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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14003 / 514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0:39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0回冰凤骑麟】
  林碧柔立即挡在三人中间,急切地说道:「大家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楚婉冰也是一愣,奇道:「碧柔,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碧柔笑道:「我跟蝶姐姐和白姑娘一起来搜索白淑妃当年遗留的线索,本来我们是分开行动的,谁知你们却打了起来。」
  那绛衣少妇正是崔蝶,她皱眉问道:「碧柔,这么姑娘是谁?」
  林碧柔笑道:「她就龙主常提起的楚婉冰姑娘。」
  崔蝶不由一愣,只觉得眼前此女实在是得天独厚,似乎天地间的灵秀之气都被她给占去了,于是颔首微笑地向她打了个招呼,楚婉冰也盈盈浅笑回礼。
  那俊朗公子正是白翎羽,她冷哼一声道:「跟这些妖女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东西!」
  明雪柳眉一瞪,螣姬亦是脸色大变,二女同时起了杀心,白翎羽冷然而笑,丝毫不畏妖族两大长老的杀气。
  楚婉冰皱了皱秀眉,挥了挥手,示意二女不要冲动,朝着白翎羽款款施礼道:「白妹妹,我这位姨娘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妾身在此向她赔不是。」
  白翎羽面色凝霜,翻了翻白眼,哼道:「妹妹?谁是你妹妹,不要脸!」
  螣姬和明雪见着小妮子敢对自己少主这般无礼,顿时杀机暗生,若不是楚婉冰拦着她们,恐怕早就过去再打一场了。
  楚婉冰见白翎羽对自己十分敌视,心中也是一片黯然,甚是无奈。
  第一眼看到楚婉冰时,白翎羽就不由得敌视她,对于崔蝶和林碧柔,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崔蝶是韩家寡妇,改嫁给龙辉的可能性不大,而林碧柔则是龙辉的下属,即便嫁给龙辉,绝对不会压在自己头上,可是知道楚婉冰的身份后,她不知为何就产生了危机感。
  她也曾经听龙辉说起过这个冰儿,以为只是一个娇痴天真的小丫头,谁知今日一见,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武功自己似乎都被她稳压一头。
  莫名的矮人一截,以白翎羽那高傲的性子那看忍受。
  听楚婉冰款款说来,龙辉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昊天教竟然还在帝都做了这么大的手脚,更让他头疼的事,白翎羽和楚婉冰的矛盾,这趟可谓是后宫失火了。
  「我还没把皇帝的后宫弄翻,却是我后院失火。」龙辉心里是一阵苦闷。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若信得过我,今晚我保管叫白丫头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地喊我一声姐姐。」
  龙辉慌忙道:「冰儿,你想做什么?」
  楚婉冰叹道:「如今局势不明,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闹起来,若不把这小妮子的野性子打压下去,她难免会添些什么乱子。」
  龙辉急道:「冰儿,你难道要跟小羽儿动手?」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啐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丫头力气那么大,我可没十足把握打赢她,我自有妙计让她乖乖听话。」
  龙辉松了口气,楚婉冰小嘴一撇,伸出两根玉指狠狠掐了他腰间软肉一下,嗔道:「你就知道关心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龙辉急忙一脸堆笑,哄了又哄,这才将她的醋意压住。
  「哎,其实要收这丫头的心,让素雅去是最好的,以她温雅的性子一定可以慢慢劝服白丫头,可是现在我们没这多时间了,所以必须要用雷霆手段。」
  楚婉冰叹道,「今晚跟她见面的时候,你让我跟她谈,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能插手。」
  龙辉道:「那蝶姐姐呢?」
  楚婉冰拉过他耳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吹着潮热的兰香道:「你可以跟她好好亲近亲近啊……」
  这丫头言辞暧昧,语气娇腻,龙辉不由升起一股热火,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少妇婀娜丰腴的躯体。
  「还有啊,要是今晚顺利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大享齐人之福呢!」
  楚婉冰咬唇轻笑,杏眸秋水欲滴,媚态撩人。
  玉京西面有一片美丽的水泊,名为秀明湖,一到晚上便漂泊着不少绣船,都是风尘女子用来接纳恩客的,有些财大气粗的勾栏,所用的绣船吃水极大,甚至堪比当年崔蝶的那艘破浪号。
  远处的城影之上一片浮霭,玉京正是未央之夜,灯影歌声不绝,光晕依稀勾勒出各种绣船的轮廓,以及水面上大大小小的舟帆。
  楚婉冰和龙辉登上一艘庞大的绣船,正是云香园的财产,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体态丰腴的美貌妇人,朝着楚婉冰行了个礼,低声道:「少主,船舱底下的暗格已经准备妥当了。」
  随着妇人带路,楚婉冰与龙辉进入了船舱最底部的暗室,这暗室大概有丈许方圆,四周墙壁都是用隔音材料制成,而且质地坚硬,便是龙辉也要花上一些功夫才能打碎。
  室内没有桌椅,地板上放着几张垫子,东面放着一个硕大的青铜烛台,上边置放着数只蜡烛,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楚婉冰在左侧的墙上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船舱底下立即打开了一道暗门,下边正是湖水,楚婉冰笑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还能从这里借水远遁,等会越仙姑娘会在上边献艺,保管造成一片轰动。」
  龙辉点头道:「原来这艘绣船云香园的,难怪这么豪华。让越仙姑娘在此表演,定会吸引整个京师的达官贵人,好一招鱼目混珠,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就会被大大隐匿起来,总好过偷偷摸摸地找个什么地方密谈。」
  楚婉冰嫣然笑道:「螣姨曾经说过,隐匿的最好方法就是混在人群中,而不是躲在偏僻之地。」
  龙辉听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对螣姬这媚腰艳妇又多了几分敬佩。
  这时门外响起,三长四短的敲门声,楚婉冰笑道:「这时我们约定的暗号,她们来了。」
  于是打开暗门,将外边的人迎了进来,正是乔装后的崔蝶和白翎羽。
  「龙辉!」
  白翎羽美目一红,猛地一把扑到了龙辉怀里,心情十分激动,龙辉紧紧抱着她,柔声说道:「小羽儿,我想死你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白翎羽依旧是一袭男装打扮,埋在龙辉怀里嘤咛道:「我到京师后便来找蝶姐姐,我一直都在调查母妃的事情,但是毫无头绪,后来林姑娘带我去见了宫氏兄妹,才知道宫大人当年将母妃的冤案的线索藏有寒古庙……」
  说着说着秋翦上浮起了一层水雾,龙辉轻轻抚着她的鬓发道:「没事了,我一定会帮小羽儿的娘亲平反的。」
  两人还想温存几句,忽然听到一声酸溜溜的干咳,急忙分开,只见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崔蝶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婉冰,没好气地扭过头去,龙辉急忙打圆场道:「既然都来了,快快坐下吧,蝶姐姐你坐,小羽儿你也坐……」
  楚婉冰轻笑问道:「相公,那我呢?」
  龙辉闹了个大红脸,也说道:「冰儿,你也快坐。」
  相公?白翎羽一听脸色嗖的一下就变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编贝似的玉齿紧紧咬着唇珠,幽怨地望了龙辉一眼,更狠狠瞪着楚婉冰。
  崔蝶咦了一声,奇道:「弟弟,你成亲了?什么时候?」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个月的事情。」
  崔蝶笑道:「敢情好,你这匹野马算是有了辔头。」
  楚婉冰笑道:「蝶姐姐,当年若不是你仗义出手,这小贼还不知道死到什么角落了呢?」
  崔蝶点头道:「妹子,这小鬼坏得很,以后你可得留神些。」
  楚婉冰眨着明媚的眼睛笑道:「这小贼混账的很,小妹一个人是没法子管的,不如姐姐你也管他一下,好么?」
  崔蝶愣了愣,楚婉冰这句话便有着接纳自己的意思,虽然很想点头应好,但想起自己的身份,要想在改嫁他人实在是万分困难,心中不由一阵凄苦,忖道:「可惜,我未必有那福分啊。」
  「可以谈正事了吗?」
  白翎羽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得语气说道,尽可能的掩盖心中的酸苦,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但嘴唇已经咬破了,朱润般的花唇上挂着一道血红的口子,龙辉不免一阵心痛,正想上去安慰,谁知被楚婉冰暗中拉住,不由想起方才与她的约定,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昨晚,我在宫中当值,拦截了一个刺客,在这过程中,我觉得那个苏贵妃有很大的问题。」
  说到昔日害死母亲的其中一个凶手,白翎羽立即将醋意丢到了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说,当听到苏贵妃有可能是昊天教圣母时,脸上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龙辉又将楚婉冰在晋王府偷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崔蝶也是听的秀眉紧皱,愁云暗布。
  崔蝶叹道:「想不到就连道门也被昊天教渗透了,看来这场风暴不简单啊。」
  楚婉冰道:「除了道门外,我想儒门和佛门也不能幸免,毕竟三教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总坛圣地虽说精英齐聚,但其他宗门却是良莠不齐,昊天教要渗透其中并非难事。」
  龙辉望着白翎羽,温言道:「小羽儿,你娘亲冤案的线索找的怎么样了?」
  白翎羽忖道:「你这没良心,干嘛不继续跟你那冰儿打情骂俏,问我做什么!」
  但这也是想想而已,听到情郎的问话,她内心深处也是欢喜得紧,轻轻说道:「宫氏兄妹给我一张血书,宫大人当年留下来的线索,写着都是一些曲谱音符,说是线索就在上边,我也看不懂。」
  曲谱音符?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快给我瞧一瞧!」
  白翎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绸,已经被她娇躯捂得温柔香暖,握在手里还能闻到那股乳脂般的香息。
  龙辉铺开一看,果真是一篇曲谱,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天宫八铉谱,心念一动,说道:「莫非宫大人也用了数术之理,将线索掩藏在这其中?」
  白翎羽点头道:「宫大少是这样说的,他推测宫大人是用了一种名为‘三帝恒’的数理排序,可是这种数理十分偏门又是深奥,宫大少他也不懂。」
  「三帝恒?」龙辉更是头疼,好像玉无痕也不会这门数理,该找谁破解呢?
想了想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商量一下今后的分工吧。」三女同时微点臻首,表示同意。
  「正邪两道的传人比武就要开始了,冰儿你便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到时候随便打几下就可以了,之后你便继续搜查昊天教的行踪,同时注意防范魔煞两族。」
  龙辉对楚婉冰说完后,有望向崔蝶说道:「至于蝶姐姐,你便继续在三王背后推波助澜,尽量保持坐山观虎斗的现状。如果不能维持现状也不要勉强,便顺着皇帝的心意介入夺嫡之争,便送他一些甜头也未尝不可。」
  崔蝶美目一亮,心领神会地道:「你是想示弱于敌?」
  龙辉点头道:「没错,既然皇帝这么想要控制内阁,你倒不妨让崔老爷和崔公子,其中一个退出内阁,降低崔家的影响力。」
  崔蝶秀眉一抖,笑道:「然后,你又准备怎么扳回一城?」
  龙辉笑道:「我方法有三。第一,我继续留在宫中,尽量博得皇帝信任,调查苏贵妃和周皇后的事情,想办法揭穿苏贵妃的身份,只要她身份一破,一切都好办。」
  崔蝶拍手赞道:「此计甚妙,只要白淑妃一案大白天下,皇帝便会落得一个滥杀忠良的罪名,如果再能揭穿苏贵妃的身份,那天下之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德之君,到时候内阁和三教一同施压,便可逼他退位。」
  楚婉冰皱眉道:「这第一条说是不错,但是皇帝如今已经掌控了兵权,如果他拒不推位那又如何呢?岂不是又要引发大战,再现神州兵灾?」
  白翎羽似乎有意跟她作对,小嘴一撇,冷哼道:「你真以为督帅会听老头子的话吗?」
  楚婉冰奇道:「白姑娘,可否明言?」
  白翎羽见楚婉冰这般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话,不免有几分得意,笑道:「当年铁壁关大战后,朝廷就不给督帅补充兵力,那时候督帅已经知道朝廷要削他兵权了,所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布下后招,只要内阁和三教逼老头子退位,他和铁将军便会登高一呼,保管军中没人会听老头子的。」
  龙辉不由大喜,笑道:「我原本是拟定自己博得皇帝信任,渐渐掌握部分军权,再跟他叫板的。」
  见到是龙辉说话,白翎羽言语也温和了不少,眯着眼睛笑道:「你要成为一方统帅,最少也得十多年的时间,那时候老头子都控制天下了。」
  楚婉冰叹道:「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还一劲的叫老头子。」
  白翎羽眼中顿时喷出怒火,寒声道:「我没有父亲,我只有母亲。倒是某些人就知道躲在勾栏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货色!」
  楚婉冰双翦水光波动,玉颊生晕,脸上泛起一丝妩媚的微笑,这笑容已经有九成跟她母亲一样了,笑得越是妩媚,下一步的动作便越是可怕。
  室内密布火药味,龙辉急忙打断道:「第二步骤,便是怂恿四王将矛头指向金銮殿。我们继续逼迫齐王,把他的本钱一点一点耗掉,逼他铤而走险,兵谏夺权。最后一步,便是要尽早找出沧释天,将他除掉!之后再联合三教打压魔煞两族。」
  楚婉冰皱眉道:「除掉沧释天,这一步可比前边两步还要苦难啊!」
  龙辉笑道:「说难不难,只要我们可布置妥当,他自己会跳出来的。」
  楚婉冰甚是疑惑,奇道:「你想怎么部署?」
  龙辉哈哈笑道:「细节还得慢慢推敲,不过那个昊天教的地宫仓库便是其中一个契机,再加上即将来临的传人大战,也是一个机会。至于如何做,我还得找孔教主谈一谈,要他跟我演一场大戏。」
  楚婉冰见他故弄玄虚,不禁撇着小嘴嗔了一句「故弄玄虚!」
  龙辉信心满满地微笑着,他如今已不再是那浑浑噩噩的小毛头了,如今沧释天虽然隐藏在暗处,但龙辉的实力也没有露底,在沧释天看来他也只是血气方刚毛头小子,虽有一身武艺,但却是势单力薄,只是崔家的一个棋子,最多也不过是秦家的上门女婿罢了。
  妖族驸马还有盘龙圣主的双重身份,龙辉势要让沧释天栽一个大跟斗。
  「小羽儿,你便继续寻找你娘亲的线索,并在宫外随时配合蝶姐姐和冰儿的行动。」龙辉柔声道。
  听到他的温言软语,白翎羽还是十分高兴的,但最后那句话「配合冰儿行动」
,立马将她醋意点燃,气道:「蝶姐姐那边好说,但要我配合另一个人,免谈!」
  楚婉冰叹道:「妹妹,能听姐姐说一句话么?」
  白翎羽怄气道:「不能!」
  「妹妹……」
  「谁是你妹妹,不要脸!」
  看着两人火药味十足地谈话,龙辉是暗自叫苦,心想反正冰儿说有办法解决,那自己干脆乐得清静,崔蝶也看出了白翎羽是不服气楚婉冰,要跟她一争大小,抢夺大妇的位置。
  「妹妹!」
  楚婉冰似乎叫上瘾了,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而且还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双眼依旧秋波流转,妩媚之极。
  「哼!我不是你妹妹!」
  白翎羽气鼓鼓地回应道,一双杏眸圆瞪,玉腮微涨,倒有几分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甚是可爱,但偏偏她有生得英姿飒爽,两种不同的美态竟同时汇聚于一身。
  楚婉冰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白翎羽哼道:「反正我不是你妹妹!」
  「妹妹!」
  「不是!」
  楚婉冰叫了几声后,明眸一转,笑道:「姐姐!」
  白翎羽继续顺着刚才的语气道:「不是!」说了之后顿时觉得中计,气的眼珠子直瞪。
  楚婉冰掩唇笑道:「好了,既然妹妹不想做姐姐,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做你姐姐吧。」
  心中是酸意翻涌,白翎羽站起身来,跺脚哼道:「失陪了!」
  龙辉急忙道:「小羽儿你去哪?」
  白翎羽嘟嘴道:「去哪关你什么事,你陪你的冰儿吧!」
  楚婉冰倏然出手,使出圣灵七绝的剑指,眨眼间便封了她的气脉,白翎羽没料到她会出手伤人,一不留神便被制住。
  「你做什么!」白翎羽惊叫道。
  「没什么,只是要跟妹妹说几句话而已。」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走到烛台前,运气苍木淬火,玉指一弹,蜡烛应声而燃,映得她娇靥更是美艳。
  一股甜香从蜡烛处飘出,白翎羽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腿股间多了几分瘙痒。
  崔蝶更是娇靥染霞,饱满的酥胸轻轻起伏,两颗玉乳有种酸胀的感觉。
  「媚药!」
  崔蝶身为成熟少妇,一下子便察觉出来了,正想掐灭蜡烛,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摇头道:「蝶姐姐,两个小姑娘打闹,别管她们。」
  白翎羽委屈地嚷道:「龙辉,你这么良心的,你就眼睁睁地让这狐狸精欺负我吗?」
  楚婉冰厉声道:「你任性也该有个限度!现在大家都在为你娘亲一案劳累奔波,夫君更是深入皇宫调查,身为妻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给夫君添乱,这是何道理!」
  楚婉冰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腻声撒娇,要么就河东狮吼,像这般有理有据地教训他人,龙辉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有些惊呆。
  白翎羽哼道:「谁说我不帮忙……」但中气明显不足,显得有些心虚。
  崔蝶低声在龙辉耳边说道:「你这小娇妻倒这有几分大妇的风范。」
  龙辉觉得少妇的唇息甚是潮暖飘香,不由搂住她,笑道:「蝶姐姐,我们别管她们,我们好好说些心底话。」
  崔蝶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要死了你,你居然敢当着你冰儿的面勾搭我。」
  少妇的嗓音磁酥酥的,口唇似乎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气息。
  龙辉笑道:「冰儿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冰儿她也没空搭理我们。」
  说话间朝着前面使了个眼色,崔蝶顺着看去,顿时大吃一惊,骇得她芳心不住乱跳,娇靥顿时染上红霞。
  只见楚婉冰探出雪腻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勾起白翎羽秀气的下边,将俏脸凑到她跟前,就犹如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但眼中却是媚意盎然,犹如再跟夫君撒娇的小妇人。
  两双秋翦水眸相对,白翎羽只觉得楚婉冰的口唇中呼出一股温湿暖意的馨香,即便她身为女儿身也觉得十分好闻,沁人脾肺。
  还没反应过来,白翎羽双唇被人含住,只觉得一条香腻的舌头卷进了自己口中,宛如灵蛇般地在口腔嫩肉间撩动,白翎羽又惊又羞,以为初见龙辉,能够与他深深热吻,谁想到竟然被这看似清纯实则妖媚的狐狸精给夺去唇舌。
  「嗯……」楚婉冰的口舌功夫就连林碧柔也得甘拜下风,白翎羽那堪抵挡,不消片刻便被吻得头昏目眩,媚由眼生。
  崔蝶是看得口唇干燥,一股燥火慢慢由小腹升起,只见楚婉冰正趴在白翎羽身上与她激吻,娇柔的身子正微微弯着,圆润的玉臀轻轻翘着,将裙袂白纱裹出一抹娇润曲线,隐隐可见腿股间那一抹凹陷,而且裙布上似乎多了一些水迹,虽然不多,但也让雪白的裙纱多了几分亮色,看来这个媚药对她也有作用。
  「妹妹,别任性了,好么?」
  楚婉冰松开白翎羽的玉唇,轻声说道,就像一个在同自己调皮小妹讲道理的长姐,但她的嗓音一改方才的清脆,变得似多了几分低哑轻媚,充满磁性,听得崔蝶骨子一阵酸软,思忖道:「这冰儿,刚才还是清秀可人的小姑娘,怎么变得如此妖媚邪艳,就连碧柔也不远不如她。」
  崔蝶又看了一眼,只觉得那被白裙包裹的雪臀竟是如此丰美,圆鼓如桃,似乎轻轻一晃都会荡出臀浪股波,如果用手一捏,便会溅出甜美的汁水,空气中的媚药香味,楚婉冰柔媚的嗓音,同时点燃了龙辉和崔蝶的欲火。
  龙辉一把抱住崔蝶,狠狠地在少妇的红唇上吻去,崔蝶也是不堪刺激地揽住龙辉脖子,衣袖随之朝下滑落,露出两条两条酥白藕臂,圆润丰腴,肉色迷人。
  龙辉轻轻拉开了崔蝶的衣扣,露出丹红的肚兜,这美少妇似乎十分喜欢红色,就连贴身衣物都是如此热情,只见这个肚兜与她平日穿的十分不同,胸前的绸布变成了丝质布料,仿若透明,只是在乳峰位置稍微加了一些刺绣勉强遮掩住春光,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最大的变化便是胸口的布料不再像以往那样是圆弧形,而是张开的剪刀形,也就是在胸口位置开了一个叉,两团雪肉从下边涌出,堆起了两座傲峰,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而且肚兜十分短,仅仅遮住乳球,露出了整个平坦的小腹,少妇腰肢甚是柔腴,摸上去绵绵的,就像绸子一般。
  龙辉甚是惊讶,隔着丝滑的肚兜轻轻捏着一颗乳珠,戏谑地道:「蝶姐姐,你什么时候买了一个这么风骚的肚兜?是不是专门给我看的?」
  「哦……别捏……」敏感的乳珠被捏住,崔蝶只觉得身子一软,心跳加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腿股一亮,裙子竟被卸去,轻纱单薄的亵裤羞涩地挡住少妇那一抹黑色。
  龙辉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中指更不停地拨弄那小巧的肚脐。
  「嗯……好痒啊……」崔蝶的肚脐十分敏感,不由娇喘吁吁,腿胯一阵湿滑。
  崔蝶被龙辉逗得媚态连绵,而白翎羽也被楚婉冰欺负得大气都不敢喘,香息连吐,眼角含泪,不知道委屈的泪水,还是被欲火熏出的情泪楚婉冰一双玉手几个拨弄就将白翎羽的外衣解开,露出那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蜜乳,楚婉冰娇笑道:「妹妹,你整天这样裹着胸口很不好的,会让你这对宝贝下垂的。」
  白翎羽羞得嗔道:「要你管……你才下垂!」
  「好了好了,姐姐帮你脱开这些恼人的东西。」
  楚婉冰温柔地将她的裹胸布解开,脱开束缚后,一双坚挺的蜜桃乳扑通一下跳了起来,乳肌丰实坚挺,奶肤光润如蜜,还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当初龙辉也被白翎羽这对玉兔迷得神魂颠倒,楚婉冰也不例外,鼻孔间飘来的媚药香味,已经叫她淫念暗生,恨不得扑到龙辉怀里寻欢,但为了收回这姐妹的野性,她唯有强忍下去,如今看到这对丰美的椒乳,她只觉得一阵口干,胸口处泛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将胸襟染湿,白色的衣领顿时紧紧贴在胸乳之上,隐隐可见丰腴的乳肌。
  白翎羽是第一次将身子裸露给龙辉以外的人,虽然也是女子,但也是羞愧难当,开口叫道:「妖女……不要……」
  脸字还没说完,忽然感到胸口被一股温香的吐息包裹,乳头被湿润的口唇含住,酸麻的怪异感猛地一下涌上脑海,将骂人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唯有娇腻的喘息:「嗯……啊……」
  「白丫头的味道还真是好吃,难怪小贼对她这么痴迷。」
  楚婉冰只觉得白翎羽的乳肉甚是酥香可口,微微带着汗味的咸味,但却十分清爽,不由吃得不亦乐乎,将龙辉往日用在她身上的手法尽数复制在白翎羽双乳上。
  大老婆欺负小老婆,龙辉这边也好好安抚崔蝶这熟媚的少妇,将她翻过身子,让她撅着圆鼓棉柔的肥臀,挺枪剥开两瓣湿滑的肉唇,扑哧一声刺入其中,激起阵阵花浆,受到蜡烛中的媚药熏蒸,崔蝶的多汁的娇躯更加敏感,被龙辉杀得娇喘不已。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用力啊……顶到了……」
  崔蝶美得闭目娇啼,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鼓涨,这小情人的肉龙似乎也又大了几分,但动作却停了下来,正觉得诧异,忽然听见白翎羽惊叫道:「做什么……
快住手……啊!」
  崔蝶立即睁眼扭过臻首,以幽怨的目光看着龙辉,嗔怪他为何要停下来,却看到他正呆呆的看着前面,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见白翎羽被楚婉冰剥了精光,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独特的风韵,蜜桃奶脯傲然鼎立,紧绷的美臀正不安地扭动着,两条健美的长腿更是不住挣扎。
  「妹妹,姐姐教你一个玩法。」
  楚婉冰笑吟吟地抚摸着白翎羽玉胯,右手五根灵巧的手指正不断地在花唇上拨弄,引出一股又一股的花浆。
  而左手却犹如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绳。
  看着甜腻媚笑的白衣女子手中红绳,白翎羽眼中多了几分惊恐,但吸入媚药的身子却不堪重负地发热。
  「妹妹,别怕姐姐会很温柔的。」
  楚婉冰笑吟吟地将红绳捆在白翎羽身上,白翎羽丰满的身躯不住地挣扎,红唇不断地娇吟:「放开我……放开我!」
  但不知为何,皮肤触及这粗糙的绳子竟有种触电的感觉。
  不消片刻,白翎羽就被五花大绑,但这捆扎的方式甚是奇特,绳子则在胸前打了个交叉,将一对蜜桃乳勒得更加挺翘,绳子向后延伸,将她一对皓腕缠住,双手被牢牢地锁在背后,而那对紧绷丰美又充满野性力量的长腿却被用一种淫靡的姿势绑住,强行分开,露出饱满娇嫩的玉壶。
  看着白翎羽腿股间不住渗水滴液的蜜壶,崔蝶是一阵触目惊心,肥臀不由得向后扭动,让泡在小穴内的肉龙安抚瘙痒的下体,让龟棱搔刮花腔皱褶嫩肉以止痒。
  「好弟弟,动一下好么?」崔蝶觉得自己似乎使不上力气,便催促龙辉。
  龙辉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按住少妇肥美的肉臀抽动,一边欣赏眼前的双女嬉春图。
  「快放开我!」白翎羽羞得耳根通红,娇声叫道,「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婉冰听着这匹胭脂马的嘶叫,媚意不断地凝于双目,笑道:「妹妹,你是不是想要相公疼你啊?」
  白翎羽哼道:「谁要他,厚此薄彼的混蛋!」
  嘴上虽是硬朗,但身子却已近浸润在这股甜甜的媚香中,小穴不断地渗着花蜜,两瓣鲜红的肉唇不断地颤抖,十分渴望爱郎的侵犯。
  「妹妹,别嘴硬了,你快看看咱们夫君和蝶姐姐,他们是多恩爱啊!」
  楚婉冰笑道。
  白翎羽扭头看去,只见平日端雅大方的韩家媳妇如今正撅着肥臀讨好身后的男子,脸上是一片陶醉和满足,看到此情此景,胯间似乎又湿润了几分。
  楚婉冰叹道:「好妹妹,咱们夫君现在没空理我们,不如让姐姐帮你一把。」
轻轻拿过烛台,抽出了一只燃烧着的蜡烛。
  白翎羽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惊恐地道:「你……要做什么」
  「帮你啊!」
  楚婉冰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笑道,神情天真可人。
  她要做什么?白翎羽大惊,只见楚婉冰倾斜红烛,一滴腊油滴了下来,落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啊……不要……」
  白翎羽猝不及防,被烫得娇呼出来,楚婉冰笑道:「妹妹,不要怕嘛,这蜡油是经过特殊炼制的,热而不烫,你不会受伤的。」
  「你……你这妖女……」
  白翎羽委屈的眼泪直打滚,求助地看着龙辉,谁知他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也被这难得一见的淫靡美图吸住了魂魄。
  楚婉冰轻轻滴移动蜡烛,腊油不断滴到白翎羽麦色的肌肤上,但蜡油却是灼热温润,并不滚烫,但蜡油中蕴含的媚药正不住地渗入白翎羽的肌肤。
  「不要……」白翎羽扭动娇躯,但气脉被封,手脚被绑,根本无法移动。
  一滴腊油滴到白翎羽的乳头上,她如同被电到一般,忍不住娇躯乱颤,媚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大,竟让她有些眩晕,当腊滴不断滴到她高耸麦色的蜜乳上,那肌肤上的灼热感和肉体内的欲望仿佛让她丰满的胴体燃烧起来,不禁下体一麻,一股浪水冒了出来。
  在媚药的渗透下,白翎羽的肌肤变得滚烫,楚婉冰笑道:「妹妹,这很舒服吧,还有更舒服的呢。」
  说完将蜡烛从她的上方移开,朝她胯间移去,白翎羽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她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
  此时楚婉冰那雪白滑腻的右手已经将红烛的尾部抵住白翎羽阴阜,笑道:「妹妹,夫君现在没空,姐姐便让它先满足你一下吧。」
  说罢,蜡烛插入了白翎羽的玉壶中「啊……」
  蜡烛上蕴含的媚药,不住地刺激着娇腻的花径,白翎羽美得娇躯乱颤,强烈的快感袭来,一股爱液忍不住涌了出来。
  楚婉冰开始用蜡烛在白翎羽肉屄中缓缓抽插,「啊……嗯……」
  蜡烛十分粗壮,而且有十分温暖,那感觉几乎快赶得上龙辉的肉棒了,所以那如交合般的感觉让白翎羽忍不住呻吟,宝蛤紧夹着蜡烛不断吞吐。
  楚婉冰插了一会后,就停止了动作,笑道:「妹妹,这下子你可要小心了,别要蜡烛的火焰烧到你。」
  白翎羽一惊,只见火苗距离她的身体忽远忽近,不由慌忙地扭腰送臀,希望能够将蜡烛甩开,但是受到媚药的侵犯,玉壶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把蜡烛牢牢吸住,怎么甩也甩不掉,只得收腹缩阴,希望把蜡烛挤出去,随着她的努力,蜡烛被她一点点从肉屄中排出,终于,只听噗通的一声,蜡烛掉落地上。
  龙辉看到这淫靡的场景,下身越发强猛,一手握住崔蝶一颗倒吊的豪乳棉奶,腰肢不断冲杀,枪枪直冲崔蝶花心,美得这少妇,娇啼不已。
  「坏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硬……好重啊……快死了……」
  崔蝶娇声欢唱道,不消片刻便花心打开,泄身吐蜜,美得一塌糊涂,娇软的身子无力地趴在地上。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的奶子好软好大啊,真好摸!」
  崔蝶扭过臻首,红着脸嗔道:「白妹妹的奶子也好大,你想不想摸?」
  龙辉在她乳珠上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其实冰儿奶子也好大的。」
  「有多大?」
  「比你跟碧柔的都大!」
  崔蝶微微一愣,朝着楚婉冰瞥了一眼,只见这小丫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翎羽,那身雪白的衣裙将她衬托得宛如脱尘仙子,但那秋水双翦却是娇艳欲滴,妖得可以勾人夺魄,玉颊上挂着粉润的丹红,使得她有多了几分媚意,脸蛋虽然十分美丽,但看她的体型是属于较为纤细的类型,即便胸乳有些分量也不可能比得过她那成熟的身体。
  「我不信!」见崔蝶满脸不相信,龙辉叫道:「冰儿,快过来,蝶姐姐想看看你的身子。」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崔蝶气的粉脸一阵羞红,嗔道:「死小子,你胡说什么!」
  楚婉冰咯咯笑道:「死小贼,你有了蝶姐姐还敢来招惹我,你就不怕明天起不了床吗?」
  死丫头,居然敢当众挑衅自己,龙辉气得将她揪了过来,把她拔成了大白羊,露出了那粉雕玉琢般的丰满胴体。
  崔蝶和白翎羽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整个密室都被那雪中带粉的肉光照的一片明亮,看着这丫头的丰乳肥臀,崔蝶不由一阵脸红,暗忖道:「她是怎么长的……腰这么细,胸乳和屁股居然这么大,走路不累吗?」
  白翎羽更是看得呆呆的,口鼻间飘来楚婉冰那少妇的体香,甜腻温润,比起那蜡烛的媚药似乎还要催情。
  龙辉坐在地上,挺着巨龙望着楚婉冰,示意她自己坐上来,楚婉冰嗔了他一眼,分开臀胯,沉腰坐下,两人已经很有默契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入口,所以楚婉冰根本就不用扶住肉龙,肥臀轻巧地吞吐便将肉龙吃进去,花蜜春浆不住地涌出。
  楚婉冰已经好些日子没跟夫君亲热了,之前吸入了不少媚药,再加上与白翎羽的一番淫玩,身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蜜壶被龙辉的肉棒一刮,顿时美得浑身绷紧,双手按住龙辉的胸膛,丰臀不住地往下送去,让肉龙尽量亲吻花心。
  「好美……小贼……美死冰儿了……相公……」
  龙辉双手握住两瓣肥滑的臀脂,配合着她的扭动,将龙根一下一下地送入娇妻的花径,楚婉冰越扭越欢,两颗沃乳腴奶不住地跳跃耸动,乳浪奶波,煞为迷人。
  龙辉伸手抓住一只沃乳,将尖端的一团乳肉捏起,觉得似乎比起当初在山谷时柔软了不少,不再那般紧绷结实,但却更为美感,再看那一粒乳珠,颜色变得深了些,不再是粉润淡色,而是赤霞朱丹,艳红欲滴,犹如玛瑙宝珠,说明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向成熟少妇靠拢,变得越来越热情,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咬下去就是甜美的汁水。
  没过多久,龙辉便被她激射的阴精引出了阳精,幸好还有个阴阳双修,才迅速恢复了精力,这回龙辉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冲杀起来。
  看着龙辉在楚婉冰身上驰骋,白翎羽体内的媚火更加旺盛,娇声哀求道:「坏人……我也要!」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夫君现在可在我手上,想要夫君你可得跟姐姐商量。」
  望着楚婉冰那丰润的娇躯,和她妩媚娇艳的眼神,白翎羽意志越发薄弱,只想快些享受那销魂的味道,于是低声说道:「姐姐……我知错了……」
  楚婉冰见着丫头服软了,于是拍了拍龙辉,说道:「还不快去安慰一下小羽儿。」
  龙辉知道这小妖女的计划成功了,于是便从她体内抽出肉棒,只听啵的一声,楚婉冰的花径内涌出一大堆芬芳的春浆,整间房子顿时布满了玄阴媚体独特的香气……崔蝶吸入这股香气后,疲软的身躯竟多了几分气力。
  白翎羽更夸张,竟然一口气冲破了气脉的封锁,麒麟神力猛然爆发,将身上的红绳挣断,象一只母豹子般将龙辉扑到。
  这死丫头也忒疯狂了,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只母豹子骑在了身下「你这杀千刀的,我恨死你了!」
  白翎羽嗔了一声,张嘴便强行吻住龙辉,主动地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渡过香甜的口涎。
  白翎羽虽然怕了楚婉冰,但对龙辉可是傲气的很,主动地将他压在身下,两团坚挺的乳肉顶在他的胸膛,饱满紧绷的肉臀在他胯下磨了片刻,将肉棒对准蛤唇后,猛地吞了下去。
  「嗯……好美啊……刺到花心了……」
  媚药的折磨,长久的思念,使得白翎羽疯狂地扭臀,还主动地将双乳塞到情郎嘴里,龙辉一手握住一只奶子,品尝着美味的蜜乳甘甜。
  「不住用童子决……射给我……」
  白翎羽紧紧将龙辉抱在怀里,丰润结实的乳肌差点把他憋得窒息,「好哥哥,射给小羽儿……」
  白翎羽的骨肉结实丰美,特别是腰臀腿胯,更是紧凑弹性,腔肉紧缩狭窄,其销魂程度仅次于楚婉冰的玄阴媚体,不用童子决龙辉也只是勉强跟她战个平手,更何况如今她被媚药激发了情欲,凶猛异常,远胜昔日,只见那磨盘似的翘臀扭了数十下,将龙辉的阳精榨了出来。
  被情郎的热精冲洗浸润花心,白翎羽美得又是娇啼连连,高潮泄身。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龙辉从白翎羽那健美的娇躯下爬了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妇人暖意的温香,一具丰美柔软的身子从后边抱住了龙辉。
  「好弟弟,你还没射给姐姐呢!」
  崔蝶趴在他身后吹着妩媚的香息娇声道,温热的口唇还不是地轻吻他的耳朵。
  「小贼……我也要!」
  楚婉冰娇腻低沉的媚声响起,只见她一把抱住龙辉的大腿,含住了疲软的肉棒,丁香舔吸,口唇吞吐,不消片刻便将龙辉的肉龙叫醒。
  一个新婚燕尔的妩媚娇妻,一个成熟热情的少妇姐姐,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公主情人,龙辉在这艘绣船的密室中享尽人间艳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0:54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1回帝尊权术】
         回到府邸,又看到千环那丫头气鼓鼓地盯着自己,龙辉不由笑道:「千环,这么早来就来等老爷我,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对老爷芳心暗许了,大不了三天后,老爷我也纳你为小妾。」
  千环跺脚嗔道:「讨厌死了,小姐让我在这等你,我才懒得来呢!」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素雅让你等我?」
  千环哼道:「宫里来了人,小姐着我告诉你一声,让你赶紧到大厅。」
  龙辉甚是诧异,立即走了回去,进大厅后之间秦素雅正坐在主位上与一个太监闲聊,她表情落落大方,礼仪做得十分到位,她看到龙辉后,立即迎了上来,就像看到丈夫回家后,心情喜悦的妻子般。
  「老爷,这位公公找你又要事。」
  秦素雅说道。
  龙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朝那太监抱拳道:「这位公公,登门拜访不知有何事?」
  那太监大概五十多岁,面色苍白,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咱家奉皇上口谕,特宣龙大人进宫。」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公公,我这便随公公入宫。」
  太监的面色微微一凝,拂过几分不满,只闻秦素雅笑道:「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罢递过一张银票,太监细眉一挑,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道:「呵呵,龙夫人客气了。」
  龙辉顿时恍然大悟,这该死的阉人原来是想问自己讨取红包,这宫里的潜规则还真多,出来传个口谕也能收取贿赂,若不是秦素雅深诣此等关节,恐怕这死太监会暗中恨上自己。
  「看来以后只要花点银子,便可以从这些太监探知一些情况。」
  龙辉暗暗盘算道。
  太监领着龙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门,直奔御书房。
  只见一名黄袍皇者正低头批阅着奏章,龙辉急忙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并没有正眼望龙辉一眼,而是继续批改奏章,不急不慢地说道:「龙卿昨夜在秀明湖玩得可尽兴?」
  龙辉脑门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莫非自己在秀明湖与楚婉冰等人密商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皇帝老儿派人监视我?龙辉脑海里立即拂过这个念头,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究竟是看到自己到秀明湖,还是已经知晓了更深层的事情……
龙辉只觉得脊背微微泛起了冷汗,他只要回答晚上片刻恐怕就会遭到皇甫武吉的猜忌,但如果他的答案不合适「可尽兴」
  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思,后果也是大大不妙。
  问题是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他才能顺着回答,不然说多了就是暴露自己,说少了又会惹来这老头的忌心。
  「绣船上的人员都是妖后亲自挑选的,忠心方面绝不会有问题,而以我跟冰儿的功力也断不可能被人跟踪而毫无察觉,皇帝老儿的密探一定只是远远看见我登上绣船,他是要向我暗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借此向我施压!」
  龙辉瞬间理清思路,回答道:「微臣一时忍不住便……在上边厮混了一宿,请皇上恕罪。」
  皇帝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风流也是正常的,但可别太过度,弄坏了身子!

  语气就像是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者,威严中带着几分和悦。
  龙辉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暗叫好险,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得揣摩皇帝的心意,一个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
  「皇上教训得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帝放下手中御笔,说道:「朕本来是放你假期的,但目前手头有件事,不得不让你去办。」
  龙辉拱手道:「皇上请尽管吩咐,微臣自当竭力。」
  皇帝微微点头,嗯道:「城北有家恶霸,欺男霸女,玉京府尹一直想严惩他们,但这家恶霸后台太硬了,府尹也不敢管,所以到朕这里来告御状。」
  龙辉心头微微一紧,这皇帝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莫名奇妙了,即便这家恶霸再怎么嚣狂,后台再怎么大,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吧,一道圣旨下去岂不是万事大吉,而且他若有心严办这所谓的恶霸,只要敲打敲打着恶霸背后的人,那个所谓的后台还不得乖乖地将这「恶霸」
  丢出来吗?皇帝面色凝霜,冷道:「帝都之内,天子脚下,岂容歹人为祸,但这恶霸武功甚是高强,非得龙卿你走一趟不可,你便带上一队大内侍卫去将这恶霸给我捉起来,直接送到大理寺候审!」
  大内侍卫只负责皇宫安全,皇帝老儿居然让自己带大内侍卫去抓人,龙辉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试探地问道:「皇上,微臣要到何处捕抓这个歹人?」
  皇帝微微一笑,说道:「等会赵元浪也会跟着去,他知道去哪里抓人,让他配合你便是了。」
  龙辉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御书房,来到大内侍卫营地,只见赵元浪已经在此等候了,他看到龙辉后,眼中闪过几分怨毒,但又有几分得意。
  这细微的表情落在龙辉眼中,越发觉得皇帝给自己的差事不简单。
  赵元浪向龙辉行了个下级的礼仪,说道:「龙大人,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一句话了。」
  龙辉点头道:「赵大人,劳烦你在前边引路吧。」
  龙辉可不知道要去那里,但若他当众问赵元浪,恐怕会惹来众人的笑话:执行任务,做头的居然不知道目标何在,世上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吗?所以龙辉就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然能知道目标所在,又可以维持银刀卫的威严。
  赵元浪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众人出宫,这一行共有十五个人,品衔最低也有五品,人人骑着快马奔向城北。
  「龙大人,那个便是恶霸的庄园!那个恶霸叫做王玉晓。」
  赵元浪指着前面一家占地极大的庄户说道,龙辉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门牌上写着「酿月庄」,这分明就是崔家的地方。
  这个酿月庄乃是一个酿酒的酒庄,台面上的老板姓王,但幕后却是崔家的人,里边所酿的酒畅销神州各大郡县,帝都的大酒楼和妓院的酒水都是来自酿月庄,可谓是日进斗金。
  皇帝是要逼自己跟崔家决裂!龙辉暗忖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不对,皇帝老儿绝对不会只做一件事。」
  龙辉曾研究过皇帝的手腕,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他便暗藏了许多后手,就像是一个绝顶高手一样,看似只出一掌,实则那一掌中暗藏了好几重的内力,当得了第一重,却防不住后边的潜劲,最终被震得脏腑破裂。
  皇帝老儿这样做应该还有别的深意!龙辉思绪万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皇帝老儿的想法,否则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等等,皇帝老儿不再我身边,他如何能看到我的表现,对了我的身边一定是有他的密探……龙辉瞬间明白过来,皇帝老儿还是在试探他,对,就是试探,如果皇帝真的打算重用他的话,那便要试探他和崔家的关系有多深,如果关系密切的话,皇帝很有可能会将他给刷掉,重新找过一个人。
  「只要我现在露出一些迟疑,皇帝定能猜出我跟崔家关系到达何种程度。」
  龙辉立即醒悟过来,这家酒庄的幕后老板是崔家,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便表示他知道酒庄的内幕,由此皇帝就可以知道他——龙辉与崔家关系匪浅。
  想通了这层关系,龙辉立即作出应对,冷哼一声道:「进去抓人!」
  得到命令后,大内侍卫们猛地冲了上去,碰的一脚踹开了大门,大声喝道:「谁是王玉晓,马上出来!」
  酒庄内的伙计顿时被镇住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便是王玉晓,不知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赵元浪大喝道:「王玉晓,你欺男霸女,目无王法,我等特来拿你归案,乖乖束手就擒!」
  王玉晓微微一愣,堆笑道:「官爷明鉴,王某乃正经的生意人,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人诬陷小人。」
  「哼!奉公守法?」
  龙辉装出一幅深沉莫测的模样,眼中透着凌冽光芒,「你的好名声已经传到皇上玉耳那儿了,还真是个正经生意人!」
  王玉晓也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道:「小可贱名居然也能偶入天听,真是小可的祖坟冒青烟了。」
  说话间身后已经多了数十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显然都是手底有货的人。
  王玉晓冷笑道:「只是这些莽汉还得靠小可养活,我若走了他们可就吃不饱饭了。」
  龙辉不由一愣,这个王玉晓不知死活,面对官差他居然还敢有动武拘捕的念头,看来玉京府尹所递呈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道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蠢货,定是仗着崔家在后头撑腰,胡作非为了。」
  龙辉暗骂道,「若不是你,皇帝那能找到这么一个对付崔家的借口,今天就算砍了你的头,也是活该!」
  这种人留着迟早要拖累崔家,倒不如现在就除了他,免得给蝶姐姐绊后腿。
  龙辉冷哼一声,嗖的一下窜到了他面前,哼道:「大胆刁民,居然还敢威胁本官!」
  心中厌恶这蠢货,龙辉这一声可盛怒而发,不留情面,在那个皇帝的密探看来他对这酒庄是毫不知情。
  「大人,不是小可不愿意跟你们走。」
  王玉晓稳了稳心神,强装镇静地道,「只是在下这些粗汉不舍得我走。」
  那几十个壮汉眼中纷纷投射着凶狠的光芒,随时准备动手。
  龙辉冷哼一声,一个闪身窜入了人群中,手脚并用,立即哀嚎响起,那些个壮汉被他瞬间放到,王玉晓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而随行的大内侍卫更是赞叹这龙大人的武艺高强。
  收拾掉那些壮汉后,龙辉一脚将王玉晓踹飞,喝道:「将这刁民给我拿下!

  两名大内侍卫立即将他五花大绑,正要押走之极,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怒喝:「给我住手!」
  龙辉顿时傻了眼,喊话之人分明就是崔蝶的二叔——崔远志。
  自己来抓人,崔远志就在酒庄里,这也太巧了吧,皇帝一定早就知道崔远志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让他今天来抓人。
  「妈的,这皇帝老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龙辉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绝对不仅仅是要他和崔家决裂,一定还是在试探自己,他究竟要试探什么呢?「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内侍卫跑到宫外来抓人了。」
  崔远志怒声道,「越境行权,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崔远志不愧是崔家高层,威严赫赫,一句话便给龙辉他们扣上了一定大帽子,这些侍卫基本是出身名门,都认得崔远志,看到他发怒人人都有了几分胆寒。
  如果我现在继续以那种决断的态度对付崔二爷,是不是可以博得皇帝的信任?龙辉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妥,如果自己对付崔远志也是这般无情,给人的感觉只有两种,第一就是热衷立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我,第二就是他另有所图,面对昔日的恩人也能这般无情,一定隐藏着某种目的。
  无论是那种情况,皇帝对他都会加以提防,前面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在这时他唯有表现出毫不知情,十分为难,才能瞒过皇帝。
  龙辉长叹一口气道:「崔二爷,对不住了,我们是奉皇上旨意而来。」
  崔远志已经认出了龙辉,不禁冷笑道:「哟,原来是龙大人,怎么一朝得志就如此得意忘形了吗?」
  龙辉拱手道:「崔二爷,龙辉也是皇命在身,此人我们必须拿回去……」
  崔远志冷笑道:「你们身为大内侍卫,根本就没有抓人的权利,这是法典所写,汝等莫非要知法犯法?」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一副不知如何作答表情,甚是束手无策。
  「龙大人,把王玉晓放了。」
  崔远志阴沉着脸道,「他若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崔某定会亲自将他绑了!」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为难的模样说道:「二爷,但这是皇上的旨意。」
  崔远志道:「放人,崔某来日自会向皇上解释!」
  龙辉露出一幅左右为难的模样,甚是无奈。
  「崔二爷,皇上旨意是要吾等捉拿王玉晓,送往大理寺。至于为什么要出动大内侍卫,就是怕有些人仗着权势,妨碍执法!」
  赵元浪这时走了出来,冷冷说道。
  赵家乃裴家的亲家,更是韩家的死敌,崔远志顿时脸色大变,怒上眉梢,双眼狠狠地瞪着赵元浪。
  赵元浪继续说道:「这王玉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已经惹得天怒神怨,皇上下旨一定要将他严惩,崔二爷你可得斟酌仔细啊。」
  崔远志浓眉一抖,他早就知道这王玉晓是什么样的货色,但他酿酒却是有一手,留着他只是为崔家多赚银钱,如今被政敌抓住把柄,如果他再继续维护此人,那便会给裴家参奏自家的机会。
  崔远志冷静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皇上旨意,那此人定是罪大恶极,崔某方才失态了,明日定向皇上谢罪,诸位请!」
  说罢眼神冷冷地瞥了龙辉一下,尽是怨恨和讽刺。
  赵元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暗自冷笑,招呼众人押解王玉晓,送往大理寺。
  任务完成,龙辉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皇甫武吉的权术实在是太过犀利,叫人摸不着头脑。
  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命令,便蕴含了这么多的后手,一道圣旨中连续藏了两大后招。
  先是试探他与崔家的关系深浅程度,再以崔远志的出现试探他是否抱有其他目的,第一下可以说是高手的明劲阳力,一举破除敌人的护身真气,第二下则是暗劲阴力,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重伤脏腑,杀人于无形。
  单单应付皇帝这么一道命令,龙辉便觉得脑力耗尽,比跟妖后生死搏斗还要凶险,还要耗力,他竟生出一种想逃离皇宫的欲望。
  回到御书房复命,皇帝正好批改完奏章,龙辉行礼道:「皇上,微臣幸不辱使命。」
  皇帝甚是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很好,朕总算没看错人。那恶霸身边豢养死士,若无龙卿你出手,要拿他还真的费些力气。」
  龙辉暗笑,装吧,你就尽管装,区区一个恶霸也值得你皇帝大老爷费心神吗?「为皇上效命乃微臣本分!」
  龙辉继续说着那连自己都恶心的言辞。
  皇帝站了起来,和悦地笑道:「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龙卿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如何?」
  龙辉暗中叫苦,这皇帝老儿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刚才仅仅「玩得尽兴」
  和「捕捉恶霸」,已经让龙辉疲于招架了,要是他再来几句「有深意」
  的话,自己干脆直接杀出皇城算了。
  御花园,也是龙辉与皇甫武吉这一代帝皇见面的地点,更是他今后命运的转折点。
  虽然前些日子刚到过一次,但如今再来不免有些故地重游的感慨。
  上回是与冥师对杀,兵凶战险,根本来不及欣赏这个皇家园林,如今再见,龙辉也被这优雅美景所吸引。
  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这便是龙辉能够想出来形容御花园的辞藻。
  皇帝在慢悠悠地在林荫小道中漫步,就像一个饭足酒饱后的老人,正在享受室外的空气,宫娥太监则在后边跟着,龙辉在他身后三尺之内,这是作为一个侍卫必须保持的距离,远了就不能有效保护皇帝,近了便是对皇帝不敬。
  「龙卿……」
  皇甫武吉和悦地说道,龙辉心头又是一阵抽搐,完了,这回他又想说些什么?皇甫武吉还没说出下半句话,语气忽然一顿,目光朝着前面看去。
  龙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披紫金锦袍,上绣翻海白虬,皇帝的龙袍是五爪金龙,而其余的皇子皇孙则是虬龙,只有四爪,这人的身份应该是某个皇室成员。
  待看清他的面目,龙辉不由微微一愣,这分明就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下巴棱角分明,显示出铁血刚毅的做风,而目光温润,犹如翩翩君子。
  在他身边则是一名身着华服,头戴凤簪的成熟妇人。
  她身着粉色广绣百仙石榴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飘渺祥云,外披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内著银色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头戴一枚金钗,数十根金色细丝延边垂下,纤手皓腕带着羊脂玉镯,但她的肤色似乎比玉镯还要温润,略施粉黛,显得十分端庄,绿色的宝石耳坠闪亮别致,头上绾了个蝴蝶髻,用深蓝色的宝石轻轻加以点缀。
  与苏贵妃是将柔美不同,她是华贵十足,庄重优雅,即便不想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那般身负凤凰血脉,龙辉也觉得她是一只高傲的凤凰。
  「拜见皇后娘娘!」
  太监和宫娥立即行礼,龙辉也急忙跟着向她施礼。
  这美丽端雅的贵妇竟然当年逼死白淑妃的元凶,白翎羽的仇人,龙辉暗暗打量着女子,其其胸口饱满,双峰欲出,柔腰腴美,尽显成熟华美风韵,脸上更是挂着淡淡优雅的笑容,根本就想象不出她当年是以何种毒计逼死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
  「臣妾拜见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甫武吉微微点点头,笑道:「皇后今日也好雅兴,竟也来逛御花园。」
  周皇后笑道:「今日铮儿进宫看望臣妾,我们母子两便到御花园散散步,谁知竟也遇上皇上。」
  看了一眼齐王,皇甫武吉说道:「难得铮儿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一家人就好好走走吧。」
  齐王一听,有些欣喜地应道:「儿臣遵命。」
  龙辉跟着他们身后,只听周皇后说道:「皇上,这些日子臣妾甚是担忧。」
  皇甫武吉道:「皇后担忧何事?」
  皇后叹道:「前些日子接连有大逆不道之徒冒犯皇上,臣妾对此十分忧心。

  皇甫武吉哈哈道:「跳梁小丑,何足道哉,朕乃受命于天,区区妖邪焉能冒犯天威。」
  周皇后叹道:「当日皇上下江南微服私访,便遇上了那持刀凶徒,前天又有一个什么冥师冒犯龙颜,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莫让小人可趁。」
  下江南,持刀凶徒!龙辉脑海猛地将事情串联起来,原来愆僧刺杀的那个大人物便是皇帝,但是为何后来愆僧又帮皇帝对付崔煊毅呢?皇甫武吉点头道:「皇后好意朕心里明白。」
  随即笑了笑,望着齐王道:「铮儿,你可知道过几天玉京要发生大事了?」
  齐王回道:「儿臣听说五天后,便是三教三族约定的正邪传人比斗,以此引,落败一方将退出江湖一百年。」
  皇帝点头笑道:「不错,你觉得这个比斗之法如何?」
  齐王说道:「看似公平,实则杀机四伏。三族三教之宿怨源自太荒时期,绝不会单单以传人对战定胜负那般简单,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难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何双方既然定下战约,但最后都却不会遵守,铮儿,你觉得这是为何?」
  皇甫武吉笑着问道。
  齐王微微一愣,说道:「儿臣认为,缺少一个强力的公证来约束双方。」
  「哈哈!」
  皇甫武吉朗声笑道,「铮儿,你确实是朕的皇子虽多,但却没人能有你这般犀利和透彻的目光。」
  得到父皇赞赏,齐王眼中多了几分欣喜,只听皇甫武吉说道:「这个强力的公证便由朝廷来担任!」
  龙辉心中大震,暗叫不妙,皇帝终于要出手了,他要正式对付儒道佛,亦要铲除魔妖煞,要将独霸天下,总掌社稷和武林。
  「传朕口谕,朕要将御林军之校场作为五天后正邪的武斗场!」
  皇甫武吉口出惊人之语。
  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皇帝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疯狂,本来这场传人比斗只是形式上进行而已,随便找个地方打几下就可以了,哪知道皇帝竟然要将御林军的校场腾出来作为武斗场。
  「御林军是驻扎在皇宫之内,皇帝老儿是要把正邪两道高手引进来吗?」
  龙辉听得是冷汗直冒,「他是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
  皇后与齐王顿时大惊失色,惊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正道高手还好,起码他们行事还是有准则的,可是三族却没这个限制,要是那些邪道高手不高兴,随时可以拆掉皇宫。
  皇甫武吉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岂会怕这些区区小丑,朕已经写信给了三教教主,他们都同意了。」
  龙辉心想:「三教同意了?皇帝老儿一定是打着什么天下苍生的大义写信,说什么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这项提议。好一招阳谋,身为名门正派的三教根本就不能拒绝。」
  齐王问道:「那三族呢?」
  皇甫武吉高深莫测地笑道:「朕准备昭告天下,到时候来不来是他们的事!

  这一招等于借着三教的名声向三族挑战,如果他们不来就等于向三教认输。
  先是坐山观虎斗,任由三教三族争斗多年,让他们互相消耗,然后再寻找机会对付他们,这个手腕玩得是在高明。
  且不论当时三族三教出于何种目的要将比武地点放在玉京,但如今皇帝已经借着这个机会将了他们一军。
  传人比斗,无论是谁胜谁负,皇帝都是不会吃亏,三族若胜利,到时候有皇帝这个公证人在,三教根本就不能耍赖,只得乖乖退居二线,没了三教的约束,皇帝便可以从容对付内阁,权力大统之后三族也要接着完蛋;如果是三教获胜,三族绝对不肯善罢甘休,定然再掀战火,到时候皇帝便可以联合三教剿灭三族,到时候他的功绩便会登峰造极,还可以趁着对付三族的时候消耗和拉拢三教的人马。
  龙辉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忖道:「好厉害的帝王权术!」
  皇后甚是担忧,成熟的俏脸上挂着丝丝愁容,叹道:「皇上,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亡命之徒,若真把他们逼急了,恐怕会……」
  皇甫武吉拂袖道:「皇后不必担忧,朕自由打算!」
  说话间,金色真气透体而出,方圆之内竟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下,罡风飞卷,竟然将十丈之内的树木花草尽数摧毁。
  龙辉亦觉得一阵压迫感,暗忖道:「好一个皇甫武吉,这份修为就算不及妖后和袁长老,也能跟碧柔和那个劳什子昊天圣母一较高下了,难怪面对符九阴的时候如此镇静。」
  齐王急忙单膝跪地,恭贺道:「恭喜父皇修成大罗金阙第三十三重天,功德圆满!」
  半天后,皇帝下诏:「御林校场,传人对决,九五为证,生死由天!」
  云香园暗格内,一袭白衣的楚婉冰正看着桌子上的情报,叹道:「皇帝老儿竟然如此大胆,让正邪传人在皇宫比武,还敢自己做武评,他就这么有把握控制住局面?」
  螣姬走了进来,递过一张纸条说道:「少主,这是正道列出来参战的五人名单。」
  楚婉冰展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儒门孟轲,道门鸿钧,佛门接引、准提,天剑谷魏雪芯!」
  入夜时分,于秀婷垂目打坐,一声玄衣乌裙将她衬托得端庄秀雅,不可方物,忽然细长的柳眉微微一颤,一双秋翦水眸缓缓睁开,轻声叹道:「朋友,既然来了,便现身一见吧。」
  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带着几分低沉磁性的妩媚,大门被一股柔风轻轻吹开,送进阵阵甜腻温香,闻之叫人心醉。
  一道婀娜的身影随着夜风飘了进来,素衣雪裙,与于秀婷形成鲜明对比。
  一黑一白,一者端庄秀雅,一者妩媚妖艳,尽揽天下丽色,即便屋外之明月亦被比下,暗淡无光,周天星斗瞬间失色,无力运行。
  「于谷主,久见了!」
  于秀婷叹道:「想不到当日就我的人竟然是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与故人叙旧……」
  清秀而又妖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朱唇微张而道,「顺便再谈谈合作事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1:09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2回弑神火器】
  从皇宫回来后,已是午时,毒辣的太阳挂在天际,龙辉却只觉得整条脊背都是凉飕飕的,仿佛被冷水浸泡过一般,皇甫武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不但深藏盖世武功,更有神出鬼没的权术和手段,叫人防不胜防,幸好下面的时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闲聊,否则龙辉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龙府吗?龙辉微微叹了口气,或许秦素雅那温雅的笑容是自己最好的依托吧。
  走在大路上,正朝着文武胡同走去,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聚声成线,传音入密的手法。
  「龙大人,家师有请!」
  是孟轲的声音,龙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的面馆内坐着一个儒服男子,面容经过了乔装,他看到龙辉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出面馆。
  龙辉双眼盯着他,而神识则向四周发散,查看究竟还有没有跟踪监视之人,确定安全后便跟着孟轲前进。
  两人一前一后,似有默契般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左转右拐,两人分别进入一间别院之内。
  入门后,孟轲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龙大人,久见了,这边请!」
  龙辉跟着他进入屋内,只见孔岫一脸凝重地看着桌子上的木盒,望见龙辉进来,说道:「龙少侠,你且看一下盒子里的是何物。」
  龙辉打开盒子一看,皱眉说道:「看外形似乎是火枪,但其形状与军中神火营所用之火器极为不符。」
  孔岫道:「军中的火枪上膛耗时,射速也慢,威力有限,只能配合步军方阵来使用,若是单兵作战的话,其杀伤力十分微弱。」
  龙辉在铁壁关待了多年,神火营若无外围的铁甲营保护,以及陌刀和构枪的掩杀,根本就是一个鸡肋,他们如果单独对上铁烈骑兵,最多只能开两枪,然后就是被对方如潮水般的骑兵扑杀。
  「神火营的火器所用之弹药都是珠粒状的,但你看这火枪的弹药。」
  孔岫动手咔嚓一声从火枪的枪身上拆下一个黑匣子,再用指甲从里边挑出了几颗弹药,竟然是食指大小的梭形尖锥,外壳是铜铁。
  龙辉拿过一枚弹药看了看,说道:「按照物性而论,这种弹药杀伤力更强,只是不知它如何反射。」
  孔岫笑了笑,指着弹药底部说道:「火枪内有个小锤子,扣动扳机后,便会撞击底部,弹药里边蕴含的火药便会爆炸,将这枚尖锥推出。」
  说罢,用手指在底部一弹,只闻啪的一声,犹如鞭炮般的声音响起,龙辉只觉得眼前有个东西晃过,墙上竟多了一个圆圆的小孔。
  孔岫笑道:「龙大人,你觉得威力如何?」
  龙辉皱眉道:「威力远在神火营的火器之上。」
  孔岫又说道:「何止是威力,这种火枪一次可以打二十多枚弹药。」
  顿了顿举起那黑匣子说道:「每次将弹药装填在这个匣子中,便可以了。要是这种匣子足够多,弹药也做够多,便可以轮番填充弹药。」
  龙辉有些不解,奇道:「孔教主今日不会只是让在下见识这么一杆新火枪的吧?」
  孔岫微微一笑道:「这种火枪乃学海儒门数坛三十年前所制作的,但由于祖训和资源问题,仅仅做了两件,便罢手了。」
  龙辉点头道:「晚辈曾听教主讲过个中原因。」
  孔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这支火枪是我们下的弟子冒死偷出来的,来自九曜道观的地宫中!」
  龙辉冷汗顿时冒出,惊道:「教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孔岫叹道:「我门下弟子曾查到了云踪那恶道在九曜道观出没,于是前些日子君辞便带人前去刺探,竟发现了昊天教在地宫修建的仓库,里边不但放着昊天教的金银财富还有不少武器,其中就有这种火枪,而且数量不少,大概有二十多把,之后他们就被昊天教的人发现了,只有君辞一人逃了回来。」
  周君辞此人当年也曾与自己在铁壁关并肩作战,还一同硬闯铁烈大营,联手破去噬魂妖云,也可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听到他出事,龙辉不免有些担忧,追问道:「周大侠如今伤势如何?」
  孔岫叹道:「前几天他还在昏迷,幸好今天醒了过来,性命暂时无忧。」
  龙辉道:「既然已经发现了昊天教的动作,孔教主为何不去将他们一举拔除?」
  孔岫摇头道:「难啊,那个地宫错综复杂,易守难攻,贸然进去只是送死。
前些日子小徒曾与乐凝去查探,连路都没走对就被对方发现了,若不是楚姑娘相助,他们恐怕也回不来了。」
  龙辉皱眉道:「莫非就这样放任昊天教不管了吗?」
  孔岫苦笑一声,话题忽然一转,说道:「龙少侠可想试一下这火枪的威力?」
说罢咔嚓一声将子弹放入黑匣子,又将黑匣子塞入枪杆之内。
  龙辉正想接过来试着开两枪,忽然说道:「不如让在下亲身感受此火器之威力吧。」
  孔岫微微一愣,无奈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龙少侠还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的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去哪找一个女婿赔给楚兄啊。」
  龙辉哈哈笑道:「教主尽管放手一试,若接不下的话,晚辈还可以躲开。」
孔岫见他坚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到院子外,拉开了二十多步的距离,孔岫托起火枪对着龙辉说道:「少侠可准备妥善?孔某可要提醒一句,千万不可大意,最好用尽十成功力。」
  龙辉嗯了一声,他不敢大意,饱提元功,五行真元,阴阳二气瞬间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浑厚的护身气团,足有五尺多宽。
  孔岫不由赞道:「好深厚的元功,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可得小心了!」
  说罢食指轻扣,「砰砰」一连串的脆声响起,龙辉只见二十道锐芒直冲而来,猛烈地撞击在自己的护身气团上,顿时觉得气息一阵翻涌,鼓尽全力抵挡,将真元推至巅峰,刹那间磅礴气流席卷全场。
  咔嚓一声,孔岫手中火枪弹药耗尽,只见龙辉跟前悬浮着二十枚小圆尖锥,是被其真气托在半空,这些尖锥离龙辉的距离大小不一,有十枚是在四尺之外,有八枚是在三尺五寸之内,而有两枚则距离龙辉只有两尺,这是因为在抵挡的时候真气有所耗损,使得弹药突入的距离大小不一。
  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硝烟味。
  龙辉深吸一口气,散去功力,铛铛的金属落地声响起,他长叹道:「好厉害的火枪,每一发皆有剑圣前辈的七成剑气。」
  孔岫笑道:「江湖上有多少个人能抵挡得住剑圣的七成剑气?」
  龙辉摇头道:「不多,普通高手一招便死,有些修为的人勉强能够挡住一两剑。」
  孔岫说道:「这种火器名为弑神枪,哪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拿着它也能够撂倒一个修炼多年的武者。」
  龙辉皱眉道:「如此看来,昊天教之事更加迫在眉睫。」
  孔岫摆手道:「昊天教虽然危险,但他们所能制造的弑神枪数量有限,这种枪需要耗费大量的矿石资源,以及人力物力,而且制造的动静十分大,他们不可能大量制作,能有二十支已经是极限了。」
  龙辉奇道:「那教主所担忧的是……」
  孔岫叹道:「朝廷,我担心的是朝廷!既然昊天教能够拿到弑神枪的图纸,那朝廷也可以拿到。当今皇上掌控天下,要大批制作这种弑神枪根本不是难事。

  一股寒意从龙辉的脚心冒了出来,直达天灵盖:「只要御林军人人配备一支弑神枪,同时发射,任武功多高都得死!怪不得皇帝老儿要将将皇宫作为武斗场,原来是要将天下正邪的精英一口气剿灭!」
  孔岫道:「弑神枪制作繁杂,而且还存起来十分麻烦,需要耗费钱财无数,比起陌刀手还要难养,不可能御林军每人都有一杆,以孔某估计最多也就两百支弑神枪。」
  龙辉吞了口唾沫道:「两百只也够骇人的!就相当于两百个拥有楚剑圣七成功力的人同时发剑气,而且还是源源不断地发出,根本就不用担心损耗内息。」
  「五日之后的比武……」
  孔岫叹道,「真是危机四伏,一个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龙辉思索片刻道:「晚辈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从皇宫脱身,只是在此之前我得向孔教主确认一件事。」
  孔岫道:「何事?」
  龙辉慎重地道:「究竟我们结盟的事情在三教中有多少人知晓?」
  孔岫微微一愣,说道:「不多!儒门就孔某与小徒知道,而道门则只有仙踪与鸿钧师徒知道,而佛门便是天佛和接引、提准三人知晓!」
  龙辉稍微松了口气,这几个人都属于三教的最高层人物,如果谁都知晓的话,那这次真是十死无生了。
  龙辉凑到孔岫耳畔说道:「晚辈可以让比武在适当时间出现大雾,如此一来,那些手持弑神枪的士兵就没法瞄准目标了,大伙便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要在比武适时引发大雾唯有让玉无痕和林碧柔同时施展神之卷中的法术——「雾隐术」,龙辉虽然也懂得雾隐术,但是到了那天很有可能会被皇帝指派其他任务。
  虽然有了保命的手段,龙辉还是得将弑神枪的事情告之楚婉冰,与孔岫分别后,龙辉变换了一个身份,暗中来到楚婉冰的居所,穿过前院,直达后堂,这里便是楚婉冰的居所,一般情况外人是不能进入的。
  「冰儿!」
  龙辉进去后,发现娇妻不在屋内,甚是无趣,朝着那张竹藤睡椅躺下,伸了个懒腰,竹藤的清凉让龙辉多了几分舒爽,望着楚婉冰布置得精巧雅致的闺房,心中多了几分温馨,暂时忘却了那被皇甫武吉玩弄于鼓掌间的憋屈和无奈,阖上双眼打了个小盹。
  隐隐听闻脚步声由远处传来,龙辉打了个激灵睁开双眼叫道:「冰儿,你回了吗?」
  谁知眼前竟是一个青衣美妇,丰乳肥臀水蛇腰,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螣姬见到龙辉显然有些吃惊:「驸马,你怎么来了?少主去园香园了,大概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龙辉有些失望,苦笑道:「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螣姬皱眉道:「驸马,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龙辉叹了口气,将今天被皇甫武吉派去抓人,以及比武和弑神枪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螣姬已经知道关于比武的事情,但听到皇甫武吉的手段时显得十分惊讶,当知晓弑神枪的存在更是目瞪口呆。
  螣姬深深抽了口冷气道:「弑神枪?好厉害的武器,这威力堪称弑神二字!」
  龙辉说道:「最可怕的还是皇甫武吉的手段,叫人实在琢磨不透,与其跟他交谈,我倒愿意跟沧释天大战一场,一个早上弄得我头疼欲裂。」
  螣姬笑道:「驸马爷,妾身倒是懂得几分按摩手法,若不嫌弃,让妾身替你揉揉穴位,也好疏通筋络,宁神养气。」
  她的嗓音低沉略带几分沙哑,犹如秋风吹拂,带着丰收成熟的味道,那双翦水杏眸闪着微微波纹,酝酿着瓜熟蒂落的蜜香。
  想起当日在地牢里那一幕,龙辉胸口一荡,神使鬼差地答应了:「有劳了。」
  螣姬嫣然一笑,蛇腰轻摆,走到了龙辉身后,探出十根腻白手指,轻轻在龙辉的头颈部揉按着。
  龙辉只觉得头颈似乎被几根纤长的暖玉抚摸着,甚是舒服。
  「驸马,感觉可好?」
  螣姬檀口微张,喷出了一股股潮气香息,由于天气较热,闷出不少汗水,娇躯在体热和天气的蒸腾下散发出渗出丝丝体香,不同于楚婉冰这新婚少妇的清爽和娇腻,螣姬这体香是带着艳熟美妇浓郁的肉香,极为浸人心脾。
  龙辉忍不住地朝后躺去,后脑勺正好压在螣姬那饱满的双峰上,只觉得软嫩棉滑,奶肉甜香,由于出汗的缘故那薄薄的青纱领口,多了几分湿热水痕,稍稍侧头,便陷进两座耸翘的巨峰之间,既柔软又富弹性,隔着滑腻的薄薄青缎,清楚感觉乳形胀实如吸水海绵,又似发酵面粉,又像是穷山峻岭,双乳高高撑起前襟,再内迂回夹出一道傲人深壑,脸孔埋进大半,微微向前沉入,旋被弹滑的柔肌挤出,鼻腔里满是熟瓜鲜果的温甜,更有融融泄泄的乳脂奶香。
  「嗯……」
  龙辉灼热的鼻息透过衣襟,涌入那敏感的乳肌奶肤之上,螣姬只觉得胸口一阵潮热,又多流了几滴香汗,一双玉手不由得从男人的双颞滑下,轻柔的指腹滑过脸颊,顺着脖子,滑入龙辉衣襟之内,触及那男儿结实胸肌,玉色掌心在上面细细抚摸,细长指尖在上边滑动。
  「驸马爷……你的肌肉好扎实啊……」
  螣姬吹着灼热的兰香说道,一双玉手不住地在龙辉胸膛来回摩挲,还不时地挑拨男儿的乳头,美得龙辉浑身一震。
  毕竟是成熟妇人,那调情手法别说是冰儿这新婚少妇,便是久经情场的林碧柔也没这么销魂,只是几个轻抚便使得龙辉浑身发软,唯有下身血液沸腾,将裤裆撑起了一大片。
  龙辉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樱唇喷出的热香,低声道:「我全身最扎实的地方其实不是这……螣姬姐姐你知道在哪么?」
  螣姬咯咯笑道:「姐姐可不知道,弟弟你告诉姐姐吧?」
  龙辉坐直了身子,伸手搂住她的细腰,真的是柔软的像条美女蛇,在她晶莹的小耳朵边吹气道:「告诉姐姐可以,但姐姐可得先让小弟吃点东西。」
  螣姬小耳朵被他热气一熏,变得更加妩媚,笑吟吟地道:「弟弟想吃什么呀?」
  龙辉笑道:「我想吃奶。」
  螣姬咬唇轻笑,媚媚地瞥了他一眼,轻轻解开了胸襟的胭脂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酥胸,还有遮掩住剩余半峰的水绿色抹胸,两团绵软的肉脯被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邃的沟壑。
  「好弟弟,姐姐没力气了。」
  螣姬箍住龙辉脖子笑吟吟地道,「剩下的……你来脱吧。」
  龙辉嗯了一声,双手从她外衣两侧伸进去,顺着光滑的肋肌缓缓地探后,触及那嫩滑的玉背。
  螣姬的抹胸只是在肩胛处系了个蝴蝶结,龙辉轻轻捏着一段,便将它拉开。
  不知道是不是妖族的女子肌肤都是这般柔滑,系带松开,那抹胸根本就不能在胸口停留半分,一下子就滑落了,两颗颤巍巍的玉乳抖了出来,犹如两团雪粉,又似两个羊脂玉球,顶端的两粒乳头就像点缀在雪白糕点上的红枣。
  论分量螣姬的双峰其实远不如楚婉冰的丰满,比起崔蝶还差几分,但她却胜在腰肢纤细,龙辉只要伸出一只手掌便可以将那条绵软的蛇腰握住「好弟弟,别光顾着看啊!」
  螣姬主动将傲乳凑了过来,「来姐姐喂你。」
  龙辉伸手握住两课乳球,手指用力捏起一团奶肉,让尖端的红枣更为突出,张嘴轮流吮吸,吃得满口奶香乳脂味,两颗红枣在龙辉口中慢慢充血肿胀,变作了两颗紫葡萄,散发着酸甜的果脯味。
  螣姬被吃的娇喘不已,十指紧紧插入龙辉发梢内,喉咙不住地发出低沉的闷啼娇哼,情欲不断攀升,熟妇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这个屋子好像是冰儿的闺房,自己在娇妻的闺阁内偷吃这位螣姬长老,也是冰儿的螣姨的胭脂,更轮番戏耍美妇爆乳沃奶,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弟弟,别吃了,姐姐都快被你咬疼了……」
  螣姬笑着拍了龙辉一下,「快给姐姐看看你最扎实的地方。」
  龙辉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美肉,笑道:「好,那小弟就给螣姐姐亮枪了!」
  螣姬笑吟吟地主动为龙辉解开腰带,噗的一声健硕的龙根甩了出来,紫红色的龟棱不住散发着热气,即便在这炎炎的夏日也能依稀看到那淡淡的蒸汽。
  久旷的熟妇被这股气息熏得一阵目眩,鼻息越发浓重,温热的香氛不断地吹在马眼上,小巧的玉手忍不住地握住龙根,觉得极为烫手,暗忖道:「少主说的真是不错,驸马爷的阳气真是充沛,纯正深厚,那怪少主越发亮丽妩媚……」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初次见到楚婉冰的情形,那娇俏清秀的可人小丫头,当日见到族人的时候是何等的羞涩和乖巧,叫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呵护,可是自从嫁给这位驸马后,不到两个月,昔日的小姑娘变得越发娇媚,虽然还是那般的清秀温婉,但眉宇间那少妇风情和云润的春意是藏不住的,比起她母亲似乎还要媚上几分。
  螣姬看得淫心大炽,开口便含住龙根,只觉得口中那棒状物体不似肉做的,倒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又热又硬。
  情动之下,丁香小舌不住撩动,轻轻地刷在龟首之上,仔细品尝整根肉龙。
  螣姬的舌头就像一条灵巧的小蛇般,不,应该是蛇信子,龙辉只觉得肉棒又酸又痒,尾椎处一阵鼓胀,马眼被「蛇信子」
  清扫得十分销魂,差点就赶上楚婉冰泄身是喷出来的细长阴精了。
  龙辉舒畅地不住抽吸冷气,双手再度握住螣姬双乳,想起自己的龙根好久没被肉球夹过,了今天便重温一下,于是捏着两粒紫葡萄说道:「好姐姐,帮我挤一下吧。」
  螣姬媚眼一扬,咬唇含笑道:「坏小子,从哪学到的花招。」
  但还是大方地撑起身子,捧着相似装满热浆的薄皮乳袋裹着了龙枪,只觉得双乳和胸骨处十分灼热。
  就这样捧着两块雪团套弄龙枪,螣姬还不时伸出香舌撩动龟首,不消片刻便是龙眼微微渗出浆水,她的肌肤十分嫩滑,套弄龙根丝毫不费力。
  雪肉裹巨棍,蛇信撩龙首,美妙的感觉冲击着神经,龙辉甚是舒畅地躺在竹椅上,喘着粗气道:「好姐姐,你的奶子真大,是不是妖族的女子都是这般得天独厚?」
  螣姬舔着龟头道:「我不知道……好像真的都挺大的……我的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龙辉笑道:「好姐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这宝贝我一手都握不住。」
  说罢故作掩饰地抓了抓,果真是丰硕柔软,握在手里就像揉面一样,细白的肉脂从指缝中渗出。
  螣姬吞吐着龙根说道:「少主的肯定比我大……明雪也比我大……」
  明雪?龙辉脑海中立即浮现那银发冷艳女郎,那清冷绝艳的气质叫人有种莫名的冲动……螣姬觉得口中肉龙又大了几分,嗔道:「死小鬼,说到明雪就变大了……不准想别的女人!」
  嗔怒地在他大腿上捏了一记,又捧着双峰套动肉龙,香喘道:「你别想打明雪的主意,人家心里可是惦记着袁老大的……」
  「袁长老?」
  龙辉被这个消息吓得差点缩阳,真不敢想象那冷艳美人是如何被那个邋遢男人抱在怀里,那个情景实在是滑稽到了极点。
  螣姬说道:「是真的。从小明雪就喜欢袁老大了,可是那个酒鬼就知道喝酒,全然不解风情,气死人了!」
  龙辉捏着她一颗乳珠道:「可能袁长老当年暗恋妖后娘娘也说不定。」
  螣姬呸道:「他要是还懂得暗恋娘娘我还真替他高兴,起码像个正常男人,可这王八蛋只知道喝酒,当年娘娘嫁给楚无缺时整个族的男子都跺足叫骂,唯有那个疯子嘻嘻哈哈地……」
  「说不定是袁长老受到的打击太大,以他悲极而笑。」
  螣姬啐道:「我呸,他会悲?娘娘从小便拿他来戏耍,他看到娘娘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娘娘出嫁后他是唯一高兴的人,还说什么终于脱离苦海了……过了几年娘娘回傀山后,这死猴子吓得是三天不敢出门……」
  龙辉苦笑一声,说道:「好姐姐,我们不说这些,咱们快些开始吧,我都被你舔得爆炸了。」
  螣姬嗯了一声,松开肉棒扭着蛇腰,轻轻弯下身子,撅起肥润的圆弧,只见腿股间沾上了几分水迹,勒出了饱满的阴阜,飘扬着一股熟烂的果肉香氛,浓香之中带着腥味。
  由于天气太热,螣姬贪图凉快,裙下只是着了一条亵裤,探手进去便脱了下来,媚眼含笑地将亵裤甩给了龙辉。
  龙辉接过后,觉得满手黏糊湿润,滑不溜秋的,只见螣姬掀起青灰纱裙,将两瓣圆弧的肥嫩香臀撅起,白花花的臀脂犹如两堆雪丘裹着湿润无比的肥美阴唇。
  「好弟弟,还等什么呢?」
  螣姬笑吟吟地分开双腿,骑在龙辉腰胯间,握住龙根,将那紫色的钝尖抵着花瓣,渐渐分了开来,龙辉也是配合地向上一顶,咕噜一声,肉龙没入了花径内。
  螣姬只觉得一条滚烫坚挺的巨物挤开她的窄小紧凑宝蛤,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嗯……好涨!」螣姬发出一声娇媚的啼叫,两团雪乳随着身子的沉下抖了几下。
  久旷的身子虽然熟美多汁,但龙辉的本钱是在是太过庞大了,粗壮的龙枪根本不是她细小的蛇穴能够容纳的,又胀又疼,下身的饱胀感差点让她的芳心从高耸的胸乳跳出。
  「先别动……」螣姬急忙放松臀肉,将肉龙缓缓地退出几分,但这过程中龟棱在细嫩的皱褶上刮了几下,美得她一阵哆嗦,一股花浆扑哧地流了出来。
  「呜呜……好酸啊……」螣姬美得睁大眼睛,浑身紧绷,双手不由得抓紧巨乳,腰臀悬空。
  龙辉被她抽搐的花径夹得十分美感,伸手握住一只球儿,一手捏住一瓣臀肉,轻轻地耸动腰肢,将肉龙缓缓在蛇道内抽送。
  美妇的腔肉实在是汁水丰润,不消片刻便适应了巨龙的粗壮,细小的蛇道饥渴地吞吐着龙身,烂熟的花汁被龙根挤出咕噜噜的细小液泡。
  龙辉将胸口的衣裳扯开,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胸肌,光滑的年轻肌肤线条起伏利落,充满男子气概:螣姬一瞥,心头不由得一阵小鹿乱撞,膣里更是死死掐紧,挤出大把淫水,只觉每一下都撑得肉壁满满撑开,由内而外,仿佛贯穿她的娇躯,又疼又美。
  「轻……轻点!好……好深!呜呜呜呜……」
  龙辉捧着她肉脂丰美的圆润肥臀,低头见肿胀的阴唇沾满粘腻淫水,狰狞的怒龙拉耷着一圈粉色嫩肉,凶猛进出。
  两人交合处荡开大片水渍,酸甜的液珠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清脆娇腻的笑声:「涟漪姐,前面便是妹妹的小窝了,姐姐,咱们进去乘凉好么?」
  「好啊,那姐姐就却之不恭了。」
  又是一把悦耳的女声正在交缠的龙蛇忽然呆住了,两人大眼望小眼,龙辉暗自叫苦,两次跟螣姬亲近都撞上冰儿,这回可不像上次那般好运了!螣姬也是心乱如麻,自己耐不住寂寞,跟驸马偷情也就算了,还在人家的闺房里胡天胡帝的,这下可好,这只小凤凰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只小孔雀。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立即镇静下来,连皇帝都被他忽悠过去了,难道还怕这个小丫头,说道:「我们去澡堂避一避!」
  说罢搂住螣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运功吹散屋内交换的气味,还有抹干净竹椅上的淫水。
  螣姬就像是一个树赖般挂着龙辉身上,藕臂箍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住男人雄腰,可是胯下还含着一根肉棒。
  「嗯……」
  走动的时候,嫩穴还不时地被龙根抽动,美得她差点叫了出来。
  总算安全了,龙辉松了口气,螣姬红的脸低声嗔道:「驸马……你还插着妾身呢……」
  龙辉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肉棒,将这蛇美人放下,可是多水小穴没有了堵塞,汁水不住地伸出,顺着腿根流下。
  澡堂其实就在楚婉冰的闺房旁边,两人都盼着这两个小妮子快些离去,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这天气真热,弄得人家一身臭汗!」楚婉冰娇腻的声音嘟囔着说道。
  涟漪则笑道:「冰儿你的汗水可是很好闻,一出汗你的身子反倒是更香了。」
  「姐姐你别笑我了,你稍坐片刻,小妹去清洗一下便来陪姐姐说话。」
  龙辉差点晕了过去,这回还真是跑不掉了,螣姬指了指澡堂的大水桶,龙辉顿时领会。
  楚婉冰甚是爱洁,夏天里她贪图凉快一般都不洗热水,但又觉得玉京的井水不够干净,所以每天都会先烧热水,放在水桶里让它自然冷却,龙辉扒光了衣服,跳了进去,螣姬也跟着跳了进去,但没脱衣服。
  就这样龙辉站着,螣姬则蹲在龙辉前面,将头没入水中,幸好她的内息悠长,闭气半个时辰不成问题。
  叽的一声,澡堂的大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楚婉冰走了进来,翦水秋眸顿时瞪得大大的,十分诧异地道:「小贼……你怎么在我水桶里?」
  龙辉笑嘻嘻地道:「跑了大半天,一身臭汗,所以到你这洗个澡了。」
  楚婉冰跺足嗔道:「要死了,把人家的水都弄脏了,待会还再烧。」
  龙辉招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过来一起洗鸳鸯浴吧。」
  楚婉冰俏脸泛起一丝红霞,芳心骚动,两人似乎还没有过「鸳鸯浴」
  的经历,想到这里她一双眸子不禁泛起了阵阵水光,编贝的玉齿轻轻咬着朱唇,变得有几分妩媚。
  龙辉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大叫不好,这骚妮子似乎真想过来,这回莫非真是作茧自缚,螣姬更是气恼,暗骂道:「你这小色胚,没事干嘛挑逗这骚丫头,这回可真是抓奸拿双了。」
  于是干脆破坛子破摔,张嘴便咬住那泡在水里的龙根。
  下身的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龙辉打了个激灵,全身绷紧,在看到楚婉冰含笑走来,姿态婀娜,玉步优雅,脊背顿时出了一层白毛汗,这双重刺激下,差点便射了出来。
  就在楚婉冰即将走到水桶前,龙辉猛地将身子探前,一把捧出楚婉冰的俏脸,对着那红菱般的小嘴吻了过去,楚婉冰被吻得香喘嘘嘘,媚眼如丝,乖巧地阖上眼帘,主动向龙辉奉舌。
  「嗯……小贼……我喘不过气来了……」
  楚婉冰腻声的撒娇道,想推开龙辉喘口气,谁知龙辉双手犹如铁钳般摁住她的脸蛋,继续热吻,双手更是变本加厉,探入她白衣内戏耍那对豪乳,捏得乳肉不住颤抖发热,双重刺激下,楚婉冰大脑一片空白,竟出现了微微的缺氧,鼻息娇哼低吟。
  水下的螣姬不免有些吃味,暗嗔道:「就知道跟这丫头亲热,我吸干你!」
  于是口唇更是卖力吞吐,那条蛇信子般灵活的丁香在龟头上拨动缠绕。
  嘴巴有娇妻的娇嫩香滑的口唇,手中握着妻子的饱满丰乳,肉棒又被熟妇吃得妙不可言,这种感觉犹如身躺云端。
  「冰儿!你好了么?」涟漪在外边催道。
  楚婉冰忽然打了激励,急忙推开龙辉,狠狠白了他一眼,怪他还自己出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了。
  「冰儿,你不是洗澡么?怎么没换衣服?」
  「嗯……我相公在里边洗了……」
  螣姬吐出肉棒,松了口气,做了一个我先走的口型,转身准备离去,但她浑身都被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裙贴在身上,隐隐透着肉光,最要命的是那对大奶还裸露在外。
  想起方才那刺激的感觉,龙辉下身一阵鼓涨,一把掐住螣姬的蛇腰,掀起她的裙子,挺着巨龙猛地撞向她的肥臀,强行叩关而入。
  「嗯……你疯了……」
  螣姬只觉下身一阵鼓胀,低声嗔道,「冰儿和涟漪还在外边……」
  龙辉毫不手软,继续抽送道:「她们在外聊她们的,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龙辉放肆地撞击着美妇的肉洞。
  一片水花在螣姬肥脂的翘臀上飞溅,在于妻子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偷吃这熟美的艳妇,而且还是小丫头的姨娘辈,男人因异样的欲望而在快速的抽插中发泄着。
  「嗯……」蛇道的快美,使得螣姬几乎要叫了出来,幸好龙辉眼明手快将她刚才丢给自己的亵裤塞了过去,堵在她的檀口中。
  亵裤上还有自己爱液的味道,螣姬只觉得欲火不住翻滚,扭腰挺臀迎合着龙辉的抽送,这种在浴桶中被男人强硬插入,一股被偷情且夹杂着被强暴凌辱的娇羞让她浪水直流,混在在洗澡水中,拍打着男人的腹部。
  螣姬美得向后仰起身子,洁白的玉背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两团雪丘晃来晃去,水蛇般纤细的腰肢扭出了不可思议的曲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在水里翻滚的大白蛇。
  「小贼,你在里边干什么,这么大的水声!」
  楚婉冰在外边嗔道。
  「擦背!」
  「擦背?有你这么擦背的吗?」
  「我够不到后边,冰儿你快进来帮我一把,顺便洗个鸳鸯浴!」
  「你……不要脸!」
  这混蛋竟然被夫妻间的亲密话当着外人的面叫出来,楚婉冰羞得俏脸通红,气的不住跺脚娇嗔。
  涟漪不由窃笑不已,楚婉冰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冲进去掐死这不要脸的混账。
  「好姐姐……我要到了……」
  禁伦和偷情的双重刺激,使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
  「嗯嗯呃……射吧……」
  螣姬也到了高潮,含着亵裤口齿不清地低声说道。
  紧凑的蛇道挤压着男人的肉棒,两人的下身抵死逢迎着,螣姬上身趴在浴桶边上,两颗奶球像是装着乳浆般,不断地撞向水桶边缘,柔软的蛇腰忘情地向后挺动,似要把男人的睾丸也含进去体内,汗水从男人的额头滴在螣姬玉背上,一直滑落。
  男人滚烫的龙精填充了狭窄的蛇道,螣姬的蛇腰一阵哆嗦,犹如一条濒死的大白蛇,达到了欲望巅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1:24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3回晴天霹雳】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龙府上下都在忙碌着,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上门送礼了,都是珠宝玉器,真金白银地送来,简直就像是路边大白菜般。
  龙辉将厚厚的礼单丢在桌上,叹道:「还没成亲就开始这么多贺礼,看得我都头晕了!」
  秦素雅笑道:「龙郎,这些只是叫做‘首贺’,等到婚礼那天还会有‘正礼’,成婚后三天内还有‘后品’。」
  龙辉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成亲居然还能收钱,那些大官岂不是天天娶老婆,天天有钱收?」
  秦素雅嗤笑道:「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你若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会这么热衷给你送礼啊,一般的人最多只是收个正礼而已。」
  「老爷,晋王殿下贺礼到。」
  千环从外边走了进来,脆生生地说道。
  龙辉微微一愣,当日楚婉冰就说过晋王准备向自己示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秦素雅也是身为吃惊,因为到目前为止晋王是第一个皇族成员给龙辉送礼的,想到这里她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郎,按照礼仪皇室中人最多只是送个正礼便可,没有必要来首贺的,我看十有八九是跟他们四王之间的争斗有关,等会你千万要小心应对,莫要答应他们什么事情。」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这时外边走来一名长衫蓝袍的中年男子,身材甚是修长,相貌清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见他向龙辉行礼道:「在下侯翔宇,特代表泰王恭贺龙大人大婚。」
  说罢示意家仆将贺礼抬了上来,并递过礼单说道:「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龙辉笑吟吟地接过礼单,示意下人看茶,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侯先生请用茶。」
  侯翔宇在客座坐下后,接过仆人的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龙辉道:「晋王爷好意龙某甚是感激,还望侯先生代为转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侯翔宇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家王爷对大人之勇武极为敬佩,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正好借着大人喜庆之际厚颜相见。」
  龙辉拱手回道:「王爷太客气了……」
  正想说些什么,千环又进来说道:「老爷,齐王殿下的贺礼到。」
  龙辉和秦素雅顿时一愣,而侯翔宇一点都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命消瘦的男子进来后,双手抱拳说道:「恭贺龙大人,小人赫敏,谨代表齐王殿下恭贺龙大人大喜。」
  说罢也递过了礼单,这人也是皇子门下,龙辉不能失了礼数,也请他坐下喝茶。
  赫敏望了一眼侯翔宇笑道:「原来是侯老师啊,赫敏失敬了。」
  侯翔宇说道:「赫首席,侯某失礼了。」
  说话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了不少火花,使得四周气氛竟有几分阴沉,龙辉与秦素雅对视了一眼,不禁无奈苦笑,这四王夺嫡弄得他们手下的人都如此仇视,其剧烈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只是坐了片刻便离去,这一天来,龙辉不断地收到贺礼,每一次都说着同样的场面话,一直忙到傍晚,送礼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秦素雅拿着礼单有条不紊地记录着,龙辉奇怪地问道:「素雅,你这是做什么?」
  秦素雅嫣然笑道:「这叫人情帐,龙郎你得好好记着这些送礼的人,正所谓有来有往,人家这次送了贺礼,你以后便得找机会还一份心意。」
  龙辉不免一阵头疼,想不到成个亲都这么复杂,想起当初跟冰儿拜堂的时候就是向岳父岳母磕个头,喝个交杯酒。
  千环有些无力地走了进来,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道:「老爷,一品浩命成夫人贺礼到。」
  龙辉与秦素雅不由得立即强打精神,起身相迎。
  只见一名风姿卓越的美妇人聘婷而入,粉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其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眉似远山,玉唇点绛,芙蓉娇靥,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龙辉急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夫人。」
  秦素雅也款款拜倒,轻启朱唇道:「妾身见过夫人。」
  穆馨儿展颜而笑,但且带着几分勉强和无奈,温婉而道:「龙辉,素雅不必客气,妾身还得恭贺两位喜结良缘。」
  龙辉立即命人看茶,穆馨儿轻轻坐下,双腿并拢,薄薄的裙布依稀能见其柔软的玉腿线条,腿心中微微凹陷,似现一抹丰腴三角,但她一双素色腻手则优雅地置于大腿上,挡住了那隐现的旖旎春色,她圆细的腴腰坐得十分笔直,胸襟被衣裳下的雪峰衬得十分饱满,领口处露着纤细的锁骨,那雪白的粉颈就像是羊脂玉瓶般修长柔美。
  穆馨儿秋眸盈盈望着龙辉,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挤出一丝笑容道:「龙辉,想不到你也成家立业了,凌云也没你这般快。」
  龙辉笑道:「高师兄只是眼界太高,没看上人家姑娘。」
  穆馨儿笑道:「不是每人都有你这般好福气,能娶到素雅这般的姑娘。」
  秦素雅俏脸微红,轻轻垂下臻首,带着几分羞涩。
  龙辉笑道:「当年若不是院长举行七夕诗词大会,学生还没有那个福分认识素雅呢。」
  想起当年的七夕诗词会,龙辉可是回味无穷,一举偷得楚婉冰和秦素雅的芳心。
  穆馨儿似乎也想起当年的旧事,玉容浮起几分欣慰之色,有感而发,带着几分玩笑道:「当年你和黄欢可是我们书院的头疼人物,如今你却成了国之栋梁,真是世事多变。」
  说完这句话后,穆馨儿脸色顿时一沉,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缄口不言。
  龙辉笑道:「阿黄那死胖子,每次想做坏事却又没那个胆,次次都拉着我去,但出事了他就是跑的最快的,有一回他跟我去偷那本被夫子没收的画册,谁知被人发现后,他竟跑得比我还快,跑起路来真的就像个圆鼓鼓的皮球。」
  穆馨儿微微叹道:「是啊,当年的日子实在是无忧无虑。」
  龙辉略带几分悲伤地道:「阿黄当年被我连累,被发配边疆充军……」
  穆馨儿皱了皱眉头,贝齿咬住朱唇,十根玉指紧紧抓住裙子,指节有几分发白,只见龙辉展颜笑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托人寻找他的消息了,只要找到他在那里充军,我立马去将他接回来。」
  穆馨儿叹道:「我曾托兵部的朋友打听过这件事,黄欢是在西域服役。」
  龙辉点头道:「对啊,我原本以为他是在铁壁关服役,谁知我到了铁壁关后,他又被调往西域驻军。」
  穆馨儿道:「他到了西域后,正巧碰上大恒讨伐阿萨奴国,他被编入了步兵队。」
  「什么!」
  龙辉不由一惊,急忙问道,「那阿黄有没有事?」
  穆馨儿说道:「他没事,他还因为作战勇猛被提升为百兵长,编入了虎豹营。」
  龙辉松了口气,他也听说过虎豹营,这个堪称西域驻军的最精锐部队,黄欢在里边也不必担忧生活问题,虎豹营的士兵的吃住比一般的百姓人家还要好,而且这死胖子作为百兵长也不会被人欺负。
  龙辉苦笑道:「我在铁壁关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真是惭愧啊。」
  穆馨儿道:「铁壁关与西域是相隔千里,一般情况下双方都是互不知道的。

  龙辉想想也对,神州东南西北四面的边疆皆有大军把手,这些大军都是相互独立的,当遇到需要配合作战时,都是由兵部统一调度。
  杨烨虽然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也只是负责大恒最强的军队而已,对于西域守军的详细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黄欢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兵长,龙辉查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唯有兵部才能统合天下兵马的信息,穆馨儿身在帝都所能了解的消息自然在龙辉之上。
  「夫人你知道阿黄具体在那个营地吗,我想写封信给他。」
  龙辉欣喜地道,「如今我不能离开玉京,他也不能离开西域,只有写信了。
过些日子我试着走动走动,把他调回玉京来,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便可以见面了!

  穆馨儿垂下眼帘,深深抽了口气,咬唇说道:「龙辉,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看着穆馨儿这异样的表情,龙辉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点头道:「夫人请说,学生听着呢。」
  穆馨儿抬起臻首,眼眸中已是布满了泪水,颤声道:「我昨夜刚接到兵部传出的消息……虎豹营第三步兵团在两个月前的战役中全体……殉国!」
  龙辉心头狂跳,猛地站起身来问道:「阿黄是在那个编队?」
  穆馨儿捂唇泣声道:「就是……第三步兵团……」
  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龙辉咕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远方,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穆馨儿掏出丝绢擦着眼泪,呜咽地道:「我本想等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可是……可是……」
  说到最后她也说不出话来,泣声告了一声抱歉,捂着脸快步走出了龙府,登上马车离去。
  秦素雅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龙辉,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被堵住了一般。
  「素雅,我回房去睡一觉,我不吃晚饭了!」
  龙辉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
  云香园的暗格内,几名绝色女子正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楚婉冰皱眉说道:「螣姨,这弑神枪虽然威力无穷,但也绝不会是完美的,一定有什么缺陷。」
  螣姬道:「我族也曾经制作过类似的火枪,这种火器对铁质的要求十分高,要炼制枪管必须将玄铁金矿和天罡石这两种材料加进去,否则很容易受热爆炸,但这两种矿石都十分罕见,而且打造枪管的程序十分复杂,所以孔教主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楚婉冰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估计皇帝不仅仅是依靠这种火器,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招。」
  说罢摊开一张皇宫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这里便是御林军的校场,恰好是四阴六阳之位。」
  明雪皱眉道:「阵法?」
  她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词,但每次都是说出重点。
  楚婉冰点头道:「嗯,就如同明姨所说那般,我怀疑皇帝会在皇宫内布置阵法,以此剿杀我们。」
  布置阵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准备,准备得越是充分,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越是精妙严密的阵法,其要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多。
  阵法本是将天地真元纳入其中,形成一个小天地,但这个小天地却又能跟大天地联系沟通,所以阵法一成,入阵之人就相当与天争,同地斗,不懂得破解之法唯有活生生地耗死在其中。
  当年三教圣贤布下一个天罗大阵便将妖族牢牢困在傀山千百年;妖族制作了一个噬魂妖云的活阵,几乎灭掉铁壁关;儒门的四维镇邪阵便可挡住炼神浮屠的炮击;楚婉冰一个十妖锁仙图便让龙辉动弹不得,这阵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他有是时间和材料布阵。」
  楚婉冰皱眉道,「他完全能够设置一个惊世骇俗的阵法,将我们全部困杀在其中。」
  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注重防御,有的是用于围困封印,有的是用来限制入阵人的力量,有的便是用来攻击,也有扰乱人的心神……但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有一个阵眼,只要阵眼被破阵法也就不能维持,便是强如天罗大阵,阵眼一破也得完蛋。
  螣姬看着皇宫的地图,甚是疑惑说道:「阵法也得需要地形配合,我看这皇宫的地形并没有极元位,很难布出什么厉害的阵法。」
  所谓极元位便是能够收拢天地元气的地形,收拢的天地元气越大,那阵法也就越强,阵眼也随之越坚固。
  楚婉冰道:「没有极元位,也可以造出极元之器,就像当年噬魂妖云的副阵眼一样,用物体来代替。」
  螣姬说道:「依少主估计,皇帝会用什么类型的阵法呢?」
  楚婉冰道:「攻击型的阵法他不太可能用,应为这毕竟是皇宫,一旦发动这种攻击阵法,便是引天地之威不断轰击对手,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皇宫也得变成废墟。所以我推断,他应该会布置限制功体或者是扰乱心神的阵法。」
  螣姬点头道:「一旦我们陷入阵法之中,那我们就得任由皇宫的大内高手鱼肉了。」
  楚婉冰道:「要想不受阵法影响,就必须知道阵法的运行轨迹,这样才能避开阵法的种种伤害,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讲阵法的运行法门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人探查出来,到时候入阵的人都不受影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无痕道:「照婉冰这么说来,皇甫武吉是要先将限制入阵人的功体,然后在排出一队手持弑神枪的精锐将所有人都打死。」
  玉无痕这么一说,螣姬和明雪顿时清楚了。
  弑神枪虽然威力庞大,但入场比武的人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要想将其歼灭难度十分大,所以就先将众人的功体压制到最低,或者是扰乱众人的心神,再用弑神枪在远处射杀。
  螣姬不由冷笑道:「好一个狠毒的狗皇帝,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楚婉冰叹道:「如果我们都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真的任由狗皇帝鱼肉了。

  螣姬道:「我想魔煞两族和三教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也想到了皇帝会使用阵法这一招。」
  楚婉冰说道:「没错,我刚刚接到魔煞两族的密函,他们都已经猜到了皇帝的意图,决定要联手提前毁掉阵眼,我想三教到时候也会动手,他们是绝不会让皇帝得逞的。」
  螣姬笑道:「三教三族自古争斗,想不到也有目标一致的时候。」
  楚婉冰叹道:「有了共同的危机便会联手,但危机过后,又是相互厮杀,到了那天我们既要防着皇帝,又得提防其他人。」
  这时,玉无痕仔细看了一眼地图,叹道:「这个校场处于四阴六阳之位,应该会有相应的阴阳位与之对应,凑齐四六之数,我若没看错的话,这种阵法共有四个阵眼,以及六个极元位,或者是极元器,这四个阵眼即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只要还有一个就能继续催动阵法,所以一定要同时毁掉四个阵眼,但每一个阵眼都有三个极元加持,所以毁掉阵眼又得先破极元。」
  玉无痕修炼神之卷,其对阵、法皆有很深的造诣,堪称盘龙圣脉第一人,便是妖族中也没几个能与她较量阵法的,楚婉冰心知她的厉害,闻言后脸色甚是凝重叹道:「也就说我们得毁掉二十四个障碍,但这些东西都深藏在皇宫之内,皇宫的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找出来不容易啊。」
  突然玉无痕柳眉一扬,说道:「婉冰,龙主出事了!」
  楚婉冰微微一愣,惊道:「无恒你说什么?」
  玉无痕叹道:「刚才是师姐告诉我的,她说龙主情况十分不妙。」
  她与林碧柔曾以紫气回天相互借命,两人是一命两体,同生共死,所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她刚才接到林碧柔的传讯后,立即告诉了楚婉冰。
  楚婉冰忧心丈夫,与玉无痕马不停蹄地赶到龙府,她们躲在暗处远远观望,只见秦素雅拍着房门泣声道:「龙郎,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
  她身边有一个婢女,长相并不出众,但体态丰美婀娜,明显就是易容后在龙府暗中保护秦素雅的林碧柔。
  林碧柔说道:「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一会就会出来的。」
  秦素雅哭道:「他……他刚才听到好朋友的噩耗,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无论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应,我怕他会做傻事啊!」
  她抹了抹眼泪,叫来千环,说道:「千环,你快找几个人来把门撞开。」
  千环应了一声是,马上找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朝屋门撞去,谁知刚触到屋门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
  林碧柔不由一愣,原来是龙辉将真气布在屋门上,常人根本就撞不开,她很想出手帮忙,但又怕惹怒龙辉,倏然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碧柔知道是玉无痕与她的心灵感应,于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又在心中传音道:「师妹,现在龙主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快找冰儿来,也只有她才能劝住龙主了。」
  玉无痕道:「婉冰已经来了,师姐你先把素雅夫人支开,婉冰便进去。」
  林碧柔闻言朝着秦素雅低声说了几句,劝了半天,秦素雅才含泪地离去,林碧柔也陪着她下去了。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无痕,劳烦你替我在外边把风了,我进去瞧瞧。」
  玉无痕点头道:「婉冰,你放心进去吧,外边还有我呢。」
  楚婉冰伸出玉手在屋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绵长韧劲传来,震得手心有几分发麻,当即运起远古大力,娇叱一声,猛地将门闩震碎,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道身影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气,走到床沿坐下,轻怜地抚摸着那失身的面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忽然指尖沾上了几滴水珠,有种涩涩的感觉。
  楚婉冰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不由模糊起来,咬唇轻声叫了一声:「小贼……

  龙辉浑身一震,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阿黄……是我…
…都是我的错!」
  楚婉冰舒展玉臂将他紧紧抱住,俏眸含泪,紧咬朱唇,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任由夫婿的泪水将她胸襟衣裳染湿。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龙辉不断地怒骂自己,楚婉冰偶尔会接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不发,陪着他哭。
  「冰儿你知道吗……阿黄当年为了去妓院就骗他奶奶,逼他老爹给钱……」
  龙辉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们的老爹都不给我们一份零花钱……阿黄就出了个主意,偷家里的东西去典当……后来我们老爹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东西赎回来……我们还想一起去偷看成夫人洗澡……但被院长家的狼狗吓走了……」
  楚婉冰嗯了几声,双手越发用力将龙辉抱在怀里,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爹没了……阿黄的奶奶和黄叔叔也没了,现在就连阿黄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行情泪顺着滑腻的脸颊流了下来,楚婉冰嗓子一片呜咽,声音沙哑低沉地道:「小贼,你有冰儿,还有素雅,还有小羽儿,蝶姐姐,碧柔,无痕,柳儿…
…还有魏丫头……」
  皇宫深处,皇甫武吉正一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水上楼阁内,静静地望着深邃的夜空,身边没有宫娥、太监,方圆三里内是了无一人。
  倏然,一阵微风吹起,皇甫武吉眉头一皱,头也不回,翻手便是一掌,一道雄厚的掌力扑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对金色气劲,毫不所动,冷哼一声,一道白色火焰投体而出,嗖地一下击散了金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大罗金阙三十三重天的境界。」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五指微张,只见一片金光乍现,以他手掌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远远看去他的手掌就像是金龙五爪,锐利无比。
  「好一招玄空大气!」
  那人沙哑地一笑,一指点出,掀起带着炽热的白芒,他这一指名为「炽火摧形指」,招式迅速飘渺,专攻人的胸口上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个穴位,灼热的炎气直接摧毁人的经脉脏腑。
  碰的一声,两人同时后侧三步,皇甫武吉笑道:「多年不见,你也进步如此神速,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那人说道:「皇上过奖了,愚蒙虽略有成就,但也不敢自诩天下无敌。」
  皇甫武吉笑道:「你也会有这般谦虚?」
  「武道一途,乃是逆水行舟,永无止境,自诩无敌者实则乃观天之蛙,愚不可及!」
  那人淡淡地道。
  皇甫武吉对此人的放肆并无怒气,笑道:「十多年前,你的武功便可以排在天下前十,如今十年也过去了,你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
  那人淡淡地道,「如今三族横空出世,武林已经是一片混乱,要想知道谁强谁弱,唯有动手比较。但若真要推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唯有一人配此殊荣。」
  皇甫武吉眉头一皱,问道:「何人?」
  那人淡淡地道:「剑圣楚无缺!」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你潜伏在三教多年,糅合了诸家绝学,莫非你也打不过他?」
  那人摇头道:「几个月前楚无缺一人单挑三教教主,还打残了两个,我自问没他那个本事。正面交锋,我与他们任意一个,也只是五五胜负之数。」
  皇甫武吉眯着眼笑道:「他们是教主,你也是教主,你为何这般妄自菲薄。

  那人淡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甫武吉问道:「楚无缺为何跟三教动手?」
  那人摇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那三个老狐狸将消息全面封锁了,我也不知道。」
  皇甫武吉一摆手道:「朕也不想知道这些江湖草莽的事情,你可知道朕今日让你来的原因?」
  那人轻笑道:「莫非是正邪传人的比武?皇上你真想趁这个机会将正邪两道的精英尽数歼灭吗?」
  皇甫武吉哼道:「侠以武犯忌,这些武林人士仗着一身绝技,高来低去,从来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那人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少武林门派和世家不都是为皇上效命吗?就连三教不少的宗派也是皇上的棋子。」
  皇甫武吉冷笑道:「这些什么门派和世家根本就是墙头草,武林最顶端的门派根本就不听从朕的调遣。」
  「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音禅寺,这三个乃是三教总坛所在,可不好调遣啊。」
  那人悠悠而道,「还有一个天剑谷,也是硬骨头。」
  皇甫武吉说道:「闲话少提,朕要你在传人武斗会时出手。」
  「嗯?」
  那人笑道,「皇上你不是说笑吧,你可知道我胆子小得很,连光都不敢见。

  皇甫武吉冷笑:「确实挺小的,每次你与朕见面都是不同的面孔,朕还未曾一睹阁下之真容呢。」
  那人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在下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为了防止皇上卸磨杀驴,唯有如此了。」
  皇甫武吉白眉一挑,冷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啊,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那人嘿嘿道:「皇上见谅,在下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藏不住东西。

  皇甫武吉暗笑道:「你若是直肠子,世上就没有奸诈之人了。」
  「皇上,当年在下替你从学海儒门盗取弑神枪的图纸,当时你可是说要赐给在下一百支弑神枪的,如今在下只拿到了二十支。」
  那人冷漠地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了。
  皇甫武吉冷冷笑道:「哦,教主阁下似乎对朕颇有微词,那今天便将心中的话一并说出来吧。」
  那人嘿嘿一笑,说了声遵旨,便继续说道:「皇上十五年前在下助你对付对白、宫两家,你便说过要赐给在下千里之地。」
  皇甫武吉怒焰上眼,手掌一拍,柱子上顿时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恨声道:「朕要你对付白、宫两家,不是让你们陷害白淑妃,更不是要害死朕的公主!」
  那人冷笑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时效短,收益大,皇上何乐而不为呢?」
  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有压制住了,淡然道:「好了,朕还有一事要问你,当初你们要刺杀崔煊毅,为何魔界的人会介入?」
  那人耸耸肩道:「前些日子,魔尊曾与在下商讨联盟之事,当时魔尊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便助在下一臂之力,魔尊本意是派五魔原子出手的,谁料到那个疯和尚居然插手进来。」
  皇甫武吉哼道:「那疯和尚曾经也妄想行刺朕,他究竟是何来头?」
  「不晓得,此人做事颠三倒四,就连魔尊也对他没办法。」
  那人淡然说道,「皇上,今夜召在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办两件事。四天后的传人大战,朕准备布下‘二十四鸿蒙天罡阵’,三教三族一定会派人潜进皇宫破坏阵眼,朕要你守护其中一个阵眼。」
  那人笑了笑道:「然后皇上在发动大阵,派遣御林军手持弑神枪将正邪两道的精锐尽数剿杀,对吗?」
  皇甫武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说道:「第二,替朕找个机会杀掉孔岫。」
  那人笑道:「哦,为何要杀孔岫?」
  皇甫武吉嘿道:「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纲,孔岫岂能多留。」
  那人拍手笑道:「高,皇上实在是高。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儒门子弟遍布尘世,掌控着天下之言论,其威慑力远在避世的佛道两门之上,孔岫一死,儒门便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皇上便可以废除那所谓的‘君权民授’,名正言顺地总掌大权。」
  皇甫武吉冷笑道:「教主看得可真是透彻。」
  那人笑道:「可是皇上一旦总掌大权,那在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甫武吉哼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半年之后大恒水师便会远征赢桑国,到时候便将此地赐予你吧。」
  那人摇头道:「赢桑国地域狭小,四面环海,天灾不断,而且国民蠢笨如猪,贪婪成性,皆是矮小侏儒,要之何用?」
  皇甫武吉眯眼道:「那教主想要何地?」
  「西域月娥国!」
  皇甫武吉眉头一抖,这西域月娥国,物产丰富,而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朝廷以三十万大军轮番攻击,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在上个月将其打下。
  「胃口倒不小啊!」
  皇甫武吉哼道,「你可知朕最憎恨贪得无厌之辈。」
  那人笑道:「皇上,只要三族三教一灭,您便是天下共主,区区一个月娥国算什么,在下也只是狭缝中求生罢了。」
  「朕允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1:37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4回龙府大婚】
  大婚正日,龙府四周张灯结彩,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门外和院子的左右两侧迎接宾客,喜堂设于龙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百年好合」的大匾额,整个府邸皆是喜庆满堂。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京城不少官员都到场庆贺,已有数十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官员,都派人前来送礼祝,毕竟龙辉现在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谁都要过来巴结。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高官大臣到场外,也有不少皇室成员亲临,四王更是全部到场,就连皇帝也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可谓是玉京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
  由于龙辉已是孤身一人,所以便由昔日的师娘穆馨儿为其主婚,而秦老爷也在昨日赶到京城,他便作为女方主婚人。
  楚婉冰和林碧柔、玉无痕三人都化装成仆人混在其中,楚婉冰眼中虽有几分酸意,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最起码这场婚礼可以给龙辉冲冲喜,也好让他淡忘黄欢的事情。
  楚婉冰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性子中还是有几分娇憨和调皮,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先是暗中嘲笑这个大学士胡子,又觉得那个侍郎耳朵有趣,林碧柔也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跟她暗自交头接耳,告诉她一些关于玉京官员的「秘史」,听得楚婉冰是不住窃笑。
  楚婉冰不由眼睛一亮,只见龙辉身着珠绣吉服,意气风发,手拽红绸,牵着新人。
  那秦素雅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这小贼,当日跟我成亲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甜……」
  楚婉冰暗中吃味,她却不记得当日与龙辉拜天地时她是带着红盖头的,根本就瞧不见龙辉的样子。
  林碧柔和玉无痕却也是又羡慕,又期盼,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也披上红盖头,跟自己心爱的男子永结同心。
  正堂中穆馨儿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竟压过喜堂上下一众丫鬟贵妇,使得坐在她身边的秦老爷显得极为滑稽,惹得堂下客人纷纷猜测,一个是现在的江南才女,一个是十年前的江南才女,若是新娘子揭了盖头,这二人谁更美丽一些。
  穆馨儿也是看着龙辉长大的,如今见他意气风发,不由喜上眉梢,只觉孩子风神俊秀,世间男子无人能比。
  这时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接着便是夫妻对拜,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更与秦素雅拜过,又听司仪叫道:「共入洞房。」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至于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
  进入新房后,龙辉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床沿。
  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玉色的小酒杯。
  龙辉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秦素雅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臻首垂得更低,龙辉呵呵一笑,伸手将她的红盖头掀起,露出那张犹如玉色染丹霞的俏脸,耳根一片通红,眼帘轻垂,不敢多看龙辉一眼。
  龙辉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素雅还害羞么?」
  一语说罢,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秦素雅羞得嗔道:「都是你这坏蛋,当年莫名其妙地坏了人家的身子,害得我新婚之夜连‘红绸’都没有了……」
  当时大恒的风俗便是要新娘在新婚之夜准备一块白缎子,铺在身下,等洞房完毕染上处子之血,作为贞操的象征,这边称为红绸。
  龙辉搂着她亲了一口道:「素雅不必担心,这个交给为夫。」
  秦素雅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只见龙辉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素雅,咱们干了这杯。」
  秦素雅含羞接过,含情脉脉地望向龙辉,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
  她甚少喝酒,但今天这个日子,又不能不喝,无奈掩唇送杯,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才女不胜酒力,被酒劲蒸腾后,脸颊晕红,更是娇艳迷人,龙辉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
  秦素雅嘤咛了一声,全身倏地一酥,顺势倒在他怀里。
  龙辉搂着她说道:「素雅,还记得当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秦素雅嗯了一声,扬起头看着他道:「当日你在诗词大会上,作出那首千古绝句时,素雅就对你生出好感了,后来在蝶姐姐的破浪号上又被你这冤家糊里糊涂给……」说到最后,身躯不由一阵滚谈。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佳人吹气如兰,体香入鼻,龙辉为之一荡,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是我几生修到道行!」
  说着将她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咱们快些洞房吧。」
  秦素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替他出去衣裳,犹如贤惠的小妻子般,动作轻巧而又含情,自然大方,不消片刻工夫,龙辉已被脱得精光赤体,只见他轻声哄道:「素雅,让我也帮你宽衣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闭上双目,任由他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依旧是一片身不着娄,粉雕玉琢的胴体被烛火映得丰润妩媚,看得龙辉是肉棍怒张,龟头涨得紫红。
  那根粗壮赤裸的龙根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秦素雅嗓子不禁一阵干燥,双峰竟鼓胀了几分,两颗乳蕾更为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她的身子极为水嫩,被情火熏烤下生出几分红晕,龙探手握住一颗绵软挺拔的玉乳,轻轻的搓捏起来。
  水嫩的玉峰虽然不是很大,但似乎只有温度稍高,或者稍微用力便会化成一滩春水从指缝中溜走。
  秦素雅「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他推开,岂料龙辉凑到她耳边,舌头微吐,舌尖在她耳珠舔拭撩拨,秦素雅立时浑身剧颤,一股快感直窜上脑门,不由嗯了一声,探出雪藕般的玉臂从龙辉腋下穿过,紧紧将他抱住,哼哼地道:「龙郎……亲一下素雅……」说罢昂起臻首,垂下眼帘,轻蹙柳眉,微嘟红唇。
  龙辉正在轻吻她的耳珠,觉得脖颈边上吹来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意思扭头便吻,将爱妻的红唇咬在口中,舌头缠绕,卷吸那嫩滑的香舌,品尝鲜甜玉浆。
  一只手揉着水嫩的雪团,一手滑落小腹上,在肚脐附近按摩了片刻,便直接探入腿心之间,手指顿时沾上了一团腻脂,黏黏滑滑的。
  龙辉心想着江南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一下子便流了这么多水,又在阴阜上摸了半响,手指还浅入其中,抠出更多花浆,红彤的被单已是睡了大片,秦素雅也被弄得娇嗔香喘,薄汗润肤。
  龙辉笑道:「素雅,我们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轻轻分开玉腿,将泥泞的宝蛤向着他,等着夫君的宠幸,龙辉将龟首在胭脂般的花瓣上摩挲了片刻,本以为想对准洞口再入,谁知道刺激得秦素雅浑身哆嗦,哼哼嘤嘤地道:「坏夫君,别逗人家了。」
  柔腻的娇吟,瞬间引棒入身,秦素雅只觉得下体被烙铁火棍狠狠占有,圆硕的龟头吻住了花心嫩宫,挤出了一小片浓稠的蜜油。
  龙辉知道她身子娇腻,恐她不堪折腾,于是动作尽量轻柔,虽是如此每次龙根回抽皆带出片片媚肉,更让水滴点点落在被单上。
  「龙郎……好涨啊……美死素雅了……」
  秦素雅娇哼了几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下身感受着肉龙的填充,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龙辉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玉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素雅,喜欢我这样吗?」
  秦素雅美得身躯微颤,「咿咿呀呀」
  不停吟唱,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龙辉的说话。
  她只觉自己一对饱满水嫩的玉峰,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响起,秦素雅连受数枪后,立即丰臀一阵哆嗦,大腿肌肉绷紧地箍住龙辉腰肢,花浆一股又一股地喷出,美美地泄了过去,龙辉一直都没用不老童子决,但秦素雅实在太过娇柔了,龙辉还没有感觉她便先丢了,龟首被花汁浇洗后,反而得越发胀痛。
  秦素雅手脚疲软再也报不住龙辉了,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高耸的酥胸不断地起伏着,娇喘道:「龙郎……真对不住,素雅太没用了。」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没事,先休息一会。」
  秦素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奇怪地问道:「龙郎,你刚才说什么……能给我一个红绸?」
  龙辉呵呵笑道:「等你休息一会再说吧。」
  秦素雅嗯嗯的撒娇道:「不要嘛,你先告诉我。」
  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对于婚前贞洁十分看重,虽然她的红丸也是给了龙辉,但当时两人是无媒苟合,对于今天的洞房花烛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
  龙辉拗不过她,于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你后边的小穴不还是处子么,那今天便让为夫采了吧。」
  秦素雅嗖的脸蛋就红了,她也曾听过后庭承欢之事,但觉得以污秽之地行敦伦之礼是在不堪入目。
  龙辉又继续说道:「其实素雅你的小嘴也是处子之地,干脆今天也给我吧。」
  秦素雅眼中顿时一片惶恐,吓得直摇头,娇嗔道:「不要羞死人了……」
  似乎害怕龙辉强迫她,眼中都泛起委屈的水雾。
  龙辉心想今天恐怕是拿不了她的小嘴了,还是先想法子取下后庭吧,于是在她耳边哄道:「素雅莫怕,为夫不用你的小嘴,今夜只取后庭。」
  说着将她身子撤了过来,手掌滑入股沟,挤进臀瓣之中,秦素雅嗯的一声绷紧了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辉道:「龙郎,妾身怕……」
  龙辉温柔地在菊蕾上揉着,还不是从蛤口处引来蜜汁湿润,笑道:「不怕,不怕,不痛的,一下便好了。」
  秦素雅被他揉得臀肉酥软,股间酸痒,不禁泛起几分春潮,回想起上次被他用笔杆插入后庭,那是滋味委实不错,芳心一动,便神使鬼差地点头答应。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身子转了过来,让她上身伏在软榻上,秦素雅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羞得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被铺中,臀肉微微颤抖,似乎对这后庭之欢有着几分惧怕,但玉壶却又是瘙痒难当,汁水汨汨而出,看起来又有几分兴奋。
  挺着肉龙在蜜穴上摩挲了几下,沾上了花汁后,龙辉轻轻掰开两片柔腻而又紧凑的臀肉,分出那淡色的肛庭,只见一朵淡色的嫩菊正随着主人激动的心情微微一张一合,龟首抵住菊蕾,只是微微陷入了半个头,却听秦素雅一阵娇吟哀啼:「龙郎……好涨……」
  龙辉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不痛的,你放松一下臀股的肌肉,慢慢来就可以进去了。」
  秦素雅试着龙辉的方法做,觉得胀痛减半,正待稍缓一口气时,后庭小穴一阵撕裂感传来,让她睁大双眼,口中发出惊讶地痛呼。
  「好痛…………啊啊!拔出去……」
  秦素雅小嫩菊被巨大的龟头缓慢而坚决地撑开,疼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感觉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圆圆的肉圈紧紧地裹住肉棒。
  龙辉暗骂自己鲁莽,他最近一次次破菊的对象是楚婉冰这小妖女,那丫头天生淫媚乃战,便是菊蕾初开也能快感连连,所以他只想贪图那一丝的快美而忽略了秦素雅这娇柔的身子。
  龙辉一边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一手抚摸着她颤抖的水嫩玉乳,一手抠弄前穴玉壶,还不是将前面的花浆引到菊蕾上,不停地爱抚分散她后庭的疼痛感,「嗯……嗯……」
  秦素雅慢慢停止哭泣,紧紧套住肉棒的臀部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不住地分泌春水,沿着被龙辉手指堵住的间隙泄露出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刚刚被积累到一半的快感又开始点燃她的欲火。
  龙辉也适时地缓缓开始挺动下体,推送秦素雅的圆臀,同时手指也不闲着,在她的穴腔里进进出出,蜜液泛滥的随着手指抽出的动作而被带出,浸透了他的手。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秦素雅快要疯掉了,夫君尽情地侵犯她前后两处洞穴,手指和肉棒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肉体最深处。
  「啊……插我,插死我吧……不活了,用力,顶进来……啊……唔唔,好人,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
  秦素雅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扭过臻首寻找龙辉的唇,激烈地与情郎接吻。
  「啊……来了,要来了,好美……夫君,给我,射给我吧……啊!」
  这种强烈无比的刺激让秦素雅很快达到了高潮,她的双眼散发出无比满足和妩媚的神采,口中欢呼着,小穴和后庭同时收紧,爽得龙辉也忍耐不住,在她的后庭腔道里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抽出肉棒后,秦素雅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菊蕾不住开阖,浓白的阳精混着肛道撕裂的鲜血流出,龙辉从床头找出了一块白丝绸,在她臀缝间抹了一下,顿时多有了一道的艳红,但还夹杂着乳白色的男子体液。
  秦素雅玫红的俏脸转了过来,望着他手中之物,顿时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红绸」是什么意思,羞得她抱着被子捂住小脑袋。
  新房内的鏖战结束,外边的婚宴也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散去,两位主婚人总算可以松口气,秦老爷拱手答谢道:「今日真是辛苦成夫人了。」
  穆馨儿含笑道:「秦老爷客气了,龙辉也算是妾身半个儿子,今日看他成家立业,妾身欣慰还来不及呢,怎会辛苦。」
  楚婉冰远处,看着穆馨儿的口型对林碧柔说道:「碧柔我看这个穆师娘对夫君真的挺不错的,就像他娘亲一般。」
  林碧柔挪揄地笑道:「冰儿,那你就去叫她一声婆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穆师娘这么年轻,怕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做我姐姐还差不多。」
  林碧柔笑道:「姐姐,冰儿你莫非是想跟穆师娘做姐妹?说的也是,我记得她还是一个俏寡妇,不如咱们怂恿龙主把她收了吧,正好跟咱们做姐妹。」
  楚婉冰跺足嗔道:「你作死啊,你还没嫁过来就想给自己找情敌吗!」
  林碧柔捂嘴笑道:「穆师娘是寡妇,蝶姐姐也是寡妇,反正龙主也收了一个蝶姐姐,多一个穆师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挠她腋窝,林碧柔笑嘻嘻地跟她闹成了一团,二女嬉戏了片刻才止住,倏然林碧柔目光一亮,朝楚婉冰使了个眼神,让她看穆馨儿。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穆馨儿秀眉紧蹙,呼吸有几分急促,白嫩的俏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微微捂着小腹,两条玉腿有意无意地紧紧夹着,身子微曲,饱满的肉臀将裙布撑出了一道丰美的圆弧。
  秦老爷不由一愣,紧忙问道:「成夫人,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穆馨儿鼻息有些粗重地道:「不必了,妾身回府休息片刻便可……」
  秦老爷也是过来人,看穆馨儿这模样,心想十有八九是女子的月事不调,于是也不便多问,急忙吩咐丫鬟扶着穆馨儿出去。
  林碧柔甚是奇怪,低声问道:「冰儿,你精通医术,这穆师娘是不是来那个了?」
  楚婉冰摇了摇头道:「不太像,月事不调一般都是气滞血瘀、寒凝胞中、湿热下注、气血虚弱、肝肾亏虚等方面引起的,但穆师娘此刻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阴火旺盛,不像是月事不调,倒像是……」
  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林碧柔一再追问之下,她终于红着小脸道:「像是春情荡漾!」
  林碧柔不由一愣,在她耳边嬉笑道:「冰儿,以往你跟龙主亲近的时候是不是也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阴火旺盛啊?」
  楚婉冰啐道:「你才是呢,不要脸的骚狐狸,每次你看到小贼都恨不得扑上去,但每次招架不住都要喊我来救你!」
  林碧柔咯咯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道:「咱们跟上去瞧瞧吧。」
  玉京的千丈高空,一只巨大的飞禽盘旋而过,是一只长着四张翅膀的怪鸟,只见鸟背上俏生生地立着一名蓝衣蒙面女子,翦水双瞳带着几分碧蓝,犹如深邃的海底,正是玉无痕。
  这时她身边飘来一名女子,体态婀娜丰腴,一袭白色衣裙迎风飘动,宛如九天仙子,正是妖后洛清妍。
  「无痕祀嬛,你可看出这皇城内之玄机?」
  洛清妍身负凤凰血脉,自由翱翔九天之能耐,再加上她先天大成,御风而行更是不在话下,根本不需要搭乘飞禽。
  玉无痕蹙眉道:「无痕还得在去前边瞧瞧。」
  洛清妍嗯了一声,说道:「曲鹄,载无痕祀嬛再飞一程。」
  那怪鸟竟口吐人言,说道:「属下遵命!」
  于是展翅再飞,在皇城上空不断地盘旋。
  这曲鹄乃傲鸟族长老,此际身化妖相,便能展翅高飞,玉无痕站在他背上,居高临下观察皇宫地形,玉指不断捏动推算,过了片刻对着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娘娘,无痕有头绪了。皇城内所布之阵法在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的停顿,而且每天停顿的时辰皆不相同。到了比武那一天,应该是在亥时出现停顿,到了子时便又可以再次发动。」
  洛清妍蹙眉道:「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破阵。」
  玉无痕嗯了一声道:「无痕曾看过了皇城的布置,虽然阵法只是覆盖校场,但阵眼和极元位却只会在阵法停顿的那一段时间显露出来,一旦过了时辰它们不仅会隐藏而且还会转变方位。」
  洛清妍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阵法的阵眼和极元位是随着时辰不断变化?」
  玉无痕道:「应该只有阵眼是不断变化,皇城地势没有极元位,只能制作极元器来替代。」
  驮着玉无痕的曲鹄问道:「这两者有何不同?」
  玉无痕说道:「位何虽时辰而变,然器则是固定不动之物,极元器一旦移动便不能吸纳天地元气,所以极元器一定是沉重难以移动之物,唯有这种沉重的物体才能更好地吸纳天地元气,从而拱卫阵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阵一旦发动便是凝聚天地四方之元气,入阵者恐怕连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而且四个阵眼既相互连续有相互独立,若想破阵唯有四眼皆破方可,再加上阵眼不断移动,令人难以琢磨。但它也有一个极大的破绽,那便是阵眼与极元之间是紧紧相连的,一旦极元被破,阵眼也就暴露出来,所以皇宫之内的极元器便是我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洛清妍笑道:「幸好皇宫没有极元位,否则的话眼位皆不断移动,这个阵法还真成了无解之阵。」
  曲鹄笑道:「娘娘不必多虑,即便它有极元位,属下带领孩儿们从天上丢下几百颗火雷弹,将这狗皇帝的老窝给炸平,我看他还怎么摆阵。」
  洛清妍摇头叹道:「曲鹄,你想得太天真了,铁壁关的铁甲神雷可以打下傲鸟族的同胞,皇宫之内岂能没有该种利器,只怕你们还没投弹,就被打成筛子了。」
  曲鹄呵呵笑道:「娘娘教训的是,属下知道。」
  忽然洛清妍脸色一沉,摆手道:「曲鹄,你先送无痕祀嬛回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曲鹄嗯了一声,四张羽翼一抖,展翅飞走。
  洛清妍凝神冷视远方,只见天际出现一抹金光,只见一只大鹏金雕飞翔而来,正驮着昆仑子、任平凡以及白莲三人,只见任平凡埋怨道:「这扁毛畜生,飞得忒不安分,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莲嗔道:「任兄,大鹏金雕乃是神禽后裔,若非天佛师兄出面相求,它才不会驮我们呢。」
  昆仑子接口道:「书呆子,你可别惹恼了金雕兄,不然的话它来个大翻身,我们都得完蛋,你要死就死,别连累我和白莲。」
  白莲美目一亮,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儒道双锋也瞧见了对面凌空而立的妖后,三人同时握住剑柄。
  大鹏金雕感觉到了背上三人的敌意,于是也是一声鸣叫,展翅朝着洛清妍扑来,试图他们三人助阵。
  洛清妍冷笑一声,凤目一瞪,尽展凤凰威严,大鹏金雕见到老祖宗的气息,吓得呱呱直叫,身子不断哆嗦,差点就将背上的三人掀翻。
  「如今本宫不想动手,奉劝尔等一句,莫要惹怒本宫。」
  洛清妍冷冷地道,她此际已再度变成妖后模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锐利的破空声,只见两道狂傲的身影朝着此地飞来,正是魔尊与厉帝。
  他两朝洛清妍拱手道:「许久不见,妖后娘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魔尊、厉帝二位,今日可真是巧啊。」
  厉帝哈哈笑道:「娘娘此言甚妙,居然撞到了三教的爪牙,不如便借此机会把这三把破剑打断吧。」
  魔尊也点头笑道:「厉帝兄此意甚好,娘娘不如咱们一人一个,本座便挑任平凡吧,厉帝兄、娘娘,你们想要那个?」
  魔尊言辞倨傲,显然已经将三教名锋看做了待宰羔羊。
  三教名锋同时神情一冷,秋水同时出鞘,聚气提元,准备生死一战。
  「好大的口气,孔某倒也相讨教魔尊高招。」
  只见天际泛起一片紫霞,圣御孔岫踏风而来,浑身紫气笼罩,就在他到达之时,又有一道剑气划空而来,剑仙于秀婷脚踏剑气飞扬而至,玄衣乌裙随着空中气流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婀娜身姿。
  于秀婷秋翦一扬,朱唇翘起一抹冷笑道:「本座也想再度讨教魔尊、厉帝高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极,忽然响起一阵娇腻清脆而又略带几分低沉沙哑的声音,妩媚动人,将这紧张的杀气一扫而空。
  「诸位,可否听本宫一言。」
  洛清妍含笑道,「如今狗皇帝要将三教三族一网打尽,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吧。」
  魔尊垂目不言,厉帝微微颔首,两人同时收回了杀气。
  孔岫说道:「娘娘有话请说,孔某洗耳恭听。」
  洛清妍笑道:「皇帝要将皇宫作为吾等传人之间的武斗场,定是暗藏鬼胎,试图要将吾等一网打尽,只要我们都不赴约,狗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
  厉帝浓眉一扬,冷笑道:「娘娘你是说笑吧,魔妖煞三族自太荒以来,便纵横天下,岂会怕了一个区区狗皇帝。」
  于秀婷冷声道:「狗皇帝这一招明摆着是向我们挑战,试图镇压天下修者之武魄,如果我们都避而不出,岂不是等同于向他俯首称臣。」
  魔尊拍手笑道:「于谷主说得好,武者风骨岂容践踏,狗皇帝既然敢向吾等宣战,接下来又何妨!」
  孔岫道:「魔尊,孔某虽与你道不同,但对阁下此言却是甚为赞同。」
  洛清妍妩媚一笑,拢了拢额前散落的秀发,说道:「诸位所言甚是,狗皇帝要九五天下,便要愚民,更不允许脱离他掌控之外的武力,那他便要打压天下武者,如今除了几个大门派外,武林许多宗门都已归附朝廷,三族三教以及天剑谷虽然道不同,但也是修炼习武之辈,武骨傲然,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武者手中。」
  说道这里,她玉指指向皇宫,傲然说道:「岂能向那些肥头大耳的狗官和狗皇帝低头。」
  魔尊拍手笑道:「娘娘说得好,我们便到他皇宫走上一趟,看看皇甫武吉有何能耐。」
  厉帝朗声大笑:「说得好,到了那天我们不但要去皇宫,还要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不然便是侮辱了这场武斗!」
  武者傲骨,凛然不屈,轻蔑公侯,睥睨皇权,三族三教虽然道义不同,相互算计,但其弟子族人皆是死在强者手中,又何曾向那些不通五体,不识武道之人卑躬屈膝,对他们来说,宁可相互厮杀算计,也不愿听从那些朝廷命官的吩咐,在他们眼中修者便是神魔,而那些不会武功之朝廷官员便是凡人,要神魔听从凡人的号令,简直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洛清妍轻轻一笑道:「诸位都来到这皇宫上空,恐怕也是来查探皇甫武吉所要布置得阵法吧?」
  其余几人都同时点头称是,洛清妍朱唇轻启款款而道:「那咱们便合计合计,如何给狗皇帝一记闷棍吧。」
  楚婉冰与林碧柔悄悄跟着穆馨儿回到她的府邸,只见穆馨儿她一下马车,就提着裙子快步朝屋内奔去,但却是步伐蹒跚,两条玉腿交跌而行,尽显其臀股之丰腴。
  两人甚是奇怪,暗中潜入,悄悄伏在屋顶处,由于没有螣姬那等神迹,两人只好悄悄挪开一块瓦片,窥探里面情况。
  只见穆馨儿一回到闺阁,便将门窗反锁,随即玉臂撑着床榻,不住地娇喘,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腿心处竟泛起了一抹水痕,只见穆馨儿娇腻低吟了一声,转身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探入衣襟,一手滑入腿心,不住地抚摸。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在沙漠挣扎的小鱼,丰腴的身躯燥热异常,她将衣襟解开,露出一抹枫红色的肚兜,两颗饱满的傲风将丝绸撑起,隐隐可见两粒殷桃凸起。
  随着那探入裙底后不住抖动的玉手,穆馨儿不断发出销魂的低吟:「嗯……
啊……呵呵……」
  「这穆师娘也……太那个了吧……」
  楚婉冰耳根一阵滚烫,正想离去时被林碧柔拉住了,示意她往下看。
  只见一道劲风吹开了屋门,一个灰袍男子走了进来,穆馨儿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捂着胸口朝墙壁挪动。
  楚婉冰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忽然发现此人带着一张花斑面具,冷然说道:「成夫人,好雅兴啊。」
  说话间衣袖一挥,门自动关了起来。
  穆馨儿不住发抖,颤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已按照你说的那样,把黄欢的死讯告诉龙辉了……」
  面具人哼哼笑道:「在下看到夫人蛊毒发作,特来为夫人缓解痛苦的。」
  穆馨儿俏脸用上一股酡红,巧目含泪,咬唇说道:「妄想,你若再想我做那等苟且之事,我宁可一死!」
  面具人哦了一声,慢悠悠地坐下椅子上,用那独特的沙哑语调冷笑道:「合欢蛊发作后,我怕夫人你连想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穆馨儿听到这浮浪而暧昧的话语,细腻白润的脸颊上募得泛起一抹晕红,银牙紧咬,猛地跳了起来,抡起粉拳朝那人打来,哭叫道:「恶贼,我跟你拼了。」
  那人袖子一挥,一股柔风将穆馨儿掀翻在地,倒地后穆馨儿娇躯颤抖,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不消片刻其臀胯处湿了一大片,半个丰腴的玉臀皆被水迹沾满。
  楚婉冰大惊失色,她曾听螣姬提起过一种名为合欢蛊的霸道蛊毒,这种蛊毒是将蛊虫种在女子花宫内,而蛊母则由男子吞服,每个一段时间蛊虫便会发作,而那女子会下阴酸痒,情火攀升,若不能与身负蛊母的男子交欢必定会脱阴致死,中蛊之人要么就练有上层武艺,凭着自身真气炼化蛊虫,要么就一辈子依附着身负蛊母的男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屋内传来了穆馨儿无助的哭声:「好难受……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林碧柔已是火冒三丈,正想出手之际,被楚婉冰拉住了,只见她嘴唇轻动,将合欢蛊的特性以唇语的方式说了出来,林碧柔只得压下怒火。
  「杀你?夫人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本座可舍不得杀。」
  只见那人弯下腰,探手解开了穆馨儿的肚兜上的细绳,两团雪嫩丰腴的玉乳抖了出来,那人探出五指在上边又抓又捏,将乳肉捏成了各种形状,还不是掐着殷红的乳珠。
  「啊……住手!」
  穆馨儿含泪叫道,「来人啊……救命……救我!」
  面具人哈哈笑道:「没用的,他们听不见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说罢他拔下了穆馨儿的长裙,只见美妇人两条凝脂般的玉腿正不安地绞磨着,试图缓解腿心的酸痒。
  「骚货!」
  面具人在穆馨儿奶子上掐了一下,穆馨儿不知道是疼还是美,又是一阵腻声娇吟,秀眉紧蹙,素手紧紧地捂住玉壶,双腿绞扭,剧烈地颤栗起来,蜜水汩汩,不断从春葱似的指缝间渗流而出。
  那人解开腰带,将穆馨儿的双手拉开,将肉棒抵在露出饱满鲜嫩的阴阜,只见两瓣花唇不断地颤抖开阖,吐出浓稠的花汁,冷笑一声,腰肢一挺,咕噜一下便冲了进去。
  「啊!」穆馨儿不知道满足还是痛苦,小嘴开阖娇呼,顷刻间,她双颊娇艳如霞,周身雪肤泛起奇异的粉红,娇啼吟吟,神情渐转恍惚,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具人,美丽的双眸中交织着恐惧、羞愤、耻辱、痛苦……以及炽烈如火的欲望。
  楚婉冰不忍再看,扭过了臻首,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玉指握拳,指甲几乎扣紧肉里,林碧柔也是美目含杀,若不是穆馨儿要此人压制蛊毒,她此际早已出手将他大卸八块了!屋内不断响起穆馨儿无助而又快美的娇腻呻吟,以及咕噜咕噜地水声,还有肉与肉的撞击的声音……随着穆馨儿的娇声长吟,面具人将滚烫的体液撒在美妇人体内……穆馨儿面无表情,双目空洞,呆呆地躺在地上,裸露在外的丰乳还挂着凌辱红的红痕,两根雪白的大腿无助地夹着,肥嫩的雪臀下淫迹斑斑。
  那人提上裤子,掏出一包药粉,冷冷地道:「给你十天时间,把这把药粉给高鸿吃掉。」
  穆馨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做起身子,捂着胸口颤抖地道:「你要做什么……你害了龙辉还不够……还要害凌云……」
  面具人哼道:「龙辉那小子武功这么高,我可没那本事害他。」
  穆馨儿叫道:「那你为何还要我将黄欢的事情告诉他!」
  面具人道:「我要让他这几天心神大乱,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穆馨儿泣声叫道:「那凌云呢,他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面具人嘿嘿笑道:「他与龙辉如今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龙辉我奈何不了,这书呆子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记得把药给高鸿吃下,我要他乖乖替我办事!」
  那人临走之前丢下冷冷的一句话,「记清楚了,你只有十天时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
  面具人想风一样飘了出去,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是火冒三丈,使出轻功立即跟了上去,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后,两人同时出手。
  楚婉冰手捏剑指,一记归真剑诀戳向面具人的肩胛,林碧柔一掌惊涛势拍向他的背门,那人也是不俗,惊觉背后危机,立即回身抵挡。
  普天之下能同时接住楚婉冰和林碧柔联手一击而不受伤的人绝不多,面具人被两人一个照面便打得口吐鲜血,由于他带着面具,血是喷到了面具之上,在顺着缝隙沿着脖子留下。
  「狗贼,受死!」楚婉冰愤怒至极,挥手便是一掌远古大力。
  只见面具人深吸一口真气,双手抡圆,化出太极之势,双手伸出,以太极棉化之功,楚婉冰的远古大力,楚婉冰只觉得那个太极图腾与道门的有几分差别,太极之气中竟蕴含着日月星辰之象,犹如天穹星河般虚无缥缈,远古大力竟被卸去八成劲力。
  卸去八成劲力,已经是面具人的极限,还是被浩荡的真力震伤气脉。
  这时,林碧柔也不客气,祭起「冥之卷」,运起「地藏冥王诀」,真气立即化作「十八冥兵」,阴兵冥将朝着面具人扑去,谁知到这些阴兵冥将一遇上那个太极气团竟然是烟消云散,对他是几乎没有伤害。
  面具人长啸一声,脚踏星辰步伐,气运日月光华,身化流星飞梭,竟然嗖的一声远遁而去。
  两女想追也是追不及,两双明媚的眼睛相互瞪视,皆是惊讶无比,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用的又是什么武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1:49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5回四方攻阵】
  五月十八,正邪武斗。
  皇宫御林军校场,今日是万军齐备,整整齐齐地围绕在四周之地,唯有校场中央遗留一大片空地。
  倏然,万军将士竟感沉重压力,只见数道光芒冲天而降,一时沙尘飞扬,四道人影昂然入场,冷眉睥睨,浑不将千军万马放在眼中,他们焦距所及之处,唯有真正之对手也!四人身上尽是散发魔煞邪气,使得天空一片阴霾,御林军虽有千军万将,但却是人人脚底生寒,手心蓄汗。
  儒风吹卷,道气沛然,佛光耀世,三教传人尽数到场,孟轲、鸿钧、准提、接引举步若轻,凝视三族邪枭。
  就在双方一触就发之际,一道高昂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咔咔!上万御林军同时转身,身上盔甲发出整齐的响声,面向校场上的黄金龙座,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正是大恒军礼。
  「皇上万岁!」
  整齐统一的口号震彻云霄,伴随着雄壮的军号,一身黄袍金纺龙纹服的皇甫武吉缓缓走来,登上高台,一双冷目环视全场,淡然说道:「众将士免礼。」
  众军收拳,转身,立正,一连窜的动作下来,再度响起简明而用雄壮的盔甲摩擦声,给人一种军威千钧之感。
  三教传人朝着皇甫武吉行了一个武人的抱拳鞠躬之礼,并未像臣民那般屈膝叩首,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而三族传人更是冷傲,由始至终都没看皇甫武吉一眼。
  皇甫武吉身边的内侍怒道:「大胆刁民,得见天颜竟敢不跪,岂不知此乃抄家灭族之罪也。」
  他这句话同时指向正邪两道,三族传人依旧视而无睹,三教这边由孟轲说道:「吾等乃武人也,武骨所向,双膝不屈!」
  他语气虽是平和,但言辞却是十分强硬,意思很明确,你是皇帝又如何,我们就是不买你的帐。
  三族那边一名长发披肩,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冷冷说道:「凡人之皇,岂有神魔屈膝之力。」
  那人名为巫罗,乃魔界传人之一,在他身边有短发男子,其面带邪纹,魔号摄生。
  另外两名煞域传人一者为朱煌,一者为焊魁,虽然相貌各有邪异,但对皇甫武吉皆是冷眉睥睨。
  那内侍面目寒霜,大声道:「大胆刁民,皇上乃真命天子,诸天之子,尔等便是神魔也得向天叩服!」
  「无知!」一声冷哼,犹如九天闷雷,震得在场众人头昏目眩,不少御林军将士竟口吐鲜血,但他们却也是硬气,始终昂立挺胸。
  绛雷劈洛,万鬼加身之厉帝蔑笑全场:「如若真乃天子,何须万军护驾,由此可见——」
  厉帝话音未落,却是有人接口:「汝乃无胆匪类也!」
  魔尊哈哈大笑,从校场外缓缓而入,神态悠闲,犹如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
  魔煞双尊口出狂言,嘲讽天子,气氛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皇甫武吉更是龙颜暗怒,目露杀光,手掌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御林万军同时戒备,刀枪而起。
  「咯咯,妾身迟来,有劳诸位久候了!」
  媚声娇笑响起,众军顿感心神一荡,筋骨酥软,只见两道白色倩影飘然入场,一者成熟妩媚,妖娆艳丽,一者清秀唯美,楚楚动人,但却也是眼角蕴媚,正是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二人,两人皆变容化身,但依旧难掩其得天独厚之气质。
  丽色之前,众军顿觉胸口一阵乱跳,手脚无力,铛铛的声音响起,竟是万口刀枪同时落地,杀气顿时消散。
  三族至尊齐聚,紫气剑芒同时降临,一身儒雅,傲骨嶙峋之儒门教尊偏偏而至,玄衣乌裙,风姿卓越的端雅剑仙脚踏剑气,协同魏雪芯前来。
  于秀婷母女刚一到场,再度冲击众人的心窝,母女二人皆是清丽绝俗,端雅秀气,一者稳重成熟,一者青春灵动,与洛清妍母女形成鲜明对比,一方清圣出尘,一方妖媚倾国,四朵母女鲜花争香斗艳,盛开与肃杀之地,饶是坐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皇甫武吉也不免心跳加速,暗叹世间仅有如此美人。
  稍缓心神,皇甫武吉朗声道:「正邪两道,千古厮杀,使得武林灾祸连连,死伤无数,今日双方既然有幸达成共识,以传人比武解决纷争,朕甚感荣幸,便为双方担任武评,希望以此结束这由太荒时期延续至今的千古宿怨,重现武林盛世。」
  厉帝抖了抖身上的地狱万鬼袍,瞥了皇甫武吉一眼,冷笑道:「闲话少提,朱煌你且上去向那些正道讨教讨教!」
  朱煌嗯了一声,大步踏出,顿时掀起阴风冥力,鬼魂缠身,冷眼直视正道五大传人,淡然道:「吾朱煌在此请战,你们谁来?」
  皇宫上空,林碧柔御风而行,她虽未凝练先天真元,但她却懂得御风之法,以风之卷之功法,驾驭天穹之力,但她不敢飞得太低,免得惹出皇城的对空利器。
  绕着皇城飞了一圈,林碧柔落在玉京外的一座高山上,朝着玉无痕说道:「师妹,你可有思绪了?」
  两人心意相通,故而玉无痕借着林碧柔的眼睛再次窥探皇宫全貌,玉指掐算了片刻,再望了望天空,说道:「现在是戌亥交际之刻,娘娘和婉冰她们都已近入皇宫了,阵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来便看袁长老他们如何找出阵眼。」
  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除了东宫外,其余的三大宫阙内守备如此薄弱,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要重军布防才是啊?」
  林碧柔笑道:「傻妹妹,如果布下重兵,那岂不等同与告诉别人,这个地方就是极元器的位置吗?皇帝老儿干脆什么都不做,藏叶于林,岂不是更好?」
  玉无痕叹道:「那为何东宫的守备会如此严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皱眉道:「曾听龙主说过,皇帝在今天会让齐、泰、宋、晋四王分别负责四大宫阙的守卫,东宫乃皇后所在,我若没猜错,此地应该是齐王负责。以齐王的智慧,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齐王是有意而为之,这些守卫所驻守之地一定是没有极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玉无痕叹道:「如果子时之前没有破阵,那我们便同时施展雾隐术,让众人撤出皇宫吧。」
  东南西北四大宫阙,三族三教高手同时潜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极元器的目标所在,所以都没派遣重兵把守,所以众人的行程十分顺利。
  北宫乃皇帝与大臣商讨军国大事之地,已是皇权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蝎鳌、摩云、袁飞子三大妖将,更有袁齐天持棍压阵。
  蝎鳌与摩云则是诡道为主,蝎鳌乃蝎族之人,擅长练毒,摩云乃蜘蛛妖相,其蛛丝细化锋锐,杀人于无形,而袁飞子身为猿族战将,作战凶猛,再加上有袁齐天武力相护,可谓是奇正结合,既可以正面强攻,又能暗中袭杀。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大摇大摆地在北宫内走着,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宫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么石狮子,雕金柱,这些都是沉重难移之物,究竟哪个是极元器!」
  摩云皱眉道:「皇帝这招藏叶于林可真是够绝,不派守卫,任由我们自己找寻,这里的屋子多不胜数,一一打碎是绝不可能的。」
  袁齐天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抹嘴说道:「他奶奶的,今天若不是要破这个劳什子阵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儿的御酒。」
  说到喝酒,他似乎就来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龙椅上喝个痛快那更是一件美事。」
  说道龙椅,袁齐天眉头一扬,顿时计上心头,拍手笑道:「有办法了!」
  于是朝着三人招手,让他们凑过来,袁齐天低声说道:「这里是北宫,也是皇帝老儿龙椅所在,待会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銮殿,我就不信那些镇守极元器的小老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三人都是机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齐天这招可谓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虽然不设防,但绝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实则外松内紧,极元器之处定有精锐高手拱卫,而这些高手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之辈,袁齐天去破坏金銮殿,这些高手中便会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齐天,到时候一切皆有所分晓。
  平日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螣姬这些聪明人考虑,他不愿动脑并不表示他笨,实则他是粗中有细,论起计谋来妖族内也没几个能跟他相比。
  袁齐天道:「蝎鳌,你跟我一起来,到时候抓到那个小老鼠后,你就给他来个剧毒逼供,让他乖乖交代。」
  蝎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袁齐天又道:「摩云,飞子你们两就躲在暗处,看看那些小老鼠是从哪里出来的,然后你们就去砸掉那个劳什子极元器!」
  金銮殿有两层重檐,又各有四条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仅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物,而且殿顶的垂脊兽是唯一十样俱全的,八条垂脊共饰有八十八个仙人。
  碰一声,金銮殿大门被人狠狠踹开,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好大的地方,比起师妹的青阳宫还要大。」
  这金銮殿乃是皇权最高象征,除了朝议外,就是每天清扫得时候有人,其余时刻皆不准许外人涉足。
  袁齐天正在思念该从那个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着了正脊上的装饰物,那是用十三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过蝎鳌问道:「小子,你认得那个东西吗?」
  蝎鳌瞧了半响,说道:「大长老,那个名为鸱吻,乃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龙子。」
  「还龙生九子,我呸!」袁齐天怒道,「当年玄天真龙根本就没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说八道,找个什么破东西便说是龙子!」
  说道间,他猛喝一声,抡起钨铁棍,跳了起来,朝着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声,屋檐崩塌了一大块,袁齐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瘾了,一身远古大力挥着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左右挥洒,棍风横扫,刹那间整座金銮殿就被打碎了一大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已成了一片残檐烂瓦。
  「哈哈!痛快!」
  袁齐天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朗声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儿明天怎么早朝!」
  皇宫的侍卫皆去保护宫内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军要镇守校场,所以袁齐天这般动静竟也没引来什么大内侍卫。
  袁齐天也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在宽大的龙椅上伸了个懒腰,打起盹来。
  过了片刻,一股劲风吹来,只闻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亵渎圣地,给我纳命来!」
  袁齐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
  只见一名锦袍道人仗剑而来,脚踏八卦道步,剑气四象玄威。
  袁齐天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剑?你是苍霞山清微观的丹阳子!」
  那人见袁齐天叫出自己名号,微微一愣,长笑道:「妖孽竟能识得道爷法号,今日便赏你一个痛快!」
  只见丹阳子化剑而来,四象共生,剑芒夹劲风,刺,挑,劈,斩,封杀袁齐天而来。
  袁齐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剑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点!」
  只见他空手一抓,浩大无极的远古大力强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鸡般将丹阳子拎在手里,朝着蝎鳌说道:「看你的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就在蝎鳌准备下毒之际,两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但很快就消散于无形,袁齐天呵呵笑道:「看来摩云和飞子已经把这笨老道镇守的极元器毁掉了。」
  丹阳子面色一沉,颤声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袁齐天啧啧笑道:「你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来做皇帝的走狗。
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
  丹阳子怒声道:「皇上雄才伟略,乃天下共皇,贫道只是顺天而行,汝等妖孽迟早都会被皇上诛杀!」
  蝎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祭起苍木淬火,火中蕴毒,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霎时毒火入体,焚经脉,烧脏腑,痛得丹阳子不住打滚哀嚎,蝎鳌似乎觉得还不够,有给了他几颗万虫丹。
  丹阳子顿感浑身又痛又痒,仿佛被万虫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齐天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我去龙椅睡一觉,你问出了就叫醒我。」
  蝎鳌嘿嘿一笑,说道:「大长老芳心,蝎鳌定当不负重托。」
  南宫阙之内,一间僻静的屋子内,有三口金砖雕漆的大缸,精气隐而不生,显然是将天地元气聚拢在内,两名气度深沉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他们是在调整体内的精气神,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另外一人乃赵家家主赵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声哼着小曲。
  赵武眉头紧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若出了岔子,皇上定当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承受不起!」
  慕容熙嘻嘻笑道:「这里的屋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
  北堂胜道:「三公子,此番之敌人绝不简单,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负皇上重托。」
  慕容熙说道:「安了安了,有两位世伯在此压阵,小侄只是凑个数罢了。」
  两人不由暗叹无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为何会派这么一个二流子出来,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赵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难临头。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儿真会打算盘,一道圣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头子装病不出,找我这小辈出来顶数,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着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与我划清关系,也连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领,有过的话便来个壮士断臂,放弃一个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从而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到时候既可以让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给他钱财任其挥霍,总好过家族被牵连。
  慕容熙暗自盘算道:「要是老头子赶我出去后,那我便从此浪迹天涯,赏遍天下美女,没钱的时候再问老头子要,似乎还蛮不错的嘛!」
  想到这里竟生出几分被逐出家门的念头,他看着北堂胜和赵武,不由暗自好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为了立功扬名竟然亲自跑来,没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壮士断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赵家都难免受到牵连。
  赵家还好,起码有个裴家做亲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会怎么样,而雷霆府则是第一个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狂傲的魔气,三人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北堂胜和赵武修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运功,真气便可以自然运行抵挡魔气,慕容熙修为较弱,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心而生」的真气。
  他脸色一沉,惊叫道:「两位世伯,千万不可运功抵御,这时对方的诡计!」
  这股魔气与龙辉当日在海港寻找寂灭罗和炎枭的法子同出一辙,用某种手段引发高手的运功抵御的潜意识,让他们无意识地运功提气,从而找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熙言语方毕,门外竟同时出现佛光和默契,并响起一阵诡异低沉的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轰隆一声,大门就像是纸片飞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烂,邪魅身影,诡异袈裟,赫现跟前,只见万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强势压境。
  三人心神同时一敛,凝气提元,北堂胜和赵武皆是目光冷峻,锁定对手身影,而慕容熙则是眼珠游走,不断打量着窗户,心中暗忖:「这和尚似乎不简单,赶紧找个机会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时,只听愆僧说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笑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条逃命之路,不知大师可否通融?」
  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
  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你自便吧」
  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
  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惊雷八极」,翻掌提元,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
  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皇后微点臻首道:「铮儿,你让士兵大张旗鼓地行动,是为误导敌人之法,但为何还要遣退镇守极元器的高手呢?」
  齐王笑道:「孩儿这样也是诱敌之计?」
  周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诱敌?」
  「如有高手坐镇极元器,虽然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是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所以找到这些高手就相当于找到极元之器。」
  齐王笑道,「那我就干脆不要他们守护极元器,让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过亥时,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周皇后点头道:「与其让对方寻找破绽,倒不如让全身都是破绽,如此一来,对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绽。铮儿你此招甚妙,你那几个兄弟远不及你,他们就懂得生搬硬套皇上的命令,却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终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齐王笑道:「父皇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若是如此父皇还何必让我们几个皇子到宫里负责布防,随便找几个侍卫负责便可以了。」
  周皇后点头笑道:「这也是皇上对诸位皇子的考验和比较,铮儿你这次可谓是占尽上风了。」
  齐王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冷笑道:「出来吧,别躲了!」
  「嘿嘿」一道身影闪了出来,「齐王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呼吸重了几分便让你察觉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铁壁关大战时的魍岳,他一现身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佩刀,扑了过来。
  魍岳哼笑了几声,使了一招「风鬼百里」,身子周围随即卷起鬼魂阴风,侍卫竟无一能近身,魍岳一边以阴风护体,一边朝着齐王和周皇后走来,口中冷笑道:「齐王智计安天下,对于极元器小可实在是找不到,就请殿下直接告诉我吧!」
  齐王拔出雕龙佩剑,长笑一声道:「先生若能胜过小王手中佩剑再说吧!」
  只见龙剑挥动,金光撒地,正是大罗金阙之功力,齐王剑动四方,剑锋蕴含着皇家浩荡罡气,竟是百鬼易辟,冤魂尽散。
  魍岳脸色一沉,脚步轻挪,一个闪身侧过了剑锋,对着齐王便是两记「阴兽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气,显然是蕴含阴毒之力,只要擦破一点皮,定当剧毒攻心。
  齐王哼了一声,挥剑护身,剑锋凝聚大罗金阙之内力,抖出了朵朵金色剑花,逼得魍岳难进寸功,唯有抽身后退,齐王看准他退走路线,一剑刺出,金光闪现,魍岳一声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周皇后颔首笑道:「铮儿好功夫,看来你已经修成三十重天的境界了,想当年你父皇在这个年纪还没你如此功力。」
  齐王笑道:「母后赞谬了,孩儿比起父皇还差得远哩。」
  只见他们母子一对一答间,那柄龙剑耍得虎虎生风,魍岳被杀的节节后退,衣服被刺破了不少,头发也被削断了一大截,端的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不狼狈。
  只见齐王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掌出连环,在魍岳胸口连拍三下,打得他口吐鲜血,脚步一阵蹒跚几乎倒地。
  齐王收剑入鞘,负手在后,姿态甚是悠闲儒雅,冷冷说道:「将他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虽是负伤,但魍岳岂会就此甘心沦为阶下囚,负隅顽抗,爪出阴风,一口气打到了几个侍卫,但他也渐渐陷入支拙之地,落败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周皇后说道:「铮儿,尽量活捉,此人定是当日行刺你父皇的恶徒的同党,待会将他绑了送到皇上面前。」
  齐王笑道:「母后请放心,孩儿自有分晓。」
  「娘娘,殿下,不好了!」
  一名武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周皇后柳眉一挑,沉声训斥道:「张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武将乃是齐王的家将,此际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回禀娘娘,外头来了几个歹人,武功甚是高强,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还请娘娘和王爷尽快回避。」
  周皇后杏眸凝霜,拂袖冷哼道:「荒谬,本宫乃一国之母,若也被区区几个毛贼惊走,置我大恒国威何地。」
  说罢一抖凤袍,在东宫后座坐下,双手轻放在膝上,冷声道:「张威,本宫便在此看着,看看这些江湖草莽如何突破宫外这三千铁甲卫士!」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让毛贼进来的话,那你们这三千铁甲就一起人头落地吧。
  齐王笑道:「母后暂且安心,待孩儿去会上一会那个些武艺高强的歹人!」
  说罢朝着那边的侍卫说道:「捉不住的话,便杀掉吧!」
  众侍卫闻言,刀法越发凌厉,被齐王打伤气脉的魍岳身陷刀网之中,被连续划伤了好几处,命悬一线。
  「张威,你留在此地保护皇后!」
  齐王淡淡地下命道,有种泰山崩于前额不动声色之气魄。
  张威嗯应了一声,手按刀柄,地走到周皇后跟前,昂首挺胸站着,站得如同一杆标枪般笔直。
  就在齐王走出殿门那一刻,忽然听到宫娥的惊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张威对着周皇后拔刀相向,锋锐的刀刃夹在了周皇后粉嫩的玉颈上,周皇后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俏丽端庄的玉容上多了几分不解和惊恐。
  「张威,你做什么!」
  齐王怒声大喝,围攻魍岳的侍卫也不由呆住了,使得魍岳暂时避过一劫。
  张威这时一言不发,只是将刀默默地架在周皇后脖子上,目无表情,宛如一具僵尸。
  齐王忽然感到身后阴风扑来,暗叫不妙,急忙抽剑转身劈去,谁知剑锋上传来一股大力,震得他连退三步,尚未反应过来,又见眼前有一只手掌拍来。
  「贼子可恶!」
  齐王怒声挥剑,剑锋对着那只手掌的腕部逆削而上,要将他手掌切断,谁知那人掌心一沉,啪的一下拍到了剑锋之上,铛的一声,雕龙宝剑应声而断。
  那只手掌连消带打,一拳击在齐王胸膛。
  「噗」的一声齐王被打得口吐鲜血,身子硬生生地撞到了宫阙的柱子上,周皇后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铮儿!」
  「娘娘不必担心,小可只用了三分力道,齐王殿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
  只见一名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游哉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威,不由叹道:「哎,控制人的骨肉四肢倒是简单,要弄个表情或者是说话真是麻烦,差点就露馅了!」
  那人瞧了一眼被困住的魍岳,叹道:「魍岳这回辛苦你了!」
  说话间身形几个起落,在那些侍卫间窜了几个来回,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那几十个侍卫竟同时变得面容呆滞,动作机械。
  魍岳抹了抹身上的血迹恭敬地道:「多谢冥师援手!」
  那人正是煞域冥师符九阴,他呵呵笑道:「客气客气,这里这么多强壮的傀儡,也够我好好消遣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指摆动,那些侍卫同时走到了周皇后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符九阴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望着周皇后那张成熟艳丽的俏脸,啧啧笑道:「多美的一人儿,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周皇后被他看得心头一阵发毛,细嫩的肌肤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
  齐王捂着胸口怒声道:「恶徒,你若敢伤害我母后一根汗毛,今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符九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几下,啧啧说道:「齐王殿下,我也不想来打扰皇后娘娘的,只是你把那三个极元器藏得太深了,我找的毫无头绪,只好来请教娘娘与殿下了。」
  周皇后低垂眼帘,淡然而又威严地道:「皇家威严岂容尔等蝼蚁亵渎,你认为哀家会告诉你么?」
  符九阴拍手笑道:「若待会娘娘光着身子跑一圈皇宫,是不是也很有皇家威仪呢?」
  周皇后粉脸一寒,沉声怒道:「奸贼,你你说什么?」
  符九阴手指一动,那边便有两名侍卫自动宽衣解带,将身子扒得光溜溜的,随即便扭腰弄臀,搔首弄姿,十分滑稽而又十分诡异。
  周皇后不由耳根一热,咬唇闭目,高耸的胸脯气得不住起伏,隐隐可见波浪翻涌。
  符九阴笑道:「我若没记错皇上现在是在御林军的校场,不如娘娘也学他们一样,在校场上献舞一曲,也好给刀光剑影的比武增添几分色彩。」
  周皇后娇躯不住发抖,浓密的睫毛似乎涌上了几分水雾。
  「住手!」
  齐王面色凝重,咬牙恨声道,「不要伤害我母后,我就告诉你们!」
  西宫之地,三教名锋带着无幻、持法明王快速搜索着极元器的位置,昆仑子左手持罗盘,右手五指掐算,正不住地推算着方位,任平凡催促道:「牛鼻子,你找出来没有,再不快点风头都被那些妖魔抢去了!」
  昆仑子哼道:「别催,有本事你自己找。」
  任平凡不由一阵气恼,但论阵法昆仑子乃众人之首,他也插不上嘴。
  昆仑子掐指算道:「九宫衍化,八卦回天,七星伏龙,六阳悬空……」
  倏然眼神一亮,指着前面的庭园,喜道:「极元器便在那边,而且是三个都在!」
  说罢纵身跃起,其他人也跟着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后,便进入了庭园内。
  院子内静悄悄的,空无人烟,昆仑子又看了看罗盘,眉头紧蹙,不住摇头道:「不对啊……这罗盘的表现甚是怪异。」
  白莲问道:「昆仑兄,莫非极元器不在此地?」
  昆仑子说道:「在是在,只是这里极不寻常,好像是一个……」
  忽然罗盘指针飞快旋转,越转越快,啪的一下,整个罗盘顿时破碎。
  「阵中有阵,这西宫的极元器周围还有阵法守护!」
  昆仑子惊叫道,「大家快退!」
  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一只肥大的拳头猛地砸来,正中无幻胸口,将他打得口吐鲜血,撞在了一棵树干之上。
  「真武神通拳?」
  昆仑子大惊失色,只见一名膀大腰粗的胖子持拳而立,其眼珠赤红,喉咙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声音,一名独臂道人站在其身后,昆仑子见到此人顿时怒目圆瞪,恨声道:「云踪叛徒!」
  云踪笑道:「昆仑子师兄许久不见!」
  锵的一声,白虹刖出鞘,昆仑子怒上眉梢,秋水遥指道门叛逆,沉声喝道:「我昆仑子今日便要亲手斩断道门耻辱!」
  云踪呵呵一笑,手中铜铃一摆,那名胖子吼了一声,摆出一个道教「万寿青松掌」
  的架势,昆仑子面色一沉,寒声道:「好你个恶道,竟然用了道家千古之禁术炼制武奴,你真是恶贯满盈,散尽天良!」
  云踪哈哈大笑道:「何谓善,何谓恶?‘御武炼奴咒’本是祖师爷智慧所传,却被你们这些伪君子视为禁术!你们任由先人智慧失传,而贫道却让此等神术重现人世,究竟是孰恶孰善?」
  昆仑子已经是双眼喷火,正想一剑杀了云踪,却发现院子内又多了十几道人影,领头之人是一男二女,男的正是昊天神子沧子明,另外两女一个脸带面纱,身姿婀娜,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另外一名面容枯萎,老态龙钟正是昊天圣母,其余之人以女子居多,正是水灵缇手下的桃花煞令。
  任平凡哈哈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也妄想挡住三教名锋,真是可笑!」
  说话间君子意扬声出鞘,寒霜逼人,儒风飘然荡魔氛。
  白莲一言不发,翻手抽出般若忏,遥指对手,她这一剑看似不无所指,但却无所不指,昊天教众人顿时感到一阵透心寒意。
  倏然,正堂的大门自动打开,不世身影昂然而出,冷傲淡笑道:「三教名锋,今日折尘!」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2:03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6回沧天邪威】
  校场之上,正邪激斗,孟轲衣裳翻飞,掌起掌落之间,大展优雅儒武之风,紫阳玄功宛如骄阳耀天,逼得四周鬼魅阴气难进其三尺方圆,再看他五指握拳,一拳轰散拦路鬼魂,直取朱煌胸口。
  朱煌拳起爪落,先化出万千厉鬼,再捏法决,使了一招「朱墨咒身术」,顿时召唤阴甲护身,身上顿时多了一件战铠,猛地挡住了紫气儒拳。
  虽说是此际有皇甫武吉在虎视眈眈,但两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求尽情演武,展示修者武骨,酣畅一战。
  两人身形交错,招来式往,在儒风阴气交织中,编写战火风歌。
  朱煌再发阴力,身子半俯双掌拍地,竟是吸纳地脉阴气,以此加诸功体,冷哼一声,腰身一直,双臂一扬,竟在地面上抽起了一大块石头,本是平躺的校场顿时多了一个大坑。
  「接招!」
  朱煌双手发力,将巨石丢了过去,孟轲伸手一接,只觉得力道千钧,不由赞叹一声「好大的力气」,随即气沉丹田,扎马旋腰,以紫阳玄功之内力,猛地一下又将石头丢了回去。
  朱煌哈哈一笑,使出煞域绝学「藏玄冥功」,引动四方阴力,更加扯下九霄惊雷,绛色雷电尽在掌握,对着巨石便是隔空一掌,碰的一声,巨石被绛雷击碎,而阴力则趁势扑向孟轲。
  紫阳玄功再运神效,浩然正气百邪不侵,孟轲再赞一掌,隔空封住藏玄冥功之阴力。
  两人劲力隔空相撞,猛地爆发出凌然气流,席卷全场。
  就在此时厉帝指捏阴决,竟暗中将其中一道气流打向了高坐龙椅之上的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冷眉一挑,大罗金阙之力赫然绽放,金光缠身,锐利气流难进方圆。
  再看孟轲与朱煌两人皆是被对手劲力震退,各自收招回气,暗暗调和内息。
  厉帝微微一皱眉,心忖道:「朱煌已经发挥了应有的实力,依旧没有打赢孟轲,再打下去便是生死搏斗,反正我们都没有作假,不算侮辱这场比武,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便宜了狗皇帝。」
  于是说道:「朱煌退下吧,不能取胜非战之过。」
  朱煌微微一愣,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只好朝后退下。
  皇甫武吉嗯道:「厉帝,你此举是否算是认输?」
  厉帝负手冷笑,丝毫不理会皇甫武吉,只是静静望着孟轲。
  孟轲叹道:「皇上明鉴,在下也没有打赢朱煌,此战便以平手而论吧。」
  皇甫武吉脸色一沉,方才只要孟轲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便可以算作是孟轲获胜,可是他偏偏不肯,对于此举惹得皇甫武吉甚为恼怒。
  厉帝冷笑道:「皇甫武吉,你太小看武者风骨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人会厚颜无耻地承认一场不存在的胜利。」
  孔岫跟于秀婷碍于身份不能应和厉帝所言,但也不由默默点头称是,一场公平的比武岂能容忍肮脏的权术介入。
  魔尊可不给面子皇甫武吉,呵呵道:「无知无耻的权术玩弄,修者武骨岂容尔等手段玷污。」
  皇甫武吉哈哈一笑,面色依旧不变,淡然说道:「既然两位打和,那继续下一场吧!」
  魔尊与厉帝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帝皇之身,被吾等这般抢白还能如此冷静,城府可见一斑。」
  魔尊朝着巫罗使了个眼神,巫罗点了点头,站了出来,朗声道:「魔界巫罗在此,何人应战?」
  「阿弥陀佛,小僧接引领教施主高招!」
  只见一名高瘦如材的僧人走了出来,面黄肌瘦,看似弱不禁风,但双眼却是清澈透亮,巫罗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大师修得莫非是枯木禅法?」
  接引一幅苦瓜脸说道:「正是,施主请赐招!」
  楚婉冰瞧得奇怪,不禁低声询问道:「娘亲这和尚也忒奇怪了,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似的。」
  洛清妍轻声笑道:「傻丫头,那是佛门的枯木禅法,修炼者可撇去七情六欲,冷观世态,其内心无欲无求,便可永固禅心。」
  楚婉冰看了片刻,又问道:「娘亲,这个和尚不动也就算了,为何那个巫罗也一动不动?」
  洛清妍笑道:「巫罗一定是使用心魔大法,要破这和尚的禅心。」
  楚婉冰微微一愣,甚是不解,洛清妍继续说道:「心魔大法便是将修者心中的欲念无穷放大,种出心魔,从而毁其心志。而枯木禅法则是不动不摇,斩断情欲,泯灭心魔。他们是一个要养心魔,一个要驱心魔,这两种功法正好是死对头,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凑。」只见佛魔二人相互斗法,双方各展神通。
  巫罗冷笑道:「大师,为何修佛?」
  他一字一涂,每吐一字,双眸便炽亮一分,亮至极处,如血海翻腾,巨魔降世,端地威不可当,更让人有种神魂颠倒的错觉,心中燥念暗生。
  「修心,证道!」
  接引慢悠悠地道,目光却渐渐凝聚,初如凝云为水,继而凝水为珠,珠流入海,深邃无边,但任凭对方眼神如何凌厉,心念如何痴狂,与之一交,将其归于虚无。
  「何谓心乎?」巫罗继续发问,心魔大法不住催生,势要在接引身上种下心魔,毁其道行,精气神不住汇聚,但由于心魔大法主攻,更费精神,精气亮之极处,渐转衰弱,眸子含光敛神,威芒大减。
  接引禅心混沌之意却有如实质,徐徐吐出,如千钧钝物,压住巫罗所布之心魔。
  巫罗蓄神养气,守了一阵,蓦地一声沉喝,心魔倏地一挣,复又炽亮,将接引的禅心顷刻逼退。
  但只片时工夫,巫罗神气又衰,接引枯木禅心的混沌之力再度压来,但不过数息,巫罗心魔又盛,又将攻势夺回。
  两人心念元神就这般进进退退,时攻时守,忽如两剑交锋,忽如交矛破盾,时而示弱,时而逞强;变化之奇,尤胜刀剑。
  反复数合,巫罗忽到大喝一声,左脚如负千钧,慢慢跨出,接引应势飘退,高高纵起,只见巫罗挥手便打,邪气狂涌,一掌凝聚无尽魔功,掌风将四周地面压得崩塌破碎,远远看去竟看到巫罗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练,可见其威力庞大。
  接引信手捏指,结法印,出佛掌,霎时身高暴丈,竟化作一个六丈巨人,居高临下一掌劈出大梵圣印,佛光聚成卍字法印,对上魔界绝式。
  佛光震魔气,接引压巫罗。
  巫罗被佛者打得半身陷入地下,口角溢血,狼狈不已,接引长出一口浊气,身形再度恢复高瘦枯萎的模样。
  高下立判,魔尊嗯了一声,垂目说道:「巫罗,此阵你输了!」
  接引收招回式,双掌合十,说了一声承认便退了回去。
  巫罗从地里爬起来,长叹一声无奈也退了回去。
  皇甫武吉脸色多了几分阴沉,他看出来巫罗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因为接引也没有在占据上风的那一刻趁胜追击,否则的话巫罗不死也得重伤,心中冷笑道:「果然双方都没尽全力,四个阵眼估计已经破了二个,不知道铮儿那边能撑多久,沧释天心怀鬼胎,想必也不会认真把守,看来最后还得靠朕来收拾残局。」
  这时佛门再出一人,准提迎战,魔尊浓眉一抖,说道:「摄生,这一仗由你来。」
  准提相对于接引而言长得比较圆润,面圆耳大,颇有慈悲法相,然而摄生则是面镀邪纹,眼中透着凶狠杀气。
  楚婉冰正默默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比较佛魔传人的优劣,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娇声说道:「娘亲,这为准提大师身上似乎透着淡淡金光,莫非他也修成了菩提金身?」
  说话者正是魏雪芯,只见她目光专注,生得是杏眸桃腮,朱唇皓齿,一身青衣裁剪得十分得体,将那修长的身段显得更为婀娜多姿,楚婉冰也不禁暗自感叹:「果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难怪那小贼对她这般迷恋。」
  又瞧了几眼,只见她眉毛凝而不散,双腿紧绷内敛,显然还是处子之身,总算暗松一口气:「那小贼果真没骗我,他还没跟魏丫头怎么样。」
  魏雪芯似乎察觉的有人窥视自己,立即抬头望去,霎时两双秋翦水眸相互凝视,不知为何竟同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皇宫外围的几条主干道上,不少士兵正在巡逻,这场正邪武斗牵动整个帝都,人人自危。
  「龙大人,我们可是禁宫侍卫,居然要沦落到巡街的地步。」
  石洪骂骂咧咧地道,「那裴海峰和赵元浪居然不用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龙辉呵呵笑道:「石洪,你就知足了吧,今天皇宫里来的人个个都是硬手,在宫里当差反而更危险,倒不如在外边转悠一圈。」
  龙辉心里清楚得很,皇甫武吉还没有彻底信任他,所以才把他调到外边巡逻,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他所巡逻的这条道路最靠近东宫,心中不由思忖道:「娘亲姐姐当日跟魔尊厉帝商量,各自分配攻击点,这东宫便是煞域负责,若我没猜错这次来打东宫阵眼的应该是那个符九阴。」
  石洪叹道:「想不到龙大人你新婚才没几天就被召来当值了。」
  龙辉笑道:「大家都是吃皇粮的,习惯便好。」
  石洪笑道:「大人你习惯,但不知道嫂夫人习不习惯,刚成亲没几天,你大半夜的抛下她出来当差,小心她咬碎银牙」
  石洪跟龙辉关系不错,所以也经常开一些玩笑。
  龙辉微微一笑,暗忖道:「素雅现在又螣姬和明雪暗中保护,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想起螣姬,龙辉不免下身一热,当日偷情的滋味实在是回味无穷,心想若有机会定要再来一次。
  「大人,你说咱们现在如此空闲,不如找家茶馆喝口茶润润喉吧。」
  石洪舔舔口唇道,「这鬼天气也真够热的,大晚上的还这么热。」
  龙辉摇头道:「你想死啊,当值期间还敢离开岗位,到时候你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
  石洪嘿嘿一笑,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在大街上依旧可以看到那巍峨的宫阙,龙辉心中不禁冷笑:「皇帝老儿给我这个差事也挺不错的,一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逮住几个煞域的人,又是大功一件。」
  当初洛清妍便与龙辉约定好,若他巡逻的地方是东宫或者南宫,那便趁着魔煞两族撤退之际,杀掉他们几个精英,不但可以消磨他们的实力,也可以立下功劳,让皇帝更加赏识自己。
  「这次煞域应该是派出了魑魅魍魉四大阴将,正好可以杀上一两个。」
  龙辉望着夜色思忖道,「只是不知道攻打西宫的那三位前辈的状况如何。」
  三教名锋对龙辉曾有救命之恩,他心中十分担忧这三人的安危。
  西宫阙,极元器所在之地,昊天教精锐尽出,三教名锋陷入绝杀之局。
  屋内走出一人,表情呆滞,显然是带着人皮面具,气势深沉如渊,目光锐利似宝剑。
  任平凡哼了一声,劲力凝剑,隔空射出一道剑气,试探对手修为,谁知剑气未近那人十步便被一股灼热的气流溶解消散。
  白莲俏脸一寒,沉声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
  「白莲师太好眼力,想不到沧某多年未出,竟然还是被你一眼认出了!」
  昊天之主,邪神释天,三教人马顿时一阵心寒,如今无幻被云踪的武奴偷袭,已经重伤,圣母、神子、圣女三人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一个深藏不露的沧释天,三教名锋顿感此战遥遥。
  当年白弯镇,水灵缇曾今被持法明王牢牢压制,此际再遇旧敌,她抢先出手,誓要一雪前耻,五彩霞光随手而出,直取明王之身。
  「阿弥陀佛!」持法明王手捏法决,一掌大梵圣印应了上去。
  佛掌威势刚烈,本已一往无前之降魔绝式,竟然被打了回来,只见霞光力压佛耀,一只素白嫩手竟然将卍字佛印震碎,持法明王竟在一招之间落入下风。
  「秃驴,再接一掌!」水灵缇因与龙辉阴阳双修,功力精进无比,一个照面便压下了持法明王,如今她娇躯飞舞,对着持法明王胸膛又是一掌。
  持法明王心知对手功力大进,唯有采取守势,只见他双手合十,沉喝一声,祭起「佛光卍华镜」,以佛门防御绝招勉强挡住水灵缇的攻势。
  那边沧子明见水灵缇找回昔日对手,不免有些得意,哈哈笑道:「当年在成老儿家一战,一直没有尽兴,今日为何不见周君辞那厮,也好让本神子动动身骨!」
  沧释天眉头微皱,淡然道:「子明,周君辞已经被你娘亲打成重伤了,如何能来。」沧子明对父亲十分敬畏,嗯了一声就不敢多言了。
  「三教名锋,今日沧某便来讨教!」
  沧释天昂首踏出,庭院内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热流,只见他浑身隐隐透着白光,正是光明业火的独特真气。
  任平凡心知此人绝不简单,仗剑强攻,一剑翻儒风,出手便是紫阳玄功,紫色剑气袭向沧释天。
  沧释天呵呵一笑:「任兄,你紫阳玄功也只是练到第八重仙阳境,看来你有生之年难窥圣阳境了!」
  只见他翻手一掌,灼热的光明业火将紫色剑气尽数吞噬。
  任平凡竟看到白光之中隐隐蕴含着紫色之气,这明显就是紫阳玄功的特征,心中大惊:「他怎么会我儒门的镇教神功?」
  心绪未定,忽见沧释天闪身而来,指法如电直取儒者要穴,正是「光明业火」
的独特武式——炽火摧形指。
  生死关头,任平凡祭起独门剑势——墨尘七行,只见他招化无形之意,剑起有质之气,使了一招「枫红千舞」,此招曲自秋枫红叶之意境,在儒门修者心中,枫叶乃是着对往事的回忆、人生的沉淀、情感的永恒及岁月的轮回的一种象征,更是象征着坚毅不拔,最适合在困境逆流中激励人心,所以任平凡使了这招后,精神不由大振,逆境求生,挡住沧释天夺命杀招。
  沧释天哈的一声,笑道:「枫红千舞,招出轮回,意念不屈,妙哉!可惜始终难逃一死!」
  只见他双手变得似真似幻,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
  任平凡深吸一口冷气,挥剑自保,使了一招「紫宸麟风」,剑气凝聚成麒麟形象,力阻邪神夺命魔手。
  谁知麒麟剑气是一招被破,而且剑气竟然还被点燃,从而沿着剑气直入气脉,反烧任平凡。
  此招炀血破气诀能够针对人的气息,将气息作为燃油,焚血烧气,让人由内而外被活活烧死,任平凡外放的真气越强,那对自己的损伤也就越大。
  任平凡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五内俱焚,当机立断截断真气运行,炀血破气诀没了真气为燃料立即熄灭,但任平凡也被烧伤了两成的气脉,心中暗叫好险,若不是反应得快,恐怕就连经脉也要被烧断。
  气脉受损还能静养恢复,若经脉断裂那便是一辈子作废人,强如龙辉当年被妖后打断经脉后,修为也是只退不进,若非连续获取水灵缇、白翎羽和楚婉冰三人的元阴滋补,现在他恐怕怕连五成功体都不到了。
  就在任平凡截断真气之际,沧释天得意一笑,一掌扫向他的肩头,由于没有真气护体,任平凡的肩头骨被打裂,疼入骨髓,差点连剑也握不住了。
  「任兄!」
  「书呆子!」
  白莲和昆仑子见状纷纷仗剑上前,试图为他解围,并合剑斗邪神,谁知沧子明和云踪出手拦住昆仑子,而昊天圣母则出手截住白莲。
  当年双锋联袂便可拖住一个袁齐天,三人联手就是妖后也吃不消,沧释天那会让他们三剑合璧,一个眼神便号令手下拖住佛道双剑,自己要专心解决儒门剑者,再慢慢除掉两外两人。
  昆仑子被人困住,不禁怒火中烧,一剑挥出「先天绝卦」,气动风雷二卦,「巽网骄风」和「震阙惊雷」两式同出,云踪不敢亲身接招,摇铃驭奴,那名肥胖的武奴大吼一声,使了一招太极缠丝手,以柔和绵力,化太极图腾,卸去震卦雷劲,而沧子明则祭起光明业火,虽然没有其父那般神威,但也堪堪挡住了巽卦风力。
  与此同时桃花煞令也加入战圈,这些妖娆多姿的女子,在一片莺声燕语中,尽力拖住道门神剑。
  昊天圣母嘿嘿冷笑,翻掌洒出五彩霞光,白莲忧心任平凡安危,佛门禅剑——般若忏挥出阵阵寒光,正是六道剑轮,剑气化作畜生界,霎时万千猛兽蜂拥而上,正是「畜生练业」,五彩霞光被凶兽撕咬抓挠,瞬间崩溃。
  「妖妇受死!」白莲怒声一哼,一改昔日慈悲和善面容,势要斩下昊天罪魁。
  昊天圣母连退数步,双掌运化,半空抡圆,真气旋转化出太极图腾,然而太极之中又有天穹之象,只见万里星河旋转而动,将「畜生练业」剑气所化的凶兽尽数吞噬,将其消磨瓦解与天穹寰宇之内。
  白莲首度见到如此异招,不由一惊,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的功夫,昊天圣母劈掌打来,掌风之内也是星河万象,尽含天穹大道,白莲先机已失,急忙挥剑防御,使了一招「人世红尘」,此招取自六道之中的人间道,人间内充满各种业力,可谓是多灾多难,亦是功德遍布,人间道之剑势一动,昊天圣母竟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人世诸多业迹,心生沧桑之意,心神出现了一丝破绽。
  白莲娇叱一声,挥手嗖嗖连出数剑,正是修罗道之剑诀「修罗征伐」,阿修罗乃是好战出名之族群,因有福报而没有德性有的说法只是将他纳入鬼神中,或说是堕落的天人,这些人骁勇善战,此招也是六道剑轮中攻击力最强的一路剑诀,立即扳回劣势,而昊天圣母也是不凡,再度运出太极苍穹图,纳星光,聚天河,拦截阿修罗的攻杀。
  「任兄,莫要负隅顽抗了!」
  沧释天哈哈大笑,「这院子四周布下‘囚仙阵’,你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囚仙阵乃是当年圣极宗所遗留的一门围困敌人的阵法,一旦陷入生出无穷无尽的岔道,蜿蜒而行,叫人不知如何行走,当年圣极宗起兵造反之时,曾以此阵困住了朝廷十万大军,叫他们硬生生饿死在里边,但要布真正的「囚仙阵」
  须得配合特殊的地形和天时,再以上万牲畜之血融入多种矿石之中,以矿石造出石柱,按照阵法的要求摆放,才算大功告成,如今这个囚先阵最多只有当年的一分之力,但也足够困住这几人了,叫他们想逃也逃不了,唯有困兽之斗。
  儒门剑锋被沧释天逼得险象环生,左支右拙,只见邪神又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这一招专门针对人的骨骼,中招者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而且夺目白光之内还透着淡淡金华佛光。
  任平凡连用了两招墨尘七行的剑势,「鲲锋吐纳」
  和「竹蕴十德」,鲲锋吐纳乃是模拟鲲鱼之力,其剑意宛如鲲鱼吐纳,磅礴大气,更掀惊涛骇浪;而竹蕴十德则是暗含十种变化,有十层劲力,而且更将竹之十德融入剑意之内,让剑招更加玄妙。
  但是交手的结果却是鲲鱼化焦骨,傲竹成火海,沧释天一招破两剑,他一掌扫到任平凡的剑锋之上,那柄君子意瞬间变得通红,犹如刚从火炉里冶炼出来一般,任平凡手掌顿感一阵灼热,低头一看,虎口已是一片焦黑。
  最叫他惊讶的是,沧释天这一掌竟蕴含着佛门大梵圣印的浩大阳刚,后劲十足。
  「任兄,注意了!」
  沧释天冷笑道,「再过三招,沧某便要取你性命!」
  任平凡大怒喝道:「妄想!」
  主动抢攻,寒锋旋转,剑气化丝,正是「春蚕吐丝」
  剑招一开,无尽剑气就如同万千蚕丝般层层围绕而上,从四面八方困杀沧释天。
  「第一招!」
  沧释天冷地一笑,五指一张,再施「炀血破气诀」,灼热炎力顺着任平凡的剑气烧了过去,直通入体,任平凡大叫不妙:「糟糕,忘了他会焚烧真气!」
  立即收招后退,再次截断真气运行,扑灭体内的炎火。
  「第二招来了!」
  沧释天长笑道,只见他翻掌凝指,双目锁定儒剑命门,一招「炽火摧形指」
,朝着任平凡胸膛刺去,任平凡刚刚截断真气运行,可谓是最弱的时刻,哪能抵挡这一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叩关而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挡在任平凡跟前,正是先前被重创的无幻,只见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但这口血液极为滚烫,洒落地面还冒着阵阵白烟,而且片刻后便蒸发殆尽。
  沧释天冷哼一声:「无趣!」
  指头再催三分真力,无幻胸膛噗通一声,便破出了一个大洞,破溃之处还是焦黑一片,由此可见此招的炎气是何等灼热。
  无幻头一歪,就此断气!沧释天瞥了一眼,笑道:「好一个不畏生死的道者,可惜你也只是延缓了任平凡的死期而已。」
  随即,目光一转,盯着任平凡说道:「还有一招,任兄准备上路吧。」
  无幻为了自己而牺牲,任平凡心中一片悲怒,大喝道:「沧释天,就算我死也要撕掉你一块狗肉!」
  儒剑怒火气,一心诛邪神,只见任平凡浑身紫气翻涌,君子意的剑锋上更是透着耀眼紫光,不顾伤体,儒者再提十成元功,霎时风云齐动,正是墨尘七行最后一式——儒武破杀。
  正所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道见万物灭,杀生始元!儒见天下残,覆生归一!佛,道,儒见其受苦受难,便忍无可忍,以杀止杀。
  佛、道、儒的义理到最后都是一模一样。
  以杀止杀才是正道。
  此招一出便是有来无回,有死无生的最终败亡之剑。
  儒晖千古传薪火,道临天下化万物,佛慈照世渡众生,三教同心天地行。
  面对儒门神剑赌命一招,沧释天不动声色,淡然笑道:「任兄,是要与沧某同归于尽吗?」
  看了看神情肃杀的任平凡,他哼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给我——破!」
  只见沧释天右手举起,五指一握,任平凡顿感内息混乱,骨肉如焚,气脉灼热,一口滚烫的热血吐了出来,膝盖一软,再无力支撑,唯有反手驻剑维持身子不倒。
  「你……你做了什么?」
  任平凡不住地喘气道,他每吐一个字,口中都会喷出白白的热气,显然是体内温度不断攀升。
  沧释天缓缓走来,边走边说:「只是方才在交手的时候将炎气暗中打入了你体内,这些炎气都是极为细微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你将功力提到巅峰,那炎气便可乘虚而入,焚烧你的气脉。」
  这时沧释天已经走到任平凡跟前,缓缓举起手掌,说道:「任兄,这最后一招便是送你上路,千万慢走,待会白莲和昆仑子也会去陪你的!」
  昆仑子和白莲是焦急万分,但是却被对手缠住,难以脱身,心中是又恨又急。
  「最后一招,我来替任兄接——如何?」
  只见一道雄厚掌力,强行震破了囚仙阵,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急忙挥手抵挡,刚一接触,竟觉对方之功力雄厚异常,丝毫不再自己之下,猝不及防竟被震退。
  邪神一退,但见雄壮身躯窜入战局,气势威震全场。
  那人连踏三步,竟是震动全场,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步态坚硬尽显刚毅军风,围攻昆仑子的十多名桃花煞令被晃得东倒西歪,武奴和沧子明也是身形摇动,差点就是下盘不稳,摔个狗吃屎。
  那人身子一闪,大手探出,直取昊天圣母,任由她如何运转天穹,扭曲星河,还是难以抵挡,手腕竟被牢牢钳住。
  「天穹妙法用的如此差劲,真是暴殄天物!」
  说话间将她一把甩出,就像是丢一个没有重量的稻草人一般,将她丢向了水灵缇,师徒二人顿时撞在了一起,轻而易举便解除了持法明王和白莲的窘境,令得两大佛者摆脱纠缠。
  他虽是一身便服长袍,却难以掩盖其刚毅果决之风,白莲等人顿时面露喜色,士气大振。
  那人凌空一拳,简单直接,强烈拳风猛地将院墙打破一个大洞,淡淡地说道:「持法大师,先带任兄离开。」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股不可抗拒之威严,仿佛一声之下千军便要随他而动。
  持法明王嗯了一声,扶起任平凡急速离去。
  「白莲师太,昆仑子道长,久见了!」
  他哈哈笑道,「铁壁关一别,想不到今日又能比肩一战。」
  沧释天眯着眼睛,哼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敢来京城,藩王擅自离开属地那可是造反死罪啊!」
  「造反?」那人冷笑道,「这两个字竟然从天下间最大的反贼口中说出,真是讽刺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2:17

【龙魂侠影 第8集 第17回双神际会】
        佛者斗魔枭,魔气缠佛光。
  摄生虽然招法凌厉,魔功雄厚,将准提压着打,可是他出招虽多,但始终难以攻破准提的防线,任他掌起风雷,拳动山河,提准皆是稳如泰山磐石。
  「该死的秃驴!」
  摄生对着准提又击了三掌,却见准提手捏法决,不动如山,身前泛起卍字佛印,正是佛光卐华镜,然而身上却有同时浮现淡淡金光,摄生只觉得手掌像是拍在铁板上一样,震得气血翻涌。
  魏雪芯瞧着战局不由蹙眉,觉得准提的功法有几分特别,却看不出端倪,正在她疑惑之际,忽然于秀婷传音说道:「雪芯,这位提准大师是将菩提金身和卐华镜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成,能守不能攻,可是他偏偏又守不全,所以他干脆将卐华镜汇入菩提金身之中。」
  魏雪芯哦地点了点头,心忖道:「这就跟娘亲可以一剑融合青莲剑歌的多种境界一般,互补不足,招法天成。」
  想到这里,又朝场中看去,只见两人一攻一守,战况陷入僵持拉锯,觉得有几分无聊,有意无意地朝楚婉冰瞧去,想道:「她是妖后的女儿吗?生得真的好美,但那个叫做叶俊的淫贼又跟妖后是何关系?」
  想起叶俊,她芳心不免一阵羞恼,恨不得把他戳出上百个窟窿。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忽闻一声清脆的娇声响起:「哎呀,大和尚要遭殃了!」
  只见楚婉冰含笑地望着武斗场,魏雪芯不免也看了过去。
  只见摄生五指微张,作出持物之态,一团黑色火焰从掌心泛起,对着卍字佛印甩了过去,璀璨的佛耀被黑炎吞噬烧毁,准提眉头紧蹙,再化「千影西天掌」
,击出千万佛光掌印,啪啪数掌便拍灭黑色火焰。
  谁知摄生绕着准提奔走,奔走时还不断地将布下黑炎,不消片刻黑炎就形成了一个火圈,将准提牢牢围住,汹涌的火舌朝着佛者席卷而来,只见准提双掌合十,口中诵经,身躯四周顿时佛耀大盛,将黑炎逼出五步之外。
  洛清妍摇头叹道:「和尚要输了,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圆满,体内真气运行时都会有一丝的断层和停滞,摄生用这黑炎这招名为‘锁魂火牢’,专门捆锁对手行动,从而以火舌大范围的侵扰对手,并同时以黑炎寻找对手内息的破绽,大和尚估计要败了。」
  魔尊嘿嘿笑道:「娘娘真是好眼力,本尊佩服。」
  洛清妍微微一笑,继续观战,但见准提,身上金光越来越微弱,黑炎已经不断地涌入其体内,摄生目露凶光,暗想再补一掌,送这和尚归天。
  「秃驴受死吧!」
  摄生厉声狂喝,魔掌一握,再掀黑色烈焰,一记「云冽江深血池动」
  打向准提,誓要将这个佛门弟子打个半残。
  「摄生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纵笑声中,雄浑内力,激起沙尘掩爆,烟茫中,一条玄门身影,赫然入目,翻手便是一记太极盘丝手,卸去魔掌劲力。
  见到摄生要下杀手,皇甫武吉本来是暗自窃喜,谁知忽如其来的一道人影竟坏他好事,心中怒气暗生,定睛看去,乍见一名墨袍道人昂首立在准提跟前,衣风飘飘,仙姿道骨。
  「何人干预比武?」
  皇甫武吉沉声说道,「双方公平一战,胜负未定,岂容外人插手!」
  道人拱手道:「皇上,贫道鸿钧,代准提大师认输。」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浓眉一挑,说道:「佛门之事何时轮到玄宗插手,道长似乎管得太宽了吧!」
  准提运功驱散体内黑炎,口宣佛号地道:「皇上明鉴,三教本为一体,鸿钧道长的意思也就是小僧的意思。」
  话中有话,挑明了今天三教就是要联手,同进共退,任你外人如何挑拨拉拢,即便你皇甫武吉如何权势通天,拉拢多少外围宗派,但三教最顶端的精英弟子始终站成一线。
  洛清妍对鸿钧此举也甚是赞同,暗忖道:「这摄生虽然压住准提,但他若要下杀手,也难逃准提垂死一击,很有可能是一死一伤,双方都得不偿失,白白便宜皇帝老儿。」
  魔尊合眼沉吟道:「摄生,既然赢了便回来吧,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省得让某些人看笑话。」
  厉帝哈哈笑道:「魔尊此言甚好,反正有人在这里做公证,分出胜负便可以了,没必要拼死拼活的!」
  言毕,朝焊魁使了个眼神,焊魁心领神会,大步走出,朗声喝道:「焊魁领教道门之威。」
  鸿钧轻笑一声道:「请!」
  焊魁也不客气,直接一掌劈来,煞族的独特功体,可导入阴魂冥气,如今正值黑夜十分,天地阴气大盛,再添三分威势。
  一式真武神通拳,直接打来,拳风对掌力,两人普一交手便暗中试探对方修为,心中已是明了三分,焊魁脚踏「游魂步」,犹如飘渺阴魂般闪到鸿钧左侧,一记利爪直掏道者心窝,谁料竟被一股棉柔真气拦阻,鬼爪难尽全功,转眼间便被卸去七分真力。
  乍见鸿钧身上赫现太极图腾,正是道门至高护身法诀——混元道胎,与菩提金身的刚硬不同,混元道胎乃是卸劲化功之法,以柔蕴刚,卸去外来攻击,汇入混元之力,再借此反震对手,但一切均以自身根基为限。
  被卸去七分劲力后,焊魁只觉得一股异劲返还与自己,竟是自己剩余的三分后劲,力道虽不足伤人,但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招失利,焊魁依旧沉稳,他手指在虚空之中连点三下,霎时三点连线,正是「三煞凶线」,天地人三煞连线,交织极凶之数,欲破混元道胎。
  面对汹汹而至的厉风煞气,鸿钧不慌不忙,轻喝一声:「化!」
  只见他双手负后,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却将焊魁的绝式化去五分,而剩余的五分煞气则在他身边流转,凝而不散。
  再闻道者一声喝:「回!」
  那剩余的五分煞气瞬间返还焊魁,焊魁暗骂一声,扭身避开,鸿钧此际窥准机会,趁势反击,使出先天绝卦,掌风起离卦,正是「离日丹火」。
  面对道门的煅魂真火,焊魁厉掌劈地,惊掀万丈层峦,无惧来势汹涌披靡至,九霄落绛雷十地阴魂唱,更显威震寰宇八荒惊,正是煞域武学之源——藏玄冥功。
  两人轰然对掌,竟是成了最凶险的根基比拼,内力僵持。
  此际已经将近子时,天地阴气越发浓郁,焊魁得天时之助,冥气阴力更为凶猛;鸿钧一边施展离卦火劲,一边以混元道胎卸导焊魁掌力,并暗中返还对手,道门煞域斗法,一者道元深厚,功体玄妙,一者占据天时,阴功更催,谁也奈何不了谁。
  厉帝看得是暗自惊讶:「这小道士不愧是仙踪的得意弟子,天时相克他还能与焊魁打个平手,若以修为论他应该是双方传人中最强的一个了。」
  看着两人头顶不住冒起白气,心知若在僵持,便是两败俱伤,而对面的孔岫也是眉头紧蹙,似乎蠢蠢欲动。
  「出手!」
  厉帝与孔岫同时而动,两人默契地抵住各自晚辈的后心,同时将真气导入他们体内,借此将两人扯开。
  儒煞至尊介入,鸿钧与焊魁得以保存,然而任谁都看得出,这一战又是不分胜负。
  皇甫武吉略带讽刺意味地道:「莫非此战还是不分胜负?」
  魔尊嘿嘿笑道:「皇上你身为武评公证,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皇甫武吉心中杀意越发浓重,暗忖道:「笑吧,只要子夜一到,你们统统都得完蛋。」
  「如今双方都是一胜一负两平,那最终胜负便看最后这一场了。」
  皇甫武吉说道。
  楚婉冰瞥了一眼天际,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如今子夜将近,不知四大阵眼是否已经尽数攻破?「雪芯,该你了。」
  于秀婷点头地对女儿说道,并投来一个鼓励的微笑,魏雪芯展颜一笑,宛如百花吐馨,提剑上场,素手一翻,岁月神剑应声出鞘,娇声说道:「天剑谷魏雪芯候教!」
  楚婉冰咯咯一笑,白衣一扬,飘入战圈,玉指在腰带上一滑,一柄缠腰软剑握在手掌,巧笑嫣然地望着这与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的女子。
  魏雪芯一见她手中软剑,心念一动,沉声问道:「你跟叶俊是什么关系?」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
  想起叶俊,魏雪芯不由火冒三丈,一双美眸已是凝聚杀意,霎时便将功力催至巅峰,楚婉冰也不甘示弱,真气应声而出,挥剑遥指对手,真气聚合形成猛烈气流,将两人衣裳吹拂而动,更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其玲珑婀娜身段。
  两口秋水神剑,两名绝代佳人,一者青衣淡雅,清秀雅致;一者白衣飘逸,娇艳妖娆,众人的目光不由一阵呆滞,只觉得这双姝当真是揽尽天下丽色,在她们面前日月山河皆是暗淡无光,便是皇甫武吉都生出一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冲动。
  沧释天面对着这不速之客,心中甚是惊讶,他曾经想到过攻打阵眼的各种高手,楚无缺和佛道教主是三败俱伤,即便来了威胁也不大,而三族至尊定是到校场观战,正道方面定是孔岫和于秀婷压阵,而攻打阵眼的无外乎愆僧、符九阴或者袁齐天这三个高手。
  沧释天曾与魔尊达成某种协议,要劝服愆僧不是难事,而符九阴他更是不惧,天穹妙法可克制煞域功体,他若敢来定叫他含恨而终,唯有袁齐天是最麻烦的一个,但他也拟定出了对策,配合阵法和诸人之力定可将战局拖入子夜。
  谁知道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人,一个被封为异姓王的人,昔日的虓勍督帅,军神杨烨。
  沧释天冷笑道:「镇南王,你擅离封地,可是死罪也!」
  杨烨哼道:「便是死罪,也要先斩了你这祸国邪孽!」
  心知对手能为,沧释天冷笑一声,下令道:「子明,去吧,让镇南王指点你几招。」
  沧子明脸色一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之命,硬着头皮出战,只见他大喝一声,再度祭起光明业火,白光直扑杨烨而来。
  杨烨眼皮都不抬,衣袖一挥,浩荡巨力一下就将沧子明震开,并一手揪住沧子明衣领,冷喝一声:「滚开!」,竟是像抛垃圾一样,将沧子明甩了出去。
  水灵缇惊叫一声「师兄」,纵声飞去,将沧子明抱在怀里,却觉得万钧之力用来,将她也撞了个满地打滚,两人抱作一团摔了个四脚朝天,端的是好不狼狈。
  「徒儿!」
  昊天圣母竟是首先关心徒弟,并未搭理儿子,正想上前查探,却见眼前一黑,一道雄伟身影挡在面前。
  杨烨笑道:「圣母?你究竟是沧释天的婆娘还是他老娘,怎地如此衰老?」
  圣母怒斥道:「给我滚!」
  说话间一掌五彩霞光拍来,杨烨嗤笑一声,迎着她的手掌打了一拳。
  圣母只觉得拳风威压狂霸,而且还蕴含着无尽后招,于是使了个手诀,瞬间连续变化了多种手法,锁骨、抽筋、扒皮、切脉……无论她如何出招竟是难挡这军神此拳。
  一拳直取心窝,昊天圣母挥臂挡格,虽是挡下,但也被锐利的拳风刮破了衣袖,只见露出两条雪嫩滑腻的膀子,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妇该有的肤色,杨烨哈哈一笑:「原来也是一个戴面具,不敢见光的鼠辈!」
  圣母大怒,再施天穹妙法,一掌划出银河繁星,玉手捏出太极法印,招法皆蕴天穹之威,朝着杨烨打来。
  「心意不坚,武道不专!」
  杨烨一拳出,口出冷眼训道,「你的五彩霞光都没练好,居然还贪图天穹妙法,贪多嚼不烂,难怪用得如此差劲。」
  话音未落,竟是一拳碎太极,军威震天穹。
  杨烨五指一张,朝着昊天圣母面门抓去,显然是要扯下她的假面具:「藏头露尾,还不现身!」
  昊天圣母也是非凡人,一个侧头扭腰便躲开了杨烨手掌。
  杨烨也不再纠缠她面容之事,连消带打,反手便是两记耳光,啪啪将昊天圣母打得眼冒金星,虽未受伤,但心中却是倍感屈辱。
  「杨烨,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昊天圣母怒上眉梢,竟同时施展五彩霞光与天穹妙法,只见一剑横空,将她拦下,出招之人正是白莲。
  「督帅,此人交我!」
  白莲简明扼要地道,说道间剑花绽放,再施六道剑轮,拖住了昊天圣母。
  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则协同武奴,以及桃花煞令再度纠缠昆仑子,战局再度陷入僵持。
  「哈,有劳两位了!」
  杨烨一声长笑,朝着极元器奔去,沧释天岂容他得逞,一步拦阻,点出「炽火摧形指」,杨烨冷哼一声,使了一招「千军万马」,一拳迎向邪神毒指。
  杨烨的招式都是最基本的军中的搏杀技,简单明了,全是攻敌要害,最重实效,绝无花俏。
  这招千军万马其实就是一招军体拳,根本就是士兵入伍必学的招式。
  出招之时,扎稳马步,先从双足发力,传至腰身,再由肩膀带动,直接打向敌人的心窝。
  碰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皆被对方的不世根基而赞叹,沧释天再提元功,翻手打出一记「赤炼断金手」。
  此招阴毒非常,会散发无尽炎气,炎气侵入中招者肺腑,爆冲而出的热能可瞬间将人融成一团肉泥,极为恐怖,属于极阳极热之招。
  杨烨眉头一皱,打了一招「兵甲破阵」,隔空发力,以浑厚真气阻挠赤炼断金手的无尽炎气。
  沧释天哈哈一笑:「杨督帅,你中计了。」
  只见他招式一转,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灼热炎气将军神外放的真元当做火薪,以此为燃,顺势烧了过来。
  「这厮居然还能焚烧真气?」
  杨烨虽是惊讶,但依旧沉稳,只见他精气内敛,抱元守一,真元隐而不发。
  再度交接,沧释天竟是毫无所获,再无真气可烧,不禁暗自冷笑:「你收回真气,还不是让我有机可乘。」
  方才任平凡就因为截断真气,从而被他接连重伤,如今看到杨烨也是这般做法,不由暗自得意。
  却见杨烨步伐挪移,一举踏出军威正步,更显刚猛傲骨,一个眨眼间便窜到了沧释天跟前,对着他的小腹便是一招「军武杀伐」,同样是军体拳,却是正中目标。
  咦了一声,杨烨竟觉得自己的拳头似乎是打在棉花飘絮之上,无处发力,惊讶之余,沧释天应旋身退去。
  杨烨暗忖道:「这似乎像道门的太极卸劲法门,这贼子居然也偷学到了道教绝学?」
  「杨督帅好功夫,沧某再来请教!」
  沧释天一招失威,心中甚是气恼,嗖嗖拍出了两记「火蜃手」,只见招式气劲绵延不绝排空而来,杨烨也不甘示弱,五指筛张,打了两掌「劈挂掌」,同样也是军体拳的招式。
  双神奏杀,砰砰两声闷响,两人皆是被震退,然而杨烨却是瞬间再发一掌,猛烈掌风轰的一声,竟把屋墙打碎了一大片,露出了里边的真貌。
  只见屋内置放着三个石狮子,光泽流动,元气充沛,显然就是极元器。
  杨烨目光一闪,正想再出一掌,打碎这极元器,沧释天大喝一声妄想,猛然杀来,招出连环,式起快急,将杨烨逼得毫无空暇机会。
  沧释天将各大绝式轮番施展,曾多次想以「炀血破气诀」
  焚烧真气,可是杨烨却是精气内藏,真元收敛,拳掌之间内力隐而不发,不击中目标绝不轻易吐劲,按理来说,杨烨这般收敛真气,根本就不是沧释天的对手,可是他已经身意练到了极处,简简单单的军体拳却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将军中的搏杀格斗技用的淋漓尽致,每次都能抢先一步截杀沧释天的招式,但杨烨也顾忌沧释天能够焚烧真气的功法,所以难以全力施为。
  沧释天将杨烨逼得无法鼓动全身真气,而杨烨则以神乎其神的搏杀之法打压沧释天,两人是各展其才,战局陷入一片僵持。
  沧释天冷笑道:「只要子夜一到你们都难逃一死,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杨烨神秘一笑,并不答话,沧释天只觉得这个笑容让自己感到十分不安,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妥。
  嗖的一声,锐利的破空气流响起,只见一枚粗大的黑箭猛地射了过来,径直顶在了屋内的一尊石狮上,其势若千钧,竟将石狮硬生生打成了碎片。
  「什么!」
  沧释天顿时一惊,立即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距离此地五百步的大树上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其面容俊秀,风姿飒爽,英气勃发,正是男装打扮的白翎羽。
  只见她左手持强弓,右手挽重箭,弯弓拉弦,双目紧紧锁定极元器。
  强弓金石奇矿打造,而箭矢则是以玄铁重钢浇铸,重达两千多斤,但却有一千步的射程,也唯有以白翎羽的麒麟神力方能拉动。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射出,砰地一声,又碎了一具石狮子。
  白翎羽哼地冷笑一声,再度弯弓搭箭,对准了最后一具石狮子,那口强弓被她拉成了满月之态,知晓扣弦的玉指一松,最后一具石狮也得作废。
  「该死!」
  沧释天恨声大喝,心中焦怒,正想护住最后一具石狮子,却感到一股劲风压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脸上顿时挨了一拳,幸好他有道门太极气护身,不然此际已是面骨粉碎了,虽是如此但也被打得眼冒金星。
  杨烨啧啧笑道:「沧教主可不要分心啊,不然的话你的尊容又得挨拳了!」
  那边昆仑子一剑横空,与昊天教众人斗得不分胜负,他一剑扫开武奴后,哈哈大笑道:「正所谓打人不打脸,督帅今天不但赏了昊天圣母几个耳光,还送了昊天教主一记面拳,真是大快人心!」
  沧释天怒上眉梢,正要再催神功,誓要一洗前耻,谁料白翎羽再来一箭,钉在了最后一具石狮子上。
  三大极元器——破!汹涌澎湃的天地元气瞬间涌出,化作一道强烈的旋风,随即重归天地。
  最后一个阵眼已经现出,杨烨说道:「两位,快去破阵,此仗交我!」
  佛道双锋,挥剑扫开敌人,转身便要朝着最后一个阵眼奔去。
  「拦住他们!」
  沧释天怒声大喝,众人立即追上,杨烨脚步一点,一举越过昊天教众人,挺身挡路,掩护佛道双锋。
  沧释天嘿嘿冷笑道:「杨督帅,你莫非要赤手空拳,以一敌众吗?」
  杨烨哼笑道:「赤手空拳?」
  目光冷冷扫了昊天教众人一眼,忽然大声喝道:「戟来!」
  只见白翎羽跳下大树,从树底下拿出了那支虎牙破军戟,长啸一声:「督帅接戟!」
  祭起麒麟神力,将战戟搭上弓弦,嗖的一声射了过去。
  反手一捞,军神持戟,虎威莫犯,震慑昊天。
  且看杨烨军威凌然,戟开霸道,虎牙破军,雷厉狂扫,尽纳天地风云,雄浑豪势,逼得昊天教众人难越雷池半步。
  「住手!」
  沧释天冷冷说道,「都回来!」
  众人闻言纷纷退下,杨烨反手驻戟,昂首而立虎眉一扬,嘴角含笑道:「沧教主,怎么了,又想怎么样?」
  沧释天拱手笑道:「军神之威,果真不凡,沧某今日受教了,来日再向阁下讨教。」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撤退,等手下离去后,他才飘然而去,杨烨也不追击,任由昊天教众人尽数离开。
  「督帅,他们为何不打了?」
  白翎羽赶了过来,紧蹙秀眉问道。
  杨烨笑道:「翎羽,沧释天可不会为了你父皇拼命,他心中定是另有盘算。

  白翎羽神情一变,沉声道:「他不是我父皇,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杨烨叹道:「你还恨他吗?」
  白翎羽哼了一声,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杨烨轻声摇头道:「说句实在的他也是个可怜人,先皇的一道遗训把他逼得绝情决意,当年害死你母亲恐怕并不是他的本意。」
  白翎羽美目一红,咬唇恨声道:「我不管,总之我要他为我娘亲偿命!」
  杨烨看着这自己一手养大的公主,心中不免一阵惆怅,眼中泛起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当年自己虽是解除帝都兵祸,但毕竟也是弱冠之年,在军中根本就毫无威信,但那个人却能慧眼识英才,强行压下内阁非议,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中,让他总掌数十万大军,那是他就下定决心要报答此份恩情。
  率军追杀敌寇时,他见到异族入侵所犯下的兽行,死状万千的百姓,他年少气盛,单凭一腔血勇行事,打入草原之后,马不停蹄,刀不封口,见人就杀,誓要将洗刷国民之耻,当时是妇孺皆屠,此番极端之法也引来朝中之人非议,不少妒忌他的人趁机参奏,也是那人将所有奏章压下,继续让他镇守北疆。
  一战成名,军威扬世,他本想借此机会向白老爷提亲,迎娶那个暗中牵挂多年的女子,谁知她居然成为了那人的妃子,心灰意冷之下,他终身不娶,一心一意经营铁壁关,多年后那人的儿子来到他麾下,他为报知遇之恩,对他是尽心栽培。
  到了后来一起都变了,她被以淫乱宫廷之名定罪,随后便是白家灭门,用尽一切办法,他也只救出了那个怯生生地小姑娘,之后便是那人对自己的一连串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他从挤出了军队,封了一个所谓的异姓王。
  再回京城,不免愁绪万千,杨烨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神色复杂的白翎羽,轻笑道:「翎羽,走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翎羽点头道:「说的也是,督帅你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在京城出现,要是被人知道那就麻烦了。」
  杨烨笑道:「不会,皇上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沧释天他是不会将实情说出去的,如果说了出去,我一定会被治罪,而他就少了一个牵制皇上的棋子。」
  白翎羽瞪眼说道:「这沧释天还真是狡猾,还想利用督帅你牵制老头子。」
  杨烨哼道:「他若不狡猾,早就被人宰了十几次了!」
  校场之上,皇甫武吉眉头一动,他已经感觉到天地元气不断地消散,显然是四个阵眼都被打破了,暗中冷笑道:「沧释天果然靠不住,到最后还是得朕收拾残局。」
  思念之间,他不禁轻轻拨动了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只要时机一到,这些人全部都得粉身碎骨。
  他目光朝着校场外的武崇门看去,那地方乃是出入校场的必经之路,地势狭窄,易守难攻,里边已经埋下了上百斤的炸药,只要他扣下玉扳指内的咒符,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
  便会启动,虽然只是微微的火光,但也足够引爆着庞大的炸药。
  「就算弑神枪杀不了你们,炸药也得炸死你们这些江湖草莽!」
  皇甫武吉目露阴沉微笑,「虽然赔上几个宫门和宫殿,但也值得!」
  目光朝着武斗场的两女望去,暗忖道:「只可惜了这两个小美人,真是红颜薄命!」
  再看洛清妍和于秀婷,皇甫武吉也不禁暗自叹息:「母女四人,皆是天香丽色,可惜了,全都要化作一堆碎肉。」
  剑光开启,双姝武决,究竟是武,还是舞?众人皆难以分辨,二女姿态万千,身段柔美,素手持秋水,宛如轻烟水雾,又似百花藏玉,一者清雅秀丽,一者妩媚娇腻,青衫白衣交缠之间,已是剑气激扬。
  魏雪芯乃是剑华如霜,大道暗藏,楚婉冰却为锋刃刚柔,奇正相生。
  岁月宝剑虽是天剑谷神品,但楚婉冰手中软剑也是不凡,真气灌注之下可刚可柔,时而正面拼剑,时而缠绕对手。
  因为自幼便遭同门排挤和妒忌,魏雪芯干脆不与外人交往,一心专注于剑道之上,十多年的浸淫,她已经堪称同辈之中的剑术第一人,而楚婉冰虽然自幼与父亲修炼,但因为龙辉的事情曾经一度剑心蒙尘,再加上有五年时间不得练剑,所以剑术上比不过魏雪芯,但楚婉冰有幸修成妖族十大神通,从而将父母两家之长融会贯通,比斗起来丝毫不再魏雪芯之下。
  「海掩孤城浪惊天!」
  檀口轻启,吟唱剑歌,只见魏雪芯一剑化沧海,汹涌巨浪扑杀而来,楚婉冰只觉得自己身陷惊涛怒浪之中,彷如一片岌岌可危的孤舟,于是立即收敛心神,一剑使出「归真剑诀」,同时汇入「冰髓劲」,霎时冰封千里,万顷海涛倏然静止。
  「一夜春风凌波影,剑挽梅花不许谢!」
  魏雪芯一气呵成再施两大剑歌,霎时春风吹拂,梅花飘落,楚婉冰咯咯一笑,软剑挥动,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又暗蕴「苍木淬火」,柔剑灌入绿色妖火,灼热气流吹散春风,焚烧梅花。
  「魏姑娘,出了这么多招,也换我来攻你几剑如何?」
  只听楚婉冰轻笑一声,皓腕扭动,嗖嗖地连出八剑,剑气凝而不散,却又似散漫无边,正是「神劫剑诀」,而她又仿佛生出八只手臂,正是「八臂通猿手」
,她双足驻地,将大地之力纳入其中,这八剑又蕴含着独角巨人一族的「拔山掌」,更加诡异的是楚婉冰她身子犹如蛇一般扭动游走,正是「补天诀」
  中的灵蛇身法。
  四种绝学融为一体,刚柔并济,奇正相生,既猛烈又刁钻,看得众人是又惊又奇,魔尊和厉帝不由大吃一惊:「这丫头居然将十大神通融入剑法之中,跟妖后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了,若她真的是妖后的女儿……那她父亲又是谁?」
  魏雪芯也不甘示弱,娇叱一声,将青莲剑歌尽数使出,各路剑势同样融会贯通,化作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千世界,岁月宝剑更是犹如掌管光阴的神笔,一笔划落,枯荣幻灭。
  剑气纵横,身影交错,霎时胜负已定。
  只见一把长剑指着楚婉冰心口,而魏雪芯的喉咙也被剑锋抵住。
  两双美目紧紧盯视,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又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佛是无法割裂的存在。
  两女同时收招,魏雪芯还剑入鞘,楚婉冰软剑缠腰,各自后退三步,同时轻启檀口说道:「承认!」
  皇甫武吉蹙眉道:「最后一局还是平手,这下双方都是打和,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皇上!」
  只闻于秀婷说道,「民女有一事禀告。」
  皇甫武吉笑道:「于谷主,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于秀婷美眸寒光一闪,扫向洛清妍,沉声说道:「家师当年被妖族之人所害,先夫亦是间接死于妖人之手,恳请皇上让民女与妖后一战定生死,以此决定双方之胜负。」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既然于谷主有此雅兴,妾身岂能退却,只是不知魔尊和厉帝二位意见如何,可愿意将此战胜负压在妾身手上?」
  魔尊与厉帝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由魔尊说道:「魔煞两族已经各自出了两人迎战,这最后一站当然需要娘娘裁定。」
  妖后与剑仙一战,无论谁生谁死对魔煞两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种好事哪能拒绝。
  洛清妍妩媚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于谷主赐教了。」
  话音放落,玉足轻点,飘然而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1 06:32:32

【龙魂侠影:第8集 启战玉京 第18回同归于尽】
  子夜将近,龙辉望着淡淡的夏夜,心中甚是担忧,这时一辆马车从宫里驶出,更有十多名大内侍卫拱卫,石洪等人正要上前盘查,却见车内响起一个太监的声音:「吾等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出宫办事,尔等谁干阻挠!」
  言毕车内递出了一枚镶金雕凤的玉牌,正是皇后独有之物,石洪等人见状哪敢拦阻,纷纷避开。
  龙辉瞧着那些侍卫只觉得十分古怪,表情僵硬,动作也是统一至极,顿时心念一动:「大半夜的居然还出宫办事,如今宫里已经打成了一团,皇后还让人出来办事,真是好笑。」
  于是轻轻跟上,猛地大喝一声,真元倏然爆发,震得两匹骏马一阵大惊,差点将马车掀翻,但却又瞬间平复过来。
  「哪来的奴才,竟敢惊扰咱家!」那个太监怒声骂道。
  龙辉嘿嘿一笑,拔刀出鞘,嗖嗖对着周围的侍卫就是几刀,刀锋划过,将他们手脚砍断,这些人竟然毫无反应,只是任由鲜血溢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了,石洪等人都被龙辉这一举动震惊了,哆嗦地说道:「龙大人……你杀了皇后的人……」
  龙辉哼道:「你见过被人砍掉手脚还能一无所动的人吗?这些根本就是傀儡!」
  于是转过脸,盯着车厢冷哼道:「符九阴还不给我滚出来!」
  「哼!」符九阴那冷傲的声音响起,「又是你啊,狗皇帝的爪牙!」
  话音方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只见一道婀娜身影从车内窜出,五爪如电,朝着龙辉面门便是一下,龙辉反应迅速,猛地一下朝后跳去。
  定神一看,出手的人身披凤袍头戴金簪,貌美若花,丰腴婀娜,那根本就是周皇后。
  石洪招呼众人准备围杀过去,却听龙辉喝道:「不要过去!那是皇后娘娘!」
  除了担忧周皇后外,龙辉还顾忌符九阴的「气血偶」,这门功夫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根基不足者根本就是他手中的玩偶,丝毫不怕多人围攻,石洪他们过去那也只是徒增伤亡。
  「母后!」只闻一声匆忙的惊叫,齐王带着一队卫士冲了过来,大喝道,「奸贼,快放了皇后!」
  符九阴嘿嘿笑道:「待吾安全离开后,自会让皇后娘娘回来。」
  齐王脸色一沉,他那会相信符九阴的话,若给他离去皇后只怕会更为凄惨,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因为这「气血偶」
  实在是太诡异了,人在他手中简直就是比木偶还要听话。
  龙辉不住思念着:「他奶奶的这究竟是什么武功,怎地如此诡异。」
  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日符九阴是如何操控活人的场景,他每次都会在人身上派上一下,然后那人就会由他的手指操控。
  「对了,他一定以某种特殊的手法将真气打入人的体内,然后再以气控人。」
  龙辉心中一阵明了,哈哈一笑,嗖的一下猛地窜了过去,齐王不由大惊失色,喝道:「不要冲动。」
  可是话音未落,龙辉便已经冲到了周皇后面前,只见符九阴指节一动,周皇后便挥手劈掌,朝着龙辉打来。
  龙辉反手一扣,猛地抓住周皇后两只雪腻的皓腕,符九阴再度操控,周皇后裙裾一扬,穿着镶金绣银鞋的小脚对着龙辉小腹踢来,谁知她的脚还没伸出去就被龙辉一脚踩住,由于出力过大,周皇后身子向前倾斜,柔软的身躯竟栽倒他怀里,只觉得胸口被两团棉柔美肉挤着,顿时一片温香软玉。
  美色当前,也无暇细想,龙辉收敛心神,使出了䶮武天书中的「无相章」,这一章专门用来探查和模仿他人功法和真气,当初他便是用这一招模仿妖族真气,从而施展万变幻元术,将傀山搅得天翻地覆。
  无相一出,龙辉立即探查周皇后体内气息,只见她全身各大穴位、骨骼和肌肉,都有一根比头发还要细小的真气插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由这些细丝真气所控制。
  龙辉立即施展无相之法,模仿符九阴的真气,同样化作细丝,反其道而行之,逆向运气,势要消除周皇后身上的傀儡之术。
  符九阴眉头一扬,大怒一声「妄想」,随即再催元功,增强对周皇后的控制,龙辉哈哈一笑,使出「御天篇」,御天借势,将符九阴的元功纳入体内,再结合自身真气反送回去,符九阴觉得再难控制周皇后,于是便要来个玉石俱焚,试图震碎周皇后的脏腑。
  「做梦!」龙辉看出了他的意图,真气爆发,挂在腰间的佩刀自动出鞘,朝着符九阴脖子飞了过去,逼得他唯有暂且退下。
  周皇后脱离符九阴控制,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就要倒在龙辉怀里,大庭广众龙辉哪敢亵渎国母,急忙使了个身法不着痕迹地拖着周皇后手臂飘到齐王身边,说道:「殿下,娘娘已经没事了。」
  齐王扶住周皇后,甚是感激地道:「多谢龙大人!」
  周皇后俏脸煞白,娇躯不断颤抖,惊魂未定地道:「龙大人,此番多谢你了,这个逆贼……」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恨不得将符九阴碎尸万段。
  龙辉接过她的话说道:「娘娘请放心,待属下来会会此人!」
  龙辉可不敢说什么「将他拿下」或者是「诛杀」这类的话,这符九阴的武功实在是又诡异有高深,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符九阴嘿嘿一笑,竟朝着这边主动走来,龙辉不由一愣,按理来说他背后后无一人,他要想走根本就是很轻松的事情,为何还要过来,难不成真要跟自己分个胜负?只见符九阴衣袍一摆,做了一个请进招的姿势,显然是要跟龙辉一决高下,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殿下,千万不要靠近此人,由属下与他一会。」
  齐王也领教过气血偶的威力,于是严令众人不得靠近。
  「符某已经好久未遇上如此高手了!」
  符九阴脸上表情略带兴奋地道,「今日便要好好讨教一番。」
  言毕,人影刹那间扑了过来,一记利爪横扫而至,龙辉只觉得阴风呼啸,立即挥刀挡格,只听当的一声,那柄白虎银月刀应声而断。
  龙辉反手打了一拳,拳劲中蕴含着五行真元,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产生更大的力量,符九阴举臂一挡,顿觉大力涌来,竟被逼退三步。
  龙辉得势不饶人,祭起天龙元功,拳风呼啸,掌劲奔腾,符九阴再度被逼退。
  「好功夫!」符九阴长啸一声,单手指天,绛色雷电轰然劈下,正是藏玄冥功。
  双掌相对,龙辉竟感到对方手掌上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牢牢吸住,随即浩荡真元蜂拥而至。
  「这疯子居然要跟我比根基,斗内功!」
  龙辉暗叫该死,心念甫动,敌人内力已逼将过来,除了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抗御,立即聚起最强内力,反攻回去。
  霎时间,两股雄沉的根基轰然对撞,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五丈之内皆被强烈的气压震得破裂爆碎。
  周皇后俏脸一寒,低声说道:「铮儿,他们这个莫非就是拼内力吗?」
  齐王深吸一口冷气道:「对,这两人内功是在是太可怕了,恐怕我练成三十三重天也未必能跟他们抗衡!」
  周皇后凤目一亮,说道:「铮儿,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人之敌,你要的万人为你所用,而不是逞匹夫之勇。武功再高又如何,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齐王点头道:「母后教训得是,孩儿明白。」
  周皇后嗯了一声,说道:「这个龙侍卫你一定要好好拉拢,母后看得出皇上是想重用于他,而且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若为你所用定可压倒其余三王。」
  只见那边的内力比斗,两人皆是面红耳赤,头顶直冒白烟。
  龙辉那觉得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本想以「御天借势」
  将对手真气还纳回去,可是对方的劲力一重接一重,根本就找不到借势的空隙,不住暗叹:「这根基比拼真是没有一丝取巧的空间。」
  唯有强催元功与之抗衡,龙辉双脚驻地,不住抽吸大地土气,以戍土真元为基础,从而五行相生,而此刻亦是夜晚,天地阴气大盛,龙辉又能以阴阳篇吸纳阴气,从而阴阳转化,形成源源不绝的真元内息。
  符九阴脸色越来越差,输出的真气也逐渐衰弱,龙辉心想:「这下你还不死?」
  当即抖擞精神,将十成元功猛地一口气吐了出来,符九阴哇地喷了一口鲜血,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龙辉虽然略胜一凑,但也是损耗巨大,暗忖道:「今日不杀他,以后就再难有机会啦!」
  于是大喝一声:「石洪,把刀给我!」
  石洪闻言,将佩刀丢了过去,龙辉伸手接住,提刀便追了过去。
  符九阴似乎伤势不轻,步态蹒跚,三五步就被追上,龙辉挥手一刀劈下,符九阴穷尽身法闪身躲过,硬生生地闪到了一排屋子之前,龙辉下意识地一脚踹去,正好踢中他的小腹,符九阴又是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般撞入了屋子之内。
  龙辉不由一愣,暗叫不妙,这家伙如此处心积虑地朝这些屋子边跑,要么就是里面藏有地道,要么就是想胁持百姓作为人质。
  心知有诈,龙辉急忙奔向民宅,倏然一道绛雷劈下,正是藏玄冥功发功的特性,一股浩荡劲力狂涌而出,那间屋子瞬间崩塌,只听一声怒喝「我跟你拼了!」。
  霎时阴风鬼气,冥力冤魂汹涌而至,符九阴双爪朝着龙辉脖子抓来,看其架势似乎要跟龙辉同归于尽。
  膝盖一弯,马步一低,龙辉身子下沉,符九阴正好扑了个空。
  他身子从龙辉上方飞过,当机立断,龙辉反手挥刀,刀光封喉,刷地一下,鲜血四溅。
  冥师授首,符九阴脑袋搬家。
  咚咚的几声,那颗脑袋在地上连滚几下,龙辉强忍着疲劳,用刀挑了一下,只见确实是符九阴的面容,这才放下心来。
  根基搏斗,内功比拼,即便赢了也是疲倦万分,龙辉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
  这时齐王与周皇后率领众人赶了过来,他们都远远看到了龙辉力战逆贼的一幕,看到符九阴授首,众人不禁一阵心喜。
  周皇后与齐王走了过来,龙辉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得朝他们行礼:「属下不负娘娘重托,终于斩杀逆贼。」
  周皇后甚是高兴,美目中神采奕奕,惨白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含笑道:「龙大人大战一场,定是十分辛苦,铮儿快扶龙大人起来。」
  龙辉微怔,心忖道:「扶我起来,随便找个侍卫都能做了,何必让齐王来,又像收买人心。」
  不过此番博得这皇后好感,对于日后调查白淑妃一案也是大有帮助。
  校场之内,仙妖开战,其惊险程度犹在她们女儿之上。
  楚婉冰和魏雪芯,一个是新婚少妇,一个是含羞少女,虽然容颜万千,但却始终少了一股成熟风韵,但洛清妍和于秀婷都是成熟妇人,身段丰腴婀娜,举手投足间皆是有种历经沧桑的凄艳和睿智,不但打得精彩,而打得好看,让人觉得她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献舞。
  两人一口气连续施展多种绝学,妖族神通,天剑绝技,斗得是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洛清妍使了一个「云霄六相」,身形一分为六,扑向于秀婷。
  且看于秀婷,剑指凝气,剑化山河日月,将洛清妍困在剑界之内。
  随即于秀婷又用了一招「怒海剑界」,山河日月顿时化作暴雷海啸,而洛清妍玉手握拳,祭起「远古大力」,以无上巨力降服狂涛惊雷。
  魏雪芯和楚婉冰看得是心惊肉跳,俏脸煞白,手心蓄汗。
  对于这一仙一妖的能为,魔尊和厉帝是不住惊叹,更是忌惮万分,心想最好这两人打个同归于尽。
  皇甫武吉眯着双眼,不住估算着:「武崇门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他们已进入,立马落下断龙石,将他们困死在其中,再点燃炸药。」
  只闻秀婷一声娇叱,七彩剑气缠绕全身,剑心起天地,剑意动四方,正是天剑谷传世之无上绝剑——天心剑器。
  「妖女纳命来!」
  于秀婷怒声喝道,剑指凝气,万剑齐出,使了一招「剑碎先天」。
  洛清妍咯咯一笑,白衣一挥,祭起本命绝学——五凤心诀,霎时黄色灵火应声而动,化作金黄飞凤,正是「黄焉舞天翔」。
  魔尊深吸一口冷气道:「于秀婷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如今再见,当真是深不可测!」
  厉帝叹道:「妖后能为更是叫人惊叹。」
  只见剑芒斗黄焉,产生剧烈气流,上万御林军皆被卷得东倒西歪,正邪两道之人也唯有运功扎马方能稳住身形,皇甫武吉只觉得一股裂风扑面而至,吹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
  轰隆一声,凤凰湮灭,天剑折锋,竟然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洛清妍一掌打在了于秀婷的胸口,而于秀婷剑指正好戳中洛清妍的心窝。
  两口鲜血同时喷向天际,一黑一白,两道娇躯应声倒地。
  魏雪芯只觉得心口一痛,泪水猛地涌了出来,急忙挺身上前抱住母亲,只见母亲口鼻溢血,面如金纸,气息急促,不由泣声哭道:「娘亲,你……你怎么了!」
  于秀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雪芯……娘亲不成了……娘也总算为师公报仇了……」
  魏雪芯抱着母亲,泣不成声地道:「娘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于秀婷说道:「孩子……你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回天剑谷……」
  说了几句话后,猛地一阵咳嗽,连吐几口鲜血,接着说道:「雪芯,还有一件事,你……其实不姓魏,你姓楚!」
  三教众人对此结果也十分伤感,面对母女二人最后的诀别,他们是不会窃听,但是魔尊、厉帝还有皇甫武吉可不管这些,聚气于耳,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魏雪芯也被这话惊呆了,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你爹爹是……楚无缺……」
  说完这句话,她两眼一闭,头一歪,顿时没了气息。
  皇甫武吉立即叫道:「御医,马上给朕过来!」
  圣旨一下,几名老头背着药箱跑了过来,围在于秀婷身边轮流试探脉息,纷纷不住摇头叹气,魏雪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曾怨恨过母亲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为何任由他人欺负自己……如今母亲撒手西归,魏雪芯这才发现这血缘的羁绊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心中悲苦瞬间爆发,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声凄绝悲伤,宛如杜鹃泣血,叫人闻之心酸。
  只闻那边楚婉冰也在痛声大哭道:「娘亲……娘亲……你快醒醒啊!」
  魏雪芯倏然一震,喃喃道:「都是她,都是那个妖妇害死娘亲的……」
  想到这里嗖的一下拔出长剑,指着洛清妍喝道:「妖妇,给我娘亲偿命来!」
  楚婉冰目光一寒,含泪咬唇,抽出软剑也指了回去,叫道:「我先杀了你,给我娘亲陪葬!」
  两柄悲怒的宝剑相互对峙,大战一触就发。
  倏然,厉帝大喝道:「臭丫头,说好公平一战,胜负由天,你老娘死了关他人什么事!」
  说话间一股滂湃阴力涌向魏雪芯,魏雪芯只觉得气息不顺,几欲吐血,但还是咬牙强撑,暗忖道:「便是死了也要拉一个陪葬!」
  孔岫冷哼一声,拂袖挥出一道紫气,冲散了压迫在魏雪芯身上的阴气,傲然说道:「欺负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孔某倒是想领教厉帝之威。」
  厉帝呵呵笑道:「反正现在还是平手,不如就咱们再打一场吧。」
  这时,魔尊传音道:「厉帝兄别冲动,先看清楚妖后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朝楚婉冰说道:「姑娘,让本尊为令堂疗伤吧。」
  说着便要走过来,楚婉冰凤目一寒,泪水嗖嗖流下,猛地一划剑锋,一道剑气劈在了魔尊跟前,怒声说道:「滚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娘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许你碰她!」
  魔尊温言说道:「姑娘,三族同气连枝,本尊也是担心娘娘伤势。」
  楚婉冰哭道:「你们就想着欺负我们妖族,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娘亲死了,你们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了!」
  楚婉冰悲怒之下将心里话叫了出来,正好说中魔尊与厉帝的心事,两人脸色不由一变,厉帝传音道:「魔尊兄,不如趁这个机会拿下这个小妖女,威逼妖族交出图谱。」
  魔尊摇头,传音说道:「不急,妖后心窝中了于秀婷那一剑,任她有什么保甲护身也得死,即便可以凤凰涅槃,那也是许久后的事情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今狗皇帝和三教虎视眈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等出了皇宫再从长计议。」
  厉帝得意地传音道:「于秀婷死了,天剑谷恐怕也是魔尊的囊中之物了。」
  魔尊呵呵一笑,并不多言,暗中盘算出去后该如何抢在厉帝之前抓住楚婉冰,而厉帝也是这般心思,两人各怀鬼胎。
  就在此时,皇甫武吉大喝一声:「妖孽邪人害死于谷主,罪不可赦,来人给朕拿下这群妖邪!」
  四周兵士纷纷刀剑相向,不但将三族围住,刀枪还指向三教众人。
  魔尊冷笑道:「狗皇帝,如今你的阵法已经破了,你以为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奈何的得我们?」
  皇甫武吉手掌一挥,一队一百多人的士兵冲了出来,人人手持弑神枪,枪口纷纷对准了正邪两道之人,「弑神枪?」厉帝脸色一变,顿时凝神戒备。
  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你也认得此枪,你们不是自诩神魔么,那朕便让尔等尝尝弑神之威,看看能不能弑神杀魔!」
  倏然,水汽凝重,浓雾弥漫,众将士眼前一片模糊,竟是难见半尺方圆,皇甫武吉内功雄厚,冷目盯视,眼光穿透浓雾,竟见到三教三族之人趁势撤退,喝道:「给朕开枪,马上打!」
  弑神开杀,火光四射,即便目不能视,但却是撒网捕鱼,众人顿陷火器围杀之局。
  魔尊,厉帝同时祭起元功,运气挡住火弹,却发现其威力极大,几乎攻破气墙,孔岫运动紫气护身,力保不失。
  其余晚辈传人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所幸火器只是乱打一通,他们可以凭借着身法迂回躲闪,且挡且退。
  楚婉冰背起生死不明的洛清妍,挥剑挡弹,却见魏雪芯呆呆地抱着于秀婷,任由火弹在其身边飞掠而过,始终无动于衷。
  嗖的一下,一枚火弹擦着她的脸庞飞过,将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丫头真是痴了!」
  楚婉冰挺身护在她身前,运起冰髓劲,筑起一道冰墙,暂且挡住火弹,叫道:「你干什么,还不快走!」
  魏雪芯脸上挂着泪痕,恨声道:「妖女,不用你假惺惺,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暗骂道:「你这笨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但还是运功抵挡,竭力挡住火弹。
  魏雪芯看着楚婉冰的背影,不由生出一念:「不如现在给她一剑,让她给娘亲赔命。」
  想到这里素手悄悄握住了岁月剑,就在这时一枚火弹突破了冰墙,朝着自己飞来,只见楚婉冰惊叫一声,神速挥剑,当的一声截下了火弹。
  顾此失彼,忽听楚婉冰闷哼一声,手臂中枪,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
  魏雪芯心中竟是百般滋味,想不到这个妖女会舍身救自己。
  「好呆着做什么!」
  楚婉冰娇声叱喝道,「你要是死在这了,你那个龙大哥怎么办!」
  魏雪芯顿时一愣,强忍心中悲痛,背负起母亲的尸体,挥剑护身。
  两女双剑合璧,运气成盾,力拒弑神火弹,且战且退,很快便撤出了校场。
  皇甫武吉哼了一声,真气运行,身子如同飞鸟般高高跃起,只见他足尖在空中虚点,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校场前方的一座石塔,这座石塔名为点将台,足有十丈多高,居高临下,将前方的战况一览无遗。
  只见三教三族的高手已经撤离的校场,正朝着武崇门撤离,一路上与皇宫侍卫展开了厮杀,不禁思忖道:「若不是弑神枪打不了那么远,朕在这里给他们一人一枪,倒也干净利索,免得还要赔上一个武崇门。」
  只见魔尊与厉帝左右开弓,如同斩瓜切菜般,杀得那些侍卫是血流成河,而楚婉冰和三教众人却被一众侍卫缠得不能脱身,可能是他们弑神火枪打伤,导致行动不便,所以才沦入困境。
  孔岫为了顾全伤者,并没有突围,只见他一身紫阳玄功,举手抬足之间那些侍卫都被扫得七零八落。
  魔煞的四名传人也因为被火枪打伤,功力受到影响,难以脱身,虽有魔尊和厉帝护卫但还是落入左支右拙之地。
  厉帝气道:「这些狗腿子真是麻烦,杀之不尽!」
  说话间,连拍两掌,阴风扫过便有十名侍卫就此丧命。
  「前面就是武崇门,地形易守难攻,这些狗腿子要把我们在这里,等武崇门的守备布置完毕,就要将我们一块围杀!」
  面对围杀,魔尊毫无惊恐之意,依旧谈笑风生,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祭起邪功,魔气爆发,方圆之内的侍卫皆被震得脏腑破裂而死。
  两人联手,竟在半刻之间便杀了两百多人,看得皇甫武吉是一阵心惊,心忖道:「难怪这些草莽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有如此神技。」
  不过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只要一进入武崇门内,便是他们的死期,任由他武功如何高强也得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一道狂傲刀气为魔煞至尊劈开血路,只见愆僧持刀在前,在他身后全都武崇门守卫的尸体。
  魔尊哈哈大笑:「大师来得真是及时也!」
  他本以为到了武崇门还要再打一场,如今愆僧已经帮他们扫清障碍了,在愆僧身边的还有阐提率领的二十多名魔界好手,而煞域的两大阴将魑咎和魍岳也带着十多名高手前来助阵。
  魔煞两大巅峰精神抖擞,长啸一声,魔气阴风同时爆发,一口气将方圆五丈之内的侍卫震得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两大魁首尽展凶威,一口气又夺走了三百多条人命,他们两个人联手,居然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杀了将近六百多人,那些侍卫哪还敢过来。
  「走!」厉帝大喝道,众人立即撤退,却见魔尊有些迟疑,厉帝不由问道:「魔尊兄,你还在想什么?」
  魔尊指了指楚婉冰道:「我在想要不要趁现在抓住这个小妖女。」
  厉帝说道:「现在暂且不理她,我们倒不如就在皇宫外围守着,等她杀得筋疲力尽冲出来后,再动手也不迟嘛!」
  魔尊笑道:「厉帝兄所言甚是,走吧!」
  愆僧挥动血刀,将最后十多名武崇门的侍卫杀掉,武崇门的守卫已经是被彻底清扫干净,众人便就此离去。
  魔煞众高手已近全数进入武崇门,楚婉冰暗中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皇甫武吉见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后,从袖子内拿出一块玉符,啪的一下将它捏碎,这正是某种阵法启动的咒符,只见整个武崇门立即被一道异光所笼罩,这正是——囚仙阵!这个囚仙阵从外边攻击的话还是可以轻易打破的,就如同杨烨出手相救三教名锋一样,但是若被困在里边,就算结合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之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击破的。
  咚咚!武崇门内传出了强大的撞击声,魔气、佛光、阴风不断撞击着囚仙阵,将整座武崇门打得不住晃动,几欲倒塌,皇甫武吉大喝一声:「下断龙石!」
  轰隆一声,武崇门前后皆被巨石封死,只闻厉帝怒声大骂:「好阴险的狗皇帝!」
  皇甫武吉胜券在握,朝着还在激战的孔岫看去,思忖道:「虽然没将孔岫拉进去,但炸死魔煞两尊也是好事一件。」
  又望了楚婉冰和魏雪芯一眼,暗笑道:「幸好这两个小美人,没进去,不然就可惜了!」
  扣动玉扳指,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立即发动,只听轰隆一声,武崇门被炸得粉碎,浓烟四起。
  「不对!」
  就在武崇门爆炸的一刹那,皇甫武吉身后也是一声巨响,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御林军的校场上竟然也炸开了,爆炸后灼热的气浪将浓雾吹散,只见校场中的御林军竟然被炸死了好几千人,哀嚎声不绝于耳。
  皇甫武吉双手按住点将台的石墙,身子不住发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和凌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紧蹙,皇甫武吉忽然醒悟过来:「武崇门的爆炸似乎比预期中小了很多!」
  想到这里立即转身朝武崇门望去,只见武崇门塌了一半,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按照下边埋藏的炸药数量,应该是可以炸毁整座武崇门的,如今只炸了一半,而校场上又发生爆炸。
  「有人把武崇门的一半炸药移到了校场下面!」
  就在此时,三道身影嗖地从崩塌的武崇门下窜出,正是魔尊、厉帝和愆僧,由于炸药分量不足,他们凭着自身的功力硬生生抗住了爆炸,得以逃出生天。
  厉帝的一身鬼服黄袍被炸得支离破碎,而且满嘴鲜血,身体被炸得皮开肉绽,而魔尊和愆僧也是不住地咳血,显然三人都受了重创。
  「狗皇帝,孤与你势不两立!」
  厉帝尖锐地大叫道,满腔怒火直冲皇宫。
  魔尊边逃边回头,眼带凶光,狠狠地盯着皇甫武吉,看得他一阵心寒。
  皇甫武吉看着三人远遁而去,手心不由渗出了一阵冷汗——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孔岫呢?」
  皇甫武吉立即寻找孔岫的踪迹,竟发现孔岫已经不见了,而起其他人也一同消失了,怒声朝下面的侍卫喝道:「那些人呢!」
  一个侍卫头子怯生生地站出来回报道:「回禀皇上,他们……趁着爆炸的时候,朝北宫方向逃去了!」
  「还不快去追!」
  「是……」
  龙辉斩杀符九阴后,便向皇后与齐王说要去追捕其同党,两人也没有多问,点头同意。
  龙辉借着这个机会,朝着约定的地点奔去,一直来到皇宫五里之外的山上,只见林碧柔和玉无痕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龙辉哈哈一笑,说道:「辛苦你们了。」
  林碧柔扑哧一笑,扑了过来,搂住龙辉说道:「龙主,你该如何奖赏人家?」
  说话间两团丰乳不住地往他手臂摩挲,惹得龙辉是一阵火起,朝她丰臀拍了一记,笑骂道:「骚狐狸,今晚赏你一个销魂。」
  林碧柔咯咯一笑,兴奋在龙辉脸上亲了一下,小舌头在红唇上轻轻勾了一下,媚眼如丝,一幅等君临幸的模样。
  倏然玉无痕耳根一阵通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两人,林碧柔哎呀一声,恍然大悟,急忙离开龙辉,笑道:「我忘了,师妹还在这里。」
  龙辉微微一愣,想起来她们两个是心意相通,林碧柔想什么玉无痕定能感觉得到,一定是这骚狐狸刚才春情荡漾,羞得玉无痕满脸通红。
  龙辉笑而不语,走到玉无痕身后,猛地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在她耳朵旁轻声说道:「无痕谢谢你了!」
  玉无痕只觉得浑身一震,筋骨酸麻,顿时不知天南地北,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倚在龙辉胸口。
  就在两人静静偎依时,忽然听闻不远处的山洞传来一片哭声,龙辉这才醒悟过来,向玉无痕微微一笑,朝着山洞走去。
  洞内只见楚婉冰和魏雪芯趴在其母身上哀声痛哭,看着魏雪芯那凄凉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酸,轻声唤道:「雪芯!」
  倏然哭声静止,魏雪芯缓缓抬起了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龙辉,抹了抹眼泪,颤声叫道:「龙大哥……我娘亲……」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楚婉冰又是一阵痛哭,而且哭得比刚才还要凄惨,只听这丫头边哭边说:「娘亲……我好命苦啊,嫁了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眼里就只有小的,连人家死活都不顾了,我不要活了……」
  忽然,本应该是死尸的洛清妍素手猛地扬起,在楚婉冰那丰满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掌,惹得小丫头惊叫一声。
  「死丫头,哭丧吗?没死也要被你哭死了!」
  只见洛清妍笑咕咚一下坐了起来,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却是神采奕奕,巧笑嫣然。
  魏雪芯顿时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可能……
她怎么活了……」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刚才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来到这个山洞咱们娘亲都会活过来!」
  他们一行人等一直逃到北宫,刚到北宫就看到满地疮痍,宫墙被砸得七零八落,他们是一路畅通无阻地从破碎的宫墙中逃了出来。
  出来后,楚婉冰便跟魏雪芯说有办法救活于秀婷,魏雪芯当时也是心乱如麻便跟着楚婉冰一起过来了。
  如今看到洛清妍又「活了」,魏雪芯被吓得是目瞪口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雪芯,娘没事了!」
  魏雪芯猛地大叫一声娘,扑到母亲怀里又是一阵痛哭,但她刚才哭了许久,眼泪也少了许多,只是嘤嘤地哭了半响就止住了。
  抹了抹眼泪,魏雪芯奇怪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又活了?」
  于秀婷扑哧一笑,说道:「傻丫头,娘亲是装死的。」
  魏雪芯奇道:「可是我刚才探查过,娘亲你当时是气息全无。」
  于秀婷笑道:「娘亲用了龟息大法,所以就想死人一样。」
  「可是我明明看见娘亲胸口中了一掌,那也是装的吗?」
  魏雪芯还是十分疑惑,继续追问道。
  于秀婷摇头道:「那一掌可是真的,我刺得那一剑也是真的,我们都是全力打了对方一招,不然的话单凭龟息大法是瞒不过魔尊等人的。」
  魏雪芯更是奇怪,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会没事呢?」
  于秀婷与洛清妍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由会心一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纱的丝绢。
  「都是这张丝绢的功劳。」
  于秀婷笑道,「它替我们挡住了八成的劲力,所以我们两人都没事。」
  洛清妍咯咯笑道:「虽然如此,但也还是受了点伤。不过也好,吐几口血正好瞒过那些老狐狸。」
  魏雪芯好奇地摸了一下那丝绢,只觉得出手光丝柔滑,摸起来十分舒服,不由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于秀婷微微一笑,素手一扬,将丝绢丢给了龙辉,笑道:「这还得问你的龙大哥!」洛清妍也将丝绢丢了回来。
  龙辉接过两张丝绢,想起是从两人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紧贴乳肌,上面还沾染着两股甜腻的乳脂暖香,心中一动,升腾起了丝丝涟漪。
  「龙大哥,这丝绢是什么?」
  听到魏雪芯清脆的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是九霄真卷,当年我还靠它救了好几次呢。」
  这九霄真卷乃是玄天真龙道行所化,神妙异常,当年龙辉就是凭着它逃到了盘龙圣脉。
  魏雪芯立即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娘亲,那你说我姓氏的事情那也是假的啦?」
  于秀婷摇头道:「是真的。这件事迟早都要让你知道的,干脆就借着那所谓的遗言说出来,让这场大戏显得更加逼真。」
  魏雪芯神情一阵的不自在,又低声问道:「娘亲你为什么要装死?」
  「因为要骗一些人,骗皇帝,骗沧释天,骗魔尊与厉帝。」
  于秀婷说道,「只要他们认为我一死,便会采取动作,到时候我便可以暗中设局。就像魔尊一样,如果我一死,他定会大举进宫天剑谷,我到时候便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洛清妍笑道:「但如今魔尊却已经是有心无力了,皇帝的这一顿炸药可又得他受得了,估计没三五个月他是好不了啦。」
  于秀婷奇道:「我倒是挺奇怪的,你是如何发现武崇门下面埋有炸药的,又是如何将炸药埋到校场之中的。」
  洛清妍笑道:「单凭阵法和弑神枪都是明面上的东西,皇帝绝不可能一点后手都不留。我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暗中在皇宫里走了一圈,觉得根本没什么异常,这倒反令人更加担心,太过正常便是不正常,后来是狼族的一名高手通过武崇门的时候,闻到了地下的硫磺硝烟味道。」
  为了攻打北宫阵眼,洛清妍曾派遣族中精锐出发查探消息,在经过武崇门的时候,狼嚎天那敏锐的嗅觉立即闻到了地下的硝烟味道,得知这个消息后,洛清妍心知立马生出了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借着今天四方攻阵造成混乱的时机,让蝎族的人掘了一条地道贯通武崇门和校场,从而将一半的炸药移到校场中,又让楚婉冰暗中通知孔岫等人,让他们在突围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等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做替死鬼。
  皇甫武吉启动符咒,引爆炸药不单炸到魔尊等人,还炸死自己的士兵。
  这一计之下,不但让皇甫武吉损失了几千士兵,而且还重伤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更埋葬了魔煞两族的一大批高手,最妙的是让皇甫武吉来背这个黑锅,将魔煞两族的矛头直接指向皇甫武吉。
  魏雪芯听后不由暗自吃惊,对洛清妍多了几分忌惮:「好毒的计谋,真不愧是妖后。」
  洛清妍似乎看出魏雪芯心中所想,掩嘴笑道:「魏姑娘,其实我也只是做了这么一点的细节改动罢了,这装死大戏可都是你龙大哥想出来的。」
  听到此言,魏雪芯不由望着龙辉,那双秋翦水眸尽是好奇和疑惑。
  龙辉笑道:「其实我本意想让妖后娘娘和于谷主装死,从而对付昊天教和魔煞两族。如今剑圣、天佛、仙踪都受了伤,只要这两位高手一死,昊天教和魔煞两族的行动便会毫无顾忌。少了佛道两个大敌,昊天教会马上对儒门动手,而魔界则会趁机进攻天剑谷,而煞域也会趁机活动,我们就能隐藏在暗处,从容地对付他们。」
  魏雪芯委屈地望着母亲,低声道:「娘亲,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于秀婷笑道:「提早告诉你的话,你的表情定然会露出破绽。」
  魏雪芯撇着小嘴嗔道:「人家知道后肯定会好好配合娘亲的,谁知道你连我也瞒着。」
  于秀婷摇头笑道:「你这孩子太过单纯了,脑子一根筋似的,不像你姐姐那么多心眼。」
  「姐姐?」
  魏雪芯不由一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秀婷指着楚婉冰道:「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楚婉冰!」
  魏雪芯扭头一看,只见楚婉冰已经散去了幻身,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且洛清妍也恢复了真身,惊得魏雪芯是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甜甜地叫道:「妹妹!」
  魏雪芯脸蛋嗖地一下就红了,手指捏着衣角,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拉住她的小手,又叫了一声:「妹妹!」
  魏雪芯这才醒悟过来,目光不由看到了她染血的胳膊,想起方才她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情景,心头不禁一暖,咬了咬嘴唇,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听到一声姐姐,楚婉冰不禁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拉着魏雪芯笑道:「妹妹,咱们到外边说话吧。」
  魏雪芯不知为何,心头一阵暖和,正想答应,忽然听到母亲说道:「雪芯,娘亲暂且留在京城,你自己先回天剑谷吧。」
  「为什么?」
  于秀婷笑道:「娘亲本来是想装死对付魔尊,如今魔尊已经被狗皇帝炸成重伤了,魔界如今对天剑谷暂时没有威胁,那我倒不如继续装死,趁着这个机会把谷内那些跳梁小丑和内奸都引出来,那些人知道我死后,定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你便收拾他们。」
  魏雪芯不免一怔,低声道:「娘亲,我怕我……我不行。」
  于秀婷拂袖道:「你行的。我这些年来之所以任由他人轻辱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更加独立,我能庇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所以我干脆对你爱理不理,就是为了能让你的剑心更加坚固,从而劈荆斩浪。」
  魏雪芯眼圈不由一红,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这次由你来独挑大梁,好好整理一下天剑谷,让那些对你指手画脚的人全部闭嘴!」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坚定地道:「娘亲,我一定努力。」
  这时楚婉冰说道:「于阿姨,能让我跟妹妹一起去吗?」
  于秀婷微微一愣,瞥了一眼洛清妍,见她并没有反对,于是便说道:「好吧,由你这姐姐照看着,我也放心许多。」
  楚婉冰咯咯笑道:「多谢于二娘!」说罢拉着魏雪芯跑出洞外。
  一声二娘,顿时将于秀婷羞了个大红脸,粉嫩的肌肤上尽是诱人的红晕,仿佛怀春少女般。
  洛清妍掩嘴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于秀婷压下红晕,淡然说道:「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没必然牵扯到下一代。」
  洛清妍微微一愣,问道:「你不恨我了吗?」
  于秀婷拂袖道:「跟你打了一架后,多年的怨气也消了大半,昔日的事情可暂时按下,还是谈谈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吧。」
  龙辉拍手笑道:「一通火药直接把魔煞变成了皇帝的仇人,而沧释天一直与皇帝合作,无形中也站在了魔煞的对立面上。皇帝实力还是很强大我们暂时动不了,那就先诱杀沧释天这只老鼠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09:12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1回瑶映郡主】
  御书房内,皇甫武吉正一脸阴沉地端坐在皇位上,而台下的人无一不是身着四爪金鳞朝服之人,显然皆是皇室成员。
  皇甫武吉共有十个儿子,其中以齐、宋、晋、泰四王最出色,此外还有五个兄弟,但只有夏王与他是一母同胞。
  冷目环视,皇甫武吉心情十分糟糕,不但没有炸死魔煞等至尊高手,还赔上了几千御林军的性命,最叫他恼火的是金銮殿被人砸成稀巴烂,如今朝会都只能另寻其他宫殿。
  站在皇甫武吉身边,龙辉心里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御书房内就他一个非皇族者,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皇亲国戚,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甫武吉那恶劣的心情。
  「说吧,你们有何提议?」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如何对付这些江湖草莽。」面对这问话,就算是四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又是一片沉默。
  「哼!」皇甫武吉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啊,该怎么办!
现在祖宗基业都快被打烂了!」
  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立马跪倒在地,龙辉见这么多人都跪下了,自己唯有苦叹无奈地跪倒。
  余怒未消,指着宋王皇甫说道:「涛儿,你有什么主意吗?」
  宋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父皇,儿臣有两点看法。第一趁着现在魔尊重伤,立即发兵焱州,剿灭魔界。」
  龙辉不由暗中赞叹,这个宋王果真是一个人物,既然如今已经跟魔界撕破脸皮了,那便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绝永患。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示意宋王继续往下说。
  只听他说道:「第二点便是立即拉拢三教和天剑谷。」
  皇甫武吉皱眉道:「那日他们也被侍卫围攻,心中早已对朝廷生出怨恨。」
  宋王说道:「父皇大可这样说,当日侍卫是要围杀三族邪人,但误将他们当做逆贼,更何况当时也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雾,父皇完全可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等收拾三族后再从长计议。」
  龙辉不由暗叹,这四王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齐王文武兼备、泰王阴沉险恶、晋王深藏不露,而这个宋王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思索了片刻说道:「第二点很好,但第一点还有待斟酌,魔界的具体情况朝廷是一无所知,若要打起来恐怕难以全功。」
  齐王说道:「父皇,儿臣同意宋王的提议。」
  不单是龙辉,就连其他人,包括宋王在内都不由大吃一惊,齐王与其他三王势若水火,他竟然还帮宋王讲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甫武吉也是微微一愣,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宋王所言的第二点儿臣十分赞同,但第一点儿臣想做一些补充。」齐王拱手说道。
  皇甫武吉点头说道:「讲吧。」齐王嗯了一声,说道:「儿臣赞同宋王发兵焱州的意见,但却并不一定要打,我们只需要打出支援天剑谷的名号,让天剑谷统率此次伐魔战役。」
  皇甫武吉蹙眉,简明扼要地说道:「理由和具体做法!」
  齐王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年,他们对于魔界定然十分熟悉,由他们指挥统率对作战定会事半功倍;第二,诚如宋王所言,朝廷要修补与天剑谷的关系,这次便是一次好机会,打着支援天剑谷的名号便是朝廷释出的诚意;第三,如今天剑谷谷主不幸战死,吾等还可以借此机会帮助天剑谷重立掌门。」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这齐王果真是高手,这所谓的支援天剑谷,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但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拉拢天剑谷,还能让天剑谷与魔界激斗,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册立一个听话的掌门。
  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能控制天剑谷,但朝廷还是稳赚不赔。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铮儿你虽然没有守住东宫阵眼,但你却做得很好,虚实结合,无为而治,可惜贼人胁持了皇后,你出于孝心才失守的,罪不在你。」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其余三王,继续说道:「涛儿的两点提议十分中肯,朕非常满意。」听到这话,宋王不由露出几分喜悦。
  「铮儿你毫不藏私,协助兄弟,完善意见,朕也非常满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齐王的手段,宋王所说的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比宋王还要妥善,可是他偏偏不先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先说,自己在补充。
  如此一来,他不但抢尽风头,而且还让皇甫武吉觉得他对兄弟友爱和善,对事大公无私,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他都会无私奉献。
  「再加上为了皇后的无奈之举,如今在别人看来齐王就是一个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贤王。」
  皇甫武吉又说道:「那天皇后被人胁持,所幸有一名侍卫挺身相救,朕要好好奖赏他。」
  说话间将目光投向了龙辉,笑道:「龙卿,上前听封吧!」
  龙辉急忙走到跟前,半膝跪地,只听皇甫武吉说道:「龙辉舍身救皇后,还斩杀逆贼符九阴,朕便赐你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封三品公爵兼一品带刀侍卫,手持金蟒鳞牙刀,可随意出入宫门!」
  「符九阴你可是真是死得其所啊!」
  龙辉不由暗自好笑,想起那天的大战,实在是惊险万分,但最后还是斩杀了一个先天高手,还获得重用,也不枉辛苦一番。
  「不对,那天符九阴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
  回想起那天的战况,龙辉眼皮一阵乱跳,「明明可以逃之夭夭,他却非要跟我死磕,而且还一上来就拼内力,即便他内力胜过我,他也会虚脱无力,到时候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他那表现似乎就是在寻死!」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符九阴的事情,忽然又听到皇甫武吉说道:「至于原来的金刀卫吴云,也劳累这么多年,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一品金刀卫从来只有一人,如今龙辉上来,那么原来的就只能下去,但是这个吴云偏偏就是齐王的派系。
  皇帝先褒奖齐王一番,又立马撤掉他的人,既不会让齐王的太过骄纵,又能安抚其他三王的心,龙辉也再次感叹皇甫武吉的手段。
  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夏王呢,他怎么没来?」
  晋王低声说道:「父皇,皇叔可能还没睡醒。」
  晋王的府邸离夏王府最近,他说的话也比较可信。
  对于这个兄弟,皇甫武吉已经习惯地忽视他的存在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议会都快结束了,才发觉人不在这里。
  一名皇帝的兄弟说道:「皇兄,夏王昨夜在府里大摆筵席,一直喝到鸡鸣。」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猛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皇宫这边都快翻了天了,他还醉生梦死!」
  「龙辉!」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马上带人去夏王府,看看他究竟醉成什么熊样,让他马上给我过来!如果还没醉醒,就连床带人一起扛过来,朕亲自给他醒酒!」
  龙辉脸上甚是疑惑和不解,皇甫武吉摆了摆手道:「去吧,不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朕给你扛着!」
  王孙胡同,夏王府邸。
  龙辉带着十多名大内侍卫在外敲门,一名仆人将门打开,龙辉出示令牌后,仆人急忙将他们迎了进来,然后立即去禀告。
  前厅等待,龙辉忽然看到院子的走廊上闪过了一条鬼头鬼脑的人影,心念一动朝着人影追了过去,那人似乎也发现了龙辉,脚步走得更快了。
  他快,龙辉也快,两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疾步奔走,倏然龙辉脚步一晃,使了一个「游龙步」,嗖的一下窜到了他的跟前。
  「三少,好久不见了!」
  龙辉笑呵呵地道,那人正是慕容熙。
  慕容熙像见到鬼似的,不由一阵哆嗦,强忍笑意道:「龙……龙大人,你好啊!」
  龙辉皱眉道:「三少,你何时这般见外了?」
  慕容熙哀求道:「龙大人,咱们相识一场,你就放我一马吧,我现在马上走。」
  龙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阵发愣,奇道:「三少,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熙急忙道:「那你要抓就抓我,一切与夏王府没关。」
  说罢闭上眼,伸出双手做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龙辉哭笑不得地拍掉他双手,说道:「三少你是不是喝醉酒了,我干嘛要抓你,我们奉命宣夏王进宫的。」
  慕容熙脸色一阵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居然连累夏王府了!」
  龙辉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过来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当日不战而逃,以为皇帝会问罪与他,所以东躲西藏,后来得瑶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龙辉带了一队大内侍卫前来,以为是要抓他,还自以为连累的夏王府。
  听完后,龙辉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三少,皇上根本就没有将极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宫里面的事情乱糟糟的,皇上也没空管你这些小事。」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累了瑶映郡主了呢。」
  龙辉神秘一笑,低声说道:「这位郡主在你危难之时对你伸出援手,莫非是你的老相好?我记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画像。」
  慕容熙急忙摇头摆手,说道:「龙兄,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纯属处于朋友的道义,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一定是要武艺盖世,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一把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身穿一袭素锦宫衣,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慕容熙急忙行礼道:「郡主!」
  此女便是瑶映郡主皇甫瑶,只见她朝慕容熙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龙辉,笑着问道:「不知侍卫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人龙辉,见过瑶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请夏王爷入宫。」
  皇甫瑶微微一愣,无奈地叹道:「恐怕今天不幸理。」
  龙辉不免一愣,甚是诧异,皇帝宣召居然还敢拒绝。
  皇甫瑶轻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饮酒过多,现在还没苏醒,若是进宫只怕会惊扰圣驾。」
  龙辉甚是为难,低声说了一句道:「郡主,皇上着小人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夏王爷。」
  皇甫瑶扑哧一笑,其姿容青春靓丽,朝气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龙辉甚是诧异,这郡主说话竟是如此深奥。
  皇甫瑶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问道:「大人,你还不知道吗?父王好酒,几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几次召见他,都是直接把他连人带床扛到皇宫的。」
  龙辉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夏王还是如此风流人物,于是摇头道:「小人是刚进宫不久,对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望郡主见谅。」
  皇甫瑶瞥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龙大人手持金蟒鳞牙刀,应该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才进宫不久呢?」
  龙辉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瞒郡主,我确实是才进宫半个月。」
  皇甫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半个月?你就成了金刀卫?」
  金刀卫乃是一品职位,这种侍卫权力极大,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宫阙,还可以调动整个皇宫的侍卫,就连见到宰相都不用行礼,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品衔的,在宫里除了皇帝就是金刀卫说了算,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半个月内升为金刀卫,他究竟是何来头,皇甫瑶芳心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金刀卫不同于其他品衔的侍卫,仅仅靠关系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瑶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皇甫瑶忽然一拍玉手,笑道:「莫非你就是铁壁关的龙将军?」
  龙辉点头道:「想不到郡主也识得龙某,真是龙某之荣幸。」
  皇甫瑶美目闪出兴奋的色彩,说道:「龙大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当年在铁壁关的事情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皇甫瑶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就说一下当年是如何在朔风阵前斩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闹傀山的,还有单枪匹马独闯铁烈,斩杀獠牙军主将,大破炼神浮屠,嗯……还有清水河一战……」
  这些都是龙辉当年参与的战役,听到她如数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诧异,干咳一声道:「郡主,不是小人无礼,只是小人还有皇命在身。」
  听闻此事,皇甫瑶醒悟过来,说道:「真是失礼,我便去让下人将父王抬出来。」
  说罢扭头走了回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上边放着纱帘,还能闻到酒味,透过纱帘看到里边有个正在打呼噜的男子。
  下人将软轿抬到一架马车前,又合力把一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马车,但他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龙大人是在对不住了,父王都是这个样子,待会有劳大人关照了。」
  龙辉拱手说道:「客气了。」
  忽然,皇甫瑶皱了皱眉,对着那边正在修剪花坛的花匠说道:「阿福,你做什么?有你这么修花的吗?」
  那名花匠急忙点头赔罪,皇甫瑶哼道:「真是没用,把花坛弄成这个样子,父王看到后一定又会生气了。」
  龙辉瞧了一眼那个花坛,觉得修剪得十分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是说道:「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瑶叹道:「可是父王始终觉得不好,他一直说什么修剪花草一定要什么整齐而又有凌乱,凌乱中又要有整齐,这才能既华丽富贵又自然真挚。」
  龙辉不免笑道:「王爷的品味还真是高明,有多少个花匠能做到这种境界呢?」
  皇甫瑶说道:「本来王府中有两个二十多年花的老花匠,他们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一直很喜欢他们,可是五年前病死了一个,三年另外一个又回老家了,之后这些新的花匠没有一个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
  一名侍卫提醒道,「我们得回宫了。」
  龙辉哦了一声,抱拳说道:「郡主,打扰了,在下先行告辞。」
  皇甫瑶忽然叫了一声:「龙大人,你每天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龙辉想了想,说道:「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过了申时我就可以出宫了。」
  皇甫瑶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红晕,美眸泛着几分期盼,轻咬唇珠低声道:「你能给我讲一下铁壁关的事情吗?」
  「这……」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申时我在飞絮酒楼等你!」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回去,丝毫不给龙辉说话的机会。
  几名侍卫将盛着夏王的软轿抬到了御书房,掀开纱帘只见里边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胖子,满身酒气,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为苍白,但其头发乌黑油亮,与皇甫武吉满头银丝形成鲜明对比。
  皇甫武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内侍说道:「拿水给我泼醒他!」
  那些内侍很快就捧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夏王便是一阵猛泼,其动作甚是纯熟。
  连续泼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动了动嘴巴,睁开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杀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说不要冷水洗脸了……快,给我换热水!」
  听到这话,龙辉想笑却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员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大声喝道:「皇甫腾云!」
  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么来了?」
  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软轿,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随即大喝道:「来人啊……皇上驾到你们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想死啊!」
  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他又说道:「皇兄,今天不知道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你少稍作片刻,臣弟给您倒茶……」
  说罢摇摇晃晃地去找「茶水」,就这么在御书房内打转。
  本来皇甫武吉还是一肚子的火,但忽然间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声道:「十几年来,还是这德性!罢了,罢了,把他抬回去吧。」
  天剑谷众人护送着于秀婷的「棺椁」
  离开了京师,一路上并没遇上什么麻烦,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看着魏剑鸣一脸的哀愁,魏雪芯不禁一阵伤感,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边走下,叹道:「剑鸣,一切节哀顺变吧,娘亲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消沉。」
  魏剑鸣眼圈一红,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师妹还真是放得开啊!」
  只闻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名丰腴少妇走了过来,正是单小茹,在她身边的还有其夫婿张耿。
  魏雪芯秀眉微蹙道:「单师姐有事么?」
  单小茹笑道:「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我找个地方坐坐不行么?」
  魏雪芯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废话。
  单小茹跟张耿在旁边坐下后,两人似乎在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单小茹说道:「有些女人啊,一心只想着那个野汉子,自己娘亲过世还能这么乐呵呵的。」
  张耿笑道:「野种想念野汉子是很平常的事情,小茹你何必大惊小怪呢。」
  魏雪芯娇躯猛地一震,双拳紧紧握住,贝齿咬住唇珠。
  「师兄啊,你说那个野种有没有跟那个野汉子暗通曲款呢?」
  单小茹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般,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呢?」
  张耿哈哈笑道:「野种配野汉子,生下来的一定是祖父种。」
  单小茹咦了一声,奇道:「什么就做祖父种?」
  张耿笑道:「祖父便是爷爷。」
  单小茹哈哈拍手一笑:「爷爷……野野种,师兄你这聪明!」
  魏剑鸣的脸已经气得发绿,怒喝一声:「你们给我闭嘴!」
  单小茹掩嘴嗤笑道:「魏师弟,你嫌咱们打扰了你说就是了嘛,何必这么大声呢?要是吵到谷主那就不好了。」
  说罢拉起张耿笑嘻嘻地离去。
  魏剑鸣怒气冲冲,翻手就要拔剑杀过去,却被魏雪芯一手按住了剑柄。
  「姐姐,他们太过分了!」
  魏剑鸣恨声说道,「咱们用焚天神剑诀教训那两个混蛋!」
  魏雪芯脸色苍白,咬着朱唇摇了摇头道:「娘亲不在,我们更不能同门相残。」
  魏剑鸣急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吗!」
  魏雪芯叹道:「算了,等回谷再说吧。」
  说罢转身离去,魏剑鸣见她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姐姐,你去哪?」
  魏雪芯头乱如麻,呼吸越发急促,心也不回地道:「我去静一下,剑鸣你不要跟过来。」
  两岁的时候,魏剑鸣出世,魏少踪便撒手西归,对于这个父亲的,她基本是没有印象,但随着她年纪渐长,那些与魏剑鸣交好的人都暗地里叫她做野种,直到前几天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所谓的野种。
  姓楚还是姓魏,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分别,因为这两个父亲她是毫无感觉,一个在自己懂事前便去世了,另一个却是从未谋面……走进树林,压抑许久的伤痛终于爆发了,眼泪不住地往外涌,魏雪芯趴在一根树干上嘤嘤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妹妹!」
  魏雪芯急忙背着她抹了抹眼泪,强装笑意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楚婉冰也是凤目含泪,红唇不住颤动,微微抽泣了一下,说道:「我看到你一直往树林里走,所以就跟过来了。」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姐姐,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再暗中跟着我。」
  楚婉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是姐姐对不起你,若不然你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魏雪芯低声道:「姐姐,你……都看到了么?」
  「哼!」
  楚婉冰脸色一沉,恨声道,「那对狗男女感这么羞辱你,我一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魏雪芯凄然地笑了笑,叹道:「姐姐算了,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说罢扭过头朝着玉京方向望去,不知在想什么。
  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笑道:「妹妹,你在想谁呢?」
  魏雪芯啊了一声,俏脸微红低声道:「没有啊。」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某个偷心的小贼?」
  魏雪芯桃腮含粉,摇头说道:「我没有想龙大哥,真的,姐姐你别误会!」
  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了,伸出玉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嗔道:「死丫头,什么东西都挂在脸上了,还想瞒我。」
  魏雪芯羞得低着小脑袋道:「对不起,姐姐,我跟龙大哥……」
  楚婉冰眼中滑过一丝捉弄的表情,若有其事地道:「好你个小妮子,敢勾引你姐夫。」
  魏雪芯闻言倏然一震,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自从与这个姐姐相认后,她一直避免谈及龙辉,她怕因为龙辉的事情这个姐姐会对她心生芥蒂,也害怕龙辉会离开她。
  魏雪芯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楚婉冰暗叹一声,心忖道:「这丫头有如此厉害的剑法,怎么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哭,对于别人辱骂,她也是忍让居多。」
  「妹妹。别哭了。」
  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抹泪,温言说道,「姐姐跟你说笑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这样子缠着龙大哥……」
  楚婉冰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挪揄地笑道:「还敢叫龙大哥,给我乖乖地叫姐夫!」
  魏雪芯微微一愣,脸色一阵红白。
  楚婉冰咯的一笑,说道:「不愿叫姐夫的话,那你就叫夫君吧。」
  魏雪芯咬唇轻笑道:「谢谢姐姐。」
  楚婉冰不由暗叹,这个妹妹是不是性子也太过温顺了,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怪不得那些人敢这般放肆,若换了是自己的话早就拿剑开杀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如此的落落大方,端雅秀丽,如今姐妹相认,这丫头却又像一只小猫般乖巧,楚婉冰暗忖道:「雪芯从小被人欺负,但在外边又得维持天剑谷的荣耀,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其实她心里苦的很,等到了天剑谷,我定要好好教训那帮浑人!」
  看着魏雪芯望着玉京发呆,楚婉冰不由暗叹:「这小贼真是可恶,想不到我们姐妹沦落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不在他身边,谁料到他会不会又去哪里混胡,又去勾搭什么女人。」
  魏雪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姐姐,装作娘亲躺在棺椁的那个玉姑娘究竟跟龙大哥是什么关系?」
  楚婉冰唉了一声,拍了拍洁白的额头笑道:「她是你龙大哥的下属,估计将来也是咱们的姐妹!」
  魏雪芯哦了一声,嘟着小嘴抱膝坐下,心中不免生起几分醋意。
  楚婉冰见这丫头娇憨可爱,笑道:「妹妹,你那龙大哥可花心的很,身边美女可是不少哩,除去你我,还有好几个呢。」
  于是将秦素雅等人一一列出,听得魏雪芯是一阵无奈。
  楚婉冰见这丫头嘟囔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柔软的秀发。
  魏雪芯只觉得姐姐身上那股香味十分好闻,有种甜腻的味道,不由得将臻首埋在楚婉冰胸口,顿时觉得一阵乳脂香味,脸颊处更是柔软丰腴,又多了几分亲近和依赖,小手轻轻搂住楚婉冰腰肢,呢喃细语,又略带几分撒娇道:「姐姐……」
  楚婉冰不知这妹子心思的变化,如今离开帝都,心里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对于那天的面具人,她和林碧柔用尽法子都探查不出,而且对于穆馨儿的遭遇,她始终不敢跟龙辉开口。
  「只希望碧柔能够早日探查出来吧,也好早日让穆师娘脱离苦海……」
  帝都玉京,穆馨儿的闺阁内,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呢喃的呻吟娇喘。
  本应是穆馨儿独居的小楼,却见一名脸带彩色面具的男子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肉棒高高翘起,正被一名体态丰腴的美妇不断扭臀抬腰,将其纳入湿润的玉壶之内,溅起一阵阵晶莹的水珠,美妇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春水顺着两人的结合部不断地留下,将二人的下体全部打湿。
  美妇紧咬下唇,樱桃小嘴里娇吟喘息,嘤嘤咛咛,并挺起丰美的上身,仍有男子玩弄柔软丰腴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留下道道红痕。
  「你有没有给高鸿服下药粉?」男子抱着美妇的肥臀,耸动着腰肢说道。
  「给……给了……我放在茶里给他喝下去的……」
  美妇星眸半闭,桃腮蕴春,难耐地扭着腰肢,「好痒……里边好痒……快不行了……给我……呜呜……」
  正说到一半,忽然觉得火热的烙铁一下下深深地顶到花心,在狠狠地喷出一股滚烫的阳精,因为合欢蛊所带来的酥痒酸麻被阳精一冲,立即消失,并同时高潮泄身,下体不断地颤抖着涌出阴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09:32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2回九霄震穹】
云消雨散,穆馨儿呆呆地趴在床榻上,半边俏脸埋在被铺中,一只美目无神地看着面具人穿衣的背影,泪水如珠玉般滴落,四溅如烟。
  面具人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穆馨儿贝齿咬唇,无助地阖双眼,低声地抽泣。
  面具人哼了一声,淫靡地笑道:「夫人何必自作矜持呢,方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热情得很。」
  穆馨儿被气得娇躯不住发抖,叫道:「住口,禽兽!」
  面具人嘿嘿笑道:「我若是禽兽,那夫人岂不也是母犬一只?夫人方才趴在床上撅臀扭腰的模样,与街边的母狗道也有几分相似。」
  「禽兽!」
  穆馨儿含泪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面具人挥手将其挡开,看着那两颗因为情绪激动不住晃动的饱满的肉球,淫笑道:「砸枕头?夫人真是有趣,倒是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
  「如今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既然夫人与在下打情骂俏,那不如……」
  面具人笑吟吟走了过来,冷笑道,「在下便再赏夫人一个痛快!」
  「不要过来!」
  合欢蛊被压下后,穆馨儿已经毫无情欲,心中唯有一阵恐慌,抱着胸口不住地往床上后退。
  倏然,一道掌力由屋顶冲下,伴随着碎瓦直扑面具人。
  面具人反应极快,瞬间挥臂当格,只觉得一股雄劲涌来,竟被震退了数步。
  一道碧绿身影挟风而来,掌出连环,面具人被打得猝手不及,节节败退,一下子就被逼出了屋外。
  定神一看,只见一名美貌女子聘婷而立,正守在屋门之前,其容光逼人,似乎比起穆馨儿还美上几分,正是林碧柔。
  当初她与楚婉冰就合欢蛊的事情询问螣姬和燹祸,这两个蛊毒大家商议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只有将蛊母抓到,他们才能根据蛊母的种类配制出相应的解药,所以林碧柔便暗中躲在穆馨儿闺房附近,等着面具人出现。
  这面具人也十分狡猾,一直都没有露面,直到今晚蛊毒发作他才现身解毒。
  若不是为了先缓解穆馨儿的蛊毒发作,林碧柔走就动手了,那还会等到现在。
  「这么想痛快,那我便赏你一个痛快!」
  眼睁睁地看着穆馨儿受了这么久的凌辱,林碧柔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说话间便是一记「惊涛势」。
  面具人站稳阵脚后,双手画圆,祭起一个星辰太极图,力挡狂涛怒浪。
  林碧柔眼珠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散去海之卷,顿时浪停涛止,随即冥之卷上手,一掌打出「冥河血海」,只见阴风四起,冥力涌动。
  面具人哼地冷笑一声「找死」,一拳打出了那独特的真气,冥力瞬间崩溃,拳头势如破竹地直取林碧柔小腹。
  林碧柔纤腰一拧,娇躯宛如飞花飘絮,柔风之力将拳劲卸得七零八落,正是风之卷的柔风太极圈。
  「能克制阴气冥力的功法,唯有天穹妙法。」
  林碧柔方才是故意以冥之卷试探对手,「你是昊天教的人!」
  面具人微微一愣,阴沉冷笑:「既然知道了,便不能让你活了!」
  说罢一拳打出,只见一道白光划过,灼热非常。
  林碧柔不敢怠慢,举手封拳,顿时感到手臂一阵酸麻,暗叫一声:「好霸道的拳劲。」
  心中惊讶之余,立即使出「海之卷」
  的「漩涡流」,以水灭火,以旋化力。
  林碧柔不但化解他的拳劲,还不断以以漩涡之气将他困住,一边消耗对手的功力一边说道:「前几天刚被我们打伤,想不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天穹妙法可真是玄妙啊!」
  面具人心中一阵叫苦,如今他是泥潭深陷,身子仿佛被剧烈的深海漩涡卷住一般,动弹不得。
  身陷困境,面具人不再保留,猛然大喝一声,浑身白光爆绽,一股白色火焰噗的一下窜了出来,强行挣脱了漩涡流的捆锁。
  林碧柔秀眉紧蹙,奇道:「你居然还会光明业火,看来你定是昊天教的人了。」
  林碧柔曾多次调查昊天教的事情,而且她也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光明业火的特性,所以能够一眼看出此人的武功。
  「此人的光明业火似乎比沧子明还要高强,不知他在昊天教什么身份?」
  她也曾经听过楚婉冰描述沧子明的修为,所以对此事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莫非他就是沧释天?」
  林碧柔心中甚是疑惑,于是再出手试探,对于沧释天她可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九成功力,将「炎阳真元」打了出去。
  面具人祭起光明业火迎击,同为灼热炎气,相拼之下竟是光明业火力弱一筹,被炎阳真元打得四处消散。
  面具人立即手划太极,气行天穹,以天穹妙法化解林碧柔的炎气。
  「此人绝不是沧释天!」
  林碧柔一招试出了对手的深浅,立即再提元功,炎阳真元蜂拥而出,交织成一片炎气火海,烧得面具人衣服焦黑,头发枯黄。
  「欺人太甚!」
  面具人顿时大怒,使出天穹妙法中的一招武式「逆转星河」,只见他身形不住旋转,真气逆行,竟然出现了一幅星辰旋转之图像,将四周的炎气抽吸一空,与漩涡流倒有几分相似。
  林碧柔暗笑道:「这天穹妙法也是出自九霄真卷,在我面前也敢班门弄斧,便要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宗大统!」
  她一心立威,急提内元,同时祭起「雷之卷」
  和「风之卷」,左手打出「天罡雷音」,右手劈出「烈风刃」,顿时风雷相生,威势倍增,一口气便打碎了星河之力。
  随即林碧柔再运「破之卷」,翻掌凝指,一记「破天指」
  戳了出去,锐气嗖的一下贯穿了面具人的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当年龙辉曾说过林碧柔即便九卷大成也未必是竹虚子的对手,对于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如今遇上天穹妙法,顿时起了较量一番念头,誓要狠狠打压这个面具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其实当年竹虚子的天穹妙法是以道门武学为根基,破之卷只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而面具人并无道门功体,再加上其根基远不如竹虚子,所以被林碧柔打得毫无脾气。
  而且对于昊天教来说,天穹妙法只是拿来克制煞域武学的一个手段,并未将它作为争霸天下的本钱,所以面具人并未深究。
  林碧柔大占上风,不禁咯咯娇笑道:「面具怪,若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你待会可就得‘痛快’了!」
  面具人闷哼一声,捂住大腿不住后退,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不住摇晃,林碧柔脸色一变,因为这个铜铃与云踪所用的是一模一样。
  铃声响起,只闻四周传来一片怒声嘶吼,就像是一群野兽正在扑来。
  府上的丫鬟和家丁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来,眼珠赤红,而且其中还有三个书童打扮的人,林碧柔这才醒悟,原来穆馨儿府上的人都被他炼成傀儡了,怪不得穆馨儿被凌辱之时无人相救。
  「若不是舍不得穆馨儿这颗棋子,我也不会受这个伤!」
  看着林碧柔被缠着,面具人暗叹道,「幸好暗中控制了这些仆人和易秋他们,否则今天可就走不了啦。」
  「卑鄙小人!」
  林碧柔暗骂道,立即使出了「清之卷」,笼纳方圆清华之气,玉手一沉,一股磅礴巨力直压而下,那些仆人被压得纷纷跪地,动弹不得,然而那三个书童却是突破压力,同时挥拳朝林碧柔打来。
  林碧柔一眼便瞧出这三人身怀不凡技艺,不敢轻视,娇叱一声,连拍三招「灭神掌」,砰砰砰三声闷响,那三名书童被打得扑倒在地。
  林碧柔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云踪手下那名叫做武奴的胖子的武功招式都是有板有眼,而且内力雄厚,犹如一个浸淫多年的武学高手,可是这些傀儡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尤其是那三个身怀武艺的书童,根本不如想象中那么厉害。
  云踪所炼制的武奴乃是精品,聚合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使用多种药材熬炼,堪比武林高手,而面具人所只是用了一些特殊药物来控制的仆人,最多也只是让他们丧失神智和狂性大发而已,并不像武奴那般矫勇善战。
  「你今天救得了她,等她蛊毒发作时还是一样得死!」
  面具人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易秋、文论、慎言!」
  穆馨儿披了几件衣裳跑了出来,看到三名书童被打倒不由惊叫道,「你们怎么了?」
  三大书童一声吼叫,又爬了起来,林碧柔柳眉一扬,再起清之卷,使了一招「三清天降」,只见她玉掌下沉,三大书童被一股浩大压力牢牢镇住,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的一幕,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林碧柔叹道:「成夫人,妾身并无恶意,请放心。」
  穆馨儿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怯弱地问道:「为什么要伤害我家的人?」
  林碧柔道:「夫人,你觉得这些人还正常吗?」
  穆馨儿扫了一眼,只见众人的眼睛都是一片赤红,在这黑夜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犹如野兽一般。
  「他们都中了那个面具人的手段,如今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林碧柔摇头叹道。
  说起面具人,穆馨儿立即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一阵悲苦,竟一头朝着柱子撞去。
  林碧柔立即出手,衣袖一挥,一股柔劲将穆馨儿卷了过来。
  穆馨儿见求死不成,更是凄苦,不由捂住脸蹲下身大哭道:「被人淫辱至此,我……我还有什么颜面见人……你让我死了算了!」
  林碧柔俯下身,轻声说道:「夫人,蝼蚁尚且偷生,你大好年华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穆馨儿惨然道:「我已经被人作践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年华?」
  林碧柔不禁微微一叹,看着穆馨儿凄苦的样子,不免勾起往日那不堪的回忆,顿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愫。
  「夫人,妾身是龙辉大人的属下。」
  林碧柔低声说道,「乃是奉龙大人的命令来救你的。」
  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俏脸阵红阵白,呜咽地道:「龙辉?我这个师娘哪还有颜面再见他,姑娘你还是不要管我了,便让我死了算了!」
  见穆馨儿已是生无可恋,林碧柔立即改变话题,咬牙道:「夫人,龙大人如今正被那个面具人暗中算计,你莫非就眼睁睁地看着龙大人陷入危机之中吗?」
  对于当年误会龙辉一事,穆馨儿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到林碧柔这番说辞,心中不免一亮,思忖:「对,当年我害了龙辉,前些日子又害了凌云,我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被奸人算计……」
  林碧柔道:「夫人,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那个面具人的身份揭穿,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世。」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沉声说道:「姑娘,多谢你,妾身不会再做傻事了,就算要死也得揪出这个奸人。」
  林碧柔见她暂无死志,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夫人,此地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让妾身送你到龙大人家中,也好让妾身暗中保护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说道:「可是这些仆人又该如何呢?」
  林碧柔说道:「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穆馨儿表情一阵不自在,低声说道:「姑娘,今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替妾身保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点头答应。
  将穆馨儿送到龙府,林碧柔将事情的扼要大概说了一遍,当然隐去穆馨儿被人淫辱一事,只是说那怪人用蛊毒控制了穆馨儿,逼她办事。
  碰!龙辉气的拍碎了书房里的一张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若不杀光昊天教的狗杂种,我誓不为人!」
  秦素雅则在一旁安慰穆馨儿,看到丈夫如此激动,柔声道:「相公,你且消消气,穆师娘如今也累了,不如让妾身带她去休息吧。」
  龙辉嗯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素雅了。」
  看着秦素雅和穆馨儿离去的背影,龙辉说道:「碧柔,明天替我去请螣姬长老过来,让她替穆师娘诊治一番,以她的手段一定可以去除蛊毒。」
  林碧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低声说道:「龙主,我与冰儿已经就此事请教过螣姬和燹祸两位长老了,他们说需要找到蛊母才能解毒。」
  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问道:「那距离下次发作还有多长时间?」
  林碧柔想了想,说道:「上次成夫人发作是在龙主大婚之日,距离今天应该有五天了。」
  「五天吗?」
  龙辉蹙眉叹道,「那我就要在这五年内揪出这个面具人!」
  林碧柔叹道:「而且五天前那个面具人曾受了我和冰儿合力一击,但是今天与他交手却发现他真气雄厚,毫无受伤的表现。」
  龙辉说道:「光明业火霸道刚烈,绝对没有这种神奇的疗效,这应该是天穹妙法的功效,道教最重养生,其真气最适合滋润经脉。」
  说罢不由生出顾忌:「光明业火攻击力霸道,而天穹妙法却有疗伤神效,昊天教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龙主!」
  一声娇腻轻吟,只见林碧柔香舌舔了舔朱唇,眼中荡起一丝水波,俏脸晕红。
  龙辉一看便知这骚狐狸又开始动情,笑道:「碧柔,这断时间我可找了你好几次,可是你每次都推脱,怎么今天又开始主动了?」
  自从进京后,龙辉便曾多次想跟林碧柔亲热,可是却发现这骚狐狸竟然矜持起来,以往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她立马就会媚眼如丝,可是这段时间她却是扭扭捏捏地不肯就范,比起黄花大闺女还要害羞。
  林碧柔嘤咛一声,扑到龙辉怀里,雪藕般的双臂从他肋间穿过,箍住他的腰背,将丰腴饱满的双峰尽数抵在了情郎身上,娇腻地说道:「人家是怕师妹受不了嘛,如今她跟大夫人和二夫人去天剑谷了,我们之间感应不到了,人家才敢找龙主嘛。」
  感应?对了她们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若是林碧柔高潮一起,玉无痕岂不是也跟着泄身?龙辉脑海里不禁泛起一幅淫靡的画面,他与林碧柔亲热的时候,而那个清纯圣洁的祀嬛也跟着娇啼,那是何种人间美味!看着娇靥似火的林碧柔,龙辉捧起她的俏脸在她红唇上便是一阵激吻,一手大手更在她胸口和腰臀处摩挲,秦素雅的身段虽好,但始终不如这骚狐狸般丰腴火辣,在林碧柔的玉乳和丰臀上游走时,那股久违的肉感再度回来。
  不消片刻,林碧柔已经是鬓乱钗横,衣衫不整,水绿绣花的衣裙已经被龙辉解开了大半,胸口裸露,两颗爆乳裂衣而出,乳肉如雪似球,犹如两颗大大的汤圆,又似两个倒扣的玉碗,上边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肉粒。
  龙辉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置于一张书桌上,大手一挥将上边的书籍笔墨尽数扫落在地,握住两团玉乳,俯身就啃,顿觉乳脂香甜,奶肉丰盈,两颗樱桃更是硬如石子。
  吃惯了秦素雅这江南少妇的水嫩娇乳,难免有些腻味,如今再度品尝林碧柔这对圆球巨乳,也算换换口味。
  「嗯……龙主……你吸得碧柔好涨啊……」
  林碧柔也是压抑了多日,如今得到释放,顿时浪叫不绝于耳,两条玉腿更是不住绞磨,主动地挺起上身让龙辉吃得更舒服,更方便。
  龙辉伸手将她的裙子和绸裤脱去,只见腿股中央处芳草萋萋,两片艳红的桃花瓣正在怒然开发,渗着汨汨春水。
  抱着两条凝脂般的玉腿,龙辉从下往上亲吻,先是从那小巧的脚趾开始,到肉呼呼的脚背,到柔美的小腿,最后顺着丰腴的大腿往上嘴吻舌舔。
  「呜呜……龙主……快别折磨碧柔了!」
  林碧柔不堪刺激地娇吟哀求,当龙辉顺着大腿内侧将火热的口唇贴在她的小穴时,花径不禁一阵抽搐,噗噗地汁水冲了出来,龙辉只觉得满口粘稠,咸味之中带着几分暖香阴骚,霎时催人情欲。
  龙辉抬起头来,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捏了捏林碧柔的小脸,说道:「碧柔,先给我吃一下,等会再赏你个销魂。」
  说罢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分开大腿,等着林碧柔的伺候。
  林碧柔嗯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跪趴在龙辉腿间,张口含住怒龙,口腔不住吞纳,香舌在龟头处一阵舔洗,并顺着棒身朝下滑动,时而吞龟洗棒,时而含吸巨龙底部的两颗春囊,美得龙辉不住吐气。
  在没有同楚婉冰欢好之前,林碧柔的口技可是第一位,如今依旧不含糊,龙辉本意是享受美人口舌,再与她好好肉搏一番,谁料变故突生。
  叽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只见秦素雅满脸惊讶地看着两人,俏脸上红霞密布,檀口微张道:「夫君……你……」
  她还不知道龙辉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女人,如今看到这一幕,不禁又羞又恼,本想大作河东狮吼,可是她性子温顺根本骂不出来。
  林碧柔也吓了一跳,正想吐出灵龟,却被龙辉一手压住脑门示意她继续。
  看到这一幕,秦素雅不禁一阵委屈,眼圈一红,咬唇道:「夫君……你太过分了!」
  正想转身离去,却被一股吸力扯了回去,噗一下被龙辉紧紧抱住纤腰,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温湿潮气,不住地喷在耳朵和脖子上,身子忽地一下便软了大半。
  龙辉在她耳边说道:「素雅既然今天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碧柔已经跟了我好一些时日了。不但如此,我在同你成亲之前,也已经娶妻了。」
  秦素雅顿时一僵,扭过臻首望着他,眼圈红晕,涩声道:「那你那位夫人呢?」
  龙辉说道:「其实你也见过她的,当年在成院长的诗词大会上她便与你有一面之缘,就是那位楚姑娘,她叫婉冰,我与她在五年前已经私定终身了。上次昊天教对你动手的时候,便是她与碧柔联手拦下那些贼子的。」
  秦素雅抹了抹眼泪,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道:「还有谁,都告诉我好么,我不想一无所知。」
  龙辉又把玉无痕、白翎羽还有魏雪芯都说了出来,秦素雅显得十分平静,咬了咬朱唇道:「还有么?」
  该来的总是会来,龙辉只好硬着头皮将崔蝶和柳儿主仆的事情说了出来,秦素雅听后只是红着小脸嗔怪道:「你这人真胡闹,连崔姐姐你都敢乱来,人家一个寡妇你还去欺负人家!」
  龙辉低声问道:「素雅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秦素雅哼道:「生气,哪能不生气!人家恨死你了,瞒了我这么久。」
  她语气略带嗔怪,但却无河东狮吼的迹象。
  秦家乃是江南第一世家,女子都得熟读妇德一类的书卷,善妒便是妇德之大忌,而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她对于此并不反感,只是埋怨丈夫对她隐瞒了这么。
  秦素雅叹了口气道:「好了,人家才不会吃这些醋呢,那天把姐妹们约出来,也让我们见个面好么?」
  龙辉不由欣喜若狂,抱着她便是一顿热吻和爱抚,忘了胯下还有个替自己含服肉龙的林碧柔,将秦素雅弄得娇喘吁吁,衣衫不整,领口的衣服都散开了大半,露出了薄薄的抹胸和白嫩的乳肌。
  「嗯……夫君不要么……羞死人了。」
  秦素雅扭捏了几下嗔道,「人家先回房睡了,你跟碧柔也早点休息,别玩太晚了。」
  龙辉说道:「好了,素雅既然今天这么巧,我们就一起玩吧。」
  说罢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秦素雅啊地惊叫道:「不要,我不要,快放开我……」
  上次在书房里白日宣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今还要跟其他女子一同伺候丈夫,对她来说实在比登天还难,于是不住地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龙辉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被剥成了一个大白羊。
  秦素雅抱着胸口,怯生生地看着龙辉,那白净细滑的身子正不住地颤抖,水嫩的肌肤因为害羞而泛起阵阵桃红,哀求道:「夫君,你放过妾身好么?明天你想要素雅怎么样都行,只是今天实在是……」
  龙辉半骗半哄地道:「素雅,别怕!夫妻闺房之乐,根本就是随心而为,我还跟碧柔、蝶姐姐还有柳儿她们三人一起耍过呢。滋味真的很好,不信你问一下碧柔。」
  「嗯,素雅夫人,那个滋味真的很好!」
  林碧柔抽空吐出龙辉的肉棒,朝秦素雅抛了个媚眼笑道。
  龙辉顺着林碧柔说话的空隙,将秦素雅搂住怀里一阵轻抚爱怜,在其玉乳、纤腰和翘臀等敏感部位上下其手,惹得秦才女一阵娇吟不已,身子酥软烘热,更泛起一层薄薄的香汗,两只水嫩美乳更是生出一层胭脂般的玉粉,更显娇媚。
  在秦素雅胯下摸了一把,瞬间满手滑腻,还有几根银丝粘在上面,甚是淫靡。
  龙辉将淫水在秦素雅玉乳上抹去,笑道:「素雅,你下面都湿了,今晚便让为夫一起安慰你吧。」
  秦素雅羞得满脸通红,想要拒绝,但却觉得玉胯酸痒;想开口,但却又觉得太过惊世骇俗,唯有支支吾吾。
  龙辉看出她的心意,便将她搂在怀里,埋首在其胸乳之间,亲吻舔吸那对如同霜雪般细白的水嫩肉团,于是乎下身享受林碧柔精湛的口舌,上身则沉埋与秦素雅水嫩柔软的胸乳间,端的是人间天堂,极乐无穷。
  「不如就趁着今天要了她这张小嘴!」
  龙辉生出淫念,于是便在秦素雅耳边低语了几句,起初她还是摇头不依,但经过龙辉软磨硬泡,同时又被周围淫靡的气氛感染,这害羞才女终于点头答应了。
  她学着林碧柔那般跪在龙辉腿胯间,望着林碧柔刚刚吐出的龙枪,心中一阵踌蹉。
  林碧柔咯咯笑道:「夫人,其实这个很简单的,你看我的!」
  言毕探过臻首在龙枪上含舔了一阵子,相当于是给她做个示范,秦素雅瞥了一眼林碧柔,只觉得她丰乳除腰,美貌如花,不禁生出了一丝较劲争宠的念头,于是便学样有样低头吞枪。
  肉龙入口,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扑来,熏得她头昏目眩,股胯瘙痒,媚眼如丝。
  龙辉本想让林碧柔与她春戏一番,但想起这丫头脸皮薄的很,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秦素雅发出细细的娇喘,红唇轻掌,微蹙秀眉,含住圆硕的龟头,缓缓深入,又缓缓退出,接着再入,做起了简单的套送。
  很显然,秦素雅的口舌技巧尚待改善,不过听到那吸吮时发出的滋滋声,再看到其眉间的幽怨委屈和娇羞不满,龙辉倒也觉得滋味不俗。
  有林碧柔在一边低声指导,渐渐地,秦素雅舔吸得越发顺利,肉棒前段被她唾液涂抹得油光闪亮,原本她那脸上羞怨难堪之色也渐渐化作淡淡的春色,一抹媚光在双翦中慢慢荡漾散开,火热的娇躯开始不安扭动,半跪半蹲的身子轻轻颤动,白皙的臀股间可见汁水流淌。
  龙辉拍了拍秦素雅的臻首,笑道:「素雅,上来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周围淫靡的气氛已经将她的羞涩褪去,主动地跨坐在丈夫身上,扶着肉龙对准泥泞的肉穴,噗嗤一下吞了进去。
  「啊!」
  下身鼓胀的满足感,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空虚,秦素雅双手紧搂龙辉颈脖,双乳在他胸膛厮摩,纤细柔软的柳腰轻轻扭动,腰臀缓缓吞吐肉龙,但龙辉的肉棒太过巨硕,她也只能吞入大半,还有一小节留在外边,饶是如此,她敏感的花心也被龟首狠狠地撞到了,还不住地摩挲杵动,美得她嘤嘤地娇啼起来。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耸动的水嫩酥乳,一手搂住林碧柔侧过头与她热吻,林碧柔也是极为热情,不但与龙辉亲吻,还主动捧乳递奶,将圆润的豪乳送给龙辉吃喝。
  一面是林碧柔巨乳的肉感,一边是秦素雅酥胸的水嫩,龙辉在两种乳脂香味间流连忘返,极乐人间。
  呜呜!秦素雅不堪久战的身子很快便败下阵来,阴精喷洒,高潮泄身。
  龙辉轻轻将她抱起,转了个身让她在椅子上坐一会,秦素雅也是累得气喘吁吁,迷迷糊糊地就靠在椅子上小睡片刻,但没多久就被一阵浪叫吵醒。
  「嗯……龙主……好粗啊……又杵中花心了……美死碧柔了!」
  「是吗,真有这么美吗?你这狐狸精,看我怎么教训你!」
  秦素雅睁开双眼,看见林碧柔正躺在书桌上,分开两条白浆般的玉腿,迎合着胯间的男子。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豪乳,一手捧起她的肥臀,狠狠地耸动抽插着。
  「夫君这么狠,碧柔她怎么受得了?」
  秦素雅只觉得一阵面热,龙辉从未这么激烈的对待过自己,如今看到此等剧烈战况,不由一阵羞赧。
  过了一会,两人又换了姿势,林碧柔撅起肥白玉臀,趴在书桌上任由龙辉不住抽杀,臀肉更是被撞得不断颤抖,犹如阵阵波浪。
  背后的龙辉贴着林碧柔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着,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同时粗大的命根子紧紧的顶着她的下体。
  龙辉粗大的命根子出入之际带出丝丝白沫,林碧柔那娇小的小穴也不时的翻出两片鲜红的嫩肉,而且汁水不住飞溅滴落。
  秦素雅芳心一阵乱跳,咬了咬唇,阖上眼帘不再观看,但是过了片刻,忽然又听到一阵激昂的娇吟:「啊!……龙主……碧柔不行了……屁股要开花了……
后面,后面好涨啊!」
  再次睁开双眼,秦素雅发现了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林碧柔的小穴,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终于让她看出了门道——那是林碧柔的菊蕾,捂着小嘴惊叫了一声,心中一阵乱跳,思忖道:「碧柔后边怎么能够容得下夫君的那东西,而起夫君还这么用力……」
  想当初自己被龙辉开了后庭足足痛了三天,如今竟看到林碧柔如此轻易吃下龙辉的巨硕龙枪,不免又惊又喜,心想以后总算有个人能帮自己应付这欲求不满的夫婿了。
  就在思念之际,秦素雅看到林碧柔身子一阵哆嗦,随即一股春水从小穴中喷出,龙辉身子也是一阵紧绷,过了片刻便看到林碧柔那被巨棒填塞得毫无缝隙的菊蕾处缓缓溢出了白色的浓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2 10:09:48

【龙魂侠影:第9集 定天诛邪 第3回古剑天谷】
   申时一到,龙辉换下官服走出皇宫。
  本想向皇帝告假去调查面具人的事情,但是如今皇宫正在重建,他这个金刀卫根本就走不开。
  如今过了一天,对于那个面具人他还是一无所知,龙辉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蓦地抬眼,竟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不免有些奇怪,只见车帘被一只素白玉手掀开,赫然见到皇甫瑶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龙大人,你终于出来了!」
  皇甫瑶笑吟吟地说道,说罢做了一个请他上车的姿势,「龙大人,昨天你可跟人家约好的,咱们到飞絮酒楼去,你给我好好讲讲铁壁关的事情,请上车吧!」
  坐在车厢内,皇甫瑶迫不及待地追问当年铁壁关的战役,龙辉将细细道来。
  朔风城外初遇狼兵,傀山大战妖后,与三教高手配合打破阵眼,与白翎羽联手斩杀瓦术,铁壁关内大战群妖,杨烨火拼袁齐天,剑圣军神携手大破炼神浮屠……往日的种种听得皇甫瑶是美目涟漪,俏脸生晕。
  等到了飞絮酒楼,两人弃车上楼,酒楼的掌柜见面就郡主郡主地问好,还主动就将两人带入了一间名为「风光」
  的雅间,而且根本就不用皇甫瑶开口,就去准备酒菜,显然她已经是这儿的熟客。
  皇甫瑶倒了一杯茶,递给龙辉,说道:「龙大人,请用茶。」
  龙辉甚是受宠若惊,说道:「在下怎堪郡主如此大礼。」
  皇甫瑶笑道:「小妹一直敬佩神勇忠义之辈,今日得见大人,定要好好结识一番!」
  她说话落落大方,而且还有几分豪爽的味道,颇像江湖儿女,也难怪她能收容慕容熙这么一个男人。
  龙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见皇甫瑶玉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被她这么一看,反倒是绝得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瑶叹道:「可惜我父王一直不准我学武功,不然的话我也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龙辉笑道:「江湖是个是非地,容易进去,却很难出来,王爷不让郡主学武也是一番好意。」
  皇甫瑶叹道:「我父王就知道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就把王府丢给我打理,天天要处理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烦都烦死了。」
  此际,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嘈杂声,龙辉与皇甫瑶不免有些诧异,推门出去一瞧,竟看到裴海峰指着店小二叫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知道本大爷是谁吗?你竟然敢把本大爷定的雅间留给别人!」
  在他身边傍着一个打扮艳丽妖娆的女子,酥胸半裸,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皇甫瑶蹙眉低声道:「这裴海峰真是不要脸,明明已经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妻子,还要到处鬼混,专门勾搭那些风尘女子。」
  听了她这话,龙辉也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论国色天香又有那几个女子能比得过楚婉冰,他还不是处处留情,前些日子还当着妻子的面跟螣姬偷了以此情呢。
  脑海中还曾想起这丫头临走前的模样,千叮万嘱不准他在外边胡来,而且还让涟漪在收集情报的时候,顺带注意一下他有没有跟那个当红花魁来往。
  店小二不住地赔礼道歉:「裴爷,实在是对不住了,西江雅阁已经被贵客预定了,您能不能再换一间雅阁,小店还有竹韵、宫花等雅阁空着。」
  裴海峰哼道:「西江可以观赏到秀明湖全景,那个什么竹韵、宫花能看到吗?」
  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我不管那什么贵客,你马上把他们给我赶走!」
  只闻一人冷笑道:「裴大人好大的火气,是谁得罪你了?」
  竟是宋王,他一身便服,手持折扇,显得甚为优雅。
  裴海峰身为齐王一脉,对宋王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他拱拱手说道:「原来是王爷,裴某说话是大声了点,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宋王折扇一合,笑道:「裴大人客气,本王只是远远听到大人的声音,觉得大人嗓子有几分沙哑,故而有此一问。」
  宋王身后居然还有一个秀美女子,肤若凝脂,身着白底缀着淡灰的花蝶图样襦裙,上襦外加了件粉色丝边,将下摆缠入围腰,紧实的腰肢束出柔和的曲线,衬得胸脯鼓胀、玉臀浑圆。
  无论相貌还是气质,此女皆不在皇甫瑶之下,只见她美目翘盼,看似有意又似无意,好像在寻找什么。
  宋王也不理会裴海峰,朝店小二道:「本王定的雅间可准备好了?」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王爷,请随小的来。」
  宋王嗯地点了点头,朝那名女子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说道:「素小姐,西江雅阁可以将秀明湖的景色一览无遗,尤其是在晚上观看,四周的灯火将秀明湖映照得犹如七彩斑斓之宝玉,实乃玉京一大景点也。」
  那女子含笑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盛情,荷莙感激不尽。」
  宋王等人进入西江雅阁后,只见裴海峰已是怒眉发抖,脸色铁青。
  素小姐?荷莙?龙辉顿时明白了此女的身份,原来竟是九天仙子榜上的素荷莙。
  皇甫瑶轻叹道:「现在青莲帮也入京了,真是多事之秋。」
  正想招呼龙辉回去时,又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六妹,这便是京师最有名的飞絮酒楼了,这里边的三鲜白鱼可是非常有名,今天为兄借着你的光,总算有幸尝到此等美味。」
  只见慕容熙笑呵呵地为一名女子引路,那女子容颜清丽,柳眉弯弯,樱唇朱润,一身云袖飞仙武士袍,领口别着玫瑰花纹,身材高挑婀娜,背负剑袋,比起素荷莙更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爽朗,在她旁边还有一名脚踏马靴的丰美少女,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那女子笑道:「我说三少,今天可是杜娇妹妹请客,你怎么不谢一下她呢?」
  杜娇哼道:「露姐姐,小妹只请你一个,可没想到有些人却厚着脸皮跑来了。」
  皇甫瑶笑着叫了一声三少,慕容熙甚是惊喜,笑道:「郡主,龙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龙辉说道:「我与郡主今日巧会于此,倒是三少你也来了。」
  慕容熙呵呵一笑,立即引见道:「这位姑娘乃北城世家六小姐。」
  那女子款款行礼道:「小妹北城露见过两位。」
  龙辉与皇甫瑶分别报上姓名,皇甫瑶生性喜欢结交朋友,于是便热情地邀请三人一同入座。
  九天仙子榜的两名女子同坐一席,端的是蓬荜生辉,龙辉觉得十分养眼,杜娇与慕容熙这对欢喜冤家则是各自怄气,谁也不理谁。
  杜娇则与北城露和皇甫瑶聊得畅快,而慕容熙便只有同龙辉说话。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瑶妹,你怎么也在这儿?」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晋王皇甫铭。
  皇甫瑶笑靥如花地道:「铭哥,真是巧啊。」
  晋王府和夏王府挨得比较近,再加上两人又是堂兄妹,所以感情还算不错。
  晋王笑道:「瑶妹,最近为兄心情不好便过来转转,为兄的身家,可不如瑶妹你那般丰裕。」
  皇甫瑶掩嘴笑道:「铭哥你也忒夸张了,虽然你生活简朴但也不至于吃不起一顿饭吧。」
  晋王笑道:「瑶妹,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为兄又能省下一顿饭子钱。」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想来跟皇甫瑶蹭饭吃,以他堂堂皇子之身,能说出这话想必也是跟这堂妹关系极好。
  皇甫瑶扑哧一笑,说道:「铭哥,你肯赏脸,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坐。」
  看着这一身布衣的晋王坐下,慕容熙、北城露和杜娇都纷纷行礼,龙辉也正想起身之际,却见晋王斟了一杯酒,举杯道:「龙大人,当日你奋不顾身救驾,小王铭感五内,今日便借花献佛,用郡主的美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龙辉连说几句奉承话后,与他干了一杯,暗想:「若不是冰儿探知他的底细,我还真被他这一副平和的模样给骗了。」
  一个堂堂皇子,却身着布衣与慕容熙等百姓坐在一席,再加上他方才那一番哭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孤寒秀才,叫人心生怜悯之余又多了几分亲切。
  皇甫瑶忽然问了一声:「铭哥,侯老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晋王叹道:「侯老师家里出了些事,他母亲去世了,前些日子便离开京城回老家办丧事了。侯老师一直尽心尽力教导小王,连母亲临终也不能尽孝,若是我争气些,侯老师也不用这般费心,他老母亲也不会……」
  嗓子不由一涩,眼中尽露悲伤。
  清寒外表,亲切言辞,尊师重道,慕容熙等人不禁对这晋王又生出了几分好感,龙辉却在暗地里好笑,单凭那招嫁祸东吴,让崔家和昊天教正面冲突的毒计,龙辉已经看出了那个侯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人。
  皇甫瑶见气氛沉重,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北城姑娘,你为何要用布袋裹剑,这样子拔剑岂不是相当麻烦?」
  北城露说道:「郡主有所不知,小妹这把佩剑难看得很,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见人。」
  慕容熙奇道:「六妹,我记得你用的一把名为飞虹的宝剑,耐用寒铁晶石所制,剑身透彻晶莹,还镶着数枚玉石玛瑙,甚是华美,为何会难看呢?」
  北城露叹道:「别提了,上个月我经过岩湖时,看到一名老渔民在湖边哭泣,哭得甚是悲伤,我疑惑之下便上去询问,才知道她的女儿被岩湖的一伙水贼抢去做压寨夫人,我当时看不过眼便自己驾着一艘小舟驶入岩湖。」
  皇甫瑶檀口微张,皱眉道:「岩湖的水贼十分凶残,而且暗礁极多,所以朝廷水师多次围剿都效果不佳。」
  北城露说道:「可不是吗,我当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些水贼的老窝,还触到暗礁,船底都破了个大洞,水哗哗地流进来。」
  皇甫瑶甚是着急,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北城露展颜笑道:「后来有一艘大船驶来,我便向他们求救,郡主猜这艘船里边有什么人?」
  皇甫瑶柳眉一扬,说道:「莫非那些就是水贼?」
  北城露笑道:「没错,就是那些水贼,他们当时还笑呵呵地对我说,只要我肯做他们的小老婆便救我一命。」
  说到这里,慕容熙蹙眉道:「六妹,你太莽撞了,孤身一人独闯敌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北城露哼道:「行侠仗义,本是吾辈习武人之本分。」
  杜娇也接口道:「对啊,北城姐姐做得很好,不像某些人只懂得喝花酒,画女人,遇上大事逃得比老鼠还快!」
  被杜娇这么一阵抢白,慕容熙也很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闭嘴。
  北城露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假装答应了,上到船后我便忽然发难,将他们全部都制住,逼他们带我去贼窝。到了贼窝后,我一路杀了上去,最后遇上他们的老大,他武功极高,我连用了三十多招飞霜剑法才把他击败,但他却逃得挺快的。我一路追着他跑,后来他跳上了一艘小船驶入湖中,他操桨的手段十分高明,我自问追不上他,情急之下便将飞虹投了过去,一剑刺入他的背心,将他杀死。」
  龙辉不由赞道:「北城姑娘还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侠女,为了一个互不相识的渔民而独闯贼穴,单是这份胆量和气魄已经胜过许多男子。」
  皇甫瑶也是显得十分兴奋,喜滋滋地说道:「北城姐姐,你真厉害,我要是也会武功,定要学你一剑走天涯,管尽不平事。」
  杜娇嗯嗯地点头,说道:「北城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侠骨情怀,不像某些男人胆小怕事,临阵脱逃!」
  慕容熙脸色阵红阵白,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定要跟着小辣椒大吵一顿。
  龙辉看出慕容熙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北城姑娘,你背后这把剑又是从何得来?」
  北城露说道:「我救回那个渔女后,那渔夫看到我没了佩剑,便执意要把家传之宝赔给我。我是立马拒绝,但是他一直说我的宝剑是因为就他女儿而遗落的,如果我不收下的话,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当时拗不过他们所以就收下了。」
  她还边解开剑袋边说道:「虽然这把剑是难看了点,可是一个贫寒渔民都能把传家宝相赠,我岂能践踏人家的心意,所以就把它带在身上了。」
  只见剑袋的绳子松开,一柄古朴破旧的长剑露了出来,其貌不扬,剑柄和剑把处都已经是一片锈迹,而剑鞘却是木头做的,众人都觉得这么一把破剑实在是配不上北城露这等美丽的侠女。
  慕容熙说道:「六妹,那这把剑锋利吗?」
  北城露无奈一笑,玉手握住剑柄上,轻轻拔起,只见里边也是一片斑斑锈迹,剑刃都已经钝得不能再钝了,而剑身上却隐隐雕刻着一些花纹似的符号。
  在晋王等人看来,这把剑最多也只是一个只供欣赏的古董,而且还是一文不值的古董。
  皇甫瑶指着那些模糊的符号问道:「北城姐姐,这些是什么东西?」
  北城露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的一些雕花吧。」
  皇甫瑶又问了一下晋王,晋王也认为只是一种雕塑的方法,说道:「这把剑以前可能也是一柄名剑,但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后人保存不妥,如今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锋芒。」
  龙辉心中一片震惊,上面的哪是什么雕花装饰,分明就是太荒古篆,而且他曾经跟洛清妍和秦素雅学过一些古篆,这两个字他正好认得,正是——绝仙!焱州境内,楚婉冰正站在山峰之上,一身白衣素裙,三千青丝随风飘动,宛如出尘仙子,她一双美目正盯着山下的车马,暗中地守护着亲生妹妹。
  山峰之下正有一行人马经过,所有人全都是披麻戴孝,神情凝重地护送着一口棺椁,朝着前方的山谷驶去。
  「这便是天剑谷了吗?」楚婉冰看着魏雪芯的行驶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只见不远处,正耸立着一柄巍峨的巨大石剑,高达千丈,倒插入地,气势磅礴,叫人不敢仰望,正柄巨剑正是天剑谷的象征——石剑峰,此巨剑就像是从天而降下,故而得名天剑谷,石剑峰下边便是一座深邃的峡谷,整座峡谷就犹如一把剑鞘般将石剑峰藏住,所以天剑谷也叫做藏剑谷。
  没人知道这柄巨大的石剑是如何形成的,但楚婉冰听妹妹说过,相传这口石剑是当年天剑谷的祖师爷墨阳以无上剑气削山而成,但魏雪芯当时也仅仅认为是一个传说罢了。
  楚婉冰心里却清楚得很,如果封神法印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口巨剑真有可能是墨祖师的手笔。
  魏雪芯等人护送着棺椁到达谷口,只见一群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为首的正是天剑谷的五大长老。
  「谷主啊!」一名男子哀嚎地扑到了棺椁上,放声大哭,此人年约五十,身材修长,颇有文士风范,正是天剑谷的大长老,号称一剑破梦的简慧衣,只见他抱着棺椁哀吟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要带走谷主!」
  他这一痛哭,众人也随之落泪,人人都跪了下去,魏雪芯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感受到这悲哀的气氛眼泪竟也流了下来。
  众人哭了良久,一名身着灰袍的女子呜咽地说道:「大长老,还是先将谷主遗骸送回谷内再做计较吧。」
  此女子正是天剑谷三长老莫慧欣,凡是担任长老之人,都必须改动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是所谓的某字辈,如今这一代的长老皆是慧字辈,所以名字中都带有一个慧字。
  众人觉得此议甚好,于是便将棺椁迎接回谷。
  看着魏雪芯安全达到,楚婉冰美眸一闪,白色身影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缕清风朝着天剑谷飘去。
  天剑谷分为五大部分,分别是剑门、剑院、剑池、剑阁、剑峰。
  剑门便是外门弟子居住习武之地,天剑谷共有一万多名外门弟子,而剑院乃是内院弟子之居所,这些弟子仅有五百名,可以称得上天剑谷的精英骨干,然而每一年都会进行比武考核,内院的倒数十名弟子要与外门前十的弟子进行比试,这些内院弟子若输给外门弟子便要离开内院,而外院弟子若能打赢内院弟子,则可进入内院研习剑术。
  剑池则是天剑谷铸剑、藏剑之地,里边有许多传世剑器,而剑阁便是收藏剑谱密录之所,至于剑峰便是天剑谷最高圣地,唯有掌门、长老以及一些拥有特殊许可的精英弟子方能进入,传说此地还封印着墨阳祖师昔日所用之佩剑。
  于秀婷的灵堂便设在剑峰之内,此刻整座剑峰是白布、白蜡烛等,一片素白孝色,显然他们在接到于秀婷的死讯后便开始了。
  棺椁要摆放七日方能下葬,在这七日中会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吊唁。
  一切准备妥善后,简慧衣沉声地问道:「雪芯,你快将谷主遇害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将当日比武的经过说了一遍,将于秀婷是如何与妖后同归于尽,皇甫武吉是如何对付武林人士……这一连串的事情详细道来,听得众人又是一阵落泪和哀叹。
  哼!简慧衣怒喝一声,将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沉声道:「妖族邪孽当年害死老谷主,今日有加害于谷主,简某不灭妖族誓不罢休!」
  「妖族固然可恶,但朝廷却一样阴险!」
  说话的人正是四长老陈慧轩,只见他眉头紧蹙,语气强硬,「借着比武的机会想将武林正道也一同铲除!」
  莫慧欣秀眉一扬,说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那些侍卫可能也将正道人士当做了三族邪人,四长老可不能如此武断地下此等结论。」
  陈慧轩哼了一声道:「四长老,莫非你还看不出朝廷的狼子野心吗?皇甫武吉是想将全天下武林派别尽数收拢,不服者便连根拔除!」
  莫慧欣微启檀口说道:「四长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何武林门派都是大恒的一部分,皆是皇上的子民,吾等自然是要顺应天命了!」
  陈慧轩大眼一瞪,沉声道:「三长老,依你所言,我们便要向皇帝低头吗?
你可别忘了,天剑谷之祖训乃是‘不拜王侯,双膝不屈,以剑锻心,合天证道’!」
  莫慧欣说道:「四长老,我可没说要违背祖训,只是希望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陈慧轩拂袖道:「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便是皇甫武吉要吞并天剑谷,乃至整个武林,要天下修者向他屈膝叩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二长老宋慧志悠悠地说道:「两位稍安勿躁,此地乃是谷主灵堂,莫要惊扰了谷主。」
  就在这时,一名消瘦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五长老徐慧天。
  他一进来就说道:「朝廷派遣使者前来宣旨。」
  陈慧轩哼道:「什么宣旨,叫他滚蛋,免得惊扰了谷主!」
  徐慧天皱眉道:「来的人是泰王。」
  其余四名长老神情不由一变,灵堂之内气氛甚是诡异,过了良久陈慧轩呵呵冷笑道:「三长老,我终于想起来,你为何要一直维护朝廷了!」
  莫慧欣神色一沉,面如寒霜,朱唇轻轻抿动。
  陈慧轩说道:「我记得你五年前曾到玉京待过一段时间,还收了个什么记名弟子,好像是叫做皇甫什么来着?对了,叫做皇甫谧!」
  莫慧欣沉声道:「四长老,不必语中带刺,我只是受人之托,教了泰王几天剑术而已!」
  陈慧轩反唇相讥地道:「仅仅如此么?谁知道三长老有没有被封一个什么护国法师之类的官衔。」
  陈慧轩粉脸闪过一丝怒火,娇叱道:「一事还一事!陈慧轩,你莫要满口胡言!」
  陈慧轩哼哼冷笑道:「谁晓得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你!」莫慧欣柳眉倒竖,美眸顿时喷出怒火,「姓陈的,莫要以为我多番忍让便是怕了你,你若在出口伤人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够了!」简慧衣怒喝一声,沉声哼道「你们真当我这个大长老是死的吗!
给我统统闭嘴!」
  他一声怒吼,震住全场,铜铃般的眼睛扫了一圈,冷冷地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皇甫武吉派他儿子前来,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孝服的俊秀男子走了进来,头扎白布,正是泰王皇甫谧,只见他一进来便噗通跪下,对着于秀婷的灵位三跪九叩,将额头都撞破了,鲜血顺着鼻梁不住流下。
  简慧衣皱眉道:「泰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泰王眼圈一红,抹泪哭道:「数年前,莫长老曾教过小王剑术,虽然莫长老一直未收小王为正式弟子,可是小王早已将莫长老当做恩师,更将天剑谷视为授业之地,如今不幸见到谷主灵位,心中悲痛不知如何宣泄,唯有以此薄礼回报天剑谷与莫老师对小王栽培之恩!」说罢又朝着五大长老每人连磕三个响头。
  二长老宋慧志将他扶起说道:「泰王殿下如此大礼,吾等可受不起,还请快快起身。」
  简慧衣冷然说道:「泰王殿下有何指教便请直言吧!」
  泰王行了个礼,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对于谷主之事也是深感悲愤,当日便下令围剿三族邪人,无奈天降怪雾,导致侍卫误将忠良当奸邪,对此朕深表歉意。然如今神州大乱,魔妖煞三族并起,天剑谷在焱州力抗魔界多年,劳苦功高,现赐黄金千两,丝绸三千匹,百米万担,牛羊万头不计,犒劳诸位英杰,并派遣三万兵甲供天剑谷调遣,以此征讨魔界!」
  天剑谷众人只是行了个鞠躬,并未下跪,当听完圣旨后,简慧衣冷冷地道:「皇上的好意吾等心领了,降妖伏魔实乃修武之辈职责所在,不敢要什么赏赐,而且魔界之人凶残暴戾,杀人如麻,这些兵士不通武艺剑阵,只会徒增伤亡。」
  泰王笑道:「大长老不必担心,这些兵士都是铁骨男儿,一腔热血只求扫荡群魔,报效父母,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简慧衣垂目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士也是他人的子女、丈夫、父亲,一旦战死世上岂不又多了许多孤儿寡母,泰王殿下还请将这些士兵领回去,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吧。」
  泰王眼珠一转,笑道:「大长老如此宅心仁厚,实乃士兵之福也。但皇命难为,不如这样吧,诸位长老在这些士兵中挑选一些可造之材,教他们研习剑术,演练剑阵,如此一来他们又能除魔卫道,又可增加几分活命的机会,岂不是两全其美乎?」
  此言一出,灵堂内不少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简慧衣大手一摆,沉声说道:「来人,先带泰王殿下到厢房休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夜深人静,剑院之内,一道白影悄悄地飘入一间雅致的阁楼,只见魏雪芯正坐在镜子前托腮叹息,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
  「妹妹!」
  魏雪芯惊喜地转头道:「姐姐,你来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妹妹,你怎么这般苦恼?」
  魏雪芯叹了一声,将灵堂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不由皱眉道:「天剑谷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就大的原因便是剑阵的功劳,如今泰王居然想借此窥视本派绝技,真是岂有此理!」
  楚婉冰奇道:「剑阵?此话怎讲?」
  魏雪芯说道:「天剑谷的剑阵最大的特点便是可以让几个普通的弟子组成剑阵抗敌,在行阵的过程中弟子们的内气真元可以相互沟通互补,再借以阵法的奥妙,不住衍生催化,从而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我们的剑阵不看重天时与地利,只注重人和,弟子们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配合便可成阵。」
  楚婉冰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个泰王便打出天下苍生的旗号,以此来套取天剑谷的剑阵。如果朝廷得到这些精妙的剑阵,再将此传入军中,足以横扫天下,便是三教也得俯首称臣。」
  魏雪芯悠悠地叹了一声,蹙眉道:「今天看到几位长老的态度,我心中真的十分不安。」
  楚婉冰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放心吧,有姐姐在这儿,定叫那个泰王吃不了兜着走!」
  魏雪芯只觉得楚婉冰的小手十分温暖,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不禁地将身子倚在姐姐身上,楚婉冰也伸出玉臂揽住妹妹,姐妹两人便这般拥抱在一起……同样是深夜,玉京之内,却是一片肃杀。
  一名彩色面具人正在盘膝运功,疗养伤势,其大腿处正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上边还渗着血迹。
  倏然,一道气劲吹来,猛地打在面具人胸口,使得他噗地一下喷出了一口黑血。
  淤血吐出,彩面人的呼吸也畅通了不少,抬头望去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昂立在前。
  「你太大意了!」
  那名不速之客也是戴着一张面具,但是不同于他的彩色面具,而是一张笑脸面具。
  彩面人低头说道:「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她们不会再来了。」
  笑面人哼了一声,拂袖道:「你不是大意,你是动了情,为穆馨儿那女人动情了。」
  彩面人低声说道:「我没有!」
  笑面人淡然道:「真的吗?你若没动情,为什么被人偷袭后还要去见那个女人?你分明就是舍不了她!」
  彩面人一阵沉寂,低头不语。
  笑面人说道:「你敢说没有吗?你以合欢蛊控制她,难道不是想永远拥有她吗?」
  「够了!」彩面人激动地叫道,「我就是喜欢她,那又如何!从小到大,你可从过问过我的情况!她是唯一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人!」
  笑面人微微一愣,叹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那天伏击你的人有一个应该是妖族的少主,另外一个女子则与崔蝶交情不浅,她们两个联手便是我也不敢轻言取胜!」
  彩面人眼中立即泛起一层怒火,狠狠地道:「妖族?崔蝶?妖族我暂时奈何不了,不过一个崔蝶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笑面人手掌一甩,啪的一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击耳光,骂道:「小畜生,你作反了是不是!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那不许去!」
  彩面人不禁苦笑道:「小畜生?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畜生!」
  笑面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是我不好,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的大计就快成功了,等我君临天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区区一个穆馨儿根本不在话下!」
  彩面人一阵哆嗦,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去见她便是了。」
  笑面人欣慰地说道:「这就对了!等你将光明业火练到第九层,我便安排你采取水灵缇的处子元阴,到时候你便可以一举突破第十层,那时候便可傲视天下!」
  彩面人嗯了一声,低声道:「水灵缇?我看这骚货似乎与那条废材走得比较近,会不会已经被他捷足先登了?」
  「放心吧,在没有练成第七层之前他是不能破去童子身的!」
  笑面人阴阴而笑,「我教给他的口诀是错误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成第七层!」
  彩面人嗯了一声,说道:「下个月的恩科考试,我会尽量安排我们的人进来的。」
  笑面人低声道:「文试恩科乃宋王把持,你可千万别出岔子,让他看出破绽!」
  彩面人哼哼而道:「我可以让高鸿出面,反正他中了我的毒,不得不听我的,不是么?」
  笑面人会心一笑,随即说道:「我准备开始对付孔岫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莫要再让我担心分神了。」
  「你真的要动手么?」
  彩面人有些担忧地道,「他要是出事,最先得益的便是皇甫武吉,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
  笑面人大手一挥,冷笑道:「无妨,他得到的利益越大,对我越有利,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其实最终却是我的嫁衣人。而且如今佛道巅峰与楚无缺重伤未愈,魔煞两族的几大巨头死的死伤的伤,妖后与于秀婷同归于尽,如今只有孔岫一人,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彩面人微微一叹,说道:「你自己小心,不过你千万要注意龙辉那小子。」
  「放心,他武功虽高,但却嫩了点!」
  笑面人淡然说道,「而且我还要他帮皇甫武吉开疆拓土,以便他日我登上大宝能够接管更大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