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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3/12/26 15:27 / 3093 / 90
【小说】沉舟侧畔

楔子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盛武王朝一百四十三年,盛元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延州连降三日暴雨,江河泛滥,民不聊生。
  延州府南去三百余里,山峰座座,林草幽幽,其中一座小峰上,一间道观巍巍伫立。
  道观年代久远,门上红漆斑驳不堪,飞檐上的雕刻早已模糊难辨,门前青石地面被雨水冲得光亮照人,偶尔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便倒映起一片雪亮白光。
  厚重木门之上,一块硕大匾额也已老旧,只是上面「大道玄清」四个大字依然疏淡潇洒,卓然物外,与周遭景色倒也算相得益彰。
  细雨微风之中,一道清丽人影蓑衣慢行穿过雨幕,走上青石台阶。
  屋檐水帘之下,厚重观门轻轻打开,一个青衣女子持伞而立,看着来人身影,不由轻声叹息。
  「世间情苦,百折不挠,欺风傲雨,无怨无悔。」那青衣女子轻声吟哦,早被漫天风雨遮蔽,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轰隆隆雷声骤响,倾盆暴雨,滂沱又至。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5:27:53

卷一    第一章 恰是少年壁遮山。
  一条崎岖的山路上,一个赤膊少年拎着两个大木桶飞奔不停,他头发梳成两个发髻,被一条青布绳子绑着,额头和脊背上满是汗水,双臂青筋暴起,面容扭曲,显然如此负重奔跑,并不似他步履那般轻松。
  终于攀上一块平地,少年赶忙放下木桶,随即头顶触地倒立身体,口中念念有词,半晌之后,这才站起身来,继续赶路。
  如是反复,终于在第三次倒立后,他一口气冲上山顶,拎着两个大木桶飞一般穿过半开的厚重观门,直奔后院厨房。
  厨房中水汽氤氲,一个布衣女子正在案板上切菜,听见门响,笑着回头道:
  「这次可快了些……」
  少年红着脸不说话,将两大木桶水都倒进水缸里,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剧烈喘息说道:「娘……娘亲……什么……时候……开饭……」
  那女子眉眼如画,一头乌黑秀发束在脑后,头上围着一方麻布头巾,一身灰白麻衣,却依旧难掩动人风采。
  「饭菜马上就好,你回来时,你师父打醮可结束了?」女子快速将菜切好倒进锅里滚沸的水中,看着青菜翻腾,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我回来时还没结束,要不我去看看?」少年终于喘匀了气息,恋恋不舍看了眼冒着蒸汽的大铁锅,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女子展颜一笑,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明明才吃了六个大馒头,这么快便又饿了,看着那一大缸的山泉水,她心中暗忖,即便不长身体,单是这一大缸水挑完,怕也要多吃几个馒头了。
  「不必去了,」女子抬手拢起垂落发丝,将其束在耳后,「再有一会儿也该结束了,你若实在饿得不行,不如先吃个馒头?」
  少年咽了咽口水,摇摇头道:「还是不了,我怕师父又要罚我……」
  「那也好,」女子掩嘴轻笑点头,「既如此,你先帮娘把碗筷摆好,等你师父来了再一道吃!」
  少年点头应是,拿了碗筷到饭堂桌上摆好,摆到师父位置时,他特意挑了一双长度最接近的筷子摆上,还很是细心的调整好筷子的位置和角度,做完这一切,这才松了口气。
  「怜儿,水可打好了?」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青衣女子款步进来,她头戴太极清虚冠,一身青色丝衣道袍,气度平和沉凝,言行举止宛如江水轻流,沁人心田。
  「打好了!」少年躬身行礼,态度极是恭谨。
  看着少年犹自赤裸脊背,青衣女子不由皱眉道:「为何还赤着身子?观中往来宾客多有女眷,你如此穿着,岂不唐突无礼?」
  少年慌忙垂下头,嗫嚅道:「回来得匆忙,还未来得及擦洗更衣,请……请师父责罚!」
  「说话时抬起头来,」青衣女子语调威严,「唯唯诺诺,什么样子!」
  「是,师父!」少年挺胸抬头,目光炯炯,只是一看到师父,还是有些不敢直视。
  「行啦行啦,孩子都被你管的怕了!」麻衣女子端着饭菜摆上桌子,「怜儿,去换了衣服叫师姐妹吃饭!」
  听见母亲为自己求情,少年如蒙大赦,匆忙转身就要逃掉,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到原处躬身一礼,这才一路小跑着出了饭堂。
  看少年远去,青衣女子才嗔道:「每次我管教他你都舍不得,总是如此,还怎么让他成为栋梁之材?」
  麻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成什么栋梁之材,都不如在这深山古观中平安百岁,红尘万丈,诡谲险恶,我可不希望他受此磨难……」
  「你历尽世间繁华,看破红尘遁世而出倒也罢了,他一个热血男儿,真就随你我在这深山里隐居一辈子?」青衣女子在主位坐下,看着麻衣女子为她盛粥,不由感叹道:「放着锦衣玉食不去享受,到我这里端茶倒水,烧火做饭,这十几年,可是辛苦你岳大小姐了!」
  「嘻嘻!」麻衣女子罕见露出娇憨神态,笑着答道:「玄真姐姐收留我们母子,结草衔环都难以报答万一,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粗使活计,谈何辛苦?何况你一身本事都教给了怜儿,对他比我这个当娘的都要上心,我心中感激,再怎么辛苦都是应该的……」
  玄真伸手轻轻握住麻衣女子的素白玉手,又羡又妒道:「这般每日操劳,小手却还是如此白嫩,连个茧子都不生,溪菱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岳溪菱脸色一红,微笑道:「我又如何知道?大白天的,你莫要如此没个正行,看被孩子们看见!」
  「看见又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姐妹拉个手、亲个嘴儿又当得了什么?」
  玄真笑容暧昧,旋即正襟危坐,轻声道:「他们来了。」
  岳溪菱转头看去,果然一男二女蹦跳着朝这边跑来,正是儿子彭怜和玄真道姑的两个道童明华、南华。
  三人之中,明华年纪最长,十六岁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唇红齿白,秀发披肩,饶是穿着素净的蓝色道袍,却仍难掩青春秀色。
  儿子彭怜年方十四,身形却比明华更高些也更壮些,眉宇间稚气未脱,唇上细微胡茬隐约可见,却已有了些大人模样。
  南华年岁最小,刚过完十岁的生日,她身形瘦小,双眼却极有神,明华帮着梳的一双冲天辫随着跑动摇荡不已,正是心性跳脱的美好年纪。
  离着饭堂老远,三人就收敛动作,低眉顺目进屋行礼,这才在桌边坐下。
  玄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吃了起来,午饭才算正式开始。
  彭怜早已饿极,一手一个馒头吃得极快,两个小丫头倒是吃得温文尔雅,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慢点儿,慢点儿!」岳溪菱不停叮嘱儿子慢些,却怎么都劝不住,便看向玄真,希望她能管教儿子一番。
  玄真悄悄瞪了岳溪菱一眼,手上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彭怜。
  彭怜刚把左手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这会儿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师父和娘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娘教给你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如此狼吞虎咽,哪里还有修道之人的从容样子?」玄真语调严厉,看岳溪菱又要张嘴便冲她一瞪眼让她闭嘴,继续道:
  「饭后不要午睡了,去后山劈柴,柴堆不过肩不许回来!」
  「是,师父……」彭怜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很饿,为什么还不能快点吃呢?
  不过他天性淳厚,不敢和师父顶嘴,看母亲欲言又止也不敢为自己求情,便闷闷吃起馒头来。
  母亲蒸的馒头硕大蓬松,他吃了三个,已经有了些底子,倒也不那么饥饿了,这会儿细嚼慢咽,倒是吃出了馒头的别样香甜。
  岳溪菱拿起瓷碗给儿子盛了一碗白粥,眼中满是疼爱神色,对旁边投过来的嗔怪眼神视如不见,只是注视着眉眼依稀已是大人模样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
  三个孩子很快吃完午饭,留下两个大人在饭堂边吃边聊。
  玄真吃得极少,半个馒头一碗白粥已是极限,不是岳溪菱这馒头蒸的极好,怕是连这半个馒头也是不吃的。
  按着往日惯例,她吃了几口便即离去,吃饭仿佛更像是一个仪式,是以她很少见到彭怜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
  见她今日逗留不去,岳溪菱知道玄真有话要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道:
  「有话你就直说,干嘛这般为难?」
  玄真摇头苦笑,「每每想到你这般矜贵的身份,整日里忙碌庖厨俗务,我这心里便很是过意不去。」
  岳溪菱不置可否,「这番话你已经四五年未曾提及,如今却怎么又想了起来?」
  「你到壁遮山玄清观来,已经第十五年了,」玄真起身踱步走到饭堂门口,望着悠远天光,喃喃道:「怜儿年过十四,若在俗世之中,怕是已身负功名了吧?」
  「十五志学,有那家学渊源、年少老成的,大概十四岁时便已中了秀才了,」
  岳溪菱语调幽幽,「若是怜儿有个正经出身,以他的聪慧程度,这会儿怎么也该是童生了吧?」
  玄真慨然点头,「是啊,所以我就想劝劝你,你终老这深林古观倒也罢了,难道真要怜儿也如此么?」
  「他才十四岁,年少无知……」岳溪菱待要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果然玄真哂笑一声道:「你这般年纪,都与人私定终身、产下麟儿了,说什么年少无知?」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即便你舍不得让他下山去寻他父亲,也应该让他到府县应考,能得个功名最好,即便不得,也算他入了红尘、走了一遭,见识过世间繁华,将来他是潜心向道,还是尘缘不了,那都怪不到你身上!」
  「可我担心……」
  「担心什么?」玄真双手负后,言语咄咄逼人,「从怜儿五岁开始我便教他心法,助他淬炼筋骨,体魄强健程度早就远超常人!他七岁入经阁读书,道藏三千卷,经史六千集,都被他翻了个遍!」
  「九岁开始你就教他习字,以他如今笔力,虽不能自成一派,但也算独具风骨了,」玄真傲然道:「如此良才,你还担心什么?」
  「世人龃龉龌龊,怜儿自小在山里长大,我怕他下山吃亏……」岳溪菱母子连心,终究难以下定决心。
  「怕不是怕他吃亏是假,难以割舍才是真吧?」玄真目光炯炯注视着岳溪菱,压低声音道:「你们母子俩,还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呢?」
  岳溪菱俏脸一红,「这是当然,他是我儿子……」
  「儿大避母!」玄真一声叹息,「长此以往,你……唉!」
  「再……再有两年,等他……等他十六岁,我便……我便允他下山去……去求取功名……」岳溪菱紧咬牙根,算是下定了决心。
  玄真一甩袍袖负手离开,以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喃喃道:「怕只怕是等不到两年后了……」
  两女这边说话的时候,彭怜已经来到后山一处空地上。
  壁遮山山势并不陡峭,玄清观依山而建,亭台楼阁殿宇众多,除了彭怜母子和玄真师徒这几人外,却再也没有别人。
  彭怜听师父提起过,玄清观年代久远,早些年也是香火鼎盛、信众云集,但前朝崇佛灭道,香火一度濒临断绝,哪怕后来本朝太祖以及几任帝王都崇信道教,玄清观的香火却也仍旧没有重新兴盛起来。
  用玄真的话说,她师父的师父就是个恬淡的性子,她师父更是恬淡的性子,到了她这里,就算想不恬淡也不行了。
  好在观中私产颇多,一应开支用度倒是不虞短缺,本来挑水煮饭的活计都有专门的人做,母亲岳溪菱自告奋勇接过了厨房的活计,玄真又有意打磨彭怜体魄,这才有了母子二人劳心劳力的一幕。
  就像日常生火做饭所用祡禾,多是山下樵夫打好送来,平常并不需要彭怜自己去砍柴,只不过有时候他犯了错,作为惩戒手段,会被师父罚着到后山砍柴。
  彭怜扛着铁斧进了山里,伐了五棵手臂粗细的干枯小树扛回后山空地,先用铁锯将树木锯断,再用利斧劈成细条。
  彭怜手中利斧非同一般,那斧头精铁一体铸就,头面极宽,斧背极厚,斧杆也是实心铸铁,挥舞起来颇为费力。
  劈柴也是有讲究的,一斧头下去,必须将柴直接劈开,切口整齐,没有毛刺,用师父的话说,不能让母亲拿柴的时候扎手。
  彭怜舞起铁斧抡出一片光影,摆在树根上的木柴应声而开,整整齐齐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匀称,显出斧头的锋利,和他力道的均匀。
  「怜师哥,劈多少啦?」南华一路小跑爬上了石台,看着彭怜挥舞铁斧光影幢幢,轻轻喘息着道:「晚饭前能劈完吗?」
  「劈得完!」彭怜额头伸出汗珠,呼吸却依然匀称柔和,他看着南华问道:
  「你不去抄写经书,跑来我这儿干嘛?」
  「嘻嘻,我这不是写字写累了嘛!」南华粉面桃腮,眉间鲜红一点,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我有个秘密,不知道该跟谁说……」
  「去和师姐说呀!」彭怜想都没想,挥动铁斧,又是一块短木应声而开。
  「我要能说我会不说啊!」南华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因为不敢跟她说才犯愁,我要说了她肯定要骂我的!」
  「然后你还不能跟我说,是吗?」
  「对啊对啊,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们男孩子!」南华煞有介事,「男」「女」两字咬的极重。
  「那没办法了,帮不了你!」
  南华郁闷到不行,鼓着腮帮子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要不这样,我跟你说,但你假装没听见,然后过后就忘掉好不好?」
  彭怜不禁好笑,却也知道,只因观中没有外人,母亲和师父自不必说,师姐明华年纪最长,已经有些师父的威严样子,南华的秘密除了自己,基本跟谁都分享不了,所以有这样一个怪异的请求,倒也说得过去。
  「好,你说,我只听一次,随后就忘掉,好吧?」
  南华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小声对彭怜道:「前夜我多吃了些山中野果,晚上闹肚子起夜,正好听见师父和姨娘在房里说话……」
  「当时已经半夜了,我就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凑到床底下一看,师父和姨娘都没穿衣服,两人抱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声音都好奇怪……」南华年岁尚幼,自然不知道所见所闻为何缘故,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师父和姨娘在半夜里做那种事,肯定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
  但她少年心性,憋在心里自然难受,想要找人说却不知道该跟谁说,思来想去,终于偷偷跑出来找彭怜,一经出口,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最后叮嘱道:
  「怜师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彭怜笑着点头,糊弄她道:「师父可能和我娘亲在练习某种功法,既然没告诉咱们,咱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啦!你继续劈柴吧!我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师姐又该骂我了!」南华了了心事,蹦跳着回去继续抄写经文,却将烦恼留给了手持利斧的彭怜。
  彭怜相貌俊秀,天资聪慧,经阁中上万卷书他已看了个遍,有那几本有趣味的,更是看了一遍还不止,其中有几本书,不知道系何人所著,所言皆是男女情事。
  初时读来一知半解,直觉辞藻生疏,不知所言何物,如今随着年齿渐长,他却已渐渐明白,那「牝门」「阳物」所指为何。
  道藏之中,也有不少涉及这方面的论述,但大多语焉不详,彭怜心无旁骛,却也不如何在意,只是他从前身体尚未发育,与母亲同榻而眠不觉有异,这半年来他长了个子,唇上冒出毛茸茸的胡须,说话嗓音都变了,再与母亲相对,心中便有些异样起来。
  「唉……」想起母亲,少年人情怀惆怅,一声长叹后,舞动利斧,又劈开一块木柴。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5:28:04

第二章寒潭丽影
  红日西沉,天色将晚,彭怜走出经阁,看着远去夕阳被群山遮蔽,不觉心中怅然。
  来到厨房帮着母亲摆好碗筷盛好粥饭,忙碌之中,他感觉母亲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思来想去,却又找不到一丝端倪。
  玄真换了一身素白色道袍,领着两名女徒来到饭堂,她看着彭怜为自己盛好白粥,便问道:「怜儿今日读了什么书?」
  「看了两篇论语,又重读了一本道经,临了四幅字帖。」彭怜态度恭谨,虽说他只是玄真的记名弟子,但尊师重道是圣人之训,他一直奉为圭臬,不敢逾越。
  玄真满意点头,「自今日起,道藏经书就不要读了,专心治学,有不懂的,可来问我,也可问你娘亲,月中月末你来我房里,由我考你半月所学。」
  「知道了,师父,」彭怜恭谨点头,「那师父……我的功法还练不练?」
  「功法自然不能荒废,」玄真轻轻摇头,「那功法只需打坐静心,与你学业并不冲突,决不可半途而废!」
  「是……」
  有了中午的教训,彭怜虽然仍是饿极,却不再狼吞虎咽,一手馒头一手白粥,吃得温文尔雅,煞是好看,只是如此一来,他便是最后一个吃完的。
  岳溪菱一边收拾厨房一边陪着儿子闲话,说山中风物,说书中俊杰,说山下人家,说世间百态。
  母子俩这般对话已是常态,岳溪菱出身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自身又是喜欢读书的,经阁万卷书,她虽然不如儿子读了个遍,却也挑着喜爱的读了个七八,加上自幼习读那些书卷,知识之渊博,远超一般闺阁女子。
  彭怜每日手不释卷,练功挑水劈柴,再忙也要看上一卷书,如此才可安眠,再加上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少年老成心智渐渐成熟,对一些事物便有了自己的观点看法,和以往对母亲附和多过辩驳不同,如今他偶尔坚持己见,便连玄真都难以轻易将他说服了。
  「……天地四时盈虚有数,哪里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随意更易的?」说到一部杂书中的观点,岳溪菱叹息道:「世间之人,大多身不由己,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管的了别人如何呢?」
  「圣人之道,推己及人,如果谁都不挺身而出,那这世道,不就更加没有希望了吗?」彭怜不是很赞同母亲的说法,「世道轮回,每每有英雄出世,力挽狂澜,激浊扬清,不正是他们改写了命运吗?」
  岳溪菱一愣,停下刷洗碗筷的手,看着儿子正要吃掉最后一个馒头,不由好笑道:「为娘若多蒸一个馒头,你还能吃下么?所谓『定数』,不是远眺前路的『数』,而是回首身后的『数』,你与为娘一道避居山野,难道这不是『数』么?」
  「但您依然可以选择啊!」没人看着,彭怜吃相极为不雅,一口吃掉馒头,瓮声瓮气说道:「就算是现在,您也可以带我一起离开啊!」
  看着儿子倔强的面容,岳溪菱淡然一笑,「能而不为,才是命呀……」
  母子俩絮絮闲话,直到将厨房收拾停当,彭怜自去读书,岳溪菱备好明日早饭所需材料,便也回到房中。
  等到彭怜读完手中书卷,母亲早已躺下睡着,他蹑手蹑脚爬上床榻,在母亲脚下坐好,饶是身心疲惫,却仍不敢就此睡觉,默念玄真所授口诀,细心吐纳起来。
  这一套功法,彭怜从六岁开始习练,初时绮念丛生,根本难以入定,直到后来入经阁读书,才渐渐心神凝定,摸到了修习门路。
  平常他睡前习练两个时辰便会沉沉睡去,不知何时躺下,也不知何时睡着,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昨日疲惫便一扫而空。
  但今夜明显不同,他沉沉入定,不知多久过后,却又徐徐醒来。
  榻上被子温热,母亲显然刚走不久。
  想起南华所说,彭怜披上衣服起身出门来寻母亲。
  每天早上醒来,母亲都早已起床忙碌,彭怜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道母亲勤勉,今日听南华一说,他才知道,母亲可能是趁着他入定的时候离开,早晨起来不见其人,是否回来安睡都不好说。
  他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来到玄真住所窗外远处细细观瞧,只见门窗敞开,灯火未起,并不似南华所说那般。
  彭怜不敢近前,他素来敬畏玄真,知道她耳聪目明,万一被发现他如此偷偷摸摸行径诡异,怕是又要惹来一番惩戒。
  远处观门传来声响,彭怜健步如飞赶去,在观门处,正看见母亲离开青石板路,转入他平常取水所走的那条崎岖山路。
  彭怜心下狐疑,无声无息跟在母亲身后,一来是为了保护母亲,二来也是好奇,究竟母亲半夜不睡,下山来是要做什么?
  山中常有猛兽出没,彭怜抄起铸铁门闩,远远坠在母亲身后一直跟了下来。
  山路他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哪怕是闭着眼睛也知道该如何落脚,如何使力,他跟在后面,看母亲竟然也像是走熟了一般,速度一点不慢,很快就到了那池山泉边上。
  那道山泉位于山谷间一片巨石之上,石壁上渗出的泉水在巨石上汇聚成池,大概两丈方圆,深不过五尺,月明星稀之下,从远处看去,宛若一片银镜,平铺于巨石之上。
  巨石边上松林掩映,一块字迹斑驳的石碑立于一旁,彭怜目力所及虽看不清,却知道那上面是「巨石泉」三个大字。
  平静的潭水突然波纹荡漾,一道黑色身影从水中浮起,彭怜有些看不真切,便蹑手蹑脚走下山路,在一株大松树后面趴伏下来,细细观瞧潭水中的景象。
  只见潭中一个女子轻轻拨动水浪,一头长发早已被水彻底浸湿,她肤色白皙,月下闪着莹白的光,胸前两对圆硕美乳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两粒殷红乳头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偶露风华。
  细看那女子容貌,纤眉轻挑,星眸似水,鼻尖高耸,唇红齿白,脸上英气不减,却又多了一份妩媚神情,不是师父玄真更是何人?
  彭怜吓了一跳,骨子里对师父的畏惧让他很想立刻逃跑,但眼见平素威严的师父如此美态,加上母亲在不远处就要宽衣解带,即将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天大的诱惑,让他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巨大的恐惧和本能的欲望让他内心矛盾,彭怜不停说服自己「再看一会儿」,终究那份恐惧抵不过男儿本色,他捂住嘴巴压抑呼吸,竭尽全力安静下来,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见母亲脱去身上衣服,缓步走进潭水之中,一直到水没过肩膀才停下。
  「今日阳光充足,这水温刚刚好。」这是师父玄真的声音,往日的威严凌厉竟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慵懒和轻柔。
  「是啊,做了一天饭,身上粘乎乎的……」这是母亲岳溪菱的声音,温柔依旧,却又多了一股子濡湿感受。
  「你也是的,非要自己做这些,让下人们做不好吗?」
  「我就想劳累些,这样晚上睡得才踏实……」远远望去,只见岳溪菱拨动水花,洗去身上污秽,她游到潭边靠坐下来,继续说道:「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虚无,多了一份人间烟火的真实,我觉得很好,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劝不了你!」玄真笑笑摇头,「晚饭前问你,你不是说今夜不出来洗么?
  怎的又变卦了?」
  「不告诉你……」岳溪菱语调娇憨,浑不似平常恬淡成熟模样。
  「既然来了,就别想躲过去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怕你呀!」岳溪菱骄傲挺胸,一双美乳脱水而出,在月光下高高耸起、清晰可见。
  彭怜便是这对美乳哺育长大,时隔多年,真容如何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平日里偶尔有所触及,却也从没想过该是如何景象。
  但他如今色心萌动、情窦初开,对这番美好景象,早已不是孩童的倾慕与喜爱,而是男人的色欲与渴望了。
  母亲的一双美乳尺寸惊人,就那么高高耸起,咄咄逼人,仿佛睥睨万方,不可一世。
  玄真近在咫尺,自然感受更加强烈,她浮游过去,凑到岳溪菱身边,二话不说便含住其中一粒乳头,另一手托起一只硕乳,边吸舔边道:「总是敌不过你这对大奶子,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摸一把、舔一口……」
  「嗯……」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声突兀响起,彭怜心中一跳,下体已然挺了起来,再也趴伏不住。
  他从来没听过母亲发出如此的声音,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声调里,有渴望,有满足,有遗憾,有释然,诸多情绪,不一而足。
  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婉转,那么荡气回肠,那么惹人遐思。
  「每次都说的山响,一看见它们,就没了分寸,」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样的语调里多了一抹调笑和轻薄,「得道高人呢?玄真法师呢?」
  「就会嘴硬,一会儿看你怎么求饶!」
  「求饶就求饶!」远处母亲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她手肘向后撑在石面上,看着师父玄真随着爬了上来,这才继续说道:「又不是没求饶过!」
  母亲如此惫懒,是彭怜从所未见的,他心中好笑,却又无比喜欢这样的母亲。
  潭中两女动作渐渐升级,母亲已经完全躺下,师父在她身上亲吻不停,阵阵娇吟轻喘萦绕山谷,羞得夜枭都没了声响。
  「唔……」母亲的声音更加濡湿粘腻,彭怜定睛一看,师父玄真正趴在母亲腿间,臻首耸动不休,不知在作何勾当。
  「又舔那里……非逼着人家求饶不可吗……」岳溪菱语调妖娆,娇躯轻轻颤抖,就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不……不……太美了……好姐姐……求你……
  求你了……」
  玄真满意一笑抬起头来轻声问道:「求我什么?说给姐姐听听?」
  「求姐姐……求姐姐的手指……插进来……」岳溪菱掩面娇啼,声音更加淫媚婉转,「溪菱好想……好想要……」
  「哼……」一声娇嗔过后,彭怜只见母亲下巴猛然扬起,贝齿轻咬红唇,身体骤然紧绷,如此良久,才渐渐舒缓下来。
  「好姐姐,你这一弄,人家就丢了一回……」
  「就知道你是个淫材儿!」玄真薄嗔道:「每次都这般快,是姐姐厉害,还是你太风流?」
  「就不能兼而有之嘛!」岳溪菱语调娇憨,浑不似年近三旬的女子,「好姐姐,你快躺下,我来服侍你!」
  「我就免了,我们修道之人……」
  「这里又没人,你就别端着了,我都替你累得慌!」远处母亲一个翻身,便将素来威严的玄真师父压在身下,同样的舔弄抠摸,没一会儿,便有阵阵娇喘声音响起。
  「嗯……」那声音如泣如诉,和母亲的濡湿粘腻不同,自有一番柔肠百折在其中,若不是亲眼所见,彭怜怕是死也不会相信,这是师父玄真发出的声音。
  声色相似,声调却是他闻所未闻,尤其那婉转娇媚温柔之意,竟似乎比母亲还要更浓一筹。
  「就喜欢姐姐这叫声,干脆利落,让人听着就爽利,」岳溪菱促狭调笑,「好姐姐,妹妹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好妹妹……快来……」玄真曲意逢迎媚声低叫,丝毫不见平日里端庄威严模样。
  「散人呢!法师呢!看你那骚样!」
  「你就欺负姐姐吧……姐姐让你欺负……快些……快些……」玄真彻底放下矜持,曲意求欢,毫不做作。
  岳溪菱满足一笑,低下头去,在玄真腿间细细含吮舔舐起来。
  「唔……呀……喔……太美了……好妹妹……含住……含住……」玄真一腿绷直一腿蜷起,身体瑟瑟发抖,仿佛弱不禁风一般浑身颤抖起来。
  「宝贝儿……姐姐丢了……丢了好多……你快含住……吸到嘴里……快含着……
  啊……又丢了……」
  「姐姐的水水好甜呢!你总说我皮肤白嫩,是不是跟总喝你的骚水水有关系呀?」岳溪菱猛吸一口玄真淫水含在嘴里,起身就要喂给原主。
  「快……快住手……恶心死了……」玄真侧脸躲避,双手撑着不让岳溪菱得偿所愿,只是动作偏差,恰好顶在了对方的一对硕乳之上。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玄真一搓一揉一握一挑,便将岳溪菱彻底制服。
  两女你来我往,搅得潭水波涛翻滚,浑不知一番作为,早被晚辈看了个够。
  彭怜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烈火要爆炸一般,下体涨得生疼,强烈的憋闷感觉萦绕心扉,不知该如何消散。
  池中淫戏仍在继续,母亲与师父换了个姿势,岳溪菱趴在玄真身上,互为对方舔舐双腿间的神秘所在,两女吟哦不住,动听的呻吟声压住了蛙鸣蝉叫,丝丝缕缕,不绝于耳。
  彭怜无比难受,很想立刻离开,却又舍不得错过接下来的戏码,眼前风景秀丽,母亲与师父展示的又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妩媚风流,他年少无知,却又色心萌动,本能将手伸进裤中搓揉,那份憋闷竟似有所缓解。
  如此一来,他便无师自通,看着母亲师父蝶戏,自己这边自渎起来。
  月朗星稀,天光并不晦暗,彭怜目力上佳,却也看不清母亲和师父在舔着什么,他的目光集中在母亲和师父的美乳之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眼前美景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母亲双乳倒垂更显硕大,师父美乳虽然娇小一些,却也秀色可餐,尤其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瘦削的身子形成绝妙反差,看上去别具美感。
  想到平日里师父端庄威严模样,再看她如今婉转娇啼、呻吟喘息不停,那种强烈的反差让彭怜口干舌燥,简单的揉搓再也难以浇灭心头那团烈火,他用力握住下体猛烈挤压,那份燥热和悸动才算略微有所缓解。
  潭水之中,母亲与师父动作升级,两人彼此舔舐的频率逐渐加快,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更趋热烈,水波荡漾之中,母亲最先败下阵来,仰首高声媚叫,随后瘫软下来。
  师父玄真双眸紧闭,依然在巨石上躺着,只是没有母亲玉体压着,她双手得到解放,便一手握住一团椒乳,一手探到腿间动作不停。
  彭怜不知所以,大概猜到师父也是在和自己做一样的事情,他动作加快,眼睛圆圆瞪起,等着看师父会否出现母亲方才那样的美态。
  「唔……」母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把亲住师父的嘴唇,彭怜仔细观瞧,母亲竟将舌头伸进了师父口中。
  「要丢了……丢了……」玄真挣脱岳溪菱的亲吻,大声娇喘浪叫,发出母兽一般的嘶吼。
  「啊……」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彭真只觉一阵从未感受过的酥麻快感自腿间传来,一股浓稠液体蓬勃而出,有几股还顺着手臂撑开的裤带缝隙射到了外面。
  头晕目眩之际,他忍不住惊叫出声,随即发现不妥,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起身蹦跳着落荒而逃。
  「谁!」玄真一扯潭边袍袖遮住身形飞扑而至,大松树后形迹渺渺,并无别人。
  她运足目力仔细观察,半晌后才看见一片草叶上的一滴白浊液体。
  玄真伸出手指将其勾起含入口中品咂片刻,宛若冰霜雕琢的俊俏面颊骤然解冻,浮现出一抹风流妩媚笑容,哪里还有平时威严样子?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5:42:10

第三章古冢之人
  李文命绝,其母丧子,妓之。
  夜枭啼叫,阵阵蝉鸣。
  彭怜慌不择路撒腿狂奔,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喘息。
  他无法想象,一旦被师父抓住自己的偷窥行径,会受到如何严厉的惩戒。
  平常读书写字稍微有点不对就要被罚担水劈柴,再严重甚至还会被打屁股,想起师父那根精钢戒尺,彭怜不由得一阵心惊胆寒。
  他见机得快,想来师父不会发现是他,这会儿跑出了这么远,师父大概也不会追来。
  彭怜四下观瞧,却发现这里是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仍在山里,离道观距离却有些远了。
  看着地上的黄土,彭怜知道这里原来应该是一片空地,只是林木茵茵、荒草及膝,显然多年无人打理,早已荒芜不堪。
  空地中央,一座青石堆砌而成的小丘吸引了彭怜的目光,那青石堆砌得颇为杂乱,石缝间也是杂草丛生,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人工堆砌的痕迹。
  彭怜拨开杂草绕行小丘一圈,这才发现异样。
  小丘由黑白两色乱石堆就,泾渭分明,乱中有序,不是他精研道藏,怕也难窥其中奥秘。
  小丘占地广大,如果他猜的不错,黑白二色上面当有两只异色鱼眼,取的正是太极图两仪四象之意。
  有些摸不清眼前这座小丘的路数,彭怜心中好奇,多少驱散了些被师父抓个正着的恐惧心思,他想看个究竟,便爬到高处断崖上,想要从上面看一眼,验证自己所思所想。
  断崖高约丈余,自上而下望去,那小丘果然如太极图一般,太阴之中藏着少阳,太阳之中藏着少阴。
  「看什么呢?」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我看看这是不是个太极图……」彭怜习惯性的回答,随即惊觉不对,猛然后退跳开。
  他却忘了此时所处乃是断崖,一丈多并不算高,但下面怪石嶙峋,真要掉下去,也是会摔坏的。
  一支莹白大手闪电伸出,抓出彭怜胸襟用力一扯,将已然身在半空的少年直接拽回扔在断崖之上。
  彭怜面色惨白,看着眼前仿佛鬼魅一般的男子,牙齿咯咯作响,已然怕到极点。
  「你很怕我?」男子负手身后,一张白得瘆人的脸旁突兀探了过来。
  彭怜「啊」的叫了一声,不知道算是答复还是下意识的叫喊。
  眼前男子一头白发及膝,一身白衣胜雪,面容一样的惨白毫无血色,想到下面那座荒冢,彭怜更加害怕起来。
  「我是人非鬼,你莫吓到了。」男子转身高举双臂,深深呼吸一口,轻声道:
  「今日恰逢满月,此时出关又遇见了你,冥冥中果然自有定数……」
  「你……你是人?」还没从见鬼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对方说话,彭怜不再那么害怕,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当然是人,看,我是有影子的,」男子指了指地上月光投下的身影,笑道:「人鬼殊途,哪里那么容易被你见到鬼?」
  看着地上的人影,彭怜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打量起对方的相貌来。
  男子一头白发,面容却并不如何衰老,看上去仿若三四十岁,除了惨白有些瘆人外,竟然称得上英俊潇洒。
  男子也在细细端详彭怜,半晌后说道:「我刚才救你时,感到你身上有道家功法,你师承何人,可是玄清门下弟子?」
  「我是玄真道人的记名弟子……」一想起玄真师父,心存敬畏之余,彭怜心中泛起一阵火热。
  「玄真?没听说过……」男子挠了挠头,「不管那么多了,你既然有道门功底,那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你坐下来,听我跟你细说从头。」
  「我……我要回去了,太晚了,我娘亲知道了会……会生气的……」彭怜心有顾虑,他偷窥师父和母亲蝶戏,这会儿要不抓紧赶回去,那就基本做实了偷窥之人是自己了。
  「不急不急,耽误不了你多大功夫,」男子在崖边坐下,好整以暇道:「山上这玄清观,是我师祖所建,传到我手中,已是第七代……」
  「我游历天下,遍揽群书,所为的不过是白日飞升,那年我孤身远赴海外,寻得失落道经十三卷,其中有一篇,便是证道……」
  「我避世而出自建枯冢,潜修三十余年,终于得窥堂奥,道法将成之际,忽然心有所感,」男子仰天望月喟然长叹,「我掐指一算,才知我寿元将近,天不假年,大道终成泡影!」
  他转过头来看了眼彭怜,愁闷神色一扫而空,朗然笑道:「偏偏我一出关就遇见了你,还是个道家门徒,一身功底与我同出一脉,果然天意昭昭,不负我百年光华!」
  看彭怜一脸迷茫,男子开心一笑,「傻孩子,还不快点拜师?我这一身道门修为还有这些年我所思所得,都要一并传授给你!」
  「可我……我有师父了呀……」又想到玄真,彭怜心中又是敬畏又是火热,想让他另拜他人为师,实在是做不到。
  「不拜师也罢,但这本领你却是要学的,」男子无奈摇头,「你师父我既然都不知道,那想必他也是我的徒孙辈,如此你叫我一声『师祖』,却也不算占你便宜,从今夜起,你每晚亥时来此,我将我这些年潜修所得一一传授给你……」
  「可我……」
  「可什么!我什么!」男子忽然暴怒起来,「我寿元将近,能否活到下次月圆都未可知,道门传承,事关重大,岂可如此推三阻四?」
  「我是怕师父责怪……」彭怜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男子起身一挥袍袖,说不出的诡异阴森,「怕的什么!你师父在这里,也要叫我一声师祖爷爷!我传授你功法,他敢说半个不字?」
  「那……」
  「闲言少叙,时间宝贵,你且坐好,听我为你传道!」男子当仁不让,一挥袍袖让彭怜坐好,便开始讲述起来。
  「你有道家根基,我便从筑基一道说起……」男子娓娓而谈,见解之精妙,辨析之深刻,完全是彭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便是玄真师父在此,怕也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自幼通读道藏习练功法,对道家学问研修颇深,此刻听来,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初时他还心存顾虑,不能全心投入,随着男子越讲越深,他渐渐也被吸引,遂将平时积累的疑惑一一问出。
  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对他提出的问题更是喜不自胜,连说捡到宝了,能够将一身本领传给如此天赋出众的后辈,实在是祖师爷庇佑云云。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觉斗转星移,天光渐白。
  「今夜到此为止,明晚你再来,我教你淬炼心魂之法,只需一夜,你便不会再如今夜这般恐慌失据了……」男子话一说完,一振袍袖纵身跃下,落入阳鱼鱼眼之中。
  彭怜如痴如醉,一下子学到的知识太多,每一个都够他回味良久,如此多的知识一次学来,直让他神思不属、意乱神迷。
  目睹师父母亲反差蝶戏,他都没有如此不堪,此刻却如同畅饮醇酒醉梦正酣,陶陶然不知所在,熏熏然不知所往。
  好在他记性过人,循着来时的路回去,倒还不至于迷路。
  蹑手蹑脚回到房中,母亲仍未回来,彭怜松了一口气,回到榻上倒头就睡。
  这一夜,他先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师父的淫戏,又大半夜撞鬼,学了一堆从没听过却明显极其有益的学问,此刻身心俱疲,几乎一挨枕头便即睡着了。
  但与平日不同的是,他往常需要打坐良久才能入定,此刻却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凝定下来,四肢放松,神态安然,已然是最深的入定神态了。
  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道倩丽身影走了进来,天色将明,屋中有些晦暗,女子轻轻走到榻前,低头看了看少年,看他睡得香甜,这才松了口气,在他身边缓缓躺下,也沉沉睡去。
  一夜酣眠,彭怜睁眼时已然天光大亮,母亲体香犹在,却不见人影,想来又是早起准备早饭去了。
  彭怜壮着胆子走进厨房,和往常一样给母亲打下手。
  「怜儿昨夜睡得可好?」岳溪菱动作熟练,轻快麻利,将和好的面团摆到蒸笼上,蒸熟了就是一天的吃食。
  「睡得很好……」彭怜有些不敢看母亲,依然是麻衣木钗,依然是温和慈爱,但他再看母亲,却已不是从前样子了。
  想着麻衣下那傲人双乳和白嫩肌肤,想起昨夜时母亲那风流妩媚动人体态,想到母亲在师父的服侍下婉转娇啼放浪形骸,彭怜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他赶忙蹲下身往灶中填火,遮掩此刻尴尬情形。
  不过他说的倒是事情,昨夜他虽然半夜未眠,又在山里狂奔不止,一觉醒来却并不觉得疲惫,身体暖洋洋的极为舒适,一点异常都没有。
  他挑水上山都没有像昨夜那般累过,却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完全恢复甚至更好,毫无疑问,是昨夜那男子面授机宜之功。
  相由心生,道由心证,长久以来的思索和困惑一经解惑便茅塞顿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功法上的大进,彭怜由此才明白什么叫当头棒喝,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种豁然开朗、心怀大畅的通透感觉,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短短一夜之间,肉体、心灵上的变化便天翻地覆、判若云泥。
  穿过薄薄雾气,岳溪菱明显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看着气度更加凝定、更加内敛又更加自信的儿子,她明显一怔,随即欣然笑道:「确实,我的怜儿真的长大了!」
  母亲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彭怜心中「突」的一跳,他不敢看布衣裙钗却依然美艳动人的母亲,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厨房。
  饭堂外,玄真步履悠悠而至,一样的宽袍广袖,一样的风轻云淡,只是看在彭怜眼中,却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那宽大道袍随风摇曳,步履之间隐见傲骨峥嵘,丝丝缕缕纤毫毕现,不是仔细观瞧,怕是难以看清那天青色道袍上的两粒细微凸起。
  彭怜一夜之变,宛如重生再造,此刻面对恩师,除了略微紧张外,那份敬畏已然冲淡许多。
  只是他恭敬依旧,侧立行礼,与平时无异。
  玄真于他身前无声伫立,静静看着眼前少年,爱徒才十四岁的年纪便已高出她半头,假以时日定然还要再长,想着曾经的总角少年会长成翩翩浊世佳公子,她无声轻笑,饶有深意看了眼彭怜正色吩咐道:「昨日说的事情你别忘了,今日起就要刻苦读书,不可荒废学业,可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
  玄真微笑点头,径自进了饭堂。
  彭怜轻吁一口气,不管母亲师父如何窃窃私语,径自回房做起晨课。
  晨起读书、写字、练拳,是他风雨无阻坚持七年的必修课,风霜雨雪从未间断,今天也自不例外。
  多年来,这些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和洗脸刷牙一样,习惯成自然。
  堪堪打完一套拳法,南华已经在远处喊了起来,「怜师哥,开饭啦!」
  彭怜会心一笑,每日里南华师妹如此叫喊已成常事,要是有天听不到,怕是饭都吃的不香了。
  进了饭堂,饭菜早已摆好,依然是白粥馒头加上几道咸菜。
  「中午炖些鸡肉吧!」玄真缓缓喝着白粥,扫了一眼三个徒儿,对岳溪菱道:
  「山下佃农送来被猛兽吸了血的公鸡,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里跟着你我这般粗茶淡饭,别耽误了长身子。」
  「耽误什么?」岳溪菱莞尔一笑,「前些日子才吃的羊肉,就这两天你要打醮,这才吃的清淡一些,平日哪里短了他们的嘴了?」
  玄真轻轻点头不语,南华却道:「姨娘,有鸡腿吃吗?」
  岳溪菱温柔笑道:「当然有的!一会儿姨娘就给你炖上,中午你们一人一个鸡腿吃,如何?」
  「谢谢姨娘!」
  「我不要,姨娘不用给我留。」明华轻声说了一句,放下碗筷,便是吃饱了。
  彭怜握着一个大馒头,感受着腾腾热气和柔软触感,脑海中早就神游万里,将其与昨夜所见联系到了一起,尤其母亲近在咫尺,看着那麻衣下高耸的胸脯,身体的某个位置又不安分起来。
  「师弟,你吃饱了吗?」明华吃的也极少,像极了师父玄真,她放下筷子静坐片刻,看彭怜仍旧没有结束的意思,便问了起来。
  彭怜吃得慢又吃的多,自然没那容易吃饱,尤其昨夜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吃了三个馒头,第四个也吃了一半,闻听明华问起,有些不好意思道:「还……
  还没,我再吃两个,便……便差不多了……」
  岳溪菱捂嘴轻笑,冲明华说道:「你师弟每天又是干活又是练功的,吃的是多了一些,你师父也不让他快吃,自然要慢一些,你别催他……」
  玄真侧目白了岳溪菱一眼,却是没人注意。
  明华俏脸一红,「姨娘,我没催他,就是一会儿我想找他帮忙去经阁找书,所以才问的。」
  她转过头对彭怜说道:「那你慢慢吃,我去经阁等你。」
  彭怜忙不迭点头,看了眼师父,识趣的继续慢慢吃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就又是最后一个下桌,好在玄真吃了碗粥就走了,他最后一个馒头吃得快了很多。
  「这孩子,怎么每次吃馒头都要捏的这么紧实?」岳溪菱看着儿子吃馒头的样子,不禁喜爱非常,眼见着自己的骨肉从一个那么丁点儿大的小人长成如今男子汉的模样,心中那份骄傲每每溢于言表,丝毫不加掩饰。
  彭怜面色一红,他原本吃馒头就喜欢将馒头捏实再吃,因为母亲蒸的馒头实在是如此蓬松香软,只是经过昨夜一幕,他将这大白馒头和母亲的酥胸联系在一起,再捏揉时便有了另一番感受。
  正主就在面前,他自是不敢宣之于口,讪笑一声,狼吞虎咽喝了碗中残粥,便要起身帮母亲一道收拾碗筷。
  「快别沾手了,明华让你帮着找书,都当着你师父面说了,那就肯定是实在找不到了,」岳溪菱拦住儿子不让帮忙催他快走,「快去帮她找了书,然后去做功课,不然你师父又该骂你了。」
  彭怜无奈点头,他以前总是不理解为何母亲与师父如此相处,经过昨夜一番所见他才有些明白,母亲和师父在一起,无异于俗世的夫妻,所谓严父慈母不过如是,只不过师父是个女子,便有些让人难以猜透罢了。
  只是母亲一番动作,那胸前高耸无意中顶在他的手臂上,一瞬间的触感让他窘迫不已,心慌意乱之下匆忙离去,差点撞在门框上。
  「噗嗤儿!」岳溪菱明显注意到了儿子窘态,掩嘴轻笑,眼神中满是溺爱。
  忽然响起昨夜回来时玄真所言,她不禁俏脸一红,暗啐一口,这才收了碗筷、擦了桌子。
  一番忙碌过后,她忽然莞尔一笑,轻声道:「若真如此,倒也不错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5:51:51

第四章 谁家豆蔻
  李文其母为妓,日淫夜娼,不可终矣。
  经阁之外。
  少女南华手捧一卷经书,绕着庭院边走边读,读到费解处,便小跑着进屋去问明华师姐,问明白了再跑出来继续诵读。
  她少女心性,从来都是坐不住的,只有这样读书才读得下去、记得牢靠。
  玄真便总说她身体里住了个猴子,总没有个安分时候。
  明华则是沉静的性子,她在经阁端坐,面前桌案上一本厚厚书卷已然翻开大半,再有几日,这本书便也读完了。
  脚步声响起,随即便听南华在院里叫了一声「怜师哥」,接着又喊了一句「师姐,怜师哥来了」,然后便是彭怜到了近前。
  明华迷茫抬头,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角泪痕,柔声说道:「师弟,经阁里的书你都看过了吧?」
  彭怜轻轻点头,笑着说道:「只是粗略翻了一遍,不敢说都真的读过,师姐要找什么书?」
  「我想找几本关于世情俗务的闲书参详参详,」明华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说等我过完十六岁生日就要带我下山游历红尘,我若能斩断尘缘,她就收我为入室弟子、传授宗门道统,若不然,她好另做打算……」
  「入室弟子?那你现在不算入室弟子吗?」
  「不算,师父说我尘缘过重,若斩之不断,不如随遇而安,」明华俏脸一红,「这次下山,若……若最后不成,就干脆许个人家,不带我回来了……」
  「啊?」彭怜一愣,随即问道:「什么叫许个人家?师姐,你……你要嫁人了吗?」
  明华赧然点头,「师父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
  彭怜怅然若失,他以为姐弟三人会一生一世厮守在这壁遮山玄清观中,不曾想别离竟然近在眼前。
  他忍着心中酸楚,搬了梯子,依照明华所说,为她找了十余本世情著作,谈情说爱的,权谋争斗的,江湖义气的,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师弟……」看着彭怜留恋不去,明华知道他所思所想,便柔声道:「离我生日还有月余,你不必这般难受,而且我下山去回不回来还在两可之间,何必为那不曾发生的事情烦恼呢?」
  彭怜轻轻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仍难掩心中失落。
  一想到师姐可能要嫁人,他便心如刀割般难受。
  两人打小一起长大,他四岁那年,师父将南华抱回观中,在那之前,一直是明华带他看书习字玩耍。
  十四年姐弟情深,彭怜实在是无法接受师姐要嫁人这件事,哪怕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阁外,南华诵经声此起彼伏,一个人诵经能这般热闹,也就她能做到了。
  彭怜嗫嚅半晌,不由轻轻说道:「师姐,我……我不想你嫁人……」
  明华本来羞极,闻言却不禁欢颜一笑,「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彭怜虎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我就是一想到你要嫁人,心里就堵得慌……」
  明华淡然一笑,「师父说过,人这一辈子自有定数,缘分到了,却是身不由己的……」
  她随即开心笑道:「不过师姐可以答应你,如果要嫁人了,一定先告诉你,你同意了,师姐再嫁,好不好?」
  彭怜仍是心中酸楚,却只能无奈点头道:「好,我不同意,你不能嫁。」
  他忽然有些好奇,「师姐,你觉得——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明华要的书本里面,男女情事在所多有,其中不乏露骨描写,他正是看了那些书,才会有了色心,和昨夜母亲与师父的行为两相印证,才有了些皮毛见识,一想到明华师姐也要看这些,心中酸楚依旧,却又多了些暧昧思绪。
  「我不知道,」明华俏脸又红,「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别的男子,观中除了师父姨娘师妹,便只有你一个男子,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山下佃农都是男人啊!」彭怜心中腹诽,嘴上却说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啊!」明华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彭怜口中的「喜欢」是男女意义上的喜欢,而师姐所说的喜欢,却只是姐弟之间的喜欢,这一点彭怜心知肚明。
  「那……」
  见彭怜沉吟不语,明华娇嗔道:「瞅你那个傻样子!快去读书吧!一会儿被师父看见你偷懒,又要罚你去挑水了!」
  少女一刹那的温柔妩媚让彭怜目眩神迷,晕晕乎乎中离了经阁回到师父玄真专门为他准备用来读书的房间里,仍然难以忘却刚才师姐的美好神态。
  那一颦一笑中有娇嗔有疼爱有埋怨有宠溺,他第一次觉得,师姐竟然如此的可爱,和母亲师父相比,竟有种截然不同的美。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哪怕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将师姐压在身下欺负,也没有方才被师姐推出经阁所感受到的感觉强烈。
  整整一天他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书读的一塌糊涂,字也写得一塌糊涂,好在师父并未过来监督,彭怜暗中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
  吃过晚饭,彭怜又去读书,直到月上阑干,这才回到卧房。
  母亲早已睡下,他轻手轻脚放好手中烛台,小心翼翼爬上榻去,坐在床尾,准备入定调息。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难以入定,眼前不时晃过师姐明媚笑容,还有母亲和师父白花花的身子。
  尤其母亲的身体就近在眼前,刚才吹熄灯烛前惊鸿一瞥,入眼所见那件月白小衣和背对着自己的美好轮廓,无一不让他心猿意马,燥热难当。
  彭怜睁开双目,窗外月色如水,眼前一片莹白,正是母亲温香软腻的身体,近在咫尺的一双脚丫白嫩异常,就那般叠在一起,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他猛然摇头驱走心中邪念,好奇是一回事,色心萌动是另一回事。
  生怕铸成大错,他连忙起身就要下床。
  「怜儿,怎么了,难以入睡吗?」岳溪菱温柔声音响起,美妇人撑床起身,睡意朦胧问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彭怜一时进退不得,半晌才说道:「是……是有些热,娘,我去书房睡,那里有风……」
  「书房又没有床,再染了风寒!」岳溪菱打了个哈欠道:「你出去凉快凉快,不行去打水洗洗身子,早点回来睡觉,知道吗?」
  「知道了,娘。」彭怜赶忙跳下床,饶是跑出老远,刚才母亲起身时那阵波涛汹涌,犹自让他心荡神驰不已。
  他冲进厨房,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咕咚咚喝了,却又骤然想起这山泉水里怕不是还有母亲和师父的体液,一时间便又心思荡漾起来。
  又喝了一大瓢水,彭怜忽然想起昨夜那古怪男子,想起两人约定,他心中一动,悄悄出了观门,径自往那处枯冢寻来。
  彭怜早已研究明白,昨夜他一番狂奔,绕了一个大圈才到枯冢,若从观门下山,有条小路绕行不远便到了。
  枯冢方位,其实距离道观不远,约略就在道观西北方向,由此判断,男子自称是玄清观师祖,倒有几分可信。
  他在那处断崖上坐定,眼看皓月当空,耳边夜风列列,心中那份燥热,仿佛减轻许多。
  「你倒还算守时,」一道淳厚声音在身后响起,彭怜连忙起身躬身而立行了一礼,来人正是昨夜那个白衣男子,见他如此庄重,男子微笑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这里又没别人,来,你坐下吧,我再教你心神淬炼之法……」
  「心者神之体,神者心之用。」男子背负双手卓立崖边,任山风列列吹拂衣襟长发,悠悠然开始授课,「天地生人,先有肉眼凡胎,后有神魂思绪,其生也虚妄,其灭也无痕。何谓心?七窍玲珑谓之心;何谓神,一念起落谓之神……」
  「神魂无极,包罗万象;心有百态,始终如一……」
  「人身如天地,如鼎炉,则心如万物,如金丹,沉浸其中,懵然无知。神魂如山风,如雨雪,漂浮其外、穿梭其中……」
  「以心养神,神蕴乃成;以神哺心,心似玲珑……」
  男子娓娓道来,彭怜听得如痴如醉,有那晦涩难明之处,经男子略微点拨,便即豁然开朗。
  看他如此聪慧,男子很是满意,笑道:「这番体悟,我闭关二十年方才小有所成,如今被你一夜就学了去,当真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弟子谢过师祖!」彭怜心中感激,他深学道藏,道家功法早有根基,自然知道男子所言如何珍贵,所谓灵犀一指,这般指点迷津,是道门修行一途中极其难得的机缘,怎么拜谢都难抵万一。
  「还请师祖赐下名姓,待我禀明师父,请您回到观中颐养天年,免受风餐露宿之苦。」
  相识不过两天,昨夜彭怜还处于见鬼了的恐惧之中,但经历了白天的思考和琢磨,尤其今晚的一番对话,他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确实与自己同出一门,若真是上几代师祖,那正该回到观中,何必在这荒山野岭餐风饮露?
  更何况,如果师祖能够顺便指点一下师姐妹甚至师父,岂不是一桩美事?
  男子却轻轻摇头,「我命不久长,羽化就在眼前,既然终是别离,就不要去徒增烦恼了。」
  「今夜所传,你不必一一学透,只要牢记心中便可,不明白的,日后慢慢参详,但切记切记,不可说与他人,更不可录于纸上,小心惹来无名祸端!」
  「弟子明白……」彭怜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男子,却见他依然白袍长袖,脸上气色却好了一些,他心中疑惑,却不敢发问,便又低下头去。
  「呵呵,今夜你来得晚了,我闲来无事,去山下抓了两只公鸡,喝了两口鸡血,算是补补精气,不然怕是熬不到把一身本领都传给你……」
  彭怜微笑点头,眼见夜色已深,便辞别师祖,回到卧房之中。
  母亲早已睡熟,柔和月光之下,那纤秾有度的身体线条借着夜色遮掩,已然不那么魅惑动人,彭怜心神俱疲,默念几句口诀,没等入定,便已沉沉睡去。
  翌日早饭时,彭怜禀明师父玄真,说晚上要深夜苦读,便要在书房搭个床铺独自就寝,希望得到她的准允。
  玄真看了眼岳溪菱,见她也是一脸惊讶,便大致猜出其中缘由,略微沉吟片刻,便即答应了。
  她早就建议岳溪菱儿大避母,但岳溪菱母爱蒙心,从来不觉得和儿子同榻而眠有何不对,哪怕这两年彭怜已经长大,却犹自不觉。
  那夜潭边有人偷窥,玄真已然确定,偷窥之人正是爱徒彭怜,只是她心有顾忌,并未将真相告诉岳溪菱。
  此时见彭怜主动提出分房而睡,她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有了玄真应允,整个上午彭怜都在师姐妹的帮助下收拾书房搭建床铺,过程倒不麻烦,山间搬来两块大石头,上面横上两块门板,再铺好被褥,就是一张床铺了,虽然比不得母亲的床榻宽敞舒适,日常起居却也足够了。
  岳溪菱忙完了手中活计也过来帮忙收拾,她一边帮着儿子铺床一边嗔道:
  「才多大就要自己住,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没人给你盖被子,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娘与你说好,夏天天热,自己住也就罢了,待到天凉了,就要回去睡,听见没?」
  彭怜要出来住,很大一个原因是要晚上去跟师祖学艺,不想吵醒母亲,搬出来自己住就是最好的。
  至于和母亲同榻而眠带来的心绪上的不宁,他既舍不得,也有信心能够克服。
  在他心里,和母亲如此天荒地老才是最好的,哪里舍得便一下子分开?
  只是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便答应道:「孩儿明白,等天凉了,自然就回房去睡了。」
  岳溪菱这才满意,笑着道:「东西也别折腾了,平常起居洗漱还都在娘房里,不许你搬出来!」
  彭怜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撒娇神态,或许从前见过,但却从没注意过,此刻眼见母亲像个小孩一样撒娇耍赖,不由心中一荡,脸上一热,轻声答道:「孩儿知道……」
  岳溪菱也觉出自己话语有些不对,脸色便也有些不自然,转过身去继续整理床铺,免得面对儿子尴尬。
  但她却忘了,她这般一俯身,便将翘臀儿撅了起来。
  她平日里一身麻布衣衫穿惯了,此时身上也是一件浆洗得极干净的素蓝麻布衣裙,里面套着一件月白丝质襦裙,随着她弯下腰去,那臀儿在麻衣下团成一团无比圆润的球状,却是彭怜从所未见的美好景象。
  夏日衣衫轻薄,那麻布衣裙织的也不甚密,窗外投来明媚阳光映照之下,随着母亲身体动作,竟似隐约可见两条修长美腿。
  彭怜口干舌燥,身体又有了反应,听见门响,他赶忙转过身去,假装收拾案头书籍,遮住胯间丑态。
  「姨娘,这些衣服放那儿?」师姐明华捧着几件彭怜的换洗内衣走了进来。
  彭怜一见,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他光顾着和母亲说话,却不知道师姐去帮他取了内衣,此时他状态暧昧,自然不敢过去接过,却想着自己近身短衣和师姐如此近距离接触,既喜欢,却又无比尴尬。
  仿佛一夜之间,他就从懵懂无知的小男孩,长成对男女之事极为关注的男人,这种细微变化,母亲岳溪菱没感受到,师姐明华也没感受到。
  「喏,放那边就是,他晚间睡前换下来,第二天我就洗了。」
  岳溪菱收拾完床铺,又叮嘱了彭怜两句,这才去厨房忙碌。
  明华却留了下来,看着彭怜摆弄案头书籍,拿起其中一本大致翻了翻,这才笑道:「也就师弟你能读的下这种书,一句话明明六个字,感觉好似说了千言万语,我只看上两句,就脑袋疼……」
  「古人著书写字不易,所以微言大义,也在情理之中,」彭怜看了眼师姐手中的书籍,笑着说道:「不过你那本书,作者故意弄些晦涩难懂的字来充实门面,若不是其所思所想有可取之处,我怕是也会读不下去的。」
  「所以你看的书才多嘛!」明华一脸娇憨,星眸闪动看着师弟笑道:「不但一目十行,还能过目不忘,师父和我都对你佩服的紧!」
  「师父也……也佩服我?」彭怜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明华一挺胸脯,娇声道:「师父可和我说了不止一次呢,她说她平生识人无数,从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还说你只要肯潜心向学,就一定能中状元!」
  彭怜很是受宠若惊,师父玄真一贯对他严厉,却没想到背后对他如此信任推崇。
  只是这份感觉并不强烈,因为师姐挺起的胸膛实在是太好看太诱人了,他的心思全在那上面了。
  师姐明华今天一身水绿色上襦,里面一件白缎罗裙,衣衫轻薄微透,配上粉面香腮,煞是诱人好看。
  彭怜心中爱极,对着母亲的翘臀儿他看都不敢看,但对着素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明华师姐,他却色向胆边生,虎着胆子说道:「师姐,你真好看……」
  明华微微一愣,随即脸蛋微红道:「真的吗?可我觉得,我没有师父和姨娘好看……」
  少女微羞的样子惹人遐思却又我见犹怜,彭怜咽了口口水道:「不一样的,她们好看,你也好看,你们是不一样的好看……」
  「嘻嘻,师弟你真会说话!」听彭怜如此恭维,明华很是开心。
  彭怜色迷心窍,轻声问道:「师姐,我能摸摸吗?」
  明华眼见师弟剑眉星目,却也俊俏非凡,自小一起长大,那份亲密无间让她丝毫不起防备,心中隐约期待之下,便轻轻闭眼,点了点头。
  过了良久,一阵触感传来,温暖厚重却又无比有力,一股莫名激动袭上心头。
  明华却睁眼深吸一口气,薄怒嗔道:「你摸哪里呢!」
  远处松涛之上,玄真负手卓立高台,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5:56:29

第五章 暗里销魂
  李文妓母,市坊之间,众人感怀李之恩德,宿其宅,卧其榻,淫音绕梁,日夜不绝。
  山中无日月。接连十余日,彭怜都白日读书,夜晚去荒冢随那无名师祖学习功法,日子过得极其充实。
  他从母亲房里搬出来,初时只是为了方便夜晚出门,后来才发现另有一番妙处,能够一人独处,许多平时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就都可以做了。
  经阁中不乏一些艳情书籍,他搜罗了两本最好的,一直藏得严实,始终无暇细读,如今他独自在书房起居,便有了大把时间细细研读。
  他每晚先读禁书至将近亥时,去后山荒冢学完功课,回来后再读上几页,便能心满意足睡下,如此每日反复,倒也乐在其中。
  只是他有心自渎,却想着道家养生之道,生怕伤了根基,所以只是忍着,再也不敢像那夜寒潭边上那般肆意妄为。
  那天握手之后,师姐明华再没给过彭怜好脸色,也不像往日那般,动不动就往他这里跑,要么借书要么还书,要么求他帮忙,要么帮他收拾床铺。
  两人之间有了龃龉,连素来懵懂的南华都看出了端倪,却又不敢去问明华师姐,便来问彭怜。
  彭怜哪里知道为何师姐突然冷落了他,一头雾水,正想找人打听,看师妹主动送上门来,便托她帮着去找师姐问个清楚。
  南华打心里畏惧师姐,从小到大,唯一舍得打她的就是大师姐,去问这事儿,着实风险太大。
  彭怜祭出杀招,答应师妹,只要她帮着问清缘由,他就去山下给她买个香鸡腿回来一饱口福。
  美食诱惑之下,南华铤而走险,去找师姐询问,却果不其然惹来一顿痛骂。
  「师兄,师姐说了,让你自己去问她,还说你是个熊包!」南华泪痕犹在,为了一口香鸡腿,她容易吗!
  彭怜心中有愧,抱着小师妹又哄又安慰,答应给她买个香鸡腿再买个猪拱嘴,才算哄好了泫然欲泣的小师妹。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来到师姐明华房间,敲门进来,见明华正在榻上读书,便谄媚笑着凑上前去,说道:「师姐,看书呐?」
  明华眼皮都没抬,只是翻了一页书,仿佛没看到他一般。
  多日来,她便是如此作态,彭怜心知自己肯定是哪里不对了,这会儿姿态放低,小声说道:「好师姐,师弟蠢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师姐,还请师姐您明示…」
  「你怎么会得罪我呢?」明华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背对少年,继续看书,再不说话。
  彭怜讨了个没趣儿,便尴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些天他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师姐,眼见问也问不出个究竟来,便要转身离开。
  他飘散的眼光突然注意到,明华师姐一双藕臂之下,纤薄衣衫缝隙之间,一道白花花的美肉,随着少女翻书的动作春光乍泄。
  那隆起的线条和美妙的轮廓,若在以前,他怕是难明究竟,但看过师父母亲蝶戏,他却清楚知道,那是女人胸前的美乳,是女人身上最美好的所在之一。
  那日姐弟对话,他夸师姐和师父母亲各有各的美法,那时候师姐还是很开心的。
  随后他提出非分要求,要摸摸师姐的手,师姐竟没拒绝,反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摸了师姐的手,然后……
  然后师姐就生气了!
  仿佛福至心灵,彭怜一下子把握到了其中关键,如果师姐嗔怪他举动逾矩,那么压根不会点头答应;既然如此,那么师姐嗔怨,自然是因为他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既然不是让他摸手,那该是摸……
  彭怜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尤其面对师姐,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亲密无间,明华只比他大了不到两岁,师姐的威严,打从彭怜高过明华那天起,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既然有此体悟,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眼见师姐美背香肩,鼻中幽香阵阵,彭怜心猿意马之下,情不自禁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美丽师姐,双手自然而然,握于一对酥胸之上。
  「呀……」明华轻声惊叫,随即闭紧红唇,慌乱之下,手中书本坠落在床榻之上,她抬手去推师弟作怪大手,却又哪里推得动?
  「好师姐,我错了……你原谅弟弟罢!」彭怜未经人事,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是紧紧握着师姐美胸,嘴唇在她耳边又吸又吹蹭个不停。
  明华却也好不到哪去,她要害被夺,耳朵被少年揉蹭不休,喉间娇喘呻吟与师弟粗喘混杂一处,更是意乱情迷,方寸尽失。
  姐弟二人,都是看书看得极多,实战经验却丝毫未有,一时间便僵持在一起,没有了下步动作。
  即便如此,那份从所未有的快感,却也让一双少年男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于彭怜而言,手中那团软玉温香触感饱满结实,纤薄夏衣下,两粒红豆高高耸立,顽皮在他指间跳跃扰动,鼻中所闻阵阵体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忘乎所以。
  至于明华,胸前要害被夺,脊背所感皆是少年强壮胸膛,一根粗长硬挺事物臀尖,想来便是那书中女子爱极的恩物,身后少年师弟耳鬓厮磨,她早已浑身酥软任君予取予求,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师姐……」眼前陷入僵局,彭怜彻底乱了方寸,情欲攻心,更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终究还是明华年纪略长,成熟的也要早些,眼看午饭将近,自然不能一直如此下去,她回转头来,在师弟俊朗面庞上轻轻一啄,娇声道:「你先松开我……」
  听师姐语声婉转,薄嗔带喜,不似生气模样,彭怜轻轻松开手,侧着身子坐在榻前,静候师姐发落。
  「小色鬼!」明华满面红晕,伸手戳了戳了彭怜额头,「那天让你摸都不摸,今天怎么转了性子,握住了就不撒手?」
  「那天……那天想着…能摸摸师姐的手就心满意足了,没敢…没敢想摸……
  摸那里……」
  「哼,从小到大,你摸我的手还少了?哪次下山,不是我领着你?」明华抬手捏了捏少年师弟的脸蛋,一如小时候那般,只是与从前不同,此时两人并肩而坐,她却也要抬手才能捏得自如了。
  心有所感,明华不由怅然一笑,「你都长这么大了,比师姐都高一头了……」
  不等彭怜回应,她又轻声笑道:「你真的觉得师姐好看吗?」
  彭怜忙不迭点头:「好看啊!你不要总是拿着师父和我娘亲去比,她们也美,但和你是不一样的美!」
  听他如此说,明华不由喜笑颜开起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师父虽然素来冷若冰霜,眉宇间却隐有一抹媚色,常年穿着道袍,作为首徒又同是女子的明华却知道师父的身材是多么美好。
  姨娘岳溪菱同样姿色天成,皮肤白皙柔腻,胸脯更是鼓鼓的,虽然从没见过其真容,但明华知道,相比自己,姨娘的容貌略胜,身材怕是更好。
  她唯一能比下去的,就是还没长开的小师妹南华,但南华年纪虽小,却已然是个美人坯子,明华自忖,自己在她这个年纪,却也没她这般粉雕玉琢跟个小瓷娃娃一般似的惹人疼爱。
  和彭怜不同,她诵经之余,常看的就那么几本书,写的多是男女风花雪月之事,每每看到女主角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她便揽镜遐思,将自己代入书中,看会不会惹的才子心动。
  只是她实在自小接触有限,哪里知道自己到底如何美貌?所以她极不自信,生怕自己其实是个相貌平庸的女子,平素不敢表露出来,但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如今听师弟如此评价,不由心花怒放。
  「那我和师父姨娘给你选,你选哪个?」
  彭怜忙不迭摇头,「可别乱说,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娘亲,选什么选!」
  明华嘟着嘴,「就是那么一说嘛!」
  「当然选师姐了!」彭怜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一知半解,书却读了许多,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心里那个答案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宣之于口。
  「嘻嘻!算你识趣!」明华开心不已,在她想来,师父和岳姨娘虽然美丽,毕竟年长一些,师弟当然会喜欢自己这般年龄相当的年轻女子,所以她也不多想,继续说道:「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你别再来我房里了……等吃过午饭,我去经阁等你……」
  「等我?干嘛?」彭怜有些糊涂,不知道师姐的意图。
  明华俏脸红透,抬手捶了少年师弟一拳,嗔怒道:「你说干嘛!爱来不来!
  不理你了!」
  看师姐夺门而去,彭怜又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怎么说说又生气了呢!」
  他浑然不知自己是榆木疙瘩一样的不解风情,惹恼了春怀荡漾的美丽师姐。
  吃午饭时,明华依然是那般生人勿近的样子,玄真和岳溪菱也不在意,默契十足视如不见,南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颇为识趣,吃过午饭就去收拾午睡了。
  彭怜心中惴惴,看师姐吃完了饭就放下碗筷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便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去经阁。
  但他有了前面的教训,知道无论如何都该去经阁走走,便和母亲说了去经阁翻书,离开了母子俩的院子。
  观中房舍众多,岳溪菱母子同住一进,玄真喜欢清静,自己住着观主的两进房屋,两个女徒则共住着紧挨着玄真居所的一进房屋。
  鼎盛之时,玄清观弟子多达百人,如今门庭冷落,一些房舍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垮塌。
  玄真是个清冷的性子,不广收门徒,于经营一道,也没什么心思,这些年全靠岳溪菱帮衬,道观中才算勉力维持,不至于无米下锅。
  岳溪菱提过不少建议,但道观香火不旺,玄真又不下山弘法,单靠她一个「巧妇」,却也难为无米之炊。
  观中唯一一个玄真精心维护的所在,便是经阁。
  经阁万卷书,是历代观主藏书积累下来的成果,既有道藏经书,又有各类杂学,种类繁杂,无所不包。
  这些年来,玄真宁可大殿不修,也要每年定期下山采买书籍,五年一次下山游历,更是要带不少新书回来,充实经阁。
  三个弟子每日里首要任务便是誊写书卷以为备份,一些重要的书籍甚至要抄写多本分开存放,玄真对这些书籍之重视由此可见一斑。
  经阁之重要,从其所处地位上来看,也能略知一二。
  玄清观依山而建,山势最高处是正殿,自山门而上一条笔直石阶直达正殿,而经阁,便在石阶之畔,正殿之下。
  彭怜拾级而上,石阶两侧松涛阵阵,山风徐来,暑热尽去,不由心旷神怡。
  推开经阁大门入内,入目所及并未见明华师姐,彭怜正要失望离去,却听里面一声轻咳,明华手捧一卷书籍走了出来。
  「师姐……」彭怜赶忙上前作揖赔礼。
  「干嘛?」明华俏脸一红,杏眼圆睁,「大中午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彭怜莫名其妙,心说不是你让我来的么,但他知道这会儿肯定不能说这样的话,便挠挠头尴尬道:「好师姐,我是个棒槌,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明华噗嗤儿一笑,算是原谅了这个榆木疙瘩,脸色晕红,悄声道:「你关了门进来说话……」
  彭怜关好门,走入经阁深处,却见师姐明华已然在里面一张竹榻上坐下,他径自走上前去,虎着胆子抱住了美丽少女。
  明华也不推拒,任师弟轻轻抱了,这才羞赧道:「你觉得师姐好看,那你喜不喜欢师姐?」
  彭怜连忙点头,「当然喜欢,好喜欢的!」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从……」彭怜略一迟疑,片刻后道:「我也不知道……就忽然觉得师姐好美……好想亲近……」
  「傻瓜……」明华轻抚彭怜面庞,眼前少年眉宇间稚气仍在,却已然有了大人模样,她轻轻依偎在师弟怀里,感受着扑鼻而来的男性气息,心中陶陶然熏熏然飘飘然,不由如痴如醉,心荡神驰。
  「师姐……」彭怜抱着明华师姐,因为是面对面,难以像之前那般亲热,他有心无胆,彷徨之下,只能干巴巴求助起来。
  明华聪慧知心,直直坐起身体,牵过师弟一双大手放在胸前,脸色晕红嗔道:
  「什么都不懂!怎么那么笨!」
  彭怜傻笑一声,握着师姐美乳的双手轻轻揉搓起来,不再像上午那般生硬握着,显然从容了些。
  「嗯……轻些……」明华显然也没想到会如此舒服,她眯着眼,轻轻喘息呻吟着,一手放在师弟手腕上,帮他控制搓揉力度,一手伸到下面,隔着裤子握住彭怜阳根。
  入手所及,粗长坚挺,怒意昂扬,哪怕隔着两层衣物,那触感依然无比粗壮结实。
  明华心神荡漾,学着书中所言轻轻揉动,呻吟道:「好师弟……什么时候长得这般大了……」
  眼前少女娇俏可人,一点红唇吐气如兰,双眸微闭春情弥漫,娇嫩可爱中透着丝丝缕缕渴望期盼,他心中爱极,不知不觉就凑上前去,含住那朵红唇,轻轻吻了起来。
  「唔……」唇齿被夺,明华显然一愣,身子一僵,随后便软了下来,任少年师弟采撷施为。
  彭怜越亲越喜欢,越摸越兴奋,双手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摸着那两团美肉,便从领口将手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一团椒乳。
  「呼……」触手所及,一团滑腻软嫩温热,掌心那粒红丹跳动不住,带来极强快感,彭怜轻叫一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好弟弟……轻些……」明华回手解开衣带,露出裙下银白丝缎抹胸,轻轻扯开颈后绳结,抹胸便松了下来,一对雪白玉兔,蹦跳着显露出来。
  少女玉臂横陈,勉强遮住两粒红樱桃,娇俏面颊早已红透,双眼微闭躲躲闪闪,头更是转到一侧,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那份从容。
  彭怜呼吸骤停,看着眼前美景,彻底丢了魂魄。
  「傻子……」半晌不见师弟动作,明华转过头来,薄嗔一声道:「师姐好看吗?」
  「好……好看……」
  眼见师弟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色眯眯样子,明华心中喜悦满足,柔声说道:
  「师姐年长你两岁,却也是处子之身,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多数也是从书上看来,你……你喜欢就摸摸,但不要欺负师姐……」
  彭怜痴痴点头,猛然上前一把抱住师姐,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化进自己身体里面才干休一般搓揉不停。
  似乎如此依旧不够,他一把扯开衣服,露出健壮胸膛,与师姐赤裸身体抱在一处,那团浓稠欲火,仿佛才消退一些。
  「啊……」明华快美无边,书上说男女情事时都说极其欢快,她此刻终于相信,仅是如此相拥已然让她酥麻爽快至此,真要真个销魂,岂不美到天上去?
  但心中一丝理智依然提醒她不能玩火自焚,相拥片刻,明华轻轻推开少年师弟,柔声劝道:「好师弟……师姐将来要嫁人的…不能将这身子给你……但……」
  彭怜满脸失望,听她话里似有转折,精神一振问道:「但什么?」
  「但师姐可以为你舔弄一二,」说出这样的话,明华早已羞得不行,她侧过头不敢看向师弟,半晌后才续道:「……你脱了裤子,师姐为你舔舐几下……」
  彭怜不知所以,却也知道书上有男女这般淫戏,便赶忙脱了裤子,露出粗长硕大阳物。
  「师姐,好胀……」情欲无边无际,那夜潭边情形仿佛再现,彭怜只觉下体肿胀无比,仿佛要炸开一般。
  明华斜眼偷看,只见壮硕师弟腿间一根粗长肉棒笔直挺立,那棒身青筋暴起宛如蟠龙缠绕,已是粗壮非凡,末端那硕大肉冠却还要更大一圈,浑圆饱满仿佛半颗肉球。
  她心中一荡口中轻吟一声,探手将其握住,入手所感,火热滚烫,粗硬饱胀,便是那一瞬间的相触,便让她恨不得死在其上!
  「这般粗壮,人家怎么含得下嘛!」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07:41

第六章 醍醐灌顶
  市坊众人言资之几何,李母对曰:无他,只盼助益香火。应者云集,无不感怀亡李文之恩,日夜狎戏其母,好不快活。
  经阁之外,骄阳烈烈,天地流火。
  经阁之内,男女裸裎相对,同样天雷地火。
  明华双手并举,堪堪只握住半个棒身,看着眼前浑圆肉冠,心中情欲弥漫,脸上却满是为难神色。
  「好弟弟,太粗了,姐姐含不下的……」明华仰头看着眼前伟岸少年,心中崇慕爱恋,以前还不觉得,此刻见他腿间如此巨物,哪里还敢轻视?
  「师姐……好胀……好难受……你答应了的……」彭怜鼓胀难忍,一边轻轻抚摸师姐娇俏面庞,一边央求道:「不能含进去……舔舔也好……或者……或者动动也好……」
  明华心中早已爱极了这根恩物,闻言促狭一笑,道:「那你以后要听姐姐的话,不许再气姐姐,也不许仗着……仗着这根大家伙……就欺负师姐,好不好?」
  「好!好!」彭怜喘着粗气,莫说这些,便是此刻明华提出再多要求来,他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明华满意点头,微笑着探首向前,用红唇吻住那硕大肉冠前端,一股男子浓郁汗味传来,她心神一荡,一股热流已从腿间流淌出来。
  她的为难自有道理,以她檀口之小,想要一口吞下如此巨大的肉冠,自是力有未逮,但明华天生聪慧,眨眼之间便想到了折中之法,红唇与那肉眼宛如亲吻,她伸出香舌,以舌尖在肉眼上逡巡舔弄,虽不能全部含入,却也能让师弟快美异常。
  她双手紧紧握着同时撸动,一边亲吻舔弄,一边仰头看着师弟神情。
  只见彭怜双眼紧闭,双手把着明华臻首,身体轻轻发抖,口中呼喝不停,刚刚长成的喉结不停翕动,显然已是快美到了极点。
  明华初尝人事,自是一丝经验皆无,书中所言都是语焉不详,她再如何聪慧和细加揣摩,终究经验不足。
  好在彭怜也是初哥,如此刺激已然足够,不过盏茶时间,他已经呼吸急促,一股猛烈快感自胯间猛然升起,仿佛全身力气都从那根俗物中被人抽走。
  一股浓稠热流喷薄而出,汩汩不尽,澎湃激昂。
  明华正舔得意乱情迷,却被这一下弄得一阵迷乱,口中只射了一股,其他多数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此生第二次射出浓精,彭怜爽得腿软腰酸,哪里还顾得了射在哪里,他闭着眼射的爽快,却不知道师姐明华首当其冲,被淋了个正着。
  少年积蓄多日的浓精连续喷射了十余次才结束,明华就那般愣着,微张着嘴巴,看着眼前铁杵一般的阳物怒射连连,心中麻醉陶然,也随着师弟射精,小小丢了一把。
  「师姐……」彭怜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明华师姐一头白浊液体,俏脸上、发丝上都是自己射出的精华,尤其那娇美面容上,片片白浆与白嫩面庞相映成趣,说不出的淫媚风流。
  明华轻轻吁了口气,伸手一摸,闻着手上浓稠腥气,不由好气又好笑道:
  「弄得到处都是,还不快拿手帕给我擦擦?」
  彭怜赶忙翻出师姐方帕,帮着明华仔细擦拭了脸颊发丝,两人忙碌片刻,总算清理了七七八八,明华这才依偎进师弟怀里,柔声问道:「好师弟,这下子痛快了吧?」
  「嗯,师姐你真好!」彭怜心满意足,想着和师姐刚做了这般私密的事情,心中不由更加爱她,抱着少女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
  「若不是师姐将来还要嫁人,真想此刻就把这身子给了你……」明华语调幽幽,心中怅然若失。
  彭怜愣怔片刻,不解问道:「师姐你总说你要嫁人,为何不是嫁给我呢?」
  「傻瓜!」明华戳了少年师弟额头一下,娇声道:「姨娘是世家千金,你这么聪明,将来自然要求取功名,就像书中所说,不娶个公主,也要娶个权臣之女,娶我一个乡野村姑算怎么回事?」
  「若不嫁人,像师父那样,在这深山古观里枯坐百年,我怕我做不到……」
  明华在师兄胸前画着圈,一番亲密,两人之间再无隔阂,以前没说过的话,此刻也都能说了,「将来等师姐嫁人了,你再来看师姐,师姐便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或者你好好读书,将来娶了妻子后,让师姐给你做妾……」
  不等彭怜反对,她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不想守着这青灯古观一辈子的……」
  「那师姐我答应你,我将来一定娶你!我不许你嫁给别人!」彭怜握紧拳头慨然许诺。
  明华心儿一荡,温柔笑着点头:「好呀!师姐就等你娶我……」
  「师姐,我……我以后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明华一愣,抬头看看少年师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笑道:「什么时候想要了,你就提前告诉师姐,到时候还像今日这般,在这经阁里,师姐给你舔出来……」
  「嗯!谢谢师姐!」彭怜心中快慰,低头就要去亲师姐的红唇。
  「别……」明华一推师弟,见他不解,便不好意思道:「你方才弄到了姐姐嘴里,脏……」
  彭怜倔强摇头,一把抱住师姐臻首,狠狠吻了起来。
  「坏……」一声娇吟被堵在嘴里,明华抬手轻捶师弟一拳,心中却暖洋洋甜蜜蜜的,乖巧递出香舌,任彭怜品咂把玩。
  年轻男女初尝禁果,自然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师姐弟两人在经阁缠绵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沉,彭怜才依依不舍先离了经阁,如往日一般,去帮母亲打下手。
  好在姐弟两人平日里便这般厮混,整日里在经阁翻书也是常事,尤其晚饭席间,明华依旧不假辞色,就连彭怜都开始怀疑下午在经阁的一切是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只是回到书房时,看到案头摆放的那枚纸折方胜和里面包裹着的一缕秀发,彭怜才知道,下午的一切如真似幻,却并不是虚妄梦境,而是最真的真实。
  他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满足里,读书的劲头都更足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平日里两个时辰才能做完的功课做完。
  痴痴想着师姐的美好,彭怜一直坐到将近亥时,这才离开道观,继续去后山学艺。
  十余日相处下来,两人早已默契十足,多数时候都是彭怜先到,偶尔师祖先到,却也并不责怪他迟到。
  师祖道学渊深,往往只言片语,便能让他多年困惑茅塞顿开,这种美好感觉,让彭怜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在今日与师姐欢愉之前,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爽快的感受了。
  正如师祖所言,如果换一个人来,怕是没几日,他就要被气死了,大概只有彭怜这样通读道藏牢记于心且有所得的人,才能受他指点迷津便高歌猛进,换了别人,怕是根本没有如此微言大义般的效果。
  彭怜快步如飞,道法精进,平日修炼也进步神速,他这几日下山担水,已经不再流汗,虽然仍是略有疲惫,却状态极好,与之前动辄大汗淋漓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师祖显然已到了多时,地上摆着数块圆润白石,几件前几日彭怜带来的物品也摆在地中,彭怜到时,师祖正在一块白石上画着什么。
  「来了。」师祖头也不抬,写画极为专注。
  「这是……」彭怜看着断崖上的奇怪摆设,很是奇怪。
  断崖本来杂草盈盈,几日来被他拔了大半,但仍有些在崖边的野草没有去除,地面更是崎岖不平,然而此时,地面上却铺满黑色细土,杂草也清得一干二净,浑然不似昨夜模样。
  「这是我布下的焚心净念转魂阵,」师祖画完手中石块,轻轻在脚下摆好嵌入黑土,这才问道:「教你背下的口诀,可都记熟了?」
  「记熟了!」彭怜赶忙回答。
  「那好,子时将至,今夜我便将这身道门修为传授与你,免得我身解道消,枉费了这一生修行所得……」
  彭怜心中感动,多日相处下来,心中更多了一份不舍,「师祖,您……」
  「不必多言!生死倏忽,沧海桑田,不能尸解证道,我便将这一生所得流传于你,盼你继续苦练修行,他日得证大道,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男子一挥袍袖,端坐法阵中心,勾指结成「者」字手印,口中吟哦不停,为阵法发动准备。
  天边一缕黑云远远飘来,一道阴影投在断崖之上,随着师祖吟唱,越来越多的乌云飘动过来,将漫天星光彻底遮蔽。
  彭怜仰望星空,天地晦暗,今夜正是朔日,没有皎白月光,乌云蔽空,彭怜带来的提灯,便更显明亮。
  天上乌云扰动,法阵八方位置八根白烛骤然亮起,光辉璀璨,放出雪样光华。
  彭怜从来没想过蜡烛竟能这般明亮,尤其此刻法阵之外明明风声大作,法阵之内八根白烛却安静燃烧,仿佛风根本吹不进来一般。
  他伸手出去,阵阵山风疾掠而过,就连手掌都被吹得飘忽不定,缩手回来,那风便丝毫不见了。
  他早听师父说起,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可用阵法疏导天地灵气为己所用,却不知道师祖竟然就有此本领。
  师祖仰首望天,指尖掐算不住,良久之后,轻声吁了口气,说道:「子时将近,孩子,准备吧!」
  彭怜知道关键时刻到来,想到师祖就要身死道消,不禁悲从中来,他跌坐法阵中心,手拈法诀,悲声道:「师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痴人!天地生人,盈虚有数,岂是人力可违?」男子一振袍袖,身前两块木牌凭空飞起,在两人之间盘旋飞舞,轮转不休,仿佛自有生命。
  「我辈修道之人,自然要顺应天意,正所谓道法自然,不可妄动心思,逆天行事,你可记得?」
  「弟子记得!」彭怜慨然应允,他暗自发誓,要好好继承师祖道统,将他一身本领传承开去,才不负这番恩遇。
  「子时已近,按我所授,开始诵咒!」无名师祖一声轻喝,双目闭紧,开始朗诵无名经文。
  「天地阴阳法,道转乾坤路。昭昭如天日,昏昏如来处。凡间多生人,化外无门户。大风凭云起,接引入新途……」
  彭怜闭目默念师祖所传咒语,丝毫不为眼前景象所动,耳中师祖吟唱声音渐渐消失,神游物外,丝毫不觉身边变化,却是八道烛火无风而起,齐齐倾斜指向身在法阵正中的少年。
  「修道三千岁,月盈月亦亏。原来非凡子,究竟何俗类。不识辩中机,不解其中味。有心待明朝,不耐岁月催……」
  天上惊雷阵阵,一道雷光闪过,一声巨雷轰然炸响,万物扰动,林木沙沙作响,仿佛天地间有人怒吼咆哮,只是声波浩荡,却被法阵完全隔绝,彭怜充耳不闻,只是默默诵咒不停,不知身外天地已然风云变色。
  「万物生厚土,顽石接天馈。四柱接草木,两仪蔽门扉。来世愿有涯,此生恨无为。我挥袍袖去,大道从此微……」
  两人之间的两块桃木牌旋转不休,速度更加迅捷,随着男子吟哦渐快,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两块木牌还是一块木牌。
  「盈虚不可言,薪尽火难传。道法参天地,造化皆自然。我法是谁法,我言是谁言?万法随我心,岂由他人传?」
  一道雪白天光破开云层,天幕仿佛撕开一道裂隙,又仿佛沉睡万年的巨人睁开朦胧睡眼扫视凡间。
  男子身边杂物无声浮起,皆是连日来彭怜带来之物,有衣服,有鞋子,有碗筷,亦有笔纸。
  诸物无声汇聚于男子头上,遮蔽天光,让他不受照耀。
  一声惊雷过后,天地变色,暴雨倾盆而至。
  法阵之中,两人仿佛被一把无形巨伞遮住,雨水竟然难以落下,在两人头顶汇聚成片水幕瓢泼而下,将二人彻底笼罩其中。
  男子手决不停掐动,八根白烛近前石块不停抖动,忽然之间,一块巨石突兀飞起,与另一颗白石瞬间互换位置,随后,白石扰动更加频繁,有的轮转更替,有的互换位置,呼啸声中,烛光越来越亮,照得水幕之中恍如白昼。
  彭怜无声诵咒已然入定,对周遭事物自是浑然不觉。
  男子满意点头,双手食中二指并拢掐成法诀,身体忽然前移,双手中指顶在彭怜太阳穴上,随后一道温热元阳透指而出,侵入少年脑中。
  那飞舞在两人之间的木牌已然紧紧并拢悬于空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彼此侵蚀、融合,两块木牌上各有一行细微小字,若此刻彭怜睁开眼睛细看,便可知那其中一个上面写的,正是他的生辰八字。
  木牌渐渐融合,写于正中的两列小字也开始碰撞,字体比划纠缠不休,仿佛殴斗一般此起彼伏。
  眼见木牌上的字迹就要彻底相融,天地间一声悠然长叹响起,洞穿泼天水幕,彷如惊雷炸响于耳畔,振聋发聩。
  「生死由命,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道清脆女声穿过隆隆雷雨声响,在静寂无声的法阵中央轻轻响起,丝毫不受外物所扰,「师叔祖处心积虑,要借我这徒儿肉身脱胎换骨,却是何苦来哉?」
  暴雨声中,玄真擎伞穿过水幕,缓步走到二人身前,默然无语坐下,看着眼前一切,突兀而又安详。
  男子须眉倒竖,勃然大怒,「你这小女娃儿,为何能如此轻易破我转生大阵?」
  「若论修为,玄真自然敌不过玄阴师叔祖您,但玄清一脉自您去后传承近百年,无论是玄阳师祖,还是我恩师清虚真人,早就为您归来留下了一番布置,师叔祖您也知道,单是玄阳师祖,修为才智就都不弱于您,再加上师父和我,算计一下您,倒也不难。」
  「哼,我潜修七十年,一身修为早已造化天地,岂是你那废物师祖可比?」
  「师叔祖确实修行百年、造化参天,但闭门造车、固步自封,不过坐井观天而已!」玄真仰首望天,无边雨幕骤然开解,一道天光洒落当头,八道烛光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忽明忽暗,再也难现辉煌。
  一道沛然威压从天而降,遮蔽天光的俗物再也蒙蔽不了昭昭天道,玄阴惨白脸庞上鲜血直流,及膝白发忽然从末梢开始变黑,朦胧天意袭上心头,他心中发慌,愕然看着眼前女子,惊恐问道:「你做了什么!」
  「师叔祖潜修这些年间,师祖、师父和我,以年为计,在玄清观外百里之内布下天光引导大阵,为的就是在你夺舍之时破阵,」玄真语调淡然,「只不过师父当年所言,我没有照本宣科,只因我心有旁骛,要借师叔祖这百年修为一用,这才有这十五日的视而不见,否则的话,你出关那日,我便镇杀你了!」
  「师祖早已算定,你寿元会在今年耗尽,不是等你出关,我玄清一脉岂会如此凋零?我十余年间只收这一个男徒,就是为的只给你一个夺舍选择,好引你入瓮!」
  「你!」玄阴须发皆张,满头白发已然变成浓稠黑色,他怒极反笑,说道:
  「也罢!看你如此在意这小娃娃,我便带他共赴黄泉,让你生不如死!」
  「师叔祖想差了,怜儿自小命苦,我怎忍心让他英年早逝?你莫要以为你俩此时神魂牵引,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我忘了提醒你,怜儿身上,早被我刻了锁魂之法,你的毕生修为可以转移进去,你的神魂却是进不去的……」
  「我此时出现,便是你修为尽去、只剩神魂的关键时刻,」玄真淡然一笑,看着满头黑发、面容却再也不是中年男人模样而是满脸褶皱苍老无比的玄阴,怜悯说道:「您真的是闭关太久,浑然不知这世上道法进步神速,早已不是你入关时的样子了……」
  玄阴自知大势已去,狠厉说道:「他此刻身心受制,根本无法联系外物,我二人此时乃是一体,只要我不同意,你根本无法将我俩分开,不如你将修为还我,我便饶他一命,如何?」
  「师叔祖寿元将近,修为还给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莫不如就像你骗怜儿那般,将这身修为学问,都传给他吧!薪尽火传,您也算有了传人去,岂不美哉?」
  玄真莞尔一笑,「至于六识隔绝、神魂封闭,那倒不劳师祖惦记,晚辈处心积虑,自然要想到这层,既然您不识趣,那就别怪玄真无礼了……」
  玄阴有心反抗,但一身道法修为都已传给彭怜,他摆下大阵,就是为了在自己毫无自保之力情况下免受外界打扰,如今法阵已破,天上威压有如实质,他根本不敢动作,否则便是立即身死道消,再无转圜余地。
  却见那后辈玄真轻拢鬓角秀发,随手解开少年彭怜衣裤,轻轻垂手,将少年那半软不硬阳物含在口中细细吞吐起来。
  不等玄阴问及,玄真已然吐出阳物,娇声道:「臭小子长得这般大了,含得人嘴巴发酸……」
  玄阴目瞪口呆之下,只见那素来端庄矜持冷若冰霜的女子骤然解冻,绽放出万种妩媚风华,口中呢喃娇吟道:「好孩子,师父给你接尿了,还不快快醒来!」
  问大家一本书,还望看过此书的朋友告知一下书名,以下是书的一些情节。
  有本书就开头写了些,还放了些有趣片段,可惜再找就没了。但设定不错,好像是讲靖难之役时,男主是庶出,有个嫡出兄长,嫡母对他也不错。嫡母兄弟是个大儒,曾任国子监博士,男主小时到其家读书,师母对他很好,也是大才女,也教其读书,还想把小女儿许他,大女儿是他嫡兄的妻子,就是他嫂子,但他是庶出,先生家族不同意,亲事没成,另娶了师母的侄女。后来靖难之后,先生反对燕王,被燕王杀了,全家女眷入了教坊司,他听了,全力去救,因以前认识锦衣卫的,把先生的女眷当仆役赎了出来。后把师娘,小女儿及侍妾都搞上了,但因是贱籍,只能当了侍妾,男主也是更宠师娘,师娘生了好几个,比其他女人生的多,还辅导帮他考了举人,里面提到后来男主补了个知县,放了一段,师娘坐在他身上,下身连在一起,一边帮他处理公务一边享受,而且很快处理完了卷宗,又不出错不愧是大才女。特有意思。而且先生原是道学先生,老古董,生完孩子,师母近乎守寡,被男主收后,彻底开发了。后来兄长也因故死了,男主还通了他嫡母与寡嫂,就是师娘的大女儿,生了个孩子算他大哥的。还有一考上秀才同年的母妻妹,秀才同年考上后纵情青楼,爱上一名妓,却不喜大家小姐的妻子,带男主归家,母亲守节二十年把秀才兄妹带大,被男主勾引上,秀才后来抛弃家与名妓混在一起,男主就在他家替他照顾一家人。婆婆为了守秘,让男主把端庄的儿媳也偷了,后又上女儿。后来母女都有了孕,只能嫁女给男主。结果到家后发现只能当妾,但男主把她们吃得死死的。那节妇母亲开放后痴迷男主,与女儿争风吃醋不断。男主更爱熟女,师母,嫡母,同年母亲都很受宠,尤其师母。
  师母本来是男主嫡母的嫂子,后被男主弄怀孕了,被男主偷偷纳了妾后,嫡母知道了来见,师娘被男主要求叫了原来是的大姑子嫡母「婆婆」,后来嫡母也被男主收了也有了孕,师母帮忙照顾时让嫡母叫她姐姐。因她先入男主的门,嫡母不干,只让师母叫娘。男主正妻也就是师母侄女好像不喜男主乱来,要管束男主,让其认真读书,考科举,但男主就把守寡的岳母上了,让岳母去管自己老婆,不要总管自己,结果老婆已知奸情,反让岳母听自己的,因为她才是大的,岳母只是小的,岳母只能败退。最后还是师母说服男主读书考了举人,后补了一个知县。可惜只看了开头和一些片段,没见到后续,不知道还有没有。
  男主姓封,字子轩,名字忘了。师母姓沈,嫡母,嫂子,师妹都姓崔。同年好像姓陆,字子言,名也没记住,因记得互称子言兄,子轩兄。同年老婆姓宁,同年还有个寡姐,连同守节的婆婆和小姑子被男主偷了,婆家好像姓凌,寡姐有个小姑娘,可能以后会养成,但没细说。还有个尼庵中的尼姑师徒几人,被男主勾搭上手,庵主生了孩子,有婴儿哭,外人奇怪,对外称送子观音灵验,故小儿哭声,不少愚妇蜂拥而至求子,有苏州同知夫人也来求子,美艳非常,男主弄上了手,同知夫人怀孕,她姐姐来探,是个举人夫人也是寡居美妇,看妹妹满脸春色,问个究竟,妹妹说有宝物,夜间让男主收了寡姐,举人夫人孀居多年,举人当年似乎也不行,举人夫人认为男女之事无聊得很,结果尝了男主,一发不可收拾,成为里面最浪的一个,为了长期与男主私守,把女儿也给了男主当妾(这肯定胡扯,官宦人家小姐不可能当妾,应该是违法的),还有守节的儿媳,但举人夫人最浪,自称终于知道什么是女人,在后宅嫉妒师母更得宠,兴风作浪邀宠,她女儿都看不过去,与其斗嘴。但她怕正妻,就交好男主岳母,也是师母表嫂,因见师母母女得宠,担心女儿大妇位置,也与举人夫人不错。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12:59

第七章师徒夜话
  大雨滂沱。
  法阵之中,仿佛扣着的锅盖破了个洞,瓢泼大雨顺着水幕空隙倾斜而下,淋在三人头上。
  玄真油纸伞擎在头顶遮住风雨,丝毫不在意脚下泥土浸湿衣裤,她低头含吮片刻,这才吐气开声,唤醒爱徒。
  彭怜如在梦中,只觉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朦胧睁眼,便看见一个满脸皱纹老态龙钟的老者双手抵在自己头上,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不是那及膝长发,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之人便是翩然若仙的师祖。
  他眼珠一转,看到身边坐着的师父,心中不由惊诧,她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地无门,难出难入;天地无根,自生万物。从来处来,向去处去。天意昭昭,天命难违,玄阴,到此为止吧!」
  玄真戟指点向玄阴眉心,一道灵风拂面,玄阴犹自不肯放手。
  玄真幽幽一叹,「怜儿,默念澄心诀,断他真元入体!」
  十余年积累的威严作祟,彭怜虽不明究竟,却想都没想,就开始默诵起最基础的澄心诀来,随着他唇瓣微动,那两股从太阳穴汩汩而来的融融暖意渐渐变弱,最终消失殆尽。
  羁绊消失,玄阴无比虚弱坐在当地,他双手撑地,恶毒看着玄真,想要说些狠话,却知道徒劳无益,良久才道:「好!好!好!一代后浪推前浪,你们祖孙三代联手,我输的不冤!」
  玄真无言起身,表情漠然拉起彭怜,撑伞便朝法阵之外走去,暴雨滂沱而下,淋在油纸伞上,发出泼天声响。
  那油纸伞看上去并不如何结实,却在风雨中岿然不动,饶是狂风肆虐,却难卷动分毫。
  彭怜肩宽体壮,一个人半边伞也遮不住,他干脆走在雨中,扶着师父撑伞的手,算是略尽孝心,脸上满是疑惑神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素来敬畏玄真,此刻也不敢问起,乖乖跟着师父离开。
  他一步一回首,看着暴雨中那渐趋破碎的法阵,烛光终于开始随风摇曳,紧接着,法阵轰然破碎,一圈水幕轰然落下,将那些蜡烛彻底浇灭。
  暴雨声中,再也听不见师祖声响,行出不远,一道雪亮电光射下,正中断崖之上,雷霆轰鸣之中,彭怜隐约看见师祖化成一抹轻烟,被漫天雨水冲于无形。
  玄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拍了拍爱徒扶着自己的手背,示意他继续赶路。
  师徒二人回到观内,玄真不发话,彭怜只能跟着进了观主的寝室。
  推开房门,玄真身上水汽大做,随着她向前走去,身后留下一片氤氲。
  「默念乾阳诀,以衣衫为引,便可消去水渍。」玄真收拢油纸伞放好,径自走到衣橱边上宽衣。
  彭怜有样学样,默念起乾阳诀来,不过两步,身上衣服便彻底干透,想起师父刚才走了五步才做到,她身上的雨水还不如自己身上的多,那岂不是说……
  彭怜正要问询,却看见师父正脱下青灰色道袍,露出内里雪白襦裙,烛火掩映之下,曼妙身材若隐若现,一时让他颇为心猿意马。
  尤其那襦裙是绸缎材质,顺滑白亮,将玄真美妙线条衬得极美,彭怜那夜亲眼见过恩师身体,想象着那襦裙下的美好身体,自然便有了反应。
  玄真动作一滞,头也不回轻笑一声道:「我的怜儿长大了,知道偷看师父的身子了……」
  「师父,我……」彭怜脸一红,没想到恩师会以这种方式揭破自己。
  玄真合上衣橱,转过身来一扯襦裙腰带,无比柔滑的绸缎襦裙便散落开来,隐约露出里面的月白抹胸和白嫩长腿。
  彭怜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动作大胆,二话不说就春光乍泄,让他得偿所愿一饱眼福。
  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玄真回手解开脖颈上的抹胸系带,随后一手扯下,一双美乳便露了出来。
  美丽恩师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襦裙,两瓣丰乳若隐若现,那份迷离诱惑,比赤身裸体还要勾人。
  玄真款步走向爱徒,温言问道:「怜儿觉得为师很美?」
  彭怜连忙点头,随即又猛烈摇头。
  玄真轻轻一笑,问道:「那夜在潭边,我和你娘玩乐游戏,你都看到了吧?
  喜不喜欢为师的身子?」
  彭怜气血上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身体却有了最诚实的反应。
  玄真娇媚一笑,竟是彭怜平常从所未见,她伸手在爱徒脸上轻轻摩挲着说道:
  「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你出生那会儿,还是为师为你接生的呢……」
  随着她动作,一段雪白藕臂展露出来,襦裙里若隐若现的一侧美乳也纤毫毕现,彭怜甚至看的见那粒粉红樱桃!
  注意到彭怜眼神不对,玄真失笑道:「傻孩子,喜欢便摸摸,为师不怪你的……
  」
  彭怜看了眼恩师,看她眉眼含笑,竟是从所未见的温柔妩媚,想来除了那夜潭水边上母亲面前有过惊艳之感,便是此刻,让他觉得恩师除了威严,竟也另有无比温情的一面。
  他色欲熏心,哪里还顾得了师父是否是试探于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一团椒乳。
  「嗯……」一声娇吟出自平素面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恩师之口,彭怜心中虚幻之感,竟比在那法阵之中还要强了。
  触手可及,是一团温热绵软,相比于明华师姐,尺寸更大,形状更圆也更加饱满,尤其玄真身体纤瘦,更显胸乳硕大浑圆,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极是充实。
  彭怜心中爱极,见师父双眼微闭似乎很是享受,便壮着胆子,又伸了一只手过去轻轻握住另一只硕乳,托握把玩不停。
  「喜欢……为师的……这对乳儿么?」玄真娇喘不休,再也没了平素端庄矜持模样。
  「喜欢……怜儿喜欢……」彭怜情动至极,一把将恩师抱在怀里,握着一团美乳更快搓揉起来。
  「别揉了……要被你揉碎了……」玄真身体酥软,轻拍了一下爱徒手背,吩咐道:「抱师父去榻上……」
  彭怜连忙点头,将恩师打横一把抱起来到床榻边上。
  玄真所睡床榻乃是古物,整块紫檀木雕就厚重结实异常,榻上铺着素白锦褥,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干洁无比,女主人的喜好性格由此尽显无遗。
  彭怜坐在榻上,将恩师娇躯抱在怀里,一手仍旧不舍松开继续搓揉把玩不停,眼见恩师星眸半闭,娇喘吁吁,尽是逢迎享受,胆子更加大了,低头便含住那粒粉红樱桃含吮吞吐起来。
  美妇玄真身上襦裙散乱,一双美乳全部显露出来,她舒展双臂搂住爱徒,享受着少年火热鼻息在胸脯上的吹拂,只觉乳头被爱徒火热舌头不停拨动,一波波酥麻快感弥漫全身。
  感受到身下一根突兀凸起,玄真心神荡漾之下,伸手到臀下握住轻轻撸动起来,「好徒儿……几年不见……竟有如此规模……师父果然没看错你……」
  彭怜意乱情迷,根本没注意恩师话中深意,眼前白嫩乳肉诱人非常,他沉湎其中,更是不可自拔。
  玄真也是身心皆醉,尤其手中所握阳根,尺寸硕大,火热滚烫,坚硬无比,单是握在手中便已让人心神俱醉,若要真个享用,该是何等销魂?
  「好孩子……莫舔了……亲着师父的嘴儿……」玄真轻轻摇晃身体,提醒爱徒换个玩法。
  彭怜懵懵懂懂,自然听从师父吩咐,抱着美貌妇人臻首,含着那两瓣唇儿亲吻起来。
  玄真一手勾着爱徒脖颈与他热吻,一手继续把玩撸弄少年腿间恩物,口中娇吟阵阵,鼻下轻喘不休,酥麻快感如潮而至,雪白身子轻轻抖动,竟是敏感异常。
  亲吻良久,玄真轻轻推拒爱徒,待他松开自己,这才轻抹嘴唇柔媚笑道:
  「我的怜儿真是长大了都能疼爱师父了!来你先躺下,让为师先服侍服侍你……」
  彭怜乖巧听话躺下,不说师父威严之下早已服从惯了,单说此刻玄真赤身裸体只披了一件襦裙,那份美艳性感早让他色授魂与,言听计从自然不在话下。
  玄真抬手褪去爱徒裤子,露出那根自家搓揉半天的硕大阳物,相比于法阵之中吞吐之时,明显膨大许多,她心中爱极,伸出香舌轻轻舔弄,双手把握撸动不停,姿势淫靡,魅惑非常。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他伸手托住美丽恩师一团低垂美乳细细把玩,轻轻揉捏粉红樱桃,心中快美难言,只是喘息不住,喉间呼喝作响,显然爽到不行。
  爱极手中恩物,玄真转头看着爱徒妩媚一笑,娇声道:「怜儿的阳物竟能如此硕大,师父给你含进去,让你插插师父的小嘴儿可好?」
  彭怜哪有拒绝的道理,忙不迭点头答应。
  玄真见状,温柔目视爱徒,轻轻张大嘴巴,含入那朵硕大肉冠。
  相比徒儿明华,玄真身体成熟,两瓣红唇也不似明华那般尚未长成,虽然稍稍吃力,却能含进爱徒硕大无朋的龟头,只见她勉力吞吐,细细含弄,眉眼不时上挑凝视,让彭怜身体无比舒爽之余,心神也极受刺激。
  想着自己用来小便的污秽之物,在素来威严的师父口中出入,那份异样情思,更是让他如痴如醉。
  玄真动作生疏,显然不如和岳溪菱欢好时那般自然熟稔,只是彭怜也是初经人事,哪里分辨的出来?
  莫说师父还给他含弄下体,便是赤身裸体在他面前一站,还是处男的彭怜怕就已经受不住了,偏偏此刻曾经高高在上的师父这般曲意逢迎做此卑贱却又性感之事,以他的定力,哪里隐忍得住?
  快感如潮而至,还不懂得忍精不射的彭怜心中一慌,惊叫一声,道:「师父……
  不好……」
  玄真却并不慌乱,她紧紧箍住爱徒肉棒根部不让他立刻就射,接着嘴唇用力裹住肉冠沟壑,随即玉手一松,道道热流便在她口腔内喷射起来。
  她成熟睿智,算无遗策,自然不是女徒明华可比,一番作为临危不乱,便将爱徒精华全部含入口中。
  玄真眯着眼温柔微笑,看着爱徒惶恐神色,便给了他一个柔媚风骚眼神,示意自己并未生气,直到爱徒不再律动劲射,这才紧紧含着肉冠吐出,咽下满口少年精华,媚声说道:「射了如此之多,日间你和明华,也射了这般多吗?」
  爽得头皮发麻眼皮发沉的彭怜一听吓了一跳,便要起身逃跑,却被师父牢牢按着挣脱不开,他讪讪回道:「师……师父……您……您都知道了……」
  「哼,这玄清观中,何事能瞒过为师?」玄真骄傲一笑,旋即点头道:「明华是知分寸的,虽然情动不已,却还是能忍着不与你做成好事,你也是好样的,没有强求于她!」
  做下错事,还能换来师父夸赞,彭怜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玄真显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轻轻一笑起身,找出方帕擦了擦嘴,又喝了口凉茶漱口,回到榻上依偎进爱徒怀中,这才说道:「男女一道,师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严令?从小到大,师父可能因你与明华南华亲近责罚于你?那夜你潭边偷窥自渎留下阳精,师父明知是你,可有找你训诫?」
  彭怜细一琢磨,倒还真是如此,师父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有过明确要求,他和明华所想,皆是从书中所来,譬如才子佳人私会被发现后如何难容于天下等等,便以为师父也会这般,不许他们私定终身。
  却听玄真笑道:「男女之事,发乎情,止于礼,圣人之训,不过如此。但人于天地间,生的自然,死的自然,岂能泯灭人性,克己复礼?道门中人,不拘于此,男欢女爱,两厢情愿便好,何必画地为牢?」
  「所以师父您才……」彭怜抱着美貌师父,想着怀中美妇之前还威严无俦冷若冰霜,此时在自己怀中依偎,乖巧一如猫儿,不由心神荡漾,志得意满,年轻身体更是再起峥嵘。
  玄真柔媚点头,眼见爱徒雄风再起,不由心头欢喜,微笑说道:「这么快就又动了坏心思了?」
  她探手轻抚爱徒阳物,眼中已是意乱情迷,蚊蝇之声说道:「这回师父不用口舌,用这藏了三十二年的处子童贞之身来伺候你可好?」
  美妇恩师玉手温凉,握在火热棒身上,让那熊熊烈火熄灭不少,彭怜心神俱醉,一时半晌没反应过来,听师父又说了一遍,这才惊讶问道:「师父您……您尚是处子之身?」
  玄真赧然点头,无奈说道:「为师十六岁那年,你师祖本要与我结成道侣、合籍双修的,只是忽然发现我是淫媚之身,一旦破处,怕是难以清心寡欲守住道心,那时候玄阴师叔祖去向不明,不知何时回返,有此强敌环伺,自然不能冒着坏我道基的风险双修……」
  「那人便是玄阴师叔祖?」彭怜想起那雨中的白衣男子,不由有些好奇。
  「正是,」玄真轻轻点头,「『玄』『清』二字,隔代相传,我师父是清字辈,更上一辈,则和我一样是玄字辈,师祖玄阳真人,他师弟便是玄阴……」
  「玄阴师叔祖自幼聪慧,习练道法不拘窠臼,每有惊人之举,更能别出心裁,另辟蹊径。」玄真语调幽幽,手中握着爱徒阳物摆弄不停,述说着前尘往事,「道家兵解、火解、水解,众多尸解之术五一不是身死道消,是否真正证道,从无活人知晓,玄阴师叔祖不肯舍去几十年修为,遍寻天下秘法,誓要找出永生法门,以证天道有亏……」
  「师祖苦劝不住,知道来日必生祸患,布下机关,遣散门徒,只留师父一人,以待玄阴叔祖回返。」
  「师父四十八岁时下山收我入门继承道统,五十六岁驾鹤西游,若是当时能与我双修,当能延寿二十年……」玄真心中感伤,手上动作也停滞下来,「而后便是我一人苦苦支撑,潜心修炼,生怕师叔祖回来后应接不住,惹来滔天大祸……」
  「后来你母亲雨夜叩门,不久将你生下,这观中才有了人气……」说到爱徒,玄真心神活泛起来,脸上现出柔媚神色,温柔笑道:「你小时极不省事,你母亲体弱,多数时候都是我在照料你,那年你刚会走路,一日忽然高烧不退,只是大汗淋漓,却从不小解,也是机缘巧合,为师在一部杂书上看到可以用嘴吸裹,便试着帮你吸了一次……」
  「还……还有这事?」彭怜一脸难以置信,高高在上的师父给自己口舌侍奉已然惊世骇俗,还要为自己吸尿……
  「当然!」玄真骄傲挺胸,手上微微用力,嗔道:「你个小坏蛋,自那以后,每次小便都要我含着吸裹半天才肯尿出来,一年多后,溪菱说你是故意使坏,我才不再为你吸裹……」
  「谢谢师父……」虽然刺激异常,彭怜却心生感激,紧紧拥着美妇师父,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聊表寸心。
  「玄阴师叔祖一露面,罗天大阵便有感应,我暗中监视,才知他虽修为深邃,道法却毫无精进,闭关多年,用的还是四十年前的旧法……」
  「这四十年里,师父和我寻遍天下道观佛门,就连邪魔外道都有所涉猎,只为博采百家之长,相比之下,玄阴固步自封,四十年几无寸进,修为越深,却越是背道而驰……」
  「有了这份信心,师父才以你为饵,引他渡出百年修为,觑准时机发动大阵,」
  玄阴仰首媚笑,脸上满是欢喜,「好在你福泽绵长,玄阴死于天劫,百年修为全都归你所有,虽然险了些,却也因祸得福,还望你莫怪为师……」
  玄真红晕上脸,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和妖娆魅惑:「为了给你赔罪,今夜为师将处子红丸献身于你,还望怜儿切莫嫌弃为师年老色衰……」
  上次找的那本书,有网友说是《杏花天》,后续对比了一下,可以排除。现在还有一点线索分享如下:师母是吴兴沈氏之女,先生出自清河崔氏,同年的母亲姓谢,出自陈郡谢氏,东晋谢家后人,秀才同年姓陆,江南陆氏后人,都是氏族大家,还有个通过尼姑庵认识的苏州府同知的好像是钱姓夫人和她当举人遗孀的姐姐,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但因为都是出身名门望族,姓都记了,主角家族是有钱豪商,到祖父一代才读书,联姻了当时破落的崔家。大家看看能否搜到。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29:24

第八章 琴瑟和鸣
  大雨连夜不休。
  玄清观上百殿宇楼阁在漆黑雨夜中难见真容,偶尔一道电光划破夜空,便是偶露峥嵘。
  整座道观,论雄伟庄重巍峨气派,自然首推三清正殿,论设计精巧占地广大,自然要数经阁。
  但要说精巧雅致古色古香,观主寓所才是其中之最。
  玄清观数百年历史,历任观主日积月累,留下许多奇珍异宝,两进宅院里,一桌一椅皆是古色古香,年代久远。
  玄真卧房内的紫檀雕花大床,便是上百年古物,乃是初代观主寻来整段古树雕刻而成,不似寻常床榻方方正正,却胜在仪态自然、沉稳厚重,余香更是经久不绝。
  此时榻上,一男一女裸裎相对,正是玄真师徒二人,在行男欢女爱之事。
  玄真一番解释,彭怜已经明白其中大概。师父的师叔祖玄阴子苦修百年,终于功法大成,自知寿元将近便出关欲寻后代弟子夺舍转生,以便不断修为传承、继续参悟天地造化,彭怜虽说是恰逢其会,却也是师父玄真十四年前便为玄阴下的圈套。
  想起腋下腿弯的隐秘符文,还有十余年来师父从来不收徒弟,彭怜其实心中了然,师父玄真以己为饵,布下天罗地网十几年,就等玄阴师叔祖入榖,实在用心良苦,深谋远虑。
  于他而言,却也生不出多少怨恨来,十余年间,恩师虽然过于严厉,却对他爱护有加,不是严父,却胜似严父。
  尤其算计将玄阴师叔祖百年修为让渡于他,又丝毫不假掩饰,直陈厉害,诚恳致歉,还要献上红丸以作赔偿,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生气的理由。
  所以看着恩师玄真美艳面庞显出歉疚神色,彭怜心中暖热,紧紧抱住师父赤裸身子回应道:「师父恩重如山,怜儿不敢心有怨恚,只是师父您美若天仙,切不可说什么年老色衰,得您垂青,实在是徒儿艳福无边……」
  玄真心中巨石落下,脸上含嗔带笑骂道:「臭小子,嘴上抹了蜜儿吗?这般会说话,将来不知多少女儿家,要毁在你这张嘴上!」
  彭怜一脸委屈,明明说的是实话,怎么成了口花花了?
  他却无暇解释,只因美艳恩师已经坐起身来,重新含住了他的粗长阳物。
  玄真一边舔弄撸动,带给徒儿强烈快感,一边媚声说道:「为师虽未经人事,却也大致了解,平常男子尺寸不及你一半长短,粗壮程度更是远逊,将来遇到元红未破的女子,可要知道轻重,切莫只图自己一时爽快,反而弄出了人命来!」
  她教育彭怜多年,一番教诲说的自然而然,浑然不知此刻情境暧昧,如此言语如何另类。
  「徒儿知道……师父……您含得怜儿好美……」彭怜舒爽至极,眼前恩师风骚妩媚含情脉脉,哪里还有从前严肃冰冷模样?
  「师父……您好美……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吓人……」
  玄真一愣,旋即笑道:「以后为师都会温柔对你……一来师叔祖这个威胁没了,师父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二来师父做了你的女人,自然要听话乖巧,天天冷着脸子对待自己郎君,岂是人妻之道?」
  听师父如此一说,彭怜心中甚是兴奋,一想到师父要叫自己郎君相公,更是喜形于色,他有些难以置信问道:「师父您是认真的吗?您真的肯做我妻子吗?」
  「正妻自然不可能,做妾怕也于礼不合,但师父可以做你的外室,」玄真莞尔一笑,手上套弄动作渐渐加快,「将来你将明华收入房中,师父便能以探望她之名去看你,和你尽享这闺房之乐……」
  「那可美极了……」一想到美艳恩师和俏丽师姐都成了自己女人,彭怜心中无比快活,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已在手,再也难有别的心思。
  玄真却仿佛猜透了他心思一般笑道:「世间广大,万丈红尘,多少美女娇娥等你垂怜,哪能就在为师和明华身上拴死了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怕避世修道,也不能就此便将自己限制了……」
  「方才你进屋时烘干水珠,不过两步间隙就完成了,师叔祖所传修为果然不同凡响,」玄真继续撸动,温柔说道:「但这功法不是让渡于你就是你的了,若不及时炼化,不但会散为虚无,天长日久,怕也对你寿元有损。」
  「据我说知,师叔祖闭关之前便已形同辟谷,一直都以飞禽走兽精血为食,百余年精血饲喂的童子身修为,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炼化的……」
  玄真面现暧昧神色,轻轻媚笑道:「便宜了你这浑小子,一会儿为师和你同参双修之法,以后尽可去世上寻那上好鼎炉一起淬炼神魂道法,既能炼化师叔祖修为,又能享尽人间极乐,这般美事,却不知你要如何感谢为师?」
  彭怜听得迷糊,最后这段却听懂了,他嘿嘿一笑,顽皮应道:「怜儿以身相许答谢恩师可好?」
  「顽皮!讨打!」玄真抬手轻挥打了爱徒一下,却不想被少年抓住手腕,随即紧紧握住十指相扣,她身子顿时软了,乖乖在彭怜身边躺下,媚声说道:「好孩子……为师苦等三十年,今日终要一尝所愿,一会儿你可要怜惜师父,莫要辣手摧花才是……」
  「师父您放心,徒儿怜您爱您还不够,哪里舍得伤您呢?」彭怜起身压在美艳恩师白嫩胴体之上,襦裙褪去,酥胸微挺,纤腰盈盈,长腿微曲,只见素来威严恩师此刻面色晕红,双眼潮湿,樱唇翕动,满脸期待神色,不过是个沉迷色欲的成熟美妇,哪里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玄清观掌门?
  但彭怜知道,等下了床,恩师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算无遗策的聪慧厉害女观主,在他面前、床笫之间如何风骚淫荡,不过是闺中情趣而已,自然当不得真。
  他俯身含住一粒红樱桃含吮吞吐,之前惊鸿一瞥亲近过一次,那份美妙口感让他念念不忘,此刻重新品尝,感觉却又不同。
  「好徒儿……」玄真搓揉着爱徒的头发,口中吟哦媚叫,与寻常女子无异。
  舔弄一会儿,彭怜突然想起那夜师父和母亲在潭边蝶戏的所作所为,便分开恩师双腿,低下头去,含住花丛中一朵娇花,吸吮吞吐起来。
  「不要……怜儿……」玄真本要劝阻,却不成想一下就被爱徒拿住要害,她一声娇吟,身子已然软了半边,手上推拒变成抓揉,瞬间仿佛身上万只蚂蚁在爬,只这一下,便小丢了一次。
  彭怜原本只是心中对师父的敬爱孺慕之情以及对师父美好身体的热爱作祟,想要讨好取悦师父,他并不知道女子腿间有何美妙,白日里和明华偷情,也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过师姐腿间究竟有何神秘,此刻强迫自己舔弄下去,不成想预期当中的异样味道并未出现,反而一抹淡香甘甜气息盈满口鼻,舌尖舔处,更是香甜无比。
  「师父,您下面是甜的!」彭怜惊叫一声,仿佛如获至宝,更加迅猛舔弄起来。
  「傻孩子……哪里会是甜的……不过是总用潭水沐浴……不那么难闻而已……」
  玄真爽得语不成声,费力解释几句便不再言语,只是轻声呻吟喘息,显然舒爽得不行。
  彭怜一边舔舐一边看着师父美丽身体扭来扭去,心中同样快美难言,已然射过一次,他并不如何急切,舔得卖力而又坚持,眼看师父扭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他有些吃不准,是要继续还是应该停下。
  玄真正在紧要关头,哪里舍得他停下,抬腿勾住爱徒脖颈,浪声媚叫道:
  「好徒儿……再舔舔……师父要丢了……丢了……」
  彭怜本就舍不得停下,恩师美穴柔腻嫩滑,潺潺津液自有一股香甜,尤其那腿间毛发疏淡短小,竟似不曾生长一般,舔来别具一番风味。
  玄真又丢一回,早已身体酥软,她玉体横陈榻上回味良久,这才悠悠醒转,看着腿间爱徒还在舔弄不休,不由又爱又疼:「好孩子……别舔了……师父差点昏死过去……」

  彭怜志得意满,开心说道:「师父您喜欢就好,让怜儿再服侍你一回!」
  「不要了……乖孩子……」玄真勉力撑起身子,丝毫不在意一双美乳荡起动人波涛,「春宵苦短,别再浪费光阴,快用你那根大肉棍儿,破了为师这份元红吧……」
  「可……可怜儿不会啊……」彭怜脸色一红,他早已鼓胀难忍,却不知道该如何消解。
  「为师虽未亲身经历过,但听你娘亲讲过,跟书中所言大略对比,倒能知道大概,」玄真喘息已定,便招手道:「你且上前来,为师先授你双修之法……」
  彭怜闻言起身,双手撑在师父身侧,听师父面授机宜。
  「这篇《琴瑟好》乃是你师祖亲传,据他所言,世间凡俗男女同修,便可益寿延年,强身健体;若有一人修习道法,还能补益他人,同时锤炼自身,有益道法精进;若男女二人皆是修道之人,那便能一日千里、事半功倍……」
  「你师祖寿元将近,本可用此法再添寿元,但如他所言,一旦我破去元红露出本相,怕是再难清贫乐道,死守田园,为道统计,这才不惜身死道消,留下我一份童贞……」
  「如今外患已去,为师渴慕经年,今朝便要圆梦,要将这身子交付与你,」
  玄真神情微动,她清心寡欲多年,今夜心防打开,竟是罕见动情,「盼你怜惜师父,莫要采撷过甚才是……」
  见爱徒郑重点头,玄真才轻声念道:「饮食男女,分化阴阳。餐风饮露,皮生骨长。男声为琴,激荡万方。女声为瑟,百转柔肠。道起丹谷,念沉花房。长戈破阵,自敛锋芒。进退有据,来去无殃。」
  「这是总则,全篇共有一十九式,下面为师先授你第一式,神龟寿,」玄真伸出一手倒握住爱徒阳物犹如倒持铜杵,「所谓神龟,便是你这肉杵头冠,此法需男子将女子双腿持于双肩之上,以神龟轻扣女子花房门扉,扣九击一,取十全十美之意,共计百下……」
  彭怜依法施为,硕大肉冠随着棒身惊人弹性轻轻击打恩师美穴两瓣肉唇,直将美妇扣的呻吟不住。
  「好徒儿……莫扣了……听师父讲完……」玄真舒爽至极,尤其想到这般硕大恩物即将取走自己处女元红,更是暗自爽到不行,等彭怜停下,这才续道:
  「久扣柴扉不开,便需破门而入,神龟威武,无人敢当。天地相接,阴阳交泰,神龟宝匣,自此开端……」
  「此法用于新瓜初破,为师抱元守一,静待元阳亲至,你也需澄心净念,不可受情欲蒙蔽胡乱冲刺,」玄真此刻情欲迷乱,却一本正经教授徒儿不能色迷心窍,心中也觉荒唐,只是为人师表,却要言传身教,是以仍旧勉力支撑说道:
  「男女情事,向来都是男儿主动,这阴阳双修,为师也是纸上谈兵,咱们一道参详吧!」
  彭怜早已急不可耐,终于师父允准,便继续扣击起来,硕大浑圆肉冠不停出入美妇恩师蜜穴,每次进去半个肉龟便抽将出来,九次之后再用棒身抽击美穴,而后循环往复,片刻不停。
  「聚精会神……念于神龟……永固精关……以飨寿元,」玄真轻声呻吟说出最后一段口诀,媚声朗叫道:「好怜儿……这……啊……便是……神龟寿……」
  眼见恩师如此美态,彭怜早已如痴如醉,初始数了五十余下数错了又重新数起,再数只数了三十余下又错了,便哭丧着脸道:「好师父……徒儿数了两次……
  都没数到一百……」
  「那……那便不数了……」玄真勾住爱徒脖颈,痴痴说道:「快让神龟破门……
  占了为师的身子吧……」
  得到师父允准,彭怜喜不自胜,神龟对着早已汪洋恣肆的美穴入口,缓缓推入。
  眼前两瓣美臀紧紧绷起,手中纤腰盈盈一握,美艳恩师星眸半闭,含情脉脉注视自己,彭怜心中快美难言,只想就此死去。
  「好徒儿……碰到门扉了……」玄真娥眉轻蹙,显然美穴吃痛,只是她素来坚忍,此刻也是紧咬唇瓣道:「长痛不如短痛,神龟威武,莫要停留……」
  彭怜受恩师鼓励,猛然挺身向前,仿佛雄关被破后大军长驱直入,绵密美肉潮水般涌来,将硕大神龟和粗长棒身紧密包裹,再也难以寸进。
  玄真额头渗出斗大汗珠,她眉头紧锁、双眸紧闭,银牙暗咬,下颌高高抬起,一双秀美脚掌在爱徒颈后交叉绷紧,修长玉腿绷的笔直,显然痛到极点。
  不过须臾之后,只见她唇瓣微动,四肢最先松软下来,随后身体恢复柔软,玄真睁眼轻吐一口浊气,蹙眉微笑道:「差点心神失守,好徒儿,师父受得你的巨棒,再来吧!」
  彭怜见师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这次不再一气呵成,而是缓慢前行。
  他只觉棒身周围,无边肉浪裹挟而来,龟头位置,破开绵密美肉,宛如铁犁开荒,新耕沃土。
  玄真美目圆睁,默念心决压下腿间剧痛,那绵密快感便凸显出来,仿佛体内万千窍穴豁然同时开启,那瞬间至美快感猛然袭来,便是一次她此生前所未有的曼妙高潮。
  浑身飘然仿在云端,不是她修为精湛死守灵台一点清明,怕是就要迷醉于情欲当中,自保尚且无暇,何谈双修精进?
  彭怜意乱情迷,只觉下体传来无边快感,但他谨遵师父叮嘱,抱元守一,澄心净念,肉龟跳动不休,心神却迷而不失。
  师徒二人道法一脉相承,玄真精修二十余年,修为自是精湛;彭怜得了玄阴百余年修为,虽然不能得心应手,却也不遑多让。
  此刻两人阴阳相接,心防大开,一身修为各自涓涓流出,汇于玄真花房之中。
  彭怜闭紧双目,隐约可见两道黑白精气在师父体内缠绵不休,仿佛旋涡一般你追我赶,那黑色精气来自于师父玄真,白色精气则是从自己体内流出。
  两道精气越转越快,形体也越转越大,仿佛游鱼长成巨蛟,彼此缠绕追逐,隐现太极形状。
  精气流出,带来无边舒爽,一如前次射精,彭怜快美难言,睁眼看着美艳恩师,俯身在她唇上轻啄几下,小心问道:「师父……您也看到了吗?」
  「嗯……」玄真无力点头,两道真气在她体内游动,所得快感超出爱徒百倍,流出精华已然快感十足,每次双鱼游过花心,更有无穷快美。
  她睁开迷茫双眼看着爱徒,喃喃自语道:「难怪师尊不肯与我双修,真要豆蔻年华便得尝此等快美,哪里还有心思潜心向道……」
  「好徒儿……男女之事,都是要抽插迎送的……」玄真俏脸晕红,却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无边快感,她勉力维持清醒,提醒爱徒道:「你且抽插一二,看看有何变化……」
  彭怜从善如流,轻轻动作起来,他闭目内视,只见随着他抽出阳根,那道他身体流出的白色精鱼扰动起来,带动黑色精鱼在更大范围内旋转起来。
  玉体轻轻颤抖,玄真一直紧咬牙关,此刻却彻底心神失守,她无心含住左手食指吞吐不停,口中吟哦呻吟起来:
  「好徒儿……为师不行了……忍不住了……求你……用力……好美……太美了……要死了……为师不行了……又要丢给怜儿了……」
  彭怜也是舒爽至极,两道无形精气不断流过阳根龟首,无边无际快感袭来,与之相比,恩师蜜肉之包裹,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眼见恩师不堪挞伐,彭怜手足无措间,只觉一股火热春潮喷薄而出,体内元阳大振,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觉传来,他再也难以自控,一股浓精也爆射而出,全部贯入恩师玄真体内。
  两团真元轰然相遇,沛然能量倾泻而下,两条游鱼终于合二为一,一道金色光团静静悬于美妇花房中间,仔细看去,才知金球并未静止,只是高速旋转,看上去仿佛静止一般。
  彭怜爽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身下美妇悠悠醒转,只听玄真腻声道:
  「好孩子……为师终于明白,明明双修如此快美,为何世间流传不广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35:34

第九章 与君闻道
  雅居之中,烛光摇曳。
  彭怜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任恩师修长玉腿架在肩头,下体阳根仍停留在玄真体内,和开始并无异样。
  但内视所见奇特景象让他明白,此时发生在他和恩师之间的事情,为师徒二人带来的影响必将弥足深远。
  玄真放下修长玉腿,温言道:「好孩子,为师直接教你第十九式,也就是最后一式,『琴瑟和鸣』……」
  「其余那十七式,日后为师慢慢教授于你,先学会这最后一式,收了这颗混元金珠再说……」玄真神色郑重,见爱徒点头答应,这才说道:「琴鸣于谷,其声华华;瑟鸣于天,其音渺渺。天地有常,盈虚有数,阴阳倒转,表里如一……」
  「琴为瑟作,身心皎皎;瑟为琴动,神魂萧萧。同音同形,同死同生;阴阳合欢,琴瑟和鸣。」
  玄真朗声念完口诀,沉吟道:「师尊当年也没说明,这琴瑟和鸣究竟该作何解,今日看来,怕是取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意,为师觉得,今日要竟全功,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徒儿谨遵师命,」彭怜注视恩师秀美面庞,坚毅应道:「师父您既有打算,不妨放手施为,怜儿全都听您的!」
  「好吧!」玄真素来雷厉风行,床笫之上妩媚风流,却依然难掩英豪本色,她细一思索,吩咐爱徒道:「一会儿我运功吸引混元金珠入我体内,你莫要抵抗,你身上真元充沛,若心存抵触,我怕我力有不及……」
  「怜儿明白!」彭怜慨然应允,恩师言下之意他心知肚明,运功吸纳金球,便是将他一身修为也都吸了过去,换做别人,怕是打死也不会同意,但玄真对他恩同再造,一身修为九成九都是来自于玄阴师叔祖,不是玄真设局,这些修为怕是也和他毫无干系。
  至于他那六七年来修行所得,与之相比不过杯水车薪,恩师若需要拿去便是,根本无须在意。
  今夜他艳福无边,无意中得了恩师红丸,尤其言语之间,恩师对他格外看重,话里话外都要和他做百年夫妻,有此恩遇,别说数年修为,就是让他挖眼割耳断臂,怕不是都要立马答应。
  若非没了性命便不能厮守百年,怕不是师父张口要他的性命,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玄真满意一笑,眼中爱意更盛,随即唇瓣微动,驱动师门心法,接引金珠入体。
  金珠本就旋转不休,经她接引,瞬间高速奔行起来,不过弹指之间,便在玄真体内行了一个大周天。
  那金珠奔行奇经八脉,所过之处,仿佛烈日融雪,道道窍穴一触即开,显出无边威力。
  玄真也是初次尝试,很快发现不需她引导,那金珠便能自行奔走,不过盏茶时间,金珠已然行遍奇经八脉。
  但她预想当中,金珠行走之际将她所修精元还回的景象并未出现,大小周天行遍、一番开疆拓土之后,金珠重又回到原处静止旋转起来。
  玄真蹙眉睁眼,对爱徒彭怜说道:「好孩子,你也依法施为,让金珠先为你打通窍穴,为师再琢磨琢磨……」
  彭怜乖乖听话,也学恩师念动法诀,随他施为,金珠一如刚才,在他体内也奔行起来,只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所过窍穴也不如玄真那么多,效果自然也不如玄真那般出众。
  玄真自然也感受到了,笑笑说道:「想来这金珠运行,倒和平常修行有关,你修行时日尚短,看来以后水磨工夫还是要做,不可因为双修容易,便沉湎于此!」
  「怜儿知道!」彭怜继续内视观瞧,直到金珠归位,这才松了口气。
  师徒二人下体相接,彭怜射精之后,棒身依然未软,显然是受金珠牵引,并不如常人那般退出女子身体。
  玄真早已有了计较,柔声道:「现在你念动为师所修法诀,为师念你所修法诀,咱们互为表里,试试能否分开。」
  初时两人各自念诵自己所修口诀,因为男女有别,法门自然不同,此时念诵对方法诀,却不知是何结果。
  彭怜放手施为,只因他坚信恩师玄真无论是道门修为,还是才情智慧,都是世间翘楚,尤其今夜得恩师垂青,已然九死无悔,是以全无畏惧,令行禁止,毫不犹豫。
  师徒俩催动法诀,与上次不同,金球果然有了变化,先是旋转速度变慢,随即反向旋转起来,道道真元随其旋转迸射而出,只是阴阳倒转,阳气全部入了玄真体内,阴精则进了彭怜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彭怜自己先吓了一跳,那声音完全就是女人语调,隐约竟是恩师玄真声色。
  玄真很是讶异,摇头说道:「为师也不清楚……」
  她的话语粗犷,竟然也变成了爱徒声调。
  美妇双眉紧锁,半晌后眼睛一亮,恍然道:「为师知道了!」
  不等彭怜反应,玄真吩咐道:「你且抱元守一,驱动真元行走大周天,待全部调动起来后,再通过阳根哺入为师体内;为师也同样施为,只是从舌尖哺入你口中,由此再成周天!」
  师徒二人同时施为,各自真元运转之后,玄真奉上香舌给爱徒品咂,随即驱动真元,各行其道。
  道道黑色精气哺入玄真美穴,汩汩白色精元顺着舌尖哺回彭怜体内,半晌过后,两人修为尽复,说话语调也正常起来。
  玄真微微笑道:「误打误撞,算是补完了这篇《琴瑟好》……」
  彭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感觉师父您将精元从我嘴里送回来,好古怪的感觉……」
  「那是因为咱们走了弯路,」玄真抬指轻戳爱徒脑门,「若是一开始便相互默念对方法门,直接就能分开了,根本不需要如此各行其是……」
  「也是为师修为高过与你,你空有师叔祖百年修为却不能用于自身,这般修炼,倒是为师占了便宜,修为精进不少,」玄真紧抱爱徒脊背,乖巧献上香舌给他品咂算是作为补偿,两人亲昵半晌,玄真才娇喘道:「怎的又硬了?」
  「师父如此诱人,怜儿不硬,才是不敬师长吧?」
  「调皮捣蛋鬼!就会用嘴哄人!」玄真心满意足,抱着爱徒的手臂更加用力了,「那就好好疼疼师父,这次不用真元,只是单纯欢好,把师父当成你的妻子,用心疼爱吧!」
  一番双修,两人都是神完气足,尤其彭怜,更觉身轻体泰,仿佛身体里有千钧力量,都要施用到恩师身上,尤其他掌握动作要领,不再如开始那般莽撞,用心施为起来,更是让玄真舒爽难耐、目眩神迷。
  比之双修所得,两人如此如世俗男女一般行事,快感着实有限,但抽送之间的柔情蜜意,却又远胜许多。
  玄真勾着爱徒脖颈,修长玉腿夹着男儿腰部,温柔挺凑,仔细迎合,快感如潮时亲嘴儿浪叫,却也蜜里调油,恩爱异常。
  「好师父……我看书里女子……和丈夫欢好时……都会不停叫唤……」彭怜轻抽慢插,动作由缓而疾,直将美艳恩师肏得直翻白眼,此刻虎着胆子提出非分之想,心中着实惴惴。
  「好孩子……师父……没看过那些……」玄真舒爽至极,心中千百个愿意为爱徒扮成淫娃浪妇,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哪里知道该如何作为?
  「书中有叫哥哥的……还有叫达达的……师父喜欢哪个称呼?」彭怜轻喘不住,动作渐渐迅猛起来。
  「都好……怜儿喜欢……师父就都喜欢……好哥哥……怜儿哥哥……可是这样叫的?」玄真心荡神驰,美妙双眸时睁时闭,爱徒每次抽插都带来无边快感,那股柔情蜜意,更是让她欲罢不能。
  「是……就这样叫……」彭怜心中快美至极,抱着美丽恩师的身体更加用力,肏干得也更加猛烈起来。
  「好达达……好哥哥……怜儿哥哥……怜儿达达……」玄真得了窍门,知道该如何取悦爱徒,她蕙质兰心,很快就举一反三,「怜哥哥……亲哥哥……亲达达……好汉子……干死骚师父了……好厉害……好达达……」
  「师父……好师父……」彭怜爽到不行,他初尝人事,哪里禁得住美妇恩师如此诱惑?
  「别叫师父……」玄真也是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为师俗家名叫采薇……好哥哥……叫我薇儿……」
  「薇儿……好薇儿……」彭怜将恩师两条美腿压在身前,急速肏干起来。
  「达达……好达达……采薇的好哥哥……」玄真臀儿高高抬起,每次都让爱徒全根尽入。
  此番欢爱快感不如双修,师徒两人依然无比沉醉,尤其抽插动作间的柔情蜜意,更是从所未有。
  此时两人无暇深思,自然难明究竟,日后细细想来,原因莫过于双修受困之时,彼此无比信任,可谓交托生死,有这份情谊铺垫,才有玄真忘情投入,连俗家姓名都告诉了爱徒。
  师徒二人双修全无经验,误入歧途后摸索着逃出生天,其间凶险,彭怜年少无知自然懵懂,玄真却深知其中危险,一个差错,师徒二人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殒道消。
  尤其彼时两人互念对方法诀,若不是十余年来朝夕相处情深意笃,谁敢在如此紧要关头将性命托与对方?
  双修之法为师尊所传,玄真并无修炼经验,此番棋行险招,实在是她卸下心头重担后一时大意,没有想到其中暗藏凶险,好在她道法精深,修为亦是精湛,天资更是聪慧,加之爱徒身负玄阴师叔祖百年修为,又博览群书,在旁以为奥援,如此才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这般一来,玄真自然彻底对爱徒敞开心扉,任他予取予求,此刻只要彭怜喜欢,哪怕刀山火海,她也不会犹豫。
  浓情蜜意之下,师徒二人虽然都是初经人事,却很快便默契十足找到感觉,彭怜纵情抽插,玄真主动迎合,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师徒二人便携手同登极乐。
  「好哥哥……亲达达……为师丢了……采薇儿丢了……都丢给达达了……」
  玄真轻舔红唇,浑不觉此刻自己究竟何等妖娆。
  彭怜喜不自胜,紧紧抱着美艳恩师,伟岸阳根顶在美妇花房伸出,一道射出股股浓稠阳精。
  玄真只觉周身暖融融如沐春风,道道火热元阳灌满花房,她福至心灵吩咐道:
  「好孩子,快默念玄天纳海诀,吸了师父泄的阴精,再运太乙炼真诀将其炼化,且莫要浪费了!」
  彭怜一愣,随即心念一动,师门秘法已然运转起来。
  只觉丝丝缕缕清凉气息顺着阳根绵延而入,流至丹田后,在真诀催动下,全部融入火热丹阳。
  彭怜只觉浑身舒泰,抱着美貌恩师开心说道:「好师父,感觉凉丝丝的,好舒服!」
  「嗯……」玄真也是轻轻点头,向爱徒怀里拱了拱,「为师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看着美妇恩师慵懒可人模样,彭怜更是爱极,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满心欢喜,便只能在她脸上亲吻不住,怜爱不已。
  玄真心中也是如此,自然任爱徒轻薄,她强忍睡意,勾住彭怜脖颈,柔声道:
  「为师终于明白,为何你师祖说,这双修之法不可传于外人了……」
  看彭怜目现迷茫,玄真郑重道:「双修之法,首要在于同修男女必须心念赤诚,彼此信任,若有一方心术不正,便难以有此功效。」
  「更有甚者,若其中一方自恃修为高深,故意侵掠较弱一方……」玄真神色郑重,解释道:「无论是开始的混元金珠,还是后来的吸纳阴阳精气,若两人强弱悬殊,那弱势一方,便是刀俎之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阴阳采补之术?」彭怜涉猎广泛,一下子明白了其中关键。
  「大概便是如此。」玄真轻轻点头,郑重叮嘱道:「你年纪尚轻,将来步入红尘,切不可自恃修为,随意掠取女子真元精血,要知道天道昭昭,善恶终究有报,切不可行差踏错,步入万劫不复境地!」
  「怜儿谨遵师命!」彭怜肃然答应,随即发现师徒二人姿势如此暧昧,自己半软阳根还未完全离开师父身体,不由笑道:「好师父,您这般严肃,好像和此时气氛不配呢!」
  「哼!真以为上了师父的床,以后就管不得你啦?」玄真抬起手指轻戳爱徒脑门,娇声嗔道:「以后私底下随你怎样,但在外人面前,莫要过于亲近,可听懂了?」
  听师父说「随你怎样」,彭怜已是喜不自胜,哪里在意后面的话,连忙喜滋滋点头:「谢谢师父!」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涎着脸问道:「师父……私下里,我能叫您刚才叫的那些……那些称呼吗?」
  玄真瞪了爱徒一眼,见彭怜一缩脖子,这才好笑道:「私下里随你怎样,你是听不懂吗?」
  「啊?」忽然柳暗花明,原来福祸相依,彭怜正害怕惋惜,哪想到峰回路转,恩师竟然同意了!
  「好薇儿……亲亲薇儿……」男女床笫之间欢愉之际淫词浪语,他看书时早已读了个遍,这会儿顺手拈来,竟是得心应手。
  「唔……」玄真被他一阵乱叫,差点弄得道心失守,勉强镇定心神,呻吟娇喘道:「坏小子……叫得都是些什么……为师都让你叫得身子麻了……」
  「嘻嘻!」彭怜心满意足,抱着恩师身体的手更加用力,他附在玄真耳边悄声问道:「好师父,您俗家名字就叫采薇吗?」
  玄真轻轻摇头,「为师俗家姓林,全名叫林采薇……」
  「那您和家里还有联系吗?」彭怜有些好奇。
  「当年安王谋反,全家死于乱兵之手,你师祖将我救出,我便是林家唯一后人了……」玄真柔声一叹,「那年我才八岁,只记得家门前有一株老柳树,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师父切莫伤心,以后有我照顾您、孝顺您!」彭怜心中爱怜,怀中软玉温香,男儿意气蓬勃而生。
  玄真伸手抚摸爱徒面颊,柔声笑道:「以后你就是采薇的小相公了,为师相信你,好孩子……」
  彭怜促狭心气,一把握住恩师玉手塞到胯下,握住犹带湿痕、半软不硬的阳物,「哪里小了?不许叫孩子,叫哥哥!」
  「逞强好胜,你比师父小着十七八岁,叫你小相公你不乐意呀?」玄真婉转娇媚,脸色晕红起来,伏在爱徒耳边腻声道:「小哥哥……小达达……采薇这么叫你好不好?」
  「好……」彭怜欢喜异常,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许说『小』,叫『大哥哥』!」
  玄真轻笑摇头,再也不肯叫他,彭怜便伸手箍住恩师两瓣翘臀搓揉挤压,凑脸过去在美妇脸上乱亲个不停,直将玄真弄得娇喘吁吁求饶不住才得意问道:
  「到底叫不叫!」
  「好哥哥……好达达……」玄真妩媚风流艳丽无俦,柔情款款说道:「以后采薇在床上就这么叫你,不说大小,你在采薇心里就是天和地了,不在意那些,好不好?」
  彭怜满足至极,连忙点头应是。
  「这件事切不可对外人提及,尤其是你母亲,十余年来我与她相依相伴,若她知道我不声不响占了先机,不定会作何感想,待我寻一个合适机会告诉她一声,让她慢慢接受不迟……」玄真柔声叮嘱爱徒,很是语重心长,「明华那里,也不能让她知晓,她虽能藏得住心事,但毕竟年岁尚幼,对你又心有所系,万一吃味起我这个做师父的,反而不美……」
  彭怜意乱情迷,却没听懂恩师所言「占了先机」是何道理,只听玄真絮絮耳语道:「找个合适时机,你与她……」
  窗外夜风徐徐,雨却不知何时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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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46:00

第十章 恰逢其会
  一声鸡鸣,叫破沉沉夜色,天色将明,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彭怜走出书房,在院中打了一阵拳脚疏散筋骨,这才来到厨房帮忙。
  那个诡谲惊布却又香艳无比的雨夜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除了他和恩师玄真,没人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没人知道,他如今是何等的幸福喜乐。
  有了男女之实,玄真对彭怜却并未放松要求,相比从前,反而更加严厉,无论劝学还是平常管教,所提要求都更加严格。
  本以为能过上安逸生活的彭怜叫苦不迭,却丝毫不敢有所违逆,毕竟如今师父玄真除了责罚更加严厉之外,若他表现良好,却也是有奖励的,就像昨夜,师父便因他表现得好,许他将阳精射在脸上,直到他午夜离开时才擦拭干净。
  师徒二人白日里泾渭分明,一副严师高徒模样,一到晚上,便是男女佳侣、蜜里调油,尤其彭怜明知恩师是为他好,管的再如何严格,晚间榻上一声「好哥哥」也足以让他解去心中本就没有多少的一丝怨气。
  想起昨夜恩师榻上低声媚叫的淫浪神态,彭怜心神一荡,又是差点撞到门框之上。
  师祖宁可身死道消都不肯采摘师父的红丸,只因看出玄真乃是天生媚骨,一旦破去红丸便会皮骨生发、春华外放,彻底显出风流本相。
  开始彭怜还觉得师祖虽然道法参天、见识不凡,但没摘了师父红丸,实在是智者千虑,便宜了自己,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对比,他才知道,师祖天纵之才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慧眼如炬,眼界非凡。
  不过月余,恩师玄真便有了极大变化,饮食虽然依旧清淡,却明显胃口好了许多,偶尔还会吃些荤腥蔬菜;气色明显更加好了,原本白皙柔嫩的脸上多了淡淡红晕,尽管不施粉黛,却依然粉面香腮,艳色无俦。
  更大的变化则是气质,原本玄真面若寒霜、清冷孤绝、不苟言笑,方外高人可谓实至名归,如今却唇边浅笑、眉眼风流、百媚丛生,便连南华这不解风情的小丫头都看出来师父变得好看了,遑论母亲岳溪菱和明华师姐。
  「怜儿起了?」看彭怜过来,岳溪菱一边忙碌一边道:「你别沾手了,去请你师父来吃早饭,今天娘起得早,都做得差不多了……」
  彭怜脸上微热,心知肚明这一个月来他晚上要和师父玄真偷欢,早上起的便不如从前早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到厨房时母亲已然忙得差不多了。
  答应一声,他逃也似的离开厨房,到观主寓所来请师父玄真。
  庭院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练剑,一道雪白亮光在庭院中倏忽来去,忽缓忽急,旁边卓立一位少女,正是师姐明华。
  明华手中端着水盆毛巾,等着服侍师父洗脸,见彭怜过来,连忙冲他扬扬下巴,示意他不要惊扰师父练功。
  彭怜走到明华身边,和她一起看师父舞剑。
  这套玄真两仪剑是师父亲手所创,命名也是用她的道号命名,玄清观传统,每代掌门都有功法传世,玄真天资过人、道法精湛,这套剑法已然成型,再打磨几十年,必将又是一门师门绝学。
  只是因为尚未打磨圆熟,玄真并未将其授予三位爱徒,平常习练却也不禁他们观看,是以明华连水盆都来不及放下便驻足观瞧,希望能偷学一二。
  彭怜却有别样心思,他心中暗忖,师父除去玄阴师叔祖这个外患,又将那琴瑟双修之法补全,已然是不世之功,再有一套剑法传世,怕是更要远超历代掌门了。
  别人不知,他却明白师父玄真志不在此,正在参研道藏,想要再创一套更适合女子修炼的清修法门。
  正是那个雨夜,混元金珠周行奇经八脉,让玄真对经脉窍穴有了更深认识,给了她很大启发,这才动了这番心思。
  只是这些话,彭怜只能埋藏在心里,即便亲如明华师姐,却也是不能说的。
  玄真只穿了一件白色纤薄襦裙,此时长剑如龙,人随剑起,疾如风火,缓若龟行,举手投足间说不清道不明一股疏淡自然之意。
  彭怜初时还关注着襦裙下恩师的美妙身体,慢慢的开始被玄真剑式吸引,手掌不自觉动作起来。
  他月余来和师父夜夜双修,玄阴师叔祖所传修为炼化些许,修为精进,整日精神饱满,读书修炼无不事半功倍,眼力自然更胜从前,尤其他每晚都有机会与师父裸裎相对,不像往日有了疑问也不敢随意去打扰师父请教,当日所学所思所得,当晚便能一一印证,有些疑难也能第一时间请恩师解惑,道法修为日深,见识自然不凡。
  每日双修所学,正是道法精妙之处,玄真所创剑法,本就取两仪要意,同样也受双修之法淬炼渐趋圆润,是以彭怜很快便沉浸其中,可谓有感而发。
  玄真气势如虹舞动长剑倏然止步,身凝气定,丝毫不见疲态,和在床榻之上轻易就娇喘吁吁完全不同。
  彭怜心中爱极却不敢表现出来,和师姐一起捧着水盆上前,服侍恩师盥洗。
  玄真美目流转,微不可察冲爱徒抛了一记媚眼,净面洗手过后,见明华进屋去取道袍,便飞速在彭怜腮边轻啄一口,悄声道:「好达达……采薇想你了……」
  彭怜扫了眼正房,看师姐没出来,便虎着胆子在恩师胸前摸了一把,「不是昨夜才一起快活过,怎么这会儿就又想了?」
  玄真脸颊微红,悄声笑道:「正是恋奸情热、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彭怜正要说话,却见师姐明华捧着道袍等物走了出来,便收敛神情,和她一起为师父穿衣。
  借着道袍遮掩,彭怜很是占了一番师父便宜,酥胸翘臀都被他悄悄摸过,不是有师姐在旁,他怕是要忍不住将骨子里透着风流妩媚的美妇玄真就地正法。
  师徒三人出门,正碰上做完早课的南华,小丫头并不如一般小孩子那般贪睡,每天晨昏两课都自觉完成,就连素来严苛的玄真都多次夸她勤勉,看来确是实至名归。
  早饭明显丰盛许多,除了白粥咸菜依旧,馒头却换成了肉馅包子。
  彭怜给母亲夹了一个肉包子,岳溪菱柔声笑道:「给你师父也夹一个……」
  看了眼美丽师父,见她不言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彭怜便也夹了个包子放在师父碗中。
  玄真静静喝着白粥,拿起包子轻轻咬了一口,动作娴静自然,说不出的秀美好看。
  她以前吃饭也是这般文雅,只是如今却不知道哪里不同,多出一股奇特美感出来。
  在三女眼中,玄真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妩媚娇柔,这和她的表情无关,哪怕她生气的时候,那股子动人心魄的美好依然挥之不去。
  彭怜作为男子,又和玄真有过肌肤之亲,这种感觉便愈加强烈。
  玄真依旧最先吃完早饭,起身要走,却被岳溪菱拦下。
  见两位长辈有话要说,明华最先起身,彭怜一手一个包子也跟着师姐往外走,南华嘴巴塞得满满的,左右看看,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便也学着师哥,揣了个肉包子急匆匆跟着离开。
  等三个孩子走远,岳溪菱才放下碗筷说道:「这几日来我看你气色大好,可是有了什么好事儿?每日里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寻了婆家呢!」
  「怎的,妹子看我气色好了,心里不落忍啊?」玄真心情轻松,随口就开起了玩笑。
  「净会胡说!」岳溪菱白了玄真一眼,「我就是想说,如果有什么事情了,你可莫要瞒我。」
  「就知道瞒不过你,」玄真微笑摇头,「以前你多次劝我广收门徒、光耀师门,当时我不置可否,时过境迁,你也许久都不劝我了,如今却是时候告诉你缘由了……」
  玄真简约将玄阴师叔祖的事情大致说了,只是省略了意欲夺舍彭怜、她将计就计而后师徒二人结成连理的部分,说她如今气色变好,都是因为心头巨石落下,没了重担,自然心情舒畅,所以才有此变化云云。
  「我们祖孙三代谋划将近百年,这份重担落在我的手里,一想到自己才疏学浅,每日里便心头惴惴不安,生怕一步踏错,毁了玄清一脉数百年基业……」玄真悠悠轻叹,慨然道:「好在列位师祖庇佑,让我成功镇杀玄阴师叔祖,保下这片基业。」
  除去隐瞒部分,玄真所言本就属实,玄清观几十年来香火不兴、人丁不旺,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岳溪菱对此一清二楚,哪里还会怀疑其他?
  半晌,岳溪菱才轻轻说道:「也就是你这般心胸宽广,换了我怕早就茶饭不思殚精竭虑,把自己弄得形销骨立了……」
  「你当我好过么?」玄真掩嘴轻笑,「原来不说茶饭不思,可也算得上味同嚼蜡了,你几时见我大快朵颐过?这几日去了心病,饮食上吃的好了,气色自然好些,却要被你怀疑什么有了好事,怎么的,怕我拐走你那宝贝儿子吗?」
  岳溪菱俏脸一红,薄嗔道:「胡说些什么!我几时动过这样的心思!」
  「哼,话里话外,不过是这般意思……」玄真哂笑一声,问道:「这月余来,你们母子二人分床而睡,可还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岳溪菱俏脸更红,顾左右而言他道:「既然那什么师叔祖已然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大开山门、广收门徒了?」
  「怎的,每日做饭洗衣,终究厌倦了是吧?」玄真调笑一声,随即正色道:
  「外患已去,正是弘法为要,我连日来就在谋划,眼下明华将满十六,正好带她下山游历,弘法三年,收些好苗子回来,以壮我玄清一脉!」
  玄真仍是坐着,一番言语却说得大气磅礴、气度恢弘,岳溪菱看在眼里极是心折,由衷赞道:「单凭你这份气度,就是一代宗师!」
  她随即轻蹙娥眉问道:「只是你这一去,这偌大山门无人照应,岂不危险?」
  玄真轻笑摇头,「怜儿如今道法有成,护佑你和南华可谓绰绰有余,况且有护山罗天大阵在,守守山门、防防盗匪猛兽当还不在话下……」
  「将来若怜儿学业有成,需要下山应考,届时我若仍未归来,你们大可锁了山门离开,不必担心无人看守,」玄真对此早有打算,此刻娓娓道来,说出心中计议,「山下佃户都是开山时就有的,祖辈都在这里生活,到时候让他们照应一二,不遭水火便是……」
  玄真一挥袍袖,洒然道:「更何况大道中兴,在人在德,又岂在这亭台楼阁、只檐片瓦?」
  「行啦行啦!知道你有本事!」岳溪菱心中敬佩,嘴上却打趣道:「但有此根基总是好的,自然要精打细算,该守住的还是要守住,不然这片基业流传数百年,到你手上却没守住,尤其你连那什么叔祖都解决了,再丢了基业,那却得不偿失了……」
  「还是妹子你考虑周全,这几日我再好好琢磨琢磨,定想个万全之策出来就是……」玄真娇媚一笑,再也不见平素清冷模样,「你要找我说的,便是这些么?」
  眼见女伴言笑晏晏,岳溪菱呼吸一窒,连她女儿之身都如此不堪,若是男人看到此时玄真,怕是更难把持,她心中思绪万千,定了定神才道:「你盼怜儿求取功名,我虽然不赞成,却也不反对,只是科举考试,可不是自己读书就行的,是不是该为他请个先生,教授一些技法窍门?」
  玄真轻轻点头,笑道:「还是你考虑周全,确实该当如此,这几日我便去山下走走,寻一位先生,是将他请上山来,还是怜儿下山求学,那就到时再定!」
  岳溪菱又提出之前提过的建议,劝玄真收些富贵人家子女为记名弟子,传些养生功法,多赚些香火钱,尽早修缮殿宇,免得年久失修,到时新盖,花费便更大了。
  两女这边商量细节、筹谋计议,却不知彭怜正和师姐明华在经阁里卿卿我我。
  南华年纪小不懂事,被师兄师姐打发回房写字读书,留下一双男女在经阁假装翻书。
  待南华走远,师姐弟二人就滚做一处,有了肌肤之亲,二人之间再无隔阂,彭怜有师父晚间补课,调情手段自然一日千里,明华思春情切,每日里也细细琢磨,倒也精进神速。
  月余来彭怜白日里读书写字间歇就和明华师姐耳鬓厮磨,虽未真个销魂,却也甘之如饴乐在其中;晚间则和恩师玄真同榻而眠、夜夜笙歌,享尽美艳恩师风流妩媚。
  这却苦了明华,毕竟彭怜有处泻火,她却只能苦忍干熬,原本说要将处子之身留于新婚之夜,因为明华深知,师弟前程似锦,断不会娶她为妻,便是做妾,怕也轮不到她这般出身,是以心中矛盾,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却不知,恩师玄真已经降下法旨,确定了要将她许给彭怜,至于是妻是妾,那还要看将来彭怜造化。
  所以在男女之事上,便是彭怜无欲无求却高歌猛进,昨日牵手亲嘴,今日摸乳品玉,明日便要真正剑及履及、合体求欢;明华则是欲求不满却又心有顾虑,连日来被师弟求着,她都是苦守灵台不肯答应,却又明知玩火割舍不下,师弟只是招了招手,她便不由自主跟着进了经阁,盏茶功夫,便被彭怜剥了个精光。
  彭怜有恩师玄真撑腰,琴瑟合欢秘法早就练了不止一遍,虽称不上花丛老手,但对付师姐明华这般处子,却是毫不费力,两人在春凳上抱着亲吻爱抚,不一会儿,明华便娇喘吁吁,淫水潺潺了。
  「好师姐……就给了我吧……」彭怜箭在弦上,有了和恩师一番际遇,他已难以满足于这般亲嘴调情了。
  「好哥哥……不是说好了……等到新婚之夜的嘛……」明华接连婉拒,其他方面却早就屈从了师弟,「哥哥」「达达」不知叫了多少次,此时四下无人,自然顺口叫来,丝毫不显异样。
  「干嘛非要等到新婚之夜……」彭怜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师父已然答应了,将来要将你许配给我,早一日晚一日,却又有何分别?」
  明华听他说得笃定,不由一惊,问道:「师父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彭怜有些后悔,随口扯了个谎道:「有一日我请教师父功名上的问题,师父随口说的……」
  「师父真的这么说?」
  彭怜郑重点头,「师姐你是知道的,我素来不会骗人!」
  「哼,你个小滑头,骗人还少了!」明华轻戳师弟脑门,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等我问明师父,才能将这身子给你……」
  看彭怜满脸沮丧,明华心疼道:「好啦好啦!师姐早晚都是你的人,即便师父不允,我也会向她请命,将来总是要嫁你的!」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用丝瓜练习,已经能含下大半了……」明华俏脸羞红,伏在师弟肩头赧声道:「到时候师姐给你含着棒棒,让你射在师姐嘴里面,好不好?」
  彭怜色心更炽,却也知道师姐素来表面柔顺,内心其实极有主见,便也不再强求。
  正亲热着,南华噔噔噔跑了进来,姐弟二人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明华衣服好穿,先迎了出去,柳眉倒竖喝住南华:「乱跑什么!说了你多少次了稳重些稳重些,怎的就是不听!」
  南华一脸委屈,「我那本书看完了嘛!来取下卷的……」
  彭怜粗略系好了衣服,拎着那本南华要找的书出来笑道:「以后莫要这般急匆匆的了,看再摔了……」
  被师妹冲散,两人再也没了兴致,便即分开,各去忙碌。
  彭怜心头一股欲火没泄出来,一直郁积到晚上,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才出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去找师父玄真。
  离开时他望母亲房里看了一眼,窗户闭着,不见灯烛点亮,心中放下心来,径自出门朝观主寓所走去。
  月余来每晚他都要走上一个来回,本就熟得不能再熟的路,如今便是蒙着眼,怕也能走得鬼魅不觉、无声无息,尤其何处阴影可以藏身,何处地势平坦适合疾行,他都烂熟于心,果然男儿偷情好色的本领根本不需教授,自学便可成才。
  熟门熟路进院,只见正房灯烛明亮,窗扉微启,一抹淡淡檀香弥漫而出。
  彭怜轻启房门随手带上,抬眼望去,屏风遮掩之下,一道艳丽身影侧卧雕花大床之上,纱帐轻掩,难辨形容。
  「怎的这般早便躺下了?」彭怜心中嘀咕,恩师平日里打坐诵经,总要等到自己来了,由着自己轻薄才会脱去道袍,哪里曾主动脱了衣衫躺在床上等自己的?
  他心中狐疑,却见恩师身上穿了一件绣了红色牡丹花的银白色襦裙,一双白肉肉的修长美腿错着叠在一起,娇美臀儿若隐若现,直将他隐忍了一天的浓情欲火燃得更加猛烈了。
  少年心性,见色心喜,自然急不可耐,与恩师每日亲近,彭怜心中畏惧渐去,这会儿情欲上头,哪里还肯行礼参拜,加之有心作弄,便迅速脱了裤子,挺着暴胀阳根,便要凑上前去,行那琴瑟合欢之法。
  整根实木雕成的雕花大床沉稳厚重,竟未发出丝毫声响,彭怜一手伸出撩开襦裙下摆,随后握住一团丰美臀肉,另一手扶着阳根,便要挺身而入。
  粗圆肉冠将将触及腻滑美穴,却见眼前女子回头惊怒道:「怜儿,你……你要对为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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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骁骁少年游,烟箬霜笠雪满头。
  夕阳归来桃花岸,却才看得几分幽。
  【卷一·完】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6:52:06

第二卷 第一章 其来有自
  夜色朦胧笼罩,道观一片清幽。
  玄真步履匆忙,宽袍大袖被夜风鼓荡而起,宛如大鸟一般落在岳溪菱母子居所院中,她一挥手掌拂开书房木门,却见床榻上人迹渺渺,彭怜早已不知去向。
  她神情一变,心中暗道糟糕,转身飞掠出门,未行出不远,正看见岳溪菱脸色晕红踉跄而来。
  夜色深深,玄真目力超凡,自然看见岳溪菱满脸愠怒,心知此刻闺中密友怕是已然知晓自己师徒奸情,稍一犹豫,藏于矮墙之后,待岳溪菱进了庭院,这才飞快赶回自己寓所之中。
  一进院门,远远便望见彭怜呆立窗前,身子仍是赤裸,看着极是怪异。
  玄真微微一叹,玉手轻拂关上门窗,解下身上袍袖披在爱徒身上,柔声问道:
  「错把你娘亲当成为师了?」
  彭怜脸上一片火红,眼神却有些僵直,木然转过头来问道:「我娘为何会在这里?」
  玄真苦笑一声,「还能是为何?平常我们姐妹二人不时彼此慰藉,多数时候都是我去主动扰她,这月余来为师有你陪伴,一次都不曾去找她,谁想到她竟会主动前来?」
  她摇头轻叹,「时也命也,为师百密一疏,让你受委屈了。」
  原来入夜之时,玄真正在打坐修行,参研新的道法,岳溪菱蹁跹而至,几句闲谈后说明来意,却是月余来玄真冷落了她,此番是兴师问罪来了。
  玄真自然不会说出和爱徒悖伦之事,她觉得时机不到,不然也不会刻意隐瞒,只是解释说因为师叔祖之事自己殚精竭虑,而后忽然卸去心头重担,忽觉观中诸事纷至沓来,思绪纷乱才忘了欢爱之事。
  她一番说辞倒也有几分道理,岳溪菱本也不是真的要将她如何,因此略说了一会儿,二人就有些动情。
  玄真心中顾忌彭怜随时会杀到,一番施为将岳溪菱服侍美了,借口出去巡山,便离了寓所来找彭怜。
  只是好巧不巧,她为求迅捷施展轻身功夫飞檐走壁,却和悄悄夜行而来的彭怜擦肩错过。
  玄真眼眸一转,饶有深意问道:「溪菱这是打了你了?那你可得手了?」
  彭怜听师父说明缘由,这会儿见玄真问起,脸上更红,嗫嚅道:「没有真的弄进去,只是摸着了臀儿……」
  玄真轻轻一笑,「这却是白挨了一记耳光……」
  彭怜心中慌乱,哪里听得出师父话中深意,他这会儿方寸尽失,一想到素来敬重的母亲险些被自己占了身子,心中忐忑、恐惧不一而足,而夹杂其中的兴奋刺激和遗憾,却更让他矛盾万分。
  玄真却心知肚明,彭怜若是真的一亲其母芳泽,怕是此刻三人已经同榻而眠了,多年来岳溪菱深陷儿子情网而不自知,其对彭怜的疼爱照顾和不舍之情,早已超出了平常世俗母子,玄真几次出言提醒,都被岳溪菱的自欺欺人蒙混过去,眼下母子有此机缘,倒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她自幼随师修道,对世俗伦理纲常本就不甚在意,尤其当年与恩师双修不成,心中始终引为憾事,眼见彭怜日渐长大成人,心中春情浓烈、欲念渐起,本就难以自持,如今彭怜得了师叔祖玄阴百年修为,床笫之间天赋异禀、得天独厚,两人双修之际生死相许,那份师徒之情随着感情升温,自是更加蜜里调油。
  有她这个当师父的献身在前,再拉做母亲的岳溪菱下水,却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只是她本打算细细筹谋,为徒儿出谋划策,假以时日,等天气凉爽些,彭怜搬回母亲房里居住,再徐徐打算,到时候她无意中撞破母子二人好事,届时木已成舟,哪里还容岳溪菱恼羞成怒?
  如今事起仓促,变数陡增,任玄真如何深谋远虑,却也无可奈何。
  从身后轻柔抱住爱徒健壮腰肢,玄真将俏脸贴在彭怜背后,柔声劝道:「你娘亲与为师不同,她自幼诗礼传家,开蒙便是圣人教化,伦理纲常是刻在骨子里的。虽说当年离经叛道未婚先孕,这些年又和为师耳鬓厮磨,那份世俗拘束早已松散不少,却也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接受你我悖伦之行的……」
  「今晚你且睡在为师房里,待我去与她分说一二,好歹出了她心头这股恶气,你再露面不迟。」
  彭怜别无他法,此刻着实不该如何是好,见师父胸有成竹,便点头应下,送师父去劝说母亲。
  玄真出了寓所,却不似方才那般火急火燎,事已至此,回天乏术,眼下只能且行且看,是姐妹交心,还是负荆请罪,要打要罚,全凭岳溪菱处置就是。
  来到岳溪菱房前,门窗紧闭,屋中人影依稀,玄真轻扣门扉,柔声道:「溪菱,开门,是我。」
  「便知是你!」一记轻响,不知是何物凭空飞来撞于门上,屋中女子语声恼恨,显然气愤异常。
  玄真无奈摇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如此作态?真当自己还是豆蔻女娃不成?」
  「砰!」又是一声轻响,随即只听岳溪菱在屋中怒道:「要你管我!」
  玄真苦笑一声,「令尊令堂都管你不住,让你生下怜儿来,我这个山间野人,又哪里管得了你?莫使性子了,开门听我给你解释!」
  「你快走开!再不走我就点了这房子!」听她提起儿子,岳溪菱更加愤怒起来。
  玄真一手轻抚额头,显然也是头痛不已,此刻岳溪菱如此作态,与那拈酸呷醋的凡俗女子倒也无甚区别,只是究竟拈的是自己的酸,还是吃爱徒的飞醋,那却说不准了。
  玄真素知岳溪菱的性子,知道她任性妄为,年届三十却依然童心不泯,若真惹恼了她,怕真会放火自焚,知道此刻马虎不得,只得挥手一拂将房门劈开,随后信步而入。
  床榻之上,岳溪菱正侧卧而眠,听见门响,随手又扔了个木枕过来。
  玄真轻轻抬手拨到一旁,几步走到榻前,在岳溪菱身后坐下,伸手握住美妇柔肩,温柔笑道:「何必这般生气?姐姐捷足先登,自是对不起你,却也不该这般恼怒吧?」
  岳溪菱猛然做起,脸上犹带泪痕,泣声怨道:「怜儿尚且年幼,你这做师父的,如何下得去手?」
  「男欢女爱,云雨和谐,说甚下不下手?」玄真假做怫然不悦,皱眉说道:
  「况且怜儿虽不及弱冠,却也不算年幼了,你十五岁时私定终身,十六岁便当娘了,怎么不说年纪尚幼?」
  「少拿我当年旧事说项!若不是幼时懵懂无知,怎会未婚先孕,雨夜出走,在这深山里蹉跎岁月至今?」岳溪菱不似平时那般,一说到这件旧事就默然不语,此番心绪不宁、愤恨难平,终于说出心中所想。
  「正因我当年铸下大错,我才不想怜儿也和我一样,原本见你平日里严加管教不假辞色,还以为怜儿有幸得遇名师,谁料你却能如此下作,竟对怜儿下手!」
  岳溪菱越说越气,眼泪重新流下,显然伤心到不行。
  玄真隐现不耐之色,又劝慰几句,见岳溪菱仍是怨恚不休,不由拂然道:
  「你且安静!听我说完!」
  她是得到高人,修养自然不同,平素极少发怒,岳溪菱见惯了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此刻间见她罕见生气,顿时便止住哭声埋怨,只是无声垂泪,看着玄真有何下文。
  玄真起身在地上走了两步这才缓缓说道:「自你上山,你我二人便相依为命,名为姐妹,实则与夫妻无异,尤其诞下怜儿之后,这你可认?」
  岳溪菱略微愕然,想起十五年来喜怒哀乐、点点滴滴,心中怨恚稍去,微微点头,算是认可玄真所言。
  见她点头,玄真放缓语调继续说道:「自怜儿降生,我便将他视如己出,小时他染病难以小解,可是我亲自为他含吮半年助他排泄?我虽非他生身母亲,却也不逊色多少!」
  「自小到大,你对怜儿多有溺爱,每每你管教不来,便丢眼色给我,由我做这恶人,名为师父,实则与严父无异,这你可认?」
  岳溪菱这次毫不犹豫,轻轻点头,自是认可玄真所言。
  两人相伴多年,名为姐妹实为夫妻,无论是床笫之间的夫妻之实,还是日常起居中的相敬如宾,设若玄真是男儿身,两人便与世间恩爱夫妻无异。
  玄真神色缓和,语气不再咄咄逼人,她轻声说道:「你将我视作男儿,却又是否知道,我也是女儿身?也有一份儿女情长?」
  「我痴长你两岁,年过三十,却一无所出,怜儿是我爱徒,明华南华是我收养孤女,宋洪伟、蔡坤门中贱役」玄真眼中闪过一抹淡淡哀伤,「你年少风流,与人两情相悦、倾心相爱,虽然因此遭受不少苦难,但能生下怜儿,却也一生有靠……」
  「我看着怜儿长大,将他视如己出,莫说我眼高于顶,视世间男子如草芥,即便有那一两人能入我法眼,我却又如何舍得离了你们母子,却将这处子之身交于他人?」
  玄真情真意切,说出心中所思所想,「怜儿自小受我教导,聪慧乖巧不说,更孝顺守礼,这两年间,更是出息懂事。每日里你们母子同榻而眠,连我劝你分床你都舍不得,同为女子,同样爱他,我怎么又忍得住不对他倾心?」
  「这件事我绸缪已久,所思所想都是等他长大成人,便将这身子托付于他,一来情难自禁,毕竟十四年朝夕相处看他长大,眼见他愈来愈俊俏威武,怎能不心思萌动?二来不欲便宜凡夫俗子,毕竟我身份特殊,若四处风流,徒惹无端祸事,反而得不偿失。」
  「至于这三来嘛……」玄真促狭一笑,「我乃山间野人,世间俗礼于我无碍,且由我这做姐姐的为你先行一步,免得你瞻前顾后、左右为难,岂不是件好事?」
  岳溪菱本来被她说得心头感动,尤其两人十五年相依为命,早已情意深笃,尤其玄真素来不露心中娇柔软弱,刚强之处犹胜男子,此番剖白心迹,原来也是内心柔弱、渴求男女情爱的普通女子。
  只是听到最后说什么「先行一步」,岳溪菱想到方才险之又险与儿子铸成大错,心中羞怒再起,嗔怪骂道:「你自己骚浪淫贱,非拉着我做什么?你当师父的可以罔顾纲常,我这做娘的,却不耻与你为伍!」
  虽然骂的嘴响,但语调已然缓和许多,玄真对此心知肚明,知道岳溪菱已然消气,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仍旧不肯嘴软,便笑笑说道:「我骚浪淫贱却已将处子之身献于怜儿,每日里与他男欢女爱云雨偷欢,不知道多么快活!你爱如何便如何,日后你我是继续做姐妹,还是我干脆改口,叫你一声『婆婆』,那便由你定夺!只是不管你许与不许,我是跟定了怜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玄真一番表白心迹,直听得岳溪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对是好。
  两女共同抚养彭怜长大,对其疼爱呵护本就无异,只是多数时候,岳溪菱都是宠溺骄纵,玄真则严厉苛责,表现不同而已,别人或许不知,岳溪菱却心知肚明,不论血脉亲缘,怕是玄真比自己更加在意儿子彭怜。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自己心怀愧疚,是以溺爱有加,玄真却心思玲珑剔透,不受感情困扰,不是她坚持,自己又哪里舍得让儿子受苦练功、年纪轻轻便入经阁读书?
  只是她仍旧难以放下情面,接受闺中密友与儿子的悖伦之恋,只是究竟多少是因为纲常伦理,多少是因为玄真捷足先登她却近水楼台失之交臂,却连她自己也难以厘清。
  玄真知她甚深,眼见岳溪菱神色缓和,眉宇间只是纠结矛盾,却再无多少愤懑,这才笑道:「明儿个我让怜儿来给你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师父的教导无方,这里姐姐也给你赔个不是,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岳溪菱嘴儿撅起,轻声嗔道:「怎的,你们师徒二人今晚还要交颈叠股、共效于飞不成?」
  玄真洒然一笑:「春宵苦短,一刻千金,不日怜儿就要下山应考,我也要外出游历,分别堪堪在即,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若羡慕,不若同往啊?」
  「呸!我才不羡慕你这淫贱材儿!」岳溪菱薄怒娇嗔,随手又扔了个东西过来。
  玄真一把抓住,却是一个紫色香囊,她随即反手挥出,接着人如柳絮飘飞紧随香囊顺势而去,直接飘落榻上将岳溪菱紧紧压住,调笑着道:「那就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淫贱材儿』的威力!」
  两人早已彼此熟稔无比,十五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无论感情还是默契都是十足,尤其此前岳溪菱主动来找玄真求欢,端的是忍得辛苦,两人略略亲昵片刻,还未真个彻底尽兴,玄真怕彭怜撞见,早早就出来告警,是以岳溪菱心头那股邪火并未尽泄完全。
  刚才玄真一番剖白心迹,将岳溪菱心头妒火去了七七八八,此刻一番全力施为,更是让岳溪菱没了怨气,正如玄真所言,她究竟是吃玄真的醋,怪她横刀夺爱占了儿子,还是吃儿子的醋,怪他占了伴侣的身子,怕是连岳溪菱自己都说不清楚。
  岳溪菱力气娇柔,自然敌不过玄真,只是用手搭着玄真手臂娇喘央求道:
  「好姐姐……你莫急……且说说……以后我当如何与怜儿相处……」
  「这还用……我教你?」玄真含住一团硕乳上的紫红樱桃吞吐不住,言语含混说道:「当作无事发生,等怜儿回房,找个深夜,做成好事便是!」
  「我这当娘的……岂能如你那般糊涂任性?」岳溪菱口不对心,嘴上说着不要,却又心向往之,刚才匆匆一晤,儿子傲人阳物惊鸿一瞥,却早已深深刻在她心田之上。
  母子二人朝夕相处,晚上同榻而眠,这一年余里,眼见彭怜高粱拔节一般蹿着长高,身体已经有了大人模样,每天早起时,看见儿子腿间自然隆起,她都是心猿意马,到厨房洗了脸才能好些,不是有玄真调剂,怕是早就忍耐不住,主动凑上前去一解思春之苦了。
  眼下好姐妹与儿子木已成舟,她再如何气恼也于事无补,刚才那一巴掌,是她第一次动手责罚儿子,打完便即后悔,儿子年幼无知,又岂能怪罪于他?
  昔年为了保住腹中孩儿离家出走,随后怜儿出生,岳溪菱一颗芳心全部系在儿子身上,而后十四年养育陪伴,母子之情自然生出异样情愫。
  如今有了玄真这视世俗礼教如无物的世外高人点拨,怕是以后儿子彭怜再也难以如从前一样和自己暧昧相处了。
  岳溪菱心中悠然一叹,手指拈起玄真低垂一缕秀发缠绕不休,呢喃说道:
  「当断不断,自然反受其乱,怜儿如此,我哪里还敢和他继续同榻而眠?」
  她仰起头目视玄真,柔声道:「你深闺空寂,不如就让他陪你去住,我一个人守着空房,清烛冷月,了此残生便是……」
  玄真探手向下,已经深入美妇襦裙,捏住一粒柔嫩春芽,调笑说道:「说得这般凄凉!怜儿事亲至孝,怎舍得生身母亲孤苦无依?你我姐妹,早晚都要在他胯下一同称臣,还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故作矜持?」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现在就去将怜儿叫来,你们娘俩,今晚就洞房了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3/12/26 17:02:15

第二章 且慰春心
  观主寓所内,彭怜和衣而卧,心中巨浪滔天。
  鼻中所闻淡淡香气,大多源自师父玄真,稍有一缕不同香气,自然便是母亲体香。
  挨了一耳光,他先是惊愕,随后便是恐慌,如今苦等仍然不见师父归来,心中恐慌却淡了,转而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若刚才是师父,两人怕是早已做成好事,但既是母亲,那入眼所见、触手所及,岂不便是母亲玉体了么?
  细细思之,那曼妙臀儿丰腴多脂、挺翘嫩滑,触感却与师父玄真迥异,尤其形状颜色,更是别具特点,若非彼时色迷心窍,自己怎会分辨不出?
  再一想起那时他险些将阳根肉龟塞了进去,心中便悸动至极,忽然心中灵机一动,赶忙抬头去看龟头马眼,却又哪里还有之前痕迹?
  他干脆脱了师父道袍,赤身裸体躺在香榻之上,闭目假寐,想着母亲香艳玉体,那股欲火,渐又浓炽起来。
  彭怜并不担心母亲,师父至今未归,想来以玄真雄辩之才、运筹之能,劝说母亲消气应该不难。
  尤其她们姐妹二人这些年相依为命,断不至于因此闹翻。
  只是想到母亲娇媚体态,再想到此时此刻两女正在一起,说不定已经交颈叠股、睡到一处。
  他心思电转,便要起身去探个虚实,却不待他下床,一缕香风掠过,玄真大袖翩翩落于榻上,娇嫩脚丫前探,一把将爱徒踩在身下,娇声喝道:「干甚么去?」
  彭怜愕然一愣,仰首望去,却见恩师只披了一件素白襦裙,赤脚而行,足尖却不沾一点凡尘,此时一双修长玉腿裙下岔开,裙底风光隐约可见,竟是美艳不可方物。
  「徒儿想去看看您和娘亲,是否在做虚凤假凰之事……」彭怜抱住师父素白脚丫,将一根脚趾含在嘴里亲吮起来,含混问道:「师父你这脚丫却是厉害,一点尘土都没有,怜儿爱死了……」
  「坏……」玄真一路飞檐走壁犹自气息凝定,却被爱徒如此轻薄动作弄得险些道心失守,闻言笑道:「急着回来,顺着屋脊走的……」
  「师父,我娘亲那里……」终究母子连心,彭怜轻薄之余,仍然惦念母亲岳溪菱。
  「我和她说了会子话,又慰藉了她一次,将她哄睡了,这才赶忙回来找你……」
  玄真低头看了眼爱徒腿间阳根,脸上掠过一抹红晕,低声笑道:「尝过了这个真家伙,你娘再如何妖娆,却难以让为师尽兴了!」
  彭怜放心笑道:「那就让徒儿代母亲好好孝敬师父一番!」
  玄真微笑点头,「为师正有此意,你且躺好,让为师先品品这根宝贝玉箫!」
  彭怜连忙躺下,看着恩师俯身在自己腿间坐好,低头将阳物含入口中吞吐,不由心满意足说道:「采薇儿人长得美,舔得也好美……」
  玄真得意一笑,唇齿大大张开,将爱徒肉龟全部吞入口中,一起厮混多日,她本就熟透、渴盼已久,一番细心体会加上天资聪颖,于这闺房之乐便更有心得。
  尤其唇舌功夫,她和岳溪菱下了十余年苦功,自然不是一般女人所及。
  平日里玄真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任谁都不假辞色,便是来观中上香礼敬的山下权贵,也难见她一个笑脸,世人只道她道行高深,道法精湛,却哪里猜想得到,有若天人的玄真上人,床上竟是这般淫媚?
  只见美妇玄真一手托住爱徒春囊揉捏,一手握住阳物根部搓揉套弄,口中香舌挑逗不休,频率竟是极快,直将彭怜爽得喉间呼喝不住,鼻中喘息不停,快感如潮,情难自已。
  「好师父……好采薇……慢些……慢些……太美了……」相处月余,彭怜早非初时那般模样,只是师父手段高明,稍不注意,仍会丢盔卸甲、阵前败逃,他出声求饶已是常态,此时顺口说出,并不觉得尴尬。
  玄真自也习惯,毕竟两人师徒多年,天长日久积威之下,爱徒如何怯懦,都是天经地义,她轻抛媚眼,又是狠狠吸裹几下,这才吐出肉龟温和笑道:「要射便射,为师就喜欢怜儿达达的阳精灌在嘴里,虽腥了些,却是极补人的……」
  「不要,我要射在采薇儿的嫩穴里面才过瘾!」彭怜色欲如炽,恨不得立即便插入美丽恩师蜜穴。
  「不急不急,为师先来服侍你一番,」玄真一撩襦裙,跨坐爱徒身上,左腿微抬,右手扶住粗长阳物,引着那朵肉冠,轻轻纳入花径之中,这才呻吟道:
  「好达达……这般粗壮……可比你娘手指爽利多了……」
  听她说起娘亲,彭怜快美之余好奇问道:「我娘不生我气了吧?」
  玄真呼吸急促,直到将爱徒阳物全部纳入花径,这才放松身体缓缓坐定,一边摇动一边笑道:「生你……唔……什么气?」
  彭怜舒爽至极,师父花径火热滚烫,尤其那份绵密包裹,甚至强于彭怜双手,他强忍着快感镇定心神,说了摸到母亲肉臀险些做下错事的经过,喘着粗气说道:
  「却不知母亲会不会怪我……」
  「傻孩子……」玄真双手按在爱徒胸膛之上,起伏速度渐渐加快,一边喘息呻吟一边道:「她气的是为师捷足先登……岂会气你手脚轻薄……」
  方与密友蝶戏尽欢,玄真身体也正是敏感,如此一番套弄,早已气喘吁吁、摇摆不住,她身体强健,今夜却消耗不少,此刻高潮在即,自是更加慵懒,便俯身伏在爱徒身上,娇声求道:「好达达……抱着采薇臀儿……让为师升天罢……」
  彭怜早已急不可耐,此刻得了师父钧旨,自是求之不得,双手握住玄真两瓣饱满肉臀,自下而上狂抽猛插起来。
  他本就高潮在即,不是玄真拦阻,怕是方才便射在她嘴里了,这会儿受情欲驱使,自是使出全身力气,一番努力施为,不过三十余下,便和师父同登极乐之巅。
  「好达达……入死为师了……」多年习惯究竟难改,玄真高潮时仍旧自称「为师」,却让彭怜更觉刺激。
  「好采薇……好师父……」彭怜射得头皮发麻,耳目森森,这般舒爽快感,实在是从所未有。
  「好达达,驱动功法,开始双修罢!」玄真抱着爱徒脸颊亲个不住,直到心思凝定,这才提醒彭怜开始双修。
  师徒俩早已摸到双修窍门,每次先似平常男女欢爱,尽兴之后,再行双修之法,如此既不损耗身心,更能有所增益,尤其欢爱过后再行双修之法,那份快美,却更是强出许多。
  此时师徒二人一上一下,正合秘法第九式锦上花要义,股股真元以玄真花房为中心缠绕不休,却再也没有凝聚成球,只是各自淬炼后重新回返原处,并不过分纠缠。
  对此玄真早有明悟,那夜她元红初破,彭怜也是乍得百年修为,机缘巧合之下,才有混元金珠脱胎换骨之际遇,若想重现当日景象,要么彭怜再遇女人如她一般修道且身负红丸,要么彭怜功法有成可以自行凝出金珠,除此更无他法。
  师徒二人双双闭目运功,彭怜阳根受功法加持,虽已射精却依然保持坚挺,行到快美难言处,师徒二人更是唇舌相交亲吻不休,自然而然便又重启阴阳大周天。
  玄真轻抚爱徒脸颊脖颈助他放松,彭怜却信赖恩师丝毫不加防范,两人心态皆是顺其自然,暗合道法真谛,阴阳往复,轮转不休,无边快感之余,直觉周身舒泰,仿佛凛冬严雪得遇春阳,昂昂然一片生机蓬勃无限。
  倏忽瞬间,不觉良久,窗外已现清蓝天色,不知不觉,长夜已然堪堪结束。
  「竟入定了这么久……」玄真睁开妙目,无限深情看着身下爱徒,眼见彭怜也轻轻睁眼,这才柔声笑道:「好孩子,这番修为,于你稳固道基极有好处,为师也精进许多……」
  「叫达达!」彭怜握住恩师臀瓣猛力搓揉,色厉内荏吩咐起来。
  玄真无奈微笑,俯身在爱徒耳边呓语道:「好达达……怜儿哥哥……」
  眼见彭怜舒爽至极,又是情动非常,玄真轻笑道:「你今日年幼,自然喜欢为师俯首称臣,将来待你功成名就搅动风云,便是师父整日跪着,怕是也不觉如何了……」
  「徒儿永远喜爱师父,天地日月可鉴!」彭怜曲解了恩师意思,立即便要赌咒发誓。
  玄真玉手掩住少年双唇,柔声笑道:「为师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你是否也喜爱你娘?」
  「这是自然,」彭怜不假思索回道:「母亲养育之恩,怜儿百死也难报答万一,心中敬爱万分,娘亲有命,徒儿从不敢稍有违逆……」
  「傻瓜,为师不是问这个,」玄真暗自好笑,戳了爱徒额头一记嗔道:「为师是问你,你是否也想像对为师这般,细细疼爱你娘?」
  彭怜一愣,潮红脸庞瞬间红润起来,他面上浮现尴尬神色,随即想到怀中恩师如今已是自己道侣,更是最亲密之人,尤其他心中早将师父看做严父一般重要,便硬着头皮道:「从前不曾想过,那夜撞见你俩潭边欢愉,便再也难抑心中绮念……
  」
  玄真右手握拳撑与颌下,静静看着爱徒,鼓励他继续诉说心情。
  彭怜鼓足勇气,坦白心思说道:「每日睡觉前,看到娘亲雪白肌肤还有……
  还有玲珑身材,徒儿便心中躁动难耐,总是很难入睡,接连几日如此,才有的搬去书房之举……」
  玄真微笑点头,「这一点,为师却是猜到了……」
  彭怜也轻轻点头,小声说道:「其实徒儿心里,亲近母亲的心思要更多些,亲近您的心思却要更少些,何曾想,竟是最先与您成就好事……」
  「那是当然,自小溪菱就对你宠溺有加,只言片语都不肯苛责,恶人全是为师来做,你自然愿意与她亲近……」玄真轻轻点头,「倒也难怪你娘生气,如若不是为师捷足先登,怕是你们母子二人早晚就要情难自禁,共效于飞了!」
  彭怜连连点头,恩师玄真素来清冷矜持、不苟言笑,任他色胆包天,即便想破头去,却也不敢打恩师主意,只不过没有玄真主动献身,还有明华师姐两情相悦,怕是这头筹,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母亲。
  玄真自然也想到这点,微笑点头道:「今日一番际遇,或许因祸得福也说不定,你既然对你母亲有此念想,那么便不必着急,山中无日月,待那时机一到,再顺其自然便是。」
  道家心法一贯如此,彭怜倒也认可,尤其和美艳恩师才欢好月余,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母亲虽是尤物,恩师却也不差,徐徐图之正是应有之意,过于急切反而不美。
  「方才我与你娘闲聊,一会儿你且去与她赔个不是,昨夜之事便就此揭过,大家心里有数,倒不必刻意如何,以我推算,约莫不过这几日,你们母子就能成全好事……」
  「只是你娘与为师不同,她自幼受圣人之训,尤其还是你亲生母亲,伦理纲常、世俗礼教根深蒂固,只可慢慢图之、徐徐攻略,切不可操之过急……」玄真心中甚笃,岳溪菱早已千肯万肯,只不过不似自己这般视礼教如无物、弃伦常如敝履,所需者,不过是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
  「溪菱当年未婚先孕、留书出走而后将你生下,可谓离经叛道、任性非常,但才子佳人、两情相悦,尚算是一段佳话。母子孽情却是不同,世俗难许,礼教不容,你切莫心急,不要逼迫太甚,免得弄巧成拙!」
  「师父放心,徒儿明白。」彭怜不迭点头,想来有恩师居中调和帮助,一亲母亲芳泽不过是早晚之事,何况还有美艳师父和俏丽师姐解馋,他自是不会心急。
  心中感动,他伸手握住恩师胸前一团娇嫩柔软,轻声笑道:「好薇儿,天还未亮,达达再伺候你一回可好?」
  玄真眼波流转,妩媚妖娆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得到师父允准,彭怜喜不自胜,强壮阳物再现神威,一挺身便将恩师压在身下,细细耕耘动作起来。
  他动作轻柔缓慢却又极是认真,仿佛要将恩师揉碎一般,每次深入浅出都势大力沉,销魂半夜,此时情欲虽浓,定力却是极强,一番作为张弛有度,竟然颇有章法。
  玄真美到不行,一双妙目时闭时睁,身上少年面上稚气虽未全去,此刻却已眉眼峥嵘,已是大人模样,她心中快美,呢喃低语叫道:「好哥哥……好达达……
  为师看着你从小到大……一直便盼着将你养大……却不成想……竟是用这身子……
  助你长大成人……」
  「好师父……好薇儿……叫我『儿子』……」彭怜动作依旧绵密不休,频率却有所加快,只是步调已然稳健,并未被玄真一阵乱叫就失了方寸。
  玄真蕙质兰心,立刻明白了爱徒心中所想,眼波流转,自是一股妩媚风流,她想着岳溪菱平素仪态,左手翘起兰花玉指,娇憨嗔道:「臭儿子……为何如此欺负为娘?要么便快些,要么便停下,这般磨人却是为何?」
  不过须臾之间,玄真便气质陡变,不再是高高在上却又妩媚风流的美艳恩师,而是任性娇憨童真犹在却又看破世情的豪门遗珠,若不是两女相貌实在迥异,怕是连彭怜这个朝夕相处的儿子徒弟都难以分辨。
  「好娘亲……好菱儿……」想着身下便是丰腴婀娜的可爱母亲,彭怜兴发如狂,心肝宝贝一通乱叫,沉凝多时的身姿瞬间失了章法,不管不顾便即疯狂抽插肏弄起来。
  他情欲如狂,玄真却也乐在其中,她早将彭怜视如己出,只是平日里威严有余、宠溺不足,虽与母子无异,却不似母子之情,此番彭怜张口,娘亲母亲一通乱叫,直叫到了她心坎里去,无边快感之余,竟似多了一份别样温情。
  仿佛一根火红铁棍突入双股之间美穴,阵阵暖流弥漫全身,玄真纵声吟唱,丝毫不怕被人听去。
  眼下观中,除了岳溪菱外,两个女徒儿将来也注定是爱徒情郎禁脔,早晚都要知晓,瞒得就瞒,瞒不得,一起欢娱便是。
  晨风微凉吹拂纱帐,窗外天光洒落床头,房中几盏油灯早早燃尽,美妇少年却依然猛战不休,师徒二人都身负道家修为,双修之时双双入定,沉醉其中入定将近两个时辰,此时正是神完气足、状态上佳,酣战起来自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合欢秘法一十九式一一演练,意犹未尽时,彭怜还将恩师推到窗前,向着青白天色猛烈冲刺起来。
  「好哥哥……好儿子……菱儿来了……丢给儿子达达了……」玄真终究稍逊一筹,忽的身子轻颤,双腿紧紧并拢,泄出浓稠阴精。
  彭怜却也是强弩之末,勉力抽插十余下,便将肉龟顶入恩师花房,也突突射出滚烫阳精。
  师徒二人玩得爽利尽兴,玄真也是目眩神迷,只是想到方才荒唐行径,不觉心中一动,转头妩媚笑道:「为师忽然想起,艳情书里有那母女双飞,如今为师这算不算收用了你们母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