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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13 09:43 / 1183 / 29
倩身丽影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6:01

第六章
  抱着这么一个尤物,文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了才发现一只手被沈容馨当枕头压了一夜,血液不畅,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像块腊肉似的。沈容馨双手也搭在文身上,安详的睡姿表明她还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文小心地把快被压坏的手从沈容馨的身下抽出,尽量不惊动她。窗外天蒙蒙亮,看来时间还早,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文一点也不觉得困,昨天积累的疲劳似已在沈容馨的娇躯上发泄殆尽.
  小城市的早晨特别宁静,只有睡梦中人那均匀的呼吸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文伸手掀开半遮的窗帘,黎明的光线让室内不再那么昏暗了,床上的女人更显艳丽,被子外面裸露的肌肤隐隐散发着光泽。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背脊,沿着脊椎骨一直到股缝,这身体是如此的让他着迷,他感到下面的硬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直立,如果不是担心老师随时会醒过来,他早就再要一次了。
  要不要主动唤醒沈容馨,或者还是等待她自然醒?文有些迟疑,最终决定由沈容馨自己来发现好了,他就继续装睡吧,给点时间多考虑一下。以后沈容馨会怎么看待自己,谜底可能一会就要揭晓了,他想到这里,心头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沈容馨要翻脸告自己强奸,但是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她缺乏上法庭的勇气,不然也就不会被自己拿裸照当把柄任意玩弄了。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她愿意做不公开的情人,那样的话白天授课的老师到了夜晚就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性伴侣,左右手从此可以退休了。不过这听起来就感到好像在做白日梦,现实应该会介于两者之间吧。
  沈容馨朦胧中感到自己身体被人抚摸,想要查清是怎么回事,但眼睛却无法睁开,努力一会后又进入梦乡. 过量的酒精让她的疲劳度大增,根本不能和以往的作息习惯一样早早爬起来。
  冬天的太阳软绵绵的,好不容易才让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屋子里. 沈容馨对强光特别敏感,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开了。阳光正照射在她的脸上,由于眼睛还未调整适应,一阵目眩又合了上去,许久之后才重新打开.
  大概是宿醉的影响,沈容馨只觉得头痛欲裂,下体的莫名疼痛倒没有在意,也未发现旁边睡了一个人,挣扎着爬起身来。被子滑落之后她才察觉异样,胸前的乳峰竟然失去胸罩的支持,有下堕的趋势,她平时都会换上睡衣就寝的,怎么昨晚连内衣都没穿就睡着了。她的脑袋现在虽然不太好使,但也知道不对劲了,玉手往臀部摸去,果然内裤也找不到。莫非她酒后放纵裸睡了一晚,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时候右手忽然碰到了一个不明物体,柔柔的,烫烫的,她往身旁一望,才发现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单人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她并不陌生,正是自己的学生宫文。
  「哎!啊——」未经思考,沈容馨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突然而至的意外将她的意识,她的困倦统统冲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留下半滴回忆,但根据现状看显然不会是好事,自己身为一名教师,同时又是一个女人,怎么会让男生在家里留宿。
  沈容馨起来的时候,文就感觉到了,他根本没睡着,一有动静便悄悄在眼皮下睁开一条小缝来查看情况. 既然这位有点迷糊的老师已经发现,他也没必要再装睡了。文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懒洋洋地伸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嘴边的口水似乎也没擦干净,懵懵然地说:「老师,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沈容馨心里念叨着: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她原本还想盘问文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此路不通,文好像确实不知情。她犯难了,该不会文以为是被她诱拐上床的吧,可是她才是有苦说不出的受害人啊。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根本不懂自己应该先做什么,如同一具雕像般一动不动。
  文双眼不客气地盯在沈容馨身上,沈容馨被直勾勾的双眼弄得不自在才清醒过来,猛地察觉自己仍处于全裸状态,忙把被子拉回挡着。文不敢阻止,任由她把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去。沈容馨先周身检查一遍,确认不会走光才敢抬起头望向文。不看还好,看了才发现文居然也是全裸的,那根直挺挺的阳具犹如即将发射的火箭耸起,沈容馨吓了一跳,急忙背过脸去,小声地说:「有问题等会再谈,你先把衣服穿上到客厅去。」
  文遵照沈容馨的吩咐草草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候她来问话。沈容馨从脚步声判断文离开后,才除下披在身上的一层厚棉被,让雪白的胴体沐浴在阳光中。
  她不止一次地祈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存在于梦中,等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这个梦很诡异,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能感受到疼痛,而赤裸的身体也有寒冷的感觉.
  她摇摇头,再眨眨眼,天哪,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竟然和学生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身体的肌肤依旧洁白亮泽,可沈容馨知道她和以前不同了,床单上梅花样的血迹,自身下体的疼痛,都表明自己的贞操已在昨晚交给了她的学生文,真实度不容怀疑,奇怪的是自己对这一点却不感到心疼,真正头痛的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难题.
  昨天穿过的衣服通通不见了,沈容馨不方便出去找,直接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穿上。
  一整天没洗澡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散发出靡靡的气息,她没想过这实际上是昨晚在床上的剧烈运动造成的结果,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不好受,还把换上的新衣服也弄脏了。
  沈容馨这次穿衣速度称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快的,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她走到镜前瞧了瞧,也许是心理作用,面色比往时红润了不少,不过光看外表显示不出太大变化,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自己也要出去了,身为老师的一方,身为成年人的一方,应该在解决问题方面起主导作用,别想着依赖文这位小男生。她迈开了步子,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于步伐迈得太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好像再度撕裂了。她狠下心来强忍着,双腿夹紧一步一步从卧室里走到文跟前。
  沈容馨走路的姿势相当别扭,可在文眼里也是别有情趣的,他关切道:「老师,你是不是受伤了,不要紧吧?」
  「没事,不要紧的。」沈容馨俏脸一红,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他在作怪,「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昨晚我们喝酒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文看不出沈容馨的表情到底是害羞还是生气,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她连皮带骨头吞下去,静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师都不会怪你的。」
  「……老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记得昨晚我喝了几杯酒,很快就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然后,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地我就一丝不挂躺在老师床上了。」要是被套出真相那可就太笨了,就算死撑也得撑下去,文立定决心要把牢底坐穿。
  文说的其实就是沈容馨所能了解的,把主语和她调换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说,昨晚她和文是因为酒后乱性睡在一起的,谁主动谁被动也搞不明白,不过这无关紧要了,毕竟她是老师,因为自己遇到的困难让学生陪自己喝酒本来就是非常不理智,有违操守的做法。
  沈容馨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合适,有一个问题不知道……。」
  「你说吧。」
  「我和老师仅仅是睡在一起吗,还是已经有过性行为了。」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她矢口否认怎么办. 到时如果自己坚持拿证据来说明两人已经发生性关系,反而会惹沈容馨怀疑自己早有预谋,最后暴露出来。
  沈容馨听后一惊,她以为文该知道他们已经突破底线了,却不料文所知道的还不及自己。
  要不要欺骗文说两人虽然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但始终严守礼节,这样的笑话也许文会相信也说不定。这么一来,两人的关系就不用那么尴尬了。可是,采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沈容馨明明相信这种事不挑明比较有利于己,可还是更愿意于对文实话实说.
  「我说实话吧,刚才在床单上我看到血迹,估计是落红……」沈容馨怕文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你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了,实在很抱歉。」这时候再装嫩未免太做作,文点了点头.
  「说什么呀,过错方是我才对,你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沈容馨内心很矛盾,既希望文有所表示,又害怕他会有出格举动。
  「这怎么行,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一定要负责补偿老师的。」
  「你怎么补偿,用钱吗?我绝不会收的。」
  「老师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老师你怎么看我,但我真的很喜欢老师,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我想要当老师的男朋友。」
  文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这种场合也不适宜开玩笑,可是他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了,高中的老师怎么能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不光学校,放到社会上也是不被容忍的。
  「你可能想歪了,老师不需要什么男朋友。」
  「我是认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不知不觉喜欢上老师了,不然我怎么会想办法缠着老师呢。老师,就当这是天意,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是……」沈容馨正要想个办法婉转地拒绝,以后相处不会冷场,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沈容馨正好借此逃脱,打开门一看,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的前男友陈希,他递过来一束新买的玫瑰,赔罪道:「昨晚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过来请罪。」
  沈容馨如同霜冻过的脸蛋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冷冷地回应道:「不必说那么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说罢不再理会他,直接把门推上锁好。
  陈希捧着送不出去的花显得有点尴尬,昨晚的事情他留在脑子里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依稀记得说过一些骂人的话,可沈容馨至于这般对他吗,他都来负荆请罪了。
  陈希今早起来就特别郁闷,旁边竟然躺着一个涂满胭脂粉末的陌生女人,房间也不是他回国这段时间订的豪华套房,总之一切都反常。
  迷幻药的作用来得快去得也快,而那些啤酒本就不在话下,睡了一觉之后,陈希精神好了很多,对昨晚的一些表现并没有全盘忘记,直觉告诉他要马上去跟沈容馨道歉,可对于他自身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就毫无头绪了。
  他想着想着,脖子突然被蛇一样的手臂缠住,那名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子醒来了。
  陈希烦躁得很,根本不想和她调情,抓住她的手臂放到远处。风尘女很不高兴,厥起嘴巴说道:「先生真是薄情,昨晚缠绵了那么久,一下就翻脸了。」
  陈希找到自己的钱包,随便掏出几张大钞,朝她乳房上甩过去:「钱拿到手了,现在给我滚蛋,马上!」薄情?他只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钱,干干脆脆打发她了事,说起来,用钱甩人的感觉真不错,他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再定睛一看,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似的,还赖在床上,陈希心里有气:「怎么了?」
  「客官呀,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包夜就要五千大洋的,这里似乎不够哦,嘻嘻……」
  遇到黑鸡了,陈希实在不忿就此被宰一顿,但更不想被她缠得脱不了身,引来地头蛇招致更大麻烦。算了,他选择了忍气吞声,将钱包里剩下的现钞都倒出来。
  「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我也没办法。」
  「帅哥你在床上表现还行,剩下的两百块就免了。」她不客气地将拾起来的钞票放入外衣口袋里,眼神似轻蔑又似嘲笑,大大咧咧地把衣服披上就离开这套双人房。
  临别之际,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手指在门后的钥匙卡上弹了两下:「按照行规,订房的钱都是由客人自己掏的,不过看你囊中空空,我就做做好事,帮你付吧。」
  陈希感到自己受了莫大侮辱,明明被坑了却弄得要一个婊子同情的地步。他想要拒绝,虽然他现在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但还有一张国际通用的金卡,里面的存额即使住黑店也能应付,可是那婊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就走远了,他不可能追过去,更不可能对一个妓女大吵大嚷,只好享受她的「恩赐」。
  不留神又被耽误一段时间,陈希匆匆忙忙到一层的花店里面买了一束花,然后马不停蹄赶往沈容馨的单身公寓。
  酒店的某个角落,被文收买的女郎正得意地数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文出的价很高,可惜被酒店分成提走了很多,而陈希给的「小费」,可是悉数落入她的荷包。她是这一带的头牌,等闲人不容易请到,可是那些请得起她的人,为了不浪费,必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进行压搾,玩一些变态的游戏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因此虽说她的每小时租价最高,可赚的钱也是最辛苦的。她最希望的莫过于以后每晚都能像现在一样轻松来钱,甚至连双腿都不用张,只要配合好一场戏就行了。
  陈希只知道自己要向沈容馨道歉,具体做法却没有多加考虑,因为他昨晚说的一些荒唐话自己都记不清楚,只以为女人都是很好哄的,带上鲜花礼物结合甜言蜜语,沈容馨被逗开心了就不会再计较.
  谁知道沈容馨根本不领情,三言两语的就要打发自己走人。这和以前不大一样,无论他们闹过多大矛盾,沈容馨也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至于直接让他吃闭门羹。
  陈希简单检讨了一下,弄不明白伊人如此生气的原因,最后归结为小姐脾气发作。他自己也是满腹委屈,强忍着才一直没有发作。他很喜欢沈容馨,可他认为这个女朋友现在的作为已经接近于他的底线。
  结婚前男的一方非得要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么?陈希对此向来都表示怀疑。可是看情形不这么做又无计可施,他暗怨这社会风气把女人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再次敲响了房门,口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耐心:「沈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我来请罪还不行吗?你总得先听我说几句话吧。像上次那样不就很好吗,遇到事情积极点才有解决办法啊,老是憋在心里不说生闷气我是神仙也没辙. 你我都是老大不小的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少点脾气好不?为什么一定要让旁人看笑话啊。我是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你应该懂点事了,偶尔使一下刁蛮劲无所谓,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我忍一次两次可以,八次九次勉勉强强算了,可几百次,上千次的话,谁也受不了。别老当自己是公主宝贝,你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有自己的事业,很忙,就算休假也要处理一些业务,实在没空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门「啪」地一声开了,沈容馨依旧不给一点好脸色,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不大,眉角间的嘲弄却让陈希有受到威胁的感觉,尤其是他还敢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衣衫不整,也太放浪形骸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陈希感觉对他并不陌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
  「我也没空跟你多说,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你今天情绪好像不怎么好,那我先告辞了,下回儿等你冷静点我再找你谈谈。」陈希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判断形势,贸然撞进火药桶,另外附近有文在场,要他光天化日之下用死缠烂打的招数太难了,他不愿意将自己苦求女友的画面展现给外人。
  「陈先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沈容馨无法忍受他这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态度,以后可能的见面也提前拒绝了。
  「为什么?就算你不把我当男朋友,至少也得给我一个身为一般追求者的权利吧。」
  沈容馨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将文推上前,艰难地与陈希声明:「你看清楚,他现在才是我的男朋友,为免一些不愉快的误会,请你以后别再和我联系. 」
  「你?」陈希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难看,不过这名少年能成为他的情敌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稍作思考后便怀疑这是一个骗局,最好沈容馨仅仅想气气他而已,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
  「可是他的年纪,和你实在不配啊。拜托,你就算要演戏也得找个像样点的演员,不要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这种. 」
  「不错,要演戏我才不会找他。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货真价实,他昨晚就留在这里和我过夜,不久之前才睡醒。」
  文在被推出去的瞬间有点错愕,一开始还以为沈容馨情急之下干脆把自己和陈希一块赶走清静一下,听她说完后才明白是要让自己充当挡箭牌。文自然是全心全意配合了,反正这个小白脸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心领神会的文用一只手揽住沈容馨的腰肢,身材上文比沈容馨高出大约半个头,如果不看脸部确实挺像珠联璧合的一对。文的手掌包在臀部带来的触感让沈容馨有遭受电击的感觉,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她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整个身子往文身上紧靠了一些,脑袋侧卧在他的肩膀上。
  文并没有当别人男朋友的经验,全是即兴发挥,还好效果看起来还不错,陈希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犹如一潭死水。就算沈容馨纯粹是故意气他也罢,她投入其他男人怀抱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而且这个学生模样的小男人衣着凌乱,有的钮扣还没系上,还穿着一双女用拖鞋,若是演戏也太敬业太到位了吧。陈希知道,面对自己这次突然的拜访,沈容馨做好准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他想不放手也没办法了,对方已经做到这么绝,没有理由再用热脸贴冷屁股。
  陈希对文,就如所有情场失意的人一样,特别怨恨,冷峻的眼神似要将文全身撕碎。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根据他所知道的事实这次分手是他犯错在先,可他总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文并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得意,反而流露出猫捉老鼠的那种戏谑的表情,而他在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就出局了。还好,他终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负面的懊丧情绪不能完全左右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沈容馨她不知自爱,他又何必强求,也许放弃是一种更好的选择,想通这一点后他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开.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以前给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希望你不会恨我。」出乎文的意料,陈希居然能大度地分手,和昨晚那歇斯底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不过这也正常,能蒙沈容馨垂青记挂,总得有几把刷子的,幸亏迷幻药的作用足够强,让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让沈容馨心凉到极点,不然一场谋划怕是竹篮打水。
  此言此语却在沈容馨的心底湖泊掀起一道道波澜,类似图景仿如昨日重现,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祝福自己能找到更合适的另一半。她之所以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旧情,恐怕与最后一面留下的高印象分有很大关系,现在陈希的两种形象交叠重合在一起,她分辨不出来哪一面才是真实,唯恐再被他骗倒,心慌意乱之下只想先把他赶走。
  「再见,不,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最后再送你一句话,对你人生能负责的只有你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些外界影响而放纵,不然将来可能后悔莫及。」
  文暗骂这厮临走还要埋下一颗地雷,他担心就算陈希已经远去,自己仍然得不到沈容馨。
  她将自己推出来挡驾,不过是权宜之计,并没有答应任何事情,也许她想得更多的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报复陈希,自己充其量是一个道具的作用。
  最后一句话说完,陈希没有继续啰嗦,拍拍身上的灰尘,置脚下的玫瑰于不顾,平静地离开了公寓。潇洒的姿态让文怀疑他根本不是被甩的,而是甩人的。
  陈希的感受其实也恨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段情缘就此了结,仿若一曲交响乐经历了许久的沉寂,即将步入高潮阶段时,却忽地嘎然而止,更多的空间只能交由听众回味和想像了。他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他也非离开了沈容馨便活不下去的那种人,说到底,他爱自己更胜过爱沈容馨,所以他不再尝试关于挽回的努力了,打算订一张机票明天离开. 这次度假旅行留下的遗憾就随着岁月流逝抚平吧。
  沈容馨应该是在场之人最有感触的,不到一年时间就和相同的人分手两次,所受打击不是一般大,由于昨晚发泄了一场,今天不会像上次那样藏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心情依旧极度糟糕。陈希走远以后,她马上从文的怀里挣脱,文没及时反应过来,两人动作的衔接出现了问题,场面就如大街上的非礼案。
  发觉这一点的文急忙把手抽回,表情古怪,沈容馨似乎没在意刚才的细节,把门锁好后就回到大厅,文知趣地随即跟上。
  「让你卷入这件事情,实在很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我当然不介意。可是,老师,你刚才说的还有效吗?」
  「什么事?」
  「老师你刚才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答应呢?」文双眼发亮,一副殷切期待的模样。
  沈容馨大窘:「这……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要骗骗他,让他离开而已,至于什么男朋友,那是不能算数的,请不要误会。」
  文露出失望之色,其实他也明白沈容馨不大可能顺着这道台阶下来,她之所以没有直截了当拒绝自己的请求,还是因为她对整件事不知情,误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诱惑学生。她所接受的正统教育注定了她很难接受这段师生恋。
  望着文深受打击的表情,沈容馨也感到于心不忍,在父母过世之后,她头一次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好像自己太迟钝了,连文对自己的爱慕都没察觉出来,随随便便留他过夜,导致酿成大错.
  她并不喜欢啰啰嗦嗦的长篇大论,可是现在为了让文放弃不得不如此:「宫文,老师一直把你当成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来看,并没有其他想法。也许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让我和你比较亲近,我们在一起比较开心,可这根本与爱情无关,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现在的所谓山盟海誓回忆起来大概你自己都会笑笑。」
  「老师,不管将来怎么说,我只知道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如果老师你不愿意的话,我没法勉强,不过想说的话总算说了出来,无论结果怎样都好,至少我努力过了。」文一边说着一边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第一次夜不归宿就是去了女老师家里,现在应该回去了。昨晚把那对野鸳鸯赶走后,为了防止骚扰,文把手机关闭了,之前也没有和许管家通气,他可能会担心也说不定。
  「你准备去哪里?」沈容馨怕文一时想不开,负气出走。她第一次和陈希分手的时候,就好像把魂丢掉了,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也不回学校宿舍,让周围同学很是担心。作为过来人,她以为文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自认十分了解他失恋的感受,她无法想像若是文冲动做傻事的话,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是否应当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没事,只是好像我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 」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师,一直都很欢迎你啊。」
  「可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我的老师,还要是我的女友。」
  敢情刚才的说教都是无用功,文不肯接受这一套。出于内心的愧疚,沈容馨仍旧不敢对他的妄想进行指责,反而态度有点软化,可能是文的固执,或者说是执着,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点影子:「老师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除了陈希之外,最近……嗯,总之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伴侣的女人,恐怕你我走近后,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你能再等两年吗?假如到时候你上了大学心意仍保持不变,我就答应你。」
  她寻思着文的热度维持不了太久,最好他找到新目标后就把自己遗忘了。事物的演变很复杂,可是并非全无轨迹可循,像这种年少时的痴梦基本上无法在时间的历练中存活。既然如此,许下一个接近空幻的承诺也无不可。假如他真的能做到,那和他在一起也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像他说的,只当是天意吧。
  沈容馨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文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对其他人可能是妨碍,对他构不成问题. 文挺起胸膛道:「只要老师在这两年内不与人谈婚论嫁,我绝对能信守约定,因为老师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女神。」
  能争取到这样一个结果应该不算坏了,文不认为自己能坚持两年按兵不动,可是沈容馨能做出这种让步已经是很不容易,还是别逼得太急为好。相信从今以后,自己不用化身网络上的恶魔也能大胆占些便宜了。他失落的样子本来就是装给沈容馨看的,能够达成目的就万事大吉了,此刻一扫颓劲,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沈容馨没想太多,看到文似乎重新振作起来,她也受到感染,遭遇背叛引起的坏心情消退了一些。
  「你没事就好,不过你要记住,现在我还是你的老师。」沈容馨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幸好两件事情暂时似乎都获得圆满解决.
  「嗯,老师,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还像这几个月来一样,下课后文过来她家里吃饭、补课,沈容馨以为这种生活该就此终结了,两人毕竟发生了那种关系,继续这样孤男寡女相处并不合适,她下意识觉得两人的见面越少越好。可文却提出这个问题,她要是推辞反而显得心虚,算了,反正晚上不见白天见,自己不会连一个小男生也怕吧,她默然点点头.
  「太好了,下周再见。」春风得意的文在沈容馨目送下离开了,不经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险些摔个觔斗。
  沈容馨怕他出事,跟前了两步,谁知文站稳后又嘻嘻哈哈地给自己打招呼:「看来老师家的门都要妒忌我,下回见。」
  沈容馨被逗乐了,几乎忘记跟文道别. 的确,和陈希相比,文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也看不出来他的事业心,但文也有自己的可爱之处,若不是年龄太小,又是她的学生,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顺水推舟成为他的女朋友。
  文哼着小调走下楼梯,昨天可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纪念日,他完成了人生当中几个不多的梦想之一,成功占有这位美丽女教师。他决定回家后要在房里的电子日历上做了个记号,作为曾经的见证激励自己再接再厉,彻底征服美女老师,还有,那个瞧不起他的高傲女生——云思痕,让她们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美妙的蓝图中突然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文正要走出楼梯口的时候,视线中忽然闪入陈希的影子,干扰了他的想像。
  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赖在这里,文可没有与他打招呼的兴致,便装成视若不见,反正大家连熟人也算不上。
  陈希戴了副墨镜,倚在一棵大树上,叼着根烟斗打发时间. 文认为这家伙不外乎是玩深沉耍酷之类的把戏,莫非还没放弃沈容馨,可惜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文看不见墨镜底下隐藏着的眼珠,不知道陈希一直盯着自己。他从上面下来后就一直在这边等待文的出现,他对沈容馨的说法仍持怀疑态度,不搞清楚心里总有个疙瘩。
  文一身轻便的冬季运动装,远远望去就是个未成年学生。陈希观察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人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圣诞节那天干扰了自己与沈容馨会面的那个男生不就是他吗。当时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拐角处,被沈容馨发现后才说是要送一张卡片过来。
  难道那时候他就有这种撬自己墙脚的企图,陈希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眼神的确不怎么友好,由于沈容馨说过他只是一个学生,自己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岂料世事无常,自己居然连这个不起眼的小子都竞争不过,拱手让出这个众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看到文逐渐逼近后,陈希主动走过去将他拦住:「这位同学,有没有空,能不能和我出去喝杯咖啡。」
  文没料到陈希要等的人不是沈容馨而是他,稍微有点意外,既然已经放话过来,不敢答应那就太没气势了,他摆出一个微笑道:「随便,你做主吧。」
  「这边,请。」陈希摘掉脸上的墨镜,做了一个手势。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自然无法与土生土长的文相比,他所知道的咖啡馆只有目前下榻的酒店。由于行程较远,还得要用到代步工具。
  沈容馨公寓楼下没有可供停车的地方,陈希一般会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忘了开回去,还好他检查过发现没有不测.
  陈希的车是租借的,因为是豪华车,所以坐起来还算相当舒适. 陈希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机械般操作着方向盘. 窗外街道的路灯一盏一盏被迅速抛在车尾,在市区里面这种速度应该说很快,毕竟是周末上午,道路十分通畅。
  文闭目躺在后座沙发上,他很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马路上的主宰,用速度冲破一切束缚,遗憾的是他并非驾驶员. 文家里的车库有一辆高性能「悍马」,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总共开了不到半年时间,就遗弃不用了,恐怕才刚过磨合期。文早就想尝试一下驾悍马去山野中飞驰,但负责保养的许管家坚持安全第一原则,根本不给他任何接触机会,钥匙都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文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年纪太小,还没到可以考驾照的年龄. 不过也快了,等考上大学,就能达成这个心愿。
  十来分钟后,他俩就抵达了目的地,陈希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的中文名是陈希,不过现在习惯了别人称我Richard」然后又问道:「请问同学该怎么称呼。」
  「『文』就可以了,Richard。」
  「好的,你应该知道我约你出来谈的目的吧。」陈希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不大清楚,还望请教。」
  「就是你和你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那我在此奉劝一下,你赶快收手吧,你和她根本不可能,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就凭正常的逻辑推断,你能给她什么,你只会将她的生活完全破坏。」
  文的用意就是要破坏沈容馨原有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陈希想以此来劝他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微微一笑:「我也好,她也好,都犯不着让你操心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也对呀,我的确多事了点. 」陈希饮了一口咖啡,一股苦涩的滋味由口入心,「最后我再问一句,你和她真的已经有过那个了吗?」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那天晚上他要求复合而沈容馨却表现怪异,言语之间好像她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他的反应也不够机警,说起来,两人散得那么快是早有预兆了。
  陈希很想知道这个可能的神秘男人是谁,又不好直接问沈容馨,便找上文,他开始怀疑这个人就是文。可惜,他猜对了结果,却猜错了过程,他的推测中想象多过联想,联想多过实证,自己虚构了很多子虚乌有的细节,让他没法保持一个好心态,查不出所以然。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成熟男性居然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换作别人同样也会心理不平衡。
  「你说呢?Richard。」文不乐意将这种事情告诉外人,就算是许管家来问他也不会据实相告,何况这个失败的竞争者。虽然气气他感觉挺不错,可是万一被他因此拿到什么把柄对自己或沈容馨不利就麻烦了。文直觉地感到陈希不是省油的灯,背后使坏的功夫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去,还是离这座瘟神远点为妙。
  「我家里面还有点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拜拜,Richard。」文起身告辞,桌子上咖啡从头到尾都没碰过,想快点出去买杯水。自从自己在饮料里下套陷害陈希后,文自身也变得有点疑神疑鬼,怕别人用同一招数对付自己。
  陈希双眼呆呆地盯着前方,似乎没反应过来,任由文离开咖啡屋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人留在那里良久,才像放下什么东西般,付过帐后静静离去。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陈希让柜台帮忙订了一张机票,第二天就走了,虽然休假还未结束,但他没有任何休闲的雅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5:18

第五章
  沈容馨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文一直在显示器前等候,看到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瞧这样子她还没饥渴到前男友一回来就跟他上床。
  沈容馨得到陈希的答复后,有了与变态色魔对抗的底气,如果他真的提出新的过分要求,沈容馨是不会听从的,但要是维持原样,为了息事宁人,她愿意屈从下去,反正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时间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文感到自己的威胁不像往常那么有效了,隔着网络调戏沈容馨变得很没意思,他想必须把陈希赶走,才有可能夺回自己的禁脔老师。
  对自己可能辞职的消息,沈容馨没有告诉班里的学生,怕影响他们的备考,但对同事她没有隐瞒,因为需要做一些交接工作。年级主任基于对她工作的肯定进行了挽留,不过看到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王sir和伍sir听到这消息后都很不痛快,自己的意中人那么轻易就被拐跑了,他们全是白忙一场。
  例行补习的时候,沈容馨把自己可能离开学校的消息告诉了文,文感到心口一窒,难道自己的第一个调教实验就此夭折,绝对不行。对文来说,沈容馨接近于快煮熟的鸭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飞走了。文决定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阻止陈希和沈容馨复合。
  文对陈希的了解很少,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计划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不可填补的裂痕。直接用学生身份,沈容馨很难告诉自己更多资料,还得借助手中的把柄来套话。
  “听说你的男朋友最近回来了?”
  “嗯,我警告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害人终害己。”
  “现在你常常和他约会吗?”
  “偶尔,我最近的工作也很忙。”
  “明天他会几点钟在哪里等你,你说给我听,我就不会在你约会的时候烦你。”
  “六点钟左右,校门口。”沈容馨不大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告诉了他。
  “没事了,今晚我有点累,先聊到这。”有了陈希的行踪就好办了,文开始考虑怎么实施下一步行动。
  这天王sir早上来办公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被几本书压着。
  他把信封拆开,拿出一张打印纸,署名是伍sir。
  王sir有点诧异,伍sir和他虽然现在敌意淡了很多,但主动来联系还是很少见。信中写道: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们再不有所作为,沈容馨很快就要永远离开学校。我想了一个办法,需要你合作。晚上五点三刻到校门口来,陈希会在那边,我们过去对他说沈容馨有事来不了,再以跟她相熟的朋友之名义,请他去仲备酒吧。等他醉倒后,我会有办法让他含冤说不清,回来看好戏就行了。
  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沈容馨,那请随便,我自己一个人来也行,只是考虑到两个人更保险才写信给你。你看过后,不管答不答应,不必通知我。另外,最好把信烧掉。
  信上没有伍sir的笔迹,不过王sir相信是他本人写的,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在无法完全信任的人手里留下证据。王sir暗道有趣,就把信撕成碎片扔掉,他准备参与这个计划。望了望伍sir,他果如信上所说,不露半点痕迹,要秘密行事的样子。
  伍sir比他更早收到这封信,内容大同小异,就是名字改换一下而已,他的心底欲望也被勾引起来。既然王sir能采取实际行动,他又何必继续扮演正人君子,反正讨不到梦中情人的欢心,还不如努力把沈容馨抢过来。
  放学后,文和往常比,晚了一点才到沈容馨家。她已经除下教师套装,换上约会专用服,一看到文,就面带涩容地说:“不好意思,我又有事要出去,好像忘了跟你说,真是对不起,又累你白跑一趟。”
  “不要紧,其实我是来通知老师你的,今晚你暂时不用去了,刚才我碰见你男朋友和王sir、伍sir几个老师在一起,似乎要开一个单身汉告别会,有一位老师跟我比较熟,打了声招呼问我去哪里,我跟他们说要到你家里来,他们就让我顺便给你传话了。”
  “这样啊。”沈容馨有点失望,不过她认为陈希和她的同事在一起也是很正当的理由,还免得自己多费唇舌解释男朋友的来历,让她省出时间,“那今天我就继续给你补习吧。”
  与此同时,王sir和伍sir也一起遵照信上吩咐跟陈希到校门口见面。
  上次陈希来到学校造成不小轰动,王sir和伍sir都认得他,而陈希对这两个和沈容馨同办公室的老师也依稀有点印象,双方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王sir和伍sir都以为对方是发起者兼主导者,在招呼打完后都等彼此先发话,陈希被他俩大眼瞪小眼弄得莫名其妙。伍sir先挺不住,暗骂王sir胆小鬼,敢想敢写却不敢说不敢做,对陈希说道:“沈老师她班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的约会可能来不了,她让我们经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顺便跟你说一声。”
  “那麻烦两位不好意思了,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呢?”
  “是这样,不关她事,我们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们俩身为她的同事和朋友,觉得有义务了解一下她未婚夫的一些情况,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陈希不是傻瓜,从开头他们的支支吾吾就看出点端倪,早已明白过来他俩应该都是沈容馨的追求者,也好,趁这机会了断他们的痴心妄想。
  “不错,我也很久没去酒吧了。”
  “那我们一起去仲备酒吧,附近最好的,放到市里也不差。”
  “我没去过,既然是你们介绍的,我相信不会差,劳驾带路。”
  酒吧里好几位员工都已被文收买,包括接待员,侍应生和调酒师。看到他们三人形貌符合文的描述,就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王sir和伍sir相互打了几次眼色,但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而在陈希眼中,自然以为这是针对自己的交流方式。
  王sir和伍sir干脆都决定顺着另一个的意思来,不敢乱开口,反而是由陈希这个客人来提议:“你们想喝点什么?”
  “随便。”
  “啤酒好了。”
  “那就啤酒吧,我无所谓。”
  王sir和伍sir都不清楚所谓的安排是什么,也就没有反对。在这个酒吧喝啤酒是很令人诧异的,但他们地处偏僻,侍应生又是早有预谋,他们没感到有何不妥。
  基于好强心理,王sir和伍sir频频向陈希敬酒,希望把他灌醉。
  “沈老师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恭喜你,敬你一杯。”
  “你真的很幸运,将来可不能对不起沈老师,再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幸福。”陈希疲于招架,他有点纳闷,这两人好像早就认输了,只是想通过酒场挽回点失落而已,亏自己还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大学时期,陈希就是酒精考验的佼佼者,高纯度的白酒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把这点啤酒放在眼里,甚至同情起他们两个来,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尊,还不能如愿。
  他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已经下过迷幻药,几杯酒下肚后,他觉得有点晕眩,又有点兴奋,情绪高涨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
  酒吧中另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位装扮时尚的亮丽女郎正窥视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估计时间差不多后,才像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sir和伍sir也有些许醉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的风情迷住,色眯眯的双眼盯着胸脯位置不放。
  神秘女郎转到陈希身旁,朝王sir和伍sir眨眨眼睛:“我和这名朋友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两位先生方便回避一下么?”
  王sir和伍sir回过神来,暗自佩服对方竟然找来那么棒的货色,就算理智尚存的男人也未必经得起这种诱惑,何况陈希现在明显头脑不清。
  “我想起来了,有位学生有事找我,请容许我先告辞,以后联系,陈先生。”
  “我也要赶一份报告,实在对不起,不能奉陪了。”
  他俩的离去陈希根本没有察觉,他被从天而降的女郎抱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一早就推开了,现在却觉得双手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与这个女人的相互抚摸点燃了他的性欲,神智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冲垮,潜意识有股声音引诱他:反正沈容馨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自己出轨又何妨,大家都还没结婚呢。
  这次艳遇当然是刻意安排的,文为此特意穿上西装显得成熟点,再去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花大价钱请来这位头牌。她混迹风月场所有相当时日,接待过各式各样的难缠客人,要应付陈希不过小菜一碟。果然过了一会,陈希就任由她摆布了,迷迷糊糊中被她带出了酒吧。
  王sir和伍sir两人家离得挺近,此刻平行地走在半路上,由于合伙干了一场坏事,两人亲近了很多。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四种关系比较可靠,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才能共同进退。
  “呵呵,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啊,真够刺激的。”
  “伍兄眼光不错,从哪里找到的货色,下次带小弟去尝尝鲜。”
  “我一个穷教书的,又没有门路,怎么找得到好货色,还得拜托王兄呢,如果将来你将沈容馨泡到手,别忘了兄弟啊,要介绍一个漂亮点的过来。”
  “伍兄何必谦虚,凭伍兄智计百出,沈容馨还能不乖乖就范。”
  “咳咳……”伍sir被恭维得有点站不住,“先别说这个,刚刚那女人真的很标致,说一下你从哪里请过来的吧。”
  “哪个女人?”王sir奇怪了,自己请过什么女人自己怎么会不记得。
  “别装蒜,就是刚才在酒吧让我们走的那个骚货。”
  “啊?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吗?”
  “什么我请,我以前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
  王sir觉得事情好像不是意料中那么顺利,那位妖气女郎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吗,那伍sir作为事件主谋为何不想个办法打发她呢。
  “不是你写信通知我,你有好办法把陈希赶走,让我来陪你壮胆吗,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又怎么会来。”
  “我还要问你呢!明明是你写信说你有办法,我才跟着来的,哎!你可别想撇清关系,一切赖到我头上。”
  王sir比较聪明,抓住一个疑点:“慢着,你说你也收到了信。”
  “怎么?不就是你寄给我的。”
  “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署名的地方打印着你的名字,该死,说不定我们都被当枪使了。”
  王sir捶胸顿足。
  “那么说,整件事另有别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我们先回仲备酒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急匆匆往回赶,可惜原先的角落已经一个人都找不到了。王sir不死心,又去问侍应生关于陈希的下落,结果被白了一眼,他们早已被文买通,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们好像上当了。”
  “怎么办?这一回枉做小人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暗处算明处,我们肯定要吃亏,这次只能认了,你回去可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这个当然,丢脸的事我不会到处唱。”
  文人呆在沈容馨的公寓里,心却跑到千米之外的仲备酒吧中。毫无疑问,这个嫁货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事在紧急只好从权。万一王sir和伍sir提前发现其中的蹊跷,或者陈希觉察到事情不对,来个将计就计,他就危险了。
  沈容馨无法体会文的心情,见他三心两意有点生气,她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今晚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文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比较反常,心虚的缘故,这样的话就算方案达成只怕也会被有心人怀疑上,需要想个办法掩饰一下,“就是老师很快就要离开学校,我不大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即便一个茶杯用久了,要扔时也会舍不得,何况两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沈容馨被话中的气氛感染,自以为理解了:“没想到我们师生的缘分就这么短,其实我也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老师你为什么不多留一段日子呢?国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你不如先在学校复习一下英语,出去之后也方便些。”
  沈容馨以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上次和陈希分手除了双亲年老体衰需要照顾这个原因外,她还怕自己受不了海内外文化传统各方面差异带来的冲击。如果她无法融入当地社会,陈希又整天在外面应酬,实在谈不上幸福。可是这与变态色魔带来的困扰相比,又不算什么了,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她不敢对文明说,故作坚强道:“早适应晚适应还不是一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语言问题嘛,我认为到国外后会有更好的环境来学习提高,比留在学校闭门造车要好。”
  她说的文自是无从辩驳,这种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知易行难,没有几个愿意落到实处罢了,文无法判断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奈点头称是:“对,不错。”
  突然间,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短信让他雀跃:老板,您交代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带过来,请做好准备。
  文相信她的阅历不至于一个人真装假装都分辨不出,整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有什么好事能分享吗?”沈容馨见他发笑,好奇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探你的隐私。”
  “哦,一个外地的好朋友,刚刚收到我寄过去的圣诞礼物,邮政部门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圣诞节已经过去才送到,都失去意义了。”
  “也不能这么说,让朋友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也知道,刚刚不过发发牢骚。老师,我送的卡片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虽然你的字难看了一点。”
  这么说卡片沈容馨已经看过,但没有发现玄机,文松了口气,笑自己傻,如果她弄清楚了两人怎么可能还共处一室呢?
  “老师你不要打击我,我敢保证在我写过的字当中,给你看的算是最工整的了。”
  “有时间的话建议你练习一下,原本我也有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结果这几天意外太多忘记了,以后补回来,你不会怪罪老师吧。”
  “不敢,就算老师不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谈话间昏沉沉的陈希好不容易被架过来,风尘女一手挽着陈希的肩膀,一手抓住陈希的左臂,用他的拳头很粗鲁地连敲沈容馨的家门。
  细心的文听见他们的步伐声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人脚步轻却稳,另一人步伐重却全无节奏感,明显是被搀扶着。文佯装专心听课,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不礼貌的敲门声引起沈容馨的不快,走过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谁啊?”
  冰冷的木门没有任何带暖意的回应,依旧传来机械般的振动声。
  她嘀咕着是不是找错人了,把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惹火的时髦女郎,手臂处搭着一位低着头的男士,似乎有点眼熟。
  还没查清身份,两位客人仿佛自己才是主人般不告而入,那名浑身酒气的男士更是把挡在面前的自己一手推开。女郎发话了,是对她男伴说的:“你家好像很小啊,不过布置还可以,今晚我将就一下在这里陪你了。”
  沈容馨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是我一个人的家,你们两位走错门了。”
  女郎自顾自地说:“没错啊,我对过门牌号,喂,你没记错吧。”
  男士没好气地说:“怎么会记错,我女朋友的家就在这里,她亲口跟我说的。”
  女朋友?沈容馨一惊,这声音分明就是陈希的,忙把他拉到身边:“你这是怎么啦,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打电话给我,这位小姐,谢谢你送他过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省人事,我现在清醒得很,她不是小姐,是我新认识的情人,今晚要留下来陪我。”陈希很不痛快地把沈容馨拉住他的手臂移开,跌入“情人”的怀里。
  沈容馨的出尘脱俗让女郎羡慕不已,这是多名贵的化妆品都无法堆积出来的。
  因为看到她着急的模样而产生的同情很快湮灭,反正收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风尘女郎要依据自己的信条来摧毁他们两个的感情,满足一下嫉妒心理。
  “这位姑娘,我和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哟。你说是不是啊,阿希。”
  “对呀,容馨,你要试着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莫说咱俩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偶尔也要到外面调剂一下,才能保持新鲜感嘛。
  反正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也不是洁白无暇了,干脆放开一点,大家都好过。”
  沈容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早前是惊诧莫名,现在则是气愤已极:“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哦呵呵,小妹妹,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友,玩一夜情现在是年轻一族的潮流啊,你如果也想陪男友我倒不介意3P。”
  “对对,我也不介意,可以一起上,没有任何问题。”陈希中的迷幻药并不会让他昏睡过去,只是肢体变得乏力而精神高度亢奋,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将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不要听。”沈容馨上前想把他们推出去,忽地脸上一热,是陈希甩了她一巴掌,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却让她很痛,很痛。
  文觉得自己的出场时机已到,便上前将沈容馨扶住,对门边两人不客气地斥道:“老师让你们走没听见吗?再不走就报警了。”
  “这个男人是谁啊,你的姘头?喂,别碰我女朋友。”陈希的占有欲上来了,他自己可以放纵但无法忍受他的女人也放纵。
  “没听见他说话,‘老师’,说不定人家表面上比谁都要保守暗地里却大玩师生恋。”
  文将他们推出门外,女郎在暗地配合,陈希又是力气全失,空有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却没有办法,当然他现在也不想呆在房中,只想尽快和身旁的性感女郎上床。
  文回来安慰沈容馨道:“别难过,我想他一时冲动而已,以后能解释清楚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容馨擦了一下眼睛,将门重重关上。解释?这种事情拿什么来解释。
  陈希好像被关门声吓着,尽管双腿乏力,还是踢了两下门,大大咧咧地骂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婊子罢了,神奇什么!告诉你,我有的是钱,在国内大把女人排队等着我来上。
  哼!扮清纯,大爷最不喜欢这一套,做都做了还立什么牌坊。“
  沈容馨捂着耳朵跑回卧室,文担心她的状况就跟了进去。作为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文很开心能得到这么一个结局。沈容馨有她的自尊,发生这种事之后不可能还肯当陈希的女朋友跟他离开学校。陈希今晚的表现比文的预计好很多,不仅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人,可以认为彻底出局,就算清醒过来,他也该死心了。沈容馨现在的情绪肯定极不稳定,让她如此伤心文也有点不忍心,但这和夺回老师相比微不足道。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你说是不是?”沈容馨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但肺腑中似乎有股激流让身体无法安顿。
  “是,是。”任务既然完成,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那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沈容馨并不想文那么快离去。
  “什么事?”文边说边收拾。
  “你可以留下来陪多我一会吗?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但是……”
  “老师你别说这么多,学生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似乎沈容馨对他的戒心已经降到认识以来的最低程度,文此刻要是拒绝就是傻瓜了。
  “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要想失恋后尽快忘掉曾经的不愉快,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短期选择,虽说治标不治本,酒入愁肠愁更愁,但人们乐此不疲,造福了酿酒厂,便宜了售酒商。
  “好哇,老师家里有什么酒?”
  “不大清楚。”沈容馨对酒没什么概念,在柜里随便取了一瓶红酒过来,“不管它了,能喝就行。”
  沈容馨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来,干杯!”
  隔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沈容馨的面孔经过光的折射后映入文的视网膜中,显得有几分妖艳,配上豪爽的话语,让人怀疑她已经醉了。文知道,虽然连一滴酒都尚未下肚,但那种抑郁与愤怒的交集让她和往常不太一样。
  文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杯!”
  沈容馨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把酒往胃里灌。顷刻间,杯已见低,反观文这一边,依旧满满。
  沈容馨并不催促,事实上文喝不喝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在身旁,哪怕是象征意义的。酒完了,她就继续倒,自斟自饮。
  她喝酒的时候,不自禁又数起了一些往事。
  “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个学期,因为将来各散东西,大家举办了很多聚会,一起疯狂喝酒。我是不怎么会喝的,幸亏陈希他帮我挡了很多,不过也因此我才没有试过痛痛快快喝一回。现在我想尝尝这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主,父母当自己是宝贝不说,男朋友也是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以至于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
  分手以后,我还傻傻地想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结果,他回来了,却把我以前编造的梦境完全撕碎,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相当距离呢?这样才不会被伤害。“
  “我不知道原来他翻脸会这么可怕,虽然以前就了解他对某些问题特别固执,却想不到他会用婊子来形容他过去的女朋友,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敢打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就算他跪下来向我认错。”
  ……
  酒精让沈容馨的思维混乱起来,话语之间缺乏逻辑,常常由东跳到西,再由西跳到东,还好文本来就没打算插嘴。他听说女人烦闷时需要找人倾诉,被选中的对象只要当好一名听众即可,根本不必画蛇添足去劝解。
  文的表情看起来比上课时还要专注得多,遗憾的是沈容馨无心留意,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由开始的热烈兴奋变成娇弱无力,一幅随时就会倒下的样子。
  “老师,我抚你回房睡觉吧,你喝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不信你看。”沈容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看,我还能走呢。”
  还好她不会发酒疯,醉态可掬的模样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文恐怕自己会把持不定,可沈容馨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还要喝!”沈容馨直接把酒瓶反过来塞进嘴里,可瓶子已是空空如也,她不忿地将酒瓶放下,朝文嚷道:“酒,给我。”
  文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喝下去,犹豫一会后还是决定现在最好先满足她的要求,到沈容馨之前取酒的地方把另外一瓶拿了出来。
  沈容馨趴在桌子上,左臂当作枕头,背后的文听见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惜到底在说什么文也听不懂。
  文用起子打开酒瓶盖,往沈容馨的杯子倒满再端到桌上,却许久没见她有反应。文想她该不会睡着了吧,便换个角度凑前去。沈容馨似乎已经入睡,文过来后她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双眉紧锁,嘴巴微动,应该是呓语。
  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对文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隔着耳机听到过,这让他确定沈容馨睡得很沉,接下来怎么办呢?
  将她送回床,再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文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君子柳下惠,会下流还差不多。再给她拍几张裸照,纯属无聊,他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再说这东西一张和一百张并没有在威胁效果上无本质差别。那么难得的机会,干脆今晚就把她上了,想到这一点,文激动得只想大叫。虽然这并不在原计划之内,但计划是需要随形势变化更改的。
  文脑筋急转飞速考虑强奸她的后果,沈容馨明早起来发现失身于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她大概会很愤怒很伤心,但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她会从老师的立场考虑问题,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责任全在男方身上,综合前因她的过错也不小。
  文几乎肯定她不会追究自己的罪行,当然要原谅甚至接受他就不容易了,不过文管不了太多,比起得心后得人这条艰险之路,眼下无疑是最佳捷径。既然风险那么小,获益那么丰厚,这笔买卖肯定要试试,凡事当断则断,不必因为一次失败就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文一手穿过沈容馨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右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沈容馨口鼻处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文克制住将其就地正法的念头,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与女人结合,还是在床上完成比较好,不是自己家那张满是手淫残留灰迹的床,而是老师家里从没被外人躺过的夹着女性幽香的床。
  文把沈容馨拖到床上,喘了几口气,看来体力不行,需要加强锻炼。刚才文有打算把她抱到床上,不过双手有负期望,沈容馨估计有近百斤,他要抱起来有些勉强,万一累麻了等会办事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利影响,想通这一点文没有逞强。
  沈容馨侧躺在床上,双手朝左右展开,整体成为一个“大”字型,床角处小腿失去支撑,在床边荡来荡去,胸前的沙丘在呼吸风带动下交叠起伏,面孔上由酒精导致的红晕还未消退,似乎正在发情中,任何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果在场都必定无法抵御。
  酒气的味道并不好闻,文却不介意,因为夹杂了沈容馨的女性气息,雄性动物一般不会反感。文先把她的鞋袜除去,再缓缓解开她的衣衫。
  睡梦中的沈容馨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顺着文的动作四肢放松拉直,可以说非常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也许睡觉的时候她潜意识里认为衣物是累赘吧。
  文感到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服侍着还未掌握生活技巧的女人。
  沈容馨的着装原本是用于和陈希的约会,设计比较特别,文一时半会找不到窍门将其裤带打开,又不愿使用暴力,只得慢慢磨蹭,费了三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他把这条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要穿上去也挺不容易,难怪平时很少见沈容馨穿这套去上班,这也说明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可能低估了她受打击的程度。不管这么多了,自己是最大的获益者,明确这一点就好。陈希,让他下地狱去吧。文并没有作为胜利者的宽容,嫉妒让他对陈希恨之入骨。
  桃源外红色的丁字裤令文眼前一亮,他想起沈容馨第一次穿上丁字裤的情景,由于前后穿反露出的娇俏模样,也许自己揭破得太早了,就让她一直这么穿自己暗地里偷笑恐怕滋味更美妙。原来她是准备穿这么一条丁字裤和男友约会的,意味着性感内裤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能自己都没想过这条内裤是否合适。
  文扯住丁字裤的两边往下拉,与腿部肌肤的摩擦让内裤上的丝带不停打卷,沈容馨一直任由文摆布的双腿朝外翻了一下,似乎感到痛痒。从文的方向看来,却好像是沈容馨在故意卖弄风情,原本被双腿夹住的溪谷仿佛拨云见日般朝文展示,茂密的原始森林等待着伐木工的开采。
  文没空慢条斯理欣赏内裤剥落的过程了,匆匆将其从脚底取下,扔到一旁。
  至此,对沈容馨的脱衣工程宣告完工。
  两人间的阻隔除了空气外,就剩下文身上的衣服了,他一边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弯下腰,凑到沈容馨身前,用力嗅了嗅。裸露在空气中,又或者文渐渐熟悉,总之酒气淡了不少,而女人味却更浓了。由于一整天没洗澡的关系,沈容馨的体味比白天要重得多,幸好不是那些染有妇科病女人的恶心味道,相反,能让男性雄根在刺鼻的芳香中勃起,性欲高涨。
  文先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先给她洗个澡,这个想法最终被老师的慵懒魅力压制,何必呢!他想道,沐浴露洗发水的气味再香也无法和她身体的纯天然气息相提并论,而且据说有实验表明热水对性欲会有抑制作用,要洗也得等完事后再洗。
  文把手伸进沈容馨的双腿连接处,听得沈容馨娇吟一声,不知道在同步的梦境里她遇到了什么。文很满意她的敏感,抚弄没多久,手指就已湿润。他放在嘴里舔了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会难喝就是了。
  文抓住沈容馨两边膝盖,让两腿各与床的水平线成一个三角形,再把头探到她的阴部处。
  沈容馨的阴毛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个别位置上一些不安分的显得有点突兀,但不影响总体美观,摸起来非常柔和,完全不是那种经过多次整理后会扎人的阴毛所带给人的感觉。文把口水吸进肚子里,伸出舌头在花心花瓣各处来回品尝。
  经过前段时间服食文送的巧克力,沈容馨的成熟女体已和少女大不一样,文给她的刺激足够让昏睡中的她有强烈的反应,口中喃喃有声:“不要,停……不要,停。”
  停在文耳中,原意就完全变了,他的理解是“不要停”,舌头更加卖力起来。
  沈容馨好像飘在云雾中一般,说话逐渐变成呻吟,秘道里涌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有的还经由文的舌头弹入毛丛中。
  文把舌头卷回嘴里,回味了一下沈容馨分泌的蜜汁。他头一次体会到舌头疲累的感觉,平时吃多久东西都感受不到,因为活动范围太小,而刚才给老师口交的时候,舌头伸得太长,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还好前戏已经差不多了。以后还需要学习一下这方面技巧才行,是否舌头刚伸出嘴巴就好。
  文双手分别握住沈容馨的脚踝,站直身子,胯下的肉棒已是雄纠纠气昂昂蓄势待发了。这般真刀真枪实战文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笨拙,找寻好位置后,挺起腰杆,坚硬粗厚的肉棒插入洞口,很快就遇到一层阻隔。
  经验贫乏的文估计这就是处女膜了,小用力一把,发现推不进去。他定了定神,调节一下位置,咬紧牙关誓要突破障碍。头一次接触女性的肉棒果然不负所望,一鼓作气冲过了关卡。
  身体一部分被撕裂的瞬间,沈容馨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终究还是没醒过来,酒精的麻醉作用还挺强。
  沈容馨的阴道此前没有任何异物侵入过,显得很紧很窄,文那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往里深入。
  沈容馨感受到的痛苦并未消退,双手用力抓住床单,掀起一道道条纹。更强烈的活塞运动还未开始,这种缓慢蠕动已经让文有了想射精的感觉,发现这一点的文赶紧抑制住,他不愿草草了事。
  结合处渗出鲜红的液体,处子之血染遍了文的肉棒,文看见血之后大战几回合的念头淡了下来,沈容馨初尝云雨并不适合做太剧烈的抽插,不然恐怕会带来后遗症,还是保持比较温和的方式比较好。
  文控制着自己的节奏,逐渐加快速度,紧缩的阴道在大肉棒几个来回进出后,开始有点适应了,虽然仍很紧,但不会夹得文难受。肉棒与阴道的摩擦让文欲仙欲死,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文现在的愿望就是让他的肉棒一辈子插在这女人身上,管他春夏与秋冬。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沈容馨已变得面带陶醉之色,夹杂的疼痛基本上可以忽略。文自身也快到达最高点了,他没有加以控制,任其自由发展。体内翻腾的精流愈加活跃,终于冲出精关,进入到沈容馨的子宫深处。
  做完这一切的文倍觉舒畅,也有些疲惫,激烈的运动让他在严冬之时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床上的女人依旧酣睡中,浑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面前一双贼眼正在打量她。
  此情此景教文心满意足,在吻了一下睡美人的脸蛋之后,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为防止感染,还要做一些工作。
  文找不到专门工具,只好用卫生纸代替,将沈容馨身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自己则到卫生间冲洗。
  回到卧室里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躺在床上的赤裸女人,然后是满天飞的凌乱衣物。
  文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要光明正大留下来,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不必担心其他人知道。
  文将散乱的衣服收拾整理好,自己放一边,沈容馨的放另一边,他准备试试抱着老师一起裸睡的感觉,想必非常美妙。文把沈容馨的衣服丢到全自动洗衣机里面,自己的就不需要了,他可没带多余衣物来替换。
  单人床睡两个人比较挤,为了节约空间,文贴身抱住沈容馨,再拿被子盖上。
  不安分的鸡巴顶住沈容馨的阴部,鼻子闻着她吐出的如兰气息,慢慢地文也入睡了。
  小城市的星空黑暗深遽,窗外的一轮明月似乎被这一幕吸引过来了,注视着这对搂在一起的师生男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59

第四章
  沈容馨最近白天显得很容易疲倦,有时候竟在办公室睡着了。幸得年级主任宽宏大量,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体。她夜里常常做噩梦。梦里面那个恶魔把她的裸照到校园里到处派发,照片中自己在不知廉耻地卖弄风情,就像最下贱的妓女。校园里每个同事和学生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蕴含着不解,痛苦,幸灾乐祸,不过最多的还是赤裸裸的渴望。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她想要躲开,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野兽的影子;她瘫倒在路中央,丧失理智的禽兽却蜂拥扑来。中间还有朝夕共处的同事和学生,个个张开血盆大口,衣服被咬出无数窟窿,沈容馨拼命挣扎,“不要!不要!”大叫着惊醒过来,才发现是一场噩梦。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吓醒,偶尔还不止一次。所以她早上根本没有精神,但在晚上,裸体授课带来的刺激让她的疲劳飞到九霄云外,生物钟的白天黑夜似乎和现实中颠倒过来。
  过了一段日子,文估计第一次送的巧克力应该消耗完了,便趁着补课的时候把经过特殊加工的巧克力带过去。
  “老师,我看您最近精神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啊,我这里又带来了您喜欢的巧克力,可以吃一些提提神。”
  “谢谢。”沈容馨心目中文总是那么体贴,给了她很大安慰,现实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变态色魔那么坏的。她吃了一块,果然精神很多。
  文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沈容馨根本不知道巧克力里暗有玄机,不久之后她就会被高涨的性欲折磨了。
  补课之余,文也会和沈容馨谈谈心,说些漫无边际的话题。
  “宫文,你每天那么晚回家,你父母不担心吗?”
  文对父母的感情是很淡的,反正他们也当他是夹在中间的多余人。听沈容馨问道,也就实话实说:“我爸爸妈妈早就不管我了,离婚后他们都跑到国外去了,家里就是我一个人,呃,还有一个管家。”
  沈容馨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揭人伤疤的问题,抱歉道:“对不起,那现在你还有其他亲人可以关照你吗?”
  “好像没有,我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老师,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
  沈容馨额头上浮起一阵阴影,她的父母在她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出了车祸,双双死亡。每当想起来,沈容馨总是很自责,如果不是她再三要求父母一定要准时到场,她父母就不会因为赶路太急而发生意外了。她本来打算参加工作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却不料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人间。沈容馨心灰意懒之下便来到文所在的小城市教书。
  “老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文在沈容馨眼皮下用手晃了晃。
  沈容馨回过神来:“啊,不是,我刚刚在开小差。其实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世了。”
  “哦,我不该提的,对不起。”难怪文在用裸照威胁她之前就觉得她眉宇间有股不可名状的忧郁。
  “不要紧,我早就缓过来了。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老师和你都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儿。”
  “老师,不如我们喝杯酒吧,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聚在一起。”
  “高中生喝酒可不好哦,我请你吃饭吧。干脆这样,以后你别补习完后回家吃饭了,在我家吃完再走。”
  “老师您会做饭吗?”文看报纸上说年轻女性不会做家务的比例不小。
  “可不要小瞧老师,一个人生活怎么可能连基本生存技能都没有。”说做就做,沈容馨去到厨房,动作麻利地淘米、洗菜。
  文从门外的缝隙看去,厨房里忙碌的沈容馨还真像一个居家小媳妇。他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许管家嘛,是我阿文,你今天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我明白了,少爷你就在外面好好享受吧,女人很漂亮吧。”自从他的真面目被发现后,许管家对宫文就少了一份恭谨,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文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担心如果反驳会被沈容馨听见,影响不好,就匆匆挂机了。他不无恶意地揣测,是不是当太监的没处发泄,就来钻研人心,以窥觑他人私隐为乐趣。
  半小时还没过,沈容馨就把饭菜端了出来,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文胃口大开。
  他确实饿了,没等菜上齐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得沈容馨心疼起来,焕发了潜藏着的母性,她默默地端详着文吃饭的样子,这副图景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弟而不是一对师生。
  文胡乱把桌上的饭菜卷入肚子后,觉得有点饱了,才发现沈容馨还没动过筷子,不,她连碗都没准备。文奇怪地问:“老师您怎么不吃?”
  “我在学校的教工食堂吃过才回家的,现在还不饿。”
  “老师您多少吃点吧,我看您好像偏瘦。”
  “那正好,我还担心发胖呢。”
  “可是我一个人吃会很不好意思的。我以后还是回家吃晚饭比较好,总不能让老师您煮给我一个人吧。”
  “呵呵,以后当然不是煮给你一个人,我以后也回家吃饭了,今天是例外。”
  “可是,老师您平常都可以在教工食堂解决伙食问题,现在却因为我让您回来自己煮,好像太麻烦您了。”
  “不会啦,其实我挺喜欢煮东西吃的,只不过自己一个人煮给自己吃,感觉不划算,如果你肯来,那就不一样了。”
  “也对,一个人吃的话饭前饭后都要收拾确实很麻烦,我也不能白吃,以后就让我来帮忙收拾碗筷洗盘子吧。”
  “你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说真的,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种家常饭了。”
  能在她家吃饭,那么距离能在她家过夜也不会太远了。文朝着别墅方向骑车飞驰,庆祝取得又一个突破。
  沈容馨每天都吞一块文送她的巧克力,并且陪文吃晚饭,渐渐地她不再做噩梦了,对变态色魔现阶段的调教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但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态色魔又会有新玩艺来折磨她。
  看着文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沈容馨就觉得有种安全感,如同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冲过来保护自己的。她又想起来那天文对她作的保证:“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沈容馨想把一直以来受到的困扰告诉他,再这样一个人憋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发疯。
  可是看到文还未经沧桑的脸孔,沈容馨又拿不定注意了,好几次欲言又止,落在文眼里,则觉得她坐立不安,于是问道:“老师,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没有,我刚才没有叫你啊。”沈容馨极力掩饰。
  “可是我看老师您一副坐不稳的样子,觉得您一定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是不是?”文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老师您是不是被人骚扰?”
  沈容馨一惊,难道他猜到什么了,回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文坐了下来:“老师您这么年轻漂亮,连我都动心,被坏人骚扰有什么奇怪的。”
  “你别乱说啊,你怎么会对我动心。”对这一点,沈容馨很激动。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比方也不行。”
  “好好,我说错话了,大姐你放过我吧。”文想起来许管家对他的告诫,女人激动起来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这还差不多,你刚才叫我什么?大姐?”
  “对不起,老师您别介意,我刚刚一时糊涂叫错了。”
  “我没有介意,只是觉得以后你别用‘老师您’称呼我了,就用‘你’挺好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文发觉现在的谈话和当初的讨论已经是离题万里了,忙重新拉回来,“到底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文暗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么贼喊抓贼也挺有趣的。
  “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沈容馨难住了,就是这个地方让她开不了口,只好轻描淡写:“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会把我晾的内衣偷走。”
  “你完全可以报警啊,要不要我帮你说明。”
  “这……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沈容馨不敢拿自己的名誉去赌。
  “那就随你意吧,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帮你的。”文扶着沈容馨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
  看到文那么热心为她解忧,沈容馨很感动,可惜,两人只是师生。她现在很想把头靠在文的胳膊上,倘若文的年纪再大一些。
  沈容馨向文敞开了部分心扉后,相互关系更亲近了一些。有时候,两人还会像亲姐弟一样谈些隐秘的话题。
  沈容馨把她的初恋告诉了文,从她与陈希的相识谈起,说了热恋时的很多趣事,还有最终因为前途问题谈崩分手。听得让文非常嫉妒陈希,因为他感到沈容馨对陈希分明还有一份眷恋。
  “那老师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觉得我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吗?”沈容馨反问。
  “不像。”
  “那就对了,说不定一直嫁不出去,变成老处女。”
  “不会的,老师别这么咒自己。大不了等我长大,我来娶你好了。”
  “你这小鬼越来越不正经了,老师也敢取笑。”沈容馨并没把文的话当真。
  “别总是说老师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早恋不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早恋比社会上的恋爱结婚模式要纯洁得多,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加油哦。”
  文没想到沈容馨对这个问题那么开明,他那位欧巴桑前班主任可是把早恋当成头号大敌严加防范。也许是因为沈容馨刚从校园出来,年纪还小,与他们这群高中生没有代沟,才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随着在沈容馨家里交流的时间越来越长,文化身变态色魔来折辱她的时间就越来越短。文觉得这是必须处理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两个身份基本没有重叠过的时间。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沈容馨肯定会奇怪为什么在给文补课的时候变态色魔就不烦她了。
  沈容馨住的是单身公寓,除去阳台、洗手间和厨房,就剩一个单间。她在这个单间放置了一块隔板,电脑桌和床放一边当卧室,另一边则当成客厅,一进门就是。鉴于文通过电脑给她发信的时候,她总是很快就收到回复,文相信沈容馨的电脑设置有提示音,只要在屋内都能听到。文想了一下该怎么样同时用两个身份出现在沈容馨身边,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文有了主意。
  一次文正和沈容馨吃晚饭的时候,文悄悄地把手机拿出来,趁沈容馨不住意按了下发送键,果不其然从隔板另一边传过来阵阵铃声。沈容馨听见时正在嚼菜,差点噎着,文见状递过去一杯水:“没事吧。”
  沈容馨定过神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没事,你慢慢吃,我有点事要处理下。”
  “有朋友来找你吗?”文明知故问。
  “可以说是吧,等会我再过来。”沈容馨可不想有这个朋友。
  文发给她的信息是一早预留的:“馨儿,我又有一些地方不懂,你来跟我讲讲。”
  沈容馨回复道:“老公,我外边还有个学生,不能用麦克风。”
  “这样啊,馨儿,你先把衣服脱掉好了,他听得见你的声音总看不到你的模样吧。”
  “是的,不过……”
  “这样不更刺激吗?他一定想不到学生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会就在隔壁做这种不顾廉耻毫无形象的事。”
  手机上打字比较费劲,文心想以后该多加练习了,不然太不方便。
  “可是老公,万一他进来怎么办,我的隔间连门都没有。”
  “我又没要你全裸,可以留着内衣。他要是真的进来,你说自己是换衣服不就行了。不会怎么样的,你依然是他的老师。”
  沈容馨只好把外衣脱下来,由于生怕被文闯进来看到,动作不大自然,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隔板与墙壁间的过道。
  好不容易全身脱得只剩内衣,沈容馨在镜子前照了一下,双颊现出红晕。根据变态色魔的规定,沈容馨的内裤只能由他来决定,虽然一般对她穿哪一件不作硬性要求,但必须在他送来的品种挑选。沈容馨今天穿在身上的,就是一条半透明的类型,光滑的薄纱下毛茸茸的黑团清晰可见。
  “好了,馨儿,转过来。”
  手机上传来的图像很小,但足够给文一种惊艳的感觉。透明内裤下藏不住的朦胧春色,令文对这个距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老师充满遐想,横在房里的隔板就像此地无银的告示,此刻温热香甜的饭菜宛如无味,美女才是真正的佳肴。
  文把手机放回口袋,是时候穿越荧屏大饱眼福了。他往沈容馨的卧室走去,快进入的时候,打了个饱嗝,说道:“老师,我吃饱了。”
  沈容馨吓了一跳,正想呼道:“你等一下,先别进来。”却看见文已站在隔板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在她声明之前先行闯入。
  沈容馨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胡乱捡了一些衣物被子挡在胸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少被文看了去,挽回一点是一点。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和那变态色魔玩那么危险的游戏了,结果竟然让文看到她身上那件专门勾引男人用的半透明内裤,立了二十多年的贞节牌坊就此毁于一旦。
  文觉得自己扮震惊的时间该结束了,忙低下头,模仿结巴的方式向沈容馨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擅……擅自闯进来的,我这就离开。”说完马上退了出去。
  看着文不敢抬头踉跄离去的身影,沈容馨欲哭无泪,好像某件事情越不希望它发生,它就偏偏要发生。文会怎么想呢,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风骚却假扮纯情的女人吗?倘若真是如此,教她以后如何为人师表。
  她恨恨地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恶魔头像,一切变故都是他搞出来的。虽然刚刚一段时间没收到任何信息,但不难想象他正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笑。
  沈容馨从衣柜拿出一套新衣服,匆忙换上,衣领也没整就朝大厅走去。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面对文,但逃避是没用的,为免文误会,她必须解释一下。
  “文,刚……刚才……”两人间似乎弥漫了一股诡异尴尬的气氛,让沈容馨口齿不灵。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其……其实,我……我不怪你,呃,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说的是……是刚才我和朋友聊天,跟她提了句我买了新衣服,她就让我换上来看看。”
  说到最后,沈容馨终于能一口气接下去,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至于那条现在还穿着的半透明内裤,沈容馨不问不提,因为很容易越描越黑,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老师,你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我当然不会胡思乱想。”文拿起书包,很严肃地说,“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文还是和往常一样,沈容馨没那么紧张了,看来两人的相处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有太大变化。
  临到门口,文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夸奖道:“刚刚有一句话忘了说,老师你的身材很好,衣着也很有品味。”
  沈容馨苦笑:“还好啦。”他果然把自己身体大部分都看了去,不过咎由自取,沈容馨并没埋怨文。而且刚刚的话在她听来似乎并无调戏意味,反而冲淡了两人间的隔阂。文对她的赞赏让她郁闷之余有了小小欣喜。
  文慢悠悠地骑回了家,后顾之忧已经消除,还让沈容馨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一把,可谓锦上添花,接下去可以安心等候巧克力的效果了。
  食用新巧克力一段时间后,沈容馨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在夜里,她感觉到自己正和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做激烈的性爱运动,还冲上了云霄,激情过后,男人的面容才逐渐清晰起来,她越看越觉得像宫文,正要确认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春梦。而在白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性感小内裤常常被分泌出来的淫液弄得湿湿的,让她很难受。
  沈容馨的身体变化其他人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无法瞒得过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文。他感觉到沈容馨这种春情勃发的状态是以前没有过的,应该是改装巧克力内含物质的功劳,貌不惊人的许管家还真是有两手。
  文知道以沈容馨的性格不可能去找男人解决,那便只有靠她自己动手了。一次补习的时候,文注意到沈容馨的表情似乎饥渴难耐,有心帮她一把,便通过手机呼唤她到电脑桌前。文在她家的时候,沈容馨连厕所都不愿意上的,只有拿住她把柄的变态色魔才能让她做大胆放纵的事。
  “馨儿,感觉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吧,看你的表情,十成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妇啊。”
  “胡说,都是你害的。”
  “打是亲,骂是爱,老公不介意你这么说。”
  “老公,你又想干什么?”沈容馨沉住气。
  “就让我来帮你吧,在这里用你的双手解决你的渴求。”
  “不行,外面还有那个学生呢,上次用换衣服搪塞过去,这回被发现怎么办?”
  “正对屏幕,背对入口,把你的裤子解下来一点点,有外套遮住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了。再说,上次意外发生后,你的学生应该不敢贸然进来了吧。”经过练习,文用手机打字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那么长的句子也很快敲完。
  变态色魔似乎必须要看她自慰的模样,沈容馨无奈,依言解开裤带,内裤掰开,阴部暴露出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好,馨儿果然听话,接下来调整一下摄像头,让我看清楚一点。”
  沈容馨一一照做。
  “视角不错,馨儿准备。”
  “一。”
  “二。”
  “三,手淫开始。”
  文搞得像竞技比赛似的,沈容馨看来真的忍耐了很久,双手立即在阴部抚弄起来。
  她的自慰并没有技巧性可言,完全未经人事的样子,似乎由于顾忌处女膜,也不敢深入,浅尝辄止。不过,她的表情却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以往,她在自慰时,总是偷偷摸摸的,自己也不敢往下看,这回却是暴露人前,在这种刺激之下,手指不灵活显得也不重要了。
  沈容馨满足之中好像带点痛苦,仿佛在很努力地抑制什么,文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她肯定是顾忌自己在大厅才不敢呻吟出声。文笑了笑,还是回家看带音频的全套戏吧。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想办法帮她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了,那是双手无法达成的人间至乐。
  “老师,我家里发短信过来,让我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好的,那,那再见了。”
  文离去没多久,沈容馨的高潮就来临了。不再害怕被人听到,她“呀”地一声叫了出来,阴道口流出大量淫液,那一瞬间四肢似乎僵硬了。
  高潮过后,美人疲倦地趴在台上,文算了下时间,大概回到家后沈容馨又会有力气表演,便吩咐她先好好休息下。
  文一到家就往房间赶去,对小黑闻声追来也不在意,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尽快享受高质量的老师自慰现场直播。
  文启动程序,发现沈容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要唤醒她,却被画面上恬静的模样打动,看来她已经困得不行,文又不忍心骚扰她了。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杂音,屏幕里的沈容馨好像也被惊醒,文推测是她家来了访客。
  沈容馨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看凌乱的服饰,倍觉羞赧,还好文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不会被人发现。她朝敲门的人喊了句:“请稍等一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好,才过去开门。
  来拜访的是王sir和伍sir,各自提了些鲜花和水果,令沈容馨觉得奇怪。这两人一直没到过她家,而且相互矛盾多多,怎么今天会一起来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不失礼貌地请他们进来:“我们同在一间办公室,也算是熟人,就不必那么破费了。”
  王sir和伍sir抢着答道:“小意思,值不了多少钱,你就收下吧。”
  没等沈容馨答应,便找了个地方放下来。
  沈容馨从来没打算和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展,每一次收他们的礼物都要想办法婉拒,可两人似乎较上劲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塞给她,她又不能当面扔,只好留下来过后处理。沈容馨不是傻瓜,明白他们的意图,早就想明确拒绝,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今晚似乎是个好机会,趁两人都在场,沈容馨准备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别再耽误下去。
  “你俩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家一场同事,还没见识过你家,就冒昧来一趟了。”王sir答道。
  “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伍sir比较直接,“也许你该知道我俩都很爱慕你吧,而你最多只能选一个,大家是同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们约好一起过来,跟你说明我和他将会公平竞争。到时候无论你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会自动退出,没有怨言。”
  沈容馨深呼吸一口气,按照刚才的考虑直接回答:“那我也把我的想法说一下,其实我半年前失恋过一次,打击还没完全恢复,现在恐怕很长时间不想展开新的恋情,你们还是另觅佳偶吧。我相信凭你们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王sir和伍sir都很失望,搞了半天才知道沈容馨谁也看不上,他们以前不敢单独前来就是害怕被拒绝,此刻当然不好受。
  不过他们对失败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太失态。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再见……”沈容馨还想安慰一下他们,又觉得多余,是自己让他们失恋的,继续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次日,沈容馨来到学校,王sir和伍sir两人依次和她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并无不妥,她不再担心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样喜欢在感情路上走进死胡同。
  做晚饭的时候,文在一旁打下手,沈容馨就把昨天王sir和伍sir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你拒绝了他们?”
  “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老师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根本配不上你。”文倒不觉得王sir和伍sir完全放下来这段单恋,因为他俩就在今天背后仍常常望着沈容馨发呆。
  “感情的事没有配不配,只有合不合,我跟他们合不来。”
  “老师你还是忘不了以前的男朋友吗?”
  沈容馨双眉微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文的推测又一次得到确认,陈希果然是她还没抹去的伤痕。如何取代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文不仅想得到她的身,还想得到她的心。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年末,圣诞节悄然降临。这个西方的节日,目前日益受到国人的重视,虽然不放假,但相互间赠送卡片问候是一种时髦,由学生发展到老师身上。文给沈容馨做了一张卡片,表面上是学生对老师的问候语,但隔层里面藏着一封信,字里行间充斥着文对她的仰慕之情,希望能跨越偏见成为一对情侣。这封信沈容馨应该找不到,也许有一天自己可以主动提醒她,到时会起效果也说不定。
  文还没把祝福卡片送给沈容馨,却看到一个圣诞节的不速之客,不是圣诞老人,而是一个海归金领。他穿着名贵的西服,从一辆宝马车钻出,向学校的师生打听沈容馨的下落。文判断不出他的身份,凭直觉感到他对自己的莫大威胁,便跟踪上他。
  海归打听到沈容馨的办公地点后,便往教学楼走去,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很有绅士风度地敲了下门:“您好,请问沈容馨小姐在吗?”
  沈容馨一怔,这口音她太熟悉了,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停下手中批改作业的笔,朝门外望去,疑惑变成惊喜,站着的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吗。她擦亮了眼睛,向陈希跑过去,本想给他一个拥抱,顾虑到自己和他现在并非恋人,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改为握手。
  “你好,容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陈希你呢?也还好吧?”
  这对曾经的恋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说不出来,时过境迁,大家已不像还在校园里一般无拘无束了。
  “你怎么回来了?”沈容馨选择问跟现实比较近的问题。
  “公司圣诞休假一个多礼拜,我想回国透透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沈容馨记得自己并未将联络方式告诉他。
  “我联系过你以前的同学,他们告诉我的。”
  “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忽然间,沈容馨看到对面转弯口有人影闪动,好像在偷窥,就向那边问道:“是谁在那里?”
  “是我,沈老师。”宫文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在干什么呢?有事吗?”
  “我来是要送张圣诞卡片给老师,结果看到老师在跟人谈话,就想等老师谈完再送过去。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现在给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文不想和陈希靠得太近,把卡片送过去就告辞了。
  “你这个老师好像当得还不错啊。”陈希见有学生送卡片给她发出感慨。
  “还行。”沈容馨对目前的职业还是满意的。“这里人太多,有话以后再谈吧。”
  “也好。”陈希递给她一张名片,里面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沈容馨与其前男友会面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校,其传播途中不免添油加醋,诸如旧情复燃之类,让全校男师生唏嘘了一把。
  王sir和伍sir对视了一眼,很少有时候他们会如此同仇敌忾,此刻他们就像同病相怜的战友而非不共戴天的情敌。文是最生气的,在他准备收获果实的时候,这个不知哪里跑来的前男友就突然杀出横插一脚。文对沈容馨的改造已经到了一定程度,通过种种方式开发了她的身体,虽未能完成,但也大大增强了她的性欲,要是被陈希顺手占了这么个大便宜,那就太不甘心了。
  晚上文照例来到沈容馨的单身公寓时,她一脸歉意地说:“真对不起,今晚我约了人一起吃饭,让你白跑一趟了。”
  文在心里把陈希杀了千百遍,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笑容:“没关系,你去好了,我今天正好也想早点回家。”他从来没见沈容馨那么刻意打扮过,看来陈希确实分量不同。
  和文告别后,沈容馨就乘出租车前往陈希预订的餐厅。陈希选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座落在市区边上,装修环境都很好。
  沈容馨到达时,陈希早已在包厢里面等候。尽管是熟悉的前女友,可看到她那完美的外表,陈希仍露出痴迷的眼光。他心中也不曾忘记过沈容馨,远在他乡时常常用对她的思念来度过闲暇,只不过他把事业看得远比爱情更加重要,当初才会选择分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沈容馨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校园里人多口杂让她拖到现在。
  “大约一个月前,你是不是打过电话给我?”
  “是啊,你怎么猜到是我?”沈容馨很吃惊,那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没想到他仍记得。
  “以前你生气时也试过这样,所以我当时就觉得是你了。本来想打回去,又怕你不接,而且工作也很忙,我就没理会,毕竟我要回来帮你忙也得等到休假。
  我就干脆直接来找你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被变态色魔骚扰一事,沈容馨潜意识觉得是个不宜暴露给心上人的污点。“就是烦恼那班学生罢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真是抱歉,看来我回晚了。”
  “不用这样,你能回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吗?太好了。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在一起。”沈容馨父母双亡的事,陈希已经知道了,当初的障碍已不复存在,陈希认为只要她对自己还有感觉,就一定能把她带到国外呆在自己身边。
  复合?沈容馨也期待过。但没有了从前的羁绊,顾虑依然存在,她的学生该怎么办,那变态色魔又该怎么办,种种问题让沈容馨不能立即回答。
  “我可以先考虑一下么?”
  “可以,随便多久都没问题,我会一直等到你嫁人那一天。”
  “谢谢。”他说的话沈容馨很喜欢听。
  “不客气,我们先吃饭吧,肚子饿了。”
  晚饭过后,陈希坚持要送沈容馨回家,沈容馨拗不过答应了。
  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看着旁边大方从容的前男友,沈容馨感到内心很踏实,似乎有种声音强烈呼吁自己嫁给他算了。
  “陈希,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教书带一个班已经快到期末了,我们就算重新在一起,也得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你能等吗?”
  “当然没问题,不就区区十几二十天嘛。”
  “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已经不纯洁了,你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沈容馨对这一点是最担心的,虽然未失贞,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变态色魔看过了。
  陈希没有马上回答,虽然已经是海外人士,他在这方面仍然持保守态度。透过车前镜,他观察到沈容馨面上的愁苦之色,心想也许真有自己不希望的意外发生了。
  他踌躇的片刻,沈容馨态度转为失望,摆摆手道:“算了,也就是随口问问,我没有理由要你回答的。”
  “对不起。”陈希脸上阴晴不定,“我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请你不要介意,可是,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就是……”
  接下来的话说不说也罢,沈容馨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刹那间她觉得今晚赴约和他吃饭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不管路边的禁停标志,她指着前方一个告示牌念道:“就在这里!停车!我要下去!”
  “这里?”陈希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劝道:“现在不能靠边停,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请让我下去。”沈容馨的口气不容置辩。
  陈希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很像上次分手的时候,根本无法商量,只好听从。留意到四周没有交警巡逻,他把车缓缓停下。
  车还没停稳,沈容馨就拉动车门把手,急不可待要离开。
  陈希在驾驶座上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浮上一种心疼的感觉,忍不住下车追上去,拉着沈容馨的手道:“等等,你别走。”
  沈容馨甩开他的手,用尽量温和的口气跟他说:“我想我们这次见面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大家当初就讲得很明白了,你和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有瓜葛比较好。”
  她的情绪很激动,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发泄出来,只想马上赶他走,免得看见自己失控。
  “不是!”陈希立即否认,对沈容馨的爱终究战胜那些传统观念的束缚,他决定尽力挽留住这段感情:“刚刚说了些伤你的话,很对不起。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现在正式回答:我会有点心痛,但不会妨碍我选择你,因为我觉得爱就要包容一切。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已经有了孩子,只要你没结婚,我都会继续追求你。”
  听他说话的时候,沈容馨眼眶已被泪水打湿,喜自悲中来,陈希的犹豫让她心如刀割,但埋藏在心头的美好回忆和刚才的一席话促使她决定给陈希一个机会。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沈容馨了。”陈希很高兴,虽然自信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虽然背后的笑容不是那么灿烂。
  “别那么快得意忘形,至少得等我向学校递交辞职信之后才算,这段时间我还得继续考察你。”
  “哈哈,我一定会在寒假的时候把你接过去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24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沈容馨的眼圈红红的,看来昨晚哭了很久。不时有人来关心她的状况,沈容馨含糊其辞,搪塞过去。上一次哭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她快忘了哭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哭出来后,整个人确实舒服了一些,可是现实中需要面对的痛苦并未散去。
  同学们见老师这幅模样,一个个窃窃私语,猜测沈容馨出了什么意外。讨论来讨论去,多数人倾向于相信她发生情变。想到沈容馨可能和她男朋友分手,大部分男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容馨确实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名叫陈希。当年他是沈容馨的众多追求者中最优秀的一个,长得一表人材,本人挺受女孩欢迎。在他参与竞争后,很多人都知难而退了。而他确实很有毅力,坚持了整整一年,功夫不负有心人,沈容馨被他的诚意打动,答应与他交往。可惜两人很快面临毕业,陈希接受了一个跨国公司的邀请要去海外工作,沈容馨却想要留在国内照顾父母。他们为此争吵过多次,一直无法达成妥协,最终分道扬镳。
  有时候,沈容馨感觉自己支持不住了,想要找他诉苦,可拿起话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放下来。
  回到公寓后,沈容馨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倍感抑郁,很想听听安慰的话,又走到电话旁边。她觉得哪怕是不说话,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便给陈希打了过去。
  “喂?”依旧是熟悉的那带磁性的嗓音。
  沈容馨百感交集,很多话要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自己发生的事告诉他也没有意义,他没法帮得上忙,最终还得靠自己。
  陈希对着电话喊了几声,没收到回应就挂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沈容馨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对这段感情他早已放下了罢,自己还傻乎乎地等待有一天他会出现,也许他早已有了新的女朋友,现在正卿卿我我。路是自己选的,为什么总是无法忘却。
  电话又“铃铃”响起,沈容馨一阵惊喜,以为陈希猜到是她,又打回来了。
  她马上接过话筒,尽量用最轻松的语调问道:“喂,您好?是陈希吗?”
  半晌没有回应,沈容馨不知道谁在恶作剧,但看清号码后肯定不是陈希,她有种受骗的感觉,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电脑响起了恶魔的呼唤声,沈容馨只得过去。
  “大美人,想我了吗?”是宫文。
  “如果以后不用再见到你,我会很感激的。”
  “抱歉,这点我无法满足你了。也许时间会改变你的想法的。陈希是谁?”
  沈容馨大惊,难道刚刚的恶作剧电话是他打过来的,幸好自己没透露太多信息。
  “一个朋友而已。刚才是你打电话来我家吗?”
  宫文是用路边一部公用电话打来的,本想说些劝慰的话,但听到她的声音后又怕这样太突兀,搞不好暴露另一个身份,于是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
  “不错,看看你在不在家。陈希好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男的女的?”凭直觉,宫文认定陈希是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物。
  沈容馨许久没有作答,她不想告诉恶魔真相,又不愿说她前男友是女的。
  宫文估计到陈希是什么人物了,但对沈容馨有意隐瞒非常不满。
  “你不想说随便你,先让我看看表演吧。”
  沈容馨吸取了昨天的教训,特意选了一条最扎实的,虽然内裤依旧无法把屁股包裹住,但至少没有脱落之虞。和昨天相比,沈容馨的动作显得不更加从容了,尽管不能说完美,也能算有很大进步。不过文一直期待的劲爆场面没有再度发生,他的胃口被吊大了,这种程度的内衣展示还谈不上香艳。文开始考虑如何在沈容馨的内衣样式做手脚。
  除了沈容馨偷回来的,文自己也收集了不少女性内衣,包括丁字裤,半透明内裤,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如裙式内裤,女性穿在身上就像被裁减过超短裙,从前面看不会走光,从后面却可以看到半露的臀部以及中间的海沟,若是由下往上看,神秘春光便可一览无遗。文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让她改变习惯,将她以前买的胸罩内裤全部扔掉,换上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性感内衣。
  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过去的禁忌渐渐成为了时尚,就像丁字裤,当初被卫道士群起围攻,灭之而后快,可他们终究无法战胜人类心底的欲望。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孩都拥有了自己的丁字裤,在一些选美比赛里,不少人愿意穿着它登台表演,大众对其的抵触已经不多了。文认为,可以从让沈容馨日常生活里穿上丁字裤开始,慢慢转变她的意识。
  冬季的长夜在睡梦中流走,软绵绵的太阳又爬起来,算算日子用正常的阅读速度那本小说应该看完了,文打算再去沈容馨家里找她聊聊,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应该很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自己创造出了机会自然就要乘虚而入,再说又可以顺便给她送点玩艺。
  文脑中还有一个困惑,陈希到底是何方神圣,沈容馨居然误认自己是他。文推测也许能从她的公寓里找到真正答案,如果陈希真的是她男朋友,那她的房间应该藏有两人的合影才对。想到沈容馨可能曾经在别的男人身旁作小鸟依人状,文就不由妒火中烧。
  沈容馨下班后就呆在房中,她没有心情备课,坐在电脑前等候变态色魔的传话。每一天回到家,在应付完他的任务前,沈容馨都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做什么事都不踏实。她没有等到电脑收来的短讯,却听得两下轻轻的敲门声。
  沈容馨急忙把电脑的显示器关上,再跑过去开门,门外传来很有礼貌的问候:“老师,您好,我又不请自来了。”
  “没关系,宫文同学。”话是这么说,沈容馨还是很担心,如果那恶魔这时候叫她来表演就糟了,她暗暗祈祷这只是自己的想象,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文不愿找同伙,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他把借来的小说递回给沈容馨:“谢谢老师,这本书我拿来还给您。”
  “不错,那么快就看完了,有什么心得吗?”沈容馨边说边走到厨房里,给客人冲茶。
  在这当口,文飞速把他带着的粉红色丁字裤从书包里拿出来,塞到茶几底下。
  藏的位置不经意间很难发现,但刻意去搜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还好啦,能够一口气看完,只是细节部分很多忘了。”
  “嗯,我现在也只能记得大概情节了,毕竟是翻译过来的,语言不大符合我们国人的习惯,有的地方,我也不怎么理解。”沈容馨说话的时候把茶端了过来。
  “老师,不用客气了,我不口渴。”
  “那就随意尝尝,上次你来我家,我连水都没有准备,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沈容馨把茶杯倒满,又问道:“你还想看看其他书吗?”
  “恐怕没有时间了,再过不久就要期末考试。”
  “也对,差不多要开始准备应考了。”沈容馨发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老师,我的国文不大好,能请您给我补补课吗?”
  “这……”沈容馨有点为难,学校对这种课外补习是严厉禁止的,因为会影响到老师对课堂的积极性。
  “我是认真的,过多一年就快要大学入学测试了,我不想因为国文成绩差被刷下来。”
  沈容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茫茫然点点头。文就当作答应了:“那太谢谢老师了,这笔钱就当是预付金吧。”
  “这怎么行,我可以帮你补补课,但收费是违规的。”沈容馨挺喜欢这个学生,对补课这件事终究不忍心拒绝,不过钱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一收性质就完全不同,而义务劳动,学校还没出台相关规定。
  在沈容馨的执意推辞下,文收回了这笔钱,但又拿出了一盒心状巧克力。
  “钱就不提了,但这份礼物老师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不安的。”
  “咦,看包装是送给女朋友的吧,我不能要。”
  “老师您说笑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纯粹是为了向老师表达一下谢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容馨有小女人的共性,爱吃甜食零食,只是由于她节俭的性格很少出去买,见文坚持要送她,也就收下了。
  其实这盒巧克力的价格较那笔钱还要高,它产自比利时,国内是定期限量发售,文要买也得早早排队下订单,不然就被抢购一空。对文来说,这是值得的,因为几乎没有哪个女人在尝过那种香甜润滑的滋味后还能抗拒。
  “老师,那我们说定了,就由明天这个时候开始吧,今天我还有点事,先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点。”
  送走文之后,沈容馨又查看了一下电脑,幸好变态色魔并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她把文给她的巧克力端过来,想要试试看。说来也怪,自从她长得亭亭玉立以后,收到的礼物基本上都是鲜花卡片,却没有人会送她零食,大概都把她当作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她尝了一口,甘甜的滋味马上由口中传入胃里,润及全身,直如泡在蜜糖里一般,却又没有腻的感觉。她想下次一定要问清楚文这种巧克力是哪里买来的,她太喜欢了,决定先保存好,以后每天吃一颗。
  文到家后,马上打开电脑,想到沈容馨的哀怨表情,他就迫不及待。
  “馨儿,怎么样,一个人在家舒服吗?”
  沈容馨已经等候过一段时间,看到“馨儿”两字时不由一怔。这是她的乳名,小时候父母都是这么称呼她的,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有依偎在父母怀抱中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嘀嘀”声把她拉回现实,由于迟迟不回复,文又来催她了。化身变态色魔的时候,文对她还没有一个常用的称呼,叫老师是不可能了,直接叫名字或着连名带姓又不够亲切,最后他选了馨儿一词,这让他感觉沈容馨这个高贵的女老师变成可爱的小女孩,显得自己比她成熟,从而产生角色互换的快感。
  “你又想干什么?”
  “别你你我我的了,以后我就叫你馨儿,至于你呢,就叫我老公吧。”对这个名号,宫文很满意,老公和老宫本来就是谐音,可以加深代入感。
  老公!沈容馨没想过自己第一个叫老公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变态色魔,那以后嫁人了叫真正的老公那时岂不是也会勾起不愉快的回忆。为了维护老公一词的神圣性,沈容馨抗议道:“你不是我的老公,还是换个称呼吧。比如说主人。”她听闻这类变态色魔的占有欲很强,一般乐意接受主人之称。
  可惜宫文不感冒,驳斥道:“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不听话,我说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公,知道了吗?”
  “知道了。”沈容馨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侵犯她未来丈夫的权利,见没法达成协议,只好遵从,心想就把老公两字当作变态色魔本来的姓名好了。
  “再说一次。”
  “知道了,老公。今晚还要我做模特表演吗?”沈容馨只想快点完事。
  “不用着急嘛,馨儿,我知道你很想快点表演给我看。”
  沈容馨暗骂流氓,总是抓住语句上疏漏嘲笑自己。
  文继续发送:“你家茶几底下,有一条我送给馨儿的新内裤,把它找出来穿上。”
  沈容馨依言去找了一下,茶几地下的物品没有被摆动过的迹象,初看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仔细翻了翻才发现有几根莫名其妙的布条。带着疑惑,沈容馨捡起来,才发现这几根布条是连成一体的,难道这就是变态恶魔送过来的内裤,这能穿吗?那么小的表面积只怕啥也遮盖不了。还有,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这样东西摆到茶几底下的,门一直锁得紧紧的,并没有被撬动的裂痕,莫非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沈容馨越想越害怕,幸好他放得还算隐秘,来作客的宫文应该看不到,不致产生什么联想。宫文和变态色魔是同一个人,可沈容馨没有朝这方面想,产生很多不必要的担心。
  “你骗我,这不是内裤,只是你随便拿几块破布编起来的东西,根本没法穿。”
  隔着视频看到沈容馨愤怒的样子,文才知道这个乖乖女老师还不曾见过丁字裤,有机会教育一下她了。
  “这可不是破布哦,它是现代年轻女性最喜欢的内裤之一,丁字裤,你手中持的这一款来自意大利名师设计,多少女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你撒谎,我从来没见哪个女人穿过。”
  “傻瓜,她们穿在里面你怎么能看到。我这里有段录像,是在巴黎举行的内衣展销会,很正规的,传过来给你看看。”
  沈容馨抱着怀疑仔细浏览了一遍,发现果然是一个档次规格很高的内衣展销会,与会观众的衣着就能看出身价不匪,而内衣模特有几个全球知名,她多少了解一点。舞台上,众模特腹部一下位置就缠着几根丝带,俏臀看似不着一缕,她们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向台下展示自己的美好身段,露出除三点以外的所有肌肤。沈容馨感到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可一下子还是不容易接受主动穿上丁字裤去表演的事实。
  “我看完了,可她们毕竟是在做广告,不是生活上穿的”
  “做广告是为了什么,不就想让产品被更多人使用吗!丁字裤的出现与流行都是时代进步的体现,你存在一个误区,认为女人的身体是罪恶的,见不得光的,实际上,女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充分表现出来才有价值。”
  胡说八道,沈容馨不发一言,想看看变态色魔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没有男朋友吧。为什么没有,就是你太传统,太保守了,不懂得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他们怎么敢要你呢?男人看见你那老套的服装和内衣,都要变成性无能了。”
  沈容馨一震,她觉得这句话似乎说中了她和陈希分手的原因。和陈希在一起的时候,她穿得总是很正统,对任何性的话题都深恶痛绝,直到分手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牵手,连接吻都没有。那么说陈希放弃她是因为嫌她没有女人味吗?
  文也就随便说说,看起了效果,便趁热打铁:“来试试吧,你也可以变成一个性感有魅力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为你疯狂的。”
  沈容馨被鼓动得跃跃欲试,终于下定决心去换上来,拿着那条丁字裤走开了。
  文本想观摩一下沈容馨更衣的过程,见她远离了屏幕,也就算了,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沈容馨在房间的角落里脱得干干净净,比对完大小后,就把丁字裤从纤细的双腿套上去。传统的内裤是前面小后面大的,丁字裤却反了过来,后面只有一条细带子,前面一块慢慢沿两边拓展的小布刚好能挡住女性的三角地。沈容馨没留意这一点,仍按照以前的方式穿上去,结果丝带陷入阴部,阴毛也从两侧钻出来。
  她感觉不大对劲,又搞不清原因所在。录像中的模特穿在身上好像没那么别扭,或者她们都修剪过阴毛,沈容馨如是想。
  当丁字裤穿反的沈容馨出现在屏幕上,文笑得岔了气。文自己都没有想过这种很具创意的穿法,居然被沈容馨因为无知与好奇发现了。他没有揭破,揶揄道:“真美,难以想象你活了二十多岁竟没穿过丁字裤。”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前边那条丝带时不时摩擦她的阴唇,将她的情欲挑动起来,只怕再过几分钟,那条丝带就要变湿了。
  “不,你很聪明,全天下懂得把丁字裤这样穿的也许只有你一个。”
  “啊,你说什么?”沈容馨明白肯定有哪一步出了差错。
  文觉得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一会她肯定无地自容。
  “你丁字裤前后穿反了,该不会是有心让我看看你的桃源风光吧,果然是一个骚女人。”
  “什么!”沈容馨这才清楚她出了什么糗,只想马上钻到洞里去。
  沈容馨急忙跑回到更衣处,把穿错的丁字裤反过来,果然这回舒服了很多。
  想起刚才近乎主动的走光,在面对视频深处的变态恶魔时,只感到脸颊发烫。
  文得意地看着穿上丁字裤的沈容馨,无论是以学生身份还是以色魔身份,自己都更接近她了,在一明一暗的夹击之下,相信她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文给沈容馨选的丁字裤,曾经是他的亲密伙伴,他不晓得在那里打过多少回手枪,丁字裤上的每一寸布,都被他的精子爬过。他早就想把这件手淫工具贴在沈容馨身上了,如今愿望终于实现。多次洗涤之后,裤子的颜色已经变了很多,粉红色掺杂了淡淡的黄点,如果注意看沈容馨的私处,能看到一大块精斑,这是文最后一次打手枪时留下的,想要做个纪念。它没作任何清洁,风干以后就被文带给了沈容馨。文不怀好意地猜想着,如果自己精子的生命力够强,会不会因此让沈容馨怀孕呢?那可就好玩了,矜持高贵的女老师要去生孩子,却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晓得是谁。
  “你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错吗?”
  “就是丁字裤穿反了呀。”
  “真没礼貌,要叫老公,你刚刚跟我说话之前忘了加上去,我心情好就不罚你了,以后不准再犯,馨儿!”
  “对不起,老公,刚才没注意。”沈容馨不敢忤逆。
  “为了把你改造成性感女神,你现在去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内裤统统丢了。”
  “那我该穿什么,这条丁字裤不是给老公你表演时才穿的吗?”
  “谁说的,平时一样可以穿。以后你穿什么内裤由我来决定,我会给你寄过来的。”
  就这样,沈容馨最贴身的衣着被文完全控制了。
  来天上课的时候,沈容馨就穿着这件还带有文精液气味的丁字裤。她有点感谢现在是冬天了,换作夏天那种单薄的套装,也许会被看成没穿内裤也说不定。
  文给她的丁字裤不愧是大师设计,用料也是极人性化的光滑柔和,女人第一次穿丁字裤引起的不适被降到最低。沈容馨很快习惯下来,感觉确实比以前要舒服得多,如果现在让她换上传统型内裤,说不定还会感到别扭。
  同学同事都不知道她已经换上那么大胆的新内裤,沈容馨的紧张心情放松下来。她开始觉得这并没什么值得羞耻的,内裤是给自己穿的,不是给公众看的,哪怕更开放点甚至不穿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想到变态色魔会给她寄来的更多的新型内裤,她竟不感到厌恶了,还不自觉地想象那种大庭广众下穿着有性暗示内裤的快感。
  文很欣赏她的表现,以往要她接受新事物后,第二天她肯定会变得极度反常,搞得文有点担惊受怕,万一东窗事发可就糟糕了。文把这一切改变看成是自己调教的成果,坚定了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他早就认为,玉女和欲女相差仅隔一线,只要努力推一把,就能将其转化,程度如何就看各人功力了。文不想要一个只会发情的淫娃,他想要的是一个依然有独立思想却甘愿成为自己性奴的女人。
  晚上去补课之前,文特意去公寓楼的垃圾通道查看一下,果然发现了沈容馨以前穿过的内裤。沈容馨把它们用黑色塑料袋装好才丢的,文凭着多年经验一眼就看了出来。文暗自欣喜,沈容馨现在可以不折不扣执行他的命令了。
  补课的时候,文和沈容馨注意力都不大集中,也因此两人都没发现。文是在设计新的玩弄沈容馨的方法;沈容馨则心神不宁,她怕房里忽然间又冒出几条很节省布料的内裤,然后被文发现,那她老师的颜面就要扫地了。
  双方各怀心事,补习速度变得很快。沈容馨草草地讲,文静静地听,也不发问,很快所有内容就过了一遍。文觉得差不多了,便提议到此为止,沈容馨也表示同意。
  文踏出她家门口的时候,沈容馨才想起来忘了问一件事,忙冲过去对她喊:“等等。”
  文停下脚步:“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吃过上次你送我的巧克力了,觉得很好吃,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市区的超市我不记得有这种品牌。”沈容馨有点难以启齿,身为老师,居然要向学生打听零食的出处。
  “老师您喜欢吗,那以后有多的我就带过来。”
  “这怎么行,老师可以自己买。”
  “可是那些巧克力是我在国外的亲戚买的,他每次回到国内就会送我一些。”
  “那老师跟你买好不好?”
  “老师您太客气了,我怎么能做老师的生意呢,其实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全部送您也无所谓,就当是您给我补课的报酬吧。”
  “……好吧,麻烦你了,再见。”
  沈容馨果然很快痴迷这种巧克力,文又掌握了她的一个弱点。他决定回去后,尽快对这种巧克力做加工,以后给她送过来,帮助实现改造计划。
  文对沈容馨身上的一切变化都很注意,前段时间文就发现她和开学初相比,身体变瘦弱了,大概是被自己恐吓造成的,苗条没什么不好,可是她原来的身材更完美,而且听说减肥过度还会影响性欲。
  文对这方面也不了解,只能自己上网查资料,不过找到的不仅信息量少,可信度也让人怀疑,到底该如何让女人身材丰满一点,性欲旺盛一点呢?文的熟人不多,能帮他解答这类问题的人只有许管家,如果他知道的话。文总觉得这个管家似乎对自己很了解,比想象中还要多,闪烁不定的目光令人心虚。
  前几天吃晚饭的时候,文带着试试看的心理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下许管家:“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女性的身材,增强她们的性欲。”
  许管家似乎很明白宫文的意思,严阵以待,当成一个学术命题:“我是做过厨师的,对吃的比较熟悉,这分为两种,从时间上可分为长期的和短期的,从效果上可分为强烈的和温和的。作为长期的办法,最好是改善食谱,比如多食用芦笋、海鲜,或者作为零食多吃巧克力,这种方法对人身体有益无害,缺点是见效很慢。作为短期的办法,春药最有用,性冷淡的女人也能变得如狼似虎,缺点是对身体危害较大。折中点的办法是在她平常的食品中添加雌性荷尔蒙,不出一个月就有明显成效,用量适度的话也不会对身体有损伤。想当年我……”许管家越说越兴奋,差点就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晒出来,尴尬地咳了几声,接着道:“我推荐少爷你用折中的办法,它不仅可以增强女性的性欲,还可以改进她们的身材,让她们胸更挺,腰更细。少爷你长大了,也该学学了,谁没有年轻过的时候,我是过来人,明白的。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不用不好意思,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果你要这些东西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搞到……”
  文大为惊讶,这许管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那双猥琐的小眼睛越看越是觉得深不可测。没想到平时他说话比较啰嗦,但这方面还是跟自己很合得来。
  “那你能帮我在巧克力上动手脚吗?”
  “没问题。但你最好先试试看她是否喜欢这种巧克力,免得白费劲。”
  “对,我疏忽了。找个时间先让她尝尝。”
  于是宫文就借着还书的机会,把这盒巧克力送给沈容馨。结果没让他失望,沈容馨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这款巧克力,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许管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反正称得上一代宗师,文交给他的巧克力很快就被他改良好,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被注入了其他东西。
  许管家看出文的怀疑,说道:“这种东西你可不要去尝,很容易变成阳痿的,至于味道,我可以保证和原来的一样。”
  阳痿?这可就大大不妥了。文打住品尝的念头,好奇心是会杀死一只猫的,失去性功能对一个男青年来说,只怕比死还痛苦。纵然味道与原来比差异极大,文也不敢再去验证,等第一盒巧克力被沈容馨吃完后,再直接送过去好了。不过,文还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
  “许管家我问一个问题,不尝过你怎么清楚味道不变呢?”
  许管家面露痛苦的表情,默不吭声。
  “难道?”文很惊讶。
  许管家点点头。
  “真的?那我要代表广大群众感谢你为调教事业作出的重大贡献和牺牲,向你致敬。”
  “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要试一下,结果就把自己搞成不举了,一直治不好。少爷,我是没希望了,只能把这项事业寄托在你身上。你很小的时候,我看见你双眼就觉得你很有潜力,之后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
  “放心吧。”原来许管家有如此凄凉的经历,难怪空有一身本领却愿意屈尊在这里当一个管家,可是以前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少爷,为了让你具有阳刚之气,从小你吃的饭菜我都是精心选材制作的。
  你的性能力肯定不会让女人失望的。”
  “噢。”文没想到自己有这个资本,还是许管家的功劳。
  “相应的,少爷你的性欲也会比较强,需要多发泄一下。”
  文明白了,难怪自己一天不打几次手枪就不舒服,就是被他害的,感激之情立刻消失,只想揍他一顿。
  文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收藏的内裤已经被带到沈容馨的公寓里,只要告诉她放在哪儿就行了。
  沈容馨找到后,发信来问:“老公,这里有那么多,我要穿哪一条?”
  文很乐意她在这些问题上向自己咨询,这样他才有身为老公的成就感。
  “随便。我希望你能带几个漂亮的女学生到你的公寓里,穿上这些内裤给我看看。”
  “可是老公你说过,不会对我的学生下手的啊。”沈容馨不愿触动原则。
  “我没有下手啊,只是想看看她们换上性感内衣的模样罢了。”
  屏幕上沈容馨似乎正处于天人交战中,文并不着急,耐心等候。
  “老公,我实在做不到,求求你换别的要求吧。”打这些字的时候,沈容馨眼眶里的泪珠若隐若现,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见她苦苦哀求的模样,文心软了:“那就不提这件事情了,但你要给我补偿回来。”
  “什么补偿?”
  “以后你更衣的时候,必须在这里,给我看到。还有,我给你发几本电子书,从明天起每晚你通过语音聊天讲给我听。
  变态色魔难得肯做出让步,虽然还是很过分,沈容兰也只好接受了。
  “我答应你,老公。”
  沉默一会,沈容馨又问道:“那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呢,你不会为难我班里的学生吧。”
  “放心吧,馨儿,我说话算话,而且我对陷害他们兴趣也不是很大。”
  看到这里,沈容馨突然产生了一种猜测,这个恶魔莫非就是她的学生,按捺不住要敲几个字质问他。可是没等敲完恶魔已经下线了,沈容馨只得把这个疑惑收回肚里。这也给了她思考的时间,她想这么发问会不会太过冒失了。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学生,揭破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只能让自己再没勇气教导学生而已。
  想想,白天自己是他的学生,晚上却是他的玩偶,那般情景是事实的话,她宁愿不知情。沈容馨提醒自己别再纠缠这个问题。
  沈容馨原以为给他讲解电子书不是什么麻烦事,国文本来就是她的强项,翻开电子书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这本电子书就是一本很粗俗的性教材。当初她上学的时候,遇到这方面内容,老师都是语焉不详的,她自己也有意回避。现在,她懂的也不会比一个普通中学生多多少,和文比更是远远不及。文的本意也不在求知,只想借此羞辱她。
  “老公,为什么要我讲解这种书?”虽然明白自己的抗议不会有用,但沈容馨还是要坚持提出自己的看法,潜意识里她认为这是保持自己不继续沉沦的一种方式。
  “我曾经的生物老师故意缺讲了这方面的内容,导致我性知识方面极为匮乏,你与她同为教育工作者,有义务弥补她的过失,”文胡扯了一通。
  “可是老公,我也不懂啊!”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比白天还要甜美。
  “那不就更好,你也可以趁机学习啊,学懂了再教给我。”文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把沈容馨的借口一一驳回。
  沈容馨叹了口气,一边翻阅电子书一边给他讲解。平时口齿伶俐的沈容馨讲这方面内容的时候却结结巴巴,一会儿就口干舌燥。对很多名词概念沈容馨解释得都不到位,偏偏文的态度极其严谨,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沈容馨被逼得再次请求:“老公我实在讲不下去了,你换一本书吧。”
  “这般讲解效果的确不好,不够图文并茂,生动形象。”
  “什么?”
  “就是你脱光衣服,把自己当模型来讲解,”文早在脑海里勾勒这一画面了。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啦。”
  “我从来没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过,我害怕,老公。”
  “馨儿的身体我早看过了,不然你的裸照从哪里来。再说,我们现在又不是面对面,隔着屏幕能把你怎么样,你都叫我老公了。”
  想到他早已把自己看光,沈容馨也就提不起争辩的念头,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在摄像头前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感到全身的通孔都已张开,纵是有暖气,也是分外寒冷,光着身子的她竟有一种类似偷情的快感。
  既然自己对他也无秘密可言了,沈容馨害羞的心情也逐渐放下。她讲解性器官的时候,指向自己的部位也大方起来。文让她放大点看清楚,她都一一遵从。
  对一个晚上能取到这种效果,文还是很满意的。
  沈容馨果然很有当老师的天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讲解越来越深入,本来文没想过可以从中学到性知识,居然还真的扫除了以前光看A片A书留下的盲点。看着第一本电子书已快接近尾声,文觉得该让她熟悉那些粗口型词汇了。
  “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词汇我听了不舒服,要改成通俗点的叫法。”
  “怎么改?”
  “很简单,比如说不要叫阴茎,叫屌。另外女人的生殖器要叫屄。来,馨儿,试着说一遍,男人的屌,女人的屄。”
  沈容馨家教很好,从没说过半句粗口,现在当然也说不出来。
  文不愿意看她磨蹭了。
  “怎么啦,快说。”
  沈容馨鼓足了劲,也只发出嗡嗡细语,传入麦克风后很快被电磁波覆盖,文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屏幕上她的嘴唇似乎动了动。
  “没办法,你家有酒吧,去喝一点会比较容易说出口。”文提供了一种方法。
  沈容馨家里的确有两瓶招待客人的红酒,一直没用过,便照着文的吩咐去喝了一杯。
  沈容馨的酒量不怎么样,杯酒下肚后脸色就变红润了,趁着理智尚存又回到麦克风旁,借着酒胆终于说了出来:“男人的屌,女人的屄。”
  “好,你就继续照着我给你的字条念吧。”
  沈容馨照着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条念下去。
  “分身,老二,小弟弟。”
  “鸡巴,肉棒,大屌。”
  “男人的屌要操女人的屄。”
  “女人的屄喜欢被男人的屌操。”
  “我喜欢老公的屌来操我的屄。”
  说完最后一句,沈容馨醉意上脑,睡了下去。文的目的已然达到,他把所有的话都录了下来,又听了遍最后一句,太让人兴奋了,文打算什么时候等沈容馨清醒再放给她听,那她该会有多羞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06

第二章
  在私人密室里,宫文凑到沈容馨的内裤边嗅了嗅,成熟而年轻的女人气味就是不一样,浓郁刺激,又不至让人感到恶心。他把内裤反转过来观察了下,白色条纹中似乎残存有淡淡的黄渍,不知道是经血还是其他分泌物留下的,让他心跳加速。宫文偶尔去服装市场的时候,都会特意在内衣部绕一下,几年走马观花之下,对市场各阶段的潮流了如指掌,知道沈容馨的内衣是很保守的一款,会选购的一般是中年的家庭主妇。可以料见,她家教很严,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说不定还没谈过恋爱,宫文对她更感兴趣了。
  两天后,沈容馨在家里收到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件礼物把沈容馨欺骗自己的谎言撕得粉碎,那里面有她失踪的内裤和衣衫稀薄的照片。照片异常清晰,沈容馨一眼就看出主角正是自己,正摆着不知所谓的姿势睡在办公室地板上。一份打印的留言写道:“美丽的小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你的裸照,如果你不合作,这些照片就会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沈容馨急火攻心,几欲晕倒。她平日人缘良好,从没遭遇这么恶劣的玩笑。
  联想起自己前天莫名其妙地和宾与广三人昏倒在办公室,可以肯定自己已被变态色魔缠上。沈容馨过往的岁月里,是洁如白纸的,突逢此劫一时方寸大乱。她背靠墙壁勉强支撑着把留言看完,所幸那个变态的要求还不是那么离谱。沈容馨权衡再三,决定隐忍妥协,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包括漂泊远方的一些朋友。
  沈容馨把自己今天着装的牌子,款式都记录下来,从上身外套到脚下高跟鞋,无一不漏。末了,还在摄像头前作一个体操姿势拍了一张全身照,连同刚刚的记录,一起发到那神秘的电子邮箱里头。做完这一切后,她心情没有丝毫放松,反有一种逐步堕入黑暗的感觉,怎能保证那变态不再得寸进尺呢?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容馨从此多了一项每天例行的工作,刚开始还相安无事。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照实汇报,尤其是旁人无法发现的内衣,就随手乱填想糊弄过去,殊不知文早已洞悉。文每天都会特意路过沈容馨所住的公寓楼,用望远镜把沈容馨每天晾在阳台上的衣物一览无遗。过了几天,随着沈容馨态度越来越漫不经心,文决定点醒她。
  沈容馨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后,正要把昨天那份邮件重发一遍应付那个变态,却发现邮箱里多了封从神秘地址寄来的信。信里措辞严厉地警告了沈容馨偷梁换柱的行为,并表示,作为惩罚,以后每天的自拍照顶多只能穿胸罩和内裤,多余的衣物必须消失,以检验真伪。这对沈容馨来说,已快要接近底线了。
  她决定,要拿出自己身为教育工作者的尊严,给他回信,奉劝其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云云。她还表示,只要其改过自新,从前发生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次,回信很快收到,里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附件里有一份消息简报。
  来自一家信誉很好的新闻网站,标题是《花季少女裸照被泄,不堪打击精神崩溃》,内容不外乎是不肯合作,结果对方翻脸,她自己发了疯,这辈子将要在精神病院度过,而泄漏者依旧逍遥法外。显然适才苦口婆心的劝诫没起到任何作用,沈容馨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又增添了对那名未知变态的恐惧。这份简报把刚涌起的反抗念头彻底淹没,她僵硬地完成了交待给自己的任务。
  对于幕后黑手的身份,沈容馨毫无头绪。是同一个办公室的王sir或伍sir,不像。他们对自己很上心,隔三差五都会送花过来,但没有过出格举动,难以想象会干出这种下流勾当。是自己的学生,也不像,虽然他们年轻的眼睛掩饰不住对自己的狂热,但都是有贼心无贼胆的类型。沈容馨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摆在一边。不管发生什么事,生活总要继续。她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希望借助繁忙的工作冲淡内心的恐惧。
  文得意地看着邮箱传来的照片,那天的偷拍,沈容馨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照出来的只能睡美人图,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不到眼睛的女人,魅力至少要减三成。对沈容馨来说更是如此,加了双目点缀后,照片中人似乎活了过来。沈容馨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对摄像头,可文还是从她眼里看到那掩饰不住的哀怨,让他怦然心动。
  沈容馨被缠得心神不宁,失去往日的细心,课堂上眼神飘忽不定,好几次在讲台边缘一脚踩空,滑落下去。一次她在办公室里面泡茶的时候,茶叶加得太多也没留意,一喝入口就被呛倒,咳嗽不停。这一点一滴都落在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文眼里。
  沈容馨没找人倾诉,其他同事学生也看不出她的困扰,只好一个人独力承受。
  虽然她表面上依然装得很坚强,但文感到此刻她是很脆弱的,用学生这个身份来接近她安慰她很可能有意外收获。文对自己做了一下分析,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不然她初来咋到的时候就不会找他帮忙搬家了,上课时也不会老提醒他注意听讲。他并没有暴露过对老师的任何企图,沈容馨不会有戒心,这一点他比王sir和伍sir更有利。
  文有自知之明,沈容馨对他的好感不可能是男女间的爱慕,大概在她心里,只把他当作一个调皮的孩子。这可不是文想要的,他想做的是沈容馨所依赖的港湾。以他目前的状况,变态色魔这个身份不是时候亮出来,只能以她的学生为名接近她,暗地里用他掌握的资料来协助。沈容馨近来的烦扰就是最佳突破口,偏偏他就是幕后主谋洞察一切。他需要想办法旁敲侧击,又得不动声色,以免惹她怀疑。
  放学后,文并没有回家,在教室逗留了一段时间,估摸沈容馨回家后,直接走去她所在的公寓。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凭着回忆找到了沈容馨的单元房。她的家门没有关闭,虚掩着的,文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沈容馨正给自己的脚背搽药,循声望去,发现有学生来访,微微脸红道:“是宫文啊,请进来坐。”
  说完马上要起来收拾。
  文刚要阻止,就听到一声娇吟,沈容馨慌乱之下,受伤的脚背又撞在凳腿上,几乎站立不稳,文忙过来把她拉住:“老师您坐好,不用麻烦了。”
  “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要不是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您就没事了。”
  “跟你没关系,主要还是我自己上课时不小心拐到的。”
  沈容馨坐好以后,正要问文的来意,文就先开口了:“老师,您也会有烦恼吗?”
  沈容馨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老师也会有,所有人长大之后都会有烦恼,是不是你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师帮忙?”
  “老师,一般你会怎么解决呢?”
  沈容馨一愣,她对目前自己陷入的困境也没有方案应付,想了想答道:“我会先尝试自己解决,不行的话就向朋友或长辈咨询。”
  “那我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老师愿意提供帮助吗?”
  “当然,我是你的老师啊。”
  文抬头对着沈容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沈容馨看稚气未脱的文那么严肃地说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她的追求者很多,甜言蜜语听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小男生跟她说这种话,她觉得文更真挚。不过她的问题警察都未必能帮得上,又怎会告诉文。对文的宣言,她不置可否:“那就先谢谢啦,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老师就很满意了。”
  “老师你这里还疼吗?我可以来帮忙搽药。”
  “啊?不必了!”沈容馨经他提醒后又感到疼痛难忍,自己弄不方便,可到底放不下架子要文帮忙,他还是自己的学生,何况男女有别,她不乐意发生这类较亲昵的行为。
  文看出她拒绝的态度并不坚决,稍微思量之后,决定硬来:“老师不用担心,我以前有学过,不会疼的。”边说边强行抓住她的小腿,用按摩的方法给她上药。
  沈容馨扭捏了一下,见文不肯罢休,也就任他施为了。她没察觉文的邪念,单纯不习惯这种照顾而已。她本来还怕男生会比较粗心,暗自咬紧了牙关,没料到文的动作比她还要标准得多。在文双手安抚之下,脚背肌肉很自然地放松下来,辛辣的药水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她明显感觉到伤处正在愈合,由她自己来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沈容馨惊讶道:“看不出,你的水平那么高,难怪你要抢着帮我搽药。你经常给人做这种工作么?”
  文仍专心致志抚弄她的伤脚,实在太迷人了,就连红肿的地方也未能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妖艳的魅力,让他无法抬头,心不在焉回答道:“也不是经常啦,只是练习过一段时间,曾经帮我家小黑做过。”
  “小黑?小黑是谁?”沈容馨很奇怪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起这种名字。
  “呵,老师您误会了,它是我家养的一条母狗,喜欢捣蛋,上次扭伤了脚,就是我帮它治好的。”
  “哦,原来如此。”沈容馨听说收养宠物的人都是比较有爱心的,而且文还肯亲自动手帮宠物治伤,想称赞他几句。忽然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文说的那句好像在拐着弯说她是母狗,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
  再看看文,他依然低着头,看不出异样。沈容馨怀疑是自己多心了,文这个学生怎么敢如此嘲笑自己。
  文的确是有心羞辱她,当她的脚抖了一下的时候就知道那句话起作用了,但在表面上,他仍装作毫不知情。在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后,文站起来直面沈容馨道:“好了,大功告成,我说过老师的烦恼我一定会尽力帮忙解决的。”
  当文的手要离开沈容馨的脚的时候,她似乎竟然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刚才实在太舒服了,她从来没想过治伤居然也能成为一种享受。文在她心中多了一份神秘感,当文直面她的时候,她选择了回视,想看穿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两人目光对视的比拼中,沈容馨败下阵来,她先别过头去,问道:“你来这有什么事吗?”遭遇变态骚扰,是沈容馨的难言之隐,让她的心灵出现破绽,没法在意志的较量中胜出。她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竟然会不信任自己的学生。
  来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让文把来意都差不多忘了,瞥到沈容馨的藏书柜,才回想起来,他准备的理由就是借书。他上次参观的时候就提到过,沈容馨也表示欢迎,但他经历了一次强暴未遂后,就把这事忘了,一直拖到现在。
  “我想提高我的文学素养,所以来找老师您借几本书。”
  “是这回事,我以为你当时随便说说而已,那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
  “我是认真的,老师您以前说过的话还有效吧?”
  “永不过期,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啊。”沈容馨所在的公寓楼并不属于学校,周围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居住,她的家也就一直没多少人气,一人独处加深了她对那变态的恐惧感,她挺希望有人来陪陪她。
  文来到书柜前,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就拿出其中一本书,因为意不在此,只想打发了事。
  沈容馨看了下书名,惊喜道:“真巧,这一本也是我最喜欢的。”
  文没料到会无心插柳,顺着答道:“那看来老师和我兴趣相近。”他想到这是拉近双方距离的好方式。
  “你是我见过的男生当中第一个喜欢看《简爱》的呢!”
  “噢,这本书好像不是专门写给女人看的吧。”
  “对,不过喜欢看的人还是女性比较多,因为很容易把它当成一部言情小说来看,比如我。”说到这里,沈容馨觉得有点难为情,“你可别告诉其他哦。”
  “好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文暗自得意,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外人了。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文觉得这般相处也不错,想要亵渎她的想法居然慢慢变淡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天上已是月明星稀,下班高峰期都过去了,看着文收拾书包准备离去的样子,沈容馨又补充道:“路上小心一点,别骑太快。还有那本书,看完后记得来和我谈一下体会。”
  文在沈容馨的目送下回家了,深秋的寒风带来阵阵凉意,他心里则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老师的应变能力果然很强,原本还担心她无法承受,可由刚才的会面来看,她是能够调节好自己的,之前的一些迷糊行动并非崩溃前兆。文放心下来,以后可以添点更好玩的刺激了,反而自己的意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定。
  到家以后,文随便吞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回房休息了。他还没想好今晚到底要安排什么节目,打开的电邮一句话也写不进去。无聊之下便翻了翻从沈容馨处借来的小说,没看几眼就觉得头昏脑张,他不明白这么枯燥乏味的书怎么还那么多人追着看,认定这是跟风形成的潮流,不忿地把书丢在一边,决定从此再也不读了,至于沈容馨那边,只要看完内容概要和一些读后感,应该可以混过去。
  沈容馨传来的照片起初还很有新鲜感,可看得多了文产生视觉疲劳,感到也不过如此,要采用新花样才行。他还发现,影响是相互的,和沈容馨聊完天,自己的心肠仿佛就软了很多,把很多稍重的方案主动放弃,导致迟迟没再与她联系,降低了威慑力。
  沈容馨在文到他家拜访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偶尔露出久违的笑容,让文陶醉不已,立场有所松动。看来,控制了一个人不等于得到她的全部,你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她笑,但无法迫使她发自内心灿烂地笑,而这种笑是女人最具诱惑的其中一刻。难怪古代帝王愿意为博佳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最终付出亡国的代价。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文只觉得皇帝太傻,有了江山何必担心没有美女,可现在看来,自己若是身处其中,只怕会干出更荒唐的事也说不定。就像如今,自己沉迷于此,都有过放弃对她调教的念头。她像是天使,自己就是恶魔,用尽办法让她堕落,可她似乎有种独特的能力,让自己不知不觉中净化,可怕的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之后,似乎也没产生抗力阻止。他慢慢合上眼睛,前方的景象消失后,内心中的黑暗一面才重新占据上风,他提醒自己,可不能半途而废。
  今年天气冷得很早,在西伯利亚寒流入侵之下,天气阴晴不定,人们普遍减少了户外活动时间,街头的清凉美女早已销声匿迹。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也厚得足够把身上的曲线完全遮住,文曾想让她保持秋装,仔细考虑后还是放弃了,折磨一个病美人目前不是文的兴趣。从每天收到的自拍照看,沈容馨的表情已越来越接近从前的日常生活,表明她适应得很好了。文狠心打定主意,要增强对她的调教力度。
  学校冬天有开设游泳课,在封闭的游泳馆内。泳池内的水是经过加热的,人在水中运动起来感觉还有点暖意。大部分同学都挺享受时间不长的游泳课,不过也有例外。云思痕是一个,自幼有洁癖的她,对那种不分男女一起塞进同一水池里的做法深恶痛绝,总是借故和老师请假。文也是一个,要游泳家里的私人泳池更痛快,一帮干瘪的女生看了就倒胃口,唯一有魅力的云思痕还总是不在场。文想利用沈容馨给平淡的游泳课增添点乐趣。
  沈容馨在忐忑中迎来了变态色魔的新指示,她要在第二天的游泳课上把女生的内裤偷光并带到指定地点。乍一知晓,她就坐不住了,在房里来回踱步。随着整点报时声响起,内心中的坚强一面占了上风,她决定这次要抗争下去,在之前一段时间里,那变态色魔除了恐吓并没有其他行动,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她曾听说很多变态胆子其实很小的,不然就不会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以捉弄他人为乐。她也曾听说,很多女性受害人在遇到变态侵犯时,都因为怯懦,选择屈服,最终完全迷失,害人害己。她决定,不管如何,这次命令她都不会执行。说到底,这要看谁更沉得住气。对变态来说,裸照是他的撒手锏也是他的底牌,轻易不会使出。万一亮了出来,也就意味着鱼死网破,受害人的名声算是毁了,而变态色魔也必将惶惶不可终日,一旦被捕,这辈子同样完蛋。她给自己打气,一切变态小人都是无胆匪类。立下这个决定后,沈容馨感到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那种压抑的感觉减轻了很多。既然准备决裂,每天的例行工作也不必进行了,就等他如何出招吧。
  第二天,游泳课没有发生意外,一切如常。文昨晚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没收到沈容馨平时会寄来的邮件。文不由重新估算了沈容馨,她果然比想象中更难驯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坚守底线,让文对她有点佩服了。但是,佩服归佩服,文可不愿意放过她。挑战性越大,文就越兴奋。他明白这次必须给沈容馨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然她将会完全脱离掌握。
  这一天,沈容馨熬得不容易,生怕变态色魔会对自己有什么疯狂的举动,还好无风无浪。这使她的信心大了不少,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估计有误。
  一天刚到学校,她就发现布告栏前人声鼎沸。走进一看,竟是一些自己的玉足照,下面还挂着幅大广告:“朋友,学习紧张之余不要忘记放松哦,美腿小姐愿与您共度良宵,价格优惠,凭学生证可五折优惠……。”周围学生议论纷纷::“好正点的腿啊!”
  “啧啧,这才叫美腿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妓女的一双腿吗?”言自一位妒忌心膨胀的女生。
  “我看你是羡慕吧,印象中你的腿可是很粗的。”说完被打了一记。
  “这双腿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但为什么不全部展示出来呢?我好想看到她的脸啊。”
  “可别说,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最完美的部分秀出来,看到她的脸,发现她是恐龙也未必。”
  “女人嘛,漂不漂亮关了灯都一样,关键是身材,能抱这么一双美腿睡觉,便叫我少活十年也乐意啊。”
  “极品美女啊,奈何沦落风尘,看来是等着我这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前去拯救于水火之中。”
  “为什么广告要做到这边来呢,世道不好么?”
  “多半人家喜欢童子鸡,喜欢老牛吃嫩草,你管得着么?”
  本来沈容馨是尴尬中夹带愤怒的,但那么多人的评论让她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正是舞台上的美腿模特,飘飘然欲拒还迎,既想离开火辣辣的目光注视,又想多听一会。听到称赞她的腿时不由沾沾自喜,听到别人说她可能长得丑时有站出来反驳的冲动,听到有人想找她过夜或者她想找人过夜时就变得恼羞成怒。还好,自己向来包裹得严严实实,从他们说的话判断,并没有人联想到自己。
  校园里的保安很快过来维持秩序,宣告栏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沈容馨心头的阴霾却渐渐聚拢,他终于出手了。所幸今天没课,沈容馨准备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想出对策。下班时间一到,沈容馨打破常规早早赶回家中,她觉得和那变态谈判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早早解决就不用烦躁了。
  沈容馨发过去的信很简短,只有七个字:“你到底要干什么?”文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两个小时后才给她回信。这封姗姗来迟的信只留了个地址,连接到一个私人聊天室。沈容馨登上去后,气冲冲向其质问。半晌,才得到回应:“打开视频聊天。”沈容馨只好照办。这之后,不管沈容馨旁敲侧击也罢,正面相询也罢,对方一直不紧不慢地打哈哈,一会儿说头次聊天心情好啊,一会儿夸她的打扮不错。
  半小时后,文见戏弄得差不多了,才进入主题:“你该知道原因。”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看你的表现了。”
  “为什么要我做这么变态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知道,若你不乖乖听话,下次可不是没有脸蛋的照片那么简单了。”
  沈容馨曾以为自己能面对裸照公开的后果,没想到仅仅是一些足部照,带来的压力就让她无法承受。她不敢再冒险了,那个恶魔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照办就是。”视频上的女人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从前仅仅是对自己的折辱那也罢了,现在却要沦为罪犯的帮凶。
  看到猎物服软,文觉得大棒政策用得差不多了,也该换胡萝卜让她尝点甜头了:“放心吧,只要你表现良好,短则一年,长则两年,我不会再缠着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
  游泳课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女更衣室,围巾挡住了她的脸颊,眉下灵动的双目显示这是一个美女。头一次做贼的沈容馨无法掩饰恐惧情绪,一有风吹草动就忍不住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发现。最后总算有惊无险,沈容馨搜索完物品存放柜后,又扯了一下有点松落的围巾,匆匆离去。
  上课时间的校园很安静,沈容馨把肩上的大众型背包丢到指定的垃圾桶里,没有人了解到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沈容馨的负罪感让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也就没发觉这个背包一会就被取走了。
  取走背包的是小黑,文训练它很久了,它把背包刁出来,投到男更衣室里边,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校,凶悍的模样连保安都不敢招惹,也没有人会怀疑这里面竟暗藏阴谋。
  游泳课结束后,文首先冲进男更衣室,把背包收在自己带来的大袋子里面。
  陆续进来的男生并没察觉不妥,从女更衣室传来的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又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此时女更衣室已炸开了锅,刚开始还没有人声张,直到一位粗线条的女生发话,众人结合自己境遇才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案件。瞬间人心惶惶,群情激昂。大批好奇的男生等不及整理好衣物,就围堵在女更衣室门口。出来的女生们都羞于启齿,掩面而逃。不过纸包不住火,更衣室内有的女生在讨论内衣失窃的话题恰好就被耳尖的人听到。很快,全班男生都知道了这么回事,个个作义愤填膺状,誓要捉拿内衣大盗。也不清楚当他们得知内衣大盗就是他们敬爱的班主任——沈容馨老师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文一路吹着口哨回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刚才的骚动大大延缓了其他同学回来的时间,没上游泳课的云思痕借口身体不舒服呆在校医院。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文又转动心思,想着如何开几个有趣的玩笑。
  大家回到教室后,文见有人要经过云思痕的课桌,便假装有急事向外面跑去。
  有意与其迎面相撞,撞时还加暗一把力,让他倒向云思痕的课桌。课桌里塞得不紧的几条女性内裤立刻散下来,现场一片哗然。文一边给被撞倒的人道歉,一边偷瞧云思痕的表情。
  云思痕冷若冰霜的面孔没有丝毫波动,盼着她给出解释的同学坐不住了,尤其是那帮原本就忌恨云思痕的女生。
  班长首先出面,她也算是一名同龄中相当出众的女生,名叫张雨曼,只是和云思痕站一起,论姿色,论才华,都被比了下去。要说她胜过云思痕的地方,就得数她性格很活泼了,或者说是装得很活泼。她一向把云思痕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难得逮着机会,还不借此发难:“云同学,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下,我们有好几位同学的内裤在上游泳课时丢失,却在你的抽屉里找到,请你给我们解释。”
  一番话表面彬彬有礼,实则暗藏锋芒。
  云思痕根本不屑于为莫须有的事情解释,嘀咕一声无聊,打开一本书翻阅起来。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很快激起公愤。
  “你这算什么态度?”
  “该不会就是她偷的吧,不然你说她整节游泳课跑哪去了?”
  “就是就是,难怪她总是不肯上游泳课,原来是等机会捉弄我们。”
  “喂,你快说,还有其他的你都藏到哪里?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来云思痕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叽叽喳喳了半天,一个帮她说话的也没有。
  当然事实对她的确很不利,人赃并获,本人又没有作任何辩解,纵是想帮她,也缺乏支撑点。
  众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合计了一下,推举班长作代表,把整件事陈述给沈容馨老师,请她解决。
  沈容馨精神还有点恍惚,如果是之前的她,还能底气十足地声称自己是单纯的受害者,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屈服于压力,成为恶魔的共犯。沈容馨以前从没主动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此时头昏脑涨,纯净的眼神从此多了几分灰色。她听张雨曼汇报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直到听见云思痕与内裤失窃案有关时,才猛地反应过来,一失手把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沈容馨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张雨曼还要再讲述,被她摆摆手制止了。沈容馨现在心情很坏,只想一个人静静,对张雨曼示意道,她已经了解情况,会尽快处理,请张雨曼先回去。
  沈容馨早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罢休,却不料由自己的学生把嫌疑扛了去。她猜不到恶魔的目的,只知道这次必须保护好云思痕。和恶魔的谈判结束后,她选择尽量委曲求全,但并不想由于自己的过失连累一个好学生。
  她召开了一场班会,对着全班同学,要洗脱云思痕的嫌疑:“游泳课上发生的意外,我认为是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所为,请大家放心,以后学校会加强这方面的保安,安排人手巡逻,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故。至于云思痕同学,我到校医院确认过了,游泳课时间她一直躺在那里。因此,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应该是被人栽赃陷害,请各位同学不要与她为难。”
  讲台下的文听她讲完后,暗想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说谎家。这番话里把云思痕的嫌疑彻底否定,但又没把她自己这个当事人牵扯进去。至于说到校医院查证,文压根不信。另外,她说到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的时候,一样流利不带停顿。
  若文不是掌控全局的话,只怕也给她骗了。文觉得有点可惜,倘若成功了就可以更加孤立云思痕,还能加深沈容馨的内疚感,不过这种结果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毕竟这件事是他临时起意,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大可能造成铁案。不管怎么说,沈容馨只是在被动地防御,仅保住了一点点不可侵犯之地,并不能改变这回合失败的事实。
  文回到家后,惬意地打开了与沈容馨的视频聊天,当然是单方向的。沈容馨生气时眉头微蹙的样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因此文并不介意她板起脸孔教训人,只要她能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的学生?”
  “难道你没份,”文故意调侃。
  “那不一样,我是被胁迫的,”沈容馨马上辩解。
  “你那么急于脱罪吗?”
  “不是,我”沈容馨找不到合适的词眼,才发觉话题又被转移了,只好放下架子:“求求你放过我的学生好吗,别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终于主动说出来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真的什么都可以,让我操一顿可以吗?”
  “你!”沈容馨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直接对她说那么粗俗的话,一下没了词。
  沈容馨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女人,还想象着要把贞操留给未来的爱人,实在没法答应这种要求,一时还冒出了一了百了的想法。
  文看着沈容馨瞬间失去光彩的脸,暗觉刚刚可能过了火,万一沈容馨一时冲动做傻事就不好了,就忙发了几个字过去:“开个玩笑,我要你做的另有其事。”
  “什么事?”看到这句话,沈容馨长舒了一口气,当然这都落在文眼里。
  “你的内裤,太没品味了,大街上到处都能买到。”
  “我本来就是一个俗女人。”
  “所以我要把你改造成一个不俗的女人,就从内裤开始吧,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换上我准备的内裤来一段模特表演。”
  “你准备的?”
  “就是你偷来的呀,我选了一些合适的,洗过后就会寄到你家,大概明天你就能收到了。”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模特表演啊。”
  “我给你传几段视频,今晚你就好好观摩学习吧。”
  “我真的不会。”大学时每年都有一些选美大赛,沈容馨因其美妙身材少不了被寝室姐妹鼓噪参加。有一次她们商量好一起参赛,偷偷把沈容馨的名字也报了上去。事后知情的沈容馨经不起她们的软缠硬泡,也陪她们去了现场。最后,沈容馨在更衣室里连衣服都换好了,但在登台前一刻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她无法忍受台下观众对自己的身体品头论足,其他人的劝说也不起任何作用。
  “不会可以学啊,没有人天生就会,你那么不干脆是不是不想合作,那就一拍两散吧。”
  “不要,我又没说不答应。”没有任何筹码的沈容馨只得低头。
  沈容馨收到的内裤并不多,只有七条,这是文精挑细选的结果。高中女生大部分发育得较好,但胸围臀围能赶上沈容馨的几乎没有,如果肥婆自动过滤的话。
  文挑选的七条内裤刚好都比沈容馨所穿的小一码,款式基本相同,只是颜色略有差异。高中女生还没有几个特别发骚的,内裤再性感也是有限,不过比起沈容馨那种千年不变的类型,还是赏心悦目得多。
  沈容馨换上一条小可爱后,觉得屁股部位紧得难受,往镜前一看,那薄薄的布片被撑得几欲裂开,浅蓝色的内裤被染成肉色。看着这条随时可能断裂的内裤,她有种强烈的不安。她知道某个人正通过电脑上的摄像头偷窥她,这种方式她勉强能忍受,不然有个观众在她面前,她就根本无法迈开步子。现在情况稍好一点,但好不了太多,文觉得在屏幕上看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灵魂。沈容馨是以抗拒的心态完成任务,自然双方都不会满意。
  很快,沈容馨收到重走一遍的指示。文提出诸多意见,从步伐大小,抬腿高度,扭腰动作,眼神等方面一一作出要求。这一晚,沈容馨不记得来回走了多少遍,文的要求异常苛刻,每一个细节不规范就得重来。碍于恶魔的铁石心肠,知道哀求也没用,反而可能激起他的黑暗欲望,她感到腿脚酸软,也咬牙坚持下去。
  沈容馨学习能力很强,她的动作越来越标准,举手投足几乎不逊于专业模特。
  文觉得在沈容馨漂亮的动作后面仍有欠缺。他有意增大一些动作的幅度,像双腿原本岔开30度被文改成60度。果然,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沈容馨的身体曲线更加荡人,娇艳的皮肤像要渗出水来,丰满的臀部让人想冲过去掐一把。
  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突然耳机里传来“啪”的一声,却发现沈容馨在作一个大幅度抬腿动作时,早已不堪重负的内裤橡皮筋突然断裂。察觉这一状况的沈容馨惊慌失措地把腿放下,不料失去支承的内裤立刻顺着大腿滑下,桃花源在摄像头面前彻底暴露。意识到此的沈容馨脑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无助,所有的不良情绪充满了整个心灵,她完全忘了远处的偷窥者,蹲下来轻声呜咽。
  在此之前,文只把她当一名有点鸡婆的班主任,或是一名独立自主的都市白领,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像一名小女孩一样不顾场合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美人令人怜爱,尤其是近乎赤裸的美人,文很想不顾一切冲到她身边抚慰她,不过他明白现在没有可能这么做。荧屏上哭泣的女人很美,让文心动又心恸,匆匆留言几句就回房睡觉了。

大棒槌 / 2021/05/13 09:43 / 1183 / 29


第一部  倩身丽影
第一章
        初秋的气温不比酷暑低多少,懒洋洋趴在课桌上的文,左手习惯性地转着钢笔头,右手却深入桌下,无规律地抖动。若从桌底侧面观察,赫然便可发现那只手正在裤裆里与生殖器做亲密接触。从脸上看,他呼吸越来越急,显然就要到爆发的时刻了。只是文同时还得努力抑制以免发出声响让周围同学发觉,本该红润的脸色透出一丝苍白。
  文的成绩算得上良好,但不稳定,为人甚为孤僻古怪,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无论哪个老师上课都不买账,要么倒头睡觉,要么看教育小说。为此他的前班主任——一位欧巴桑找他谈过好几次,在劝诫无效的情况下就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把他调到课室后面的角落里单人独坐。而这也正合了文的意,他越发随心所欲了,就是这一天,他决定玩一个更大胆的游戏,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课堂上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篇古语课文。她是初来报到的国文老师,同时肩负班主任一职,名叫沈容馨,前不久从大学毕业。她的身上还留有很明显的学生时代痕迹,戴着一副大框架金色眼镜,不过并没有遮掩住她那携着知性女人风味的绝色容貌。柔和的脸孔,披肩的长发,一望无底的眼睛,甜中带涩的话音,对正处于青春骚动期的男生来说,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和她相比,周边的女生更像未开放的花苞。课堂的气氛难得活跃起来,让沈容馨更快适应下来。毕竟,刚刚毕业走上讲台的沈容馨,还是有些紧张的,一开始说话细声细气的,还有点发颤。此刻情况已经好转很多,她慢慢进入状态,吐字清晰的发音,条条有理的思路,就连那帮饥渴的男生注意力都逐渐转移到她讲解的内容上。
  当然有人例外,那就是缩在角落里打飞机的文,他紧盯着讲台上可爱的新老师,把她当作幻想中的性对象进行最后的冲刺。殊不知沈容馨早已注意他了,她被这双死鱼般的眼睛盯得颇不自在,隐隐约约又看到他在搞小动作。她想通过提问来提醒文,便指着他,“请这位同学回答下‘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句话作者因何而写。”
  这突然间的一句话让文猛地从天堂跌落,正欲倾巢而出的洪水激流勇退,倒灌回湖,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自从搬迁到这个被遗忘角落,老师们都当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类型,不再管教以免为难自己心脏,反正他的成绩也过得去。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不识趣来为难他。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随着之前的感觉回答:“她兴奋啊,所以湿了。”
  全班哄堂大笑,几个放肆的迫不及待地鼓掌、吹口哨,课堂乱成一锅粥。前排一位女生回过头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一眼,又立刻转回去了。沈容馨也给气得够呛,颈下一阵波涛汹涌。不过她性格极为柔顺,从不曾发过脾气,此时她也耐心地给文纠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指的是白居易仕途不畅,久别家乡,听得琵琶曲,引发感慨。这句话要结合前文来理解……”
  末了,她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宫文。”
  “宫文同学,以后要注意专心听讲,不要开小差,请坐下吧,”看来她并未听出前面宫文回答时的弦外之音,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调皮捣蛋的学生,默念‘宫文’两字几遍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授课进度。
  文坐下后,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以他城墙厚的脸皮当然不会为此感到内疚,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爽,尤其是看到那位前排女生投来的鄙夷目光。她名叫云思痕,是班里的冰玫瑰,皮肤白得让人窒息,五官似精雕细琢般组合成小天使的面孔,遗憾的是保守的校服完全把身材遮住。学习成绩是一贯的优秀,也很有运动细胞,想讨好她的人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但她待人非常冷淡,大家的热情也渐渐消退,而她也依然如故,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文和她曾是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借着这一层关系,在男生当中文与她接触较多,却也仅限于相见时打声招呼而已。
  时间确实能让人面目全非。小学时的文,腼腆文静,见到陌生人都会转过头去,比女孩子还要怕羞。现在的文,却是吊儿郎当,还显稚气的脸蛋已经让人捉摸不透。小学时的云思痕,很可爱,也很活泼,无论如何与现在的冰冷气质扯不上关系。
  再见面的时候,文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但那白得独一无二的皮肤让文不费力就鉴定出来。女大十八变之后,她清丽的外表下似多了一份神秘感,让文勾起了把她追到手的念头。文希望借一些特立独行的举止引起她的注意。可惜适得其反,云思痕对他的观感有日趋下滑的趋势。
  文只感觉他与云思痕的距离越来越远,但如何挽回这一点还毫无头绪。他浑浑噩噩混过下半节课,临下课时,沈容馨掏出一本小册子,宣布了一个消息“下周将举行为期两天的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参赛,想参赛的同学现在就可以报名,项目、赛程和去年一样,不清楚就问我”。说罢,一批精虫上脑的热血青年已争先恐后地举手报名了。文冷眼旁观,直到报名热潮渐渐散去。正感到无聊透顶时,一个亮丽的身影划入他的视线,心底闪过一个龌龊念头。
  “老师,我是云思痕,报名1500米长跑,”云思痕站起来说道。
  “好的,还有哪位同学要报名。”
  “老师,我是宫文,报名第一天下午的后勤,”宫文也站了起来,他记得女子1500米长跑就是在第一天下午。所谓后勤,就是帮助运动员参赛检录,准备工具等杂事。
  “啊!我差点忘了,年级长告诉过我的,还有后勤工作,谢谢这位同学!”
  其实,后勤工作一般由女生负责的,不过沈容馨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其他同学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文本身更不会介意他人的看法了。
  “好了,也该下课了,同学们都很积极,如果还要报名的话,就到办公室直接找我,或者找体育委员。”
  沈容馨作为一个新人,虽然经验方面有所欠缺,但还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她与生俱来一种魅力,不仅能吸引男人还能吸引女人。同学同事很快习惯了这位女老师,沈容馨因此没遇到新人常受的刁难,这份工作让她觉得比学生时代还要轻松。短短两天,她就把所有的学生资料熟记在心,每个人都能无需犹疑叫出名字,还特地约了每个同学聊天以多掌握情况。
  隔天又一个炎热的下午,文和云思痕同时去了办公室。他们都是班上相对孤立的人,还曾是小学同学,明了这一层的沈容馨就把他们同时叫过来谈话。例行公事结束后,她让他俩多与其他同学接触,文和云思痕答应得有气无力,让沈容馨有些气馁。不过她没让负面情绪流露出来,看他俩对这方面兴致缺缺,沈容馨就转移了话题。她提到运动会那天,很可能是文做云思痕的后勤,与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有冲突,是否要另外安排。文当即表示反对,云思痕也没提出任何要求,沈容馨在这方面是比较随和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末了,她对文和云思痕说道:“这周六我要搬家,你们两个能过来帮手吗?”
  文对沈容馨的家也是有点好奇的,便道:“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云思痕稍有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得到两个帮手的沈容馨心里挺高兴,喝了一口茶道:“那周六早上八点,校门口,不见不散。”这两个学生,让沈容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作进一步了解,便借这个机会与他们多接触。文是男生,体力方面没有问题。云思痕虽然是女生,但是身体素质方面很多同年龄男生也比不上,去帮忙搬家也没有问题。当然特意找他俩帮忙也有其他因素。同在一个办公室的王sir和伍sir好像太热心了,让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沈容馨很不习惯,婉拒了他们的援手,又不好再找其他老师,便请自己的学生来帮忙了。
  周六一大早,文就来到校门口,不过躲在一旁,他不想显得太焦急。云思痕和沈容馨登场后,他才装作匆忙赶到的样子出现:“对不起,我迟到了。”
  “哦,没有,我也是刚到而已。”
  “那现在走吧。”
  作为一名单身女性,沈容馨需要搬走的物品并不多,所以并不打算请搬家公司。三人先来到沈容馨租的房子,坐落在近郊。周围住了不少流民,环境有些脏乱。沈容馨微微不好意思道:“这里房租比较便宜,毕业后头两个月我就在这边住。”然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沈容馨试了一会,却发现锁打不开。正焦急之时,一只手接过钥匙把门锁打开了。文笑嘻嘻着解释:“我掌管一些教室库房的钥匙,那里的门锁比这里难对付多了。开这个门对我来说小儿科。”却见沈容馨神色有点尴尬,文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沈容馨手上,急忙抽开。
  沈容馨租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非常整洁,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文作为唯一的男性,主动承担了书箱的搬运工作。里面有很多古典名著,挺符合沈容馨国文教师的身份。其中没有几本是文曾经看过的,他不由问道:“沈老师,你真是博览群书啊。”
  “呵呵,囫囵吞枣而已啦。其实除了其中几本之外,大部分我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以前每晚我会强迫自己看半个小时,几年下来没想到就积累了这么多。”
  “那能借几本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欢迎以后随时到我家来。”沈容馨见自己的学生上进也很开心。
  由于行程较远,沈容馨叫了一辆出租车。搬运工作主要限于楼上楼下,绕是如此,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搬好家。文搬的东西最重,但为了保全身为男人的颜面,死也不肯接受帮助。看到文走几步就歇下休息,沈容馨觉得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觉得这个男生挺可爱的。云思痕效率倒是很高,跑上跑下的,看到有物品要从沈容馨的手上滑落还会搀扶一下。沈容馨觉得自己猜测果然不错,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孩子。
  为了表示谢意,沈容馨决定请他们两位吃饭:“我没有别的礼物,只能请你们吃饭作报答了。”
  “不客气不客气。”其实文很想去,毕竟自己的梦中情人云思痕也在,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习惯了虚伪客套一下。
  “这怎么行呢?你存心想让我过意不去吗?不行,这一餐说定了,我请。”
  沈容馨居然显露出调皮的神色。
  自问很有自制力的文向来是不屑于与同班男生为伍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面对成熟女人的魅力,自己根本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迷迷糊糊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思痕当然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推脱家人有事要先回去。沈容馨对这个全身披满荆棘的女生隐隐有种敬畏,这时也不敢强求,任其先行离去。
  结果是沈容馨只请了文一个人,云思痕的缺席让文觉得乐趣大减,也让沈容馨觉得不自在。沈容馨是第一次与男人共进午餐,虽然是自己的学生,但她还是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文也是第一次与女人共进午餐,但心态不同,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顾虑很少。全场沈容馨都没怎么说话,只有文在不停地讲笑话,逗得她不停发笑。文以前没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健谈,沈容馨确实是一名很好的听众,她的微笑、颔首对演说者来说就是莫大的奖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两点钟,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舍,初时的情绪一扫而空。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只是文现在首要目标是云思痕,暂时没有对沈容馨产生太多想法。
  学校运动会如期降临。据说该运动会是学校的一项优良传统,迄今刚好三十周年,校委会如临大敌,很早就放出风来要把本届运动会办成历年以来最成功的运动会。虽然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是这次力度究竟不同,运动场周边彩旗飘飘,塑胶跑道也刷新了一遍,看得出来是下了血本的。
  上午的比赛很激烈,加油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想通过这种大喊把学校单调生活积聚的郁闷发泄出来。文却在看台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表,连打哈欠,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熬过上午后,文似脱胎换骨般,精神抖擞一扫颓劲。“能否得到云思痕就看现在的表现了”,文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一如他所料,今天下午的比赛都是高强度的长跑,班里有比赛的只有云思痕一人,后勤也只有他一个负责。虽然不少人想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下,不过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没有强人施压的话,谁也不愿与跑道较劲。
  那边厢,云思痕已经来到了运动场,文疾步走过去伸手示意。云思痕也留意到他了,就把手提袋递过去。对于文担当她的后勤,她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这方面她没有挑剔的习惯。
  “时间还早,你先在这边休息吧,一会我再过来,”文目光闪烁,似不敢望着云思痕的眼睛。
  “嗯,”云思痕不置可否,文已拔步开溜了。
  文拿着云思痕递给他的手提袋走到教学楼楼梯拐角处的一间库房,此刻教学楼非常安静,难得看到一个人影,正是鸡鸣狗盗的最佳时机。文打开手提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富有阳光气息的女式运动装,还有一双小巧的运动鞋。文情不自禁地拿起整套服装翻来覆去地嗅了一遍,看来云思痕很少穿,文只闻到纺织品的特有气味,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文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对运动鞋。鞋子并不名贵,不过很结实耐用。他把随身小刀抽了出来,顺着鞋底的花纹把边角挖松,再用胶水粘住,这样鞋子在跑步跑久后会出现部分磨损,导致受力不均,加速运动员的疲劳,造成伤痛。文打磨一阵后,察看了一下,觉得还算满意,再看时间,也不早了。文匆匆收拾了一下,跑到云思痕处。
  云思痕稍显不耐,见他一来,大步把他甩在后面,文只得紧紧跟着。走到女更衣室门口,云思痕冷眼接过手提袋,直走进去。片刻后,她就走了出来。一身运动装明丽动人,胸前峰峦已有一定规模,短裤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腿更是让文咽下口水。云思痕感受到一对对投射在身上的炽热目光,脸上寒意更甚,撇过文走向检录处。文有些不快:“走着瞧。”
  随着指令枪响起,女子1500米比赛正式开始了。云思痕稳稳跑在前列,半程过后已居第一,与第二名的差距也越拉越开。文也紧张地盯着她一双腿,他的工作似乎还没起作用。望着时间一秒秒过去,他都觉得自己根本白费劲,直到发现云思痕右腿突地拐了一下。这一拐副度很小,没有仔细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到,但在当事人身上很快有反应了。她的步伐慢了下来,呼吸也被打乱。趁这机会,后面的人渐渐赶上来。而云思痕天生不愿服输的劲头也发挥了,她咬咬牙关调整过来,准备最后的百米冲刺。每当第二名快赶上的时候,云思痕脚上的疼痛就像消失般,一阵快跑又抛开了双方的位置。
  终于,云思痕还是第一个冲过终点。早在终点线上守候的文一把冲过去把她扶住,这等名正言顺的揩油机会文当然不会放过,虽然只能接触到肩膀,但那种滑腻的感觉也让文触电似的麻痹了一下。班里的同学和沈容馨也围了过来。
  “思痕,你好棒哦!”
  “云思痕,你受伤了吗?”
  “不碍事,”云思痕暂停喘气回答,不让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沈容馨一时也不好判断她的状况,就对文说:“麻烦你带她回去休息一下。”
  文就扶着云思痕回去了,他们两人和班里同学交往都很少,云思痕的冰冷性格还让不少人吃了闭门羹,这时候也鲜有人前来凑趣。对此,文是心花怒放;云思痕也觉理所当然,浑不觉这给她增添了不安因素。
  待云思痕呼吸趋于平和时,文装作很随意地递给她一支水。云思痕不疑有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刚刚她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体内水分急需补充。看着瓶子里的水一点点减少,文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猎物上钩了。
  教学楼依然很安静,文刻意找些话题:“真想不到啊,小学同学居然还能在高中碰上。”
  “当初看到你时,我还真不敢相信。”
  “你很有运动细胞哦,平时经常出去锻炼吗?”
  ……
  文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云思痕顶多点点头。缺乏回应的文越说越没劲,不时看看表,估计着时间,平静的心又开始着急了。再走上一层楼梯,就是教室了,那时再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否文的幸运,云思痕的步伐变得轻浮起来,失去往常的平稳。文刚递过去的水是被他做过手脚的,里面溶了两片无色无味的安眠药。云思痕本来就很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也没想到是药效的缘故,只是凭她的意志力坚持下才没有倒下去。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撑过一回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像灌铅似的没办法睁开,最后整个人倒在楼梯的扶手旁。文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假意关心:“怎么了,没事吧?”
  肯定云思痕睡过去后,文才把她横抱起来,婴儿般的嘴唇高高翘起让文忍不住亲了一口。这一亲让文下体迅速膨胀,几乎就想要把她当场正法。所幸的是文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把目光移开,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把云思痕抬到库房中的椅子上。整个过程他察探过,并没有人发现。等他把房门反锁好,心情激动得直想大叫。暗恋已久的女神居然那么容易得手,文擦擦眼睛,确认并非身处梦境,才缓步走到云思痕前面,仔细端详起来。虽然天天都能见面,但她那高傲的气质让人不可逼视,文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她。云思痕长得很漂亮,而且是非常耐看的类型,看得越久越觉得有韵味。
  “真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啊!”这是文内心的感叹。如此佳人,若是提裤就上,实在太煞风景了。文把云思痕的运动裤缓缓解开,一条洁白的内裤浮现出来,粉嫩的大腿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与她的肌肤摩擦,那种比丝绸还要光滑的感觉让文爱不释手。云思痕似乎在做噩梦,身体突然大副度摆了一下。膝盖撞到文的鼻子,让文吓了一跳,再往上看,云思痕冷汗淋漓,不过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文摸摸鼻子,还好没事,觉得该进入主题了,就把注意力移到那条乳白色内裤上。这条内裤是文计划中的战利品之一,他想用特别的方式取走,最好保留更多的女性下体气味。所以他没打算直接脱下这条内裤,以防内裤在和腿部的摩擦中气味变得不纯,而是把内裤从侧面拉起,用剪刀划开。文微微发抖抖的手把内裤掀开,少女最隐秘的私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萋萋芳草下两片粉红的花瓣若隐若现,让文热血上涌,几乎忘了把内裤存放在早准备好的保鲜袋里。
  收藏好少女的贴身内裤后,文转过头来,再度被这集淫荡与清纯与一体的场景震撼。高贵的公主上半身整整齐齐,没半点异样,阴部以下至膝盖却是赤裸裸的,尚未完全离身的裤子耸搭在鞋上,就像待宰的羊羔,浑不知道致命的时刻即将来临。在窗帘缝透出来的昏黄光线下,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白得就像冰雕,时时刻刻散发出让男人疯狂的气息。文抓住云思痕的两个膝盖,把她两条大腿弯成八字形,弯下腰准备品尝那新鲜的花瓣。
  舌头甫一接触,还未来得及将其中滋味传入脑海,一声尖叫就吓得文魂飞天外。原来文担心伤到云思痕的身体,下得安眠药分量并不重,而云思痕属于很敏感的体质,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种轻微的接触对她来说是异常强烈的刺激,一下就把她从噩梦中唤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这种场面,下意识就尖叫起来,趁着文呆滞的瞬间,一脚把文踢开。由于裤子还在云思痕脚下,无法单腿迈开,她是双腿同时离地的,期间还拉扯到她的扭伤处让她痛出声来。从文的角度看,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双腿同时抬起让云思痕的翘臀也暴露在空气中,两腿夹缝中空空荡荡,轻易就能一窥到底。可惜文没欣赏多久,身躯就重重地撞在杂货架上,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掉下来。文勉力站起,这小浪蹄的力气还真是大啊,完全看不出刚跑完1500米还带伤在身的样子,可惜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有人吗?里面出什么事了?”是沈容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刚刚在文和云思痕离开不久,想想觉得不大放心,就跟过来了。刚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便忙赶过来了。
  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文心想这回完了,暗地埋怨自己做事太毛躁,脑筋急转想办法应付眼前的情况。敲门声也让云思痕冷静下来,她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俏脸微微一红,赶紧把运动裤拉上。整理完毕后,她望向文的眼神愈发阴冷,怒火中烧的她恨不得将文碎尸万段。文被她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震,调整一下后才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去开门。
  沈容馨扫了一眼,发现躺在椅子上的云思痕,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她脚扭伤,这里有药水,我帮忙擦药,”文抢着答道,慌归慌,他还是有应变急才的。
  “那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她脱鞋的时候碰到伤口,疼得厉害,我也被她吓倒,才碰翻了杂货架,”打好腹稿的文推出自己的说辞,言罢朝云思痕眨了眨眼,外表丝毫看不出内里情绪,只有手心里的汗珠反映出他的紧张。
  云思痕顾忌自己的面子,也不敢把刚才的丑事暴露出来,只好帮着文圆谎:“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侵犯自己的人就要逍遥法外,自己只能忍气吞声,还要包庇纵容,云思痕气得耳朵都红了。
  “这样就好,”沈容馨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再深究下去,又望了云思痕一眼,说道:“你要擦药是么,让我来帮你吧。”
  云思痕没有回答,文则递过去一瓶红药水。
  沈容馨以前也做过护理工作,此刻熟练地把云思痕的鞋袜除下。看到云思痕的脚底一侧已经肿成一块了,不由抱怨道:“真是的,你不用这么拼命嘛,当初拐到脚就应该退出了,现在这样子,没几天恐怕恢复不了。”
  云思痕依旧冷冷的不发一言,倒是文凑趣说:“就是,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保护身体要紧。”文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觉悟,被云思痕瞪了一眼后,才老老实实闭上自己的嘴巴。
  “好了,这两天注意点,别做剧烈运动,很快就没事的,不用担心,”沈容馨言语间丝毫没表露出对云思痕不礼貌的不满,“你还行吗?我扶你回去吧。”
  虽然云思痕有沈容馨老师扶着,但走得还是很不自然。不仅仅是脚扭伤的缘故,还因为内裤不翼而飞。云思痕已不记得小时候穿着外套却没穿内裤的感觉了。
  现在虽有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但仍感觉下身不着一缕一般,可又不敢当着沈容馨的面逼问文。她时不时往自己的下身望去,确认运动裤仍附在身上。沈容馨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伤处,安慰道:“现在疼一点,很快就没事。”
  这么一说,云思痕想要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可是感觉这回事越是想要不在意,反而会越强烈。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时左右扭动一下。看在文眼里,就当作稍为弥补今天的损失,能看到冰美人的羞态还是很难得的,两片翘臀似在朝自己挥手。
  沈容馨凭着女性的直觉感到文是云思痕的不安因素,便找了个借口将文支开,“我们班今天下午没有比赛了,你帮忙把我们班的加油阵地收拾一下,”然后带着云思痕离开了。文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渐渐远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文到运动场后,无精打采收拾了下应付了事,还没到放学时间就骑车回家了。
  文的家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从学校骑自行车到家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文的家居然是一栋豪华别墅,藏于深山老林中,内含带密室的三层豪宅,占地五百平方米的私家花园,里面还有一个游泳池。一进家门,小黑就摇着尾巴扑过来了。小黑系一只两岁的雌性牧羊犬,出生没多久就被文的爸爸从德国带回来了。一身漆黑的肤色,虽然年纪不大,近狼的面孔已显得颇为凶狠,不过并不影响文对它的喜爱。两年的相处,人与狗都有了一定的感情,能领悟彼此的一举一动。看到小黑,文的心情有所好转,换了拖鞋走入屋中。
  “少爷回来了吗?”正在厨房的许管家耳目灵敏,“先休息一下,一会开饭。”
  名为管家,实则身兼保姆厨师园丁数职,从小就看着文长大,非常喜爱头脑聪明的文。有时候他对文的关心会让文觉得啰嗦,但文对这个一直照顾他的长辈还是十分敬重的。文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纯粹是利益的结合,长期同床异梦,终于在去年分手,现在都已定居国外,留下文孤零零一个。大概是对文的愧疚吧,他们给文留下了这套大别墅以及一大笔财产。现在的别墅冷冷清清毫无人气,本来有一批长住的佣人,不过文觉得安静些更好,就把他们都辞退了,只留下许管家一个。至于多出来的空缺,文也不加理会,只定期请保洁公司过来打扫卫生和整理园林,反正许管家还是挺能胜任的,他也表示不希望聘请新仆人。
  吃过饭后,文开始总结今天的行动。现在回过头来看,计划无疑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前途就此毁了。当初准备应当更充分点,自己太猴急了,连药的用量都还没搞清楚就贸然行事,现在自己安全无恙就该谢天谢地了。一句话,经验不足,行事鲁莽。以后得吸取教训了,上天不会总特别眷顾一个人的。不过,今天也不算完全失败,文从保鲜袋中取出自己的战利品,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是一种淡淡的女性体味,含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一闻就感到自己已经勃起了。他想象着云思痕没穿内裤的表情,不经意笑了,笑得有点狰狞,与此同时一泡精液倾泻而出。
  之后的学校运动会没再起什么风波,学校里又回到风平浪静的生活。当然一般人看来,本就没有任何波澜。在文眼里最大的不同,就是云思痕已把他当作完全的陌生人了,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鉴于云思痕原本的性格,这一点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沈容馨还保持着报到时的热情,这里相对独立于社会,没有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整个氛围都很融洽。她对文依旧关照,不过改变了方式,不再提问他了,而是偶尔经过文旁边轻敲一下,让文有些烦恼,做什么事都不自在。
  这一天沈容馨经过他的课桌旁又拍了他一下,睡得正爽的时候文又被拍醒了。
  睁开迷糊的双眼,沈容馨的背影正在前方。职业套装下依稀能看到窈窕的轮廓,随着轻巧的步伐跳到讲台上。猎取云思痕的失败留给他心里不小的阴影,他很久没打过女人的主意了。今天这一瞥又触动了他的心弦,回想起上次搬家帮她开门时那种软玉在握的感觉,不禁口水上涌。他开始构思如何将美女老师收入囊中,至于云思痕,暂时还是放弃吧,上次的事让她对自己戒备极深。只是这一次必须计划详尽,不能再草草了事。
  文的想法是放长线钓大鱼,先摸清沈容馨的生活习惯。从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沈容馨的性格该是外柔内刚型的,上次对付云思痕的办法很难让她屈服,只能逐步瓦解她的防线,温水煮青蛙,教她无法挣扎。他变得勤学好问起来,每天都有相当时间逗留办公室。沈容馨对他的变化感到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感到高兴。
  文坚持一阵后,还是很有收获的,沈容馨常聊的话题,喜欢的饮料零食,物品的摆放习惯等等都已一清二楚。还有一些没想过的,同一个办公室的两位单身男老师,一个姓王,一个姓伍,似乎都对沈容馨有意思,相互间常擦出火药味。一次王sir和伍sir一前一后邀请沈容馨共进晚餐,沈容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文见状就装作好好学生的样子,冲过去向沈容馨请教,沈容馨感激地看他一眼,借此摆脱了尴尬场面。王sir和伍sir面色均有不善,不过大部分都是针对彼此的。
  随着办公室情报掌握渐渐陷入瓶颈,文去置疑的时间也逐步减少。步骤放得很慢,基本上人都没有在意到这种情况。文决定开始根据所了解的情报制定狩猎计划。
  出乎文意料的是,居然有人比他更早付诸行动了。
  这天天气很阴沉,文感到肚子不舒服就跑到厕所去了。他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方案,都因可操作性不高而放弃了,一直为此事苦恼。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发现是宾和广这两个班里的不良少年。这两人跟校外的社会青年颇有来往,平时行事流里流气,不过在学校里倒没有太多劣迹,或许其实有不少,但他俩隐藏得很好。两人说得含含糊糊,文把耳朵凑到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沈容馨、下药、迷奸几个关键词。
  文算是同道中人,边听边猜很快把事情弄清楚了,宾和广准备下药迷倒沈容馨再轮奸她。他俩平日就常常在课室里说些淫词秽语,谈话间毫不遮掩对沈容馨的垂涎,再凭着他们敢说敢干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文留意着他们动手的时机,居然就在今天中午,不由一惊,不会那么快吧,老子还没准备好呢,你们就皆捷足先登了。
  每个星期的星期三是沈容馨最忙的一天,上午要负责会议记录,下午有连堂课。文留意到这一天沈容馨中午是不会回家的,她把时间用来在办公室备课,大概只有一个半小时,估计她不愿意浪费在往返车程中。那个时候办公室往往只有她一个人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文也不是没考虑过,但那么一来风险太大,万一她是那种贞烈女子只怕得不偿失。文经过云思痕一事后,考虑问题已成熟很多。
  若一件事半年就能完成,但用一年完成效果最好,那文决不介意耐心等多一年。
  但不管怎么说,宾和广的计划是必须破坏的,具体情形还得随机应变,他们在明自己在暗,文有信心不输给对方。
  文下课后悄悄溜进闭路电视监控室,钥匙是很久以前贿赂管理老师得到的。
  打开沈容馨所在的办公室的闭路电视开关,可以看到教职工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过了一会,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屏幕。沈容馨披着一个公文包,缓慢的步伐表明她刚吃过午饭。一切都还正常,沈容馨来到她的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随后不久,办公室里又进来两个人,染成黄色且乱糟糟的发型让文打起精神,宾和广果然来了。他们似乎检查过周边环境了,知道短时内无人会来,马上分头行事。宾先主动找沈容馨讨论引开她的注意力,广则趁机在经过水壶处时把迷药撒在沈容馨常用的茶壶里头。沈容馨讲了一会后,习惯性地又去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容馨把茶灌进肚子里,宾和广对视了一下,眼角流出得意的神色。然后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看样子是去把风。
  文揉了揉眼睛,该自己上场了。因为怕被发现的关系,文从头到尾都不敢转移摄像机视角,一些地方看得特费劲,不过总算没白费工夫。对他们两个的计划,文的评价是不错,换作自己三个月前,只怕也好不了哪去,一些细节自己也能借鉴一下。文收起小觑对手之念,提醒自己不可麻痹大意,再次检查了书包里的装备,把刚才的录像保存下来,就切断电源离开了监控室。
  文的书包里有不少宝贝。上个月从警用品展览会带来的电棍,海外邮购的女性防狼喷雾手电,网上订购的俄罗斯军用望远镜,高精度数码相机等。当然文需要的不止这些,针孔摄像机,窃听器,强力迷药,烈性春药,麻醉枪等等都在他的购物列表里,只是暂时缺乏安全渠道获得。文相信凭现在的装备对付两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广有抽烟的习惯,此刻正陶醉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中,丝毫没发觉危险临近。
  文戴上面具,轻手轻脚地靠近广背后,趁广未留意之际,猛下重手,用调到最大电压的电棍狠狠砸向广的脑袋。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全身抽搐晕倒在地,文倒不惊讶于电棍的一击之威,前不久逗小黑时,虽然电压调在低档,仍让喜欢缠着自己的小黑不敢靠近。
  还剩下宾一个,他可没法像广一样用突袭解决。办公室门一开,里面的人肯定会惊动。文打算利用这一点的正是这一点。他大力把门踢开,里面的宾怒道:“谁?广吗?”沈容馨才刚昏迷,欲火焚身的宾正要除下衣服,突然遇到这种事,心情可想而知。宾在想广的耐性也太差了,该不会是反悔吧。宾一脸不忿朝门口走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宾踏出门槛的一刹那,文瞅准机会一棒下去。
  看着宾庞大的身躯倒下,文松了一口气。里面的羊羔该没被吃掉吧,文带着一丝不安踏进去。沈容馨倒是扒在桌子上睡得很安详,一缕秀发遮住了脸颊,那副金色眼镜仍悬在鼻梁上,两手交叉作为枕头,双腿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想到中了迷药睡姿还这么完美,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让文就此罢手显然不可能,望着门外倒下的宾和广,文有了主意。
  文把宾和广扛进来,万一一会有人进来,那自然是让他们发挥替死鬼的作用,至于自己,则是救美的英雄了,还有录像为证,想推翻都不可能。保险起见,文给他们补喷了防狼剂,顺便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迷药。为避免出现沈容馨被偷窥的机会,他把沈容馨抬到办公桌后边。睡梦中的脸蛋依然甜美,虽然没有任何饰品,也没有化妆,但那纯天然的滋味,就让文怦然心动,平缓的气息从鼻腔里吹到文脸上,让文感到微痒,更多的是舒服。俗话说,女人七分靠打扮,但也有天生丽质无需装扮的极品,沈容馨就属于后者。文忽然觉得那副大框架眼镜太碍事了,就伸手把它摘下。再看过来,沈容馨变得更年青也更漂亮了。那副眼镜似乎是一个败笔,像在和谐的面容中划了一刀,现在好了,恢复成满分。这副眼镜,文觉得也挺奇怪,镜片居然没有任何弧线。文把它戴上,没有任何不适,视野也不受影响,镜片都是普通的强化玻璃。原来沈容馨在学生时代就被追求者搞得不厌其烦,于是订做了这么一副眼镜,扮成一个不问世事的乖乖女。以后追求的人少了很多,手段也温柔了很多,而沈容馨习惯了这副眼镜,工作后也没摘下。
  沈容馨穿着一对高跟鞋,配合她的身材更显高挑。文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双鞋,上次被云思痕踢到的伤处花了一个月才好,他不想重蹈覆辙。文首先把高跟鞋脱下来,被这种鞋踢到可不好玩,迷药的效果也不敢保证多久。抚摸着圆润的脚踝,文有点理解恋足癖的来源了。她腿上皮肤也是极为柔嫩的,显然保养得很好,与云思痕那种健美型的相比别有风味。文可以肯定,即使她一会清醒过来,也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文放心大胆地将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从外套到内衣,沈容馨身上的衣物覆盖率从百分之七十以上降到百分之十以下。期间,文当然要拿出相机拍几张艳照了。最后,沈容馨的胸罩和内裤也落到文的收藏库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空气中,没有香水喷涂过,却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文把她摆成不同姿势,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直到空间告满仍意犹未尽。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文并没有现在就吃掉她的打算,而是准备充分开发后再享用。今天的事,仅仅是个开始,想着沈容馨渐渐堕入深渊无法自拔,文露出邪恶的笑容。
  文匆匆帮沈容馨把衣服穿好,再抱回原座椅,收拾完手尾后离开了办公室。
  进入上班时间后,办公室似乎出现了一阵骚乱。一个老师和两个学生昏迷在办公室里头,而且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报告,怎么看怎么诡异。个中原因成为老师同学们的长期饭后谈资。宾和广经此打击,以后收敛了很多。
  沈容馨是在回家后才发现内衣失踪的,恍然身上为何会总似有股阴风吹过。
  想到下午居然不穿内衣给同学们授课,不由面红耳赤。照了照镜子,突起的胸部失去胸罩支撑后,隐隐有下垂的趋势,还好身上的衣服够厚,不然突出两点来自己可再没脸站在讲台上了。沈容馨自己也不能肯定究竟是自己没穿内衣上班,还是中午昏睡时遇窃。侥幸心理让她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原本没穿,不敢检查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