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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12/11 01:56 / 1679 / 92
【小说】将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0:39

二十一. 酸奶
  这一夜,南彦做得疯狂,却更加沉默。
  屋子里只回响着秦越娇媚出水的叫唤和呻吟,而南彦却似乎连喘息都在极力克制。
  柔软的身体被他肆意地摆弄,弯折到发痛,但是却带来了巨大到能吞噬整个灵魂的快感。
  秦越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南彦没有看到,因为这次,他在闭着眼睛冲刺。
  要射的瞬间,他拔了出来,射在了秦越的肚子上。
  「别动。」南彦闷闷地出声,「我去拿纸。」
  他拿来纸巾,细细地给秦越擦干净,胸口还在随呼吸一起一伏。
  他抱了抱被做到脱力的秦越,在她头上的发旋处落下一吻,「睡觉吧,快天亮了。」
  转身走回了客厅的沙发。
  秦越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纳完公粮就走人?拔屌无情比她玩得还溜?!
  秦越是堵着气睡着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给瑞秋发过去一个消息,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去公司了。
  然后忽然觉得口渴,正要起床找水喝,就听到门响。南彦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酸奶,草莓味的。」
  秦越没理他,径直走到卫生间去洗脸。
  出来的时候,看见南彦正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正撞见秦越的眼睛,里面没有他担心的嘲讽,或者过多的同情,反而饱含了委屈。
  就像第一次见她,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秦越,被南彦看到时,是寂寞和委屈的。
  「我又没逼你跟我上床。你不乐意就直说啊!」秦越把毛巾甩在南彦身上,被他一把接住。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觉得我跟那个王八蛋杨启德一样,就是看上你的身子了是吧?现在乘人之危,替你交了医院的钱,好让你肉偿是吧?」秦越气哼哼地往身上套衣服,「那行啊,要不要我起草个交易合同,来给你签字啊?」
  「我刚才去医院了。」南彦忽然说,「我妈醒了,问我是谁帮忙交的住院费和手术费。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越的动作停住。
  她气南彦对她不冷不热,有所隔阂,可她自己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他。
  秦越直起身,「秦越。秦朝的秦,超越的越。真名。」
  秦越离开之前,跟着南彦去看了他妈妈。
  她自称是南彦在学校的朋友。
  南彦的妈妈并没有多问。
  有时候成年人的装糊涂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南彦是个每天都拼命打工的穷学生,怎么会突然之间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
  他的妈妈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的决定。
  她拉着秦越的手,谢谢她对南彦的照顾,说得秦越脸红。
  她哪里对南彦照顾了?
  南彦的妈妈又说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了,很快就能出院,一定尽快把她给垫上的钱还上等等。
  秦越急忙说自己不等钱用,要她宽心养病。
  然后匆匆告辞,逃出了医院。
  ————小剧场————作者菌:请选择一种植物来形容对方。
  秦越:薄荷—— 干净清醒,优雅乐观,生命力顽强。
  南彦:草莓—— 有时酸有时甜,但切开的每一个侧面都是有爱的心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0:21

二十. 入穴
  秦越把南彦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南彦呼吸一滞,猛地把秦越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南彦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乳头上的微痛带动了穴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越被南彦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南——南彦~」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越从嘴里叫出,南彦早已灼热坚硬的阴茎忍不住跳了两下。
  龟头刚顶进她温热的小穴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的淫水染湿。
  「呃——」秦越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的乳房撞上南彦硬硬的胸膛。
  花穴外缘的嫩肉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哈啊……南彦……慢、慢点……」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南彦的大小还是让秦越紧张。
  滚烫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穴口含住。
  南彦把秦越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小穴。
  「还这么紧?」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越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神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阴道壁上的神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散,穴腔里的媚肉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未雨绸缪地把南彦的肉棒推挤出去。
  南彦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
  秦越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南彦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穴肉,把肉棒齐根送入。
  「唔唔————」秦越要尖叫,却让南彦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越就被操上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南彦的马眼上。
  南彦被她层层勒紧的媚肉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越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他说。
  涨满花径的肉柱快速撤出,直至穴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南彦低头吻秦越,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操穴声。
  南彦掐住秦越的腰侧,看自己的肉茎暴着青筋操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龟头。
  「南彦……南彦……啊……那里不行!」
  秦越的子宫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南彦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越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肉棒近乎无情地摩擦着小穴进出,阴囊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阴唇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越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南彦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
  ————小剧场————南彦(往秦越屁股上掴了一掌):说了别夹,每次还都咬那么紧!
  秦越(佯怒):怪我咯?!还不是你那妖魔尺寸!
  南彦(狠送了两下):看来还要多做几次,再适应适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0:10

十九. 借宿
  秦越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南彦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越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南彦说着什么。
  南彦面无表情,双手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越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三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越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南彦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
  医生和南彦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容精致的秦越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越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南彦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越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南彦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妈妈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越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越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
  秦越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南彦,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越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跟秦越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南彦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越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越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
  秦越的车停在南彦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南彦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南彦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越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
  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南彦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南彦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
  南彦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越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小剧场————作者菌:虽然我也很担心南妈,氮素!南彦童鞋是不是终于要开车了啊!!
  南彦:你咋比我还急?
  秦越(对读者们):上车上车,还有座儿!刷卡的乘客往里走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0:00

十八. 手术
  秦越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南彦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越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南彦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越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
  正想着,南彦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越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
  南彦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越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南彦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越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越静静的看着南彦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越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南彦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
  你家人?」
  南彦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我妈,脑出血。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灭了,南彦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越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南彦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越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越向南彦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肉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神寄托!」
  秦越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
  秦妈没等秦越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
  秦越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越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容、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
  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越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没找你去?」
  秦越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她在泰国呢。」
  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越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秦越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
  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
  秦越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
  指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9:46

十七. 下来
  看着秦越和沈宥清走远,南彦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南彦,他妈妈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南彦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妈妈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南彦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南彦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南彦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南彦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南彦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南彦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
  一面又催南彦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坐在画室里的南彦,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沈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沈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南彦回到宿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南彦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南彦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南彦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南彦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南彦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南彦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南彦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南彦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南彦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Echo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南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南彦想起了秦越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南彦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南彦,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南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南彦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沈教授出去了吗?
  南彦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南彦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越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南彦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回来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越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
  刚才和沈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越捏了一下南彦的手。
  南彦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越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南彦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越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越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南彦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
  南彦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越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
  秦越惊讶地抬头:呵,还教育起她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9:34

十六. 师姐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越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越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Echo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越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越,又压低声音汇报:「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越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越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冰糖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秦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
  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越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越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越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越抬头: 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南彦的脸涨得通红。
  秦越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南彦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南彦个子高,秦越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南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 秦越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南彦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越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南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
  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南彦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南彦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南彦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越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南彦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越。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越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彦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越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南彦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小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声笑着介绍,转向秦越,「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越转头冲南彦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
  ————小剧场————秦越:啊~我把眼线液洒在你新买的Charvet衬衣上了!
  南彦:不要了,买新的。
  秦越:啥买新的?
  南彦:眼线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9:15

十五. 钻营
  「秦总,这些是和德鲁克大中华区合作的首轮pitch方案结果;这些是选送新人年鉴赛的报名作品;这些是燕大艺术学院的实习生简历和手稿,项院长亲自送过来的。」 助理瑞秋进来,把一摞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等着秦越过目、签字。
  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剪裁得体的套裙,整齐盘起的长发,化着雅致的淡妆,胸口一条紫水晶的项链,掩映在深深的事业线里。
  「我这个师兄还真是有闲功夫,天天御驾亲征,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那些学生们走后门,还是给他自个谋福利。」 秦越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的拿起那一叠纸稿。
  瑞秋会意的憋笑。
  燕大艺术学院的新晋副院长项意庭是秦越的直系师兄。
  还在燕大念书的时候,秦越和项意庭都师从油画大师沈宥清教授,不过项意庭当时念研究生,秦越读本科。
  后来毕业,项意庭留校,秦越出国。一个一路晋升,现在做到了副院长的位子;一个创业,成了业界「艺术创造财富」的典型。
  项意庭一直对秦越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项意庭的业务能力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可他是典型的「人精」性格,跟上层领导套近乎搞关系,是一把好手。
  很多高校虽然有个象牙塔的外表,官场那一套却得以盛行。
  立项申报,不拼实力拼人脉。一个原本实力不强的人,只要当了校领导,课题、项目马上就来,于是很多人就削尖脑袋,往上爬。而他们利用了学校资源「
  跑部钱进」,拿了课题费后,立刻转型成老板,甩手就扔给年轻教师或学生去做。
  而且有关系拿到项目的就有本事结题,花点经费,请几个专家说说好话,验收结果走过场,名利双收一点儿都不耽误。
  所以玩得转这一套的,比那些清高型的学者反而更能平步青云。
  秦越的成长环境决定了她看过太多的百计钻营,所以对这样的人有种天然的抵触感。
  项意庭倒不自知,老爱师兄师兄地自诩拿乔,顺水推舟要个人情什么的。
  比如,每年都以个人名义往Echo推荐实习生。
  秦越看着沈老的面子,也实在不好驳他。
  对很多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来说,能进Echo实习,也算向金饭碗前进的关键一步。
  通过实习留下来转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即使留不下来,简历上有了他们金光闪闪的大名,别的公司也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Echo旗下的创意人涉猎极广:平面、视觉、服装、珠宝……什么都有,风格也一向被业界冠以严谨、精致、大胆、前卫等等特点。
  而秦越本人,还有一个更加为人所知的名号,便是发掘新锐人才的著名推手,不少新人设计师都是经过她的运作包装,或者在国际上获了大奖,或者为知名客户赏识,一炮而红。
  有这样的肥肉吊着胃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新人踏破铁鞋地想进来。
  而项意庭能靠个人关系往秦越这里送人,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谁又能知道。
  秦越把那些实习生手稿拿在手里「唰唰」地迅速翻看着,已经在地上扔了好几张。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瑞秋知道,被扔在地上的就是没过关的,照他们秦总的脾气,连个「NO」
  都懒的写。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新人,一张白纸,好塑形。
  但是招新人实习,不等于养闲人,一颗苗子有没有天赋,秦越一眼就看得出来。
  秦越的眼很毒。
  「哪个部门缺人让他们看着留吧。」秦越显然没有看到让自己特别满意的作品,把仅剩的几张薄薄的手稿丢在桌子上,略显不耐地道。
  瑞秋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下散落一地的纸张,「对了,昨天沈宥清教授来电话了,问您下个月燕大的校招,有没有空去。」
  秦越身子向后靠在办公椅上,轻笑了一下,「去吧。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我把保洁叫进来,然后就给沈教授回电话。」瑞秋说。
  「不用,我亲自跟沈老说吧。」秦越站起身,直接踩着地上散落的画稿,走了出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9:06

十四.白嫖
  「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越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越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江与同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越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越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越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越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a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越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越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肉一件衣服。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
  秦越瞪了她一眼:说个屁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人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越有这么不济?
  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南彦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
  人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
  昨天一晚上,秦越连小费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越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江与同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越,」难得他有不嘻皮笑脸,正经叫秦越名字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隆天的杨启德杠上了?为了金榈的一个少爷?」
  「怎么了?」秦越的回答很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爱咋想咋想」,符合她一贯的关你屁事原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我帮你压着,咱们这圈子统共就这么大,传到咱们老子那里不好听。」江与同对秦越,是死心塌地,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可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是郁闷了一下:好不容易等秦越跟薛谦那小子掰了,结果冒出个小鸭子来捣乱。
  但江与同心说:原来以为秦越喜欢清高型,看不上他们这些子弟,那他还真没辙,也没法一夜之间把自己掰成个学者。现在倒好说了,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穷小子,还能起什么势。不过昨晚上碰巧撞上了秦越的空窗期而已。
  操,怎么不是让自己撞上?
  「行,那麻烦你了。姓杨的那儿也帮我盯着点,他个人我倒不怕,他还等着我给他往华源牵线搭桥。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少出去煽风点火。」
  秦越挂了跟江与同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Echo是秦越名下的设计策划公司,是秦爸送她的毕业兼回国礼物。旗下还有两间画廊。
  公司成立不过几年,已经成了这行里的翘楚。
  秦越算是继承了她爸的经营头脑,和她妈的艺术天分。
  当年拿了全奖去美国读了商科和艺术管理的双学位。这一点还是让秦爸特别自豪,本来预留给她自费出国的账户直接跟另一个合并,投进了创业基金,也就是后来的Echo第一桶金。
  不像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秦牧宇,秦家的正房小少爷,从小学开始,就全靠她爸花钱往重点校重点班里塞,学习上指不上,求他别惹祸就行。
  有秦牧宇的存在作为对比,秦越的能力就更显得突出,这点倒是让秦家人说不出什么刺头的话来。
  虽然搁旧社会里,秦越算是个庶出,但好在秦家老辈虽然不同意秦妈进门,但对于秦爸认她这个闺女,并不怎么反对。
  秦越其实是个识时务的。对于她爸给她的资源,一向是该用就用,有巨人的肩膀你不站,非要梗着脖子判出家灭朱门,茹毛饮血地从原始社会开始打天下,那他么不是神经病么?!
  秦越说的那些视觉悖论、装置艺术什么的,秦爸不懂。但是高价挖人、拍卖买画,他没问题。出钱出人脉,在她的公司下面,挂个「顾问」的名字,美其名曰「顾得上就问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8:57

十三. 禽兽
  林芯来的时候,秦越去开门。
  门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奶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
  秦越的标配早餐。
  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和一盒无菌砖的鲜牛奶。
  好像儿童套餐……
  「你说的,随便。」秦越看见南彦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
  里面,上下都是真空。
  南彦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越突然舀了一满勺酸奶,递到南彦面前,「啊——」
  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
  南彦脸红,把一旁的牛奶抓过来,一口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越抬头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三。」
  燕大的?原来是学弟。看来还是个高材生。
  秦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南彦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越再次开口,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
  「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蛋。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人。」南彦忽然抬头,看进秦越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越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流氓?!」
  「你,不是!」南彦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越懒得跟他争执:一个小屁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
  这么一来,秦越啊秦越,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流氓了!
  「叫人送你?」秦越随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越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南彦」。
  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越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
  秦越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
  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
  ————小剧场————秦越:你实话实说,姐姐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啥?冷艳女霸总还是禽兽女流氓?
  南彦:不讲理但是很招人疼的败家媳妇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8:46

十二. 道歉
  早上秦越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
  秦越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
  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南彦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裸着胴体的秦越。
  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
  南彦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
  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干嘛道歉?」秦越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
  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
  昨天晚上「受的伤」,也不都怪他。
  站在门口的南越微微低着头,前额上已经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秦越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南彦很听话的便走过来,欠着身子,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伸手递过来一件卷成圆筒的白T恤,「干净的,我在楼下休息室存的。你换上吧。」
  秦越全身上下,不着一缕。
  南彦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越看着他好笑: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倒吓成这样!
  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号。
  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感觉的出来,套在自己身上会大得像个斗篷。
  秦越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内裤,已经脱线裂开,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把那件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下摆都到了她的膝盖,大得像条连衣裙。
  她翻身起来,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脸上还是戏谑的笑容。
  阳光透进来,把里面没有内衣裤遮挡的诱人娇躯透了个一清二楚。
  南彦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吞了下口水。
  牛仔裤的裆部突然又紧得难受。
  「你穿多大号的……内衣?我……我去买。」说完,南彦便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
  秦越在晨光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很难相信这个手足无措的大个子,和昨天夜里按着她把她操晕的是同一个人。
  「不用了。我叫人来送。」 秦越下了床,身上还是那件招摇的大T恤。
  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没有紧身的衣裙那样把曲线勾勒得明显,却模糊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前凸后撅的身体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她拨了林芯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
  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江与同在一块儿?」
  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
  「金榈。」秦越答得有些懒洋洋的。
  此时的她正走到南彦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
  「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
  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
  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
  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奶。」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剧场————(一个月前)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面包、牛奶、包子、粥秦越(怒):那你饿着吧!
  (一个月后)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你!
  秦越(笑):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8:35

十一. 陪你
  秦越一直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水里,还有一双手轻轻地给他清洗,又缓缓地按摩她疲累紧绷的肌肉。
  直到南彦把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又拿起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秦越才努力地把眼睁开,反对道,「我不喜欢吹风机。」
  南彦一边拿梳子小心地给她梳开发结,一边缓声道,「听话。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秦越突然被南彦在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坐在那儿让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好了,秦越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对南彦说,「你现在好点了?
  」
  南彦的脸「腾」的红了,轻轻地点点头。
  秦越「嗤」的一笑,转过身,屈起一条腿,拿膝盖在他腰间蹭着,「那去楼下陪我喝一杯?」
  南彦顺从地垂下眼,「嗯好。」
  秦越用脚勾着他的浴袍带子,「抱我起来!」
  南彦穿着浴室里自备的黑色男士丝质浴袍,领口露着漂亮诱人的锁骨,胸肌的线条流畅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越背后,托住她又挺又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提,就把她面对面稳稳地抱了起来。
  秦越把两条长腿盘在南彦背后,把手圈在他后脖颈上,偎在他怀里。
  南彦缓缓地往楼下走,手臂搂得秦越很紧,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越把头扎在南彦颈窝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肆意地伸出舌头,舔着他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胸肌,突然用牙齿轻咬,听他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哼,抱着她的双臂「倏」地又缩紧一圈。
  秦越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楼下,秦越让南彦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到吧台去开那瓶红酒。
  她拿起开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属头钻进红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随着动作氤氲着迷惑人眼的柔光。
  两边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张力被拔起。
  桑葚、香草和黑加仑的味道缓缓溢出,又隐隐地带了一缕烟丝的气息。
  低调、内敛,但不失奢华。
  桌上摆着两只高脚酒杯,酒液倾入其中,闪着深红暧昧的靡光。
  秦越端着两杯酒走到南彦身边,递给他一杯,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缘。
  南彦一干而净。
  细致顺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软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弹性,流入喉间的瞬间,散发出像她身上一样的柔美味道。
  「把三十年的玛歌这么个喝法,你是头一个。」秦越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给南彦倒上。
  秦越抬头看了看时间,问南彦,「你几点下班?」
  南彦回答,「已经过了。」
  秦越「哦」了一声,「那你不回家?」
  南彦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哟,反呛她一句?
  秦越手里斜斜地擎着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你管我。」
  南彦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那我陪你。」
  秦越又笑,把头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我可没钱啊。」
  眼看南彦脸色一变,她收了笑,「说着玩呢。」头微微地低着,露出顶上一个柔柔的小发旋。
  「看电视么?」南彦问道。
  秦越好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一张极为认真的脸。
  「随便。」她说。
  秦越窝在沙发里,靠在南彦肩上,跟他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电视里一点儿也不好笑的脱口秀,笑得东倒西歪。
  南彦垂眸看着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着的人重量渐渐加重,南彦知道,秦越睡着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窝下,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腋间,轻轻一抬,抱她起身。
  把她放进大床,盖好被子,南彦把床头柜上的小灯关上。
  他侧身躺下,把手搭在秦越的腰间,对着她的小发旋,轻轻地吻了一下,「
  生日快乐!」
  ————小剧场————秦越:健身教练今天突然找我,说我以后需要加一组耐力练习,这怎么回事?
  南彦:我说的,要不然时间一长你老晕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1:58:21

十. 做晕
  身上的少年,一刻不停地耸动着年轻的腰身,坚硬如铁的肉棒,狠狠的冲进花穴。
  龟头顶到秦越最敏感的地方,再全根地拔出来,摩擦翻卷着鲜艳的媚肉一起,几乎拉到穴口外面,一下重过一下地打着桩。
  秦越被南彦频繁的猛烈撞击操干得浑身发抖,突然一咬嘴唇,十个脚趾都蜷了起来,所有神经全绷紧了,等待着高潮的来临。
  「不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秦越冲上了巅峰,可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身上还在冲刺的南彦一下子顿住,「又弄疼你了?」
  硬硬地还插在她里面,却紧张得不敢再动一下。
  南彦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睛里却满是担心的神情。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秦越把脸埋进南彦的胸口,伸手在他背上柔柔地抚摸着,「现在不疼了,很舒服。」
  「那……你喜欢?」压抑的粗喘混在南彦的少年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嗯,喜欢。」秦越伸出湿软的小舌,在他鼻尖上轻轻地舔了一下,魅惑极了,「喜欢你狠狠地要我!」
  海妖一般的声音斩断了拴住男生心中猛兽的最后一根绳索,它仿佛红着眼睛,脱笼而出,再也不肯轻易放过眼前的女人。
  「啵」的一声,肉棒被整根抽了出来,粗硬的性器「啪」地拍在花园的入口。
  秦越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扶着腰,把身子掀起来,再背过去。
  于是整个人便跪趴在床上,身后却有两只手捞起她纤细的胳膊,牢牢地按在后背上反剪着。
  秦越脸上一烧。
  居然被摆成这么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但是,新鲜的刺激感很快在秦越心中燃烧起一团烈焰,小穴里的空虚更加强烈,让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
  火热的肉棒就在她股间抵着,秦越放下所有的矜持廉耻,不停媚声哼着,扭着屁股往后蹭,渴望南彦的填塞和碾压,狠狠地再次占有她。
  身后的人看着她扭成水蛇一样的腰身,粗粗地出了一口气,猛地一撞,重新又进入她的身体。
  甬道已经被他的尺寸扩充过了,里面又有着充沛的花汁,让南彦这次入得省力了很多。
  他好像学到了一点儿什么,现在像是安了狡猾的心思,故意把抽出的过程做得缓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在秦越等得心焦的时候,再迅速地插进去,撞得她身不由己地一声一声叫着,叫得他更是百爪挠心。
  每一次的挺进,南彦都同时把着秦越的手腕向后拉,加深每一次的冲刺,加重每一下肉体的撞击。
  「扑哧扑哧」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萦绕在整个房间。
  秦越只觉得,自己紧小的花径被毫不留情地撑开,撑到穴口几乎要挣裂,撑到甬道里每一处褶皱都被碾平,撑到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肚皮上被顶出来的巨龙形状。
  「啊………南彦………再快点儿。」
  秦越的理智完全被对肉欲快活的期待淹没,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著身后大阴茎的抽插、律动,把自己绽放成最妖媚的样子。
  「好,喜欢就都给你。」
  南彦话很少,只是埋头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体里耕耘。
  湿淋淋的小穴被无间歇的大力抽插操得烂熟,敏感的花心被顶得乱颤,极致的酥麻让秦越的小穴越绞越紧。
  每一下深入浅出的动作都能感到她强大的吸力,妖精一样死缠着南彦不许他出去。
  穴里的肉棒越涨越大,捣弄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
  身后的人停了几秒,似乎在调整呼吸,唇落下来,热热地吻着她的蝴蝶骨,上移,咬住她雪白的颈子。
  「啊~~~」秦越挺直了天鹅一样美丽的脖项。
  南彦的下身突然又猛然发力,狂风一样地贯穿她,又急又快。
  卵蛋发狠地撞着她的雪臀,生生的砸出一片通红。
  「啊啊啊……求你了……啊啊啊……给我啊……要到了……啊啊啊……呜呜呜……」
  秦越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被他弄折了,一头乌发散乱的垂在胸前,低着头呜呜咽咽地求饶,终于哭出声来。
  听到她的声音,深深插在花穴最幽秘之处的肉棒猛地跳了几下,按着她腰的大手也紧了一圈。
  他把她干哭了?
  又弄疼她了吗?
  南彦不敢再发狠力,迅速地又插了十来下便迎合著她又一次喷泄的春水射了出来。
  虽然隔着一层橡胶的距离,他滚烫的液弹还是刺激得身下泛着粉红的娇躯疯狂地战栗起来。
  射过以后,南彦放开秦越一直被自己反扣的双手,刚要去抱她,却没想到身前的人一声没哼,脸朝下就跌进了枕头里。
  秦越,被他做得晕过去了。
  汗湿的短发贴在脸上,南彦的胸膛泛着红色,还在明显的一起一伏。
  硬得像铁棒的阴茎,现在也终于答应休息了。
  看着倒在床上的秦越,南彦心情有点复杂。
  自己只见过她两次,现在竟然和她上了床。
  真的只是因为刚才被下的药?
  看她的样子,和刚才外面那些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出身。
  那她也是到这里来找乐子的?
  那自己这算什么呢?
  接了一个客人?
  他明明是那么反感这种服务的。
  想起那个姓杨的,南彦又是一阵恶心。
  可是现在眼前的秦越,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
  南彦解释不清,但是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不一样。
  南彦想起来,秦越刚刚在他怀里吸鼻子的小动作: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她这么年轻漂亮,又是连那个姓杨的都忌惮的背景,生活里会有什么不开心的?
  对于南彦来说,生活里再大的烦恼,还能有生存的烦恼厉害?
  不过他刚刚却也看到了:这个女孩子试图隐藏在眼底的寂寞,寂寞得让人心疼。
  又一转眼,看见她身体上自己才留下的一块块明显的战绩,又不安起来。
  他起身走到浴室,放好一缸温水,再回来小心地抱起秦越,温柔地把她放进浴缸里去。
  南彦用毛巾垫在秦越脖子下面,又用手试了试,感觉不会硌到她,才撤回来,拿过一块小方巾,挤上有香薰效果的沐浴乳,轻轻地给她擦洗起来。
  ————小剧场————南彦(眼泪汪汪):姐姐,她们都笑话我!老说那个「我不敢」的梗!!(用手指读者们)
  秦越(撸袖子):等我去找她们算账!
  南彦(拉住秦越):别别别,事实胜于雄辩,咱们证明给她们看看「我敢」
  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