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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4/03/21 02:56 / 1286 / 28
【小说】青楼行医录

第一章 青楼
  古今风流,尽在杭州。
  作为江南地区最繁华的城市,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高楼林立,游人如织。远离北方战乱,偏安一隅之地。
  杭州西湖,十里荷花,一栋锦天绣地的豪华阁楼立于断桥旁,贝阙珠宫,雕梁画栋,羌管弄晴,菱歌泛夜,说不清的风雅风流。
  这是杭州城方圆千里,最大的勾栏妓院——风月楼。
  风月楼直指苍天,可地下却另有洞天。
  「巡…巡哥哥,我的屁股好疼!」
  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期期艾艾道,声音来源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冰肌玉骨,皓齿星眉,一双欺霜赛雪的巧手捂着屁股,宛若天成的俏脸却疼得扭曲,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痛苦神色。
  巡花柳闻言抬头看一眼少女,柔声道:「月奴,你怎么了?哪里疼?」月萤栀身上并未穿外衣,只披着件薄薄的青衫遮挡住胸口,她转过身,楚腰扭动,尽显娇俏,露出雪白的圆臀,玲珑有致。
  那如蜜桃般光润的雪臀上,却赫然有几道红印,似是鞭抽留下的。
  巡花柳面容不改,伸手在红痕上轻轻微抚,「是这里疼?」月萤栀摇头道:「不…不是啦!那里面!」
  「哦!」巡花柳明白过来,他和月萤栀相知相熟多年,他便立刻知晓了今日月萤栀经历的事情。
  他掰开雪臀,露出隐藏在腿缝中的私处,两眼美穴如雪山繁樱乍然绽放。
  可那菊肛,却遍布血痕,凝固的血液盖住褶皱,轻轻拨开一看,只见肛窦已被撕裂,血肉模糊,其中似乎混杂着污浊的白色液体。
  「你今天接了几人?」
  「三…三个人…同时的…」月萤栀弱弱道,尽显可怜模样。
  「三个人都走后庭?」巡花柳闻言略有皱眉,「我会和水月楼主说一声的,不会再让你同时接三个人了。」月萤栀含泪的眸子流露出感激神色,抿嘴微笑,笑容绮丽,秋波似水,眼眸闪闪发亮,如同天上明星,纯洁闪耀。
  「巡哥哥,你真好,我屁股好疼,你能帮我…」「当然可以的。」
  巡花柳赶忙答应道,他是风月楼唯一的医师,在此从妓的女子不论大病小病都可向他求治,医者仁心,总是有求必应,深受妓娼的敬爱与尊崇。
  他指指一旁的木架,「屁股撅起趴在上面。」
  「嗯嗯!」月莹栀面不红耳不赤,乖乖点头,应着他的要求趴在木架上,圆臀高高翘起,两腿张开,私处一览无遗。
  妓女的羞耻心本就淡薄。
  巡花柳用木桶接了盆水,轻轻拨开沾血的菊肛,左手捏起浸水的丝巾仔细擦拭,将白色污浊与凝固的血块清洁干净。
  肛洞内红里透粉,丝巾一触碰到菊花的褶皱,便紧紧收缩,欲要咬住巾角。
  「放松放松,你不要夹紧,屁股张开点。」
  「不!不好意思!」
  月萤栀努力将菊花张开,忍住丝巾的瘙痒,但还是略微有些乱颤。
  不多时,淤血和残精都清理干净,肛洞内红通通一片,巡花柳将菊洞撑开向里窥视,仔细检查伤口,肛窦内的括约肌有几处被撕裂。
  「忍住痒哦。」
  他暗提一口气,九玄阴气凝聚在食指指间,片刻后缓缓捅入菊肛中。
  他能成为杭州第一春楼的唯一医师,自然是有些本事。
  他所修习的九玄功,便是为此而生。九玄阴气不仅能愈合因性交而产生的伤口,还能让松弛的肛肉变得更加紧实。
  菊花被三人轮流奸过,有些松垮垮,手指很轻易便能滑入。九玄阴气从指尖流入肛肉中,露红的伤口缓缓愈合,松软的菊门也渐渐收紧,咬住进入秘处的手指。
  巡花柳身为医师,知晓女人的身体结构,专门挑着不让月萤栀感到疼痛的方式插进肛门。
  温柔的插入,却给这位肛裂的少女带来了莫大的快感,手指又长又硬,动作轻柔舒缓,阴气流过之处酥酥麻麻,搔搔痒痒,她舒服地柔柔喘息,柳腰微微翘动。
  整只手指没入菊肛中,松弛的肛肉也紧缩夹住手指。
  「嗯啊——」
  月萤栀终于忍受不住,娇喘出声,光洁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巡花柳的手臂。
  「巡哥哥!这——受不了的啦!」
  阴气由手指缓缓流向菊肛深处,最后走到腹部丹田处化为一股清凉的内力,流转月萤栀全身,如沐春风。
  「嗯…啊…」
  月萤栀在手指和阴气的刺激下娇躯颤晃连连,淫叫不止,小穴里溢出了淫靡的液体。
  巡花柳笑道:「月奴,你现在这么淫荡了?」
  「还…还不是巡哥哥弄的…那么舒服!」
  不一下,因肛交而留下的伤痕已然痊愈。巡花柳拔手出洞,刚一离开,菊穴口便紧紧咬合,将粉红肛窦隐藏在褶皱中,只剩下一朵绚丽怒放的粉红花朵。
  紧致的程度似乎比未破肛时更盛。
  「等一下,还没好。」
  巡花柳拿出药架上的一罐药瓶,拧开药盖,传出一阵香甜的味道。他捏了些琥珀色的黏稠药膏涂抹在菊花上,手指又捅进紧致的肛窦里反复抽插,将药膏均匀带入菊穴中。
  「这是焚情膏,下次你在肛交时就没那么疼了。」「啊…嗯…」
  趴在木架上的丽人却恍若未闻,月萤栀的心思全在菊门处,她轻轻咬着朱唇,眉眼秋波婉转,娇吟不止,身体随着巡花柳的抽插而摇晃,感受着从菊花上传来的快感。
  巡花柳嘴角忍不住面露微笑,看着少女淫荡的模样。
  一炷香后,月萤栀重将轻衫披上,面露潮红,她刚刚居然在巡花柳为她愈肛时……发情。
  虽然没什么丢人的,这里毕竟是青楼,自己是纯纯正正的放浪小妓,但…还是有些脸红。
  「谢…谢谢巡哥哥…」
  「小事。」
  月萤栀压下羞涩,娇媚地作揖行礼,「巡哥哥,我下午还要接客,要先行告退了。」「嗯,慢走。」
  目送她离去后,巡花柳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本来在做的事情上,波澜不惊。
  像月萤栀因为肛破而找他治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风月楼里极为正常。
  ……
  巡花柳是天元宗培育的医学人材,学医时误入歧途,一心钻研堕胎、催淫、催眠等下流医术,配得一手好媚药。
  宗门此番于杭州开设妓院敛财,便派遣他来此行医,也算是人才善用。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巡花柳长居于风月楼地下一层,炼制丹药,研究医术,为楼内的小妓们治病疗伤。
  还差一点……研究良久的抑孕气锁便大功告成。
  一旦开发成功,便不需要让小妓们服用伤害身体的避孕药丸。
  正在收官的紧要关头,他正小心翼翼的拿起金色小针扎向平躺在木架上的赤裸女子。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人声响起。
  「巡大夫,楼主请你下楼。」
  巡花柳无奈停下手头动作,皱眉道:「叫我去做什么?」说话的那人是一紫衣少女,面上遮着黑纱,不知面容如何,但身姿窈窕,楚腰妙曼,紫衣紧紧包裹住修长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只露出些许。
  「那个…霓漫雪…的事情。」
  紫衣少女无奈道,面纱被轻轻吹起一角,似是在叹气,露出俏丽的容颜一角。
  巡花柳将玄黄金针小心收于针盒中,取出薄毯盖住抬在木架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薄毯之下,引出纤细的身躯。
  「我知道了。」
  巡花柳收拾片刻,跟着少女走至地下二层,视野豁然开朗。
  风月楼的地下一层是巡花柳的药房医室,横纵十丈有余。而二层却少说有百丈宽,石柱林立,皆有四人合抱之粗,这是地基所在。
  灯火昏暗,道路曲折,巡花柳和紫衣少女却毫无停顿,飞快走向那间禁室。
  两人来到禁室门前,虽是门,但却只有一片完整平坦的石壁。
  紫衣少女伸手在石壁上轻放,调动内力注入石壁中,片刻后石壁动荡,响起“咔”的一声,凭空出现一个四四方方洞口。
  巡花柳走进石洞里,一改之前的昏暗,这里亮如白昼,灯火通明。
  石洞不大,横竖五丈左右。许多刑器、淫具罗列在壁上,令人触目惊心。
  「是小巡来了吗?」
  婉转的女声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位美妇,样貌约莫二三十岁,风姿绰约,秋波婉转,娇笑着看向密室的入口。
  她身着无袖黑衫,衣衫上有金龙盘旋图案,华丽富贵。洁白如雪的玉臂裸露,抱于胸前。紫衫罗裙极短,不及膝弯,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叉而立。
  「巡花柳参见水月楼主。」
  巡花柳恭敬行礼,面前这女人,便是他的顶头主子,天元宗水堂香主,风月楼的老鸨,同时也是月萤栀的生母。
  「楼主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霓姑娘…要被我玩死了呢。」
  水月楼主笑着指向一旁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那女人卧倒在行刑床上,浴血的背影妙曼,楚腰纤细,但圆臀间血流不止,气息奄奄,眼看就要断气了。
  巡花柳走近刑床,扒开她的修长双腿,只见阴部花房肉壁小穴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显然是经受了淫刑拷打。
  「霓姑娘…这是何苦呢?」巡花柳叹气道。
  霓漫雪闻音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巡花柳,面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
  「别救我——杀了我——」
  巡花柳摇摇头,「我知道你很想死,也确实马上就要死了。但没关系的,医者仁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霓漫雪眼睛泛出泪水,怒吼道:「你个畜生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医!」巡花柳微微笑笑,伸手点住霓漫雪的哑穴,「不要怕,都交给我吧。」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只透明药瓶,里面放着几根状如阳具的物体,细细长长。
  一只手压在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固定住沾血的圆臀,用膝盖顶开想要闭合的两腿。霓漫雪眼睛泪水不住下流,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水月楼主娇笑道:「小巡,你解开哑穴,我想听听霓姑娘要说什么。」「啊…好吧…」巡花柳有些无奈重新解开哑穴,「楼主,你真是无聊啊。」霓漫雪已泪流满面,小声悲切道:「求你了…不要救我…让我去死吧。」巡花柳摇摇头道:「霓姑娘,你要是不想再受苦,就全盘托出吧。」霓漫雪又紧紧把嘴巴闭上,只是哭泣,不再言语。
  巡花柳打开药盖,将细长阳根壮药物取出一根,这是锁阴丹,他研究医术多年的心血之一。对治疗阴道损坏、脱阴有奇效,炼制十分不易,但药效极其惊人。
  他的手微盖在阴穴上,九玄阴气运转,从花口流至花房,暂时止住流血,将伤口愈合。又将一根锁阴丹慢慢插入穴口中,锁阴丹虽细但极长,足足顶到子宫口。
  锁阴丹一接触肉壁,药效立显。被蹂躏折磨的小穴上浮现一丝艳红,松弛的两穴渐渐收紧。
  蝴蝶花瓣经过摧残,本已残破不堪,但经锁阴丹和九玄阴气一番治愈,受损的部位逐渐复原,残花又再度盛开,甚至比以往更要艳丽。
  看着锁阴丹正在重构阴门美穴,巡花柳满意点点头。他取出三枚细小金针,用指尖捏着,刺入秘处的会阴、下阴别、下级三穴,霓漫雪的身体顿时一颤,三管齐下,愈合速度加快。
  ……
  半个时辰后,便已治疗完成,霓漫雪下身的阴穴完整如新,红润动人。
  巡花柳也松了一口气,片刻后脸上出现一丝寒霜,「霓女侠,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夜袭风月楼?你们想要什么?」霓漫雪张张嘴,没有回答,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的心如同落入谷底一般。
  又要遭受一次风月楼淫刑审问、屈辱折磨了。
  「我们和琼华派无冤无仇,为何你们要突然发难?」巡花柳仍在发问,霓漫雪似乎下定决心不再发一语,痛苦地闭上眼睛。
  水月楼主哼了一声,「小巡,别在审了,霓姑娘口风可紧了。」「不审了?」
  楼主叹气一声,「我各种法子都试过了,霓姑娘除了骂人之外一个字都没说。」「那楼主…你想怎么对付她?」
  「你把她的功力吸完,再让她到浊厢接客。」
  「咦?浊厢?」
  「做成壁尻,告知天下,霓姑娘已成淫奴咯。」水月楼主面不改色,笑嘻嘻地说出极为凶狠的话语。
  所谓壁尻,就是将身体嵌入墙中,只露出屁股任人奸淫的酷刑。
  巡花柳心下愕然,告知天下?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但也没再说什么。
  浊厢是风月楼最卑劣下贱的妓厢,这里的妓女没有任何身为人的尊严。
  风月楼共十一城,地上九层,地下两层。
  第一层最为宽广,设饭食厅堂,配有戏舞歌台,歌妓舞妓成群,但此层并不接客。
  第二层至顶层,才是妓娼接客所在,从上至下依次分为纯厢、贵厢、清厢、和厢、媚厢、淫厢、滥厢、浊厢,将妓女分类安置,整出个高低贵贱。
  水月楼主说让自己吸取霓漫雪的功力,巡花柳愕然之后便是暗暗窃喜。
  吸一人功力足以能抵半年的苦修,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事不宜迟,他立刻脱下长裤,露出那根恐怖的阳根。
  胯下的阳根长八寸,宽两寸,散发出暗淡的金属光泽,是世上万里无一的至阳巨根。更令人恐惧的地方在于——巨大的阳根上布满暴起的青筋,宛若巨龙的龙鳞。
  「这么着急吗,这就脱裤子了。」楼主笑吟吟打趣道。
  「我时间不多,谢过楼主了。」
  巡花柳暗运玄功,漆黑如铁的根身立刻充血挺直,颜色由暗转红,似被烈焰烧红的精铁。
  他手深入霓漫雪阴部揉搓,经他救治后的小穴粉红精致,宛若处子一般。
  穴内似乎也恢复如处子般紧致,硬长的手指伸进小穴,干燥的壁肉紧紧吸吮着指根。
  简单玩弄了一下小穴后,他不顾小穴是否湿润,两只拇指掰开花肉,将紫红龟头顶在穴洞上,抬腰挺枪入洞。
  前戏调情根本没必要,能让霓漫雪多感受一些痛楚最好。
  粗壮的龟头硬生生挤入狭小的穴洞中,随后布满暴起青筋的龙根一并惯入,整根阳具彻底塞进花房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石室,凄厉惨烈,霓漫雪下体巨痛,不禁失声尖叫。
  巡花柳如若未闻,面不改色,动作不停,粗暴至极,晃动腰部疯狂抽插精致红润的小穴。
  他没有一丝丝怜香惜玉,横冲直撞。
  根身上的青筋龙鳞刮在温软的穴肉上,传来一阵滚烫的刺痛,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泪水淌流不止。
  巡花柳挺动腰身,将通红旋转的阳根猛然拔出又狠狠惯入。
  霓漫雪被巡花柳一通暴奸半个时辰,巨大的痛苦充斥全身。双眼翻白,几欲晕厥。
  忽然阳根抽插的速度陡然增快,她不禁浑身颤抖,腹部痉挛。本是寻欢作乐的男女交合,此刻却是单方面的折磨虐待。
  巡花柳一阵激烈抽送后,终于停止不动,深入小穴吻着宫心的阳龟头跳动几下,将一道滚烫阳精灌入子宫中。
  霓漫雪张着嘴低声喘气,精致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还没得松口气,突然感到深入自己体内的龟头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吸力。
  并无惊讶,她知道巡花柳在施展采补之术。
  但一想到自己多年苦修的成果将成全他人,悲伤之感再次涌现,泪水又夺眶而出。
  身体的力气逐渐消失,丹田好像被剖开个口子,刻苦修炼多年的真气一泻千里,从子宫流向阴道,最终汇入那粗壮龟头的马眼中。
  采补之后,她的修为将会尽废,未来不知道还会受到多少痛苦的折磨。
  霓漫雪的心在滴血,在内心的痛苦和身体的折磨双重打击下,终于昏死不省人事。
  ……
  第二日,风月楼浊厢多了一位特殊的妓女。
  她的上半身被嵌入墙板中无法看见,只露出雪白的圆臀和柳腰,修长细致的双腿被绑在墙上,固定在身体两边,摆出任人淫玩的羞人模样,阴部粉红的两眼美穴一展无遗,令人垂涎欲滴。
  霓漫雪被做成壁尻了,成为一只单纯供人享乐亵玩的泄欲淫器。
  雪白圆臀旁边,放着一口半人高的石缸,石缸是做什么的呢?
  只见隔开霓漫雪上身和下身的木墙上,贴着一张白纸。
  白纸黑字,寥寥几语,尽显她的卑贱。
  正是:琼华派贱人霓漫雪,一文一操。
  ————————分割线————————  大家好,我是亚子daze,感谢各位看官阅读,祝各位身体健康、诸事顺利。
  这篇文章致敬两本对我影响很大很深的书,它们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和紫狂的《朱颜血·紫玫》。
  《射雕》给予了我武侠梦,在痛苦压抑的生活中为我带来一丝快乐。
  《紫玫》是残虐黑暗系天花板,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完结局时我差点两眼一黑当场昏厥。
  非常推荐大家看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21 03:08:08

第二章 西湖
  四月十二,清晨。
  时间还很早,但风月楼已是人声沸腾。
  霓漫雪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耳边是喧嚣的人声。
  隐隐约约能感觉出,腰身被一块木板卡住,将上身和下身隔开。
  下身足踝、膝弯被绳带缚住,摆成了两腿大开的姿势。
  自己显然是被做成了供人泄完的性器,想起昨日水月楼主说的话…这就是壁尻吗?
  霓漫雪的双手冰冷,身体冰冷,心也冰冷。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忽然一声“叮铃”声回荡,像是铜钱被扔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刹那间喧嚣吵闹声大盛,无数污言秽语清晰地流入她的耳中。
  「操她!老哥操她!」
  「卧槽,好逼!」
  「快操!打响第一炮!」
  一人挺着雄伟的阳根,哈哈大笑,走到雪白粉臀前,双手捏住微微颤动的花瓣,使劲揉搓。
  艳美的小穴中顿时涌出淫汁来,粗糙硬长的手指顺着淫液滑入深穴,抚摸温腻的壁肉,挑逗敏感的花心。
  快意袭来,霓漫雪浑身一抖,小穴更湿了。
  她湿润的眸子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巡花柳给她下了焚情媚药。
  ……
  风月楼浊厢,人声鼎沸。
  「楼主,这样真的好吗?」巡花柳看着霓漫雪接客的模样,突然问道。
  她被做成了壁尻,上身嵌入墙中,只露出屁股和双腿供人淫玩。
  在那雪白圆臀前,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服饰各异,各族皆有,他们都等着品尝霓漫雪的小穴。
  队列中几人正言谈甚欢,一汉子淫笑道:「这么好看的屄一文一操?还有这好事?」旁边一人兴奋地盯着雪白浑圆的粉臀,腿缝间那抹粉红诱人无比,他舔舔嘴唇道:「听说还是琼华派的女弟子,出自名门的婊子,屄操起来会不会舒服一点?」暗处巡花柳望此景,担忧道:「楼主,你真的要和琼华派结梁子吗?」水月楼主望他一眼,奇怪道:「不然呢?你有其他法子吗?」巡花柳思索半晌,摇摇头。琼华派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几日前风月楼遭某伙人夜袭,夺走半月辛苦经营的钱财,可谓损失惨重。
  唯一活捉的贼人便是这霓漫雪,其余贼子都逃得无影无踪。
  ……
  又是一声“叮挡”,铜币叩击在石缸上,回荡着清脆的碰撞声。
  霓漫雪记不清,进入自己身体的阳根有多少根了。
  花瓣被粗糙大手随意拨弄几下,小穴不受控制地流下淫水,粗壮的阳根在穴口轻轻摩擦,就着淫液捅入窄穴中,花肉紧紧包住肉棒,吞吐着侵犯自己的阳根。阳根兴奋地不停跳动,在小穴内猛烈抽送,操得霓漫雪淫汁飞溅。
  片刻之后,插速一缓,阳根拔出小穴,伸向小穴之下的菊花。霓漫雪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被人肆意淫奸屁眼。
  阳具顶在菊蕾上,摩擦着娇嫩的褶皱,在菊穴略微张开时,阳根猛烈向前一顶,硬生生插入紧致花心中,肛窦蠕动,阵阵紧缩,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侵入后庭的阳根。
  「啊~」
  霓漫雪忍不住低声娇喘,焚情媚药奇烈无比,全身炽热,性欲高涨,身体泛起一层艳红。粉穴酥麻,淫水横流,被这一插之下舒服地失声叫出,但她又马上将嘴捂住。
  含泪的双眼绝望又悲切,武功被废,任人淫奸,这样的折磨还有多久?
  ……
  「卧@槽!这屄踏马紧的一批。」
  终于轮到先前那帮交谈的汉子了,当先一人才将阳根塞入小穴,立刻产生一股射意。
  小穴内温润又湿腻,穴壁紧紧挤压着阳根,温柔地吮吸。
  比他这辈子操过的任何女人都要舒服。
  红艳的两朵蝴蝶花瓣盛开,入手温热柔软。
  在阴蒂上揉揉捏捏,花瓣顿时一颤,挤压阳根的嫩肉夹得更紧了。
  「卧槽,极品啊!名器啊!」汉子兴奋叫喊道。
  「有那么牛逼吗?」身旁一人奇异道。
  「你等会儿插一下就懂了,卧槽,我他妈好像要射了。」……
  竟然无人能在霓漫雪的双穴中,抽插超过百下。
  水月楼主不禁赞叹道:「你的锁阴丹还真是神奇。」巡花柳嘴角拂过一丝微笑,片刻后消失无踪,显得心事重重。
  「楼主,你觉得夜袭的贼人,真的仅仅是夺些财物吗?」「嗯?」水月楼主看向他,面带不解神色,「你细说。」巡花柳深吸口气,坚定道:「虽然他们确实盗走些财物,但我总觉得另有所谋。」「怎么说?」
  他沉声道:「因为有五人直奔地下二层,显然是有备而来。证据就是路过我的药房没有多看一眼。」「你是说,他们真正的目标在地下?」
  巡花柳肯定地点点头。
  水月楼主仔细回忆,地下放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被人如此觊觎……没有啊!
  「但地下…啥都没有啊。」
  巡花柳眼眸中流露一丝怪异,试探着道:「据属下所知,地下有间藏宝室…」水月楼主不禁失声笑出,「确实是有一间,但绝对不可能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嗯?为什么?」
  「我带你去看看吧。」
  ……
  风月楼地下二层,空气冷澈,寒意袭人。
  巡花柳随水月楼主来到藏宝室,不由得面露震惊之色。
  摇曳的灯火,照亮这间石室。
  藏宝室不大不小,里面空空荡荡。
  「如你所见,风月楼穷得啥也没有。」水月楼主苦涩道。
  「楼主,你逗我吗,风月楼终日客似云来日进万金…」为何这么穷?话还没说完,一只纤纤素手已捂住他的嘴。
  「因为要还债,」
  楼主精致的容颜浮现纠结神色,半晌才道:
  「前任宗主经营不善,负债累累,现任宗主举全宗之力才开了两家青楼,债务仅仅偿还四分之一。」巡花柳更加诧异,脸色聚变。
  「楼主…你…没骗我吧?」
  「没有,这是宗门机密,不许和别人说!」
  ……
  琼华派霓漫雪于杭州风月楼从妓的消息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一上午便传遍中原武林。
  虽然霓漫雪不太出名,知道她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但琼华派名震天下,门下高手如云。
  如此大派,养育的女弟子竟然到青楼从妓,一时间人人谈论。
  流言传至琼华派,众人皆是面上无光,有些年龄尚小者甚至勃然大怒。
  「真是岂有此理…」
  少女气愤道,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琼华派沐晴雪,新一代弟子的翘首,容姿秀美,气若幽兰,能操琴弄玉,耍剑舞刀,行侠仗义,冰清玉洁,此番听闻同门师姐从妓,不由得怒火中烧。
  「奇耻大辱!她竟然从妓…」沐晴雪的声音微微颤抖。
  「沐师姐,冷静一些。」温柔声音传来,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
  少年面如温玉,风雅随和,容颜平静恬淡,看似诺澜不惊。
  「霓师姐这不要脸的,师门脸都给她丢尽了!」沐晴雪恨愤道。
  书生少年叹口气,无奈道:「诶,师姐你看开点,霓师姐一定…也有她的苦衷。」「林苏师弟,和我去风月楼问个清楚。」
  ……
  与此同时,西湖刚至正午,暖阳当空。
  「李燕,我真应该拿两份工钱。」
  午休饭时,巡花柳难道有闲暇,邀好友李燕至西湖旁饮酒闲聊,一吐心中怨气。
  微风拂过,荷叶随风摇,湖面辽阔宽无垠。烟雨江南,良辰衬好景,游者流连而忘返。
  李燕冷淡道:「你现在工钱是多少?」
  「一点点,二十五贯。」
  「你知道我多少工钱吗?」
  「多少啊?」巡花柳摸摸头。
  「十五贯,呵呵呵,堂堂风月楼大主厨的工钱才十五贯,还不够去贵厢嫖一次。」他兀自冷笑,看来他也对微薄的工钱十分不满。
  李燕,风月楼的主厨,天元宗火行堂堂主的次子,善烹饪,厨艺高超,刀法通神。
  宗此番开设青楼敛财,派遣他担任食厅总厨,管千人餐饮,职责重大。
  「你一个配媚药的,比我工钱多了足足十贯,知足吧。」巡花柳不甘道:「可是我身兼多职啊。」
  「谁不是呢。」李燕不屑。
  巡花柳闷口酒,郁闷道:「前几天楼里进贼,现在又惹上琼华派,楼主全部让我来处理,我好累啊!」「贼人大部分是风离师姐和楼主打跑的,你哪儿累了?」巡花柳权当没听见,接着倒苦水:
  「你不懂,她还毫无羞愧地说:此楼危急存亡之秋,拒绝给我涨工钱。你看我行医配药,审问俘虏,充当打手,炼制丹药,这都打几份工了?」李燕哭笑不得,「那是楼主器重你,忍忍吧,大家都一样。」「器重是一回事,我累死累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风月楼才刚刚开业,以后就没那么累了。」
  巡花柳叹道:「但愿如此吧。」
  「话说,你最近怎么看起来有些虚,晚上没睡好?」「我最近有些纵欲过度,肾虚…」
  李燕闻言一愣,随即大笑。
  「哈哈哈自己抓点药补补啊。」
  巡花柳仰头倒灌,将最后一滴浊酒喝尽,无奈道:「楼主总拿我泄欲,补不回来啊。」……
  霓漫雪的下身已经被侵犯得麻木,两只美穴都已被凌辱得红肿不堪,惯满白色的精液。
  又一声“叮当”声回荡,一根阳具塞入小穴,抽送起来。
  半日时间,她挨了数不尽的操,听了数不尽的言语侮辱,泄身多达五六次。
  这样的折磨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操自己一次,没想到只要一文钱。
  好贱的屄呢。
  ……
  短暂休息过后,巡花柳上浊厢扫了一眼壁尻,队列还是很长,但人数已比上午少了很多。
  他满意点点头,走回药房继续完善抑孕气锁,现在到了收官关头,工作比以往轻松很多。
  一个时辰后…
  「小森,起来吧。」巡花柳将玄黄金针仔细收起,钻研多日的抑孕气锁,终于大功告成。
  以后便能用此气锁代替抑孕药物,当麻烦的是要给楼里千余妓娼上锁,又是个繁重的工作。
  小森坐起身,面容清秀娇弱,云鬓散乱,乌亮青丝落在香肩,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身姿纤细,楚楚动人。
  她一手轻轻掩住酥胸,一手去拿叠整齐在一旁的衣物,裸露出来的肌肤似水般光润,但精致的脸蛋上,那对眸子却冰冷至极。
  巡花柳眼神柔和,等着她默默穿上衣物,才轻声问道:
  「要吃饭吗?」
  小森点点头,一言不发。
  有种微妙的苦涩窜上巡花柳心头…和这孩子的隔阂…要何时才能消失?
  ……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没有阳根来侵犯自己了。
  在漆黑的空间里,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只有源源不断的阳具和精液,来填满自己的小穴。
  霓漫雪被淫奸一整天,秘处酸麻胀痛,浑身无劲。
  忽然间腰身一松,卡住柳腰的木板从中间打开,刺眼白光照进狭小的黑室,霓漫雪不由半闭明眸。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出现在眼前,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目光锐利如鹰,剑眉星目薄唇,俨然是个潇洒少年。
  看到这人,霓漫雪心中一跳。
  巡花柳冷言道:「霓姑娘,到饭点了,想吃些什么?」她没有回话,紧闭住双眼,手指微颤。
  巡花柳冷哼一声,望向一旁石缸,漠然道:「姑娘真是努力,初次工作,便接了不少客人,这石缸都积半缸铜板了呢。」霓漫雪紧闭的双眼中又流下泪来,身子……脏透了。
  「我楼有幸得姑娘,真是蓬荜生辉,托姑娘的福,今日客人络绎不绝呢。」霓漫雪双手捂脸,呜咽起来,  「姑娘,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
  巡花柳冷冷盯着她,目光寒如冰。
  在阵阵抽搐声中,一个字清晰传入他耳中——  「滚…」
  巡花柳咂舌一声,冷酷的面容上出现一丝怒火。
  「小森。」
  小森从他身后闪身出现,型如鬼魅,她端出一份饭菜,稳稳放在霓漫雪脚边。
  「看着她吃完,再让她洗净身子,带至西房。」「我知道了。」
  小森点点头,仍面无表情。
  巡花柳余光扫向霓漫雪,淡淡道:「你要是不吃,我就往你嘴里灌三斤猪粪。」他丢下句狠话,便扬长而去,留下颤抖流泪的霓漫雪,和身姿纤细的少女。
  ……
  黄昏已至,残阳如血。
  西湖湖面泛起淡淡的薄雾,荷叶染上余晖,随风摇曳。
  但在那片细波粼粼的水面,翠绿荷叶之上立着一道白色身影。湖面如镜,映出如雪的白衣,宛若仙子凌波般优美。
  白衣女子玉容恬淡自若,长剑竖在身后,如静止一般,忽然她白皙双耳微动,脑袋移向某处。
  不多时,一个人影从远处踏叶而来,立在女子对面的荷叶上。
  来人正是巡花柳,他手握一把折扇,扇子上双龙盘旋,十分雅致风流。
  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的美丽身姿,甚是养眼,巡花柳忍不住称赞道:「风离师姐好强的定力啊。」风离神色不变,淡淡道:「巡师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巡花柳扬扬手中折扇,「前几天楼里进贼,乱战一场,我发现……我的武功有些拉胯。」「所以呢?」
  「所以,我想让风师姐指点我一下。」
  「你为什么不找李燕?」
  巡花柳眼神微移,有些尴尬,「打不过…你也知道,他练的是八极惊雷刀,走一刀流,和他对打于我无用。」「这样啊。」
  风离拢拢秀发,樱唇微扬,背手握住长剑。
  「那你出招吧。」
  巡花柳恭敬作一揖,暗中蓄力,待气势攀至巅峰时方才开口,「师姐,得罪了。」音落,旋即出手,折扇径直击出,点向风离香肩处的穴道。
  此扇名为御龙,扇骨钢铸,收时如刀展时如盾,砍、劈、削、架、挡、刺样样俱全,妙用无穷。
  风离手挽长剑,流霜般挥洒出夺目清晖,荡开来势汹汹的一击。
  巡花柳折扇攻势一斜,心中暗惊,但不惊不慌,握住扇柄顺势挥下,斩出半轮残月击向风离。
  风离长剑轻轻一点,又荡开折扇,身下荷叶不摇不晃。
  巡花柳暗暗心折,风师姐的武功真的好强。她本是天元宗土堂堂主的千金,虽为女流,却练就一身好剑术,巾帼不让须眉,此番宗门建楼,派遣她担任守门总卫。
  风月楼遭夜袭的那夜,她刚好在休假,第二日听闻消息后倍受打击,躲在这里好几日了。
  剑扇相击,巡花柳倒退三步,荷叶湿滑,差些就落入水中,他连忙施展轻功后跃,稳稳落在离一丈外的翠荷上。
  风离冷淡道:「别逃开,想练武功就不要怕死。」「啊?哦!」巡花柳靴尖在叶片上一踏,又飞身向前扑向风离,御龙扇张开,玄铁打造的扇面散发出迫人寒光。
  风离点点头,长剑出手,轻巧灵动,飘逸凌厉。
  她只使出半分力,便足以与巡花柳拆招对练,便有意手下留情,指出巡花柳的不足之处。
  风月楼上,水月楼主和紫衣少女远远眺望湖面上的激斗。
  「诶,小巡气血不足,出招都是软绵无力,他是不是肾虚啊?」楼主幸灾乐祸道。
  紫衣少女忍不住笑道:「楼主,他肾虚不虚…你应该是知道的。」水月楼主眨眨眼,也笑道:「话说小婷,要不你也去和小巡对练一下?」孙玉婷黑纱遮面,看不清表情,她略微迟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要,我讨厌他。」
  水月楼主面上浮现一抹狐疑,她想了想后试探道:「那李燕呢?」「李燕…可以…」
  「诶?」
  「我说的是…和他对练。」黑色面纱之下的俏颜,似乎微微泛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21 03:16:59

第三章 棋谱
  巡花柳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御龙扇却连风离的衣襟都触不到。
  扇剑相撞,嗡嗡作响,和风离已对练三百余招,风离长剑轻巧灵活不减,出手迅捷如流星,而折扇却威风不复,一招一式略有虚浮,显然是已到极限。
  巡花柳连退三步,化解兵器相撞的余威,长袖斜袍,隐住御龙扇,粗声喘息。
  刚刚那一震,折扇竟然差点被击得脱手而飞,他惊诧于风离武功之高。
  风离白衣一尘不染,踏在荷叶上随风摇曳,白皙手指轻轻撩着秀发,另一手反握长剑,青锋指天,从容自若,浑然不似刚刚激斗完的模样。
  巡花柳自觉体力已尽,当下折腰抱拳,「多谢风师姐指点。」「累了吗?」
  「嗯。师姐,我来找你还有件事。」
  「说。」
  「楼主叫你去见她,遭夜袭是预料之外,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风离柔肠百转,薄唇微扬,轻轻微笑,似在雪山之巅乍然开放的繁樱,温暖如春。
  「我知道了…时间、地点。」
  「今晚戌时,我的药室。」
  ……
  残阳终落,星斗初升。
  风月楼坐落西湖,此地繁华,商铺众多,灯红酒绿,巡花柳随意找家酒家应付晚餐,在街道上随意闲逛,只见游人如织,门庭若市,湖畔有无数人品赏美景,岸边柳枝随风荡,翠荷芙蓉细细摇,秋水澄湖,风光霁月。
  巡花柳已住西湖三月有余,但每次见此好景,都不由得定下脚步,细细欣赏。
  待到回过神来,离戌时只剩得一刻钟。他连忙回到风月楼,今日生意兴隆,客蜂拥至。一楼设有歌舞戏台,七位艺伎登其上,皆手持乐器,或琵琶或箫笛,共奏一曲《霓裳羽衣》。另有几名舞伎伴曲而舞,极展媚态,蛮腰娇扭,红裙旋转,似舞蝶翩翩,光润玉腿若隐若现,春光乍泄,直叫人挪不开眼睛。
  巡花柳视若无睹,绕过戏台,左拐右折,直奔地下,推开室门,药炉烧得正旺,药香扑鼻,正见两人坐在正室旁,执棋相对。
  其中一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身姿健阔,宛若古雕刻画,正是李燕,与他对弈的人,淡定优雅,身姿妙曼,仪态万方,乃是水月楼主。
  水月楼主听得声响,抬起头见来人是巡花柳,「哟,小巡来了。」巡花柳行礼,「楼主晚好,我已通知过风师姐了。」水月楼主点点头,扬扬手中黑色棋子,「那趁她还未到,我先下完这盘棋。」巡花柳才低头朝棋盘望去,星线上黑白交错,黑棋白棋对战正到激处,李燕眉头紧锁,举棋不定,迟迟才下出一子。
  巡花柳旁观者清,不由得小声叹气,这么明显的棋路,李燕居然没看见。
  果不其然,水月楼主重重叩下一棋,棋盘天元处纵连五只白子,宛若黑夜连星。
  「五子相连,胜负已分。」楼主盈盈笑道。
  李燕沉紧绷的神色立刻松垮,拱手道:「楼主好强的棋艺啊,再来一盘,我不服。」水月楼主嘻嘻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两人棋局又开,巡花柳找张木凳在旁坐下,观战他们对弈。
  在两盘棋后,恰好戌时,木门被推开,风离、孙玉婷两人人一同走进药室,行至楼主前一齐作揖。
  水月楼主微笑道:「风离,最近几天怎么躲着我?」风离道:「我愧对楼主…」
  「没什么好愧疚的,又不是你的责任。」
  「谢谢楼主。」
  楼主轻笑一声,指向一旁的东侧内室道:「都来齐了,我们进去再说。」巡花柳药室坐南朝北,其中东、南、西方都有一间侧室,西室关着霓漫雪,南室为寝室,隐藏着通往地下二层的入口,楼主所指的地方正是东室。
  五人依次进入,东室纵横三丈,不大不小,内置一间长桌。水月楼主坐于首席,其余人则随意坐下。
  待所有人坐定之后,水月楼主清清嗓子,面上容颜极其严肃。
  「各位都知道风月楼现正处于危难间,不知惹上了谁,遭到偷袭抢掠,今夜聚集起各位,便是要商讨此事,大家可有什么看法?」李燕道:「我一切听从楼主安排。」
  孙玉婷失笑,轻轻捂住嘴。
  风离问道:「抓到的那个贼人,有说什么吗?」她这几日都躲在风月楼外默默守卫,并不知晓霓漫雪的事情。
  巡花柳叹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将审问霓漫雪、做成壁尻、得罪琼华派的事情一一说出。
  听完之后,风离眉头紧蹙,冷言道:「这样贸然得罪琼华派,真的好吗?」水月楼主无奈道:「没办法,因为这场偷袭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懂,不过嘛……虽然不知道谁在暗中搞鬼,但我们也要做些准备。」众人皆疑,凝神倾听。
  「李燕、孙玉婷,你们回一趟雁荡,向宗主汇报此事,请求宗门调查、增援。」被叫到的两人略有意外,李燕问道:「仅仅是汇报?不能飞鸽传书?」「不能,你们亲自去走一遭,方能说明事态严重。」水月楼主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向他们,「一封给水堂堂主,一封给宗主,你们三日后出发。」李燕、孙玉婷接过信,齐应道:「我知道了。」水月楼主又取出一封信笺,递向风离。
  「风离,你东行汴京,到金国的分楼去取本棋谱。」「棋谱?」
  「帮我给纪灵楼主这封信,刻不容缓,你明天一早就出发。回程时途经燕京,顺路调查一下琼华派的动向。」「明早?我明白了。」事发突然,风离虽心中奇怪,但她并未多问,接过信封默默坐下。
  至此,已有三人将赴长途,风月楼少数武力高强的好手皆被派出,楼力空虚,巡花柳渐敢一丝不安。
  「楼主,那谁来守楼呀,贼人若是再来抢劫一次,我们应对得了吗?」水月楼主早已盘算过,应道:「八个妓厢暂时只开放四个,我再加上莹栀,足够应付了。」巡花柳听闻此言,似乎自己没被留下,心中不禁一跳,试探问道:「那我呢?」水月楼主笑道:「你也有事要做的,留下的只有我和莹栀。」众人皆感意外,巡花柳是青楼唯一的医师,负责照看千名娼妓,如此重职,是万万不能离楼的。
  「不妥吧,」巡花柳心中着急,「抑孕气锁我才刚刚开发完成,而且楼里只有我一个医师!」「楼主,必须让巡兄去吗?不能等我们回来吗?」李燕也帮衬道。
  楼主无奈叹气,「没办法,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小巡,具体详尽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巡花柳疑惑大增,究竟是何事,如此神秘?不禁忧心忡忡,「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先。」「嗯……那就巡花柳留下,其余人可以先行告退了。风离,早些休息。」李燕、孙玉婷、风离三人起身,告辞行礼后推门离去,东室只剩下楼主和巡花柳两人。
  待三人离去后,巡花柳将室门关上,「楼主,说吧。」水月楼主压低声音道:「我这几天冥思苦想,观星占卜,终于推测出一些敌人的眉目了。」「是谁…啊?」巡花柳浑身一震,心情激动。
  楼主却没有回答,缓缓道:「小巡,你知道我们天元宗的前身吗?」「嗯?宗门的前身?」
  「你可知【天元】为何?」
  巡花柳思考一番后,猜测:「围棋术语?棋盘上正中间的星位。这些事情我还从没想过,宗门和围棋有关?」「没错,天元宗,两百年前其实名为【天元棋院】,所谓天元,便是指群星竞耀中,最光彩夺目的第一明星。天元棋院,便是天下围棋高手相互对弈,品茶论棋的场所。」巡花柳奇道:「当真?宗门前身竟如此雅致?」水月楼主苦笑不已,「但这已是百年前,现在的天元宗和围棋已无多大关系。」「这又是为何?」
  「因为…百年前的一场浩劫…」
  巡花柳惊呼,「靖康之难?!这又与那场劫难有何关系?」「不要急,我慢慢说给你听。当时金人南下攻宋,铁骑所到之处,肆意烧杀淫掠,民不聊生。」「那和一堆棋士有何关系?」
  「别老打断我说话。当时皇帝太宗爱棋,天元棋院是帝君亲设,靠山很硬,得以经营百年,人才济济,其中不乏棋武双全之辈。」巡花柳点点头,似乎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靖康之灾,给大宋留下无可磨灭的伤痕。但是中原武林无论长幼尊卑,皆是热血之辈,誓要夺回江山,一雪前耻。棋院里也流传着这样的风气。」「所以就弃棋建派了?」
  「大概是的……众棋手武功互授,互通有无,相互融合,渐渐起了名气。最后干脆直接开山立派,钻研武学,广招弟子,教棋授道,百年传承直至今日。」巡花柳哭笑不得,想起宗门所传武功中,有些招式名为:“小飞守角”、“三间低夹”、“立二飞三”,应该都是围棋术语。
  本门功法秘籍,常用“打”、“托”、“夹”等词汇,现在仔细一想,似乎也是围棋用语。
  「虽然武功独树一帜,流传江湖百余年,但前辈们本职是棋士,便留下棋谱,将自己的棋术传于后人。」「就是风师姐去取的物品?」
  「嗯,一共有六本棋谱,现在风月楼里就供奉着一本。」巡花柳听着好玩,「供奉?供一本棋谱?」
  水月楼主尴尬笑笑,「作为前人遗物,后人拿来供奉跪拜很正常吧,求个富贵平安,财源广进。」「照这么说,棋谱就是贼人想要的东西吗?」
  「我也不知,我感觉是,所以我才派你外出,参悟棋谱的秘密。」「我要怎么做?」
  水月楼主轻轻从怀中取出一物,似是秘册书籍,手掌大小,古色古香,书脊用银线细细装缝,精巧绝伦,封面上书三字,笔势苍劲,正是——《闻风谱》巡花柳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放开书页,正见黑白交织,星罗棋布,一局局棋局印刻于上。
  「这我怎么参悟?照着打谱吗?」
  水月楼主伸出细指,点在棋谱上的一处。
  「你看看这。」
  泛黄的纸面上,题着一列清秀小字——弈于长白山雪之巅。
  「不是吧,不会让我去长白吧?」巡花柳顿感头大,从杭州到长白,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三月。
  楼主嘻嘻道:「正是。」
  「长白山啊!在北端极寒之地啊!」
  「你不想去?」
  「我是无所谓,可风月楼怎么办?众妓娼怎么办?」「李燕他们去不了多久,半月便能回来。药室给我接管,我也会些微弱医术,八个厢以后只开四个,完全没问题的。」「不妥啊…」
  水月楼主气道:「叫你去就去,你怎么那么多话。」「我明白了…可若是长白山上什么也没有,我岂不是白跑一趟?」「没有就没有呗,那你就早点回来咯。」
  「……这样啊……」
  巡花柳长长叹息,无奈将《闻风谱》小心收入怀中,心中分析着局势。
  水月楼主医术虽不高,但多少知晓些药理,足够应付一段时间。巡花柳真正担心的是,风月楼人手不足,武力不够,若发生紧急事态,单凭楼主与月莹栀两人,不知能否平安度过。
  但楼主每次下令,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她一定要让自己去往长白,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路途遥远,江湖险恶,不知会有何事等待着他,自己一人究竟能否应对?
  巡花柳脑中浮现某个女孩的身影,深思半晌,沉吟道:
  「对了,我要带小森一起去。」
  「小森,是那女孩?」水月楼主意外,「那个女孩,不是才十三四岁吗?你确定带她一起?」「嗯。」
  楼主沉思片刻,「这你就自己决定吧。」
  ……
  巡花柳走向药室西房,推开木门,向房内瞧去,只见一白皙女人蹲坐在角落,双手抱膝,听见推门声响略微抬起头,旋即埋在膝弯,一言不发,那俏脸甚是憔悴,正是霓漫雪。
  小森正坐盘膝坐在一旁,冷冷盯着霓漫雪,巡花柳向她招招手,道:「小森,过来一下。」少女漠然抬头,一句话不说,起身走来。
  水月楼主仔细打量小森,被那冷妩的容颜惊艳到,忍不住称赞,「这么俊俏的小美人,你从哪儿找来的?」巡花柳心中猛一跳,小森的身份和姓氏绝对不能提及,他移开视线,随口答道:「路上捡的,我收来当弟子。」楼主弯眉轻挑,知道他在胡扯,却也没有多问,笑吟吟地望着小森。
  小森冰冰冷冷道:「找我,什么事…」
  依旧冷如冰山,宛若结了层寒霜,俏颜之上毫无情感,但朱唇皓齿轻启间,秋眉晃晃,长睫弯弯,脑后一窝乌亮青丝坠在肩头,更增娇美,身姿纤细,玉骨冰肌,虽还年幼,但已隐隐有冰山美人的模样。
  「七天后我们出一趟远门…」
  「我知道了。」小森点头应道,随后立马走向南侧寝房,「我去收拾衣物。」「我们是去长白哦……」
  「反正我跟着你走就是。」
  巡花柳还待细说,她却已进了南房,身影消失在门后。
  话到嘴边,却被硬生生打住,巡花柳半晌才挤出个尴尬的微笑。
  水月楼主笑道:「你的小弟子,乍一看挺听话的嘛,没想到那么叛逆。」巡花柳黯然苦笑。
  ……
  送水月楼主离去后,巡花柳回到南室寝房,与小森一同收拾行李,虽七日后才动身北上长白,但提前备好准无错小森的衣物只有寥寥几件,不多时便整理好叠成一沓。
  巡花柳望着小森,心中暗暗思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
  「小森,我帮你解开重楼气锁吧。」
  所谓重楼气锁,能封住丹田对内力的调动,像重楼压住丹田一般,失去了内力,武功再好的高手也是空有其表,此锁由巡花柳独创,手法独特,天下仅此一号。
  小森冰冷的眼眸中忽然闪动,随后又恢复到死水一般沉寂。
  「你说什么?」
  「我说,帮你解开气锁。」
  「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巡花柳笑道:「你现在无处可去,能跑到哪呢?」小森面上第一次浮现表情,纠结中混杂喜悦,她坐在床头,解开衣裳纽扣,仰躺在木床上,缓缓将衣襟张开,露出上身。
  巡花柳扫视腹部丹田,右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顺着柳腰缓缓滑动,寻找重楼气锁的锁门。
  手指触及肌肤,光润顺滑,小森身姿纤细,盈盈一握,娇小的双峰玉乳微微抖动,锋顶那两点嫣红的薄樱绽放,白中透红。
  巡花柳在腹侧“天枢”穴轻轻一点,小指在“气海”穴轻轻一撩,已是找到锁门。这一番找“门”所露的功夫,是上乘的点穴手法。
  随后中指微抬,在“关元”、“神厥”、“曲骨”三穴连点,只听小森闷哼一声,咳嗽起来。
  她的身体忽然一阵燥热,干涸已久的丹田终于解除限制,恢复运转周身内力。
  巡花柳道:「打坐,运气。」
  小森盘膝正坐,抱元守一,巡花柳轻轻将右手搭在她的背脊上,将自己的内力渡与她,内力如万江奔流汇入丹田中,小森只觉浑身舒爽,灵台澄明,如沐春风。
  一炷香的工夫,丹田内奔腾的内力逐渐平缓,化为一个小气旋,凭空自转。
  像巡花柳这般,将内力渡于他人,双方必须同修一门内功。天元宗的内功《还天决》独特新奇,江湖仅有,非本门弟子不得修炼,小森竟也是天元宗之人。
  内力再次于身体中流转,小森思绪万千,心中并没有太多重获内力的喜悦,更多的是迷茫与不解。
  她和巡花柳的主从关系,正是道气锁才得以成立。她虽然年龄尚小,天资却奇高,若是现在立刻和巡花柳动手,不用十招便能制服他。
  小森犹豫不决,纠结万分,小巧的拳头紧握,但最后只是长长深吸一气,闭上双眼,松开拳头。
  沉默半晌后,她询问道:「去长白山……做什么?」巡花柳笑道:「我也不懂,大概是去探寻先人留下的痕迹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21 03:28:51

第四章 闹事
  「先人留下的足迹?不懂。」
  「总之就是去长白山,我们一路北上,先到姑苏城。」小森冰冷道:「你不用说给我听,我跟着你就是了。」「嗯,你会骑马吗?」
  「我不会。」
  「不会呀…」 巡花柳沉思良久,终于咬牙道:「那我就破费租辆马车吧……」……
  次日清晨,湖畔上初升一轮红日,细雨朦朦胧胧悄落,风离牵着一匹白马,白衣如雪,人俏马俊。
  她昨日匆匆收拾行李,备好盘缠,带上书信,提着长剑,正待出行。
  孙玉婷、李燕、水月楼主依次道过别,巡花柳在堤岸上折下一截柳枝,递向风离。
  「风师姐,早去早回。」
  风离微笑接过,道声谢谢,策马惊驰,直走汴京,转瞬间只剩下背影。
  李燕看着碧波万顷,豪情满怀,风离轻剑快马闯荡江湖的模样,触动他心中的柔软。
  「好逍遥啊。」
  巡花柳白他一眼,道:「风师姐只是去取本棋谱,有什么逍遥的。」「很有那种…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感觉,很逍遥啊。」孙玉婷笑道:「我们三日后也能策马逍遥了。」水月楼主听得情势不对,没好气道:「我让你们远行,不是让你们去玩耍的,办完事就回来。」……
  小森定坐运功,气走丹田,天元宗的特殊内功《还天决》在筋络中流转。
  半年未修行过内功,生疏好多,但小森是绝顶武学奇才,天资纵横,不多时已运用自如。
  重获内力的感觉真不错,但和巡花柳的关系一下便微妙起来,这几日一直在纠结该不该向他出手。
  思考无果,便不再想这件事,专心重修内功。
  修行至倦处,小森不再打坐,摊开手脚躺在床上,慵懒地蹭着软被,发呆半晌,喃喃自语道:「他要带我去长白…长白山在哪呀…他还要租马车,马车贵吗?」……
  巡花柳这几日早起晚睡三班倒,药房摆满了鼎炉、丹炉、药炉,炭火正旺,焦烟袅袅,药气冲天,混杂在一起极度难闻。
  他趁着暂未出行,将常需的药物配好备好,种类繁多,有堕胎丸、焚情膏、合欢散、锁阴丹这些邪药;也有清花玉露丸、九转续命丹这般疗伤丹药。
  配药不易,他已连续熬制一夜,神情疲惫,黑眼圈已深深刻在脸上,看起来甚是憔悴。
  小森忍不住劝阻道:「喂…要不你去睡个觉吧。」巡花柳心中一暖,点点头应道:「炼完这几炉,我就去休息。」……
  转眼已过三天,今日是李燕和孙玉婷奔赴雁荡、回归宗门的日子。
  又是清晨,天高云淡,辽阔万里,西湖边上依稀只有几点人影。风月楼前,水月楼主和巡花柳在为李孙二人送行。
  巡花柳将各种药物分类打包好,交于李燕与孙玉婷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接过,连身道谢。
  他又折下一截西湖旁柳树的枝头,递给李燕,道:「一路顺风,早日回来。」「多谢。」
  李燕有些不舍,有些激动,接过柳枝放进怀里。他与孙玉婷一人御一马,男俊女俏,并肩而立,似龙凤齐行。
  水月楼主叮嘱道:「江湖险恶,你们行事都小心些,千万不要惹事生非,更不要多管闲事。」李燕道:「多谢楼主,我们出发了。」
  他朝孙玉婷遥望一眼,扬扬手中缰绳。恰好风起,吹开一角她的掩面黑纱,露出张绮丽盛颜的轮廓,刹那间流光溢彩,绝姿维雅,李燕看得清楚,心中不禁一跳,猛然转过身。
  「孙…孙姑娘…出…出发吧……」
  孙玉婷面纱之下樱唇轻动,似在微笑,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流入众人耳中。
  「嗯,出发吧!」
  ……
  李孙离去的第二日。
  药材耗尽,巡花柳药物炼制告一段落,趁着还未离楼,便投身去为妓娼上抑孕气锁。
  比起劳神费力耗时的煮药,上锁要简单得多,但风月楼的妓娼有千余人,工作量也是极其繁重。
  虽将气锁的秘诀教于水月楼主,但楼主以不太熟练为由拒绝出工,外出采购药材去了。
  从清晨一直忙到正午,才重要有些休息空闲。
  太阳高悬,此时巡花柳斜靠在高楼悬栏上,俯瞰着西湖湖景,白帆点点,翠绿无垠,长街之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小森乖乖坐在他身旁,把玩着御龙扇,轻抚扇身上的龙璇图案。
  「扇子帅吗?」巡花柳问道。
  「太土了。」小森冷漠回应。
  「!」巡花柳如受重击,颤声道:「真…真真…真…真的吗?怎么会土呢?」「就是土。」
  「明明很帅啊!」巡花柳不甘道,「这幅画值三贯钱哦。」「反正就是不好看。」
  「怎会如此……那还是换一幅吧。」
  小森心中偷乐,随手把折扇抛给巡花柳。
  「小森,过些日子,你帮我选副扇画如何?」
  「什…什么,要我帮你选?」
  话音还未落,忽然一声惊呼。
  「巡医!底下出事了!」
  一人慌张急奔过来,神情十二分焦灼,巡花柳认出是一楼管事的嬷嬷。
  「怎么说?」
  他心中惊慌,难道是之前那帮贼人?真是好精明啊,挑得好时候。
  「琼华派的人找上门了!」嬷嬷焦急道。
  「来了多少人?」
  「就一男一女,看着年龄不大。」
  大概是琼华派的弟子,巡花柳心中悬石坠地,放下心来。
  「我马上下去看看,小森,你自己小心些。」
  ……
  风月楼大门前,沐晴雪傲然而立,双手抱胸,长剑系在腰间,双目似冰般寒冷。
  林苏一脸歉意,静静站在她身侧。
  巡花柳从楼道上左翻右越,落于堂中。只见人如潮涌,摩肩接踵,围成一个圈,圈中是一男一女。
  巡花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风月楼闹事?」霓漫雪顿觉不爽,皱眉道:「你又是什么人?」林苏道:「这位小哥莫急,有事好好说,我是林苏,她是沐晴雪,我们都是琼华派的弟子。」「在下巡花柳,风月楼的一介药医,不知两位有何贵干?」沐晴雪道:「你说呢?你不懂你们风月楼做了何事?」巡花柳瞎扯道:「莫非两位是来此寻欢作乐的?那快请上楼。」沐晴雪面上一红,怒道:「好不害臊!你装什么糊涂!」林苏淡然道:「巡兄弟,请你正经一点,我们不是来逛青楼的。」巡花柳毫不理会,自顾自插科打诨,「不过我们没有男妓,这位沐姑娘,只怕要扫你的兴了。」沐晴雪破口骂道:「你有病啊。」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我来服侍你,价格好商量。」围观人群爆发大笑声,沐晴雪脸颊瞬间一片绯红,「流氓!」林苏面露厌恶表情,眉头紧锁,厌恶道:「巡兄弟,你听得懂人话吗?能好好沟通吗?」「我们不是正在好好沟通吗?」巡花柳语颇涉淫,对沐晴雪道:「沐姑娘,我自忖器大活好,定能让你心满意足,如何?」围观人群无不哄堂大笑,沐晴雪恼羞成怒、柳眉倒竖,「你好不要脸!肮脏龌龊,无耻鼠辈,敢不敢来和我比划比划!」人群一阵欢呼,有好事者助威道:「打!打起来!」「巡医!给她点颜色看看!」
  「姑娘!上啊!揍他!」
  巡花柳正值年少,心高气傲,被周围人一激也是热血沸腾,当下道:「比划就比划,来!」人群爆发如雷喝彩声,欢呼鼓掌声不绝,呐喊助威声更甚。
  林苏无奈摇头,事已至此,不得不打这一架了。他看巡花柳也是极其不顺眼,满嘴亵言,恶心至极,居然这般和他爱慕的沐师姐说话,当真是罪不可赦。
  沐晴雪拔剑出鞘,清锋激荡,寒意澈骨,巡花柳从身后取出折扇,玄机暗藏,争锋相对。
  「你出招罢!」沐晴雪灵巧翻个剑花,剑锋指向巡花柳道。
  「等等!」
  巡花柳施展轻功,在墙上连蹬,翻越人群,冲至湖面,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荷叶上,靴尖轻点,在荷叶上疾驰起来。
  「有种跟上来,别在我家大门口打。」
  林苏和沐晴雪对望一眼,平地空翻,凌空中一蹬,飞驰而出,似轻燕掠林,穿荷破叶,直追寻花柳。
  人群里无不惋惜,他们可没有好轻功能在湖面上行走,难得一见的街头武斗,怕是没缘围观了。
  一阵叹息声中,小森悄然踏上荷叶,黑白分明的眸子沉静似水,快步向着巡花柳的所在处行去。
  ……
  巡花柳停至西湖中心,立足大张荷叶上,林、沐飞掠而来,停步于他身前。
  沐晴雪扣住剑柄,走上前道:「臭流氓,你出招吧。」巡花柳呵呵一笑,「沐姑娘,要我让你三招吗?」「真是好大的口气,武林败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脾气再好也得发飙,「接招吧!」音落瞬间,青钢剑锋倏地刺出,直取巡花柳右胸,左手挥拳拦路,双管齐下。
  巡花柳抽身向左避开剑锋,紧接着拳风而来,荷叶之上不便闪躲,已是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得架拳拆招。
  沐晴雪一愣,嗤之以鼻道:「就这水平?你还让我三招,第二招都躲不开。」刺出的长剑回拐斩杀,如蛇般灵巧,似雪花般翻卷,斩向巡花柳,沐晴雪一上来便施展生平绝学,琼华派七十二路回雪剑法尽数施展,一招比一招灵活。
  巡花柳用折扇一一拆解,在荷叶上东跃西折,随意翻腾跳跃。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沐晴雪逐渐烦躁,巡花柳仗着熟悉地势,在荷叶上四处游走,而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落入水中,真是无耻!
  那把折扇武器也是极其罕见,诡辩难测,时展时收,攻防一体,初次遇到,不知其妙,她不敢贸然击进,长剑的威力便弱了几分。
  其实沐晴雪完全是错估局势,巡花柳武功根本不及她。现在两人都在试探,没有硬拼,若是直接放手激斗,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局势马上就会一边倒。
  两人交手七十招,沐晴雪一套剑法正巧打完,剑势一凝,巡花柳大喜,趁着这个空档,凌空踢出一记里合腿,从刁钻的角度踢向少女胸口空门。
  沐晴雪脸色微变,现在身于荷叶上,后退闪躲只会踩空落水,长剑又被折扇缠上,迫不得已,只能瞬间闭气,施展硬气功诱使皮肤僵化,硬接这一腿。
  腿胸相击,少女闷哼一声,只觉胸口被踢处气血翻涌,痛感剧烈。
  巡花柳专精下盘,上盘拉胯,所以整体武功不强,此刻占尽地利人和,以优补劣,一招得手,隐隐已有胜势。
  一旁观战的林苏忽然开口,「师姐,先不要和他交手,蓄势一剑。我为你报方位,按我说的方向走。」他作为旁观者,对场上局势一清二楚,瞬间看破巡花柳的攻势,「往东南三寸处落脚…小心上三路折扇点穴…」沐晴雪听从林苏指示,不再出招,长剑垂下,暗自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渡于剑中,并照着师弟所报方位行走。
  巡花柳的动作仿佛被提前预知般,出招被尽数躲过,局势瞬间改变,胜势已变败势。
  他不满道:「你们这是要怎样,两个人打一个?」「我师弟又没出手。」沐晴雪冷笑,她手中长剑内力越聚越多,剑锋微荡,随着时间流逝,长剑散发出魄天剑意。
  这就是蓄势一剑?巡花柳无法上前打断蓄势,见剑意越来越强,急思之下,连忙后撤,甩言道,「不打了,你们无耻,以多欺少。」「哼,现在想逃?」
  恰好此时蓄势至巅峰,沐晴雪摆出投掷姿势,将手中长剑猛然掷出,钢剑急蹿而飞,破空而来,似离弦之箭,穿云破雾,有破山碎石之威,剑势惊人,冲向巡花柳面门。
  「接我这一剑!」
  巡花柳脸色瞬变,好快的飞剑!若是在地面上还能闪躲,但现在在湖面,身处荷叶之上,根本不及避开。
  只能硬接了。
  他把御龙扇横在身前,冷汗直流,已经能感受到冰寒的剑气。
  能挡住吗?
  巡花柳整颗心砰砰乱跳,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看着剑尖一点一点逼近。
  忽然一声清脆“叮铃”声响——  在这风驰电掣的刹那,一枚黑色棋子从侧后方弹来,后发先至,打在钢剑上,长剑偏了准头,坠入湖水中。
  巡花柳惊出一身冷汗,侧头望去,只见小森右手平举,还保持着弹指的手势。
  「呼——小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巡花柳长舒一气,刚刚真是有惊无险。
  小森白他一眼,「你没有金刚钻,能不能别揽瓷器活,真丢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21 03:34:07

第五章 惑心
  飞剑激射入湖,炸起两人高的水花,水底传出一声暴雷。
  巡花柳有些后怕,若不是小森出手相救,此刻恐怕已命渡黄泉。
  「小森,有你真好。」巡花柳发自内心道。
  「走开,好恶心。」
  见来了帮手,且实力不俗,林苏拔剑出鞘,向身旁沐晴雪耳语道:「师姐,还要打吗?」「当然要啦!」
  「我们是来见霓师姐的,别惹太多事啊。」
  「没事,」刚刚一番过招,沐晴雪已大致晓明巡花柳的出招路数,知他不过武功平平,就算来了帮手,也有七成胜算,「他们这帮开青楼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人,教训他们一顿也好。」「好吧…」林苏心觉有些不妥,但也不再多说。
  巡花柳踏步向前,折扇撑开竖于胸前,「你这臭娘们,下手真狠啊。」沐晴雪冷哼一声,「江湖武斗,成败由人,生死看天,你自己学艺不精,怨得了谁?」言罢她闪身踏进,飞掌而来,巡花柳一一拆解,掌扇相斗,风声呼啸,这回他占兵器之优,加之地形之利,两人勉强打得不相上下。
  「小森!你去收拾那个林苏!」趁着身影相错的空档,巡花柳大喊道。
  「早打上啦!」小森喊道。
  在沐晴雪出招的那一刻,林苏也同时出手攻向小森,他这套“回风剑法”阴险刁钻,九虚一实,杀机暗藏,漫天的剑花舞得小森眼花缭乱。
  小森虽是武道奇才,但年纪较小,尚有半年的空窗时期,被满天剑影震住,一时落于下风,身陷剑阵中左闪右避,不知如何破解。
  虚多实少,阴中藏阳,柔中藏刚,让人不清其中路数,相斗八十余招后,小森身着的衣裳被划破三四道口子,刀锋在如雪肌肤刻下深红浅痕。
  其实林苏心中也是震惊,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却极其矫健灵活,他所有的杀招都被尽数躲过。
  二人仍相持不下,小森笼罩在剑法中脱身不得,林苏也无法将其重创。
  巡花柳同在苦斗,沐晴雪手捏剑诀,以掌为剑,招招凶狠,不是斩向咽喉,就是刺向下阴,亦或戳向双目。
  巡花柳骂道:「你真要我命吗?」
  沐晴雪道:「拳脚无眼,谁叫你之前调戏我。」「不是你们惹是生非在先?」
  「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想来见人。」
  沐晴雪手上动作又快几分,更增凌厉毒辣。
  巡花柳不暇回话,勉强拆招,余光瞄到小森,她也是险象环生,不禁暗暗焦急,楼主怎么还不回来。
  正在此间,突然一声鞭抽,似山崩如雷震,激斗四人浑身一抖,巡花柳心中大喜。
  水月楼主手持骨鞭,踏叶而来,玉容上笑颜不改,秀发随风摇曳,黑色绸缎上龙凤雕琢,衬出纤细身形,裸露的双肩圆润,楚腰婉转,玉腿修长,美若幽兰。
  林苏见此美人,不由得一怔,沐晴雪喝道:「你是什么人?」水月楼主道:「风月楼是我开的,你可以叫我水月楼主。」林苏和沐晴雪对望一眼,两人攻势暂缓,各自后退,靠到一处。
  沐晴雪耳语道:「明明只是个青楼,为何高手如此多?」「师姐,你想怎么办?」
  「先试探一下武功再说。」
  「诶,」林苏叹息,「你还记得最初来风月楼,是来见霓师姐吗?」「都打起来啦!说什么都晚啦!」
  水月楼主注意力在小森那,美目中流光四转。
  「看不出来,你的小弟子功夫还挺好。」
  巡花柳眼神微飘,胡扯道:「我临时传了她几招,她天赋好领悟得快。」水月楼主噗嗤笑道:「我看是她教你几招才对。」「啊哈哈…楼主所言极是。」
  楼主将目光转向琼华派的两人,「你们两个小辈,为什么要来我的青楼闹事。」林苏道:「这位楼主,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见个人。」「见人又怎会动起手来?」
  沐晴雪想起被巡花柳调戏,面上一红,气恼道:「是你养的这条兽医出言非礼辱我在先。」「师姐,别说了。」林苏连忙叫停师姐,以免再生纠纷,他见水月楼主不像蛮不讲理之辈,有欲好好沟通,「这位楼主,我们本无意争斗,要不就此罢手?」水月楼主没有回答,自顾询问道:「先前你们说,想见人,想见谁?」「前几日在贵楼从妓的霓漫雪霓师姐,我们想给她捎几句话。」「这可不行哦,霓姑娘要求不见任何人,同门也不行。她接客时也是只露个屁股。」沐晴雪怒道:「师弟,别和她废话了,这栋青楼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把她解决了,再闯进楼里看看。」「师姐…」
  林苏还没说完,沐晴雪已高高跃起,挥掌打去,他无奈只得跟上,苦涩道:「师姐,情况不对,就赶快逃啊。」「知道了。」
  水月楼主摇摇头,「现在的孩子,仗着有些本事,真不把人放在眼里。」长鞭一甩,骨鞭激荡而出,骨身纯白如月,鞭上每隔几寸,便生根倒刺,模样恐人,不知是何种猛兽的骨头所制。
  沐晴雪冲入近处,以手为剑,林苏持剑挽花,双剑合璧,拆解鞭法。
  水月楼主鞭法诡奇,较之巡花柳的折扇,更诡辩难测,或卷或扫,招招打向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骨鞭挥舞之下,扫出一个鞭圈。
  林沐二人身在鞭圈下,寸步难移,防多攻少,但巡花柳和小森也难以进入鞭圈内,出手相助不得。
  沐晴雪近身功夫犹胜刀功剑法,招招猛攻,走刚强路数;林苏剑法虚实相生,千变万化,走阴柔路数。
  两人一人用“流雪剑法”,一人用“回风剑法”,两套剑法互补,刚柔并济,宛若回风流雪般轻盈飘逸,水月楼主也没法立马解决二人。
  巡花柳见状,轻悄声道:「小森,发暗器。」
  小森初见水月楼主鞭法,只见变化万端,不由得看入迷,连连称奇,听巡花柳提醒,才伸手入袖子中摸索,随后两手平伸,摆在身前,掌心空空。
  「我下楼时随手掏了把棋子,刚刚打架时用完了。」「没事,你不够了我有。」
  巡花柳咬牙,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小盒,打开盒盖,二十七枚玄黄小金针静静躺于木盒中。
  他捏起两枚金针,又从腰身处摸出一只小瓶,将金针深入瓶中搅晃,再伸出时针尖上已一片漆黑。
  「针很贵的啊!尽量别打空!」
  小森白他一眼,接过沾上毒的金针,目光移向乱斗三人。
  鞭舞如风,曲折迂回,离奇古怪,鞭上的倒刺防不胜防,在林、沐二人衣袍下留下数道划痕,但林苏和沐晴雪以二而敌一,临阵不乱。
  他们互相守住彼此空门,眼观六路,见巡森相救不得,放下心来,专心对付水月楼主。
  小森静候片刻,突然右手暴起,食指疾弹,金针化为残影飞射而出,同时左手以甩手箭的手法将金针射出,速度较之弹指要缓慢许多,但胜在悄然无声。
  沐晴雪忽觉脖颈一凉,转头望去,金光一闪,一枚小金针飞射而来,急忙侧头躲闪,同时骂道:
  「你好不要脸!玩什么暗——」
  话语未落,沐晴雪双眼瞳孔骤然放大,正见下腹处斜插着一根金针。
  什么时候…打出的?
  原来两枚小针一上一下,一快一慢打出,前一针藏着后一针,着实精妙。
  金针正中丹田,来不及运功清毒,毒液已运送至全身上下。
  沐晴雪头一歪,当场晕厥。
  林苏脸色骤变,抱住师姐软倒的身子,不顾骨鞭席卷而来,撒腿就跑。
  刚至五步,忽然视线一黑,一张铁网铺天盖地盖下,他挥剑想要劈开,即将兵刃相接时,剑势忽地一顿,手臂被骨鞭缠住了。
  随后铁网落下,将两人盖住,手脚被缚,挣脱不开。
  巡花柳上去一扇子点中林苏睡穴,擒获二人。
  水月楼主赞赏道:「这是你的锁鬼链吗?可立大功了。」「锁鬼可不敢,阴一手还是行的,楼主,你说这两人要如何处置?」「你来决定一下如何?」
  巡花柳意外道:「我来?」
  「是就地正法呢,还是逼良为娼呢,都由你说的算。」水月楼主笑道。
  「这么一来真就和琼华派结仇了。」
  「霓漫雪那事已经结过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的嘛。」「嗯——说得也是,」巡花柳思考一番,道:
  「总之先带回楼里吧。」
  ……
  风月楼地下药室侧房。
  月莹栀流目婉转,秋波暗送,娇媚道:「巡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巡花柳指着地上某处,笑道:「月奴,你看看这位小哥。」只见林苏和沐晴雪横躺于石壁上,衣衫破烂,昏迷不醒。
  月莹栀喜道:「好俊俏的小公子,是之前闹事的那两人吗?」巡花柳笑道:「琼华派的,我们一人分一个吧。」「谢谢巡哥哥呀!」
  「废他们一半的内力就行了,别把他们武功废了。」「诶,」月莹栀惋惜道,「留着一半干嘛呀?」「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弄废了不太好。」一旁水月楼主好奇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弄废一半武功,然后呢?」「放了。」
  「放了?放虎归山?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楼主,你想想,霓漫雪从妓,琼华派是百年大派,没有搭理我们;但若是我们得寸进尺,废了或是杀了他们两个弟子,必然会来要个说法。」水月楼主无奈道:「你废一半内功然后放走,我觉得没有区别。」「不一样哦,这就变成了江湖私怨,他们得罪了人,按理说是要死的,我们饶一命,只废掉一半武功,理亏的一方就是他们。」「随你吧,随你便吧。」水月楼主挥手道。
  巡花柳嘴角微扬,对月莹栀道:「月奴,可以采补了。」……
  巡花柳和月莹栀都修习采补术——天元宗禁术《惑心宝鉴》,讲究采阳滋阴,取阴补阳,靠闺中术夺取异性精元,巩固自身。
  月莹栀从妓,便是为修炼此术,乘着工作之便,偷偷采补一些精元气血。但平日里接待的客人少有武功高强者……所以今日这样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
  ……
  巡花柳为沐晴雪喂下解药,在人中处揉捏推拿,半柱香后,昏迷的少女悠悠转醒。
  沐晴雪头晕脑胀,目视不清,勉强看着一人蹲在自己身前,似是巡花柳,脑袋模糊,依稀记得自己中了暗器昏迷。
  「这是哪里?」
  巡花柳柔声道:「你醒了?沐姑娘?」
  沐晴雪浑身一震,颤声道:「臭流氓?!你敢暗算我?林师弟呢?」巡花柳笑着指向一旁,道:「好端端的在那享受呢。」沐晴雪连忙望去,不禁一呆,林苏倒在地上,上半身倚靠在一位貌美少女怀中,瞪大了双眼直直盯着自己。
  沐晴雪大叫道:「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巡花柳笑道:「放心,不伤你们性命。」
  「你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我差点被你杀了,当然不会轻易放了你啊。」沐晴雪神色间略有惊慌,刚欲挪动身体,身体宛若被灌了铅般沉重,是被点住穴道了。
  巡花柳安慰道:「沐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性命的。」他靠近倒在地上的少女,伸手褪下布满裂口划痕的衣裳。
  沐晴雪面容上布满难以置信神色,叫喊道:「你要做什么?别碰我!」「废你一半的功力,免得你再来楼里闹事。」巡花柳老实回答。
  「那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你快放手!」沐晴雪虽手脚道穴都被点上,只能疯狂扭动腰身,但巡花柳一手压住,便再也动弹不得。
  「因为废功这块,我只会用采补术。」
  沐晴雪心中一惊,脸上阵红阵白,奋力冲穴,大骂道:「狗畜生!淫贼,你放开我!」巡花柳啧啧几声,敞开衣襟,褪下外衣,顿时大片肌肤裸露,细致的锁骨旁,是柔润的双肩,腰身上裹着件素色的亵衣,在胸部处隐约能看见微微一些起伏。
  「不要急,采补完就放了你。」
  沐晴雪呜咽骂道:「你个禽兽,你去死…」
  「沐姑娘,你也是江湖中人,总得有些觉悟,被我做这种事,你谁也怪不得,你只能怨自己。」沐晴雪眼角零落滴愫泪,后悔、愤怒、恐惧各种情感一拥而上,忍不住放声大哭,边哭边骂,「畜生呜…我要杀了你…」「你居然不感谢我没杀你,反而要杀我,真没道理。」沐晴雪哽咽道:「那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不要玷污我的身子…」巡花柳将亵衣的绳带解开,上身赤裸,娇小玲珑的两只玲珑玉乳在胸口起伏,峰前嫣红如樱,娇俏可人,小腹精致妙曼,楚腰柔软,让人看了欲火大盛。
  他单手玲珑酥胸上揉捏,谐谑道:「不管杀不杀你,你都会被我采补的,我劝你还是留条命吧。」泪珠滚滚而下,留下两道泪痕。
  巡花柳将她翻过身,玉臀朝上,脱下她的裙裤,笔直修长的玉腿顿时暴露在眼前,腿型极美,细致紧绷,轻轻触碰,光滑如玉,温柔如风。
  「求求你…求你…」沐晴雪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巡花柳笑道:「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晚了。
  腿缝间是一件纯白的底裤,隐隐印出阴阜的形状,臀型曲线优美,犹如一只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洁白嫩,轻轻将底裤拉下,沐晴雪身上再无遮羞衣物。
  巡花柳握住玉膝,朝两边分开,未经人事的处子秘穴顿时暴露出来,粉红的性器耀眼夺目,宛若含苞欲放的牡丹,两片对称的花唇带着柔美的弧线微微张开,勾勒出莲瓣的形状,顶端花唇相接触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尖,镶嵌着颗粉艳嫩肉,烛火下泛起红亮光泽。
  沐晴雪脸埋在地上,发丝散乱,泣不成声,巡花柳柔声劝慰,「没事的,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小心些。」他伸手在微绽的花瓣上抚摸,外层花唇下,还有一层更加柔嫩湿滑的花瓣,手指摩挲,红腻穴肉微微挪动。
  巡花柳手指在粉艳的阴蒂上揉搓,又浅浅进入小穴中挑逗,肆意玩弄。
  沐晴雪一动不动,任由轻薄非礼,任由泪水流落,任由贞洁被夺,再也不发一语。
  月莹栀瞧得有趣,想再多看些好戏,伸手解开怀中林苏的哑穴。
  林苏直勾勾地瞪着巡花柳羞辱沐晴雪,眼睛通红,此时哑穴突然被解,怒吼脱口而出:「畜生!你放开她!」声音悲愤,怒气冲天,他一向爱慕沐师姐,现今眼睁睁看着她将被强暴,却无能为力,怎能不怒。
  巡花柳突然被吓一跳,「月奴,你快把他哑穴点了,怎么开这种玩笑。」月莹栀看得好玩,咯咯笑道:「巡哥哥,放他在这叫不好玩吗?」「不要啊,太吵了。」
  「那就对不起咯,小公子。」月莹栀小指轻轻一勾,姿势优美,又将林苏哑穴点上。
  沐晴雪也被这一声愤怒的咆哮吓到,惊觉自己将要在师弟眼前被人羞辱,悲切道:「师弟…不要看我…别看我…」巡花柳在玉户中恣意挑弄,小穴逐渐泌出些淫水,纵使内心不愿承认,身体却被他挑逗起性欲,沐晴雪的身体泛起一层艳红,下身的羞处像火烧般灼热起来。
  进入小穴的手指又深几分,滑腻紧致的血肉吸吮着手指,玉户因充血而红肿,紧闭的菊门张张合合,分明的褶皱唯美,菊蕾轻抖,惹人怜爱。
  沐晴雪又羞又怯,小声抽泣,呜呜哽咽。
  巡花柳褪下裤子,露出惊人阳根,根身漆黑如玄铁,在巡花柳默运玄功后极速膨胀,长达八尺,红胜熔浆,炽热如火,粗壮青筋盘旋于上,宛若龙鳞。
  紫红的龟头顶在小穴上,沐晴雪身体因害怕而轻抖,她颤抖着紧咬红唇,忍住不发出声来。
  巡花柳挺身向前一顶,紫红龟头硬生生挤入秘穴中,花房壁肉挤压着阳根,传来一阵柔软腻滑。
  只是探入小半个头,沐晴雪已失声惨叫。
  再向前探几许,阳根停滞不前,被一层薄薄的软膜抵住。
  巡花柳意外道:「你还是处子啊。」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1 03:51:21

第六章 乱情
  「原来你还是处子呀?」巡花柳意外道。
  半个龟头挤入秘处,小穴好像要被撑裂,胀痛难忍,沐晴雪玉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珠泪盈眶。
  她的下身被巡花柳托起,圆臀被迫高撅,秘穴一览无遗,摆出任人交合的羞人模样。
  粉柔的花瓣被紫红龟头硬生生撑开,阴蒂因充血而变得嫣红,菊穴紧缩,菊纹扭在一起,惹人怜爱。穴壁紧紧挤压着龟头,阳根清楚感受到湿腻嫩肉的蠕动。
  ……
  林苏眼眶通红,热泪滚滚,身子猛烈摇晃,激烈挣扎。
  月莹栀盈盈娇笑,从后方抱他,胸前玉乳紧贴后背,「林公子,你的师姐在发浪交欢,你也忍不住了吗?」她伸手去解下林苏的衣衫,展露硬朗的身躯。随后伸手探入裆部,在男人的秘密部位一阵摸索,忽然格格娇笑道:「巡哥哥!你看!」巡花柳侧头望去,「看什么啊?」
  只见月莹栀从裤裆中掏出一根阳物,阳具白里透红,略有充血,属于半勃状态。
  「他硬了!噗噗,林公子看到师姐被人强暴,自己却硬了!」林苏又羞又怒,他从没受过如此侮辱,怒目瞪视月莹栀,恨意滔天。
  巡花柳笑道:「月奴,你让林兄弟好好舒服舒服。」月莹栀转到林苏身前,和他四目相对,眉目柔情似水,风情万种,轻声细语道:「林公子,不要伤心了,我来服侍你。」她握住阳根,上下套弄,阳根白净,长度适中,不粗不细,对普通人来说算较大的。
  林苏忽然一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耀眼生花,急忙闭上眼不再看。
  月莹栀微笑,启朱唇,发皓齿,一缕清声婉转流出,「林公子,你是处男吗?」林苏面红耳赤,怒目而视。
  「那看来就是了~」
  少女咯咯娇笑,弯腰凑近林苏跨间,微张樱桃小嘴含住阳根。
  ……
  巡花柳笑看一会儿,视线回到身前的沐晴雪,他左手在花瓣上揉搓挑逗,右手在菊穴的褶皱上抚摸玩弄,半个龟头顶在屄口,小穴内已经是淫水四溢。
  纵使沐晴雪心中不情愿,但身体却动了情,在巡花柳手指挑弄下,快意连连,情动如火,她紧闭着双眼,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侵入自己私处的异物,这根阳根…这个荒淫无耻的狗贼…即将夺走自己的贞洁。
  巡花柳觉得小穴已足够湿润,便握住她的腰身,「沐姑娘,可能会有些疼,没关系的。」沐晴雪恍若未闻,死死咬住嘴唇,动也不动。
  巡花柳握住盈盈柳腰,挺身向前,巨大的阳根撞击薄膜,狠狠向深处探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失声痛叫,声音凄厉,巨大的痛楚传遍全身,圆臀猛然加紧,身体痉挛起来。
  处子膜轻松被撞破,鲜红的处血从交合处溢出,顺着光润腿缝流下。
  巡花柳似在安抚般,双手顺着脊椎一路上滑,在心房处推拿顺气,但胯间动作不停,阳根继续惯入,深入美妙花房中。
  「呜…不要…求你了…」沐晴雪泪珠滚滚而落,楚楚动人。
  巡花柳伸手轻抚发丝,温柔道:「第一次是有点疼,多操两次就不疼了。」阳根又粗又长,炽热似火烧,艳红如熔浆,初经人世的小穴被撑到发疼,疼痛万分,无数落红滴落在地上,殷红夺目。
  巡花柳抱住柳腰,腰身向前推进,阳根越来越深入秘穴,破开处子的幽境,只觉温润紧致,肉壁紧紧挤压吞吐着阳根,暖热温湿。
  又深入几寸,阳根已进入大半,忽然一滞,龟头顶上了子宫宫心,插到底了。
  沐晴雪的精致玉容因痛楚而扭曲,小穴被粗壮的阳物侵入,在小穴内抽插,疼痛伴随着快感,刺激着全身,令她几欲晕厥。
  阳根顶中宫心后,巡花柳便不再继续插入,将阳根后拨,从肉穴中将阳具拔出,青筋龙鳞刮着软肉,摩擦着花瓣。
  他开始施展《惑心宝鉴》上述的采补术,阳根上传传出一股吸力,轻轻嗜咬着花房嫩肉,酥痒过电。
  沐晴雪忽感一阵瘙痒,深入体内的阳根像在轻吻穴壁一般,所到之处无不酥酥麻麻,舒服无比,淫液奔涌,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又即刻把嘴闭上。
  巡花柳拦腰抱起沐晴雪向后一抬,揽入自己怀中,两手捧起修长双腿往两旁分开,让两人交合的私处清晰显露。
  腰身动作不停,粗壮阳根抽插起小穴,整根拔出至龟头处,又缓缓进入穴中,周而复始,沐晴雪盈腰乱颤,忍不住娇声低喘巡花柳轻轻耳语道:「是不是感觉爽了,都在浪叫了。」沐晴雪满面绯红,死死咬住嘴唇,闭上双目。
  ……
  另一边,月莹栀衣不遮体,袒胸露乳,胯坐在林苏身上起起伏伏,下身的私处吞吐着一根直挺挺的白净肉棒。
  林苏同样双目紧闭,师姐在他身边被强奸,自己也同样失身于青楼女子。
  阳根好像被放入一个温腻之处,柔软与温柔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着阳根,不受控制地充血发硬。
  他的手被握住,贴在少女的胸上,手指间传来软弹的触感。
  月莹栀娇笑道:「林公子,我服侍得你,舒服吗?」林苏被点了哑穴,无法言语,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神情甚是绝望。
  月莹栀忽然心中一软,垂下头去,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恰好此时,林苏阳根再也忍受不住,喷出纯白的精液。
  ……
  阳根不停进出小穴,被巡花柳暴奸半个时辰,沐晴雪浑身酸麻,所有力气都已耗尽般,无力地软倒在巡花柳怀中,呼呼喘气,但阳根还在抽插,小穴被肏得发红,连花瓣外的月牙形软肉都被肏肿了。
  《惑心宝鉴》持续运转,丹田中的元气被阳根吸收,苦修多年的根基被偷窃,但沐晴雪无暇顾及,巨大的刺激快感一阵又一阵,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阳根一抖,巡花柳动作徒然加急动作,猛烈抽插,根身激烈摩擦着花房,一次次撞击宫心,沐晴雪再也忍耐不住,放声浪叫,下腹剧烈起伏,阴元倾泻而出,竟是高潮泄身了。
  巡花柳笑道:「沐姑娘真有天赋呢,第一次寻欢就高潮了。」「呜…」沐晴雪双眼紧闭,小声悲鸣,声音断断续续,凄惨悲哀。
  「没事,不哭不哭。」巡花柳抱住她,微抚着发丝,安慰道。
  他极速抽插一会,便高抬腰身,将整根阳具捅入小穴中,阳根颤震,喷出滚烫浓郁的阳精,白精伴着处血、淫汁,从交合处流下。
  ……
  温水倾倒在沐晴雪身上,污迹能被洗去,被夺走的功夫可以再练,可耻辱却会铭刻一生。
  小森神情冷峻,帮她冲洗身体,细心地擦拭不断流下浓精处血的小穴。
  沐晴雪伤心欲绝,目光空洞,像失了魂一般。
  当时南宋理学盛行,崇尚女子守节,理学者朱文公朱熹曾曰:「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可自己竟在师弟眼前被人强暴失身,一想到这又是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林苏和她打小相识,同拜一师,共学武艺,关系极好,常结伴行走江湖。林苏对她有淡淡的爱慕之情,虽深埋心底未有表明,但女子心思细密,沐晴雪又何尝不知,已是芳心暗许,把他内定为未来的夫君。
  可现在,自己失去了贞洁,破镜难重圆,再没有脸见他了。
  后悔充斥满心,可正如巡花柳所言,她谁也怪不得,只能怨自己。
  若不是自己非要来风月楼见霓漫雪,若不是自己非要和巡花柳武斗,非要联手共斗水月楼主,是不是便不会遭此侮辱……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巡花柳笑着说「送客。」小森帮她换上一套精雅的绸缎衣衫,推着她东折西绕,带出了风月楼。
  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呆站在西湖街道上,周围人从熙熙攘攘,皎月低垂,湖雾缭绕。
  她恍惚在西湖边上走着,忽然一顿,林苏正站在离她七步远的前方,默默注视着她。
  「师姐…」
  沐晴雪黯然一笑,凄凉婉转,「师弟…」
  「……」相顾无言,林苏不知如何开口。
  沐清雪忽然泪如雨下,转身掩面跑开,留下呆立的林苏。
  ……
  一边哭一边跑,不知不觉中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栈,沐晴雪倒在床上,泪痕残留在颜上。
  皎月迢迢洒下清晖,沐晴雪身子紧缩成一团,她双手颤抖握住一根匕首,抵在自己咽喉,泪如泉涌。
  偶然间望向窗外,绮丽月色下,桥头上的恋人入队出双,赏花谈月,互诉情肠。
  山不语,风不言,唯有情意绵绵。
  沐晴雪心中如被刀捅般刺痛,心底窜起一丝羡慕嫉妒,就和每个失贞的女人一样,嫉妒着守身如玉的少女。
  一夜究竟有多漫长,只有失眠的人才知道,整晚的挣扎,匕首刃尖在咽喉上刺出一滴血珠,终究未有捅下。
  悲愤逐渐化为怨恨,沐晴雪紧握住匕首,目光如炬,「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楼主,记好了,那些是媚药,这些是治疗小伤小病的,治重伤的药放在柜子里。」水月楼主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你说过很多次啦。」「你记住才行啊,」巡花柳忧心忡忡道,「话说楼主,能借我点钱吗?」「做什么?」水月楼主警惕道。
  「去武器铺,买点护身刀剑。」巡花柳眼神微飘,「能算进公款里吗?」楼主气道:「怎么这么败家?当初叫你不要玩扇子,花拳绣腿的一点用都没有。」巡花柳尴尬笑笑,摸摸头道:「我实在是没存款了,还有路上的盘缠,能报销吗?」「盘缠我当然会为你备好,」楼主无奈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元,「够你全副武装了,剩下的钱记得还回来啊。」巡花柳谢着接过,大步离去。
  ……
  为何说“古今风流,尽在杭州”?又为何有谚语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巡花柳和小森在断桥上走着,怀中有沉甸甸的金元,走起路来也是底气十足,两袖生风。
  现暮春四月,未能见到西湖十景中最着名的“断桥残雪”,但岸边杨柳依依,艳桃灼灼,十景之首“苏堤春晓”倒是能见着。
  巡花柳有意好好观赏西湖风光,信步而行,但见亭台楼阁、妩媚石树间到处题满了诗词,大多感叹山川风光之艳、江南美女之倩,柔情无限,风雅至极。
  有诗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明讽宋高宗南下,定都临安,文武百官整日喝酒赏花,游湖作诗,风流快活,北复失地,光复中原之事,便再也不理会。
  走过断桥,巡花柳间旁一小酒家甚是雅洁,欣然入内坐定。
  「小森,你觉得这景如何?」巡花柳笑着道。
  「一般般。」小森更对铭刻在四处的诗词感兴趣,虽文笔优雅,却尽是些风花雪月,多有重复。
  「那这些词呢?」
  「低俗!」小森老实应道。
  巡花柳意外道:「怎么会呢!好多诗词文笔一绝,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西湖美景被写得如此绝妙,我挺钦佩的啊。」话起语落间,满是赞赏之意。
  忽听身后有人冷哼,「景是好景,文却不是好文。」两人一齐转身,只见一人文士打扮,腰间缚扇,年纪约莫四十上下,气质不凡,背挺身正,不住冷笑。
  巡花柳当下作个揖,「在下不解,愿请指教。」文士道:「在西湖题诗的,虽满腹经纶,却无一不是草包或饭桶。」「为何如此说?」
  「临安是大宋京师之地,读书做官的这帮人却整日花天酒地,北伐雪耻,收复失地的事便抛之脑后,这般全无心肝,醉心花鸟,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草包饭桶?」「这,确实。」
  文士接着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我大宋兵多将广,可帝君一心求和,向金俯首称臣,偏安一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他气愤填膺,满腔爱国热忱。
  巡花柳少年心性,听得心中郁闷,叹道:「诶,大宋国势日益衰微,不知能否再出一位岳武穆。」文士也叹息道,「有时候我总会感叹,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却门路可走。」两人相谈甚欢,当下共坐一桌,文士自称姓张名逊,口吐不凡,两人一起大骂高宗赵构,共钦佩岳飞精忠报国,直言不讳,张逊对他甚是赏识,不知不觉已过一个时辰。
  小森毫无爱国之心,不晓时事,忍着无聊听了半天,再也受不了,拉住巡花柳的手冰冷道:「时候不早啦。」巡花柳才想起自己是来武铺的,尴尬笑道:「张大哥,今日有幸和你闲谈,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得先告辞了。」「巡小兄弟,那就就此别过,」张逊扫向小森,略带歉意道:「小姑娘,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巡花柳连忙道:「不敢,怎么会呢,小森,我们去武铺吧。」张逊意外道:「你们要去武铺?」
  「嗯,不瞒张大哥,我们后日便要远行,购些武器防身。」「好说,好说啊,」张逊热情回应,「我家就是开武铺的。」……
  巡花柳心中欢喜,张逊领他去了杭州城最大的兵器库,店伙计看见他就叫声「二当家」,上前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张逊道:「小兄弟随便看,价格的话有我在,多少能贱卖一些。」「多谢张大哥!」
  巡花柳大喜,和小森四处挑选兵器,琳琅满目,各种兵器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小森早已想好,拿了根顺眼长枪,一一摆出架势试验手感。
  巡花柳却犯了难,俗话说“十日练刀,百日练枪,千日练剑”,离出行只剩两日,匆匆学个枪法剑法也拿不出手,有没有和扇子相似的武器?
  正在踌躇闲逛间,忽然一声清脆人声流入耳中,「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巡花柳一惊,连忙往声源处寻去,说话之人正是沐晴雪。先前交手时她将武器投入西湖中,水流一推便寻找不着,只好重新铸剑或购剑。
  没想到居然在此碰见她,实在巧合,巡花柳主动招呼道:「沐姑娘,你好啊。」沐晴雪闻声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身去,只见她眼眶红肿,神色憔悴。
  「真是巧啊,在这里遇见你,昨天睡得好吗?」沐晴雪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骂道:「禽兽…」
  「林兄弟不在吗?姑娘昨日刚刚破身,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屄疼吗?」「你找死啊。」本就是仇人相见,已分外眼红,又闻亵言秽语,沐晴雪怒火攻心,说罢就要动手。
  「别动不动就打架,有话好好说。」巡花柳连忙后退,「昨天才刚吃过亏,沐姑娘还想被我采补一次吗?」「滚!不要脸!」沐晴雪虽然嘴硬,却停住了脚步,正如他所言,自己内力仅剩一半,加之昨日初经性事,下身肿胀隐隐发痛,又一夜未睡,实力十不存一。
  「怎么这么凶啊?」巡花柳耸肩道,「按理来说我们应该互不相欠两清了。」听他说得轻描淡写,沐晴雪又气又怒,「谁和你两清了?」「我留了你一命,你还想怎样?」
  沐晴雪眼眶中又溢出泪水,怒道:「你害我丢了贞洁,我迟早要杀了你。」巡花柳笑道:「贞洁什么的都是朱熹说的,你不遵守也可以的。」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言论,沐晴雪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况且贞洁是为男人守的,你的男人是谁?是那位林兄弟吗?」巡花柳笑问道。
  「关你什么事!」一想到林苏师弟,沐晴雪又是心中发酸,在师弟眼前被这畜生强暴,不知以后要如何与师弟相处。
  而且昨晚两人双双失身后,林苏一夜未归,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可能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姐。
  「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不如当我的女人好了,这样你也不算失身。」沐晴雪终于忍受不了这只禽兽的风言流语,挥拳打去。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1 03:52:00

第七章 崩溃
  在沐晴雪的印象中,巡花柳开口就没说过什么好话,尽是些不要脸的风流言语。
  她一拳打出,毫无章法可言,直直击向巡的面门,正是市井俗称的“王八拳”,可见被他气得不轻。
  「沐姑娘,这里是人家的店里,不要动手啊。」他没有躲避,让这一拳直直砸在身上,「让你打中了,火气消了吗?」沐晴雪面上忍不住一红,立刻收拳至于身侧,摆出架势,马步稳扎,一招“白鹤亮翅”由下而上击出,直打咽喉。
  巡花柳啧啧道:「真凶啊。」
  先前那“王八拳”打出时,她气急攻心,软弱无力,现在认真出招,拳风呼啸暗劲无穷,乃是琼华派拿手外功“太极拳”。
  「你有种接我这招。」
  巡花柳虽然最近频繁采补,内功大涨,但这招奔着要害而来,万万不能硬接,「那姑娘可得失望了。」他脚行鹤步,翻掌挡住拳路,无名指和小拇指向内勾起,欲要点住沐晴雪手臂上的道穴,两人功夫不相上下,拳对掌交起手来。
  现在在平地上,沐晴雪一身实力终于展现,不露丝毫破绽,二十四式太极拳轮番用出,融会贯通娴熟巧妙,拆招出招三十余下,逐渐占到上风。
  巡花柳暗暗微诧,沐姑娘出手全是狠招,上打咽喉下打裤裆,毫不留情,看来对自己真的是恨之入骨。
  他心中盘算,忽生一计,手指紧握,变掌为拳,蓄力击出。
  沐晴雪微微一怔,这拳来得生硬,拳路破绽百出,十分可疑。
  但来不及多想,两手本能动起,使出擒拿的招数,五指成爪,去扣巡花柳手腕,另一手斩向臂骨,上下齐施。
  如此简单便擒拿住了他?
  沐晴雪觉得奇怪,右手点向巡花柳丹田处的命穴,左手锁住手掌的脉门和寸关。
  这几个人体要穴被她拿捏住,巡花柳就是有多大力气也使不出来。
  本应是如此的……
  本应被擒拿住的右手倏地一翻,倒抓住沐晴雪的手腕,巡花柳阴恻恻一笑,撩指在她手掌上“罗宫”“合谷”“少商”三穴连点,反手扣住手腕脉门。
  沐晴雪只觉手臂一阵麻痹,心中大为惊奇,明明已经扣住他的要害了,他是如何挣脱的?
  她虽震撼不解,右手却不停,直直点向巡花柳胸腔部的大穴“膻中”,虽然不懂他是如何挣脱的,但先点穴准没错。
  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腔,明明确切点住了膻中穴,可巡花柳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一般,脸上仍挂着邪笑,动作不停。
  沐晴雪眼睛瞪大,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动?」巡花柳笑道:「沐姑娘,又裁我手上了吧。」
  「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
  一招失手,胜负既分。巡花柳反手控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手臂——锁骨——胸腔——丹田一路点下。
  「想知道为什么没用吗?」
  沐晴雪只觉身体力气尽失,被巡花柳抱进怀中,羞怯道:「你干嘛!放开我!!」巡花柳点上她的哑穴,轻声耳语:「其实我的全身经脉都向侧边偏移了半寸,道穴也偏移了半寸,点穴对我没用的。」沐晴雪面上阵红阵白,紧咬住嘴唇,泪水夺眶而出。
  巡花柳温柔道:「别哭别哭,下次注意就好。」此时周围已经聚集起人群观看,连同张逊和小森在内,都在围观这场好戏。
  小森一脸鄙夷地看着沐晴雪,而张逊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上前阻止两人争斗。
  巡花柳心中思索,从怀中掏摸出一枚金元,抛向小森,「小森,接好,你自己买枪吧,我去送沐姑娘回家。」「我知道了。」小森举起枪尾,向上一拦,截住飞来的金元,手腕一转,枪杆摇晃,金元便黏着枪杆滑下,稳稳落入掌心。
  这一下展露的功夫可真不俗,有凑热闹者忍不住称赞道:「好枪法!」巡花柳四顾,发现张逊也在人群中默默观看,当下抱拳道:「张大哥,不好意思,我要先告辞了。」张逊干笑几声,道:「我不太懂你们之间的过节,不好多说什么,你去吧。」……
  风月楼药室。
  「你放开我!你想干嘛!」沐晴雪被巡花柳带到侧室,昨日她就是在此处失了贞洁。没想到一日不到,又回到了这里。
  她心中惊惧,解开哑穴后不停叫骂。难道又要被做那种事了?
  巡花柳笑道:「好傻的沐姑娘,昨天才刚做过,我要做什么还不知道吗?」「你别碰我!你个禽兽!」
  「不是我想碰你,是你送上来让我肏的。」
  「滚开啊!」少女羞得瞬间满脸绯红,「禽兽!」「嗯,好凶的姑娘,应该爆操一顿。」
  沐晴雪满心后悔,大骂自己真蠢,又是和昨日一模一样的情形,受到巡花柳的言语调戏而恼羞成怒主动出手,遭他暗算着道,落入他手中成待宰羔羊,等待着身子被玷污。
  强烈的悔恨和恨意交织,沐晴雪边哭边骂,骂的既是巡花柳也是自己。
  巡花柳心情大好,安慰道:「操你一顿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挨操,别哭了。」沐晴雪哭得更厉害了。
  他将少女平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下她的衣襟,绸缎顺着光洁白嫩的肌肤滑落,滑润的香肩下是紧紧包裹酥胸的素色抹胸。
  衣服被脱下后,满腔的怒意与恨意忽然间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恐慌与羞涩,少女小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做这种事…」巡花柳打趣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要挨的操多着呢,也该习惯了。」沐晴雪紧闭上双眼,清澈的泪珠从眼缝中零落,像认命般一动不动,不再反抗。
  「这样就对了,乖一点。」巡花柳笑着解下抹胸,娇嫩酥胸玲珑有至,胸前两点嫣红绽放,楚腰柔软,肉感十足,多一分则丰腴,少一分贼纤瘦。
  巡花柳握住两只圆球一顿揉捏,又在玉乳顶峰揉捏,乳头酥麻似过电,传来一阵兴奋的快感,沐晴雪已经不是未经房事的处子了,即使是被强暴,但身体敏感地带被挑逗玩弄仍会激起快意。
  「生得不错,奶子很大。」
  「呜…滚…」沐晴雪强压下快意,夹杂着哭腔痛骂道。
  巡花柳啧啧称赞,玩弄一阵酥乳后,解开她的束腰,裤裙被扯下,平坦的小腹和胯骨裸露,浑圆的翘臀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纱织,勾勒出美妙动人的曲线。
  巡花柳将裙裤褪至小腿,露出修长笔直的玉腿,大腿紧致,小腿纤细,洁白如葱,腿型唯美。
  巡花柳连连称赞,「沐姑娘如果来风月楼从妓的话,怎么说也能争个花魁。」沐晴雪一惊,失声道:「你…你要让我当妓?」「啊,我只是举个例子,不要害怕。」
  巡花柳将裙裤彻底脱下,捏住精致柔软的玉足玩弄一阵,又顺着脚踝向上,沿着滑嫩紧绷的玉腿一路抚摸,直到弹性十足的玉臀上。
  雪臀如桃,腰细如蜂,看着就让人血脉偾张鸡巴发硬。巡花柳脱下自身的衣服,低头看向自己的阳根,阳根软塌塌,一动不动地垂着,他轻叹一声,默运玄功,片刻后原本散发金属光泽的阳根便通红似火,高高翘起,根身上的巨大青筋暴突如龙鳞,紫红的龟头肿胀到拳头大小。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想要让阳根勃起,只能通过暗运玄功的方式。
  巡花柳将圆臀上那层薄薄的纱织亵裤褪到膝弯,腿缝间能窥见绝美的性器的一角,他把亵裤褪下,将沐晴雪身体翻转,两腿大大分开,托起翘臀,摆出撅起屁股的羞人姿势。
  「嗯,昨天没有细看,不过果然是好屄。」
  「呜…」沐晴雪倍感羞涩,但被巡花柳手掌摩挲的肌肤,却浮现一股奇妙的酥麻感。
  臀缝间的菊门和花穴一览无余,菊穴褶皱分明,收缩在一起,微张微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花穴含苞待放,两片又肥又嫩的肉唇间一片粉红,隐现着紧致鲜润的蜜裂。
  巡花柳手指伸小穴上,拨弄着花瓣,挑逗着阴蒂,找到穴洞后便伸指滑入紧湿的穴道中,阴道紧紧咬合着手指,滑腻而又温暖。
  「哼~」沐晴雪忍不住失声娇喘,但马上又紧紧闭上嘴。
  「哦,喘得不错?」
  「我…我没有…才…没有喘…」
  巡花柳手指在小穴内抽插挑弄,沐晴雪快感连连,全身泛起一层妖媚的艳红,却再不发一语。
  穴中的淫水越来越多,巡花柳觉得时机已到,抽手离开,把粗壮的阳根顶在阴门上。
  「果然是好屄,水真多。」巡花柳笑着说完,便挺腰向前,紫红的龟头顶在狭小的小穴口,拼命想要挤入其中。
  他握住盈盈一握的柳腰,固定住沐晴雪乱扭的身躯,腰身猛然一挺,巨大的龟头硬生生撑开跨间肉粉,挤入一条狭长紧窄的甬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晴雪吃痛惨叫,下体又胀又酸,像要被撑裂般痛苦万分。
  根身继续向前推进,破开紧紧叠合贴合的穴壁,伴着淫水,向着子宫一路猛送,凸起的青筋摩擦着柔软的穴肉上,快感不断传来。
  沐晴雪身体乱颤,猛烈挣扎起来,抵抗着异物的侵入,奈何道穴被点,又被他捏住腰肢,动弹不得。
  沐晴雪终于痛得失声哭喊,此刻她就是个无助的少女,被同一根阳根侵犯强暴两次,失去的不止是贞洁,还有尊严。
  「嗯…嗯呜…啊……不,不要插了…好疼…」
  「声音不够淫荡,再多一些羞。」
  「我…没有…呜…啊…」
  巡花柳抽插缓送,动作温柔,在小穴内进进出出,起初还觉酸麻胀痛难忍,在逐渐适应阳根的抽插后,小穴竟然传来一种奇异点满足感与酥麻感。
  被强暴的巨痛和交合的快意二感交织,她忍不住低声娇喘,随着阳根在体内不停地抽插,那股酥麻酸痒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让她不自觉地翘起臀迎合着阳根的侵犯,嫩臀撞上巡花柳的小腹,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淫靡至极。
  忽然阳根挺送的速度开始增快,高翘的圆臀间一根火红粗壮的肉龙进进出出,翻搅着少女稚嫩的腔道,咬得严丝合缝的粉肉被带出翻进,晶莹的淫水渗出,四处飞溅。
  「啊…啊…轻些…我…我不行了…」
  「来感觉了?」巡花柳笑着在蜜臀上一拍,留下鲜红的掌印。
  「啊…我,我没有…啊…没有…感觉…」
  沐晴雪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张着小口吐着舌头断断续续道,迷离又妖媚。
  巡花柳奸了半个时辰,阳物传来的快感愈发强烈,花腔里汁液渐多愈发顺滑畅快,咕咕唧唧的拌水摩擦声响不绝,沐晴雪好像放弃了忍耐,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放声媚喘,圆臀高高翘起,迎合着阳根的撞击。
  无法阻止阳根的侵犯,顺从一些反而能让自己舒服些,在温柔的抽插中,沐晴雪只觉浑身骨头都酥了,淫水横流,理智上想要脱离被凌辱的折磨,可身体却对这要命的酥麻有些不舍。
  「啊…呜…啊…」
  「沐姑娘真是好淫荡啊,不当婊子真是可惜了。」巡花柳笑道。
  言语如刀,沐晴雪心中一疼,如同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情火。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享受着被强暴的快感。
  泪水又漫出眼眶,她小声抽泣道:「我没有…我…不是…好痛的……啊啊!」阳根忽然激烈地在小穴中冲刺,狠狠摩擦壁肉,撞击着宫心,好像要贯穿她一般,一改先前的温存,变得粗暴又恐怖。
  肉龙粗暴地在蜜穴中搅动,花肉被带出又翻入,阴阜被操得红肿,穴肉受到刺激阵阵紧缩,每抽插一下都是巨疼,仿佛要将蜜穴撕裂一般。
  「啊啊啊啊啊!好疼!慢点!轻一点!」
  「求我啊。」
  「……」沐晴雪精致的容颜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泪水决堤,腰肢乱扭,在激烈的狂抽猛送中意识逐渐昏沉,她再也忍受不住,开口乞求,「呜求…求你…求求你…轻一点…轻一些…」「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
  阳根恢复了原来的温柔,敏感的身子再次传来奇异的酥麻,被蹂躏的洁白肌肤爬满红潮,快感涌上,小穴一阵紧缩,「啊……」她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身传来的酥麻,和逐渐适应后的畅爽。
  巡花柳笑问道:「舒服吗?」
  沐晴雪闭嘴不答。
  「怎么不说话?」
  巡花柳面上一寒,加快腰肢动作,再次粗暴地在她小穴中肆虐,疯狂猛烈的插送,舒服的令人晕眩的酥麻立刻变成难以承受的巨痛。
  「不…不要…好疼…舒…服…舒服…哇呜——」比起身体上的折磨,意志上的羞辱更让沐晴雪痛苦,她再也忍耐不住,崩溃嚎啕大哭。
  「舒服!舒服!呜我好舒服!你高兴了吗!你高兴了吗!!!」绝望的哭喊响遍药室,凄厉悲惨,婉转绝望,「我恨你…我好恨你…」沐晴雪泣不成声,「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不得好死…」「好可怜哦,」巡花柳啧啧道,「同情你一下。」他略微放缓抽插的速度,把小穴塞得满满当当,手指轻柔的安抚沐晴雪的背脊,「不过啊,你恨我没有用,」阳根骤然急颤,喷涌出滚烫浓郁的阳精,灌满子宫,白色的阳精从交合处溢出,同时淫湿的肉穴急剧收缩,紧紧咬合吸吮着阳根。
  「啊——!」沐晴雪身体紧绷,洁白整齐如蒜瓣的足指紧收在一块,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
  「你受的这些侮辱,都是你自找的。」
  纯白的精液从交合处留下,空气中弥漫着淫靡带气味。
  「你该恨的是你自己。」
  ……
  泡进热水中,身子已被清洗干净,却又仿佛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巡花柳的话语回荡在沐晴雪耳边,“都是你自找的”沐晴雪凄美一笑,确实如他所言,都是自己自找的,她一头倒栽入木桶中,水漫过头顶,就这么死了吧,已经没有脸在世间活下去了。
  巡花柳将她抱起,「使不得哦,沐姑娘,多大点事啊,怎么就寻死了呢。」「你让我死!我不活了!」
  「不就是被我强暴了两次吗,放宽心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沐晴雪被噎住,气血上涌,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她深吸几口气后,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寒冷如冰的目光瞪视着巡花柳,「我一定会杀了你。」巡花柳耸耸肩,「随你咯,反正我一直在杭…」他话语一顿,尴尬笑道:「诶呀忘了,我明天就离开杭州了。」「你要离开?离开…杭州?」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追寻先人留下的足迹一路北上,从此浪迹天涯,想杀我,有种你就跟上来,让我一路有个屄操。」「……」沐晴雪轻咬朱唇,面上充满着纠结神色,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玉体上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
  「给我…衣服…」
  巡花柳笑着将丝巾裹在她身上,遮盖住雪白赤裸的身躯,递出套女子衣物,绸缎所制,上绣风流花鸟图案,充满青楼红尘味。
  「换上吧,姑娘莫怪,只有这种款式的。」
  ……
  小森右手持枪,左手提刀,回到风月楼药室。
  巡花柳正在收整行李,做最后的检查,瞧见小森回来,询问道:「回来了?怎么去那么久?沐姑娘都走了。」「因为要试刀。」小森递出手中的直刀,「环首刀,适合你。」巡花柳接过打量一番,刀身笔直修长,刀锋薄如蝉翼,刀柄处有一铜环,他试着挥舞几下,长短合适,不轻不重很是顺手。
  「不错呀,非常合手,小森多谢你了。」巡花柳大是满意。
  小森螓首微点,算是回应,这把刀她精挑细选很久,看到他如此称赞,不由得也有些得意。
  「今夜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要出行。」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1 03:55:21

第八章 劫杀
  云霞绚丽,景色正艳,残阳余晖倾洒在西湖上,在这黄昏中,一对对恋人凭肩而游,情浓似水。
  沐晴雪独自站在街头,呆然注视着入年轻少年少女入对出双,只觉身影越发孤单。
  她心中愈发羡慕,甚至嫉妒,嫉妒贞洁仍在的少女,她们是如此耀眼,如此纯洁无瑕。
  而自己……身子又脏了几分。
  她将进酒衣衫裹紧,倚着墙缓步离去,被巡花柳再次强暴后,下身又酸又涨,花苞红肿不堪,连行走都会感受到些许痛楚。
  「呜…」沐晴雪长袖掩面,在自己的臂弯中痛哭。
  「林师弟……对不起。」
  无边的恨意泛起,悲恨交加,充斥全身。
  「我…呜…我…」她哭哭啼啼好一会,勉强稳住情绪,擦去残泪。
  「我…又被…」
  又被强暴了。
  ……
  杭州城灯火辉煌,纵使半夜,依旧明亮如昼。
  城中最出名的武行店铺,在深夜时,虽没有客人,伙计尚在守着柜台。
  沐晴雪重新踏进武行,低声道:「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伙计抬眼望去,不禁一呆,眼前的少女眼眶通红,步履维艰,憔悴无比。
  傍晚时伙计曾见过她,当时她与那名为巡花柳的青年发生冲突,被他带走后,发生了何事?
  其实猜都能猜出来。
  「姑娘……你还好吗?」
  沐晴雪侧过脸,声音再低几分,「小哥,我的剑,打好了吗?」伙计自觉失言,不再询问,「打好了,我帮您取。」……
  待沐晴雪离去,张逊如鬼魅般冒出,负手立于伙计身旁。
  伙计叹道:「这姑娘,可惜了。」
  张逊冷漠道:「你又看出了些什么?」
  「当然,这姑娘肯定被……被那姓巡的那啥了,真想教训那个小子。」「任天剑,你可别多管闲事啊。」
  「我也就背后说两句……朱邪阁主,」任天剑四处环顾,确认四下无人后,面容倏然严肃,压低声音道:「风月楼所持的棋谱,是在巡花柳手上吗?」「不能确定,但多半是的。」朱邪策心中思索,「水月突派手下兵分三路,大是可疑,想来必定霓漫雪被抓住后,全盘托出了。」张逊为文士化名,朱邪策才为其真名实姓。
  任天剑恨愤,当时夜袭风月楼,他也在场,「若不是这霓漫雪这女人贪恋银财,失手被缚,阁主的计划怎会暴露。」「算了,马后炮并无意义,」阁主安慰道,「水月她只知我要棋谱,却不知棋谱藏着何物。我们反而可以顺藤摸瓜,一举夺得棋谱。」棋谱暗藏玄机,真正的秘密只有历任天元宗宗主才能知晓。
  现任宗主幽姬乃夺权篡位,非正统继承,故不知其中奥妙,错将六本棋谱当作平安符,供奉于杭州开设的青楼中,望求先祖保佑、财源广进。
  其实棋谱里藏着天元宗极其重要的秘密,以及门派百年经营的——财富。
  「也就是说,我们要盯着李燕、风离、巡花柳三人就行?」朱邪策点头,「这三人都要盯着,但我肯定棋谱,必在巡花柳身上。」「为何?」任天剑奇道。
  「因为水月的手下不多,李燕是饭桶,风离不过女流,这两人都成不了大事。」朱邪策失笑道,「今天我亲自和巡花柳接触,风月楼也就这小子有点才干。」「原来如此,阁主打算如何应对?」
  朱邪策盘思半晌,方才开口:「我们也兵分三路。派小瑾打劫巡花柳,陆灵溪对付风离,诸葛风拦截李燕。」……
  清晨。
  云雾交织,天色朦胧。
  风月楼后门,巡花柳站在马车旁,整装待发。
  烟波浩渺,波光粼粼,水月楼主在西湖旁折下一截柳枝,递于巡花柳手上,浅笑道:「早去早回,一路顺风。」「多谢楼主,保重。」
  巡花柳接过柳枝,翻身上马,行礼告别,一挥马鞭,启程北上。
  小森推开车窗,远望西湖景色,翠荷石桥、柳浪花巷依旧妩媚动人。
  车轮轱辘,滚动不止,美景在一步步后退。
  在马车离去之际,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纤细人影悄然跟随着。
  此人正是沐晴雪。
  昨日她听闻巡花柳将要离去,受他挑衅,竟是真的跟上来了。
  这并非上策,但她报仇心切,师弟林苏又失踪不见,等不及重修功力,也不愿向同门寻求帮助,毕竟失身丑事难以启口,便一路尾随,伺机报复。
  ……
  又过两日。
  风离东行汴洛,算是今日,已有十天。
  可她却连路途的十分之一都尚未行完!并非路途遥远,而是一路不顺,似乎有人在暗处与她作对。
  现身处郊外,四下无人,风离在曲折小路上驾马疾驰,道路蜿蜒,一次转弯后,眼前突然变暗,一段巨大的断木横压于路径上,将道路封死。
  「又被堵住了…」风离喃喃自语,已经是第十七次,第十七次有巨木压住她的必经之路。
  不用怀疑,定是有人在捉弄她,她的行迹被人完全预知,这样下去日渐身劳神疲,再不做些什么,怕是要折在路上。
  风离翻身下马,轻闭美目,深吸吐纳,运转内力于周身经络,再睁眼时,纤腰旁的柳叶剑徒然上手,樱唇微动,「是哪位朋友,在这偷鸡摸狗、装神弄鬼?」冷冰冰的话语经内力加持,音传千里,风离四顾,忽然右前方十丈开外的树木一阵抖动,从树梢中探出一位少女。
  「哟,姐姐终于发现啦!」
  少女娇俏可爱,肌肤如雪,流目清纯绝美,天真烂漫惹人怜爱,话语却媚声媚气,不似外貌般纯洁,带着一股邪意,令人骨头发酥。
  风离冷冷道:「何方妖孽?为何堵我道路?」
  「姐姐的嘴,好毒啊!」少女吃吃笑道,她缓缓从长袖中取出只竹笛,「刚见面就骂人家。」「懒得和你废话,」风离拔剑出鞘,青锋震荡,剑气横秋,「你出手吧。」「诶哟,」少女咂舌,「姐姐真是爽快,不过我正合我意。」翠绿长笛抵在少女红唇上,细长手指律动,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呕哑嘲哳,极其难听。
  风离不动声色,心中暗暗疑惑,片刻之后,树林中传出大片摩挲声,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无数毒蛇、毒蝎、毒虫一齐爬出,密密麻麻的毒物扭动着环状身躯,张牙舞爪,邪气冲天,令人发毛作呕。
  ……
  李燕与孙玉婷北行雁荡,回归宗门。
  两人抄近道横穿山中峡谷,不料却迷路于此。
  「又看到标记了……」李燕满脸无奈,望着巨石上的特殊印记,「孙姑娘,我们又绕回来路了。」孙玉婷面纱遮颜,看不清面容,但脸色固然不会很好,他们已在此间谷中徘徊两日有余,尚未找到出路。
  「又绕回来……」孙玉婷埋头苦思,「彻底迷路了。」「看来走是走不出去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李燕问道。
  「我在想。」
  「孙姑娘,我有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不知是否可行。」「嗯?」
  李燕从后背拔出斩马刀,刀身厚实,刚猛硬长,孙玉婷好奇道:「你想做什么?」李燕笑道:「我们别东绕西折了,直接横穿过去如何?」他猛然震脚,腰身一扭,背部龙脊耸动,一刀落下,有惊雷破天之势,山石被凿出一只大坑。
  「像这样,挖条路出来。」李燕扬扬手中斩马刀,「虽然消耗是大了些,也总比困在这里好。」孙玉婷呆立,略带些傻眼,「这样…好像…不是不行哦。」两人遂凿山开路,李燕内力消耗巨大,不多时便气喘吁吁,但总算有所成效,半日后已前进数十丈。
  烈日当空,李燕刚砍下一刀,山石粉碎,他汗流浃背,正调息休息间,忽听一陌生声音凭空响起!
  「小逼崽子,你可真他妈行啊。」
  李、孙二人一惊,前方山石上闪出一灰袍道士,年纪约莫二十上下。
  那道人恶狠狠地盯着李燕。
  李燕回瞪,「您哪位?你敢骂我?」
  道人不答,自顾自道:「你道爷我花两日起的八卦阵,被你用没脑子的方式破了。真他妈不爽。」李燕闻言旋即了然,原来这两天被困在谷中,是这道人故意为之。
  这臭道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何要困住自己?莫非是前几日袭楼的那帮人?
  李燕心中恼火,踏前一步,摆出架势,臭骂道:「死道狗,你他妈是谁?」「死崽种,道爷姓诸葛名风,记好……」道人倒挺规矩,老实报上名号。
  话音未落,李燕便叫喊打断,「我才不管你是谁,先吃我这一刀!」音落,闪身飞出,斩马刀以惊雷之势凌空斩出,直劈道人头顶正上。
  「李燕——」孙玉婷来不及阻拦,眼看斩马刀即将落下,灰袍道人临危不乱,脚行鹤步,轻轻一折,以怪异的身法轻松避开。
  「道爷的话没说完,你就出手?你武德何在?」道人骂道。
  李燕一刀挥空,皱眉道:「这是……八卦掌,趟泥步?」「还算有点眼光。」道人点点头,双掌立于身前,正是八卦掌中的双换掌,形如双刀,「饶你个不死。」(注:李燕所用的八极刀法、八极拳法,诸葛风、巡花柳所用的八卦掌,以及后续会出现的太极、咏春等,皆非宋朝流传的武术。但为满足作者个人私欲,文章中的角色会跨时代练会此些功夫,勿要介意。)……
  巡花柳北上长北,需途经姑苏,租借的马车日行千里,人烟日渐稀少,荒木渐多,杂草丛生,看样子已到郊外。
  穿过一片木林后,前方出现一道山谷,一条铁索桥横跨在谷间,用六条粗如人臂的铁索链结而成,四条在底,两条在侧,铁索连结的桥面上铺着厚厚的木板。
  谷间云雾缭绕,桥身被雾气笼罩,看不到桥的全貌,只见桥头,不见桥尾。
  ……
  两日连番奔波,餐风饮露,登山越岭,沐晴雪身体劳累,精神却很亢奋。
  她连续跟踪两日,巡花柳都未发现。现他即将踏上铁桥,如若自己突然出手偷袭,打他个猝不及防,必能报失身之仇。
  大仇即将得报,她怎能不亢奋。
  可是…为何…沐晴雪感到一丝纠结,如若把桥砍断,让巡花柳坠落深空,他必死无疑。
  可为何,一想到他被摔成肉泥惨死,「为什么,心里会有些难受?」迷茫的少女喃喃道。
  ……
  巡花柳手抚铁桥,恰好山风吹来,桥身摇晃,铁链与木板摩擦,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尖声。
  「好高的桥!」他赞叹道。
  「我不想走…」小森面色苍白,望着深不见底的谷底,只觉双腿发软、脚底发虚,「没有别的道路吗?」「有是有,但这是去姑苏最近的道路。」巡花柳笑着道,「你在马车里乖乖坐好,别往桥下看,绝对不会有事的。」小森耳朵悄然红了,侧颜掩羞,「你不能说“绝对不会有事”,一般这么说,绝对会出事。」巡花柳听得好玩,打趣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嘛,用江湖话语来说,这就是所谓的【插旗】吗?」「差不多吧。」
  「那小森,如果我们活着到了对岸,你就嫁给我吧。」「你说什么呢?!」小森白他一眼,耳朵更红了,「这种旗是死旗,不能乱插的。」……
  待小森坐定后,巡花柳牵马推车,踏上桥板。
  桥宽刚好能容纳一辆马车,车轮碾在桥面的硬木上,铁链发出“吱咛吱咛”的牙酸响声。
  在铁桥上向下望,谷间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山石嶙峋,深不见底,若是掉落下去必定尸骨无存。
  如此险境,巡花柳不敢骑马过桥,若是一个脱缰……就小命不保。
  小森虽然恐高,但好奇心却强烈,忍不住从车窗探身朝谷底望去,立觉一阵头晕目眩、手心出汗,连忙缩身回车厢内。
  「不用这么怕…这桥结实得很。」巡花柳笑道。
  「我没在怕。」
  马车驶过大半座桥,来到桥身。此时雾气腾腾,视野模糊,见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去路。
  又行几步,前方忽现一少女身影。
  少女横卧在铁桥两侧的铁链上,双手作枕撑头,两腿搭在铁链上,无聊望天,肚子上顶着一坛酒。
  她仅以一根铁链支撑全身,随着铁链悠悠晃荡,身下是无尽的深渊悬崖,看得人心惊胆颤。
  巡花柳好奇打量,忍不住道:「这位姑娘,你躺这干啥呢?」少女淡淡道:「我在等人。」
  「你不害怕吗?」
  「我艺高人胆大。」少女仰起头,扫视巡花柳面容,忽然一顿。
  巡花柳回望少女正颜,不由得大吃一惊!少女朱唇皓齿,冰肌玉骨,秋眉晃晃,长睫弯弯,秀发飘逸,随风而荡,竟和小森有七分相似!宛若一个模子里刻画的。
  「小森,你快出来,出事了!」
  小森探出身,没好气道:「我都叫你不要这样说话了,出了何事——!」待看清身前少女后,她傻眼当场,「她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有点像?」「是你的姐姐吗?」巡花柳低声问道。
  小森摇摇头,「我没有见过。」
  「你们在说什么?」少女从铁链上翻身腾空,稳稳落在桥路中央,认真观察巡花柳的面容,目中寒光闪动。
  巡花柳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您贵姓啊。」
  「我叫小瑾。」
  「啊,小瑾姑娘,我问的是姓…」
  「我姓朱邪。」
  「什么?!!!」巡花柳闻言如遭雷劈,呆立当场,惊愕满面。
  见他如此惊讶,朱邪小瑾目中寒芒更增,手指着巡花柳,冷言道:「到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巡,名花柳。」巡花柳讷讷回答,尚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朱邪氏!
  那是天元宗上任宗主的姓氏,朱邪一室在宗门内部斗争中落败,前宗主朱邪策身死道消,其余族人也尽数除去。
  唯一幸存者朱邪小森,被巡花柳藏匿身旁,现又冒出一位姓朱邪的少女,莫非朱邪一族还有余党?
  他越想越心惊,不可能吧,可能只是恰好同姓。
  「你就是巡花柳呀,」朱邪小瑾点点头,「终于等到你了。」「等我?你认识我?」
  「把 棋 谱 交 出 来 。」
  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入巡花柳耳中,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响,他失声道:「你说什么?!棋谱!我可没有!」她怎会知道自己身上带着棋谱?!!
  「看你这反应,定然是在你身上吧。」
  「你要棋谱来做什么?」巡花柳警惕后退几步,手搭在腰间环首刀柄上。
  「这你就不用管了。」
  朱邪小瑾面露微笑,抱起酒坛仰头倒灌,同时后跃,藏身于云雾中,「你肯定不会老实给我的,我来硬抢好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1 04:11:37

第九章 强敌
  巡花柳拔出环首刀,横于胸前,突遇敌人,且在摇晃的铁桥之上,不由得方寸大乱,「小森,你说怎么办?」小森几个翻跳,落在马车顶上,手持长枪挽个枪花,居高临下警惕着朱邪小瑾,随口道:「我哪知道?」「打还是逃?」
  「你最好逃,在桥上打,太危险了。」
  巡花柳点头,「那就找机会逃吧,我也不想动手。」环首刀割开拉马车的两马缰绳,刀尖在马臀上一戳,健马受惊疾驰,在桥身上一前一后横冲直撞奔向对岸。
  铁骑践踏破开雾气,隐约看见一道人影高高跃起,腾空闪躲马匹冲撞。
  桥身摇摆,巡花柳扶稳侧边铁链,顺口夸道:「好轻功。」小瑾凌空跃起后,足尖在铁链上连点,跳至巡花柳身前,双手握持一把长戟。
  戟为重型兵器,在行军作战时使用较多,但于江湖中并不常见,巡花柳略感稀奇,「姑娘用的武器还挺粗犷的。」小瑾闻言不悦,把长戟往桥板上一插,戟尖入木三分,竖直立于桥面。脚步一跨,身体轻飘至戟柄正上,靴尖踩在戟柄上,左腿盘起维持重心,呈单腿独立之姿。
  「你用的刀倒是挺娘们。」
  这一手“独立”功夫精妙无比,巡花柳心中喝彩连连,也不计较她言语讽刺,「你下盘功夫练得不错啊。」被连番夸赞,小瑾面上忽红,单掌伸出行开拳礼,「你不要突然夸我!敢不敢和我比划比划拳脚。」「也行,那我先出招。」
  见她有意试探拳脚功夫,照着江湖规矩,巡花柳收刀回鞘,脚踏鹤步,以周易六十四方位绕行,双手作掌猛烈削劈,抢上攻出。
  八卦手黑,型如鬼魅,身正步斜,强于步伐,擅偏门抢攻。
  朱邪@小瑾从戟把上跳下,空中踢出连环止住攻势,落地后立刻贴近巡花柳,与其交手缠斗。
  两人拆招数下,巡花柳越打越迷糊,小瑾的拳路诡妙离奇,乃他生平初见。
  世上近身功法百余种,然所有拳法,都讲究一个下盘不动如山,落地生根,正所谓“力由地起”。
  而小瑾步伐虚虚实实,身体颠颠倒倒,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像是醉酒一般,又想起她动手前,先往嘴里倒酒……而她的手形,像是在握着一只酒杯,乃是介于拳掌之间的端杯手……「姑娘打的……莫非是醉拳?」巡花柳试探道。
  小瑾笑道:「有眼光,正是醉拳。」
  「还真,有人练醉拳啊。」
  醉拳乃江湖武林中一枝独秀的奇花,分为南醉拳《醉八仙》与少林寺北醉拳《醉罗汉》,《醉罗汉》早已失传,《醉八仙》源自梁山好汉武松醉打蒋门神,修习者少之又少。
  「怎么啦?醉拳怎么啦?!」小瑾有些不满,脸颊鼓起嘟囔道,她一手为掌,一手为肘,双手齐攻,左掌擒腕,右肘击胸。
  「你打的是醉罗汉还是醉八仙?」
  「醉八仙。」
  「刚刚那招是【吕洞宾 醉酒提壶力千钧】吗?」巡花柳一面躲闪,一面交谈。八卦淌泥步似行云流水般滔滔不绝,虚虚幻幻,他仗着步伐精妙绕柱游走,好奇地观察罕见醉拳。
  「错,是【韩湘子 擒腕击胸醉吹箫】。」
  小瑾一面拆招,一面留神巡花柳的游身淌泥步,交手五十招后,已心中有数。
  又拆二十余招,巡花柳问道:「听说醉拳醉步浮浮,实则暗藏杀机。虚虚实实,以柔制刚,败中求胜,是这样吗?」小瑾被问得烦,「你废话是真多,你以为我破不了你的八卦步?」她看3准时机方位倏地踏出一脚,落脚刚好踩中巡花柳脚背,同时右拳翻腕变掌,掌蝶翩翩,上下翻花。
  巡花柳一惊,脚背像被狠狠钉在地上般,抽离不出。双掌翩然而来,他躲闪不及,胸口被连打数下,疼得他面色扭曲。
  深奥的八卦淌泥步行周易六十四方位,竟被她百招内破了?
  朱邪小瑾得势不饶人,缠身上前,踢腿直拳上下路齐攻,巡花柳勉强抵挡,已陷入颓势。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小瑾蹲身踢扫,足踝如灵蛇般勾住巡花柳小腿内侧,猛地一拉,他重心被破,摔倒在地,「一脚就撂倒了。」小瑾双手做端杯锁喉手型,扣向咽喉,此招应当为【曹国舅 仙人敬酒锁喉扣】,为醉拳真正的杀招,巡花柳连忙捂喉求救,「小森,出手!」「你好丢人。」小森无奈道,红缨一抖,长枪扎向右手。
  枪锋锐利,非皮肉所能抵挡,朱邪小瑾撒手后侧,退至长戟边上,右手反握住戟把。
  小森挽个枪花,跳下马车,做虚步持枪式,气氛剑拔弩张。
  ……
  沐晴雪跟着巡花柳上了桥,欲待时偷袭,攻他个出其不意。
  阔剑横在手中,她紧握住剑柄,心中百般纠结,究竟要不要出手偷袭他。
  出手能打得过吗?能一击将巡花柳击杀以报失身之仇吗?
  正踌躇间,前方忽然传来兵器相撞声。
  她心中疑惑,疾步走去。山谷间云雾繁重,目视不远,直待走到近处,且见巡花柳所乘马车停在桥中央,小森正与一红袖黑衣女子交手。
  红缨晃,寒芒闪,小森枪出如龙,小瑾挥舞手中长戟打落枪头,或砍或刺,刚猛异常,兵器相碰声不绝于耳。
  ……
  一枪一戟暂且试探后,小瑾不再保留,全力进攻,不露丝毫破绽。
  小森内力尚浅,但武艺奇高,将她攻势尽数化解,一时双方打得不相上下。
  巡花柳正在寻找小瑾的弱点,忽然身后传出脚步声,他猛然转头,不禁大呼麻烦。
  眼前竟是沐晴雪,此时她手中拖着一只玄铁重剑,剑长七寸,入眼颇沉,显然是来找事的。
  出行前,他曾挑衅般对沐晴雪说过【有种你就跟上来】,没想到真的跟来了,还挑了个绝妙的时机出现。
  「沐姑娘,你为什么在这?」
  沐晴雪朝前方战团远望一眼,冷冷道:「你仇人可真多,走在路上都能打起来。」巡花柳摆摆手,「误会了,这姑娘我又不认识,她是打劫的。」「打劫?」
  「比起这个,姑娘的事更重要,」巡花柳笑笑,「你应该只是路过吧?」「当然是来找你麻烦!」沐晴雪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挥舞手中重剑击向他。
  此时小森正和人动手,难以插手相救,巡花柳的武功已摸索清楚,不足为惧,正是复仇的大好时机。
  重剑剑沉锋利,双手齐使,挥舞时需扭腰发力,多使砸、打、架路数,舍弃轻巧灵活,专走刚猛一路。
  沐晴雪左撩右斩,剑风呼啸,一剑又一剑斩来。
  巡花柳拔刀抵挡,兵器相接,乒乓几声,环首刀的刀身崩出几道缺口,他暗叫不妙,「有话好说行吗,别一来就动手。」「和禽兽没什么好说的。」
  「多寒心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当了两夜夫妻。」沐晴雪俏脸怒红,大骂一声「淫贼!」,攻势更猛。
  朱邪小瑾看得迷糊,攻防稍缓,对小森道:「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红颜祸水吗?」小森点点头,趁着攻势暂缓歇歇力,她内力消耗巨大,呼吸紧促。
  ……
  沐晴雪以身体为轴,利用离心之力旋转重剑,每一次斩下皆有千钧力道,偶然砸到桥身模板,霎时间木屑纷飞,留下一个空洞。
  环首刀上缺口已有十七八道,巡花柳心一横,纳刀入鞘,架掌于身前,不在抵挡,运用八卦淌泥步左闪右避,「沐姑娘,算我求你,这个时候就别捣乱了。」沐晴雪没有理会,朝着他所站位置猛然挥下,木板应声龟裂断碎。
  巡花柳勉强闪过,心中烦躁已达极致,前方有人堵路打劫,后方有人趁机寻仇,现身处险桥之上,实是凶险万分。
  「你这姑娘,真是欠肏。」他咂舌道,「我绕你两次不死,算是你欠我两次人情,现在竟然恩将仇报。」「滚蛋,颠倒黑白!禽兽!」沐晴雪忍不住破口大骂,重剑挥舞的力道又重几分。
  巡花柳游身躲闪,几次差点踩空,他心中思索利弊,不再闪躲,抢身上前出掌进攻。
  沐晴雪这套剑法中规中矩,攻防兼备,既无优势,亦无短板,以不变应万变。
  巡花柳一时半会琢磨不透,与她交手数下,始终不能近身,还要注意躲避剑击,吃亏连连,一瞥眼又见小森人颓气虚,勉力抵挡长戟,已有颓势。
  再耗下去,必败无疑。
  小瑾道:「你这情况,是不是应该把棋谱给我呀?我拿到棋谱马上走人。」巡花柳笑道:「就在我怀里,有种来抢啊。」
  「果然在你这!」
  他虽还在扯皮,心中却十分焦急,越着急情况愈危急,剑锋划过他手臂几次,留下一条血痕,再深一些便会皮开肉绽。
  打不过!小森打不过小瑾,他暂时也没法破解沐晴雪的重剑。
  只能另寻方法了!巡花柳大喊一声「小森,你快跳!跳高一点!」小森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一枪戳开戟刃,随即起跳至半空。
  巡花柳深吸一口气,伸手从袖中取出两枚黑色球丸,一前一后抛至沐晴雪和朱邪小瑾身下,两女尚未反应过来,球丸轰然爆裂。
  此物为巡花柳得意之作“自爆雷丸”,以内力激之便能引爆。
  雷丸炸裂后,木板皆断碎,尘埃四起,铁链猛烈摇晃,小瑾身下桥板被炸飞,情急之中一手扒住铁链,骂道:「你想同归于尽啊!」沐晴雪没有料到这一出,来不及扒住铁链,身子疾速坠落,眼看就要葬身谷底,忽然一只手迅速伸出,牢牢钳住她的手臂。
  巡花柳左手挂在铁链上,右手拉住沐晴雪,「沐姑娘,我又救了你一命。」沐晴雪惊魂未定,面如白纸,冷汗直流,回过神来才发现下身悬空,全靠巡花柳一手抓住自己。
  「把你手上的剑丢了,我拉你上去。」
  沐晴雪右手还握着重剑,她咬牙切齿犹豫片刻,手一松丢下兵器。
  小森跳起后将长枪横过,落下后刚好架在铁桥侧边两条铁链上。
  巡花柳用脚踝勾住铁链,身子一翻,踩在锁链上,双手用劲将沐晴雪上拉,顺手将她身体大穴一一点上。
  ……
  此番大胆扔出雷丸有够出其不意,局势瞬间改变。巡花柳和小瑾颤颤巍巍站于锁链之上,沐晴雪已被制服,小瑾半身扒着链条,手握长戟,紧张对峙。
  巡花柳悄声对小森询问道:「你还能打吗?」
  小森摇摇头,「打不了,我脚都软了。」她原本就有些恐高,此时更是心惊胆战。
  「那我们就逃吧。」
  巡花柳轻咳一声,目光朝向小瑾,「那边那位小瑾姑娘,就此停手怎样?」小瑾沉默半晌,咬牙点点头,「算你厉害。」
  「那你可别出手啊,我们先走了。」巡花柳把沐晴雪抱在怀中,回头使个眼色,示意小森离去。
  两人扶着铁链,踏着铁条,慢慢悠悠向前行去。
  经过小瑾身旁时,小瑾握着长戟的手突然一抬,小森连忙调转枪尖朝向她。
  巡花柳道:「不是说好停手吗?再打下去你可占不到便宜。」小瑾冷哼一声,垂下了手。
  ……
  走过这截铁链,终于又踏上桥板,两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行至桥头,巡花柳朝着后方又扔出几枚雷丸,爆炸声中,传出小瑾的叫骂声,「贱人!你再扔试试看?!!」巡花柳耸耸肩,长啸一声,片刻后有一匹黄马奔来,乃他先前放跑的两匹马之一。
  「只有一匹马,」巡花柳踌躇道,「另一匹不懂跑哪了。」小森道:「有两匹马也没用的,我不会骑马啊。」「也是,只能三人骑一马吧。」巡花柳无奈摆手,翻身上马,跨坐在马背上,将沐晴雪抱于怀中,小森登马坐于身后。
  健马载着三人,懒懒散散奔跑起来。
  ……
  先往北方逃了二十里,巡花柳才思考该往何处去。
  走过铁桥已是苏州境内,而姑苏城离这尚有三日距离,三人一骑,且物资已尽,万难坚持走到城中。
  既然如此,只能另寻去处。记得东北方六里外有一伏龙寨,寨主顾君临为人仗义,在江湖上颇有名声。
  巡花柳心中盘算,不如先去伏龙寨暂避风头,补充物资,借些马匹,重铸兵刃,休息安顿几日再择日北上。
  打定主意,巡花柳掉转马头,向伏龙寨方向疾驰。
  「你往哪走呢?」小森问道。
  「伏龙寨,听说过吗?」
  小森摇摇头,「你带我走便是。」
  ……
  日暮。
  荒林被染得泛黄,天边远山朦朦胧胧。
  穿过一片树林后,视野豁然开阔,前方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山形走势似条苍莽猛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如梯般的稻田覆盖其上,层层叠叠宛若龙鳞。
  龙头处,赫然有无数房屋林立,呈鼎炉之姿,像是一座巨鼎在镇压巨龙。
  看到此景,终知伏龙寨的名字由来。
  「不愧是伏龙,名副其实!」巡花柳赞叹道。
  小森也大感震撼,「还…还真是伏龙啊。」
  伏龙寨已入视野,证明所行路线正确,巡花柳心中悬石落地。不过路途尚远,走到寨前还需一段时间。
  刚好可以处理下沐晴雪的事情。
  低头看去,怀中少女正在沉睡,巡花柳甩手一巴掌将她打醒。
  沐晴雪睁开眼,气愤盯着他,一言不发。
  巡花柳笑道:「沐姑娘你又落我手里了,知道我会怎么做吗?」「随便你怎么羞辱我,畜生。」沐晴雪话起语落间,有一丝自暴自弃。
  「好,沐姑娘真够爽快。」
  他将沐晴雪翻过身子,脊背朝上,抱住臀部,裤裙和亵裤被一并脱下。
  二只粉红的美穴在洁白无瑕的腿缝中绽放,粉嫩的小穴、花瓣白里透红,精致的菊花紧缩一处,惹人怜爱,菊蕾上细密的纹路微微颤抖。
  「小穴已经玩过两次了,」巡花柳在沐晴雪的菊花上轻轻揉搓,「这次就来玩玩你的屁眼。」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1 04:20:42

第十章 雏菊
  沐晴雪心中惊诧,旋即化为恐惧。
  还未多想,巡花柳的手已伸到蜜臀上,揉搓一阵丰满软弹的股肉,握住两只白皙圆臀,向两边扯开,露出腿缝间含羞待放的菊穴。
  「不……不要……」沐晴雪柳腰乱扭,心中越发惊惧,「不要插那里!」巡花柳仔细打量眼前嫩菊,菊上纹路清晰可辨,花心粉红,干净剔透,让人欲火大盛,「你说不插就不插?你想被插哪里?」「呜…」沐晴雪脸上似染上红霞,无法接上话。
  巡花柳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按住菊穴的边缘向外掰开,紧缩的菊纹被迫张开,花苞绽放,露出狭小深邃的菊洞,光线照进肛洞内,能看到在微微颤动的红艳嫩肉。
  「等一下!」
  小森连忙叫停,红着脸翻身下马,「你要做那种事情,我就不跟你走一起了。我先到伏龙寨前等你。」……
  待小森踏叶离去,马背上只剩二人。
  巡花柳按住菊门,朝外掰开,菊心变成狭小的黑洞。朝洞中望去,肛肉嫣红如血,红中带粉,当真为极品名器。
  他仔细观察,发现肠道中没有一丝秽物,为什么这么干净?
  巡花柳抬起沐晴雪的蜜臀,鼻子凑近菊门,闻到少女特有的芬芳香气。
  一般人的肛门里,是臭的,不应该会有体香。
  巡花柳思索一番后才想起,琼华派主修内家道法,类似修仙证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身体可自行辟谷,不再饮食人间五谷——难怪没有五谷轮回之物。
  「沐姑娘的屁眼真干净,你修到辟谷境界了?」沐晴雪脸颊上绯红似火,羞怯不语。
  巡花柳邪笑道:「多谢姑娘平时修炼勤奋,我才能给这么干净的菊花开苞。」语颇涉邪,沐晴雪气到不行,一口气噎在胸口。
  ……
  巡花柳摩挲着菊蕾,伸出手指插入菊穴中,或勾或弯,进进出出,时挖时捅,在肛肉中乱捣。
  另一只手摸到阴部,两指捏住阴蒂揉揉搓搓,两指插入小穴中玩弄。
  沐晴雪趴在马背上,屁股被迫高高撅起,姿势十分羞涩。
  两个嫩穴都被玩弄,她初时还能强忍下快意,一阵后,便再也无法忍耐,娇喘出声。
  「沐姑娘真是淫荡,被我插屁眼舒服吗?」巡花柳笑道,其实他偷偷在手指上涂抹了媚药焚情膏。
  「我没有…」沐晴雪哽咽,「求求你…」
  「嗯?」巡花柳略微加快进出肛洞的速度,少女便立刻浪叫求饶。
  「求求你…唔…停…停下…不要玩我的…我的那里…」「不要玩你的哪里?」
  「屁…屁眼…」少女声音细若蚊吟,「求求你…不要玩我的…屁眼…」巡花柳又将一根手指挤入肛洞中,两指同时抽插,「我凭什么听你的?」「啊…呜…」媚药发效,沐晴雪只感欲火焚身,春心荡漾,身体竟产生了对交合的渴望,「那你…轻…轻点…好疼」「莫非姑娘你发情了,哈哈哈。」
  巡花柳大笑,解下腰带,掏出那根粗犷阳根,默运玄功后,阳根炽热如火、坚挺粗猛,青筋暴起宛若龙鳞。
  ……
  巡花柳掰开菊瓣,火红的阳根龟头抵在菊蕾上。
  他用力挺腰,半只龟头向肛洞内挤压,肛蕾本能缩紧,却无法抵抗住巨大的推力,被压得层层绽开。
  龟头已到洞口,触碰到菊肛中软嫩的菊肉。他身子往前猛挺,将阳根插入菊穴中。
  「呜啊——」
  屁眼撑到极限,传来难忍的胀痛,沐晴雪疼得面色扭曲,张着小嘴艰难吐息,「好疼——」「第一次是有点疼,多挨点操就舒服了。」
  进入肛洞中的肉棒像被一圈圈肉箍箍着,从四面八方压迫吸吮着阳根,巡花柳身子向前顶,将整根阳具硬推入肛洞中。
  「沐姑娘,肛门被操,感觉如何?」
  「呜…我…」
  「舒服到话都说不出?」
  肉棒往外抽离,狭小的菊肛突然被此般巨根插入,菊穴中的括约肌数处撕裂,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肉棒顶入的凹处涌出,顺着臀沟蜿蜒而下,让人又怜又爱。
  「好痛好痛……」沐晴雪哭泣道。
  拔出大半后,阳根又猛然顶入,残暴地欺辱玩弄菊穴,肛肠被搅得天翻地覆,嫩肛中不断淌出鲜血。
  落红太多,巡花柳心中不忍,动作微缓,「流了好多血,我慢一点吧。」「啊——呜——」少女不住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
  两人骑行马上。
  沐晴雪被巡花柳搂抱在怀中,两只玉腿高高抬起,白滑的圆臀中,赫然插着一根粗壮阳具。
  巡花柳让身下坐骑奔跑,阳根随着马背起伏而抽插,一上一下间将沐晴雪插得浪叫不止。
  「在马背上操屄,还挺有趣的。」他抽送的速度已经减缓,菊肛中的肠液受到摩擦,变成白色的液沫,从两人性器交合处流下。
  焚情膏渐渐发挥药效,沐晴雪感到身体越来越热,小穴愈发瘙痒,意识逐渐昏沉,菊肛适应阳根的蹂躏摧残后,竟是愈来愈舒服,每一次进出摩擦都能带来极大的快意。
  「沐姑娘觉得爽了吗?」
  「我…我才没有…」
  「嘴硬,你知道你叫得有多淫荡吗?」
  巡花柳微微增速,阳根抽插肛洞速度变快,青筋龙鳞刮在肠道上,不断刺激着沐晴雪的敏感点。
  肉体相撞的淫靡声绵绵不绝。此时媚药发效到极致,沐晴雪高潮迭起,再难忍耐住快意,放声娇喘。
  这般抽送千余下后,寻花柳腰间一软,阳根高抬上顶,将一股滚烫浓精射入菊心深处。
  沐晴雪同时高潮,身体本能反抱巡花柳,肛门绞紧,娇躯痉挛,小穴喷涌出大量淫水。
  ……
  山间溪水旁。
  沐晴雪趴在山石上,高举着白白的雪臀,扭头望着巡花柳,眼眸中尽是痛恨。
  开过苞的菊花,比起初时的羞涩已是面目全非。肛蕾被肏得外翻,露出红红的肛窦,菊穴无法合拢,一张一合的吐息着。
  肛中的括约肌几处撕裂,血液混着白精散发出淫靡气味。巡花柳拿着浸水的软巾,为她擦拭菊洞,清理伤口。
  擦完血迹后,他在指尖凝聚起九玄阴气,轻拂向肛中的伤口,效果立现,撕裂的括约肌愈合,肛洞渐渐紧缩闭合。
  正疗伤间,沐晴雪忽然开口。
  「你…刚刚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呀?」
  她发觉刚刚交合时,自己身体特别敏感兴奋。
  「是的,」巡花柳点头承认,「被你发现了?」「禽兽,」少女脸颊瞬间羞红,「你真是个畜生,你为什么要下药?」「为了让你发情。」
  沐晴雪又羞又怒,气到无法言语。
  恰好此时巡花柳治愈完毕,冷冷道:「沐姑娘,这次我不能放你走了。」「你什么意思?」
  「我有要事在身,你总来打搅我会坏事的。就暂时跟着我吧。」「跟着你?我不要…」少女惊愕道。
  「哪由得你拒绝。」
  巡花柳将她身子反转,胸腹朝上,从怀中取出小金针,双手按压在平坦的小腹上,摸清道穴后,捏住金针朝“气海”、“天枢”二穴扎下,丹田顿时大乱,内力四处涌蹿。
  感受到丹田气息紊乱,沐晴雪惊恐万分,「你……你要废我武功?」「不是,封你内力。废武功我会用采补术。」
  巡花柳手中凝聚起内力,从沐晴雪金丹门户中注入丹田,流经其周身穴道、四肢百骸,压制内力流转的要道,最后重返丹田,汇聚重楼穴,构筑成一道气锁。
  此气锁可阻断内力流通、丹田聚气。
  沐晴雪只觉身体经络处处堵塞,提息运气,内力流转不通,「我运转不了内力?!你做了什么?」「你别管。」巡花柳满意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放到沐晴雪嘴边,「吞下。」「这是什么?」
  「快点吞,吞了我就告诉你,不吞就把你送去青楼。」泪珠在少女眼眶中打转,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咽下药丸。
  「这是淫毒。七日后不服解药,便会丧失理智,乱性而死。所谓乱性而死,就是性欲大发,满脑子只想着交配,最后要么饿死,要么被操死。」沐晴雪背脊发凉,如落入冰窟中般全身发抖,「你真的好狠毒。」……
  伏龙寨前三十里处,两人找到小森。
  小森十分诧异,指着沐晴雪不满道:「她为什么还在这?」「以后她和我们同行。」
  「她不是敌人吗?」小森急眼,「你为什么要带着她?」「你放心好了,她现在乖得很。毕竟沐姑娘也是个惜命的人,是不是?」沐晴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扭过头不答。
  ……
  伏龙寨位于姑苏与杭州之间。
  顾家主顾君临淡出武林后,在此立寨安家,务农为生。
  往返姑苏、杭州两地的旅人,常到寨里歇脚借宿。顾寨主豪迈好客,总是热情款待,声名远扬。
  此时黄昏已过,星斗初升,寨外田亩中已无人影,三人一马徒步行至伏龙寨大门前,巡花柳上前叩门,「有人吗?」门内一阵骚动,片刻后大门打开,一年轻男子走出,打量着来者三人,「这么晚了,你们是来投宿吗?」「正是,」巡花柳行礼作揖,「我们兄妹三人正要到姑苏城去,谁知半路上突遇歹徒打劫,好不容易才逃脱,可惜行李丢了。」男子听完后作揖回礼,推开大门,「既然是来投宿的,三位就往里请吧,在下顾长歌,是寨主的堂弟。」「多谢长歌兄,在下姓巡名花柳」他弯腰作谢,顺手引荐二女,「这两位是我妹妹。」顾长歌视线扫过沐晴雪与小森,不禁怔住,这两位妹妹都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你的妹妹们,长得真俏啊。」小森不为所动,沐晴雪红着脸道声:「谢谢。」……
  踏进寨中,视线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寨中屋舍林立,多为木屋竹屋,时值饭点,炊烟袅袅,道路上孩童奔耍、鸡犬相闻,寨中男女两两三三聚集,见有来客也不在意。
  伏龙寨内一片淳朴景象,可谓是:衣冠简朴古风存。
  顾长歌为三人引路,「我带你们去见寨主。」
  「多谢顾兄。」
  巡花柳观察着伏龙寨中景象,寨中男女的神情都不太自然,大多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见来客只是抬头瞧瞧,随即又低下头。气氛十分沉重,像是在办丧事般。
  「那个长歌兄,你们是不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啊。」「这位兄弟注意到了?」顾长歌叹息,「我们寨里发生了一些事,弟兄们心情都不太好,巡小弟莫要在意。」「啊,嗯。」
  ……
  顾长歌领着三人走到寨主厅房,「寨主他一向好客,以往有人拜访或投宿,他总设宴款待,不过这几日寨主夫人身体不好,他疲于照顾妻子,无法招待各位,请见谅。」巡花柳摆摆手,「能借宿几日,已感激不尽。」顾长歌推开厅门,「请随我来。」踏进屋内,只见厅堂宽阔,两张长桌相对而放,长三丈有余,地铺精美皮毛,内饰低奢,灯烛未点,房间昏暗。
  忽地楼上传来声低沉男声,「是谁?」
  「是我,寨主,有人投宿。」
  等待片刻,塔楼声响,一灰衣男子从二楼走下,年约三十,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气质不凡,但神情憔悴,眼眶黑肿,满脸颓相。
  巡花柳行礼作揖,「久仰寨主大名,在下巡花柳,与妹妹去往姑苏城,路遇劫匪,万幸保住小命,但行李被抢夺,走投无路之际还望寨主收留几日。」顾君临回礼,「既然如此,长歌,你送他们去西侧客房吧。」顾长歌道:「寨主,你眼圈好重,你多注意休息啊。」顾君临摇摇头,正待说什么,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伏龙寨。
  那是女人的声音,顾君临面色骤变,急忙转身上楼,口中叫唤着:「烟儿!烟儿!你没事吧?!」顾长歌长长叹息,无奈地闭上双目,巡花柳等人面面相觑,「长歌兄,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不方便说,我先带你们去客房。」
  ……
  伏龙寨中人听闻此痛苦叫喊声,都是摇头叹气,像是早已习惯般。
  巡花柳实在摸不着头脑,向着二女悄悄道声:「小心些。」三人跟着顾长歌来至伏龙寨西侧,约莫二十余间空屋,随意推开一屋房门,招呼道:「请进。」客房房屋竹制,地铺羊毛,有衣柜一架、长几一桌、木床两张,虽简陋却也一应俱全。
  顾长歌在长桌前坐下,待三人也入座后,启声道:「你们刚刚听到那声惨叫了吧?」巡花柳点点头,「听到了……声音从楼上传来的。」「那是寨主夫人。她患病了。」
  「患病?」
  「也有人说是中邪。」顾长歌压低声音道。
  「能否说得详细些?」
  「夫人患病后全身瘫痪,发病时内腹绞痛、身如刀扎,所以每隔段时间会惨叫一声,寨主请了无数医师大夫来看过了,都说无能为力。」「怪哉,」巡花柳尚且也是一位医师,「如此发病症状,我闻所未闻。」顾长歌神情低落,「诶,我们伏龙寨上下一心,夫人患病一月有余,她这般半死不活、痛苦不堪的模样,我们见了都不好受,所以弟兄们都有些悲伤,见笑了。」「寨主他如此憔悴,也是因为夫人的病?」
  「正是,」顾长歌点头,「寨主和夫人是结发夫妻,他们二人感情深厚,夫人患病等死,寨主最是难受,日夜照顾着夫人。寨中大小事,这几日都由我来处理。」……
  顾长歌临走前吩咐小婢端上茶水、食物,说句:「时候不早,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玩望各位见谅。」巡花柳谢道:「哪里哪里,有劳兄弟了。」
  「巡兄弟你们先暂住一晚,明日我再好生招待你。」顾长歌言罢道别,掩门离去。
  待他离去后,巡花柳问向小森,「小森,你怎么看?」「我没有看法。」小森摇摇头。
  「沐姑娘呢?你怎么看?」
  「你问我吗?」沐晴雪意外。
  巡花柳笑道:「你像这样老老实实,我也不为难你。」
  「我哪儿会懂,」沐晴雪莫名有些害羞,「你才是大夫,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巡花柳叹气,「这事蹊跷,明日再去一探究竟。」
  【待续】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2 08:52:59

第十一章 冰蛊
  巡花柳和小森久未进食,肚中饥饿,虽是农家粗茶淡饭,吃起来也别有滋味。
  沐晴雪端着碗白粥独坐窗边,窗外皓月当空,少女遥望明月,怔怔出神。
  正发呆间,巡花柳忽道:「这里只有两张床。」小森问道:「两张床,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我们有三个人,有张床得睡两个人。」
  「男人睡一张,女人睡一张不就行了?」
  「不行。」巡花柳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这人下流,要抱着女人才睡得着。你们谁和我同床?」
  「在杭州时,怎么不见你这样?」
  「人是会变的。小森,反正你早晚要嫁给我,要不你陪我睡?」
  「我…我…我不要!」小森俏脸瞬间羞红,「你你你不要乱说,什么嫁给你…」
  「可惜,那我找沐姑娘与我同床。」
  沐晴雪手中白粥差点泼出,弱弱道:「我…我也不愿…」「由得你拒绝吗?」
  ……
  夜已深。
  「上床去。」巡花柳指着床道。
  此时灯烛已吹灭,视线昏暗,沐晴雪借着微弱的月光,不情愿地爬进床中,侧身躺下。
  「真乖啊。」巡花柳微笑,掀开被子上床,顺势一把将温香软玉搂住。
  「嗯——」少女嘤咛一声,羞耻得无以复加,心脏噗通狂跳,她从未被男人这般搂抱,而且还是夺走自己贞洁的男人,彼此肌肤相贴,发丝缠绵,自觉心醉神驰,半边身子都酥了。
  自己这是怎地?
  少女还未多体会这奇妙感觉,异变徒生!巡花柳一手握爪,搭在她咽喉,一手成掌,压在她胸口。
  身上命门突然被拿捏,沐晴雪惊诧,呆呆不知所措,「你…你干…」话音未落,她才匆匆反应过来。
  原来巡花柳……让我陪他同床……是为了防范我……像被泼了盆凉水,满腔温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姑娘,得罪了,总得防下你。」
  巡花柳当然不知怀中少女心绪百般起伏,声音平淡。
  沐晴雪沉默不语。
  ……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
  巡花柳睡眠极浅,天一亮便睁开眼,怀中少女睡得正香,娇躯软若无骨,依偎着自己胸膛,惹人怜爱。
  小森醒得更早,默默在角落扎马站桩,两脚与肩同宽,呈内八字站立,两腿微屈,双膝内钳,为基础马步中的“二字钳羊马”。
  「这么早就扎马步?」
  小森斜眼望去,语调略冷,话中带刺,「抱着温香软玉睡觉,睡得香吗?」巡花柳起身穿衣,活动筋骨,笑呵呵道:「要你陪睡你不愿,别人陪了你又不爽。」「就是不爽,哼。」
  小森收桩,提息运气,开始盘膝打坐,修炼内功。正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功便是内功。
  修炼内功时,万万不能打扰,以免走火入魔。
  巡花柳被呛后还想言语,小森直接开修内功,摆明了不想与他说话,话到嘴边只得硬生生吞回肚中,他苦笑一下,洗漱后开桩扎马,锻炼下盘。
  一个时辰过后,太阳高照。沐晴雪方才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尤为舒适。
  说起来可笑,自从被巡花柳强暴后,便一直失眠,这几天来唯一一次熟睡,还是躺在他怀中。
  朦朦胧胧睁开眼,眼前巡花柳和小森正在拆招对练,两人相对而站,腰马固定不动,光练上盘功夫。
  小森站二字钳羊马,巡花柳扎四平马步,马步相顶,桥手互撞。
  「这是…咏春吗?」沐晴雪喃喃道。
  「你问小森打的拳?」巡花柳摆头否认,「猜错了,再猜猜看。」沐晴雪定睛细看,小森出招大开大合,沉肩落跛,刚猛雄浑,多走提、流、迫、直、分路数,并非咏春,而是——「是洪拳吗?」「正是。」
  天元宗武功很杂,聚集百家,八极、咏春、形意、八卦、洪拳、蔡李佛都有流传。
  「小森,停手,先不练了。」巡花柳后退一步,收拳整装,抖抖衣襟,「沐姑娘睡醒了吗?睡醒就起来了。时候不早,去看看寨主夫人。」小森突感一阵不快,闷闷道:「她一起床,你就不和我练了。」「啊——?」寻花柳傻眼,「你是掉醋坛子里了?」……
  小婢带着三人找到顾长歌,他向三人笑道:「三位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很好,」巡花柳开门见山,「话说长歌兄,你昨日说寨主夫人身患怪病。」顾长歌无奈叹气,「嗯,是啊,夫人身患奇病。」
  「有请过大夫吗?」
  「请过很多了。」
  「他们怎么说?」
  顾长歌略微诧异,「巡小弟很在意此事?具体详情我也不知,不过这么多大夫,无一人能治好这病。」
  「其实在下略懂医术,曾在西湖风月楼行医。顾兄,能否带我去瞧瞧夫人?」顾长歌一怔,「巡兄弟会医术?我去问问寨主。」……
  寨主屋中。
  顾长歌向顾君临说明来意。
  顾君临仍是憔悴得不行,双眼布满血丝,「这位巡小兄弟,你是想为我妻子看病?」巡花柳道:「正是。」
  顾君临凄凉叹息,「多谢小兄弟好心。内人的病,十分古怪,我曾请过数十位高医,但没人能治好。」
  「寨主,看开些,说不定我能治好呢?」
  「那就…上楼试试吧。」
  顾君临为他引路,其实他心中不抱多少期望。
  顾长歌驻足不前,拱手告辞,「寨主,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二楼卧室,门窗紧闭,纱帘遮光,昏昏暗暗。
  室中一张简朴木床,一位美妇人卧躺其上,身盖厚重棉被,双目轻闭,容姿绝美,冰肌玉骨,细眉红唇,宛若雪山的白莲般高洁冷艳。
  美妇听闻脚步声,艰难睁开眼,「夫君——」,声音气若游丝,虚弱无力。
  顾君临快步走到妻子身侧,用手轻抚冰美人的脸颊,「烟儿,我又叫了大夫为你看病。」冰美人惨然一笑,「没用的,请过这么多了,我这病没法治的。叫他回去吧。」巡花柳略显尴尬,咳嗽一声,「额,那个,夫人,不妨让在下把个脉试试?」顾君临柔声劝慰道:「烟儿,让他看看吧。」
  「诶,」美妇叹气,朝着巡花柳道:「大夫,您请吧。」巡花柳躬身向前,「夫人,不知怎么称呼?」
  美妇应道:「妾身姓苏,名烟轻。大夫贵姓?」
  「我姓巡,请让我先号个脉。」
  苏轻烟艰难探出手腕,巧手纤细修长。
  巡花柳意外道:「夫人手脚还能动吗?我听顾长歌兄弟所言,还以为您四肢瘫痪了。」美妇轻轻摇头,「不…不是的,我身体好冷,冷到全身都僵住了,只能这样微微动一动。」「原来如此。」巡花柳伸手搭在脉上,肌肤相触,入手一片寒冷,他面上平静,心中暗惊。
  待按脉细查,更为心惊,他生平从未见过这般脉相,血液流动极慢,几乎凝固,脉络相隔良久良久,才缓缓跳动一下,与活死人无异。
  「真是半脚踏进鬼门关啊…」
  顾君临关切问道:「巡大夫,能诊出什么吗?」「夫人血太僵太冷了,诊不出来,可以把胸口被子挪开点吗?」苏轻烟道:「大夫…我…冷…才盖的被子。」
  「这样啊,」巡花柳手腕一翻,倒扣住苏轻烟手腕寸关命脉,提息运气,将自己体内的内力真元渡给苏轻烟,「夫人,我试着帮你暖暖身子。」真元流转苏轻烟全身脉络,先穿四肢后贯体心,苏轻烟只觉身体血液流速忽快,四肢百骸逐渐升温,身体寒冷顿减。她并非会武之人,并不知是引渡真元抵抗寒气,只觉是巡花柳医术高明。
  顾君临倒是看出其中不易,这并非医术高明,而是内力运用精妙,真气游走周身,汇聚丹田,既可稍微抵抗病寒,亦可探寻病因,只有对人体经脉了如指掌,且内力深厚之人方能做到。
  这位巡小兄弟,也许真有些东西,他心中又惊又喜。
  巡花柳细心体会内力流转情况,苏轻烟病患的寒源病根,大致在主体躯干。
  他缓缓掀起被子,「苏夫人,现在你还冷吗?」苏轻烟身体暖洋洋,敬佩道:「好很多了,大夫,您怎么做到的?」
  「哈哈,秘密。」
  被子掀开,美妇身着浅色绸缎,四肢无力垂放,腰身细软,身姿修长,病恹恹的模样惹人心疼怜爱。
  巡花柳顺着她的纤细手臂,一路向上按压道穴,到肩窝处停下,在肩髃穴点下,「夫人,疼吗?」苏轻烟摇头,「我没有感觉。」
  「肩髃穴主属阴阳大肠经,看来病根不在此处。」他手腕一折,以上乘点穴手法一路按压胸口道穴,点下璇玑、华盖、玉堂三穴,「这几处呢?」
  「这里也不痛。」
  「看来也不在心、肾、脾。」
  巡花柳手指来到苏轻烟小腹处,在丹田腹中道穴按压,点下檀中、气海二穴,「这呢?」
  「没感觉。」
  「那这呢?」巡花柳手腕翻折,点下腹下三阴交处子宫穴。
  苏轻烟瞳孔骤然放大,腰肢急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惨叫声中,巡花柳喃喃道:「找到了。」此招名为【诱病】,诱使毒病发作,以查病源。
  他用手心轻轻推揉小腹子宫穴,苏轻烟疼痛立减,张着小嘴痛苦呼吸。
  待她疼痛暂缓,巡花柳问道:「夫人,刚刚你发病时有何感觉?」
  「像是被刀…刀子…捅了一样。」
  「具体是哪里疼?」
  「肚…肚子…下面一点。」
  「巡大夫,你可有眉目?」顾君临心中关切,询问道。
  巡花柳欲言又止,「尊夫人的病…很奇怪,是有一些眉目,但还要继续细查。」
  「那请大夫再继续!」眼见巡大夫医术精妙,爱妻重病有救,顾君临面露喜色,但巡花柳并未着手下步,矗立不动。
  「寨主,我有些难以开口。」
  「嗯?」
  顾君临疑惑片刻,旋即了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巡花柳估计是要商量酬劳。收钱出医治病,乃是天经地义,「巡大夫,你随意开价,银子我们有的是,千万要治好烟儿。」「你误会了,」巡花柳摆手,「苏夫人病发的部位是子宫。」「子宫?」
  「夫人体内寒气汇聚此处。若要细查,便得细探子宫。」
  「大夫,那你查呀。」
  「细查子宫,那就得走阴穴了。」
  顾君临一时没反应过来,「阴穴是哪个穴位?」
  「咳,」巡花柳尴尬,「交合时的那个阴穴。」夫妻二人一时愣住,半天说不出话,顾君临望着妻子,满面纠结,「烟儿…」当时南宋时期,程朱理学盛行,女主贞操观念空前强盛,苏轻烟是万般不愿,「夫君…你…」巡花柳心思细密,当下拱手作揖,「您二人先慢慢考虑,我们兄妹三人去楼下等待。」……
  「有点低估你了…」沐晴雪讷讷道,她一直认为巡花柳是淫荡的禽兽,手段卑鄙的小人。没想到也会有这般正经的一面。
  巡花柳笑道:「现在刮目相看了?」
  小森扯扯他的袖子,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我看不是病,是被人下毒之类的。」
  「当真吗?」
  「不能保证,但绝对是他人所为。」
  二女欲要详细追问巡花柳,但他只是摇头不答。半柱香时间后,二楼响起脚步声,顾君临探身出来,「巡大夫——」
  「寨主,考虑好了?」
  ……
  苏轻烟俏脸红透,用丝巾罩住眼睛,「大夫,请吧,我实在太害羞了,不敢看。」巡花柳点头,「没事的,可以理解。」
  顾君临解开妻子裙带,褪下裤裙,白嫩的玉腿宛若一对青葱,腿型唯美,修长笔直,丰腴圆润,纯白的素色亵裤裹在股间,腿缝中勾勒出阴阜的形状。
  顾君临略微迟疑,才将双手搭在小亵裤上,缓缓下拉,苏轻烟连忙抓住他的手,羞怯道:「夫君,我实在害羞,能让大夫点了我的晕穴吗?」巡花柳应道:「当然可以。」
  毕竟苏轻烟是良家少妇,不是风月楼的浪荡小妓,隐密部位从未给丈夫外第二人看过,即便是医生行诊治病,也难以放开。
  于是点下她胸口睡穴,轻轻按摩太阳穴,不一会儿苏夫人便进入梦中,沉沉睡去。他转身向顾君临点点头,「寨主,请继续。」顾君临继续脱下妻子的亵裤,羞涩的秘处暴露在众人眼前。羞处生着稀稀疏疏的耻毛,阴阜饱满玲珑,秘穴被包裹隐藏,形成一道的可爱肉缝。
  巡花柳道声:「得罪了。」手指搭在修长的玉葱腿根上,将双腿向外推开,让隐藏在腿缝间的秘处展露人前。
  他两手按着阴阜,向外缓缓推开,宛若名花绽放般,红润动人的花穴显现,蝴蝶花瓣白里透红,阴唇玲珑,阴蒂饱满。
  巡花柳心中没有丝毫欲望,手指按压在花穴口,传来一阵寒冷。他将手指慢慢插入苏轻烟的美穴,层层软肉紧紧包裹住手指,忽然他脸色惊变。
  顾君临满面忧色,「大夫,你怎样?」
  巡花柳道:「寨主,先问你个问题。夫人生病后,你是否与夫人同房过?」
  「这倒没有。」
  「还好你没有。」巡花柳缓缓拔出手指,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仅仅伸手入穴片刻,手指上就覆盖一层薄冰。
  「夫人她没有生病。」他指尖聚集内力,化掉冰层。
  沐晴雪问道:「是中毒吗?」
  「差不多,是被人下蛊了,此蛊名为冰蛊,以前师尊教导我时有提过。」巡花柳冷笑,「下蛊之人用心十分歹毒,下于子宫处,相当于身中慢性烈毒,夫人每日都得受蛊虫嗜咬折磨,且一生都无法再生育了。」顾君临震惊又心痛,说不出话,巡花柳又道:「不过寨主你放心,我可以治。」他提息运转九玄功,重新将手指捅入小穴中,九玄阴气在指尖汇积,运气九转,九股阴气竟在指尖窜绕融合,聚为一束,此乃九玄阳气。
  阳气顺着手指进入小穴,驱散冰蛊,阴道渐渐回温。一炷香功夫后,他累得脸色苍白,拔手出穴。
  顾长歌忙道:「大夫,如何?」
  「用阳气确实能治,但是治标不治本。」
  「此话是何意?」
  「你摸摸夫人的阴穴。」
  顾长歌将手抵到妻子的花穴口,入手一阵温暖,又伸进穴中,只感一阵温腻滑润。
  巡花柳解释道:「夫人身体渐渐回温,但阳气只能暂时抑制冰蛊,难以彻底根治。」
  「那要如何才能根治?」顾长歌忧心忡忡。
  「休息片刻,再和你细细道来。」巡花柳面如白纸,擦擦额上汗水,汇聚阳气消耗极大,持续汇聚一刻钟时间就让内力见底。
  ……
  巡花柳坐凳子上,饮着一杯浓茶,二女在其旁,顾长歌坐于三人对面。
  一杯下肚,劳累暂缓,「寨主,先问一下,你是不是挺风流的?」顾君临呆然,半晌点头承认,「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我的心里只有烟儿。」
  「具体有多风流呢?」
  顾君临眼神轻飘,「我…我一向热情,来往伏龙寨的江湖人士很多,不乏有些侠女,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就成红颜知己了…」
  「红颜祸水…」巡花柳叹气,「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这冰蛊若是下在心脏,夫人早归西了。仅是下在子宫,让夫人绝育,倒是诡异。是不是你宠幸不均,红颜争宠吃醋,后宫起火,所以殃及夫人?」顾长歌征征说不出话,巡花柳又问道:「你的红颜知己里,哪一个在夫人病发时离去的?」「我想想…那几日,青城派的陆玲悦姑娘离去了,仙渺阁的慕卿兮姑娘也离去了,表妹顾清婉回到本家,天元宗的慕诗瑶姑娘……」巡花柳惊道:「我师姐你都泡过?停,别说了,我和你说说如何除去冰蛊。」顾长歌点点头,恭敬道:「大夫,请说。」
  「九玄阳气主杀伐,以毒攻毒,以病治病,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我就略过了。总之区区冰蛊,用我的九玄阳气便可去除。」
  「巡兄弟医术高明。」
  「可问题是,九玄阳气依着手指流入阴穴,手指长度有限,无法触及子宫。而冰蛊却在子宫深处。」
  「那该如何是好?」
  「换一个身体部位,能触及到子宫的部位。」巡花柳语调压低,一字一顿,「也就是阳根。」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2 08:53:51

第十二章 换阳
  顾君临愕然,连连摇头,「大夫…这不好吧!」「嗯,」巡花柳知他定然一万个不情愿,毕竟此举虽是治病所需,却与失贞无异,「我能理解。」「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巡花柳莞尔一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不知寨主能否接受。」顾君临静默片刻,「愿闻其详。」
  「此法名为【换阳】,你我共将阳根卸下,我再把你的阳根装我身上。」顾君临瞪大双目,震惊道:「这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此一来,进入夫人穴内的阳根是寨主你的,也不能算是失贞。」「逆天!太离谱了!」
  「没什么的,我以前有段时间,经常拆卸自己的阳根。」巡花柳自豪笑道。
  「卸下来,还能装回去吗?装回去还能硬吗?」
  「当然能装回去,当然也能硬,唯一的缺陷就是,寨主要暂时当一段时间的太监。」
  「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
  顾君临跃跃欲试,却又惴惴不安,巡花柳看出他心中纠结,向小森招招手,「取我针来,我当场给寨主演示演示。」小森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略带狐疑神色交于他手,「你悠着点。」巡花柳脱下下身衣裤,露出那根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粗壮阳根。
  沐晴雪心中羞涩,但极度好奇,强忍着羞耻盯着那根巨物。
  顾君临同为男人,见此巨根,称赞道:「巡兄弟,你的好大。」
  「啊哈哈,」巡花柳赔笑几声,「寨主,借我块白绫。」……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巡花柳。
  巡花柳在自身腰眼穴、关元穴、命门穴扎入金针,运功闭气,封锁住阴部气脉流转,血液缓缓凝固,冷却成垢,停滞不动。
  小森将环首刀递给他,环首刀与沐晴雪重剑一战,已满是缺口,但好在锋利足够,割个阳根轻轻松松。
  巡花柳接过,在烛火上灼烧消毒后,悬于阳根之上。
  顾君临担忧道:「巡兄弟,你三思啊。」
  巡花柳轻描淡写一笑,眼中毫无惧色,「不过一瞬痛楚,有何惧之?」言罢挥刀怒斩,血溅三尺。众人忽觉耳边狂风呼啸、雷声滚滚,只感地动山摇、目眩头晕。
  原来是幻觉,因受到的冲击太过强烈,三人产生了幻觉。
  回过神来,只见巡花柳胯间空荡荡,那根粗壮的阳根垫着白绫,静静躺在桌上。
  斩断处平整完好,白绫上零星几滴血迹。
  「看,轻轻松松就卸下来了。」巡花柳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顾君临连连称赞,「还…还能装回去吗?」
  「当然能,」巡花柳拿起阳根,切口对准胯下断处,「原理很简单。根身内部状如海绵,刚刚我自宫,是将这海绵体切成两半,一段在断根中,一段在体内。以九玄阴气接好海绵体,阳根便可复原。」切口与断处相接,阴气在此凝聚,两段海绵体渐渐融合,重化为一体,完整如新。
  鲜血注入阳根,根身由暗转红,青筋龙鳞暴起,宛若伏龙出殿,龙头高扬,根身狰狞,「你看,照样能硬。」
  「佩服,佩服,」顾君临发自内心敬佩,「大开眼界啊,巡小兄弟,你今年几岁?」「十九。」
  「年少有为啊,你日后必成大器。」
  「不敢当,」巡花柳微笑,「寨主,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要与我换阳。我消耗过大,先回去休息了。」他穿上衣物,带着二女告辞,没人注意到,硬起的阳根并未软下。
  ……
  三人重回客房,小森问道:「你的阴气、阳气,到底是什么?居然这么厉害。」「待会再和你说,有更要紧的事。」巡花柳面色凝重,将窗帘拉上,门扉关好,「沐姑娘,快把衣服脱了,我要干你的小穴。」「啥——!?」
  「我要操你的屄。」
  「呜…」沐晴雪缩成一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又要…又要做这种事情…」「因为我性欲来了。」
  巡花柳将她拉到身边,松开腰带,解下衣衫裤裙,雪白柔软的娇躯展露,素色肚兜抹胸遮羞,薄薄的布片掩着两只雪兔。
  「沐姑娘姿色真绝,不知以后要嫁给谁。」
  巡花柳言语猥亵,扯下肚兜和亵裤,揉捏少女精致的玉乳,乳尖两颗葡萄粉润动人,被捏着摩挲挑逗,软弹的乳房被揉出各种形状。
  「我…我已经…不能嫁人了…」沐晴雪黯然道。
  「哦,这样啊。」巡花柳将她双腿分开,探手到阴阜上拨弄,「真可怜。」少女脸红泛泪,但并未反抗,她深知反抗无用,半推半就地被推倒在床,「轻一点…我只求你…轻一点…」小森又见活春宫,怒火中烧,脸色铁青,默默走到墙角扎马站桩,闭目封耳,心道:我眼不见为净。
  巡花柳褪尽衣物,胯下巨龙高抬,粗壮威猛,似已渴望多时,他把沐晴雪双腿掰开,紫红的龟头顶住小穴,不停摩挲、玩弄阴蒂阴唇。
  挑逗片刻,阴穴渐湿,他挺动腰身,龟头挤入紧致细腻的穴中,温腻的壁肉紧紧缠绕,沐晴雪痛的嘤咛,拿过一旁被褥,盖在头上。
  「学鸵鸟?」
  「不…不是…」
  阳根向前挺进,直直顶到子宫口,身下少女胀痛难忍,哀求道:「嗯…嗯啊…轻…求你…轻一点…」「和我交合舒服吗?」
  「从来都…没有舒服过。」
  「这样啊。」巡花柳笑笑,身下加力。
  粗壮阳根猛然抽离小穴,带出红肿的嫩肉,根身赤红,布满密如蛛网的血管。阳根拔出后猛然插入穴中,狠狠捅到香软的蜜心中。
  如此反复数十次,沐晴雪被插得浪叫不止,小手紧紧抓住被褥,蜜液泉涌,根身上沾满晶莹淫液。
  「呜啊…啊…你轻…好疼…嗯啊…」
  巡花柳抬起两只青葱玉腿,两人性器交合看得一清二楚,忽地他掀开沐晴雪遮住上身的被褥。
  只见少女俏脸潮红,双眼迷离,娇吟低喘,显然是心中动情,满腔春水,遂笑道:「你这不是挺爽的吗。」
  「你…你干嘛!别…别掀…开。」沐晴雪羞得无地自容,双手遮住脸掩羞。
  「我要换个体位。」巡花柳将她拦腰抱起,搂在怀中,下身仍抽插不止。
  少女身体悬空,惊慌失措,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又被粗壮肉龙贯穿,痛得大叫:「你放…啊…放我…啊…下…下来…轻点…好痛…轻点呀…」抽送越加剧烈,沐晴雪娇喘声略高,倚靠在巡花柳胸膛,高抬着柳腰翘臀,迎合着阳根抽送。
  他抱着少女一通暴奸,阳根上百次进出小穴,少女被操得高潮三次,娇滴滴的软在怀中,全身骨子酥酥麻麻,香汗淋漓,眼中擒泪,软软娇吟,楚楚可人。
  两人脖颈相交,肌肤相贴,汗液相融,半个时辰后,肉龙抖动收缩,喷涌出滚烫浓郁的阳精。
  ……
  完事后。
  沐晴雪随意披上衣裳,瘫软床上,面上红潮未退,筋骨酸疼无力,下体花穴红肿不堪,阴唇外翻,模样凄惨。
  她眼眸湿润,含怨自哀。
  又被他强暴一次……
  巡花柳走到小森身旁,轻拍肩膀,「别扎马步了。」小森收桩纳气,面色不善,「泄完火啦?」
  「泄完了。」巡花柳摸摸胯下疲软的阳物,「你不是问我阴气、阳气是何物吗?现在和你说。」小森道:「说归说,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我不穿衣服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随便你吧…」
  巡花柳清清嗓子,开始叙说,「《九玄功》是天元宗禁书,藏于宗门禁地,封锁严密,我费好大功夫才偷出来。」小森不谙世事,不知此举有多大胆。
  偷听的沐晴雪是既佩服又无奈,偷盗秘籍的行为可算是欺师灭祖,一旦被发现,按江湖规矩,得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我偷出来仔细研究,发现《九玄功》是本淫功残卷。」「淫功是什么?」小森疑惑道。
  「和男女性器有关的功夫,都叫淫功,比如《合欢术》、《欲女经》。《九玄功》专门治愈性器创伤,我一心钻研,在此方面独领风骚,所以被派来青楼行医了。」「残卷又是怎回事?你不是练得不错吗?」
  巡花柳叹气,「我是强行硬练的,虽也能凝聚九玄阴阳气,代价却极大。这阴气阳气,是拿寿元凝聚的。」
  「嗯?」小森皱起眉头,「用多了你会死吗?」
  「会死,不过不用担心,找到其余残卷,也许会有补足寿元的方法。」小森满脸忧虑,还待多说。
  巡花柳不欲多论此事,打断道:「还有一点,每次运转《九玄功》时,阳根都会充血勃起,且无法自然软下。」
  「真是下流的功法。」小森白眼狂翻。
  「我为了频繁使用《九玄功》,主动切断阳根经脉,把自己弄成不举阳痿。让阳根雄起时,都是用特殊的功法催淫的。」这也是以往巡花柳让阳根硬起时,都要默运玄功的原因,「方才断阳重接,阳根中经脉一并重连,九玄功一运,阳根便梆硬了。」「所以你…才来…和我做那种事?」沐晴雪红着脸问道。
  「是,被九玄攻催淫后,不射出精液阳根软不下去。」巡花点头柳承认,「但是沐姑娘是真绝色,我操得有点上瘾了。」 「唔…」沐晴雪羞怯难当。
  「不过你放心,平常我是没有性欲的。现在我就把根中经脉震断。」他当着二女的面挥舞手刀,斩向阳根,阳根一阵颤动,根中经脉寸断。
  三人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小森讷讷道:「以前我一直低看你,是我不对。」
  「现在高看我还来得及。」巡花柳笑笑。
  ……
  伏龙寨中锣鼓喧天,顾君临宴请四方,声势浩大,热闹非凡,杀鸡宰牛,香气阵阵,金樽银盘,尽极奢华。
  苏轻烟醒后,身体大为好转,不仅走动自如,且无不适症状,顾君临欣喜若狂,在寨中圈出一块地,搬桌设宴,以酬谢巡花柳治病恩德。
  巡花柳阴气、阳气并用,丹田内力耗尽,短暂睡眠补足后转醒,见此情形,不禁感慨,难怪伏龙寨能在江湖中吃得开,只因重情重义、洒脱豪迈。
  寨主夫人重症难医,已人尽皆知。忽闻有如此医术高超者,能治此怪病,伏龙寨中人与暂住此地的江湖侠士大感好奇,将巡花柳团团围住。
  顾君临一改之前憔悴模样,精神抖擞,春风满面,朝着寨人介绍道:「这位是巡花柳、巡大夫,华佗再世!内人重病濒死,多亏有他方才治好。」苏轻烟款款现身,朝着巡花柳躬身行礼,含着泪道:「多谢巡大夫,大夫医术高超,妾身感恩之情无以复加。」人群欢笑晏晏,喝彩如雷,饶是巡花柳这般人,也未免有些羞耻,「夫人,病…病还没治好,等根治后再感谢吧…」顾君临豪迈搂肩,笑道:「巡小兄弟,一马归一马,今日设宴,就请你坐上座吧!」他端过酒殇,倒满清酒,一饮而尽,「我先敬巡兄弟一杯!」其余好事者也端过酒杯,逐一敬酒,多认识位医术高明的少年医者,总不是坏事。
  ……
  人群外,小森和沐晴雪并肩而立,远远观望着巡花柳被人群敬酒。
  遥看此景,沐晴雪心情复杂,特别不是滋味。
  小森冷言瞥去,察觉出她神情有异,试探问道:「你是不是…看他不爽?」
  「嗯?!」小森第一次主动搭话,沐晴雪疑惑转头,「什么不爽…我看他不爽干嘛?」「明明巡花柳是个奸诈的小人、好色的淫贼、无耻的禽兽、下流的畜生,仗着自己会点医术禁法,能被如此设宴款待、受人称赞。你有没有这么想?」沐晴雪呆然,小森的谩骂道恰到好处,正说到她心坎,不自觉点头,「我…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怎么知道?」小森不答,冷言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为何你不杀掉他?他强暴你那么多次,还把你禁锢身边,以后肯定会强暴更多次。」「我当然想啊,」沐晴雪心中酸楚,「可我杀不死他……莫非你想杀他?」「不想,」小森摇头,「他有恩于我,也有仇于我,恩仇未了前,他可不能死。」「那你为何要…要让我杀他?」
  小森冷冰冰道:「因为我想杀你。等你出手杀他,我就能出手杀你了。」沐晴雪瞪大眼看着她,一股恶寒窜上脊背,连忙后退几步,心中胆颤。
  这少女为何对自己如此大仇恨?!
  不待言语,一男子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位姑娘,打扰了。」男子声音雄厚,语调温柔,二女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暂缓。
  沐晴雪迟钝转过身,见搭话者是顾长歌。
  原来当晚顾长歌见沐晴雪长得俏美,心生眷恋,日思夜想,恰好此时二女落单,便上前搭话。
  小森淡漠道:「你有何事?」
  顾长歌尬笑道:「我见你们独在此处,怕有寂寞,所以过来搭搭话。」他眼角瞟向沐晴雪,此女容貌清秀,身姿窈窕,温柔可人,正和他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不禁微微面红。
  小森细心察觉,略微思索,恍然大悟,心道:这男人原来是看上沐晴雪了,这可是大好机会,自己何不推波助澜,赶走这只狐狸?
  她一改冷淡模样,主动走到二人中间道:「顾大哥来得好巧,我们正谈到您。」顾长歌意外道:「你们在说我?」
  「对的。」
  「说我什么了?」
  沐晴雪疑惑不解,傻傻看着小森撒谎。
  小森一顿乱夸,「我们说顾大哥你长相英俊,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在伏龙宰当了二当家。」
  「哪里哪里,」顾长歌脸红摆手,「小妹真会说笑。」
  「顾大哥真是个大好男儿,你有妻室吗?」
  「我?我没有。」
  「那真是巧,我姐姐也没有。」小森指指沐晴雪。
  二人一喜一呆,顾长歌眉开眼笑,暗道:这少女莫非在替我说媒?
  沐晴雪连连摇头摆手,「小…小森!你在说什么?!」小森转过头瞪她,眼神冰冷凶恶,沐晴雪顿时说不出话。
  「姐姐,你不用害羞,我来帮你说。」她又转回头,笑容依旧,心机深沉,「顾大哥,我姐姐芳龄十八,正愁婚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顾长歌嘴角已藏不住笑意,「啊嗯……我明白……」「我姐姐说想逛逛伏龙寨,缺个人带路。」
  「哦!小妹,你的意思是让…我…我…带你姐姐去……」顾长歌羞涩,支支吾吾。
  小森恨铁不成钢,「你还愣着干嘛?去带路啊!」说完抽身后撤,走到顾长歌身后猛地一推,推向沐晴雪。
  二人距离拉近,事情发展太过迅猛,两人都是混乱无比,顾长歌赔个笑脸,尴尬道:「姑…姑娘…你想逛逛伏龙寨?」
  「呃…呃嗯…」沐晴雪欲哭无泪,她并不想,正要拒绝,却见小森又摆出冰冷表情瞪视她,话到嘴边又吞回肚中。
  【待续】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25 07:08:53

第十三章 治病
  「我还未问姑娘芳名。」顾长歌虽一时混乱,但立即恢复平常,和沐晴雪攀谈起来,「姑娘是巡兄弟的妹妹,应当也是姓巡吧?」沐晴雪心中无奈,随口应道:「我姓沐,名晴雪。」「那你们是表兄妹咯?」
  「不是,我和他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原来如此?」顾长歌听得怪异,但并不深究,「沐姑娘你想在伏龙寨逛逛是吗?我带你四处转转?」见他热情似火,沐晴雪不好拒绝,只得应道:「那…随便转转吧。」「要不我带你去寨里风景最好的地方?」
  「我…都行。」
  其实伏龙寨也只是个稍大点的普通村寨,此时寨设宴会,村人聚集中央空地,东北侧稍显冷清,顾长歌带着沐晴雪往此方向缓步慢行。
  行了半刻钟,路上人迹渐少,沐晴雪心生惧意,「顾大哥…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顾长歌道:「沐姑娘,到地后你就知道啦。」
  「可…可是周围都没人了?」
  「正常的,来这地方的人很少。」
  沐晴雪心下警戒,暗自在袖中握着太极云手,随时准备出手。
  顾长歌将自己带至无人之处……该不会也要像巡花柳一样……做些畜生事吧?
  眼前树木忽多,光线阴暗,正是犯行强暴之事的好场所,她心中越来越怕,「顾大哥,可以了,不用再走了。」顾长歌忙道:「姑娘别急,还有最后一段路。」说罢拉住沐晴雪手腕,硬拉着她向前行去。
  被拉行十余步,穿过树丛,眼前忽而明亮,近处是一座假山,一池清水从山间倾流,池水冷冽,清澈澄明,岸边垂杨细拂水面,泛出层层涟漪。
  湖边一座小亭,檐红漆金,甚是雅致,顾长歌牵着沐晴雪的手走到亭中,笑问道:「沐姑娘,你觉得这里如何?」沐晴雪才知原来此处另有洞天,倒是错怪他了,抽回手应道:「好清秀的景色…」顾长歌侃侃介绍,一言一行风度翩翩,潇洒自若,「这是伏龙寨景色最好的地方。」沐晴雪聆听片刻,方觉他境界高明,言语风趣,且十分善于言谈,两人从眼前美景说到天南地北、江湖八卦,竟是聊上了。
  可惜沐晴雪无心多谈,大约一炷香时间,顾长歌一言将尽,她便指指天色,打断道:「顾大哥…时候不早了。留些话下次说吧。」顾长歌连点头,「姑娘,我带你回去吧。」
  「顾大哥…那个…」沐晴雪欲言又止。
  「嗯?」
  「先前小妹说我…正愁婚嫁,是开玩笑的。你莫要当真。」「那是自然。」顾长歌还道是少女羞涩。
  正巧风起,吹落梢上繁花,飘零入水,逐波长去。可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畅谈,巡花柳坐于上座,风光无限,自然而然地吹起牛皮。
  「我大战五十一,小战四十九,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了。」顾君临笑道:「没想到巡小兄弟功夫不错,要不露一手?」「露一手?好啊,」巡花柳翻身腾挪下地,扎四平大马,「寨主,你要不试试,能不能撬动我的马步?」他喝酒上头,正发酒疯。
  顾君临哈哈大笑,「这么狂妄,那我不得不试一试了。」话落他也翻身下桌,两人气息忽地一敛,相互绕步对峙,周围人屏息观看。
  顾君临提息运气,内力集中脚步,猛然向前一踏,以膝盖撞击巡花柳马步。
  他们上盘不动,下盘决力,马步互顶,激烈异常。
  顾君临喝了酒,脸本微红,这一番拼劲,立马面红耳赤,牙关紧咬,气喘如牛。巡花柳却气定神闲,马步落地生根不动如山。
  谅顾君临如何顶、撞、压、掀,他的四平大马步始终纹丝不动。
  原来他年轻体壮,又连番采补,内力充足,练八卦掌时精修过下盘,一身功夫都汇聚于此。
  至于上次和朱邪小瑾打架时,被一脚撂倒,主要原因是八卦淌泥步被破,身不由己,且小瑾的下盘功夫只强不弱。
  顾君临夸赞道:「好下盘,好功夫!」他自觉气力不支,便卸开力道,不再顶掀。
  巡花柳抱拳笑道:「不敢当,得罪了。」
  「巡兄弟医道高明,武功也好,」顾君临真心钦佩眼前少年,有心招募,「要不要留在伏龙寨,当个绿林好汉?」「啊哈哈,寨主说笑了,喝酒喝酒。」
  两人回桌重饮,一旁顾长歌上前攀谈,吹捧巡花柳几句,话锋一转,「话说巡兄弟,你有个妹妹姓沐是吗?」巡花柳有些意外,「是的,怎么了?」
  顾长歌腼腆笑道:「我想问问令妹——沐晴雪姑娘,是否单身呢?」「应该单身吧…」巡花柳打量着顾长歌,看他这般羞涩模样,略微思索便已了然,直白问道:「长歌兄,莫非你看上她了?」顾长歌点点头,「今日我和令妹一番畅聊,交谈甚欢。令妹美貌印刻在我脑中,一直挥之不去。」巡花柳心中有一丝不快,不耐烦问道:「所以呢,你要提亲吗?」「倒不用这么着急,巡兄能先帮我美言几句吗?」……
  酒宴之后,巡花柳三人回到寝房。
  关上房门后,他盯着沐晴雪冷笑,「沐姑娘,你可知方才顾长歌找我说了什么?」沐晴雪神色尴尬,「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看上你了,想娶你为妻,实在有趣,莫非你勾引他了?」「我才没有…」沐晴雪脸红摇头,「我什么都没做…」「顾长歌说想娶你,你说怎么办?」
  「我…我当然不嫁。」
  「上次在操你时,你不是说自己不能嫁人了吗?」巡花柳戏谑笑道,「现在可是有人要娶你,你不嫁吗?」沐晴雪幽怨道:「我不能嫁人…明明都是拜你所赐…你强暴我这么多次,还问我嫁不嫁人。」「这倒也是,」听闻此言,巡花柳心情畅快,占有欲望得到满足,顺口问道:「那你嫁我吗?」「嫁你?!我才不要嫁给你!怎么可能嫁给你!」「这样啊,」巡花柳无奈摆手,「真可惜,娶不到沐姑娘了。不过没关系,娶不到我还操得到。」「你…你真是下流…」
  「我现在想操你的屁眼,去趴到床上。」
  沐晴雪难以置信,「为什么突然…突然…要做这种事?」「你管我,我想操就操。」
  「呜…」
  「还不快去脱衣服?」巡花柳言语冷峻。
  迫于淫威,沐晴雪不情愿地解开束腰,裙摆脱落,露出光润修长的双腿,纯白的亵裤遮掩着蜜处。
  她缓缓脱下亵裤,腿缝中粉嫩的美穴若隐若现,沐晴雪伸出葱白手指挡住菊肛,哀求道:「能…能不能…不要用屁股…好痛的。」「多被操几次就不痛了。」
  巡花柳将少女推倒在床上,两只葱白玉腿向外分开,腿间两眼美穴一览无余,紧缩的菊洞含羞待放。
  他解下腰带,露出八寸阳根,默运玄功后阳根充血膨胀,青筋暴起,硕大的龙头顶在小菊洞上。
  「真的好痛…求求你…别玩这儿…」
  巡花柳笑道:「我就要操你的屁眼。你要是怕痛,就把屁股翘高点。」沐晴雪羞耻难当,知道求情无用,这一操无法避免,只好乖乖听话,玲珑蜜臀微微抬起。
  巡花柳不禁失笑,「抬这一点有什么用,你得抬高啊。」「呜…」少女害羞到几欲哭出,纠结半晌,最后缓缓将蜜臀上拱高抬,菊肛绽放,粉嫩的肛洞大开,等待着被阳根侵犯。
  「真听话。」
  巡花柳揽住细柳腰肢,紫红龟头对准菊肛洞口,挺腰前顶,挤入狭小肛中。
  「唔…嗯…」
  沐晴雪娇吟两声,身子如猫般弓起,肛门被迫张开,好像要被撑裂般。
  阳根一截一截进入肛穴,难忍的胀痛充斥全身,仿佛身体要被贯穿,「痛…好痛…轻点…求你轻点…」「已经很轻了。」巡花柳温柔道,他轻抚少女脊背,同时挺腰向前,阳根进入菊肛大半,探入肛洞深处。
  肛肉阵阵蠕缩,阳根被层层软肉紧紧包夹,层层包裹,温腻舒爽。
  待整根阳根都塞入肛穴中,沐晴雪一阵失神,连胃都被顶到一般,肛门处胀痛酥麻,竟是有些痛爽,痛意与快感交织,「嗯啊——好胀——」「沐姑娘,你感觉舒服吗?」
  「才…才没有…」沐晴雪坚决否认,但随着阳根开始抽送,忍不住娇喘起来,柳腰上下扭动,迎合着阳根进出。
  待她适应肉龙粗细后,巡花柳挺腰速度突增,阳根整根挤入狭小肛门中,又猛然拔出,肛窦被操得翻卷,肛口外翻,红艳的肛肉隐隐显现。
  一轮摧残折磨,沐晴雪又疼又爽,不住求饶,肠道不住绞紧,肠液与阳根摩擦,化为白色的液沫,顺着交合处流下。
  「啊…啊嗯…啊…好…啊…好痛…好痛啊!」
  巡花柳抽送近千下,将沐晴雪操得瘫软床上,高潮不断,连绵起伏,浪叫不止,理智全失,高抬着桃臀浪任人奸淫。
  忽然巡花柳腰间一软,自觉是濒临射精,便将阳根狠狠前顶,顶进菊心的最深处,龟头在肠道中颤动,射出一股滚烫浓精。
  ……
  深更半夜,月落星沉。
  三人轮番洗净身子后,吹灭灯烛,上床睡觉。
  巡花柳仍是像昨夜那般搂抱着沐晴雪,封锁住她的胸口、咽喉二处命门。
  「你用得着这么提防我吗?」沐晴雪含怨道,声音哀婉,如泣如诉,惹人生怜,「要天天晚上…锁我的要害。」「我总要小心些的。」巡花柳冷冷回应。
  「我被你封了内力、下了毒,还不够吗?」
  「睡着了谁懂你会做什么。」
  少女不禁委屈哽咽,「我…我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沐姑娘,你好歹也是江湖中人…」
  沐晴雪一阵心痛,「我现在就是个弱女子…你要操我,我都抬着屁股给你操了……起码让我好好睡个觉……」接连多次挫折打击、强暴侵犯,她的傲气已消磨殆尽,三次与巡花柳相斗,每次都是大败涂地,现在不仅武功尽失,连生死都由他掌控。
  「我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再也不敢和你做对了。」「沐姑娘…」被少女如此哀求,巡花柳心情复杂,扣住命门的双手渐渐放开,轻搂住怀中香躯,「你好好睡吧。」沐晴雪心情同样复杂沉重,倚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
  第二日。
  巡花柳找到顾长歌,语调冷淡,面容严肃,「长歌兄,跟你说件事。」顾长歌笑脸相迎,「巡兄弟有何事要说,莫非是令妹的事?」「正是。」
  「如何?有何情况?」
  「我就直说了…我妹妹她已有心上人了,是琼华派一个叫林苏的小子。」顾长歌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沉默半天,「多谢巡兄弟告知……」「顾兄,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你和我妹妹认识才不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真会安慰人…」顾长歌哭笑不得。
  巡花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你别太在意,世上女人多得是。」……
  寨主屋内,巡花柳三人与顾君临相对而坐。
  「巡小兄弟,我答应和你换阳,我已经考虑好了。」顾君临坚定道。
  「夫人她也同意了?」
  顾君临略带一丝尴尬,「我没和她详细说明,所以情况有些复杂。」「具体情况是何?」
  「我没说换阳的事,我只说要用到我的阳根。没关系的,我把烟儿眼睛蒙上了,她不会知道的,不妨碍巡兄弟疗治。」巡花柳将信将疑,「既然寨主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天已巳时,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换阳如何?」顾君临点头,「我再确认一下,切下来了真的能装回去吗。」「可以的,寨主你就放心吧。」
  顾君临脱下裤子,他的阳根大约六寸,粗细均匀,不如巡花柳粗犷,却也不小,与一般男子相比算大的。
  「大夫,请动手吧!」顾君临挺胸昂首,紧闭双目,等待着换阳。
  巡花柳向小森示意一眼,小森从拿出金针和环首刀,递于他手。
  环首刀拔刀出鞘,昨日已在伏龙寨中找铁匠重新打过,刀锋完整如新,锋尖开全刃,锋刃开七分。
  巡花柳取出金针,扎在顾君临腰眼、关元、命门三穴,封住阳根血流。又在下阴别、会阴、檀中、气门一路扎下,脊柱一路的血液顿时凝固。
  接着手起刀落,环首刀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连根斩落。
  在一串飞红中,顾君临的阳根被切下。
  小森立即上前,用白布包裹住切落的阳根,顾君临倒抽一口凉气,「巡…巡兄弟…完事了吗?」巡花柳点穴止血,回答道:「完事了,已经切下来了,不痛吧?」「那一瞬间有点痛。」顾君临睁开眼,看看腹下,已是一片平坦。
  他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尖锐,像是太监一般。
  「好,到我自宫了。」
  巡花柳脱下裤子,同法炮制,点住自己穴脉,封住血液流动。
  之后抬手挥刀,一刀断阳,巡花柳用白绫细细包裹自己阳根,交到小森手中。
  「小森,你好好拿着,千万不要弄丢。」
  「弄丢了你就当太监吧。」
  巡花柳微笑,「我当不当太监无所谓,重要的是牛子丢了,你就得守活寡了。」小森白眼狂翻,「我倒宁愿守活寡。」
  ……
  巡花柳慎重从小森手中拿起顾君临阳根,对准自己腹下,将断口贴合,海绵体相连。
  九玄阴气在断处汇聚,血液灌入,断口缝合,将不属于巡花柳的阳根,强行接在他的腹下。
  天衣无缝,浑然天成!
  阴气催淫,阳根勃起,龟头高翘,根身胀硬。
  巡花柳竖起大拇指,「寨主,换阳成功。」
  「牛逼,是真的牛逼。」顾君临接连称赞,指指楼上,「巡兄弟,烟儿她在二楼,已做好准备了,请去吧。」「明白。小森,你来为我搭把手。沐姑娘,你想看的话就一起上楼吧。」「嗯…」
  沐晴雪呆呆点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直面换阳,她还是被震撼住了。
  这偷天换日般的【换阳】,真是有违天理人伦。
  ……
  二楼,丝帘全被放下,不露一丝日光。灯烛点得很多,倒也十分光亮。
  苏轻烟黑布遮目,躺于木床上。
  她上身穿着绸缎衣衫,衣摆处大大敞开,露出平坦的小腹,柔软的楚腰,下身一丝不挂,修长洁白的双腿屈膝并拢,遮掩着私处。
  顾君临道:「烟儿,巡大夫来帮你治冰蛊了。」苏轻烟脸颊通红,微微张开双腿,羞羞涩涩道:「大夫…请…请看吧。」巡花柳握住细致小腿,向外扒开。苏轻烟并未抵抗,两腿张开,露出腿缝间的花穴。
  宛若绚丽的牡丹,花穴红艳娇媚,不是沐晴雪那少女般的青涩粉嫩,而是成熟美妇特有的诱人嫣红,阴阜上是稀疏平整的耻毛,阴唇丰腴饱满,像两片月牙般掩着小穴,当真叫人鸡巴发硬。
  巡花柳捏住阴唇,向外分开,女人最私密的部位暴露,嫩红的阴道口绽放。
  巡花柳抬起龟头,顶在小穴口上,他朝顾君临使个眼色,顾君临当即会意。
  「烟儿,因为治病需要,我现在进入你的小穴。」苏轻烟蒙着眼,看不清状况,脸颊潮红,红到细颈锁骨,「夫君,我好害羞呀。」顾君临安慰道:「没事的,就和我们平时行房事时一样。」「夫君…怎么你说话的声音有些细?」
  「啊,我最近嗓子不好,没事的。」
  「你要注意好身子……夫君,你进来吧。」
  巡花柳挺腰往前,阳根进入苏轻烟小穴中。
  小穴前端还是较为温润,紧致的穴肉包裹着阳根,舒服无比。
  苏轻烟放下心来,尽管只进入一个龟头,但确实是丈夫阳根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