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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6/17 09:05 / 4676 / 112
【小说】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0:39

第二十六章
  程旭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思考,依旧边喝着可乐,边讲他的故事。
  「今天早上我不用上课,但是昨天跟李靖约好了去网吧,所以我就跟妈妈撒了个谎,说老师让我们去学校补课,早早的就出门了,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忘记带钱了,没钱可上不了网,没办法,我只好回家去拿钱。」
  「我出门的时候妈妈还在睡觉,我想偷偷进去拿了钱就走,免得她看到了又要唠叨,所以我就悄悄开了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妈妈估计还在睡觉吧,我偷偷的溜回自己房间,从我的小金库里拿了钱,正打算出门去网吧的时候,外面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正要去看看谁这个时候上门的,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好继续躲在房间里,等着按铃的人自己走开。」
  「可是那个按铃的人十分讨厌,一直按着门铃不停,那声音连头牛都可以吵醒了,果然我妈妈那边的房门打开了,我听见她穿着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她走了过去开了门,随后那个人被让进了屋子里,我听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在聊着什么,好像是妈妈的熟人。」
  「可是,他们聊着聊着我觉得有些奇怪,妈妈跟那个男人讲话的口气很随便,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就是那种听起来很像电视里谈恋爱的男女一样,妈妈问对方干嘛不打个招呼就上门来,那个男人说我想你了呗,妈妈鼻子里笑了一声,说上周不是跟你出去过了怎么这么饥渴,那个男人笑着说一想到你淫荡的身子就想要,妈妈好像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口中骂着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但是她的动作和语气都没有看出生气的样子,我还头次见到妈妈这样子跟男人说话,而且他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只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两人的呼吸声反倒是浓重起来。」
  「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偷偷向外面瞧了瞧,整个人立马惊呆住了,妈妈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她身上只穿件薄薄的红色吊带睡衣,睡衣已经被完整的掀了起来,一个男人的手正在她白白的大腿上抚摸着,妈妈的乳房也都露在了外面,正被那个男人的手搓揉着。」
  「我当时头脑里一片混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在我眼中一直是十分端庄、保守的,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她独自一人抚养我长这么大,这些年来虽然有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什么的,可是她为了我都一一拒绝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跟男人交往的迹象,为什么她会跟这个男人如此亲密呢。」
  「妈妈不但对这个男人的举动不反感,而且还很享受的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抚摸,那个男人还把嘴巴伸过去亲我妈妈,我妈妈居然很配合的张嘴跟他接吻了,他们两个人玩的竟然是湿吻,我好几次看到妈妈的舌头都被男人吸出来,他们相互交换着口水的样子,完完全全就跟日本AV里演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我妈妈跟那个男人的调情,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我心目中的妈妈可不是这样子的啊,她在外面是个精明能干、举止大方的女强人,在家里又是温柔可亲、和蔼亲切的妈妈,怎么也想不到她还有另外的一面,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放荡,她的所作所为跟AV里那些出轨偷情的人妻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俩滑滑腻腻的亲来亲去,好像两个人都差不多兴奋了,男人很邪恶的问我妈妈是不是想要了,我心里暗暗祈祷着,期待我妈妈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可是我妈妈令我失望了,她居然娇羞的回答说是,还让那个男的和她到卧室里去做,那个男人自然是非常乐意,他一把就抱起妈妈的身体,往卧室走去。」
  「我妈妈的卧室跟我正好是隔壁,所以他们走了过来,正好让我看到那个男人的正面,我看他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瘦瘦高高的,一头很显眼的卷曲的长发,靠,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郭奇啊,上次把我妈妈带出去约会还不够,今天还跑到我们家里来了,我心里极为不爽,这个家原本是我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现在却有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而且还侵占了我妈妈。」
  「更让我觉得气苦的是,妈妈是家里的女主人,可是她不但不抵抗外敌的闯入,居然还里通外国,把别的男人放了进来,让他随便玩弄她的身体,我看她半裸着躺在郭奇怀里,两只胳膊还吊在他的脖子上,嘴巴上也还没闲着,在郭奇已经裸露出来的胸膛上亲来亲去,好像那家伙的皮肉很香一样。」
  「他们俩很快进了屋子,随后里面传出脱衣服裤子的声音,接着又是两个人亲嘴的咂舌声,好像并没有把主卧室的房门关紧,否则我隔着两道门一道墙,怎么会听得这么清楚呢。」「我一心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所以偷偷的溜出了自己房间,一看我妈妈房间的门是虚掩着,还有一道不小的缝隙,我把眼睛凑到那条缝上一看,里面的景象一清二楚。」
  「只见郭奇已经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瘦巴巴的身子下面那条东西竖得高高的,而我妈妈的两只大腿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那根东西正对着我妈妈的下身,他还问我妈妈这几天是不是等得辛苦了,是不是一直想着他的东西。」「我妈妈居然很无耻的回答,她一直在想着郭奇,就连做梦都会梦见他,还叫郭奇老公来操她,我真的没听错,她居然叫郭奇老公,这可是我爸爸才配得上的称呼啊,她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床上方挂着的婚纱照吗,我爸爸的身影孩子啊上面看着,他们就在这张照片下做这种事,妈妈还很主动的挺起小腹,扭着屁股叫郭奇快点进来。」
  「郭奇一边淫笑着,一边把那根东西插入了我妈妈体内,她好像很满意郭奇的东西一样,扭着腰迎合他的抽插,嘴里还」嗯嗯呀呀「的叫个不停,那一幕看得我心痛不已,我妈妈被爸爸以外的男人操了,而且看上去她的心也未必能够守得住,为什么会这样呢?」「郭奇的动作挺猛的,我妈妈好像很快就被他弄得来了次高潮,她全身的白肉像头上岸的大鱼一般乱跳,等她身子平息下来,郭奇还是在不停的抽插着,我妈妈有气无力的问他怎么最近这么厉害,以前不是都要找那啥才弄得起来,她的话里的意思我没听明白,好像说郭奇以前有啥毛病吧,估计性功能有问题。」
  「郭奇一边插着我妈妈,一边嘴里得意的说他最近弄到了一瓶什么好药,吃了可以硬上一整天,要弄几次都没问题,我妈妈担心的问是什么药,安不安全,别吃出毛病来,她居然还对这个野男人如此关心,真不知是不是被这男人操傻了,郭奇笑了笑说,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试吃,只是觉得效果还不错,说着他又拿出一个药瓶,倒了颗药丸吞了下去,然后像是加了条命一样,更加猛烈的动作起来,他妈的简直像头野兽了。」
  「他们两人搞的动作姿势还挺多的,跟我看过的AV上差不多都演了出来,只是女主角换成了我妈妈,要是这个女人不认识的话我肯定会拍下来好好欣赏,但是现在躺床上被操的是我妈妈,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我妈妈也不争气,接着又被郭奇弄出了2个小高潮。」
  「他们就这么弄了2个小时多,我在外面看得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最后,她有气无力的躺着,双腿软趴趴的垂在床边,恳求郭奇说不能再要了,再要她也受不住了,她还特意提醒郭奇,说她儿子快要从学校回来了,让他一定要在11点前离开我家,不能让我看到他在我家里,她这回说的话让我有些宽心,毕竟她还是在乎我的感受的,可是她究竟是想把这个事情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郭奇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爽,但我妈妈这副有气没力的样子,他再弄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只好抽出那根沾满液体的东西,开始拿起脱下的衣服往身上穿,我看他穿上裤子的时候还很费力,好像那个东西还没有软下来似得,他开始穿衣服的时候我赶紧躲回自己房间。」
  「郭奇穿好衣服后,也不管我妈妈还躺在床上,就自己开门出去了,我等他关上了大门,再次走到主卧室门口一看,我妈妈好像经过这番动作,已经累得睡着过去了,我听到她呼吸挺正常的样子,也不好现在去打扰她,就自己偷偷的走了出来。」
  「我心里很烦,走出家门后也没心思再去上网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栋大楼下面,心里想着郭奇这时候去哪儿了,他是回那个临时的住处还是这个家里,我只是傻傻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正在这时,我看到你像赛跑一样,从远处跑了过来。」「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看你脸色十分可怕,就像阵旋风一样冲进了大楼,好像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一样,我感觉跟了上去,可是那个电梯我进不去,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后,我居然看到郭奇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脑袋上一个大包,身上衣服乱乱的,一条手臂像断了似得垂在身体旁边,好像是被谁狠狠揍了一顿,我看了心里真他妈的舒服。」
  「我想这么巧,你进去后郭奇就出来了,莫不就是你出手教训了他,只是你怎么知道郭奇这个家伙呢,难道他干的坏事远近皆知了,还有你能进入这个大楼,是不是也是住在这上面,我正想着找个法子上去看看,没想到你就下来了。」一口气说完这些,程旭双手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眼中透露出夹杂着悲痛与不甘的神色,这种眼神我并不陌生,我曾多次在对着镜子的时候看到过。
  「高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一想到我妈妈跟姓郭的在一起,心头就很恼火,很难受,心里像被刀子割着一般疼,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是去找郭奇算账,还是叫我妈妈不要再跟郭奇好了。」
  我沉声说:「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他们任何一个人说什么,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全靠你妈妈抚养你,根本没有自我生存能力,你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干涉大人的生活,你如果现在去找他们的话,他们只会矢口否认,而且你手头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程旭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好像很赞成我的说法一样,继续问:「高哥你说得不错,可是我总得想办法啊,要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奇来搞我妈妈了?」「
  我是让你谨慎行事,不是让你冷眼旁观,你从现在开始,要时时刻刻注意你妈妈和郭奇的动向,把他们之间的任何细节都记录下来,找出里面有用的线索和破绽,之后抓住机会一举击败郭奇,不但要把他的人赶走,而且要把他从你妈妈的心里彻底抹去,这样你的家庭才有可能得到拯救,这才是男子汉做事情的方式。」我这番话说得程旭兴奋不已,他俩大眼睛里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崇拜仰慕之意,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好像把我当成了可倚靠的英雄偶像一般。
  「你再仔细回想下,你妈妈和郭奇在一起的时候,有提到过什么人,什么事情,或者什么地方吗?」我看他有点开窍了,就开始用话诱导他,希望可从他嘴中探得更多讯息。
  程旭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在回忆中搜索着,半响后开口说道:「他们在做那个事的时候,郭奇没有说很多话,大部分是我妈妈在说的,她不是说郭奇让她好舒服,就是问郭奇爱不爱他,如此之类的,女人真是好愚蠢,郭奇嘴巴上答得当然都是爱她,可是连我都听得出他在骗她,可是我妈妈就是听不出来。」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有一次妈妈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什么话,你重复一遍我听听。」我闻言打起了精神,连忙问道。
  「我妈妈有一次问郭奇,什么时候帮她把那个人解决了,郭奇回答得含含糊糊,好像说准备还不够充分,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妈妈也听出他话里的不干不脆,有点恼怒的质问郭奇是不是在骗她,说以前对她保证很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当时说得好听,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找借口推迟,还挣扎着想要郭奇从她身上下来。」
  「郭奇好像没料到我妈妈的反应这么大,连忙又献出他的甜言蜜语,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妈妈也真傻,被他几句话又说动了,只是再三提醒他要尽快把事情办了,还说等郭奇办完这件事,她就要跟郭奇结婚,好像两个人早就商量好,在办完那件事之后就公开关系一般,可是他们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我也没有从他们话里听出来,后面他们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看着程旭一脸迷惑的样子,我心里却有些数了,钟小箐口中所说要解决的那个人,指的应该就是铁拐李,否则她没有必要找郭奇说这个事,看来她并不甘愿一直沦为铁拐李的性奴的处境,也在试图摆脱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只是为何她会找上郭奇来帮她出头,还是郭奇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实力,虽然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关我的事,但是郭奇这个人的动静我不得不小心防备,因为经过上午的一幕,我们与郭奇之间是正式撕破了脸皮,郭奇也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好人,他一定会想着法子来报复我和妈妈的。
  想通了这里头的道道后,我严肃的吩咐程旭,让他接下来专注跟踪了解郭奇的动向,记录下任何有用的线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道,并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
  程旭这时候好像已经从母亲出轨偷情的震惊走了出来,小脸蛋涨的红红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我现在吩咐他做的事情,在他看来估计跟电视电影里的侦探间谍的所作所为一样刺激,他跟我道别之后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回去。
  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程旭这小子虽然说话行动装作很成熟老练的样子,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个年龄亲眼目睹母亲出轨的悲剧,对于他的成长不知是好是坏,但是他对郭奇的仇视我完全可以理解,陪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母亲,被父亲之外的男人所占有,在小孩子的心中就像最珍贵的东西被人窃取了一般,要是换了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话,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不过扪心自问,自己对程旭的态度也是挺复杂的,虽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从铁拐李的讲述来看,程旭的父亲当年对我的妈妈肯定有过不轨之举,现在轮到他的妻子和儿子受人凌辱,不知道这是不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一种,从内心深处看我依然放不下这道槛,对程旭虽然有一些怜悯之意,但更大程度上还是在利用他。
  利用小孩子的仇恨来为我驱使,未免有些不择手段,可这跟我的遭遇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当年我和妈妈在那么困难的时候,有什么人真正好心的帮助过我们吗?妈妈在被人侮辱、被人伤害的时候,有什么人出来主持过公道吗?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吕江如此、程阳如此、铁拐李如此、钟小箐也是如此,除了妈妈对我是毫无保留的爱之外,其他人的感受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去顾虑他人如何,我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的妈妈,我才不会管其他人怎么想。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午5 点了,一切还跟出门时一般没有变化,妈妈的主卧室们仍然紧闭着,家里的垃圾都被我清理掉了,好像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安静,可是少了妈妈走动的身影和她身上的那股香气。
  走进厨房,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食品和蔬菜,不过今天家里的女主人应该是没有办法来使用它们了,我想自己煮饭给妈妈吃,可是拿起食材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小到大妈妈从未教我怎么做饭,她总是说念书才是男孩子的本业,其他之外的事情都让女人来做就行,所以我对于食物的理解基本仅限于自己的口舌。
  不过,当我看到冰箱里冷冻的几只新鲜黄鱼时,顿时有了主意,把黄鱼解冻后,放在砧板上,我手握菜刀,刷刷刷的几下,便将黄鱼肉片了下来,随后用刀尖将小刺剔净,最后再将黄鱼片切成小块,这一套动作下来顺心顺手,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我敢说自己之前从未做过任何菜,但是好像菜刀一握在手中就心中有谱,随手挥去就将鱼肉剖析开来。
  我把平底煎锅放在灶火上,放好豆油加热之后,倒入葱花、姜片和碎鱼肉,反复将鱼肉煎到焦黄,再倒入开水熬成一锅白白的浓汤,将煮好的浓汤倒在海碗里,再烧一锅水来把鱼片蒸熟,待鱼片变白后便捞出盛好,同时倒入雪白的面条煮熟,然后捞出放入煮好的鱼汤中,最后放上黄鱼片和切好的雪菜,这样我完全凭靠自己的记忆就做成了一碗雪菜黄鱼面。
  看着青花边白瓷海碗中黄白相间、香喷喷的面汤,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便端着海碗走到主卧室,轻轻敲了敲门,口里喊着妈妈。
  妈妈的声音在门内响了起来,她问我有什么事吗。
  「妈妈,你好点了没,我能进来吗?」我的语气很轻柔,生怕刺激到妈妈。
  「嗯,妈妈没事了,你等一下吖。」妈妈回答的很快,随后我听见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
  「好了,你进来吧。」妈妈说完,我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妈妈双手抱膝坐在那张大床上,她好像刚从睡眠中起来,薄薄的被子很随意的掀开在一旁,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绣花棉质睡衣,长袖长裤的式样很端庄,完全遮盖住她曼妙玲珑的身子,胸口的扣子系得紧紧的,连脖子以下的皮肤都遮掩住了,只露出一段秀气修长的白皙脖颈,她的身上夹杂着沐浴露和天然体香的气息,酒红色波浪长卷发蓬松的披在背上,不着一丝脂粉的白皙脸蛋儿显得比往时瘦了些许,但是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
  「妈妈,你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煮了黄鱼面,你尝尝。」我将手里的海碗端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原本神情有些低落的样子,但当她看到我手中的海碗时,不仅睁大了那双美目,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我:「石头,这面条是你煮的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面了?」我耸耸肩说道:「当然是我煮的,不过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煮面,小时候看你煮面有点印象,我就凭着记忆中的样子试了试。」「妈妈,你先尝一尝看看,别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催促妈妈。
  「嗯,我肯定要好好尝尝宝贝儿子的手艺咯。」妈妈的脸上今天头次露出快乐的笑颜,我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最怕妈妈一直沉浸在上午的伤痛中不能出来。
  妈妈用她修长纤细的手端住海碗,先用她嫣红的小嘴吸了吸面汤,然后「嗯」
  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味道还行。」,没等我开始自豪,她接着说:「就是味道淡了点,你是不是忘记放佐料了?」我连忙凑过去尝了一口,果然除了黄鱼汤和生姜的香味外,确实味道很淡,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我好像忘记放盐巴味精了。」妈妈听了掩口「噗嗤」一笑,一对美目都笑完成两弯新月了,她语笑嫣然的说:「我的石头儿跟小时候一样,还是个马大哈哟。」看我有点被打击到的样子,她忙又温柔的补充说道:「不过,初次煮面能够煮成这个水准以及很不错了。」「妈妈要好好表扬你,给你这碗面80分吧。」她的神情姿态好像完全恢复到了原样,可能是曾经当过老师的缘故吧,小时候她经常检查我做的作业,之后再给我下评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看着她记忆中似曾相识的美姿,不由得有些痴了。
  妈妈在表扬完我之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碗中了,她水葱般的手指握着筷子,轻轻的挑起白白的面条,然后送入张开一道小口的红唇中,然后她白嫩的脸颊稍稍凹了一下,便将面条吸入口中,她的小嘴儿没涂唇膏依然鲜红光润,在开合中隐约可见那条滑腻灵蛇的翻动,我不由得想起了早上手指压在上面的柔滑触感,心神有些恍惚不宁,眼前那个鲜红潮湿的洞穴正在一张一合着,像一只蚌壳般不断吞吐着白色细长圆条。
  我连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荒唐景象驱散,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己面前的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妈妈,为什么现在总是会在她面前出现这种幻觉呢,而且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这些奇怪的想法就越来越容易出现。
  「乖儿子,妈妈吃饱了,该轮到你吃面了。」妈妈吃了一小半碗就停住了,她很满意的舒了口气,把海碗塞在我的手中,用她柔软滑腻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我也不客气,接过海碗就吃起妈妈剩下的面条,海碗的瓷边上好像还隐约残留着妈妈口齿的香味,碗中的面条很可能曾经被送入妈妈温热的小嘴中,然后被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切断残留下来,想起自己跟妈妈共用着餐具和食物,一种异样的情愫使我食欲大开。
  吃着吃着才发现这面条跟先前有些不一样,面汤里夹杂着鱼骨头和碎刺都被妈妈细心的捡了出来,妈妈只吃了几片鱼肉,大部分都完好的留在面条上,就像小时候在一起吃饭时一样,妈妈总是把好吃的、我喜欢吃的留给我,而她只是吃些我剩下来的菜,这么多年了,妈妈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我感觉自己的眼圈有些潮湿,不知道是不是被面汤的热气熏着了。
  待我将一海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正要端出去厨房,妈妈却伸手过来接过了碗筷,我怕她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要让她歇着,我自己去洗涮,但是她执意要自己来,还说洗碗什么的是女人做的事情,我今天能做面条已经很了不得了,说什么也要自己来动手清洗,我看她很坚决的样子,只好由着她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妈妈,待她清洗好碗筷收拾干净后走了出来,看到我好像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充满爱意的抚摸了下我的脸颊说道:「我的石头儿越来越厉害了,不但会照顾妈妈,而且还会煮面条,妈妈真是太开心了。」我看着她神清气爽的容颜,联想起早上在郭奇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后妈妈脸上那种痛苦的神情,心头又是一疼,忍不住低头将手抱住,嘴中喃喃自语道:「不是的,妈妈,我都没有好好保护你,今天才会让那个坏蛋伤害你,我没有尽到责任。」我觉得妈妈放在我脸上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之又恢复了原本的轻柔,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然是那么的温柔舒缓。
  「傻孩子,那怎么能怪你呢,也都是妈妈太疏忽了,没想到郭奇会变得这么粗野狂暴,还好你及时赶回来,否则妈妈就……」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好像又触动了内心中的那块伤处。
  我连忙抓住妈妈的芊芊细手,轻声抚慰着她,妈妈顺势倚靠在我的肩膀上,心有余悸的跟我讲起了早上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据妈妈回忆,早上我出门后,她就开始做家里的卫生,然后再出门去购物,等到她买菜回来已经10点多了,正要下厨给我做饭的时候,屋子的大门突然被人开了进来,她以为是我回家了,也没回头就叫着我的名字,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不是我,而是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过人影的郭奇。
  妈妈开始还以为郭奇是忘记什么东西要过来取,也没有提高警惕提防着他,只是淡淡的叫他拿了东西就快走吧,但很快她就发觉郭奇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他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前面进行过剧烈的运动,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就像公牛一般,嘴里喘着粗气直愣愣的看着她,妈妈突然想起自己早上穿的这套粉色丝绸睡衣有点薄了,虽然自己里面有穿文胸和内裤,但是遮掩不住自己的身段。
  想到这里,妈妈有些羞愤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前,心里有些害怕了,她连忙拿起手机拨我的号码,让我快些回家来,郭奇开始没理会妈妈的举动,只是一个劲的在指责妈妈,还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栽到妈妈头上,给妈妈按上很多污名,妈妈很是气恼的叫郭奇闭嘴,还让他快点滚出去。
  没想到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郭奇一般,他竟然伸手打了妈妈一个耳光,还把妈妈的手机打到了地上,然后像头饿狼一般扑上来抱住妈妈的身体,双手就开始在妈妈身上乱摸乱捏,妈妈被他这股狂劲惊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郭奇这种举动,一点都不像之前一般尊重她,她虽然极力反抗,但是郭奇的力气变得异如常人,妈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很快妈妈身上的衣服不是被他扯破,就是被他脱了下来,他也脱光了衣服裤子想要侵犯妈妈,但是妈妈一直在反抗着不让他就范,郭奇就把妈妈的睡裤撕了一片布条下来,然后用布条绑住妈妈的双手,妈妈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便被他扛起来,把她扔进他房间的床上,由于妈妈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用牙齿咬着他,郭奇就干脆脱下妈妈的内裤,将内裤塞到妈妈的口中,让妈妈不能正常说话。
  这时候,妈妈好像听到我在客厅里喊她名字的声音,越发大力挣扎反抗着,但是手和嘴巴被限制住了,她也无法造出更大的声响,眼看着自己的双腿被郭奇铁钳般的双手抓住,他那根东西已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有一小截,妈妈感觉眼前一片灰暗,郭奇那根东西并不像他往常一般萎靡,而是硬得像个机械制品一般,妈妈正处于被人侵犯的绝望之中,恨不得自己能够就此死去,免得之后无法面对儿子,还好我及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进来打跑了郭奇,拯救了自己。
  待妈妈说完自己的遭遇,我依然心存余悸,今天这件事真够危险的,要是妈妈没有及时拨电话给我,要是郭奇的动作更快一些,要是我没有及时回家的话,妈妈都难逃被男人污辱的结局,别看妈妈如今在经济能力和生活条件上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这些只能防备住遵守规则的人,却无法阻止无视规则的兽性的攻击,郭奇还算是一个攻击力较弱的家伙,如果还有更为强悍的猛兽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耳边传来悠长的呼吸声,妈妈居然不知不觉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看来她今天真的是身心俱疲了,她一大半的波浪长卷发都挤在我的脖子上,细长的胳膊抱住我的手臂不放,一半饱满滑腻的乳房压在我的胳膊上,白皙素净的脸上露出女孩儿般的神情,好像在我的身边才能感到安全一般。
  我轻轻叫唤了妈妈几声,她只是嘟囔了几声谁也听不懂的话,我只好维持着这个姿态,用另一只手从妈妈的臀部下方伸过去,将其整个人抱了起来朝主卧室走去,别看妈妈平时看起来体态有些丰腴,但是抱上手却发现她的身子很轻,可能连100 斤都不到,虽然隔着一层棉质睡衣,但是仍能感受到她的身上肌肤是那么柔软滑腻,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般充满弹性。
  将妈妈在她的床上放好,然后拉上被子盖住那诱人的肉体后,我看着妈妈淡雅恬静的面容,轻轻的说:「妈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妈妈在睡梦中好像也听到我的说话一般,翻了个身子,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安详的浸入梦乡中。
  我这才放心的走出主卧,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0:59

【天若有情】第二十七章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是妈妈各种迁就我,安心呆在家里守着我的话,那么从郭奇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之间变成我跟妈妈亦步亦趋了,就连出去买菜购物我都得陪在她身边,对于我这种贴身的保护,妈妈自然极为乐意接受,一出门都要手挽着我的手,好像恨不得我可以贴在她身上一般,不过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对她来说很享受似得,她渐渐走出了那件事情的阴影,脸上的笑颜也越来越多。
  又是一个周日早晨,我早早的就被妈妈从床上拉醒,在她的指点下穿上她选好的衣服裤子,打扮整齐的出门朝万隆广场去了,妈妈已经有好几周没有去店里看生意,快到月底了她不得不去盘点一下。
  从停好的X1里走了出来,我们手挽手上了电梯,电梯里的玻璃镜面倒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身形,我今天上身披着一件ZARA黑色皮夹克,胸口的拉链敞开着,露出白色T 恤裹住的上半身,修身的布料和剪裁更突出了我肌肉饱满的上半身,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这一身装扮从头到脚都是妈妈为我挑选的,她的确对挑选男人的衣服很有一套,就连从来不注重穿着的我都觉得这身装扮很适合我,再加上稍微长了点的短发,配上我冷漠的眼神和过分严肃的表情,一举一动真的跟专业的男模差不多了。
  白莉媛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羊绒线织的小外套,外套有着小耸肩和裙型下摆,这件外套的领口和衣襟都有黑色长条装饰,在腰部的地方有一个很明显的收腰设计,一条黑色的嵌满黑色水晶的黑带绕腰一圈,恰到好处突出了她高耸的丰胸以及纤细的小腰,外套的白色裙摆较长,正好遮住她浑圆挺翘的美臀,她下身只穿了条很贴肉的黑色丝质九分裤,将修长匀称的大腿完全展示出来,没有穿丝袜的白生生的脚上穿了一双9 厘米的及踝靴,靴子的头部开了一个口子,露出白嫩嫩生姜似的脚趾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白莉媛酒红色的长卷发简简单单的笼在脑后绑成个马尾,用一串亮白珍珠缀成的头绳系住,她脸上没有化妆,只是淡淡涂了点亮色的唇蜜,皮肤却像玉石般晶莹剔透、容光泛发,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左右,站在我的身边只比我矮了半个头,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很是亲昵的走着,路人看过去只觉得是一对姐弟俩,完全看不出我们是母子关系。
  我们径直走进了有好些时日没来的「莉阁」,这个精品店里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和隐秘,那些导购员也依然很有礼貌的不主动打扰客人,我和妈妈刚走进大厅里便看到了几个老熟人。
  我之前已经见识过的那个施姐站在上次那个位置,一看到妈妈边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拎着一个满是LV字母的包包,一条长度只齐臀的小黑皮裙裹着她丰满的肉体,皮裙胸口处开了一个水滴形的圆洞,两坨肥腻白嫩的肉球在洞口挤出了一条深沟,从胸口处有一排金属拉链直到腰间,她外面套着一件粉红色羽毛织缀成的皮毛外套,配上脚上那双有10厘米高的齐膝尖头长筒靴,整个人看上去苗条了不少。
  她的脸上画了很浓的妆,涂得鲜红的丰唇与白的有些虚假的脸蛋形成鲜明对比,栗红色的齐肩长发也做了个当下流行的梨花烫,让她显得比岁数年轻了很多,不过整身打扮过于浓艳,就像一只捎首弄姿的火烈鸟。
  施姐一上来就很亲热的挽住妈妈的胳膊说:「我亲爱的莉莉,你这好几天没来,姐姐我都想死你了。」她嘴里说着,一双画了浓重眼妆的大眼却不断在我身上打转。
  「没你在,我们这几个姐妹淘都觉得没啥劲,你说,对不,兰妹子。」她边说着,边用大红唇朝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嘟了嘟嘴。
  上次我见过一次的梦兰也站在一旁,她只是矜持的点头微笑,并不像施姐一般热情洋溢,她今天穿了件桃红色鸡心领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麂皮豹纹包臀裙,她纤细苗条的腿上裹着光滑无骨的黑丝裤袜,脚下蹬着双11厘米高的黑色漆皮高跟鞋,鞋子的脚踝处有一条十字形的绊带与鞋尖相连,使得她娇小玲珑的身材挺拔了不少,她外面套了一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肩上挎着个DIOR的黑色菱格链条包,棕黄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几缕刘海垂在她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上,更显得比身边的施姐年轻了好多。
  「真对不住各位姐妹们,说实话最近我事情比较多,你看我连店里都很少来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补上。」妈妈轻松的接过了话茬,跟这些女人们聊了起来,各种八面玲珑、如鱼得水,都是些女人的话题,妈妈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面,就叫导购带我到她办公室去坐坐。
  妈妈的办公室在大门正对的最里面,我前次来都没有进去过,待导购关上沉重的红木房门后,我仔细打量着这个80多平米大小的经理室。
  正对着门是一面大玻璃窗,户外的阳光透过黑色的百叶窗被分割成一个个细长条,照得房间内明暗不齐,窗户前面是一张庞大的棕红大班桌,大班桌的左侧被划出一块会客区,摆着四个棕色真皮沙发和茶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工笔的古代仕女图,大班桌的右侧摆着一排黑色的落地书柜,但柜子里并没有放多少书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摆放了很多工艺美术品,像翡翠玉雕、犀牛角、贝壳雕塑等等,总体来说这个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但也没有经常使用的痕迹,可能妈妈只是偶尔办公的时候来一下吧。
  那张大大的真皮大班椅很是舒适,大班桌下的空间很大,我坐在上面转了个圈,翘起了二郎腿都不觉得拥挤,桌子上放了几本时装杂志和一些财务报表之类的文件夹,我看了几眼都不感兴趣,随手翻了下就放到了一边,正想打开桌面上那台联想一体机电脑玩玩,却发现电脑是处于待机状态,鼠标稍一晃动,熟悉的WINDOW7 界面就出现了,我从没见过妈妈使用电脑,家里那台IMAC也只是摆着当装饰而已,所以看到妈妈办公室的电脑居然是开着时,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打开了「我的电脑」,一个个硬盘和文件夹看过去,但是都是一些店铺经营的数据存档,包括进货、库存之类的表格,那些数字看得我头大,电脑桌面上除了OFFICE等办公软件之外别无他物,就连国内普及率最高的QQ都没有安装,浏览器里最近的历史记录还是半年前了,跳转过去是「淮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主页,我硬是没弄明白妈妈浏览这个网站干嘛,关闭浏览器退回桌面,我有些无聊的点了右下角隐藏后台程序的小三角,发现在杀毒软件和音量调整之间有一个绿色的眼睛图标,鼠标移了上去显示的软件名是「DVR2008」
  ,我好奇的点了一下,桌面上立马弹出了一个软件界面。
  这个软件原来一直在后台运行着,所以电脑才长时间保持待机状态,软件的界面很简单直观,被分割成九个整齐的矩形窗口,每一个窗口内都在播放着视频,但是这些视频的角度都很单一,都是固定在某个角度,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视频监控系统,通过固定位置安装的摄像头传过来的实时图像。
  我再认真看了下,发现摄像头里传来的图像虽然角度不同,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差不多,都是一个20平方的小隔间,没有设置门而是用白色纱幔遮盖视线,隔间里一律装有长落地镜和桌椅,这些隔间我并不陌生,「莉阁」的大厅中央那个用白纱围起来的圆圈型建筑,正好被分割成9 个试衣间,从摄像头的位置来看,它们监控的正是这9 个试衣间。
  我虽然弄明白了这些摄像头的功用,但是心里却徒生疑惑,妈妈为什么要在这些试衣间里装上摄像头呢,这不是在侵犯来店里购物客人的隐私吗?如果这些摄像头被人发现的话,这些被拍摄到的客人肯定会找妈妈算账的,而且擅自在公共场所设置监控设备也是违法的,妈妈难道不懂得其中的风险吗,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险这么做呢?
  我正在思虑中,突然发现右下角倒数第二个摄像头里有了动静,一个头发染得黄黄的男子走进了试衣间,男子的身体高高瘦瘦的,穿着米黄色的套领毛衣和黑色运动裤。
  他背对着摄像头看不见脸,但是他的手里还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由于摄像头的解析度相当不错,我可以看到女人白皙手指上涂着桃红色的指甲油,女人的身子被男人挡住了,只看见男子一直在说着什么,并极力要把女人往试衣间里拉,女人好像有些顾忌的样子,但是态度并不坚决,再被男子拉了几下后,就顺势走进了试衣间,期间她还回头看了看门帘,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蛋,那张精致玲珑的小脸曾经多次在电视屏幕上闪耀,这个女人居然是梦兰。
  梦兰被拉进试衣间后,身上的黑白格纹粗花呢外套很快被脱下扔在了椅子上,男子稍一用力便把梦兰抱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搂住梦兰开始亲吻起来,梦兰也很热烈的回应着他,透过摄像头可以看到她微闭着眼睛,好像很是惬意般配合着男子的舌吻,一双裹着黑丝的光滑美腿已经盘在了男子腰间,那个男子的动作比较粗野,他的嘴巴每次都把梦兰的樱桃小嘴整个吸入,然后用力吸吮舔舐着,可以看到梦兰的嘴唇周围都蘸满了男子的口水,但是梦兰却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温柔顺从的配合着男子的舌头。
  男子一边吸吮着梦兰的小嘴,一边把她的桃红色针织衫掀了起来,露出黑色文胸包裹着的雪白酥胸,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文胸也被解了下来,之后梦兰那对小乳鸽般坚挺浑圆的乳房就落入了男子手中,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捏揉着梦兰的乳房,在白皙娇嫩的乳肉上面留下一道道浅红的指痕,梦兰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用手轻打了下男子的手,嘴里带着笑意说了句什么,男子手里的动作小了很多,不知道他嘴里说了什么,竟逗得梦兰娇笑不已,眼波流动,甚是诱人。
  男子另一只手已经深入了梦兰的包臀裙内,随着他手臂的越来越深入,梦兰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圈红晕,她好像有些难耐般扭动着自己的双臀,双腿不时张开合并,好像要把男子的手夹住又想把手推开似的,男子又说了句什么话,梦兰有些羞涩的把脸蛋朝向了一侧,然后把自己的双腿向左右分开,让小腿朝着大腿方向曲了起来,最终用自己的双手分别抓住自己的脚踝,像一只青蛙般将双腿之间的部位展现在男子面前。
  只见她匀称的大腿之间,黑丝裤袜已经被扯掉了一个大洞,露出胯下雪白的肌肤以及浓密的黑森林,虽然看不清楚她阴阜的模样,但是她的内裤只是几条桃红色的细线绑在了一起,勉强的罩在黑乎乎的阴毛上,没想到在舞台上高贵大气的著名歌唱家梦兰,居然穿了一条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的丁字裤。
  男子这时也开始脱下自己裤子,将下体那根昂扬的肉棒取了出来,他裸露的屁股瘦瘪瘪的,白白的腿上还有些黑毛,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的样子,他把自己的肉棒放在梦兰的胯下磨蹭了几下,便挺腰摆臀插了进去,随后便开始耸动着屁股,做起活塞运动来,他的动作还挺有力的。
  从梦兰的反应来看,男子的抽插给予她很大的快感,她微皱着眉头,好像很愉快又得极力忍着的样子,努力摆动着臀部迎合男子的抽插,这一对男女居然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公然做爱,完全不顾这个试衣间连扇密封的门都没有,只靠着一道纱帘与外界隔开,任何人只要路过都可以从纱帘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景象,而且从他们交合的动作幅度来看,外面的人要听到试衣间里面的动静很容易,可是好像他们做了快10分钟了,也没看到有人前来探询的影子,而且导购员都在附近走动着,难道她们都不关心客人在试衣间内做什么吗?或者是她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边看边想着,过于专注屏幕上的内容,连房门被打开又关上都没有发觉,直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伴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逼近时才发觉,我想要伸手隐藏监控软件已经来不及了,施姐那张浓妆艳抹的大脸已经凑到了我的身边。
  「小帅哥,你自己一个人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啊?」「啊——」她嘴里妖里妖气的说着,脑袋一转却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瞬间也惊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试衣间居然有摄像头,来人啊!」我看施姐的鲜红双唇张开就要叫嚷,连忙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同时用一只手圈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跑出去。
  施姐的嘴巴被我盖住,只能通过鼻子呼吸,她支支吾吾的好像要大声叫出来,可是被我用手堵住传不出声音,急得她白白的脸蛋都胀红了,她的身子也很不安分的扭动着,不过我的左手就像铁圈般牢牢把住她的身子,她挣扎了一阵子,发觉自己在力量上于我差距实在太大,逐渐放弃了无意义的抵抗,双目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告诉她不准再大喊大叫,如果做得到的话就松手让她呼吸,她连忙点头表示愿意,我稍稍一松手,看这女人又要扯开嗓子尖叫的样子,又重新把她的嘴巴塞住,施姐这种屡教不改的劣性让我有些火起,把她身子调转了过来,举起巴掌朝她那被皮裙包裹得极紧的肥臀上就来了一下,只听着「啪」一声,那两团浑圆高耸的软肉被打得一阵乱颤,虽然隔着一层皮裙,但我也感觉到她臀部上的那两团肉极为肥厚饱满,就像里面灌了水般滑腻有质感。
  我原以为施姐被打了后会疼得大叫,没想到我这一巴掌打在她的大屁股上后,这女人并没有要叫嚷的意思,而是变得极为温顺下来,她从喉咙的极深处「唔」的娇吟了一声,这声音不像是叫疼,反而更像是带着快意的呻吟,我感觉盖住她嘴巴的手触到一团湿热柔软带着凸点的肉条,好像这女人正在用舌头舔着我的手心,看着我的眼神哀求中还带着几丝妩媚。
  这个施姐不会是受虐狂吧,我刚才只是打了她屁股一下,她的眼神里就好像快要滴出水来一样,我还是头次看到一个女人的神情可以转变得这么快,都没法判断究竟她这种转变是真是假了。
  「我把手松开,你这回要是再叫我可不客气了。」我再次警告了她,施姐像只小狗儿般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确认之后松开了手,她这回很是听话,不但不乱叫乱动,而且还一把扑入我的怀里,整个人坐在我的大腿上,用一种甜腻的语气说。
  「小帅哥,你是不是不想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我会让你那么容易的出去乱说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会,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力气,你的力气好大哟。」施姐伸出她白嫩圆润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肱二头肌,她的指甲长长的,上面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很是妖艳。
  「可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座安保严密的大厦内把我给杀了吗?顺便提醒一下,有四个导购员看着我进了这个房间哟。」施姐的声音还是那么甜腻,但是从她的红唇中说出的话却是极为有力。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的说,这个女人脑子转得极快,而且很懂得人的心理,她说的话无一不击中我的要害。
  「我嘛,这个摄像头的事情反正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在这种不靠谱的地方跟男人打炮的。」施姐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过,要是这个事情泄露出去,你妈妈可能就会有大麻烦,莉莉平时跟我挺好的,我也不想伤害她。」「你是说你会保守秘密,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态度暧昧不清,让我有些头疼。
  「会?不会?那要看我的心情咯。」施姐扑闪着她的大眼睛,里面的神色有些让我琢磨不透。
  「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耐心有限的。」我有些窝火,直到现在我还是被这个女人调动着走,对她毫无办法。
  施姐却用一只白腻的胳膊缠上我的脖子,她的红唇凑在我的耳边,一股温热带着脂粉香的气流随着她的嘴巴的张合输送到我的耳根,弄得我痒痒的。
  「我的好弟弟,姐姐的意思就是你。」「只要你让姐姐好好的爽上一把,姐姐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很划算吧。」说完她还用湿润的舌头舔了下我的耳垂。
  我在脑子里推想了半天,也没料到施姐的要求原来是这个,不过从她第一次见到我以来的眼神和言语来看,我对于她来说一直是诱惑力很大的一道美味,施姐虽然不是妈妈般的绝色美人,相比精致的梦兰也有点差距,但是也算是蛮有风韵的一个美熟女,最起码从男人的本能上,我对她并无反感,但是光靠她的一句承诺来保守秘密,未免太掉以轻心了,女人嘴巴上的承诺不能轻信,我得掌握更靠得住的法子。
  我的心态转变过来,顿时觉得怀里这具女体极为滚烫火热,先前在抓住她的时候便感觉到,施姐的身子虽然不够苗条,但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丰腴柔软,就像一枚充满了火药的炸弹般,刺激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我圈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头一低找到了她仰起头送上的红唇,施姐「唔」了一声,马上热烈的迎了上来,一张口就是大胆的法式湿吻,我自然见招拆招,拨弄着舌头与她唇齿相吸,施姐的口腔里有一股熟年女人特有的味道,但并不令人反感,我有技巧的轻啄着她的红舌,时而舒缓时而狂烈,把她逗得气喘吁吁、垂涎滴滴,我趁机将自己的口水推送过去,她更是如获甘露般大口吞咽着,不一会儿她的粉脸已经一片潮红,一双眼儿里更是春情浓郁。
  「哎哟,弟弟,让我喘口气吧。」施姐有些不舍的推开我的头,高耸的双乳在皮裙内剧烈的起伏,她丰腴的大屁股却在我的大腿上扭动着,好像难耐自身的欲望一般。
  「真没想到,弟弟你嘴上的功夫还挺了得的,姐姐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雏儿呢。」施姐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的毛皮外套脱下扔在了一边。
  施姐脱了外套,露出两条白嫩圆润的胳膊,她伸手把胸前的金属拉链一直拉到了腰间,露出粉红色文胸托着的一对大白兔,没有了皮裙的包裹,她的上身显得有些胖,但是皮肤的确很白,那条粉红色文胸是半托式的,我伸手解开文胸将那两个肉球释放出来,双手抓在上面只觉滑润肥腻,那饱满的形状和分量应该有F 罩杯大小吧,她的乳头已经硬了起来,直挺挺的像个小烟蒂,乳头和乳晕都是暗红色的,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应有的色泽。
  「施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身上还有好多功夫你没有发觉呢。」我有些顽皮的玩弄着她的肥白奶子,手上像和面般毫不怜惜的揉捏着,但是施姐的反应却好像很享受,随着我手指的用力轻声呻吟着。
  「是么,弟弟,那姐姐可要好好试试你的功力如何了。」施姐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她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下唇,白嫩的小手已经握在了我的裤裆处。
  在之前的一系列挑逗中,我的下身已经高高挺起了,施姐有些赞赏的盯着我牛仔裤上被顶起的一大坨,伸手拉开拉链,探了进去,她的小手肉肉的软软的,紧接着我的CK内裤被拨到了一边,一条热气腾腾的巨茎便展现在了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弟弟,你的肉棒好大哦。」施姐很明显被我的巨茎给惊住了,她有些爱不释手的抓住我的肉茎,用自己柔软的双手抚摸着,很有技巧的轻轻套弄着茎身,让它更加血脉膨胀,一颗鸡蛋大小的龟头已经红得发紫了,顶部渐渐有了些水光。
  「那你喜欢它吗?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我继续调戏着施姐,不知怎的,在这个作风开放言语大胆的施姐面前,我说话和行事都放松了很多,不像平时那么严肃冷漠。
  「喜欢,姐姐当然喜欢咯。」施姐故意停顿了下,「不过,就怕你是中看不中吃的家伙,待会进了姐姐的嘴巴就化成水了。」施姐的一边妩媚的看着我的眼睛,一边轻舔着红唇说。
  她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已经将自己的皮裙从后头撩起,把一只白皙肥厚的大屁股露在了我的面前,她裙子里只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三角形的布料又小又薄,在那对磨盘大小的肥臀上只是起了个装饰作用,一溜乌黑杂乱的阴毛正从蕾丝边向外探头招摇。
  施姐大腿上还套着尖头高跟长筒靴,她双腿呈八字形分开,将那个雪白肥腻的丰臀翘起来,蹲在我高高竖起的肉茎上,有规律的做着圆周式摆动,时不时有意在我的大龟头上磨蹭几把,然后又很快的躲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嫩小手从前面伸到自己的胯下,分开粉红色蕾丝三角裤,把一具色泽暗红的阴阜展露在我的面前,用两根手指张开已经沾满透明粘液的阴唇,将里面红红的嫩肉穴摆在我的视线内。
  施姐放荡的动作极具诱惑力,我已经觉得自己的口中有些干燥了,看着那还在晃荡的大白屁股,我心头一阵痒痒的,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施姐的雪白肥臀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但她却从口中发出一声愉快的呻吟,把大白屁股摇得更加欢快了,这个女人真是欠打,不打白不打,我左右开弓,连连击打在她的大屁股上,施姐的反应也很敏感,感觉她胯下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都把我的龟头涂上了一层,我的欲望已经膨胀得差不多了,抓了抓她的腰示意。
  施姐很是善解人意的将肥臀固定住了,她用小手扶住我的肉茎,大白屁股往下一沉,很准确的就找到了旗杆,她好像有些不适应我肉茎的粗大般,只是轻摇着肥臀缓慢下落,好像在细细品味肉茎将她下体撕开的感觉,我才懒得理会她的感受,下身猛的向上一挺。
  「哎呀,怎么回事」施姐被我的突然间的穿刺弄得浑身直颤,我的肉茎已经突破了她阴道内的极限,粗大的茎身将她的小穴撑得满满的,毕竟是这个年纪的女人了,施姐的小穴外面不算很紧,但是里面还是挺窄的,我这一下插得极深,初时让她小穴心窝一直发抖,但随着她缓过气来,阴道内的嫩肉反噬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罩住了我的茎身,施姐也开始左右摇动着肥臀,有节奏的上下套弄着我的肉茎。
  她背对着我,皮裙已经被撩在了腰间,我索性把手从她的腋下穿了过去,握住那两只大白兔玩弄起来,嘴里还调笑着她。
  「施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下面这张嘴要是吃不了的话,只能兜着走了。」
  「啊……啊……啊……弟弟,你这根肉棒实在太给力了。」施姐放荡的在我的肉茎上舞动着,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呻吟,她的大白屁股高高的举起,然后又重重的压了下来,胯下小穴与肉茎交合处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我的肉茎每次都插到了她的小穴最深处,外面还剩余了半截,她明显不敢让我的肉茎继续向内插入,但又舍不得那种被刺穿身体的滋味,一边飞快起落着大屁股,一边还注意控制着小穴被插入的距离,好像一个贪吃又怕胖的小孩,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捏着手指数数量一般。
  「嗷……弟弟,嗷……你这是要把姐姐的下面给刺穿了呀,嗷……」「姐姐我也算阅人无数了,但是你这么粗、这么大、这么长的肉棒,还是第一次尝到——嗷。」可能我的肉茎的确如施姐所说的那般给力吧,她只是套弄了六十多下,就已经双腿不停打颤,肥臀上雪花似也的白肉一紧一缩的,阴道内的嫩肉一阵大力吸吮,居然就在我腿上来了一次小高潮,可是我还一点射意都没有,顺势把她按趴在桌边,双手扶着她的肥臀,站起身来,继续用自己的肉茎猛操着施姐。
  施姐在小高潮过后,身子有些无力的趴在大班桌上,但是依旧高高的挺起她的大屁股,仍由我主动的抽插,吃过我大肉茎的苦头后,她这回老实了不少,只是轻摇着大屁股迎合我的动作,嘴里放荡的呻吟声也低了不少。
  「好舒服啊,弟弟,你把姐姐操得心花都要开了,嗷……」我保持着忽浅忽深的频率操着施姐,她栗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脸颊两旁,随着我的撞击摇摆晃动着,可是她突然注意力被什么吸引了过去,嘴里的呻吟声变小了,过了一会,她嘴里「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奇了怪了,这个摄像头里的好像是梦兰?」「弟弟,你看,你快看。」她的眼睛盯着电脑上的监控屏幕,嘴里有些好奇的说,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只是嘴巴上答应着她,下体却没有放松对她的抽插。
  「哎呀,我们的大歌唱家,没想到也会在这种场合跟野男人玩得起劲,这要是让她的忠实歌迷们看见了,不知是何感想。」施姐嘴里带着些许讥讽之意说着,好像她跟梦兰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所见的那么亲密。
  「梦兰不是你的好闺蜜吗,怎么你看她不是很顺眼的样子?」我随口问道。
  「什么好闺蜜,那个女人整天炫耀她的老公儿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高贵人家出身一样,谁不知道她是湖北那个农村里出来的乡下妹子,脚上的泥巴都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
  「要不是老娘我要借助她老公的势力做生意,谁有这么耐心跟她来往,还要天天听她讲如何培养优秀的下一代,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吃干净了没有,真是作得要死。」施姐一提到梦兰就来劲,嘴巴吧唧吧唧的讲个不停,不是说梦兰之前出身有多差劲,就是说她18岁如何只身闯荡淮海市,又是如何结识了吕江以致跻身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在她口中说出的梦兰,几乎完全是靠着姿色和肉体在演艺圈和政商界内混,一步步靠着男人向上爬起来的,说起她之前的风流韵事口口是道、绘真绘假的,虽然嘴巴上说得很是兴奋,但是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摇着肥臀迎合我的抽插,眼看着她的肥白屁股开始颤动,在她体内的肉茎感到阴道开始收紧,我知道她又快要到了,开始猛烈的冲刺抽动。
  「弟弟……啊,爽死了……啊,用力点,用力操姐姐……啊」「再快一点,啊呀,用力的插姐姐,让姐姐到了吧……啊呀呀」施姐又是一阵打摆子般的乱颤,阴道里喷出大量的淫液,再次被我送上了巅峰,这次高潮的效果极为强烈,她整个人全身乏力的瘫在桌子上,要不是我坚硬如铁的肉茎在后面撑着,看上去就要滑落到桌子底下去了。
  「弟弟,你怎么还没射啊,姐姐都要被你搞死了。」施姐感受到我依然挺立在她体内的肉茎,有些惊奇的问道。
  「施姐你骗人,你这不是还没有死吗,我还想再操你一回呢。」我故意取笑她。
  「小乖乖,你真的不得了,可是姐姐下面已经被你操得有点疼了,你能让我歇歇吗。」施姐讲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来她所言非虚。
  「没问题,我就放在里面帮你歇歇,省得拔出来浪费时间。」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上身向下压去,双手抓住施姐压在大班桌上的大白奶子,轻轻玩弄着。
  我的眼睛正好扫到监视屏幕上,画面里梦兰跟那个男子的性交估计也要结束了,只见那个男子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梦鸽光着下身蹲在男子的双腿间,她染成棕黄的长卷发的头在男子胯间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好像用嘴巴在帮那个男子口交着。
  她的两只手扶在男子的大腿上,动作很是温柔体贴,但是那个男子对她毫无怜惜之意,只是抓着她的脑袋向自己的胯下推送,好像把梦兰的口腔当作一个淫器般使用,没几下之后他便站了起来,死死的按住梦兰的脑袋不放,然后僵持静止了一会儿才松开,好像刚刚在梦兰口中射完精液,之后很放松的坐回到椅子上,梦兰还很细心的用嘴巴帮那个男子清理好下身,再帮他穿好内裤和裤子,给他套上袜子和鞋子,然后才起身收拾自己。
  一会儿后,穿戴整齐的梦兰先走出了试衣间,那个男子在里面抽了一根烟,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当他拉开门帘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圆鼻子、细眼睛、厚嘴唇,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不合年龄的狂妄与浮躁之气,这不就是网吧里的那个不良少年,吕江的儿子——吕天吗?
  「咦,这男的不是梦兰她儿子吗。」施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头凑了过来,她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
  「啧啧,真没想到,梦兰这么要啊,还把宝贝儿子带到这里来做。」施姐嘴里不屑之意很是明显,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梦兰与吕天的母子关系而感到好奇。
  「你说梦兰跟他是母子关系,那他们这样子不是乱伦吗?」吕天对白莉媛所做的一切我还牢牢记在心里,但是我从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的母亲有一腿,这种不伦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认识范畴。
  「乱伦就乱伦咯,对于这个小衙内来说,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他老爹是本市排前三的大富豪,他叔叔是市委书记面前的大红人,他要干嘛谁能阻挡的了他?」「而且梦兰这几年估计也熬得慌了,他老公在外面一直有人,她又太有名了,不敢公开去找情人,正好家中有个年轻有力的小老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正要继续问她有关梦兰、吕天母子俩的私隐,耳边突然捕捉到门外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我霍然惊起,伸手赶紧把施姐从桌子上抱了起来,这时候高跟鞋声已经在房门前停住了,眼看房门的锁孔正在开始转动,我手里还抱着个半裸的施姐,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将自己的肉茎从施姐的下身抽出,同时双臂一送把施姐塞到了大班桌底下,同时示意她躲好,施姐也是个机灵人,虽然赤裸着两个大白奶子,下半身还在湿漉漉的流着淫水,但她很快把自己的身子藏到大班桌下的空间里,她曲起双腿坐在地板上,身子刚好被宽大的桌子遮住,手指却伸出来一直指着我的右边脚处,我一看她前面脱下来的粉红色皮毛外套和LV包包还扔在地上,赶紧用脚挑起来递了进去。
  于此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了,妈妈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正好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报表,装模作样的在看着,我心里暗自感谢妈妈,她购置的这张大班桌底下够宽够大,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躲藏,否则我跟施姐刚才所做的事情就无可掩盖了。
  「石头,你自个在这里闷吗?」妈妈走近了些,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不会啊,我刚才随便看了看杂志什么的,这把椅子很舒服,我一坐就舍不得起来。」妈妈已经走到了大班桌的左侧,她的视线好像是在桌子上扫过,之前我已经把电脑屏幕给关了,一切都恢复到了初始的状态。
  「你怎么不把电脑开起来玩呢,上上网什么的。」妈妈好像话中有话的问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上网,没意思。」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答。
  我现在的坐姿刚好把施姐挡得严严实实的,妈妈除非有意弯下身去找人,否则是无法发现桌子底下藏了个女人的,可是我担忧的是自己手里捧着的文件夹,要知道文件夹一移开,自己依然充血勃起着的肉茎就会暴露无遗,它在这种坚硬挺拔的状态下,我根本无法将其放回裤子内,只好装作在看文件的样子,拿着文件夹挡住妈妈的视线。
  我正暗暗祈求妈妈赶紧走开,突然有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肉茎,紧接着肉茎被纳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洞穴中,从洞穴中的触感和洞口大小可知,这肯定是施姐上面那张嘴,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吧,我妈妈就站在离我5 厘米的附近,她居然想到这个时候来帮我口交,但是她口交的技巧着实不错,不但把嘴撅成成阴道的模样前后套弄着,而且还时不时用舌尖刺激着我的马眼。
  「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呢?」妈妈有些好奇的把头凑了过来,我赶紧把手里的文件夹端得正正的,牢牢遮住自己胯下的动静。
  妈妈此时跟我靠得极近,肩膀都贴着我的肩膀了,我闻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想起在优雅端庄的妈妈眼皮底下,下身裸露着自己的阳具,被她的女伴闺蜜口交着,这种极度反差形成的刺激让我快感倍增,施姐真是胆大包天,这个时候她非但不收敛动作,反而更加快速的摇晃着脑袋,口腔中使出各种招数刺激着我的肉茎,一只手还握着残留在外的茎体撸动着。
  「我在看店铺的财务数据,想了解一点东西,以后也可以帮妈妈的忙。」我装作很认真好学的样子,不过我的言辞很容易就赢得了妈妈的信任,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哎呀,我的石头真懂事,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么爱学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看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还是把我当成当年的小孩子一般,却不想想我现在的容貌体型跟好学的小学生差距有多大,我感到胯下的肉茎被施姐狠狠唆了一口,隐约听到她好像在偷笑的样子,我羞得连耳根都要红了。
  「咦,石头,这里是不是太热了,我看你脸上红红的,好像都流汗了。」妈妈好像觉得我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天知道那些汗水是刚才流出的,还是前面和施姐大战时遗留的。
  「哦,我刚才都没喝水,可能有点口渴吧。」我胡乱找了个理由,想要掩盖过去。
  「傻孩子,口渴了不会去喝水啊。」妈妈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的意思,有些嗔怪的说。
  「你呆着,妈妈泡点茶给你喝。」说着她走到会客区那边,拿起茶几上的杯壶就给我泡起茶来,她背对着我弯下腰去倒水的时候,那对有着优美弧形的丰臀便直挺挺的翘在了我的眼前,虽然黑色丝质九分裤里还穿着打底裤,但是那饱满丰腴的完美臀型性感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修长匀称的双腿在贴肉丝裤的包裹下,蹬在9 厘米高的及踝靴上,更加显得挺拔苗条。
  妈妈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只觉得胯下的肉茎又膨胀了几分,赶紧将双眼移开,顺便瞄了一眼胯下,只见施姐栗红色卷发披散在我的双腿间,她白皙的脸颊已经鼓起了两大块,鲜红的小嘴被我的大肉茎挤到了极限,还有几丝口水从嘴角滑出,直滴落在下面赤裸的大白奶子上,但是她的双眼却无比妩媚的看着我,眼神湿润得可以挤出水来。
  我做了个手势要她松嘴,可是她只是摇了摇头就继续开始继续唆了起来,这时候妈妈已经转过身来了,我赶紧用文件夹重新挡住,妈妈端了个盛满的茶壶和茶杯过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柔声说:「等茶凉了就快点喝,妈妈已经给你烧了一壶水放这里了。」
  她站在我的身旁,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细长匀称的小腿边,那双9 厘米的黑色及踝靴口露出了白生生的脚趾,脚趾甲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就像一只只白白胖胖的小蚕趴在一起,充满了别样的风情与诱惑,我脑子突然出现了妈妈躲在大班桌下,曲着一对穿着9 厘米及踝靴的修长美腿,用她端庄的小嘴儿为我口交的画面,胯下施姐的面庞也变成了妈妈的模样,我只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浪涌了来,施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加快了头部摆动的频率,抓着我的肉茎的手飞快的撸动,我突然感到马眼上一阵酥麻,坚守了半天的精关已经松懈,居然就在妈妈的身边喷射了。
  妈妈见我只是点头作答,不在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向门口走去,我看着她两条匀称的大长腿以优美的步姿消失在门前,然后房门就被关上了,自己这时也堪堪射精完毕,一种从巅峰上滑落的舒畅感夹杂着莫名的失落涌上身来,施姐却立马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她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不住擦拭着不断从嘴角溢出的乳白色液体,嘴里还轻声埋怨着,说我射精的时候好像是跟女人的嘴巴有仇似的,就像把大机枪在拼命扫射,差点没把她给射岔气了。
  我距离上次在钟小箐口中爆发有一段时日了,所以这次射出的精液又多又浓,虽然施姐很大方的用她的嘴巴承接了大部分,但是还有几股从嘴角溢了出来,有几滴还黏在她的黑色皮裙上面,我帮她把裙子拉好,给她披上皮毛外套,轻拍了她的大屁股下,嘴里笑着说:「谁叫你要在我妈妈进来后吃我的肉棒,存心想让我出丑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谁是爷了。」
  施姐也不生气,腻歪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娇笑道:「你当然是我的爷了,我的小爷,你要是天天喂姐姐这么多白色的东西,姐姐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说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要是你敢泄露一点,我对你绝不客气。」我收回笑脸,正色说道,虽然施姐看起来已经完全在肉体上被我征服了,但是我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凶啥凶,姐姐爱你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施姐嘴里说着,伸手从我怀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后,听见她的LV包包里响起了一阵铃声,然后便挂断了,她把一张名片塞到我的口袋中说:「姐姐的手机号码在上面了,以后想姐姐的话就打电话吧。」我知道这下自己又惹上了一个不好摆脱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对我来说尚有价值,目前先要稳定住她,然后慢慢的征服她的身心,迟早让她为我所用。
  「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否则我妈妈等会又进来看到了就麻烦了。」施姐这回很听话,抱着我的脸上亲了几下,才放开手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先出去,过5 分钟你再出来,免得你妈妈看见了起疑心。」施姐又恢复了她的精明本色,我自然点头称是。
  5 分钟后,我自己一人走出了经理室,我们在里面呆了一个半小时,外面店里的客人已经多了很多,还是清一色的各种美貌少妇,有我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但是却没有看见妈妈熟悉的身影。
  我走了几步,看见施姐和梦兰两个人很亲热的坐在老地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施姐的LV包包,施姐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前面她对梦兰各种不屑的神情,一口一个「兰」叫得特别亲密,梦兰身上的装扮跟还是先前一样端庄优雅,谁又能想象得到,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就在附近的试衣间里,跟自己的儿子无耻的乱伦性交着。
  两个人的容貌身材都各有各自的风情,两张大小不一的嘴唇上,已经重新涂好了颜色不同的唇膏,有谁知道这两张精心保养的美丽小嘴儿,不久前都曾被尺寸不同的阳具所插入;有谁知道这两个平日里姐来妹去的好闺蜜,在背地里对姐妹又是各种吐槽贬低;有谁知道这两个浑身名牌的贵妇,前不久都曾撩起她们昂贵的裙子,蹲在地上服侍着男人的阳具,直到男人在她们的口中射精。
  我忍不住要想,她们两人面对面张口谈话的时候,是否会闻到彼此嘴中还残留着男人精液的气味呢。
  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顺便询问妈妈的去向,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都说没有看见,施姐的演技真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她在经理室里对我花痴撒娇的痕迹,梦兰也毫不逊色,从她脸上找不出一丝偷情的证据,两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但是眼内的神色却各有不同,可以我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吕天到哪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1:12

第二十八章
  我心下有些慌了,通过摄像头看到梦兰母子俩激情结束是在十五分钟前,而妈妈这时候刚准备进门,应该是没有机会碰到吕天的,但是十分钟之后她出去了,此时吕天应该还没有走远,在我出来后的短短五分钟时间内,她的人到哪里去了,难道她被吕天看到了吗?为什么梦兰一点都没有提到她的儿子,只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坐在那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想到此处,我已经无心继续跟她们闲聊,我必须马上找到妈妈,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这两个妇人,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妈妈的号码,一边找店里的导购员询问妈妈的去向,手机传过来的声音提示「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店里的导购员一致告诉我,早上妈妈基本上都是在店里跟客人说话,但是问起妈妈现在的去向,却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我走遍了整个店里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冲出门外,偌大的室内广场中人潮涌动,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该如何寻找妈妈的去向,这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捞一根针般困难。我心急如焚,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让妈妈离开我的视线,为什么要跟施姐在房间里纠缠那么久,为什么知道吕天在附近却不提高警惕,自己要是早一点出来的话,就不会让妈妈在眼前消失了,现在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高岩哥哥,你在这里干嘛?」一个清脆的女声将我从自怨自艾中唤醒,我扭头一看,一个高挑苗条、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右边,她身上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瘦瘦的小腿裹在黑丝袜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关切的看着我,这个女孩子有些眼熟。
  「你不认识了吗?我是小杨啊,莉姐店里的小杨,上次我还帮你提过衣服呢。」
  小杨脸上好像有些委屈的神色,我这才想起来了,这个小杨是在妈妈另外一家DiorHomme 旗舰店里做导购员,嘴巴很会说话的那个小姑娘。
  「我记起你了,小杨你好。」我的话让小杨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她的双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儿,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记了,我上次给你的名片,你看了吗,为什么不给打电话?」什么名片,哦,上次她是有递给我一张纸片,不过我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回去后也没拿出来看过,早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现在的我也无心去想这个,我忙抓住小杨细细的胳膊问道:「小杨,你刚才在这里多久了,有看到我妈妈吗?」小杨可能也看到我脸上的申请有些不对劲,她是一个很机灵的女孩子,马上回答到:「莉姐啊,我十分钟前看她从这里走了过去,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个包包。」「她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你看见了什么,快说。」我迫不及待的问,手里用的劲大了点,小杨瘦弱的身子像杨柳枝般摆动着,但是她并没有叫疼,只是皱着眉,用另一只手指着右边说:「我看到莉姐进了电梯,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电梯的指示灯是向下降落的。」「好的,谢谢你,小杨。」我已经问到我想要的,再多情况她也说不出来了,松开她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跑。
  「高岩哥哥,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小杨清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无暇理会她,只是向后挥了挥手,撒开腿狂奔过去。
  一阵风冲进电梯,凭着直觉我按了负二层的按钮,妈妈决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走掉的,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妈妈连吕江的约会都断了,怎么可能会顺从的跟着吕天出去呢,吕天肯定是用其他手段把妈妈骗了出来,且不论这个手段如何,他应该不对选择人流量大的地方会面,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负二层的地下车库。
  走出电梯,车库里的日光灯虽然都是打开的,但是由于整个面积太大的缘故,还是有些地方是光线不及之处,我的视野被密密麻麻的停放车辆挡住,怎么从这些车辆中找到妈妈可能在的那辆呢?我的第一直觉是先找到妈妈那辆X1停放的点,妈妈习惯上都是把车停在这个电梯入口过去点的E 区,因为那样子上去的话不用走很远就到了「莉阁」,我急忙冲过去一看,白色的X1还静静的躺在原来的车位上,车里车外都没有女主人的痕迹,妈妈并没有来过这里。
  怎么办,妈妈还有可能在哪里呢?我必须尽快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了,前几次开车过来的路上,妈妈好像有提过,万隆广场双休日人流量很大,周末早上九点多E 区就停满了,上一次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H 区,今天早上我进店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吕天,从摄像头的监控视频来看,他至少也是在九点以后进来的,那么他的车很有可能就是停在了H 区。
  想到这里,我赶紧拔腿向H 区跑去, H区和E 区正好是一个对角线,在一个远离电梯和出入口的偏僻角落,平时车主都不爱把车停在这里,但现在H区里显然停满了各种车辆,我一辆辆的搜索过去,连车底都不放过,在一辆三菱帕杰罗的车尾我突然看到几个闪亮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些尾指大小的乳白色珍珠,这些珍珠都曾被穿了洞,好像原本是用线串在一起的,我想起来了,早上出门时,妈妈用一串珍珠头绳绑住她的长发,那些珍珠的大小形状跟我捡到的差不多,这么说妈妈应该就在附近,至少她曾经过这里,不过,看起来这些珍珠好像是被用力扯断的,吕天估计已经对妈妈施暴了。
  我焦急的咬着牙关,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现在要是出一点错都会让妈妈多受一分折磨,吕天这小子平时行事那么张扬,他所开的肯定都是些知名的豪车,我这回专门搜查那些有档次的车子,终于发现最角落靠墙停着一辆土黄色的兰博基尼Gallardo跑车。
  矮矮的车身好像在轻微的晃动着,我绕过了一辆黑色路虎,正好看到兰博基尼的侧面,兰博基尼跑车右侧车门敞开着,有四条人腿正摆在车门外,两条较粗穿着运动裤管的腿在上面,脚上穿着带勾子图案的耐克球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腿;下面的两条腿又细又长,被裹在贴身黑色丝质九分裤内,两只套在高跟及踝靴的脚露在外面,白嫩的脚趾上涂着黑色趾甲油,十分显眼,这双美腿不是我妈妈还是谁。
  妈妈一双细长的小腿被穿运动裤的男腿压在了下面,她不停的摆动着小腿,脚上的高跟及踝靴拼命踢着上面的耐克球鞋,好像在尽力反抗着对方的施暴,但是由于两人力量相差太多,这种反抗收效甚微,我隐隐约约听到车内传来妈妈呼救的声音,还夹杂着吕天那令人反感的狂笑。
  我怒不可遏,飞快的冲了上去,扒开车门一看,跑车里面被压在车座上的女人杏眼桃腮,正是我的妈妈白莉媛,她酒红色的长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车座上,上身的白色羊绒针织外套已经被撕开了,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内衣,黑色文胸束缚的丰满酥胸隐约可见,一个身形瘦瘦的男人,或者说还是个发育过快的男孩子正趴在妈妈身上,双手正放在她的胸前肆虐者,但是由于妈妈反抗的程度很是激烈,他并没有办法进一步施暴。
  看到妈妈被人压在身子下面,我的双眼已经通红一片,伸手一个手刀劈在了那个家伙的脖颈上,着手的位置是人体为脑袋供氧的椎动脉所在,对方在我的突然袭击下毫无反抗,嘴里不知说了声什么就晕了过去,我抓着他的衣领往外一拉,他整个人被我甩了出来,后背撞上了黑色路虎的侧门,像一对烂泥般滑落在地面,看他的样子果然是吕天,我急忙转过身来。
  「妈妈,你没事吧,他有对你做了什么吗?」妈妈看到我出现在车外又惊又喜,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赶紧伸手把羊绒针织外套拉链拉了起来,遮盖住胸前被裸露出来的内衣文胸,用手背搽了搽脸上的泪痕说:「乖孩子,还好你来的及时,妈妈没有事。」我看到妈妈黑色贴身九分裤还是完整的裹在修长的双腿上,稍稍放心了点,转而又看到妈妈白皙娇嫩的脸蛋上残留的泪痕,往日里明媚的杏目眼角红红的,还有几丝酒红色的长发被扯掉下来挂在她的外套上,可见刚才吕天给妈妈造成的伤害可不小,我心里头的火气更旺了。
  「又是你这个傻逼,你他妈的算个屁啊,要你多管闲事。」背后传来一声尖细的骂声,吕天这小子先前只是暂时性的昏厥,刚才撞到路虎车门那一下反倒使他清醒了过来,我看到妈妈惊呼了一声「小心」,耳边听到风声袭来,也不回头看,反手胳膊一紧,便把吕天的拳头夹在了臂弯下,顺势一扭,伴着骨头粉碎的声音,吕天那尖细的嗓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转身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胯下,把他顶飞了两丈之远,摔倒在地板上叫苦连连。
  「你这个傻逼,敢打我,我是谁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灭了你。」吕天不服气的大骂着,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尚不解恨,冲上去扯着他的衣领照他身上就打,虽然在气头上,我的出拳依旧有选择的打击他身上的软组织和关节,这些地方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触感细胞密集,被击中的时候的痛感却是超过其他部位的,我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吕天身上,这小子被我打得惨叫连连,但是嘴里还很强硬的骂着。
  「操你妈的,你再打啊,我操你妈,你有本事再打,老子操你妈,你要是打不死我,老子让你全家都死光。」吕天狂妄的话语触动了我心头的逆鳞,刺激得我狂性大发,这回我的拳头都是落在他的腰肾部位,强大的撞击力使得他肺腑受伤,几下拳脚后他便口吐鲜血,被我打得喘不过气来,被我打得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我尚不解气的抬脚用穿着马丁靴的鞋底在他身上踩着,眼看着吕天身上的衣服已经碎裂,口里的叫骂声也渐渐小声了下来,我正要继续上前踢他,一双冰凉的纤手抓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妈妈。
  妈妈脸上带着不忍的神色抓着我说:「石头,你别再打了,他已经被你打伤了,妈妈已经足够解气了。」我正在气头上,这时候任何人的劝阻都会被我视为敌意的表现,妈妈的话就像火上浇油般,不然没有让我停手,反而使我的怒火更烈,我双眼圆瞪着看着妈妈说:「我正在帮你出头,你怎么还为这小子说话,你还维护着他不成?」妈妈没想到我会这么对她说话,脸上露出被冤枉后委屈的神色,但是手中依旧牢牢抓住不放。
  「妈妈不是维护他,但是你要是再打下去,他就会被你打死的,这是一条人命啊。」妈妈的话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此刻我听起来却那么的刺耳,情绪激动至极的我已经被愤怒主宰了理智,只觉得她句句都是在为吕天着想,存心想要维护着吕天一般,我感到一阵阵的气苦难言,不怒反笑。
  「呵呵,你一心都想着他,是不是迷恋上了这小子,他让你得到高潮了吗?
  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忽视。」我的此言一出,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妈妈的心上,她的脸蛋刹那间白得像纸一般,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死死盯着我,原本红润的双唇灰暗了下来,抓住我的手还在颤抖着。
  「你——什么时候……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我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下有些不忍,却强装铁石心肠的背过身去,看到吕天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心头里像堵车了似的烦闷,都是这个小子搞的鬼,没有他的横生是非,我和妈妈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我正要再次举脚踩过去,靴子却被妈妈牢牢的抓住了,由于我的力气很大,妈妈整个人被我带着向前甩了一下,双膝齐齐的跪在了地板上,但是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抱住我的脚不放,酒红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盖在我的裤管上,我感觉到裤子上有点湿濡濡的,难道是妈妈的眼泪吗?
  「孩子,不管你怎么看妈妈都好,千万不要再动手打他了,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妈妈求求你了,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到时候你就成杀人犯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妈妈语重心长的哀求着我。
  「我要被制裁?吕天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他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看到妈妈如此狼狈的跪在我的脚下,我的心稍稍软了些,只是嘴里还是很不服气她说的话。
  「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坏事,你杀人的话就要被抓起来的啊,坏人做坏事的话,老天爷会惩罚他的。」「呵呵,什么狗屁老天爷在哪里,他什么时候露面过,我们受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忍不住出言讥讽妈妈。
  「孩子,妈妈不管别人到底如何,但是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让妈妈该怎么办呢?」妈妈的声音极为凄凉,听上去很是苦涩。
  「孩子,妈妈好怕啊,妈妈已经失去你一次了,妈妈不想再重复苦等着你回家的日子啊,你听妈妈的话好吗,为妈妈考虑考虑下,好吗?」妈妈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小腿哀求着,她的膝盖处的丝裤都磨脏了,白色羊绒外套上沾着我靴子带起的灰尘,平日里很爱干净的妈妈此刻全然不顾自己的仪容整洁,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妈妈的话让我很不服气,但是不可否认她所说的句句都很真切实在,她对我的重视和疼爱绝不可能是假装的,我现在出手教训吕天是毫无问题的,但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应该如何应对呢,我可以我行我素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妈妈也能像我这般潇洒吗?就算我不顾及妈妈可能被牵连到的伤害,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时候妈妈应该怎么办呢?上次我离开妈妈的八年内,妈妈就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污辱,那这次呢?
  冷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况且刚才我们的打斗声好像已经有人听见,远远的有几个人头在那边晃动着,我先前还剩余的一点怨气此刻也烟消云散,心里却更为怜惜妈妈,赶紧俯身把她给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弄脏的衣服裤子,我心疼不已,忙用手帮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妈妈,对不起,我实在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听了我的话,妈妈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但她并没有多跟我说什么,只是撩了撩凌乱的长发,用手把头发拢到后头打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种很冷静的语气说:「现在来不及说这个了,你先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不要让人看到你把他打伤的,其他的事情我来应付。」妈妈此刻的沉着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这时候的样子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见起来了?但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好的妈妈,对了,我出来的时候梦兰还在你店里,不知道她会不会下来找吕天。」
  「梦兰还在店里?」妈妈听了我的话,眉毛很好看的皱了皱,有些疑惑的说。
  「前面就是她打电话说包包拉在店里了,让我送到停车场给她的啊,怎么……」
  说到这里,我们俩相对一眼,心中已经了然,这肯定是梦兰故意打电话把妈妈引到车库里,给吕天制造机会接近妈妈,也只有这么熟悉的女伴才可以把警惕性很高的妈妈给骗出来,可是梦兰居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儿子的淫欲,不惜给自己的闺蜜设陷阱让她掉进去,这也太无耻了点吧,难道吕天对她来说如此重要,还是她已经完全被吕天所掌控了?
  「这样子好了,我自个把包包送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先把梦兰那边稳住,你从医院回来后,我们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妈妈很果断的分配好任务,她从车上找回梦兰的包包,又补充说道:「你开我的车去吧,不过要小心别给人拍到了。」「不用了,这小子的车不就在这里吗,我直接开他的车送他去,然后自己打车回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我指了指吕天的那辆兰博基尼。
  妈妈点了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尽管她身上的衣裤在刚才弄脏了不少,但她那双修长美腿迈出的步伐还是那么的优雅,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中带着一股坚定之意,那是我之前从未在妈妈身上看到过的。
  回过头来,我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吕天抓起来,扔在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位上,我翻了翻车上的储物格,找到一个墨绿色带Gucci 标志的手包,里面放了钱夹手机之类,我无暇多看几眼,拿起那把标着黄色公牛的车钥匙,关门上车,落位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并不是很强劲,我轻点油门,驱车上路。
  出了车库,驱车上了市区的高速,我拨片换挡,逐渐将速度提升了上去,这头土黄色的公牛开始发出它应有的怒吼,毕竟是在市区内,我不敢体验200以上的时速,只是控制在160-180 左右,兰博基尼飞速穿梭在车流中,可以感受到周边车主羡慕嫉妒的目光。
  对于男人来说,车子就跟女人一样,不仅要满足出行和性的需要,还得能够带得出去,让别人嫉妒你的拥有,才足够满足那点虚荣心,所以好车配美人不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对于掌握了巨额财富的男人来说,比如说吕江父子这样,美女对他们只是跟车子差不多的玩物而已,他们想要占有谁就会凭借着自己的财势去买、去骗、去抢、去夺,全然不顾他人的生活是否会因此改变。
  可是光有财富并不足以保证他们的淫欲与安全,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可以无视财富,那就是无处不在的暴力,无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力拔千钧的猛士,人在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必然会使用暴力来维护自己,或者使用暴力去报复他人,而暴力是防不胜防的,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多志也」,再普通的一个人,他在受到侮辱的时候爆发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视的,就像现在躺在侧坐上呻吟着的吕天,平时他再怎么强横霸道为所欲为,碰到我只能吃瘪。
  对付暴力的唯一手段只有暴力,所以积累了足够财富的人会将他们的财富拿出来,用来购买一部分人的暴力为他们服务,以镇压另一部分的人的暴力,久而久之,国家就这样诞生了,所谓的政府、军队、法庭、监狱,都是为了压制匹夫之暴而设置的,只有在国家工具的保护下,富人才能安心享受他们的财富,一旦离开了这些工具,吕天之流在暴力面前只不过是只渺小的虫子罢了。
  胡思乱想间,土黄色公牛已经驶入了医大附院的停车场,在附近我能找到的医院只有这家了,停好兰博基尼后,我把吕天抗在肩膀上,送进了急诊通道。
  医大附院的医师护士的确很专业,看到吕天的伤况之后,立马将他放在推车上送进抢救室,一个值班的女医生简单的问了下情况,我就用路上编好的故事告诉她,说在路上看到两群社会青年在斗殴,这个伤者被遗留在路边,自己看不过去就将他送到医院来,女医生并没有怀疑我的描述,还很赞赏我的义举。
  我看吕天躺在推车上从急救室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淡蓝色的病号服,知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找了个机会把牛头车钥匙扔在他的被子里,心想这种治安案件等会肯定会有警察过来盘问的,此地不是久留之处,看医生忙碌着没人注意到我,瞄准时机找个机会溜了出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1:23

第二十九章
  我打车回到家中,妈妈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对修长胳膊抱在胸前,直到我走近她的身边,她的眼神依旧直愣愣的盯在对面的墙上,一点都没有转头看我的意思,她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还是头次见到,心里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妈妈,我回来了,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下,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侧脸说。
  妈妈并没有回答我,她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看着远处,眼神里空洞洞的,全无平日里的生机勃勃,我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子,根本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抓住妈妈的纤手摇了摇,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好像身上的热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我心下大急,不知所措的抓住妈妈的香肩,用力摇晃着她,嘴里急切喊着:「妈妈,你说话啊,你动一动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会发疯的。」妈妈纤瘦的身子在我的双手间摆动着,就像狂风中的一棵杨柳,可能我的力气有些大了,妈妈忍不住「吖呀」叫了一声,我赶紧停手看着她。
  「石头,你变了。」妈妈的眼睛依然没看我,但是她却开口说话了,她的语气里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怎么变了,妈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迷惑,妈妈的话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妈妈这么多年一直盼着你回家,可是没想到我的孩子却变了。」妈妈终于转过身来了,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一对美目直视着我,但是目光里却透露着一种冷漠。
  「以前我的石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是妈妈的贴心小尾巴,整天喜欢跟在妈妈身边,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妈妈说的,有什么疑问都会问妈妈的。」「可是现在的石头,有事情却藏在自己心里,从来也不跟妈妈说他的心事,妈妈也弄不懂他在想什么,虽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妈妈却觉得自己跟他之间有堵墙似的,怎么也接触不到他。」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说道。
  妈妈的话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妈妈,不可否认我是有事瞒着你,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啊。」我有些不忿的回答,妈妈的话听在耳朵里有些别扭,她自己跟吕家父子纠缠不清,现在反而先来指责我了。
  我的话刚一出口,妈妈的娇躯顿时颤抖了一下,看着我的美目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不停扑闪着,好像被我的话说中了要害一般。
  「妈妈,就好比如这次的事,我都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吕天的事情呢,你明知道他还在打你的主意,却不肯告诉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我越说越激动,好像要把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一般,这些情绪就像一条大毒蛇,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时不时的出来咬噬着我,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如果今天早上我没有跟你去店里的话,如果后来我没有跑到车库来找你的话,如果我没有及时找到吕天的车子的话,妈妈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没有能保护好你,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我说到最后,已经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胳膊不放。
  我这一番话像机关枪般连续射出,让妈妈有些招架不住,她再也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像鸵鸟般把头埋进胳膊里,好像不敢面对我一般,只是嘴里轻声低语着。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好了,好了,妈妈别激动,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看妈妈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连忙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部,口里不住的安慰她,此刻的妈妈倒像个小女孩,头低低的,用双手堵住耳朵,过了半响她才稳定了下来。
  「不是妈妈不想告诉你,可是你让妈妈怎么好开口呢,这种事情实在太羞人了,妈妈很怕你知道后会嫌弃妈妈的,妈妈很害怕,你知道吗?」妈妈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总算开口说话了,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下。
  「可是,妈妈你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怎么让我保护你呢,那你不是还得受吕天的侮辱,还得继续让他——那样子对你,你不觉得我受到的伤害更大吗?」我的回答在一次触动了妈妈脆弱的神经,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呜…呜…呜,妈妈是很傻,妈妈总是做错事。」妈妈一边哭一边带着泪腔说着。
  「妈妈心里有一千万个想要告诉你,可是看着你的时候我又退缩了,我怕你会误解我,把我看成那种不知廉耻的坏女人,妈妈想在你面前保留一个美好的形象,呜呜呜。」看着她瘦瘦的香肩不断的耸动着,我心里很不好受,轻轻的伸出双臂将妈妈搂入了怀中。
  「妈妈,你怎么这么傻,我是你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呢,无论吕天对你做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你是被逼的,那绝不是你的本性。」
  我用一种沉稳厚实的语气缓缓说出。
  「真的吗,石头,你真的相信妈妈,无论妈妈以前做了什么?」妈妈听了我的话,一下子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她忽的直起了身子,就那样双膝跪在沙发上,妈妈早上那件白色羊绒针织外套已经脱掉了,此刻只穿着里面月白色的圆领打底衫,黑色文胸束缚起来的丰满双乳隐约可见,她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我的眼神就像一个等待糖果的小女孩。
  「嗯,只要你的初衷是好的,过去的事情不怪你。」我犹豫了一下,开口答道。
  「呜…呜…呜,那你能保证不再追问,妈妈之前做过的事情吗,妈妈真的不想再重复那些噩梦了。」妈妈双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掌摇晃着,带着点撒娇的样子向我哀求着。
  「妈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并不是治疗伤痛的时候,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很难尽到保护你的责任。」「目前先不管其他的,你得告诉我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吕天跟你之间是怎么开始的。」虽然妈妈此刻的小儿女姿态很是诱人,但是我并不会就此住口的,我并不是存心想伤害妈妈,但此刻我别无选择。
  妈妈虽然有些犹豫,但奈不住我的再三催促,总算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全程她依旧保持着双膝跪着的姿势,只是用一双纤手掩住玉脸,不敢正面看我的眼睛。
  根据妈妈的回忆,她在开了那家网吧之后,有几次吕天来网吧里玩的时候,无意中给他瞧见了妈妈,他对妈妈的美貌垂涎三尺,并开始猛烈追求妈妈,但是妈妈根本理都不愿意理他,他就搬出他叔叔的名头来威胁妈妈,说妈妈要是继续给他脸色看的话,就要让公安天天来查网吧,让妈妈做不成生意,妈妈在无奈之下,只好对他虚以委蛇,没想到他居然利用一次酒后的机会,强行占有了妈妈,并给妈妈拍下了很多下流的照片。
  事后妈妈悲痛欲绝,想要去报警惩罚他,可是他拿着那些下流照片威胁妈妈,还说要把照片寄给我,让我看看自己母亲淫荡的样子,妈妈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但是绝不愿意影响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只好再次顺从了吕天,吕天抓住了妈妈的痛点,越发变本加厉的要挟妈妈,时常把妈妈叫出来满足他的淫欲,就这样一直延续到我的归来,妈妈总算不用再屈从吕天的淫威了,所以自此之后对吕天的召唤置若罔闻,吕天再三的发出要求都被妈妈拒绝,所以他才会想到利用梦兰与妈妈之间的闺蜜关系,把没做防备的妈妈给引出来,然后就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含泪说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妈妈好像耗尽了全身精力般斜斜靠在我的肩上,我用一只手揽着妈妈的香肩,轻轻拍着妈妈的背部抚慰她,妈妈颤抖的身子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我的胸前已经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一大块,她的右手紧紧的抓住我的左手,两只手心五指相扣,好像生怕我会走开似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我虽然觉得妈妈所说的虽然绝大部分都是属实,但是不知为何她略去了自己与吕江之间的故事,把吕天对她的举动描述成孤立的见色起歹心的行为,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快,今天母子俩都把话讲到这个程度了,妈妈为何还是不能推心置腹,在回忆中故意避开吕江这个人,好像存心想要让我不知道吕江的存在一般。
  「石头,你现在已经知道妈妈和吕天之间的故事了,你还会原谅妈妈吗?你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妈妈了?」妈妈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她的语气很是纤弱,带着很多的不自信和不安。
  我看着妈妈往日娇艳媚人的大眼哭得又红又肿,就像两只大桃子一般,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忙伸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尽我所能的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
  「妈妈,过去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吕天那个坏蛋强迫污辱了你,你不必想太多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的话让妈妈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她脸上的愁云尚未全部散去,转而又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石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吕天的事情了?是有人把这个事告诉你的吗?」
  我把从老张口中得知的故事简略转述了一次,但是并没有说出在车库里的那一幕,只是说了那天在金乐迪KTV 包厢内的事情,在讲述的过程中我很注意的观察了妈妈的反应,很显然在儿子口里听到自己被一个男孩玩弄的情节,让妈妈很是羞愧难安,她的粉脸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与我相握的纤手也抓得越紧了,好像要把指甲都嵌入我的皮肤内一般。
  待我说完,妈妈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对了,那天就是我被他……吕天强——那个之后的一个礼拜,我还在店里查账目,他打电话来要我去,说了很多威胁的话,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就要去我店里闹,我不想他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在这里生活,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了,再加上想借此机会做个了结,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拍下了那些下流的照片,还拿你来要挟我,妈妈没办法只好屈服了,结果……后面你都知道了。」妈妈虽然亲口承认了她与吕天之间的关系,但是在我心里还尚存疑惑,因为那个网吧卫生间的视频的存在,让我如鲠在喉般难以释然,因为那天在卫生间里的不仅仅只有妈妈和吕天,还有另一个男孩子也在场,而妈妈在视频里看到的神态动作总让我很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视频告诉她,我很怕从她口中得知的答案会让我更心痛,可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妈妈肯定不会主动告诉我实情的,我思前虑后,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妈妈,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吕天在找你出去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此言一出,顿时觉得靠在肩膀上的妈妈身子很明显的剧震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抓着我的手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她像被我点到了穴位一般呆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过了许久才有些柔弱的说道。
  「石头,你怎么可以这么问妈妈,妈妈难道在你心目中又那么不堪吗?」我对妈妈的防备早有心理准备,她不敢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反问来转移重点,正好说明了她的心虚,对于她的这种推三阻四、能拖就拖、能赖就赖的态度,我心里很不爽,为了锁定她心神,让她无法继续狡辩,我只能我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妈妈,我既然这么问你,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你还是对我实话实说吧。」
  我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将程旭拍下的那段网吧卫生间里的视频播放给她看。
  手机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妈妈雪白丰腴的胴体,妈妈像头大白蛇般在两个男孩子之间婉转扭动,妈妈摆出羞耻的姿势让吕天从背后进入身体,妈妈用自己的小嘴和纤手为小窦作着深喉口交,妈妈的黑色蕾丝丁字裤和金色蝴蝶发夹在年轻男孩的肉体间舞动,还有妈妈挺翘的丰臀和颤抖着的修长美腿交织而成的风光,最终妈妈还被男孩子们将白浊精液射入上下两张小嘴里,整个画面配着妈妈独特的低婉呻吟声,一种淫靡的气息在母子之间弥漫着。
  视频播放过程中,妈妈一直保持着双膝跪着的姿势,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她鲜红的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了,脸上充满了羞耻和痛苦的神情,也难怪,自己在那个嘈杂的网吧卫生间,在狭窄而又充满不洁气息的空间内,裸露着自己一向珍视的肉体,任由两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男孩子淫弄,这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啊,而且这一幕现在就呈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这对她一直以来维护得很好的母亲的尊严是多么严重的一次打击。
  视频结束了,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并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在我的目光下已经无计可施了,她「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我的脚边,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膝盖,抬起俏脸带着哭音哀求道。
  「石头,妈妈并不是主动的,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你要相信妈妈啊。」我并未厉声指责她,只是轻轻的为她抚开有些凌乱的长卷发,妈妈此刻正坐在地板上,仰着的脸蛋显得更加瘦瘦小小了,我很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
  「妈妈,不要激动,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需要你说出实话,好吗?」
  「不要再对我隐瞒什么了,我不是当年的小石头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可以保护你的,只要你对我说实话,好吗?」我的话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决断力,妈妈好像很受感染般点了点头,她惶恐不安的神情减弱了些,此时的她更像个柔弱的小姑娘,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少了一份母亲的矜持和高傲,更多了不少仰慕和顺从之意。
  「吕天这个小孩脾气很坏,又很喜欢装老大指手画脚的,他身边总是有一群小孩子围着追捧他,他在我面前也总是很自豪的展示这一点,原来他叫我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别人在的,只是上个月他带了个小伙伴在场,妈妈那时候非常生气,因为被逼着做这种事已经很羞耻了,他还把陌生人带来,我执意不肯要走人,结果被他抓住……然后再次强行——那个了妈妈。」「可是,妈妈坚决不肯跟他们俩一起,吕天还说什么3P很刺激什么的,用很下流无耻的话来哄骗我,但在我的执意反抗下,他最后也没办法,所以……妈妈,只是用手和其他部位帮那个小孩发泄了出来,并没有让他碰到妈妈的身子。」妈妈含着耻辱说完这些,粉脸一直胀红到了耳根处,要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亲口承认这些事实,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真是太残酷了,不啻于亲手扯下母亲高贵的面纱,将自己赤裸裸的羞耻摆在儿子面前。
  听到妈妈在自己面前亲口说出那些不堪的情节,包括她被吕天以及他的小伙伴所淫弄的事实,我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么痛苦,或许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复述只是让我断却那唯一的幻想罢了,我不能继续纠结在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里,我必须改变未来的局面。
  「石头,妈妈能说的都说出来了,你告诉妈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妈妈伏在我的膝盖上,我感觉有两坨弹性十足的肉球挤压着我的大腿,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好像一个馋嘴的小孩偷吃的时候被大人发现一样。
  我轻轻的扶起妈妈的身子,让这个极具诱惑的肉体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我的双目发出锐利的目光,让妈妈不敢移开视线,我以很严肃的语气说道。
  「首先,妈妈你必须断绝与吕天以及他一家子的任何关系,你能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做得到的。」我充满霸气的口吻让妈妈无法抵抗,她很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其次,我这次把吕天给打得很惨,估计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防备他可能的报复。」我皱了皱眉头。
  「嗯,吕天心胸很狭隘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石头你一定要小心他啊。」
  妈妈很担心的说,她的身子还是倚靠在我的膝盖上,下巴正好点着我的大腿,从这身体语言上看她对我越来越依赖了。
  我对她的话表示肯定,然后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说道:「还有,那个梦兰,也就是吕天的妈妈,她平时对儿子很是宠溺,什么事情都顺从着他,这次你把她的宝贝儿子打得很惨,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妈妈,你早上回去后,梦兰的神态有什么可疑的。」我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情,我送吕天去医院的同时,妈妈也和梦兰再次碰头了,不知道她当时的反应如何。
  「后来,我走进店里的时候,梦兰看到我很吃了一惊的样子,但是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说自己下电梯后没找到她,然后店员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已经回到店里了,所以就折回来找你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我说的,反正她很快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顺着我的话茬往下溜,若无其事的跟我闲聊起来,好像前面吕天要她做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内情,还真会被她的表面功夫给迷惑过去。」「我们聊了一阵子,她好像接到一个电话,神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连她脸上涂的昂贵的化妆品都遮掩不住,她接完电话也没说什么,就那样站起身很快就走了,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妈妈便说着边把她的臻首倚靠在我的大腿上,好像我的身体可以给她带来很多安全感。
  「这个女人真是很会表演,而且别看她表面上很有风度的样子,实际上心眼很是毒辣,据说她发达富贵了之后,对以前跟她有过露水关系的人毫不留情,花了很大力气在媒体上营造自己的形象,我跟她虽然也算挺熟了,但从来都看不透她的内心,,石头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这个你放心,我对她早有了解,不会掉以轻心的。」我口中安慰着妈妈,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问道。
  「妈妈,你店里是不是装了个视频监控系统,摄像头是安装在试衣间的。」
  「嗯,你早上看到了吗?」妈妈这回没有太多犹豫就回答了,她应该从我的口气中知道我掌握了不少东西,这个时候不承认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就承认了。
  「是的,我本来不想问你这个事,可是现在我要向你确认一下,这个视频监控系统有录制的功能吗?」「好像是有的,当时安装这个系统的那个公司说过,视频都会刻录保存在硬盘里,等三个月后系统会自动删除,他们还特意给配了个超级大的硬盘呢。」我顿时有了主意,但并没有当场直接告诉妈妈,只是简单的安慰了下她,然后就让她回房间去休息了,妈妈今天遭遇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刚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的确也感觉疲乏了,她也没有多问其他的,很温顺的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我却悄悄的走出了屋外,从身上拿出一张纸片,开始拨打上面的电话号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1:41

【天若有情】第三十章
  日过中午,淮海市医大附院住院部的十楼却不如往常般拥挤热闹,不少病人家属经过时好奇地朝里探探头,马上就会被通道口站定的两个戴大檐帽的制服公安给斥退,如果他们之中有人眼神好点的话,可以看到俩个公安的黑蓝制服手臂上的徽章里写着「802 」这三个数字,很显然这层病房已经被警察给控制封锁住了。
  至于为何封锁整个楼层,传出来的流言版本有好多个。有人说,昨天有一个毒贩在搜捕行动中开枪拒捕,然后身受重伤被送进附院抢救,目前作为重要证人从而被警方严密保护起来;有人说,去年在南方连续作案的爆头抢劫犯又出现了,但是这次他没有爆成别人的头,却被神勇的警方给打伤送到附院,所以封锁楼层严密看住他;还有人说,其实是一伙富二代开着跑车在街头飙车,结果弄出了连环车祸,还有人断胳膊断腿的,现在正在里面等着做手术。不过这三种说法中,最后一种赞同的人更多些,因为有不少人都声称看到一辆豪华的大奔昨晚开到了住院部门口,一个穿着时尚性感,戴着大墨镜的苗条美女走进了这个楼层,好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一谈起这个话题,病人和家属们都很是愤慨,个个都在骂医院和这个世道,有钱人占尽了所有的好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看病就可以随便就包下一整层病房,还可以让人民警察来给他看门护院,普通老百姓却一个病床都难求,要是不想被医托剥削的话,就只能在走廊过道支个床架,时不时还要笑脸迎接医生护士们的白眼。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躺在过道里的病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待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恢复了交谈,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稍矮一点的女医生走过时残留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虽然她身上套着宽大的白大褂,但还是可以看出里面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特别有心的人还会注意到白大褂下那双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鞋跟又细又长足足有10厘米高,跟一般医生工作时所穿的平底鞋和坡跟鞋大相径庭,白大褂后摆的分叉偶尔被风带着飘起的话,可以看到里面那两双修长匀称的美腿,美腿上裹着淡黑色的无骨丝袜,双腿迈动间带起一阵阵香风,却是这座白色巨塔中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医生已经挺高了,但是与她齐肩走着的男医生却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他的肩膀很宽很收拾,长长的白大褂披在他匀称的身上特别有型,他的背部挺得笔直,走路的姿势很有军人的风范,两人手中都拿着个文件夹,很快便走到了被封锁起来的那个楼层。
  值勤的警察伸手拦住了他们俩,开始检查他们的证件,男医生胸牌上的名字是「石山」,职务上标着的是副教授,他伸手解开一直戴着的白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起来很年轻,双目炯炯有神,一个稍胖点的警察拿着胸牌上的照片对着眼前这张脸看了好几遍,在确认他跟照片上是同一个人后,带着些许怀疑问道:「副教授,今天值班的不是林主任吗?怎么变成你过来了。」「是这样的,林主任前面午餐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家小孩子忘记带钥匙被锁在家门外,他爱人这段时间又出国去澳洲了,家里没有人可以照顾孩子,所以林主任就叫我代他这一班,等他事情处理完,回来后还是他值班的。」男医生不慌不忙的回答,他的声音有着超越年轻外表的沉着稳重,听在人耳里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魅力。
  胖警察将信将疑的把胸牌剃过去还给男医生,男医生正要举步走进去的时候,旁边那个比较瘦一点的警察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别走,你带来的这个女的证件呢?」男医生旁边的那个女医生一直没有说话,她栗红色的齐肩卷发在脑后绑了个短马尾,白色大口罩上方一双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几丝慌乱的情绪,如果两个警察凑近看的话,不难看出她细细的眉梢经过精心的打理,眼角还残留着蓝色眼影的痕迹。
  不过这两个警察并没有如此好的眼力,而女医生的同伴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立马打着哈哈说道:「两位大哥别吓着小姑娘了,这位小妹妹是本校研二的实习生,名字叫方依依,刚过来跟我没两天,她的胸牌还没做好,今天我是带她来熟悉下临床环境的。」「依依,两位大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跟他们说说你的专业和学校。」他边拍了拍女同伴的肩膀,边用极为和蔼温柔的口气对她说。
  女医生的双目迎上他眼中传来的鼓励,好像给他这一拍,胆子壮大了不少,她也开口说道。
  「对不起,两位警察大哥,依依今天刚来实习报道,很多地方不懂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她的声音倒很是清脆可人,听起来的确年纪很轻的样子,她边说着边用双手抓住胖警察的一只手掌摇动着。
  这个胖警察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一双柔软有肉的纤手抓在,年轻女人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让他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就出来打圆场了,他给身边的瘦警察使了个眼色,好像他在两人之间的地位比较高,瘦警察立刻不吱声的站到了一旁。
  胖警察把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一块,才挤出个笑脸道:「没关系,小依依是吧,有石教授带你肯定没问题,哥哥们刚才只是考考你的胆量,不要怕。」「对了,依依,下午你还有课要上,赶紧跟我做检查去吧。」男医生看胖警察半天也没有松手的意思,赶紧出言道。
  「谢谢两位大哥,那依依先去工作了啊。」女医生恰到好处的出言告辞,胖警察还恋恋不舍的多捏了下女医生的小手,才松开让她走了进去。
  两人直至转过了一个拐角,确认俩警察的视线及不到后,女医生赶紧拿刚才被胖警察抓过的手往白大褂上擦了又擦,嘴里还不住抱怨着,这回她的声音变得没有先前那么清脆了,倒是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哎呀,这个胖子真他妈色啊,手里汗又多,抓着人家的手一直摸个没完,真是有够烦人的。」「施姐,还真看不出,你居然可以像个小姑娘般说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有些戏谑的看着施姐的举动,不得不说,戴上口罩把卷发绑成马尾的她,还真的让人无法确定真实年龄,尤其是那一副妙龄少女的口吻,实在逼真。
  「哼,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姐姐身上还有很多妙处等着你探索。」施姐妩媚的大眼在白口罩上方灵活转动着。
  「哦,什么妙处,比如说这个吗?」我嘴上开着玩笑,一只手却从她白大褂的分叉中滑入,很准确的就握住那两瓣柔滑丰腴的臀肉,虽然隔着一层黑丝裤袜,但仍然能感觉那大白屁股的弹性十足,施姐的肥臀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讨厌,不要乱摸人家那里好不好。」施姐嘴里佯怒说着,两只大屁股却反其道的向我的手上凑,还试图用那两瓣丰腴美臀夹住我在她胯下肆虐的大手。
  「好好的,干嘛给人家乱起名字,还叫什么' 依依' ,真是有够幼齿的。」
  「哟,你大名叫施依筠,我给你取个假名叫方依依,不是很协调吗,而且' 依依' 、' 依依' 叫起来多青春啊,女人还不喜欢自己青春点吗?」我继续打趣着她,手里却毫不松懈,已经迈过一条光滑的真丝内裤,触及她胯下的那条已经溪水泉泉的沟壑了。
  「好啦好啦,你都是有道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的小爷。」施依筠白了我一眼,两条匀称笔直的大腿却用力一夹,把我的大手锁在了里面。
  此时我们两个已经走到此行的目的地,我看她双眼里水汪汪的,好像已经动情了的样子,连忙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暂时清醒一些,同时趁机从她的胯下拔出手来说:「已经到了,这里不合适,我们先办正事要紧。」施依筠很配合的松开了她的大腿,我们两个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射到面前这扇墨绿色的门上,厚重的实木门上嵌着镀金的1008的号码牌,下方的白色病号卡上写着「VIP :吕天」几个大字,我们相对一眼,知道找对地方了,我轻轻的伸手推开房门,房门并没有上锁,应手而开。
  进去后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病床和病人,入门是一个40多平方的小客厅,放着沙发茶几和液晶电视,靠墙摆着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医疗器械柜,有两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杂物,她们俩背对着门口忙碌着,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走进来了。
  其中一个短发的女护士说:「真没见过这么讨厌的病人,动不动就叫人过来干这干那,给他端茶递水、添衣加被的,又不是俩胳膊都动弹不得,鸡皮蒜毛的事都爱使唤别人,好像把护士当成他家佣人一样。」「嗯,昨天刚进病房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以为这回有机会接近个高帅富了,没想到早上跟你来一看,这个少爷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旁边一个扎马尾辫的女护士应声道。「我给他伤口换药的时候,他就直接伸手来摸我的大腿,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好像把人家当作小姐一般,真不知道你昨天一个晚上值班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昨天晚上还好,他那个美女妈妈来照顾他了,我就在护士站值班打瞌睡,一晚上都没有叫我进去,乐得清闲。」短发女护士应道。「不过他妈妈可真年轻啊,又漂亮又有气质,只是老戴个大墨镜,不肯让人看她的脸蛋,我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像他们这种爆有钱的人家,肯定娶得都是什么大歌星名演员之类的,你看着眼熟也很正常啊,说不定等这个爷出院的时候,你还可以找她要个签名什么的。」马尾辫女护士笑道。
  「不开玩笑,我现在还真是盼着这个少爷早点出院,不然我们肯定会被折腾得发疯的。」待短发女护士说完,我在他们后面轻轻的咳了一声,两人很快转过身来,我赶紧用手比了个手势,让她们不要讲话。
  俩护士看到我们的衣着和我身上的胸牌,都露出了尊敬的神情,很拘谨的站在原地等我吩咐,我正了正脸色,轻声说道:「我是高副教授,林主任下午有事,我暂时代他值班一下。」俩护士并没有多问什么,像这种临时代班的事情在医院里很常见。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先说说看。」我指了指那个短发的女护士,她看起来年纪比较大,说话态度也更成熟些。
  「病人入院后,经多项检查可知,其浑身多处受外力冲击造成组织损伤,此外还有左手关节脱位,双腿肱骨外科颈粉碎性骨折,肾脏受重力冲撞破裂,有内出血现象,入院时有短暂呼吸心跳骤停,后经抢救恢复正常呼吸。」「由于病人存在内出血现象,昨天晚上已经对其进行了手术,林主任亲手做的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已经停止出血,但由于外伤尚未痊愈,加上术后需要调整,目前只能躺床上休息。」短发女护士不紧不慢的说出来,可以看出她对工作业务十分娴熟。
  「早晨测量了病人的体征,病人舒张压为6.0-12.0kPa ,脉压为4.0-5.0kPa,心率为55-80 次/ 分,都在正常范围内。」马尾辫女护士在一旁补充道。
  「很好,我现在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昨天值夜班的辛苦了,可以先去休息一下,这里留一个人就行了。」说着我指了指那个马尾辫女护士,短发女护士很满意我的安排,她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你去护士站坐坐吧,我这边还有个实习生,暂时不会叫到你,你注意不要让其他人过来打扰我的教学活动。」马尾辫女护士连忙点头,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看上去她巴不得自己不用在这里守着病人。
  待病房的门完全关上,我从里面将其反锁好,两个人踮着脚步悄悄凑到通往里间的门前,这扇门的最上方有个透明的观察窗,以我的身高刚好能够得着,施依筠就没办法看到了,我让她先去去注意门口的情况,她有些生气的抓了我腰部一把走开了。
  透过玻璃窗,病房的里间一览无遗,大约60平方大小的一个房间,靠墙摆着各种医疗器械,有心电图仪、脑电波仪、呼吸机等等,靠近门口这边摆了一张很大的病床,洁白的被褥下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吕天脸色苍白,一头黄发乱糟糟的靠在枕头上,他的双脚被高高的吊在床尾,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病床的旁边还有一张稍小点的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像有人昨夜在这上面睡过的痕迹,一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很随意的扔在床边,而这件衣服的女主人,梦兰身上只穿着件桃红色鸡心领的针织衫,正坐在小床边沿上,手里边削着一个苹果,边跟病床上的儿子说话,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是门并没有关严实,所以里面两人交谈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妈,你跟叔叔讲了没有啊,他有没有派人把那个疯狗给抓起来啊?」吕天的口气透露着不耐烦,也许是手术后身体较虚弱,他讲话的气力小了很多,如果换在平时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天天,你别激动,小心伤口呢。」梦兰那标志性的女中音依旧动听,语气里很明显听出她对儿子的关心和疼爱。
  「妈妈昨天过来路上就给你叔叔挂了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就打了个电话到他办公室,他的秘书接了电话告诉我,这些天部里有个重要的会议在本市召开,你叔叔前两天已经在忙着会议的事情,因为这个会议内容高度机密,所以现在谁都无法联络的上他,我只好跟简单的讲了下你的情况,让他先派几个警察来做好保卫,免得那个疯狗再过来伤人。」「什么啊,那就白白等着那疯狗跑了吗?你不是知道他就是那个贱货的儿子吗,先把贱货抓起来再说啊。」吕天越说越激动,好像触到身上的伤处,开始「哎呦」「哎呦」的喊疼,梦兰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蛋和胸口,嘴里「心肝宝贝」
  的叫个不停,才渐渐让吕天平息下来。
  「乖天天,千万别生气,这个时候你先养好身体,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等过几天你叔叔回来了再找他商议,就凭那个贱货和疯狗能跑得到哪儿去,我们要弄她还不跟捏死头蚂蚁一般容易。」梦兰的话里充满了恶意,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精致的脸蛋有些变形,让人很难将这副模样与那个高贵大气的歌唱家联系到一起。
  吕天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在梦兰的安抚下渐渐合上了眼皮,他似睡非睡间还嘟囔了句,问道:「妈,我的事情爸爸知道了吗,他怎么没有来看我。」吕天的话好像让梦兰有些难以作答,她有些犹豫了下答道:「你爸爸上周不是进京去会一些老朋友了吗,他最近好像都在忙一件什么大项目,你知道他生意上的事情不会跟家里人讲的,我给他拨了电话,他也没有接。」吕天并没有继续回答,他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梦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帮儿子盖好被子,坐在床沿呆呆的看着吕天的脸庞,脸上挂着难以言表的神情,目光里充满了爱意,却还带着几丝幽怨。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径直开门走了进去,梦兰连忙站起身来迎接我,看到我的白大褂她露出善意的神情,但还是带着些迟疑问道:「你是?林主任怎么没有来呢。」「林主任临时有事,叫我代班一下。」我轻轻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走到病床前,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吕天的情况。
  医大附院的水平果然是顶尖的,吕天身体外表恢复得还不错,但是我给他造成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治愈,他现在浑身乏力、烦躁、口渴、易困都是肾脏受损的表征,所以我在用听诊器按着他的胸口的时候,他依然沉睡不醒。
  看我松开吕天的脉搏转身,梦兰立马迎上来轻声问道:「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急切,却没有立即作答,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跟我来到外面的客厅,梦兰很听话的走了出来,我把里间的门关好,然后转过身来对她说:「梦女士,病人的情况比较稳定,不过我还有些资料需要你过目,这个关系到他后续的治疗,很重要的。」梦兰闻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拿出先前放在一张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个苹果IPAD,梦兰可能头次见到医生摆弄这个,有些好奇的凑过头来看,我点开了一个视频播放起来。
  这个视频是720P的格式,画面的清晰度挺高的,把不大的试衣间内的春光展露无遗,一具年轻却很有活力的男子的身体与一个正处于巅峰的成熟女体正缠绕在一块,随着他们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姿态交媾,有好几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梦兰那张全国人民都很熟悉的脸蛋,以及脸上充满情欲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神情,甚至她小腹下方那撮耻毛都纤毫可见,更令人震惊的是,视频最后男子把自己的精液射入梦兰的小嘴,当他转过身来露在镜头内的脸蛋却极为年轻,居然是个尚未成年的男孩子。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快关掉。」梦兰没看一半就已经浑身剧颤,一根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白嫩食指直指我的面部,口气却依然颐气指使。
  「呵呵,我们亲爱的梦老师,你可真是有够豪放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做爱。」我避开她唑唑逼人的手指,语带讽刺的说着。
  「咦,这个男孩子是谁呢,好像很面熟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梦老师精心培养出来的优秀儿子哦。」梦兰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这个环境,在一个医生手中看到自己与儿子在试衣间内的淫乱场面,我已经将视频播放完毕,她白皙粉嫩的脸蛋却已胀得通红,冲上来要从我手中夺走IPAD,这个女人别看个子小小的,手上的劲儿倒是挺大,我差点没被她带了个踉跄,但是我很快便抓了回来,看她一张口要喊警卫的样子,我迅速伸手抓在她张开的双腭连接处,她红红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却无法并拢,更别提发声了。
  「听说您经常带着儿子上电视接受专访,什么《艺术人生》、《鲁豫有约》
  估计都上烦了吧,这次改成母子乱伦性交淫戏,估计能让电视台的收视率翻好几倍吧。」我继续取笑着她。
  但是梦兰并未就此罢休,像头母豹子般挣扎个不停,手里还胡乱的拍打抓挠着我,我有点火大的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一记清脆的声响后,梦兰那白嫩的小脸右边顿时多了个红红的五指痕迹,这一下打得她有些朦了,虽然我下手不是很疼,但养尊处优的她估计很久没被人这么打过了,她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这回直接掩住她的嘴,恶狠狠的警告她说:「别给我乱叫,否则我进去打你儿子。」「小心你的牙齿,你咬我一下,我让你儿子断一条腿,你自己看着办。」
  我又及时补充了一句,她正在择人欲噬活的牙齿立马停住了。
  我招了招手,刚才一直在旁边站着,想要帮忙却无从着手的施依筠走了过来,她默不作声的帮我解下嘴上的口罩,在她的帮助下我把梦兰手朝后绑了个结结实实,这下子她没法乱挣扎、乱舞手了。
  梦兰这回总算看清楚我的正面了,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申请,惊讶道:「咦,是你这疯狗,你还敢来这里,快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和你妈全部抓起来,扔去劳教。」我无视她的威胁,讥笑道:「梦老师,难道你想让全国人民,哦不,还有外国友人都在网络上看到你和你儿子合演的AV大片吗?」「对了,你还是总政歌舞团的一级演员,享受政府特殊人才津贴,何不让纳税人也见识见识你动人歌喉下的曼妙胴体,这才是人民艺术家的本色嘛。」「你敢要挟我?你知不知道散播他人隐私是非法的,你会被公安抓起来,让你牢饭吃个饱。」梦兰虽然脸色一变,但是仍语气很强硬的回复。
  「哦,是吗,看来你们真是手眼通天了。」我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
  「不过我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已经把这段视频传到国外的朋友手里了,只要我有被捕的消息或者干脆没有消息了,他就会把视频放到各大网站论坛上,到时候情况可是控制不住了哦。」「哈哈,你别自以为是了,现在网警很厉害的,你发的东西他们可以把你屏蔽了,还可以找到发东西的人,把你们一网打尽。」梦兰讥笑着回答。
  「啧啧,好厉害哦,我好怕怕,可是我提醒梦老师你一句,国际互联网不是你国内的局域网,你们想怎么拦截就怎么拦截,那个防火墙可以对内可是无法对外,再说不管你怎么屏蔽,总会有漏网之鱼的,你是封杀不尽的。」「有一句话叫' 人言可畏' 你应该懂得吧,一个人如果沾上了流言的腥味,不管她如何辩解都是无法洗白的,人们只会觉得' 无风不起浪' 、'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无论如何你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变色了。」「你这是无稽之谈,那些小猫小狗的闹不起多大的动静的。」梦兰依然强自嘴硬。
  「你想想看,要是国内著名的女歌唱家与亲生儿子乱伦性交的新闻一出现,那是多么的轰动啊,那时候就算你出来澄清也好,辟谣也好,起诉也好,小报狗仔和八卦爱好者都会在各个圈子里流传,你觉得你老公会乐意自己的老婆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吗?他现在也是很有身份的人了吧,走出去谈生意做投资,头上顶着这么大的绿帽子,你觉得他会很高兴吗?」梦兰此刻脸上已经全无血色,很紧张的抿着自己的下唇,我可以看出她尖尖的下巴在颤抖着。
  「你再想想看,日后你在舞台上演出,台下的观众脑子里想的不是你的音乐有多么美好,而是你华丽服装下的肉体是多少的淫荡;他们听到耳朵里的不是你的歌喉,而是你兴奋时发出的呻吟是多么的动人,你在他们的脑海里都是赤裸裸的,你身上的那个小洞人人皆知,你还有脸面继续公开演出吗?」我的话就像大锤一般,一句又一句的打在梦兰的心上,将她内心的护甲一块块的击碎,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只依靠我抓住她的手臂力量勉强站住。
  「对了,你下半年不是有一个欧洲的巡回演出吗?最后一站是音乐之都奥地利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那可是多少歌唱家梦寐以求的舞台啊,你觉得如果这个视频暴露出去的话,你还好意思跑到那个神圣的大厅去表演吗?
  「要知道金色大厅可是音乐者的圣殿,能到那里演一场就可以证明你在这个领域内的地位,国内目前为止到达那个高度的只有两个人,我记得上一个去那里演出的是某个湘妹子吧,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落后她一步,真是可惜。」「你想怎么样?要多少钱你说吧,把这个录像还给我。」梦兰已经彻底崩溃了,我的话语和逻辑一条条强大又有力,让她觉得毫无抵抗的希望,她转而只求能够掩盖事实。
  「呵呵,我不需要钱,你只需要答应我两件事,我就把录像还给你。」「两件什么事,你说说看。」梦兰的回答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话语中已经有了些警惕。
  「第一件事,你和你儿子从今天起,必须停止一切有可能骚扰和危害到我和我妈妈的行为,不管是你和吕天的行动还是其他受你指使的人的行动,都一样会视为对我的威胁,那我就会将你的视频广泛传播出去。」听完我的话,梦兰原本无神的大眼睛里突然透射出锐利的光芒,她盯着我的双目反复看了好久,好像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是我毫无表情的神色无懈可击,她最终皱了皱眉头,好像很无奈的说道。
  「好吧,这条我答应了,只要你保守好秘密,我和天儿都不会继续纠缠你们俩,可以了吧。」「等等,你得发个誓给我听听。」我继续补充道。
  梦兰白皙的小脸抽搐了下,好像对我的要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发誓,保证以后绝不骚扰你们母子俩,否则让我家破人亡、不得翻身,行了吧?」我并没有幼稚到相信她所说的誓言,自己心知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誓言并不是什么靠谱的承诺,我只是故意在打压她的傲气,最重要的是我手中的把柄的威慑力。
  「还有,第二件事呢,你快点说?」梦兰开始催促我了。
  「第二件事很简单,你得补偿我的损失。」我淡淡的道。
  「切」梦兰有些不屑的从鼻子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到头来还不是要钱,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吗。」「谈钱多简单的事,你开个数目过来吧,事先提醒你一下,别以为你抓到把柄了就可以狮子大开口,靠谱点。」「NO、NO、NO,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微笑的摇了摇手指。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赔偿的不是钱吗?」梦兰显然猜不透我的心思,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儿子之前对我妈妈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所以,你作为吕天的母亲,是否应该以同等的方式补偿我呢?」「你——」梦兰显然是没有想到我提出的要求是这个,她顿时惊呆住了,鲜红的小嘴张成个圆形,久久未能合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做那个事?」「没错,子债母偿,你儿子做下的坏事,用你的肉体来赎罪,这是最公道的方式。」我不慌不乱的把这段话说了出来,心下还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够把这么荒淫的要挟说得如此正气凛然,好像真的是在替天行道一般。
  梦兰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只是用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说道。
  「真没想到,你……可……这也太荒谬了吧!」我皱了皱眉说道:「我给你1 分钟考虑,如果没有回答的话我就直接走人了,不过你儿子以后出门可要小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这番话效果很快就显出了成效,原本还在纠结中的梦兰闻言连忙抓住我双手哀求道:「别,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我听你的,我愿意,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这个女人,别看她表面上好像很强势的样子,但是只要抓住她儿子的安危利益这一点,就可以攻破她设防严密的城寨,我对此已经完全了然在心,伸手抓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挑成45度的仰角,她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动作,却又不敢反抗,眼神慌乱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我邪邪的一笑,双目锁定她的眼神不放,嘴里戏谑的说:「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我们既然签订合同了,当然要亲自验验货,顺便把首笔款打给你。」「可是……这里是医院啊,人来人往的,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梦兰虽然嘴上反对着,但是她的意思并没有拒绝我的行为,只是顾忌现在的场所环境。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你在那个连门都没有的试衣间里不是很放得开吗?
  这里比起试衣间好得太多了,两边门一关谁也进不了,路口还有两个警察把关,别提多安全了。」「可是,我儿子还在里面,我们就隔着一堵墙,被他看到了怎么办?」梦兰的理由虚弱无力,我继续向她施压。
  「你要是不想让儿子知道的话,就乖乖的听从我的指示,不要闹大声音吵醒他,明白了没有。」梦兰这回没有任何借口了,她只是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好像默默的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她裹在桃红色针织衫下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暴露出她不平静的心绪。
  我的手沿着梦兰的下巴向上移动,经由嘴唇、鼻子、眼睛、额头,逐渐移至她棕黄色的长发上,手指经过她白嫩滑腻的脸蛋,不得不承认,她这张脸蛋保养得很好,虽然年纪跟姚姐差不多,但是皮肤的弹性和紧绷度明显高出一筹,可见优渥的生活条件和昂贵的保养品对女人容颜只有正面作用,而这些都来自于她所嫁的那个男人,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现在拥有的地位。
  她的脸蛋是瘦瘦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很是小巧,几乎只有我的一个手掌大,细细眉毛修得弯弯的,长长的眼睫毛像刷子一般浓密整齐,她的鼻子不是很挺,圆润的鼻尖微翘,稍嫌有肉的鼻翼稍稍张开,涂着桃红色唇膏的小嘴虽然紧紧抿着,但是那生硬的唇形和嘴角,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我的手指轻抚着她精致的脸蛋,手掌传出的暖意让梦兰原本紧绷的脸蛋逐渐放松,最后我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红唇上揉动,她的嘴唇很是敏感,在我的几下挑动下,忍不住微张双唇,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哦……啊」我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将两根手指挤入了她的口中,她完全没有料到我的举动,想要闭嘴已经来不及,又怕自己的牙齿会咬到我的手指,只好努力将自己的小嘴长大,她的嘴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樱桃小嘴,我只伸了两根手指就已经将她的口腔塞得满满的,真不知这么张小嘴是如何唱出那些动人的歌声来的。
  我的手指开始在她的口腔中搅动,她的口腔热乎乎、湿濡濡的,我用两根手指夹住她肥厚滑腻的舌头,像揉面条般拨动着,她的情绪明显被我调动起来了,肉肉的鼻翼不停翕动着,喉咙深处吐着低微的呻吟,她口腔里不断分泌着唾液,随着我手指的进出,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银色的液体,顺着下巴一直流向细细的脖颈。
  我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她的桃红色针织衫已经被掀了起来,那条熟悉的黑色文胸很快被我解开,她的乳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圆滚滚的很是坚挺,白里透红的就像两只成熟桃子一般,挂在她又白又瘦的上身,乳晕很大但是颜色并不是很深,乳头挺小巧红嫩的,看来并没有被吕江父子玩弄变形,我很有技巧的玩弄挑逗着她的双乳,渐渐的她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裹在麂皮豹纹短裙里的臀部也难耐的轻微扭动着。
  我看梦兰的小脸阵阵潮红,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挑动起情欲了,这个女人虽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她的丈夫对她并不是很在乎,而她却处于最为渴望性爱的年纪,却被经常的闲置冷放,也难怪她会忍不住与自己的儿子乱伦偷欢,自己只是稍一挑逗,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此刻我的下身也已高高竖起,硬硬的顶着裤裆好不难受,我伸手将她转了个身子,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只能顺从的俯靠在办公桌上,将浑圆的美臀背对着我,我伸手撩起她的麂皮豹纹短裙,她昨天腿上穿着的黑丝袜不知为何不见了,光洁匀称的白腿就像两根火腿肠一般,虽然她的双腿不是很长,但腿型和比例都很直很好,腰身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细的,相比之下那两瓣粉白圆臀倒是挺丰腴的。
  「不,不要,还有人在这里呢。」梦兰见我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只好低声细气的恳求着我,我对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的施依筠做了个手势,她有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打开客厅的门走了出去,梦兰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我毫不客气的继续在她的雪白胴体上继续探索。
  我伸手扯掉她那条小小的桃红色丁字裤,双股间的阴唇肥厚饱满,颜色并是不很深,好像吕江父子使用的频率并不高,上面又黑又密的耻毛一直延伸到浅褐色的菊花附近,梦兰的下身毛这么多让我有些意外,这跟她平日高贵的外表挺不协调的,我用三个指头朝那个肥嫩的小穴一探,里面已经热乎乎湿漉漉的了,看来我先去对她上面那张小嘴的挑动,已经激起了下面这张小嘴的食欲。
  我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裆,把已经充血膨胀的肉茎掏了出来,也没有做太多前戏工作,直接凑到那个鲜红的肉穴口,猛地一挺就插了进去。
  「啊……啊……」梦兰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这根阳具的粗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刚要叫出声来,突然想到自己儿子正在隔壁,连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我只觉得自己的龟头分开娇嫩的肉唇,进入了一个很窄很紧的通道,整条肉茎还没有进入一半,梦兰已经在大口吸着冷气,嘴里不停的轻声喊着叫疼,真没想到她下面的小嘴跟她上面那张差不多,都是又小又窄的类型,而且口又特别浅,我只插入了一半就感觉自己的龟头顶到了极限了,我稍稍退出来一些,让梦兰喘一口气,然后紧接着用很快的速度继续插了进去,这一下又顶进了一点,梦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拼命扭动着美臀,想要离我的肉茎远一些,可是她面前就是硬硬的办公桌,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不!不……我里面不行的,你的太长了啊,怎么可以这么长啊……」梦兰轻声呻吟着,但是她底下的小穴却不听话般的向我的肉茎迎来,肉茎那异于常人的长度强烈的刺激着梦兰的小穴,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好像要被一把大刀劈开一般,伴随着我肉茎的不断深入,她已经停止了一切抵抗,全身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只是本能地将下体紧缩着,里面的肉壁发出一股股吸力,就像抽水泵一般,想要将我的肉茎吸干。
  「唔、唔……啊、啊……」梦兰开始时候的呻吟都是从鼻子里轻微的哼出来,但随着我下身抽插速度的加快,她渐渐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欲,开始逐渐放开身心,欢唱着自己的感受,她并没有注意到客厅原本关着的门以及打开了,施依筠神神秘秘的踮着脚尖走了进来,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的点点头走到了电视机旁的一个角落。
  「啊!啊……你这个疯子,你要插死我了,我、我会疯掉的……」我的双手圈住梦兰细细的腰身,下身加快了肉茎抽插的速度,坚硬的肉茎摩擦着温热紧密的肉壁,每一次我很用力的将粗长肉茎插入,硕大火热的龟头都会正中她的小穴深处,冲击着她穴心那截柔软的肉颈,然后每一次将肉茎拔出时,茎身上都会带出一股夹杂着白色的透明液体,随着我肉茎不断做着的活塞动作,我那两颗坚硬滚圆的睾丸不断打击在她柔软的香臀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啊……轻一点啊,我快受不了啦!」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环境下,被一个强壮得可怕的男子抓着芊芊细腰,用一根又长又粗的肉茎操弄着自己的小穴,梦兰的呻吟声依旧是那么的好听,就跟平时她在万人拥趸的舞台上表演时的歌喉一般。
  「啊、啊、啊……我要不行了,啊……」梦兰全身像打摆子般乱颤,我只觉得那紧窄的小穴再次缩紧,一股涌泉般的液体从小穴深处喷射出来,打在她的大腿根部和我的睾丸上,她已经被我送上了一次高潮,但是我并没有放松下体的动作,我坚硬如铁的肉茎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和强度,在她已经一片潮湿的小穴内挺动着,梦兰何曾见识过如此威猛又持久的阳具,她只能被动着接受我狂暴的抽插,很快在十分钟内又被我弄出了两次小高潮。
  多次高潮过后的梦兰,已经浑身无力的趴倒在办公桌上,麂皮豹纹短裙已被撩到了胸部下方,一段又白又细的小蛮腰下,两瓣雪白圆润的美臀在我的冲击之下,已经多了两块红红的圆形痕迹,她白皙纤细的小腿上还挂着条桃红色的丁字裤,鲜红的肉穴口已经沾满了白色的粘液,几条透明的溪流沿着白白的小腿,一直流进了那双黑色绊带高跟鞋内,不知道她白嫩的小脚丫踩着自己滑碌碌的分泌物是何感受。
  虽然我已经操了她40分钟左右,但我的肉茎依然硬的像根铁棍一般,我把肉茎稍稍退出了一点,让自己的肉茎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会,看着梦兰喘息得差不多了,便继续向前一顶,重新占据了她依然流水不止的小穴,我把上身慢慢向下压了过去,宽厚的胸膛将梦兰娇小的身躯包揽在怀中,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捋开凌乱湿漉的长发,她抬起头侧着脸看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哀求之情。
  「舒服吗?小兰兰。」我有些邪恶的调戏着她,梦兰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好像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
  「你哑巴啊,话都不会说了吗?」我的面目一下子狰狞起来,底下的大肉茎猛地向里一顶,梦兰被这突然的袭击杀个了措手不及,差点被我插得喘不过气来,她急忙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口中连声娇吟道。
  「哦…舒服,好舒服,你插得我舒服死了——啊。」梦兰的小穴不由自主的开始迎合着我的阳具,她翕张着鲜红的小嘴轻声道:「求求你,让我休息下吧,你再操下去,我连走路都动不了了。」我正要继续对她施加压力,这时候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办公桌上有一个呼叫器,铃声正是从里面发出的,铃声在此刻安静的屋子内十分刺耳,我忙拿起呼叫器正要询问,吕天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快来个人啊,我要撒尿了。」听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只是尿憋急了想要排泄罢了。
  我刚把呼叫器的开关给关了,这时候病房客厅的门被敲了三下,马尾辫女护士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石教授,在吗?病人好像需要排尿。」「我在,没事的,这里交给我们吧,小方会做好的。」我赶紧回答道。
  「好啊,那我回去值班了。」女护士也巴不得不用伺候吕天,不疑有他的走开了。
  这时我胯下的梦兰倒是急了,她被我强壮的身体压在下面,自己小穴里还插着根大肉茎,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口口声声求我,让我暂时放开她,让她去照顾下儿子。
  我转头看看旁边的器械柜,一下子有了个主意,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着:「那你去呗,我也没拦着你。」梦兰有些为难的说:「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去,你那东西动一动,人家脚就软一软,怎么可能过去?」
  「这个我管不着,你儿子又不是我生的,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不过得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两边都不耽误。」我恶作剧的笑道。
  梦兰左右为难,里面自己的宝贝儿子正需要她的照顾,自己小穴里又被我的大肉茎一下下捣着难受,她下身却像过电般爽麻麻的,心里却像火烧般急燎燎的,差点没要哭出来了。
  「你还不快点想办法,你儿子就要尿床上了,就算没有尿床,憋久了对那功能可是有影响哦。」我继续逗着她。
  「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先过去一下吧,之后随便你怎么弄我都可以。」梦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看效果已经差不多了,伸手把她手上绑得紧紧的口罩给解开了,然后从器械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医用尿壶塞到她手里。
  「喏,拿着这个去帮你儿子吧。」「这是什么?」梦兰开始没反应过来,她握在手里的那个白色塑料医用尿壶是长方形的,尾巴有个向上翘的开口,开口很大像一个喇叭一样,背部有一个供人拿着的提手,壶身上有刻着刻度,标准容量是1000CC. 「这怎么行啊,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能让我给他把尿。」等看清楚了手里的容器,她脸上一阵骚红,带着几分羞意道。
  「行不行你自己决定吧,你连他那玩意都尝过,还装啥纯情。」我边说着,伸手把住她的两只大腿,一用力将其整个身子给提了起来。
  「哎呀,你干啥呢。」梦兰猝然不及,嘴里叫着想要挣脱,可是我的两只手臂就像铁铸般坚硬,怎是她的力气可以推得动。
  梦兰的身子很轻,估计只有80多斤吧,她就像个小女孩般被我抱在怀里,两条细细的白腿像青蛙般左右分开,露出沾满透明粘液的耻毛,以及那个鲜红娇嫩的肉穴,我的大肉茎就像一只小孩子的手臂般插在肉穴里,随着我走动的步伐进进出出,带动着梦兰的肉穴像鲤鱼的嘴巴一样鼓动着,不时有透明的分泌物从性器交合处溢出。
  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向里间走去,梦兰虽然极力想挣脱我,但她又怕自己发出的声响被儿子看见,所能做出的反抗微弱无力,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儿子病床尾部,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吕天吊着石膏的双腿高高的挂着,正好挡住了梦兰与我交合的下半身,而我已经把她上身的那件桃红色针织衫放了下来,所以就算吕天这个时候直起身来,他看到的只是上身穿着整齐,目带关切之意看着他的母亲,以及母亲背后身着白大褂,脸戴口罩只露出双眼的医生。
  如果吕天的眼力很好的话,他应该会感觉到眼前的母亲有些异样,比如犹若桃花般泛红的脸蛋,时不时微张的红唇,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的刘海,还有在桃红色针织衫下有规律抖动着的坚挺酥胸,以及她脸上那股在极力压抑下刻意装出的笑容,她微皱的眉头中好像有些焦急,但这股焦急并不是因为她面前的儿子而发的。
  同样令人怀疑的是,母亲背后那个穿着高高大大的男医生,他在母亲背后站立了半天都没有改变姿势,母亲的身体却很刚好的把他的下半身给挡住了,密闭的病房并没有风的痕迹,但是男医生的白大褂却在微微的抖动,空气中好像有着一股夹杂着汗臭的异味,那种味道他应该很熟悉了。
  可惜吕天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并且手术后的虚弱让他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他潜意识里感觉母亲已经到了身边,嘴里只是嘟囔着:「妈妈,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我按了下病床边的按钮,随着机械杠杆的作用,挂着吕天双腿的挂杆逐渐上升,抬起到30度角的位置,我手里往上一提,梦兰就被我放到了床上,正好被她儿子分开的双腿夹在胯下,我依然维持着阳具抽插的动作不变,梦兰这时生怕被儿子看到自己的窘状,嘴里轻声说着:「宝贝,乖,妈妈来帮你尿尿了,不要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解下吕天的病号裤子,把儿子的生殖器从内裤里掏了出来,她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纤手握住吕天那根与成人差不多大小的阴茎,很体贴的将手里的医用尿壶口对准递了上去,口中还柔柔的喊着「嘘嘘,宝贝,可以嘘嘘了,妈妈帮你盛着呢。」看着梦兰像只小狗儿一般,四肢着地趴在病床后方,仅靠撑着的双肘稳住身子,她上半身装扮得时尚精致像一个贵妇,但是手里却端着个医用尿壶为自己儿子把尿,下半身一丝不挂光溜溜的,翘着个雪白的圆臀迎接着我的肉茎,虽然她下面那张小嘴已经被我的肉茎抽得七扭八歪、淫水四溅,但是上身还极力维持着平衡,把手中的医用尿壶端得正正的,承载好吕天拉出来的尿液。
  我听着吕天淅淅沥沥在他母亲的手里放尿的声音,恶作剧的下身猛的一挺,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梦兰敏感的身子顿时剧烈反应起来,她又不敢出声叫我停住,只好强忍着小穴里一阵阵袭来的快感,嘴里「唔唔」的轻哼着,一边祈祷着我放慢节奏,另一边盼着自己儿子尽快拉完尿,让自己摆脱这前狼后虎的困境。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很久的原因,吕天这泡尿拉得很长,我的抽插越来越大力,梦兰娇小的身子被顶得白肉乱颤,她的小穴又开始一阵阵的收缩痉挛,两条细细的白腿也在抖动着,还不是撞在吕天打着石膏的双腿上,她手里的尿壶渐渐开始有些摇晃,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直撞花心的顶动中,吕天的小鸡鸡终于不免滑落了出来,几颗尚未滴尽的余尿飞溅在梦兰的小脸上,她忍不住「啊呀」惊叫了一声,我趁机单脚往病床上一踮,梦兰整个人都被我压在床上,我自上而下的把坚硬的肉茎向里捣着,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她极富弹性的雪臀上,将胯下的小穴撞得皮开肉绽,「噼啪噼啪」的撞击声在空间甚大的病房里特别显眼。
  「妈妈,什么声音在响啊,好吵。」吕天放完尿液后,又恢复了原本昏昏欲睡的状态,浑浑噩噩中听到我们交合的声音问道。
  「宝贝,没事的,医生在给你准备药物,这是拆包装的声音。」梦兰虽然身子已经接近巅峰的状态,但是口中依然很平静的为儿子解释着,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乖宝贝,快睡觉吧,妈妈一直陪在你身边呢。」一边说着,梦兰嘴里哼起了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睡吧,睡吧……」梦兰的声音是那么的柔美恬静,如果你只听她的歌声,没有看到她被我阳具插得一片泥泞的下体,你肯定想不到发出这个动听歌声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儿子边上,被一个陌生男人尽情的发泄着欲望。
  也许梦兰的声音中真的带着股魔力,吕天并没有做他想,很听话的就睡着了,梦兰虽然嘴里还是低低吟唱着,但是她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迎合着我,雪白挺翘的美臀拼命摇晃着,浑身抖簌簌的颤栗起来,很快就在自己的儿子胯下,被一个陌生男人送上了今天最为震撼的一次高潮,梦兰小穴里的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我的大肉茎给夹断般,同时一道道热滚滚的液体自她小穴深处激涌而出,浇得我的胯下的大肉茎一阵难以言表的舒畅甘美,我只觉得自己的龟头一阵发麻,手里立马用力把她从病床上拉了下来,拔出沾满了她的白色分泌物的大肉茎,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张嘴。
  高潮之后的梦兰就像一滩软趴趴的白肉瘫倒在地板上,她那张精致娇艳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到极致后的疲惫,长长的眼睫毛趿拉着盖住了眼睛,我的大肉茎已经顶到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她才下意识的张开小嘴,我顺势插入用力捣了几下,就在她紧窄湿热的小嘴内射了,我的肉茎在射精的时候又膨胀了不少,将她原本就很小的口腔扩张到了极限,我的龟头直挺挺的探入了她喉咙深处,我甚至可以听见一股股精液从水龙头喷出似得,打在她喉咙的肉壁上的声音。
  连续的喷射中,不免有几股精液滑进了梦兰的气道内,她被呛到了直咳嗽,我的大肉茎被她咳嗽产生的气流逼出了口腔,有几滴剩余的精液飞溅泛着红潮的小脸上,她的刘海和眼睫毛上都黏上了一些白色的液体,看上去十分的淫靡下流,待我喷射完毕,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就像死人般向地板上滑去,我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旁边那张小床上,拿起那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帮她盖住身子。
  我体贴的动作好像让梦兰有些感动,她不顾自己高潮之后的浑身疲惫,很费力的用长外套把自己半裸的身子盖住,用手背搽了搽脸上残余的精液和汗水,一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吕天,生怕自己刚才放荡的场面被儿子看见,可惜吕天只是昏沉沉的睡着,嘴里还打着呼噜,完全不知自己的母亲就在自己身边被别的男人给操了,而且这个男人昨天还暴打了自己一顿。
  我整理好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对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旁边的施依筠做了个手势,梦兰见我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不知道哪里借来了一股劲,翻身下床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别跑啊,你还没有把视频还给我。」「什么视频?哦,你说这个是吧。」我转身拿起IPAD塞到她手中,哂笑道:「喏,这个还给你了,回去好好欣赏吧。」「你,你这是出尔反尔?」梦兰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会不守承诺,脸色突然由白转青,原本高潮之后的慵懒之色一扫而清,像一头清醒的母狮子一般冲上来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看她张牙舞爪,露出一口白牙叫嚷着,有点怕她会发狂上来咬我,手里使劲把她的胳膊扭到了背后,让她无法动弹。
  「你以为我会那么单纯吗?把视频给你的话我还有什么筹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随口发的誓吗?」我伸手轻捏着梦兰的小脸,不屑地说。
  「可是,就算你拿到了那个视频也没有用的,我事先已经拷贝了数十份,储存在国外的服务器内,你就算手眼通天也伸不到那么远。」我温柔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刘海,嘴里却冷冷的说着。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留着视频只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只要你不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这些东西永远只会的保存在我的脑海里,明白了吧。」我站起身来,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梦兰依旧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她半裸的身子裹在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里,两条白皙细长的美腿无力的侧摆着,光溜溜的胯下那张吃饱了的肥厚小穴尚在一张一合着,旁边杂乱的耻毛上还粘着湿漉漉的分泌物,她好像无法接受我口中说出的话语一般,失神落魄的盯着我的白大褂。
  我耸了耸肩,从施依筠手中接过一台黑色的SONY handycam 摄像机,看了几眼,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撇下梦兰在屋子里就走,在打开房门后我停了停,回过头补充了一句。
  「对了,梦老师,刚才咱们激情的画面我也保留了下来,以后有机会可以跟你一起欣赏下,我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的。」随后我就关上门走了,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传来梦兰的一声带着无比愤怒的尖叫。
  我走到护士站,跟那个马尾辫女护士吩咐了几句,让她不要去打扰病人和家属休息,然后从先前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当然施依筠还得跟那个胖警察周旋几下,身上也免不了被揩了点油,最后还留个QQ号码给他,这才得以抽身离开,我算了算时间,刚好一个小时,不多不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6:17

【天若有情】第三十一章
  淮海市医大附院的后门一如既往的谧静,这里紧靠着一个湖滨公园,附院这边的红砖墙上爬满了碧绿的藤萝,不是医院里呆了很久的人很少会知道这里,而且小巷尽头还是个断头路,那就更少人会从这里进出了,不过这周一的早上9 点起,这条人迹罕见的小巷里,却有一辆墨绿色的丰田霸道SUV 停在了红砖墙边,跟周边的环境相比起有些不够协调。
  下午2 点左右的时候,随着一声很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条小巷红砖墙上一扇已经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打开了,从里面闪出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这两人一路上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手牵着手快步走到那辆霸道SUV 旁边,一边说说笑笑,一边脱着身上的白大褂。
  脱下身上那套白色医生制服后的他们让人眼前一亮,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简简单单的黑色T 恤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很有男人味,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穿着件暗红色的贴身蕾丝小短裙,裙子长度仅及她大腿根部,薄薄的布料裹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一双细长匀称的长腿裹着黑色丝袜,脚底蹬着一双10厘米高的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
  “哎哟,戴了一上午的口罩,都快把我给闷坏了。”施依筠解下绑着的马尾,甩了甩那一头栗红色的顺滑齐肩卷发,去掉口罩后露出她艳丽迷人的脸蛋,刚才的一阵小跑让她呼吸有些粗重,丰满高耸的双乳在紧窄的裙子下微微颤动着。
  “口罩是必须的,否则人家看到我带的女实习生这么性感,会怀疑我是不是把你给潜规则了。”我一边打趣着,一边把两人脱下来的白大褂扔进了SUV 车后座。
  “讨厌,人家才不是被你潜规则的小妞。”施依筠伸出她白嫩的小手捏了我的胳膊一下,她手上并没有用很大的气力,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倒是有种洋洋自得的神态。
  “弟弟,你看我为你牺牲多大,又是帮你拷贝视频,又是帮你玩角色扮演,还给你当AV大片摄影师,你说我容易嘛我。”她嘴里娇声娇气的抱怨着,两条长长的胳膊却缠上了我的脖子,两片涂成暗红色的丰唇在我的眼前开合着,一股浓厚的成熟女人香气扑面而来。
  “我当然知道,依依。你今天辛苦了,我会好好谢谢你的。”我顺势揽住她稍显丰腴的腰,将那具浑身透露着欲望火焰气息的肉体纳入怀中,看着她的双目很认真的说。
  “弟弟你可要说话算话,人家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帮你哦。”施依筠显然被我的眼神和语气所触动了,她紧紧的包住了我的腰,那对妖媚的红唇很自觉的贴到了我的嘴上,滑腻肥厚的舌头已经开始热烈的舔着我的双唇。
  我反口咬住施依筠的香舌,与她唇齿相交的深吻了几下,她吞下几口我的唾液之后,身上越发的火热滚烫起来,丰满的大腿已经有些急迫的在我的胯下磨蹭着,我感觉自己胯下的巨龙又开始抬头了,赶紧定了定心神,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同时把自己的舌头从她的嘴里取出,伸手按住她正要凑过来的红唇道。
  “乖依依,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要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听话好吗。”施依筠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欲求不满的神情,但还是很顺从的松开抱着我的双手,我们俩坐回到霸道SUV 里,我坐上驾驶座,挂档放离合踩油门,挂着牛头标的车子很快就离开了这条小巷。
  我熟练驾驶着霸道SUV 朝施依筠家的方向驶去,出于谨慎起见,我今天行动前就没打算开妈妈的X1,所以让施依筠开辆她不常用车子来接我,没想到她居然开了台很男性化的SUV 过来,配合着她性感火辣的装扮倒是蛮有味道的。不过不得不说,这辆SUV 很对我的胃口,比起妈妈那辆X1来更有驾驶的趣味,高高的底盘和宽大的车身都很有力量感,车头的牛头标也不会过分显眼,招惹太多无聊人士的目光。
  昨天晚上我在拨出电话之前,并没有料到施依筠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严格来说我们在一天前还只是陌生人,只是在“莉阁”经理室里的一场艳遇让我们深入交流了下,不过这个“深入”只存在肉体意义上,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有情趣、也很有性诱惑力的女人罢了,而在她那一边来看,我应该也是很普通、她早已习惯的一夜情床伴之一,除了我需要她为我保守试衣间监控系统的秘密之外,看不出我们之间还有更多的联系存在。
  所以当施依筠很积极的表示要协助我的行动时,我对她反而有些不大相信了,虽然从她之前的言行来看,她私底下对梦兰比较看不对眼,甚至可以说存在着比较深的反感,但并不代表着她会公然站到我的立场上来,而且无论她对梦兰有多不爽,表面上还是要跟梦兰打成一片,这说明她至少在短时间内还得维护好跟吕家的关系,但是当我们开始行动之后,她的忠实和配合都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我在行动过程中也很注意保护她,避免让她的真实身份暴露。
  不过说实话,除了施依筠我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她以身试险的;姚姐有丈夫有小孩,也不适合参与我的冒险;铁拐李倒是个狠角色,但是他的外形过于引人注目,况且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我们母子的私隐。算来算去,知道我们家与吕家的纠葛,同时又跟梦兰有私怨的施依筠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这个女人大胆泼辣,行事不拘小节,这些都很对我的胃口。
  进入医大附院的过程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因为我早已对这里的构造和建筑了如指掌,一个多月来在江华处治疗的经历,已经足够让我掌握这家医院的每一个出入口和可能的逃生渠道,为了让我们的车辆避开摄像头的拍摄,我把霸道SUV停在了那条断头路的小巷内,这条小巷紧贴着湖滨公园,另一边就是老附院的后门,这些红砖墙建成至今都有60多年了,在医院不断扩大吞并的过程中,这些历史久远的老建筑逐渐远离了主建筑群,被当做堆置闲杂物品的储藏室使用,而其中有一套房子正是被江华借用来做研究的。
  江华为了他主持的特殊治疗实验的保密性,特意用别的名义申请了老建筑内的一套房子,在这里对我进行记忆恢复的治疗,同时他为了不让外界怀疑和猜测,也给我做了一套可以真乱假的身份和胸牌,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出入附院并进入江华的研究室,都是以这个所谓的“石山”副教授的名义,他的本意是不想在得出治疗成果之前让外界知道这个实验存在,但是他的私心也为我成功混入住院部十层提供了最好的伪装。
  所以,今天早上,我和施依筠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老建筑的后门进入了附院,从江华的秘密实验室“借来”了两件白大褂等医生的服饰,靠着自己的胆大心细和施依筠的灵活机变,成功进入了吕天的病房,并且降服了梦兰,解决了吕家即将到来的反击,不过回想起整个过程,我也是暗自称幸,这么多环节如果稍一出错,都会暴露我和施依筠的身份,以梦兰和吕家的行事风格,他们的报复必定是极为猛烈的,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今天行动如此顺利只能说天助我也。
  1 个小时候,霸道SUV 驶入了一个安保严密的高级住宅区,在施依筠的指引下,我将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刚把车子在专属车位上停好,一具火热的肉体就挟着香气扑入怀中,施依筠也不顾我还坐在驾驶座上,就像头精力过剩的母豹般从副驾驶座上爬了过来。
  “我的好弟弟,你可把姐姐我给渴死了。”施依筠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大长腿夹住我的双腿,双膝分开跪坐在真皮座椅上,两只白嫩嫩肉呼呼的纤手捧着我的脸,照着我的嘴巴就亲个没完。
  我一边咬着她伸出的香舌,一边撩起她只及屁股的小短裙,伸手向里面一探,触手湿漉漉的,她的黑丝裤袜裆部那一圈已经都被某些液体给浸透了,我把她的裤袜褪到了膝盖位置,她很放荡的摇着两条雪白匀称的大腿,将下身凑到我的手上,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先是触到了一撮细细的软毛,然后就碰上了一团滑腻肥厚的软肉,靠,这女人居然连内裤都不穿,感情她这一天都是光着下体跟我进进出出的。
  “依依,你怎么这么开放啊,裙子下面门户大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看到了怎么办呢?。”我边说笑着,边用两根指头插入她已经渗水的小穴,她也摇动着肥臀配合我的深入,同时把自己的短裙继续拉到胸部之上,然后把手反背到胸后解开黑色蕾丝文胸的扣子,将一对白生生、圆晃晃的硕大车前灯解放在我的面前,我按了下升降按钮,把驾驶座的靠背向后放倒130 度,然后双手抓着她胸前那对大白兔搓揉着。
  “我有你在身边怕什么,再说,不怀好意的男人也只有一个吧,他现在已经对我使坏了,我有啥办法,爱咋办就咋办呗”施依筠满不在乎的说着,伸手朝我的裆部掏去,刚才在路上行车的时候,她已经对我的小巨龙进行了长时间的骚扰,所以很轻松的就将已经竖起的大旗杆拽了出来。
  “咦,怎么味道这么重啊。”施依筠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抓着我的大肉茎轻轻套弄着,另一只手却在鼻子前轻轻扇动,我那根阳具经过前面与梦兰的几番肉搏,虽然最终取得大胜归来,但是茎身上不免沾染了不少对方的残兵败将,龟头和茎根都黏上了不少梦兰的分泌物,霸道SUV 的车厢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啧啧,这个梦兰真是有够骚的,看到人家的男人就想要,也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施依筠一脸不屑的贬损着梦兰,我心里暗暗偷笑,你自己此刻分开双腿坐在我身上不也是很想要吗,怎么还好意思说梦兰,当然我是不会把这话说出口的。
  施依筠虽然很想把我的大肉茎纳入她的小穴,但是要让她沾惹上梦兰的分泌物,心里头还是很不甘愿的,她从手套箱里拿了湿巾,来回擦拭了肉茎好几遍,把我的茎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不放心的拿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确认没有残留其他异味。
  她从原本跪着的姿势站了起来,穿着10厘米高跟尖头鞋踩在真皮座椅上,伸手把住我的大肉茎对准她光溜溜的胯下,那具肥美白皙的丰臀猛地向下一沉,便将我那根挺立的大肉茎纳入她的小穴内,然后开始欢快的在我的双腿上摇动起来。
  她的大概有一百斤重吧,但是身上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看上去令人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对份量十足的雪白巨乳和又滑又圆的肥臀,她那两条雪白丰腴的大长腿左右分开,就像要把我的大肉茎榨干一样,大磨盘似得肥白圆臀开始急速旋转着,研磨着。
  “弟弟,你今天可把我给熬坏了。”施依筠一边娇喘着一边嗔道。
  “当着我的面操梦兰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把这骚货操上了高潮,而且还不止一次,姐姐我被冷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梦兰那个骚货享受你的大玩意,都快把我给痒死了。”“我亲爱的依依,你知道我只是拿梦兰来完成我的复仇计划的,在我心里你比她重要一百倍,你看,我这不是正在帮你解痒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她那两截白生生的大长腿狠狠向上顶着,自己结实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击着施依筠丰满得有些下垂的雪白肥臀,撞得她小穴里水花乱飞。
  “你就会花言巧语,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个克星,明知道你在哄我,可是心里就是舍不得,就是喜欢,一离开你就开始想你了……”施依筠的话语越说越慢,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近于无声呢喃。
  我心下有些感动,温柔的扳过她的脸颊,吻在她那魅惑红唇上,施依筠也尽情的配合着,我们这次的舌吻并不像之前那般,只是两只野兽在宣泄着肉欲,而增加了许多柔情蜜意,我们温热的舌头相互舔舐着,互相吞咽吸取着对方的口水,突然全身如过电般的酥麻,我们之间的舌吻已经经历过多次,但为什么这次如此与众不同呢。
  夹杂着些许复杂的心情,施依筠很快就被我送上了情欲的巅峰,只见她杏眼迷蒙,双腮泛红,那对大白玉磨盘般的肥臀颤抖不已,紧紧包裹住大肉茎的小穴突然抽搐痉挛,如黄河决口一般轰然爆发,一股浓郁的透明液体浇得我龟头一热。
  “啊啊啊……要来了!哦哦哦……弟弟你要操死依依了--啊!”施依筠酣畅淋漓的娇声呻吟着,就在霸道SUV 的车厢内达到了高潮。
  高潮之后的施依筠浑身乏力的赖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团白面被揉成泥一般,完事后的白皙脸蛋上尚残留着春潮,但是我上午已经在梦兰的小嘴里射过一次了,此刻胯下的肉茎依然蓬勃挺立在她的小穴内,她含情脉脉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嘴里柔声道。
  “弟弟,你是不是还没到到,让依依歇一歇,等会再来帮你好吗?”“没关系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就这样聊聊天,说说话,好吗。”我轻轻抚摸着她栗红色的顺滑卷发,将她的臻首纳入臂弯中道。
  “嗯,我听你的。”施依筠很乖巧的回答了一句,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商场女强人、阔太交际花的感觉,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温顺可人。
  “依依,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跟梦兰之间有什么过结,为什么你一直看她不顺眼?”我一只手轻捏着她暗红色的乳头,一边装作不在意样子问道。
  “我最早其实是先认识吕江的,然后才和梦兰有了来往。”施依筠估计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她,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我自己开了个公司,专门做房屋维护和室内装潢的,在本市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吧,这个生意免不了要跟房地产开发商搞好关系,吕江的三港集团又是我们的大客户,所以我也少不了去吕江那里活动活动,再加上他老婆又是那么有名气的女人,日子长了我们也处到了一块,吕江虽说现在不怎么在意梦兰了,但是毕竟她给生了个儿子,所以有的时候她在吕江面前还是比较有份量的。”“梦兰她在本市里也有个小圈子,都是有一定身家和地位的阔太或者官太太,但是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摆谱摆架子,无论什么场合都要别人捧着她,所以能跟她合得来的又符合条件的女人也不多,挑来挑去最后就四个人固定了下来。”“这四个人里,除了我早就认识梦兰之外,另外一个是你见过的许淑婷,他老公也是家房产公司的老总,但是身家和地位就比吕江差很多了,我们三个先在一块玩有3年多吧,然后在1 年前左右,我偶然认识你妈妈,感觉她这个人很不错,也常带着那两个去你妈妈店里看衣服、聊天什么的,日子久了大家都熟了,你妈妈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圈子。
  “在这个圈子里,无论是身家还是社会地位,自然以梦兰为马首是瞻,而我是存心要维护好和吕家的关系,许素婷是个没主见的小女人,你妈妈为人很素淡平和,从来不爱抢风头露脸,梦兰在大家可以随意呼风唤雨,所以我们这四个人的小圈子玩得还算融洽吧。”“梦兰总以为自己比我们三个人都高一等,再加上有事没事就爱炫耀她老公和那个浑儿子,我平日里看了真是很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得捧着她,直到去年年底发生的那件事,直到现在我想起来,心里头还是一股怒火没地方发泄。”施依筠一开口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好像恨不得将有关梦兰的事情一吐为快。
  “去年年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轻抚着她滑腻的肥臀道。
  “我有一个儿子,差不多小你八岁左右吧。”她一开口说起儿子来,脸上就换了一种光彩,双目中也是熠熠生辉。
  “你儿子怎么了?”施依筠有儿子这事倒没让我有多惊讶,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很正常。
  “我儿子跟吕家那小畜生差不多大,他们上的都是松江国际双语学校,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呢,再加上我们两家一向走得很近,所以我儿子跟那小畜生也算比较熟,那小畜生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好好学习就爱惹是生非,但是他家里的权势地位都太强了,学校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我儿子虽然也算是他们这一阶层的一份子,但向来不喜欢跟他出去鬼混。”“我老早就知道这小畜生的劣迹斑斑了,我儿子也跟我说过,小畜生经常在他的小伙伴面前吹嘘,他最近又玩了哪个性感美女,哪个良家人妻又被他弄到手了,这个小淫虫的行为人尽皆知,但是梦兰从来不会去管束他,或者说她根本没办法去管教他,因为吕江整天在外面忙,她从小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对他百依百顺,比什么都宝贝,每当小畜生惹下事来,她都尽力去帮儿子掩盖,压根不管事情的是非曲直,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小畜生惹的祸。”“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居然会想到对我下手,毕竟我跟他妈妈的关系那么好,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我还抱过他。”施依筠越说越激动,那对大白兔在我的手里蹦蹦跳跳的。
  “什么,吕天对你也下手了,你不会给他给得逞了吧?”我有点吃惊,看来吕天对自己母亲的闺蜜下手是早有前科了。
  “去去去,那个小畜生倒是想得美,老娘才瞧不上这种二世祖。”施依筠好像生怕我误解她一般,接连啐了几口骂道。
  “不过说实在的,那次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圈套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好险,还好有我儿子在。”她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这些回忆对她来说应该并不愉快。
  “那是怎么一回事,你儿子做了什么了?”我继续追问道。
  “去年圣诞节的那一天,这小畜生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梦兰让他代打电话通知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出来吃饭什么的,顺便庆祝平安夜,他那天说话装得很斯文的样子,还骗我说他妈妈在开车,没办法分心打电话,我也没有多起疑心,因为平时梦兰就是很爱让别人替她做事情的,所以我就开了车出门去了。”“那天我本来是要在家里和儿子一起吃饭的,所以在我出门前已经给儿子做好了饭菜,既然梦兰发话要出去聚会,她的邀请是没办法拒绝的,所以只好让儿子自个在家里吃了,临出门时儿子问我去哪里干嘛,我就如实的告诉了他,后来我真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施依筠边说着边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部,好像心有余悸似的。
  “等我开车到了小畜生所说的那个酒店,一进去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梦兰和另外两个姐妹都没在,就小畜生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他笑嘻嘻的说他妈出去接电话了,让我先坐着等会儿,还很慇勤的端过来一杯茶,我也是真该死,当时觉得有点口渴,就接过茶给喝光了,结果喝完没几分钟就觉得浑身发烫,手脚软软的抬不起来。”“这时候,那个小畜生可得意了,他上来掀开我的衣服就乱摸乱捏,我想这下坏了,这小畜生刚才给我喝的茶里肯定下了迷奸药,我想要出口呼救,但是叫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这小畜生摸了我身子几下还不过瘾,觉得我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宰割了,就抱起我走了出去。”“我被他弄到了这家酒店里的一个豪华套房,看样子他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设计、下药、开房到迷奸这一套好像很熟练的样子,进门后就把我往套房大床上一扔,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那天外面穿了件呢子大衣,里面就只有一条贴身薄裙子和裤袜,没几下子就被他给脱光了,小畜生也脱光了衣服,挺着那根不知道搞过多少女人的东西,就要朝我下面插进来,我那时候心想这下完了,今天要被这小畜生给操了,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人,这小畜生的嘴巴又不严实,肯定会出去吹嘘他和我的关系,我儿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对我怎么看,我儿子以后会不会被同学朋友取笑,越想我越难过。”“没想到小畜生的那玩意还没弄进来,套房的门就被人很用力的敲着,那个敲门声音很大很响,小畜生被吵得很不高兴,他只好从我身上爬起来,披上一件浴袍走到门口,骂骂咧咧的开门去看是谁,然后门口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小畜生的叫骂声,几分钟后房间突然静了下来,我正担心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张熟悉的男孩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我的儿子。”“我儿子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焦急,他口里很激动的喊着妈妈,问我怎么回事,我看到儿子的一边脸青肿了起来,看来应该是刚才跟小畜生搏斗的时候挂的彩,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还好儿子及时出现,否则自己就要被小畜生给侮辱了,转而又想起自己现在全身赤裸裸的样子,都被儿子给看在了眼里,心里羞得要死,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算了,免得应对如此尴尬的场面。”施依筠谈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脸露羞涩的埋入我的臂弯,语气也变得十分轻柔。
  “还好让我欣慰的是,儿子好像并没有过分关注我的身子,他看我好像浑身动不了的样子,连忙拿来被子帮我盖好,还去浴室接了热水过来,帮我搽脸和活动手脚,渐渐的我身上的药效过去了,勉强可以自己行动,就让儿子先出门等着,然后我穿整齐衣服后才出来,之后让儿子开着车子带我回家。”“到家里后,我才知道自己出门的时候手机掉在家里了,儿子生怕我有要紧事情联络不上,所以拿了手机就出门打车找我,还好我告诉了他酒店的名字,所以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小畜生把我往套房里弄,他晚了一步已经被关在门外了,他不知道我被小畜生拿药给迷住了,连忙一直打门想要唤醒我,果然小畜生被吵着了,跑过来把门给开了,他连忙跟小畜生打在了一起,我儿子在学校是篮球队的主力,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小畜生几下子打不过他夺路就跑,我儿子也被他打了几下,不过幸好不是很严重。”“那次事情之后,儿子很气愤的想要报警,却给我给劝住了,我当时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来自己在本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怕流言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形象,也怕儿子在学校里会有压力;二来自己也怕跟吕家闹僵了,毕竟三钢集团是我公司最大的客户,断了这根线的话对业绩影响很大,所以就没有去报警,只是把这个事情讲给梦兰,让她好好的管教孩子。”“没想到,梦兰非但没有向我道歉,反而一直为小畜生辩解,说他对我并没有恶意,还让我不要随便传播她儿子的坏话。在她口里,好像受害者不是我这个她一直很要好的姐妹,而是她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畜生,回过头来她还怪我大惊小怪把他儿子给吓着了,还说我儿子太野蛮动手打她儿子,总之还是她一贯的态度,坏事都是别人引起的,或者是嫉妒她家的人传播的流言,她的儿子一贯都是好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被别人误解的,他儿子本质上是一个好孩子,她把儿子教育得很好,其他人没有资格来质问她。”施依筠一提起梦兰就来气,语气也开始尖锐起来。
  “梦兰这种态度让我很生气,但是我也拿她没办法,因为我始终放不下顾虑,不敢跟吕家撕破脸皮,所以后来她送了不少名牌化妆品,又托了几个人拐弯抹角的给我赔不是,我就收下算是不追究这事了,可是那个小畜生一直怀恨在心,老是藉机找我儿子的麻烦,我也不胜其扰,今年年初就把儿子送到英国去念书了。”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一听到你要好好治一下梦兰这贱人和小畜生,心里就像大热天吃西瓜一样爽快,看你把梦兰像个婊子一样操真是解气,而且还拍下了你弄她的视频,这以后她在我面前怎么也抬不起脸来了,看她还敢再装什么高贵,什么人民艺术家,就是贱婊子一个。”“弟弟你真是太棒了,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我真是爱死你了。”施依筠说着又把小嘴凑上来一阵猛亲,那个柔腻的大屁股又开始在我的腿上磨蹭着,好像又开始想要了的样子。
  我心想下午轰轰烈烈的跟你搞了一次,又听你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不知道妈妈在家里会不会等急了,不得已只好在嘴上安慰了下她,然后推开她滚烫性感的肉体,正色道:“依依乖,我得先走了,出来的时间太久,我怕妈妈会担心。”
  施依筠虽然身体上恋恋不舍,但还是温柔的表示:“嗯,你记得有时间就多来陪陪我,好吗?”我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正要下车,被她一把拉住胳膊。
  “你就这样走回去?”施依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嗯,我出门打个车就行了。”我有些奇怪,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傻弟弟,你可以开这部车回去啊。”她伸出白嫩水灵的纤手摸着我的脸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你的车,我开走了你怎么办?”我反问道。
  “哈哈,姐姐我的车多得是,我平时很少开这车的。”施依筠好像觉得我的问话很搞笑,她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对大白兔也蹦蹦跳跳的。
  “这辆霸道SUV 是我儿子一直想要的,我准备给他回国的时候送给他做礼物,现在你需要就给你咯。”她又补充了几句,一提到儿子她的神色变得正常起来,语气里也变得很温柔。
  “这样不好吧,要是你儿子回国后怎么办呢?”我嘴上推辞的语气并不很坚决,这辆车国内的售价在60万左右,但是对于施依筠来说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我目前来说的确需要个代步工具,妈妈的X1肯定不能经常开出去,老是打的也不是个事。
  “没事,我儿子回国时间还早着呢,到时候我再买辆新的给他就成了。”看施依筠很热诚的样子,我只好点点头接纳了这份礼物。
  “好弟弟,姐姐先上去了,记得给我电话哦。”施依筠狠狠的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带着香气的深深的吻印,然后便下车朝电梯走去了。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电梯里,我有些自嘲的耸耸肩,发动起这辆尚弥漫着我俩欢爱气息的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6:31

第三十二章
  我刚打开家里的房门,一团温热极富弹性的肉体便挟着妈妈身上独有的香风扑入我怀中,我只觉得背部被两条细长的胳膊紧紧的缠住,她身上穿了件红色珊瑚绒的长睡袍,V字形的衣襟露出大块雪白的胸部,一条腰带将她的纤腰束得更加细紧,透过她身上的衣物仍可感受到妈妈凹凸有致的曲线,珊瑚绒睡袍的长度只及膝盖,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裸露在外,脚上穿着双5厘米高跟的红丝绒露趾拖鞋,妈妈整个人正好比我矮了一个头,所以她得仰着头看我。
  「石头,我的孩子,你总算回来了。」妈妈轻声喃喃说道,她的声音柔腻婉转,带着些许的担忧之情,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妈妈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出去一整天都没有给妈妈个回信,让妈妈担心死了。」妈妈微微抬起了臻首,她酒红色的波浪长卷发松散的披在脑后,光洁白玉般的俏脸上满是专注和关切的神情。
  我心下有些感动,伸手围住妈妈不堪一握的纤腰,露出个不羁的笑容道:「妈妈,我这不是回到家里了吗,你看我全身上下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吧?」
  妈妈听了我的话,倒是很着急的朝我全身打量了一番,还不放心的捏了捏我的胳膊和双腿,在确认我身上的器官都守在原位后,她才有些着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你这孩子,老是不好好说话,你存心要吓唬你妈妈啊。」「妈妈,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有信心,儿子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保护好你的,以后再不要这么担心了,好吗。」我双手把住妈妈的纤腰,双目很专注的盯着妈妈美丽的大眼睛,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
  可能是我眼中的坚定和自信给妈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身子有些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胸前,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触及之处,睡衣里那柔腻光滑的肌肤手感让我心下一荡,心里头好像有些莫名的火焰被点燃了,自己牛仔裤裆部那块地方有些绷紧了。
  妈妈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和我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了,她稍稍移动了下柔软温热的身子,双手撑在我的胸前轻按了下,我连忙松手让她脱离我的怀抱,她撩了撩略显蓬松的长发,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仔细询问我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我简单的把今天一天所做的事情跟妈妈讲了一遍,其中有意忽略了有关自己与梦兰和施依筠性交的情节,不过当我讲到梦兰与吕天之间的乱伦关系时,妈妈显得很是震惊的样子,她一只手按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上,嘴里的呼吸也加深了不少,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
  「你说的是真的吗,梦兰……她——竟然跟自己儿子做了那个事?」妈妈有点不敢置信的再问了我一次。
  「千真万确,我手里不但有他们娘俩在试衣间内的视频,而且她还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所以我才能利用这一点,威胁她停止一切对你的骚扰和报复行为。」
  我很郑重的向妈妈确认这一点,不知为何,妈妈对梦兰母子乱伦这一事实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是我并没有从她眼神中看出什么。
  「以我对梦兰的认识,她虽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但是她更看重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优渥生活,包括财富、名声、地位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让她冒着失去这些的危险去行报复之事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必担忧这个疯女人。」为了增强妈妈的信心,我很耐心的跟妈妈分析了我的做法和可能的应对措施,包括如何防范梦兰出尔反尔,如果在最坏的情况下应该如何保护自己,以及如何对他们进行报复等等。
  「通过这次的教训,梦兰已经认识到我的实力,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他儿子的安全,她肯定会尽力去平息吕天的胆大妄为,这个女人有的是坏心,但是缺乏的是坏胆,总是思前虑后,做不了大事的,但是只要她愿意的话,短时期内约束住她儿子还是没问题的。」在我讲话的过程中,妈妈一直是双腿盘膝坐在沙发上,红色珊瑚绒睡袍很自然的分开,两条匀称的大白腿交叉着摆在身前,露出两只白玉春笋般的芊芊细足,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白皙脚趾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用两只细长白胳膊托着尖尖的下巴,像一个小姑娘般专注倾听着我的讲述,随着我口中故事情节的推进,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多姿多彩。
  当我说到自己怎么混入医院,并且通过站岗警察的盘问时,她脸上露出又是担忧又是激动的神色;当听到我成功的完成任务,并且安全的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才轻拍着胸口表示松了口气;不知是我的分析起到的效果,还是我说话时那种沉着笃定的气度,总之妈妈一直略带忧郁的脸色渐渐开朗了,当我说到施依筠如何被胖警察吃豆腐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噗呲」一声,露出光洁整齐的白牙,像个小女孩般笑得很灿烂。
  我讲完了今天发生的整个故事,最后说到施依筠送了我一辆霸道SUV 的时候,一直安静听着的妈妈忍不住开口了。
  「真没想到,这个施依筠还挺听你的话的,她对你可是有恩有情,不知道我儿子是给了她什么好处还是什么的,嗯?」妈妈边说着,一双美目还带着些许嘲弄的瞟着我。
  「这个嘛,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正派,她也算是个本质不坏的女人,比较仰慕我的所作所为,而且对于梦兰母子的恶行,人人皆可出手治之吧。」我被妈妈的异样眼神看得有些收不住,老脸微红的强装镇定道。
  「真的是这样子吗?我看某人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施依筠又不是什么观音娘娘,哪来的这么多爱心。」妈妈看出我的言不由衷,她有些凌厉的眼神锁定我双目,微微冷笑的道。
  妈妈这会转而把胳膊抱在胸前,身子向后挪了挪,靠在沙发背,原本交叉着的那双长腿也收了起来,牢牢的并拢着曲了起来,与我之间拉开了有一段距离,只要不是呆子,都可以从身体语言和语气看出,她此刻内心中的不悦之意。
  我自个儿有些心虚,又很担心妈妈对我的态度,连忙挪着屁股靠近她坐着,没想到我刚一动身子,妈妈也随着移动,我刚要靠近她,她就很嫌弃的躲了开去。
  我实在没法子了,只好伸手抓住妈妈并得紧紧的一对纤足,口中忙辩解道:「妈妈,你别误会啊,我跟施依筠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来完成任务,刚好她符合条件,所以就……」「切——你当妈妈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啊,施依筠我还不了解她?她就是头大胃口的母蜂,要不给她尝点蜜味,她才不会大发善心,帮你做这个做那个的。」妈妈很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解释,妈妈现在说话的声调语态都很奇怪,她谈起施依筠的语气就像普通女人在讨论跟她有竞争的同性一般,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
  「还有,你自己也不检点些,偷吃就罢了,连嘴都不搽干净,当你妈妈是瞎子还是傻子吖。」妈妈越说越激动,可是她讲话的神态又不完全像母亲训斥儿子的样子,不过我自家知自家事,心里有鬼也不敢回嘴。
  妈妈看我默不作声的样子好像更生气了,她抬起一只修长白皙的玉腿,用脚尖狠狠的踩了踩我的胸口,口里恨恨的说道:「你还要带着施依筠的' 雅诗兰黛' 晃悠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留着晚上睡觉前再欣赏下,重温一遍你们的丑事呢?」
  妈妈的一只大白腿踩在我的胸口,毫不顾及自己抬脚间露出的胯下光洁如玉的大腿根,不过一条黑色蕾丝小短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只能欣赏到她那双白藕般的修长美腿,不过此刻我也没有心情认真欣赏,顺着她白玉般的纤足看去,才发现自己上身的白T 恤胸口处,不知什么时候被种上了好几个暗红色的唇印,从这些唇印的大小和色泽来看,肯定是施依筠做的好事,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居然趁着我们欢爱的时候,偷偷在我的白T 恤上留下了这些罪证。
  「妈妈——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别想歪了啊……你听我解释啊……」要说前面我还在妈妈面前还能强装冷静,这下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后,我已经自己乱了阵脚,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尴尬局面的我,只知紧紧的抓住妈妈的玉足,口不择言的辩解着。
  妈妈显然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因为此刻我正把她那对纤纤玉足抓在手心里,她正在极力想要从我的手中争夺,可是我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些,再加上我的手劲又很大,这下子双手抓得十分牢固,她一时间挣脱不出来,又急又气,双腿拼命的蹬踢着。
  妈妈的双脚被自己的儿子抓住,自己好像猎物被猎人擒获般动弹不得,她又羞又窘,一边踢着她的那对大白腿,一边嘴里嗔道。
  「石头,你快松手,你抓住妈妈的脚干嘛,你要把我给捏疼了。」在刚才的挣扎蹬踢中,妈妈的身子已经从沙发背上滑了下来,她的两条长腿被我抓在手中,身体被折成了一个「之」字,如果这时候有第三人在一旁观看的话,那他可是大饱眼福了,因为在蹬脱的过程中,妈妈的红色珊瑚绒睡袍的腰带松动了,两片衣襟向上滑了不少,把穿着黑色蕾丝短裤的浑圆臀股都显露无疑,那两截白藕似的修长玉腿在空气中舞动着,十分性感诱人。
  「吖呀,不要啊,好疼吖!」可能是妈妈的纤足碰到了哪里,她痛苦的喊了一声。
  妈妈叫疼的娇呼把我从慌乱中唤醒,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妈妈的玉足不放,而妈妈的下身已经衣衫不整,玉脸上布满了不悦和惊恐的神情,我方才意识到自己手上动作的荒谬,慌忙松开双手。
  我手上的力道刚一松弛,妈妈就急忙双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她理了理刚才有些弄得蓬松的头发,脸上尚存着恰才激烈运动之后的两朵红云,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妈妈整理好衣服后,见我还是一脸傻乎乎的呆坐在那里,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舍不得那个依依的味道是吧,还想穿着她的嘴巴印子到街上走两圈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把身上那件沾满了施依筠唇印的白T 恤给脱了下来,见妈妈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连忙走过去单膝跪地求饶道。
  「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故意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一边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着妈妈的膝盖,就像只小狗儿一般讨好着妈妈,这是我小时候用惯的招式,每当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妈妈生气的时候,为了免于妈妈的惩罚,我总会用这个方式来认错,不知道是我的招式管用,还是妈妈一直都只想吓吓我罢了,大多数情况下我这招取得的效果都不错。
  看来今天也不例外,我使出低调认错的招式之后,妈妈的脸色很快由阴转晴,她伸出水葱般的白皙纤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哎,你这块顽石,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妈妈,你不生我的气了吗?」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妈妈的美目不放,看起来她已经对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我肯定要趁热打铁顺势而为,让她的怨气尽快打消。
  「妈妈有啥好生气的,你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妈妈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管着你吧。」妈妈嘴里虽然已经松动了大半,但是她还是一脸不乐意的神色,我只好加大脑袋蹭动的力度,妈妈显然受不了我的磨蹭,她总算转过身子来,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老是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看我还是一副无赖样子,妈妈皱了皱眉头嗔道。
  我辛苦的半天就是为了等她这句话,闻言忙站起身来,潋颜正色地坐到妈妈的身边,像个小学生般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规规矩矩。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我说让你站起来,可没说让你靠近我啊」虽然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但是妈妈还是不领情,她有些嫌弃的推了推我。
  「那是因为你身上很香啊,我最喜欢妈妈身上的香味了,所以才要靠近你。」
  我才不会被她的打击到呢,继续嬉皮笑脸的讨好着妈妈。
  「得了吧,少来这一套,你还是把甜言蜜语留给你的依依吧。」从妈妈的语气来看,她对于我和施依筠的心结尚在。
  「妈妈……你又来了,施依筠怎么能比得过你呢,你是国色天香的牡丹,她充其量只是不甘寂寞的蔷薇。」我虽然语带讨好的夸着妈妈,但是要论容貌的话,妈妈的确比施依筠强一个级别。
  「那可未必,人家不是常说吗,家花没有野花香,说不定有人就喜欢旷野上的野蔷薇呢。」妈妈的回答虽然还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但是她的脸蛋已经不想先前那么紧绷绷的,看来女人对于甜言蜜语还是难以抗拒的。
  「妈妈你可误解我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繁花满树,只摘一朵,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我为了讨好妈妈,可谓是无所不及了,像这样的话放以前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但是在妈妈面前我却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怎么跟妈妈也花嘴花舌的……」妈妈显然无法抵抗我这一波波口花花的攻势,只好举手投降败下阵来。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这些了,越说你越讲些怪话儿来。」她越说声音越小了下去,但是脸上却是喜孜孜的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先前的不快都被抛到了脑后,我不由得惊叹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就连我妈妈也不例外。
  「妈妈只是想提醒提醒你,施依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不要太相信她口里说出来的话。」见我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妈妈又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她的。」我嘴上虽然满口答应着,但是心下却不以为然,虽然妈妈讲到施依筠的口吻十分严肃和郑重,但是我自认为自己对施依筠还是蛮有把握的,她的心不敢说百分百,起码百分之八十都在我这里了,看不出她另有打算的迹象。
  「妈妈,你是从哪里发现我和施依筠的事儿的?」我伸出一只手搂住妈妈瘦瘦的香肩,她并没有抗拒的意思,顺势轻轻的挨在我的肩上。
  「你还好意思问。」妈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目光里透露着狡黠和妩媚,那神态就像寄宿学校的女生一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做了什么下流事儿,你还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妈妈边说着,边用她的纤手在我的胳膊上捏了一把,她这次用力还真大,我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咧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一进门就知道屋子里头不止你一个人,那种Dior红毒的香水只有施依筠那鬼女人才会大白天抹在身上,我那个屋子前几天都是锁着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当时就在屋子里,否则她至少曾在屋子里停留过不短的时间。」妈妈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她的推理能力还真让我有些惊讶。
  「还有,后来我把茶水给你端过去的时候,很明显闻到股男女那个事的气味,我这个店里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你了,再加上施依筠的红毒香味,我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听了妈妈的话,我才知道那天自己的行为并不是天衣无缝,很多地方都存在纰漏,而且都给妈妈看出来了,还好她没有当面揭发我们,否则我也不可能有那么顺利收服施依筠,并且让她成为我的爪牙之一,不过站在妈妈的角度,她应该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和好闺蜜当众出丑,所以她才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走了出去。
  「不过,我还没搞清楚,你那天把施依筠藏哪了,她没可能那么快就跑出去的。」妈妈回头又向我提问了,看来她并没有发现那张大班桌下的小秘密。
  「嘿嘿,这个嘛,妈妈你就不要再追问到底了。」我心想不但这个不能跟妈妈说,还有和梦兰的那回事也要严格保密,今天我算是见识到妈妈的醋劲了,要是让她知道我跟她深恨的梦兰发生了关系,就算她不会再向刚才一般给我脸色看,但是接下来的几天给她念叨起来我可受不了。
  「呜……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好重吖!」刚才妈妈一直都是依偎在我的肩上,只见她皱起秀气的琼鼻,一只小手在鼻尖扑扇着,另一只手指着我的牛仔裤。
  我低头一看,自己黑色牛仔裤的裆部沾了不少灰白色的污渍,看那个污渍的形状和气味,应该是今天与两个女人连番大战留下的战绩,自己刚出了医院就跑去施依筠家,接着在车里跟她玩了次车震,然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都抽不出空暇来打扫战场,结果被妈妈一下子就抓了个正着。
  我还想辩解几句,妈妈已经峨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怒道:「还不快点去洗一洗,看看你做的好事,是不是要把我给熏倒才高兴吖。」我巴不得马上脱离妈妈怒气十足的视线范围,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讪讪的跑进客卫的浴室洗澡去。
  「你记得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单独放一个盆啊,别跟其他衣服混在一起。」
  我刚关上客卫的门,一向很有洁癖的妈妈还不忘在客厅吩咐道。
  「妈妈,我知道了,你帮我拿几件换洗的衣裤来吧。」我大声回答。
  「好啦,你先洗,其他事情交给我就是了。」妈妈清甜的嗓音渐行渐远,听起来她应该去我房间了。
  我把身上的衣物脱光后,马上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洗了起来,没想到刚把洗发香波抹在头发上,淋浴的花洒居然像小孩子撒尿般,有一股没一股的冒着水滴,我捣鼓了几下,铝合金的水管还是没反应,然后直接彻底罢工不流水了,看来这个东西应该是坏了,可是我刚刚开始洗头,头发上都是泡沫,这不上不下的叫我怎么办。
  「妈妈,浴室的花洒坏了,出不了水啦。」我大声的叫了下,但是妈妈没有回答,隔着门估计她没听到。
  我只好拿块大浴巾裹住自己的腰部以下部位,刚打开门迈步走出去,怎么突然碰上了两团软乎乎、香喷喷的球状物,原来妈妈正好拿着我的换洗衣物走到了门口,结果就跟我结结实实的撞倒了一块,随着妈妈的一声惊呼,她姣好的身子就向后倒去,我赶紧伸手向前抱住妈妈摇摇欲坠的身体,还好我出手足够快,否则妈妈很有可能就要摔倒在地板上了。
  由于妈妈向后倒下去的力度很大,我抱着她也被向前带着弯了45度的腰,她优雅白皙的脖颈向后仰着,酒红色长卷发像瀑布般倾泻在脑后,红色珊瑚绒睡袍包裹得严实的双峰高高挺立,睡袍的袍角被撩起了一大块,两条玉柱般的修长白腿前后交叉着分开,踩在5 厘米高跟的红色丝绒拖鞋上,我扶着妈妈柔腻又极富弹性的纤腰,而妈妈用她的两只细白长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们这个姿势倒像是跳探戈舞的男女一般。
  「妈妈,你没关系吧,被吓着了吗?」我看妈妈的玉脸有些绯红,小巧的鼻翼稍稍翕动,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妈妈没关系的。」妈妈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她原本悦耳的音调里多了一丝颤抖的感觉,她的双目却没有直视我的眼睛,而是停留在我的脖颈之下的部位,我这才发觉自己上半身是赤裸着,一块块坟起的古铜色肌肉被水沾湿后,更显得凹凸分明、气势逼人,从妈妈的角度看过去肯定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你这孩子,你快扶我起来啊,老呆着干嘛?」见我半天没动静,妈妈的脸色越来越红了,她有些娇嗔道。
  我赶紧定了定神,胳膊一用劲将妈妈给拉正站好,可能是前面我伸手去扶住妈妈的时候动作过大,再加上被打湿了的上半身有点滑,原本粗粗系在腰间的浴巾在一系列举动下,逐渐滑落着离开原有的位置,我只感觉胯下突然一凉,「嗍」
  的一声,我身上唯一的那条遮掩物逃脱了岗位,将我赤裸裸的下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我和妈妈的手脚,我们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妈妈估计也是头一次面临这种局面,她只是呆呆的原地站着看着我,红红的小嘴儿张大成了一个O 字,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神色,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自己结实壮硕的双腿间,一团被水沾湿的乌黑乱草丛中,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卧在其中,虽然今天经历了多番大战,但是经过温水的打湿唤醒后,这头巨蟒的身子依然血气充盈、饱满鼓胀,不知怎么的,在妈妈的目光注视下,它竟然自行的昂首挺胸、跃跃欲试起来。
  「吖!」妈妈总算恢复了正常反应,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她居然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像一个小姑娘一般跳着跺着双脚,嘴里急乎乎的叫嚷道:「什么呀,你快拉上去,快把它遮住吖。」「好,好,好,我马上遮住。」我手忙脚乱的回答着,弯腰从地板上捡起浴巾,把自己的下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回我长记性了,把浴巾在腰间打了个牢牢的死结。
  「好了吗,你遮好了吗?」妈妈依然用她的纤手捂着脸,嘴里弱弱地问道。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还尚存疑虑的移开了遮着左眼的几根手指,偷偷瞄了一下我的下身,在证实我所言非虚之后,才松开了捂着眼睛的其他手指。
  经历了刚才这番尴尬的局面,我们俩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我的双手牢牢抓在腰间,生怕那块浴巾再次搞出什么意外来。
  「臭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知羞羞,把那么丑的东西露在妈妈面前。」妈妈的玉脸更是如雨后桃花般,粉红娇艳迷人,她的美目眼波流转,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妩媚,她的语气也更加轻柔了,像用羽毛在你的胳肢窝饶痒痒一般。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真对不起……」我有些语无伦次,自己心里觉得挺冤的,刚才又不是我故意要露的,妈妈今天是教训人教训上瘾了是吧。
  「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这个丑东西还摇头晃脑的?」妈妈好像很喜欢看到我被她逼得手足无措的囧样,她一边偷偷笑着一边继续指摘我。
  顺着妈妈的目光看去,我才发觉自己那条巨蟒并未收起身子,依然顽强的把浴巾撑起了一个凸角,我的老脸涨得通红,想去用手把这头怪兽压制下去,可是这家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平息的,刚按下去它又反弹起来,弄得我满头大汗,妈妈在一旁看得更是乐不可支,我的傻样被她看在眼里,逗得她嘻嘻直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回荡着。
  「好了好了,你别用手去压它了,压坏了怎么办,我还得靠它给我生个孙子呢。」妈妈很开心的笑了一阵子,看我还没收拾好,忙出言劝慰我。
  「没事的啦,你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它一会儿就好了。」妈妈的话听在我耳里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我真有在想什么不良的念头似的,我心里暗念到,要不是妈妈你这么惹火,我才不会这么出丑呢,当然我是不敢把这话告诉妈妈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不洗澡,跑出来干嘛?」我胯下那块地方渐渐平息了下来,妈妈这才回归正常,奇怪问道。
  「额,客卫浴室的花洒坏了,出不了水,你看我连头都没洗完呢。」我如实告诉了她情况。
  「哈哈哈」妈妈这时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似的,指着我的脑袋大笑起来,看她前仰后合的开心劲,好像我真的很可笑的样子。
  我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妈妈推着我走到了客卫的洗漱台前,她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说:「哎呀,我的孩子,你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笑死人了。」我朝洗漱台上方的镜子里一看,笑颜如花的妈妈旁边,站着高高壮壮的我,赤裸着的上半身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一般,那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刀削斧凿出来似的,但是再把视线往上推移的话就不大妙了,我大理石般高耸的额头上方,一团团白色的泡沫像卷发一般堆积在我的头上,原来先前涂上的洗发香波还没来得及洗完就停水了,所以我一直都是顶着一头泡沫直到现在。「」我的石头真帅,你看你现在的发型,多像古希腊神话里的英雄,而且还不用染色剂,已经是天然白色了,哈哈。「妈妈尚在一旁不依不饶的打趣着,她还用手抓了几把我头上的泡沫,把我沾满泡沫的头发弄得更加卷曲了。
  对于如此腹黑兼呆萌的妈妈,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双臂向下鼓劲曲起,顺势弓起肩膀上的肱二头肌,自嘲道:「妈妈,你看我帅不帅,像不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嗯,太像了,不过我儿子比大卫还帅呢。」幸好这回妈妈没有继续挖苦我,反倒是很配合的给我捧场,还很自豪的在我的肩膀手臂上捏了有捏,好像对我的体型肌肉很满意自豪的样子,看着我身体的眼神好像要发出光芒来似的。
  妈妈滑腻娇嫩的手指按在我的肌肉上十分舒服,再加上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一阵阵袭来,我的鼻头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这下可让妈妈紧张了起来,她连忙用手拍着我的后背道:「石头,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快,快去把头上的泡沫洗掉,别弄得生病了可不好。」「妈妈,浴室花洒不是已经坏了吗,你让我怎么洗啊…」我苦着脸道。
  「傻孩子,你去妈妈房间的浴室里洗啊,这个都不懂。」妈妈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这倒让我很是意外,因为之前从郭奇的口中得知,妈妈的主卧室向来不会让别的男人进去的,更别提用她专属的私人浴室洗澡了。
  可是妈妈一点都没有顾虑到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大男人了,只是一味催促我赶紧去她房间的浴室洗澡,她的语气和神态是那么的自然,在她眼中只能看到对自己儿子的关切和爱护,我当然不会再做推托,拿着她递过来的换洗衣物就进了妈妈的主卧。
  站在妈妈主卧的浴室里,我的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感觉,相比起第一次进入这个入口隐秘、造型前卫的私人浴室,我少了几分探索妈妈私隐的好奇,却多了不少放下戒备的放松,时隔多日,浴室里的陈设却没有多少改变,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干净,好像几乎没有人使用过一般,可知妈妈对于私人空间的卫生洁净是达到了如何严苛的境界。
  我站在浴室中间那个台子上的浴缸中,没花多少时间边找到了浴缸边缘上的按钮,用脚尖轻轻一踩,整合到天花板吊顶里的花洒便洒下了密集的水流,我惬意着哼着歌儿洗完了头发上残留的泡沫,从放在浴缸旁的一个古香古色的瓶子中取了一些玫红色沐浴露,将自己身上的污垢和两个女人留下的痕迹都洗得干干净净,我不知道这种沐浴露是什么牌子,但是搽在身上很香很舒适,想起妈妈平时也是用着同样的沐浴露洗着她的身子,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异样的感受。
  洗完身体后,看着那张宽宽长长的浴缸,我心念一动,又放满了一缸的温水,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缸中,这张浴缸大概有两米这么长,刚好可以容纳我的身体,我将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头部斜斜的靠在一个柔软的靠垫上,浴缸旁边的柚木圆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IPOD,我轻轻的按了下按钮,音乐顿时从浴室上下左右各个角落里流溢了出来,看来就连这间浴室里都安装了效果不俗的音响设备。
  歌曲是一首忧伤的「Scarborough Fair」,莎拉布莱曼的歌喉像月光般轻柔挥洒出来,就如同一股股水雾慢慢的从浴缸中升腾起,逐渐笼罩住了这个房间里的人和物,不小的浴室内充裕着沐浴露香味与妈妈身上独有体香交织而成的气息,我仿佛置身于清澈鉴人的广寒宫中,树影婆娑的月桂树底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正在活泼跳动着,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忙搓了搓沾满水汽的眼睛,定睛看去。
  我的眼睛并没有欺骗我,不知何时浴室门已经被拉开了,透过朦朦胧胧的水雾,一个宛若月宫嫦娥般的女子站在了门口,她的身段高挑却不失丰腴,肌肤白得犹如冬雪,瘦瘦的香肩、细长的胳膊、盈盈的腰肢,全身的线条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她高高挺起的丰乳被一条白色的浴巾裹着,浴巾长度只及她的双股间,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白皙细腻的脚趾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就像玫瑰花瓣般悄然绽放在那对纤细的玉足上。
  她的脖颈细长优美,薄唇不点自红,琼鼻秀气笔挺,又细又长的柳眉下,一双宜嗔宜喜的杏目清澈的好像一湾春水,如丝绸般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在头顶盘了一个斜斜的发髻,更显得那张清秀小脸的端庄娴静,即便隔着不断升起的水汽,仍可以看出她脸上那股高贵优雅的气质,世间拥有这种特质的女人并不多,我直到至今只认识一个,那也是我最为熟悉和亲近的女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6:43

第三十三章
  「妈妈,你怎么进来了」看到这个本不该此刻出现在浴室门口的熟悉身影,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妈妈并没有开口回答我,她只是竖起一根水葱似的白嫩纤指,按在樱唇上轻摇了摇,示意我不要多说话,然后便迈着那对又长又直的玉腿,以一种T 台模特般的妩媚猫步缓缓走来,她花瓣似的白皙脚趾轻轻的踏上台阶,径直走到我的浴缸边方才停脚。
  以我的角度仰望上去,眼前的妈妈与往日大不相同,她娇艳的粉脸上盛开着桃花般的红晕,两道摄人魂魄的秋波内春意盎然,那条浴巾完全不能限制她双乳的形状,倒是有一大半雪白的嫩肉都露在外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跳动,浑身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魅惑。
  妈妈轻轻抬起胳膊放在包裹着浴巾的胸部,她的嘴角上扬出一道完美的圆弧,脸上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轻佻之味,随后只见那只纤手顺势一拉,那条束缚着妈妈曼妙肉体的浴巾就飘落在地上,将那具凹凸有致曲线完美的胴体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
  如绸缎般白皙细滑的肌肤,在浴室里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红晕,两只雪白肥硕的大白兔欢快的跃立在胸前,在白兔那肥白饱满的头部顶端,两只粉红色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映衬得白兔身上更加洁白如霜,再下去便是白皙细腻的纤腰,以及丰满如银盆般的盛臀,两条骨肉均匀的大白腿间那块三角地带被水汽遮掩住了,只是朦朦胧胧的看到一道嫣红的沟渠。
  妈妈轻抬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雪白纤足,以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姿态踏入了浴缸中,我尚未看清她双腿开合间那片桃源的美景时,她整个玉体已经完全进入了浴缸,两条纤细的大白腿分开站在水中,正好把我沉在水里的胯下夹在两腿间,那两条玉腿上的肌肤娇嫩滑腻,我感觉自己下身那条巨蟒已经开始昂首挺立了。
  妈妈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媚态,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着,薄薄的红唇微微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以及在唇齿间若隐若现的鲜红舌尖,这个角度看上去倒是跟施依筠有几分相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欲望和春情,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温良贤淑的母亲吗?突然间我觉得面前这个妖媚的女子有些陌生。
  妈妈并没不知道我此刻内心的活动,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所想所感,她只是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前那团肥白肉球揉动着,另一只水葱般白嫩纤细的小手向下一探,很准确的抓住了我胯下的那条壮硕巨蟒,用一种很熟稔老道的手法套弄着,我虽然看不到自己下身的情况,但心知现在这头小巨兽肯定已经血脉愤张,择人欲噬了。
  妈妈好像很了解我下体的构造细节般,抓着我的阳具套弄了几下后,便让这头已经膨胀的巨蟒张牙舞爪起来,她把那长长的鲜红舌头伸出口腔,有些饥渴似得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用手把住我那根又粗又硬的旗杆,银盆般的雪白丰臀猛地向下一沉,我只觉得自己的阳具被一个无比温热湿润的小嘴给吞了进去。
  「嗯……吖」,妈妈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那声音中透露出无比舒畅和快慰,她的身子开始向下倾去,直至用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撑在我的胸膛上为止,然后便开始转动着那丰厚的肥臀,用自己下体的蜜穴套弄着我的巨蟒,她的蜜穴内又紧又窄,好像一个无边的黑洞一般,从里面涌出一股股的吸力,夹得我的巨蟒一阵阵酥麻,这种感觉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妈妈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以及胸前那对肥白丰硕的巨乳,那两只大白兔又大又白,不但牢牢挡住了我绝大多数视野,而且还在七上八下的蹦跳着,我忍不住伸出双手,抓在了大白兔的身上,入手处一阵滑腻柔嫩,就像乳肉里面装满了液体一般,刚抓起这头来,另一头便滑了出去,我肆意玩弄着这对诱人的肉团,同时胯下开始发力向上顶动着。
  妈妈很懂得配合我的动作,她那对洁白无瑕的大腿紧缠在我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两瓣肥白的丰臀好像要把我的巨蟒给绞杀压榨干似得摆动着,在朦胧的水雾中扭动出着千万种妖艳姿势,我们完全摆脱了母子身份的束缚,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人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
  妈妈雪臀的蹲伏、套弄、自旋,拍打在我厚实的大腿上,夹杂着浴缸中的温水,发出浊而闷的「噗噗」声,我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妈妈娇柔的吟哦,妈妈「嗯…呀」、「嗯…呀」的呻吟在浴室内盘旋着,那吟唱声荡气回肠、撩人心魄,可是我总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有几分像程旭妈妈钟小箐的叫床声。
  我感觉自己胯下的那条巨蟒已经膨胀疯长到了极限,而妈妈也好像清楚我已到了情欲的极致一般,她愈加快速地抽动着肥白的丰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每一个来回之后,她的那蜜穴四周的嫩肉就会缩紧一层,腔道内那股吸力就越来越大,把我的龟头搔弄得又麻又痒的,终而转化成灼热的火焰,在她的蜜穴里疯狂的地抽搐着,然后便是男人快感放纵的迸发。
  随着我强有力的喷射,我感觉妈妈的蜜穴里也喷出了一道激烈的水流,她两条细长的白胳膊紧紧的将我脖子搂住,雪白的肉体就像条大蛇般在我的身上扭动着,浑身的白肉就像是可以活动一般将我缠得紧紧的,等我堪堪喷射完毕,妈妈的缠绕却丝毫未有减弱,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妈妈此时的动作挺奇怪的,并没有呈现出女人高潮时分的反应,倒是像一头大水蛇在缠着我的身躯,而且这条大水蛇还在使劲收紧着蛇身,好像要把我的身体给夹断一般。
  我大骇之下,慌忙伸手想要推开妈妈的胳膊,可是她身上就像真正的蛇身般滑不留手,我根本无从着手用力,眼看着身上的妈妈越缠越紧,她雪白的胳膊和长腿渐渐都融入了身体中,整个人都化为一条通体白花花的大蛇,这头白色的巨蛇直径足有我的手臂的两倍大小,蛇身一圈圈的将我的躯体缠紧,一股股向内收缩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只觉得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的响着,肺部的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为什么……妈妈?」我用力吸进最后几口空气,嘴里不敢置信的叫着,努力挣扎着抬起头来看过去,那条压榨住自己身体的白色巨蛇又细又长的脖颈上是还是一个人头,除了妈妈原本酒红色的长卷发变成满头乌黑手指头大小的蛇发外,这个头部看起来还是一个美女的形状,可是那张妖媚的小脸却不是妈妈的玉容,而是梦兰那精致美艳的五官。
  此时,这张平日里令人垂涎的小脸上却毫无生人的气息,她那对大眼睛里投射出的却是冷冷的野兽一般的光线,那张樱桃小口居然张得有平时的两倍大小,口中露出的两排雪白尖利的獠牙却纯然不似人类,猩红的长舌吐露出口腔竟有两米长,舌尖居然有还有明显的分叉,口中不断的在留着透明的粘液。
  「石头,你在吗,你怎么了?」妈妈熟悉的动人嗓音突然响起,我敢确定这个声音并不是从我眼前这条人脸蛇身的怪兽上发出的。
  妈妈在叫我,妈妈没有变成怪物,我觉得身上的束缚突然轻了,我急忙深吸了几口气,大声喊着「妈妈,我在里面,快救我!」可是,我喊出的声音却细小得像婴儿般,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在叫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在流失,身上的精力和血液一点点的被挤出身外,就像一个小婴儿般软弱无力。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妈妈要进来了,你没事吧?」此刻,妈妈的声音就像天上的仙籁一般,听在我的耳中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眼前这张梦兰脸的人头好像也听到什么危险信号一般,变得更加扭曲和面目狰狞起来,她的那张血盆大嘴越张越大,留着垂涎的红舌惺惺作声,长长的蛇颈猛地一弓,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扑了下来,我只觉得一张滑溜溜、湿濡濡的巨口将我的整个脸都包裹了进去,那张巨口里还在不断的喷涌着液体,我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眼睛、鼻孔、嘴巴里都被液体灌满了,我想要挣扎却提不起气力来。
  正当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脸上的压力陡然松懈了,好像那条巨蛇的大嘴已经松开,有一道明亮的光线照射在我的头部,原本被压着的眼皮刚一睁开,就看到了妈妈那淡雅娴静的玉脸,我赶紧眨巴眨巴了下双目,我没看错,眼前的妈妈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并不是先前那个带着淫邪媚气的那个蛇身妖妇。
  「石头,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啊?」妈妈的双目充满了关切之意,我这才发觉她的双手正托着自己的头部,眼睛顺势往下一看,自己的身子从脖子以下都浸在了水中,在妈妈把手伸进来扶起我脖子之前,我的脑袋应该都是扎在水中的。
  「我看你洗了好久了也没出来,心里有些担心你,在门口叫了你好一会,你一直没有回答。」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帮助我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妈妈很温柔的用浴巾帮我将身子上的水擦干,然后给我拿来了替换的衣服,耐心的帮助我穿好。
  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的身体都是裸露着,但是妈妈并不像之前那样,看到我裸体时会露出羞涩腼腆,而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一般照顾着,我感觉两人又恢复到了儿时的状态,妈妈的眼中可以看到的只是慈爱和关怀,没有了先前那种俏皮和佻脱的神态,不知怎么的,我内心里略略有些失落。
  「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就推开门进来一看,没想到你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鼻子嘴巴都被水给浸透了,但是整个人却像昏迷过去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从妈妈口中得知,想来我应该在浴缸里躺着太久了,居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原本靠在浴缸上的身体慢慢的滑入了水中,不知我今天是太疲劳了还是什么的,就连整个头部都沉入水中也没感觉,要是妈妈没有及时进来的话,估计我就要在水中窒息而亡了。
  「孩子,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水里睡着,还一动不动的,妈妈的心肝都被你吓得受不了了。」看我擦干身子并穿好衣服,妈妈仍不放心的轻抚着我的头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我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情况我也一头雾水,但是我也没法开口对妈妈说出实情,总不能就这样告诉妈妈,自己躺在浴缸中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春梦,而且梦中与我交媾的那个女性竟然就是妈妈。
  妈妈看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也知道我今天经历了太多意外的事件,也不再继续询问下去了,只是体贴的问我晚上要不要在她的卧室休息,要换成以前的我,对于妈妈那张充溢着她体香的柔软的大床,肯定是无比的向往,但是此刻的我心中却有些异样,好像不想跟妈妈过于亲近,所以拒绝了妈妈的好意,坚持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妈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到我的房间,帮我铺好被子,看着我躺下后,很仔细的帮我将被子给夹好,然后才稍稍放心的走出了房间,我疲累之极,挨上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深沉的睡眠吵醒,我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屋内的时钟已经走到了早上10点附近,经历了昨天一天的奔波,再加上与几个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自己都是疲劳到了极点,所以这一觉睡了很久,妈妈也很体贴的没有来叫醒我。
  我接通了电话,一个带着稚气的童声传了过来,这个打电话的小孩子我并不陌生,程旭带着他一贯快速的语气叽里咕噜的说着,他好像有些着急,边说话边喘着气的,我的大脑还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他说发现了郭奇的新动静,要向我汇报一下。
  听到「郭奇」两字,我的大脑皮层里像触到电波般清醒了不少,距离上次在家里痛揍他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虽然有安排程旭去监视他的动向,但是自己的确没怎么在意这家伙,现在一听到程旭提到他,我浑身都打起了精神,我连忙问程旭他人在哪里,程旭说他已经朝我家这边过来了,我吩咐他到上次去过的那家肯德基等我,然后自己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出自己房间,屋子里并没有妈妈的身影,餐桌上放着张字条,上面妈妈用她娟秀的字体写着:石头,妈妈出门买菜了,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好好在家休息,要听话!最后三个字还特意划了两道横线强调,我不禁莞尔一笑,好像看到妈妈写这几个字时温馨的样子。
  洗漱穿衣好之后,我出门直接朝那家肯德基走去,到店里一看,程旭这小子已经里面坐着了,我走到上次坐过的那张桌子前,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往嘴里塞着炸鸡腿,看到我过来坐在他对面,他用一只油腻腻的手指着桌上放着的全家桶,嘴巴里边嚼着鸡肉边说:「高哥,今天我请客,不要跟我客气。」我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拿起桌上的汉堡就吃了起来,待我吃完两个汉堡,他也将桌面的食物都塞入嘴里后,才拍了拍故障的小肚子说了起来。
  「自从上次知道我妈和郭奇之间的事情后,我就很留心观察我妈的举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郭奇被你打了的原因,有两个礼拜左右他都没有来找过我妈,我又专门去郭奇住的那套房子观察了几次,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每天除了定时出门吃饭买点东西外,都是很老实的在家里呆着。」「不过我倒是发现了我妈另有异常的状况,那段时间郭奇并没有来找她,但是每到周六这天她都会出门去,然后在外面呆了很久后才回来,她这几次出门都打扮得像个家庭主妇一般,跟她平时在上班时候的穿着很不一致,而且每次她回家后就立马钻到浴室里,洗完澡了才出来。」「我担心妈妈又被郭奇给骗出去了,等到这周六她又出门的时候,就偷偷的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会去哪里干嘛,没想到她居然走进了郭奇在的那个小区,我心里有些急了,难道妈妈又跑去跟郭奇去约会了吗,我当时就想打电话问你该怎么办,不过后面接着再一看,妈妈并不是去郭奇那里,而是走进了另外一栋楼内。」「我很好奇的跟了过去,看到她坐电梯到了19楼,进了一户小单元的房子,妈妈好像对这一户很熟悉的样子,她都不用敲门,就自己直接开锁进去了,我跟上去一看,房门好像没有关紧的样子,我正在想着要不要跟进去看看,刚好这时听到有人从电梯那边走过来的声音,我连忙躲到旁边楼梯间的门后面去,探头一看,他妈的居然又是郭奇。」「只见郭奇跑到刚才那户单元门口,他也没有多做犹豫就推门了,我看到妈妈就在门口等着他,他们俩之间没说什么话,只是相互点了点头,妈妈好像对他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郭奇就走进了房间内,然后妈妈关上了门,我连忙跑过去一看,这回门已经关得紧紧的了。」「我心里很不爽,对妈妈很是失望,看起来她还是不能摆脱郭奇,两个人私下照样在幽会,我今天才知道妈妈在外面还有个房子,而现在他们俩就在这套房子里做着无耻的事情,我虽然很想去阻止这一切,但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办到,只能呆呆的站在这扇门外面,想象着妈妈在门里面是如何被郭奇玩弄着。」「光等也很无聊,我只好拿出手机看北条麻妃的片子,大约等了1 个多小时吧,我手机的电池也只剩30%左右的时候,那户房子的门总算又打开了,我连忙凑过去一看,郭奇的身影先溜了出来,他身上还是先前的打扮,看不出有剧烈运动过的痕迹,只是裤裆那里凸出了一大块,难道他在里面还没有搞够吗?」「这时候,妈妈也从门里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我见她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白里透红,嘴角还带着几丝笑意,眼睛里更是水汪汪的,好像很愉快的样子,她还没转过身来,郭奇就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抱住了妈妈,嘴里很是猴急的在妈妈的脸上亲了又亲,妈妈也没有挣扎,只是转身轻轻打了他一下,但是那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有点像在跟郭奇打情骂俏一般。」「郭奇连忙抱住妈妈的腰,张开讨厌的嘴巴就朝妈妈的双唇吸了起来,妈妈也很配合的伸出舌头跟他交缠在一起,郭奇一边跟妈妈接吻着,一边抱着妈妈朝楼梯间走过来,由于两个人是抱着接吻的姿势,所以他们移动得很慢,随着他们身体的接近,我可以听见妈妈跟郭奇亲嘴时发出' 唔唔' 声,好像对郭奇的举动很是享受的样子。」「我见他们已经快到楼梯间门口了,赶紧退到楼梯下面的转角去,这两个人搂抱着走了进来,之后还不忘把楼梯间的门给关上。门一关好,郭奇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裤子,很快他下身便光溜溜的,唯独那根东西直挺挺的竖了起来,妈妈好像对郭奇的那根东西很满意似得,还伸手去握住那根东西帮他套弄着,嘴里还说了句:' 真不容易,你今天总算硬起来了' ,郭奇也没有回应妈妈的话,他只是很着急的催促着妈妈,妈妈很配合的转了个身,趴在了楼梯的栏杆上,然后把双腿分开站好,背朝着郭奇翘起屁股。」「看他们好像又要开始做那个事情的样子,我想起你上次有吩咐过我,遇到这类事情要留下证据,所以就拿出手机来拍了一段视频,你要不要看一看?」程旭说到这里,拿出了他的手机,我很赞许的对他点点头,随口夸了他几句,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找到那个视频播放了出来。
  程旭的手机屏幕并不大,加上他所处的位置光线不佳,所以视频画面并不是很清晰,不过视频里的那个空间我很熟悉,我刚到这个城市的当天下午,就在铁拐李家附近的楼梯间里观赏过一场香艳的偷情肉戏,而手机视频里的楼梯间就是我熟悉的那个,只不过这次程旭的视角更低了些,而且这次的男女主角都是我认识的人。
  钟小箐的身上穿着件长长的亮黄色羽绒服趴在楼梯栏杆上,羽绒服很修身的款式显示出她尚属纤细的腰身,郭奇站在她身后,伸手直接把那件羽绒服撩到了背部以上,钟小箐穿着黑丝裤袜的双腿分开站着,裤袜连着一条粉色小内裤一起被郭奇拉到了雪白的大腿根部上,郭奇迫不及待的抓住钟小箐的腰身向前一挺,钟小箐嘴里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应该是被郭奇从后面插了进去。「从视频的角度来看,程旭应该是在楼梯下方仰头向上看去,透过楼梯栏杆可以看到钟小箐那两条裹在黑丝里的长腿和她脚上黑色漆皮高跟鞋,高跟鞋有着红色的鞋底,10厘米高的细跟,应该是在铁拐李家见过的那双,郭奇两条光秃秃的腿立在她笔直匀称的双腿之间,下身正在有力的向前耸动着,钟小箐的身体被他撞击得向前倾去,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楼梯的栏杆,惺忪的长卷发垂了下来,遮盖住了她大半个脸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态,但是从她口中发出呻吟声可知,她此刻正沉浸在与男人交合的快感中。」钟小箐嘴里「嗯嗯呀呀」的呻吟声有些熟悉,我不禁联想起了那次在楼梯间见过的那个女人,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姿态,那个女人都跟钟小箐有七分以上相似,再加上这独特的呻吟声,难道那个女人就是钟小箐吗,那么上次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也是郭奇了?
  还有,为什么她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跟郭奇偷情,难道她不担心自己被一墙之隔的铁拐李发现吗?为什么她会把郭奇带进铁拐李的房间里,难道铁拐李跟郭奇之间早就认识了,但是铁拐李并不像是会跟别人分享女人的样子,这里面肯定存在蹊跷之处,为什么铁拐李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郭奇,钟小箐的男人到底还有几个,究竟是谁在说谎?
  视频里的男女并没有过多交谈,除了郭奇的喘气声和他们下身交合的啪啪声,只有钟小箐那动听的呻吟忽长忽短的回响着,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做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郭奇就显露出支撑不住的样子,他开始加快下身抽插顶动的频率,钟小箐也很有默契的向后挺着肥臀,她裹着黑丝的双腿已经有些微微颤抖,随着郭奇的一声大吼,他抓住钟小箐的腰牢牢的贴在了她的屁股上,钟小箐被他顶得半个身子都伸出了栏杆,她口中也发出「啊呀啊呀」的呻吟,好像郭奇正在她体内射精的样子。
  郭奇射完之后很快便软了下来,他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钟小箐原本像绷紧的弓弦的身子陡然松弛了下来,她挨在栏杆上好半天没有回复过来,只是她的屁股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摇了几下,有几滴白浊的液体从她下体流了下来,正好黏在她的黑丝裤袜和漆皮高跟鞋上,她慢慢伸手把裤袜和内裤拉上穿好,举手抬脚的动作软绵绵的,好像刚才的性交耗尽了身上最后的气力,好半天才穿好了内裤和裤袜,然后把身上的羽绒服拉了下来,遮住了只穿裤袜的屁股和大腿。
  郭奇这时候也穿好了裤子,见钟小箐转过身来,就想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却被她一手推开了,郭奇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神色说:「亲爱的,你真是太美了,每次都让我爽得不得了。」「别只会说好听话,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怎么没事就消失了两个礼拜,就知道打电话要我配合你做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事情?」虽然看不清楚钟小箐的神色,但是从她的语气推测,她对郭奇已经隐隐约约存在着不满了。
  「亲爱的,你太令我伤心了,我这几天不是为了你的事情一直在准备奔波吗,你没看我都瘦了好几斤吗,还被黑社会打了一顿,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和我的将来,你怎么都不明白呢?」郭奇一出口还是巧舌如簧,把自己美化得天花乱坠。
  很显然钟小箐很吃郭奇甜言蜜语这一套,他的话语在她身上很快就起效果了,她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郭奇身上的伤势,很关切的询问起郭奇的近况,郭奇便趁机大作英雄状,虚构了一大堆自己如何亲身犯险、克服万难的事迹,把自己形容得多么英勇坚强,就算有很大的危险也要完成目的的样子。
  我虽然很认真的分析郭奇的故事,但是说实话,从他的讲述中无法推断他们要做的事情,不过这个故事倒是让钟小箐听得惊叫连连,还很担心的拉起郭奇的衣服看伤口,郭奇借势装模作样、喊疼叫痛的,几下间,钟小箐先前的怨气便全然消退了,被郭奇搂在怀中又亲又舔,两个人恢复了原有的亲密状态。
  「可是,你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为啥还要让我来做那种羞耻的事情,你不担心被他发现了吗?」钟小箐虽然不再怪罪郭奇,但还是有些纠结的问道,她口中说的羞耻的事情是什么呢,她又担心被谁发现了?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还没听到郭奇如何回答,手机的屏幕一黑,原来这个视频已经到此结束了,我有些恼火的问程旭是怎么一回事,他慌忙辩解说,手机本来电量就不足了,拍到这个时候就直接没电了,所以后面两人发生的对话都没有录下来。
  「那你应该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吧,重复一遍给我听听。」我没好气的问道。
  「那个,其实他们后面都是抱在一起,嘴对嘴的说话,声音又很小,我怕被他们发现了,又不敢上前靠得太近,所以后面也听得模模糊糊。」程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嘴上犹犹豫豫的说道。
  他生怕我再次发火,连忙又补充说道:「我没听清楚郭奇怎么回答我妈妈,不过最后他们两个人要走之前我有听见几句,好像郭奇说' 那件事情差不多了' 、' 下周三我就开始' 、' 车子搞定了' 、' 他没几天了' …之类的。」「这几句话,我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想来向你报告一下,但是这两天你不知道怎么了,电话打给你都不接,直到今天早上才有机会告诉你。」说完这些,程旭就一副自知有错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的,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训斥。
  但是我的反应让程旭很是意外,他原本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不过我并没有很严厉的说他,反倒是表扬了他的表现,并命令他继续做好我安排的任务,特别是要注意保持对郭奇的监视,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动向,要立即向我通报,他很兴奋的接受了我的嘱咐,还双腿立正行了个不大标准的军礼,之后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回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6:58

【天若有情】第三十四章
  刚回到家中,就闻道一股浓郁的炖鸡煲汤的香味,其中还有几丝微甜的红枣香气,走到厨房一看,妈妈已经在里面忙碌着了,一条深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裹在她身上,双腿上是咖啡色的薄丝袜,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白色蓝底花围裙下依然显现无疑,长长的波浪卷发简单的绑在脑后,我轻轻的走了上去,把手放在妈妈的肩膀上,用很温柔的语气叫了声:「妈妈。」「你这孩子,昨天那么累了,干嘛不多睡会。」妈妈并没有对我的归来感到惊讶,只是回头嫣然一笑,有些关切的答道。
  「妈妈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早上出去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我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容,把另一只手也扶在了她的肩上,虽然隔着针织连衣裙,但是可以感受到那衣物下肌肤的柔软滑腻。
  妈妈好像对我接连而来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她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肩,但并没有明显的挣脱,任由我双手把着她的肩膀,从我站的角度看下去,她洁白修长的脖颈有些不安的颤动了几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
  「石头,你先到餐厅坐着吧,妈妈这个汤快要煲好了,一会儿给你端出来。」
  妈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娴静,并没有受我手上动作的影响。
  「妈妈,你不用做这么多,我刚吃过东西了,肚子不饿的。」我并未因妈妈的平静而退缩,反而进一步的将脸贴近她的耳边说着,我嘴里吐出的气息丝毫不差的吹在了她的右耳内。
  除了蒙着眼睛为妈妈解绑的那次不算,我还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妈妈,妈妈的耳朵就像是用白玉雕成似得,轮廓小巧形状精致,水滴状的耳垂上嵌着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耳钉,几丝溢出的青丝垂在耳朵附近,被我说话的口气吹得轻颤不已,愈靠近妈妈的身体,她身上那股沁人心扉的芳香就愈加浓郁,在厨房里煲着鸡汤的香气中也毫不逊色,让我不由得有些醉了。
  我事实上已经侵入了妈妈的私人距离,这种有意无意间的接近让妈妈很是烦恼,她果然忍耐不住我口里喷出的气息,转了转肩膀挣脱了我的双手,回过身来微嗔道:「你不要在我旁边动来动去好不好,妈妈都没法子做事情了。」妈妈边说着边把纤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用力推着我的身子,把我给推出了厨房外面,虽然她手上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我还是很听话的走进了餐厅。
  「给我乖乖的在餐厅坐着,妈妈很快就做好了,不准再进来啦,听见没?」
  妈妈双手叉在系着围裙的纤腰上,摆出了一副训斥孩子的语气,红色针织连衣裙下坚挺的酥胸随着她的话声阵阵颤动,让我都不舍得移开视线了。
  妈妈说完话,估计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姿态有些过了,忍不住「噗呲」一声,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绝色容颜一笑就像牡丹花开一般,顿时满室皆春,但随后她立马收敛了笑容,伸手拉好厨房的推门。
  我坐在餐厅那张白色大理石餐桌上,透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看着妈妈窈窕的身影在里面忙碌,刚才我的举动是刻意为之,但是收到的反馈却很让我满意,妈妈对我的态度并没有退回到之前的样子,自从在浴室的那一幕之后,我一直生怕妈妈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对待,但从她刚才的一系列反应来看,她之前的神态只不过是强装出来的而已。
  没过多久,一碗香喷喷的红枣山药煲鸡汤就被妈妈端了出来,我看着面前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紫砂陶盆,面露苦色的说:「妈妈,我刚吃过早饭了,这么多我肚子装不下啊。」「傻孩子,你昨天那个样子肯定是累着了,这段时间你很辛苦的,一定要吃点好的东西补补。」妈妈把筷子和调羹塞到我的手里,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无奈之下只好拿起调羹舀了口汤尝尝,鸡汤特有的香味加上红枣的甜味本有些过腻,但是加上性情平和的山药调和,味道就十分恰到好处了,妈妈的手艺还是没得挑剔的,我虽然不是很饿,但是实在奈不过妈妈的催促,只好埋头吃了起来。
  「石头啊,你虽然已经是大人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听妈妈的话。」妈妈坐在我的旁边,一边用调羹帮我搅动着鸡汤,一边还不忘继续对我的教育。
  「你虽然现在身体很强壮,但是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种事情不能过于频繁,这样子对身子不好,懂吗?」从妈妈娇艳红唇里吐出的话让我大感意外,妈妈这话里明显是在暗指我前两天做的事情。
  「妈——我不是都说了吗,那次只是为了堵住施依筠的嘴巴,不要把我看成那种人好不好。」我有些不满的提出了抗议,虽然心知妈妈只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我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人了,可是你拿什么堵她嘴不好,非得要用那个去……」说到此处,妈妈才发现自己所言大为不妥,慌忙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我也有些无语,妈妈这是怎么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自从知道了我和施依筠的事情之后,她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很多似得,有很多之前不大可能从她口里出现的话现在都说出了,不但神态言行都比之前的妈妈放松了很多,而且在我的面前总会莫名其妙的紧张失措,还时不时的露出几分小儿女的神态,虽是如此,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毕竟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都是你这个坏蛋,害得妈妈说错话了,你真是个不省事的小灾星。」妈妈看我毫无反应的样子,有些微怒的拿起筷子就敲我的脑袋。
  「妈——怎么什么事都怪我啊,我这是犯了啥天条了吗,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我颇感委屈的回道。
  「什么一个女人罢了,难道你还想要很多女人吗,一个施依筠还不够满足你啊?」妈妈听了我的话,反而越发激动起来,不过她这语气也太不符合母亲的身份了吧。
  「妈妈,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哪里有说很多女人了。」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妈妈的唑唑逼人,只好举双手投降。
  「好了好了,不管是施依筠,还是施依银,以后我统统不理她们,妈妈你满意了吧」「这就对了,你要听妈妈的话,施依筠真不是什么好女人,而且她年纪都跟妈妈一样大了,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不适合你啊。」妈妈听了我的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回过头来她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唠叨了。
  「妈妈,你这是说啥呢,我都说自己跟施依筠再没关系了,她年纪多大有没孩子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些哭笑不得,妈妈讲话开始有些颠三倒四的了,女人的心态真的是让你无法揣测。
  「当然有事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你将来找的对象肯定要让妈妈满意才行。」妈妈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我真不明白她的脸色是如何转变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找对象?妈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现在根本没空想这个事情。」「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妈妈你这个年纪都生孩子了,现在社会越来越混乱了,女孩子年纪越大越不靠谱,过了24岁还没嫁人的都是剩女了,剩女不是被男人骗得太多就是自己身上一堆怪毛病,你千万不能上老女人和剩女的当啊。」妈妈一边说一边引经据典的,可是她讲出来的内容却是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妈妈,你想得太复杂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想找对象,老女人也好,剩女也要,我都不感兴趣,好吧。」我赶紧打住妈妈的话头。
  「你现在已经是大男人了,找对象正是时候啊,妈妈又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婚,先找个合适的相处看看也不错嘛。」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唠叨着。
  「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妈妈帮你找去,我这几年认识的人也不少,他们在本市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太差。」
  「我……喜欢——」我没在意的随口回答着,话刚出口突然想到有些不对劲,慌忙将后面两个字吞进了口中,还好妈妈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也说不出来,妈妈你自己看着办算了,反正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现在不想找女朋友,你别到时候又怪我没跟你讲啊。」我忙改口补充道。
  「好啦好啦,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子肯定会符合你的心意的,你就等着吧。」
  妈妈喜不胜收的样子,好像沉浸在帮我找对象的乐趣中,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前不久她还一副二八小女生的模样,这会儿又成了张罗家事的母亲了,对于如此多变的妈妈我只好拜服在地。
  我知道妈妈的性格虽然温柔恬静,但是她一旦下定了决心也是很难让她改变的,所以也就不再继续顽抗了,于是便把精力转回到面前的食物上来,埋头将那一砂盆红枣山药煲鸡汤全部给喝光,然后在妈妈洋洋得意的目光下返回自己房间,这段谈话才算告一段落。
  这两天就是这样平淡的过去了,我一边接受着妈妈亲手烹饪的各种美味营养煲汤的滋补,一边还被逼着接受她给我找对象这门子事,而且对于后一件事,妈妈的热情一点都不比前一件逊色,她立马发动了在本市的熟人关系网给我寻找合适的女孩子,还拿来了很多女孩子的照片让我过目,一定要逼着我去跟她们相亲,对于这种事情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又不敢当面拒绝妈妈的好意,只好使出「拖」字诀,不管她拿过来的女孩子照片是美是丑,我都是一句「不喜欢」就搪塞过去,一时间妈妈也拿我没有办法。
  不过这几天我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妈妈这边,一边还在等着程旭每天汇报的郭奇动向,不过这几天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价值并不大,郭奇好像并没有急于开始行动一般,还是照样重复着他深居浅出的生活方式,直到星期三上午接到的一个电话,从程旭口中了解到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消息。
  铁拐李出事了,我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立马打断了程旭的回报,并且问他是怎么一回事,程旭一开始没有很在意这个人,他只是在说到郭奇的时候提起,他今天刚刚进入那个小区,就听到小区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个事情,据说铁拐李今天早上出门摆摊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起车祸,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了,我连忙问他知不知道哪家医院,程旭想了想告诉我,是附近的长青医院。
  虽然程旭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关注铁拐李,但是我并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他在幸福家园小区门口等我,然后便挂了电话,跟妈妈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就径直出门了。
  很快我就跟程旭碰头了,他一脸迷惘的样子,不知道我为何把目标转向了铁拐李,但他还是很听话的把我带到了长青医院,我到了医院就让他赶紧回去,继续盯住郭奇的动静,他显然很热衷于这项工作,活力十足、很有干劲的走了回去。
  长青医院是离这个社区最近的一家民营医院,看上去已经开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无论建筑结构和内部设施跟日新月异的公立医院还是有差距的,当然在收费水平上与公立医院相比也是偏低的,颇能满足一些大城市里的中下阶层的医疗需求。
  通过询问导诊台,我很快找到了铁拐李目前所处的病房,穿过并不是很多的求医人群走进了2 楼8 号,这个房间的大小结构比医大附院吕天那个可差远了,不但房间又挤又窄,而且里面还很紧的摆了两张病床,墙壁上贴着廉价的白瓷砖,靠门边的那张病床是空着的,铁拐李就躺在另一张床上。
  除了那截残肢之外,铁拐李身上从头到脚都缠满了白绷带,就像一个形状古怪的大粽子,不过这反而让他那张丑得瘆人的脸不那么显眼了,看上去倒是顺眼了许多,他的脸上是失血过多后的沥青色,两只平时凶光外露的三角眼有些黯淡,两片厚唇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灰白。
  看到我走了进来,铁拐李的丑脸上绽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他沙哑着嗓子跟我打招呼,我刚才在外面已经知道他虽然全身都不同程度的受伤,而且流了很多的血,但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就单刀直入的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高,你看到拐子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啊,拐子虽然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都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给算计了」铁拐李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咯吱咯吱」的磨着牙齿,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今天一大早拐子就起来了,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手艺来养活自己的,如果没有在6 点前摆好摊子,位子就会被别人占了去,所以我5 点半就下楼了,我的工具什么的平时都是放在一辆三轮摩托车上,政府这几年还算照顾我们这些残疾人吧,平时我出去干活都是靠这三轮摩托运货,还不用担心被交警抓着罚款,我回到家里就把车停在楼道里,物业也不敢动我的车子。」「我跟往常一样骑着三轮摩托出了门,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十分钟后车子就到了客运站门口了,没想到这时候刹车居然失灵了,我那时候车子的速度在60左右,前面两辆进出站的公交车正好堵住了通道,拐子一只脚又没法子跳车,心想这回自己要在这里挂了,反正前后都是死路一条,我就闭着眼睛使劲把车头一拐,险险的撞上了一辆公交车的侧面,三轮摩托直接被卡在公交车底盘下面,还好摩托车撞上公交车的时候把拐子给甩了出去,然后我就撞在公交车厢上,直接被弹了出来,摔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这一下子摔得不轻,拐子当场就昏迷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躺在医院里了,听医生说是车站里的师傅帮我送到医院的,虽然全身都伤得不轻了,就连剩下的条好腿也骨折了,但是总算捡了条命回来,你说拐子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铁拐李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三轮摩托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吗?」我嘴上问着,心里其实已经有个大约的答案了,前几天程旭的视频里有不少耐人寻味的讯息,郭奇曾经提过他已经准备好了,在这几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提到车子什么的,我原本还以为郭奇要用车子做工具害人,没想到他是在铁拐李的代步车上做了手脚。
  铁拐李的三角眼陡然一亮,目中凶光大作,沉声道:「拐子我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摩托车还是懂得一点的,这辆车子我都很注意安全,平时也没有磕磕碰碰的,安全性能一直都很好,绝不会突然间刹车就失灵了,像今天这回事肯定是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是谁会这么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谁要置你于死地?」我盯着铁拐李的脸继续追问道,我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知道钟小箐和郭奇这回事。
  「拐子得罪的人可不少,如果要数起来数也数不清,不过这些人真正要取拐子的狗命,倒也用不着在我的摩托车上动手脚,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有谁会这么做。」铁拐李看着我的双眼,很小心的一字一句的说,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作伪的痕迹。
  我心里暗想,铁拐李果然还不知道,他最大的敌人就是身边的那个看起来很懦弱的钟小箐,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摆脱控制,不惜利用自己的肉体让另外一个男人来为她做这件事,而这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郭奇,铁拐李对于钟小箐与郭奇的关系一无所知,自然不会猜到正是郭奇在暗地里对他的摩托车动了手脚,才会导致今天早上的险情。
  虽然钟小箐想要新生活的心态我可以理解,但是并没有什么理由值得我替她保守秘密,她与铁拐李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干涉,况且让郭奇多一个难缠的对手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所以我就挑着关键点把他们俩的私情与密谋说了出来,不过并没有让他知道小程旭在其中的贡献,以及我早就知道郭奇和钟小箐这回事。
  很显然铁拐李是初次得悉这件事,在我描述的过程中他那张原本就很黑的脸都是铁青铁青的,钟小箐的背叛和反戈一击应该很让他愤怒,等我将整件事说完之后,他马上爆发出一阵猫头鹰般的尖笑声。
  「想不到,原来是这个臭婊子在偷偷的搞鬼,拐子天天打雁,今天居然被雁啄了眼,日他娘的哟。」铁拐李有些不忿的扬手想要拍床,刚抬起来才发觉手上还缠着绷带,这些牵动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一直躺着休息的话,两个礼拜就差不多了,拐子我身子骨还算硬朗,没问题的。」我看铁拐李也不像一蹶不振的样子,心想这个人经历过那么多的的磨难和痛苦,相比起来现在这点伤还真不算很严重,他只是一时疏忽被人暗算了,应该很快就会缓过来,回头要担心的反而是钟小箐和郭奇这对男女了。
  「你的医药费怎么算的,需要请人来护理吗?」「哈哈,谢您了,拐子不是脸皮薄的人,不过我现在自有办法解决,实在没法子了再去找你关照。」铁拐李看我要在经济上周济他的意思,很有硬气的出言婉拒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接着他说要借我的手机一用,由于他的两只手都缠满了绷带,只得由我帮他拨打号码,按照他所说的号码拨通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满耳熟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钟小箐。
  我手里拿着手机放在铁拐李嘴边,让他抬起头就可以说话,铁拐李也毫不客气,马上用他沙哑的嗓子开始骂起人来,从他的嘴里蹦出了各种恶毒的词汇,句句语带威胁,字字粗俗不堪,令我大开眼界,对面的钟小箐可能没想到铁拐李今天居然还会活着跟她打电话,已经完全被铁拐李吓得蒙住了,再加上铁拐李威胁要找她算账,还说要报复她的儿子小程旭,钟小箐就彻底心理崩溃了,连连求饶,苦苦哀告,虽然隔了点距离,我仍然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恐惧。
  看到火候差不多,自己的威胁已经收到了成效,铁拐李才停歇了下来,他开始用命令的语气要求钟小箐立马过来医院,顺便给他带钱和生活用品来,对方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末了铁拐李还补充一句,要是她敢继续跟其他人通风报信,就直接找小程旭算账。
  挂断电话后,铁拐李原本发青的脸色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刚才对钟小箐说话太用力了,还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兴奋,他嘴里跟我千恩万谢的,两只三角眼却不断的瞄着病房的门口,好像盼不得钟小箐早点出现在门口一般,他这么快就能从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来,这种恢复能力堪比小强了。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今天主要目的是来证实铁拐李并没有被郭奇给弄死,在收到消息后直到进入医院的这段时间内,我一直在担心铁拐李能不能逃得过这次暗算,因为我心中还有很多未解的疑团需要他的揭示,对于我那段遗失记忆的恢复,目前来说没有人能比他更有帮助了,如果铁拐李在车祸中死亡或者是成了植物人的话,我就无法从他口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现在铁拐李就在眼前,没断胳膊没断腿的,精神状态也挺好的,我也不再多说其他无关之事,直截了当的向铁拐李索要我想知道的信息。
  铁拐李倒是没有迟疑,对于我提出的问题他很乐意给予回答,但是据他所述,自从白莉媛跟程阳的关系发生转变后,他对于白莉媛的关注也比之前少了很多,再加上三港公司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像铁拐李这种闲散人员的工资也被一减再减,最后连家属大院也不需要他看门了,他也没有了容身之处,只好跑到外面打零工来养活自己,所以更加没有时间精力去了解白莉媛的生活和交往的男人。
  大概就在公交车站那次后的一年,他才听说程阳出事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坊间说法很多,有的人说他是马上风,死在一个漂亮女人的床上;有的人说他平日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所以被某个受害者的家属报复而死;还有人说他在公司改制期间,拿了有关部门人员的好处太多,被纪委监察部门介入调查了,畏罪自杀;甚至还有人说,他是被吕江雇人杀死的,因为他之前帮吕江做的坏事太多了,吕江要杀人灭口。总之,这些说法每一种看上去都有一定道理,都有一定可能性存在,但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好像有某种势力介入了其间,把相关的人证线索都掩灭了,让人无法窥知事实的真相。
  而在程阳死后,白莉媛很快就搬离了那个家属大院,据说公安机关有来她家里调查过,好像是为了提取有关程阳一案的个人线索,再加上外边流传着她在男女关系上的流言风语,以及家属大院里好事之人的议论和目光,让白莉媛母子俩不堪其扰,所以只好在外面另租了房子住,之后又听说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重病,白莉媛四处奔波带我寻医问药,那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直到三年前,我才重新见到你妈妈,那时候三港公司早就成吕江的家业了,你家那个家属楼也被拆迁掉,改建了一栋很气派的大楼,我和一些老三港公司的职工一直在上访,要求落实补偿我们这些集体身份职工的待遇,但是跑了很多机关部门,连京城都一块去过了,但是都没有清官肯站出来做主,所以我们就商量盘算好,大楼开业仪式的当天,肯定有很多电视台记者之类的在场,我们哥们组织好一起上去闹一闹,让社会各界都知道吕天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工人阶级的,把事情闹大了有关部门才会介入进来。」「那天早上,我们刚混进了大楼广场的人群里,广场前已经搭好了一个很大的台子,台子周围一圈都是穿着制服的公安在把守着,上面站了好多穿旗袍露大腿的年轻模特儿,音响里放着当时很流行的歌曲,还有一堆好像是什么韩国歌星演员什么的在跳舞。
  整个广场上站满各式各样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这些人乐呵什么,这些开发商一天赚的钱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他们还得缩衣节食供房来给开发商享受,开发商随便拿几毛钱搞个活动就把他们耍的很开心,真是一群傻逼。」「等那些歌星演员们表演结束后,走上来一个很高挑很漂亮的女主持人,那些老伙计告诉我这是本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主持,反正我又不认识她,她花不花关我什么事,不过这女的声音的确很好听,她简单介绍完这栋大楼的好处和后头的开发商后,便大声宣布今天的剪彩仪式开始了。
  然后在她的介绍下,几个穿得人模人样、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了上来,在台子中间一字排开站好,这些人不是什么长就是什么主任,反正都是些有地位的官儿,其中一个人就是我们恨之入骨的吕江,这家伙不但偷走了我们的企业,还当上了什么市人大代表,我们这些工人阶级却被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是跟这些官儿站在一起的照样是吕江,我们永远都只能站在台底下给他们捧场用,你说这个天底下还有什么公道存在,什么主义什么改革都是狗放屁,都是唬弄老百姓的,最终得利的还是这些人,吃亏的还都是老百姓。」铁拐李越说越生气,语气中充满了暴虐和不平之气。
  「等这些人一起把红绸带上的球剪了下来后,女主持又开始介绍什么首批入驻的合作商家,然后就上来一批穿着气派的男女,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社会上的老板之类的,其中有一个高挑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很眼熟,她背对着台子下方站着,跟吕江很熟络的在谈着什么,吕江看着这女子的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一般,脸上一股色眯眯的神情,手里抓着这女子的小手不放,还不停的摩挲抚摸着。」铁拐李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好像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一般。
  「女主持接着又宣布下一项仪式,让到场嘉宾给这些入驻商家颁发证书,待这些老板们都领到证书转身合影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子的正面,那脸蛋那身材完完全全就是你妈妈,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了,但是她还是那么漂亮,而且皮肤又白又嫩,好像越长越年轻了,不过我觉得她身上有种与过去不一样的东西,那天她头发盘得高高的,脸上也花了一点妆,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裙子,两条长长的大腿上是黑色丝袜,脚下穿双10厘米的细高跟鞋,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特别显眼,拐子我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她身上衣服什么的看上去都是高级货,这换之前的你妈妈是决不可能穿得起的,可是那天她无论在打扮还是神情上,都像个有钱人家的女人一般,我当时有点怀疑那个台子上的女人是不是你妈妈。」铁拐李声音渐渐放慢,但是他口中说出的内容却让我不是很舒服。
  「等这群人照完相后走下台子,整个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这伙人看时机差不多了,几个带头的便吆喝起来,拉开条横幅就要冲上台子,那横幅上写得都是揭露吕江的口号,我们几十个人很团结,速度又很快,那些公安没料到我们决心这么大,一下子给我们冲破了防线,我和十来个人跑到了台子上,大伙按照商量好的脱了上衣,齐刷刷的跪在了台子上,正好面对着一台台的摄像机和记者,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在身上写好了斗大的' 冤' 字,这时候一起露出来,紧接着是一阵鼓噪声在人群内响起,那些都是我们分布在人群各个角落的家属,有的叫骂、有的喊冤,还有几个老娘们专门负责哭,顿时把整个广场都弄得一片混乱。」
  说到此处,铁拐李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边说边点着头。
  「当我们冲上台子的时候,那些老板官员们还没走下台,结果被我们给拦住了通道口,他们和没走掉的女主持、模特儿都挤到了仪式用的桌子后面,我当时一颗心都放在你妈妈那里,所以一直很注意看你妈妈的情况,怕她给我们那群伙计给吓着了。」「而这时,公安们已经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冲到台上拉人,我们在台子上的人数不多,再加上公安都是训练有素,他们两个人一组,抓住一个就面朝下的往地面按,被他们按住后就拿手铐铐起来拉走,我看场面已经开始失控,一边闪避着公安一边搜索着你妈妈的身影。」「随着台子上的公安越来越多,我的那些伙计们一个个都被摁倒在了地板上,原本堵住的通道口也被打开了,在女主持的招呼下,那些老板官员们和模特儿都撒开脚丫往台下跑,我看到你妈妈那白色的身影也在人群中,赶紧撇开身边的公安朝那边跑去。
  路上还给我放倒了几个。」「等我跑到台下,才发现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越来越恶劣了,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已经有一批批穿迷彩服的武警被车子运到了现场,这些穿虎皮的都戴着头盔和护具,手里还举着盾牌和警棍,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怎么是这些正规部队的对手,马上被分割成一快快,这些虎皮们见穿得寒酸的就拿棍子打去,也不管是不是我们这伙的人,不少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就算是女人他们也照打不误,原本还有些看不惯的群众在为我们鼓掌叫好,这下子他们都不敢做声了,个个跑都来不及,那个场面我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次。」铁拐李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凄凉,像他这种人居然也会感到恐惧,可见当时的场面是如何的可怕。
  「可是我只想着追上你妈妈,问问她这些年过怎么样,所以在武警还没把人群给包围住前就跑了出去,我缺了条腿所以跑得慢,远远的只看到你妈妈被吕江搀扶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们这伙人吓到了,好像踩坏了一只高跟鞋,两条长腿很不自然的一前一后走着,半个身子都挨在了吕江身上,她很信任吕江一般被他半搂半抱的扶进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内,然后那辆车子很快就开跑了,我是怎么追也追不上小车,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回过头来,整个广场已经水泄不通的被各式警车堵住了,多种装备、多种制服的警察把里面的人完全包围了一个圈,我看这形势不对劲,赶紧拖着残腿离开了现场,等会去一看电视,才知道我那天是走了大运,原来当天现场调动了800 多名警察和500 多名武警,100 多部警车和各种特种设备,我们那一伙80多人都被包圆了,后面慢慢打听到当天被抓了60多个,只有十来个老弱和娘们没被抓进去,被抓进去的不但家属无法探视,而且连个拘押通知都没有,过了三个月才陆续有人被放了回来,个个都像是从阴曹地府溜出来的鬼一般,几乎每个人都被打了个半死,然后送去采砂场筛沙子,折磨到你自己认栽求饶为止,还得签一份不再上访的保证书,盖个手指印才放你离开,还好我那天提早离开了现场,否则后面肯定也跟这些人差不多。」铁拐李说起来还是还心存余悸,可见这个事件对他的震慑有多大。
  「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公安武警都是当时市公安局局长、武警总队政委吕涛调来的,这个吕涛就是吕江那个混蛋的亲弟弟,对于他哥的场子当然十分上心了,他不但很快出动警力镇压我们的喊冤,而且还现场指挥警察使用暴力殴打群众,这件事情当时在市里闹得很大,可是那么多在场的电视台记者没有一个敢真实报道现场情况,市里面一直将事情定性为不法分子聚众打砸抢商铺的恐怖行为,而吕涛也因反应得当、措施有力得到了市领导和部委的表彰,我们这么多人的血泪反倒成了他们的军功章了。」铁拐李说到这里又开始火大了,他低落的情绪一瞬间又高涨起来。
  「你先说说我妈妈的事情,其他的以后再说。」我见他越说越激动,忙叫他把话题转回正轨。
  「那次事件之后,我们这伙人就彻底散了,谁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些要命的阎王,不过我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妈妈,时不时就跑去那个大楼去,我打听你妈妈在那里有一块店面,开了一个很大的网吧,所以就装作去上网的样子,想借这个机会可以离她更近一些,虽然她一周都会到网吧来两三次,但是我只是隔着远远的看看她,没有一次敢上前跟她打招呼,因为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富太太的样子,住的是有保安看门的大房子,出来开的是名牌小车,像我这样一个又穷又残废的老拐子,完全不应该去打扰她的生活。」铁拐李长叹了一声,语气中好像带着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只是,我一直没弄清楚你妈妈是如何阔气起来的,这些年她都在做些什么,她为什么会跟吕江那么好,拐子我能力低微,虽然想不通但是也没能力去弄明白,再说拐子自己生活还成问题,哪管得了别人那么多,所以渐渐的我也很少去那家网吧了,只是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她的小车都会立即躲到一边,不想被她看到了,彼此尴尬。」铁拐李虽然没有完全说透,但我心知他这段时间遇见了钟小箐这个女人,正好把她当作了一个性工具和情感寄托物,所以才放松了对妈妈的关注,否则就凭他的性格,肯定会弄个一清二楚的。
  「这些就是所有拐子知道的,你刚回来的时候,我怕你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没有全部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可以承担这一切了,所以拐子把这些年的所见和疑问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铁拐李露出一副疲累的样子,我看他今天确实是敞开了心怀讲述了很多东西,基本上他后半部分的回忆价值并不大,因为那段时间他根本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们母子俩的生活经历,只是旁观了妈妈与吕江不一般的关系,但是这些我早已知道了,所以一切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在那段时间里,妈妈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人生是怎么样走上这条岔路的,这些事情对于我又有何影响?
  怀着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我跟铁拐李告了个别,转身走出了他的病房,圃一开门,迎面遇上了正急匆匆走过来的钟小箐,她今天打扮得挺端庄漂亮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身黑色的套裙包裹着她丰腴匀称的肉体,两条修长美腿裹在黑丝袜内,估计是为了庆祝今天即将到来的喜讯吧,可惜这个喜讯没有多久就变成了噩耗,所以此刻她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一层愁云,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看到我从病房里出来,钟小箐诧异的停住了脚步,好像没想到我会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她微张了张红唇想要说什么,我摇了摇手阻止了她,只是向病房那边指了指,示意她赶紧进去,钟小箐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她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默默的开门进了病房。
  不难猜得出接下来病房里可能发生的事情,铁拐李对于这个妄图逃离自己手掌心的女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何况今天他还差点丧命于这个女人的暗算之下,由此看来,钟小箐想要摆脱性奴身份的努力业已失败,她必须得接受这个既成现实,或许还得承受比原本更加不堪的处境。
  不过这些人和事并不值得我花费精力在上面,我也懒得去窥探铁拐李是如何调教惩罚钟小箐,我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办,铁拐李这条管道已经到了尽头,再也没有新的资源可以挖掘,我接下来要瞄准哪个方向呢,我得尽快做出判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7:11

第三十五章
  一大早我就被妈妈给叫了起来,虽然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抗拒这种打断我睡眠的行为,但是妈妈的态度很坚决,不容许我继续拖延,我只得无奈睁开惺忪的睡眼,按照她的吩咐起身穿好了衣服,妈妈早已穿扮整齐的在等我了,我们俩一起下了楼,然后便乘着妈妈的X1飞驰出门了。
  X1载着我俩到了已经很熟悉的万隆广场,但是停好了车子后,妈妈并没有带着我到她的店里,而是坐着电梯上到了七层,她将我带到了一家装饰很现代化的咖啡厅,大厅的照壁上嵌着「ESPRESSOAMERICANO 」这几个英文字母,全透明的落地窗旁错落有致的散布着几个卡座,我还是头一次跟妈妈来这种地方,但显然她对这家咖啡厅很熟悉,很快就有穿着绿色制服的女侍者上来打招呼,妈妈只是微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她就会意的将我们带到了一个临窗的雅座旁。
  妈妈甫一坐下来便招手让侍者送来两杯依云水,我喝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依云水,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们为啥喜欢喝这种东西,口味与普通的水的没啥区别,功能都只是可以补充水分解渴罢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后者可以进入那些标榜着高尚生活的场所,但价格却是前者的数十倍,虽然咖啡厅里有专人在弹奏轻柔的钢琴曲,但是喝着这种淡而无味的水,等着即将上演的安排好的节目,我实在是感觉有些无聊,不过妈妈今天的装扮很高贵雅致,倒是让我饱了不少的眼福。
  今天她素净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尖尖的发髻,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羊绒斗篷,内里穿一件白色绣花圆领小衬衣,衬衣的衣摆像花朵般立在外头,她轻翘着一条美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以一种极为优雅的姿态坐着,纤细笔直的长腿上裹着浅灰色的打底裤,脚上蹬着双5 寸高的黑色小牛皮及踝靴,及踝靴靴口有一道长长的分叉,露出一截白皙瘦瘦的脚面,随着她纤细美腿轻微摆动。
  妈妈今天一上车便很兴奋的告诉我,她要带我认识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我对妈妈这种凭空拉扯对象的行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于妈妈每次介绍的女孩子我都是各种挑剔、各种拒绝,借以打消妈妈那些不切实际的安排,但是妈妈说这次她要介绍的女孩子比之前的要更加出色,她跟我差不多年纪,不仅外貌身材都是一流的,而且很聪明很有才华,还是名牌大学毕业,最重要的是她的家庭条件也很优越,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虽然性质是国资控股企业,但是规模在本市也是前五名的水准,母亲之前是大学教师,两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从小的教育和培养都是一般家庭没法比的。
  对于妈妈这回的极力推荐,我当然不能简单的给予推却,只好顺着她的心意前来这个约好的咖啡厅,不可否认,我内心里也对这个女孩子怀有一丝好奇,虽然我嘴巴上不会承认,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想见识下这个被妈妈夸上天去的女孩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们俩没有多等很久,大约10分钟之后,妈妈面露微笑的站起身来伸手招呼,我连忙起身转过头一瞧,两个身段高挑苗条的女郎并肩走了过来,她们不但身高体型相近,而且连容貌都有八九分相似,如果没有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将她们误认为姐妹,待她们走近了一些,可以看出两人都是瘦瘦的瓜子脸、杏眼桃腮、细腰长腿,竟然是一对万里挑一的美女。
  右边的那个女郎看上去比较年轻些,估计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罢了,白里透红的肌肤里透露着都是青春的气息,上身穿一件鹅黄色的修身呢子大衣,长及臀部的大衣下方是两条裹着黑丝袜的匀称美腿,细碎的刘海斜斜盖过白皙的额头,几丝挑染成咖色的秀发长至垂肩,两道乌黑的黛眉像是刻在白色大理石上一般,眉梢很有个性的稍稍上挑,两片薄薄的红唇抿得紧紧的,那对美目虽然晶莹清澈鉴人,但却带着一丝高傲的神色。
  年轻女郎身边的那位算是熟年美妇人了,她的年纪应该跟我妈妈差不多,但两人都是呈现出远低于年龄的美态,她的五官和身形与年轻女郎极为相似,除了白得有些单薄的肌肤,和眼角稍露的几丝细纹之外,她们俩真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美妇人的脸上另有一番温柔淡泊的气质,微卷的秀发很干练的斜翘在耳根边上,再加上身上那件同款淡紫色修身呢子大衣,两个人还是可以轻松辨认开来。
  她们两个脚上都踩着双黑白间纹的粗花呢高跟鞋,鞋跟应该有7 厘米左右,我估计她们的身高都在170 左右,跟妈妈站在一起几乎是同样的高矮,这么三个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极品的美人同时出现在了一起,很快便吸引住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目光。
  妈妈极为热情的上前跟俩人打招呼,并拉着站在一旁的我做介绍,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个很有气质的美妇人名叫梅妤,正是她路上一直念叨的那个国企老总的夫人,而那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郎正是她的独生女儿杨乃瑾,也就是妈妈这次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说实话,这个叫杨乃瑾的女孩子的确很漂亮,而且说话举止一看就是上等人家里出身的,很有教养也很有礼貌,她很亲热的喊妈妈叫「莉姨」,始终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倾听着母亲与我妈妈的交谈,偶尔细声回答一句她们的问话,从进门以来她都保持得很冷静,既不会很热络主动的搭话,也不会闭口无言导致冷场,但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虽然我就坐在她的旁边,但杨乃瑾的目光几乎很少与我有交集。
  妈妈跟这位叫梅妤的美妇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她们一见面就拉着手坐到了一块聊了起来,妈妈很亲切的称呼她姐姐,看来梅妤应该是比妈妈略大一些,而她也不见外的直呼妈妈为妹妹,当然两人的话题主要都是在我和杨乃瑾身上,当然无非就是相互描述自己子女的年龄、学历、工作以及兴趣爱好之类的,妈妈早就为我设计好了一套说辞,当她说我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时候,梅妤的脸上流露出很满意的神色,倒是杨乃瑾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我回国后一直没有出去工作,而是在妈妈的店铺里帮忙的时候,有些不以为是的撇了撇嘴。
  女侍者很懂拿捏时间的送上了菜单,梅妤点了蓝山咖啡,杨乃瑾要的是卡布奇诺,我对咖啡没什么了解也没有爱好,妈妈帮我们俩点了2 杯拿铁,很快四杯香气浓郁的咖啡便被装在细白瓷杯子里,用描金檀香木茶盘端了上来,甜品是几小块蛋黄酱和酥脆的烤饼干,我看着那只有2 个手指大小长短的饼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够还好妈妈很贴心的多叫了两个三明治和培根,我方才能填饱自己空空似也的肚子。
  妈妈、梅妤和杨乃瑾都很斯文的细嚼慢咽着,那几张白齿红唇张合间别有一番风味,可我却风卷残云卷般几下子便把食物消灭完了,当我一口气将那杯加奶后口味较淡的咖啡喝完后,抬起头来却瞧见了杨乃瑾有些鄙视的目光,她看到我抬眼就扭过头去,不过嘴角仍然带着轻蔑的笑意。
  并不是说我对杨乃瑾特别感兴趣,但是自从我走入这个生活圈子以来,真正能够对我的外形条件视若无物的女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而这个杨乃瑾就是最为明显的一个,我自认今天的穿着打扮算是很整齐了,象牙白的小方领衬衫,系着暗红色真丝领带,修身合体剪裁的浅灰色西装,脚上是PRADA 的正装系带皮鞋,出门前妈妈还特意帮我把脸上的胡须都理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五官配合着我挺拔匀称的身材,更显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可是这个杨乃瑾在看到我微笑着起身迎接她们时起,只是睁圆了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我,便很快地将视线从我的脸颊上转过,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拿正眼看过我了,可是我分明从她那一眼中看到了几分惊讶和怀疑,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为何她这么快便换了一种面目出来,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与杨乃瑾的异常态度相对的是她妈妈,那个气度不凡的美妇人梅妤倒是对我颇为赏识,普一见面便把我拉到了身边仔细的看个没完,听完妈妈颇带许多夸大成分的介绍,更是笑岑岑的点头称好,即便是跟妈妈一起在聊天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瞄一眼,那对美丽的杏眼里流露的电波让人心头暖呼呼的。
  「妹妹,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这么的年轻,令郎就已经这么大了,而且还培养得很优秀。」梅妤轻抿了一口红茶,她的一对细长纤手抓在细瓷白茶杯上,那五根手指居然比茶杯还要白上三分,那喝茶的姿势也是无比的优美,一点都不比妈妈逊色。
  「姐姐你过奖了,你才是真正的育儿有方,小瑾从念书以来都是学校最拔尖的,上的又是本地最好的大学,而且你看小姑娘越长越水灵了,跟你站一起就跟一对双生姐妹一般,我看再过几年小瑾就要赶上姐姐你了。」妈妈对于别人夸赞我的话向来都是照单接收,难得看到她在外人面前如此谦虚的时候。
  妈妈的话捧得恰到好处,梅妤听了果然十分受用,她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笑得像盛开的玫瑰般妩媚,连在一旁的我都看得目不转睛了,她的目光正好扫过,看到我入神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举起茶杯掩住了笑颜,然后正了正神色说道:「姐姐都已经是老太婆了,哪里还能跟小姑娘比较。」「妈妈,你一点都不老好不,我要是到你这个年纪,能有你和莉姨这么美就心满意足了。」梅妤话还没说完,杨乃瑾这时就插口进来说道,她看着两个美妇人的眼神里都是仰慕之意。
  「你这孩子,哪有自家人夸自家人的道理,还好你莉姨和小岩哥哥不是外人,不然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梅妤微笑着朝女儿摇了摇头。
  「姐姐,你也谦虚得过了,谁不知道你当年可是淮海市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啊,还是难得的才貌双全的美才女,二十六岁就当上正教授了,全市最年轻的正处级法官,要是当年你坚持走仕途的话……」妈妈话说到此处,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收住了口。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作甚,你看我现在不也把家庭操持得挺好的吗。」
  不过梅妤并没有明显表示不悦,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妈妈这才宽心的点了点头,把话题岔开了去。
  「是吖,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你看小瑾就完全继承了你的智慧和美貌,将来谁家要是能有这么好的媳妇,那可是得了一大宝贝咯。」妈妈很快就抓住了机会,把话题往她预想的方向引去。
  可以听得出,妈妈对梅妤的称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看不出眼前这个巧笑嫣然、温柔可亲的美妇人曾经也是个女强人,不过她身上的确有一种知识女性的气质,那是只有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和家庭熏陶才会培养得出来的,这一点在杨乃瑾身上也体现得很突出。
  「石头,你说对不对?」妈妈朝我努了努嘴,我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目光一直盯着梅妤绝美的脸蛋不放,一下子没有听到妈妈喊我,直到妈妈重叫了一遍,我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这时候三个人都盯着我看,妈妈眼中是疑惑和关切,杨乃瑾目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而梅妤的美目正好对上我有些发呆的眼神,她那雪白娇嫩的脸蛋上泛起一丝红晕,但是那对宝石般闪亮的眸子却坦然直视着我,目光中透露出的神色恬淡清澈,反而让我有些不敢对视的移开了双目。
  「小瑾妹妹这么美,又很有才华,一般人是配不上她的,我想她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吧。」我有些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管你是如何美如天仙,于我又有何干,我又没非你不娶的意思,何必装模作样的。
  我的话让杨乃瑾有些意外,她总算认真的看了看我,脸蛋也没有先前绷得那么紧了。
  「妈妈,我现在才多大啊,你就想着把我给嫁出去了,我还想在你身边多陪陪你呢。」杨乃瑾语带撒娇的朝着梅妤说道。
  「傻孩子,姑娘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妈妈身边,将来总会是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妈妈想留都留不住啊。」梅妤虽然很喜欢女儿对自己的依恋,但仍有些感慨叹道。
  「妈妈,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才不要这么早就被婚姻、家庭给束缚了去,当一个家庭妇女有什么意思,一点人生价值都没有。」杨乃瑾话刚落音,旁边两个美妇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水灵精怪的她马上知道自己说出话了,这样子不是摆明了贬低自己的母亲和白莉媛吗?
  「妈妈,莉姨,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看不起家庭妇女的意思,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杨乃瑾连忙出言辩解道,妈妈轻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但是脸上的神色仍有些不自然。
  梅妤那张高贵端庄的玉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波动,她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说:「妈妈的确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不过我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把家庭照顾好,把你抚养成人,你就是我的人生价值,我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妈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最出色的女人。」杨乃瑾的话语里稍稍带着丝哭腔,我看她的眼圈已经有些泛红了,美目里隐隐约约可见水光,看来刚才的失语让她很是自责,生怕自己的口不择言伤害到母亲。
  「好啦,小瑾你也别太自责了,母子连心的,你不开心,你妈妈也不会好受,好孩子不能让妈妈伤心,懂吗。」妈妈看到这对母子都有些情绪过激的样子,这时候恰到好处的插了进来,她细声慢语的安抚好杨乃瑾,接着就转过头来对着梅妤说道:「姐姐,你看我们在这里就光顾着聊自己家的事情,俩孩子都没机会说上几句话,不如我们一起去外头店里逛逛,让孩子们自个交流交流,好吗?」梅妤也觉得自己在场,女儿的情绪总提不起来,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拎起自己的手袋说道:「还是你们莉姨想得周到,你们两个聊聊也好,一起逛逛也好,总之不要自己走掉,等会我们逛得差不多,选好地方叫你们过来吃午饭。」
  「尤其是小瑾,你不准任性胡闹,好好的跟高岩哥哥请教请教,他可是刚从国外留学归来的,他懂得东西肯定比你多,女孩子要谦虚点。」梅妤尚不忘对杨乃瑾嘱咐再三,而妈妈只是顽皮的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接着这两个各具风流的美妇人便手挽着手走了出去,四条修长匀称的美腿伴随着高跟鞋踏地声,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从她们远去的背影上收回眼神,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松开西装上的扣子,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给自己调整了个让身体最为放松的姿态,靠在了真皮沙发的椅背上。这种相亲的场合真不适合我,一边得遵照妈妈的指示摆出一副阳光上进的乖仔形象,另一边还得忍受被身边这个自视甚高的小美女无视的窘境,眼看着两个美妇人已经走开了,我也无需再顾及自己的形象,回归自己的本色。
  我的态度转变之快,倒是让杨乃瑾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当她看我敞开着西装斜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再次高傲的扬起修长脖颈,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露出一副「早知你本质就是如此」的神色。
  她的轻狂模样让我有些无名火起,按捺不住问道:「请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能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你说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杨乃瑾好像恰才发现我的存在的样子,扭过头来装作很惊讶的问道。
  「我面前就你一个大活人,不是跟你说话是跟鬼说话啊?」我沉下了脸。
  「是吗,我只是在笑一些可笑的人和事,与你有关吗?你犯得着气势汹汹的样子?」杨乃瑾的伶牙利爪让我顿时语塞,要比起斗嘴我还真不是这个丫头片子的对手,不行我得改变策略,不能一直让这小妞掌握主动权。
  我霍得站起身来,顺势将手里的西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上半身向杨乃瑾逼近,她怎么也料不到我身手如此矫捷,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距离她只有三根指头的距离了。
  这么近的距离下,她的小脸蛋儿却挑不出一丝的瑕疵,牛奶般白嫩娇艳的肌肤吹弹可破,薄薄的双唇上涂了点鲜艳的红色果冻唇彩,一对流光闪烁的美目有些慌乱的左右滑动着,好像是在找寻可以远离我的出口。
  可是我的眼神已经牢牢的锁定她不放,杨乃瑾既无力抵抗我的目光,也无法摆脱我的直视,我们的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以及对方或长或短的呼吸声,要说之前杨乃瑾是故意端着不看我的话,现在的她反而移不开视线了,她那对美目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她看的不是站在面前的我,而是另外的什么人一般,目光遥远而又绵长。
  听着杨乃瑾翕动的鼻翼间传来逐渐变粗的呼吸声,我的目光向下一扫,鹅黄色呢子大衣下方有两坨坚挺的轮廓在起伏着,她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异样,我觉得她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怕继续逼迫下去会不好收拾,再说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收回眼神架势,抽身站起的同时,伸手轻轻的在她高挺的琼鼻上刮了刮,然后才回身坐回自己位子上。
  我的一系列突然袭击收到了想要的结果,杨乃瑾在我气场笼罩之下明显纤弱了不少,这回反倒是她开始躲闪我的眼神,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轻皱了皱眉有些嗔怪道:「你没事碰我鼻子干嘛?」「我看你脸上有点脏了,帮你搽干净呗,你还得谢谢我,知道吗?」我绽露出一个无可抵御的微笑,有些轻佻的回道。
  「你…你真无赖。」我的话让杨乃瑾有些气结,她涨红了小脸很生气的样子,但是看来骂人显然不是她所擅长的,所以小嘴张了张也没说出几句难听的话来。
  我这时候已经占得上风,也懒得继续逼迫她,素性撇开她在一边不管,自顾自的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了起来,这回轮到她静不住了,见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好像当面前无人存在般,她扁了扁鲜红的小嘴,很不客气的开口道:「欸,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杂志的吗?」我不理会她,继续埋头看我的杂志。
  「喂,你是聋子吗?」杨乃瑾见我的样子越发生气了,她拿了一本杂志卷了起来,然后用杂志戳着我的手臂,这小妞儿力气还真不小。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喂喂喂,说话啊你。」………
  这小妞脾气一上来还真停不住,她也不再坚持自己淑女的形象,旁若无人的叫嚷着,音量越来越响亮,惹得周遭的顾客都把目光投射过来,远处侍者们站立不安的看着,又不敢上前劝阻的。
  「你刚才是在叫我吗?」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副无辜的神态问道,我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再让她闹下去会被人看笑话的。
  「我记得我是有名字的,既不叫' 欸' 也不叫' 喂'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喊人要喊对方的名字吗?」我的一顿抢白让杨乃瑾有些无语。
  「你……」杨乃瑾咬着下唇想反驳,才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不利的位置,根本无法回击我。
  「爱谁是谁,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杨乃瑾斗嘴斗不过我,撇下一句话后就坐回自己的位置,掏出一只崭新的IPHONE手机把玩起来,顿时一阵游戏音乐声大作,我的目光从报纸上沿不经意的瞟了过去,她貌似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里的游戏上,一会儿嘟着小嘴,一会儿绽露微笑,情绪随着手机的游戏的战况波动着,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游戏里碰到了难关,她轻咬着红唇很认真的重复了几次,结果都是失败,最后她失去了耐心,把游戏给关了,坐在原地生闷气。
  杨乃瑾双手抓着手机好一阵子没有做声,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她双目的视线直直的锁定在手机背壳上镶嵌的一个饰品,那是一个用红线手工制成的中国结,手工看上去还是挺精致的,只是红线的色泽看上去有些陈旧,好像上了一定的年月,手法和做工都不像市面上可以买到的那些成品,我倒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放弃吧,你是等不到他回来的。」我突然开口说话,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沉默局面。
  「什么?」杨乃瑾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开口,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如果不想自寻烦恼的话,最好放弃那个人还会回来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我补充了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的?」杨乃瑾的红唇张成了一个O 形,显示出她内心收到的震动之大。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你跟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在你的心中却是很重要。」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可是杨乃瑾却没有躲闪,而是很紧张的盯着我,好像对我所说的抱有极大的期望。
  「自从那个人离开之后,你一直把自己封闭得很严实,你心里一直在期盼着他会回来你身边。」「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你最好放弃这个幻想吧。」
  我冷冷的说完这句,把注意力又转回杂志上了。
  杨乃瑾显示沉默了半天,然后她突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边笑着边说道:「哈哈哈,你装神弄鬼的样子很搞笑知道吗?」「刚才这些你是早就知道了,是莉姨从妈妈那里听到后告诉你的吧。」她一对细长的胳膊抱在胸前,眉梢上挑着瞟了我一眼。
  「大小姐,我在一个小时前对你一无所知,如果说你妈妈告诉了我什么,那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的,你听到她对我说什么了吗?」我不为她所动,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道。
  「没可能的,你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杨乃瑾用怀疑的目光扫量着我,好像要从我身上找出端倪来。
  「呵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淡然一笑,目光里透露的自信让杨乃瑾无从开口反驳。
  她坐立不安的呆了半响,咬了咬嘴唇总算开口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两根指头瞄了瞄自己眼睛。
  「开玩笑吧,你是说光凭你的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么多东西。」杨乃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信你有这么神奇。」我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机。
  「我的手机,怎么了?」杨乃瑾拿起自己的手机,左看右看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你的手机是苹果公司最新推出的IPHONE手机,上市还不到半年,国内还没有正式发售,要买得到只有通过海外的渠道,当然这对你来说并不成问题。」
  「显然你是很喜欢这款手机了,否则也不可能费这么大功夫去把它买到手,而且还很细心的为它漂亮的铝合金后盖配了个保护套。」我一边指着手机一边缓缓道来。
  「不过,你这支价格不菲的手机的保护套上还贴着一个饰物,而这个饰物却是个手工制作的中国结,这种手机装饰品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可见你对它必然十分钟爱,否则不会把它装饰在手机上的。」「是这样的,但是你说的这些跟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杨乃瑾继续追问道。
  我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把机身翻了个身,将背后的中国结对着她说道:「你看,这个结的顶部有两个不规则的切口,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工艺师都不可能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唯一的解释是,这两个切口是后天造成的。」杨乃瑾并没有回答,但是她看着我的目光已经印证了我所做的分析。
  「所谓的中国结,其实是从上古时期先人的结绳记事发展而来的,最初的用途是在贵族佩戴的玉上做装饰,近些年来经过文人学者的整理研究,以及相关文化内涵的推广,才真正独立出来成为一种工艺品。」我所说的这些杨乃瑾应该是初次听闻,所以她很聚精会神的盯着我手中那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手机看着。
  「但是它最重要的功能还是系在贵重物品上,起到便于携带和装饰美化的作用,所以通常工艺师都会在中国结的顶端留两个可以穿线的孔,以便适应各种使用环境。」我的手指在那个中国结上轻轻的移动,很仔细的指着结身分析道。
  「很显然你这个结上也有两个穿线孔,而现在这两个孔被切掉了,切口很整齐没有起毛球,说明这个是你亲自动手剪掉的,并不是自然磨损或者是外力弄断的,你还很有细心的用松脂黏好了切口,说明你对这个结的珍视,这决不是那种在商店里买到的饰物会有的待遇。」我刚才这一番分析让杨乃瑾心服口服,她看着我的眼神里也隐约多了几丝佩服,但是她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既然你说这个结对我那么重要,为什么我要去剪掉它呢,假如我像你所说的那么爱护它的话。」
  「这个并不难解释,原本这里的孔是有穿线的,通过这条线可以把结连在有挂孔沟的手机上,很可惜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上并没有提供挂孔,所以你只好舍弃这条挂绳了,这样子的话,原有的穿线孔就失去了作用,而且很影响视觉效果,你只好忍痛将它剪去,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结继续装饰在你随身必带的物品,也就是你的手机上。」「手机经常要跟人的手掌、脸颊以及各种口袋接触,受到人身上汗液中的酸质影响很大,从这个织物的色泽和磨损程度来看,它在你手机上的时间至少有5 、6 年这么长了,从你的服装和所用的手机来看,你是一个很喜欢最新潮流的女孩子,但是不管你怎么换手机,却依然保留着这个饰物,这就证明了它对你的意义并不是仅仅为装饰那么简单,最好的解释就是它代表着某个你难以忘怀的人。」我边说着边把手机递过去还给她。
  「为什么说这个中国结是别人送给我的,难道我自己制作的都不行,我很喜欢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嘛?」杨乃瑾接过手机,将其轻轻的放在桌上,我注意到她始终保持背面朝上放着,这让那个中国结更加显眼了。
  「呵呵,这个中国结虽然不大,但是手工还是蛮复杂的,你虽然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是手工制作并不是你的强项。」我没等杨乃瑾开口反驳,伸手抓起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只纤手,在桌面上轻轻摊开她的手掌,自顾自的点评了起来。
  「你的手长得很美,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这双美丽的小手并不适合做细致的手工艺活,除非你愿意将手指甲上这些精致的小蝴蝶消除掉,否则它们只会勾住任何容易起毛的物品,比如这个中国结的红线。」她的小手纤细修长,白皙娇嫩的手指顶端,各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金色3D蝴蝶镶嵌在涂成粉红色的指甲上,这些小蝴蝶的体积虽小,但是个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为这双美丽的纤手增添了不少青春活力,看起来应该花了不菲的金钱和时间去打理。
  「你的手指很长很直,而且皮肤质感很娇嫩,说明你从小到大过得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并没有做过任何繁重的活计,中指、食指的指腹比其他指腹稍显平,这是经常在键盘上打字的人的手指,总之,这双手上找不出你会制作得出这个结的证据。」我抓着杨乃瑾的手煞有介事的分析着,这番言语估计字字都说到了点上,杨乃瑾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怎么都被说中的样子,直至我分析完毕,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尚在我的掌握中,顿时粉脸一红,慌忙把手收了回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这只手的娇嫩纤细,心中不由得荡过一丝遐意。
  刚才这一幕让我们之间都有些尴尬,杨乃瑾有些躲避我的目光般偏着头,开口问道:「就算你说对了,这个结不是我自己做的,可是你怎么看出送它给我的人是个男的,这也有可能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啊。」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杨乃瑾一脸迷惑不解,她有些气恼的嗔道:「你这人老是这么讨厌,问你话你就说呗,笑个啥?」「我的大小姐,你这个结上不是很明显打了个' 恩' 字吗,阿姨和你的名字里都没有这个字,阿姨也不会送带这个字的饰品给你,那太不符合礼数了,你送这个给阿姨还差不多,所以这个字肯定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带着男人名字并且让你如此珍视的饰品,那肯定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送你的。由此可断定,这个男人一定对你很重要,所以才能让你保留着这份礼物这么多年。」我这回没有继续吊着逗她,很快就说出了我的分析。
  「你就是这样子推断出来的?这也太简单了吧?」听我说完之后,杨乃瑾脸上露出很不服气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听完我的解释当然觉得简单了。」我无奈的耸耸肩,摇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杨乃瑾继续问道。
  「这个嘛,这个男人要是能在你身边,以你大小姐的美貌,还怕搞不定他?
  要是你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对象了,还会跑到这里来玩相亲这种无聊的游戏吗?
  要不是你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个人,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恶劣的对待我吧?对不对。」
  确切的说,我这后面的一番话基本上已经缺乏推理依据,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直觉猜测出来的,不过我说起来这一套来还是信心十足,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一般。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神奇呢,原来也是需要靠蒙的。」杨乃瑾有些不屑的啐了一口,不过我刚才这番话三分贬、七分夸,还是让她听了很是受用,她鲜红的嘴角上扬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看着我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那种不屑,转而变得有些钦佩和欣赏起来。
  我正想继续辩解几句,杨乃瑾手中的IPHONE响起了一阵清新悦耳的国乐乐声,她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挂掉后对我道:「妈妈刚才说,她和莉姨已经逛得差不多了,叫我们现在就到4 楼的' 俏江南' 吃饭。」我点了点头,先行站起身来买单,然后跟杨乃瑾并肩朝电梯走去,经过先前的一番对话,我们俩之间那道莫名的隔阂消除了不少,杨乃瑾也不再摆出那副高傲的脸色,而是恢复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青春活力,一路上我们两人倒是聊得挺融洽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7:24

第三十六章
  我和杨乃瑾肩并肩走进挂满京剧脸谱的「俏江南」,这家分店的面积还挺大的,整齐划一的西式装饰中穿插了不少中国的元素,说实在话,看不出这个环境与「江南」有什么共同之处,据说店里主打也是以辣为荣的川菜,哪里有一点水乡人家的味道,可它就是足够出名,出名到很多人慕名上门品味,别看现在还只是中午的时间,外面的大厅里已经满座了,不少人还在外头椅子坐着等。
  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的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将我们领到了最靠里的一个包厢内,这个包厢里有三个房间,一个会客室一个吸烟室和一个面积最大的餐厅,里面装饰的色调以金色为主,墙上贴着鎏金花纹的壁纸,各种镀金的物件和水晶灯照得满室晃眼,一张硕大的大理石餐桌上已经摆好了4 个人的餐具,服务员送上泡好的龙井,我们俩刚坐下来没多久,白莉媛和梅妤便缓步走进包厢。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胖子跟在两个美妇人身后走了进来,他看上去用该是这家店的经理,张口就称呼妈妈为「白总」,称呼梅妤为「杨太太」,好像对她们俩的身份地位很是了解,对两女的服务也十分殷勤周到,甚至殷勤到有些巴结谄媚的程度。
  服务员送上了菜单,胖子经理很热情的开始介绍菜色,梅妤并没有听由他的推荐,而是先问妈妈的意见,她还很细心的询问了我的口味,我对她的关心表示感谢,说自己不挑食的,于是在这个胖子经理「周到」的服务下,妈妈和梅妤很快就点好了菜,然后他又带着那种「殷勤」的笑容退出了包厢,把空间留给了我们四人。
  必须承认,「俏江南」这个上菜速度还是很快的,很快就有「石烹豆花」、「江石滚肥牛」、「浓汤丝瓜野山菌」、「摇滚沙拉」、「回锅桂鱼」、「香芋南瓜百合煲」这几道菜送了上来,妈妈招呼我们可以动著了,我这是头一次吃川菜,尝了几道菜感觉味道还不错,只是从小习惯偏淡口味的味蕾,被川菜的麻和辣一刺激之下,只觉得浑身火热火热的,额头上也冒起了一层薄汗。
  我和杨乃瑾是隔着桌子坐着,左手边坐的是梅妤,右手边就是妈妈,妈妈还没开始吃几口菜,看我被辣得脸皮涨红的样子,就赶紧拿了湿巾为我擦汗,我感觉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额头上一阵阵凉凉的,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头,你吃东西不要那么急,慢慢的来,要先喝一口汤簌簌嘴,记得把辣椒挑出来吖。」由于刚才进屋的时候,妈妈已经把那件大红的羊绒斗篷解了下来,她上身只穿着那件白色的贴身衬衣,高挺的双峰将衬衣顶得鼓囊囊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粉色文胸的轮廓,这两对诱人的球状物正好吊在我的头上,那股妈妈身上独特的体香更加浓郁,让我身上愈发火热难耐了。
  妈妈的关怀虽然让我很贴心,但是这里毕竟是在公共场合,而且梅妤母女俩还在旁边,我生怕她们看到了会误会,特别是杨乃瑾这个刻薄的小丫头,说不定会笑话我是离不开母亲的男孩,我忙抬手抓住了妈妈手中的湿巾,轻声说:「妈妈,我知道了,让我自己来吧,没关系的。」妈妈这时也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忙松手坐回自己的座位,我们母子俩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我忙用湿巾擦着脸做掩饰,顺便观察下另外那对母女的反应,杨乃瑾一直埋头在剔着鱼骨,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到,而坐在妈妈对面的梅妤一对美目明亮闪烁,肯定将这一幕尽收入眼底,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道:「妹妹,你照顾儿子还真是很细心啊,我可是自叹不如。」「也没有啦,只是从小带大习惯了,我没姐姐那么有文化,不能全面的培养教育他,只能尽量照顾好他的生活了。」尽管比较仓促,妈妈的回答还是很得体的。
  「一样的,我是多操心,你是操尽心,这些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来世间一趟就是为了折腾父母。」梅妤有些感怀的叹了口气,转口问道:「小岩在国外留学的这段日子里,你都没办法照顾他,他自个能够处理得来吗?」妈妈全没想到梅妤会问到留学这码子事,顿时间有点愣住了,我连忙抢过话头答道;「梅姨,我在国外过得挺好的,认识了很多朋友,还学会了自己做饭,除了妈妈的唠叨少了,还真没啥不可适应的。」我的回答恰到好处,还顺便幽默了一把,惹得梅妤母女俩一阵浅笑,妈妈轻骂了我一句,但是脸上却笑开了花。
  「高岩,你在美国念的是哪个学校啊,学什么专业的呢?」杨乃瑾蛮好奇的开口问道,梅妤也同时投来疑问的眼神,好像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似的。
  终于问到这个事情了,我心中暗暗叫苦,妈妈这个爱虚荣的毛病真是害死人,说啥不好,偏偏要把我说成留学归来,就不想想,万一有人较真去查问我的学校怎么办,之前总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可以应付过去,而她那些圈子里的好友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没想到梅妤母女俩还真的开口发问了。
  屋子里静默了大约有半分钟,但是我觉得却像是一个小时那么漫长,梅妤母女那四道秋波带着不一样的神情看着我,杨乃瑾的目中只是单纯的好奇,而梅妤的目中除了疑问外,好像还有一种想看看我怎么回答的意思,妈妈表面上强作镇定,眼神却不免有些慌乱,我感觉到她穿着及踝靴的鞋尖焦急地踩在我的皮鞋上,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方寸了。
  这时候我要开口了,我用一种沉着自信的语气答道:「我是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念完MBA ,今年下半年才回到国内的。」「哇,你是哥大毕业的,那可是大名校哦,好厉害哟。」杨乃瑾发出一声惊叹,眼中头次露出崇拜的神色,梅妤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对我的学校,还是对我的回答感到满意。
  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我的反应速度够快,否则这次就要在妈妈的熟人面前穿帮了,我自己倒不在乎这个虚名,但是决不能让妈妈的面子受损,桌子底下那双及踝靴也轻轻的在我的裤管上磨蹭了几下,妈妈好像在表示对我的赞许。
  不过我自己也不清楚刚才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答案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这个学校的名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名字,但是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好像这个名字在我记忆中潜伏了很久一般。
  我刚以为自己可算度过了这一关,没想到很快梅妤却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小岩,你念的学校有美国最好的商学院和法学院,我有一个师兄,毕业后也到哥大念过博士,之后又留在学校任教,现在也是正教授了,他是教政治经济学的,你应该有上过他的课吧。」「我们是分学院上课的,所以教授也不是很固定,不知梅姨您所说的这位教授叫什么名字,或许我有上过他的课吧。」梅妤这一下问得好厉害,我能说出个学校名字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知道教授的名字,只好含糊其辞的回答她。
  「咦,不会吧,李季福教授是哥大政治系数一数二的正教授,你们没有理由不知道他的名字啊。」梅妤那双美丽的杏眼牢牢盯着我不放,那一直温柔似水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好像可以穿过脑壳窥知我的想法一般,而更可怕的是她问话的内容我一无所知。
  这一刹那间,我的脑子中转过无数种可行的回答,以及推断出这些回答可能得出的后果,是装作想起这个教授的名字,还是如实交代自己忘记了,我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但是每一条都有可能是错的,梅妤这是想要考验我是否说假话呢,还是已经设计好了陷阱让我往里跳?
  我表面上装作努力搜索记忆的样子,内心里却丝毫没有把握,时间正一秒一秒的溜过,我不能继续拖延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我暗握了下拳头,把心一横,决定冒这个险。
  「对不起,梅姨,我实在想不起这位教授了,或许我入学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哥大了。」说完,我摆出一副最为诚恳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梅妤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内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梅妤的反应如何,但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我的回答连累到妈妈的脸面的话,我立刻就会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地方,管她什么豪门贵妇还是大小姐的。
  出乎意料的是,梅妤对我的回答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指出我的回答与事实不符,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是这样子啊,也有可能哦,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我记错了也说不定。」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样子就轻松过关了,我面上不动声色,在桌底下的那只紧握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了,在心底默念一声侥幸,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时妈妈才插了进来,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了,梅妤也没有继续追问这方面的话题,好像这一次考验以我顺利过关作为终结,但是我却再也不敢把梅妤当成一个普通的贤妻良母了,这个女人的确如妈妈所说的,在美丽和智慧上都是高人一等,而且很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让不了解她的人对其放松警惕,而实际上她平淡如水的表面下却是波涛汹涌,你稍一不慎就会陷入进去。
  不过还好,梅妤再也没使出那种技巧十足、处处逼人的对话功夫了,而是饶有兴趣的问起我和杨乃瑾对彼此的印象,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把我们俩说成是一见钟情一般,杨乃瑾则是在那边低头娇羞不语,其实我们在过来的路上已经相互交底过,杨乃瑾很诚恳的告诉我,她对那个人目前还是难以忘怀的,而我也直言自己暂时并不考虑稳定的感情关系,所以在走进包厢之前,我们就达成了默契,为了对彼此家人有个交代,同时也免得她们一直唠叨个没完,我们暂时保持一种表面上的交往关系,但私底下并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
  我和杨乃瑾的出色「表演」很成功的迷惑住了两个美妇人,妈妈对自己创造的机会达到目的自然十分得意,不住的询问杨乃瑾的工作和业余时间安排,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讲述自己与杨乃瑾之间的互动,在妈妈像盘问未来儿媳般说了一大堆后,才轻声启口邀请我和妈妈下周末去她家里做客,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顿饭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我们一齐起身走出包厢,那个胖经理适逢其时的又出现在我们身边,妈妈正要主动去前台买单,却被梅妤微笑着拉住了,胖经理满脸堆笑着说:「白总,不用劳您费步,杨太的贵客我们都是记在公司账上的,希望你们能对本店的服务满意。」梅妤也不对他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挽着妈妈的臂弯,招呼我们出门了,身后传来胖经理依旧谦恭的送别声:「贵客慢走,欢迎再次光临。」出门没走几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音乐是我先前听过的那种钢琴的独奏,我习惯性的朝杨乃瑾瞧去,但她注意力都在旁边橱窗内的模特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铃声的存在,我正想提醒她一下,眼角却瞄见身边的梅妤正打开她拎着的手袋,她从黑色小羊皮手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三星手机,上面闪烁的LED 灯和音量增大的铃声,都证明了刚才这个电话是由这里发出的。
  梅妤打开手机,很轻柔的回答了一声,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幸福感十足的表情,手机对面好像是她所熟悉的人,他们没有对话几句,梅妤的脸色突然从晴空万里转变成满天乌云,她轻绉着眉头听对方说了几句,又抬起头有些苦恼的看了我们几眼,然后脸露歉意地对妈妈做了个手势,让我们等她一会儿。
  没等妈妈做出回答,梅妤就便边接着电话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身处的位置是广场内部一个圆形回廊,梅妤走到我们所处位置的对面,差不多100 米远的栏杆边便停住了脚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好像是在跟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虽然我听不到她说的内容,但是从她那只紧握着栏杆的手,和脚下高跟鞋不安分的踱动来看,这个电话里传来的信息绝不是让人高兴的喜事。
  约莫十分钟后,梅妤挂断电话向我们这边走了回来,虽然脸上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那湾平静流水下酝酿着一股乱流,她有些抱歉的开口说道:「妹妹、小岩,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有些事情,可能要先走一下了。」
  妈妈自然不会强留人家,还很关切的问梅妤什么事情,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梅妤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有一点私事要亲自去办,婉言拒绝了妈妈的好意,一边催促杨乃瑾尽快动身,妈妈也觉得不适合多问别人家的私事,嘱咐了几句,叫杨乃瑾多和我联系,也就带着我跟她们分手了。
  看着梅妤母女径直坐着电梯下楼,我们慢慢顺着自动扶梯走到了妈妈的店铺里,妈妈进去吩咐了几句,很快就走了出来,我们这才到地下车库取车回家。
  「石头,妈妈今天没让你失望吧,小瑾这个女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妈妈启动了X1,边控制着方向盘边对我说。
  「嗯,她本质挺好的,就是脾气娇贵了点。」我目光漫无目的扫在车窗外,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先前杨乃瑾手机上的那个中国结,以及她告诉我的那个故事。
  杨乃瑾是在一个条件很好的家庭内长大的,优越的物质条件让她无需为金钱烦忧,都是高知分子的父母为她建立了良好的成长环境,特别是梅妤这个自身也极为出色的母亲,对于独生女儿的要求更是特别的高,从杨乃瑾的自述来看,梅妤对于女儿的严格要求有时候近似于苛刻,不仅要求她在学业上保持绝对领先于同龄人,而且在课余的时间也丝毫不得松懈,除了练钢琴就是学国画书法之类的,基本都不会让她出去玩耍,再加上她家里的条件让人高不可攀,小乃瑾在上大学之前基本都很少有年龄相近的朋友,更别提有心仪交往的对象了。
  所以,在踏入大学校园之后,杨乃瑾才发现自己有生第一次稍微脱离了母亲的掌控,而她极为出色的外形条件立即在校园内引起轰动效应,很快她就被推为本校的第一校花,不但校园内的追求者络绎不绝,还有不少外校的男生慕名前来,这些狂热的追求者穷尽各种招式,都没有打动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杨乃瑾,而他们的追求反而让她深感厌烦,对于他们一概给予坚定的拒绝,很快这些一一落败的追求者便为她取了个「冷面女神」的绰号,不过这也让她可以摆脱一些无谓的烦恼。
  这一切直至大二上学期,她在一次学校的辩论比赛见到了恩,这个有着消瘦体型和深邃眼神的男生,用他雄浑有力、逻辑严密的口才征服了全场的评委与观众,同时也打动了向来自以为处于最优秀的那一部分的杨乃瑾,最让她感到特别的是恩对她并不像普通的大学男生般,要么把她当女神般敬畏到无地自容,要么把她当作玩偶般渴望征服占有,他有着远胜于年龄的沉着与从容,在两人的交往中总是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对于她的优秀从不吝惜赞美,对于她那些被纵容出来的骄傲和自以为是,也从不留情面的给予批评,但这反倒让她对恩更加另眼相看,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得并不是很快,直到了大二的下学期,两人才公然承认彼此为自己的爱人。
  在杨乃瑾眼中,恩就是她一直向往和崇拜的男性典范,而恩的才华和能力也没有让她失望,他比杨乃瑾早一年入学,所在的数学系是全国同学科里最顶尖之列,能够进入这个专业就读的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尖子生,而恩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系内的前三,虽然从侧面得知恩的家庭条件不尽如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处于社会的底层,但是杨乃瑾始终相信,凭借着他的天赋和努力,恩将来肯定会有个出色的前程。
  而就在她抱着初恋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踏入大三上学期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撕碎了所有的梦想,恩居然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去世了,而有关这次事故的消息和线索居然少之又少,就连恩究竟是怎么出事的都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说法,这件事在几万人共同生活的校园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响,居然就像一滴水落入湖中点开的涟漪一般,只是稍稍有一些议论就很快烟消云散了,杨乃瑾甚至发动了母亲在司法系统的渠道去追索,但都毫无所获,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真相面前似的,让你无从触及。
  自那之后,杨乃瑾就再也无法对另外的异性敞开心怀了,她内心中念兹在兹的都是恩的音容笑貌,无论今后是否遇见更加优秀杰出的男性,都无法与给了她最美好年华的爱情的恩相提并论,她并不相信外界对那次事故的认定,一直拒绝承认恩已经不在人世了,内心中仍然保留着他有一天会归来的期盼。
  大学毕业后,新闻专业出身的她,很快就进入了国内知名的传媒集团《新财经》任职,她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注在工作之中,力求实现自己一直抱着的理想,追索发现新闻的真相,为社会公众和弱势群体发声,同时也是让工作填满自己所有的空闲,让自己无暇再去想起那段刻苦铭心的恋情。
  这一切,让了解个中原委的梅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深知女儿至情至性的脾气,生怕她只顾工作耽误了终身大事,所以一直找机会让她认识经过挑选的青年才俊,但就像我对妈妈应付的态度一般,这些介绍的对象在杨乃瑾面前毫无斩获,所以今天我才有机会与她相识。
  「石头,小女孩都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太倔强了,有时候可以姿态放低点,哄哄她,女孩子都需要哄的。」妈妈语重心长的叮嘱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妈妈,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顺其自然就好,你不用太心急。」妈妈从上车伊始就不住的在我耳边唠叨,我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老茧来了。
  「小瑾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她家里的条件很好,你要努力把她娶进门,将来你们俩肯定会幸福的,妈妈也就放心了。」妈妈仍然不依不饶的劝说着,这时候车子已经驶出了地下车库,再拐一个弯就要进入主干道了,我突然看到广场商业街的路边有两个熟悉的倩影。
  「妈妈,靠边点。」我连忙指着车窗右侧给妈妈看。「你看,那边站着的不是梅姨她们吗?」妈妈这时候也发现了,比我们先走了10分钟的梅妤母女此刻居然站在广场门口不远的街道旁,杨乃瑾不住的招手叫的士,可是这时候路上车流量很大,一辆辆路过的的士都有载人,妈妈连忙打起右转向灯,把车子靠边停在了她们面前。
  「姐姐,你们俩怎么还站在这里啊,今天不是小瑾开车送你过来的吗?」妈妈摇下车窗,好奇的问道。
  「哎呀,气死我了,怎么有这么倒霉的事。」杨乃瑾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梅妤抬手阻止了她的抱怨,面带急色的问道:「妹妹,我们有急事要赶去办,你能不能带我们一程,这里不好拦车呢。」妈妈自然满口答应,我忙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X1 的底盘虽然不是很高,但她们两个都穿着7 厘米的高跟鞋,我很绅士的扶持着母女俩上车,这对母女俩的纤手都是一般的修长纤细,但很明显可以感觉梅妤的玉手比女儿冰凉很多,待那四条裹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收入车内,梅妤很客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微笑着帮她们关上了车门。
  在车上,杨乃瑾很气愤的告诉我,她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地下车库里已经没有车位了,她临时找了个偏僻的死角停好车,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了物业管理人员,让他们有事打电话下来移车,然后就跟我们度过了一上午,她也忘记了这辆车的事情,待与我们分手后,她们俩到停车的位置一看,没想到车子已经被交警拖走了,地上就留了一张处罚决定书。
  正好赶上梅妤急着赶路去办事,她们俩无奈之下只好跑到街上去拦的士,所以才延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还好我眼尖看到了她们母女,否则看那个状况,要拦到一辆空车估计还得等20分钟以上。
  「姐姐你也太见外了,小瑾的车子被拖了,你早就该打电话给我,怎么能让你去打的呢?」妈妈嘴里埋怨着,一边驾驶着X1按照梅妤指出的方向驶去。
  透过后视镜,我可以看到梅妤脸色凝滞的看着窗外,好像有着很重的心事一般,但她还是轻声的跟妈妈解释,说不好意思打扰我们母子,然后便陷入了沉默无语的状态,妈妈显然也注意到梅妤的异常情况,她也收口专注于开车了,车内除了我与杨乃瑾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气氛显得有些奇怪。
  约莫1个小时后,X1转入了华汇区政府机关办公楼汇集的大道,最后停在了一栋高大气派的建筑群之前,米黄色的仿希腊式建筑呈左右对称格局,铁青色的栅栏前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站岗,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对着路人,门口的牌子上一行黑字写着「淮海市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梅妤没有多说什么,很客气的谢谢我们之后,便带着杨乃瑾匆匆朝那栋建筑物走去。
  我和妈妈见她们俩消失在铁栅栏之后,便调转车头朝家里方向驶去,对于梅妤刚才有异平时的沉默,妈妈也是有些诧异,但是她深知梅妤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女人,平日里再大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失态,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必然是很严重的,否则也不会像刚才那么失常,不过如果有些事情她不想讲出来的话,别人很难再从她口中听到,妈妈对此也毫无办法。
  我心底头设想推演了几种可能,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推翻了,平时我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对只有一面之缘的梅妤母女,不知怎的我却泛起了一丝好奇与关切,或许是因为杨乃瑾那个美好却又残酷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梅妤那双温柔恬静的杏眼,我总觉得自己与她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绊,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解释的感觉。
  「石头,咱们不用为梅姐她们操心啦,她们家在市里蛮有实力的,小瑾的爸爸还是市值上百亿的上市公司老总,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她们的。」妈妈见我如此关心她们,出言宽慰道。
  「公司?她爸爸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在意妈妈的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嗯……好像是叫什么' 东' 什么的,记不大清楚了,我又不爱记这些东西——对了,我记得最后两个字是' 建设'.」妈妈轻咬着嘴唇,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回忆道。
  「东」、「建设」,我觉得这几个字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或者是听谁说过,脑子里开始像播放幻灯片般闪过许多词汇和场景,我试图将这些零散的碎片拼接到一块,找出一个完整的解答,没错,这几个字我肯定听过,而且还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好像是在某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噢,我想起来了,他们公司承担了很多政府的工程,我们家附近那个保障房小区就是他们公司建设的,在我们那个区里还有好大的一块土地要开发呢。」
  妈妈好像找到了答案般,很兴奋的拍着方向盘嚷道。
  「保障房」、「幸福家园」、「我们那个区」、「土地开发」我好像从这些词汇中找到了一种可以串联起来的解释,我最近一次听到有关「土地开发」是在哪里呢?有一幅让我印象极深的画面逐渐在眼前浮现出来。
  奢华的高级酒店,昏暗狭窄的密室,可怖的「VIPS」,吴秘的阴险狡诈,吕江的老练狠辣,我在偶然间听到了他们那次不为人知的谈话,以及他们谈话中涉及到的政局争斗与经济利益,最关键的是他们口中那家阻碍到大局的公司,那个吕江必除之而后快的公司名字已经若招既出。
  「‘东方建设’——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梅姐老公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
  妈妈终于想出了答案,像一个小女孩般兴奋,但是坐在一旁的我却紧皱起眉头。
  妈妈的话进一步验证了我的猜测,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前面如此急切的赶赴检察院,必定是因为至亲之人遇到麻烦了,而她老公作为这家公司的老总,早就是吕江的眼中钉、肉中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吴秘的指点已经发挥了作用,吕江应该朝梅妤的丈夫下手了,梅妤家的能量虽大,但未必是后台极深的吕家兄弟的对手。
  上次在吕天的病房内,听到梦鸽说吕江这段时间都在外头活动,想来他一直在策划着如何对付「东方建筑」的,他这次的出手必然是凶狠而又致命的,梅妤一家会如何应对这次预谋已久的暗算呢,我的眼前突然浮现起梅妤与杨乃瑾各具风貌的动人秋波,以及吕江那鹰隼般择人欲噬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不自觉的将双拳握得紧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37:37

第三十七章
  妈妈逛了一天有些乏了,一回到家就进房间去休息,我却另有心事,打开客厅那台很少用的IMAC,用谷歌搜索了一下「东方建设」的信息,这是一家以房地产开发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目前市值在百亿左右,在本市房地产业内排名第五,可以说是很有实力的一家企业。
  「东方建设」的母公司叫「东建集团」,是市国资委独资的下属企业,目前「东建集团」仍拥有上司公司51% 的股权,「东建集团」的董事长同时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兼CEO ,名字叫做杨霄鹏,公司主页上有一张杨霄鹏的照片,是个高大壮硕的中年男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梳着油光铮亮的大背头,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五官上有几分杨乃瑾的痕迹,这个应该就是梅妤的丈夫,杨乃瑾的父亲了。
  我注意到「东建集团」的网页上还有「党委建设」一栏,里面讲企业有成立集团党委,主抓企业的党建工作及上级党委的指示精神落实,由国资委派驻一名副厅级干部任党委书记,此人名叫陈铁林,照片里是个秃顶干瘦,脸色阴沉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长年在机关呆了很久的样子,关于他的报道并不多,都是一些党务活动,并不参与企业的日常经营。
  从网上的资料来看,「东方建设」在主营业务方面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当然这个与当前房地产市场的整体上涨不无关系,但是由于母公司「东建集团」的前身是老国企,集团旗下还有全资的建工、金融、物流、原材料等子公司,这些企业的主要业务和利润都极度依赖上市公司,再加上自身还得承担很大一部分本市保障性住房的建设,所以公司真实的赢利状况并不是很好。
  网上关于「东方建设」最近的一条新闻是,吕江名下的「三港集团」曾经要约收购「东方建设」在临江东岸的一块地,而这块地正是当前市里面最重要的工程项目——国际博览会的主场地所在,「东方建设」在上一届政府任期中拿到了这个项目,但是目前进展比较缓慢,由于这个项目未来具备极大的升值空间,所以有很多本地或者外地有实力的企业,都想着从中分一杯羹。
  有关「东方建设」的公开信息只有这么多了,牵涉到CEO 杨霄鹏的只有一些平时参加慈善公益活动的报道,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消息,料想应该还没到向社会公布的阶段。
  关上电脑,我按照杨乃瑾给我留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长久都处于忙音,对方并没有接听,不知梅妤母女俩是否正处于不方便的境地,我有些悻悻的挂断了电话,心里却颇不安定。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吃完午饭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接听后,另一端传来杨乃瑾甜美的声音。
  「不好意思,昨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手机不在身边,怎么啦?」她的声音很明显带着一丝疲惫,缺少了平时的活力和朝气。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跟你父亲有关,对吗?」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开口问道。
  电话那边随之一阵沉默,只听见杨乃瑾时长时短的呼吸声,等了半响她总算开口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又被你猜中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和妈妈昨天中午的时候才接到通知的啊。」「回头再告诉你,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有关吕江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一时也不好跟杨乃瑾解释,所以想见了面再跟她说。
  「好啊!欸……等等。」杨乃瑾很快就答应了,但是她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好像电话那头有谁在跟她说着些什么,1 分钟后她重新回到了电话前。
  「高岩,我妈妈有话要问你。」她说完后便把手机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中,梅妤成熟而又恬淡的声音出现在了电话中。
  「小岩你好,我刚才听到你跟小瑾说的话了,你是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梅姨,我偶然知道了一些线索,也许对你们有所帮助,只是在电话里不好说,所以想叫小瑾出来谈谈。」我稍微向梅妤解释了一下,这个梅妤的警觉性真高,自己女儿的谈话她也不放松。
  梅妤在电话那边考虑了大概有10秒左右,便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这样子好了,本来下周想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干脆你和你妈妈晚上一起过来吃饭吧,我们正好聊聊这个事情。」我心想自己知道的这些情况,哪一个都不方便让妈妈知道,况且她与吕江的关系虽然是断了,但我们从未当面挑明过这事,要是让她也参与进来的话,我该如何解释自己跟踪她的行为呢。
  「梅姨,这些事情我不想让妈妈牵扯进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自个过来吧,梅姨告诉你怎么走。」梅妤善解人意的告诉我她们家的地址,并约好六点半准时上门。
  晚上五点左右,我自己开着那辆霸道行驶在去梅妤家的路上,出发前我跟妈妈撒了个谎,说是与杨乃瑾有个约会,所以她非但没有什么意见,反而很开心的催促我早点出门,还花了近一个小时帮我打理衣着外表。
  一个小时候,我的霸道驶入了北江滨的碧海社区,这是个以跨国企业金领和顶尖专业人士为主的社区,由于环境僻静、私密性好,有不少政府高官和国企老总也都选择把家安在了这里,梅妤家所在的小区叫「梅园」,正座落在一座名叫「寒山」的小山丘脚下,上山的车行道只能容纳两车对行,没开200 米就出现了个六角檐的仿古岗亭,红白相间的自动栏杆机挡住了去路。
  戴着红色贝雷帽的保安过来敬了个礼,要求我出示业主卡,原来这里已经进入了「梅园」的范围,而整个寒山都被规划入小区之内,没有业主卡的话车辆是不能上山的,不过在来之前梅妤应该已经跟物业打过招呼了,所以我报上了她的大名之后,保安立刻毕恭毕敬的抬起栏杆,放我的车子通行。
  我缓慢的沿着山路向上开着,梅园里头的确很是安静,这座小山上栽满了梅树,此时已近岁末,梅树大多已经抖落一身翠绿,只余光秃秃的横枝斜干蜿蜒盘曲,在清凉月色笼罩下,幻化出万千种姿态,投射在空寂无一人的车道上,有一种萧然肃杀的冷意。
  沿着盘旋的车道,设计师很精妙的利用了周边环境,没有去破坏山野自然的原貌,而是见缝插针似的将建筑融合在地势中,再辅以花草树木风光点缀,开一段路才看见一套三到四层的小楼在梅树丛中或隐或现,这些楼房设计略有差别,但风格都是一致的,以江南民居的白墙青瓦为主,前院后园的格局提供了充分的休憩空间。
  绕了几道弯之后,按照来之前梅妤的指点,在半山腰处我拐进了一条岔道,找到了被掩在梅树之后的一栋独立小院,高高的马头墙上用丹朱标着「贰捌」两字,这里就是梅妤家了,我把车停在门前的一块空地上,熄火下车后走到那扇仿古楠木大门前,脱下手套按了几下门铃。
  3 分钟后,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暗红漆的大门被打开了,杨乃瑾裹着一件黑色及膝的长羽绒服站在门口,她清丽动人的小脸藏在带毛边的帽子下面,两截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裹着灰色的打底裤,脚蹬着一双UGG 的雪地靴,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虽然那对杏眼好像有些许红肿的痕迹,但也掩不住看着我的欣悦神情。
  「你来的真快,我妈妈最喜欢守时的人了呢。」杨乃瑾嫣然一笑,引着我走入院内。
  我跟在她后面穿过打理得极为工整的草坪,走进那栋白墙青瓦的建筑内,入门先是一个5 米高的照壁,青砖上面的浮雕绘的是龙凤呈祥,走进屋内明显感觉温度比室外上升了很多,这个房子里应该有铺设暖气,这在淮河以南的地方还是很少见的。
  杨乃瑾提醒我最好脱掉外面的大衣,我才发觉自己身上这件藏蓝色的呢大衣有些厚了,便连着脖子上的围巾一起脱了下来,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里面只穿件黑色绸质衬衫和修身西裤,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冷,我注意到衣帽架上的除了女人的外衣,还有几件又大又长的男士外套,应该是这家男主人的衣服。
  杨乃瑾也脱掉了她外头那件长长的羽绒服,她里面只穿一件轻薄的白色棉麻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细细的腰肢上套着条黑色不规则裙摆的小短裙,短裙的裙摆是向外散开的,走动间依稀可见被灰色打底裤包裹得紧紧的小翘臀,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依旧蹬着那双UGG.她带着我走入客厅,100 多平方的空间宽敞通透,两盏纸纱罩仿古宫灯射出的光线柔和而不刺眼,室内摆着的中式家具都是用黄花梨制成,白墙上挂着的是花鸟山水,案台上摆放的是拂尘如意,桌椅间散布的绿植郁郁葱葱,青铜兽嘴里溢出的是苏和沉香,一派诗书世家的气象。
  杨乃瑾让我在客厅当中那张约莫有1 米5 长的罗汉床上坐下,然后转身走入隔壁房间,不久后便亲手为我端来一个红木茶盘,两只青色陶碗内盛的茶汤红艳艳的,我举起一杯品尝一口,滋味醇厚浓郁,有如一道火龙顺着喉道滑过,带动着全身都暖和了起来,我赞叹道:「真好喝,这是什么茶?」看到我满意的样子,杨乃瑾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边用一个古色古香的紫砂壶帮我添茶,边缓缓道来:「这是贡品大红袍,福建武夷最好的正山小种,爸爸在福建有一个老朋友,每年都给我们家送上三斤,再多就没有了,可金贵了哩。」「妈妈说,红茶暖胃,适合天气转冷的时候喝,不过这正山小种我们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我们平时也很少喝,一般人更吃不到了,你算是走运咯,可以喝到这个茶。」杨乃瑾微笑着婉婉道来,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抓在深色茶具上,瘦瘦的腰肢挺得笔直,以一种极为优美的姿态为我斟茶,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初见时那副富家大小姐的娇蛮,反倒是多了她母亲那种娴静淡然的气质,从各个角度上看上去都像年轻了二十岁的梅妤。
  「呵呵,你还挺厉害的嘛,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泡茶的绝活。」我一边欣赏着她的动人身姿,一边笑道。
  「这算什么啊,我妈妈才是真正的茶道大家好不好,我只是从小环境熏染学了点,有机会你看看她的茶道,那才叫艺术呢。」杨乃瑾一说起母亲,就是一副十分崇拜的样子,好像梅妤在她心中就是最完美的女性。
  「对了,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你昨天是哭了一晚上吗,眼睛都肿成那样了。」
  我喝了两口茶,开始转入正题。
  「没有啦,我才没有那么爱哭呢,只是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熬了一整夜才变成这样子的。」杨乃瑾用纤手遮住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不过,我妈妈才是最辛苦的,虽然她从检察院回来后,到现在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我很清楚,她心里头比谁都还急,比谁都还要难过,却又不愿在我们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一直强撑在那里。」我心下默然,这些反应都很符合梅妤的性格,她就是这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即便是家庭遭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依然会坚强的掌控着船舵,不让风暴侵蚀她的家人。
  我轻声安慰了杨乃瑾几句,开始问她昨天下午的所见所闻,杨乃瑾如实向我讲述了那天下午她们在华汇区检察院的经历。
  按照杨乃瑾的说法,昨天直至踏入那个华汇区人民检察院大门之前,她都不知道梅妤带她赶路来到这里的原因,梅妤也没有空暇告诉她具体情况,所以在经过检察院的安防检查时,还曾因工作人员的各种刻意刁难而发火生气,反倒是平日里眼睛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梅妤,当时表现得十分克制和收敛,及时劝住了女儿与工作人员人员的争吵,还很低调的向对方赔礼道歉。
  检察院里的各种程序设置极端非人性化,完全都是将人当做罪犯来看待,光是表格就要填十来份,每一项都力求深挖公民的隐私,让深受西式教育熏染的杨乃瑾十分反感,但为了不让母亲难堪,她还是尽力配合填完了表格。
  带着一肚子怨气,杨乃瑾穿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通过五道上锁的铁栅栏,当她与梅妤被带进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内时,杨乃瑾忍不住开口问母亲,为何我们要跑到这里来,被人如此摆布。
  直到进入了房间,梅妤这才如实的告诉杨乃瑾,原来她今天上午接到的那个电话是父亲杨霄鹏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一改往日的坚定睿智,而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告诉梅妤,他现在已经被一群检察官控制了,他们马上就要把他给带走,让妈妈尽快采取手段营救,然后没等他把话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梅妤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由于这是自己的家事,她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所以先是跟我分手道别,然后便动用自己在淮海市司法系统内的人脉和资源,开始寻找丈夫的下落,没料到这次检察院的动作十分隐秘,她连续问了好几个区检察院,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无奈之下,梅妤只好找了自己的老同学,目前担任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的曹亚明,通过他的渠道才知道这次执行任务的是华汇区检察院。
  在得知确切地点后,梅妤立马叫杨乃瑾一起动身去华汇区检察院,结果不凑巧她的车子又被拖走了,要不是我们母子辆正好碰见了,说不定还真会误了大事,还好一切顺利的赶到目的地,虽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百般刁难,但是梅妤还是很冷静的控制住自己和女儿的情绪,因为当前形势下跟司法人员对抗是毫无意义的,况且这次难得的探视还是曹亚明很不容易替她争取来的。
  梅妤刚对女儿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候杨霄鹏也被法警押着送了过来,见到自己的爱人和父亲一副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想必是在检察人员的手中吃了不少苦头,杨乃瑾当场就乱了神,冲上去抱住父亲就哭,梅妤虽然也很心疼丈夫,但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劝慰好女儿,让她冷静下来,询问丈夫的有关事实。
  杨霄鹏简单的告诉妻女,他那天早上正在公司办公室处理事情,突然有几个表情严肃、眼神冷漠的检察官来找他问话,由于他们穿的都是便服,又没有事先预约,初时就被秘书和保安给阻拦住了,待到他们出示了证件,保安们只好放行,所以他完全没有做任何防备措施。
  杨霄鹏平时除了妻子的同事、同学外,很少与司法系统的人打交道,所以有些疑惑的询问他们的来意,其中有一个面相较为友善的中年人说,他们正在办一个牵涉到几亿资金的金融欺诈案,有一个要犯与「东方建设」有经济纠葛,所以想让杨霄鹏配合协助办案。
  杨霄鹏听了他们的说辞,心里就有点将信将疑,但又不好拒绝这些强力部门的要求,随后他看到这些人腰间暗藏的武器和手铐时,他不由得疑心更重了,他故意问起那起案件涉及的人和金额,对方却回答得吞吞吐吐的,他立即觉得这些人有诈,他们绝不是要求来办案那么简单,于是他假装要上厕所,跑到卫生间里给梅妤打了一个电话,让妻子帮忙分析参详一下,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伙人已经闯了进来,直接断了他的通话,并拿手铐铐住他的双手,用衣服蒙着他的脸,直接押着走出了公司。
  由于视线被封住了,杨霄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押去哪里,只觉得自己被推上了一部7 座的商务车,然后就随着车子移动,大约开了1 个多小时后,车子才到达了目的地,不过直至被押送着进入一个建筑内部,整个过程中他头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取下,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还好梅妤及时打听到了消息,否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联系得上家人。
  梅妤听完后皱紧眉头说,检察院这么做也太蹊跷了,像这样子办案完全是不符合规定的,究竟杨霄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调查的呢?
  杨霄鹏回答得很无奈,进来后不久检察院的人就已经把他带去盘问过一次了,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些人的态度十分严厉,主要的问题围绕在几笔财务账目上,虽然公司性质上是国企,但是平时要开展业务是难免与有关部门人士进行私人性质上的交往,用业内的话说是加强情感联系的手段,但实际上就是一种行贿行为,在房地产业内这已经是一种公开的规则了,这笔开销历来都是记在公司采购员工慰问物品的账上,当然从法律上来讲这是违法的,但是无论是企业还是司法部门,对于这类的行为都是默认其存在就是合理,也很少有企业会因此遭到追究,更别提像「东方建设」这种根正苗红的国企。
  杨霄鹏把这些都说完之后,梅妤还想继续询问有关的细节,这时候检察人员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很粗暴的宣布探视已经结束,要将杨霄鹏带走,梅妤当场质问他们不经过合法程序带走公民的依据何在,他们也不正面回答梅妤的话,只是说杨霄鹏涉案金额重大,案情性质恶劣,所采取的措施都必要的,让梅妤回去等待正式的通知,听到他们如此敷衍的回答,杨乃瑾还想去争吵几句,被梅妤给制止了,她也不再跟检察院人员多说废话,带着杨乃瑾就先行回家。
  到家后,梅妤马不停歇的打了好多个电话,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寻找自己和杨家的亲友,寻求帮助,直至我接到杨乃瑾电话的前十分钟,梅妤才刚刚从乃瑾她爷爷家里回来,所以她一听到我可以提供丈夫这个案子有关的信息,就立马要求我到她家里来,而她借着这个空隙休息了一小会,现在差不多也快下来了。
  「小岩,你来啦。」我们正说着,耳边传来梅妤温婉动人的声音,我抬头朝声音处望去,客厅和玄关连接处有一座红木扶梯通往楼上,伴随着高跟鞋跟踏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梅妤窈窕的身影正踏着优雅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棉麻质地的小褂,圆领下方绣有蓝色团龙纹花样,虽然小褂的款式不是修身的,但是薄薄的布料遮掩不住里面玲珑有致的身段,她下身穿一条光滑的黑色府绸长裤,宽宽的裤脚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摆动,脚上蹬着双蓝色绸面绣花鞋,绣花鞋的鞋跟大概有5 厘米左右,头部之后的半截鞋身都是镂空的,把那两段白得像雪般的纤细脚面露在外头。
  「梅姨你好,我刚到一会儿。」我微笑的站起身来,随着梅妤的走进,在明黄色暖和的灯光下,她不着一丝脂粉的素脸白得几近透明,浴后的肌肤上还隐约带着几丝红晕,一头乌丝带着沐浴后的光泽,发丝尾端愈发的向外卷起,刚好在耳垂边坠下两个大卷,白皙圆润的耳垂上戴着两只小指大小的翡翠耳钉。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梅妤抬手示意我坐下,她则是侧身坐在我旁边的一张矮脚黄花梨座椅上,随着她玉体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入我的鼻腔,虽然客厅里点着熏香,但仍然很容易辨别出梅妤身上带来的那股香气。
  「没有啦,我提早了半个小时过来,不知有没有打扰到梅姨休息。」离梅妤这么近坐着,她那独特的风姿以及身上的香气,让我目眩神迷又如坠青云,平生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些紧张。
  「梅姨刚刚洗了个澡,不过想着你应该也快到了,所以下楼看看,你竟然已经在这儿坐着了。」梅妤浅浅笑着,抬起玉腕撩了撩鬓间垂下的发丝,宽大的衣袖随之向下滑去,一段欺霜赛雪的细长白胳膊露在空气中,让我看得如痴如醉。
  「小瑾,你有没有好好招呼客人啊。」「妈,我对他有够周到的,又是亲自去门口迎接,又是亲手给他泡茶,高岩,你说我招待得咋样呢?」杨乃瑾有些不服气的回答道。
  「呵呵,好,你的茶还挺好喝的。」我笑着朝杨乃瑾点点头,称赞一下她的表现。
  「那是,我可是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你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让我这么伺候你。」杨乃瑾前一秒还嘟着的小嘴,这下就转化成一个甜美的笑容,一副小儿女姿态。
  「好啦,小瑾、小岩」梅妤见女儿越说越不像样了,赶忙出言打住。
  「时候不早了,小岩估计也饿了,我们可以用餐了。」她转头对女儿吩咐道。
  「小瑾,你去厨房问问吴婶,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杨乃瑾接到母亲的指示后,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便穿着UGG 一蹦一跳的朝厨房方向跑去。
  梅妤充满爱意的看着女儿的身姿,回头微笑对我说道:「小瑾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家宠得有些娇气,你要多担待一点。」她的眼神和话语让我老脸一红,我有些不自在的答道:「嗯,我知道了,其实小瑾挺可爱的,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你知道就好,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别看外表上有时候很傲,实际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罢了。」梅妤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感慨,不过我不知她是因谁而起,她应该会了解女儿那段初恋的历史,以及女儿的心结所在,可是无论她有再大的智慧和能力,心病终究需要心药医,而能否起效得看当事人本身的努力了。
  「妈妈,吴婶说晚饭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啦。」杨乃瑾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边说着。
  「好,小岩,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梅妤微笑着站起身来,我跟在她后面,随着她俩一起走入了厨房隔壁的餐厅。
  梅妤家的餐厅是正方形的,入门处有个齐墙高的酒架,上面摆着的酒瓶以白酒、红酒为主,看那些酒瓶的包装都是市面上难以见到的内部货,另外三面墙壁上以金漆绘着工笔荷花图案,一张足够容纳八人用餐的圆桌摆在厅子中央,这张桌子的底部是用一整只黄杨木的根雕做成,工匠的巧手在根雕上做出了八仙过海的雕塑,四张漆成黑色的酸枝木靠背椅对角放着,看来平时这个家里一起用餐的人并不多。
  我和杨乃瑾分别在梅妤的左右坐下,椅子上放着的织锦靠垫很柔软,一点都没有预想中较硬的感觉,这张圆桌的桌面有些太大了,我感觉自己与对面的杨乃瑾的距离突然拉大了很多,料想平时他们一家三口人在这张大桌上吃饭,那是一幅多么冷清的场面,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家里的长条方桌,起码可以与妈妈面对着面一起吃饭。
  我们各自坐好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便端着热喷喷的饭菜送了上来,我初时还想去帮个手,但是看到梅妤母子都是悠然自得的坐着不动,也就收回了拔起一半的身子,这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吴婶了吧,待她将七八道菜都上齐后,梅妤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吴婶,今天辛苦你了,你吃完饭就可以去休息了,这边不用你收拾。」「嗯,谢谢吴婶了。」杨乃瑾也含笑着点头致意。
  「好的,太太、小姐、先生,你们慢用。」吴婶很有礼貌的打完招呼,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看样子她心里巴不得不用伺候我们吃饭。
  对于梅妤家这种层级分明的富贵气派,我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并不怎么诧异,像她们这样的家庭背景,自然从小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梅妤身上那股天然而成的贵族气息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
  不过话说回来,吴婶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一桌都是地道的本帮菜,有葡萄鱼、清炖狮子头、四鲜白菜墩、鹅肝酱片、清蒸大闸蟹等,汤是菊花黄鱼汤,相比起妈妈做的菜,这桌菜的口味都比较偏淡,并不像正宗的本帮菜一样善浓油重酱,不过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梅妤母女两个食量都很小,杨乃瑾是典型的细嚼慢咽,而梅妤好像有些走神的样子,半天了只见她吃了几口,然后便端着没啥动静的饭碗在发呆,这一桌菜大部分还是我吃掉的,待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边放在细白瓷盆里的软毛巾擦了擦嘴唇。
  「小岩,吃得还习惯吗?」梅妤看我好像胃口大开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我道。
  「嗯,很好吃,这些菜比我妈妈做的要清淡些。」我如实的回答。
  「我们家饭菜的习惯都是低盐少油,我从小就是这么吃大的,不过也只有我妈妈才吃的习惯,我和爸爸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换换口味呢。」杨乃瑾在一旁接口道。
  「我看你昨天吃川菜不是很适应的样子,想来你应该口味也是偏轻的,所以我家的菜你应该吃得来。」梅妤笑道。
  「挺好的,偶尔吃吃清淡的也不错,专家都说低钠少盐才是健康饮食,没看梅姨你保养得这么好吗,可见这饮食之道也蛮有道理的。」我转过头,看着梅妤的美目认真说道。
  梅妤听了我的恭维,玉脸上冒起一层桃红,在明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娇艳,她放下手里没动多少的碗,看着我发问道:「小岩,今天请你过来,一个是让你熟悉下我们家,另一个目的你应该清楚吧。」「妈妈,我前面已经把我们昨天的事情都告诉高岩了。」杨乃瑾在一旁补充道。
  「嗯,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其他的。」梅妤朝女儿点点头,转身看着我道。
  「你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说说你掌握的情况吧,只要跟小瑾爸爸有关的,尽管说就是。」「梅姨,首先我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司法行为。」我挺了挺肩膀,坐直身子,对着梅妤道。
  梅妤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很有些赏识的意味。
  「杨伯伯所犯的错误,可以说是目前这个行业里的通病,基本上算是业内潜规则了,对于这种商业上的公关行为,如果检察院每一起都要查的话,那么他们就不用干别的案子了,全国有几十万家企业,花几十年去查办都未必能查的清。」
  「其次,杨伯伯的公司是一家国企,而且是在本市名列前茅的大型国企,利税和经营能力都极为优秀,并且长期承担着市政民生项目的重担,可以说对我市的经济和社会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责任,像这样一家重要而又敏感的企业,就算是司法部门要介入调查,按惯例也是先从基层干部或者副职开始,从来没有直接追责正职的做法。」「最后,杨伯伯虽然是企业老总,但是他还是副厅级的领导干部,就算是要清查他的问题,也是应该由上级纪检部门先进行调查,如果调查事实成立的话,再移交检察院法办,没有让检察院直接去查副厅级领导干部的道理,这完全不符合规矩。」「嗯,你继续说下去。」梅妤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我所说的表示赞许。
  「这么多的不合情理之处,再加上检察院办案时的各种超常规手段,都验证了一个明显事实,那就是这起案子是有的放矢,目的就是针对着杨伯伯本人而来的,所谓的财务问题和行贿指控只是他们能找到的切入口而已。」我一层层仔细分析下来,语气里充满了强大的说服力,梅妤母女俩都很专注的听着。
  「那么,你说说,谁要针对你杨伯伯,为什么他们要用这个手段对付他。」
  梅妤对我的结论并不置可否,她继续反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杨伯伯有可能的敌人只有两类,一是政治上的竞争对手,杨伯伯虽然身在企业,但是他是副厅级领导,完全可以工作需要调任行政系统,并且他的工作业绩出众,年龄也算年轻,再上一步也是大有希望的,所以有可能威胁到某一个条件与他差不多,但是很忌讳杨伯伯的政治潜力的人,这个人应该是有着与杨伯伯同等或者相近地位的政界人物,至于谁有可能是这个人,我就没有办法推断了。」我先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假设在政治斗争里很常见。
  「说得好,不过这个基本上不大可能,你杨伯伯是个很正直的人,对官场上的歪门邪道一直嗤之以鼻,再加上这一届的市委领导对他并不是很看重,近些年来早就对仕途心灰意冷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企业运营上,再进一步不是没可能,但那个是很长远之后的事情了。」梅妤很果断的否定了我的第一个结论。
  「另一类就是商业上的敌人了,东方建设在本市是前三的房地产开发商,并且拥有国企身份和政府渊源,历年来在各个土地拍卖和地产开发中,必然会与其他企业产生纠葛和矛盾,商场即是战场,杨伯伯或许是被某一个在商业上败给东方建设的人暗算了,或许是有人瞄中了东方建设的优质资源,想要借此手段来达到目的也未必可知。」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另一个假设,虽然掌握的信息很充足,但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披露给梅妤知晓。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啊,这些都是你海外留学学到的?」梅妤不禁有些动容道,不过我总觉得她末尾那句话略带讥讽之意。
  「梅姨过奖了,我只是随便乱猜罢了,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串联到一起的,只要你善于观察和思考,总会找到那条连接线。」我轻松的耸耸肩,洒然笑道。
  「第二个可能性应该蛮大的,这些年东方建设越做越好,接手的项目体量也越来越大,说不定有可能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说不定,问题是怎么找到这个人呢?」梅妤轻皱眉头道。
  「梅姨,你知道三港集团吧?」我有些试探的问她。
  「知道,这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地产集团,无论市值还是土地储备都是我们的好几倍。怎么?这事情与他们有关。」梅妤反问道,从她的表情上看,这个名字对她的震动蛮大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看到过一条新闻,上面说三港集团在今年上半年曾经向东方建设提出购买一块建设用地的要约,但是这件事情最终并没有成功,梅姨你知道这个事吗?」我继续试问她。
  「嗯,这个我知道,你杨伯伯有跟我说过,这块地是为市里要举办的国际博览会做场馆设施的,项目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挺久了,一切都本着弘扬中华传统、展示我市人文历史出发,所以请的都是国内顶尖的设计师,目的就是为了让具有世界水准的国内建筑设计得到一个展示的平台,为中国文化创造力在这次国际盛会上赢得更多关注。」「而三港集团提出来的方案则是重新聘请国际知名设计师,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地标建筑,风格上追求建筑的独特性和新奇,并且在博览会结束后将其用作商务开发,而这几点都得不到你杨伯伯的认同,三港方面也强硬的坚持自己的方案,所以双方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三港集团在短短的几年内迅速发迹,除了本身掌握了大量土地资源外,还擅于借助政府的强制力完成安征迁工作。
  经常让公安司法等强力部门出面,帮助他们处理那些钉子户和上访群众,而且从不承担相应的社会保障义务,所以他们往往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将楼房建好,期间各种加急赶工行为层出不穷,建筑物的质量往往没有达到标准,你杨伯伯要想把博览会的这个方案做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建筑,要为淮海市留下一段砖石砌成的博物馆,所以对于三港集团方面的介入十分反感。」「他在否决这个合作方案之前也做了很久的利弊权衡,三港集团拥有的财力和影响力的确可以让项目更快建成,但是我们一直认为建筑是百年大计,三港集团急功近利的做法最终会损害到淮海市这座国际性大都市的声誉,以及两千万市民的税金和期望,一直以来他在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都有找我,让我帮助参详一二,我最后支持了他的观点,所以这件事我比较清楚。」梅妤谈起这桩建设项目的时候,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但是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丈夫是充满了信心和爱戴的。
  「那么,你认为杨伯伯这次被人暗算,幕后的操纵方是三港集团吗?」梅妤反问道。
  「梅姨,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是谁管的?」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
  「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是地(市)级检察机关,它的上级部门当然是淮海市人民检察院。」梅妤对于我的发问并无反感,她很配合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么,淮海市人民检察院又是谁管的呢?」我继续问下去。
  「淮海市人民检察院是省一级的检察机关,按照法律规定,应该是最高人民检察院或者淮海市人大,不过——我们具体国情实践中,同级的党委往往可以直接干涉检察院的工作,特别是分管政法工作的政法委书记……」梅妤边皱着眉头,边按照我的思路推论下去,她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一对美目瞬间光芒大作。
  「政法委书记,难道是……」她有些犹豫不决,迟迟未能说出那个答案。
  「梅姨,你应该知道现任的政法委书记叫什么名字吧?」我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
  「吕涛,他就是三港集团董事长吕江的弟弟,难道是……」梅妤紧紧盯着我的双目,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其实她已经得到了正确的结论,只是内心深处还需要我确认一下。
  「梅姨,你想想看,谁能够调动淮海市的检察部门来打击一家市属国企的负责人,谁能够在这次商场之外的司法行动中获得商业利益,这两者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值得让一个副省级的官员为一个私营企业老板出力,你不觉得这之间的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吗?」我用无比严肃的口吻将这段话讲完。
  「如果真的是吕涛的话,这下可难办多了。」梅妤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原本平静的玉容上已经蒙上一层乌云。
  「梅姨,你知道吕涛这个人的来历吗?他有什么弱点?」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于吕涛我的了解并不多,网络上也甚少这个人的信息,能看到的都是些官样文章。
  「我早就退出政法一线工作很久了,吕涛这个人虽然有在几次会议上见过一面,但从没跟他打过招呼,对他的了解大部分都是听别人说的。」梅妤目光凝注在我的额头之上,好像在记忆中仔细搜索。
  「这个人的仕途经历很奇特,他在28岁之前还只是个普通的转业军人,在郊区县的公安局里当个刑侦队长,后来不知怎的破了几个大案子,得到了公安部的表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由普通干部升为乡科级的局长,紧接着短短几年就提拔到副处级,然后就是三年一小提、四年一大提,很快就当上了淮海市公安局局长,这一届的书记过来履职之后,他又再向上进了一步,成了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这个升迁速度,可以说是屁股上坐了火箭也不为过。」「而且,他这个人出身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也不是什么高级干部的后代,在很倚重血缘关系的官场,类似他的经历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很多同事对此都愤愤不平,他们这些出身良好、受过专业高等教育的司法人才,竟然被一个连大学都没念过,最基本的法学常识都不懂的草莽之徒所领导,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不过这就是官场的现实,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又能奈何得了别人吗?」梅妤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愁。
  「梅姨,你也不要灰心,吕涛的能量再大,他也不过就是个人,是人总会有弱点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出他的破绽,就有办法击败他。」我尽力找出话语来安慰她,但自己也觉得说出的话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倒不是因此就怕了吕涛,只是担心你杨伯伯的处境。」梅妤感谢的对我点点头道。
  「杨伯伯虽然暂时被限制自由了,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对一个副厅级干部使用太过分的手段吧。」「你没在政法这一行里呆过,很多东西你不懂的,权力和欲望会让原本善良的人变成恶魔的,尤其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每一个的上升都是踩着同僚甚至是无辜的人的血肉上去的——唉。」我有些默然,梅妤好像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神情有些萧索,我突然觉得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好遥远,不仅仅是年龄和身份上的差距,在人生阅历和世情方面,我在梅妤面前就是个真正的小孩而已,她偶然流露出的那种气场,让我感觉压力很大,但又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魅力,她就像一团炽热燃烧的美丽的火焰,让飞蛾明知危险却又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小岩,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关心,你今天给我的帮助很大,等阿姨这边事情缓解一些了,我们要好好谢谢你。」梅妤见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我还在为她丈夫的处境担忧,有些感动的出言宽慰道。
  「阿姨你见外了,我只是尽我所能,想为你分担一些忧愁而已,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胡乱说了说自己的看法。」我双目直愣愣的看着梅妤的玉容,梅妤好像感觉到我眼中那种炽热的光芒一般,有些难以承受的不敢对视我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总之,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杨伯伯的事情究竟如何,你要多多照顾小瑾,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阿姨在这里拜托你了。」「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虽然梅妤口中说出来的这番话让我有些失望,但是我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
  「妈妈,我是大人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一直在一旁认真听着的杨乃瑾这时候有些不满的插话道。
  「呵呵,小瑾,只有某一天你可以真正承担人世无常的时候,妈妈才会放心的。」梅妤充满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梅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吧。」我看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
  「也好,阿姨还有些事情要好好理一理,你先回去休息吧。」梅妤也没多做挽留,起身带着我走出了餐厅。
  「小瑾,高岩哥哥要回去了,你送送他吧。」「嗯,好的。」杨乃瑾很乖巧的站了起来。
  「梅姨再见,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叫我。」我朝梅妤点了点头,从衣架上拿起了大衣套在身上,然后便和杨乃瑾并肩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