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1/10/17 01:40 / 1375 / 62
【小说】长安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4:38

第二十六章:无风扬波,不速之客
  江南四月,海棠花开了满院。
  纪瞻偶然听下人们提起,每年暮春时节,公主府里总是开着各类海棠,浓艳芬芳。
  但他这院里多种是兰花、兰草,海棠倒是没有的。
  这会春末了,种也来不及,索性买了西府、垂丝、变叶等数十种海棠品种,放在院子里给公主观赏。
  卫连姬知道的时候怔住,静笑不语,乍一看眉间如有烟云愁绪轻拢,只是转瞬,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晚间的时候,床笫之间热情非常,也不怕累,娇啼婉转,攀着他的颈项,要了一次又一次。
  ……
  这日,春曦明媚,纪瞻应同窗好友之邀,一大早就赴宴出去了。
  卫连姬在海棠花下支了张小榻,倦倦地懒在上面,就着温暖的日光,昏昏欲睡。
  只是有侍女鲁莽,坏了她春日好眠,她嗔目而视,侍女怯声禀道,府里的纪夫人求见公主。
  卫连姬被扰了好梦,本想斥退不见,但耐不过青昭的忧忧劝慰。
  「公主来纪府也有十来日了,还未与驸马父母正式见个面、吃盏茶,既然纪夫人有心登门,那就不妨见见,也算是全了驸马的颜面。」
  青昭言之有理,可卫连姬是没兴致与人逢场作戏的,即便是纪瞻的父母。
  纪瞻尚了公主,以后都是住在她长安的公主府邸,这江南老家,怕是一年也回不了两次。
  纪刺史久混官场,是个明白人,也没叫人整那些个新婚夫妇省亲的虚礼,平白地扰她清静。
  只是这纪夫人,不会不知情,既来了,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揉揉眉心,思忖一会儿,命侍女去迎纪夫人到会客的正厅接见。
  ……
  见卫连姬款款走来,纪夫人作揖施礼,恭声:「公主。」
  卫连姬径直坐下,抬手淡然:「纪夫人不必多礼,坐。」
  两人在厅上相对而坐,侍女奉上两盏梨花碧螺春,茶香氤氲。
  纪夫人的嘴唇动了动,迟疑地开了口:「敢问公主在纪府住得可还习惯?」
  「还行。」卫连姬浅浅呷了一口茶,坦然道:「夫人是有何事,不妨直言。」
  纪夫人踌躇片刻,缓声道:「公主身份尊贵,天骄之女,亦生有倾国容华,想来在都城长安也定有不少世家郎君、文人才子心生爱慕。」
  恭维的话卫连姬没少听,可头一次从婆母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长安的郎君们贪权好色,对她心生妄念,可这关她什么事。
  卫连姬放下茶盏,态度不紧不慢:「那又怎样。」
  纪夫人正色庄容,义正辞严:「民妇不才,只生纪瞻一儿,作为母亲,比起攀权附贵,青云直上,民妇更希望他能一生平安稳健,活得舒心自在。」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卫连姬放下手中茶盏,垂下的秋水长眸,隐泛冷意。
  纪夫人沉静地提出质疑:「民妇斗胆问一句,公主是真心喜爱纪瞻吗?」
  卫连姬抿唇轻笑,与生俱来的尊严华贵从轻轻的笑意底下透出来,如针尖似的戳在人心里面去。
  那样漫不经意的口吻,听不出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她只是笑:「我这里呢,向来只看有没有趣、好不好玩,至于旁的,一律是不谈的。」
  纪夫人接话:「那公主要纪瞻尚公主,也只是一时兴起?」
  卫连姬仍是若不经意状,佯作无奈叹息:「你们纪家教的好儿子,骨头还挺硬,不肯做男宠,就只能给他个驸马当当了。」
  纪夫人敢怒不敢言,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只面上强装镇定:「公主这意思,以后还会另有打算?」
  卫连姬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慢悠悠:「别的打算暂时没有,至于驸马这个位置,纪瞻能做多久,这全得看他的本事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郎君低下身段,如同乐伎伶人一般伏在她裙下,谄媚邀宠,逢迎讨好。
  只听说过大卫的公主位尊倨傲,历来荒唐任性,还以为传闻有讹,如今看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华阳陪同驸马回乡省亲,不仅对郎君长辈视若无睹,连对待婚姻的想法竟也如此儿戏。
  纪夫人不能苟同,但也仍旧不死心。
  她起身曲膝跪在卫连姬面前,作出苦口相劝的模样:「公主身边不缺比纪瞻家世好,相貌好的郎君,民妇斗胆冒犯公主,恳求公主能高抬贵手,放过纪瞻。」
  卫连姬噗嗤一声笑,恍然间如海棠花开,是妖艳而冰冷的姿态。
  她轻笑反问:「放过纪瞻,让他另娶之前那个退了亲的表妹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4:48

第二十七章:他跟了我,委屈他了吗
  纪夫人被戳穿了心思,索性与卫连姬坦白道:「纪瞻与文婵青梅竹马……」
  卫连姬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不想多听一个字,也丝毫不动恻隐之心。
  她漠然地微笑:「夫人来之前有告诉纪刺史吗?」
  见公主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纪夫人怔住,不解其意。
  卫连姬见纪夫人反应,就知她是自作主张过来登门造访,还妄想说服自己放过纪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她下颌微抬,神情倨傲:「夫人久居余杭深闺,怕是没怎么听说过我华阳在长安城的行事作风。」
  她声音拔高、拔尖,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我华阳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若得不到,就是用尽千方百计也要搞到手!即便是我不要的,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这样的傲慢霸道,纪夫人惊了,愣愣地唤了一声「公主」,欲言又止。
  卫连姬不给她说话机会,冷笑顾自道:「夫人若想我放过纪瞻,也不是不可以。要么现在给你纪家抬回一具尸体,要么等我将来玩腻了,赏个恩典,放他返乡侍奉你们二老。」
  斜红的眼尾上挑,她浓艳的笑容里透着无谓和恶毒:「如今我还在兴头上,要我放过他,那是断断不能的!」
  「夫人若要执意,那须得答应我,纪瞻从此终身不得娶妻,若敢另娶,我华阳便以欺君之罪诛你纪家满门!」
  纪夫人彻底呆在原地,她是听过华阳公主嚣张跋扈,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蛮横无理,势大欺人,视民间卑微之躯如草芥蝼蚁。
  她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直起腰背,挣出话来:「公主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卫连姬勃然变色,美目喷火,怒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法,我华阳就是大卫的王法!谁敢置喙!」
  公主这般豪横,纪夫人颓萎,哑口无言。
  卫连姬不想再与纪夫人这深闺妇人多费口舌,扬声唤:「青昭,送客!」
  青昭上前作出恭谨的手势:「夫人请。」
  纪夫人悻悻离去。
  ……
  正厅里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瓷器摔打声,公主大发雷霆,地上一片狼藉。
  青昭及侍女们跪在阶下,齐呼:「公主息怒!」
  卫连姬又摔又砸,气得粉颊涨红,累得气喘吁吁。
  她怒气冲冲道:「都欺负我,连一个小小的纪家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敢跟我要人!」
  似是有点委屈了,她眼里蒙上雾气,漾出水光,喃喃道:「他纪瞻跟了我,我委屈他了吗?」
  青昭出声劝慰:「公主莫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
  继而又道:「公主待驸马是极好的。」
  青昭这话说的是实话。
  公主娇纵,自是不会亲力亲为伺候郎君,但衣食住行上却是交代了下人,驸马在公主府的享用,一切都依照公主的规制置办。
  长安人口味重,喜咸嗜辣,驸马江南子弟,偏好清淡饮食。
  因着这个,公主还在府上招了几个有名的、专做江南菜系的大厨。
  若是两人在府里一同用膳,食桌上必是长安、江南两种菜系各占一半。
  驸马喜江南乌程酒,公主就命人囤了半个酒窖的江南乌程。
  驸马喜书画,公主就重金搜罗各种孤本名画予以相赠。
  诸如此类小事,数不胜数……
  谁能想到,人前不可一世的华阳公主,私底下是那样贴心妥帖的娇娇娘子。
  她嘴上说着无心情爱、只想贪欢,可细枝末节的好,如绵绵春雨,润物无声。
  ……
  卫连姬顺着青昭的话,大声愤愤:「我就是对纪瞻太好了,他们纪家才敢这么放肆,要我放过他,成全他和那个什么表妹。我宁可赐死他,也不会让他们纪家如愿!」
  「公主。」青昭柔声劝:「驸马对公主有心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公主莫要说糊涂话。」
  卫连姬摇头:「我不想听,头疼,都是一丘之貉。」
  转而吩咐:「青昭,给我拿酒……」
  青昭目露迟疑:「太医说,公主体弱,不宜饮酒,若再伤了身子根本,药石难医。」
  卫连姬没好声气地冲着青昭发火:「连你也要忤逆我是吗?」
  青昭默然。
  只听公主又道:「今天不准放驸马回院子,谁敢放,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青昭还想说什么:「公主……」
  「把酒送到我房里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卫连姬阻断了青昭的话,由侍女搀扶着离开。
  青昭回头去看,曦光明媚,海棠春醉,公主身影纤弱而落寞。
  风过,花落,她身后是一地暗香残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4:57

第二十八章:跟你哥哥好好学着点
  卫连姬接连几日不见纪瞻,态度冷落,府上的有心人闻风而动,伺机邀约。
  纪景一大清早就候在院外,只道公主头一回来这江南水乡,想请公主赏个薄面,一并春日泛舟,临风把酒。
  江南的郎君最是温柔多情,哄起小娘子来,不仅会巧言令色,还会想着法的曲意逢迎。
  倒是比纪瞻解风情多了。
  卫连姬一连几天心情郁郁,对他的邀约倒也没有推拒。
  纪景得知公主愿意同去时,心中受宠若惊,面上乐不可支。
  没想到公主应得这样爽快,他赶忙肃衣整容,唯恐哪里有不得当之处。
  等了许久,卫连姬才姗姗来迟。
  踏一地春晖,公主红裙曳地,高髻云鬓,胸乳半掩,其中雪白深沟若隐若现,美得张扬夺目,而又活色生香。
  纪景看得眼热心馋,且不说公主背后的滔天权势,单单这一身艳容媚骨,都能让人为其神魂倾倒。
  初次同游,纪景也不敢唐突贵主。公主有侍从自驾车马,他吩咐仆人赶车紧随其后。
  去的是余杭有名的西子湖,湖光山色,白堤青柳,风致清幽。
  湖上船只穿梭,隐隐传来丝竹笙箫之声。
  纪景引路,将公主请上一艘装饰精丽的画舫游船。
  两人在船头相对而坐,纪景命仆人拿来江南名酒乌程,起身为公主斟了一盏,而后才给自己满上。
  卫连姬不惊不动,眉目冷然,任由纪景体贴地献着殷勤。
  乌程酒入口细腻润滑,清甜撩人,纪瞻喜欢,她在长安时也经常陪他一起喝。
  只是他总拘着她,只给吃一小盏,再要就不肯给了,同青昭一样絮絮叨叨,常念着酒多伤身。
  纪景举盏相敬,恭声:「今日风清日暖,春光正好,纪景愿与公主不醉不归。」
  说完一饮而尽。
  卫连姬拈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算是与他意思一下。
  纪景揣度着公主心意,柔声询问:「听闻上次瞻堂哥带公主去了净慈寺,依照公主的性情,想必是不喜欢的吧?」
  卫连姬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没有应话。
  那种清净地方,谁会喜欢,可在佛殿里勾了纪瞻做了喜欢的事,无意间想起来,别有一番禁忌刺激滋味。
  爽是真的爽,连连高潮,不断喷水,被操到哭,爽得三魂七魄都没了。
  纪景见公主桃颊晕红,以为她是被他说穿了心事。
  他又自得道:「我瞻堂哥皮相生得好,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少年时我们一众儿郎去吟风弄月,赏平歌舞,偏偏就他去什么寺庙佛堂参悟佛理,修身养性,好生无趣。」
  卫连姬侧开了脸,眼里掠过一丝不耐,本来觉得纪景与纪瞻有三分像,这下一分也没有了。
  纪瞻总是带着风清云静的淡和雅,很少情绪外露,道人长短。
  纪景不明所以,将酒盏斟满,双手奉予卫连姬,语调温雅而恭谨:「良人不识明珠美玉,徒惹佳人伤怀,纪景甘为公主风月马前卒,任凭公主驱使。」
  这是表明心意,想自荐枕席的意思了。
  卫连姬没接他这盏酒,朱红的胭脂唇微勾,带着一点讥诮:「说起来,我还是你嫂子。」
  纪景措辞更为谨慎:「阿景不求名分,只求能长伴公主身侧,为奴为仆也是甘愿。」
  「想要我提携你?」卫连姬娥眉轻挑,挑破他的心思,嗤笑道:「我的男宠可没那么好做。」
  纪景低头,努力作出渴求的姿态:「还望公主怜惜。」
  卫连姬的目光幽幽,似温柔似怜悯,却是将纪瞻说过的话转述给他听。
  她说:「纪家在江南一带也是清流士族,纪家子弟没有傲骨,也应当有尊严。」
  纪景闻言,神情窘迫,羞愧不已。
  公主接受他的同游邀约,却对他的人委婉相拒,居然还拒绝得这么深明大义。
  纪景不解,只听公主又道:「若想为官,唯有读书科考才是正道,你还是跟你哥哥好好学着点吧。」
  纪景:「?……」
  这话听着好耳熟,貌似他那个冷清寡言的堂哥也说过。
  这样有默契,夫妻感情不好的传闻是真的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07

第二十九章: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卫连姬没待多久便走了,从西子湖回去的时候,因被纪景那盏乌程勾起了酒瘾,半路上命侍女去买了两壶,一个人在马车里喝了个够。
  回到纪家的时候,离出门已过去大半日了。
  卫连姬浑身虚软,醉意醺醺,由侍女搀扶着回了寝房。
  房内有一人,临窗而坐,侧容清隽,身姿优雅,背影逆光处,俨然有出尘之致。
  听到声响,纪瞻回过头,上前揽住她,皱眉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你管我!」卫连姬扬声,一把推开他。
  纪瞻僵在原地,别过了脸,小声地:「你跟纪景出去了?」
  明知故问,卫连姬懒得理他,但面都见了,她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思及此,她娇娇一笑:「纪景比你好,会带我湖上泛舟,让我随便吃酒,还会哄我开心。」
  继而,又嗤了一声:「你会干什么,带我去寺庙拜佛,无趣、呆板。」
  纪瞻强忍下面上难堪,艰涩地问:「公主,你和纪景这样,可曾考虑过我?」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抬得高高的,傲气十足:「我想搞谁就搞谁!怎么,你一个九品校书郎,还指望我大卫堂堂嫡公主为你守身如玉?」
  纪瞻:「不敢。」
  卫连姬冷笑反讥:「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上了我几次,就什么都想管!」
  觉得不解气,她挣着醉了酒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纪瞻跟前,娇傲地骂:「你还敢在我面前摆夫君的谱,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醉成这样,纪瞻敛眉低眼,不想与她计较。
  卫连姬见纪瞻脸色不大好,自顾自嘲笑道:「哎呀,委屈了,以后要受的委屈还多着呢。」
  「两兄弟侍一主,我大卫尝试过的公主多了去了。」
  她玉葱般的手指伸出来,在他胸膛使劲戳,一边戳、一边指责:「偏就你矫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点做驸马的气度都没有!」
  纪瞻忍不住反驳:「我以为你和别的公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卫连姬不屑一顾,冷哼道:「别以为我给你一点好,你就想得寸进尺拿捏我。」
  她凑近他的脸,香腮晕红,眼波迷离,妩媚极了。
  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传来愤愤不平声:「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小小地方刺史家的儿子,能做我华阳的驸马,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亏你们纪家人还不知道珍惜,还要我放过你,真是白日做梦!」
  来来回回扯了这么一大堆,纪瞻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这是心里憋了一通火气。
  母亲来找她,惹她不高兴了。
  但此时人醉成这样,比起跟她解释点什么,他更想和她来点实际的,证明一下他的福气。
  纪瞻圈住卫连姬的腰,清澈的眼睛温柔地凝视她,柔软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抚摸。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比往常更清悦、更撩人:「连姬,那你会放过我吗?」
  卫连姬羽睫扑闪,眨巴眨巴眼,怎么感觉纪瞻好像在勾她,是醉了么。
  不过她还是很如实地说出了心里话:「哼,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都还没吃够呢,凭什么要放过你!」
  纪瞻满意地微笑,趁她迷糊中手指一下捅进她嘴里,打趣道:「几天没吃,有没有馋?」
  卫连姬咬住他的指尖不放,含含糊糊地叫:「你想操就操啊,我又没说不让你操。」
  纪瞻笑:「上面嘴硬,下面嘴软。」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哄:「待会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14

第三十章:呜呜,被舔出来了
  卫连姬一听纪瞻主动说要帮她舔出来,兴奋地腿都软了。
  攀上他的颈,哝哝地撒娇:「想要……」
  纪瞻心领意会地抱着人上了床。
  卫连姬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大张着双腿,就要往他肩上搭。
  口中急急地催促:「纪瞻,吃吃,吃吃我呀……」
  淫浪,好笑,还惹人怜爱。
  纪瞻有意逗弄她,说:「连姬自己掰开,先给我瞧瞧。」
  卫连姬吃醉了酒,身子燥得厉害,又被他勾起了欲,正难受得紧。
  闻言也毫不扭捏,两手摸到腿心,分开中间那道细缝。
  粉红的两片花瓣张开,露出一点花核,柔嫩贝肉,以及那方能令人销魂蚀骨的紧窒小口。
  穴口有晶莹沁出,她已经湿了。
  「瞻哥哥,亲亲我,痒、好痒啊……」她动情地呻吟。
  纪瞻提醒:「连姬,说清楚,是亲哪里。」
  卫连姬媚眼如丝,指尖在入口处揉弄,咬着唇叫唤:「难受……要瞻哥哥亲亲连姬的穴……」
  纪瞻抬起她的臀,低头含上了下面那张粉嫩小嘴。
  柔软的舌尖在贝肉、阴蒂厮磨一圈,探进了小小的穴口。
  花道狭窄,层层的软肉拥上来,又被舌尖顶开。花心颤栗,涌出更多的水液,被他用唇舌接下,一一吞咽。
  他模仿着阳物进出,粗糙的舌面摩擦过细嫩的软肉。
  舌尖不断往里深入,戳到紧缩的花心,还会舔弄阴穴上方的那块媚肉。
  卫连姬爽极而泣,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脖颈,拱着臀往他嘴里送。
  红唇微张,娇呼不断:「啊……纪瞻,舔得好舒服……舒服死了……好棒……」
  被喜爱的郎君舔穴,不止是生理的愉悦,同样还有心理上带来的刺激。
  这种被爱抚、珍视的感觉让人痴醉,穴里一片酥麻。
  快感如潮水,一波一波汹涌而至,拍打着她往情欲的最高峰上攀升。
  花核一下被他咬住了,一股热流般的感觉流窜到四肢百骸,而后,是漫无边际的空白和眩晕,有控制不住的水液,大股大股从身体里泄出来。
  「呜呜……出来了……被你舔出来了……」
  卫连姬咬着手背,呜呜咽咽地攀上了极乐。
  潮吹的汁水喷出,纪瞻托起她的臀,大口大口地吞咽。
  水流得急,他不小心被呛到,侧开脸,低低地咳了一声。
  他将两根手指插进阴穴,深入到花心处,慢慢搅弄紧缩的嫩肉,延缓着她高潮的余韵。
  他问:「连姬,舒不舒服?」
  卫连姬被他手指搅得快感肆虐,眼前不断有白光闪过,仰着雪颈,啊啊尖叫。
  「瞻哥哥,啊啊,要死了,我要被你弄死了……呜呜……太爽了……」
  纪瞻:「再喷一次。」
  他加重了力度,指尖顶弄着还在收缩的花心,顶得那处凹陷软烂,泥泞不堪。
  「不要……啊啊……」
  高潮的漩涡再次将她卷了进去,抽搐着、痉挛着、哭喊着,娇弱的小穴,又涌出一股清亮的水流。
  身子拱起又落下,卫连姬软软地瘫在了被衾中。
  纪瞻将她的两腿折在胸前,肿胀的阳物对准了还在吐水的穴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29

第三十一章:肏到……要尿
  「啊啊……太深了……要被插死了……」
  卫连姬哭叫,挣着身子想逃开,却被他死死地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在极度的痉挛中,被迫吞下那根巨物。
  就着「啪」的水声,纪瞻猛地挺腰,一下就操到了底,越过花心,圆硕的龟头直直地顶在最深处的胞宫颈口。
  穴中温暖滑腻,花蕊紧致收缩,阳茎得的快慰爽处直冲头顶,魂都销都给她了。
  纪瞻受不住她的紧窒,低低喘息:「连姬,别这么用力夹,让你舒服了我再射。」
  「啊……呜呜……好深……你顶到我那里了……」
  卫连姬抽抽噎噎地流泪,似痛苦、似愉悦,小穴不住缩动,却将他越吸越深。
  纪瞻试着往前撞几下,高潮后的宫颈松软,一下就衔住了他茎头的顶端。
  像一张小小的嘴,嘬吸着要人深入。
  他继续往里面插,宫口被撑开,含住了一小半的龟头。
  卫连姬在软枕上摇头甩发,挣扎得更厉害了,腰背想拱起,却被他禁锢得紧,动弹不得。
  梨花带雨,声软如水地哀求:「呜呜……纪瞻,别插进去啊……疼……我怕……
  」
  纪瞻退出一点,柔声:「乖,会让你舒服。」
  卫连姬还想说什么,突然他一个用力,差点将她捅穿了、撑破了。
  体内细细的宫颈被强硬地撑开,饱胀的龟头送了进来,宫口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茎头颈沟。
  尖叫声只发出半截,剩下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全身绷住,高高仰头,纤细的玉颈都在颤抖,妩媚的双眼被插得无助泛白,意识都昏昏了。
  纪瞻不敢动,低头亲吻她的唇瓣,给她纾解紧张和痛意。
  只是刚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就一下被她狠狠咬住了。
  纪瞻吃痛闷哼,血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来。
  卫连姬「呸」地一声吐出他的舌头,带着哭腔骂:「哼,咬死你,没经过我同意,谁准你插进来的……」
  纪瞻怜惜地亲亲她的眼睛,以商量的语气轻柔道:「我没听你的话,那就罚我在下面,让你在上面折磨、折磨我,解解气?」
  这话卫连姬爱听,让她在上面,她非坐死他不可。
  插入宫颈,那一刹那的疼痛过去,好像更多的是酥麻、是骚痒,还想让他在里面动一动、捅一捅。
  她眼波转了转,凝着泪珠,噘嘴道:「快拔出去,我要在上面。」
  「你咬得太紧了,拔不出来。」纪瞻噙笑无辜。
  卫连姬美目含春,嗔怪:「你就会哄我……」
  还未等卫连姬说完,纪瞻放下她折在胸前的腿,搂着她的腰,让她坐了起来。
  而他自己,坦然自若地躺在了她身下。
  他说:「连姬,自己动吧。」
  卫连姬的嘴角偷偷露出一点笑,双手按在他腿上,散着长发,晃着乳波,在他胯上慢悠悠地骑乘着。
  宫颈适应了硕大的龟头,随着她的起伏,在宫壁里面摩擦、旋转,带来舒缓的愉悦感。
  如水一般,在身体里缓缓流淌。
  她发出欣喜的媚叫声:「啊……纪瞻……好舒服……插这里、好舒服啊……」
  纪瞻扶着她的腰,催使:「连姬,快动,我想看着你高潮。」
  卫连姬:「……」
  高潮是她爽,又不是他射,有什么好看的。
  卫连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纪瞻这奇怪的想法。
  不过她懒得理他,只想自己爽个够,加快了速度,不过多时,愉悦的快感就漫延了全身,她下身淅淅沥沥地泄出汁水。
  如同飘浮在云端,宫颈的高潮绵绵不绝地袭来,龟头在宫颈里动一下,小穴就喷出一小股水来。
  纪瞻捧着她的腰身,开始挺胯抽送,延缓着她漫长的极乐。
  卫连姬揉着自己的雪白双乳,忘乎自我地闭目呻吟:「呜呜……怎么会这么舒服……爽死了……要死了……」
  轻缓的高潮慢慢累积,穴中渐渐喷不出水了,可小腹下方越来越涨,还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
  她挣扎着想吐出他的肉棒,颤声啜泣:「呜呜……我想小解……我要尿……」
  纪瞻讶然,突地想起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酒,回来就一直在床上欢爱,还没小溺过。
  可他还没射,怎么能让她跑。
  握紧了她的腰,他做着凶猛的冲刺,直出直入,将宫口捣得合都合不上。
  卫连姬被撞得吱哇乱叫,拚命忍下想排泄的冲动:「不要……啊啊……我憋不住……要尿……啊啊……」
  纪瞻下体用力地插她,面上温柔地哄她:「乖,尿出来,我不嫌。」
  似是听到了他这句话,她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在一瞬间断裂了。
  卫连姬捂着嘴呜呜地哭,放任累积的小高潮如烟花般在宫口一次性炸开,随即,一缕淡黄的水柱从穴中喷射出来,湿淋淋地全浇在纪瞻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一股股白浊灌进了她的胞宫。
  高潮的余韵中,芙蓉帐内静悄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喘息声,有她的,也有他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36

第三十二章:只想贪欢,不肯上心
  前一天醉酒贪欢,放情纵欲,第二日公主就病倒了。
  发了热,人也烧得迷迷糊糊的。
  唤郎中来看过了,只说是娘子身体底子不好,过去元气有亏,不宜饮酒贪凉过多,要想康健长寿,需多注意养生之道。
  纪瞻在长安时,只听说过华阳公主在贞懿先皇后薨逝后,悲痛欲绝,生了一场重病,险些香消玉殒。
  卫明帝以赏金封爵,广征天下名医,才勉强替公主捡了条命回来。
  华阳公主病愈后,一跃成为了大卫皇室最为得宠的嫡公主,皇帝许她干政弄权,公主越发娇纵随性,气焰嚣张。
  民间也有人嚼那舌根子,只道皇帝对先皇后德行有愧,故而爱宠公主华阳,弥补心中亏欠。
  毕竟卫明帝能荣登帝位,全赖仰仗先皇后的母亲,永嘉大长公主。
  卫明帝兄弟众多,排行第十,且是寻常宫妃所出。虽因文韬武略、智谋双全得先帝看重,但距离皇位,还有万里之遥。
  永嘉大长公主只得先皇后一女,视若拱璧,珍之爱之。
  那时太子未立,长公主本想嫁女予皇后之子,但皇后高傲,看不上彼时还是骄蛮郡主的贞懿先皇后,拒绝了与长公主的结盟。
  卫明帝的母妃颇有眼界,察言观色主动向长公主示好,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长公主及郡主认识。
  知好色而慕少艾,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先皇后很快便被卫明帝的潇潇风姿打动,向长公主表明了对其爱慕的心意。
  长公主想为爱女选心仪郎君,卫明帝的母妃被动而殷勤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就这样,卫明帝做了长公主的乘龙快婿。
  长公主不仅权势浩大,先帝对这个姐姐也是礼遇有加。
  凭借在朝野中的多番运作,在先帝面前的明提暗示,体弱怯懦的先帝听从了长姐的意思,将卫明帝立为太子。
  先帝因病早逝,卫明帝得以继位,黄袍加身。
  但皇帝历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卫明帝也不例外。
  他的风流多情,与他的心性才智一样出类拔萃,不落人后。
  当羽翼丰满,帝位坐稳,他不再需要长公主的扶持时,便开始采选秀女,广纳后宫,宠幸一波又一波如花似玉的美人。
  若先皇后是普通世家女也罢,可偏偏生来就是骄傲的金枝玉叶,她无法与旁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哪怕她的夫君贵为当今帝王。
  只是少年的情怀不再,爱意已逝,卫明帝抽身而出,先皇后还心余不甘。她变得暴躁易怒,肆意打杀后宫嫔妃。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皇帝依旧。
  美人如花,年年春至,总有年轻的容颜和躯体为了恩宠荣华,甘愿攀到龙榻上来。
  在永嘉大长公主薨逝后,卫明帝以贞懿先皇后得了失心疯、需好生静养为由,夺了她管理后宫的大权,软禁在凤仪宝殿,终生不得出。
  后宫歌舞美人不休,凤仪殿内冷清寥落。
  不过几年光景,先皇后逝世于开元十八年冬至的雪夜,尸体被人发现时已是第二日了,早已冰冷僵硬。
  华阳公主还没来得及为生母扶柩哀悼,听闻消息便倒下了,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只听得有隐隐传闻,在先皇后薨逝前的那夜,公主一身单薄素衣,在太极宫殿前跪了整晚。
  但皇帝不知为何,避而不见。
  直至公主得宠,过往种种,皆如消散云烟,再也无人提及。
  ……
  侍女端来煨好的温热药汤,六味芷草的清苦味道在房中弥漫开来。
  纪瞻支起卫连姬的身子,接过药碗,用汤杓慢慢地喂着。
  只是她怕苦,总不肯张嘴,舌尖一尝着苦味便吐出来。
  纪瞻摒退下人,从袖中拿出块饴糖,放在嘴里嚼碎了,再饮下一口药汤,不吞,就那么含着吻上了她的嘴唇。
  饴糖甘甜,药汤的苦味淡了不少。
  卫连姬尝到了甜,乖巧地张嘴,接下他以口相渡的汤水。
  就这么唇齿缠绵、依偎,一碗药汤见了底。
  连喂带亲,榻上的小娘子唇色由苍白转为绯红,但双目仍是紧阖。
  她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很乖,细眉弯弯,香腮如雪,黑色的睫毛如停在花间的蝶,时不时轻微翕动,是楚楚动人姿态。
  可还是想看她摆出那副艳压群芳,倨傲逼人的架势。
  不知情的人会被她唬住,可若了解的,就知她是色厉内荏,外表多强硬,心里就有多怂。
  如上回婚后归宁那日,回府的路上眼圈红红,明显就是哭过后的委屈模样。
  可她偏凶巴巴地,他多嘴问了一句,她就暴跳如雷,直接把他从共乘的马车上赶了下去。
  再如,在母亲这里受了误解,她闭门不见,一个人吃酒吃到烂醉,也不肯与他说个生气缘由。
  他想要的,不是她准备的美食名酒,搜罗的孤本字画。对于口腹之欲,附庸风雅,他并不看重。
  他想要她坦诚相待,能够从内心去接纳他。
  可是,她只想贪欢,不肯上心。连提及时,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嗔怒生气。
  拿她没办法,但是又放不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45

第三十三章:他不是你的禁脔
  待到五月端午时节,公主的身子已经好全了。
  江南的天也开始热了,海棠花谢,枝头蝉鸣,无风,空气里都是闷闷的。
  今日纪府设宴,邀一众亲眷共度佳节。
  其中就包括纪瞻的姑姑,以及他那个退了亲的表妹未婚妻。
  卫连姬不想同纪瞻过去凑热闹,只带着几个侍女在芙蕖池畔闲逛。
  却是没想,一路踏过青阶回廊,在拐角小亭里看到了纪瞻和他那个表妹孟文婵的身影。
  青昭下意识地去看公主,不敢作声。
  只见公主皎白的面上,凝固着没有一丝表情,只唇上的胭脂红艳似血。
  叫人在烈日下无端生寒。
  公主听闻今日纪家表妹会过来,本就心生不满,不想驸马过去参宴。
  但作为晚辈,哪有过节避着父母亲眷的道理,也比不得公主身份贵重,行事恣意。
  纪家姑姑是从府里嫁出去的娘子,女儿与娘家侄子虽成不了姻亲,可毕竟还是亲戚,血浓于水,总不能叫别人一辈子不来往。
  驸马颇重礼仪规矩,家宴是坚持要去的,与公主因此事争执,两人一大清早就闹得不欢而散。
  这会又碰到了这表哥表妹私下会面,怕是会有一场雷霆之怒。
  ……
  孟文婵着碧色衣裙,生得眉清目秀,俊俏可亲,是常见的江南水乡娘子模样。
  声音也是清泠泠的,从亭中传来:「表哥,这府里上下谁不清楚,公主待你就是玩玩心态。」
  「她来到纪家,身份是尊贵,可作为儿媳,她不曾舅父舅母敬过一盏香茶,亦不曾放下身段与长辈说过一句贴心话。」
  继而,她提出质疑:「表哥,你说,就公主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她有把你当成夫君吗,她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吗?」
  纪瞻望着满池芙蕖,淡淡地,隐有不耐:「文婵,你不明白,公主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况且,我与公主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孟文婵柔柔一笑,体贴道:「表哥,我知道你为公主说话,是如今屈居人下没办法。」
  涨红了粉颊,她有点羞涩地:「表哥,我从小就倾心于你,一直盼着能嫁给你的。我、我愿意等你,等你从长安回来。」
  不待纪瞻回话,卫连姬移步走了出来,娉娉婷婷立在孟文婵面前。
  眼波微转,是冷艳而刻薄地笑:「他要一辈子都困在长安回不来呢?你可要等他一辈子?」
  纪瞻微惊,唤了一声「公主」。
  孟文婵愣在原地,公主乌鬓花容,红裙婀娜,美艳不可方物。
  映着那身后一池碧波芙蕖,美人恍若惊鸿照影而来。
  只听公主又慢条斯理地道:「青梅竹马,再续前缘,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华阳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会留给别人。」
  语气轻蔑,仪态高傲,宛如天上华月。
  孟文婵黯然。
  美人都是蛇蝎心肠,越美丽,越恶毒,话本子里果然没说错。
  贵为公主,受尽天下臣民供养,但待人却毫无同理之心。
  孟文婵没经过世面,心性终还是率真,忍不住忿忿驳道:「公主,表哥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禁脔!」
  卫连姬不惊、不恼,斜斜地瞥了眼纪瞻胯下,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下:「我这个人呢,最是爱洁,连用过的东西,哪怕不要了,别人若捡来用,我也会嫌脏。」
  一言一辞,毫不掩饰地影射风月。
  孟文婵的脸颊一下涨得通红。
  纪瞻出言劝阻:「连姬,文婵还是闺阁小娘子,你莫要乱说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5:54

第三十四章:我的郎君,我想打就打
  「我哪里说错了?」卫连姬立时还嘴,嗤了一声:「什么情情爱爱,究根结底,最后还不是想与你搞在一起,想你干她。」
  年少的一腔爱意被这公主说得,她如同青楼妓子般无耻下贱。
  孟文婵羞愤欲死,以袖掩口,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卫连姬继续火上浇油,笑吟吟,不吐不快:「说你一句,就哭呀?这哪能行,你表哥在床上就喜欢骚浪的,越骚浪,他越动情,干得越深,射……」
  纪瞻拉住她,声含厉色:「连姬,别说了!」
  卫连姬不理,见孟文婵抽抽搭搭、泪落如珠,咯咯地笑了出来:「哎呀,这样就哭得不行了?」
  她悠悠叹了一声,不知是嘲弄、还是提醒:「小娘子家家的,别把郎君想得太美好。你觉得他受尽委屈,说不定他还乐在其中呢。」
  末了,朝纪瞻抛去一个如丝媚眼:「你说对不对,纪瞻?」
  纪瞻无奈皱眉,拿她没办法,劝:「连姬,别闹了。」
  又与孟文婵嘱咐道:「文婵,我与公主一起,你先回去吧。」
  卫连姬重重「哼」了一声,不依不饶:「孤男寡女背着我私会,这事就想这么了了,哪有那么简单。」
  「文婵你先走,不用管。」纪瞻态度也是执意。
  卫连姬抬手,一巴掌狠狠摔在纪瞻脸上,将他打得侧过头去,冷冷讽道:「帮我做主,谁给你的脸?」
  孟文婵见状,跪在地上认错:「公主,是文婵糊涂,央求表哥过来,请公主不要动手。」
  「我的郎君,我想打就打。」卫连姬长眉轻挑,不屑反诘:「怎么,你有意见?」
  孟文婵腰背挺直,昂起下颌,含泪强硬地挣出话来:「公主这样侮辱郎君,就不怕自己有一天反遭侮辱吗?」
  此话一出,四下都寂静了。
  五月初的天闷热,侍女们冷汗浸透轻衫,个个低眉敛目,噤若寒蝉。
  卫连姬勃然大怒,美目喷火,指着孟文婵扬声大骂:「我看你是想找死!」
  纪瞻揽住她的肩,向孟文婵斥声:「无需你多生事,退下!」
  说完以目示意青昭,把人带走。
  青昭做了个手势,两个侍女拉着孟文婵的胳膊,将她拖下去了。
  ……
  孟文婵刚打发走,公主这边无声无息掉下了眼泪。
  眼角描画精细的一抹斜红晕开,掺着热泪滚成珠子,像胭脂的泪,凝在腮边。
  除了在床上交缠,情浓时分,她会泫然欲涕,娇泣不止。
  平常时,都是骄傲自得,高贵冷艳,哪里会哭得这样委屈。
  纪瞻一下慌了,抱住她,轻声安抚:「连姬,怎么了,别哭。」
  他低下头,与她道歉:「连姬,我错了,不该不和你说一声,就答应与文婵见面。
  他叹了口气,还是认真地与她讲明缘由:「我与文婵毕竟有过婚约,耽误她那么多年,又不给一言就退婚。她还执着,不肯另嫁,我今日只是想与她说个明白。」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连姬你不要多想,这里人来人往,怎么能说得上是私会。」
  他轻轻地给她拭泪,柔柔地哄:「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回去我任你处置,给你解气……」
  卫连姬眸中幽幽艳艳,在纪瞻怀里起初乖顺,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狠劲一把推开他,身子摇晃了几下。
  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郎君。
  她冷然、决绝道:「我不会相信你,你给我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6:02

第三十五章:醉酒入梦,梦醒求欢
  一弦莹月挑开半暮夜色,寝室内,案几上一盏昏昏灯火,有小蛾子扑腾着飞上去,转瞬就烧成了灰。
  案几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卫连姬眯起醉眼瞅着,只觉得蛾子可笑,人也好笑。
  明知是万劫不复、灰飞烟灭,却还是为了那一点温暖光亮,拚命往里跳。
  飞蛾不生情思,不懂情事也就罢了,可人呢,最是懂趋利避害,可还是只身坠入十丈软红,在深渊中苟且贪欢。
  ……
  漫漫长夜,卫连姬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不知事的小公主,只会咿咿呀呀地粘在母后身边。
  母后喜怒无常,时而会打骂她,痛哭中厉责她为何生来不是个小郎君,为何不能讨父皇欢心。
  时而又会怜惜地抱着她,与她絮絮道歉,低低啜泣,说母后除了你、孑然一生一无所有。
  愁思、哀思,哭泣声、尖叫声,掺着血和泪的影子,从记事起,就一直充斥着整个风仪宝殿。
  风仪殿是后宫嫔妃最向往的住处,象征一国之母,无上荣华。
  可母后总会露出那样寂寞的神色,站在殿外的朱色阑干外,远远地遥望着太极宫的檐角轮廓。
  其实什么也等不到的,从天明等到天黑,不过是等到了父皇又留宿了哪宫哪殿的消息。
  春去秋来,雪夜长歌,窗外的海棠年年,花开花落。
  在漫长的寂寞和等待中,母后心神越来越恍惚。终有一日,她奔溃哭闹,打杀了父皇最喜爱的几个宠妃。
  宫里有传言,贞懿皇后得了疯病,因妒癫狂。
  外祖母病逝,父皇把母后囚禁在幽宫华殿。
  卫连姬不止一次地在深夜里见到,母后纤瘦的身影在黑暗中狰狞,握着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切开自己身体的血肉肌肤,向着一片虚无,温柔地唤:「十郎、十郎……」
  父皇在兄弟中排行第十,据说与母后初初相识,就是以十郎自称。
  母后会提十郎,会说起小娘子时期与十郎的温情回忆。
  他们曾一起春日踏青,夏暑泛舟,秋高登山,冬夜温酒。
  他为她描眉画黛,写诗作画,也会与她一并游玩山野,骑马射猎。
  如民间无数少男少女小情人那样,相互痴缠,彼此依恋。
  直到父皇做了皇帝,露出了与历代帝王一般无二的自私和贪欲。
  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十郎留在了过去,那个旁人口中曾提过的骄蛮郡主,也被湮没在美人不断的汹涌后宫里。
  开元十八年冬,母后病重,父皇不愿来看一眼。
  母后打杀的几个妃子中,有两个是有了子嗣的。父皇心中有怨有恨,曾立誓,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可母后在病重中,流着泪叫着他的名字。
  那一夜北风呼啸,长安落雪,卫连姬跪在太极宫殿的白玉阶下,跪了整整一夜。
  人与雪天融为一色,浑身只剩僵冷。
  没有等来父皇的心软,只等到了风仪殿宫人传来的消息。
  贞懿皇后素衣散发,扒着风仪殿紧闭厚重的朱门,含泪而死。
  在父皇母后冰冷对峙中夹缝生存的公主,失去了人生唯一的信念,倒在皑皑白雪中。
  如此苦痛,不如归去……
  公主醉了酒,被梦魇住了,惊厥不止,冷汗淋漓。
  公主从亭中吵完架回来后,虽警告了下人不准放驸马进院,但心病还须心药医,青昭还是大着胆子请来了驸马,且知趣地挥退众人。
  纪瞻上榻抱住了酒后昏乱的公主,紧紧拥在怀里。
  他摩挲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声音如江南晚春里的微风,抚慰过怀里人颤抖的身心:「连姬,乖啊,不怕。」
  漫天白雾中,她看到一双清冽的眼睛,耳畔传来有一阵熟悉的轻唤。
  卫连姬幽幽转醒。
  眸中七分醉意、三分清明,她摸上他脸颊的红肿,迷糊地问:「纪瞻,我是不是打你了呀,疼不疼?」
  纪瞻摊开她素白的手掌,轻轻落下一个吻:「该打的,怕你手疼。」
  卫连姬贴近他的脸,噘起嘴:「不够,还要。」
  纪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这里也要。」卫连姬扯下衣领,露出雪白嫩乳的两点红尖。
  纪瞻拉衾被盖住她的美好,柔声拒:「你醉了,今晚不做。」
  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她往他腰腹下摸:「想要。」
  纪瞻捏她粉颊,笑:「白日里你还说……要我滚,这会我碰了你,你明天醒来可不要发火哭闹。」
  卫连姬装作没听到,缠得更紧了:「要啊,给我……想了呀……」
  纪瞻搂住她的腰,细细的、窄窄的,比之前更清减了。
  他道:「病才刚好,又这样贪。」
  「我好难受,给我。」是软软求欢声。
  见纪瞻还在磨叽,卫连姬眉尖一蹙,似醉似醒:「你到底操不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6:13

第三十六章:一身艳骨,吸人精血
  纪瞻眼睫低垂,神色有些黯然:「连姬,你不是想与我交欢,你只是想发泄。」
  白日里骂了他,现在又贴上他,他倒是琢磨起她的心思来了。
  卫连姬也不否认,大大方方道:「这不都一样吗?能让人爽了就行。」
  见纪瞻不作声,她又冷了声,不耐烦地说:「我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想做些能让我痛快的事。你要是为难,我就叫别人过来。」
  纪瞻直直地盯着她,眼里情绪翻腾,有沮丧,有失落,也有被强压下的痛意。
  迟疑了半晌,他强作镇静地问出了口:「公主,你心里就这么坦荡吗?你对我……」
  卫连姬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回得直截了当:「我早与你说过了,我只想睡你,给你驸马名分,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睡你一段时日。」
  她推开了他,一个人僵直地躺在榻上,羽睫微眨,眉目幽静:「至于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想。」
  帐外灯花摇曳,明灭的烛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透着抹伶仃和苍白,叫人无端想起瑟瑟秋风、欲坠斜阳。
  纪瞻拉住她一只手,捂在胸腔跳动的地方,就那样温柔地凝视着她,声色轻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卫连姬像被烫着了似的,惊地一下抽回了手。
  竭力压下心口的悸动,她漠然地微笑、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纪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嘴唇,舌尖想探进去。
  但她牙关咬得紧,不肯给回应,他的吻慢慢下移,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细颈、锁骨、胸乳,直至咬住她的一点樱红乳尖。
  手也摸索着褪了她的亵裤,抚过花唇、阴蒂,两指并拢插进了那方小小的穴口。
  从生病就再没欢好过了,她要得也急切。
  手指刚进入,内壁的软肉就蜂拥而上,紧紧地吸附着两根手指,一抽一抽吮着指尖,还在催他往里深入。
  纪瞻吐出口中的红乳,小声地:「别夹这么紧,会让你舒服。」
  卫连姬娇娇嘤咛,眉梢眼角都是浓浓春意,抬起臀往他手上送。
  边动作、边催使:「里面痒呀,快插进来……」
  话音方落,花心被粗砺的指头填满了,戳在那块最骚痒的媚肉上。
  纪瞻亲她的唇瓣,被她的媚态撩到发硬、发烫:「就这么想,馋成这样。」
  卫连姬被欲折磨得难受,主动将粉嫩小舌送到他嘴里,含糊求欢:「快动……
  纪瞻,送我到……」
  纪瞻上面亲着她,下面指尖在她花心里搅弄,抠住那块敏感媚肉,打着圈的用力研磨,磨得身下人浑身颤抖,含着他的唇呜呜媚叫。
  愉悦的快感从他指尖一圈圈荡漾开来,如水一般漫遍了整个穴,酥麻麻、暖融融,滋味美妙至极。
  薄薄的指甲轻轻划过那块媚肉,带来尖锐的刺激,卫连姬纤腰一挺,差点攀上了高潮。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在她快到达极致之时,把手指倏地抽了出去。
  淫荡的水液随着手指的拔出,滴滴答答从穴口往下淌,花心空虚地缩动,却什么也吃不到。
  卫连姬都要哭了,吐出他的舌头,夹着哭腔抱怨:「我都要到了呀,你为什么要拔走……呜呜……」
  纪瞻肿胀的阳物抵在她腿心,轻声抚慰:「让我进去,一下就给你到,好不好?」
  「快进来。」小公主满意了,娇滴滴地求:「要重一点插……」
  纪瞻挺腰狠狠地将她贯穿,粗长的阳物撑开了紧致的水穴,丰硕的龟头将花心顶得嫩肉痉挛。
  卫连姬双腿勾住他的劲瘦腰身,媚眼圆睁,仰颈呻吟:「啊啊……丢了、要丢了……瞻哥哥再动一下……」
  不止动一下,纪瞻朝着花心媚肉连连十几记深顶,身下人被撞得啊啊乱叫,挣扎着、抽搐着泄出一大汪春水。
  「连姬,痛快了么?」高潮的余韵中,卫连姬听到了他的一声问。
  她圈住他的脖颈,亲他因情欲而泛红的眼睛。
  他的双眸一如初见时清冽干净,只是这会儿沾染了欲,也盛满了对她的渴望和怜惜。
  一时间忘记了心底的阴霾,她只想与他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呜呜……舒服死了……瞻哥哥好会插……」
  「哥哥……还要……」
  「还想被瞻哥哥操到高潮……」
  被伺候舒服了的小公主太惹人爱了,纪瞻又抽动阳茎,在穴里深深插弄,想带给她更多、更多的快乐。
  喜欢看她被肏到花枝乱颤、爽极而泣的高潮媚态。
  只有这一刻,她才会乖顺下来,从身到心都被他侵夺占领。
  噗呲……噗呲……
  他插得又急又凶,水声作响,还有啪啪……的性器相撞声。
  娇弱的花唇被两坨阴囊都打红了,穴口撑得薄薄一圈,颤巍巍地含着猩红巨物进出,交合处泛出一层细碎白沫。
  花心被捣得颤栗不已,死死地咬住龟头,还要往胞宫颈口吞咽。
  明烛摇摇,锦帐晃晃,妖媚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
  「呜呜……纪瞻……爽死了……」
  「瞻哥哥……好棒……啊啊……」
  「呜呜……要泄了,又要被哥哥插泄了……啊啊……」
  欲仙欲死,高潮迭起,战栗颤抖,水喷不止。
  公主身有艳骨,床第之间热情似火、媚惑如妖,能吸人精血,勾人魂魄。
  纪瞻被她迷得失了理智,在她穴中冲锋陷阵、开疆拓土,直至冲进细细的宫颈,抵着柔嫩宫壁,喷射出一股股滚烫白浊。
  身下人被烫得小腹痉挛,柔媚哭叫。
  他压在她身上,白皙的胸膛贴紧她娇嫩的双乳。
  他眼尾泛红,喘息急促,声音是刚抵达极乐后的低哑缠绵:「连姬,试着接纳我,别再将我推开了,好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17 01:46:22

第三十七章:快点喂我,会给奖励
  卫连姬始终没有表态,只是在随后相处的日子里待纪瞻更为亲昵了。
  五月中旬,纪瞻的堂姐、纪吴氏生子办满月宴,邀纪瞻与公主同去。
  卫连姬近来心情好,也愿意给他个脸面,陪纪瞻过去玩一遭。
  吴府宴席上觥筹交错,酒香四溢。宾客推杯换盏,意兴盎然。
  醇香滑辣的剑南烧春,清甘柔腻的乌程若下,更有岭南灵溪,宜城九酝。卫连姬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桌案上的一众名酒,都馋坏了。
  纪瞻拘她拘得紧,每次要么只给饮一小口,要么一滴都不让她尝。
  「纪瞻,我想……」卫连姬小声叫,伸手就想去拿一壶剑南烧春。
  「不行。」纪瞻拒绝,握着她的手抽了回来,提醒道:「你身子不好,郎中说要忌酒。」
  见她面含委屈,他又安抚:「我也一口都没尝。」
  卫连姬不理会,只不悦反问:「我身子怎么不好了?」
  纪瞻圈住她的腰,摸了摸,近来日日督促她三餐膳食,身上才养出了一点点肉。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下她平坦的腰腹,笑笑:「你身子真的好吗?」
  卫连姬知道他在笑什么。
  两人成婚数月,欢爱也频繁,每次他都内射进来。按照一般的新婚娘子,肚子里早就揣上一个了,哪会如她一般,吃了郎君那么多精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也不与他客套,直白道:「你是不是怕我生不出孩子?」
  纪瞻神色一顿,温柔且淡然:「我只想你养好身体,别老生病。其他的,以后再说。」
  「哄我。」卫连姬还是不满,嘟起嘴:「你就是担心我生不出来。」
  纪瞻俯在她耳鬓边,清润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生不出来,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不是多好听的情话,卫连姬心里泛出一丝甜。
  转瞬又默然、黯然,冷冷一笑,略有几分自嘲:「我这身子就这样了,你努力也没用。」
  她又伸手去够酒壶,口中还絮絮念叨:「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就要喝酒。」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纪瞻冷了脸,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斥道:「连姬,不要任性。」
  卫连姬细而媚的眼睁得滚圆,忿忿地瞪着他:「你又管我,我的事你总要插一手,这样那样的衣裳不准穿,这种吃的、那种喝的也不能入口。」
  「你怎么不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呢,天天盯得这么紧。」
  纪瞻:「……」
  她得理不饶人:「我父皇都没管我这么多。」
  纪瞻无奈地看着腮颊鼓鼓的卫连姬,侧过了脸,慢吞吞地说了句:「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在养女儿。」
  卫连姬气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爹?」
  纪瞻:「……」
  她往他颈边呵了口气,语气也娇软软:「每次操女儿都操这么狠,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纪瞻面上红了红,轻咳一声:「别胡说。」
  卫连姬掩口轻笑,声若银铃:「就要喝酒。」
  纪瞻拗不过,吩咐婢女拿来一尊细颈瓷瓶,奉到卫连姬面前,嘱咐她:「喝果酒,不过也只能喝一点点。」
  「不要。」卫连姬摇头,执意道:「我就要喝剑南烧春,要喝辣辣的酒才过瘾。」
  纪瞻皱眉:「连姬,你又不乖。」
  「就不要。」卫连姬小巧下颌抬得高高的。
  纪瞻:「我喂你。」
  卫连姬来了兴趣,娇笑:「怎么喂?」
  纪瞻揽着她离了宴席,在一处花树掩映的长廊下顿步。
  他从袖中拿出方才的那尊瓷瓶果酒,打开抿了一口,捧着卫连姬的双颊吻了上去。
  酒水是鲜果酿的,似葡萄、似香梨,还隐约有玫瑰花露的味道,清甜撩人。
  酒绕唇舌,他的口中是淡淡地甜,淡淡地冷。
  卫连姬吸住了他的舌头不肯放,酒水津液互渡,湿漉漉地交缠在一起,一缕淫靡的晶莹液体沿着她的唇角往下流。
  良久之后才分开,纪瞻看着怀中被亲得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小公主,笑问:「果酒好喝吗?」
  卫连姬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哎呀,木头开窍了啊……」
  说着仰头又把红唇凑上去:「还要你喂。」
  纪瞻踌躇:「这里太碍眼,若有人路过,被看到不太好。」
  卫连姬闹得厉害,在他怀里扭动催促:「就要喂,快点喂我,会给你奖励。」
  声色软媚,幽香沁人,她饱满的胸乳紧紧地贴上来:「晚上让你操死女儿,好不好?」
  纪瞻脸更红了,佯作厉声:「连姬,再胡说八道就不喂你了。」
  卫连姬噙笑送上朱唇两瓣,他啜了口果酒,又低头渡进她嘴里。
  ……
  吴府举宴,孟文婵作为纪吴氏的表妹,自也是受到了邀请。
  纪吴氏带孟文婵一路行过亭台楼阁,却是有意、却是无意地叫她瞧见了花枝中、长廊下缠绵厮磨的郎君娘子。
  孟文婵惊地花容失色,眸中水波盈彻,欲滴:「表哥,他、他……」
  「他动情了。」纪吴氏接话,以过来的人的口吻冷静地奉劝:「瞻堂弟爱慕华阳公主,文婵表妹,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孟文婵羞愤捂脸,大哭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