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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捆于榻间,笼于裙下
大卫朝开元二十年三月初六,宜婚嫁,宜祭祀,诸事大吉,是为黄道。
新科进士兼九品校书郎纪瞻,于此日迎娶皇帝嫡女华阳公主卫连姬。
纪瞻是江南余杭士子,千里迢迢奔赴长安考取功名,有幸被华阳公主看中,得以尚主。
男儿身虽匍匐公主裙下,但公主势大,深受帝宠,伺候好了公主,从此平步青云、官运通达不在话下。
从各地来到长安求名求利的莘莘学子,一时间争议纷纷,有人艳羡纪瞻的际遇与艳遇,享尽人生两大快事,金榜题名不久,就与权贵公主洞房花烛。
也有人嗤笑纪瞻,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大卫的公主一个比一个风流浪荡,历朝历代,有了驸马蓄养面首的公主不少,做了寡妇与文人雅士偷情的也是有的。更甚至的,驸马与面首同榻而寝,共同伺候一位公主。
若不为名为利,没几个世家子弟愿意尚主。
且华阳公主还是长安城里最妖艳骚浪的娘子,胭脂细捻慢抹,妆容最精致,一年四季的衣裳领口都开得低低的,颤巍巍地露出半边雪乳。
叫人看得眼馋,却又畏惧其背后权势,不敢亵渎。
……
华阳公主府邸。
寝房里金炉燃香,红烛摇曳,锦绣芙蓉帐里一清隽青年被绑在榻间。
他身着雪白中衣,手脚都被束缚在床榻柱子上。
青年肤白貌俊,悠远的长眉,清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抹淡淡的粉,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疏离,如水中开出的一朵青莲,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青莲高雅,可卫连姬偏偏想做那不解风情,粗暴采莲的俗气娘子。
正如她命人将纪瞻绑于榻上,强逼他欢好一般。
卫连姬缓缓移步到床边,红裙曳地,拖出一道逶迤的影子。
她垂眸打量榻上人,云鬓间的风凰流珠晃动摇曳垂至额际,衬得下方琼鼻美目,精致艳丽非常,眼波流转间更是媚态横生。
她当着纪瞻的面,褪掉大红的喜服,只着抹胸和里裙,爬上了床榻。
纪瞻闭眼,不看她一身裸露雪肌,意态冷淡:「公主,你这样又是何必?」
卫连姬趴在他怀里,莹润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慢条斯理地道:「纪瞻,我早说了,你乖乖的给我玩,等我腻了就放过你。可你一直不听话,不肯让我搞。」
她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洞房之夜,怕你不配合,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见纪瞻不应声,卫连姬又顾自轻笑:「纪瞻,还记得你上次泄在我手心里的感觉么?」
纪瞻知她说是上次在弘文馆时,公主强逼着他交代在她的纤纤玉指里。
他略睁开一点眼,眼睫微颤,声调平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纪瞻任由公主处置。」
卫连姬嗤笑:「我只是要你清白,又不要你的性命,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轻柔地抚上他薄薄的唇:「你这张嘴就是太硬,给它吃点软的东西,好不好?」
纪瞻不解,不知道卫公主又想什么法子来折腾他。
只见卫连姬撩开长裙,里面是一个开裆裤,露出粉嫩一点销魂处,示意地笑:「我来教教你,怎么做裙下之臣呀?」
说完转身一屁股坐在了纪瞻的脸上,将他的头笼在裙下盖得严严实实。
白嫩的臀肉压住脸颊,娇艳花穴紧贴唇瓣,纪瞻皱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裙外又传来卫公主娇俏俏的脆声:「纪瞻,快张嘴呀,帮我舔舔。」
第二章:坐他脸上,泄他一嘴
纪瞻自是不愿帮卫连姬舔穴的,他双唇紧闭,牙关咬紧,极力忽视唇鼻间漫上来的浓浓腥甜女儿香。
卫连姬也不恼,屁股怼在他脸上,慢悠悠地弯腰解开了他的亵裤,捞出了那根已经坚硬的阳物,握在掌心。
她上下撸动两下,娇呼:「它好硬,和你嘴巴一样硬啊……」
尖尖的指甲一下戳住肉棒茎头的小孔,待听得裙下人的喉咙里有压抑的痛喘声,她冷漠地微笑了,命令道:「张嘴,快舔,舌头伸进去。」
最致命的地方被卫连姬用指甲摁着,痛极了,又带着的莫名羞耻的爽意。纪瞻受不住,不再与她倔强,张开了唇,含住她小小的阴核,用舌尖轻轻厮磨。
卫连姬爽到叹息,他的唇舌温暖,包裹住她的花唇,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像是水液,带着渴求与空虚。
「笨死了,舌头快伸进去呀!」是难耐的埋怨声。
她这样急,都不给他一点心理准备,纪瞻第一次帮小娘子吃穴,心里无奈至极。
他听言照做,舌尖触到穴口,一点点探入内壁,有粘腻的液体顺着舌苔淌进嘴巴里,又没法吐出,只能强忍着不适咽下。
卫连姬拱着腰,想让他吃得更深,口中边呻吟、边指挥:「啊……纪瞻……
好舒服……舌头快动呀……」
纪瞻的舌头开始在她穴里一收一缩,作出抽插进出的姿势,并不快,也没有章法。
可卫连姬却很是激动,穴中软肉紧紧挤压着他的舌尖,花蕊深处还不住挛动收缩,只是被他用舌头来回摩擦十几下,她就仰颈、媚叫一声到了极乐。
纪瞻措不及防,舌尖被她的穴夹住,而后一股春水袭入口中,把他呛得连连低咳。
卫连姬缓过神后,起身,长长的裙裾从他的脸颊划过,带着如针一般的华贵和尊严。
终于得以自由呼吸,纪瞻微微喘气,脸颊、鼻尖被她坐得一片绯红,薄唇、下巴上全是晶亮的水渍。
卫连姬的眼角都是妩媚笑意,拍了拍他的脸:「真好看,我的水甜不甜?」
纪瞻闭上眼,神色冷淡,不愿作答。
卫连姬也习惯了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顾着自个愉悦的心情肆意摆弄他。
她把身上碍事的抹胸里裙都脱掉,只留一条开裆裤,以女上的姿势跨坐在了纪瞻胯间。
粉嫩的花穴对准他粗长的玉茎,卫连姬笑吟吟道:「有人曾劝我,给你灌下一盏合欢酒,一起纵情共赴巫山云雨。可我偏不,我非要让你这样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占了你的清白。」
她的笑容里有点恶毒的意思:「哪怕我华阳以后不要你了,你再与别人好,或与你老家那个表妹重温旧梦。但每逢床榻之事,你必然会想起我,是如何毁了你的亲,要了你的身,你将如鲠在喉,终生难忘。」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出来,声如银铃。
纪瞻态度淡淡然:「我说过,公主心性幼稚,我不会与垂髫稚子计较。」
卫连姬羞怒,立时举唇反诘:「你不过比我大两三岁,装什么少年老成姿态。」
转而又压下心火,不屑笑道:「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怎么样,垂髫稚子都可以上你,玩弄你,你在我面前清高个什么劲。」
她笑意渐浓,艳得刺目:「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这股劲劲的感觉,会让我更有折辱你的欲望。你越难堪,我越喜欢。」
纪瞻双目紧阖,双手握拳,任她动作,不再言语。
卫连姬两手撑开按在纪瞻腰上,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紧致的穴口被迫含住他硕大的龟头,如同贪吃的小嘴,一点一点往里深咽。
只吃了大半根,龟头在穴里似乎触到一层薄膜,还未等纪瞻反应过来,只听卫公主「啊」地一声尖叫,紧接是她隐带哭腔的怒骂声:「谁叫你生得这么粗的!」
纪瞻:「……」
第三章:穴吃阳茎,毁他清白
阳物先天而生,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纪瞻见卫连姬微仰着颈,眼角泛出的泪,晕花了勾抹的斜红胭脂,贝齿轻咬下唇,似在忍痛。
她的穴中似乎有什么流出来了,掺着花心分泌的汁液,紧紧地粘在他的茎身。
房里淡淡的檀木香里混了情欲的淫靡气息,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纵使纪瞻再不懂风月之事,他也意识到了,卫公主是第一次,是处子。
他是破了她身子的第一个郎君,虽是被她强迫,可她已成为了他的小娘子,她的穴将他的阳茎吃得这样深。
他心中有惊,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怜惜。
卫连姬倒没什么想法,只觉得破身太痛了。她坐在纪瞻的阴茎上都不敢动,直到那阵刺痛过去,才慢慢摇着臀,浅入浅出,轻轻做着上下起伏。
白嫩的乳波一上一下晃晃荡荡,纤细的腰身在他胯上摇摇摆摆,那方销魂小口裹着他,紧致又滑嫩,摩擦着他的龟头和茎身。
纪瞻不是圣人,即便对卫连姬并不情深,可腹下那根滚烫坚挺,对她生了欲。
他想往上顶弄,想冲进她软嫩的花心,横冲直撞。
终是理智压过了肉欲,他握拳,沉静地看着眼前大红的芙蓉纱帐,指甲嵌入掌心,痛让他清醒。
他忆起少年时在净慈寺修养身性的那段时日,木鱼声声,他抄着一行行般若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此情此景,不过虚幻、假象。
卫连姬刻意拉长了腔调,妖媚地呻吟,但见纪瞻淡如佛子,脸上几乎没什么情欲之色,她有些泄气。
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她也懒得再与纪瞻搭话装腔,闭了眼顾自享受身体里那根棒子带来的酥麻快感。
他好粗、好大,撑得她穴壁涨涨的,摩擦起来又很舒爽。龟头生得饱满,每次都能将花心嫩肉顶得凹陷下去,止住了细细密密的痒。
卫连姬也不顾及自身颜面情态,痛了就骂,爽了就叫。待穴里生出快意,她又媚叫连连:「啊……纪瞻,那处又被你顶住了……爽了、好爽啊……」
纪瞻被她叫得再定不下心神去回想佛经内容,阳物不自觉地胀大一圈,他只能忍住不去挺胯向上顶弄。
卫连姬的起伏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下直直坐入、直直拔出,龟头戳得花心紧缩不已,从尾椎升起的一股股快感穿过穴肉,凝聚在敏感花心。
她颤着身子啊啊乱叫:「到了、要到了……啊啊……纪瞻,要高潮了……」
在一次花心死死咬住龟头时,卫连姬一个痉挛,白光道道从眼前闪过,她到达了穴吃阳茎、吃到极致的绚烂高潮。
春水潺潺,从穴口不住地往下淌,打湿了纪瞻坚挺下的两团肉囊。
卫连姬一下就被喂饱了,高潮的余韵过后,下体有初次破身后的痛意传来。
她颤抖着起身,将纪瞻还肿胀的阳物吐出来。
他的阳物上沾满了粘腻的汁液,透明的水液混着淡淡血丝。
阳物红肿,茎头胀得滚圆,上面的小眼楚楚可怜地溢出两滴清液。
卫连姬看得直笑,就是这个小东西把她插得又痛苦又快活。可她都快活完了,他怎么还肿着?
这样想,卫连姬问出了声:「纪瞻,你不是第一次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射?」
纪瞻看了眼还翘得高高的阳物,心中无奈叹气。
卫公主把处子身给了他,亦要了他的清白。他若任由自己放纵情欲射在她身体里,那他之前对她的拒绝又算什么。
他岂不成了欲拒还迎,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卫连姬自也是知道纪瞻就是文人清高,死要面子,让下身这根宝贝棒子跟着他活受罪。
她今晚得了爽,也愿意卖他个乖,伸出玉手纤纤,以柔软掌心裹住他的龟头,使力抽动十几下。
果不其然,纪瞻身体一挺,闷哼一声泄在了她的手心里。
如兰花般素白的手掌在他面前摊开,是满满的一手白浊。
卫连姬微微一笑:「纪瞻,你面上装作不想要,可射出来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这么浓呀……」
她斜斜地瞥过射完以后依然挺立的小纪瞻,眼神轻蔑:「都让你射出来了,还不满足。你不是嫌我辱了你么,还硬起来干嘛,指望我再怜惜你一次?」
生理使然,阳物头一回尝了销魂滋味,还生有眷念。纪瞻也控制不了,别过脸,小声:「没有。」
「没有你还硬。」卫连姬不客气地怼,继而冷笑,慢悠悠地道:「你这么喜欢硬,那就赐你在榻上硬一夜。待明日我什么时候睡醒了,再叫人什么时候给你解绑。」
说完转身披衣去了浴室。
卫公主一夜没有回寝房,帐外红烛的火光明明灭灭。
纪瞻四肢被缚,浑身难受,脐下三存硬了半夜,待到天色胧明时才勉强睡着。
第四章:姐姐今个就想听曲
卫连姬能识得纪瞻,得以召其为驸马,说起来还是岐王的功劳。
那日是二月立春,岐王于府上设宴,邀了近十位新及第的进士,引见给大卫各位朝堂权贵,其中就包括卫连姬。
华阳公主是卫明帝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帝甚爱之,私下疼宠不说,但凡公主推荐的进士子弟,无论出自世家还是寒门,帝多会予以重用。
睁只眼、闭只眼给公主面子也好,有心栽培公主在朝堂上的势力也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明帝待华阳公主,那是独一份的好。
且这份好,超过了同为嫡出的玉清公主。
华阳与玉清两位公主,前者是贞懿先皇后遗女,后者是景怀继皇后所出。
华阳嚣张跋扈,玉清绵里藏针,两位公主素来不和,暗地里斗得也是两厢热闹。
正如一同赴岐王府宴会,华阳公主云鬓花容金步摇,玉清公主脂粉薄薄雪玉簪。
一位艳光四射,一位素雅脱俗,席间众人垂首低眉,不敢直视。
……
卫连姬由小婢引席入座后,解开白狐轻裘,一袭朱红的敞领襦裙,露出半边雪白酥胸。
时下民风开放,小娘子服饰大多追求艳丽华美,大胆新颖,着袒胸装的也不少。
但如华阳公主这般容色美艳,双乳丰翘的娘子还是少见的。
有两个没经过世面的年轻进士看得怔愣,身为主人的岐王不由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卫连姬不以为然,无论男女,这种痴醉的目光她见得多了。
一旁的玉清公主卫持盈不经意用眼角余光瞟过,眸中隐有轻视之意。
岐王自也是明白两位公主面和心不和,可他也无奈,作为庶出皇子,虽封了王,但这两位嫡公主,哪个都是开罪不起的。
太子已定,岐王自封闲王,极少干涉朝政。但他一直热衷于向朝堂推举有才之士,引荐给各位公主及重臣,尤其是在卫明帝面前颇有话语权的华阳公主。
说起来,当今的太子中舍人、御史大夫都是出自于岐王府,且走的华阳公主的推举门路。
通过科举、考上进士只是学子迈入官场的第一步,若要一路官运通达,需得权贵指点提拔。
岐王不求这些从王府出来的进士官员能报他知遇之恩,只求将来若有个好歹,能有人在朝堂之中替他歧王府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歧王目巡一圈,见席下尚书、门下、中书三省的长官都来得差不多了,几位公主也都如约而至。
他起身拍了拍手,一位白皙青年款款出席,立于殿中。
岐王上前笑着介绍:「这是余杭刺史的长子,纪瞻,今年刚及第的一甲进士,工诗擅画,兼通音律,颇有才华,在江南一带也是极有名气的。」
闻岐王一席话,众人波澜不起,早已司空见惯。
每年来到长安求取功名的各地学子那么多,在其当地是少年天才、人中龙凤,但来到富贵繁华的长安城,不过泯然众人矣。
长安广集大卫英才,最不缺的就是风流才子。
能让众人为之一叹的,也不过是青年那一副英俊相貌,那一身都美风姿,如临风之竹,青山玉骨。
卫连姬远远地望着殿中长身玉立的青年,轻轻巧巧一挑眉,率先开了口:「纪进士通音律,吹拉弹唱是都会呀?」
这话问得有些刻薄,将好端端一位有志贤才,比作了低贱的献艺伎师。
但华阳公主如今是大卫最受宠的公主,言行举止也是无所顾忌。
纪瞻不卑不亢,眉目淡然:「回公主的话,纪瞻不会唱曲,只琴箫琵琶略懂一二。」
卫连姬浅浅呷了一口酒,意态闲闲:「哦,那便吹个曲来听听吧。」
这下不是比作献艺伎师,而是直接当伎师使唤了。
席间众人对华阳公主这霸道做派见怪不怪,皆不敢言。
倒是卫持盈站了出来,细声细气道:「华阳姐姐,今日是岐王特意请办的举贤宴会,不是姐姐公主府玩弄丝竹笙箫之所。」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下颌微抬,态度亦是不紧不慢:「姐姐今个就想听曲。」
第五章:你还干净,我很喜欢
当代文人墨客最是清高。
华阳公主在酒席上公然命进士如乐伎伶人般当场献艺,确实有点折煞学子颜面。
两位公主又因此事横眉冷对,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岐王干巴巴笑了两声,硬着头皮出来圆场,朝卫连姬笑道:「华阳皇妹是爱好音律之人,听曲乃小事,待晚些时候我设个小宴,叫纪瞻为皇妹单独吹上两曲。
只要能令华阳皇妹怡情悦耳,也是纪瞻之福。」
他转头又向卫持盈温声道:「玉清皇妹若是不嫌,也可一道同去。」
要玩漂亮郎君,将来有的是法子,卫持盈不屑与华阳为伍,委婉相拒:「不必了,我府上自有蓄养的乐师,论起拨弦弄调之音,也是不俗。」
卫连姬这边朝岐王点头,满意地微笑,她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示意殿中站着的清隽郎君:「来,纪瞻,这边坐,本宫这会儿想与你讨教一下音律之道。」
讨教两个字念得尤其重,华阳公主的心思一望而知,席间有人了然,掩口暧昧地笑。
纪瞻也是察觉到不对劲,见卫连姬眉眼弯弯,媚意流转,他迟疑了。
旁边的岐王推了推他,低声催促:「纪瞻,华阳公主叫你,快去。」
岐王是爱才之人,每年都为怀才不遇的进士及学子引见权贵,只求贤才能被伯乐赏识,委以重用。
但岐王势微,纪瞻也不愿他难做,踌躇片刻,走过去在卫连姬身侧坐下。
卫连姬往他身边挪了挪,玉手置于案上,斜撑着身子,声音轻轻的:「纪瞻,你会吹箫呀?」
脂粉香掺着女儿香扑鼻而来,似桃、似梨、似海棠,甜腻又柔媚。
公主着敞领衣裙,因肩背微弯姿态露出胸前大片雪白,那一道深深的乳沟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来回晃荡。
纪瞻不敢看,只目视前方,言简意赅:「回公主的话,略懂。」
卫连姬不理会他的疏离冷淡,顾自浅浅一笑,语意缠绵:「纪瞻,你知不知道,我吹箫,也是吹得极好的。」
吹箫一词有隐射风月之意,哪有小娘子主动与郎君说自己吹箫吹得极好的,公主是真无知,还是装糊涂。
纪瞻眉下长睫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神躲闪:「纪瞻不知。」
卫连姬一看就知纪瞻是在说谎,也不与他兜圈子,挑明了话说与他听:「下次我吹给你试试,好不好?」
言罢,她细长妩媚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胯下,笑得意味深长。
吹箫是用来听的,哪有吹给人试试的。
纪瞻见她毫不掩饰的眼神与笑意,立时就懂了,公主不只隐射风月,还想更进一步作弄他。
他心中羞恼,但面上还是作出诚惶诚恐之态,恭声道:「不敢,纪瞻位卑人微,受不起。」
转而一本正色,直言相拒:「纪瞻已有未婚妻室,还请公主另择贤才。」
「睡过吗?」卫连姬面色未改,不以为然。
纪瞻默然,这么隐秘的私事,公主问得这样坦荡。
卫连姬见他不答,不耐烦地重复,问得更直白了当:「你不是说有未婚妻室,睡过吗?」
此朝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恋情自由,你侬我侬之时,未婚夫妻就地交欢也是有的。
夫家不要求女子婚前必须守贞,妇人丧夫或和离后依可再嫁。哪怕成婚后的夫妻,夫狎妓、妻偷情,也不会受到世人太多谴责。
大卫的公主更是荒唐,历朝历代往上数,再嫁的公主多达二十几位。
公主位尊倨傲,有些婚前婚后蓄养男宠不说,一不如意还会休夫、和离。其中有几位公主,甚至嫁了五六七八次。
纪瞻在心中叹了口气,照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未曾明媒正娶,岂能无媒苟合。」
这话既表明他与未婚妻室清白,也暗指他不愿违背名分,与人苟且交媾。
卫连姬只装作听不懂纪瞻话里的意思,自顾自道:「嗯,我不用脏东西。」
她的目光从他的脸,滑向他的腰,而后又停留在他的胯间,娇媚一笑:「你还干净,我很喜欢。」
第六章:技拙不怕,好好学学
公主这是不依不饶的意思了。
纪瞻在心中斟酌言辞,想着该如何委婉拒绝,他迟疑地开了口:「公主……」
卫连姬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长安城每年有多少学子求到公主府门前,向我自荐枕席?」
见纪瞻怔住,她娇懒又倨傲地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白要你。你跟了我,我断不会亏待了你。」
纪瞻知道卫连姬这话是真的。
如今大卫朝堂上,有十多位大小官员都是由华阳公主举荐给皇帝,或在朝堂就职,或去地方做官。
众人皆知的,正三品吏部尚书与从三品御史大夫是公主心腹,但私底下朝廷有多少官员受公主恩惠,与公主交好,谁也不知情。
卫明帝爱女,不仅衣食住行上金尊玉贵地养着,也愿意让华阳公主在政治上发挥智慧才能。
能做华阳公主的枕边人,那是一只脚都踏上了青云之巅。
但这非纪瞻所愿。
他敛首,拒绝的义正辞严:「纪瞻宁可一生籍籍无名,做个末流小官,也绝不会以色事人。请公主三思。」
卫连姬猜到纪瞻没那么好说话,她娇笑规劝:「只是要你跟我一段时间,又不是霸占你一辈子。等我哪天腻了,你随时可以走。到时你想找别的娘子,或者回你老家娶什么未婚妻室都行呀……」
纪瞻不为所动,依旧婉拒:「公主金枝玉叶,尊贵之躯,而纪瞻心浮气躁,手脚笨拙,恐怕伺候不好,请公主另选他人。」
卫连姬慢悠悠地斟了一盏酒,放到他面前,意思执拗:「可我偏偏就看上你了呀……」
她瞥了一眼卫持盈,有意作出小娘子的娇娇情态予纪瞻看,嗔怪道:「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玉清妹妹也想要你。」
纪瞻眼里有尬意:「公主说笑了。」
卫连姬不恼,耐着性子与他解释:「我玉清妹妹惯来喜欢隔岸观火看热闹,从不嫌事大,今日在人前这样驳了我的面子,你当真以为她是满身正气,想为你们这些小进士出头?」
说到卫持盈的目的,她神色带了点不屑:「还不是与我一样馋你。」
玉清公主如何想,纪瞻不在意,可华阳公主说话这样荤素不忌,他是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了。
以往也遇到过大胆向他示爱的小娘子,但是哪有卫连姬这样的,一会说给他吹箫,一会说馋他。
说就罢了,还露着半边雪白丰满的胸乳在他身旁晃荡。
纪瞻默默往旁边挪了些,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卫连姬却不放过他,又凑上前去,拿腔作调地问:「你是想跟她,还是想跟我?」
纪瞻别过脸,淡淡地:「两位都是瑰宝明珠,纪瞻高攀不起。」
卫连姬凑得更近了,两团饱满雪乳快要贴上他的身子,声色柔柔的:「你晚上要不要给我吹曲?」
纪瞻又往旁边挪,推拒道:「纪瞻技拙,恐污公主尊耳。」
卫连姬盯着他僵直的肩背,泛红的耳垂,笑吟吟:「技拙不怕呀,可以学。」
她打了个手势,侍女青昭将一张叠的齐整的丝织绢画奉上。
卫连姬不客气地绢画将塞到纪瞻怀里,认真嘱咐:「好好学学。」
纪瞻好奇地翻开绢画,待看到其内容时,脸色立时变了,既羞恼又无奈。
他还以为公主给的是什么珍贵曲谱,没想到竟是张绘满了男女各种交合姿势的春宫图。
卫连姬在一旁掩嘴笑得花枝乱颤,眉梢眼角流露出明晃晃的嘲弄之意。
她不耐烦再与这正经人继续作戏,搭着青昭的手起身离去,临出殿门时,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纪瞻回头嫣然一笑,朱唇微动几下。
席中众人看看华阳公主,再看看纪瞻,不解。
纪瞻却是一眼就懂了,她在用唇语跟他说:好好学学。
他低头,看着手里被捏得皱皱的丝织绢画,只觉得耳根、脖颈,连着心口都在发烫。
第七章:你硬什么硬
华阳公主离席后,岐王过来若是有意、若是无意地给纪瞻灌酒。
上好的剑南烧春烈酒倒了一盏又一盏,岐王热情,纪瞻在席间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不断接盏,一饮而尽。
江南的酒大多清甜爽口不醉人,但长安时人豪迈,多饮烈酒,入喉苦辣、入腹滚烫。
不过多时,纪瞻就面颊飞红,醉意醺醺。
岐王唤来朱衣小婢,只道府上已备好上等厢房,要留纪瞻住上一晚。
主人盛情,纪瞻推脱不过,便由着小婢引路去厢房歇息。
只是这厢房布置太过华美旖旎,轻纱帷幔,水晶珠帘,连案上置放的一套茶具也是由琉璃所制。
房内浴室有水声哗哗作响。
纪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欲走,但见朱衣小婢在外「啪」地一声将门合上了。
浴室里的人听见动静,水声顿止,有柔柔的、媚媚的声音隔着轻纱珠帘传来:「来都来了,走什么呀……」
纪瞻回头,只见卫连姬披着绯色的丝绸寝衣盈盈而来。
烛影摇曳,轻薄的寝衣遮不住丰满有致的身段。
小娘子长发如瀑,美目潋滟,半敞的衣领露出胸前一大片勾壑雪白,腰肢被束得又紧又细,是要人命的妖冶风骚。
纪瞻只敢看一眼,随即敛首,作揖见礼:「华阳公主。」
卫连姬一步一步走进他,轻柔的声调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你也可以唤我连姬,我不介意的呀……」
艳色能逼人、也能杀人,纪瞻连连后退,恭声请辞:「公主说笑,是王府的小婢糊涂领错了路,纪瞻扰了公主清静,这就退下。」
卫连姬不肯放人,上前懒懒地将半边身子倚在他身上,漫不经意道:「有没有进错房,你心里不清楚吗?」
纪瞻自是知道卫连姬就是见色起意,贪人皮相。岐王席上灌烈酒,小婢领路装糊涂,恐怕都是由这位公主授意而为。
他下颌抬起,郑重拒绝的语气有点冷:「纪瞻说过,绝不会以色事人,请公主莫要强人所难。」
卫连姬不惊、不动,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而娥眉微挑,带起一段妩媚的挑恤:「可你越不想给我,我就越想要,怎么办呢?」
纪瞻眼里掠过一丝羞怒之意,沉声道:「公主要什么样的尊贵郎君没有,何必执拗纪瞻这卑贱之躯?」
「尊贵也好,卑贱也罢。」卫连姬不屑地笑笑,直截了当地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纪瞻侧过脸去,冷声:「我不会与人无媒苟合。」
「难道你是想要我驸马的名分?」卫连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慢吞吞地问:「我和你成婚,你才会心甘情愿给我上?」
纪瞻不回答,只面容沉静,拒绝的更彻底:「纪瞻已有未婚妻室,只忠一人,便不会再与别的娘子纠缠不清。」
卫连姬听言,却是不满了,指尖如葱白,在他胸前刻意地点了几下:「听这意思,你还想为你那什么未婚妻守身如玉?」
纪瞻淡淡然:「守身如玉谈不上,但作为郎君最基本的洁身自好会有。」
卫连姬还是不满,娇傲地质问:「你是在隐喻我过于放浪?」
「不敢。」纪瞻摇头,低声恭谨道:「公主天之骄女,理应活得恣意洒脱。」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卫连姬被他这句恭维之辞取悦了,玉臂轻抬,揽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哝哝地撒娇:「纪瞻,你就给我睡一次嘛,让我尝尝味道?」
卫连姬身份贵重,穿得轻薄,又抱他抱得紧。纪瞻也不敢用手推她,只是脊背尽量向后弓起,与她身子保持距离。
他醉了酒,眼神依旧清澈、清明,温和地劝:「公主琼枝玉叶,莫要这样,自低身价。」
卫连姬一下恼了,松了手,抬起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不识抬举,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还敢看不起我是吗?」
她力气这样小,踹一脚过去,纪瞻纹丝不动。
卫连姬气急败坏,用手指着他,愤愤道:「纪瞻,我告诉你,我华阳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不想,我就越要勉强你,玩弄你!」
纪瞻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还是稚子心性。」
卫连姬以冷而媚的眼瞪他,讥诮地笑:「你说我稚子心性,那我要不做出点幼稚的事情,还真对不住你这句夸。」
言罢,她忽地上前一把往纪瞻胯下摸索,抓住他的致命之物。
随意揉搓几下,疲软的阳物就缓缓抬起头来,变粗、变胀、变硬,将她的手心撑得满满。
纪瞻推了下她的手,推不动,他低低喘息:「公主,别这样……」
卫连姬紧紧握住那根阳茎用力抽动,冷漠嗤笑:「你不是很有骨气嘛,在我手里硬什么硬?」
纪瞻说服不了高傲的公主,也控制不了昂扬的欲望,闭上眼,哀声恳求道:「公主,纪瞻寒窗苦读十余栽,也想一朝成飞鸿,沦为长安男宠之流非我心中所愿,求公主放过!」
闻言,卫连姬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思忖片刻,她慢慢地放开纪瞻,步入帘内,头也不回地骂了句:「给脸不要脸,滚吧。」
第八章:给我摸一摸
纪瞻被授派到门下省弘文馆做校书郎,负责编辑、校对图书和参与史书的修撰。
校书郎虽是大卫九品末流小官,可在当朝也是备受推崇,任职官员不仅要文学、经学水平高,还需是清资出身,一般多由士族子弟担任。
因而校书郎一职又被称为是文人起家的美官,由此进身,往往可达朝堂清高显要的地位。
……
这日,午时刚过,天外下起了蒙蒙细雨,弘文馆来了一位不紧不慢的贵客。
总领馆务的馆主敛首低眉,小心翼翼地侍奉来人。
美人垂眸,皎白的玉面上,斜红的胭脂凝在眼角,如华月下的浓艳海棠,高贵而妩媚。
她只是娇懒而坐,细细品茶,并不言语。
一旁的侍女青昭下了吩咐,公主要找那个新入职的纪校书郎。
馆主得令,命纪瞻来服侍华阳公主。
……
纪瞻见到卫连姬时,心中还是颇为诧异的。
他以为岐王府那夜,华阳公主生了爱才之心,已决定放过他了。谁知,这还没过几日,她又来了。
两人在弘文馆的会客室,卫连姬摒退下人,看到纪瞻的神情由惊讶转为无奈,掩口吃吃地笑:「我来找你,你这么惊喜?这么意外?」
纪瞻:「……」
见过礼后,卫连姬要他在一侧坐下。
卫连姬慢悠悠地开了口:「弘文馆待得如何?」
纪瞻温声:「回公主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卫连姬斜斜瞟他一眼,缓缓述道:「我玉清妹妹说你擅通音律,想着人安排你去做八品太乐丞,官品虽比校书郎高了一级,可每日里的差事就是为皇室宫廷宴乐培养乐队伶人。」
「我想着,你不是说寒窗苦读十余载,肯定不想揽个远离政治的无用活,所以竭力阻了下来,将你塞到了弘文馆。」
纪瞻起身作揖行礼:「纪瞻谢过公主。」
他低头恭敬道:「公主如传闻所言,是天下学子的伯乐,也有双如矩慧眼,能洞察秋毫,知人善用。」
「不,我才没你说得这么好心呢。」卫连姬不接受他的恭维,娇笑摇头,慢声慢气地挑着刺:「旁的学子,我帮了就帮了,只作举手之劳。可你,我不是白帮的,你之前得罪了我,这笔帐还没清算呢。」
公主这是要挟恩图报的意思了。
纪瞻稍作迟疑,思虑片刻郑重道:「公主美意,纪瞻心领……只我纪家在江南一带也是清流士族,纪氏子弟纵没有傲骨,也有尊严,故而纪瞻断不会辱了家风门第,与贵人做男宠。」
他言辞恳切,带有铮铮之意:「不会与公主,更不会与旁人。」
长安的公主贵女最风流豪放,多的是如卫连姬这般爱纪瞻美色,贪他皮相的俗气娘子。
纪瞻的话说得很中听,态度表的也很明确。
但卫连姬无动于衷,依是执意道:「我帮了你,你就说要怎么回报我吧?」
纪瞻不接她的风月话,只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公主金尊玉贵,自是毫无所缺。若公主以后在朝堂上有用得着纪瞻的地方,纪瞻甘为公主鞠躬尽瘁,回报知遇之恩。」
卫连姬浅浅一笑,反诘着又将话在引了回来:「谁说我毫无所缺,我府里就缺一个如你这般生得好,又知礼明仪的郎君伺候。」
纪瞻神色一顿,低垂眉目,语意艰涩:「公主想要的回报,我……做不到。」
不说苦读圣贤书多年,他的家教和尊严也不允许自己放下身段,去与人做男宠,以博名利,即便那人尊贵为公主。
纪瞻清高如斯,也在卫连姬的意料之中,她既又来找他,自也备好了十足的耐心,慢慢与他周旋。
毕竟,长安城里这样好看也好玩的郎君不多见,万一被哪个小娘子捷足先登、霸王硬上弓给弄脏了,那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与其把纪瞻留给别人上,还不如拿来自己玩。
卫连姬俯身,拉住了纪瞻的手,眼波盈水,掠过他的颈和腰,滑到他的胯下顿住。
她声色柔柔的:「纪瞻,你既不愿做男宠陪我,那今天让我摸一摸,好不好?
就当是你对我知遇之恩的回报了。」
纪瞻:「?……」
第九章:射她一手白浊
卫连姬见纪瞻怔住,也不与他客套,大大方方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行。」纪瞻抽回了手,一口回绝。
卫连姬不依不饶又拉住了他的手,娇哼:「我之前不都摸过了,再摸一次也没关系呀……」
纪瞻见她执拗,也不敢激怒她,温和劝慰:「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云英未嫁,这样有违世俗礼法。」
卫连姬不屑地挑了挑眉,自带三分傲气:「我的事,谁敢置喙。」
她漫不经心地笑,与纪瞻闲闲叙道:「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小姑姑,养了好些个十几岁的小郎君,夜夜轮流换人伺候,有时我小姑父还与那些小郎君一同伺候我小姑姑。」
卫连姬的小姑姑,纪瞻是听说过的,是大名鼎鼎的遂宁长公主,卫明帝的亲妹妹。
长公主年近四十,招过四任驸马,前两任被她休弃,第三任被公主活生生气死,如今这任更是活成了整个长安城的郎君都同情的对象。
长公主平日里不但蓄养男宠,还最喜欢揽收圈养美貌娈童,私生活极为淫乱。
但谁叫大卫的公主有权有势,风流多情,活该尚主的驸马过得憋屈。
纪瞻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卫连姬见纪瞻若有所思,假意轻咳两声,笑得甜甜媚媚:「纪瞻,你是洁身自好,可我也不差呀,我也是自尊自爱的公主,我府里什么人都没养。你给我摸摸,好不好?
纪瞻不为所动,仍是拒绝:「不好。」
卫连姬却不想再与纪瞻慢吞吞地你来我往了。她佯装生气起身,不小心被长长的裙裾绊倒,跌倒在地上。
纪瞻眼明手快,立时上前去扶她。
卫连姬趁机揽住他的脖颈,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纪瞻挣扎:「公主……」
卫连姬穿得襦裙领口偏低,此刻趴在纪瞻身上,胸前那两团沉甸甸的雪乳都堆压在他胸膛。
她抿唇轻笑,眼里露出自得之色,小手摸上他的腰,一下探进衣裤里,抓住了他那根蠢蠢欲动的物什。
「你好硬呀……」她发出小小的赞叹声。
纪瞻只觉得羞愧难当,他是想拒绝卫连姬的,可每次都不由被欲控制,在她手里变得坚硬而滚烫。
她的乳这样软,她的味道这样香,连握住他阳茎的手都仿佛柔若无骨,细滑软嫩到了极致。
纪瞻受不住,低低地劝:「公主,你别这样……」
卫连姬双目璨璨,欣喜道:「叫,你继续叫呀,越叫我越兴奋。」
纪瞻:「……」
他侧过了脸,不看她的眼睛,也不看她的乳,闷闷道:「我不想。」
卫连姬握着纪瞻的巨物用力在手心来回抽动,故作天真懵懂:「你不想让我摸你么?你都这样硬了。」
她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小声地说:「你射了我就放过你,纪瞻,好想要你射给我呀……」
卫连姬声音本就娇媚,这会带着气音的尾声更是酥酥的、嗲嗲的,直让人骨头都要软了。
纪瞻的脸颊、耳朵、颈项一下都漫上了红晕,阳物也在她手心里涨大了几分,他面上强作镇定:「公主,不要说这种话。」
卫连姬趴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乐得嘴角都弯到了天上,浓浓的艳色却让纪瞻喉头越来越紧,下体越来越烫。
卫连姬自也是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得寸进尺地问:「自渎过吗?」
纪瞻敛了眉眼,隐有羞意,不答。
卫连姬假作惊叹道:「自渎的时候该不会想着你那个未婚妻吧?」
纪瞻认真地看她一眼:「没有。」
卫连姬长长地「哦」了一声,笑了:「你不喜欢她?」
纪瞻面色一僵,似是觉得两人这样极为难堪,挣了挣身子,想推开她的手。
卫连姬却是握得更紧了,使力抽动,每次都用指尖划过他敏感的茎头,用最柔媚的声音蛊惑道:「不喜欢她,喜欢我好不好?以后自渎的时候都想着我,射出来。」
她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纪瞻还是很硬,卫连姬娇娇地抱怨:「纪瞻,你怎么还不射,我手都磨疼了呀……」
继而,又是声软如水的哀求声:「纪瞻,快射吧,呜呜,我手好疼……快点射给我吧……」
上面是娇媚的叫声,下面是柔软的抽插。
纪瞻再也忍不了,任由灭顶的快感将自己包围,一股股白浊猛烈地喷射在她手心。
如她所愿,他在她手上,堕落了。
第十章:在他手上,高潮
满满一滩粘稠白浊,糊满了娇嫩的手心,沿着指缝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卫连姬摊开手掌给纪瞻看,神情无辜:「纪瞻,你射了好多、好浓,你把我弄脏了。」
纪瞻起身整好衣衫,端壶茶水打湿一方白帕,细细地将卫连姬的手掌擦拭干净。
直至擦了好几遍,再也没有一点污秽的痕迹,他在她面前敛首跪下:「纪瞻冲动,冒犯公主了。」
明明是她先勾的他,他此刻却将责任全揽了去,卫连姬自然乐意,眉开眼笑:「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纪瞻面容沉静:「任凭公主处置。」
「任我处置,你说的哦……」卫连姬接下纪瞻的话,拉着他的一只手塞入胸前又白又深的勾壑里,轻吐两个字:「摸我。」
胸乳绵软滑嫩的触感盈在指尖,纪瞻像是被烫着了手,急急抽回去,低声:「不敢。」
柔软的躯体拥了上来,卫连姬跪坐在地上,揽住他的脖颈,双乳在他的胸膛不安地蹭着。
她眼含春意,吐气如兰:「我湿了,好难受啊,纪瞻,帮帮我。」
纪瞻推了推她,拒绝:「公主,不行。」
卫连姬贴得更紧了,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裙下探,低语喃喃:「给你摸摸我有多湿,都是水。」
纪瞻身体后退,又想抽回手:「公主,我们不能。」
卫连姬被情欲撩得难过,见他这样不怜惜她,眼里一下涌出水光,委委屈屈地埋怨:「你自己射了就不管我了,纪瞻,你害我流了这么多水,就不要我了。」
本是风花雪月情事,她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将他说得如同一个负心汉。
纪瞻难堪,欲言又止:「公主……」、「公主……」是娇软的催促声。
卫连姬将里裤褪下,拉着纪瞻的手就往腿心凑。
她骑他的手背上,下身的花唇、贝肉拚命地在他手上蹭着、磨着,难耐的欲得到纾解。她双眸微眯,娇娇呻吟:「啊……纪瞻……好舒服……」
纪瞻闭眼不看这浓郁春色,可那两片软嫩不断滑过他的肌肤,粘腻的水液越来越多,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
卫连姬主动骑乘,骑了一会儿,腰都酸了,可她还没达到顶点,也不想弃了这飞天的愉悦快感。
她软了声与他商量:「纪瞻,我累,你的手动一动,好不好?」
纪瞻强忍下身体里的燥动,努力作清明之态:「公主,这于理不合。」
言罢,他下了狠心,作势要抽回手。
卫连姬抱住他的手臂,将纪瞻的手夹得更紧了,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小声呜呜咽咽:「不、不要拿走……呜呜,我还没高潮……」
她朝他求欢:「纪瞻,给我……给我呀……」
纪瞻的手顿住了,她软了一身艳骨,这样向他渴求。
眼底的各种情绪翻腾,他终是不忍违逆她。
卫连姬见纪瞻妥协,又软软地与他提要求:「我痒,难受……纪瞻,你帮我揉揉?」
见他貌似犹豫,她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小鼻子也皱了起来,咬着嫣红的唇朝他渴求:「呜呜,想要高潮……难受,给我呀……」
美人娇泣,梨花带雨,求欢,求到这般姿态。
纪瞻乱了心神,再不忍她难过,咬牙道:「冒犯了。」
他由被动转为主动,一手扶住卫连姬的腰,一手翻转抚上她的花穴。
平生只用来读书作画、挑琴弄箫的修长手指,第一次摸索在小娘子的私秘处。
他挑开她紧闭的贝肉,按住小小的阴蒂,指腹打着圈揉压,力道不重,但足够令她快慰。
卫连姬倒在纪瞻怀里,红唇微张,喉间溢出破碎呻吟:「啊啊……纪瞻,好会揉……我好舒服……」
阴蒂的酥麻快感直直窜入花心,她分沁出了更多、更多淫荡的水液。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想一下飞到云端飘飘然,如丝的媚眼紧紧缠住眼前人,娇喘吁吁地催使他:「用力、用力呀……呜呜……想要重一点……」
她媚态入骨,在他怀里娇柔地求,那一瞬间,无情胜似有情,纪瞻不曾吃酒却在她眼里迷醉了。
他加重了力度,疾速地又揉又按,在她受不了的拱腰扭动时,一下掐住她柔嫩的花核。
空气都如同凝住了,只剩她高潮欢畅的尖叫和痉挛:「啊啊……到了、我到了啊……」
小如细孔的穴口流下一抹晶莹,全部落在他掌心,这是她动情后的证明。
纪瞻的心里被一团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清洌的眉眼也温柔了几分,他轻声慰问:「公主,你还好吗?」
卫连姬倚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叫:「呜呜,腿软,起不来了……」
第十一章:给你名分,允你尚主
纪瞻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扶起。
卫连姬上半身都瘫在纪瞻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肯起,声音媚而哑:「好累,容我缓缓。」
纪瞻看着卫连姬湿透的鬓发,潮红的双颊,心里更软了,静静地抱着她,由着她歇息,并不言语。
倒是卫连姬心中盘算一番,刻意地问:「纪瞻,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准备怎么办?」
纪瞻迟疑片刻,慢腾腾地道:「公主,我不会与人做男宠。」
卫连姬知纪瞻对底线恪守的紧,也不逼他,反而让步松口,许诺道:「若你要名分,也不是不可以。待你退了亲事,我允你尚主。」
纪瞻面上还是静静的神色,盯着卫连姬还泛着媚意的双眸,没由来地问一句:「公主是认真的吗?」
卫连姬低下头,不与纪瞻对视,他清澈的目光让她觉得心虚。
但她也不愿瞒他,大大方方地说:「当然是玩玩了。」
轻巧挑了挑眉,好奇道:「难道你还想与我长相厮守?」
起初男女之间那一点微妙的意动神摇,一下被卫连姬这两句话搅得荡然无存。
纪瞻垂眼,淡淡地回:「没有。」
他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态度已恢复如常的恭敬:「只是婚姻大事,纪瞻不敢儿戏。」
卫连姬不恼,只慢条斯理地道:「我着人打听了,你和你那个未婚妻是表兄妹,还是订的娃娃亲。你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学,两个人是连面一年也见不上几回的。」
她蹙起了描画精致的眉尖,带点嘲弄的意思:「纪瞻,就这样,你都愿意遵从父母之命娶她,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如此扭捏?」
纪瞻沉静地:「没有。」
卫连姬冷笑,直白地提出质疑刺激他:「是我不够美吗?胸不大吗?水不多吗?还是你没插进来不放心,怕我不够嫩,不够紧,让你干得不尽兴……」
她越往下说,纪瞻的脸色越难看,他打断她的话:「公主,不是这些。」
卫连姬不理会,作出了苦口相劝的模样:「你要名分我给你,你就跟我一段时间,等我腻了你随时能走。你若嫌休夫丢人,到时我赏你个面子,对外只说我俩和离。」
她说得真诚无比,信誓旦旦:「分开了我也会补偿你的,不会叫你平白跟我一场。而且,我还可以与你保证,以后你再另行婚嫁,我绝不干涉,还会在你重新娶妻之日赠送一份贵礼。」
方才的欢情缱绻彻底成了一场华美虚无的绮梦,梦醒了,卫连姬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华阳公主。
纪瞻的心沉了下去,宽大的衣袖掩住紧握的双手,他话里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公主这份厚爱,纪瞻担不起。请公主另择良人,还恕纪瞻难以从命。」
卫连姬怒了,讥讽地骂:「不给你名分你不让碰,给了名分你还不想要,你刚刚不是在我手里射得很爽吗?这会在我面前摆什么清高架子!」
纪瞻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平平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用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是她不耐烦的口气。
卫连姬站起身来,艳丽倨傲的姿态俨然不容违逆:「我意已决,你尽快退亲,等着尚主吧!」
纪瞻跪下,朝眼前人深深叩头不起。
卫连姬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你还觉得委屈?要给我来宁死不屈那一套?」
纪瞻语意亦是坚决:「请公主收回成命。」
卫连姬摇头嗤笑:「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吗?」
她冷漠地微笑,周身露出盛气凌人的皇家仪态,言辞凿凿地威逼胁迫:「我会让朝廷赐婚,你若不从就是抗旨不遵,轻则家族及其亲眷全部罢官,重则你纪家满门子弟世世代代、休想再踏入仕途半步。不信你就试试!」
纪瞻不甘,还想出言劝诫:「公主……」
卫连姬拂袖,冷声阻断:「奉劝你识相点,不要惹恼了我!」
她与他坦言:「纪瞻,你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一身皮肉有瑕疵,我早叫人把你拉出去重重打一顿了!」
纪瞻默然。
卫连姬见纪瞻沉默,也怕他想不开。
如前朝有个公主看上个才貌俱佳的新科进士,逼他休妻另娶,谁知那个文人傻货硬生生用艾草烧伤双脚,变成跛足,逼得公主只能罢休放过。
卫连姬走近,嘱咐道:「大婚时我只要一个完好无损的驸马,你若伤了残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余杭纪家。」
纪瞻仍是不作声,似是以无声表示内心抗拒。
卫连姬生气了,抬腿在纪瞻胸口踹了一脚,可力道小而轻,不像踹人,像在调情。
她问:「听到没?」
纪瞻沉寂的心弦微微地颤,良久才小声地回了个「嗯。」
……
就这样,在开元二十年三月初六这个良辰吉日,大卫的九品校书郎纪瞻,在无数艳羡、不屑、质疑声中,被强迫着、迎娶了艳名满长安的公主华阳。
第十二章:婚后归宁,口舌之争
按照大卫朝祖制,公主大婚后的第三日为归宁日,要携驸马入宫拜见皇帝、皇后,依次行谢恩礼。
洞房那晚是卫连姬初次破身,又是女上姿势入得太深,当时是爽翻了,事后穴中疼了两天才缓过来。
因而在归宁这日,两人一并踏入巍峨宫城,她也没有给纪瞻一点好脸色。
……
碧空如洗,长安日暖。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恰巧不巧地碰上了玉清公主卫持盈。
卫持盈欠身作礼:「玉清见过华阳姐姐。」
她方才远远地就将两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此刻也是别有深意地笑:「姐姐与驸马新婚燕尔,今儿也是归宁的好日子,怎做这般冷艳之态?」
「玉清妹妹看错了吧。」卫连姬启唇反诘,娇懒而自得:「不过是这两日驸马太贪,把我累坏了,我训了他几句。」
卫持盈笑意渐冷。宫里头都传开了,哪个不知道华阳公主豪横,强逼纪校书郎退亲另娶,偏她还这般惺惺作态秀恩爱。
卫持盈故作质疑:「是嘛?不过我观驸马清风明月态,不像是爱贪欢之人。」
卫连姬的眼睛冷冷地瞥过去,意态轻描淡写:「驸马贪不贪欢,总与妹妹这个外人是不相干的。」
她微微一笑,提醒道:「对了,玉清妹妹府上蓄养乐师大把,郎君床上什么样,床下又是什么样,想来妹妹是再清楚不过的。」
被人当众捅破了府里乐师的隐秘,卫持盈眼里闪过一丝尬意,但随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华阳姐姐会势大仗权,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一举拿下江南有名的明珠,让妹妹好生羡慕。」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高高抬起,细声慢气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馋、心馋,吃到的人在嘴里来回咀嚼后,也就那样吧,不过尔尔。」
卫持盈自然明白卫连姬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
旁人心里想着的,她到手了,尝着滋味了,还故意摆出点不屑一顾的意思。
卫持盈想了想,转而朝一旁的纪瞻柔柔地笑,看似极为温婉妥帖:「纪校书郎,我华阳姐姐素来说话就是无所顾忌,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卫连姬只是冷笑看她挑拨离间,但听得纪瞻温声叙道:「华阳性情真挚,我心生喜欢,华阳也并无玉清公主所言,有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那等言行举止。」
他顺着卫连姬说过的话,一本正经地与卫持盈辩解:「是我初尝情事,索求无度,累了华阳,理应受骂。」
听到这席话,卫持盈愣了半响,望着卫连姬的眼神里,如绵里藏针,隐带寒意:「看不出来,华阳姐姐好手段。」
卫连姬慢慢上前一步,是骄傲姿态:「怎么,玉清妹妹想学我的驭夫之道?」
她瞄了眼卫持盈遮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刻意挺了挺自己敞领下一对饱满颤巍的雪乳,讥笑道:「可惜妹妹胸太小,不易讨郎君喜欢,难!你还是继续养府里那些个乐师吧,不入流的东西肯定不会嫌。」
长安的娘子追求丰腴之美,贵族更甚,穿衣大多以坦胸、低领为主,以展示丰满身材。
可卫连姬天生小乳,从不敢穿大胆服饰。这会被人戳到痛处,立刻羞恼,嗔怒而视:「你……」
卫连姬娥眉轻挑,笑盈盈:「我还要去给父皇行礼问安,就不与妹妹在这多费口舌之争了。」
言罢,就以目示意纪瞻,准备一同离去。
卫持盈妙目喷火,盯着卫连姬的身影,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若是贞懿先皇后泉下有知,华阳姐姐既孝顺又多情,想必心里也会很欣慰吧。」
卫连姬果然大怒,还未回头,尖锐的厉喝声就已传来:「卫持盈,你!」
只是卫连姬没能把斥骂的话说完,也没能回头,与挑事者继续争执。
因纪瞻以手掩了她的口,用臂揽紧她的肩,拥着她往前走,难得地温声细语给人劝慰:「公主,不生气,不计较,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
第十三章:我胸大不大
卫连姬在纪瞻怀里挣扎,生气地骂:「纪瞻,你放开我!」
纪瞻揽着她,温和规劝:「公主不要冲动,玉清公主是有意激怒你,挑起纷争。」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出言反驳,冷哼道:「难道我华阳还怕了她不成?」
纪瞻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待会你还要见景怀皇后。」
卫连姬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皇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没有母后相护的小公主难免会有被人压一头的时候。
她语气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纪瞻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嘛,怎么还帮我解围说话?」
纪瞻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
卫连姬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又卖关子。」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在他怀里挺了挺胸,娇傲地问:「我大不大?」
纪瞻只顾看路,没注意卫连姬的小动作,听言以目询意,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卫连姬有点泄气。这么大的胸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看不到,亏她今天穿得还是华丽的敞领襦裙。
她又问得直白了当:「我胸大不大?」
纪瞻立刻明白了,顺着卫连姬的话,目光不由停在了她光裸的玉颈下。
衣裙的领口实在开得太低,只能遮住胸乳的樱尖和下方的雪白,上半边的饱满圆润都露在外边。
偏她的乳还生得十分大,行走时,裸露在外的半圆嫩乳一颤一颤,仿佛要从衣中呼之欲出。
纪瞻平常不敢细看,这会居高临下打量了会儿,只觉眼热,浑身都热。
又想起新婚之夜,她摇着赤裸双乳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情形,他腹下一紧,忙移开了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公主也不嫌冷?」
卫连姬:「……」
此时暮春时节,稍有寒意,但卫连姬襦裙外搭有一件薄薄轻裘,倒也不觉得冷。
她作婉叹状:「慢束罗裙半露乳,淡红衫子掩酥胸,纪瞻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解风情就罢了,还不懂小娘子的心。」
纪瞻被卫连姬说得心中羞赧,但表面不露声色,拉着她的轻裘披风往胸前遮了遮,佯作淡然:「天气乍暖还寒,我觉得公主会冷。」
卫连姬奇怪地看了纪瞻一眼,见他耳垂微微泛红,便知他心中也有所触动,只是嘴上硬得紧。
她得寸进尺地斜倚在他怀里,将一侧的乳贴在他胸膛,娇声娇气地问:「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喜欢我华阳的还是她玉清的?」
她的柔软贴着他,还用这样娇媚的声音诱他。
纪瞻只觉身下滚烫,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堵住卫连姬的口,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托住她的腰,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轻言叮嘱道:「公主,好好走路。」
卫连姬知纪瞻就是故作矜持,路过一片亭台楼阁,拉着他掩在一处长廊檐下。
她抱上他的脖颈,整个身子贴上来,咕咕哝哝地朝他撒娇:「纪瞻,你快说呀,哄我高兴了,晚上给你摸一摸,还给你玩乳交好不好?」
纪瞻的脸都红了,不知是被春日温暖的日光曛的,还是因卫连姬的大胆放浪而羞的。
卫连姬见状,玩心大起,以淫词浪语细细与纪瞻描述那勾人情景:「就是你的阳茎插在我乳沟里摩擦,茎头顶着我的颈,来回抽插直到射出来。」
她凑近了他的唇,甜腻香软的气息落在他的呼吸间,是无声的引诱:「纪瞻,让你射在我脸上好不好?想要被你射满。」
纪瞻一下就硬了,用膝盖顶住卫连姬缠上来的腿,别过脸,轻咳两声:「青天白日,公主注意言辞。」
卫连姬娇娇地笑,说得理直气壮:「可我就喜欢和你白日宣淫呀……」
纪瞻努力平缓紊乱的心绪,假意冷静的声调里带了点求饶的喘:「公主,别说了,一会儿还要去行谢恩礼。」
卫连姬欣喜,美目放光,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啊,纪瞻,你硬了呀,给我摸摸。」
说着手就要往他胯下摸索。
纪瞻忙按住卫连姬伸过来的手,悄悄反握在手心里,嘴上轻声斥道:「皇宫内庭,公主不要胡闹。」
卫连姬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头猛地一跳,立即别开了眼,偷偷地笑了下回了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