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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3513 / 100
【小说】沉舟侧畔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20:34:27

第二十七章 终有一别
  夜色深沉,陈府书房之中,最后一根蜡烛终于燃尽,室内一片漆黑。
  彭怜卧于榻上,身侧明华师姐已然不堪挞伐沉沉睡去多时,身上白皙美妇动作不休,正是恩师玄真梅开二度。
  室内昏黑,彭怜目力所及,恩师玄真肌肤莹白仿佛暗夜生辉,此时自行双手搓揉美乳,娇躯挺动不休,端的风情无尽、美艳无俦。
  他头枕双手,笑着打趣道:「还是我的宝贝采薇儿耐力强些,这会儿竟还能如此风流快活!」
  玄真一拢秀发甩在一侧,毫不在意头上粘稠白液,只是双手撑着爱徒胸膛自在起伏,阴中快美如潮,半晌又小丢一回,这才一边动作一边说道:「好孩子……
  怎的这些时日……你这双修功夫……竟比为师还强些了……」
  彭怜志得意满笑道:「雪儿病入膏肓,非一般药石可治,徒儿想及当日初次与师父欢好所得,便试着引真元出体,为她疏通奇经八脉周身窍穴,耗时十余天才初见成效,而后涤荡经脉杂物,洗净窍穴污浊,每日习练,自然受益良多……」
  「徒儿本无所觉,却是应白雪所言,说皱纹平顺,腹上褶皱全消,肌肤软嫩滑腻堪比少女,如此方知,这双修法门竟有返老还童之效,」彭怜心中得意,笑着说道:「徒儿补益雪儿所失,可谓微乎其微,不料其变化竟如此巨大,往日与您欢好,为何不觉有此奇效?」
  玄真继续动作不休,闻言娇喘笑道:「相公的采薇儿修道有成,岂是应白雪肉体凡胎可比?便是明华三心二意的性子,道法修为远不如你和南华,却也不是平常凡人可比……」
  她俯身下来,任一双硕乳压覆爱徒胸前变幻形状,双手叠起垫在颌下,媚笑说道:「好哥哥,既然双修之法有此奇效,以后桃花千朵自不必言,只是这桩好处,却不可随便说与人听,所谓怀璧其罪,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彭怜眼见恩师可人娇媚,不由情动,抬手轻抚玄真面颊,有些疼惜说道:
  「方才徒儿打得采薇儿疼了吧?」
  玄真风情一笑,深情目视情郎,轻轻摇头不语,阴中只是夹弄不休。
  见爱徒依旧心疼不已,这才哼着说道:「男女闺中情趣,打几个耳光算得甚么?方才相公击打采薇屁股,其中快美更是强烈无比……」
  伸出手指塞进彭怜口中,玄真一边用力夹弄一边说道:「至于那日为师一时激愤打了相公耳光,却是师徒情意、恨铁不成钢,相公想打回来出出恶气倒无不可,只是再有那般场景,采薇儿却也还是不会手软……」
  彭怜轻轻点头,「唯有如此,徒儿才更加喜爱采薇儿床上这般风骚淫荡、曲意逢迎……」
  「相公……」玄真身子一荡,夹着彭怜阳根更加用力起来,「可喜欢薇儿这般骚浪夹着神龟么……」
  彭怜只觉阳根快美无比,不由呻吟道:「采薇儿好会夹……」
  「好相公,喜欢采薇儿多些,还是喜欢应白雪多些……」玄真继续趴着夹弄爱徒阳根,口中话语一如闺中妒妇谄媚争宠所言。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当然深爱采薇儿,只是聚少离多,终究心中难过……」
  玄真会心一笑,娇喘吁吁说道:「世间诸事,实难如意,便是为师这般超脱物外,却也心有所系,你是其一,你娘亦是其一……」
  「此番下山,带你师姐游历红尘是一,广收门徒光大门楣是二,与你相会交托清楚是三,却还有一桩要务,本待等你下山之日再说,不想你与你娘一样不告而别,便未曾说与你听,」玄真继续动作,只是维持阴中快美,却不急于攀至顶峰,只是娇吟不住,抬手戳了爱徒几下,娇嗔说道:「你们母子也是莫名其妙,一个留书出走,一个不告而别,尽皆如此任性……」
  「好采薇儿,徒儿以后不敢了……」彭怜贱笑一声,双手握住美妇两瓣肉臀揉捏不住,直将玄真揉的喘息不定这才停手。
  玄真喜乐快美,身子瞬间酥了大半,只得开口求道:「好相公……莫揉了……
  采薇儿想多玩一会儿……且住手……听为师慢慢道来……」
  彭怜心知玄真何意,师徒二人小别重逢,不日又将久别,心中千言万语,实在难以表述,长夜漫漫,春宵苦短,自然辗转缠绵,一边蜜里调油欢爱不停,一边耳鬓厮磨剖白心迹,如此才不负美景良人、有限韶华。
  「宝贝薇儿方才说还有一桩事体,却是何事?」彭怜知情识趣,不再贪多求快,与恩师一边亲热一边絮絮详谈。
  玄真心满意足,甜蜜幸福一笑,继续说道:「早前与你说及,为师俗世姓林,祖上原是前朝官商,不说富可敌国,国中也是数一数二,后来前朝败像初现,当时皇帝将多年内府经营所得金银并宫中宝物交予林家先祖择地埋藏,指下一张宝图留待后人中兴所用……」
  「当时宝图一分为三,一份藏于宫中,一份交予宰执,一份托付林家,而后前朝又经四世而亡,宫中那份当为今朝皇帝所得,宰执那份去向不明,林家兴衰起落,宝图却一直未失,破败之日,被父亲塞入为师襁褓,随身携带至今。」
  玄真一挥光洁手臂,地上袍袖之间一物倏然飞起落入手中,却是一块巴掌大小莹白玉牌,上面淡淡翠绿纹理,刻着丝丝缕缕线条。
  夜色深沉,彭怜目力过人,却也难以看清,他伸手接过仔细端详半晌说道:
  「这般大小,却不知全图是何尺寸?」
  玄真轻轻耸动,将爱徒阳根全部纳入至极出,这才轻轻喘息继续说道:「全图当有九块,此乃其中之一,为师观之,应在九宫坎位……」
  「一分为三,为何却有九块?」彭怜很是不解,手中白玉温凉,显然品质不凡。
  「不过权谋制衡罢了,」玄真轻轻摇头,双眸紧闭,动作渐趋快捷,片刻过后身子轻颤,又是小丢一回,不由呻吟道:「好相公……薇儿又丢了一次……」
  彭怜早先射过一次,此刻好整以暇,捏捏恩师秀美面颊笑道:「既喜欢便多玩片刻,这般说话却也极好,若是累了,便让徒儿服侍师父!」
  玄真摇头,「如此丝毫不觉疲惫,只觉神清气爽,快意无限,若能长久如此,薇儿真想一生一世皆如此刻一般……」
  彭怜笑笑不语,感受美妇恩师阴中缩紧,只觉胯下快活连连,深吸口气问道:
  「师父可是有意寻这宝图?可您素来超然物外,观中亦是广有资财,却为何要惹此麻烦?」
  玄真双腿忽紧忽松侍弄爱徒阳根,闻言皱眉叹息说道:「那日为师入定,忽然心有所感,这份宝藏沉寂百年,如今却要引动劫难,关涉林家气运还在其次,不说其海量财富,单是争抢之中必然毁伤无数,到时血流成河,岂不有伤天和?
  天意昭彰,叩门而至,为师岂能坐视不理?」
  「林家祖上显贵无比,世代子孙可谓享尽荣华,如今门庭冷落、香火希微,不过盛极而衰必然之道,为师无意逆天行事,不愿为林家接续香火,却也不愿林家再添罪业,」玄真白腻玉体忽如筛糠一般抖起,强烈快感陡然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只觉一股沛然热浪流遍全身,终于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极乐瞬间而至,「好哥哥……亲哥哥……薇儿美死了……丢给相公了……又全丢了……」
  彭怜早有经验,此刻不慌不忙,翻身将恩师压在身下,缓慢抽出寸许随即再行插入,动作之间引动美妇真元,双修法门启动,千百倍放大玄真腿间快感。
  玄真丢得六神无主,只是放开身心听任爱徒施为,一切只以彭怜为主,自己任其采撷,丝毫不起反抗之心。
  彭怜志得意满,此刻恩师性命便在他手中,一念决其生死,骄傲之余,心中更加感激,细心操作真元,努力凝出混元金珠,再助恩师长进修为。
  双修之法唯有两人之间有此奇效,相比初次,此刻金丹周行玄真体内速度宛若雷霆,轰鸣过处,正道经脉窍穴大开,平日行功不及之处亦是通透清爽,彭怜为应白雪祛病延年,误打误撞学会改造女子身体法门,此番用在玄真身上,更是有如神助。
  他专心修为,却不知玄真此刻已是极乐,那份快活余韵千百倍放大,更加历久弥新,盏茶时间已过,却仍不断攀升,此间极乐,实在不足与外人道也。
  彭怜行功圆满,立即大肆挺动起来,两百余下过后,阳根射出道道精元,竟是全无保留,将美妇花房灌得满溢至极方才罢手。
  玄真在爱徒功行圆满时便即醒来,被他一顿猛抽又弄得神魂颠倒,只是双手勾着腿弯媚声浪叫,眼中看着彭怜爱意深深,只想就此死在情郎身下,自此往生便也不枉世上活过一回。
  待到彭怜射出阳精,她心有所感,更是浪声叫道:「好哥哥!亲哥哥!怎的丢了如此之多!美死采薇儿了!」
  彭怜射得爽极,搂着恩师亲了会儿嘴儿,这才抽出阳根双手撑着身子坐下。
  玄真娇媚起身,自然匍匐爱徒腿间含住粘腻阳根,细细舔舐吸裹,直将其弄得光洁油亮,这才重新张腿再次吞入阳根,继续偎在彭怜怀里说话。
  美妇手指画着圆圈,呢喃说道:「若能如此长相厮守,岂不幸甚?奈何身在化外,却终究难以跳出红尘……」
  「不若徒儿也与师父师姐一起游历天下,这样便可长相厮守……」
  玄真轻笑摇头,「你今日与为师一同游历天下,明日又要与应白雪藕断丝连,后日再和你母亲成就好事,也要和她耳鬓厮磨,如此分身乏术,终究如何了局?」
  见爱徒愕然无语,她才轻轻收缩翘臀侍弄情郎阳根,柔声说道:「人各有命,当聚则聚,当散则散,无常之间,才是人生真谛。为师心中不舍,你我师徒虽难称英雄,却也不该如此惺惺作态……」
  师徒二人絮絮低语说些情话,聊及别来诸事,玄真有教授了彭怜不少道家秘法,一夜倏忽而过,浑然不觉天色将明。
  两人皆是道法有成,双修之间便已精完气足,直至日上栏杆方才小睡片刻而起。
  应白雪早已领着翠竹端来早餐,只是候在门外不敢搅扰师徒三人美梦。
  不说应白雪如今对彭怜爱意深沉言听计从,便是对玄真也是敬若神明不敢亵渎,心中更加深爱彭怜,只觉情郎如此风流人物,果然神仙所传,能为余生眷属,实在天大福分。
  玄真最先醒来,赤身裸体行至院中,笑对应白雪说道:「夫人起得却早,昨夜可曾安睡?」
  应白雪举目看去,只觉玄真肌肤莹白,酥胸蔚为大观,纤腰盈盈一握,双腿甚是修长,平时宽袍大袖尚且不觉,如今赤身裸体,只觉身材曼妙犹胜少女,实在天姿国色、我见犹怜。
  听玄真问起,应白雪不由面色一红,「只是惦念彭郎,睡得不甚香甜,倒也还算安稳。」
  玄真赤裸身子过去,抬手挑起应白雪秀美面颊,见其红晕上脸,娇羞美艳,不由在其唇上轻啄一口,轻声笑道:「怜儿果然好眼光,不过月余夫人便已美艳如斯媚意外涌,假以时日,岂不风华绝代?若非贫道实在是分身乏术,不然一定好好怜惜夫人一番!」
  神仙近在眼前,应白雪看得更加清楚,玄真秀发之上精斑点点,显是昨夜所留爱痕,又被玄真轻薄,心中不由一荡,娇声谦道:「仙长才是风华绝代,妾身蒲柳之姿,岂敢贻笑大方?」
  玄真微笑摇头,「我今日去后,你与你那儿媳女儿,自当好生服侍彭郎,来日怜儿功成名就,尔等便是首功,这份齐天洪福,却要好生把握才是!」
  「妾身谢过仙长指点迷津,」应白雪躬身一礼,不由惋惜道:「仙长如何今日便走?您与彭郎久别重逢,何如盘桓几日再做打算不迟……」
  「盛筵千日,终有一别,何必恋栈不去,耽误大好时光?」玄真洒然转身,赤裸身子回到屋内,女徒明华也已起身,连忙过来帮着恩师穿好衣裳。
  彭怜裸身而起,抱住玄真不舍分别。
  玄真轻抚爱徒俊朗面颊,柔声说道:「红尘万丈,自有姻缘无数,怜儿身负大好机缘,自当徜徉其中,以此有为之身建功立业,莫要如此儿女情长才是……」
  「你母亲处,为师自然择机前去拜访,你却不需挂念,只在此处安心读书,及早筹划明年三月之后县、府、院、乡之试,务必步履坚实、踏石留印,打好每步根基……」
  「徒儿受教,只是不舍您如此便走……」彭怜双手箍着恩师美乳,弄得明华无法束起衣带。
  玄真挥手示意明华不再忙碌,摇头笑道:「世人痴妄,难解离别真味,你我师徒倒是不必如此,天地虽远,却亦可互有感应,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彼此珍重思念便是,不必非要朝朝暮暮。」
  「师父……」面对玄真,彭怜总是宛如孩童,说着便又眼眶湿润,依依难舍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这般大了,可不能再哭哭啼啼,不成样子……」玄真转身靠进爱徒怀中,抬手擦去彭怜眼角泪滴,「为师不肯带你一同游历,根源也有此一端,唯有独自面对一切,吾儿才能长大成人!」
  「好相公,好哥哥,便让采薇儿去罢!」玄真侧头在彭怜面上轻吻一口,腻语一声,随即抽身离去。
  彭怜怅然若失,转头去看明华师姐,却见明华也是两眼依依别离之情,他一把抱住少女,轻声喊道:「师姐……」
  明华眼泪终于流下,转头去看门外,哭着喊道:「师父……」
  玄真身形一滞,头也不回说道:「痴儿!痴儿!你若着实难舍,便即留下吧!」
  说完抬步前行,不再等候明华。
  明华眼中泛过喜色,随即想及什么,轻轻挣开彭怜手臂,泣声说道:「师父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怜儿师弟,你我就此别过,将来当有再见之日,千万念着师姐,莫忘了明华……」
  她退行几步,终于狠心转身,嚎啕大哭追随玄真而去。
  彭怜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屋中,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大声哭着喊道:
  「师父!慢走!」
  玄真负手门前,耳中听着爱徒哭声不绝,瞬时泪如雨下,她素来秉性刚强,从来不做儿女情长之态,此番离别彭怜,既有舐犊情深,又有男欢女爱,个中滋味纷繁难解,如她豁达亦是柔肠百结。
  听见明华脚步声响,玄真一振袍袖,面上再无半分泪痕,她起步跨过门槛,大步流星离开陈府,仪态超然,步履潇洒,飘然若仙,微尘难染袍袖,烟火不及衣袂,口中吟哦有声:
  「我居山野,抚琴吹箫。万物生长,自在逍遥。浩瀚烟波,萍踪渺渺。凌波而起,驰御惊涛。
  心有动念,天意所昭。再入红尘,鹤鸣九皋。踏行风上,大袖飘飘。振翅如雁,激扬云霄。
  我有佳儿,美若琼瑶。我有佳侣,灼灼夭夭。谓我采薇,种我春桃。宜室宜家,曼妙娇娆。
  一别经年,落木潇潇。他年再见,暮暮朝朝。云水之滨,白月皎皎。天长地久,静静悄悄。
  江山如画,美人窈窕。盈亏聚散,扫榻相邀。缠绵悱恻,亦媚亦娇。洗尽铅华,余韵风骚……」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20:49:36

第二十八章 婆媳为媒
  天色微暗,庭院之中燃起灯烛,影影幢幢,夜色朦胧。
  送走玄真,彭怜大哭一场,随即倒塌而眠,直睡到此时方才悠悠醒转。
  彭怜睁眼一看,只见榻前斜坐着一位美貌妇人,薄施粉黛,金银相衬,锦衣华服稍显凌乱,一双美目将闭未闭,正自打着瞌睡。
  他伸出手去握住妇人一支柔荑,只觉掌中玉手柔腻嫩滑微凉,心中不由更加怜惜。
  应白雪守在一旁,被他这般拨弄,登时便即醒了,凑上前来细看,见他终于醒了,这才放下心来,心疼说道:「彭郎终于醒了……」
  彭怜微微点头,随手将美妇人揽进怀里,轻笑问道:「我睡到此刻,雪儿便一直在旁守着?」
  应白雪轻轻点头,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半晌才道:「相公大哭一场,而后躺下便睡,如何叫只是不醒,妾身着实吓怕了,又不敢去请郎中,便只能这般守着……
  」
  彭怜勾起美妇下颌,开心说道:「师父常说冲淡自然,大悲大喜有伤根本,虽然情不自禁,却也不可沉湎其中,既已无力回天,不如坦然处之……」
  应白雪听他说得明白,心中自然欢喜无限,便娇媚笑道:「相公如此豁达,妾身便放心了,若有胃口,让厨下烹制几道小菜,妾身陪相公小酌几杯如何?」
  彭怜脸色一白,「那夜配合你去做戏,喝了两碗水酒便醉的不省人事,却不敢再喝了!」
  应白雪掩嘴轻笑,「妾身岂会便将郎君灌醉?不过饮酒助兴,度此漫漫长夜而已……」
  她轻轻击掌,待翠竹闻声进来,这才吩咐翠竹去准备酒菜。
  待翠竹离去,彭怜一把扯起应白雪,将她抱进怀里,隔着纤薄衣裳搓揉美乳,调笑说道:「都道春宵苦短,如何便长夜漫漫了?」
  应白雪被他弄得娇喘吁吁呻吟不住,素手把着男儿手臂任他为非作歹,只是轻声哼道:「妾身来了月事……」
  彭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应白雪笑着解释说道:「妾身重病至今,天癸早已停了,如今去而复来,便是彻底大好了……」
  彭怜闻言也是欣喜不已,笑道:「这倒是一桩喜事,值得庆贺一番。」
  他在山中从不饮酒,只因年纪尚幼,恩师慈母均是女子,观中虽有陈酿无数,却从来无人问津。
  那夜假戏真做,彭怜当街醉酒,一尝之下,才知酒量尚浅,彼时自饮自酌,自然不解其中滋味,此刻应白雪天癸既来,自然不可行房,尤其恩师玄真刚走,昨夜尽兴而欢,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一会儿翠竹端来酒菜,服侍二人坐下,又将杯子斟满,这才退到一旁伺候。
  应白雪举起酒杯,烛光掩映之下,竟是面色晕红、秀色可餐,娇媚万端,实在风情无限,只是说道:「郎君救命再造之恩,妾身难以相报,愿以蒲柳之姿侍奉驾前,供君驱驰享用,万千心意,化作浊酒一杯,敬与彭郎!」
  两人碰杯干了,应白雪等翠竹酒,继续说道:「妾身方来月事,不能服侍郎君快意,再饮一杯,却是赔罪……」
  两人又喝一杯,应白雪又道:「这第三杯酒,妾身却要与郎君换个喝法……」
  彭怜笑吟吟看着应白雪,只是任她摆弄,并不出言询问。
  应白雪知他故意使坏,娇嗔一声偎入男儿怀里,媚然说道:「妾身却想与相公喝个交杯酒,不能三媒六聘,可也算是郎君侍妾,却不知彭郎肯不肯赏奴家脸面,喝了这交杯之酒?」
  彭怜大笑说道:「雪儿盛意,彭怜岂能不解风情?便与你喝了这交杯酒便是!」
  应白雪欣悦至极,赶忙举杯与情郎手臂勾连,甜蜜蜜又饮一杯。
  「却要说与相公听,非是妾身水性杨花,只是豪门大院里面,总有舞姬歌伎待客助兴,这饮酒一道总是色欲媒人,以后日子,相公纵意花丛,不善饮酒却是不成的。」
  彭怜好奇问道:「这酒还有这般作用?」
  应白雪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尤其孤男寡女,若是滞涩不开,一杯黄汤下肚,任他男子如何道德文章,也要七情上脸;任她女子如何贞操节烈,也要求君怜爱……」
  美妇人眼波流转,就着男儿肩膀,示意翠竹倒了酒,笑着说道:「这般饮酒自然毫无趣味,若是这般,相公可会喜欢?」
  说完,她仰头喝下杯中水酒,随即俯身对上少年嘴唇,汩汩哺出酒液,直被男儿舔弄干净,弄得身躯轻颤,这才挣脱开来,娇喘吁吁,妩媚风流,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彭怜犹然不舍,笑着说道:「果然另有妙处……」
  应白雪使了个眼色与婢女,见她出门而去,这才腻声笑道:「好相公,妾身来了天癸,不能用穴儿侍奉,只能为相公舔弄一番,解解馋饥……」
  彭怜一拍美妇面颊,想起应白雪口舌咂弄阳龟美态,不由心向往之,只是笑道:「睡了一日,腹中却憋了泡尿,待我出去片刻,回来再享受夫人口舌!」
  应白雪赧颜一笑,轻声说道:「妾身不舍与郎君暂别,莫如……莫如妾身陪着相公前去便溺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开心笑道:「这般知情识趣,我却从未经过,夫人既然不嫌,你我同去便是!」
  二人出了房门,也不去院外茅厕,夜色深沉,府中刚出过人命,外患已去,倒也不虞被人看到,便来到院中花圃之下,应白雪蹲跪在前,帮着情郎解开衣带,扯出半软不硬阳物,对着满地娇花,等着彭怜排尿。
  彭怜尿意如潮,却是年轻身体,被那应白雪一抓,尿液登时堵住,竟是半晌也未出来。
  应白雪知情识趣,明白其中关键,便娇媚一笑,吹起口哨来呵哄彭怜便溺,仿佛慈母一般。
  彭怜心有所感,不敢胡思乱想,连忙聚精会神,如此沉吟良久,终于一股水浆激射而出,他肾水充盈,又是修为精湛,尿液便射的极远,将那朵朵娇花呲得「哗哗」作响,宛如夏日雨来淋淋漓漓一般。
  应白雪娇笑不已,止住口哨,抽出一卷香帕帮着情郎擦拭干净,想着一会儿还要再解,便散乱扯着彭怜裤带不系,牵着一同回到房里。
  房中除翠竹外竟是多了一人,一身黑纱披帛,内里白色襦裙,面容淡雅精致,脸上薄施粉黛,听见动静霍然转身,不是别人,正是应白雪儿媳洛行云。
  看见洛行云在此,彭怜便是一愣,念及自己衣冠不整,便要退出门去穿好衣服。
  应白雪也是一愣,随即笑道:「行云来得好快!」
  她一扯衣带,直将彭怜拽着进了房门,一直牵到主位坐下,这才笑着说道:
  「妾身身子不便,生怕翠竹粗鲁,不能服侍彭郎尽兴,特意请来儿媳洛行云作陪,还请相公莫怪……」
  彭怜略显尴尬,却也不甚在意,干脆摊开衣带自在坐了,笑着说道:「夫人美意,彭怜自然感激,岂敢见怪?」
  那洛行云也是尴尬非常,俏脸羞得通红,眼见婆婆应白雪坐了,这才一旁坐下,只是不言不语,呆若木鸡。
  应白雪斜乜儿媳一眼,暗暗叹息一声,轻声笑道:「云儿却是不知,方才为娘陪着彭郎喝了三杯水酒,头一桩谢他救命之恩,第二桩便是赔罪,只是为娘来了月事不能相陪公子尽兴,这第三桩,却是求得与相公天长地久,喝的乃是交杯酒……」
  洛行云霞飞双鬓,早已羞得不行,闻言更是将头垂了下去,再也不肯抬头。
  「彭郎于为娘有救命之恩,你这做儿媳的,可否也要敬谢一杯?」应白雪出言试探,既有第一杯,自然便有第三杯。
  洛行云半晌无语,良久才蚊声答道:「孩儿自然……自然也要谢过公子大恩……
  」
  应白雪一笑,冲彭怜抛个媚眼,言下之意一览无余。
  彭怜心知肚明,见洛行云端起酒杯,赶忙也将酒杯拿起,遥遥一举,仰头喝下。
  「这第二杯,为娘是赔罪,只因天癸既至,不能陪彭郎尽欢,云儿你却不需如此,」见洛行云如释重负,应白雪话锋一转,却又说道:「只是长辈有过,子女当代而受之,你我既是婆媳,却也情同母女,为娘且问你,可愿代为娘陪侍公子,度此漫漫长夜?」
  白日里与姑嫂言及彭怜身上所负神通,双修功法种种玄奇之处,彼时洛行云眼中发亮,心中怕是早已动念,念及其与彭怜书房之中早有亲昵之举,便知洛行云非是不愿,只是不肯过分殷勤自贬身价而已。
  应白雪聪明豁达,女儿泉灵早晚便是彭怜佳侣,倒不急于一时,儿媳洛行云却是别具心机,若不拉其下水,日后终将为患,眼下时机稍纵即逝,自然不肯放过,于是连夜备下酒菜,只为请君入瓮。
  洛行云能来,应白雪便知此事已然成了大半,第一杯酒喝下,心中更是笃定,是以第二杯酒祝词更加直白明了,单刀直入,便要剖白儿媳心迹。
  洛行云毕竟年幼,哪里抵得过应白雪如此步步相逼,羞意无限,嗫嚅半晌,这才轻声说道:「母亲乃是行云婆母,本该护佑儿媳守贞节烈,如今一意促成妾身与彭郎好事,若行云再不知好歹,岂不惹母亲不快?母亲病体初愈,行云自当孝顺,母亲既有此意,行云不敢不从……」
  应白雪听她自欺欺人,不由心中好笑,此时却自然不会发作,只是点头笑道:
  「既如此,吾儿且与相公再饮一杯!」
  洛行云面红耳赤,却仍是举起酒杯与彭怜喝了。
  应白雪摆手挥退婢女翠竹,亲自拎起酒壶为二人倒酒,随即轻声笑道:「既已饮了这情投意合酒,第三杯酒自然便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云儿便也学着为娘这般,与相公喝个交杯酒罢!」
  当此时节,实在木已成舟,洛行云反而心中不再如何羞窘,闻言忍着难堪起身过来,端着酒杯不知所措。
  「为娘却是坐在彭郎膝上,与他喝的交杯酒。」应白雪出言指点,起身走到彭怜身前,将他长裤褪下,露出火热粗壮阳根。
  洛行云唬了一跳,原来只道喝酒,如何弄出这件物事出来?她原本只想着酒到半酣入帐登榻,到时佯装醉酒任其施为便是,何曾想过此刻便要当面成奸?
  她羞窘无俦,顿时没了分寸,却听应白雪说道:「相公且与行云饮酒,妾身为相公舔弄一二,续了方才然诺才是……」
  彭怜也是一愣,此刻恍然大悟,笑着举杯站起,听凭应白雪把玩舔弄阳物,宛若无事一般,勾着洛行云胳膊,将杯中醇酒一饮而下。
  到得此时,彭怜已然明白,洛行云今夜便是他胯下恩物、怀中禁脔,便也不再客套俗礼,一把揽过洛行云,含着软嫩唇瓣便即品咂起来。
  洛行云早就被他轻薄数次,心中又喜又怯,只是身子酥麻无力反抗,半晌过后,便有阵阵呻吟娇喘响起。
  既知儿媳已然入彀,应白雪便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伺候起情郎阳物来。
  彭怜手段不凡,又有不凡相貌伟岸身姿,加之昨日玄真展现道门神迹,直将洛行云看得目眩神迷,彭怜既是神仙所传,自然别具风采,原本心中便有暗自喜爱之情,如此又多了神秘崇拜之意,自然更加难以自持。
  尤其应白雪所言返老还童容颜永驻之语,更是让她怦然心动,她喜好钻研脂粉之术,性格如此固是其一,天生爱美也是根由,若真能容颜永驻、青春不老,莫说献身彭怜这般英俊少年,便是耄耋老者,却又有何不可?
  世间女子爱美之心尽皆有之,年华愈长,此心尤甚,洛行云双十年华、姿色过人,更觉芳华易逝、容颜易老,花容月貌不过空中楼阁,即便真能寿元永济,届时年老色衰,还有甚么趣味苟活于世?
  是以夜色如水落下,翠竹来请,洛行云稍微犹豫,便即整肃衣裳,吩咐彩衣看守门户,随着翠竹前来,名为陪同彭怜饮酒,事实如何,其实心中早有准备。
  此刻彭怜肆意轻薄,洛行云心中甜蜜欢喜,口中咿咿唔唔,身上更是快感连连,她少年丧偶,从来不知男欢女爱真正滋味,而后年齿渐长,心中情窦渐开,每日春思浓郁之时,也会幻想才子佳人风流故事,以身相许,一枕风流,不一而足。
  再到后来彭怜来到府里,先与美婢翠竹不清不楚,后与婆母应白雪勾搭成奸,她虽未亲眼所见,却亲耳听闻,其中淫靡浪荡,实在闻所未闻、难以想象。
  便如此时,自己在彭怜怀中一如管弦任其弹奏把玩,喉间呻吟丝丝缕缕哼出宫商之曲,身下便是婆母在为男儿舔弄春箫,如此风流浪荡,实在平生见所未见,她不过双十年华,如何耐得这般魅惑?又有酒意相左,不多时便即迷醉在无边春情色欲之中。
  应白雪纵情舔弄,动作早已熟稔,不似初时生涩,她仰首望去,情郎正与儿媳唇舌交缠,洛行云衣衫半解,一团丰乳半露出来,果然姿容秀丽、风情如画。
  她心中幽幽叹息,爱子早夭,身边唯有一女,从前自觉命不久长,只盼将女儿嫁予良人,再遣散儿媳,陈家这支血脉,便即烟消云散也是无奈,谁料彭怜从天而降,让她病木逢春,此时心中所想,只是抓住彭怜,既有男女情深,也有门户私计。
  便是彭怜将来一事无成,以他英俊相貌、床笫风流,能跟了他,却也不枉一世为人,其中快活难言之处,应白雪从前嗤之以鼻,如今却是深信不疑。
  「好达,春宵苦短,不如去榻上亲热,莫在地上站着了……」应白雪跪得半晌,无奈出言提醒。
  彭怜从善如流,一把抱起洛行云娇躯来到榻上,要拉应白雪入怀,却见美妇人后退一步,娇媚笑道:「相公今日与云儿新婚之夜,妾身岂能如此不识好歹?
  二位新人尽情欢愉便是,妾身却要回房休息了……」
  彭怜只道应白雪今夜也要留宿在此,闻言不由一怔,笑着问道:「这般回去,雪儿岂不孤枕难眠?」
  应白雪嘻嘻一笑,顽皮竟如少女,只是展颜说道:「妾身来了月事,看着相公和媳妇亲热也是白饶,抓耳挠腮更不好受,不如等妾身下体洁净,再和行云同陪郎君玩乐……」
  美妇人飘然而去,留下彭怜与洛行云四目相对。
  洛行云终究面嫩,有婆婆在只觉尴尬,孰料应白雪一去,无人插科打诨烘托气氛,两人之间沉默下来,更是尴尬万分。
  「少夫人……」彭怜终究难忍心中悸动,出言轻唤洛行云。
  「公子……」洛行云满面娇羞,此刻衣衫凌乱,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只是女儿情怀,不敢主动罢了,她毕竟大家闺秀,不是婆母应白雪那般豪爽性子,能这般主动献媚已是极限。
  彭怜低头观瞧,只见年轻妇人俏脸白里透红,双眸微微睁开,脸上羞意无限,嘴唇略显干枯,半个酥胸裸露在外,隐见衣下乳首,粉粉嫩嫩有如樱桃,不由心中爱极,猛然低头扯开衣襟含住一颗快速品咂起来。
  洛行云初经云雨,哪里抵得住这般轻薄,浑身颤抖,口中哼哼,闷声浪叫起来。
  「公子……轻着些……麻死了……好痒……不要……呜呜……」
  洛行云语声呜咽,被彭怜弄得又痒又麻,快感如潮而至,口中低低媚叫,羞不自胜之处,竟是彭怜从所未见。
  忽觉腿间有一硬物,随即玉手被男儿牵着置于其上,洛行云手上一抖,随即轻轻握住,便知那是男人身上最美好销魂却也最瘆人可怖之物,手足无措间,只听彭怜吩咐道:「好姐姐不如动动看?」
  洛行云应声撸动起来,只觉那物粗圆滚烫,上面腻滑滞涩,想来便是婆母舔弄所留,心中不由一荡。
  被她如此玩弄,彭怜自是情欲攻心,不由手忙脚乱扯开少妇裙裤,便要剑及履及,一逞男儿豪勇。
  那洛行云被他动作唬得一惊,不由紧紧握住阳物根部,堪堪将那肉龟拦在玉门之外,颤声求道:「公子……奴家未经人事……如今尚是处子……你这般雄伟……
  岂不痛煞个人么……」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20:53:42

第二十九章 各有绸缪
  陈府,后院二楼。
  应白雪拾级而上,来到女儿闺房。
  屋中一灯如豆,女儿泉灵正在灯下看书,应白雪过去坐下,笑着说道:「书都拿倒了,装模作样,止增笑耳!」
  泉灵俏脸一红,扔下书卷嗔道:「娘!」
  应白雪爱怜一笑,「我方才从彭郎房中出来,便见你靠窗而视,如何我过来了,反而装模作样看起书来?」
  眼见女儿不答,应白雪才又笑道:「可是听见为娘叫你嫂嫂过去陪酒,却未叫你,心有怨恚之意?」
  泉灵连忙答道:「女儿岂敢有此心思?只是见娘亲与嫂嫂亲厚,心中多少有些难过……」
  应白雪笑道:「能直白心迹,灵儿还算与为娘母女连心,只是你却不知为娘心中所思所想……」
  「行云嫁予泉安,乃是你父昔年与洛行云父亲共同外出游学所定姻亲,后来洛父得中举人,你父却功名不成,两家便是云泥之别,好歹洛父言而有信,这才有你嫂嫂下嫁陈家……」
  念及往事,应白雪面容稍有哀戚,继续说道:「若非彭郎,为娘怕是命不久矣,自然死前将你嫁予良人,许她回家另嫁。只是如今为娘既然身体康健,那便不能尽如她意,即便不能延续陈家血脉,与为娘一道,襄助于你在彭郎身边谋个正妻之位,也是该当应分之举……」
  「况且彭郎人中龙凤,以为良伴也不算辱没了她,将来彭郎功成名就,岂不同样与有荣焉?」
  泉灵却道:「母亲为何一直如此推举彭公子?便即他将来飞黄腾达,您与嫂嫂无名无分,又如何与有荣焉?」
  应白雪微微一笑,「不说为娘,你与行云将来自然便是彭郎妻妾,若有一儿半女所出,得个敕封诰命自当不是难事,到时为娘母凭女贵,做个可上得女婿床榻的风流岳母,不也快活一世么?」
  「彭郎若是府县之官,你便稳坐正妻之位,有为娘与行云相左,文修武备,旁人自然不在话下;若是彭郎更进一步,你便得个平妻之位,也是富贵荣华、风光无限;若再进一步,那便做个妾室,也是贵不可言、受用不尽……」
  泉灵咋舌问道:「娘亲眼中,对彭公子竟如此看重么?」
  应白雪撇嘴一笑,悄声凑到女儿身边说道:「你当那位玄真仙长是谁都有机缘遇见的?彭郎与她名为师徒、实乃道侣,听她话里话外之意,只怕彭郎气运富贵难言,不趁此时他尚在草莽雪中送炭,真等将来飞黄腾达再去锦上添花,岂不晚矣?」
  「若只得为娘襄助,只怕年老色衰、恩宠不长,你那嫂嫂年届双十,相貌秀美堪称绝色,更有诗礼传家、文德厚重,有她襄助,再有为娘三尺青峰,你便能坐稳这彭家首妻之位……」应白雪脸色神秘,笑着说道:「昨日玄真仙长所留木盒,里面除了彭郎一应户籍路引之物外,还有数万两银票,便是彭郎科举不顺,似乃父一般碌碌无为,这般殷实底蕴,岂不亦是良人?」
  「尤其他性格淳厚,温文有礼,一身绝世修为,却从不仗势欺人,兼又腹有诗书,相貌尤为俊俏,床笫间更是让人爱煞,凡此种种,皆是可遇难求!你那嫂嫂精明如斯,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如今为娘略施小计揭破两人隔膜,此刻怕是已经成就好事……」
  陈泉灵面红耳赤,看着灯下美艳母亲,不由如痴如醉,呢喃问道:「那……
  那孩儿……如何……何日与……与彭公子……」
  听女儿实在问不出口,应白雪笑道:「这几日为娘天癸已至,便将行云推出,等为娘身子洁净,到时你借故宿在为娘房里,等彭郎来时,为娘一旁相助,自然成就好事……」
  她叹息一声,说道:「只是未能与玄真仙长订下婚约,眼下只能你我行云母女婆媳三人勠力同心,用这绕指温柔缠住他百炼精钢,日后从长计议,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陈泉灵微微点头,期期艾艾说道:「只是女儿未经人事……不解……不解床笫风情,怕是……彭郎会有所嫌弃……」
  应白雪摇头轻笑,「为娘也不如何懂得,毕竟不是勾栏院里粉头不是?只不过床笫之间,一切可着男儿心思,从不轻易违逆,却也不诸事顺从,或娇羞难耐,或欲拒还迎,或风流妩媚,或淫贱骚浪,风格各异,味道不同,任君采撷便是……」
  见女儿似懂非懂,应白雪也不强求,笑笑说道:「暂且不需多虑,来日方长,到时为娘慢慢教你便是。只是从前你有意躲避彭郎,自他来后甚少去那前院,这却不妥,眼下府中宁定,再无内忧外患,你平日里无事时可以多去走走,总好过自己暗中胡思乱想。」
  泉灵连忙应了,又与母亲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相送应白雪下楼,自己回床躺下,想起不久便要与那彭怜私定终身,不由意乱情迷,迷糊睡着。
  应白雪在门前站定,扫眼客房方向,问婢女翠竹道:「彩衣可曾过去服侍?」
  翠竹笑着答道:「还在后院楼里,少夫人未叫,奴婢也不敢胡乱安排。」
  应白雪笑着点头,「不去管了,行云自有计较,我们早些睡下吧!」
  主仆二人入房安睡不提,却说前院之中,彭怜提枪正要上马,却被洛行云一把拦住,娇媚少妇此刻衣衫凌乱,一双秀美白腿粉嫩光滑,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好公子,奴家尚是处子,还要公子怜惜……」洛行云心惊胆战,说出心中所思所想,「那日与公子亲密,手脚侍奉已是心惊肉跳,不是心中畏惧,奴岂会临阵脱逃……」
  洛行云斜眼去看那根粗壮阳根,只觉更加威风凛凛,不由痴痴说道:「奴家心中早已暗恋公子,明知婆母安排伴读是计,欣喜前来便是将计就计,若非那日所见公子阳物如此怕人,便在书房成就好事了,何苦等到今日?」
  听她所言,彭怜竟是一愣,随即愕然问道:「姐姐既已早早嫁入陈家,如何今日仍是处子?」
  洛行云容颜羞窘不堪,却仍轻声说道:「亡夫痴迷武艺,床笫间不解风情,新婚之夜喝得酩酊大醉,自然未能人道;第二夜里却是有心尝试,只是奴家着实怕疼,不得已便约定来日方长慢慢尝试,孰料第三日便即蒙召入伍,留下妾身处子元红至今仍在……」
  彭怜又惊又喜,不由好奇问道:「却是不知,原来陈家少爷也是这般好大器物么?」
  洛行云轻轻摇头,「亡夫自然不如公子这般雄伟,却也疼煞奴家,是以虽然心中爱极彭郎,却又敬畏此物,这才临阵脱逃,致使公子见怪……」
  彭怜笑着摇头:「见怪倒不至于,只是姐姐举动反常,忽冷忽热,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他转念又道:「少夫人今日却是如何下定决心,前来成全小生相思之苦的?」
  洛行云羞赧一笑,轻声说道:「当时婆婆只说陪酒,并未说要登榻同眠,三杯水酒下肚,奴家身子便即软了,又被公子轻薄至此,便是如何畏惧,却也推却不得……」
  彭怜心中一动,手掌探进妇人衣襟握住那团半裸椒乳,只觉触感柔腻软嫩,不似应白雪那般饱满,却也浑圆翘挺,别有一番韵致。
  「公子……」洛行云娇躯轻颤,贝齿轻咬红唇,双眸如同春水,显然敏感至极。
  彭怜继续故意施为,抚摸揉捏之余不时轻轻掐揉,只将妇人弄得娇喘吁吁呻吟不止,这才轻声笑道:「原来姐姐身躯敏感远胜常人,如此才极为怕痛,只是这般抚摸便已如此难捱,若是真到销魂极点,还不知该是怎样风情……」
  洛行云心神俱醉,脑中思绪纷乱,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只是喘息呻吟说道:
  「只请公子垂怜……莫再作贱妾身……」
  彭怜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小生所历女子,恩师玄真和师姐明华俱是处子,然则她们有道法加持、真元护体,而后夫人应白雪和婢女翠竹,虽是凡胎却早经人事,尤其夫人育有一儿一女,阴中早已拓开,故此才任小生肆意妄为,并不难捱……」
  「今次要与姐姐欢好,只怕却要先苦后甜,便是用些道门秘法,却也要全根尽入方才得以施为,」彭怜下定决心,低头含住洛行云香舌品咂片刻,这才温柔说道:「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且忍耐些……」
  洛行云轻轻点头,面上羞怯无限,只是蚊声回道:「但凭……但凭公子处置便是……」
  两人相识至今也已月余,一室相伴也有二十余日光景,彼此早已熟悉,尤其那日一番暧昧,更是早就突破界线,今日有应白雪做媒,成就露水姻缘本就情理之中。
  彭怜少年心性,方才便已按捺不住,此刻情欲上涌,自然不再隐忍,抬手扯去洛行云绸裤,露出一双雪白美腿,灯烛昏暗,只见其间一点丛丛耻毛,松松软软煞是可爱,覆手上去,只觉软腻湿滑,显然情动至极。
  彭怜再不忍耐,双手勾起妇人腿弯,随后手扶阳物,将肉龟对准少妇春扉,渐渐用力,一鼓作气奋勇向前!
  洛行云痛得尖叫一声,上身猛然蜷起,直将半裸亵衣挣脱开来,露出一片雪白乳肉,她下颌高扬,眼珠无神瞪起,檀口大张,香舌僵直绷紧,面容瞬时苍白如纸。
  彭怜唬得一愣,才突入半个肉龟,便即如此骇人,若是全根尽入,岂不痛得死去活来?他心中又爱又疼,只是紧紧抱住妇人,口中柔声宽慰,手上爱抚搓揉,用尽一切手段,只为洛行云尽快平复下来。
  「痛……痛死奴家了……」洛行云沉寂良久,半晌才哭泣哀叫起来:「公子……
  不如……不如……就此作罢……放过妾身吧……」
  彭怜只觉龟首处火热滚烫,触感滑腻紧致,正是得意快美之处,岂能就此错过?尤其他素知女子破瓜之后方能渐入佳境,而后便是人间极乐,之前费了偌大功夫,如何到此半途而废?
  他温言款语,呵哄不住,趁着洛行云花容恢复了些血色,便又挺身前行,直将整个肉龟都塞进妇人花径之中。
  洛行云猛然惊叫,一双美目迸出两行泪花,眉头紧皱成结,面容瞬又惨白无比。
  彭怜低头去看两人相接之处,平生首次暗恨自己为何如此尺寸惊人,眼见洛行云颤颤巍巍、气息微弱,心中又疼又爱,忽然念头一动,试着哺出一股真元,以阳龟为引,导其遍布女子花径周边。
  洛行云剧痛之余,只觉下身暖融融熏熏然,痛觉之下阵阵酥麻接连涌现,竟是从未经历这般爽快,紧皱眉头慢慢散开,口中痛叫变做呻吟,轻声说道:「如何……这般奇怪……」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紧致依旧,却似不再那般僵硬,不由笑道:「我用真元护住姐姐腔肉,试着压制痛楚,不想竟有奇效!好姐姐,且放宽心,等弟弟侍候你罢!」
  洛行云又羞又喜,闻言只是点头,口中吟哦轻叫,竟是快感连连。
  原来她身躯敏感异于常人,既有其弊,亦有其利,弊者自然怕痛至极,利者则是痛过之后,所得快美亦是远超常人。
  彭怜以真元深入妇人花径,将其蜜肉包裹沁润,误打误撞之下才知竟有压抑痛楚、激发情欲功效,更将洛行云身体敏感有利一面无限放大,是以尚未破瓜完全,便令其得尝快美。
  「好姐姐,小弟可以动动么?」
  听见彭怜垂问,洛行云娇羞难耐,只是皱眉说道:「妾身……任凭公子……
  公子处置便是……」
  彭怜大乐,心念动处,真元哺出更多,随即长身而入,直将神龟送至妇人身体深处,堪堪顶在一团软滑柔腻之上这才止住。
  洛行云被他一顶,只觉阴中瞬间饱胀无比,从所未有迷离快感喷涌而至,偶然丝缕疼痛传来,更显快感无俦,她神智迷醉,忽然灵光一闪,轻舒玉臂,缓提双腿,紧紧搂抱勾住男儿身体,娇媚说道:「好公子……既已占了妾身……不如放开神功……且让妾身感受其痛……刻骨铭心记下今夜才是……」
  彭怜闻言一愣,心中颇为不解,疑惑问道:「姐姐为何有此心思?」
  洛行云含羞带喜,怯生生说道:「当日与亡夫新婚燕尔,只因妾身胆怯怕痛,致他抱憾离去,而后日夜思之,心中懊悔不已……」
  「随后日思夜想,不过早日脱离陈家,而后另谋良人托付终生,再有新婚燕尔,当以处子元红相付,如此才能平抑再嫁恶名……」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婆母重病,家门不幸,公子高才大义,风流倜傥,先救婆母应白雪沉疴,后去府中内外忧患,又得公子如此垂青怜爱,行云心非铁石、亦非草木无情,自然心中悸动,相思入骨,岂能无动于衷……」
  「如今此身托付彭郎,余生自然再无二念,必将日夜侍奉身前,甘为牛马任君驱驰。心中所愿,只盼以此为开端,将那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妾身愿深感新妇破瓜之痛,自今夜起,便是彭家之妇,天长地久,日月鉴之……」
  洛行云款款而言,深情目视彭怜,眸中心意坚定,尤其两鬓香汗淋漓,眼角犹带泪痕,望之梨花带雨,真个我见犹怜。
  彭怜心中大动,他与洛行云相识至今,偶有反复龃龉,始终未起春情,与应白雪先恨后爱不同,他与洛行云一直不温不火,不是那日他情难自禁,怕是还要继续暧昧许久,却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此刻光景。
  时日不长,一番际遇却起伏跌宕,彭怜心有所感,明白洛行云所求为何,便怜惜一叹,缓缓收起修为。
  随他动作,身下妇人面容倏然一紧,粉面桃腮瞬时变得惨白,洛行云贝齿轻扣咯咯作响,只觉阴中仿佛塞了一根火红铁棍,又烫又疼、又酸又胀,尤其花径入口、春扉边上,宛如刀割一般,丝丝缕缕剧痛不绝传来,腰间酸麻无力,仿佛彻底折断一段,将她难过得只想就此死去。
  眼见妇人难捱至极,一双玉手抓紧床单,指节发白,显是痛楚至极,彭怜心中不忍,却也不想前功尽弃,只是覆在洛行云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呵哄起来。
  「姐姐厚爱,彭怜铭感五内,愿以余生相伴左右,从此不离不弃,共担风雨,同享荣华,若有违背,便叫天诛地灭……」
  洛行云剧痛之余,仍能有所反应,直接吐出香舌将他唇齿封住,半晌才喘息娇吟道:「公子莫要如此胡言乱语……天道昭昭……恩威难测……岂可随意赌咒发誓……」
  彭怜心中爱她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不由调笑说道:「如何这般时候还要叫我公子?」
  洛行云闻言一怔,不由羞赧问道:「那便如何称呼?你不也叫人家姐姐夫人……
  」
  彭怜笑着回道:「你那婆母情动之时叫得却是天花乱坠,『相公』『哥哥』
  『相公』之类,堪称花样百出,怎的到了你这里,竟似毫无情趣?」
  洛行云娇嗔一声,握手轻捶男儿一记,娇怯说道:「婆婆那般风骚,行云却是学不上来,若是……若是相公不喜……便去……便去找婆婆便是……」
  听她口是心非,彭怜心中大乐,不由说道:「既已叫了,不如多叫几声?」
  洛行云掩面哀羞,却捂嘴轻声叫道:「相公……好相公……奴家从不曾叫过谁人……可是这般叫法?」
  「是极是极!正是这般叫法!」彭怜听她说起从未如此叫过别人,不由心中乐极,笑着问道:「那相公该如何称呼姐姐才是?」
  洛行云娇媚至极,眼波自然流转,轻声笑道:「妾身听闻相公叫婆婆『雪儿』,不如便叫奴家『云儿』便是……」
  她掩嘴轻笑,霎时间风流无限,只是说道:「到时雪儿在左,云儿在右,一起陪伴相公双飞行乐,岂不快哉?」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20:55:36

第三十章 娥皇女英
  月上中天,三更鼓响。
  寂静之中忽有几声犬吠,偶有几人低语,余下便是夜风徐徐入梦。
  夜色漫漫,陈府后院之中,丫鬟彩衣趴在桌边,实在困倦难当,不知怎的便睡着了,因着腿麻,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又醒了。
  白烛早已燃尽,室内一片黝黑,只是屋外淡淡月色映照进来,依稀可见事物。
  彩衣心中暗自嘀咕,将近子时,小姐怎的还未回来?入夜时分,夫人婢女翠竹来请小姐赴宴,独独不让自己跟着,到此时未归,莫非有了什么变故?
  她虽年幼,却早已开了情窦,知道少夫人与那彭姓公子颇有暧昧,尤其前日应白雪仗剑杀人,她却听小姐说起过,夫人怕不是早与彭怜勾搭成奸,如今三人同桌宴饮,岂不自家小姐也要失身于那彭怜?
  彩衣乃是洛行云随嫁丫鬟,本来如无意外,将来也是陈家少爷妾室,实打实的如夫人,比那翠竹可还要高着一些,只是如今少爷没了,她便也没了着落,只盼着将来小姐再嫁,自己还能趁着年齿姿色尚在再有一番际遇。
  她自问小姐待她亲如姐妹,两人无话不谈,早知小姐尚是完璧,将来再许良人,怕也不耽误些甚么,如今若真个与彭怜不清不楚,岂不误了大好前程?
  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好奇,彩衣干脆披上一件长褙子,小心提着下裙,悄悄来到前院客房门外。
  月光落满庭院,彩衣捡着月光未及之处绕行,悄悄来到彭怜居所窗下,竖耳细听。
  「……好哥哥……亲相公……轻着些……奴家嫩瓜新破……还求你怜惜……」
  一道细微女子语声若有似无,只是夜里空寂无声,彩衣却听得极其真切。
  「好云儿如此紧致,面容娇美绝伦,实在令人爱煞……」那男子声音倒是宏亮,浑厚之中略有一丝高亢,微带一丝孩童稚气,不是那彭怜更是何人?
  彩衣心如鹿撞,男女之事她只在坊间有所耳闻,偶尔小姐看些杂书跟着凑个热闹,却也模棱两可,倒是小姐新婚之前,家里老嬷嬷讲过一些,只是她当时年幼懵懂,听得一知半解,而后小姐与陈家少爷同房,她也只在外间睡着,不曾亲眼目睹。
  此刻她心中好奇万分,便探出头去,一只眼睛穿过窗棂,细看榻上男女。
  却见一个健硕男子赤身裸体,双手握着两条白腻脚掌舔弄把玩得爱不释手,跪于榻上前后轻柔耸动,男子相貌俊朗眉开眼笑,让人说不出的喜欢,尤其胸前肌肉虬结,看着便虎虎生威,竟似不比自小习武的陈家少爷差了。
  榻上那女子秀发散乱,眉宇间满是春情,额头香汗淋漓,双手只是握着床榻锦被,随着男儿耸动不时皱眉摇头晃脑娇吟低语。
  女子身体白皙嫩滑,细微烛光之下仿佛闪耀荧光一般,粉红亵衣散落一旁,一双美乳瘫软成团,随着男子耸动摇曳不已。
  彩衣只看得口干舌燥,只是榻上被子遮挡,却不见两人交合之处,她探头探脑,只是难以得见。
  却听屋内小姐洛行云说道:「好哥哥……妾身下面疼得麻了些……倒是不那般难过了……你若……你若不耐……便肆意动作……奴家大概受得……」
  彭怜却丝毫不急,只是笑道:「云儿嫩瓜初破,岂能肆意妄为?你既不愿受我功法加持,今夜便如此缠绵缱绻便好,总要将养些时日,再细细回味才是……」
  洛行云心中感激男儿知情识趣怜爱有加,不由痴痴说道:「好相公……奴家真没看错了你……这般疼爱怜惜……实在不负妾身情意一片!」
  两人一边絮絮低语,一边款款动作,洛行云本来疼痛难忍,经历男儿如此温柔以待,竟觉渐入佳境。
  彩衣窗外偷看,却不知二人从入夜一直忙到现在,将近两个时辰一直便是这般蜜里调油,那彭怜手段了得又有道法加持,洛行云酒意相佐身躯敏感却也又痛又乐,柔情蜜意、卿卿我我,你来我往、互诉衷肠,只这一个多时辰所言所感,竟比月余相处下来还要多上许多。
  「相公……总如此忍着……岂不难过……」洛行云抬手轻抚彭怜健硕胸膛,温言软语请道:「不如痛快抽弄,先将阳精泄了,妾身咬牙忍着便是……」
  彭怜笑着摇头,换个姿势在洛行云身旁躺下,撩起她一条雪白玉腿,粗壮阳根顺着臀缝刺入春扉,温言笑道:「我有道家秘法护持,便即不泄阳精也无妨碍,云儿若是困倦,不妨今夜到此为止,待我哺些精元与你,便可安眠酣睡。」
  洛行云轻轻摇头,「自来女子服侍丈夫,总要令其尽兴才是,相公如此,妾身心中着实愧疚万分……」
  「从来春色希微,自当争取眼前,昔年景观不再,心中总是难耐……」洛行云口中吟哦,眸中更是满目深情,「只求郎君怜惜,共偕云雨巫山,如此良宵苦短,不负眼前良人……」
  彭怜感她深情,不由紧紧抱住妇人,一手团揉其乳,一手探至腿间拨弄春芽,随即含住洛行云红唇香舌不住品咂,身下耸动渐趋加快,恣意享受起眼前娇嫩玉体来。
  房中灯烛终于燃尽,彩衣窗外看得便不甚清楚,方才有被子遮挡,彭怜腿间活儿她便未看仔细,此刻灯烛燃尽,眼中所见只余小姐雪白身子,耳中只听洛行云闷声媚叫和那「咕叽」水声。
  近在咫尺,却眼不得见,耳不能闻,彩衣心中急切,终究少年心性,便欲挪步换个所在,试图看个真切,孰料窗下有些碎瓦,夜色之下难以分辨,脚踩上去,任她身体轻盈,仍是发出轻微异响。
  她吓得一跳,抬头看去,却见房中小姐依旧媚叫呻吟,那彭生仍在抽插耸弄,显然二人沉浸其中,并未觉察自己到此,不由松了口气,赶忙抬脚回来,再也不敢须臾动作。
  洛行云浑若不觉,只知阴中快美痛楚齐来,一双美乳被男儿大手拢在一起,两粒粉嫩樱桃被捏在一处亵玩,阵阵酥麻与腿间肉芽所觉相似,交相辉映之下,只觉浑身燥热奇痒,不知搔在何处才得缓解。
  「好哥哥……相公……怎的弄得奴家流了这般多水儿出来……」洛行云娇喘吁吁,耳中听着古怪水声,不由又羞又窘。
  「云儿敏感多汁,竟比你那婆婆还要风流些,若非方才所见一片元红坠落,谁人肯信你是新瓜初破?」彭怜故意调笑,直将妇人逗得转过脸去羞不自胜,这才心满意足,扳过洛行云秀美下颌,在其红唇上轻啄一口,继续动作起来。
  她身体素来敏感,从小便极怕痛,若是被人呵痒,大笑形状强过常人十倍不止,夜里欢娱至今,腿间痛感已然麻木,其中隐然偶有快感迸发,却也惊鸿一现,难以把握。
  此刻被彭怜那滚烫铁杵不停抽弄,只觉麻痒之间,不时有一物鲁莽捣乱,胡来弄至穴心,拨弄几下便又离去,几次三番之下,那股麻痒终于消退,一股无边快美起于脑后,身体轻颤,竟是颤巍巍丢了身子。
  彭怜这边正在细细玩弄妇人娇美玉体,眼前洛行云美艳迷人,姿色秀丽绝伦,竟似比自家亲母岳溪菱还要胜出半筹,长腿细腰,丰乳翘臀,着实惹人怜爱。
  所经诸女中,母亲岳溪菱秀外慧中,不施粉黛依然天香国色,年纪稍长却别有风味,眉宇间娇憨神态,让人一见倾心,再也难以忘怀。
  洛行云之美,则是姿容秀丽,眉眼精致,肌肤粉嫩白皙,身材玲珑有致,比及母亲熟媚风韵略逊,年轻貌美犹强,两人伯仲之间,皆为倾国倾城之色。
  相比之下,恩师玄真姿色亦是过人,只是相比母亲与洛行云稍逊一筹,不过她秉性刚强、出尘脱俗,妩媚之中总有一股昂扬之气,尤其床笫之间豪爽干云、风流淫荡,与平常气度迥然,每每让人为其倾倒折服,倒不全以美色擅长。
  应白雪风流之处犹胜玄真,姿容冶丽略逊洛行云,床笫之间却总能让彭怜尽兴尽欢,平常时候杀伐果断也是英气逼人,却与玄真差相仿佛,正因如此,才得彭怜由衷疼爱
  师姐明华明眸皓齿,姿色也是百里挑一,只是相比三女,要么容貌秀美不如,要么气度风流稍逊,却与那泉灵小姐差相仿佛。
  至于翠竹,则要更逊一筹,佐餐自有味道,日夜食之,却是有些乏味。
  眼前洛行云娇躯颤抖加剧,阴中收缩更加猛烈,彭怜心有所感,自然使出双修秘法,股股真元喷薄而出,既压制夫人阴中痛楚,又千百倍放大其所得快美,直将洛行云冲得初登极乐便是绝伦无比,彻底美得晕了过去。
  彭怜心中亦是快美难言,踌躇一夜,终于修成正果,此时斗志昂扬,自然挺动冲刺不绝,直将道道真元扯动,弄得身下美妇更加娇媚无俦,三五十抽过后,只觉脊骨一麻,龟中射出阳精,直直浇在洛行云花心之上。
  洛行云快美之中,只觉花心忽然火热滚烫,又酥又麻之际温热无比,通体舒泰,身体若在云端,只盼就此长眠再不复醒,飘飘乎登仙去也。
  隐约之中,却见妇人小腹浮现一团翠绿幻影,上面银丝缭绕,俨然便是香炉形状,随着真元吐纳,兀自旋转不休。
  彭怜毫不抑制,道道浓精灌满妇人玉壶,肉眼所见,洛行云小腹竟然微微鼓起,他顿觉有趣,挺着半软阳根捣弄,搅得洛行云只是娇吟不住,却是始终不醒。
  彩衣眼见自家小姐美得翻了白眼,虽然不知具体,却也猜了个大概,站了这许久,早已双腿酸软乏力,又看了这半晌春宫,早已春情上脸,阴中水流阵阵,只觉胯下清凉,显然早就湿透了。
  她小心翼翼抽步回身就要回房,却被人兜头一把抱在怀里,一阵天旋地转,才见眼前男子赤身裸体,正是屋中榻上彭郎。
  「姐姐偷听这许久,岂能轻易便走?」彭怜抬头扫视屋中,见洛行云已然醒来坐起,不由笑道:「好叫云儿得知,你这小侍女在此偷听多时,方才紧要关头我没有叫破,此刻她却要走,岂有这般道理?」
  房内洛行云慵懒靠在床头被枕之上,闻言娇声笑道:「既是自家姐妹,相公收用了便是,这妮子早就到了思春年纪,每日里长吁短叹,比奴家还要想得厉害哩!」
  彩衣本就累得乏力,此刻被小姐一说,被彭怜一抱,直接娇躯酸软,只是撒娇嗔道:「小姐!没来由如此折辱婢子,岂是主人所为?」
  洛行云随手扯过一方雪白锦帕,裸着身子起身让开地方,微笑说道:「你我虽为主仆,情意却强如姐妹,今日姐姐新婚燕尔,自然少不了分你一杯羹汤,你便不来,一忽儿也要央彭郎去请,既然来了,倒也省事,这便与了彭郎,成就这段姻缘吧……」
  彩衣心头羞怯,面上更是面嫩,比之洛行云更是不堪许多,只是蚊声应道:
  「奴婢……但凭……但凭小姐吩咐……便是……」
  她读书不多,自幼便卖与洛家为奴,从小伴着洛行云长大,心中所思所想,不外乎随着洛行云嫁予良人,到时能被主人纳为妾室,如此便是一生最终梦想。
  以她眼界,自然难知彭怜不凡之处,然则前日玄真仙长展露神迹,彭怜身为仙人徒弟,自然别样不同,虽既如此,仍是觉得自家小姐当配与高官显贵、豪门子弟,配与彭怜这般无根无凭之人,多少有些不甘不愿之意。
  只是方才所见,彭怜床笫之间雄风睥睨,纵横捭阖威严无比,其中又不乏体贴细腻,彩衣纯真天性,便即心有所动,待到小姐初登极乐喜极昏晕过去,她便改了心思,莫说彭家相公来日方长,便即一事无成,有此妙处也已足够快活一生,如此还夫复何求?
  不料她心中所想,竟与应白雪不谋而合。
  素来世间女子,思春不知春何处者,自然喜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美少年,待到食髓知味,知道男儿胯下三寸活儿美处,方知春色之好,在于春风拂面、冰融雪销,却不在杨柳枝头、随风摇摆。
  若那男子兼具相貌风流、床笫威风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二者兼有,只取其中之一,思春少女或许会选那风流外表,熟美妇人却必选那床笫雄风,前者大好皮囊,却抵不过女子每日消磨,只有铁枪不倒,才能脂粉堆里逞英豪、巾帼帐内战群雌。
  眼下彭怜身兼相貌身材,床榻之上又如此威风,更不要说师从仙人,腹内更有诗书如华气度,如此良人,应白雪一眼相中,洛行云芳心暗结,彩衣一介奴婢,哪里还能拒绝?
  尤其洛行云在旁襄助,不住煽风点火,有她帮衬,彭怜更是毫无顾虑,肆无忌惮轻薄起娇俏婢女来。
  相比之下,彩衣姿色略胜翠竹半筹,胜在年轻貌美,一身肌肤倒也莹滑软嫩,比不及洛行云千娇百媚,枕席间倒也别具风情。
  自来大户人家千金小姐身边婢女,多是小时采买而来,从小随在小姐身边长大,年纪总要略轻,姿容却需冶丽,只因将来纳为妾室,自能帮着自家主母固宠。
  彩衣便是如此,小着洛行云四五岁年纪,容貌自然秀丽端庄,如今女大十八变,早已生长有成,眉清目秀,若非平日里有洛行云一旁比着未见显山露水,放在平常人家,只怕也是个闺阁小姐、俊秀娇娥。
  室中昏暗,彭怜也不在意,只是信手扯去婢女衣衫,直露出一身粉嫩美肉来。
  月色之下,只见一旁洛行云肌肤莹白似雪,彩衣肌肤颜色便要黯淡些许,却也白腻过人,一双乳肉娇俏可人,大小适中,腰细臀圆,双腿匀称结实,自是别具风流。
  彭怜上去细心品咂,眼见洛行云伸出手来与彩衣相握,不由笑道:「你二人主仆情深,今夜倒做了闺中姐妹,待一会儿取了姐姐元红,大家便亲如一家了!」
  洛行云轻声一笑,扯过香帕塞在婢女臀下,娇媚说道:「彩衣云英未嫁,嫩瓜亦是初破,还请相公怜惜,便如方才那般,护持她不受痛楚便好……」
  彭怜微笑点头,「云儿倒是知道疼人!过来让相公亲亲!」
  洛行云娇羞一笑,乖巧凑上前来,吐出香舌任郎君品咂,半晌后轻轻推却劝道:「好哥哥……春宵苦短,莫让彩衣等久了……」
  彭怜从善如流,专心亲吻侍弄美婢彩衣,运起双修秘法,起手便是神龟寿,转而鸟鸣涧用老,待到少女娇颜酡红、呻吟不住,这才神龟前探轻入春扉。
  彩衣不如洛行云敏感,直待彭怜推入大半龟首才既痛叫出声,话音未落,只觉腹中暖意融融,那股疼痛忽而烟消云散,只觉阴中胀满,难言憋闷酥麻。
  「小姐……为何……」彩衣秀眉轻皱,颇有些莫名其妙。
  洛行云温柔笑道:「相公身负秘法,可减轻女子破瓜之痛,有他怜惜,实乃你我幸事,且莫分心,专心服侍相公欢好便是……」
  两人主仆情深,有她撑腰,彩衣自然胆气不小,只是轻声喘息说道:「感觉却怪……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那里……不得畅通如常……竟似有尿一般……」
  洛行云掩嘴轻笑,「忒也胡言乱语!相公此时疼惜于你不肯挞伐,一会儿待你受用起来,他抽送不住,便不再有此番拥堵之感……」
  「好小姐……若非有你在此,奴婢怕是要吓死了……」彩衣口吐香舌,娇俏顽皮可爱。
  彭怜俯身一口噙住,舔咬良久,这才笑道:「姐姐此刻是何感觉?可还堵闷难言么?」
  不过几个抽插,彩衣已然受用不少,不由面红耳赤羞赧无限回道:「好公子……
  奴婢只觉里面有蚂蚁在爬,每次被您怼着心子,便都哆嗦一番,闷是不闷了,却又麻又痒……」
  「却想请公子……快些着个……帮着奴婢解解痒处……」彩衣天真无邪,心中所思所想不加掩饰,便即脱口而出。
  彭怜心中快意,一把揽过洛行云与她口舌相交,胯下阳根催动神功,抽插速度渐快,只将婢女彩衣弄得浪叫连连。
  她初度云雨,却有神功加持,便即快感如潮,又非洛行云那般明白其中关键,只知享乐其中,浑然不觉新婚燕尔毫无痛楚有何不对,只道世间男女初次男女皆是如此一般。
  洛行云伴着情郎身躯耸动,身体也是前后动个不停,一双美乳荡起雪白碧涛,只是张口含住彭怜耳垂,腻声低语说道:「好哥哥!好相公!云儿家中尚有一妹未曾婚配,若是哥哥有意,妾身愿做良媒……」
  (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02:33

第三十一章 云谷风土
  「城门开了!」
  晨昏之中,有人轻声喊叫,喝破云谷县城一日生计。
  城门吱呀打开,两名守门兵卒手持长枪,看着力工架好门闩,这才走到门边站定,扫视着门外等候入城诸人。
  每天晨早,便有乡下之人,或担着蔬菜瓜果田产,或扛着竹筐篾篓之物,来城里集市叫卖,以为贴补家用。
  人群之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乡下妇人捧着自家织的麻木,款步前行,走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
  守门兵卒并不如何高高在上,与一个担着两担鸡蛋的挑夫笑道:「吴蛋子,今日可要小心了,别再被人打翻了蛋筐!」
  挑夫嘿嘿一乐,「公爷莫要逗我,昨日那野猪入城,毕竟乃是天灾,岂能每天都有这般怪事?」
  另外一位守门兵卒伸手拦住一个书生问道:「且看看你户籍路引,从何而来,到云谷来有何事体?」
  那书生牵着一头健驴,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秀黝黑,衣着平常,气度却是不凡,闻言不由不解,好奇问道:「晨早入门之人如此众多,为何独独要看小生行止?」
  那兵卒呵呵一笑,「刚才那个姓吴,叫什么无人知晓,十余年来每日挑鸡蛋入城叫卖,大家都叫他吴蛋子;你后面这个,乃是姓赵,城东屋里菜户,往城里送菜也已七八年光景;那边邱老太,家中有半亩桑田,每日里纺纱织布,领着两个儿媳过活,约莫十日便来城里一趟送些纱布……」
  门卫如数家珍,被他点名者无不笑着回应,看得书生不由抚掌叹息:「市井之中果然英雄辈出,小生却是眼拙了!」。
  「云谷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来往人流不少,我等倒也大多识得,公子却是从所未见,是以要看些路引行止,切莫见怪才是。」
  书生倒是不以为意,从包裹里取了户籍路引等物递与门卫,笑着说道:「小生一路行来,便是要看尽人间景象,今日得见公爷这般有趣人物,却也是一桩妙事,岂能随意见怪!此乃小生路引公凭,还请公爷过目!」
  门卫验看无碍,这才将路引递还,笑着说道:「公子饱读诗书,自然不与我等见识!公子请了!」
  那书生拱手行礼,笑着牵驴入城,潇洒自在之处,竟是别具风骨气度。
  一路行来,但见云谷县内大街小巷叫卖不绝,晨曦未尽,朝阳未起,便已如此人声鼎沸,其间繁华以及居民勤勉,由此可见一斑。
  书生看得津津有味,寻了一处粥铺将驴拴好,坐下要了一碗白粥两个窝头,意犹未尽边吃边看市井百态。
  临街一家酒铺挑开门扇,一个醉汉踉跄着走了出来,店小二一脸晦气将其扶到门口,这才掩着鼻子回去。
  街边一家妓馆门扉紧闭,旁边一扇小门打开,一个小厮拎着两个尿桶出来,等着收储便溺的骡车过来倒了,这才打着哈欠回去将门带上。
  远处一家武馆门开的倒早,几个学徒捧着扫帚呼哈打扫台阶,掀起阵阵黄尘,惹来路人声声笑骂却浑然不觉,直到院里有人拎出水来洒了,又有人团手打恭道歉,路人这才笑着走了。
  书生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大吼,他回头去看,却见旁边桌上食客浑然不觉,只是有人笑道:「这张屠户今日却晚了些,怎的这会儿才开刀?」
  只见旁边生肉铺子出来一个粗胖汉子,手中倒提一把宽刃厚背尖刀,随手戳在门前案板之上,接着虎吼一声,将一条生猪扯上案头,随即手起刀落,三五下间,便将内脏剖开分拣干净,猪头、蹄髈,五花梅肉里脊,分门别类摆好,竟然不及柱香时长。
  书生看得目眩神迷,口中饭食都忘了咀嚼,却听旁边桌上两人笑着说道:「张屠户今日这猪倒是肥腻,一会儿须打了二斤臊子回去做馅儿吃顿饺子!」
  另一人却道:「怎的?京里太子今日大婚,你也要呐喊助威不成?」
  书生竖耳去听,却听那人说道:「太子大婚关我屁事?太子夫人又不与我交欢!昨夜我家娘子辛苦,与她买些猪肉包个饺子补补身子……」
  「贤伉俪这般年纪还如此恩爱,果然陈兄天赋异禀,有些过人本领……」
  那人却道:「你当我无心纳妾?不是家中娘子善妒,谁不喜欢那二八小娘?无奈家中妻子善妒,哥哥我是有心无胆啊!」
  书生窃笑一声,给付过银钱,起身便要离开,却听那人又道:「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太子据说也是年少英才,如此江山传递,才是你我之福,平常日子不平常,战火绵延,遭难只有百姓……」
  另一人附和道:「陈兄言的是极!只是我等与京城山高水长,不能为太子贺礼,一会儿小弟也买些臊子肉回家吃顿饺子!」
  书生眉眼不动,起身便即要走,却见对面来一女子,头上梳着银丝鬏髻,耳上坠着青绿玉石,一身翠绿挑线衣衫,看着娇艳欲滴,眉宇间春情无限,惹人流连忘返。
  书生看得入神,旁边二人亦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女子走到屠户门前,要了二斤排骨,待张屠户收拾干净了,这才拎着荷叶猪肉包款款而去。
  只是女子转身时朝着书生与两个男子这边扫视一眼,眉眼娇俏轻翻,暗嗔三人无形之意昭然若揭。
  书生面容一肃,那两人却不以为意,只见那陈姓男子擦去口角涎液,叹息一声,也去找那屠户称肉。
  另一人却问道:「陈兄为何叹息?」
  那陈姓男子说道:「此乃族中亲戚家中婢女,名唤翠竹是也,单她一个婢子便已如此体态风流,你道她家里主母该是何等妩媚风流?我那弟媳洛行云国色天香,若非受她引诱,陈二岂能身死命消,一片偌大家业烟消云散?」
  「你说这便是那应白雪房中婢女?」另一男子唬了一跳,「哥哥早说,我却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你那本家婶娘身是女儿之身,心却胜过铁石,胆子更是比男人还大!当日坊间所传,据说被她一人杀得院中人头滚滚,血光冲天,忒也吓人!」
  陈姓男子抚掌赞叹:「我那远房婶娘也是妙人,样貌自是绝顶,这两年族弟战死沙场,她一番病重,才有恶奴欺主、亲戚凌辱,天幸竟能疗愈沉疴,起复春华,如此仗剑杀人,才能拨乱反正、涤荡宵小!」
  另一人却道:「说是这般说!你看这一月多来,谁人敢去他家门前?莫说贩夫走卒,便是夜晚巡城打更的,也要绕行陈家大门!谁知她会否突然跳出门来,引那一二王朝律法,便即剑起头落收了别人性命?」
  陈姓男子笑着摇头:「我那婶娘却不是如此恃强凌弱行凶作恶之辈,嫁入陈家二十余年,何时有过这般行径?世人每多愚妄,不过以讹传讹,贤弟切不可附庸其中!」
  眼见书生滞留不去,陈姓男子遥遥拱手,转头去看远去翠衣婢女,眼中笑意盈盈,只道大家志同道合。
  书生苦笑一声,解开健驴继续赶路。
  日上三竿,街上行人渐多,书生边走边看当地风土人情,细细比较,又觉不同。
  云谷地处州府要津,周边皆是深山峻岭,云谷其名,便即由此而来;又兼毗邻大水,从来自古繁华,县中物阜民丰,民风亦是朴实淳厚。
  北地远来货物在云集府下船,往西南边的行商便要经由云谷,将其发放南边诸省。
  书生游学至此,不由感叹世间繁华,心中动念,不由慨然一笑,大步向前。
  且行且走,周游天下,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心中畅快,不由步伐更快。
  转过一道街角,却见方才那女子绕过一处高大牌楼,进了一处巷弄,书生心中好奇,到那牌楼近处一看,只见上面书写「忠义」二字,旁边一处碑文,上书牌楼所起根由。
  书生细细读之,原来陈家少年军中立有功勋,而后战死沙场,受到朝廷旌表,陈家族中倍感荣耀,于是立此牌楼以为纪念。
  书生叹息一声,轻轻说道:「征讨无度,好大喜功,不过徒伤人命,终究天怒人怨……」
  他门外鸿雁经空,门内翠竹却不知究竟,只是将肉买来送至厨下,吩咐厨娘仔细收拾熬汤,随即取了早餐,端着送到夫人房里。
  已进十月,天气转凉,夫人房中门扉紧闭,隔着老远便听见隐约女子轻吟叫声,念及早晨方才被情郎弄得汁水淋漓,阴中犹有几滴阳精未去,翠竹心神一荡,险些丢了手中粥饭,赶忙夹紧双腿,扭捏迈步上了台阶。
  轻轻推开房门,女子呻吟喘息之声瞬时扑面而来,翠竹转头去看,却见主母应白雪正着一身红色亵衣,双臂并排伸展把着一侧床厢廊柱,被彭怜箍着纤腰,自前而后,背着端坐床边的情郎坐弄不停。
  「好达……快着些……奴奴又要丢了……好美……」应白雪见翠竹进来,只是耸动摇荡肉臀,饶是她体能过人,此刻也是强弩之末,不由回头央求道:「让奴儿趴着……爹爹后面来弄……且过了这泡精吧……」
  彭怜轻笑一声,由着妇人意思,将她往前一推,让她趴在梳妆台上,对着肥美臀儿狂猛抽送起来。
  应白雪美得无法言语,只是呻吟浪叫,毫不在意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
  昨夜彭怜宿在妇人房内,主仆二人曲意逢迎,夜半时分堪堪睡下,应白雪与情郎耳鬓厮磨,交颈叠股,裸身而眠,那宝贝更是纳在阴中不曾拔出,待到睡醒,彭怜弄得快意,先将浓精射了些与翠竹,等她走后又与应白雪缠绵至今,直将美妇弄得娇躯酥软欲仙欲死,才有此刻光景。
  眼见妇人不堪挞伐,彭怜也不忍耐,循着一股快意,引着浓精爆射而出,淋淋漓漓都洒在应白雪花房之内,将她浇的酥烂如泥,这才神清气爽拔出阳根。
  翠竹早已备好锦帕香巾,俏脸微红过来擦去棒上汁液,又用唇舌舔净,这才起身盛好粥饭。
  应白雪沉醉半晌,终于勉力起身,只批了件褙子在身上,亵衣半掩,竟也别有风情,自然依偎进彭怜怀里,用小匙盛粥,吹凉了喂予情郎。
  「爹爹每夜周旋于我们婆媳之间,怎的竟似愈来愈猛?从前妾身一人还能勉力服侍,如今却是叫上翠竹也难堪挞伐了……」应白雪眸中柔情似水,看着少年情郎越看越是动情,只是腻声说道:「奴儿恨不得就这般死在郎君身上,每日里也不出门,余事都不去管,只是欢娱便了……」
  彭怜笑道:「人生在世,岂能尽如人意?若当真你余事不管,这一大家子岂不吃喝不得?」
  应白雪美目一翻,白他一眼妩媚说道:「道理自然是这般道理,奴家只是心中有此贪念,当然不会如此妄为……」
  她随即蹙眉说道:「只是如今坊中对妾身议论纷纷,长此以往,只怕家道日渐低迷……」
  彭怜点头应道:「这几日我去酒肆茶楼偶有所闻,市井之间也是这般议论,有人说你嗜血成性,也有人说你果然另有别情,只是手段了得,是以才没被捉住……」
  应白雪美目含煞,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些许宵小还不死心,意图玷污妾身名声罢了,既未捉奸在床,那便喊破天去,也不过是呶呶犬吠,妾身却是毫不在意,真有那胆大包天的,只与宝剑说话便是!」
  彭怜转头看了眼床头宝剑,苦笑摇头说道:「无端毁伤人命有干天和,不是有师父做法,只怕报应近在眼前!以后切莫妄动干戈才是!」
  应白雪娇媚一笑,在情郎身上款款行礼,嘻嘻笑道:「妾身知道了,相公放心,以后相公不点头,妾身就绝不拔剑!」
  彭怜爱极美妇娇媚,刮了下应白雪鼻尖,手上抚摸不住,点头说道:「如此自然最好……」
  「相公少年老成,谁人肯信你才一十四岁?」应白雪心中爱慕,玉手轻拂爱郎俊俏面颊,柔声说道:「再过一年半载,这喉间变声结束,到时便说相公真是奴家丈夫,怕是也无人怀疑……」
  翠竹一旁掩嘴笑道:「公子这般人物,自然与众不同……」
  「你们两个莫要哄我才是……」彭怜笑着摇头,「我自小生于山野之中,师父也好,母亲也罢,从不将我当作孩子看待,尤其山中藏书万千,闲来无事常常诵读,慢慢心性变化,自然与常人有异……」
  「常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是真个读过上万卷书的,只是没有这行万里路,终究纸上得来终觉浅,还需一一检验,如此才得真知。」
  「所以相公才每日里都去酒肆茶楼市井之间徜徉半日?」应白雪又盛一匙甜粥,喝在嘴里咽下一半,将另一半喂给情郎,亲昵甜蜜,幸福快活。
  彭怜轻轻点头,「每日温书写字,半日也即够了,这些时日游览市井风情,与书上说法一一印证,只觉获益良多,知行之间,果然另有深意!」
  应白雪又渡了几口甜粥喂与情郎,媚笑摇头说道:「妾身却不懂这些文章学问,相公连日来有洛行云相伴,课业可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妇人秀发披散尚未梳起,摇曳之间芳香缕缕,听她问起,彭怜笑着回道:「白日里一同温书习字,午时便常宿在我房里,晚上不在你这儿,便是往后院去了……」
  翠竹掩嘴娇笑,轻声说道:「那日奴婢窗缝里看见,公子把着少夫人脚丫又舔又吃,爱得入迷呢!」
  应白雪点头微笑,说道:「行云三寸金莲,成亲时我便知晓的,相公喜欢便好,妾身这双大脚却是无奈,打小习武,放得厉害了些……」
  彭怜捏住一团软乳用力掐揉,责备道:「怎的没将你肏服不成?说过不许你们争风吃醋,怎的又犯!」
  应白雪吃痛,赶忙娇滴滴搂住情郎脖颈媚声叫痛求道:「好爹爹!妾身错了!莫掐了!疼!」
  彭怜松了手,轻轻搓揉道:「恩师脚掌比你还大,可见我有所嫌弃?洛行云脚小乃是天生,便如你这般美乳亦是天成一样,因人而异,何必挂怀?」
  「你婆媳二人一文一武,各有惹人怜爱之处,没来由这般拈酸吃醋,岂是你这婆婆当为?当日你保媒拉纤,怎的如今反而没了那般风度?」
  闻听情郎责备厚爱,应白雪娇媚回道:「妾身越爱郎君,心里越想每日耳鬓厮磨,只是女人天性,见不得相公爱别人多于自己……」
  彭怜捏住一粒妇人乳头,摇头说道:「你且算算,我是宿在你房里多些,还是宿在洛行云房里多些?」
  应白雪一愣,「相公自然宿在妾身房里多些,月来总有十几天如此……」
  彭怜笑吟吟不语,只是说道:「我与洛行云年岁相近,又有同学之谊,如此我尚有这般多时日与你同榻而眠,怎的还吃她飞醋?」
  「我心爱你,与爱她自然无异,只是有先有后,有你舍身为我在先,我又岂能喜新厌旧?」彭怜捏捏美妇脸蛋,得意说道:「更莫说你这般风骚浪荡,却比云儿耐肏得多了……」
  「好达,奴儿还不知你竟有这般心思……」应白雪心中情绪激荡,不由娇声说道:「以后雪儿再也不敢吃醋了……」
  「知道便好!」彭怜一拍妇人翘臀,「眼见你病愈之后,这身子愈来愈是风骚,体态冶丽,风姿过人,便即年长些,那份风韵滋味却是无人可比!心中切莫胡思乱想了!」
  应白雪眼眶湿润,只是眼波流转之际,轻声说道:「好达,妾身感激相公如此垂青,心中再无别事,只愿一生长随君侧,效仿牛马任你驱驰……」
  「我驱驰的还少么!」彭怜一拍妇人翘臀,「过去撅着,再让相公驱驰一番!」
  应白雪娇媚一笑,撒娇不依道:「奴儿下面都肿了,可经不起相公这般挞伐!一忽儿还要去温书习字,不如留与妾身儿媳……」
  「哼,总要找个日子,将你们婆媳二人摆在一起玩弄!」彭怜轻哼一声,算是认了应白雪所言。
  应白雪却道:「好达,择日不如撞日,莫如今晚,妾身便将云儿叫来房里,与她一起陪你可好?」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2:48

第三十二章 庭中剑舞
  初秋时节,天高气爽。
  陈府之中,内院正房房门打开,彭怜披着一条常服道袍端坐于门口椅上,看着庭院之中旖旎光景。
  宽敞庭院之中,一道雪白身影辗转腾挪,道道剑光宛若银龙纵横来去,正是应白雪当庭舞剑。
  只见陈家夫人浑身赤裸,手执翡翠剑柄,脚穿一双素白绣鞋,于庭中游走不住,时快时慢,时高时低,仪态从容,自有一番法度森严。
  妇人舞动之间,乳浪横波,臀儿轻摇,满头乌黑长发漫天飞舞,与雪练剑光和白腻肉身交相辉映,点缀剑柄一点红缨,更是媚色无边,英气冲天。
  翠竹捧着汗巾立在一旁,看得也是目眩神驰,她看惯自家主母当庭舞剑,如此赤身裸体却是首次。
  原来方才应白雪拈酸,彭怜一番推心置腹,最后才命她裸身舞剑。
  应白雪也不扭捏,径自取了宝剑,便这般赤身裸体舞将起来。
  彭怜端坐椅中,也是看得心痒难搔,尤其应白雪舞动之中,有股自然美感,举手投足之间春光乍现,电光火石之间匆匆一瞥,念及便是自己每日里所亵玩之处,不由更是心动。
  一股迷蒙玄妙起于脑海,朦朦胧记起少时所看书卷,上面记载一式玄奇剑法,其时懵懂不解其中真味,此刻忽然想起,竟与眼前情境相合。
  彭怜撮唇长啸,跨步跃入剑光,人随剑起,如影随形,附与应白雪身后。
  应白雪早与他心意相通,此刻剑舞正是巅峰,眼见爱郎加入,不由心随意转,任其握住手中宝剑,随他一起舞动。
  彭怜余势不竭,一手握剑,一手揽住夫人,庭中往来飞舞,所舞剑式,竟与应白雪所为自然衔接,丝毫不见滞涩。
  妇人赤身裸体,彭怜也只一件道袍,起舞转折间,应白雪只觉腿间一胀,竟是那根宝贝破阵而来。
  她回头去看,只见情郎专注无比,显然不是故意如此,不由心荡神驰,顾不得下体肿痛,曲意逢迎,将粗长阳根纳入身体。
  情郎恩物本就硕大粗长,此刻尺寸似乎更加傲人,尤其坚硬直逾金铁,应白雪身处其中,不由情欲如火燃起。
  只是彭怜将阳根纳入妇人阴中后并不如何动作,依然剑舞不休,有他一手抱持,又有阴中阳物挑弄,应白雪便随他自然舞动。
  几个起落过后,应白雪终于心有所感,脚步不再纷乱,脑海中亦是一片澄净安宁,随着情郎同步舞动起来。
  两人如影随形,仿如一人一般,挥剑抬腿,飞舞跳跃,快时迅如闪电,慢时鸿雁经天,情色之外,自有一股玄妙韵味。
  旁边美婢翠竹肉眼凡胎,却不知两人此刻所感,只是看着夫人与公子竟能一边剑舞一边云雨,不由张大嘴巴,看得更加如痴如醉。
  她看得入迷,却不知去往后院的角门开了,洛行云与小姑陈泉灵说笑着走了进来。
  姑嫂二人带着各自丫鬟,相约同来与应白雪问安,却不知应白雪与彭怜竟然欢好至日上三竿才散,此时更是白日里裸身剑舞,丝毫不避旁人。
  姑嫂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洛行云还好,毕竟早与彭怜有过夫妻之实,那泉灵待嫁闺中,莫说男女交欢,便是男人身体也是从未见过,此刻眼见自家母亲与未来丈夫耳鬓厮磨,舞剑竟也能如此风流,不由又羞又羡,看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的如此……」她有心说「怎的如此不知羞耻」,话到嘴边随即醒觉,莫说嫂子洛行云听者有心,便是那庭中女子乃是自家母亲,如此非议长辈,也非晚辈当为。
  洛行云约略看出些门道,脸上虽是红晕飘飞,却是笑道:「大概另有别情,灵儿细看,公子神情专注,婆母亦是如此,两人虽身体相接,却并无……并无那般动作……」
  泉灵闻言,细细看去,果然庭中两人虽是赤裸身体,却只是专注舞剑,并无淫乱之举,不由好奇问道:「为何这般舞剑?」
  洛行云摇头不语,她心中另有别念,只看应白雪这月余变化,不但容颜气色更好,竟比从前多出许多风流妩媚。
  她嫁入陈家时,应白雪便已守寡多年,其时气色尚好,望之却凌厉慑人,如今有了情郎滋润,竟然更加温润和煦,便即当日仗剑杀人,也未见从前那般狠厉凶恶之色。
  她委身彭怜已近一月,只觉身体更加舒泰,从前孤枕难眠、多梦易醒,如今便是独睡,也是很快入睡、一夜无梦。
  如今她气色更好,姿容更加冶丽,便是婢女彩衣,也清晰看见各种变化,如此种种,皆是彭怜所赐。
  此刻见彭怜与婆婆应白雪如此相得,心中微有醋意,想及当日闺中戏言,愿将家中小妹敬奉彭郎,不由心中意动,有了别样心思。
  庭中男女剑舞渐趋缓慢,只见彭怜长剑远送,随即回手轻抖,宝剑带着剑穗划出一道完美浑圆曲线,随后将应白雪一推,令其俯身双手撑地,长剑经天自上而下,又画一道蜿蜒曲线,随即信手掷出,呛啷声中,竟是遥遥入鞘。
  两人身前曲线竟宛如实质良久不散,院中诸女看得目眩神迷,不解其中玄妙,应白雪身在其中,只觉心意凝定,阴中更是无边快美,不必情郎抽动,便已快感无限。
  彭怜戟指向前,食指轻点圆圈正中,一道氤氲白气蓬勃而出,绕行曲线之上,随即奔走不休,隐约一道太极图案凭空浮现。
  少年耸身抽插,将美妇顶得向前行去,恰将应白雪臻首顶入少阳,自己则步入少阴之中。
  应白雪纵声浪叫,显然已到极乐,眼中所见,皆是天高海阔,此身飘忽,已然御风万里。
  彭怜闭目不语,胯下疯狂耸动,半晌过后,方才紧紧箍住应白雪纤腰,猛然射出浓精。
  院中诸女看得目瞪口呆,两人若是一般白日宣淫,自然见惯不怪,但彭怜方才手画太极图案,浮空良久至此方才消散,不由让人惊奇万分。
  应白雪身登极乐便即屈膝跪倒在地,双臂撑在身前,臻首深埋其中,良久才泫然起身,转过头去含住彭怜阳根,奉若神明一边舔弄不休。
  「你也见到了?」彭怜勾起美妇下颌,眼中满满尽是出尘之意。
  应白雪不迭点头,吐出阳根柔声回道:「妾身只觉神游万里、遨行八荒,体中生机无限,怕是……」
  彭怜轻轻摇头,示意应白雪莫再言语,这才抬头看向远处姑嫂二人,他轻轻招手,态度闲适自如,竟无一丝少年平凡模样。
  洛行云如痴如醉,心中不起波澜,顺从行走过来,在彭怜身前站定。
  陈泉灵却无比愕然,沉吟良久,才羞红着脸走了过来,学着嫂嫂那般在母亲身侧站好。
  从上而下望去,只见母亲应白雪白皙肉体隐泛红晕,彭怜那根粗长宝杵正在母亲手中,上面一片粘稠白汁,望之淫靡至极。
  彭怜信手伸出,轻轻抚摸洛行云秀发,将她轻轻按下,示意她如应白雪一般跪下舔弄。
  洛行云早与他欢愉无数,自然心甘情愿,只是婆母在侧,多少有些尴尬,却不知为何无法生出拒绝之心,甘之如饴跪在婆婆身边。
  应白雪冲她恬淡一笑,将手中宝杵递给儿媳,自己低头去含弄春囊。
  洛行云俏脸羞红,含住硕大龟首,勉力吞吐含弄起来。
  彭怜同样伸手去抚摸泉灵,将她也按到身前跪下。两人最初相见至今极少相见,更无亲昵之举,如今彭怜伸手过来,陈泉灵竟然丝毫不觉生涩尴尬,心中不起反抗之念,也是学着母亲嫂嫂那般跪下,只是她未经人事,自然手足无措。
  洛行云心中凝定,又将男儿宝杵递与小姑,自己凑嘴过去,含住粗长阳物根部,要将那白腻汁液舔弄干净。
  泉灵不知其中厉害,学着嫂嫂样子,张着樱桃小口,费了好大周折,才将男儿阳根龟首含进口中。
  她懵懂无知,直将嘴角撑得生疼,眼中雾气昭昭,便有些委屈起来。
  忽然一股灵动气息从口中龟首缓缓流出,少女顿时只觉口中芬芳甘甜无比,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竟是直接顺着她喉管落入体中,眨眼间便即游走全身,须臾间只觉浑然其乐融融、暖意洋洋却又温凉快美,冷热之间,不由如痴如醉。
  应白雪吐出情郎春囊,笑看儿媳女儿,柔声说道:「彭郎有感天地造化,得了数道灵宝真气,射了些在为娘身体里,又渡了些与你二人,今时所感,不过是凤毛麟角,将来受用不尽之处,还要细细体悟才是……」
  洛行云忍住害羞,离开情郎阳根,轻声问道:「母亲却是如何得知……」
  应白雪伸臂揽住儿媳女儿,柔声说道:「方才剑舞,为娘与相公心意相通,只觉天高地阔、世间远大,其间玄妙着实难言万一……」
  彭怜轻轻抬手,拍拍泉灵头顶,随即抽身后退,挥手召来翠竹为自己擦拭干净,这才扎好道袍,轻声笑道:「你们母女婆媳三人也是有大造化的,这番玄妙际遇,别说益寿延年,便是容颜永驻,怕也不在话下!」
  应白雪满面崇慕膜拜神色,扯着还如痴如醉的女儿,带头跪拜磕头,「雪儿谢过相公!」
  洛行云有样学样,也是兜头一拜,「云儿谢过相公!」
  泉灵懵懂,犹自痴醉不醒,却也有样学样,低头拜了一拜。
  一番扰乱,终于到此结束,彭怜牵着洛行云回到前院书房读书写字,应白雪穿好衣服,由着婢女翠竹梳头,开始一天生计。
  泉灵一直随在母亲身侧,直到此刻方才神智清醒,不由看着对镜贴花黄的应白雪问道:「娘亲,方才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女儿此刻心中如此平和安宁?」
  应白雪拈着红纸染好双唇,轻轻化了黛眉,又涂了些许腮红,这才轻声说道:「其中玄妙,为娘亦是难言,只知造化难得,若非有彭郎眷顾,你我俗世之人,岂有这番机缘?」
  她挥退婢女翠竹,等翠竹珠儿出门去了,这才问道:「如今为娘与你嫂嫂均与彭郎云雨几度,我儿可有定见,何日与他成就好事?」
  泉灵俏脸一红,蚊蝇说道:「女儿心中并无定见,但凭母亲做主便是……」
  「你我母女连心,你心中作何想法,为娘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彭郎家慈不在左近,玄真仙师又仙踪渺渺,你二人既无婚约,若是一门心思等到新婚之时,只怕到时已是昨日黄花!」
  「今早相公所言,有意着令为娘与你嫂嫂一同侍奉,为娘细细琢磨,若果真如此,约略三五日后,便要请彭郎收用了你,到时与为娘和你嫂嫂同榻而欢,才不枉彭郎所赐这番大际遇……」
  「只是无有婚约,女儿这般轻贱,彭郎岂不看轻?」泉灵自有一番顾虑。
  「为娘连日来探彭郎口风,方知当日玄真仙师去时早有吩咐,说他前程远大,不可轻许婚约,无她允准,任谁都不可定下婚事……」应白雪无奈说出实情,叹息一声说道:「初时还想着邀他入赘陈家,如今看来,便是你这妻室之位,怕也难保了……」
  应白雪言犹未尽,女儿姿色不如儿媳洛行云,听闻那洛行云竟还是处子,不由更加慨叹命运无常。
  自己爱子世上走了一遭,只与婢女翠竹云雨几度,新婚妻子竟未成就云雨,如今母妹妻子尽皆付与彭怜,着实可谓造化弄人。
  有洛行云相衬,女儿泉灵实在毫无胜算,如今看来,彭郎爱自己这般年长女子之心,竟比喜爱年轻女子尤甚,应白雪心中隐隐猜测,却不敢求证,有此一桩,才如此急迫催促女儿,以免夜长梦多。
  「你若信得为娘,便即有个准备,不过这三五日,便要邀你过来,在一起睡了,早些成就好事,以免夜长梦多!」应白雪计议已定,泉灵也无心反对,只是略有失落,径自回房去了。
  应白雪收拾心思,领着翠竹到来厅中,吩咐一声下去,不多时,家中仆役徐三随着翠竹走了进来。
  应白雪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举目观瞧半晌,这才笑着说道:「你是家中年轻一辈里最老成持重的,与那刘权不但无甚情分,倒还有些龃龉,平素里为人谨慎,倒也老实可靠,今日将你叫来,便是要抬举你做这府里管家,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青年抬头看了眼应白雪,只见她淡抹红妆,巧梳鬏髻,斜戴一朵玉白簪花,青色袖衫下湘裙绢纱,只是那般随意坐着,便有一份浓郁风情,见夫人眼睛正乜着自己,不由连忙垂头跪倒,口中欢呼道:「夫人器重,小人岂有不肯之理?只是自忖能耐平常,怕是做不来这般重要事体……」
  应白雪见他态度惶恐,不由满意一笑,说道:「本事可以历练,这品性道德,却难以更易,若非你平素为人谨慎谦和,德行操守可圈可点,这般好事却也落不到你头上……」
  「家中诸事,我自然不便抛头露面,婢女们也应有所避忌,一切事体你相机处置,本分为人做事,切莫要学那刘权蝇营狗苟,到头来身首异处,却是天道昭昭,不放过任何贼子!」
  「你在府里也近十年,自当知晓我这眼中不揉沙子,却也赏罚分明,可要好自为之!」
  应白雪一番恩威并施,将那徐三吓得只是跪地不起,听他连声称呼不敢,这才继续说道:「今日起你便在前院伺候,无事不必到后院中来,西边跨院贵客,也不必你经管,只是负责府外事务便是。府里日常杂事,翠竹便即应付了。」
  徐三躬身领命,自然不敢多言。
  「去备车马,我约了陈家族叔叙事,你也陪着同去。」应白雪吩咐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出了小门,早有仆人叫来车夫,徐三和翠竹服侍着应白雪上了马车,随在车旁一同来到陈家族长宅前。
  见应白雪到了,早有门子报了进去,陈家五爷迎接于厅堂之上,两边分宾主落座,陈五方才说道:「嫂嫂近日可好?那日歹人冲撞,让嫂嫂受惊了……」
  陈五年纪不小,眼前应白雪比他还小着几岁,却这般艳色逼人、仪态万方,竟似比从前还要年轻靓丽,不由强忍心头色念,虚与委蛇。
  应白雪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小着说道:「有劳叔叔挂念,妾身素来胆大,倒是不至受惊……」
  陈五笑着点头,吩咐下人拿来地契房契,解释说道:「依嫂嫂前日所言,二郎家中田产土地尽皆在此,诸子各有继承,剩余这些,便予嫂嫂赔礼便是……」
  应白雪伸手过去随意翻翻,微笑说道:「还要劳烦叔叔,将这些折成银钱,妾身只要一半,另一半还要谢过叔叔襄助之恩!」
  陈五连忙摇头,「我乃陈家族长,护佑族人本是应有之意,岂能无故受此厚礼?二郎作恶多端,罚没家产也是应有之意,嫂嫂还请自行处置……」
  应白雪亦是摇头,「此事早有定计,妾身自然要言出必践,家中钱粮富足,倒也不缺吃穿用度,只是如今县中议论纷纷,妾身有意另迁别处,还请族长叔叔允准。」
  陈五一愣,不由皱眉问道:「若是迁走,岂不……岂不……」
  应白雪听他支吾半天也说不出寅卯来,便即笑道:「亡夫这支,只余我们孤儿寡母三人,再无血脉延续,早晚亦是衰落之局,叔叔可将旁支庶子过继过去居住,也算香火延续……」
  「只那宅子,却需折价一二,换成银钱交予妾身带走,」应白雪端起茶盏又饮一口,看陈五面色阴晴不定,继续说道:「若是不肯,妾身却仍要搬走,不过将这宅子卖与别人罢了……」
  陈五连忙摆手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若是卖与旁人,岂不贻笑乡里?只是那洛行云……」
  「待我母女婆媳搬走,其间如何安排,不是叔叔一言可决?随便找个丫鬟婢女,便说她是洛行云,又有何人敢来查证?」应白雪眉眼含笑,一时间风情无俦,将那陈五看得目眩神迷,这才轻轻说道:「你我计议妥当,自然保全陈家颜面,真要惹急了我,莫说是那洛行云,便说妾身改嫁,叔叔可能拦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7:34

第三十三章 结庐守墓
  云州,云中府。
  城外西去一十五里,一片草木金黄,竹篱之外,鸭鸣阵阵,碧水之东,水声潇潇。
  一队人马迤逦行来,一个青衣小厮牵着一匹青灰色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马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他一身素黑金线襕衫,头戴黑色镶金幞头,发髻上插着一支黑檀描金木钏,面上髭须绵延,天庭饱满,双目炯炯,颧骨丰圆,面容清癯,望之便有一番沛然华贵之气。
  一辆双辕马车随后行来,环佩叮当作响,门窗精雕细琢,车夫轻抖缰绳,三匹健壮儿马轻嘶声声,轻松拉着马车稳步向前。
  队伍后面跟着十几号人,肩扛手提,拿着各式箱笼等物,尘烟四起,声势不小。
  骏马笔直行到农园竹篱之外,早有仆役打开院门候在门口,中年男子轻身下马,看着马车停稳,车里丫鬟先自下来,随后设下脚踏,才有两名贵妇先后下来。
  头一人满头金银翡翠,面上浓妆淡抹,花容精致,云鬓乌黑油亮,眉毛弯如柳月,樱桃小口微笑,琼瑶鼻儿高挺,香腮红艳欲滴,脸若皎月当空,腰如杨柳迎风,伸出素白软嫩一双玉手,就着车前丫鬟婢女扶着,这才伸出香莲,踩在锦榻之上。
  只见那小脚细致如弓,一双白绫金丝粉面绣花高底鞋上,各自嵌着一颗璀璨雪白珍珠,迈步之间,便是满目富贵风流。
  妇人落步青石路面之上,男子早已过来接了,轻轻牵住女子玉手,等着车上另一人下来。
  却见马车之上,又一女子探出头来,她秀发简单盘拢,一身素布衣裳,不施粉黛,清净自然,却仍是眉如天河倒挂,目若日月繁星,荧荧白白一支素手扶住车门,举步迈出,未见其人全部,已觉春风扑面,待其下得车来卓立车前,不由让人自惭形秽。
  女子纯净淡雅之美别有韵味,与此田野乡间鸭鸣水光浑然一体、相得益彰,无形中更添无尽风华,直将先前女子比了下去。
  先前女子已是风华绝代,后面女子却占尽天时地利,其中细微差别,凡俗之人自难体悟,那中年男子看见身边女子樱唇嘟起,却是看得明白,连忙小声说道:「夫人今日端的好看,妩媚动人之处却是无人能及!」
  听她说得好听,妇人终于眉眼含笑,抿嘴小声回道:「倒是不如你家溪菱妹子淡雅可人!」
  女子正是岳家长妇柳氏,身边男子则是岳家当代家主,姓岳名元佑,乃是云州推官,素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只是家中柳氏妖娆且又性格泼辣,不知怎的便有了个惧内的毛病,岳家内外事体,皆自运筹帷幄闺房之中,阖府上下,倒是无人不知,便连外人也已知晓一二。
  柳氏系出名门,娘家乃是省中豪门,原来与岳家联姻本是门当户对、官商相得,不成想岳家长辈去后,这代岳元佑官路不顺,年逾四十仍只是个七品推官。
  好在柳氏借着娘家帮衬,细心经营家中田产生意诸事,日子过得如日中天,竟比老太爷在世时还要家紫殷实了些。
  「这处田产乃是新近购得,依山傍水,风水上佳,便将祖坟迁移于此;待我百年之后,也让树廷将我埋于此地……」岳元佑看着妹妹过来,面色一肃说道:「溪菱既要独居,太过寒酸也是不好,你嫂嫂心思细腻,将你安排在此,田园景象倒也舒适,距离父母坟前不远,自此向北两百余步便是。」
  岳溪菱轻轻点头,面上隐现悲戚神情,她还家至今,已然明白父母故去因由。当日父亲与友人饮酒,至深夜方归,随后夜间病发,次日便驾鹤西游。父亲去后,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积郁成疾,两年后也溘然长逝。
  三人当前而行,后面几个丫鬟仆役扛着祭扫之物,沿着一条新修甬路向北而行。
  「母亲在时,常常念叨与你,不知你是生是死,这么多年来不曾捎个口信回家,若是活着,如何这般狠心……」岳元佑牵着发妻缓步而行,说起父母,面容哀戚沉重。
  「当日不是老太爷逼迫太甚,菱儿也不至于离家出走!」柳氏秀眉一挑,樱唇轻启,出言便是毫不留情,「总归是自家女儿,喊打喊杀逼着堕胎,最后倒好,溪菱心一横走了,倒是成全了海棠!早知如此,当时直接将海棠许将出去多好!」
  岳溪菱默然无语,岳元佑却无奈叹息说道:「莫要胡言乱语!当日若不是溪菱出走,父亲权当……权当她不在了,岂会以妹代姐完成婚约?」
  「那却不是这般道理……」柳氏不甘示弱,自然便要反击。
  眼见兄嫂又要拌嘴,岳溪菱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千般不是万般过失,皆在小妹年少无知、错付他人,当日若非我做下错事,父亲也未必……」
  她说的悲戚,柳氏听在耳里,知道自己劝解不了,便推了推丈夫。
  岳元佑无奈劝道:「却也不能全然怪你,父亲宦海沉浮、不得其志,郁郁难平之下,每日饮酒作乐,以至伤了根本,才有此急病……」
  柳氏白了丈夫一眼,「什么『不能全然』,根本不怪三妹!溪菱去后,公公只是骂了几日便再无言语,若非遭人谗害、贬黜回乡,岂能如此终日饮酒?你可莫要学他,当个推官倒也够了,不必整日钻营向上,免得到时郁郁寡欢,步了老太爷后尘!」
  「你……」岳元佑恼她胡言乱语,却又不敢发作,长叹一声,干脆不再说话。
  岳溪菱一旁掩嘴轻笑,兄嫂如此相处,她早已见惯不怪,不成想二十年过去依然如此,不由心生感触,只是笑着说道:「官路坎坷,起伏由人,看淡看开便是,兄长倒也不必强求。不过我听嫂嫂说起,树廷却已考中举人,却不曾进京赴试,早早补了官身,这却是为何?」
  听三妹说起儿子,岳元佑眉头轻皱,便要细说一二,却被妻子推了下手臂,赶忙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柳氏随即笑道:「树廷书读的倒是极好,只是这科举一途,我倒也不盼他如何精进,如今侥幸中了举人,便也足够了,我可不盼他学你父兄,进京赶考,蹉跎三年,不中再考,如此反复,最后也未必得偿所愿……」
  岳溪菱明白柳氏所指,岳家诗礼传家,祖父当年高中进士,官至户部侍郎告老还乡,父亲当年十六岁中举,而后六次入京赶考却一无所获,兄长则考了两次仍旧一无所成,被柳氏逼着补了官差,熬了这十几年才升至七品。
  柳氏不想儿子走父辈老路,岳溪菱却深知,岳家自诩诗礼传家,却连着三代不出一个进士,实乃奇耻大辱,只是兄长惧内,明明有心让侄儿树廷继续进学,却又不敢直言,毕竟父母去后,岳家上下柳氏一人独大,早就无人可制,若非柳氏人品还好,并不如何嚣张跋扈仗势压人,只怕比眼下还要难捱。
  三人边走边聊,不多时来到一处坟茔之前,只见青砖垒砌,石碑光洁,占了好大一块田地。
  「祖父曾有遗命,自他以降,岳家开枝散叶,便不再归入祖坟,老家那边人物凋零,平时也无甚往来,今后只怕再无瓜葛了……」
  岳溪菱轻轻点头,眼中浮现泪光,只是强忍着说道:「当年一番龃龉,祖父庶出离家成就功名,自然心有怨恚之意,而后风生水起,老家却人才凋敝,两边形势不同,不肯认祖归宗倒也情理之中……」
  岳元佑点头,接过仆役递来黄纸烧酒等物,按着规矩祭扫起来。
  岳溪菱端跪坟前分别给父母叩了响头,当日还家她已在祠堂拜祭过父母灵位,后来便与兄长嫂嫂商量,要来父母坟前守孝三年略尽孝心,才有今日之行。
  岳元佑自无不允之理,只是公事繁忙,直到今日得空方才成行。
  岳溪菱放声大哭,嚎啕之声绵延不绝,岳元佑眼眶潮湿,念及父母恩情,不由得也悲戚惨淡。
  柳氏也流了几滴眼泪,看小姑溪菱哭得伤怀,赶忙冲丫鬟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过去将她扶起劝解不已。
  良久兄妹俩整肃仪容,重新跪下磕头,柳氏也跟着磕了头,这才一起回到农庄之中。
  农庄里住了七户人家,皆是岳家佃农下人在此,柳氏早已命人腾了三间房屋出来,土坯胶泥墙面,茅草松木屋顶,平常日子有人专门打柴拎水,岳溪菱推辞了柳氏安排的几位仆役佣人,只留下一个丫鬟作伴。
  庄里已备下午饭,一应菜肴皆是田间所产,河中鲤鱼、田里丝瓜,酱煮鸭肉、山里香蘑,菜肴不似平日精致,味道却是极佳,只是兄妹俩哀思浓重胃口不佳吃得并不香甜,只吃了半碗米饭便即饱了。
  柳氏见兄妹俩都不再吃,只得放下筷子漱了口,叮嘱农庄管事的一些寻常话语,这才与丈夫一道回了城里。
  岳溪菱带着回府后新配的丫鬟小玉送到农庄门口,看兄嫂上车走远这才回返进院。
  「以后却要劳烦你在此陪我,若是呆的腻了便与我说,自当不会耽误你三年光景……」岳溪菱当前而行,侧回头与丫鬟小玉说话。
  小玉年纪不大,买来府里三年,一直在柳氏房里伺候,如今十三岁上下,容貌出落得更加秀丽,身段苗条细致,此番过来伺候岳溪菱,便是柳氏防着丈夫之举,想及方才兄长看小玉眼神,岳溪菱心知肚明,却也并不说破。
  岳家三代单传,父亲便有些惧怕母亲,兄长怕嫂嫂更是畏如猛虎,却不知侄子树廷夫妻相处如何,若也如此,只怕岳家香火难旺。
  听她这般客气,小玉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当姑奶奶如此客气!若是姑奶奶呆的烦闷,奴婢陪着走走散散心倒是有的!何况这里便再憋闷,却也比府里宽敞的多,奴婢自幼长于田间,能够陪着姑奶奶在此长住,不知道心里多快活呢!」
  岳溪菱看她玲珑剔透,不由心中满意,连日相处,彼此早已熟悉,她心中感慨,天地生人,却是同人不同命,小玉家中三儿两女,父辈本是附近农户,只是当年遭了水灾,这才卖儿卖女,如今她兄妹几人各在不同人家为奴为婢,衣食不愁,却总要仰人鼻息。
  回到房中收拾床铺细软,主仆二人便就此住下,此后每日里,岳溪菱鸡鸣便起,洒扫庭院,整治粥饭,而后为父母坟茔填土除草,闲来无事读书写字,晚来便登榻而眠,日子倒也过得平静淡然。
  此间日月,便如当年山中十数年一样,只是眼前并无亭台楼阁,身边也无玄真那般知情识趣伴侣,膝下更无彭怜那般骨肉相连爱子,个中孤独苦涩,却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夜里偶然醒转,岳溪菱便即想起山中岁月,与玄真温柔缱绻,与爱子耳鬓厮磨,随即春思难耐,总要自渎一番才能睡着。
  想着与儿子三年之约,心中更是情动,既盼着儿子信守诺言,三年后再来寻他,心中却又隐隐怨恚,他竟然舍得让自己苦等三年,心中矛盾彷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十月将近,这一日,一骑快马翩然而至,送来岳府家书,原来家中大姐池萍归乡省亲,柳氏命人送来书信,邀她还家团聚。
  岳家四女,大姐池莲远嫁他乡,二姐湖萍嫁与邻省富商,当年岳溪菱留书出走时,家中便只有她与四妹海棠,待她去后,海棠代她出嫁边关守将为妻,平日里只有二姐偶有来往,大姐四妹俱是至今音信皆无。
  如今大姐归乡省亲,岳溪菱自然要去一见,连忙命人备了车马,次日一早出门,回到城中来见大姐。
  一路行来,路边秋意辽阔,天高云淡,天气甚好,岳溪菱触景生情,不由念起玄真彭怜,心中自是好生难过。
  路过城门时,车窗外人影一闪,岳溪菱心中一动,撩起窗纱去看,却再无旁人,她深知自己思念情切,不由又是一阵感伤。
  马车进了岳府侧门,在内院门前停下,丫鬟小玉当先下车,扶着岳溪菱下地站稳,主仆二人这才进了小门,来到内院。
  岳府原址两间四进,这几年柳氏持家有道,又将邻家几处院落买来修葺一番,如今已是五间七进大宅,自己住着正房院子,儿子儿媳住着东院,女儿住着后院绣楼,其余房舍倒都空着,岳溪菱回来暂住在后院绣楼,如今她搬了出去,却不知大姐住在何处。
  进了内院,早有丫鬟迎了上来,说夫人与大姑奶奶正在正房等候。
  岳溪菱心情急切,脚步竟有些不稳,三步并做两步上了内宅正房台阶,却见厅中两位美妇端坐正中,一位自是柳氏,另一位浑身珠光宝气,衣饰华贵,气度雍容,不是自家大姐更是谁人?
  「大姐!」岳溪菱快步上前,扑到起身迎来的大姐怀中,悲鸣一声,随即痛哭起来。
  连日来悲伤愁苦,终于遇到体己之人,尤其大姐池萍远嫁,父母病故也未侍奉床前,彼此差相仿佛,自然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昨日大姐归来,便哭得我肝肠寸断,今日你们姐妹再哭,我怕不是要被哭死!」柳氏一旁喝了口茶水,见姐妹俩哭个不住,不由出言劝止。
  长嫂有命,姐妹俩果然止住哭声,岳溪菱擦去眼角泪水,细细去看自家大姐。
  她已二十余年未见自家大姐,只见岳池莲依稀还是当日出嫁模样,头上梳着高椎发髻,上面插着金珠凤簪玉兰花钗,耳上嵌着银丝珍珠吊坠,除却面容哀戚气色不是甚好,装扮华丽之处竟是不逊柳氏多少。
  「姐姐一去多年,如何今日才想起回乡省亲?」岳溪菱在大姐身边坐下,温言说起家常。
  「说来话长,昨日午间到此,嫂嫂问起,我却有口难言,如今却不得不说了……」岳池莲声音淳厚温和,她面容瘦削,虽有粉黛遮掩,却难掩衰败气色,面容与岳溪菱相仿,只是略显疏阔,不似自家三妹那般精致。
  她娓娓道来,说明此间因由。原来岳池莲当年远嫁他乡,许了岭北许家次子,而后生育一儿一女,多年来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过得顺遂。
  后来家中老太爷病故,几个儿子分了家产自立门户,大姐家中分得不少田地房产,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以此开端,先是夫婿手中有了钱财好酒如命,后是儿子仗着金银无数随意挥霍整日花天酒地、留恋青楼,更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每日里招灾惹祸,弄得家宅不宁。
  终于三月前许家二爷醉酒失足坠马而死,岳池莲自觉脾气秉性管束不得儿子,便以省亲为名带着儿子女儿回乡,盼着兄长能帮着教导一二,不求儿子幡然悔悟洗心革面,只为远离那般狐朋狗友,免得到头来也落得个横死下场。
  听她说完,柳氏与岳溪菱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难为,她轻声问道:「若我推算不差,鹏儿年纪当与树廷相仿,约在二十上下吧?已是这般年纪,却如何管教得来?」
  「实不相瞒嫂嫂,」岳池莲泫然欲泣,「鹏儿在原籍已是恶名远播,每日里欺男霸女,民怨早已沸腾,若任由他长此下去,只怕杀身之祸近在眼前……」
  「我已将家中田地房产尽数变卖,用了迷药将鹏儿绑上马车,全家搬迁至此……」岳池莲起身跪地不起,口中哀求不住,「还望嫂嫂为妹妹做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19:14

第三十四章 写意于飞
  陈府之中,书房之内。
  彭怜扔了书卷,径自来到案前,摊开笔墨开始练字。
  洛行云连忙起身过来,素手轻伸,一手拎住衣袖,细细研起墨来。
  自那夜婆为媳媒,两人欢好至今,倏忽已是十余日光景,白日里两人一同温书习字,午后洛行云便在书房榻上或客房之中,细心服侍彭怜,而后夜里彭怜偶然登楼留宿,自然也要耳鬓厮磨一番。
  两人早已心有灵犀,洛行云眼中,只将彭怜当作丈夫看待,敬爱有加,只盼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因此一心一意辅佐,竟比从前还要用心。
  彭怜情状特殊,却与别人不同,只因他早已博览群书,又兼记性超群,凡书皆能过目不忘,是以温书首要,便是明经辨理,而非日夜苦读。
  洛行云磨好砚中水墨,看彭怜起笔题字,斜眼觑见爱郎腰间宝贝,不由心旌摇荡,面色登时羞红起来。
  彭怜专注写字,浑不觉衣衫凌乱,半晌砚中无墨,转眼才见俏丽妇人霞飞双鬓,不由轻声笑道:「我这边随意穿着,如何你却动了春心?」
  原来他与洛行云成奸之后,自觉前院之中无人得见,便即随意穿着,一来潇洒自然,二来行事方便,此刻眼见洛行云粉晕双腮,脸上薄施粉黛,俏脸一片殷红,貌若三春梨花,腰如河边杨柳,自然俏丽无双,尤其粉白罗裙之下,一双盈盈三寸金莲,俏生生伸将半个出来,引动男儿无边绮思念想。
  彭怜随手挥去道袍衣带,牵起洛行云玉手覆盖阳物其上,笑着吩咐道:「云儿可愿为我舔弄一二,祝我练字之兴?」
  洛行云娇羞无限,却仍是轻垂臻首,缓缓跪于书案之下,张开樱桃小口,含住爱郎神龟,细细吞吐舔弄起来,她小口轻盈,连日来倾心侍奉,这才渐入佳境,初时仍需适应良久,方才得将神龟悉数纳入口中吞吐。
  彭怜召来彩衣磨墨,低头看去,却见美貌妇人双手团团握住阳根,指尖殷红丹蔻,却不知何时涂的,更衬得双手莹白如玉,不由笑着问道:「何时涂了这指尖,却不曾说与我听?」
  「相公昨夜宿在婆婆房里,如何知道奴家涂了丹蔻?」洛行云「啵」一声吐出肉龟,含嗔带喜说道:「昨日下午相公外出,我差彩衣寻来的千层红,里面夹了些颜料,缀了些珠粉,相公可喜欢么?」
  彭怜提笔写字,看着妇人又将龟首纳入檀口,这才轻轻挺动,笑着说道:「自然喜欢!稍后多弄些个,去与你婆婆小姑也涂了!」
  洛行云俏声应了,随即笑道:「我看今日小姑也受了彭郎灵气,却不知郎君心中,何时将其收入房中?」
  彭怜抬脚探于妇人腿间,待其分开双腿,便将脚趾探于玉门左近扣玩,闻言摇头说道:「且有雪儿做主,我并不惦记此事,泉灵小姐于我有粥饭之恩,总要可她心意才是……」
  他提笔写字,分心三用,一边挺动阳物,一边脚趾轻薄洛行云,一边挥笔书写,竟是毫不耽误。
  洛行云被他弄得心荡神驰,口中含吐粗壮阳龟,只是喘息不定,喉间哼唱不已,半晌过后实在经受不住,这才猛然吐出,剧烈呛咳起来。
  彭怜将她拦住,不再亵玩洛行云檀口樱唇,将她一把拉起拥在怀中,对着眼眶微湿、春色欲滴美妇人说道:「云儿且不忙舔弄,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
  洛行云正深情看他,手中情不自禁握着爱郎阳根撸动,闻言才去看案头笔帖,只见一张微黄草纸之上,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一篇元稹所作《会珍诗十三韵》。
  妇人细细观之,不由又喜又爱,心中崇慕无端,只是偎进情郎怀里娇声讨好道:「不知可是妾身刚为郎君品箫之故,此刻观来,只觉字中竟然隐有春情,让人看之便觉心潮澎湃、春心扰动……」
  彭怜低头在她唇上狠啄一口,微笑说道:「便你会说话哄人!」
  洛行云扭身撒娇不依,「奴儿说的乃是实情!相公却不信人家!」
  彭怜连忙呵哄,笑着说道:「我家云儿方才岂不便是『警乘还归洛,吹箫亦上嵩』?」
  「相公……」洛行云被他逗得娇羞无限,却仍是握着男儿阳根撸弄把玩,满面娇羞写意说道:「不如相公将这幅字赏与奴家,找人裱糊起来挂着,也是一份念想……」
  「早知如此,写个宣纸多好!」
  洛行云笑靥如花,「不妨的,字好便已足够,书坊自有办法处置,相公倒不必为此烦恼……」
  彭怜笑笑不语,任洛行云吩咐彩衣收了字帖,待其远去,这才抱着妇人放于案上,笑着说道:「且脱去鞋儿,让我看看脚指甲可也曾染了这新制丹蔻!」
  洛行云羞不自胜,却仍是任他施为,只见彭怜双手一挥,随手解去妇人红底白绫高低鞋,扯下一双素白罗袜,露出一对纤纤白嫩玉脚出来。
  彭怜握住其中一支,细细端详把玩,只见指甲上均匀涂着蓝紫丹蔻,并不似往昔颜色,不由又喜又爱,于是问道:「如何便即换了颜色?」
  洛行云娇羞无限,只是轻声回道:「指尖已是嫣红,脚下便换个色调,又不与旁人观看,总要郎君喜欢便是……」
  彭怜听她曲意逢迎,不由心中快活,情不自禁含住一粒拇指吞吐舔弄,良久才道:「这颜色可有讲究?只有一般花色,还是诸色皆有?」
  「花色倒是好配,取各色花瓣杂糅便可,只是如何永驻,却要费些周折……」洛行云被他舔得心痒难搔,不由娇声颤叫:「好爹爹……莫舔了……舔得奴儿心里发麻……」
  「不将你舔麻了,如何度过眼下这关?」彭怜抬手脱下妇人绸裤,露出粉白一片美肉,随即挺身向前,就着粗壮阳根便插将进去,轻轻耸动起来。
  洛行云双手撑在身后,被情郎贴着桌子不停肏干,口中只是吟哦不住,眼见情郎又含住一支脚丫,不由媚叫低吟:「好达达……轻着些抽送……奴儿心尖尖都被你带走了……」
  彭怜志得意满,不住只是抽送赏玩,直将妇人淫弄得春潮滚滚,仍是不肯善罢甘休。
  两人平素里每日便是如此度过,温书习字,闲暇时便即品玉吹箫你侬我侬,不是有这般风月,白日里早就淫玩尽兴,彭怜也不会舍得夜夜宿在应白雪房里。
  洛行云年轻貌美,虽早为人妇,却新瓜初破,席间自有别样风情,尤其她养在深闺,举手投足间别有羞赧窘迫,不似应白雪那般风流豪迈,更兼娇躯敏感,尺寸之间皆是美肉,随意男儿拨弄,便有万种风情。
  彭怜天性,陪着应白雪便觉其美,伴着洛行云便觉舍她其谁,若左拥右抱,便又觉得世间如此便好,待到念及恩师师姐,又相思难舍,以他这般性情,天生便是多情种子,又有天赋异禀,自然引动无数女儿春心、妇人淫念,此是后话。
  单说此时,洛行云早已不堪其扰,快美难言,已是丢了三次,面容由红而白,白了又红,如是反反复复,直到第四次上,头目森然,显然力不能支,不由出言央求:「好达……奴儿承受不住……且丢与奴奴吧!」
  彭怜低头看去,果见妇人钗簪跌落、秀发散乱,面上愁云惨淡,春情已尽,心中怜惜,这才松了精关,渡出一股阳精来哺与妇人,助她补益气血、永驻容颜。
  洛行云香汗淋漓,被他真阳一补,这才觉得松散了些,半晌勉力起身,扯出一条香帕为情郎擦拭干净,这才一起到客房用了午饭。
  两人叠股交颈同榻而眠,至下午时分,彭怜出门游玩,洛行云才带着婢女彩衣回到房里,收拾整理一番,吩咐彩衣备好浴桶,要在房中沐浴。
  不多时,下人搬来浴桶,倒了香汤,洛行云褪去衣衫,缓缓坐了进去,自有彩衣在旁添汤辅佐。
  那木桶浑圆黝黑,更加衬得洛行云身子莹白,彩衣一旁抓了一把火红月季风干花瓣洒了进去,笑着说道:「小姐身子如此白腻,莫说相公,便是奴婢见了,都要动动心思……」
  洛行云轻笑一声:「怪会说嘴儿!平日里你见得还少了?」
  彩衣嘻嘻一笑,「今日晨间所见,夫人玉体却也那般美妙,奴婢着实开了眼界!」
  洛行云掬水洗去身上汗渍,点头说道:「我也是初次看见婆母身子,以前偶尔见过几次,要么惊鸿一瞥,要么其时沉郁,远不如现在美艳不可方物。」
  「听小姐所言,公子当真有此本事,可令女子返老还童、回复青春?」彩衣洒完花瓣,取了丝巾沾湿为小姐洗背,不由好奇。
  洛行云笑着看她一眼,只是说道:「你我主仆随他时日不长,年纪又小,自然变化不显,你却看婆母曾经如何面黄肌瘦,他来府中这才两月,她便已如再世为人一般,还不信其中神妙?」
  「奴婢不是不信,只是真若这般玄妙,省里夫人二小姐,岂不也该沾沾光才好?」彩衣言语无忌,只是濯水为小姐清洗身子。
  洛行云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小妹年纪尚轻,若能配与彭郎为妻,自然便是最好,若是为妾,只怕父亲不允……」
  「以咱家富贵,二小姐还配不得公子么?」彩衣不明世事,自然好奇问起。
  「内里缘由,我亦是不知,」洛行云轻轻摇头,「当日婆母一心想要招彭郎入赘,后来便改了心思,只求一纸婚约,近来观之,竟似连婚约都不想了,只求灵儿能与彭郎成就姻缘,便连名分都不在意了。」
  「莫不是夫人割舍不下彭家相公?所以才拿泉灵小姐做个添头?」
  「住口!」洛行云柳眉倒竖,左右听了,这才低声喝骂道:「平日里不曾管教于你,怎能甚么言语都胡乱出口?祸从口出你可记得!以后不许胡乱编排自家主母,可记着了?」
  彩衣一阵后怕,吐吐舌头连忙点头,「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洛行云不忍苛责太过,却又说道:「相公怜爱婆母胜过爱我,并不在意灵儿是否随侍左右,以我猜测,该是婆母看出郎君非是池中之物,能近身侍奉便是天大福分,能否忝列姬妾之列,实在未知之数……」
  「相处愈久,我也愈觉郎君神通广大,且看县试成绩,以我浅见,怕不是狮虎搏兔,手到擒来。」
  彩衣点头应是,半晌又道:「家里夫人肺疾却不知如何了……」
  洛行云被热水蒸腾,本就面色红润,闻言更加红晕,轻声骂道:「你个蠢丫头!方才提起我故意不理,这会儿却又提及,怎的非要将我娘亲送与情郎才肯罢休不成?」
  彩衣委屈嘟嘴,泫然欲泣说道:「我哪有那般坏心!不是想着夫人身染肺疾十余年难愈,若是彭公子真有参天手段,能为夫人治疗一二,即便不立即痊愈,不那般痛楚也是好的!人家一片孝心,偏你胡思乱想责备人家!」
  洛行云听她说的真挚,便即回头歉然笑道:「是姐姐想偏了!莫哭了!」
  彩衣仰首濯水,却不理自家小姐。
  洛行云无奈叹息一声,只是说道:「你只道彭郎医术无双,却不知他治愈婆母,乃是男女行房之际方可施为,父亲尚在,母亲素来端庄方正,别说只是肺疾,便是死了,也是不肯做出这般不耻之事的……」
  「为人子女,你当我不想母亲稍减痛楚么?只是这般事体,不过命里定数罢了,实在无法强求,」洛行云戟指轻点美婢,叮嘱说道:「以后此事再也休提,免得无端生些龃龉出来……」
  主仆二人絮絮闲聊,不多时洛行云洗完,彩衣就着残汤也洗了洗,待收拾妥当,已是晚饭时分。
  房里用过晚饭,洛行云灯下读书写字,继续改良脂粉配方,却听楼下房门轻响,不多时彩衣蹬蹬上了楼来,通报说主母应白雪有请。
  洛行云面容一红,情知今夜便是婆媳同欢之时,便吩咐彩衣取些丹蔻油膏出来包了,下楼随着翠竹来到应白雪房里。
  进得门来,却见应白雪一身素白中衣,正坐在桌前,就着烛火看着账目。
  「娘,媳妇来了。」
  见儿媳进来,应白雪笑着吩咐道:「云儿且先安坐,为娘看过这些账目再与你说话。」
  洛行云一旁坐下,待翠竹奉过茶水去了外间,这才笑着劝道:「母亲病体初愈,操持家务却也不可如此劳累,左右不差这一日,明日再看也是不迟!」
  应白雪摇头一笑,揉揉鼻梁,叹气说道:「有件事说与你听,为娘早些时候去见了你族长五叔,与他言定,这府中宅院一应田产尽皆变卖,你我母女三人搬将出去,不在此间再住了。」
  洛行云一惊,不由好奇问道:「母亲何时有此念头,怎的从未听您提及?」
  「当时安儿尸骨无存,为娘情知家中内忧外患,当时便有此念,只是后来身染重疾,想着灵儿出嫁,再与你解了婚约,届时为娘一命呜呼,倒也省事,便熄了此念,」应白雪挑亮烛灯,继续说道:「而后彭郎来此救我生还,又有这番姻缘,眼见这家散不得了,便又动了心思,如今恰逢左邻右里议论纷纷,终究风评难忍,不如尽早搬走,换个人生不熟地界,你我婆媳也好与彭郎做个背地夫妻……」
  洛行云面色一红,半晌沉吟才道:「只是不知母亲可有去向,该当搬去何处才是?」
  应白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为娘早在那兴盛府中购得一处房产,门面三间到底六进房子,却与你那娘家不远,只隔了三条长街。」
  洛行云又惊又喜,不想一番周折,竟要去与父母做个比邻,不由欢颜笑道:「母亲大人有心了!」
  应白雪玉手轻摇,「只是凑巧而已,不敢受行云如此承情,当时寻访偶然所得,只因此处房屋甚和我心,并非有意如此,不过今后搬去,倒是与亲家往来方便许多,也算意外所得了。」
  洛行云却道:「母亲心意,媳妇岂会不知?当时泉安新故,你怕媳妇守不得孤独,将新家安在媳妇娘家左近,照拂二老以全孝道自然便利,有此考量,儿媳自然难有别念。」
  应白雪被她说破,却也不恼,只是微笑不语。
  洛行云亦是微笑说道:「只是谁又想到,后来竟有彭郎横空出世,将母亲治好,又将媳妇纳为禁脔,如今情状,便是沿街行乞,媳妇怕也甘之如饴,难有他心别念了。」
  应白雪粲然一笑,点头说道:「谁说不是?今后日子,你我实在便如姐妹一般,婆媳一应俗礼,倒是可以免去。」
  洛行云却轻轻摇头,见应白雪疑惑,这才笑道:「世间男子,能得婆媳相伴者,堪称凤毛麟角,舍了这个俗礼,母亲风韵犹在,媳妇却该如何固宠彭郎身前?」
  应白雪听她说的通透,话中另有别意,不由笑着点头,「我儿果然深思远虑,倒是为娘想差了。既如此,将来你我还以婆媳相称,只为讨郎君欢喜,背地里却大可姐妹相处,如此岂不自在?」
  她干脆合了账本,推心置腹说道:「如今看郎君样子,将来少不得妻妾成群,如何固宠恩爱不失,着实无比重要,你我婆媳连心,再有灵儿相助,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不虞将来失宠……」
  洛行云柔媚一笑,却是摇头说道:「儿媳心中亦是如此思想,不过行云心中,素来敬重婆母杀伐决断、深谋远虑,虽是姐妹之实,却不敢稍有僭越,今后仍将以母事之,孝养慈颜百年,还请母亲明鉴!」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05 02:23:43

第三十五章 身后黄雀
  却说彭怜,午睡过后,别过洛行云,信步行出府来,便于市井之间游走闲逛起来。
  自那日与黑衣女子偶然相逢,他便心中记挂,每日仍来那处书画铺子附近转悠,兼之那夜应白雪杀人,他在府外饮酒赏景,颇喜那般快活感觉,两相交织,便有后来每日出来闲逛遨游,一来体察世情,二来只盼与那黑衣女子不期而遇再续前缘。
  如往日一般,他闲逛一圈,眼见街中秋意寥寥,偶然鸿雁经天,心中颇多感触,且行且看,不多时来到那古玩书画铺,见其依然木门虚掩,不由心中失落,转身便要离去。
  「公子累日来此,可是为了寻访妾身?」一道醇和声音响起,彭怜猛然回头看去,却正是那黑衣女子,她收身站在街角,被斜日阴影遮挡,彭怜不及细看,竟然未曾发觉。
  女子抱着小臂,头也不转,仿佛世间凡夫俗子皆不在其眼中一般。
  彭怜心中乐极,却矜持行礼,淡然说道:「那日别后,小生始终惦记夫人,只盼何日重逢,便可再续前缘,不想今日有幸,得以重见夫人,实在心中喜悦快活不已!」
  「果真如此,便随我来吧!」妇人话音未落,转身遁入阴影之中,飘忽而去。
  彭怜毫不犹豫,一撩长衫衣襟,迈步疾驰跟上,他自幼山中习练武艺,山路担水尚能飞奔,如此跳跃奔行,实在小事一桩。
  妇人并不回头,只是快速奔行,只见她身形迅如鬼魅,以彭怜从后观之,只觉细腰长腿,如此遮掩尚且美艳绝伦,衣下风光,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七八条街,来到一处荒宅左近,女子纵深一跃翻过院墙,于庭院中微一借力,便翻上旧宅房顶,踩着屋瓦继续飞奔。
  彭怜有样学样,毫不吃力随后跟上。
  那妇人听闻身后脚步声响,不由惊异回头,眼中闪过赞赏神色,随即加快速度奔行。
  两人如是奔行,直跑过大半个县城,来到城北一处巷弄,此时天色将晚,妇人纵身跃下,随即隐于壁影黑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彭怜心急如焚,匆忙跳下,落地有些不稳,连忙一个翻滚,随即迅捷起身,不顾一身泥土,便要再次跃起去找黑衣女子,堪堪腾空而起,却被昏暗中一只白皙玉手猛然扯过,将他拽到墙角阴影之中。
  彭怜心中大定,轻声说道:「差点便跟不上姐姐……」
  女子轻哼一声,鼻中气息低喘,竟似不如彭怜这般自如,半晌才道:「谁是你姐姐?胡乱叫些甚么!」
  听她见怪,彭怜不由缄默不语,此刻两人挤在墙角之间,彼此呼吸相闻,他闻着阵阵熟媚体香,不由心荡神驰,身下自然便有了反应。
  彭怜心中尴尬,挪着身子便要躲开,女子却一把将他抓住,轻抬玉腿将那粗长活儿纳入腿间,轻声嗔道:「这般不安分,且站好了,有人来了!」
  彭怜闻言连忙站住不动,只觉腿间隆起所在,妇人玉腿弹性惊人,将他紧紧夹着,又是舒爽又是难耐,赶忙宁心静气细细倾听,果然远处人声响起,墙内由远及近,几人窃窃低语,语声渐渐清晰。
  他心中好奇,却又不敢询问,只是感受着妇人美妙身子,听那边几人说话。
  「这些物件,都是我高价收来,不是官人素来看顾小店,却是不敢如此轻易出手……」
  「单这副《看官秋》,连日来便有多人来访,小店本小利薄,也端不得这烫手山芋,这边请官人过目,觉得合适,便请取走吧!」
  却有一人说道:「却是正品,正是天官府上所失……」
  再有一人轻声说了什么,最初男人才道:「谢过官人!还请官人慢走!」
  须臾过后,又听门响,两人联袂而出,又过良久,彭怜才伏在黑衣女子耳边,口中嗅着甜腻发香,轻声问道:「那官人买走了姐姐要的那幅字帖?」
  妇人被她弄得痒痒,随手将男儿脸庞拨弄一旁,轻声说道:「这店主连日来卖了四个主顾,每个均是这般说法,我猜他与人合谋,卖的皆是赝品,真品必还在他手里……」
  「那该如何处置?」彭怜只觉身前女子娇躯绵软丰腴,言语便有风流,举手投足间浓郁成熟风韵扑面而来,不由色授魂与。
  「一会儿他定要取了真迹出来仿制,公子若能抢来,今夜妾身便随你胡作为非,如何?」女子口吐兰香,娇柔软语,让人听之便情欲大动。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不问自取,是而为贼;问而取之,则是为盗。夫人之意,是让小生为贼还是为盗?」
  女子轻声一笑:「是偷是盗,公子自行其是,何必来问妾身?」
  彭怜色迷心窍,却并未彻底失了心智,只是说道:「小生愿为夫人效此犬马之劳,只是未曾习过梁上之法,不知该如何下手,夫人可愿指点一二?」
  女子见他并不上钩,伸手探到男儿腰间,隔着纤薄裤子握住那根粗壮阳根,暗自惊叹男儿好大阳根,一边轻轻撸弄一边笑道:「以你方才所用轻身功夫,只需进去取了拿出来便是,至于如何障人耳目,想来难不住你……」
  见彭怜踌躇不决,女子又加一重筹码,引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喘息说道:「只要你取来,妾身便任由公子摆弄,绝不敢有所违逆……」
  入手饱满坚实,隔着数层衣物犹觉细腻嫩滑,彭怜心旌摇荡,那点戒备之心顿时烟消云散,狠狠抓了妇人酥胸一把,随即走出角落,一跃上了院墙,四下里细细观察片刻,挑了一处角落翩然而下。
  这所院子地处偏远,四周高强围绕,正房厢房皆是门窗破败,墙角挂满蛛网,显然久无人迹,此刻寂静无声,不知方才几人去了哪里。
  此时天色昏暗,尤其高墙遮掩,等闲难以视人,彭怜目力过人,来回找了一圈,终于发现院中一块石碾有些不对,他又转了几圈,擦拭门窗尘迹深厚,唯有石碾附近干净出奇,笃定玄机就在石碾下方,便也不再着急,找了个僻静角落蹲下安静等待。
  堪堪过了晚饭时分,石碾倏然而动,一处光亮闪出,一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一会儿锁好门,今晚看着他,一定把这幅《行舟图》做好,明日午间约了南城吴大官人来看,切莫耽误了!」拎着灯笼的小厮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瘦削中年男子,他一身绸缎长衫,脸色虚白,面容倒也俊朗,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看着颇是精明市侩,边走边吩咐后面随人。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跟着出来,笑着应道:「老爷放心,今夜贪个黑,明天起个早,总归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锦衣男子满意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叮嘱他们几个警醒着些,虽说这里僻静,布置也算机密,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切莫贪杯误事!」
  说完,领着小厮径自出门去了。
  那中年男子接过小厮手里灯笼,随着闩好了院门,四处看了看,才又回到碾中。
  他缓步而下,随手将灯笼放在一道铁门边上吹灭,随即推开铁门,进了一处阴凉所在。
  只见宽大房间里摆了十数张木桌,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纸卷轴,地上几个竹筐,地面均是粗细尘沙之物。
  一张大案后面,一个老者提笔作画神情专注,丝毫不在意这边门响;旁边四五个小厮各自忙碌,有的装裱有的做旧,倒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男子踱着步子进门,大声吩咐众人道:「东家说了,今夜得赶出这副《行舟图》来,明日便要用的,哥几个贪贪黑罢!」
  话音未落,只觉后颈一凉,似有一阵阴风吹过,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他心中疑惑,转头问众位伙计:「你们方才可看见我身后有人?」
  「你一人出去一人回来,怎的会有人?」
  「不曾见到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男子闻言点头,只当自己疲劳过甚头昏眼花,便也不再去想。
  彭怜伏在桌底,方才那阵阴风,便是他故意而为,原来方才看三人从石碾下方出来,他便趁着那中年男子送人之际钻进地道,待那男子回转,实在避无可避,便游墙而上,贴在男子头顶。
  道家障眼之术不少,不过恩师玄真以为小道,从来不肯修习,彭怜所得,皆是书上看来,从无实践机会,今日偶然用之,竟也颇有奇效。
  他附于地道顶端,觑个机会钻入密室,寻个昏暗角落躲在下面安静等着,只盼着众人不久离去,他再细细翻找。
  孰料屋中诸人并无立刻便走之意,几个杂役忙碌不已,老者居中而坐,对着一副画卷细细描摹,方才那中年男子与两名黑衣大汉对坐推着牌九,竟是通宵达旦之意。
  「三爷,今夜还要忙个通宵?」一名黑衣大汉扔了手中木牌,打了个哈欠埋怨道:「日日如此,还不得喝酒吃肉,憋煞人了!」
  「通不通宵还要看柳爷手法,他早一刻完事,你我就早一刻下工!」中年男子掰了一粒花生慢慢嚼着,看着远处老者,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彭怜细耳听着,转头看那老者,只见他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肉皮亦是惨白,面容木然,只是静静临摹,神情专注之至,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语。
  昏黑阴影之下,老者双脚竟然戴着镣铐,只是一动不动,并不如何显眼。
  彭怜四下观瞧,此处乃是院中地下,几道烟囱向上通风,地上几间房屋,估计便是遮掩通风孔道所用。
  又过许久,彭怜渐渐不耐之际,却听老者沙哑嗓音说道:「喏,画好了。」
  一名黑衣汉子赶忙叫醒那位「三爷」,中年男子倏然而醒,起身看过一眼,笑着点头道:「柳爷这手笔果然独步天下,竟和真迹丝毫不差!」
  「你这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虚实真假!」老者语调平和,言辞间鄙夷之意却昭然若揭。
  三爷也不着恼,笑着吩咐手下收了赝品,又亲自将真迹收了,锁于边上铁柜,这才笑着说道:「天色不早,柳爷还请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些活计出来,到时还得麻烦您老!」
  他呼喝几声,带着众人离去,临走时吹熄烛火,留下满室黑暗。
  石碾轻响,片刻过后,老者拖着脚镣「呛啷啷」走到一旁,就着一张竹榻躺下,这才说道:「既有贵客到来,不如现身一晤。」
  彭怜正自懊恼,对方竟还留了个人看守,此刻被老者揭破行藏,不由惊奇万分,便也不再躲藏,笑着起身走到榻前说道:「老人家倒是耳聪目明,竟然知道我躲在这里!」
  「老夫在这屋内住了一十三年有余,平白无故多个影子出来,岂有不知之理?」老者双目湛湛看着彭怜,见他也看着自己,不由好奇问道:「如此黑暗,公子竟也能视物么?」
  彭怜笑着点头:「蝇头小楷看不清楚,斗大的字倒是无碍。」
  老者拈须微笑,赞叹说道:「公子倒是好修为!只是不知今夜来此,却是意欲何为?」
  彭怜挠头坐下,「小子受人之托,要寻一幅什么看官秋,却不知老人家可曾见过?」
  老者闻言点头说道:「那幅字帖乃是前朝古物,笔力雄奇厚重,字间疏远辽阔,老夫临了几幅,只觉大有裨益,只是可惜并无那般心境,技法虽有,境界却是差得远了……」
  彭怜指着那个铁柜问道:「可是在这铁柜里面?」
  老者轻轻摇头,指向一扇隐蔽铁门,轻声说道:「铁门之后有间密室,钥匙在东家手里,等闲旁人却是难以打开。」
  彭怜径自过去,果然一道铸铁大门,后面影影幢幢摆满箱子卷轴,显然所藏不少。
  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老者说道:「公子若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这满室真迹宝物,便全是公子囊中之物,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这铁柜也好,铁门也罢,我既然无法打开,自然便都与我无缘,我若能打开,却也与你无干,如何你便能做主,这些宝物都能归我呢?」
  「铁柜铁门均是铸铁所作,锁钥乃是神机楼苦掌柜亲手所制,便以公子之能,也是毫无办法,」老者拈须微笑,轻声说道:「老夫却知那钥匙所在何处,指点公子一二,岂不事半功倍?」
  彭怜微微一笑,「你这般本事,却被人锁铐在此,小生愚拙,却也知道其间必有因果,若我猜得不错,你这脚踝锁链,怕也是那什么苦掌柜所制吧?」
  老者微笑点头:「公子聪慧!这三柄钥匙,俱在此处东家手里,他所居之处,便在此院隔墙之外,若无老夫指点,只怕公子很难轻易得手,不如你我携手,一起端了这宝库如何?」
  「这倒不急,你且说说,为何他将你囚禁于此,又为何你助纣为虐,帮其以假乱真?」
  老者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倒是好心性!也罢,我且与你说说缘故!当年……」
  原来老者当年乃是富庶人家子弟,家中没落无以为生,便卖些书画度日,只是他所书所画无甚名气,到头来无人问津,落得个惨淡收场,无奈之下便临摹他人真迹以假乱真贩卖,未赚得多少银钱便吃了官司,入刑下狱,未及刑满,便被此地东家买来囚于地下,每日里为他临摹书画,如此已是第十三个年头。
  「……每日里日夜不分,这东家对我倒是不错,吃喝用度皆是好的,可是不见天日,便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又有何趣味?」老者愤然长叹,不觉涕泪奔流,只是老眼昏花,却无几滴浊泪。
  彭怜心生怜悯,不由说道:「如此肆意妄为,便即不端了这宝库,也要让他吃个教训!也罢,你且教我,如何去取了这钥匙来!」
  老者拭去泪珠,缓缓说道:「那东家宅院于此一巷之隔,家中豢养十数条黑色烈犬,白天养于笼中,晚间方才散开,除了主人一概不认,生食人肉亦是不在话下,此是其一。」
  「这东家姬妾众多,平常夜里却不去妻妾房里,只是自己独居一栋二层小楼,那楼四周空旷,只有一门一窗。」老者娓娓道来,丝毫不见滞涩,「门里三重机关,第一重便是入门处一条红线,牵一发动全身,触动便有钟响,惊醒一众看家护院过来;第二重乃是陷阱,地毯之下挖有深坑,里面皆是利刃,等闲之人坠下便是千刀万洞;第三重则是飞弩,上楼楼梯之上两边白墙各有机扩,里面千百弩箭,触发机关却是一只白鼠……」
  「白鼠?」彭怜听得一愣。
  「正是!那白鼠极是怕人,乃是东家自小养大,聪慧能懂人言,善辨生人气味,」老者拈须微笑,竟似有几分得意,「平素养在台阶之下,若是东家前来,它便匍匐不动,并不触发机关;若是生人来到,它便跑回笼中,机关自然激发,有人上楼,便即触动,引来万箭齐发……」
  彭怜不由皱眉,好奇问道:「这般机关设计,前两重倒是不难,这第三重岂不避无可避?」
  老者得意笑道:「公子功夫了得,自然不在意这一二重,却不知平常贼子,连那十几条烈犬都过不去,便是看家护院,都将他生生打死了,根本到不得这最后一重!」
  「却不知老人家有何高见?」彭怜连忙虚心请教。
  老者得意笑道:「那些黑狗倒是好办,弄些涂了盐巴的鸡肉投喂便可,平常难以寻得,府中后厨却有专门储备,公子只需取来投喂,畜生无智,自然不再吠咬;以公子修为,楼内前两重机关倒也难不住公子,单这第三重,公子只需取些熟芝麻,远远扔于台阶之下缝隙之中,那白鼠嘴馋,自然恋栈不去……」
  彭怜一一记下,忽然心中一动,不由笑着问道:「老人家如此清楚,莫不是故意骗小子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1:57:59

第三十六章 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闻听彭怜责问,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岂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骗你飞蛾扑火,于我却有何益?只是当年那东家心怀不轨,又不信旁人,知晓我略通机关之术,便让我为他出具机关卷轴,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奥妙……」
  「眼下老夫和盘托出,还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辞恳切,起身躬行一礼。
  彭怜横移躲过,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语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生有缘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去取了钥匙来,救你重见天日!」
  他却不顺着来时路径出去,走到角落一处通风口下,仰头看着上方漆黑夜空,顿生坐井观天之感,随即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身而上,须臾便爬到了正房烟囱之上。
  那烟囱年久不用,灰尘积聚不少,彭怜蓬头垢面也不在意,极目远眺,瞅准那处二层小楼,这才轻身跃下,来到巷弄之间寻那黑衣女子。
  巷弄之中人迹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怜苦笑一声,却也不以为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并无他念。翻身越过院墙,来到那处宅院后厨,悄悄偷了一筐盐渍生鲜肉鸡,寻了盒熟芝麻,悄无声息来到小楼院外。
  院中脚步微乎其微,彭怜细细听之,隐约辨出大概有七八条狗,他心中信了老者几分,轻轻抛了几个鸡腿过去,听见院中嘶吼声音响起,知道众犬已经吃了起来,便又扔了一些,又过片刻,这才翻身越上墙头。
  只见院中众犬各个叼着鸡肉啃咬,有几只狗看他上墙便要吠叫,彭怜一个鸡腿过去,那狗便立即摇晃起尾巴来。
  彭怜心中腹诽一句,将全部鸡肉都倒了出去,这才飞身进院,来到小楼之外。
  楼门里面闩着,彭怜掏出厨房顺来的尖刀轻轻挑开门闩,细看半晌找到那根丝线,纵深而入附与侧面墙壁之上,游行不远,看准远处楼梯,一盒芝麻全都扔了过去。
  耳中吱吱声响,他细目看去,朦胧夜色中一双晶莹小眼闪动不已。
  彭怜不敢轻涉险地,爬到楼道边上红柱之上,细细看那楼道墙壁,果然上面密布细孔,寻常人等若要经过,必然难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两旁,顶端却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声,一个飞身越过,攀附着楼道顶壁,轻松爬上二楼。
  二楼里外三间,外间睡着一个丫鬟,中间一处小厅,里面则是卧室,此时厅中一盏白烛燃了小半,卧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欢好。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勇猛……弄得妾身心头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妩媚妖娆,金丝帐幔遮掩,彭怜隐约只见一团白腻酥肉,不见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见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妇人双腿在怀中,双膝着榻,前后挺动不休。
  长夜漫漫,彭怜并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从未见过别人行房,不由心中好奇,打算看个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见,此刻赤身裸体,竟也身强力壮,抱持妇人一双玉腿猛力肏干,倒也威风凛凛,只听他喘息说道:「心中惦记着你,自然要好好亵玩一番,翻过身去趴着,爷要从后面弄你……」
  「偏只会这般作弄人家……」女子娇声软语,却仍是呻吟着翻了个身,翘起雪白肉臀,任由男子进入。
  彭怜细目观瞧,只见女子约莫四旬上下,面目还算周正,眼角几道浅纹,妩媚风流之中,隐隐端庄神色。
  男子那物件却并不如何突出,彭怜细细比较,竟不及自己一半长度,至于粗细之别更是判若云泥,他平生未见别人阳物,只道世间男子皆如自己一般雄伟,便是有差也不至于过于悬殊,如今才知应白雪所言自己天赋异禀果不其然。
  那女子轻轻呻吟,回头媚声叫道:「好老爷……弄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一边抽弄,一边得意问道:「比你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干嘛提他……啊……」女子娇吟不住,「说不说的……又快到他忌日了……」
  男子畅快抽送,笑着说道:「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便许你祭祀于他!」
  女子娇媚轻叫,扭身说道:「这些年都没祭祀,倒也不必此时祭祀,只是言儿已长大成人,却不知生父是谁……」
  「妾身已是老爷的人,许不许都要伺候好老爷……」女子阴中用力夹握,媚声叫道:「妾身可夹得老爷快活么?」
  「啪!」男子扬手抽打妇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风情的!再夹紧些!」
  「好老爷……美死人家了!」
  彭怜看得兴致大动,胯下胀痛无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鱼水之欢,平常都时时硬起,有这般活春宫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着方才所见,屋外丫鬟倒也年轻貌美,为何这男子独独宠爱这年长妇人?
  床中两人欢愉良久,男子终于泄了阳精,与那女子交颈叠股睡在一处。
  彭怜心中欲念纷乱,有心上前推开男子自己爽快一番,只是强自忍耐,等两人彻底睡熟,这才进了床间,肆意翻找起来。
  借着外间厅中烛光,很快找到一串金色钥匙,那几把钥匙与其余钥匙不同,精雕细琢,齿牙繁复,果然不是一般品相。
  彭怜拿走钥匙,却见床上妇人一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隐约间可见胸前一团柔腻,细看女子面容,并不如何出众,比及陈府丫鬟翠竹还略有不及,却不知这男子为何独独爱她如此至深。
  只是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风情,彭怜暗叹果然世间女子千变万化,又细看一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轻身而出原路离开。
  循着烟囱进了密室,彭怜好整以暇点燃烛火,打开铁柜铁门,一一翻检起来。
  老者见他毫发无损归来,不由大喜过望,接着看他如此作为,不由急得跳脚说道:「公子为何言而无信?」
  彭怜拢起一张画卷,调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无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钥匙,为何不与老夫解开锁链,助老夫重见天日?」
  「我几时说过不与你开锁了?」彭怜故作愕然笑着摇头,「只不过不是立即与你开锁而已,你却急个什么!」
  他放好灯烛,撕了张被单,将铁门后书画卷轴金银器皿装了个够,一把抄起背上身去,笑着说道:「老人家也说过的,将这些宝物尽付于我,待我收货完毕,再与老人家开锁不迟!」
  老者一愣,随即尴尬笑道:「却也……却也是这般道理……」
  彭怜哈哈一笑,背着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就着朦胧月色飞奔而去,起落间转到陈府附近,寻了一处阴暗角落,潜伏良久见无人跟着,这才送入陈府院中自己房内。
  他如是往返六个来回,直将密室搬空,连那些赝品都不放过,这才最后回到密室之中,将钥匙递与老者,轻声笑道:「此间事了,老人家且随我一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过钥匙拧开枷锁,恨声说道:「此间书画值逾十数万金,被你一夜搬空,我便重见天日,不还是吃住无着,要饭度日?」
  彭怜哈哈一笑:「你我有言在先,你助我成事,我便帮你逃出生天,如今我不过取了别人财物,你却为何如此痛心疾首?难道相处十三年,便将这些画作当成了你私有之物?此间事了,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出来便罢,若不肯出来,那便死在这里好了!」
  老者见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纪虽小却奸猾无比,自然信他有这般狠厉,赶忙随着他出了密室。
  彭怜随手推倒烛台,密室之中尽是纸笔书卷等物,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尤其密室格局特别,上有烟囱下有灶门,风助火势,一有火起,便是汹汹之势。
  好在密室身处地底,除去石碾处火光冲天,别处并无光亮,只余三个高大烟囱冒出股股浓烟,漏夜之中,却是无人得见。
  老者随在彭怜身后出来,眼见火势一起再无转圜余地,不由捶胸顿足,待要再骂,却哪里有彭怜身影?
  五更鼓响,彭怜回到陈府,挑起烛灯,将那画卷字帖金银器物细细分类,直将屋中书柜床榻尽皆塞满,一切布置妥当,这才轻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导,伦理纲常尚且不在眼里,偷鸡摸狗倒也不在话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方以假乱真鱼目混珠可谓作恶多端,自己行侠仗义救人重见天日,顺手得些金银阿堵之物,却也不算什么。
  心中得意洋洋,却是睡意不见,忽然想起昨日晨间与应白雪有约,晚上便要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窍,见了黑衣女子,夜里一番奇遇,竟然忘了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顾自己一身烟尘灰烬,径自翻过院墙来到应白雪房前,只是并未收拢脚步声响,离着房门还有丈许,便听房内一人低声喝道:「谁!」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宝贝雪儿,是我!」
  屋中沉寂片刻,随即灯烛燃起,房门应声开启,应白雪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厅中,倒提宝剑入鞘,娇声嗔道:「怎的现在才回来?害得我们娘几个这般惦记……」
  彭怜轻声一笑入屋,将美妇人拥在怀里,歉然说道:「雪儿莫怪,遇见些事情,是以回来晚了……」
  应白雪见他一身烟灰,却也不嫌污秽,任他搂抱搓揉,只是皱眉问道:「却是去了哪里偷鸡摸狗,弄得这般灰头土脸?」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蕙质兰心,竟然一猜就中,你相公我着实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一会儿待我与你细说……」
  应白雪皱眉轻笑,只是点了点头,就着铜盆中洗脸水沾湿汗巾,过来为他细细擦拭。
  彭怜抱着美妇娇躯上下揩油,好奇问道:「怎的不见翠竹姐姐?」
  应白雪帮着情郎擦去发上灰尘,又洗了汗巾帮他擦净面颊,觑着床上帷幔动了一动,这才笑道:「行云昨夜苦等郎君许久,想着与妾身一同侍奉相公,不想等到半夜也不见你来,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将翠竹打发去后院陪着彩衣了。」
  彭怜不由意动,转头看去,果然卧室床榻帷幔卷起,一位美貌妇人头发披散探头出来,也是一身素白绸缎中衣,款步缓缓行来。
  「相公万安。」洛行云做个万福之礼,笑着看婆母忙活,不由说道:「不如儿媳去再打些水来为相公擦洗?」
  应白雪却道:「彭郎在外窃玉偷香,弄得如此灰头土脸,却要掩人耳目,此刻取水,岂不惹人怀疑?等天亮后让翠竹打来清水,擦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命厨下准备热水洗个澡便是……」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椒乳,与洛行云相视一眼,称赞说道:「雪儿蕙质兰心,果然心细如发。」
  洛行云点头应是,笑着说道:「妾身睡得沉,竟不知相公来了……」
  彭怜摇头,听任应白雪为自己擦拭手掌,笑着说道:「你婆婆身负武艺,自然不是你这般闺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应白雪忙碌完毕,就着彭怜手臂坐于情郎腿上,温柔款款笑着问道:「五更已过,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与我婆媳二人云雨一番?」
  彭怜爱她熟媚风流,又见一旁洛行云霞飞双鬓,不由色心大起,笑着说道:「夜里看了别人半晌活春宫,这会儿一腔欲火,自然要着落在雪儿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过洛行云,让她学着应白雪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拥右抱一对俊美婆媳,不由心中得意万分。
  二女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一文一武各领风骚,那应白雪枕间风流妩媚,开朗大方从不矫揉造作,隐隐便有恩师玄真风采;洛行云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不过分热衷,却也颇解其中真味,平素里淡然若水,床笫间却有无尽哀羞,亦是风情无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说洛行云国色天香,面容精致之处,便连亲母岳溪菱都逊之半筹,便是应白雪这般年届四十、平常并不如何细心保养之人,却也秀色天成、美轮美奂。
  此刻两女并排而坐,秀美绝伦宛如画卷中人,一熟一羞,举手投足间便是无尽风流。
  彭怜快意无边,亲亲婆婆,吻吻儿媳,双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间,各自握住一团椒乳,细细把玩对比,笑着说道:「雪儿奶子更大些,云儿乳头小些,你们娘俩天姿国色,却都垂青于我,着实让人快活!」
  应白雪轻声娇吟,斜眼看了眼儿媳,心中生出竞争之心,不由娇声嗔道:「好相公!奴儿年老色衰,岂能和云儿相比?只是你若喜欢,奴便随时随地任你把玩便是……」
  她软语娇声,听来让人身酥体软,彭怜色授魂与自不必言,便是洛行云也被自家婆婆骚媚言语神态弄得娇躯酸软,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与郎君献媚,自作自为便是,何苦拉着儿媳坐蜡?」
  怀中少妇娇娇柔柔体态玲珑,衬得软滑中衣玲珑有致,彭怜紧紧抱住洛行云,在她樱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道:「说起坐蜡,小生有杆银样镴枪头,却不知二位夫人,谁先坐它一坐?」
  洛行云掩嘴轻笑,面色绯红不已,应白雪却斜乜一眼情郎,娇嗔说道:「郎君若是银样镴枪头,那别人岂不是风中芦苇?恁的自谦,却每次弄得奴家婆媳哭天抢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她含嗔带喜,言语间风情无限,只是说道:「云儿苦等你半晌,这根『镴枪头』倒该她第一个坐得,不过奴家晨间与郎君欢愉,她却是午后,按着顺序,却该是奴家当先!」
  洛行云白了眼自家婆婆,娇声嗔道:「又与儿媳做比,谁又与你争来?愿坐便由你坐,妾身与彭郎亲热便好,您是长辈,谁又与你争个短长!」
  应白雪眼波横流,娇声一笑说道:「自来美味食物,总要争抢着吃才香,你若不争,我吃着无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乐,此中道理,为娘言尽于此,你却要细细体会!」
  洛行云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婆婆所言背后道理,细细品咂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两女相争,只要不伤和气,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怜,反之若二人你谦我让,到头来彭怜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双飞之趣,却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计较,洛行云自然改换风格,主动求欢说道:「好哥哥!好爹爹!奴儿也要坐这头一枪!」
  应白雪哈哈一笑,也是有样学样,搂着彭怜脖子只是求欢。
  彭怜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一番两女椒乳,一拍两双肉臀,昂然站起身来,随手褪去身上衣裳,挥手吩咐说道:「你们婆媳且去床边躺好,云儿在下,雪儿在上,美穴对着牝门,相公我闭着眼去插,插到谁算谁!」
  「相公!」婆媳俩异口同声,竟是默契十足娇嗔起来。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00:29

第三十七章 晨起双飞
  晨曦将露未露之间,天地一片苍茫。
  十月将尽,秋意渐浓,窗外落叶点点,天中露气厚重。
  陈府内院正房之中,此时却是一室皆春。
  彭怜左拥右抱两个熟媚妇人,轻松褪去应白雪婆媳衣裳,随手一推,便将两女推得躺在榻上。
  应白雪媚眼横波,娇笑说道:「好相公!奴家身体结实,还是妾身在下吧!」
  洛行云反应不及,摔在丛云锦被之间,捋起秀发嘤咛一声,这才娇喘说道:「婆婆身体初愈,倒是云儿在下合适……」
  彭怜哈哈一笑,叉腰说道:「你婆媳二人相亲相敬,便是争风吃醋也这般体谅对方!也罢,此事且先放放,你们娘俩先试试我这根洞箫,看谁吹得相公爽利,这头筹便归了她!」
  「相公偏向婆婆便即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洛行云抿嘴微笑,假装生气娇嗔说道:「婆婆与相公相知日久,奴家才多少时日?更莫说婆婆床笫间经验丰富,岂是奴儿可比?」
  应白雪闻言得意一笑,却是反唇相讥说道:「为娘却不如你年华正好,整日里舞刀弄枪,如何比得过你琴棋书画?我可听安儿说过,你是当真会些乐器的,既然那真箫吹得,相公这玉箫,怕也不在话下!」
  彭怜快意一笑,说道:「如此岂不正好半斤八两?」
  婆媳二人相视会心一笑,彼此心知肚明,以彭怜床上勇猛,便是二女联合,也不过多撑一时,实无拈酸吃醋必要,如此故作争执,不过闺房之乐罢了。
  两女赤裸身体,一齐跪倒榻前,帮着彭怜解去衣衫裤带,露出精赤身体。
  彭怜生日早些,却也才年方十四,却生得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他自幼生长山中,有玄真爱护,物华天宝灵异之物不知吃了多少,日子过得虽然单调,饮食丰富却不逊王侯贵胄,又有道家功法加持,除了肌肤略显白嫩、尚有少年气息外,身形外表已与成人无异。
  尤其落脚陈家以来,每日里浸淫应白雪婆媳香艳旖旎之中,残存稚气尽去,只是外表俊朗秀美,除此再无少年稚涩。
  他每日流连市井,心中便有此意,有意无意学那市井中人做事为人,不知不觉已受红尘沾染,否则今夜也不会如此自相矛盾,既要行侠仗义救人性命,又要索取报酬纵火行凶。
  只是他年少无知,应白雪洛行云虽然年长,却因爱他至深不敢管教,身边又无玄真这般明镜万里之人为其指点迷津,自然身入红尘泥沼而不自知,朝着外儒内道无法无天的路子狂奔而去,再也无法回返。
  婆媳二人仰首望去,少年面庞轮廓清晰、棱角分明,俊朗之中别有一番奇特气质,此刻促狭而笑,双手把玩两女面颊,身上肌肉线条明晰,胯下阳物傲然上挑,端的是年少风流、惹动春心,不等他催促,应白雪便已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张开檀口,轻轻含住硕大阳龟。
  洛行云不甘人后,玉手握住一对肉丸来回搓揉把玩,凑过红唇,堪堪含住半边棒身,顺着阳根昂扬方向,横向舔弄起来。
  「云儿抚笛,雪儿才是吹箫……」彭怜低头看去,一双美妇各具妖娆,应白雪发髻半开,脸颊柔腻高耸,当面吞吐阳龟不停,竭尽全力吞入喉中,美目中湿意淋漓,讨好谄媚之情溢于言表;洛行云秀发披散,枕着他的左手努力后仰,不停舔弄阳根,翻目向上,眼中亦满是妖娆妩媚。
  此情此景,便是人间极乐,彭怜双手按住婆媳二人后脑,将神龟深深送入应白雪喉间,又将洛行云牢牢按在阳物根部,半晌后才快意松手。
  「咳咳……」应白雪乖巧无比,明明早已痛苦无比,却依然隐忍不发,她习武出身,耐力远比常人强横,正因如此,彭怜才敢如此肆意施为,见她呛咳剧烈,却也于心不忍。
  一缕涎液绵绵不绝,拉成一道粘稠细丝,连接妇人樱唇与男儿阳龟,洛行云也被彭怜弄得呼吸急促,眼见及此,不由心中一荡,轻声笑道:「母亲这般坚忍,却是媳妇望尘莫及,这头筹,果然被您拔了呢!」
  应白雪咳得秀面晕红,眼中春水更有盈盈之意,不由笑道:「只是表面功夫,当不得什么,云儿可要试试?」
  洛行云面容一热,明明害羞无比,却仍是轻轻点头,伸手接过情郎阳根,勉力张开小嘴含入硕大阳龟,只觉腮边鼓胀,便连香舌都无处安放,还要再深一步,却是谈何容易?
  应白雪一旁学着儿媳方才模样含弄情郎阳根,见状出言指点说道:「且放松些,相公宝贝太长,莫想着龟首后面,只专心伺候神龟便是,用喉咙稚嫩之处裹挟,相公便极快活……」
  说完,她低下头去含住一粒春丸,吸裹之间,竟也啧啧有声。
  彭怜爽极,只觉阳龟触及一团柔腻,须臾之间竟然又进少许,仿似突破桎梏一般,顿生拨云见日之感。
  低头去看洛行云,却见她双眼翻白,喉间「咯咯」声响,呼吸急促,已是濒临极限。
  应白雪亦是觉出不对,转头去看,却见儿媳脖颈处突兀隆起,比之平常粗大得多,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声说道:「好相公!你怎的弄到云儿喉咙里去了!快拔出来!」
  彭怜连忙抽身而退,却见洛行云已然面色煞白,呛咳之间竟是声音沙哑,显然受创不轻。
  「不……不干相公的事……咳咳……」洛行云呛咳许久,喝了彭怜端来的茶水方才好些,只是轻咳说道:「奴家听了婆婆的话只是用力吸入,不成想竟然全都吸了进去,只是相公神龟实在太过硕大,顶的奴喘不上气来……」
  应白雪见儿媳无事,这才轻声笑道:「平日里为娘也只是将那龟首顶在喉咙边上吸裹,从不曾似你这般引其深入,如今看来,这头筹却是云儿的了!」
  彭怜点头称是,一把抱起婆媳二人,笑着说道:「方才那会儿,只觉阳龟突入一处腻滑所在,细嫩紧致之处,竟比女子花径尤甚,若是云儿再坚持片刻,怕是我也要一泄如注了!」
  他握住应白雪一团美乳,感受其中饱满结实,笑着说道:「如此我却要先疼惜云儿了,你莫要心急,且在一旁服侍,等我将你儿媳喂饱,便来玩弄你这淫妇!」
  应白雪娇吟一声,妩媚应道:「好相公,奴奴知道了!你快些去疼云儿,补偿补偿她喉咙受创之苦罢!」
  彭怜欣然领命,一把抱起洛行云,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就着美妇勾拢脖颈顺势压上,胯下阳根已然分开妇人双腿绵延而入。
  「好哥哥……亲相公……慢着些……让奴儿感受相公粗长……」洛行云期待良久,此刻终于梦想成真,嗓中沙哑淡去,声音渐渐复原,不由浪叫连连。
  彭怜搂抱亲吻洛行云不停,一旁应白雪已然依偎过来,侧着身子躺在儿媳身边,伸手握住洛行云一团美乳娇声笑道:「云儿这奶子着实珠圆玉润,奶头粉嫩,却比妾身少时还要腻滑!」
  彭怜轻抽慢插,右手臂弯撑住身子,左手一把揽过应白雪,勾住妇人脖颈拢到身前,在她樱唇上不住亲吻。
  应白雪善解人意、自有风情,连忙吐出香舌给情郎品咂,手上却仍是搓揉儿媳嫩乳不止,一时间啧啧、咕叽、浪叫声响不绝,室内春色无尽无边。
  「亲相公……亲哥哥……快些……顶到奴儿花心子了……且动动……不得了……要死了……要丢与爹爹了……」洛行云闭目呻吟浪叫,贝齿不时轻咬红唇,手足无措间抓到情郎手臂和婆婆硕乳,便一股脑逮住抓握起来。
  应白雪又麻又痛,只是香舌被情郎叼着脱不开身,只得生受了儿媳欺负,手上却更加快速动作起来,揉捏挑拨那粒粉嫩乳头不停,倒是颇有围魏救赵之意。
  洛行云身在云端,不知婆母心中感想,只是扭动娇躯,寻找爱郎阳物,意图追求极致快感。
  彭怜终于松开应白雪,双手箍住洛行云纤腰,仿如猛兽一般急速冲刺起来,他体能过人,又有道法修为加持,全力施为之下,便是应白雪这般强健身体也要告饶,洛行云久在闺中不事劳作,岂是他一合之敌?
  应白雪娇喘吁吁,好整以暇搓揉着儿媳美乳,将她作怪手掌拎到情郎手臂上以图「祸水东引」,眼见彭怜迅如雷霆,不由亦是心旌摇荡,娇声谄媚说道:「好相公这般勇猛,妾身便是一旁看着,都觉阴中火热,仿佛也被爹爹肏弄一般……」
  彭怜竭尽全力,闻言只是与应白雪相视一笑,又快速冲刺了二十余个来回,只见洛行云臻首高高扬起,秀美猛然圆睁,檀口张至极限,额头汗如雨下却浑然不觉,如是良久,方才瘫软躺下,沉沉昏厥过去。
  彭怜微微轻喘,慢慢抽出阳根,却见其上白腻油滑,满是洛行云淫液汁水,晨曦之中,隐隐泛起白光。
  应白雪妩媚一笑,凑过红唇将阳根轻轻含住,丝毫不嫌污秽,舔弄半晌将其清理干净,这才仰首乖巧问道:「相公想要如何炮制奴家?」
  彭怜勾起美妇尖尖下颌,心中爱极她风流可人,笑笑说道:「且去你儿媳身边趴着,为夫要从后面肏你!」
  应白雪淫媚轻笑点头,径自转过身去趴在儿媳身边,双手并拢撑在胸前,低垂臻首轻拢秀发,回头看着俊俏情郎娇声说道:「好爹爹!快来弄奴儿的骚穴穴吧!」
  彭怜与她早已无比熟悉,一手扶住美妇肉臀,一手握住粗壮阳根,龟首对准妇人臀间肉唇,毫不费力找到入口,随即长身而入。
  硕大阳根堪堪进入三分之二,彭怜再想向前,只觉阳龟顶在一处软腻娇柔嫩肉之上,须臾再难寸进。
  却见身前美妇身体抖如筛糠,回头面上现出迷离神色,又是快美又是难过,妖娆妩媚之外更添一抹哀羞,引得彭怜食髓知味,不由又前出少许。
  「好相公……莫顶了……磨死奴儿了……」应白雪纵声啼叫,婉转低回不逊儿媳洛行云,高亢嘹亮却犹有过之,「已经顶到奴奴花心子了……莫再顶了……弄死奴家了……」
  彭怜爱极她此刻无助神态,心中好玩心起,继续向前少许,只觉一物被那粗壮龟首顶得扰动不休,快美无边之际猛然向前,忽然生出豁然开朗之感,仿佛拨云见日,又似御风而行,尤其那花心小口紧紧箍住龟棱,生出无穷快感。
  他初试云雨便是与恩师玄真相合,师徒二人道法修为精深,初习双修道法便即大成,而后日夜琢磨,深解其中奥秘,其间过程香艳旖旎,偶尔几次,彭怜便将阳龟探入恩师花房之中,或怒射阳精,或引渡真元,只是那般过程,彭怜尺寸傲人只是其一,玄真道法精微主动引导大开方便之门才是主因。
  与应白雪洛行云欢愉至今,彭怜从未试过突入女子花房,他深知自身本钱如何雄奇,等闲女子自然难比恩师,便就绝了这般念想,孰料今日先与洛行云误打误撞突入喉间,又误入应白雪花房,其间滚烫软腻湿滑包裹快美难言之处,着实难以言表。
  彭怜心中爱极应白雪妩媚娇柔,道道真元澎湃而出,激发妇人无边快感,随即俯身伏在美妇背后欣然说道:「好雪儿,你达阳龟进了你花房之中,你却有何感受?」
  应白雪阴中饱胀,人迹罕至之处被情郎弄得天翻地覆,此刻又是快活又是难熬,只是呻吟皱眉说道:「奴儿只觉憋闷鼓胀,却如当日诞下安儿灵儿一般,只是阴中酥麻爽利,腹中却又悸动无依……」
  「此刻只觉火热滚烫,心中酥酥麻麻,身子困倦沉重,魂灵却又飘飘欲仙……」应白雪喃喃低语,眼中如痴如醉,「好相公……且抽弄些个……饶了淫妇罢!」
  彭怜低头在她耳畔亲吻不住,随即抽出阳根,仿佛「啵」的一声,龟棱脱离花心包裹,缓缓退出妇人花径,带出一片粘稠。
  「美死了……」应白雪娇躯一软,瘫在床上娇喘吁吁,只是这一插一抽,便似将魂儿弄散一般,她堆在锦被之间宛如一团美肉,只是任由情郎挞伐,再也难生分庭抗礼之念,口中更是吟哦说道:「亲爹……怎的这般会弄……真个要玩死奴家么……」
  彭怜得意至极,男儿征服女子,多少便由此而来,此刻他志得意满,不由箍住妇人肉臀,仿似从前一般,竟又突入一回。
  应白雪娇躯抖如筛糠,额头汗水直流,阴中忽然一股水液激流而出,只是有情郎粗壮阳根塞着,变成汩汩春水,流了满床被子。
  「好相公……莫再弄了……奴奴要死了……这便要丢了……怎能如此爽利……」应白雪如痴如醉,呆呆傻傻,头目森然麻醉,魂儿飘飞万里,尚未泄身,便已如此舒爽,真不知如此情形下丢过身子,该是何等快美。
  彭怜早已熟悉妇人敏感所在,信手施为,催动体内精元,如是又来一抽,只是阳龟抽至穴口之时,一股潺潺流水倾泻而出,咕嘟嘟浸湿锦被。
  彭怜心中爱极妇人妖娆体态,挺弄阳根再入,轻车熟路突进妇人花房。
  龟首前端一片火热滚烫,道道精元缠绕其中将其撑大,应白雪习武之身,道门修为却是少之又少,如今得彭怜补益,却已初具规模,此刻情欲引动,竟也彼此呼应,激得妇人浑身火热,就此直上情欲巅峰。
  应白雪阴中急剧收缩,强大握力宛若兽颚,她身体软如烂泥,随着阴中收缩不停抖动,白腻肌肤一片火红,口中浪叫早已戛然而止,此刻竟是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彭怜有功法护持,却也被夹得舒爽无比,此刻也不隐忍,见有泄精之意,便细细引导,猛然挺弄几下,将妇人花房弄得纷乱扰动,只觉脊骨一麻,便也抖动射起浓精来。
  他丝毫不予保留,全部阳精倾囊相授,将妇人花房灌得饱满充盈,这才缓缓抽出阳根。
  「唔……」随着阳根离体,应白雪嘤咛一声侧着倒向一旁儿媳身上,鼻中呼吸微弱,面颊却粉嫩殷红,美目轻闭,呼吸沉稳,竟也被肏得晕了过去。
  婆媳初次同床共侍,竟然都被肏得晕死过去,彭怜暗忖,平日里便是应白雪洛行云一人,也极少这般不中用,怎的今日却有如此累累硕果?
  他一夜未睡,此刻却也倦意上涌,连忙盘腿而坐,赤身裸体打坐起来。
  窗外曦光渐浓,声声鸡鸣过后,洛行云悠悠醒转,她起身看去,却见彭怜端坐床角,手中结着莫名指印,脚心对向翘起叠于膝盖之上,面容沉静如水,竟是说不出的恬淡俊美。
  她身躯酸软无力,阴中却酥麻湿腻,懒洋洋直想再睡,只是眼看天色将明,自己若不离去,被丫鬟撞见岂不笑话?只是看着一旁婆婆睡得香甜,却又不敢大费周折起身,一时犹豫,便怔在那里,思绪纷飞起来。
  昨夜等在婆母房中,她与应白雪抵足而眠,一夜长谈,婆媳感情却是更胜从前,尤其睡前她为应白雪涂抹指甲,婆媳二人亲昵之处,却比平常母女还要甚之。
  原本两人心有隔膜,洛行云有心另嫁,应白雪无暇自保,于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敬,却也不甚亲近;如今两女齐心协力,要与彭怜相伴一生,自然同仇敌忾,誓要团结一致对外,自然惺惺相惜,婆媳情外,却也姐妹情深。
  只是将来自身如何着落,难道仍以陈家寡妇身份与彭怜相处?洛行云心中思绪纷乱,浑然不觉婆婆应白雪已然醒了。
  「云儿醒了?为娘睡了多久?刚才被相公才弄了三五下,便美得昏了过去……」应白雪睁眼看见儿媳正在发呆,随口说了方才经过,见洛行云仍是无语不由一愣,随即猜到其中关节。
  应白雪秀眉低垂,只是装作不知,起身披衣下床,无意间看见床上湿渍,不由粉面一红,等洛行云回过神来,这才笑着说道:「你我婆媳忒也无用,两人联手却反被相公弄得昏死过去。为娘心中计较,不如择个良辰,将灵儿也纳入进来,却不知行云意下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1/10 02:13:53

第三十八章 旦旦而伐
  晨曦一尽,翠竹便领着彩衣,去厨下取来热水铜盆,一同来到应白雪房中。
  未到门前,彩衣身后小声问道:「翠竹姐姐,夫人与少夫人此刻未起呢吧?这般便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翠竹摇头轻笑,说道:「天已大亮了,便是公子少夫人不起,夫人也是要起的,一会儿还要与管家议事,若耽误了反而不好!咱们做下人的,这些事要想在头里,不然主人们忘记了咱们却不想着,耽误了事可不妥!」
  「噢!」彩衣年幼,又一直随着洛行云,自然不知当家主母每日所为,听翠竹如此一说,自觉又学了一招,心中便有些雀雀然,随即想到又要见到公子与自家小姐欢娱场景,还是在夫人房里,想着昨夜婆媳同侍一夫,不由心旌摇荡起来。
  翠竹轻轻叩门,听见里面答应了,便小心推门进去,却见应白雪、洛行云两位主母坐在床边,身上穿得整齐,竟似起了多时,床里彭怜盘膝打坐,仿似入定一般。
  彩衣随后进来,见此场景也是一愣,想象中公子赤身裸体,夫人应白雪与自家小姐体态妖娆的场景并未出现,便即有些好奇,探头探脑张望起来。
  洛行云轻咳一声,红着脸随着婆婆过来一起洗过了脸,这才说道:「时候不早,媳妇先且回房整肃容装,也免得被人撞见不好……」
  应白雪笑着点头,打发儿媳去了,这才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翠竹梳头。
  「公子怎的这般入睡?可是昨夜太过劳累……」翠竹擎着桃木梳子轻轻梳拢应白雪秀发,不由夸赞说道:「夫人气色愈来愈好了,这发质却比奴婢还要乌黑亮丽、有光泽些呢!」
  应白雪得意转动面庞,看着镜中水嫩娇颜,心中亦是无尽感慨,嘴上却道:「小丫头油嘴滑舌!相公昨夜辛劳,晨起又与我婆媳欢愉良久,随后才这般入定睡着……」
  方才她与儿媳计议有定,彭怜昨夜未归,此事不需外人知道,两人便合计明白,一会儿唤醒彭怜,让他白日里仍是去书房读书写字,若是困倦便在书房小寐,免得惹来无端猜疑。
  彭怜虽未明言一夜未归究竟作何勾当,但他浑身污秽,隐有火焰灼烧气味,若真个杀人放火,方今婆媳二人恋奸情热,却也要为他遮掩一二。
  梳洗罢,应白雪吩咐翠竹取了粥饭菜肴,又将彭怜唤醒,亲自为他净面擦手,陪着一起吃了顿旖旎早饭,这才遣了彭怜去书房读书,自己领着翠竹来到正堂前厅,等着管家前来议事。
  新任管家徐三早就门房等候,远远看着主母到了,便一路小跑进来,恭谨站在边上。
  应白雪一一问了家中田产收获佃租收缴以及吃穿用度一应事宜,定下来转卖出售诸多事项,这才吩咐说道:「那边新置办的宅子你抽空过去走走,需要添置的东西理个单子出来,明年开春天气转暖便要搬去,需得提前准备妥当。」
  「原来府里丫鬟早先我病着便尽皆打发了,到了那边,却要多添置几个,莫要显得冷清才是,人选也要甄别,莫弄些不清不楚的人进来……」应白雪条理清晰布置停当,便又问道:「那陈二家里,如今是何光景?」
  听主母问起陈二,徐三本就弯着的腰又弯了三分,只是轻声说道:「三个儿子分家,妻妾不和,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说是请了族中老人调停,只怕调到最后,财物都与了旁人……」
  「嗯……」应白雪沉吟不语,陈二自作自受,如今祸及妻儿,却也无可奈何。
  徐三见主母无语,便又说了些外间故事、族中见闻,本来陈府再无男丁,一应外事全靠管家操持,如此收集信息,本就是管家应有职责。
  主仆絮絮说话间,却听前院大门被擂得山响,应白雪眉头一皱,徐三已奔出厅来,喝令门子去看是谁砸门。
  角门开处,却是两名青衣捕快,徐三赶忙拱手作揖上前答对,半晌过后,送走两位公人,这才回到厅中回话。
  「原来昨夜北城一家废旧宅院不知怎的走了水,天明时有人去县府喊冤,说家中遭了强盗,如今公人们四处打探,说要寻个飞贼,这会儿正沿街敲门询问,倒不是专门来问咱家。」
  应白雪听了,点头吩咐徐三千万锁好大门,夜里加强防范,莫要也遭了强盗云云,这才起身来到侧院书房。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书房门外,彩衣独自在廊下呆坐,竟不觉夫人前来,被翠竹唤醒,这才慌忙行礼。
  「公子与少夫人呢?」
  见应白雪问起,彩衣忙道:「公子和少夫人还在房里温书,方才两人争了半天,这会儿却没了动静……」
  应白雪也不恼她三心二意,吩咐翠竹留下,自己推门进了书房。
  秋意微凉,门窗紧闭,内里却自有一番光景。
  只见一张宽大书桌上摊开数道卷轴,旁边竹筐里堆着许多尚未打开的画卷,彭怜拥着洛行云上下其手,却是品评着桌上书画。
  「还道你二人偷偷欢好,怎的如此素雅,却有这般闲情逸致看些书画?」应白雪款步行至二人身前,言语调笑无忌,表情写意,并无丝毫醋意。
  洛行云本就秀面绯红,见婆婆进来出言调笑,不由更是羞窘,微微挣扎却难以挣脱情郎束缚,不由娇羞嗔道:「每日里便是这般缠人,美其名曰『温书』,却不知温得何来……」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当面,且容你心口不一,一会儿倒要让你哀求不止,才见相公本事!」
  「讨厌!」洛行云知他所言何意,不由更是娇羞。
  应白雪咯咯一笑,却是说道:「相公夜里杀人放火、巧取豪夺,却还有心思整治我们婆媳,果然是人物风流、风流人物呢!」
  彭怜听她话里有话,赶忙放开洛行云,过来将妇人一把抱进怀里轻怜蜜爱搓揉一番,直把应白雪弄得娇喘吁吁星眸半闭,这才笑着说道:「方才云儿问起,我却并未明言,此刻倒要说与你婆媳二人其中缘由……」
  他拣着昨夜日间种种说了,唯独省去黑衣女子之事,只说无意中撞见,于是救人放火,搬来书画卷轴无数云云,最后才道:「我心中并不刻意瞒着你们二人,只是夜来疲惫不及细说,不然也不会搬出画卷来与云儿赏析……」
  应白雪依偎情郎怀里,手掌在他胸前轻抚,只是柔声说道:「妾身自然晓得,只是干涉王法,却不可如此莽撞无形,好在相公知道分寸,不然便是杀身大祸近在眼前了!」
  她莞尔一笑,随即说道:「不过即便是相公杀人放火,妾身婆媳却也愿随郎君浪迹天涯……」
  女子恋奸情热,山盟海誓自然随便出口,此刻应白雪婆媳都深恋彭怜英伟,哪里管他善恶是非?况且彭怜仗义救人,取些不义之财本就无可厚非,应白雪自欺欺人为其遮掩,洛行云心中亦作此想,三人狼狈为奸,自然一拍即合,当即不再多言,一起鉴赏起书画来。
  借机遣走婢女,三人将彭怜昨夜所得一一翻检分类整理起来。洛行云精通书画典籍,应白雪熟谙金银珠宝,彭怜博览群书,三人倒是相得益彰,很快将其分门别类梳理明白。
  原来昨夜彭怜所取古物,古画一百二十七幅,字帖七十九张,古籍二百零三卷,金银器物四十二件,笔墨砚台诸物十六件,琳琅满目堆了一地,直将婆媳两人看得瞠目结舌。
  「不说别个,单是这些古画,随便一副便是千两白银,其中几幅更是天价,说是无价之宝亦不为过……」洛行云深知其中利害,不由心中担心起来,所得越多,风险越大,此理古今一同。
  应白雪拨弄算盘轻点,也是皱眉说道:「不算那些,单说这些值钱物事,折算成银两,只怕也要二三十万两上下……」
  彭怜不知其中厉害,挠头问道:「这些银两……很多么?」
  应白雪白了一眼,无奈说道:「我的祖宗!你竟如此不知柴米油盐行市么!要知道寻常人家宅子,不过二三百两白银;那高门大户的,也不过值银七八百两;肥沃百亩水田,也不过千多两白银,遇着急着用钱的,便是六七百两便也够了!便是奴家这般宽宅大院、装饰说得过去的,有那两千两白银却也足够卖得了!连带着满院仆役家丁、家具陈设,却也到不了三千两银子!」
  彭怜不由惊讶万分,想及昨夜那老者欲言又止、痛心疾首之态,方才明白其中百味,想那老者与这般财富日夜相对、朝夕相处,怕不早就对其价值熟谙于心,原本想着彭怜取走一二,剩下全部归他,谁成想彭怜干脆利落搬了个够,到头来他虽然得见天日,却依然一穷二白、孑然一身,果然凄惨无比。
  想及此处,彭怜不由讪讪,却也笑道:「那日恩师所留万两银票,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份巨资了,却不知雪儿作何打算?」
  应白雪摇头苦笑,「若非玄真仙师当日留下银票,妾身也不敢妄动搬家之念,如今这些古物虽然贵重万分,仓促之间却难寻买家,尤其财帛能动人心,其中却也暗藏杀机,若被人知道相公得了这般横财,怕不是小儿捧金行于闹市,引来无端祸害……」
  「以妾身拙见,原本打算明年开春搬家,到时春暖花开,搬去别处另过太平日子。如今看来,倒是应该早早搬走才是,」应白雪眉头微皱,徐徐说出心中计议,「家中书卷不少,旧书典籍混杂其中便可;古董文物随着家中瓶罐倒也不算显眼;唯独这些书卷画轴,平素家中无人写字作画,凭空多些卷轴出来,恐怕难以掩人耳目……」
  洛行云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倒可将其混在媳妇嫁妆之中,当时嫁来陈家,父亲陪送了好多字帖书画供儿媳闲暇把玩,虽不值钱,倒是数量不少。」
  应白雪眼睛一亮,笑着点头说道:「为娘却未想到此处,行云娘家书香门第,多些书画卷轴倒也平常,不如这样,这几日你便借口回乡省亲,带着嫁妆回家,等过些时日,为娘便举家搬迁过去,到时合在一处,便不显山露水、惹人怀疑了……」
  洛行云点头称是,随即莞尔道:「母亲却不怕儿媳卷了这般贵重财物跑了么?」
  应白雪摇头轻笑:「若是从前,说不得要防范一二,至于如今嘛……」
  婆媳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彭怜看她二人如此默契,不由心中色心大动,将洛行云也扯进怀里笑着说道:「晨间玩弄你们婆媳颇不尽兴,我与云儿在此欢愉数次,与雪儿倒是从未试过,不如这会儿再来个婆媳双飞如何?」
  应白雪灿然一笑,玉手已然探到男儿腿间,隔着纤薄绸裤握住粗壮阳根,媚然说道:「相公有意,妾身自然不敢拒绝,只是此处连着外院,终究人多眼杂,到时妾身放声浪叫,若是被人听去,岂不坏了人家名声?」
  她眉眼促狭看着洛行云,丝毫不像在意名声模样,彭怜心知肚明,应白雪又在拿儿媳戏耍,暗指洛行云平日里白日宣淫,早就坏了名声。
  「爹爹!你看婆婆又来欺负奴家!」洛行云早非平日任人拿捏样子,撒起娇来亦是千娇百媚,知道口舌不如婆婆雄辩,干脆来求彭怜做主。
  怀中两位妇人皆是娇媚绝伦却又风情各异,彭怜心中爱极,抬手在应白雪肉臀上轻拍一记,低声喝道:「就你话多!过去趴着,爷要从后面肏你!」
  应白雪浪叫一声,俯身伏在古画之上,闻着氤氲古香,想着身下便是金银万两之物,不由如醉如痴说道:「好爹爹!好哥哥!且轻些,看把这些宝贝弄破了!」
  彭怜褪去衣裤露出饱胀阳根,扯开妇人襦裙缎裤,只见面前翘生生一双肉臀,白花花两条长腿,软塌塌两只白袜,映衬着一室天光、满桌画卷,更添无形艳色,不由兴致昂扬,挺身而上,竟是毫无前戏,直接肏干起来。
  应白雪轻声浪叫,她方才所言不过逗弄儿媳,此地背对内宅面朝庭院,宅院深深,任是叫破喉咙,只怕也无人听见,当日若非庭院里白昼宣淫,那刘权也不至于偶然偷看命丧黄泉。
  此刻妇人双手勾着书桌边沿,双乳隔着衣服压在数幅画卷之上,但见面前山水迢迢、层峦叠嶂,人物风流、江山入画,腿间饱满充实、快美酥麻,不由浪叫声声,快意无边。
  「好哥哥……亲相公……美死奴家了……且慢些拔……带着奴家的花心子一起……不得了……这般快便要丢了……相公……亲达……奴丢了……」
  原来彭怜又用了早晨偶得妙法,勾着应白雪花心随他进出鼓动,弄得妇人凄美浪叫,不过七八十抽,便把应白雪弄得丢盔卸甲、泄了阴精。
  旁边洛行云一直不曾闲着,素手轻伸箍着情郎阳物根部助兴,不时伸出香舌给彭怜品咂,见婆婆如此不堪挞伐,不由有些惊讶,两人从前欢愉她却略知一二,婆婆体力过人,总能与情郎战个旗鼓相当,如今如此不堪,却是不知何故。
  「哥哥,如何婆婆这般快便丢了身子?」洛行云被情郎推得趴下,便学着婆婆样子柔顺趴下,只是回头低吟浅唱娇声嗔道:「好相公!怎的如此急切……」
  彭怜抬头轻拍少妇肉臀一记,随即掰开洛行云臀瓣,粗长阳根借着应白雪淫水缓缓而入,及至妇人体内尽头,这才轻吁口气说道:「你这婆婆最敏感处乃是花心,被我将神龟弄进子宫,进出之间来回引动搓揉,是以才如此不中用,百八十下便即丢了身子。」
  应白雪一旁趴伏喘息良久,却并未昏厥过去,闻言转头看着旁边儿媳,无力说道:「云儿却不知其中滋味,仿佛魂灵都被相公抽走一般,进出之间,感觉被肏丢了魂儿似的……」
  洛行云惊呆不已,感受着腿间鼓胀浑圆,不由又喜又忧,娇媚回头问道:「好相公……如今也要如此炮制奴儿么……」
  彭怜轻笑摇头,「你阴中狭窄,且又未曾生育,岂能如你婆母一般?她生过儿女,花心早已松软,进出间不伤根本;你却不同,若轻易突破,只怕与你有害……」
  他俯身向前,缓慢抽插不住,搂过应白雪让她翻转身体躺在儿媳身侧,亲吻把玩半晌,这才坏笑说道:「况且你如此敏感,不用扯动花心,也不过百余下便要丢精,何必费那番功夫舍近求远?」
  洛行云被他冲撞得咿咿呀呀叫个不停,闻言不由娇羞不已:「好爹爹……如此作贱奴家……真将妾身当成青楼粉头作弄不成……」
  彭怜得意搂过应白雪,将中指塞进妇人口中把玩香舌,眼见美妇温柔乖巧曲意逢迎,不由满意问道:「却要问问雪儿,若要让你学那青楼女子迎来送往,每日这般伺候于我,只得一枚铜钱,却是意下如何?」
  应白雪含着情郎手指,一如含弄男儿阳物,吞吐吸吮良久,这才温柔笑道:「相公有命,雪儿岂敢不从?莫说一枚铜钱,便是任相公白嫖,甚至倒贴身家,却也心甘情愿……」
  她随即莞尔,伸手握住儿媳美乳笑道:「云儿却是糊涂,咱们婆媳一直倒贴彭郎,却比那青楼粉头、掩门窑姐儿还要下贱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