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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7:40 / 1450 / 40
天国(修订本)
校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8:55

第二十八章
  婉婉其实并不很胖,只是比常人多了些洁白的性肉。婉婉初来时,夏雨对她并不怎样,自那次送信触了她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肥美,对她亲热起来。后来和秋莹结亲,成了姑侄关系,又常来常往吃在一起。
  秋莹去香港考察,夏雨懒得动手,婉婉就以侄女身份,去套房帚地洗衣做饭,照顾着姑爷。
  苏兰勾上夏雨,自然满不过精明的婉婉,婉婉帚了化妆油,夏雨对这位侄女更感激得了不得,当日中午,买了几样好菜,让婉婉去做。婉婉刚烧上水,一个母蜘蛛背着群儿女,忽地飘落到胸上,拿手去拂,大的拂走了,小的就往衣里爬,婉婉就叫起来。夏雨从客厅跑来,帮着解衣扣,只见一对鼓奶上各爬了几个,伸手去捉,又有两个掉到裤腰里,解了裤腰去翻,直翻出片黑麻麻的毛来,才捉甩了。蜘蛛倒是捉了,夏雨却迷上那片黑,喜滋滋朝下摸,摸着肥滑滑的穴口,正要往里深入,婉婉推着说水开了,要下菜的,向夏雨画个羞脸,笑嘻嘻去了灶头。
  做好饭菜端到桌上,姑侄俩对坐着吃。婉婉给他斟上酒,夏雨呷了一口,见婉婉边扒饭边吃吃地笑。问她笑什么。婉婉说:“姑爷,那化妆油咋砸了,怪可惜的。”
  夏雨说:“它自个倒下的。”
  婉婉说:“它没长脚,咋自个倒了,就是长了脚,自个跳下去把自个砸得粉碎,哪有那么傻的化妆油?”
  夏雨夹了一箸菜说:“它自个要跳,我有啥办法?”
  婉婉说:“你亲上它一口,它就不跳了。”
  夏雨笑着问:“亲上一口就不跳了,那才怪呢。”
  婉婉说:“它在仓库里怪孤独的,也需要人去亲热亲热呀。”
  夏雨知她在影射苏兰,可他不怕她,抬眼去瞧婉婉,只见婉婉满月似的脸儿,一对水汪汪大眼,黑发下的颈儿又白嫩得如擦洗了的玉,联想到下面那片黑影,伸手揽过颈子,去掐嘴角骂:“好个小骚货,男人不在就忍不住了,还说化妆油?”
  婉婉咧着嘴嗬嗬的笑,那满月就象绽开了的红玫瑰。夏雨早没把她当侄女了,起身去吻。刚接上嘴儿凳子就翻了,婉婉跌在地上,夏雨去扶,见她两条白腿朝天冲着,裙儿盖了半个脸,小腹下白白晃晃一片。夏雨看得心旆摇动,捉住一条朝下抚,抚到衩口边,衩面一块唇儿似的湿痕,拿指去按,痕面陷了进去,颤着手拉开弹力三角边,只见一片黑麻麻的毛,两片半月儿似的肉……看得眼也花了,伸指一插,就没入个热滑滑的洞里,搅了两下,一股温热热的骚液就顺了指儿冒。
  夏雨乘着酒性,一把托起婉婉屁股,要抱到床上,婉婉挣扎着站直身子说:“姑爷,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把菜端进厨房,一会热了上来,外面晓晓来喊婉婉,婉婉丢了一个微笑,甩着屁股走了。夏雨闹了个大红脸。
  下午婉婉上班,夏雨去陪坐,坐下又极不自然,偷着去瞅婉婉裙子,裙子遮到膝盖弯,只露出对白鼓鼓的小腿来。婉婉象没事一样同他说说笑笑,待几个顾客挑着货儿走了,婉婉告诉他苏兰来过,问姑爷喝酒没,她告诉喝了,苏兰就甩袋大香蕉在柜台上,叫解酒性。说着去剥了一只递给夏雨,再剥一只自己吃,边吃边盯了姑爷笑。夏雨兴趣又来了,伸手去捏婉婉的腿,婉婉按着手盯了街上笑。一群顾客来选货,婉婉去递,夏雨帮着收钱。
  六点半下班,公司食堂卖羊杂碎,夏雨搜了十元,叫婉婉去打。婉婉打好端到自己房间,和姑爷对坐着吃。吃毕,婉婉坐在床边,拿面小镜对了擦嘴,夏雨把门掩了,去挨着瞧小镜,只见镜里映出团鲜花样的脸和两片薄薄的唇,忍不住去吻。婉婉推开说才吃了羊肉,好股羊臊气的。夏雨就抓住两个胖奶揉,揉得婉婉喘吁吁的手儿一扬,小镜“砰”地掉在地上,砸成两半。婉婉恼着说,你看你,把好端端一块镜儿砸了,以后拿啥来照?夏雨说破镜儿有啥稀罕的,我买十面大镜来赔你。边说边把婉婉推到床上,揭起裙子去摸,摸得婉婉蹬了腿叫,夏雨拉上窗帘,正要压上去,婉婉高跟一蹬,站起身来说:“姑爷,晓晓来了。”
  夏雨转身去看,哪有什么晓晓。
  婉婉嘻嘻推着夏雨的背说:“姑爷,我要洗澡的,浑身脏兮兮不好闻。”
  夏雨去粉腮上亲了一口,涎着脸皮说:“洗完澡我再来。”
  婉婉划上一个大羞脸,去了隔壁洗澡间,一会儿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雨来到经理室,电话正响着,一接是苏兰打的,约他去天外天看录像。夏雨心里装着婉婉,哪有心思去陪,推说顾客上门谈生意,脱不开身,把电话放了。一会又响,这次却是邻县一个客户打来的,要进十万元的货,约他去旅馆面谈。这是笔不小的生意,夏雨去了,谈妥后,按常规办了客户羊肉火锅招待,再领去逛OK,OK小姐对全城的富商都是了如指掌的,一窝蜂拥着两人唱了几首歌,再去舞池跳了一通舞。从舞池出来,两个粉头吊着胖客户进了包间,夏雨就在歌厅里坐等。小姐们便来缠夏雨,这个要吃冰淇淋,那个要吃麻辣烫,还有拉着要进包间的。夏雨心里正烦着,一人甩给三十元,才打发走了。
  自个躺在沙发上,一边思着婉婉,一边打起瞌睡来,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客户从包间扎裤出来,才揉着眼去结帐,折回公司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夏雨来到婉婉门外,里面黑漆漆的,去推门,门虚掩着,心知是婉婉留的了,一阵惊喜摸了进去。摸到床上,摸着个滑腻腻的女体。夏雨到此时,也顾不得姑侄身份,揽着粉颈儿呼哧哧吻了阵脸旦,再捺去窄三角,摸着两片滑肉儿,把那食指没命的向里抠挖。那女体被挖醒来,也如鳗鱼般裹着,一声一个“老板”、“雨哥”直叫。夏雨听声音不对头,扯灯一看,竟是晓晓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惊得挣起来要走。晓晓哪里肯放,一把抱了朝身上搂,眼看要压到一对园奶上,夏雨“啪”地给她一巴掌,起身出了门。
  夏雨回到套房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对婉婉床上咋躺着晓晓,作了千番猜测万番想象,猜来想去总觉是婉婉在耍掉包计,故意捉弄自己。于是,一会儿恼恨婉婉无情,让自己白丢了一番心思。一会儿又自打耳光,骂自己混账,公司姑娘多的是,咋把情儿独往侄女身上移,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臊。打了骂了又想起婉婉迷人的肉体,仿佛正搂着向美妙的深处进军……直折腾到邻家锅铲响才睡去。
  次日,夏雨一来精神不振,二来恼着婉婉,整个上午躺在床上。中午婉婉来做饭,做好喊他吃,他推说感冒了。婉婉去买了安必仙、康必得之类的感冒药,冲了糖水,放到床头上,叮嘱一阵怎么吃才去上班。婉婉一走,夏雨起来撒尿,恼得把药一鼓脑儿倒在厕所尿槽里,再去蒙了头睡。
  其实夏雨错怪了婉婉。婉婉自那次送信被夏雨触了身子后,就象春雨淋醒了的花儿,一门子心思为他开放,那时节,别说夏雨动手动脚,就是一点极微的暗示,婉婉也会把一切都无私地奉献给他。可他心里装着春梅,那言行就从没越过轨儿,直到春梅离去她又成了他的侄女,他才把情儿越份地朝她身上洒。可这时的婉婉却矛盾得很,一方面她喜欢姑爷,不依心里实在不干,一方面女儿家面子薄,做起那事来又不得不考虑人为的姑侄名份,不象男人们那样洒脱随便。那晚洗完澡,心里矛盾了几十遍,把门解了又扣,扣了又解,最后还是留了,躺着等姑爷。等到十二点,晓晓来搭铺,担心姑爷撞着不好,把床让给晓晓,大着胆子赶到套房,见姑爷没回来,才去同一个女职员睡了一夜。不料这一小小的变故,竟气翻了一个大经理。夏雨得的什么病,婉婉心里自然很清楚。
  晚上婉婉来做饭,见尿槽里倒满了药,也不去扫,径直去大床边坐了问:“姑爷,你上厕所摔了斤斗了?”
  夏雨说:“没摔呀。”
  婉婉说:“咋药儿撒了一尿槽?那是花了五十六元买的呀。”
  夏雨扯过被蒙了头说:“不想吃,就倒了。”
  婉婉说:“不吃药病咋好得了?”
  夏雨在被里恨恨的说:“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
  婉婉说:“姑爷死不得的。你死了秋莹姑咋办呢,还有这么个大公司咋办呢?”
  夏雨说:“她去另找么,世上男人多得很,还怕找不着?公司、公司就让它垮了好了。”
  婉婉吃吃笑着说:“还有另一个呢,我帚化妆油不是白帚了?”
  夏雨把身子朝里翻去,火冲冲的说:“帚了也白帚,我恨死她了。”
  婉婉见他话儿冲,去床头拿面镜子,一面照,一面理着发儿说:“姑爷是最恨女人的,全公司的女同胞都说被你恨遍了,就连我捡的药,也恨得别处不倒,专倒在最污秽的尿槽里,好象我也是粪渣儿似的。
  要说你不恨的人倒有一个,可惜她又走了。”
  夏雨突然掀开被子,盯着婉婉问:“你昨晚去哪了?”
  婉婉放下镜子说:“睡在我房间呀。”
  夏雨扭过头去说:“撒谎。”
  婉婉惊讶的说:“姑爷,昨晚你去了我房间了,几时去的,见着什么了?”
  夏雨红着脸不作声,婉婉将一缕发捺到脑后说:“昨晚洗澡后,我是睡在我屋里的,睡到十二点,晓晓母亲和妹妹进城占了她的床,来和我搭铺,我说我到套房去睡,去了套房你又没回来,就和另一个女职员住到一块了。”
  夏雨翻起身子,吃惊地问:“你到过套房?”
  婉婉笑着说:“我可以骗晓晓,也可以骗公司的任何人,怎能骗姑爷呢?”
  夏雨一翻身去抱了婉婉,压在床上,扯着三角骂:“你这鬼妖精,害得我好苦!”
  三角拉了下来,掏出那东西,正要往里送,婉婉推着说:“姑爷,我、我是你侄女呀?”
  夏雨屁股一沉,抱着边动边说:“姑爷侄女都是人,男人女人都这样。”
  婉婉哼了一声,就不再推拒,撒手由夏雨抽顶。抽了一会,下面一片滋滋水响,一股快感袭来,就搂着夏雨姑爷姑爷的叫,夏雨也亢奋的喝了嘴儿侄女侄女的喊,叫喊到后来,两个就如蛇缠在一起,一个雨哥雨哥的呻吟,一个婉妹婉妹的喘气。又到后来,就都不说话,只把那大床腾得散了架似的响,响过一阵,一声闷响,都叠着不动了。
  夏雨从婉婉身上爬下来,已是满头大汗,婉婉扯过枕巾给他揩着问:“姑爷,你的病好了?”
  夏雨说:“好了,全好了,侄女是大医生哩。”
  两个起床做晚饭,夏雨主动洗菜,婉婉炒,弄好端到桌上,姑侄对坐着吃。夏雨抓了大碗喝酒,婉婉给他斟,夏雨呷了一口,递过去叫婉婉喝,婉婉只会啤酒,不会白的,呷了一口脸儿便呛得通红。夏雨抱到膝上,亲一次嘴喂一口菜,喂一口菜又亲一次嘴。嘻嘻哈哈吃的毕了,婉婉要去洗,夏雨把碗筷推到水槽里说明天洗,拉着婉婉去看电视,电视旁的壁镜里就映出两颗相碰的头。
  看了阵电视,尽是些杂七杂八广告。夏雨拉下婉婉裤头,扳着两腿抱到膝上,镜里便映出平张了的大白腿和中间一个黑窝儿来,叫婉婉去看,婉婉瞅了一眼,羞得紧夹了双腿,骂姑爷好坏的。夏雨又扳,这次黑窝里便出现两片蚌唇,对着拨了两下,蚌唇勃地张开来,露出个红骨朵儿,挺立如花生米。夏雨去揉着问那是什么?婉婉一面红着脸说不晓得,一面身扭如蛇地叫,叫得没力气了,夏雨放平身子去看,那穴孔儿已泉涌如潮。
  夏雨勃动起来,掏出硬梆梆的东西,扳过婉婉对的准了,滋的按坐下去,搂着边动边问:“婉婉,抵进去没?”、婉婉哼了一声,说:“抵进去了。”
  夏雨问:“抵进哪儿了?”
  婉婉说“穴里。”
  夏雨问:“谁的穴?”
  婉婉说:“侄女的。”
  夏雨说:“干得么?”
  婉婉说:“不晓得。”
  夏雨就背靠了沙发,搂着婉婉把那屁股一下一下的猛挺,婉婉就蛾儿似的抖着身子哼,夏雨见她哼得十分动人,去喝了嘴问:“婉婉,舒服不?”
  婉婉吐着舌尖说:“舒服。”
  夏雨问:“咋舒服的?”
  婉婉说:“那东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里面就麻酥酥的痒。”
  夏雨说:“昨晚咋不让我干?”
  婉婉喘着说:“人家没洗澡,身上汗渍渍的不好闻,还有,姑爷干侄女,不好意思。”
  夏雨说:“今晚咋让我干了?”
  婉婉说:“姑爷估倒干的。”
  夏雨笑着说:“我在强奸侄女了。”
  两个就笑,笑了一阵,婉婉问:“姑爷,你有秋莹姑的,咋想到来干我了?”
  夏雨说:“喜欢你。”
  说毕,一阵紧摇紧动又一阵喘息之后,夏雨身子一颤,一股精液射了进去,婉婉也一阵紧扭,返手抱着姑爷不动了。一会儿,一股稀糊糊的东西就顺着夏雨鸡巴根流,婉婉要下来揩,夏雨不让,搂着去吻满月儿似的脸问:“婉婉,姑爷干侄女有意思没?”
  婉婉羊羔似的伏到怀里说:“有意思。”
  夏雨说:“还干不?”
  婉婉嘻嘻的喝上嘴儿说:“要干的。”
  当晚婉婉就睡在夏雨大床上,直到天明才离去。
  夏雨和婉婉弄上手,就一刻也离不得,白天避了众人亲热,到了晚上,不是婉婉摸来套房,就是婉婉自个留了门,让夏雨摸去她床上,这样摸来摸去,又摸出了一段情话来。
  婉婉有个妹妹叫婉儿,也是生得极俊的,十八岁初中毕业,留在家里无事可做。一天从柳溪来看姐姐,婉婉领着去商场买了些吃的穿的用的,晚上吃过晚饭,和自己睡做一床。那天夏雨去柳溪镇送货。货车开到镇里,因他是城里出了名的款爷,又是柳溪人,先由镇长办了顿丰盛的招待,再由商家们轮番拉去喝恭维酒,一喝喝到晚上九点,镇里书记是柳溪村人,要讨好他,拉他去进OK。夏雨被烈酒烧身,也巴不得找个地方上的女儿泄泄,就答应了。书记把他领到一间昏昏暗暗的屋子里,床上早等着个只穿了背心短裤的小女孩。夏雨也是性急,来不及辨认,就扯过身子,一头亲,一头从衩边去摸小穴,摸得女孩喘吁起来,正要放倒,忽觉喘声不对头,慌忙挣起身子问:“你是谁?”女孩娇滴滴说:“夏老师,你不认识我了?你在柳溪教书时,我在读一年级,你当了老板,我还去秋莹姨那儿玩过哩。”雨吃惊地说:“你、你是书记亲妹子,咋到这里来了?”女孩说:“哥叫我来陪你。”夏雨问:“你陪过人吗?”女孩嘻嘻的说:“陪过的,县里来了重要部局长,哥都叫我去陪睡。”
  夏雨怀疑的说:“你去陪睡,他们要你陪吗?”
  女孩笑着说:“咋不要的?他们不仅夸我生得象朵花蕾儿,而且做起那事来,做完一回还来二回、三回。有一次,一位部长吞了颗‘伟哥’,从晚上十一点做到早晨七点,直到我哥喊吃早饭了,他才下床,临走时还说,下次来还要我陪他。”
  夏雨说:“那些部局长知道你是书记亲妹子吗?”
  女孩说:“知道的,他们都称赞我哥,赞他工作做得好,还关心同志,有舍己为人精神。”夏雨就皱着眉道:“你十六岁不到,你哥咋叫你去做那种事了?”
  女孩说:“哥说这叫做公关,上下级关系搞好了,啥事都好办。”说着就要解裤子。夏雨慌忙推开说:“你等等,我解个溲再来。”
  慌急急拉开门,去街上叫醒司机,一溜烟开离了柳溪。夏雨回到套房,一来因镇书记是出了名的贪官,在柳溪的口碑就极糟,二来他今晚拿十六岁不到的妹子讨好自己,那行为未免太卑劣,心里又气又恼,又倒了半碗“千杯少”喝。喝后,那在柳溪要泄没泄的精儿更憋得不行,醉汹汹摸到公司婉婉屋里,摸着床边一个女人,满胯湿淋淋的,乘着酒性,对准孔儿就耸。那女人也是早开了槽的货,被耸醒来,也就脸贴脸的搂了,两个你来我往,你迎我送,啪啪哒哒,喘喘吁吁,把那床掀得要翻了似。这一来,才真把婉婉给惊醒了。夏雨干的正是小侄女婉儿。原来婉婉睡在床边,婉儿睡里面,后来婉儿起床撒尿,没来得及拉裤就尿了一裆,上床后婉婉闻着尿骚味,就移到里边,婉儿扯掉裤衩,光着屁股睡了床边。婉婉被摇醒来,扯灯一看,见姑爷骑在妹妹身上,动得好欢的,忙把灯拉灭了。夏雨搂着婉儿弄的丢了,翻身下来,又碰着一个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叫着婉婉。婉婉去掐他屁股,那酒就醒了一大半,才知床上躺着两姐妹,歇了一会,爬到婉婉身上补过。婉婉起先还咬被忍受,干到动情时,也忍不住娇啼婉转,颤语呻吟,做出各种看不见的情态来。婉儿完事后已认出姑爷,正兀自高兴,听得姐姐呻唤起来,知道他们早偷上了,心里就骂:还说来干我哩,原来你两个早偷上了,还装模作样一个睡套房,一个睡公司,去哄那些只知道吃干饭干不来穴的人。骂过了忍不住去摸,摸着姑爷和姐姐的交合处,一阵急喘,去搂了夏雨喝嘴。婉婉原是心地极宽的人,听得妹妹骚成那样,想起自己在城里吃好的穿好的,妹妹还在乡下受苦,心里很是不忍,待夏雨要射精时,忙推着叫射给妹妹,夏雨就去骑了婉儿,把那精液咕噜噜射了进去。
  婉儿耍了两天,见城里成天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便赖着不走,要留在公司,夏雨犟不过这个小侄女,只得安排她去打杂。
  婉儿在公司做了勤杂工,却啥事也做不来,便天天缠着姑爷,夏雨去东她去东,夏雨去西她去西,只把姑爷当作情郎来跟。一个下午,夏雨去仓库盘货,婉儿跟了去。清点一阵,婉儿见四壁挂着黑帘,又没个外人,去掩了门,把一条腿跷到凳上,拉过姑爷的手说,下面象有虫儿在爬,要夏雨去摸摸。夏雨当了真去摸,小妖精没穿内裤,一摸摸着两瓣嫩滑滑的肉,一动又是一手的骚水。婉儿哼哼的问摸着虫儿没?夏雨笑着说没虫儿的,只摸着个穴。婉儿说没虫儿,咋穴里那么痒的?夏雨说穴长在你身上,我咋晓得的?婉儿不依,去扯出姑爷鸡巴,硬说那是专吃女人虫的,让它进去吃吃。夏雨只得抱着她去靠了墙壁,抵弄一阵,又总不如人意。婉儿性急,刷地扯下一幅黑帘,去地上铺了,叫姑爷躺着干。夏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阵就要起身。婉儿掐着屁股骂他不专心,要罚二遍。夏雨只得认起真来干,一干上婉儿就扯了喉咙叫,夏雨去掩嘴,嘴没掩住手倒被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儿扯着姑爷耳朵问:“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红着脸说:“两个都愿意,谁偷谁了?”
  婉儿笑着说:“你两个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实,你和秋莹姑结婚前,我就想过来偷你的。”
  夏雨笑着说:“你在柳溪读初中,能偷我?”
  婉儿说:“秋莹姑和春梅姐读小学时,不也被你偷了,谁不知你是偷女人的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红着脸不作声。
  婉儿格格笑了一阵,去喝了姑爷嘴说:“老实告诉你,我偷的比你还多哩?”
  夏雨吃惊的问:“你偷了谁?”
  婉儿说:“男人呀!喜欢谁就和谁困。”
  说过了,又搂着夏雨吻起嘴来道:“我们私奔吧。”
  夏雨吓了一跳问:“奔哪儿?”
  婉儿说:“海南。我姐夫在那儿,一天能挣几百元的。”
  夏雨说:“我不走一天也是几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儿去扯了耳朵问:“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只好投降说:“去、去。”
  婉儿放了手说:“我晓得你在哄我,你怕秋莹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约好了。”
  夏雨说:“你姐知道不?”
  婉儿说:“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她还不给气死了。”
  夏雨说:“你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婉儿笑着说:“我们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结婚前,我就同他干上了,我们是在草屋里干的,第一次弄进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结婚后姐姐晚上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后山上干。前次他从海南回来,我是白天晚上都偷着和他干了半月的。他那东西比你的还粗大,一干起来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儿就是被他搞大的。”
  说着叉开腿来,自个把手去扒,叫姑爷看,夏雨只见雪一样的阴户下一个红亮亮的喇叭口儿,正汩噜噜往外冒着白浆,又是一个没长毛的。
  正要抬头,婉儿突然一把把姑爷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着耳朵问:“我刚才的话,你告不告诉姐姐?”
  夏雨被憋得闷声闷气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婉儿才放了手。
  夏雨抬起头来,就糊了一嘴的白浆,正要去揩,婉儿笑着去他胯下扯过鸡巴,拿掌作刀横了说:“你敢去告,看我不把这狗卵一刀给劈了!”
  两个又去清货,清了一会,婉儿嚷着有虫儿在爬,又要姑爷的东西进去吃。夏雨知道小妖精厉害,不敢不依。两个躺到帘上,一弄起来婉儿就蹬了两脚叫,一脚蹬着货架儿,货架摇晃起来,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颗炸弹,震得库房和走廊嗡嗡作响。老会计从门市结帐回来,正要进会计室,听得巨响,吓得尿了一裆的尿,提着湿裤儿推门瞧了老半天,终于瞧见一对白屁股,咳了一声嗽,慌忙退了出来。
  此后婉儿仍天天缠夏雨,直到秋莹回来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南找姐夫去了。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指勾入阴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鸡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鸡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8:18

第二十七章
  苏兰认识秋莹,是在王一调离H县之后。那时秋莹办起了公司,苏兰心里空落落的,没事儿就朝化妆公司跑,什么红的白的都朝身上抹,因此结识了秋莹。秋莹结婚时就把她请来主持婚礼,在婚礼上,她确实发挥了常人不能发挥的能量,事后秋莹也给了她丰厚的报酬。不过,苏兰那次的收获并不在酬金上,而是惊奇地发现了夏雨。她见夏雨一表人材,待人接物又极随和,心里就有许多的喜欢。她的消息又极灵通,很快打听出夏雨是苏珊抛弃的前夫,心里就结了一百二十个结。人正是这样,明白的什么都淡味,不明白的倒有几分神秘感,婚礼结束后,那腿儿朝公司跑的就更勤。
  秋莹走后没两天,苏兰跑到门市和夏雨泡了一上午,下午丢下碗又来到铺里,去货架上看了一阵货,笑着说:“夏相公,听说仓库里的货多着哩,领我去看看,我要挑合进口美容霜。”
  夏雨叫婉婉守铺子,领着她上了二楼,财务室里一个老会计戴着老花镜在拨算盘珠,夏雨取了钥匙,来到尽头的一间,开门进去,窗口拿黑布遮着,一片的漆黑。夏雨拉亮电灯,叫苏兰去一排排的货架上选。
  苏兰挑了一合美容霜,打开说:“女人天性爱打扮,自个抹自个总抹不匀,不是哪儿厚了,就是哪儿薄了,抑或哪处又留了空白,拿放大镜一照,就成了唱戏的大花脸。你们卖化妆品的,这方面有研究,咋不亲自给顾客试试?”
  夏雨笑着说:“女人打扮都给男人看的,给什么男人看,那男人喜欢啥格调,女人自己才清楚。别的男人不敢乱插手。”
  苏兰瞅瞅门外,轻轻把门拉上,忽闪着眸子说:“我就打扮给你看,你喜欢啥调儿就抹啥调儿,浓妆也好,淡抹也行,随你的意。”
  去盒里挖了一砣,粘在夏雨指上,指着脸儿说:“抹,朝这儿抹。”
  夏雨看着指上白花花的美容膏,再去瞧苏兰粉雕玉琢一个鹅蛋脸,凭他性格,别说去抹,就是搂着啃上几十口也是情愿的,可是,眼前的苏兰不是一般美人,而是县长太太,那指便抖颤起来,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只傻傻的笑着说:“夫人,别逗了,卖货的只会卖,不会抹。”
  苏兰撇着嘴说:“我不信,你摸得苏珊、秋莹、春梅,就抹不得我?”
  扯住手往脸上拖,夏雨只得去玉额上东一指西一指的抹着,抹了一阵,苏兰要抹鼻梁儿。夏雨往玉坠一般的鼻上画了一竖,那美鼻就成了白棒球,伸指去揉,怎么也揉不匀。苏兰掏面小镜,格格笑着自抹匀了。偏过颈去,叫夏雨抹耳根。那耳根粉白粉嫩如葱皮儿,夏雨刚抹上,苏兰就格格笑着去靠了身子。
  待抹完了,夏雨去擦额上的汗,苏兰突然解开衣扣,捧出玉兔一般的两个奶来,眼里闪着火花儿说:“这儿还没抹哩?”
  夏雨瞧着两个白玉兔就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往后退,苏兰扯过耳朵说:“咋的,怕老婆了?”
  夏雨哩哩的咧了两下嘴,另挑了一砣,颤着手去划,才划了两下,苏兰哐啷一声掀掉盒儿,双手吊着夏雨颈子,呼哧哧去吻小白脸。夏雨身子一歪,绊着根凳儿,两个都跌到地上。正要挣扎起来,苏兰一把搂了,一边啧啧亲嘴,一边去推夏雨的手,推到自己小腹下,张开两腿往里按。夏雨一触及苏兰丰丰隆隆的阴阜,不知怎么,那胆就壮起来,县长太太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春梅秋莹一样夹了个穴的普普通通女人。也就不客气起来,扯开裆口摸着水汪汪孔儿,正要朝里深入,婉婉在门外喊美容膏卖完了,要提三十盒,会计已开了提货单。
  两个慌忙撒手起来,苏兰理理衣服,闪到货架后装着看货。夏雨红着脸去开门,接过提单,叫婉婉捡了三十盒。婉婉提着出门,老会计便站到楼道上,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夏雨正擦着额上虚汗,苏兰从货架后面出来,瞧瞧门外,捏着夏雨裆里的东西,去脸上啧了一口说:“晚上到我那儿,请它尝好吃的。”
  两个才出门下楼来。
  到了晚上,夏雨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作局办主任时,他是见过县长的,还给他老人家敬过几次酒,老头儿虽长得精瘦,说起话来却一句顶一万句,县府的人哪个不敬他畏他?苏兰一连来了三个电话,他不敢去接。直到愠怒的鹅蛋脸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才象俘虏一样勾着头,跟苏兰去了县府宿舍楼。
  夏雨进入太爷公馆,心底倒踏实了许多。虽说是县太爷,那居室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八十平米套房,全是水门汀地和白灰壁墙,沙发还是老式灯草绒,坐垫磨出了弹簧圈。彩电别人已玩了外国三四,墙角摆的还是国产二一。卧榻尽管是席梦思,床单一大半掉到地上,有一角印了苏兰好几个高跟印。被窝卷成一个筒,象刚睡了钻出来,还有股什么味。一股凉风吹得地面纸屑飞飞扬扬,夏雨去瞧,一垛窗缺了大半边玻璃,半圈破蛛丝网被刮得摇摇曳曳。那寒沧脏乱怎么也和太爷及珠光宝气的苏兰挂不上号,夏雨看得傻了眼。
  苏兰红着脸去收拾床单及屋子,边收拾边说:“别看我们是太爷家,那老东西却正经出一身穷气来。你看这个屋象啥呀,连讨口住的都不如。”
  夏雨笑着说:“多好的太爷!父母官就要象父母,先想子民百姓,后想自己。你没读过古书么,好官儿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太爷今天能找出几个?”
  苏兰恨恨的说:“好个屁!别人在抓钱,他却去撒钱,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今儿个一车明儿个一车拉到乡下,撒给穷百姓。我担心他和乡下穷婆子困,被穷骚穴骚迷了眼。我叫他请人把地板砖安了,墙壁也拿宝丽板装装,那些书记、副书记、副县长及部局长们,哪个家里没搞得堂之皇之,比过去的宫殿还宫殿。你猜他咋说,他说乡下农民还睡四面通风的竹笆屋哩,有砖房住就不错了,你还想些啥。你说他在想些啥?”
  夏雨说:“他想他的官声么,下面老百姓谁不赞李县长是好官?”
  苏兰嗤着鼻说:“官声有啥用?这个时代,哪个当官的没抓钱?官儿们抓钱也抓得怪,尽捡些新名词来抓。比如借口搞开发,拼命引进资金贷款,吃那百分之十五至三十的信息费回扣费。你想想,引进一千万自得三百万,投入七百万回扣一百万不说,还人人争当指挥长,指挥一下来,战利品就装了几大屋。你看城里,平房换了楼房,楼房换子大厦,在这换来换去中,不知多少票子就流入了分管官儿们的腰包。还有逢年过节,婚葬升迁送礼,村里向镇里送,镇里向县府送,那些企事业单位也争着一大包一大包朝分管的部局长县长书记处扛。先前还烟呀酒的,后来就时新红包,少则一千,多则一万两万。至于求官的就更不说了,大约五六万买一个镇长,十多二十万买一个局长或部长。前天一个局长家来了位极土气的镇干部,局长不在,把小提包交给他老婆说,那是还给局长的,请女主人务必转交。女主人见提包油乌乌的,边角还暴了线,怕脏着桌子,把它撂到了门角里。局长女儿带了男朋友来,见堂而皇之的客厅里放着个丑包儿,拿火钳夹了甩到楼下。一群小孩跑去打开一看,见是两捆绿花花的票儿,你抢我夺,发一声喊跑了。局长回来一问,女儿说丢到楼下了,你稀罕那破包儿自个去捡。下楼一看,包里只剩了张送礼两万的纸条。我们信访办也常常收到举报信,有啥用呢,举报的都是主任的上级,主任说还是烧了好,发出去我这主任宝座还想坐不坐?”
  夏雨去打开电视说:“现在不占不贪的官儿太少了,光凭点工薪又养不活家庭。你们的电视也该换了,公司有台二九韩国彩电,摆着没人看,哪天叫人抬来。还有墙壁沙发摆设,等秋莹回来商量一下,该刷的刷,该换的换,婚礼上立了那么大的功,这点忙该帮的。老县长太死心眼,顾了百姓,就忘了家。”
  苏兰收拾完毕,揩着手说:“你别以为我请你来是要你施舍的?你不要傻子堆里挑人,他傻我可不傻。”
  去床头柜里挪出个小保险柜来,打开一看,有四个极精致的小盒,揭开其中一个,夏雨惊得目瞪口呆,里面宝石项链十多条,钻石戒子几十个,映的满室幽幽兰兰。再揭开一个又飞出片金光来,竟是黄灿灿一盒金条。还有两盒,夏雨去揭,苏兰不让,说是存折现金。凭他商行经验,单那项链戒子和金条也值上百万。心里就疑惑起来,县长不顾家,她在信访办上班,每月不过五六百元,又极好打扮和玩乐,哪来这么多积蓄?莫不是老县长明里买官声,暗里抓钱,有财不露白,这才是名利双收的聪明人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去客厅沙发上坐了,把电视开得轰隆隆的响。
  苏兰把盒放进柜里,锁着说:“告诉你,项链钻石是娘家送的,娘家是珠宝商,其它都是下面奴才孝敬的,老东西不敢接,我就代收了,人民币在贬值,就去换了金条。这点家私够我吃喝一辈子了。你可别去说呀,老东西知道了,又得拿去充公填那些穷婆子的穷坑。”
  忽然听得电视响声,忙出来抓了遥控说:“你找死呀,怕别人不知道你进了屋?”
  那一晚,尽管苏兰搂着他向他释放出一百倍的热情,把他腾得云里雾里,尽管他进入一个他从未进入过的新桃源,尝到比秋莹春梅村妇还要鲜活的东西,可他在享受着无比的快活时,却又承担着无边的恐惧和忏悔。他好象躺在一个巨大的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被冲灭的危险。
  尤其苏兰搂着他竭斯底地叫喊时,他仿佛在和一头母狮交配,母狮的公狮在一旁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他感受最多的是自己在犯罪,在以极卑鄙的手段去挖老县长的墙脚,给他戴永世也抹不掉的绿帽,就象苏珊当年对待自己一样。弄的正要射水时,他在心里说不能射,绝对不能射,可苏兰的妖魅和诱惑却打破了他的誓言,身不由己射进了她体内。他翻身要走,苏兰又搂着要来二遍。这次是苏兰骑到他身上,学着录像里去一上一下的抽弄。他就集中精力去听外面的动静,每一声脚步或小车喇叭都把他吓得个半死,苏兰是怎么弄泄的他也不知道。第三遍是苏兰仰躺了,扳着双腿要他支着身儿扎,这种扎法是男人最舒服的,每一下不仅可以全送进去,而且还直抵了那热烫烫的花心,可他扎了两下,一声喇叭叫又吓得瘫在她身上,再也不起来。苏兰去掐他屁股,骂他胆小鬼,再一脚把他踢翻了,嘟着嘴自个爬到他身上……弄到黎明,闷儿一声,才放他走了。
  以后的几晚,苏兰照常来电话,夏雨照常不敢接,直到威严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他才象战败的将军去接受她的改造。
  有一晚,苏兰搂着夏雨弄了一阵,夏雨要走,苏兰不放,两个便交颈叠股睡了,睡了一阵,夏雨嫌热,又各自撒开了睡。衙内在学校住校,那晚一躺下,胯里东西就硬得不行,拿手去捺,边捺边想起母亲,偷偷摸了回来。苏兰睡在床边,衙内摸着个稀溜溜的孔儿,压入便耸。苏兰被耸醒,以为是夏雨,兴奋得去搂了喊亲亲,后来听出是儿子,那脸就红了,却已无法控制,只得咬着被角,由儿子抽顶。
  夏雨醒来,听得有男人在大喘,床又在动,苏兰在憋了气呻吟,又误以为县长回来了,吓得脚一跷翻到床下,尿了一胯的尿。
  衙内喘着射后,苏兰把他掀走,去摸床上,不见了夏雨,又摸到床下,摸着一只手儿,把他扯了上来问:“你咋滚到床下去了?”
  夏雨抹着虚汗说:“睡着后不小心翻下去的。”
  苏兰给他擦着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
  夏雨说:“睡着了,没听见。”
  苏兰去摸胯,摸了一手热尿,笑着说:“你尿了,咋不尿到我里面?”
  两个又搂着弄,弄的正要泄时,这次县长真回来了,小车嘎停在大院里,带着秘书进了客厅,说了阵话儿,喊苏兰弄饭吃。苏兰没应,县长就来推门。夏雨吓得又要往床下钻,苏兰一把扯住,冲着门外喊:“饿慌了不晓得泡碗方便面吃,方便面放在碗柜里,温水瓶里有开水。白天不落屋,半夜三更来搅扰人,人家正肚子痛。”
  老县长叹口气,只好和秘书去冲方便面,待吃毕了,又来敲门说:“开门换件衣服吧,高山镇发生泥石流,冲走了十多家,死了十几个人,我得连夜赶去哩。”
  苏兰放了夏雨,骂骂咧咧去柜里摸出件衣服,把门拉开条缝甩了出去,再砰地关了。一会儿县长又来敲门说:“你咋拿了棉衣,七月天穿着不热死人?”
  苏兰摸着夏雨的东西,边捺边吼着说:“你这人咋这样烦,先前又没说拿衬衣,给你拿了又嫌热,怕热死了不晓得把棉花掏了穿?”
  县长在外面顿了一阵脚,还是和秘书下楼走了。
  县长一走,苏兰去搂夏雨,夏雨真如下了雨般,浑身湿了个透。
  那夜惊吓后,夏雨病了好多天,愈后整死也不去县长大院了。苏兰把他没法,只好拿小车载去七仙湖过夜,那里环境幽静,做起爱来也随心所欲,可是时间一长,又被熟人认出。只得戴着去邻县打店,邻县虽没熟人,扫黄却扫得很紧。有晚扫黄军来旅店扫荡,幸亏苏兰溜得快躲到厕所里,才没当作卖淫嫖客被抓去。他们又回到化妆公司的仓房里,那里是夏雨的天下,靠着货架弄了几次,有次苏兰手儿一闪,撞倒一瓶进口化妆油,清花花淌了一地,婉婉嘟着嘴去帚了半天,才帚干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8:01

第二十六章
  那晚夏雨被秋莹拉去听春梅的丑事,回到套房灌了一夜的酒,如得场大病,一连闷了好几天。后来酒渐渐的醒了,想起春梅许多好处,自感欠春梅的太多,伤伤心心哭了一场,起身去后花园,已是人去楼空,又挤了几滴眼泪,一步一叹息去阁楼找村妇,打听春梅下落。
  村妇正梳罢头往发上别夹儿,听夏雨说明来意,马着脸说:“女儿在你不来,女儿不见了就来找我,我又不是专造女儿的。就是专造的,也抵不上你们今天撵一个,明天赶一个。”
  说罢别过脸去抹泪。
  夏雨见岳母虽近四十,却还丰润如昨,月牙脸背过,一缕青丝搭在玉腮上,被泪水粘巴了肉,好不楚楚动人。不由怜念顿生,拉过白胖胖的手朝自己脸上掴着说:“岳母,我对不住你们,你打我两个吧。”
  村妇转过脸来哭着说:“我打你做啥哟,就是一刀把你给劈了,还起啥作用哟。”
  夏雨也哭了说:“还是要打,打了才好过,不打心里不安哩。”
  村妇抽回手在衣上擦了两擦,突然严肃着脸,高高扬起玉掌骂:“你不喊打我也要打的,我要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打你这个当今的陈仕美。”
  夏雨伸长脖子,等那玉掌劈下来,等了一阵,玉掌不仅没劈下,村妇反一把来抱了自己,把那粉腮儿直往脸上蹭着说:“冤家,我咋舍得打你哟,要打还不自个打自个,谁叫咱娘俩来找了你自作自受呢。”
  夏雨便拥住村妇,边哭边朝床前推,推到床边,两个“咚”地倒在床上,这时都不喊打了,嘴儿喝了嘴儿,咕噜咕噜的度起舌来,度了一阵,夏雨的手就钻进村妇裆里,摸着两片肥腻腻的肉,一边亲,一边拨。
  村妇喘吁吁去扯着手说:“你,你咋又这样?”
  夏雨咬着阔嘴儿说:“不知咋的,见了岳母就忍不住,手老想往那儿钻。”
  说罢又去捏两个涨鼓鼓的奶,这次村妇就不再推拒,只把胸儿扭来扭去的问:“那奶是不是很瘪了?”
  夏雨说:“不瘪的,比原来还涨鼓多哩。”
  村妇说:“进城来穿好的,吃好的,耍好的,我也自觉身子长了好些肉,担心长此下去,会成个大胖子。”
  夏雨说:“胖子好哩,我就喜欢胖的,胖的弄起有弹性。”
  村妇去夏雨屁股上掐了一爪骂:“你们男人都是自私鬼,光图自己安逸,不想想女人驮了那身肉,走起路来一腆一腆的多难受。现在不是在讲瘐型美吗,公司卖减肥茶,买的人还排了长队的。”
  骂了去推夏雨的手说:“我晓得你是啥都要看到家的,要看就看看下面,那毛还黑不黑?”
  夏雨爬起身子,提了村妇裤腰朝下剥,先剥出一片肥白,再剥出一堆乌黑来,去扒着乌油油的毛说:“岳母,那毛好黑亮的,你涂过油么?”
  村妇说:“谁涂油了?那是发胖的象征,人一胖,那毛发也跟着油浸了似的。再看看下面,又怎样了?”
  自个把腿叉摆开来,夏雨的头就埋了下去,只见两片肥敦敦的阴唇微张了,缝口里正冒着热气儿,一股浓浓的骚味直钻鼻孔。抬起头问:“岳母,你吃过羊肉火锅么,咋有股羊骚味?”
  村妇说:“啥羊骚味哟,那是尿骚味,你来前去厕所撒了泡尿,口儿上溅了好多尿水,还说晚上好好洗洗。女人也是,那地方长期笼着,三天不洗就变味儿,自家都闻不惯,还别说爱挑剔的男人们。”
  夏雨笑着说:“岳母,我就喜欢骚味的,女人还是骚点好,骚了才有味,不骚没味哩。”
  村妇说:“罗嗦些啥,叫你看看里面怎么了,你就老说味儿不味儿的,闻不惯就明说,我晚上洗洗就是了,别老嚼反话儿,听了使人心烦。”
  夏雨便闭了嘴,扒开两瓣阴肉,拿指插入,咕唧咕唧抠搅了一阵,那穴孔就一颤一颤的紧缩拢来,不但紧匝了手指,还挤了一手的水。夏雨惊奇的喊:“岳母,你咋变成处女了,里面紧扎扎的尽是肉,一搅一窝水,鸡巴抵进去才紧滑哩。”
  村妇扭哼了一阵,去扯出手指,想说这三个月只吃过侄儿的小鸡鸡,你夏雨的大鸡巴几时来插过,咋不变得紧扎扎的,但马上又改了口说:“啥处女哟,你不来我倒真成处妇了,三个多月没动过,加上人又胖了,里面咋不紧实实的。你要弄就爬上来,别老卖油嘴假恭维,自己说话不觉得,别人听多了就感到酸溜。”
  夏雨巴不得这句话,立马腾入穴里,兴兴奋奋耸了一阵之后,突然流起泪来。
  村妇吃惊的问:“你咋流泪了?”
  夏雨哽咽着说:“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就是耸一千遍,一万遍也还不清的,一想起心里就难过。”
  村妇给他揩着说:“光说白话有啥用。好久没弄了,一弄进去也挺好受的。女人也怪,上边长张饭嘴不够,下边又多出张穴嘴来,吃不饱要生出许多烦恼不说,想去加点餐又要惹出许许多多的是非来,脸上抹不过还得去上吊……那比得你们男人,今天搂这个,明天亲那个,把别人日捣烂了有谁去过问?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夏雨吻了嘴儿说:“岳母别难过,今后有啥烦恼就找我,我夏雨要为爱情两肋插刀,对岳母也要两肋插刀的。”
  村妇说:“你还好意思开口,正是你在我娘俩的两肋上各插了一刀,才弄成今天这样,逼走的被逼走了,没走的成天抹泪过日子,找你不如找自己。你要弄就好好弄,别流眼抹泪的象是我在强奸你。今天算给你面子,让你最后一回。”
  夏雨就不再说话,楼道间有人在走上走下,街上汽车在叫,人儿在嘈。对面一家录像室飞来吭哧吭哧的声响,象在播三级带。一家OK在唱歌,听那哈声哈气的调儿,象是农民进了城,一会音响里飞出一个年轻女人格格的笑声,再一会又啥都没了。
  夏雨边动边咬着村妇耳根问:“岳母,春梅哪去了?”
  村妇哼哼的说:“不晓得。”
  夏雨一阵紧抵,趁村妇快乐地扭起腰来,去合了唇儿说:“春梅去了哪里,岳母是晓得的。”
  村妇扭着紧搂了说:“冤家,别、别管她,里面好痒,哟、哟,咋那么痒,好久没这么痒过了,快、快动么,我们快活就是了。”
  夏雨再一阵紧耸,去揉着胖奶问:“岳母,你说说春梅哪去了,我好去找她。”村妇痉挛起来,痉挛过后,推着夏雨骂:“你是来干穴的,还是来刺探我女儿情况的?她被你们逼走了,还要拉回来五牛分尸吗,你给我滚出去。”
  夏雨闷闷不乐爬下身子,村妇扯过枕巾,一边揩着埋怨了说:“你跑来干什么,你要干就去干秋莹,她的穴高贵,干了可以升官发财,我娘俩的低贱,干了就污着你身子,误了你前程。好端端一个家,被你们搅得哭的哭逃的逃,我就守着灯哭了好几夜。我原说散就散了,再痒也不和你来了,今天咋鬼迷心窍被你哄着搞了。老实人就死心眼,爱被别人哄,吃老实亏。以后别来找我,我算看透了,知识分子都不是好东西,比不得我们农民。”
  夏雨从阁楼出来,尽管乐了一阵,可春梅没找着,还受了村妇的叽落,觉得十分的委屈,晦气地回到套房。秋莹不在,婉婉又不知去了哪里,懒得做饭,泡碗方便面吃了,点上只烟去翻报纸解闷。翻了两张,发现一则寻人启事,眼睛一亮,拍着脑袋说:“我咋这么傻,H城十来万人,一个人去人海里寻,岂不寻到牛年马月?何况女人脸皮薄,即使碰着还有不躲开去的?启事一发,众人帮找,只要不逃到天上去,总有一个要找着,就是拉不回来,送个信儿也好。”
  于是拿纸写了十来张寻人启事,标明春梅姓名、年龄、性别及体貌特征,注明领回人酬金五千,提供线索一千,当面兑现,决不拖欠。去电影院、汽车站、十字街口及农贸市场等显要处一一张贴了。启事一贴出,引得全城的人都围了看,打听春梅是什么人,因什么事逃了出来,知情的就眉飞色舞叙说一番,人们便当作头号桃色新闻传遍大街小巷,再潮水般涌去卤鸭店,冲着小老板笑,不买卤鸭的也要称上三两只,卤鸭店生意倒一下红火了五六天。
  夏雨贴完启事,前脚刚跨入门,晓晓后脚就来索酬金。夏雨问春梅在哪里,晓晓说在卤鸭店小老板的床上,夏雨一听傻了眼,屁股咚地落到沙发上,瞅着天花板发呆。
  晓晓说:“老板,我喊不动她的,还是你去吧,我带路。”
  夏雨气得顿了脚吼:“去喊个屁,跑到那儿,还不是肉包子打了狗。”
  晓晓摊着手说:“不去,就拿酬金来。”
  夏雨黑着脸摸出一千,甩到晓晓手里,埋了头一股一股的抽长气。
  晓晓把钱揣进长丝袜里,瞧屋里没人,去夏雨面前站了,拿发辫扫着肩头说:“老板,别生气么,春梅姐走了,还有我们呢,你需要啥就喊一声,随喊随到,服务质量也不比她春梅差。你气倒了,我们靠谁去?”
  晓晓见他没反应,抓过一只手说:“老板,你看那天花板上是什么,怪吓人的。”
  夏雨仰头去瞅,天花板上除了石膏图案圈外,什么也没有,正要啊斥,手就触着个极暖极滑的东西,扭头来看,见晓晓已解开胸衣,露出一对雪奶来,自己的手被按在一个园奶上,脸就红得如猪血。正要抽回,晓晓使劲朝下一拖,又碰着个滑溜溜的槽儿,低头去瞧,晓晓的健美裤褪到了腿弯,腰下一片的光白……晓晓到此时已是情不自禁,身子一歪坐到夏雨膝上,去吊了颈儿“雨哥”“雨哥”的喊。
  夏雨气得一膀子把晓晓甩到地上,顿了脚吼:“滚、给我滚出去!”
  晓晓吓得从地上爬起,扎着裤朝门口跑,头砰地碰在门上,惊叫了一声,拉开防盗门逃了出去。
  晓晓走后,夏雨倒在沙发上闷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有人按门铃,起身去开,见是婉婉。婉婉进屋就举着一封信喜滋滋的说:“老板,我见着梅姐了,她见了寻人启事,就写了封信,托我带给你,看来梅姐还没忘记你哩。”
  夏雨见婉婉手里确实有封信,又惊又喜,就要去接。婉婉笑嘻嘻去身后藏了说:“怎么,不谢谢就白给?”
  夏雨急着要看信,口里说要谢的,那手就闪到身后去抢,正要抢着,婉婉忽地举到胸前,夏雨就从背后去抓,信没抓着,却抓着了两个胖奶。夏雨见那信又飞到腰下,放了手去夺,婉婉小手一晃,那大手就落了空,一下按在肥突突的阴户上,这一来,夏雨象失了魂儿,信也不抢了,揽着腰儿隔了裤去摸,婉婉就哼哼着不动了。
  好一阵,婉婉喘吁吁扭起了腰,夏雨才清醒过来,慌忙撤开手说:“婉婉,你不怪我吧!”
  婉婉跳到一边笑道:“谁怪你了,我要你说具体点,咋谢法。”
  夏雨说:“买双凉皮鞋儿。”
  婉婉说:“大冷天的穿凉皮鞋,我才不要呢。”
  夏雨说:“那就买只电子表吧。”
  婉婉撇着嘴说:“小家子,电子表值几个钱?晓晓说了句去向,你就给她一千,我还带着信儿,连条项链也不值?”
  夏雨说:“那就项链吧。”
  抓住婉婉一只手,夺过信来,扯开一看,原来是春梅写的一封信和一张离婚申诉书,信里叫他别再去贴寻人启事,也别再找她了,她和他本没扯结婚证,只是一起同居几年,成了事实婚姻,现在双方感情破裂,要他签字解除非法婚约。夏雨气得把信纸和申诉书卟地甩到地上,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婉婉见夏雨气成那样,不知信里写了啥可怕的事,想问不敢问,要走又不敢走,跟着呆傻傻的站在一边。
  秋莹从公司夹着帐本回来,见两人一个象打闷了的狼,一个似吹涨了的猪,笑着去拉夏雨,夏雨黑着脸不理。秋莹恨恨瞪了一眼,去推婉婉问道:“怎么,天垮下来砸了他的腰么?”
  婉婉朝地上鲁嘴儿,秋莹去地上拾起一看,撇着嘴说:“我当那河大水发来冲了夏经理的龙王庙,原来是这点小事。这个春梅也是,自己偷了男人,说清楚不再偷就是了,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写啥离婚申诉书。这一写,好象偷人的不是她春梅,倒是我们的夏相公夏经理了,怪不得气成那个样。”
  把离婚申诉书塞到夏雨手里说:“有啥好气的,她要你签你就签,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找不着女人,等着作你老婆的人还排了十里长队哩。”
  夏雨铁着脸说:“签、签,你只晓得签,一签人就走定了。要签你去签,我是整死也不签的。”
  把手一甩,那申诉书就如蛾儿展翅飞扬起来,飘飘颠颠去盖了秋莹的脸,秋莹一把抓在手里,跳着脚去揪了夏雨耳朵骂:“你这粑耳朵,你这没骨气的,她给你戴绿帽还没戴够,还想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还有点男人气气没?人家好心好意劝你,倒冲着我发猫儿毛。有能耐向小老板发去,是他抢了你婆娘,你去打他一顿,再把你爱妻夺回来,大家一起过日子,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人。”
  边骂边去拉夏雨,夏雨紧抱着沙发靠抵死不起来。秋莹拉的累了,叫婉婉递过茶喝了一口,又喘着骂:“去呀,咋作缩头乌龟了?你还有脸在女人面前充好汉?那晚听见小老板在干你婆娘,你不去营救,倒逃回来灌黄汤,我就知你是扶不上墙的泥。我帮你收拾小老板出了口气,不但不谢我,反成天黑脸跷嘴的嫌我破坏了你们夫妻关系,落上个待不得人的罪名。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秋莹骂的够了,走到写字台边说:“你赖着不去就别怪我了,你看我敢不敢签,写几个字要费多大精神。”
  展开申诉书,在签名处刷刷写上“夏雨”大名。
  一周之后,H城有两家举行婚礼,那排场就非同小可。一家是开卤鸭店的小老板,为弦耀娶个天仙似的老婆,邀了二十辆摩托和十辆小四轮,披红挂彩,风风火火环城一圈,很似国军出动的巡逻队。一家是秋莹夏雨,出动四十辆豪华轿车,请了县长夫人苏兰押队,挂彩披红,浩浩荡荡绕城一周,那阵势又象哪国总统出巡。两家绕城时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在汽车站狭路相逢。小老板那边的狗儿车们仗着街痞脾性,摇旗呐喊横冲过来。秋莹这边苏兰打头阵,驱了轿车去街心一站,县长夫人哪个不认得,狗儿车们就象挨了棒的狗,呕呕叫着四处逃窜,那天正逢周六旺市,一时间砸翻无数水果铺和炸洋芋摊。绕城完毕,小老板订了几家农民餐馆,摆上腊肉罗卜汤,任过往行人吃喝。秋莹包了全城高档酒家,邀请政府官员、商界巨子、教育名流,车水马龙开起大宴。小老板爆了三千元黄陂鞭炮,炮屑飘满一城。秋莹放了两吨半烟火,银花火树映红了半个天。小老板拟放三天露天电映,秋莹请来市歌舞团及京剧团扎台唱大戏,把全城搞了个万人空巷。
  毕竟小老板斗不过大老板,放了一晚后,鸡胸就打发放映员说,别放了,再放下去还不只剩下你我两个看?
  在婚礼前,夏雨曾托婉婉晓晓给春梅送去请柬和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他离婚结婚都是被迫的,他一直在找她,他一辈子忘不了她的情,他虽是男人,但他要学《柳荫记》里的祝英台,生不能复婚,死后到阴曹地府也要和她做鬼夫妻。信里还夹上半边小镜,以示将来破镜重园之意。春梅读不懂半边镜意义,却念懂了信的内容,忆起往日情份,伤伤心心哭了一场,派人送来两千元贺礼。夏雨收礼后才知道春梅同日结婚,添了双倍的钱,选购一套高档西洋陪奁,派婉婉晓晓悄悄送去。
  婚礼绕城时,夏雨木偶似的被推上礼车,和秋莹并排站着,驶出几丈,那头就勾耷下来,秋莹去掐他颈脖儿骂你没颈骨了,象犯人样埋着,让人见了不笑话?轿车和狗儿车碰了头,夏雨偷眼去看,见小老板胸前佩戴朵脚盆大的纸红花,叉着两条鸡腿,立在敞四轮上,骄傲的冲了自己笑。却不见春梅,目光又去扫狗儿车队,终于发现打头的一辆拿红布和彩花四面围了,心想春梅是坐在里面的了,眼睛就直勾勾去盯。可惜那红布就象一道长城或什么喜玛拉雅山,把他和她隔离在两个世界,鼻子一酸,滴溜溜滚出两颗泪来。人都是感情动物,她在他身边倒不觉怎样,一旦失去才发现她的宝贵,脑海里就闪现出柳溪河、杂柳林、小木屋,还有那充满无限柔情蜜意的草屋子……可些这一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甚嚣尘上的街市和勾心斗角的人流,那泪就瀑布般的涌,头“崩儿”一声去砸了车顶。秋莹恼恨得掐了他一爪,他才抬起模糊泪眼,极无聊的去瞅头顶上掠过的一对麻雀儿。
  绕城回来,又放了通礼炮,婚宴就开始了,秋莹披着两丈长的婚纱,兴致勃勃拉着他去敬酒。夏雨挤入喧嚣嘈杂的宴海里,人就颠晕起来,不是把女客喝的峨眉雪潺到男客五粮液里,就是把五粮液倒在女客装峨眉雪的杯里去。婚客们向他贺酒,不喝就不喝,一喝起来又来一杯干一杯,来一碗干一碗,别人递了瓶儿来,就嘴对了嘴咕噜噜的灌,灌到后来,酒儿泪儿一起朝胸上流,一出门便哇哇哇的喷了十几大堆……
  客人一散,苏兰把两人推入洞房,秋莹把婚纱一脱就来了气,拍着桌儿骂:“没见过你这没骨头没气节的脓泡,春梅甩了你,也没给你少丢面子,还厚着脸皮去街上贴啥寻人启事,闹得满城人人笑话,骂我是《红楼梦》里的薛宝钗,耍掉包计赶走多情的林妹妹,独霸了你这个活宝玉,背上恶名声。这且不说。离婚时连本带利给了她十六万,这也算大方上的大方了,你还背着我搞小动作,送什么请柬,什么情书,什么西洋高档陪奁,你那么大方的,咋不把我也拿去送了人?”
  骂着向夏雨扑去。夏雨正擦脸上汗水,生怕抓破了脸,撒开腿绕着大床跑。秋莹就绕着大床追,边追边把床上的婚枕、婚被、婚袜、婚鞋直往夏雨头上摔,夏雨一边跑一边举着双手接,接到后来接不下去了,就往客厅里逃。秋莹追到客厅里,抓起门角的扫帚向夏雨头上打去,夏雨慌忙拎块沙发垫作了盾牌去挡,帚儿划条弧线向脚下扫来,夏雨忙把“盾牌”朝下去抵,这次却没抵住,扫过茶水的帚须卟地打在大腿上,一条新毛料白西裤便落上一幅美丽的彩绘。秋莹还不解气,举着帚须去扫夏雨的脸,夏雨转身逃进浴室,把背紧抵了门。秋莹拿脚踢着门骂:你再象在柳溪学校那样屙假屎懒着不出来,看我不把客厅里的彩电录像给砸了!夏雨才拉开门,乖乖作了俘虏。
  秋莹把夏雨拖到客厅里,当了苏兰的面,揪着耳朵继续骂:“婚礼绕城多风光的,他却勾了头流猫尿,象绑到杀场陪杀似的,真丢人现眼。婚宴上去给客人敬酒,峨眉雪潺了五粮液,五粮液去潺了峨眉雪,让人家骂我们买假酒假水诈客人的钱,啥脸都让他给丢尽了。别人敬他,不喝就不喝,一喝就赌了气一碗一瓶的灌,出门就喷了十几大堆,象肚子里装着几百年沉冤似的。知情的知他是扶不上墙的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天天关了门打他,好象我是罗刹转世专吃人似的。”
  秋莹骂到后来,使劲一扯,夏雨“哎哟”一声,跌到地上。
  苏兰看不下去,去拖开秋莹,扶起夏雨说:“我们这位姑爷是不忘旧情的,你秋莹也好福气,选了个千里难挑的情种。”
  秋莹骂得满脸是汗,去倒水擦着说:“我咋不知他是情种,当初就看上他是情种,才决定嫁给他。可他脾气越来越古怪,那情儿就专往无情人身上撒,对他有情的倒被他贱看了,好象他是什么大人物,你是专门去巴结他似的。我就没见过这种情仇不分的糊涂蛋。不给点颜色看看,将来尾巴还不跷到天上去?”
  苏兰劝了一会,告辞走了。苏兰一走,秋莹去关了大门,扬着白手儿扑到夏雨怀里,心肝宝贝的亲了叫,叫了一会,心痛的去摸着耳朵问揪肿没,揪肿了就涂点红药水,一会就消的。再倒过温水给他擦帚迹,边擦边说:“亲亲,你想想,你在婚礼上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兰姐是看见了的,婚客们也是看见了的,我知你心里苦着,其实我也不好受,不说你两句,面子上咋过得去?骂是亲打是爱,不亲不爱我才懒得动手哩。”
  擦毕,插着婚花的头就往夏雨怀里顶,顶到芙蓉帐里,压上身子去啧儿啧儿的亲。
  婚后转眼到了次年,局里变更局长,那宝座本该夏雨去坐的,却被另一位麻脸运动专家运动了去,据说那麻脸是花了二十万运动费的。夏雨并非出不起这笔钱,而是他放不下面子去做那买官的勾当,因此竞争前就自动退了场。也在这一年,秋莹当选为县工商联副主席,一月有半月要外出开会进货,就劝夏雨办了停薪留职手续,专作公司副经理,管理门市。春梅村妇走后,主门市缺人,秋莹把婉婉调去作了售货小姐。晓晓因检举春梅有功,被安排到次门市坐了收银台,晓晓一阔,便学外国把长辫剪了,把发染成焦黄色,去街上另租了一间屋,搬了出去住。
  一晃到了六月,六月是H县的商业月,县里要加大步伐发展个体经济,组织由副县长领队秋莹作副领队的商业考察团,去深圳香港考察学习,来回要一个多月。秋莹向夏雨交待些公司事项,去向苏兰辞行,同胖县长带着一行人到了省城,搭飞机去深圳,在深圳考察一周,有人提出要看看海南风光,穿过海峡去了海南岛,在那里饱尝了南国的椰林海滨后,再转深圳出境去了香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7:46

第二十五章
  再说夏雨去省城学习也并不轻松,前两月攻读干部读本,默写背记干巴巴的管理条儿,后一个月外出参观,虽然公费游览了不少名山大川,却也游得精疲力倦。在学习期间,局里不停的去电话,一会要他去省教厅催什么教育经费,要什么教学仪器,一会要他给某上锋送礼,打听几时来县里检查,查什么内容,来的什么人,有啥辟好,以便作好做假和恭维的准备,等等。耽误了的课只好星期天去补。秋莹去省城看他时,他正在上海参观,参观完毕,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夏雨回到H县已是元旦的前一天,行包一丢,便找麻脸局长汇报学习情况去了。回到套房,已是晚上十一点,去浴室冲了个澡,叫秋莹下碗面吃,秋莹也是性急,吃毕就扯着上床,弄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是元旦,夏雨直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后去街上转了一圈,碰着商界和教育界熟人,谈了些省城商业信息和教改情况,回到套房,叫婉婉买些好菜,一家人准备团团园园吃顿圣诞饭。
  婉婉做好饭,端上桌子,夏雨不见春梅母女,派婉婉去喊,村妇推说吃了,春梅却没来。
  夏雨问秋莹,秋莹说:“你走后,人家就搬到公司自个开伙了,从不到套房吃的。”
  夏雨吃惊地说:“你咋不劝劝,春梅毕竟是屋里女主人,她搬出去吃住,公司的人怎么看,外面会怎么说?”
  秋莹说:“我没劝,我还少劝了?她母女早把我看作母夜叉,象我抢了她们家似的。你一走,公司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撑着,这三个月净赚了三十二万,都是血骨子里挣的,她们能体谅得到么,只晓得成天黑脸耍女人脾气。”
  夏雨不再说话,闷闷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小碗饭,上床睡去了,当夜无话。
  以后的几天里,夏雨下班就去公司寻春梅,寻不着便问晓晓婉婉,两人都说他回来的前几天就没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去阁楼找村妇,村妇正埋头搓裤衩,说声不晓得,把衩儿“咚”地甩到脚盆里,溅了他一脸的水,转身理铺去了。夏雨黑着脸回到套房,打开“千杯少”,一杯接一杯猛灌。
  秋莹从公司回来,见一瓶酒只剩下两指,抓了杯儿说:“你赌啥气呀,那劣质酒喝多了,不怕伤了你的命?”
  夏雨埋着头说:“心里不好过。”
  秋莹将杯子甩到垃圾桶说:“不好过就拿酒出气?”
  夏雨没杯子,抓过瓶口对了嘴灌,秋莹夺过朝墙角里撂,瓶子碰着壁反弹到地板砖上,“砰”地炸成两半,流了一地的酒水。夏雨没酒喝,一头栽到桌上呜呜地哭。
  秋莹推着说:“你哭丧呀,家里又没死人。”
  夏雨突然抬起头来,赤红着眼问:“我哭春梅,春梅哪去了?”
  秋莹说:“我没给你守,晓得哪去了?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哪去就哪去,我管得着?”
  夏雨来了气说:“春梅出走,都是你逼的?”
  秋莹更来了气,一把揪过耳朵骂:“你咋是这种溜屁股德性,啥责任都朝别人身上推。前年你娶了她,把责任推到信上,你当我没看出你花花肠子?今天她躲了你,又推到我身上,你说说,我有啥责任?”
  夏雨一口一口的出粗气,回答不出。
  秋莹越说越气,蹬着脚数落道:“你说,我哪点亏待了她?我给她母女买皮衣,还是德国进口的。每月腾了十来晚让你去陪她,你们还赚乐的时间不够。又花了一千元做大床,叫大家躺在一起公公平平的睡。还人前人后春梅妹长春梅妹短的叫着,把她尊宠的上了天,她还小肚鸡肠使闷气,象我前世欠她啥冤孽帐似的。她搬出去,还不因你走了过不得,去干偷野的事,给你戴绿帽。你不去管教,倒来诋毁我。
  法官断案还讲公道,还讲是非曲直,你还有公道没,还讲是非不?去省城看了几天稀奇,回来就向我抖威风,省城又不是没去过的。亏你还是个小小的打杂主任,倘若去坐了局长宝座,凭你那德性,还不把教育局给搅得个昏天黑地,逼老师们来造你的反。”
  夏雨本是个怕女人的软蛋,只因多喝了酒,才敢去冒秋莹的火皮,被秋莹一骂,那酒也醒了一大半,忙护了耳朵,咧着嘴说:“你说的大部份正确,我接受。说春梅偷人,我不服,她不是那种人。”
  秋莹狠狠扯了一下说:“真不服?”
  夏雨“哎哟”叫了一声,咬着牙说:“不服!”
  秋莹冷笑两声,放了手,去帚着地说:“你是书读多了,墨水打瞎了眼睛,不见棺材不掉泪。”
  过了几天,春梅仍无消息,夏雨正急得团团乱转,一个晚上,秋莹扯着她去了公司后花园,只见树阴下几间房门关着,象是住了人,正要问秋莹。秋莹使劲拉了他一把,叫他老老实实的听,夏雨莫名其妙竖了耳朵,听得尽头一间里,有个女人在低低的哭,仔细一听,是春梅的声音,正兴奋得要去推门,又听得一个男人在尖声尖调的劝,又不知那男人是谁,那心就提到了喉咙。
  屋里春梅哭着说:“叫你别来,你又来了,做下这种事,我咋对得起他呀?”
  那男人尖着嗓门说:“他夏雨夜夜搂着秋卖穴快活,他都甩得你,你还留恋啥。人生在世就图个快活,跟了我,你要怎么乐就怎么乐……
  咋抠了老半天,哪儿还干涩涩的?”
  春梅说:“心里难过,一点情绪也没有。”
  男人说:“乖,你看我的好硬,摸摸就来了。”
  春梅哭了说:“我咋鬼迷心窍,做下这种事,还有脸去见人么?”
  男人说:“夏雨和秋卖穴都不要脸,你还拿脸做什么。乖,我抵进去了哈。”
  接下去就是床的吱吱摇响,再一会又飞出鸡胸的尖喘和春梅带着哭腔的呻吟。
  秋莹扯过夏雨,冲着屋子里大声道:“我说我没亏待她,是她穴痒了过不得去偷野男人,给你戴绿帽,你还怪我冤枉好人。现在该相信了吧。你夏雨有种去把她喊出来,一起去睡大床,把小老板也叫去,小老板去爬春梅,你去爬小老板的屁股,这就合你口味了。”
  夏雨从那尖声尖调中听出那男人是鸡胸,想起杂柳林的事,脸儿红一阵白一阵,听秋莹这一说,更无地自容,朝脚下呸呸地吐了两口痰,跌跌碰碰逃回套房,猛灌“千杯少”去了。
  夏雨一走,秋莹骂了句没骨气的东西,擦去鞋尖上的臭痰,冲着屋子骂:“小老板,你做事也做得太缺德,搞女人竟搞到我公司来了,公司又不是秦楼楚馆,更没开妓院OK。搞了不算,还夹着舌头骂我,欺侮到我头上了,我秋莹是好惹得的?再不滚出来,看我不把你当贼抓了,扭到局子里先挨电警棍,再下大牢扒了你的皮。我的德性是说得出做得出。”
  秋莹一骂,惊动婉婉及公司一帮人,不知发生了啥事,都披衣出来,把个小花园挤得水泄不通。H城是打个屁也要臭三天的,公司里一闹,街上及左邻右舍都扒墙推窗来看稀奇。这下惊动街上的巡逻队,以为出了啥乱子,举着电警棍击门查询。秋莹见门在卟卟闪电花,开了门喝道:“击什么?小老板深更半夜跑到公司推销臭卤鸭,被我撵到屋里躲着不出来。”
  人们见是这点事儿,才笑着散了。
  原来鸡胸偷上春梅后,就被晓晓发现了,晓晓恼他甩了自己,早向秋莹告了密。那晚小老板摸进春梅屋里,晓晓又来报告秋莹。秋莹就扯着夏雨去捉奸,吓得小老板精没射成,慌慌张张翻窗逃了。
  春梅身不由已做出那事来,没脸见夏雨,待人们散后,抬根凳子站了上去,去梁上搭了绳子挽个圈儿,把粉颈伸到圈儿里,双脚一蹬,身子就悬吊着打起秋千来。
  恰逢村妇来看女儿,惊得砍了绳头,搂着女儿哭嚎道:“你咋寻短见上吊呀,你一死,我这把老骨头谁来送终呀?讲丢脸,首先是她秋莹丢脸,她不去独霸了夏雨,你也不会走这步路,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东方不亮西方亮,小老板样儿差是差点,却也是个能干的货。今天还送来五百元,叫你买营养品补身子,我看他对你倒满有情意的,何况都是同村人,看着长大的,一起过日子也说得起话。”
  春梅到了这地步,自觉无脸在公司呆下去,待气儿慢慢缓过来,心一横,收拾些细软东西,趁天没亮,去了卤鸭店,跟小老板过日子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7:12

第二十四章
  村妇自搬到小阁楼,虽有春梅来陪了吃饭,却也感到格外寂寞,到了晚上,那穴痒了,常常把些萝卜黄瓜之类的东西弄来煞火,一煞起来又哼哼唧唧叫个不停。一次回柳溪,堂姐的老二在县中读初一,托付她照顾,她回来就把侄子接到阁楼,铺张小床,和自己睡做一屋。老二那小厮十五岁光景,虽生得清清秀秀,却是个不长进的东西,在柳溪就玩过女孩,和姨娘睡做一屋,如何听得那自慰时的呻吟喘息,常常待姨娘睡熟之后,偷偷爬到床上去摸,摸着穴孔儿,把指头往里插,一插又插进个热滑滑的肉管道里,美得他一边哼,一边去捏自己的鸡鸡,捏得要射时,爬上去轻轻的送入,把精水一闪一闪的射到姨娘体内,才心满意足回到床上。
  一晚老二上自习回来,屋里黑漆漆的,拉灯一看,见姨娘提前睡了,一条白腿伸到被外,那白腿愈往上就愈粗,粗到可以瞧见胯里的阴毛。他瞧过多少小姑娘的白孔儿,就从没见过这长了毛。见姨娘在扯鼾声,连门也忘了关,就爬到床上揭了被看:窄三角捺一边,上方毛茸茸一片,下方两片紫瓣儿张着,稀稀糊糊的,就如鲢鱼嘴吐了水。把指探入,只觉里面水儿汩汩,妙不可言。一阵冲动,扯出硬翘翘的小鸡鸡,扑到姨娘身上抵入就耸。
  村妇是久旷之人,刚才手淫之后正睡得香甜,侄儿一耸起来,顿觉下身一阵阵的酸酥麻痒,半眠半醒中误认为夏雨来干自己,搂着小厮一个劲的喊“雨弟”。待老二颤着身子泄后,揉眼一看,竟是侄儿,红着脸去关了门,返身一巴掌打在老二脸上骂:“你、你咋来爬我,我是你爬得的?”
  这一巴掌倒把小厮打醒了,知道自己闯了祸,而且不是一般的祸,哭着鼻子提了书包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正要出门,村妇去拉了问:“你到哪里去?”
  小厮抽泣着说:“到学校。”
  村妇心里一软,拉到床边坐下说:“你疯了,深更半夜又是大冷天,学校没开门,你咋进得去?”
  小厮就握了脸哭,村妇也哭,哭了一阵,去搂着小厮说:“不是我要打你,你也太胆大,灯不拉门不关,人们的眼睛毒得很,要是瞧见了,还不骂你我在乱搞,传到柳溪去,叫我咋做人?”
  口里说着,那手却不自觉地去侄儿身上摸,摸着胯下的鸡鸡,虽然圈围小是小点,却也有三寸来长,想起刚才的酥麻味,倒抽口凉气去捏,捏得侄儿气喘喘的了,搂到床上说:“不是姨娘不喜欢你,你要做也得关了门,灭了灯,这种事没人知道还无所谓,要是知道那就不得了。”
  小厮见姨娘宽容了自己,挣起身说:“姨娘,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村妇说:“不做已做了,再做也是那回事,姨娘不怪你。”
  拉灭了灯,脱去两个衣裤,把小厮拖到身上,这次一弄起来,小厮小东西尽管没夏雨过瘾,却也似放敞了的黄蟮,在穴里横搠滥钻,钻得村妇又搂又夹,恨不得把侄儿囫囵吞了进去。两个颤着身子丢后,村妇扯着侄儿鸡鸡问:“你咋想到来爬我?”
  老二连泄两次,胆子也大起来,说:“见着姨娘的穴,鸡鸡就发硬,忍不住才来爬的。”
  村妇说:“你在柳溪搞过?”
  老二说:“搞过的,都是女同学,搞进去紧窄窄的,没姨娘的水儿多,也没姨娘的宽松舒服。”
  村妇笑着骂:“小东西不学好,就学坏。”
  老二去摸着村妇穴口说:“姨娘,你咋要我搞了?”
  村妇红着脸说:“给你搞就不错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老二嘻嘻的说:“其实我早搞了姨娘的。”
  村妇吃惊的问:“你搞了,咋搞的?”
  老二把指插入穴孔里说:“姨娘睡着后,我就爬上床来摸这儿,摸得鸡鸡硬了,就捏,捏出水来就射到姨娘里面。”
  村妇就打着侄儿屁股骂:“怪不得每早起来,那下面总要淌出些东西来,稀稀粘粘的,我还以为是白带,去检了几回药吃,吃了照常淌。原来是你在捣鬼!”
  两个斗说一阵,老二还要搞,村妇推着说:“你连射了两次,不怕弄坏身子?明天还得去上课,还不快去睡了。”
  推着老二下床,盯嘱说:“这种事不做已做了,只有你我知道,嘴巴要紧些。”
  老二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村妇心里高兴,去农贸市场买卤鸭给小厮补身子,一买又买到鸡胸卤鸭店,两个是邻居,鸡胸卖一只又送了一只。晚上村妇春梅老二一桌吃饭,村妇把鸭腿尽往老二碗里夹,夹得连春梅也看不下去,把碗端到厨房去吃。吃毕老二去学校上自习,春梅坐到床边梳头,梳子掉到床上去拾,发现床单上有几处象滴了米汤似的干痕。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本要向母亲发作,但想到孤儿寡母的苦处,鼻子一酸,跑回自己屋里。
  转眼到了这年阳历年底,秋莹一早收拾行李去省城进货并兼看夏雨,秋莹此行是告诉了春梅村妇的。秋莹一走,春梅给夏雨拨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上起班来就闷闷不乐,接着眼皮又跳,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班,天边突然扯起了亮闪,接着一阵闷雷滚来,象要把H城撕碎似的。十二月打雷是怪事,街上的人就议论纷纷。春梅没心思去参加议论,晓晓又上了街,没个人说话,只得去了母亲房间。
  那晚老二去了学校,村妇刚洗完澡,穿条衩儿躺在床上,一双手在下面动来动去,见春梅进来,扯过被角盖了,坐起身子说:“十二月的天咋打雷了,真是怪事。”
  春梅去床头椅上坐了说:“咋晓得的,天老爷的脸说变就变,今天是晴,明天是雨,谁猜得着。”
  村妇说:“雷是不会乱打的!现在啥都在变,变得连天老爷也发怒了。”
  春梅说:“妈,你咋还信迷信呀?书上说打雷是地上阴电碰着天上的阳电,阴电阳电一接触就产生火花爆炸。天上哪有啥老头子的?”
  村妇说:“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说不清的,人还是注意点好。我怀你那年,也是十二月打雷,可后来怎样了,过门没几天,你爸就甩下我娘俩走了,害得我们活活守了十多年的寡。”
  春梅一听就烦起来,生了气说:“妈,你还提那事干啥?爸走是嫌我不是他生的?现在离都离了,各有各的家室,自己的事都说不过来,还去理那陈谷子烂米,不怕添烦恼?”
  村妇被噎红了嘴,顿了一下,从床头柜拿出包东西来说:“妈不提就是了。今天去农贸市场,开卤鸭店的小老板还问起你哩,走时送包鸭脚板,说味儿挺鲜的,叫你尝尝。你还记得他不?”
  春梅知她说的是鸡胸,红着脸说:“记得的,他就是煅成灰也认得。”
  村妇说:“人倒看不出,小时长得象猴子,现在倒开个铺子作起老板来了,卤鸭卖出了名,钱大把大把的进,全是自己的,铺子里的事自个支派,想多卖就多卤点,想清闲就少卤些,活得多自在。不象我们在人家手下找活讨饭吃。”
  春梅知她在埋怨秋莹,自己对秋莹虽恨之不死,却听不得别人牢骚,没好气的说:“妈,人比人气死人。我们没能耐开店,就只能在人家手下讨口饭吃,有啥埋怨的。”
  顿了一下,村妇又说:“小老板还恋着晓晓呢。前几晚我见他揽着晓晓的腰,那指儿都快摸到那地方了,两人说笑着进了一家酒吧。听说酒吧也是隔了包间的,进去还不要干那事儿?现在的年青人也真了不得,上午粘着下午就来那个。哪象我们那年代,别说自个不好意思,就是偷偷试上一回两回,被大人发觉还要往死里打。”
  春梅更来了气说:“妈,别说人家了,现在是啥年代?城里人开放得很,男人有了钱,还不想和谁困就和谁困,女人没本事,只有拿自家身子去换钱。”
  村妇下身掩的久了,伸手揭开被儿。春梅见她裤头捺到腿弯上,雪白的腹下挤出撮黑疏疏毛来,忙把脸别过一边。村妇不好意思去捺正了说:“我不是存心要揭人家的短,我总觉人是看不透的,小老板和晓晓那热情能维持多久?当初夏雨对你还不那样,现在怎样了,弄上秋卖穴就把咱娘俩甩在一边,干训两月家不回一次,电话没来一个。秋莹想已到了省城吧,听说省城一天就可到的。她走时我就察觉不对头,别人的男人咋让她去看了?就是你走不动,还有丈母娘,也轮不到她头上。社会不是在讲安定吗,她这一走,外人咋看,夏雨又咋看?
  还不说只有她秋莹才体贴人,他两个才是两口子,那母女只不过是请来的帮工罢了。黑白颠倒过来,还有啥安定可言?我说你呀,也别老软溜溜的使闷气,由人家摆布,该自己拿主张的还是要拿,使出家庭主妇身份儿,我看她秋莹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见了别人窝里的主儿,也要怵三分的。”
  村妇这么一说,春梅不仅没顶嘴,竟去靠了床边抹泪,村妇去抚摸肩头,那悲声便放了出来。村妇知道女儿苦楚。便仰了头骂:“夏雨也不是好东西,才找几个臭钱就变了,就喜新厌旧,学起陈仕美来。他回来我要批斥他的,当初是咋许的愿,红口白牙说的话,说得出就要做得出,总不能一阔脸就变,把我们打到冷宫去做流泪的娘娘呀……”
  骂的口干了,去呷冷茶,呷毕抹抹嘴说:“我算看透了,知识分子毕竟是知识分子,到底没农民本分。我们也是天报应,当初是农民就该找农民,就是找了小老板也比过这窝囊日子强。”
  不想村妇这一骂,春梅却火了说:“妈,农民有了钱还不那样,你没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刚才还说小老板揽着晓晓去逛酒吧呢?”
  一个什么东西钻进裆里,村妇去摸掐着说:“我、我刚才说到哪去了?”
  春梅闷闷回到屋里,想起秋莹去了省城,今晚不知会怎样的陪了夏雨,去操大餐住大宾馆,上边的和下边的都吃着乐着哩,一想到乐,便想象着夏雨那东西抵进秋莹里面,会怎么怎么的动,秋莹含了夏雨那东西,两条骚腿又要怎么怎么的摇,一张穴嘴又会怎么怎么的叫,心里就象猫抓了似的烦。见柜里一瓶啤酒,拿启子启了,嘴对嘴灌了一大半,那头就沉重起来,脚儿也轻飘飘的,下边更是蛇行蚁走,十分的难受。躺到床上去摸,穴口已含了好大一泡热液,一咬牙把指插入,抠了一阵不解气,把大头笔竖直抵入去搅,又觉不解恨,再加上一只筷头,横扳竖弄了好一阵,弄出许多淫水来,才去倒水擦洗。举起温水瓶,那身子就摇摇晃晃,瓶塞“嘣”地一声,一股雾气如飞龙冲向床上,待雾儿一散,床单和被面已积了好几个水潭,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叫起来。
  那晚晓晓要去旅馆陪两个男人过夜,回到屋里,又是换衣服又是涂脂粉,刚刚把眉勾完,听得春梅在屋里叫,掀门去看,见满屋雾气满床的水,也傻了眼,忙问咋把水倒在床上了?春梅爬起来说:“不知咋昏了头,说倒来洗脚竟倒到了床上,你看今晚咋睡呀。”
  晓晓反正整夜不回来,也就说:“梅姐不嫌脏,就睡我那间,婉婉走了,我家也来了人,要去旅馆陪陪的,两张床反正也空着。”
  帮着抖了床上的水,甩着屁股出门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懒得去擦下身,摇晃着身子去晓晓屋里,见婉婉床上堆着许多脏衣脏裤,晓晓的倒还干净,便掩门熄灯,脱去衣裤,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仿佛有人来拉亵裤,拉的掉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就压在身上,她想去推,手又懒得去动。在她想来,不是晓晓就是婉婉,两个骚货一见面就摸呀掐的,摸来掐去还不是那团雪肉儿。正想着,一个什么东西顶进穴里,那穴就酸涨涨的痒,接着嘴儿被封住,身子颠动起来,尽管颠得憋不过气,却也上上下下的爽。
  随着快活的来临,春梅思维便渐渐活跃起来,她极力回忆抵入的东西,终于明白是那货儿。自和鸡胸分手后,只有夏雨才这样。你瞧那耸动的疯狂劲儿,真象馋了三月的猫。对了,是夏雨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来干自己,她还是他妻子,他还是她丈夫,他并没忘记她。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搂着直把屁股朝上凑。他的鸡巴钻在她的穴里,她的穴紧裹着他的鸡巴,鸡巴与穴肉的磨擦如阴电触着阳电,溅出无限的欢乐和喜悦,溅出美丽的生命和希望,更溅出女人的价值和辉煌,残冬过去三春来临,凋零的梅又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她春梅又复苏了。在一阵极缓而又极骤的,惊心而又动魄的,振天而又撼地的快感来临时,她紧紧抱住了他,颤着身子去咬他的嘴,打心底里呼唤着亲丈夫,亲亲的丈夫……
  快感过去,两个搂着又咂阵嘴儿,春梅去摸,却摸着个瘦骨嶙嶙的身子,慌忙扯灯一看,竟是卤鸭店的小老板鸡胸,惊得眼也定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咋跑到公司来了?”
  鸡胸也惊惊慌慌的说:“你、你咋睡到晓晓床上了?”
  原来鸡胸勾搭上晓晓后,一周至少有三晚要来摸晓晓,今晚就一千个没想到会摸到春梅身上,鬼使神差续了儿时之前缘。春梅昏昏沉沉,心里只装着夏雨,也一万个没想到鸡胸会摸到晓晓床上,让他白干了一个多小时。
  春梅边哭边去推鸡胸,鸡胸慌慌张张去穿裤儿,慌乱中穿了春梅健美裤,逃到门口又折回来,见皱巴巴的西裤被春梅压着,揭了被去扯,猛见两瓣雪儿似的屁股,股间一撮黑黝黝的毛……头脑“嗡”地一响,又扑了上去。这次春梅怎么推也推不开,只得拉灭了灯……
  次日,春梅没脸上班,托病关门在屋里换床,床换好后去睡。村妇来敲了两次门喊吃饭,春梅也不开。睡到更深夜静,鸡胸来推门,她咬着牙不理,待门推得卟卟地响,才羞愤着去开了。鸡胸跨进门里,扬手去抱她,她啪啪给了他两耳光,使劲往外掀。鸡胸退到门口,反手去扣了门,卟通跪到地上,抱着春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的爱她想她,她如果嫁给他,他给她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去给她摘,她要地下的金娃,他去给她挖,她愿作老板他把钥匙全交给她。边说边拉下她裤儿,把臭嘴直往阴阜上撮。春梅气急败坏去推,却怎么也挪不动,才知上了大当。鸡胸跳起来把她抱到床上,这次春梅就不再反抗,由他颠来倒去弄到半夜。
  女人大都这样,初被奸时,还拿架拿势,要立贞节牌枋,一但尝了甜头,那守节念头就一扫而空,也不管是人是狗,只把一腔情丝往奸夫身上移,何况两个小时就弄惯了的,那山野之心又萌发出来,忘形的去追求过往的快感。从次晚起,春梅就不再关门,让鸡胸象赶夜市一样朝自己屋里溜。
  村妇仍照常和小侄儿偷乐,偷乐之余,也发现春梅反常,原来一天三顿都来阁楼吃饭的,现在三天也难得来吃一顿。不过,在她看来,不来吃倒节约了些伙食费,也就不去过问。一晚不知怎么,那兴致特高,十一点就关了门,拉着侄儿上床,搂着问:“你夜夜的搞姨娘,搞起舒服不?”
  老二说:“舒服。”
  村妇问:“咋舒服的?”
  老二说:“钻进姨娘穴里就热烫烫的好受,在射水时又一闪一闪的麻痒,象被姨娘吸了魂儿。”
  村妇笑着说:“我吸了你魂儿?你才吸了我魂儿哩。”
  老二也是极乖觉的人,去脸贴脸问:“姨娘,我弄进去,你的穴舒服不?”
  村妇去脸上啧了一口说:“你舒服,姨娘自然也舒服。”
  老二问:“咋舒服的?”
  村妇说:“不告诉你!”
  老二说:“我晓得了。我一抵进去,姨娘就搂着我又亲又哼的,在射水时,姨娘穴口又象铁匝一样紧夹起来,身子也扭得象炸了的油绞,我就知道姨娘比我还舒服。”
  村妇去掐着屁股骂:“小鬼头,你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上知道一半,怪不得读小学就搞上女生。我问你,你咋搞上的?”
  老二说:“拿个粑呀果的哄到地里,待她一边吃,一边去摸,摸得她格格笑起来,就按倒抵入,第一次喊痛,二次三次后,就抱着你说麻酥酥的痒了,再以后,便天天侯着你找地方做那事儿。”
  村妇又打着骂:“坏东西,骗奸了女生还有脸说出口。”
  骂毕,去捏老二鸡鸡,不仅比原来大多了,还油光水滑的,就象喂肥了的鸭。惊奇的问:“才两月,你那东西咋变得又长又粗了,和大人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二笑了说:“晚晚吃姨娘里面的东西,咋不长的!”
  村妇笑着骂:“是你吃我的,还是我在吃你的,你晚晚都要射好多到里面,我不明白,男人的东西抵进去咋要射水?”
  老二说:“男人东西抵进穴里要射,就是自个拿手捏也要射的。”
  村妇说:“是吗?”
  老二说:“不信你试试。”
  村妇去握了鸡鸡头,捏面团似的捏了五六下,那鸡鸡就硬翘起来,如根旗杆般,又一上一下的捺了几十下,老二就哼哼着倒在床上,村妇再喘喘的一阵紧揪紧捏,老二便挺着腰喊:“姨娘,我、我要射出来了。”
  村妇把腿一叉,急喘喘搂上身说:“要射,就、就射到姨娘里面去。”
  老二爬到身上,把腰一沉,搂着村妇一阵猛喘猛耸,村妇也一阵紧夹紧搂,两个便僵叠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老二喘着问:“姨娘,射进去没?”
  村妇搂着说:“射进去了,射得里面满满的。”
  两个咕噜噜喝起嘴来,亲热了一阵,老二爬下肚皮,掀开村妇的腿说:“姨娘,我要看下面。”
  村妇懒懒地张开腿,老二就细细的扒了瞄,见孔儿里流出股白白的东西,知是自己射进去的,把口去对了吸,吸的尽了,嘴巴就往里面拱,拱得两瓣蚌肉包了半个脸,朝里憋着吹了一阵气,又把口水往里吐,吐的稀糊糊的了,再把手探入去挖,挖得村妇扭腰来抓,两个又搂着干起来……
  两人丢后已是后半夜,村妇去厨房冲洗,洗后上厕所撒尿,撒毕出来,路过女儿房间,心里一时高兴,要看看女儿盖好被子没。去掀门,那门没扣,一掀掀了进去,扯灯一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揽着女儿颈子,两个都光叉着两腿在扯鼾声。她认出那男人就是鸡胸。她虽恨秋莹,恼夏雨,却没料到春梅会提前做出这种事来,慌忙拉灭了灯,跑回屋里。想起刚才和侄儿的淫乐,那脸就直红到了脖子,擂胸顿脚道:“这是天报应呀,有了老的就有小的,老的偷,小的也跟着偷,传出去我母女还做人不?”
  懊恼了一夜,次日一早,甩给侄儿五十元,硬赶着住校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7:00

第二十三章
  化妆公司后花园,原是旅社时旅客们的散步场地,秋莹租下来,把园里的几间客房改作了住室,住着胖婉婉和瘦晓晓一帮从乡下招来的职工。晓晓婉婉自那次打架之后,就常在一起鬼混,直到婉婉找了丈夫,那热情才降低下来。秋莹办公司招聘售货小姐,晓晓去求了秋莹,秋莹一来看在同学分上,二来因她是高中文化,安去作了售货小姐。
  婉婉既是春梅表妹,又是秋莹侄女,也招作公司伙房小头目,监管一男一女两个厨工。春梅搬到花园后,住进两人隔壁,三个既是乡党,又年岁相当,便你来我往,处得十分的融洽。不过,时间一长,春梅就发现两个都是骚货,尤其晓晓,不仅枕下放着许多避孕药套,还常常租些地摊上的淫书看,看的骚情发了,又去按了婉婉,做起那男人才做的动作。到了后来,晓晓又带着不三不四的男子到屋里打牌,打到十二点,突然灭了灯,窗口就飞出一片床摇人喘。
  一个晚上,春梅去套房取衣服,见秋莹自个躺在大床上,拿个什么东西在被窝里哼哼的动作,回来心里痒痒的睡不着,听得晓晓婉婉从街上回来,正在屋里说笑,就及了鞋出来,掀门进去。
  婉婉正在擦鞋,见春梅穿件紧身水红衣,扎条黑色稠料裤,走起路来飘飘洒洒的,忙拉到床边坐了说:“梅姐打扮得好漂亮,今晚要会情郎吗。”
  晓晓丢下书,挨过来捏着一对鼓奶说:“雨哥见了要掉魂的,可惜没回来,情郎就让了我吧?”
  春梅打开手说:“两个小骚货,刚才摆啥事儿,笑得好开心的?”
  婉婉说:“梅姐,我们正摆新闻哩,你听不听?”
  晓晓说:“梅姐咋不听的,你说呀。”
  婉婉说她下午上街,前面走着好多人,其中一个男人老去瞅一个女人大白腿,一连说了五六遍“美不美看大腿”。那女人也真是,都深秋了,还穿条超短裙。女的听火了,回头骂他你看了也白看,一高跟踢到男人鼻尖上,那男人就歪撞在后面一个姑娘身上,又抱了人家的腿说“美不美看大腿”。那姑娘就不依,骂他耍流氓,死活要扯去派出所。有个人去踢那男人屁股骂:酒疯子,还不快跑,女人的腿是乱瞅乱说得的么?
  婉婉摆完了,晓晓接着说她上午去农贸市场,进出口人挤人,买的东西都朝头上举,一帮闲汉趁机去摸女人的奶,摸了这个摸那个,专捡又园又大的。有个摸到某胖女人腰下,那女人便煞白了脸不作声,待哼颤起来,才扬着胖手喊抓流氓。闲汉们也得意地跟着喊抓流氓,继续把那手往女人身上动。一个大胡子摸到她胸前,一看是个扁平的,摇摇头伸到别处去了。她恨得踢了他一脚,正懊恼没人摸自己,就觉自家的穴冰冰凉凉的又酥又麻。埋头一看,一个瘪小子的手插在裆里,正捏两片穴肉儿。她慌忙扯出说,你要摸就摸上面吧,我还没结婚哩。瘪小子抬头瞅了一眼就撇起嘴来。
  晓晓讲到这里说:“梅姐,你猜他咋说?他说谁稀罕你那华北大平原,我要峨眉山下小巫峡。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有梅姐这对大白奶,他就不会说那话了。”
  春梅听罢,笑得前仰后合,去掐两人嘴骂:“两个骚蹄子,尽捡骚话儿寻开心,是不是看了啥淫书编出来说的?”
  婉婉晓晓都笑了说:“梅姐猜着了,刚才说的都是书上编的。”
  于是一个去捏奶,一个去摸腿,摸捏得春梅肉肉痉痉倒在床上……疯了好一阵,婉婉拿出包瓜子,三个又边嗑边说些男女间的私事,说到后来,晓晓就哼哼的道:“我们在说别人,自己却不好受,那下面就象张了嘴儿,要吃啥东西似的。”
  春梅拿脚去踢着说:“活该!谁叫你尽往那方面想。挺不住就去街上抓两个疯子来煞煞火。我可要困觉了。”
  春梅回到床上,去摸下面,缝儿里夹了一泡水,两边的毛也湿粘粘一片,心里就骂两个骚货,把人弄得好难受,又自个抠摸一阵,才甜甜睡去。
  翌日天气出奇的热,吃过晚饭洗过澡,婉婉晓晓来喊打牌,春梅披上衣服去了。
  三个都穿件背心着条短裤衩儿,在床上围着撮二七十,边撮边捡些疯话儿说。婉婉去蹬晓晓脚问,昨晚梅姐叫你拉个疯子来煞痒,你去没?晓晓撇着嘴说,我才不哩,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满身垢甲,见着就恶心。婉婉笑着说,别看疯子们穿得烂是烂点,脏是脏点,下边那货儿从裆里掉出来,一摇一摆的,比常人还雄伟。春梅也笑着说,搞时别去亲嘴就是了。
  晓晓也笑了,甩上一张牌说,男疯子疯疯颠颠的,啥也不知道,你摸他那儿,他还会把你当着垃圾堆儿来啃。不比女疯子有个穴孔儿,随便插的。城里几个女疯子,有一个长得很俊,据说是被男人甩了才变疯的。几个男人去调戏她,一个把指儿插进阴道里说:哟,别看她外面脏兮兮的,穴里面又暖又滑,鸡巴弄进去才安逸哩。他们把她拉到林子里,挨着轮子去奸污,奸得疯女摇手摆脚的哼。有人见了去报警,所警们赶到时,男人们早已奸完跑了。接着就审问女疯子。女疯子坐在地上,抠着阴道里的精液朝所警们喊:娃,你爸干完就甩了我,他不干你们来。一个所警拿脚去踢她,女疯子就抓住所警的腿,去捏他胯里的鸡鸡,吓得那呆警爹呀妈呀的叫了挣扎。众人去拖,怎么也拖不开,后来还是一个老所警有经验,举着警棍去击疯女乳房,疯女身子一抖才撒了手。
  婉婉数着牌说,女疯子是上面疯,下面不疯,你不奸她,疯的啥也不知道,一奸上比常人还骚十倍。我在柳溪初中读书时,镇上两个女疯子,都是外地来的,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二十多,都长得不错。女疯子白天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晚上睡在旧戏台边一个窝棚里,街上光棍们常常去调情,有捏奶的,有拉了裤儿摸阴阜的,还有把指儿插进阴道里去抠的,弄得疯女们叽哩哇啦颤着身子叫。恼得街上的老太太们,举着扫帚去打光棍们的屁股,惹得一街的人都来围了看稀奇。
  有次一个光棍在河边按着小疯女脱裤儿,疯女推着说你做啥呀?光棍说日穴。疯女说日穴做啥呀?光棍说舒服。疯女说舒服做啥呀?光棍说舒服了就安逸。疯女说你爸干我咋说不安逸呢?光棍说我爸才没干过你呢。疯女说没干咋把我给甩了?光棍知她在说疯话,就不言语,爬上去抱着干起来。疯女哼的一声,就搂着光棍叫我的儿,你在干娘的穴呀,干得舒、舒服不?哼哼唧唧去勾了光棍的腰,做出许多快乐状。光棍完事走后,她就盯着天空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婉婉说到这里就停了,晓晓问后来呢,婉婉说大疯女被一个哑巴接去过日子,洗得白白胖胖的,还不夜夜的搂了困,至于小疯女么,听说后来进了城,给一个老板打工当售货小姐呢。
  说罢去蹬晓晓裆口笑。晓晓知她在影射自己,甩了牌去掀倒婉婉,见衩儿松松垮垮的,抓了用劲一拉,那衩儿竟连皮带根褪到脚下,婉婉两腿一挣,那胯里的东西便亮了出来。春梅见胯里又肥又白,一溜黑毛呈倒“丫”挂了下去,中间夹着莲花似的两瓣阴唇。心里就惊叫了想,这女人好肥美的,男人见着还不被勾掉了魂。婉婉正要挣起,晓晓去枕下摸出根黄瓜,扒开穴口塞入,婉婉去扯,怎么也扯不脱,就红着脸由她紧抽慢送起来,那莲瓣儿就包裹了瓜身,一翻一卷,一开一合,刮出许多亮晶晶水来。抽到后来,婉婉一挺喊丢了,正要去扯晓晓的裤子,外面有男人叫晓晓,晓晓笑着出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笑着问婉婉,你那孔儿好大的。婉婉红着脸说让死鬼丈夫夜夜搂着给撑的。两个又说笑一阵,才各自回房去睡。
  晓晓当晚出去就没回来,第二天上班老打瞌睡,晚上自个上了一趟街,回来时提了一只卤鸭,一只卤鸡,三瓶啤酒,招呼春梅婉婉一起吃。婉婉问她昨晚和那个男人日捣去了。晓晓红着脸说还不是常来打牌的柳溪村小老板,要不咋慷慷慨慨送给好吃的?
  三人围了桌吃。晓晓撕块卤鸡丢到口里说:“小老板的卤鸭倒有味,卤鸡淡了些。”
  婉婉笑着去蹬她脚说:“死卤鸭还没他那活卤鸭味好哩,晓晓,你是尝过的,说来听听。”
  晓晓甜丝丝的呷了一口啤酒,瞅着春梅说:“还是问梅姐吧,梅姐和他是对门居,他在我面前还常常赞梅姐的好呢。”
  春梅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晓晓说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鸡胸,在河边被夏雨吓跑后,书也不敢读了,跑到城里投靠一个卖卤鸭的亲戚,后来亲戚死了,就接过卤鸭行当,开了卤鸭店作起小老板来。
  婉婉说:“你说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丈夫还是知识分子官儿。哪象你这下三烂,连满身油污的卤鸭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话刺痛了晓晓,晓晓咕噜噜喝了几口啤酒,红着脸说:“油污咋样?人家手上有手艺,腰里有钞票,听说存款就是十多万,还有房子铺面。现在有钱就是大哥大,总比你我站柜台强。”
  婉婉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嗤着鼻说:“别听他瞎吹,有财不露白,看他那架势,两三万就不得了。他德性谁不知道,赌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赌玩的暴发户,十个有九个是不注财的,找点辛苦钱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烂女人的衣兜里。”
  晓晓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把瓶口倒着咕咕地灌,灌了一阵又说尿涨了,提了裤儿去厕所。
  春梅见婉婉说得头头是道,满有兴趣的问:“婉婉,你从那儿学了看众生相,给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块卤鸭嚼着说:“这有啥难的,什么人配做什么事,什么事配什么人做,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比如秋莹老板,有胆有识,就能办公司挣大钱成大气候。小老板满身油污,一付獐头鼠脑相,一看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货。再如我,知识不多,又无手艺,更无本钱,就只能打打杂挣几个苦力钱。即使有本钱,也顶多去开个成衣店,进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国法国进口货,卖他几百元上千元,哄骗顾客赚些昧心钱。还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没本事,偏要去闯海南,上月来信说钱挣不着要回来。”
  晓晓撒完尿出来,扎着裤子说:“我就不那样想。如果有了钱,就去深圳海南,听说那边炒股,一万能赚几十万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额儿说:“我看你想钱想疯了。炒股有炒了大钱的,也有炒跳楼的。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盈他就亏,你亏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儿。凭你晓晓性子,只有去哄小老板,两三万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几顿海鲜,花光了再回来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晓晓笑着去抹额,黄油散发开去,涂了鼻梁眼角,两人又盯着晓晓笑。晓晓拿帕擦了,三个继续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一大半,脸儿都粉嘟嘟起来,眼睛也乜斜着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阵,想起昨晚拉裤之仇,把晓晓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老板是咋搞的,晓晓只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窝儿,晓晓才交待说,昨晚小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顿麻辣烫,吃后天下着雨,拉着她去公厕靠着槽边干了一阵,她要回来,小老板说还没过瘾,硬扯去卤鸭店又干了一夜,把穴孔儿都搞肿了,今天还痛兮兮的。婉婉去扯裤儿,晓晓挣扎着不让,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裤衩拉了下来,扮开两条小白腿,只见白光光的胯里没一根毛儿,那穴缝儿就象在白肉上拉了个小红口。春梅惊叫着说:“晓晓,你没长毛?”
  晓晓红着脸说:“从小就这样。”
  春梅说:“听人说没长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着说:“梅姐的看法是老观念了,晓晓没毛是追求时髦哩。你没见外国录象,女人大都没毛的,就是长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脱毛膏脱了,搞得给白虎一样。听人说没毛的既有时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
  春梅就不作声。婉婉去扒,果然有些肿亮,把指伸到缝里去挖,挖出一大堆白浆来,蘸到鼻尖一闻,鼻子眉毛就挤做一团叫:“晓晓,你昨晚干了没冲呀,小老板精液还留在里面,沤了一夜,变得好臭的。”
  晓晓呻吟着说:“人家说要揩,他拿手握住不让,叫留在里面给他生个胖小子。”
  婉婉笑着说:“那就给他生吧。”
  晓晓翘着嘴说:“给他生,我才懒得给他生。那些男人们我搞不懂,搞时都说你长得象天仙儿,诅咒发誓要娶了你,可水儿一放,又都躲得没个影儿。就连小老板,每次抱着亲呀摸呀爱得不行,昨晚把我脱的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都舔遍了,一顶进去又搂着千心肝万宝贝儿的喊。可抵流了又怎样,今晚去拿卤鸭卤鸡,偏捡最小的。我说换只大的,他说大的是爬过苍蝇的,吃下去要拉肚子,拉了别人无所谓,拉了春梅和你,还不把他心子把把都给痛没了。你听他那付油嘴,就象卤鸭身上的油,不吃也把你给油闷了。”
  婉婉笑着说:“我看你真被他油闷了。男人都是采花蜂,采了这朵去采那朵,哪会永远停在一朵上?”
  婉婉说毕去冲洗了手,三个又逗乐一阵,才收拾桌子回房睡了。
  又过了两晚,春梅请两人吃麻辣烫。吃毕抹嘴出来,转了几家百货夜市,买些乳罩亵裤之类。来到一家文具店,见一群女学生手里拿着大头钢笔、元珠笔之类的东西,晓晓也去买,见柜台上摆着大中小三号,选择中号买了三只,分给婉婉和春梅。春梅说要写字柜台的笔就够用了,还买来做什么?晓晓说你看那笔杆和笔头就知道了。春梅看那笔杆比母指还粗,再看那笔头,圆圆滑滑,光光亮亮,很象男人下面的东西,那脸就红了。晓晓笑着说,大号的插大穴,中号的插中穴,小号的插还没开苞的小穴,女学生都晓得用,你咋不开窃呀?春梅笑着说,只有你开窃,如此开下去,以后上街连裤儿也不会穿了。婉婉笑着说,对呀,干起那事来也省得脱裤儿。逗了一阵嘴又走了一截路,碰着一群高画眉毛低涂脂粉的小姐们,空气里就飘来一股说好不好,说怪不怪的脂粉味。几个畜长发的男人闯了过来,贼亮着眼睛朝三人身上溜,有个瘦小子一边打口哨,一边把手做勾引状。
  婉婉忙拉了两个朝十字街口闪去,一转又转到汽车站一带。那一带是“红灯区”,路过几家OK厅,门面装璜得十分的瑰丽,小姐们一字排着站在门口,见了男人就勾腰鞠躬朝里推,见了女人便把脸撇过去。晓晓就骂小姐势利,只勾引男人,不勾引女人。婉婉说勾引你有啥用,还不是风吹圆合树,片片对了片片。晓晓说我有大笔头哩,弄起来也不比男人的差?把笔头去戳婉婉和春梅的下面,三人打打笑笑来到沱江巷里,听得一家挂了绿帘的录象室飞出一串奇怪的声喘,晓晓要进去看看,春梅婉婉忙拉了说,里面在放黄带,坐的尽是男人,你一去,他们看在兴头上,还不把你当作野鸡按来轮奸了,轮奸时这个爬下那个爬上,你以为有啥好滋味?晓晓才作罢。
  三个又朝前走,不知不觉来到农贸市场口,春梅远远瞧见小老板围张油污布,一个人在锅里夹卤鸭,一股油焦气扑鼻而来,忙闪到阴影处站了。晓晓婉婉去和小老板闲聊,听得小老板问:你们逛街呀?婉婉回答说:我们逛街,你倒忙着挣大钱哩。小老板说:大钱没挣多少,小钱倒有几个。一对鼠眼去瞅了两人身后问:还有一个呢?婉婉笑着说:她尝了你的卤鸭,说味儿太差,生气不来了。只有晓晓喜欢你的活卤鸭,麻辣烫没吃完,就扯着我来了。小老板哩哩笑着说:我说我的活卤鸭味不行,她硬是说行,一吃起来就没完没了。晓晓去打婉婉,再转过头打小老板,逗乐一阵,走时又拿了小半包鸭君干,三人边吃着回到公司。
  坐下后,婉婉说:“现在是满街的OK,说是唱歌儿,实际是男人玩小姐,小姐又玩了男人,大家都图个快活。还有什么录像、酒吧、按摩室、发廊,表面上是什么行业服务,暗地里也尽做那勾男荡女的事。我们没能耐去作小姐享艳福,要活得潇洒,顶多象晓晓一样,找个情人搂搂抱抱,也算心满意足了。今晚拿扑克算算命,看谁运气好,能走桃花运。”
  三个挨了顺序,由婉婉一张一张发牌。春梅开始还是黑桃,后来就红桃居多。晓晓起初是红方多,后来又尽是黑樱花。婉婉一半红一半黑,间插了的。
  晓晓瞧了自己的牌,黑着脸说:“我真走霉运,连个男人也找不着。”
  婉婉笑了说:“你霉是霉,还有个油污老板乐。可我呢,老公走了,晚上太难熬,想去偷偷野,运气又不来。还是梅姐行,红桃一片红,今年要走桃花运哩。”
  春梅红着脸说:“撒牌没个定准儿,一会儿好,一会儿歹,还不碰碰运气罢了。”
  婉婉说:“现在不是讲成功靠机遇吗,机遇就是运气。不信再来一遍。”
  婉婉把牌洗了又洗,再散,说来也怪,三堆中还是春梅红桃多,点点又大,简值象片闹了喜的红海洋。
  春梅还是不信,抓过牌说:“再散吧,三盘河定嘴。”
  这次她怕婉婉做假,自个洗了散,结果也使她惊赫起来,自己一堆红,晓晓一堆黑,婉婉仍是半红半黑。晓晓发声恨,把一堆黑樱花拂得满地都是,去床上蒙头闷睡,婉婉口里说着奇了,奇了,也没心思再玩,去倒水洗脚。
  春梅回到自家床上,思绪就没边没际的游。她怀疑她能走桃花运,夏雨弄上秋卖穴﹙她学她母亲这样称呼秋莹﹚,对自己便冷淡多了,去省城干训后,家没回一次,信没来一封,自己去公司拨了几次电话,明明通了,却没人接。母亲也说过,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只等时候了,死牌哪能算出活人命来。想是这样想,脑子里还是老闪着那一片红,这分明是个好兆头。
  她开始回忆她接触过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表哥了,他是她的拓荒者,她永远忘不掉那山坡上拓荒的一幕,他把她抱到草丛里,去摸下面,她嘻嘻的挣扎着,只觉那穴缝儿麻涨涨的痒,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当她咬牙切齿去抓表哥时,表哥压到她身上,一阵疼痛使她昏了过去,表哥怎么弄的又怎么下来,她不知道,只知醒来去摸,摸了一手的水,还有血。过了一天,表哥又象骑马儿般骑到她身上,这次感受就不一样,她总觉表哥那东西象只鱼鳅,或者说是条放野了的鱼鳅,在那阴道里横冲乱撞,每一冲撞就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振颤,她真希望他永远骑下去,可表哥一走,就象天边飘去的云,再不来了。
  第二个是鸡胸了。鸡胸家和她家只隔了一条溪,两个小时是耍惯了的。那次被夏雨吓跑后,当晚又摸到她床上,鸡胸虽丑那东西却管用,抵入的那股麻酥劲更使她一辈子难忘,她在痉挛的一刹那,鸡胸射了水,那水滴在床单上,妈还黑了好几天脸。以后的几夜,他把她抱到后山草屋里,翻来覆去的弄,弄了又象狗样去舔下面,那一舔象搔着她麻筋,她不得不一边抓一边喊。她妈抓根打狗棍追到草屋里,鸡胸才象猴儿一样溜走了。以后鸡胸就失了踪,有人说他在外面作了小偷,被人抓住打死了,有人说他在城里拾垃圾桶,当了乞丐儿……却没料到他不仅没死,还成了连高中生晓晓都看得上的小老板。
  春梅一边想,那穴里就跟着骚痒得难受,忽然想起晓晓给的大头笔,从枕下摸出,在穴口试了几次,终于一咬牙插入阴道里,一面痉痉挛挛的搅,一面便不自觉地“鸡哥、鸡哥”的喊,一股爽水出来,才慵慵懒懒睡去。睡至天明,见那笔头还插在穴里面,红着脸“卟”地甩到地上骂:我咋想鸡胸了,我咋去想一身油污的鸡胸了?骂了一阵,又去拾了笔头。
  以后的日子里,三个女人白天上班,晚上或聚或散,寻着乐儿打发着无聊的夜晚。又过了两月,婉婉男人从海南回来,婉婉请了假回去陪老公。婉婉一走,晓晓下班就一个人朝街上溜。有一晚春梅醒来,听得隔壁的床在动,晓晓在叫,一个男人在喘。晓晓偷男人是常事,春梅也懒得去过问。又一晚,仿佛隔壁进屋的男人有三个,春梅就来了兴趣,尖着耳朵去听:第一个去压了晓晓,晓晓在快乐呻吟。第二个去压了,晓晓就叫,叫了一阵,那人下去了。第三个又格吱格吱上了床,这次晓晓就只是喘了,那喘声象从喉底里发出,好象很吃力。三个弄毕还要来,晓晓说咋来呀。男人们说象录像里那样两个一起上。
  晓晓说那就试试吧。一阵床响后,晓晓就杀猪般叫起来。三人说晓晓的孔儿太小,容不下两根鸡巴的,还是轮奸吧。轮奸开始,晓晓就只有吼了,吼到后来,吼声就如刮起的台风,再到后来,那台风就渐渐没了,只有潮水撞击沙滩的哗哗声。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听得晓晓猫样的声音喊给钱,一阵讨价还价,三个男人才开门走了。
  以后的几晚,进晓晓屋的就只有一个男人,春梅听得出是小老板的尖调门,心里不免泛起股醋意,拿出钢笔头拼命去塞下体,以自我发泄去抵挡隔壁的淫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6:49

第二十二章
  夏雨调到教育局作了局办主任,不久分了套临街底楼的三套一新房,秋莹把行李从文化宫搬了过来,和他住在一起,两个过着那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
  那时间,H城已掀起经商热,开面食店的,豆花店的,以及摆地摊卖瓜果的,都在几月之内发了不等的横财。单位职工们被钱勾红了眼,也辞职下海的下海,办公司的办公司。人们的目光都转到钱眼上。在这大变革的潮流中,那些老戏曲老艺术,就渐渐被赚钱这种新文明所取代。文化宫为了生存,不得不违悖老祖宗的意旨,开起舞厅、OK、录像及电子游戏,把个文化大楼搞得如发了十二级大地震。
  秋莹虽是艺校出生,却瞧不起振耳欲聋的赚钱艺术,倒把目光去盯了更来钱的行当。经过一番考察,将自己和夏雨的钱凑足叁万,在套房外盖了两个漂亮门市,租出去收租金。后来又怂恿春梅母女迁到城里,把木匠汇款五万和变卖小木屋加平时积蓄的一万作了本钱,做起化妆品生意来。秋莹也算看准势头,随着社会的开放,人们的爱美意识就越来越强,尤其是女人们,没一个不把自己打扮得花儿相似,因此,那些购胭脂涂口红的,买眉笔勾眼圈的,拿雪花膏遮雀斑的,林林总总,接踵而至,一年下来,就尽赚了二十多万。
  可在这时,街上一家国营旅馆生意做不下去,秋莹便以廉价租赁过来,增设七八个门市,聘请柳溪一帮侄女们作了售货小姐,打出化妆公司招牌。也是夏雨该发,公司刚开业,南方几家大厂登门来签合同,低价进货高价批发到邻县,生意越做越大,再一年下来,又赚了八十多万。秋莹便停薪留职,自作了公司总经理,负责跑外进货销货。夏雨在上班之余,也兼任副总,协助秋莹处理公司内务。村妇春梅也各自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共同经营着火红的化妆业。
  尽管秋莹领头把公司办得红红火火,时间一长,她和夏雨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是被村妇看在眼里,慑于秋莹的厉害,不好说破,借口照看货物,自个搬到公司的阁楼去住。只有春梅还蒙在鼓里,晚上和夏雨睡做一床,照常过着小夫妻的甜蜜生活。
  十月的一天,秋莹进货回来,浑身汗渍渍的,去浴室冲完澡出来,浴巾没裹,就对了壁镜梳头。夏雨从教育局回来,瞧见镜里粉团一样的秋莹,从后面去抱了,一头吻脸,一头去摸水淋淋的穴。秋莹离家多日,也正在火头上,于是两个门也来不及关,就按倒在沙发上弄起来,弄到兴头上,秋莹的白腿儿就高冲了天花板,搂着夏雨一声盖过一声的哼叫。
  那天也合当出事,村妇母女在门市上卖货,没零钱找补,春梅回屋去取,走到套房门口,望见那对腿儿,惊得跑回铺里抹泪。村妇觉得诧异,也去套房门外听了一会,回来慌慌张张关了铺门,把春梅拉到阁楼里。
  春梅一进屋就扑到村妇怀里哭着说:“妈,他们在做那种事,你知道不?”
  村妇叹口气说:“咋不知道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忍着没说罢了。”
  春梅说:“妈,我心里象刀在搅一样,你说咋办呀,总不能让娼妇把他抢了去?”
  村妇说:“有啥办法呢?人家是老情人,在学校就来了的。夏雨婚后应该说该断了,可断得了吗?还不跑回去又吵又闹,吵闹了又困做一床,进城后还搬做一屋,瞧那热情劲儿,一个象讨了小,一个象做了大。”
  春梅眼睛血红起来,盯着套房骂:“那娼妇好不要脸,读小学时就和我打架,生怕我抢走了他似的。现在叉开胯让他干不算,还跷着两条骚白腿又喊又叫,就象几十年没干过穴似的。当时气昏了,就没想到冲进屋去,把她的臭骚穴给撕成七块八块。”
  村妇忙掩了嘴说:“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不怕被听见?我们虽说投了股,公司却全凭人家撑着。当农民的种种地喂喂猪还可以,搞公司就没抓拿,只能被人支支派派,跑腿打杂,卖货收钱,做些不关紧要的事。到了这地步,能惹得起吗,还不忍着点讨碗饭吃。好还好在夏雨对我娘俩没坏心眼。”
  当晚,春梅同母亲睡到阁楼里,翌日早饭没吃就去了门市,中午夏雨下班回来,把她拉回套房吃炖鸡,喝了两口汤,就别过脸去抹泪。夏雨给她夹鸡腿,春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莹,秋莹没事一样在啃一只鸡脚杆。
  夏雨上班后,秋莹叫来母女,拿出两件光亮亮的皮衣说:“这是在广州进货给你母女买的,德国进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们试试合不合身?冬天眼看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显得寒呛。”
  春梅撇过脸不作声,秋莹将皮衣塞到村妇手里说:“我知你们在气我,现在就挑明了说。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们早有那种事,我说过要做他妻子,他也答应做我丈夫。后来我去读书,他和我姐成了亲,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后我就一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传递中出了差错,以为我变了心,才娶了你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终得到了什么?要气的应该是我,气你们抢走我的丈夫,我可以再把他夺回来。可我没那样作,为啥呢,一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活到今天也不容易,二来都是乡里乡亲,闹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现在我和他好,只是旧情难忘,作作情人罢了,也没真要把他从你春梅手里抢过去。今天这社会,有钱的找上三个四个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再说,我拼命挣这个公司,还不都为了大家,现在算小发了,除去本钱十万,还有七八十万,这些都是大家的,账上摆得清清楚楚,我并没一人独吞了去。你们跟着我,有我吃的穿的就有你们吃的穿的,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挣家业,在H县作个有头有脸人物,总比在山沟里埋着头抠泥巴当农民强,有啥不好?”
  秋莹一席话,说得母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觉自家不大度了,村妇首先陪了笑脸,道过谢后,解释说春梅近两天患了感冒,情绪是不大好。拉着春梅去屋里试衣,果然象比着买的。秋莹又送去感冒药,嘱托着怎样吃。到此时,尽管春梅心里还象梗着根刺,却也不再抹泪使闷气了。
  秋莹处事还算公正,此后每月安排十来晚,让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妇和夏雨早有一腿,也挤出两三晚叫夏雨去温存,母女俩应是满足的了。时间一长,两人又觉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让别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中就掺合了什么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语和做出脸色来。秋莹听在耳里,瞧在心里,为绝对公平,干脆做了张八尺大床,喊来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夏雨是个好猎之徒,正巴不得这样,躺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会搂了秋莹,一会去压了春梅,一会又捧过丈母娘的脸来咂嘴。
  这样困了几夜,夏雨并不厚此薄彼,秋莹也没好强多占,然而,一个男人要供应三个强健之女,毕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这个穴内,就是倒在那个坑里,总得有人要留了空白。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触,别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别人,倒不觉怎样,倘若别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人去弄了别人,不仅不是滋味,还要生出许多联想来,想象他们如何如何的搂着亲热,下面又如何如何的动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丢在一边凄凉冷落。尤其是夏雨去压了秋莹,春梅总以为秋烂娼是个抢男霸女的刀客,强夺了自己的丈夫,村妇也觉秋卖穴是剪径的强盗,抢走了女婿和情郎,两个胃里的酸水都冒得不行,四个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处吹,拿背儿屁股去抵了,咬牙切齿的抹泪。
  困到第五晚,村妇首先退回阁楼去睡,村妇一走,春梅也不去大床,夏雨连哐带劝,又勉勉强强睡了两夜。恰在这时,年满六十的教育局长准备退位,夏雨作为局长后选人,派去省城培训,收拾行李一走,春梅更和秋莹困不到一块儿,便卷了被盖,搬进公司后花园的一个单身间里,下班就去陪着母亲哀声叹气。
  村妇经历多,见了女儿,总一半劝一半发了牢骚说:“搬出来清闲清闲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怄干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值。人家是知识分子,商界名人,惹不起的。我们是农民,赚了几个钱还是农民,那农皮是一辈子也脱不掉的,即使人家不歧视我们,我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城里是知识分子天下,山旮旯才是农民的窝窝。当初也是孤儿寡母当怕了,才去攀夏雨,原说找个靠山,结果靠山没找着,倒惹出许多鬼事来。这也怪不得夏雨,别看他人长得受看,性儿却象只家兔子,驾不住那帮女瘟神。你是知道的,那年她跑到学校去闹,她妈带了帮人和我搞武斗。打起来那老娼仗着力大,把我摁到地上,碰了六七个响头,要不是我抓垮她裤子,还不给碰死了。那些侄女们才遭得惨,一个撵掉鞋,竹纤戳进脚心里,溃了五六天脓。一个被撕破衣服,奶头也差点让人给咬了。一个被扯掉裤儿,下身给挖了几十下,处女膜也挖没了,人家还是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回去躲在屋里十多天不敢出来。真是作孽呀。打了不说还追到学校,直到听见她女儿在床上被夏雨干痒了骚叫,才没穴脸逃走。那群女瘟神简值成了疯狗。她们仗势什么,还不是仗势她老公是村长,她女儿是县里的啥文化干部。提起文化干部就一肚子的气,她比她妈更凶,先把夏雨诓到城里,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说被挟的都没好下场。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夏雨将来也有好罪受。早知现在,莫如当初招个庄稼汉,种好几亩田,喂肥几圈猪,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这后悔药一辈子也吃不完哟。”
  村妇不说还罢,这一说,春梅更把秋莹恨透了心,索性饭也不回套房吃了,和母亲一起开起伙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6:36

第二十一章
  罗光陪了春香,苏珊又孤独了,每晚面壁去想心事,就象打了场败仗下来,懊恼的总结教训。她这生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玩的玩了,能乐的乐了,该风光的也风光了,尤其在性爱上,她玩了多少男人,或者说多少男人玩了她,她也说不清,也算够风流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男人们一个个的来,又一个个的去,她象朵被采老了的花,再没人来采摘了。男人们都喜新厌旧,OK小姐一月换一次,那家换迟了那家就得关门,就连街头摆地摊、卖卤鸭烤鹅的也得年青漂亮娘们。什么缘份,什么爱情,什么海誓山盟,从一而终,都是文学家或道学家们杜撰的鬼话。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种等价交换,你需要我需要就是爱,不需要就没,你给我钱,我就给你肉体,钱肉交易毕就各走东西。
  她苏珊从性发蒙的第一天起,就从没无私地去爱过任何一个人。
  苏珊想一回,哭一回,勾起难堪心事又自慰一回,哭了自慰了,又不服气去面着穿衣镜,尽管眼角有鱼纹,但依旧是桃花面包子胸,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杨柳腰。她又上了信心。她自知女人的貌是本钱,性是动力,只要两条都具备,就不愁抓不住男人。她又蠢蠢欲动了。不过,她是捐款名人,她不敢老去街上转悠,不敢独自去天外天,她只有搜肠刮肚去想男人们,男人们一批批浮上来,又一批批暗淡下去,通过千百次筛选,她终于筛出十六岁的罗济儿。罗济在县中校住校,他咋温暖的家不呆,却去了古刹一样的学校,她猜不透,总以为是吃醋才出走的,十六岁的现代男孩,哪个不晓男女之事?又后悔当初勾罗光时,咋没把他也搭上,十六岁花季,正需雨露滋润的时候,给他点甜头,他还不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来爱、来缠?
  苏珊其实只猜对了一半,罗济离家果然有见不惯家里淫乐的原因,但主要是他们干扰了他的学习,淫声荡语飞进屋里,书读不进去,文章写不出来。他要学他老爸攻书攻出个名堂来,憋着一肚子气去医院小屋,对着父亲哭诉要去住校。
  罗文在医院住了三个月院,由多情的护士转到小屋进行院外治疗,病情虽有好转,但还说不出话,咿咿唔唔从衣袋里掏出五百元,给他作了住校费。
  当着罗济的面,护士给罗文捶着背说:“你讨了个狐狸精啦,先把你吓傻,再赶走你儿子,二天还会把你和你的老窝也端去拍卖了哩,只有我她不敢卖的,我还没和你成亲。”
  罗文眼角挤出一滴眼泪来。罗济白了护士一眼,回家后就搬到了学校。
  罗光陪了春香几晚,就被公司派到外省出远差去了。苏珊急急打了的士,来到城外的县中,找到校长,寻着罗济的铺,把那被儿盆儿盅儿一鼓脑拉回家里。
  那校长办事也挺负责,当晚下自习后,就把罗济这只野鸭子左赶右赶赶回家里。
  罗济一进屋,苏珊一把抱了哭着说:“我的儿,在家住得好好的,咋说走就走了,是不是嫌我是后妈,就见生份起来?”
  罗济应该说是爱后母的,也哭了说:“妈,我没那意思,你比亲妈还亲的。”
  苏珊又哭:“你一走,妈好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真忍心甩妈了。”
  罗济哭着说:“妈,我回来陪你就是了,你别哭了。”
  苏珊笑了,去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道:“这才是好儿子。今晚就睡妈屋里,妈给你辅导课程,初中数理化妈是熟悉的,还有语文,什么语法修辞文体,也知道一些,对付升学没问题,总比在学校铃声一响,老师就溜,让学生自个去瞎猜好。”
  听说和妈睡做一屋,罗济倒为难起来,可刚才一亲,那脸在火辣辣地发烧,忍不住去望了母亲,杏眼水亮亮的,桃腮白里透红,一缕青丝从腮邦倒垂下来,如春风飘了柳枝,十分的诱人,忽然想到在哪幅画里见过,对了,贵妃春游图,就这么雍容华丽。心里突突地跳,红着脸去拿了书看。
  苏珊一头给罗济铺着铺,一头去瞅罗济,罗济在桌边看书,虽说只十六岁,却有一米七个头,单瘦的身子,白净的脸,垂直鼻梁上架付镜儿,那目光全神贯注了书本,真个是缩小了的罗文。想起两兄弟一肥一瘦,一雅一俗,便暗暗的笑道:人说一娘生九种,看来罗济是罗文的纯种了,还是纯种好。将来生娃要生斯文人,只有去借这小东西的种了,否则老装了罗光精水,生出个棒锥大杂种来,那才逗人笑哩。
  想到这里,那下体就麻涨涨的痒,巴不得去抱了罗济,浇上几通,可他刚回来,又觉时候不到,只白吞了一阵口水。
  铺好铺已十一点,便各自去睡,当晚无话。
  次日晚饭后苏珊给罗济辅导语文,两个坐在床边,指着书本说这说那,讨论得很热烈,学到十点半,苏珊说明早八点要上早课呢,推罗济去睡了。这次一躺下,母子俩床面对了面,就你闻了我的鼻息,我闻了你脚臭,说遥远一伸手可以摸到,说近乎又隔了尺把的沟。苏珊上床就睡不稳,翻来覆去把那床弄得叽叽咕咕的响。罗济却睡得很踏实,不到五分钟就扯起了呼噜。
  苏珊磨皮擦痒困到十二点,开灯去撒尿,回来见罗济被儿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搭在胸上,两条颀长的腿象张着的园规,中间一根白嫩嫩的东西从衩边挤出,象地里冒出的白菌姑儿。心里突突跳着去摸,摸得那菌头跷了两跷,冒出些亮晶晶的液来,慌忙扯被盖了,回到自己床上。这次一躺下,那下身就起了反应,拿手去摸,又象捅了马蜂窝,里面似有千百只蜂儿在飞窜咬噬,心里一慌插了进去,使劲抠出许多爽水来,才迷迷糊糊睡去。
  罗济甜蜜地睡到四点,尿也涨了,拉灯去尿,尿完转来,不自觉去母亲床上瞥了一眼,那一瞥,头就嗡的响起来。只见母亲头儿歪在枕下,被子翻到一边,粉白白的酥胸上挺着两个白奶,如学校卖的大白馒头儿。两条粉腿一曲一伸,三角捺在一边,一团黑影半明半暗……
  你想那童子鸡咋瞧得想过千百遍又从没见过一次的女人私处,脸就刹时烧了个火烧云,慌忙灭灯去躺了。这次躺下,那下体就硬得不行,伸手去摸,越摸越硬,喘着去捏了一阵,那雪棍儿一挺,一股酥爽爽的水便卟地喷到被上。
  白天上课,罗济就老走魂儿,一面想女人的私处,一面去捏下面的东西,又弄得浪了一裤子。到了晚上,苏珊辅导数学,罗济做题,提起笔就不自在,边写边去睃妈身子,那写出的字就象爬满了的蚯蚓。苏珊讲到后来也讲不下去,起身抚着头说:“妈有点头晕,先去睡,你做会题也早点休息。”
  罗济做到十点,起身去浴室冲澡,摸着胯下的雪棍儿,想到昨晚和白天的喷水,他还从没体验过那种快感,又把指去捏,捏了两下又觉十分羞涩,一个大男人自家弄自家的东西,别人瞧着多丢脸,脸儿刷地红了。洗完回到屋里,见母亲侧身而卧,一条薄被裹着多线条的身子,雪一样的腿儿一条搭在床边,一条蹭在被里,媚眼微闭,粉脸透红,又是一幅古代美人图,不过不是贵妃春游,而是美人春睡了。
  罗济本是正人君子,平时连女生都不敢多瞧一眼的,被美人图一勾引,那目光就变得邪乎起来,象读书一样从苏珊粉脸读到那雪白的大腿儿上,那腿愈往上愈丰满,那思想就愈往上部想,仿佛昨晚的美景又皮影般从被底透了出来。
  罗济正瞧得出神,苏珊哼着翻过身来,罗济吓得慌忙回到床上,苏珊就甜甜的叫了:“济儿,给妈摸摸,妈额头好烫的。”
  罗济颤着手去摸,粉额温软滑腻,并不烫的,他没学过医,分不清烫与不烫的界限,抖着手说:“妈,吃包解热止痛散吧。”
  罗济要去取药,苏珊扯过手,掀开一角被儿,朝里拖着说:“摸、摸妈下面,那儿也好烫的。”
  罗济在被窝里一摸,竟触着两座高高的肉峰,惊得手儿一颤要往回缩,苏珊忙按了问:“儿、烫不烫?”
  罗济慌乱的说:“烫、烫、好烫的。”
  苏珊一把掀掉被子,扯着罗济的手朝下拉,按在一堆多毛的肉上,罗济一瞧,母亲竟脱得一丝不挂,正要挣扎,苏珊一把搂到身上,狂亲着说:“我的儿,妈好想你的。”
  那灯就灭了……
  大凡再正经的男人,只要一被勾引,就会还原成地地道道的动物,在性的方面永远解放个没够。君不见中国男子历来几乎都无怨无悔厮守着一个妻子,不敢越雷池一步,自西方性洪水席卷大陆,女人率先革命,借了什么OK、桑拉、旅社拍卖自己肉体,男人们就群起响应,不分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四肢健全和不健全的,都去进攻人肉市场,把一场地下人肉战打得如火如荼。正如一位当了镇长又发了大财的伟大农民思想家所说:“现在的成年男人百分之九十五在乱搞女人,还有百分之五不是不想搞,而是性功能不健全搞不进去。”
  罗济也就在一夜之间被拉入百分之九十五之列。
  如果说苏珊对罗济的辅导,最初还多少涉及到书本内容,这以后的辅导就纯粹换成床上的内容了,在苏珊潜心栽培下,罗公馆又出了个文明的花花公子。
  一个周六晚上,罗济给同学做生去了,苏珊觉得背有些发痒,去寝室脱了抠,又够不着手,喊来春香帮忙。只见雪白的脊梁爬了酒杯口大片红斑疹,象粘上去的红山楂儿。帮抠了一阵,又给涂了些药。
  春香是极鬼的人,苏珊搞上罗济,她早已看了个明明白白,涂完药后去瞧床上,见床单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硬梆梆渍痕。就笑嘻嘻的说:“珊姐,你把牛奶倒在床上了?”
  苏珊说:“谁倒牛奶了?”
  春香揩着床单说:“你看,有好几处哩,干的结了壳,没干的还有股奶骚味,不是牛奶是什么?”
  苏珊瞥了一眼,红着脸去掐嘴巴骂道:“小蹄子,我把罗光赏给了你,还不满足?再嚼烂舌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春香本极乖巧,平时又和主人斯混惯了的,去苏珊粉颊上亲了一口说:“我感激都来不及,咋敢乱说呢?哪一晚我也要陪了珊姐这个大美人困困的。”
  苏珊去打着屁股骂:“小骚货,看你骚成啥样了,一个老公不够陪,还要陪我,女人困女人,有啥意思?”
  春香笑着说:“片片对片片,那才新鲜哩。”
  苏珊见她比前又丰满了许多,便把春香按倒在床上,扯着裤子骂:“看你骚成啥样了?听说嫩穴骚水多,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春猫的小毛穴,还是母猪的大毛穴,那次墓洞里想看个清楚,就是灯光不行。”
  春香叫着挣扎,还是被苏珊拉下裤儿,扳开两腿一看,只见嫩白白的胯里一撮稀疏疏的毛,毛间两片莲肉重合了,缝里泌出晶莹莹的露,拿指去扒开,一条红艳艳的桃花溪,溪下一个指头儿大小的孔,孔里半浸着一湾水儿,欲出不出的……
  苏珊呆看了好一阵,一指插入孔里挖着骂:“小骚货果然好个小骚穴,怪不得把罗光杂种魂都勾去了?今天我叫你骚,我叫你骚,骚得象头发情的母猪。”
  春香欢挺着屁股叫道:“哎哟,哎哟,珊姐好下得手的,把人家穴心心都挖出来了,痒得比发了情的母猪还狂哩。哎哟,哎哟,人家的骚水要流出来了哈。”
  屁股一挺,挤出股热热的淫水来,正要起身,苏珊又一把掀倒,拿出罗文的假阴茎,对准穴孔插入,一阵的搅了,搅得春香一头翻滚了屁股叫,一头去扯假鸡巴,扯到手里说:“这东西管用倒管用,可惜只插一个穴,不象男女做事,两个都来的。我倒有个物件,可同时插两个的。”
  苏珊是极贪新奇的,急推着说:“啥稀罕货,快拿来瞧瞧?”
  春香回屋里拿出根长长的棒来,苏珊接过一看,原来是根晒蔫了的特长萝卜棒,不过两头都刻了螺丝扣,中间系着红绳,嗤着鼻说:“我当啥稀罕物,原来是根萝卜棒,别人早玩得甩作猪食了,还拿来冒充时新?”
  春香说:“稀罕不稀罕,试试看。”
  把红绳系在腰间,一头插入自己里面,一头插入苏珊里面,再屁股抵了屁股,作男人耸抵状,棒的两头即在两个体内一进一出,如插真鸡巴一般。
  苏珊边动边欢叫道:“你这小蹄子,别看人小,倒是个性器发明专家了。这种搞法我在哪部录像看过,不过用的是塑料做的。你几时发明的?”
  春香说:“我不懂啥发明,切菜时见它象男人的东西,就拿来试了,一试果然有味道。”
  苏珊说:“你骗我。你是去OK坐过台的,听说OK的小姐都很骚,有客人缠客人,没客人就女的按着女的来。可惜我没能耐去OK.”
  春香说:“珊姐说的不全对。OK真正骚的是男人,男人不骚,还进什么OK?”
  苏珊说:“男人怎么个骚法,你说来听听。”
  春香说:“怎么个骚法,还不是坐下来就搂着你,一会咬嘴,一会去捏奶,一会那指儿又钻进了你下面,把你当了面团来揉,弄得你推也不是,应也不是。尤其是走红的小姐,有钱没钱的都来争着困,一晚要对付五六个,弄起来这个爬下,那个爬上,一路吼着把那几十年的陈水烂浆都往你里面倒,腿儿压麻不说,那穴儿就肿得走路都一撑一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学军人走八字步哩。”
  苏珊笑着说:“要想找钱,活该。”
  突然想起周二,又问:“你那周二哥呢,两年没见面了,他还搞你么?”
  春香说:“搞啥呀,他娶了嫂子,嫂子把他管得铁桶儿似的,一月和我偷着来也不过两三回,有次和我在柴堆里偷着弄,还没射就被她发现了,拉回去打了哥半夜,第二又关了一天的禁闭,还叫哥反省写检查,保证不得再犯。以后就把我当贼儿一样防着。后来哥去云南做木活,她耐不住寂寞,才晚晚跑到我屋里,拿绳系了同我一起弄,这种弄法,还是她教的呢。”
  两个边说边动,动得都丢了些水,灯突地灭了,春香要回寝室,苏珊扯着说停了电,回去也黑窟窿窿的,还不陪着说说话儿。两个又说了一阵,终于敌不住瞌睡,便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甜甜的睡去。
  罗济在生日宴上多喝了些酒,又看了两盘黄色录像,下面的雪棍儿就硬得不行,慌忙告辞回来。走到路上,全城突然停电,只得摸着黑摸回屋里,再摸到母亲床上,黑暗中分不清是一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先爬到春香身上,扳着腿弄了一阵,又去搂了苏珊,正抵得欢,那电就来了,把屋子照得白光光一片。
  春香揉眼一看,见罗济不知几时来的,正翘着高屁股搞妈,想起刚才搞自己时的那股疯狂劲,那脸就红得象粉桃儿,慌忙去抓裤子,慌乱中抓了罗济的牛籽裤。
  苏珊正被弄得酥麻,睁眼见罗济爬在自己身上,春香又在一边,也觉不好意思,“啪”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骂:“龟儿子几时回来的?招呼不打就上床胡闹。”
  推开罗济,见春香要走,去拉了说:“不看见也看见了,还走什么?你们先搞搞,待我去冲个澡来,一起看电视。”
  苏珊一走,罗济去瞅春香,见腰上系着根长长的萝卜棒,喉头正干得发火,一把抓到口里,咔嚓咔嚓的咬吞着。
  春香惊叫了道:“小少爷,吃不得的,那是插、插……”
  伸手去抓,一根萝卜已嚼吞了一大半。
  罗济吃完,去摸春香的腰,以为她还有,一摸摸着自己牛仔裤,吃惊地问:“你咋穿了我的牛仔裤?”
  春香低头一看,果然穿着罗济的裤子,憋红着脸去脱,脱到一半,那胯下什么白的黑的就露了一片。罗济看得眼也直了,一把搂到怀里,去摸黑窝儿问:“刚才我搞过你没?”
  春香红着脸说:“你搞了我,还搞了你妈哩。”
  罗济笑着说:“酒喝多了,又停了电,黑窟窿窿摸到床上,分不清一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你不会怪我吧?”
  春香本来喜欢斯斯文文的罗济,笑着说:“谁在怪你了。”
  罗济抱着去摸那胯儿,摸得春香扭腰挺臀撒了一手的水,正要按倒,春香笑着推起,起身穿裤走了。
  罗济弄了春香,次日星期天,趁苏珊上街玩牌,偷偷来到春香小屋外,听得里面悉悉索索的响,扒着窗去看。见春香脚下一堆衣裤,身上只剩件汗衫和窄三角,对了镜儿一扭一扭的照,镜里便现出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来。
  春香自到罗公馆,罗济因害羞,还从没正面瞧过这位俏姐姐,昨晚虽然摸了搞了,毕竟是晚上,只尝了个囫囵儿。如何见得那种场面,一阵心急气喘之后,掀门扑了进去,拦腰一把把春香抱到床上,去扯三角。
  春香虽然喜欢罗济,没防备他在自己脱衣时钻了进来,慌忙去拉着手说:“小少爷,别、别这样!”
  罗济哪里肯住手,去喝着嘴说:“姐姐,我要摸里面。”
  春香挣扎着说:“摸、摸不得的。”
  罗济说:“昨晚都摸了的,还摸出好多水。”
  春香就红着脸不动了。
  罗济拉去三角,去胯里扒弄了一阵,把指儿插进阴道里,抠出一手稀粘粘的液来,举到自己鼻尖闻了闻,又举到春香鼻尖上说:“姐姐,你里面咋有男人的东西,变得好臭的?”
  春香“啪”地打开手,恼着脸骂:“都是你昨晚喝了个死醉流到里面的,还好意思问?人家说今天脱了好好洗洗,你又来捣乱。”
  说罢,把身子扭在一边,不再理罗济。
  罗济见春香生气,心就慌了,把手掴着自己耳光骂:“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气了,我咋就惹姐姐生气了?”
  春香“卟哧”笑了,反过身去拉着手说:“谁生你的气了?我问你,人家换衣服,你跑进来干啥?”
  罗济口吃地说:“我、我喜欢姐姐。”
  春香说:“既然喜欢,咋不叫门就闯进来?”
  罗济说:“人家在外面看见姐姐脱衣服,鸡鸡硬得不行,忍不住闯进来的。你摸么?”
  春香去摸,那菌姑儿果然硬得如铁杵般,也激动地捏着说:“你也是初中生了,进女同志的屋,要先打招呼,人家同意了,才能进去,不能野叉叉的乱闯,听到没?”
  罗济点着头说:“我听姐姐的。”
  身子就爬到脚下,去扳腿儿说:“姐姐,我要看,看下面。”
  春香已被抠摸得心迷迷的,也就张开双腿,闭上眼睛说:“要看,就看么。”
  罗济伏了下去,只见胯里白的是肉,红的是穴,亮的是水,再一片墨绿色的阴毛衬托着……惊得赞叹了说:“姐姐,你那儿就象池塘里新出水的一窝荷花儿,咋长得那么美的?”
  春香说:“妈给生的,不晓得。”
  罗济扒开两瓣肉儿,里面红红艳艳又流水潺潺,突然想起《桃花源记》里“夹岸桃花,落英缤纷”句子来,又说:“姐姐,你里面多象桃花溪呀,要是陶渊明见了,不知要写出啥惊天动地的文章来呢?”
  春香扭着腰说:“你看就是了,别去亵渎故人。”
  罗济的指又朝里入,入到底部,触着个圆滚滚的东西,左按左滚,右按右滚,可惜他上生理课时不专心,不知是啥东西,把指儿去一边拨着问:“姐姐,你里面咋有个圆圆的东西?”
  春香呻吟着说:“你没学过生理课么,那叫子宫,是怀孩儿的。”
  罗济就红了脸说:“学是学过,学过就忘了,姐姐不说,我还以为塞了个小皮球哩。”
  春香去掐着罗济屁股,起身骂道:“没见过你这种罗嗦嘴,缠了半天还捉弄人,不和你来了,我要洗衣服去了。”
  罗济一听,一把扯着说:“我、我还没干哩?”
  春香卟地笑了,去蹬着牛仔裤说:“要干咋还穿着裤儿,怕我吃了你那东西么似的?”
  罗济拉了裤子,春香就搂到身上,罗济腰儿一挺,春香“哼”地一声,两个就抱着耸动起来。
  耸了一阵,春香去脸贴了脸问:“你咋想到来干姐姐了?”
  罗济说:“见了姐姐,就被勾了魂儿。”
  春香笑着说:“你不怕你妈?”
  罗济说:“妈昨晚同意了的。”
  两个便你来我往,你迎我凑,啪哒啪哒,卟哧卟哧弄了好一气,都喊丢了。
  罗济爬下身子,床单上就滴了一堆热热的液。
  春香笑着说:“弄倒弄了,待会还得洗床单呢。”
  去拿了个苹果,削了一半给罗济,自己一半,和罗济坐在床边,头碰头的吃着。罗济边吃边去摸春香的胯,春香也边吃边去捏罗济的裆,罗济摸得性起说还要干的,两人就丢了苹果,倒在床上又弄起来。
  这次春香含了罗济的东西,浑身就象触了电般,两个乒乒乓乓弄去,弄到遍体发麻时,双腿不由得去勾了罗济的腰,一声又一声哼着朝上凑,那淫荡之态不可言状。
  恰在这时,苏珊推门进来,一阵黑脸之后,去拍着春香勾在罗济腰上的腿儿骂:“当着我象个没开怀的大姑娘,背着我又象一头发了情的小母猪。”
  又打着罗济屁股骂:“看你屁股跷得老高的,不怕把你春香姐的腰儿给戳穿了?”
  春香羞红着脸撤下腿来,去推罗济,罗济正在酥麻劲上,哪肯住手,硬撑着射了,才爬下床来。
  回到屋里,苏珊就揪了罗济耳朵骂:“看你们背后搞得好热火朝天的,心里还有妈没?”
  罗济跳了脚叫:“妈,昨晚你叫我们干,我们没干,今天才干的,咋过后又反悔?你还是老师哩,说话不作数,哪个学生还听你的?”
  苏珊想起昨晚是喊过两人先做,心里虽然懊悔,却也无话可说,叹了一阵气,叫春香端上饭菜,扒了几口,说身体不舒服,提前睡去了。
  春香来抹桌,罗济又要拉了亲热,春香推着说:“都怪你,人家说不弄,你偏要弄,这下可好了,让珊姐黑脸。”
  罗济是初生牛犊,哪里就怕了,见春香换了条薄薄的长裤儿,把那阴阜绷得如塞了个馒头般,硬拉着去胯下摸了一手的水,再亲了一阵嘴儿,才放春香走了。
  至此之后,罗济一边同妈困,一边去钻春香屋子,苏珊怜爱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一晚,罗光从外地出差回来,把行李一放,冲了遍澡,去推春香的门,春香已灭灯睡觉,喊死也不开。又见罗济的铺已搬到母亲屋里,知道母亲又搞上弟弟,心里更不是滋味,加之坐了三天三夜火车,没动过女人,下面的童子棒涨硬得不行,就冲进苏珊屋里,把苏珊按到床上,去扯裤子。
  苏珊“啪”地煽了他两耳光,一把推开了骂:“忘恩负义的东西,妈是老牛皮了,还不滚去爬那小娼妇。”
  罗光摸着火辣辣的脸,嘻笑着说:“妈,你咋老记着那句话儿?那是哄她的。不那样说,她不会让我搞,这叫做哄屁眼日呀。女人都受哄的,你捧得她越高,她越把什么都献给你。”
  苏珊仍气不过,去掐了嘴骂:“你的穴嘴咋变得这么油了,把一根稻草也要说成金条,象炸了的老油条没根正线儿。你那花花肠子妈不知道?闹饥荒了来找妈,肚子一填饱就翻脸喊老牛皮。你这德性几时改得了?”
  罗光趁她骂得起劲,又去抱了。苏珊骂归骂,一被儿子抱了,也就身不由已,由他扯裤弄去。
  罗光弄到动情时,咬着苏珊耳说:“妈,外面开放得很呢,住在旅社里,每晚都有十几个女人来敲门,要求性服务,扰得你一夜睡不着觉。”
  苏珊挺着腰问:“你杂种一夜搞了几个?”
  罗光说:“没搞的,我有妈,谁还稀罕那千人爬万人骑的臭烂穴。”
  苏珊揪了耳朵说:“苍蝇见了屎还有不巴的,不老实说,就把耳朵扯下来。”
  使劲一扯,罗光哎哟哎哟的叫了道:“搞了,搞了,搞了几个胖子,都是半夜趁我睡着来掀醒了弄的。原说胖子搞起水多,可插起来就象插死猪,干巴巴儿不是滋味。”
  苏珊一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推着罗光骂:“你捅了那些烂穴,又来家里搞,别给我惹上一身病,还不滚下去?”
  罗济上晚自习回来,见罗光在妈屋里说话,那门又关着,就跑到春香房间,搂着亲热,亲热到兴头上,又不自觉关了门弄起来。
  罗光和苏珊弄丢后,又到阳台来找春香,见屋里已开灯,罗济在和春香说着话。
  罗济说:“哥哥回来了。”
  春香说:“晓得的,刚才来推门,我没开,见着他水泡眼心里就烦。”
  罗济问:“哥哥搞过你没?”
  春香说:“还有不搞的?他见了女人,就象老鹰见着死老鼠,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吞了。”
  罗济说:“他的童子棒比我的还粗,抵进去舒服不?”
  春香说:“啥童子棒哟,捅了千百个女人,还不成了掏屎棍了。瞧着他水泡眼和一嘴的油话,就腻得啥情绪也没了。哪象你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别说弄进去,就是看上一两眼也要酥麻了半截身子的。”
  罗济说:“听妈说把你许给他了,他会来找你的,见我爬在你身上,不知要咋发火哩?”
  春香说:“谁许他了?他那三心二意的东西,今天爬这个,明天爬那个,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找到他头上。他、他算啥东西……哎哟,快……快动。”
  罗光在外面听得十分动火,去推门,门却反扣了,就从窗口翻入,只见两个赤身裸体叠着,把那席梦思床腾得要翻了似。恼得去扯了罗济一只脚,一边拖一边打着屁股骂:“不要脸,趁我不在就偷我婆娘,你算哪门子兄弟?”
  罗济不服输,挣扎着骂:“你要脸,你还偷我妈呢!”
  罗光去又去抓着春香一条腿骂:“你这小骚穴,背着我就偷野男人,给我丢脸戴绿帽不说,还骂我坏话,哪还有半点老婆模样?”
  春香一脚踢开罗光,白了一眼骂道:“谁是你老婆了?我几时做你老婆了?我问你,你下了多少聘礼,扯了啥证儿,谁作的媒谁主的婚,几时拜的花堂进的洞房?回答不出就滚到一边等着,人家正在兴头上,弄完了再上。干女人也得有个先来后到。”骂毕,紧紧的搂了罗济。
  苏珊听得这边吵闹,赶来开了门,见罗光扯住罗济的一只脚拖,春香又死死搂住罗济不放,罗济举了另一只脚在一下一下的踢,有一脚踢到罗光耳门上,罗光抓起扫帚就朝罗济光屁股上打。
  苏珊慌忙扯过扫帚骂:“春香是我请的人,我叫他们干的,不关你事。你要干,就滚到外面去干那些卖烂穴的。”
  罗光气不过,转过身说:“你叫罗济弄她,我还要弄你。”
  抱着苏珊朝衣柜上抵,抵得柜儿摇摇晃晃,春香一条裤衩飘飘悠悠飞落下来,直盖了苏珊的脸。苏珊揭来甩了,一脚踢开罗光,黑着脸吼:“别闹了,都到我屋里去。”
  ……
  家庭这么淫乱,罗济的成绩就如断线的风筝,直往下飘,班主任找罗济谈话,校长打电话给苏珊,苏珊才慌了,只得撵走罗光,闭门辅导。罗济把书摊到桌上,那字就跳来跳去的,仿佛个个都变成了贵妃美人。苏珊给罗济拿笔,也鬼牵似的去抓了雪棍儿,叹着气说:“这咋搞的,是人老颠东了?还是思想抛了锚?”
  转眼到了考期,一进考场,罗济还算有天赋,从倒数第一考到倒数二名。九月开学,班上同学去中专的去中专,升高中的升高中,罗济伸长了脖子等,就不见天上飘下张录取通知书来。
  罗济到此时方后悔了,哭着去找老爸。罗文已能走动,流着泪开了两千元支票,叫他找苏珊联系学校。
  护士端药出来,黑着脸说:“家里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个罗公馆变成了妓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搂着射精,啥墨水都放干了,还入什么学?不如再招些狗男女来,狐狸精做鸨儿,两个宝贝儿子做皮条客,赚些卖穴的混混钱养老送终好了。”
  罗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苏珊毕竟疼爱小儿,又贴了五千,委托在市委任宣传部长的老同学班长联系一所市立中专,送罗济读高价书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6:18

第二十章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苏珊最难堪的倒不是罗文的病,而是自己难以解决的“性”了。每当夜阑人静,那性的怪圈就象魔鬼缠了身,她不止一次梦见夏雨、班长、方霖,还有马六、李五、张三、王一、周二,以及本书上没道出的同她接触过的所有男人,他们给她快活,给她振颤,给她美极丽极的飘飘然……一番折腾后,揉眼醒来,又是辗转反侧的难眠。
  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她不得不面壁去思、去想,她想得很多很多,很远很远。她想到上帝造人,凭啥男人造根鸡巴,女人却造个洞,鸡巴要去插洞,洞又非要去吞鸡巴?她想到人类自己整自己,不知哪朝哪代哪个老东西,吃饱了饭没事干,想出一夫一妻制鬼点子,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只嫁一个男人,把男人女人捆绑在一根柱上,不准越雷池一步。假如没这鬼主意,天下男人鸡巴可以插天下女人的洞,天下女人的洞可以去吞天下男人的鸡巴,哪会出现什么寡妇、鳏夫?哪还有必要去治罗文的病?再假如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尽,只留她一个苏珊,哪会有什么性苦闷、性烦恼?她一千遍一万遍的诅咒着上帝,诅咒着人类,诅咒着天底下的女人都快快的死绝……
  性的方面动物就自由得多,至少是大多数。比如马牛羊,鸡鸭鹅,雄的性欲来了,就爬雌的,雌的骚发了,就找雄的爬。她见过一只母狗去找一群公狗,公狗们争着去顶,那母狗把尾巴摇得风车儿似的乐。
  她还见过一头公羊去爬遍棚子里的所有母羊,把一个个羊娘们都搞得笑咪咪了叫。假如自己是狗,就非尝遍所有的狗老公不可,假如自己是只羊,就要去独霸几个山头的全部羊男人。植物们更是自由神,它们在不言不语中进行着性交配、性快活,雄花粉飘落在雌花粉上的一刹那,就溅出美艳而又惊天动地的性快感……
  苏珊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一晚坐在客厅里,又去想稀奇古怪的性事,头一啄跌到地上。大儿罗光去扶。她抓住他的腰挣起时,突然触着一根硬硬的东西,手儿一颤,红着脸去瞧罗光。罗光把她扶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闪忽着水泡眼说:“妈,看电视吧。”
  电视后面有排大壁镜,苏珊坐下就映了自己,几月来尽管憔悴了许多,却没减她特有的丰满和性感,尤其那对半叉着的美腿以及白三角,无处不透露出迷人的女人味,心里又充满了自豪和幻想。再瞧镜里罗光,一双水泡眼,满脸的横肉,她就断定他不是罗文的种,而是前妻和哪个肥屠户留下的孽。不过,罗光俗是俗点,穿着红短裤的一对粗毛腿倒是十分惹人,腰下高耸耸的一堆东西,如樽红衣炮正瞄准了自己。一只什么虫子在裆里爬,苏珊叉腿去摸,虫子已钻进缝里,扒开阴唇去抠,罗光水泡眼就贼儿一样飘落在三角上。苏珊心里就突突地想:“他成熟了!”
  那晚苏珊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踏实,老梦见罗光和红衣炮,仿佛那大炮已抵进体内,一发又一发地喷放着弹丸,把她炸得一忽儿飞在云端,一忽儿掉在海里,她挣扎着,嘶号着,一遍又一遍喊道:“炸呀!炸呀!把妈炸死好了,妈在世上也活够了!”
  醒来去摸,股沟下淌了好多热热的液。
  过了一天,小儿罗济上晚自习走了,母子俩坐在客厅看电视。苏珊穿件紧身水红衣,套条翠绿超短裙。那晚天气真热,屁股落到沙发上,就象着了火。苏珊一头骂着鬼天气,一头揽起超短裙,把腿叉得开开的,去摸胯下的汗,镜里就映出饱满三角和一片墨打了的影。再去看罗光,罗光水泡眼就鬼灯似的闪忽着,一忽儿移向电视,一忽儿盯了镜里,电视转了台也不去调。苏珊便慢慢闭上眼睛,解开襟扣,去捏两个豪乳,水泡眼又准确无误地跳到那对白奶上……
  那晚苏珊回到寝室,就故意不关门,一上床便去摸下体,摸得喘息起来,便把那席梦思颠来倒去的腾。她听得出,罗光鬼影一样闪在门外偷听。
  自此以后,苏珊就不避罗光,睡觉敞着房门,换衣掀开窗口,上厕所也不关门,身上衣服一天比一天少,少到只着了乳罩三角。这样一来,那二十岁的楞小子就逗得疯了似的不把她当妈了。苏珊逗到后来,也失却自己身份,不把他当作儿了。
  一晚,苏珊趁罗光在客厅看电视,去浴室冲澡。罗文浴室是套间,里间洗浴,外间一张按摩床。苏珊走进里间,脱得一线不挂,开了喷头,从上身冲到下身,从下身冲到上身,再叉开两腿,扒着柴艳艳的两片瓣儿,提了喷头去喷,喷了又搓,搓了把指朝阴道里挖,挖得哩气喘喘的了,拿毛巾抹净身子,去按摩床上躲着,叫罗光拿浴巾来。
  罗光坐在客厅,早被水声和喘息声勾得心荡荡的,听得喊拿浴巾,慌忙拿了去推门,一推就推了进去,见后母赤光光躺在按摩床上,粉白胸脯挺对大奶,雪一样的股间一堆黑毛,就象一个光艳照人的维纳斯肖像……罗光愣了半天,突然扑上去,抱着维纳斯疯狂亲摸起来……
  苏珊捧过罗光团脸,流着泪喊:“儿、儿、我的儿……”
  苏珊一喊,罗光抖着手去抓,抓着一片毛,再抓着两片肉,指儿一颤滑进了阴道。
  苏珊激动的按着手喊:“儿、儿,朝里,朝里,挖、挖,妈、妈里面好、好痒……”
  罗匡慌乱挖了一阵,苏珊扭着身子解他裆口,扯出根红润润的童子棒,搂上身去喊:“儿、儿,快、快朝里抵、抵,抵进去,啊、啊,抵入了,好、好舒服……”
  苏珊一含了罗光童子棒,就象饿极的一条鳄鱼,也不管什么儿不儿了,他在她眼里,他是一块解馋的肉,她要把他囫囵吞进肚里,去填补几月来的空虚、饥饿、乃至仇恨。罗光进入后母的体内,就仿佛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里,身下动着的是肉,四周裹着的是肉,双手搂着的也是肉,自己在肉里动,肉里行,比什么都诱惑,都神奇,都掠人魂魄。他迷迷糊糊的耸,不明不白的喘,魂儿被肉吸了,精血朝肉里流,身子一会儿缩小,一会儿膨大,膨大到后来,就象天空中的氢气球,“卟”地爆落到一堆肉上。
  一阵疯狂下来,俩个歇了一阵,又去冲浴一阵,浴时你帮我抹,我帮你抹,摸得童子棒挺拔起来,一个躺在浴盆里,一个扑了上去,浴盆里的水就翻天覆地的涌……
  这对母子一弄上手,就乱得没边没沿,不仅夜夜背着罗济困做一床,还象情人般搭肩勾腰去逛公路,一晚转到沱江边,就在河滩上搂弄起来。弄的正要泄时,一村民去打鱼,踩着白光光的屁股,误以为是水打棒(被水淹死之人),吓得甩了网去报案。局子里赶来,寻遍河滩,哪有什么死人?跟来的警犬鼻子尖,搜着一滩精液,啪哒啪哒舔吃光了,去冲着村民直援尾巴……从河边回来,苏珊要显阔气,带着他去音乐茶座唱歌,去舞厅跳舞,一次去了“天外天”包间,天外天野男野女很多,两壁厢的做事声就如春潮卷来,勾得人颠颠倒倒的,罗光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之伊甸乐园,事后自个偷着去了几次,被一群倩女逗得邪邪乎乎,之后,那水泡眼就懒得去光顾苏珊的鱼纹眼了。
  苏珊和大儿一淫乐,那屋就没人收拾,饭没人煮,分了钱去吃馆子,脱下的衣裤塞了床角又塞屋角,杂物果皮丢得满地都是,把个极现代化的的罗公馆弄得象个垃圾国。罗济早听不得两人的淫声荡语,卷着被儿去住了校。苏珊也觉不象个家,但她要作享乐太太,便花钱雇了周二妹妹春香来作保姆。
  春香原在OK坐台,周二出事后被父母叫了回去,一天进城卖菜,苏珊问她愿不愿作保姆,春香在农村劳苦够了,也想找个不晒太阳的活,就答应了。春香一到罗家,三两天便把个屋子收拾的如王母娘娘宫殿般,每顿都有热腾腾的饭菜,一家人又围了桌吃。
  吃了几顿,罗光水泡眼就溜到春香脸上不走,春香被瞧红了脸,端着饭碗躲到厨房里吃。
  春香一躲,苏珊拿筷戳着罗光团脸骂:“看你眼珠象贼儿一样,把人都吓跑了,还吃饭不?”
  罗光咽下口口水,嘻嘻的扒着饭说:“我看她好面熟的,象在哪儿见过。”
  苏珊撇着嘴说:“你肚里有几条蛔虫,妈不知道?瞧你色迷迷的样子,就不是好东西。”
  下午学校上课早,苏珊提前走了。罗光工作的科室是闲单位,没啥事做,呆在屋里看电视,拨了几个台,都是吵吵闹闹的少儿节目,就倒在沙发上午睡。刚眯上水泡眼,厨房里的碗筷响搅得他心里象猫抓,及了鞋去门口看。
  春香洗完碗筷,正拿抹布揩着白藕似的玉腕。揩毕,举了扫帚,垫着脚去扫屋角蜘蛛网,一对鼓奶撑着衬衣,暴出下面一圈雪儿一样的肉来。罗光看的水泡眼也鼓定了,蹑手蹑脚走到背后,拦腰抱住,把臭熏熏的嘴去蹭桃花似的脸。
  春香扭头见是主人儿子,惊得甩了扫帚。她虽在OK混过,也没被人少摸少亲,却尝够了大款小款和没钱没款们的苦头,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光想占女人便宜。慌忙拿手去推,推了半天,那臭嘴还是撮上了香唇。就跳了脚叫:“你、你咋这样做,珊姐知道要撵了我的?”
  罗光嘻嘻的吻着说:“你怕她个球,她早被我搞了,搞时还自个脱裤儿,随我抠呀舔呀插的。”
  春香一听,惊得住了手,罗光趁机插进裆里,春香慌忙去扯,那食指已钻入穴孔里,象鱼钩儿钩了,怎么也扯不出。春香自娶了嫂子,那嫂子把周二哥管得铁桶儿一般,和自己来的次数就少了,被罗光一鼓捣,那下体就如蛇行蚁走,十分的难受,蹬了两下脚,身子就软软的朝地上缩。
  罗光早被苏珊调教成了探花老手,见春香那付光景,知被逗发,便拦腰抱到沙发上,扒去裤儿,一阵狂轰滥炸下来,塞给春香十元钱,抓着手说:“十八了吧?我还从没尝过你这么个鲜嫩的。作我老婆不?
  作我老婆有你吃有你穿的。”
  春香挣脱手说:“我是山里泥腿子,配不上城里的阔少爷。”
  罗光央求了说:“不作老婆作情人也行,现在讲开放学外国,有钱的老板情人要拿火车装。”
  春香白了他一眼,扎上裤子继续去扫蜘蛛网。
  到了晚上,罗光和母亲睡做一床。苏珊正来月经,胯里夹了块厚厚的护舒宝,不让他碰。罗光翻了一阵身子,推说解溲,摸到春香门外,把钥匙开了锁,扑到床上,摸着春香。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推他踢他,还是被他压着弄了。
  罗光回到屋里,苏珊就有些怀疑,问他:“哪去了?”
  罗光说:“拉屎去了,给你请了假的。”
  苏珊说:“拉这么长时间,屙吊颈屎吗?”
  罗光说:“闹肚子哩,拉了又拉,撒了一厕所的稀,你摸摸,屁股沟还有股酸臭味呢。”
  苏珊掩着鼻,去罗光臀上踢了一脚:“别说了,脏兮兮的,滚到脚那头去睡。”
  罗光弄上春香,胆儿也渐渐大起来,几乎天天借口提前下班,拥着春香亲热,每次得手,也三元五元塞给。春香知他是个花花公子,虽不喜欢,但她天生性骚,且又得了些钱,也就不再怎么推阻。罗光见她渐渐的顺从了,倒以为她真喜欢了自己。
  一天下午,罗光提前回来,春香正在切菜做饭,又去抱了亲摸。春香急得甩了菜刀去推,凉鞋跟蹬着块西瓜皮,“砰”地跌到地上,罗光就地按了,褪出一条白腿来,从衩边横撇撇的抵入。一动起来,春香的背顶着地板砖上一块水泥疙瘩,衬衣磨出个撕口,里面的肉惊丝丝的痛。一脚踢开罗光,起身摸着脊梁骂:“没见过你这种毛手毛脚的,以后再不和你来了。”
  罗光忙陪了笑脸,立马买件合体的中档衬衣,去背心涂了红药水,春香才笑了。
  罗光照常夜夜去摸春香,时间一长,就引起苏珊怀疑。一晚,他趁苏珊熟睡,蹑手蹑脚摸到阳台上春香屋里,搂着弄流一次,还不满足,又来二遍,才回到床上。苏珊翻过身来问他哪去了,他极愚蠢的谎称拉肚子。须知空城计只能一次,次数多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苏珊伸过手去摸衩口,稀稀糊糊的,掏出不是童子棒的童子棒,朝上一捺,棒眼就冒出股热精来。于是冷笑了说:“又没吃巴豆子,哪有那么多肚子拉?就是拉肚子,也要不了三五个小时,去哄三岁娃还可以,咋连妈也哄起来了。”
  罗光红了脸不作声。
  苏珊揩了手,拿背抵着不再言语。
  罗光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隔了几晚,就把苏珊警告忘得个干干净净,趁她打呼噜,又耗儿一样溜到春香屋里。罗光一出门,苏珊就下床跟着,跟到春香门外,去靠了门边。
  屋里春香说:“你咋又来了,珊姐知道,还不把我给撵了?这两天珊姐脸色不好看,说话也很冲,想是知道了,要怪罪还不怪了我。”
  罗光笑了说:“她睡得给死猪一样,拿棒儿打三天也打不醒的,你怕她个球。”
  苏珊在门外一听,气得顿了脚骂:“妈卖穴的,这个龟儿子偷人便罢了,竟糟蹋起娘老子来了。”
  春香说:“我看你好骚的,白天弄了晚上还要弄。你家保姆最难当,管了吃穿还要管困觉,我是你家丫头,又不是你婆娘,想来就来?就是男人干婆娘还有歇气的时候,偏你就没完没了。这两天下面都弄肿了,还痛兮兮的。”
  罗光嘻嘻的说:“爱你才来弄你,不爱就是拿大棒打我也懒得来。我那老妈象饿了饭似的,晚晚缠着要这样弄那样弄,我就撒了慌说拉肚子,躲到这里来偷你。”
  春香打着啊欠说:“你陪珊姐好了,我要困觉,白天累得骨头骨节都散了。”
  罗光讨好的说:“你的嫩穴象鲜人参,弄起有味道的,她那老穴象老牛皮,搞起干巴巴没味儿,我才不干哩。”
  苏珊气得去扶了门边,咬牙切齿恨道:“这个狗娘养的真个变心了,说得我好惨,看明天不扒了你杂种的皮!”
  伸手去摸眼角,摸着两条细细的纹,女人年青象朵花,老来就是牛屎粑,心里就酸酸的想哭。
  屋里春香骂道:“要弄就快点,嚼什么烂舌头,拿自家的妈来糟蹋,你象个啥东西?我要是你的娘,非把你这没良心的狗筋抽来甩了不可。”
  苏珊听了,心里又感激起春香来,这个小蹄子浪是浪点,倒还有点人的气气。
  竖着耳朵去听,屋里就响起做那事的床摇人喘,那呻喘又象黄蜂钉着苏珊的心,颤着身子暗骂两个淫娃荡妇,撇开自己偷情快活,无名之火又转到春香身上,这个小荡妇本是千人骑万人爬的,我咋瞎了眼引狼入室,抢走自己小丈夫?骂着恨着,下体似有虫儿在爬,伸手去抠,越抠越多,一个喘息栽到地上,靠了门桓呻吟。
  屋里罗光边喘边问:“干起舒服不?”
  春香呻吟着说:“舒服!”
  罗光问:“咋舒服的?”
  春香说:“里面麻酥酥的痒。”
  罗光问:“咋会痒?”
  春香说:“鸡巴一擦就痒了。”
  罗光说:“咋手背擦手背不痒,鸡巴擦穴儿就痒呢?”
  “啪”!屋里飞出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春香骂:“我晓得咋会痒?
  你去问问你死去的娘老子,问她咋会痒?”罗光哑了嘴,春香又叫了起来:“还不快点耸,人家里面痒得受不了啦!”
  那床又摇响起来……
  次日一早,苏珊对罗光和春香说:学校下午有课,中午她不回来了,叫他们自己做饭吃。罗光一听,心里就乐滋滋的,不到十二点提前下了班。春香在烘鸡肉,肉刚倒在锅里。罗光不由分说,拦腰抱到沙发上,扯了裤儿,对准穴口就顶,春香挣扎了几下,也就由他搂着耸来耸去,耸了一阵,两个都酥麻得紧,就一个呻吟,一个牛吼,四只脚儿把那茶几蹬得四脚朝了天,一盅茶水哐啷啷倒了一地。恰在这时,防盗门“嚓”的开了,苏珊提着犀牛皮包站在面前。春香一见,吓得一脚踢开罗光,抖索索跪倒在茶水里。罗光爬起来见了妈,惊得跷了湿淋淋的童子棒,愣在那里。
  原来苏珊昨晚发现两人私情,估摸晚上且猖狂如此,白天自己不在家,不知要狂成什么样?一到中午,就匆匆赶了回来,果然撞着了两人的事。
  苏珊瞧着一站一跪两个光屁股,气得狠狠瞪了一眼,掩面跑进屋里,关了门哭着说:“我作的什么孽呀,老的到死不活,年青的又乱成这样,这、这还象个家么……”
  春香穿上裤子,去扶起茶几,帚了茶水,胆战心惊去敲苏珊的门,门却反扣了,知道主人不会饶恕自己,“哇”地跑回小屋,把东西收拾了一包,挎着出来。罗光去拦了问:“你到哪里去?”
  春香瞪了一眼说:“我还能到哪去?你们这个家我不能呆了。”
  罗光去拉了挎包说:“咋说走就走,把我给甩了?”
  春香“啪”地甩去一个耳光,骂道:“都是你个流氓干的好事,弄得我没脸见人。”
  抢过挎包朝门口走,走到门边,站了一会折转身来,一步一步移到苏珊门前,淌着泪朝屋里说:“珊姐,我对不起你,只有来生变牛变马报达,我走了,你多保重。钥匙放在桌上。”
  苏珊突然开门出来,去桌上拾了钥匙,塞到春香手里,拉到沙发上,两眼红桃似的哭着说:“小儿走了,你也走了,老的又不死不活呆在医院,这个家不就散了吗?”
  春香是极乖巧的人,卟通跪到地上,哭得泪人儿似的说:“珊姐,都是我不好,我无耻,我坏了你们家风,弄得大家没脸见人。你打我骂我吧……”
  苏珊拉起春香,给她揩着泪说:“你有什么过错?都是那个东西不好。现在哪个男人没变坏,哪家保姆没糟蹋?我恼的气的哪里是你了?
  还不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恨恨的瞪着罗光吼:“还不快穿了裤子,跷着那东西好看?”
  罗光一走,苏珊拉着春香手说:“你千万别走哇,你一走,这个家才真的散了,他嫌我老了丑了,才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春香说:“珊姐,你还年青漂亮的,谁不说你是H城第一美人。”
  苏珊凄然着说:“那是过去的事,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他骂的话我都听到了。男人都心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罗光那东西德性我知道,只有你能拴住他。你一走,他还不跑出去把全城猫儿鸡儿给逮遍了?”
  喊了罗光出来,指着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妈成全你,留下春香,你要好好待她,倘若象对待我那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春香妹的挎包提回去。”
  回过头对春香说:“你们先吃,我闹胃子,老往上呕。”
  回到屋里,关了门去睡。
  别看苏珊变得这么大度了,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拴不住儿子,就托了春香。春香虽浪,对她倒还忠诚,总比去找那隔了肚皮的女孩强。
  事到如今,也只有做那顺水人情,平息那段家庭丑闻。
  当晚罗光摸到母亲床上,表示要悔改,被苏珊三两脚踢到春香屋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6:06

第十九章
  苏珊不留上海还有另一原因,那是她在H城又觅了新欢。苏珊在性爱上永远是超前者,周二离开墓洞,她就预感那种淫乐不会持久,常常背着王一去城里转悠。一次转到县医院门口,突然想起李五,她猜想妇产科是极风流的了,要不李五咋吃了枪子?庚即生出个探险念头。
  她本没妇科病,却编出种种症状来,骗得张检查单去敲开妇产科大门,一位老医生给她检查,结论没病。她见老医生五十多岁,戴付金丝眼镜,发髻高到脑顶,眉眼文文静静,好一付学者气派,心里一动,老着脸皮说:白天是没病的,就是晚上不行,你们是懂这行的,总得给医医。老医生给她开了两颗药,叫她睡前吃。当晚吃后和王一做爱,那舒畅感就超过过去几百倍。于是就天天找他讨药,讨的熟了,她知他叫罗文,是性学研究专家,还知他五年前丧了妻子,至今还在鳏居,于是又天天向他丢媚眼,要求性实验。罗文被缠不过,不仅给她做了性欲启动训练,还和她在产床上来了三次实体实验,罗文真不愧是性学老手,次次都把她搞得上了天……
  苏珊从上海回来,御下行装,就去找罗文,一阵快乐之后,她搂着他说我们结婚吧。罗文老着脸皮说结就结吧。翌日两人扯了结婚证,一周之后举行婚礼。方霖给了她许多钱,她把婚礼办得天上有地下无。
  在婚礼那天,接送轿车三十辆,高档宴席摆了两百桌,礼炮爆了一吨半。县里大小官员都被邀去捧场,其中就有胖副县长和麻脸教育局长,连背后吐唾沫的校长主任及同行们,也换了付新面孔来大嚼大喝。
  自然,人们捧的不是她的品行,而是捧她上海有个大老板。苏珊一时得意,当场向“希望工程”捐款五万,又向胖副县长拍胸口要引进投资。这一来,忙坏了摄影师和宣传部门,H县电台接连一周反复播放婚礼上的捐款场面。婚礼一完,苏珊向方霖拍电报,方霖回电表示一次性捐款二十万,对投资却只字不提。他心里明白,内地官员朝腰包捞钱还可以,办企业却是外行。回电没两天,苏珊收到汇票,持了去找官儿们,官儿们一阵呆喜之后,H县的大报小报又头版头条刊登她“二捐”倩影,这一下,臭名昭著的苏珊竟立地成佛,成了H县大红大紫的风云婆娘。
  苏珊一红,罗文那老小子也跟着粘光,“二捐”不到半月,罗文被提为卫生局副局长。官儿们这样作,当然不是罗老头具有什么了不得的管理天才,而是要通过他去笼络苏珊,吸引上海再捐三十万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可惜罗文是个没官心的人,挂了桂冠不去坐任,局长和副局长商谈工作,只好把电话打到手术台上,弄得罗文左手提刀子,右手去接电话,有次给一个少妇切除子宫瘤,那刀片就差点削掉人家两片阴唇。
  苏珊成了局长夫人,便住进罗公馆。罗文前妻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大儿罗光职中毕业,在电力公司烧开水,罗文升局长,罗光也跟着提拔作了后勤科的副科长。小儿罗济十五岁,在县中校读初二。两儿见后妈长得象月里的嫦娥,也就不计较前娘后母,人前人后喊得苏珊如喝了蜜糖。
  苏珊最甜蜜的还是和罗文做爱了。罗文老是老点,那驴鞭却有八九寸长,交合上又极有技巧,每次做起来都以一当百。她在他身下呻吟着,骂他是千里难挑的老骚驴、老霸道,那驴鞭抵得她不知了东西南北。他在她身上喘息着,骂她是天上掉下的一只骚鹅,成天扇了翅膀骚叫,叫的他不得不栽倒在她身上。两个互相赞骂着,一个以为寻觅大半生,终于找到理想之归宿。一个以为一生走尽桃花运,到头来桃花源里无处不逢春。
  两人甜甜蜜蜜度过新婚蜜月,又温温承承混过新婚仲月,到了那季月,苏珊就不满意了。罗文白天上班,晚上深夜才归。那驴鞭起初还直硬如铁,一夜要捣五六回,后来就软得如泡过了心的菜苔,那次数也象兵溃减灶,一晚不如一晚。有几夜加班回来,苏珊去捏,马眼冒出股白浆之后,就卷缩得如蚕蛹,怎么捏也耷着个小脑袋。她盘问他在哪搞流了水?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盘的急了,他就唉声叹气说患了“弱症”。苏珊不懂弱症,他解释说学名叫做“阳萎”。苏珊吓得当场晕倒。她之所以看上他,就是看上那八九寸的驴鞭,她嫁的是驴鞭,不是他这个名医局长,驴鞭一倒,她岂不守活寡了?她醒来伤伤心心哭了。她知他是性学专家,医好过无数冷阴女人,他得过许多奖牌荣誉,事迹上过省报市报,县长给他戴过花,院里的光荣榜上有他的名,女人们把他当作神仙来崇拜,他医得了别个,咋医不了自己,就象蜡烛照亮别人,却毁灭了自己,她为他的功勋豪迈的哭,为自己的遭遇痛苦地哭。苏珊边哭边推罗文说:“你咋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你作的啥医生呀?”
  罗文说:“自古‘医不治己’,这个道理你不懂?”
  苏珊彻底绝望了,把头去碰着墙壁嚎啕大哭。
  罗文给她揩着泪说:“别哭了,采取补救措施吧,要快活,办法总是人找的。”
  次晚,他带回根塑料做的假阴茎,形状大小与他当初的驴鞭几乎无二。他给她一连试了两次,苏珊也哼哼的扭着屁股,做出许多快乐状。
  第三次插入时,苏珊一把扯出,“咚”地甩到地上,抓着他哭骂道:“我的命就只配嫁根假鸡巴么?你当初那么雄纠纠气昂昂的,咋现在不明不白就不行了,你得给我说清楚?”
  哭着去翻他裤裆,见里面画了一圈圈白地图,再捏鞭嘴儿,鞭嘴又挤出股余精来,劈手去抓了罗文稀头发骂:“你这老骚驴,回来前就射了精,还拿根假的来哄我。你把精水射到哪个野婆娘的臭穴里了?你老实交待。”
  罗文护着头,一口咬定患了弱症。
  苏珊气得骑上身去打着屁股骂:“你这老骚驴做了亏心事还嘴硬。你天天看女人的,摸女人的,闻女人的,看了摸了闻了还有不搞的?就象那几次搞我,搞得我好惨,骗我上了你圈套。”
  打骂的累了,又哇地哭道:“老天在惩罚我么,我耍别人,别人也耍我……我咋瞎了眼,找了个花心的守活寡?当初李五荡虽荡点,还不象他这个样……”
  那晚闹了这后,苏珊开始注意罗文,她怀疑罗文,也怀疑所有的医生。医生们都不是好东西,别看他们披着个白大褂,好庄严圣洁的,其实行为卑劣得很。
  你看诊病时,男的捏了女人酥手,眼睛就落倒人家脸上去,翻人家眼皮,听人家酥胸,按人家肚皮,看了听了按了不说,还要问人家饮食如何,精神怎样,晚上睡得稳不稳,一月来几次经儿,很明显在刺探别人的性欲。
  女的就更卑鄙了,一手摸着男人白光光屁股,一手把精液一样的东西射入人家体内,不仅学了男人去强奸男人,而且强奸的滋味除了痛苦就没有一丝毫的快活。
  妇产科就更不得了,一进门就叫人家脱裤子,去一张什么白桌上躺了,把腿撑得开开的,贼亮着眼去盯隆起的阴阜,墨黑的阴毛,紫红的阴唇,神秘的阴道,盯了看了不说,还要这儿摸摸,那儿抠抠,再把扩阴器朝阴道里捅去,搞赤裸裸的性进攻……她就深深受过这种害。
  何况在她思想里,因为罗文老,人老就是老色鬼,肯定要比李五坏得多。
  她知罗文有个漂亮的护士助理,两人你来我往,卿卿我我,象离不得似的,她就怀疑他们有那门子事。她知他在院里有间小屋,平时加班住的,她就怀疑那是他们的窝点,于是她开始偷袭小屋。有天中午去敲门,护士慌慌张张开门出来,边走边扣白大褂,纽扣错了位,弄得一幅长一幅短。她冲进去抓住罗文又哭又骂,要他交待和护士干的坏事。罗文那老小子也真稳得起,不怒不笑也不还手,只是说护士是他的助手,来汇报工作,汇报毕穿了工作服去上班,他们什么也没干。
  苏珊去床上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团粘了液的卫生纸,咬牙切齿质问罗文。罗文笑了说,你们女人是狐狸精变的,成天疑神疑鬼,那是揩鼻涕的,你没见我患了感冒?她瞧他鼻子,果然肿得象个大蒜头。她分不清鼻涕和精液的区别,只好没话说。
  苏珊哪里就相信了罗文的鬼话,她继续跟踪他。也许老天不负有心人,也许罗文那老小子命中注定要吃点苦头,次日下午下班后,她终于在妇产科里捉了罗文和护士的奸,他们把门关着,在产床上干得好热火,一个摇摆着白骚腿喊老哥哥,一个腾挪着屁股叫小妹妹,把产床摇得咔嚓嚓去撞了药柜,砸烂了好几瓶药水……
  那一晚,苏珊象法官一样审问罗文,罗文象囚犯般低头伏罪。她挥舞着扫帚要罗文一个不留地供出所有野婆娘,罗文咬紧牙巴只承认护士是老情人,婚前就有了的。苏珊举了扫帚打屁股,打来打去也审不出第二个,只得叫他写伏辨,保证不和护士来往。罗文苦着脸说不来往咋开展工作?苏珊扬着扫帚说再顽抗就告给院长听,调你去扫厕所。
  罗文才灰暗着眼睛伏地写了。
  苏珊接过伏辩,骂一阵哭一阵再教训一阵,去看罗文屁股,青一块紫一块,又后悔下手太重了。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个把情人算什么,自己不也玩了几十个?男人都是怪物,管的松了会无拘无束,管的严了又恼恨着你,死心塌地去做比放荡还放荡之事,最终是女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叹着气扶起罗文说:“我是为你好,我怕你去搞女病人,象李五那样砍了脑壳。”
  那晚她扯着他做爱,罗文确实硬了一回,插得她叫天叫地丢了好几次。
  那场风波总算家庭内部解决了,罗文仍和护士从事他的研究工作。时间一长,苏珊怀疑罗文搞女病人的心理又抬了头。罗文搞性学研究,天天给女人快活,难道女人就不给他快活,给他点回报?做好了的菜总得要先尝一尝。何况开放以来,男人们往OK厅钻,女人们朝妇产科涌,凭罗文那风流相,老的女人不说,那少壮派就开放得没边没沿,把裤儿一脱,两条美腿一叉,还不就那么十来分钟把事给办完了?
  她又开始侦察起罗文来。一个周日的下午,天阴沉沉的,乌云都快压到了屋顶,苏珊却戴付遮了半个脸的墨镜,来到妇产科门外,在一把长椅上装着看报,把眸子直去瞅了画着红十字的白门。妇产科的自动门永远关着,那道白墙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里面她是去过的,昏暗的通道,神秘的检查室,摇晃了的产床,她总觉那看不见听不着的世界里,象藏着什么秘密或恐怖。
  那下午也出奇的闹热,女人们象牵了线似的,一个个愁眉苦脸进去,又一个个笑逐颜开出来,那情形使她很是失望。她此时的心理,不是希望罗文无事,倒是希望罗文出事,这不仅证明自己判断的正确,还证明罗文还是头老骚驴,她需要的就是老骚驴,不是什么道学家或卫道士。
  下班时间到了,屁股坐得生痛,仍没个怀疑对象,苏珊开始动摇了,正当她举步要撤时,一个倩影突然出现,从走道尽头匆匆走来,瞅了眼红十字,屁股一闪扭入,那门就砰地关了。凭她女人的直觉,那是个极风流的少妇,别说红光满面没什么病,单那射人的眸子,也要勾掉所有男人的魂。心里又咚咚的坐等。五分钟过去,不见人出来,八分钟过去,仍不见出来,等到十分钟,苏珊再坐不住了,一把掀开自动门,扑到检查室外,往里望了两眼,就摇摇晃晃去靠了门。
  她看见了少妇,少妇躺在产床上,下身脱得一丝不挂,两腿美腿叉得很开很开。还看见了罗文,罗文撑着少妇一条腿,背抵了自己,那腰儿正吭哧吭哧着朝前闪,看那骚劲儿,正骚在火头上……她来不及思索,就判断罗文在干女病人,她苏珊千猜万猜没猜错。还看见了俏护士,俏护士站在产床边,还作着笔记哩。苏珊就估摸她是性变态了,只有变态的人才把别人的淫乐当作自己的快活,还要记录下来,作为什么黄色小说来欣赏,难怪两个狗男女非合作不可。他们在合伙奸病人,合伙犯罪呀!苏珊一声怒吼扑了进去,她要抓罗文,抓这个奸污犯。
  苏珊一出现,屋里就乱了套,护士甩掉笔记本,鼠儿一样跑了,少妇惊叫着把手蒙了脸,罗文“啊”的一声去靠了药柜。苏珊扑上去就是一顿踢打,那老杀才也真挺得住,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以为他在装疯,再咬牙切齿左右开弓,眼镜打落了,鼻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眼珠也不动了……
  她推着他骂:“干了坏事还耍无赖,我就从没见过这种死皮赖脸的,你们合伙奸污女病人,在干砍脑壳的事,你没见李五挨枪眼……”
  打了骂了去扯他腰里的东西,哪有什么“驴鞭”,手里握着一把粉红色的扩阴器,又哭叫着去抱了说:“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咋不说呀?”
  罗文终于象头木桩“咚”地裁倒在地上,眼珠儿一动不动。
  苏珊腿儿一软,一屁股坐到到地上……
  名医罗局长被抬进抢救室,就惊动了天,县长书记局长以及院长前来探看,医院全体主任医师出动会诊,护士们跑上跑下递药送氧,经过一番紧急张罗,罗文虽然醒来,却患上“惊吓痴呆症”,送去住院部住了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4:59

第十八章
  王一调离H县,接着又和夏雨离婚,苏珊象砸了巢的鸟儿,一时空落落无所依。在这期间,她突然良心发现,想起在上海的女儿苏芳,伤伤心心哭了一场,给方霖去了封长长的信,打探女儿近况。
  其时的方霖已是上海滩大老板了,他从一个穷文人到商界巨子,说起来也是一段奇缘。方霖送走苏珊后,经济大潮就如台风般席卷着整个东南,一向被人垂慕的编辑部,也人人辞职去开店的开店,办公司的办公司,闯南方的闯南方,把个文化天堂搞得门可罗雀。
  方霖没本钱经商,也不愿去傍大款,只把自己关在小阁楼里,做起那找不着钱的爬格子生意。在这期间,他突然心血来潮,以他在师范从教的亲身经历,撰写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苦恋》。剧本假托对教育十分情笃的某主人公,在师范任教期间,与二女生产生恋情,继而发生性关系,要做那生生死死三人夫妻。此举遭到卫道士们的指控,主人公被逐出学校,流落到羊城街头。二女生千里寻夫,历尽苦难,终于找到恋人,三人从小生意做起,经过三年奠基,五年发展,终成巨富,之后返回内地,以一千万买下当年师范校,一千万扩建成学院,在自任院长之日,同二女举行了特殊婚礼。
  这本是一部穷极无聊的愤懑之作,他并没准备发表,可是剧本刚一脱稿,就被一位独具慧眼的华侨友人拜读,读后带到马来西亚,推荐给一家录像公司。公司总裁和女儿迷上了剧本,立马拍成录像,录像一上市就轰动了南洋,一版再版,很赚了些美元。总裁象发现棵摇钱树,立派女儿莎莉去大陆采访方霖。
  莎莉是中印混血儿,不仅碧眼美姿,而且文君新寡,她对剧本本来就崇拜得了不得,认定方霖不是大陆的大文豪,也是新冒出的莎士比亚,一连飞去上海三次。初见面时,就被方霖的英姿和谈吐打动了,回到海外,立马撰发了篇题为《当今莎士比亚》的文章,把方霖很是吹捧了一通。二次会面,便抛出爱的绣球――赠给方霖一颗硕大的钻石宝戒。第三次就以应邀考察名义,带着方霖先游香港,再转马来,在香港一家五星级饭店里,莎莉迫不及待拉着方霖上床,在一阵阵欢爱中,她搂着他热烈地呼他“莎翁”,呼过之后,又咬着嘴说他是她的罗蜜欧,她是他的朱丽叶,她生生死死要嫁给他。
  方霖被混血儿弄得糊里糊涂又胆战心惊,他自知他不是莎士比亚,也不相信南洋的富翁千金会嫁他,他诚惶诚恐地说:“莎小姐,我是大陆穷文人,要地位没地位,要金钱金没金钱,你不会嫁我的!”
  莎莉吻着他说:“达令,你说什么,你的天才就是地位,你的剧本就是财富,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方霖苦笑着说:“那剧本哄哄年青人还可以,说和莎氏相比,岂不折杀了我?”
  莎莉笑了说:“你们大陆有句古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没发现自己,大陆也不可能发现你,我们却发现了你。你是伟大的天才,当今的‘莎翁’,用海外的话说,这是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总和。”
  方霖担心的说:“和我结婚,你父母同意吗?”
  莎莉笑得前仰后合说:“在我们海外,女儿的事女儿作主,父亲都听女儿的。我的母亲多得很,什么白人、黑人、黄种人、红种人都有,我也不知谁是我生母,她们管不了我。”
  方霖到了吉隆坡,果然受到总裁的非常接待,他领着他参观录像公司,向他介绍海外影视业,还为他引见各界的名人巨商,当着大腹便便者们热烈地呼他为“我的莎翁”。一周之后,总裁为女儿举办了最隆重的婚礼,在婚礼上,要员们举杯倾盏,把个大陆穷文人捧得上了天。
  莎莉和方霖成亲后,向父亲要了笔巨款,两人回到上海,买下一片土地,创建起“华夏影视录像公司”。在大陆传统文化的变革中,录像业成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窗口,渐渐取代了红火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电影戏曲,因此数年之间,公司就如猪儿下崽,生出什么子公司、孙公司,遍布于海内外,钞票如变戏法般流入方霖腰包,使他立地成为拥有亿万资产的东南巨富。
  方霖在发展录像期间,突然收到苏莎求援信。自师范分手后,苏莎分到市立一小,班长分到市立二小,两校背靠背一墙之隔。苏莎本恋着方霖,却经不住班长天天翻墙越屋的爱情攻势,和他糊里糊涂结了婚。班长是个马屁精,教书不行,拍马屁却十分的了得。婚后不到一年,凭着两片油嘴和两条勤腿,运动到市府作了提开水帚办公室的小秘书。上任才半年,又靠给市长老婆端屎倒尿的功绩,被派到省党校镀了两年金,文凭一到手,就端端正正坐上市府办公室主任宝座。在作市办主任期间,班长更充分发挥了两片嘴唇的磁力,去吻上市长千金的香唇。
  这一来,千金生死要嫁他,他也生死要离苏莎。苏莎只得求救于方霖,方霖念及旧情,把她接到上海,作了自己的贴身秘书。
  苏珊发到上海的信,正是苏莎收的,方霖看后立马回信,告诉她苏芳已考入一所名牌学校,读了高一,很想念妈妈,要她庚即去上海,同时汇了一笔丰厚的路费。
  苏珊接到回信和汇款,正值暑假,便乘飞机飞抵上海。在机场里,她见着大腹便便而又两鬓渗白的方霖,眼睛一酸,正要扑上去。方霖牵着个一米六七的姑娘,叫她喊妈妈,苏珊愣了一阵,才认出是女儿苏芳,母女俩抱着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苏珊见方霖背后立着个华丽的面熟妇人,方霖介绍说那是苏莎,你师范时的老同学。苏珊就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次见面,方霖是决心要留下苏珊的。他给她放《苦恋》录像带,向她介绍里面的情节人物,说哪个原形是她,哪个原形是自己,表示他并没忘记那段值得回忆的恋情。其中一节转城墙和河滩点烟镜头,就把她激动得去抱着他亲了二十四个响吻。他带着她参观录像公司,那里有几十个科室和上百个门市,问她是坐办公室还是愿去销售部,她看得脑涨头昏,把那头点了又摇,摇了又点。他开着豪华轿车,载着她去逛新开发的繁华市区和星级饭店,大上海比十年前又翻了个底朝天。如果说初次的印象是“性革命”,这次就升华到“魔”的革命了,她象进入一个科幻世界,在那个世界,她和他穿行在车的河流里,楼的森林里,灯的太空里,人与货的海洋里。更使她惊异的是那些宾馆饭店,屋里屋外的温差竟差成两个天地。那时正是七月流火,一晚她摸错了开关,睡到半夜,身子冻得如条冰棍,抖索着一边加衣,一边痛骂这个鬼世界,咋变得这么神神鬼鬼,连人也不让活了。
  在一家五星饭店里,方霖请她喝法国人头马、美国XO,据说那是世界上最名贵的酒,只有总统才常喝。喝过后挂牌做爱,在一次次高潮中,方霖搂着她说:“留下吧,分别十五年,就是月亮也该团园了。”
  苏珊动情的喝着嘴说:“留下就留下,谁不喜欢大都市呢,上次来你还撵我走哩。”
  方霖苦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你没离婚,我能去夺学生之妻?”
  苏珊不满的说:“我本是你的人,跟了你他敢怎样?当初被他花言巧语哄骗着才结了婚,一结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过的啥日子,被人撵得东躲西藏,没个安身之处。”
  她想告诉他她钻过汽车,还住过墓洞,话要出口又觉不妥,忙改口说:“现在天天喊抓教学质量,逼你去站讲台,龟孙子们又光捣蛋不学习,教不出成绩就把你从高年级赶到低年级,再赶去作打杂扫地工,被撵得象个逃犯。”说罢扑簌簌的掉泪,方霖痛心去擦。
  一阵热情过后,苏珊又改变了初衷,她不是不喜欢繁华的上海,而是察觉她和这个大都市是多么的不相配。她在方霖家见着了莎莉,那是个碧眼的极美妇人,她从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超过自己的,可见了面就象丑宫娥见着美女皇,窘得头不敢抬,手没处投,还是莎莉把她按在沙发上,去开人头马,才把她解放出来。他和方霖出游,后面总跟群美秘书、美翻译、美侍从,尽管她们仰了主子脸色对她毕恭毕敬,她总觉那是连一点低廉粉都不抹的虚假。有次在一面壁镜面前,她瞥着自己尊容,且不说眼角爬上两道永远也抹不掉的鱼纹,就连自认为极过得去的身腰,与身后如云玉女们相比,也仿佛是美鹿群里站了头大象,她不得不飞速别过脸去。
  然而,最使苏珊不自在的还是苏莎。尽管苏莎老同学长老同学短的给她冲茄啡,剥荔枝,但她从她眼神里发现了敌意,一种只有她才能体会出的女人与女人誓不两立的敌意,而且那敌意愈到后来就愈怒放,当方霖再三挽留时,苏莎便怒目而视甚至咬牙切齿了。女人的对头就是女人,她知她遇上了劲敌。她不甘屈人之下,她要作男人的女皇,就只有去占领H城那座小山头。玩到第十天,尽管方霖和女儿几乎要跪在地上求她,她还是洒泪离开了上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7:44:50

第十七章
  秋莹发出信后,一面加急筹办婚礼物质,一面翘首夏雨回音,其间虽传来夏雨“再婚”风言风语,但她过于自信,并没去怀疑。加之市里举办文艺调演,秋莹带着少年宫演出队去参加演出,也没时间去查问。演毕归来,仍不见夏雨的信,才心慌起来,急忙打了的往家里赶,脚一落地就问父母。父母没料到二女儿要嫁给夏雨,笑嘻嘻的告诉说,夏老师结婚已半月了,还请他们吃了喜酒,那酒席办得比秋蝉还闹热哩。秋莹一听,顿了两下脚,一声大叫晕倒在地上。父母不知发生了啥事,哭喊着去掐人中,又灌姜汤,折腾了半天,才抢救醒来。
  秋莹醒后,当晚连饭也没吃,发疯般冲到学校找夏雨算账。夏雨正和春梅在客厅关了门吃夜饭,听得秋莹在门外踢骂,他是尝过这个母夜叉苦头的,慌乱一阵之后,从后门送走春梅,抖抖索索去开了前门。
  秋莹也不理他,只把从门外抓来的一把粪叉,嚓嚓嚓去戳壁上的大红“喜”字,待戳得纸片横飞,又冲进卧室去挑了床上的婚被、婚枕、婚毯,卟卟卟朝门外甩,再折回客厅来,把那茶几上的温水瓶、饭桌上的盘盘碗碗,哐啷啷扫飞一屋。最后举着粘了屎尿和菜淆的叉丫,银牙一咬,对直向夏雨屁股戳去。夏雨见她失了常态又来势凶猛,吓得双脚一跳,逃出门外,秋莹就尾随着追了出去。
  夏雨逃到操坝口,正准备捡小路往柳溪河逃,秋莹停住脚骂:“你再象前次那样,跑到野婆娘家去躲,看我不放一把火把学校给烧了。”
  夏雨怕她真把学校给烧了,折转腿沿着操坝边转了圈儿逃,秋莹就绕着圈儿追。
  学校打闹起来,惊动四周村民,人们不知发生了啥事,丢碗撂桶朝山头上操坝里涌。那晚恰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园,只见白晃晃的操坝里,一对平日极好的师生,不知啥事闹翻了,一前一后绕着圈儿追打,也不便去劝阻,就扯了更大的圈儿围着看稀奇。
  秋莹一连追了三圈,女儿家的腿到底长不过男人,远远落了伍,灵机一动,返身去回击。夏雨正埋头跑的欢,见叉儿迎面戳来,慌忙掉头往回跑。秋莹又跟着追了两圈,终于上气不接下气,腿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夏雨以为她跌倒,转身去扶。秋莹就趁机抓住衣领,指着鼻子骂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是当今的陈仕美,骂到后来,气得跳了脚去抓老师的脸,小白脸上就留下了十几道做错题打上的大红叉。
  夏雨被抓破了脸,就叫起屈来:“没收到你的信,以为你变了心要去嫁阔佬,我才娶春梅的。”
  秋莹不相信他的鬼话,跳了脚叫:“你撒慌,你骗人,你耍无赖,收了信说没收到,我到邮局查了的,信发到了柳溪镇。四邻乡亲们,你们看哟,一个人民教师在欺骗他的学生……”
  ……
  那晚一闹起来,惊动了两家大人,秋家父母将秋莹救醒,才知二女儿还恋着夏雨,村妇原是抢了自家女婿。秋莹去了学校,秋母气不过,喊了几个本家妇女,赶去河对门找村妇理论。春梅逃回家里一说,村妇怕女婿吃亏,也带着几个年青侄女赶来。两家在河边桥头相遇,一阵相互垢骂之后,就抓打起来。秋母抓住村妇头发,捺到地上,一连碰了六七个响头。村妇被碰痛了,去扯秋母的裤腰带,带儿“嘣”地断了,裤子垮到腿弯上,那手就往毛胯里抓,抓得秋母哼哼哈哈撒了手。村妇趁机把秋母压到地上,秋母使劲一翻,又骑到村妇身上,一边举手掴脸,一边骂不要脸的老骚牛想吃嫩草儿,抢了自家女婿。几个粗妇也去抓了那班年青女儿们,从桥这头扭到桥那头,又从桥那头抓打到桥这头。毕竟秋家一来人多势众,二来占在理上,师出有名,一上阵就占了上风。村妇那边因得了夏雨,自觉理亏,抓打起来就使不上劲,侄女们一个被扭掉鞋,一个被抓破了胸,还有一个被扯掉裤子,那没开苞的地方被人拿指捅了十几下。抓斗到后来,村妇从地上翻起,带着侄女们一边抵挡,一边朝学校退却。秋母提着裤儿,在后面呐喊着追去。
  在这场女人战斗中,也并非人人都在为主子卖命。秋莹初中时的同学晓晓帮着秋家打秦家。秦家春梅的表妹婉婉也跟了村妇来打秋家。两边一交锋,晓晓和婉婉就抓扯在一堆,婉婉长得胖,扭了两下就把瘦晓晓压在地上。晓晓翻不了身,去抓婉婉的裆,拍抓得婉婉嗯嗯唔唔翻下身来。晓晓便去骑了。婉婉也学了晓晓,去抠她阴阜,抠的晓晓酥麻麻叫痒倒在地上。婉婉还要去骑着打,晓晓从没尝过那种酥麻劲,就抱住说,别打了,让她们去打,我们到河边。那晚月儿把河滩照得白的白黑的黑,两人拥到一株柳树下,面对面抱了,上边合着嘴儿,下边你摸了我,我抠了你,吭哧吭哧弄出许多爽水来,才一前一后跟到学校。
  学校操坝里,秋莹咬定夏雨收到了信,夏雨指天发誓说没收到,两个正闹的不可开交,一个村民举着一封信,气喘喘跑来说:今天我去赶街,碰着中心校的扫地女工,叫我带封信交给夏老师,你们说的是不是这封?秋莹抢过一看,正是两月前她写给夏雨的,不过,那封面已印了三个黑黑的高跟印,腿儿一软,坐到地上……
  秋母追打村妇一行人追到学校,见校园寂然无声,都觉奇怪,一齐拥到夏雨门外,只见灯灭门关,屋里一个在呻吟,一个在喘息,床在腾上腾下的响……知道两人已在床上干起来了。村妇这边又占了上风,骂秋家女儿不要脸,爬到秦家女婿肚皮上,霸了秦家女婿。秋母听到女儿呻吟声,也自觉脸上无光,带着粗妇们悄悄溜了。秋母一溜,秦家侄女们就活跃起来,嚷着要敲门进去,看看两人到底干成了啥样儿,村妇怕伤了女婿面子,没有同意,顿脚抹泪领着众人走了。
  婉婉晓晓赶到学校,秋母村妇早已离去,两人见屋里亮着灯,秋莹夏雨在嘻嘻的说着话儿,一会,灯又灭了,那床又喀嚓咯嚓摇动起来,间或飞出秋莹快活的叫声。两个都忍不住,躺到教室桌上,学着男人你压我一阵,我压你一阵,才各自回家去了。
  秋莹回城后,立马去教育局催调夏雨。局里因夏雨在边远山区工作多年,培养过不少人才,是个能办事的角儿,早有心委他重任,也就顺水推舟,一封调令将他调到局里,作了办公室主任。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