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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30 02:24 / 2149 / 105
【小说】我认识的100个女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1 06:11:15

第八十三章 母女情人:奥丽泰.罗桑和贝卡.罗桑 (二)
  有一天,女孩子又来别墅玩,丽妲、朱庇先到。丽妲和朱庇、贝卡到花园後草坪坐著说笑,奥丽泰因为电视台工作要晚上才能回来。我则听取助手埃玛在书房谈公司的情况,那时埃玛已跟我随身工作,奥丽泰和贝卡也与埃玛熟悉了(背景参考:《闻香识女孩:赵弥》)。
  不一会儿丽妲敲门,埃玛打开门,丽妲笑嘻嘻地说:“埃米,让大卫出来玩玩吧,工作时间太久了。”
  埃玛耸耸肩笑笑,不置可否。
  丽妲知道埃玛作不了我的主,对我笑道:“大卫,我们来玩,你也不出来陪我们,太不礼貌。”
  我向她挥挥手,笑道:“你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你可自己说好的。”丽妲嘻嘻笑著关门出去。那时埃玛刚跟我工作不久,对我的生活方式还不完全适应。丽妲离开後,我见埃玛发愣,问:“怎麽啦?”
  “伊芙琳不在,你就这样生活啊。”埃玛瞥我一眼,眼里满是埋怨。
  “埃米,我们有言在先,不要提这些事,你不要干涉我的其他生活。”
  埃玛低下头不语。我上前搂住她亲亲,说:“埃米,对不起。”
  “可每天奥丽泰与你一起,我想单独与你呆一会都没时间。”埃玛抬头吻吻我,说。
  “等合适时候我们会搬出去的,啊?”
  埃玛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出去吧,我来与乔治。汉密尔顿先生他们联系。”
  我一出现,女孩子们就起哄了,安奈尔和碧姬也已赶到。
  我随地而坐,丽妲笑著说:“刚才我们正说你,如果再不来,我们就让贝卡去请了,看你还敢不敢不出来。”我和贝卡对视笑笑。我说:“你们这些女孩子聊的东西我又不感兴趣,我也不懂你们的模特生活,我说甚麽呀。”
  碧姬靠到我怀里,嬉笑著点我嘴一下,道:“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没意思是不是?”女孩子们都很亲昵,大家习以为常了。
  “不是,我非常高兴。”
  碧姬笑了。
  丽妲笑道:“每次来你都与漂亮的埃米在房间里,小心我们贝卡吃醋了。”女孩子们一听都嘻嘻哈哈笑了。贝卡有些尴尬地看看我,笑笑。贝卡解围说:“对了,大卫,等会要来一个贵宾。”
  “谁呀?”我搂紧碧姬,问。
  “法拉先生和夫人。”贝卡答。
  “法拉先生是谁?”我问话刚出口,所有女孩都笑了。
  朱庇笑道:“法拉夫人你都没听说过?”
  我摇摇头,碧姬抬头柔柔地对我说:“法拉夫人是意大利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之一,巴黎很有名的。”
  “喂,喂,碧姬,说话别那样含情脉脉的,小心贝卡等会吃了你。”丽妲嬉笑著说。
  碧姬脸一红,笑骂:“我怎麽啦,我只是告诉大卫法拉夫人是谁。贝卡,我可没有勾引大卫的意思。”
  女孩子们在一起也就逗个乐,其实谁也不会当真,何况我与贝卡本来就没甚麽,所以我和贝卡都坦然地笑笑。好在法拉先生和夫人到了,让我们从窘态中解脱。
  法拉先生高高大大,有一米八五身高,年纪五、六十岁的样子,方正的脸上满脸是修饰整齐的胡须,而法拉夫人则一米六左右,纤细苗条,脸上虽然有些细细的皱纹,但看上去好象比实际年龄年轻。看来与女孩子们都很熟,法拉先生与我拥抱後,笑哈哈地与每个女孩子拥抱亲吻。法拉夫人手轻轻握握我的手,用意大利式英语对我说:“叫我雪丽吧。”
  一阵亲热过後,法拉先生对贝卡笑著说:“贝卡,你的大卫先生不错,我很喜欢。”
  贝卡脸一红,深深地望我一眼,我後来想,可能就从那时开始,贝卡那颗迟来的春心开始启动了,因为从那以後开始,我觉得贝卡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笑道:“谢谢。”
  “大卫做甚麽工作?”法拉夫人笑著问。
  “他呀,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安奈尔笑著介绍。
  法拉夫人看看我,又看看贝卡,笑著点头:“不错,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说著,法拉夫人看著我“大卫,贝卡是我最喜欢的模特,也是最招人疼爱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爱护她。”
  “当然,当然。”我笑著说。
  下午,法拉夫妇和女孩子们都走了。我与埃玛在客厅闲聊。贝卡进来。埃玛借故离开了。贝卡坐在我对面,说:“大卫,陪我散散步,好吗?”
  我笑著起身。走到屋外,天空无云,透彻的空气和绿茵茵地草地让人心旷神怡。
  贝卡手紧紧挽著我手臂,慢慢走著,贝卡轻声道:“大卫,法拉夫人的话你记得吗?”
  “甚麽话?”我不愿谈这个。
  贝卡不满地瞥我一眼,脸却变得绯红:“说我们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哈哈一笑:“法拉夫人话别往心里去。你知道,我们没有可能的,而且,我始终把你小孩子看待。”
  贝卡沈默了一会儿,道:“我过去也没细想,他们走後我考虑了许久,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笑著轻轻抚摸一下她的手,摇摇头。
  “真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地想亲近你的感觉。脑子里总是你。你说不是爱情是甚麽?”
  我们走到一个树下,席地而坐。贝卡依偎到我怀里,不好意思地说:“看见碧姬躺在你怀里,我真的很嫉妒,很不好受,过去从来不这样的。”她顿顿继续说“我知道你太太很爱你,你也爱她,而且---”她没说完,我知道她要说她清楚奥丽泰也爱我,而我也爱奥丽泰,奥丽泰是她母亲。
  “贝卡,宝贝,听我说。”我轻轻在贝卡额头亲亲“这只是瞬间的一种感觉,很快就没事了,我们都不希望伤害奥丽泰是不是?”
  贝卡点点头,抬头看我:“你心里有些爱我吗?”
  我笑笑:“当然,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你会找到自己的爱情归宿的。”
  贝卡默默点点头。贝卡象这样文静乖巧的时候真不多,她看上去象一只温柔多情的小羊羔温顺。
  玛格丽特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伦敦看她,我结婚後,这是玛格丽特第一次给我通电话。周末,我到伦敦,玛格丽特见到我虽然含笑,但眼里有一丝悲伤。当拜访完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後,我与玛格丽特来到她的寓所。玛格丽特热情地吻我,当我们做完爱躺下後,玛格丽特静静地说:“我不想抱怨甚麽,我知道伊芙琳小姐早我之前就爱你了,只是我变成了Diana。”
  我抚摸玛格丽特的身体,亲吻她。
  玛格丽特本质上是个很洒脱的人,她转而嘻嘻笑道:“不说这些了,在我没找到新的爱情之前,你不许离开我。”
  在伦敦刚呆了一天,埃玛就告诉我奥丽泰和贝卡都打电话希望我回巴黎去。但玛格丽特好久才见面,哪允许我离开,我只好继续呆在伦敦。
  这天我正与玛格丽特在客厅嬉闹说笑,埃玛匆匆进来,告诉我:“大卫,贝卡。罗桑小姐到伦敦了。”
  玛格丽特很不高兴。这两个女孩跟谁都能融合,就她们水火不容,或许是贝卡的青春靓丽让玛格丽特心里自卑,而贝卡也看不惯玛格丽特那种贵族小姐假模假式的做派。我要去看贝卡,毕竟她是专程到伦敦找我。玛格丽特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要求陪我一起去。
  贝卡见我带著玛格丽特一块来,礼貌地与玛格丽特拥抱亲吻,然後说:“大卫先生,奥丽泰说公司有些事要与你商量。她走不开,让我来看看你这边事情能不能脱开身。”贝卡在外对母亲历来也是叫奥丽泰的。
  我还没回答,玛格丽特也顾不得礼貌,抢著说:“祖父与大卫先生刚刚见面,还没来得及商量事情呢。”
  贝卡说:“那我在酒店等著吧。”
  我看著贝卡,几天没见她似乎显得有些憔悴,大大的眼眶显得眼睛更加大而显眼。我心里一阵柔情升起,我疼爱地说:“我今天与乔治。汉密尔顿先生再见一次,我们明天回巴黎吧。”
  “大卫,你刚同意我再呆三天的。”玛格丽特不高兴地说。贝卡顿时明白了我与玛格丽特的关系,我看她几乎要软倒,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傻傻地楞在那里。
  我看再呆下去,还不知会怎样,对贝卡说:“贝卡,让埃米陪你玩玩。我们明天见吧。”
  贝卡机械地点点头,看著我们离开也没说再见。
  玛格丽特气哼哼地跟我回到她寓所,进房间玛格丽特就哭著嚷起来:“贝卡一来你就不履行自己的话,为甚麽?”
  我看著玛格丽特那因身体激动胸前晃动的丰满乳房和因哭闹而有些变形的脸,内心有些烦,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我不对。但玛格丽特不依不饶地向我哭闹,对被乔治。汉密尔顿宠坏的玛格丽特来说,好象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伤害。玛格丽特见我半天没反应,偷偷看我,也许看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情绪似乎要爆发了,玛格丽特声音低了下来,自己扭头跑进卧室伤心地抽泣。我跟进去搂住玛格丽特,哄她。
  玛格丽特当然无法阻止我离开。她赌气不送我,本来说好要送我走的。
  我到机场,埃玛和贝卡已经等在机场。我上前搂住贝卡,亲亲贝卡,贝卡头稍稍歪一下躲我的亲吻。一直到飞机起飞。贝卡始终不说一句话,埃玛悄悄告诉我,贝卡从我前一天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起一直又哭又嚷。
  我向将身边的贝卡搂到身边向她解释,其实我也知道没甚麽好解释的。贝卡推开我的手,身体离开我远远的,头看著窗外的云海。我看看旁边的埃玛,埃玛笑笑,耸耸肩。
  从机场去奥丽泰别墅的路上,我也不再碰贝卡,我轻声道:“贝卡,请一定答应我,别告诉奥丽泰。”
  贝卡不看我,也不说话。我叹息道:“你可以不理我,但我不希望奥丽泰知道这事跟著伤心难受。”
  贝卡依然不语。
  “贝卡,答应我。”
  贝卡长舒一口气,终於开口:“早怕奥丽泰知道,何必又做呢。”
  “有些事你不懂的。”我简单介绍了玛格丽特第一次见我房间的情况,然後说“我觉得对不起她,我不愿伤害她。”
  我的解释至少让贝卡轻松了些。贝卡抬头看著我:“我其实是偷偷背著奥丽泰去伦敦的。她以为你还在伦敦呢。对不起。”
  我心里舒坦了些。
  “我要你去我那里。”贝卡盯著我说。
  “贝卡,这样不好。”我几乎是哀求地小声道。
  “我不管,你去不去?”贝卡似乎很勇敢,凝视著我。
  我抓住贝卡的手想解释。贝卡抽回手,道:“求求你,别碰我。”看见我尴尬的样子,她看著我柔情地说:“回家洗干净,我不愿碰你刚刚接触过玛格丽特身子的一切,对不起。”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贝卡其实早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何尝不早喜欢她,只不过以为故意装正经而已,这层面纱终於撕开了。
  当贝卡在床上尖叫著撕裂般的喊叫时,我知道我不仅得到了她处子的身体,我们的肉体和精神也深深融合在一起了。
  第二天,我与贝卡回到奥丽泰的别墅,奥丽泰看见我与贝卡进房间,顿时楞住了,看看贝卡春情荡漾的脸,她明白了。贝卡笑著对奥丽泰说:“妈咪,我去排练了,大卫交给你,晚上我来带他。”说罢,贝卡拥抱奥丽泰,轻声说:“对不起,妈咪,谢谢你。”
  贝卡离开,奥丽泰似乎崩溃了,软倒在我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无论怎样,无觉得贝卡比我勇敢,她敢恨敢爱,从来不遮掩自己的情感。
  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不知道的事。只要真心一切都是自然的。
  -------------题记哭泣了一会儿,奥丽泰静静地问我:“甚麽时间的事?”
  我很愧疚,不敢正视奥丽泰的目光,轻声说:“对不起,奥丽泰。昨天的事。”
  “你要离开我?”奥丽泰问。
  我看著奥丽泰,真心地说:“贝卡与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没有,但我相信贝卡与我的想法一样。”
  奥丽泰离开我身体,说:“大卫,你让我安静地想想。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亲爱的,对不起。”
  奥丽泰摇摇头,表示一切都不要说了。
  我回到卧室,与贝卡的疯狂做爱让我累乏,我没想到贝卡的处女膜是如此坚固,几乎撕裂了贝卡的身体才最终进入,好在贝卡作好了一切准备配合我完成了我们的第一次爱的冲刺。但我知道,对贝卡而言只是一种概念,仅有的一点准备并没有得到身体愉悦的回应。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我床边,我睁开眼,只见奥丽泰跟过去一样静静地坐著看著我,见我醒来。奥丽泰弯腰亲吻我一下道:“你醒了,起床,陪我去逛逛街吧。我想散散心。”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样考虑。奥丽泰似乎知道我想甚麽,她淡淡一笑:“我为你们祝福,希望你象我一样珍惜贝卡,其他的以後再说吧。”
  陪奥丽泰疯狂购物,她似乎早忘记了我与贝卡的事,其实我俩都知道贝卡一直存在我们之间。晚餐前,奥丽泰在厨房做晚餐,我看著报纸。电话铃响,是贝卡打来的,贝卡道:“大卫,我今天不过来了,我身体一天都疼痛几乎无法站立,等等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道歉。贝卡问:“妈咪做甚麽?”
  “奥丽泰在厨房。”
  “我能与她说说话吗?”
  我叫奥丽泰接电话。奥丽泰到书房接电话。一会儿她出来,平静地说:“贝卡告诉你了吧?她今天不来了。”
  我点点头。奥丽泰勉强笑笑:“从小就这样,总是随时改变主意。”
  我笑笑。奥丽泰又进厨房。
  夜深了,我与奥丽泰都有些尴尬。终於,还是我起身,搂著奥丽泰的身子道:“亲爱的,休息吧。”
  奥丽泰抬头凝视了我几秒锺,我想我表情一定很怪异。奥丽泰叹息一声,点点头。默默依偎著我进卧室。
  俩人静静躺著,我手慢慢抚摸奥丽泰,其实我并没有性的冲动,但我不想让奥丽泰感到因为贝卡的介入而我对她身体失去了兴趣。我太熟悉奥丽泰的身体,知道抚摸甚麽地方她容易兴奋。一会儿奥丽泰微微闭上眼,嘴唇微微张开,开始轻声喘息。奥丽泰身体开始颤栗,我知道奥丽泰这时甚麽也不会顾忌了,果然,奥丽泰猛趴到身上,狂热地亲吻我,我们暂时忘记了别的一切。
  早晨,我与奥丽泰正在床上亲昵说话,贝卡敲门道:“妈咪,起来用餐吧,我要告诉你们些事情。”
  我进入大厅,贝卡起身搂住我深深吻了一下,绝不是过去那种轻轻碰碰,而是舌头在我口中滞留蠕动许久带著颤栗和火热。虽然只是一会儿,但对坐在旁边的奥丽泰来讲好象一个世纪。坐下,贝卡笑著说:“大卫,妈咪,我要到纽约去参赛演出。”
  “甚麽比赛?”奥丽泰笑著问。
  “世界模特大赛。是法拉夫人推荐我去的。”
  “好啊。”我为贝卡高兴。
  “妈咪,我想大卫陪我去。”贝卡依偎到奥丽泰身边恳求。
  奥丽泰微微一笑:“你自己与大卫商量,看他的意见吧。”
  “那你要先同意啊。”贝卡撒娇地说。
  奥丽泰看看春情四射的贝卡,道:“你好多事并没征求我同意的。”
  贝卡脸一红,说:“妈咪,我不是求你原谅了吗,我以後听你的话就是了。”
  奥丽泰亲亲贝卡,起身,说:“你们自己商量吧。”
  奥丽泰离开。贝卡看著我身体,有意无意地看看我下身,有些羞怯地说:“大卫,你同意吗?”
  我问了她参赛的时间,道:“这样吧,我问问埃米的安排再告诉你。”
  贝卡起身走到我身边,依偎到我怀里,凑上嘴唇与我亲吻。我也温柔地抚摸她。突然,贝卡想起甚麽,悄声道:“我求你一件事。”
  我看著贝卡。贝卡小声说:“不要再与玛格丽特小姐来往。”
  我很难解释我对女孩子的处理方式,我不会轻易提出与女孩子分手,即使她损害了我。我看著贝卡说:“我尽量不与她来往,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
  贝卡不高兴地瞥我一眼,道:“下次再碰到,我不会对妈咪掩瞒。”
  卡尔去德国顺道来巴黎拜访我。我刚搬进新买的别墅。贝卡搬来与我同住。
  开始一天,与卡尔在酒店见面,泛泛地交流了些彼此的情况,第二天,卡尔来到别墅做客,贝卡第一次作为准女主人身份出现,她比我还激动兴奋。
  在别墅卡尔与我沟通,我们彼此发现其实都是倾慕对方已久,看来德国人真的比较内向,轻易不怎麽袒露心怀。一旦沟通彻底,我们都觉得很轻松。谈笑间,我见卡尔即使在高兴的时候眉宇之间也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因为彼此很友好,我问卡尔有甚麽不顺利的事。卡尔忧郁许久,终於告诉我他家族财产的管理情况,当然不会涉及具体的资产状况和分布,以及他两个兄长和姐姐与他的微妙关系。听罢,我很为卡尔的信任感动。同时也为卡尔走钢丝似的家族地位深深担忧。当时我就明确表示,只要我可以帮助,我会尽全力支持他。卡尔感动得要流泪,说:“迄今为止,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这些关系我夫人都没告诉,怕她担忧。”
  想到了优雅的梅婷,我笑著说:“你应该高兴你有一个最优秀的太太。”
  卡尔真诚地说:“是的,这是我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小宝贝怎样?”
  “她们很好。谢谢。”说到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卡尔似乎顿时忘记了面临的一切烦心事。
  卡尔说著话,额头涔出了一层冷汗,我问卡尔:“你身体不太好?”
  卡尔有些难为情地笑笑:“对不起,失礼。近一年来身体似乎总是很虚弱,我的医生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
  “有甚麽不适吗?”我问。
  “偶尔头疼,夫人也是这样。”卡尔笑笑。
  我没再问。关於卡尔夫妇的身体的不适,我们以後再没谈起过,几年後,卡尔夫妇突然心衰竭死亡,我想起这次的谈话,总觉得甚麽地方有问题,我甚至怀疑卡尔夫妇是被他家族的人陷害的,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加上家族的人尤其卡尔的兄长和姐姐不允许尸体解刨,所以我也只能是怀疑。(参考背景:《绝对隐私:孪生小美人》这次谈话,确定了我与卡尔合作的基础,在以後的几年,我们是欧洲大陆的主要合作者。
  因为有了自己的别墅,许多朋友来往就多了些。除了偶尔小雪在巴黎来玩住住别墅外,其他时间主要是贝卡与我同住。小雪来时,贝卡会搬到奥丽泰那里去住,但以後,由於很难消除贝卡同居的痕迹,而且她的时装,照片,化妆品几乎占了别墅的所有地方,实在是无法搬迁,以後小雪妹妹小蓉来巴黎定居,我另买一套别墅,小雪再来巴黎时,我只好自己离开与贝卡同居的寓所。
  我一般总是一周去奥丽泰别墅一趟,如果很久不在巴黎,我回到巴黎的话,会先在贝卡别墅呆一天,第二天去奥丽泰别墅。自从有一天三人同时住过一次後,倒不用来回折腾了,尤其是回巴黎短暂呆几天的情况下。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
  我与巴黎几个滑翔和登山爱好者去运动。贝卡见我执意要带安琪去,於是赌气不愿前往。(参考:《欧洲记事之天使安琪》)我们绕道先到昂热,波尔多,然後到安道尔看望了几个朋友,马不停蹄又奔到安琪的家乡马赛停留了两天,她看望她父母,我则让安琪马赛的女友朵丽儿。波卡带引去摩纳哥、嘎纳玩了两天,回到马赛,与安琪到里昂,与朋友们会齐,沿韦尼雷、尚贝里,到达阿内西,登阿尔卑斯山的勃朗峰,并滑翔。可能紧张奔波加上高原地区温差反差太大,下勃朗峰我就感到有些不适,有些轻微的咳嗽和发烧,我这人是很少生病的,所以没太在意,但可能晚上又与安琪做爱著凉,一时高烧不下,最後总算坚持回到巴黎。
  吓坏了贝卡,忙找医生看护治疗,打针吃药,总算止住咳嗽恢复了体温,但浑身四肢乏力,虽然贝卡对安琪恨得咬牙切齿,但安琪来看我护理我她倒也不特意与安琪过不去。奥丽泰也不愿意安琪的介入,她主动取代了安琪,所以那段时间,有贝卡和奥丽泰天天陪在身边聊天说笑,虽然不能运动,几天後也就恢复了正常。最初两天,每到晚上九点来锺我就迷迷糊糊睡了,奥丽泰和贝卡怕打扰我都没睡我身边,但可能为了更好照顾我,奥丽泰也没回自己别墅。
  我身体恢复後,体力虽然还没完全复原,但精力很充沛,晚上,我要起床出去走动,其实压根就不影响我走动,但奥丽泰和贝卡始终不让我运动,而是让我躺著静养。见我非要起床,奥丽泰温柔地说:“亲爱的,明天就完全恢复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晚上出去著凉再犯病。”
  床边的贝卡也同意地点点头,我无奈地说:“可是躺在床上实在无聊。”
  “都是安琪没照顾好你。”贝卡气鼓鼓地说。
  丽泰斜了贝卡一眼:“宝贝,你也不对,你赌甚麽气?”
  “噢,看他们那情意绵绵的样子,谁受得了啊。”贝卡不满意奥丽泰的责怪。
  “好啦,我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打断她们,母女俩就这个事每次都吵。
  奥丽泰柔情地看看我,坐到我身边,将我搂到她怀里,轻轻吻我一下:“好,好,我们不再说了。”
  贝卡看见奥丽泰与我亲昵的样子,离开有些不愿意,留下有些难为情。我伸手拉贝卡在我另一边坐下,笑道:“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贝卡才羞羞答答地坐到我身边,奥丽泰刚才只是自己的情绪流露,现在才发现有些尴尬,毕竟在身边的是自己的女儿。我只想大家一起坐著聊聊天,倒没想别的,但看见她们同时露出娇羞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躁动。
  我禁不住手伸进了贝卡的衣服里,由於在室内奥丽泰和贝卡都穿这宽大松弛的内衣。贝卡还来不及反应,我手已伸到她丰满的乳房。贝卡身体一激灵,本能地叫了一身,软倒在我怀里,等她感到不妥时,我手已压住她身体开始慢慢抚摸。贝卡潮红了脸,羞躁地看奥丽泰一眼。奥丽泰呼吸有些急促,想离开我。但因为我躺倒在奥丽泰身上,她无法动弹。贝卡毕竟年轻,而且对性刚领略到快感不久,很快就被性欲控制,奥丽泰听著贝卡发出的愉快的呻咽声,双手紧紧搂著我,身体颤栗著,努力控制著自己。我知道双胞胎是有感应的,但确实从来没与母女俩同时做爱,不知道怎样,而且我也被贝卡的欢快的叫唤刺激得激情高涨。贝卡扑到我怀里,手伸到我下面,同时嘴唇火辣辣地亲吻我。奥丽泰比贝卡性欲强烈得多,她那能控制自己多久,她终於也不顾一切地开始抚摸和亲吻我,贝卡掀开床单,猛地脱光自己然後拉开我睡衣,直接就骑坐到我身上,手向後撑著身体,剧烈地起伏,乳房在胸前随身体的起伏而上下晃动。奥丽泰手开始抚摸贝卡的乳房,贝卡双重刺激,兴奋得哇哇大叫。我靠在奥丽泰身上不是很舒服,我歪倒在旁边,躺平身体,奥丽泰腾出了身体,有些犹疑,我手伸到奥丽泰的毛茸茸的下面,早流淌成河,奥丽泰终於放下了所有障碍,开始趴到我胸膛亲吻我。也可能是几天的静养,身体出奇的好,贝卡高潮迭起最後实在身体动弹不了,坐在我身上,我紧紧插在贝卡的身体最深处,贝卡发出惊人的喊叫,我推开已无力的贝卡,压到奥丽泰的身上,这是我才刚刚用力,进入奥丽泰的身体,她压抑了半天的情欲得到发泄,松快地呻咽起来,可能毕竟碍於贝卡的存在,她没有象贝卡样忘乎所以的打叫,但那种压抑的快乐的喊叫,更增添了室内的淫弥气氛。我在奥丽泰那熟悉的身体里射出,全身已累乏得无法动弹。
  这时奥丽泰和贝卡才清醒过来,两人互相对望一丝不挂的身体,脸色羞得通红。我喘息道:“没人管我啦。”
  “噢,亲爱的。”奥丽泰柔柔地趴在我身边,给我拭汗,贝卡也偎过来,柔声问:“喝点水,好吗?”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後,奥丽泰和贝卡都穿上衣服,躺在我身边。一时三人无语,奥丽泰过了许久喃喃道:“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呢。”说完,奥丽泰趴在枕头上身体耸动著抽泣起来。看著奥丽泰赤裸优美的後背曲线,我不知道该怎样说,贝卡也黯然伤神。我抚摸著奥丽泰,轻声道:“既然这样,哭有甚麽用,而且大家在一起不是也很高兴吗?本来就是一家人。”
  “是啊,妈咪,别难过了。”贝卡小声说。
  伤感恼神了一会儿,奥丽泰转过身,轻轻对我说:“睡吧,你正生病呢,没事了。贝卡,妈咪对不起你。”
  贝卡笑了:“妈咪,不要再自责了,既然都喜欢大卫,一起也没甚麽不可,要说我该对不起妈咪才是。”
  见我确实有些犯困,奥丽泰和贝卡也不再说话了,俩人紧紧靠在我身边,一时显得分外宁静。
  第二天醒来,奥丽泰和贝卡都不在身边,贝卡告诉过我她要到模特公司去训练,奥丽泰可能起床了吧。我起床,下楼,奥丽泰正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著远方,听见脚步声她望向我,关心地问:“能行吗?”
  我笑笑说:“本来就没事。贝卡去训练了?”
  奥丽泰点点头。起身扶我坐下。
  我吃了点东西,然後对奥丽泰说:“我明天得去香港,这次在巴黎呆的时间太久了。”
  奥丽泰点点头,说:“我和贝卡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没法建立新的生活,我只希望你能担起责任来。”
  我点点头,也算是一种承诺吧。
  “安琪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勉强笑笑说:“奥丽泰,我希望你不要太计较我别的事情,我是真心对你和贝卡好的。请相信我。我不会做损害你和贝卡的事。”
  “已经损害了,怎麽还说不会损害?”奥丽泰幽幽地说。
  是啊,已经损害了,我换真没甚麽可说。好在埃玛进来,打破了难堪。埃玛笑著向奥丽泰打招呼,然後对我说:“大卫,大卫夫人又催问你的病好些没有?她想明天来巴黎。”
  “你告诉她我明天就回香港。”
  “好的。”埃玛笑著看看奥丽泰,这才发现奥丽泰脸上伤楚的神态,她立即离开了。
  从那以後,有很久,我与贝卡、奥丽泰其实是很少再三人一起做爱的。但似乎彼此当著对方与我亲昵另一方倒也不刻意回避了,的确,有了那晚的经历,彼此一起拥抱亲吻,有些亲昵的言行已经不是甚麽了不起的事了。一般而言,如果贝卡在巴黎,我与奥丽泰来往少些,如果贝卡离开巴黎去演出,我则主要在奥丽泰的别墅,好在贝卡经常要离开巴黎到世界各地作表演,所以相对而言,三人相处倒也算比较平衡。不多说。
  我个人感觉,一般母女俩有矛盾和分歧,多数是因为对彼此的生活方式看不惯,因而引起双方的冲突,而奥丽泰和贝卡不存在这个问题,因而几乎没见过她们之间发生过甚麽冲突和矛盾,有时三人上街或出去旅游,我只能说,奥丽泰和贝卡更象亲姐妹,而且是没有甚麽利害关系的姐妹,毕竟,奥丽泰是母亲,不会与女孩计较任何问题。有时侯,即使贝卡不讲理,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奥丽泰都忍让一笑了之,母爱也是一种最无私的爱,至少不会因男朋友更喜欢贝卡而吃女儿的醋。我也不知道这种关系是更合理还是根本就违反人性。我不想对此进行道德评价。反正我觉得这种生活很好、很融洽和温馨。
  有一次,我与奥丽泰和贝卡到希腊的雅典去旅游。登机前,三人在侯机厅说笑,贝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奥丽泰,要不出去我干脆叫你姐姐,好不好?省得叫你妈咪,弄得我们总有一人没法与大卫亲近。”
  我笑笑:“这个提议不错啊。”
  奥丽泰偷偷看看四周,低声道:“叫我奥丽泰,谁管你我关系啊。而且有我这麽大的姐姐吗?”
  “这可是你错”我笑著说“仅从外表看,你倒真看不出比贝卡大多少。”
  “是吗?”奥丽泰听我这麽说,很高兴。奥丽泰确实看不出实际年龄,也许法国女人在三十到五十之间年龄很难区分,不过贝卡也看上去太年轻。
  “噢,我有那麽大呀。”贝卡嘻嘻笑著,看看奥丽泰“不过大卫说得是对的,不然我们试试。”
  我想大概真的是三人太兴奋处处找些不断引起更加有意思的东西吧。
  说来真巧,三人正说笑,来了一对慈祥可爱的老妇人,带著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子。在我们旁边坐下後,老妇人笑微微地问我:“先生也是去雅典?”我听不懂法语。看看奥丽泰。奥丽泰笑著回答老妇人。老妇人笑著用英语说:“先生是去旅游?”
  我笑著回答,然後问老妇人,老妇人回答带孙女去希腊看儿子。小女孩对贝卡说:“我叫依塔。”
  贝卡笑著说:“我叫贝卡。”她又指著奥丽泰说,“她叫奥丽泰。这是大卫先生。”
  老妇人笑著问奥丽泰说:“那是你的---?”
  贝卡抢著说:“我是她妹妹。”
  老妇人笑著点点头:“我看你们长得很象。”
  恐怕只有这种絮叨的老太太能出现这种的巧合。不管怎样,奥丽泰听了倒很高兴,似乎真的年轻了许多。
  从登机那一刻起,奥丽泰与贝卡似乎都不用太忌讳甚麽了,俩人可以同时撒娇,至少奥丽泰不用为了显示母亲的身份故作正经,那是一次很愉快的旅行。奥丽泰和贝卡可以真正忘记两人的关系,而象亲姐妹一样自由,当然,晚上住在酒店豪华房间,三人同床,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几个晚上,经过了几次同床,三人做爱和亲昵配合越来越默契,我感到真的是密不可分了。
  我有时常想,每次当奥丽泰或别的漂亮的女主持在电视台路面时,谁会想到她的私生活会是怎样的呢,凭我的感受,我觉得她们与普通人一样,同样有欢乐痛苦,一样的渴求,一样的高潮,一样的呻咽,最多只是她们的私生活也比别人出彩而已。
  贝卡与奥丽泰一样,对性的要求惊人的无止境,我想这也是为甚麽我尽量少三人同床的原因,一个贝卡就让我累得要死要活、筋疲力尽,再加上一个如狼似虎的奥丽泰,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无法满足她们。这可能也是她们即使没有了心理障碍,但两人也尽量避免同时的原因吧。
  那一年,小蓉来到巴黎定居。我与小雪陪她一同到巴黎。最初小雪对买一栋别墅给小蓉住觉得太浪费,私下对我说没必要,其实我是为了照顾方方面面的关系,当然不好向小雪说。而且小雪对我有时到巴黎来也住小蓉的别墅心里多少有些感到别扭,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多数时间是呆在贝卡的别墅,我只好说买别墅我到巴黎也省得住酒店,而住小蓉住的别墅即可。小雪总觉得不合适,但终於没有说出来,毕竟小蓉是她亲妹妹。
  我让玛利亚负责安排和协助小蓉最初在巴黎的生活。我离开巴黎与小雪去了趟日本。等我一个多月再到巴黎时,小蓉知道了我与贝卡的关系。她很伤心,但却也无可奈何。贝卡开始不怎麽接纳贝卡的出现,我告诉她小蓉只是小雪的妹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别的关系,贝卡绝对不会相信,既然她与母亲都可以与我同时,何况只是妹妹?
  而且她很快就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了。
  小蓉刚刚告别在北京时我们的偷偷摸摸的爱,总算到巴黎,谁也管不了,谁也不知道了,除了防备偶尔小雪打电话袭击外,她不用任何担心,所以她象一只获得了自由的小鸟,只要听说我到巴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伴随我左右。但很快发现我的时间除了工作,还得分配给别的女人。经过多次的努力她只好接受了现实。我到小蓉处名正言顺,因为小雪知道我在巴黎住给小蓉买的别墅。贝卡和奥丽泰也清楚,所以即使我晚上住在小蓉那里也可理解为正常居住。但渐渐贝卡发现了问题。
  有一天早晨我从小蓉住所到贝卡别墅,正好贝卡训练完从浴室出来,见我,贝卡拉著我就到卧室,两人匆匆做完爱,贝卡沈默不语,我问贝卡有甚麽问题。贝卡笑道:“你说你与小蓉小姐甚麽关系也没有,可为甚麽每次从她那里来,你身体就明显不如平时呢?”
  我知道贝卡说得是对的,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与小蓉的事,於是道:“既然这样,要麽以後回来我们别马上做爱,要麽等我身体最佳的时候再做。”
  贝卡当然不愿意,她倒不是要回来就做爱,虽然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做,而是怕我真那样到她那里的时间又得减少了。她以後再也不说了。
  小蓉知道我与贝卡的关系,但她总觉得我与奥丽泰的关系很奇怪,凭女孩子的敏感,她觉得奥丽泰与我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女朋友的母亲的关系那麽简单,但猜到所有,她也绝对不会想到奥丽泰其实与贝卡一样与我有性关系,更不会想到我们三人这种关系。我想她要知道我与贝卡、奥丽泰的这种关系,不惊吓死也得震惊出神经病。可能她觉得法国女人天性热情活泼随便吧。
  有一个晚上,小蓉依偎在我怀里,她脉脉含情地说著她每天的事情。每当这时,我一般都静静地听,对小蓉来说,巴黎除了我她还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说著她有些好奇地问:“亲爱的,我总觉得贝卡的母亲奥丽泰每次看你的眼神不太象看自己女儿朋友的眼神。”
  我心里一哆嗦,脸上笑道:“那是甚麽?”
  “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小蓉道“我觉得好象你是她男朋友似的,而不是贝卡。”
  我笑了:“你乱想甚麽,法国女人就这样的,你以为非象你妈,每次见到我就严肃地说著说那,或者教训你们啊。”
  “我妈对你还不好啊?她可没有严肃地对你说这说那。”小蓉还很不高兴我说她母亲。
  “我这不是打比喻嘛。”
  “比喻也不行,我妈是谁啊?不也是你妈。”小蓉翘起嘴来。
  “好,好,是我妈。我也没说不是呀。”
  小蓉嘻嘻笑了:“看你每次叫得亲热,原来心里是这样想的呀。”
  “我不是怕小雪不高兴嘛,哪敢说这些。”
  小蓉一听又不高兴了,我知道我真的说错了,忙道歉:“当然,我也更怕你不高兴。”
  小蓉喃喃道:“我算甚麽。”
  无论怎样,小蓉不会太久不高兴的,她本身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更主要的她珍惜我们每次的见面。
  有一段时间,我大部分时间呆在日本,几个月没到巴黎。贝卡十分生气和恼怒,不断打电话给埃玛,奥丽泰虽然不好明说,也打过几次电话。我只好抽空来到巴黎。
  奥丽泰也过来了,那是一场空前大战,奥丽泰和贝卡几乎折腾死我。第二天当然又想著方给我几乎无法承受的温柔。
  三人呆了三天才允许我离开别墅去看望小蓉。那时,我才感到如果两个女人一旦撕开了彼此的面纱,无论她们过去是甚麽关系,即使三个男人也不是她们的对手,不仅是性,还有那绵绵不绝的柔情。
  贝卡虽然比奥丽泰身高高出许多,但两人身体都几乎惊人的匀称。偶尔我抚摸贝卡赤裸的身体,尤其是修长的大腿,那种细腻笔直的优美真的很难用语言表达,奥丽泰都会在一旁笑著说:“大卫,你看,贝卡的大腿是不是我大腿的遗传?”
  我抚摸奥丽泰的大腿,那确实也是一双美极了的大腿。偶尔贝卡会嘻嘻笑著说:“奥丽泰,我大腿可比你的漂亮,修长。”
  奥丽泰会笑著说:“我要有你那身高,看看是不是一样?”
  有一晚,三人很久没在一起,那天正好巧遇。奥丽泰实在也不愿意回家独守空房,於是三人又住在一起。做爱後,三人闲聊嬉闹,我精神很好,突然来了兴趣,趴到奥丽泰毛茸茸的三角区看看,又趴到贝卡的胯部看看。奥丽泰夹紧双腿,脸色通红,道:“大卫,你要干甚麽。”
  我嘻嘻一笑:“今天我们不比大腿了,比其他地方。”
  “不行。”奥丽泰首先尖叫起来,拼命拉床单盖自己身体。我装作不高兴地躺下,奥丽泰依偎到我身边,吻我。贝卡张开腿,道:“奥丽泰,比就比,有甚麽不好意思的,反正哪儿他没摸过,没看过?”
  奥丽泰瞪贝卡一眼,看我似乎还挺不高兴,於是说:“说好,大卫,只这一次。”说著她掀开床单,不好意思地慢慢张开腿,其实我也就是逗她们玩,既然这样,我只好真假装比较抚摸了一番。当我重新躺下後,奥丽泰床上裤衩,问:“比甚麽?”
  我终於忍不住笑了:“不比甚麽,一样。”
  奥丽泰打我一下,说:“你真坏。”
  贝卡不干了,说:“怎麽会一样呢?”
  “那你说怎麽不同?”奥丽泰瞪贝卡一眼。
  贝卡不服气地说:“大卫说过我们不一样的。”
  奥丽泰没好气地说:“能一样吗,你没想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贝卡吐吐舌头,偷偷将手伸到奥丽泰的肉洞,奥丽泰开始以为是我的手没在意,猛觉得不一样,吓了一跳,推开贝卡的手,道:“你再乱摸我打断你的手。”
  贝卡嘻嘻一乐,说:“你不是问我从哪里来的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三人都笑了。我印象中这是唯一一次,奥丽泰允许自己的身体在我们面前展示和评价。贝卡倒不在乎那些。
  其实有时夫妻也好,或者性夥伴也好,真正令人难忘的不是做爱本身,而是两人或三人在床上互相的嬉闹和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说的荤话和动作,如果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如此,那你除了性还能有甚麽交流?
  奥丽泰和贝卡最高兴的事是与我一起到法国之外的地方旅游,这样三人的完整世界显得无所牵挂顾忌。但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我觉得美国女孩子似乎比法国女孩子看著疯狂,但真正对性的渴求和要求,法国女孩子远远超过美国女孩子。纯属个人观点,也许你有不同的经验,在此不作结论。
  在巴黎公司走上正规後,只要贝卡没有表演,如果我也正好在巴黎的话,我们三人就出去旅游,断断续续,我们几乎游遍了所有欧洲的重要城市,好在欧洲国与国之间实在太小,我们有时一天跑几个国家。唯一一次差点遇上麻烦,是在意大利的罗马附近。
  我们沿米兰方向南部罗马开车旅游。一路欢歌笑语嬉闹如常。经过帕维亚、布雷西亚、皮亚琴察,到博洛尼亚住在豪华酒店,没遇到甚麽事,玩了一天,经过圣马力诺、阿雷佐、特尔尼抵达罗马。在罗马一个企业家派了两个漂亮的意大利女孩子陪我们游玩了两天,我们来到梵蒂冈。
  在梵蒂冈玩後,路过一个小镇,突然遇上大雨。我们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我给罗马的朋友打电话告诉了他我们的情况和我们所处的位置,让他告诉埃玛,这是埃玛交代的,无论到甚麽地方,离开甚麽地方,都给当地朋友留信,好让她知道我们平安。
  也不知是奥丽泰和贝卡太漂亮引人注目,还是我们说话太亲昵放肆。总之用餐後,三人刚脱衣准备睡觉,突然传来敲门声,本来脱得一丝不挂的三人慌忙穿上衣服。是四个警察,要查我们证件,查完扣下我们证件,要求我们到当地警察局去一趟,我很难肯定他们是不是真警察,但从他们目不转睛地盯著奥丽泰和贝卡的目光看,总觉得有些问题。而且真要到警察局,说出我们三人的关系,也是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毕竟三人是在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我具理力争但两个警察似乎不同英语也不懂法语,起初还有些笑脸,到後来,他们掏出枪来几乎就是逼著我们上他们的车了。我觉得上车就真的完了,因为我觉得他们不是警察,但没法反击的。
  正在我们推推搡搡,奥丽泰和贝卡都已经被推上了车,如果我再不上,他们仍下我带奥丽泰和贝卡走了,那结果不可想象,我只好慢慢向车走去,寄希望旅馆主人看见不是真警察会抱案或奇迹出现,但看看旅馆似乎所有灯都关了,四周安静没有人,雨依然下过不停。我知道难逃一劫了,後悔没听埃玛的嘱咐一定要住城市里的宾馆。
  我上车坐下,默默抓住奥丽泰和贝卡的手,感觉到她们的手在微微发颤,她们也感觉到这些人不是真警察,後来贝卡告诉我,上车趁乱,她感到有人在她乳房上摸了一把,奥丽泰也说上车时有人借推她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她们的紧张和恐惧可想而知。
  车启动正要走,突然来了一辆车,我们所坐的车没有向道路中间开,车刚要经过我们车好象有灵性,停下,我们看不见外面,只听见一阵嘈杂说话声,突然,车的後门打开,我似乎听见谁叫我,几束手电光照向我们,我顿时心里一暖,几乎要流泪,原来是我罗马的朋友来了。
  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真正最值得珍惜的是朋友的友谊和关照。又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的交涉,据後来朋友说,给了警察们许多钱,他不管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反正给钱肯定能解决问题,警察让我们下车了,而且还笑著说了一通,可以理解为是错抓吧。证件也还给了我们。奥丽泰和贝卡是绝对不敢再呆在那个鬼地方,我们乘朋友的车连夜赶到罗马。住进酒店,奥丽泰和贝卡才抱住我大哭。
  以後我们旅游,轻易不敢自己开车,而是坐飞机到一个城市,然後当地朋友带我们旅游,虽然少了三人自己玩的许多乐趣,但总是放心些。
  我和奥丽泰、贝卡都非常感谢埃玛,因为埃玛听朋友说我们在一个小镇困住,恳求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接我们到罗马,埃玛只是想到我不习惯住小饭店,没想到因此救我们出了困境,甚至救了我们的生命。谁知道呢。奥丽泰和贝卡始终把埃玛当作最亲密的朋友。我没告诉小雪、小蓉和其他人这件事,一方面毕竟过去,没必要让她们知道我与奥丽泰、贝卡的事,另一方面也不想因此而每次出去旅游时让她们更加担忧,世界总体还是太平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1 06:11:40

第八十四章 马赛女孩:天使安琪
  第一次见到安琪,是在巴黎女友奥丽泰。De。罗桑的别墅。最初见到安琪,并没有觉得她有甚麽特别,象多数模特一样,修长的身材,特别的走步,象多数法国女孩一样,洁白的皮肤,漂亮的眼睛,活泼朝气的性格,与丽妲、朱庇、安妮、丽莎、安奈尔、碧姬我认识的这些贝卡的女夥伴比起来,安琪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就我当时个人内心的喜欢而言,我倒更喜欢丽妲些。
  凭我对女孩子的了解,我觉得带她们中间任何女孩子上床,她们都不会拒绝的。我确实有法国女孩子们喜欢的某些东西,比如对人真诚,很温柔(不是做生意,对女孩子我历来很温柔的),也还算年轻性感(安琪後来的评价,我无法界定准确内涵,可能与长期交往不同女孩子与她们的熏陶浸染有关吧),经济上可以提供浪漫的坚实基础。当然,最主要的我想血液中的中西结合的特殊气质,性情中的随和坦诚是主要的。
  偶尔模特们到我们别墅来找贝卡聚会,她们很多都租住在不同公寓,如果贝卡不与我在一起,她们会很随意地与我搂搂抱抱,说话富有挑逗性,法国女孩子本身就有这种天性。我当然也只是与她们嬉闹一番,不会动真格的,我已没有精力对新的女孩子感兴趣。每次贝卡不在丽妲都会含情脉脉与我亲近,弄得来的女孩子们都知道丽妲在追我,当然谁也不会对贝卡说,法国女孩天性中那种天性的浪漫倒喜欢看见我们一段新的浪漫故事。所以每当有机会丽妲与我单处时,我看其他女孩子会有意避开,似乎等待著故事的开展。其实,其他女孩子有机会时也会偷偷向我暗送秋波。我後来想,真不是我个人魅力让她们倾倒,倒确实贝卡住在别墅那种安逸的生活,加上贝卡精心的构造,使别墅很温馨浪漫富有情调,我与贝卡那种亲昵的关系和富有诗意的生活让女孩子们羡慕。最终还是金钱营造的浪漫和品味的力量。贝卡设计的环境当然是她同类女孩子向往的目标,加上我也还算称心。碧姬则是直接的亲热,但她倒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反而显得碧姬好象更象我的情人,但从眼神我知道丽妲更跃跃欲试一些。贝卡为主调的别墅,是她那帮模特女孩子们理想的居住天堂,由於我毕竟不经常在巴黎,贝卡的别墅成了女孩子聚会的主要场所。我总笑贝卡太没心眼,可贝卡天生就是潇洒爽快的人,甚麽都不在乎,否则也不会那麽无所顾忌地抢母亲的男友。贝卡相信她是女孩子们中最优秀的,她觉得我没必要选择比她差或同样的女孩子,她对自己有信心。
  有一次,我到巴黎,别墅,只有碧姬,朱庇和丽妲在客厅说笑聊天,女孩子们没有化妆,穿作随意。见我进房间,丽妲尖叫了一声跑上楼去,确实,她穿得最少,她不希望给我留一个太随便的印象,朱庇问候後也马上跑上楼,只有碧姬穿著几乎透明的薄衫,上前搂住我亲昵地拥抱,笑道:“看她们害羞的,有甚麽关系吗?”。
  我看著碧姬的修长身材,真有些躁动。碧姬虽然嘴里说,但见我看她身子多少还是有些羞怯,她轻轻推我一下,嘻嘻笑道:“别那样看我,小心我一不留神动心了,你可惨了。”
  “是吗?”我笑笑,轻轻在碧姬臀部拍了一下,“想哪儿去了。”
  碧姬楞了一下,道:“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一种暗示吗?”
  “东方人理解为对小孩子调皮的一种宽容的惩罚。”
  碧姬翘翘嘴道:“那就可以随便打女孩子屁股啊?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坐下,接过佣人递过的水杯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後,笑问:“贝卡不是说今天没事吗?怎麽不在?”
  这时朱庇走了下来,嘻嘻笑道:“我们在不行啊?非要等贝卡?”
  “当然欢迎,可有些事应该是她做的。”
  朱庇嬉笑著坐到我身边,道:“有甚麽事我们做不了?”
  “你说呢?”我笑著捏了捏朱庇的鼻子,大家都太熟悉倒也没有忌讳。
  “不会吧,回来第一件事就这个啊。”朱庇偎紧我嘻嘻乐著说。
  “哪个?”我逗朱庇,反正贝卡没回来,逗逗女孩子们也算是消磨时间吧。
  朱庇脸一红,瞪我一眼。碧姬哈哈大笑。丽妲走下楼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卫,对不起,刚才没顾得打招呼就离开了。”
  碧姬看著丽妲,道:“你去打扮得这样漂亮,大卫看了也会原谅的。”说罢,碧姬起身笑道:“你们都换衣了,我也去换换吧,不然贝卡回来该说我诱惑大卫了。朱庇,走。”朱庇有些不愿离去,但既然碧姬叫她,她也不好再呆著,但有些不高兴。
  丽妲看著我,静静一笑,随意道:“干吗都离开了。”我想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丽妲走到我身边,靠近我,握住我手,凝视著我道:“这次在巴黎呆多久?”
  “一周吧。”我笑笑。
  丽妲微微一笑:“你可答应陪我吃一次饭的。”
  “哪天把女孩子们都叫来一块聚会吧。”
  丽妲正想说甚麽,听到了贝卡那嘻嘻笑著的声音传来,门开,贝卡、安琪进来。贝卡见我,欣喜地扔掉手里的纸袋,叫著扑到我怀里,搂住我亲吻。贝卡就那样。亲吻了许久,我才把象一团火的贝卡从胸前稍稍推开些,向安琪问好。安琪甜甜一笑,说:“贝卡刚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转眼就见面,贝卡,你跟大卫上楼去吧。嘻嘻。”我与贝卡有近两个月没见,贝卡浑身象一个被性泡著的火球。我虽然也很向往,但毕竟我们不会立即上楼去做爱。
  贝卡笑著,细长的双臂紧紧环绕著我脖子,她是一步也不愿离开我了。丽妲看著我怀里的贝卡,无奈地笑笑。
  我问贝卡:“去甚麽地方?”
  贝卡柔柔地看著我,沈醉在喜悦之中,几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亲吻我一下,说:“法拉夫人住Ritz,我去看望她。”
  “不是住PlazaAthene吗?”丽妲总算有机会说话了,否则坐在我们身边太尴尬。
  “换酒店了。”贝卡痴痴看著我,哪还有心情答丽妲的话,安琪笑笑回答丽妲。丽妲笑笑,知趣地说:“安琪,我们走吧,再不走贝卡真要哄我们走了。”
  贝卡猛抬起头:“丽妲,你们还是呆客厅,我带我的大卫上楼去吧。”贝卡说著,拉起我手不管丽妲和安琪的嘻嘻哄笑,快步上楼。
  两个多小时,等我和贝卡下楼,丽妲、碧姬和朱庇都走了,只剩下安琪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安琪看著贝卡笑道:“你们再不下楼,我也走了。”
  贝卡神采奕奕地说:“安琪,大卫带我们去Maxim’s”
  巴黎号称“美食之都”,除道地的法国料理外,在巴黎还可以吃到各地的风味美食,例如:中国、阿拉伯、非洲的、越南、泰国等不同地区的口味。此外,还有产於地中海及北海的新鲜鱼贝类所做的日本料理等,我喜欢中餐,但贝卡喜欢法国餐,我一般随她喜欢了。
  来到3RueRoyale的马克西姆餐厅,我、贝卡和安琪轻声说笑用餐。餐後,贝卡恳求我带她和安琪去弗布尔圣特诺勒路和蒙田大道购物。Chanel、SoniaRykiel、EmanuelUrngaro、ChristianDior、AaureCourreges、YvesSaintLaurentRiveGauche等专卖店都是贝卡爱逛的地方。好久不见,我就答应了。一会儿,丽妲打电话,听说我们去逛商店,也开车与我们在39Av。Nakesgerbes的NinaRicci的店前会合了。
  “亲爱的,安琪一直住著陪我,她的寓所退租了。”贝卡小声告诉我,怕我生气。她知道我嫌别人住一起不方便,毕竟奥丽泰经常要来。
  “继续住好了,我本来就准备去看看小蓉小姐。夫人让我去看看她。”
  贝卡垂下修饰过的长长的睫毛,翘起嘴:“你明天去不行吗?”
  我吻吻贝卡,悄声道:“好了,明天就明天,不许生气啊。”
  贝卡笑笑,幸福的红晕流溢她白皙的俏脸。她深深亲吻我,道:“要不要给奥丽泰打电话?”
  “你说呢?”我一笑。贝卡暗自捏一下我手,柔柔地说:“我等会告诉她,行吧?”
  安琪和丽妲跟著我们回到了别墅。
  也许贝卡知道我们下午刚剧烈做爱,晚上我没有精力再做,而且马上第二天还要见奥丽泰,所以想玩得晚些,她问我:“亲爱的,晚上我们玩晚点,好吗?”
  我看著贝卡那精神饱满,性的滋润显得很兴奋的脸,微微一笑:“随你们了,最多困了我休息就是了。”
  “好啊。”丽妲一听也兴奋起来。
  其实她们这种临时的聚会比正式的要简单多了。贝卡布置给米西小姐。米西小姐一直负责别墅所有事务的安排和管理。不知为何,无论在日本、欧洲,女孩子负责委派的管理别墅的人多数都是女性,除了美国洛杉矶外,我曾问过真濑,真濑笑答为了方便,亚琴则说得直接,说是好管理。不管她们这些,反正每个家布置得倒确实别有风格,我觉得舒服方便就行了。接触多了,我发现其实法国女孩从某种意义上讲真的与北京女孩子有许多共同之处,她们看上去很潇洒浪漫,随意不做作,但真正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性的关系,她们还是谨慎的,至少要将对方认识清楚。如果在日本,美国,象我与贝卡朋友们的关系如此熟悉而且她们早找机会与我幽会了。
  女孩子们忙著邀请朋友们来玩,佣人们紧张地忙碌著,我在巴黎的这些佣人碰到贝卡也算是没有清静的时候,贝卡总是喜欢热闹的。贝卡张罗著,安琪陪我坐在花园聊天。每次丽妲过来想与我聊一会儿,刚坐下,贝卡就叫丽妲去帮忙。其实本来用不著她们操心,我想贝卡也不是傻子,她肯定不愿意丽妲没事总粘我。贝卡是很会斗心眼的女孩子,只不过她不愿让我看出她的防范而已。
  每次贝卡叫丽妲,安琪等丽妲走後她都会嘻嘻笑。我问安琪笑甚麽。安琪看看我,说:“贝卡今天问我,丽妲是不是在追你,我说大家都这麽说。”
  “为甚麽这麽说?”我问安琪。
  安琪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她歪著头笑咪咪的“不是吗?”
  我不想说甚麽,我细细看安琪,安琪是这些女孩子里看上去最文静的,柔媚得象娟柔的小溪,清澈恬美。
  见我打量,安琪有些不自然,她看看我静静笑笑。我问安琪家乡马赛的情况。安琪讲起家乡有说不完的话,我静静听著,看著安琪那圆润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心里充满宁静,安琪说了许多小时侯好玩的事情,终於说:“抱歉,我说起过去的事情没完,让你浪费时间了。”
  “没有啊,我很喜欢听。”我微微一笑“你家乡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如果某天去玩,一定请你做导游。”
  “没问题。”安琪兴奋地说。说罢好象想到了贝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贝卡知道我答应与你约好去马赛一定很不高兴,我不想这样的。”
  我笑笑,安琪看著我:“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这时丽姬走过来,含笑说:“朋友们都开始来了,大卫,你不出去还在这里与安琪说甚麽情话,小心贝卡不高兴了。”
  安琪脸一红,看看丽姬:“丽姬,别胡说,让贝卡听见不好。”
  “嘻嘻,贝卡听见倒没甚麽,让丽妲听见不难受死了。”丽姬是从来说话没遮拦的。
  话音没落,丽妲走了过来,高挑的身体确实很迷人。她笑盈盈地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道:“大卫,贝卡让你出去了,来了好多朋友,他们都问你呢。”
  我拍拍丽妲的手,我确实不反感她,如此妩媚的女孩子,真的让人喜欢。我温和地说:“谢谢,我马上进去。”丽姬嘻嘻一笑。安琪深深看我一眼,勉强笑笑。安琪看我那一眼,我立即读懂了她的心思,但我实在没有兴趣开始新的交往,於是笑著起身,搂住丽妲的腰向房间走去。安琪默默跟在我们後面,一言不发。
  不多说聚会的热闹和内容。来的多数是模特们的朋友和男友。大都熟悉。过了半夜,我有些想去休息,但又觉得不太礼貌。贝卡知道我心思,悄悄笑著对我说:“亲爱的,没关系,你要想去休息就去吧,他们有时玩通宵的,他们都知道你的习惯,你去休息吧,抱歉我不能陪你。”
  让我自由我已经阿弥托福了,向几个朋友打完招呼,我就上三楼去休息。米西小姐见我上楼,迎上来微微一笑:“大卫先生休息吗?”
  我点点头,米西立即叫爱丽丝照应我休息。我躺下後,爱丽丝坐在我床边陪我说话。爱丽丝偶尔也亲我一下,贝卡很烦我与爱丽丝的亲昵关系,她知道我与爱丽丝不会有甚麽,但看见漂漂亮亮的爱丽丝整天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尤其见到我那种真心的欢喜和我眼中那种柔和的目光,贝卡总有些酸溜溜的,好在爱丽丝天性活泼纯真,倒从不放在心上(见《休闲时光》),弄得贝卡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也无法生气。
  “大卫先生,你说好再不举办PARTY,怎麽又举办了?”爱丽丝笑著问。有一次酒会让我烦透了,晚上睡前与爱丽丝聊天,曾说过再也不举办酒会之类的了,爱丽丝想起了那次的聊天。
  “贝卡要举办,我只好同意。”
  “贝卡小姐朋友真多,小姐们都很漂亮迷人。”爱丽丝无不羡慕地说。“你如此爱贝卡,她真幸福。”
  我笑笑,微微闭上眼,爱丽丝在我嘴唇亲了一下,轻声说:“我走了。”
  我睁开眼,点点头。
  爱丽丝刚起身,听见敲门声,爱丽丝看看我,我点点头。
  爱丽丝去开了门,丽姬、安琪、朱庇、丽妲走了进来,她们从来不忌讳甚麽,好象那些法国社会的礼节在我这里都没用了,确实我有时太随意,她们也不在乎了。
  丽姬欢叫著扑到我床边趴在我身边,嚷道:“啊,真累,看大卫舒服躺著,我也想睡觉了。”
  “好啊,你来睡呀。”我在丽姬的後背轻轻拍了一下。丽姬转过身,丰满的乳胸挺立在我眼前,丽姬笑道:“贝卡看见我躺你身边不杀了我才怪呢。”
  我笑道:“别总这样说,好象我的贝卡多残忍一样,动不动就杀了谁。”
  丽妲也依偎到我另一边,这时往往怎麽随便也没人说甚麽,她抱住我头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只要大卫愿意,就是贝卡杀了我,我也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女孩子们嘻嘻笑了。爱丽丝站在远处关切地看著我,她知道我要休息了。朱庇笑著说:“小爱丽丝,别那样忧心忡忡的,我们不会影响他休息,谁叫他休息这麽早。”
  “现在可不早了。”爱丽丝坦诚地说。
  安琪叹息道:“我倒真愿意象爱丽丝一样,天天能呆在这里。”
  丽妲看了安琪一眼,笑笑:“安琪,这可不象你哟。”
  正嬉笑间,贝卡进来,笑著嚷:“小姐们,让不让我的大卫休息啊。走吧,你们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贝卡,我想在这里陪大卫躺一会儿,你看怎样?”丽姬笑著问。
  “你问他呀。”贝卡早走到床边,笑著拉开丽姬依偎到我身边。丽姬叫嚷著但还是笑著站到床边。
  “我是问你同不同意呀。”丽姬继续说。
  贝卡瞪丽姬一眼:“你敢,我杀了你。”
  女孩子哄堂大笑。丽妲道:“大卫,看,不是我们胡编吧。”
  贝卡一楞,亲吻我一下,道:“亲爱的,你们说甚麽呢。”
  我将刚才的聊天告诉了贝卡,贝卡脸一红,起身,说:“走吧,求求你们了,走吧,让他休息。”
  其实女孩子们也就是占著人多过来与我嬉闹一会儿,见贝卡这样说,大家早嘻嘻哈哈站起身道晚安离开了。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贝卡亲吻我许久,对傻傻站在旁边的爱丽丝说:“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大卫先生晚安。”爱丽丝说完离开了。
  我问贝卡:“怎麽上来了?”
  “我要不进来,你以为她们会饶了你啊。”贝卡柔柔地说。
  我笑笑,确实很疲倦。贝卡轻轻抚摸我的脸,脉脉含情地轻声说:“睡吧。”
  “你去吧,不然没人在外不礼貌。”
  “他们早自己玩得高兴了,才不用我管呢。好吧,我不多说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晚安。”
  “晚安,明天见。”
  贝卡亲吻我,然後下床,刚要走扭头看著我,问:“你是不是希望她们谁留下?”
  我摇摇头。贝卡凝视了我几秒锺,感到我说的是实话。她回到我身边笑著说:“她们可是都很迷人漂亮,你就没一个动心的?”
  “贝卡,甚麽意思啊。”
  “假如选择,你选谁?”
  我当然不落她圈套。但贝卡似乎很认真,我笑道:“还是选你。”
  贝卡知道我不会回答,即使这样还是高兴我的选择。她又依偎到我身边,眼睛里的柔情似乎要融化我,我觉得她又想做爱了,我笑著说:“让我休息吧。”
  贝卡绯红了脸,妩媚地说:“好象怕我呆在你这里似的。晚安。”
  有一年,在美国居住的保加利亚网坛美少女艾娃。赫金科娃到法国参加一个赛事。
  贝卡知道我与艾娃的关系,毕竟艾娃先她认识,她虽然很不愿意艾娃与我的关系,但这是游戏规则,她也无可奈何。艾娃第一次知道贝卡是我朋友,她问过我与贝卡属於甚麽样的朋友,我简单介绍了我与罗桑先生的关系,那时罗桑先生尚在世,艾娃倒也不多问了。後来罗桑先生去世,艾娃来巴黎见到贝卡和奥丽泰,她宁愿相信我真的只是与她们是一般关系,好在我与贝卡有言在先,不许斗气惹大家不快,所以贝卡轻易不当著艾娃的面与我太亲昵。但艾娃天性是个人精,每次遇到贝卡,她会比平时更加亲昵的与我亲热,欧洲女孩子不象亚洲女孩子含蓄,她们的爱和表达直截了当些,尤其是艾娃,而且有些作秀给贝卡看的意思。所以每次与艾娃见面後,贝卡都气哼哼的。
  艾娃到巴黎,我到艾娃住的酒店去看艾娃。艾娃比贝卡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扑到我怀里,狂热地亲吻我,然後拉著我到卧室。做完爱,我告诉艾娃,贝卡听说她到巴黎,约好一起用餐。艾娃身体缠绕在我身上,说:“你定吧,不过我只希望与你单独一起。”
  “我知道的。”我亲吻艾娃,“可贝卡是我朋友,也是你朋友。”
  “我不是没意见吗?”艾娃撒娇地亲我一下“不过她看上去,好象与你很亲密的。”
  我也懒得解释。
  在17RuedeBeaujolais的LeGrandVefour餐厅,贝卡、安琪和朱庇早到了。见到我和艾娃到来,三人笑著向我们问好。那是艾娃第一次见到安琪,朱庇是艾娃过去见过的。由於艾娃曾陪朱庇和贝卡在6115thAve第五大道的SaksFifthAvenue购物并与我一起陪她们在约翰。F。肯尼迪国际机场JohnF。KennedyInternationalAirport(JFK)度过了近三个小时,三人显得更熟悉些,她们聊天说笑时,安琪微微笑著静静听著,偶尔看看我,笑笑。
  艾娃看见我与安琪交流目光中那种默契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快。餐後我们说好去附近的Lanvin店去逛时,艾娃生怕我不去,在美国我几乎不怎麽带她逛街,既有两人一起不方便的因素,更因为她知道我也不喜欢陪她购物。见我同意去了,艾娃兴奋地搂住我亲吻,同时瞥了安琪一眼,道:“安琪小姐,你知道吗,在美国大卫对我都没有象在巴黎这样看上去爱我。”
  “可能你们都不太方便吧。”安琪笑笑说。
  贝卡有些不高兴,虽然脸上仍然荡漾著笑容,我看得出她心里的反应。
  晚上在床上,艾娃非说安琪爱我,而我也喜欢安琪。吵闹了一阵,虽然不了了之,倒真的让我对安琪多增加了些注意。
  我感到艾娃说得是对的,安琪的确喜欢我,但她与丽妲不一样,她可能性格更文静些,所以很多情感不是太外露,但她越来越丰富的内容,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时在我脑海开始产生一道道划过的痕迹。
  我们两人似乎都明白了,我们关系的进一层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我有些向往,尤其是想到安琪那曲线优雅、青春鲜嫩的身体,安琪也满怀兴奋和憧憬等待著甚麽。
  一次,我正好到巴黎,贝卡告诉我模特们要到奥地利去进行表演,她恳求我一块去奥地利,其他女孩子也邀请我去。我也刚好处理完巴黎的事务,於是同意了。在首都维也纳演出结束後,我陪贝卡、安琪、丽妲、丽姬几个女孩子到格拉茨、林茨、萨尔茨堡、因斯布鲁克玩了几天。在维也纳遇到每年5月的维也纳文化节,女孩子们都要玩疯了。正好卡尔先生在法兰克福(FrankfurtamMain),邀请我去法兰克福玩,几个女孩子兴奋地鼓动我去法兰克福。
  在法兰克福,卡尔夫妇热情接待我们,下榻在卡尔乡村别墅。
  法兰克福浪漫之旅,是我们的主要活动。浪漫之路(RomantischeStrasse)又称罗曼蒂克之路,全长370千米,从法兰克福往东南方走约120千米後,首先经过维尔茨堡(Wurzburg),然後再转向南面的罗滕堡(RothenburgobderTauber)、奥格斯堡(Augsburg),最後抵达德奥边境的菲林(Fussen),这就是浪漫之路的全程。
  卡尔的乡村别墅,实际上是建立在一片广袤的森林中的木制房,但因为房间坐落在绿野之中,倒也真的别有一番度假的滋味。女孩子们自己做饭,我每天享受著新鲜的空气,同时有几个活泼的美少女相伴,心情舒畅。
  白天我们出去游玩,晚上,室外依然很阴冷,我们一般都呆在室内说笑聊天。当女孩子穿著随意,几乎可以任意触摸她们白如羔羊的细腻光洁的皮肤,随意搂著你亲昵说话嬉笑时,你很难抵御这种美丽的诱惑。除了贝卡,我觉得希望有点甚麽,似乎丽妲、丽姬和安琪也一样,因为她们的言行似乎越来越充满了挑逗性和刺激。
  夜晚,空气中开始弥漫一些亲昵的味道,一个男人和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天天在一起厮混想坐而不乱,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果女孩子们再有些挑逗的主动诱惑,谁也无法把持。贝卡看出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们眼中的内容,她感到不安,但很难杜绝,我想她也很矛盾,可能寄希望我能把持自己吧,她知道那几乎很难做到。
  一个柔和浪漫的夜晚,女孩子们坐在一起聊天,我到书房打电话,当我出来到客厅时,女孩子嘎然止住谈话,都看著我。我看著贝卡,笑道:“怎麽不说话了。”
  贝卡微微一笑,说:“亲爱的,请坐,你不在大家都感到没意思。”
  我坐到贝卡身边。丽姬含笑道:“大卫,你不公平。”
  “怎麽?”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每天只是与贝卡呆在一起,丢下我们不管。”
  我笑笑,心想,能一样吗?贝卡关切地看看我,道:“丽姬,你甚麽意思啊。”
  丽妲嘻嘻笑著说:“贝卡,这你还不清楚?丽姬的意思是,大卫应该也陪陪我们。”
  贝卡知道陪陪的意思,很不高兴地搂紧我,不吭声。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和沈闷。
  丽妲嬉笑道:“贝卡,怎麽这样不开通嘛,大家都是朋友,出来一起玩,说说有甚麽关系。看你那不高兴的样子。”
  “我当然不高兴。”贝卡说著,但脸色和缓多了,有些笑容露在脸上“他是我爱的男人,你们以为是甚麽?玩具啊,大家一起玩?”
  丽妲笑道:“谁也不会抢走大卫,这麽寂寞苦闷的夜晚,让他更随意些也没甚麽不可吧。”
  “我知道你一直追我的大卫,是不是?”贝卡盯著丽妲。丽妲难为情地笑笑,丽姬和安琪在一旁嘻嘻笑著。
  丽妲道:“是的,我喜欢大卫。”
  我觉得很尴尬,笑著说:“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大卫,别走,好吗?”丽姬和丽妲看著我,几乎同时恳求地看著我。我看看贝卡,贝卡道:“亲爱的,坐著吧,有甚麽难为情的,该怎样就怎样,我不会生你气的。”
  我只好坐下。贝卡看看丽妲,说:“你要怎样?如果大卫喜欢你而不要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他和你。我们听大卫的。”
  “宝贝,胡说甚麽,我当然要你。”我必须表态了。贝卡温柔地看看我,深深吻我一下道:“谢谢,我知道。”
  丽妲不自然地笑笑,耸耸肩。我对丽妲说:“丽妲,你是贝卡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是一个迷人的可爱女孩子,但我不希望因此给我们的友谊带来彼此的不愉快。”
  丽妲看看我,不言语。女孩子沈默了。我打破沈寂,将话题引到德国的有关问题上,大家似乎轻松了些。
  卡尔的这栋乡村别墅属於一家人休闲居住的地方,我们一下来了五人,房间显得很拥挤。木屋由五间房组成。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兼会客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配餐厅。我和贝卡睡一间卧室,在二楼一端,丽妲、丽姬和安琪睡另一间卧室。好在房间都很大,不影响睡觉,但五人同时在客厅,就显得客厅比较拥挤了。最不方便的,恐怕还是晚上洗浴,几乎得排著队轮流洗。平时我都是等女孩子们洗完了,我最後与贝卡洗,这天因为大家谈话多少都有些互相不高兴,我也不想与她们多纠缠,所以我起身道:“你们先说话,我去洗了休息了。”
  在家里,都有佣人伺候,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只管洗,在卡尔别墅,因为大家是自己玩,所以也没谁服务,每次我与贝卡後洗,贝卡起了临时服务的作用,她会把换洗的衣物和热水准备好,叫我洗澡,可今天没法去做了。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贝卡关切地看著我,但不好意思陪我。
  我刚进浴室,贝卡在室外问:“亲爱的,要我帮助吗?”
  我笑答:“不用了,你们继续说你们的吧。”
  “对不起。”贝卡在外说。
  洗完,我出来,径直进卧室,躺著打电话。一会儿贝卡进来,恋恋地搂住我亲吻,我看她缠绵不舍的神态,结束电话问:“怎麽啦,宝贝?”
  贝卡一句话不说,只是亲吻我。终於,贝卡凝视著我,忽然扑哧一笑,说:“亲爱的,你愿不愿意玩个游戏?”
  “甚麽游戏?”
  “那你要答应我无论我说甚麽你不许生气。”
  “好的。”我含笑,看贝卡玩甚麽花样。
  “而且,不论怎麽玩,你不许离开我。”
  我看著贝卡,觉得肯定与其他女孩子有关,心里有一种莫明的躁动。我点点头,亲亲贝卡,笑著说:“我怎麽会离开你?”
  贝卡看著我,略显羞怯地说:“晚上,我去跟她们一起睡,我和她们约好,关上灯,谁也不许说自己是谁,你上谁的床,随你怎样,大家不许吭声。我同意。”
  “为甚麽这样?”我问,心里倒觉得很刺激。
  “她们总玩这个游戏的,我从来没参加过,不过,我觉得也没甚麽。答应吗,亲爱的?”
  “你说呢?”我当然愿意。
  贝卡瞥我一眼,翘起嘴,说:“你当然同意,不过我告诉你,无论与谁,不许问名字,说话。”说著,嘻嘻一笑:“我希望你每次都找到我。”
  我不知道法国女孩子是不是都玩这个游戏,至少我是第一次,当然,不是最後一次,以後在伦敦也玩过,甚至还参加过更希奇的游戏。这是後话。
  贝卡出门去了,我静静躺在床上,既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冲动,又觉得这种生活好象与自己身份太不符合。犹豫著,夜在静谧的一点点过去,四周安静极了,我想女孩子们恐怕早躺在床上等候著,她们也象我一样激情万分。
  我迟疑甚麽?我自己给自己鼓劲,然後穿著睡衣慢慢来到女孩子们的房间。关上门,房间很安静,窗户被纱帘挡住了任何可能进来的光线。隐约见地上铺著四张床垫,我倒希望别找著贝卡,我有一种尝新的冲动。
  没甚麽可选择的,我随便走到一个床铺。听得见床上女孩子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很难辨别是谁,我掀开床单,一个滚烫发颤的身体搂住我,肯定不是贝卡。我的天赋之一就是做过爱的女孩子,我能够在不看的情况下凭感觉,她的气味区分出来。
  那种感觉真的很刺激,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喘息,剧烈的抽插和低柔的呻咽,我想或许是丽姬,但也可能是丽妲和安琪,我说不上更希望是谁,谁已经都无所谓了,那种迷离的感觉和想象带来的刺激远远超出了做爱本身。身体发挥出奇的好,而且可能因为旁边还有别的女孩子屏息听著,我更不能让自己草草收场。
  也不知两人激烈地交和了多久,身下女孩子高潮迭起,发出的变音的尖呼声一定让别的女孩子难受。因为其他床上发出了控制的急促呼吸。我自己都有些麻木了,仍没有射的意思,身下的女孩子发出了无力地大口喘气声,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动弹。我实在累乏,看女孩子也已承受不了继续的刺激,於是抽出自己依然发硬的身体,躺在女孩子身边喘息。女孩爬起到我身下,似乎非常激动地用手抚摸著我身体,用嘴去吸啜我的身体,我身体虽然涨得难受,但我不想通过嘴射出,於是搂起女孩子的身体,让她躺下,手轻轻抚摸女孩子的乳房和身体。女孩子特别温顺的依偎在我怀里,舒适地享受著我的抚摸。女孩子乳房不是太大,但小巧圆润,不过好象模特女孩子们乳房都不是很大很丰满,所以我也无法判断她究竟是谁。在抚摸中,我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在女孩子温柔地抚摸下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晨醒来,女孩子们都不在了,听见外面有歌声笑声,我起床梳洗完下楼,女孩子声音嘎然而止。眼睛刷地望向我,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女孩子哗地笑了,我无所谓了,反正眼前的女孩子都跟我女朋友们一样,我走到贝卡身边,搂著她亲吻了一下。贝卡笑笑回吻我。丽姬嚷道:“大卫,不对,都是你女朋友,不公平。”
  我正好要检验前一晚是谁与我同床,於是上前,先搂住丽姬亲吻了一下,不是丽姬。我又抱著丽妲亲吻一下,她身体微微发颤,而且熟悉的舌头猛伸进我嘴里快速亲吻我一下,我明白了,是丽妲。当然,我也搂过安琪亲吻了一下。余下的时光是浪漫而温馨的时候,女孩子们彼此没有了隔阂,倒是相处甚为融洽,但潜意识中,大家好象都盼望著夜晚的来临。丽妲当然更是情意脉脉对我温柔有加,确实,我前一晚的超水平发挥,使她难忘,也使丽姬和安琪期盼。
  坐在沙发聊天,贝卡依偎在我怀里,笑著说:“大卫,我可不许你晚上弄得她们大叫大嚷的,让我一晚上没睡好。”
  “喂,贝卡,说好不许说这事的。”丽姬笑著嚷。
  “那昨天是谁啊。”贝卡问。
  我奇怪地问贝卡:“你们也不清楚?”
  “我们关了灯随便睡的,哪知道睡在哪儿啊,这样不才刺激吗。”安琪有些兴奋地说。
  我笑道:“好啦,我该去洗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等不及啦?”贝卡有些酸溜溜地说。
  我捏了贝卡鼻子一下,笑道:“胡说甚麽。今天大家还没玩累啊?”
  再次走进黑黑的卧室,说实话,我倒希望碰到丽姬和安琪的身体,白天我认真观察了她们的身体。丽姬的乳房象贝卡一样丰满,而且她的头发虽然也是长发,但脖子好象更纤细些,而安琪的腰似乎在女孩子们中间更细软。
  我坐到一个床边,手摸到身体,女孩子的乳房高高耸立,我庆幸是丽姬。许久的折腾和亲热,不多说。
  连续几天,丽姬、丽妲和贝卡都有两次同床了,但始终没有与安琪同床。女孩子们互相认为都已经做爱过,所以平时亲昵说话更加随便,甚至穿著裤衩从浴室出来向我打招呼两个乳房在胸前赤裸说话也不掩饰。只有安琪自己知道她始终没有与我同床。因为第二天要离开卡尔别墅,我看安琪有些沈不住气了。
  白天唯一一次单独与我在一起,安琪问:“为甚麽我那麽倒霉,你一次也没到我床上。”
  “是吗?我怎麽知道。”我笑著说。
  “我自己知道。”安琪委屈地说。
  “规则是大家订的,我有甚麽办法。”
  “可明天就离开了。”
  我其实也想安琪那天使般的身体,但我不想作弊,我可能做甚麽事情都不爱作弊。我相信缘分吧。
  安琪烦恼不说话了。
  晚上,我对几个女孩子说:“你们的游戏规则我想改改,我今天要先摸摸身体,如果与谁做我决定,而且我可能同时另找人做。”
  女孩子嘻嘻笑著,她们认为彼此都做过了,无所谓,而且她们也知道我未必能摸出区别来,觉得人人有可能挑中,认为只是我一时好玩而已。她们欣然同意。
  我走进卧室。漆黑一片。我首先抚摸靠门的女孩子,马上感到那时丽姬。丽姬伸手抚摸我身体。立即刺激我身体起了反应。我离开丽姬,来到另一张床,是丽妲。抚摸一会儿,来到她旁边的床,是安琪,我顿时冲动起来。安琪的身体开始哆嗦,因刺激的兴奋和担心我的离开而颤栗,我想总应该也抚摸下贝卡,於是起身,安琪死死抓著我的手臂,死掐著我,几乎要嚷叫起来。我推开她手,来到贝卡床边,贝卡那熟悉的乳房和身体顿时温顺地靠近我。我回到安琪的床边,脱衣躺到安琪身边。安琪被突然降临的久久的期盼快乐得搂紧我深深亲吻我,我顿时被她性感的嘴唇和火辣辣的身体刺激得冲动了。我手伸到毛茸茸的她那湿润的下面,心里赞叹,安琪的身体可能是最棒的。我毫不犹豫地顶进了她的肉洞。安琪快乐地喘息刺激我更加疯狂地抽插。那是我几天来进入的最紧窄舒适的身体。我不想离开这个身体,终於,我在安琪的身体里狂泻如注,只有女孩子们自己知道我在哪个身体里射入了。
  第二天离开卡尔的别墅,上车後,贝卡亲昵地依偎到我怀里,从现在起,我只是贝卡唯一的男友了。她悄悄地不满地说:“干吗昨天到我床边又离开了?”
  我笑笑:“我哪知道谁是谁呀。”
  贝卡哼了一声。她不好说明,她知道我认出了她的。
  充满了浪漫和创意的法国女孩子。
  无论是以後单独与她们中间谁在一起还是大家一起说笑,谁也没再说这件事,我想大家可能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交往下去,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其间,丽姬依然与她男友来往火热,而丽妲也谈过新男友。只有安琪总是抽空偷偷与我亲昵。我觉得安琪是真的堕入了情网,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件麻烦事,但安琪那甜美的笑容和美妙的身体确实令人向往。
  以後,我在安琪的寓所约会多次,贝卡似乎也知道了我还与安琪有来往,但因为总是尽量不让更多人知道,贝卡也就装作甚麽都不知道。
  安琪总邀请我到马赛去玩,而我因在欧洲呆的时间相对要短,而且每次还要去伦敦看望朋友,所以总是不能成行。有一年,几个法国朋友邀请我一起去登山滑翔。正好贝卡她们也休假,听说我要旅游,贝卡非常高兴。我答应安琪带她一块旅游。
  可当贝卡知道我要带安琪一块旅游时,她暴跳如雷,大为生气和伤心,可她不好说甚麽,所以赌气不随我前往。我也觉得那时贝卡有些太霸道了,管我太死,我太太小雪也没她那样过分,所以也生气,决定带安琪按计划行动。
  虽说是为了杀杀贝卡的气,但看见贝卡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好在安琪一路温柔体贴,总算让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想想贝卡也是痴情的缘故,决定回巴黎再道歉吧。
  经过几天的路途游玩。到达了马赛。
  下榻到AnsedeMaldorme的LePetitNice-Passedat,安琪的儿时夥伴朵丽儿。波卡和丽茜来探望我们。对外宣称我也算是安琪的男友吧。LePetitNice-Passedat是一个只有十四个房间的普通酒店,但因为在旧港及甘乃迪断崖公路(PromdelaCornichePresidentJ。F。Kennedy)上面而可以欣赏到四周迷人的风景。
  我并不希望安琪向朋友们介绍我更多的情况,所以朵丽儿和丽茜也只是把我当作普通的东方男人和安琪的男友看待。我让安琪回家看父母,安琪於是委托朵丽儿先带我游览马赛的风景。有活泼靓丽的朵丽儿陪伴,贝珠河畔(QuaidesBerges)、圣贞(FortSt-Jean)、圣尼可拉斯堡(FortSt-Nicolas)、圣维多修道院、伊芙堡等留下了我们欢快的足迹。
  朵丽儿是一个十分健谈和活泼的女孩子,她陪我玩了两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亲密。当第二天晚上,朵丽儿陪我到旧港附近的Miramar用餐时,朵丽儿挽我手,亲昵与我说话的神态,让赶来陪我用餐的安琪胆颤心惊。
  回到酒店。贝卡给我打电话,我向贝卡道歉。贝卡也请我原谅她不该赌气不陪我,贝卡希望从巴黎过来看我,但不知为何,我有些希望她不来。於是笑著解释马上要登山,很快就回巴黎了。
  贝卡让安琪接电话,安琪向贝卡问好,两人似乎都不说彼此的关系。贝卡让安琪细心照料我,她似乎听到旁边还有女孩子说话,问安琪还有谁。安琪笑著说是她儿时的朋友。贝卡只好放弃了来看我的想法。
  夜深,我让安琪回家去陪她父母。安琪看著我不解其意,我笑著说:“我让朵丽儿陪我顺便还去摩纳哥、嘎纳玩玩,你正好可以安心陪陪父母。”
  安琪看著朵丽儿,朵丽儿微笑不语。安琪明白了。确实,朵丽儿那丰满性感的身体,比起安琪和贝卡她们那些模特的修长身材显得更加柔软富有弹性。
  安琪对朵丽儿说:“波卡,请你注意照料他。”
  朵丽儿笑著点点头。安琪刚离开房间,朵丽儿就扑到我怀里热烈地与我亲吻起来。那是我到法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似乎与我生意、交际、活动圈无关的法国女孩子,一个普通但真的非常迷人漂亮的女孩子。
  以後我还与朵丽儿见过多次,朵丽儿以後到巴黎工作,成为了我很好的朋友,那是另外的故事了,不多说。
  与安琪的交往其实一直很平稳,没有甚麽大起大落的波折。回到巴黎,因为突然生病,在家卧床不起,安琪和贝卡分别细心照料,贝卡从形式上默认了安琪的加入。几天後,贝卡母亲奥丽泰过来照料我,安琪才退到第二线,而我和奥丽泰、贝卡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关系(参见《欧洲记事之母女情人》)。
  相对而言,安琪似乎对我所有见到的其他女友都更加友好些,小蓉在巴黎的那些日子,安琪是她最初比较要好的朋友。以後,婉婷和果果到巴黎玩,安琪也很高兴地陪她们游览和购物。我有时想,时尚如安琪那样的女孩子,如此温柔似水,优雅端庄而又浪漫充满朝气,真的是法国模特中的异数,虽然她的模特事业不象贝卡那样蒸蒸日上,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确实是很完美的。
  安琪偶尔也会与别的男孩子约会,这点她不象贝卡。但每次约会一阵後,她会主动向我坦白,好在压根我也没想限制她自由,我偶尔提醒她交友注意自己的安全和身体的健康,因此每次她会象小孩子一样证明自己身体是安全干净的。
  从内心深处讲,我其实是更喜欢安琪些的,但我知道,安琪天生就不是那种为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愿意过寂寞日子的女孩子,所以我也只好随她去了。只要彼此在一起时感觉甚好就行,又何必要求太多呢,我又有甚麽资格要求她太多呢。
  以後再没有与丽姬和丽妲发生过性关系。本质上讲,我更喜欢那些小巧可人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些高高大大的模特,仅从性的角度讲,她们在床上也显得乏味多了。但丽姬和丽妲仍然是我和贝卡最亲密友好的朋友。当然,我绝不允许我的贝卡参加类似我参加的那种游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1 06:11:57

第八十五章 伦敦记事:艾莎.霍顿
  有一年回北京,饭後与王枚闲聊,说著说著,谈到了王枚的一些女友。王枚想起甚麽似的说:“对了,前不久沙静还问起你,让你回北京後大家一起聚聚。”
  “她最近好吗?”那时我差不多有半年没见沙静了。
  王枚平静地看我一眼:“很好呀,跟我一样,快乐的单身。”
  我想起沙静那熟悉的身影,笑笑,没更多询问。
  “你到底见不见嘛?”王枚看著我,问。
  “好啊,我明天去看看她。”
  “她又搬家了,还是我带你去吧。”王枚淡然一笑,说。
  沙静见到我,没有过去那种冲动的激情,但眉眼之间还是荡漾著满心的欢喜。
  王枚称要去公司离开了。沙静看著我,言谈中充满了亲昵和友好,但似乎两人都很难回到情人般的感觉。聊了好久才慢慢开始找回失去了的感受,沙静也被感染,身体开始出现我熟悉的反应,眼里开始有了些渴求和探求,我看著沙静,虽然依然年轻漂亮,但看上去确实显得比过去显得年纪大了些。很自然,当沙静走到我身边,我们轻轻拥抱在一起,一个亲吻使我们自然延续了过去的情感链接。
  当我和沙静按程序完成了我们既不太狂热也不太冷淡的做爱後,沙静赤裸身体依偎在我怀里,告诉我果果的情况,自我们设计让果果的心终止了不切实际的爱情後,从来就是沙静主动告诉我果果的情况,我不多问。(见《商场情场之少妇沙静》)
  那时果果即将大学毕业,果果想到英国留学,沙静告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协助果果到英国。我论从哪方面讲,我当然都不会拒绝。沙静最後笑著说:“隔天等果果回家我带她见见你。”
  果果显得更成熟健谈。完全脱离了过去那个小女孩子的模样,但脸上总还是流露出故意想使自己显得成熟的清纯和年青的笨拙。她知道我会同意帮助她到英国,她笑著对我说:“大卫叔叔这点忙肯定会帮,否则妈妈还不伤心死了。”她说这话时,正好我请沙静、果果吃饭。
  “死丫头,说甚麽呢。”沙静笑骂果果,但脸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果果到伦敦後一个多月,我才在伦敦见到她。果果见到我高兴地搂著我说:“好啊,总算见到你了。”同时又略撒娇地责怪我“你这麽久才来看我啊,我是真想家,想我妈了。”
  我问她情况。果果简单介绍她到伦敦的情况,因为卡尔的安排,果果被安排得很好,加上沙静有钱让果果舒服生活,所以果果除了想家,想沙静,别的倒不用多操心。
  我告别果果去看望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果果送我出她寓所。在门口,果果调皮地搂住我亲了一下,笑著说:“我可告诉你啊,在英国别再想我叫你叔叔。”
  “那叫甚麽?”
  “叫哥哥怎样?”果果嘻嘻笑著。
  我看著果果说:“你要敢这样叫我撕烂你的嘴。”
  果果翘翘嘴,歪头看著我:“叫大卫先生总可以吧。”
  我笑笑,向果果道别,离开果果寓所,一直到三个月後又才见到她。
  我说要去看一个朋友,玛格丽特询问我许久,我只好承认是过去一个女友的女儿,玛格丽特本来不想陪我一起去看果果,听我介绍完关系,非缠著我要跟我一起去。好在我也没甚麽可掩瞒的,於是同意与她一起去看果果。玛格丽特回到化妆间打扮了许久,陪我来到果果的寓所。果果兴奋地上前搂著我,亲昵的样子真象阔别的女儿见到想念的父亲回家。我给果果和玛格丽特分别作了介绍。两个女孩子互相打量了一番对方。玛格丽特笑盈盈地搂住果果说:“我听大卫说是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以为是小孩子呢,果果小姐真漂亮。”
  “谢谢。”果果看著玛格丽特那与我亲昵的样子,不好往我身边凑了。
  坐下後,果果亲自给我和玛格丽特倒茶水,好在玛格丽特也喜欢饮茶,大家随意品茶,我则问著果果近期的情况。
  果果文静地坐著,一五一十地象叙述流水帐似的告诉了我她这段时间的主要经历,由於果果主要在强化英语学习,与外界接触倒是不多。说完,果果看著我。我笑著说:“不错,看来英语学得还不错,至少让玛格丽特听得懂了。”
  玛格丽特笑笑:“果果小姐英语说得很好。完全可以开始到大学就读了。”
  果果谢谢玛格丽特,然後问我:“你住哪里?”
  我当然不好说住玛格丽特寓所,笑道:“住St。JamesCourtHotel,我在伦敦会呆一个礼拜。有甚麽事吗?”
  “没有。”果果垂下头,过了几秒锺抬头看我“我真的很孤独,我想我妈,想回北京。”
  我哈哈笑道:“不让你出来你非要出来,出来又想家。果果,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能怎麽帮你吗?”
  果果看看玛格丽特,摇摇头,又嘻嘻一笑:“这样吧,陪我逛逛街,晚上来我这里住,陪我说说话。”
  说实话,两件事都让我为难。不过看看果果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我不好拒绝。玛格丽特笑著说:“大卫。正好你答应陪我逛街的,我们就一块陪果果小姐逛逛,好不好?”
  我看看玛格丽特,心想,甚麽时间说陪你逛街啊?玛格丽特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不好说破。果果有些失落地对我强颜笑笑。
  我与果果和玛格丽特逛商场,主要听玛格丽特的安排,因为我也是一窍不通。其实我明白果果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让我陪陪她,我理解独自在外想家的那种滋味。
  到Knightsbridge,SW1的Harrods(哈洛德),果果似乎高兴了些,也随便了许多,挽著我手也自然了些。玛格丽特则在旁边给果果介绍各种商品和哈洛德的情况。匆匆选购了些东西。又到哈洛德隔壁的HarveyNichols逛逛。到具有港式饮茶的中国餐馆RoyalChina请果果吃中餐。
  在休息厅休息,玛格丽特去洗手间,果果靠在我肩,有些讥笑的口吻说:“怎麽又喜欢丰满的女孩子了?”
  玛格丽特确实稍稍偏丰满了些,但也不算太肥硕,我拍拍果果的脸道:“不要管我的事,小孩子别瞎说。玛丽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最宠爱的孙女。”
  “噢,算是为了让乔治先生高兴罗?”
  “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再来看你了。”
  “你敢。”果果抬起头盯著我,“你敢扔下我不管,看我不让你後悔。”
  “你想怎样?要挟我啊?”我哈哈大笑。
  “晚上陪陪我吧?啊?我真的苦闷极了。”果果叹息一声,恳求地看著我。
  “我与玛丽商量好晚上还有事的。”
  果果爆发了,几乎要哭起来:“你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甚麽住St。JamesCourtHotel?肯定住玛格丽特小姐那里。你答不答应?”
  “要听话,别任性。”我有些不悦。
  果果哇地哭起来,引得路人纷纷注目。我很尴尬。好在玛格丽特回来了,见状有些不自然地说:“怎麽啦?”
  果果忿忿地将身子离开我怀里,用手绢拭泪。我拉起果果,与玛格丽特一起走到外面。上车,我对玛格丽特说:“先送你回家。”玛格丽特看看我想说甚麽,看了一眼低声抽泣的果果,闭上了嘴。
  我送玛格丽特进房间。玛格丽特看著我,等我解释。我如实告诉了玛格丽特关於果果、母亲沙静与我的关系。玛格丽特睁著打眼凝视我许久,说:“果果小姐依然爱你。”
  “也许,但我们不可能的,我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象父亲一样爱我。她希望我多陪陪她,在伦敦她没有任何朋友和亲人。”
  “我理解。”玛格丽特点点头,看著我“希望你别忘了明天与我去城堡看望祖父的。”
  “谢谢,我记得。”我搂紧玛格丽特,深深吻了她一下,玛格丽特毕竟出身名门,礼节方面绝对不会忘记,同时她又是个能够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回到车上。车刚启动。果果扑哧笑了。我看看她,不高兴地说:“笑,还笑。”
  果果依偎到我身边,翘起嘴:“别生气嘛。我不这样,你舍得离开你的玛丽?不过刚才我真的好伤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早原谅果果了。果果看著我,撒娇地推推我,说:“笑一笑麽,我道歉还不行啊。”
  我看看果果,想装作生气都不可能了。
  果果歪头看著我,笑道:“玛格丽特小姐没生气啊?她说甚麽啦?”
  “她说,嗨,反正果果小姐就象你孩子一样,你就算回家也该陪陪自己的孩子,我理解。”
  “谁呀,谁是你孩子啊。”果果暴跳如雷,大声嚷起来“说清楚啊,你要再这样开玩笑,我真的永远不见你。”她知道玛格丽特不会这样说,我是开玩笑的。
  “爱见不见。”
  “你,你”果果气得身体发颤,嘴唇哆嗦“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不想说了。”
  “你尽欺负我。”果果扎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接著象数落我的罪状似的哭泣著说:“你剥夺了我的爱,毁了我的生活,抢走我妈的心,让我孤零零地呆在这个讨厌的孤岛,让我天天受折磨,还有,还有,占我的便宜,充当我的长辈。”
  我不想让她说个没完,轻松笑道:“前面说的有些道理,怎麽充当长辈也算一条啊?我是你母亲的男人,我怎麽充当你长辈了?”
  果果一下噎在那里,顿了一会儿,她举起粉拳打我:“不行,就不行。”我抓住果果的手,她伤心地躺在我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刚进果果寓所,果果立即不哭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至少难受和委屈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果果快乐地说著她平时的一些琐事和碰到的有意思的事,或许果果就是需要一个能真正关心她的人,听她喋喋不休地叙说她平时积攒的一些感受和经历,仅此而已,而我是最佳人选。
  果果躺在我怀里说个不停,偶尔我问问她。果果有一双象沙静一样妩媚漂亮的眼睛,洁白的皮肤显得鲜嫩细腻,纤细的手指柔软灵活,丰满圆润的乳房似乎要从薄薄的体恤中蹦出来,两排洁白整洁的牙齿随说话一闪一现,在灯光下发亮,性感红润的嘴唇湿润灵巧。也许我默默的观察果果意识到了,她突然不说话了,脸绯红地看著我,乳胸急剧地起伏,我轻轻推开她,果果这次没说话,有些羞怯地看我一眼,我笑道:“怎麽不说了?果果,我告诉你,下次别象今天这样,让人看见象甚麽吗。”
  “知道啦。”果果瞥我一眼,脸更红了。
  “最近与你妈联系没有?”我笑著问,喝了口水。
  果果好象从自己的迷幻中醒来,她笑笑,恢复常态,说:“我妈说她今年抽空来看看我。”
  “好啊。”我爽朗地笑笑。
  果果重新坐在我对面沙发,好象一时不好意思再依偎到我怀里。
  “你和我妈结束了?”果果沈吟一会儿,问。
  “甚麽叫结束,甚麽叫没结束?”我问果果。
  果果不答。我淡淡一笑:“我们本来就没有结果的。”
  “大卫,你说实话”无意间,果果将先生两个字给省了“当年你怎麽会与我妈走在一起的,我妈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女人,但据我理解,她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类人。““你是说我和你妈在一起是临时凑合,甚至为了别的了?”我严肃地看著果果“你不应该怀疑我和沙静的情感。”我不称沙静为她母亲,而是称呼其名。
  “不不不不。”果果摇头忙否认“我是说在我们关系即将挑明时你却与我母亲相好,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那时你一个小孩子懂甚麽。”
  “啊。”果果尖叫起来,嚷道“每次跟你说正经话,你总是充大,我说过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谈过恋爱,我做过爱,我知道男女情感,不要把我总当作小学生一样糊弄,行不行,我再说一次。”
  我笑了:“你再大声嚷嚷,邻居该报警了。”
  “报警就报警,了不起我陪你到监狱呆几天。”果果调皮一笑“我求之不得呢。”
  “好了,晚了,该休息了,我明天还有几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要进浴室,果果羞怯地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纸袋:“给,洗完换洗的衣服。”
  我奇怪地看著她,果果羞红了脸:“白天逛商场给你买的。”
  “你是早有预谋啊?”我笑笑,进浴室,难得果果细心,大到衬衣睡衣,小到裤衩袜子全买了,否则我晚上不换还真难受。
  我走出浴室,果果看著身穿睡衣的我,脸似乎依然飘著红晕,我笑著问:“我睡哪间房啊。”
  “睡我房间好了,另一间太简陋,还是让我睡好了。”
  我笑笑,说:“别折腾了,我还是睡别的房间吧。”我不等果果说话,道完晚安去了房间。
  果果敲门,我让她进房。果果穿著睡衣,沐浴後的身体显得鲜嫩清新,说实话,真的很迷人诱惑。果果不好意思地走到我床边,坐下,说:“我睡不著,想与你再说会儿话,不介意吧。”我摇摇头,果果犹豫了一下,躺到我身边床单上,她脸色苍白,看看我强颜笑笑,说:“我很紧张。”我伸手拢拢她头发,笑道:“紧张甚麽,你想太多了。”
  果果颤栗著靠近我,搂住我,道:“我过去以为。远离北京,见到你,我会开始新的生活,因为我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我发现没用,无论在哪儿,想到是我母亲,我就无法自由面对。”说著,果果泪水粼粼。
  “去睡吧,别想那麽多了。”我抚摸著果果的头温和地劝她。果果痴痴看著我,她似乎想扑到我怀里,但终於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默默起身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晚安。”
  “晚安。”
  有一年,我在巴黎开会,果果来到巴黎旅游玩。果果知道贝卡的,但她第一次见到贝卡还是吃惊地对我用中文说:“贝卡小姐好漂亮,难怪你总呆在巴黎不愿离开。”
  我将果果的话告诉了贝卡,贝卡高兴地搂住果果说:“谢谢,果果小姐也很漂亮。”
  两个女孩子一高一矮,但是倒都是那麽靓丽时尚,让人赏心悦目。
  两个女孩子见我忙自己的事,於是亲热地在一起聊起来,我没想到果果居然与贝卡能聊到一块去,难得,倒让我清静了许多。
  晚上,我约好去奥丽泰那儿的。我对贝卡说:“贝卡,你与果果一块玩,逛逛街,我去奥丽泰那儿了。”
  贝卡笑嘻嘻地点点头,为我著衣。同时取笑道:“告诉奥丽泰,今天我就不去看她了,让她静心与你相处吧。”
  果果撒娇地嚷:“大卫,你又把我扔下不管啊。”
  “我约好朋友的。”
  “又约哪个女孩子嘛”果果有些不高兴“你甚麽时间回来。”
  我不太想说太多,哄著果果:“我明天回来一定陪你,啊?”
  “甚麽,明天才回来啊?”果果翘起嘴嘟囔著。
  果果见贝卡嘻嘻乐著依然为我穿扮,问贝卡:“贝卡,奥丽泰是谁啊?”
  贝卡正要答,猛觉得有些难为情。她脸一红,但又不好不回答,支吾著说:“奥丽泰是我母亲。”
  果果没想到,一时绯红了脸,觉得不好意思,马上她意识到甚麽,惊奇地看著我,我叹息,我不想让她知道贝卡与奥丽泰的事,我怕果果会联想她自己与沙静。但果果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意识到是怎麽回事,她不言语了,一直到我与贝卡拥抱亲吻道别,她都再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回到贝卡的别墅。贝卡去公司了。果果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痴望著远处,见我进来,她没有象平时大呼大叫地上来又打又闹,而是静静地点点头,痴痴地看著我。我笑道:“怎麽不说话?”
  果果笑笑,又静静地不说话,我道歉说:“果果,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一个人呆著生气了?”
  “我是不是特别不讲理啊?”果果微微一笑,问。
  我笑笑,不好回答她。见我坐下,果果望著我说:“我昨天与贝卡聊了许久,她告诉了我她与母亲的事。”
  “贝卡瞎说甚麽呀。”我真有些生气贝卡的嘴无遮拦。
  “别这样说她,她真的好爱你的。我看得出她的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你应该高兴才是。”果果体谅地说。“我就比不了她。”果果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得去小蓉那里,你去不去?”我问。果果知道小蓉是谁的。
  果果温顺地点点头,说:“你说去就去吧。”
  我看看果果,她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吵闹也不说起来没完,好象变成了一个天生文静淑雅的女孩子。
  “说话注意些啊。”我对果果说。
  果果白我一眼:“我知道,不就是你太太的妹妹嘛,哼,甚麽了不起,叮嘱过无数次了。”
  我笑笑,心想,小蓉岂止是小雪的妹妹那麽简单。
  沙静小蓉在北京是见过的,所以见到果果她倒也没有特别的惊讶,她招待我们喝茶吃水果,然後静静坐著问果果是否习惯。
  果果笑著回答,彼此都有些客气的意思。小蓉其实是很想与我单处的,因为果果在,她也只好随意聊些无关的话题。果果渐渐熟悉了些,笑著对小蓉说:“小蓉,我就叫你名字,我可不叫你阿姨甚麽的。”
  小蓉扑哧笑了:“你以为在国内啊,叫名字好啦。”
  “本来嘛,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果果笑著说。说著瞥我一眼“不象他,处处要充大。”
  小蓉温柔地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他就那样,不过,我记得你是该叫他叔叔的。”小蓉听我说起过沙静与我的事。
  果果翘翘嘴,不言语。小蓉说:“我公司的同事有个女孩子是伦敦人,她有个妹妹总来巴黎玩,看她姐姐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跟你年纪差不多,至少平时多个朋友一起玩玩。”小蓉体谅果果的寂寞,笑著说,然後看看我:“你看呢?”
  “当然好了。”我笑著说。
  “谢谢,如果就小蓉介绍我很高兴,他同意我偏不认识。”
  小蓉乐了,觉得果果真的是小孩子一样。果果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太小孩子气,於是对小蓉说:“好啊,那就谢谢小蓉甚麽时候介绍我认识吧。”
  “她的名字叫艾莎。霍顿,等霍顿小姐下次来巴黎後我告诉她吧,茱丽。霍顿,艾莎的姐姐是我在巴黎最好的朋友。”
  我和果果告辞,小蓉并没有挽留,但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的想法,我笑著说:“我在巴黎还有几天,过两天我再来吧。”
  小蓉笑笑:“按理你应该搬回来住才对,不过我这个地方小,还是住外面方便。”
  出门,在车上,果果问我:“小蓉怎麽不谈男朋友?”
  “我怎麽知道。”我笑笑。
  果果深深望我一眼,我觉得她甚麽都明白。
  我到伦敦,果果告诉我,她让艾莎。霍顿搬来与她一起住。严格说,艾莎。霍顿应该是生在利物浦,从剑桥三一学院毕业後,到牛津大学万灵学院做资料工作。虽然从伦敦派丁顿火车站出发约1个小时就到牛津了,但艾莎。霍顿并不是每天回来。听果果说,艾莎。霍顿的男友是一位在万灵学院从事研究的学者,多数时间还是在牛津。
  果果拿出她与艾莎。霍顿的合影,照片上的艾莎。霍顿是一个文静端庄的女孩子,圆圆的脸,齐肩发,多了一分文静,似乎少了许多英国女孩子的时尚,或许是在学院工作的缘故吧。我也没甚麽太深的印象。
  有一段时间,我与卡尔先生忙著一个项目,所以呆在伦敦时间较多,周末,才能到果果那儿看看。而火车平时班次相当多,但到了周日反而减少,加上周末艾莎。霍顿可能要与男友聚会,所以我也很难见到。有一个周末,我正与果果在房间聊天,艾莎。霍顿进来了。果果高兴地上前搂住艾莎。霍顿亲热问候,艾莎。霍顿也很高兴。果果给我们作了介绍,然後问艾莎:“怎麽现在这个点回来?”
  艾莎。霍顿笑道:“正好亚伦去牛津开一个学术会,我没事就乘维多利亚客运站的车来了,不然你又要怪我总不来看你了。”
  “噢,如果亚伦不开会你还不会来,是不是呀?”果果笑著埋怨。
  “不是听你说大卫先生最近一直在伦敦吗,总不会又说寂寞吧?”艾莎。霍顿友善地对我笑笑。
  “他呀,我一星期也见不了几面。”
  我对艾莎。霍顿说:“谢谢你平时对果果的照应。”
  “叫我艾莎吧。”艾莎。霍顿笑著说“我们是互相照应吧。”
  “别说这些了,艾莎,难得今天大卫在,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艾莎看看我,微微一笑,难得如此文静端庄的女孩子,不由使我想起了认识的一个中国杭州的女孩子樱然。
  正好晚上在玛格丽特的哥哥查尔斯的别墅有一个聚会,餐後,我和果果、艾莎应约出席。
  艾莎虽然看上去很少参加英国贵族式的聚会,有些紧张,但她的端庄和处理事物的应变能力使她并非与来宾有多大的不协调。
  我引领艾莎跳了一支舞,严格说是她带我跳,然後我主要陪果果,让查尔斯的弟弟也就是玛格丽特的另一位兄长劳力士陪艾莎。玛格丽特则主要让约翰先生陪同。玛格丽特很不愿意,但她知道果果是初涉社交界,同时也不认识甚麽绅士,只好勉强自己让约翰先生陪她出席聚会了。
  艾莎天生是社交圈的明星,在所有来的小姐太太们中她不算最靓丽妩媚的,但她那纯纯的模样和端庄天生就符合上流社会男人的欣赏口味。所以一会儿就许多男士向艾莎献殷勤了。其实,那晚的明星除了艾莎还有果果,但因为果果由我陪同,一般男士怎麽也不会当著我对果果献殷勤,果果自然清楚,但看见艾莎被男士们环护著多少有些失落和耿耿於怀。所以当艾莎脸上布满喜悦的红晕,与劳力士坐到我们身边时,果果笑著说:“艾莎,看来你很受男士们欢迎啊。”
  “果果。”艾莎稍稍平静下自己的神态,娇媚地看果果一眼,略不好意思地看看我。
  劳力士哈哈笑道:“霍顿小姐,你就是受欢迎。大卫,看来您今天带霍顿小姐来是对的。”
  艾莎羞怯一笑,不言语。
  “可惜霍顿小姐不在伦敦。”
  艾莎低头不语,果果嘻嘻笑道:“艾莎,听见没有,劳力士先生希望你来伦敦呢。”
  劳力士可能觉得有些怠慢果果吧,於是笑著说:“果果小姐,如果不是大卫先生陪著,好多先生也会为你发疯的。”
  “是吗,谢谢。”果果终於高兴了,笑著看我一眼,说:“看来让你陪我反而错误了。”
  “好啊,下次你自己来,我找别人陪我好了,别影响你被人捧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就认定你了,想离开我啊,没门。”果果一急,中文又蹦出来了。
  劳力士和艾莎虽然不知道果果话的意思,但从她的神态猜出来说甚麽了,两人笑了。
  一直回到寓所,艾莎都处在高度亢奋之中。送果果和艾莎回寓所,我告别。果果知道我住她那儿不方便,送我到门口,轻声问:“去哪儿?”她看见远处玛格丽特的车停在不远处,垂下头说:“我知道了,晚安。”我笑著拥抱她,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安。”
  灿烂星空,难得伦敦有一个好天气。
  以後断断续续听果果介绍些艾莎的情况,我印象中好象艾莎到伦敦的次数多了,是不是与谁约会了,不是太清楚。至少我压根从来没想过与她约会。
  有一次卡尔先生举行宴会,我正好在伦敦。他邀请我参加。那时果果刚谈了一个男友罗尔。两人还是比较般配的,沙静到英国来见过罗尔,也算满意。因而我在伦敦出席许多活动不用随时想著照顾寂寞的果果,可以自由安排些日程和陪伴。那次正好艾莎到伦敦看望果果,自果果恋爱後,艾莎不怎麽住果果的寓所了,偶尔到伦敦来也是来来就走。我正好去看望果果,於是邀请艾莎晚上陪我出席宴会。艾莎高兴地同意了。果果靠在罗尔身边,嬉笑著说:“噢。终於甩开我自己单独约会了。”
  艾莎脸一红,我笑骂果果说话不把门。果果荡漾在幸福之中,懒得象过去一样与我斗嘴。
  因为是个半商业性质的宴会,所以卡尔也邀请了查尔斯。也许卡尔以为我要带果果怕玛格丽特去别扭,所以没邀请玛格丽特。
  到卡尔别墅,一切都很安静。卡尔宴会总是那样的,严肃有余热闹不足。不过我喜欢那种格调,就如同我欣赏卡尔这个朋友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带艾莎以我的陪伴出席社交场合。
  卡尔夫妇在门口迎接我们。礼节程序完成,我看见了远处笑盈盈的媚佳小姐。当然,在卡尔的家里,媚佳只是梅婷的妹妹而已,她不可能带约翰或别的男友来,除非卡尔邀请,但似乎卡尔从来不邀请媚佳的男友。不过,在卡尔家见到媚佳,说话大家多少还有趣热闹点。
  来宾不多,加上卡尔夫妇和媚佳才十二人,大家轻松用完别具风格的德式正餐,然後到宽大的客厅随意饮酒聊天。
  我与卡尔夫妇坐在一起聊天。卡尔夫人礼节性地询问了艾莎几句,然後对我说:“谢谢大卫先生上次送给小女的礼物,她们非常喜欢,说见到你一定要当面致谢。”
  我看著梅婷微微笑著说:“怡伦和怡妮这两个小天使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她们。”
  梅婷笑笑,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我看看卡尔。卡尔笑笑,轻轻抚摸梅婷的手,对我说:“夫人身体不好,所以最近与朋友们的聚会少了许多。”
  我的私人医生尼克先生和女儿娅琪到伦敦旅游,我曾让尼克为梅婷会症过,我笑道:“尼克先生说夫人并没有甚麽明显的不适,卡尔,你是不是该带夫人出去旅游散散心。”
  梅婷笑笑:“谢谢你的关心,可能真的没事。”
  “要不去中国旅游,顺便请中国的中医看看。”我笑著说。
  “谢谢。以後如果去中国一定会麻烦大卫先生。”梅婷款款一笑。
  我动情地说:“卡尔象我的兄长一样,夫人的健康比我自己还重要。”
  卡尔感谢地看著我,他是不善言辞的。梅婷眼睛有些湿润:“他的亲兄弟要这样真诚,卡尔该多高兴。”
  卡尔轻轻吻一下梅婷,温柔地说:“婷,让你受苦了。”
  梅婷脸上荡著幸福的红晕:“卡尔,我很幸福。”
  说实话,看著卡尔夫妇,我觉得惭愧。同时觉得坐在那里有些多余。我对卡尔说:“我们去看看其他朋友。”於是起身。艾莎对卡尔夫妇点头笑笑,跟我起身。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艾莎坐在我身边。她看看我,羡慕地说:“卡尔夫妇很恩爱,我真的很感动。”
  我看看艾莎,拿起她柔软的小手轻柔地抚摸一下,点点头,想著自己的心事。
  媚佳走过来,微笑著说:“哟,大卫先生和艾莎小姐坐这里怎麽不说话呀?”
  我拉回自己的思绪,轻笑道:“安静也是一种享受,是不是?”
  “卡尔这里就够静的了,你还嫌不静啊。”媚佳坐下,显得很无奈。说罢眼睛扫著艾莎看了一遍,嘻嘻笑著问:“霍顿小姐,好久没见了。”
  艾莎笑笑:“是啊,快半年了。”
  “今天怎麽没见果果小姐?”媚佳问。
  我觉得媚佳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客气笑笑,算是回答吧。
  “我们都猜今天大卫先生会与谁一块来,怎麽也没想到是霍顿小姐。”
  “你们?谁呀?”我问,觉得他们够无聊的。
  “喏”媚佳嘴唇努努,我顺著看去,是经常出席社交场合的几位所谓名媛和小姐夫人,不知她们甚麽时间来了,可能是餐後我与卡尔夫妇说话时她们刚来的。
  我笑笑,当然不能说她们无聊,社交圈有社交圈的规矩,即使我不爱这样,但也不能说甚麽。见我不说话,媚佳笑道:“艾莎,知道吗,好多小姐盼著大卫先生带她们出席社交圈呢。”
  艾莎看看我,我们对视一笑,我笑是以为觉得太无聊,艾莎笑後来她在床上告诉我是因为她早知道。不过就这一笑,我和艾莎都感受到一种默契的欣喜。
  因为太晚,我劝艾莎不要回牛津劝她到果果那里住一晚,艾莎笑道:“要呆伦敦我也不用到果果那里去,你们中国人思考问题总是很特别,我住酒店好了,我可不愿打扰她。”
  我一笑:“甚麽特别,就是不太注意礼貌吧。”
  “不是,不是。”艾莎搂住我手,抚摸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好意。我只是习惯了不爱打扰别人的生活。”
  我带艾莎到GrosvenorHouse住下。我向艾莎道别,艾莎叫住我,上前搂住我腰亲吻我一下,柔柔地说:“大卫,谢谢你。”她眼中有一丝迷惑,那一刻她很迷人妩媚。我定定心,回吻了她一下,在她犹疑地垂下双手时,我对艾莎笑笑,离开了。
  从那以後我觉得经常会在果果寓所碰到艾莎。有一天,我与果果坐著谈她的学业,果果突然看著我说:“我觉得艾莎爱上你了。”
  这种经历和这种说话似曾相识。我何尝没从艾莎的目光中读懂她内心的含义,但我尽量不去触摸她那根玄。一方面确实艾莎还没真正打动我,虽然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文静甜美的女孩子,另一方面,我确实不愿因此而破坏艾莎与现有男友的关系,到头来跟我相好除了苦恼和伤心没有任何结果,我能给她真正的情感吗,可能,但也许不是永远,更不是全部。我真心不希望伤害一个女孩子。
  我觉得许多女孩子好象爱上我,不知道是因为甚麽,你说她是为钱,可许多女孩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有钱的丈夫,爱她的丈夫幸福生活一生,个人的魅力?我觉得也不完全是,或许真的是因为她们很多都因为是爱我女孩子的女友,爱我的女孩子肯定会说我的好话,温柔缠绵间会真情外露,潜意识中可能影响了与她们来往密切的女友,一个女孩子认为一个男人好时是会影响她周围人的,加上我本身对女友的朋友也很不错,从来没有当外人,所以她们无意中都显得与我亲昵起来,持久必然感情会发生变化。我可以不随意与其他女孩子好,但要我对谁特意冷淡似乎也不是我风格。但说实话我真有些烦,感情的付出太多,有时也很累,但却也无可奈何。
  见我不说话,果果觉得我可能早意识到了。果果翘起嘴来,搂住我腰靠近我不吭声。我叹息道:“你翘甚麽嘴啊?艾莎有男友的。”
  果果一想,也是,不做声了。
  一天,果果让我去她所在的学校看她们排练的一个小节目。那时艾莎已到伦敦一家公司上班,果果给艾莎通过电话,所以下班後艾莎直接就来到果果寓所。出门前,看果果忙进忙出收理自己头发,然後又换衣化妆,同时指挥艾莎为她做这做那,总算收拾好了,她又忙著指挥艾莎给我穿戴,艾莎柔柔笑著说:“你先走吧,罗尔先生在外等好久了。”
  果果犹豫一下,匆匆亲亲我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快点啊?”
  艾莎对我笑笑,递给我西服领带,我正系领带,艾莎上前,轻轻拿开我手默默为我系。她很平静,似乎服侍自己丈夫一样,眼睛里有一种柔柔的温情和恬静,她给我系好领带,将西服拿在我身後让我套穿上,又在我四周看看,见一切妥当才舒了口气,忙著自己补妆。我等她忙完了,才笑著说:“快点走吧,不然晚了果果该责怪我了。”
  艾莎嘻嘻笑道:“果果有你这样呵护,也真是上帝的偏爱了。走吧。”
  艾莎挽著我手臂出门,上车,艾莎很自然地握住我手。我问艾莎工作怎样,艾莎笑著说:“工作总那样的了,无所谓好坏,谢谢你的关心。”
  我笑著说:“怎麽老那样客气?”
  艾莎甜甜一笑,说:“那要怎样,你应该关心我的吗?”
  说笑间到了果果的学校,那是在学校礼堂举行的一个学生们自己编排节目的类似话剧小品的演出。果果扮演一个女儿的角色,演技一般但很投入。我总觉得我有点家长看孩子演出的味道。
  演出结束,我向果果祝贺,同时向果果和罗尔道别。
  艾莎领我到伦敦最罗曼蒂克的餐厅LaPouleauPot用餐。
  送艾莎回寓所,在门口艾莎轻声问:“愿意进来坐会儿吗?”
  我看著艾莎,艾莎脸一红,我看著她问:“想好了?”
  艾莎笑笑,打开门,我第一次走进艾莎的寓所,那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房,比起来,果果的寓所似乎比艾莎的高档些。艾莎知道我喜欢茶和白水,所以她给我倒一杯茶,然後自己倒一杯咖啡,坐下後艾莎笑著说:“我房间太简陋,你从没在这样的房间居住过吧?”
  我笑笑,确实没有,看看她我说:“很不错啊。”
  我觉得两人坐著似乎都太冷静了些,似乎都没有激情进入彼此明白的程序。後来艾莎告诉我她恨死我了冷冰冰地坐在那里,让她自尊心很受打击,如果我再坐下去她都要疯了,但当时她看上去确实比我还冷静,以至於当我起身走向她时都怀疑我会不会理解错误。毕竟不能总坐著聊天,我起身走向她,我觉得我刚一起身,她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我要干甚麽。
  我手刚触摸到艾莎的肩,她刷地站起搂住我狂热地亲吻起来。我从没想到文静如艾莎那样的女孩子,接吻做爱会是那样的激烈和疯狂。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去卧室床上,在地毯上喘息著开始做爱。
  艾莎身体比她看上去要丰满得多,她激情的火热使她身体象滚烫的开水,既火热又柔情似水。不知道艾莎怎麽想,我是真後悔没有早发现她那身体的美妙和她那文静端庄的外表里掩饰著的绝对迷人的身体和火热的心。
  第二天醒来,似乎谁也没想著马上起床。我抚摸著艾莎的身体,听她诉说心里的感受。女孩子就这样,尤其是初与你做爱後,你一定要给她时间让她说完所有她想说的话,这时我通常是很有耐心的。艾莎说起她的生活,她与男友的关系以及男友如何不愿分手,我想,如此迷人的身体和带来的感受任何男人也舍不得离开的。
  中午,我请果果过来一块用餐,因为我即将离开伦敦去巴黎。果果如约前来,她一看见艾莎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春意写在艾莎脸上,浑身荡漾著幸福和满足的艾莎显得分外妩媚,果果心情复杂看看我,整个午餐她没有高兴笑过,直到分手时果果才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笑著向我道别,同时意味深长地说希望我常回伦敦来看她和艾莎。
  当天晚上我先去玛格丽特寓所,然後回到下榻的酒店。艾莎在酒店穿著睡衣等著我,她知道我去玛格丽特那里会干些甚麽,但她装作甚麽也不在意地与我说话,她早帮我收拾好东西,那过去是果果做的。上床後她没有象前一晚一样热情地亲吻我刺激我身体,而是温柔地靠在我身边轻轻抚摸我。她不问我甚麽时间回伦敦看她,也不提任何别的要求。弄得我倒觉得欠了她许多似的,心里总觉过意不去。
  那一晚我们没有做爱。
  第二天,艾莎请假没上班。当中午十分我向她道别时,艾莎搂住我眼睛湿润了,但她坚持没流泪,後来我听说我离开後她就去果果寓所,抱住果果大哭一场,也许她不想让我看见她脆弱的一面。艾莎是一个性格内向而好强的女孩子,即使亲密象我们这样,她也不愿在我面前显示她感情的柔弱的一面。
  我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後去了香港。在离别伦敦再见艾莎的近两个月,艾莎只与我通过三次电话,其中两次还是我主动打给她的。
  世界各国女孩子各喜欢的东西不一样。美国女孩子喜欢各种新奇的汽车,法国女孩子更喜欢时尚的名牌,亚洲女孩子喜欢名贵的可收藏的饰物,但都有共同点,喜欢非常浪漫而温馨的寓所,一个安逸的家是女孩子除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以外的挚爱。而对我来说,买房子比买甚麽都更好,首先房子会升值至少不完全是纯粹消费品,同时我能每到一个地方有一个真正属於自己的温馨的家,那是酒店所没有的一种安逸和亲情。
  艾莎让我似乎找到了真濑的感觉,那种体贴和温柔让人感觉很好,而且,说句实话,艾莎那种床上的疯狂比真濑似乎更刺激,真濑永远不会象艾莎那样疯狂,也不会象艾莎那样表达自己性的感受。真濑是一切以我为中心,她绝对是先考虑我的快乐和感受,然後兼顾自己。就身体本身而言,真濑的身体柔顺似水,而艾莎在柔软中还有更多的丰满的带著疯狂的弹性,性本身的感受也给人一种令人惊悸的震撼。(参考背景《家庭生活》)
  我再次到伦敦,艾莎搬到了我新买的别墅,那是一种典型的苏格兰式的乡村别墅。房间不是很高,但坐落有致的几间单独的房间与室外的草地、树林和花木构成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别後重逢,艾莎的兴奋无法掩饰,果果依然住她原来的寓所,但现在是她更多时间到艾莎的住所来得多了。
  晚上与艾莎疯狂的做爱和她那让人消魂的柔情不多说。
  艾莎又换了工作,只不过这次是换到卡尔先生下属的一家公司工作。她也成为了卡尔夫人的好朋友,常去卡尔夫妇家看望怡伦和怡妮,同时常去卡尔先生家的,还有一位从斯里兰卡到英国读教育学博士,兼顾怡伦和怡妮家庭教师的猛沙小姐。猛沙小姐大概二十五六岁,比艾莎大两岁,两人亲如姐妹,我在伦敦期间,猛沙小姐成为了家里的常客。
  我与艾莎同居後的半年,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他们搬了新家。婚礼在罗尔先生的家乡举行,之後,果果与罗尔先生蜜月回北京呆了一个多月。等果果再回伦敦时,更多时间花费在她自己的小家庭中,因为果果很快就要生小宝宝了。我到伦敦,果果偶尔来看看我,平时倒不怎麽来往了。
  玛格丽特一直到结婚前我们一直有来往,结婚後,我们除了偶尔在乔治。汉密尔顿的古城堡和聚会上见见外,再没有单独约会。
  我要讲述果果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我回伦敦後听艾莎告诉,果果怀孕六个月,医生检查果果是宫外孕,而且胎儿出现了异常,最後不得不手术拿掉已窒息的胎儿,果果被这件事折磨得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好在罗尔先生一直守侯安慰,朋友们也不断宽慰果果,沙静为此专程到伦敦陪了果果一个月,我那时因为在美国正处在与兰妮的交往中,没有到伦敦,而且他们谁也没告诉我这件事,当我下飞机艾莎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对艾玛大为生气,怪她没及时告诉我果果的事情,那几乎是我对艾玛唯一不多的一次真的生气。事後艾玛委屈地告诉我,我那时忙於天天追求兰妮,根本就不容许别人打扰。我感到很内疚,虽然我在伦敦未必能改变多少现状,但果果在困难的时候,我却没有在身边。我知道我内心深处是真的喜欢果果的。
  见到果果,虽然事过境迁,但果果还是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许久。
  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果果在客厅与我聊天,她略伤感地说,她觉得与罗尔感情似乎没有过去那样亲密,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罗尔的问题,语气中充满了惆怅和无奈,看得我心里一阵酸痛。
  来年的春天。我认识的北京的一个女孩子婉婷来到伦敦留学。我是过了半个多月才从美国赶到伦敦。
  婉婷自己租了一个公寓,本来我设想让她与艾莎住一块,或许两人都不太愿意,或者真如婉婷所说,住别墅离学校太远,上课不方便。
  我至今清晰记得婉婷开门见我站在门口时那惊喜万状,脸浮红霞的迷人模样。婉婷惊喜地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死死搂紧我,我只好拦腰抱起轻巧的婉婷进房。婉婷有理由高兴,她终於可以自由地躺在我怀里,从她嘴里吐出永远那麽富有诗意的情话。
  那是充满温馨和诗意的相逢。婉婷被来临的快乐带引到一个她从未达到过的生命的幸福之巅。婉婷的许多旖旎的浪漫诗歌散文均是那段时间写就的。当兰登出版她那些美丽的诗文时,我真的很为她自豪,我象婉婷一样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婉婷本身就是一首莎士比亚的最动人的诗篇。
  婉婷不怎麽管我与别的女孩子的事,她只要我与她在一起时能给她带来快乐就满足了,而只要见到我她就快乐了,而她那种快乐的情感几乎每次都感染了我。那时我才明白我其实是那样深爱婉婷。
  艾莎也不怎麽管我与婉婷的事,但作为从小在英国手熏陶长大的女孩子,她当然不会象婉婷那样自得其乐,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的。艾莎象真濑一样具有忍耐的一面,但她更有许多英国女孩子一样洒脱果断的一面,只是因为婉婷可能太不计较任何东西,如此善良超脱的女孩子使艾莎也找不出任何值得她不满的理由。因而,艾莎几乎在自己眼皮下容忍了另一个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爱著的女人分享自己应得的爱。
  卡尔先生为艾莎的容忍感到不可思议,在伦敦,在世界各地,偷偷与自己伴侣或情人之外的人约会的事太多,但象艾莎这样毕竟还是少数。几乎所有朋友都知道这种情况,艾莎按照自己的方式一点点俘虏我狂野漂浮的心,至少在英国,我已无心再对任何女孩子产生新的激情和冲动了。艾莎与真濑、王枚甚至凯迪、戴西、兰妮都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艾莎的身体真的让我更著迷。好在艾莎从不过问英国之外的事,难得的是当太太小雪到伦敦玩时,她几乎不与我见面,小雪离开後我与艾莎见面她也从不提这件事。
  艾莎不怎麽讲家里人的事,偶尔听她说过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除了偶尔圣诞节回家看看家人,绝大部分时间呆在伦敦,据她自己告诉我,家里的哥哥和母亲曾到伦敦玩时看过她,仅此而已。
  一天,我与艾莎去用餐,我与艾莎商量是否叫上婉婷一块用餐。艾莎凝视我几秒,好象几个世纪,她静静地低头,然後点点头说:“好啊,你叫婉婷小姐一块来用餐吧,我有好久没见她了。”
  我用艾莎的手机给婉婷打了电话。两人静静地等著婉婷的到来。沈默了一会儿,艾莎问我:“听说婉婷小姐总是写过不停,她写些甚麽?”
  “也没甚麽,她不告诉我,你问她吧。”我笑笑说。
  “你她都不告诉,为甚麽?”艾莎诧异地问。
  我耸耸肩,我还真没想过。我笑著说:“我只是希望你多与她来往,毕竟婉婷伦敦没甚麽朋友。”
  艾莎眼睛平视著我,没说话。我想我确实太为难艾莎了,不再继续。艾莎说:“我多看看她就是了。”
  婉婷来了。她笑盈盈地向艾莎问好,我看著她头发上湿湿的,问:“头发上怎麽这麽多水?”
  婉婷坐下,吃惊地问:“你们来时没下雨吗?”
  我记得我和艾莎来是下著毛毛雨的,我关切地看著婉婷:“你没坐车?”
  婉婷因为还没驾照,所以无法自己开车,而她哪儿也不爱去,所以一般出来总是乘出租或地铁。婉婷见我关切的眼神,柔柔地笑笑说:“我坐地铁,出来见不远就走来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婉婷,总觉得亏待她。婉婷轻轻对我说:“没事,我正好享受小雨的沐浴,很舒服的。”
  我摇摇头,有些难受地说:“婉婷,再不要这样。”
  “我真的喜欢。你相不相信?伦敦十二条地铁线我全熟悉了,包括船坞区轻型小火车,伦敦你肯定没我熟悉。”婉婷见我还要说甚麽,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注意到艾莎脸色低沈,满脸不高兴。我对婉婷那细腻的呵护,让艾莎心里不舒服。
  我只好问婉婷其他的事情。婉婷告诉我她去圣保罗大教堂、大英博物馆参观的情况。
  一直到用餐完毕,艾莎都不怎麽说话。餐後,我和艾莎送婉婷回寓所,我送婉婷到门口,婉婷搂住我深吻,看著我轻声问:“还走吗?”
  我扭头看见车里默默望著我们的艾莎,道:“改日再来吧。”
  “可我真的想你留下,好想。”婉婷恋恋地说,眼睛里透出柔情之极的神情。
  “明天好吗?”婉婷几乎哀求道“我每天除了写东西,就是想你。”
  “明天再联系。”
  “可你来伦敦一星期了,只来我这里一天。”
  我有些犹豫,我不忍心让婉婷那哀怨的目光让我一晚难受。婉婷叹息一声,松开手,静静看看远处的艾莎,说:“好的,我明天等你电话。只是,我今晚又得想你一夜了。”
  回到车上,我默默无语。艾莎轻轻抚摸我手,她理解我的心情,确实,我也理解艾莎和婉婷,但谁也没法解除目前存在我们之间的羁绊。
  车过伦敦塔桥,夜色中的伦敦,雨似乎停了,这讨厌的阴雨让人心里也无法充满晴朗和快乐。
  明天?明天也未必有什麽大的变化。脑海里总闪动著婉婷那柔柔的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5:37

第八十六章 那年夏天:希腊少女洛芙狄里亚
  那年的六月二十四日,正值瑞典的露西亚女神节。贝卡所属的模特公司到瑞典参加一个时装表演。我正好在欧洲,贝卡让我去她要演出的城市瑞典乌普萨拉看她。我刚下榻酒店。艾玛告诉我,说艾娃。赫金科娃回保加利亚看望她父母和家人,希望我去索非亚玩。我只好让艾玛告诉艾娃我在瑞典谈生意去不了。
  晚上贝卡、安琪等几个女孩子在酒店我房间说笑,我与艾玛正好在一边谈事情,电话响,贝卡接电话,我一看贝卡的脸色,就知道可能是谁了,果然,贝卡将电话递给慌忙过去的艾玛,气呼呼地看著我,艾玛接电话笑著说了几句,对我说:“艾娃。”
  我走到里间刚拿起话筒,艾娃在电话里大声嚷嚷道:“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啊?你到底是谈生意还是与女孩子约会?”
  我不理艾娃的质问,而是问她父母身体和家里情况。艾娃不好追究了,只好回答我,或许艾玛接电话,艾娃知道我的习惯,至少知道我不会与女孩子在干甚麽。但她说要与我见面。我答应让艾玛告诉她日程。应付完这个从不愿自己受委屈好发火的艾娃,出门,其他女孩子都走了,艾玛也不在。只有贝卡静静地坐著,看著我。
  我坐下,喝水,看甚麽也听不懂的电视。等了一会儿,贝卡走到我身边,不满地说:“你不说点甚麽?”
  “说甚麽?”我笑笑“明天我该走了。”
  “不行,你说好明天陪我去斯德哥尔摩的。”贝卡说。
  “我有事得先走了,宝贝,我下次再陪你玩斯德哥尔摩。”
  贝卡看著我:“是去见艾娃。赫金科娃吧?”
  贝卡知道我与艾娃的事,有一年艾娃在巴黎参加球赛,贝卡与她见过一面。贝卡不在乎我别的女友,但她受不了艾娃的青春靓丽和那种受欢迎崇拜的名气。艾娃则是根本就不知道贝卡的事。既然贝卡说开了,我倒也不掩饰了。我看著贝卡:“既然知道为甚麽还问?”
  “噢,上帝,真是她啊。”贝卡激动起来,“为甚麽她来你就可以丢下我不管?”
  我还没来得及与贝卡解释,艾玛进来,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贝卡。”
  贝卡和奥丽泰绝对是把艾玛视为救命恩人,对艾玛她没有任何脾气。贝卡勉强笑笑。
  艾玛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千蕙小姐到希腊旅游,刚才来电话,已经到雅典了。”
  “什麽?她怎麽从来没说过?”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千蕙了,我当然更想见她。
  艾玛看看贝卡,不好回答。贝卡问艾玛:“埃米,告诉我,千蕙小姐是谁?”
  艾玛只好如实回答:“千蕙是日本一个娱乐业的明星。”
  贝卡看看我,我感到头都大了。怎麽又来个千蕙?我只好搂住贝卡哄她,贝卡似乎很平静,她知道怎麽回事,按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平时没多大关系,但那时大家似乎都为我在何处呆的时间长短而叫劲,暗自都在比较自己的魅力和检验我的喜欢度,而我当然更多时间呆在香港和日本、北京。
  在我的好说歹劝下,贝卡总算不刻意反对了,但告诉我,比赛完了,无论我在任何地方她要去找我。我无法拒绝。
  我约艾娃在卡尔德国的庄园见面。艾娃的出现,在小镇引起了轰动,许多仰慕艾娃的人让艾娃签名合影,艾娃既高兴又有些烦,总算坐进车,来到了卡尔的庄园别墅。
  与艾娃在庄园总算安静的度过了一天。我想念著千蕙,想劝艾娃先回美国,但艾娃似乎很高兴享受难得的这种安静的幽会,看著她高兴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开口,我有些怕千蕙来电话,我肯定无法抵御她的召唤。
  看见艾玛来找我,我知道,千蕙来电话了,但艾玛的话让我惊呆了,艾玛告诉我美礼和小纹结伴到巴黎旅游,听说我在欧洲,希望我回巴黎去。我问艾玛:“她们怎麽会一起,而且到巴黎?”
  艾玛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艾娃看我与艾玛讨论著,不言语,等艾玛走後,艾娃看著我问:“谁来了?”
  我笑笑:“公司的两个小演员。”
  艾娃不屑一顾道:“我也不想问,你只要陪我就够了。我们好久没旅游单处了。”
  确实是这样。可现在的现状好象一切都乱了。
  晚上,千蕙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千蕙在电话里撒娇地说:“干吗还没来呀,我在酒店等了一天。”
  “你自己先玩几天,我有些事办完马上赶来。”我笑著尽量轻松地回答。
  “我不干,你不来我就在房间等著哪儿也不去。”千蕙有些不高兴了。
  “好吧,我尽量抓紧时间早点来。”
  “什麽时间?”千蕙一步不让。
  “再等两天。”
  “不嘛。”千蕙在电话里哼哼唧唧撒娇。
  想到千蕙那俏丽的身影和迷人的身体,我只好说:“好吧,明天。”
  千蕙高兴地向我道晚安。
  在床上,我百倍的努力,让艾娃兴奋得大声呼叫,直到两人都累得趴下,当艾娃靠到我怀里温柔地抚摸我时,我对艾娃说:“宝贝,我明天必须得走。”
  艾娃亲吻我,道:“甚麽也别说,我喜欢现在这种宁静的幸福。”
  “可我明天真要走。”我必须说清楚,否则第二天想走是绝不可能的,艾娃要使起性子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艾娃手放在我赤裸的胸前不动了,她凝视著我,问:“为什麽?”
  “我要去希腊办点事。”
  听说去希腊而不是巴黎,艾娃一时倒没有把我与别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我舍不得你走。”艾娃柔柔地亲我一下,真心地喃喃道。
  我一听艾娃的口气松动了,於是哄著她说回美国後一定多陪她。艾娃怀疑地看著我说:“怎麽突然这麽好啊,是不是急著去约会女孩子啊。不行,我陪你到希腊去。”
  “你这是干甚麽?”我有些不悦“你不想想你的身份,该带你去我自然会带。”
  艾娃也是一时冲动,早知道不可能,但见我态度也不高兴了:“生甚麽气?我想多与你呆一呆,谁知道你干甚麽呀。”
  “我跟女孩子约会去。”我说。
  艾娃沈默赌气,一言不发。我只好再哄她,艾娃说道:“你上次答应给我买辆新车的,多久了还没买?”
  我奇怪她居然想这个问题,凭艾娃的收入,完全可以毫不介意的买任何东西,或许最初买东西成习惯,现在买东西送她成了我继续喜欢她的一种标志,完全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一种心理定式。我满口答应,表示回美国就带她去买。艾娃又说:“你去希腊,而我想继续在欧洲玩几天,你要答应我每天告诉我你在哪里。”
  “好的,好的。”只要不紧跟著,甚麽都好说。艾娃也没甚麽好说的了,依然靠近我,抚摸我不知心里想甚麽。
  第二天告别依依不舍的艾娃抵达雅典。到千蕙下榻的酒店,千蕙正无聊地真呆在房间看无聊的电视节目,见到我,一声欣喜的娇呼扑到我怀里,我搂住她那妩媚的身体,立即就兴奋了。我搂住她进了卧室。
  毕竟与艾娃经历了两天的折腾,心里虽然充满了激情,但做爱并不象冲动的心那样持久,很快就在千蕙那熟悉的身体里射了。千蕙似有不满足,但又不好说甚麽,翘著嘴说:“你是不是一直与别人约会著啊。”
  “我说过你别管我这些事。”对千蕙不用象艾娃,毕竟她是自己公司培养起来的,而且她最初生活的演艺班就那种杂乱的样子,千蕙早适应,骨子里她虽然与我很亲昵随便,多少还是不敢过分打听我的事。
  千蕙不吭声了,但翘嘴不理我,我笑著说:“让我来希腊,是为了惹我不高兴看你生气啊?”
  “我只不过问问嘛,那麽凶干甚麽。”千蕙依偎到我怀里,说。
  “小纹和美礼到巴黎了。”我对千蕙说。
  “是吗?”千蕙有些兴奋,毕竟在巴黎遇到她们也很高兴,但她马上想到甚麽“她们怎麽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千蕙搂紧我,头默默地靠在我手臂上。
  第二天,艾玛告诉我小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电话。我让艾玛给小纹拨通电话。小纹在电话里嬉笑著问我甚麽时间到巴黎。我问清她们在巴黎还有一段时间,於是说过几天再回巴黎。小纹缠绵地让我早点去巴黎,我让她与美礼自己先在巴黎游玩,小纹悻悻地说:“玩甚麽呀,美礼也没与我住一块,她一起来的还有个朋友。”
  “甚麽朋友?”我问。
  “美礼在日本认识的一个奥地利音乐家的女儿,她们每天安排得很紧,只有我是纯粹来玩的,我可是听埃米说你在欧洲,专程来法国看你的。”
  “没人陪你吗?”
  “玛利亚小姐派人陪我,可是你不在我玩也没兴致,你到底甚麽时间回巴黎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小纹:“千蕙在雅典,我过来看看她。”
  “甚麽?”小纹显然是惊呆了“千蕙与你一起,噢,我恨死你了,你总说谈生意,原来是与千蕙在一起啊。”
  我笑笑说:“别不讲理啊,千蕙可是早你而来,我也昨天刚见到她。”
  “我今天就到雅典来。”小纹说。
  我想想来雅典总比到巴黎好,否则有贝卡、安琪和奥丽泰更复杂,於是同意了。我告诉千蕙小纹要到雅典来,千蕙很不高兴,但也没说甚麽。那时小纹在亚洲歌坛的影响力已稳居前几名,名气上升之快几乎要超出千蕙。千蕙虽然依然跃居亚洲女星前列,但对小纹和美礼的紧追还是很感压力的。但我决定的事是无法更改的,何况毕竟千蕙与小纹也算是师出同门。
  小纹当天来到雅典。
  小纹和千蕙见面,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兴奋地搂在一起亲热说笑,毕竟她们也是很难常见面,而且在异国他乡见面倍觉亲切。小纹比千蕙矮半个头,看上去更显纤细柔巧。小纹深深亲吻我一会儿,对千蕙说:“千蕙,他来雅典,你们呆几天了,今天可不许笑话我对他亲热。”
  千蕙嘻嘻笑道:“我可没几天,我也是刚见到他。”
  小纹笑著说:“幸亏美礼还在巴黎有些事脱不开身,否则她也来了。”
  “美礼在巴黎干甚麽?”千蕙关心地问。
  小纹看看我,道:“她与巴黎一个片商谈合作的事。”
  “怎麽没与公司的人一块来?”千蕙问。
  “合同早签了,这次是半旅游半来与导演见面的。”
  我笑著说:“小纹,我正与千蕙说出去玩,你去不去?”
  “让我一个人呆酒店啊?”小纹嘻嘻笑著说“你走哪里我跟到哪里。”小纹用中文说。
  “喂,小纹,不许你们用中文说话。”
  小纹嘻嘻笑了,她总算有可以超出千蕙与我特别之处的地方。
  我们一行到雅典卫城。高出城市61公尺的雅典卫城是雅典城最耀眼的星星。其外围数处重要古迹,仿佛沐浴在其光华之中,各类建设使希腊显得非常幽雅壮观,而雅典卫城更进一步提升了希腊的形象,雅典卫城的山门设计精巧,全部以彭特利库斯山的大理石筑城,长度为50公尺。登上阿歌普勒山上的巴特龙神殿,给人一种达到旅程高峰的感觉。因为除了欣赏2000多年前的神殿遗迹外,还可以看到雅典四周的景色。神殿是为供奉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而建,是多域克建筑形势。看完神殿,我们又参观了古代的剧场Dionysus和HerodAtticus。,与艾玛、小纹、千蕙这样的漂亮的女孩子一起游览,心情很是愉快高兴。
  到黄昏,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在外为了不让媒体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总是各自住一间房的。刚坐下,千蕙敲门进房间,她半躺在坐著的我怀里,亲昵地与我嬉闹,过了一会儿,小纹进来。看见千蕙躺在我怀里,她有些不自在。毕竟都大了,不可能象过去一样不讲礼仪的争持甚麽。千蕙也不习惯当著另外的人与我亲热,只好稍离开些我身体,随意聊天。我知道,我必须决定谁与我一起,她们谁也不会谦让谁的,甚至互相还有些攀比。
  两人聊得很高兴,主要是小纹和千蕙聊演艺圈的事情和各自的一些经历。聊得高兴两人越说越兴奋,我有些困乏,笑著说:“你们继续聊,我先去休息了。”
  两人猛住口,相互望一下有些不自然起来。千蕙看著我,哀求地说:“再聊一会儿嘛,干吗那麽早就睡觉啊。”
  小纹似乎从高兴的聊天中醒悟过来,眼里充满渴求地看著我。千蕙虽然不象小纹那样直白,倒也紧紧地盯著我,我笑著说:“千蕙,你回去休息吧,我好久没见到小纹,与她再聊一会儿。”
  千蕙似乎知道会这样,毕竟她已经与我呆了两天了。千蕙看著我道:“我再玩一会儿,行吗?我一个人好寂寞。”
  “千蕙,有的是时间,明天再聊吧,我也困了。”小纹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毕竟是成熟了,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千蕙笑笑。搂紧我,深深亲吻我,小纹远远看著我们不吭声。千蕙终於不舍地起身,幽幽道:“晚安,明天见。”
  千蕙刚出去,小纹娇呼一声扎到我怀里,我去亲吻她,小纹嘻嘻笑著推我脸,娇媚地说:“不嘛,刚吻过千蕙的又吻我啊。”
  我笑笑说:“好啊,那算了,我还接触过千蕙的身体呢。”
  “你总是那样。”小纹柔柔地说,她灵巧的身体从我怀里跳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冲进浴室给我那来一条毛巾,为我擦擦嘴,让我漱漱口,这才迫不及待地靠近我怀里凑上软软地嘴唇,刚一接触,她嘴里就发出了舒心的呻咽。
  第二天,陪同小纹来欧洲旅游的经纪公司的李小姐在用餐时对小纹说巴黎的美礼小姐想与她联系。正用餐的小纹和千蕙对视一下,心照不宣地一笑,小纹对李小姐说:“麻烦李小姐告诉美礼,就说我马上去费沙朗尼基Thessaloniki旅游,过几天就回巴黎。”我们确实商量去希腊北部费沙朗尼基旅游。千蕙的公司陪同大冶先生一行早打前站去费沙朗尼基了。
  下午,我们正准备出发,艾玛告诉我美礼与我联系,让我一定回话,我只好让艾玛接通美礼,美礼在电话里第一句话就问:“小纹是不是与你在一起?”
  我当然也没理由骗她,笑著说是。
  美礼说她要马上赶到希腊。我让她与艾玛联系。
  我们刚到费沙朗尼基Thessaloniki住下,美礼也赶到了,与美礼随行的,还有洛芙狄里亚。就不多说女孩子见面既亲热又互相埋怨的场面。美礼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希腊见到千蕙。
  美礼公司有三个人陪同美礼一起赴欧洲旅游度假,因为到希腊,而公司人员依然要在巴黎与电视二台联系美礼的业务,於是电视台委派出生在希腊,在法国电视二台做助理工作的洛芙狄里亚小姐一起陪美礼到希腊游览。
  说实话,前一晚我已让小纹折腾得几乎无心再对任何女孩子产生新的兴趣。所以到“罗马墟”及圆形建筑Nymphaion、海畔的“白塔”和新型得展览馆(ExhibitionGround)游览,我兴致不是很高。小纹关切地殷切照理我,千蕙自然明白怎麽回事,也很体贴的不怎麽太缠著我,美礼看出了我的累乏,有些不高兴小纹和千蕙偷偷瞒著她。我们匆匆玩了一会儿就回酒店休息。
  洛芙狄里亚微微泛黑的皮肤光洁油亮,深深凹进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浓密长长的睫毛象两排芦苇环绕著清澈透底的水池,长长的脖颈,滚圆丰满的乳房,穿著刚刚能托住乳房的乳罩,露著平坦的胸腹,修长的大腿笔直而匀称。
  晚餐後,我让四个女孩子自己去玩,无论如何我要休息一晚,以恢复体力,千蕙和小纹不好说甚麽,美礼磨磨蹭蹭不愿离开我房间,好不容易答应第二天让她来房间,并亲吻抚摸亲热许久,美礼才离开房间。
  第二天,我精神好了许多,陪女孩子们到希腊的中北部的米地奥拿地区,看那些建在高高的石山上的修道院。这些石山几乎无法攀登,如何在这些石山上修建修道院,让人叹为观止。游览让大家都兴奋异常,为自然界和神气的力量所震撼。不多说。
  美礼几乎一步不离地紧跟我,千蕙和小纹或许知道我已默许,所以倒不怎麽与美礼争著与我亲昵。过得还算平静。回到酒店,美礼将她的随身挎包拿到我房间。一夜春情旖旎。
  我与美礼到餐厅用早餐,千蕙、小纹和洛芙狄里亚已经在餐厅嬉笑著用餐。见我和美礼进来,千蕙和小纹嘻嘻笑著,洛芙狄里亚则略有些吃惊,她当然知道美礼前一晚住在我房间。但她奇怪的是她与美礼第一次见我时,小纹明显是住我房间的。洛芙狄里亚感觉到我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这天来到科孚岛(Kerkyra)。离科孚市约9公里的Gastouri山丘上,有一座1890年建造的宫殿Achileion,这是奥国伊莉莎白女皇的别馆。在别馆赌场,女孩子们一起学著赌了些钱,我不许她们玩太久的。沿东部海岸公路,可经过两个小渔村──Benitse及Moraitika,稍作停留再往回走,沿著山路就可到达AgiiDeka山顶,出了山口便是科孚市区了。科孚市西侧25公里处,是岛上最美的一个海岬──Palaeokastritsa。由两侧山岩夹势而成的河口波平浪静,极适於游泳戏水。在浅滩观看海岬上方的圣母修道院及云雾袅绕的拜占庭城堡。
  我们下榻KanoniBeach的CorfHilton准备休息几天,享受日光浴和相聚的浪漫。
  我躺在沙滩,看女孩子们高兴地嬉笑打闹。洛芙狄里亚显得格外活跃。跑动中她那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乳罩里蹦出来,随身体动弹而上下晃动。窄窄的比基尼裤衩无法遮掩她身体跨部隆起的丰满和身体的轮廓。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洛芙狄里亚那矫健的身体吸引,我也不例外。按理千蕙、美礼和小纹的身体同样美仑美奂,但可能东方女孩子还是含蓄得多,所以泳衣总是将身体遮掩,自然显不出身体的美妙之处,而且我觉得可能千蕙、美礼和小纹怕我不高兴,所以谁也不敢穿太裸露的泳衣。
  千蕙最先发现了我看洛芙狄里亚的目光,我确实有些痴迷,但纯粹是欣赏,真没有精力往性方面想,但即使这样,也足够让女孩子们心里不高兴,我觉得很快小纹和美礼都发现了我自己观察洛芙狄里亚,希腊女孩子那种雕塑式的轮廓分明的身体确实是东方女孩子比不了的。
  渐渐,千蕙、美礼和小纹不怎麽与洛芙狄里亚打闹,在团结一致对外上她们是齐心的。洛芙狄里亚可能觉得有些无趣,玩了一会儿来到我身边也躺下。
  洛芙狄里亚虽然也才二十多岁,但显然比千蕙她们三人成熟。
  躺下晒了会儿阳光,洛芙狄里亚羡慕地看著我身体说:“大卫先生的体魄真是我见到的最有强力的东方男人的身体。”
  我笑笑:“谢谢。洛芙狄里亚小姐的身体也很迷人。”
  “是吗?”洛芙狄里亚翻身趴在细沙上,双手托起下颚挑逗性地看著我,笑盈盈地看著我“谢谢大卫先生的夸奖。”
  洛芙狄里亚眼中有一种野性的力量,她那冷艳的挑逗使我想起小时後看过的一部叫《埃及艳後》的女主角的形象。
  两人对视许久,我觉得双方都有些为对方吸引。洛芙狄里亚笑笑,转身仰躺著,手撑在後脑勺,看著嬉闹的千蕙、美礼和小纹羡慕地说:“她们真漂亮,真漂亮。”
  我笑笑,她们确实漂亮。
  “你究竟更喜欢谁一些?”洛芙狄里亚嬉笑著问我,但眼睛始终没离开嬉闹著的女孩子们,沙滩所有人的目光都没离开在浅水边嬉闹的三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很难回答。也许心里认为更喜欢千蕙一些,但美礼和小纹也确实有别的女孩所没有的让人喜欢的特殊的地方。
  “我要是男人拥有她们中间一位死也值得了。”
  “哈哈哈,洛芙狄里亚小姐,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美女。”
  “我美吗?”洛芙狄里亚笑著摇摇头,“她们可是世界级的明星啊,我算甚麽。”
  名气洛芙狄里亚当然不能比。
  千蕙、美礼和小纹嘻嘻哈哈地来到我们身边。千蕙柔柔地含笑问:“你们聊甚麽呀?”
  “聊你们。”我说。
  “聊我们甚麽?”美礼靠到我身边躺下,微笑著问。
  “说你们很漂亮。”
  “洛芙狄里亚小姐也很漂亮呀,我真羡慕洛芙狄里亚小姐迷人的身材。”小纹真心地说。
  洛芙狄里亚微微一笑,说:“我早听说小纹小姐在亚洲享有魔女身材的美称。”
  我见她们尽谈些无聊的话,於是坐起说:“我要回房间去了,你们继续玩吧。”说实话,洛芙狄里亚早刺激起我的冲动,我倒真象与她做爱,但我自己明白那是一种心理上的,身体未必能应付或者说作好了准备。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纹道:“我正好也有些累了,我陪你回酒店休息吧。”
  小纹既然这样说了,其他女孩子自然不好再说甚麽。有小纹也不错,她那妖媚的身体确实与洛芙狄里亚的身体看上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得大家轻松度假,女孩子们显得很放松愉快,无论用餐或玩乐都非常亲昵,不太管别人的感受,尤其是在希腊,并不象在亚洲那样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因而都没有什麽顾忌。吃饭时,千蕙会非逼我吃她勺里的东西,小纹会闹著要吃我咬了一半的水果,美礼会撒娇地让我喂她一口喜欢吃的冰淇淋,这些亲昵的小举动,使大家的每次用餐和活动变得很浪漫温馨。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如果我亲吻哪个女孩子了,吻另一个女孩子,她会嘻嘻笑著,或喂我一口吃的然後再吻,或让我喝一口水或酒再吻。
  这时,洛芙狄里亚往往会嘻嘻笑著看著女孩子们嬉闹,或大笑鼓掌。真是一个美好的夏天。
  女孩子们似乎象商量好了的,轮流晚上陪我,彼此倒也没有甚麽不和谐的,当然,不是每次都做爱,但轮到谁,她会嬉闹著玩耍直到我和她都累得动弹不了为止。
  贝卡给我打电话,她比赛完了,她要来与我见面。我笑著同意。
  艾娃抵达意大利威尼斯,她在电话里缠绵地叙说她游览运河沿岸GrandCanal,告诉我她看见了圣。西梅恩。匹卡罗教堂、文德拉明。卡莱尔吉宫、佩萨洛宫、卡。多洛金屋、亚尔托桥等,她参观金屋Ca’d’Oro、圣马可广场PiazzaSanMarco、乘坐了刚朵拉平底船等,艾娃每天都要说许久她每天看见的听到的,说实话,听著艾娃的倾诉,我觉得很对不起她,真的应该陪她玩的,所以每次我尽量耐心听她谈,艾娃倒也不多问我跟谁在一起,每天干甚麽,或许她猜到我身边总有人吧。
  晚上,正好千蕙、美礼和小纹都在我房间,我告诉她们贝卡要来。一般而言她们不太在乎我别的女友。但或许确实几天大家玩得高兴不希望别人打扰吧,三个人几乎一口同声表示不满。见我不言语,三人知道反对也没用。贝卡她们已从几天的谈话中渐渐听我说了,知道第二天贝卡要来,三人似乎谁也不愿晚上离开我了。
  气氛有些沈闷,没有了平时的欢快和嬉闹。
  我叫美礼叫洛芙狄里亚一块过来玩,省得她一人呆在房间无聊。要平时,她们肯定都反对,但那晚,她们并不在意,知道来也是纯粹聊天说话。
  聊天依然沈闷,看著千蕙、小纹和美礼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觉得不好受,好在洛芙狄里亚天生是个开朗逗笑的人,一会儿就把气氛弄热闹了,其实女孩子们也都为那种沈闷气氛憋得难受,高兴起来谁都收不住了。
  说笑嬉闹到半夜,我被她们折腾得都累了,女孩子们兴致很好,依然要嬉闹不休息。我起身说去沐浴,女孩子们嬉笑著互相取笑要其他人陪我洗,其实她们都想与我同浴,只是大家都在坐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明白她们的心里,我感觉好象该美礼与我相处了,我站在浴室门口问:“美礼,你不来帮我啊?”
  美礼腾地站起,脸色绯红,但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千蕙和小纹不自然地看看洛芙狄里亚,笑著装作不在意,一会儿就从浴室传来我与美礼在浴室嬉闹,美礼的欢叫打闹声。
  我与美礼穿浴衣从浴室出来,沐浴後的美礼清新靓丽,洁白的皮肤鲜嫩光洁,俏丽的脸上浮著淡淡的红晕。
  我和美礼坐下,千蕙心里很不好受,在所有艺员班的学员中她知道我是最喜欢她的,可是几天来没显出我对她的特别关爱,我知道她心里有些失衡。
  千蕙依偎到我身边,柔柔地抚摸我手,说:“晚上我要你要陪我们聊天,谁也不许睡觉。”
  “那可不行。”我笑著说“我明天还有其他事情。”
  “是啊,求你了”小纹也靠过来,恳求“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大家高高兴兴地玩一通宵。”
  美礼当然希望单独与我呆一晚上,但看这种状况,知道几乎不可能,也在旁帮著说。见我不答应,千蕙翘起嘴说:“我不管,你要睡也我把你弄醒。”
  我看看她们:“哈哈哈,你们讲不讲理啊。”
  小纹嘻嘻笑道:“是你首先不讲理。”
  洛芙狄里亚在旁吃吃笑著。我说:“好,你们四人看谁有能耐坚持到最後不困。洛芙狄里亚,你看见了,她们真的厉害吧。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洛芙狄里亚含笑道:“那是因为你爱她们。”
  又说笑聊了一会儿,女孩子们有些无趣了,东倒西歪地靠在我四周散漫地说话,我觉得再聊下去非累死不可,於是手伸到千蕙胸前去抚摸她乳房,千蕙本来无精打采,没想到我手会突然伸过去,身体一激灵,本能啊地叫了一声,就著一声把所有人的神经拨清醒了。我手又去摸小纹,小纹羞怯一笑,看看其他女孩子,身体望我怀里靠得更近,我又抚摸美礼的乳房,美礼呻咽起来,从浴室出来她就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情欲。我犹豫一下,手抚摸到也早昏昏欲睡的洛芙狄里亚的丰满的乳房,洛芙狄里亚身体一颤,我身体被刺激起来,我顺势将洛芙狄里亚搂得更近些,洛芙狄里亚不象其他女孩子含蓄,她颤栗著扑到我怀里,疯狂地亲吻我。千蕙、美礼和小纹一下子呆住了,我看全部清醒了。毕竟都是大明星,当然不会当著别人如此失态,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洛芙狄里亚手轻易地解开了我浴衣,我起初想控制自己,但洛芙狄里亚的狂热刺激我终於也不管其他了。洛芙狄里亚拉开我裤衩,然後急促地脱掉自己裤衩,撩开短裙直接就坐到我身体上,顿时我进入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呼吸和欢叫立即弥漫在房间,千蕙、美礼和小纹看著这个似乎陌生的女孩子骑坐在自己所爱的男人身上剧烈耸动,她们有些傻了。洛芙狄里亚感觉到我要射她死命将身体向後靠,下面往身体里顶进,终於洛芙狄里亚兴奋地狂叫著我射了。洛芙狄里亚搂紧我,半天她才嘘了一口气,抬头猛看见三个女孩子用异样的目光看著她,她啊地尖叫一声,脸红著跑向浴室。
  说实话,洛芙狄里亚那丰满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她暖暖的吞吸我的身体,让我很爽快,她虽然跑进浴室,我还沈浸在刺激的巨大愉悦之中,还是美礼首先缓过来,默默地上前给我擦拭汗水,千蕙犹豫一下,也上前替我披上浴衣,小纹翘著嘴嘟囔道:“我们怕这怕那不好意思让她占个便宜。”
  洛芙狄里亚从浴室出来,看见所有人都看著她,她脸一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望我的眼神有更多的热烈和柔情。
  我最初的激情过後,身体是极度的疲乏和困倦,我说:“我该睡觉了。”
  女孩子们似乎也没有了激情,大家纷纷站起,我进入浴室去冲洗身体,等我出来,只有洛芙狄里亚一人呆在外面,看来她们接纳了她,将余下的时间让给了洛芙狄里亚,我早想休息了,直接进入卧室,洛芙狄里亚跟我进了房间。
  贝卡看见我周围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惊呆了,但毕竟也是很有涵养的人,我介绍千蕙她们,贝卡笑著与每个女孩子拥抱问好,贝卡的靓丽和时尚也让千蕙、美礼、小纹吃惊。彼此心照不宣,相处倒也融洽。
  在希腊的最後几天里,偶尔我会与其他几个女孩子做爱或亲热,贝卡心里明白,但她尽量不直接撞上,以免尴尬,因而大家在一起倒也没有甚麽冲突。
  几天後回到巴黎。从一定意义上讲,贝卡似乎更防范洛芙狄里亚,因此回到巴黎,贝卡似乎以女主人身份邀请千蕙、美礼和小纹到别墅玩,但她从来不邀请洛芙狄里亚。
  贝卡天性乐观,既然不在乎来自亚洲的女孩子对她的威胁,她干脆表现得更热情好客,居然把千蕙、美礼和小纹招待得高高兴兴,好象亲姐妹一样,我知道贝卡是尽量想显得她宽宏大量,不象一般女孩子小心眼,但晚上在床上,贝卡还是很不高兴,她埋怨地说:“我想到你在亚洲肯定有女朋友,没想到你会这样乱。”
  “我看你不是与她们玩得挺好吗?”我笑著说,亲亲贝卡。
  “我能不做好吗?不是怕你埋怨我怠慢她们吗?不过我真是很烦她们,尤其你看千蕙小姐那眼神,真让人嫉妒。”
  我笑笑。
  “听说夫人因千蕙小姐差点与你分手?”贝卡好奇地问。
  我有些不高兴:“谁告诉你的。”
  贝卡小心地说:“美礼小姐和小纹小姐都这麽说。”
  “不要瞎说。”
  贝卡哼了一声:“生甚麽气啊,本来就是嘛。”说著她又笑笑,搂紧我“我不管你那些事,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你不去奥丽泰那里呆两天?”
  我看贝卡一眼,还有让自己男友到男友母亲情人那里去的。贝卡脸一红,辩解道:“奥丽泰毕竟是我母亲,我可不希望她天天独守空房。”
  “你以为我是甚麽?”我那几天情绪特别烦躁,或许是女孩子们折腾得我一直休息不好。
  贝卡小心陪笑道:“你是我情人啊。”
  “睡吧。”我闭上眼,我也知道该去看看奥丽泰,该去看看小蓉,但实在不想多考虑。
  奥丽泰见我去看她,高兴地搂住我亲吻,但毕竟不是小女孩子,因而首先问我旅游的情况。见我显得疲惫,关切地问:“怎麽看上去你象生病一样啊?没休息好?”
  我笑著点点头。奥丽泰疼爱地看著我,那一刻,我觉得她更象一个母亲和大姐姐,而不象情人。
  我们在床上做完爱,我躺下,奥丽泰没象过去疯狂,我知道她并不满足,但她体贴地护理我,有时我真想,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充满母爱的女友,可能真比那些小女孩子更安逸舒服。
  清晨,我到小蓉寓所。小蓉一见我生气地与我大闹,我印象中那是与小蓉争执最厉害的一次。我的行踪包括千蕙、美礼和小纹在巴黎的事小蓉当然都知道。那是一个浮躁的夏天,我情绪也总是处在激愤之中,稍稍有些不快都会引起情绪的暴躁,我也与小蓉吵,小蓉其实很渴望与我亲热,但她更被自己的失望和受冷落而伤感。我们吵著,互相乱扔东西,等两人都有些吵得累乏时,室内已是一片狼迹。小蓉看著精心布置的房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泣不成声,伤心欲绝。她做了几乎令我们都後悔一生的事,她给小雪打电话。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坐著生闷气,听小蓉对小雪说:“姐---你快来巴黎,他欺负我,他---呜---呜---”小蓉说不下去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跑过去抢过电话,捂住话筒对小蓉喊道:“你要干甚麽?”
  小蓉也为自己的举动惊呆了,傻傻地楞在那里抽泣,我对在电话里惊恐喊叫的小雪说:“别听小蓉乱说,我们只是吵架了。”
  小雪在电话里焦虑地问:“你们怎麽吵架了?为甚麽?小蓉怎麽啦?她从来没这样的,到底怎麽啦,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我看著小蓉,小蓉看看我,低声抽泣,听见小雪在电话里几乎要哭起来喊著问,我递给小蓉,小蓉怯怯地看我一眼,用发抖地手接过话筒,抽泣著说:“姐,我们吵架了,我谈一个男朋友,我想分手,可他责骂我不该,我们吵起来了。”
  电话一端小雪似乎平静了些,小蓉看看我,说:“对不起,姐,让你担惊受怕了,都是我不好。”
  不知小雪说了些甚麽,小蓉把话筒递给我,小雪冷静了下来,说:“亲爱的,小蓉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好了,你说说可以干涉她干甚麽嘛。”
  “没谁管她。”
  “亲爱的,我马上去机场来巴黎。”
  我内心叹息一声,我能说甚麽?“好吧,你将航班号告诉艾玛。”
  放下电话,我冷冷地对小蓉说:“你这是干甚麽?”
  小蓉大声嚷道:“来,来就来,我看你怎麽交代。”
  “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也不象你无情无意。”
  我懒得与她继续争吵,默默坐下。那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夏天。
  或许都争吵发泄完情绪,静坐了许久,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小蓉依然不愿理我,我起身给贝卡打电话,告诉她小雪明天要到巴黎,让她陪千蕙、美礼和小纹在巴黎玩,其实我想说最好离开巴黎到欧洲别的城市去玩,但我知道贝卡也没有多少热情陪千蕙她们,也就不多说。
  也不知坐了多久,艾玛进来,艾玛隐约觉得我与小蓉关系不一般,但因为凡我到小蓉别墅通常都不让艾玛跟著,她也只是猜测。见我们的神态她感到气氛较紧张,她对我说:“刚才伊芙琳给我来电话,说她明天到巴黎。”
  我点点头。小蓉不吭声,依旧赌气,看来我确实伤透她心了。
  “千蕙小姐告诉我,你不愿见她们了,很难过,在酒店给我打电话,要你一定最後去看看她们。”
  “说我走不开。”我有些烦躁地说。
  小蓉偷偷看我一眼,又低头不语。
  我口气和缓些,说:“埃米,你告诉贝卡,让她带千蕙她们去其他地方玩玩吧,她们不是还有许多地方想去吗?”
  艾玛明白了,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看著小蓉说:“小蓉小姐,伊芙琳让我问你,你还好吧?”
  小蓉默默点点头。
  艾玛告辞了。
  我对小蓉说:“蓉蓉,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小蓉泪水默默顺脸颊流淌。
  我走过去将小蓉搂到怀里,轻声哄她,小蓉靠在我怀里,伤心地抽泣。
  天色渐渐晚了,小蓉总算安静了下来。她低声说:“陪我出去吃饭吧。”
  “想吃甚麽?”
  小蓉不吭声。我起身,小蓉走进浴室洗脸整妆。
  餐後回到小蓉别墅,两人静静坐著,似乎谁也没有兴致谈话。坐了一会儿,小蓉去我平时几乎不住的房间收拾我的床铺,既可理解为她依然生气不原谅我,也可看作因为小雪要来她必须要做出我们分别睡各自房间的样子。
  小蓉自己去洗了回她的房间。我回房间给贝卡她们分别通了电话,想想,还是穿上睡衣推门来到小蓉的房间。小蓉不动也不说话,我躺下,小蓉依然平躺在床上,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墙板。我用手搂住小蓉,她不拒绝但也无热情。我其实也很累乏,但为了和好,手轻轻抚摸她身体,当手抚摸到她丰满的乳房,小蓉身体颤栗了一下,猛地搂紧我呜咽道:“你以为你身体是机器做的啊,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和好勉强自己,我不要,永远不要。”
  我亲吻她,她开始回应我,我知道她默认与我和好了。
  那是一个难得睡得很舒坦的夜晚。早上醒来,小蓉正躺在身边默默看著我。见我醒来,她没有特别的表情。小蓉脸色苍白,好象一晚没睡好。
  她轻轻亲我一下,小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的。”
  我看著她:“我从来没见你那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可你真伤透我心了。我昨晚都想去死了。”
  我搂紧她,道歉再道歉。
  “亲爱的,我真不希望这样,对不起。”
  我笑笑:“好啦,都是我不对,起床吧,小雪该来了。”
  一提到小雪,小蓉有些不自然本能地松开搂我的手,然後默默坐起发愣。见我坐起,她抚摸我身体,然後递给我衣服,说:“你的衣裤都放在你自己房间了,别洗澡後象平时样大叫我给你递衣服。”
  我笑笑。小蓉看著我套上衣服,静静地替我扣衣扣。眼泪在她眼眶闪动。我叹息道:“小蓉,别这样,算我欠你的,求你啊。”
  小蓉强颜一咧嘴,想笑但更象哭。
  香港至巴黎每周至少六个航班,直航只需十五个小时。
  在机场,远远看见了小雪那飘逸的身影出现在视野。我和小蓉对视一眼,小蓉轻声道:“姐总是那样漂亮。”
  小雪看见我和小蓉、艾玛,以及迎接她的几位法国公司的负责人。她先向安格尔等问好,然後搂住小蓉亲热地问好,最後才到我身边,这是她一贯的做法,因为从这时起她再不会理会别人了,看见我小雪楞了楞,我们拥抱轻轻亲吻了一下。
  上车,小雪才凝视著我疼爱地问:“你怎麽啦,看上去又黑又瘦,显得苍老了许多。”
  “我本来该老了。”我笑著尽量轻松说笑。
  “胡说,这才几天没见啊?”小雪说著看看坐在前我另一边的小蓉问“蓉蓉,他是不是生病了?”
  小蓉瞥我一眼,道:“他壮得象一头牛,象生病的样子啊。那是晒日光浴晒的。”
  小雪摇摇头,手轻轻抚摸我一下脸颊,温柔地说:“不是的,肯定不是的。”
  “反正我没见他生病。”小蓉说。
  小雪看我一眼,笑了,然後对小蓉说:“蓉蓉,你还生你哥的气啊,他不也是为你好嘛。姐来了你也不高兴些。”
  小蓉嘻嘻笑了:“谁说我不高兴。小宝贝们怎样啊?”
  小雪顿时喜笑盈开,说:“都挺好,他们可想你了。
  “是吗?”小蓉是真的高兴了,讲到孩子,小蓉比谁都高兴。
  回到小蓉别墅,小雪到卧室。当我们单处後,小雪紧紧搂住我,撒娇地说:“你对我一点都不亲热。”
  我抚摸著小雪的脸,笑道:“还要怎样才算亲热啊?”
  小雪看著我:“你说呢?”
  我深深吻吻小雪,她嘻嘻笑著,推开我:“等我洗洗再说吧。”
  小雪打开她的小包,将她随身用品拿出,同时打开衣柜,在每个衣柜看看,看著我说:“谁给你收拾的房间啊,你的衣柜好象从来没动过一样。”
  我哈哈一笑:“甚麽时间关心起这些问题了。”
  “我不是想尽尽太太的职责嘛。”小雪笑著说。
  我笑笑,坐在沙发上看小雪忙呼。
  “昨天怎麽回事啊,小蓉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从来没见她那样的。”小雪似乎随意地说。
  “你问她自己好啦。”
  “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先听你的了。”小雪一笑。
  “可能是本来就心烦吧,我也有些急躁。”
  “因为男朋友的事?”
  “差不多。”
  “甚麽叫差不多呀,亲爱的。”
  “刚过去,你就别再提这个,高高兴兴在巴黎玩几天吧。”
  小雪沐浴换衣,然後来到客厅。我与小蓉坐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小雪一笑:“你们平时在家也这样?”
  “怎样?”我一哆嗦。
  “看著电视,聊天。”
  “他?哼”小蓉笑道“不是你来,难得坐在家看电视,不是聚会就是跟公司那帮人瞎混。”
  “甚麽叫瞎混,那是工作。”我哈哈笑著说。
  “姐,真不好意思,昨天吓你一跳吧?不过不这样还真难得见到你。”小蓉亲热地搂住小雪说。
  “你饿了吧,走,带你吃饭去。”我笑著起身。
  三人到17RuedeBeaujolais的LeGrandVefour用餐,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十点。
  洗完进入卧室,小雪早在床上等我。我刚上床,小雪就依偎到我怀里,滚烫的身体紧紧贴著我,一边亲吻我一边手伸到我怀里------重新躺下,小雪脸上红霞未褪,轻声说:“再不做爱,我都快忘记甚麽感觉了。”
  我真的很愧疚,搂紧她抚摸亲吻。小雪一边吻我一边说:“亲爱的,我说了你可别瞎想,我每次与你做爱,都觉得我越来越傻、笨拙,你好象越来越能干。”
  我咯吱她一下,笑道:“甚麽意思啊,我整天培训这个?”
  小雪嘻嘻一笑:“那难说。”
  搂著小雪,心理得到最大的安定和平和,享受到真正的温馨和宁静,这大概就是名正言顺和旁门左道的区别。
  我醒来,小雪已起床。下楼,小雪与小蓉正说笑。小雪脸上荡漾著妩媚的光彩和柔和的魅力。当小雪起身叫佣人为我张罗早餐时,小蓉默默在远处凝视我。我对她笑笑。小蓉垂下头。
  三天後,我和小雪道别小蓉,我陪小雪回到香港。
  八月中旬,我再次回到巴黎。贝卡因为出去演出,不在巴黎。小蓉到机场接我们。当只有我和小蓉两人时,她搂住我亲吻我,那种迫切和热情让我感到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身体。
  两人急切地在房间地毯上做爱。没等我身体恢复,小蓉又嘴手刺激我身体,让我再次进入她仍然渴求的身体感觉到小蓉身体好象全部浸泡在水里一样。
  当我们静静在沙发上聊天时,小蓉象一个多月前小雪一样柔柔地依偎在我怀里,陪我聊天。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蓉的那种神态,真让我脑海里闪过一丝迷惘,怀里的小蓉好象是小雪一样,虽然她们身体并不完全一样。
  巴黎沐浴在阳光和绿色之中,虽然太阳让绿色好象缺乏了春天的生机,但女孩子们迷人的身体构成了巴黎城新的风景线。
  我在小蓉别墅呆了整三天。小蓉似乎完全从上次离别的伤痛和渴望的相思中恢复到过去,也才允许我开始巴黎新的活动。我也算是将功补过,一步不离地陪她呆了三天,笑容和过去那个听话柔顺的小蓉又回到我怀抱。
  艾玛告诉我,洛芙狄里亚联系我多次,我似乎早忘了那个性感黝黑皮肤的希腊美女。贝卡不在巴黎,我正好自由地呆在贝卡的别墅,约见了洛芙狄里亚。
  以後有一段时间,洛芙狄里亚成为了生活中比较重要的女友。
  自从参加卡罗亚伯爵的家庭聚会,参加完让人多少有些别扭的游戏(背景参考《游戏规则之朵拉》)有一阵我不怎麽与洛芙狄里亚做爱。我知道洛芙狄里亚有些怨恨我的意思,心里也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她,所以尽量希望通过经济上给她许多的补偿。朵拉偶尔与我联系,我没有太多的热情想继续维持我们的关系,毕竟,现实与游戏是两回事。洛芙狄里亚是那种看著很随便但骨子里还是比较忠贞专一的女孩子。我和洛芙狄里亚的关系属於密切但又不完全象情人。这是後话,不多说。
  洛芙狄里亚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子,她敢作敢当,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不计後果,因而她总有许多出呼人意料的言行。在电视台,洛芙狄里亚做的类似电视台节目总监的行政助理的工作,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因而我们要轻松地聚一聚也并不是经常的事。希腊女孩子与别的国家女孩子相比不同的地方,首先是她们的外貌天生有一种贵族气息,她们的时尚有一种古典的浪漫。同时,她们轮廓分明,性格中有许多感性的东西类似北欧的女孩子。但仅从身体的匀称和完美度来讲,洛芙狄里亚身体几乎达到了十全十美的标准。
  洛芙狄里亚的身材不算太高,1。69的样子,小巧的头,长长的脖颈,光洁的皮肤,丰满的肉感的身体,翘翘的结实的臀部,配上修长的大腿,浑身就象挥发著热能的性机器。洛芙狄里亚有一个圆圆的柔软的嘴唇和性感的嘴,她总是处在高度激奋之中,随时象一个跑步运动员,你的触摸象发令员的枪声,她会象得令的运动员样奔跑,那种性的感受和冲劲让人既感到刺激又难以承受。
  洛芙狄里亚与亚洲女孩子不同,与其他许多欧洲女孩子也不完全一样,她好象生来就是为了享受和为了性,她的渴求和对性的痴迷三个贝卡也比不了。洛芙狄里亚并不太在乎物质上的享受,她只需要性的满足,满足性的她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不能使身体的需求得到满足,她会找出各种借口与你赌气、发脾气,好在我基本上属於还算尽力,总算勉强维持我们的友谊,但我知道,洛芙狄里亚并不是我期望的女孩子,就如同最终我可能也不是她理想的男人一样。但在那个夏天,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外国女孩子对我早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吸引力,而且每年世界各地跑,许多国家的女孩子都接触过,但象洛芙狄里亚那样特别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
  洛芙狄里亚每天工作很忙,但无论多晚下班,她都希望我去电视台接她,然後一起出去用餐。如果我正好手头没工作,倒偶尔能去,多数情况下她是自己下班开车回到我别墅,然後再一起出去用餐或到酒吧之类的地方饮酒玩乐。
  婉婷打电话说要从伦敦到巴黎来看我,婉婷是一个爱自由闲逛的人,我提供的经济资助也使她有条件自由驰骋欧洲和世界各地。婉婷由英国多佛(Dover)港乘船往法国北部的加莱港(Calais),再转搭火车来到巴黎。
  过去婉婷来巴黎,因为贝卡在,婉婷总是自己住酒店,我有时间就去看她,如果我不在巴黎她就自己四周游玩,她并不认识小蓉。这个夏天来巴黎,正好贝卡不在,我请她住别墅,婉婷同意了。
  洛芙狄里亚似乎对东方女孩不怎麽在意,但见我要陪婉婷出去玩她也要跟著一块去,正好洛芙狄里亚休息,我就同意了。我们陪婉婷到圣母院参观,然後去有“诗人”公园之称,拥有11座雕像的卢森堡公园,在法国著名女作家乔治。桑,婉婷兴奋地拉著我与她在乔治。桑雕像前合影留影。同时坐在一旁掏出笔写著甚麽。我和洛芙狄里亚在一边等著婉婷。婉婷写的过程中,洛芙狄里亚有些不耐烦等。提议我们到其他地方再去看看,被我拒绝。洛芙狄里亚很不高兴,但出於礼貌她并没有显示出来。
  回到别墅,婉婷显得很兴奋,我能耐心陪她游览巴黎她想去的地方,对她已经是非常幸福满足的事情了。
  随著时间的流逝,临近半夜,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两人有些不自然起来。婉婷当然希望我晚上陪她,我也那样想,婉婷快乐的情绪感染得我也非常高兴,我喜欢快乐的女孩子。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似乎都等著我决定,其实我完全可以很正常地与婉婷上楼,但洛芙狄里亚不是其他女孩子,她的性格中有一种狂野的成分,如果不把她安抚好,她会搅合得大家都心情不好。
  趁婉婷去书房写东西,我对洛芙狄里亚说:“亲爱的,我晚上得陪婉婷小姐聊聊,你自己愿意在这里休息或回家休息都可以。”
  “赶我走啊?”洛芙狄里亚一听就火了“我偏不走,你陪她聊好了,反正我休假有的是时间。我陪你们一起聊。”
  没法与她含蓄,我说:“亲爱的,婉婷是我早就认识的女友,她来巴黎,我得陪陪她的。”
  洛芙狄里亚或许认为婉婷根本就无法与她媲美,因而并没当回事,她不明白我其实心里对婉婷寄予了更多的情感。
  “我不同意呢。”洛芙狄里亚盯著我问。
  “为甚麽不同意?”
  “你是我的男人,我为甚麽要让给她?”
  “甚麽让不让,我早就是她的男人了。”我心里有些不悦,如果是贝卡,洛芙狄里亚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看不起婉婷。
  “她有甚麽好,我哪点不比她强?为甚麽选择她而不是我?”
  婉婷正好从书房出来,听见了洛芙狄里亚的话,非常不高兴地说:“大卫,你们讨论我应该让我参加。”
  “好啊。婉婷小姐,你不出来我还去找你呢。”洛芙狄里亚咄咄逼人地看著婉婷。
  婉婷脸色苍白,情绪很激动:“好,我现在出来了,你说吧。”
  “大卫是我的男人,我希望你不再参与其中。”洛芙狄里亚干脆地说。
  婉婷身体颤栗,看著洛芙狄里亚说:“他是你男人?但他是我整个的生命,我的一切。”
  洛芙狄里亚似乎也被婉婷那种凛然的口气和婉婷的话弄得不知所措。
  婉婷继续说:“我不想到巴黎来与你争吵或强求甚麽。我只要他高兴,他需要我,谁也别想阻挡我,他不需要我他跟谁与我也没关系。洛芙狄里亚小姐,我不想与你有甚麽冲突,我甚至非常感谢你平时带给他许多的快乐和慰籍,但绝不表示我甚麽都不在乎,如果因此而让他不愉快,或让他难堪,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绝对不答应,绝不答应。”
  洛芙狄里亚没想到婉婷认真起来如此强硬,她低估了看上去柔弱的婉婷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执著和刚毅。
  我对她们说:“都别说了,白天不还象好朋友一样吗?我希望你们友好相处。”
  “亲爱的,这不是我的问题。”婉婷柔柔地看著我,轻声说。
  “那是我的问题了?”洛芙狄里亚恨恨地看著婉婷问。
  我笑著说:“女孩子们,都别说了,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嘛。”婉婷柔柔笑著看著我说,她不想弄得大家不愉快。
  洛芙狄里亚也不好说甚麽了。我看看洛芙狄里亚,她气鼓鼓地说:“我今天就住这里,我不走。”
  “没谁要你走,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还一块出去的吗?”我笑道。
  “那你不许天天这样。”洛芙狄里亚看著我说。
  “怎样?”我一时没明白。
  洛芙狄里亚白我一眼,说:“天天陪著她,让我孤单单地一个人。”
  婉婷笑了:“那看他愿不愿意了。”
  洛芙狄里亚几乎哭著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上前搂住洛芙狄里亚,轻轻抚摸她,哄著她说:“谁也不会欺负你,你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听话,去睡吧。”
  洛芙狄里亚推开我,气冲冲地跑开。
  婉婷对我笑笑,说:“我自己都不清楚怎麽会接受你这种生活方式。”
  余下的两天,婉婷和洛芙狄里亚相处融洽,我都觉得有时洛芙狄里亚有些讨好婉婷的意思。当然心底不得不承认,就身体本身而言,洛芙狄里亚的确比婉婷性感妩媚多了。
  史密特先生有一个豪华的宫殿式的别墅坐落在巴黎郊区。他要举行一个沙龙性质的聚会。我带上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一块出席。那是我第一次带她们出席我出席的聚会,而且好象也只有我带两个女孩子出席。
  洛芙狄里亚更看中这样的聚会,她精心打扮自己,婉婷似乎很随意,她并不热心参加,但因为我说带她一块去她当然不会反对。
  婉婷不是很熟悉法国上流社会的那些礼仪,但她有一点,见别的小姐夫人怎样做,她就照样模仿,倒也没太露怯。
  史密特与夫人迎接我们进客厅,然後请我们坐在贵宾座。婉婷和洛芙狄里亚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看著她们几乎一白一黑,感到很扎眼。好在一会儿,史密特请劳莲开始演奏钢琴,消除了我心头的一丝尴尬。
  来宾们很安静,听著劳莲熟练的钢琴演奏,一会儿,是几个朋友即兴上去朗诵诗歌或话剧中的台词。史密特先生讲话,希望我表演点甚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请婉婷小姐代替我吧。”
  婉婷脸色绯红,她起身走到大厅前,向大家鞠躬,然後静心,头微微仰起,看著远方,她的小巧的嘴里慢慢蹦出显然是自己创作的爱情诗,而且是用法语朗诵,十几分锺才朗诵完。说实话,我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婉婷真的已投入其中,听众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看洛芙狄里亚都有些动情,眼里含著热泪。法国人真的人人爱艺术、懂艺术欣赏。
  婉婷自己也眼眶湿润,她一次次感谢大家,然後款款回到坐位。那是我见过的最真心的被征服的掌声。
  婉婷成了沙龙的主角和明星。许多绅士和小姐、太太特意过来向婉婷表示祝贺和表达对婉婷诗歌真心的喜爱。洛芙狄里亚眼里露出真心的欢喜,她为婉婷折服了。
  回家的路上,洛芙狄里亚对婉婷说:“婉婷小姐,我感谢你今天让我度过了一个最美好的夜晚。我为前两天的事道歉。”
  婉婷幸福地依偎著我,柔柔地看著我,眼里早没有了别的任何人和事。
  我从没想到我身边的婉婷会是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孩子,我更感谢上苍能得到她真心的爱。我也钦佩洛芙狄里亚那种坦城的心理和纯真的心。
  那一晚,洛芙狄里亚早早离开我们回自己的房间,她不会留在我们身边,影响婉婷成功的喜悦和我们那似乎早流淌全身的柔情和渴求。
  那晚以後,几家出版社慕名找婉婷约稿,婉婷开始实现她的作家之梦。
  洛芙狄里亚与婉婷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後来,在婉婷出版第一本诗集《爱情约会》之後,奥丽泰见到了婉婷,她也成为婉婷最忠实的读者和朋友。当然,她们都是我的女友,但只要婉婷在,无论是奥丽泰还是洛芙狄里亚,她们绝对不会干扰她与我的亲昵,她们由衷崇拜婉婷,更知道婉婷的爱是她诗歌和艺术灵感的来源。
  虽然我从来没觉得大诗人在床上与别的女孩子有甚麽不同,同样的身体,同样的温顺,同样的做爱,甚至同样的呻咽和欢快的喊叫,只是心理上,我总觉得每次搂住婉婷那柔软的身体,内心有一种圣洁的情感,似乎除了身体的接触,从不拿她的裸体象别的女孩子一样嬉笑或做甚麽让她不好意思的事,婉婷告诉我其实她是喜欢我在床上更加疯狂胡闹些的,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亵渎她纯洁的心。
  认识婉婷两年後,洛芙狄里亚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专职充当婉婷的经纪人和助手,她绝对不会主动向我示爱,除非我主动,或有时婉婷有意识的回避给她机会。艺术使洛芙狄里亚升华,她为艺术而活著,再也不单纯是为性,为身体的情欲。
  那年夏天,我发现了真正的婉婷,也让洛芙狄里亚成为了我可以真心称为朋友的亲密的人,洛芙狄里亚确实是一个融合了古典浪漫和现代时尚的希腊美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5:57

第八十七章 梅婷和媚佳
  从商业的角度看,整个欧洲是个完整的一体化的市场。欧洲人本身的文化、情感和历史使许多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把一个统一的欧洲当作毕生的奋斗目标。
  但丁在他的《帝制论》一书中曾描述了欧洲大陆在一统之下得治的模糊愿望。康德、诺瓦利斯、伏尔泰、卢梭、拉马丁、米什维、维克多。雨果、科布登、圣西门、边沁、马志尼、卡塔内奥、乔纳尔蒂和加里波的等都曾予以鼓吹。虽然早在一九二九年九月五日,法国外长阿里斯蒂德。布里昂就提出了建立欧洲合众国,但政治的联盟远没有经济的合作更顺利和实际。卡尔家族实际上在欧洲大陆建立了他的商业王国。
  无论是沈著的英国人,反复无常的德国人,好争吵的法国人,还是灵活的意大利人和谨慎的荷兰人,所有欧洲人做生意的方式与古老的商业历史没甚麽太多的变化,世袭的家族在时代的变化下许多是对新的领域采取不同的操作,而对传统的市场领域,古老沿袭的历史占据了主导地位。我个人认为,德国产生哲学和思想,法国产生艺术和文化,英国产生商业和金融,三者构成了整个欧洲的经济,而欧洲经济实际上是控制在几个世袭的大家族或分支企业手里,至少传统市场如此。由於主要介绍女孩子的故事,商业方面的内容可参阅《看不见的帝国》。
  最初与卡尔先生只是礼节上的往来,彼此谈不上更深的私人友情。有一次在乔治。汉密尔顿的城堡(我习惯这样称乔治的古老别墅),有一个半商业性质的交际聚会。乔治不怎麽与我们这些年轻人聊与生意无关的事,正常礼节过後,大家三三两两自由组合在大厅或後花园聊天。我和玛格丽特与卡尔夫妇坐在大厅一角闲谈。
  那时我和卡尔夫妇认识已半年,虽然在交际圈经常见面,但很少交流生意上的事,其实我们彼此都对对方作过比较详细的调查和了解。
  当时卡尔先生想从他欧洲其他的制造业领域收缩,而更多的投资转向新产业和新的领域制造加工。其中一项是涉及高科技产品的投资,生产基地准备设在科隆,同时准备将制造业的回笼资金加大金融业的投资比例。公司的大本营依然设在伦敦,但在德国法兰克福设立公司的德国核心企业。我对卡尔先生的动向和经营走向作过调查,知道他的资金走向,那时,我考虑的是如何通过资金的渗透加入到卡尔的经营中,毕竟,老乔治的兴趣点更多的只是在房地产和传统的领域,而银行金融业方面我一时很难介入。我希望加大在德国的投入,这样,可以在英国以乔治。汉密尔顿、在法国与史密特、在德国与卡尔,构成我整个经营的三角模式,带动整体欧洲的业务。英国以金融和商业为主,法国方面以娱乐、文化、资讯、传媒和新型产业为主,德国以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为核心,同时作为所有经营的直接资金投入终端,而伦敦是最好的资本运营场所。
  我当时可动用的资金,主要来自美国公司华尔街的资金,日本财团会社,蓄备量本来不是很大。但因为当时与巴提波特。罗桑先生形成了合作关系,罗桑先生的所有资金可随时作为我的後备金,加上与香港李公子我们自有的亚洲投资资金,因而在当时资金准备已经不是问题。罗桑先生去世,以罗桑先生的遗孀奥丽泰与我的特殊关系和充分信任,我实际上可以统筹罗桑先生的资产,更是可以为大举进入欧洲市场开拓疆域。
  与卡尔夫妇聊得比较多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纯粹是无关痛痒的闲话。但卡尔先生显然比较关注我谈话对亚洲和美国文化和市场、人文的比较,欧洲我当然没有发言权。卡尔先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必须要进行持久的沟通才会进入聊天的佳境,变得侃侃而谈,卡尔先生告诉我他自己对欧洲和美国的不同点和他的认识,那是第一次比较系统交流双方对有些事情和市场的看法。
  那次聚会後三天,我在巴黎与罗桑先生商量一个合作项目。秘书玛利亚小姐告诉我,卡尔先生来电话,邀请我如果方便的话周末到伦敦他的家里聚会。
  抵达伦敦,下榻我喜欢的St。JamesCourtHotel。让随行的助理卡其拉松先生为卡尔先生的宝贝双胞胎女儿购置了礼物,晚上约见了几个朋友,了解一些金融和商业方面的最新信息和企业的动态,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是,卡尔先生的企业正在与美国某投资金融集团洽谈资本拆借和建立战略投资夥伴关系。
  来日,我应约到卡尔先生在格雷斯GRAYS的私人庄园。我原以为是一个小型聚会,结果只有我。那时我就觉得卡尔先生不是单纯邀请我到乡村休假了。
  卡尔先生和梅婷、媚佳迎接我。看见我一个人独自来,卡尔似乎很满意,看得出媚佳也非常高兴。怡伦和怡妮也蹦蹦跳跳地出来围著我说笑。
  梅婷充满柔爱地看著怡伦和怡妮,笑著对我说:“怡伦和怡妮看来与大卫先生天生亲近,许多朋友在我家来好几年,她们从来不理睬的。”
  我的体会是,要想与合作夥伴关系亲近无间,他所爱的东西你一定要爱。我也确实喜欢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子,最初一年我都没分清谁是怡伦,谁是怡妮,最後还是靠两人身上不同的淡淡的气味来区分,以後才知道,怡伦的小耳垂上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痦子,仅此区别。
  我含笑问怡伦和怡妮:“谁是怡伦,谁是怡妮?”
  怡伦和怡妮互相望望,怡伦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怎麽总区分不了我们呀,我是怡伦,她是怡妮。”
  卡尔微笑看著女儿,满脸堆满了笑容。嬉笑说闹了一会儿,梅婷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进房间去吧,你爸爸要与大卫先生说话。”
  “大卫先生,您今天会住我们家吗?”怡妮歪著头,关切地问我。
  卡尔夫妇和媚佳也看著我,我笑笑:“现在我还说不好,到时才能决定。”
  我与卡尔先生聊了两个多小时,经过了短暂的彼此试探,很快取得共识,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不多说。
  我在花园里静坐,想著与卡尔先生合作的细节,媚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大卫先生,我打扰您吗?”媚佳柔柔地微笑问我。
  我静静心,含笑说:“正好,我想轻松一下,请坐。媚佳小姐。”
  媚佳穿著淡兰色的丝裙,脚踏软底布鞋,鞋上绣著白色的小花。媚佳轻轻坐下,两膝并拢,双手自然放在膝盖,黑白分明的眼睛平视著我,微笑著说:“大卫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卡尔很少邀请比他小的人单独来这里聚会的,看来他很欣赏您。”
  “承蒙卡尔先生厚爱,我更佩服卡尔先生的商业智慧。”
  “您会与卡尔合作吗?”媚佳看著我问。
  我笑笑,我想起了玛格丽特与媚佳的关系,没答。
  “对不起,我也许不该问。”媚佳笑著说。
  “没关系,有机会我很乐意与卡尔先生合作。”
  媚佳犹豫了一下,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小事,有许多朋友都在打听你的事情。”
  “噢?哪方面的事?”我淡然一笑,装做不在意。
  媚佳卖关子,笑笑:“哪方面都有吧。”说完,媚佳不继续往下说了,算是对我刚才她的问题不痛快回答的一个回敬。看来媚佳天天在交际圈活动,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媚佳希望引起我好奇心,我才不落她圈套呢,我不想欠她人情,我起身,笑著说:“谢谢媚佳小姐的话,我能陪你一起回房间吗?”
  媚佳有些失落,但还是笑著站起。我搂住她腰向房间走去。媚佳抬头看看我,笑著说:“玛格丽特小姐知道你来伦敦了吗?”
  “我直接就来了,而且明天还要赶回巴黎,所以没来得及告诉她。”
  媚佳抿嘴无声笑笑。
  我与卡尔开始了单个项目的合作。与欧洲人合作,很难象在香港比如与李公子那样操作,虽然我与卡尔几乎也是比较好的不仅生意上的比较好的朋友。我总觉得这是与卡尔自身性格有关,卡尔做事一板一眼,而且轻易不袒露心怀。但我与卡尔的德国之行改变了我的看法,也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论怎样,我与卡尔开始了全面合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瑞士与父母休假,卡尔专程到瑞士拜访我父母,陪我父母呆了一天,他约我到他家乡去看看。父母知道我们不会是单纯的旅游,母亲告诉我有小雪和妹妹娇娇陪著他们,我不用担心,让我与卡尔去德国。
  我与卡尔先到法兰克福,访问了卡尔先生在法兰克福的公司。然後我们一道来到慕尼黑。卡尔笑著介绍慕尼黑有四多即:博物馆多、公园喷泉多、雕塑多、啤酒多。
  慕尼黑(Munich,Munchen)位於巴伐利亚州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北约40千米的伊萨尔河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现在的城址是伊萨尔河的古河道。慕尼黑是卡尔家族的发源地。
  我们住在卡尔父母的歌特式的宫殿似的豪宅。卡尔父亲去世後,卡尔大姐安娜小姐陪著母亲住在老建筑里。安娜是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老处女,一直未嫁,一个和善但不太多说话的人。卡尔的长兄辛勒先生主要在慕尼黑从事家族地产和酿酒、传统制造业的经营和管理。二哥基特先生没有具体经营家族的产业,以协助辛勒先生的名义而实际实际上主要呆在慕尼黑为主。辛勒先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科尔、奥特、小辛勒和史莱丽。我接触多的是他的大儿子科尔和女儿史莱丽。基特先生一儿一女,儿子叫歌特尼采,女儿叫奥莉特亚。
  辛勒先生的最小的长孙女即科尔的小女儿艾略特小姐比我小几岁,但总算可以有共同语言,以後一直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歌特尼采与奥莉特亚比我大十几岁,也算可以沟通。史莱丽虽然比科尔先生小了十几岁,但终究她算是艾略特的姑姑,虽然有时大家一起玩,毕竟算上一辈的人。
  这是一个复杂的大家族,有些关系我始终没弄清楚,我也不想在此多说,介绍这个是因为以後毕竟卡尔的遗产与家族成员相联系,而怡伦和怡妮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家族亲戚的手里。(背景参考《绝对隐私之孪生小美人》)
  卡尔每月都回家看望母亲,据卡尔後来有次告诉我,其实他母亲最喜欢的人是女儿安娜。三个儿子中最喜欢的是二儿子基特先生。我想大概与安娜和基特更多时间陪他母亲有关吧。或许因为卡尔母亲并不喜欢卡尔夫人梅婷,所以梅婷几乎不怎麽随卡尔到慕尼黑探望公婆。
  卡尔先生与侄女艾略特小姐陪我到慕尼黑广场参观,华丽的哥特式圣母玛丽亚教堂则耸立在慕尼黑广场的西北面,建於1488年。教堂西边有一对建於1525年的对称的穹窿顶塔楼,今天已成为慕尼黑市的象征。然後带我去看伦巴赫广场的维特巴赫喷泉、波尔多喷泉、勒歇尔圣安娜喷泉。
  艾略特小姐有事先走,我与卡尔去喝啤酒,象朋友一样聊各自的生活。听我介绍,卡尔埋头喝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卡尔显得很兴奋,他对我开始说心里话:“大卫,虽然我比你年长,但我始终把你当作最亲密的朋友,告诉你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的生活。”
  我也喝多了,有些得意忘形,我笑著说:“我还羡慕你呢,你是真正的欧洲君主。”
  卡尔凄凄然道:“我要象你家里就一个男孩子就好了。”
  “甚麽意思啊?”我问卡尔。
  卡尔看著我沈默了一会儿,说:“以後慢慢告诉你吧,大卫,如果我有任何事情,你会替我照顾梅婷和女儿吗?”
  我热血沸腾,握住他手:“当然,我一直敬重夫人,象你一样爱怡伦和怡妮。卡尔,为甚麽说这个?有甚麽事情吗?”
  卡尔哈哈笑笑:“没有,谢谢你。”
  我们举杯一饮而尽杯中酒。
  “大卫,罗桑先生的生意你全权负责打点,听说罗桑夫人很信任你?”卡尔盯著我,随意地说,似乎象聊天。
  我点点头。
  “为甚麽?”卡尔近似不礼貌地问。
  “因为罗桑夫人是我亲近的朋友,她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人。”
  卡尔笑了。“谢谢你告诉我。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没甚麽能瞒他的。
  “大卫,欧洲所有家族都在议论你,小心有些话传到罗桑夫人耳里。”
  “无所谓,中国有句俗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奥丽泰的友情不是因为生意,而是因为友情而帮助她。”
  “我相信你说的。”卡尔信任地看看我“所以我放心地交你这个朋友。”
  那是一次坦城的谈话,我与卡尔的友谊从此建立。我知道,如果我刻意掩瞒与奥丽泰的关系,可能我和卡尔就没有以後的真心面对了,但我还是有所保留,那时,我与贝卡也同居了。当然,那是个人的隐私,而且与生意无关。
  从那以後,我成了卡尔家的常客,不用邀请我自己去他别墅,我也是最受欢迎的人。媚婷告诉我,卡尔唯一高兴的事是与我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聊天,一起陪怡伦和怡妮玩。
  我觉得媚佳很关注我与卡尔的友谊。随著我到卡尔家频率的增加。见到媚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梅婷和媚佳的父母早亡,媚佳一直跟著梅婷长大。媚佳几乎可以说是陪嫁到卡尔家的。卡尔虽然宠媚佳,但似乎并不希望媚佳过多了解生意上的事,但梅婷难免有时会对媚佳说一些,毕竟卡尔所有的大事不会对梅婷掩瞒。
  我觉得最初刚认识卡尔时,他似乎希望我与媚佳结合。後来知道小雪也就断了念头。我结婚後,卡尔似乎完全终止了这个想法,但偶尔我、卡尔与梅婷姐妹一起聊天,如果卡尔兴致高的话,也会开几句玩笑,无外劝媚佳早点嫁人。每次媚佳都半撒娇地支吾过去。其实我明白,卡尔是不希望媚佳与约翰先生来往。
  有一天,四人坐著聊天,不知怎麽讲到乔治。汉密尔顿。梅婷笑著说:“听说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是个不好接近,很固执的人,难得大卫与他能合作得来。”
  “因为玛格丽特小姐一直在追大卫,而玛格丽特小姐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最宠爱的孙女,自然啦。”媚佳意味深长地说。
  “媚佳,别胡说。”卡尔有些不高兴地瞪媚佳一眼。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好象我是靠玛格丽特才与乔治合作的,其实我们也是先认识合作,才加进玛格丽特的事。但我还是笑笑:“没关系,也不是完全没有的事。”
  梅婷笑笑,解围,她不愿看媚佳被卡尔训斥,更不愿卡尔因此生气,她说:“看来大卫要不是结婚,还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孩子害相思病呢。”
  “结婚?”媚佳笑道。“我的夫人。你真是不了解大卫,你不知道交际圈有多少夫人、小姐想著与大卫约会呢。”
  我真有些不高兴了。梅婷看出了我的神态,对我说:“你原谅媚佳吧,她怎麽就总长不大呢。”
  卡尔起身,邀请我去喝啤酒,总算结束了难受的谈话。
  果果到伦敦,我让卡尔先生协助果果的留学和生活安排。我到伦敦的次数多些了。我到卡尔家,一般也带上果果。媚佳每次见到我对果果呵护倍加都会有些酸溜溜地说带刺的话,当然,很注意礼貌。果果不喜欢媚佳,倒是梅婷很喜欢果果的单纯、靓丽和文静。果果在外总是很文静端庄的。果果和媚佳有些互相暗自你来我往互斗的意思。好在谁都看得出,我对果果的爱护更象是长辈对孩子的感情,所以媚佳也总不会与一个孩子太多的斗气。
  一次,我在伦敦与卡尔谈一个项目,大概呆了近一周,贝卡耐不住,到伦敦来看望我。卡尔夫妇请我和贝卡到他别墅。贝卡让媚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媚佳可以不怎麽在乎玛格丽特,但年轻妩媚的贝卡她觉得自己无法相比,所以明显感觉到媚佳比平时沈默了许多。
  贝卡按礼节陪我赴宴,没觉得特别,但她感觉得到卡尔的分量和我与卡尔的不一般的关系。也不知这个鬼精灵回巴黎後是怎麽与奥丽泰学说的,当有一天我和奥丽泰做爱後静静躺在床上时,奥丽泰靠近我,问:“亲爱的,你与卡尔先生很好?”
  “是啊。怎麽?”我看著奥丽泰有些躲闪的眼睛,心一沈,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是真有些生气了,别的人可以不理解我,奥丽泰不应该心存怀疑,别说我根本就没想到靠罗桑的资产起家,我们家族的企业本身就远远超出罗桑的实力。念头及此,我刷地坐起,脸色肯定很难看,奥丽泰尖叫著扑到我怀里搂紧我:“亲爱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我抓过电话,给贝卡打电话,奥丽泰恳求地看著我说:“给谁打电话,求求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我让贝卡马上到奥丽泰的寓所来。奥丽泰听是给贝卡打电话多少心安些。见我穿衣,奥丽泰也忙著穿衣,嘴里不停地嘟囔。
  贝卡不知发生了甚麽事,急急地赶来了。我让她坐下,对奥丽泰和贝卡说:“正好你们母女俩都在,有些事情我得说清楚。我与你们相好,是我们彼此喜欢,没有搀杂任何别的因素。我同意奥丽泰管理罗桑先生的生意,是因为我敬重罗桑先生,我喜欢你们,愿意帮助你们处理一些你们还不太熟悉的事情。从今以後,我将生意转交巴提。罗桑先生,我还会关注的,即使你们反对我依然会向你们提供我的意见。至於我们的关系,如果大家愿意来往保持,否则可以立即分手。”
  奥丽泰和贝卡听完我的话惊呆了,贝卡抱怨地向奥丽泰嚷:“妈咪,你向大卫说甚麽啦?”
  奥丽泰说:“我只是问他是不是与卡尔关系很密切,我没有说甚麽。”
  贝卡依偎到我怀里,柔柔地抚摸我脸,说:“亲爱的,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不想再听见分手的话。”
  我亲亲贝卡,道:“我也舍不得你,分手的话我收回,但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奥丽泰见我与贝卡亲热,有些尴尬,她笑笑,说:“大卫,别这麽小心眼嘛,我只不过问问,还象现在这样,好不好?我保证再不提这件事。”
  我看著奥丽泰,说:“奥丽泰,这不全怪你,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样议论我,但你们要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解释,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求求你,别这样。”奥丽泰哀求地看著我。生意上的事贝卡不好发言,只是恳求地看著我。
  我笑著说:“这件事你们别操心了,我明天与巴提商量。”
  “可是我真的更信任你。”奥丽泰继续争取,眼里露出真诚。
  我对贝卡说:“让你晚上跑一趟,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
  贝卡嘻嘻笑笑,她才不管甚麽生意不生意呢,然後看看奥丽泰,说:“妈咪,那我就带大卫回房间休息了?”
  奥丽泰勉强笑笑,没说话。贝卡嬉笑著拉我到她的房间。
  第二天,我将巴提。罗桑约到办公室,我请巴提坐下,说:“巴提,我想罗桑先生的生意全权交给你管,但是重大的项目决策还是要与我商量。”
  “为甚麽?”巴提。罗桑吃惊地看著我。“你与夫人商量过吗?”
  我点点头。
  巴提。罗桑沈默不语,他知道奥丽泰是唯一有权决定罗桑的生意的人,他看看我说:“我与夫人商量後再回答你。”
  “好的。”
  我在办公室与安格尔谈事,奥丽泰来了。玛利亚陪奥丽泰到我办公室,安格尔尊敬地向奥丽泰问好,然後告退。
  房间只剩下我和奥丽泰,奥丽泰非常冷静,她坐下,凝视著我说:“大卫,我不管你是怎麽考虑,我昨晚的意思没变,我只相信你。如果你觉得利益方面有甚麽问题我们可以协商。我现在没把你当作我朋友,我们是说生意。”
  我看著奥丽泰,我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形式上的事不得不做。
  “我倒也不是完全怕别人误会或其他,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就好,但我确实考虑换一种管理模式可能更好。”
  “我不管你怎麽考虑,我只相信一点,没钱的人管理我的资产我不放心,而实力比我强的人管我的资产我放心,至少,管理者更注重自己的尊严和名声。”
  我看著奥丽泰,谁说她不精明?
  “还要我怎麽求你啊。”
  我看著奥丽泰,说:“我以後任何的决策你都支持我?信任我?”
  奥丽泰点点头。
  “任何人向你说甚麽都不会动摇你今天的决定?”
  奥丽泰点点头。看看我,奥丽泰轻轻说:“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遇到与卡尔先生类似的公司合作,你能告诉我一声,行不行?不是不信任,我只是想知道谁是我们的合作夥伴,谁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
  我笑著说:“当然,我应该告诉你。不是你自己不愿听吗?”
  奥丽泰松弛了下来,笑道:“我们的关系还象过去一样?”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与生意无关。”
  奥丽泰上前搂住我深深吻吻,略羞怯一笑,说:“我以为会失去你。”
  我搂住奥丽泰腰,我们坐下,我笑道:“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奥丽泰吻吻我,说:“那你昨晚怎麽不理我了?”
  我看看奥丽泰,笑了:“你不会吃贝卡的醋吧?”
  奥丽泰亲昵地打我一下,脸腾地红了,说:“可确实你昨晚对贝卡更亲热些,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雨过天晴,似乎一切变得更灿烂。
  那时我就觉得欧洲市场我真的开始进入了。
  小蓉介绍果果新认识一个朋友艾莎。霍顿。艾莎很受交际圈绅士们的欢迎。我带果果出席有些聚会时偶尔带艾莎一块参加。卡尔夫妇和媚佳与艾莎也都比较熟悉了。以後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後,我参加一些交际活动常常只带上艾莎,包括到卡尔的乡村别墅纯粹私人聚会。
  艾莎有一种天生的亲合力,她能与所有不同的人处理好关系,虽然可能没有特别知心的密友,但所有人都不会反感她或在背後诽谤她,这在交际圈是很不容易的。
  那时我与卡尔的生意几乎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借助卡尔的公司和我们共同开展的项目,我挤进了乔治。汉密尔顿一直没带我进入的伦敦金融业。伦敦的金融市场和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市场、亚洲香港、日本、新加坡的金融市场融合,使我们公司对全球金融业的判断和决策提供了更便利的资讯和资金。我开始成为伦敦圈里重量级的人物了。检验的标志是看你在交际圈中女士们对你的态度。
  法国、伦敦虽然有区别,但本质一样,上流社会是一个糜烂的圈子,但这个圈与日本、美国不同,比如未婚的女孩子她会主动与你交往,虽然彬彬有礼得多,夫人太太们则是更大胆,似乎在法国、巴黎上流社会你不用因为与哪位漂亮妩媚的夫人约会而内心感到太愧疚,她们以获得男人的青睐为荣。至於那些初踏交际圈的小女孩,你尽可放心地去勾引,关键看你自己的能耐,没谁限制你,包括女孩子的父母,你倒也没有要承担甚麽义务的责任感让你左右为难。
  媚佳有更多时间和机会越我接近,甚至可以说更便利诱惑我。但我不敢冒险与她来往,玛格丽特的因素,卡尔夫妇的因素,同时我内心觉得似乎把握不住媚佳的思想和真实想法。
  与艾莎正式同居後有一次到卡尔家聚会。艾莎与怡伦和怡妮到女孩子的房间去说悄悄话去了,怡伦和怡妮与艾莎关系很好的,因为她们的家庭教师猛沙小姐既是果果的朋友,也是艾莎的朋友。
  我与卡尔在书房简单聊聊生意上的事,然後到客厅。媚佳和梅婷在客厅闲聊。
  见我出来,梅婷请我坐。媚佳坐正身子,笑微微地说:“大卫,艾莎真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英国女孩子。”
  “哪方面?”我问媚佳。
  “好象她甚麽事情从来不生气,而且总是那样文静端庄,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女孩子啊?”
  我哈哈一笑,说:“我也从来没见过你生气呀。如果说喜欢确实是,但我也没甚麽地方能够让艾莎生气吧?”
  媚佳笑笑。梅婷看著出来的卡尔说:“艾莎小姐还在小宝贝房间里?要不让艾莎小姐出来休息休息?”
  “艾莎小姐正与孩子们玩得高兴,孩子们不会让她离开的。”
  “与怡伦、怡妮有甚麽好玩的?”媚佳笑著问。
  卡尔耸耸肩,梅婷对媚佳说:“难怪孩子们不是太欢迎你,你向艾莎小姐一样,她们自然会喜欢你的。”
  “梅婷,你这是干甚麽呀,让卡尔听了对我有意见是不是?”媚佳嘻嘻笑著说。
  卡尔笑笑,没说话。
  晚餐後,怡伦和怡妮缠著我,要我与她们一块游泳,我、媚佳、艾莎一块在游泳池里游泳。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媚佳身著比基尼露出她娇艳的身体,媚佳有一个迷人的身体。
  夏天,我邀请卡尔夫妇,媚佳,怡伦和怡妮到美国度假。
  在纽约,安排卡尔一行下榻在公司北侧的NewYorkHiltonandTowers,这样当梅婷她们出去玩时,我与卡尔可以抽空到公司与美国公司的杰克等公司高层见面。
  媚佳从乘上飞机那一刻起就脉脉含情地向我暗示,连不知怎麽回事的怡伦和怡妮都看出了点甚麽。在飞机上,怡伦偷偷对我说:“媚佳喜欢你。”怡伦和怡妮从来是直呼媚佳名字的。
  我在怡伦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小孩子知道甚麽。”
  怡妮靠过来,不满地说:“你们说甚麽呀,鬼鬼祟祟的。”
  我笑笑遮掩过去。
  在NewYorkHiltonandTowers住了三天,与公司的广泛接触完後,我让公司安排卡尔夫妇一行搬到可以说是纽约社交中心,富有欧洲格调的位於5thAve。at61stSt。,NY10021的ThePierre。在ThePieree隔三差五的有各种宴会,而且我要请朋友们来与卡尔聚会也比较方便些。给卡尔广泛安排各种聚会和介绍美国商业、娱乐、华尔街的朋友聚会不多说。
  我觉得命里注定与怡伦和怡妮有缘,对刚刚十来岁的女孩子们来说她们显得太幼稚了些,但她们那种与我天生的亲昵和亲热,让媚佳都嫉妒得眼红。
  或许我天生没那些所谓礼节,尤其是与卡尔一家就象自己家人一样,所以大家相处都很随便,更因为离开了英国而在美国旅游,怡伦和怡妮只要我有空就缠著我与她们玩。
  一天晚上,我与艾玛刚洗完准备就寝,门铃响,艾玛穿著睡衣开门,怡伦和怡妮偷偷钻进来,看我们的样子,知道准备睡觉。两个女孩子看著艾玛脸红了,她们以为我一个人在房间,那是她们第一次明白我与艾玛的关系。
  我笑著问:“怎麽不睡呀?”
  怡妮嘻嘻笑著说:“我们想让你带我们再去时代广场玩。没想到埃米在这里。”
  艾玛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说:“你们这样喜欢玩,干脆我们明天搬MarriottMarquis去住,这样你们在房间就可以看见时代广场了。”
  “你想父母怪罪我们啊?”怡伦翘起嘴说。
  我笑笑,看看艾玛说:“要不,出去玩玩?”
  艾玛耸耸肩,她没意见。
  换上衣服刚出门,碰到了刚从酒吧回来的媚佳,她脸色红晕,兴奋地问:“你们去哪儿啊?”
  “出去玩玩。”我笑著回答。
  “我也去。”媚佳说著跟上我们。
  来到西42街和百老汇大道(W。42ST,andBroadway)的时代广场TimeSquare,下车前我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记住,跟著我不许乱走,不该看的地方不许看,不让进的地方不许进。”
  怡伦嘻嘻笑著说:“还那麽多条件啊。”
  “同不同意?”我知道乱糟糟的时代广场是怎麽回事,我怕以後卡尔知道後不高兴。
  怡伦和怡妮看著登火通明如同白昼的时代广场早兴奋不已,甚麽都答应了。
  不多说带她们玩,她们的高兴与我心里的紧张。总算玩了三个多小时,带著依依不舍的怡伦和怡妮回到酒店。
  送怡伦和怡妮回房间後,我回到自己房间。媚佳居然在房间,正兴致勃勃地与艾玛说笑。见我进来,媚佳说:“大卫,你可从来没带我单独出去玩过。”
  “好啊,有时间我带你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我笑著说。
  媚佳笑笑,静静地看著我,她眼里流溢出明显的渴求。艾玛看看我,我笑著对媚佳说:“媚佳,我明天陪你逛商店好了,早点休息吧,我和埃米也该休息了。”
  媚佳看看坐在我身边微微笑著的艾玛,明白了,她起身强颜笑笑说:“晚安。”
  我轻轻抱住媚佳,亲亲她,说:“晚安。”
  正好卡尔夫妇第二天要去拜访家族的一位亲戚。我、艾玛陪媚佳逛街,这种苦差事是艾玛非常喜欢的。SaksFifthAvenue商品之丰富,在第五大道也是首屈一指的,逛完出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但看媚佳和艾玛兴致很高,只好陪她们继续逛,但我说好再逛一家店。於是来到专以上流阶层人士为消费对象的高级名牌商店位於7455thAve。的BergdortGoodman,我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小雪、真濑包括小薇、王枚到美国都喜欢逛的店。
  回到ThePieree,我沐浴休息,同时打电话问候各地朋友。
  媚佳进来,远远坐著,看著我。我挥挥手,她静静坐到我身边,我正好与贝卡通话,告诉她美国之行的情况。媚佳柔柔地看著我,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腰。放下电话,媚佳仰头看著我,眼里充满恋恋的柔情,她微微张张嘴无声地笑笑。
  我看著她,媚佳俏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嘴唇湿润鲜嫩,象是等待著被亲吻。两只妩媚的眼睛里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薄的水雾似的朦胧。
  媚佳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柔媚之极,悄声说:“我想去卧室。”
  我看著媚佳:“你知道我情况的。”
  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後挑起美目凝视著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由次,我将婉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婉婷首先一楞,然後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艾莎第一次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她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後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与我并没有甚麽关系。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後看著我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於出了家门你与任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点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著我来,我怎麽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著,看著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法面对。”
  “噢,婉婷。”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知道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虽然最终果果与罗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於也没有垮下去。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离婚後,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梅婷病床前。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於,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甚麽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著甚麽。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於是过去安慰她。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著。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後,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我抚摸著媚佳的身体,说:“媚佳,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著泪水。
  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们的孩子来探望。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甚麽时间再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沈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默默坐著,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後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参考背景>)
  那是卡尔夫妇最後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但告诉我卡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的法律文件。
  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香港。
  小雪来到伦敦。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与梅婷聊了近一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甚麽,我当然也不好多问。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著怡伦和怡妮发呆。
  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除了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後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
  说完,梅婷看著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
  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甚麽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
  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
  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沈甸甸的。怡伦含著哭腔问:“究竟发生甚麽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著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
  梅婷看著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
  “谢谢。”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甚麽了,为甚麽小雪会那样看著怡伦和怡妮。我只觉得沈重和悲怆。
  半个月後,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隔了三个小时,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
  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半年後,怡伦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
  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未来。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
  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著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佳的寓所。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著说:“大卫,我要你,我太孤独,太寂寞了。”
  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著媚佳安慰她。媚佳在我怀里抽泣著睡著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著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後也躺倒在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麽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说著,手伸进我怀里,身体下面,我看著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
  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的寓所。
  约翰先生已经走了。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哭著。看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麽样?没受伤吧?”
  “对不起,对不起。”媚佳哭著向我说。
  我早知道媚佳一直与约翰先生有联系的。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承诺不与其他人交往的。”
  “不是,不完全是。”媚佳声音放低了,有些害怕地看著我。
  我看著媚佳,问:“告诉我,怎麽回事?”
  媚佳沈默不语了,既不哭,也不说话,我又催问一次。媚佳大哭嚷道:“不要逼我,我都说,我甚麽都告诉你。”
  我觉得肯定有甚麽重要事情。
  媚佳调整情绪,垂著头,说:“我一直与约翰先生相好。最初是玛格丽特小姐介绍我们认识,我爱约翰,可是约翰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因为玛格丽特有一个很有势力的祖父。开始,我答应不影响约翰与玛格丽特来往,只求他能与我偷偷幽会,可是我做不到,我要求约翰必须与玛格丽特分手,约翰当然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他知道得到玛格丽特意味著得到甚麽。有一天,约翰突然非常热情地约我,在他家我们亲热後他说他可以与玛格丽特分手,告诉我他实际上爱的是我。”
  媚佳偷偷看我一眼,我平静地等她继续。媚佳继续说:“可是,他说他希望我能协助他与卡尔一起合作生意上的事。”我抱住媚佳的手有些发抖。媚佳声音更低了:“我同意了。我开始向梅婷说,梅婷让我直接向卡尔说。卡尔拒绝了。可是我不敢回绝约翰,---後来,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交往,我每次找机会与卡尔说,卡尔都拒绝了。直到你出现,约翰觉得我不象过去热情,而且他知道你和卡尔合作後,他更没有希望了。我们也几乎没有了甚麽来往。可是他今天突然来找我,告诉我他已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合作,希望我帮他,我拒绝了。并与他吵了起来。约翰暴跳如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麽凶狠,他打我,见我大声尖叫他才住手离开。我对不起卡尔和梅婷,对不起你。”媚佳说著,泪水顺脸颊流淌。
  我盯著媚佳:“卡尔夫妇的死与约翰和你有关?”
  媚佳惊恐地看著我:“不,没有,没有。”
  我松开手,我不愿再碰媚佳,这是一个可能连亲人都背叛的人,虽然是为了爱情。媚佳知道我们完了,她泪如雨下,只是忏悔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起身走出了媚佳的寓所。
  以後因为法律诉讼方面的原因,我与媚佳见过多次,但都是在正式的场合,听说约翰再没干扰媚佳,至少我不用忧虑媚佳的生命安全,我可以保证媚佳一切经济上的来往,保证她有一个富裕的生活,但我和她在感情上形同路人,而且我不允许她探望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应该愧疚见到她们。
  媚佳告诉我她要到台湾去生活,毕竟台湾还有她家一些亲戚。我同意但我们没有太多联系。
  我曾让一个朋友到台湾时顺便拜访媚佳,朋友见我告诉我,听说媚佳一直定居在加拿大。我想,在一个新的环境下生活可能对媚佳更好。其实以後心静下来我偶尔还是挂念媚佳的,毕竟她是梅婷的妹妹,是怡伦和怡妮的亲姨。
  前两年,怡伦和怡妮都是大姑娘了,她们到加拿大旅游,我让她们去看望媚佳。
  回来後,怡伦和怡妮告诉我,媚佳依然很妩媚漂亮,而且很关心我,说著,怡伦和怡妮互相挤挤眼,然後几乎一口同声地说:“我们可不想让你见她。”
  确实,以我目前与怡伦和怡妮的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见媚佳。但听说她生活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告慰卡尔和梅婷在天之灵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6:18

第八十八章 卡塔尼亚美女:塔莉西亚
  有一年,我认识的波多黎哥圣胡安的美女基尼。奥古斯特与意大利一家知名模特公司签约,基尼在美国时,我陪她玩了一周,然後送她去了意大利。
  基尼的签约公司在米兰。最初一段时间,基尼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渐渐的,电话少了,我想她可能适应环境,甚至有了新的男友,所以也就不再想著与她联系。我个人觉得,基尼属於那种天生不会为一个经常不在身边的男人守身如玉的,既然我也不可能让她在美国呆著我天天看护著,就随她去了。
  一天,基尼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很想念我,而且她有半个月的休假,希望我能到米兰去看她,她希望我陪她到欧洲其他国家旅游。
  正好伦敦的卡尔先生希望我到伦敦商量些事情,於是我先到伦敦,呆了两天,告别艾莎,然後直接奔米兰。我怕到巴黎又被贝卡缠著走不开,所以直接去意大利。
  刚到下榻酒店,基尼就来了,她兴奋地扑到我怀里亲热地吻我,基尼看上去浑身都象熟透了,无处不散发出性感的魅力。她似乎没有我冲动象是热情有余身体反应不足。
  坐下,我笑著问基尼:“谈男朋友了吧?”
  基尼一下楞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她忸怩地坐在我旁边,似乎不太好意思靠近我。我微笑著,心里反而很坦然。
  “谈过一个,可我不喜欢了,现在没有。”
  “所以想起我来了?”我笑著开玩笑。
  “谁叫你老不来看我。”基尼翘嘴说。我看看她:呵,倒是我的错了?
  我笑笑:“我不干涉你,你应该新交朋友的,不是在美国时我就表态了吗?”
  基尼贴到我身边,盯著我嚷道:“噢,你就这样看我们的关系啊?”
  “那你要我怎样?这才几天没见你自己就又找新的男友了?”我一听倒也气不打一处来。
  基尼语塞了,顿了顿,基尼说:“我不是寂寞嘛,他是我们公司的模特总监,结果相处了一个月就发现不喜欢他。你找别的女孩子我可从来没说甚麽。”
  “既然这样就彼此别说甚麽。”我看著她说。
  基尼拉拉我衣角,轻声说:“好啦,算我不对了。我可是真心想念你,要见你的。”
  “我这不立即来了吗?”我说。
  “谢谢。”基尼妩媚对我一笑,我心里一荡:管她跟谁好呢,基尼确实是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大家相处时互相感觉好就行了。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基尼依偎著我说:“带我逛街去吧。”
  “你知道我不爱逛街的。”我说。
  “去嘛,呆酒店干甚麽。我带你出去观光。”
  我被她生拉死拽带出了酒店。基尼先带我看了回顶大教堂,然後开始逛商场,我觉得这才是基尼的主要目的。正好大教堂旁边,有一家大型百货商店丽娜馨特rinascente,进去看看各种名贵服装,基尼好象换了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可以用狂购来形容。然後到大教堂东北高级时装店集中的蒙特那波雷奥内大街ViaMonteNapoleone,以及与之平行的斯匹嘎大街Vad。Spiga,其中间一带、橱窗陈列非常漂亮的名店令人目不暇接。
  一直到天黑,基尼才意犹未尽地随我回到酒店。用餐期间,基尼手机没停,看来朋友真的很多。倒是每次基尼都三五句话就打发了打电话的人,而且每次都不忘道歉地说:“对不起,我男朋友从美国来看我了,我有时间再与你联系。”似乎故意说给我听,表示那些关系都是正常的朋友。其实用不著,但我也真烦她那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也许意大利人真的天生爱说话闲聊,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著手机,这在欧洲其他国家还真没有这麽明显。
  餐後,正好斯卡拉座上演歌剧《托兰德特》,基尼带我去领略了正宗的意大利歌剧。那时我觉得基尼才刚刚恢复到我们在波多黎哥,在美国时的感觉,从基尼那柔柔缠绵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我觉得基尼已经无心继续逛夜景了,她希望早点回酒店,她身上散发出性的诱惑和身体的欲望感染了我,我们都渴望单独相聚,亲热做爱。
  似乎不用商量,我们匆匆回到酒店,急急地脱光自己,马上开始做爱,那种久别重逢的激情刺激得彼此都兴奋不已。
  当两人静静躺下後,基尼趴在我胸膛,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好後悔,真对不起。”
  我笑著开玩笑:“与我做爱後悔了?”
  基尼脸红地在我耳朵轻轻咬了一下,娇媚地小声说:“你知道的。你不生气了吧?”
  “我生气了吗?”
  基尼撇一下嘴,说:“我知道你不高兴的。原谅我了,啊?”
  对这个既会疯狂购物又会哄人高兴的女孩子,你真没法生气,即使她与别的男人刚睡过觉,我觉得我自己有时也不知是真不高兴,不在意,或假的。至少暂时基尼对我温柔有加,温顺听话。
  清早,我醒来,远远看见基尼穿著刚刚能遮住臀部的体恤,没有穿乳罩和裤衩,正来回走路嬉笑著接电话。基尼那褒电话的功夫真让我叹服。
  基尼扭头看见我醒了,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弯腰亲吻我一下,然後说:“我的朋友要来看你,欢迎吗?”
  “甚麽朋友?”我问。
  “你以为谁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基尼嘻嘻笑著说。
  我手伸到基尼毛茸茸的地方抚摸,基尼夹夹腿,手指放在嘴唇摇摇头,嘻嘻笑著说:“亲爱的,你别挑逗我,否则我让你清早就累死。”
  这女孩子怎麽说话变得如此啊,真让我难以接受。
  可能是看我悻悻的样子,基尼捂住话筒亲亲我,说:“我开玩笑的,别不高兴啊?”
  我刚起床洗毕,基尼所说的朋友来了,真的是一个艳丽的大美人。
  她伸手给我,笑道:“塔莉西亚。”
  我微微一笑:“大卫。”
  意大利早餐实在简单,我喝了杯咖啡,吃了点面包。这点早餐还不是基尼想起来的,是艾玛点好让服侍生送来的。弄得基尼忙著道歉说她忘了。小女孩子一高兴,哪想著别的事。
  塔莉西亚打扮得“光鲜亮丽”(bellafigura),一看就是地道的意大利人。
  见我用完餐,基尼笑著对我说:“亲爱的,我想让塔莉西亚做导游,先带我们在意大利玩玩,然後再去其他地方。”
  我想起那次与法国女友奥丽泰和贝卡的经历,心有余悸。我笑著说:“与埃米商量一下再说吧。”
  基尼不高兴地翘起嘴。塔莉西亚小声问:“埃米是谁。”
  “就是刚才为他准备早点的小姐,他的影子。甚麽都听埃米的,你就不能先答应让我高兴些然後你再与埃米商量啊?”
  简直是小孩子脾气,我笑笑,懒得与她争辩,其实,基尼也是知道我所有日程是由艾玛安排的,正如她说的,其实只是希望在塔莉西亚面前显得我多麽喜欢她而已。
  基尼恨不得立即就走,她给旁边房间的艾玛打电话,请她过来,其实,所有人对艾玛都很客气的,他们知道得罪了艾玛,想知道我行踪几乎不可能的。
  艾玛进来,基尼高兴地搂著艾玛亲热地问候,女孩子就是变得快,然後又给她介绍塔莉西亚认识。
  艾玛一听基尼的旅游打算就犯嘀咕了,她看著我,说:“上次意大利之行让我现在还胆颤心惊,行吗?”艾玛简单象基尼叙说了上次意大利之行,当然,没说与谁一块。
  基尼一听,加上艾玛夸大了危险,也吃不准了,塔莉西亚笑著说:“没关系,那是很少有的,我就是卡塔尼亚人,我很熟悉的。”
  我一听,那不是西西里岛吗?黑手党的大本营。我不是完全为自己著想,虽然说实话我也并不是不怕死,但真不希望惹麻烦,而且我知道我也还有些利用价值,至少我不希望小雪她们担心。
  塔莉西亚见我们仍定不了,爽朗地笑著说:“没那麽恐怖,我爷爷是西西里岛最受尊重的人,在卡塔尼亚,谁也不敢欺负我的。”
  艾玛就是不同意,而且怕我同意她没法更改,看著我说:“必须想好,否则我没法向伊芙琳交代。”
  “伊芙琳又是谁?”塔莉西亚问基尼。
  基尼翘翘嘴:“他夫人。”
  我知道小雪每天要与艾玛通电话问我行程的,而且艾玛一般不会欺骗小雪。
  基尼赌气地坐著不理睬我们。
  塔莉西亚笑笑:“基尼,这样的话,我只好自己回家了,以後有时间再去卡塔尼亚旅游吧。”
  “不,不,我要去,我要去。”基尼嚷著。
  我笑笑看看艾玛,艾玛耸耸肩,意思是你自己定吧。
  塔莉西亚对我说:“这样吧,我哥哥在卡塔尼亚当警察,我让他派几个人跟著我们,艾玛小姐该放心了吧?当然,得付些费用。”
  “没关系,就这样吧,他有的是钱。”基尼高兴地说,说著基尼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说:“你同意吧,求你啦。”
  我想既然这样,去就去吧。
  几乎穿越了整个意大利,来到了卡塔尼亚。
  果然有几个警察等著我们。塔莉西亚奔著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跑去,搂抱著亲吻,然後拉著男人过来,给我介绍说:“大卫先生,这是我哥哥洛丁。”
  我与洛丁拥抱一下,然後互相打量,洛丁与我个头差不多,但一看明显比我结实黝黑。洛丁留著短须,显得轮廓分明,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象一只鹰一样敏锐。我不想介绍更多洛丁的个人情况,总之以後洛丁成了我生命中最贴近的人,他成了我的安全顾问,你也可以说是私人保镖。
  到西西里,真象塔莉西亚说的,其实更多的是漂亮的风景和宜人的风光。基尼还总笑我大惊小怪。
  离开巴勒莫,去阿格里琴托,两个小时之内,沿著海岸往前走直到特尔米尼。伊梅雷塞,目之所及,山碧水清草木葱茏,掩映著鳞次栉比的别墅,美不胜收。离开海岸拐向罗卡巴隆巴,周围变成另一番景象,除了一些稀疏的无花果树点点绿外,土地涂抹著单调的农作物的颜色,土质贫瘠板结而有杂乱无章,黄色一片麦浪而无风景可言。
  我们先後去了巴勒莫、墨西拿、特拉柏尼、卡尔塔尼塞塔、意大利的最南端科伦蒂岛角、锡拉库萨,然後又回到塔莉西亚的家乡卡塔尼亚。塔莉西亚的家乡在乡村,我们并没有跟著去,洛丁陪著妹妹回家,有几位警察依然保护著我们。
  基尼非常高兴,玩得兴起早忘记了我对她的叮嘱。我觉得也没甚麽事於是也没太在意。
  洛丁和塔莉西亚回家的那个晚上,我们住在酒店的顶层,突然听见枪声,吓得基尼紧紧搂住我不敢吭声。我听洛丁由次用餐时说过,如果听见枪声千万不要开灯,所以黑夜里感到基尼身体在哆嗦,我悄声对基尼说:“我得去叫埃米过来。”基尼不松手,等了一会儿说:“我跟著你。”
  我们摩挲著穿上衣,然後摸到艾玛的房间,幸亏艾玛历来总是住我隔壁。敲门,艾玛也在房间里颤栗著问谁,听见我的声音,艾玛开门。偶尔传来枪声,一会儿宁静,宁静中显得分外紧张。三人坐在床上,艾玛和基尼都紧紧缩在我怀里,我搂紧她们,艾玛小声问:“到底出了甚麽事?”
  谁知道?
  突然枪声大作,基尼和艾玛都捂紧耳朵头深深扎在我怀里,盖著床单。又归於平静。
  我们一直坐到天亮。白天,似乎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人们懒洋洋地象过去一样忙作。但是无论是洛丁还是塔莉西亚都没来。
  白天我们睡了一觉,吃了些东西,问饭店经理,他摇头告诉说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保护我们的警察依然在,他们没得到钱是不会擅离职守的,谁也好象没发生甚麽事一样,或许已经司空见惯了。
  夜晚来临,夜里宁静,平安无事。三人住在一间方里,除了偶尔亲吻一下,谁也没有心思做爱。在一个不安定的环境下,人是没有情欲冲动的。
  天亮,一直到下午,依然没有洛丁和塔莉西亚的踪影。基尼提议我们离开,给酒店留言。艾玛也同意。但我觉得洛丁不象是不打招呼就走的人,而且我应该支付给他酬金说实话我也不愿交给保护我们的警察交转。
  我与其中一个警察交流,他勉强懂些英语,让他替我打听洛丁的消息,并给了他一些钱,我想不要给太多以免引起众人的贪心。那个警察接过钱,我觉得他似乎知道发生了甚麽事。他同意为我联系洛丁。黄昏,警察回来了,告诉我,洛丁希望我们离开。我觉得警察的话是真的。但我依然不想就这样走。九点多锺,我和艾玛、基尼正准备睡觉,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开门,是洛丁。
  看见我们,洛丁如释重负,也十分感动。他知道我是等他们的消息。洛丁说话很简练,他简单告诉我们,除了些小问题,警察与当地某家族发生了些冲突。他家人为了帮助那个家族说话,也被警察软监起来。其中包括在家里度假的塔莉西亚。说完,洛丁准备走,让我们天亮就离开卡塔尼亚。
  我叫住洛丁,给了他一些钱,洛丁看看我,收下。我问他有甚麽我可以帮忙求助他家人的,我知道钱能通路,告诉他我可以花钱帮助他。洛丁迟疑了一下,冷酷的眼睛里有一丝暖暖的东西,他告诉我,需要五十万美元。我看看大气不敢出的艾玛和基尼,点点头说:“天亮陪我到银行。”
  “我怎麽还你?”洛丁看著我问。
  “算是朋友帮助,以後有就还,没有就永远欠著。”
  “可是我不愿欠钱。”洛丁平静地说。
  我看著洛丁,说:“你明天安全送我们离开,算我付你的酬金。”
  洛丁紧紧盯著我看了许久,点点头:“谢谢。”
  当艾玛和基尼确认我们离开了卡塔尼亚时,才轻松地舒了口气。基尼小声对艾玛说:“埃米,对不起,我来时误会你了,真的很恐怖。”
  我笑笑:“其实,没有甚麽大问题,毕竟与我们不相干,是不是?不过,基尼,记住以後不要任性。”
  难得基尼乖巧地点点头,同时担忧地问:“塔莉西亚会不会有甚麽事?”
  我安慰她。
  基尼的假期过了一半,我只好陪她大瑞士呆了一周,住在北京认识的一个朋友小薇的妹妹小佳的寓所。分手前,基尼告诉我她想离开意大利。我劝她先呆著,基尼说我必须经常去看她,我答应她了。基尼回意大利,我则直接回到了香港。
  三个月後,我到巴黎,基尼说想到巴黎看我。我同意了。基尼与塔莉西亚一起来到了巴黎。安排住进15pl。Vendome的Ritz,然後我与贝卡请她们LeGrandVefour用餐。
  贝卡对基尼很在乎,毕竟这是世界选美公认的冠军,但见面我觉得贝卡倒不以为然,确实与贝卡相比,我觉得基尼似乎没有贝卡妩媚靓丽。相反,贝卡倒更看重塔莉西亚,按照法国人的眼光,塔莉西亚那黝黑的因日光而变得健康的皮肤,灵巧性感的身体,轮廓分明的脸型似乎更加艳丽,诱人。
  那时我与卡尔除了产业投资企业并购和金融领域联合外,也正探讨投资证券的相关问题,时常跑伦敦。我个人部分接受本杰明。格雷厄姆价值投资法的部分理论,他代表了低风险的数量分析投资方法,但确实他不考虑公司的业务特征,也不考虑公司的管理能力,他的调查仅限於公司档案和年度报告,存在较大的理论缺陷,由於格雷厄姆的安全空间理论是十分重要的,因而使他理论中的许多缺陷都可以忽略不计。卡尔侧重於菲利普。费雪的投资理念,偏向於投资组合集中化而不是多元化,即投资组合仅包括几种股票。经过几次磨合,我们趋向於综合费雪公司业务及管理的质量方法和格雷厄姆的理解价格和价值的数量方法的综合的投资方法。不多说。
  由於相对忙碌与巴黎和伦敦之间,基尼和塔莉西亚的到来只好让贝卡多陪同了。好在女孩子们很快能够找到她们自己的共同点和兴奋点。
  正好休息日,我回到巴黎,基尼抱怨我在伦敦呆了四天没理睬她们,我笑著答应陪她们几天。贝卡似乎明白我与基尼的关系,基尼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和言行的,赌气干脆邀上小蓉一块旅游去了。我於是让基尼和塔莉西亚搬到别墅居住。
  塔莉西亚一直非常感谢那次在西西里对她的帮助,并告诉我洛丁一直希望能当面致谢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塔莉西亚身体有一种性的直接冲击力。我与塔莉西亚的结合似乎实在一种很自然地状态下建立起来的。
  一个晚上,我洗完,穿上睡衣来到书房取一份文件,正好塔莉西亚也穿著睡衣圈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的看电视。基尼在另一间房通电话,她是只要有空就打电话。我路过客厅,塔莉西亚向我笑笑,我过去看看她看的节目,站了一会儿,没觉得有甚麽好看的,於是上前塔莉西亚起身搂住我腰吻我一下,道晚安。我搂住她腰,她丰满的乳房顶在我胸前,让我顿时一种冲动。塔莉西亚脸一红,抬头眼睛盯著我,我亲吻她一下,问:“去我房间?”
  塔莉西亚瞥了另一间房打电话的基尼,凝视我几秒点点头。我上楼,塔莉西亚默默跟在我身後,进房间,我刚转身,塔莉西亚搂住我嘴凑上来,我们亲吻拥抱在一起。
  一个成熟性感的身体带给你的愉悦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
  做爱躺下後,塔莉西亚亲昵的贴紧我。传来脚步声,基尼推门进房间,她楞住了,看看床上一丝不挂缠绕在我身上的塔莉西亚,基尼扭转身,啪地狠尽关上门。塔莉西亚随门声身体一颤。我笑笑,塔莉西亚不好意思地随我笑笑。
  第二天,我和塔莉西亚同时下楼,基尼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见我们,基尼盯著塔莉西亚,塔莉西亚不自然地笑笑。基尼对嚷道:“你不是说陪我们逛街的吗,怎麽现在才起床啊?”
  “你让我们吃点东西再谈玩的事,好不好?”我笑著说。
  基尼气臌臌得不吭声了。
  米西进来让我们去用餐,基尼一甩头:“我不吃。”
  塔莉西亚上前对基尼说:“基尼,对不起。”
  基尼看她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再也不看我们。
  无论怎样,一进商场,基尼的眼睛就发亮,早把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她缠著我要买这买那,也许是为了弥补我与塔莉西亚的事对她的伤害吧,那天我几乎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当然,塔莉西亚也不象过去拘谨,也让我为她买了不少的时装、化妆品和小装饰品。
  夜幕降临,基尼早早地依偎到我身边,那晚出奇地没有甚麽电话干扰基尼。我去书房打电话,刚接通小雪,就听客厅基尼与塔莉西亚吵起来。小雪在电话里问:“怎麽乱糟糟的,谁吵架呀?”
  “可能是电视节目吧。”我只好随口编了,匆匆与小雪说了几句,我有些生气地走到客厅,见我出现,基尼和塔莉西亚都住了口,但显然刚才吵过,谁也不看谁。
  我说:“吵甚麽呀,有甚麽大不了的事。”
  基尼和塔莉西亚谁也不吭声,等了会儿,基尼起身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说:“休息吧,我们不会再吵了。”
  我看看塔莉西亚,塔莉西亚扭头不看我们,丰满的乳胸一起一伏,显然还没从吵闹中平静下来。我对塔莉西亚说:“塔莉西亚,你也早点休息吧。”说著,我与基尼上楼。
  连续两天,基尼与塔莉西亚不怎麽说话,但两人之间倒也没有再出现甚麽争吵。又是一个夜晚。塔莉西亚看著我,平静地说:“大卫,晚上我想到你房间去。”
  基尼抬头看著塔莉西亚,眼里是无限的激愤和羞恼。
  我也确实向往塔莉西亚那迷人的身体,我说:“好啊。“基尼从我身上抽回自己的手,说:“大卫,你们也太过分了。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我看基尼一眼:“我都喜欢还不行啊?”
  “不行。”基尼尖叫起来。
  “那我就是都喜欢。”我说。
  “你。”基尼气得身体直哆嗦。如果是个美国女孩子可能立即起身就走了,但我知道基尼不会。
  我看看塔莉西亚,塔莉西亚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起身上楼。我将基尼搂到怀里,哄她,基尼静静的也不说话,无论怎麽说她搂紧我不吭声,最後我要起身,基尼搂紧我,看著我几乎要哭出来,问我:“你仍要与她来往?”
  我不回答,我的沈默是最好的回答。基尼松开手,垂头不语了。
  我进到房间,塔莉西亚早一丝不挂在床上等著我,我刚到床边,塔莉西亚嘻嘻笑著踢开床单,摊开身体伸手迎接我。
  我总觉得有时很难用坏或好来评价我的行为,有时侯,内心总有一种寻求刺激的本能冲击我,让我有时做事不太考虑对方的感受,我为此也常常自责,也许真的有时本性始然了吧。我不好作道德评价。
  第二天起床,艾玛告诉我基尼回意大利了。我知道我失去了基尼,很难说是不是真的更喜欢塔莉西亚,内心有些惘然若失。
  塔莉西亚不敢多吭声,她看得出我还是很喜欢基尼的。她尽量想通过自己的爱抚让我忘记失去基尼的不安。
  下午,我与基尼通电话,基尼在电话里又哭又骂,当然是骂塔莉西亚,有些语言我听不懂,我想一定是非常刻薄粗俗的话了。哭归哭骂归骂,我依然希望保持我们的关系,基尼不哭了,告诉我,只要我与塔莉西亚分手,她立即回到我身边。我告诉基尼,我马上要离开欧洲回亚洲,基尼沈默了一下,对我说:“只要你与塔莉西亚分手,我随时回来。”说完她挂了电话。
  塔莉西亚知道我与基尼通电话,而且也能猜出基尼说了些甚麽,她说:“你可以选择的,我不会缠你没完。”
  “可我真的不想选择。”我说实话。
  塔莉西亚看著我:“你必须选择的,毕竟我和她在一个城市,一个公司,只有选择,我和基尼之间的友谊才会维持和继续。”
  以後再说吧,我心里想,笑笑,说:“以後再说吧。”
  “我知道你依然爱基尼的。基尼也爱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我退出。”塔莉西亚冷静地说。“可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是不是?你可以把我这两天的行为看成是对你的帮助的一种报答,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与基尼之间深厚的。”
  我看著塔莉西亚,她眼中有些湿润,怕我看见,她低头回避我的眼睛。
  “我会对基尼解释道歉,谢谢你。”塔莉西亚声音哽咽道。
  我搂住塔莉西亚,她趴在我怀里身体耸动著低声抽泣起来。
  我暂别欧洲,回到美国。因为艾娃有一场球赛必须让我去捧场,可我心一直游荡在欧洲。
  再见塔莉西亚,是半年後的事了。听基尼说,塔莉西亚与她关系恢复到以前。我来欧洲,基尼到巴黎见过我两次。我懒得管基尼是否有新欢,两人的关系似乎处於在一起很快火热,不在一起似乎也不怎麽想望。
  再见塔莉西亚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见到塔莉西亚我大吃一惊,过去丰满健康的塔莉西亚变的惨白削瘦,脸上没有血色。艾玛看见塔莉西亚也诧异不已。艾玛悄悄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要再与塔莉西亚身体接触,她觉得塔莉西亚身体方面可能出了问题,不是重病就是吸毒。
  贝卡对塔莉西亚不会在意了,确实,那时的塔莉西亚即使怎样也不会引起我丝毫的冲动。塔莉西亚到巴黎的第二天,塔莉西亚乘贝卡不在,她悄声对我说:“大卫,能借我些钱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我笑著说:“如果要去买东西,可以让贝卡陪你去买,甚麽借不皆的。没关系。”
  塔莉西亚强颜一笑:“我还是想自己逛逛,我想打扰你和贝卡。”
  “你身体是不是生病了?”我不管艾玛的叮嘱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艾玛让我千万别问,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
  塔莉西亚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摇摇头,说:“没有,很好。”
  我不好说甚麽了,给塔莉西亚开了张五万法郎的支票。如果塔莉西亚真吸毒,我不希望给她太多钱让她毁了自己身体。
  塔莉西亚离开别墅出去,我与基尼通电话,问塔莉西亚身体怎麽回事,基尼支吾半天还是告诉我塔莉西亚吸毒上瘾已经中毒很深了。我问基尼:“你有没有吸?”
  基尼沈默了一下说:“偶尔,那也只是跟模特们一块聚会时,我平时从不粘的。”
  我觉得悲凉,看著两个健康青春的女孩子就这样被毒品吞噬?
  基尼见我拿著电话不说话,轻声说:“放心好了,我再不会吸的。”
  “你离开意大利愿意吗?”我问基尼。
  基尼迟疑了一下,说:“我,这边有许多朋友的,让我离开,我---给我时间考虑,行吗?”
  “明天给我答复,我希望你离开意大利。”
  我将塔莉西亚和基尼的情况告诉了贝卡,贝卡关切地抚摸著我说:“亲爱的,娱乐行业的女孩子们吸毒很正常的,偶尔一次两次没关系,但象塔莉西亚这样的基本上就完了。”
  “有甚麽解救办法吗?”我问贝卡。
  贝卡看看我,摇摇头,说:“真的很难。巴黎有最好的戒毒康复中心,但多数人出来又会复发的。”
  我搂紧贝卡,说:“贝卡,小宝贝,答应我,你永远别沾上毒品。”
  贝卡感情深重地吻吻我,说:“我答应,我永远不碰它,谢谢你这样看重我,真的谢谢。”
  塔莉西亚精神饱满地回到别墅,我觉得她看我的眼光充满了欲望,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真的很有诱惑力。我请她坐下,含笑问:“塔莉西亚,你哥哥洛丁先生还在卡塔利亚当警察?”
  塔莉西亚笑著点点头。
  “他愿意离开意大利跟我工作吗?”我问。
  塔莉西亚眼睛一亮:“当然,如果能跟著大卫先生工作,洛丁肯定愿意,他从小就希望周游世界,而且洛丁是警察中最棒的。”
  “如果可能,这次请洛丁先生到巴黎来一躺,你愿意与他联系吗?”
  “好呀。”塔莉西亚立即去房间给洛丁联系。
  塔莉西亚来到书房,笑盈盈地对我说:“洛丁明天就来巴黎。”我笑著谢谢塔莉西亚。
  塔莉西亚走到我前面,大大的眼睛盯著我,妩媚笑道:“怎麽谢我呀?”
  “你说呢?”我以为塔莉西亚又要钱。
  塔莉西亚搂住我腰,轻轻吻吻我,热情地说:“我要你。”
  我笑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了基尼,我们还是象现在这样吧。”
  塔莉西亚似乎身体处在高度亢奋之中,眼里流溢出巨大的性的能量,让我几乎无法把持。
  好在贝卡进来了。贝卡看见搂抱著的我和塔莉西亚,淡淡一笑,说:“大卫,你不是说去奥丽泰那里嘛,怎麽在这里与塔莉西亚小姐还难舍难分的。”
  塔莉西亚尴尬一笑,离开我身体,笑道:“贝卡小姐真会说笑,我只是为大卫联系我哥哥的事,来告诉一下他结果。”
  贝卡嘻嘻笑著说:“大卫,快点啊。”说著贝卡关门出去。
  塔莉西亚冷冷地看著贝卡的背影,我觉得处在毒品发作侵袭下的塔莉西亚眼中那种冷漠和嫉恨的目光令人感到心底升起一道凉气,感到恐惧。
  第二天,我从奥丽泰寓所回到别墅。只有贝卡在。贝卡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然後说:“亲爱的,我想与你商量点事。”
  “说吧。”我含笑看著贝卡。
  贝卡紧紧依偎著我,无不忧虑地说:“我不敢继续让塔莉西亚小姐呆在家里,昨天晚上她看我的眼神好象要吃了我,她让我害怕。真的,我害怕极了,我都想去奥丽泰那里找你,但我不希望打扰你们,我一晚不敢睡觉。”
  我抱紧贝卡,她的忧虑让我心理觉得难受,我不得不承认贝卡的感觉是对的,可是,无法想塔莉西亚提出来。她已经吸毒,再推向社会,岂不真的全完了?我有些迟疑,但绝对不敢拿贝卡的安全冒险。
  我叫来了艾玛,将贝卡的忧虑和我的担心告诉了她,然後问:“洛丁先生甚麽时间到?”
  艾玛看著我说:“洛丁先生再有一个多小时应该到了。”
  我点点头,让艾玛自己注意。
  我抱紧贝卡,安慰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小宝贝,没事,有我不用担心。”
  贝卡柔顺地依偎到我怀里,紧紧搂著我,一言不发。
  塔莉西亚回来了。她脸色红晕,我和贝卡都明白,她可能又去酒吧或甚麽地方吸毒了。塔莉西亚笑眯眯地坐到我身边,我含笑看著她,贝卡贴紧我不吭声。塔莉西亚热情地看著我,然後靠到我身边说:“大卫,被总亲热贝卡一人嘛,我也渴望著呢。”
  贝卡勃然大怒,生气地说:“塔莉西亚小姐,请自重些,别太过分了。”
  塔莉西亚也不理睬贝卡,似乎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她依然笑微微地看著我说:“大卫,听见没有呀?”
  贝卡不想与塔莉西亚争吵,她刷地起身,拉起我手,说:“大卫,我们上楼去。”
  塔莉西亚在我们身後叫嚷:“大卫,你不能这样待我。我需要你。”
  到楼上客厅,贝卡脸色煞白,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我轻轻抚摸贝卡,安慰她。我好象也很少碰到这样的情况。
  忽然楼下一阵骚乱,我和贝卡对视一眼,我刚要起身,爱丽丝跑上来,惊恐地说:“先生,小姐,塔莉西亚小姐在浴室用刀割腕,上帝,流好多血。”
  我站起,惊问:“现在怎样了?”
  “艾玛小姐让人已经送她去医院了。”
  我和贝卡跑下楼,见我和贝卡,正议论纷纷的佣人们立即住口,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们正要出去,洛丁先生进房间了,我告诉了他塔莉西亚的事,洛丁也不多说,跟著我就上车赶往医院。
  艾玛看看洛丁,小声对我说:“马克医生正在抢救塔莉西亚小姐。”
  洛丁看著我问:“先生,到底出了甚麽事?”
  我拉过洛丁,艾玛与贝卡走到一边去了。
  我把塔莉西亚吸毒和她的精神状况,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洛丁,最後我说:“洛丁先生,很抱歉没有照看好令妹。”
  洛丁看著我说:“塔莉西亚上次回家,我就知道她吸毒了,我告诉过她,让她戒掉,她当时同意了,可是,我知道她很难,知道吗?大卫先生,她爱你,但得不到她需要的回报,她只能靠毒品麻醉自己。”
  “对不起,洛丁先生。”
  洛丁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问题,我告诉过她,她不配你,让她自己明白这个很难。”
  一时我和洛丁都没有了话说。
  塔莉西亚被抢救过来。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我听说洛丁偷偷给过她几次可卡因。塔莉西亚出院後,洛丁遵照我的意见,将塔莉西亚送到德国去戒毒。
  洛丁算是正式被我聘用,我希望他首先完全让塔莉西亚戒毒,无论花多少钱,无论花多少时间。
  我再次见到塔莉西亚,是两年後的事了。那时我早与基尼分手,虽然还是朋友,偶尔还通电话,但我们纯粹是一般朋友关系了。
  洛丁正式跟我负责保安以後,渐渐成为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身边人,艾玛也愿意与不爱多说话但聪明而又很有礼貌的洛丁合作,路德先生和威尔则反而退到第二线,负责外勤工作。艾玛的五个助手之一劳伦与洛丁相爱後,艾玛让劳伦不要再随我四处跑,洛丁征求我意见,然後让劳伦主要呆在纽约,几年後生了两个非常可爱的小宝贝,因与这里要说的塔莉西亚的故事无关,不多说。
  听洛丁说塔莉西亚喜欢瑞士,不想再回意大利,我於是介绍塔莉西亚到瑞士小佳的公司工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巴黎。塔莉西亚听说我在巴黎,电话联系说她正好休假可以到巴黎来看我,当然还有她哥哥洛丁。我高兴地欢迎她到巴黎。
  塔莉西亚看上去没甚麽大的变化,稍稍胖了些,但她过去也不瘦,所以倒没有太明显变化。塔莉西亚与两个女孩子一块结伴来巴黎旅游。下榻宾馆住下,塔莉西亚就来到了贝卡的别墅,这个曾让她欢乐也让她痛苦的地方。
  见到我,塔莉西亚面露微笑,热情地拥抱我,我亲亲她额头,笑著请她坐下。贝卡也与她友好相拥问好。
  塔莉西亚首先对贝卡说:“贝卡小姐,我一直想当面向你道歉,过去的事还请你多原谅。”
  贝卡嘻嘻笑著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干甚麽。塔莉西亚小姐,在瑞士怎样?”
  “很好。”塔莉西亚微微一笑,看著我“谢谢你,大卫。”
  “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很高兴。”我由衷地说。
  贝卡知道我们想单独聊,於是她笑著离开了。
  沈默了一会儿,塔莉西亚笑著抬头看我,说:“与基尼分手了?”
  我看著她:“那样对她好,我从来没想过耽误她一生。”
  “可基尼真的非常爱你的,可能确实你周围女孩子太多吧,不太敏感女孩子的心。”
  我笑笑,不想讨论我和基尼的事,说:“我们依然是朋友,基尼每次来巴黎如果我在她都来看我的。塔莉西亚,你怎样?”
  “我吗?”塔莉西亚嘻嘻笑笑,说“我跟小佳一样,喜欢单身,但周围朋友很多。”
  我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关心地说:“你不是小佳一类的人,如果有合适的男孩子,认真处处吧。”
  “我可将你这个话告诉小佳啦?”
  “告诉好了,当著她我也这样说。”
  “听小佳说十四岁就跟你好了?”
  我不想说过去的事,笑笑不答。
  “洛丁怎样?”
  “很好。你可以去看看他,他在房间等著见你呢。”
  “那我去看看他?”
  “去吧,等会一块用餐吧。”
  “谢谢,我还有两个朋友,我们约好一块出去玩的,用餐就免了,你不会马上离开巴黎吧?”
  我告诉她还有几天,塔莉西亚笑著道别。
  不知道为甚麽,再次见塔莉西亚,我心情很平静,几乎心理没激起任何涟漪。我丝毫想象不到过去我们会有那麽亲昵的关系和许多旖旎的时光。
  我过去一直以为只有亚洲女孩子爱情比较专一,从一而终,自凯迪後,我发现美国和欧洲许多女孩子爱情执著起来,甚至比我认识的许多亚洲女孩子更死心眼。当然,她们从来不排斥偶尔找一个异性来排遣自己的寂寞,她们以自己的方式来看待自己的感情。其实天下女孩子都一样,真的没有分别。
  有一年我正好中国武汉,陪王枚谈一个项目,我算是纯粹休假陪王枚旅游。洛丁告诉我塔莉西亚在广州代表瑞士公司参加广交会,我一听非常高兴,让洛丁告诉塔莉西亚,如果方便,可以到武汉见见。
  几天後,塔莉西亚真的到武汉来看我们。当我在下榻的东湖宾馆见到塔莉西亚,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塔莉西亚变得非常时尚俏丽,似乎比过去更增加了丰韵和神采,我想或许是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总之给人一种清新活泼的感觉。
  晚上,我正好请在武汉大学任教的我的研究生时的同学李广荣吃饭,於是邀请塔莉西亚与我们一起用餐。塔莉西亚真的变得很端庄文雅,可能是总与小佳出入上流社会的缘故吧,几乎将眼前的塔莉西亚很难与过去那个虽然性感但却没有个性和品味的塔莉西亚比较。说实话,内心我真有些喜欢现在的塔莉西亚。
  在武汉期间,我与塔莉西亚再没有做爱,甚至我们都很少亲昵说话。其实,王枚早习惯我这样了,塔莉西亚不主动与我联系,王枚自然不会主动劝我或她与我怎样,但在武汉的那次,塔莉西亚总算又进入我的生活了。
  以後塔莉西亚偶尔会利用周末来到巴黎,如果我在巴黎的话。她自己住酒店,然後告诉艾玛。我有时间去看看她,如果事先安排了别的事情,塔莉西亚也不多说,自己玩一天没见面也就离开了。好在法国瑞士是邻居,来一趟也很容易。
  有一次,在北京与王建军聊天,建军好奇地问我,我那麽多女友,我认为甚麽地方的女孩子最让人难忘,我说很多都很难忘,其中说道塔莉西亚。当然,就我个人内心喜欢而言,我喜欢法国、日本和上海女孩子,记得有次与小蓉聊天说起这个,害得她半天生气不理我,幸亏那次我没失口说雅琴已经到日本,不然我怎麽解释她也不会不告诉小雪。其实我所说真的是就我自己认识的女孩子悄悄比较而言,无论怎样让小雪知道都会与我没完。
  我不知道意大利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她们看似很洒脱,但其实内心她们绝对是以男人为中心的,某些方面甚至比日本女孩子还过。相对而言,可能中国女孩子是最不把男人当回事的,她们有时为了争取些所谓的独立或自己意见的正确,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和女人的本性,我丝毫没有评价好坏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吧。就此打住。
  一般而言,塔莉西亚不会频繁联系我,加上我也并不是常呆在欧洲,所以见面应该说不算太多。但每次塔莉西亚非急著要见我,那一定是她的想念和身体的需求达到了顶点,所以每次见面,她会真的很疯狂的。其实她自己也告诉我,她偶尔也约会别的男人的,按她自己的说法,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体对性的需要,她有一个健康丰满活泼青春的身体,我能理解,因为我从来也没打算让任何女孩子与我相好後守侯一生,我觉得那才是真的害了她们。
  有那麽半年,我处於一种半麻痹状态,那段时间贝卡正好在世界各地巡回表演,奥丽泰正好去美国与ABC合作制作一个节目,恰好小雪的母亲在澳洲身体欠安,我则因为忙於处理卡尔先生的家族官司,必须呆在欧洲,最初的引因由公司的玛利亚小姐开始的。
  玛利亚是个通常所见的巴黎女孩子,想许多女孩子一样,时尚而高雅,但平时可能职业装显不出她妩媚的一面,而更多的显得是精干能干。巴黎女孩子结婚很晚,但男友谈得很早,许多中学就同居了。玛利亚当然知道贝卡不在巴黎,过去她说话不怎麽带有感情色彩,这点与其他地方很多秘书不同,但有一个下午,当我仍在办公室处理些事物。玛利亚进来,她问我还需要甚麽,我笑著让她回家。
  我一般不怎麽让雇员加班,尤其在法国那地方,老板也不能剥夺员工的法定休息日,虽然秘书例外但我也不愿让她们加班。
  玛利亚笑著点头,离开办公室。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玛利亚又进来。我吃惊地问她怎麽还没走,玛利亚柔柔一笑:“先生是不是贝卡小姐不在,晚上回家没意思,宁可在办公室啊?”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著玛利亚,她是很少这样说话的。
  玛利亚看看我,脸略略有些变红,说道:“其实,我们公司许多女孩子想与您约会的。”
  我笑笑,毕竟这个话题对我也很有兴趣。我问玛利亚:“你怎麽知道。”
  玛利亚见我没生气嘻嘻笑道:“我当然知道,平时她们问您情况我就明白了。”
  我想想,应该是。当时巴黎公司因为是欧洲的大本营,员工已经达到了近一百人,虽然主要又安格尔先生管理,我不怎麽管理具体事情,但公司员工都明白谁是真正老板的。玛利亚是我公司的影子,她当然知道。
  我基本上不怎麽与自己公司的女孩子太多来往,也怕多少有些影响形象和公司业务。我逗玛利亚,笑道:“我可是谁也不认识。”
  “要我给您介绍吗?只是别让贝卡小姐知道就行了。”玛利亚似乎很热心,不知道是真的关心老板,为了哄我高兴,还是其他。
  看我笑著不语,玛利亚难得与我讨论工作之外的事,而且她也早领会了我平时的思想和那时的想法,她嘻嘻笑著说:“她们不会在公司声张的,而且也不会影响您甚麽,法国女孩子喜欢浪漫的老板的。”
  “有甚麽交换条件吗?”我倒有些兴趣了,或许那段时间实在是太无聊吧,每天面对空房,没有贝卡和她那帮模特们,房间总是很空荡荡的寂寞,偶尔虽然艾玛会陪著,但总是单一而程序化,说不上更多的刺激。
  玛利亚沈吟一下,看著我:“应该没有甚麽条件,不是工作,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甚麽,又不是---,”玛利亚脸红了,“互相喜欢就行了。嘻嘻,不过你要送点东西给她们,她们也会很高兴的。”
  我笑笑,低头继续看桌上的材料。玛利亚明白我的习惯,知道我是默认了。
  晚上回别墅。与爱丽丝说了会儿话,正想休息。米西小姐带著玛利亚和一个女孩子来了。坐下,玛利亚给我介绍女孩子的名字,惭愧,我真的早忘了,女孩子看上去活泼而靓丽,倒也好象没有特别之处,也就是一个普通漂亮的女孩子而已。见我打量她,女孩子稍稍有些羞怯,但很快自然了,与玛利亚有说有笑起来。当然,那晚,女孩子上我床了。
  玛利亚很会观察我对她带来的女孩子的反应,她知道哪个女孩子我更喜欢些,渐渐她知道了我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我都不记得究竟她带来了多少女孩子,开始还问问在公司干甚麽工作,以後都懒得问了。有的更干脆,来了稍稍聊一会儿就直接上床,当然,每次一定戴避孕套,我可不希望因为一日鸳鸯弄出点状况来。
  印象中,也有一两次不顺利的。
  一次一个叫奥丝的女孩子偶然让我碰到,我问玛利亚奥丝是哪个部门的。玛利亚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迟迟没有介绍我认识,偶然玛利亚告诉我,奥丝不愿意约会,我也就罢了,不过心里总觉得失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一天玛利亚让我到一个餐厅用餐,她神秘地告诉我,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了,奥丝同意与我吃饭。玛利亚说,其他就看我自己了。约会吃饭,接著几次,最终还是跟我上了床,虽然也没觉得有甚麽不同,但毕竟费些功夫,至少,我记住了她名字。
  有一个叫费雪的女孩子,长得跟贝卡很相似,我也确实喜欢她,她约会一次後,一次又一次要再约会。约过几次,我觉得她都有些快缠上我了,因为她是真的堕入情网了。而我那时更多的是一种身体的发泄,绝对不想有一段新的恋情,结果是她又哭又闹,既撒娇又哀求,玛利亚没少费心才总算平息费雪的纠缠。
  我提起这些,是因为费雪与塔莉西亚发生了类似当年塔莉西亚与贝卡的冲突。有一天,塔莉西亚告诉我她到巴黎了。她知道贝卡不在巴黎。约好晚上她到别墅来。等晚上塔莉西亚来别墅时,不仅见到了我,也看见了穿得几乎透明的费雪。
  两个女孩子一见面火药味就很浓,其实,塔莉西亚早不跟我计较其他女孩子的事了。费雪一见塔莉西亚醋劲就上来了。费雪看著我问:“大卫,既然约我了,干吗又约别的小姐啊?”
  我知道费雪的脾气,笑著说:“她是洛丁的妹妹,当然随时要来了。”洛丁是小姐们都知道的。
  塔莉西亚後来告诉我,她不喜欢费雪那种媚样和以女主人身份自居的态度。
  费雪嘻嘻笑著故意躺到我怀里,对塔莉西亚说:“塔莉西亚小姐,洛丁先生在後面房间,你还不去看他?”
  塔莉西亚是谁?她是流淌著西西里岛血液的女孩子,塔莉西亚说:“我是大卫的朋友,我今天是专程来看他的。”
  塔莉西亚话一落,我就知道那晚难免冲突了。
  费雪一听就跳起来,看著我:“大卫,你在哪里认识的?”
  塔莉西亚眼一瞪:“他在哪里认识我关你甚麽事?请礼貌些。”
  “你抢我男朋友,我还讲甚麽礼貌?”
  塔莉西亚看著我,气得身体发颤:“大卫,你要再不让她闭上她嘴,别怪我做你不喜欢的事。”
  我哪管得了费雪,塔莉西亚以为费雪是贝卡呢。眼看著两人一触即发要大吵甚至打闹。艾玛早听米西告诉进来了,她拉走塔莉西亚上楼去。费雪见塔莉西亚上楼,尤其艾玛显然更向著塔莉西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气冲冲地跑开了。
  一会儿,塔莉西亚与艾玛下楼来。艾玛与洛丁合作不错,当然更向著洛丁喜欢的妹妹。看来塔莉西亚也被艾玛安抚得平静下来。塔莉西亚看著我,笑道:“在哪里结交这麽些脾气大的小姐啊?小心哪天她们吃了你。”
  闹归闹,赌气完了,第二天费雪不请照样来了。好象没事一样。总算最後说好友好分手了。
  贝卡回来,进房就搂住我亲热,拉我到卧室,匆匆做爱,我很快就败下阵来。贝卡翘嘴不高兴地说:“跟哪个女孩子约会了?”
  我懒得回答她,贝卡哭闹著追问。知道我不会告诉,她自己气鼓鼓地穿上睡衣,去找米西,米西不敢掩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甚至我觉得都有些添油加醋,米西一直不高兴我隔三岔五地带女孩子回家,而且有些女孩子确实动静大,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更主要的是米西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解雇她,而贝卡要知道米西不说实话,米西明天就得离开。
  贝卡知道了,回来倒反而不闹了,讥讽地看著我说:“居然跟公司的女雇员约会,我以为找了甚麽女孩子呢。哼。”贝卡知道我纯粹是逢场作戏,生在法国上流交际圈,她不会在意这种萍水聚合的。贝卡再没提起此事。但有几天让我老老实实呆著,她也不与我亲热,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真心关心我,不会在这时再让我身体勉为其难。当然,米西还是不敢把塔莉西亚与费雪争吵的事告诉贝卡,塔莉西亚与贝卡当年的吵闹,米西记忆犹新,她知道甚麽该说甚麽不该说。
  我印象中好象塔莉西亚以後没有直接与贝卡碰过面,偶尔看望洛丁也是洛丁到塔莉西亚住的酒店去兄妹相见。对於塔莉西亚的现状和心思,恐怕没有洛丁更清楚的了,洛丁即使再喜欢塔莉西亚,也很难对感情的事做一个果断的处理,毕竟,他只要塔莉西亚自己感到愉快幸福就足够了。
  有些事情恐怕连上帝都不知道该怎样结束,比如我和塔莉西亚的关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6:50

第八十九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一)
  鹃仪虽然身在TT,但我们的约会一直没有间断,偶尔她会找些借口想办法约我。鹃仪有一个也叫玛利亚的朋友(为了区别我的法国秘书,这里就叫她玛利了,因为确实大家也常这样叫她),父亲算英籍俄罗斯人,母亲是日本东京人。玛利从小在日本长大,在伦敦读完中学,到美国念大学、研究生,然後到华尔街工作。(参考背景《商场情场之鹃仪的故事》)鹃仪虽然长期负责亚洲业务,但因为深得美国总公司老板查尔斯欣赏,所以也常到美国直接参与美国公司的事务,与玛利亚关系一直保持很密切。
  有一年在伦敦召开一个国际金融会议,鹃仪和玛利都到伦敦,我及美国公司、日本公司,法国公司的相关负责人都参加了。
  我与鹃仪的约会可以说是绝密中的绝密,鹃仪绝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一丝信息,否则她知道,不仅我与她在法律上都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与她绝对是彻底完了,她不愿放弃我。我不敢说与她交往纯粹是商业上的关系,毕竟鹃仪也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但正象她自己说的,如果她真的离开TT,或者说她没有任何价值了,我和她的关系多少是要打些折扣的。这可能也是国际商业中无奈的一种本能的东西吧。她知道这个,所以她必须干得更好。
  鹃仪不会放弃在伦敦开会,那种可以创造约会的好时机,虽然都是全球金融界的一种聚会,恰好这时反而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会引起过多的人注意,几乎每次开这种会议,鹃仪都约我见面。她早盼著这个时刻。
  鹃仪让人告诉我想见我,於是我安排在卡尔过去的一个森林小屋与鹃仪见面。那是最隐秘的地方。鹃仪见到我,象贪吃的孩子一样围著我寸步不离,她当然不好意思见面就开口说要做爱,但靠在我怀里,她对我说甚麽都敷衍应付,眼里只有压抑不住的情欲和渴望。手有意无意地在我胸膛肌肤抚摸。挑逗得我也激情高涨,当我搂住她向卧室走去,她一声娇呼,欣喜地抓住我的手急迫地向卧室走去。
  虽然我作好了精神准备但还是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鹃仪则满脸红晕,浑身荡漾著妩媚和柔情地亲昵抚摸我、亲吻我。
  “你真要折腾死我。”我温和地笑著说。
  鹃仪脸绯红,说:“谁叫你好久不见我一次。”说罢,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躺了一会儿,我恢复了身体,笑著打她的臀部说:“起床吧,我得洗洗。”
  鹃仪知道我不她那腻呼呼地亲热,只好陪我去沐浴。洗罢,我们坐在客厅,鹃仪知道多少该告诉些我甚麽,我从不主动问她任何事,但似乎已经习惯,每次做爱後,鹃仪总要告诉一些重要的东西,否则她觉得好象体现不出她的价值似的。
  “亲爱的,听说你认识波波夫先生?”鹃仪问。我点点头,同时也问:“你怎麽知道?”
  鹃仪笑笑,说:“波波夫先生是有名的企业家和银行家,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波波夫先生与你谈合作的同时也与TT在谈,他象选择最佳的合作夥伴。”
  我笑著说:“很正常啊,波波夫先生是有名的老狐狸,我们关系一般不算密切。”
  “亲爱的,你千万要注意他,许多人都在他手里吃亏。”鹃仪看著我说。
  “谢谢。”
  顿了一下,鹃仪说:“你知道吗?玛利的祖父与波波夫先生是非常好的朋友。玛利的祖父是很有名的人物。”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也表示感谢。玛利的祖父是最初是前苏联中央银行的高官,前苏联解体後,因为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被赶下台。以後成为了俄罗斯黑白两道都器重和倚靠的人,因为他有许多的关系网和资源,同时有丰富的国际尤其东欧金融业的资源。据说当年因为害怕当局迫害,将家人都移送到英国,而玛利的父亲娶了一个日本金融家的女儿,在日本生下了玛利,後来玛利在华尔街顺利工作并得到许多公司青睐,与她祖父的特殊关系有很大影响。
  鹃仪接著说:“玛利父亲这两天可能要在伦敦郊区自己的乡村别墅邀请部分参加伦敦会议的朋友聚会。”
  我笑著说:“我知道,伯廖沙夫先生也邀请我了。”伯廖沙夫是玛利的父亲。
  鹃仪有些不满地看著我说:“你都知道还不止住我说,让我象个傻子一样告诉你这些。”
  “真的非常谢谢你。”我亲亲鹃仪,同时笑笑说“别忘了我外公有俄罗斯血统。”其实,我所有这些关系的建立和各种关系的了解都靠我的朋友加特林先生指点。但这些当然不便告诉鹃仪。
  鹃仪高兴些了,笑著说:“那我们可以又可以聚会见面了?”
  我笑著点点头。
  那是一次盛大的宴会,可以说参会的世界最主要的知名金融界的重量级人物都参加了。
  玛利携她男友罗尼先生随父亲伯廖沙夫先生一起迎接所有来宾。我与杰克属於代表我公司的代表参加。
  宴会本身没甚麽更多说的,那次宴会我第一次见到了古尼垭小姐。
  俄罗斯姑娘过去见过不少,也有些女孩子交往过许多。我的印象是俄罗斯女孩子看上去比东欧其他国家女孩子大气,但与西欧许多国家,比如法国、德国女孩子总体比起来,显得更直率些,而且她们没有巴黎女孩子那种柔柔的浪漫,没有英国女孩子的那种机智,没有德国女孩子的那种思辩。俄罗斯女孩子有更多的单纯本色,有更多的韧性,这纯粹是我一家之言。
  但我眼中的古尼垭多了更多的高雅和清纯的气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古尼垭时,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在伦敦某女子学校读书的小女孩。古尼垭是跟他父亲应邀参加这个宴会的。古尼垭的父亲(不说名字了)是俄罗斯的一个政府官员,也是作为俄罗斯参加这次伦敦会议的最高政府官员。我们其实是见过面的,虽谈不上很熟悉,但彼此知道是谁。
  我和杰克等算是年轻一拨的後起之秀,许多人并不知道我的底细,除了一些资深的老人外,跟我们年纪相仿的人有一些,说实话,彼此都不太了解。东方人,除了我和日本、新加坡十来位被邀请来参加外,其他多数是年纪较大些的名流。不一一介绍。
  按理古尼垭小姐不属於邀请之列,虽然是个纯私人聚会,但毕竟是金融企业家的一个宴会。可能伯廖沙夫先生与古尼垭父亲的确关系不一般吧,所以连古尼垭一起邀请了。但对一个小女孩子来说,这种聚会是根本没有意思和乐趣的。
  我和卡尔先生沿草地散步聊天。虽然刚刚下过小雨,但雨过天晴,阴云下沿著草丛中的小道走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走到离别墅二十几米的一个别致的小亭子,看见古尼垭与他父亲,还有伦敦几位皇室人员在聊天说笑。没理由不打招呼,何况都是认识的朋友。我和卡尔先生过去一一向他们致礼,我第一次见到古尼垭。
  古尼垭没甚麽特别的地方,小巧的甚至有些削瘦的身体,不算很高。她仰头看我时,我感到的是她小巧玲珑的模样和单薄的身体。但她父亲是个重量级的人,我和卡尔当然很热情礼貌地也向古尼垭问好。古尼垭很优雅地向我们回礼。
  大概是半年後正值六月的第一周,为保加利亚葡萄节。艾娃。赫金科娃回保加利亚,我正好在希腊,艾娃邀请我去索非亚玩。我问好了她离开的时间,同意最後两天到索非亚去,然後与她一起离开,艾娃知道我从不多在索非亚多呆的,见我同意已经很高兴了。
  过了几天,我到索非亚,艾娃偷偷到我住的酒店与我见面。在索非亚呆了两天,请艾娃父母和家人聚过一次,然後我们来到莫斯科。东欧许多国家的朋友始终把俄罗斯当作他们爱去的地方,心理上有些偏向俄罗斯,可能是长期形成的惯性吧。我自己每次喜欢住在ulitsaBaltchug1的BALTCHUGKEMPINSKI,而艾娃喜欢与红场及克里姆林宫都很近,至於大剧院就更近的METROPOL。於是陪她下榻到METROPOL,当然一人一间,毕竟艾娃是太容易让人认出明星人物。
  晚上,请几个艾娃的朋友在GLAZUR吃丹麦菜,那是几个体育界的很知心的朋友,他们都知道我与艾娃的关系的。度过了一个很舒坦愉快的夜晚。当然,回到各自房间後不一会儿,艾娃偷偷溜进了我房间。
  那段时间,俄罗斯的许多国有企业面临著转型,许多过去不允许外资进入的领域已开放,即使许多表面上不得外资进入的国家控制领域通过其他途径也可以间接进入。当时有三股集团觊觎著这块新的肥肉。以华尔街等为首的国际金融势力看中了俄罗斯急需的外汇资金和资本空缺,想通过资本来占领俄罗斯市场,左右俄罗斯产业的走向。另一类在金融市场支持下以并购参股俄罗斯企业尤其是原料、电力、资源性市场占有绝对垄断地位的大型企业。第三种则是从娱乐和文化艺术等领域进行进入,这之中有商业资本的力量,也有非商业运作的代表国际一定势力的纯粹的非商业性的渗透。
  我个人对每股力量都感兴趣,但对资本的介入更关注。对第三种非商业化的进入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也可能借某些国家的影响乘机占些商机,仅此而已。古尼垭的父亲在俄罗斯这种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倾向会使企业得到许多非金钱能达到的巨大利益,所以把他拉入自己的合作关系,胜过了其他许多的关系,至少可以减轻你的交易成本。
  受美国法律限制,美国公司不便直接出面介入俄罗斯事务,毕竟那里许多是靠非正常手段来做生意,但欧洲公司的介入,又使俄罗斯许多方面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和不信任,於是我让日本公司在俄罗斯成立一家公司,但资金主要又设立在巴黎的公司统一供给。
  因为我约好了与古尼垭父亲见面,无法陪艾娃游玩,因此让俄罗斯公司的丽莎小姐负责艾娃的所有事务。艾娃与丽莎去圣彼得堡玩,我则安排与古尼垭父亲和其他要员的见面。
  不多说交往的细节,总之在特定的时期,只要合作者认为你是真靠得住的,金钱是一个很管用的东西。这次见面,古尼垭父亲婉转告诉我古尼垭希望到美国去发展,我当时表态负责古尼垭到美国的一切让她放心。
  以後,古尼垭就一直由杰克安排,直接委托另外一家与我们没有任何业务关系的美国公司负责古尼垭的所有经济资助和到美国学习的一切事务。我是绝不参与其中任何事务的。
  我与古尼垭父亲成了很好的朋友,与我们合作的许多企业也相继进入了俄罗斯市场,虽然那是一个有待漫长等待回报的市场,但因为有整体欧洲市场的平衡,所以俄罗斯的进入更多的是一种战略上的选择。
  俄罗斯与东欧的关系藕断丝连,虽然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彼此没有了冷战时期那种一体化的统一行动,但政治家们的交往和经济上的相互渗透依然很密切。每到夏天休假的季节,各国官员和名流最爱去的地方是斯德哥尔摩和芬兰的赫尔辛基。由於瑞典禁酒严格,故对喜爱喝酒的许多人来说常选择赫尔辛基。
  六月的一天,艾玛告诉我,古尼垭父亲秘书与她联系,希望我与他通一次话,於是我让艾玛接通了古尼垭父亲,两人简单寒暄,古尼垭父亲告诉我他准备到赫尔辛基休假,问我能不能去,我当然满口答应。
  八月,我到赫尔辛基,安格尔安排公司人早从巴黎带了四个模特到达了,当然无论公司的人还是模特都不知道陪谁,他们下榻在我们即将住的私人浴场的另一栋别墅。古尼垭父亲有一个爱好,就是特别喜欢法国女孩子,尤其是法国的模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吧。不多说。这种聚会我从不带我认识的喜欢的女孩子,否则难免会出现尴尬,假如陪同的客人喜欢我带的女孩子我是出让还是不让?这类交际,女孩子是一种工具,没有个人情感所言的,除非带去的是自己的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也看甚麽情况。这算是一种游戏规则吧。
  古尼垭父亲与我交往从密也可能是我真的年轻许多,而我对他的尊重可以理解为一种真心的尊重,而不是其他许多人多少感到目的性太强,而且每次我能让他吃喝玩乐得非常高兴,往往我不向他直接提任何要求或让他难以决断的事,我是历来先以友谊为主,很少谈那些具体事务的。
  一天,我与古尼垭父亲躺在沙滩晒日光浴。古尼垭父亲身边躺著两个模特陪他嬉笑说话。突然,古尼垭父亲对我说:“大卫先生,古尼垭回莫斯科了,准备来赫尔辛基度假。”
  “是吗?欢迎。”我笑著说。
  “你让这些女孩子们还是别在这里了。”
  “没关系吧?古尼垭小姐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噢,你不知道,我的古尼垭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
  我笑笑,我来之前让公司人了解过古尼垭,她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主,还在乎这些,或许女儿在父母眼里永远是最纯洁的。但也不好说破,我笑著说:“让女孩子们先到旁边的别墅呆著,到时再说吧。”
  古尼垭父亲笑笑默认了。
  见到古尼垭让我大吃一惊。几年没见,怎麽变得这样妩媚迷人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虽然身高稍稍长高了点,但依然小巧玲珑,关键是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好看的眼睛了。我印象中,只有上海女友雅琴的一双眼睛可以与之媲美。
  “您好,大卫先生。”古尼垭向我友好地伸手,我握住她手关切地问候她。古尼垭父亲充满慈爱地看著女儿,那一刻我只能说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之一。
  问候过後,让佣人们请古尼垭回给她安排的房间。
  晚餐在别墅正规餐厅用餐,算是欢迎古尼垭的到来吧。
  三人用餐,古尼垭笑著说:“谢谢大卫先生一直的关照,好久没见,大卫先生生意越做越大了。”
  “主要靠大家的支持,古尼垭小姐也变得比过去更漂亮迷人了。”
  “谢谢。”古尼垭微微一笑,“我向父亲说过了,希望以後从事商业方面的工作,还希望大卫先生多提携。”
  我轻轻一笑:“有您父亲的协助,肯定没问题了,我愿意尽全力协助。”
  古尼垭的父亲听罢哈哈大笑。要与我干杯喝酒。
  古尼垭父亲心情愉快,饭後向我暗示,我明白,让在另一栋的法国模特过来陪古尼垭父亲,我则尽量陪古尼垭,也算是让父女俩别撞上吧。
  陪古尼垭到赫尔辛基逛了逛,我送古尼垭回她自己的房间。分手时,我随意地说:“古尼垭小姐,您父亲可能喝多了,早休息了,如果您有甚麽事可随时叫佣人或请艾玛来。”
  正要进房间的古尼垭转过身,有些羞恼地看著我问:“大卫先生,既然给我父亲安排那麽周到,怎麽自己不作些安排啊?”
  我明白了古尼垭早猜到她父亲在干甚麽,或许知父莫如女吧。
  我笑笑说:“我主要是陪您父亲来休假的。”心里多少有些为古尼垭的不礼貌不悦。
  “那麽我呢?”古尼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总不至於给你安排个男人吧?我心里暗想,但还是笑笑说:“这次招待不周,我会让艾玛她下次好好弥补。”
  “谢谢您晚上陪我,不是我不领情,我知道让您陪我真的很不容易了,谢谢。晚安。”古尼垭似乎就此打住了,含笑向我道别。
  我向她问好,然後离开回自己房间,心里总窝了些火,我是甚麽人啊,受这种挤对。
  艾玛看我情绪不高,我怎麽回事,我轻描淡写地讲了古尼垭的事。
  艾玛笑笑,说:“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在乎这些了。”
  我与那些贵族豪门比起来已经就购随便的了,但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说实话,古尼垭如果没有她父亲她甚麽都不是,但确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艾玛嬉笑著与我说笑,让我不要继续想这个,渐渐心里平衡了些。
  第二天清晨,约好用餐後与古尼垭一起乘游艇到到海上游玩。但我和古尼垭父亲用餐完了已经在别墅外坐著聊天,古尼垭还迟迟没来。古尼垭父亲渐渐有些不安,开始心不在焉。我让艾玛去看看古尼垭小姐。艾玛一会儿回来,悄悄对我说:“古尼垭小姐在房间不愿出来用餐,谁也不好打扰。”
  我借口离开古尼垭父亲,来到古尼垭住的别墅的房间,向佣人说让她们转告说我来了,想请古尼垭小姐。过了一会儿,古尼垭小姐走进客厅,笑嘻嘻地说:“有劳大卫先生亲自劳顿,多谢。我马上就过去了。”
  那时我才明白古尼垭是故意这样,非要我亲自去请,当时心里就想哪天落到我手里非让你求我不可。我笑著说:“古尼垭小姐见外了,我愿意为小姐效劳。既然这样早告诉我我来请您就是了。”
  “谢谢大卫先生。请称呼‘你’吧。”古尼垭亲昵地说。
  我含笑不语。
  白天古尼垭玩得很高兴,倒是没有在跟我过不去。
  晚餐,古尼垭笑著对父亲说:“知道吗,大卫先生在美国从来不见我。”
  古尼垭父亲笑著说:“大卫先生很忙,哪有时间见你,真是小孩子见识。”
  “是啊,不过我倒是总听说他的事。”古尼垭微微一笑。
  我笑笑,不想接著古尼垭的话说,不知道她又有甚麽坏主意。
  古尼垭话锋一转,说:“听说大卫先生与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关系不错的。”
  “打网球的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古尼垭父亲热情很高。
  古尼垭看看我,笑著点点头。
  “甚麽时候见见?”古尼垭父亲笑著说。
  我那时简直恨透了古尼垭,但不知道她甚麽意思,只好笑著点点头。
  “欧洲的明星,除了体操的科娃,就数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在美国人气最旺了。”古尼垭继续说。
  “不会吧,还有许多明星的。”我笑笑。
  “就是。”古尼垭有些气恼似乎我不赞成她的看法。
  我与古尼垭父亲赶快谈些别的事。古尼垭倒也不再继续话题。
  那是最难受的几天,好在很快就过去了,而且我当著古尼垭父亲的面也表示以後到美国要多去关照些古尼垭。我想到美国一定要治治这个让我难受几天的桀骜不逊的女孩子。但真我每次到美国太忙就早忘记了古尼垭。
  大概又过了半年吧,有一次艾玛对我说古尼垭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为甚麽不去看她,并说我当著她父亲面承诺去看她的。我这才想起她。我考虑了一下,对艾玛说:“你约古尼垭小姐到艾娃那里见面吧。”
  艾玛看看我,知道我心里怎麽想的,与我商量:“别赌气,生意要紧,还是不去艾娃那里吧。”
  我看看艾玛,艾玛不吭声了。
  艾娃见到我惊喜地搂住我亲热地问:“今天怎麽来这麽早?”
  “等会有个朋友要来。”我简单介绍了古尼垭的背景,然後笑著说:“古尼垭小姐说你是欧洲在美国最受欢迎的明星呢。”
  艾娃本来不高兴我约女孩子到她那里,但听说与生意有关也不好生气,听我说完,她高兴了。
  古尼垭没甚麽变化,只是可能在美国呆著,穿著不象在欧洲时那麽时尚刻意,更随便些。见到艾娃,古尼垭惊呆了,半天才说:“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太荣幸了。”
  艾娃笑著说:“叫我艾娃吧,我听大卫介绍过您,欢迎。”
  “我没想到现实中的艾娃如此漂亮。”古尼垭真有些羡慕地说。
  “谢谢。古尼垭小姐也很迷人。”艾娃含笑说。
  古尼垭这才缓过来看著我说:“大卫先生,谢谢您会见我。”
  “抱歉一直很忙,没顾得约你见面。请原谅。”
  听见我与古尼垭以“你”相称,双方很亲近的模样,艾娃警觉地看我一眼。
  与古尼垭闲聊了一会儿,艾娃亲昵地看著我,说:“大卫,该我训练的时间了,今天可不许提前走啊?”
  我笑笑:“不会,我还与你一起请古尼垭小姐一起用餐呢。你去吧。”
  艾娃离开了。古尼垭半天没话,我笑著问:“古尼垭小姐是不是想单独呆一会儿?”
  “噢,对不起。”古尼垭笑笑,“失敬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叫直接叫我古尼垭吧。”
  “谢谢,叫我大卫好了。”
  “我能去看看艾娃训练吗?”
  我犹疑了一下,艾娃是特别不喜欢别人看她训练。见我样子,古尼垭说:“对不起,我可能不太礼貌。”
  我笑著说:“我带你去看看吧。”
  见我带古尼垭进训练场,艾娃果然不太高兴,一方面她确实不喜欢别人看她练球,她曾说过,她只希望我随时在旁边陪她练,另一方面她感到我对古尼垭太特别了些,这可能是她不高兴的主要原因。
  我觉得艾娃打球顿时大失水准,陪她练球的杰克逊不好说甚麽。
  我觉得艾娃再也不会对古尼垭好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7:07

第九十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二)
  我不知道带古尼垭到艾娃这里是不是真好了。
  果然,练了一会儿,艾娃要休息,杰克逊说:“艾娃小姐,今天练习时间还不够。”
  艾娃不高兴地说:“我今天累了,明天再练吧。没见大卫等我有事吗?”
  杰克逊知道艾娃的牛脾气又犯了,向我耸耸肩,笑笑,只好不说甚麽了。
  艾娃拾起地上的毛巾擦汗走到我身边,亲亲我,说:“我去洗洗,马上回来。”也不象古尼垭打招呼径直走了。
  古尼垭有些尴尬,但也对艾娃的无礼羞恼,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在俄罗斯,她在美国,至少在艾娃这里,也就是个普通女孩子。
  艾娃特意穿得很时尚,我知道艾娃的性格,她是绝对不在乎别的人怎麽评价的,但绝对不能忍受我在她眼皮底下与别的女孩子眉来眼去。艾娃似乎显得平静些,她对古尼垭笑笑,然後亲昵地依偎到我怀里,略略撒娇地说:“大卫,我们请古尼垭去哪儿用餐啊?”
  古尼垭笑著说:“谢谢二位的好意,我今天恐怕不能应约,我还有些事情。”
  艾娃或许怕我因为刚才她的举动让古尼垭生我的气而破坏了我的生意,忙笑著说:“不是说好了吗?”
  “真对不起,临时想起另约了一个朋友的。”古尼垭笑著道歉。
  没什麽好说的了。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秘书转过来古尼垭的电话,听见是我,古尼垭在电话里说:“大卫,你昨天甚麽意思啊?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岂敢,有甚麽得罪之处吗?”我心里直乐。
  “为甚麽带我去艾娃那里?甚麽意思?”
  “你不是希望见见她吗?”
  “那是我父亲想见,我从来没那意思,我管你跟谁好,你要羞辱我别借别人之手。”
  我想她还挺明白,其实,我早过了那种跟女孩子斗气的年龄,而且也与身份不符,更主要的是我绝对不想因此得罪古尼垭。
  “绝没有那意思。““有不有你我都明白,我本来想礼貌地忽略你这种太不绅士的举动,可我真的忍无可忍。”
  “那你这也是一个不太淑女的举动。”
  “去它的甚麽淑女。我说的是不是实情?你告诉我实话。““你想想在赫尔辛基你怎麽对我的。”
  “你太小心眼了。还记著啊?”
  “是的,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谁害我谁帮我,我一生都记得。”我笑著说,一直没太当真。
  “我怎麽害你,我怎麽对你不好,你说,你说”古尼垭在电话里嚷。
  我一楞,怎麽两人象恋人一样斗嘴啊。我定定神说:“古尼垭小姐,对不起,我道歉,改日我一定当面道歉。”
  “我不要你道歉,象刚才一样跟我说呀,怎麽不说话了。”
  “好了,我道歉了。”
  “我不要,我不要道歉。”古尼垭似乎还要与我斗嘴,我告诉她再联系,然後挂了电话,我想古尼垭一定气得了不得,但我真不想与她交往不慎影响与她父亲的关系,影响我欧洲的生意。我後悔有些一时冲动带她到艾娃那里了。
  过了两天,我让艾玛约古尼垭,请用餐,算是正式道歉。古尼垭应约而至,她没有刻意对发生的事再纠缠,显得很文静、规矩。两人轻松愉快地用完餐,古尼垭对我说:“大卫,带我去玩玩吧。”
  我带古尼垭到公司所在洛克菲勒中心观看各大的广播电视公司、逛商场,在无线电城音乐厅观赏百老汇现代歌舞。古尼垭紧紧依偎我,陶醉其中。
  很晚了,我送古尼垭回她寓所。
  古尼垭仰头看著我,说:“谢谢你,大卫。”
  我轻轻拍拍她手,笑道:“我也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古尼垭,晚安。”
  “到我房间坐坐?”古尼垭脸一红。
  我笑笑说:“改日吧,太晚了。”
  古尼垭有些羞恼地看著我,说:“明天再见面?”
  “到时再联系吧,啊?”我温和地对她说。
  古尼垭气哼哼地看著我,文静恬静了一晚上终於爆发了:“不要以为我求你干甚麽。你明确说到底见还是不见。”
  我笑笑:“明天我有事,早作了安排。”
  “那後天呢?”古尼垭盯著我。
  “後天也说不好,你与艾玛联系吧。”
  “我不想与任何人联系,我问你。”古尼垭说。
  我有些不悦,你以为你是谁啊?但还是客气地说:“我的所有行程都是艾玛安排的。”
  古尼垭生气地凝视我几秒锺,扭身进房间。
  过了一天,刚到办公室古尼垭就来电话了。
  “对不起,大卫,我那天太没礼貌了。原谅我吗?”
  “噢,我早不介意了。没关系。”
  停顿了一下,古尼垭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没有。”
  古尼垭沈默了。我以为她又要嚷叫起来,但古尼垭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问:“明天?”
  “古尼垭,我可能今天下午去巴黎了。”
  “定好了?”古尼垭问。
  “是的。回来再联系吧。”
  “好,再见。”
  我在巴黎处理了些事务,过了两天,正与贝卡、安琪、丽姬和丽妲在房间说话。艾玛进来告诉我:“古尼垭小姐到巴黎了。”
  “甚麽?”我有些意外,“她来巴黎有事吗?”
  艾玛笑笑,我明白问是多余的。我笑笑,看看贝卡她们,解释:“我的一个朋友的孩子。”
  “她想约你见见。看你有不有时间。”
  “通个电话问问好就行了吧。”我对艾玛说。贝卡、安琪几个女孩子笑笑,她们开始互相说别的事情。我是不怎麽避人谈事的,尤其又不是商务上的事,而没有欧洲许多礼仪要求的那样把自己隐私看得太过,毕竟房间里的女孩子都有过关系,在我看来就是一家人,大家没甚麽忌讳的,至少不用我再专门抽时间来给她们解释。
  接通古尼垭,我在书房与她通话,彼此问候,我也懒得问她为甚麽到巴黎。
  “有时间来看看我吗?”古尼垭笑著问。
  我真不想再纠缠下去,笑著说:“有时间我应该去看看你,我先让巴黎公司派人陪你四处玩玩吧。”
  古尼垭一时无语。我犹疑一下,我也别太过分了。笑著说:“要不到到家中聚聚?”
  古尼垭笑了:“方便吗?”
  “只是先告诉你,巴黎我有女友的,见到不要象在纽约一样觉得我好象故意怎样。”我有言在先。
  “纽约怎麽啦?没什麽呀。我怎麽没听说你巴黎有女友?”问罢古尼垭自己也觉得多余,她笑笑“那你告诉我地址吧。”
  “我让艾玛来接你吧。”
  回到客厅,我让艾玛去接古尼垭,然後对贝卡她们说:“等会来个朋友。”
  贝卡看我一眼,说:“不会让我们回避吧?”
  我笑笑:“没关系,正好从纽约来巴黎旅游的一个朋友,她要过来看看我。”
  女孩子一听兴奋起来,有四个人她们是谁也不在乎的,而且巴黎女孩子天生有一种寻找刺激的本能。
  古尼垭万万没想到有一屋子的女孩子。顿时有些不自在,我请她坐下,女孩子们笑著向她打招呼,古尼垭一一回应,当然她特别关注贝卡和安琪,因为贝卡和安琪确实显得眼神不一样。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过没完,古尼垭有些插不上话,她有些气恼。
  贝卡看出了古尼垭的情绪,毕竟她是房间的准女主人,不能让客人难堪。她笑著说:“小姐们,我们出去游泳去吧,别打扰大卫见朋友。”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起身,向古尼垭打完招呼离开了。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古尼垭轻松了些,装作不在意地笑著问:“贝卡小姐是你女朋友?”
  我点点头。
  “她很漂亮,我知道她,是名模特。你女朋友是不是都是明星啊?”
  我笑著摇摇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正说著,安琪回来了。笑著问:“不打扰你们吧。”
  “没关系。”我说。
  古尼垭也笑著摇摇头。
  安琪靠近我坐下,我问安琪:“你怎麽没跟她们一起游泳?”
  安琪脸一红:“你不是知道我今天不方便嘛。”安琪这样说,似乎证明她与我的关系。
  古尼垭明白了我与安琪的关系,她有些气恼地看著我,我笑著说:“古尼垭,这是我最要好的女友。”
  古尼垭笑笑,看著我:“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安琪看我一眼,问古尼垭:“古尼垭小姐,他刚才说甚麽?”
  古尼垭一笑:“他说他女朋友是贝卡小姐。”
  安琪那小精灵甚麽不明白,显然觉得古尼垭有些挑拨的意思,她嘻嘻笑著:“对呀,贝卡是,不等於我不是呀。”
  该轮到古尼垭目瞪口呆了。
  我不想让古尼垭不愉快,贝卡和安琪她们要恶作剧起来,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受得了。我转移话题,聊别的事情,聊了一个多小时,贝卡回来了,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笑著说:“我让丽姬和丽妲走了,她们在这里太闹了。我怕古尼垭小姐见笑。”
  古尼垭微微一笑:“没关系,是我打扰你们了。”
  “打扰甚麽。大卫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贝卡笑笑。因为安琪坐在我身边,贝卡不好靠我太近,她其实也希望安琪走,但安琪有些舍不得离开的意思。古尼垭看出了她们之间的心态,微微一笑,说:“难得大卫在巴黎有贝卡小姐和安琪小姐这样的美女朋友,难怪舍不得离开巴黎了。”
  贝卡和安琪对视一眼,知道古尼垭在向她们叫板了,毕竟一直对外是她们共同的目标。贝卡笑著说:“古尼垭小姐到巴黎来旅游?一人?”
  古尼垭笑道:“我听说大卫到巴黎了,也就顺便来玩玩。这不朋友多了,不止一人。”
  我看现在正好,别继续往下说了,於是笑著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别总呆在房间里。”
  余下几天,贝卡和安琪几乎轮流看护著我,即使与古尼垭见了两次,但也仅限於一般性地聊天,游玩。
  我只所以到巴黎,是因为当时英国电信有一个企业并购案,我到巴黎与公司的人研究对策,确实很忙。只能晚上偶尔见见贝卡她们。在巴黎呆了一周,我到伦敦。匆匆在伦敦呆了两天又飞回纽约与华尔街的朋友商量资金运作。
  总算事情定妥,晚上,妹妹娇娇正好到纽约看我,於是,我、张琼和娇娇在张琼家吃饭见面。这是一个纯粹家庭式的温馨的聚会。娇娇喋喋不休地说著她的事,张琼温柔地看著她,偶尔温情地看看我,很轻松愉快。
  古尼垭打电话给我,又是约会,我对古尼垭有些烦了,没完没了的干扰我的生活,本来我让人打听过,听说古尼垭新结识了一个华尔街的家夥,我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而且在我与家人聚会的时候。我让艾玛告诉她我正与家人在一起,等有时间再联系。但艾玛过一会告诉我,古尼垭非要见我,而且这次是真的有事。
  张琼关心地说:“谁呀?如果真的有事,你还是联系一下,别误了正事。”
  我有些不高兴:“她能有甚麽正事。”不过还是让艾玛接通古尼垭。
  古尼垭不高兴地劈头盖脸开始抱怨:“怎麽见你那麽难啊?告诉你,俄罗斯和欧洲来了一个企业代表团,我父亲的意思你有兴趣可以让我给你引荐些朋友,你见还是不见?”
  我一听还真有事,笑著说:“我正与家人在一起,不是怕她们不高兴嘛。当然见了,谢谢你,古尼垭。”
  “家人?”古尼垭这才缓过来“你夫人来纽约了?”
  “没有,我妹妹和姨。”我简单回答,不希望别人了解更多我家人的情况。
  “你妹妹?”古尼垭一听热情很高“能介绍我认识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也许哪天你们能认识。”
  “正好晚上我与俄罗斯代表团的几位父亲的朋友在他们下榻的NewYorkHiltonandTowers聚会,你们来吗?”
  我刚与张琼说好晚上就住她那里,於是婉言谢绝。古尼垭一听很不高兴,在电话里又开始埋怨。我让古尼垭等等,我对张琼说:“俄罗斯代表团晚上有个活动,希望我能参加。”
  张琼略显失望,但还是笑著说:“你去好了,我们改日在聚,你不也要多呆一阵吗?”
  我同意古尼垭去看她,放下电话,我对娇娇说:“跟我一起去吧?”我看看张琼笑著说:“我说好晚上与你商量事情的,无论多晚我都会过来。”
  张琼笑笑:“那我可不休息了。”
  娇娇高兴地随我出门,我很少带她一起参加社交活动的。
  到希尔顿饭店,古尼垭正等著我们,我给娇娇和古尼垭作了介绍,两个女孩子互相问好,然後与俄罗斯来的几位政府官员见面。见面细节不多说。
  古尼垭似乎想与娇娇更近乎些,但她不知道,娇娇对我周围的任何女孩子都不会感冒,娇娇只是礼貌的应付。古尼垭觉得很无聊。我看不下去,只好热情地陪古尼垭说了会儿话,总算让古尼垭高兴了些。
  古尼垭兴奋地安排几天的见面日程,我基本上同意了。与古尼垭分手,已经是夜里十点锺了。我让娇娇张鸿雨那里玩,我重新回到张琼的寓所。我印象中好象张鸿雨刚到美国不久,她与娇娇很谈得来,娇娇之所以常到纽约,似乎也是去张鸿雨那里。
  张琼果然没睡,她没想到我这麽快就回来了。
  我躺在浴缸想著晚上与俄罗斯朋友聚会他们告诉我的信息。张琼换上睡衣进来,她从来不与我同时沐浴的,她坐在浴缸边,用手轻轻给我擦洗,软绵绵的手抚摸得我昏昏欲睡。张琼在我脸上抚摸许久,含笑轻声说:“上床睡吧,别在浴缸里睡著了。”
  我站起,张琼盯著我身体,脸色绯红,然後默默给我擦身体的水珠。
  上床,似乎没有太多的激情,我自然地抚摸到她毛茸茸的洞口,熟悉的身体和感觉,反而比新认识的女孩子持久,在张琼一浪高似一浪的喘息和低吟声中我射进了她那温暖的体内。
  平静下来後,两人似乎都很熟悉彼此的习惯。张琼靠近我但不太贴紧我,她手轻轻抚摸我,问:“晚上去看谁了?“我将古尼垭的情况告诉了张琼。
  张琼说:“古尼垭小姐爱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能吧,但我吃不准。”
  “你现在还吃不准?”张琼轻笑道“谁也没有你更了解女孩子了。我现在绝对不能给你更多意见,你比我更了解她们。”
  我笑笑,说:“我有时也吃不准到底该不该交往这些女孩子。”
  “其实天下女人又有甚麽区别,也许唯一我还可以告诉你的,宁可让别人骂你不道德,绝对不要得罪或让女孩子与你为敌,她们可以是你事业上最好的帮手,也可能是你的竞争对手。”
  “可象古尼垭这种女孩子真的我不是太喜欢。”
  “不漂亮还是别的。”
  “不,不是漂亮的问题,她真的很漂亮迷人,但我就是不喜欢。”
  张琼更温柔地贴紧我,柔声说:“你不用做你不喜欢的事的。”
  我静静地躺著,闭眼休息,感到很舒坦。张琼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不要想太多了。”
  有张琼这样一个女性相伴,也许真的是我最幸运的事。
  一般而言,我相信张琼的判断,其实我也觉得古尼垭真的是喜欢我的,但我不太喜欢她那种依势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居高临下的作风。既然是女朋友,我认为首先还是恬静温柔些好,毕竟我没有时间象当年整天耗在与女孩子的交往上,只希望两人在一起更轻松些。内心我还有点也不得不承认,古尼垭那种生活太放荡不羁的言行似乎我也不太喜欢,我不要求与我交往的女孩子死心塌地恨不得一生不找另一个男人,真的不希望那样,那样的话对我是一个太沈重的压力,不仅是精力上的更是情感上的,但我也不喜欢那种太随意的,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做得很好,可就是不喜欢,不知道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些自我中心的意思,希望自己随意而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象自己一样。我解剖自己的话这是当时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说好坏对错,已经就那样了,很难更改。
  在纽约那几天,古尼垭确实很热心地为我介绍各国政府官员和企业代表,我也看出古尼垭父亲的活动范围真的很广泛。古尼垭也我女朋友的态度处理我们的关系,无论平时介绍还是亲昵的态度,至少让见面者是这样的感觉。我也不说破,尤其有些时候即使作为亲密的朋友言行过些也算是正常的,我别自己自作多情或反应过敏反而有失身份。
  我举行一个宴会,为即将离开纽约的朋友们饯行。古尼垭忙里忙外,与来宾周旋,她是一个不错的交际场所的高手。
  宴会一直到凌晨三点结束。
  我与来宾一一道别。古尼垭陪我站在门口,向道别的来宾祝好道晚安。
  来宾都走後,古尼垭兴奋地挽著我手说:“大卫,我非常兴奋,一点都不困,陪我聊一会儿吧。”
  “你还没说够啊,一晚就你嘴不停。”我温和地笑笑。
  “我不是高兴嘛。”古尼垭嘻嘻笑著说“你觉得我表现怎样?”
  “不错啊,很好。”
  “那你还不陪我继续说说话。”古尼垭看著我说。
  我看著古尼垭,友好地说:“改日再陪你吧,我今天下午要动身去东京参加一个会议。”
  古尼垭看著我半天,我看她是在控制自己,终於还是爆发出来,她生气地甩开正搂著我腰的手,嚷道:“你怎麽总这样,你是成心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干甚麽?你有甚麽权利要求我?去东京开会是半个月前就定好了的,我成心干甚麽?”
  古尼垭吃惊地看著发火的我,我一贯绅士惯了,古尼垭还从来没见我这样过,她张大嘴,亮晶晶的眼睛凝视著我,半晌,我看眼泪在她眼眶闪动,但泪水没流出来,我知道她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带训斥的态度的,她委屈羞辱地盯我一眼,扭头跑开了。走就走了吧。
  我回到别墅。里德先生、艾莉小姐和佣人们都没睡,我匆匆洗罢,倒头就睡,几天的疲劳让我很快睡沈了。
  艾玛叫我起床已是中午。我洗毕,趁我用餐时,艾玛告诉对我说:“古尼垭小姐来几次电话,问你起床没有,她向你道歉,让我告诉你是她不礼貌。请你原谅,你们怎麽啦?”
  我一边用餐一边告诉了艾玛发生的事。艾玛听完,说:“古尼垭小姐是不是爱上你了?你可要谨慎,如果处理不当,影响与她父亲的关系,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我笑笑,我何尝不知。我对艾玛说:“你给古尼垭打电话告诉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请她原谅。”
  “你不亲自对她说?”
  “回来再说吧。”
  到东京,开了两天会,真濑每天在下榻的帝国日比谷公园面对的帝国饭店等著,准备与我一起回京都。会议结束,我与真濑回到了京都。正好几个朋友约我去横滨滑水,我约上加藤美雪和理枝子一起参加。
  刚到横滨,艾玛告诉我古尼垭到东京了。我有些讶异,同时也有些反感古尼垭这种穷追烂打式的作风。我想我们终於得有一个了结了,否则长此以往迟早会出问题的。我只好告别加藤美雪和理枝子,赶到东京,我觉得我必须主动出击,表示我的态度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7:24

第九十一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三)
  古尼垭住在东京希尔顿饭店。我约古尼垭在酒店酒吧见面。
  我们相见,古尼垭似乎早忘了在纽约时的不快,或者说她有意回避那些不愉快,怕我问她,她笑著主动告诉我:“东京的藤森先生一直邀请我来东京旅游,正好最近父亲也让我来探望他,所以我也来东京了。听埃米说你正在横滨滑水?怎麽不继续玩了?”
  听得我心头火气,但还是压住不快笑著说:“听说你来东京了,我怎麽能不来看看呢。”
  古尼垭微微一笑:“你也不用那麽客气,我知道你心里怎麽想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因为你来日本了,我跟著来,巧合而已。”
  真是不打自招,我笑著说:“我哪敢那麽想,我还没有这种能力能调动古尼垭小姐来东京。我只是问候一下,如果你中午方便,请你吃个便餐,如果不方便,我下午正好回京都去了,可能过两天我将去香港了。”
  “你以为我不敢去香港啊?”古尼垭有些羞恼地说,但马上又嘻嘻笑了“我倒想去香港见识一下大卫夫人。”
  我心里恨得直咬牙,这不成心捣乱,我哪敢让她跟到香港让小雪知道古尼垭这麽号人。我平静地说:“欢迎。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我起身,古尼垭气恼地嚷:“你不是请我用餐吗?怎麽刚说就忘了啊?”
  我重新坐下。随意地与她聊东京,聊日本。古尼垭沈迷在气恼之中,勉强应付我的话。
  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午餐。好在两人都克制著不多谈更多敏感的事情。
  “都说你京都有一个很漂亮迷人的好朋友真濑小姐,贵夫人似乎也默认了你们的关系,怎麽不引荐认识一下?”古尼垭看著我说。
  我绝对反感谁在背後谈论涉及小雪和真濑的事,这是我最隐私的东西。
  “谁告诉你的?”我冷冷地问。
  古尼垭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这个话题太不礼貌。她笑著说:“我也不知听谁说的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一睹芳容。”
  “没必要。”我说。“古尼垭,我想谈谈我的想法,我不管你怎麽想,也许我自作多情,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甚麽感情瓜葛,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我不想关系发生变化。”
  古尼垭淡淡一笑:“你以为你是谁?笑话,你以为我会为你神魂颠倒产生情愫?”
  我笑笑:“那就好。我不是说吗?我可能是自作多情,或自以为是。这样最好。”
  “好甚麽?”古尼垭看著我“也没甚麽好说的。我毕业後想回俄罗斯开办一家公司,希望我们能合作。”
  “生意上的事情没问题。”我说,看来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餐後,我向古尼垭道别。古尼垭古怪地一笑,说:“怎麽,真的不陪我在东京玩玩?”
  我迟疑了一下,古尼垭说:“我真心邀请真濑小姐到东京一起玩玩,你也不用担心她在京都等待了。”
  既然我与古尼垭没有了任何情感方面的纠缠,我心倒坦然多了,而且真濑她也知道,於是笑著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从命谈不上,至少我与你合作事情彼此应该更尊重了解和体谅。”古尼垭微微一笑,看著我似乎很洒脱地说。
  真濑来到了希尔顿饭店我住的房间。
  我请古尼垭到茶室品茶。给她们互相作了介绍。真濑弯腰鞠躬,向古尼垭问好。古尼垭足足看了真濑半分锺,有些失落地对我笑著说:“真濑小姐真的很漂亮。”
  其实俄罗斯人看东方女孩子,漂亮的标准肯定不一样,但毕竟古尼垭还算是由衷地赞美,真濑又鞠躬谢谢古尼垭的话。真濑一般不多说话,鞠躬後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手放在膝盖,身体挺立地坐著。
  我与古尼垭说话之间,真濑忙著给我们斟茶。见我微微有些发热,真濑替我脱下外套,同时用纸巾轻轻给我擦拭额头。
  古尼垭有意无意地仔细观察真濑的一举一动。说得高兴处,真濑也陪我们静静地笑笑。
  古尼垭说要请我和真濑用餐。她征求真濑的意见,真濑微微一笑说:“听先生安排吧,我都高兴。”
  古尼垭叹道:“大卫,难怪你锺爱真濑小姐,真濑小姐甜甜的,好可爱,我都有些喜欢真濑小姐了。真濑小姐,我就认你做个姐姐吧。”
  真濑看看我,我笑著点点头:“好啊,有你这样一个聪明的妹妹,也是真濑的福份。”
  真濑笑盈盈地说:“既然先生也这样说,我当然没意见。谢谢古尼垭小姐看得起我。”
  我只所以提到这件事,是因为古尼垭是真的喜欢真濑,即使以後我与古尼垭相好了,她也邀请真濑去俄罗斯玩过几次,她们一直象亲姐妹一样友好。
  余下几天,我与真濑陪古尼垭游览东京,购物、游银座。古尼垭真象普通好朋友一样来往,也从不干扰我与真濑独处的时间。当然,她不会跟我去香港。几天後我回香港,古尼垭回纽约了。
  古尼垭取得美国籍,开始常往俄罗斯跑,她真的开办了一家公司。我们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但偶尔我到俄罗斯,古尼垭如果也正好在俄罗斯的话,她会邀请我见面,好象彼此不怎麽谈商业上的话题,倒是每次谈别的东西多。
  俄罗斯已经有公司的合作项目和公司,当基於种种考虑我并没有象其他地方一样设立办事处监督项目的实施。俄罗斯的业务又法国公司的安格尔先生代管。
  那年有一个天然气、石油、电力方面的项目。俄罗斯一家企业与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准备就能源的开发和利用进行合作。古尼垭的公司正好作为美国与俄罗斯的合资公司参与了其中的某些关键性的项目。古尼垭到我纽约的办公室,邀请我一起到俄罗斯考察一下,她希望我能给她提供些参考意见。按照她的说法,她只是纯粹邀请我旅游,保证不会让我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参与业务上的事。其实我们的一个东欧基金早已涉足俄罗斯和东欧许多国家的能源项目的投资,只不过多数都是以别的公司的名义进入而已,我也早想自己考察一下合作的状况和新的投资领域,於是欣然同意了古尼垭的邀请。
  下榻BALTCHUGKEMPINSKI後,古尼垭约好晚上邀请一些朋友聚会,让我休息她就去看望她父母了。
  我打完一通电话後,与波波夫联系上,告诉他我到莫斯科了。艾玛陪我坐了一会儿,她要准备一些材料,与她的助手去忙碌去了。我随意地下楼到酒吧坐坐。
  莫斯科的女孩子打扮在俄罗斯和东欧许多国家相比不是最时尚的,但莫斯科女孩子有一种天生的桀骜不逊的性格,至少我接触到的许多是这样。我刚坐下,就见另一张桌上坐著三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朋友告诉过我,检验莫斯科女孩子的年龄千万不能看脸蛋,一是看腰,二是看臀部、三是看膝盖。好在莫斯科进入大酒店的女孩子多数都是穿著裙子,不管甚麽季节,所以到不难观察。
  我要了一杯酒,然後慢慢品著。一会儿,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来到桌边,一个女孩子用英语笑著问:“先生等人吗?”
  我笑著摇摇头。
  女孩子笑著说:“我们能坐这儿?”
  我点点头。
  “我叫喀莎。”向我打招呼的女孩子自我介绍,然後在我身边。她是一个长著一头黑发的女孩子。她分别介绍了其他两个女孩子,高挑长著一头金发的女孩子叫安娜,丰满得好象熟透了的女孩子叫卡列拉。
  卡列拉含笑问我:“先生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国人。”我更正道,好象习惯了别人把我当作日本人,倒也没太在意。
  “噢?中国人?”安娜微微一笑“住这个酒店?”
  我笑著点点头。
  “从中国来?”喀莎问。
  “从纽约来。”我勉强应答,同时主动问:“你们在这里工作?还是来玩?”
  三人互相看看嘻嘻笑了。卡列拉笑著说:“可以说是工作,也可以说是来玩。”
  我听说许多妓女都是这样的,我略略警觉了些,但看眼前三个女孩子清纯可爱和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端庄高贵的气质,实在不象所谓妓女,当然我也从来没见过妓女该是甚麽样的。
  “你们英语说得很好。”我没话找话的的说。
  “我们是莫斯科大学学语言的学生,不仅会英语,也会法语呢。”安娜笑著解释。
  听说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我顿时松弛下来,内心有一种亲切感。
  我看著她们笑道:“叫我大卫吧。你们今天不上学的?”
  “圣经中的大卫王?”喀莎嘻嘻笑著,然後解释道“今天没事,我们约好来这里看看能不能认识一些新朋友。遇上大卫先生了。”
  “认识新朋友?在这里?”我诧异地问“有这样的吗?”我不清楚是否俄罗斯女孩子就这样交朋友的。
  我的神态让女孩子们都乐了。卡列拉嘻嘻笑著说:“大卫,你喜欢我们谁就可以与她交朋友的。”
  我哈哈一笑,说:“我都喜欢,我们都是朋友。”我犯不著得罪谁。
  喀莎笑著说:“不会吧,总有更喜欢些的吧。”
  “有区别吗?”我问。
  “当然。”喀莎含笑说,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如果你都喜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知道该怎样交往吗?”
  “甚麽意思啊?”我真弄糊涂了。
  安娜妩媚一笑:“你喜欢谁可是要做你临时女朋友的。”
  我顿时明白了,敢情还是妓女啊,只不过是大学生临时出来客串而已。在世界各地,走哪儿都有艾玛一大帮人在四周,今天除了洛丁跟我出来,远远地喝咖啡外,难得结识这种女孩子,而洛丁绝对是只管安全别的什麽事情他都不会过问和干预的。明白了她们的真实身份,我自己都奇怪居然心里有一种猎奇的刺激兴奋感。
  我觉得我有点不学自通,笑著说:“我要你们都做女朋友不行啊?”
  三个女孩子嘻嘻笑了。彼此间似乎倒没甚麽不习惯。
  “我怎麽报答几位呢?”我问。
  三个女孩子互相望了一眼,喀莎含笑说:“每个人一千美金怎样?”
  一千美金倒不多。我笑著说:“一天吗?”
  卡列拉笑著说:“一次啦。”
  我装糊涂:“甚麽一次?”
  安娜柔柔地小声说:“你说一天就一天呗。”
  卡列拉看了安娜一眼,说:“安娜,你怎麽啦,这麽快就爱上大卫了?”
  安娜瞪了卡列拉一眼,不高兴地说:“闭上你嘴,大卫不是不清楚吗?一次一天有甚麽关系啊?”
  我看看安娜倒有些喜欢她了。
  喀莎笑著说:“你们争吵甚麽呀,我们到大卫房间去谈吧。”
  “为甚麽去房间?在这里聊聊天好了。陪我说话不一样吗?既然是女朋友,在哪里不是一样啊?”
  “你不会耍我们吧?”喀莎怀疑地看著我。
  我笑笑:“我为甚麽耍你们?”
  “告诉我,大卫。”卡列拉嘻嘻笑著凑到我身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刺激我鼻子“是不是夫人在房间啊?”
  我笑著摇摇头。正在这时,古尼垭和艾玛走进酒吧,古尼垭在房间没见到我,听艾玛说我到酒吧就找来了。一看三个女孩子,我想古尼垭就明白了,因为她并不象对我朋友一样客气,而是径直到我桌边,含笑说:“走吧,大卫,朋友们都等著呢。”
  我给古尼垭和艾玛介绍了喀莎、卡列拉和安娜。古尼垭勉强点点头,笑笑。眼神催我起身走。
  三个女孩子静静坐著不吭声。我起身笑著说:“喀莎、卡列拉、安娜,我们回头见。我得先去参加一个聚会。”
  走了两步,我猛然想起甚麽,对艾玛说:“对了,艾玛,你带钱了吗?”我身上从来不带现金的。艾玛似乎知道我要干甚麽,她看看古尼垭,轻声问:“要多少?”
  “三千。”我笑著说。
  古尼垭不悦地说:“你这是干甚麽?显得你有钱是不是?”
  我笑笑说:“说好了陪我说话给钱的。要言而有信。”
  “真那你没办法。”古尼垭说罢,扭头不看我。
  艾玛给我钱。我走会去。将钱递给安娜说:“这是三千元,我们说好的,谢谢你们临时做我的女朋友,我真的女朋友来了,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安娜吃惊地看著我,机械地接过钱,我对她们说声再见,这才转身离开。
  上车,古尼垭不看我。车行驶起来,古尼垭扭头盯住我,说:“你怎麽能跟妓女一块嬉闹呢?”
  “谁是妓女?她们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我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明白了她们的身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古尼垭大声嚷道“我总强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对你发火,象真濑小姐一样做个温柔的女孩子,可你真让我伤心、难受、生气、愤怒。”
  “我们没做甚麽呀?”我笑著说,虽然不悦古尼垭说话的那种口气,毕竟自己的行为有失身份,心虚吧,所以依然笑著解释。
  “我知道你没干甚麽。我知道。”古尼垭嚷著,话音未落声音哽咽了,猛搂住我腰“可你为甚麽要这样,为甚麽嘛?你对我从来都没那样兴奋说笑过。为甚麽?”
  我搂住古尼垭的颤栗的肩,心里叹了口气,确实,我与古尼垭说话从来没有刚才与喀莎、卡列拉和安娜说话时那种刺激的兴奋,当然就显不出热情了。
  古尼垭顺势倒在我怀里,伤心地呜咽起来。我抚摸她後背,轻轻地抚摸她,好象也不好说甚麽。好在一会儿古尼垭自己从我怀里坐起,她擦擦挂在眼角的泪水,不言语的重新在脸上补妆,车停下。古尼垭深深呼吸一下,小声说:“我们到了。”
  在整个聚会过程中,古尼垭显得端庄恬静,没有特别兴奋,也不故意冷落我,算是很正常的控制了自己情绪,聚会近四个小时才结束。
  我没等结束就向古尼垭道别。我想向古尼垭解释下午的情况,古尼垭似乎不给我机会,她轻轻握握我手,平静的含笑说:“回头见。”
  第二天,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古尼垭约好来酒店与我见面。不知为何,我没有选择酒店的酒吧见面,而是直接在我房间的小型会客室与她碰面。我想向古尼垭解释些甚麽,但古尼垭似乎早忘了,话语也显得很正常,不象平时有许多的挑逗性。我想古尼垭对我是彻底失望了吧,也好,不过说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
  两人已经准备分手道别了。忽然艾玛进来,告诉我说:“有位安娜小姐想见你。”
  “安娜是谁?”我一楞。
  艾玛看看古尼垭小声说:“昨天见过的。”
  我猛然想起那三个大学生。我看看艾玛,觉得她没眼力,事後我想,艾玛或许故意当著古尼垭的面说,她也反对我与这类女孩子交往。其实对我也就随意聊聊,真没有其他意思。我对艾玛说:“就说我在开会,没时间。”
  艾玛刚想走,古尼垭站起道:“埃米,等等。请她进来。”
  我不知道古尼垭要干甚麽。
  安娜进来,看见古尼垭略略有些不自然地对大家笑笑。我请她坐下,我怎麽也看不出安娜会是妓女。古尼垭看著安娜问:“你找大卫有事吗?”
  “没有。”安娜笑笑。“我下午没事,正好来酒店,看看大卫先生在不在,大卫先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找他聊聊。”
  “安娜小姐,我希望你没事不要打扰大卫,他不太了解许多情况,而且作为我邀请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任何让大家难堪的事。”古尼垭平静地说。
  安娜显然也是一个个性很强的女孩子,她浅浅一笑:“没谁规定不能交朋友吧?”
  “我规定的。”古尼垭有些口硬了“你和你那些朋友就不行,如果你再找她,别怪我不客气。”
  安娜气红了脸,或许她也没怎麽把古尼垭放在眼里,她嚷道:“你是谁。凭甚麽干涉我的生活?”
  “因为我是古尼垭。”古尼垭冷冷地说,“如果让我再知道,我让你永远在莫斯科消失。”
  安娜可能不知道古尼垭是谁,但古尼垭那种口气让她不敢再逞强。我笑著对安娜说:“谢谢来看我,我确实也太忙,古尼垭的话不要太在意。”
  安娜也冷冷对古尼垭一笑:“好,既然大卫先生忙,我也不多打扰,我们後会有期,古尼垭小姐?很好,我记住了。”
  安娜告辞。古尼垭看著我说:“对不起,我本来不应该这样对待你的客人。但我不希望在莫斯科遇到这种事,毕竟你是我请来的朋友。我告辞了,相信宽宏大量的你不会太在意我刚才的不礼貌。”
  “我们本来就没甚麽的,但还是谢谢你。”
  过了两天,我准备离开俄罗斯,晚餐後,古尼垭与两个朋友陪我在酒吧坐著说话。
  我们正高兴地聊著,我看见安娜也进来了,古尼垭当然也看见了,很气恼,但不便发作,毕竟酒吧她无权干涉他人来享用。
  安娜走向我们这边,古尼垭脸色变了。安娜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我只好礼貌性地笑著回应。安娜打完招呼,又坐到另一张吧桌上。
  洛丁走过来,悄悄对我们说:“大家还是回房间吧,我觉得有些不太对。”
  我们四周看看,果然有六个标形大汉坐在酒吧。本来正常,但他们穿著同样的服装,虽然面前放著酒杯,但似乎都不动,就有些奇怪了。古尼垭脸色苍白,她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悄声说了些甚麽,然後微笑著说:“干吗回房间?我们正说得高兴呢。洛丁先生,谢谢,您不用担心。”
  洛丁不便多说甚麽,在离我不远的吧桌坐下。
  几分锺,来了十几位一看就不是喝酒的人,他们坐在远处随意聊天。我随意看去,觉得好象是古尼垭叫来的人。我笑著对古尼垭轻声说:“古尼垭,别惹事,我们聊一会儿就走吧。”
  古尼垭反而轻松笑笑:“好不容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你放心好了。”
  同座的两个朋友也是古尼垭同样有家庭背景的朋友,他们笑笑:“大卫先生,你不用担心甚麽,这是莫斯科。”
  我笑笑:“我没甚麽可担心的。”
  “你当然不担心。你还怕那位美女会伤害你呀,刚才不是还笑眯眯地向你问好吗?”
  在座的一个古尼垭的女朋友嘻嘻笑道:“古尼垭,你好象有些吃醋啊。”
  古尼垭嘻嘻一笑:“随你说好了,我是不想让大卫因此对莫斯科的合作产生不好的印象。让他感到这是一个安全的国家。”
  我笑笑:“我只希望在哪里都平和无事,我们是做生意和为贵。”
  话音未落,安娜走过来,说:“古尼垭小姐,不是要让我消失吗?我在这里等很久了。”
  我笑著说:“安娜小姐,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这样嘛。”
  安娜对我柔柔一笑:“大卫先生,跟您没关系,我知道您肯定以为我是某类人,这位古尼垭小姐肯定这麽说的。不过没关系,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古尼垭不在乎安娜的话,而很恼火安娜对我说话那种密友似的口气和情人般柔柔的笑,古尼垭一直很不习惯那种柔柔的样子。
  古尼垭站起,笑著说:“我不想让大卫看到甚麽。大卫,你稍稍坐一会儿,啊,千万等我。”古尼垭显得更亲昵地对我说。
  古尼垭刚起身,两边的人都紧张起来。但坐著没动,双方的人在互相打量。人数上似乎古尼垭这边人多些,但安娜的人似乎更冷竣些。我想起身替她们解围,古尼垭的女友笑著拉住我说:“大卫,别管那些事,我们还是聊我们的。”
  我哪还有心事说话,关切地看著安娜和古尼垭,这真是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女。昨天没细看安娜,刚才她那柔柔的模样和现在冷冷的姿态,真象我所见到的许多欧洲的皇室公主。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两边争吵著甚麽,声音很低,忽然,古尼垭忽地站起,跑到她随行一行人中突然抽出一支枪来就去扳扳机。一片惊呼,我身边的朋友也坐不住了,刷地跑过去,搂住古尼垭,用俄语说著甚麽,安娜坐在那里冷笑,真亏她沈得出气。洛丁走到我身边了。安娜那边的人都静静坐著,谁也没动,古尼垭被朋友搂得紧紧的不能动弹,她大声对朋友嚷著。朋友继续劝说著,古尼垭似乎安静了些。安娜起身,居然走到我这边来,古尼垭见状,又大声嚷著要挣扎出来。安娜转过身,走向古尼垭。两人对恃。
  我疾步上前,对古尼垭说:“古尼垭,请安静些,别伤人。有话好好说。”
  古尼垭气淋淋地看著安娜,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很激动。
  “我倒要看看她怎麽用枪。”安娜冷冷笑著说。
  “安娜小姐,今天是你不对,你带这些人干甚麽?”我虽然很平静,但口气很不客气。
  安娜看看我:“是她挑起的,我看看你怎麽啦?”
  “你少跟她说话,大卫,我让你不是坐著别过来吗?”古尼垭显然不满意我与安娜对话。
  安娜笑了:“我偏要说。大卫先生,我叫你大卫好吗?”
  “随你叫吧。”
  “对了,你昨天就让我叫你大卫了。”安娜嘻嘻笑著说,她是没话找话,成心跟古尼垭过不去。
  古尼垭勃然大怒,拼命挣扎,我过去搂住古尼垭,轻声说:“古尼垭,别激动,我们走吧。”
  “你要再跟她说话,我们一刀两断。”古尼垭靠在我怀里,恨恨地说。
  我心想俄罗斯姑娘怎麽这样火暴啊,笑著说:“走吧。”
  安娜对古尼垭嚷道:“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得到大卫,看你能怎样。”
  我看著安娜想表态,古尼垭死死掐我一下,我只好住嘴。
  总算双方没发生格斗。古尼垭对我说:“我们回房间吧。”向朋友道别,同时恨恨瞪了安娜一眼,安娜似乎看上去更气愤,但也不好再挑起争斗。
  “好的。去吧。”我向古尼垭朋友道别,搂住古尼垭温和地答应。
  回到房间,见古尼垭情绪还没稳定,我笑著问:“安娜是个甚麽人啊?来的那些人是谁?”
  “我怎麽知道,我只知道她怎麽看都是个妓女。”古尼垭没好气地说,其实古尼垭自己说这话时,也觉得安娜不是一个妓女那样简单。
  “那你那些人又是谁?”我问。
  “我朋友。”古尼垭依然没有笑脸。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总觉得自己没占到甚麽便宜。
  或许看我不说话了,古尼垭口气和缓些,说:“他们是负责我父亲安全的战士,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我不想再说这些了。”
  我笑笑。我也不想再说了。
  古尼垭看看我,走到我身边,靠在我怀里,仰头看著我说:“我今天不走了。”
  我也担心她出去不测,我点点头。
  那一晚,古尼垭住在我房间。当然我们做爱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新鲜的新身体而已,谈不上更多的激情,古尼垭也可能还没从晚上的事件里完全恢复,她也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我知道,毕竟我们的关系不同了。
  第二天,我离开了莫斯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7:39

第九十二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四)
  古尼垭并不怎麽回美国,按照她的说法,她更适合在俄罗斯做生意,确实,有那样一个父亲,在俄罗斯做生意更方便些。
  与古尼垭在俄罗斯分手後,我一个多月没怎麽与古尼垭联系,她也不太理睬我,但我关心她的安危,毕竟安娜是甚麽人不太清楚。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很快了解到安娜是甚麽人。怎麽说呢,安娜父亲属於某个非政府组织的人,但其影响力大到可以触及政府的方方面面,跟香港女友芝的父亲在澳洲的状况有近似之处,可以说也是另类阵线的头面人物或者说是核心人物。安娜是她那个圈里有名的混世魔女,属於惹事生非的主,是俄罗斯特定环境下形成的一股新势力,很难想象前苏联会存在这样一股力量。说实话,我倒真担心古尼垭与安娜结下冤仇,古尼垭的父亲很难完全保障古尼垭的安全的。很难说她们谁的父亲更有威力和权力,但毕竟古尼垭是在明处,而且她只能是通过合法手段来保护自己和利益,而安娜是可以不安正规途径来行事的。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我很忧虑古尼垭,也懊丧自己给古尼垭无意带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越想心里越忐忑不安,终於给古尼垭打了个电话。听得出古尼垭听见我给她打电话是非常惊喜的,我问她怎样,她说很好。我单刀直入说:“我调查过安娜是甚麽人,我想都是我不好可能潜在给你带来些麻烦,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与她冲突,我希望你平安。”
  “我未必怕她。”古尼垭哼了一声,显然她也知道安娜的背景了,“不过谢谢你关心,我想你来莫斯科玩,我现在不方便离开。”
  “我有时间就来吧。”我多少放心些了。
  “我想念你。”古尼垭沈默了几秒,声音有些柔情了。
  “你自己多保重。”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与她来往。”
  “我不会主动与她联系的,而且我们交往的可能性也几乎不可能。”
  “你看著办吧。再见。”
  “再见。”
  古尼垭挂上电话,我也没多想这事就算过去了。
  有一天,我正在纽约办公室与杰克谈事,秘书进来,告诉我说:“外面有位小姐非要见你不可。”
  我问是谁,秘书说来人不告诉,只是说见面就知道了。
  我看看杰克,杰克笑著说:“我们找时间再说吧。”
  杰克刚出门又折回来,笑嘻嘻地说:“大卫,在哪里又认识一个美妙的可人儿。”说罢,离开。我一楞,还再想是谁进来的人把我看呆了,是安娜。
  是不是俄罗斯女孩子都喜欢环球四处闯啊。我笑著请安娜坐下。安娜看看我办公室,赞叹道:“还是美国好,一切都这麽气派。”
  坐定,安娜看著我,含笑问:“怎麽不去莫斯科了?害怕你的古尼垭不高兴了?”
  “我不希望因我的不当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做甚麽啦?”安娜毫不忌讳地盯著我,“告诉你,见你第一面我当天就打听清楚你是谁了,所以才第二天去找你。我喜欢你。”
  “谢谢你厚爱,但我确实没甚麽值得你如此的,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安娜笑笑,说:“其实呢,我也不知道喜欢你那点,不要以为你好象出钱大方就让我心动。那点小钱还打动不了本小姐。不说了,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记住,我向古尼垭小姐,也当著众人说过,我一定要得到你。”
  “甚麽叫得到啊?”我有些不悦,把我当甚麽啦。
  “别不高兴嘛,大卫。”安娜微微一笑“其实,你也可能打听过我是谁,以你的做事手段不难。我只是想说,不管家父是做甚麽的,也不管我过去怎样,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刚见面以来见到的样子和印象。”
  “你过去怎样?”我看著她问。
  “我吗?”安娜笑笑,说“告诉你也无妨,省得以後了解後说我欺骗你。我和喀莎、卡列拉其实常到酒店去勾引男人,主要是好玩,检验一下我们彼此的吸引力,经常的,反正闲得无聊,体验一下男人粘花惹草的滋味,当然,真看中的男人也约约会,偶尔也做爱呆一两天。你是我们见到的比较有品味的东方男人,看上去也蛮英俊,只是我绝对没想到象我调查的那样的身份和背景,我算是瞎撞上了,也是有缘,不怪古尼垭小姐那样,我要是个偶尔出来靠男人挣点钱的女孩子早被她赶出莫斯科了。一千块钱,还不够我们出去玩一趟,不过也难得你对女孩子不错,仅仅聊聊天就这样,不然身边总有那麽多女孩子。”
  “她们可不是为了钱,而且你男朋友也不少,都是为了钱的缘故?”
  “女孩子跟你当然不都是为钱,至少古尼垭不是,不过你没钱试试?男朋友不少,我也从来没表示我还是处女呀?”安娜嘻嘻笑著说。
  我淡然一笑:“我才不管你多少男朋友呢,我只希望你和古尼垭不要发生冲突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不在乎我多少男友啊?记住。”安娜含笑说“替古尼垭担心?”
  “好象古尼垭不用我担心。”我看著安娜,紧盯著她“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喜欢的女孩子,绝对不允许。”
  安娜身体一激灵,眼睛有些迷惘,过了一会儿说:“你真的让人喜欢,被你喜欢看来也不错。我不想多打扰你。我来纽约是看一个朋友,明天到华盛顿呆一天就回莫斯科了。美国虽好但我更习惯莫斯科。你甚麽时间去莫斯科?”
  “总会去的。”我说。
  “会与我联系吗?”
  “不会。”我肯定地说。
  “是因为古尼垭还是不喜欢我?”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古尼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可能我们彼此不是对方寻找的人。”
  安娜有些羞恼地说:“你说话也太不礼貌了,好,我也不想多说甚麽,不过只要你踏上俄罗斯,我就会知道的。”
  安娜是真的信息很灵通。过了两个多月,我应邀到彼比得堡与加特林到一个朋友处聚会。聚会完了,我顺便去冬宫等候一个朋友。加特林的一个朋友出资对国立艾尔米塔日博物馆的艾尔米塔日剧院出资翻新,我去顺道拜访,与朋友见面约谈了一个多小时,刚准备离开,见安娜迎面笑著过来。
  我向安娜打招呼,然後笑著说:“怎麽来圣彼得堡了,我正准备去莫斯科呢。”
  “好呀,我也正准备回莫斯科,一起走?”
  “谢谢,不过可能不太方便。”我含笑说。
  安娜楞了一下,马上笑道:“因为古尼垭小姐?”
  不不置可否。安娜沈吟一下,笑笑:“好吧,我不让你为难。但答应我到莫斯科後与我联系?”
  “你与埃米联系吧。”我说完告别说再见。
  到莫斯科,下榻酒店。刚落座,古尼垭来了。见到我,她的脸上荡漾出由衷的喜悦。过去每次见她都穿著裙子,这次穿著长裤、衬衣,虽然简洁反而显出她身材的修长曲线和凸凹有致的妩媚迷人的身体不一样的清新。
  古尼垭见我打量她,兴奋地看著我,我上前搂住她腰,古尼垭抬头凑上滚烫的嘴唇热烈地吻我。我们用比第一次都狂热得多的激情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用更多的语言,身体的互相渴求胜过了千言万语。我们相拥著匆匆进卧室,相互脱光了对方------当两人躺下平静後,古尼垭象一条美女蛇一样缠在我身上,柔柔地用性感的嘴唇在我嘴唇轻轻摩擦、柔吻。我真没想到做爱後的古尼垭会如此柔情。我自己也奇怪刚才怎麽会见到古尼垭後有如此强烈的冲动,或许潜意识里一直对古尼垭的身体有种默默的渴求吧。
  俄罗斯女孩子与美国女孩子相比,皮肤似乎显得更白腻光洁,雪白的皮肤和身体的轮廓,是最好的艺术体。古尼垭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我能有时间慢慢抚摸和感受古尼垭那绝妙的身体带给我难以言表的愉悦。
  “干吗那样看著我?”古尼垭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轻轻捂住我眼。
  “如此美妙的身体不看多可惜。”我笑著说。
  “你见多了,有甚麽特别的。”古尼垭似乎有些嫉妒我所认识的其他女孩子。
  我哈哈一笑,说:“不要提这个好不好,我从来没说你那许多男朋友。”
  古尼垭沈吟了一下,说:“其实,我并没有固定男朋友,说来你也不相信,我也不想多解释。我喜欢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感觉。你喜欢吗?”
  “当然。”我说。
  古尼垭趴到我身上,双手轻轻抚摸我脸颊,温柔地说:“我喜欢这样的时刻。”
  我觉得古尼垭与上次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不那麽咄咄逼人,似乎更柔情温顺了些,或许是刚刚经历了性的陶醉,也可能两人还沈浸在其中没有遇到别的事情的缘故。
  这种感觉刚刚觉得不错,让安娜的来访给打乱了。我和古尼垭起床说说笑笑,顺便也交流了一些双方生意上的事,正准备出门用餐,一个穿戴整齐长相英俊的小夥子来访打扰了我们的心情。小夥子对我说:“安娜小姐让我来请大卫先生晚上参加一个宴会。请务必参加。”
  我微微一笑:“请您告诉安娜小姐,我今晚肯定无法出席,抱歉,请转告安娜小姐我的歉意。”
  小夥子看我说得坚决,只好告退离开。
  古尼垭看著我,似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问:“安娜小姐怎麽知道你到莫斯科了?”
  我耸耸肩,不好说在圣彼得堡见过。即使这样古尼垭也怀疑我与安娜肯定还有联系。她逼视著我,我哪在乎她那样,古尼垭终於大怒道:“你居然瞒著我与那个妓女有来往?”
  “别说那麽难听,甚麽妓女。我没与她来往,你也无权限制我与谁来往。”
  古尼垭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抓我头发和衣服,被我紧紧搂紧她双臂,同时嚷道:“你发疯了?没事找事?”
  “你告诉我,究竟怎麽回事?”古尼垭气喘吁吁地嚷。
  “无可奉告,如果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还交往干甚麽?”
  “甚麽?你想甩开我与那个妓女相好?”古尼垭暴跳如雷,但因为无法动弹努力挣扎。
  说实话,我真有些烦她那种神经质,把刚才一点美好的感觉全破坏了。我用劲推开她到沙发,指著她说:“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古尼垭气愤地坐在沙发上倒是没有再往我身上扑。
  “那就此分手吧。”我平静了,希望就此打住,至少还不太伤和气,当然如果我不与安娜来往的话。
  古尼垭气愤而恼怒地起身,抓起沙发上她的手提袋匆匆离开。
  我沮丧地坐下,感到莫斯科真是是非之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让我心情槽糕透了。电话铃响,我懒得接,电话一直响著,艾玛闻声进来,她看看我,然後接电话。简单聊了两句,她对我说:“安娜小姐电话。”
  我终於忍无可忍了,嚷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艾玛向安娜道歉,然後放下电话。犹疑了一下,艾玛还是坐到我身边,拿起我手轻轻抚摸,小声说:“别生气。对不起。”
  我叹息一声说:“跟你没关系,埃米,记住,这段时间无论哪个女孩子都给我推掉。我烦透她们没完没了的争吵斗气了。”
  “好的,我记住了。要我陪你去吃饭吗?”埃米温柔地说著,关切地看著我问。
  我摇摇头:“我没心情吃,你自己与洛丁他们去吃吧。”
  “那我让酒店送餐到房间?”
  我懒得说话,谁的话都不想答。艾玛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宁静,艾玛也不敢打扰我。我知道有洛丁和艾玛他们十几人在外挡驾,谁也不会来打扰我,我进卧室睡了。
  清晨,早早我就醒了,想想前一天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我给艾玛房间打电话。艾玛来到我房间。
  我穿著睡衣问艾玛:“埃米,昨天有谁找我吗?”
  艾玛见我心情平静了,微笑道:“安娜小姐把我电话都快打爆了,晚上十一点锺见你确实睡了不会醒来才停止。说好早上来酒店看你。”
  我皱皱眉说:“她们有完没有?”
  “其实,安娜小姐和古尼垭小姐更多的是赌气。”
  “她们赌气别把我夹在中间。算怎麽回事嘛。我饿了,叫些吃的吧。”
  艾玛笑笑:“早准备好了。今天上午,你安排与加特林先生谈事,中午约好与古尼垭父亲用餐的。”
  我点点头。
  加特林约好与我商量关於东欧投资基金的新的投资项目的事,这是早约好而且是我回莫斯科的主要目的。因为俄罗斯中央银行有位副行长出了些事情,而我们的许多资金过去都是由这位副行长操作的,可能会惹上些麻烦。加特林顺便也与我商量这件事的处理意见。
  中午,请古尼垭父亲用餐。古尼垭穿著正式陪同。古尼垭很平静地听我和她父亲说话,我其实只是礼节性的宴请,可能在处理与副行长的事件中需要古尼垭父亲从中斡旋。
  餐後,我陪古尼垭父亲离开餐厅。古尼垭默默跟在我们後面不吭声,我感觉得到她在後面看著我。送古尼垭父亲上车,我对古尼垭轻声说:“昨天的事对不起。”
  古尼垭哼了一声没理我,然後上了车。
  即将离开俄罗斯,我想与古尼垭打电话告辞,但一想还是不要再打扰了。让艾玛打电话告诉古尼垭我将离开莫斯科,对她作礼节性的告别。
  然後我让艾玛给安娜打电话,告诉我将离开莫斯科,有机会下次再联系。安娜没有让我讲话。
  离开莫斯科,我回到了香港。休息了半个月,然後去了美国。近半年时间没有再去莫斯科。偶尔回美国,听美国方面说古尼垭回过美国几次,因为彼此都没联系,我觉得与古尼垭的关系到此就终止了,虽然内心多少还有些向往古尼垭那迷人的身体和她那性感的嘴唇带来的愉悦的感受,但真的无心再继续交往了。我觉得我似乎也失去了古尼垭这个朋友。
  听说古尼垭与查德先生来往密切。查德先生是美国华尔街一家重量级的投资公司的老板,年龄五十来岁,在圈里是很有名的人物。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难受,那时我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有些喜欢古尼垭的,或者说对她那迷人的身体是有些著迷的。查德先生我们彼此了解,但关系不算密切。看来我是真的伤透古尼垭的心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彼此关系完全能牢不可破的。不过想想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很难要求古尼垭更多的。
  我到伦敦,与朋友乔治。汉密尔顿商量与英国电信的一个合作项目。结束了三天的论证交流,我准备回巴黎休息看望贝卡。安娜来到了伦敦。
  我与安娜在一家贵族会所见面。那是在伦敦郊区的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娜朝气勃发,神采飞扬,见到我,她热情地搂著我腰我们轻轻吻了一下,坐下後,安娜笑著说:“大卫,上次在莫斯科你的无礼我原谅你了,後来我才知道你与古尼垭那天分手,我一直不与你联系,只是不希望你认为我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我想让你平静後再与你联系。”
  那段时间我正为古尼垭的移情别恋而心里不舒服,但安娜的介入我还是不愿太密切,我不希望因此让古尼垭难堪或受到伤害。
  见我不说话,安娜微微一笑,说:“大卫,你知道我一直记著你的话吗?你绝不允许你所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我知道你犹豫甚麽。不过你与古尼垭小姐已经结束了,是不是?”
  我笑笑,我觉得内心里不愿承认已经结束。
  “我本来不想说,我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女孩子,但确实古尼垭小姐已有新欢,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知道是我使得你们分手,那只怪古尼垭自己不坚定,嘻嘻,我可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我们没可能的,想听实话吗?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但你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并不是我欣赏的,而且我觉得我不是很有感觉,不是因为古尼垭的原因。”
  安娜有些羞恼,但马上嘻嘻笑著说:“甚麽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你都没与我相处,你怎麽知道我们不适合?我不管那些,我喜欢你。”
  “以後再说吧。对不起,我该动身去巴黎了。回头联系吧。”我笑著起身。
  “你坐下。”安娜气恼地嚷,看看我又恳求地柔柔说:“我请你再坐一会儿,行不行?我是从莫斯科专程来看你的,不能就这样就告别了吧。”
  我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我笑著说:“谢谢你到伦敦来看我,真的非常谢谢。但我们之间已经没甚麽可说的了。”
  “你是不是非得古尼垭死了你才与我好啊?”安娜恼怒之极地说。
  我站定,盯住安娜,说:“你这算是一种要挟?或是对古尼垭的一种威胁?”
  “随你怎麽理解。”安娜头扭向一边,看著远处。
  我坐下,看著安娜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不在乎古尼垭与谁来往,本来我们就没有承诺彼此的绝对忠诚,但她依然是我朋友。至於与你,不是因为古尼垭,没她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安娜转身看著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古尼垭你不会不理我的。”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我怎麽喜欢安娜?她凭甚麽这样说?但我不好太让女孩子没面子,总不至於说她一相情愿。我平静地说:“好吧,我不想说太多,我得去巴黎了。”
  “我知道你是甚麽人,正因为知道我才犹豫这麽久才与你联系。我不管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包括巴黎的贝卡和安琪,我只是求你明天再去巴黎行不行?想想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呆在伦敦,求你。”
  最後一句话让我不忍心做得太绝,我想想,内心叹息一声,说:“好吧,我明天去巴黎,但我说清楚,我不希望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不希望再提到古尼垭。”
  安娜笑了:“我也不想再说这个。”说罢,她起身走到我身边,抓住我手说:“走,大卫,我们出去玩玩。”
  安娜是个简单得多的女孩子,她个性属於那种外刚内柔、性格直率的女孩子。她玩得高兴甚麽都说,包括原来与哪个男人到伦敦来幽会,曾经在酒店碰到过一个甚麽英国的明星度过的愉快时光。我本来也无心交往,因而也不太在意,她爱怎麽说就怎麽说了。
  晚餐,我、安娜和玛格丽特一起用餐。安娜与玛格丽特似乎彼此还算谈得来,我想毕竟玛格丽特是正宗贵族後裔的吧。餐後,我和玛格丽特向安娜道别,安娜似乎也没太在意,笑嘻嘻地向我们说再见,并谢谢我的陪伴,她真诚邀请我再次到莫斯科去。我同意有时间一定去,大家相处融洽,朋友真心邀请处於礼节我也应该礼貌回应。
  大概又过了几个月,一天,艾玛告诉我,安娜大学毕业,希望我去莫斯科参加她毕业典礼。我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参加甚麽毕业典礼,於是让艾玛给安娜打电话,委婉地告诉安娜如果有时间再联系。
  机有巧缘,正好古尼垭父亲邀请我参加一个在莫斯科举行的商务会议。我按时赶到了莫斯科。当然,安娜立即知道我到了莫斯科。
  晚上有一个聚会。莫斯科的上流社会聚会并不象美国那样豪华,不象法国那样奢靡,也没有德国那样正规和伦敦那样多的规矩。
  我和艾玛按时参加。已经有许多朋友和来宾陆续到来。乐队演奏著许多浪漫的抒情舞曲音乐和世界名曲。小姐太太们显得比男宾们兴奋高兴。我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查德先生和手挽手很亲蜜的古尼垭。他们正好与古尼垭父亲一起与几个部长一起说笑。见我和艾玛,古尼垭父亲高兴地迎上来与我打招呼,然後拥抱我。俄罗斯人一般握手居多,可能古尼垭父亲把我当作美国人看待吧。
  简单寒暄,我一一向在座握手问候,与古尼垭握手时,她手微微颤了一下,但脸上依然笑著问好。我与查德先生也曾相识,简单握手问候。
  坐下,古尼垭父亲为主开始讲各种笑话和有趣的事。古尼垭在远处偶尔看我一眼,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镇静地听古尼垭父亲说笑,该笑时随大家一起笑笑。
  好在来了几个其他商业界的朋友,我借故与艾玛离开了古尼垭。我与认识的朋友问候了一遭,刚落座。忽然见安娜在远处含笑看著我,我本能地看看古尼垭,古尼垭眼光也正好望我,两人几乎同时避开双方的眼光。
  安娜走过来。她淑静地问好,然後款款坐下。
  艾玛不好离开,只好陪坐。
  “大卫先生果然来了。谢谢。”安娜微微一笑,说。
  我想她是误会了,但既然来了,安娜的毕业典礼是没理由逃避了。我笑著问:“大学毕业了,准备下一步干甚麽?”
  “我还没想呢,也可能帮助父亲处理些生意上的事。”
  “很好。”我笑著点点头。
  细看安娜,精心打扮了自己,虽然穿著似乎随意,但显然都是巴黎最时尚的服装,可能因为比古尼垭要年轻几岁,看上去,安娜显得更加清秀鲜嫩。我想谁会知道安娜的私生活会如此杂乱啊。安娜身材比古尼垭略高点,修长的身体在合身的服装衬托下显得亭亭玉立、俏丽可爱。
  音乐声起,聚会进入了跳舞阶段,我请艾玛一起跳舞。有人请安娜跳舞,我们彼此分开了。跳了一会儿,开始跳俄罗斯舞蹈,我和艾玛跟著跳了一会儿,实在是让我感到别扭,於是我和艾玛到场边坐下,古尼垭父亲过来请艾玛跳舞。我於是坐著看四周,目光其实是在搜寻古尼垭和安娜。安娜与一个中年男人跳著,嬉笑著,安娜活泼的舞姿在快节奏的旋转中显得飘逸而灵巧。真是一个活泼可爱充满朝气的女孩子。
  我目光没看到古尼垭,正在四处探望,身边传来轻轻的声音:“你好。怎麽不去跳舞?”
  我顺声望去,古尼垭早不知从甚麽地方来到我身边,声音熟悉而柔和。我笑笑,说:“不会跳舞,本来就是凑热闹。”
  古尼垭坐下,顿了一下说:“查德先生没有舞伴,所以邀请我陪他来参加宴会。”
  我笑著点点头,心想也不用解释太多,两人的关系谁都看得出不是临时凑合来参加一个聚会那麽简单。我看著场上正与一个小姐跳得高兴的查德,笑著说:“查德先生是个不错的人,我们在纽约偶尔也能见到。”
  古尼垭一时语塞,她略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轻声问:“怎麽好久没来莫斯科?”
  “别的事情太忙。古尼垭小姐,你一切还好吧?”
  古尼垭听我称呼变了,无语地静静一笑。看看嬉笑的舞场,说:“还好,但生活没意思,我准备过段时间到纽约呆一阵。”
  “好啊。”我含笑说。
  安娜早看见了古尼垭坐到我身边,一曲跳完。安娜走了过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8:05

第九十三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五)
  看见安娜过来,古尼垭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有些颤栗。我有些担忧两人又呛起来,那就显大眼了。
  安娜走到我身边,似乎根本没看见古尼垭,她微笑著说:“大卫,怎麽不跳了嘛,还没与我跳呢。”
  我笑笑说:“对不起,安娜,我实在不会跳。”
  安娜嬉笑著说:“那你明天陪我参加毕业典礼要跳舞怎麽办?”
  我笑笑,安娜成心说给古尼垭听。古尼垭眼里满是羞辱和恼怒,但她实在不好接茬,坐在一边也显得很尴尬。
  好在音乐又起,安娜笑著起身,到我身边轻轻吻我一下,说:“我的舞伴还等我跳舞呢,我去跳一支曲子再回来。”说著轻盈地闪进了舞场。
  一时显得很压抑。古尼垭呆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似乎缓过来,声音略颤抖地说:“你来莫斯科是为了她的毕业典礼?”
  当然不是,但我也懒得解释更多了,随她去吧。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但我知道我们的误会更大了,古尼垭彻底地离我而去了。
  古尼垭长舒一口气,起身,勉强笑道:“查德先生回座位了,我先告辞了。”
  “回头见。”我笑著说,内心我真想让古尼垭再坐一会儿,可是我知道那时已不可能了。
  第二天,我与艾玛参加安娜的毕业典礼。安娜与喀莎、卡列拉在校门口等著我。见到我,喀莎嘻嘻笑著说:“大卫,你终於在我们三人中间作了最後的选择。”
  卡列拉也笑著说:“我倒记得大卫说过三人他都喜欢的,说话还算不算数啊?”
  安娜甜甜地看著我微笑,一语不发。
  卡列拉走过来挽起我手臂,笑著向我介绍她们大学的的四周,安娜和喀莎则向艾玛介绍著大学的情况。不多说。
  回到酒店,我正与艾玛商量回美国的事,安娜打电话过来,她接通我後,笑著说:“怎麽参加完典礼就走了,让我很失望,不过晚上希望你能陪我参加舞会。”
  我婉言谢绝。安娜不高兴地说:“还要我求你啊?既然白天参加了,同学们也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晚上我总不能一个人或带另一个男人去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同意了。
  晚上,安娜穿著漂亮的晚礼服到酒店门口车里等著我。我上她父亲派给她的车,艾玛和洛丁自己乘另一辆车跟在我们车後。
  黑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安娜的皮肤更加洁白光滑,粉嫩如羔。她伸出柔润的手臂,用纤细的手抓住我手握著,脉脉含情地说:“我的服装怎样?”
  我看去,她那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礼服的上领蹦出,衣服紧紧裹著她曲线分明的身体,我笑笑:“很漂亮。”
  “真的?”安娜问。我点点头。安娜高兴地靠在我怀里,我手轻轻拢住她肩。一时静默,只听见车里柔和浪漫的音乐声,安娜那青春的身体散发出的诱人体香冲击著我的神经,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似乎也沈浸在这种安静带来的温馨之中。
  舞会没结束,安娜脸色绯红地告诉我她想离开了,她的那种恬美的模样真的令人陶醉。
  走出舞厅。安娜靠在我怀里,恋恋地看著我悄悄说:“我想去酒店。”
  我看看她,安娜羞怯一笑,轻轻捏我一下手臂。车驶到我下榻的酒店。
  进到房间,安娜解开晚礼服长呼一口气道:“啊,可解放了,衣服让我都喘不过气来。”
  我看著只剩下乳罩和裤衩的安娜,身体在灯光下尤其美妙动人。安娜走到我身边,轻轻躺到我怀里,翘嘴道:“别总看著嘛。”
  我手去摸她皮肤,细腻而柔软,浑身光洁得没有一丝汗毛,这与许多女孩子不同,安娜呼吸渐渐开始喘息,她拿起我手,放到她乳房,我解开了她乳罩,然後是裤衩,天,安娜下面除了一丝淡淡的金黄色绒毛,大腿跟部象小女孩子一样光洁,漂亮的下面一览无余身体紧紧的象处女的下面一样丰满的隆起而紧闭,安娜脸色潮红,嘴贴到我嘴唇,那种身体的接触和嘴唇肉肉的柔软顿时让我激动冲动起来。我抱起她进入卧室。
  安娜真是有个魔鬼的身材,不仅是外表,尤其是当你进入她体内以後那种消魂的令人惊悸的舒坦和刺激的巨大欢娱。
  第二天,我们没有离开房间,两人似乎都被身体刺激带来的巨大愉悦而震撼了,谁也舍不得离开谁。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安娜一次次达到性高潮的顶点,那是真正让我也难以忘怀的性的享受。
  当我们终於要起床时,安娜变得象水一样柔情,那时我才意识到安娜其实是一个最温柔恬静的女孩子,她的所有那些象男孩子一样的举动,比如淘气、好斗、恶作剧,其实是她的一个方面。而另一个安娜,柔情似水的安娜那种排山倒海的温情真的可以融化。
  安娜搂住要穿衣的我,说:“亲爱的,我可不希望你再与古尼垭小姐来往。”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安娜盯著我,“我也不希望结识新的俄罗斯女孩子。”
  我还是没说话。
  安娜平静地说:“我可是说真的啊,让我知道哪个女孩子敢勾引你,我真的让她活得难受,到时你可别心疼。”
  我说:“你是个魔鬼。看来我离你远些。”
  “你怕甚麽呀,我怎麽是魔鬼?”安娜不悦地说,马上又嘻嘻笑了:“你不喜欢我这个魔鬼啊?我可不许你离开我。我只是不让你新结识别的女孩子而已,你过去那些朋友我并不反对。”
  “废话,你自己可以去新结交别的男人,为甚麽要求我?”我有些不高兴她那种口气。
  她看看我,柔情地依偎到我怀里,说:“别生气嘛,了不起我不找别的男人就是了,有你不就行了?”
  “我不管你,我也希望你别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们就此结束。”我用不容更改的语气说。
  安娜张张嘴想说甚麽,瞪了我一眼又忍住了。
  我看著她,再次重申:“安娜,既然彼此喜欢,我真不喜欢你伤害我喜欢的东西,你能答应吗?”
  安娜气冲冲地坐起,穿衣,然後不理我走出房间。怎麽俄罗斯姑娘都这个样子啊,我心里直叹息。穿衣然後去浴室,刚躺在水池,安娜笑嘻嘻地象甚麽事没有一样又进来了,她看著我脱下她外衣,说:“噢,刚两天就不理我了?”说完,钻进水池里。
  “不是你不理我吗?”
  “那我不高兴。“安娜说。
  “我再说一次我刚才的话。”
  安娜斜我一眼,说:“你非要气死我或者让我离开啊?”
  我躺下闭目养神懒得理她,安娜贴近我身体,柔柔地说:“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结识新的女孩子。”
  我睁开眼看她,安娜嘻嘻笑道:“我也不认识新人。”
  我笑笑,安娜能做到?暂时这样吧。
  查德先生当时正与俄罗斯的拉扎列夫合作对俄罗斯电视台进行并购。在俄罗斯上层有两股主要力量,一股是以中央政府官员老人後代为主的势力,另一股是中央政府借前苏联解体从地方进入中央的後代形成的势力。两派无论在经济、政治还是交际圈都是水火不容的。前者的代表是可可基斯先生,後者的代表人物是托哈宁先生。当然,还有两个非主流但很重要的势力,一股是安娜父亲所附属的势力,另一股是由外国组成的集团军势力。代表人物是东欧某国的代表哈吉先生。
  我一般不太参与他们彼此的政治争斗,但政治格局肯定会影响经济的格局。由於我们公司是刚进入俄罗斯,可以说是立足未稳,加上我们的进入多数是以其他公司名义介入,因而短时间内我们不会涉及与谁冲突,但在交际圈,我属於中间派,谁邀请我都参加,我知道迟早要进行抉择,我想看看再说。杰克很担忧俄罗斯的投资,他觉得很不牢靠,但他也只能多让洛丁他们注意我安全,他知道既然我想进入,他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心。
  我坚持与政府在位官员搞好关系,主要先承担几乎无可争议的项目,采取都不得罪的办法。典型的骑墙派。
  过去前苏联的传媒是不允许外国资本染指的。但随著共产党政府在苏联的解体和俄罗斯本身经济的困境,国外资本涉猎俄罗斯媒体成为了可能。当然,最初还是采取与原有机构合作的形式,或者与俄罗斯逐渐兴起的私人资本和企业结合,逐渐转化为投资和控制主体。我不希望涉及这些太敏感的领域,但资金流向有时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资本本身的利润趋向决定我不可能一点不关心其他领域的走向。我们欧洲基金的储备和实力是哪个力量都希望借用的。加特林先生跃跃欲试许多领域,但我总是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
  有段时间,我在欧洲的主要精力在卡尔先生去世後与他家族的官司上,虽然是默默进行,但欧洲各大家族和交际圈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信息。好在我总是采取低调态度,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断断续续,我到欧洲,或在俄罗斯时,安娜经常约会我。我派人了解得知,安娜倒也真没有甚麽固定新男友,但我还是不过多与她交流生意上的事情。听安娜偶尔告诉我,古尼垭正忙於协助查德先生收购一家很有影响的电视台。毕竟查德先生算是外来人,加上他可能进攻太咄咄逼人,引起原政府派的联合挤压,而另类势力毕竟不敢与政府派动真格的,查德先生的收购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古尼垭父亲邀请我到莫斯科一趟,就莫斯科环线改造提供一些意见,到莫斯科才知道,那是一个专家和企业家共同参加的小型会议。
  围绕古城的市中心部分有一条环线,被称为“花园环线”,莫斯科人俗称为“小环线”。小环线之内环抱著老城的名胜部分,有克里姆林宫、莫斯科剧院、博物馆、老街、旧宅、集市。莫斯科市政府十分注意保护自己的古迹,城中的道路依然碎石铺地、曲曲弯弯,这样给行车便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特别是在交通高峰期,汽车如同蚂蚁蠕动,行进缓慢。出租车往往在此时谢绝载客。小环线的整治虽然进行了一些,比如,扩建、改建路口,但由於政府没有一个改造老城的整体方案,每次施工都是“小打小闹”,根本问题仍然无法解决。大环线建於1960年,长度为48公里,它围绕莫斯科外围绕了一大圈,联通了去往雅罗斯拉夫尔、高尔基、良赞,波多尔斯克的道路。
  以莫斯科市长牵头,俄罗斯政府主管部长支持,希望对小环线进行根本整治,我想邀请我和其他几位企业家的目的也很明确。虽然这个项目至今依然在论证之中,但这次会议,算是彻底在外露相了,我想藏在後面做些投资领域的业务已经不太可能。
  这次会议唯一的影响是邀请我到俄罗斯的企业和朋友多了,而且在莫斯科期间每天的宴会舞会更多了。我其实不希望这样。
  一次在莫斯科,晚上应可可基斯先生邀请参加一个舞会,我带安娜同行。人不多,二十几个来宾,可来到的伴舞的女孩子达到五十多位,说实话,我真没见过如此多的漂亮女孩子,据可可基斯先生告诉我,全部是学艺术的女学生。安娜是一步不离地跟著我,她确实有理由紧跟,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保证坐而不乱。
  与安娜跳了几支曲子,可可基斯笑著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是否找个别的女孩子陪大卫先生跳跳舞,别看得太紧了。”
  安娜笑笑:“我没有呀,是大卫每次邀请我跳的。”
  可可基斯先生让一个手下英俊的小夥子请安娜跳舞,安娜不好不去,但看得出她实在不愿意。
  等安娜走後,可可基斯先生笑著说:“大卫先生,下次最好自己单独来。看中哪个女孩子了?”
  我笑笑说:“小姐们都很迷人,我看花眼了。”
  可可基斯哈哈大笑,说:“谁不知道大卫先生周围美女如云,那我给你派几个了?”说著可可基斯凑近我说:“你喜欢哪个或哪几个女孩子就带上楼去。”
  舞会是在国家杜马所属一个老宫廷式的豪宅举行。离克里姆林宫不远。进来时我就注意到门口卫兵把持,绝对是内部的活动场所。难得可可基斯先生信任。不多说。
  以後偶尔参加这种活动,有时也会带喜欢的女孩子上楼去让她们陪著沐浴,做爱。每次安娜都气鼓鼓地生闷气,但她也知道这种逢场作戏的交际是她无法禁止的。好在多数情况下我是与做过爱的女孩子再也没有联系,安娜也就作罢,不太计较。
  渐渐我发现,只要安娜知道我出去应酬肯定与别的女孩子做爱亲昵以後,她虽然依然生气,但每次倒比过去更温柔体贴的陪同我。我记得有一次与托哈宁先生躺在温泉休息室聊天,托哈宁看著四周几个漂亮的伺候我们的女孩子说:“大卫先生,俄罗斯姑娘你不用太迁就她们的,你越对她们厉害,她们越对你伏帖,越是依恋你。”
  我笑著点点头,虽然不太同意。托哈宁接著说:“你那个安娜别总是带著四处活动,她不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嘛,根本上不了正台的,她要对你不好,你就揍她几次就听话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听我的没错。”
  也许俄罗斯女孩子真的这样?我不敢苟同。但确实,安娜越是知道我出去鬼混,她越变得胆子小了,或许真的怕失去我,担心她人取代她,我觉得安娜不是那种离开我没法生活的女孩子。而我,真的是无奈地应酬,我自己觉得比托哈宁先生和可可基斯先生她们对待俄罗斯姑娘要友善得多。
  在一次商务聚会上,我看见了古尼垭,那时已很少见到,除了偶尔聚会见面我们没甚麽单独联系。
  古尼垭看上去显得成熟了许多,身体变得更加丰满,成熟得让人禁不住想动手去摸摸。她穿著齐胸的短内衣,露出半截酥胸,丰满的半截乳房和深深的乳沟尽显眼底。看见古尼垭,挽著我手的安娜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挽紧我。古尼垭陪著哈吉先生。见面彼此点头笑笑没多说话。
  等落座後,古尼垭独自过来,她也不看安娜,而是对我笑著说:“大卫先生现在是红人,谁都想邀请你加盟,怎麽最近也不到我家拜访我父亲了?是不是有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我吓了一跳,我可不能让古尼垭父亲有这种感觉,虽然确实那时我没有她父亲照样可以做我的事但朋友交往我绝对不希望给人留下这个印象。我於是热情地与古尼垭说话,并解释了许多。
  我说话时,安娜柔柔地看著我,似乎也忽略了古尼垭的存在,古尼垭看著安娜那温柔恬静的模样,恨得心里咬牙切齿的。我不希望她们依然处於敌对状态,我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希望你与安娜成为好朋友。”
  古尼垭哼了一声,说:“是她抢我的男人,我不会与她成为好朋友。”
  我有些尴尬,倒是安娜早没有了过去那种不饶人的态度,她淡淡一笑,说:“大卫,你听见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做不到。”
  我哈哈一笑,尽量不让她们对话了,说:“好吧,算我不对。”
  安娜说:“对不起。”
  我笑著说:“没关系,以後有机会再说了。”
  古尼垭看著我,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恨与羞。我自己都奇怪时间真是开了大玩笑,想当初古尼垭在我身边,而对面是安娜,两个女孩子水火不容,现在完全倒了个,安娜在我身边而古尼垭成为了局外人。
  我起身,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我该和安娜去看几个朋友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古尼垭优雅笑笑,起身说:“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找时间再联络吧。”
  安娜陪我离开,古尼垭看著似乎有些发呆,随後走到哈吉先生那边。我绝对是受欢迎的人,很多人向我打招呼问好,同时凑过来与我亲热聊天,那些单身女孩子更是暗送秋波,我没有心情涉猎,对每个人都友好地点头笑笑。感觉到远处古尼垭观察著我的一切,我心里有些隐隐作疼,我是喜欢古尼垭的,可偏偏她现在陪著另一个男人。
  来日,古尼垭到我房间找我。安娜开门见是古尼垭,一楞,马上变了脸问:“你来干甚麽?”
  “我找大卫先生谈点生意上的事,不是来看你的。”
  “生意上的事别到我们房间谈,另约好了。”
  “你干甚麽?”古尼垭火了“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你给我滚开。”
  我正在里间看材料,听见外面的吵闹立即跑出来,看见古尼垭和安娜火药味十足的样子,立即对安娜说:“安娜,注意些,古尼垭来毕竟是客人。”
  “我就不让她进我们的房间。”安娜的火药脾气也上来了。
  “你让她进来。”我有些生气,安娜气鼓鼓地扭头不理我,古尼垭冷笑一声,有些讥讽地看著我,我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抬手就给安娜一耳光,安娜楞了一下,哇地哭著冲进卧室。
  我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古尼垭也楞了。停顿了一下,我对古尼垭说:“请进。”
  古尼垭摇摇头:“对不起,我本来想来与你商量些事情,看来真的不该来这里打扰。真的对不起。我们再联系吧。”
  古尼垭离开了,我还站在那里发愣。我反思或许真的天天与安娜在一起有些腻味了,或者说内心真的对古尼垭藕断丝连,觉得安娜连一般的礼貌也不顾了,让我失去了面子,古尼垭讥讽的目光让我火起,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愧疚地回到房间坐下,想怎样去给安娜道歉。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抬头,安娜站在一边,脸上还留著淡淡的手指印。安娜见我看她,哽咽道:“大卫,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将个人感情与生意混在一起的,是我不礼貌。原谅我。”
  我看著安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难过。我搂过安娜,说:“安娜,真的对不起,我保证再不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怎麽会这样。”我摸摸安娜的脸,关切地问:“疼吗?”
  安娜看著我摇摇头,指指自己胸口,说:“我心里疼。”说罢,安娜趴到我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隔了一天,古尼垭让艾玛约我,看来她确实有事要与我商量。
  我到古尼垭约好的地址,为了让安娜放心也带上她。但到谈事地点,安娜不愿与我一起见古尼垭,而是与艾玛坐在远处说话。
  古尼垭没有马上与我谈事,而是对前一天的事情再次表示歉意。我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
  古尼垭看看远处的安娜一眼,轻声说:“看来你是真心喜欢安娜小姐,安娜小姐是真心爱你。我就做不到她那样。”
  我不想讨论彼此的感情,我自己知道我的真心。我确实喜欢安娜,但同时也对古尼垭怀有莫明的牵挂。
  见我不吭声,古尼垭看著我笑笑,说:“我可不赞成你象俄罗斯男人一样动不动就打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种很不绅士,很野蛮的行为。”
  我看著古尼垭说:“你知道吗,我印象中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我不是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我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所以希望不要再提这个让我终生悔恨的事情。”
  古尼垭淡淡一笑:“也不是甚麽耻辱的事,你们中国不是也有打是亲骂是爱的说法吗?其实我很羡慕安娜小姐,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打也是一种幸福。我求你动手打我你也未必肯,是不是?”
  我看看古尼垭,觉得她比我更有毛病。
  古尼垭看著我笑笑,说:“好了,我长话短说,省得一旁的人坐立不安。”古尼垭说著瞥了我一眼,又看看远处的安娜,继续说“我想让你帮我查些事情,我出面不方便,而且我未必能了解清楚。我总觉得查德先生和哈吉先生都在利用我,他们的许多交易并没有让我知道,他们是在利用我父亲的关系但却没有可能兑现给我的承诺。你知道的,我做事不想贪图太多,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耍我,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可能帮我,毕竟”她顿了一下“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我依然向往和感到甜蜜。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是不是?”
  我笑笑:“我会尽量帮助你。但我衷心希望,你和安娜不要再这样对恃,水火不容。”
  古尼垭俏眼一挑,说:“这算是条件吗?”
  我摇摇头,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给你附加任何条件,因为我从来就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都不要彼此伤害。”
  古尼垭微微一笑,说:“我尽力吧。”
  我伸出手,古尼垭犹豫一下,伸手握住我手。我笑道:“希望我能帮助你。”
  我起身,古尼垭也站起,跟我走到安娜和艾玛身边。古尼垭对安娜说:“不管你怎麽看,我同意大卫先生的意见,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但也不是朋友,我希望你体谅大卫先生一片爱心,好好珍惜他。”说罢,看著惊呆了的安娜,转身离开。
  我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安娜依偎到我身边,恋恋地看著我,我亲吻她,这哪是过去的安娜,我倒希望她还是过去那样,可为甚麽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一样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12 06:48:27

第九十四章 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六)
  安娜的父亲应该知道我与安娜的关系,好在女儿是怎样的人他也明白,从一定意义上讲,安娜跟我后至少比她过去那种随便的生活显得更正常些。至少不会随便结交男友,性生活放荡不羁,造成很多后遗症。但无论是安娜还是她父亲从来没人与我谈起过安娜父亲的生意和事情,我想安娜父亲猜想到我跟他一样,一定对彼此情况作过了解。
  我内心不太愿意与安娜父亲这类人联系太多,因为他可能会影响我的声誉甚至会影响家族的名声,所以每次与安娜在正式场合见面,我尽量显得不太亲密。安娜当然明白为什么,可能在普通场合她可以叱 风云,但在正式场合,她自己也为特殊的地位而不敢肆意妄为。多少有些夹起尾巴过日子的味道。这点恰好古尼垭相反,古尼垭是正统的上流社会的娇女,他的家庭和背景绝对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在交际圈她比安娜有更多的自信也源于此。
  相对而言,如果古尼垭和安娜同时爱上你,要与古尼垭分手或者说放弃她容易,而要轻易放弃安娜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她自己放弃你。说实话,一段时间,我有些为安娜与我的关系懊丧,不是安娜自己本身,安娜本人无可挑剔,即使在美女如云的俄罗斯交际圈,安娜都是出类拔萃的,而是她的家庭背景,我担忧沉浸太深会造成许多负面影响。毕竟,个人的任何行为首先要为爱我的更多的亲人和家族负责。
  与安娜相好后近一年,最初的那种狂热过去,我们都很平静了,我也彻底从对她肉体的迷恋里清醒过来,想到了更多的其他方面的因素,说句对不起安娜的话,我有些想脱离她,我故意开始冷淡她,对她也不想过去认真,但想多数堕入情网的女孩子一样,你越是对她不好,她越是小心地顺从你,不跟你计较你的无情和随意,进入这个阶段,我知道真的很难彻底让她离开了,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惧。
  交际圈有游戏规则(见背景参考《游戏规则》),但一个女孩子爱上你时她已经不按游戏规则做了,因为她已经不是游戏,你已经成了她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对我来说是如何平衡因安娜的介入对我生活和生意的影响了。
  其实安娜是一个相当聪明敏感的女孩子,她早感觉到我的变化,她感到恐惧和失望,更主要的她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她虽然没表示出来,但看得出她非常苦恼,看见她烦恼我也很难受,希望能做得更好些,只是有时很难完全兼顾所有。
  自从为古尼垭帮忙了解过哈吉先生和查德先生的关系,为古尼垭清除了生意上的一些障碍后,古尼垭似乎又开始经常约会我见面,当然是纯粹的交际,我们都很难一时进入过去那种私人的亲密关系。既然古尼垭作出了姿态,即使安娜不喜欢古尼垭但也不好强制性约束我与古尼垭的交往,但每次与古尼垭接触安娜都很紧张,而且每次她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古尼垭习惯了每次安娜的参与,但她们依然从来不说话,仅仅减少了些敌对情绪而已。
  那年夏天,小雪说从来没到过莫斯科,正好我在莫斯科她要来玩,我同意了。听到小雪来的消息,安娜情绪很低落,但她知道无法说什么。我希望安娜去欧洲其他地方或到美国去旅游。安娜不高兴地说:"为什么,她来我不能在自己国家呆着啊?"我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安娜难受,见她这样我不好多说了。
  安娜偎近我,看着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没关系,我不会影响你的,我见见她总可以吧?作为普通朋友。""随便你吧。"小雪来了,当然,虽然没带孩子一块出来,但也是随同来了四、五个佣人跟着,自然没法住酒店,于是临时住在古尼垭父亲安排的一个政府招待外宾的小别墅居住。
  古尼垭父亲在小雪到的那晚举行欢迎宴会,古尼垭参加,安娜当然不在邀请之列。古尼垭父亲看着小雪真的是喜欢得不得了,但他明白也只是喜欢而已,毕竟那是我夫人,不可能与他分享的,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和地位吧,古尼垭父亲将自己的喜欢转化为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象接待国外总统一样安排小雪,而且非要小雪做他的干女儿,小雪征询我的意见同意了。古尼垭与小雪以姐妹相称,两人也比较谈得来,偶尔看去,不看两人的肤色和长相,还真亲热得如同亲姐妹。当然,我认为小雪比古尼垭还是端庄、妩媚得多。
  连续三天,安娜没怎么与我联系。第四天刚起床到客厅,艾玛进来告诉我和小雪,说安娜小姐来访。小雪探询地看着我,我笑着说一个认识的朋友。小雪问了问艾玛安娜的情况,于是上楼去装扮自己,毕竟来客人不象自己呆在家里,而且来的是女孩子,小雪从来不希望自己随便的装束让我觉得在客人面前跌份。
  安娜看来刻意打扮过自己,但很淑静大方。坐下,安娜微微一笑,问:"还好吗?"我笑着点点头。
  "夫人呢?""刚上楼,马上下来。"我平静地答。
  安娜看着我,我觉得她眼楮有些湿润,我摇摇头。安娜不好意思地笑笑,沉默不语。
  小雪下楼,安娜痴痴看着小雪,小雪走到跟前安娜才起身问好,同时不好意思地说:"夫人见笑了,我是被夫人的风采震惊了,失礼。"小雪早知道了安娜的背景,她笑着说:"谢谢安娜小姐在莫斯科对大卫生意上的关照。"安娜嘻嘻笑道:"我哪能关照大卫先生,最多大家平时闲暇时一起跟朋友们多见面玩玩。"互相交谈了半天,无外互相问些对莫斯科的印象和询问些香港的情况。
  安娜表示可以陪同小雪到俄罗斯许多有名的地方去玩,小雪看看我对安娜说:"真的非常感谢,主要看大卫时间吧。"小雪看我那柔情的眼光让安娜受不了,她起身笑着道别。两人轻轻握握手致礼。
  小雪回化装间卸妆,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小雪平静的脸问:"不说点什么?""说什么?"小雪淡淡一笑,从镜子里看着我,"你比我考虑问题更周全,你知道与安娜这种背景的人交往会是什么后果,不要因小失大。"我张开嘴想解释,小雪猛转过身捂住我嘴唇,摇摇头说:"不要再说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见,什么也没说。"我笑笑。小雪放下手回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问我:"我是不是变老了?""跟我当年见到的一样。"我真心的说。
  小雪笑笑:"随你怎么说吧,我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过,俄罗斯女孩子真的很漂亮。"我微微一笑,确实是。
  "包括安娜小姐和古尼垭小姐。"小雪从镜中瞥我一眼。
  我看着她。小雪扭头看着我:"然后与我一起去法国看小蓉?""好的。"我点点头。
  "说好啊,我不想见贝卡小姐。"小雪不自然地笑笑。
  我点点头。贝卡是唯一让小雪感到不安和紧张的。
  提到这次小雪的俄罗斯之行,是因为这次毕竟是古尼垭父亲安排的住宿。古尼垭有更多时间见到我,关键是安娜不能象过去一样形影不离的跟着。古尼垭非常高兴,几乎天天呆在我们寓所,我和小雪毕竟过了那个必须有两人独享的二人世界的岁月,所以对古尼垭的天天来访,小雪理解为古尼垭受父亲嘱咐刻意陪同小雪的。小雪非常感动,她感觉到我与古尼垭之间没什么关系,确实,那期间我与古尼垭的确是普通的比较要好的朋友关系,对一个敏感的太太来说,她是很容易感觉到的。
  因此古尼垭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我们寓所看望我们。即使我与她单处聊天说笑,小雪一点也不会介意。那是古尼垭与我感情修复的一段时间,客观上小雪让古尼垭有机会更多的接近我了,没有安娜的介入。
  安娜那段时间几乎从生活中消失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多月,对我来讲好象是许久前的事了,我知道安娜更是度日如年。
  因为我陪小雪又在巴黎呆了一个星期,然后回到香港,等我两个月再见到安娜时,安娜因苦苦的等待,见到我几乎要疯狂了。那种狂热和情绪的激烈让我几乎无法承受,随之是紧跟式的伴随,几乎达到了上洗手间都不离半步的程度。过了几天,安娜才从那种疯狂的举动中平静下来,恢复正常。
  我的体会是千万不要让一个俄罗斯姑娘疯狂地爱上你,那是一种灾难和负担。
  安娜与古尼垭关系的改进,主要是因为安娜父亲的事促成。
  有几天,我见安娜总是萎靡不振,我以为是生病了,问安娜她总是摇头说没事,我没太在意,呆了几天就离开俄罗斯去了伦敦,因为婉婷在伦敦希望我去见见。
  在伦敦刚呆了两天,偶尔与加特林先生在伦敦见面,加特林随意对我说:"大卫,记得你上次与一个叫安娜的小姐在一起吧?"我笑笑,看看身边的婉婷,说:"是啊,我的一个朋友。怎么?"加特林说:"最近她父亲可能遇到麻烦了,听说可能会被政府给逮捕。""因为什么?""据说在与政府的一单业务中给政府官员行贿,正在调查之中。目前人已被软禁在自己寓所。""是吗?"我皱眉,想到难怪安娜那样忧愁,她当然不会找我帮忙,她也怕给我惹麻烦,但毕竟那是她父亲。
  虽然婉婷知道肯定又是我那些女朋友中的一个,但毕竟这是很大的事情,她抚摸我的手,轻声说:"别急,一切都会过去的。"回到婉婷寓所,果果正好来玩,见我闷闷不乐,小声问婉婷:"他怎么啦,情绪那样低落,你惹他不高兴了?"婉婷摇摇头,告诉了果果怎么回事。果果吐吐舌头,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说:"别那样愁眉苦脸的,你不是认识古尼垭小姐吗?有她父亲不是可以解决些问题吗?"果果和婉婷都认识古尼垭,因为不久前刚好在伦敦召开一个会议,我和古尼垭见过婉婷和果果。我一想,还真可能得古尼垭父亲帮忙了。记得曾经在古尼垭家聚会时见过最高检察长,似乎是古尼垭父亲多年的老友,但我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好,毕竟在哪里行贿受贿都是犯法的。想想安娜那凄苦的模样又让我心里不忍。
  我让伦敦一个与我们没有任何生意往来的艺术家朋友邀请古尼垭到伦敦。古尼垭听是我邀请来,而且已那个朋友的名义,自然知道有什么重要事。
  古尼垭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到婉婷的寓所,她知道我一般总在婉婷寓所的,正好那晚我呆在艾莎.霍顿别墅。古尼垭气哼哼地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伦敦,你又躲着不见,我希望现在见你。"艾莎听说过古尼垭,但她见我要马上走还是很不高兴地说:"干吗不能来我这里,非得去那边啊?"艾莎总称婉婷寓所为那边的。虽然如此说,艾莎还是默默为我更衣,她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也就嘴上发泄发泄。
  来到婉婷寓所,古尼垭正与婉婷和果果说笑,见我进来,古尼垭嘻嘻笑着说:"对不起,让艾莎小姐责怪了吧?嘻嘻。"果果也哈哈大笑,只有婉婷微笑着说:"我让古尼垭明天再联系,她非现在叫你过来不可。""得了,他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用解释了。"果果笑着对婉婷说。
  "我知道你让我来干什么,不,不,你不用解释。"古尼垭向正要说话的摆摆手,"我只是想问:我凭什么帮她?"我听古尼垭的话,知道她真明白我的意思了。我笑着说:"她是我朋友,这个原因总可以吧?""你朋友又不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古尼垭认真地说。
  "你就帮帮她嘛,不然大卫总落落寡欢的。"婉婷笑着说。
  "是呀,古尼垭小姐,你就帮帮大卫吧。"果果也在一旁劝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帮她女朋友?"古尼垭不高兴地看着婉婷和果果。
  婉婷脸一红,有些尴尬,果果翘起嘴说:"有什么关系?只要别让我看到他那不高兴的模样就行。"我内心叹息一声,让古尼垭来帮助安娜实在是勉为其难了。我含笑说:"好了,就算我们什么也没说。古尼垭,既然来伦敦了,多玩几天吧。明天见。"古尼垭一楞,道:"走了?我们不是还在谈话吗?"我哈哈一笑:"谈完了,我们最好别说透,你明白我的意思。"古尼垭说:"我当然明白,我不会让你惹麻烦。不过就这样算了?不想办法安慰安慰你的安娜小姐?""那是我的问题了。明天见吧。我约好艾莎去有点事的。"古尼垭气恼地扭头不理我了。
  第二天,我与乔治.汉密尔顿约好谈事,到下午才结束。艾玛见我正事完了,才对我说:"古尼垭小姐来电话,如果你不想约她谈什么,她就离开伦敦了。"我想想,说:"事情倒没什么了,不过总是我请她来伦敦的,晚上请她一起用餐吧。""谁陪你一块去?"艾玛问。
  "最好都别叫了,我不太想让她们知道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总是不好的。明白吗?"艾玛点点头。
  单独与古尼垭用餐,我们都没提安娜父亲的事,从英国到俄罗斯,又从法国讲到美国,天南海北,闲聊。
  用完餐,古尼垭挽起我手说:"陪我到海德公园散散步吧。"我点点头,古尼垭倚靠在我肩,我们慢慢散步闲聊。古尼垭说:"我没想到能有今天这个时候,你陪我在伦敦散步,大卫,真的谢谢你。"我轻轻拍一下她的脸颊,笑道:"我也谢谢你带给我快乐的时光。""大卫,你说实话,你心里想过我没有?""想过。"我坦白地说。
  "怎么想?"古尼垭眼楮发亮,抬起头凝视着我,她停下了脚步?
  "当然是脑子里想。"我笑笑说。
  "告诉我,你想我什么了?"古尼垭撒娇地摇晃我的手说。
  我看着她,说:"想我们一起许多快乐的时刻,想起你迷人的裸体,想起你做爱后脸上红红的彩虹,想起你生气时暴跳如雷的模样,想起你让我心痛的一切。"古尼垭盯着我,知道我没撒谎,忽然,她扑哧笑了:"什么时候让你心痛?""不提了。""我知道。"古尼垭调皮地一笑"肯定是我与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手挽手出现在你面前时,是不是?"说完,古尼垭笑弯了腰。
  我也笑了,要说聪明,古尼垭真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尤其是对男人的心里了解。
  古尼垭停住笑,轻轻搂住我,仰头看着我说:"大卫,其实,我与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纯粹是生意上的来往,不错,我结识过几个别的男人,但知道吗?我心里总放不下你。"她的声音充满感情,温柔和恬美。
  看着夜幕中古尼垭那白净俏丽的脸和黑白扇动的眼楮,我心里一阵迷乱,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安娜,让自己沉静了下来。
  古尼垭似乎明白我心理的变化,她淡淡一笑,眼楮垂下,手慢慢从我腰放下,然后挽住我手,说:"不说这些了。我很难做到象婉婷小姐那样,我甚至比不了安娜小姐。可我心里-"她上齿轻轻咬咬下唇,声音哽咽道"心里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你。"我搂紧她,我们坐下,我笑着说:"好好的,怎么要哭了。"古尼垭恨恨地看看我,说:"早知这样,我应该多与查德先生和别的男人故意亲热,多气气你。"我笑笑,说:"算了吧,我心里早平静了,什么也不会让我难受了,你自己觉得高兴快乐就行。"古尼垭猛扑到我怀里,哇地哭着嚷:"可是,我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啊。"我心想,这是干什么,请古尼垭来帮助安娜的,怎么倒与她在这里缠绵过没完。
  我让古尼垭哭了一会儿,轻声说:"走吧,回家去吧。""对不起。"古尼垭含泪说。
  默默回到车上,古尼垭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软软的身体随车的晃动而松弛地摩擦着我的肌肤。古尼垭皮肤凉凉的,细腻而光滑,让我感到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到古尼垭住的酒店,古尼垭没动弹,过了许久,古尼垭看着我说:"能到我房间说说话吗?"我看着她,我知道结果是什么。
  古尼垭垂下头,突然又抬起来,泪流满面,说:"我努力去习惯吧,请给我时间。"从古尼垭嘴里说出,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承诺了。
  那一晚,我们重新找回了早已消失的感觉和激情,似乎做爱有了新的冲动和热情。
  第二天,我先醒来,看着满枕头发环护下古尼垭俏丽熟睡的脸,我感到好象做梦一样。睡梦中,古尼垭性感的嘴唇轻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婴儿般的甜美的笑靥。细长的颈项柔和地延伸,滚圆的乳房从她薄薄的睡衣里挺立了出来,真是迷人的美人儿。
  古尼垭眼楮动了一下,忽然睁开。见我正凝视她,她柔柔一笑,然后紧紧抱住我,似乎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感叹:"噢,我真快乐。"我抚摸她的后背,轻轻笑着说:"该起床了,我们都该动身了。""你今天非要走吗?我可以在伦敦再呆两天的。"古尼垭说。
  "古尼垭,这是工作,约好的。必须尽快到美国。"古尼垭随我坐起,瞥我一眼,说:"什么工作,还不知约谁呢。"我看看古尼垭,她笑了:"我说说怎么啦。"用完餐,当我要与古尼垭告别时,古尼垭小声老大不高兴地问:"怎么不说她的事?"我知道她说安娜。我摇摇头,笑道:"不是说不提这件事了吗?""你真不管了?"古尼垭盯着我。
  我笑笑。她知道我不会不管,更知道我不会明说。
  "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啊?"古尼垭不悦地说"想帮还不求我,还要我主动提出来。哼。"我看着古尼垭,说:"古尼垭,我本来不想说这件事,安娜一直不让我说,你知道谁帮你处理的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的难题吗?""她?"古尼垭吃惊地看着我,"她为什么不让你说?她为什么帮我?""因为你是我朋友。"我说。
  古尼垭沉默不语了。我觉得两座冰山开始融合。
  古尼垭怎么运作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想问,即使知道我也不便说。总之不久安娜父亲以证据不足释放,当然,处罚了很多钱。那段时间我一直呆在俄罗斯之外,听说已经处理完了。我没必要告诉安娜,我甚至都不想问安娜是否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事是不用天天挂在嘴边的,而且这也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
  安娜父亲事件处理完后,古尼垭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暗示我应该到莫斯科去看看她,确实,多少也应该感谢她帮忙,言语中流溢出深深的眷恋和温情。看来这次古尼垭是真的陷进了自己的感情漩涡。
  其实我不去莫斯科是也有些尴尬,去莫斯科不见古尼垭不可能,而且她也确实深深吸引我,但一见古尼垭又会伤害到安娜,我很犹豫。安娜也常来电话,叙述绵绵思念之情,我必须面队她们了。
  来年的五月,我到达莫斯科。经历寒冬洗礼的莫斯科,一切显得清新秀丽,熟悉的城市蕴藏着勃勃春机。下榻酒店,艾玛给安娜打电话。每次到莫斯科我不事先告诉安娜,因为经常临时改日程,但也不掩瞒安娜,毕竟她随时知道我到俄罗斯。
  见到我,安娜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我怀里兴奋地拥着我亲吻,她有理由心情舒畅和高兴,父亲事情的解决,让她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久别重逢,她的热情可以充分发泄。亲热了许久,安娜不停地诉说她的思念和渴望,她搂住我直接向卧房走去,她们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性的渴求的。
  那是一种真正抛开了一切,纯粹一个男人和女人性的激烈的交合的冲杀,直到我累得趴下为止。
  安娜、古尼垭已经我接触的其他许多俄罗斯女孩子,高兴时与美国、欧洲其他国家更别说亚洲女孩子不同,她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兴奋时的个性特征,比如安娜每次做爱兴奋不已时,她会死死掐着我手臂,嘴里喊叫着最亲昵的语言,事后会趴在我身上用牙齿轻轻咬我的耳垂、手指,酥麻舒坦。古尼垭则是在最兴奋的时候亲昵地骂平时几乎听不见的脏话,同时会直接将她自己的感受用嘴说出来,做爱后,她会满足愉悦地让我继续用手去捏摸她乳房,刺激得兴奋尖叫。其他俄罗斯女孩子也差不多。相对而言,亚洲女孩子除个别外,似乎在床上显得更文雅些。
  从礼节上讲,我也应该感谢古尼垭和她父亲,毕竟他们帮我的忙而且承担了一定的风险。安娜一听我要约古尼垭,跳起来反对。安娜父亲重新回到他的帝国,安娜也恢复了自信和强有力的支持,她又变得独立起来。
  我不在乎她反对,我做事有我的准则,也没有必要解释为什么非得请古尼垭和她父亲。请人消灾得知恩图报。
  安娜骂骂咧咧嘟囔,她当然不敢直接反对我的举动,但总在耳边嘀咕让我也很心烦,毕竟我是在为她料理后事。从吃饭到晚上入睡前,安娜一直嘴里抱怨过不停,终于让我忍无可忍,她要进房间,我说:"你回家吧,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絮叨过没完。"安娜气恼之极,看着我说:"干吗让我走?是不是我走了你好约古尼垭来呀。""你讲不讲理?"我有些生气。
  安娜盯着我:"是不是?否则为什么让我走?""我烦你没完没了。""你烦我?你烦我?"安娜哭着扑过来,用手打我胸膛"我不就是让你不与古尼垭接触吗?我爱你,我不让你们来往,就这个你烦我?"我推开她,说:"我告诉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安娜不哭了,盯着我:"干涉怎样?"我真是想动手打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种冲动。安娜有些害怕地躲避,她看出了我几乎要出手,她嚷道:"你又想打我是不是?说呀。""我打你怎么啦?"我真举手,安娜吓得闪开,然后缓过来一头扎过来,尖叫道:"要么打死我,要么你就别说。"真是个难缠的女孩子。我当然不会动手。我推开她,自己进到卧室衣服也不脱躺到床上。
  在我迷迷糊糊要入睡了,安娜走了进来,她还没走,以为我会出去哄她呢。她走到我床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推推我,说:"我坐这里呢。"我睁眼看看她,转身背对着她,安娜呜咽道:"你就这样对待我啊。"我气急刷地坐起,嚷道:"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撕烂你嘴,看我敢不敢。"安娜吓的身体一哆嗦,垂下头。我躺下。安娜犹疑许久,手哆嗦着过来帮我解衣。我让她帮我脱下外衣,安娜见我平静了下来,自己也默默脱衣,静静躺到我身边。
  我真是困累之极,也懒得理睬安娜,很快昏昏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