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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3728 / 100
【小说】沉舟侧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7:36:43

第七十五章 情到浓处
  入夜不久,省府云州城东,一处两进宅院之中,虽是格局不大,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东厢房中,一盏孤灯兀自亮着,灯下一人手捧书卷专注阅读,不觉灯烛将尽。
  「啪!」烛火一跳,屋中瞬时黑了下来,严济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起身寻了火石,换了新烛刚刚点燃,却听房门吱呀轻响,转头去看,却是顾盼儿缓步进来。
  「已是三更鼓响,哥哥为何还不肯睡?」顾盼儿偎进情郎怀里,娇嗔说道:「可是怕奴家会吃了你不成?」
  严济哈哈一笑,柔声说道:「读书入神,不觉天色将晚,盼儿倒是莫怪……」
  随即大手伸进妇人衣襟,随意握住一团椒乳,嬉笑说道:「说到谁吃了谁,盼儿送上门来,别怪严某无情!」
  顾盼儿娇躯酥软,哪里舍得反抗,只是抱住情郎手臂娇声嗔道:「放着好好正房不睡,偏要住在书房,夜里奴家孤枕难眠,难道竟要过来寻你不成?」
  严济一把扯开妇人所披貂裘,却见妇人内里只穿一件襦裙,不由皱眉说道:「夜里天凉,这般穿着,小心染了风寒……」
  顾盼儿转头过去娇羞伏在书案边上回头嗔道:「不是惦记你这冤家,谁肯这般穿着?」
  眼见妇人娇艳风流,严济哪里还忍耐得住,欺身过去撩起顾盼儿裙摆,随手解开衣裤,挺着勃大阳根插入蜜穴,纵情抽插起来。
  「好哥哥……这般急色……轻着些……奴儿还干着……」
  顾盼儿娇喘吁吁,回手勾着情郎手臂,眉眼中满是神情看着严济,娇柔软弱,楚楚可怜。
  严济快意无限,三五下后只觉妇人阴中湿润,便又猛烈抽送起来。
  「相公!相公!美死奴奴了!叫奴奴……叫奴奴……」顾盼儿情动至极,拧腰回头送上香舌供情郎品咂。
  「舅妈!好舅妈!」两人彼此默契,顾盼儿一说,严济便已明白,口中称呼不住,却将妇人一条玉腿抬到桌上,对着翘生生臀儿,斜斜向上抽送不已。
  顾盼儿哪里抵得过他这般风月阵仗,不一会儿便头皮酥麻、阴中火热,再也无力维持身姿,转身伏在桌案之上,畅快媚叫起来。
  「亲亲!快着些……弄死奴儿了……好哥哥……奴儿丢与你了……」
  顾盼儿先丢一回,严济却犹有余力,探手揽住妇人地上玉腿,将她翻了个身,令其坐在桌案之上,随即双手抱住顾盼儿纤腰,正面挺送起来。
  阴中火热充盈,丢过一次更加敏感,顾盼儿伸手不住抚摸情郎面颊身躯,叫声更加肆无忌惮,不住欢呼说道:「好相公!快些弄!奴儿美死了!奴儿想要哥哥丢在花心子里面!好哥哥!好相公!」
  严济爱极怀中妇人无限春情,亵玩耸弄之间不觉精关一松,一股澎湃阳精猛然泄出,直将妇人淋得媚叫不已,他也是爽快无限,抱着顾盼儿「心肝」「宝贝」叫个不住,柔情缱绻,欢喜无限。
  两人搂抱一起说着情况,顾盼儿抽出香帕为情郎擦拭,边弄边道:「从前只盼着给老爷生儿育女,大房不再欺凌;后来遇到哥哥,想着白头偕老、耳鬓厮磨;如今家中剧变,到头来竟然真与哥哥做了露水夫妻,心里只觉得梦幻一般……」
  「夜里躺着如何都不能睡着,所以这才过来探望哥哥……」顾盼儿拢住衣衫,遮住里面春光,偎进情郎怀里舒服靠着,柔声说道:「只当哥哥今夜便要宿在书房,心中还有些凄苦,原来却是读书读得入神……」
  严济坐在椅中抱紧妇人娇躯,手掌探进衣襟握住一团椒乳,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好不容易斩断前情,若不同榻安眠,严某岂不棒槌一个?盼儿放心,以后每夜少不了将你弄得告饶不断,不会留你一人独守空闺的!」
  「哥哥!」顾盼儿娇嗔一声,扭动娇躯不依说道:「说得人家好像如何欲求不满一般,恁般不堪,岂不便是淫妇一般?」
  「难道你不是哥哥的小淫妇么?」严济随手一探,勾起一抹粘稠喂给顾盼儿,看她自然舔弄自己手指,不由调笑起来。
  「是……奴是哥哥的淫妇……」顾盼儿面容娇羞,却舔弄不住,只是柔声说道:「天色已是不早,哥哥随奴睡下可好?」
  严济轻笑点头,一把抱起顾盼儿朝正房走去。
  「好哥哥!且放奴下来!被奶妈看见!」顾盼儿低声惊呼,心中却是喜不自胜。
  「怕什么!她只当你我便是夫妻,如此便是闺中情趣,看见便看见!」一与柳氏交割完毕,严济就辞了原来那位奶妈,将顾盼儿母子安顿妥当,现去高价请了位奶子回来,如今府里奶妈丫鬟和后厨仆役皆是新近雇来,没人知道两人原来竟是舅甥相称。
  顾盼儿双手勾着情郎脖颈,衣衫随着走动时开时合,夜风清冷,不时阵阵冷冽拂来,虽是难当,却也喜悦满足异常。
  严济怕她受风,将自己所穿棉衣覆在妇人身上,几个箭步便掠到正房,随手推开房门闪身而入,穿堂过室直入里间,将顾盼儿放在床榻之上,自己也随着躺下,不由悄声大笑不止。
  顾盼儿掀开厚重棉衣,轻笑靠到情郎身边小声说道:「若被丫鬟奶妈看见,岂不笑话你我狂放无形,没个主家端庄样子?」
  严济握住顾盼儿小手低声回道:「人生在世,总是为自己添些无谓烦恼枷锁,平日里难得放浪形骸,半夜时还不肆意妄为一番,做人却还有何乐趣?」
  想着自己方才几乎算是赤身裸体穿堂过室,顾盼儿不由面红耳热,手掌抚到情郎腿间,握住粗壮阳根,探首过去舔弄起来。
  严济何曾受过这般风月,只觉触感细腻润滑,唇舌勾抹肉龟,端的快美绝伦,不由轻声呼气,手指抚弄妇人秀发说道:「这些年颠沛流离,从未想过这般幸福安静,人言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如今看来,诚哉斯言!」
  顾盼儿温柔舔弄,闻言悄声说道:「哥哥却不可消磨斗志,每日里这般用功读书,金榜题名自然不在话下,到时春风得意、位极人臣,匡扶社稷、造福黎庶,便也不是难事……」
  严济慨然叹道:「自有此志,惟愿天不负我!」
  「不知哥哥日后作何打算?」顾盼儿精细服侍,小心翼翼问出心中念想。
  却听严济说道:「盼儿此间事毕,我自然要专心致志读书,县府院三试在即,却不敢再虚掷光阴!」
  顾盼儿闻言默默点头,半晌又道:「眼下年关将近,你我便以夫妻之名这般长久住下么?」
  严济随意说道:「这是自然!盼儿为何有此一问?」
  「奴只是想着……想着若是……若是哥哥家里别有亲人,倒是可以接过来同住……」
  严济瞬间明白顾盼儿言外之意,不由苦笑说道:「家慈尚在人世,家中还有妹妹,只是……」
  「并非我不愿引荐,实在是我游学天下将近十年,与家人早已断了联系,如今只能慢慢寻找,却不能急于一时……」严济心知顾盼儿心中卑怯,又盼着与严济长相厮守,又担心无名无分被严家嫌弃,尤其她随身携带幼子,寻常人家纳妾,岂肯容她这般拖儿带女?
  严济又道:「严某志在高远,毫不在意儿女私情,若非与盼儿两情相悦,也不会这般牵绊纠缠。如今蓉儿年幼,你且专心将其养大,无论将来如何,我身边定有你安身之处!」
  得情郎如此承诺,顾盼儿不由放下心来,轻轻起身爬到情郎身边,柔声说道:「奴不求名分,只盼能常伴哥哥左右便好……」
  二人浓情蜜意,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缱绻。
  长夜之中,别处亦有别样风月。
  岳府后院正房,厅中一支灯烛燃着,三个丫鬟外间睡在罗汉床上,里间一张雕花实木大床落着厚重帷幔,幽深夜色中轻轻晃动,半晌便即安静下来。
  柳氏仰躺床上,看着身上丈夫汗流不止跌坐一旁,不由鄙夷说道:「老爷这般威猛,这小妾却是纳得晚了!」
  岳元佑老脸一红,他近日与新得小妾晴芙消耗过度,今夜与柳氏同床,半夜被她摸醒,情动之下想要一振夫纲,谁知稍微撑持片刻便即败下阵来,比之从前更是不堪,不由心中惭愧,沮丧不已。
  帐中只有夫妻二人,丫鬟都在外间,柳氏也不虞被人听到,只是小声问道:「老爷与那晴芙这几日没少癫狂,毕竟年岁在这儿,莫要透支过度才是。」
  岳元佑心中自知理亏,哪敢出言辩驳,只是低声说道:「池莲家鹏儿殁了,这几日操心操肺,着实疲惫了些……」
  「说起来,大妹前些日子还要搬出去,如今竟是没了动静,老爷可知道是何缘故?」柳氏抬起白生生一条美腿,支棱着白嫩小脚顶在丈夫腿间,直将两根脚趾夹住半软湿滑阳物亵玩,她身上只着一件淡粉丝质亵衣,动作间乳肉横波,春光乍泄,虽是夜色朦胧,却也极是媚人。
  帷幔中光线黯淡,岳元佑却也看得清楚,只是心中虽然色心大动,却仍是难振雄风,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当初要搬走另住,不过是怕鹏儿搅扰府中,如今鹏儿去了,再搬出去不过徒惹人笑罢了……」
  「三妹这几日回来住了,有她陪伴,想来大妹不至于过于凄凉……」说起岳溪菱,柳氏也是心下暗自佩服,那般粗茶淡饭清苦度日,若是自己为之,只怕连三五天都坚持不了。
  「还道今年过年家里能热闹些,谁承想鹏儿能出这样的事儿?」岳元佑渐渐情动,眼前妻子风情冶艳,却比小妾晴芙还要媚人,若不是平日里柳氏过于强势,他也不至于如此无能。
  「终究还是大姐管束的狠了,那般年纪,若是多纳几房姬妾,也不至于勾引家中婢女……」左右人已死了,柳氏毫不在意多泼几盆脏水过去,想及那许鲲鹏好色无端却又全无锐气,不由更加暗自鄙夷。
  她素来心高气傲,从来便瞧不上这等懦弱无能之辈,尤其贪财好色、胆大包天而又不知进退,便不是她来动手,早晚也要死在市井之中。
  以柳氏心思,当日还想着由丈夫安排些差使给他做,若非许鲲鹏当日借着自己动了淫乱心思趁虚而入,柳氏也不会为自保清誉引动杀心,如今后患已除,心中所虑,唯有许家众女如何作想。
  「大姐儿却是有日子没来了,我也只在那天鹏儿收殓时与她见过一面,相公可知她心绪如何?」柳氏随口问起,却也自得其乐,一边用脚趾亵玩丈夫阳根,一边双腿夹紧被子,寻求别样快感。
  「又能如何?」岳元佑嘶嘶吸气,虽是疲不能兴,仍是刺激无比,尤其柳氏风姿无限,秀美万端,枕畔风情极是浓郁,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喜爱非常,「鹏儿一去,她便没了主心骨,整日里以泪洗面,若非心中早有预见,只怕比这还要难过万分……」
  「谁说不是?辛苦养大的儿子,竟是说没就没了……」柳氏渐觉快美,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感觉脚尖阳根粗硬起来,不由轻声哼道:「相公怎的又硬挺了……」
  岳元佑不由笑骂:「你这般拨弄,便是个泥人儿,也要有三分火气!」
  「那还不把火气撒到人家身上来!」柳氏媚眼横波,冲着丈夫招手笑道:「相公快来!好好欺负你的芙蓉儿!」
  岳元佑情欲上涌,呼哧喘着粗气凑将过来,一把扯去被子,分开妇人双腿,挺着阳根入内抽弄起来。
  柳氏只觉阴中爽利,那阳物虽不甚硬,却终究好过空无一物,不由夹紧双腿勾住自家丈夫,娇声媚叫道:「相公这般威风……入死人家了……快些……再快些……」
  妇人阴中绵软火热,淫液更是流个不住,岳元佑鼓起余勇,倾心尽力服侍起来。
  柳氏渐觉快美,只是终究哪里差强人意,不由抬起双腿架在丈夫肩头,娇声叫道:「弄深些……不要……别停……好人……就这般弄……好美……好美……坚持住……人家要来了!」
  岳元佑勉力施为,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觉脊骨一麻,竟是精关不稳,突突丢出精来。
  「对……对不住……」
  柳氏丢精在即,却堪堪一线之差未竟全功,下颌高高仰着,身躯阵阵痉挛,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说道:「老爷身子虚弱,这几日且好生将养着些,莫要竭泽而渔才是……」
  岳元佑哪敢回嘴,只是唯唯诺诺点头不已。
  柳氏起身整理被子说道:「时辰不早,老爷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府衙当值。」
  妻子这般平淡,浑不似往日那般发作,岳元佑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躺下试探问道:「夫人今日为何……为何这般……这般和颜悦色?」
  柳氏背对丈夫凄然一笑,却仿若无事说道:「你我这般年纪,夫妻之事自然不如从前,以前都是妾身过于苛责,老爷莫要见怪才是……」
  岳元佑连称不敢,战战兢兢掀开被子在外边躺下,想要去抱妻子,却见柳氏已转过身去背对自己寂然无声,当下讨了个没趣,便也翻身过去,不久便即沉入梦乡。
  柳氏却毫无睡意,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床幔,丈夫年纪渐长,如今又新纳了小妾,听秋云说起,夜里两人竟是通宵达旦,酣战不休,想那晴芙双十年华,自然便是年轻貌美,尤其温婉柔顺,自不会如自己一般恶声恶语、争风吃醋,有她比着,只怕丈夫越来越不喜自己。
  她此时表面平静,其实乃是心丧若死,以前只道丈夫年纪渐长身体衰退方才力不能支,如今知道他与小妾行云布雨男欢女爱自在非常,与自己却是这般虚与委蛇、雄风不再,不由更加心灰意冷。
  从前她还心里存着幻想,丈夫虽然不堪大用,终究偶尔还能一振雄风,也能将她服侍得堪堪满足,如今有了小妾争风,柳氏心知肚明,丈夫只会每况愈下,绝不会重现往日光景。
  日间见过严济那般俊俏书生,柳氏已然有些心动,此时想着严济模样轻轻自渎,听着身后丈夫阵阵鼾声,仿佛那严生此刻便在自己身上,当着丈夫轻薄自己一般。
  她探手伸到裤中,轻抚粘腻下体,双腿时紧时送,犹自不够快意,便将被子塞进腿间,紧紧夹着肆意自渎起来。
  阵阵喘息低吟弥漫开来,手上飞速搓动腿间敏感所在,如是良久,终于一阵无边喜乐弥漫开来,娇躯一软,彻底放松下来。
  「家中奴仆,倒是有几个年轻俊俏的,只是一来人多眼杂,这几人也不是伶俐通透、守口如瓶之辈……」柳氏心中计议,已是铁了心要给自己寻个体己之人,迷醉之中一一考虑身边男子,要么年纪气质不对,要么身形相貌不喜,寻来寻求,终究没个合适之人。
  「过些日子,总要寻个由头,招几个讨人喜欢的纳进府来,到时细细观察,从长计议不迟……」迷蒙睡意袭来,柳氏忽然一个念头袭上心来:
  「溪菱家里说是生个儿子,岂不也是十四五岁年纪?」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7:46:32

第七十六章 自有因由
  「啪!」
  一声爆竹声响,揭破黎明沉静。
  彭怜轻轻睁眼,却见身边应白雪也已醒了,不由好奇问道:「这还不到小年,怎的便有人放炮?」
  应白雪睡眼惺忪,轻声笑道:「年关已近,世上总有闲人……」
  一旁枕上如云秀发,女儿泉灵睡得正香,应白雪抬手过去为她拉上被子,这才轻声问道:「相公昨夜过去,与洛家母女相处如何?」
  彭怜大约说了昨夜经过,最后才道:「云儿怕我纵情太过,伤了自家母亲根本,半夜里竟然亲自过来,当着洛家伯母为我舔弄干净……」
  应白雪不由笑道:「母女同心,自来如此,若不是云儿父亲尚在,只怕早就将你请上其母床榻寻医问药了!」
  彭怜轻轻点头,说道:「云儿一到,我就懂了她的意思,其实并非我恋栈不去,实在是洛家伯母……」
  应白雪娇俏一笑说道:「相公切莫得了便宜还卖乖!夜里过去偷了人家母女,这会儿倒要诬陷栾家妹妹强留——虽然妾身明知事实如此,总要为云儿母女遮掩才是……」
  彭怜听她说得有趣,不由笑道:「不想那洛家伯母之前那般不假辞色,后来竟也无比风流,便和宝贝雪儿当初一般……」
  应白雪娇嗔不已,哪里肯被他这般菲薄,只是笑道:「世间女子,任谁试了相公这般勇武,只怕都要流连忘返、恋栈不舍,莫说妾身与栾家妹子这般良家妇人,便是那练倾城母女,受了相公雨露,如今不也死心塌地誓死追随么?」
  「话说起来,那练倾城母女如今离了相公,却不知后面如何打算?可要也如妾身一般誓死相随?」
  彭怜轻轻摇头,当日与练倾城分别,妇人只说来日有缘自然相见,却并未做出约定,「当时只说我若思之念之,便单人匹马回去探看,只是如今雪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只怕她们母女寻不到我……」
  应白雪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倒也不难,或者相公亲自回去一趟,或者托人捎个书信回去,只是……」
  彭怜明白妇人意思,无论如何做法,都难免泄露几人行藏,他摇头轻笑说道:「倾城体内余毒虽然尚在,却已不再危及性命,眼下洛家伯母已然开了个头,若是半途而废,只怕后患无穷,且先为她巩固根基,其余诸事日后再说不迟。」
  应白雪点头赞同,随即笑道:「相公昨夜试过了栾家妹子,却与妾身相比如何?」
  彭怜轻笑摇头,「谁人能与你相比?莫说风流淫媚,便是这胸前硕乳,雪儿便全无对手!」
  应白雪娇嗔不已,随即笑道:「栾家妹子染病至今,总也有了十来个年头,如此久别风月,真个尝到甜头,只怕还不知如何食髓知味呢!」
  彭怜轻点应白雪鼻尖笑道:「先莫管别人,晨起无事,不如双修一会儿,且为你涤荡一番经脉,也看看你这几日是否偷懒!」
  应白雪正求之不得,闻言将手伸到被中,握住情郎挺勃阳根,关切问道:「夜里那般纵情,晨起若再双修,相公千万莫要透支过度才是……」
  「体内功力尚有大半不能运转由心,正好借着双修机会细细炼化,至于透支与否,」彭怜哈哈一笑,翻身将美妇压在身下,「雪儿身在其中,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应白雪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把着情郎阳根不肯撒手,三两下径自脱去自己绸裤,双腿盘住情郎腰肢主动求欢。
  彭怜爱极她这般风骚模样,阳根挑动,轻车熟路插入妇人淫牝,轻抽慢插亵玩起来。
  「夫君……就只这么进来……奴奴就要美死了……」应白雪耸动肉臀迎合少年抽送,双手搓揉情郎紧绷臀部,不由更是心爱难当,「只盼今生今世都能这般与相公长相厮守才好……」
  彭怜轻柔动作,抬手拂弄妇人面上秀发,在应白雪俏美容颜上轻啄一口,柔声说道:「此后经年,不过你我,朝朝暮暮,行云布雨,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应白雪身心皆醉,不由更是情动,抬手紧紧勾住少年脖颈,柔柔媚媚献上红唇香舌任其品尝,良久过后,方才娇喘不已呻吟说道:「夫君这般疼爱奴奴……却是奴儿从未想过……唔……好似比怜爱云儿灵儿都要多些……」
  彭怜温柔耸动,沉吟半晌才道:「却要说与雪儿得知,之前我在山中与家母同住……」
  彭怜一边与妇人欢爱,一边细细述说山中诸事,竟无丝毫隐瞒藏匿,在他心中,应白雪此时已是自己禁脔,只怕余生都要共处,与母亲一番禁忌,早晚都要知晓,如今思量,日后若想成事,不如说与应白雪听听,且看她有何良计。
  栾秋水能够答应与彭怜欢好,应白雪居功至伟,相比洛行云,应白雪更加果决,既然认定方向,那便一往无前,从不拖泥带水,尤其掌控大局、操控人心,应白雪皆是上上之选。
  当日玄真离去,选定应白雪为持家大妇,当时之言犹在耳边,彭怜心中崇敬恩师,此刻更加深爱应白雪,尤其两人一起出生入死,那份生死相托之情,实在与众不同。
  应白雪阴中快美,听着情郎一一说明原委,心中微微泛起醋意,嘟着嘴儿娇声嗔道:「还道相公真个喜欢奴奴……原来只是当成婆婆替身……」
  彭怜猛然一挺,直将龟首顶入妇人花房,轻声笑骂道:「没来由拈酸呷醋!我心中敬爱母亲,当初以你为寄托也是实情,只是后来诸般事体,我心中如何作想,你难道还不知晓么?」
  应白雪展颜一笑,浪声叫道:「奴奴知道……相公就喜欢奴奴这般风骚淫荡……只是奶儿实在与婆婆相似……这却是奴奴占了便宜呢……」
  阴中快感如潮,尤其敏感之处被情郎袭扰,应白雪娇躯轻颤,只是央求说道:「好夫君……稍稍快些……让奴奴丢了这次……一会儿再慢慢闲谈不迟……」
  「好好求我!叫着『达达』,我便让你爽利!」彭怜故意逗弄美妇,只觉妇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不由心中爱甚。
  「达达!亲达达!好相公!弄死奴儿罢!让奴儿丢给夫君大人了!」应白雪只觉阴中被滚烫粗硬阳根搅动不已,阵阵如潮快感汹涌而来,那份憋闷拥堵之感有如实质,只想猛力掏出、一解拥塞才好。
  身上少年早已轻车熟路,不过几下扯动,骤然一股强烈快美袭来,应白雪妙目翻白,四肢冰冷,瑟瑟发抖丢起精来。
  彭怜昨夜与栾秋水尽兴欢愉,这会儿毫不急切,趁着应白雪丢精关口,道道真元澎湃而出,借着应白雪体内经脉,专心致志双修起来。
  双修之道,最重阴阳和谐,若是彭怜补益女子,只需进进出出即可,只是若要淬炼真元,却需接通天地之桥,私处相接,再以唇舌相就沟通,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众女之中,与恩师玄真双修自然受益最大,其次便是练倾城,随后则是应白雪,其余女子,要么收效甚微,要么难堪重负,彭怜从不轻易尝试,唯恐伤了众人根本。
  恩师玄真修为虽不如玄阴师叔祖那般深厚,却极其精炼,双修之时与彭怜相得益彰,少数几次欢愉,便让他受用至今。
  练倾城身怀秘法,虽然残缺不全,却终究也是上古遗篇,受彭怜补益校正之后,如今已渐入正轨,只是原本吸纳之精血元气驳杂不纯,想要全部炼化,却仍需不少时日。
  应白雪情况却又不同,她自幼习武,内功却从无涉及,丹田稀薄元气不过偶然所得,若非体魄强健、根基较好,彭怜也不敢与她这般双修。
  如今练倾城不在身边,彭怜想要精进修为,自然便只能与应白雪一同习练,好在应白雪于内功一道颇有天赋,有他一旁辅佐,如今已然筑好根基,每日里与彭怜这般双修,却也突飞猛进,远比寻常人修习快捷。
  彭怜含住妇人香舌,道道真元往复不休,闭目内视之下,只见丹田气海之中,玄阴师叔祖所留浩浩真元一片汪洋,随着双修功决催动,宛如真龙汲水一般升腾起无数气流,循着小腹流入阳根,而后进入应白雪体内。
  丝丝缕缕阴阳二气缠绕不休混作一团,黑白双色时分时合,不住流入应白雪丹田紫金白玉壶中,随后蜿蜒吐出,循着妇人经脉游走周天,最后哺入自己唇舌。
  丹田气海中汪洋一片,一颗丹珠犹如海中骄阳冉冉升起,道道淬炼完毕的真阳宛如泼天大雨无声录入丹珠,使其形状更趋圆润,色泽更加明亮,大小也与从前不同。
  此间法门,还是彭怜与恩师玄真探索得来,如此天地沟通,阴阳淬炼,真气便更加精纯凝练。
  如此淬炼良久,身下妇人已然心神荡漾、摇摇欲坠,彭怜知道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便也收敛功法,恢复平常男女欢爱,继续耸弄起来。
  应白雪一登极乐便即飘在云端起起伏伏,至此方才从无边情欲中清醒过来,感受着阴中阳根已然暴涨充实,不由娇嗔说道:「相公非要肏死奴奴才肯干休么……」
  彭怜哈哈一笑,爱意无限吻住应白雪,喜笑颜开说道:「雪儿如今丹田中已然有了根基,日后勤加练习,将剑法与内功结合运用,自然事半功倍,威力无俦!」
  应白雪婉转娇啼,此时虽然快美,却比方才相差太多,只是其中温情无限,倒也乐在其中,闻言笑道:「妾身有相公撑腰,还要剑法内功作甚!」
  彭怜轻轻摇头,「以后时日长着,少不了许多麻烦,府里有你照应,我也心安一些。」
  应白雪随即明白过来其中道理,点头说道:「相公放心便是,妾身定会日日勤练武艺,护佑众人安全。」
  二人柔情缱绻,外面已是天色将明,一旁泉灵睁开朦胧睡眼,却见母亲情郎正自赤身裸体、亲密交合,不由轻声嗔道:「爹爹娘亲晨起欢好,为何不叫醒女儿?」
  彭怜见她醒了,一把搂进怀里亲了一口笑道:「不是你破瓜未愈,怎肯轻易放过?」
  泉灵神情慵懒,面上微微红热,却是赧颜说道:「女儿已经大好了,走路都不觉着痛了……」
  彭怜一愣,这几日他忙着为栾秋水治病,自然有些疏忽泉灵这边,闻言心中略有愧疚,一把揽住少女说道:「你娘刚才已乐过了,灵儿既然醒了,便再试试如何?若是不痛,以后便可时时欢好!」
  泉灵每日看着母亲嫂嫂与情郎亲热,早已心痒难耐,若非实在羞于出口,只怕早就主动求欢了,这会儿见情郎有意,自然不住点头,只是靠在彭怜怀里不肯抬头,听任少年施为。
  彭怜与应白雪相视一笑,在妇人脸上轻吻一口,随即起身抽出阳根,扶着泉灵躺倒一旁,一手勾着少女修长玉腿,借着淡淡晨曦,将龟首对准少女牝门,缓缓磨蹭起来。
  应白雪勉力起身,从身后抱住女儿纤腰,一手握住一只美乳搓揉把玩,一边在泉灵耳边笑道:「吾儿将养了这些日子,此刻便是苦尽甘来,初时大概还会阵痛,其后自然慢慢好转,倒是不必担心!」
  泉灵轻轻点头,身子放松靠在母亲怀中,只觉脊背火热滚烫绵软细嫩,想着身前少年情郎,身后却是至亲母亲,不由心旌摇荡。
  当日破瓜,虽也与母亲同床共枕、共事一夫,但当时母女二人并未同时承欢,母亲更未这般与自己亲近,此刻被母亲含着耳垂把玩酥乳,泉灵心荡神驰之下,更觉禁忌快感无限,身体轻轻抽动,已然情动至极。
  应白雪更进一步,一手抱着女儿搓揉酥胸,一手直接探到女儿身下剥开两瓣肉唇,娇声对彭怜说道:「好相公,奴奴女儿已然花径湿润,情动非常,还请相公怜惜!」
  眼前两张娇靥叠在一起,宛若两朵红花竞相绽放,彭怜心中快意,挺动腰肢缓慢向前,粗壮尘柄缓缓划破少女牝门,硕大阳龟轻轻挤入紧窄花径之中。
  泉灵紧闭双目骤然睁开,细小檀口猛然长大,口中一声惊叫半途戛然而止,新伤初愈,一阵充盈饱胀快感夹着丝丝剧痛,从双腿之间弥漫全身。
  应白雪抱紧女儿,在她身上肆意轻薄挑弄,只为分散女儿心神。
  彭怜怜香惜玉,知道此时不可肆意妄为,只是缓慢推进,细细赏鉴眼前母女娇花。
  阳根渐渐没入一半,彭怜停止前进,泉灵才长长舒了口气,颤声说道:「好爹爹……女儿要疼死了……」
  彭怜低头在她额头不住亲吻,柔声说道:「慢慢适应便好,若是实在不耐,我这便运气功法为你止痛!」
  泉灵不住摇头,轻声说道:「比起上次好过许多,女儿能够忍得,爹爹若是喜欢,或可稍稍动作试试……」
  少女阴中火热,阵阵蠕动吸裹之下,彭怜也是情动不已,尤其他与应白雪欢愉良久,情欲堆积已是临近极限,闻言自然从善如流,缓慢抽送起来。
  应白雪伸手握着情郎阳物根部,只觉其上腻滑濡湿,皆是女儿体内淫液,轻声含着泉灵耳垂小声说道:「相公这般雄伟,便是插到深处,为娘还不能全然握住,吾儿如今可是明白为娘一片苦心?」
  泉灵娇喘吁吁,阵阵酥麻快美弥漫全身,初时那股阵痛已然相形见绌,闻言轻声媚叫说道:「女儿……女儿谢谢娘亲……引荐之恩……」
  应白雪轻声一笑,不由感叹说道:「当日一番绸缪,没成想自己先做了嫁衣裳,吾儿直到今日方才享受其中快美,实在是天意难测……」
  彭怜只觉少女渐渐主动,知她不再那般难熬,动作更加迅捷快猛,尤其眼前母女并蒂花开,不由更是心荡神驰,他抬手抚摸应白雪面颊,吩咐说道:「和你女儿一起叫我!」
  应白雪媚眼横波,娇嗔一声,随即在女儿耳边笑道:「灵儿看了为娘这么久的活春宫,怎么欢叫竟还未学会么!」
  话音未落,却听妇人纵声叫道:「好相公!亲亲!奴奴女儿要被你弄死了!夫君!爹爹!亲爹!快些个!奴儿要夫君丢给人家!」
  她这般放浪形骸,泉灵倒先羞得面红耳赤,却听母亲一旁笑道:「无论床上床下,男人都是女人的天!何况相公这般天赋奇才,你我母女能够侍奉左右,已是天大机缘,讨他欢心本就天经地义一般!莫说为娘,你那嫂嫂平常端庄持重,床上浪叫起来,却连为娘都要逊色三分!吾儿莫要本末倒置才是!」
  妇人一番劝说,泉灵自然放开拘束,自然也欢声媚叫起来:「好爹爹!爹爹!女儿美死了……胀死了……」
  尤其母亲附在耳边呻吟低语、如泣如诉,更加让她心潮澎湃。
  母女两个口中轻呼「达达」「爹爹」不止,彭怜何曾受过这种吸引,只觉风骚纯真各擅胜场,淫语不休却又差相仿佛,无边无际快美之下,耸挺更加激烈迅速起来。
  应白雪手握情郎阳物根部,只觉手中阳根膨胀粗壮,手掌边处竟也被撞得阵阵发麻,不由心神皆醉,媚叫欢呼道:「达达这般激烈,真要肏死灵儿不成……」
  「就是要肏死你们娘俩!」彭怜快活至极,动作不由更加猛烈。
  泉灵哪里受过这般挞伐,无边无际快感之下,早已丢了两次,魂飞魄散之际,只觉阴中一阵饱满臌胀,那根宝贝事物骤然停在花心深处,跳动着泄起精来。
  「爹爹……都丢给女儿了……」少女痴然低语,眉宇间满是幸福满足。
  应白雪却仿似自己也被肏弄了一般浑身酥软、大汗淋漓,抽回酥麻玉手,轻声娇嗔说道:「坏相公……弄得妾身手都麻了……」
  彭怜志得意满,抽出阳物随意躺下,看着母女二人争相起身过来舔弄,更是心旷神怡。
  应白雪舔弄几口,将情郎阳物交给女儿,爬到彭怜身边躺下,想起彭怜方才所言隐秘,娇媚一笑,低声耳语说道:「好儿子,可喜欢为娘这般服侍于你……」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8:03:05

第七十七章 一如当年
  天光明媚,寒意渐浓。
  栾秋水披好锦裘,看着两个粗使丫鬟抬走炭炉,不由心中快意,随手推开窗户,看向窗外萧杀景象。
  大寒将至,冷风咧咧,窗外白气昭昭,天地间浓白一片,远处树影依稀,楼下人声偶起,只是一窗之隔,窗扉开时,仿佛便有无穷无尽美好事物奔腾而来。
  妇人捏紧貂裘衣襟,闭紧双目,迎风而立,只觉心旷神怡,便要纵情欢呼。
  只是她终究不敢,毕竟以自己身份,这般大呼小叫,实在不成体统。
  晨起用过早饭,栾秋水竟是从所未有的好胃口,吃了一碗甜粥和大半馒头,饭后还用了些点心,喝了盏清茶,不但往日沉痛尽去,便是那畏寒怕冷症状竟也消失不见,三座炭炉去了两个还觉炎热,心中仿佛一团火烧一般,这才开窗透气。
  冷冽寒风吹拂面颊,便是从前那般,虽然清冷,却并无入骨之意,貂裘之下暖融融一片,手脚也毫不冰冷,与往日那般抱着火炉还寒意彻骨却是云泥之别。
  淡淡雾霭之中,一男一女并排行来,那女子一身红色披风,浓白雾气中更增明艳,有她一旁相衬,那男子更显英俊潇洒、人物风流。
  栾秋水面上一红,竟是冷风吹着也觉得面庞滚烫起来,她随手掩上窗扉,回身躲入窗后,仓促间却没把住身上锦裘,伸手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妇人匆忙拾起地上貂裘,心中突突跳着,不似从前那般擂鼓山响,却也轰鸣不已。
  「……到时这园中栽些花草,那边留出大片空地,云儿将来种些花卉,也好用作原料做些胭脂水粉……」
  楼下有人说话,栾秋水俯身捡起貂裘重新披好,这才附耳窗前,毫不在意冷风袭扰。
  「……如今姐妹三个都在正房院里住着,这处小楼将来便改成欢饮之所,夏日是过来小住避暑也是极好的……」
  栾秋水听着应白雪说话,却不见那少年回应,心中忐忑期待,又听应白雪絮絮说了良久,才听少年说道:「不如这里建个亭子,以后临水观花,看着云儿荷锄而归,也是一番美景……」
  却听应白雪说道:「倒不如直接建在渠上,到时立个风车汲水,也算曲水流觞,附庸风雅……」
  两人随意闲谈,不一会儿便即去远,栾秋水心中失落,想着二人如此柔情蜜意、出双入对,竟又有些微酸。
  想着女儿回了房里一时半会不会回返,栾秋水心中一动,整束妥当衣衫,袅袅娉娉下了楼来,留下丫鬟看门,径自来到花园之中闲逛起来。
  她染病多年,日常如非必要极少出门,此来女儿家里,本意只是探看彭怜,若是果然一表人才,便要将其纳入丈夫门下,将来在于小女结个良缘。
  孰料未来女婿阴差阳错竟成了自己入幕之宾,栾秋水如今思来,长女恐怕早就有此算计,只是自己误入彀中,倒也乐在其中。
  一念至此,栾秋水心中一热,循着方才几人路径走了过去。
  那日来到府里,自己便进了花园小楼独住,而后女儿常来陪伴,更是不曾下过楼来,如今一番徜徉,这府邸竟然面积不小,单这花园大小,便已超过寻常富庶人家,此时园中土壤翻起,假山未立,只一条水渠蜿蜒卧在园中,上面结着一层薄冰,天气寒冷可见一斑。
  栾秋水裹紧貂裘,竟是丝毫不觉寒冷,信步穿过一道月亮门,果然不远处,应白雪与彭怜正在一幢屋前说话。
  她不敢走进,只是远远看着,借着门柱遮掩,细听二人言语。
  「……人也不多,倒是不必这些房子,这里做个藏宝阁也算不错,只是离咱们远了些,到时不好照料。」
  那少年与妇人并排而立,言语间自信淡然,眉清目秀、顾盼风流,栾秋水心如鹿撞,想着昨夜便是此人将自己逗弄得六神无主、快乐无边,不由身心俱醉,贪看不已。
  此时她便如怀春少女一般,无论如何也看不够那俊美少年,当日坚贞节烈之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想的皆是「若自己是那应白雪岂不快意」这般绮念遐思。
  除了当日匆匆一晤之外,栾秋水便再未见过女儿情郎几次,夜里不着灯烛,虽是鼻息相闻,终究不见究竟,栾秋水身心空寂良久,一经触碰便即情热如火,此时情难自禁尾随至此,便是明证。
  正自殷勤探看,却听身后有人轻声问道:「您能出门了?」
  栾秋水唬得一跳,回头看却是女儿洛行云带着丫鬟彩衣过来,不由面红耳赤说道:「觉着身子大好,所以出来走走……」
  洛行云冰雪聪明,哪里不知母亲心中想法,如今母亲与情郎木已成舟,她也干脆放下心思,不再顾念父亲如何,当下笑道:「相公约了我过来议事,不如母亲也一起过去如何?」
  栾秋水心中雀跃,嘴上却犹豫说道:「你们……你们夫妻议事,为娘若去,岂不……有些不美?」
  洛行云轻笑摇头,「母亲既是长辈,又是……一起过来自然无妨!」
  言罢也不管母亲是否同意,直接挎住栾秋水手臂,一起进了院子。
  这处院子紧邻花园,与正房院子隔了一座院子,房舍周正,倒是不用如何收拾便能住人。
  听见脚步声响,院中两人率先回过头来,见识栾秋水母女到了,彭怜赶忙见礼,应白雪笑道:「妹妹身子果然大好了!竟然能下楼走动!从今天起,姐姐可要时常过来找你一起散步才是!」
  栾秋水面色一红,轻声点头说道:「觉着身子轻快不少,屋里实在憋闷,干脆出来走走……」
  她偷眼去看彭怜,日间见着与夜里并不相同,靠近相处,竟是又有些异样感觉,只觉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扬,却又仿佛春日暖阳,只是亲切近人,并不如何气势夺人。
  妇人心中惴惴,却听少年说道:「伯母,云儿,我和雪儿正在琢磨,此处园舍作何用途才好。雪儿意思做个藏宝阁,我却觉得此处离我们居所太远,一来照看不便,二来此处离花园最近,倒不如专门留给云儿,做个制作胭脂水粉的宝地!」
  洛行云眼眸一亮,欣悦笑道:「如此最好!以后便不用把那些盆盆罐罐弄到闺房去了!」
  应白雪掩嘴轻笑说道:「说起这些你就眼睛放光!这样也好,下屋两间厢房也能用上存些花草种子之类,左右离着花园近些。」
  洛行云点头不已,笑着对彭怜说道:「既是定了此间用途,不如相公赏个名字可好?」
  彭怜哈哈一笑,「我这般粗鄙,又懂得起什么名字好了?云儿不如自行斟酌一二定下便是。」
  洛行云只是不依,求着彭怜起名。
  彭怜沉吟良久,不由犯愁说道:「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名字,倒是前人典故,有那公主流落民间,而后重归帝室,居所之名便是『漱芳斋』,云儿每日里在此洗漱芬芳,化用此名倒也勉强何用,却不知云儿意下如何?」
  洛行云掩口轻笑,「妾身如何比得帝室遗珠,难得相公抬举,这名字倒也贴切!」
  应白雪招手吩咐徐三记下,这才笑着说道:「既然都起了名字,何不每个宅院都挂个牌匾起个名字?」
  彭怜握住应白雪玉手轻轻拍弄,当先一步朝外走去,笑着说道:「名字倒是不急,眼下年关将近,若是现制匾额,只怕一时难以完成,倒不如慢慢琢磨,想到好名字再定不迟。」
  不等应白雪言语,他自嘲笑道:「我素无急智,若要由我起名,总要慢慢琢磨才是!」
  洛行云一旁笑道:「相公才智本就不是体现于此,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栾秋水随在女儿身后,看着眼前男子高大背影,不由心旌摇荡,听着他言语自谦,念及方才见面只是稍稍多看自己两眼,并无逾矩神态,心中不由暗自赞赏,彭怜这般年纪便有如此城府,来日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一番游玩定下各处院子用途规制,洛行云无意问起小姑何在,应白雪与彭怜相视一笑,小声对她说道:「灵儿晨起又试了试,这会儿还在卧床休息……」
  洛行云一愣,虽然恍然,也是轻笑起来。
  栾秋水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半晌才既明白过来,瞬间涨红了脸,挪开两步假做充耳不闻。
  应白雪吩咐厨下备好午饭,正好今日栾秋水下楼,便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栾秋水居中而坐,彭怜洛行云左右相伴,应白雪挨着彭怜,灵儿挨着嫂嫂,府里几个知心丫鬟一旁服侍,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妹妹试试这道鱼,前几日厨下做过,我吃着味道不错,」应白雪看着栾秋水胃口不错,笑着劝道:「年关不远,妹妹不如干脆便在这里过年如何?」
  栾秋水吃了半碗米饭,此时差不多便也饱了,悄悄看了眼身边少年,轻笑说道:「家务虽不需妹妹亲自操持,却也终究心里惦念,尤其烟儿年少,一人在家,始终放心不下,再迁延几日,小年前总要回去的……」
  应白雪轻笑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便住到小年,这些天里好好将养身子,云儿所求药石这般见效,总要好好巩固一番才是……」
  栾秋水康复如此之快,几个丫鬟并不知其中究竟,只是原来陈府中人,彩衣深知自家主母当初如何病重,建议彭怜为主母医治还是她推荐的;翠竹亲自见过应白雪枯木逢春,自然也知道彭怜如何神效。
  几个丫鬟里面,只有珠儿与那栾秋水贴身丫鬟晴翠浑浑噩噩不知就里,只道洛行云果然寻到了神奇药方,药效竟能如此立竿见影。
  吃过午饭,栾秋水由女儿陪着一起回到花园小楼,一路上母女二人窃窃私语,说着体己话语。
  「……为娘看着彭生着实不错,若是云儿果然有意令他拜入你父门下,不如这几日便请他登门拜见……」栾秋水面色微热,想着昨夜女儿在自己面前为少年品咂舔弄,极尽曲意逢迎之事,不由心中甜蜜羞窘,「眼见县试在即,所说以彭生高才定然不难通过,只是若有你父居中引荐,令他县、府、院三试连过,恰逢今年八月乡试,到时岂不正好赶上?」
  洛行云不知其中究竟,闻言问道:「女儿只怕父亲不喜,若是迁罪彭郎,岂不反为不美?」
  栾秋水不由好笑,说道:「若是果然不喜,岂会同意由我前来验看?你父亲素来严苛,其实对你们姐妹二人却极是疼爱,若非实在有违礼教,他如何肯让你这般苦守空房、虚掷青春?」
  洛行云轻轻点头,半晌才轻声对母亲说道:「只是女儿一番绸缪为您治病,却……」
  栾秋水面色更红,轻轻摇头说道:「时也命也,天意难测,或许冥冥之中,便是天意使然也未可知……」
  想及母亲曾经所受苦难,洛行云心以为然,若非天意如此,母亲这般心善纯净之人,为何偏要遭此苦楚至今?
  母女二人一番谋划,晚饭便在楼中用了,而后吹灯上床各自安歇。
  夜半时分,果然彭怜又来,栾秋水辗转难眠,早将床铺让出空来,听着外间窸窣声响,知道女儿与彭生正自欢愉,难免愁肠百结,心神不属。
  迷乱之间,一具健壮身躯钻入被中,随后便将自己拥入怀里搓揉起来,栾秋水心中欢喜,只是靠在少年肩头小声说道:「日间见了相公,还道昨夜做了个梦,这会儿相公又来,才知竟是美梦成真……」
  彭怜在她面上不住亲吻,一手扯开妇人绸裤,调笑说道:「水儿听了这许久活春宫,下面岂不流了许多水儿?」
  栾秋水哪里被人这般轻薄玩弄,身躯酥麻不已,颤声说道:「好相公……莫逗人家了……」
  「昨夜叫我什么来?这会儿不叫,却难叫你如意!」
  知道少年故意逗弄自己,栾秋水娇羞无限,柔声低语说道:「哥哥……好哥哥……」
  彭怜志得意满,趴卧妇人双腿之间,挺着阳根缓缓向前,顶在栾秋水腿间小声说道:「夜里乌漆墨黑,不如水儿引着相公宝贝进去如何?」
  栾秋水娇羞不已,轻轻捶打少年胸膛,却情不自禁探手下去握住粗壮阳根,入手只觉滚烫坚挺,不由轻叫出声:「好热……」
  手中阳龟硕大浑圆,一手竟无法掌握,栾秋水心荡神驰,想着便是此物几日来令自己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从坚贞女子变成淫荡妇人,心中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引着那粗壮宝贝凑到自己腿间。
  半截阳龟突入妇人腿间蜜穴,彭怜只觉触感滑腻火热,与那冰凉玉手相映成趣,不禁出言调笑说道:「总要水儿软语相求,它才肯一探究竟!」
  栾秋水情动如火,哪里忍耐得住,娇声媚叫说道:「好哥哥……好相公……妾身求你……」
  彭怜心中喜悦满足,缓缓向前耸动,阳根大半突入美妇阴中这才停下,看着身下妇人臻首高扬,檀口微张,已是美得难言,志得意满之下,缓慢抽送挑拨起来。
  如是良久,栾秋水才轻声叹气说道:「只那一下……便差点弄得人家魂飞魄散……」
  感受身上少年柔情蜜意,妇人低吟浅唱,柔媚说道:「从不知男女之事竟能这般快活……」
  彭怜轻轻一笑并不答话,只是缓慢耕耘,细细体察妇人阴中美感。
  相比身边众女,栾秋水身体瘦削,只比应白雪当初病重略微强些却也不多,身材纤细,小腹平坦,阴中温度奇高,却并不如何肥美,遇上彭怜这般好大阳物,终究有些难堪重负。
  好在两日调养下来,栾秋水精气充盈胃口大开,因此虽然仍是瘦削,却已有了充足力气,举手投足间与彭怜彼此呼应,倒也颇具情趣。
  尤其相比应白雪豁达豪放、练倾城妩媚风骚,栾秋水年岁不小却疏于风月,诗礼传家自然羞怯拘谨,床笫间欲拒还迎之意,竟比自家女儿洛行云还要浓郁一些,便是情到浓处,也是那般婉转娇羞、浅唱低吟。
  众女之中,应白雪起于江湖草莽,恩师玄真清淡冲和,灵儿最多算是小家碧玉,称得上大家闺秀的,不过栾秋水母女,以及自己母亲三人而已。
  心中爱极妇人如此妩媚娇羞,彭怜只是浅插慢抽,极尽柔情蜜意之能事,直将妇人逗弄得沉醉不已,求告连连。
  「好哥哥……好相公……这般饱胀快美……真是美死个人……」栾秋水低声媚叫,口中喘息不已,一条玉腿抬起勾在少年腰间沉醉说道:「过几日回家去后……却不知能否还如今日这般……」
  彭怜抱紧妇人,在她唇上不住亲吻品咂,随即轻声说道:「眼下距离小年尚有七八日光景,总要为水儿打好根基才是,到时自然每夜过去继续这般用功,水儿倒是不需担心……」
  栾秋水不住点头,柔顺翻过身来,任少年从后肏弄不休,只是轻声哼道:「妾身定为相公留好门窗,随时迎谒……」
  彭怜心中满意,笑着说道:「便是病愈之后,只要水儿允许,彭怜自然也心向往之!何时水儿有心相见,便捎个口信过来,到时我也这般过去疼你如何?」
  栾秋水妩媚回头娇声说道:「如何还要捎信……相公若是有心……随时随地过来便是……妾身定然扫榻相迎……」
  「只是水儿病愈之后,你那夫婿有心求欢,却该如何处置?」
  栾秋水一愣,沉吟半晌说道:「妾身丈夫早已与府里丫鬟宿在一起……如今便是妾身病好了,莫说他并无此念……便是有求于我……只与他说不能欢好便是……定不会被他污了身子……」
  身边诸女,栾秋水却是第一个有夫之妇,毕竟练倾城三女虽有良人,却不算在其中,彭怜心中不愿栾秋水再与旁人云雨,哪怕是她丈夫也是难以接受,这才有此一问。
  栾秋水情浓至极,不由欢声低叫,只是小声说道:「日后若有不便……不如将云儿接回府里……倒是我们母女同住……相公自然便能如今日这般方便……」
  彭怜心中一动,想及日间晨起与应白雪母女同欢,随即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何不趁着今日良宵,与水儿母女成就好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8:11:58

第七十八章 就此沉沦
  窗外新月如钩,阵阵西风凛冽吹拂窗扉。
  外间榻上,洛行云辗转反侧,听着里间男女欢爱之声,自然难以入眠。
  不过几日光景,母亲便即恋奸情热,洛行云虽然心中愧对父亲,只是自己曾经身处其中,也曾这般食髓知味恋栈不去,倒也并不责怪母亲口是心非、秉性风流。
  便如当日应白雪初时要手刃彭怜再横剑自刎一般,女子忠贞节烈,若是当时便死倒也不难,一旦死志消散,想要再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以死明志,只怕便是难如登天一般。
  而后应白雪死心塌地追随彭怜,竟是违背常理,将儿媳女儿先后引荐情郎,如此惊骇世人之举,旁人难明究竟,洛行云身在局中,却觉得理所应当。
  莫说彭郎床上雄风,将自己母女婆媳三人弄得神魂颠倒、痴情迷醉,便是他道学渊源、身负气功,文能过目不忘、出口成章,武能仗剑杀人、万夫莫当,这般文武全才,世间女子谁人见了能不动心?
  洛行云心中早已为母亲开脱起来,当日下定决心引荐,便已对此早有准备,虽有反复,却终究不过是一时心绪,丝毫不曾因此反悔。
  心绪繁乱之际,却听里间榻上一人呼道:「云儿若是未睡,不如过来同欢如何?」
  听到情郎呼唤,洛行云连忙披衣起身,小步来到里间床榻边上,却见彭怜正手挑帷幔,对着母亲臀儿耸动不休,于是娇嗔说道:「相公只与母亲医治便是,为何搅扰妾身安眠?」
  彭怜待其钻入帷幔,这才笑着说道:「若你真能入睡,谁肯轻易打扰?左右总是辗转反侧,不如过来一起同欢,到时我为伯母运功,你也好一旁护佑……」
  洛行云抿嘴一笑,戳穿情郎狡辩说道:「妾身于此一窍不通,如何便能尽到护法之责?相公打算尽享齐人之福、母女情趣,却拿这些遮掩……」
  彭怜哈哈一笑,也不与洛行云辩解,直将她推倒身前,把玩妇人娇媚身躯,继续用力肏弄栾秋水美穴。
  女儿在侧,栾秋水哪肯出声,只是将头埋在被中,实在快美难当才闷叫几声,着实有些难熬。
  洛行云熟谙风情,自然知道母亲此时如何感受,俯身趴在一旁,探手抱住母亲纤瘦身躯说道:「娘亲既与相公两情相悦,若想长长久久,自然免不了与女儿共事一夫,将来小妹与相公成了夫妻,少不得你我母女三人同床共枕、取悦相公……」
  女儿这般软语述说之下,栾秋水不由转头娇喘呻吟说道:「如何……还能母女同欢……岂不……唔……岂不……」
  洛行云早已想透此中关节,轻声笑道:「便如当日婆婆劝慰母亲一般,此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关起门来亲如一家,却又与人何干?天意如此,赐下相公这般英伟男儿与你我母女,岂可逆天行事?」
  栾秋水意乱情迷,哪里说得过女儿这般道理,尤其她心里并非不信,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世人愚妄,美食美酒美人,一应欲望驱使,谁不心向往之?便是有礼教约束,却也止不住世俗男女追情逐欲,一晌贪欢,到最后总要巧舌如簧,一一辩解开脱,不外乎沉迷欲望、难以自拔而已。
  洛行云情知母亲与情郎此后必然难解难分,若是强行断绝,只怕反而不美,因此干脆顺其自然,彻底绝了对父亲的愧疚之情,此刻眼见母亲快美无边,便依着与应白雪母女同床做法,探手母亲身下,握住一团绵软乳肉把玩起来。
  那团椒乳入手软嫩滑腻,大小与自己相当,只是饱满略逊,洛行云手中搓揉,想着当年便是此物将自己哺育成人,便小声在母亲耳边说道:「母亲乳儿这般软嫩,摸着却与女儿不相上下,日后身体健健康复,只怕还要比人家大些……」
  栾秋水哪里受过这般风月,女儿在旁已是刺激无比,这般言语撩拨、肢体亲昵更是绝无仅有,身体本就敏感,如此一来更是狂丢不止,口中更是吟哦媚叫说道:「鬼丫头……莫要轻薄为娘……唔……好相公……妾身又丢了……」
  彭怜快意抽插,只觉妇人阴中火热滚烫又有不同,只将阳物顶在至深之处逡巡不去,体会良久方才继续施为。
  洛行云只道情郎便要丢精,见状不由一愣,好奇问道:「母亲丢了几次?哥哥怎的还不过精?」
  彭怜肆意抽插,轻声笑道:「岳母大人身躯敏感不弱于你,便是昨夜还丢了不止一次,你来这会儿便丢了两次,若是从头算起,只怕丢了四次上下不止……」
  洛行云一惊,连忙说道:「母亲病体未愈,如何能这般承欢?还请哥哥怜惜!」
  彭怜摇头说道:「云儿不需担心,为夫心中有数,若不趁着伯母花心绽放过出精来,虽也能施为,终究难竟全功,一会儿运起功决,自能补益回来……」
  洛行云轻轻点头,却仍是难以放心,沉吟片刻说道:「妾身既然在此,不如相公先与妾身欢好,到时堪堪将丢未丢至极,再丢与母亲如何……」
  彭怜轻轻摇头,已是加快速度,微微喘息说道:「每日夜里我先与云儿欢好方才过来服侍伯母,存的便是这番心思,只是你们母女二人身躯敏感,尤其伯母身形纤细,自然难堪挞伐……」
  「此事只可一鼓作气,却不能半途而废,」彭怜快速抽动,已是到了紧要关头,「若不能保持你娘花心绽放、心门大开,只怕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洛行云一愣,她只道情郎唤她过来只想享受母女同床齐人艳福,原来竟不能中途换人。
  她心中费解,却听彭怜喘息说道:「若想快些哄出为夫精来,你们母女不妨一起欢叫央求!」
  洛行云瞬间明白情郎之意,回头媚声叫道:「达达!好达达!快些弄奴儿母亲!快将阳精丢给奴奴娘亲!达达!爹爹!亲爹!」
  栾秋水被女儿叫的面红耳赤,眼中酥麻快美更是难当,情欲上涌,也自迷乱媚叫起来:「达达……好达……亲达……哥哥……」
  美妇娇喘吁吁浪叫不已,洛行云一旁提醒说道:「母亲不妨叫相公『儿子』『姑爷』『女婿』,也是别样快活呢……」
  女儿如此风骚淫媚,栾秋水却无心细想,眼见第五次丢精在即,不由浪叫连连说道:「好儿子……亲姑爷……亲女婿……姑爷爹爹……快丢与为娘吧……」
  洛行云久在彭怜身边,虽还不知其恋母心思,但见过不少他与应白雪欢愉之际彼此言语,此时出谋划策,自然戳中彭怜软肋。
  栾秋水年纪不小,与应白雪本来差相仿佛,只是相较应白雪,却显得成熟许多,主要因由便是她染病多年,容颜憔悴,尤其此时尚未完全康复,自然不见昨日风华。
  被她这般媚叫,彭怜哪里还隐忍得住,只觉精关一松,一股无边无际快美袭上心头,随即顶在栾秋水穴中深处,猛烈丢起精来。
  只这最后一记深入极出,便将栾秋水顶得魂不附体,瑟瑟抖着也丢起精来,她身躯敏感犹胜女儿,遇上彭怜这等天赋异禀男子,自然狂丢不止。
  无边快美之际,妇人只觉阴中一团火热弥漫全身,那份浓稠喜乐竟是绵延不去,昨夜场景重现,烈度却是远超昨夜。
  彭怜耐心施为,催动真元疗愈妇人身心,补益亏损元气,良久方才收功坐起一旁调息。
  栾秋水沉醉其中,早已酥软如泥,良久才勉力翻身,看着身旁爱女说道:「吾儿可曾受过此间极乐?为娘方才只想不如便这般死了最好,毫不惦念你与烟儿……」
  妇人面上喜乐无边,眼中却现出悲恸神情,低声喃喃说道:「不过两三日间,为娘便沉溺彭郎爱欲不可自拔,心中细细思之,实在可怖至极……」
  不待母亲说完,洛行云已然明白栾秋水言外之意,若是自己姐妹与彭怜只能二选其一,只怕母亲也会选择彭怜,她轻笑点头,竟是毫不在意,只是低声说道:「女儿心中亦做此想,婆母应白雪如是,小姑泉灵亦如是……」
  「世间女子遇着相公,容颜永驻便是触手可及,永葆青春也非镜花水月,每日巫山云雨便是人间极乐,便是贫贱穷寒,也是一生无憾……」洛行云探手将母亲抱在怀中,仿佛自己才是长辈一般,「能有这般心思,本就是女子常态,母亲素来端庄秀丽,却也并未超脱于外,倒是不必过分苛求自己……」
  母女俩窃窃私语,一旁彭怜打坐完毕,凑过来轻声笑道:「天色尚早,不如云儿过来与我舔弄干净,为夫再与你欢愉几度如何?」
  洛行云嫣然一笑,娇媚说道:「总要让哥哥尝过奴与娘亲这对母女花,与婆婆小姑有个比较才是……」
  彭怜哈哈笑道:「灵儿便是平日里也直呼『爹爹』不止,云儿与她相比,却是落了下乘!」
  洛行云转头看了母亲一眼,随即笑道:「只要爹爹喜欢,女儿也每日这般称呼便是……」
  听着女儿当面叫着少年这般禁忌称呼,栾秋水不由面红耳赤,想着此后自己便是少年胯下恩物、怀中禁脔,心中不由一荡,见女儿示意自己出言,连忙小声说道:「相公既已……既已收用了奴奴,奴家女儿……自然……自然便是你的女儿……若是……若是哥哥喜欢……奴奴也叫……也叫『爹爹』便是……」
  彭怜闻言不由心满意足,挺身跪起身子笑道:「既然如此,宝贝水儿和云丫头便过来为你们爹爹舔弄干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俱是面色一热,却相对而笑,缓缓凑上前来,一个握住阳物根部,一个檀口含住阳龟,一同服侍起来。
  洛行云悉心指导,栾秋水从善如流,母女俩密切协作、配合默契,枕席间曲意逢迎,自是将彭怜哄得心满意足。
  当夜柔情缱绻,彭怜在母女二人身上驰骋征伐,直睡到翌日天色将明,这才悄然离去。
  伺候数日,彭怜便每日如此为栾秋水疗愈身躯,而后尽享母女齐人之福,其间快乐,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身负神功,精力充沛,将应白雪与栾秋水两对母女服侍得快活无边、心满意足,自是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之下,却也毫不耽搁学业,每天日里便有姑嫂二人一起陪伴读书习字,丝毫不觉白驹过隙、时光飞逝。
  须臾便至小年,栾秋水虽心下难舍,终究身不由己,辞别应白雪母女,与女儿一同上车,与彭怜一道回了洛府。
  彭怜与洛行云并排而坐,对面丫鬟晴翠一路上便红着脸低头不敢抬起,母女二人絮絮说着闲话,栾秋水偶然目光扫来与彭怜对视,便是满含深情厚意,难解难分。
  洛府门庭广大,节庆之事早有成例,尤其栾秋水久病,府中一切自有管家丫鬟打理,此时马车入府,之间下人们张灯结彩、洒扫清洁,自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栾秋水轻叹一声,看向女儿女婿,心中火热之下,却也缄口不言。
  半晌马车停稳,彭怜最先下车,早有下人搬来马凳,晴翠跳下车来,一旁扶着两位夫人相继下车。
  栾秋水随意问道:「老爷可在家中?」
  一旁管家洛安赶忙躬身回道:「老爷晨间出去,说是去拜会友人,午饭不回来吃了……」
  栾秋水轻轻点头,说道:「府里一应事体,你且多费心些,这位彭公子是我家远方外甥,如今求学在此,今日过来拜见老爷,正巧被我赶上了,一会儿备好饭菜送到内宅,我们娘几个一起吃了便是!」
  洛安赶忙答应,随即抬头看了看栾秋水脸色,喜笑颜开说道:「夫人去了这些日子,原来竟是寻医问药去了!如今看着气色大好,可比从前爽利多了!小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栾秋水扫眼彭怜,不由面色一热,俏美之余更增一抹春情,若非情郎为她每夜调理经脉、补益气血,自然难有今日这般成效,她收敛心神,知道此处人多眼杂,只是故作淡然笑道:「云儿孝顺,我这甥儿也功劳不小,其中究竟,日后再与你们细说不迟!先去忙吧!若是老爷回来,记得进来通禀一声!」
  洛安连忙应了,送着众人进了内院院门,这才出去忙碌。
  彭怜与栾秋水母女带着彩衣晴翠进了内宅,见主母回来,丫鬟仆役连忙便要点燃炭炉,栾秋水见状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且把门窗开了通风,屋里燃着一个炭炉便够了!」
  众丫鬟皆是无比惊讶,方才还怕准备不周加重夫人病情,如今见栾秋水这般康健,不由俱都喜上眉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贺喜不停。
  栾秋水所以打发众人,当先进了正房厅堂,待丫鬟婢女关了门窗,这才对彭怜洛行云笑道:「往日病恹恹的,也不觉得这屋里憋闷,如今回来,竟似哪里都不太舒服……」
  洛行云走到母亲身后为她揉捏肩胛捶打脊背,笑着说道:「娘亲若是住不惯这里,不如年后还道女儿那边长住……」
  栾秋水回头与女儿对视一眼,转头看了眼旁边少年,不由面色一红说道:「总是过去住着……怕是不好吧?」
  洛行云抿嘴轻笑,看了彭怜背影一眼笑道:「做母亲的到女儿家里走动散心,本就天经地义,又有何不好?若非女儿如今身份不便,两家无法公然走动,母亲便是长住,怕也无人敢说什么!」
  栾秋水回手轻怕女儿手背,柔声说道:「好啦好啦!为娘知道你一片孝心!只是如今我病体初愈,家中诸事总要提点一二,总这般假于她人之手,岂不便如同为娘真个死了一般!」
  洛行云知道母亲所言何意,栾秋水十余年来身染重病,早已不理家中诸事,如今府里,外面事体皆是管家处置,内宅则由父亲身边丫鬟荷香把持。
  便是自己未嫁之时,那荷香便已仗着父亲宠爱肆行克扣之事,近几年母亲病重,更是隐隐将自己当成了洛家主母,父亲在家时尚能收敛一二,却也不少搬弄是非,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若是父亲不在,自然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将母女妹妹赶出府去才肯善罢甘休。
  栾秋水不知女儿心中心思,只是续道:「这几年若非为娘病重,你父怕坏了自己名声,只怕早就将荷香纳了妾室,也是天意昭然,她这几年曲意逢迎,想尽一切办法,竟也没能与你父生下一儿半女,否则只怕为娘与烟儿早就没了容身立命之地……」
  自来女子出嫁,要么娘家富贵,婆家不敢欺凌,要么生儿育女、母凭子贵,若是洛行云嫁入王侯权贵之家,便是看着女儿面上,也无人敢这般欺凌栾秋水,只是洛行云所嫁本来便是平常人家,丈夫又战死沙场,小妹潭烟云英未嫁,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受尽闲气。
  「娘亲且自将养身子,此事徐徐图之便是。」洛行云唯恐母亲生气伤身,赶忙出言相劝。
  栾秋水明白女儿心意,只是摇头不语。
  彭怜正一旁坐着静听母女闲谈,忽听外面「蹬蹬」脚步声响,片刻之后房门忽被推开,一个明媚少女推门而入,大呼小叫喊道:「娘!姐!你们回来过年啦!」
  那少女身形高挑,一身银白夹棉直帔,头上全无发饰,只是耳垂上坠着两条金丝吊坠,面上画着淡妆,眉如新月,目似晨星,檀口红唇,琼鼻高挺,容貌与栾秋水、洛行云差相仿佛,气质却活泼跳脱、迥然不同。
  「这般大呼小叫!却是成何体统!」见爱女无状,栾秋水不由轻咳一声,一边喝斥一边以眼色示意小女屋中还有别人。
  两个丫鬟掩嘴娇笑,洛潭烟随即恍然,看着一旁角落里坐着的彭怜,笑着问道:「你又是谁?是我未来姐夫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8:17:59

第七十九章 相逢未嫁
  正房之中,一座铜炉之上,一只仙鹤低头寻觅水中鱼虾,另一只伴侣仰首向天,仿佛声震九霄。
  鹤吻之上,香烟缭绕不绝。
  被那少女突兀一问,彭怜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听洛行云出声喝道:「没大没小没个规矩!岂能如此胡言乱语!」
  彭怜不曾见过洛行云如此严词厉色,饶有趣味看着眼前场景,自然缄口不言。
  少女冲着彭怜吐舌一笑,转头去看母亲,不由扑进栾秋水怀里惊呼说道:「娘您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去了多久,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栾秋水搓揉女儿秀发,心中亦是喜悦无比,如今自己身体康健,以后相处日子自然长着,轻声溺爱说道:「你姐姐寻了副上古良方,用了这些时日,果然好了许多……」
  洛潭烟喜不自胜,开心说道:「那您一点都不怕冷了么?这里可还疼么?这里呢?天呐!娘您真的大好了!」
  栾秋水不住点头,示意丫鬟们退下,这才对小女儿说道:「为娘与你实话实说,多亏了这位彭怜彭公子祖传秘方,为娘才能绝处逢生、免于一死,他是你姐姐家中贵客,为娘与府里下人只说是为娘家里远方外甥,如今过来求学,便要拜会你父亲的……」
  洛潭烟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彭怜,不由嘻嘻笑道:「却不知彭公子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呀?若是还未定下人家,小妹不妨为你引荐一番!」
  她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却听她又道:「我这姐姐天姿国色、秀外慧中,虽然嫁过人家,不过新婚三日,我那便宜姐夫便从军去了,如今守寡在家,也是孤身一人,彭公子何不娶回家去,成就一段良缘?」
  「噗!」彭怜刚喝一口茶水,竟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洛行云面红耳赤,出言呵斥说道:「休要胡言乱语!闺女家家,谁用你为我保媒拉纤!」
  洛潭烟噘嘴嗔道:「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不理你了!」
  她展颜一笑,继续在母亲怀里扭动说道:「娘您好像胖了!姐姐婆家饭菜这么可口的么!」
  栾秋水无奈笑道:「总是这般胡言乱语!为娘身体康复,自然胃口大开,这几日饮食调理,吃得倒是不少——真的胖了么?」
  「嘻嘻!不胖不胖!娘您永远不胖!」
  「赶快起来!成什么样子!」洛行云也是无奈,伸手过去捏住小妹耳朵将她拎了起来,「去过去好生坐着!没个样子!」
  少女连声呼痛,赶忙坐到母亲身边,端端正正对彭怜说道:「彭公子请了,奴家刚才提议,公子意下如何?」
  彭怜如何敢去招惹,只是转头去看栾秋水母女,见二人也是忍俊不禁,不由恳切看着洛行云。
  栾秋水见女儿无意搭话,连忙说道:且莫再要胡闹了,吩咐下人安排饭食,吃过午饭再说。
  不多时,饭菜送进内院,六道菜肴制作精良,色香味俱全,四人一起坐下吃了。
  栾秋水胃口很好,吃了一碗米饭,这才停箸不食,笑着说道:「洛安倒是识趣,这顿饭菜颇见水准。」
  彭怜不明就里,却听洛行云说道:「母亲如今已然大好,早晚便要接受家中诸事、主持中馈,若他还是不识好歹,到时一并赶将出去便是!」
  潭烟一旁附和也道:「这群恶奴瞒上欺下,早该惩戒一番才是!我若是男儿之身,定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栾秋水不由眉头一皱说道:「整日里打打杀杀!也不知谁将你们教成这样!他为自身着想,自然两边维护,岂肯轻易得罪其中一方?下人们看着咱们脸色,却如何与他们一般见识?」
  入府至今,彭怜亲眼目睹下人们对栾秋水拥护爱戴,却与应白雪那般严苛治家并不相同,见洛行云姐妹点头称是,也自心中赞叹。
  他此时已经数度桃花,深知世间女子并非仅有床上一面,便如应白雪勇悍,洛行云专注,泉灵痴情,练倾城神秘一般,栾秋水持家有道,教养一双女儿俱是秀外慧中、灵气十足,虽久在病中不能理事,下人却依然发自内心敬爱有加,这便已超出常人不少。
  四人闲谈之际,府里下人进来通禀,说是老爷回府,这会儿正在书房,听说夫人小姐带了彭生回来,便要与他书房相见。
  洛行云闻言便要起身同去,却被栾秋水止住,等彭怜走远,这才小声说道:「这一关相……相信彭公子早晚都要经历,若不经此风浪,如何能行稳致远?」
  洛潭烟歪头看着彭怜走出院门,不由好奇问道:「刚才母亲遮遮掩掩,到底这彭公子是何来头?」
  栾秋水打发丫鬟出去带上房门,领着一双爱女到闺房坐下,这才小声对洛潭烟说道:「如今为娘也不瞒你,彭公子乃是陈家远亲,之前投奔过来住在陈家,已与你姐姐成就好事……」
  不理小女张大嘴巴惊讶无比,栾秋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你姐姐回来省亲,便与为娘说起,若你心中属意,便将你许与彭生,到时你们姐妹共事一夫,一明一暗也算成就一段佳话……」
  「这次为娘带彭公子回来,一来便是拜入你父门下读书,官路仕途最将就门第出身,有你父亲帮衬,将来他也少走些弯路;二来便是与你相看,若是觉得何意,为娘便为你做主,若是觉得并不称心,倒也不必勉强!」
  洛行云一旁也正色说道:「姐姐并非有意算计于你,只是觉得彭郎人物风流,若是错过甚是可惜,烟儿若是不喜倒也不妨……」
  洛潭烟愣怔良久,这才缓缓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姐姐觉得这位彭公子一表人才、人物出众倒是正常,母亲竟也觉得他配得上女儿么?」
  栾秋水俏脸一红,连忙轻咳掩饰说道:「这些时日为娘与他相处,不说身形相貌,只说性格脾气便极是好的,至于文才如何,一会儿你父亲书房考校与他,自然可知究竟。」
  洛潭烟轻轻点头,缓缓又道:「姐姐至情至性之人,断无那般心机暗算旁人,若非实在爱极了彭公子,也不会做出这般引荐之事;母亲阅人无数,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若也能一眼相中,这彭公子自然有些过人之处……」
  「方才女儿一番跳脱,他却并不如何在意,神情淡然自若,毫无局促神情;而后父亲相召,却是淡定从容,不见卑亢,如此心性,确实难能可贵……」洛潭烟一番分析鞭辟入里,听得母女二人频频点头,「只看外表,彭公子相貌英俊、体态潇洒,气度清淡自然,内里却有一股睥睨王侯之气,若是果然才华横溢、见识不凡,倒是女儿佳偶……」
  洛行云抿嘴轻笑,抬手轻戳小妹腰眼嗔道:「平日里疯疯癫癫,若是方才拿出这般见识来,彭郎只怕早就拜倒在你裙下了!」
  栾秋水也道:「谁说不是!总是如此藏拙,世间男子万万千千,谁能与你一般饱读诗书、腹有芳华?若非实在彭生与你般配,你猜你姐姐会不会这般费力不讨好?」
  洛潭烟莞尔一笑说道:「谁说不是!姐夫见识了我的风情,哪里还肯眷顾姐姐?到时姐姐成了闺中怨妇,岂不埋怨我这个做妹妹的狠辣无情?」
  洛行云毫不示弱,却是笑道:「你做彭郎正室,我便是个偏房,每日里讨好取悦便即足够,却是不用相夫教子,真要论及风情,只怕你差得远哩!」
  洛潭烟转念一想,果然便是这般道理,冲着洛行云扮个鬼脸笑道:「不与你斗嘴了!我去书房外面偷听,看他们二人谈些什么!」
  话音未落,少女已然跳跃起身,欢快撞开房门,一溜烟朝前院书房去了。
  栾秋水目送女儿远去,只是摇头苦笑说道:「总是这般性子,若是能与彭郎相得还好,如若不然,怕是今生都嫁不出去了……」
  洛行云握住母亲玉手微笑说道:「母亲放心,我们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女儿能相中彭郎,烟儿自然也会被他吸引。彭郎这般淡然脾性,若是主动追求只怕难以成事,只是冲淡自处,烟儿总会自己从上去的……」
  栾秋水白了女儿一眼,娇嗔说道:「为娘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一对儿冤家活宝出来!」
  洛行云侧身躺在母亲腿上,娇媚笑道:「娘亲该说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生出来女儿这般肯与亲娘分享情郎的孝顺孩子来……」
  「讨打!」
  「嘻嘻嘻……」
  母女俩本就感情深厚,如今同床共侍一夫,自然更加亲近,这般腻着说话,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门外丫鬟仆妇听了主母这般喜悦快乐,也都心中欣慰,只是想及方才二小姐箭一般冲出院门差点撞在回廊墙上,不由更是偷笑不停。
  洛潭烟自然不知下人们如何偷笑自己,也实在从不放在心上,一溜烟跑到前院书房门外,摆手示意父亲书童噤声,这才悄悄跳过枯萎花池,踩着一盆秋海棠盆栽,凑到书房窗下偷听起来。
  老爷会客,下人们本就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慎惹来责罚,便是书童也远远站着,不敢靠得太前,阖府之中,敢在这时过来偷听的,除了二小姐再无旁人。
  洛潭烟轻车熟路,下人们自然不敢过问,只是躲在二小姐视线不及之处窃窃私语。
  「……听说夫人身体大好了,书房里这位公子,说是夫人远房亲戚?」
  「这公子相貌英俊,说不得就要被老爷召为夫婿!」
  「看着衣着打扮,该是个家里富庶的,只是不知老爷能否相中……」
  「老爷相不相得中又不重要,二小姐看不上眼,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啊!」
  「你小声些!再被二小姐听见,小心你的皮!」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也是,二小姐这般挑三拣四,老爷还不肯管她,若是大小姐当年,只怕早就打断了腿送上花轿了!」
  「不就是因为当年大小姐依着婚约下嫁,成亲三日便即守了活寡,老爷也不会这般容着二小姐胡闹……」
  「别说了!管家来了!」
  「嘀咕什么呢!」看见众人望见自己过来便要散开,洛安轻喝一声叫住众人笑着骂道:「几个小狗才又在这里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一个小厮上前行礼,笑着说道:「老爷在书房与彭公子会话,二小姐在外面偷听,小的门在说这事儿……」
  「二小姐的事儿,你们也敢嚼舌根子?真是活得腻了!不怕夜里被她抓个老鼠塞进被窝里咬掉鸡巴?该干嘛干嘛去!再敢这么嚼舌头,看我不禀明二小姐收拾你们!」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宁肯被老爷打一顿鞭子,也不敢让二小姐知道碎嘴的事儿!」
  几个小厮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四散跑了。
  洛安有心去看一眼究竟,想起二小姐平日里促狭,不由身躯一抖,赶紧绕着走远了。
  洛潭烟听得入神,自不知有人这般编排自己,却听书房里父亲与彭怜一问一答,已是说了良久。
  「何谓生死?」
  「生者,血脉存续,天地灵气所钟,如草木,如虫豸,如虎豹熊罴,如世间万物,造化钟灵毓秀也;死者,万物消亡,寂灭无声无迹,如土灰,如岩石,如江河湖海,如天地之间,永恒存续不灭也。」
  「所以生不如死?」
  「生死相依,福祸相倚,便如春芽起于草灰,长于春风化雨,而后开花结果,或零落成泥,或哺育生民,如此循环往复,阴阳之道轮转不休,自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来彼此之分、高下之别?」
  「如此说来,人与草木又有何分别?」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孜孜以求,各有不同。于人而言,建功立业,血脉沿革,承继先贤学问,另开后世先河,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至于草木,吸纳天地日月精华,餐风饮露,欺风傲雨,历尽千辛万苦,最后结成硕果便即足够。两者殊途同归,不过俯仰之间,无愧天地可也!」
  「彭公子这般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实属不易,」书房内父亲话语声传来,仍是那般铿锵有力,如金似铁,「却不知公子师从何人?可是名家之后?」
  洛潭烟竖耳细听,却听那彭怜说道:「小生自幼随家母僻居山野,曾拜入一位道姑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只是恩师未曾教授我志学一道,只是教了些道门心法……」
  少年言语之间,对恩师满是孺慕之意,洛潭烟便在窗外也能感受得到,不由暗赞彭怜尊师重道。
  想来自家父亲应当也是这般念头,洛潭烟学着父亲样子捋须沉吟,探头从窗缝望去,果然父亲捋须说道:「若是如此,公子这般见识,却是从何而来?」
  「家母教导有方,恩师更是言传身教,以此为基础,小生通读观中万卷藏书,山居无事,日夜思之,而后步入红尘,每日行走市井之中,更觉受益良多……」
  「万卷藏书?通读?」洛高崖轻蔑一笑,「少年人胡吹大气!便是老夫勤勉志学,到今日说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不敢以此自矜!」
  「恩师观中经阁之内藏书一万四千七百卷,其中道藏三千六百卷,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八千四百三十一卷,杂学两千六百卷,未归类六十九卷,小生不敢说烂熟于心,通读一遍倒是不算自夸。」
  见他如此自信,洛高崖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寻常书卷读来总要一二时辰,诸子百家、经史子集更是多有晦涩难明之言,你今年不过一十七岁年纪,算你六岁认字读书,每日除去睡觉吃饭,不过六七个时辰闲暇,便是违背常理全部用来读书,也不过三万左右时辰,想要通读一万四千七百卷经阁典藏,岂不痴人说梦?」
  「小生自幼读书从来不求甚解,只是素有过目成诵之能,总是先将书中内容默诵下来,平常担水劈柴时时回味,不能运用自如,只能做到烂熟于心罢了。」
  耳听彭连如此夸下海口,窗外洛潭烟也是不信,父亲藏书已是极丰,虽然不及万卷,总也有三五千本,自己平素无事最喜读书,却也不过才读了半数,这彭公子与自己年纪相当,这般胡乱吹牛,只怕立马便要被父亲给个难堪。
  果不其然,房内洛高崖不待彭怜回话,继续说道:「我这书房藏书不过数千,你且随便取下几本,若果然过目成诵,我便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如若不然,以你这般浮夸性子,却是不必进我门来、辱我门风!」
  洛潭烟心中一急,心说此时这彭姓公子给父亲跪下磕头认错,大概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冥顽不灵,意图取巧,只怕弄巧成拙,彻底失了父亲欢心。
  她浑然不觉此时已心中记挂关切彭怜,只以为彭怜是姐姐情郎,若是为父亲不喜,只怕姐姐伤心,正要出头露面为彭怜说项,却听屋中少年轻声说道:「小生已然看过,先生书架之上书本小生之前尽皆读过,倒是无法验证能否过目成诵,不如先生随便说出书名,小生当场背诵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4/17 18:26:45

第八十章 偷情之乐
  洛府之内,后院正房。
  栾秋水正为女儿洛行云掏耳朵,却听门外「噔噔噔」脚步声传来,母女俩相视一笑,知道便是小女儿潭烟回来了。
  「娘!姐!了不得了!」少女跑得秀发散乱,香汗淋漓,直接撞开房门,冲到内间榻前,气喘吁吁说道:「不……不得了了!」
  栾秋水伸手挡住小女儿,生怕她冲撞到洛行云,现将长女扶起,这才关切问道:「发生何事,跑得这般慌张!」
  洛行云面露关切:「可是父亲不喜彭郎?以彭郎才华,便是不入父亲法眼,也不该闯下大祸吧?难道彭郎竟然顶撞父亲,难道……」
  她转头去看母亲,果然栾秋水也吓得面无人色,母女二人心中有鬼,此时心意相通,只道洛高崖知道了彭怜与栾秋水奸情,这才一时大怒,吓得洛潭烟飞奔回来报信。
  「可是……可是彭公子说了什么过分话语,惹怒了你父亲?」栾秋水战战兢兢,小手已然颤抖起来。
  「什么呀!」洛潭烟在书房外站了半天,早已冻得手脚发凉,一路奔跑倒是暖和不少,只是口渴至极,拎起桌上茶壶「咕咚咚」喝了几口,这才喘息说道:「我是不得了,是……是彭公子太厉害了!」
  她喘息着述说偷听经过,最后说道:「……然后父亲就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来,他这边说完书名,彭公子就从头开始背诵,那个流畅程度,比我对着书念都要流利!」
  「就这么连着抽了三十多本书,父亲看从头背考不住他,就从书中随意截取一段让彭公子背诵,他竟也能接上,看那意思,只怕真能倒背如流!」
  「抽到第五十三本上下,父亲终于信了,连呼『奇才』,当场便收了彭公子做入室弟子!」洛潭烟终于说完,又拎起茶壶,「咕咚咚」喝起水来。
  母女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于洛行云而言,知道情郎未曾惹下滔天大祸自然放心,若是果然揭破彭怜与栾秋水奸情,父亲震怒自不待言,以彭怜武艺,自然不肯轻易就缚,假若一时情急伤了父亲性命,却是让她后悔不及。
  于栾秋水而言,却是从未想过,彭怜竟有这般才具,眼下见着小女这般神态,知道两人之事已然成了大半,想着自己心中牵挂终于有了着落,隐隐更是庆幸,以后当能与情郎朝夕相伴,不由更是喜上眉梢,只是掩藏情绪,嗔怪女儿说道:「恁般大呼小叫,若不是为娘身体康复,只怕便要别你立即吓死!」
  洛潭烟调皮吐舌,冲母亲扮个鬼脸,随即笑道:「还得贺喜姐姐,如意郎君成了父亲入室弟子,将来登堂入室、位极人臣,你也做个诰命夫人!」
  洛行云轻笑说道:「真有那日,你才是诰命夫人才对!」
  「姐!」洛潭烟闻言,竟是难得面颊绯红,母女俩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却听门外有人说道:「何事这般喜乐,说与为父听听?」
  众女连忙起身,洛高崖推门而入,正要说话,忽然瞥见栾秋水面容,不由惊呼道:「夫人,你……」
  栾秋水一愣,洛行云一旁微笑说道:「父亲这般讶异,想来实在是彭公子祖传秘方太过神效了!」
  洛潭烟也开心说道:「嘻嘻!谁说不是呢!母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才十几日功夫,便这般大变化!」
  洛高崖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盯着妻子看了许久,这才喃喃说道:「世上竟有如此良方?古时医术果然神乎其技!」
  他回身冲彭怜说道:「怜儿家学渊源,为师倒要谢你救命之恩!」
  彭怜赶忙摆手谦逊说道:「学生不过适逢其会,当不得恩师一个『谢』字!」
  洛高崖也不强求,径自走到夫人身边坐下,看在两个女儿指着彭怜说道:「彭怜天纵奇才,又与你们母亲有救命之恩,为父有意收他为入室弟子,以后你们便姐弟相称。眼看县试将至,怜儿你要好好读书,千万莫要自恃才高,就小觑了天下英雄!」
  「学生省得。」彭怜态度谦和,冲淡自然、不卑不亢,只是说道:「学生微末才华,不过是个『背书匠』,从不敢小觑旁人。」
  洛高崖轻轻点头,随即笑道:「等行过拜师之礼,你便在府中读书,若有难解之处,可以先问潭烟,她若解答不明,你二人同来问我便是。」
  「爹爹!您教他就好了嘛!干嘛还要问人家!」洛潭烟挤到父亲跟前撒起娇来。
  「为父整日忙于公务,哪里有许多闲暇指导你师弟进学?以你如今学问,指点他一二便已足够应付县府两试,等过了府试,为父再行点拨他不迟。」
  「既然如此,女儿也想参加县试!」
  洛高崖胡子一立,瞪眼说道:「胡闹!女儿家家,参加什么县试!」
  洛潭烟撒娇不依,栾秋水洛行云一旁解劝,一时好不热闹。
  说了一会儿闲话,洛高崖起身离去,留下栾秋水母女与彭怜屋中闲坐。
  「相……怜儿日后是住在府里,还是回去那边?」栾秋水险些口误,不由面色微红,口中叫着这般称呼,竟是有些别扭。
  「回禀师娘,年关将至,这几日自然便要回去,只是日间过来读书便是,」彭怜扫眼洛行云,继续说道:「两边离得也不算远,学生脚力尚可,来回奔波便是。」
  栾秋水轻轻点头,对潭烟说道:「你去吩咐洛安备下客房,怜儿今日便先住下,明日拜师礼后,再与你姐姐一起回去……」
  「还备什么客房,与姐姐睡在一起不就好了!」洛潭烟脸色微红,直接揭破洛行云与彭怜瓜葛。
  洛行云面色微红,笑着骂道:「就你嘴碎!母亲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许多废话!」
  「咦!」洛潭烟做个鬼脸,蹦跳着出门去了。
  看女儿走远,栾秋水才对彭怜说道:「听方才老爷言外之意,已是许了你与云儿之事,只是若想长久,还需另辟蹊径。依云儿之意,想让你与潭烟结为良伴,却不知怜……相公何意?」
  彭怜看房门关着,便起身走到栾秋水旁边,探手勾起美妇尖尖下颌笑道:「云儿早就与我说过此事,潭烟小姐聪明灵秀、跳脱活泼,说不动心倒是假话,只是我二人素昧平生,此时初识,说这些岂不言之过早?」
  「倒是水儿刚才那般端庄,倒是让我心痒难耐,这会儿没人,叫声好听的听听如何?」
  栾秋水涨红了脸,看女儿洛行云抿嘴而笑,不由娇嗔说道:「好哥哥!一会儿烟儿回来撞见反而不美!且去那边坐着说话!」
  彭怜刚才与洛高崖一番对答,深知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洛高崖随意拿起一本书,其中佳句便即顺手拈来,不说学问高低,便是这般年纪如此记心,聪慧便不在自己之下,尤其说到学问精微处,虽只是一问一答,言语之间仍能微言大义、言简意赅,却是彭怜从未见识过的。
  彭怜受玄真教诲,素来谦冲自守,从不觉得自己如何了得,下山之后,更是深知英雄起于市井,稻粱亦有深谋,为人更加谨小慎微,与他年龄实在毫不相衬。
  寻常少年男子,若是如他一般与洛高崖发妻有了奸情,再与洛高崖相对,言行举止、神情态度自然难免流露轻视,栾秋水与彭怜交往不深,担惊受怕便是由此而来。
  相比而言,洛行云却深知情郎脾气秉性,虽也担心,终究不似母亲那般担惊受怕。
  只是受了洛高崖那般考校,彭怜无力反抗,只能将邪火撒在栾秋水身上,闻言竟不听命,反而伸手到妇人衣间握住一团椒乳搓揉起来,调笑说道:「看到便看到了,以后做了夫妻,难道还能瞒得住她?」
  栾秋水哪里敌得过这般轻薄,身子瘫软下来,只是央求说道:「好哥哥!亲哥哥!求你放过奴奴!总要等到晚间,妾身母女在倾力服侍相公可好?」
  洛行云一旁笑道:「哥哥莫再欺负娘亲了,一会儿用过晚饭,到床上随你折腾呢!」
  彭怜促狭玩弄片刻,算是出了胸中恶气,这才回到椅中坐下,笑着说道:「以后被恩师惩戒,少不得要找你们娘俩撒气!」
  栾秋水娇媚瞥他一眼,轻声笑道:「也好意思的!没事儿拿我们女人家撒气!」
  洛行云随声附和:「只当我们母女好欺负不成!且到晚间辨个雌雄!」
  三人笑成一团,虽不能彼此亲近,却也其乐融融。
  入夜时分阖家用过晚饭,洛高崖难得与妻女同桌用饭,眼见彭怜如此聪明俊秀,只觉后继有人,不由喜上眉梢,竟是多饮了两杯,沉沉醉意上涌,先去内间榻上睡了。
  待众人收拾妥当,潭烟也去睡了,栾秋水支开手下丫鬟,不由为难说道:「你师父睡在房里,只怕晚上不便,不如相公且先回去,今夜便熬着过去罢!」
  洛行云一旁说道:「父亲许久不曾在娘亲房里睡过,今日却是如何转了性子?」
  栾秋水面色一红,轻声说道:「大概见我病愈,有心与我重归于好罢?」
  洛行云闻言不由左右为难,母亲先对父亲不忠,如今再与父亲同床共枕男欢女爱,岂不又与情郎不忠。
  栾秋水斜看彭怜一眼,将他也面露关切,赧颜小声说道:「为娘既已许身彭郎,岂能再失贞洁?若是你父索取,为娘便说此病须禁行房,若是恢复,便要旧病复发,想来他也不至于过分相逼……」
  洛行云心中难过,情知除此外别无他法,莫说母亲此刻尚未彻底痊愈,便是恢复如初,如若真个左右逢源,只怕彭怜也不会答应,眼下木已成舟,当时顾虑来得如此之快,实在出乎所料。
  计议已定,彭怜与洛行云各自回房休息,待到夜半时分他听着窗外夜深人静,这才整束衣衫轻纱蒙面,纵身跃上房檐,飞奔跳跃宛如夜枭,几个起落来到洛行云所住院落。
  洛行云闺房独处一院,倒是方便了彭怜,他掀窗入内与主仆二人尽兴云雨,直将洛行云与那婢女彩衣弄得神魂颠倒,自己也是快意无限,这才整衣出门,来寻栾秋水。
  到了正房院中,彭怜来到内间卧房窗下,抬手轻拉窗棂,果然应手而开,他悄无声息鱼跃进屋,室内一片昏黑,锦榻上拉着厚重帷幔,外间丫鬟鼻息沉稳,却已睡得熟了。
  彭怜无声踱到床边,轻轻掀开床幔,漆黑中依稀可见床上背对背睡着两人,里面正是尚未行过拜师礼的恩师洛高崖,外面则是妇人栾秋水。
  洛高崖鼾声阵阵,丝毫不觉身后有异,那栾秋水却是难以入眠,既盼着情郎来到,又担心彭怜找不到路,抑或弄出响动惹来灾祸,心中七上八下,那能轻易睡着?
  帷幔无声撩开,虽无声息,却有微风吹入,栾秋水触觉敏锐,不由惊觉睁眼,夜色中不能见物,看身形却知是情郎来到,万分惊喜之下,险些惊叫出声。
  她猛然掩住口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迟疑间,却见彭怜伸手进来将自己一把抱起,轻而易举抱到帐外罗汉床上放下。
  只听彭怜小声说道:「好师娘,师父可曾与你欢好?」
  被他这么一叫,栾秋水更觉身躯火热,偎在情郎怀里轻声说道:「他夜里醉酒,轻易不会醒来,便是醒了,奴奴也不会从他,还请相公放心……」
  「如此最好,到时你若实在难忍,便用锦帕塞住嘴巴,莫要叫出声来才好,」彭怜只披了一件灰色道袍前来,说话间褪去绸裤,挺身刺入美妇蜜穴,缓慢抽插起来,「我与云儿主仆先已乐过,一会儿与你一起丢精,快些疗愈便是!」
  眼前情势如此,栾秋水别无他法,只是点头答应,只将臀儿就着床榻边缘,紧紧勾着少年情郎脖颈,任他拎着双腿耸弄肏干不休。
  身后不远处便是未行拜师礼的授业恩师,身前美妇便是他结发妻子,想及自己刚从洛行云那边过来,将来还要再娶洛潭烟,彭怜心中略觉愧疚,却也深感刺激,之前在洛行云处积攒快美迸发出来,动作渐趋迅捷快速起来。
  栾秋水舒爽无比,一方锦帕根本止不住呻吟娇喘,干脆扯起情郎身上道袍塞得嘴里满满当当,这才闷声放肆哼叫起来。
  两人夜里偷情,更觉刺激非凡,于彭怜而言,栾秋水乃他下山以来所经众女中第一个有夫之妇,此时与夫人丈夫一帐相隔,自然快活至极。
  栾秋水自觉知书达礼,从未想过背夫偷情,更不要说这般与情郎在丈夫身前私会,如此强烈刺激,不过片刻便已小丢了一回。
  情欲浓稠之下,两人私处交合,淫声不住,你来我往,竟是好不亲密。
  不过盏茶功夫,栾秋水口中「咿唔」闷哼不住,身躯猛然绷紧随即松开,瑟瑟发抖大丢起来。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更趋火热滚烫,阵阵热流喷涌而出,也是好不快活,被妇人浓烈阴精一淋,只觉快意无限,趁机松懈精关,哆嗦丢出精来。
  事不宜迟,彭怜驱动功法,继续为栾秋水疗愈身心,洗涤经脉。
  沉醉在无边无际快美之中难以自拔,栾秋水失神迷醉,浑然忘了此间何处。
  正自快美之际,却听不远处丈夫轻声问道:「夫人?夫人!」
  二人得意忘形之际却被唬了一跳,彭怜赶忙扯出栾秋水口中锦帕衣襟,示意她出言回应。
  栾秋水迷醉之中,镇定良久,这才颤声答道:「老爷醒了?我在这里净手……」
  她语声颤颤巍巍,言辞间满是浓稠春意,便连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却听帐中洛高崖呢喃说道:「觉得有些口渴,吩咐晴翠给我倒杯水来。」
  「她正睡得深,还是妾身去倒水罢!」
  栾秋水强自镇定整肃心神,小心答应一声,示意彭怜过去外间恭桶之处,她方才故意小声答应,便是情急智生之举,否则只怕洛高崖早就听出端倪。
  彭怜抱住妇人,轻身一跃来到外间恭桶位置,随即迈着步子弄出声响,走到八仙桌旁,拎起水壶倒水。
  借着水声遮掩,栾秋水悄声求道:「好哥哥!快将我放下,若被老爷撞见,只怕天就塌了!」
  彭怜轻轻摇头说道:「正是紧要关头,却不能随意收功,一会儿师娘且先临机应变,再有两个周天便能结束……」
  他将妇人放在桌上,随即高举栾秋水玉腿让她绕过自己身前,在她身后保持插入姿势,与妇人一前一后走进里间。
  行走之际,男子阳根在阴中自然跳动,栾秋水本就快美至极,此时更是难忍,几步路走得极是艰辛,终于到了榻前,这才探头进去送上茶杯。
  洛高崖撑身坐起接过茶杯,轻声笑道:「总是这般体恤下人,你身子刚好,莫再着凉了!」
  丈夫这般体恤,栾秋水不由更加羞愧,只是此刻臻首还在帐中,臀儿却插着少年阳物,体内真元转运不休,更是快美无边。
  她强自镇定,娇声说道:「左右顺路,又不耽误什么……」
  洛高崖不以为意,随手递过茶杯,这才躺下说道:「你且随便放下茶杯,我与你说几句闲话。」
  「哎!」栾秋水答应一声,抽身回来迈步到罗汉床前放下茶杯,轻声说道:「你且说着,我忘记盖……唔……盖恭桶了……」
  却听洛高崖帐中说道:「日间那彭怜才华出众,人物也算俊俏风流,有这般才具,只要他能高中金榜,家世如何便不那么重要了,云儿能与他相好,倒也眼光独到……」
  「谁说不是呢!」栾秋水与彭怜亦步亦趋到了恭桶旁边,假装盖好恭桶,这才说道:「我也看那孩子喜欢……云儿能有此良缘……我这做娘的……唔……着实为她高兴……」
  「夫人可是有些不舒服?」洛高崖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起。
  「许是日间有些着凉了,」栾秋水慌忙答应,才又说道:「倒是烟儿那里,老爷有何打算?」
  「若是果然彭怜高中金榜,便将烟儿许配给他也是无妨,只是烟儿挑剔成性,若是依旧不肯,却该如何是好?」
  栾秋水只觉阴中快美减退,知道情郎收了神功,便伸手回去抚摸少年面颊,温存片刻这才提起绸裤遮住狼藉不堪一双臀儿,依依不舍爬上榻去。
  「左右咱们尽了心思,若是烟儿实在不肯,却也不好勉强……」栾秋水躺卧下来,面上依旧红热,只是借着夜色遮掩,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心跳的竟这般厉害?」洛高崖翻身过来,随手握住妻子手腕,不由担心问道:「莫不是旧疾复发?」
  栾秋水只觉腿间滑腻粘稠,知道情郎阳精已然流了出来,连忙摇头说道:「只是日间赶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老爷莫要担心才是……」
  耳中听着发妻语声娇柔软糯,洛高崖不由情欲涌动,伸手便朝妻子衣间摸索过来。
  栾秋水唬了一跳,连忙说道:「老爷不要……」
  「嗯?」
  「妾身……妾身这病,以后怕是要禁绝房事才行,否则便要……便要旧疾复发……」栾秋水声调娇柔,见丈夫索然无趣抽回了手,这才小声劝道:「既然相公喜欢荷香,不如将她纳为妾室如何?如今妾身身子见好,倒也不用担心旁人非议……」
  「荷香?」洛高崖轻轻摇头,「若是果然夫人须得禁绝房事,那便纳个年轻女子进门,也好为我洛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那荷香……」
  「已是这般年纪,如今夫人既已痊愈,干脆打发出去便是!」洛高崖翻过身去,轻飘飘留下一句狠心绝情话语,竟似毫不在意。
  栾秋水心中对丈夫一丝愧疚瞬时烟消云散,当日自己病入膏肓,丈夫便利用荷香主持中馈,对自己也是这般绝情寡恩,如今看来,世间女子在他眼中,大概便是寻常器物一般,好用便用,不好用便弃如敝履。
  忽然念起彭怜,栾秋水不由心中一热,想起情郎爱花惜花之意,更是心中快活。
  恍神之间,一只大手伸进被中,径自分开自己双腿,深入阴中抠挖起来。
  「这冤家,怎的这时还未走……」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01:05

第八十一章 神女有意
  一出正月,年味便散去不少,街上行人渐多,各行各业重又忙碌起来。
  云州城内,岳府门前,岳诚指挥下人们撤去府门上的大红灯笼,吩咐下人们打扫干净,又到新买下的罗家大院里查看拆扒进度,又与监工吩咐了施工要点,这才放心回到府中后院面见柳芙蓉。
  豪门广院之中,自有说不尽的龃龉龌龊,柳芙蓉持家有方,却也免不了每日鸡毛蒜皮,好在如今管家岳诚得力,内院晴芙忠心,柳芙蓉倒比从前轻松不少。
  岳诚来时,柳芙蓉正与几个丫鬟仆妇闲谈,见岳诚进来,柳芙蓉扔下瓜子,笑着说道:「诚叔来的倒早,园子那边整治得如何了?」
  「按着夫人意思,先把门洞拆扒出来,然后修缮涂漆,干净收拾一番,便能住人了……」岳诚态度恭谨,比从前还要谦卑许多。
  柳芙蓉满意点头,接着问道:「那几家铺面,须得好好叮嘱管事的,临街经营,便是咱家的脸面,不能店大欺客,可也不能随人拿捏,老爷终究在州府衙门当值,这脸面还是要的。」
  「那些古玩可都处置妥当了?」
  「已和奇宝斋等几家商议妥当,这几日便来拉走,到时银钱交割,还要请夫人过目。」
  「过目就不必了,直接入账便是。」柳芙蓉用指甲在桌案上随意刻画,沉吟半晌说道:「那日老爷说起,家里大姐儿三姐儿都来家住着,这般挤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罗家院子已然腾出来了,不过晾些日子,早晚便要搬去,一应器物人手若是不足,你倒要早些绸缪起来,不然到时抓瞎,岂不难为?」
  「老奴已经联系过伢行,这几日便去采买一些奴仆回来……」
  「府里丫鬟倒也够了,只是粗使仆役小厮少些,挑些身强力壮、身体康健的回来……」柳芙蓉欲言又止,随即说道:「总归要安排妥当,不能寒了大妹三妹的心思,尤其大妹一家失了顶梁柱,咱们更得小心照拂,不能令他们受丝毫委屈!」
  「眼见县试在即,府试院试也要开比,老爷公务繁忙,家里家外一应事务,还要诚叔多操心些才是!」柳芙蓉端起茶碗轻啜一口随即放下,笑吟吟看着老管家岳诚。
  岳诚连忙起身答道:「老奴职责所在,还请夫人放心。」
  送走岳诚不久,却听丫鬟来报,说是岳溪菱求见。
  柳芙蓉赶忙将小姑让进屋中,笑着说道:「三妹今日怎么得空,想着过来看我了?」
  岳溪菱只在乡下为父母守墓,寻常时节很少回来,当日许鲲鹏暴死,岳溪菱回来陪伴姐姐,一直住到现在,只是因为许鲲鹏之事诸多蹊跷,姐妹俩与柳芙蓉似有嫌隙,平素甚少来往,如今突然来到,柳芙蓉自然好奇。
  岳溪菱笑笑说道:「嫂嫂容禀,妹妹在此住得乏了,便想今日辞别兄嫂,回乡下继续为父母守墓。」
  柳芙蓉温言笑道:「菱儿这般孝心,我这做嫂嫂的,自然不便劝阻,只是你大姐初经丧子之痛,眼下若你不在,她悲伤难制,却是如何是好?」
  岳溪菱摇头说道:「事已至此,悲伤何意?养子不教,早晚落得如此下场,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劝过,在与不在,倒是没甚区别。」
  柳芙蓉轻轻点头,笑着说道:「我也只是提醒几句,菱儿若执意要走,嫂嫂为你准备车马便是!」
  吩咐丫鬟下去安排车马,柳芙蓉又道:「菱儿身下幼子,却不知如今身在何处?若是我推算不差,过了这个年,怕也要十四五岁了吧?」
  说起爱子,岳溪菱不由心中一动,展颜笑道:「已是十五岁了,去年别时,他还在山里随他师父学道,年前却听说已然下山来了,说是住在云谷县城……」
  「溪菱何不将他接来家中,也好一家团圆?」柳芙蓉闻言眼睛一亮,仿似随口问道:「鹏儿一去,树廷再去赴任,家里实在冷清了些……」
  岳溪菱道:「怜儿赌气下山,这会儿是否还在云谷尤未可知,若是惦念于我,只怕早就过来寻访了……」
  她心中气苦,只觉儿子竟是贪恋妇人温柔,对自己不闻不问,转念又想,当时却是自己不告而别,便又自怨自艾,一时忧愁难解,面上便凄苦万分。
  柳芙蓉只道她思念爱子,连忙劝道:「孩子毕竟年幼,如何能一人生活?若是菱儿有意,我这便着人去云谷寻访如何?」
  岳溪菱闻言一愣,该否食言而肥,她还未做决断,只是若由柳芙蓉出面,倒也不算自己出尔反尔,不由点头说道:「若是嫂嫂不嫌麻烦,还请派人去找……」
  母子血脉相连,分别至今,她自然无比惦念,当日不快因由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只想若能长相厮守耳鬓厮磨,便是天塌地陷也不在意,谁还在乎世俗看法,将来反不反悔?
  「一家人说甚么麻不麻烦!」柳芙蓉嗔怪一声,随即笑道:「我这心里始终惦记着溪菱家里宝贝儿子,你们姐妹四人,就你和大妹生了儿子,说不得今后凝香终身大事,倒要着落在你家怜儿身上!」
  岳溪菱明白过来,以为柳芙蓉这般主动果然别有心思,竟是想将儿子召为女婿,心中不由好气又好笑,想那侄女凝香果然一表人才,与儿子倒也堪称良配,只是若他们成了夫妻,自己这做母亲的又当如何自处?
  一时心中混乱,自然又是一阵惆怅。
  「不曾见过怜儿生父,从前你便打死不说,如今怕是更加不肯说了,」柳芙蓉探身过来,小声问道:「却不知怜儿是像你多些,还是像他父亲多些?」
  岳溪菱只道嫂嫂是丈母娘相女婿,故才这般打听,便笑着说道:「相貌上像我多些,身体却像他父亲,去年别时个子已经不小,比我都高出大半个头了……」
  柳芙蓉心中一喜,笑着说道:「小小年纪便这般高大,将来如何了得?是读书了,还是习武了?」
  「倒是不曾偏废,书读了一些,也打了些习武根基……」岳溪菱不肯多言,只是随意敷衍几句。
  「若是有心仕途,倒是该早些认祖归宗,府里藏书多有,你看树廷进学那么出息,想来怜儿也自不差,可莫要在外面迁延岁月,耽搁了前程!」
  「还请嫂嫂多多费心,小妹一会儿便手书一封,若是寻到怜儿,叮嘱他早来认亲便是!」
  柳芙蓉笑着答应,等岳溪菱写就书信,这才送她出门离去。
  她有心招纳小厮,却又觉得掉了身价,因此才与岳诚欲言又止,此时心中惦记那素未谋面的年轻外甥,不觉心中火热,赶忙叫来下人,安排得利之人,拿着书信赶赴云谷。
  兴盛府中,彭怜却不知母亲如此惦记自己,每日里只是刻苦读书,隔一日便到洛府温书,与潭烟求教书中疑难,有那晦涩难明之处,便与少女一道去见洛高崖,经他一番指点,每每便能拨云见日,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月余光景过去,彭怜初时与洛潭烟相比,只觉融会贯通逊色许多,而后每日刻苦用功,渐渐竟自觉两人彼此不相上下,到了后来,每每彭怜提出问题,洛潭烟已无法解答,只能求诸父亲洛高崖。
  看彭怜如此精进,洛高崖自然欣慰,只觉自己颇有识人之明,更觉后继有人,光大门楣便在眼前,自然老怀甚慰。
  洛潭烟对彭怜也早就刮目相看,她自小便与父亲一起读书,学问精深早已强过一般儒生,只是随着学问日深,已是许久无此精进之感,此番与彭怜同学,以为只是父母有意撮合之举,谁料竟然有了这番收获,心中感佩之余,对彭怜自然好感渐生。
  她外表洒脱活泼,其实内心极其细腻敏感,虽然彭怜早经父母属意,亦是姐姐良媒,心里却并不如何着意,只是每日里近前相处,果然觉得彭怜相貌俊俏,文采更是风流,心中已经动了念头。
  这日晨间,彭怜与潭烟一起在书房读书,争到关键处,自然有些面红耳赤。
  栾秋水一袭镶金紫色直帔穿着,领着几个要换,袅娜娉婷走了进来,听二人争得厉害,也不出声,只是一旁坐了,笑而不语。
  彭怜最先知道栾秋水到了,连忙转身见礼,口称「师娘」,潭烟见是母亲来了,赶忙小跑过来,勾住母亲手臂笑道:「娘您来看我了!」
  栾秋水被情郎几声「师娘」叫得心花怒放,两人日间偶尔相见,夜里每每绸缪,早已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如今连番诊治下来,妇人早已不复当初憔悴模样,面容娇艳欲滴,肌肤白里透红,却比年轻时节还要媚人。
  那夜两人险些被洛高崖捉奸在床,而后彭怜竟然滞留未去,只为听听栾秋水是否与洛高崖云雨,随后稍待片刻等洛高崖睡去,栾秋水竟被彭怜缠着,将臀儿翘出帐外,由着他耍弄尽兴一回方才作罢。
  当时丈夫便在头里躺着,栾秋水兀自冲着帐外撅着臀儿,被那少年情郎如此冲撞,爽得七荤八素,直至今日却还记忆犹新。
  第二日上,栾秋水赶忙央托媒人,寻了两户上等人家女子纳进府来,她素有贤名,如今又已病体痊愈,为香火计纳妾进门,自然受大家交口称赞,却无人知晓她心中淫荡心思,其实只为自己偷欢便利。
  那洛高崖得了两房美妾,各个年轻貌美,诗词歌赋尽皆知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比那丫鬟荷香知情识趣得多,年纪上又青春貌美,比自己长女还要小些,心中可意,早就把结发妻子冷落一旁。
  栾秋水得了自在,每日夜里便专心守在榻上等候情郎,偶然彭怜不来,便相思入骨,总要白日里寻个机缘过来探看一番才好。
  昨夜彭怜便即未来,栾秋水情知有异,早早便来探望,见女儿过来亲近,便即笑着劝道:「不过些书中只是,何必值得这般争执?你们彼此退让一步,和和睦睦岂不更好?」
  彭怜笑而不语,潭烟却道:「道理便是道理,泾渭分明,岂容含糊?」
  栾秋水也不理她,只是笑问彭怜说道:「怜儿昨日在家读书了罢?」
  彭怜闻弦歌而知雅意,恭谨回答说道:「学生昨日在家温书,傍晚时分恩师传话,到知府大人府上拜见,席间吃了几杯酒,回去时已是亥时一刻。」
  他答得这般详细,自然便是告诉栾秋水为何夜里没有过府探看,栾秋水俏脸微红,轻轻点头说道:「县试在即,却是准备得如何了?」
  不等彭怜答话,潭烟已然笑道:「父亲早将自己新收了得意门生之事传了出去,以父亲文坛名声,那县里教谕总要给几分薄面,昨夜又见了知府大人,想来学正大人也自作陪,以此观之,只怕县试、府试自然全无问题了!」
  栾秋水掩嘴轻笑,「哪里有这般容易?以你父亲薄面,只是不至于受人难为而已,若说营私舞弊,怕是你父亲第一个不肯!」
  彭怜附和说道:「师娘所言极是!昨夜相见,只是取了几篇平日所作文章献于府台大人过目,若是私相授受,只怕恩师也是不肯。」
  洛潭烟撇嘴一笑,也不执着于此,只是对母亲说道:「如今天色渐好,娘亲倒是可以时时出来走走,免得总是这般憋在屋里,忒也无趣了些!」
  栾秋水轻声笑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你姐姐家里新开的园子,不知今年种些什么花草,哪日得空,倒要过去探看一二。」
  「如今府里有了两位姨娘,母亲随意行走便是,」洛潭烟闻言大为意动,撺掇母亲说道:「姐姐最善摆弄花草,若是真有整片花园,岂不顺了她的心意?」
  彭怜笑着说道:「岂止花园,还专门空了个院子给她整治胭脂水粉,盆盆罐罐摆了满屋,这会儿已经忙活起来了!」
  「嘻嘻!你这般宠爱姐姐,倒还真是郎情妾意呢!」洛潭烟语调微酸,显然已经吃起自家姐姐醋来。
  栾秋水打趣笑道:「隔着三里路都能闻到你的酸味!若是这般羡慕,不如为娘做主,将你嫁给怜儿如何!」
  「娘!不理你了!我去外面走走!」洛潭烟终究年少,哪里禁得住母亲这般逗弄,俏脸羞红一片,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你等在外面守着,我与彭公子说几句体己话。」栾秋水支开丫鬟婢女,只是开着门窗,与彭怜小声交谈。
  「相公昨夜不来,奴心里想得难熬,过了子时才算睡着……」栾秋水扫眼门外,小声与情郎诉说衷肠。
  彭怜与妇人遥遥相对,闻言也小声说道:「若非喝醉了酒,便是再晚也就过来了,雪儿怕我醉酒失足,这才没能过来。」
  「自那日……那日与相公成就好事,这月余光景从不曾断绝欢好,妾身想着,昨夜未曾诊治,会否旧疾复发?」
  见栾秋水如此关切,彭怜轻笑说道:「其实早在十日之前,水儿便已康复如初,每夜过来亲热,只是相思难熬而已,至于运功调理,只是为你固本培元、补益精血,倒是不必担心前功尽弃……」
  「相公好坏……」栾秋水娇嗔一句,随即暧昧问道:「妾身容颜不如云儿,身段不如应白雪,年轻貌美不如泉灵姑娘,为何相公这般沉迷奴家……」
  「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水儿岂不便是那『偷』么?」
  栾秋水娇嗔不已,却听彭怜又道:「雪儿母女与我同住,朝夕相处,随时便可亵玩,有时晨间兴起,便要将她母女放在一处同欢,偶尔云儿恰逢其会,还要大肆淫乐一番……」
  「只有师娘独处一室,每日夜里孤枕难眠,若是不来时时陪伴,岂不寒心冷念,闺怨频仍?」彭怜嘻嘻一笑,瞅着外间丫鬟婢女并不注意,分身一跃过来在妇人脸上轻啄一口,随手在她胸前摸揉一把,这才闪身回去,继续说道:「过几日院子里花开,还请师娘过去赏花,到时您与云儿母女,同那陈家母女一道,与我共效于飞如何?」
  被他这般闪动轻薄,栾秋水一时意乱情迷,闻听彭怜此言,不由痴醉说道:「固所愿也,却不知何日成行……」
  「如今恩师得了两房美妾,府中事务师娘已然全权在握,想走便走,还需看谁人脸色不成?」
  栾秋水轻笑摇头:「倒是不必看谁脸色,只是相公考试在即,倒是不该为此分心,来日方长,等相公学业达成,我等再一道为相公庆功便是!」
  「师娘此言,倒也有些道理。」彭怜轻笑点头,只是笑道:「却不知何日才能与师娘再如那夜一般共效于飞……」
  栾秋水俏脸晕红,娇嗔说道:「那夜被相公亵玩,弄得奴奴大丢不止,偏又不敢媚叫,真个憋坏了人!」
  「老爷如今贪恋小妾青春,再也没到奴奴房里住过,相公倒是不必担心……」栾秋水美目顾盼生波,只是娇媚笑道:「若是相公果然喜欢,不如今夜奴奴便将他请来如何?只是这般一来,怕是要给相公戴上一顶绿帽子呢!」
  彭怜连忙摇头笑道:「还是免了!今夜你且洗好了牝户,如往常一样等我过来便是。看我到时怎么炮制你这小淫妇!」
  「相公!」
  栾秋水一声娇嗔,哪里还有当初坚贞节烈模样?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07:52

第八十二章 碌碌而求
  盛元十六年二月初七,天光和煦,万物生辉。
  兴盛府一年一度县试开比,彭怜天明起床,与应白雪母女一番缱绻,而后一道起床,屋中用过早饭,眼看时辰不早,这才收拾文具,整理一应物品,辞别众人独行出门而去。
  县学距离彭宅不过里许路程,彭怜安步当车,明媚春光中洒落而行,只觉阵阵清风拂面,心中欢喜雀跃不已。
  清晨时分,沿街商铺大多都已开门,路上早起行人已是不少,人声喧闹,烟火之意渐趋浓郁,行走其中,只觉万丈红尘扑面而来,便如游鱼入海,又似鸿雁经天。
  搬到兴盛府城至今,彭怜极少外出,多数时间都在宅中读书,再也不似在云谷时那般独身游历市井。与栾秋水成奸后,不过每夜更深人静时飞檐走壁、穿街过巷,又哪里体会得到此间繁华?
  相比之下,兴盛比之云谷无疑繁华许多,只是富庶程度似乎不如,尤其街上行乞之人,却比云谷还要多些。
  云谷地处要冲,往来商旅众多,占尽了地利人和,难怪当初练倾城选在云谷安身立命。
  想及美妇娇娥,彭怜心中一热,日前托人捎去书信,却不知如今佳人正在何方……
  一路绮思,终于来到县学门外,却见一座巍峨高大门楼,三间大门此刻全部敞开,台阶之下,一字排开四张长桌,每桌各有两人,先后查验考生保状、户籍、身牌,查验无误后,这才放入院中。
  考生报名三日前已然截止,彭怜户籍等物应白雪早已备妥,如今他又拜入洛高崖门下,保状直接由老师亲自作保,一切自然顺遂无虞。
  彭怜走上前去,一一出示保状、户籍、名牌,被人搜过身后,这才收拾妥当,随着前面那人走入大门。
  门里门外人数众多,却毫无一人喧哗,彭怜早听洛潭烟说起此间规矩,知道若是随意交头接耳,被发现便要取消应试资格,自也目不斜视、耳不闲闻,径自走到院内广场上面,找到自己名牌对应编号位置站定等候点名。
  彭怜移目四顾,却见身边众人年纪小者不过八九岁,年长者便如自己一般身高,看着大概便是十八九岁样子。
  彭怜心中暗忖,果然便如潭烟所言,科举学业,从来与年龄无关。
  不多时,院外锣声轻响,随后十数衙役奔入锁紧大门,高台之上,红色帘幔缓缓拉起,居中高坐一人,正是本县县令。
  一名皂衣书吏手捧卷册上前,窃语片刻过后,捧着卷册走到台前,开始大声宣读:
  「甲子一号!」
  话音未落,便有最前一人上前领过考卷,随后向东行出四十余步,转而向北,从东边木门进入试院。
  名牌以天干地支排序,彭怜看着手中那块写着丙申十三的古旧木牌,听到了自己号码,便迈步上前领了试卷,随着前面考生走进试院。
  丙字院中,十二道长廊依次排开,上面高悬一面木牌,写着不同地支,彭怜随着前面考生进了申字过道,在第十三号考间门前站定。
  眼前考间用竹席木板隔开,里面只有一桌一凳,地上铺着黄土石灰,彭怜暗叫苦也,自己这般身形,只怕要佝偻身子才能入内,如此褊窄,自己可是有的捱了。
  「入!」不多时人已齐备,每条过道两端各站一名衙役,外间铜锣声响,众衙役齐声高呼起来。
  场中诸生打开考间门栅入内,只听阵阵窸窣声响过后,外间铜锣又响起来。
  「坐!」
  「锁!」一声令下,场边衙役各自向内而行,将门栅从外用木销栓住。
  两名衙役对行而过,各自检视对方锁栓情况,而后重新对向而立。
  「答!」又一声响锣过后,众衙役齐声高喝,考试正式开始。
  彭怜撕开考卷背面密封之处,取出内里纸笺,对着考题一一查看,而后一边研墨一边细细思索,半晌后提笔开始答题。
  门外不是有巡考走过,彭怜专注答题,竟是丝毫不觉。
  考题科目众多,他从前读书不求甚解,于此更是懵懂,亏得洛潭烟一旁相佐,洛高崖时时提点,月余来每日如此习练,此刻倒也得心应手、笔下有神。
  那知县主持县试,早知彭怜是洛高崖弟子,过来看了一趟,见彭怜答得专注,这才放心离去。
  彭怜早早答完,将试卷誊好,又从头检视一遍,这才伸伸懒腰,抬头看向棚外,却见天光西斜,已是过了晌午。
  时辰尚早,彭怜也不着急,闲坐闭眼,默运功法,细细淬炼心神,径自入定去也。
  早有巡考报于知县,那知县与教谕饮酒吃茶,闻言也是啧啧称奇。
  时辰一到,外面锣声又响,众衙役高声呼喝:「定!」
  所有考生弃笔不敢再答,随后便听衙役又喊道:「收!」
  等衙役对向而行收走卷子,这才又喊道:「起!」
  「出!」
  远处传来喧闹,彭怜听着大概便是有人尚未答完,不由无奈摇头,随着队列缓慢向前,出了龙门离了县学考场。
  回到家中,已是申末时分,应白雪母女三人正等在厅堂之上,见彭怜回府,连忙迎谒出来。
  「相公,考的可还顺意?」洛行云出声发问。
  「厨下已备妥饭菜,不如边吃边说。」应白雪巧笑嫣然。
  「爹爹这般才气,定能高中的!」泉灵怕被下人听见自己悖伦称呼,在彭怜身边小声低语。
  彭怜笑道:「有老师作保,县府两试应该问题不大。」
  洛行云笑道:「相公文采出众,便是没有父亲打通关节,县府两试也自不难……」
  众人说笑着回到后院正房,下人们送来酒菜,应白雪只留翠竹彩衣珠儿服侍,关上房门陪着情郎饮酒闲谈。
  屋中再无外人,彭怜抱着泉灵一边亵玩一边与应白雪婆媳饮酒,他夹起口菜喂给泉灵,又将应白雪搂到身前喝她口中酒水,一时香烟旖旎,快活无比。
  众女早已习惯被情郎如此亵玩,听彭怜说起应考诸事,不由惊奇连连。
  「世间男子大多由此建功立业,只是我辈女流,只能待字闺中、相夫教子,从无这般机缘……」应白雪朦胧酒醉,娇喘吁吁说道:「若是女子亦能科举,云儿怕也不难高中金榜吧?」
  洛行云轻笑摇头:「若是相公所言这些考题,媳妇倒也能取个中上名次,只是县试便已百中取一,而后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连番裁汰,想要高中金榜,我可是力有不逮……」
  泉灵也饮了不少,只是笑道:「嫂嫂过谦了呢!你这般家学渊源,若能应考,中个举人总是不难吧?」
  洛行云摇头笑道:「我家小妹若是应考,取个举人倒是轻而易举,我素来不喜读书,能得个秀才已是千难万难,举人可不敢想!」
  「父亲常说,切莫小觑了天下英才,便是相公这般博闻强识之人,世上也自不知凡几,」洛行云醉眼朦胧,笑着说道:「将来相公一路过关斩将,必能高中金榜,只是若不是榜上头名,倒也不必过于挂怀才是……」
  彭怜哈哈一笑说道:「云儿说的倒是含蓄,你等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觉得为夫天纵奇才,必能出人头地,金榜题名,其实以我心思,从来不敢小瞧了天下人,恩师更是早就跟我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说屈居人后,便是名落孙山又能如何?」
  应白雪点头笑道:「道理自然便是这番道理,相公此时身家,便是做个富家翁,怕也几辈子吃用不尽,只是既然天赋才具,若不经世济民,岂不有违天意?」
  应白雪夹菜喂予彭怜,笑着又道:「人生一世,总要留下些东西来,才不枉世间走上一遭罢?寻常世俗之人渴望传承香火,道理便是如此。」
  洛行云闻言一笑,好奇问道:「说来倒也奇怪,相公与我等相好至今,怎的竟无一人受孕?」
  彭怜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笑着说道:「道家心法炼精化气,自然不如寻常男女那般容易受孕,其中窍要,恩师不曾教授,我也不知究竟,只是双修所得来看,若要生育儿女,倒也不是难事……」
  「云儿可是要为为夫生个一儿半女不成?」
  洛行云娇笑不语,应白雪却道:「相公人虽长得风流潇洒,年岁却并不甚大,寻常人家男子总要十五六岁才能成婚,生儿育女总要十七八岁上下,倒是不急于一时,尤其相公这般雄健,身边又姬妾甚多,生儿育女想来不是难事,倒有一样,若是由我等诞下长子,只怕将来嫡长有别,埋下隐患……」
  「不过些许家财,又没什么公候爵位,嫡长有别又怕什么?」
  彭怜不以为意,应白雪却摇头说道:「谁知将来相公会否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以长久计,若是相公果然能随意掌控女子受孕与否,最好还是等到迎娶正妻之后再做定夺……」
  不等彭怜说话,应白雪又道:「不过此事倒是不必着急,相公这般年轻有为,我等又受相公滋润容颜不老,且自从长计议才是……」
  洛行云附和点头,看着小姑泉灵说道:「若是果然最后小妹与彭郎结为夫妻,倒是委屈了灵儿……」
  泉灵摇头轻笑说道:「以我这般才情,岂能配得上爹爹?小妹虽未见过烟儿小姐,只是听嫂嫂如此才具尚且这般推崇,想来定与爹爹般配,尤其洛家伯伯身份尊贵,爹爹能够迎娶烟儿小姐,于他前程确实裨益良多,如此想来,小妹便不觉得委屈了。」
  应白雪解开衣襟,方便情郎深入把玩美乳,也是笑道:「以前想着灵儿与相公结为夫妻,只是不知相公如何前程远大,只想着落魄书生与闺阁小姐成就良缘,这般相处下来,谁不知道相公不是池中之物?莫说灵儿,便是烟儿小姐,若是不早定婚约,只怕到时也要煮熟的鸭子飞了……」
  洛行云无奈说道:「我看父亲之意,总要相公中举之后,才肯同意定下婚约,在此之前,只怕不会答应。」
  应白雪摇头一笑:「从来好事多磨,却也容易日久生变,你父此时有老师名分,父母不在,他自然也就做的了主,真要这么迁延不决,只怕反为不美。」
  彭怜把玩应白雪母女美乳,笑着说道:「当日恩师曾有明言,若是有缘拜师入世,便不必将她吩咐奉为圭臬,若是老师做主为我与烟儿定下婚事,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如今既是老师之意,要我中举之后再定婚约,那就不妨等等。」
  「我虽非妄自菲薄之人,却也不甚理解,为何你等俱都觉得我必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彭怜苦笑摇头,「唯有老师对我并不过于热衷,想来或许你们爱屋及乌,方才有此错觉?」
  应白雪掩嘴娇笑,轻推情郎身体嗔道:「你那老师又不曾受过相公床上风月,自然不知你如何俊杰!」
  洛行云一旁笑道:「家父素来持重,尤其对小妹婚事各位谨慎小心,倒不是看轻了相公……」
  泉灵早已娇躯酥软,闻言也是娇媚说道:「爹爹文采武功样样出众,不只是脂粉堆里称雄,天下英雄面前也自毫不逊色,爹爹若是不信,明日放榜便知分晓……」
  几个丫鬟也是七嘴八舌奉承彭怜,众女一番玩笑,酒足饭饱之后,洛行云来了月事,彭怜便在应白雪房中睡下,与母女一番缱绻自不必提。
  第三日发案,应白雪遣了徐三出去看榜,不久后徐三归来,进了厅堂扑通跪倒,大声贺喜道:「恭喜老爷夫人!咱家老爷中了!第三名!」
  彭怜洛行云居中而坐,闻声相视一笑,一旁应白雪笑道:「恭喜老爷!今日大喜,可要好好庆贺一番!」
  彭怜笑着点头,他表面云淡风轻,终究还是个十五岁少年,心中其实一直惴惴,既怕不能如愿高中,又盼着能高中头名、让恩师慈母高兴。
  如今虽未高中头名,但两千余名考生能得个第三,已是堪称人中龙凤,彭怜心中欢喜,自然喜笑颜开。
  洛行云看应白雪吩咐徐三,小声对彭怜说道:「相公得了第三名,后面几场考试便不需再考了,此时既然知道成绩了,该当过府去向父亲报喜才是。」
  彭怜点头称是,连忙起身穿衣,乘了车马来到洛府拜见洛高崖。
  进了府门来到后院书房,洛高崖屏退书童婢女,笑着说道:「陈教谕已派人捎信过来,报喜之人刚走你便来了。」
  彭怜恭谨行礼,笑着说道:「学生也是刚刚知晓,特地过来拜见老师。」
  洛高崖放下手中书卷,点头微笑说道:「弥封评卷,其实定了你是第一名,只是考虑为师身份,所以才取成第三。」
  彭怜颇为不解,洛高崖见状,继续说道:「老师在朝中深受排挤,若是将你取成头名,只怕物议汹汹,不好平抑,于你未来仕途只怕也有不利。如今虽是第三,却也可以直接参加府试。为求避嫌,我已称病还家,四月府试自然不能主持,这两月里你要仔细用功,切莫心中轻视,到时悔之晚矣。」
  「学生受教。」彭怜拱手行礼,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我辈读书人经世济民,倒不必为虚名所累,案首与否不过浮云,学问扎实才是正道。」洛高崖谆谆教诲,「以你涉猎之广,县试如此成绩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府试三场,帖经、杂文自也不难,唯独策论这场,你平常习练不多,到时难免捉襟见肘,这两月时光,我每日与你出题,你与烟儿同作,彼此切磋琢磨,自然事半功倍。」
  彭怜诚心受教,他一直颇有自知之明,深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是未曾外出游学,只靠市井游历,自然体悟不深。
  师徒二人闲话半晌,彭怜才辞别洛高崖出了书房,刚出院门便见栾秋水婢女晴翠等在门外,见他出来上前传话说夫人有情。
  几日里彭怜专心备考,晚上挑灯作文,便不似从前那般,每夜都过来偷奸栾秋水,尤其栾秋水身体渐渐康健,已不需如何费力医治,细细算来,两人已有两夜未曾欢好。
  彭怜随着晴翠来到后院正房,一进院门便见正房大门开着,栾秋水居中而坐,正与洛潭烟闲谈。
  见彭怜进来,栾秋水努努嘴提示小女,自己眼中也绽放出绚丽神采,只是远远眺着情郎笑而不语。
  洛潭烟早已一跃而起迎到门口笑道:「听说你考了第三名,虽然不是县案首,可也厉害的紧了!我从父亲那里要来了考题,自己也答了一份,父亲看了说头名不易,进个县前十还是不难的!」
  彭怜听她连珠炮似的说话,笑着点头进屋坐下,这才说道:「若是烟儿是男儿身,只怕此时已是秀才了罢?」
  洛潭烟撇嘴说道:「谁说不是!若是许我科考,说不准此时我已是举人了呢!」
  栾秋水一旁笑着骂道:「说你胖你便喘了,志学一道,岂是这般轻易?你父呵哄之语,吾儿莫要当真!」
  洛潭烟不以为然,只是问彭怜道:「你去见过父亲,他是如何说法?」
  「老师命我踏实准备四月府试,说要每日出题,着你我同写策论,彼此切磋琢磨,便能精进的快些……」
  彭怜如实作答,看栾秋水笑吟吟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心中也自欢喜,继续说道:「总归不到两月时光,老师命我住在府里,到时考校提点也方便些……」
  栾秋水闻言不由眼睛一亮,洛潭烟却愁眉苦脸说道:「啊?还要写策论啊!」
  彭怜不明所以,却听洛潭烟灵机一动说道:「不如你写两篇如何?到时父亲为你点评,便说其中一篇是我写的!」
  「忒也胡闹!」栾秋水笑骂女儿一声,起身吩咐晴翠去叫管家,才对洛潭烟说道:「既然怜儿要住在府里,便让他住在你姐姐闺房,到时你们一起切磋学问也方便些。」
  洛潭烟哪里不知母亲言外之意,瞬间俏脸一红,却仍是大方说道:「如此一来,府里下人岂不非议姐姐?」
  「云儿如今守寡,便是改嫁也不妨事,再说她出嫁多年,闺房一直空着,收拾出来与怜儿住几日又有何妨?如今他是你父入室弟子,谁敢乱嚼舌根?」栾秋水转身过来背对女儿,无声叫句「相公」,继续说道:「你二人如今情投意合,将来结为连理,岂容他人随意置喙?」
  「谁……谁与他情投意合来着……」
  洛潭烟娇羞无限,俏脸嫣红跑出门去,却不知身后,未来夫君已与母亲拥在一起……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13:01

第八十三章 自有曲折
  时近三月,天气渐暖。
  兴盛府城外南去三十里官路之上,两骑策马狂奔,带起一路轻尘。
  马上两人皆是女子,一人身上黑衣劲装,面上覆着黑纱,宽袍大袖不见真容,只觉身形高挑,随着马背自然起伏,更显曼妙绝伦。
  另一人一袭银白劲装,面上覆着白纱,体态更是婀娜,策马奔腾宛如一道电光倏忽而过。
  两骑呼啸而过,溅起轻尘无数,路旁有人张嘴欲骂,见是这般尤物,不由敛口不语,生生咽了回去。
  一路风驰电掣,两骑直到兴盛府城门前半里处才缓缓收住缰绳,那黑衣女子打马上了一出小坡,看着远处城门,轻声一叹说道:「上次离开云谷,还是七年之前,当时传言有人在此售卖那本《山川地理图志》,我与乔护法一同过来探查,最后不了了之……」
  那白衣女子笑道:「娘亲这几年在云谷悉心经营,为教中攒下偌大资财,教主可是不止说过一次,要为娘亲晋升职衔。」
  黑衣女子揭开面纱,一副俏美容颜显露出来,看着不过三十左右年岁,她抖落轻尘,眼中浮现一抹与面容毫不相符的沧桑之感,叹息一声说道:「圣教苟且至今,复国已然无望,便是找到当年所留宝藏,怕不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随即说道:「娘亲这般言语只对女儿讲得,切莫随意与旁人说起。」
  她打马前行,与黑衣女子并辔而立,轻声说道:「圣教如今暗中蛰伏,只待天下大变,就要乘机而出,到时夺取天下、光复故国,亦当不是难事……」
  「眉儿通读经史,可见历朝历代,谁人曾亡国再复?如今时过境迁,匆匆已是百五十年,谁还记得前朝余荫?尤其王朝覆灭,其因便是离心离德,莫说你我,便是教主,与前朝又有何关联?」
  「真若本朝帝室失德,到时天下纷争、群雄并起,彼此征战不休,圣教不过其中一支,真能轻易取了天下?」黑衣女子语调幽幽,言语之中满是深沉之意,她转头目视爱女,柔声问道:「吾儿素来心中良善,若是当真到时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路边饿殍遍地,果然便是你所愿见的么?」
  白衣女子无声摇头,良久才道:「若依母亲之意,岂不……」
  黑衣女子摇头说道:「为娘身陷泥潭,早已不可自拔,但你却是不同,趁着青春年少嫁个良人过些太平日子岂不更好?当今天下四海承平,圣教却意图颠覆制造良机,如此置生民于水火,吾儿为其竭力奔走,不怕铸成大错么?」
  「你我虽非亲生,却也情同母女,为娘言尽于此,你且好自为之吧!」
  白衣女子沉默点头,半晌才轻笑说道:「母亲嘱咐,女儿记住了,只是此番前来府城,母亲是否有意见见我那便宜爹爹?」
  若是彭怜在此,自然便知那黑衣女子正是练倾城,便是白衣女子,与他也有一面之缘,正是练倾城义女练娥眉。
  练倾城轻笑说道:「若是机缘凑巧,自然要见上一见!阔别至今,为娘体内气息渐趋杂乱,只靠平常调息,总是事倍功半,能与彭郎欢好双修,总好过我自己这般苦苦捱着。」
  练娥眉娇笑说道:「也不知女儿这便宜爹爹有何本事,竟将母亲和众位妹妹迷得这般神魂颠倒,院里如今就剩霜妍还能支撑,这可如何了局?」
  练倾城摇头笑道:「霜妍如今守着那商贾所留资财,自然不急着闭门谢客,等到时日尽了,只怕也要和雪晴一般自赎其身了。说来说去,只是你爹未曾与她们许下诺言,便连妾室身份都不能保证,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自然进退两难……」
  「自来风尘女子见惯男欢女爱,也深知年老色衰后恩情减退,更有甚者反目成仇,自然心中颇多算计,」练娥眉好奇至极,「女儿从不知男女之事竟然有此魔力,便连娘亲这般豁达心性,也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世间百态,不过欲望二字,谁能真个清心寡欲?」练倾城轻笑摇头,「为娘若是身体康健,不曾受过李休恩惠,不知世上竟有容颜永驻这般奇迹,只是过着平常日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自然不至于如此恋栈不舍……」
  「生死之间,大有可怖之处,或苟且偷生,或贪恋红尘,不过贪生怕死而已。」
  练倾城打马下了小坡,当前缓缓而行。
  练娥眉从后赶上,母女二人一时无言。
  两骑亦步亦趋进了城门,饶是面纱覆面,仍是惹来周围许多目光,尤其练倾城穿着束身劲装,天生便有一股独特媚意,哪怕明明年纪稍长,却依然媚意外泄,诱人至极。
  只是练倾城早已习惯如此,自在如常,打马进城。
  两人来到一处小巷之内,将马匹交给等候之人,从后门进了一所宅邸,而后穿门过院来到正堂,却见一双锦衣华服男女坐在正堂椅上,正与一个管家模样男子闲话。
  「妾身见过乔舵主。」练倾城欠身一礼,却是向着男子身后管家行礼。
  那管家四十岁左右年纪,面上留着短须,身形中等,面貌平庸,看着并无丝毫过人之处。
  「玉夫人莫要拘礼,」那乔姓男子便当自家老爷夫人如无物一般,笑对练倾城说道:「您能亲来,乔某也就放心了。」
  他摆手一让,到了正堂后面小室,待练娥眉居中而坐,这才伏地跪倒,躬声说道:「兴盛分舵乔文远,拜见光辉圣女,愿圣女福泽延绵、身体康健!」
  练倾城一旁站着,待他行礼完毕,这才过来伸手扶起,笑着说道:「乔舵主治下有方,若是这次能为神教再添一宝,怕是不久便要擢升了。」
  乔文远垂手弓腰笑道:「托夫人吉言,乔某只是机缘巧合,才得知那《山川地理图志》出现在此地,近日来细细查访,总算有些眉目,这才敢上报总坛。」
  练倾城点头轻笑,沉吟说道:「当日宝图一分为九,林家独得其三,只是后来年代久远,后世子孙不肖,这才尽皆失传。这《山川地理图志》原本便是林家家传之物,何年何月被人李代桃僵偷走根本无从考证,只是那年从林家后人手中夺了一本,最后竟是仿冒之作,这才知道真相,如今突然出现在此,倒要小心谨慎才是。」
  乔文远点头说道:「林公密藏传说了近两百年,各色消息层出不穷,如何去伪存真,实在艰难无比,若非夫人在此,乔某可不敢接这份差使……」
  练倾城摇头笑道:「妾身也只是恰逢其会,一切还要乔舵主做主!」
  乔文远轻声一笑,也不与她过分客套,只是说道:「这两日还请圣女与夫人暂住此间,待遇卖主接洽妥当,再请夫人出面不迟。」
  练倾城点头答应,这才与练娥眉一道,随着府中婢女来到一处院子。
  将婢女打发出去,练倾城方才小声说道:「乔文远贪图功劳却又不肯承担风险,此次上报总坛,不过是邀功之举,如今你我母女前来,若是真品,他自然记上头功一件;若是假货,他也无甚损失;只是若是为娘看走了眼,到时必然难辞其咎……」
  「娘亲不过过来帮着赏鉴一番,便是看错了,难不成便有责任?」
  「当年那本赝品,根源还是林家传人自己,当时负责的坛主不也被点了天灯?」练倾城苦笑摇头,「为娘虽然身份特别,不至于为此丧了性命,但终究身在局中,总是难以置身事外……」
  练娥眉眉头紧蹙,一时并无着落,便问道:「娘亲如何打算?」
  「为娘在城中还有些关系,夜里你锁好院门,为娘出去寻访一番,先探探风声再说。」
  练娥眉轻轻点头,「娘亲可要注意安全,这书既然露面,只怕此时兴盛府里已然暗流涌动,万万小心才是!」
  练倾城点头答应,而后母女各自休息,半夜时分,练倾城整束衣衫黑纱蒙面,轻身跃上屋檐,随即高高跃起,宛如鸿雁轻羽飘飞半空,随即轻轻落在邻家屋脊,几个起落便隐入浓稠夜色之中。
  府城东面,一处宽阔宅院之中,一道黑影轻飘飘落下,随即寒光一闪,窗扉一开即合,黑影翻入屋中,悄无声息来到内间窗前。
  榻上落着厚重床幔,内里睡着一男一女,此刻鼾声大作,正睡得香甜。
  一支莹白玉手掩住男子口鼻,随即将他一把扯出床帐,那男子吃了一惊,却听对面那人轻声说道:「大官人莫慌,妾身玉京春在此。」
  「玉夫人?」男子镇定下来,借着朦胧夜色看着练倾城问道:「夫人不是在云谷开院,怎的漏夜跑来老夫家中?」
  练倾城嫣然一笑:「大官人知道妾身在云谷开院,却是从不曾来过关照生意,日久不见,人家心中惦记,自然要过来探望大官人!」
  那男子连连摆手,起身离了床榻走到对面罗汉床上坐下,拎起茶壶倒了口水小口喝下,小心问道:「玉夫人名声在外,老夫可不敢劳你惦念,夫人连夜至此,想来有事相询,此时已是夜深,夫人不妨明言,但凡云某力所能及便决不含糊!」
  练倾城一旁坐下,笑着说道:「便知大官人义薄云天,妾身才肯过来第一个找你!近日来有桩传言,说城中有人变卖古书,名字叫做《山川地理图志》,大官人结交广阔,可知其中究竟?」
  「只为这事?」云姓男子明显不信,见练倾城不似作伪,这才笑道:「府城之内有人兜售古物文玩,品相也自不错,老夫也略收了几件,坊间传闻,那卖主颇为神秘,只肯现银交割,银票也只收省城宝通号的,其人不知相貌住所,交易地点也每次不同,倒是不易探查。」
  「这般神秘,谁人知道他手中有何宝物?不知货品明细,岂能待价而沽?」
  「城中每家古玩铺子都收到一张名录,上面每日更新所剩古玩几何及具体名目,若是夫人不急,明日寻个古玩铺子一看便知究竟。」云姓男子笑着说道:「这人也是七窍玲珑,每家古玩铺子各自编号,若是竟有某家铺子出手某件物品,便与那铺子抽银两成,次日发放名录时,或是现银或是银票,便都一起送到,有此一端,这些铺子自然愿意为其接引买主,想来那本书便是如此传出名去,才有夫人深夜来此垂问。」
  「却不知夫人为何独独在意那本什么图志?」
  练倾城轻声笑道:「此物乃是妾身家传之物,价值倒不如何贵重,只是家道中落流入市井,如今妾身既有余力,便想将它赎回,也算略尽孝心。」
  「若真如此,明日云某便为夫人买来,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大官人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若是大官人方便,帮着妾身留意便是。」
  「当年云某被人追杀,不是躲进夫人院里保住性命,而后又有夫人居中调停说和,焉有云某今日富贵?夫人放心,此时夜深,明日一早,云某便去寻个古玩铺子下定,最迟后日便能买来!」
  「非是妾身与官人客套,此事关涉众多,大官人只是帮着留意便好,切莫插手期间,免得惹上飞来横祸。」练倾城抬手轻抚男子面庞,娇声说道:「匆匆便是十余年过去,大官人都老了……」
  练倾城咯咯轻笑,随即说道:「妾身不与你玩笑了,时候不早,还有几位故交老友需要拜访,大官人老当益壮,改日妾身得闲,定要亲来领教一番才是!」
  说罢,闪身钻出窗扉,倏忽便消失不见。
  云姓男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只觉耳边生疼,这才确信方才不是做梦,想到妇人方才所言,不由一阵心惊胆战,赶紧钻进床幔,抱着小妾温暖身子亵玩起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小妾睡梦正酣,被自家老爷弄醒,心中其实不满,却也不敢直言。
  「没事,没事……」云姓男子想及练倾城坊间恶名,不由心惊胆寒。
  他在这边心境纠结忆苦思甜,练倾城却并不在意自己这般惊鸿一现留下何般后果,轻飘飘掠上屋檐,继续穿街过巷,来到一处精致小宅之中。
  正院厢房之内,一间房舍还亮着灯,练倾城捅破窗纸看了片刻,这才起身推门而入,轻笑说道:「多年不见,大人仍是这般喜爱读书,如此夜深人静,竟然还未安眠!」
  男子等下读书,年纪不轻,面容却是清癯消瘦,闻言淡然抬头,见是练倾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夫人暌违经年,今日竟然半夜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眼前男子其貌不扬,所居之处并不豪奢,练倾城却不敢轻慢,温言回道:「妾身此来,只因坊中传闻,有本古书名叫《山川地理图志》在此现世,眼下妾身便要入局,想来请见大人求个一二良策。」
  男子放下书卷,摇头笑道:「老夫避世之人,如何能为夫人出谋划策?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老夫不问世事已久,夫人不如另寻高明如何?」
  他起身踱到桌前,取下炭炉铁壶,取了一枚茶盏,半捻茶叶,随即倒入热水,方才笑道:「夜里更寒露重,夫人远来,不如饮过清茶再走。」
  「大人与妾身有旧,若非如此,妾身也不敢轻易过来叨扰,」练倾城一旁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拨弄茶叶,沉吟笑道:「大人若是着实不知究竟,便出言指点倾城一二如何?」
  「倾城素来通透豁达,何必老夫为你指点前程?故国早已梦碎,无谓坚持,杀身不过早晚,贵教先祖当年掌鼎时便已失德于天下,此后断而不绝,不过死而不僵、苟延残喘,只怕到头来一番绸缪,总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想来那古书不过是地图其中一片,便是真个收集全了,得了那所谓『林公密藏』,果然便即富可敌国,便又能如何?若是寻常人家得了,自然吃穿不愁,百代富贵,只是若要以此改朝换代,何不想想当年前朝坐拥国库,岁入千万公帑,不也一样亡国灭种?」
  练倾城轻轻点头,只是说道:「妾身如今身陷泥潭,便是想要抽身,怕也一时难为。九块宝图,如今教主已得其二,若是再得此书,便有了三分之一宝图,若能侥幸得出轮廓,妾身便能功成身退,倒是不必这般继续蝇营狗苟,混沌度日了。」
  「若是当年,你转身离去遁入红尘,谁又能奈你何?如今你牵绊众多,便是此事终了,你又能如何独善其身?」
  练倾城摇头苦笑,一口饮尽盏中残茶,无奈说道:「妾身习性如此,想来难以更易,大人如今避居在此,还要多多保重!」
  她起身告辞,男子也不相送,只是回到案前捧起书卷,愣怔良久,才又轻轻一叹,低声吟道:
  「旧日王谢门前,万里江山如故,悲欢喜乐全无数。鬓角华发渐生,常叹光阴虚度,痴情总被良人负……」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15:39

第八十四章 久别之后
  浓稠夜色之中,一道身影轻轻飘落庭院之中。
  天上弦月高悬,整个庭院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中,那身影卓然而立,饶是夜色无边,依然难掩秀丽身形。
  练倾城游目四顾,院中仪门照墙,竹篱影壁,院内摆设各式榴树盆景,也有一派富贵景象。
  不久后正房门轻轻开启,一个高大男子精赤上身走了出来,此时夜色浓重,虽是初春时节,已然寒意入骨,那男子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径自朝练倾城走来。
  「相公!」练倾城低声轻叫,纵身扑入彭怜怀里,心情激动之下,竟是轻声抽泣起来。
  彭怜抱住妇人娇躯,只觉凉意袭体,更加紧紧抱住练倾城,柔声说道:「倾城何时到的?」
  「午后到的,因着一些杂事,夜里访了几位旧日友人,因此才来的晚了……」身前少年怀抱火热滚烫,直将自己暖得昏昏欲睡,练倾城心中一松,积郁情思弥漫开来,动情说道:「好相公……奴奴想要……」
  彭怜抱紧美妇轻身跃起,直直扑入东侧厢房之内,三两下褪去妇人身上衣衫,也不调情抚弄,径自提枪入港肏弄起来。
  练倾城阴中粘腻润滑,竟是丝毫不显滞涩,宏伟阳根入体,不由轻声呻吟浪叫起来。
  「好哥哥……好相公……奴奴日间来时便想着相公……整日里阴中便爱液不绝……」
  彭怜快速抽插肏弄,直将妇人弄得身躯娇颤小丢一次,这才放慢节奏缓慢抽送笑道:「此处乃是雪儿房间,夜里我与她们母女宿在云儿房里,这会儿倒是方便了你我欢愉!」
  练倾城舒爽难当,闻言轻笑说道:「相公每日这般,独独留下妾身一人在云谷望眼欲穿……」
  彭怜解去妇人亵衣握住一团硕乳把玩不住,「这些时日准备县府两试,实在难以抽身去看倾城……」
  练倾城缓缓挺送纤腰迎凑情郎抽插,摇头笑道:「妾身撒娇之语,相公不必介意,奴奴母女知道相公正事要紧,自然不会心生怨恚之意,只是丫头们思念爹爹过甚,怕是都染了相思病呢!」
  彭怜哈哈一笑,抱住练倾城亲吻不住,良久才道:「若是实在割舍不下,不如便由我为她们赎了身家如何?」
  练倾城轻轻摇头,闭目享受情爱之美,呢喃说道:「丫头们见惯风月,锦衣玉食惯了的,怕是不比豪门千金差了,真要娶了养在家里,莫说物议汹汹,便是靡费金银,也是不小数目……」
  彭怜换了姿势,托举妇人长腿从后而入,边弄边道:「些许资财,倒也不算甚么,只是精简一些,大家凑合度日便是。」
  练倾城更觉快美,回首献上香吻红唇,娇媚呻吟说道:「唔……奴奴好美……相公快些……先让奴儿丢一次痛快的……」
  彭怜从善如流,加速肏干起来,他素知练倾城身体特异,是以并不隐忍,上来便即大开大合肆意肏弄,畅快淋漓之下,直将美妇弄得快美无边身登极乐,细细感受妇人阴中别致吸吮之感,又快意耸弄良久,待练倾城二度丢精,这才猛然精关松懈,泄了阳精。
  他刻意压制功法,尽力泄出更多阳精,而后全力催运双修之法,为练倾城涤荡经脉窍穴,淬炼驳杂气血精元。
  两人下体相连、口舌相接,道道真元往复不休,阴阳融汇而后忽而分开,便即更加纯粹精妙。
  双修良久,彭怜收起功法,随后闭目打坐调息。
  练倾城起身为情郎舔弄阳根,待其调戏完毕勾起自己下颌亵玩,这才轻声笑道:「不过数月光景,相公便似又有精进!」
  彭怜一把抱住妇人床中躺下,笑着说道:「每日里与雪儿合体双修,助她筑基培元,我也淬炼了不少,若非雪儿不堪挞伐,只怕还能更加精进些。」
  练倾城轻抚情郎胸膛,沉吟半晌说道:「相公若是过了县试、府试,未来便要去考院试、乡试,只怕此间也非久居之地吧?」
  彭怜点头称是,「依雪儿意思,以后我若能认祖归宗,便不做他想;若是不然,便在此地开门立户,便即将来赴京赶考,总要有个乡里籍贯,我有老师在此,还能省去许多麻烦……」
  他简要说了拜师洛高崖个中原委,才又说道:「倾城何故问起此事?」
  练倾城笑道:「相公若是久居此地,妾身便想将院子搬来,或者干脆改头换面,再建个新馆。只是听相公意思,未来如何还不确定,倒是让妾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雪儿母女婆媳三人为了追随于我,手上只留金银珠宝,再不肯轻易置办家业。倾城云谷那边偌大家产,若是随意变卖,岂不亏损巨大?」
  练倾城摇头苦笑:「不过身外之物,若不能与相公朝朝暮暮耳鬓厮磨,便是如何富贵奢靡,却又有何意义?雪儿妹子通透练达,却是比奴奴想的明白,若非今夜太晚,倒要与她结识一番才是……」
  「这却何难?倾城轻功了得,雪儿虽未发现,但我起床她却心知肚明,这会儿怕不是正在房里偷听,」彭怜轻声一笑,随即朗声说道:「雪儿过来现身,与你引荐倾城!」
  他声音大小适中,恰好应白雪能够听到,却又不至于吵醒别人。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不久,一人推门而入,一身银白中衣,胸前乳波汹涌,面上笑靥如花,不是应白雪是谁?
  「你们两夫妻倒是好兴致,半夜里起来偷情!」应白雪洒脱一笑,到桌边寻找火折去点灯烛,笑着说道:「早听相公提起,在勾栏里认了个相好的,本以为搬离云谷便一了百了,谁曾想妹妹竟然能又找上门来!」
  练倾城笑道:「相公早就托人捎来书信,虽未明言所在何处,却也说了大概,我略微找了找,左近府门不挂匾额的只有这家,进院来站了片刻,果然相公便察觉出来了……」
  练倾城笑意盈盈,看着应白雪点燃灯烛,掩嘴娇声笑道:「不过你叫我『妹妹』,难道相公竟未和你说过,我已年近半百了么?」
  应白雪不由一愣,径自上了床来,烛光之中审视练倾城良久,方才难以置信说道:「姐姐果然年近半百?相公说你家中女儿众多,我只道勾栏里面惯常如此,原来真个如此年长的么?」
  练倾城不由莞尔,妩媚笑道:「妹妹不也如此么?看着不过二十几岁样子,若非知根知底,谁知你已这般年纪?」
  应白雪也是一笑,从容脱了身上衣衫,只着一件亵衣偎进情郎怀里,笑着说道:「谁说不是!若是安儿还在,只怕我已有了孙儿当得祖母了!」
  练倾城点头附和,「我若生个儿子,此时怕是三十岁年纪,便是孙儿,也该如相公这般年纪了呢!」
  彭怜左拥右抱两位成熟美妇,闻言笑道:「原来要在这里占我便宜,难道真要我叫你一声祖奶奶不成?」
  练倾城扭腰不依,风情更是浓郁至极。应白雪一旁曲意,也自有别样美感。
  两女风情各异,却都肤白貌美,各自长着一对硕乳,应白雪穿着素白亵衣,练倾城半搭墨黑亵衣,动作间乳波横溢,实在夺人耳目,惹来无限情思。
  彭怜一手握住一团椒乳,细细品味不同,两者相较,练倾城无异尺寸更优,应白雪却浑圆犹胜,两女年纪相差十岁,此时却都一般熟媚,只是练倾城身形纤细高挑,应白雪肌体丰腴别致,果然各擅胜场、别具不同。
  彭怜心中欢喜,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不时亲亲这个玩玩那个,自是乐在其中。
  练倾城与彭怜亲了会嘴儿,娇喘吁吁说道:「我与相公刚刚双修过,不如妹妹先与相公欢愉如何?」
  应白雪抿嘴一笑,在彭怜耳边啜吸几口,这才说道:「姐姐原来是客,哪有妹妹抢先的道理?你与相公阔别竟日,今夜难得重逢,总要尽兴才是,尤其当日姐姐与我家灵儿有传道授业之恩,妹妹今日便借花献佛,报答姐姐一番便是!」
  两女唇齿争锋,彭怜懵懂不觉,只是笑道:「入夜时我与雪儿母女欢愉两度,这会儿到不甚急。倾城远来到此,倒是不必客套,你二人一起舔弄片刻,一会儿自可一起承欢,只将这头筹让与倾城便是!」
  练倾城轻笑点头,应白雪却道:「寻常男女欢爱,自然头筹最好,只因男子初时勇猛,而后便是强弩之末,让人难以尽兴。以相公异能,莫说从始至终皆是这般雄健,便是最后丢精双修所得,便是宝贵至极,一会儿倒不如妾身得个头筹,相公再与练家姐姐双修一次可好?」
  彭怜闻言称是,练倾城笑吟吟看着应白雪,叹气说道:「常听相公说起雪儿妹妹心思玲珑剔透,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两女初见便彼此试探撩拨,言语间颇有争风吃醋之意,只是彭怜大智若愚、置若罔闻,两女便没了着力之处,尤其彭怜提振夫纲,二女自然明白,以彭怜只能,还轮不到她们彼此争夺,念及彼此念及身份,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练倾城曲身凑到情郎腿间,枕着男儿小腹含住硕大龟首,香舌灵巧挑拨龟弦,不时手捧阳龟抽拍面颊,只是背对彭怜,并不被他看见美艳面容。
  彭怜胯下快活异常,却难见妇人真容,与往日含弄毕竟不同,正自奇怪之际,却见应白雪会心一笑,凑到自己腿间,秀美容颜渐渐遮掩一般,随即春囊湿热起来,显然便是已被应白雪含进口中。
  诸女之中,口技最长者便是泉灵,她天赋异禀喉中不生恶感,专心钻研之下,每每便让彭怜舒爽难言。
  其余诸女之中,练倾城技巧出众,应白雪倾力而为,洛行云略逊泉灵却也善于全根含入,至于栾秋水不过只是寻常舔舐而已,实在远远逊于众女。
  至于练倾城三位女儿,喉间风月自然各擅胜场,约略便是逊于练倾城强于洛行云,大概便与应白雪旗鼓相当而已。
  彭怜伸手撑起身体去看两个妇人口技风情,只见应白雪俯身自己腿间含住两粒春囊吸裹不休,眼中春水盈盈,满是熟艳风情;练倾城虽背对自己,口中吞吐窸窣之声不绝,加上龟首所感,不由更是快意非凡。
  尤其练倾城光洁脊背拴着四条细长系带,一线缠在颈间,一线系在腰间,衬得肌肤更显莹白细腻。
  美妇翘臀在侧,彭怜伸手在练倾城腿间把玩抠摸,只觉光滑软腻、丰腴多汁,他心中爱极,情不自禁便将练倾城修长玉腿扯到身前,分开双腿便要亲吻舔弄。
  「相公……不要……」练倾城悚然而惊,手握阳根撸动不休,羞怯说道:「妾身今日骑马,至今未及盥洗,下体污秽,不敢承欢……」
  彭怜情动如潮,哪里理她这般羞怯之语,闻着妇人淡淡体香,一口含住多汁美穴,探舌舔弄亵玩起来。
  练倾城被他舔得娇躯酸软,一时乱了分寸,只是不住撸动男儿阳物,口中不时轻吟含吮,竟是意乱情迷起来。
  应白雪吐出情郎春丸,笑声说道:「相公如今最喜如此品玉,早将妹妹与小女儿媳刮了干净,据说还是从姐姐之处学来的,却不知可有此事?」
  练倾城情动至极,颤声说道:「那日与相公欢好……也是这般情浓……相公见我穴儿丰腴……便忍不住品咂起来……而后觉得有趣……才有了这般……唔……这般风月……」
  如此舔弄已不尽兴,彭怜自在躺下,扯过练倾城丰臀让她跪在自己面上,继续摆弄香舌舔完不休,间隙之间吩咐应白雪跨坐上来,行那观音坐莲之式取悦自己。
  应白雪轻车熟路,手扶情郎阳物缓以蜜穴吞至极出,这才靠着双腿支撑,缓慢轻摇动作起来。
  练倾城呻吟媚叫,应白雪婉转娇啼,两位熟媚妇人彼此相对、呼吸相闻,情浓至极不由相拥一起彼此亲热起来。
  应白雪快美如潮,娇喘吁吁逗趣说道:「世间男子自诩尊贵,大概甚少愿意这般被女子骑着,更不要说如相公一般为女子品玉,姐姐倒是好福气呢……」
  练倾城身体快意,只觉情郎唇舌挑动如梭,不由轻吟说道:「勾栏院里……倒是……唔……许多男子有此……有此勾当……世俗之中……便也多有……妹妹……啊……妹妹只是不曾听闻罢了……」
  应白雪搂住身前妇人腰肢,随手解去练倾城身上亵衣,双手握住两团美乳,边耸动腰肢边道:「姐姐好大一双乳儿!竟是丝毫不见低垂!」
  练倾城只是受情郎口舌舔弄,尚不如应白雪那般喜悦兴奋,见状却也不甘示弱,一把解开应白雪亵衣,也自笑道:「妹妹这般硕乳,倒是不必羡慕姐姐!我这双乳儿绵软不堪,却不如妹妹这般饱满结实!」
  两女彼此暗自较劲,应白雪熟谙风月,练倾城久在风尘,此刻正是棋逢对手,你摸我乳儿,我便弄你乳首,忽而又彼此亲吻,可谓手段尽出、争奇斗艳。
  彭怜双眼被练倾城肉臀蒙蔽,阳物被应白雪夹裹套弄,一时间快美难言,哪里知道两女这般明争暗斗,只是细细品咂练倾城美穴,已是浑然忘情。
  应白雪腰肢强健,每每如此欢好,倾力而为便能服侍情郎丢精,只是如今练倾城在旁,手段丰富、花样百出,竟是比女儿儿媳合力还要强出不少,在她助力之下,应白雪早早败下阵来,随着情欲渐浓,不知哪下花心骤然盛开,直直吞入男儿龟首,瞬间便无比快活丢起身子来。
  「达达……爹爹……奴儿丢了……」
  美妇娇躯酸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软在练倾城怀中,仿佛浑身筋骨全被抽去一般,只是瑟瑟轻抖,面容满是慵懒春情,哪里还有方才争春模样?
  彭怜知道时机已至,轻推练倾城坐起身来。
  练倾城与他欢爱无数,自也默契十足,双腿撑住身子抱着应白雪向前躺下,只将臀儿高高翘起,与应白雪牝户上下相对,已是摆好了狗爬姿势,只等情郎疼爱。
  三人俱是习武之人,尤其彭怜青春年少又习练道家功法,筋骨舒展,竟是毫不费力收回双腿跪直身子,顶着应白雪美穴花心将她弄得又丢一回,这才抽出阳根顶入练倾城穴中。
  练倾城阴中早已淫液翻涌,仿佛只要收拢小腹便能一泄而出一般,一被男儿阳根贯入,便传出咕叽水声。
  彭怜只觉龟首一团火热濡湿,瞬间一股热流将整个阳根团团包住,除却之前那般吸裹刷弄,竟又多了些别样不同。
  练倾城阴中快美无限,不由回首媚视情郎,娇声求道:「好相公……且弄快些……奴儿好似就要丢了……」
  彭怜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大概自己方才一番舔弄,加上应白雪一旁助力,练倾城只怕也是强弩之末,便即从善如流,狂抽猛插激烈捣弄起来。
  不过三五十下,练倾城便狂丢不已,彭怜被她吸得快美无限,也自松了精关,又丢出不少阳精与她,而后运气功法继续双修,却仍保持先前姿势不便。
  应白雪不久醒来,却见眼前美妇紧闭双眼眉目如画,面上满是瑟瑟春情,知道练倾城此时正在极乐之境,便也不言不语,只是亵玩练倾城美乳,静静想着心事。
  良久过后,身上两人修炼完毕,应白雪轻笑说道:「姐姐与相公方才双修,小妹突然心生一念,想与姐姐一通参详……」
  练倾城回味良久,这才缓缓睁眼,柔声问道:「妹妹但说无妨。」
  「你我皆是年长妇人,与相公相见时非但不是处子,便是儿女都比相公大些,你我既做了相公禁脔,姐姐又惯会风月,」应白雪沉吟片刻,这才莞尔一笑说道:「何不一起将后庭谷道献于相公,也算为相公破瓜一回,却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22:23

第八十五章 后庭玉树
  闺阁之中,自有其乐。
  练倾城秀眉轻蹙,面色微微煞白,回头去看身后情郎,神情又惊又怕,唇瓣微微翕动,话到嘴边却仍是难以出口。
  方才应白雪提议,要一起将后庭花献于情郎,练倾城心中愿意,事到临头却畏惧起来。
  应白雪一旁俯卧,也和练倾城一般并排翘着肥美臀儿,回首看着彭怜扶着阳龟朝自己而来,也是花容微白,紧张无比。
  「相公这般大龟,还请怜惜则个……」应白雪作茧自缚,原本只为与练倾城争风吃醋,谁料彭怜竟然闻言意动,如今她骑虎难下,果然便要以后庭侍人,自然心中畏惧害怕。
  以彭怜如此硕大阳龟,便是熟媚妇人,也要欢愉数日才能渐渐适应,强行插入后庭,女子便极易受伤。
  应白雪熟谙风月,练倾城更是久在欢场,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只是一来应白雪作茧自缚,二来两女确实心爱彭怜,应白雪所言却也有些道理,既未相逢未嫁之时,如今献出后庭,也算稍稍弥补。
  于彭怜而言,其实并不在意两女是否处子,他自幼长于山野,早将世俗礼教视如无物,如此跃跃欲试,不过年少猎奇而已。
  闻听应白雪如此胆怯,彭怜摇头笑道:「雪儿祸从口出,却也算是咎由自取,且自放松身心,让为夫取了你的后庭花!」
  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应白雪转头过来低伏床上,直将口鼻埋在棉被之中,再也不敢回头去看。
  彭怜在挺勃阳物上涂抹少许香油,双手轻拍美妇肉臀吩咐说道:「雪儿魄门先放松些!」
  两瓣肥美肉臀荡起阵阵波浪,应白雪含羞带怯,仍是低低埋头闷哼不已,挺翘丰臀却已松软下来。
  彭怜取了油盏倒出香油淋在美妇臀缝之中,随即挺动阳物,缓慢刺向应白雪后庭。
  「唔……」应白雪闷哼一声,腰肢骤然绷紧,连着臀缝也紧紧合拢起来,她自幼习武,身躯自然与平常女子不同,臀间夹裹之力本就冠绝群芳,比之玄真练倾城便也毫不逊色,此时吃痛用力,却与平日大相径庭。
  彭怜龟首才进一半,被她这般以夹,登时便被挤了出来,不由抽打美妇丰臀,笑着骂道:「小淫妇!将你爹阳物都挤出来了!且放松些,等我进到深处你再夹不迟!」
  应白雪抬头媚声嗔道:「奴哪里夹了!它自己要紧,如何怪得奴儿?」
  她嘴上说的山响,身子早就酥软下来,浓郁油香之下,肛菊不时蠕动绽放,烛光下泛起异样光泽。
  彭怜从无经验,如此一番尝试却也明白,若是过于怜香惜玉,只怕拖延之下难以成事,心念已决,扶着阳物对准妇人魄门,便即毫不留情挺身刺入。
  那神龟本就俊伟,便是如此作弄润滑,也不过仅仅没住龟棱,应白雪眉头紧蹙,扯过身下锦被塞进口中紧紧咬住,只是强行忍着,丝毫不肯叫出声来。
  彭怜只觉妇人肛中紧致无比,臀肉收缩之下,将龟首夹得变换形状,虽不如牝穴润滑,却也包裹极紧,不由嘶嘶吸气说道:「小淫妇夹弄得这般用力,是想夹死你达么!」
  应白雪此时肛中吃痛难忍,本来紧紧咬着棉被尚能忍耐,闻言便要回话,却痛叫出声说道:「好达……你这神龟撑开奴儿后菊……疼得奴心都碎了……这才进了龟棱……便这般火烧火燎的疼……若是进到深处……只怕奴儿便要死了……」
  彭怜俯身抱住妇人柔声抚慰说道:「不是雪儿提醒,相公如何知晓这般风月?如今木已成舟,雪儿便将就忍耐些个,好生成全了我吧!」
  应白雪泫然欲泣,只能轻轻点头,努力放松臀肉敞开魄门,放情郎阳物更加深入进来。
  彭怜双手箍住妇人纤腰,取了油盏又倾出不少香油,蠕动摇晃几下阳根,待其侵入深处,这才继续向前。
  如是反复几次,终于大半阳根突入妇人谷道,那应白雪早已痛得死去活来,白腻肌肤泛起阵阵血红,双手抓着锦被娇躯扭动不已,双膝早已支撑不住趴卧下来,只将臀儿高高翘着,方便情郎出入。
  谷道之中滑腻滚烫,触感确与妇人牝穴大为不同,尤其干涩紧窄,摩擦之际快美极强,彭怜缓慢抽插,不时取些香油润滑,三五十下后只觉应白雪身体滚烫,那谷道竟也不住蠕动起来。
  应白雪吃痛不已,早已疼的发麻,受彭怜如此插弄,早已痛不欲生,练倾城一旁也是花容失色,只是牵着应白雪玉手,想着自己过会儿也要如此,不由心中惴惴。
  两女年纪不小,身躯早已熟透,只是习惯了平常风月,与情郎也自琴瑟和谐,便从未想过后庭风情,此时被彭怜得了趣味,便知今后只怕众女都难免如此。
  应白雪无暇深思,只是痛叫求道:「好达达!亲达达!求求你慢些个!真个要作弄死奴儿不成!」
  彭怜爽快说道:「小淫妇且夹紧了些,待我将你侍弄通透,还要去弄你练姐姐!」
  应白雪摇头晃脑只是求道:「爹若不肯丢在奴身里……不如早去疼爱练家姐姐……此时春宵苦短……总不能让练姐姐久等才是……」
  她这般明目张胆祸水东引,练倾城气得又惊又怕,颤声讨好彭怜说道:「相公总要疼爱好雪儿妹妹,才好与奴儿再唱后庭花……」
  彭怜被她二人气笑,一把扯过练倾城笑道:「雪儿已不堪挞伐,这会儿也该轮到你了,过来翘着臀儿,且与为夫唱个《玉树后庭花》吧!」
  练倾城暗叫一声苦也,情知已是难逃此劫,眼看着情郎从应白雪体内拔出阳物,上面竟还带着丝丝血迹,不由哀声求道:「奴奴年老色衰,愿以后庭取悦相公,只是初经此道,还请相公怜惜!」
  彭怜细细把玩妇人美臀,笑着说道:「方才我与雪儿玩乐,你见我可曾弄伤了她?今夜既然有此契机,倾城自然要遂我心意才是……」
  练倾城苦笑点头,看着应白雪眉头紧皱闭目不语,只得无言趴好,等着情郎侵掠菊花。
  彭怜与应白雪初尝后庭之美,此刻已略有心得,现将手指浸染香油,随后勾抹涂在练倾城臀间魄门,待其渐渐适应,这才用手挑开美妇菊花,将香油汩汩倒入,直到满溢出来,这才提枪上马,试探着插弄起来。
  相比应白雪而言,练倾城并不如何紧张,她看惯勾栏风月,早知男女有此欢爱之法,尤其富贵人家惯于豢养白嫩小厮,好的便是这谷道芬芳,更有那身具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只喜欢白净小厮,哪里在意女子如何?
  练倾城放松身躯,只是随着情郎抚弄浅唱低吟,良久过后只觉魄门一紧,一个粗壮物事顶入门来,逡巡扰动,挑拨不休,顿时肛中一阵火辣刺痛,不由轻呼起来。
  「好达……你且轻些……这里不比淫牝……不可这般肆意……」
  彭怜赶忙答应,只是轻柔呵哄妇人,又取了不少香油倒下,这才缓缓插到尽头,留着半个棒身在外,也是低声嘶吼不已。
  练倾城肛中却与应白雪别样不同,紧窄略逊,腻滑却是犹胜,尤其随着阳根捣弄,仿似便有一团软肉随之前后摇荡一般,直将彭怜美得颤呼不已。
  不似应白雪那般疼痛难忍,练倾城紧张过后,只觉体内仿佛一团火焰熊熊燃起,那份别样充盈竟比阴中被情郎阳根填满还要快活,虽仍夹杂阵痛,却并不如何难耐,不多时后,竟已呻吟媚叫起来。
  应白雪闻声睁眼,见她如此乐在其中,不由皱眉嗔道:「相公那般粗壮物事进进出出,姐姐如何竟似颇为享受?」
  彭怜也觉惊异,更是喜上眉梢,笑着说道:「倾城儿不光牝穴这般淫媚,后庭花也是别具妖娆……」
  练倾城媚声低叫,呻吟说道:「只是觉得胀呼呼的……麻麻的……有时隔着什么顶到花心子了……就麻得人浑身没力……好达……你且慢些……找准那里多顶几下……低一些……再低……喔……就在此处……顶着奴奴……啊……」
  看她初试后庭风月便这般享受,应白雪不由心中酸涩,阴阳怪气说道:「果然还是姐姐天生媚骨,便连谷道魄门也这般风流!」
  练倾城沉迷情爱,哪里管她如何想法,只是双手回伸抱住臀瓣,不住迎凑爱郎抽插,口中不绝浪叫,已是渐入佳境。
  彭怜从未试过如此欢爱,见练倾城如此沉溺,自然也喜悦异常,顶着妇人体内那处凹陷研磨耸弄不止,不觉良久,却见练倾城娇躯猛颤,竟是美得丢了身子。
  彭怜如获至宝,只觉妇人丢精之后肛中更加火热,尤其身前练倾城低伏辗转柔声媚叫,更显乖巧柔顺,不由精关一动,便要丢出精来。
  余光瞥见应白雪神情悲戚,彭怜心中一动,一把扯出阳根,随即径自塞入应白雪美穴当中,大开大合抽弄起来。
  应白雪被他弄得一愣,随即便要害失守,花心被神龟猛然突入,连番拉扯之下,顷刻便至极乐。
  彭怜也已到了极限,松开精关猛烈丢精,半晌后默运功法,与应白雪双修起来。
  应白雪快活无比,只觉浑身暖意融融,仿佛徜徉极乐之境,方才些许不快已是烟消云散。
  练倾城挣扎起身,一旁亵玩应白雪美乳,待两人收了功法,这才轻声笑道:「相公未经濯洗便与雪儿妹妹这般亲热,不怕她染上疾病么?」
  彭怜躺在两女中间,左拥右抱笑道:「你们受我这般洗涤身躯,哪里还有什么污秽?倾城早已容颜永驻,平素又饮食清淡,谷道之内干净无比。雪儿每日盥洗不辍,早晚便盼着今天,就连这香油都是花了大价钱精心熬制而成的!」
  练倾城一愣,去看对面应白雪,却见妇人笑靥晕红满面桃花,正自看着自己,只是笑着说道:「小妹绸缪许久,不成想竟是为姐姐做了嫁衣!」
  听她这般拈酸吃醋,练倾城心中有些不喜,却听彭郎说道:「倾城莫与雪儿一般见识,她便是与自己女儿儿媳也是这般争风吃醋,倒是不可心生芥蒂。」
  练倾城闻言一愣,随即有些不明所以,又听彭怜说了一番应白雪自己的「道理」,这才展颜笑道:「若非如此,今夜大概奴奴也不会被相公得了后庭,自也不知此间竟也有此极乐,这般一说,姐姐还要谢谢雪儿呢!」
  应白雪轻笑摇头不语,彭怜一旁搓揉两女胸臀美肉,笑问练倾城说道:「倾城素在云谷,为何连夜而来?」
  「妾身受人之托,要寻一本古书,听闻最近现身此间,故此才兼程赶来,夜里拜会了几位古人,本想洗净征尘,而后艳妆澡牝再来拜见相公,只是半路相思难耐,这才漏夜前来……」
  练倾城身形高挑,面容妩媚,此时慵懒闲适,自有一番美感,这般娓娓道来,却又淑静端庄,若非身躯赤裸、酥胸半路,哪里还有欢场中人模样?
  应白雪暗暗心折,心中暗想待到自己这般年纪,不知能否有这般风情,闻言神情一动,若无其事问道:「只是一本古书,如何便这般兴师动众?」
  练倾城浅笑说道:「家传之物,自然挂念,若能侥幸购回,也算略尽一番孝心。」
  看她不肯明说,应白雪便又问道:「姐姐可曾接洽了卖家?却不知那古书是何名目?作价几何?」
  练倾城如何肯与二人说明原委,只是婉转说道:「这些倒还未曾着落,总要明日才能知道究竟。」
  应白雪手握情郎阳物把玩抚弄,沉吟片刻方才轻声说道:「如今兴盛府里,寻常孤本古卷,倒也不算难求,若是值得姐姐如此兴师动众而来,只怕便要着落在小妹身上了……」
  练倾城闻言一愣,好奇问道:「愿闻其详。」
  应白雪娇笑言道:「当日相公深夜不归,竟是去做了梁上君子,顺手牵羊得了不少古书珍宝,此次搬离云谷,虽是为着我们母女三人与相公长相厮守,但脱手这些古物文玩,却也是重中之重。」
  彭怜笑着说了当日经过,而后说道:「……那夜与你分开,我便机缘巧合得了那奸商宝库,如今雪儿负责变卖,说不得你所要那本古书,大概真要着落在她身上。」
  练倾城愣怔良久,这才摇头无奈笑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谁想竟在眼前……」
  「雪儿妹妹所售书卷中,可有一本《山川地理图志》?此书乃是鹿皮绘制,共计三十六页……」
  应白雪轻笑点头,「自然便是这本!前日更新名录,如今已接了二十余份定金,如此来势汹汹,却是从所未见,姐姐若非有此机缘撞见了我,只怕明日已是来不及了!」
  练倾城不明所以,却听应白雪说道:「也是相公提醒,我才觉出不对。往日售卖古物,大多一二商人出价,便是紧俏之物,也不过三五人竞价。此书一出,当日便有十余人下定,不过两日光景,已是这番景象,岂不令人心惊么?」
  彭怜点头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书如此紧俏,又有倾城远路来求,足见其非同小可,我已与雪儿议定,明日返还所有定金,此书无论如何不能再卖了,便是其余未出手文物,也要偃旗息鼓,留待将来再说了。」
  应白雪掩口轻笑说道:「如今十去七八,剩余不过零碎皮毛,便是不卖留着传诸后世也无不可……」
  「只是却要请教姐姐,此书为何如此重要,其中关节,只怕不是甚么家传之物这般简单!」
  应白雪冰雪聪明,更兼人情练达,自非彭怜可比,练倾城有心不说,见情郎瞩目过来,不由苦笑一声,轻轻说道:「非是妾身不肯明言,只是其中隐秘颇多,若是说与相公,只怕引来杀身之祸……」
  「若是倾城非要不可,我倒可以以此相赠,只是此书果然这般事关重大,交予倾城岂不也是害你性命?」
  见情郎说得真诚,练倾城沉吟半晌说道:「既然雪儿与相公已然决定不再售卖,若能彻底消弭痕迹绝了后患,那妾身便假做不知,不过竹篮打水泡影一场,倒也不致如何受责……」
  「只是此书非比寻常,相公与雪儿妹妹千万存好,莫要轻易示人才是。」
  练倾城一番叮嘱,神色郑重无比。
  应白雪轻笑一声说道:「当日我与相公一起绸缪,这才定下如此良策,每日夜里由相公将名录送到各处古董铺子,每日售卖几样,收到定金报价后选择价高者单独联系,每次交割都在不同地点,不是相公这般轻功了得,只怕也做不到这般神出鬼没。」
  「相公竟也参与其中么?」练倾城有些惊讶,她以为彭怜只是闭门读书,不想竟也与应白雪一起绸缪此事。
  彭怜淡然笑道:「雪儿剑术了得,轻身功夫却不甚高明,况且我孑然一身步入红尘,总要攒些家业为你等采买胭脂水粉,若不躬身力行,岂不愧对你等深情?」
  练倾城轻笑说道:「你二人彼此倒是契合,只是如今此事真能轻易了断么?」
  应白雪答道:「倒是不难,只是若有心人留意起来,总归是咱们搬来之后才有此事,到将来自然免不了有些麻烦。」
  不等练倾城问起,应白雪已然继续说道:「相公既然求取功名,眼下府试自然无虞,到得六七月份赴省院试,此间房屋不妨空着,留待将来再住……」
  彭怜亲吻练倾城额头,笑着说道:「雪儿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一应杂物俱在搬家之时送到外省了,眼下这件府邸所用之物都是新近购置,手上现银都已换成银票,些许贵重之物,明日起便分批运走……」
  「原来只想在此长久居住,也方便云儿孝顺父母,如今看来,若此书果然如此牵连甚广,那就说不得还要搬家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5/07 15:38:56

第八十六章 女儿心思
  三月将过,料峭春寒尽去,天地万物一派欣欣向荣。
  洛府后院之中,几丛红棠迎风怒放,熏得院中花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栾秋水一袭白色镶金直帔,披着一件粉色披帛,头上戴着几样金玉珠钏,双手捧在身前,露出一双白藕一般玉臂,左手上佩着一支金镯子,右手上套着一支浓绿翡翠玉镯,行走间不时裙裾摆动,不时露出一只金丝白绫高底鞋,上面点缀两颗白珠,亦是熠熠生辉。
  「烟儿还在书房么?」栾秋水随意问起女儿去向,续又问道:「彭公子这几日里可都来家读书么?」
  近半月光景,彭怜只说夜里有事要忙,比之从前每夜都来,却是疏淡很多,尤其这几日里,彭怜已是连着四天夜里不来看她,栾秋水心中渴盼,今日便整束妆容、悉心打扮,打算寻个由头来探彭怜。
  一旁丫鬟回道:「二小姐还在书房,彭公子每日都来,两人一起做学问,从来都不耽搁的。」
  「天色正好,且过去瞧瞧。」栾秋水云淡风轻说了一句,迈着婀娜步子来到书房。
  如今天气暖热,各处房门窗户尽皆开着,栾秋水一进前院,便听书房中一阵笑声传来,她抬手示意丫鬟们止步,只自己一人来到窗前偷听起来。
  「……烟儿这般写法确实出人意表,只是若果然如此作答,怕不被考官当场撕了你的答卷?」
  屋中传来男子声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年情郎,栾秋水心中甜蜜,却听女儿潭烟说道:「终归只是胡诌罢了,若想求取功名,怎能用如此狂悖之言?」
  又听女儿叹息说道:「权柄掌于人手,自然徒呼奈何,世间诸事,大概皆是如此罢了!」
  「烟儿倒是不必妄自菲薄,你却想便是那天潢贵胄、帝室之尊,不也要看他人脸色?便是当今皇帝,只怕也未必能事事称心如意的吧?」
  「这般胡言乱语,小心爹爹听见骂你!」
  「骂便骂呗!若是老师知道我已将她宝贝女儿骗到了手,只怕反而舍不得骂我!」
  「坏姐夫……」女儿声音瞬间娇软起来,栾秋水一听,不觉呼吸一窒,心中纳闷好奇,情郎何时已与二女潭烟有了勾当?
  两人如此每日相处,如此结局不过早晚之事,栾秋水早与长女同床共侍情郎,对此早有预见,只是此时听着两人话里话外,只怕早已成就好事,不单将自己瞒过,便是长女行云,只怕也是蒙在鼓里。
  果不其然,只听屋中女儿小声说道:「你既已与姐姐有旧,何必又来缠我……」
  却听彭怜笑道:「不是云儿有意撮合你我,老师师娘尽皆默许,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般轻薄烟儿!」
  「唔……」屋中传来窸窸窣窣异样响动,栾秋水不用亲眼看见也知两人此时正在亲热,心中酸涩欢喜五味杂陈,有心立即离去,却又依依不舍,只是驻足不动,继续偷听。
  「姐夫……莫要……莫揉那里……人家……人家还未嫁你……怎能……怎能与你这样……」
  小女娇喘声音不绝于耳,说话断断续续,显然也是情动至极。
  栾秋水育有两女,又与彭怜多日欢娱,更与长女数次共侍情郎,于男女情爱一道早已谙熟于心,听见小女儿如此言语,便知两人定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若非今日被自己恰好撞见,只怕还不知要被他们蒙骗到何时。
  「若依老师意思,只怕我要中了举人之后才能与烟儿定下婚约,而后不知何时完婚,岂不还要等个三年五载?」彭怜声音平和,却比少女从容许多,「若是未能高中,只怕你我便有缘无分了……」
  「怎么会!」洛潭烟情急之下高呼一声,随即醒觉过来,小声说道:「我看父亲意思,大概你过了院试便肯将人家许配给你,左右不过七八月份的事,何必急于一时……」
  「既是如此,不如烟儿便似昨日那般,为我纾解一二如何?」彭怜语调轻薄,窗外栾秋水听得娇躯一软,仿佛便是情郎调戏自己一般。
  「又……又要来啊……」洛潭烟娇呼一声,犯难说道:「昨日人家累得手都麻了,你那坏东西忒也烦人,弄了那许久都不肯……不肯丢精……」
  「对,就这样……」
  「你与姐姐也是这般做法么?」洛潭烟口不对心,显然此时已是从了男子所求。
  「云儿偶尔如此,多数时节还要用嘴儿含着服侍,有时天癸到了,才会手口并用,助我丢精。」
  栾秋水闻言心中暗笑,果然情郎言不由衷,他有应白雪母女相伴,便是女儿来了月事,也不耽误男欢女爱。
  洛潭烟却信以为真,好奇问道:「用嘴……去……含……它?岂不……岂不撑坏了?」
  「总要慢慢适应才成……」彭怜语调淡定从容,竟是丝毫不见波澜,想来也不奇怪,以他定力,便是潭烟动了口舌,怕也难以撼动他心志分毫。
  「我……要不要……试试?」
  屋中小女话音刚落,栾秋水差点摔在地上,世间女子,大概只有小女潭烟能说出这般话语了。
  彭怜自然求之不得,连忙说道:「潭烟若是肯试自然最好,只是初次为之,莫要勉强才是,师……实在含不进去,便只用手就是……」
  栾秋水窗外听得清楚,明明情郎要说「师娘也是习练好久」,只是话说一半才收了回去,一念至此,她不由心中暗笑,果然情郎有些急智,不然此时被小女识破,岂不反而不美?
  却听屋中啧啧亲吻之声响起,想来便是小女儿在为情郎行那亲吻舔弄之事,不觉良久,才听彭怜「哦」的一声,随后说道:「烟儿倒是天赋异禀,这般小口竟能含下龟首!」
  「啵!」一声轻响,却听少女小声问道:「姐夫可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
  栾秋水又听片刻,知道女儿已然渐入佳境,腿也站的酸了,这才轻咳一声,片刻后才迈步走向书房。
  屋里两人慌乱收拾,彭怜自然不是真的害怕,倒是洛潭烟吓得半死,面色阵红阵白,玉手在脸上又抓又蹭,仿佛沾了什么东西一般。
  「娘,您……您来了……」
  栾秋水神情淡然,轻轻点头说道:「你二人这会儿在忙些什么?」
  「在……在写策论……」洛潭烟俏脸晕红,险些被母亲当场捉住,她心中早已慌得不行。
  「拿来为娘看看。」栾秋水吩咐女儿取了两人所写策论,又对洛潭烟说道:「看你面红耳赤的样子,若是穿得厚了,不妨去换件衣服……」
  洛潭烟如蒙大赦,赶忙辞别母亲,一溜烟落荒而逃去也。
  栾秋水听着小女儿脚步声远,起身踱到窗前偷看,见丫鬟仆妇都在门外阴凉处候着,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扑进少年怀里,娇嗔说道:「还说怎的几日来都不到妾身房里来,原来是又搭上了奴的小女儿!」
  彭怜抱住美妇亲昵温存片刻,轻按栾秋水肩头示意她蹲下为自己舔弄阳龟,这才笑着说道:「岳母师娘倒是冤枉了我,并非女婿喜新厌旧,只是这几日夜里实在有事抽不开身,若非如此,岂能轻易放过了宝贝岳母大人?」
  两人男欢女爱日久,彼此情趣渐浓,尤其栾秋水既是洛行云母亲,又是彭怜师娘,床笫间禁忌之感颇多,每每徒儿女婿、岳母师娘一通乱叫,更是增添不少情致。
  「相公总是这般羞辱妾身……」栾秋水跪坐地上,双手放在腿前,只用唇舌去含弄少年阳根,比之初次不知所措样子,如今她虽仍技巧远逊旁人,却已深得其中趣味。
  「你若再听一会儿墙角,说不得我便能丢精在潭烟口中,」彭怜轻轻抚摸美妇面颊,「岳母大人肌肤倒是越来越滑腻了,一会儿丢在你脸上为你润肤可好?」
  栾秋水面上春情弥漫,只是含着情郎阳龟仰首而视,双目不住开合,神情柔媚乖巧,满是取悦之情,她闻言轻轻点头,又吞吐良久,这才吐出阳龟,不顾嘴角流出涎液,娇嗔说道:「妾身就是舍不得相公将精丢在潭烟身上,这才进来打断你们的……」
  「小淫妇!」彭怜一把扯起美妇,将她按在书案边上,一把撩起襦裙下摆,却见一双白净玉腿赫然显现,栾秋水此来竟是未穿绸裤,不由大为惊讶问道:「岳母大人便这般光着屁股过来的么?」
  「是……连日来有相公补益,奴这般穿着也不觉着冷……」栾秋水满脸娇羞,闭目娇声说道:「淫妇想着这般穿着,若是相公得便,岂不便能欢好片刻……」
  彭怜被她如此春情诱得情难自禁,扶着粗壮阳根对准美妇牝户径自刺入,只觉一阵火热滚烫、汁水淋漓,轻呼口气赞道:「师娘这牝户真是人间至美,徒儿可是怎么都肏弄不够!」
  「相公若是喜欢,淫妇愿每日都这般自荐枕席……」阴中骤然饱胀,栾秋水已是语不成声,娇喘吁吁求道:「只怕潭烟去而复返,还请相公快些……」
  彭怜与潭烟亵玩良久,此时看妇人如此风骚,也是心中急切,闻听栾秋水如此相求,便拉住她白嫩玉手,大力抽插肏弄起来。
  他身体强健又有神功在身,全力施为之下,岂是栾秋水一人所能承受?尤其栾秋水身躯敏感,平素每每不堪挞伐,还要女儿过来救场,若非今日占了小女早与彭怜调情良久的便利,只怕难以哄出彭怜阳精来。
  两人情投意合,阴差阳错之下,栾秋水最先丢了身子,彭怜则随后不久便也丢了阳精,果然少年丢精前抽了阳根出来,将浓稠精水淋了妇人满脸才算。
  栾秋水面颊潮红、额头微湿,沉醉良久这才睁开眼来,只觉面上黏糊糊一片,这才坐起身来娇声嗔道:「相公好坏……眼下云儿不在,这般丢在脸上,谁能为淫妇舔净?」
  她伸出玉指将脸上阳精勾抹擦拭送入口中,神情娇媚,动作淫靡,如是良久,才对彭怜说道:「好相公,奴脸上还有么?」
  彭怜帮她拈起发丝上一点阳精,正不知如何处置,却见栾秋水探首过来,张开红润檀口轻轻含住自己手指,直将上面精水舔弄干净,这才依依不舍吐了出来。
  两人柔情缱绻亲昵良久,这才各自整束衣衫坐着说话。
  「相公与烟儿何时这般亲近了?」栾秋水好奇问出心中疑惑,她每日夜里与彭怜盘桓亲近,日间偶尔也能见上几次,却从未发现他与小女儿已是如此亲近。
  「那日县试中了,见过老师后她非要与我庆祝一番,便叫厨房备了两道小菜一起喝酒,」彭怜说起此时,脸上也是喜悦满足,「那几日我忙于备考,心神放松之下,借着酒劲便牵了烟儿的手,见她并不反对,便将她抱在怀里亲热,自此之后,我俩每日在书房里便偷偷亲热,只是未曾真个欢好,才未与岳母大人说起此事。」
  「坏相公……总这般叫人家……弄得妾身身子又热了……」栾秋水娇嗔一声,远远看着情郎,眼中满是热爱深情。
  「小淫妇自己风骚,竟能怪到我头上来!」彭怜起身过来,抬手轻拍栾秋水俏脸,满意说道:「当日与水儿初见,便想着若是彻底痊愈,该是何等秀美,如今看来,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若非水儿这般天生丽质,如何能有行云、潭烟那般国色天香的女儿?」
  栾秋水捧住情郎大手在脸上磨蹭,也是娇媚笑道:「前日拜谒知府夫人,她也说奴这气色比年轻少女还要好些,还问我有何良方,便是多少金银都要买呢!」
  「你怎么说与她听,其实是自家女婿阳精乃是大补之物?」
  栾秋水扭身撒娇,竟是毫不做作,眼前少年比自己小女儿还要小些,却让她颇有依仗之感,仿佛只要彭怜在她身边,便是天塌下来也无所畏惧。
  「那知府夫人姿色平平,若非如此,妾身倒是不妨为相公引介一二……」栾秋水娇笑声声,推彭怜回去坐下,这才又道:「相公于烟儿不知有何打算?」
  「若依老师意思,总要小婿取了功名才肯定下婚约,在那之前,我却不想坏了烟儿贞洁……」彭怜沉吟半晌,又道:「只是以我心意,如今与岳母云儿情投意合,也舍不得烟儿另嫁,既已缘定此生,却又不必苦等如此之久。眼下左右矛盾,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栾秋水轻轻点头,柔声说道:「既是如此,便与烟儿私定终身成就好事便是,倒是万一相公乡试未中,难道还要与烟儿再等三年?直将生米做成熟饭,老爷疼爱烟儿,必然不会过于苛责于你。」
  「总要问过烟儿心意才成,若她不肯违逆父命,小婿自然不肯强求。」
  栾秋水眼波流转,轻声说道:「相公就喜欢作弄人家……此刻无人也这般自称,弄得奴儿心里都乱了……」
  「我先与云儿相好,将来又要迎娶烟儿,宝贝水儿两个女儿都从了我,不是岳母又是什么?」彭怜轻声说道:「岳母师娘,世间男子想得其一已是难上加难,我只得了水儿一个,便有如此艳福,岂能不细细品味、好好享受?」
  栾秋水嗔他一眼,娇声说道:「奴与相公两情相悦,尤其相公于妾身有救命之恩,又不是真个岳母师娘偷了女婿徒弟!」
  彭怜笑笑点头,转而问道:「潭烟那边倒是好说,小婿如今只担心一桩,将来若烟儿知道了你我之事,以她性子,只怕难以收拾,不知岳母师娘何以教我?」
  栾秋水抬手遥指情郎,无奈笑道:「为娘也没甚良策,或者云儿出面,或者我亲自去说,奴想与相公长相厮守,自然不能瞒她一世……」
  「此事从长计议,待我与云儿商议之后再做定夺不迟,」彭怜全无头绪,便即不再去想,两人又絮絮说了会儿闲话,这时有人来请,说洛高崖回府,请彭怜入内相见。
  两人来到后院正房,却见洛高崖正居中而坐,下首坐着两个年轻妇人,正是洛府新纳的两房妾室,一位姓李,一位姓刘。
  彭怜随在栾秋水身后入内,先后见过了老师及两位师娘,待栾秋水落座,这才在她一侧椅子坐下,听着众人闲谈。
  洛高崖问了彭怜学业,又吩咐叮嘱一番,这才对栾秋水笑道:「几日不见,夫人气色倒是更加好了。」
  栾秋水娇媚一笑,轻声说道:「如今春暖花开,每日里在院中走走发散身心,确实比从前轻俐许多,老爷和两位妹妹也是如此吧?」
  洛高崖拈须微笑,看着两位爱妾并不言语,李氏见状笑道:「可不是么!这几日园子里开了许多花朵,每日里过去走走,着实宽松不少!」
  刘氏也是微笑附和,却不似李氏那般健谈。
  彭怜冷眼旁观,知道老师心爱两房姬妾,却也垂涎栾秋水美色,尤其如今栾秋水病体初愈,有自己催灌,面上风情韵致更趋浓郁,比那李氏刘氏还要娇嫩些,气质风韵更是强出太多。
  想及栾秋水将两位新人各自安排了独门独院,彭怜心中暗觉好笑,世人只道栾秋水心胸宽广,谁知她竟是为自己偷欢方便才肯如此?便是那贴身丫鬟晴翠,只为夜里与彭怜欢好能放声媚叫,便被她以打鼾为由赶到厢房,只是她此时身体康健,夜里自也不用专人守候,倒是不曾惹人瞩目。
  又闲言片刻,到了午饭时分,彭怜与洛家人一同用了午饭,看洛高崖与两位妾室离去,觑着洛潭烟不注意,悄对栾秋水说道:「夜里留好门窗,好好澡了牝户肛菊,晚间女婿要走一走岳母师娘的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