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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12/11 01:56 / 1679 / 92
【小说】将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16:11

四十五. 吵架
  秦妈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一下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看见收益呢先赔了一笔进去。
  终于把烂摊子给她收拾好了,秦妈又开始死心不改地跟秦越宣称,要回国去海南买地,投资养老房地产,合伙人都谈好了,巴拉巴拉一通。
  秦越没忍住,跟她妈大吵了一架。
  「您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自知之明吗?生意场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买地又不像买包,一拍脑门的事!政策、地价,时时刻刻都在变,那些个口口声声的合伙人们,图您什么啊!您是有经验还是有业绩?!还不是为了您手里那点前期投资!」
  「上一回当算是买了教训,接二连三地上当那叫缺心眼儿!您手里的那些钱是白来的吗?不是自个赚得,花得不心疼是吧?秦兵现在还由着您作,舍得给您出血,可也就剩这么一丁点情分了!这两天您跟这吃官司,他打过电话吗?问过吗?」
  「再来这么几回,别说秦兵揣著明白装糊涂,我也撒手不管了!您自己挖坑找活埋,别拉着我一块垫背!」
  「啪——」秦妈把巴掌甩在秦越脸上的时候,嘴唇都气白了。
  秦越捂住火辣烧痛的面颊,眼泪汩汩地往外流。
  她知道刚才把话说重了,伤了她妈的心,可是秦越心里的憋屈也不是毫无源头。
  她在动身来日本以前,那个通风报信的电话是秦爸打的。
  秦妈出事,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求助秦爸。
  可秦爸虽然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团,又转了一大笔钱,但是一直推说工作忙脱不开身,自己不能过来,还甜言蜜语地答应秦妈这事解决了之后,带她去大溪地度假散心。
  别看他整天拿秦妈当小孩,给块糖哄哄就能万事大吉,秦爸却深知秦越的脾气,所以对这个女儿,反而是截然相反的成年人态度。
  就比如他那一通开门见山的电话,「我跟你阿姨他们现在在北海道呢。小宇要上大学了,这是之前答应过他的毕业旅行。你妈那边,你多操心,花多少钱不要紧,只要能把事情摆平。」
  秦越心里猛一下刺痛。
  秦爸竟然也在日本。
  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为了所谓的事业在打官司,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庆祝高中毕业的人生新阶段。
  孰轻孰重,立见分晓。
  在秦爸眼里,可能秦妈这个,算不了什么狗屁大事,多赔给对方点钱,他又不是没有,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再说,要是因为这件事,秦妈能消停了,别没事整天上蹿下跳,老老实实地让他养在鸟笼子里,好吃好喝,胸无大志,唯他是瞻的话,也挺好。
  可是看在秦越眼里,秦爸里里外外的这些心思,妥妥的一个渣男无疑。
  秦牧宇是正出的儿子,老秦家以后的接班人,针鼻大的小事也是要摆在首位的。
  秦妈算什么,一个外宅而已,就算正房那位当家主母仁慈宽厚,不予追究,他秦兵也是不可能把她和自己儿子放在同等高度的。
  秦越早就习惯了,自己从来不去和秦牧宇比较。
  虽然秦爸给她的,她也不会拒绝,但是秦家手里的财产、资源,秦越从来没有觊觎过。
  那些都应该是秦牧宇的,她没打算、也没兴趣争。
  秦越向来没觉得自己自卑过,但是眼看着秦爸毫不在乎地告诉自己:在优先权上,他把秦妈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
  她心里的委屈才第一次破闸而出。
  现在秦爸还肯给秦妈花钱,但是谁知道多早晚的事,连这份心都没了的时候,作为小三和小三的女儿,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秦越才发狠地努力,要自己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可是无奈摊上个这么不省心的妈。
  「我这是为谁啊?不是为了我们娘俩以后留个后路吗?」秦妈也哭了,「放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非得操这份心,不就是为了给秦兵看看,将来没了他你妈照样活得好吗?」
  秦越知道,秦妈不是毫无道理地胡闹,但是这种做生意的事情,哪有外行一来就风调雨顺的。
  秦妈在比秦越还小的时候就遇到了秦爸,从此开始就被锦衣玉食地养得身娇肉贵,凡事不用她操心,脑子里除了跳舞就是怎么跟秦爸卿卿我我。
  所以这二十几年过去了,她也只是生理上的变老,心理却依然没有成熟。
  她妈这样的,秦越自己都不敢跟她合资,搞什么估计都是稳赔不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16:02

四十四. 身份
  江宅。
  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品着一杯香茗,看见管家架着江与同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楼上,又招呼秦越过来。
  江与同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好,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的风韵,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人已近半百。
  她稍一颔首,脸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坐吧」。
  江太太亲自倒了一杯茶,又用手指轻轻拂过精致的茶碗边缘,好像爱怜的抚摸,旋即递给秦越。
  秦越客气地站起来道谢。
  客厅的墙上挂着某国画大师的严寒四公子,清冷的色调,遒劲的工笔画。
  秦越一眼便看得出,是真迹。
  接下来的情节,简直像是年代偶像剧里的狗血桥段。
  直到秦越走出江宅,还在泛着恶心。
  无非是江爸江妈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意让江与同跟她交朋友,可江大少早就心有所属,顶撞了父母,就出来借酒浇愁。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江与同喜欢秦越,是秦越对他这盘菜不感冒。
  可是天下所有父母的眼睛,几乎都是带了几米厚的滤镜,能把自己儿子单恋别人的事情,楞射成别人死皮赖脸缠着他的镜头。
  秦越回想起江妈美得无懈可击的那张脸,连微笑都是算好了角度,多一分便谄媚,少一分则冷淡。
  她就那么微笑着说,「秦越,你是给你爸争气的孩子,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与同是江家的独苗,家里的老人们还是要讲究个名门正出的道理。」
  秦越又想起来,最早认识江与同,他们还都在上小学。
  有人跟她闹了别扭,拿她妈小三的身份攻击她的时候,被江与同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江与同被罚站、写检查、请家长……
  可他告诉秦越,「以后谁敢再拿你是谁的孩子说事,我听见一次揍他们一次!」
  后来,不等江与同再次动手,秦越已经学会了以暴制暴。
  她拿美术剪刀把一个嘲笑她的女生剪成阴阳头的时候,恶狠狠地说过,「我是不是小三的孩子,关你们屁事!」
  从此,没有人敢再惹到秦越。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开家长会?为什么学校的亲子活动永远看不到他们三口之家的身影?为什么秦牧宇过生日的时候,秦家上下都设宴庆祝,而自己的生日都被秦爸忘掉过几次?
  虽然知道上次那件事不是江与同的错,但秦越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应该暂时保持一些距离。
  不过不用她多想什么借口,秦妈马上就给她找了件让她头大到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秦越接到电话的那天,直接推掉了跟几位新策展人的见面会,订了最早的机票飞去了日本。
  秦妈在日本参与投资了一个演艺公司,新签的几个流量明星,跟原来东家的合约未到,就私自隐瞒和这边签了约,结果被人家一纸状诉告到了法院,连带秦妈,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也受到连坐。
  而作为外国人,秦妈面对的诉讼程序又要比其他人复杂几倍。
  秦越打飞的过去以后,除了忙着约律师、见谈判代表,还要照顾动不动就情绪崩溃的秦妈,忙到整个人都被熬干了一圈。
  没日没夜的一通折腾,终于让对方同意撤诉,庭外和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15:50

四十三. 丫头
  秦越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虽然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但其实打小就有一种爹不亲娘不爱的感觉。
  秦爸毕竟有正房家室,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公事应酬,一年到头能跟秦越见上两面都算好的。
  秦妈呢,自己都像个随时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就更谈不上做什么称职的母亲了。
  所以秦越也就一直朝着皮实耐用的方向发展,自己不敢金贵,小跌小打的从来不当回事。
  这次马拉松生理痛闹得挺大,再加上和南彦不尴不尬的关系于摇篮里夭折,也不过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回到公司忙了。
  Echo最近刚刚收购了一个箱包设计的工作室,正好跟江氏珠宝也有合作,江与同作为江氏的新一代掌门人,正式在商场上亮相试水,这还是以生意场上的身份第一次跟秦越合作。
  应酬的酒会在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
  秦越和江与同不管怎么说,在圈儿里都算小辈,长辈们的面子不能驳,别人敬的酒少不了得喝。
  秦越还好,起码是个女孩儿,有时候装得稍微柔弱一点儿,其他人就不好意思死灌了。可江与同年轻气盛,酒桌上来者不拒,要不是秦越有时候也在场,替他拦下,还不一定会喝倒多少回呢。
  每次饭局结束之后,秦越骂他傻逼,被人逮着灌酒也不知道回绝,江与同心里倒还挺高兴的。
  看见秦越为他着急上火,他觉得值。
  这天,秦越在公司加班看文件,瑞秋进来问要不要给她点个夜宵。
  她这才一抬头,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你快下班,赶紧回家!」秦越立刻往外赶瑞秋,结果出来一看,各个楼层都还灯火通明,「我不回家你们就不走?!」
  「咱们这不是日企!」秦越套上风衣,招呼着还留在公司的几个员工,「不兴那一套啊!」
  一边让瑞秋打电话给一间常去的清吧定位子,「走吧,我请客。」
  秦越开了一间SVIP,给下属们点了两套酒水套餐,就要离开,笑道,「
  你们好好玩儿,我走了,省得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发牢骚骂我。」
  她自己出来,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
  有侍者过来,问她喝点什么,秦越并不看水牌,就点了一杯Pina colada。
  椰香的奶昔混着朗姆酒的甘甜融化在舌尖,秦越想起来,她第一次喝这个,是江与同给她调的,在他海边的那个船屋别墅里。
  因为酒精口感不明显,她连着喝了好几杯,轰趴还没开完呢,她就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自己身上盖着江与同的衣服,他就坐在旁边的黑暗中静着音玩手机。
  外面的人在沙滩上放烟花,「嗵」的一声响。
  江与同低低地飙了句国骂,踮着脚走到玻璃拉门处,拉开走出去,压着声音吼那帮狐朋狗友。
  秦越听见他说,「都他妈给我小声点!我们丫头睡觉呢!」
  燕城本地人特有的亲昵土话,一个男人叫女人丫头,只可能是两种情形:父亲对女儿,男友对女友。
  是会担心你受委屈受欺负,要给你满满的保护和宠溺,不管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一小只的感觉。
  秦越从没听过秦爸这么叫她,说起来,童年记忆里,连她爸抱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江与同平时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称呼她,这是看她睡着了,才无所顾忌地袒露了一点儿真心。
  她又呷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还没下咽,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人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秦总吗?江少刚才还提到您呢!」
  都是平时爱跟江与同玩儿的几个二代。
  秦越把头微微一扬,「江与同也在?」
  「在呢在呢!秦总一个人?那去江少的包间续摊呗!」
  「就是就是,江少要是知道我们没把您请过去,会罚我们啊!」
  秦越笑了一下,「你们几个猴儿精!我看江与同八成又喝高了吧,你们几个趁机溜出来,又想把账单都算在他身上,坑他一笔!跟我一块儿回包厢找他去。
  」
  那几个人讪讪的笑着,「哪能呢哪能呢!」
  被秦越揪着又一起都走了回去。
  江与同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多空啤酒瓶,还有几瓶见半的威士忌、伏特加。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不要!当老子他妈眼瞎了,看得上别的女人?!」
  「江与同,这又不是饭局上有人灌你,自个还能喝成这样?」秦越把他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
  江与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傻笑得灿烂,「越越,你来啦!」
  说着,一头扎在秦越颈窝里,「他们净拿别人糊弄我,哪有人比得上你!」
  她身上丝绸的衣料光滑柔软,蹭在脸上,像是温柔的小手抚过。
  江与同肩背一抖,突然一个拦腰虎抱,把秦越压在沙发座上。
  秦越吓了一跳,左推又搡,也动不了他,「江与同,你别发疯!」
  跟她一起过来的那几个人,一见这个情景,早就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江与同鼻尖闻到了酒精在空气中挥发的味道,还有混合著的,秦越的体香。
  他眼底因醉酒而起的混沌中蓦的起了一抹猩红。
  「越越~」他叫她的名字,「丫头~」又换了称呼。
  江与同突然把脸压下来,要亲吻秦越。
  快要贴上她的唇时,秦越手边够到一个抱枕,一把拍在他脸上,趁机推开了他。
  包厢里的灯光亮度极暗,但秦越分明看到江与同眼里闪过一丝晶莹。
  「越越,对不起。」
  秦越本来要送江与同回他的公寓,刚把他塞进车里的副驾驶,就听见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时,江与同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是他妈。
  秦越接起了电话,「阿姨好,我是秦越!」
  对面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传来了江妈一向温婉高贵的声音,「啊,是秦越啊!我们与同跟你在一块呢?」
  「江与同有点儿醉了,我刚好碰上,正准备送他回家。」
  「那你把他送回西山这边吧。」江妈说的西山是江家老宅,秦越去过几次。
  「好的,阿姨。」
  秦越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旁边的江与同。
  他睡得跟个孩子一样,不吵不闹,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苍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4:15

四十二. 蜂蛰
  林芯给秦越上了止痛后,她就安静的睡着了。
  南彦在旁边站着,被林芯用眼神上下左右地来回打量。
  「她这样,应该怎么……嗯,注意?」南彦被她看得如芒在背,打算转移一下话题。
  林芯一边收拾外诊箱,一边耸耸肩,「别吃寒凉的东西,经期的时候少油腻、多蛋白,补充维生素E。还有——」她停住话口,直起身,「最好别做爱,非要做的话要注意加倍清洁。」
  然后眼看着南彦的脸倏一下红到脖子根,林芯怀着一种报复得逞的愉快心理下了楼。
  南彦送她到门口,「谢谢你,林医生。」
  林芯细眉一挑,「是你谢我呢?还是你替秦越谢我呢?」
  南彦垂下眼帘,「都是。」
  林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不用谢我,你好好地把上边那位照顾好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她又拿手指着楼上秦越的卧室,「要是你替她谢我呢,我倒有一句话请你转达:以后再玩儿失恋分手什么的,别拿自己身体找别扭,半死不死的多难受!看见没,那儿有窗户,她住的这是17楼,一拉一跳,多干脆!」
  南彦看林芯离开,觉得她最后那几句话并不是什么让他转达的意思,竟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似的。
  失恋?分手?
  是说他和秦越吗?
  除了转账还款的机械操作以外,他们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可是从来都没有正式牵过手的两个人,何谈分手呢?
  南彦再上楼的时候,看见秦越把被子扒到了一边,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她睡相一向不好,拳打脚踢的。
  南彦把秦越踢腾出来的手脚都掖回被子里,再盖好,这才走回楼下,到厨房去给她煮粥。
  不知过了多久,秦越醒了,裹了条毯子,自己走下楼来,看见南彦的背影,就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南彦听到了动静,回头,看见秦越,「醒了?还疼吗?」
  秦越看看锅里正在翻滚着的热粥,诱人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
  「林医生说,你最好吃清淡一点的。你家冰箱里只有剩下的白斩鸡,就给你煮了个鸡肉粥。」南彦擦了擦手,又问,「喝水吗?」
  「林芯给你钱了吗?」 秦越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什么?」 南彦一愣。
  「把我从马拉松送回来,又做饭,还要给我倒水......」 秦越冷着一张脸,「我们又不是朋友,我可不能白使唤你干活。」
  南彦闻言,表情顿时尴尬纠结起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秦越,你真是这么想的?」
  秦越没有回应,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背影。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沉重非常的关门声。
  秦越折身返回,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她坐在餐厅里,舀了一勺香滑的鸡肉粥,送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
  秦越把手机拿过来,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指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停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去点发送键:「谢谢你的粥,以后不用麻烦你了。」
  每次见面,都这么狼狈。
  她对南彦来说,可能就是个大麻烦,甩不掉的那种。
  要不是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个尬尴的债务关系,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跟她睡的几次都是她自己上赶着招他的。
  一颗泪珠落在粥碗里。
  是粥太烫了。
  南彦走出了小区门口,看到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了想,还是穿过马路,走了进去。
  等他提着塑料袋返回秦越住的公寓楼下面时,正看见江与同从车里下来。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脸,上次在「骊园」,秦越喝醉了那次,就躺在他怀里睡觉的。
  江与同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的汤桶,一手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还在跟对方确认着什么,「阿姨,您这山药乌鸡汤里没放香菜吧?您说的那个阿胶糯米羹也炖上吧,我一会儿就回家去拿,晚上给她吃。」
  南彦眼睁睁地看着江与同进楼,身影渐逝,脚下却一步都挪不动。
  他回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
  开口向下,「哗啦啦」地掉落出一个崭新的热水袋,和几盒酸奶。
  心口,像是突然被蜂子蛰了一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4:07

四十一. 疼吗
  秦越早上没吃早饭,只喝了一瓶运动饮料,现在又严重供氧不足。
  跑着跑着,只觉得耳边观众们的欢呼声越来越飘渺,突然眼前一黑,左脚一个不稳,「嚓」的一声扭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路边。
  这一下摔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秦越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身上的伤,脚上的痛,还有心里一直侵噬她的不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她使劲用手抹着眼睛,可是越抹眼泪掉得越凶。
  旁边的人都以为她伤得很重,好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去,已经有人开始叫救护车。
  林芯一直在外圈跟着她,刚去拿了瓶水,回来就远远看见坐在地上哭成了小花脸的秦越。
  「让一下,让一下,她是我朋友!」林芯正要从人群中挤进去,忽然看见秦越面前走来一个身穿服务队制服的人,背影奇怪的眼熟。
  南彦支开了其他的工作人员,蹲在地上,把住秦越的脚前后左右地动了动。
  还好,没有红肿起来,证明筋骨没事。
  秦越看见他,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越是想着不能在他面前哭,眼泪却越是掉得凶。
  「扭到了?」南彦温暖的大手伸到秦越脸上,把她腮上的泪水抹掉。
  他站起身,背转过来,又蹲了下去,「我送你去医务室。」
  眼前是那堵熟悉的肩背,宽厚坚实,散发著薄荷皂角的清香,有一种隐隐的热量,要笼罩住她。
  秦越眼底又是一热。
  没出息!
  见她没动,南彦有些疑惑地回头,「不上来?」
  秦越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挺丢人的,于是撑起身子,刚靠近南彦,就被稳稳地按在背上,站了起来。
  南彦的体温一向比较高,背上的肌肉硬实而炙热。他的肩膀又宽又直,如同能承载整个世界的力量。
  南彦把秦越又往上推了推,脚下一步一步踩得沉稳,两只手牢牢的托着她的大腿。
  秦越下意识地就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头伏在他的背上,心里像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荡了开来。
  「疼吗?」他的嗓音隔了胸腔的共鸣,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哪里?」秦越反问的时候,有口中的热气扑到南彦的后颈,撩拨得他筋骨发酥。
  于是,南彦不再说话,沉默地接着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走到,南彦就听到背上的秦越压抑又痛苦地哼了一声。
  搂着他脖子的小手竟然开始发抖。
  南彦不解地回头问道,「怎么突然疼得厉害了?」
  「不、不是。」秦越头上开始一层一层地冒冷汗,腹下的冰凉痛感越发严重,「我,来事儿了。」
  秦越自从十三岁在自己身上见识到了生理课本上的一个名词「月经初潮」,便拉开了至今依然艰苦卓绝的抗战历程。
  林芯以前也帮她看过,说她是典型宫寒,不过比别人程度重了些,但是除了好好调理,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还安慰她说,每个痛经的女孩子上辈子都是一个美丽的折翼天使。
  秦越就在旁边一面疼得五官扭曲,一面愤愤地说,「我特么上辈子肯定是个压根飞不起来的残废!」
  今天又赶上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痛感发展得更加迅猛,一分钟前还是钝感的凉意一波波地涌上来,现在已经是凶悍的绞痛,无边无际。
  南彦赶紧把秦越放了下来,看她立刻在他臂中蜷成一团,用手死命抵着小腹,全身都在颤抖,里外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他看着秦越的粉唇渐渐变成了青色,头上的汗珠像是化了的雪水,不受控制地滴答落下,浅色的运动裤上已经有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
  南彦眉心一紧,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秦越,一把捞起来,横抱在胸前,大步流星地往路边走去,「你得去医院。」
  「越越!秦越!」林芯终于挤过重围,见他们掉转方向往另一边走去,急得喊起来。
  南彦听有人叫秦越的名字,站住脚步,等林芯跑过来,他才认出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秦越的闺蜜。
  「她怎么了?」林芯一眼就看见缩在南彦怀里,面无血色的秦越,眼睛闭着,小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南彦耳根一红,「她,来那个了。」
  林芯一跺脚,「本来一来例假就疼得七死八活的,还发神经跑什么环城!」
  一面拉着南彦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赶紧送她回家。」
  「不行,秦越她得去医院!」南彦不同意。
  「我就是她的大夫!」林芯没好气地瞪了南彦一眼,「她今天这样也有你的功劳!」
  南彦一时没听明白,自己为什么和秦越痛经扯上了关系,但看了一眼满脸火气的林芯,便也没敢多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49

四十. 关系
  如果不是南彦还有课,他们估计要一直腻歪到中午。
  秦越开车送南彦回学校,还离着两个路口,他便要求下车。
  南彦推开车门的时候,显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对上秦越的视线,说道,「秦越,以后,别来学校了,行吗?」
  秦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认识的人看见。
  怎么了!我给你丢脸了?!
  贯穿了整个早上的温馨和谐瞬间陨灭,秦越只觉一股无名火顶了上来,偏又夹杂了一丝酸楚:自己哪里配不上他了?!要这么藏着躲着的!
  南彦错开眼神,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个挺大的决心,又道,「你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随叫随到?服务还挺到位!
  昨天晚上的激情,今天早上的温存,立刻都显得可笑起来。
  秦越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定定地看了南彦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南彦一脸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秦越拔高了嗓音,「南彦!」
  后面却理亏地哑声:他早已经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现在挑明了,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分清床上床下,尊重平时互不干涉的原则。
  凭心而论,南彦是个很称职的床伴:每次性事都能让秦越痛快淋漓;事后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洗澡、做饭,换床单、甚至连垃圾都会主动带下楼。
  在南彦眼里,现在秦越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纯粹的荷尔蒙发泄。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后挑选的长期稳固的男女关系,不可能只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跟她接触得越多,越让他舍不得放不下,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累。
  明明是不可能的奢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着魅惑的光芒引诱他。
  南彦下车以后,站在路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秦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脚下猛一踩油门,跑车轰鸣离去。
  南彦看着她车尾扬起的飞尘,心里一空,马上又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自己。
  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发酸。
  ——————————秦越也是好强要面子的,自那天起一直都没有再跟南彦联系。
  林芯她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个慈善环城马拉松,也会拉各个领域的名人来做特邀嘉宾,收益都捐给「坚强天使」 儿童癌症康复协会。
  今年秦越主动请缨,报名了一个半程。
  比赛那天,秦越早早就到了出发点,正压腿热身呢,看见林芯戴着个挡了半边脸的大墨镜晃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一把拉掉了墨镜,一惊一乍的喊起来,「哎你受什么刺激啦?断发明志是怎么的?」
  秦越把快齐腰的长发剪成了一个日系的甜萌短发,又染成了亚麻色,看起来倒像是又小了好几岁。
  「捐了,给化疗的孩子做假发。」秦越活动着身体,轻描淡写地一说。
  林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闺蜜,立刻满脸八卦地凑近,「你这是失恋了?
  跟你那小鸭子掰啦?」
  秦越热身的动作一顿,林芯立刻知道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嗐,他不就是看起来帅点,身材猛点,眼神干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晚上咱们去艺校门口,蹲几个刚入学的大一小弟弟去。一抓一大把!」
  林芯就这尿性,不了解她的都分不清楚她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讽刺人呢。
  「你给我抓一把来看看!还有,不许叫他小鸭子!」 秦越把号码牌拍在林芯手上,「给我别后面!」
  随着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观众,慢慢的形成两条长龙。
  他们似乎比参赛的选手还要激动,披红挂绿,拿着彩旗,敲锣打鼓的。
  一声信号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鱼涌而出,有的神情专注,有的热情地和喝彩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秦越起跑的速度很慢,她不想很快把体力耗光,只求最后跑完,不要半途而废。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名次,纯粹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情绪。
  林芯在跑道外边大呼小叫地给她加油,弄得秦越更是觉得不坚持下来都对不起她。
  可是没过多久,秦越就开始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状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连手臂摆动的频率都开始放慢。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划过肋骨,胸腔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血腥。
  就连周围的空间好像也突然开始向中间挤压,要把她封闭起来。
  神他妈「过了极限才会看见光明」啊!
  秦越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跑马拉松注意事项。
  我看连有没有力气活着回去都不好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40

三十九. 吐司
  秦越被南彦做到脱力,腿间又是一片泥泞,索性闭上眼睛,蜷在他怀里装死。
  南彦看着她微阖的长睫,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红色,餍足的媚态。
  「累着了?我帮你洗洗?」性事一毕,他便像狩猎结束的豹子,收起了利爪,马上恢复小心谨慎的样子。
  「嗯。」秦越轻轻地哼了一声,头枕在他胳膊上,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越不是第一次享受南彦周到的照顾,心安理得地任凭他把她抱进了浴缸,放好温热的洗澡水给她清洗干净。
  等南彦帮她擦干身体,换上睡裙,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的时候,秦越已经困得摇摇晃晃。
  南彦轻轻揽住秦越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接着帮她把长发吹干,才抱她起身回了卧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灯,秦越只模糊地感觉到身下的床垫被他上床时的体重压得凹陷了一块,紧接着她的腰上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头顶上,挨着她的小发旋的地方,一个轻轻的吻落了下来。
  「晚安。」
  夜,静谧地散发著香气。
  秦越睡得格外酣沉。
  早上,秦越是被饭香唤醒的。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先是深深地吸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么诱人的味道!
  南彦昨夜一直搂着她入睡。
  大手扣在她的腰上,怀抱里的温度很高。
  以至于秦越早上睡醒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红的。
  她坐起来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抓过来手机看看时间。
  还好,今天的会议都在下午。
  下楼的时候,秦越全身上下还只穿着昨晚那件吊带的睡裙,从洗了澡以后,她就没有穿内衣内裤。
  唉,自打认识了南彦,她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视节操如路人」
  了!
  不过一想到没有节操的自己把平时木头疙瘩似的南彦撩得心急火燎的样子,秦越心里就还挺自豪的。
  走进厨房的时候,她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餐桌激情,突然略显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南彦正在把沾了蛋液的吐司片往平底锅里放,听见她的声音,回头,解释道,「没问你,就用了厨房里这些东西,我一会儿都洗干净。」
  「没关系,你放在那里,白天有家政的阿姨来收拾的。」 秦越好奇地向锅里张望 ,「你在做法式吐司?」
  南彦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喜欢,就在网上查了一种做法,可能不太正宗吧。」又指了指微波炉,「那里给你热了牛奶,比咖啡对身体好。」
  他说的是在金榈那次,秦越叫林芯来送早饭。那法式吐司和牛奶本来是给他叫的。
  这样的小细节南彦还记得,秦越莫名的鼻子一酸。
  有意讨好秦越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南彦跟他们都不同。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形式,或者价格昂贵的礼物,只是默默地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在心里。
  秦越心里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她走过去,突然伸手环住正在忙着煎面包片的少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谢谢!」
  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南彦的耳朵根又红了。
  南彦把做好的早餐端来,给秦越把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好,淋上枫糖,又拿叉子戳起一块,递到秦越手上,自己这才在对面坐下来。
  刚一落座,秦越就不老实的把脚架到南彦腿上。
  南彦低头一看,发现她赤着双脚,没有穿袜子,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上衣的下襟,把两只小脚丫塞了进去暖着。
  「咦?」秦越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操作,稍稍地愣了一下。
  「屋里凉。」南彦轻轻地说了一句。
  秦越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跨坐在南彦身上,两条长腿缠在他的腰上,捧起南彦的脸,吻下去,缱绻绵长,带着枫糖的甜香。
  她微微张开嘴,去叼南彦的舌头,渐渐地两个人都开始微喘起来。
  紧贴的身体开始一起升温,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神色愈深,情欲愈浓。
  「你看,这样就暖和了。」秦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南彦的喉结。
  南彦「哗」一声把自己坐的椅子从餐桌前推开,托着箍在自己腰身上的秦越,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玫红色的吊带睡裙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像是被风吹下的一片玫瑰花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32

三十八. 行走
  南彦双手掐住秦越柔软的腰肢,下身还严丝合缝地埋在她的穴内,一用力,便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秦越吃了一惊,赶紧搂住南彦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生怕自己掉下来。
  南彦开始在房间里缓缓地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继续操弄她。
  每迈一步,就臀部后移,把阴茎抽出一大截,好像要掉出秦越的体外,让她身下全部悬空,故意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往他身上贴。
  再随着前进的脚步,把抽到穴口的粗壮肉棍狠狠地送回去,尽根插入,直捅到她的花蕊。
  秦越摸不着他的规律,以为他要停下来时,全身都会戒备起来,做好被他重重插弄的准备。
  可南彦偏偏会急急地走几步,随着迈步的动作,顺势用肉棒一进一出地浅浅操着。
  但等秦越一时放松了警惕,他便又突然停下脚步来,掐着她的雪臀凶狠地抽干,直顶到她的胃部,把有限空间里的五脏六腑都要挤到一处去。
  深埋在秦越身体里的阴茎就这样一上一下的肆虐撞击着花穴里的敏感点,强烈的快感让她爽到头发梢都像过电一般的战栗。
  南彦在性事上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只是用实干精神证明着自己。
  走动中的肉棒戳刺的角度不定,顶到了湿软花穴深处一些非常规的兴奋区。
  看着身上的秦越不住的颠簸娇喘,南彦只觉得阴茎根部的神经也开始剧烈搏动,堵在花穴的入口一胀一胀的。
  秦越颤着嗓音不断地求饶,「南、南彦,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再走……
  了……」
  南彦听到,便停下脚步,把住秦越的一条大腿,横着打开,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臀尖上,抓紧托住,胯下却异常狠戾的挺动起来。
  「唔唔唔……」秦越很快又被干到了高潮的临界,拼死掐着南彦的后背,似乎期盼指尖的力道能稍稍排解小腹中愈拧愈紧的滔天快感,「啊啊……不……太深……啊……」
  不知南彦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顿了一下,幽幽地冒了一句,「还嫌不够深?」
  突然猛地搂紧挂在自己身上的软腰,五指深深按住秦越的屁股,扣紧她的臀肉,毫不留情地把整根棒身塞了进去,只留两个卵囊在外面,紧贴着小穴口。
  大开大合的迅猛抽插即刻降临,龟头更是刻意的对着她遍布了敏感神经的软肉又捻又磨。
  粗长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翻带着细红的软肉,再操回进去,撑开层峦叠嶂的褶皱,不断地开疆拓土。
  秦越的上身被他撞得乱晃,漾起一波一波诱人的乳波。
  细腻湿润的蜜汁从她的花穴里不停地淌出,晶莹剔透,把南彦牛仔裤的裤口裆部完全地浸湿。
  被猛烈拍打溅起来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上,挑衅的传入两个人的耳膜。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欲火点燃,仿佛在亢奋地呐喊着。
  又烫又硬的龟头,每次都狠狠的撞上小穴深处最隐蔽的柔嫩,撞到秦越不停地呜咽。
  「啊!……太重了!……不行……好深……不要了……」秦越已经开始呼吸紊乱,缺氧的头脑意识模糊起来。
  南彦的强劲攻占却一点儿都不见减弱,没了行走的需要,更是死死的捏着她的腰,彻底的拔出,重重的捣入,又插了几十个回合。
  秦越只感到自己穴壁上的媚肉又一次层层收紧,一齐涌上来死死地裹住里面粗长火热的肉茎。
  被完全撑开的花径在大肉棒的挞伐下变得越来越热,敏感的神经格外清晰的感受到南彦的分身上暴跳的筋络。
  蜜液越淌越多,两人结合的地方水光一片,大力操穴的声响都似乎有了回声,听得人更加面红耳赤。
  秦越又一次被激烈的性爱刺激得掉了眼泪,仰着头不住地颤抖,无助地张着嘴嘤咛,楚楚可怜。
  南彦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终于在秦越再次泄得春潮带雨之时,伴着一声低吼,松了精关,一股灼热的液体狠狠地射了出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23

三十七. 巴掌
  秦越仰着头,嘴里还在言不由衷地高声呻吟,「啊啊啊……南彦……不……
  好深……啊……不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 南彦在她乳果上啃了一下,将秦越两条腿使劲往两边掰开,又后退一步,方便更猛烈的进攻。
  「嗯……要……啊……我要……」秦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胸紧紧贴着他,整个人都挂在了南彦的身上。
  忽然腿间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咬得南彦太阳穴都起了青筋。
  南彦抬手往她屁股上掴了一掌,「放松点儿……快把我夹断了……」
  秦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小穴却越发激动,不听大脑指挥地更紧咬了南彦一口。
  她立刻把脸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反抗,「你……你……你打我?」
  「不喜欢?那还咬得这么紧?」 南彦叼住她的耳垂,细窄的臀部用力一顶,满意地听着秦越被撞得骤然娇呼一声,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喜……喜欢的……」秦越浑身都泛起了羞怩的绯红,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小声呢喃,「再来……一下……」
  「啪——」比刚才更为响亮的一下,软嫩的臀尖微微颤了一颤,又被南彦的大手攥住团捏着,轻抚按揉。
  穴内的动作加快,炙热的肉棒重重地磨擦着淋漓不断的穴口进出,很快把两片阴唇干得红肿起来,耻毛刮蹭在上面,有些火烫的刺痛,但是却刺激得秦越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唔——」秦越闷闷地发出娇嗔又愉悦的呻吟,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按出小小的凹痕。
  按摩着她的手突然松开,「呼」的一声风响,又招呼在她的小屁股上。
  接连十来下,板实的大手「啪啪」地拍在细腻绵软的臀肉上,白嫩的肉团渐渐泛起了红晕。
  不算太疼,但是边被操便挨打,羞耻的快感上升,刺激得秦越有一种酥麻的窒息。
  秦越已经来不及出声呻吟,因为花穴里的进攻又加了一倍的速度。
  南彦的腹肌肉眼可见地紧绷贲张起来,狠狠往前停送,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再全部操入。
  两个人的耻部重重地撞在一起,再被拉开,红紫的肉棒带出透明粘腻的淫水,把南彦茂密的草丛全部打湿,也把秦越粉嫩的阴户拍成了潮红。
  他们紧紧拥抱,耳中浸淫着香艳的交响乐:低声部是低沉的粗喘和娇柔的呻吟,高声部是啪啪的响亮肉体撞击,当然还有桌上零碎物件被惯性带起的叮当乱响,那便是伴奏。
  房间里的空气都染上了情欲的浓度,被深深嵌入对方身体的两个人共同呼吸着。
  来来回回的快速抽插让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南彦双手掐着秦越的嫩腰,水嫩的皮肤被他掐得发白,手指几乎陷进了肉里。
  坚硬滚烫的肉棒顶端,每一下都刺入紧致甬道的最深处,泛滥的花汁被捣得起了泡沫,顺着两人的腿根往下流,餐桌上,地板上,到处都是。
  「啊!!好深……呜呜……南彦……好胀……嗯嗯嗯……要到了!!」秦越先败下阵来,呻吟如诉如泣,小脸嫣红地丢了身子。
  泄过以后的她浑身柔若无骨,软得跟滩春水一般。
  「你到了,我还没有。」南彦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是被情欲烧灼的缘故。
  他把住秦越两条细长匀称的白腿,缠绕到自己的腰后,再把她的藕臂挂到自己脖子上。
  ———小剧场———秦越(揉屁股):你哪里学来的这些鬼点子新招数?
  南彦(无辜状):有一位陈医生开班授课,他们让我报名进修的。
  作者菌(手指陈爸爸):看啥看,说的奏是你!我奏是要梦幻联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13

三十六. 回家
  秦越下决心胡搅蛮缠起来,无人能敌。
  南彦毫无选择,「被自愿」地送她回家。
  走到停车的地方,秦越径直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自己钻了进去,「你开!
  反正我家你也认识!」
  南彦无法,坐在了司机的位子,却发现秦越一直在紧紧地盯着他看,看得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秦越似乎还不过瘾,突然又倾身过来,发泄似地在南彦开始发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看他扶在膝盖上的双手「倏」的攥紧。
  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起来,顺势给他扣上安全带,轻轻地在他脸上吹了口气。
  第二次来到秦越的家,南彦隐约的竟然有了一种熟悉感。
  看着她按电梯的楼层按钮,看着她在门口输指纹锁,看着她拉开门走进屋里,照例把脚上的鞋子胡乱地踢掉。
  南彦跟在后面,再次帮她拾起,码好。
  「秦越。」他的嗓音低沉却清晰,这两个字吐出的时候,像是有一股魅惑心智的力量。
  她回头,看他走近,手臂环住她的上身。
  「刚才不是你说的,要干我吗?」 性感到危险的暗哑嗓音在秦越耳边沉吟,「穿着衣服怎么行?」
  别看秦越平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怼天怼地,只南彦这一句话倒把她撩得脸红心跳。
  南彦把身体压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擦着秦越的软嫩红唇,下身的坚硬已经带上了滚热的温度,还有着一层牛仔裤布料的隔离,却拼命挤压着她的小腹。
  磨蹭她身上最为柔软的地方,那么毫无忌惮。
  「你还有存货呀?」秦越强装纸老虎,故意诱惑地饧着杏眸,把身体又用力往前靠了靠,弹性十足的乳房顶着南彦硬硬的胸膛磨蹭。
  休闲装上衣的拉链被缓缓拉开,丰盈的圆球立刻弹出,被南彦隔着胸罩握住揉搓,鲜嫩的乳尖迅速地在他的掌心处膨胀硬挺。
  秦越的额角溢出了薄薄的汗意,看着南彦进一步压近,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双唇。
  他在她唇上轻轻地噬咬,麻麻的酥,微微的痛,让秦越忍不住张开小嘴,去寻找南彦的舌,要跟他纠缠。
  南彦把秦越抱起,几步走到客厅的餐桌处,把她放上去。
  他把秦越的两腿抬高,抓住她的运动裤裤腰,连着里面的内裤,轻轻一拽,不消用力,就顺利地把裤子扯到了脚踝,脱下。
  光洁的小穴周围只有稀疏浅淡的几根耻毛,南彦把手伸到穴口,摸了一把的湿滑,顺势在突出的小豆豆上捏了一下。
  「啊……」秦越又痛又爽地猛弹了一下上身,声音早就呜咽了起来。「我包里,有、有套。」
  南彦从她包里翻出了一盒大号的杜蕾斯,还是带按摩胶粒的。
  「照着你的尺寸买的。」秦越臀下坐着的桌面上已经湿迹一片。
  南彦只觉得小腹处发热,腿间的家伙几乎要烧起来。
  他重重地呼出一声鼻息,解开自己的裤口,扶住早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迅速把安全套套好,转过身,掐住秦越的大腿,一把把她抓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插到底。
  「噗哧」一声响。
  两个人都「啊」地叫了出来。
  占领的满足。
  充实的惬意。
  南彦抓住秦越的脚踝,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再隐忍,急耸劲腰,抿着唇发力弄她,几下就把秦越撞得大声呻吟起来。
  「啊啊啊……南彦……太快了……好重……南彦……」
  南彦捏住秦越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舒服么?」
  「舒……舒服……」秦越露出上排的贝齿,只咬住一小点下边的红唇,怯生生地答着。
  只有在床事上才会有的细细柔柔的嗓音,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却让人心尖儿发颤地可爱。
  南彦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奔涌沸腾,就像前几次一样,看秦越在他身下乖乖臣服成小小的一团,满眼都是被他征服的神色,于是,身体里便像有一头野兽要挣脱出来,连口鼻呼出的气息都烧得发烫。
  他的头抵进秦越的项窝,吻住她的侧颈,又开始横征暴敛地操起娇嫩的小穴,「继续,叫我的名字!」
  男生抽插的力道太大,秦越的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根本坐不稳,只得两手往后撑在桌面上,挺起胸膛,昂着头,承受一波强似一波的野蛮冲撞,出口的声音被撞得零乱破碎:「南彦……哈啊啊……太……太重了……嗯嗯啊啊啊……不要……南彦……
  南彦!」
  有过上几次的经验,南彦显然不再理会秦越言不由衷的「不要」「不要」,而是用一只臂弯托起她的小腿,又绕到后面握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臀上大力揉捏着。
  精瘦的腰臀却毫不停歇地快速挺动,已经被秦越的淫水浸得湿透的肉棒「噗噗呲呲」地猛插她的花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3:04

三十五. 生气
  南彦回到宿舍,从头上一把拽掉上衣,线条饱满的肌肉在手臂和肩上几乎卡住布料。胸口的皮肤因为刚才的那一场有始无终的激情,还在泛着红晕。
  他脑子里难以自控地又回想起刚刚还跪在他腿间的秦越。
  她温热柔软的唇紧紧含着他的肉棒。
  她安着坏心的用舌头撩拨他的马眼。
  她卖力地几乎要把他整根都吞进嗓子里。
  他差一点儿就射在她嘴里了。
  她……
  把他吐出来了!
  南彦「哗啦」一声拉开卫生间的浴帘,把冷水闸开到头儿,站在花洒下面,任凭不带温度的水流浇在他头上、身上。
  心里却还是像苏醒的火山一样,岩浆翻滚、炙热难熬。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看自己硬得要爆裂的肉棒,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迅速地握住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重重的粗喘混着闷闷的呻吟,终于,他射了出来。
  眼前像是幻觉一般,交织的情景纷乱又清晰:满满都是——秦越细白的脖颈、弹软的双乳、殷红的双唇、精致的腰窝……
  还有头顶上绒绒的小发旋。
  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南彦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秦越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罂粟,看一眼就一辈子忘不掉,尝一口,便中毒已深。
  他再是负隅抵抗,还是禁不住沦陷。
  南彦「砰」一拳砸在卫生间的墙上,外面却传来隔壁同学的敲门声。
  「南彦,楼下有人找你!」
  他收回神思,胡乱地擦净身体,一边答应着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刚到楼下,就看见秦越背靠着一棵洋槐树,脚蹬着树干,手里拿着根树枝,百无聊赖地摇来晃去。
  她低着头,别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南彦却莫名地能读出她周身的落寞。
  说来奇怪,明明是天之娇女的秦越,每次在南彦面前,都仿佛让他有种奇怪的错觉,好似她故意裂开一角外表的保护色,露出里面柔弱甚至无助的自己,给他看到。
  南彦的身影挡在秦越头顶,遮住了夕照的阳光。
  秦越抬头,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在东主楼发生的事情一样,向上一扯嘴角,「我渴了!」
  树叶间隙漏下来的阳光映在她的脸庞上,瓷釉一样白皙,弯翘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就投下一片扇影。
  南彦看她,表情有些无奈。
  「你请我吃冰淇淋!」秦越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要求得理直气壮。
  说完又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往报亭旁边的冷饮店走去。
  早春的天气还带着寒意,全校园也没有几个人去买凉品吃。
  秦越要了三个颜色的冰淇淋球,每个上面咬了两口,就有点儿冷得牙齿打颤。
  南彦看她一边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一边硬撑着还要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细细听起来,反倒像是叹息。
  他开口道,「冷就不要吃了嘛!干嘛自己找罪受?」
  秦越偷偷拿眼瞟他,「那你不生气啦?」
  南彦无语:看着她这个样子,还真是生不起来气。
  「那......」秦越把手里的冰淇淋一举,推到他嘴边,「有难同当。
  」
  南彦觉得很无语:这叫什么脑回路?大冷天让他请客吃冰淇淋?是罚他还是罚她?
  秦越刚才的手劲儿大了些,把奶黄色的冰淇淋蹭了一些到南彦的上唇上,现在看起来倒是滑稽。
  「你长白胡子了。」她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不等南彦反应过来,秦越忽然凑近,惊得他往后一仰,却还是被秦越隔着冰淇淋啄在唇上,就势一舔,把绵软甜香的味道卷上舌尖。
  这下她也沾了融化的奶油在嘴角,黏黏腻腻的。
  看得南彦喉结一动。
  ———小剧场———(吵架后)
  秦越: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南彦走到她背后不远处)
  秦越:你怎么还在这儿?
  南彦:走远了没法哄你。
  秦越:那干嘛躲在我后面?
  南彦:你不想看见我可是我想看见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1 02:02:54

三十四. 干你
  秦越一下踩空,险些崴了脚。
  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一阵说不明白的不舒服。
  「南彦!」
  最后几步路秦越走得气势汹汹,到了面前,也不顾南彦有些吃惊的表情,拉起他的胳膊就走,一边挑衅地看着旁边有点儿发懵的那个女孩子。
  南彦被她一路踉跄地拉着进了东主楼。
  「女朋友?」秦越眯着眼睛,头微微地歪向一边,「瞒得挺严实啊!还学会脚踩两条船了!」
  南彦不吭声,但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双唇抿得很紧。
  好死不死,那个一根筋的女生居然探头进来,脆生生地喊道,「学长,面试马上就开始了,别迟到。」
  「面试?」秦越不解,看着南彦。
  「我是来国画系应聘的。刚才那是学生助理!」 南彦冷着声音答道。
  应聘?
  「应聘什么?」秦越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原来那不是他女朋友。
  南彦咬了咬内腮,还是说出了口,「人体模特。」
  秦越刚刚好看一点的脸色立刻又垮了下来,「模特?A约还是B约?」
  她上学的时候也上过人体临摹,知道签约模特们分两种:A约不全裸,钱少;B约要求脱光,钱多些。
  南彦不吭声。
  秦越立刻会意:肯定是B约没跑了!
  脑袋「嗡」的一热:去他妈的为艺术献身,都是鬼话!
  一想到别的女生的视线在南彦裸着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秦越的火气就都写在脸上了。
  南彦这时却忽然开口,「裸模怎么了?」
  是呀!怎么了?
  没偷没抢,人家这钱挣得光明正大,关她秦越什么事!
  再说,南彦为了什么拼命赚钱,什么活都揽,她应该最清楚。
  这个时候无论关心还是质疑,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又当又立。
  秦越忽然气结,心里堵得难受,又不好发作。
  头顶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了学生们的说笑声,有人下课了。
  秦越猛地往前迈了一步,把南彦推进了旁边的防火通道,刚关上门,就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往上一跳,整个人吊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刚刚刮干净胡茬的下巴。
  南彦被她突然袭击,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两排细细的小牙有点蛮横地在他皮肤上发泄,咬得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可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南彦伸出长臂,兜住秦越的屁股,托了起来,稳稳的抱住她。
  「你闹什么?!」 南彦第一次声音里带了怒意。
  可能是因为这是大白天的在学校,他实在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丑。
  秦越紧紧贴着他的胸趟,感受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
  她松开自己牙齿,从南彦身上跳下来,推着他的胸口,一直退到背光的死角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南彦伸手要去挡她,却被秦越「嗤」一声把裤口的拉链拉开,连着内裤也一并扒了下来。
  「秦越!」 南彦咬着牙叫她的名字。
  秦越却双手合拢,一把攥住他的分身,早就硬挺的肉棍,此时蹭着她的掌心,更加热烫起来。
  「干你!你让吗?」秦越挑衅地抬眼看了南彦一眼,直接曲下了一条腿跪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在他的顶端舔了一下。
  南彦双手倏地握紧,全身僵硬得一动都动不了。
  秦越没给别人舔过,心里其实是没有底气的。她回想着林芯给她看过的「教学视频」,照猫画虎地模仿起来。
  她顺着整个伞状的头部舔舐了一周,眼看着手中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颜色也由于充血由浅变深。
  他的味道很干净,是她熟悉的皂角香。
  秦越用舌尖往顶端的小洞里顶了一下,立刻听到头顶传来极力压抑的一声「
  呃」。
  南彦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简直要炸开,头皮发麻,一圈一圈的绷紧。
  低下头就能看到,秦越的口水已经沾满了整个龟头,晶晶亮亮地反着光。
  她突然张嘴,把涨到粗硬的整根都含了进去,小嘴立刻被撑到极限,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用舌头扫着他的棒身。
  包裹着他的口腔,又紧又暖。
  南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秦越努力地学着小电影里面的女优,弹动着舌尖,按摩他的筋络和褶皱。
  和南彦心率同频的搏动,一下一下地在她嘴里跳跃。
  南彦被她舔弄得腿发软,五指张开,要挪到秦越的肩膀,半路又攥紧,攥到指关节发白。
  他垂眼看秦越,她头顶的小发旋正对着她,渐渐开始飘忽朦胧起来。
  「唔——」 南彦忍不住发出了第二声呻吟。
  因为秦越已经从来回绕圈的舔舐过渡成前后移动,温暖紧致的小嘴,一张一弛地套弄着,和下面一样舒服。
  「秦、秦越——」 南彦的手揉上了秦越的头发,终于忍受不了,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嘴里挺腰抽插起来。
  秦越努力张大嘴配合著他的动作,可还是被他的粗大撑得嘴角发酸。
  捅进来的力道大时,龟头会顶到喉咙底部,有点难受。
  南彦的耻毛有些卷曲,插到根部时会搔到她的颊上,痒痒的。
  秦越听到他的粗喘越来越重,嘴里的肉棒也越胀越大。
  就要含不住了。
  秦越眼睛一眯,又快速地前后动了几下脑袋,「啵」一声把他吐了出来。
  一边站起身,一边用手背抹了抹被操红的嘴角,「你去应聘你的模特岗吧。
  」
  南彦愣愣的看着装成若无其事的秦越,脸涨得要滴血,胸膛一起一伏。
  秦越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故意仰着脸看他。
  南彦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把怒张的家伙使劲塞回了裤子里,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大力摔上。
  被她弄得硬成那样,鬼才信他好意思去面试!
  成功地把南彦的一个赚钱机会搅和黄了……
  秦越突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