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13800 / 514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09:06:45

第十四回 兄弟情深
  「小虫,前几天他们说你杀了成院长,到处地找你当时我吓得觉的睡不着,今天他们又说找到你的尸体,叫我来认尸,我刚才被吓得差点站不起来,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黄欢喘着气道。
  龙辉心中一阵酸楚,忖道:「现在也只有阿黄一个人关心我了!」
  想到这里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黄欢见他哭了,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黄少爷,还请你先看看这具尸首。」
  张县令打断道。
  龙辉道:「阿黄,这里有具尸体跟我很像,你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黄欢走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妈呀,怎么这也有一个小虫!」
  张县令道:「黄少爷,你可要认清楚究竟哪个才是龙家的大少爷啊。」
  黄欢的脸不断地在龙辉和那具尸体之间摆动着,努力地辨认谁才是真的,但是无论是尸体还是活着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无幻道:「我有办法分辨真假。」
  众人目光都纷纷集中在他身上,只见无幻缓缓走到龙辉跟前,猛地扣住他左手脉门,喝道:「你是假的!」
  龙辉浑然一震,道:「你胡说,凭什么你说我是假的!」
  无幻举起龙辉的左手道:「就在十五天前,昊天教的影子武士围攻贫道,当时所幸贫道得剑圣千金相助,才能及时赶到玉观楼。当时楚姑娘遭影子武士暗算,多得龙辉小兄弟挺身相救,才未受伤害,但是龙辉小兄弟的左手也被暗器击伤,大家看看他的左手可有伤痕。」
  众人定睛一看,别说龙辉的左手,就连右手也是毫无伤疤,一个深深的伤痕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用上等的珍珠粉也得花一个多月的时间,除非练得什么上层武学。
  龙辉脑子一片空白,当日去绿柳楼的时候伤痕还是在的,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便消失呢。
  无幻道:「不但如此,你体内还有一股至阴至邪的真气,若我没猜错的话那边是鬼脉阴气,这门真气乃昊天教二护法鬼幽的独门绝学,所以你才是假的龙辉!」
  龙辉大声道:「不是,我是真的!鬼幽被云踪打断手脚丢在地牢里,而我也跟他关在一起,他为了报复昊天教才传我鬼脉心经的!」
  无幻皱眉道:「哦,你不是说你是十天前被关在地牢里的吗,而你体内的真气已然有了三五年的火候,这个你作何解释!」
  龙辉道:「今天鬼幽把他的功力都传给我!」
  持法明王怒喝道:「小子别把我们当傻子,就算鬼幽这么好心把毕生功力相赠,你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鬼脉阴气至阴至邪,别说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算是习武多年的好手也难以承受一分。「无幻道:「明王说的没错,众所周知,龙家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根本不懂半丝武艺,即便你这身内功真气没有三五年是练不出来的,就算鬼幽传功予你,按照龙家少爷的体质也是承受不住,所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冒牌货!「黄欢突然插嘴道:「不是的,他是真的!」
  无幻问道:「黄公子有何凭证?」
  黄欢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跟小虫一块玩到大,我绝不可能认错的。倒是那天跟我从绿柳楼出来的小虫十分古怪,他当时称呼我做黄兄,我当时还笑他是不是被绿柳楼的姑娘弄得头昏了,居然这么称呼我,现在想想当日我见到一定是假的!」
  龙辉心中一暖,这种情况也只有阿黄相信我了。
  张县令道:「黄公子,你与龙公子在白弯镇都是有名气的人,你们之间的相互称呼也有不少都知道,说不定当日那个假的龙公子知道称呼搞错了,现在改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龙辉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这狗官,昔日你得了我家不少好处,今日却来诬陷我,好不要脸!」
  张县令听到龙辉说出他受贿之事脸上阵红阵白,恼怒道:「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拿下!」
  持法明王道:「张大人请听老衲一言,此人乃昊天教高手,大人手下捕头虽然勇猛但这小魔头甚是凶残,不如让吾等代劳。」
  张县令想起龙辉杀出府衙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刚才也只是一时气言,当即顺水推舟道:「那劳烦大师降魔了!」
  持法明王口宣佛号道:「老衲已经了解了个大概,黄公子说当日从绿柳楼出来的龙公子是冒牌的,老衲相信他没说谎。那个冒充龙公子的人应该就是昊天教的人,他为了混进成府不惜杀害龙家一门三十六口,引起成老大人的恻隐之心,将其收留。当时我们也从那西贝货得知龙公子与黄公子曾被鬼幽挟持过,也见过万里山河图,所以龙家被灭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成老大人与龙公子的祖父海生公交情不浅,所以尽心照顾那个西贝货,才导致日后惨剧。正如无幻道长所说,真的龙公子手上有一伤疤,如今躺在地上之人左手亦有伤疤,所以老衲断定死去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龙公子,而你就是那个害死成老大人的西贝货!」
  龙辉叫道:「死秃驴,你胡说,我是真的,我若是假的,为何还要回来让你们抓啊!」
  持法明王道:「阿弥陀佛,你分明是又想扮成『真的龙公子』回来再演一出戏,博得我们的信任,这个计划真可以说是十分大胆而又有细密,无论是那方面都做得跟真的没什么区别,几乎让你成功。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高公子撞到你们杀害龙公子的阴谋。」
  无幻怒道:「冥顽不灵,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待贫道先废了你的武功!」
  说话间扣住龙辉脉门的手再加几分真力,雄厚的道门真气冲入龙辉体内,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鬼脉阴气,直抵丹田气海。
  龙辉浑身气力消失,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头顶都冒出屡屡白烟,表情霎时痛苦,突然一股鲜血夺口而出。
  黄欢一咬牙扑过来,揪住无幻的手臂就是一阵狂打,叫道:「他才是真的龙辉,你这牛鼻子快放手!」
  无幻道袍一扬,便将他推开。
  黄欢情急之下扑了过去抱住无幻的小腿,张口便咬。
  小腿的剧痛传来,使得无幻的真气突然有一丝不畅,龙辉体内的鬼脉阴气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瞬间回收丹田,牢牢守住那最后一丝阵地。
  鬼脉阴气抱成一团,一时间无幻也难以攻入丹田气海,龙辉的丹田暂时得以保住。
  无幻怒喝一声:「滚开!」
  腿一伸,黄欢那将近两百斤的身子犹如一个皮球般被踹出十几步之远,黄欢的脑袋撞到一棵树木,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阿黄!」
  龙辉见黄欢为自己受伤,心中又是内疚又是焦急,使尽全力挣扎,谁知无幻的手犹如铁钳一般,任他如何使劲也无济于事,而且丹田不时地传来剧痛,显然鬼脉阴气开始支持不住了。
  就在此时,那股熟悉的暖流又出现,奇异的气流在丹田再次形成一个气旋,不断地吸纳无幻的道门内元。
  无幻只觉得浑身内元真气犹如决堤江河般,纷纷涌入龙辉体内,大惊之下正想松手推开,谁知龙辉的手腕竟然也生出一股吸力将无幻的手掌牢牢吸住。
  眨眼间,无幻的功力便被吸掉一成,在这样下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几十年的内力恐怕都会被龙辉吸光。
  无幻当机立断,抱元守一,奋力止住发泄真元,但也只是减缓真元外泄的速度,迟早都会被龙辉洗干净。
  持法明王见无幻脸色异常,赶紧上前查看,就在他手掌搭在无幻肩膀时,亦感到真元外泄,但为时已晚。
  佛道两大高手的内元真气竟被龙辉疯狂地掠夺,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失去一两成的真元。
  持法明王道:「周施主,快助吾等一臂之力,这小贼会吸功之法!」
  周君辞闻言大惊,赶紧提起全身真元,举起双掌对准无幻与持法明王拍去。
  佛道两人也运起各自神功,挥掌拍向周君辞。
  三大高手对掌,只听轰地一声,佛门圣气、道教灵气、儒家正气,三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相撞,霎时间产生强烈的排斥,立即将四人震开。
  周君辞忖道:「方才与他们二人对掌之际,我体内的真气最少被吸走了一成左右,好霸道的吸功之法,若不是吾等三人用此自伤之法恐怕难以脱身。」
  原来三人为了应对龙辉丹田内的气旋,兵行险招,使出了内力互拼的法门,借此在短时间产生巨大的爆炸,以此挣开龙辉的吸食,但是三人也被各自的真气震伤。
  这三教高手此时已是口吐朱红,但总比起被吸干内力好。
  无幻摸去口角鲜血道:「昊天教的邪功真是层出不穷,竟有如此诡异的吸功大法。但受了我们三人的内力冲击,估计这小魔头不死也得重伤了!」
  「不好意思道长,小子让你失望了!」
  龙辉不但没有受伤,而且精神百倍地站起来,佛道儒三种真气不但没有在体内形成冲突之势,反而融为一体,就连鬼脉阴气也与之融合,尽数纳于丹田气海之内。
  「狂徒纳命来!」
  易秋一步抢上,一记「惊鸿指」
  点向龙辉眉心。
  指劲锐利,尚有三尺之遥,龙辉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他慌张地连退数步,竟然躲过了易秋的这一指。
  他此时吸纳了无幻的两成功力,持法明王与周君辞各自一成功力,再加上一成左右的鬼脉阴气,丹田的那个气旋毫无损失地融合这四种真气,此时他已经有了甚是可观的内家功力。
  鬼幽与这三名高手的根基都在伯仲间,所以说龙辉此时最少也有鬼幽的四成内力,当然可以避开易秋的惊鸿指。
  易秋一击不中,招数再变,指指连环,劲风四起,笼罩龙辉四面八方。
  龙辉脑海急思对策,下意识地使出「幽冥遁术」,身法如鬼魅,易秋的惊鸿指没有一下能戳中他。
  持法明王惊诧道:「果然是鬼脉心经,老衲倒要看看这小魔头学了鬼幽多少成本事!」
  说罢脚踏罗汉法步,面露金刚怒目,不顾伤势扑向龙辉。
  持法明王自持身分,道:「易秋师侄,暂且退下,此人交予老衲便可!」
  易秋见佛门前辈出手,只好愤愤不平地退下。
  持法明王喝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其声音犹如罗汉金刚之伏魔梵音,震得龙辉耳膜轰鸣,心中的斗志竟被削去几分。
  但想起龙家的血海深仇,龙辉顿时精神抖索:「我要查明真相,为爹爹报仇,今日一定要逃出生天。」
  思念间,龙辉不由分说对着持法明王便是一记追魂爪。
  持法明王佛目一瞪,内元再提,一股浩瀚佛力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祭起大梵圣印迎上追魂爪。
  便听轰隆一声,气流暴走,劲风扑面,龙辉被打得口吐鲜血,手臂骨折跌倒在地。
  若非持法明王被吸掉一成功力又加上三人对掌时受了内伤,使得大梵圣印只有七成威力,龙辉此时早已一命呜呼了。
  龙辉虽然受伤,但体内的「混合真气」
  再次生出奇效,刹那间便将伤势止住,也就在几个呼吸间,所受治内伤竟然好了大半,就连骨折的手臂也消除了大半伤痛,但是刚才吸来的真气也消耗了四分之一。
  龙辉心知不能久留,使出幽冥遁术,化作一道残影逃之夭夭。
  方才众人都看到他被大梵圣印打得只剩半条命,哪知道眨眼间竟又生龙活虎起来,等他们放映过来,龙辉早就逃出十丈之外。
  「追!」
  周君辞大喝一声,身先士卒,祭起轻功追了上去,学海儒门的弟子也随着跟上。
  持法明王也随即追赶,施展轻功的同时暗道:「这小魔头究竟是什么怪物,中了一记大梵圣印还能活蹦乱跳的。」
  龙辉只觉得身后杀声连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后面追了一大票子的人,他只要脚步慢上那么几分,就是万劫不复。
  人一到危急关头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龙辉也不例外,幽冥遁术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是鬼幽复活亲自施展一般。
  龙辉化作残影,他所过之处草木截断,砂石纷飞,远远看去就像一匹骏马在旷野上狂奔,而这匹马后边却追着一群饿狼,只要马儿速度一慢,就会被身后的饿狼撕成碎片。
  龙辉只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不断膨胀,源源不断六道奇经八脉,他的幽冥遁术也是越使越觉得心应手,速度也是越来越开,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了将近半里之遥,除了周君辞。
  无幻、持法明王等三人外,其余的弟子都被远远低甩在身后。
  周君辞见龙辉的身法是越来越快,当即停住步子,沉腰扎马,运气提元,全身散发紫气,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
  周君辞对准逃窜的龙辉便是隔空一掌,势如雷霆,开山断岳。
  龙辉只觉得背后劲风扑动,压力万钧,不及诧异之极,背门忽遭重击,鲜血狂吐,整个人向前跌去。
  持法明王与无幻道人见状立即再提三分内力,加快身法,要将龙辉擒住。
  就在他们距离目标还有三尺距离之际,龙辉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又跑出一丈之外,只叫这三教高手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这小魔头还真耐打,这都还能爬起来!」
  无幻暗骂一声,继续追赶。
  龙辉本来已经被打晕,但是关键时刻那股暖流再次涌出,他又奇迹般爬了起来,这一追一逃,已经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照这四人的脚力,他们此时已经跑出一百里之外。
  龙辉感到双腿渐渐沉重,气息开始不顺,刚刚吸来的内力亦渐渐消耗殆尽,毕竟这些真气不是自己的,用了就没了。
  短距离的追逐,龙辉还能不处于下风,但是距离一长,根基之间的差距渐渐体现出来,身后的三教高手丝毫不显疲态,龙辉此时也被他们逼近五丈之内,只要跑上两三里,他始终难逃力竭被擒的下场。
  就在此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水域,水中漂泊着不少船只,龙辉暗叫一声:「天不绝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河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水去。
  白弯镇周围水域甚是丰富,龙辉自小便熟知水性,如今一入水真有如蛟龙入海,得心应手,憋了一口气竟能游出半里之遥。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龙辉跳进水中,气得直跺脚。
  持法明王这老和尚居然不顾身份,也想跟着跳进去,但是被无幻劝住了:「大师,昊天教总坛位于深海孤岛之中,教中门人必然熟知水性,若贸然下水恐怕会遭这小魔头暗算啊。」
  持法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道:「难道就让这小魔头逃之夭夭吗!」
  周君辞道:「明王切莫着急,此处水域乃通向楚江的分支,楚江水师提督乃学海儒门的弟子,待周某与他招呼一声,便可出动水师搜索这片水域。」
  三教之中以儒门的势力最大,朝中诸多大臣皆是儒门门生,佛道两教乃方外之人,始终不及儒门的俗世势力。
  周君辞招呼身后赶来的弟子飞鸽传书,楚江水师提督接到书信后立即调动楚江水师各营全面封锁水域,而各县各镇的衙役甚至各地驻军都出动,将陆路的各条通道封锁,展开地毯式的搜捕,方圆百里之内真可谓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09:08:17

第十五回 亡命天涯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一间普通的屋子内,人影晃动。
  昊天圣女依旧轻纱蒙面,眼波流转,笑吟吟道:「大护法此计果然厉害,不但叫姓龙那小子被正道与朝廷追杀,替本教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还转移了正道的注意力,为我们重返中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鬼幽妄想埋下一个复仇种子,谁知却被你借力打力,借助正道把这颗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实在是高明。」
  云踪笑道:「圣女谬赞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此次能够成事还多亏千面郎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愣是把再弄出一个与真货一模一样的西贝货,恐怕那小子现在已经是成为不能见光的老鼠了。」
  沧子明冷笑道:「大护法,你与龙海生亦算交情不浅,你不但灭龙家满门,还把龙海生的孙子逼得走投无路,你就没有一丝愧疚?」
  沧子明一直都看云踪不顺眼,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信任这个正一天道的叛徒,如今看到他又立一功心中始终不舒服。
  面对沧子明的挑衅,云踪始终未露不悦之色,只是淡淡笑道:「天道无情,天道无私,要成大事必要心狠手辣,过多的情感只会妨碍教主的大计。」
  沧子明见这老道三言两语又扯到自己父亲身上,但又不好反驳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昊天圣女忙打圆场笑道:「这次还多得师兄你手下的千面郎君,若不是他神乎其技的易容术补救了云萍雪妮的错误,我恐怕得忍痛处死她们二人了。」
  听到昊天圣女赞赏自己的手下,沧子明心中不快稍减。
  云踪见机找了借口退下,屋内只剩下这对神子圣女。
  沧子明一把将圣女揽入怀中,笑道:「既然是千面郎君帮了师妹的下属一把,不知道师妹你这首领准备怎么答谢为兄啊。」
  昊天圣女扭了扭玲珑的身躯,嗔道:「哎呀,师兄,这些下属之间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么?」
  沧子明揭下圣女的面纱对着那张美艳的脸蛋亲了一口,笑道:「师妹,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为兄。」
  说罢一手袭向圣女翘臀,一手按在丰盈的酥胸。
  圣女媚眼如丝,嗔道:「师兄你又来逗人家,你别忘你不能破身的。」
  沧子明笑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师妹的五彩霞光大成之前也要保持处子之身。」
  昊天圣女呸道:「知道你还闹我,是不是想让人家十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沧子明哼道:「这不知道这是什么劳什子功法,教我们两人都要稳守最后一步,始终不能真个销魂。」
  昊天圣女娇笑道:「好了,师兄,按照我们如今的进度最多三年就可以神功大成,到时候小妹一定扫榻相应,不但人家是你的而且那十八名桃花煞令都任由师兄你想用好不好。」
  沧子明在昊天圣女胸脯上抓了一把,只觉得弹性甚佳,丰满之极,咽了咽口水道:「还得再等三年,真是急死人了,哎,你那两个手下现在是不是在跟千面郎君鬼混,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我这当头的还没有享用他居然抢先一步。」
  昊天圣女在他唇上亲吻了一口,笑道:「那两个小蹄子都是残花败柳可惜什么,人家的红丸还在这里等着师兄你来拿呢。」
  沧子明也不说话手伸向仙子的下体,隔着裙子玩弄起圣女的下体。
  「嗯……师兄不要……」
  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嘴上虽说不要,但玉手却已是主动地伸进沧子明的裤裆内,握住肉棒套弄起来。
  沧子明感觉到那只小手把肉棒握得更紧,套弄的速度加快,又滑又白的手掌让他一阵舒服,滚烫的大手找到圣女的阴蒂,隔着亵裤拨弄起来。
  「哦……舒服……唔……」
  昊天圣女扬起雪白的脖子,喉咙里挤出那么几声销魂的呻吟,「不行了,要到了!」
  昊天圣女纤腰一下绷紧,一股液体从下体喷薄而出,将亵裤与裙摆都打湿了一大片。
  沧子明把湿漉漉的手掌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笑道:「师妹的浪水还是这么甘甜。」
  昊天圣女俏脸涮第一下就红了,不依地扭动娇躯,要从这混蛋师兄怀里挣脱。
  沧子明嘿嘿一笑,刷地一下将圣女上身的衣服剥开,丰满的双峰将粉红的肚兜撑得几乎裂开,沧子明眼中充满这欲火,猛地撕开薄薄的肚兜,那对丰隆的玉乳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沧子明把手攀上那丰盈的乳峰,玉乳在手中变换着形状,但只要一松手乳肉便会恢复原状,那诱人的胴体使得沧子明再难把持,他低吼一声,脱掉裤子,把肉棒放到那深邃的乳沟中。
  昊天圣女自然知道沧子明想做什么,她乖巧地从两边捧起玉乳,夹紧沧子明的肉棒。
  沧子明只觉得那双玉乳中传来丰盈弹性,挤压得自己的肉棒十分舒服,于动着屁股抽插起来。
  龟头偶尔探出乳沟,抵在昊天圣女下巴,上面传来淫靡的气味,让昊天圣女一阵眩晕。
  双乳感受着肉棒的火热和粗壮,一双美目渐渐迷离了。
  沧子明的肉棒正在尽情地享受胯下玉人乳房的伺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
  「师妹,你的小嘴好舒服啊。」
  沧子明看到昊天圣女张开小嘴不时含着那在乳沟内探出的龟头,舒服得他哇哇直叫。
  「啊……师妹……你好会舔…」
  沧子明见师妹如此卖力地服侍自己,他当然不会冷落这俏佳人。
  于是伸出一只大手,再次摸向昊天圣女的玉胯之间。
  已经被淫水打湿的裙子和亵裤紧紧地贴在女子私密之处,勾勒出玉门的形状。
  沧子明的手指轻轻地在那条销魂的细缝之间滑动,再次引出汨汨浪液,他还时不时地拨弄那小阴蒂。
  室内形成了一幅淫靡的画面:一个男人骑在一个美人腰间,把肉棒搁在美人的双乳间,一只手伸到身后,探出美人的两腿之内,亵玩私处;而那位美人则捧起自己高耸的双乳夹住男子的肉棒,檀口张开,香舌轻吐,卖力地用小嘴服侍男人的肉棒。
  「哦……我射了……」
  「啊……要丢……」
  一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昊天圣女口中,她把精液都吞进去了。
  沧子明也感觉到一股粘滑的液体涌出,打湿了自己的手指。
  两人起身相拥着,热吻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激情。
  另一个屋子内……一名赤裸的男子正坐在床沿边,大张双腿,喉咙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两具雪白的女体正撅着圆润的屁股跪在他胯间,卖力为他的阳具服务。
  「两位好姑娘,今天怎么主动来找小生。」
  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朗,正是千面郎君。
  云萍正含着千面郎君的阳具,香唇吞吐间言语不清地道:「千面哥哥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自然要好好报答了。」
  雪妮则亲吻吮吸千面郎君的睾丸,香舌如同灵蛇般挑逗着千面郎君的子孙袋。
  千面郎君被她们的口技逗得欲火怒张,道:「雪妮,你起来,让我好好亲亲你那对奶子。」
  雪妮媚笑地坐到他身边,挺起胸脯将一对饱满的玉乳送到千面郎君面前。
  千面郎君只手摸上她的酥胸,那两只弹性十足的乳球早已发涨变硬。
  另一只手却下探至她的股间秘处,那里已经湿成一片,茂盛的芳草湿漉漉的,乖乖的贴伏在微微坟起的阴阜。
  千面郎君一口含住一颗乳头,只觉得乳香扑鼻,不断地用力吮吸,口含乳珠之际还伸出两个手指扣入那茂林丰盛的私处,又掏又挖,随着手指每一次出入,都带出一股黏稠的淫汁。
  「好哥哥,别弄了,奴家受不了啦!」
  雪妮扬起臻首,气喘吁吁道。
  千面郎君下身也是硬的快要爆炸,拍了拍正用小嘴伺候他的云萍,示意美人先暂停一阵。
  千面郎君从云萍小口中抽出被香涎湿润的肉棒,道:「雪妮妹子,快坐上来。」
  雪妮张开一双玉腿,宝蛤对准肉棒,丰臀缓缓坐下。
  千面郎君只觉得自己的男根没入一处温暖紧凑的宝地,雪妮虽然还没晃动,但宝蛤中竟发出强烈的吸力,差点便叫他一泻千里,幸好千面郎君咬紧牙关,收缩肛门,才止住泄意。
  雪妮嫣然一笑,坐在在千面郎君身上,纤腰扭动,丰臀研磨,吞吐男人之阳物。
  「好哥哥,你好硬啊,顶死奴家了!」
  她俯身把一对玉乳捧到男人嘴前,将自己的乳头送到男人的口中。
  千面郎君被她的淫声浪语激得雄性大发,一手捏住玉乳,一手抱着翘臀,开始狠狠地抽动。
  「啊……啊嗯……哦啊……」
  雪妮的喘息变的急促起来,发出淫浪的娇吟,她性子放荡,也不顾什么,放开喉咙浪叫。
  夜深人静,她娇淫的声音回荡在屋中,格外荡人心脾。
  千面郎君越动越急,每一击好象都进的更深。
  听着她不管不顾的高声淫啼,心中大是得意。
  雪妮的私处突然猛然抽紧,死死的夹住男人的肉棒,湿滑的密道发出强烈的蠕动和吮吸,千面郎君再也支持不住,精门打开,阳精一股脑地射进雪妮体内,烫得这娇娃发出满足的呻吟:「好舒服,亲郎君你射的奴家快升仙了!」
  千面郎君从雪妮蜜穴抽出疲软的肉棒,一旁的云萍早就被这活春宫惹得面红耳赤,春心荡漾,此刻也不顾得他肉棒上还有精液与雪妮的骚水,张开樱唇便将肉棒含住,香舌拨动。
  雪妮笑吟吟地侧身睡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云萍伺候千面郎君,她知道云萍的口技甚是了得,尚在自己之上,就算是便是死蛇也能变成活龙,果然不用多久功夫,已渐见起色。
  云萍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龙冲天而起,方停了下来。
  只见云萍趴在床上,两腿屈膝,手掌着地,翘起肥大粉臀,对千面郎君抛了个勾魂媚眼,销魂蚀骨的道「千面哥哥,快来啊,你还没施有雨露给妾身呢。」
  千面郎君听了这番话自是亢奋难当,整根杨根已硬得隐隐作痛,当下对准玉门关,腰杆一挺破关而入。
  云萍只觉得下身一股热辣透体而入,登时舒服的令她欢叫起来,不由得扭腰摆臀,频频抬高屁股,又转又旋。
  千面郎君,一边双手齐出,握住不断晃动的一对美乳,以此为借力点不断地抽插,杀得云萍是香汗淋漓,秀发散落。
  千面郎君只觉得桃花源绞啜吮吸间劲道十足,酥麻滋味直透背心。
  「糟了,这小娘们的身子太销魂了,我忍不住了!」
  千面郎君暗叫不妙,正想忍住精门,但是云萍偏跟他作对,腰臀扭摇,蜜穴紧吸,使得他精门再度失守。
  「恩,烫死人了。」
  云萍发出满足的娇吟,娇嫩的身子伏在软绵绵的丝绸被子上,丰盈的乳肉从身子两侧溢出,看起来甚是诱人。
  千面郎君虽然只是射了两回,但是却犹如连御十女般疲惫。
  伏在云萍粉背后沉沉睡去了。
  云萍推开身上那半死不活的千面郎君,与雪妮对视而笑。
  二女笑吟吟地看着趴着喘气的千面郎君,忖道:「没用的小子,就你那点本事也敢来招惹我们,这次吸掉你两成功力算是给你个教训,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们一命的份上,一定把你吸成人干。」
  看着死狗一般的千面郎君,二女不禁想起当日的龙辉:没跟那小子乐上一乐真是可惜,白白浪费了这么纯正的童男元阳,那小子现在估计已经被正道那帮伪君子砍成肉酱了吧,看来没机会尝到那小子的滋味了。
  楚江,乃是中原最大、最长的江河,其水域流经中原数十个城池,贯通东西两地,是中原最为重要的运河。
  每日江面上都会有数不清的船只往来,远远看去实在有说不出的壮观。
  但是今天,江面上却出现了庞大的战船,杀气腾腾的威势打破了楚江往日的平静,还有不少的快艇在江面上来回游弋,原来是楚江水师出动,为的就是擒拿住那个杀害三朝元老、帝皇之师的凶手。
  楚江水师提督听到杀害成渊之凶手就跳进了楚江水域,哪还敢怠慢,一道军令发出,白弯镇附近三水师营火速调动起来,将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而且还设置了层层关卡,检查往来的船只。
  龙辉跳水后便潜到舶底的深处时,劲运十指牢牢地,牢牢扣住船底,随着船只出水。
  龙辉仔细观看他攀上的这艘船只,只觉得这艘船的底座十分庞大,远远大于普通的商船,而且吃水极深,由此估计这恐怕是艘庞然大物。
  龙辉忖道:「好大的船只,恐怕就连战舰也不一定有它大,不知是那位达官贵人的座驾,还真是气派。」
  随着船只驶出半里左右,龙辉便感觉到胸口甚是闷涨,显然是一口气已尽,正要要浮上去,便看到水面上黑压压的船底,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还隐隐传来吆喝声。
  「快点封锁这片水域,逐一检查过往船只,绝不能让凶手逃脱!」
  龙辉暗骂一声:「岂有此理,我还真有面子,连水师营的人都出来抓捕我。」
  他只好忍住,继续潜在水中不敢露面,但是只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已是到了憋气的极限,龙辉只觉得头胀欲裂,两只眼珠都快吐出来了。
  「上去换气是死,继续呆在下面也是死,妈的,真的是天要绝我吗!」
  龙辉已是憋不住,连吞数口江水。
  就在他将要闷死,胸口再次传出一股暖流,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新气。
  龙辉不由喜出望外,继续牢牢扣住船底,随之行使。
  就这样一口新气将尽时,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令龙辉受用之极,就这样他随着船只行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要是那些自认是水性高手的人知道这件事的话,估计他们都会气得抹脖子。
  就连龙辉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鱼精了,不然的话怎么能在水里待这么久。
  此时天色渐晚,江面上一片漆黑,那些战舰快艇也渐渐少了起来,想必这艘大船已经驶出封锁的区域,龙辉赶紧手脚并用地沿着船壁爬到甲板上来,瞒过甲板上正在巡逻的两名武士,潜到船舱内。
  龙辉虽然能在水里长呆,但是今日被三教高手追杀,体力几乎耗尽,身上伤势不轻,而且右手还被持法明王打得骨折,虽然那股神奇力量替自己化解了七八成的伤痛,但还是得找个地方疗伤静养。
  船舱十分大,从上到下分为五层,龙辉伤疲交迫,脑子一片发懵也不管什么了,粗略地听了一下那个房间是空的,便摸了进去。
  谁知他一进去,才知道走错地方了。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比自己以前家里的房间还要豪华,而且布置幽雅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这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还有可能是女子。
  「糟糕,这里肯定有人住,而且地位不低,赶紧走!」
  龙辉脑海里就这个念头,但是此刻门外已是传来脚步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10:31:26

第十六回 再遇素雅
  龙辉环视四周,发现屋角有个衣柜,其体积甚是庞大,应该能藏一两个人,立即打开柜门钻了进去。
  衣柜内装满了女性的衣服,阵阵馨香钻入鼻间,使得龙辉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而且他左手边还有几件肚兜亵裤,材料丝滑,质地柔软,似乎还散发着女性独特的气息。
  门被推开,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小菊你吩咐下人,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龙辉也顾不得回忆,他心中只是不停地叫苦:「完了完了,这小娘皮要洗澡,必定会开衣柜娶衣服的,到时候可就完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女子已经朝衣柜走来,还边走边跟丫鬟说道:「前些日子崔姐姐送了我一条用玉蚕丝做的披肩,今天拿出来试穿一下。」
  龙辉已做好发出雷霆一击的准备,只要一开门便出手制住此人。
  咔嚓一声,柜门大开.
  龙辉呆住了,衣柜外的人也呆住了。
  那女子正是江南第一才女——秦素雅。
  她美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檀口微张,显然是被藏在柜子里的龙辉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了?」
  那丫鬟看到秦素雅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奇地问道。
  秦素雅轻咳一声,转头对丫鬟笑道:「我没事,你快些去准备热水吧。」
  丫鬟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龙辉舒了一口,从衣柜走出道:「谢谢你,秦姑娘,我看我还是离开算了!」
  秦素雅问道:「龙公子为何会在妾身衣柜里?」
  龙辉苦笑道:「小生实在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还望小姐见谅。」
  秦素雅冷淡道:「哦,龙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只要妾身高呼一声,你就可能走不出这艘船吗?今天周围百里水域都有朝廷水师巡逻,恐怕这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把。」
  龙辉耸耸肩笑道:「秦姑娘若要找人抓我,刚才就不会替我打掩护了。」
  秦素雅扑哧笑道:「龙公子就不怕妾身是另有图谋?」
  龙辉微微一怔,只见佳人脸上虽是戏谑之意,但眸子中一却片清亮,毫无一丝杂质,还隐隐透着一丝好奇与关怀。
  龙辉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上一把了,若真是天要亡我,那也只好认命。」
  秦素雅道:「正所谓国士待我,国士报之。龙公子放心在此养伤吧。但是切记不能离开此房,否则的话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龙辉奇道:「秦姑娘难道就不问在下为何会被官兵追捕吗?」
  秦素雅笑道:「公子若想说,就算妾身不问你也会说;公子若要隐瞒,无论妾身怎么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龙辉深叹一口气忖道:「想我七尺男儿却不如一女子坦然,真是惭愧。」
  秦素雅从一个箱子内拿出一身男子衣裳,皱了皱小巧的琼鼻笑道:「龙公子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是不太好闻。」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忖道:「真所谓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怎么是男人。」
  龙辉走进屏风之后,脱下旧衣服时,一张丝绢掉了出来,正是当日与万里山河图藏在一起的丝绢。
  龙辉在查看身上的伤口,不由大吃一惊,本来应该是伤痕累累的躯体如今却是毫无痕迹,就连被大梵圣印打得骨折的手臂如今也是没有一丝异样。
  龙辉并非傻子,瞬间便理清了思路:「难道我伤势迅速恢复是跟这张丝绢有关,就连吸纳几名高手的功力也是这丝绢的功劳?若真如此,那天我在诗词大会上的表现跟这丝绢脱不了干系。」
  龙辉慎重地拾起丝绢,感叹万分:「因为我手上的疤痕好得太快,如今我本人却变成了一个假货,但有时因为你令我多次逃生,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谢你。」
  龙辉用一根绳子把丝绢绑在胸口,贴身收藏。
  虽然不知道这丝绢的具体情况,但龙辉心里清楚这丝绢是他保命最为关键之物。
  龙辉穿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秦素雅望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还挺合身的。」
  龙辉忖道:「这秦姑娘怎么会有男人衣服,难道是她的情郎穿的?」
  秦素雅仿佛只到龙辉在想什么,俏脸微红,道:「妾身有时也到市集走动,所以就准备了几身男装. 」
  龙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情郎的。」
  突然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现在自己是朝廷、武林的要犯,居然还有闲情吃飞醋。
  两人顿时陷入无语的尴尬。
  就在这时,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龙辉一个懒驴打滚躲到床底,秦素雅略一镇静,便招呼下人把水桶搬到屏风后。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素雅那温婉好听的声音响起。
  丫鬟道:「小姐不用奴婢伺候吗?」
  秦素雅道:「今天不用了,小菊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唤你的。」
  龙辉忖道:「秦姑娘要在这里洗澡?那我……」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了一副美人沐浴的旖旎画面。
  「不行不行!秦姑娘如此信任我,救我于危难中,我龙辉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但决不能做出有辱恩人之事。」
  龙辉猛摇脑袋驱散那些龌龊的想法。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有十多个人朝这边奔走过来。
  砰砰,敲门声响起,一个粗嗓子问道:「秦小姐,小人崔成,方才下人回报发现有人潜到船上,为了小姐的安全,可否让我等进去查看一番。」
  龙辉心中疙瘩一下,忖道:「糟糕了,这些人都是硬手,可不好糊弄。」
  只听秦素雅道:「妾身正在沐浴不方便见客,大总管请见谅。」
  龙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大高手的内力还有部分存在体内,所以龙辉的听力还是比较高强,他此时听到外边的人在议论:「一这路上我都是追着水迹进来的,水迹从甲板一直延伸到内舱,到了这里就断了,说不定真有人潜到秦小姐房内。」
  「嗯,说得有理,刚才江面上尽是楚江水师营的战舰,似乎在搜查要犯,说不定这个要犯已经挟持了秦小姐了。」
  「秦小姐说她正在沐浴,我们也不能强行进去啊。」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守在门口,老熊你快起禀告夫人,由她来定夺. 」
  龙辉暗叫不妙:「刚才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定是如此留下破绽. 」
  秦素雅神情焦虑,小声对龙辉道:「这回糟糕了,他们可能会唤来崔姐姐,崔姐姐这么聪明,你肯定瞒不过去。」
  秦素雅虽没有龙辉的耳力,但是她为了确认外边的情况把耳朵贴在门上,外边的讨论尽收耳中。
  龙辉苦笑道:「看来一切都是命啊。」
  秦素雅说自己在沐浴,外边的男人不敢进来,但是却叫来一个什么夫人,而且似乎还是这里的主人,她若进来龙辉的行踪绝对会暴露。
  秦素雅猛地咬住下唇,俏脸染上了玫瑰之色,指了指那个热气弥漫的木桶道:「龙公子,你快躲到木桶里边。」
  说完这话,秦素雅的耳根都红遍了,俏丽的小脸仿佛都快滴出水来。
  龙辉毫不迟疑,钻进水桶,整个人都埋在水中。
  这水桶甚为宽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而且木料都是上等的芸香木,木材散发出独特的香气,若在配上花瓣便可让人身体在洗浴后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过了半响,一声哗啦的水声响起,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只见两条雪晃晃的腿儿浸入水中,线条曼妙柔美。
  龙辉呆了一呆,顺着粉腿往上瞧去,蓦地百脉俱贲,血气翻滚,其上的娇躯竟是寸缕不挂,两条粉腿的交结处隐约可见茸茸柔草……那两条腿儿似乎在微微转动,中间的神秘春光乍然泄露,一道细细幼幼的粉色缝儿在纤稀的萋草中隐隐现出,龙辉顿时一岔气,连呛几口水,,方才那神乎其技的闭气功顿时失效。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把圆润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素雅妹子,姐姐可以进来吗?」
  「嗯,姐姐进来吧。」
  来人入屋后便直径走到屏风后,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秦素雅道:「没事啊,姐姐你何出此言?」
  那女子在房内走了一圈,笑道:「那帮奴才尽是瞎参合,说什么水迹到了房门前便消失,却不用脑子想想搬一个装满水的桶,能不溢出一些水吗。妹妹,那姐姐就不打扰了。」
  听到那女子远去的脚步声,龙辉立即冒出头来换气。
  谁知这一出头,反而差些就当场窒息。
  秦素雅赤裸的娇躯半淹在水中,露出雪白的肩膀,纤细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玉乳,美人的肌肤在热气的熏蒸下,泛起淡淡的玫瑰色,那张绝美的脸蛋嫣红如血,眼眸秋波流转,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几片花瓣贴在娇嫩的肌肤上,竟构成一幅妖魅的画面。
  秦素雅被龙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大腿在水底悄悄夹紧,本就被红透的脸颊上透着一丝妩媚。
  龙辉看得不断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前的魅惑使得裤裆几乎被不安分的小龙辉撑破。
  秦素雅地下臻首,细如蚊声道:「龙,龙公子,能不能转过身去。」
  龙辉猛地打了个机灵:「秦姑娘为了替我掩饰,不顾自身名节,我若再亵渎她岂非禽兽不如!」
  当即转过身去。
  秦素雅芳心乱如麻,脸上带着一片羞红.
  却听见「哎呀」
  一声,不知为何,秦素雅小脚一扭,娇躯便向后倒去,柔若无骨的娇躯正好倒在龙辉身上。
  龙辉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火热、柔软,还有丝丝佳人的香气,他的脑门顿时炸开了,好不容易才打压下去的「小弟弟」,又开始造反了。
  什么男女之防,恩人不可亵渎,龙辉全部抛在脑后,一个旋身把秦素雅紧紧抱在怀中。
  秦素雅娇躯一阵颤抖,脸上露出彷徨及娇羞的神色,使劲全力挣扎着,抖出片片水花。
  深陷地牢,家族惨变,不白之冤,短短时日诸多的不幸已经使得龙辉接近崩溃边缘,如今他意识深处只想找到一个宣泄口,将内心的抑郁发泄出来,如今玉人在怀,龙辉潜在的兽性已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紧紧地抱住秦素雅,不由分说朝着玉人红艳的小嘴吻去,舌头霸道地钻进秦素雅的小嘴内。
  秦素雅牙关要咬得如铁门,龙辉使劲全力也撬不开中间的牙关,就在牙齿外面灵蛇一般的游走,探寻敏感点.
  龙辉舔着秦素雅的牙龈,觉得比嘴唇更加香滑,更是乐此不彼。
  秦素雅刹那间只感觉到,龙辉的舌头火烫滚热,舔过她牙龈的地方,很是酥麻,她的牙齿已经开始咬不住了。
  就在秦素雅苦苦支撑之际,突然感到双腿之间有一硬物顶入,竟是龙辉的男根。
  粗壮的阳具跟着裤子依旧不减雄风,火热的气息更胜桶内热水,直截了当地逼向秦素雅那柔嫩的私处。
  「唔……」
  下身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秦素雅再也无力紧守牙关,龙辉火热的舌头得以长驱直入。
  秦素雅虽是羞愤交加,但被龙辉封住嘴唇,发出不了一丝声音,只能以喉咙挤出那么几声让男人更加热血勃发的声息。
  龙辉只觉得怀中之人竟隐隐与楚婉冰重叠在一起,内心不禁呼喊着:「冰儿,冰儿,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心中生起浓浓的爱意,动作便多了几分温柔。
  舌头如同灵蛇般在秦素雅檀口内拨动,一双大手更在那赤裸的娇躯上下其手,抚摸那丰润滑腻的肌肤.
  秦素雅虽是名门闺秀,但对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自亭亭玉立以来她便一直憧憬着未来的夫君。
  再加上七夕那日的诗词大会,龙辉的那首诗词,已是令秦素雅对年轻男子心生好感。
  心中的好感再加上肉体潜在的欲望,秦素雅的处子春情竟渐渐被龙辉挑起,渐渐停止挣扎,缓缓放松身子,倚在男儿身上任其索取。
  龙辉的手攀上少女挺拔的俏乳,一阵贪婪捏揉,低下头就唇,噙住了乳峰顶端的娇艳小樱桃,激动而狂乱地吸吮舔咂,滚烫的气息不断喷吐,在雪峰之上。
  龙辉只觉得乳肉香滑细腻,散发着处子独特的乳香,叫人如痴如醉。
  扑面袭至的男人气息包围住了秦素雅,令她一阵晕眩,嘤咛一声,娇躯已然酥软了大半。
  好一会后,龙辉方才放过了她的酥峰,带着强烈的征服快感,嘴唇一路蜿蜒下移,憋了一口气,滑过乳心雪腹,沉入水底,来到秦素雅紧紧夹住的双腿之前。
  处子的妙物晶莹如美玉,粉嫩似红脂,且距离如此之近,便连最为细微的皱褶都是清晰可见,龙辉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他把嘴里的珠子含在一边,拚命伸长舌头轻抵柔探。
  「哦!」
  秦素雅猛地扬起臻首,喉咙内发出一声销魂的娇吟,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霎那间便给汹涌而至的刺激淹没了。
  龙辉正在享用美人粉嫩如脂、娇艳如花瓣的肉缝,忽见一条细小的肉儿从红脂堆里巍巍颤颤地探出头来,娇娇俏俏地挺竖于幼缝的上角,剔透得仿如刚刚凝结的琥珀,原来是美人的阴蒂。
  龙辉不假思索当下挺舌挑去。
  「啊……唔!」
  秦素雅差点叫出声来,惊慌中急忙刹住,硬生生地咬紧牙关,把声音死死地卡在嘴边。
  「这冤家,怎能如此欺负我!」
  秦素雅娇羞难当,一双玉腿牢牢夹住,紧紧护住那最后的关卡。
  龙辉见少女的私处被圆润的大腿挡住,心中大急,伸出双手便去掰开.
  秦素雅此时浑身上下皆已敏感异常,玉腿被龙辉的手掌一接触便已泛起一片可爱的肉疙瘩,哪还有意思力气,被水下的冤家轻而易举地分开双腿,龙辉见状,竟一口噙住了那奇嫩肉儿。
  秦素雅娇躯一震,整个人差点沉入水里去,慌把两手抓住桶沿,心中又羞又怕:「唔……要死了……这冤家竟……竟来咬我哩……」
  龙辉时含时吮,不敢丝毫鲁莽,眼角突然瞥见秦素雅那两只秀美绝伦的白足挺得笔直,不知怎的,心中乍然狂荡,猛对着那粉红的蚌珠用力吸咂起来。
  「嗳呀……」
  秦素雅失声闷哼,蓦觉大片酥麻温热之感自腹底扩散,紧接一股似尿非尿的感觉猛烈袭来,脑海里一阵空白,倏地痉挛起来。
  秦素雅哆嗦着嫣红的嘴儿,身子不禁地一下接一下的娇抖起来。
  水底下的龙辉正吸咂得不亦乐乎,突感唇间的嫩物猛烈一缩,竟给挣脱开去,然后眼前便混浊起来,但见水中弥漫着丝丝乳色的浆儿,一端犹连着花缝,如烟似雾地柔旋缓转,半晌未散,似是浓稠之极,原来美人竟已泄身。
  龙辉大感得意,立即浮出水面,只见秦素雅俏目迷蒙通体皆软,一副大病的模样,更加人怜惜万分。
  龙辉轻轻将她搂住,出奇的是这次她并未挣扎,只是柔顺地倒在龙辉怀中。
  龙辉轻吻着秦素雅光洁的额头道:「秦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怀中佳人娇躯猛然扭动,龙辉蓦然觉得腰间被狠狠拧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
  秦素雅眉目泛红,嗓音有些呜咽道:「到这个时候,你,你还……叫人家秦姑娘……」
  龙辉心中灵光,笑着轻拍佳人粉背道:「是我不好,素雅莫要生气。」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肩膀上,笑道:「这还差不多。」
  龙辉双手继续抚摸秦素雅的娇躯,手心时而落于丰乳,时而落于粉背,时而落于玉腿,时而落于翘臀,不断地爱抚使得秦素雅此时已是媚眼如丝、娇靥如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10:33:28

第十七回 才女柔情
  
  龙辉环着秦素雅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秦素雅道:「素雅,我要你。」
  秦素雅脸色殷红,贝齿轻咬朱唇,玉臂轻展,环住龙辉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你这冤家,都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拒绝你么?」
  龙辉再不迟疑解开腰带,释放压抑已久的龙根,双手将秦素雅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火热的龟头顶在自己娇柔敏感的花瓣,惹得秦素雅身子又是一阵哆嗦,私处再次渗出汨汨汁水,龙辉深吸一口气,沉腰扎马,龙枪抵住玉门关,腰肢猛然向前一挺,龙根叩关而入,两人下体之处顿时冒出一股殷红,少女变成了妇人。
  这一下子痛得秦素雅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龙辉腰肢,不许他抖动阳具。
  龙辉不敢造次当下体贴地紧抱秦素雅,一手托住她的玉臀,一手按在粉背,并吻上佳人朱唇。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龙辉一手抚摸秦素雅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秦素雅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龙辉的怜惜之情。
  秦素雅红着小脸低声道:「能退去吗?」
  龙辉见她心有余悸,只好乖乖抽退。
  谁知在抽出凶器的时候,不知道阳具在玉人的普道哪儿刮着了一下,惹得秦素雅一阵哆嗦,身子微微一颤,竟又涌出一股蜜液。
  龙辉初经人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的理论经验丰富之极.
  美人密道变得湿滑,显然已是动了情欲,龙辉此刻福至心灵,赶紧将龙枪复又前顶,力道凶猛,竟然一下刺到了更深的地方,前端蓦软,不知顶到了一粒什么,刹那间整根肉棒都木了起来。
  「哦!」
  秦素雅被这一下顶得身躯一抖,双腿缠住龙辉腰肢,双臂环住龙辉脖子,如同一条白蛇般牢牢缠住情郎。
  龙辉初尝人事,心中大感兴奋,龙根精神抖索,在秦素雅体内驰骋起来,枪枪刺入美人芳魂,棒棒打在妖娆心魄。
  秦素雅虽是处子初夜,玉门首开,但花径早已湿润,再加上置身于水中,更增添了润滑之效果,龙辉抽动起来丝毫不觉费力,而且紧凑的普道使得龙辉更加舒畅销魂。
  两人灵欲交融,皆是神魂颠倒,动作也开始有些粗野。
  龙辉双手抱住秦素雅雪臀,腰肢抽动的速度也渐渐加快,秦素雅的一双玉臂如同水蛇般紧紧缠住龙辉脖子,粉腿牢牢地箍住龙辉腰肢,犹如一只小树懒般挂在龙辉身上,雪臀随着龙辉的抽插摆动。
  毕竟是初经云雨,秦素雅渐渐抵挡不住,呻吟之声越来越多,喘息变的急促起来,抑制不住发出娇浪的呻吟,虽然她已经刻意压底声音,她柔腻的声音钻进在龙辉耳中却是有着极大的魅惑,格外荡人心脾。
  随着抽插,龙辉渐感一股迫切正在体内迅速膨胀,底下的肉棒仿若暴涨了一围。
  「嗳呀!」
  秦素雅失声乍啼。
  秦素雅猛觉体内的巨棒炙如烧炭,似比先前还要烫热近倍,煨得花房如酥似化,迷蒙的双眼蓦地大睁,春意昂然,那双媚眼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知道自已的精门即将失守,也不刻意忍耐,双手手掌抓住秦素雅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不要命地抖动。
  而秦素雅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嫩肉紧紧将龙辉的龙枪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龙辉通体舒畅,再加上秦素雅有时雪臀甩动,那种快感比起当日云萍、雪妮的小嘴吮吸更加销魂。
  秦素雅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排山倒海而至的汹涌快美冲击着这位才女的肉体与灵魂,突然猛然打了个哆嗦,一缩雪股,娇躯一阵痉挛,雪腹迷人地一下下抽搐起来,泄出了至美的浆汁。
  龙辉只觉棒头一麻,已给油油软软的阴精淋着,眨眼包住了整根茎身,刹那间魂酥骨销,眼看也要达到高潮,于是鼓起余勇又插了二三十下,精关一松,也跟着一泻如注。
  滚烫的阳精化做一道道炙热的浆箭激射而出,深深注入了才女无比矜贵的窄嫩花苞。
  「怎……怎会这……这样的……呜……」
  秦素雅乍酥乍悸,不能自抑地丢吐花浆,快感冲击着她全身每一处地方,双目不由地紧紧闭住,脸颊滑下两道晶莹的情泪.
  激情消散,两人紧紧相拥,秦素雅双腿发软,要不是靠在龙辉身上恐怕早就跌坐在水桶内。
  龙辉享受着美人的依靠,紧紧绷住的精神得到一丝的放松,暂时忘却了血海深仇以及潜伏的危机.
  良久,秦素雅才回过神来,脸颊不禁一阵发烫,想起刚才与情郎交欢的姿势实在太过放荡,这种姿势就算是久经阵仗的青楼女子都未必试过,而自己用这个姿势献出处子之身。
  龙辉低声道:「素雅妹妹,累吗?」
  秦素雅一听就不乐意了,仰起俏脸嗔道:「什么妹妹,你这小冤家比我大吗?」
  龙辉微微一愣,眼前美人似乎还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由于平日调戏小姑娘的时候的习惯地喊人家妹妹,所以「妹妹」
  二字习惯地脱口而出。
  龙辉笑嘻嘻地道:「我就要叫你妹妹,怎么样!」
  秦素雅伸出修长的手指戳着龙辉的胸膛,嗔怪道:「不准,要叫姐姐!我今年十八了,你最多也就十五。」
  龙辉一愣,忖道:「这美人还猜得真准。」
  当即棒打随蛇上,邪笑道:「素雅姐姐的确比我大,特别是这几个地方!」
  说话间一手抓住肥嫩的雪臀,一手按在高耸的玉乳,还不停的揉捏。
  秦素雅刚高潮后的身子敏感异常,被这小子这么一闹,差一点就呻吟出来。
  秦素雅轻咬红唇,心中恨恨地道:「天哪,我怎么失身给这么个小混蛋、小流氓!」
  想到这里气得她张开贝齿,就在龙辉肩膀上来了一口。
  「哎呀,谋杀亲夫了!」
  龙辉脸上装出夸张的表情道。
  秦素雅根本就不忍心用力,只是轻轻地在上边咬了一下,谁知这小子竟装得煞有介事,气得秦素雅在他胸口擂了两拳。
  龙辉嘿嘿一笑,猛地将她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笑道:「妹子,快叫声哥哥!」
  秦素雅摇头道:「不叫,应该是小弟弟叫我一声姐姐!」
  龙辉把她丢在床上,对着那高耸的臀部就拍了一掌,浑圆的臀肉被打得一阵颤抖,荡出一阵阵诱人的臀浪。
  「嗯!」
  秦素雅只觉得着小冤家的手掌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在自己圆润的雪臀上拍上那么一掌,虽有些疼痛,但却使得自己浑身一阵酥麻,使得她忍不住娇吟一声,而且本疲惫的身子竟再次生出那羞人的感觉.
  「叫哥哥!」
  「不叫!」
  龙辉抱起秦素雅的娇躯,将她整个美好的娇躯按在膝盖上,让两瓣肥臀高高撅起,圆圆滚滚的颤颤微微的。
  「哎呀!」
  秦素雅又发出一声娇啼。
  龙辉手掌朝着那对肥肥圆圆的大屁股拍下,清晰地看见美人的雪臀一阵晃动,荡起一阵耀眼的臀波,而且这次力度有些大,竟将雪白的臀肉拍得有些红彤彤的。
  雪白之中泛起一丝殷红,两片圆润的玉臀散发着妖异魅惑的色彩,惹得龙辉小腹一阵火热,射过精后的龙根又再次抬头.
  龙辉当即将美人压在床榻上,使其崛起浑圆的美臀,竖起龙根对着那红嫩的花瓣一插到底!秦素雅四肢着床,撅着屁股摆出狗交般的姿势,任由爱郎索取。
  突然而至的侵袭使得秦素雅忍不住叫出声来:「嗯……你……你又欺负人家!」
  秦素雅想到情郎用此等羞人的姿势欺负来欺负自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委屈,眼睛一片通红,泪珠缓缓淌下。
  龙辉丝毫未感到身下美人心中苦楚,只是一味地抽动,杀得秦素雅花枝乱颤,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龙枪刚猛,枪枪皆挑美人中宫.
  秦素雅只觉得体内那最敏感的之处被身后男儿尽情地侵犯着,火热的棒头尽数打在细嫩花心之上,心中那一丝委屈已被畅美快感淹没,忍不住地娇啼起来,身子渐渐应和身后男人。
  每当龙辉的肉棒向后退去之际,秦素雅的美臀便会不自主地向后送去,似乎舍不得爱郎离去;而龙辉挺枪再次深入之际,秦素雅的双腿便会一阵痉挛哆嗦,并同时带动腔内嫩肉收缩,夹得龙辉好不痛快。
  秦素雅的雪臀又翘又挺,被龙辉的大阳具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迎合龙辉.
  龙辉阴部与秦素雅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
  雪白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一片,散发着妖魅的色彩,看着这些龙辉顿感一阵肉紧,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亦滑至胸前,捧起巨大的双乳,使劲的柔弄着。
  「好一对妙品,圆润丰满,光滑柔软,真乃上品!」
  龙辉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肉团,暗自赞道,那对乳球在龙辉的进攻下,宛如一对调皮的孩子,不断地想挣开龙辉的把握。
  秦素雅被上下敏感之处皆被龙辉掌握,已是无力招架,只能回过头来,以哀求的目光看着龙辉,美目似乎在说:「你一点都不疼惜人家!」
  龙辉读明白美人目光的含义,探头吻住美人双唇,口舌交缠.
  唇分之际,竟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
  两人凝视着对方,眼中更是含情脉脉.
  龙辉想起春宫图里的一些画面,忖道:「该死,只记得贪图享乐,连着最基本得姿势都没用过. 」
  于是退出了肉棒,却又把秦素雅翻到正面。
  秦素雅不敢面对龙辉火热的目光,只是偏过头去,谁知她才刚偏过头,龙辉的肉棒又再次插入,一样是那样的深,那样的充实。
  男儿的动作越发疯狂,秦素雅的身子犹如大海中的孤舟般不断漂浮,胸前玉乳抖动的更欢.
  这次正面观看江南第一才女的身子,龙辉只觉得美不胜收,特别是那阵阵乳波以及不断抽搐收缩的雪腹,使得龙辉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住跳动的双乳,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素雅妹子,快点叫我哥哥!」
  龙辉笑嘻嘻地道。
  「不叫!」
  秦素雅倔强地崛起小嘴道,谁知却引来龙辉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杀得秦素雅上气不接下气「恩……你……你使诈……好了,好了……我叫……哥哥……」
  秦素雅已是语不成声,只能乖乖服软。
  「哥哥,慢点,素雅快受不了啦!」
  龙辉见她服输,便放缓了动作,抱着秦素雅一个翻身,两人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素雅,你自己动一下吧!」
  龙辉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赤裸的美人道。
  「哦……这个姿势……好羞人……你这冤家就会用这些古怪的东西来羞辱人家!」
  秦素雅涨红着脸嗔道,纤腰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要把龙辉的肉棒吞入到更深的地方。
  一对丰满奶子随着秦素雅的套弄上下摆动,蜜穴中的浪水一阵一阵地溢出,将龙辉的小腹都打湿。
  秦素雅一双玉手撑在龙辉的胸膛上,浑圆的雪肥臀转动着,湿滑的密道夹着肉棒在飞快地撸动着。
  「素雅……你夹得我好舒服,再快点……啊……」
  此时龙辉那双大手已经移到了秦素雅的胸前,大肆玩弄了她那跃动的双丸。
  得到情郎的赞赏,秦素雅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
  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虽然体内快感不断,但秦素雅怕惊动外边的人,始终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嗓子,哪怕是再怎么舒服销魂,也只是单纯地从喉咙里发出「恩、哦、咦」
  等几个音节。
  而底下的龙辉可不管这么多,一手握住秦素雅的蛇腰,一手抓住一粒饱满的奶子,腰肢用力地向上挺动,杀得秦素雅舒服得几乎要哭出来。
  「好哥哥,慢点……素雅怕忍不住……叫出声来,惊动别人!」
  秦素雅断断续续地道。
  龙辉这才清醒,此刻虽然销魂,但若是惊动外人恐怕大是不妥,而且还可能将自己再次置身险境。
  于是龙辉停止挺动,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秦素雅的伺候,细细地体会着肉棒传来的挤压感和舒适感。
  看着美人在自己身上难耐地耸动,动作虽是轻缓,但也是细水长流,柔情万分。
  美人丰臀缓慢吞吐着肉棒,秦素雅胸前的两颗肉球随之微微颤动,比那种剧烈抖动的乳波又是另一种滋味。
  龙辉的动作也不再那么粗暴,伸出双手轻柔的抚摸那对乳球,时而用手心摩擦乳肉,时而用手指轻捏乳头.
  两人的动作犹如斜风细雨,细火慢炖,然而就是这种温柔的动作竟叫两人更感快美。
  「恩,哥哥……快抱紧我……要,要到了!」
  秦素雅浑身一阵哆嗦,喉咙里发出一阵甜腻的娇啼,细白的身子不住抽搐,蜜穴仿佛有生命般不住地抽吸挤压龙辉的肉棒。
  龙辉在这销魂的快感中,再次精关失守,龙枪霎时鼓胀数倍,火热的阳精勃然喷发,将秦素雅的花房尽数灌满.
  风消雨散后,房间内弥漫着交媾后独特的气息,男人沉重的鼻息,女人娇柔的喘气……秦素雅伏在龙辉身上,呢喃道:「辉君,素雅现在都已是你的人了,你今后可不要辜负妾身。」
  龙辉抚着秦素雅光滑的脊背,柔声道:「好素雅,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好好疼爱予你。」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那迷茫的前途以及凶险的处境,底气顿感不足。
  秦素雅似乎感觉到龙辉的心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好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姐姐吗?」
  龙辉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只听得秦素雅一阵目瞪口呆。
  「原来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帮你洗脱罪名。」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胸口道,「谁叫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龙辉突然坐直身子,道:「什么姐姐弟弟,明明我是哥哥。」
  秦素雅咯咯笑道:「你明明就比人家小嘛,刚才就知道欺负姐姐硬是逼人家喊你哥哥。」
  龙辉不服气道:「我哪里小了!好啊,既然你说刚才是哥哥逼你,那我再逼迫你一次。」
  话音未落下身龙枪又有抬头之势。
  秦素雅感觉到小腹被顶住,不禁花容失色,哀求道:「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吗,素雅真的不能再承受你的鞭挞了……」
  「现在才叫哥哥,迟了……」
  「哎哟,你这冤家……好粗啊……又塞满了……」
  龙辉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当是勇猛非常,秦素雅玉门初开,柔情涌动,尽力应和爱郎,刹那间满屋皆春。
  有道是:
  凡胎俗体红尘爱,英雄美人情丝动;
  九天云里芙蓉苑,龙家男儿叩门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10:35:51

第十八回 崔家贵妇
  
  这几日龙辉躲在秦素雅的闺房内,一步不出。
  龙辉的伤势在那张丝绢的帮助下竟已痊愈,但体内的真气未见增加,反而不住流逝,果真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是留不住。
  龙辉一直想找出当日吸元之法,可惜在自己身体痊愈之后那张丝绢竟不再出现任何神奇的异能。
  「辉弟弟,吃饭了!「秦素雅那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妮子无论如何都是叫自己做弟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喊自己哥哥,龙辉也不再跟她计较了。
  这几日经过龙辉的反复灌溉与滋润,秦素雅脱去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少妇风韵,身子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 饱满的双峰将胸口的衣服胀起一道浑圆的弧线,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犹如杨风弱柳;丰满的翘臀与纤细的蛮腰形成夸张的腰臀曲线。龙辉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忖道:「你这妮子,今晚定要你再叫我哥哥。」
  秦素雅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竟有些燥热,心里已知道这小冤家的龌龊念头,暗呸一声。
  龙辉轻轻搂住秦素雅纤腰,笑道:「素雅,今天又有什么好菜?」
  秦素雅感觉到身后的小冤家故意将气吹到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几乎酥软,但还是强忍镇定打开食盒,说道:「有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活烧甲鱼. 」
  龙辉这几日吃得比在家还要好,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菜式,许多菜都是从未见过,连他都不由得感叹船主人的奢华.
  龙辉听完后问道:「活烧甲鱼我都是听过,至于那个什么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究竟是什么?」
  秦素雅嫣然笑道:「三白是太湖三白,小银鱼、白财鱼、白虾,三鲜是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白虾、河豚均用蒸的,其他四鱼都用炖;至于卧龙凤雏汤就是用二两重的活鲍两只,去脏取肉,再将五只雏鸡脯翅的尖儿碎切成丝,这两样加上椒料、葱花、香菜之类,花半个时辰揭成清汤,干的丢掉,只留汤汁。鲍鱼是卧龙,雏鸡为凤雏,故有此名。」
  龙辉听了顿时食指大动,放开秦素雅迫不及待地品尝美食,秦素雅也暗舒一口气,这小冤家终于不来闹自己了。
  「素雅妹子,你在吗?」
  就在龙辉吃得正欢之时,门外传来一把悦耳女声,声如玉珠罗盘,柔腻甜美,龙辉认得这人的声音,正是那日进来的「夫人」。
  秦素雅朝着衣柜指了指,龙辉会意,立即躲进衣柜。
  秦素雅见龙辉躲好,便开口应道:「姐姐稍等,妹妹这就来开门!」
  龙辉通过柜门镂雕观察情况,只见一风姿卓越的绛衣女子步入房内。
  那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柳眉凤目,樱口琼鼻,丰臀细腰,掩映在绛色衣裙的身躯成熟丰满,凹凸有致,便如一道玲珑的曲线,柔软的秀发扎了一个妇人髻儿,显然已是罗敷有夫,但她身上有着一股秦素雅、楚婉冰都没有的成熟风韵,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高雅知性的韵味,更增添她的魅力。
  那绛衣女子热情地拉住秦素雅的手笑道:「素雅这几天你足不出户的,倒是变得更加漂亮了。」
  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秦素雅这几日都跟龙辉在房里胡天胡帝,不禁玉面生晕。
  绛衣女子眉头微皱,不禁心生疑惑:「素雅妹子房里怎么会有股怪味?」
  突然似乎想到什么,玉脸也不禁泛红.
  龙辉昨夜与秦素雅交欢后还残留这几分微弱的气味,那绛衣女子已是妇人,那能瞒得过她。
  当即忖道:「难道素雅妹子房里藏了个男人?难怪这几天都不准下人进入她房间,想不到我这妹子也春心荡漾,只是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绛衣女子杏眼一转,不着痕迹地扫了房间一眼,笑道:「妹妹,姐姐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
  秦素雅道:「崔姐姐哪的话,小妹只是你船上的客人,应该是小妹打扰你才是。」
  崔姓绛衣女子走出房门时突然说了一句道:「妹子,你可有看得上眼的男子,若有不妨跟姐姐说说,让姐姐帮你把把关. 」
  秦素雅被说中心事,不禁玉脸一红,低头细语道:「崔姐姐就会拿人家开玩笑,真是的。」
  龙辉在衣柜内看得真切,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这女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才故意说这话试探素雅的。」
  崔姓绛衣女子意味深长地对着秦素雅笑了笑便离开了。
  看到人走后,秦素雅这才松了口气,替龙辉打开衣柜,素手抚心,心有余悸地道:「崔姐姐心思细腻,我还以为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龙辉皱眉道:「她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大有深意。」
  秦素雅微微一愣,道:「莫非她已经看出破绽了。」
  龙辉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中计了,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来试探你,刚才素雅你的脸蛋一红,她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咯咯,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猜透妾身的用意。」
  房门被人推开,那名绛衣女子笑吟吟地踏进屋内。
  秦素雅脸蛋刷地一下变红了,断断续续地道:「崔姐姐,你,你……没有走?」
  绛衣女子笑道:「我要是走了,又怎么能看到素雅妹子的心上人呢。妹妹你也太不厚道了,找了个如意郎君竞不跟姐姐说一声。」
  龙辉朝她施礼道:「小生唐突登门,实在是大失礼数,还望夫人见谅。」
  绛衣女子笑道:「公子可没对妾身失礼,这礼数的话应该是对素雅的爹爹说去。」
  言下之意便是你偷了人家的女儿该怎么向当父亲的交代。
  秦素雅耳根都快红透了,小脑袋几乎快要埋进高耸的胸脯内。
  绛衣女子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道:「那天潜入船内的人就是你吧!楚江水师营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恐怕与你有关. 我若没猜错,你就是朝廷与武林都在追捕的那个通缉犯!」
  龙辉猛地挺直身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咕咕做响,眼中露出强烈地敌意。
  而那名绛衣女子依旧是一派从容,杏眼如水,秋波流转,根本没将龙辉的敌意放在眼里.
  绛衣女子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不俗。可惜少了几分杀气,不然的话还真可能吓倒我这妇道人家。」
  龙辉眯着眼睛,神态自若,但左手五根手指却绷得紧紧的,只要一有机会立即出手制出此女。
  绛衣女子眼珠一转,笑道:「小弟弟,你若想出手就来试试,姐姐就让你三招。」
  龙辉自从逃出地牢以来便是一直被人追着打,早就十分憋气,如今就连一个女人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怎能叫他不动怒。
  「夸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龙辉冷哼一声,踏上几步,左手向绛衣女子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竟是追魂爪。
  绛衣女子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龙辉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快猛。
  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龙辉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龙辉便似变成了一个索命厉鬼,阴风阵阵,鬼气弥漫,将绛衣女子压制得无处躲闪.
  绛衣女子身法曼妙无比,犹如穿花玉蝶,在追魂爪的缝隙之间躲闪着,但是追魂爪一旦施展便是同厉鬼索命,不死不休。
  绛衣女子渐觉不支,也不顾得什么让招之言,立即提元运气,娇喝一声,右手忽地探出,如一只玉色大蝶,穿过层层利爪,拂向龙辉肘上曲池穴。
  龙辉长笑一声:「还说让我三招呢,真是癞蛤蟆张嘴——胡吹大气!」
  说话间双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势。
  绛衣女子柳眉一扬,笑吟吟地道:「言出必践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那绛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开龙辉利爪,两只雪白的手指,轻轻捏向龙辉「少渊」穴。
  龙辉右手急来帮忙,使了个出追魂爪中的「吹灯拔蜡」,隔那两根手指,左手则使「勾魂夺魄」,五指如锄,反钩绛衣女子「太液」穴,但绛衣女子手臂形同无物,倏地从他双手间脱出。
  龙辉正欲后跃,女子五指飘如惊风,又往他心口拂来,无奈之下,龙辉连使「尸横遍野」、「阴司鬼池」拆解。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尺,所用之招数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绛衣女子脸上挂着从容笑意,而且始终只用一臂,但飘飘忽忽,千变万化,将龙辉逼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将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无法脱身。
  从几大高手吸来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追魂爪只剩一个空架子,毫无威力所言,若是由鬼幽施展,不出三招便可辣手摧花。
  顷刻间拆过百招,龙辉使个「冤鬼缠身」,双手绞向绛衣女子手腕。
  绛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龙辉肘间一托。
  龙辉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木制地板地上滑出丈余,「碰」
  的一声,背脊撞着墙角的紫金香炉.
  龙辉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欲骂,忽见秦素雅挡在绛衣女子跟前急声道:「崔姐姐,不要打了!」
  绛衣女子皱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阴邪之极,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秦素雅摇头道:「崔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
  绛衣女子见这丫头神色坚定,心中有气,忖道:「这小魔头定是使了什么淫邪之法占了素雅的身子,还把素雅骗得死心塌地。我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也罢待我杀了这小魔头在慢慢开导她!」
  绛衣女子一心认定龙辉乃淫邪采花之徒,心中已是动了杀机.
  只见她指捏法诀,云袖轻挥,使了出一道柔劲将秦素雅推开,对着龙辉便是一掌拍来。
  龙辉心念急转,体内残存的真气急速运转,鬼脉阴气瞬间化作佛门圣气,霎时间龙辉身上乏起淡淡金光,神态自若,法相庄严,犹如得道高僧。
  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别说那绛衣女子一头雾水,就连龙辉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心中虽是惊讶,但却不减除魔之心,绛衣女子玉掌翻动直取龙辉面门.
  龙辉双掌平平推出,招式朴实无华,大巧不工,竟是佛门绝学——大梵圣印。
  龙辉只是脑海中浮现当日持法明王所使用得大梵圣印,体内真气便自行由邪化圣,使得他能模仿出佛门至刚至阳的降魔之招。
  两人毫无花俏地对上一掌——根基比拼,力强者胜!龙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大梵圣印至阳至刚,绛衣女子虽是打伤龙辉但也被这至刚掌力震得气血翻滚、内息不畅。
  龙辉强忍伤痛,再次运转体内真气,佛门圣气化为儒家正气,气质也随之转变,此时龙辉傲骨铿锵、气度不凡,犹如儒门大鸿。
  紫气初现,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绛衣女子看着散发紫气的龙辉,暗中运气平复翻涌血气,并问道:「好奇怪的小魔头除了鬼脉心经外,你竟还能使出佛门、儒门的绝招,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龙辉道:「我说过我不是昊天教的人,更不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
  绛衣女子秀眉轻扬,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
  话音方落,真气澎湃,衣裙随之而动,一双凤目射出夺目精光,尽显巾帼之风.
  秦素雅与她相熟,自然识得厉害,急忙提醒龙辉道:「龙辉小心,这是冰火浑天决,刚柔并济,冰火相符,十分厉害」
  绛衣女子暗骂道:「你这死丫头真是吃里扒外,我帮你的忙,你却向着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心中更添五分杀意,运足内元,势要将龙辉毙于掌下。
  绛衣女子双掌一分,顿生异象,左冰右火,冷热交替,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兵分两路涌向龙辉.
  龙辉不甘示弱,运起儒门正气,祭起紫阳玄功,迎敌——战!冰火二气激斗紫阳真元,两人拳来脚往,转眼间便交手数十个回合。
  龙辉由于使用儒门正气,鬼幽传授的招数无法使用,龙辉只能使用最为粗陋的拳脚功夫,反观绛衣女子不但根基远胜龙辉,而且招式精妙绝伦,毫不费力地便将龙辉压下。
  绛衣女子玉手一挥,灵巧地拍向龙辉的手腕,寒冰之气侵入龙辉体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血气仿佛停滞一般,失去了大半力气。
  绛衣女子朝龙辉胸口再发一掌,掌势轻灵飘逸,犹如妙龄女子为情郎抹汗般温柔,但龙辉只觉得胸口犹如巨石压顶,随即便有一股灼热之气钻入一冰一火,一寒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龙辉体内相互碰撞,产生至极无比的伤害。
  寒冰之气使得经脉收缩,烈火之气却令经脉扩张,龙辉只觉得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灼热难当。
  「龙辉!」
  秦素雅娇呼一声,便要扑过去,但是那绛衣女子一把将她揪住。
  秦素雅芊芊弱质又如何能挣得开,看着龙辉脸色时青时红,不觉心痛欲碎,一句话还未出口,眼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绛衣女子忖道:「这小子中了我的凌霄毁元掌,不出半刻便会经脉尽断而死,只是素雅妹妹对他似乎情根深种,说不定从此以后恨起我来,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这小子乃朝廷与武林共同通缉犯,素雅妹子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辉只觉五脏六腑一紧,生生挤在一处,冰火交缠,但他瞠目咬牙,那怕是牙关中迸出血来也不出一声。
  绛衣女子不禁暗自叹道:「身受冰火煎熬,这小魔头竟一声不出,倒也十分硬气,难怪素雅看上他。」
  冰火二气在体内激荡,龙辉死去活来,不一阵,连出声的气力也没有了,唯有阵阵奇痛汹涌如潮,几经晕厥,几度痛醒,偏偏又不能速死,其中滋味,较之当日鬼脉阴气入体之时还要难受几分。
  秦素雅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绛衣女子,两步抢上,将龙辉搂在怀里,叫道:「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你就饶了他吧!」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崔蝶说过要杀他就一定要杀他,但看在他这般硬气的份上,我便给他一条活路,这冰火之气还能持续半个时辰,若他能挨过去的话,我便不再与他为难. 」
  话虽如此,不消片刻工夫,秦素雅但觉龙辉气息渐弱,距死不远,心头一急,不禁瘫倒在龙辉身边,心中凄然:「龙辉倘若死了,我又何必再活。」
  想到此处,忧愁略减,幽幽看了龙辉一眼,但见他面上肌肤扭曲得不成样子,几乎辨认不出,顿时不忍再看。
  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绛衣女子神情大变,抛下龙辉与秦素雅二人抢出舱外,只见日落西山,天际渐暗,一叶轻舟黑影从下游逆流而上,距大船尚有二里,但那箫声话却似近在耳边,从容平和,毫不费力。
  待轻舟驶近,终于看清舟上之人。
  年轻文士,容颜俊秀,头戴青纱小冠,身着云锦儒衫,身后立着个俊美童子,抱了一柄斑斓古剑,唇红齿白,眉眼灵动,但除次二人之外并未见有船夫,小舟仿佛自己驱动一般。
  绛衣女子微微一愣,忖道:「想不到两年不见,这厮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此,毫不费力地以内力驱使小舟逆流而上。」
  年轻文士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小蝶,咱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吧。」
  那名为崔蝶的绛衣女子,脸色一沉,寒声道:「赵元涛,你放尊重些,蝶儿是你叫的吗!」
  那赵元涛的文士摇头道:「是我失言,那我还是称呼你为韩夫人吧,只是不知道邵庭在下边可好。」
  崔蝶脸色一阵煞白,恨声道:「赵元涛,今日我崔蝶便要为先夫报仇!」
  她玉手一挥,船头之上立即架起三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赵元涛。
  赵元涛未露一丝惊恐之色,摇头笑道:「小蝶,你们崔家真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一艘商船竟也能架着几门火炮。当日邵庭是与我公平比武而死,你身为韩家遗孀,竟然用火炮对付我,恐怕有辱韩家名声。」
  崔蝶冷笑道:「公平比武?你赵元涛做的把戏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崔蝶,先夫分明是遭你的卑鄙手段暗算。」
  赵元涛叹道:「当日比武的结果,四大世家都都已经承认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崔蝶冷笑一声,喝道:「有什么话,你跟炮弹说吧!」
  她玉手一挥,几名炮手立即点火,开炮!轰隆隆,三声巨响,三枚炮弹以雷霆霹雳之势打向赵元涛。
  赵元涛冷笑一声道:「小蝶,莫非你真以为这些铁蛋疙瘩能奈何得了我吗?」
  铿锵一声,古剑出鞘,只见一道赤色剑光划破长空,赵元涛手中已握着一柄赤红长剑。
  赵元涛手腕一抖,剑气灵动,凝结成三个漩涡,笼罩住三枚炮弹,随即手臂一挥,剑气激荡,将三枚炮弹物归原主。
  崔蝶娇咤,挺身迎上,玉掌飘舞,三枚炮弹被她手掌一触,立即遭到冰封,并未爆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5 10:37:32

第十九回:香艳疗伤
  赵元涛哈哈一笑,从小舟跃起,古朴长剑化作无数寒光刺向崔蝶周身要害。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内元运转,寒冰真气或作烈火真气,衣袖挥动将三枚炮弹打向赵元涛。
  在烈火真气冲击之下,三枚炮弹立时爆炸,赵元涛无奈之下只得抱元守一,长剑化作层层剑浪将身体包裹住,把爆炸隔绝开来,虽未受伤,但他也被爆破震得掉到水中,顿时成了一直落汤鸡,好不狼狈。
  「奸贼,纳命来!」
  崔蝶得势不饶人,冰火浑天决提至最高功力,一双玉掌凌空拍下。
  赵元涛身处水中,难以作出动作,情急之下他猛地沉入水中,以这个十分不雅的姿势避开崔蝶的夺命之招。
  这赵元涛昔日乃注重容貌礼仪之人,平日里派头十足,如今竟然使出潜水保命之法,崔蝶虽是杀气十足,却不免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只见她一招不得手,立即转换一口真气,在半空一个翻身,试图回到甲板之上。
  然而就在崔蝶即将立足于甲板之上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飞镖,只见镖身泛着蓝光,显然是莫有剧毒。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衣袖一挥便将飞镖截下。
  飞镖突袭只是扰敌,正主此刻杀至跟前,那名俊美童子几个起落便冲上崔家船舰,抽出一把软剑,招招连环,直逼崔蝶要害。
  崔蝶也非省油之灯,凝神敛气,气灌双袖,一对袖子似柔若刚,将逼命剑势尽数挡下。
  对了两招,崔蝶便已经看出那名童子的身份,冷笑道:「原来是快活谷的不老神仙,111;你还是一方之雄,一派之主,怎的如此不要脸做人奴才。」
  那名童子开口说道:「小丫头,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种激将法还是省下吧。」
  他随时年轻童子相貌,但声音却是沙哑苍老,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崔蝶也不再跟他啰嗦,左手凝寒冰,右手聚烈火,冰火二气分流而至。
  软剑被崔蝶的袖子一扫,不老神仙只觉得身子半冷半热,不禁暗叹:「好厉害的冰火浑天决!」
  当即不敢怠慢,默运内气,对抗冰火之气,重新抖擞精神,持剑再战。
  不老神仙使出快活谷之剑术,手中软剑织出无尽剑网,剑走无回之势。
  崔蝶沉身跨步,在剑缝中游移动旋走,竟半分破绽。
  激战半响,崔蝶反守为攻,招招连环,如行云流水,进侧路,步中宫,竟破不老神仙攻势。
  随即击溃防线,玉掌直拍气海。
  只要这一掌拍下,不老神仙不死也得武功尽废,然而此刻江面突然串起一道水柱,原来是赵元涛破水而出,加入战局。
  赤红古剑化作一道红芒,以剑身挡在不老神仙气海之前,截下崔蝶掌功。
  崔蝶眼神一寒,又是一掌拍落。
  赵元涛不躲不闪,手捏剑指,戳向崔蝶玉掌。
  碰的一声,气浪迸发,战局暂时分开。
  逃过一劫的不老神仙眼中尽是愤怒和惊诧,道:「赵公子,这小丫头的实力可真不简单。」
  赵元涛道:「年亲一辈中能胜过小蝶的不超三人,当日四家论武,若是韩家能让小蝶上场,赵某也难夺四家之武魁。」
  崔蝶柳眉倒竖,寒声道:「姓赵的,四家论武之事若非你这卑鄙小人暗中使诈,先夫怎会含恨而终!既然今日你送上门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妄为人妻!」
  赵元涛叹道:「小蝶,你要我如何解释,当日我与韩兄是公平一战,绝无半点使奸耍诈。」
  左一句小蝶,又一声小蝶,听得崔蝶差点气炸肺,烈火真气随着她的怒火燃烧,赵元涛与不老神仙只感到热浪扑面而来,身体的水分仿佛要被蒸干。
  赵元涛见势头不对,心知若给崔蝶将内力提至巅峰,即便合他与不老神仙之力也难以讨好,于是当机立断,挥剑抢上,先发制人。
  赵元涛手中赤剑化作一条血色巨蟒,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剑气纵横,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不老神仙见状也以软剑配合,如此便形成刚柔相济的剑网。
  不老神仙也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如今竟不顾颜面,与人联手欺负一个寡妇,着实叫人不齿。
  崔蝶身处险境,尽显巾帼之气概,一对玉掌似轻若重,挥出阵阵绚丽火云,毫无花俏地对上双剑。
  以玉掌硬接双剑而不伤,这正是冰火浑天决中至高武式——火云掌。
  不老神仙见崔蝶掌势惊人,不敢硬接,采取游走战术,配合赵元涛与崔蝶缠斗。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火云掌虽然威力惊人,但面对不老神仙这种老狐狸,始终难以奏效。
  崔蝶当即祭起另一绝式——玄冰刀,寒气凝于左手,或作刀芒,应对不老神仙。
  右手火云掌,左手玄冰刀,冰火交融,生生不息。
  崔蝶虽然以一敌二但却不落下风,进退得当,游刃有余。
  反观不老神仙虽然是游斗,但却险象环生,玄冰刀气使得他气血不畅;而赵元涛正面对敌,却未落下风,火云掌无论如何强猛始终难以突破他的剑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崔蝶忽感内息一窒,体内冰火之气瞬间失衡,不断地冲击着周身经脉穴位,崔蝶喉咙一甜,口吐朱红。
  形势急转而下,赵元涛冷笑一声,纵剑逼命,剑招凶狠毒辣,崔蝶只得退避三舍,无奈面对两大高手夹击,始终力不从心。
  「保护夫人!」
  甲板上的武士见崔蝶遇险,提刀上前助阵。
  不老神仙哼了一声道:「虾兵蟹将,别来坏了大爷的雅兴!」
  说话间软剑抖擞,众武士脖子顿时溅出一片血红剑光闪烁,崔蝶被赵元涛削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
  赵元涛呵呵笑道:「小蝶当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我可真羡慕韩兄能娶得如此佳人。」
  他神态轻佻,眼中透着火热的光芒。
  崔蝶羞恼交加,不顾内息混乱,勉力提元再战,无奈先机已失,如今又身负内伤,已添五分败势。
  赵元涛一柄长剑化成朵朵剑花,虽然招式凌厉,但却无杀敌之意,只是不断地割破崔蝶的衣服,不多时,崔蝶那身绛红衣裙已是破损多处,隐隐透出那丝丝春光。
  赵元涛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帘间明月独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寂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小蝶此诗乃我特地为你所做,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不如我们暂且罢手,到船舱内好好说些贴心话。」
  面对赵元涛的风言浪语,崔蝶气得是俏脸酡红,而对手的剑招越来越下作,专攻自己的上下三路。
  「住手!无耻小人!」
  一声怒吼从船舱内传出,只见一个少年闪身而出,对着赵元涛便是一掌拍下。
  赵元涛家学渊博,一眼便认出这一掌的名堂,竟是「大梵圣印」,不敢怠慢剑化回转之势,以轻灵剑浪荡开佛门绝艺。
  赵元涛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顺着剑刃传来,手中之剑犹如烘炉铁一般滚烫,若非他根基不凡手掌恐怕早已焦黑一片。
  赵元涛暗吃一惊:「此人所有的虽是大梵圣印,可却无佛门那般宏大绵长之势,可是却有一股锋锐凌烈之意,而且这股真气分明就是冰火浑天决的烈火真气,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出手之人正是龙辉,那张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入侵的冰火二气尽数纳入丹田,而刚才一掌却已经将烈火之气耗尽,丹田气海之内之余寒冰之气。
  崔蝶见出手之人竟是那「淫邪之徒」,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而不老神仙那边,有一名黑衣汉子加入,使着一柄钢刀,刀招凶悍,一时间竟将不老神仙打得节节败退。
  赵元涛忖道:「这小子不但会冰火浑天决,更会佛门绝学大梵圣印,实力与背景难以估计,而且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其实力深不可测,现在形势不明,还是先行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当即转向不老神仙那边,连环三剑,迫开黑衣汉子,与不老神仙一同退去。
  黑衣汉子怒喝一声:「贼子休走!」
  便要追上去,只听崔蝶说道:「崔成,穷寇莫追,先替兄弟们疗伤。」
  那崔成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救治伤者。
  崔蝶俏脸惨白,望向龙辉的美目透着复杂之情。
  良久,崔蝶朝龙辉款款拜去道:「龙公子,妾身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音方落,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颓然倒地。
  船舱之内,崔家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崔蝶受伤昏迷不醒。
  这时替崔蝶诊治的大夫从崔蝶屋内出来,崔成第一时间凑上来问道:「金大夫,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
  金大夫摇头道:「崔小姐体内真气失衡,相互冲击,导致经脉脏腑受损。」
  「可有医治之法?」
  金大夫叹道:「崔小姐修炼的内功乃冰火混元诀,最为讲究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如今不知是何愿意,寒冰阴气衰弱,烈火阳气增长,小姐是女子,乃阴体,如今阳盛阴衰,对她的伤害更大,若是再无法增加阴气,消化阳气,恐怕过不了今天。」
  崔家众人如遭雷击,人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有办法。
  金大夫叹道:「老朽如今也只能以针灸之法,卸去小姐体内的阳火,但是这法子始终是杯水车薪,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崔成急道:「金大夫,您老医术高明一定有法子救小姐,我崔成这就给你跪下了,求求你!」
  说罢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金大夫叹道:「只要有一个练有寒冰属性内力的高手替崔小姐推宫过血,便可化解此次危机,但是现在去哪找这么一个高手?」
  崔成的心猛地跌倒谷底,这艘船上的崔家子弟没有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
  而且冰火浑天决如此深奥的内功,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化解的。
  「刚才,那个……姓龙的公子似乎用的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烈火真气。」
  一名子弟若有所思地说道。
  崔成猛地打了个激灵,抓住那个子弟问道:「你确定嘛?」
  那小子被吓得有些哆嗦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崔成略微思索,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公子拍向赵元涛那一掌蕴含的真气至刚炽烈,似乎真是烈火真气,若是如此小姐便有救。」
  秦素雅闺房内,只见秦素雅忧心忡忡地坐在圆桌前,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龙辉见她忧心不已,便出言安慰道:「素雅不用担心了,你崔姐姐武功高超,这世上只有她收拾别人,能害她的人还没出世呢。」
  想起不久前被崔蝶整的死去活来的情景,龙辉心里还有几分害怕。
  秦素雅道:「崔姐姐突然吐血晕倒这又是何缘故?」
  龙辉道:「可能是应为运功过度,导致体内真气失衡之故。」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急匆匆地道:「龙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成将金大夫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龙辉听后忖道:「如今我体内还有一股寒冰之气,想不到崔蝶方才打入我体内的冰火二气如今竟成她的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难料。」
  秦素雅见龙辉似乎有所犹豫,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不禁娇声道:「龙辉,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崔姐姐计较了好吗,刚才你都出手相救了,就当我求了你,救救崔姐姐吧!」
  龙辉苦笑道:「素雅你还太看轻我了,崔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怎会袖手旁观,这位大哥,带路吧,小弟勉力一试,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回崔小姐。」
  崔成大喜,带着龙辉赶往崔蝶房间。
  金大夫仔细替龙辉号脉,变道:「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寒冰之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有救了。」
  龙辉颔首道:「大夫,龙某该如何救助崔小姐呢?」
  金大夫将龙辉带入房内,只见崔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其俏脸一片酡红,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热。
  金大夫道:「龙少侠,崔小姐体内阳火过盛,唯有靠你输入寒冰真气替她推宫过血,压制阳火,增强阴元。」
  龙辉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替崔小姐推宫过血,我也只是才学了几天的武功,对于推宫过血是一无所知。」
  金大夫不禁哑然,方才替他诊脉之时明明发觉这年轻人体内蕴含着颇为雄厚的寒冰真气,观其真气之程度没有三五年苦功也难以练成,但他却不懂得这连二流人士都会的推宫过血,若不是见他神态自若,言辞真诚,还真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然而金大夫那里知道龙辉体内的真气乃方才崔蝶为取他性命而留下的。
  金大夫耐下性子道:「从小姐的丹田及心坎两处穴位输入真气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
  这个推宫过血的方法是最为简单直接,龙辉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女子而这两处穴位确实女子敏感禁忌之处,这如何使得。
  金大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虑,道:「救人如救火,江湖儿女岂会计较这么多繁杂礼节。待小姐醒来后老朽自当为你担当。」
  龙辉忖道:「你说得轻松,天知道这婆娘醒过来后会怎么收拾我。也罢,我就勉力一试,大不了救了她之后我下去游楚江。」
  金大夫见龙辉并未反对,便道:「运功过程不宜受人打扰,老朽便再次替你们护法。」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便掀开盖在崔蝶身上的毛毯,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然而热浪之中却又带着少妇甜腻的体香。
  再仔细只见那身绛色衣裙由于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娇躯之上,勾勒出丰盈婀娜的曲线,最要命的是衣衫破损之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也许由于体内火气过盛,雪白的肌肤盈盈泛着淡淡的桃红。
  龙辉勉强按下那躁动的心,缓缓伸出右手按在心坎、左手按在丹田两处穴位。
  这一接触之下,龙辉只觉得右手触到一片丰满,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少妇那成熟的胸脯,还能感受到衣衫之下肌肤的细滑柔腻,按在丹田的左手只差几分便可触及崔蝶桃源之洞。
  龙辉的脑袋猛地一下炸开了,要不是有这个老头子在一旁,他很有可能就要趁人之危了。
  龙辉怕被老头看出破绽,急忙咬咬舌尖,压制躁动的邪火。
  龙辉闭上双目,凝气聚神,缓缓调动丹田之内的寒冰之气,随着寒冰真气的输入,崔蝶赤红的俏脸渐渐恢复正常,其呼吸也逐渐平稳。
  金大夫见崔蝶情况好转,不由惊喜万分。
  看起来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但是龙辉却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崔蝶打入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跟崔蝶体内的真气相比。
  龙辉的寒冰之气渐渐耗尽,但是崔蝶体内的阳火依旧旺盛。
  那股阳火真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产生阴阳相吸的效果,将龙辉牢牢吸住,叫他欲罢不能。
  「糟糕!」
  龙辉暗叫一声,那股阳火似乎找到宣泄口,疯狂地冲进龙辉体内,只在一瞬间龙辉便被烤得头发发卷,衣服焦黄。
  龙辉与崔蝶此刻已是经脉相连,气脉相通,生死相关,要么两个同生,要么两人共死。
  金大夫一眼便看出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几根银针,对准龙辉的几大要穴刺去,欲助其宣泄,谁知还没靠近便受到热浪冲击,被震得昏迷过去。
  由于男子体质属阳,龙辉的寒冰真气已然耗尽,所以助长阳火滋生,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不消片刻,两人便会被阳火烧成灰烬。
  唰第一声,崔蝶的衣裙化作飞灰,少妇成熟美艳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高耸丰满的玉乳,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出阵阵波浪,红润的乳头在热气之中显得更加嫣红,修长的粉腿紧紧夹着正努力地遮掩着桃源春色。
  龙辉已是被阳火烤得几乎脱水,哪还有心情欣赏眼前的春色,就在这时怀中的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宣泄的阳火不断地抽吸,阳火真气经过丝绢的诱导竟变得温顺起来,缓缓地流入龙辉丹田,如同往常一般本压缩成一个气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龙辉的丹田之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被热水烫过一般十分舒畅,受用无穷。
  不出半刻,崔蝶体内的阳火已被平复,脸色也恢复正常。
  龙辉这才缓了口气。
  此刻,他的一只爪子竟还按在崔蝶的胸口,毫无阻隔地感受着那丰盈的玉乳。
  龙辉猛地咽了口唾沫,忖道:「娘的,这婆娘的胸比素雅还要大。」
  虽知这般不妥,但龙辉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缓缓将手掌上移,轻轻地抓只一只肥嫩的奶子,却无法将其掌握,丰盈的乳肉从指缝之中溢出,掌心更是感受到突起的乳头。
  「臭婆娘,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现在抽回点油水,不算过分吧。」
  龙辉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好大啊,比素雅的还要大三分。」
  胯下之龙枪已是杀气腾腾。
  按在丹田的左手缓缓地探至桃花洞,茂密的毛发之下那道肉缝,不断地冒着热气,似乎比方才的阳火真气还热上几分。
  龙辉寻到柔嫩的阴蒂,猛地一拧——「呜——「崔蝶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糟糕,这艘船可是她的地盘。」
  就在龙辉几乎兽性大发时,脑海中还闪过一丝理智,「要是被她的手下知道,还不把我剁成肉泥。」
  于是当机立断在崔蝶的衣柜中找来一套衣服,替她穿上。
  穿衣过程同样对自己的理性也是一种煎熬,龙辉那可是全方位地接触这美少妇周身每一寸肌肤,穿好后替她盖上被子,再救醒金大夫。
  金大夫又为崔蝶诊断一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夜──
  秦素雅正赤裸着娇躯,坐在龙辉的身上,扭动纤腰,圆臀如磨盘般迎合着龙辉的抽插。
  「素雅你的身子真好看,奶子又圆又大,屁股弹性十足……」
  龙辉一手抓住一颗奶子,嘴巴含住另一边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
  「你这冤家,吃饭前不是刚给过你一次,怎么又来缠人家……」
  秦素雅玉臂抱住龙辉的脑袋,娇喘道,「今天被崔姐姐打得几乎丧命,现在又这么龙精虎猛的。」
  由于疗伤的时候被崔蝶撩起欲火,龙辉离开崔蝶房间后便去找秦素雅泻火,把这才女干得是高潮迭起,娇喘吁吁。
  「那是因为素雅你太过迷人了,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龙辉一手握住秦素雅晃动不已的玉乳,一手按在秦美人的玉臀上,下身以此为支点,狠狠地抽插。
  「坏蛋,轻点……又顶到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4:38:36

第二集  龙䶮天书
             第一回  武林大势
  由于大家都知道龙辉的存在,秦素雅也不好继续让他留在自己房间,对外宣称龙辉是秦家派来秘密保护自己的保镖。
  大船在楚江行驶了三天,依旧风平浪静,龙辉也乐得清闲,躲在房里慢慢炼化体内的阳火真气。
  只是这段时间,秦素雅不准龙辉在进入自己的闺房,叫已经食髓知味的龙辉着实难受。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龙辉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恭敬地道:「龙少侠,我家小姐设下酒宴,特命小人今晚请您赴宴。」
  龙辉不假思索点头答应,忖道:「这女人一定是知道我救了她,所以设宴款待,还算她有些良心。」
  想起崔蝶,龙辉脑海里不禁浮现当日那旖旎香艳的一幕:「这娘们的身子还蛮好看的,,要是再看多几眼,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幸好我当时帮她穿上衣服,要不然她醒来后还不杀了我。」
  龙辉洋洋得意地为自己斟了杯茶,突然打了激灵:「不对啊,她的衣服当时已经是破溃多处,我给她穿的衣服是一套新的,而且颜色款式都不对……难道被她知道了,所以今晚设下鸿门宴……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她会以为是身边的丫鬟替她换的衣裳,对,一定是这样!」
  龙辉默念了几声,按压住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赴宴。
  随着侍女的引导,龙辉来到了船舱的饭厅。
  虽在船舰之中,但此饭厅却装修得美轮美奂,丝毫不亚于一流的酒楼,崔家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龙公子,你来了,请坐吧。」
  崔蝶依旧是那身绛色衣裙,正安坐在主位之上,坐姿优雅至极,尽显豪门贵女之风范。
  龙辉做贼心虚不敢迎上她的目光,只是向她回礼便坐到客座之上。
  偌大的饭厅之内,除了崔蝶与龙辉二人便只有在一旁伺候的丫鬟。
  这些丫鬟都生得十分俊俏。
  龙辉忖道:「崔家真是财大气粗,连坐一次船都把丫鬟给带上了。」
  崔蝶朝龙辉举杯道:「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妾身先敬公子三杯,聊表谢意。」
  龙辉观其神态并非兴师问罪,心中大石也放下,便举杯回应。
  崔蝶连喝三杯,又道:「当日,妾身得罪公子,现自罚三杯,还望公子能原谅妾身当日的鲁莽。」
  连续喝了六杯,崔蝶的俏脸被酒气熏蒸之下泛起一抹绯红,令得少妇的风韵更添一分娇艳。
  龙辉虽是惊艳,但却不敢造次,用说话来掩饰心中的悸动:「崔小姐客气了,是龙某不请自来才造成这般误会,说起来实乃我之罪过。」
  崔蝶道:「当时公子遭人诬陷,也是无奈之举。龙公子请放心,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但在夫家和娘家还算说的上话,妾身可保证动定要查明真相,还公子一个清白以报之对大恩。」
  龙辉闻言不禁生出一丝希望,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韩家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崔蝶这一句话就等于说要动用朝廷与江湖的力量为自己洗脱冤屈,想来当日救人可谓明智之举。
  崔蝶道:「龙公子的事情我听素雅说过,但还有许多细节为弄明白,不知公子可否再说一遍。」
  龙辉虽然高兴,但却未忘形,把自己被害的细节仔细跟崔蝶说了一遍,但却隐去了丝绢的事。
  崔蝶听后皱眉道:「陷害公子之人,实乃心计高明之辈,这计划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难以找出破绽,而且关键证人都已不在人世,要想查明真相还得花费一番手脚。」
  听到不在人世,龙辉不禁想起父亲,内心顿时一阵悲苦。
  崔蝶见龙辉神情有异,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便转移话题道:「龙公子如今已习得上层武功,算得上武林中人,不知对武林态势有何看法?」
  崔蝶自然知道龙辉并不了解当今武林形势,但她却不会说出「我来告诉你」
  这种盛气凌人的话,所以用询问请教的方式说出来,给足了龙辉面子。
  龙辉虽不是豪门出身,但也算生于富裕之家,基本礼节还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对方的用意,便顺着说下去:「龙某,才习武不到半个月,哪知道什么武林态势,还望崔小姐不吝赐教。」
  崔蝶道:「那妾身便造次了。当今武林门派众多。高手林立,但是若要算顶尖者并不多。不知龙公子可曾听过『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这句歌谣。」
  龙辉的兴趣被挑起,暂时忘却悲痛。
  只听崔蝶缓缓道来:「一圣便是指剑圣楚无缺,其剑法高深莫测,超凡入圣,被世人誉为剑圣。二神分别是军神杨烨、邪神沧释天。军神杨烨乃朝廷第一高手,常年镇守边疆铁壁关,防止蛮族入侵,曾被皇上封为虓勍督帅,统领边疆数十万大军。而邪神沧释天便是昊天教教主,甚少露面,但一身魔功深不可测,实乃正道一大劲敌。三教主便是指儒道佛三教教主,三教门徒遍布天下,教中人才辈出,可谓是正道支柱,三教之中又以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峰禅寺为首。四大世家便是指韩、赵、慕容、北城这四大武林家族,其传承有百年之久,虽不如三教那般威势,但家族底蕴深厚,子弟甚多。五大门派便是藏剑谷、萍山派、雷霆院、天马山庄、青莲帮,这五大门派除了藏剑谷历史悠久外,其余四个都是近几十年才崛起的,虽然锋芒毕露,但底蕴却不如藏剑谷、四大世家,更别说三大教派。」
  听到这里,龙辉对当今武林大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正道虽然实力充沛,但却处于明处,而且不同势力之间有着不小的摩擦与争斗,损耗不小;而魔教藏身暗处,百多年来一直在积蓄实力,若再发生一次正邪大战,胜负可谓难以预测。
  听了这么多,龙辉终于猜到自己为何会成为过街老鼠。
  龙辉乃掌握着昊天教许多重大机密之人,所以昊天教对他处之而后快,但却由于各种原因让龙辉逃生,可惜云踪毒计令龙辉成为天下大敌,借正道之手将其铲除,更巧妙地转移了正道对昊天教的注意力,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了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崔蝶道:「这次妾身要到出海去运些海货道内陆倒卖,由于途经江南,所以便请素雅妹子顺路同行,不如龙公子就随船一同出海,先避一避风头再某后动。」
  龙辉忖道:「如此虽好,但却不能履行与冰儿的三月之约。」
  龙辉打定主意道:「崔小姐的好意,龙某心领了,但我必须得在三个月后赶赴泰山。」
  崔蝶看出龙辉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便道:「既然如此,待抵达江南后便出海,沿近海直抵山东,龙公子到时再赶赴泰山吧。」
  龙辉忖道:「如此一来不但省去大半脚程,更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崔蝶对身边的丫鬟低语几句,丫鬟便退下,过了一阵子,那名丫鬟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龙辉面前。
  崔蝶道:「龙公子既然要赶赴泰山,妾身这有几件小玩意,或许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盒子内竟装着几张人皮面具,做得栩栩如生,只要带上便可化身成另一个人。
  龙辉看后也不拒绝便将其收下。
  崔蝶道:「这几张人皮面具乃用猪皮为原材料,配以多种药物炼制而成,虽不如魔教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但也可暂时瞒人耳目。」
  想到魔教的易容术,龙辉不禁感慨万千,当日那具类似「自己」的尸体做得是毫无破绽,就连三教高手都难辨真假,真可谓是天下无双。
  随着船舰在楚江水域行驶了三五日,已然进入江南三十六郡之地界,朝岸边弯望去竟隐隐看到繁1326;之色,江南鱼米之乡还真非浪得虚名。
  窗被推开,秦素雅面朝窗外,不知在望什么。
  她赤着足,身上只着一条轻软纱子,飘飘逸风绰约若仙。
  龙辉站在她身后,从后面环臂抱住了她。
  「下雨了。」
  秦素雅轻轻道,没有回头。
  清新且略带寒意的晨风拂面而至,龙辉朝外望去,只见天已微亮,如烟似雾的细雨婆娑飘落,纷纷扬扬地迷蒙了眼前的景色,更润绿了河道两畔的垂柳。
  「好美是不是?」
  秦素雅凝目远处道。
  「嗯,很美的地方,要是……能长长久久这样子就好了。」
  龙辉轻叹,「如此景致,有了你更加醉人。」
  秦素雅扑哧一笑道:「油嘴滑舌。好东西,总是难长久的,好好享受吧。」
  说着头往后仰,闭起眼睛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龙辉一阵销魂,呆望着纷飞雨丝,细细咀嚼她的话语,不觉痴了。
  秦素雅轻声道:「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龙辉微微一愣,秦素雅乃名门贵女,但自己却是家破人亡,还是不能见光的戴罪之身,单是这点两人之间便有着难以逾越之屏障,想到这里龙辉不禁一阵黯然。
  相拥静立,良久不语。
  「我等你!」
  秦素雅轻启朱唇,语气虽是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之意,「我相信龙辉不但能洗清冤屈,还能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
  秦素雅低声道,「到时候你就来向爹爹提亲,好么?」
  龙辉内心一阵温热,得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此刻秦素雅深深呼吸,眼波似醉。
  龙辉给她瞧得心头一阵悸荡,俯下唇吻着她的发丝,两臂收拢,紧紧地搂抱住她。
  「亲我。」
  秦素雅道,低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以形容的诱惑。
  龙辉稍微一怔,便即吻落下去,罩住了她那凝脂般的软嫩朱唇。
  秦素雅双臂抬起,反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在窗前缠绵拥吻,你嬉我诱你来我往,时沾时分时浅时深,如火般愈炽愈烈。
  「素雅,你今天好热情啊!「龙辉喘息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
  秦素雅低声道,捉住龙辉搂按在腹际的两只手掌,牵引着它们慢慢往上移,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龙辉一阵口干舌燥,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便猛然把手钻入微敞的纱子当中,按捺不住地大力搓揉起来。
  那里高耸玉乳蓬勃着令人癫狂的美妙弹力,任谁都是无法自制的。
  秦素雅霞飞玉颊,娇娇地也喘了起来,双眸晕晕润润,似乎非常享受。
  「唔……」
  秦素雅嘤咛失声,备受侵犯带来异样的刺激与快美,朱唇颤启,反首又与男儿吻做一处。
  龙辉紧拥着她亲吻,忽然发觉底下肉棒已硬如铁铸,且恰好贴抵在肥美的玉臀之上,只觉酥麻麻的舒服无比,忍不住向前迫去,把整粒棒头都深深陷在美人的软弹股沟之中。
  秦素雅阵阵酸软,娇躯难耐的在男儿怀中妖娆扭动,却仍怎么都摆脱不掉拚命刺来的火烫铁棒。
  「唔……那样好酸呢。」
  秦素雅娇喘着低嗔。
  「哪?」
  龙辉故意装傻,一只手放开了她的玉乳,摸索着朝下探去,滑过绷紧的蜂腰,落在了美人的翘臀之上,一轮用力捏拿,反把肉棒抵刺得更紧更尽。
  秦素雅倏地一下细哼,声音娇腻异常。
  龙辉忽在她的股缝附近摸到一小块泥泞,心神荡漾,于是俯下身去,一手就从纱子底下钻了进去,探索桃花源地秦素雅娇声呻吟,已给男儿的手掌顺着粉嫩的大腿撩到了桃花源,搭按在娇嫩的蛤口上。
  原来这美才女已是泥泞不堪,龙辉觉得手掌湿滑,指头轻轻剥揉,轻轻地钻入花瓣之内。
  秦素雅美目迷离大口喘气,两手紧紧地捉住男儿的衣襟,不由全身绷紧,发出一阵阵抽搐,身子娇娇悸颤。
  龙辉细细掏挖,时深时浅地寻幽探秘,虽为真正入洞,却有着一种浅尝辄止的滋味,惹得美人蜜穴蜜汁不断,滑腻无比。
  秦素雅朱颜泛晕,把脸紧紧地贴埋在男儿怀里。
  龙辉动情之极,望着娇靥如火的才女,解开腰带,褪下裤子,一掌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高高地捋到她的蜂腰之上,同时褪下那条已是湿漉漉的亵裤。
  刹那间,羊脂凝玉般的美腿和丰盈挺翘的玉臀露了出来,毫无遮掩地尽落男儿眼中。
  「别在这……」
  秦素雅正出言拦阻,却给一把推趴在窗沿上。
  龙辉双手按住那充满弹性的股肉,挺起龙枪,在两片花瓣上细细研磨着,竟又引出不少蜜汁。
  龙辉轻轻剥开雪股,露出的露红脂般得桃源,于是一个挺腰耸股,提枪叩关。
  「啊!」
  秦素雅低低一呼,玉蛤蓦烫,已然是被男儿不由分说地挑了。
  龙辉朝前急冲,势要一举攻破敌酋,但却无奈征途难行,勃怒的龙枪就在嫩美花房普道的重重箍束中慢了下来,由刺变推,再从推变成塞,看来是低估了美人的能耐,龙辉也不急不躁,步步为营,缓缓推进,虽不能一举直捣黄龙,但花房肉壁的箍束挤压,使得棒首生出一股销魂快感,龙辉也乐得享受。
  秦素雅捉紧窗沿,只觉私处普道给急速扩张,娇嫩花壁的每分每寸都在拉伸拉薄,紧紧地勒在壮硕的肉棒之上,美得心都酥了。
  龙辉只觉龙枪前端奇滑异软,棒头登时一木,原来已将龙根已至穴底,抵着了娇嫩滑腻的花心。
  「唔……」
  秦素雅娇哼,又道:「轻点,别在这……」
  龙辉深深地连刺了几下,直把美人惹得凝腰收股,心中欲火千丈,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会……会给别人瞧去的!」
  秦素雅急急低叫。
  龙辉瞧瞧窗外,道:「外边没人。」
  仍继极力耸刺,不过十余下,便见一缕腻汁从蛤口缝里跑了出来,浇得棒身油光发亮。
  「坏蛋!」
  秦素雅颤声嘤咛,额俯窗台,几乎站立不住。
  龙辉探出双手从背后紧握住秦那双浑圆的肉球,下体却不放松,枪枪直捣黄龙,杀得秦素雅溃不成军,娇吟连连,气喘吁吁。
  秦素雅的美臀珠圆玉润如酥若粉,每插一下,肥嫩的臀肉便簌簌甩颤,荡出波波迷人白浪。
  更妙的是,这姿势令她花底纤毫毕现,一抽一耸间,蜜穴中那妖娆红肉不随着肉棒而动,时隐时现,无歇无止地粘缠着来回冲刺的肉棒,叫人入目魂销魄融。
  龙辉垂首瞧着,越发勇狠恣肆,捉扣住一只酥乳重重揉握,捏拿出千百种撩人形状,捏拿得满掌生麻。
  秦素雅给他一轮纵情戏耍,不禁娇声连出,花房内里也更爽利,肥美的嫩壁开始一下下收缩箍束,把男儿的肉棒吸咬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素雅的奶子真是好软好大,差点就没法握住……」
  就在这时龙辉脑海中又闪现当日崔蝶那丰满得不像话的玉乳,「崔蝶那对奶子比素雅还要大上许多。」
  一念至此,龙辉心中更感销魂,突地变本加厉,扣握硕乳的手摸上乳峰,捏住已是肿胀挺立的奶头,然后揉、拧、挤、搓花样百出地戏耍起来。
  秦素雅通体生麻,忽见一只乌蓬船从大船钻出,船尾立着个撑船的梢公,慌得低呼:「有人来了!」
  龙辉也已望见,却笑道:「怕什么,他又没朝这边瞧。」
  说罢依旧抽送如虹,整根肉棒已是水光闪闪,淫迹斑斑,端的是淫靡不堪。
  「坏蛋!」
  秦素雅面红耳赤地娇嗔,反手就要来推开龙辉,谁知这混小子竟一把捉住两条玉臂,反剪按在她的股上,怒龙耸刺得愈狠愈急,记记深贯中宫,杵杵重椿花心。
  秦素雅动弹不得,只得出声讨饶:「快,快些……」
  谁知「住手」二字未出,龙辉却已倾身过来,把唇贴在她耳心低笑:「快些?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变本加厉,挺腰耸枪,加快驰骋之速度。
  秦素雅蓦地魂魄皆融,丢意骤至,花心倏开,已把一小股浓稠稠的浆儿甩吐了出来。
  龙辉给她阴精一麻,泡浸花蜜已久的肉棒猛地狰狞毕露,刹那筋若盘龙,炙如艳阳。
  秦素雅失声而啼,只觉花壁给刮烫得麻痒入骨,还想再忍,却又尿似地掉出一股精浆来,正浇棒头之上。
  龙辉蓦觉精意翻腾,再也忍受不住,浓精一股接一股地喷射出来!厢房内淫靡的气息随着微风从门缝飘出,情浓意蜜的二人却不知门外的情况,一道窈窕身影驻足房门之外,一双迷离美目透过门缝,将那场盘缠大战尽收眼底,一身绛红衣裙却不如佳人脸颊之红晕艳丽,饱满圆晕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虽然隔着衣服,却丝毫不比秦素雅那裸露的双峰逊色,其中更透着几分神秘,有种叫人一窥其真貌的冲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4:40:26

第二回  扬帆出海
  抵达江南的中心地带——金陵,秦素雅被家族中人接了回去,虽有无尽的不舍和遗憾但却敌不过现实的无奈。
  龙辉由于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看着佳人远去的背景。
  「龙公子,按照行程来估算,明天就要抵达海港。」
  崔蝶站在龙辉身后淡然道,「素雅妹子的事还是暂且按下吧,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洗脱你的罪名。」
  崔蝶虽然神态平静,但目光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异样。
  龙辉点头道:「崔小姐说的是,龙某晓得。」
  想到血海深仇、不白之冤龙辉顿时抖擞精神,压下心中的儿女私情。
  楚江汇入东海,崔家船舰——破浪号顺着水路驶入东海海港,将船舰停泊好,进行充分的补给与维修。
  东海海港处于江南三十六郡中的凌海郡,乃中原最大港口,千百名工人在此搬运货物,港口停泊了上百艘船只,虽是如此,崔家那艘庞大的船舰依旧十分醒目,这当朝第一世家所造的海船,天下间除了皇家之外谁能与之相比。
  补给的这段时间,船舰上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口,但他们有一部分人事穿着崔家的服饰,有一部分人的却是另一种服侍,想必是崔蝶夫家的人员。
  这些人都是步态沉稳,目光深邃,呼吸悠长,显然身经百战的高手。
  当日在楚江中被赵元涛这么一闹,崔蝶为了加强戒备,便抽调崔韩两家的数名高手前来护航。
  岸上传来整齐的脚步,一队约有一百多人的兵马快步朝这边跑来。
  为首的一名将领高声喊道:「不知船上是崔家的哪位贵人,还请出来说话。」
  崔家子弟见来者不善,都纷纷按住腰间佩剑,目光如电,紧盯来人,毕竟有赵元涛的前车之鉴,使得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妾身奉家父之命出海营运一批货物,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崔蝶脚步娉婷,缓缓走到甲板之上,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她不问那名将领的名号,只是简单直接询问对方的目的,看似客气,实际上根本不将这小小将领放在眼里。
  那名将领虽没见过崔蝶,但却知道崔家有个十分厉害的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还是韩家的儿媳。
  将领不是笨人,心念急转之下已然猜出对方身份,拱手道:「崔小姐,在下凌海郡神风营都护——张昊,前几日接到朝廷密令,要搜捕钦犯。」
  张昊也是明白人,他见崔蝶出现在崔家船舰之中,便不会称呼她为韩夫人。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张都护你的意思是说我崔家窝藏钦犯了!」
  崔蝶语气雷厉风行,言语中不禁提了张昊的官位,更提到崔家二字,意思便是「你小小一个都护也敢在崔家面前放肆!」
  张昊不卑不亢道:「崔小姐,下官是奉朝廷之命,圣上御旨,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张昊搬出朝廷与皇上,一般人早就乖乖妥1327;了。
  谁知崔蝶生于豪门,对这种恐吓的小伎俩早就了然在胸,冷笑道:「张都护,皇上可曾命你专门搜查我崔家船舰,或者你又十足的证据证明钦犯便藏于船上?」
  张昊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这消息乃从赵元涛处得知。
  当日赵元涛吃了个闷111;,就在便着手调查龙辉的身份,得知这少年乃全国通缉犯时,便通知凌海郡神风营的张昊,着他来搜查一番,能抓到崔蝶的小辫子固然最好,就算失败也可以叫她烦心一番,以解心中不快。
  这张昊平日与赵元涛私交不浅,且好大喜功,得知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马上点上一百精兵,朝码头奔来。
  张昊暗定心神道:「崔小姐见谅,不久前有人向下官举报那钦犯潜入崔家船舰,所以便来此搜查,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怎会知法犯法,但是有时难免疏于防范,让贼人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张昊言语一转,把自己说成一番好心,更把崔蝶方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推得一干二净。
  崔蝶忖道:「这张昊真不愧是老兵条子的弟子,虽然只是个外围弟子,但这份胆识和谈吐着实不俗,若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受到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赵元涛透露的,再拖下去唯恐夜长梦多。」
  崔蝶柳眉一扬,计上心头。
  「我崔蝶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让一个贼子随便前入船舰之中,再说我崔家子弟虽然不是什么精锐,也不至于脓包至此。」
  崔蝶冷笑道,「张都护这般说话莫不是小看我崔家子弟!」
  伫立于甲板之上的众多武士纷纷对张昊怒目相视。
  张昊虽是修为不俗,但此刻也是冷汗直冒,干笑一声道:「下官绝无此意。」
  崔蝶冷哼一声道:「久闻张都护乃有一身惊人技艺,妾身不才愿讨教都护高招。以一招为限,若妾身侥幸得胜,此事便不劳都护费心!「崔蝶简单直接地挑战张昊,意思很明确:一招定胜负,你要是赢了你就上船搜查,你若是输了便乖乖给我滚蛋!大庭广众下,面对一介女流的挑战,张昊若是不应战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军中威信都会受到极大影响。「那下官便领教崔小姐之高招。」
  张昊气守意,意聚神,神纳精,面对这崔家大小姐他丝毫不敢大意。
  崔蝶也不下船,玉立与甲板之上,脸上挂着慵懒之态,竟增添三分妩媚之情。
  只见她玉手一甩,便是一片赤红色,张昊久经沙场,本能之下猛地使了个一个懒驴打滚。
  当他站起来之时,发现方才所站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小针空。
  原来崔蝶那一挥掌,发出细如牛毛的赤火真气,这气犹如绣花针一般威势,声势弱小,若不仔细应对根本察觉不到,若非张昊拿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恐怕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昊不住冷汗直冒,自知今日难以讨好,便干笑一声:「崔小姐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下官佩服。」
  说罢便带队离去。
  崔蝶暗道:「这张昊十有八九是受赵元涛挑拨,不能再拖延了,要马上出海!」
  一念至此,崔蝶尽显巾帼之色,果断下令,水手们调动有度,不出一刻便扬帆出海。
  首次出海,龙辉甚是兴奋,听着碧波海水波拍击船舷的声音,对着那神秘的大海有着无比憧憬,于是乎走到甲板之上,只见眼前一片苍茫,碧波连天,一股磅礴大气迎面扑来,那个男儿看到如此情景会不心生豪情?龙辉不由自主地道:「万古云雷动千秋风雪葬。迎浪笑红尘无垠海无量。浮如云烟去世事更苍茫。放眼一浩瀚惊天意气昂!」
  「好诗!」
  一把悦耳女声响起,只见崔蝶俏立于桅杆之上,一身绛红衣裙迎着海风飘动,犹如出尘天女。
  龙辉暗叫一声惭愧,他哪有这般文采,要不是怀中丝绢的帮忙,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佳句。
  崔蝶从桅杆上缓缓落下,其轻功之高明令龙辉叹服。
  崔蝶道:「我曾听素雅提起龙公子有超凡文采,起初还不信,如今听到公子之佳作,着实令妾身叹服。」
  龙辉道:「崔小姐谬赞了,龙某微末之能,怎堪如小姐耳目。倒是小姐的那身惊人绝技叫人佩服不已。」
  崔蝶微微一笑道:「妾身这点功夫在江湖中实在拿不出手,若龙公子不弃,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龙辉知道崔蝶这是在以切磋为名来变相指点他武功,当即摆了个架势,道:「还望崔小姐手下留情。」
  他知道崔蝶武功极高,所以也不客气,祭起追魂爪,率先出招。
  只见崔蝶朱唇含笑,云袖翻涌,玉掌轻舒,凌空划出一道柔劲,凌烈无匹的追魂爪竟在一个照面被封了下来。
  龙辉虽惊但却未乱,追魂再变,化出无尽爪影,铺天盖地而来,招招连环,取人要害,着实狠毒之极。
  崔蝶秀眉一扬,劲贯衣袖,使出以柔蕴刚之法,劲气柔中带刚,仿佛织出一张大网,将漫天爪影尽数收纳。
  龙辉苦笑道:「崔小姐技艺惊人,龙某着实佩服。」
  崔蝶笑道:「公子过奖了,妾身这点小花招若是遇上,那些招式朴实不华的高手,只怕难以招架。」
  她看似谦虚实则是暗中提点龙辉,龙辉也是聪明人,从丹田内抽出几分烈火真气,顺势使出道门绝学「真武神通拳」。
  真武神通拳与大梵圣印一般乃是大巧不工,至刚至大的招数,龙辉当日与无幻交手暗中记下这一招,此刻使出虽然只得其行不得其神,但有烈火真气配合,倒是威力不俗。
  崔蝶略一惊诧,但依旧不该神色,暗中运起寒冰真气,挥洒云袖,尽泄强势拳劲。
  龙辉一击未能得手,竟又祭起「大梵圣印」,同样也只是有个架势,但是佛道两门绝技一同使出,威力几何倍增,不出片刻便打破崔蝶防守。
  崔蝶立即变招,以诡异身法避重就轻,颤抖同时,不由感慨万分:「佛道两门虽然同为正道栋梁,但教义始终有所出入,武学之上更是分歧不小,想不到龙公子初学武艺竟能将两派之武技信手拈来。」
  常年习武之人,对武道已有各自的顿悟,三教发展至今,同样也有了各自的道义,但却因此形成了隔膜,难以接受其他之道,而龙辉初学武技,心中一片空白,才不管他什么相生相克,想用什么武功就用什么武功,便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使出了如此惊艳之技。
  两种至刚至阳的招式配合灼热阳刚的烈火真气,威力甚大,就连崔蝶也渐感压力,叫她始终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初涉武学。
  崔蝶此刻不由生起争胜之心,双掌翻飞,使出火云掌,玉掌挥洒之际竟是红云涌动。
  崔蝶心高气傲,不想以内力取胜,将功力压制到龙辉的层次,着重较量招式,一时间火云掌使得淋漓尽致。
  龙辉突然间有了种错觉,崔蝶的一双手掌仿佛不是肉长的,而是用白洁无限的玉石打造一般,过招之际,不时触及少妇的玉掌,那股柔软滑腻的触觉使得龙辉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之情形。
  龙辉心绪不宁,招式顿时露出破绽,崔蝶窥准机会,一掌拍在龙辉胸口,龙辉只觉得气息一窒,气闷难受,立时败阵。
  崔蝶点到即止,负手伫立,不再逼迫。
  龙辉吐了口浊气,才缓过劲来道:「多谢崔小姐手下留情,龙某拜服。」
  崔蝶摇头道:「龙公子不拘一格,招式如天马行空,妾身着实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轰隆——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随即海风逐渐凌烈,实乃暴风雨来临之前兆。
  崔蝶秀眉一皱,心中疑惑顿生,她负责家族的海上贸易,常年出海对于海上的天气预测也算是行家。
  「如今这个季节本应是风平浪静,天气怎会如此?」
  崔蝶虽然疑惑,但她依旧临危不乱,立即传令吩咐众人做好准备。
  这批水手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得到崔蝶命令便有条不紊地进行布置,做好一切应对暴风雨的措施。
  龙辉见状不禁问道:「崔小姐,莫非海龙王发怒了?」
  海龙王发怒在海上便是大风暴来临的意思,海上跑船的人都有些忌口的词语,所以多用暗语来代替,龙辉曾在祖父的传记中了解过这一风俗。
  崔蝶点了点头道:「这天气着实有些古怪,往年这个时侯都是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咱们先回船舱吧。」
  如今天色灰暗,船舱之内的光线更是不足。
  龙辉跟着崔蝶走进船舱,望着那绛红色的窈窕身影,龙辉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眼光,灼热的目光不住在崔蝶那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的玉腿,丰隆的翘臀上流连。
  龙辉的房间在船舱的第三层的转角,房门之前便有一个通向第四层的仓库的楼梯,,崔蝶的房间则在第三层得尽头。
  就在龙辉向崔蝶告别之时,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晃动,龙辉失去平衡立即跌倒。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呼,顿时幽香扑鼻,撞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体,紧接着便扑通扑通地从楼梯滚落。
  由于身下有个「垫背」
  的,龙辉并没有受伤,只是苦了那位垫背的——崔蝶。
  她虽然武艺超群,但也被这冷不丁的一下撞得头冒金星,浑身酸痛。
  龙辉压在崔蝶身上,两人脸孔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感。
  龙辉看着眼前的崔蝶,呼吸也短了几分。
  雪白红润的肌肤,精致无暇的五官,由于摔得不轻,少妇秀眉微皱的样子更加惹人怜惜,最要命的是崔蝶略为急促的呼吸,将她那芬芳的气息不住地吹入龙辉鼻中。
  龙辉不禁醉了。
  崔蝶很快最缓过劲来,只发现两人正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趴在一块,而且还有一硬物顶在自己小腹之上,虽隔着衣服,但依稀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热气和硬度。
  崔蝶乃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芳心不禁又羞又恼,猛地一掌推开龙辉。
  这一下明显用上了真气,龙辉虽没受伤但也被打得缓不过气来。
  崔蝶一愣,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他毕竟不是有意的。」
  于是便过去在龙辉背门上推拿了几下,龙辉血气立时恢复过来,胸口的闷涨立时消失。
  崔蝶道:「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过莽撞。」
  就在龙辉想要继续客套几句的时候,突然船身再次剧烈晃动,崔蝶习武多年,下盘扎实,并没有失去身形,而龙辉则再次晃得东倒西歪。
  龙辉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几乎把早上吃的饭菜吐了出来。
  崔蝶神色凝重,从船身晃动的程度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场暴风雨十分猛烈,自从她出海以来也没有遇上如此强烈的风暴。
  「龙公子,你现在马上回到房间,千万不要出来。」
  崔蝶留下一句话,便奔出仓库,而且行走之速度丝毫不受风暴的影响,在晃动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龙辉连滚带爬终于回到房间,所幸窗户已经关老,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处于房室之内,龙辉依旧可以听到外边海浪的翻涌,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单凭声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无穷的威力,只是不知外边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对着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龙辉心中的向往好奇竟盖过了恐惧,于是乎不顾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间。
  可能是因为兴奋,龙辉竟不再晕船,扶着墙壁走到甲板。
  风骤然猛烈了起来,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动,眼睛也只能睁开一缝。
  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迅速地蚕食了蓝色天穹。
  海水变地乌蓝发黑,仿佛浸了墨砚的水池。
  倏忽之间,甲板上昏暗无比,一切事物只凸显出朦胧的轮廓。
  天际一片漆黑,不时地划过紫色惊雷,暴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触体生痛;乌黑的海水翻滚、咆哮,仿佛要将这艘孤舟给吞没。
  人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与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稳住舵轮!」
  「崔虎,崔豹,你们赶紧降下船帆!,放下桅杆!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舱中!」
  只见崔蝶迎着狂风,冒着暴雨,指挥众水手对抗这场天灾,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绛色衣裙更显鲜艳,犹如一朵迎着风雨盛开的玫瑰。
  湿透的衣服被凌烈的海风一吹,立即寒气直冒,龙辉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这一瞬间,龙辉怀中那张丝绢突然生出一股暖流,对于这等异象龙辉已是见怪不怪了。
  「小姐,舵轮不受控制了!」
  崔成撕开嗓子喊道,「这风暴实在太猛烈,破浪号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崔蝶喝道:「不要慌!尽量稳住舵轮,下面的水手加把劲,赶快调好船身!」
  「小姐,您也赶紧回到船舱中吧。甲板太危险了!」
  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声道。
  崔蝶道:「无妨,我有浑天冰火决护体,区区风浪不算什么。崔成你专心操舵,由我来观察前方。」
  在暴风雨的天气,船舰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触及暗碉的危险,所以这个时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运起玄功抗衡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风雨,只见崔蝶身上隐约透出一红一白两种颜色。
  冰火二气交汇成一堵雄厚的气墙,尽数阻隔风雨,真气汇聚双眼,看透雨幕。
  就这样,崔蝶傲立与船头,不时地为崔成修订航向。
  龙辉不由暗自叹服:「这崔小姐好深厚的内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逊多让。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内力,这些雨水算什么。」
  龙辉抖了抖被雨水打得隐隐生疼的躯体,眼睛依旧望着这片雄奇的景象。
  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风,凌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视觉与听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当风雨袭向自身之时,龙辉身上每一条肌肉竟开始抖动、收缩的呼啸;天际惊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涌,仿佛是大自然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为何龙辉的吐息竟然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开始同步。
  轰隆隆——崔蝶听闻身后传来异响,立即回首,只见龙辉双目紧闭,身子不住晃动,但却不像方才那样狼狈,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仿佛他已经与这恶劣的天气融为一体,最玄妙的是龙辉的吐息之声竟隐隐有着风雷之势,海浪之威。
  随后,龙辉的眉心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条赤金色的龙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点就惊呼出来。
  「龙现鳞爪,雷霆大动;龙游九霄,呼风唤雨;龙腾沧海,怒浪翻涌。」
  崔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神话中对于神龙的记载,在这一瞬间,她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龙辉仿佛是主宰这场风暴,又或者说这场风暴是为了迎接龙辉的到来。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断地推动船舰,舵轮开始不受控制了!」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处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风暴更加可怕,船只往往在不经意见就脱离航向。
  崔蝶观察了一下破浪号的航向,不由叫苦,这艘船似乎要被带到风眼之处,到时候那怕在坚实的船舰也要被狂风卷得支离破碎。
  崔家那艘庞大的破浪号在怒海狂涛面前,犹如一片叶子般弱小无助,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毫无抵抗之力,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随着破浪号不断地逼近风眼,崔蝶已是渐感不支,护身真气难以抵御越来越猛烈的风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号将毫无生机,于是便咬紧牙关,饱提真元,硬抗风暴。
  但人力毕竟有限,又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响,便感内元不足,两眼金星直冒,娇躯摇摇欲坠。
  「崔小姐!」
  龙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崔蝶身躯一软瘫倒在龙辉怀里。
  在这环境中龙辉也顾不得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门输入真气。
  所幸上会替崔蝶疗伤,龙辉吸了不少烈火真气,所以此刻也算物归原主。
  崔蝶得龙辉真气相助,很快便恢复过来,再次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长,龙辉的这些真气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内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时,忽闻身后再次传来犹如风雷一般的吐息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浑身热气翻腾,冒出阵阵白烟,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内。
  一股雄厚无匹的真气缓缓地输进自己体内,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说来也奇怪,周围的风暴越是猛烈,龙辉的真气竟也随着增长,毫无衰竭之兆,仿佛这场风暴是为他提供力量一样。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号渐渐脱离风暴核心,向边缘地带驶去。
  过了一日一夜,终于雨过天晴,破浪号终于脱险了。
  龙辉与崔蝶两人竟在风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如今脱险,两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于得到龙辉的支持,崔蝶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虽感疲惫,但依旧可以支撑。
  说来也奇怪,风雨一停,龙辉那股雄厚的真气顿时荡然无存,失去真气支撑,本来已是体力透支的龙辉立即瘫倒在甲板之上。
  「龙公子!」
  崔蝶惊呼一声立时将他扶住,只见龙辉面无血色,浑身不住地发抖,显然已是染上风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崔蝶的衣服已经是湿的不能再湿,衣裙紧紧地贴在丰满的娇躯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饱满的玉乳将湿漉漉的衣襟撑出一道动人的山丘,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山峰上那销魂的两点;长裙紧贴在圆润修长的玉腿之上,两道修长的线条朝上延续,汇聚成一个隐约的三角;丰隆的翘臀与纤细的腰肢组成了动人的曲线。
  虽是美景但龙辉却没法欣赏,头一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识之前,仿佛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幽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3:43

第三回  沧海恶蛟

  这段时间,龙辉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了,他只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头痛欲裂,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旁边有一少女正为自己擦脸。
  「冰儿!」
  模糊之中,龙辉脱口而出道。
  那少女惊讶地望着龙辉,小脸泛红道:「龙公子,奴婢叫柳儿,不叫冰儿。」
  龙辉这才看清楚,这少女年龄虽与楚婉冰相仿,却无不是楚婉冰。
  只见她生得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虽无楚婉冰那得天独厚的美貌,却也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胎!龙辉抱歉道:「柳儿姑娘,是我一时糊涂,将你认错,还望见谅。」
  柳儿笑道:「龙公子文武双全,而且还如此彬彬有礼,难怪秦小姐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小丫头想必是崔蝶身边十分得宠的丫鬟,说起话来毫无下人的语气,一双美目不住地上下打量龙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龙辉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道:「柳儿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柳儿撇撇嘴道:「公子足足昏睡了两天,这两天你一直高烧不退,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伺候你多久呢。」
  说到最后柳儿语气略带几分娇痴,像是对着情郎撒娇一般。
  龙辉虽是富贵人家,但是他老爹知道这小子的品性,所以从来不派丫鬟伺候他,而且龙府内的丫鬟都害怕被他吃豆腐,所以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如今遇上这美婢,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悸动。
  遭逢惨变,龙辉的心性已然改变许多,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道:「这几天辛苦柳儿姑娘,龙某在此多谢。」
  说罢便欲起身朝柳儿行礼。
  柳儿只是口头上说说,哪敢受他大礼,赶紧摆手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哪能受此大礼,公子莫要折杀奴婢。」
  龙辉道:「佛家有云,众生皆平等,人与人之间岂有三六九等之分。姑娘请受我一拜。」
  柳儿此时已是进退两难,俏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只见她眼中波光浮动,猛地一跺脚,嗔道:「我……我不理你了!」
  说罢便飞快跑出房门。
  龙辉此时觉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风雨中的异象,龙辉再次模仿风雷怒浪的声音来吐息,但是无论他怎么折腾,始终没有效果,最多也就发出类似打鼾般得声音,叫他好不郁闷。
  「难道要在那种恶劣的天气中才能再次产生真气?」
  经过这场风暴,破浪号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害,淡水粮食依旧货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们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
  「龙公子,您终于醒了!」
  一名水手看到龙辉走到甲板,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龙辉都纷纷向他问好致意。
  「龙公子,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现在都得喂鱼了!「「是啊,龙公子,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下床了?」
  当日龙辉以真气助崔蝶辨清航向,才使破浪号脱离风暴,众水手对他都十分感激,此刻见到龙辉,都向他发出真挚的问候。
  龙辉现在也搞不清楚当日的缘由,只是含笑地向众人回应。
  「龙公子,你好些了吗?」
  一把悦耳的女声传来,只见崔蝶朝这边走来。
  这位少妇身着贴身劲装,紧身衣衫勾勒玲珑浮透的曲线,虽是诱人之极,但她步态矫健,英姿飒爽,叫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龙辉道:「多谢崔小姐关心,龙某只是略感风寒,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妾身再次多谢龙公子救命之恩!」
  崔蝶对着龙辉款款而拜,吓得龙辉束手无策。
  龙辉道:「崔小姐,你这般大礼可是要折杀龙某啊!」
  崔蝶道:「公子风暴中护我破浪号周全,挽救船上一众人员性命,我在此是替众水手向你道谢,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龙辉闻言也不再推搪,坦然受之。
  崔蝶行礼后又说道:「龙公子先是从赵元涛手上救我性命,如今又使船上崔韩两家的子弟免遭天灾,这份恩情崔韩两家记下了!他日若有人敢与龙公子为难,便是与崔韩两家作对!」
  崔蝶此话一出,在场的两家子弟不由纷纷应和。
  「对啊,以后谁敢跟龙公子为难,我韩飞第一个不放过他!」
  「也算我崔建云一个!」……等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崔蝶将龙辉拉到操舵室中说道:「龙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破浪号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航线。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崔蝶叹道:「原本妾身是计划沿着近海航行,到达山东地界之时便送公子下船,待公子能赶赴泰山之后,破浪号在转头向东行,到东琉国转运货物,谁知这场风暴使得破浪号提前驶入深海,而且如今难以辨明方向。」
  龙辉不禁一愣,面色阵红阵白,问道:「船上不是有罗盘吗,为何不能辨明方向?」。
  操舵的崔成接话道:「龙公子,我们此刻已经离开东海海域,驶入荒海。」
  传说在东海以东琉国为界,穿过东琉国以东一百海里便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人称荒海。
  这片海域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所以关于荒海的描述也只有在远古书籍中那寥寥数笔:「荒海,成于混沌之初,生人勿近!」
  有人传言荒海是上古妖魔居住的地方,也有人传说荒海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总之关于荒海的传言都是恐怖可怕的。
  崔蝶道:「破浪号的粮食和淡水还能支撑两个月,省着点可以勉强够用三个月,再加上这片海域风平浪静,海鱼甚多,我们暂时可以扑食海鱼,所以目前粮食并不是最大问题,我们要想办法找出令罗盘恢复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荒海。」
  「少夫人,不好了!」
  一名韩家子弟急冲冲地跑进来道。
  韩家的人都称呼崔蝶为少夫人,而崔家的人则称其为小姐。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韩羽,什么事如此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吗?」
  韩羽平定了一下心情,断断续续地道:「少夫人,前面似乎出现了鲨群,看那数量大概有一百多条……」
  崔蝶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到甲板。
  崔蝶气凝于目,眼力可达数里之外,竟隐隐看到海面上有不少鲨翅划动,崔蝶当机立断,下令道:「升帆,顺风航行,水手都到底舱踩动桨轮,全速前进。

  甲板上人群向蚂蚁一样疯跑,水手都钻入底舱,留下几人升起桅帆。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十五海里。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海面下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鲨群——」
  一个水手脸色苍白地喊道,这波浪头下最少藏有百多条鲨鱼。
  龙辉道:「我们周围的海水并没有血腥味,鲨鱼不一定会攻击我们。」
  崔蝶摇头道:「鲨鱼乃独居凶兽,在没有血腥味的情况下是不会朝着同一个方向游来,当这些孽畜聚集在一起便意味着它们原来生活的海域没有足够的食物,要到其他海域寻找食物,也就是说我们后面正追着一群饿疯的鲨鱼,一旦被缠上必会不死不休。」
  「战士弩手到自己岗位上,准备战斗。」
  崔蝶施展轻功飞掠到上舱顶,提起喝道。
  众人顿时精神抖索,纷纷握紧手中弩箭,检查腰间匕首。
  鲨群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巨大的鲨头探出水面。
  只见那个鲨头呈乌青色,唯独额头之处有一白色。
  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认出这鲨鱼的来历:「白额鲛鲨!」
  众人顿时深吸了一口冷气,崔蝶也是神情凝重。
  白额鲛鲨乃是上古异种,凶猛残暴,若说牛鲨、大白鲨、虎鲨是海中霸主,而白额鲛鲨就是深海帝王。
  话说三十年前江南沿海被鲨鱼肆虐,当时众人皆不解,因为鲨鱼几乎不出现在浅海海域,那时不单单只是一两条的鲨鱼,而是成千上万条鲨鱼,其中还有不少牛鲨、大白鲨、虎鲨,朝廷为了保证海运通畅,调动上百艘战船才将这群鲨鱼剿杀。
  清除沿海鲨患后,朝廷以为航路安全,于是便再次海运通商,谁知许多商船都纷纷遇害,后来才知道深海中出现了一条白额鲛鲨,这头凶兽横行千里海域,将其他鲨鱼都赶出它的领地,这才造成江南沿海的鲨患。
  得知此事后,朝廷再次派出战舰诛杀恶鲨,这一仗打下来,白额鲛鲨虽然被杀死,但是回航的船舰不到三分之一。
  这段历史,只要是跑海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白额鲛鲨的可怕不但在于它的凶猛,而是它不同于其他鲨鱼只针对血腥味,白额鲛鲨只要是在水中移动的物体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它们此刻仿佛闻到活人的气息,显得更加疯狂,在水中穿梭的速度更为迅速,势要一拥而上将破浪号咬碎。
  崔蝶神色凝重,破浪号虽然有铁甲包裹,可是当年诛杀白额鲛鲨的水师,那艘战船没有铁甲包裹的,最终还是落得个惨胜的下场,崔蝶可不认为破浪号那层铁皮能挡得住这群凶兽的利牙。
  崔蝶喝道:「弓弩手,朝着冲在最前面那头的放箭!」
  十多名名弓弩手拉动船上的巨型弩箭,只听嗖的一声,五枚巨箭射出。
  这巨型弩箭称之为震天努,其射程可达五里,可穿城墙,就是装填箭矢的速度太慢。
  远处的那头白额鲛鲨赫然中箭,鲜血顿时染红一大片海水。
  周围的鲛鲨闻到血腥味,变得极度疯狂,竟然朝着同伴的尸体争相撕咬起来,在撕咬过程中,又有鲨鱼受伤流血,再次引来其他鲨鱼的追杀,也就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不远的海域竟成了鲨鱼自相残杀的修罗场,海水翻涌,鲜血飘零。
  有经验得水手都知道,鲨鱼成群结队出动反而更好对付,因为只要击伤其中一条便会让鲨鱼自相残杀,往往最终结果是这些鲨鱼全部死在自己同伴利牙之下;而对付一条鲨鱼,受伤只会令其更加疯狂。
  当年朝廷可以轻易围剿上千条鲨鱼,却面对单条白额鲛鲨损失惨重,除了鲛鲨远比其他鲨鱼凶猛之外,还多了这个原因。
  嗜血本性以及冷酷残忍都是鲨鱼的特征,人类便利用这个特性来对付鲨群。
  对付鲨群的招式简单而又有效,唯一的忧虑便是船只靠的太近,被卷进鲨鱼的厮杀中,导致船毁人亡。
  而破浪号拥有震天弩,这种射程极远的武器,所以面对这凶暴的鲛鲨,方能全身而退。
  鲛鲨虽然凶残狂暴,但始终是鲨鱼,其特性始终不变。
  不出半响这群凶兽已是死伤过半,而破浪号此刻驶出七八个海里外,坐山观虎斗,不,应该是坐船观鲨斗。
  突然,白额鲛鲨突然停止了厮杀,开始躁动不安地游动,远处海水再次翻涌,乌黑的海水夹杂着鲜血,翻起阵阵浪花,众鲨鱼游动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四面八方游去,偌大的一个鲨群,霎时间就一哄而散。
  有好几条鲨鱼朝破浪号这边冲来,崔蝶命令众人用震天弩射死两条,其余的鲨鱼也没理会身边的血腥味,只是一味地狂飙,就当众人以为要有一场恶战之时,这些白额鲛鲨擦着破浪号游过,没有丝毫动静,唯一的动静便是有一条鲨鱼由于游得太快撞上船身,导致破浪号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
  崔蝶奇道:「这些鲨鱼怎会如此?看它们的动作与其说是游走,倒不如说是在逃窜。」
  崔成从操舵室探出头来道:「小姐,您是说的没错,这些鲨鱼似乎在逃避某些危险。」
  崔成在破浪号众人中可谓是航海经验最为丰富之人,他说的话基本不会有错。
  崔蝶点头道:「没错,虽然白额鲛鲨的威胁已经过去,但是我们可能要面对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危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精神绷得紧紧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注视着周围的海面,但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金阳缓缓降下海面,天空为开始暗淡下来,粼粼金光在海面涌动,远近都仿佛着了火般,绚烂异常。
  崔蝶正要令众人散去,忽觉眼前一花,在视野的边缘,似乎有乌黑的物事跃过水面。
  金光闪烁中,异常醒目。
  又有水手咦了声,这次更加清晰了,有一道乌黑的光在空中跃过。
  就如海鱼换气般,灵动地一弹,又迅疾隐没。
  隔着数十海里,尚能清晰地呈现,可见跃动物事体积之庞大。
  海面静谧如镜,在那方向,一波浪潮迅速涌来。
  浪头并不高,形状却诡异非常。
  波峰之后,并不是规整的斜面,一簇簇浪花急速攒动,仿佛有种桅状生物在水下劈波斩浪,激起这脉脉凝碧。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七海里之内。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诡异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就在这东西游过之处,那些未及远遁的白额鲛鲨纷纷肚子朝天,鲜血四溢,显然已经成为了死鱼。
  破浪号上的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群白额鲛鲨成群结队地朝自己冲来,并非是寻找食物,而是为了逃避现在这神秘的生物,破浪号只是碰巧出现在它们逃亡的路上。
  究竟是什么生物能令这上古凶兽都集体逃亡?想到这里,破浪号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生物。
  崔成苦笑道:「他奶奶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它杀白额鲛鲨就像玩似的,妈的比斩瓜切菜还轻松。」
  那生物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一个巨大的头颅探出水面。
  在朝阳下,狰狞的头颅淌着湿淋淋水意,血盆巨口张开,锐利獠牙森然可怖。
  「呜——」
  它发出苍劲的嚎啸,震耳欲聋。
  随即这东西猛地跃出海面,众人终于看清这生物的全貌。
  这个东西的身体像蛇一般,只是有着四只爪子,还有着条像鱼类般的鳞尾,它头颅竟然长着两只犄角,脖子之处生有鬃毛,鼻子前端探出两条须发,而且浑身覆盖乌青色的鳞片。
  众人都已经惊呆了,许多人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脑海中便只有这么一个字:「龙」!「龙王爷显灵了!」
  许多水手对着那条龙跪倒叩头,「多谢龙王爷替我们赶走鲨鱼。」
  跑船的人都十分崇拜龙王爷,将其视为保家真神。
  龙辉笑道:「怪不得这些鲨鱼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些白额鲛鲨再怎么凶猛,遇上龙还不是一条小鱼。」
  白额鲛鲨再凶残暴戾,始终都是凡兽,而龙乃天地之神兽,任你什么海中帝王,碰上沧海之神一样得俯首称臣。
  崔蝶皱眉低声道:「我看情况还不容乐观,这条真的是龙吗?」
  龙辉微微一愣,也点头道:「说得对,这龙并非如同上古神话般腾云驾雾,它似乎也只是想海中鱼类般在水里游走,似乎比白额鲛鲨还要凶残。」
  崔蝶猛然喝道:「所有人不要放松警惕,做好战斗准备!」
  几乎就在崔蝶说话的同时,左舷已传来一声哀号。
  那条龙已经攀上甲板。
  它一口就将靠得最近的弩手咬去半截身子,长舌一卷,又将下半截卷到嘴里大嚼。
  鲜血四溢滴落,洇湿了一大块甲板。
  众人顿时惊呆了,不少水手以为龙王爷发怒了,纷纷对着它跪拜。
  哪知道「龙王爷」
  可不理会这些「信徒」,探出利爪,耍耍几下,几名水手顿时开膛破肚。
  鲜血染红了甲板。
  龙辉大叫道:「那东西不是龙,而是蛟!真正的龙是生有五爪,而蛟则仅有三爪!」
  果然那条凶首的鳞爪只有三个。
  龙乃上古神兽,不食人家烟火,而蛟则是残忍凶暴的妖兽,传说蛟喜食人肉,吸人血。
  果然这头攀上甲板的蛟,伸出舌头舔吸流淌在甲板的热血,还不时地从发出嗷嗷的叫声,叫人,毛骨悚然。
  「弓弩手,给我射死这头妖兽!」
  崔蝶大喝一声。
  崔韩两家的子弟虽是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头妖兽竟然生出一丝怯意,挽箭搭弓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只见蛟身子一探,半截已蹲踞在甲板上,鳞尾猛然一摆,几名水手竟被拦腰打断,他们虽然分成两半,但还没死去,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听得众人脊背发凉。
  蛟龙并未吃掉这几名水手,而是一边舔吸甲板上的血液,一边欣赏他们的垂死挣扎。
  「可恶!」
  崔蝶一声怒喝,猛提内元,冰火二气袭向蛟龙。
  那条蛟龙虽然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活。
  头颅一扭,冰火气劲立即打空。
  只见崔蝶迅速扑向蛟龙,撮值成刀,凝聚寒冰真气,化作「玄冰刀」。
  蛟龙见到有人类敢只身挑战自己,也颇感意外,它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仿佛在嘲笑崔蝶的不自量力。
  崔蝶娇喝一声,玄冰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向蛟龙脖子。
  蛟龙居然不闪不避,悍然接招。
  只听金铁交铭之声响起,崔蝶被震退十多步,凝聚在手掌中的冰刃已是化作冰渣。
  而蛟龙没有丝毫损伤,唯有脖子的鳞甲出多了一道白痕,只见它不断扭动脖子,仿佛在嘲笑崔蝶的徒劳无功。
  「好坚硬的鳞片!」
  崔蝶暗叹一声,此刻她被蛟龙的鳞片震得整条手臂血气翻涌,酸麻难忍,方才那一刀即便是铁柱也能劈断,谁知砍在这畜生身上,似乎连瘙痒都不够。
  崔蝶转换功力,寒冰退,烈火生。
  只见她玉掌飞舞,带出阵阵红云,划出灼热气浪,正是——火云掌。
  蛟龙置身于热气之中,顿感不适,不时发出凶恶的咆哮。
  嘭地一声,崔蝶悍然拍中蛟龙头颅,蛟龙发出一声怪叫,中掌之处顿时一片通红,还冒着丝丝白气,显然这畜生畏火。
  崔蝶趁胜追击,连环出掌,四周气温顿时提升,就连围在一批助阵的水手武士,都感觉到口干舌燥。
  那条蛟龙,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鳞尾朝着崔蝶甩去,只听轰隆一声,火云掌造成的灼热气浪立即被扫开,崔蝶被打得口吐鲜血,摔在甲板之上。
  看到头领受伤,众人顿时驱散心中恐惧,纷纷拔出兵刃扑向蛟龙。
  「不可!」
  崔蝶还来不及警告,只见蛟尾一甩,那些扑上前的武士水手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只是一个简单的甩尾,便摧毁了破浪号上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崔蝶心中悲痛万分,强行吐下已经涌到喉咙的鲜血,鼓足真元便要上前与之搏杀。
  「崔小姐,切勿冲动。」
  龙辉低声道,「这头蛟龙鳞甲坚硬,刀刃也难伤其分毫,倒不如这般……」
  龙辉将心中所想告诉崔蝶。
  恶蛟横行,甲板上已经血流成河,许多水手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无论是刀剑,还是弓弩,面对蛟龙那坚硬如铁的鳞甲,终是徒劳。
  「畜生,受死!」
  龙辉几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身化虚影,避实就虚,追魂爪犹如夺命厉鬼,尽数击在蛟龙身上,龙辉只觉自己的双手得仿佛抓在一块铁板之上。
  蛟龙怒吼一声,探出利爪势要将这讨厌的人类击毙,幽冥遁术再建奇功,蛟龙只抓到龙辉的残影。
  一爪落空,恶蛟更是狂躁,鳞尾甩动,只听啪啦一声,上舱被打得稀巴烂,露出操舵室。
  就在蛟龙收回鳞尾之时,便听崔蝶一声娇喝,火云掌轰然拍在鳞尾之上,灼热的气浪将鳞甲烧得通红,蛟龙吃痛之下,再现兽性之疯狂,鳞尾化做一道雷霆横扫四方。
  崔蝶伸出十根玉指牢牢地扣住鳞尾,任由蛟龙如何甩尾,她始终不松手,并同时地输出寒冰烈火两种真气,冰火交融,冷热交替,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翱叫。
  原来龙辉想起以前家中的鲨鱼皮革,在冬天的时候烤火的时候便会出现裂痕,所以龙辉便利用冷热交替的原理,对付蛟龙那刀枪不入的鳞甲。
  果真在崔蝶冰火二气的催动下,蛟龙的鳞甲开始软化,崔蝶此刻也是苦苦支撑,以她的修为并不能同时运用冰火二气,因为冰火相冲会给经脉带来极大伤害,轻则内息混乱,重则体内阴阳失衡。
  很有可能重演那上次与赵元涛、不老神仙的一战。
  崔蝶忍住经脉欲裂的痛苦,将冰火二气催至巅峰,鳞甲终于彻底软化。
  「孽畜受死!」
  崔蝶怒喝一声,双手一撕,片片蛟鳞带着血肉飞溅四周。
  崔蝶连消带打,莲步急踏,对准蛟龙双眼抓去。
  蛟龙前爪紧攀住船舷,脖颈却是闪电般向后一缩,如蛇般蜷曲成几圈,待崔蝶落近时,闪电般探出头颅,向对手狠狠咬去。
  崔蝶攻得太急,收势不及,眼看便要惨遭蛟吻之际身边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将其拉走。
  原来是龙辉挺身而出,以幽冥遁术将她拉出蛟牙。
  蛟龙见嘴边的猎物溜走,顿时怒不可遏,不顾受伤的鳞尾,狠狠地朝龙辉扫去。
  龙辉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未及反应背门便惨遭重击,只觉觉的浑身筋骨几欲断裂,口呕朱红,整个人被蛟尾打下船舰,落入水中。
  众人不禁又气又急,但是面对这条恶蛟却是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狂暴的恶蛟顿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龙辉方才吐在甲板上鲜血。
  蛟龙缓缓地爬到那趟鲜血之前,探首到血迹之前,连嗅数下。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蛟龙猛地身体朝后一缩,眼中也露出恐惧畏怯之色,它猛然转身,嗖的一声跳下海中。
  「糟了,龙公子还在水中呢!」
  一名存活的水手叫道,死里逃生的众人立即围到栏杆前,一探究竟。
  只见落水后的龙辉虽是清醒,但脸色极端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而那条蛟龙正围着自己打转,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发出长短不一的吟声。
  龙辉暗中叫苦:「完了难道它要吃我之前,先唱首歌来庆祝一下?」
  崔蝶大惊失色,喝道:「弓弩手,搭上震天弩,射死这头孽畜!」
  此刻众人已是伤疲交加,但动作依旧不慢,五枚钢钎对准蛟龙,猛然射出。
  只听铛的一声,这犀利无比的兵器竟然也只是把蛟龙打得身子一晃,并未受伤。
  「可恶的妖孽,要不是怕误伤龙公子,定叫你尝尝火炮的威力!」
  崔蝶跺脚骂道。
  「呜——」
  蛟龙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高昂兴奋的吼叫。
  不消片刻,便见远处海面一个水涡湍急地打旋,那旋涡越转越深,在海面上凿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蝶奇道。
  崔成神色凝重,言语颤动地道:「那头蛟龙似乎在召唤什么,看远处海水的动静,好像那边有什么生物正向这边游来。」
  崔蝶樱唇已然毫无血色,低声沉吟道:「难道它还有同伴?」
  破浪号上传来轻微的震荡,海面一阵晃动,似乎蛰伏已久的怪兽苏醒了。
  静谧的海面涌起了滔天巨浪,不住翻滚着,好几条身影突然从水中跃起,观那身形,明显是几条蛟龙。
  众人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一条蛟龙已经几乎叫他们全军覆没,如今又来几条,破浪号今日恐是难逃覆灭之厄运。
  崔蝶道:「待会我下去救起龙公子后,便全速开船。」
  众人一阵默然,蛟龙就在破浪号船舰之侧,那怕破浪号能飞,也不可能逃出蛟龙的攻击范围,只要被它缠住片刻,待远处的蛟龙扑上,他们依旧难逃一死。
  崔蝶也知道她这法子根本行不通,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只见崔蝶猛然向海中跃去,提起轻身,犹如一只大鸟般在海面滑翔。
  「龙公子,抓住我的手!」
  崔蝶掠过龙辉头顶叫道。
  龙辉见救星来临,不假思索,伸手便要抓住崔蝶之玉手,只见那头蛟龙长啸一声,蛟尾万钧之力扫向崔蝶。
  崔蝶暗叫一声无奈,反手一掌拍向蛟尾,借力返回甲板。
  就在这一刹那家的迟疑,远处的蛟龙已经逼近,只是众人才看清楚,对面的并非只有区区几条,而是一个蛟群,其数量最少也有百条之数。
  众人此刻如坠冰窟,绝望的气氛笼罩在破浪号之上。
  蛟群破浪分涛而来,百多条蛟将破浪号团团围住。
  崔成苦笑道:「看来今日我们都得葬身在此了!」
  崔蝶道:「先别慌,你看这些蛟龙好像都是围在龙公子周围打转,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众蛟龙围着龙辉围着龙辉打转,不时地发出那长短不一的低吟,似兴奋又似惊喜。
  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众蛟龙突然井然有序地排成方队,围在龙辉周围。
  远处一条巨大无比的蛟龙缓缓朝这边游来,它有五十余丈长,全身披覆金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曜耀生辉。
  头顶的尖角犀利无比,漾出圈圈毫光。
  跌落到海面时,激起冲天水柱。
  只怕它一个摆尾,破浪号就得化作残骸。
  「他娘的,这条蛟龙比破浪号还要庞大,恐怕是众蛟的首领吧。」
  崔成喃喃自语道,「难道方才那条蛟龙是先头部队,找到食物后便招呼同类和首领过来享用?」
  崔蝶道:「我们这点人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它们似乎是在针对龙公子,但对龙公子又似乎没有恶意,还是先看清楚再说。」
  金色蛟龙游来,围在龙辉周围的蛟群纷纷让开,露出一个缺口给首领进入,它们动作有序,仿佛是一只久经训练的军队。
  金色蛟龙伸出硕大的蛟首,凑到龙辉跟前,仔细地端详着龙辉,还不时地嗅着龙辉口角上残留的血迹。
  「他妈的,你们这帮混蛋,要杀就杀,何必搞这么多名堂。」
  龙辉破口大骂,还指着方才那条将他打入海中的蛟龙道,「你这畜生,要吃我就算了,还叫来你的同伴,你究竟想干嘛!」
  就在龙辉大骂之时,金色蛟龙一个卷尾将那条杀得破浪号众人闻风丧胆的蛟龙拦腰扫断,殷红的血幕遮盖了海水的蔚蓝。
  众人顿时呆住了,这头金色蛟龙为何要残杀自己的同类,也就在他们一愣之间,金色蛟龙仰天长啸,众蛟也随之应和,顿时群蛟啸天,威势何其壮观,平静的大海刹那间怒浪翻涌。
  长啸过后,金色蛟龙突然向龙辉底下头颅磕首,表达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慕,其余的蛟龙也跟随首领那般向龙辉朝拜。
  蛟龙排成整齐的阵列,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
  长短不一的吟声汇聚一起,像一首神秘而浩大的欢歌,巨大眼眸中传递的神情益发虔诚,仿佛在迎接王者归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4:33

第四回  汪洋销魂

  龙辉顿时呆住了,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蛟龙在向自己朝拜,而刚才金色蛟龙处死那条打伤龙辉的恶蛟,则是向他赔罪。
  龙辉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吞了吞唾液道:「蛟龙大哥,你们要是不吃我,那就让我回去行不行?」
  金色蛟龙猛地将头沉入水底,哗啦一声再次昂首挺胸,龙辉已经坐在蛟首之上。
  只见金色蛟龙缓缓地将龙辉放在破浪号的甲板上,众人早就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都愣愣地看着龙辉。
  崔蝶吐了一口浊气道:「龙公子,这些蛟龙好像都在向你表示臣服啊。」
  龙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总之破浪号暂时脱离险境了。」
  崔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黄金蛟龙一声蛟吼,上百条蛟龙立即转变队列,化作一个半弧形的队列,将破浪号围在中央,其动作之整齐犹如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
  黄金蛟龙游到破浪号船头之前,对着龙辉低吟几声,便朝前游去,游了半里又返回来,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来回反复数次。
  崔蝶微微一愣,凑到龙辉耳边低声道:「龙公子,这条蛟龙似乎在想我们示意。」
  龙辉只觉得耳朵有股热气钻入,弄得耳孔痒痒的,而且还略带芬芳,刚才被蛟尾扫中的地方竟不再疼痛,只觉得心神荡漾。
  「它,它好像在示意我们跟它走。」
  龙辉压住心中涟漪故作镇静地道,「崔小姐,要不我们跟上去瞧个究竟?」
  崔蝶对着这神秘的荒海也是极为好奇,于是为死去的人员举行简单的海葬后便扬帆转舵,跟着蛟龙行驶。
  经此一役,破浪号上的五架震天弩尽数被毁,死伤人员高达三十多人,破浪号原本也就一百二十多个人员,只是眨眼间便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若非龙辉的缘故,这艘庞大的战舰只怕是永沉大海,想起蛟龙那可怕的凶威,不少人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破浪号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蛟龙,不少人都是面色发白,虽然知道它们暂时不会攻击自己,但是天知道这些凶兽那天会改变主意,要真是那样,整艘破浪号都得葬身蛟腹。
  破浪号在荒海中一辆行驶了十多日,这群蛟龙并没有对他们实施攻击,而且每天都会定时捕来海鱼送予众人。
  三天前破浪号遇上一场暴风,而就是场风暴让众人再次见识到蛟龙恐怖的力量。
  话说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比出海时遇到的还要狂暴,而且还带来十分庞大的暗流,几乎把破浪号给掀翻,谁知只是一条蛟龙用蛟尾缠在破浪号的底座,便破浪号给稳住,而且船上众人几乎感受不到风暴带来的颠簸。
  崔蝶当时就感慨万分,若是那天的那条蛟龙一开始使出全力,破浪号早就船毁人亡了。
  那场风暴也让众人再次见到龙辉的诡异之处。
  话说当日龙辉见到暴风雨来临,便想再试一次当日那吐息之法,于是便走到甲板上学着风雷之声吐纳呼吸,谁知他一吐息不但发出惊雷般得声音,群蛟竟也受到影响,百多条蛟龙竟不住地翻滚,跃出水面,到最后竟应和龙辉的吐息,纷纷发出震天长啸。
  这下可好,蛟群的长啸又引来跟多蛟龙,蛟龙不断地聚集在破浪号周围,到最后竟不下于五百条蛟龙,这群蛟龙同时仰天长啸,其海上之蛟吼竟盖过九霄之雷鸣。
  龙辉呆在房里,着实好不郁闷,这些天来众人见到自己都是低声下气,好像欠自己钱似的,弄得他好不别扭。
  而崔蝶由于当日激战恶蛟,元气大伤,这些天来都在房里固本培元,使得龙辉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尔跑到甲板上看蛟龙游泳,可是一出去,它们就会对着自己翱叫低吟,显得十分兴奋。
  每天蛟龙都会定时捕来海鱼,荒海之中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海味,而且味道十分鲜美,破浪号的众人吃得是红光满面,满肚肥肠。
  「咚咚!」
  敲门声响起,龙辉有气无力地道:「进来。」
  只见柳儿将头探进屋内怯生生地望着龙辉,低声道:「龙公子,大总管着我问你,你要不要洗个澡。」
  大总管就是崔成,在破浪号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崔蝶。
  龙辉自从出海后由于就没有洗过澡了,破浪号虽然储备了不少淡水,但也不可能每人都洗澡,而且船上除了崔蝶和她身边的两名丫鬟外其他的都是大男人,洗不洗都无所谓,而且洗澡似乎只是崔蝶一人的享受。
  龙辉好笑道:「柳儿你今天怎么说话都这般小声了?往日你可是牙尖嘴利。」
  柳儿小脑袋一缩,颤声道:「昔日是柳儿无礼,还请龙公子赎罪。」
  龙辉摇头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很怕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柳儿摇头道:「没,没有什么事,是柳儿当日不分尊卑,柳儿现在知错了。」
  龙辉脸色一沉,佯怒道:「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把你丢到海里喂蛟龙!」
  柳儿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龙公子请恕罪,柳儿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柳儿喂蛟龙。」
  龙辉将她扶起,柔声道:「好了,别跪来跪去的,只要你告诉为什么最近众人都这般怕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龙辉软硬兼施,柳儿含泪点头道:「他们都说都在传言龙公子是龙王爷转世,不然的话那些穷凶极恶的蛟龙一见到您怎么会变成了一群泥鳅,而且凡人哪能发出那种犹如雷鸣般的吐息之音。」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什么龙王爷,连我都搞不清楚这时怎么一回事呢。」
  「龙王爷,不,不,龙公子……」
  柳儿怯生生地问道,「您需要沐浴更衣吗?」
  崔成认为龙辉是龙王爷转世,哪敢亏待他,所以便为他准备香汤沐浴。
  龙辉笑道:「那就劳烦柳儿姑娘了。」
  柳儿闻言立即出去准备,不出一刻,三五个仆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而且很快便往水桶内添满热水,撒下花瓣香料。
  「龙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待柳儿伺候你更衣吧。」
  柳儿已动手去扯龙辉的腰带。
  龙辉正要拦阻,随即想起:「果然是百年世家,洗个澡都有人伺候。既然如此就放宽心来享受吧。」
  龙辉只觉得柳儿的一双小手柔滑温香,摸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一会龙辉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
  龙辉仔细打量柳儿,这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崔蝶精心挑选的了。
  龙辉暗道:「想不到现在我竟成了香馍馍,连崔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伺候我。」
  想着之间,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柳儿眼前,只见柳儿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春水汪汪,喃喃道:「它,它……怎么生得如此巨大……」
  龙辉忖道:「崔蝶嫁去韩家,想必着小丫头早被姓韩那小子吃了。」
  那时候女子的贴身丫鬟也就相当于丈夫的小妾,想到崔蝶那个死鬼丈夫韩邵庭竟能坐拥如此崔蝶和柳儿这两大美人,龙辉突然有种气恼的感觉。
  望着眼前这美婢,龙辉小腹内立时涌出一股热火,伸手抚向柳儿小脸。
  柳儿只是娇躯微颤,但并未反对。
  龙辉只觉得她的脸蛋犹如新剥鸡蛋般光滑,随着龙辉的手在她脸蛋上摩挲,柳儿俏脸染上一层红霞,双眼水波粼粼,红唇欲滴,整个人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着实可爱喜人,对准她的小嘴吻去。
  柳儿娇躯一震,顿时失去力气,软瘫在龙辉怀中,张开檀口任其索取,只是一双小手却不安分地握住胯下龙枪。
  龙辉被她温软的小手一握,浑身血液几乎集中在下边,龙枪瞬间便做好冲杀准备。
  柳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直看见柳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两人此刻赤身相对,坦诚相见。
  柳儿面泛红晕,低着臻首,不敢直视龙辉那灼热的目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杀气腾腾的龙枪。
  龙辉上下打量柳儿,只见这小丫头,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突然脑海又浮现崔蝶那丰满的躯体,只是不知这主仆二人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是何等光景,想到这里又再次暗骂韩邵庭这短命鬼,竟有如此艳福。
  龙辉伸手搂住柳儿纤腰,肌肤如丝绸般柔滑,胸口被那对肉包子抵住,只觉得肉感十足,说道:「柳儿的身子真好看,快让我好好亲亲。」
  柳儿抬起满是红霞的俏脸,微张檀口,向龙辉献吻。
  龙辉呵呵一笑道:「柳儿的小嘴我已经尝过了,我现在想吃一下你那对大白馒头。」
  柳儿嘤咛一声,不依道:「坏公子,就知道嘲笑人家,柳儿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龙辉呵呵一笑,埋首于其峰峦之处,只觉得乳香扑鼻,乳肉入口,便觉得甘甜异常。
  龙辉觉得不过瘾,伸出双手托起乳球往嘴里送,这小丫头的双峰比起崔蝶的还差得甚远,就连秦素雅的玉乳也比她挺拔,但她的双乳也算一副妙品,十分柔软,弹性适中,乳峰的两粒樱桃却是那淡淡的粉红色,即便情欲大动也依旧是如此颜色,不想秦素雅那般动情之时,乳头变成鲜红色。
  龙辉左右交替地含住两颗樱桃,舌头不住地在上边滑动,惹得小美人浑身滚烫,娇吟不已。
  「龙公子,别再逗柳儿了,柳儿快疯了!」
  柳儿喘息道。
  龙辉吐出樱桃,在她胯下轻轻一抹,惹来一手湿滑,于是便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湿了。」
  柳儿被闹了个大红脸,她的身子骨十分敏感,哪怕是被女子触摸到敏感部位,下身便会一片湿滑。
  「公子莫要嘲笑奴婢,柳儿天生就是这样。」
  柳儿蹲下身躯,握住龙辉龙根道,「让奴婢先为公子吹一下吧。」
  说罢丁香微吐,抵住龟首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含入口中。
  龙辉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这小丫头手嘴并用,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龙辉不禁暗道:「这丫头的口技比起昊天教那两个妖女也不逊多让,若是我还是当日那个愣头青恐怕这么一下子就得缴枪了!早知道但是也叫素雅为我舔舔,不过这小丫头技术如此出众,恐怕是被韩邵庭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妈的,只是不知道崔蝶有没有替也他舔过鸡巴。」
  龙辉每次想到崔蝶心中总是生出一股邪火,变道:「好了,柳儿,让我进去吧。」
  柳儿吐出龙枪,微微点头道:「恩,人家也很想要了,公子请临幸柳儿吧。

  说罢便站起身子,双手扶住木桶边缘,撅起圆润翘臀,将红嫩的蜜穴展露在龙辉面前。
  两片花唇处竟布满晶莹汁液,想必这小丫头动情已久。
  龙辉只觉得这蜜穴粉嫩红润,圆鼓鼓地犹如一个肉包子,上边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还能隐隐闻到淫靡的骚香。
  龙辉忍不住低下头来,朝柳儿的蜜穴咬去。
  「恩……龙公子……你,你做什么,那里脏啊。」
  即时昔日与韩邵庭交欢,也不曾受过如此阵仗,而且已韩邵庭那古板高傲的性子也绝不会为用嘴接触女子阴部。
  如今龙辉时而用牙齿轻咬玉蚌,时而将舌头挤进密缝之内,时而含住蚌珠,简直快把柳儿急疯了。
  柳儿浑身犹遭电击,香肌不断抽搐,突然感到阵阵尿意,再也忍不住了——「啊!柳儿不行了!」
  阵阵骚香的阴精夺门而出,龙辉猝不及防竟被喷了满脸。
  「龙公子,你坏死了……」
  柳儿不住喘息道,「哦,不要啊,让柳儿歇息一下,会死人的……」
  柳儿高潮余韵未过,龙辉便挺枪叩关而入,经过一次高潮的柳儿,此时身子异常敏感,那经得住龙辉这般冲杀,普一接触便败下阵来,被龙辉杀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龙公子,饶命啊,柳儿受不了啦……慢点……哎哟,又碰到花心了,那儿好嫩的,您轻点!」
  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处湿滑紧凑之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柳儿毕竟久经阵仗,小穴不如秦素雅那般寸步难行,龙辉虽然销魂不断,过了许久依旧仍无泄意。
  龙辉伸出双手握住那垂吊的双峰,下身依旧掠阵杀敌,只见龙辉是越战越猛,柳儿虽是高潮不断,但也渐感疲惫,身子几乎不能支持,只得将上身压在木桶边缘,以此依靠,勉力应和龙辉的冲杀。
  被龙辉连续几下杵中花心,柳儿再也支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再次泄身。
  龙辉的棒首被灼热阴精一浇,几乎控制不住精阀,只见他猛咬舌,收腹提肛,将精门硬生生地关住。
  柳儿却是再难支撑,两脚一软,缓缓跪下,随着她身子的下移,龙辉的肉棒也脱出柳儿的肉穴,但是肉棒在脱离秘洞之后,却在花唇之上划了一下,这敏感的小丫头居然又小泄一会。
  好一会儿,柳儿这次回过神来,见龙辉下身依旧坚硬如铁,不由大惊失色道:「龙公子,是奴家没用,没有伺候好公子。」
  这「龙王爷」
  可是还没尽兴,若是不把他伺候好,恐怕得喂蛟龙了,柳儿想到这里奋力爬起来,要继续伺候龙辉。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并在她脸上啄一口,道:「傻丫头,身子要紧,你看你出了一身汗,随我一起洗个澡,待会再说。」
  说罢就将她抱进木桶之内,柳儿被热水一浸,浑身筋骨顿时舒展开来,忖道:「龙公子对待我这个下人竟如此温柔体贴,比起姑爷好多了。」
  昔日韩邵庭只为一己欢愉,哪管这婢女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发泄自己情欲。
  过了一阵子,柳儿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龙公子,让柳儿继续伺候你吧。」
  龙辉道:「也好,咱们到床榻去吧。」
  于是有一把将柳儿抱出木桶,柳儿被他强壮的双臂抱在怀里,芳心不由生出一阵暖意。
  龙辉将柳儿抱至床上,柳儿在他怀里早已是面热心跳,情动不已,以为龙辉准备继续临幸自己,不料龙辉并没有性急,而是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柳儿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龙辉轻轻咬嚼时,柳儿再难忍受那股美感,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公子,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龙辉见她浪态可掬,于是将两个手指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高昂娇媚的呻吟,从柳儿口里迸发而出,她身子同时硬绷起来,小腹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
  龙辉见她着实有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龙辉吐出乳头,笑道:「柳儿你的身子可真是有趣得很。」
  柳儿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坏公子,就知道欺负人家,还得柳儿差点又小死一回。」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我怎么会忍心欺负你呢,先给我含一阵子,待会再真刀真枪来一场。」
  柳儿乖巧地轻启檀口,将那粗壮的棒身缓缓含入,直至全根而没,爽得龙辉通身舒爽,双手紧紧按住柳儿的螓首把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普通女子很容易因为深喉而干呕起来,谁知柳儿对此并无太大反应,竟倘然受之。
  柳儿熟练地舔弄着龙辉的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龙辉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室内顿时春意盎然,只见柳儿却背身把个玉臀高高翘起趴跪在龙辉身下,玩的是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一对美乳悬垂在胸前,随着螓首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而樱口正紧箍着开始愈加粗大昂挺的宝贝上下套弄,次次起落都是露首没根,腰胯款扭,似是穴中难熬的紧。
  龙辉被她吹得龙根坚硬如铁,便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停止。
  柳儿吐出肉棒,贝齿紧咬樱唇,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
  龙辉那会不知她心意,道:「柳儿且躺下,待我好好驰骋一番。」
  柳儿闻言如奉圣旨,平躺而下,分开玉腿,露出红艳艳、湿漉漉的宝蛤。
  龙辉对准蜜穴,一枪到底,柔滑的普道不住蠕动,爽得龙辉不住吐气,柳儿也被下身的充实送上巅峰。
  龙辉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熊熊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柳儿的心花怒放,玉腿紧紧箍住龙辉腰肢,玉臀向上挺起,尽量应和龙辉的抽插。
  龙辉每次深入中宫便会惹得柳儿娇躯一阵肉紧,而当肉棒退出之时便会带出一股浓稠的浪液,不消片刻,两人交合处下的床单便湿了大块。
  「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柳儿娇啼道,「柳儿快受不了啦!轻点……」
  龙辉笑问道:「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柳儿一面「恩恩」
  地娇喘,一边点头道:「喜欢,柳儿喜欢龙公子的肉棒……啊……不要碰那里,不行了……要尿了……」
  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龙辉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穷追猛打,只见柳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于是便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柳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龙辉见状坐直身躯,握住柳儿那细小的腰肢,又再急急抽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挤得蜜穴水花四溅。而柳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更添三分淫靡。柳儿双目紧闭,玉魇娇红,不时地从樱唇冒出几声无力的喘息,看着这娇羞无力的小美人,龙辉心中大起征服快感,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柳儿被滚烫阳精一浇,四肢百骸顿时一阵舒坦,仿佛浸在热水般,有种暖洋洋的舒服。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龙辉轻抚着她那红艳艳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你呢?还好吗?」
  柳儿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柳儿醒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匆匆穿衣离榻,为龙辉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龙辉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便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忽见崔蝶迎面走来,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龙辉心想昨天的事肯定瞒不过她,于是也不故作忸怩,朝她问好道:「崔小姐,早上好!」
  崔蝶美目流转,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含笑道:「龙公子,不多睡一会吗,起这么早。」
  她话中有话,龙辉顿时老脸一热,笑道:「不了,起来好好活动一下,舒展一下筋骨,倒是崔小姐你的伤可好些了?」
  崔蝶道:「调息了几天,基本没事了,反正也睡不着,便到甲板上练一下武。龙公子可有兴趣再与妾身切磋一二。「昨天睡了人家的贴身丫鬟,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龙辉哪能拒绝,便随着崔蝶一同走到甲板。今天在瞭望台当值的是韩家的一名水手,看到他们少奶奶无恙出来不由放下心中大石,但看到崔蝶竟向龙辉摆了个请进招的架势,差点没吓得从上面掉下来。他知道这少奶奶是个武痴,平日里经常跟他们少爷切磋,其武功之高,就连少爷也不是她的对手,连续败了几次后,韩邵庭再也不跟妻子切磋武艺。谁知到后来这姑奶奶兴致一来,逮到谁叫揍谁,就连老太爷、三叔公之类的韩家元老都被她逐个撂倒,后来韩家众人只要是见到这少奶奶换上劲装物袍,都赶紧绕道而行,就连韩家家主也不禁感叹:「想不到我们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竟无一人是我这儿媳妇的对手。这丫头即便放到江湖中,除了那几个老怪物外,恐怕再无人是她对手。」
  「少奶奶,你要找人打架也得分对象啊。」
  那名水手差点没哭出来,「你跟前这主可是龙王爷啊,你要是惹恼了他,咱们都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看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蛟龙,这水手竟希望崔蝶被龙辉修理一顿,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惹怒海里的这群凶兽。
  「龙公子,当日见你创出能与天地风雷呼应的内功,妾身着实佩服,今日再次厚颜向你讨教一番。」
  崔蝶玉掌向前一扬,摆了个请的架势。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跟她切磋了,便不再客气,一个箭步向前,使了一招大梵圣印,简单明了地直取崔蝶。
  崔蝶不慌不忙,窥准来势,玉臂舒展,轻轻搭在龙辉胳膊上,使了个擒拿手,碰的一下便将龙辉甩了出去。
  龙辉背门猛地撞在栏杆之上,差点就摔下海去。
  这一下动静不小,竟惊动海中群蛟,它们纷纷探起头来,狠狠盯住崔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那名水手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急忙向崔蝶警告道:「少奶奶,小心那些蛟龙。」
  谁知崔蝶玉面一寒,喝道:「韩峰,我跟龙公子公平较量,你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船舱,没我的命令任何认不得到甲板上来。」
  这名水手嘀咕道:「我好心提点,要是真惹恼这位龙王爷,咱们可真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心里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地跑回船舱,甲板上此时只有龙崔二人。
  龙辉面上一热,忖道:「人家一个女子都有如此气魄,我岂能借助一群畜生来欺负一个女人。」
  于是大喝一声道:「我跟崔小姐只是切磋武艺,你们叫什么叫,通通给我闭嘴!」
  此话一出,群蛟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发难。
  崔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龙公子,咱们继续吧。」
  龙辉颔首道:「甚好,崔小姐,这次到你先出招了。」
  崔蝶嫣然一笑道:「那妾身可不客气了,龙公子小心了!」
  话音方落,只见崔蝶化作一道残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
  龙辉也不甘示弱,脚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与崔蝶拼速度。
  一时间,甲板上煞风四起,残影交错。
  幽冥遁术已诡异着称,崔蝶的轻功虽是不俗,但也难讨好,连斗数招未能取得上风,崔蝶索性收起轻功,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龙辉怎么在自己身边打转,崔蝶都是严守门户。
  只要龙辉出招进攻,崔蝶便对准龙辉出招的路线施以简单一击,这正是以简破繁的道理。
  龙辉知道自己根基远不如崔蝶,也不与她硬碰硬,只要她一出手便立即收招,继续寻找机会。
  就这样一动一静地僵持了半响,龙辉便感到疲惫,他丹田之内已无真气,幽冥遁术难以持久,而龙辉心知只要自己身法慢下来,便会给崔蝶抓到可乘之机。
  「要是我有足够的内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龙辉暗叹道,「看来无论招式怎么精妙高超,打好根基才是最重要的。罢了,还是认输吧。」
  「要是我还能再模仿风暴的吐息法,说不定可以获得足够的内力。「龙辉脑海灵光一现,便开始吐纳呼吸,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怕用嗓子模仿打雷刮风,丹田内也不见丝毫真气。崔蝶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着实美不胜收。龙辉心头一荡,忖道:「如此美人竟是他人之妻,真是可气。」
  想起那个早就作古的韩邵庭,龙辉也不免吃起死人的醋。
  就在龙辉落于下风之际,群蛟仿佛似给龙辉打气般发出震天长啸,声音高亢直冲云霄,天空中竟也因此乌云密布,闷雷轰鸣。
  龙辉脑海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模仿风雷之声,那就模仿蛟龙之音。「一念及此,龙辉便气纳丹田,学着蛟龙的吼叫,猛然大喝一声——雄壮无比的声音从龙辉口中发出,其声犹如风雷齐鸣,直冲云霄;其音宛如神龙吟唱,四海臣服。
这一声竟把群蛟怒吼给盖住,而且声音十分清亮,气息悠长,不同于蛟龙那种凶暴的嘶喊,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天空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异象再起。霎时间海面上竟只有龙辉的啸声,数百条蛟龙皆哑然无声,只见那条巨大的黄金蛟龙领着群蛟俯首,朝着破浪号叩拜。然而崔蝶也被这一长啸震得血气翻涌,头痛欲裂,脚步一阵蹒跚,差点跌倒在地。反观龙辉,此刻精神抖擞,体内真气充沛,龙辉脑海中浮现当日的蛟龙甩动鳞尾的情景,立即福至心灵。龙辉双手朝后一缩,随即猛然一劈,划出破空之声,掌势强悍,竟不逊于当日的蛟龙摆尾。
崔蝶不敢怠慢,祭起冰火真气硬接这一掌。崔蝶只觉得手臂一阵巨力传来,其力量之大堪比当日恶蛟,冰火二气顿时被一掌拍散,崔蝶也被打得内息凌乱,更被拍得飞起来,扑通一声坠落海中。
「糟糕!」
  这些蛟龙虽然对自己显得十分敬畏,可不代表它们会对崔蝶客气,龙辉不及多想,叫道:「不要伤害她!」说罢便一股脑扎进海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5:05

第五回《荒海秘境》

        龙辉潜入海中,只见崔蝶双目紧闭。
  脸色发青,口鼻中不断冒出气泡,明显是溺水的征象,龙辉手脚并用,游到崔蝶身前,将她抱住游上海面。
  冒出水面后,龙辉招呼道:「快把我送到船上!」
  身边的一条蛟龙便用头将龙辉托到船上。
  龙辉用膝盖抵住崔蝶小腹,暗运真气,只听崔蝶哗啦一声吐出不少海水,龙辉紧接着将崔蝶放在在甲板上,捏住其挺翘的琼鼻,对准那嫣红欲滴的樱唇口对口输了一口真气过去,崔蝶脸色立即红润起来,只是尚未转醒,龙辉再运起一口真气给她度过,并将手掌分别按在崔蝶心坎、丹田两处,缓缓输注真气。
  那日情景再次重演,只是不同的是龙辉这回竟跟美人口唇相贴,救人的同时享受少妇香甜的口涎。
  嘤咛一声,崔蝶已然恢复少许意识,但依旧昏迷不醒,但三寸丁香竟然主动伸入龙辉口中,龙辉顿时喜出望外,美人恩情岂能辜负,于是也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少妇成熟的吻技远非秦素雅所能及,只是一瞬间的口舌交缠便挑起龙辉滔天欲火。
  按在胸口小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龙辉一手揉捏那丰盈无比的豪乳,一手探之桃源私处。
  神智迷糊的崔蝶鼻息开始沉重起来,竟主动伸出玉臂箍住龙辉脖子,使龙辉更加深入地亲吻自己。
  龙辉再难控制,伸手去撕开崔蝶外衣,露出那束缚住一双豪乳的束胸,原来崔蝶自从嫁入韩家后,胸围竟不断增大,虽然丈夫对她这对宝贝爱不释手,但是与人动武之际着实不太方便,于是每次动武之前皆以束胸其裹住。
  龙辉暗吞一口唾沫,本来已是饱满之极的豪乳被那曾薄薄的丝布包裹,竟然显得更有压迫感。
  龙辉也顾不得还隔着一层布料,立即埋首于豪乳之内,尽情享受少妇的丰满成熟。
  嗅著她身上淡淡地体香,感受着她柔软的丰满,龙辉越来越激动,胯下龙根早已坚硬如铁,灼热如火,龙辉不断地将龙根在崔蝶柔软的娇躯上摩挲,希望借此减轻几乎爆炸的龙根,谁知这种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饮鸩止渴。
  龙辉猛地低吼一声,将崔蝶的束胸一把扯开,一对颤巍巍的丰满乳球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是这雪白而又光滑的乳肉反射天际的阳光,还是九霄骄阳再为这具美妙的娇躯作为陪衬,总之龙辉此刻竟被晃得有些目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崔蝶的身子,但是此次再会依旧叫人惊艳。
  由于上会有个金大夫在一旁,龙辉并没有尽心尽意的欣赏少妇丰满成熟的娇躯,此刻,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崔蝶那几乎完美的玉体,只见玉乳生得硕大丰润,白里透红,隐隐能看到里面道道血管青痕,顶峰之处长着两颗无比迷人的红樱桃。
  「天……太……太美了……太不像话了……」
  龙辉的鼻血差点一标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压去,将美人紧紧压在甲板之上上,双手乱寻乱窜,捋得满掌肥滑软腻。
  龙辉对着那对肥硕的豪乳,又捏又揉,但是无论他怎么放肆地糟蹋崔蝶这对豪乳,只要一松开手,充满惊人弹性的玉峰便会自动恢复原样。
  龙辉心生一念,用手指不住地轻捏两粒嫣红的乳头。
  「恩——」
  只听崔蝶嘤咛一声娇啼,丰满的身子猛地向上一弓,吓得龙辉的胯下的龙枪差点没有偃旗息鼓。
  龙辉见崔蝶只是生理反应,并没又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更加放肆,食指跟拇指加大力度,将两粒樱桃轻轻提起,崔蝶顿时发出沉重的后鼻音,那两粒已是嫣红无比樱桃竟变成两颗紫红色的大葡萄,与秦素雅少女的粉润不同,崔蝶这紫红色将其少妇成熟风韵展现的淋漓尽致。
  龙辉抓起一个香滑的奶子,将其送入嘴中,含住那颗紫红的葡萄,吃完一只又吃另外一只,龙辉交替地亲吻吮吸崔蝶的两个圆鼓鼓的奶子,上面已经布满了他的口水,肥硕的双乳显得更为油光鲜嫩。
  「恩——哼——」
  崔蝶桃腮已是一片酡红,樱唇微张,发出令人血脉勃发的低吟,这一声声的娇吟,听在龙辉耳朵里犹如催情之魔咒,体内的欲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叫腰解开,杀气腾腾的龙根脱出束缚,昂首挺胸,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
  他跨站在崔蝶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当时崔蝶被龙辉击落海中,已然晕了过去,而且吸入不少海水,几乎濒临死亡,就在生死一线间,突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住,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是夫君。
  「邵庭,你来接我了吗?」
  崔蝶脑海中响起最后一个念头,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
  随即一股男子气息竟毫不客气地侵犯自己,动作粗野而又温柔,仿佛是死去的夫君在疼爱自己,崔蝶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迎合「夫君」。
  随着时间的消逝,崔蝶渐渐恢复意识,模糊滞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邵庭!」
  崔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可以看到那日思夜想之人,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不,不要!」
  崔蝶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雪白丰满的肉体剧烈颤抖著,满腔的欲火立刻熄灭了。
  龙辉也是呆住了,愣愣地骑在崔蝶身上,本是杀气腾腾的巨龙已然变成了一条泥鳅,两只爪子还按在崔蝶的玉乳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龙辉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一个懒驴打滚从崔蝶身上下来。
  崔蝶面若滴血,将自己衣衫慌张掩好,遮住那丰隆的双峰。
  龙辉手忙脚乱地把那货收入裤裆,尴尬无比,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刚一回头,脸上便挨了一击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时,崔蝶已然从甲板上消失。
  龙辉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把我当成是死去的丈夫,想不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虽然跟崔蝶接触不多,但是龙辉知道韩邵庭在她心中的地位,崔蝶是那么的深爱着这已经死去的丈夫,为了他与赵家不死不休,如此贞烈女子尤其是自己能亵渎的。
  想到这里,龙辉在自己脸上又摔了一个耳光,骂道:「龙辉,韩夫人对你有大恩,你竟然欺负人家一个寡妇,真是禽兽不如!」
  龙辉在甲板上不停地踱步,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我这就向她赔罪,到时候要杀要剐,随她便,只要能够挽回一点过错,我也安心了。」
  龙辉转身走下船舱,突然看到韩云飞迎面走来,脸色有几分怪异。
  这韩云飞乃破浪号两大主事,他在船上的地位与崔成相当,龙辉苦笑一声,忖道:「我欺辱他们少奶奶,恐怕这韩主事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韩云飞走到龙辉身前低声问道:「龙公子,你刚才是不是赢了我家少夫人一招半式?」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老小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龙辉虽有疑问但也不会主动供出,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韩主事,小弟方才一时失手,不小心将韩夫人给打落海中。」
  韩运飞脸上顿时显露出既敬佩又担心的神情,吞了吞口水道:「龙公子真乃不凡人也,竟能将少夫人打落海中。韩某方才看到少夫人浑身湿透,便知道她可能受挫,但是龙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少夫人争斗之心可不比男人小,当年我家老太爷也是胜了她半式,此后的半年,少夫人每天跟少爷也不说几句话,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武技,随即便击败老太爷。」
  韩云飞说这些话,明显是在提醒龙辉小心。
  崔蝶乃韩家默认的第一高手,她的败北就意味着整个韩家的败北,按照一般情况,韩家众人会将此视为奇耻大辱,都希望这位少夫人能将提升武功,一雪前耻。
  但是龙辉不同,在这些跑海的水手眼中,龙辉俨然是龙王爷的化身,要是惹怒了他,破浪号定会被那数百条蛟龙撕成碎片,所以韩云飞这才「吃里扒外」。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多谢主事提醒,龙某晓得。」
  龙辉走到崔蝶房门前,只见房门紧闭,于是敲门道:「崔小姐,罪人龙辉特来负荆请罪,请小姐开门!」
  过了好一阵子,门内毫无动静,龙辉又把话再说一遍,崔蝶还是毫无放应。
  就在龙辉准备再喊第三次时,只见柳儿将门打开,低声道:「龙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龙辉见她眼圈泛红,不由问道:「柳儿,你刚才怎么了?」
  柳儿嗓门有些沙哑,低声道:「小姐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她骂我不知羞耻,还不准我再跟你见面了。」
  龙辉道:「原来是我害了柳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她说清楚。」
  柳儿小脑袋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泪水溢满双眼,低声哀求道:「龙公子我求你了,别再去刺激小姐,这一切都是柳儿命苦。」
  「柳儿,传句话也用这么久吗!还不快给我回来!」
  屋内传来崔蝶那冷艳冰寒的声音。
  柳儿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朝龙辉不舍地瞥了一眼,便关上门。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顿感一片凄凉。
  破浪号继续在荒海中行驶,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远处竟看到一条黑丝,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狂喜:「陆地,我们终于看到陆地了!」
  这消息很快便传遍整艘船,在海上经历了种种险境,如今终于看到陆地,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蛟群猛地仰天长啸,蛟吼之声震彻云霄,吓得众人不由一阵哆嗦:「难道这群大爷准备要找我们来做点心了?」
  数百条蛟龙竟不断地围着破浪号游弋,不时地跃出水面,崔成脸色沉着,道:「快去请龙公子出来。」
  现在也就只有这位龙王爷能镇得住这群凶兽了。
  只见龙辉快步走到甲板,还没来得及发话,群蛟便发出一阵兴奋的吭叫,那条黄金巨蛟乘浪而来,一双碧蓝的眼眸望着龙辉,不住低声地沉吟。
  龙辉微微一愣,道:「你是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巨蛟竟微微地点头,而且还将头伏在水面,仿佛在等待龙辉的命令。
  龙辉见状,道:「蛟龙大哥,那就劳烦你们来路吧!」
  群蛟立即列队,再次浩浩荡荡地护送破浪号朝着远处的陆地驶去,众水手再次坚信龙辉是龙王爷转世。
  只见不远处有一片颇为广阔的海岸线,虽不如中原的规模,但却胜于东琉国,众人皆想不到这荒海之上竟有这么一片广阔的大陆。
  破浪号渐渐驶入浅海地带,众蛟龙呼啸一声,竟一哄而散。
  虽然这些蛟龙对破浪号没有恶意甚至还处处维护破浪号,但是被这么一群凶兽围着,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心情总是七上八下,现在众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随着破浪号逐渐接近陆地,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规模庞大的港口皆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江南的诸多港口。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号称危机四伏的荒海之内竟有如此热闹的港口。
  单是一个港口便已经有如此规模,陆地上的繁华可想而知,众人不由对这片神秘的大陆生出期待之情。
  「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大家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崔蝶。
  只见崔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港口,淡然道:「此处虽是繁华,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须得多一个心眼。」
  「少夫人,您看那边有船向我驶来!」
  韩云飞指着远处道,「而且不只一艘。」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五条大船朝着破浪号驶来,而且每一艘都是战船,其规模不下于破浪号。
  崔蝶秀眉一皱,道:「吩咐下去,着众人做好战斗准备。」
  「前方的可是来自中原的贵客!」
  一把雄壮的声音从对面船舰上响起,其用词竟是纯正的中土话。
  崔蝶扬声回应道:「吾等确实是从中原所来。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吾等是专程来迎接诸位贵宾的。」
  那人又说道,破浪号众人看清楚驶来的船舰,那五艘战船旗舰长达三十多丈,护航舰亦有十丈长,那艘旗舰的船头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龙头,其余的几艘护航舰的船头却是白额鲛鲨,每艘船都挂着一面五爪金龙的旗帜,迎着海风飘扬,显得威武不凡。
  旗舰的甲板上整齐的站着一排武士,其身材高大,衣衫华贵,而为首的是一名年青男子,身高八尺有余,面如玉雕,头顶金冠,身着华丽紫色长袍,左手持着一把羽扇,显得温文儒雅,气度不凡。
  紫袍男子朝着破浪号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盘龙圣脉智流座风忘尘,特来迎接中土贵客,不知道那位是船上执事,还请出来一见。」
  龙辉忖道:「听他的口音,我还以为回到中原了呢。他说什么……盘龙圣脉……」
  「这不就是当年竹虚子悟道之处吗?」
  龙辉猛然回想起祖父所遗留的笔录,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崔蝶此刻亦是脸色沉重,她也知道竹虚子的事迹,乍一听闻风忘尘出自盘龙圣脉,内心的惊讶绝不比龙辉小,只是她涵养很好,并没有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
  崔蝶淡淡道:「妾身乃中土韩家少夫人,破浪号的事情由我来负责。不知风公子有何赐教。」
  风忘尘势力道:「原来是韩夫人,夫人真是经果然系,风某佩服。」
  崔蝶也是微微一笑,还礼道:「妾身也想不到风公子的中文说得如此纯正,听到公子说话,妾身还以为回到中原了。」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过奖了,其实风某祖上也是中土人士,只是为了逃避兵灾才远居海外。」
  崔蝶略显意外地道:「原来风公子竟是同乡,真是失敬。」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见笑了,盘龙圣脉的所有居民都是从中土迁徙而来。

  崔蝶道:「我等冒昧闯入贵界,着实抱歉,只是不知风公子如何得知我等的到来?」
  风忘尘道:「昨夜,祀嬛向我传话,说是海中蛟龙传讯,有贵客光临,着我今日在此迎接。风某已命人备好薄酒为诸位接风。」
  风忘尘口中的祀嬛应该是相当于中土皇朝的国师或者大祭司之类的职位,只是这位祀嬛竟能跟蛟龙沟通,且无论真假,眼前的路都不简单。
  崔蝶暗道:「目前此人尚无恶意,暂且静观其变。」
  想到这里,崔蝶笑道:「妾身在此代表破浪号上众人多谢风公子美意。」
  破浪号随着五艘战舰驶入港口,之前看到的港口是专门开放民用的,而破浪号停泊的港口却是军港,四面八方皆是战船。
  龙辉忖道:「此军港气势如此宏大,看来这盘龙圣脉着实不简单。」
  不同于龙辉的心思,崔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此地远居海外,方圆千里之外聊无人烟,而且还有蛟龙守护,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但是却打造如此宏大的军港以及战船,恐怕他们志不在此。」
  下船后,将破浪号众人随着风忘尘来到一个庭院,此庭院占地千亩,建得气势宏大,金碧辉煌,即便是崔蝶这种豪门贵女也要忍不住称赞一番。
  风忘尘道:「风某已在此拜下酒席,为诸位接风,此处便送予韩夫人作为见面礼。」
  崔蝶道:「风公子,妾身等人皆是过客,如此厚礼吾等受之不起,而且过些时日我们便要回归中土。」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客气了,夫人乃原来贵客,而且盘龙圣脉也想跟中土进行贸易,等以后两地通商,夫人说不定还得经常光临鄙地,此处便作为夫人在盘龙圣脉的居所。即便以后夫人不来,也可以作为贵府中人的落脚之地。」
  风忘尘盛情难却,崔蝶虽是心有顾忌但还是收下这庄园。
  走入庄园内,只见院子中央摆了二十几桌的酒席,众人在仆人的引导下纷纷入座。
  酒桌上的菜已海味为主,但也有不少奇珍蔬菜瓜果,味道甘甜鲜美。
  崔蝶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但仔细一想,对方若要害自己,在海上便可以动手,那五艘战舰足够将破溃不堪的破浪号歼灭,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在饭菜里下毒,相通此节,崔蝶也用了一些酒菜。
  饭饱茶足,风忘尘将一名管家引到崔蝶面前,道:「此人名叫张贵,乃庄园的管家,韩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办。韩夫人经历多日的颠簸,想必也是累了,风某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便领着手下离去,就在他经过龙辉身边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
  只见风忘尘直勾勾地盯着龙辉,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龙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道:「风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风忘尘打了个激灵,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抱歉道:「风某失利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龙辉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风忘尘伸出右手,五指不断掐算,观其神态仿佛街边神棍,但却是一脸的凝重,毫无做作。
  「难道这是真的,不可能,我……」
  风忘尘嘴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祀嬛让我出海迎接,难道是为了此事……

  风忘尘深吸了口气道:「让龙公子见笑了。风某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一脸凝重离开。
  见这从容不迫的风忘尘见到龙辉后竟现出如此惊惶的神色,众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诡异,而且看龙辉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畏。
  粗略地询问了一下张贵,崔蝶对盘龙圣脉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盘龙圣脉乃是一个海岛,纵深五百多里,约有人口十万,共有九大城镇,这九大城镇,环绕着海岛中央的神龙峰而建造。
  神龙峰也就是盘龙圣脉的中心地带,最高权力中心。
  相传神龙峰上设有拜龙殿,文策、太武二司,天机、神罚、民生三院。
  五百年前,中土正值诸侯混战,部分灾民为了逃避战祸,便远遁海外,却误入荒海,这一路上是杀机重重,然上古龙神怜其悲苦,便派蛟龙护送众人到盘龙圣脉,赐予众人土地与食物,使得这些灾民生存繁衍后代。
  这拜龙殿便是众人为了感激和祭拜龙神所建造,平日负责向上天祷告、主持祭祀典礼,还负责钻研法术阵法等异术。
  文策、台武二司则负责岛上文武之事,至于天机院则是负责机械、武器还有建筑等工事;神罚院负责岛上律法刑罚;民生院则负责处理居民的衣食住行。
  盘龙圣脉没有皇帝主事,而是六部共同决策,重大决策都由六部共议,达成共识后才推出。
  六部分工明确,将盘龙圣脉治理得井井有条。
  崔蝶轻轻推开房门,略带寒意的夜风迎面扑来,只觉得有些发冷。
  崔蝶思绪一时间回到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思索着一个武学上的问题,浑然不知夜色已深,寒风骤起,就在自己想得入神时,从身后探出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回首一看,便是丈夫那温柔的笑容,以及宠溺的目光。
  「邵庭!」
  崔蝶泪水竟不受抑制地涌上眼眶,但贝齿紧咬下唇,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痛楚,泪水只是在眼眶打转,始终没有流出。
  「小姐」
  柳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崔蝶将双眼一闭,硬生生地压住心中的悲痛,流水瞬间便消失在眼眶之中。
  崔蝶转身淡淡地说道:「柳儿,你有什么事吗?」
  柳儿前几日被崔蝶大骂一顿,此刻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小姐,柳儿想问您是在澡堂沐浴还是把在卧室沐浴?」
  崔蝶这才想起来,这些天在海上奔波,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着实不舒服,想了想便道:「我在房间里洗就行了。你去吩咐下人烧水吧。」
  柳儿道:「这里的人柳儿信不过,我替小姐烧水。」
  崔蝶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自幼便伺候自己,对自己一心一意,想起那天骂她的语气确实有些重,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意。
  望着柳儿往柴房走去,崔蝶不禁思忖道:「当年我下嫁邵庭时,柳儿也做了邵庭的通房丫鬟,早非清白之身,以后恐难找到好婆家。那龙辉虽是落难待罪之身,但却天生异禀,他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若是我在他落难之际将柳儿许予他做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小子着实好色,不知出人头地之后会不会对柳儿始乱弃终。」
  想起当日龙辉对自己的无礼,崔蝶不禁俏脸一阵火热,心中又羞又恼。
  柳儿在柴房为崔蝶烧水,她不断地弯腰添柴,一张小脸已是红霞满布,香汗淋漓。
  「柳儿!」
  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龙辉这冤家。
  柳儿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龙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龙辉叹道:「这些天我一直看不到你,心里闷得慌,刚才看到你走到柴房,所以就过来看看。」
  柳儿俏脸一红,低声道:「龙公子,您又说胡话哩。」
  龙辉走到她身边,帮她往火堆里添加木柴,柔声道:「我清醒得很,柳儿这些天来你家小姐有没有难为你。」
  柳儿摇头道:「小姐对我一直都很好,虽然那天她很生气,但也没有为难我。」
  龙辉苦笑道:「想必那天是因为我的事,才令她迁怒于你。」
  柳儿微微一愣,奇道:「龙公子,你究竟怎么得罪我家小姐了。」
  龙辉摇头不语,那天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两人顿时无语,气氛也略显尴尬。
  良久,龙辉低声道:「柳儿,过些日子我去求你家小姐,让她把你许配给我。「柳儿娇躯不急一震,一抹红霞从脸庞生起,一直蔓延到耳根。柳儿支支吾吾地道:「龙公子,你,你说什么……」
  龙辉道:「我说我要娶你。」
  「龙公子……」
  柳儿如今已是语不成声,说话结结巴巴的。
  龙辉望了她一眼,苦笑道:「是我唐突了。我一个负罪之人,又是一无所有,却是没有资格说这话,是我痴想了。」
  柳儿眼眶猛地涌出晶莹泪花,摇头道:「不是这样子的,公子乃龙王爷转世,他日必定能一鸣惊人,柳儿残花败柳之躯,又岂能高攀公子。能听到公子这番话,柳儿已是死而无憾。」
  龙辉苦笑道:「什么龙王爷转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今后的路在那里,我龙家的血海深仇也不知何时得报。说不定我下半辈子就在这孤岛度过了。」
  柳儿道:「龙公子若老说此等丧气话,柳儿可真看不上你哩。」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柳儿,难道你同意了?」
  柳儿低下小脑袋,捏着衣角道:「人家可没说。」
  龙辉呵呵一笑,猛地将她涌拥入怀中,笑道:「但你也没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
  柳儿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酥软,使不出半点气力,乖巧将脸蛋靠在龙辉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两人耳鬓相磨,情火暗生。
  龙辉在柳儿耳垂上亲了一口,并在她耳边细声低语道:「柳儿,这些天我想死你了,给我好吗?」
  柳儿微楞道:「在,在这里?」
  龙辉双手抚向她挺拔的双峰,将其握在手中,道:「但我想在这里要,你愿意给我吗?」
  柳儿双峰落入龙辉的掌握,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流遍全身,神智开始有些不清,便点头道:「你这冤家真是个磨人精,人家便依了你啦。」
  龙辉一听不由喜出望外,伸手要去解柳儿的腰带,柳儿忙制止他道:「不要脱人家衣服,待会我还得替小姐准备热水洗澡呢。」
  龙辉笑道:「不脱衣服,我们如何欢好?」
  柳儿笑道:「总之这事由你想法子。」
  龙辉会心一笑道:「我还不信活人还会给尿憋死,柳儿,先给我含一含。」
  说罢解开腰带,露出充血的龙枪。
  柳儿俯下身子,张开樱唇,便一口将巨龟纳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口技着实高明,朱唇含弄,香舌舔洗,贝齿轻啃,爽得龙辉不住地倒吸冷气,身子不禁倚在灶台之上,放松身子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
  柳儿替龙辉含弄了一阵子,自己下体已是一片温湿,蜜穴竟不受控制地泛出丝丝粘液。
  只见这小丫头抬起头来,双目如水般望着龙辉,腻声道:「好公子,柳儿也很想要了,给我好么?」
  龙辉哈哈一笑,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伏在灶台上,伸手便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罢将柳儿的裙子向上一掀,再将她的外裤亵裤一同拔下,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臀,两瓣丰美的臀肉中央是一摸鲜嫩的细缝,还不时地往外溢着蜜汁。龙辉将龙枪放在蜜穴外研磨了一阵,腰肢一沉,只听噗的一声,阳根应声破开俏丫头的玉门。「好粗啊,好公子,你入得柳儿好深!「柳儿俏首一扬,发出欢愉的娇吟。龙辉一手按在饱满的臀肉上,一手探至柳儿胸口,隔着衣服握住一颗高耸的奶子,不停地在美人体内冲杀。「柳儿小穴好紧啊。」
  「坏公子,你好狠心啊,尽顶人家的花心……那很嫩的……恩……啊……想要了柳儿的性命吗?」
  一时间,柴房内充斥暖暖春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5:23

第六回《神龙祀嬛》

        崔蝶等了好一阵子,都未见柳儿回来,不由心生疑惑,便亲自前往柴房一探究竟,崔蝶的耳力何等高明,距离柴房还有一百多步便已经听到柴房能传出阵阵叫人血脉勃发的呢喃声。
  崔蝶暗咬银牙,低声骂道:「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这么快就又跟那小子姘上了。」
  崔蝶本想走开,但那阵阵娇柔的声音不住地钻进耳朵,犹如一根根的羽毛不停地在心窝中挠动,本来轻快的脚步竟变得有些迟缓,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霞,更是增添几分艳丽。
  崔蝶啐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转身便走,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龙辉那低沉的声音:「柳儿,我跟你姑爷比,谁更厉害。」
  崔蝶心中一阵恼怒:「不要脸的臭小子,竟敢拿邵庭来开玩笑。」
  就在崔蝶火冒三丈想将两人揪出之时,便听到柳儿娇柔的喘息声:「公子,你的棒儿比我家姑爷的大,比他的长……恩……轻点……你这狠心郎,杵死人家了……」
  崔蝶耳根一阵发热,心中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神使鬼差之下,崔蝶悄无声息地走到柴房门前,只听见里边的声音越发清晰,除了柳儿的呻吟还有两人肌肤相贴的肉帛声,甚至连交合产生的声音也隐隐可闻。
  崔蝶犹如置身于烘炉般,浑身燥热难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崔蝶不禁双腿发麻。
  就在秦素雅与龙辉分别之际,两人在房内进行了一场盘缠大战,当时崔蝶无意经过两人的房间,听闻房内传出异响,暗中一探,竟是叫她羞愧难当。
  崔蝶本想扭头便走,谁知龙辉正把秦素雅杀得丢盔弃甲,娇声求饶,崔蝶竟做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驻足窥探。
  当时两人的肉搏已经接近尾声,崔蝶只是看了一会便离去了,但是当日的情景却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里,每当午夜梦回,崔蝶总会觉得身体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入睡。
  即便睡着,总会梦见自己被男子轻薄爱抚,崔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能隔三差五地找龙辉过招,以武学来转移注意力。
  谁知那日竟被那混小子借机轻薄,还用自己丰满的双乳夹住那根羞人的东西,即使韩邵庭也未曾这般对待自己。
  崔蝶从那之后已是芳心凌乱,寝食难安。
  崔蝶暗道:「姓龙的欺我太甚,今日定要将你……」
  究竟要把龙辉怎么样,崔蝶心中也没个注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突然房门后有传来一声高昂的娇吟:「啊……饶命啊……柳儿不行了,龙公子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崔蝶忖道:「这小妮子以往与邵庭耍乐子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软弱,我倒不信这混小子这般神勇。」
  于是凑到门缝朝里看去,只见柳儿上身趴在灶台上,裙子被掀起,撅着浑圆的翘臀,含羞带娇地承受着龙辉的抽插。
  龙辉胯下那根巨龙竟毫不客气地在柳儿宝蛤中冲杀,蛤口被撑开的变作薄薄一层,肉棒涨满绷紧了整个花房。
  随着龙辉的每次深入,柳儿浑身雪肌便会绷紧,玉肤冒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崔蝶曾多次与柳儿伺候丈夫,深知这丫头的生理反应,韩邵庭只要一刺中她的花心,柳儿便会浑身绷紧,冒起鸡皮疙瘩,其姿态十分销魂妩媚,也令的韩邵庭每次都要将柳儿肏出这种姿态方肯罢休,使得崔蝶也吃了好几回干醋,所幸韩邵庭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久而久之也不再计较这些。
  此刻的柳儿被龙辉肏的芳魂飞散,香魄离体,而且仔细一看,龙辉胯下的龙枪始终为全根莫入柳儿体内,每次都会有一小半截龙枪徘徊在玉门关外。
  以往两次,崔蝶都是心慌意乱,并未看清龙辉的本钱,如今仔细一看竟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好,好大……柳儿她怎么承受得起……」
  崔蝶捂住嘴巴忖道,「邵庭也没他这般尺寸。」
  想到这里,崔蝶暗自呸了一声:「崔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尽想这些龌龊之事。」
  想起亡夫,崔蝶已经冷静下来,吐了口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柴房内的这对小鸳鸯。
  翌日清晨,风忘尘早早便来拜访,崔蝶率众迎接。
  风忘尘与崔蝶寒暄几句后便询问龙辉的去处,崔蝶命下人将龙辉请出。
  风忘尘一见到龙辉仿佛见到宝物般,两眼放光。
  「龙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风忘尘为龙辉介绍道,「这位姑娘乃拜龙殿的望月使者。」
  龙辉只见一名身材高挑,轻纱蒙面的女子朝自己行了万福道:「小女子望月,奉神龙祀嬛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拜龙殿做客。」
  她声音低沉且略带沙哑,既不像楚婉冰那般清脆甜美、也不似秦素雅那般温柔典雅、亦不如崔蝶那般成熟妩媚,但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又端庄的气息,叫人难以拒绝。
  龙辉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做过多考虑,点头答应。
  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黑亮刚木制成的车身上包裹着柔软的宝蓝绒缎,蓬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在车篷四周悬挂这一圈水晶风铃,走一路叮当一路,犹如欢唱着歌曲般清脆悦耳。
  龙辉坐在车厢内,暗中咋舌。
  车厢里更是豪华异常,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望月使者,这辆马车如此奢华,我看即便是中土皇帝的马车也不过如此。」
  龙辉叹道。
  与龙辉同坐一个车厢的望月,淡然道:「由于过于仓促准备不足,望月还担心怠慢贵宾。听了公子这一席话,望月算是放下心中大石。」
  贵宾,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盘龙圣脉的贵宾?龙辉暗中自嘲。
  对面的望月虽是轻纱掩面,但柳眉入鬓,睫毛修长,一双眼眸更是晶莹亮丽,灵性十足,叫人对面纱后的庐山真面目充满着期待与渴望,有种将面纱掀开的冲动。
  马车在一对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此山巍峨耸立,深入云霄,远远望去竟有如一条冲天而起的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八面,这便是盘龙圣脉的中心+神龙峰。
  马车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缓缓驶入神龙峰,山道蜿蜒盘旋而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关卡,防守严密,再加上神龙峰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
  拜龙殿建造在神龙峰的最高处,马车难以到达,马车到达指定地点后,望月领着龙辉登上神龙峰之巅。
  顺着人工开凿的石阶而上,龙辉只觉得周围尽是云雾蒙蒙,不是有凌烈山风吹过,而石阶则是一直蔓延到云海深处。
  行走于石阶之上,龙辉竟产生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只听望月道:「这条石阶暗布奇门迷阵,若无人引路,来者只会不断地在石阶中徘徊,进退两难,既到不了拜龙殿,也出不去,到最后只能活活累死、饿死。」
  龙辉忖道:「好毒辣的阵法,不知道拜龙殿内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有望月使者带路,龙辉很快便走到石阶尽头,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龙辉还是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一座金碧辉煌的漂亮宫殿坐落在眼前!白玉为墙,黑金铺路,一路过去,每隔半里,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火架,紫色的火焰跳动着,诡异的氛围展露无遗。
  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丝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晶莹透彻的柱子,里边竟镶着云龙腾空的图案,显然是用极为高明的手法雕刻上去望月领着龙辉缓缓步入正殿,只见高台中央立着一个人,虽身着幽蓝长袍却难掩其婀娜体态,显然是名女子,她也与望月一般轻纱蒙面,难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正所谓:一寸明眸扬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望月朝那名女子施礼道:「祀嬛,望月不负所托,已将龙公子请到。」
  「辛苦你了,望月,你暂且退下吧。」
  只听见祀嬛开口道,虽是说话,但龙辉感觉到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叫人捉摸不透。
  「龙公子,吾乃拜龙殿之神龙祀嬛,欢迎你来到盘龙圣脉。」
  龙辉只觉的眼前之人似真似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突然一道蓝光射来,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发觉身子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异常,随即便看到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掌朝自己胸口拍来。
  「难道她要取我性命?」
  只觉得一股犹如海涛般雄厚的力量从这纤细的手掌中传来,龙辉浑身筋骨又被撕裂般,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口腔。
  「你若不想死便拿出真本事来。」
  祀嬛淡然道,其语气依旧冷漠无比,毫无感情。
  说话间,再催三分内力,怒浪狂涛般的真气冲入龙辉体内。
  龙辉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之人,猛吸一口气,从丹田内抽出真气硬抗祀嬛内力,无奈龙辉的修为始终有限,这祀嬛的内力修为似乎犹在崔蝶之上,不消片刻,龙辉的真气便被对方压倒。
  「你就这点能耐吗,太令我失望了!」
  祀嬛眼中浮现一丝杀机,再提五分元功,掌心吐劲,只听轰的一声龙辉口吐朱红,应声倒地,鲜血将其衣襟染成触目惊心的朱红。
  祀嬛望着躺在地上的龙辉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不是先祖预言之人,哎,罢了……」
  突然,龙辉胸口金光闪烁,一道金芒从龙辉怀中窜出,祀嬛定睛一看,只见一张透明丝绢悬浮于半空之上,发出夺目金光。
  祀嬛惊叫道:「九霄真卷!」
  「岂有此理,竟敢暗算我。」
  龙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暴喝一声:「妖妇纳命来!」
  挥掌朝祀嬛劈去。
  祀嬛挥掌挡格,玉掌尽化涛涛巨浪、万里海涛,势将龙辉淹没。
  反观龙辉发出那令群蛟拜服的长啸,其威势犹如怒雷狂风,于此同时龙辉掌劲犹如龙腾四海,任你惊涛骇浪,也得乖乖臣服。
  「龙吟?」
  祀嬛心神一震,掌势竟受影响,声势已弱三分。
  两掌相击,发出震天巨响,只见真龙入海,浪涛止息。
  祀嬛连退数步,雪白的额头泛出滴滴汗珠,而龙辉却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抢占上风后,龙辉也不乘势追击,因为他对那张悬浮在半空的丝绢十分好奇,而那位祀嬛仿佛认得这张丝绢。
  「妖妇,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是出来吧。」
  龙辉警惕地看着祀嬛,在他看来这女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内力之深厚犹在崔蝶之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发威,谁知道这「龙吟之音」
  下次还管不管用,毕竟自己的武功失灵时不灵。
  祀嬛朝前走了几步,微微提起裙裾,竟双膝及地朝龙辉跪下,道:「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玉无痕拜见龙主」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龙辉宁可这女人拿刀拿剑指着自己,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无痕道:「无痕前日接到蛟龙传讯,得知真龙回归,为求验证,无痕才斗胆冒犯,请龙主降罪。」
  龙辉摇头道:「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是什么龙主,更不是什么真龙。」
  玉无痕道:「不会错的,您就是龙圣脉十万子民等待多年的真龙之主。您若不是龙主,为何荒海之内的数百条蛟龙对你毕恭毕敬,而且也只有真龙之血方能激发这张九霄真卷。」
  自从拿到那张古怪丝绢后,在自己身上就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先是灵光乍现,文采爆发,接着是吸纳他人功力,最耐人寻味的是,伤势迅速恢复。
  龙辉吞了吞唾沫道:「祀嬛,你说那张丝绢叫做什么名堂?」
  玉无痕望着发出金光的丝绢道:「此乃九霄真卷,为盘龙圣脉六部高手武功术法的基础,六部神通皆源于此真卷。」
  龙辉奇道:「既然是如此重宝,为何会流落中原,还落在我的手上?」
  玉无痕道:「九霄真卷共有九张丝绢,龙主手中的这张丝绢应该三百年前被竹虚子带到中原的。」
  这时,龙辉想起竹虚子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当年竹虚子究竟在盘龙圣脉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无痕低首道:「当年竹虚子漂洋过海,进入荒海,当时的神龙祀嬛预言此人与盘龙圣脉莫大机缘,特令蛟龙将其引入盘龙圣脉。与竹虚子见面后,老祀嬛得知他为除中土魔教之乱,特出海寻找破解‘藏玄冥功’之法,于是赠予他一张九霄真卷,并明言三百年后,此真卷可为盘龙圣脉带回真龙圣主。竹虚子得到九霄真卷后,顿悟大道,创出了天穹妙法。」
  这一段前尘旧事着实叫龙辉惊讶不已,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我是那什么真龙圣主?开什么玩笑……」
  玉无痕继续道:「龙主,您若不信请随属下一行,到时候您便会知道事情原委。」
  龙辉吞了吞唾沫忖道:「这女人若要害我,只需在殿中埋伏几百刀斧手便可,没必要搞这些又跪又拜的把戏,且与她看个究竟。」
  「好,前边带路吧。」
  既然对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龙辉也无需客气,简单明了说道。
  「是!且待属下替龙主收下九霄真卷,便为龙主引路。」
  只见玉无痕手捏莲花妙指,对准悬空的九霄真卷一阵比划,刷地一下,那张丝绢便落入她手中。
  玉无痕双手捧住九霄真卷,恭恭敬敬地送到龙辉面前:「龙主请收下。」
  龙辉也不客气,随手接下。
  两人穿过后殿,来到一个古朴巍峨的楼阁前。
  玉无痕素手按在沉重厚实的大门上,只见她暗提真元,掌心吐劲,一道蓝光顿时布满整个大门。
  卡卡卡——随着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那扇大门缓缓打开,龙辉不由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这扇门少说也有千斤之重,且看她举重若轻,随手一按便将其推开,这份功力恐怕不逊于当初追杀自己的持法明王。
  「龙主,请随属下来。」
  步入阁楼,四周一片漆黑。
  「嚓!」
  火光跳跃,突然光芒大作,龙辉定睛一看,只见四周石墙上挂满了橘红色的琉璃灯盏,将阁楼内部照得犹如白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的光滑石壁,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亮,同时又为室内再增几分亮光,偌大的石室只在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玉无痕指着桌子道:「龙主,桌子上便是剩下的八张九霄真卷,请您过目。

  龙辉凑过一看,只见桌子中央摆着一个玉盒,揭开盒盖一看,玉盒之内竟放着八张丝绢,其质地花纹与龙辉手上的一般无异。
  龙辉暗自称奇,不禁问道:「玉祀嬛,你说九霄真卷乃六部共修之典籍,只是上边的并未记载着任何文字,你们是如何修炼?」
  玉无痕道:「回龙主,九霄真卷乃龙主当年以天外玄晶打炼而成,九张丝绢皆有灵性,需要特殊功法催动才能显现文字。」
  说罢拿起一张,输入真元,只见丝绢顿时金光大作,金光之中浮现出上千数万的文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
  龙辉道:「你老说是我写下这部九霄真卷,但我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玉无痕道:「这些不要紧,只要龙主重修神功,记忆便会逐渐恢复。」
  龙辉一愣,问道:「修炼神功?我也可以修炼这九霄真卷?」
  龙辉心中一阵窃喜,一部天穹妙法便引来正邪多方争夺,谁知道这部神功却是源于九霄真卷,这九霄真卷乃天穹妙法之根源,其神通绝对在天穹妙法之上,若练成此等绝学,定可手刃仇人。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九霄真卷只是龙主当年为我等凡人所创之典籍,并非龙主真正神通。」
  龙辉心头一阵狂跳,忖道:「难道九霄真卷还不是盘龙圣脉最厉害的神功?

  龙辉也是确切的感受过九霄真卷的威力,当初若非带着那张丝绢,恐怕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由问道:「九霄真卷究竟是何等秘法,祀嬛可否告之?

  玉无痕点头道:「九霄真卷分为‘海、冰、破、神、炎、雷、灭、清、风’九卷,每一卷都有不凡威能。属下修炼的是海之卷与神之卷,所以属下之真元内气可化作怒海之威,而神之卷记载的是玄妙术法,修炼者可与天地山河沟通,其神识上达九天,下抵黄泉。而竹虚子带走的那张丝绢则是破之卷,专破天下武功及法术的……」
  龙辉道:「那这破之卷岂非其他八部真卷的克星?」
  玉无痕笑道:「非也,九部真卷相生相克,并不存在谁克谁,谁破谁的说法,决定胜负还是是修炼者本身,按照常理,水克火,但是一场滔天巨火又岂是一小瓶水能扑灭的。竹虚子只是从破之卷中领悟破除‘藏玄冥功’的法门,而且九霄真卷并非死板的秘籍,它所记载的是三千大道,不同的人修炼则有不同的领悟,那怕是修炼同一卷,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玉无痕滔滔不绝地为龙辉讲述九霄真卷之特点,听得龙辉很不得马上就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