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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14003 / 514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0:01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4回元魔五君】
  月挂天际,剑峰之上,五大长老正神情沉重地聚坐在一起。
  简慧衣沉声说道:「诸位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陈慧轩朗声说道:「还能有什么意见,泰王明显是在窥视我天剑谷绝学,直接将他撵出去就是了!」
  莫慧欣淡然道:「四长老此言过甚了,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时,损伤不小,如今有此生力军加入何乐而不为呢?」
  宋慧志皱眉道:「只怕他们学了咱们的剑阵反过来对我们!」
  徐慧天说道:「不如我们不教他们剑法,让他们帮我们讨伐魔界。」
  陈慧轩哼道:「如今那个泰王已经把天下大义绑到我们身上了,如果我们不教士兵剑法阵势,那便是将这些无辜的士兵白白推出去送死。」
  莫慧欣说道:「叫他们剑阵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是不止一个魔界,还有害死两代谷主的妖族!有他们的加入,那将是大大的助力!」
  徐慧天叹道:「单是一个魔界已经让我们疲于奔命了,再加上一个妖族,天剑谷确实力不从心,如果有这一强大助力的确是最好不过,但是他们始终是外人,信不过啊!」
  莫慧欣美目一亮,朱唇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把他们变成自己人不就可以了吗?」
  宋慧志嗯了一声,说道:「莫长老是想将泰王收入门下?但如此草率收徒,难免他不会包藏祸心。」
  莫慧欣笑道:「除了收徒之外,我们还可以与他联姻,只要泰王做了天剑谷的女婿,那便是自己人了。」
  宋慧志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法也算得上良策,如今泰王尚未娶妻,只要我们的弟子做了其正妃,那他便没有反咬天剑谷的理由了。」
  莫慧欣笑道:「没错!如今四王夺嫡,泰王做了天剑谷女婿便相当有了强力的后盾,而我们也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扫荡妖魔!」
  陈慧轩叫道:「我坚决反对,如今四王夺嫡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个不小心整个门派都会有灭顶之灾!」
  莫慧欣冷笑一声道:「四长老反对得也太早了吧,其他长老还没有表态呢。」
  简慧衣垂目说道:「我也反对!」
  莫慧欣美目朝着宋慧志扫去,问道:「徐长老,你的意见呢?」
  徐慧天说道:「我同意!」
  莫慧欣笑着点头道:「如今二对二,宋长老,天剑谷的未来就在你手上了,你可要慎重呐!」
  宋慧志沉思了许久,皱眉说道:「我也同意!」
  但遇到意见各异时,五大长老与谷主一同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天剑谷历代的规矩,如今于秀婷不在,所以决策权就在五大长老手上。
  简慧衣面色不由一沉,他虽身为大长老但也无权更改这个表决的结果,唯有长叹一声无奈接受了。
  陈慧轩气得面色铁青,脖子涨红,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宋慧志说道:「那该让那位女弟子嫁给泰王呢?泰王地位崇高,而且尚未娶妻,这弟子一嫁过去便是泰王正妃,这个可是不容马虎啊。」
  徐慧天也思索道:「这个弟子一定要是身份崇高之人,究竟选谁比较合适呢?」
  莫慧欣笑道:「这个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便让雪芯与泰王定下鸾凤之盟吧!」
  「什么!」
  陈慧轩怒叫道,「这事我坚决反对!」
  莫慧欣道:「陈长老有什么好反对的?雪芯身为于谷主之女,身份与泰王极为匹配,正好做泰王正妃!」
  陈慧轩哼道:「谷主尸骨未寒,莫长老你便要将谷主之女嫁出去,你究竟想做什么?趁着谷主不在,借机夺权吗?」
  莫慧欣哼道:「陈长老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辞,我莫慧欣问心无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天剑谷着想!」
  徐慧天皱眉道:「雪芯已经心有所属了,五年前她已经公告天下非那个武天龙而不嫁,只怕此事她不会同意的。」
  于秀婷并没有将魏雪芯与龙辉的婚约并没有传出,她的原意是要等龙辉来天剑谷提亲时先刁难他一番,以挽回魏雪芯的颜面再同意两人的婚事。
  莫慧欣说道:「武天龙那个负心汉哪一点比得过泰王,而且雪芯嫁于泰王便是正妃娘娘,来日说不定还能披上凤冠霞服,母仪天下呢!」
  宋慧志说道:「这孩子脾气甚是倔强,只怕不会妥协啊。」
  莫慧欣哼道:「雪芯父母双亡,我们这些师伯师叔便相当于她的父母。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那容她不同意!」
  宋、徐二人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点头说道:「那便依照莫长老所言!」
  如今三名长老达成共识,简慧衣也是无可奈何,陈慧轩一双眼睛已经被气得快要凸出来了,大声怒吼道:「放屁,什么父母双亡,什么父母之命!莫慧欣你别不要脸,她父亲……」
  话音未落,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五位长老,大事不好了,魔界的人又打过来了!」
  简慧衣眉头一抖,沉声说道:「不要慌张,来了多少人?」
  弟子说道:「大约有一千多人,魏师姐已经率领其他同门在谷外御敌了!」
  简慧衣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有什么意见暂且按下,先解决燃眉之急!」
  天剑谷外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怒喝杀声,足有一千多的魔兵围攻天剑谷,迎战的弟子虽然只有五百多人,但却相互结成剑阵对敌,丝毫不落下风,将大多数的魔兵拒之门外。
  但却有五道身影冲过剑阵,杀入天剑谷之内,这五道身影分别是黄、赤、白、青、黑,只见这五人犹如虎入羊群,杀得一众弟子杀伤惨重。
  魏雪芯娇叱一声,拔剑迎敌,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划出山河剑界,朝着那五名魔者劈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魔者,冷哼一声,挺身接招,挥手打出一道晶莹碧绿的真气,只见真气所过之处,草木催生化作狰狞的腾蛇,悍然对上魏雪芯之剑气。
  霎时剑碎蛇断,两人甫一交手竟是不分胜负,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
  青衣魔者浓眉一扬,大喝一声:「苍孁出鞘!」
  话音方落,腰间那柄木刀嗖地一下飞了出来,只见他魔气暴涨,撮指成刀,手臂挥动,木刀竟像是有了生命般朝着魏雪芯劈来。
  「以气御刀?」
  魏雪芯一眼便看到木刀悬浮在半空,被一股碧绿的真气包裹住,随之青衣魔者的动作飞舞,显然便是以气御刀之术。
  心知对手根基不凡,魏雪芯不敢怠慢,手捏剑诀,真气聚集,内元御剑,同样使了一招御剑诀跟对方斗了起来。
  刀剑凌空交战,斗得璀璨异常。
  正所谓剑走轻灵,刀重刚猛,魏雪芯以剑挡刀已然落了下乘,刀剑相击数下后,只觉得内息翻涌,差点就难以御剑,只得改变策略,以轻灵剑势缠绕对方的木刀。
  「小丫头,此刀乃魔界奇木所制,跟吾魔气同出本源,你还妄想与吾硬碰硬,简直是找死!」
  青衣魔者名为桓苍,乃魔界元魔五君之一,修炼长生碧魔功,拥有操控植物花草的力量,而且还能从草木中汲取外力补充元功。
  祭起碧色魔气,将天剑谷四周的草木精元抽吸一空,霎时一片枯枝败叶,桓苍得草木精元之后变得更加凶猛,只见他将苍孁刀收回,握在手中,将那口木刀舞得虎虎生风,碧色刀气席卷魏雪芯。
  「傲剑凌风应江月!」
  魏雪芯暗叫一声不妙,也收回岁月剑,口诵剑诀,使出青莲剑歌,这一招的意境乃是以剑锋为主,只见剑气化境界,变幻出无穷无尽的剑锋之地,将桓苍的刀气牢牢困锁,正所谓金克木,碧色木气立即被劈成碎片。
  桓苍面露诧色,大喝一声:「丫头破得不错,再接我一招!」
  只见他饱提十成元功,碧色魔气再度爆发,硬生生地撑破剑界封锁。
  魏雪芯心神一敛,再度施展剑式与之缠斗。
  眨眼间已经过了数十回合,但依旧是不分胜负,另外的四名魔君则各展邪功,杀得天剑谷弟子是死伤惨重,唯有内门弟子结成周天星斗剑阵才堪堪扳回劣势。
  「魔头,修要猖獗!」怒声厉喝伴随着强猛剑气横扫而入,拦下了四大魔君之去路。
  正是天剑谷的五位长老,他们以简慧衣为首,强势拦截,将四大魔君逼退了数十步。
  金木水火土,元魔五君以白金为首,那名身着白衣的魔君,名为蕤金,为白金魔君,只见他轻抚白色衣摆,哼哼笑道:「天剑谷的五大长老都出来了,怎么谷主没来呢?」
  他有意提及「已故」的于秀婷,显然是要以此打击众人的心神,达到扰乱军心的效果。
  简慧衣也是反唇相讥,冷笑道:「魔尊不也没来么?是不是被炸得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
  「废话少说,纳命来!」
  赤火魔君剡灼性子暴烈,最烦与人斗嘴,长啸一声,催动「赤霄墨火劲」,挥着一杆斩火戬,荡起万千火舌,朝着五大长老杀来。
  「好胆!」宋慧志大喝一声,挥剑相迎,竟然也是青莲剑歌,他虽不能以剑化界困杀敌人,并无魏雪芯那般玄妙的境界和对剑道的领悟,但他根基雄厚,使出的剑气猛烈强悍远,杀伤力在魏雪芯之上。
  宝剑拼魔戬,剑气斗赤火,长老战魔君,剑谷卯魔界。
  两人各怀心思,尽展绝技,剡灼使了一招「赤风火轮」,将墨火聚成锐利的锋轮,左右开杀,劈向宋慧志。
  宋慧志则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冰霜冻彻,镇压炎气。
  另外一边,莫慧欣单剑出战,她所用的是一套名为「波挹银汉」
  的剑法,这套剑术乃以水象为主,再加上她命格属水,所以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虽然这套剑法不是天剑谷众顶尖的绝学,但在她手上却是威力不凡。
  只见她潜提内元,振力一啸,剑挽无尽水波,光展千尺之素。
  而她的对手也是水质功体的黑水魔君冷澜,武器也是一口长剑,剑名「祸水」
,使得是一门名为「寂傲沧溟式」的魔功,其招法诡异,处处透着杀机。
  莫慧欣一剑刺来,浩荡磅礴的真气剑芒无孔不入,犹如水银泻地一般,而冷澜失笑一声,使了一招「祸随剑殃」,只见他的身子竟像流水一般从剑气中溜走,扑到莫慧欣身后便是一剑,幸好莫慧欣潜修剑道多年,以其明锐的武感及时封住杀招,才躲过一劫。
  莫慧欣怒叫一声,将波挹银汉剑使得出神入化,剑锋划水封杀千里;冷澜阴柔而笑,挥出水性魔功,以水御水,不惧莫慧欣之绝学。
  莫慧欣内力雄厚,冷澜体质异常,而且都是水性武学,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另外一方面陈慧轩与徐慧天合力绞杀黄土魔君坜坾,虽是稳占上风,但是却难伤对手分毫。
  坜坾一身的「七十二土魔」可以源源不绝地抽取大地土气,可谓是内息悠长,再加上他有一身的「邪土身」的硬气功,所以以一敌二尚可力保不失。
  简慧衣淡然道:「妖族有八大长老,煞域则有十殿阎王,而魔界便有阴阳五行,如今五行已至,为何不见阴阳二魔?是不屑于来,还是不能来?」
  蕤金脸色微沉,心中轻诧道:「好一个简慧衣,一眼便看出阴阳双魔无法出战,果真是老奸巨猾!」
  就在蕤金心神稍微松懈之时,简慧衣双目一瞪,绽放出锐利精芒,手中的北斗神剑猛然离鞘,只见他内元爆发,悍然使出了「九宫玄剑」,这九宫玄剑与青莲剑歌、天心剑器同列为天剑谷三大绝剑,其招、气、意皆蕴涵九宫之法,上接天文,下承地理。
  九宫者为干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其中干、坎、艮、震属四阳宫,巽、离、坤、兑属四阴宫,再加上中宫共为九宫之数。
  九宫在奇门遁甲中代表地,大地,为奇门遁甲之基,是不动的,奇门遁甲分为天、地、人、神四盘,四盘之中唯有地盘是不动,为坐山。
  所以说九宫玄剑便是一种剑式与阵势结合的武学,非数术高深者不能学也,便是以于秀婷剑仙之尊,也学不会这九宫玄剑,简慧衣可以说是天剑谷百年来第一个修成九宫玄剑之人。
  青莲剑歌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剑划境界,将敌人困杀在自己的剑域之内,天心剑器便是以心御剑,化天地万物为剑,以磅礴好大之势彻底摧毁敌人,而九宫玄剑却是以数术为基,衍化出穷天地变化的剑势,并结合数术之理推断敌人的动作,做到料敌先机。
  只见简慧衣使了一招「离宫火剑」,离火剑气如火山爆发般刺向蕤金,而且这些火剑又是暗含着奇门遁甲,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招招连环,将蕤金逼得节节后退。
  蕤金抽出一口「玄晶刃」,使了一招「回身斩」,誓要劈开困局,谁知他还没出招,便被简慧衣一剑刺向他的梁丘穴,惊得他险些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挥刃封堵。
  他这一招「回身斩」是以双足发力,出招只是浑身真气由梁丘穴而发,此处可谓是「回身斩」的命门所在。
  「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蕤金心中又惊又怒,立即又使了一招「逆流断」,却见简慧衣左手捏指掐算,右手便是一记「震宫雷剑」,刺向蕤金的曲池穴,正是「逆流断」
  死门所在,逼得蕤金不得不自保,招式还没发出就被破去。
  蕤金又连续出了数招,可是皆被对手一一破去,而且都是仅仅出了一个起手式便被打压下去,叫他好不憋气。
  「五魔原子!」
  蕤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立即大声招呼道,「给我结小五行阵!」
  话音一落,只见战局中立即窜出五道身影,以五行方位站好,同时运功聚气,五种属性各异的魔气相互结合,轰动一下爆发出强烈的气流,将周围的三十多名天剑谷弟子震碎脏腑。
  五魔原子乃是元魔五君的嫡系部属,同样是修炼五行魔气,他们练就了一个名为「小五行阵」的绝杀阵,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之力发挥强大的杀伤力。
  只见五道魔气从小五行阵中射出,支援元魔五君,魏雪芯和简慧衣等人竟被逼退。
  蕤金此刻衣衫破碎,头发凌乱,甚是狼狈,他沉声怒喝道:「用大五行阵!」
其余四名魔君心领神会,纷纷朝他靠拢。
  元魔五君联手祭起「大五行阵」,强烈的魔气瞬间汇聚成流,只闻轰隆一声,便见日月变色,山河震动。
  大小五行阵同时施展,以五五梅花之数术玄机不住地催化魔气,衍生出剧烈的邪力,天剑谷众人只觉得内息一窒,一阵头晕目眩,修为较弱之人则暴毙当场,根基深厚者必须以元功相抗才能力保不失。
  无数道气劲邪力从阵中冲出,袭杀天剑谷弟子,只是一个眨眼,便夺去了百人性命。
  「周天星斗剑阵!」简慧衣见状立即招呼弟子们以剑阵还以颜色,谁知先机已失,众弟子根本就不能有效结阵,只能各自为战,陷入了一边倒的形势。
  魏雪芯咬牙挥剑,想杀过去制止大小五行阵,却被魔气逼了回来,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力求自保。
  除了魏雪芯和五大长老等几名顶尖高手外,其余弟子是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倏然一声轰隆炮响,数枚火弹打入战圈,正好打中大小五行阵。
  大五行阵乃元魔五君所布,威力强悍,在炮击之下依旧稳如泰山,而小五行阵却是差了几分,几炮之下便露出了破绽。
  「好机会!」魏雪芯娇叱一声,挥动岁月剑,刷刷地隔空劈去几道剑气,抢在再次结阵之前,将五魔原子扫开。
  就在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暗劲配合着魏雪芯扑向了其中一名魔子,那名魔子正是当年被楚无缺打伤经脉的阐提。
  暗劲打穴,阐提只觉得气门一麻,真气难以为继,立即露出了致命破绽,面对魏雪芯的剑气已是无能为力。
  一剑封喉,锐光断魔,阐提连声音都没来及发出便被杀掉。
  魏雪芯不由笑靥如花,她已经认出这道暗劲的主人是谁了,正是躲在暗处观战的楚婉冰。
  「想不到姐姐一直都在暗中帮着我。」
  魏雪芯一阵欢喜,心中更加镇静,剑势变得更加顺畅,一口气连杀二十多名魔兵。
  五魔原子死了一名,小五行阵无法结成,元魔五君的杀伤力也不如方才那般强悍,简慧衣趁着这个机会主持周天星斗剑阵,力挽狂澜。
  「将士们,给本王打!」一名身着金黄甲胄的年轻男子率领着一队精兵冲来,正是泰王。
  他指挥着火炮手再度发炮,将外围的魔兵炸得溃不成军,随即他拔出佩剑,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千步骑冲来过来,一路掩杀而至。
  天剑谷弟子见到援军,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将魔兵逼出了谷外,而泰王率军前来,从后路包抄,断绝魔兵退路,前后夹击之下,这一千魔兵竟是全军覆没。
  元魔五君见到手下悉数败亡,立即下令撤退,带着剩余的四名魔子,且战且退,他们九人魔功高强,寻常士兵和外门弟子根本就阻挠不了,一下子就突围而出。
  「魔头休走!」魏雪芯娇叱一声,持剑追杀,只见她一剑化沧海,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
  五魔原子立即有两人冲出来阻挡,一人使出土罡魔气,一人使青木邪气,正所谓土克水,水生木,运用五行之法抵挡魏雪芯的「沧海剑界」。
  就在两人出招之际,楚婉冰又在暗处打来两道气劲,同时击中两人的气海穴,打乱了他们魔气的运行。
  哗啦一声,沧海剑气席卷而至,立即收割了两魔性命。
  一剑诛两魔,魏雪芯还剑入鞘,娇俏而立,青丝随风而动,宛如持剑天仙落凡尘,美不胜收,就连带兵赶来的泰王竟也看呆了眼,心中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地暗吞了几口唾液。
  魏雪芯感觉到泰王那无礼的目光,心中一阵厌恶,但对方刚才也曾伸出援手,所以她只好有礼貌地微笑回礼。
  泰王只觉得她这一笑竟让整个天剑谷都失去了颜色,骨头一阵酥软,差点没从坐骑上跌了下来,也幸好他十分常人很快便稳住心神。
  「莫老师!」泰王翻身下马,朝着莫慧欣拱手施礼道:「弟子迟来,让老师受惊了!」
  莫慧欣表情上多了几分得意,颇有示威地看了陈慧轩一眼,说道:「殿下不必多礼,此番还多亏你与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才击退魔兵。」
  这一战天剑谷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但剿灭了一千魔兵,还杀了三名魔子,但泰王更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及时带兵赶到,天剑谷此次恐怕就危险了。
  简慧衣说道:「简某代替天剑谷诸多同门感谢殿下出手相助。」
  说罢又安排人手照顾死伤者,布置好一切后,又朝请泰王到剑峰上做客。
  天剑谷最高的象征——剑峰,五大长老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魏雪芯等十余名精英弟子分别站在各自位置上。
  泰王身为皇族,而且又对天剑谷有恩,所以坐了坐在客座之上。
  莫慧欣含笑道:「此番大胜多得泰王带兵前来相助,不知四长老和大长老对于方才的议题还有何看法?」
  简慧衣皱眉道:「这次确实是多亏了泰王及时出手,但简某还是保持原来意见。」
  陈慧轩哼道:「我与大长老意见一致。」
  莫慧欣暗自冷笑道:「死顽固真是冥顽不灵,不过现在是三对二,你们反对也没有,与朝廷合力一事已经是不可改变了,而且其余弟子对于泰王也甚是好感。」
  只见她柳眉一扬,朱唇含笑地道:「经过方才一事,相信诸位对于泰王殿下也有所肯定了。」
  听到此言,魏雪芯心头不由一愣,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当初我曾教过泰王殿下几日的剑术,也算是有几分师徒缘分。」
  莫慧欣朗声说道,「不知泰王殿下可愿意认我这个师父?」
  泰王闻言立即跪地磕头,说道:「能拜莫长老为师一直都是小王的愿望,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那些心中反对的人却没有理由来阻止,这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行完拜师之礼。
  莫慧欣甚是满意,笑道:「谧儿不必多礼,如今你也是我们天剑谷的一员了。」
  泰王朗声道:「皇甫谧从此以后定当为天剑谷尽心竭力,绝无二心,以报师父大恩!」
  师父也老师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老师最多只是一个授业提点之人,不想学了便可以立即离开,而师父便是相当于其父母一般的存在,那是要一生尽孝尽忠的对象,而且师父对于弟子也是要悉心栽培,对相当于自己孩子一般,总而言之泰王此刻已经算是天剑谷的人了。
  徐慧天拱手道:「谷主虽然不幸遇害,但天不绝我天剑谷,今日不但击败了魔界大军,莫长老还喜得佳徒,此乃大气运也!」
  莫慧欣笑眉头一抖,正想借此次机会将魏雪芯许配泰王一事说出来,却听见外边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大事不妙了!」
  被人打断,莫慧欣也不好继续说下去,甚是恼怒地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徐慧天也骂道:「什么大事,难道魔界又打来了吗!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下去!」
  宋慧志摆手道:「徐长老且慢,待他说将事情说完后再训斥也不迟。」说罢示意那名弟子说下去。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说道:「诛仙……诛仙剑被人抢走了!」
  「什么!」
  天剑谷众人立即大惊失色,这口诛仙剑乃是天剑谷祖师墨阳之佩剑,由太荒时期一直传承至今,虽然剑锋已钝,剑身起锈,但却是天剑谷之最高圣物,精神之象征,一直供奉在祖师爷的祠堂,抢剑之人无疑是给天剑谷一个耳光。
  一直冷静的宋慧志也不免大动肝火,喝道:「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哆哆嗦嗦地道:「就在魔界来犯之时,一名怪人趁机潜入了祖师爷祠堂,连杀数名弟子,硬生生地抢去了诛仙剑。」
  简慧衣沉声道:「把那些殉职的弟子尸身抬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杀我弟子!」
  不一会儿,众弟子将六具尸体抬了上来,只见每具尸体都结了一层冰霜,简慧衣仔细查探了一番,脸色大变,沉声道:「是白骨阴魔干的!我们都中了他们声东击西的诡计了!」
  魏雪芯站出来,说道:「大长老,雪芯愿意去一趟魔界,夺回祖师遗物!」
  単小茹冷言道:「大言不惭,魔界岂是你说去就去的,到时候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魏雪芯昂首道:「身为天剑谷弟子岂能容忍祖师遗物遭魔人糟蹋,雪芯宁可一死也不愿坐以待毙,便请诸位长老让雪芯一试!」
  简慧衣点了点头,说道:「诸位长老有何看法?」
  宋慧志道:「如今情况,我们五人需要留在谷中坐镇,确实不方便深入魔界,便让雪芯试一试吧。」陈慧轩也点头同意。
  简慧衣微微一笑,说道:「此次魔界之行谁都可以去,而且夺回诛仙剑之人,便是天剑谷下一任的谷主!」
  宋慧志点头道:「夺回祖师遗物确实是大功一件,足够坐上谷主之位了,宋某没有意见。」陈慧轩也应声附和,同意此事。
  莫慧欣和徐慧天两人脸色顿时一阵阴沉,但如今三对二,他们也不能推翻简慧衣的意见按,只有沉声不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那些一直观望的弟子有一些人站了出来。
  泰王拱手道:「在下刚入门,资质尚浅,不敢奢望谷主之位,但也希望能替天剑谷出一份力,便让吾也参与吧。」
  简慧衣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休息一晚,明日便出发!」
  波澜水阁乃莫慧欣的住所,此地涉水而居,正合莫慧欣水格之命。
  张耿和単小茹恭敬地站在莫慧欣跟前,一脸严肃的表情。
  莫慧欣淡然说道:「明日魔界之行,你们二人要随机应变,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抢回诛仙剑。」
  夫妇二人应道:「是,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
  莫慧欣微微点了点头,又对泰王说道:「明日便要殿下配合了。」
  泰王说道:「请师父吩咐。」
  莫慧欣哼道:「除了张耿和単小茹以外,我不希望是其他人拿回诛仙剑,诛仙剑也只是一件古董,既不能打又不能杀,对现实根本毫无意义,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泰王笑道:「师父请放心,徒儿知道如何做。」
  莫慧欣笑道:「很好,只要我把持了天剑谷大权,定会全力助你登上皇位。」
  泰王拱手道:「徒儿若登上大宝,定尊师父为国师。」
  莫慧欣说道:「很好,难得徒儿你有这份孝心,那为师便再给你一个惊喜,我要将魏雪芯许配予你,你看如何?」
  泰王不由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魏雪芯那出尘飘逸之绝代风华,内心不由一阵躁动,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莫慧欣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喜欢?」
  泰王急忙道:「徒儿怎会不喜欢,只是魏姑娘那般天仙的人物,不知她肯不肯下嫁小王。」
  莫慧欣冷笑道:「只要我把持天剑谷,那轮得到她说话,你尽管放心。目前五大长老中,徐慧天已经站到我这边了,而宋慧志却是一直左右摇摆,如果他还不肯表态,你便找个机会下手除掉他!」
  泰王阴阴而笑,冷笑道:「师父尽管放心,天剑谷终究是我们的。」
  莫慧欣眉头一皱,不耐地道:「外边怎么会有蛇?」
  张耿说道:「回禀师尊,如今是夏夜,正是蛇虫活动的季节。」
  莫慧欣哼了一声,拂袖道:「为师对这些畜生十分反感,明日我要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蛇虫!」
  张耿恭声道:「弟子这便吩咐下人去办,师尊请放心,保管明夜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长虫!」
  一道白影静悄悄地飘离了波澜水阁……「死狗王,上回素雅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这次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哼!」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0:14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5回龙战邪天】
  天剑谷西面一百里之处有一个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巨大森林,然而这些雾气却是赤红色的,犹如血气一般,故而此地也称为血海林,魔界之门便在其中。
  天剑谷一干弟子整装出发,泰王亲率五千精兵在森林外接应,这次进入魔界的弟子共有十名,众人还是首次进入血海林,对于这种赤雾皆不敢大意,每名弟子都口含辟毒丹。
  魏雪芯谨慎前行,但越是深入,只觉雾气越发浓重,好似从天而落的一团团血雾,渐已不能视物,发觉道路由宽而狭,空中飘浮着丝丝甜香,但又含有阵阵血腥。
  魏雪芯又摸索着走了数步,只觉得脑子一片发胀,胸口一阵恶心,暗叫一声雾气有毒,立即催动元功与之相抗。
  「越往里边行走,雾气越发浓重,其毒性也更为剧烈。」
  魏雪芯咬了咬舌尖,借此振奋心神,暗忖道,「可是这些雾气无穷无尽,而且魔界之门也不知在何处,如此运功抵御终究也有力竭之时。」
  噗通一声,魏雪芯听到身边有人跌倒,扭头望去,只见有三名弟子晕了过去,其余人急忙过去查探,一名精通医术的弟子号了号脉后,叹道:「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这雾气越来越重,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事物。」
  一名弟子神情有些疲倦,显然已是将近极限,「也不知道魔界之门究竟在何处,如此盲目找寻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是退出吧。」
  他这话一出,打动的不少弟子,诛仙剑本来就是一把破旧的古剑,除了有些象征性的意义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若不是因为谷主宝座的诱惑,很多人都不愿意进入这片森林。
  退意一旦萌生就很难遏制,不消片刻十名弟子中就有四名打退堂鼓,加上昏迷的三人,一共有七人退出血海林,剩余之人就只有魏雪芯、张耿夫妇。
  単小茹对丈夫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张耿应了一声,朝魏雪芯冷笑道:「魏师妹,不如跟我们结伴同行,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単小茹掩嘴笑道:「师兄呀,人家魏师妹本事大得很呐,那需要我们照应。」
  魏雪芯淡然说道:「多谢张师兄好意,雪芯自会照料自己,不劳二位费神,」
  说罢先行离去,她以剑心感应四周,其敏锐程度堪比双眼,即便目不能视还是能够健步如飞,轻巧地避开障碍物。
  「雪芯!」
  魏雪芯走了片刻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正俏生生地立着一名白衣丽人,不由欣慰地娇声叫道:「姐姐,你来了!」
  楚婉冰含笑地点了点头,伸手躲过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雪芯,快含住它,这是我昨夜配出来的辟毒丹,专门是针对这赤雾的。」
  魏雪芯含在口中后,只觉得一股清凉从足底涌出,流经四肢百骸直达脑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姐姐,这是什么丹药?」
  魏雪芯甚是惊喜,开口询问道,「这些赤雾又是从何而来?」
  楚婉冰说道:「这赤雾是由一种名为血河木的怪异植物所发出的,这种血河木生于魔界之内,十分邪异,其藤根长达千尺,专门吸食活物的精血,树梢还会结出血色怪花,花蕾开放之际便会喷吐血雾,这种血雾具有极强的迷药毒性,专门针对活物。人一旦被迷倒,血河木便会趁机伸出藤根吸食活人精血。」
  魏雪芯皱眉道:「也就是说雾气越浓,距离魔界也就越近。」
  楚婉冰面带忧色地道:「确实如此,但雪芯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人人都抵挡不住血雾的毒气,为何那对狗男女还敢进来?」
  魏雪芯知道楚婉冰所说的狗男女便是指张耿夫妇,她淡笑道:「莫长老收泰王为徒后,他们便是泰王的师兄师姐,说不定泰王会给他们什么奇药用来辟毒。」
  楚婉冰叹了一声,将昨夜偷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魏雪芯听后秀眉一阵紧蹙,脸上挂满了愁容。
  楚婉冰将事情讲了一遍后笑道:「既然那个女人的计划已经让我知道了,便休想得逞,姐姐一定会帮你对付这只出头鸟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情甚是古怪,低声说道:「这莫长老表现得也忒奇怪了。」
  楚婉冰耸耸肩道:「这种出头鸟根本就是给人家做嫁衣的,我如今倒是担心那个徐慧天和宋慧志,徐慧天虽然依附莫慧欣,但却一只隐而不发,想必是有什么后手,而宋慧志则摇摆不定,左右逢源,此人更应该注意。」
  魏雪芯叹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五大长老中,简长老一心只为天剑谷利益,最为铁面无私,宋长老则是圆滑之人,陈长老性子耿直不阿,徐长老十分平淡,很少发言,每次议会他只是参与最终表决,从不发表任何意见。」
  楚婉冰似乎也听出了一些门道,继续问道:「那么莫长老呢?」
  魏雪芯则是长叹一口气,低声道:「她平时比宋长老还要圆滑,而且比徐长老更为沉默,便是在举手表决中都常常弃权。此番她如此锋芒毕露,实在叫人费解。」
  楚婉冰皱眉道:「或许她傍上泰王这个大靠山,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所以便在大伙面前摆谱,这就是那所谓的小人得志。」
  魏雪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其他四名长老也是这般认为,总之我始终觉得她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什么后招。」
  楚婉冰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妹妹,在回谷之前二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魏雪芯说道:「娘亲只说了一句‘一切由你拿主意’。」
  楚婉冰笑道:「看来二娘是要你早日独挡一面,将这次危机当做给你的一次磨练机会。」
  魏雪芯叹道:「姐姐,我觉得好累啊,这人心实在是太难估摸了,权力的勾心斗角更是叫人心碎。」
  楚婉冰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傻妹妹,一切都有姐姐帮你。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咱们就跟你龙大哥一起离开神州,到盘龙圣脉去,从此不再参与这些什么江湖恩怨好么?」
  魏雪芯甜甜地嗯了一声,与楚婉冰携手前行。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只觉得前方有什么挡路,差点就撞到了头,幸好她们及时止步。
  楚婉冰定神一看,眼前竟是一堵高大的石墙,朝着两侧蜿蜒而去,似乎是无边无际,这堵墙如此地耸立在血雾之中显得十分诡异,她伸出手来试着触摸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冰凉寒意透心而来,不由奇道:「这堵墙是何来头,竟如此诡异冰冷?」
  魏雪芯指着墙上的一些文字说道:「姐姐,你快看这是佛门的‘镇魔金刚咒’。」
  楚婉冰仔细一瞧,墙壁上的石砖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她也不识得这些是什么经文,又瞧了瞧其他的石砖,只见上边也雕刻着一些文字。
  「雪芯你看这个好像是道教的丹鼎辟邪咒。」
  楚婉冰指着一大片石砖说道,「那边似乎是儒门的天罡正气歌,这些都是镇魔辟邪的经典,看来这儿离魔界已经不远了。」
  魏雪芯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知张师兄和单师姐究竟怎么样了?他们能不能抵挡住着怪异的赤雾。」
  楚婉冰说道:「你这丫头,那对狗男女这般对你,你居然还关心他们。」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虽然不喜与人争斗,但也绝不是什么烂好人,他们夫妇二人辱我太甚,我又岂会关心他们安危。莫长老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想试着从他们身上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他们两人一定是想让你做急先锋先行探路,那咱们先到墙的后面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过来后再拿动手也不迟!」
  魏雪芯点了点头,于是便纵身跃起跳过高墙,楚婉冰也紧随其后。
  姐妹二人方一落地,竟看到红雾的深处有一股黑色浪潮从远处天际涌来,红黑两种颜色交杂在一起,竟形成一片邪魅的紫色浪潮。
  这股紫浪所过之处,尽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距离五天期限有少了一天,如今只有三天时间,涟漪和螣姬那边依旧没有彩面人的消息,龙辉不免有些焦躁,准备回府一趟与妻子报个口信后,便要亲自去找螣姬。
  就在他准备进入文武胡同,眼睛不由一亮,只见一名身着粉黄绣花襦裙的少女从胭脂水粉店走出,手上正挽着一个竹篮子,体态婀娜娉婷,正是久别多年的柳儿。
  龙辉正想上去打招呼,忽然看到柳儿也在看着他,眼中似乎还有泪水晃动,贝齿紧咬朱唇,显然是在地克制自己的情感。
  龙辉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见柳儿冷哼一声,嘴唇轻动,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嘴型正是「忘恩负义」。
  龙辉只觉得心头一痛,捕捉王玉晓的事情已经算是跟崔家决裂了,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真相只有崔家的高层才得知,而柳儿显然是不知道此事,在她心中已经悄悄地恨上龙辉了。
  「柳儿!」
  龙辉过去一把拽住她的皓腕,对这小丫鬟他决定是快刀斩乱麻。
  柳儿气得不断挣扎,娇声骂道:「快松手,你这小人!」
  幸好此刻已近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若不然他这番登徒浪子的举动定要惊动官府。
  「柳儿,你究竟怎么了?」
  龙辉一把将她揪到了一条偏僻巷子内,沉声问道,「五年不见,你对我就这般无情?」
  柳儿眼圈一红,冷笑道:「你龙大人此刻是一朝跃龙门,柳儿一个贱丫鬟不敢高攀!」
  龙辉低声说道:「你是在讽刺我么?」
  柳儿哼道:「不敢,免得那天龙大人也将奴家关进大牢里!」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你这傻丫头,表面上的事情也能当真?」
  柳儿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了几分犹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就被龙辉一把拥住。
  她对龙辉本来就是情根深种,起初还能反抗挣扎,但过了片刻,身子渐渐融化在那股熟悉的雄性气息中,已然使不出半点力气。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年我落魄之时,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份情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当日所作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柳儿娇躯不禁一震,怯生生地问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龙辉扶着她嫩滑的小脸柔声说道:「放心吧,我绝不会骗你的,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
  柳儿抽泣了一声,猛地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泣声道:「崔韩两家的人都在说公子你是个白眼狼,柳儿当时真的好怕……」
  龙辉紧紧抱住她笑道:「怕什么?怕我不要你了吗?」
  柳儿嘤嘤哭道:「不知道,人家书读得少,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
  对于这个小丫鬟,龙辉还是十分爱护的,当年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崔蝶和她主仆二人对自己是不离不弃,崔蝶为了帮他洗清冤屈费尽心思,柳儿虽然没有那般能力,但在生活上一直悉心照顾他。
  龙辉捧起柳儿的小脸,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柳儿乖,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柳儿嗯了一声,破涕为笑,娇痴地说道:「公子,柳儿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你跟小姐在做什么大事,但我只盼你和小姐都能平平安安的。」
  龙辉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后,又哄了她几句,然后在小丫鬟那恋恋不舍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去。
  柳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嗓子不由一阵干涩,泪水已然模糊了双眼。
  回到家中,闻到一股菜香飘了出来,龙辉心中生出几分温馨的感觉,走进大厅一看,只见秦素雅和穆馨儿正在拜访碗筷。
  「相公,你回来了?」
  秦素雅笑盈盈地走了过去,挽着龙辉的手将他引到洗手盆前,说道,「快些洗手,今天这一桌饭菜可是师娘亲自下厨的。」
  龙辉用干布抹干水迹后,甚是惊诧地道:「师娘亲自下厨?乖乖不得了,我可真是有口福啊。」
  看到这小子又表现出当年那痞子样,穆馨儿心中不禁一暖,暂且放下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檀口轻启笑骂道:「你这小鬼,都娶媳妇了,还这般没正经的。」
  三人依次坐下后,秦素雅温文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了龙辉碗里,说道:「相公,这红烧鸡块可是师娘的拿手绝活,你快尝尝。」
  龙辉一口便放入嘴里,觉得十分美味,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好吃!」龙辉又往嘴里多塞了几块鸡肉,边咬边赞道,「此鸡只在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尝。」
  穆馨儿微微一笑,啐道:「什么天上人间的,尽说些胡话,有这么好吃吗?」
  秦素雅咯咯笑道:「师娘,你没看到这家伙差点连碟子都吞下去了。」
  龙辉又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点头赞道:「这牛肉也很好吃,又滑又嫩,入口即化,师娘不但文采好,就连厨艺也是天下无双。」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识货,穆师娘做的饭菜可是被称为‘状元佳肴’的。」
  穆馨儿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素雅,你别笑话师娘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神。」
  秦素雅噗嗤笑道:「要是不神,怎么能够吃出一个状元来。」
  龙辉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奇怪地问道:「状元佳肴?什么吃出一个状元来?」
  秦素雅笑道:「当年高大人再参加恩科前一直在书院里温书,师娘每天都准时给他送饭,然后他吃着吃着就考上了状元了,这事情早就在白湾镇传开了。」
  穆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龙辉,你别听素雅夸大其词。其实是当年我过于思念老爷,于是便想到书院里看看,想找寻一下老爷昔日的足迹,谁知竟然见到凌云一个人温书,这孩子的家境寒苦,常常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我见他又是老爷生前最爱的弟子,于是便每天给他送了些饭菜过去,这孩子也挺争气的,考了个文状元回来。」
  说到这里,穆馨儿脸上又露出几分愁容,眼圈泛红,咬唇轻叹道:「我被奸人胁迫,竟也连累凌云……」
  龙辉急忙说道:「师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彩面人揪出来,还你与高师兄一个公道的。」
  秦素雅也立即转移话题,挑一些轻松的话来说:「是啊,师娘,如今相公也品尝过你的手艺了,你的状元佳肴很快就会养出一个武状元。」
  龙辉呵呵笑道:「什么武状元?如果师娘天天都展露厨艺,恐怕我会吃成一个大胖子,到时候连走路都困难了,哪还有什么武状元。」
  穆馨儿被这小两口逗得掩嘴娇笑,丰满的娇躯轻轻晃动,宛若乱颤花枝。
  饭饱茶足,忽然一只喜鹊飞到了院子的树枝上,穆馨儿不由笑道:「喜鹊上门,莫非此地准备有喜了?」
  她那双秋翦双瞳朝秦素雅的肚子扫了一眼,其韵味不言而喻,羞得秦素雅粉脸绯红。
  龙辉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声抱歉便朝书房走去,推开书房大门进去便闻到一股犹如兰芝般的香气,一名身着墨绿衣裙的妙龄女郎正端坐在椅子上,俏丽花容上挂着一丝挪移的微笑,正是卸去越仙伪装的涟漪。
  龙辉关上房门,皱眉道:「涟漪姑娘,你怎么来了?」
  涟漪笑道:「驸马爷,你欢迎奴家么?」
  龙辉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姑娘大驾光临,实乃在下之荣幸,我是倍感惊喜。」
  涟漪微微笑道:「你是心虚吧?怕我在冰儿面前告你的状。」
  龙辉这才想起她也是冰儿留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之一,但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由理直气壮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龙某人可没有做什么坏事。」
  涟漪轻巧地跳到他身边,凑过臻首在他身上闻了片刻,笑道:「我说驸马爷,你身上怎么会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龙辉干咳一声道:「这是我在素雅身上沾到的。」
  涟漪狡黠一笑道:「我怕是在胡同外边的那条小巷子沾到的吧?」
  龙辉不由冷汗直冒,说道:「我说涟漪姑娘,我跟柳儿的事情冰儿也知道的。还有你这么有空盯着我,还不如花点心思去想想如何将昊天教揪出来。」
  涟漪笑道:「驸马爷,要是没找到一些线索,妾身怎敢来打扰呢!」
  龙辉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涟漪姑娘,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涟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相互交叠,神情惬意之余又带着几分娇憨,哼了一声道:「姑娘,姑娘,叫得这么生分,我不喜欢!」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那么,劳烦大姨子将详情告之小弟。」
  噗嗤一声娇笑,涟漪啐道:「什么大姨子,叫得这么难听!算了告诉你吧,今晚西郊码头上会有些事情发生。」
  玉京的西郊码头承接朔风城的清羽河,此刻正值夜深人静,码头上堆满了不少货物,涟漪穿了一身紧身夜行衣,将她婀娜的身段尽数勾勒而出,线条柔美丰腴。
  龙辉与她并肩躲在货物之中,不是地闻到她那清雅的处子幽香,心中生出几分痴念:「好像我还没看过她的舞姿,不知道她翩翩起舞是何种美态呢?」
  涟漪被派遣到玉京刺探情报,除了本命绝学外还研习了万变幻元术和补天诀这两大神通,只见她屏神凝气,整个人陷入一片虚境之内,仿佛无生气的死物,正是补天诀中隐匿气息的绝技。
  龙辉问道:「涟漪,你不是一直负责情报探查的吗,怎么今天亲自上阵了?」
  涟漪低声道:「接到线报,今晚阿古毕肖将由此再度进入玉京,同昊天教的人会面,因为族内的高手都抽不出身来,所以我便过来顶一下。」
  龙辉大吃一惊,奇道:「阿古毕肖,他怎么也来了?」
  涟漪说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他早就投靠了沧释天,这次他草原是为了收拢旧部,准备图谋大事。」
  顿了顿脸上泛起几分俏皮,朝着龙辉眨了眨眼道:「驸马爷,妾身知道你武艺高强,待会你可要保护我哦!」
  龙辉见她美态娇艳,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之意,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涟漪咯地轻笑一声道:「如果我受伤了呢?」
  龙辉笑道:「那我便肉债肉偿。」
  涟漪俏脸晕红,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心想:「冰儿怎么就嫁给这个色鬼呢!」
  两人躲藏了半个多时辰,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驶来码头,三名男子从跳上岸来,中间那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眸是淡淡的碧绿色,就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般,下巴上储着一小措胡须,修剪得十分整齐,他身边的各有两名护卫模样的男子,一者消瘦精悍,一者虬须满布。
  这两名护卫显然就是当年龙辉初战所遇上的两名铁烈高手,五年来一直都是销声匿迹,了无音讯。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龙辉心中疑惑顿生之际,忽然听到涟漪传音说道:「长胡子那个叫做辽刹耶古,一个叫做顺阿伯图,他们都是铁烈可汗阿古毕肖的近身侍卫。」
  龙辉不由一愣,传音说道:「近身侍卫,中间那人岂不是阿古毕肖?」
  看着涟漪点头承认,龙辉心中一片惊愕,想不到铁壁关这五年都在追杀的敌酋竟然已经潜入玉京了。
  三人在码头上等了一会,只见又有两个人走来,其中一个正是当年的血狼卫大统领楼纳迦,而他身边跟着一个头带彩色脸谱的蒙面客。
  龙辉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正想出手之际却被拉住了,涟漪用唇语说道:「先等一下,看看他们说什么?」
  龙辉按耐住怒火,继续窥探,只见阿古毕肖叽里咕噜了一通,龙辉在铁壁关五年时间,对于铁烈语也是极为熟悉,他听出阿古毕肖正在说:「本汗已经召集了草原旧部,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南下,配合教主大计。」
  彩面人嗯了一声,也用铁烈语说道:「有劳大汗了,这次草原之行辛苦了。」
  阿古毕肖哼道:「五年前妖后将本汗当做弃子,导致国破家亡,今日若非教主相助,本汗恐怕早就做了皇甫武吉的阶下囚了。区区小事,公子不必挂怀!」
  彩面人嗯了一声,看起来甚是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大汗请快跟我走吧,如今玉京形势一片混乱,吾等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涟漪美目一寒,立即使出万变幻元术,改变面容,朝龙辉打了个行动的手势,龙辉心领神会,也改变了容貌。
  两人相互打了个眼神,同时出手。
  涟漪施展补天诀,以灵蛇身法接近对方,而龙辉则屏住气息,以游龙步靠近。
  彩面人周围二十多步乃是一片空旷,毫无隐藏之物,龙辉将精气神凝聚到了极限,窥准机会悍然出手,只见他一手探出,气劲笼罩方圆十丈之内,将彩面人牢牢锁定,要他插翅难飞。
  龙辉这一爪包含了数十种后招,无论彩面人如何躲闪,他都有把握将其拿住。
  就在他以为即将得手之际,却见彩面人双手运化,祭起了星河太极图,架住了龙辉雷霆一击。
  虽有御劲法门,但龙辉含怒一击怎是他所能承受的,彩面人被气劲压得双足陷地三尺,口鼻溢血再度负伤。
  「住手!」
  距离彩面人最近的楼纳迦怒喝一声,朝着龙辉打了一击「苍狼碎骨拳」,龙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击天龙元功,将他双臂硬生生震碎。
  「元古大力?」
  楼纳迦臂骨断裂,心中惊恐万分,因为在他看来世上唯有元古大力有此雄沉的掌力,想到这里他吓得面如土色,惊叫道:「你……你是袁齐天?」
  见他误以为自己是袁齐天,龙辉也懒得否认,再催三分劲力,势要将震碎彩面人的气脉,将其生擒。
  那彩面人也甚是了得,一身根基极为雄厚,施展「天穹妙法」
  御劲化力,硬并同时使出光明业火,结合两大神功之威能对抗龙辉的掌力。
  阿古毕肖等三人见状立即上前支援,就在他们准备出手之际,忽感一对冷眼已经锁定了他们的命门。
  只见天际浮现一直开品孔雀,正是涟漪的本命妖相,雀羽翼张,七彩斑斓,却似夺目的死光,入眼处竟是天劫降临。
  涟漪将强烈的真气或作孔雀翎羽,纷纷飞击而来。
  三人不敢怠慢运功聚元,筑起气墙抵挡孔雀翎羽,挡是挡住了,但三人被锐利的劲风划得衣衫皮开肉绽,浑身挂彩。
  涟漪一招抢得先机,再度逼杀,一双玉手各持一柄短刀,施展灵蛇身法,窜入三人之中。
  只见她短刀划动,左右开弓,一个眨眼便割断了辽刹耶古和顺阿伯图的喉咙。
  「阿古毕肖,你背叛娘娘,可料想到有这一日!」
  涟漪瞬杀两大护卫,一个闪身逼了过来,对着阿古毕肖的胸口便是一刀。
  这铁烈大汗身经百战,练就了一手保命的绝活,只见他腰肢向后弯去,竟像一座拱桥般躲开了涟漪这一刀。
  未能毙敌,涟漪玉足顺势一踹,直接提在阿古毕肖的小腿上,只听嘎啦一声,阿古毕肖左腿被踢得骨折,但他也着实硬气,对着涟漪的小腹便是一拳。
  涟漪发出一声闷哼,被阿古毕肖一拳打退,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暗忖道:「好一个铁烈大汗,果然勇悍。」
  就在她准备继续逼杀阿古毕肖时,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热风涌来,本能之下,立即回头还击。
  祭起孔雀本相,施展傲鸟族之绝学「云霄六相」,连发六道掌力。
  只见身后偷袭之人竟然是一个带着笑面脸谱的男子,他随手一挥,涟漪的六道掌力竟然被火烧了起来,并沿着真气发出的方向涌入气脉。
  涟漪只觉得浑身气血仿佛被烧灼一般,苦不堪言,张口发出一声悲鸣。
  龙辉听到她的惨叫,急忙扭头查探,也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彩面人爆发出最强功力,一举逃出了龙辉的真气封锁。
  龙辉忧心涟漪的安危,也不管这彩面人是否就是挟持穆馨儿的元凶,急忙冲了过去。
  笑面人对着龙辉挥出两道白光,龙辉举掌硬接,只觉得手掌一片灼热,心中顿时明了过来,大喝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
  笑面人哈哈道:「阁下也认得沧某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杀气立即逼上巅峰,撮指成刀,隔空劈出一击「刀霸」,沧释天推手打出一记「炀血破气诀」,诡异炎气顺着刀劲烧了过来,刚才他就是这般烧伤涟漪的气脉的,如今故技重施也要重创龙辉。
  从白翎羽口中了解到沧释天有这么一门焚烧真气的绝活,龙辉岂容他得逞,使了一招「御天借势」,左手虚化抽入光明业火的炎气,将炎气从左引到右,将炎气从右掌打出,并加入一道自己的真气,只听轰隆一声,一股强烈的爆炸响起,将沧释天硬生生地震退十步。
  「炀血破气诀」专门针对人的气血经脉,一旦遇上真气便会立即点燃,并焚经烧脉,杀人于无形,要想应对此招要么就像任平凡那般截断真气运行,要么就像杨烨那般内藏精元,隐而不发。
  这两种方法都有缺陷,要么就是给沧释天可趁之机,要么就无法给予沧释天有效的杀伤。
  所以他以一道微小的真气引导炎气,相当于是将沧释天的炎气养在体内,随后再将它放出,并加上自身的真气引爆炎气,就相当于将一颗炮弹丢给沧释天,让他自作自受。
  这种方法本来就是先伤己后伤敌,但龙辉曾多次与楚婉冰双修合练,阴阳循环之下将经脉强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只要适当控制真气的大小,「炀血破气诀」对他是根本没有伤害的。
  被自己的招式震退,沧释天尚未来得及惊诧便见龙辉一拳打来,于是以一招「火蜃手」应了上去。
  拳掌相撞,两人皆被震退五步,沧释天咦了一声,说道:「好大的力气,你是妖族的袁长老?」龙辉也不答话,不住凝聚功力,势要击杀罪魁祸首。
  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涟漪脸颊赤红,口鼻不住喷出热气,脸上不住泛起波光之色,显然是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其伤势不容乐观。
  沧释天哼道:「袁长老,这位姑娘中了沧某的炎气,若不及时施救五脏六腑皆会被烧成一堆焦炭。」
  龙辉怒哼一声,不再跟他废话,抱起涟漪转身离去,沧释天看着龙辉离去后也不追赶,立即过去查探彩面人的伤势。
  寻到一间安全的仓库,龙辉立即查探涟漪伤势,他手指刚搭上她的皓腕时,竟发现她浑身气脉已经惨遭焚毁,经脉也被烧断了大半。
  龙辉心中一片焦急,依照涟漪这般伤势,就算抱住性命也要成为废人一个。
  「要想救她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龙辉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但却觉得有些不妥,「我若这样做,岂不是趁人之危?但再拖下去,她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哗啦,涟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液落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热气逼人,龙辉猛地一咬牙,暗忖道:「先救人再说吧,事后她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1:04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6回白骨阴魔】
        玉京内,带着笑面脸谱的沧释天扶着彩面人走进了一间密室后,出手如电,连续点了他背后的数个穴道,再拍过一掌将真气渡入其体内。
  得到沧释天雄厚的真气相助,彩面人哗啦吐出了一口黑血。
  沧释天说道:「释海,你体内的淤血我已经帮你逼出了,你有天穹妙法护身,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
  彩面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面孔,其相貌清奇俊秀,剑眉入鬓,只见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说道:「辛苦大哥了。」
  沧释天叹道:「你我都是亲兄弟,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以往都是那小子与阿古毕肖接触,若不是他受伤不能前来,你也不会如此。这小畜生真是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害人害己!」
  沧释海说道:「大哥切莫动气,侄儿这些年来也受了不少苦,偶尔有些小糊涂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影响大局便好。」
  沧释天哼道:「跟你交手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妖族的袁齐天,若不是我心血来潮过来来看看,后果不堪设想啊!」
  沧释海说道:「妖后已死,袁齐天有勇无谋不足畏惧,我们需要趁着佛道两教和魔妖煞三族元气大伤的机会,壮大自己。」
  沧释天点头道:「没错,我正准备对付孔岫。」
  沧释海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大哥是想那个地下宫殿引孔岫出来?」
  沧释天笑道:「然也,为兄将昊天教一大半的积蓄都放在那里,用这么大的鱼饵就是为钓孔岫这条大鱼。」
  沧释海笑道:「难怪大哥一直不将地宫的东西转移出去,原来是要引孔岫上钩啊。」
  随即他又皱眉道:「要是孔岫将地宫的事情捅出去怎么办?毕竟这是京城,皇甫武吉的地盘。」
  「他为了避免皇甫武吉实力壮大,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他自命正义,一定会来捣毁我们这个所谓的地下密室的!」
  沧释天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而且即便皇甫武吉得到我们的东西,也不过是暂时替我们保管,只不过是从这个口袋搬到另一个口袋罢了。」
  沧释海露出一丝敬佩的表情,说道:「大哥实在是高明,小弟佩服。」
  沧释天叹了口气道:「释海,这些年要你一直与我替换身份,既要负责玉京的事情,又得负责西域事务,真是委屈你了。孔岫一死,你就可以专心西域之事,不必再为玉京分神了。」
  沧释海笑道:「大哥客气了!三十年前我们引铁烈入关,借此在军政方面打破一个缺口,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如今已经是瓜熟蒂落,这些苦已经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假扮大哥这些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美酒佳人,岂有委屈一说。」
  沧释天呵呵一笑,说道:「也对,那个废物的妃子都是绝色佳人,这些年来你也算享尽艳福了。」
  沧释海神情忽然有些凝重,说道:「大哥,那个姓龙的小子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我们不可不防啊。」
  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子是皇甫武吉的红人,暂时动不得,而且我还准备让他替皇甫武吉南征北战。」
  沧释海说道:「如今这个紧要关口,不得不小心啊,我们得留下一些后招。

  沧释天说道:「释海,你有何良策?」
  沧释海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我无意中看到他跟崔蝶那个小丫鬟拉拉扯扯的,似乎关系不浅啊。」
  沧释天怔了怔,低声说道:「那小子确实是挺好色的,照你的意思是……」
  沧释海呵呵道:「秦素雅乃他的妻子,身边定有高手保护,而崔蝶武功又这么高,我们暂时也奈何不了,但是这个小丫鬟嘛……哼哼,要拿下她还不简单么?」
  沧释天会心一笑道:「此计不差,但是那个丫鬟身份低微,只怕要挟不了那小子。」
  沧释海笑道:「小弟当初可是在西域为大护法挑选了一具上佳的武奴,大哥不如也将他加进去?」
  沧释天哈哈大笑道:「妙哉,为兄这就去给云踪下令!」
  仓库内,涟漪躺于地上,对即将来到的命运浑然不觉。
  不同于螣姬和月灵夫人这两个成熟开放的妇人,涟漪始终是处子之身,龙辉虽然下定了决心,真要临到动手之际,仍是心情忐忑不安,他虽然风流,但也并不是荒淫滥情之人,他对涟漪根本就没有感情,要他去败坏这么一个黄花闺女,他内心始终有种负罪感。
  「她可是冰儿的义姐,而且还是闺女之身,我若真的这样做,以后怎么面对冰儿……但若看着她丧命,我却是做不到……」
  龙辉想了许久,终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出仍是颤抖的双手,脱下涟漪的裤子。
  只见两条笔直圆润的大腿显得十分无力,细腻的肌肤上正泛着赤红的光泽,触手之处虽然光滑丰腴,但却是一片滚烫,腿股中心芳草之地,鲜嫩肉壶宛如初生婴儿之嘴唇。
  龙辉微微叹了一声,解开了腰带,胯下之物却是毫无生气,软绵绵地垂着,虽是美景当前,但心中毫无情欲,唯有默运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将肉龙逼得坚挺刚硬。
  稍稍分开涟漪的双腿,龙辉将龟首抵住了一片柔嫩娇腻之处,深吸一口气,沉腰压下,粗硕的灵龟撑开了玉门关口。
  「呜!」
  涟漪那堪重负,痛得闷哼一声,若不是身负重伤恐怕她早就大叫出来了。
  龙根撑开干燥的花径,顺着滑腻的媚肉破开薄膜,直取中宫,几许鲜血顺着密不透风的结合处流了出来。
  「啊!」
  虽在昏迷之中,涟漪也痛得眼泪直流,两腿紧紧绷住,从而带动臀胯肌肉的收缩,夹得龙辉肉茎生疼。
  龙辉将手掌按在涟漪光滑的小腹上,缓缓输入柔和的温暖真气,以其此来松解她紧张的花心。
  「嗯……嗯……」
  在暖气的滋润下,涟漪小腹的肌肉一阵松弛,花宫深处也开始渗出蜜液,龙辉知道时机到了,于是开始抽插耸动,龙根尽数杵在花宫之处。
  外边有暖洋洋的真气滋补,内部则被巨龙侵扰,涟漪无意识地发出嘤嘤哼哼的香喘娇息,不消片刻便是阴门大开,阴精大泄。
  龙辉也配合着放开精门,将阳精输入,瞬间阴阳循环,玄妙的阴阳胎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不断地滋补涟漪的气脉和经脉……噗的一声,龙辉抽出龙根,并带出了一股浓稠的白浆以及丝丝鲜血。
  涟漪只觉得下体一阵的撕裂痛,缓缓睁开了双眼,竟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你……做了什么?」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涟漪颤声地问道,「为,为什么这样?」
  龙辉见她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于是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叹道:「涟漪姑娘,是我不对,你要杀要剐我也绝无怨言。」
  涟漪抹去眼泪,惨然一笑道:「驸马不要自责,涟漪藏身青楼已经算好了有这一天,身子给谁都一样。」
  说罢丝毫不避讳龙辉的目光,十分冷静地穿上裤子。
  「多谢驸马救命之恩。」
  涟漪别过脸去,嗓音沙哑地说道,「今日之事,妾身恳请驸马以后不要再提。」
  言毕,头也不回地朝仓库门外走去,但下体剧痛使得她步履蹒跚。
  看着那孤独而又单薄的背影,龙辉于心不忍急忙过去搀扶,谁知手还没伸出,便听到涟漪冷冷地说道:「驸马,请自重!」
  龙辉心窝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掌。
  夜深人静,血海林依旧是血雾弥漫,但这血气在深夜中显得更为诡异和恐怖。
  五千兵甲将营地驻扎在血海林外的山坡上,此地居高临下,无论是何人出林或者入林,泰王都可以一览无遗,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森林,泰王不免有些发呆。
  「泰王殿下,你在思念何事呢?」
  只闻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女音,泰王急忙回头行礼:「徒儿拜见师尊。」
  莫慧欣表情平淡地道:「现在可有什么情况?」
  泰王说道:「回禀师尊,如今已经有七名弟子出来了,徒儿有些担心张师兄和单师姐二人,这些血雾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莫慧欣嗯了一声,说道:「他们不是已经服用了你所赠的万年人参王了吗,区区毒雾应该难不住他们。」
  泰王说道:「万年人参王确实有百毒不侵的奇效,但这森林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怕他们会遇上不测。」
  莫慧欣言辞十分冷淡,哼道:「走不出来,也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泰王不由一愣,思忖道:「这两人都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入室弟子,她竟然能够如此无情,看来我也得防着她一些,免得那一天被卖了也不知道。」
  心中虽然有几分不满,但还是恭敬地道:「两位师兄师姐尽得师尊真传,定可化险为夷。」
  「希望如此吧,为师如今最担心的人还是简慧衣跟宋慧志两人。」
  莫慧欣沉声说了一句道,脸色阴霾地望向天空,心中暗恨道:「陈慧轩一直跟我作对,宋慧志左右逢源,徐慧天表里不一,而简慧衣更加可恶,竟然提出什么寻回诛仙剑者继任掌门,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泰王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不由暗笑道:「你想利用本王,本王难道就不会利用你么?除了你这娘们外,宋徐两人都是本王的合作对象,总之此次天剑谷之行,本王是稳赚不赔。」
  泰王露出一丝的异色,却逃不过莫慧欣的目光,寒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泰王不由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极快,补救地说道:「徒儿在思索几路剑法,一时想得入了神,还望师尊恕罪。」
  莫慧欣杏目一转,冷笑道:「是哪几路剑法,说出来让为师替你参详参详。

  泰王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就是当年徒儿向师尊展露的那一套剑术,如今徒儿正在思索该如何改善。」
  莫慧欣俏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艳红,眼中波光粼粼,朱唇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说道:「当年你的剑还嫩得很,连为师三招都接不下呢。」
  泰王嘿嘿一笑道:「徒儿磨剑十年,就为再度向师尊讨教,不知师尊可愿玉成徒儿心意?」
  莫慧欣眼中那抹春水更为浓郁,掩嘴笑道:「小坏蛋,这可是军营啊,你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
  泰王缓缓走了过去,笑道:「帅帐百步之内皆是徒儿的心腹,师尊可愿到帅帐一坐,暖暖身子?」
  莫慧欣噗嗤笑道:「小鬼,如今可是夏夜,热得很,暖什么身子!」
  泰王走到她跟前,胸口已经贴在她饱满高耸的酥胸之上,低声笑道:「那就请师尊一边在帅帐里乘凉一边指点徒儿剑术了。」
  看着扑面而来的黑潮,魏雪芯顿时失了方寸,骇得花容失色,但楚婉冰却冷静得多,凝神直视,仔细观察黑潮的虚实,这黑潮根本就是一群群的黑色飞禽组成的。
  这些飞禽只有乌鸦大笑,但其鸟嘴却是血红色的,头上还带着几根翎羽,展翅扑动飞行速度极快。
  楚婉冰再定神一看,只见黑潮前方正是一群死命逃窜的走兽,有猛兽如虎狼豹熊,也有牛羊兔马,但无论是什么动物,都被这些怪鸟撕抓叼啄,落得一个尸骨无全的下场。
  魏雪芯急忙说道:「姐姐,我们快去避一避吧!」
  楚婉冰将她拉住,笑道:「不急,这些小鸟还伤不到我!」
  话音未落,楚婉冰白衣猛然一抖,秀发飘逸,本命凤凰相赫然而现,怪鸟顿时惊得纷纷躲避,竟无一敢接近楚氏姐妹方圆十步之地,楚婉冰拉着魏雪芯朝前走去,笑盈盈地道:「这些叫做血鸦,是魔界独特的飞禽,性子凶暴嗜血,专门啄食活物血肉。」
  魏雪芯问道:「姐姐,这是大娘告诉你的吗?」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有这些凶禽过境,只怕那两个狗男女是活不了啦。」
  这些怪鸟避开楚氏姐妹,继续朝前飞去,谁知到了石墙处竟然无一敢靠近,看到此景,楚婉冰暗忖道:「看来魔界也是被三教用阵法压制着,但这堵墙似乎已经被破坏了不少,所以那些魔人可以随意出入,既然有能力破坏石墙,但他们为何不将此石墙推倒呢?」
  姐妹二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远远地看到了一道残破的石门,石门四周尽是尸骨残骸。
  在石门跟前耸立着一块巨大的残碑,上边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读出上面的文字道:「寰宇无边,惟我独行,率性而为,无视天地!」
  魏雪芯道:「这莫非就是魔界的入口?」
  楚婉冰说道:「魔修道者讲究放纵心性,肆意而为,乃三族之中最为无法无天的一伙人,从石碑上面所写之话推断,这儿应该就是魔界的入口了。」
  姐妹二人素手紧握剑柄,小心翼翼地并肩而行,踏入魔界之门,前方景象倏然一变,抬眼所见竟是一片荒漠大地,天空是血红的,泥土也是赤色的,天地仿佛是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
  楚婉冰皱眉说道:「当年三族溃败,三教圣人联手杀入魔界,后来群魔凭借地利殊死一战,终于将三教逼出了魔界。三教无法剿灭魔界,唯有在血海林之内布下那堵镇魔石墙,拦住了魔界大门,将魔界困在了血海林之内。」
  魏雪芯道:「按照姐姐的说法,自太荒以来,就从未有外人进入过魔界吗?

  楚婉冰嗯了一声,点头道:「魔妖煞三族虽然曾是盟友,但对彼此内部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所以魔界有多大我也说不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娘亲曾经说过魔界共有八大荒地,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栈道,以及阴阳两大魔殿,而最核心部分便是魔尊的逆天宫。而这外围的七大荒地是不断地旋转,轮流镇守魔界大门,如今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处在哪一个荒地。」
  就在两人正想继续前进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两人急忙找了块巨大的岩石隐匿行踪。
  只见一队大约五百人的骑兵策马疾奔而来,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头长骨刺,眼珠赤红的怪马,而且每个骑士身上都绣着一个骷髅头像。
  魏雪芯低声道:「骷髅魔旗,他们应该是白骨阴魔的手下。」
  楚婉冰悄声道:「看来这里便是太阴魔殿的辖地,盗走诛仙剑的人便是这个白骨阴魔,正好省了找人的功夫。」
  姐妹二人施展轻功,暗中跟着这些骑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前。
  宫殿极为庞大,占地千亩,但颜色却是骇人的惨白,仔细看去竟然是用白骨雕砌而成的,叫人不寒而栗。
  「姐姐,要进去吗?」
  魏雪芯望着那座古怪的宫殿小声问道。
  楚婉冰蹙眉道:「当年三教联手都没法子攻陷魔界,为何我们两人这般轻易地就进入了呢?」
  魏雪芯柳眉一扬,低声道:「姐姐,你是说他们在使诈?」
  楚婉冰嗯了一声道:「传闻魔界除了复杂的地形,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植物,这些植物不但可以攻击人畜,还能辨别外人的气味,如果有外人入侵,魔界便会第一时间得知。」
  魏雪芯低声道:「但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植物,除了沙子外,就只有泥土。」
  楚婉冰说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先不要轻举妄动。」
  姐妹二人躲在暗处观察那座白骨殿的动静,过去了足足五个时辰,除了出来巡逻的士兵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动静。
  楚婉冰叹道:「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探探情况吧。」
  魏雪芯急忙拉住她,说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你与姐姐不同。你们天剑谷与魔界乃是死地,一旦你的行踪暴露了,那便危险了。而姐姐却是妖族少主,便是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头长得十分像猪的动物无精打采地爬了过来,它走了几步后就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楚婉冰将它拖了回来,用真气查探发觉这头动物已是生机全无。
  她又捏了一把泥土,捧在手里闻了一闻,顿时醒悟过来。
  「雪芯,看来魔界并不是有意放松警惕,而是他们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楚婉冰眉开眼笑地道,「魔界恐怕也面临覆灭的危机了!」
  魏雪芯瞪大眼睛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楚婉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魔界有许多古怪的植物吗?」
  魏雪芯点了点头,楚婉冰道:「为何我们一路上都没看到这些植物呢?原因很简单,它们都已经枯萎了!」
  楚婉冰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外边那堵镇魔墙吗?」
  魏雪芯说道:「记得,我当时就觉得十分奇怪,魔界既然能够随意出入人间,就证明那堵墙已经被他们破坏了,但是他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墙推倒呢?」
  楚婉冰叹了一口气道:「三教圣人恐怕是在那堵墙上边留了后手,就跟当年以六阴凶元引发傀山地火一样,这堵墙上边也使了暗招,我若没猜错,这堵墙其实是连接着魔界地气,墙一毁魔界地脉便会遭到损坏。当初魔界在破坏镇魔墙之时,恐怕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完全将镇魔墙推倒,但是镇魔墙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魔界才会出现这般光景。」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堵墙挡不住魔界高手,却能挡住魔界的动植物。」
  楚婉冰笑道:「恐怕那些血鸦是为了寻找活路才往血海林飞去的,而血河木也是为了生存才不断地将藤根往血海林里生长的。」
  「原来魔界也是外强中干。」
  楚婉冰朱唇扬起一丝笑意,说道,「雪芯你在这儿等我,姐姐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魏雪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楚婉冰笑着拍了拍妹妹的小脸道:「姐姐可是妖族少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与其盲目搜寻诛仙剑的下落,不如直接从他们嘴里探出一些消息。」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但又说了一些千万小心之类的叮嘱。
  楚婉冰变了个相貌,娇叱一声,祭起凤凰灵火,化作一只绚丽的五彩凤凰朝着白骨殿飞去。
  凤凰威严铺天盖地而至,白骨殿顿时笼罩在一片彩霞之中,守卫魔兵不由大惊失色,立即握紧兵刃,局势一触就发。
  搜的一下,楚婉冰从天而降,一袭白衣飘逸而动,昂首俏立在白骨殿门前,只见她轻启朱唇说道:「妖族少主,特来拜会白骨阴魔,还请阴魔不吝一见!」
  她声音娇美清脆,柔媚天成,那些魔兵听得骨骸酥软,不少人连武器都拿不住了,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过了片刻,一名身披白骨甲胄的卫士从殿内走出,其身段高大修长,但却是肩窄腰细,臀翘腿长,明显是一个女儿身。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卫士柳眉细长,朱唇红晕,粉面桃腮,显然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但她的个头极为高大,似乎比龙辉还要高上几分。
  女卫朝楚婉冰扫了一眼,皱眉说道:「凤凰之气?阁下果然是妖族至尊。」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言辞冷淡地道:「少主请进,我家主人正在等候。

  楚婉冰莲足轻点,步态优雅,走了进去,那些魔兵瞪得眼睛都快掉了下来。
  女卫杏目一瞪,厉声道:「方才放下兵器者,全部赏一百军棍!」
  那些魔兵吓得面如土色,但却不敢反驳,拾起兵器走去领罚。
  不同于殿外的阴森恐怖,殿内布置得十分华丽精致,而且挂着珠帘轻纱,还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馨香,到有几分女子闺阁的气息。
  「妖族少主亲临,真是让本殿蓬荜生辉!」
  一道低沉而有充满磁性的女声响起,「本座在此有礼了!」
  楚婉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粉衣丽人端坐在前,其眉若远山,肤若凝脂,胸脯丰腴,腰肢纤美,臀胯圆润,两条玉腿慵懒地搭了个二郎腿,玉腿的尽头交叠成了一处沃美的凸起,其皓腕处挂着一窜骨骸手链,看其形状不像人骨,但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骸,而她所坐之物竟是一张白骨雕砌的玉座,其材料不是真正的骨头,而是魔界一种独特的矿石。
  如此绝色佳人却端坐在这般诡异的玉座上,散发着一种邪异的美态。
  白骨阴魔美目朝着楚婉冰扫去,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奇异的色彩,朱唇含笑道:「传闻妖后娘娘有魅惑天地的丽色,本座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见到少主风姿,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
  楚婉冰嫣然笑道:「赞谬了,区区一副臭皮囊何足道哉。」
  白骨阴魔命人奉上软座,招呼楚婉冰坐下后笑道:「不知少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楚婉冰说道:「当日三族遭到皇甫武吉暗算,元气大伤,我想与魔尊当面一谈,商议今后三族的战略。」
  白骨阴魔微微一愣,说道:「恐怕不行哩,少主也知道魔尊在玉京的时候也受了重伤,如今还在闭关疗伤。」
  楚婉冰佯装愤怒地道:「狗皇帝实在是太可恶了,害了我娘亲,还重创魔尊大人,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白骨阴魔点头道:「狗皇帝不但重伤魔尊,还杀害了我两位师兄,此等血仇本座也是铭记在心!」
  楚婉冰说道:「魔妖煞三族如今都身受狗皇帝之血手,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我本想与魔尊见面,可是天公不作美。」
  白骨阴魔微微笑道:「少主有什么事情与我一谈也是可以的,魔尊在闭关之前已经将魔界的大小事宜交予本座打理。」
  楚婉冰闻言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表情,秀眉紧蹙,娇媚之余又多了几分忧愁美态。
  白骨阴魔笑道:「我本名端木琼璇,魔尊正是家父。」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她主动表露身份,便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在我之下,有足够的资格跟我谈论。」
  对方主动表露身份和姓名,楚婉冰也不能失了风度,起身盈盈拜道:「原来是殿主乃魔尊千金,小妹妍冰有礼了。」
  楚婉冰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她和楚无缺的父女关系不能外传,所以从母亲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捏造了一个假名。
  端木琼璇颔首笑道:「曾听闻家父提及少主之惊世神通,琼璇已是敬佩已久。今日得见少主风姿,琼璇痴妄,想借此机会向少主讨教一二,还望少主玉成琼璇心愿。」
  楚婉冰美目一亮,心想这也一个探查对手修为的机会,于是点头道:「殿主相邀,小妹岂敢推脱。」
  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道:「爽快!」
  只见她玉手一扬,一柄六尺长刀被真气吸了过来,这柄剑浑身惨白,犹如尸骸骨骼一般,刀柄。
  刀剑把之处还挂着几个精巧的玉色铃铛。
  「此刀名为断天行,乃是采集数百种魔界异兽的骨骼融入多种矿石炼制而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端木琼璇神情庄重,言辞严肃,眼中透着几分狂热的光彩,看其神情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正在膜拜心中的神明。
  见她态度端庄严肃,楚婉冰不敢怠慢,抽出缠腰软剑,轻启红唇道:「此剑名为凤嫣,乃玄金奇铁所致,刚柔并济。」
  端木琼璇展颜一笑,说道:「过门是客。少主请进招!」
  楚婉冰也不客气,说了一句得罪,挥剑使了一招「归真剑诀」
  并融入「狮王拳」
  的劲力,端的是雄沉强劲,势不可挡。
  端木琼璇眼光一亮,笑了一声:「来得好!」
  身躯扭转带动幽铃,发出阵阵清响,荡人心魄。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的移动,归真剑诀顿然落空。
  楚婉冰一击不中,瞬间攻守易位,竟然失了先机。
  只见端木琼璇占得优势,断天魔刀三式连环,朝着楚婉冰重劈而来。
  楚婉冰不慌不忙,莲足驻地,吸纳大地之力,将拔山掌之劲力卷入凤嫣剑中,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锋锐,悍然迎上端木琼璇的刀势。
  刀剑交击,楚婉冰只觉得眼前一晃,只觉得端木琼璇手中的「断天行」
  仿佛重若千斤,挡刀之时手臂一阵酸麻,而且刀势古怪奇异,竟能扰乱她的下盘,差点就跌倒。
  要知道拔山掌的威力乃是源自地气,修炼拔山掌之人的要求做到下盘沉稳牢固,如今一个照面竟然被打得下盘晃动,楚婉冰怎能不吃惊。
  端木琼璇也是大惊,她这一路刀法名为「斩地根」,不但刀势雄沉,而且专门扰乱敌人下盘,在对战之中只要下盘不稳,那便是有再高内力也得吞败,在魔界之中除了魔尊和愆僧这两大高手,从未遇上接她一刀后还能站稳的人。
  「妖族少主果然不凡。」
  端木琼璇心中赞叹之余再度劈出刚猛刀路,面对雄沉诡异刀法,楚婉冰立即改变策略,先以拔山掌稳守下盘,再以虚招欺敌,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剑势顿时轻柔灵巧,虚幻若无。
  端木琼璇娇躯翩翩而动,胸口饱胀的丰腴乳峰抖出阵阵波浪,甚是诱人,只见她纵身挥刀瞬间阻断了凤嫣剑势,而楚婉冰也立即变招,使了一招「八臂通猿手」,其蛮腰转动,傲峰晃荡,翘臀轻摆,媚中藏杀。
  霎时间刀剑交汇,妖魔双姝争锋斗艳,一者刀势刚烈雄沉,一者剑路轻巧多变,战得多姿多彩,只见粉和白两道身影纵横交错,皆是傲峰颤巍、波浪翻涌,玉汗飞洒,整个殿堂内都充斥着两女的体香,幸好正殿之内没有男子,否则绝对会被迷得魂飞魄散。
  斗了数十回合后,两人依旧不分胜负,端木琼璇虽是女儿之身,但却极为好武尚战,如今棋逢对手,不但惊叹更是欣赏,更对楚婉冰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在楚婉冰看来,端木琼璇的刀势刚硬正大,尽显女帅之风,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
  「不如到此为止吧。」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后,不禁微微一愣,两对美目相互对望了片刻,。
  随即两人竟同时咯咯娇笑。
  收刀,敛剑,两人都向对方行了一个武人之礼。
  楚婉冰说道:「殿主武艺超群,不愧是魔界翘楚,小妹佩服。」
  端木琼璇大方笑道:「殿主二字实在太过生疏,少主若不嫌弃,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如何?」
  楚婉冰微微一愣,说道:「如此盛情,小妹岂能拒绝。」
  端木琼璇甚是欢喜,探出玉手拉住楚婉冰,笑道:「我今年虚岁二十有一。

  楚婉冰只觉得她的手掌温润如玉,柔滑似水,毫无敌意,不由说道:「小妹今年恰好十九。」
  端木琼璇笑道:「那我便托大叫你一声妹妹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端木姐姐客气了。」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挨着楚婉冰坐下,说道:「冰妹这次前来,不知是有何要事?」
  楚婉冰柳眉一扬,说道:「妖族想与魔界合作。」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你这话也太分生了,妖魔两族自太荒便是一家。」
  楚婉冰微微笑道:「小妹这次来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真正的炼神浮屠!」
  端木琼璇俏脸不由大变,美目瞪得圆滚,檀口微张地道:「冰妹,你所言当真?」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妹,大哥来了!」
  「阳魔殿主,阴魔殿主正在会见客人,还请您稍等片刻,属下替您通报一声。」
  「岂有此理,我来找我妹子还要通报什么?」
  那个男音再度响起,「什么贵客,能让我妹妹亲自接待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个,我还不认得吗?」
  「妹妹,大哥前些日子刚到正一天道走了一趟,把那帮臭道士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痛快!」
  只见一名身着赤黄锦袍的男子大步踏入,手中抱着一个酒坛,乐呵呵地道:「大哥今天是高兴得很,咱们兄妹好好喝上几杯!」
柳儿当日是在龙辉最落魄的时候委身与他的,感情当然不一样了,而涟漪他根本就没见过几面,坏掉人家身子的时候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还是冰儿的义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负罪感的,他们两个属于先上车后补票的,感情以后慢慢发展,反正龙辉还要经常依靠涟漪和螣姬所提供的情报。
魔尊之女不关龙辉的事,她后半生将会跟楚婉冰恩怨纠缠,亦敌亦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1:21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7回妖魔暗斗】
  怀着愧疚的心情,默默地跟在涟漪身后,龙辉将她送回宅子后,望着那一抹消失的倩影,心中百感交集,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外。
  「给我进来!」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虽是柔媚但却中带着几分怒气。
  龙辉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来到内堂看到洛清妍柳眉倒竖,玉容寒霜正紧紧地盯着他,而涟漪则垂下臻首,看不清表情,但那一抹修长的玉颈却是生晕含粉。
  洛清妍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哼道:「说吧,该怎么处理?」
  她言词简洁明了,显然已经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涟漪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她,洛清妍精通医术,看到涟漪那蹒跚忸怩的步态,心中已经了然。
  而且涟漪是她一手带大的,性子如何她十分清楚,随口几句便将事情原委问了出来。
  龙辉不禁一阵语塞,过了半响他才叹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定会对涟漪姑娘负责到底。」
  洛清妍哼道:「先是冰儿,如今又是涟漪,我妖后的两个女儿都委身予你,你胃口还真大啊!」
  龙辉顿时面红耳赤,吞了吞口水道:「小婿自知罪大恶极,还望岳母大人能给我一个补偿涟漪姑娘的机会,我愿意娶涟漪为妻!」
  洛清妍微微蹙眉道:「为妻?如今冰儿做了正室,秦素雅又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无缺不会同意雪芯做妾,如今你已经是一名发妻,两名平妻了,涟漪如何做你妻子?」
  龙辉朗声道:「谁规定只准有三个妻子的,我就要把我所有的女人明媒正娶,一个都不落下!」
  洛清妍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娇笑道:「好,好!说得好,枉我洛清妍自诩万妖至尊,漠视世间礼法,率性而为,却想不到我还是无意中被这所谓的礼法困扰。」
  笑了一阵子后,她脸色泛起几分红晕,转头问道:「涟漪,你意见如何,可愿嫁给这小子?」
  涟漪依旧垂着臻首,低声说道:「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叹道:「傻丫头,你虽不是我所出,但我早就把你当做女儿来看待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娘亲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涟漪还是那一句:「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不住暗叹一声无奈,美目凝视龙辉道:「也罢,那我便再做多一回岳母。等冰儿回来后,我便将涟漪许配给你。」
  龙辉拱手答谢后,眼珠朝涟漪瞥了过去,只见她臻首微垂,眼中似乎泛着盈盈泪光,眉宇间挂着一丝幽怨。
  洛清妍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款款起身说道:「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再聊一会。」
  说罢转身离去,再离开之前洛清妍回头说道:「龙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化妆成大夫看了一下你那穆师娘。」
  龙辉耳朵立即竖起,追问道:「岳母大人懂得借我师娘的蛊毒?」
  洛清妍嫣然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嘲弄和挪揄,说道:「我不懂,但你懂。今天你是怎么救涟漪的,那就怎么救你哪位俏寡妇师娘。」
  说罢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娇笑后闪入了后堂。
  两人无言以对,气氛十分尴尬,龙辉干咳了一声道:「涟漪姑娘,你口不口渴,我给你泡杯茶吧。」
  涟漪嗯了一声,龙辉急忙去倒茶,可是刚泡了茶,却涟漪淡淡地说道:「我不喝茶的。」
  龙辉捧着那杯热茶,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听涟漪说道:「我喝杯水就可以了。」
  龙辉立即又去倒杯水,谁知涟漪又说道:「我喜欢喝烧开的热水。」
  龙辉嗯了一声,道:「放心,我这就给你热热!」
  手掌裹住瓷杯边缘,运起离火真元,不消片刻竟将一杯冷水烧得滚烫,热气袅袅。
  他双手递了过去水杯。
  热气不住地扑到涟漪脸上,水嫩的肌肤被蒸得分外娇艳,就在她要接水杯接过时,忽然听到龙辉说了一声等等,只见龙辉手掌泛起阵阵寒气,正是「玄阴冰轮」的气劲。
  输入寒气,热水的温度下降,变成了一杯温水,龙辉笑着将水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水温太高了,现在应该合适了。」
  涟漪俏脸一红,伸手接过水杯,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心流抵心坎。
  一双玉手牢牢捧着水杯,始终不肯放到嘴边,而她的臻首始终是低垂,黑白分明的美目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温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涟漪不知作何心思,任由杯中温水逐渐变冷却也为喝半口。
  龙辉说道:「涟漪姑娘,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涟漪又是低吟一声嗯,秀眉上浮起了几分春色,随即龙辉又说道:「我,我一定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到底的!」
  倏然涟漪娇躯一僵,双手不由一阵哆嗦,嘎当一声,瓷杯落地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鞋子都被染湿了。
  她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咬唇道:「龙公子,妾身要休息了,你请自便吧。」
  说罢也扭头离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扭动,似乎想转头,但却又强行背了过去,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驸马爷,儒门孔岫想约你一谈,但他不方便直接联系你,所以就由奴家转达了。」
  看着涟漪远去的背影,屋里似乎还留着那温雅的余香。
  再次来到孔岫的秘密居所,屋子里只有孔岫和孟轲师徒二人,三人围桌坐下。
  孔岫开门见山道:「龙少侠,孔某决定五日后攻打昊天教那个安置在九曜道观下边的秘密仓库。」
  龙辉微微一愣,沉声道:「孔教主,那个仓库的地形错综复杂,这般强行进攻只怕胜算不大。」
  孔岫道:「等不及了,皇甫武吉与沧释天狼狈为奸,皇甫武吉如今已经派泰王前去天剑谷,准备趁着于谷主大丧之时,夺取天剑谷大权,而沧释天也要趁着诸方势力元气大伤之际,准备对我出手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如今能够威胁沧释天的人也只有孔岫,若沧释天再不趁着各方高手死伤之际对付儒门,那他就将永远错失良机。
  龙辉皱眉道:「教主的顾虑,晚辈理解,但如今沧释天不知隐身何处,我们又该如何提防他呢?」
  孔岫道:「对于沧释天的真正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听任师弟所言,沧释天身负三教绝学,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还隐藏在三教之内。」
  龙辉眼睛一亮,说道:「教主莫非要引蛇出洞?」
  孔岫点头道:「然也,孔某准备将进攻地宫的事情暗中宣扬出去,让沧释天有所布置。」
  龙辉点头道:「如果沧释天真的对教主有了杀心,那他定然会在仓库里布下埋伏。」
  孔岫道:「没错!五日后那个地下仓库便是孔某与沧释天决一死战之地。」
  龙辉道:「教主是否已经摸清了地宫的路径?若是我们对那个地宫还是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到时候不是我们对付沧释天,而是他围剿我们了!」
  孔岫道:「这个倒不必担心,儒门中有人曾摸清了地宫的路线。」
  龙辉不由一愣,问道:「莫非是孟兄已经找到了地宫的路径?」
  孟轲摇头道:「非也,在下与乐师姐也仅仅到了外围,并没有真正进入地宫。探清地宫路线的人是周师兄。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现在已经养好伤势了,五天后就由他为我们引路。」
  龙辉不由惊喜地道:「周大侠身子好了吗?当年铁壁关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访。」
  白骨殿,端木琼璇看着不请自来的兄长,含笑嗔道:「大哥,你可真是莽撞,惊动了小妹的贵客了!」
  阳魔呵呵笑道:「我说妹子,能被你接待的客人我都认得,我跟他们熟络得很,没事的……」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变得呆愣愣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端木琼璇笑道:「大哥,这位姑娘可是妖族少主,你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啊!」
  阳魔立即醒悟过来,朝着楚婉冰行礼道:「在下炽盖阳魔,端木罹戈,拜见妖族少主。」
  楚婉冰盈盈浅笑,还礼而道:「小妹见过端木兄。」
  端木罹戈又朝楚婉冰看了片刻,脱口说道:「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还望姑娘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楚婉冰闻言露出几分不悦,思忖道:「这魔界之人还真是率性而为,连我名字都还没知道就如此无礼。」
  端木琼璇见楚婉冰面色不善,急忙打圆场道:「冰妹切莫见怪,家兄就是这般口没遮拦的。」
  楚婉冰摇头笑道:「无妨。端木兄本性率真,远胜于那些遮遮掩掩的伪君子,可惜小妹已经成婚,所以端木兄的好意小妹不能领受了。」
  端木罹戈接口道:「成亲也无妨……」
  「大哥!」
  端木琼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立即闭嘴,端木罹戈触及妹妹的目光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急忙闭嘴。
  楚婉冰见兄妹两的样子,脑海中也不禁浮现起母亲教训袁齐天的情景,不由暗笑道:「想不到妖魔两族还有这些相似之处,都是妹子教训兄长。」
  端木琼璇见兄长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莞尔笑道:「大哥,你给我跟冰妹讲讲你是如何教训正一天道那些牛鼻子的?」
  端木罹戈笑道:「前些日子我杀上正一天道,指名道姓要挑战仙宗那个牛鼻子,谁知他竟然避而不出,我一怒之下就将山门打碎,那些臭道士当然不肯罢休,都跑过来跟我动手,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呢,谁知道被我一个就撂倒了他们一百多个。」
  端木琼璇笑道:「那大哥是不是已经将这个道宗总坛给踏平了?」
  端木罹戈哎了一声道:「没有,后来从里边冲出一个小道士,武功极为厉害,我也没办法打赢他,但他也没打赢我,我们打了三百多个回合,觉得力气有些不支,便各自罢手了!」
  楚婉冰思忖道:「这端木琼璇已经如此厉害了,她的兄长岂是省油灯,那个小道士十有八九就是鸿钧,除了仙宗跟昆仑子道长外,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挡住这个炽盖阳魔了。」
  端木罹戈说道:「打不赢仙宗也就罢了,就连那个小道士已是没打赢,实在是丢人。」
  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姑娘亲临魔界,所谓何事?」
  楚婉冰说道:「小妹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炼神浮屠。妖族虽有图谱,却没有足够的矿脉资源,而魔界则坐拥丰富的资源,咱们两家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端木琼璇说道:「昔日家父曾多次与妖后娘娘商讨炼神浮屠的有关事宜,可是都被娘娘拒绝了,今日妹妹为何主动提出呢?」
  楚婉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家母如今重伤未醒,族内事务皆由小妹做主。
而且朝廷已经对吾族虎视眈眈,若不及早寻求自保之法,只怕迟早都会有灭族之祸。」
  端木琼璇眯着眼睛,轻启朱唇道:「煞域也有极度丰富的资源,冰妹为何只来魔界呢?」
  对方言辞迂回,就是不肯切入重点,楚婉冰知道这是端木琼璇的一种谈话手段,故意吊人胃口,以便能够占据谈判的主动,从而谋求更大的利益。
  就陪你玩玩!楚婉冰心中暗笑一声,已然拟定了对策,笑盈盈地道:「姐姐莫再说笑了,魔界如今被天剑谷扼住咽喉,而家母却也因天剑谷而遇害,咱们两家都有共同敌人,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端木琼璇心中暗忖道:「她敢孤身前来魔界就一定布下了暗手,若我用强来逼迫她恐怕难以成功,而且还会让妖魔两族彻底决裂,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她想说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端木琼璇是要故意沉默,让楚婉冰率先出招,观察她的神态和推敲其言语,以便测度出她的底线。
  楚婉冰美眸秋水灵动,已然知晓对方的意图,心里暗笑道:「想探出我的底线?哼,反正我也是胡说一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听楚婉冰机锋一转,说道:「端木姐姐,若小妹没猜错,魔界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过吧。」
  端木琼璇微微一愣,眼珠朝着兄长扫去,示意他先离开,端木罹戈心领神会,便朝双姝道了声告辞。
  「支走兄长,要么就是心虚,要么就是想布下暗手对付我。」
  楚婉冰已经猜出了几分,但依旧镇静自若,心里暗想道,「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说些什么!」
  楚婉冰本以为对方会否认,谁知端木琼璇竟是一口承认,叹气道:「妹妹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了魔界的状况!」
  「我本打算跟她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一番,谁知她竟然一口承认。」
  楚婉冰不由暗自吃惊,因为端木琼璇这一招「主动坦白」
  完全打乱了她后边的部属。
  只听端木琼璇叹道:「想必冰妹你进魔界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魔界现在是自身难保啊。若非有血海林在外边挡着,恐怕朝廷的铁甲已经踏入魔界了。」
  楚婉冰顺着她的话问道:「小妹也甚是疑惑,为何魔界会变得如此荒凉?」
  端木琼璇蹙眉道:「都是外边的那堵镇魔墙的缘故。太荒时期我们的祖先虽然将三教逼出了魔界,但却被他们以镇魔墙封堵在了血海林之内。随着时日的变迁,镇魔墙的效力也渐渐削弱,我们本以为可以一举推倒这这堵石墙,谁知却中了三教的暗算。」
  楚婉冰饶有兴趣地问道:「三教究竟在太荒时期布下了什么暗手?」
  端木琼璇恨声道:「他们将魔界的地脉之源连接到了镇魔墙之上,时间过去的越久镇魔墙与魔界地脉的连接也越是紧密,我们破坏镇魔墙就相当于破坏魔界的地脉。若非家父及早发现,恐怕魔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三教圣人当初已经算到了千万年后,三族会再度出世,于是便都布下了暗手,让三族在破封之前惨遭重创,当年「六阴凶元」
  本事妖族打破天罗阵的最佳时机,但却也因此触发「聚阴逆阳阵」,引动天雷地火,叫原本人丁稀少的妖族损失了大半精英。
  而一堵镇魔墙又让魔界地脉受损,导致如今的魔界寸草不生,赤地千里。
  端木琼璇毫无保留地说出魔界的窘境,明显便是要装可怜,以此跟楚婉冰讨价还价,在商谈炼神浮屠一事上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楚婉冰嘴角抹出一丝媚笑,叹道:「当年傀山也中了三教的后手,姐姐的难处小妹也是明白,我们可是同命相连啊。」
  端木琼璇正准备继续套楚婉冰的话,谁知楚婉冰竟然口吐惊人之语:「想必端木姐姐到天剑谷盗取诛仙剑便是为了挽救魔界吧?」
  端木琼璇闻言,花容一沉,眼中秋波流转,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族少主,心中却是一片震撼。
  当日魔界抢夺宫家大少,如今又盗取一柄生锈的古剑,这两件事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太荒遗物,而三教圣人布下的镇魔墙也是太荒之物,如此种种联系,楚婉冰便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看到端木琼璇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楚婉冰已然成竹在胸,心想道:「你想继续装可怜压低价码,那我便直接说出你的死穴,看谁玩得过谁!」
  倏然,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只见端木琼璇笑得花枝乱颤,饱满的傲峰不住晃荡,似乎要将粉色的衣襟给撑破般,乳浪重重叠叠。
  楚婉冰也随之露出一丝媚笑,静静地望着对方。
  魔女朗声娇笑,妖女盈盈淡笑,一动一静,一者充满侵略的魔异,一者暗含狡黠的妖媚,构成了一副异样的美艳风光。
  端木琼璇笑得有些岔了气,玉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再度激起一阵波涛,她稍稍平缓了心情,面带红霞地道:「冰妹真是聪慧过人,姐姐佩服。」
  说话间,那双魔异而又勾魂的美瞳紧紧地望着楚婉冰,里边毫无敌意,唯有欣赏和叹服,而且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冰妹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
  端木琼璇含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妹妹便在姐姐这儿先住下,明日咱们姐妹再好好商谈。」
  楚婉冰浅笑答谢,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瞒过她了,接下来便要探知诛仙剑的所在。这端木琼璇实在是高深莫测,我定要加倍小心,决不能让她看出破绽,若不然我跟雪芯恐怕都得葬身魔界。」
  与端木琼璇斗智斗勇,楚婉冰竟觉得有几分兴奋,毕竟在同辈中能与她全面抗衡的女子实在是不多,遇上这个好对手,她也生出了几分敬意和好胜。
  隐身在白骨殿外,魏雪芯悄悄地观察魔界阴阳五行这七大荒地的运行规律,以便拟出合适的侧退路线,她一边观摩天象,一边暗中盘算:「按照这般如此看来,申时便是白骨殿对准魔界之门时候,两个时辰后,白骨殿便又会离开魔门,轮到下一个荒地镇守大门。」
  魏雪芯正思考该如何将此事告诉楚婉冰时,剑心浑然一震,显然是危险的征兆,她立即屏气凝神,找了个地方隐匿行踪。
  只见一名蒙面男子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就在距离魏雪芯藏身地还有二十多步之处停住了,他在哪儿默默地等待,过了一阵子,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甲胄的美貌女子,其双腿丰润修长,个头极高,似乎比起龙辉来还要高上几分,更有种飒爽英姿。
  蒙面人朝着那女子行礼道:「属下拜见妙瑛将军。」
  那名叫妙瑛的女子冷冷地道:「你这次又带回了什么情报?」
  蒙面人道:「泰王已经在血海林外驻扎了五千大军,准备截杀一切带出诛仙剑的弟子。」
  妙瑛道:「那些长老又有什么反应?蒙面人道:「简慧衣如今按兵不动,陈慧轩对朝廷依旧没有好感,而宋慧志则继续左右逢源,徐慧天朝莫慧欣靠拢。」
  妙瑛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免得遭人怀疑!」蒙面人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了。
  两人虽然已经交谈完毕,但魏雪芯却是惊讶不已,思忖道:「此人对天剑谷的内部情况如此熟悉,莫非他是魔界安插到天剑谷的内奸?」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蒙面人方才施展轻功的方式,那明显是带着几分天剑谷武学的影子,魏雪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如此,魔界已经安插了内应在天剑谷内,若不然他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施展调虎离山计,盗取诛仙剑。」
  帅帐之内,烛火通明,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只见泰王正抱着一名美人,在她丰腴的娇躯上下其手,嘴巴正在女子的桃腮粉颈上亲吻着,惹得她轿靥一片赤红。
  莫慧欣任由弟子搂住,娇躯则难耐地在泰王怀里扭动,衣领已经大开,露出丝质的抹胸,她双峰甚为沉甸,单薄的抹胸根本就掩盖不住,两粒乳头兴奋地耸立而起,撑起了两点肉凸。
  「呵呵……小坏蛋怎地如此猴急。」
  莫慧欣媚眼半闭,笑盈盈地道,挺着酥胸迎合泰王的手掌,任由双乳在其手心不住摩挲、泰王握住两团美肉笑道:「师父如此天香国色,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按捺不住。」
  说话间已经将一只手滑到她身后,摩挲揉捻着这熟美人的丰腴肉臀。
  这具女体还是这般诱人,当年自己还是个毛孩的时候就已经享受过了,当时他还是一个孩子,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莫慧欣,这女人在王府教了他几日的剑法,而且还教会了他如何将男人的那般剑送入女人的剑鞘内。
  想起十年前那段销魂蚀骨的经历,泰王兴奋不已,下身的长剑已然开始躁动不安,隔着裤子直指莫慧欣的小腹,顶得她一阵躁动。
  「好小子,十年不见,你这把剑倒是练得不错!」
  莫慧欣咬唇轻笑,玉手在泰王裤裆上套动了几下,端的是剑锋锐利,热气腾腾,不由得淫心大起,伸手便去解开他的裤带。
  「让为师也亲眼看看你这把宝剑的样子。」
  莫慧欣褪掉泰王的裤子,将那热气勃发,坚韧如铁的长剑露了出来,只见剑身笔直粗硕,布满青筋,剑首硕大浑圆,棱角丰满,看得甚是兴起,玉手探出,五根手指握住剑身缓缓套动起来。
  莫慧欣常年用剑,但她的手掌丝毫没有起茧,反而十分温润细滑,而且她的双手因为练剑的缘故,十分灵活精巧,这几下套动顿时美得泰王只抽冷气,浑身酥软,浑身的力气尽数集中到了下体。
  泰王强忍着一泻千里的快感,伸出哆嗦的双手,搭在莫慧欣的肩上,将她的衣衫解去,顿时一具美白成熟的女体展露眼前,柳腰长腿,丰乳翘臀,两粒乳珠坚硬如石,乳晕如铜钱般大小,在充血之下红得发紫,宛如熟透的葡萄。
  泰王伸手在葡萄上捏了一下,莫慧欣顿时一阵哆嗦,紧绷的身子抖出了白花花的乳色奶浪。
  莫慧欣白了他一记媚眼,站了起来,身子浮在桌案之上,撅起美白的肥臀,扭过臻首说道:「好徒儿,快快亮剑,让为师也替你好好点评。」
  泰王呵呵一笑,挺起火热的长剑,对准了两团肥美臀瓣之间的肉缝,用龟首在上边磨了一两下,竟觉得那两片丰满的花瓣在主动吮吸龟头,显得急不可耐,想要将他吞噬进去,而且还十分饥渴地向外渗着口水。
  「好个淫妇!」泰王暗骂一声,「这些年也不知她勾引了多少个汉子!」
  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邪火和妒忌,腰身向前,长剑应声入鞘,更挤出不少滑腻汁水。
  「好徒儿,入得好!」莫慧欣扬起臻首浪叫道,「你的剑有进步了,为师很满意……再用点力气!」
  她不住地扭动腰臀,雪花细白的丰腴身姿煞是迷人,两团奶球晃得让人眼花,泰王探手向前,握住双峰,腻滑的乳脂在手中颤动,不断地变化着形状。
  「师父,徒儿这招‘剑入水帘’使得可好?」
  泰王用力揉捏着手中乳球,下身不住耸动,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胃口极大,而且甚是淫媚耐战,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强悍的一个,所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若不然他会输得很惨。
  莫慧欣喘着粗气道:「不错……很好,但还是有不足之处……你要用双腿发力,由下而上……」
  泰王闻言立时改良,肉棒不住上挑,龟棱在皱褶的媚肉上刮动,小腹狠狠地撞击着美妇肥嫩的臀肉,荡起层层股浪。
  莫慧欣的花心比较深,等闲人很难触及,唯有像泰王这般剑锋上挑,腰腿使劲,才可勉强尽兴。
  「徒儿,为师再教你一招。」
  莫慧欣让泰王躺在地,而她则分腿骑跨而上,俯下身子娇笑地道:「这招名为‘一剑擎天’,这一招更为注重腰力。」
  「师父请赐招……恩……师父的奶子真大,好香好滑……」
  泰王握住一颗丰满的奶子,将乳肉捏起一大块,使得乳珠更为突出,张口啃咬吮吸。
  莫慧欣被他吃的乳尖酸麻鼓胀,美得提臀吞剑。
  水帘蜜穴如同剑鞘般裹住了泰王长剑,不断地收剑,拔剑……发出咕噜咕噜地水声,浪水将两人的阴胯打湿,但又因为其动作过于激烈,流出的浪水很磨干,在阴阜和肉棒之间都是剧烈交媾形成的白浆,粘粘稠稠的。
  论剑更为激烈,莫慧欣玉臂笔直地撑在泰王胸口,身子晃动不已,乳峰抖动,狂野骚浪两团肉球几乎要被甩掉,泰王也顾不得照顾这对肉球,双手抱住莫慧欣的肥臀向上耸腰。
  「坏小子……好硬啊……顶得好深……美死为师了……剑锋越发犀利……」
  「这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泰王气喘如牛,捏着美妇的肥臀说道,「师父教诲徒儿一生谨记,只希望师尊能够常常教导徒儿!」
  「啊啊……好甜的小嘴……只怕你娶了魏雪芯那小蹄子后,就忘了为师了……」
  那一抹倩影闪了过去,泰王的肉棒不禁又涨了几分,顶得莫慧欣娇啼不已,花枝乱颤,乳浪臀波。
  「臭小子,说到别的女人就变大……」
  莫慧欣玉手撑在泰王身上,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有些吃味地说道:「给为师老实点,不许想别人!」
  「师父,徒儿忍不住了!」
  泰王精门大开,阳精蜂拥而出,射得酣畅淋漓,但他却觉得有些奇怪,他这回射的量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昔日五倍之多。
  「好多……你射得好多……胀死为师了!」
  莫慧欣只觉得一股接一股的热精喷入自己下体,丰满深邃的肉壶竟然也吃不消,还溢出了大半的白浆。
  一轮狂射之后,泰王浑身酥软,觉得小腹涌出了一股冰冷刺痛,随即流遍全身,让他不由得连打几个寒战。
  莫慧欣甚是满意,媚眼如丝地,又带着几分嘲讽地笑道:「徒儿,需要为师扶你起来吗?」
  泰王暗骂道:「你这欲求不满的淫妇,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心中虽然不满,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不劳烦师父费心,徒儿还要好好回味师父所传之剑术精要。」
  莫慧欣噗嗤一笑,款款起身,将衣服一件件地套在美白丰腴的娇躯上。
  泰王看着她穿衣,只觉得姿态极为优美,不由食指大动,还想再来一场「师徒论剑」,可那团欲火仅仅燃烧到了小腹就停止了,肉棒依旧软绵绵地垂着,毫无生机。
  这淫妇真是厉害!泰王看着莫慧欣离去的背影暗叹一声,昔日他可以夜御三女,如今竟然被她一人榨干了精力,再跟她长期纠缠恐怕得折寿十年。
  莫慧欣俏脸含春,玉颊潮红,静悄悄地离开了军营,心中暗忖道:「这小子还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开始时锐利凶猛,但后劲显然不足……
哎,便是徐慧天这老小子都能在一夜里与我乐上三回……亏他还这么年轻,谁知一次就不行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1:50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8回蛊毒再发】
        端木琼璇亲自引路,进入白骨殿的内院后,楚婉冰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盛开,碧玉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平坦宽豁,两边琼楼玉宇,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观之,却见青溪雕晶,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环抱,兽面衔吐。
  「冰妹,姐姐此地可还合你的胃口?」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问道,眼中波流光转,宛如一个正在向闺蜜炫耀的娇憨少女。
  楚婉冰颔首,笑道:「姐姐此地确实美奂绝伦,小妹住的地方跟这儿比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也只有此等灵秀之地方能养出姐姐这般妙人儿。」
  端木琼璇脸上抹上了一丝红霞,拉着楚婉冰的玉手道:「妹妹若是喜欢,便多留些日子,也好让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面对这个魔女,楚婉冰丝毫不敢放松,幽幽一叹道:「姐姐盛情小妹感念在心,可是心系族人命运,小妹着实没有心情享受这域外美景。」
  她虽是逢场作戏,但其媚态天成,哪怕是一个蹙眉叹气,都是美不可言,便是这一院子的美景也得失去颜色。
  端木琼璇只觉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气,随即心口一阵乱颤,剪水双瞳少了几分魔性,多了几分迷离。
  心中生出几分怜惜,端木琼璇盈盈伸出藕臂,搂住楚婉冰的肩膀,柔声道:「冰妹,不必哀叹,姐姐定会全力助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其神态和语气竟像是一个关怀妹子的大姐姐,便是身怀「心神八法」
  的楚婉冰也感应不到她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轻轻拍了拍楚婉冰的肩膀,端木琼璇笑道:「冰妹,竟然来了这儿,今夜姐姐不准你再想这些琐事!来吧,姐姐带你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楚婉冰跟她来到一间精致的小楼阁,里边摆着各种乐器,她正在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久闻妖后娘娘精通音律,可通天下乐曲,冰妹身负凤凰血脉想必也是曲艺高手,不知可愿与姐姐合奏一曲呢?」
  楚婉冰微微一愣,咬唇颔首道:「姐姐盛情,小妹却之不恭。」
  端木琼璇玉指轻抚瑶琴,奏出悦耳动人之曲调,声乐轻柔淡雅带着几分邀请,楚婉冰会心一笑也坐下,提着裙裾坐下,素手拨铉,妙音鼓动,回应端木琼璇之邀。
  玉手奏曲,朱唇蕴笑,妙目盈盈,两人合奏演曲,魔声高昂,则妖音轻柔,凤鸣高扬,则璇吟低哑,两人配合无间,琴音时高时低,一者为高山,一者为流水。
  端木琼璇的曲声犹似欲断哀弦,楚婉冰的琴音宛如听雾雨愁,正是合奏芳春调,飞来霜树杪。
  蓦然,两人曲调大变!魔声急,似四野旋风;妖音促,如擂鼓鸣金,两人知心而动,琼楼之内,倏起一妖异魔魅之引奏!一拨思、一曲意,四弦揉杂,叮然沛响,琴音如雷忽生,沉肃杀气瞬地布满楼阁之内。
  一者曲声魔异飘渺,沉沦众生;一者音色妖媚虚幻,魅惑天地,魔声妖音聚生聚灭,起伏不迭,时而争香斗艳,针锋相对,时而花开并蒂,芳心互倾,佛闻之心动,仙听之已要谪尘。
  玉弦收声,万籁俱止,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端木琼璇率先开口道:「冰妹,你琴音中带着几分停滞和不顺,莫非心中有所牵挂。」
  「她对我是乃是一片赤诚,我却要想尽办法骗取她的信任!」
  楚婉冰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意楚婉冰她身负凤凰血脉,对声乐乃是天生的敏感,足可做到听音辨人,方才与端木琼璇以琴交心,她感受到了这端木琼璇对她可谓是以心交托,惺惺相惜,这便让她更为愧疚。
  「千古以来,知音难觅。」
  楚婉冰暗自感慨,「若非立场相异,我与她一定能够作为很要好的朋友。」
  端木琼璇微微蹙眉道:「妹妹是否还在为族人的事情担忧?」
  楚婉冰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表示默认。
  端木琼璇笑了笑,起身走出楼阁,楚婉冰也跟着她而行,两人姿态万千地在院子里散步。
  「哎,其实姐姐也是一对琐事缠身!」
  端木琼璇叹道,「姐姐也不瞒你了。其实魔界如今也到了即将覆灭的边缘。」
  楚婉冰秀眉轻蹙,问道:「莫非便是魔界地脉的问题?」
  端木琼璇点头道:「不错!地脉破损,魔界残缺不堪,元气难以为继,草木不断地枯萎,牲畜难以存活,能逃得都往外逃窜了,不能逃的都留下来等死。那些能逃出去的牲畜却过不了镇魔墙,而我们这些魔道修者虽然能够通过镇魔墙,但却要面对天剑谷的压力。」
  楚婉冰不由一愣,妖魔两族竟是如此的相似,她起初还以为魔界作用丰富的资源,可以冷视天下兴衰,可是如今看来,魔界也不好过。
  端木琼璇继续说道:「不瞒妹妹,姐姐之所以要盗取那柄诛仙剑,其实是为了挽救魔界。」
  楚婉冰奇道:「那柄古剑破旧不堪,而且还是天剑谷的古物,若我没记错的话,天剑谷是在三族战败后才建立的,他们又如何与魔界有所牵连呢?」
  端木琼璇点头道:「这口诛仙剑乃是太荒第一名奇人所铸造,他当时一共铸造了四柄宝剑,分别是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
  楚婉冰微微一愣,继续听她说话:「此人拥有得天独厚之神通,太荒时期初代魔尊便曾在他手中吞败,更被取走了一块万魔原石。」
  「万魔原石?」楚婉冰不由一愣,霎时惊讶。
  端木琼璇叹道:「这万魔原石本来是一种可以修补地脉元气的东西,因为魔界的资源丰富,元气充足,所以历代先辈都没有把这块石头放在心上,可是到了今天我们才发现这块原石的重要,所以定要找到原石修补魔界地脉!」
  楚婉冰说道:「依照姐姐所言,莫非只有凑齐这四口古剑,才能找到原石的下落么?」
  端木琼璇道:「然也,那个奇人便铸造了这四口古剑以及一尾古琴,而原石的所在便藏在这四剑一琴之中。」
  听到这话后,楚婉冰更是差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安的感觉,端木琼璇将这种大事告诉自己,除了那一份知音赤诚外,还带着几分强硬和果决,她要逼楚婉冰表态,要她交出炼神浮屠的图谱,否则便别想离开白骨殿。
  「她将魔界的弱点和死穴告诉我,就相当于要逼我马上跟她合作,交出炼神浮屠!」
  看着端木琼璇那透着强势的目光,楚婉冰手心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魔女,交出诛仙剑!」
  就在楚婉冰进退两难之际,一声娇叱伴随着剑光而来。
  端木琼璇俏脸一沉,玉手一挥,霎时一股寒冰魔气喷涌而出,迎上了锐利剑气。
  魔气战利剑,只见两道婀娜娇躯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楚婉冰美目一闪,心中窃喜不已:「真是姐妹同心,我一遇上麻烦,雪芯便来给我解围了,以雪芯的能为,只要我略施小计她便可安然脱身。」
  魏雪芯素手持剑,英风俏立,神情自若。
  端木琼璇朝着她手中的长剑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地道:「岁月剑,你是魏雪芯!」
  魏雪芯哼了一声,朝着楚婉冰扫了一眼,故作愤怒地道:「原来你这妖女也在这儿,今日便连家母的血仇也一并了解!」
  楚婉冰衣袖一拂,冷哼道:「口出狂言,就怕你没那本事!」
  心中却是窃笑不已,想不到这丫头平时单纯老实,演戏还真是有一手,那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神情真是入木三分,连楚婉冰都差点怀疑自己真的杀了她娘亲一般。
  端木琼璇咯咯娇笑道:「魏姑娘如此英勇,直窜魔界,妾身岂能怠慢!」
  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一扬,一道百炼由远处宫苑飞出,直达其玉手之上,正是那柄六尺长短的魔刀——断天行。
  一名俏媚可人的粉妆红颜,本应是绣花挥琴的玉手却拿着一把如此粗长的大刀,显得格格不入。
  岁月剑感应魔刀邪能,发出阵阵怒音剑鸣,而断天行则是绽放惨白魔光,以作回应。
  剑是最快的剑,刀为最沉重的刀,风越走越急,夜越深越冷,高手过招,生死一瞬!杀风起,杀意浓,锐锋走势,刀剑斗强。
  快剑迅急,重刀回旋,交织出最强烈的战局!狂风暴雨过后,又是一片沉寂。
  一番试探之后,两女虽是美若娇花,但实则心情沉重,深知每一寸交锋,都是生死论定。
  四目相视,百波流转,千丝缠绕,对峙二女,无声凝肃。
  倏然,魏雪芯心念一动,剑锋蓄锐,空间异象迭起,剑界启动困杀魔魅之女。
  端木琼璇见状,凝力一顿,魔刀断天,悍然魔气冲击剑锋域界,霎时风云倒涌,百丈隆动。
  端木琼璇使出「斩地根」,刀势雄沉诡异,魏雪芯应招之余竟是下盘失衡,身形晃动,刹那间中门大现,端木琼璇连消带打,挥刀欲取魏雪芯命门之处。
  魏雪芯神情一敛,岁月舞剑,化出层层海浪,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海涛剑界封锁断天魔刀。
  「挡得好!」端木琼璇娇声赞叹,随即饱提内元,刀气一吐,使出「斩地根」
的一招刀决「万骨枯」,霎时万千骨骸从天而降,欲化沧海为桑田。
  面对这干扰下盘的刀势,魏雪芯气化虚无,脚踩七星,正是以动化静,以快打慢,借着奔走的步伐不断地调节姿势,不给端木琼璇抓出破绽。
  「魔女刀势沉重雄厚,但却少了灵巧变化。」
  魏雪芯暗自思量道,「我便以快打慢,避开你的刀势,看你还如何乱我下盘!」
  拟定战术后,魏雪芯便不断与端木琼璇游弋缠斗,剑锋避实击虚,卸去「斩地根」的特异刀劲。
  两道娇艳身躯来回拼斗,眨眼变过了三十多招,楚婉冰心知魏雪芯若再不脱身,便会被白骨殿的魔兵围杀,正想出手暗助时,却听一声娇叱:「妖女还我娘亲命来!」
  只见魏雪芯纤腰拧转,一剑刺向楚婉冰咽喉,正是「红印山河剑无踪」,雄奇壮丽的山河之威融入剑势之中,出手毫不留情。
  楚婉冰暗自称赞:「雪芯越来越狡猾了,这一剑十足是将我当做杀母仇人!」
  魏雪芯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十成剑气,除了要帮楚婉冰掩饰之外,还是一种对楚婉冰的信任,相信她能够挡住自己这一剑。
  楚婉冰迅速拔出凤嫣软剑,昂首刺去,这一剑直取魏雪芯的心窝,也是毫无情义可讲。
  两人身影交错而过,只见楚婉冰肩膀上沁出一抹艳红,而魏雪芯手背上也是多了一道血痕,在端木琼璇看来,两人方才差点就要同归于尽,但两人穷尽身法避开了要害之处。
  姐妹二人虽是演戏,但这个过程极为惊险,一个不好便是两人同时香消玉损,这看似搏命的一剑,除了高超的剑术和冷静的心态外,还需要那种将性命相托的豪情以及两人之间的默契。
  姐姐对不住了!魏雪芯暗叹一声,立即飞身撤离,扬长而去。
  楚婉冰暗喜,魏雪芯方才借着一剑之机不但为自己解围,更把白骨殿运行的规律告之,心中默默盘算撤退的计划。
  「冰妹,你没事吧!」
  端木琼璇将断天行插在地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扶住楚婉冰问道,那份焦急的神情根本就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见到她如此关切自己,楚婉冰心中愧疚再添三分。
  「快随姐姐来。」
  端木琼璇拉着楚婉冰进入雅致阁楼之内,其布置清新精巧,暖香扑鼻,显然是端木琼璇的闺阁。
  她命人取来药箱,说道:「冰妹,快将衣领褪下,,姐姐替你处理伤口!」
  楚婉冰心生感激,于是轻轻掀开衣领,露出半个雪润圆滑的香肩,只见上边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娇腻的肌肤破开一道口子,血迹满布。
  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眼中怒火焚烧,哼道:「魏雪芯这个小贱人,下手可真狠,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说罢拿起一条丝布沾了点清水,细细地为楚婉冰擦洗血迹,其动作轻柔细腻,仿佛怕弄痛她一般。
  虽隔着一层布料,楚婉冰依旧能够感觉到端木琼璇的指尖的滑腻,只见端木琼璇又从药囊里取出一枚白瓷瓶,一叠白纱布,一把小剪刀,从瓷瓶里倾出若干药粉,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了一个蝴蝶结儿。
  望着这精巧包扎,端木琼璇甚是满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双美目滴溜溜地打量着楚婉冰,透着一股甚是复杂的光彩,有欣赏,有怜惜,更有一股狂热。
  楚婉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即拉好衣襟,低声道:「有劳端木姐姐了,夜已深,小妹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正欲离去之际,忽然被端木琼璇拉住皓腕。
  「妹妹,既然夜深了,那便留在姐姐这儿休息吧。」
  端木琼璇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温柔,朱唇轻启,美眸流光,说道「咱们姐妹联床说些夜话吧。」
  楚婉冰不由一愣,思忖道:「她……她竟然这般信任我,让我与她共处一室!」
  想到这里越发愧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感觉的一股灼热香息喷在自己脸上,抬眼一眼,竟是端木琼璇那魔异邪美的玉容,两人的距离不到一寸,皆能感受到对方如兰的气息,以及温润的体香。
  两对傲峰豪乳渐渐靠近,峰顶之处已是轻轻地抵在一起,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饱满和丰腴,两颗心不住地狂跳。
  「冰妹你长得真好看,姐姐羡慕死了。」
  端木琼璇玉臂舒展,从楚婉冰的纤腰两侧穿过,温柔地将她搂住,一双美眸已是波光粼粼,几欲滴水。
  那双魔魅的双瞳中透出的光彩竟是与龙辉有几分相似,爱怜、痛惜以及浓浓的欲望……楚婉冰不由得芳心剧烈跳动,耳根一阵发热,躯体更为滚烫,体香随之蒸腾而出,闻之心醉。
  「她的眼神怎么这般奇怪?」
  楚婉冰觉得口干舌燥,忐忑不安,「跟小贼的倒有几分相似!」
  与孔岫商议了一阵后,龙辉回到府中,看到穆馨儿庭院里仰首赏月,于是过去行礼道:「师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穆馨儿扭转臻首,笑道:「是龙辉啊,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你怎么才回来,你就忍心让素雅独守空房么?」
  龙辉潺潺一笑,心中着实苦闷不已,方才涟漪那痛楚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的心头。
  穆馨儿见他神情有异,于是便问道:「龙辉,你可是遇上烦心的事情?」
  龙辉甚是无奈,叹道:「区区琐事,不劳师娘费心了。」
  穆馨儿眼波流转,笑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么,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刚刚惹了一身情债?」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心想穆师娘也太神了吧,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她一眼便瞧出了事情原委。
  穆馨儿见他表情有异,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哼道:「你这小子,往日你为情所伤时都是这般表情,你如何能够瞒得过我。」
  龙辉奇道:「师娘你何时见过学生为情所伤?」
  穆馨儿吃吃笑道:「当年你每次被小姑娘拒绝后,都会跑到我这儿来哭诉,你忘了吗?」
  龙辉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这么一档子的事。
  当年龙辉只有九岁,便是一个花花大少,天天纠缠镇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们也不知道什么男女之防,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喜欢跟他玩,但后来女方的家长知道此事后,严禁女儿与龙辉见面,弄得龙辉好不气恼,蹲在街上生闷气。
  有一日,他被人家用棍子撵走后,气得趴在街头大哭,就在他哭得伤心时,忽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
  龙辉抬头一看,竟看到一张温婉美丽的俏脸,正是当时与成渊之一同回乡的穆馨儿,当时穆馨儿只有十九岁,也刚刚嫁于成渊之续房,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少妇的妩媚,再加上她生在书香世家,天生便具有一股典雅可人的气质。
  龙辉当时是看呆了,眼泪鼻涕都不知道擦,还挂在脸上,显得极为滑稽。
  穆馨儿噗嗤一笑,掏出香喷喷的手绢抹掉他脸上的污物,然后又给他买了一窜冰糖葫芦,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穆馨儿三言两语便问出缘由,只听这小子撇着小嘴道:「她们都不要我了,我孤零零一个人,忒没意思了。」
  说罢便要去买酒,穆馨儿急忙拉住他,嗔道:「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龙辉哼道:「我为情所伤,我要借酒浇愁。」
  这句话一出,逗得穆馨儿差点笑岔了气,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穆馨儿伸出玉指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道:「什么为情所伤?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龙辉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穆馨儿高深莫测地一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龙辉听的是一头雾水,傻兮兮地道:「姐姐,我能跟你生死相许吗?」
  这话一出,便吃了一记爆嗮,只见穆馨儿叉腰嗔道:「臭小子,不许你占姐姐的便宜。你这小不点,你娘喊你吃饭了,还不快滚回家去!」
  龙辉嘟着小嘴道:「我娘早就过世了……」
  见他年幼丧母,穆馨儿不由生出几分怜悯,于是拉着他的手送他回家。
  自从被那温润暖香的玉手牵过后,龙辉对穆馨儿便有了一种依赖,每次「被情所伤」
  后,他总会去找穆馨儿,由于成渊之与龙家乃是世交,所以龙辉可以自由出入成府,而穆馨儿也十分乐意开解这个小不点。
  「坐下来,给师娘说说,你究竟又惹上那家姑娘了!」
  穆馨儿笑盈盈地指着一旁的石凳说道,「给我老实交代,若不然我可要跟素雅告状了!」
  龙辉心口一热,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与涟漪双修的经过改成替她吸出肩膀的毒血,随后又将跟妖后提亲的事情简单讲了几句。
  穆馨儿秀眉轻蹙,摇头叹道:「你这小子,你可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啊。那个姑娘明显是喜欢你的,你却表现得一副慷慨就义,不甘不愿的样子,换了是我早就把你活剐了!」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姐姐,那我该怎么办?」
  一声姐姐,将穆馨儿的心绪唤回了往昔的日子,脸上泛起了几分柔情,笑道:「你赶紧找个机会好好哄她几句,姑娘家都是喜欢听些甜言蜜语的。你以前哄小姑娘不是很有一手的吗,怎么今天就傻头傻脑的呢?」
  龙辉不由叫苦,他对涟漪是心中有愧,往日的手段完全使不出来,应该是不忍心在她身上使手段。
  他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么忍心欺骗她呢。」
  穆馨儿抬头望天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为合适,既然那位姑娘对你一片心意,你便不能负了人家。」
  龙辉不由一愣,想起那一段太荒古文,云氏姐妹的事情,不禁喃喃自语地道:「说得对,爱吾之人吾不负!」
  穆馨儿见他似乎有所感悟,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地望着那张日渐成熟的面容,芳心暗喜:「这小鬼生得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魄了,懂得担待。」
  穆馨儿朱唇微张说道:「昔日雏鹰敛羽翼,今朝展翅搏苍天!龙辉,你真的长大了。」
  龙辉哈哈一笑,说道:「穆姐姐,若无你循循诱导,我又岂有今日。」
  穆馨儿眼神秋波流转,俏脸生晕,嗔道:「呸,什么姐姐,没大没小的小鬼,我是你师娘。」
  就算面对妖后,龙辉也敢胡说八道,更何况是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
,呵呵笑道:「对,对,是我孟浪了,师娘姐姐。」
  穆馨儿不由一阵气结,这小子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要他收敛口舌还不如割掉他的舌头来的容易。
  「姐姐,我带你到天上转转吧。」
  龙辉拉住穆馨儿的小手道,「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搏击苍天的。」
  天上?穆馨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反应,倏然便觉得腰身一紧,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龙辉,你做什么……呜……」
  穆馨儿被龙辉挽住柳腰,羞得满脸通红,刚要娇嗔怒骂,却觉得劲风扑来,直观口鼻,身子竟是已在半空,玉京的屋子竟越来越小,四周云雾弥漫,若幻似真。
  只见龙辉抱着穆馨儿冲天而上,宛如腾空巨龙,直窜九天苍穹,俯视八荒六合。
  变生俄顷,穆馨儿是惊得双眼紧闭,失声尖叫,过了好久,方才定住心神,张眼偷瞧,只见前方云峰簇簇,繁星如点,在漠漠云海上染上绚烂的银光。
  龙辉御空而行,带着她穿梭在玉京上空,只见脚下帝都灯火通明,玉色雕砌,金碧辉煌,不负玉京二字。
  虽是夏夜,但天上夜风极为冰寒,龙辉悄悄输过真气替她驱逐寒意,使得穆馨儿感到一阵的温和暖意,俏脸含晕,水眸流转。
  清风阵阵,吹得二人衣发飘飘,心旷神怡。
  龙辉情难自禁,搂住穆馨儿的纤腰。
  穆馨儿低头偎入他的怀里,这一刹那间,两人的身心都似化了,交融如一,昔日的困扰和屈辱,就似眼前云烟,缥缈散去。
  飞了一阵,龙辉怕穆馨儿受不了颠簸,于是便降下,两人踏足龙府庭院,一时无语,并肩走了片刻,不知不觉竟来到女眷的居所,穆馨儿理了被夜风吹乱的秀发,姿态带着慵懒,成熟的俏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说道:「龙辉,我也有些倦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轻巧地转身离去,龙辉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不禁呆住了。
  倏然,穆馨儿身躯一颤,步子蹒跚发抖,柔腰轻弯,似乎有些不妥。
  龙辉急忙过去,只见穆馨儿额头上尽是汗水,贝齿咬唇,喘息粗重,看起来极为痛苦。
  龙辉伸手将她扶住,谁知刚一触到她的手臂,竟看到一抹红润猛地生出,由粉白的脖子开始蔓延,滑过脸颊,直抵耳根。
  「好热啊!」龙辉不由大吃一惊,他距离穆馨儿还有两步的距离,但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还带着被熏蒸得更为浓郁的体香。
  龙辉问道:「师娘,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穆馨儿忍得十分辛苦,一双眼眸已是蓄满了水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唇点头。
  龙辉说道:「师娘,我先扶你回房吧。」
  穆馨儿心中不禁叫苦不已,她此刻合欢蛊发作,已是欲火中烧,浑身燥热,再闻到龙辉身上那阵雄壮的男子气息,就是如同火上浇油,股胯之间瘙痒无比,裆部已是一片泥泞湿滑。
  她现在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龙辉将她驾回了厢房。
  「师娘,你快些坐下,让我替你运功镇毒。」
  龙辉扶着穆馨儿坐下后,伸手抵在她的粉背上,缓缓输入真气,对于穆馨儿来说,这暖洋洋的真气,反而是催生情欲,股间更为潮热。
  「龙辉……」穆馨儿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颤声说道,「你快出去,我休息片刻便好!」
  说话时口唇喷出火热的香息,眼睛简直就要滴出水来,胸前的傲峰正隔着衣襟颤抖。
  眉宇间充斥着含羞蕴春的熟妇风情,比起楚婉冰动情时还要媚上几分。
  看到此景,龙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洛清妍说的那番话如此奇怪,原来穆师娘是中了某种淫邪的蛊毒,他心中又气又急,思忖道:「这种蛊毒如此下贱,那个彩面人一定是对师娘做了淫辱之事!」
  心中杀气更为浓重,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声怒道:「他……他竟敢这样侮辱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穆馨儿娇躯一颤,她触及龙辉眼中的凶光,心中已经明了,不由生出一阵悲苦:「还是瞒不过他……」
  本已十分脆弱的芳心此刻再受打击,羞辱悲愤之余,穆馨儿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力气,摔破一个瓷杯,拾起一块碎片朝着喉咙割去。
  龙辉急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喝道:「师娘,你做什么!」
  穆馨儿泪流满面地道:「我不配在做你的师娘……我被奸人这般作践,哪还有脸活在世上,你便让我下去寻老爷吧!」
  龙辉使出「玄阴冰轮」,以阴寒冻气暂且压制穆馨儿体内欲火,使她暂时清醒过来。
  「蝼蚁尚且偷生,师娘你千万不可做傻事!」龙辉说道。
  「我……我没脸见人了,你还是让我死吧!」
  穆馨儿含泪泣声,她生于书香世家,最重名节贞操,自己失节之时被人知道,而且还是她最为看重的学生,她已是悲愤欲绝,万念俱灰,哪还有什么生存之心,只想早早死掉。
  龙辉心知她已是萌生死志,自己就算救得了她这一次,却防不住一世,唯有解开她的心结才是上策。
  「穆姐姐!」龙辉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先听我说几句话么?」
  穆馨儿瞪着毫无生气的美眸看着他,惨然道:「还有何好说的,还不外乎那几句话,不听也罢!」
  龙辉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后你若还想寻死,我也不拦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心想:「便顺了他心意吧,在临死前听一下他讲故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于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松开她的手腕,说道:「五年前,我随着崔家的破浪号到了一个小岛,岛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她聪慧玲珑,诗词歌赋,武功法术无一不精,从小她就沐浴在众人羡慕的光环中长大,养成了她高傲自负的性子。」
  穆馨儿听到这里,似乎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后来在一次比武中,她输给了她的师妹。性子要强的她有此走上了极端之路,她杀了三百多孩童,抽取他们的冤魂血肉,用来练功!」
  穆馨儿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哆嗦,脸色变得煞白,问道:「后来呢?」
  龙辉叹道:「事情败露之后,她被打入了死牢。她当时为了活命,将自己的清白身子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之后还不断地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此换取生机。她忍着各种屈辱,终于练成一身绝世武功。功成之后,她便疯狂地报复岛上的人,将那些玷污她身子的人统统杀掉,然后又向她的师妹报复。」
  龙辉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她还是失败了,她的罪孽足够死上一百回。
可是她那师妹拼着性命,将她暗中救回,经过这种种事迹,她大彻大悟,可是她已经不能在呆在岛上了。唯有背井离乡,远遁海外,孤身一人来到中原。」
  穆馨儿眼中泛起泪光,叹道:「她太可怜了!」
  龙辉皱眉问道:「师娘,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不觉得她可恨么?」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一个女人既要忍受离乡的孤苦,又得日夜接受良心的煎熬,这份惩罚比杀了她还难受。」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道。
  龙辉叹道:「是啊,她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苦了。表面上她是容光焕发,笑靥如花,可是她笑得越是甜美,心中越是悲苦,而且还担心我会嫌弃她的过去,对我是千依百顺,默默付出,其实她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刺痛。」
  穆馨儿听到后半句,不由一愣,追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子是……」
  龙辉转头望着门外,叹道:「碧柔,出来吧。」
  门轻轻地推来开了,只见林碧柔泪水满布的站在屋外。
  林碧柔抽泣地道:「龙主……妾身不苦,这一切都是妾身罪有应得。」
  龙辉过去将她抱住,柔声道:「一切都过去,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林碧柔抽泣几声,走到穆馨儿跟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吓得穆馨儿不知所措:「林姑娘,你快快起来。」
  林碧柔含泪说道:「妾身犯下弥天大罪,也只有龙主,冰夫人、师妹、崔小姐这四人可怜同情我这罪人,如今夫人是第五个,所以碧柔恳请夫人莫做傻事。」
  穆馨儿颤声道:「林姑娘……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林碧柔含泪道:「夫人,你若要死,碧柔陪你一块死。反正我这身子也是污秽不堪,按照夫人的话来说我这种女人早该死上一百回了!」
  穆馨儿顿时一愣,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变化难定。
  林碧柔说道:「碧柔不但失贞失节,还犯下弥天之祸,都还苟且偷生,而夫人你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从未伤害过别人,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些迫害你的人!」
  穆馨儿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红唇不住抿动,眼中泪珠翻滚流转。
  龙辉说道:「师娘,碧柔说的没错,你要活下去,不但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成院长,你要报仇雪恨!」
  穆馨儿咬唇含泪,长叹一口气,说道:「对,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
  看到她终于打消了死志,龙辉和林碧柔不由松了口气,龙辉感激地拉住林碧柔的小手,说道:「碧柔,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林碧柔低声道:「其实我是想来告诉成夫人解蛊的方法的。」
  龙辉不由大喜,问道:「碧柔,你知道解法?」
  林碧柔点了点头,在龙辉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这个方法有些难堪,所以我是想拿我以前的事情来跟她说道说道,劝她试一试那个法子。」
  龙辉皱眉问道:「碧柔,你是从何得知这什么法子的?」
  林碧柔低声道:「是娘娘告诉我的。」
  龙辉立即呆住了,当初他还以为洛清妍只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心绪凌乱之下,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穆馨儿俏脸再度升起一朵桃红,蛊毒再度发作。
  林碧柔大惊道:「怎么回事,蛊毒为何会提前发作?」
  方才遭到压制的情火,如今再度爆发,来得更加凶猛,穆馨儿媚眼迷离,娇喘香息,热汗流淌,一声单薄的夏衣已然全部湿透,紧紧贴在丰腴婀娜的娇躯上,曲线毕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2:06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9回不伦之恋】
  穆馨儿喘着气道:“龙辉,看来这一次我是不行了……”
  龙辉使了个眼神,林碧柔心领神会,转身离开房屋并顺手将门关上。
  龙辉走到穆馨儿跟前,单膝跪下,眼睛温柔地望着她,轻声说道:“穆姐姐,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穆馨儿脸上红霞更盛,不知道是合欢蛊发作,还是羞涩所致,她眼波迷离,咬唇说道:“龙辉,你莫要说胡话。”
  龙辉抓住她一双素手,柔和地道:“穆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
  穆馨儿眼中泛起一丝柔情,咬唇嗔道:“小不点,就知道取笑姐姐。”
  她并不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温馨,幼年时期的龙辉也曾经多次向她表白过,但她都是当做小孩子的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蛊毒发作,我看来是活不了啦。”
  穆馨儿自以为必死,于是干脆敞开心扉听龙辉说话,喘着粗气道,“今日,姐姐就好好听你这小不点说出心里话吧。”
  龙辉说道:“穆姐姐,我有办法解毒,只是……”
  穆馨儿眼波越发迷离,断断续续地道:“龙辉……你有什么法子,不妨一试,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龙辉咬了咬牙,猛地将她抱住,柔声道:“淫邪蛊毒,唯有以淫邪之法方能化解。”
  穆馨儿被他强壮的手臂抱住,浑身酥麻,体内情火再添三分,烧得她轿靥染朱丹,檀口吐温香,雪藕双臂主动地将龙辉抱出,丰满的身子不断地在龙辉身上摸索,一双玉腿更是不断的绞磨。
  龙辉只觉胸口处被两团棉柔乳肉压着,鼻间飘荡着妩媚成熟的幽香,多年来的情感顿时化作一腔欲火,揽住穆馨儿的脖子朝着其嘴唇吻下。
  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对于男女之事已不陌生,再加上合欢蛊的煎熬,主动地朝着龙辉口腔吐舌奉唇,两条舌头交缠席卷,相互交换着唾液。
  “这就穆姐姐的胭脂味,真是香甜。”
  深埋在内心的愿望此刻被挖出,龙辉顿时心花怒放,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穆馨儿气质优雅温润,与秦素雅十分相似,但她身段丰腴,肉感十足,可以说是一个熟透的秦素雅。
  “龙辉……那个小不点……”
  穆馨儿媚眼迷离,芳心乱颤,实在不敢相信当年的小毛孩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强壮霸道却又温柔体贴,对他的怜爱和宠溺竟变成了甜美的情酒,胸乳在他温柔而又粗暴的揉捏下渐渐鼓胀起来,两个乳珠隔着衣服顶在龙辉手心上。
  “穆姐姐,你好美啊。”
  龙辉埋首在穆馨儿胸前,脸蛋被两座绵柔的肉峰夹住,肉球飘香,乳脂沁心。
  穆馨儿嘤咛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坏心思的?”
  “十年前,姐姐拉着我的手那一次。”
  龙辉吻着她的粉颈,吮吸着美妇那粘稠浓郁的体香,口齿不清的道。
  龙辉将她的衣裳朝两边扯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色,香肩裸露,双乳被抹胸掩盖,但玉乳过于饱满,白花花的乳肉更从薄布的两侧溢出,肥沃的美肉将抹胸上的那副莲花图撑得变了形状,而且那两粒乳珠在抹胸上顶起两颗小点,就像是两粒从莲花上掉下来的莲子。
  如此美景,便是见惯美人的龙辉也不由看得发呆,眼珠几乎快要瞪了出来。
  被他的目光扫过,穆馨儿只觉得双乳甚为鼓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喷出一般,自己明明没有怀孕,为何会有这种涨奶的感觉。
  忽然胸前一凉,抹胸落地,两颗饱满的玉乳抖了出来,颤巍巍,白花花的,上边的两粒乳头充血竖立,坚硬如石。
  穆馨儿看着他那呆头鹅的模样,俏脸蕴红,咬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么!”
  龙辉呵呵笑道:“当然没见过,姐姐的身子我一直就像看,可惜以前没有机会。”
  穆馨儿温柔地笑道:“那今天有机会了,你便看个够吧。”
  龙辉笑道:“不但要看,还要吃个痛快!”
  说罢俯下身子,张口啃乳珠,伸舌添奶肉。
  穆馨儿只觉浑身气力被他的嘴巴从胸口抽出,腿股处阵阵潮热温湿,裙子已然湿了大片,除了合欢蛊的煎熬外,更多了一份柔情和爱意。
  “小鬼……吸得人家好难受啊!”
  穆馨儿紧紧抱着龙辉的脑袋,娇喘吁吁地道,“不要这么用力,咬得好痛,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奶喝……哟,别咬……”
  龙辉吐出口中湿漉漉地乳珠,笑道:“我娘亲去得早,姐姐你喂我喝奶好不好。”
  穆馨儿嗤笑地摸着他的脸蛋,就像是看着长不大的孩子般,柔声道:“好好,师娘以后天天喂你。”
  龙辉伸手解开了她的裙带,百褶长裙应声落地,穆馨儿只觉得腿股一凉,两条凝乳般的美腿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展露在龙辉面前。
  龙辉将她拦腰抱起,穆馨儿美目涟漪,双手箍住他的脖子,臻首埋在他的颈窝,宛如一个听话的小妻子。
  龙辉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动手褪去穆馨儿最后的屏障,泥泞湿润的亵裤离体,只见芳草匆匆,春水汨汨,成熟美艳的上任江南第一才女,也是他的师娘,又是如姐如母般的女子,此刻与他坦诚相见,丰乳楚腰,肥臀圆腿。
  穆馨儿好不避讳龙辉火热的目光,咬唇说道:“龙辉,你若不嫌弃姐姐污秽的身子,姐姐便给你……”
  说到最后眼圈又有些泛红,显然又是触动心事。
  龙辉立即抱住她,便是一顿热吻,嘴唇如雨点般落在穆馨儿的香唇,琼鼻,粉腮上,又顺着细长的脖子吻到锁骨,渐渐下移……穆馨儿感觉到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强烈,由温柔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那难以想像的火热感觉,令她娇嗔起来。
  双峰再度沦陷,随即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向下游走,带给穆馨儿的更强烈刺激,火热舌头在自己腹上滑动,还不时用巧妙的舌头刺激着她腰间的敏感穴道,更甚的是竟然在肚脐打转。
  穆馨儿的娇躯不由得扭动起来起来,龙辉舌头愈来愈向下走,下巴上的胡根在她的腿根处不住摩挲,令她的感觉愈来愈向下集中,穆馨儿不由得慌了手脚,她用手去推着龙辉的头,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娇吟道:“啊……龙辉不要舔那儿……那已经被人弄脏了……”
  龙辉一边不住下钻,用下巴顶开穆馨儿的玉腿,感觉着其间的潺潺流泉,闻着那腥舔肉香,喝着那暖息春水,双手齐出,在穆馨儿的香峰上爱抚,而他的声音则在穆馨儿股间闷闷地传了出来:“不…没有弄脏…馨儿姐姐是…是最干净…
…最漂亮的……”
  听到龙辉这般说番话,穆馨儿心中泛起一股情欲爱火,喃喃自语地重复着:“龙辉……龙辉……”
  情欲再度达到高峰,阵阵浪水不断地朝外涌动,喷得龙辉差点窒息。
  “龙辉,快点……姐姐要给你!”
  穆馨儿娇吟地催促道,一双玉腿大大的张开,正是请君入瓮。
  龙辉松开腰带,将怒龙释出,火热的龟首顶在了舒润的蛤口,腰身下沉,钝尖分开了两侧的媚肉,塞了进去。
  “好,好涨!”
  穆馨儿即使被合欢蛊和爱意惹得汁水汨汨,骚浪淫媚,但却依旧难以承受龙辉的尺寸,下身只觉得一阵饱胀,可怜的蜜穴竟被这个小鬼欺负得哭了起来。
  穆馨儿花容失色,娇躯不堪重负地发抖,晃动出耀眼肉光。
  龙辉皱眉道:“馨儿姐姐,疼吗?”
  穆馨儿嗯了一声,低嗔道:“你怎地生了这么一根怪东西,吓死人了。”
  龙辉又在她丰腴肥沃的胸乳臀股上抚摸了片刻,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身子有遭受合欢蛊之害,很快便适应了龙辉的尺寸,红着脸说道:“现在好点了,你试着动一下吧。”
  龙辉于是沉腰耸臀,肉棒缓缓送入,挤出朵朵水花,宛如如怒龙恶蛟,在穆馨儿水量充足的小穴内翻江倒海,每一次进出竟是水浪奔腾。
  “好涨……好……啊……嗯嗯呃!”
  穆馨儿美得娇吟香喘,身子嗖地一下抱住了龙辉,雪藕玉臂,修长粉腿同时箍住龙辉身子,就像一条八爪鱼般。
  丰美的肥臀缓缓上挺,迎合男儿的枪法,霎时巨龙入洞,媚肉娇迎,水珠滴落,淫香暗涌。
  听着穆馨儿愈发迷乱的呻吟声,龙辉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强烈的满足感,抱起她的肥臀,下身开足力气,狠狠抽送,交合之处发出啵啵的水泡声,春水花汁顺着股沟将穆馨儿的肛门染得光润湿滑,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然后前方的水路桃花更是朝露含春,娇艳欲滴,两人的耻毛都被汁液打湿,但随着剧烈的摩擦,汁水竟被磨干,变成了粘稠的淫浆,把两人的耻毛粘在了一起。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含吸两团晃动不已的饱满乳肉,穆馨儿情欲高涨之下,沁出的汗水竟有种甜腻的味道,含在嘴里的乳肉竟是宛如奶酪般细腻香滑,那种感觉几乎快赶上身负玄阴媚体的楚婉冰了。
  “啊……好龙辉…你…你愈来愈……愈大了……唔……好…好热,好大!你…你入的姐姐好…好舒服……再…再进来些……求求你…别……姐姐里面好痒……”
  就在她浪叫不已时,龙辉放下了双乳,朝她玉唇吻去,把她的香舌不住缠卷吮吸,勾得穆馨儿的小香舌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龙辉的舌头与她一起在口中舞动缠绵,吸吮着所有能吸吮的芬芳甘甜,更将她的娇躯紧紧抱住,胸口压住她的双乳,将两座山峰挤成了两团白花花的奶饼,这种肉贴肉的亲近,让龙辉感觉穆馨儿的乳头变得更加坚挺,“嗯嗯呃!”
  穆馨儿发出一阵闷哼,身子一阵抽搐,花心颤抖哭泣,阴精洒出。
  来了!龙辉立即祭起童子决,打开精门,将纯阳之精元喷入穆馨儿的体内,霎时阴阳循环,阳元驾阴,将穆馨儿体内的污物不住抽出。
  龙辉拔出肉棒,只见淫水流淌,白浆外渗,还有几天黑黝黝的小虫顺着两人的体液滴下,其形状犹如弯钩一般,在脱出穆馨儿肉壶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气,立即毙命。
  穆馨儿不住地喘着粗气,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红着轿靥问道:“龙辉……那东西解去了吗?”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没事了,以后姐姐都不会受这种苦了。”
  穆馨儿嗯了一声,素手拍了拍龙辉的肩膀,低声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素雅又要担心了。”
  龙辉将她抱住,说道:“今晚是属于我跟馨儿姐姐的,我不走。”
  穆馨儿含笑道:“真是孩子气,罢了,反正也就今晚而已,姐姐就陪陪你这小不点吧。”说罢将头枕在龙辉胸口,玉指轻轻在上边滑动。
  “什么?才今晚!”
  龙辉一脸严肃地道,“我要姐姐以后都陪着我!”
  穆馨儿蹙眉道:“胡说,姐姐可是你的师娘,让那些士大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你不同,你如今前途似锦,千万不能让此事影响了你的仕途。”
  龙辉听后赌气地掐了掐她的乳珠,说道:“首先,姐姐你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是我的女人!第二,我才不管什么仕途,便是皇帝龙椅也不如馨儿姐姐的一根头发。第三,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穆馨儿眼圈不禁一阵温润,心中甜滋滋,但却还是无法放下那份伦常之理,含泪摇头都:“不行,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不肯依我,那以后咱们便不要再见面了!”
  龙辉急忙说道:“好好,我都依你,馨儿姐姐,你别哭了。”
  穆馨儿哼了一声,肃容道:“叫师娘,没大没小的!”
  龙辉乖乖地叫了一声师娘,但又在后边带上姐姐二字。
  “小无赖!”穆馨儿噗嗤一笑,抚着他的脸蛋,就像当年哄他一般,温言说道:“好了好了,别赌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要清楚,我是你师娘,咱们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
  龙辉说道:“我可不管这个!”
  穆馨儿叹道:“可是素雅呢?她能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吗?”
  龙辉心里明白得很,秦素雅虽然可以接纳他其余的女人,是因为她从小便受到礼法的熏陶,一切以夫君为大,但也因为礼法伦理之故,秦素雅是不可能接受穆馨儿的。
  想到这里龙辉十分苦恼,而穆馨儿看他这般神情,也是于心不忍,说道:“
好了,别闷闷不乐的,最多姐姐以后做你情人便是了。”
  又是情人!龙辉苦叹一声,说道:“你的话怎么跟蝶姐姐一样呢。”
  穆馨儿眼珠忽然一瞪,坐了起来,起身的过程中再度荡起层层乳浪,白花花地晃人眼球,只见她檀口大张地道:“蝶姐姐?是不是韩家那个崔蝶!”
  龙辉微微一愣,便顺口承认了。
  穆馨儿差点没晕过去,轿靥晕红地嗔道:“好啊,你这小鬼越来越有本事了,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寡妇!”
  说着说着觉得十分气恼,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龙辉小时候也经常被她拧耳朵,不只是童年所遗留的反应,还是心中泛起的温馨,他竟然忘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任由穆馨儿对他“施暴”。
  “好姐姐……疼……快放手!”
  “不放!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楚婉冰只觉得两片喷着暖香的花唇不住地朝自己靠近,脸上细腻的肌肤被热气熏得娇艳红润,双乳已经紧紧地抵住端木琼璇的胸口,只觉得自己胸口似乎也陷入一片肉浪之中,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
  “端木姐姐!”
  楚婉冰忽然惊喜,挣开了她的怀抱,朝后退了几步,香喘娇吟地道:“小妹还是客房休息吧,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端木琼璇的闺房。
  端木琼璇呆呆地望着楚婉冰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玉臀是又肥又圆,被裙裳一裹,尽显腿心的软腻与臀瓣的浑圆,深深凹陷在肉中的褶缝处隐隐可见,几能想见那两瓣腴臀沃肉是何等的肥嫩,既有少妇的丰腴柔滑,又不失少女的结实与弹性。
  端木琼璇越看越是喜欢,她那双魔异邪魅的双瞳几欲滴水,脸颊红晕暗涌,丹霞涂抹,心头燥热。
  楚婉冰躺在床上,身子甚是燥热,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了一会,隐隐闻到一阵幽香,沁人心脾,不由睁眼一看,竟看到一张邪魅如花的俏脸,正是端木琼璇。
  她俯着身子,脸蛋距离楚婉冰只有半尺距离,垂下来的秀发还时不时地扫在楚婉冰脸上,痒痒的,又带着几分清香。
  “端木姐姐!”楚婉冰吓了一跳,急忙坐了起来。
  端木琼璇瞥了她一眼,笑道:“冰妹,你怎么睡觉也穿这么多衣服?”楚婉冰为了避免突发状况,所以是和衣而睡。
  “端木姐姐,你醒得好早啊!”楚婉冰转移话题道。
  端木琼璇笑道:“不早了,姐姐以前练武的时候都是天未亮就起床了。”
  随即又拍了拍楚婉冰的被铺,说道:“冰妹,快些起来。你看你睡了一个晚上,头发乱糟糟的,让姐姐替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觉得极为不妥,不好意思地道:“端木姐姐,还是不要了吧!”
  端木琼璇不由分说,便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取出梳子给她梳头,只见她乌丝垂肩,轻软光润,却是不带任何首饰,只是系了一根白色丝带,与乌黑的秀发形成鲜明对比,十分真挚可爱。
  她的动作轻柔温和,楚婉冰只觉得一种舒服美感从发梢传来,缓缓流遍全身,竟有种想让她继续梳理下去的冲动,但还是压制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说道:“端木姐姐,谢谢你了。”
  端木琼璇笑了笑道:“妹妹,随姐姐来吧,我有件礼物给你。”
  楚婉冰随着她一起走到正堂,只见一名女子正跪在大殿之中,浑身血迹斑斑,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她身边是几名女卫,经过一夜的相处,楚婉冰多多少少都能猜出这端木琼璇打心底地厌恶男子,所以她内宫都是女子。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当日令慈便是被天剑谷所害,昨夜姐姐的手下正好擒住了一个天剑谷的弟子,便押过来给你出口恶气。”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名女子正是单小茹,暗叫一声活该,打着替魏雪芯出气的念头,冷笑地道:“原来是单女侠啊,怎么不见你那位夫婿?是不是遇上危险,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了!”
  单小茹听到此言,猛地扭动身子,眼中喷出愤怒的光芒,张嘴欲骂,却是难吐只言片语,唯有哼哼哈哈的嘶叫声。
  趁着她张嘴的机会,楚婉冰竟发现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心中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这女人嘴巴臭得很,姐姐怕她惹怒了妹妹,索性命人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含笑道:“多谢姐姐,这种小角色还不足以让小妹动怒。”
  心中却是疑惑,思忖道:“方才提到张耿的时候,这女人变得十分激动,甚至是悲愤至极,而且以端木琼璇的气量,又岂会计较这些口舌冲突,用不着割掉她的舌头啊!”
  想到这里,楚婉冰立即下定了决心:“这张耿一定有问题,雪芯的处境只怕不容乐观,要尽快拿到诛仙剑!”
  于是说道:“端木姐姐,这种喽啰随手解决便可,不需这么麻烦。”
  端木琼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女卫解决单小茹。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端木姐姐,昨夜听了你说了关于太荒遗物的事情,小妹忽然记起,家母曾经送了一口古琴给我。”
  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甚是意外。
  “这口古琴乃是家母从九曲芸香阁取来的。”
  楚婉冰缓缓说道,“正是洗音水琴,还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
  端木琼璇脸色顿时变了,沉声道:“妹妹所言不虚也?”
  楚婉冰颔首道:“如假包换。”
  端木琼璇脸上表情霎时凝重,毫无那温文似水的柔情,再度恢复了那高傲冷寂的白骨阴魔之气势。
  “妹妹你表露水琴在手,看来姐姐此趟得多开一些筹码了。”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妹妹有何条件不妨开口明言。”
  楚婉冰微笑道:“端木姐姐,请恕小妹无礼,这洗音水琴与太荒四剑也同样关系到妖族命脉,所以在没看到诛仙剑之前,小妹还必须保持沉默。”
  端木琼璇打了一个响指,一名女卫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打开一看里边放置着一口布满残锈的古剑,剑身上依稀可见两个太荒古篆--诛仙!楚婉冰正想再看几眼,端木琼璇啪的一下将盖子合上,笑道:“冰妹,剑也看到了,可以说了么?”
  楚婉冰按下心情,含笑道:“不如咱们两家合作,共同凑齐这几样古物,然后一同开启太荒宝藏,如何!”
  什么太荒宝藏,其实都是楚婉冰胡搅蛮缠,瞎掰一通,端木琼璇嗯了一声,带着几分惊诧地道:“太荒宝藏?”
  楚婉冰装作说错了话,先是微微一愣,立即缄口不言。
  如果她夸夸而谈,反而让端木琼璇生出疑心,倒不如说一半不说一半。
  她这样的做法就像是在试探端木琼璇,看看她知不知道有这个什么太荒宝藏,然后看到她毫不知情,于是便不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想要坐地起价的模样。
  这虚虚实实,反而让聪明如端木琼璇也信了七分,真的相信这子虚乌有的什么太荒宝藏。
  端木琼璇垂目了片刻,说道:“太荒宝藏遥不可及,姐姐还是先考虑魔界目前的危机。”
  楚婉冰暗赞一声,这端木琼璇不骄不躁,不贪功冒进,一切以稳妥为主,反而叫楚婉冰难以出招。
  “既然如此,那两家便定个君子协议如何?”楚婉冰笑道。
  端木琼璇虽然表现的十分沉稳,但她的计划完全被这个洗音水琴打乱了,她本以为可以借着万魔原石的事情,步步紧逼,让楚婉冰交出炼神浮屠,谁知道楚婉冰竟然打出了洗音水琴这一张牌,明确地告诉她,想找万魔原石便得看妖族的脸色。
  端木琼璇生出一股挫败感,高傲的芳心竟然又多了几分异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婉冰,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楚婉冰笑盈盈直视那魔异邪魅的眼眸,说道:“端木姐姐,你考虑得如何?”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婉冰含笑道:“我目前想让姐姐将诛仙剑给我。”
  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寒声道:“理由呢?”
  楚婉冰道:“如今天剑谷五大长老决定,谁取回诛仙剑,谁便是下一任谷主,我要安排妖族的人坐上谷主宝座。”
  端木琼璇眼中生出一股寒意,冷笑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妖族,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天剑谷安排了暗桩?我这个天剑谷的邻居怎么不知道呢!”
  楚婉冰妩媚一笑,说道:“姐姐何必故作惊讶呢,魔界不也同样在天剑谷埋下了钉子么!”
  端木琼璇冷冷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楚婉冰竟然再出惊人之语,柔媚娇笑道:“小妹若没猜错,那个单小茹的夫婿张耿便是姐姐的人吧!”
  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眼中杀机乍现,紧紧地盯着楚婉冰,春葱玉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楚婉冰毫不示弱,巧笑嫣然地回视端木琼璇。
  魔瞳妖眸相互对视,一者霸杀邪魅,一者妩媚娇柔,两种不同的气质相互交缠,过了片刻,端木琼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笑得是花枝乱颤,玉峰颤动,说道:“冰妹,姐姐已经尽可能地高估你了,谁知道你竟然在我的估算之外!”
  笑了片刻,端木琼璇定了定神,问道:“冰妹是如何得知张耿一事的?还望不吝赐教,也好让姐姐知道是怎么失败的。”
  楚婉冰笑道:“其实小妹也是刚刚知道罢了。是从单小茹身上推敲出来的,她一听到张耿便十分愤怒,显然是对自己的丈夫极为痛恨。”
  端木琼璇笑道:“这也只能说明夫妻感情不和,也有可能是张耿做了对不起单小茹的事情,比如三心两意,花天酒地之类的。”
  楚婉冰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两人也不会结伴进入魔界了。据我所知他们两的感情十分融洽,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而如今只有单小茹一人被擒,张耿却不知所踪,这明显只得推敲。”
  端木琼璇还是不甘心地道:“这也有可能是张耿抛下妻子,独自逃命,而单小茹痛恨他的薄情寡义,所以才会这般愤怒的。”
  “舌头,端木姐姐你割掉了单小茹的舌头!”
  楚婉冰淡然说道,“若张耿是抛下单小茹逃命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割掉单小茹的舌头,姐姐你显然是怕单小茹乱讲话,才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我敢断定,单小茹一定是发现了张耿是魔界内应的秘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端木琼璇叹道:“妹妹真是聪慧,姐姐自叹不如。”
  楚婉冰笑道:“这也是姐姐承认罢了。若不是姐姐为了替小妹出一口恶气,小妹也不会看出这微小破绽。”
  端木琼璇摇头道:“除了替你出气外,姐姐方才的举措更多是想向你耀武扬威,谁知道被你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推敲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算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可愿意将诛仙剑交给小妹?”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这个生意可不划算,姐姐我可是要亏大本的哦!”
  楚婉冰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天剑谷一直以来便扼住魔界咽喉,可谓关系着魔界兴衰,如此生死要地我岂能轻易交给他人。”
  楚婉冰摇头道:“姐姐的生意一点都不亏,而且还大赚一笔。姐姐以一口诛仙剑换得洗音水琴,从而又多了一分机会找出万魔原石,只是获益之一。我妖族人丁稀少,高手凋零,远不如魔界雄兵,时刻得提防着被昔日盟友,使得三族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不稳定,但只要我们控制了天剑谷,便等于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提防之心便减弱,能够更好地与魔界煞域联手对敌,这便是获益之二。以上两点都是大大的利益,端木姐姐怎么亏本呢!”
  长叹一口气后,端木琼璇咯咯笑道:“冰妹真是辩才出众,听了你这番话,姐姐还有何可言,依你便是。”
  说罢将木匣推倒楚婉冰跟前,含笑道:“反正姐姐也参透了诛仙剑的秘密,便做个顺水人情吧!”
  楚婉冰不由一喜,正想伸手去拿,忽然听到端木琼璇笑道:“要取诛仙剑,冰妹先得答应我一事。”
  “何事?”
  端木琼璇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美目含情,红唇轻启,柔声说道:“姐姐要你做我情人!”
  楚婉冰顿时一惊,又羞又愧,惊道:“这……这如何使得!”
  端木琼璇说道:“有何使不得,我喜欢你,便要你!”
  楚婉冰红着脸道:“可我们都是女儿身!”
  端木琼璇哼道:“是谁规定要男女方能结合,女子凭什么便不能在一起!”
  楚婉冰说道:“小妹已经有了夫婿,姐姐美意只怕我是无福消受了。”
  端木琼璇笑道:“姐姐不是逼你离开你的夫婿,只是想让你一有时间便来陪姐姐,或者我去找你也一样。”
  楚婉冰猛一咬唇,说道:“端木姐姐,小妹可以答应你,但小妹的情人必须在我之上,所以你得先赢过小妹手上长剑!”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一言为定!明日我们便刀剑论战,咱们以三十招为限,我端木琼璇若不能在三十招内败你,便算我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2:20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0回苦海无涯】
  距离白骨殿三十里的坠天坡,劲风吹拂,风沙掩目。
  楚婉冰一袭白衣随风而动,美目流盼,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
  「妹妹,久候了!」
  只见一道粉色身影迎风而来,青丝飘动,背负长刀,手提木匣,正是端木琼璇。
  楚婉冰颔首笑道:「小妹也是刚到片刻。」
  端木琼璇朝四周望了一眼,笑道:「妹妹你也忒小心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楚婉冰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骨殿可是姐姐的地方,若在哪儿与姐姐交手,小妹恐怕连三成胜算都没有,唯有另辟战场。」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玉手一挥,木匣嗖地一下插入了两人之间的地面,她说道:「诛仙剑便在里边,冰妹需要看一下么?」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摇头道:「不必了,端木姐姐的为人小妹信得过。」
  「好!」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魔刀断天行赫然出鞘,傲气凌然举刀遥指楚婉冰道,「冰妹,亮剑吧。姐姐今天说什么也要在三十招内击败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楚婉冰玉唇轻扬,素手抚腰,抽出软剑凤嫣,只见她真元一吐,软剑瞬间被逼得笔直,发出嗡嗡鸣叫。
  端木琼璇气沉不动,魔瞳深邃如渊,楚婉冰锋芒暗吐,妖眸柔媚似水。
  凝目数息,两人同时出招,妖姬剑快,魔女刀沉,双方交汇第一招,各自惊叹。
  楚婉冰只觉得那柄「断天行」散发着诡异沉力,刀劲搅得她下盘紊乱,若非有拔山掌的根基,恐怕早已跌倒;而端木琼璇亦是叫苦不已,楚婉冰的剑气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而且还蕴含着多种武功的气劲,她的护身魔气根本就难以防住,气脉发出阵阵刺痛。
  端木琼璇娇叱一声,玉手挥刀,使了一招「烈风沙」,只见魔异刀气犹如风沙一般席卷笼罩而来,楚婉冰忽感庞然压力扑面而来,心中惊诧之时,攻势受滞,平衡已失。
  「好沉重的刀!」楚婉冰暗赞一声,功法再提,使出了苍狼族的「锻骨经」。
  这锻骨经乃是炼骨提髓之法,正所谓人乃皮包骨,灵为骨包皮,锻骨者乃是激发骨髓之力,从而获取更强的内劲。
  这锻骨经一出,楚婉冰瞬间控住下盘,骨骼犹如钢铁浇筑,浑身泰然,稳如磐石,任由端木琼璇的「斩地根」刀术如何雄沉诡异,依旧不为所动。
  锻骨经强化骨骼筋络,拔山掌则吸纳地气元力,妖族两大神通配合得淋漓尽致,叫端木琼璇毫无可趁之机。
  两人又斗了十招,始终不分胜负,端木琼璇魔瞳绽放邪光,祭起本命魔功「太阴魔咒」,刀锋斜斩,卷纳四周极阴魔气,娇叱一声:「冰妹小心了,且看姐姐这招‘血霹雳’!」
  这血霹雳乃是斩地根刀法中的一路刀招,出刀便是霹雳横空,可叫千万生灵血流成河,故而取名血霹雳。
  血色霹雳狂扫而来,刀锋未尽,刀煞已然夺人心魄,楚婉冰飘舞的秀发竟被割断了好几根。
  面临强招,楚婉冰以剑擎天,以元古大力推动「归真剑诀」,剑锋急扫,一改方才的轻快灵巧,化作刚猛沉重剑势,以强破刚。
  端木琼璇被这一剑震得气血翻涌,长刀险些脱手,但她性子刚烈,娇喝一声继续出刀,这一次她又变了三招刀法,「万骨枯」、「啸天吼」、「山海崩」,招招皆是以杀破杀,以霸压敌的路数。
  面对端木琼璇霸道刀势,楚婉冰时而抖出轻灵剑花,时而剑动绵长柔劲,时而气走刚猛强烈,她身法施展之际便是长发飞扬,白衣飘飘,犹如出尘仙子,而剑锋挥洒之刻,则是媚眼如水,轿靥生晕,更像祸国妖姬。
  在对楚婉冰修为赞叹之余,端木琼璇亦被她那夺天地造化的容颜丽色震撼,越是交手,心中则越发难耐,恨不得就把楚婉冰抱在怀中,狠狠爱怜亲热一番。
  刀来剑往,两女眨眼间已过了二十九招,依旧是不分胜负,端木琼璇依旧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举起断天魔刀,凝聚十方魔元邪气,瞬间风云倒涌,地动山摇,正是「斩地根」
  中的至上刀决——魔断天!魔刀高举,邪气汇聚,端木琼璇以太阴魔咒为根基催动内元,劈出最强悍之刀式,真气凝聚,化作一柄巨刀朝着楚婉冰劈下。
  楚婉冰不敢怠慢,劲运气行,剑凝十成功,将凤凰灵火逼出,施展凤翔剑诀。
  在凤凰灵火的加持下,凤翔剑诀威势倍增,几乎可以媲美楚无缺。
  轰隆一声,刀罡破碎,剑气消融,一粉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后退,楚婉冰面色惨白,嘴角溢血,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荡起浪涛层层,而端木琼璇更为夸张,她胸口的衣服被剑气划破,露出大半的雪嫩的酥胸,豪硕丰腴,虽是半掩遮面,但所表现出来的乳量丝毫不逊于楚婉冰。
  端木琼璇默默调息,缓和了紊乱的内息后,抹去嘴角的鲜血,叹了口气道:「冰妹,我没能在三十招内胜你,算我输了。」
  说罢指着木匣道:「诛仙剑你拿走吧。」
  楚婉冰笑了笑,说了一声承认,伸手拿起木匣,打开盖子诛仙剑赫然躺在其中。
  合上木匣,楚婉冰将它背在身后,说道:「多谢端木姐姐,小妹他日再来拜访。」
  端木琼璇掩唇笑道:「冰妹何必急着离开呢,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走。」
  楚婉冰觉得她笑容带着几分魔魅和诡异,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觉得浑身酥软,双腿屈曲,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你!你下毒!」
  楚婉冰精通医道,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中了端木琼璇的暗算。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莫怪姐姐卑鄙,你的武艺太强,姐姐唯有出此下策。」
  她笑盈盈地朝楚婉冰走来,步态婀娜,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交替摆动,将裙布撑起了两道丰润的曲线,腿股中心还隐隐可见沃美的凹陷,半露的酥胸随着行走抖出一阵乳浪,真是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冰妹,姐姐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使这般手段,你原谅我好么?」
  端木琼璇走到楚婉冰跟前,弯下腰说道,她这一弯腰将两团美乳裸露得更加明显,楚婉冰还能清晰地闻到丰美的乳脂香,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轿靥暗生红潮,急忙阖上眼帘。
  端木琼璇以为她在生气,于是便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楚婉冰吹弹得破的小脸,口中不由称赞不已:「好美的脸蛋,又滑又腻,就像玉石一样,不,玉石也没有冰妹你的十分之一。」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不自在,但脸颊却能清晰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滑,而且还闻到这魔女身上幽静的香味。
  楚婉冰呼吸逐渐急促,心中又羞又急,暗忖道:「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来!
快点啊,不然姐姐可就完了!」
  「魔女,交出诛仙剑!」
  锐利剑气划破天际,直取端木琼璇。
  剑气来的急促,端木琼璇难以阻止有效迎战的方式,唯有避其锋芒,向后退去。
  魏雪芯逼开端木琼璇,横剑而立正好站在楚婉冰跟前,只见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打了起来,正好让我捡个便宜!」
  端木琼璇担忧楚婉冰安危,怒喝道:「贱人,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一决高下,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魏雪芯噗嗤笑道:「阴魔殿主啊,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打得两败俱伤,关我什么事。」
  说罢冷冷地将剑刃抵在楚婉冰胸口,说道:「你这妖女,害死我娘亲,一剑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楚婉冰心中暗笑道:「这丫头越来越会演戏了,回去后定能将那些老古董骗得团团转。」
  端木琼璇急道:「住手,只要你不要伤害她,我让你安全离开魔界。」
  魏雪芯露出一丝冷笑道:「仅仅如此么?这位可是堂堂的妖族少主啊,殿主开出的价也太低了!」
  端木琼璇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魏雪芯哼道:「诛仙剑,我要带走诛仙剑!」
  端木琼璇爽快地道:「可以!」
  魏雪芯操起酥软无力的楚婉冰,说道:「还有,我要这个妖女护送我一程!」
  端木琼璇怒上眉梢,眼中杀机大作,恨声道:「别得寸进尺!」
  魏雪芯冷笑道:「殿主,妾身如今可是孤身一人独闯魔界,若不有些保命筹码,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端木琼璇脸色阴晴不定,思忖道:「我若过分相逼,冰妹唯恐性命难保,若这小贱人挟持冰妹离去,以她们的恩怨,冰妹也难以保全,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许久端木琼璇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我若让你离开后,你能保证冰妹的安全吗?你们之间可是有杀母之仇!」
  魏雪芯说道:「家母与妖后是堂堂正正决战,我身为天剑谷主的女儿,又岂会趁人之危,我要报仇也会是公平一战!」
  端木琼璇微微蹙眉,玉手一摆,娇喝道:「好,我便信你这一回!冰妹若有半分损伤,我端木琼璇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杀得天剑谷鸡犬不留!」
  魏雪芯哼笑了一声,提起楚婉冰转身便走,端木琼璇也依照约定毫无所动,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对端木琼璇那份畸形的爱慕,楚婉冰是不认同,但是她毕竟是对自己一片赤诚和真心,尤其是看见她眼眸中闪出担忧焦急的难为之色,楚婉冰心中不免一阵刺痛,暗忖道:「端木姐姐,这次算小妹对不住你了!」
  如今正是申时,白骨殿恰好运行至魔界之门,楚婉冰当时选择这个时候和地点与端木琼璇比武,除了方便逃走外,便是为了让魏雪芯趁机介入搅乱局势,无论端木琼璇有什么后手,楚氏姐妹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消片刻,两人便冲出魔界之门,魏雪芯背着楚婉冰急速奔走,而楚婉冰又带着诛仙剑,姐妹二人心情甚是喜悦。
  魏雪芯说道:「姐姐,你好些了么?」
  楚婉冰无力地叹道:「端木琼璇用了一种很强烈的迷药,我现在是全身酥软,最少得过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魏雪芯咬唇道:「对不起姐姐,是我来晚了。」
  楚婉冰笑道:「没事,时机正好,你若再迟来片刻,姐姐可就要失身了。」
  魏雪芯怔了怔,檀口微张道:「失身?姐姐……你,你说什么?」
  楚婉冰笑道:「等过阵子再告诉你吧,先逃到安全地方。」
  越过镇魔墙,竟闻前方脚步齐动,显然是有人正在走动,而且数量还不少,楚婉冰霎时脸色一变,说道:「糟糕,我算漏了张耿了!他是魔界的棋子,端木琼璇一定是让他将你带回诛仙剑的消息告诉泰王了!」
  除了张耿和单小茹外,所有带出诛仙剑的人都是泰王格杀的目标,如今楚婉冰毒性未除,通体乏力根本就不能应付外边的五千大军。
  魏雪芯咬了咬红唇,背起楚婉冰掉头便走,施展轻功不断地在血海林里穿梭,避开泰王的兵甲。
  一路上都有泰王的探子,魏雪芯以敏锐的剑心料敌先机,在对方未发现之前,先行隐藏躲闪。
  一路西行,魏雪芯觉得十分不妥,因为西面的防线十分宽松,仿佛是有意为之。
  糟糕,中计了!看到眼前出现一道悬崖,魏雪芯大叫不妙,急忙止步,却感剑气飞射而来直取后脑。
  不及细想,立即纵身躲闪,只见一名蒙面人持剑杀来,剑路之中透着天剑谷的剑意,但内功路数却是魔界邪法。
  魏雪芯娇叱一声,提元纳气,岁月剑搜的一下飞了出去,手捏剑指,凌空御剑,遥击对手,那蒙面人也着实厉害,挽出八朵剑花,将飞剑挡在三尺之外。
  魏雪芯见御剑难以奏响,于是召回佩剑,仗剑杀敌,她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剑芒夹杂着寒霜冻气刺向蒙面人。
  蒙面人大喝一声,一剑起天地,纳风云之气入剑,嗖的一剑刺了过去。
  两剑相击,魏雪芯竟觉得一阵目眩,喉咙腥甜,猛地吐了一口血,怒道:「张耿,你这卑鄙小人,竟然使毒!」
  那蒙面人微微一愣,冷笑道:「既然身份败露,那我便要杀人灭口了!」
  身份败露,张耿行事再无顾忌,只见他大喝一声,魔气爆发,剑法再无天剑谷的影子,纯粹是魔界的邪杀之气,霸道恨决,魏雪芯只觉得体力不断地流失,顿显左支右拙之局。
  楚婉冰是又气又急,她看出张耿佩剑上是抹上了一种类似于软骨散的毒药,魏雪芯与他交战之时不小心便着了他的暗手,使得她内力渐渐涣散。
  魏雪芯仗着精湛的剑术不断地瓦解张耿狠毒的招式,张耿试图与内力压制,魏雪芯则以轻巧剑势周旋,再以绵力化劲,虽是背负一人,虽是中毒在先,魏雪芯依旧力保不失,还不时找出张耿的破绽加以反击,若不是内力不足,张耿早就死了数十次了。
  招式上的抗衡虽是占据上风,但内力上的差距却让原本胶着的战况起了微妙的变化,楚婉冰看出不妙,于是低声说道:「妹妹,你放下我先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听到楚婉冰此言,魏雪芯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刚才那个魔女显然是对姐姐不怀好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落在他们手上,大不了我们姐妹共赴黄泉。」
  就在魏雪芯气力减弱之时,一道碧绿的掌力奔雷而至,所过之处将草木精华抽出,只见那些植物真元汇入掌力之中,更添威势。
  魏雪芯猝不及防,胸口中招,朱唇吐血,娇躯被雄力打得飞了起来,掌力也透过魏雪芯加注在楚婉冰身上。
  哗啦!姐妹二人同时吐血,被打得飞下悬崖。
  张耿长叹一口气,若不是有人相助他还未必能拿得下中毒的魏雪芯,于是转头行礼答谢道:「多谢苍木魔君出手相助!」
  只见一名腰系木刀的男子缓缓走来,正是暗出冷箭之人,元魔五君之一的桓苍。
  桓苍甚是满意地说道:「做得好,魏雪芯一死,谷主之位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张耿蹙眉道:「殿主的命令我要保住妖族少主,可是如今她也一同坠落悬崖,若殿主问罪只怕小人不好担待。」
  桓苍摆手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殿主之所以要保住那妖女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但殿主也是识大体之人,知道孰轻孰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你的,但前提是你要抢下天剑谷掌门之位。」
  白骨阴魔憎恶男好女乃是魔界公开的事情,凡是被她看上的女子都会被纳入白骨殿后宫。
  张耿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道:「魏雪芯武艺极高,怕是坠崖也能保住性命,不如小人下去查探一番吧。」
  桓苍哼道:「这里是无涯之崖,下边连接着一片未知境域,凶险异常,便是魔尊也不敢下去,你若嫌命长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张耿顿时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瞥了山崖一眼,只觉得有股诡异的气息涌出,似乎要把他拉下去一般,吓得他赶紧离去。
  艰难地睁开双眼,楚婉冰只觉得浑身酸痛,胸口还隐隐作痛,动了动手脚觉得力气已经回来了,毒性显然已经过去,而万变幻元术也因为她受伤的缘故失去了效应,此刻已经恢复了真实面貌。
  「糟糕,雪芯呢!」
  楚婉冰立即爬了起来,寻找妹妹的踪迹,发现魏雪芯正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雪芯,你没事吧!」
  楚婉冰抱起妹妹,焦急地叫道:「你怎么了,别吓姐姐!」
  把了把脉,吓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魏雪芯气脉严重受创,就算是静心疗养也得花上三五个月才能恢复,如今两人处在一个未知之地,一个不好魏雪芯便是小命难保。
  楚婉冰试着度过真气,谁知一运气便胸口刺痛,连咳几口血,两人中毒在先,无法有效凝聚真气抵御,就相当于普通人被桓苍打了一掌,没有当场毙命已经算是运气了。
  「我只是承受了余劲便伤成这样,雪芯一定更加严重!这里又没有药物,该怎么办!」
  崖底一片荒凉,而且四周浓雾密布,根本就找不到草药,楚婉冰心中又气又急,看着妹妹惨白的面容,泪水不住地在眼眶中打滚。
  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不然雪芯真的就没救了!楚婉冰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脑海灵光一现:「对了,刚才我们内力涣散,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还能活命!」
  楚婉冰仔细地查探魏雪芯的身子,除了那道偷袭掌力所造成的内伤外并无其他伤势,也没有外伤,就连皮肤都没有被摔破。
  楚婉冰朝着上方望了一眼,只见山壁陡峭高耸,便是自己精神十足也不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毫发无伤,更何况方才那真气涣散、气力不济的状态,能有一具全尸就很不错了。
  「奇怪,我们竟然没有摔死!」
  楚婉冰着实奇怪,又仔细想了想,「对了,诛仙剑呢?」
  发觉木匣已经不在身后,朝四周扫了一眼后,竟看到木匣在十步之外,楚婉冰担心上边还有软骨迷药,于是隔空发出一道柔劲将盒子打开。
  诛仙剑安静地躺在盒子内,但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浑身的锈迹已经不见了,散发着明亮的寒光,剑身好像是一波秋水般,流光溢彩,显然是一口盖世剑器。
  楚婉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拿起诛仙剑。
  手指刚一触及剑柄,楚婉冰感到一股清凉从剑上涌来,身上的伤痛立即减半,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这剑真是神奇,快给雪芯试试!她心中又惊又喜,立即让魏雪芯握住,可是过了半天,魏雪芯依旧没有苏醒。
  楚婉冰心中疑惑万千:「莫非我们能保全性命便是这口剑的功劳,但它为何只对我产生疗伤的效果,对雪芯却是毫无效果呢?」
  楚婉冰伤势恢复大半,替魏雪芯输入真气疗伤,不消片刻,魏雪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黑血,幽幽睁开双眼,问道:「姐姐,我们还活着么?」
  楚婉冰怜爱地替她梳理了一下头发,笑道:「傻妹妹,我们姐妹两福大命大,当然还活着了!」
  魏雪芯吐了口浊气,声音虚弱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楚婉冰叹道:「应该是在山崖之下,这里山壁陡峭,我们先养好身子再想法上去吧。」
  魏雪芯试着运了下真气,痛得她冷汗直冒,无力地苦笑道:「姐姐,我气脉受创太重,恐怕好不了啦,你别管我了……」
  「你给我闭嘴!我们姐妹一体,岂有抛下一人之理。」
  楚婉冰美目瞪圆,哼道,「你若在敢说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阵阵柔情。
  两人又调息了半响,楚婉冰拿起脱胎换骨的诛仙剑,背起魏雪芯便朝前走去,试着找出一条离开的道路。
  魏雪芯看到诛仙剑这幅模样也是十分惊讶,楚婉冰也搞不清这口古董剑为何会容光焕发,只是说道:「我们两能保住小命有可能就是这口剑的功劳,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懂。」
  随即又把端木琼璇抢夺诛仙剑的原委说了出来,听得魏雪芯眉头一阵紧蹙,忧心地道:「这魔女如此狡猾,而又有张耿做内应,如今天剑谷真是内忧外患!」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心急也没用,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魏雪芯叹道:「我的气脉最少伤了七成,便是出去也难成气候。」
  楚婉冰蹙眉道:「这柄诛仙剑有疗伤的奇效,但为何只对我有效,反倒是对雪芯你这个天剑谷高徒毫无半点效力。」
  魏雪芯笑道:「这些事情是讲机缘的,强求不来,说不定这口剑跟姐姐有缘呢。」
  崖底一片荒凉广阔,走了大半天,姐妹两忽然目光一亮,只见浓雾之中隐隐可见一个庞大的丘陵状物体,有点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走近一看,发现只是一座巨大的石山,魏雪芯瞧了片刻后,指着石山说道:「姐姐,你看那石山是不是像个蛋儿?」
  楚婉冰仔细瞧了片刻,那座石山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还能看出明显的圆弧,但顶端却是山石嶙峋,坑坑洼洼,好像是一个孵化的鸡蛋,小鸡从里边跑了出来,蛋壳的上部分因此而破碎。
  楚婉冰莞尔道:「确实是有几分像蛋儿,但这个蛋壳也忒大了些,要真是一个蛋,里边的东西得有多大哩!」
  姐妹两人似乎忘了目前的困境,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荒凉的绝域响起一阵莺声燕语,多了几分春意和生气。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两女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佛者盘膝而坐,身前还倒插着一口戒刀,他的气息沉寂,宛如一块死寂的磐石,若不是他主动说话,外人还以为他就是一块石头。
  魏雪芯惊诧之余,又仔细地看了半刻,惊叫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地?」
  「魏师妹,许久不见了!」
  正是当年强行使用菩提金身从而导致功力尽失的苦海和尚,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眼眸清澈,丝毫不减当年风采。
  魏雪芯问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苦海说道:「小僧奉天佛法执,前来无涯之崖寻找契机。」
  魏雪芯奇道:「什么契机?师兄可否明言。」
  苦海道:「因果轮回,佛路艰辛。小僧奉命在此借助此地之异力锻炼镇魔戒刀。」
  楚婉冰甚是奇怪,不由发问道:「敢问大师,此地有何等异力?」
  苦海也不掩饰,说道:「此石山乃成于先天五太之时期,蕴含着诸天万界最本源之力,若能借此修筑戒刀,或可斩业。」
  楚婉冰皱眉道:「大师,请恕小女子多口,你的经脉已经断裂过半,若再呆在此地只怕会佛体崩溃,法相碎裂。」
  苦海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门罪愆,有负功德,若不斩断,为祸众生也!」
  楚婉冰皱眉道:「即便如此,也不用让大师来冒险啊,殊不知人命可贵,作践生命乃是佛门大忌么?」
  苦海笑道:「由于此地成于混沌时期,暗合了虚空无尽之大道,凡是靠近此地者皆会功力全失,永世无法动武。小僧武功已废,让我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楚氏姐妹立即吃了一惊,此地竟然有吞噬他人元功之奇效,为何她们没有半点异状呢?楚婉冰看了一眼手中的诛仙剑,发觉剑身似乎又明亮了几分。
  「苦海师兄你说的佛门罪愆莫非是指罪佛愆僧?」魏雪芯蹙眉问道。
  苦海笑了笑,点头道:「此僧者本是天佛掌教的师弟,多年前因修禅之时误入歧途,导致心魔聚生,从而心性大变,认为世间污秽,众生有罪,于是手持屠刀大开杀戒,之后为了逃避佛门追捕便躲进魔界修行,当年那口屠刀更被练成了一柄凶残暴戾的魔刀。当他再入红尘,他便手持魔刀屠戮四方,佛界曾派出多名武僧追捕,但都被杀害,就连雷锋禅寺最强的法器也被这口魔刀斩断,所以小僧便要借此五太之气,修炼出一口可以抗衡戮血罪刀的法器。」
  说话间,他气色似乎又差了几分,整张脸就像金纸一般,显然是生机正在不断地被吞噬。
  魏雪芯于心不忍,正想劝阻,却被楚婉冰制止了:「这位大师禅心入定,为了诛灭魔障甘愿牺牲自己,此乃大功德也,我们更应该成全他。」
  魏雪芯眼圈一红,心里甚是难受,含泪地点了点头。
  苦海微微一笑,说道:「三千有法,大乘无疆,苦海无涯,斩断业障!两位施主,离去之路便在石山之内,但里边困阻重重,还蕴含着最本源的先天五太之力,两位千万小心。」
  说罢继续闭目诵经,只见他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芒佛光,身前的戒刀感应功德,发出嗡嗡刀鸣之声。
  两人朝苦海行了一个佛礼,楚婉冰背着魏雪芯继续前行,越靠近石山诛仙剑越是明亮,不住发出璀璨寒光,异象不断,叫她们是惊讶不已。
  终于走到石山跟前,两人立即感觉到了一股磅礴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圆弧型的山壁透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山壁上竟然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定神一看,立即读了出来:「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2:35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1回冰媚雪娇】
  山壁之下有一个不起眼的洞穴,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入,甫进入两人顿感体内生气竟有种被抽出的感觉,仿佛灵魂都化入虚空之中。
  就在两人难受之际,诛仙再度绽放绚丽剑芒,姐妹二人被剑光笼罩,身体不再受到外界的影响。
  洞道昏暗,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任由楚婉冰如何以真气增强眼力,始终看不出五尺之外,唯有小心摸索而行。
  忽然,楚婉冰踩到以一块硬物,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残破的印玺。
  印玺上雕刻着幽空魔纹,楚婉冰仔细端详了片刻,不由花容失色,说道:「这是魔界至尊的印玺,怎么会流落此地?」
  魏雪芯说道:「印玺还是残破不堪,似乎遭到了什么危险,持玺者狼狈逃窜,导致印玺沦落此地。」
  「能持有此印玺的唯有魔尊,苦海大师说过此地暗含混沌虚空大道,可以吞噬外物,或许就是原因让魔尊懒呗而逃。」
  楚婉冰蹙眉道,「此地如此凶险,就连魔尊也得逃命,我们居然没有事,说不定又是这口诛仙剑的功劳。」
  倏然,诛仙剑发出嗡嗡剑鸣,竟生出一股力量,似有在拉着楚婉冰前进,楚婉冰便顺着诛仙剑的引导朝着前面而行,越是深入,周围的气息越是浑浊,仿佛回到了天地未成的混沌虚空之内。
  眼前闪出一道亮光,只见一间精巧别致的楼阁竟出现在虚空之中,楚婉冰暗自称奇,正在犹豫是否进去时,却发现进来的路已经消失了,周围皆是浑浑浊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魏雪芯说道:「姐姐,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楚婉冰心想:「反正我们也没有退路了,倒不如进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去的道路。」
  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但摆置十分齐全,桌案、椅子、茶杯、甚至还有花草盆景,而且这些东西都十分整洁干净,就像是主人刚刚出去一般。
  楚婉冰将魏雪芯背到椅子上,让她暂时坐下,便开口叫道:「我们姐妹在此迷路,还请贵府主人指点出路,冒昧之处妾身在此赔礼。」
  她用了真气喊话,足以传遍整个楼阁,但却无人回话。
  倏然诛仙剑自动飞起,在半空发出夺目光芒,照得两人难以睁眼,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散去。
  待光芒散去,诛仙剑又回到木匣之中,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两人同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两人吃了一惊。
  「小贼!」
  「龙大哥!」
  龙辉抱着一口古琴从门外走入,脸上有喜有忧,但却对她们姐妹视若无睹,径直地往里边走去。
  楚婉冰又叫了一声:「小贼你聋了么,没听到我叫你吗!」
  面对楚婉冰的娇嗔,龙辉依旧毫不理睬,从她们身前走过,楚婉冰看到他手中的古琴竟然是洗音水琴,更是疑惑,追上去问道:「小贼,你怎么把水琴带来了?还有,你怎么也到了这儿。」
  龙辉忽然说道:「云姑娘,我替你造了一口琴,你且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顿时火冒三丈,跺脚骂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竟然在这儿养了个小狐狸精!」
  说罢便要将他拦住,狠狠扇他两个耳光,谁知龙辉竟然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不但楚婉冰,就重伤无力的魏雪芯都吓得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朝楼上走去。
  魏雪芯咬唇道:「姐姐,快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立即背起魏雪芯,跑上了二楼,只闻到一股馨香气息,四周尽是雕花刻兰,帘布轻柔淡雅,显然是一个女子的闺阁。
  只见龙辉站在绣床之前,而床上是一名白衣女子,正抱着一张薄被斜靠在床梁上,其脸部被龙辉身子挡住,但身段婀娜多姿,玲珑浮凸,绝非庸脂俗粉。
  龙辉说道:「云姑娘,我知道你爱声乐,所以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琴造了这口洗音水琴,你觉得可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差些就气得吐血,怒骂道:「姓龙的,你真不要脸,洗音水琴是你造的吗!为了讨好这个狐狸精,你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面对楚婉冰的怒骂,龙辉毫无反应,而床上的女子也是不动声色。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立即拔出凤嫣剑,骂道:「我今天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魏雪芯急忙制止道:「姐姐,不要冲动,或许这其中还有隐情。」
  楚婉冰泣声道:「雪芯,你还帮着他做什么,那没良心早就把我们姐妹两忘了,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个狐狸精。」
  「龙辉,你这杀千刀的,就当我楚婉冰瞎了眼,所托非人!」
  楚婉冰拔剑刺去,喝道,「先杀你,再杀这狐狸精!」剑锋直投后心,龙辉依旧毫无反应。
  嗖的一声,楚婉冰恋人带剑竟从龙辉身上穿了过去,而龙辉却是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幻象!」魏雪芯趴在楚婉冰背上惊叫道,「姐姐,这不是龙大哥,这是假的!」
  谁知此刻就连楚婉冰也没了动静,呆呆地望着那张绣床,魏雪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连她也吓傻了。
  床上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色衣裙,长发披肩,不带首饰,不施粉黛,唯有一个雪白发带系在乌发之上,显得是清丽绝俗,美艳不可方物,竟是与楚婉冰长得一模一样,但面色并不像楚婉冰那般白里透红,而是惨白的病态,细细看来就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楚婉冰。
  白衣女子呆呆地望着龙辉,白得发青的嘴唇微微开阖,微弱地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能弹琴么?」
  说话间又连续咳嗽,眉宇间泛起一股紫黑之气。
  龙辉蹙眉道:「我扶你去药池浸泡一下吧。」
  女子摇头道:「没必要了,心死之人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
  龙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几分哀痛,过去替她号了号脉,倏然脸色大变,惊道:「云姑娘,你一直都没去药池养病!」
  云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咬唇道:「我要是去药池,病会不会好?」
  龙辉说道:「药池砖石乃是我用天下灵药所炼制,只要灌入热水便会将药性逼出,只要按时浸泡身子,无论什么恶疾绝症都可痊愈。」
  云姑娘喃喃地道:「病好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了,我还不如继续生病呢。」
  龙辉伸手过去,说道:「说什么孩子话,我替你输些真气,这样你好得快一些。」
  云姑娘一把拍开他的手,语气激动地道:「我不要!你就想我赶紧养好病,然后把我赶走,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在你心里边我就是多余的人,是不是!」
  龙辉说道:「云姑娘,你说什么,这个地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云姑娘凄凄笑道:「我若不是多余的,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看着姐姐的画像,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呢!」
  龙辉顿时愣了愣,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见云姑娘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娇躯不住颤抖,倏然哗啦一声,连吐数口黑血,整张脸霎时蒙上一股黑气,龙辉急忙过去扶住她,不住度过真气。
  云姑娘脸色稍稍好转,但眼睛已经是毫无神采,宛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她低声说道:「没用了,你玄天真龙虽有通天之能,但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
  龙辉脸色哀伤,说道:「阿璇,你千万不能放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云璇幽幽叹道:「你这么紧张我,是心里在意我,还是仅仅出于对姐姐的承诺?」
  龙辉长长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我当然是在意你了!」
  云璇阖上眼帘,咬唇道:「骗人,你一定是哄我的。」
  龙辉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垂泪道:「阿璇,我说的是真话,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记在心上,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姐姐无关!」
  云璇脸上瞬间生出一抹艳红,惨白凄美的玉容多了一丝病态美感,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出来!」
  说到最后,激动之下竟又吐了几口血,吐血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犹如死人的脸色一般。
  龙辉不断地为她输真气,颤声说道:「阿璇,对不起,我现在才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心意……阿璇,阿璇!你快醒醒,别合眼!」
  说到最后他是大吼出来,此刻的云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濒临死亡。
  云璇断断续续地道:「能……能唤我的小名么?」
  龙辉嗯了一声,用蓄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冰——儿!」
  啊!楚婉冰惊叫一声,白着脸不住地后退,眼中充斥着不解、惊骇、哀伤、愤怒……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幻影。
  云璇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朱唇含笑,面带娇憨之色说道:「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妻子……你这混蛋欠我这么多,下辈子我一定要欺负你,要你这条臭龙在我面前做条泥鳅……」
  龙辉抱着她泣声道:「嗯,冰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我就不向西!」
  云璇玉容之上再度泛起一丝酡红,噗嗤一声笑道:「你这害人精,专门祸害我们女儿家,先欺负我姐姐,又来欺负我,下辈子……我要找一群女人来欺负你,把这辈子你欠我的都还回来,还要你给我们端茶倒水……我还要你给我洗脚…
…还要……」
  话音未落,云璇已然阖上双眼,从此再无气息,唯有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那个「龙辉」和「云璇」化作一缕青烟,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魏雪芯还是一脸惊愕,发现楚婉冰已是泪流满面,立即说道:「姐姐,别伤心了,这些都是幻象,不能当真的。」
  楚婉冰低头垂泪,呜咽地道:「他……他竟然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
  魏雪芯伏在楚婉冰背后,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柔声道:「姐姐,那人不是龙大哥,那个女子也不是你,你想想看,龙大哥平日里对你疼爱有加,便是你掉一个头发他也心疼半天,他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
  莫非刚才的一幕便是我跟小贼的前世?楚婉冰已经生出几分疑惑,心中百感交集。
  楚婉冰定了定神,思忖道:「这里实在是邪门,雪芯说得对,万万不可当真,待回到玉京后再当面询问小贼,目前必须先离开这儿。」
  于是背着魏雪芯在屋里找寻出去的法子,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魏雪芯忽然说道:「姐姐,方才那人不是说这儿有个药池,能治百病,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养好伤势。」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也好,先恢复功力再做打算!」
  于是便去寻找药池。
  两人走到楼下,在西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水池,水池周围用玉石雕砌着九条飞龙,其龙首皆对着池内。
  楚婉冰在水池的砖石上闻了闻,点头道:「砖石里边蕴含着十分浓郁的药力,想必这儿便是药池了。」
  说罢又在四周观察了一下,在其中一个龙头旋转了一圈,只见龙口喷出了热水,楚婉冰笑道:「这儿果然跟梧桐苑里温泉机关一般,一扭就流水。」
  于是又将其余的八个龙头扭转,霎时九龙吐水,热气弥漫。
  魏雪芯奇道:「这儿称为药池,为何没有半点药味呢?」
  楚婉冰道:「妹妹,正因为没有药味,这儿的药效才更好。」
  魏雪芯问了一句为什么,楚婉冰继续说道:「寻常的药浴,必定药香远传,让人闻之神清气爽,但殊不知如此一来,药物精华外泄,随风飘走的药力不比留下的少。而这药池里的药水始终不曾泄露半分,全都藏在水里,是故疗效十足。」
  说完后,楚婉冰开始宽衣解带,准备到水里疗伤,嗖嗖衣裙落地,裸出那丰满婀娜的身躯,乍见丰乳楚腰,翘臀长腿,雪白粉润的肉光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明亮。
  魏雪芯看着那对豪乳,身子一阵燥热,低声自语道:「怎么这么大……」
  虽然害羞得想闭上眼睛,但却又忍不住看下去,只见肥臀圆润,腿股之间竟是光洁细滑,肉呼呼的小穴娇嫩如芽。
  「姐姐那儿,居然什么都没有!」
  魏雪芯思忖道,「怎么跟我的大不一样。」
  她优雅地探出玉足试了试水温后,便噗通一下跳了进去,美妙的胴体隐如水汽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药水浸泡,尽驱伤疲,浑身舒畅,楚婉冰舒服得不由发出嗯的一声娇吟,脸上红润由然而生,娇媚柔美,便是魏雪芯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忖道:「姐姐,长得真是美丽,怪不得那个魔女也为她神魂颠倒。」
  楚婉冰招手道:「妹妹,快下来。」
  魏雪芯从未在别人面前裸露过身子,自从亭亭玉立以来,便是母亲也未曾见过她的娇躯,如今要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不由得一阵忸怩,脸红欲滴。
  楚婉冰看出她的顾忌,不由笑道:「傻丫头,咱们姐妹两还害羞什么,快点下来,养好伤势才能早日出去。」
  魏雪芯嗯了一声,咬着嘴唇,伸出细白的玉手吞吞吐吐地解开衣带,缓缓脱下外衣,只剩下抹胸和亵裤,露出粉腿藕臂。
  楚婉冰暗笑道:「上回摸她的时候,就觉得挺大的,没想到这丫头平时文文弱弱的,竟也生了这么一副好身子。」
  只见魏雪芯亦是丰乳翘臀,两团肉呼呼的圆球将抹胸撑得几乎快要裂开了。
  那抹胸是棉质的,极为吸水,由于多次打斗,魏雪芯亦是香汗淋漓,汗迹早就把抹胸湿透,使之变得半透明,被包裹在里边的玉乳若隐若现,可见玉色肉光,而且两粒殷桃将贴身棉布顶出了两颗肉凸。
  魏雪芯红着小脸,垂着臻首,正要下池,却听楚婉冰说道:「妹妹,你穿着衣物,药水不能充分浸润毛孔,对恢复速度有很大影响的。」
  魏雪芯啊了一声,忸怩地看着楚婉冰,思索了片刻,含羞脱去抹胸,一对挺翘的豪乳挣脱束缚,跳了出来,抖出阵阵波浪。
  只见豪乳丰腴坚挺,乳廓美好,乳缘十分圆润,圆弧向上聚合,凝成一座尖峰。
  与楚婉冰肥硕圆润的球型乳廓不同,魏雪芯的整个玉乳的形状便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可口,尤其是上边的两颗乳头,泛着淡淡地粉色,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魏雪芯害羞地用手捂着胸口,但她的玉手难能掩盖得住胸前春色。
  只见她的手腕手掌竟消失了一大片,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一般,原来乳肉太过丰腴肥沃,被她的手一压,便陷下去了一大片,反而过包裹住那双雪白的小手姐妹二人的奶脯都是丰腴硕大,一时波涛汹涌,摇曳生姿,乳香扑鼻。
  楚婉冰又催促道:「雪芯,快点脱掉裤子下来。」
  魏雪芯娇怯地问道:「不脱行么?」
  楚婉冰摆出姐姐的架子,坚决地道:「不行!」
  魏雪芯委屈地哦了一声,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弯下腰去脱掉亵裤,由于弯腰的缘故,使得两颗蜜桃般的豪乳更为诱人,吊在半空,越看越像是即将成熟落地的水蜜桃,而且她在弯腰时将玉臀撅起,整个臀型更为突出,两瓣臀肉紧紧夹着,紧凑而又挺翘,尽显少女的青春气息。
  亵裤落地,魏雪芯已经是羞不可遏,紧紧地夹住双腿朝药池走来,腿心之处水草丰沃,乌黑亮丽,而且是长得葱葱郁郁,毛发之旺盛与她光洁的身子形成鲜明对比,便是崔蝶和林碧柔这两个成熟少妇似乎也不如她的丰沃。
  「姐姐,不要再看了!」
  魏雪芯两只手掌捂在玉胯之前,羞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儿丑死人了!」
  说罢赶紧一头扎进水里,楚婉冰见她脸皮嫩,也不再多说,静静地闭目疗伤。
  魏雪芯娇躯被药水浸泡后,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毛孔涌入,渗透到了五脏六腑,那些损坏的气脉在这股药力的温养下迅速恢复,神奇的药效让她忘却了羞涩,专心致志地疗养元功。
  配合着药力,两人各自运功,重伤的躯体正不住地修补恢复,楚婉冰伤势较轻,而且凤凰血脉有着自主疗伤的神效,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恢复过来,顿时元功十足,伤体尽愈。
  楚婉冰见妹妹还在疗伤,于是便过去助她一把,将手按在她背后,只觉得手心一阵滑腻,其肌肤温润如玉,便是楚婉冰也不禁暗自赞叹。
  姐妹齐心,内外运气,魏雪芯体内的淤血被尽数化去,气脉也恢复了九成,精神大振。
  她回头感激地说道:「姐姐,辛苦你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到妹妹的玉颊在热水的熏蒸下一片粉润,浑身肌肤也是一片桃红,让她再次惊艳。
  同样的症状也发生在楚婉冰身上,她一身娇腻的冰肌玉骨也是丹霞涂抹,最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股甜腻温暖的香味在热气蒸腾下变得更为浓郁,少妇的暖香极为醉人,魏雪芯忍不住地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这股暖香进入胸腔,沁人心脾。
  姐妹二人皆是天香国色,一者新婚少妇,一者怀春少女,楚婉冰的体香甜腻醉人,媚态天生,魏雪芯的体香却是清幽淡雅,仙姿出尘。
  「妹妹,你生得真美,难怪你龙大哥对你这般痴迷。」
  楚婉冰替她拢了拢额前秀发笑道。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才美呢,不但男人,就连女人都被你迷倒。」
  楚婉冰嗔道:「死丫头,你还敢笑我!」
  说罢伸手去挠她咯吱窝,魏雪芯十分怕痒,急忙求饶。
  「姐姐,不要了!好痒,好痒啊!」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带出一阵乳浪,丰腴的奶球竟打得池水四溅,飞溅的水珠沾到楚婉冰双峰之上,顺着细腻的肌肤滑入深邃的乳沟奶壑之中。
  「死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嘲笑姐姐!」
  楚婉冰哼道,魏雪芯不甘示弱地道:「明明就是嘛,那个魔女看你的眼神简直就是想把你吞到肚子里一样。」
  楚婉冰咯咯一笑,妩媚地望着她,说道:「雪芯,那姐姐也要把你吞到肚子里。」
  魏雪芯顿时打了个寒战,摇着小脑袋道:「不要,我一点不好吃的。」
  楚婉冰一把揪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滑腻温香,笑道:「妹妹浑身都是香喷喷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不等魏雪芯反对,捧出她的俏脸便是一阵热吻,惊得魏雪芯面红耳赤,张嘴求饶道:「姐姐,不要了,我错了……呜……」
  话音未落,魏雪芯便觉得一股潮热的兰香喷来,嘴唇顿时被封住,一根滑腻的舌头已经卷入她檀口之中。
  魏雪芯急忙挣扎,谁知被楚婉冰牢牢抱住,其手法霸道之中带着温柔,显然是楚婉冰从龙辉身上偷师学来的。
  她口舌功夫极好,舌头轻灵挑动,几下子就把魏雪芯吻得浑身酥软,眼帘半合,轿靥如火。
  「姐姐……不要……」魏雪芯口齿不清地娇吟道,脑袋轻轻扭动,想挣脱楚婉冰的热吻。
  楚婉冰边吻边道:「雪芯,不要怕,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嗯……你的舌头好坏啊!」
  想起上次被「叶俊」调戏,魏雪芯心中有气,主动地撩动舌头回敬楚婉冰,姐妹二人的香舌不住缠绕卷吸,相互交换着各自香甜的口涎,口水嘴角溢出也浑然不知。
  四片红唇虽然渐渐分离,但还挂着晶莹的银丝,姐妹皆是美眸如水,雪颊染霞,急促地呼吸之余吐出温香潮气,四团丰腴的乳肉随着各自的呼吸微微颤抖,也许是靠得太近了,两人的乳肉竟然都被对方勃起的乳头刮中,同时起了一身可爱的鸡皮疙瘩。
  不同于姐姐那是少妇般的艳红乳晕,魏雪芯的乳晕是少女的粉红色,淡淡的几乎看不到。
  楚婉冰越看越是喜爱,这小妹子娇弱美丽,性子单纯温顺,偏偏又练得一身好武艺,叫人又怜又爱,就连她也恨不得抱着好好疼爱情怜。
  看着这丫头羞涩的样子,楚婉冰又起了几分戏谑的心情,再度施展「叶俊」
  的魔手,一把抓住了一颗奶子,又捏又揉,丰腴的乳肉变幻成了各种形状,看着两颗粉嫩的乳珠,楚婉冰忍不住一口含住,像龙辉对付自己那样,香舌撩动,贝齿轻啃,吃的是不亦乐乎。
  「姐姐……快停手……我……我受不了啦!」魏雪芯被吃得头昏脑胀,檀口娇吟不已。
  楚婉冰边吃边说道:「偏不,谁让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姐姐都敢调笑。」
  魏雪芯只觉一股热流在腿股间淤积,尿意翻涌,羞愧之下一把推开楚婉冰,转身跳出水池。
  出了水池后,一股凉风吹来,先是一热,借着又是一冷,魏雪芯柔嫩的肌肤不堪刺激,打了个冷战,而且冷热交替之下使得身子更为敏感,腿心一热竟然渗出了几滴花蜜。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楚婉冰媚笑一声扑了上来,从后边一把抱住她的柳腰,笑道:「小美人,你就从了本大爷吧。」
  那语气与叶俊一模一样,十足的采花淫贼。
  楚婉冰玩心大起,再次扮演采花贼,一手探到魏雪芯胸口,握住一颗豪乳,一手滑入腿股摩挲那水草丰沃的蜜穴,口中笑嘻嘻地道:「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你。」
  下身嫩穴被姐姐制住,魏雪芯惊叫不已,又羞又急,却是使不出丝毫力气,那羞人的尿意又涌了出来,花蕾不住开合,喷吐出丝丝露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丫头下体正不安地扭动,丰腴的翘臀不断在她小腹摩挲,丰美坚挺的股肉蹭着楚婉冰光洁的肉壶,叫她一阵舒畅快美,而且妹妹腿心深处还不时地冒着热气,小穴在这热气熏蒸下亦是花汁外渗,一股甜腻媚香飘了出来。
  玄阴媚体的花汁香味涌入大脑,魏雪芯情欲暗生,身子酥软无力,咕咚一下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住喘气,楚婉冰咯咯一笑,便俯下身去,两颗肉球晃动着,拍了拍妹妹的脸蛋笑道:「小娘子,你可服了?」
  魏雪芯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一股暖暖的乳脂香气飘来,睁眼一看竟看到楚婉冰两颗圆润如球的豪乳正在面前晃动,于是报复地咬住一颗乳珠,楚婉冰哪料到她会突然偷袭,嘤咛一声,竟也软了半个身子,整个人压在了妹妹身上。
  魏雪芯被这两颗乳球压着了脸蛋,虽然那股乳脂味儿更加浓郁,却也被丰实的奶肉捂得透不过气来,哼哼啊啊地娇嗔不依。
  楚婉冰回过神来,哼了一声,嗔道:「死丫头造反了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分开她两条玉腿,将那隐藏在浓发之中的小穴露出,只见周围的耻毛已经被露珠打湿,泛着亮丽的光泽,两瓣嫩滑的蛤脂更是水光油亮,娇艳欲滴。
  魏雪芯被她摆了这么一个姿势,羞得连眼睛都闭上,双手捂着小脸不敢见人,忽然听到楚婉冰笑了几声道:「妹妹,人家说毛儿越多的女子越是欲求不满,你看你才被姐姐摸了几下便流了这么多水,要是换成你龙大哥弄你岂不是要浪上天了。」
  魏雪芯羞得眼泪直流,呜呜地道:「姐姐,别说了……别说了,雪芯求你了,不要再欺负我了!」
  楚婉冰嘻嘻笑道:「不行,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不欺负你,我找谁欺负啊。」
  说罢竟埋首在魏雪芯玉胯之中,香舌撩动,勾得魏雪芯的蜜户内汁水直流,春江泛滥,楚婉冰只觉流入口中的汁水滑腻浓稠,但却是毫无味道,犹如白开水一般。
  「姐姐!」魏雪芯爽得娇声长吟,那声音既低沉,又高昂;既沙哑,又娇脆;既清纯,又妩媚;既有少妇的磁性,又有少女的娇羞,低哑轻媚,清脆滑腻。
  楚婉冰的玄阴媚体是花汁甘美且气息香甜,从味觉和嗅觉将人推上情欲高峰,而魏雪芯最出色的便是她高潮的时候的娇啼声,可谓是如针刺身销魂蚀骨,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叫人欲罢不能。
  再加上姐妹二人都是肉色光艳,体香甜腻,肌肤细嫩,体态丰腴而又骨肉结实,摸起来美感十足,加起来便是从视、嗅、味、触、听五感催生情欲,叫人高潮暗涌,听到这一声娇吟,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震,花房生出了一阵酸麻暖流,阴精喷涌而出,竟然高潮迭起,泄身吐液,霎时异香弥漫。
  闻到玄阴媚体所发出的独特阴香,魏雪芯又随之泄了身子,娇声媚吟,淫火烧心,将处子春情逼到了最高境界。
  姐妹二人相辅相成,同时从五感方面催生各自的情欲,两人情不自禁拥吻在一起,兰息相通,玉涎交换,丁香卷吸,媚眼如丝,雪藕般的四条丰腴膀子紧紧地将对方抱住,圆润的乳球抵住粉嫩的桃乳,相互挤压变形,形成了四团奶饼,少妇鲜艳的乳珠压住少女嫩腻的乳头,摩挲之时又互相搔刮,乳香四溢。
  楚婉冰将两条玉腿交缠在魏雪芯股胯间,将自己光洁无毛的肉壶压在了妹妹那水草丰沃的小穴上,只觉得茂密的毛发将花唇刮得又痒又麻,不由得使劲地磨动下体,晃动肥臀,磨得春水泛滥,花香飘蔓。
  魏雪芯也被惹得娇躯火热,头脑昏沉,迎上丰美雪臀,与姐姐磨镜研墨。
  一者玉壶光溜溜,一者蜜穴郁苍苍,两个妙处形成鲜明对比,四片花唇犹如小嘴一般接吻,相互交换着各自的花汁浪水,楚婉冰的浪水香甜甘美,犹如琼浆玉液,醉人心脾,魏雪芯的淫汁清淡无味,就像山溪清泉,解渴润喉。
  楚婉冰媚眼迷离,嘤嘤哼哼地道:「妹妹,姐姐要你!」
  魏雪芯主动奉上香吻,娇啼道:「嗯,雪芯也要姐姐!」
  姐妹二人美得高潮迭起,香汗淋漓。
  正是姐妹情深,花开并蒂,冰媚雪娇,香风蕴春。
  两人抱在一起,香喘娇吟,眼眸对视,朱唇启笑,玉靥含春,魏雪芯嗯了一声,埋在姐姐怀里撒娇道:「姐姐,你好坏啊,这么欺负人家。」
  楚婉冰笑道:「姐姐可不是欺负你,我是教你几招,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受得了龙辉那个小贼。」
  魏雪芯娇嗔不依,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雪芯你的身子已经被姐姐看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姐姐的人了!」
  魏雪芯啊了一声,吃惊地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学端木琼璇那个魔女呢!」
  楚婉冰哼道:「谁要学她,我要气死那个小贼!以后他想抱你或者亲你,都得要我点头!」
  魏雪芯羞得俏脸一阵酡红,嗔道:「姐姐,你说什么话,难听死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心里暗忖道:「死小贼,我可不管这么多。反正上辈子你欠我这么多,这辈子我一定要讨回来,死小贼,臭小贼,我就把抢在你面前吃了雪芯,气死你这杀千刀的混蛋。还有,以后在家里我一定要你给我和姐妹们端茶递水,还要你给我洗脚……」
  想起龙辉以后那吃瘪的样子,楚婉冰不由咯咯娇笑起来,心里大感有趣。
  魏雪芯见她莫名而笑,更是奇怪,正想发问,却见楚婉冰以姐姐的口吻说道:「雪芯,你给姐姐记着,没成亲之前绝不给那个臭小贼碰你!」
  魏雪芯嗯了一声,小脸红红低声道:「人家要是做那种无媒苟合的事情,娘亲不打死我才怪。」
  楚婉冰不由一阵气结,这丫头虽是无心之言,却提到了自己的羞处,当日被那冤家连哄带骗,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人家秦素雅最少还有后边菊蕾留到洞房之夜,而自己却是在一日之间被这冤家前后贯通,更别说能在洞房之夜留下一块红绸。
  想到这里,楚婉冰更是暗骂龙辉:「死小贼,上辈子欺负我也就算了,这辈子还把人家作践成这样,你以后若敢对我不好,我不把你剁成肉酱喂狗才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2:48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2回地宫惊变】
  姐妹两养好内伤后,两人分头找寻,魏雪芯在楼下寻找出路,楚婉冰则负责楼上的房间,她进入云璇闺房隔壁的一间屋子。
  屋子布置得极为简单,远不如云璇闺阁那般雅致精巧,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楚婉冰蹙眉嗔道;“这一定是死小贼的房间,污糟邋遢,两辈子都是这德性!”
  看到这屋子,不由想起龙辉那丢三落四的习惯,气得她一阵埋怨娇嗔,但最后小两口还嘻嘻哈哈地又腻在一起。
  楚婉冰眼睛落到了桌子上,只见上边摆着两卷画轴,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卷打开,只见上边一名白衣女子正抚琴轻笑,显然就是那个云璇,楚婉冰芳心不由一甜,笑道:“算你这小贼还有些良心,还知道给我画幅画。”
  放下云璇的画像,楚婉冰又打开另一幅画卷,顿时脸色一变,眼神惶恐不安。
  画卷上边也是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花容月貌,妩媚娇艳,相貌与云璇有七分相似,头发不像云璇那般披肩散落,而是用一个金簪挽起,而且比云璇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娘亲?”
  楚婉冰不敢相信地看着画中人,那相貌和模样竟是一个活脱脱的洛清妍。
  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八铉谱中所记载的那段秘辛,身子不禁泛出了一层冷汗。
  “姐姐,我找到出去的路径图了!”
  失神落魄之际,忽然听到魏雪芯在屋外叫道,楚婉冰立即惊醒,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云曦的画像,咬紧银牙,下定决心,玉手一抖祭起苍木淬火,画卷顿时化为灰烬。
  魏雪芯推门进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奇道:“姐姐,你烧什么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烟火味。”
  楚婉冰蹙眉道:“没什么,一些纸张年久失火罢了,我已经将火扑灭。对了,你找到出去的路了?”
  魏雪芯不疑有他,嗯了一声递过一份卷宗和一块玉牌,说道:“这是我在楼下的暗格找到,上边记载着出入路径,只要按着上边的路线行走便可以走出这混沌玄境。到了洞外,向西再走十里便会来到一个混沌池,跳入池中在捏碎玉牌我们就可以离开这无涯之崖。”
  楚婉冰接过来一看,蹙眉道:“这里只有出去的方法,但每次出入,这混沌玄境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想再进来就困难了。”
  魏雪芯说道:“我们可以用诛仙剑试试,说不定还能再进来呢。”
  楚婉冰嗯了一声,于是拿来诛仙剑,谁知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诛仙剑又变回了那破旧锈斑的模样,无论她怎么比划,甚至运功注入真气,诛仙剑依旧没有变化。
  “奇怪这柄剑怎么又变成这模样了!”
  楚婉冰甚是不解,又将剑递给了魏雪芯让她试试,结果还是一样。
  魏雪芯有些沮丧,望着诛仙剑不住叹气:“还以为出去后能带苦海师兄进来,用药池给他疗伤,谁想到会这个样子。”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可能会麻烦一些。这药池的效力全部来源于那些用灵药淬炼过的砖石,只要我们将这些砖石拆了,搬再出去给那小和尚,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雪芯拍手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咱们快动手!”
  姐妹联手刻雕砌药池的砖头都被拆卸下来,两人又拿来一些被单和门帘,包裹砖石,但砖石实在太多,两人联手也只是拿走了一小部分,但楚婉冰估计这砖石也够苦海疗伤了,于是招呼魏雪芯一起离去。
  捏碎玉牌,混沌开道,五太加持,姐妹二人顺着路径朝外头走去,魏雪芯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开口说道:“姐姐,我似乎想明白了,诛仙剑为何只对你有反应。”
  楚婉冰不由好奇地追问,魏雪芯说道:“如果这诛仙真是龙大哥前世打造的,那定然认得龙辉的气息,而姐姐你跟龙大哥已经成亲,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龙大哥的气息,所以这口剑只认你,不认我这个天剑谷弟子。”
  呸,什么气息,明显就是那臭小子强行灌进来的那些恼人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烘热,心中暗嗔了一军:“荒淫无道的臭小贼……”
  魏雪芯歪着脑袋继续说道:“后来诛仙剑很有可能是发觉使用他的人不是龙大哥,而是姐姐你,所以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楚婉冰暗骂道:“岂有此理,这口破剑居然敢不卖我的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但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奈何不了这口诛仙剑,于是又把帐算到龙辉身上,心想回到玉京一定要掐死那混账,谁叫玄天真龙弄出这么一档子的事儿。
  天色沉寂,夏夜无风,九曜道观的厢房灯火通明,临近科考,众书生挑灯夜读。
  郭飞不断地拍着脑袋,苦闷地道:“越是临近科考,我脑子越是紊乱。”
  薛乐捧著书卷笑道:“虚云兄,不如小弟出道算题让你解解闷吧。”
  郭飞摆手道:“千万不要,你那些三什么恒的算题稀奇古怪,越看越闹心。”
  薛乐呵呵笑道:“叫做‘三帝恒’,真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三帝恒数术可是最为鬼神莫测之算法。”
  郭飞苦笑道:“真是鬼神莫测,除了鬼神外也就只有你这怪才能学得会这什么‘三帝恒’算法。”
  薛乐笑道:“虚云兄赞谬了,小弟只是粗通皮毛,岂敢称才乎,这三帝恒乃鬼神之数,能深入探究之人少之又少。”
  郭飞哦了一声道:“既然是鬼神数理,又岂是凡人所能窥探。”
  薛乐笑道:“世事无绝对,当年可是有一人将三帝恒数理运用得出神入化。”
  郭飞奇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
  薛乐压低声音道:“是宫流水,宫大人。”
  郭飞脸色大变,寒声说道:“子义,慎言!”
  薛乐自知失言,立即闭口。
  坐在一旁的章铭指着外边说道:“子义、虚云,刚才我看到有人在天上飞……”
  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一间灶房之前,为首一人风骨傲然,气度儒雅,正是儒门教主孔岫,其身后跟着周君辞,在孔岫左手边正是龙辉。
  今日便是对昊天教发起总攻的时刻,由于顾忌地宫错综负责的地形,来的人并不多,但却是最强之手,两大先天联袂诛邪。
  一者乃儒门至尊御圣,誓平祸世源,一者乃玄天转生龙主,欲讨血海仇。
  “君辞,地道入口便在这灶房之内么?”孔岫蹙眉问道。
  周君辞答道:“回禀教主,确是在此。当日吾与多位同袍进入昊天教的仓库之内,却不幸遭遇昊天圣母,所有师兄弟都战死身亡。”
  说到最后眼圈有些发红,嗓音也开始呜咽。
  孔岫说道:“君辞,此际不宜多做悲愤,唯有冷静方是正途。”
  周君辞深吸一口气道:“教主教诲,君辞谨记。”
  龙辉说道:“这都把密道设在灶房、柴房,确实符合昊天教谨慎的作风。”
  孔岫点了点头,说道:“君辞,一会便要辛苦你带路了,但你伤势未愈,切莫勉强。”
  周君辞说了一声遵命,便推开木门,引着二人走了进去,只见周君辞在灶台左侧的一块石砖上摁了下去,一道暗门打开。
  周君辞说道:“当日吾等暗中查探,发现云踪便是从此地进入。”
  龙辉与孔岫凝气护体,跟着周君辞小心钻入地道,地道蜿蜒,岔口众多,而且毒雾弥漫,视野受损,若只是靠地图指引,根本就很难窥探其中奥秘,所以孔岫才会让伤体初愈的周君辞带路,因为他是唯一进入昊天教腹地而存活的人。
  走了一段后,周君辞打了个手势,朝两人传音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前边便有昊天教的哨岗,过了哨岗后便是一段极为狭窄的通道,地势险峻,很容易被伏击。”
  龙辉与孔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果然前面设了防御,五名昊天教弟子正在巡逻,其身后是一条深邃狭窄的通路。
  周君辞低声道:“一定要在他们发出声音前将其解决,若不然定会引来更多守卫,到时候他们把通路一堵,我们便很难进去了。”
  龙辉思索片刻,暗提真元,双手做出弯弓搭箭之状,运劲凝箭,聚气化弓,使了一招“箭锐”,嗖嗖五道气箭射出,尽数穿透五名守卫的喉咙,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五人立即毙命。
  “好功夫!”周君辞不由赞道,“想不到铁壁关一别,少侠武功越发精进,周某佩服。”
  龙辉笑道:“周大侠谬赞了,咱们继续前行吧。”
  深邃的幽道只容一人通行,三人依次进入,这回竟是孔岫走在前面,周君辞在中央,龙辉殿后。
  距离出口还有数十步之际,龙辉脸色一沉,因为他听到前面有数十人的呼吸,而且还夹杂着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是火枪上膛的声音。
  周君辞跺脚道:“遭了,刚才一定是到了换防的时刻,而一定是前面哨岗的人没有及时回来,让里边的人做出了警觉。”
  在如此狭窄的地势,若真给对方堵在出口送上一轮火弹,三人绝对是九死一生,而且昊天教还有弑神枪这等锐利火器。
  孔岫冷眉一扬,身形一晃,只见紫光闪过,出口外立即响起了一片闷哼声,龙辉与周君辞急忙跟上,刚一踏出幽道,便看到数十名昊天教弟子的尸首躺在地上。
  孔岫抚了抚衣摆,仿佛是做了一件漫不经心的事情,尽显儒武雅风。
  龙辉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儒门至尊,眨眼功夫便解决了数十人。”
  过了这两道关卡,后边的防御则较为松懈,龙辉和孔岫联手突破,但却泛起一丝不安,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将所有防线突破后,终于来到目的地,耸立在三人面前的一堵厚重结实的铁门。
  周君辞说道:“教主,上回弟子便是到了这儿遇上昊天圣母的。”
  孔岫嗯了一声,说道:“君辞,你回去吧。”
  周君辞讶道:“教主,这是为何?”
  孔岫说道:“如今已经深入地宫腹地,昊天教的高手一定都在这堵门后边,你伤势未愈不宜再次犯险”
  周君辞坚决地道:“教主明鉴,弟子曾目睹诸位同门惨遭昊天教毒手,便发誓要为众师兄弟报仇雪恨。如今仇敌就在眼前,要我就此罢手,我绝对做不到,教主旨意请恕弟子不能从也!今日即便战死,君辞也在所不惜!”
  孔岫蹙了蹙眉,叹道:“罢了,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哈哈,孔教主,请进!”
  一把狂傲的声音响起,“沧某已经等候多时!”
  孔岫哼了一声,随手一掌拍出,厚实的铁门就犹如一张薄纸般粉碎,龙辉也就在这个时候隔空击一掌,雄厚气劲飞入仓库内。
  轰的一声,守在门后的十名昊天教弟子立即毙命,先声夺人,龙辉与孔岫昂首踏入仓库,周君辞紧随其后。
  甫一进门,便看到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金条银砖,还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刀剑枪弓,在财富与兵器之中更有肃杀之气,一名戴着笑面脸谱的男子负手而立,在他身边站着一名老妇,正是昊天圣母,沧子明与水灵缇分别站在两人身后,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名精壮武士,无不是太阳穴鼓起的好手。
  孔岫温雅而笑:“如此大礼真叫孔某惶恐不已。”
  笑面人呵呵道:御圣亲临,鄙人岂敢怠慢,也唯有如此排场才配为儒门教尊送葬。
  龙辉目露杀光,怒极反笑道:“昊天教倾巢而出,也省了我一个一个杀的麻烦,正好一回清算我龙家血仇,真是妙不可言!”
  自从看见龙辉后,水灵缇娇躯一阵颤抖,其双拳紧握,就连指节都握得发青。
  龙辉朝水灵缇瞥了一眼,笑道:“好缇奴,铁壁关一别,可曾挂念主人?”
  水灵缇那双盈盈妙目便透着浓烈的杀机,怒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一掌拍出五彩霞光。
  龙辉身形一晃,撮指成刀,一击“刀霸”
  劈出,傲然刀气将五彩霞光扫得支离破碎,随即龙辉再一步抢到水灵缇跟前,手掌一拂,竟摘掉面纱。
  望着水灵缇那张艳丽的俏脸,龙辉啧啧笑道:“缇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了主人的滋润,你便茶饭不思,睡不安寝?”
  水灵缇玉颊顿时泛起一抹艳红,柳眉倒竖,杀机再添三分,不顾一切地催动元功,强悍无匹的真气凛然透体,娇叱一声“给我闭嘴!”,朝着龙辉扑去。
  龙辉连眼皮都不抬,使了一招“枪勇”,化拳为枪,强行击破五彩霞光,就在这时昊天圣母也有了动作,她抢在龙辉击中水灵缇之前,伸手拉走了徒弟。
  龙辉冷笑道:“五彩霞光,不过尔尔!”
  昊天圣母哼道:“口出狂言,便让你这黄口小儿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五彩霞光!”
  话音方落,昊天圣母劲运十成功,沛然真元应声而动,本该是气势宏大的一招,在打出来之后却是平淡无奇,远不如水灵缇那般光彩夺目,只有在掌心之处闪着隐隐微光,这种现象明显便是返璞归真的境界,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震慑心魄的强悍,唯有最强的力量。
  龙辉举掌迎击,顿觉掌心酸痛,不禁暗忖道:“秦府一战,这奸妇果然隐藏了实力!”
  心知对方已是毫无保留,龙辉不敢怠慢,猛提真元,吐出万钧气劲,碰的一声,将昊天圣母震开,然而效果并不理想,只见昊天圣母微微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而龙辉却被对方真气逼退了小半步。
  “这份功力恐怕就连碧柔也稍逊半凑!”
  龙辉赞叹之余,再施䶮武天书,内力运转之下,并指捏剑,使了一招“剑灵”。
  面对灵动剑气,昊天圣母不慌不忙,双手运化五彩霞光,在身前筑起一道五彩斑斓的气墙,挡住了龙辉的剑气。
  龙辉招法再变,换了一式“戟狂”,气贯双臂,两条胳膊犹如精钢,抡起就打,左右开弓,硬生生扫开了气墙。
  昊天圣母眼神一敛,嗖嗖地便是两掌,准确地托在龙辉的手臂上,架住了“
戟狂”。
  封住龙辉的杀招后,昊天圣母祭起天穹妙法,运起星河太极图,将戟狂的后劲尽数化解。
  “狂傲小鬼,今日本座便用天穹妙法送你归西!”
  昊天圣母掌化太极,拳运星河,拳掌齐出,招式未近身,劲风已然割肉生疼。
  龙辉冷笑一声道:“妙法虽好,但你却差劲得很!”
  说话间,龙辉祭起“御天借势”再结合“以虚化柔”,一口气便将昊天圣母的真气瓦解,更一掌扫在她手臂,震得她半身酸痛,嘴唇煞白。
  天穹妙法源于破之卷与道门玄功,既有破之卷破招杀敌的攻击力,又有道门太极决的卸劲化力的功法。
  破之卷之所以有破尽万法的效力,最重要的便是审敌虚实,寻找弱点做到一击必杀,而这审敌之法便是源于䶮武天书的“论武”
  篇章,对上正宗的䶮武天书,无形中已经弱了半凑,再加上“以虚化柔”专门克制柔劲化力的手法,如此一来天穹妙法便难以奏效。
  “以虚化柔”破解太极图,而“御天借势”则将无尽的星河真气返还于昊天圣母,瞬间便让她陷入下风。
  “徒儿,与为师联手杀了这小子!”
  昊天圣母可不管什么脸面,立即招呼水灵缇围杀龙辉,水灵缇对龙辉是恨之入骨,不用师父提醒已经再度出手,师徒二人各展神通,势要困杀再世真龙。
  以一敌众,龙辉不慌不忙,使出“御天借势”,先将水灵缇的掌力引给昊天圣母,又借助昊天圣母的真气攻击其徒,最后又将师徒二人的内劲移到教众身上。
  起招运式之间将“祸水东引”这四个字发挥得出神入化,打得师徒两人狼狈不堪,而水灵缇根基稍弱,不消片刻便是香汗淋漓。
  “缇奴,主人来了!”龙辉看准水灵缇的破绽,强行赞招,一掌拍向她的丹田。
  这一掌若是拍下,水灵缇就算不死也得武功尽失,昊天圣母立即出手试图救下徒儿,谁知龙辉这一手只是虚招欺敌,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水灵缇。
  只见龙辉步子挪移,嗖的一声冲到昊天圣母跟前,张开五指就是几个耳光,打得昊天圣母眼冒金星。
  皇宫一战被杨烨打了巴掌,如今又遭龙辉羞辱,昊天圣母怒不可遏,大喝道:“龙家小畜生,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提起龙家二字,血仇之恨,使得龙辉杀意更浓,使出五行真元,杀得昊天圣母不住后退,劲风锐劲扫荡之下,将其衣裳刮破了数道口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
  水灵缇见师父陷入危机,带二十多名教众上前支援,龙辉杀得双眼赤红,凡是靠近他的人无不丧命,但这些昊天教徒也着实勇悍,丝毫不惧死,以死伤一半的代价替昊天圣母换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眼见错失除恶良机,龙辉怒上眉梢,化滔天杀气为绝式,正是以“杀殉敌,不灭为绝”,拳掌爪指齐施,将剩余的一半教徒杀光。
  面对龙辉如此神威,水灵缇脸色一阵阴沉,丰润的嘴唇已是一片惨白,而昊天圣母却依旧沉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虽是仇深似海,但龙辉依旧保持冷静,不禁思忖道:“这奸妇竟如此沉稳,难不成沧释天还留有后手?”
  思念之间,眼光朝沧释天望去,这位邪神此刻虽有教众支援,但也正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
  只见孔岫浑身紫气翻腾,压得光明业火毫无还手之力,他窥准机会,大喝一声“中”,衣袖一扫,紫阳玄功硬生生打在沧释天的胸口。
  然而沧释天身上立即泛起星河太极图,以天穹妙法卸劲化力,但孔岫的内劲何等雄沉,依旧将他打得吐血。
  看着沧释天从面具边缘流下的血迹,孔岫不由冷笑道:“天穹妙法乃是道门神功,你毫无道体根基,勉强使用不过是”
  沧释天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让教徒缠住孔岫,而他自己则默默运气疗伤。
  另外一边,沧子明时隔五年之后再度遇上周君辞,显得十分兴奋,将功力推至巅峰,光明业火更为灼烈炙热,一片白光将周君辞的退路尽数封锁。
  “穷酸,受死吧!”
  沧子明闪电般连拍三掌,周君辞祭起紫阳玄功,浑身紫气凝聚,但举掌相应之后竟是力弱半筹,被震得飞退,朝着孔岫撞了过来。
  “君辞,小心!”
  孔岫正想用柔劲将他身形稳住,谁知周君辞眼中忽然绽放出精芒,忽施冷箭,一拳打在了孔岫胸口。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孔岫猛地喷出一口热血,紧接着周君辞又连出数指,点在孔岫胸口上的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穴。
  孔岫捂着胸口连退数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龙辉见状急忙一把将他扶住,“孔教主根基虽是雄沉,但中了在下的炽火摧形指,只怕也提不起有心无力了。”
  周君辞呵呵笑道,浑身上下隐隐透着白色光芒,正是光明业火的气劲。
  孔岫不住咳嗽,咳出的鲜血还没落地便以化作血雾,蒸腾挥发。
  龙辉脸色大变,寒声道:“你是沧释天!”
  周君辞哈哈笑道:“然也,龙大人还算不笨!”
  再见仇人,龙辉眼中怒火翻腾,恨得咬牙切齿,孔岫呼出一口热气,说道:“君辞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沧释天笑道:“教主牵挂了,在下便是周君辞,周君辞亦是沧释天。二十多年前沧某便以周君辞之名拜入沧海阁之内。”
  孔岫脸色一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堂堂昊天邪神竟然化名为儒门子弟,不动声色地在沧海阁蛰伏二十多年,好一份隐忍之功,孔某佩服!”
  龙辉恨声道:“当年在白湾镇和铁壁关的时候,原来你也是在装模作样。”
  沧释天呵呵一笑,微微点头道:“当年在铁壁关与龙大人并肩作战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鄙人定会给龙大人一个风光厚葬。”
  他又朝孔岫望去,依旧笑道:“在下将昊天教一半身家放在地宫之内,总算请来了孔御圣,可真不容易啊。”
  孔岫哼道:“孔某一直在追查沧释天的真面目,想不到沧释天竟然在儒门呆了数十年,而且还是以真身示人。”
  龙辉暗忖道:“这狗贼真是狡猾,人人都以为沧释天会遮掩真正面目,谁知道他却反其道而行,真身深入敌营,在儒门呆了二十多年,难怪弑神枪的图纸会外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思念之际,龙辉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笑面人由于带着脸谱看不清表情,但昊天圣母却是一脸的冷静和嘲讽,然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
  “水灵缇不知道沧释天的面目还说得过去,但沧子明竟然对这个父亲毫不知情,这是在是不可思议!”
  龙辉心中虽是疑惑,但依旧谈笑风生地道:“敢问沧教主,这位戴着脸谱的任兄又是何许人也?”
  沧释天哈哈笑道:“如今这个状况,龙大人还如此冷静,沧某是在是佩服的很。”
  龙辉压住心中翻涌的仇恨杀意,怒极反笑地道:“在下只不想做个糊涂鬼。”
  沧释天见胜算在握,轻笑道:“也罢,看在龙海生与鄙人曾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沧某便成全你这最后的心愿。”
  说罢朝笑面使了个眼神,那笑面人除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沧释天有六分相似的面容。
  “在下沧释海,龙大人见到此面容是否能够安息了?”
  沧释海淡淡地笑道,虽然嘴角还挂着血迹,但却无损其邪俊的气质和冷傲的神情。
  沧释天笑道:“家弟乃是易容高手,便是千面郎君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他肯以真容面见二位,可见一份盛情,两位是否可以安心上路了?”
  孔岫冷笑道:“要杀孔某人,你沧释天也得赔上半条命!”
  沧释天点头道:“御圣神功盖世,便是重伤也是猛虎,要杀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更何况还有一个骁勇善战的龙大人,一个不小心不好便是两败俱伤的死局。”
  那边的昊天圣母忽然开口道:“夫君既然有此等顾虑,那便让妾身好好招呼两位贵宾吧。”
  沧释天哈哈一笑道:“那边有劳夫人了!”
  昊天圣母眼波流转,得意之色化作隐隐春水,那双美眸灵动柔美,完全是一个绝代佳人所应有的眼睛,但配那张枯皱的老脸却又显得诡异之极,只见她玉手一扬,轻笑一声:“起阵!”
  霎时仓库内异光翻动,地面阵图开启,封锁四方八野,龙辉与孔岫顿觉气息沉重,功体已然受制。
  孔岫脸色大变,惊叫道:“天舞锁魂阵?”
  沧释天哈哈一笑:“孔教主好眼力,正是‘天舞锁魂阵’,此阵一开,汝等功体不足三成,如此状况你们已是毫无生路!”
  阵法一起,昊天教众人仗武封界,邪阵呼应舞动,四野震撼。
  只见沧释天纵身抢攻,昊天圣母与沧释海亦与之配合,沧子明和水灵缇虽眼带疑惑但也奋力扑杀。
  阵开化外境,龙辉不敢大意,沉腰迈步间,使出“御天借势”,一招撼天地,借力打力,虽是功体不全,但凭借着䶮武天书的玄妙,暂时抱住了性命。
  除了沧释天外,其余四人都被同伴的招式牵制住,而沧释天则是强行出招,一招“火蜃手”硬生生震破了龙辉御劲之法。
  “御天借势”虽有祸水东引的神效,但也得有相应的内劲为辅,如今龙辉深陷阵局,功体不全,难以对抗沧释天。
  面对沧释天强势逼杀,龙辉与孔岫联袂一击,同时出手阻截邪神杀招。
  只见沧释天一掌一个,竟将龙辉和孔岫打得不住后退,口吐鲜血。
  沧释天越战越勇,长啸一声,连用“红木焠骨掌”
  和“赤炼断金手”,龙辉使出葵水真元试图以水克火,谁知水势太弱,而炎火太强,一个照面便被打得水汽蒸腾,烟消云散。
  而在阵法的压制下,孔岫的紫阳玄功最多只能使出第六层的境界,虽是勉强接下邪神绝式,但手掌也被炎气烧得皮开肉绽,焦黑赤红。
  危机关头,龙辉与孔岫不再纠缠,连招并气。
  只见龙辉伸出左手,孔岫伸出右手,手心相抵,内气想通,鼓起最后余力同出一掌。
  虽是功体不全,但两大先天联手一击,既是沧释天也不敢硬接,闪身避过。
  两人联手所施的一掌,威力岂容小视,只见凝而不散的掌力瞬间爆炸,化作细小如针的气劲雨滴而下,修为较弱的昊天教弟子被这些气劲打成了筛子。
  趁着这一个空隙,龙辉和孔岫脚底抹油,飞速撤退。
  “你们逃得了么?”沧释天立即追了上去,昊天圣母等人也随之前去追杀。
  只见龙辉带着孔岫在地宫暗道里左右穿梭,沧释天不由冷笑一声,暗忖道:“想借着复杂的地形脱身么,可惜如意算盘打不响。”
  沧释天早已发出灵识,牢牢地锁定了两人的气息,无论他们怎么躲闪他都能感觉得到。
  追着追着,只见龙辉与孔岫冲进了方才走过的幽道,昊天圣母皱眉道:“教主,他们会不会在那边伏击呢?”
  以龙辉和孔岫的身手即便受伤也是不可小视的,若他们借着狭窄的地势伏击,就算是沧释天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沧释天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于是叫道:“子明,你进去看看!”
  沧子明不由打了哆嗦,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低声道:“父亲,不如孩儿让个弟子进去吧。”
  沧释天不耐烦地道:“废话什么,等你叫来其他的弟子,他们早就跑远了!”
  沧子明吞了吞口水,正想在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沧释天那凌冽的目光,吓得急忙跑了进去。
  水灵缇说道:“师兄,我随你一起去吧。”
  沧子明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笑道:“如此甚好。”
  谁知昊天圣母忽然喝道:“沧子明,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你师妹陪你一同犯险,给我马上滚进去!”
  沧子明脸上阵红阵白,嗯了一声,朝水灵缇说道:“师妹,是为兄糊涂了,这种粗活还是让我做吧。”
  水灵缇心头微微一暖,眼眸水波流转,尽是情浓蜜意,尽显一片温柔。
  沧子明进去后,过了片刻就跑了回来,叫道:“那边没人,他们已经逃走了!”
  沧释天闻言,立即追了过去,只见幽道的另一边空无一人,只有数滩血迹,不由跺脚道:“岂有此理,竟然错失击杀他们的良机。给我继续追!”
  昊天教的五大高手从灶房的暗门冲了出来,继续追赶,只见龙辉和孔岫正在前方奔跑,沧释天大喝道:“哪里走,给我受死!”
  隔空打出一招“风火诀”,正所谓风助火势,这一掌乃是隔空发劲,炎气在空中飞掠的时候便引起风势,从而又增加掌劲的威力。
  龙辉和孔岫感到身后劲风飞袭,不容细想,回身挡招,轰的一声,两人被烧得衣裳焦黑,头发黄卷,其余四人见状,也同时出掌,四道雄沉掌力击向龙辉和孔岫,两人再度抵挡,却是被震得吐了两口鲜血。
  昊天教的五大高手已经追上,并将两人围在中央,沧释天哈哈笑道:“今夜沧某便要连杀两大先天,真是痛快!”
  倏然,龙辉抹去嘴角鲜血,诡异一笑,朝沧释天伸出了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看似在嘲讽,但沧释天的脸色却是一变,因为他看到龙辉的舌头伤痕累累。
  “你刚才所吐的鲜血都是从舌头出来的吗?”沧释天沉声问道。
  龙辉嘿嘿一笑,耸肩道:“然也,沧教主也不笨嘛!”
  沧释天冷眉一扬,哼道:“莫非你们早已知道周君辞是沧某的化身了么?”
  孔岫叹道:“虽猜到你会在地宫伏击孔某,但却没料到你竟然会是周君辞。
更想不到,你为了这一天竟然在儒门内部蛰伏了二十多年。若我早就识破你的身份,又岂会被你打伤。”
  龙辉说道:“孔教主,其实我们也没受多重的伤,回去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回去休养?龙大人真是幽默,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回去么!”
  沧释天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将光明业火的伤害减到最小,但你们两终究是受了伤,此刻同样是毫无胜算。”
  龙辉说道:“的确,以我和孔教主如今都受了伤,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你沧释天的对手,但我们两人最少还有七成功力,若是联手你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
  昊天圣母冷笑道:“龙大人,你真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么?你们虽是先天高手,但如今也只剩七成功力,只要吾与释海联手便可压制住你们其中一个,联手一说,无疑痴人说梦!”
  龙辉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在,指着他们数了数,嘿嘿笑道:“你们由五个人,而我们也有五个人,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个!”
  孔岫含笑道:“然也,龙少侠与孔某都有伤在身,那便不要这么勉强,对付修为较弱的神子和圣女吧。”
  沧子明气得肺快要炸了,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龙辉朝沧释天瞥了一眼,说道:“邪神沧释天,你虽有周君辞的身份掩护,但在下也并非毫无后招,你真以为我跟孔教主会傻愣愣地跑到地宫里送死么!”
  沧释海冷笑道:“你们逃到这个地方,在下已经猜出了几分,这所谓的后手便是埋伏几个虾兵蟹将,妄想以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哥在孔岫进入地宫之前已经想到了。”
  沧释天接口道:“学海儒门在京师的高手也就孟轲和那几个执事,这些人还不在我眼中,他们敢来,我就敢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罢摆了摆衣衫,弹了弹袖子的灰尘,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一般。
  龙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你们听到没有,这位沧邪神可是说你们敢来,他就敢杀,你们赶紧回去吧,免得惨遭飞来横祸。”
  “臭小子,本宫胆子可是小的很,不经吓的。”
  一个妩媚声音说道,“你若再危言耸听,我们可真要被吓走了!”
  媚声方落,豪爽大笑随即响起:“说得对,老子胆子都被你吓破了,要去喝酒压惊,你自己打吧!”
  龙辉急忙说道:“慢,慢!算我怕了你们了,赶紧出来救命吧,不然你们真的得给我定棺材了!”
  一个端雅而又带着磁性的女声说道:“油腔滑调,若不是看在雪芯的份上,今夜便把你一个留下来,叫你尝尝苦头。”
  沧释天脸色犹如猪肝般难看,其余四人亦是面如死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3:04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3回功败垂成】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昂首走来,脸上挂着挪揄和嘲讽的表情,就在他大步踏来之时,两道婀娜妖娆的身影飘然而至,正是洛清妍与于秀婷。
  当年于秀婷的师兄便是死在昊天教手上,如今见到昊天魁首,剑仙心中杀机翻涌,玉指一点,锐利剑气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焉敢轻忽,使了一招「天火墙」,以炎气筑起一道环身火墙,封住剑气。
  洛清妍咯咯一笑:「沧教主真是好功夫,妾身也来讨教一番。」
  只见她白衣飘动,玉手轻挥,将元古大力和冰髓劲同时使出,冰霜封烈火,大力破气墙,沧释天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难受的几乎要吐血。
  仙妖联手诛昊天,邪神血战拼生途。
  翻掌开战端,顷刻引杀机,沧释天一出手毫无保留,光明业火推至巅峰,白光烈火焚烧八方之野,只见于秀婷不慌不忙,玉足挪移,剑气护体一举冲过滚滚热浪,一击「海涛剑界」
  掀起滔天巨浪,浪涛剑气扑灭火舌,沧释天举掌迎上,于秀婷剑指刺杀。
  掌指相对,两股不世根基悍然撞击,各自赞叹对方修为,沧释天冷然一笑,暗中祭起「炀血破气诀」,欲以炎劲焚烧于秀婷的剑气,借此重创剑仙。
  谁知于秀婷毫不畏惧,挥手又是一道剑气,然而这道剑气却与往常的大为不同,因为在剑气外边正好裹着一层圆钝厚实的真气,就像是剑鞘一般包裹着剑气。
  「炀血破气诀」的焚气炎劲只是将外层的真气烧毁,就像是一把大火将宝剑的木质剑鞘烧毁,而里边宝剑却因为火焰烘烤的缘故变得灼热滚烫,化作一柄火剑刺向敌人。
  沧释天暗叫不妙,立即闪身躲避,但也被带着火焰的剑气划伤左臂,除了皮肉刺痛外,还被自己的炎气烧伤筋络,苦不堪言。
  于秀婷娇叱一声,再施绝学,天心剑器应声而动,霎时万物为剑,凝劲成器,铺天盖地的刺向沧释天。
  沧释天猛然一喝,运起天穹妙法,星河太极图加持守护,抵御满天剑光。
  剑光淹没与万里星河之内,而太极图腾亦遭锐器划破,这一回合剑仙邪神是平分秋色。
  「邪神留神哩!」
  洛清妍娇媚的笑声响起,听在沧释天耳中却犹如死神叩门,唯有硬着头皮出手,一口气连用「焚心掌」与「火蜃手」两大绝技,洛清妍咯咯一笑,美目流转,玉足坠地,抽吸大地元力,使了一招拔山掌,借着地气相助一招破两式。
  方才与剑仙相斗,沧释天内元已是耗损不小,如今再临妖后逼命,难免左支右拙。
  洛清妍强势压境,反手使出赤凤灵火,竟是一招「蛮荒赤鹑翎」,赤色火炎笼罩而来。
  为求脱身,沧释天再度施展「炀血破气诀」,希望能够焚烧洛清妍的真气,以此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谁知焚气炎劲却遭凤火吞噬,沧释天顿时恍然大悟,暗叫不妙:「这妖妇乃是凤凰化身,以火斗火只会让她优势更大。」
  心念急转,收回光明业火,转化功体,只见他双掌合十,闭目诵经,浑身绽放佛耀圣光,正是佛门的「万佛唤心经」。
  这万佛唤心经有平复心神,巩固经脉之效,先以此佛门秘式挡住凤凰灵火的第一波攻击,随即掌化太极,再度祭起「天穹妙法」,以星河吞噬凤火,借太极卸去妖力。
  洛清妍柳眉一扬,轻笑道:「原来你这些年来还隐藏在三教潜修,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沧释天哼然冷笑,打出一拳「繁星落」,只见气劲化作万千繁星,如同流星雨一般扑向妖后。
  沧释海与昊天圣母没有道门根基,只是发挥天穹妙法的卸力化劲和疗伤的效果,而沧释天则不同,他身负三教绝学,亦有深厚的道体,天穹妙法在他手上可攻可守,变幻莫测。
  洛清妍娇叱一声,逼出妖力,妖气凝聚,化为形体,正是「凝气成体,身外化身」。
  然而她并不单单化出一个身外身,而是化出六个,这正是云霄六相的最高境界,一气化六相,只见六个身外身分别使出「苍木淬火」、「冰髓劲」、「拔山掌」、「狮王拳」、「八臂通猿手」、「元古大力」这六种妖族神通。
  先是八臂通猿手迎击万千流星之势,这八臂通猿手讲究一个快很准,修炼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在眨眼间摘光一颗百年老树的输液,面对这流星落雨,洛清妍的这个物外化身出手如电,瞬间便接下了一半的流星,而元古大力势大力沉,正所谓一力降十慧,任由流星雨再繁,也是一击轰破。
  拔山掌可抽吸地气元力,为出招者提供绵长后劲。
  狮王拳则是结合狮吼般的声波攻击敌人的心神和肉体,而苍木淬火带着剧烈的火毒专门焚烧对手筋络脏腑,而冰髓劲便是冻结敌人血气。
  六大神通结合使出,天穹妙法顿时受挫,沧释天惊叹之余,再度应变,使了一招「星云爆」,只见他双掌一怕,带动星辰气劲的撞击,星辰破碎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劲力,便是「云霄六相」
  也被这股爆炸性的力量震碎。
  洛清妍秀眉一皱,瞬间思索出破敌之法,只见她柳腰轻摆,娇躯如蛇,轻巧地在「星云爆」的劲气中穿梭,这一招正是「补天诀」的灵蛇身法。
  借着柔软的身段和滑腻的真气,洛清妍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天穹妙法的连续两大杀招皆被对手轻松瓦解,沧释天更是惊讶,暗忖道:「这妖妇的实力尚未见底,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未必能够讨好。」
  在他惊叹之余,身后又有剑气刺来,沧释天不由叫苦不迭,剑仙乃是练剑入道,其攻击力犹在妖后之上。
  勉力封住袭来的数道剑气,沧释天已经感到力不从心,真元不济,手心蓄满冷汗。
  妖后剑仙虽是稳占上风,但却也不由惊叹沧释天的能为,就算是两人联手逼杀要解决他也得花上五百多招,而更别谈跟他单打独斗,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死这个昊天邪神。
  以一敌二,沧释天之所以能够久立不倒,并不是他根基比妖后、剑仙雄厚,而是他层出不穷的功法。
  三人根基和功力都在伯仲之间,但沧释天将儒道佛三教绝学轮番施展,借着招式的游斗暂时力保不失。
  事实上即便是单打独斗这三人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因为过多而又繁杂的武功招式对战局的胜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高手对决最重的还是根基与心境。
  平日里沧释天也不会施展这些武功招数,因为高手修炼最重要的便是一心一意,考虑太多反而会对修为有所影响,但如今他凭着偷学三教的武功勉强与两大先天周旋,暂时保住性命。
  然而仙妖两大高手虚实结合,左右开弓,一者进攻,另一个便暗中扰敌,就是要沧释天疲于奔命,既留下一线以免他玉石俱焚,又牢牢牵制让他脱身不得。
  二女可谓是纠缠半生,情仇难辨,如今配合起来却犹如双生姐妹般默契,松弛得当,杀得沧释天是叫苦不已,他本想拼着拉一个垫背,但却又发现死局之中又有活路,叫他难以狠心一搏,想要逃命脱身,却又觉得自己是泥潭深陷,进退不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沧释天真元越发虚耗,如今他便是想要玉石俱焚也没有足够的真元,即便勉力施展敌我同亡之招,下场也只是他一个人去死,而洛清妍和于秀婷恐怕连一个头发也不会掉。
  那厢边上,袁齐天一根钨铁棍舞得虎虎生风,元古大力笼罩四面八方,昊天圣母与沧释海被牢牢压制,光明业火刚刚烧起就被袁齐天一巴掌拍灭,而五彩霞光方要绽放却遭铁棍打散,两人想祭起天穹妙法,施展星河太极图卸劲自保,却发现对方的力量根本就是消解不掉。
  只见一击元古大力打来,霎时间星河倒流,太极崩碎,两人同时吐血。
  而另一边上,龙辉一掌按在水灵缇的气海之上,一招将她制服。
  而孔岫更是轻松,袖子一卷就让沧子明满地打滚。
  龙辉看着气脉被封,浑身无力的水灵缇不由笑道:「缇奴,不如让主人替你开家妓院,让你亲身接客,保管你财源滚滚,衣食无忧,总胜过你天天在刀尖上打滚。」
  水灵缇脑海中不禁泛起昔日那一幕,吓得娇躯瑟瑟发抖。
  沧子明抹去嘴角的鲜血叫道:「不要伤害她,你们要杀便杀我吧!」
  水灵缇闻到此言,眼眸顿时一阵发涩,泪水已经蓄满眼眶,咬唇道:「师兄,你快走,不要管我……」
  龙辉见他们如此相互牵挂,暗忖道:「若冰儿遇上危险,我恐怕也像沧子明这般。」
  想到这里不由叹道:「沧子明,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她的,只要沧释天伏诛,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沧释天怒极反笑地道:「伏诛?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未落,差点被于秀婷的剑气刺中喉咙,洛清妍不禁咯咯娇笑道:「沧邪神,你可别狮子张大口,省得大风闪了舌头。」
  于秀婷接口道:「他那里是狮子,分明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
  洛清妍拍手赞道:「妙哉,老鼠出来后,就是被当众追打。」
  于秀婷点头道:「如今他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一者媚笑嘲讽,一者冷淡补充,两人不但招式配合无间,就连骂人也是毫不留情,气得沧释天胸口一顿闷涨,差点没当场吐血。
  倏然一道碧绿身影飘然而至,站在外围掠战,正是林碧柔。
  龙辉见她来到心中大喜,哈哈笑道:「沧释天,你地宫已经不保了。」
  一棍压住沧释海和昊天圣母,袁齐天嘿嘿笑道:「昊天教可真是善财童子,一夜之间便让吾等腰缠万贯!」
  昊天圣母与沧释海同时被铁棍压住,下盘深陷地面,动弹不得,两人皆是面带惊恐之色,昊天圣母根基较为雄劲,在元古大力的威压之下还能勉强说话:「你……小畜生,你做了些什么!」
  龙辉耸耸肩膀,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她心领神会,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妾身趁着诸位离开地宫之际,带着人到贵地一游罢了。」
  昊天教众人已然明白,这所谓的一游就表示他们上百年的积蓄已然落入了对方的口袋里,想到这里个个都是心痛万分。
  孔岫笑道:「钱财皆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诸位何必心痛呢。」
  倏然,只闻一声厉喝,沧释天双眼瞬间绽放邪光,手掌心中泛起一团灼热白光,光芒照射之下,沧子明体内真元迅速提升,周身上下散发着灼烈的炎气,化作一团耀眼的白芒,就犹如艳阳一般,将方圆百丈之内照得一片明亮,犹如白昼。
  只见沧子明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像似不受控制般一拳打向孔岫。
  面对这般变化,孔岫不敢怠慢,鼓起剩余的七成功力,一掌拍去,谁料他竟是力弱半筹,被沧子明一拳震开,而且掌心也被炎气烧得焦黑。
  孔岫面上露出诧异惊讶的表情,深抽一口冷气道:「丹鼎火种?沧释天,想不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这样对待你的亲生骨肉。」
  沧释天不理孔岫的责骂,暗中鼓动真气,操控沧子明的动作,只见沧子明朝着袁齐天扑了过来,五指伸出猛地抓住钨铁棍,口中发出一声嘶吼,竟硬生生地将钨铁棍推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立即纵身后退。
  袁齐天气恼之下,猛然催动元古大力,甩动钨铁棍,在沧子明胸口上砸了一棍,只听砰的一声,沧子明被打得趴在地上,然而袁齐天也感觉到手中棍子一片火热,十分烫手。
  「啊!」沧子明继续哀嚎痛哭,其动作似乎不受他自己控制,拳打脚踢杂乱无章,然而每出一击,都是火烈炎灼,其方圆之内皆是焦土赤地。
  搜的一下,沧子明竟然毫发无伤地窜了起来,化作一道白光,朝着洛清妍和于秀婷掠去。
  沧子明瞬间爆发出强悍的功力,竟然冲过了妖仙的困局,与沧释天会师一处。
  如此变故,洛、于二人也是惊愕不已。
  龙辉忽然想起鬼幽曾经说过的事情,光明业火除了功法霸道外,还可以种植「真气蛊虫」,这所谓的蛊虫就是将本命元气植入一个活人体内,便可以暗中操控此人的动作,就像符九阴操控人偶一般,但「丹鼎火种」
  的操控只能使用一次,因为一旦引发「丹鼎火种」,其体内的气血便会作为火种的燃料,不用多久就会被活活烧死。
  如果这个被「种蛊」的人也是修炼光明业火的话,那他所爆发的力量也就越大,就像沧子明可以越级挑战洛清妍等人一样。
  丹鼎火种只是一次性消耗的东西,只要沧子明的气血被烧干,丹鼎火种便会随着他的死去熄灭,看着沧子明的命火即将熄灭,沧释天猛地一掌击在其背后,输入一道炎气,引爆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
  只见一道璀璨白光闪过,沧子明就像是一桶火药,猛地炸开,强烈的冲击力夹杂着热浪朝洛清妍和于秀婷席卷而来。
  两人不敢轻视,唯有运功抵御,两股沛然真元筑成气墙,将丹鼎火种的爆炸挡在十步之外。
  看着沧子明惨死。
  水灵缇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走!」
  沧释天借这半刻的时机,果断撤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林碧柔虽然是守在外围,但方才也被爆炸震出了空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人逃之夭夭。
  龙辉怒喝道:「给我站住!」
  他不顾伤势,强行祭起十成功力,动用五行真元,方圆之内五行应和。
  戍土真元修筑土墙拦住退路,乙木真元催生怪藤缠住沧释天众人的身体,葵水真元汇入泥土形成泥潭,裹住三人的下足,而离火真元则点燃周围草木,化作火阵围困敌人。
  强运五行,龙辉五脏一阵剧痛,猛地喷了一口鲜血,但他忍住剧痛叫道:「快,杀了他们!」
  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齐天三人立即扑杀过去,沧释天不由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五行化牢狱,昊天逢灾劫!然而一阵清脆铃声响起,一具肥胖的身躯悍然入围,竟是云踪所驾驭的那名武奴。
  只见他祭起真武神通拳,噼噼啪啪的一顿乱砸,竟然硬生生地打碎了五行牢狱。
  看到此人,龙辉是又惊又怒,一股刺痛涌上心窝,不顾伤势朝着前面跑去,大喝道:「快停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没命的……」
  跑了几步,忽然感到气脉刺痛,猛地吐了口血,跌倒在地。
  孔岫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这个胖子的武骨甚是平庸,之所以能够打破龙辉全力设置的困牢也是用燃烧生命精元所换来的力量。
  只见那名胖子每出一拳,其脸色就差一分,待他将五行牢狱砸烂之时,他的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了,显然已是命悬一线。
  五行已破,沧释天众人借势撤退。
  「阿黄!」
  龙辉撕心裂肺地叫道,两行眼泪嗖嗖留下,鼓劲全力爬了起来朝着那武奴跑去,走的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远处云踪已经前来接应沧释天等人,只见他那根独臂上正提着一个女子,他哈哈一笑,猛地将手中之人丢了过去,正好从武奴身边经过。
  「武奴,给我——杀!」
  云踪带着沧释天等人远遁而去,临走之前留下了最残酷的一个命令。
  只见武奴鼓起最后的命火,握拳在手,对着那名女子背心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
  鲜血飞扬,香消玉殒。
  龙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正是——柳儿,清秀俏丽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唯有七孔所流出的惊心动魄的鲜血。
  击出最后一拳,武奴的命火已是耗尽,双膝跪地,颓然倒下。
  龙辉哀痛哭喊地跑到两人跟前,抱着柳儿,又看着儿时好友,双眼已经毫无神采。
  看到柳儿这般状况,林碧柔也是美目垂泪,急忙跑了过来,为柳儿输入真气续命。
  真武神通拳刚猛至极,便是有一定修为的武林高手也承受不住,更别提芊芊弱质的柳儿,这一拳已经断绝了她所有的生机。
  有林碧柔照看柳儿,龙辉立即过去抱住那胖子叫道:「阿黄,阿黄,你快醒醒啊!」
  说话之间不顾伤体,替他输入真气续命。
  得龙辉真气相助,胖子睁开双眼,他正是黄欢,他目光散漫,喃喃自语地道:「小虫,是你么,我不是做梦吧……」
  龙辉泪流满面地道:「阿黄,是我,是我!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黄欢惨然一笑,摇头道:「没用的,我活不了啦。」
  龙辉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黄欢猛地握住龙辉的手掌,颤声道:「小虫,我告诉你,你给我挺好了!当年昊天教除了抢走天穹妙法之外……还……咳咳,还在你们家拿走了一件……古,古董!」
  说罢喷了一口鲜血,头一歪便倒了过去,无论龙辉输过去多少真气,黄欢的眼睛都不再睁开。
  「阿黄!」
  龙辉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悲呼惨叫,试图唤醒这最好的兄弟,但无论他怎么叫,黄欢始终一动不动。
  看着渐渐柳儿和黄欢两人尸体,龙辉已经没有再无眼泪可流,一个是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象征着他在白湾镇最后的回忆和快乐;而一个则是在自己落魄之时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对他娇痴依恋的小丫头。
  自从他去铁壁关参军之后,便再没见过柳儿的面,来到京城之后也因为种种原因,龙辉也没有好好跟这小丫头说过话,就连当日在街上偶遇也只是匆匆一别……至于黄欢更是如此,五年后首次见面却是永别,想到这些龙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口中不住地嘀咕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黄没了……柳儿也没了……」
  「龙主!」
  林碧柔看着龙辉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悲痛,泣声叫唤道,想要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嗓子已经被堵住,难以出声。
  龙辉看了一眼林碧柔,不由恍然大悟,抹去眼泪,说道:「碧柔,快些助我,我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他们!」
  林碧柔顿时大惊,急忙劝道:「龙主,此事万万不可!」
  看着远去的昊天教众人,洛清妍等人自知已是追之不及,连连苦叹,大叫惋惜。
  忽然听到林碧柔的哭声,回头一看,只见林碧柔不断地朝龙辉磕头,口中不住重复着一句话:「龙主,三思啊!」
  龙辉怒道:「别说了,你不愿帮忙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来烦我!」
  林碧柔被龙辉这么一喝,更是委屈和凄苦,眼泪越流越多。
  看着龙辉撕开柳儿和那胖子胸口的衣襟,以血画符,洛清妍不禁奇怪,拉过林碧柔问道:「碧柔,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碧柔抹泪道:「龙主他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柳儿和黄公子。」
  洛清妍更是奇怪便问道:「什么是紫气回天生魂术?」
  林碧柔苦叹一声,便将龙辉当年救玉无痕的事情说出,又将她与玉无痕共用一命的秘密告诉洛清妍。
  洛清妍听后,不由秀眉大蹙,沉声问道:「如此推断,龙儿是想与这两人共用一命了吗?」林碧柔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洛清妍继续问道:「这方法有多少成把握?」
  林碧柔咬了咬红唇,叹道:「以我与师妹当日也是险象环生,差点一起丧命,只怕这次……」
  洛清妍哼道:「我知道了,以你跟无痕祀寰的根基也是如此凶险,而且这两人不但生机断绝,而且毫无武学根基,这小子若施法的话只怕是连自己也赔进去!」
  林碧柔嗯了一声,急忙说道:「娘娘,如今冰儿夫人不在,也只有你才能劝阻龙主了,你快些拦住他啊!」
  洛清妍蹙眉道:「岂有此理,这小子怎能如此不分轻重,先不说这个回天大法凶险异常,便是成功了他也是命不保夕,只要敌人杀掉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这小子也得跟着丧命!」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龙辉口诵咒语:「十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
  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落下。
  洛清妍凤目一挑,闪电般朝着龙辉后背点去,玉指如电,瞬间封住龙辉气脉。
  龙辉此刻伤势在身,而且又毫无防备,被洛清妍轻松制住。
  气脉受阻,真气难以为继,看着柳儿和黄欢的生机不住流逝,龙辉心中惊怒,开口骂道:「臭婆娘,快放开我,我要救他们!」
  洛清妍皱眉道:「你给我清醒一下,他们已经没得救了,你何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龙辉怒骂道:「闭嘴,你给我闭嘴,他们还活着,我可以救,一定可以救的!
只要我用紫气大法,他们就能活过来!」
  越说越是激动,竟要强行逆冲气脉,只见他面色一片酡红,当日楚婉冰也用过这法子,最终落得个脏腑受创。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洛清妍蹙眉暗道,以龙辉现在的伤势,如果在强冲气脉的话,最少也得落个半身残废的下场。
  于是她把心一横,牙咬忍痛出手,趁着龙辉还未聚齐功力之前,一掌打在他的昏穴上。
  龙辉闷哼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一口气奔跑了数十里,到了昊天教的秘密地点后,沧释天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沧释海和昊天圣母都吐了几口鲜血,显然受创不轻,而沧释天也是面色惨白,口角溢血。
  云踪说道:「教主,你没事吧。」
  摸去口角鲜血,沧释天呆了呆,顿时哈哈大笑,昊天圣母等人都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沧释天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昊天圣母怯生生地问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沧释天大手一摆,哼道:「我没事,面对如此大败还能开怀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吗?」
  昊天圣母不敢多言,只得退了下去。
  沧释天冷笑道:「想我沧释天算尽天下,设计布局,自以为计比天高,想不到今日还是被人算计了一把!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天下的高手啊。」
  他冷冷而笑,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过了一阵子,只听沧释天继续说道:「今夜一战,虽然大败而亏,但吾也看到了日后的大敌,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有一宿敌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沧释海点头道:「妖后确实是天纵奇才,想不到她与剑仙居然能够放下成见,演了那么一出假死的诡计,把我们都骗过去了,」
  沧释天说道:「妖后确实是个劲敌,无论武功和计谋,都堪称举世无双,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目光总会有些短浅,而作风也已谨慎为主。但从这一次对方的布局来看,设计之人的手法犹如天马行空,变幻莫测,而且胆大心细,看一步算三步,根本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布置的杀局。」
  沧释海皱眉道:「兄长的意思是……」
  「龙辉!」
  沧释天哼道,「我原本只以为他是一个莽撞冲动过的小子,谁知道差点就灭了昊天教,使得我们不但牺牲了沧子明和水灵缇,还赔上了半副身家!」
  昊天圣母咬牙切齿地道:「灵缇被擒,我们的孩儿就失去了鼎炉,恐怕难以修成光明业火,岂有此理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
  沧释天笑道:「夫人,何必苦恼,就算水丫头没有被擒住,她也不可能作为鼎炉了!」
  沧释天说道:「刚才在激战的时候,龙辉一直对水灵缇出口不逊吗,而水丫头见到他也是怒火冲天的模样,这其中关系还用多说么?」
  昊天圣母忽然一震,寒声道:「夫君的意思是,灵缇被那小子摘取了红丸?」
  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若我没猜错,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水丫头已经失身了。」
  昊天圣母惊道:「不可能,以灵缇当年的功力若是失去童贞只会一命呜呼,可她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尽,这太不可思议了!」
  五彩霞光再没修成之前,是不可以失去童贞的,否则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一命呜呼,可是水灵缇当年得龙辉阴阳循环之助,化不可能为可能,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增。
  沧释天说道:「这小子的武功古怪之极,能过破解五彩霞光的限制也并非不可能。」
  昊天圣母怒道:「岂有此理,小畜生如此可恶,我定不能饶他!」
  沧释天说道:「夫人,你有何计策?」
  昊天圣母说道:「只要把小畜生与妖后勾结的事情捅出去,皇甫武吉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沧释天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种做法只是浪费力气。以那小子的圆滑,一定可以在转危为安的。」
  昊天圣母奇道:「这是为何?」
  沧释天说道:「只要他把我们的那些财宝献给皇甫武吉,再说上几句什么报仇心切之类的话,保管皇甫武吉不会杀他,而且还会嘉奖他。」
  沧释海蹙眉道:「大哥所言甚是,皇甫武吉此人最为狡猾,我们昊天教如今元气大伤,但不如趁机落井下石。」
  沧释天说道:「然也。在皇甫武吉眼中,我们昊天教的威胁远在龙家小鬼之上,皇甫武吉倒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小子来对付我们,他也好乐得清闲,坐收渔翁之利。」
  昊天圣母说道:「如今我们实力大损,是不是要召六道神宫和八部圣殿入京?」
  沧释天摇头道:「不用了,六道八部乃是我们昊天教最强的精锐高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动用他们。」
  云踪蹙眉道:「教主,如今九大护法死伤过半,若我们不及时补充战力,只怕能以在玉京立足。」
  沧释天呵呵笑道:「谁说我们要在玉京待下去的,除了我跟圣母之外,其余人都给我撤出玉京,到西域去休养生息,顺便给我给拿下西域的兵权。」
  沧释海脸色一变,皱眉道:「大哥,你莫非是要动手了?」
  沧释天笑道:「然也,若我没估计错的话,快则半年,迟则两年,神州就要变天了!」
  昊天圣母惊道:「夫君,你何出此言?」
  沧释天笑道:「我们虽败,但根基尚存,不如借此机会退出战局,让三教、三族还有皇甫武吉斗个你死我活。」
  诛邪一役虽未歼灭沧释天等人,但也夺取了昊天教的半壁江山,可谓是大获全胜,然而却有一股沉重哀伤的气息飘来。
  螣姬、明雪以及燹祸等人正在商议日后的行动细节,忽然感到一阵磅礴压力,耳边响起阵阵龙吟,似有哀嚎,又似怒吼。
  众人朝着院外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夹杂着万千怒火恨意而来,每踏出一步,便是煞风席卷,沙尘飞扬。
  「洛清妍,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冷漠而又肃杀的声音响起,妖族众人只觉得气压剧降,整条脊背仿佛被冷水浇灌一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3:22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4回剑谷惊变】
        燹祸见状急忙上前劝阻道:「驸马爷,你先冷静一下。」
  龙辉此刻头发凌乱,双目赤红,朝着燹祸怒目一瞪,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
  螣姬急忙拦在龙辉跟前,说道:「驸马请冷静……」
  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的真气荡开,那边的明雪正想出手,却感觉到一股雄沉压力加诸在身,动弹不得。
  无视三人,龙辉继续朝着内堂走入,所过之处劲风吹拂,桌椅尽数化作木屑。
  倏然一道雄躯挡在龙辉跟前,袁齐天高声喝道:「臭小子,你发什么酒疯!

  龙辉沉声道:「闪开,我要找洛清妍!」
  袁齐天说道:「你找师妹想怎么样!」
  龙辉寒声道:「我要她……」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把磁性低媚的声音响起:「哦,你想把我怎么样?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来,一头秀发用金簪挽起,几根青丝慵懒地垂着,尽显惊艳媚态。
  龙辉被那双秋水媚眼一扫,心中怒火不知为何减了三分,气势也弱了半筹,但想起柳儿和黄欢的死状,立即悲愤莫名,喝道:「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洛清妍冷然媚笑道:「哟哟,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要杀人,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龙辉气得眉头倒竖,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洛清妍垂目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动手啊,废话一大堆!」
  龙辉一手翻起,猛然聚气,双眼锁定洛清妍命门,正想一掌拍下,只见袁齐天挺身拦在跟前,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
  洛清妍一把推开袁齐天,冷笑道:「袁师兄,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下手杀我!」
  龙辉怒上眉梢,大喝道「杀就杀!」
  手掌一拍,浩大雄劲直扑洛清妍,劲风将她秀发吹散。
  然而,手掌在距离她面门还有三寸之地停住了,看着这张与楚婉冰有七分相似的俏脸花容,龙辉心中百感交集,劲力凝于掌心,隐而不吐。
  洛清妍凤目扬起,娇声道:「有本事你就去找沧释天报仇啊,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逞威风算什么男人!」
  她越说越激动,脸色不禁一阵酡红,眼眸盈盈如水,似有泪光滚动,高耸的胸脯不住颤抖,隐有波涛翻涌。
  「若不敢动手,你就给我滚出去!」
  洛清妍指着门外娇声怒喝,「有本事就去杀沧释天,少在姑奶奶面前充英雄好汉!」
  龙辉脸色都已经涨得通红,脖子青筋暴涨,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龙辉态度有些软化,螣姬急忙来打圆场道:「娘娘,驸马爷也是一时冲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螣姬本想给个台阶龙辉吓,谁知洛清妍毫不留情面,指着龙辉的鼻子骂道:「谁跟这混账东西一家人,当初若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肝,也不会把冰儿嫁给他!自己的兄弟和情人死了,也不问魁首就知道迁怒他人,简直就是没担待,没出息,没气魄,不是男人的东西!」
  被一通臭骂,龙辉脸色越发难看,涨成了猪肝色,胸口似乎被重物打中一般,气息极为凌乱和沉重。
  洛清妍步步紧逼,水翦凤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改昔日妩媚娇艳,宛如一柄利剑,直插龙辉心窝。
  「滚,老娘不想见到你!」
  又是姑奶奶,又是老娘,洛清妍今天粗口连连,一点都不像那烟视媚行的妖后,倒想是街边骂人的泼妇。
  洛清妍气得玉颊生晕,只见她纤腰一拧,甩下龙辉扭头离开。
  洛清妍的斥骂犹如当头棒喝,龙辉脑海中一阵激荡,方才的怒杀之气已然消失,但心里似乎有根刺般,极为不自在。
  「龙少侠,请到这边来!」
  就在龙辉垂头丧气之刻,一个轻柔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龙辉听出这声音是从西面的庭院传来的。
  走到传音之地,推门进去,只见一名玄衣乌裙的美貌女子温和地看着他。
  龙辉叹了口气,朝她行礼道:「晚辈见过于谷主。」
  于秀婷笑了笑,说道:「方才你火气倒是挺大的,现在可气消了些?」
  龙辉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于秀婷叹道:「其实你也不能全都怪她,她也为你好啊。」
  龙辉暗中一愣,这两个丈母娘怎么变得如此合拍,且不说当日联手对付沧释天,就是今天这位剑仙竟然会帮妖后说话。
  于秀婷抚了抚衣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居然会帮昔日的仇人说话。」
  龙辉不敢多言,继续沉默。
  「我们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宿敌,但我们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从某些层面来讲我跟她勉强算得上是知己了。」
  于秀婷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十七岁,我十六岁。那时候的洛清妍是一个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女子,但却因为身负凤凰血脉,注定是下一任的妖族之主。为了统领万妖,肩负族运之兴衰,她不得不变成心狠手辣的妖后。哎,一个女人再怎么有才能,也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勾心斗角,刀光剑影的生活,谁不希望能够有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呢!」
  说到最后,于秀婷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哀伤,洛清妍的遭遇与她大为相同,可谓是同病相怜。
  于秀婷定了定神,说道:「就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更不想冰儿也重蹈她的覆辙,所以才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早日独当一面,替冰儿遮风挡雨,不需要冰儿再承担这些无奈的烦恼。昨夜你昏迷后,她不准手下擅动那些财宝,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将财宝献给皇甫武吉,而且今天早上,她还派人散布谣言,替你掩饰这些昨夜的事情。」
  龙辉微微一愣,追问道:「此话怎讲?」
  于秀婷说道:「谣言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子的,沧释天昨夜偷袭天剑谷的分舵,孔教主与你龙辉联手逼退了沧释天,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昊天教的宝库,将昊天教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个传言看起来似乎不够妥当,但却能为你在民间竖立起一个英雄形象,到时候只要你将宝库献给皇甫武吉,他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轻易动你。如果你再将一些细节处理好,皇甫武吉依旧还是会重用你的。」
  龙辉闻言,感到十分愧疚,眼圈一热几乎哭了出来。
  于秀婷说道:「我知道柳儿姑娘和黄公子的死确实对你打击很大,但洛清妍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当时若真用秘术救这两人,一个不好便是一命呜呼,你可想过冰儿和雪芯?」
  龙辉脸色一阵惨白,他怒气冲心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雪芯虽然有些小受气包的性子,但她内心却是执着得很,你若真出了事,她绝对会自刎殉情的。」
  于秀婷牢牢地盯着龙辉说道,「当时我若知道这紫气大法的情况,我也一定会打晕你的。」
  龙辉心里一酸,但却也冷静了许多,于秀婷磁性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无缺如今正在疗伤,而袁齐天粗枝大叶,你是唯一可以肩担重任的男人,你切不可被仇火冲晕头脑,你若真有恨意,那便把血仇记到昊天教上。」
  龙辉咬了咬唇,叹道:「谷主教训得是,晚辈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蠢事了。」
  于是言了一声告辞,转身出去,当他走到外堂的时候,看到涟漪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赤山瓷做成的药坛。
  涟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白眼狼!」
  龙辉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不对,不好意思地说道:「涟漪,早啊。」
  涟漪哼道:「是挺早的,大清早地就有个没良心的混蛋冲进来喊打喊杀的。

  龙辉脸皮一阵火辣,忽然涟漪指着那个药坛说道:「娘亲让我把这个拿给你喝。」
  龙辉奇道:「这是什么?」
  涟漪说道:「培元养气汤,娘亲说这个药需得连喝两次才有效,昨晚为了你这混蛋的伤势,娘亲一夜未合眼,才熬了一盅,谁料到好心遭雷劈!」
  说罢气鼓鼓地走开了,龙辉叹了口气,捧起瓷灌将里边的汤药喝光。
  龙辉想了片刻,决定去找洛清妍陪个礼,走到东面的炼药房,便闻到了一股药香飘来,那药味明显就是培元养气汤。
  推门一看之间洛清妍正在忙碌,她卷起衣袖,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臂,时而煽风点火,时而观察药效,屋内极为烘热,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香汗,白皙的脸蛋也被熏得晕红。
  「岳母大人。」
  「哟,这不是龙大侠么!」
  洛清妍媚笑嘲讽道,「怎么有空到妾身这儿来了!」
  龙辉说道:「小婿是来向岳母赔罪的。」
  洛清妍哼道:「不敢当,你龙大侠武功盖世,我这个妇道人家可消受不起。

  龙辉急忙转移称呼道:「岳母姐姐,你在熬药么?」
  洛清妍似乎跟他卯上了,也跟着道:「女婿弟弟,你失明了吗!」
  龙辉急忙走过去,弯下腰帮忙添加材火,堆笑道:「弟弟替姐姐烧火,你也好熬这培元养气汤。」
  洛清妍哼道:「这么热心做什么,我这可是狼心狗肺汤,专门给那些没心没肺的混蛋喝的,毒死这些白眼狼!」
  龙辉点头道:「是,说得甚是。我这个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领罪,替姐姐烧火熬药,也好将毒药早日熬出,我也好早点以死谢罪。」
  洛清妍见他说得有趣,几乎笑了出来,任他帮忙添加材火。
  以洛清妍的身份大可叫人来做这种粗活,但她对于熬制药物要求十分高,外人帮忙很难符合她的心意,所以都是亲自动手,便是楚无缺和楚婉冰有时候想来帮忙都被她给拒绝了。
  这添加材火,查看火势也是一种高深的学问,龙辉那里懂得这些,不但照看不好火势,还被熏得灰头土脸的。
  看着龙辉那狼狈样,洛清妍噗嗤一笑,心中的幽怨也散了大半,嗔笑道:「别不懂装懂,给我滚到一边去!」
  龙辉心知这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于是便乖乖地站到一旁,但看到洛清妍满头大汗的样子,他不由灵机一动。
  招来一条手绢,说道:「洛姐姐,我替你擦擦汗吧。」
  洛清妍嗯了一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任由龙辉替她抹汗,龙辉轻轻地在她额头和脸颊上擦拭着,只觉得一股滑腻透过布料而来,粘上汗水的手帕似乎也变得温润香甜,心头不由一颤。
  洛清妍的肌肤极为湿滑柔腻,即便汗水也不能在上边多停留片刻,而且还有中成熟的暖香,被屋里的炉火烘烤之下更为浓郁,夹杂着药味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手绢无意地拂过耳珠,洛清妍娇躯轻轻一震,一抹潮红从耳根浮现,眼波变得几分迷离,鼻息竟重了几分。
  啪!洛清妍反手拍开龙辉,嗔道:「哪有你这么抹汗的,你以为是擦桌子吗?」
  龙辉笑道:「洛姐姐的脸蛋就算是桌子,也是一张玉石水晶做的桌子,寻常的桌子哪有这么光滑美丽。」
  洛清妍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油腔滑调,指着药罐说道:「药熬好了,毒死你这没心肝的小鬼!」
  龙辉嘿嘿一笑,双手捧起药罐,不顾药水滚烫,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个精光。
  「你疯了,刚熬好的药,你也不怕烫穿肠子么!」
  洛清妍惊讶道。
  龙辉吐了吐被烫的起泡的舌头,说道:「反正我已经喝了毒药了,毒发生亡要死,肠穿肚烂也是死。」
  洛清妍嗖的一下,掏出一柄匕首抵在龙辉脖子上,巧笑嫣然地道:「既然你自认为死路一条,那便让我割掉这颗臭头吧!」
  锋刃锐利,龙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说道:「我的头又臭又脏,割了有什么好!」
  洛清妍道:「割了喂狗倒也不错。」
  龙辉惨笑道:「洛姐姐,你好狠啊!」
  洛清妍怒道:「什么洛姐姐,连丈母娘的便宜也敢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龙辉唯唯诺诺地道:「丈母娘叫得多难听,还是姐姐亲切,而且洛姐姐长得这么年轻,就跟冰儿的姐姐似的。」
  洛清妍俏脸一红,但看到这小鬼开始口花花,也知道他恢复正常了,心里也安定了几分,于是轻运皓腕,匕首在龙辉下巴和嘴角上细细滑动,替他刮起胡须来。
  「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刮胡子,脏兮兮的!」
  洛清妍边刮胡子边嗔道,「真是一个邋遢鬼,都快赶上袁师兄了。」
  刮完胡子后,洛清妍将他摁坐在地上,口里嗔道:「冰儿不在身边,你这般马虎,连头发也是这么乱!」
  龙辉刚一醒来,就怒气冲冲地来找洛清妍的晦气,根本就顾不上梳洗。
  只见洛清妍伸出十根春葱修长的手指,代替梳子替他整理头发,她的手指又细又长,而且灵活温柔,远远看去就像是两把玉制的梳子般,龙辉坐在她身前,清晰的闻到那股甜腻兰息,而且还能感受到玉指的温暖柔滑,心神不由一阵剧烈跳动。
  洛清妍边梳头边埋怨道:「冰儿嫁给你这邋遢鬼真是活受罪,不但要防着你出去鬼混,还得替你修正边幅!」
  龙辉笑道:「冰儿可从来不给我梳头的,我若是敢邋邋遢遢的话,她直接把我撵出屋外。」
  洛清妍噗嗤笑道:「冰儿一走,你就本相毕露,先是偷吃掉涟漪,又在这儿喊打喊杀的,真是个臭男人!」
  龙辉脸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洛清妍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那个丹鼎火种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让沧子明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龙辉于是将丹鼎火种的来历说了一遍,洛清妍蹙眉道:「若沧释天再弄多几个丹鼎火种,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随便引爆四五个都能杀掉好多人了!」
  龙辉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丹鼎火种乃是源自沧释天本命真气,每值入一次火种,都会大损元气,他不会多用的。而且沧子明之所以能够发挥这么大威力,全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光明业火修为,才能将火种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沧释天真是大枭雄,就连儿子都能说杀就杀。」
  龙辉叹道:「能在妖后剑仙联手之下全身而退,确实不简单。」
  洛清妍柔媚一笑,说道:「全身而退?你真以为我跟于秀婷是吃素的吗,沧释天当时看起来虽然毫发无伤,但气脉也被我们的暗劲重创,功体最少被削弱了五成,其伤势比魔尊等人还重,没半年以上的时间休想复原。」
  梳理了一番,龙辉变得精神了许多,洛清妍水翦双目泛出一丝异彩,笑盈盈地道:「这才像话嘛,你可不能再颓废了,不然的话姐姐可不饶你!」
  一声姐姐,听得龙辉心中一阵温暖,下决心道:「岳母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振作起来,从今以后我决不让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洛清妍美目一阵涟漪,俏脸蕴红,朱唇轻扬,泛起欣慰的笑容。
  天剑谷之外,除了巡逻的弟子外,还驻扎着泰王的一万大军,忽然一道清丽身影由远而近,众弟子看清其面貌后,尽数紧张起来,剑锋出鞘,霎时寒光闪耀。
  「魏雪芯你这叛徒,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死!」
  一名弟子仗剑怒斥道。
  魏雪芯秀眉微蹙,说道:「王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叛徒?」
  王强用剑指着魏雪芯怒道:「你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你不是叛徒是什么!」
  其余弟子也是群情激奋,结出剑阵困住魏雪芯。
  看着四周寒森森的长剑,魏雪芯心中却是一片泰然,「果然如姐姐所言那般,张耿回去后一定会将脏水泼在我身上,反正单小茹不在了,死无对证,任他说些什么都行。不过他也真够小心的,来了这么一招,就算我没有坠崖身亡也能占据主动,陷我于不义。」
  「莫长老有令,见到魏雪芯就地格杀!」
  王强大喝一声,「众同门,不必对此叛徒客气,替单师姐报仇!」
  众弟子持剑封界,困住魏雪芯,随即剑光划动,只见六十四名名弟子封住八方之位,正是「八方剑动」。
  八八之数,六四为剑,剑招一进一退,时而刚决,时而绵柔,宛如一张蜘蛛网,将猎物慢慢裹住绞杀。
  魏雪芯腰身一扭,下盘一沉,两瓣挺翘的玉臀将裙布撑起了一道圆弧,霎时迷人,然而春色尚未来得及绽放,便是狠招来临,只见她来了个扫堂腿,玉足轻点,裤管的布料随着劲风而动,贴在了玉腿上,将其修长柔美线条勾勒的美轮美奂,嗖嗖几下便将靠近的几名弟子绊了一个狗吃屎。
  王强怒喝道:「魏雪芯你……」
  话还没说完,忽感香风扑面而至,随即便是一柄利剑抵住了喉咙,吓得他不敢妄动。
  王强颤声道:「你……你这叛徒,竟然还敢残害同门!」
  魏雪芯用岁月剑指着王强,柳眉微扬地哼道:「清者自清,张耿做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谁是叛徒很快便会有分晓。」
  「叛徒,你还有脸回来!」
  厉喝响起,徐慧天飞奔而至,持剑刺杀而来。
  魏雪芯暗忖一声无奈,放开王强挥剑抵挡。
  一者乃剑谷长老,沉稳老练,一者为后起新秀,天赋聪慧,剑光交错间难有胜负,但见徐慧天一剑指天地,纳风云在聚,动玄黄生灭,正是「乾坤一击」,此招不求变化,只求极力剑势。
  剑锋未至,剑罡已是压迫而至,普通人恐怕早就脏腑破碎,毙命当场。
  岁月生剑走如流风,婀娜倩影动若脱兔,秋水扬起,魏雪芯仗剑化界,乍现烽火之象,吞噬围剿乾坤剑气,满目剑影流光,正是青莲剑歌之其中一路剑式——「烽火狼烟动神州」。
  察觉剑痕有异,徐慧天提劲运气,手中长剑再起强悍战火,「乾坤一击」
  化为「双龙出海」,使出一正一反,一刚一柔的两道剑气,分击魏雪芯左右双翼。
  魏雪芯秀眉轻蹙,美眸流彩,再施一招「穿云一剑破五岳」,秋水如虹,越风破浪,剑气回旋间劈出大道,将徐慧天的刚柔剑气一举破除。
  徐慧天被魏雪芯一口气连破两招,顿觉面上无光,正想再施绝技击败此女,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喝道:「给我住手!」
  徐慧天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还剑入鞘,望着来人说道:「陈长老,你这是何意!」
  陈慧轩说道:「雪芯叛变尽是张耿一面之辞,徐长老你冒然出手,欲至雪芯于死地,莫非你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徐慧天哼了一声,说道:「陈长老,小心你的言辞!」
  陈慧轩不理徐慧天,朗声说道:「魏雪芯叛变之事有待斟酌,简长老要召魏雪芯入剑锋查清此事,谁也不准阻拦,还不让开!」
  走在剑峰的台阶上,陈慧轩传音道:「雪芯,这次张耿一口咬定你已经投靠了魔界,而且还说诛仙剑乃是白骨阴魔赠予你的,为的就是让你夺取天剑谷大权,莫慧欣也在后面推波助澜,徐慧天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势要致你于死地。」
  魏雪芯回应道:「多谢陈长老告之,清者自清,雪芯自会与他们当面对峙,到时候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陈慧轩暗叹道:「小姑娘还是这般单纯,如今这莫、宋两人虎视眈眈,岂容你轻易辩解。」
  进入大堂之内,五大长老各坐其位,堂内共站着一百多名弟子,个个都是神情冷峻,现场一片肃杀。
  简慧衣沉声道:「魏雪芯,张耿说你投靠了魔界,害死单小茹,可有此事?

  魏雪芯昂首道:「绝无此事,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的人其实是张耿!」
  莫慧欣喝道:「胡说八道,魏雪芯莫要将污水泼到我徒儿身上!」
  魏雪芯说道:「是真是假,只要张耿与我当面对质便一清二楚。」
  莫慧欣怒道:「魏雪芯你分明知道张耿不能与你对质,还故意出言嘲讽,你这是何意!」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张耿为何不能与我对质?」
  莫慧欣粉面一沉,冷哼一声:「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徐慧天说道:「你暗算张耿,他如今已是口不能言,昏死过去了,你让他如何跟你当面对质!」
  魏雪芯微微一愣,思忖道:「好个张耿,真是狡猾,故意装模作样,不但可以博取他人的同情,还能避免与我对质之时露出破绽。」
  魏雪芯暗叫不妙,楚婉冰当初替她拟定了一连串的说辞,只要见到张耿保管三言两语就要他露出马脚,谁知道这奸人居然来一招「昏迷」,让楚婉冰先前设计的方法全然失效。
  我不能全靠姐姐,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自己解决此事,魏雪芯冷静地思索了片刻,说道:「徐长老依你所言,张耿已经昏迷,他又是如何说出我背叛之事呢?

  徐慧天说道:「张耿回来的时候是没事的,但昨日他忽然晕倒,我们五大长老查探他的情况后,发现他是中了魔界的‘噬阳掌’。」
  噬阳掌乃是一种歹毒的武功,中招之人起初是毫无异状,但掌力可以暗中侵蚀活人阳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魏雪芯微微一愣,心忖道:「好个张耿,装死居然装上瘾了,为了诬陷我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莫慧欣喝道:「叛徒,若将噬阳掌的解药交出,看在于谷主的份上,我们饶你不死!」
  魏雪芯道:「雪芯并非叛徒,也没有勾结魔界,何来解药!」
  莫慧欣冷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弟子捧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边竟是一些书信,莫慧欣示意魏雪芯自己看。
  魏雪芯打开书信一看,上边写的都是她魏雪芯向白骨阴魔哭诉,说自己是如何被同门排挤,于秀婷身为母亲却对自己不不闻不问,她决定与魔界联手颠覆天剑谷,以报一箭之仇。
  还有不少白骨阴魔的回信,其中有一封的内容便是与诛仙剑有关。
  莫慧欣说道:「当日诛仙剑失窃一事,根本就是你跟白骨阴魔唱得双簧戏,我说你怎么如此主动要到魔界寻剑,原来一切都是你跟白骨阴魔的手段罢了!」
  「慢!」
  一直沉默不言的宋慧志忽然开口,而且口出惊人之语,「这些证据是假的,真正的魔界内奸是你——徐慧天!」
  众人不禁呆住了,魏雪芯也是大吃一惊,当初楚婉冰曾提醒过她小心宋慧志,如今此人竟然替自己说话,一层接一层的变故让魏雪芯亦是难以适应。
  徐慧天脸色一沉,正想说话,倏见周围的弟子竟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不由骇然,简慧衣、陈慧轩以及莫慧欣都同时失去动作能力,众人不禁大惊失色,宋慧志也是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现场唯有徐慧天还站着。
  简慧衣惊怒道:「魔界的醉仙散?」
  这醉仙散便是当初端木琼璇暗算楚婉冰所用的迷药,无色无味,触及、嗅到、服用都会全身酥软。
  莫慧欣寒声道:「徐慧天,你竟然敢暗算我们!」
  徐慧天脸色阴晴不定,脸上尽是疑惑神色,倏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徐长老,有劳了!」
  只见张耿昂首挺胸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徐慧天蹙眉道:「张耿,你做什么!」
  张耿耸耸肩道:「只是在将醉仙散暗中抹在屋里,让药力静悄悄的渗入他们体内。」
  徐慧天哼道:「这与我们先前的约定不同,你为何要这么早动手。」
  张耿拔出佩剑,缓缓走到宋慧志跟前,将剑尖抵住宋慧志的胸口,说道:「宋慧志早就注意到我们了,若再不动手只怕我们都得完蛋。」
  宋慧志冷笑道:「你以为你们现在就不会完蛋么?越是沉不住气的人,越难成大气,你们如今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
  「哈哈,宋长老所言甚是!」
  外边忽然传来整齐雄壮的脚步,泰王昂首踏入,外边已经被五百兵甲团团围住。
  泰王目光冷峻,笑道:「两位魔界的内应,你们今日也该收场了!」
  泰王一到,宋慧志忽然爆发出强烈的剑气,寒光四射,张耿猝不及防,被刺得浑身鲜血直流,就在命悬一线之刻,他体内涌出了一股浓郁的魔气,将要害封住,强行跳出了宋慧志的攻击范围。
  「你没中毒?」
  徐慧天惊诧地说道。
  宋慧志呵呵笑道:「既然宋某已经发现你们的阴谋,又岂会中你的暗算,方才我一直都在闭气,你那些什么醉仙散根本就没有用!」
  说罢一剑挥出,剑气击在涂抹着醉仙散的地方,将这些迷药尽数蒸发。
  虽然宋慧志挺身而出,但其余人却依旧是毫无气力,魏雪芯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暗忖道:「这宋长老竟然跟泰王搭在一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弭平魔界之乱么?」
  楚婉冰在钻入一根树洞里,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木匣子,玉手轻轻掀开盖子,只见木匣内躺着一口三尺长剑。
  楚婉冰握住剑柄,轻轻拔出半截剑身,霎时寒光流动,整个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透明一般,剑身上刻着两个字——无尘。
  这口无尘剑与魏雪芯的岁月剑同列天剑谷名剑之一,是楚无缺当年的佩剑,此剑与岁月剑本是一对,当年鹿老谷主将这两口剑分别赐予楚无缺和于秀婷,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撮合之意。
  望着这口剑,楚婉冰心想:「若出现危急状况,我便拿着这把剑进去,以剑圣女儿的身份去帮雪芯一把。」
  凤嫣乃母亲所赠,许多人都认得那柄软剑是妖族少主之物,为了掩饰身份,楚婉冰特地将这口无尘剑带来,等会只要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号,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天剑谷。
  「雪芯不知能不能应付那些人?」
  楚婉冰在天剑谷外围守候,准备随时支援,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等了好一阵子,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去找水源润喉。
  走到小溪边上,竟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整条小溪已是被鲜血染红,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叫人闻之欲呕。
  「那里来的鲜血!」
  楚婉冰吓了一跳,于是立即动身查看。
  逆流而上,楚婉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堆积如山的尸体,看他们的装束显然都是普通的村民。
  诧异之刻,忽然感到一股异力正在酝酿,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的命火生气不断地朝一个方向汇聚。
  「究竟是谁如此凶残地屠杀这些村民?」
  楚婉冰心中又悲又怒,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谁料竟敢强烈杀意笼罩而来。
  楚婉冰真气自主运行,强行抵御这股杀意,然而却闻万鬼梵唱,罪佛诵经。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只见万罪之身,佛界之祸——罪佛愆僧持刀而来,周围尸体的血气精元尽数汇聚于刀身之上,血红的刀刃之上散发着诡异邪光。
  楚婉冰顿时脸色大变,暗忖道:「这个魔僧竟然以人命疗伤,真是丧心病狂!」
  千人血祭,罪刀收命,只见刀身上的红光不住朝愆僧体内涌去,那双邪魅的佛眼竟显得越发凶残。
  「你,有罪!」
  罪佛低语,愆僧判罪,楚婉冰惊愕之余已是杀机临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13:37

【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5回螳螂黄雀】
        罪佛舞血刀,斩断生人路,冰凤扬无尘,剑劈魔僧道。
  愆僧的刀锋缠绕着浓烈的魔气,正是“阿鼻受刑”,楚婉冰不敢怠慢使了一招“归真剑诀”,封住魔刀。
  刀剑互击,楚婉冰竟觉难以言喻之压力用来,俏脸一阵酡红,手臂酸痛,心中大惊:“好沉重的刀劲,这魔僧明明受了伤,竟然还有这么雄厚的功力。”
  愆僧右手将刀锋横向一拉,左手手捏邪指,挥动骷髅佛珠,霎时魔梵邪唱响起,一眨眼,迸化一百零八具骷魂,正是“禅孽魔经”
  中的一招“万佛魔障”,血色刀光笼罩四面八方。
  楚婉冰娇叱一声,剑化轻灵,气走绵柔,使出“灵柔剑诀”,以绵长轻柔之剑浪化解强猛的魔刀邪力。
  “小丫头剑术不差,可惜你双手沾血,罪不可赦!”
  愆僧的行事无常,便是魔尊也难以测度,他一见到楚婉冰便是刀锋相向,根本不问缘由。
  楚婉冰被他没头没脑砍了几刀,也是极为恼火,怒道:“魔僧,你手上人命何止千万,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愆僧边出刀边说道:“净由秽生,明从晦长,天下有罪、无所不杀!为求洗净天下罪孽,愆僧甘负唾名。”
  楚婉冰嗖嗖回了两剑,呸了一声胡说八道,凤目绽放精芒,无尘宝剑抖出十三朵剑花,剑花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妙,更将四面八方之元气收纳,增添剑招的威力,正是圣灵七绝中的“纳元剑诀”。
  愆僧嗯了一声,目露赞叹之色,但手上毫不留情,打出禅孽魔经的又一绝式——血轮天葬,霎时血海刀山,竟将十三朵剑花吞噬绞碎,沛然魔元冲击楚婉冰气脉,叫她几乎吐血。
  招式上的平分秋色,却不能弥补根基的差距,接了三刀后,楚婉冰的虎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剑柄淌下。
  “糟糕,这魔僧一定是借助活人的命火疗复了元功。”
  楚婉冰心知不是敌手,连续劈出三道剑气后,玉足轻点抽身后退,准备高绝的轻功逃遁。
  “罪孽休走,且看吾的血海深渊!”
  罪佛厉喝,愆僧目露邪光,他猛然提元运气,斜指戮血罪刀,只见佛光绽放,魔气如潮,在佛魔之力的牵扯之下,风雷也随之迎合,楚婉冰只觉陷入了一片沼泽泥潭,身子沉重万钧,竟是举步艰难,那一身诡异刁钻的轻功已然失效。
  血海深渊乃是一招大范围的绝式,蕴含佛魔两种极端力量的气劲可以大范围地增加压力,将敌人的身法尽数压制。
  前半招乃是限制对手的动作,而后半式便是夺命绝刀,只见愆僧身形一晃,已然逼近楚婉冰,血刀雷厉劈下。
  楚婉冰娇叱一声,祭起十成功力,挥剑封刀,她这一剑蕴含了“拔山掌”、“锻骨经”、“元古大力”
  这三种厚实雄沉的武功,将“血海深渊”
  的刀劲给抵消,看上去虽然两人又是平分秋色,但楚婉冰却是被震得浑身酸痛,一口鲜血已经涌到喉咙了。
  杀招连番被挡,愆僧不由大怒,又使了一招“魔佛梵火”,血刀之上顿时涌出灼热烈火,铛铛几声,楚婉冰虽然勉强架住血刀攻势,但遭烈火焚身之苦,浑身香汗淋漓,衣袖已经开始变得焦黄,乌黑的秀发竟也开始焦枯。
  愆僧刀劲一吐,楚婉冰再难坚守,虎口已是鲜血淋漓,无尘剑也因此被震到半空,只见血刀连消带打,朝着楚婉冰的喉咙扫来“完了!”
  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死亡阴影顿时笼罩心头。
  就在这危机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掌接住了无尘剑,随即一剑划来,在血刀距离楚婉冰喉咙还有三寸的地方架住了夺命邪兵。
  那人将楚婉冰拉到身后,然后闪电出剑,剑锋之上虽毫无真气加持,但剑术精妙无比,只是简单几剑就刺破了愆僧的刀气,而且剑锋还顺势而上,朝着愆僧胸膛刺去。
  愆僧怒哼一声,祭起“世尊孽体”,佛光魔气应声而动,加持肉身,无尘剑亦难取寸功。
  只见那人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但剑招依旧不含糊,剑锋扭转,竟然将愆僧散发出来的真气卷了起来,佛光魔气汇入无尘剑刃之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剑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尘剑以愆僧的真气一剑刺破“世尊孽体”,愆僧肩膀被划破了道口子,心中又惊又怒,丝毫不敢相信这个战果,对方没有提起半分真气就已经破去了世尊孽体。
  愆僧虽知若认真一战未必会输,但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抽身后退。
  那人看了楚婉冰几眼,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竟然被人烧成这幅摸样,头发像个鸡窝一样,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楚婉冰气得俏脸酡红,跺脚娇嗔。
  剑谷再起生死斗,剑光绽放斗双魔。
  宋慧志单剑舞动,独对徐慧天与张耿,青莲剑歌使得凌厉无比,“红印山河剑无踪”
  与“傲剑凌风应江月”
  两大剑诀同出,徐慧天与张耿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魏雪芯看得不由大吃一惊,宋慧志此刻展现出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已经有凌驾于大长老简慧衣之上的趋势。
  泰王带着兵甲卫士将大堂围得水泄不通,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看起来像是在为宋慧志压阵,但他实际的想法却是耐人寻味。
  徐慧天大喝一声:“张耿,出全力吧!”
  张耿心领神会,祭起魔功邪力,手中长剑挥出朵朵黑色剑花,徐慧天划破手掌,以血祭剑,剑气化作一只凶狠猛兽,其头如牛身如虎,张牙舞爪地朝着宋慧志扑来。
  黑色剑花,剑气凶兽,宋慧志首度露出凝重的表情,深吸一口冷气,提元挥剑,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
  极招相会,宋慧志一剑破双魔,张耿与徐慧天——败!剑气入体,两人经脉瞬间断裂。
  泰王大喝一声:“拿下!”
  士兵立即冲上将两人给摁住,泰王笑道:“宋长老,神功盖世,小王佩服。

  宋慧志笑道:“王爷过奖了!”
  莫慧欣蹙眉道:“徒儿,快些替为师解开迷药。”
  泰王呵呵一笑,耸肩道:“师父,徒儿这醉仙散的解药,只能委屈师父一段时间了,过三个时辰药效自会过去。”
  简慧衣沉声道:“那还劳烦宋长老送吾等回去疗伤。”
  宋慧志点头道:“诸位长老和弟子都受了醉仙散之毒,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但这里被迷倒的人少说也有一百,宋某一个人可搬不动。”
  陈慧轩说道:“你可以叫外面的弟子进来帮忙啊!”
  宋慧志道:“五大长老商议之时,不允许外围弟子进入剑峰,除非有谷主的手令,外围弟子才能进来。”
  陈慧轩怒道:“既然外围弟子不准进来,那这些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宋慧志笑道:“当日我发现这两个奸细后,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就请来泰王帮忙。”
  简慧衣垂目道:“既然你早发现了奸细为何不提前说出,也好让我们有所提防。”
  “当时是苦无证据,所以宋某只好忍而不发。”
  宋慧志解释道,“直到发现这两个贼子暗中下药,我才确认无误。”
  简慧衣忽然笑道:“原来如此,宋慧志你忍气吞声二十多年,想必就是为了今天吧!”
  宋慧志笑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宋某可是听不懂呀。”
  简慧衣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从一开始就窥探谷主之位。徐慧天和张耿只不过是你的踏脚石罢了,你早就察觉他们的动作了,却一直隐而不发,明显就是要借助这两人的力量替你扫清障碍。如今我们都中了醉仙散,你完全可以掌控全局,逼迫我们三个长老立你为谷主。”
  莫慧欣脸色煞白,恨声道:“好一招借刀杀人,皇甫谧,莫非你也早跟宋慧志搭上了线?”
  泰王笑道:“师父明鉴,徒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增添多几分胜算罢了。”
  莫慧欣哼道:“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确实是保险的做做法,不过却是畏首畏尾,毫无气魄,充其量也只是个没用的男人!”
  “没用”
  二字一出,泰王脸色大变,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自从上回与这淫妇戏耍了一把后,他的下体已是一片疲软,难以举起。
  莫慧欣含笑道:“宋慧志,你有没有想过,这小子今天能够出卖我,明天就能出卖你!”
  宋慧志哼了一声,负手背后冷然道:“成王败寇,如今你们都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还不是任我宰割!”
  陈慧轩怒道:“宋慧志,你若敢伤我们一根头发,天剑谷的弟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莫慧欣在一旁冷笑道:“陈慧轩,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笨?姓宋的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他也可以大摇大摆地坐上谷主宝座。”
  宋慧志笑道:“莫长老真是聪明,一句话便点出了我心中所想。我杀了你们之后,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倒那两个魔界内奸身上,我不但不会被人唾骂,而且还能以平定内乱之名登上谷主宝座!”
  莫慧欣冷笑道:“张耿和徐慧天两个蠢货自以为控制了一切,谁知道却是替人做嫁衣!”
  宋慧志说道:“想不到事到临头,莫慧欣你还能这般镇静。”
  莫慧欣垂目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何苦自寻烦恼呢。”
  宋慧志哼道:“本来你都是默默无闻,忍气吞声,但你刚同泰王搭上线后,就原形毕露,做事咄咄逼人,我真看不惯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莫慧欣道:“好说,想不到你宋长老在这段时间居然也对我这个小人惟命是从,真是意外啊!”
  “我若对你只不过是阳奉阴违,借着与你结盟的时候与泰王搭上了线。”
  宋慧志冷冷地道,“泰王殿下对你这女人也十分不满,所以我们便一拍即合,拟定了今日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慧欣忽然发出一阵娇笑,叹道:“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如今还言之过早呢!”
  宋慧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锐利的寒光,但他心中却是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这娘们为何如此镇静,莫非她还藏有什么后招?”
  笑声终止,只见莫慧欣撑住椅子扶手,娇躯伸展竟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泰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虽然两人的关系匪浅,但他对于这个女人是极度的顾忌。
  宋慧志蹙眉道:“你没中毒?”
  莫慧欣冷笑道:“你都能发现张耿和徐慧天的阵势身份了,那我还会被瞒在鼓里吗?我收张耿为弟子的那一天便察觉到了他练就了魔界功体,而徐慧天嘛…
…我也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宋慧志冷笑嘲讽道:“徐慧天?你之所以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是在床上察觉的吧?”
  被当众揭穿丑事,莫慧欣也不动气,一双桃花眼闪着几分异色,看宋慧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条可怜虫般,充满着嘲笑、同情和可怜。
  “是又怎么样?”
  莫慧欣用玉手拢了拢腮边的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徐慧天与我欢好的时候,我早就感觉到他的阳精与常人有所不同。”
  她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些敏感的词句,魏雪芯只觉得耳根不由一烫,暗啐了一声无耻。
  宋慧志依旧镇静,说道:“就算你没有中毒又如何,论武功你根本就不如我,而且我这边还有一队精兵。”
  莫慧欣啧啧笑道:“宋慧志,你以为那小子会真心帮你么,他所看中的他自己能够获得多大利益。”
  宋慧志微微一愣,朝泰王瞥了一眼,发现他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犹豫,似乎开始动摇了。
  莫慧欣道:“泰王皇甫谧,我对于他的了解远在你之上,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究竟把宝压在我们两人谁的身上了!”
  泰王微微一愣,心中骇然:“这女人竟然看出了我的想法,真是可怕!”
  对莫慧欣的顾忌越来越重,但他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他不利,毕竟他是当今皇子,伤害他就等于造反,所以来说他是处在一个局外的位置,完全可以静观事态发展,宋慧志与莫慧欣两人无论谁坐上谷主之位,都得与他合作,此番天剑谷之行是有赚不赔。
  宋慧志暗忖道:“这女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却从头到尾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叫我麻痹大意,真是狡诈!”
  心中生出一股被玩弄的感觉,宋慧志怒然拔剑,遥指抹莫慧欣,沉声喝道:“莫慧欣,宋某今日便来看一下你的‘波挹银汉’如何匹敌‘青莲剑歌’!”
  “波挹银汉”
  在天剑谷中只是一门普通剑术,远不能与三大绝学之一的“青莲剑歌”
  媲美,莫慧欣只是因为其水性体质和命格才将这么剑法大放异彩,但总体来说,莫慧欣还是稍逊宋慧志一筹。
  莫慧欣眯眼笑道:“谁说我要用波挹银汉剑法的?”
  说罢轻轻挽了一个剑花,这剑花甚是独特,仔细一看竟是花开八瓣,而中间却又有一袭花芯。
  “八瓣围绕,一芯居中!”
  简慧衣大惊失色,“你居然练成了九宫玄剑!”
  莫慧欣颔首笑道:“大长老,好眼力,不愧是多年修炼九宫玄剑的高手。”
  这八片花瓣便是代表着干、坎、艮、震、巽、离、坤、兑等八宫,而中央的花芯便是中宫之位,“八瓣围绕,一芯居中”
  的剑花乃是将九宫融会贯通的就高境界,就连浸淫九宫玄剑多年的简慧衣与也只是能抖出六片花瓣,而且还没有花芯。
  宋慧志脸色越发难看,厉喝一声先发制人,使了招“海掩孤城浪惊天”,而莫慧欣却是不慌不忙,使了一招“坤宫地剑”,坤地属土,这一招正是土克水,剑气相克,再加上九宫玄剑拥有料敌先机的奇效,莫慧欣是轻易破去对手的绝招。
  剑气被克,剑招被破,宋慧志面色更加阴沉,激怒之下连续使出了五招青莲剑歌的绝式,谁知竟被莫慧欣破的干净利索。
  “枉你练了这么久的青莲剑歌,居然连剑界都都还没有练出来!”
  莫慧欣冷嘲热讽道,“真是白活了几十年,连雪芯那丫头都比不上!”
  青莲剑歌的最高境界是将剑气和剑意凝聚成剑界境域,这种玄妙的境界并非功力高强便可以做到的,只有对剑道有独特领悟的人才能做到,所以宋慧志虽然根基雄厚但却无法做到以剑划界,这也是宋慧志心中的一个伤疤。
  被人揭短,宋慧志怒上眉梢,祭起最高功力,悍然提元,使出“穿云一剑破五岳”,这一招可谓是青莲剑歌的最强杀招,讲究凝聚全身功力做到一击必杀,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面对汹涌无匹的剑罡,莫慧欣毫不畏惧,剑化千重浪影,将宋慧志困在海浪之中,简慧衣不禁大吃一惊:“海掩孤城浪惊天?莫慧欣你居然也练成了青莲剑歌!”
  莫慧欣笑道:“大长老此言差矣,此非剑歌,而是剑界!”
  沧海境界吞云剑,宋慧志——败!剑气入体,宋慧志浑身气脉尽数折断,一口鲜血夺口而出,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莫慧欣昂首冷笑道:“宋长老,你看如今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泰王看到莫慧欣一剑败敌后,心中多了几分顾忌,但还是拱手笑道:“徒儿恭喜师父神剑立威,这天剑谷之主师父是当之无愧。”
  莫慧欣长剑一扬猛地抵住了泰王的喉咙,冷笑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若刚才败得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说‘恭喜宋长老神剑立威’?”
  泰王虽然知道她不会杀自己,但喉咙被剑锋抵住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吞了吞口水道:“师父说笑了,若师父落于危难,徒儿肯定会奋不顾身救你的。”
  莫慧欣哦了一声道:“奋不顾身?说得真好听,你打得过宋慧志么?”
  泰王打了个哈哈道:“徒儿武功虽然低微,但又却有着一个报效师尊的孝心,更何况徒儿还带来了五千兵甲,无论如何也能保全师父玉体。”
  他话中有话,提醒莫慧欣:我有五千人在手,你想动我也得掂量一下。
  莫慧欣岂会听不出他的隐意,于是也跟他打起机锋:“徒儿你可知道天剑谷有一万弟子,而且这一万弟子结出剑阵足可媲美十万大军。若是宋慧志夺了谷主之位,手握剑谷大权,你那五千兵甲根本就不够他塞牙缝。”
  “师父请放心,弟子已经调动了焱州水师营、步骑营的八万大军,而且还带来了二十门神威大炮。”
  泰王再度暗示道,“如此军力就算不能替师父平定天剑谷内乱,也足够与那些乱党相互对持了。”
  莫慧欣的脸色一沉,她已经听出了泰王那赤裸裸的威胁。
  焱州处于大恒的东面郡县,滨临大海,而且又与辽东接壤,皇甫武吉为了防崔家,所以在此地囤积了不少军队,如今随着魔界的出世,朝廷还一度增添兵力,如今焱州驻军已经达到了十三万,而且还配备了许多新锐精良的武器,但魔界和天剑谷都不是能够凭借军队打下的,所以大军不敢轻易动作,于是持着观望态度任由魔界和天剑谷斗个两败俱伤。
  如今谷主“身亡”,两名长老一个是魔界的内奸,一个已经身负重伤,还有两个中毒,如今的天剑谷已经不具备跟朝廷大军抗衡的实力,莫慧欣暗骂道:“
岂有此理,这狗王是打定主意让我们内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候莫慧欣发现事态的发展已经开始脱离她的控制范围,对泰王越来越有利了,如今无论是谁做谷主,其结果都是依附朝廷。
  莫慧欣冷哼一声,收回了长剑,暗忖道:“如今的形式只能选择与这狗王继续合作,最不济我也能够坐上谷主宝座。”
  看到莫慧欣收回了宝剑,泰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他利用宋、莫、徐、张四人的暗斗已经将天剑谷的高层搅乱,从而成功的控制住了天剑谷,如今的天剑谷就像是一个被握住命门的巨人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布。
  “焱州大军虽然暂时听从本王的调遣,但毕竟这是父皇赋予我的权力,随时会被父皇收回。”
  泰王心中甚是得意,暗自发笑道,“唯有这天剑谷的才是本王所能控制的。
这一趟焱州之行不但完成了父皇的执意,还将天剑谷收为己用,妙哉!”
  莫慧欣也是在暗中盘算,该如何增强实力摆脱泰王的控制:“便先与你这狗王合作,等时机成熟后再慢慢收拾你!”
  莫慧欣忽然笑道:“徒儿,上回为师跟你说过的婚事,你可有异议?”
  她再度提起魏雪芯的事情,一来是要以此向泰王示好,为自己日后的部署争取时间,多少有些美人计的意思;二是将魏雪芯推出天剑谷,使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泰王不由一愣,眼珠不由得朝魏雪芯瞥去,只见她娇弱无力的斜躺在地上,使她原本举世无匹的容颜更添三分丽色,心中暗喜,浑身不由生出一股邪火,这股邪火正慢慢地燃遍全身,但却到了小腹之处忽然停止,下体不但不热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该死!”
  泰王暗骂一声,这种情况已经困扰他多时了,难道自己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了?“不要紧,等娶了这个小美人,本王一定可以重振雄风的。”
  泰王默默安慰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弟子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陈慧轩叫道:“莫慧欣,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谷主尸骨未寒,你便要将她的女儿推入火坑!”
  莫慧欣哼道:“陈长老,我这一切都是为雪芯着想,作为王妃是何等风光,岂不比在这穷乡僻壤舒服得多。”
  魏雪芯俏脸一沉,说道:“莫长老,雪芯已是心有所属,不能从命!”
  莫慧欣笑道:“傻丫头,那个武天龙有什么好,泰王乃龙子龙孙,作为泰王正妃你可是永享富贵。”
  魏雪芯沉声道:“雪芯心意已定,莫长老不必多言了。”
  莫慧欣冷笑道:“小丫头,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吗?别忘你可是身软无力,任由吾等摆布的哩!”
  说罢朝泰王说道:“徒儿,还不快照顾你的魏师妹?”
  泰王心领神会,朝着魏雪芯走去。
  简慧衣与陈慧轩气得大骂莫慧欣无耻、不要脸。
  倏然,魏雪芯猛地跳了起来,岁月剑毫不留情地刺向莫慧欣。
  莫慧欣惊讶之际,挥剑当格,叫道:“你怎么没有中毒!”
  魏雪芯冷笑一声,吐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都是这颗醒神丹的功劳。”
  先前楚婉冰被端木琼璇算计,楚氏姐妹已经打了个心眼,知道魔界使毒的手段,于是楚婉冰便提前配置了针对醉仙散的丹药,果然收到了奇效。
  莫慧欣哼道:“就算你没中毒又如何,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魏雪芯道:“此时轻言胜负还为之过早!”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莫慧欣哼了一声,剑光挥洒,剑剑皆刺魏雪芯的各大要穴,而且剑招之中蕴含着一种料敌先机的玄妙,无论魏雪芯是出招当格,还是抽身后退,她这一招皆可将魏雪芯牢牢吃死,这套剑法正是“九宫玄剑”。
  魏雪芯剑心启动,瞬间思索出了对策,岁月剑随心而动,正好斜着刺向莫慧欣的“曲池穴”,莫慧欣不由大吃一惊,这曲池穴正是她此刻真气流转的穴道,若被刺中立马重伤倒地,无奈之下立即变招,使了一招“干宫天剑”,然而魏雪芯依旧不为所动,再次一剑刺向她的真气汇聚的穴道,逼得莫慧欣又得收招。
  简慧衣看出端倪,不由大笑道:“莫慧欣,九宫玄剑虽能料敌先机,克制敌人出招,但遇上修成剑心的人,就轮到你被克制了!”
  陈慧轩不由奇道:“简长老,你何出此言?”
  简慧衣笑道:“九宫玄剑是以数术之理推算出敌人的动作,而剑心则是一种处于本能的反应,一个要推算估摸,一个是随心而动,如此一来莫慧欣就比雪芯慢了一拍。”
  陈慧轩不由笑道:“原来如此,在莫慧欣还没计算出来之前,雪芯就看出了她的破绽,抢先一步下手!”
  简慧衣点头道:“然也,剑心启动,无所不中,当初我看到谷主没有修成九宫玄剑,还沾沾自喜,谁知谷主是根本不屑与练,有这剑心感应,还练什么九宫玄剑。”
  陈慧轩道:“这剑心是在是玄妙无比,可惜整个天剑谷也就谷主和雪芯能够修成。”
  “什么狗屁剑心!”
  莫慧欣气得火冒三丈,使出了青莲剑歌,“一夜春风凌波影”,霎时寒光四射,剑气化界。
  魏雪芯不慌不忙同样使了一招“一夜春风凌波影”,同样化出一副春风盎然的画面,两大剑界融汇在一起,两道婀娜身影相互交战。
  喝声扬,薄刃几转如轻翼,双剑旋,留影挥划似电光,两人快招连绵,眨眼剑影纷沓,乱叠四方。
  魏雪芯有剑心加持,渐渐占据上风,流水冷锋三快一缓,舞动的剑式似乎在吞噬对手的性命,闪动的剑影又似书写着一曲剑者狂歌,随即剑锋翻浪,划起流光如梭倏然。
  魏雪芯剑招再变,使了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只见雄沉剑气开天辟地,地陷三分,莫慧欣立即被震开了数十步。
  “岂有此理!”
  莫慧欣气恼之极,暗骂道,“比不上于秀婷那个贱人也就算了,居然连这个小野种也不如!”
  她虽然比剑失利,但却是依旧冷静,隔空劈了三剑,以雄厚内力避开魏雪芯,随即一个箭步抢到了简慧衣与陈慧轩跟前,利剑抵住两人喉咙,冷笑道:“死丫头,马上给我弃剑,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魏雪芯气得俏脸通红:“无耻!”
  莫慧欣哼道:“成王败寇,胜利者只会看中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陈慧轩是谷内最为关心自己的长辈,魏雪芯岂能让他遇害,只得丢下了岁月剑,说道:“一切都依你所言,快放了两位长老。”
  莫慧欣哼道:“你立即自废武功,答应泰王的婚事!”
  魏雪芯眼中尽是怒火,银牙紧咬,俏脸憋得通红。
  简慧衣沉声道:“莫慧欣,别太过分,小心遭到报应!”
  陈慧轩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雪芯的终生大事!”
  莫慧欣笑道:“她父母双亡,我作为她唯一的长辈当然有权可以决定她的终生大事了。”
  剑锋再进三分,将简慧衣的脖子割出了鲜血,她冷笑道:“你们两个便安心下去祀奉于秀婷那贱人吧!”
  “谁说雪芯父母双亡,莫慧欣你这乱嚼舌根的贱妇,该打!”
  一声怒喝响起,莫慧欣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