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我向你飞雨温柔地坠
　　韩玉梁没有回答。
　　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压下了开始令他眩晕的亢奋情欲，试图，从中找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果然，没听到他作声，卫竹语稍稍停住了拨弄自身快感的手，挺直身，抬起头，略显迷惑地问：“你不愿意？”
　　她有理由诧异。任何女人有她姿色的一半，都足以在男人堆中保持充分的自信。
　　韩玉梁并不想让她的自信受到一丝一毫的打击。他已经意识到，保持卫竹语如今的性癖和心态，才是最美妙的享受。
　　所以他马上做出急不可耐的样子，喘息道：“我很愿意，但……你这副样子也太美了，我怕，我根本坚持不到先帮你快活到满意。我没有现在就把你按在女儿墙上干个痛快，已经算是定力超群。”
　　卫竹语蹙眉凑近，低头摸上他隆起的裤裆，解开扣子。
　　刚才就已经被压下去的内裤根本起不到阻挡的作用，昂扬已久的硕大阳物立刻从打开的缝隙中弹跳出来，像根棍子，结结实实打在她的手上。
　　她被烫到了似的一缩，跟着强压下眼底惊慌，努力镇定，缓缓握上去，道：“还得叫你先射一次，对么？”
　　“不一定要分先后。”韩玉梁前后动腰，让散发着浓烈男子味道的阳具在她光滑的虎口奸淫般出入，“男欢女爱，本就是让双方快活的事。”
　　卫竹语的目光忽然变得更加兴奋，玉指略略收紧，望着紫红龟头喃喃道：“那，你肯同我一起，在这儿发疯？”
　　“你是要我做什么？”他略一犹豫，还是谨慎问道。
　　卫竹语抚摸着光滑的龟头，像是在玩弄什么新奇的物件，口中道：“我想让你一会儿要射的时候，跳上护墙，射到外面，从这个楼顶，把你的精液……射给这座城市，射给这个世界。”
　　不知为什么，韩玉梁总觉得她说的那一幕，好像在婷婷看的某部电视剧里出现过。
　　他并非暴露狂，觉得大厦顶上打飞机还是只适合金刚那种大猩猩，不由得皱眉道：“我可没有这种喜好。这精纯元阳射到外面当雨下，是不是太浪费了点？”
　　卫竹语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答应我。你答应，我就先给你口。”
　　“口？”
　　“吹箫，口交。”她不再掩饰眼中和身体一样赤裸的欲望，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想要把他吞没，“男人不是最喜欢这种占有征服的感觉么？来吧，就在这儿，我会含住你，舔你，吸吮你，只要你……肯在要射的时候，按我说的做。”
　　“看，我的嘴，没有含过任何一个男人，你答应，你就是第一个。”她打开被顶级口红勾勒得无比动人的唇瓣，柔软的舌头探出一点，迎着他的视线，小小的蛇一样扭动。
　　被搔到了痒处，韩玉梁点点头，心想反正今晚这一场奇葩野合绝不是射一次能完事的，先要个定金，倒也不错。
　　看他同意，卫竹语盈盈一笑，哈了口气在他颈侧，指尖灵巧解开衣扣，在他胸膛上印下几片浅浅唇红。
　　她握住那根阳物，拉着他往后退去。等到了不过一米多些的女儿墙内，她蹲下去，从包里拿出湿巾，抽了一张。
　　“含酒精么？”韩玉梁赶忙问道。
　　他有次在奶茶店里偷欢，笨手笨脚的两位店长给他舔之前就不小心用成了含酒精的消毒湿巾，体验着实谈不上美好。
　　“没。”卫竹语简短答道，握住他那根粗大阳物，从头到根，仔仔细细擦拭起来。
　　听得出她其实颇为紧张，韩玉梁也就不再多说，先抬起头，看向外面。
　　不得不说，卫竹语选的地方是真好。
　　在这有几分“手可摘星辰”之感的楼顶，放眼望着繁华都市化为一片星海，平视周遭天高地阔毫无阻碍，不由得便会生出无数豪情，不觉激昂起来。
　　而当那有些发凉的手掌将他阳具握住，被暖融融软嫩嫩的唇缓缓含入的时候，莫大的满足感，就自然而然的聚拢在这城市之巅。
　　他哈了口气，低下头，让视野被墙头分割成两半，上面的一小半是渺小如蚁的车水马龙，下面的一大半，是卫竹语正在他胯下含吮的绝美面庞。
　　他拨开被吹乱的发丝，想看得更真切些。
　　卫竹语微微昂头，抬眼，让他看得更清楚。
　　她对口交并非一无所知，碰了几下牙的生涩期很快过去，不久，便学会了将唾液聚集起来，发出淫靡的轻响，用舌腹摩擦刺激敏感的系带。
　　作为初次吹箫的新人，她的表现堪称天赋绝伦。而且，其中还混杂了很容易察觉到的，被羞辱的耻感兴奋。
　　韩玉梁放弃了美妙的都市夜景，视线全部被她淫媚入骨的风情吸引，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肩头，道：“你是不是在想象，我正强暴你的嘴？”
　　“咕……呜……”她只回应了一串被龟头搅动出的喉音，但抬起的眸子直勾勾地迎着他的视线，精心勾画的眼妆把里面闪动的泪花衬得更显羞耻。
　　光看此刻的眼神和表情，她就像个精心打扮的上流贵妇，被强壮而粗暴的男伴骗来天台，被胁迫脱光蹲下，委曲求全献上了自己的嘴，任对方蹂躏这可怜的唇。
　　卫竹语越晃越慢，幅度也越来越小，没几分钟，就像是累了一样，保持着用嘴唇轻轻嘬住老二的姿态，抬眼看他，不动了。
　　韩玉梁低头端详她的眼神，带着亢奋的笑意，向后缓缓抽腰。
　　柔软的红唇仿佛吸附在青筋盘绕的肉棒上，被牵拉着往外撅起。
　　他喘息了两下，往里一顶，龟头强硬地穿过吸紧的口腔，顶在她上腭后方接近咽喉的部位。
　　“咕唔……”卫竹语的眸子上抬，像是被呛到似的闷哼一声。
　　但她羞耻、屈辱、难过的神情中，正隐隐浮现出发情雌性般的饥渴。
　　“喜欢么？”韩玉梁的亢奋彻底爆发出来，“是不是就喜欢这样？”
　　说着，他摇晃身躯，快速在卫竹语温暖湿润的嘴巴里抽送，狠狠肏了七、八下。
　　赤裸的美人被顶得往后仰倒，赶忙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嗯……呜呃……”
　　但她没有点头，仍只是抬着眼，目光带着犹如真在被强暴的倔强，勉力盯着他。
　　“这样干你的嘴，也会觉得爽么？”韩玉梁加大幅度，把她的口腔当作性器，一下一下地戳。
　　忽然一下戳得猛了，卫竹语憋得满脸通红，急忙往后一仰，吐出嘴里的老二，往旁边一扭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韩玉梁喘息着后退半步，飞快解开腰带，脱下了内外裤子，卷成一团，丢在旁边。
　　卫竹语转回头，濡湿的眸子舔过他敞开的衣襟，“为什么不脱光？怕冷？”
　　她的口吻很挑衅，说完之后，嘴巴就缓缓打开，用舌头转动着舔掉周围的唾液。
　　韩玉梁笑了笑，脱掉上衣，把雄壮的身躯彻底释放在呼啸的风中。
　　微妙的快感，跟着一起释放在他的心田。
　　他走过去，喘着粗气，双手垂下，握住卫竹语的发鬓两侧，嘶声道：“你准备好了么？”
　　卫竹语仍用兴奋而顽强的眼神回敬，短促地笑了一声，道：“你别爽到……忘了该射在哪儿就好。”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韩玉梁真想违约给她来个颜射，让浓稠的精液彻底污染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但他已经明白，按卫竹语的希望进行下去，他能得到的一定更多。
　　他抓住卫竹语的头把阳物顶了过去，比之前的动作更加粗暴，更加直接。
　　没有被手压下的龟头高高翘着，并没对准。
　　但卫竹语及时张大嘴巴，大腿抬起，调整好角度，让温暖的红唇，准确地包裹住被风吹凉的鸡巴，以主动的姿态和被动的眼神，承受着凶猛的冲击。
　　在这座城市最高的楼顶，干这个城市最美的女人，韩玉梁的粗喘声不自觉越来越大，心里的快感拉扯着生理的愉悦一路飙升，仅仅单纯摩擦在上腭和舌腹之间，整条阳物就迅速积累起无法言喻的酸爽。
　　被粗暴奸淫着嘴巴的卫竹语看起来并不好受。她闷声咳嗽，干呕，泪冲花了眼线，口红也早糊成一片。
　　不过，女人的另一张嘴总是更加诚实一些。
　　她抱着韩玉梁保持着身体的稳定，并没有腾出手去刺激秘部。但此时此刻，随着那玉白裸体微小而频繁的摇晃，一滴黏黏的蜜汁，从她因蹲姿而更显饱满的美臀中央，缓缓掉落下来，像只走错了地方的透明小蜘蛛，摇摆着拖拽着屁股后面的丝，一路落向地面。
　　射精的前兆来得无比澎湃。
　　并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感觉，这一刻，韩玉梁都隐约感受到了卫竹语所期待的快乐。
　　他飞快地往后一拔，用手套弄着沾满唾液的阳物，抬脚一纵，就跳上了那装着矮矮护栏的女儿墙。
　　他知道卫竹语如果此时在背后出手，他避无可避，掉落下去，说不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他不在乎，汹涌的欲火聚集在昂起的阴茎，他握住，套弄，马眼指着被城市灯火污染的苍穹。
　　卫竹语站起来，伸出了手。
　　一只手抱住他的腿，另一只手，则沾着油滑的爱蜜，攥住了韩玉梁的龟头，飞快摩擦着，帮他做最后的刺激。
　　“啊——！”韩玉梁张开双臂，激亢地咆哮。
　　在卫竹语白嫩虎口快速的摩擦挤压中，精液水枪般有力地喷射出去，在这无拘无束的高空，被夜风撕扯成无数细小的水滴，如想要令大地受孕的雨，纷纷扬扬落了下去。
　　卫竹语的脸贴着他的大腿，痴迷地望着精液在高空飞散的样子，面红耳赤，微微颤抖，就好像刚才高潮的快感其实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低头望着渺小的道路和车辆，喘息片刻后，韩玉梁退了下来。
　　着实出乎他意料的是，刚才那样对着空中暴射一次，对他心中病态饥渴的治疗效果，竟然比跟那几个东瀛女明星做爱一整夜都好。
　　甚至可以说，是他意识到自己受影响以来，对那副作用削弱程度最大的一次。
　　他扶着墙，心想，原来突破常规的玩法，也能解决新鲜感的需求么？
　　“喂。”卫竹语在旁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乳头。
　　“嗯？”他刚才射出去的那一下余韵犹存，脑子还有点迷糊。
　　卫竹语蹙眉冷脸，不满道：“你爽完，便不管我了么？”
　　“啊哟，抱歉抱歉。”韩玉梁急忙过去抱她，连声道，“刚才爽得厉害，一下子懵住了。”
　　卫竹语一扭身推开他，不太习惯被他这么亲近的样子，扭头望着外面的广阔天地，轻声道：“现下，总该想起来了吧？”
　　韩玉梁抬手放在她肩头——这是女人身上最不容易招来戒备的几处地方之一，柔声道：“你有什么规矩，要不要先讲明？免得我动手动脚起来，被你美色迷惑把持不住，犯了你什么忌讳。”
　　卫竹语一手横过胸前，抱着另一边胳膊，双腿微分略略斜胯，曲线婀娜地矗立在楼边，赤条条注视着正在安静下来的午夜大都会，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不知道你都要做什么，我觉得不行，自然会说。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得想办法满足我。”
　　“你讲。”韩玉梁运起“情波漾”，先将她姣美裸躯烘热，缓缓提升感度。
　　“我要潮吹。”她平静地说，口吻就像饿了想吃饭一样寻常。
　　“啊？”风大，韩玉梁听得不太真切。
　　“我说，我要潮吹。”卫竹语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这次，显得兴奋了不少，“我要像你刚才一样，把污秽的液体，喷向整个城市。”
　　“看来你是真不喜欢这儿……”他咕哝一句，又道，“可潮吹……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的。根据我的经验，只有很少一部分女人能轻轻松松喷出水来，还有一部分用点耐心和技巧，找准部位，也能算是吹得出。而剩下那一部分，就只有飞出去点儿尿装样子了。”
　　“尿也没关系。”卫竹语的话都有了微微的颤音，“我之前去卫生间补妆没有如厕。你要是发现我……潮吹不了，那就让我喷尿。我不在乎。我只要，像你刚才一样，对着那又脏又烂的世界……射出去，证明我的高潮。”
　　“好。”韩玉梁的手动了起来。
　　直到此刻，他都还没机会仔细看清卫竹语美妙至极的裸体——天台的光线太昏暗了。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来探索，记忆，先把她的特点留在脑海。
　　“嗯……”当手掌接近乳房，卫竹语颤抖了一下，但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遮挡或是抗拒。
　　“你自慰过么？”韩玉梁试探着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舌尖绕着耳洞转了两圈，语言和肢体同时发起攻势。
　　“自慰过。”卫竹语给出了意外直白的答案。
　　“那，经常么？”他已经察觉到，身前的女人感度绝佳，即便不是个天生媚骨的名器，也是少见的祸水尤物。
　　到这年纪还未曾有过男伴，卫竹语绝对少不了靠那纤纤玉指纾解欲火的时候。
　　果然，她轻喘片刻，缓缓靠在韩玉梁身上，道：“经常。最少两天一次，要是有走秀的日子，晚上……就要自慰到累，自慰到想睡。这都怪你……淫贼，都怪你……这个臭淫贼。”
　　“怪我？”韩玉梁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
　　“围攻你那一夜……我抢攻过去，却被你划开衣衫，露出了从未被外人看过的……胸脯。”卫竹语的语气莫名变得飘忽，宛如身处梦中，“当时那么多人在，有那么多武林高手，那么多飞鹰卫，你却让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我知道……他们都顾不上看我。可你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韩玉梁托住她圆润紧实的双乳，轻轻捏揉，继续施展“情波漾”，听她梦呓般讲述。
　　“来到这个时代后，我时常……难以入眠。偶尔睡下做噩梦，梦里全都是你……用淫邪的目光，盯着我看。我衣服都不见了，想抬手挡，又抬不起来。每次从那样的梦里醒来，我都会一身大汗，湿透床单。”
　　“后来有一次，我住得地方很冷，暖风坏了。我做了同样的梦，吓醒后，身上没出什么汗。可还是有一块单子湿了。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欲求不满。我以为的噩梦，实际上是春梦。”
　　韩玉梁轻轻捏住她的乳头，开始缓缓增加“吮春芽”的功力，左右拨弄。
　　她的乳头已经完全充血，挺立在嫩红的乳晕中央。
　　“这个世界学习什么都非常方便。所以，我就学会了自慰。我不喜欢冷冰冰的玩具，很舒服，但也很空虚。所以我总是用手，总是闭上眼，想象……我赤身裸体，被邪恶的淫贼盯着，无力反抗，像只软弱的小羊。”
　　韩玉梁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吻着她的后颈，加快了刺激快感的速度。
　　“唔～～”卫竹语呻吟出声，但还是不愿意停下口中的讲述，“我那时还不知道你也来了……不对，你那时真的还没来。袁淑娴、易霖铃都没露面找过我。我以为这世上就只有我自己……是个古代来的怪物。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就只有自慰，自慰，疯狂地……自慰。我觉得我就是个疯狂的变态，注定在肉欲的折磨中……孤独的死去。”
　　韩玉梁在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一颗小小的吻痕，柔声道：“不会。你既不疯狂，也不变态，只是和一般人的喜好有些不同罢了。陆雪芊喜欢女人，小铃儿是个变装癖，任清玉最爱被我干屁眼，每个人喜欢的玩法都不一样……而且，你也不会再孤独。你就要和她们一起生活了，不是么？”
　　“是啊……”卫竹语呼出一口气，让叹息消散在风中，“更妙的是，我终于不必再那样频繁地自慰了。韩玉梁，来……也摸摸我这里。”
　　他的手被引导下去，越过肌肉紧实皮肤光滑的小腹，摸向那不断溢出湿热气息，此刻仍在缓缓流淌的销魂泉眼。
　　腹部的肌肉，在指尖划过修短的阴毛时骤然绷紧。肚脐的两侧，浮现出两道迷人的凹痕，构成性感的川字线。
　　他的掌心停留在毛丛上方，舒展手指，像是要握住卫竹语的下体。
　　她呻吟一声，调整站姿，笔直的大腿打开更多，完全让出了所有的私密。
　　然后，韩玉梁摸到了她的阴核。
　　仅仅一碰，他就意识到，卫竹语先前的呓语并非虚言。
　　想必是长久以来日日把玩的缘故，她那粒敏感肉豆，当真生成了一颗肥圆粉润的珍珠，细嫩外皮根本包覆不住，鼓鼓囊囊露在外头，指尖一揉，就能听到她喉咙中轻轻咕哝一声。
　　如此发达的阴蒂，韩玉梁不敢一上来便全力施展，只用指尖轻轻划圈，让真气缓缓缠绕上去，沁入嫩肤，由根部向上，一层层“吮春芽”。
　　“唔～～嗯嗯，哼嗯～～”卫竹语眯起眼睛，望着楼顶外的风景，一声接一声，呻吟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偷偷自慰的缘故，她发声的方式一直很克制，很压抑，快感变强，呻吟反而会更加忍耐，眼看要忍不住尖叫的当口，就会用力咬住下唇，只从鼻腔里发出能让男人骨头都酥掉的细长娇哼。
　　即使在身体敏感的女人中，卫竹语也算是泄得最快的那一档。
　　韩玉梁顶多才出了三分力，她的膝盖就骤然夹紧，充满弹力的大腿肌肉死死挤住他的手，正被爱抚的牝户，顿时变得更加滑溜，溢出一层如油的淫蜜。
　　他心中了然，吻着卫竹语的耳朵道：“你平时自慰，差不多是这个程度么？”
　　卫竹语娇喘着摇摇头，“比这……要稍微差些。我平常……可不敢来这儿自慰。只有拽着你一起，才有这……疯了一样的胆子。”
　　“这种疯，我随时乐意奉陪。”韩玉梁安下心来，知道她看着虽贪，实则是个胃口小很容易喂饱的身子，手指向深处一滑，拨开湿漉漉两瓣花唇，挖入膣内。
　　果不其然，她阴蒂膨大，内部的G点也极其明显，一小块点点凹凸就位于蜜径上穹，尽可以一边刺激外面，一边挖掘里面。
　　“嗯、嗯嗯～～哈啊……啊嗯……嗯嗯——！”不多久，卫竹语颤抖着攥住他的手腕，裹着指尖的嫩肉猛地嘬紧，又到了一浪情潮之巅。
　　韩玉梁放开酥乳，转而搂住她的腰身，握着下体的指掌将功力催发到七成，刺激得那圆润阴核高高肿起，几乎成了个迷你龟头，里面也挖得更加起劲，一丝丝灌入阴阳真气，缓缓使出最容易让女人潮吹的秘术——逍遥指。
　　“哼嗯——！”卫竹语用力抿紧嘴唇。她显然最喜欢这种表达愉悦的方式，那种刻意的压抑和忍耐，让她有种被凌辱，正在受虐的错觉，能让她更加兴奋，更加敏感，更加快乐。
　　“准备好，对这个肮脏的城市喷洒你的淫水了么？”韩玉梁指尖紧紧抵住她的阴户穹顶，“逍遥指”蓄势待发。
　　卫竹语抬起脚，昂贵的高跟鞋踩住女儿墙的护栏之上。
　　但她并没有上去，只是把双脚抬起来，向着两边张开膝盖，然后，半身靠着韩玉梁的胸膛，把完全绽放的肉花，凑近天台的边缘。
　　灯火远远映照着居高临下的牝户，水淋淋的肉唇因亢奋的充血呈现出妖艳的暗红，粗大的指节在膣口穿梭，不断挖掘出黏滑的淫汁。
　　嫩肉在痉挛，大腿根在抽搐，一阵比一阵密集。
　　“啊！”卫竹语终于张开嘴，颤抖着舌尖叫出了声。
　　韩玉梁催动“逍遥指”的功力猛挖了最后几下，迅速向外一抽，掌心按住毛茸茸的阴阜，搂紧她往前一耸。
　　鞋跟滑出到天台之外，张开成M型的美腿几乎完全悬在摩天大厦的外侧。
　　但卫竹语一点也不觉得恐惧。

第631章 高处能胜寒
　　听到卫竹语吐气如兰呢喃出这么一句话，韩玉梁要不是身经百战金枪不倒，差点当场也要湿一裤裆。
　　以往他并不信红颜祸水那一套，只觉得是男人不成器胡乱推卸责任。
　　不过这一刻，他真的起了疑心，换成他做皇帝老儿，后宫多出这么一个尤物，他还舍不舍得去上朝。
　　他实在想不到，卫竹语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如此简单的动作后，就摇身一变，让本就艳压群芳的容貌，迸射出勾魂摄魄的风情。
　　也许，这才是她与心底的自我和解之后，融合而成的真正姿态。
　　韩玉梁稳住心神，深深吸气，对着面生桃花的卫竹语道：“闻到了。混了你的香水味，好闻极了。”
　　卫竹语咬唇抬眸，春情在她眼中已浓到化不开，漾不动，凝成两片溺人深潭。
　　纤白手掌沿着比礼服还要丝滑的肌肤缓缓爬动，攀上那裸露出的浑圆玉峰。轻轻一捏，绵软凹陷，将顶上红珠挤在虎口。她缓缓揉搓两下，捻住变大了些的乳头，轻声道：“你的鼻子，还能闻出什么？”
　　韩玉梁看向一拨正在闲逛的游客，又嗅了嗅，道：“你觉得我能闻出什么？”
　　她微微一笑，目光更显撩人，手指把玩着褪下的肩带，用那细细一条轻轻拨弄已经尖尖挺起的乳头，道：“能闻出，我今日穿的什么内裤么？”
　　猜谜，是要给答案的。
　　韩玉梁下体顿时硬如铁棒，几乎顶破那倒霉的裤裆。
　　内裤的款式，靠鼻子自然闻不出来。
　　但卫竹语的礼服极其贴身，腰下包臀，曲线柔滑，没有半点不妥。由此来看，她穿的要么是无痕内衣，要么是一线入臀的丁字裤或C字裤。
　　他的目光飞快在卫竹语迷人腰线两侧一舔，靠目力判断，八成不是丁字裤。
　　“应当不需要我连颜色也闻出来吧？”
　　她一声轻笑，“那自然不必。你能猜对大致款式，便算你鼻子赢了。”
　　韩玉梁心荡神摇，忍不住道：“赢了如何？”
　　卫竹语指肚在乳尖上一压，缓缓转动，红晕随之变形，凹凸起伏。她虎牙尖儿在唇瓣上轻轻一划，道：“赢了，先前的‘不行’，便可不再做数。若输了呢？”
　　便是直愣性情的傻男人，也知道此刻并非是在意输赢的时候——这显然已是男女之间调情的模样。
　　韩玉梁喉结滚动，道：“输了，今晚便全听你的。”
　　“你是我的保镖，不是本就该听我的么？”她哼了一声，似嗔似怒。
　　韩玉梁笑道：“公是公，私是私，正常岂能公私不分。不过我要是输了，今晚就公私不分一回。”
　　卫竹语听到身后有脚步接近，手掌一抹，迅捷无比将乳贴和肩带恢复原位，指尖梳过鬓角碎发，淡淡道：“这样赢你，胜之不武。我看，我稍稍让你一招，好叫你心服口服。”
　　“哦？”他顿时没心思再管后头那些烦人的流浪游客，双眸一晃，锁住她修长曼妙的下半曲线。
　　明灯在后，给她贴身的晚礼服描了一层莹润的边，一双颀长修美的腿紧紧并着，不露在外，也能看出小腿纤细紧实，大腿圆润笔直，光是想象被这双腿盘绕夹住的样子，就叫他心中火烧火燎，硬得发痛。
　　其实，韩玉梁有必胜的把握。
　　因为他已想起，今日他帐上支出的购物流水中，没有丁字裤。
　　他记得有不少款式的内衣，但绝对没有丁字裤和C字裤。
　　当然，作为一个模特，卫竹语自己有这种常见装备是理所当然的。但，她几乎没带着什么属于东方朱玉的行李，她在易霖铃那儿借住时候买的，都是很家常的装束。
　　胜券在握，便宜也要占。
　　他嗓音更加低哑，道：“是怎么……让我一招？”
　　卫竹语看向玻璃，从反光中瞄了一眼那些旅客的位置。她稍稍斜身，手掌顺着挎包的带子往下一滑，小指轻轻勾住侧面那条合拢的开衩，缓缓挑高。
　　韩玉梁屏息凝神，望着那缓缓滑开，扩大的缝隙。
　　一抹嫩白亮色，在暗淡的阴影中逐寸浮现。光滑，细腻，温润，看着无比柔软，腴美，却又在肌肤下微微浮动着紧韧的弹性。
　　仅仅一线艳景，便让他这样的花丛老手都怦然心动。
　　那不只是美，还充满了撩人的风情。
　　缝隙扩大，半边莹白雪股，就那么暴露在韩玉梁眼前，幽暗灯光映照，仿佛蒙着一层薄纱，尽是犹抱琵琶的韵味。
　　渐渐地，缝隙上沿扩大到快露出腹股沟的地步，他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呼吸愈发粗重。
　　忽然，卫竹语指尖一挑，收回身侧。
　　那性感的一片裙布飞扬而起，短短一霎，便落回原处，将那无比诱人的大腿，彻底挡住。
　　韩玉梁目光闪动，瞬息间便将她整条大腿的模样收入脑海，与先前在泳装写真上看到的略做对比，心道这女人果然舍得下力气保养，这段迷人肌肤，和几年前修了图的写真相比，竟没有分毫逊色。
　　可糟糕的是，这一眼过去，他除了大腿，什么都没看到。
　　不对啊。
　　他记得那些超薄无痕不夹臀的内裤，侧面绝对包着胯，有的再长点都能当安全裤穿了。可刚才开衩中的惊鸿一瞥，的确什么都没看到。
　　卫竹语臀形圆翘挺拔，丝滑无痕的薄料子不裹绝对会缩，在屁股沟里卡成丁字裤，他不至于看不出来。
　　难道……她没穿？
　　卫竹语抚平裙子，抬眸道：“如何，这一招让了你，总该能闻出来了吧？我还挺好奇，淫贼的鼻子到底有多厉害呢。”
　　“丁字裤……不对，C字裤。”韩玉梁略一犹豫，沉声答道。
　　“哦？为何这么猜？”
　　他盯着服服帖帖包在卫竹语小蛮腰上的礼服，缓缓道：“你买衣服花的是我的钱，里头有几套无痕内衣，你知道我过目不忘，兴许，那便是你的诱导，让我以为你买了就已经穿上。但，我忽然想到，我家那些女人，买了新内裤，都要洗一水才肯穿。你今天买的内衣，绝对还没有上身。”
　　卫竹语舔了舔唇，“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以前的无痕内衣过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刚才清清楚楚看到，你裙子开衩的里面，没有内裤的边儿。”
　　她像是有了几分醉意一样，眼波朦胧，轻声道：“没有，难道就不能是没穿么？”
　　韩玉梁等的就是这句，笑道：“赌局输赢，总要看看底牌才行。你说你没穿，不叫我看看，我可不服。”
　　“嗯……咕……”卫竹语咽了一口唾沫，双颊已比刚补完妆的时候更红，“你为了看，宁愿输？”
　　他凑近几分，深深一嗅，“难道，你真的没穿？”
　　卫竹语轻笑一声，打开了腰侧的挎包。她从里面拿出一块巴掌大的软布，指尖一挑，展开，轻声道：“你输了。”
　　韩玉梁喉结滚动数次，盯着她手上撑开的无痕内裤，道：“你揣一条内裤，便算是赢么？”
　　“我去厕所补妆的时候才脱。”她的尾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手指缓缓把内裤翻转过来，把贴裆的底部往外一顶，“你的鼻子不是很好用么？你闻闻……不就知道咯。”
　　都没完全翻过来，韩玉梁就已经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
　　那是完全成熟的女人身上极其服帖的内裤穿几个小时后必然会有的味道。那是即使怎么干净卫生，也一定会淡淡腌入布料的，属于性器的味道。
　　“认输了么？”卫竹语喃喃说着，手中的内裤丝毫没有要收起的意思。
　　她的眼睛更亮，面颊靠近耳根的地方更红，神情，也变得更加妩媚。
　　“不认。”韩玉梁调匀气息，哑声道，“兴许你带了替换的，脱一条，又穿了一条呢。”
　　“无耻。”她板起脸，红唇微微撅起，吐出这两个字。
　　“我几时否认过？”韩玉梁笑道，“总之，这样算我输，我不认。”
　　“那，把手给我，我放在哪儿，你便停在哪儿，不许动。”
　　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本以为手会被引到那神秘的三角区直接抚摸，只要摸到那湿润的桃花源，就再没有可以抵赖的借口。
　　但，位置比他预想的要低，几乎是让他垂下伸直胳膊，只往前稍微斜着动了动。
　　卫竹语在女人中属于个高腿长的顶级衣架身材，目测裸足都有将近一米八，和高到能吓退不少追求者的汪媚筠几乎相当。此刻穿着很搭礼服的高跟鞋，她和韩玉梁几乎目线持平。这样垂手前伸少许，根本摸不到关键部位。
　　韩玉梁皱了皱眉，可既然答应了，只好将手悬在那儿，一动不动。
　　卫竹语缓缓长长地吸了口气，微微弯腰将开衩从膝盖上方撩高，往前稍稍挪了半步，分开那双骨肉均匀笔直修长的腿，夹住了他并在一起的手指。
　　指肚贴上那紧致光滑的肌肤，韩玉梁克制着握住好好把玩一番的冲动，轻声道：“这是什么确认法子？”
　　“马上，你就知道了。”卫竹语用酥柔的气音发出一串轻笑，暖风拂过他的唇，“真的，马上……”
　　果然，马上，韩玉梁就知道了答案。
　　他被夹着的指头侧面，感觉到了一股细细的，黏黏的，好似倾倒了一滴蜜汁，顺着光滑大腿滚落的……湿意。
　　“这个答案，总该够了吧？”卫竹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韩玉梁很想说不够，可她刚才那句话明明神态冰冷表情严肃，口吻，却像是在撒娇央求。
　　奇妙的反差刺激得他色欲熏心，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顶级枕边风，禁不住笑道：“够了，是你赢了。今晚，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保险起见，他特地在“今晚”这个词上咬了重音。
　　反正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一点，再有一个多小时，就不再是“今”晚了。
　　卫竹语笑了。
　　她往后退开，整好裙摆，抚平开衩附近的皱，清清嗓子，低声道：“换个地方吧。在这儿站太久，该让人怀疑了。”
　　“嗯。”韩玉梁没反对，跟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卫竹语再次挽住他的胳膊，这回，比上次稍微亲密了一点，大约有半条小臂穿过了他的肘弯，在社交礼仪中的等级，从“初次见面的相亲男女”，大致上升为“考虑发展一下看看的准情侣”。
　　他走出两步，抬起手，放在面前，嗅了嗅。
　　“喂。”卫竹语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马上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块精工细绣的手帕，“擦掉，还一直留著作甚。”
　　韩玉梁微微一笑，在她羞恼又隐约期待的注视中，吐舌一舔，把那一点小小湿痕，连着浓烈女体味道作为调料，一道舔掉，吃了下去。
　　“唔……”她轻哼一声，把手帕攥成一团，草草塞回包里，不再作声，挽着他往中心的胜利纪念碑快步走去，卫竹语的目的显然不是在纪念碑上追寻过往人类艰难抵抗末日浩劫的记忆，她也没兴趣了解底座上那些分析末日与第三次世界大战关联的文书。
　　她在这硕大的纪念碑旁环绕散步，只是在寻找展露自我的时机而已。
　　终于，其余游客都被石碑挡在另外一侧，这半边就只剩下她和韩玉梁两个。
　　她放开韩玉梁的胳膊，轻声道：“帮我看着。注意两边。”
　　“嗯。”他点点头，已经冷却下去的欲火，再次奔流向蠢蠢欲动的胯下。
　　但他并不着急。
　　他在女人的事上，直觉很准。
　　当他预感忍耐能换来更好的结果时，他大都很乐意忍耐。
　　卫竹语走向纪念碑前的雕像，扶住那位特战队员抬起的枪，转过身，看向他。
　　她早就看好了位置，角落的监控，照不到她此刻的身影。
　　韩玉梁盯住她的手，只靠听力捕捉两侧的讯息。
　　卫竹语的手缓缓抬起，平伸，像是在享受引导他视线的滋味。
　　那欲望的航标很快落回到晚礼服的肩带上，但这次，并没有勾开，拉下，只是以魅惑的姿态缓缓抚摸下去，顺着妖娆的曲线行走，最后，停在了侧面的开衩上。
　　韩玉梁深深吸气，屏息等待。
　　忽然，卫竹语的手动了，动得很快。
　　只一刹，丝滑的礼服裙摆便飞扬而起，掖入那抖开可以当作鞭子的腰带。
　　她裸足穿着高跟凉鞋，修长美腿并无任何包裹，而此刻，她又一次证明了，她刚才赢得光明坦荡，没有任何欺诈。
　　尽管她一脚略微靠前，双腿紧并，被夹成“丫”字的股间还看不到私处真正的模样，但修剪到只剩小小一块的乌黑草丛，和周围与光裸肌肤色泽略有差异的残留毛根，都足以说明，她此刻腰下除了鞋子之外，的确已经完全赤裸，没有内裤。
　　卫竹语保持着这个暴露又没有完全暴露出下体的姿势，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看到了么？”
　　韩玉梁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妩媚一笑，手指在短短的整齐阴毛上轻轻一划，“那，闻到了么？”
　　他深深吸气，又嗯了一声。
　　“闻到了什么？”
　　韩玉梁舔了舔发干的唇，“比刚才更湿。”
　　“好。你……继续看。”卫竹语咬住唇，眯起眼，手指略略往下一探，离开，不再说话。
　　静谧的空间中，韩玉梁灼热的视线固定在那隐秘的三角区上，不肯挪开。
　　视线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卫竹语在他的注视下，竟然缓缓挪动着靠前的那只脚，一点点打开了紧紧夹住的大腿。
　　吊胃口永远是最有效的调情手段之一。如果她上来就掀起裙子亮出胯下的屄，便是生得再美，也难让韩玉梁这种老牌淫贼像现下这般，眼珠子都恨不得飞过去。
　　可惜的是，就在那丰美成熟的花房即将绽开在他眼前的时候，有一对儿老夫妇手挽手逛了过来。
　　韩玉梁急忙咳嗽两声，垂手把勃起的阳物调整到不容易被看出的位置。
　　卫竹语放下掀起的裙摆，若无其事走回他身边，端庄典雅，高贵冷漠。要不是她耳边还残留着一抹嫣红，眼中仍有掩饰不住的亢奋光芒，还真难相信，之前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这次，她挽住韩玉梁臂弯的姿势，总算有了大幅的升级，直接快进到了已经有过亲密关系的热恋男女档次，小半个身子都贴了过来，隔着轻薄的夏装，传递着她美好肉体此刻高涨的温度。
　　“接着打算去哪儿啊？”韩玉梁环顾四周，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适合她满足欲望的场合。
　　而且，接近午夜，游客迅速减少，大多数吃完饭过来逛逛的男女，都已经下楼去中层的高档商务酒店房间，做一些气氛到了之后男女之间最适合一起做的事情。
　　等这儿真的空无一人，对卫竹语的刺激，反而会降低不少。
　　所以，他在心里暗暗寻思，还有什么地方适合卫竹语玩暴露Play。他总感觉，自己今晚跟如愿以偿之间，差的就剩临门一脚了。
　　卫竹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你怕冷么？”
　　韩玉梁将真气转为阳刚，在她胳膊上一碰，道：“你说呢？”
　　她点点头，看看确实已经没什么游客，轻声道：“那，跟我来。”
　　不一会儿，两人斜穿过摆放着一些纪念品的玻璃墙长廊，从另一个小一些的大厅角落，拐进一个封住了外面视角的普通楼梯。
　　“你这是提前来踩过点了吗？”韩玉梁忍不住问道。
　　“嗯。”卫竹语轻描淡写地回答，“为了好好看看这边的地形，趁着有人请吃饭的机会，来过几次。”
　　“这儿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儿是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目前最高的楼。我仰头看它的时候，觉得它就像一根巨大的阳具，想要玷污整个天空。从那时起，我就有种冲动，想到这个顶上，做一些疯狂的事。”
　　“有多疯狂？”
　　“猜。”她莞尔一笑，放手往前走了几步，近乎匆忙地越过最后几级楼梯，站在一扇挂了锁的厚重铁门前，“你能帮我弄开么？我的内功，对付不了这么大的锁。”
　　“乐意效劳。”他伸出手，不愿意留下擅闯的痕迹，便没选择破坏锁芯，而是用真气缓缓推开了锁舌。
　　这应当是清洁外立面时所用的出口，一到外面，就能看到醒目的多语种提示，让特殊作业人员务必佩戴好安全保障设备。
　　风很大，不过因为下方观景区放置了纪念碑的缘故，天台有一个位于中央的凸起，能帮忙挡住一部分。
　　卫竹语按住裙子，快步走向背风那一面，跟着，把颇为兴奋的目光，投向了眼前闪耀着多彩霓虹的巨大城市。
　　这是阿特拉斯的顶点，城市的阳具。
　　她裙中的下体赤裸着，湿润着，此刻站在此地，就像是要跟眼前的世界交媾。
　　“你冷么？”卫竹语转过身，背对着能让人粉身碎骨的高空，在呼啸的风声中，微笑着问。
　　韩玉梁早已把阳刚真气流遍全身，自然道：“不止不冷，还能叫你也不冷。”
　　她仍带着那好似身处幻梦般的微笑，肩头一沉，将那颇为昂贵的挎包直直丢在了地上。
　　她的手抬起，拉下另一侧的肩带。
　　映亮了夜空的灯火，把她柔润的肌肤照得更加迷人。
　　她的手落下，解开围绕的腰带，丢到挎包旁。
　　路过的云遮住了月亮，但遮不住落入韩玉梁眼中，那酥白雪乳的光。
　　她的手勾住跌落的肩带，随着弯腰抬腿的动作，将顺着嫩滑肌肤坠落的晚礼服拉起，缠绕成团，搁在挎包旁的腰带上。
　　卫竹语从头到脚的衣物，便只剩下那双细高跟的华美凉鞋，晶亮的带子，缠绕着她微微蜷缩脚趾的赤足。
　　她挺起胸膛，鲜艳的乳蒂如即将绽放的花蕾，挺拔，膨胀。
　　她微微分开那双魅人的长腿，双手抚摸在两条晶亮水痕尽头的桃源。
　　她就像天上掉下的仙子，附身了地里钻出的魅魔。
　　她盯着韩玉梁，红唇缓缓张合，“过来。”
　　韩玉梁走过去，在她身前停步，克制着决堤汹涌的情欲，哑声道：“你打算做什么疯狂的事？”
　　卫竹语的手指蠕动了一下，喉咙里挤出一丝能让耳朵充血的呻吟，“这还用问么？”
　　“我记得今晚，我碰你这件事，不行。”
　　她笑着舔了一下唇角，眸子在韩玉梁的眉眼之间游弋，“那已经是昨晚了。而且，你输了，得听我的。”
　　这种时候，多蠢的男人也不会去看看时间确定是不是真的过了零点。
　　他的手已经放在皮带扣上，喘息道：“那你得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卫竹语的指尖刺进了自己的内部。
　　她挖掘着那缩紧的入口，陶醉到连回答的话音，都在微微颤抖。

第630章 引蛇出洞
　　即使全世界的人心目中辛七都是不可亵渎的英雄，韩玉梁对这个名字依旧充满了厌恶。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薛蝉衣冤屈入狱导致他要血洗相关人士的时候。那时候，他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他动得起的。
　　之后又听到这个名字，是他怀疑韩心络是适格者，委婉打探的时候。十六夜血酒和连鹰都不自觉说出了类似的话，那就是如果韩心络的身份被确认为适格者，辛七的人就不会让她爬到七人议会里面去。
　　从中不难推测出，辛七对真正强化适格者的敌意。
　　更大胆一些推测，辛七这巨大的影响力，会不会就是消灭了所有不听话的适格者后，篡夺而来的呢？
　　那让叶春樱这个原本的英雄女儿、世界的小公主，沦落到孤苦无依长大，在黑街开诊所的罪魁祸首，会不会也可能就是他？
　　遗憾的是，克瑞斯汀找不到安全侵入专属网络的方法，那个帐户背后的主人，也不太可能就是辛七——那个地位的谋划者，根本不需要亲自付钱。
　　所以依旧没有找到证据的办法。
　　韩玉梁也想不靠证据，直接找到辛七这个人，定向灭杀了他。
　　但没有证据，事务所的其他人不可能同意这种鲁莽的行为。更别说，真同意了，他也做不到。
　　经历过大劫难那样的考验，实权者的安全防卫等级，根本不是古代皇宫可比。
　　韩玉梁偷香能爬上皇帝宠妃的床，但想夜袭韩心络，就绝对做不到。
　　那么，当前最关键的任务，就是找出Ｚ，能活捉最好，直接弄死也无妨，只要有尸体上的ＤＮＡ，不难查出他曾经的真实身份，顺藤摸瓜，可以牵扯出来的线索，就会一下子多出一堆。
　　而找出Ｚ，当然不能在人口密集的中心城大海捞针，尤其是，大家连那“针”的样子都完全搞不清楚。
　　最后，韩玉梁不得不提出那个老套但有效地策略——诱饵。
　　Ｚ如果是超能系适格者，那么，他发动能力的范围就不可能超出他的真实视野——这个视野可以被望远镜之类的道具在一定范围内延伸，但靠天文望远镜发动到空间站宇航员身上也是做梦。
　　因此，一番简单的信息检索后，最适合钓鱼行动的地点，轻松被克瑞斯汀找到。
　　泰坦大厦，曾用名阿特拉斯大厦，名字来源是希腊神话中被罚去支撑天空与大地的巨人，后来阿特拉斯成为新晋级的中心城名字，好与名字来源相同的亚特兰蒂旗鼓相当，那座大楼就改名为泰坦大厦，将阿特拉斯这个名字让给了市公所所在的建筑。
　　泰坦大厦的建筑设计致敬了北美邦战前的知名地标建筑，但考虑到未来可能的风险，高度上没有那么夸张，缩水了一百多米，层数八十八，和致敬原型一样，是个多功能综合写字楼，目前有多家财团租用办公。
　　八十层以上，有大量以观景平台为卖点的高档餐厅，顶部也没有像原型建筑那样摆放纯粹为了拼高度而设计的塔尖，取而代之的是摆放了胜利纪念雕像的大型观景区。
　　韩玉梁将预订那边最高层观景餐厅最昂贵的位子，带着卫竹语去吃饭。而克瑞斯汀，会在他出门后接管沿途和大厦内外所有关键区域的监控，来寻找可疑人物。
　　路上他们会使用新租来的高档轿车，并聘请临时司机，让韩玉梁坐在后排，被反光玻璃保护。车会直接开进与大厦连通的地下停车场，在那边搭乘电梯，不给Ｚ在路上发动能力的机会。
　　这样一来，一旦Ｚ展开行动，他将被锁定在泰坦大厦内部，甚至是那家餐厅内部，嫌疑人范围，即可缩小到极限。
　　如果一次不成功，那就等待两天，让韩玉梁再次尝试一回。
　　反正在外人看来，他这样一个有钱有闲憋在家里不动的男人，为了讨好一个卫竹语那样的绝色美女，一掷千金冒险出去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去了一次没事，那去第二次也不奇怪。
　　韩玉梁本想当晚就行动，无奈克瑞斯汀布局需要时间，预计挪用的算力也需要提前跟方舟那边打好招呼。而且，那家餐厅已经订不到位子了……
　　理论上，带着莎莉去就餐，是最稳妥引出Ｚ的手段。
　　但一来以莎莉的姿色，去那边奢华一晚说服力不是很足，二来，大家也还不敢保证猜测的内容就一定是真相，莎莉跟沙罗留在租住的房子不动，也能起到一个验证的作用。
　　万一Ｚ没去找韩玉梁反而来对莎莉下手，那此前他们的种种推论，就都要重新考量。
　　等待期间，他们也没闲着。为了从另一条路验证之前的推测，韩玉梁决定设法解决克瑞斯汀对世联特殊安全网络权限不足的问题。
　　克瑞斯汀仅需要层级不高的访问读写权限，就能窥探到大部分加密等级不高的内容，加密等级高的部分，也可以靠调用外部算力慢慢集中破解。这个程度的权限还不需要用到韩心络那样的大人物关系，也不必暴露克瑞斯汀存在的事实。
　　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找个合适的借口，让“余烬”系统获得那个权限。如果已经有“余烬”的分身在那个网络上工作，就让外部的“余烬”获得和那边连接的权限，马甲下的克瑞斯汀，基本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Ｓ·Ｄ·Ｇ作为高级安全部门，其中的高层肯定有那个封闭网络的权限，很凑巧，韩玉梁在那个组织中的人脉还真是最多的。论亲属关系有连鹰，论肉体关系有十六夜血酒，论利益互惠还有升官前的韩心络。
　　最大的困难，在于借口。
　　韩玉梁本打算如实交代，但一想到这件事背后可能牵扯到辛七，当前还能在世联供职的适格者，估计都曾经当过辛七的部下，曾经可能发生过的分裂大战中，他们一定也站在了辛七那边。
　　那，就必须适度隐瞒了。
　　隐瞒部分事实的情况下还要骗到权限，韩玉梁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只能从十六夜血酒的身上入手。
　　那个被冻结了年龄的女人很多方面的心智还停留在与相貌一致的小少女时期，连虐杀时候的快乐表情，都透着几分小孩子玩弄昆虫般的天真残忍。
　　斟酌了一番措辞之后，韩玉梁给十六夜血酒发去了一条信息，大致说：他最近被杀手盯上，那个杀手有挺硬的后台。他想让春樱动用“余烬”追查线索，结果在特安网络的层面受到了阻挠，希望能设法拿到一个不太高的访问权限。
　　如他所料，十六夜血酒根本不关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都没有追问，就只回复了一句话。
　　“你帮我问易霖铃了吗？”
　　干，这个小变态还惦记着萝莉捆绑虐待Ｐｌａｙ呢？
　　韩玉梁皱起眉，隐隐觉得这事儿要办不成，兴许十六夜血酒闹个小脾气，权限就没着落了。
　　可要是拿着这事儿去找易霖铃，又有种肉体交易的味道在里面，好像非得小铃儿出来受难，才能交换这个权限似的。
　　他这样的大男人，自然觉得满肚子别扭。他怎么也还没落魄到需要自己的女人用肉体换平安的地步。
　　“我在北美这边不方便试探口风，等我回去跟她当面好好说，行么？”
　　“行。”
　　回了这个字后，十六夜血酒的账号头像就灰了，也不知道是关闭了隐身可见，还是觉得不需要再谈，直接下线。
　　他长叹口气，垂手摸了摸莎莉还在他胯下努力的头，心想，要是十六夜也有这么乖该多好。
　　看来，只能先抓住那个Ｚ，再考虑其他了。
　　８月２５号，周三傍晚，韩玉梁满心忐忑地带着卫竹语，坐上了一路开进院中的豪车，动身前往预订好位子记不住名字的那家餐厅。
　　他的忐忑，并不是因为Ｚ可能出现。经历过两回生死一线的危机，他已经颇有自信，认为靠玄天诀的直觉和积累的对适格者能力的抗性，应该能顺利化险为夷。克瑞斯汀还向他保证过，Ｚ的能力绝对强不到让泰坦大厦直接坍塌的地步。
　　他心里那些涌动的不安，是因为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后患”。
　　莎莉已经解决不了他的饥渴，沙罗为了应付Ｚ出现在莎莉这边的可能性，一直忙到今天中午才回来，还十分疲倦倒头就睡，直到他们出门才醒来负责警戒，他哪儿好意思硬拖到没人地方来一发。
　　这么匆匆忙忙的一发，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卫竹语下午四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好打扮了一番。
　　都说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习惯把女人洗干净慢慢度过千金良宵的韩玉梁对此感触不算太深。他对足以改变相貌的妆容，甚至还有不小的排斥心。反正身边素颜之后依旧是美人的姑娘够多，他也敢如此挑食。
　　但卫竹语显然是在化妆上下过功夫的。她的裸妆画出来，当真是把透明感和自然感发挥到了极致，本就顶级的底子，完全可以依照她的需求随意变换气质，百尺竿头更进远不止一步。
　　她今晚明显是想让韩玉梁在那种餐厅请客的说服力直线上升，妆容典雅华贵，发型都无可挑剔，即使是去参加所谓上流社会的酒宴，也能轻松成为所有男人目光的焦点。
　　更糟糕的是，她穿了晚礼服。
　　黑夜紫配色把肌肤衬得更加白皙细腻，单边开衩让莲步轻移时诱人雪股只对着他若隐若现，侧斜肩领搭配着精心选择的首饰明确指向了饱满挺拔的双峰曲线，发髻下垂落的小波浪尾则掩盖了小片裸背，只余下性感的蝴蝶骨映入眼帘。
　　她上车后一脱披肩，韩玉梁脑袋里就嗡的一下，窜出无数邪火，连那淡淡的香水味，都仿佛蒙上了女性的诱惑。
　　连那位很“昂贵”的专业司机，都忍不住对着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卫竹语瞄他一眼，伸出手，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上路不久，她轻轻拨了一下颈畔摇晃的耳环，淡淡道：“怎么，是你要我穿得正式些，莫要露了破绽，此刻，为何一脸纠结？”
　　韩玉梁靠在另一侧窗边，单手托颊，笑道：“没想到你会这么正式，我就临时网购了一套西装而已，你这……也太美了点。”
　　她眸子微微一斜，“在你订餐的地方，我这样打扮是应当的事。韩玉梁，你……似乎对钱，没什么概念的样子。”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最爱的是美人，可我偏偏又最不爱用钱买，你说，我一直惦记它，又有何用？”
　　卫竹语轻笑，“若没有你的钱，我莫说要打扮成这样，便是香水，也用不起这款雨后柔情。”
　　“我没说钱不重要。我只是说，钱对我，还不是需要太在意的东西。”他侧目凝望，叹道，“不过看到你这样子，我今后兴许会对赚钱的事儿，更上心些。”
　　“我看不必。”听不出是否讥刺，卫竹语淡淡道，“你一下午随便赌赌就能入账寻常人几十辈子也赚不到的数。你这样的男人，有资格不在乎钱。”
　　韩玉梁一时间无话可说，默默用眼睛品尝了一会儿绝顶美色，才想起什么似的道：“竹语，今晚可能遇到麻烦，你穿成这样，怕是不便行动吧？”
　　她斜斜瞥着车窗上的单向玻璃，不知在想什么，只随口道：“我跟着保镖，有什么好怕。”
　　“我可还没到舍命救人那么敬业的地步。”
　　“我也没还没弱到随便什么麻烦，就得你舍命来救的地步。”
　　又是一段安静。
　　“竹语，你今天没有能当鞭子的东西在手，会不会不习惯？”
　　卫竹语轻轻拍了拍完美收束着她婀娜曲线的腰带，“这是三环可展开的，扯断缝线甩出去，抽肿登徒子的脸，不成问题。”
　　韩玉梁已经硬得快要掩饰不住，想找话题转开心思，又跟女伴聊不到一起，最后只得壮士断腕，狠下心闭起眼睛。
　　“你觉得美，为何又不看了？”
　　他叹了口气，“那挡板隔音，车窗外头又看不进来，我再不闭眼，恐怕你这身打扮，就没办法完完整整到餐厅里了。”
　　“你发过誓的。”卫竹语并不慌张，淡淡道，“我现下就告诉你，今晚，你碰我，不行。”
　　韩玉梁眉梢一动，颇为诧异，“只是今晚？”
　　她星眸流转，曲睫微颤，似是在下什么极其重要的决心，轻声道：“明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呢。”
　　此后，直至抵达餐厅，他二人都没再说话。
　　韩玉梁为了不破誓，也为了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周围寻找Ｚ的身影上，只得尽量少去看她，免得色迷心窍，功败垂成。
　　不出所料，等下车之后，但凡是个有人的地方，不分男女，卫竹语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即使是客人身份大都比较尊贵的餐厅中，也一样如此。
　　诚然，审美在一定程度上是很主观的，时代、地域的漫长文化积累也会对此造成巨大的影响，但总有些美，能超然在影响因素之上。
　　卫竹语此刻的气质毫无疑问是一眼即知的东方丽人，但被她吸住目光的宾客，几乎全是西方男女。
　　要不是她活动在公众之前的形象全部以改写五官等级的浓妆示人，这种注目礼下想不被认出实在太难。
　　她却好像并不太习惯，或者说，不太喜欢这种本该习以为常的目光。从下车前，就一直用披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入座之后，才在韩玉梁的对面解开脱下，交给侍应。
　　菜单上有八种语言，但韩玉梁懒得看，直接递给了卫竹语。
　　她低下头，道：“要为你省钱么？”
　　“大可不必。”
　　“要喝点酒么？”
　　“这倒可以。”
　　卫竹语很快点完，将菜单交还侍者。
　　韩玉梁暗暗留意着周围情形，努力让视线不落在她粉白香嫩的酥胸附近，没话找话，随口道：“你酒量如何？”
　　“喝不醉。”
　　“这么厉害？”
　　“练出来的。”
　　“嗯？”
　　卫竹语沉默几秒，轻声道：“若你一喝醉就有可能变成男人的玩具，很多时候还不得不喝酒，你也会很快逼自己练出来。幸好，我有内功，比这世界大多数类似的女人，要好命很多。”
　　“你有内功，为何选择练酒量，而不是让男人不敢动把你当玩具的念头？”
　　她莞尔一笑，“可能，是因为那时我还没遇到一个敢发誓不碰我，还让我像今天这样花钱的男人吧。美是很贵的，我怕欠了谁，还不起。只好，自己拼命赚。你想赚钱的时候，就是有再多内力，也不太敢用在给你钱的人身上吧？”
　　“有理。”韩玉梁看着上桌的前菜，只能如此说道。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高档餐厅。
　　他做过乞丐，进过皇宫，既知道泔水桶里泡烂的臭炊饼是什么味道，也品尝过尚食监女官伺候天子的手艺。
　　穿越而来之后，他一样从一穷二白开始，没闯进小诊所之前，照样捡过路边摊的剩饭。叶春樱的清汤挂面他吃得香，有钱后吃过的高档大餐，他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好。
　　等在许婷一顿顿精心烹饪的美食中流连忘返，他才渐渐明白，他吃出来的不仅仅是精熟的手艺，还有其中的感情，和可以被称为“家”的味道。
　　也许这家餐厅的厨师远比许婷会取悦人类的舌头。但这不妨碍他此刻更怀念那专为他反覆调整咸淡的蒜香鸡翅。
　　悄悄环视几圈，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韩玉梁为了不惹人怀疑，只好先正常吃饭。
　　带着女伴一起来这种地方的人，当然不是为了践行食不言的传统礼数。
　　他只好继续没话找话，“其实我没那么怕Ｚ，你要是还有想去的地方，我能跟你去。”
　　“没什么必要。”卫竹语说完，大概是觉得这样还是会把天聊死，又继续道，“我原本想去的地方，想找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晚戴的项链贵。韩玉梁，你应该不会等我帮完忙，就把我买的这些都要回去吧？”
　　“当然不会。”
　　她微微一笑，道：“我抱住了摇钱树，别的地方，自然不必去了。”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卫竹语略略挑眉，“我开玩笑的。”
　　“呃……那你可不太擅长开玩笑。”
　　她眉心略略一蹙，“以前也总有人这么说。”
　　红酒上桌，喝到微醺，佳肴上罢，吃到饱足，即使换成最磨蹭的情侣，这顿饭，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没有等到Ｚ。
　　自然，也没有任何倒霉或幸运的事发生。
　　韩玉梁满怀期望打算在逃过厄运后第一时间赶去卫竹语身边，测试偿还的吉星高照对艳福能不能起效。
　　结果，这一夜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付账完，看着已经穿回披肩的卫竹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卫竹语似乎并不死心，故意用周围能清楚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上去转转，好么？”
　　“我很乐意。”韩玉梁强运一口真气压住胯下的枪，撑住绅士的微笑，让她在适度的距离挽住自己臂弯，一起往顶层观景区走去。
　　挽臂的方式有很多种，卫竹语选的，是最有距离感的类型，只是手腕轻轻一搭，完全没有其他身体接触。
　　这倒是很符合正在被追求，打算拿捏凯子的美女举止。
　　顶层很大，工作日的缘故，游客并不算多。
　　他们走到观看城市夜景的特制玻璃墙边，卫竹语张望一会儿，摇摇头，“这边不好看，去另一个角吧。”
　　另一边人更少些，灯光也昏暗许多，气氛显得暧昧而浪漫。
　　为了观景清楚，靠近玻璃墙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光，只有用来让人看清环境的幽暗地灯，如从夜空坠下的星星，缓缓闪烁。
　　韩玉梁没有等到Ｚ，一腔欲火又憋得发硬，不免心烦意乱，神情渐渐不耐。
　　卫竹语放开手，走到旁边，指着远处道：“你来看。”
　　他依言走过去，探头张望，依然是高楼林立起伏，灯火密布如星的寻常都市景象，并没什么特别。
　　卫竹语却在此时退后了两步。
　　她背对着里面，面冲着韩玉梁，轻声道：“我不是让你看那边。”
　　“啊？”韩玉梁皱眉转身，“那是看哪边？”
　　“看我，”卫竹语抬起手，捏住了只在一侧香肩勾挂的细带，梦呓般道，“告诉我，你不会破誓。”
　　这种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但他不舍得。
　　不舍得，就无法让一切继续。
　　因为他看得到，卫竹语眼里，正在和欲望鏖战的决心。
　　“放心，我……不会破誓。今晚，我绝不碰你。”
　　卫竹语嫣然一笑，霎时间，媚态如开闸洪水，肆意奔流在她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上。
　　她拉下领口，顺手抹掉遮掩着尖端的乳贴。
　　背对着不远处走动的游客，她带着一脸欣快的红潮，向韩玉梁贪婪的双眼，亮出了她形状优美，白嫩无暇的乳房。
　　娇艳的蓓蕾，在急促起伏的顶端晃动。
　　在韩玉梁粗重起来的喘息中，卫竹语走近半步，轻声开口。
　　“这次，你闻到了么？我……湿了的味道。”

第629章 茧里的人
　　在韩玉梁的幻想中，旁观了那样一场正中性癖红心，且激情四射双方都愉快至极的美妙淫景，卫竹语肯定已经把持不住，稍微在她眼前晃晃差不多就该投怀送抱，至少暗送几筐秋波过来。
　　然而，现实终究不是推妹子刷ＣＧ的成人游戏，周一起来吃早饭，卫竹语神色如常，并没什么明显变化。只是看向莎莉的时候，会不自觉稍稍停留片刻。
　　这并不奇怪。
　　莎莉起床晚了，出门呵欠打个不停不说，脖子、锁骨附近的吻痕与其他地方皮带勒出的印子都完全没有掩饰，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分明是在告诉有经验的人，她昨晚享受过多么狂野的性爱，下面都肿了。
　　在冰箱拿牛奶跟韩玉梁站到一起，她还抛了个媚眼，小声汪汪叫了一次。
　　再加上那红光满面精神振奋的模样，没经验的人，也大致能猜出她得到了多大的满足。
　　那饱经滋润后特有的慵懒和欣喜，连沙罗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若有所思。
　　饭后，帮忙收拾餐具的卫竹语，跟着莎莉一起进了厨房。
　　看着手脚麻利清洗刀叉碗盘的金发少女，她略一犹豫，用外语寒暄道：“你的气色很不错啊。”
　　“嗯？我汉语很不错，为什么要用我的母语？”莎莉好奇地回头，用手臂蹭掉脸上的水珠。
　　“因为我不想让韩玉梁听懂。”卫竹语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哇哦，那你换也没有意义。”莎莉耸耸肩，“我可不会帮你瞒着他。”
　　“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他直接听到而已。你愿意怎么转述，都没关系。”
　　她愣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好吧，大美人，你找我是想聊什么？如果你想抱怨昨天晚上我叫得太大声，那么，对不起，我愿意为此道歉。不过，下次我可能还是忍不住。我建议你买一副隔噪耳塞。”
　　“我不是来抱怨的。”卫竹语平心静气，斟酌了一下并不熟悉的语言中比较准确的词汇，“我是很好奇，想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事情，你会觉得愉快。”
　　莎莉擦了擦手，转过身，皱起眉，“你偷看我们？”
　　卫竹语脸上顿时一红，“那……不能算偷看吧？你们，就在院子里。”
　　莎莉从兜里摸出口香糖，拆出两片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说：“因为，很烦啊。”
　　“很烦？”
　　“生活，工作，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人很烦。”莎莉用力咀嚼，话都像是一个词一个词从牙缝里咬出来的，“我是灾后孤儿，从小就有很多事让我很烦。在特安局实习的时候很烦，派出去卧底要被人当性奴调教很烦，回来后立了功被扔去做文职很烦，好不容易争取到东岸区的特派任务，结果就像一脚踩进了马粪里，还忘了穿靴子，你说他妈的烦不烦？”
　　卫竹语的外语水平还不到很精熟的程度，脑袋里忙着理解意思，嘴里只能含含糊糊的附和道：“嗯，好像……是很烦。”
　　“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一根根缠在身上……你小时候老师教你们养过蚕吗？”
　　她眨眨眼，敷衍道：“嗯。”
　　“时间久了，烦心事简直就像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茧，把我关在里面，憋得像条蛆。”莎莉把清洗完的碗盘随便往橱柜里一塞，靠在池子边咧了咧嘴，“那感觉糟透了，跟每天都来月经差不多，脑子里湿漉漉黏乎乎的，执勤时候遇到人渣都想祈祷对方赶快抵抗，我好一枪崩了他发泄一下。”
　　卫竹语抿了一下唇，似乎隐隐找到了一些感同身受的部分。
　　“我自己想撕开那个茧。但我做不到。我回想了一下，可能是韩调教的手法高超，也可能我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倾向，我被他支配，当作宠物一样玩弄，还一次接一次体验自慰都达不到的高潮的时候，那狗屎一样的茧，可是被撕扯得干干净净，屁也没剩下。”
　　“我喜欢跟他做爱。让我有了深切的，作为一个女人在活着的喜悦。我喜欢让他把我当作小母狗，让我可以丢开一切，连作为人的羞耻都不要，享受放纵的快感。”莎莉笑了笑，眼神充满了怀念，“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打工存钱，放假去北方滑雪。我喜欢从高高的山上，不跟任何人，冲下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坡。天和地之间就剩下我自己，仿佛在跟着风飞。我想，如果我能不怕冷，在那个地方脱光，用世界上最好的按摩棒自慰，得到的快乐，大概就能够得上韩给我的五分之一了吧。”
　　她用舌头把口香糖顶出唇外，在那半透明的胶体内做了一串下流的舔舐动作，“追求快乐又没什么丢人的。这一点上，你们东方女人大都显得很奇怪，好像性的快乐自带耻辱感一样。你以前在这边做模特这么久，都没改变你古板老旧的想法吗？总把自己装在茧里，不怕憋死？”
　　卫竹语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很美。”
　　莎莉哈哈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高木这么夸我我还能高兴一下。乔丹夸我篮球打得好我只会觉得是在玩笑。”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唔……能找到比较正常的纾解渠道才对。”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莎莉又耸了耸肩，“不要随便用自己的判断标准去帮别人鉴定是不是正常。你觉得只有传教士位做爱才叫正常？那和几百个男人轮流用传教士位做爱呢？和那样比起来，我只有韩一个性伴侣是不是又更正常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爱这件事情，正常不正常的标准，只取决于双方的接受程度。如果我是个清教徒，不结婚做爱就已经很不正常。要是我受虐癖比现在程度更深，那韩不给我身上来点带血的玩法我都觉得不正常。”
　　她挑了挑眉，“很多时候你们所谓的正常，不过是身边大多数人都那么想而已。把别人的想法包在自己的身上当茧，是不是太蠢了点？”
　　卫竹语轻轻摇了摇头，看神情，她似乎并不是想争论这些。她犹豫一下，轻声道：“莎莉，你说了这么多，可我昨天看到，当你觉得真有可能被外人注意的时候，你也会很紧张，你并不如自己说的那么放纵。”
　　莎莉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外面，确认韩玉梁正在练功，才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压低声音说：“你当模特的，不懂。我喜欢的又不是当众给人看隐私。我真正觉得刺激的，是要被人看到，又没被人看到，必须担心被看到的那种刺激。我之前看到东瀛人的黄片里，有人在单向玻璃组成的房间里做爱，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那感觉就特别……特别撩我。可惜，韩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难得碰面，我又遇到杀手不能出门。不然……我一定去外面找个地方，跟他做更刺激的事。”
　　看卫竹语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她拍拍卫竹语的肩，“你要是也憋不住，准备让韩撕一撕你的茧，咱商量一下，能不能等我回去，不在这儿之后啊？”
　　“为什么？”
　　莎莉摆出一个夸张的可怜表情，“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呀，韩又中了格外‘男人’的诅咒，你这样的超级美女下场参战，我不就要被他抛到脑后不管了吗？”
　　卫竹语口唇微微颤动，片刻之后，转成一个微笑，带着三分讥诮道：“莎莉，我的经纪公司，曾经有人在办公室养了一条很小的博美犬。我每次去那边，那条小狗都会挡在它的塑料盆前面冲我汪汪叫。它可能没搞清楚，人，是不会去吃狗粮的。”
　　莎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盯着她的眼睛，小声说：“可如果有人特地来找小母狗问狗粮到底是什么味道，好奇小母狗为什么喜欢吃，那小母狗只能认为，这个人对狗粮……早就馋得流口水了。”
　　卫竹语深吸口气，轻声道：“若是饿极了，又没别的东西可吃，问一问，不也正常？”
　　这话她似乎是担心表述不够精确，还是换回了汉语。
　　莎莉晃了晃头，一样跟着换了语言，笑着说：“都没别的可吃，那还问什么？没得选的时候还问东问西，是在自寻烦恼么？”
　　韩玉梁吐气散功，一头雾水。
　　他耳力极佳，这种距离的悄悄话，怎可能瞒得过他。但里面大篇幅的外语，他只隐隐听懂了Ｄｏｇ这个词，后来两句汉语倒是听得懂，只当她们是在讨论早餐的吃喝，伸个懒腰，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需要他烦心的事，还有很多。
　　幸好，其中大部分，他都可以交给身边的“母狮”们去处理。
　　他在等待的，是她们“狩猎”的结果。
　　上午十点，和事务所那边的视频会议开始。这次，克瑞斯汀不仅负责传输内容的防护，还是最重要的参与者。调用了一部分本体算力的情况下，视频会议的一个窗口里，出现了三上米莎精致立体的混血面容。
　　有那么几秒，韩玉梁确实恍惚在信息虚拟和现实存在的交界处，感到一阵迷茫。
　　叶春樱并未因克瑞斯汀对事务所的帮助而懈怠原本的技艺，沈幽也为了Ｚ的威胁重新联络上了以前的人脉网络。
　　那位原本让很多圈内人认为只是运气好的神秘杀手，在逐步剥落伪装的外衣后，渐渐显露出恐怖的影子。
　　根据叶春樱在Ｃｏｎｓｃｉｅｎｃｅ内部高价悬赏，多点开花破解侵入总结到的情报，Ｚ使用过的合法账户全部为代持，持有人身份遍及七大邦，除了为Ｚ洗钱之外，不进行任何非法活动，明面还都有令人羡艳的职业。
　　从沈幽以地下世界人际关系网搜罗的蛛丝马迹分析，Ｚ更乐于主动承接一些不容易导致后患的委托。他已确认的委托人信息中，担任政府职务的占比超过了一半。像莉莲这种才出狱的黑二代，并没有Ｚ感兴趣过的记录。
　　按照已确认身份的委托人的回忆和口述，Ｚ接委托之前，会以默默无闻小杀手的名义先确认委托人的大致情况。从少数样本中总结可知，Ｚ并不挑剔要杀的目标，而更在乎委托人本身的社会地位。
　　所以通过两天废寝忘食的调查，叶春樱认为，Ｚ承接莉莲的委托，很有可能是个幌子。
　　而克瑞斯汀挪用公家算力在庞大信息海洋中捞出的针，也侧面印证了这个猜测——在所有超过７５％可能属于Ｚ的私人账户中，有一个在近期入账了一大笔极其突兀的秘密来源资金。
　　那笔钱高达五千万。如果确实是Ｚ收到的定金，那么，按照杀手行当的惯例，这笔买凶的钱总额至少也有一个亿。
　　但最值得怀疑的，并不是这笔钱的数额，而是来源。
　　克瑞斯汀作为信息生命，在网络这个信息世界主场的能力已经强大得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她还同时持有方舟计划与Ｓ·Ｄ·Ｇ两个大组织的权限，再加上她调集算力强行破解后可以侵入的区域，说是在网络上无所不能，也顶多是稍有夸张而已。
　　没想到，克瑞斯汀表示，她没办法锁定那笔钱的来源账户信息。
　　并不是信息来源的加密方式有多么恐怖，而是单纯的权限不足。
　　“跳过那些你们肯定不感兴趣的信息安全知识，我也没兴趣长篇大论自吹自擂，总之，简单地说，这个来源我拿不到确切信息，因为它平常运行在和我不同的层级。换句话说，这个账户，要么属于世联管辖区外的什么神仙组织，要么……属于世联高层专用的特殊安全网络。”
　　很早克瑞斯汀就表示过，连暗网那种大家都以为属于地下世界的不见光领域，实际也搭建在世联的统一信息网络上。能让她使用暴力破解也没办法获取到数据的情况，要么是对方的加密手段非常黑科技，要么，就是那个网络出于安全性的考虑，和事务所以前的地下专属加密服务器一样，在不需要外联的时候处于物理隔离状态。
　　但这个特殊安全网络，恰好属于第三种情况。那些设备依然连接着外网，只是，任何试图对其中数据进行调用或浏览的源头都需要白名单赋予权限，就像是莎莉很想体验一下的单向玻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可以随便浏览外面。
　　当然，真正实现这个效果的技术含量并不是单向玻璃那么简单，毕竟信息网络的绝大部分行为都建立在“交互”的基础上，所以，建立在那个等级专用网络上的账户，只可能属于在整个世联高层中都地位不低的人。
　　像韩心络，肯定有资格用权限在这个层级开设账户。
　　不过，这其中存在着非常微妙的矛盾之处。
　　稍微有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在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权力带来的收益，都远大于其他单个人类能够掌握拥有的东西。而且，越高等级的对比，差距就越大。
　　到金字塔尖端那个层级，就基本不再有任何可比性。
　　还拿韩心络举例，到她那个位置，钱还有什么实用价值？
　　美貌、金钱、武器、体魄……这些可以令人仰仗的属性，大都不过是权力的猎物而已。
　　“那，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了。”叶春樱很认真地说，“先不考虑那个幕后主使找杀手来针对玉梁的动机，我很想知道，一个有资格使用那种专属特安网络的人，为什么需要花钱找杀手来办这件事。我没记错的话，Ｓ·Ｄ·Ｇ本身就有执行类似任务的职能吧？”
　　沈幽思考了几秒，说：“也许是因为韩心络？”
　　“韩心络的嫡系，还局限在东亚邦。”叶春樱马上摇头反驳，“而且，七人议会目前的步调非常统一，已经有无数媒体在欢庆，这是全人类最齐心协力的好时代。在全球政策这么大的事件上都没有坚持反对立场的人，有什么动力去搞这种一旦查出来就会毁掉自己政治生命的计划？最关键的是，他们选择动手的地方是北美邦，最近的资料大家也都看过了吧，北美邦Ｓ·Ｄ·Ｇ跟东亚邦这边从来都不对付。难道调动这边Ｓ·Ｄ·Ｇ出手，会比去暗网联络一个行踪神秘从不露面的杀手更糟糕？”
　　克瑞斯汀的口吻变得有些不悦，“叶所长，你难道是想说我的情报有问题？”
　　“不。恰恰相反，我现在抽丝剥茧，来猜想幕后黑手身份的前提，就是无条件相信你的调查和推测。”叶春樱毫不犹豫地说，“事情的脉络，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定金给到Ｚ的时间很早，但Ｚ一直没有动手。说明他们不敢在东亚邦进行自己的计划。玉梁前脚出发到北美邦，后脚Ｚ就用接下莉莲委托的方式开始行动，说明他们能掌握玉梁的具体动向，情报能力并不在咱们之下。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莎莉就只是Ｚ行动的幌子。我相信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玉梁。”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玉梁的确办了不少会得罪人的事，被盯上，也是我们做清道夫有觉悟一定会遇到的问题。但我相信，这次的委托人，绝不是因为简单的私仇而来。他如此耐心地等待一个可以掩饰自身动机的局面，早早就选定了成功率百分之百，身份保密能力绝顶的Ｚ，付定金都选用了架设在高级别安全层的账户，足以说明他对自己身份的保密决心。克瑞斯汀，实际上，要不是有你，我们怎么也不可能找到这个幕后黑手的最基础线索。”
　　虚拟的真人形象摆出好奇的表情，“那你认为，这个躲在一层又一层茧里面的人，会是谁？”
　　“我不了解政坛，我没办法找出确切的那个人。但我认为，幕后黑手……极大可能是一个已经退出职位，影响力很大，人脉还在，又和韩心络立场相左，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阻挠她任何决策的……疯子。”叶春樱说完，问了一句，“克瑞斯汀，你曾经在Ｓ·Ｄ·Ｇ工作过，还是基地时期的老资历，你觉得，世联有这样的人吗？”
　　克瑞斯汀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即使你给了这么多限定条件，符合的人也不是少数。叶所长，世联高层有很多都是曾经基地时期的战争功勋，那帮人即使退休，影响力依旧非常大，人脉不可估量。而且，这个会议的内容保密由我亲自负责，我可以说得大胆一些，那帮人里，应该就没几个和韩心络立场一致的。”
　　“啊？”有资格参与会议的几张面孔都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只有任清玉很高兴地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很兴奋地握了握拳，小声嘟囔了一句“终于出货了”。
　　易霖铃忍不住扭脸道：“你等会儿说完正事再抽卡行不行啊？”
　　任清玉眨眨眼，摇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又听不懂。”
　　易霖铃无奈拍脑门的时候，克瑞斯汀继续说了下去：“大劫难过去已经快二十年了。那些怪物再次出现的概率只会随着时间上升越来越大。韩心络……或者说，现在当权的绝大部分人都意识到了能力进步速度的局限性，说白了，在没有大量适格者天敌存在的未来，大家都没有信心消灭卷土重来的怪物们。所以，如今的世联不管分了多少派系，大家的大方向，其实都是一致的。”
　　“通过各种渠道制造强化人类的方法，相信你们已经了解得够多。真正的强化适格者，你们也已经见识过。那么，相信其中的差距，你们能直观感受到。”她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沮丧，说，“我敢保证，把十六夜所有的素材受体集中到一起，也打不过她一个。”
　　叶春樱的嘴张了一下，跟着缓缓闭上。
　　韩玉梁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也想问，但是，不可以。
　　所以克瑞斯汀继续说了下去：“这种绝望感，让世联更加务实。星际殖民计划也好，时空技术研发也罢，大家连许多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发展方向都提了出来，就是为了，能躲过去。”
　　她停顿了一下，转回正题，“而当年在基地中的功勋指挥官们，那些看着战友倒下，用血肉铺成最后胜利道路的老家伙们，会甘心就这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吗？他们当权的时候，连素材故意泄露给黑道组织做人体实验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们的立场，怎么可能跟韩心络一致？”
　　视频会议安静下来，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大家都只能听到易霖铃身边传来的手游音效。
　　最后，叶春樱打破沉默，提出了另一个很有说服力的限定条件，“立场不同，并不意味着有胆子，有资格出手。克瑞斯汀，我猜，在韩心络至少还要做四年世联最高议长的情况下，仍然能拉出一批人搞暗中对抗的领导者，就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多了吧？你想一想，这样的人里，不考虑可能性，只考虑可行性，你最怀疑的人，会是谁？”
　　克瑞斯汀绷着脸，似乎不太愿意说出那个名字。
　　但她说出来的时候，韩玉梁才发现，那名字，对他来说也谈不上特别陌生。
　　“我想，应该是辛七。”

第628章 醉翁之意不在狗
　　在韩玉梁原本的计划中，这应该是个非常美好的周末。
　　新的住处足够僻静，他可以在太阳落山后尽情享受莎莉那贪得无厌的肉体。往市中心去的交通路线也足够方便，不管卫竹语又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轻松应付。身边跟着一个话不多但十分可靠的超能女杀手，手机里有个自称将要进化到生命完美形态的便携式超级ＡＩ，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遇上什么麻烦。
　　现在，他不仅遇到了麻烦，还很难解决，不仅让他整个周末都过得不太安宁，还让家里的女眷也纷纷加起了班。
　　唯一能稍微安慰他心中不快的，就是那一笔天降横财。税后小一个亿的资金入账，总算让他能对过来北美邦的决定不那么后悔。
　　不过，将近两天没动地方，还有个不穿保守大衣之后分外惹眼的前名模不时晃悠在眼前，韩玉梁肉体上的不快，迅速积累到了需要宣泄的程度。
　　周日深夜，韩玉梁推开了莎莉的门。
　　租住的小别墅分上下两层。卫竹语独自住在二楼角落的房间，不需要说明，也知道她是为了不被韩玉梁“打扰”。
　　在还不确定Ｚ的目标并不包括莎莉的情况下，以高木梨华身份随行的沙罗，就成了唯一一个方便抛头露面的人。
　　所以，即使莎莉对韩玉梁猎艳欲望的满足效果应该不如沙罗，他也想让疲倦的女杀手能安静地休息一夜。
　　早在晚饭的时候他就发信息确认了今晚要好好享乐，之后的等待，一是为了更合适的环境，二是为了让莎莉好好准备。
　　此刻，她已准备好了。
　　韩玉梁并没要求她去做什么，只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等他到来。
　　这样，开门进去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礼物开盒的惊喜感。
　　毫无疑问，在小母狗状态下最为兴奋的莎莉准备的主题不会有任何变化。她戴着毛茸茸的狗耳发卡，屁股上摇晃着那条熟悉的尾巴。
　　但细节上，她有了充分的时间来使用旅行包中特地带来的各种道具。
　　皮带将她的脚踝和大腿绑缚在一起，高筒靴的黑色皮革成为了保护膝盖的工具，让戴着黑色长手套，趴在地上的她就像是一只漂亮的黑足犬。
　　她的嘴里咬着骨头造型的口枷，孔洞开在左右两端。大概是已经等待了一阵子的原因，唾液早已溢出，在她面前的地板上聚起一小滩。
　　奶白色的肌肤被黑色的皮带分割成无数不规则的图案，圆润的乳房从缝隙中被挤出，变形，泛红。
　　项圈和狗链当然早已上身，链子的另一端放到了冲着门口的位置，只等着主人过来拿起。
　　她还提前戴好了眼罩。一听到门响，她立刻从床边趴卧的姿势支楞起来，抬起头做出闻味道的动作，兴奋地摇晃着肉滚滚的屁股。
　　韩玉梁没有开口。
　　他默默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狗链，扯紧。
　　“呜呜……”莎莉呻吟着爬过来，作为前腿的手抬得很高，想确定他的位置。
　　但韩玉梁躲开了。
　　他故意发出粗重的喘息，拎着狗链子绕到她背后，解开裤裆，掏出早已硬到极限的阳物，蹲下，对准她摇晃狗尾旁光溜溜水淋淋红艳艳的屄缝。
　　即使两人都明知道那眼罩不过是个情趣，这间屋子韩玉梁不可能放其他人进来。但主动放弃了视线的金发少女还是被可能背叛主人的淫乱幻想刺激，呜咽着夹紧屁股，抵抗着缓缓插入的阴茎。
　　可惜那抵抗毫无意义。阴道壁收缩增加的那点摩擦力，根本弥补不了粘稠爱液覆盖带来的润滑。粗大的龟头强硬地掘开蠕动的皱襞，粗暴地侵入颤抖的蜜壶。
　　细嫩的肉壁一缩一缩地夹着亢奋的龟头，韩玉梁在一浪一浪的快感中满足地嘘出口气，把狗链在手上缠绕拉紧。
　　莎莉不得不昂起脖颈，纤细的腰肢反弓成白腻的月牙，性感的靴子贴着男人壮硕的大腿战栗。
　　呼吸困难的痛苦中，淫乱的肉穴却变得更湿更紧，恨不得咬住开始抽插的肉棒。
　　收紧的屄缝被粗大的龟头刮出更多起沫的淫汁，缓缓流向微微抽搐的大腿。
　　韩玉梁故意用和此前不同的方式玩弄莎莉，不断地变化着抽送的幅度和节奏，除了凶狠活塞运动的阳物，身体其他部分尽量不跟她贴合，只有壮硕的腹肌在不断拍打她泛起红光的屁股。
　　当初的调教，莎莉的小穴是程度最轻，几乎和寻常女性差别不大的仅有部位。而她的阴核、屁眼和胸部都已经感度绝佳，堪称高潮的发动机。
　　韩玉梁集中火力在湿滑的肉壶中，既达到了和平常不同的陌生感，又拉长了她高潮前攀登顶峰的时间。
　　“唔……呜呜……呜唔……”
　　莎莉的大腿颤抖得更加剧烈，黏稠的爱液从隆起的耻丘掉下，拖曳着长长的丝，与她咬着的骨头口枷溢出的唾液，恍如遥相呼应的镜像。
　　“唔——！”
　　第一波高潮让妖艳的小母狗双臂失去力气，强撑一下之后，还是软绵绵趴了下去。
　　韩玉梁双手扶在两侧，高大的身躯调整好位置，笼罩在她的上方，肉棒继续激烈地钻探角度转为向上的淫穴。
　　莎莉的腿在高潮的侵蚀中渐渐失去力气。她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像条白底黑纹的肉虫。但没有任何效果，随着眼罩下的眸子爽到上翻，她的膝盖往后一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下巴搓过那一滩唾液，大腿根压着自己流出的淫汁。
　　折叠的小腿有点碍事，韩玉梁略一思忖，分开双腿换成蹲姿，长度傲人的阳物犹如捕猎的黄蜂尾刺，从颤抖的臀肉中央顶入，积攒着注入所需的快乐。
　　今晚，他需要消解对新鲜感的渴求。所以，这作为见面礼的浓稠一发，他并不准备拖延太久。
　　娇嫩的蜜壶缩紧、痉挛、放松，缩紧、痉挛、痉挛、放松，缩紧……
　　当周期循环到第五次，亢奋的龟头也终于在嫩肉不厌其烦地包夹吸吮中酸麻到了极限。
　　韩玉梁猛地一顶，马眼摩擦过突起的子宫颈，贴紧阴道深处因高潮而自然形成的储精池，跳动着喷射出来。
　　“呜呜……汪呜……”莎莉艰难地咬着口枷发出含糊的狗叫，小穴中抽动的嫩肉，舌头一样贪婪地舔食肉棒上的汁液。
　　他让小兄弟在里面泡着享受够，缓缓抽到外面。
　　莎莉依然很有快感，再加上他的精液量实在是超出常人一大截，红肿的肉穴还没完全闭合，就挤出了一大片黏稠的白浆，像是在屁股沟里夹了一个淫亵的喷泉。
　　韩玉梁喘息了一会儿，把被打湿的裤子脱掉，以下身赤裸的状态拿起狗链，扯了扯，道：“起来，到散步的时间了。”
　　她摸索着解开口枷一侧的挂钩，有气无力地说：“主人，我……一动……下面就好酸……”
　　“那不是偷懒的借口。起来。”
　　听着这冷冰冰的命令，莎莉的唇角翘起妖娆的笑，兴奋的红晕还没消退，就又变显眼了几分。
　　她挣扎着爬起来，“是，主人，汪，汪汪。”
　　韩玉梁把狗链牵短，迈到莎莉的正前方，“跟着我，走吧。”
　　虽说有狗链牵引，带着眼罩的她还是没办法独立跟随行进，只有听着他的指挥，不断调整位置和方向。
　　很快，韩玉梁就牵着她爬出客厅大门，提醒道：“有台阶，慢点爬。”
　　“汪，谢谢，汪呜。”莎莉摸索着找到台阶，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都依托给信赖的主人，手和膝盖往下挪，翘起的屁股自然地左右扭摆，毛茸茸的尾巴欢快地摇晃，而一滴滴满溢出来的精液，在她身后留下了好似小妖精足印一样的轨迹。
　　这家的院子只有一半是墙，对着前面道路的部分，是很有开放感的栅栏。
　　莎莉被牵着绕了几圈之后，方向感彻底混乱，只能听到附近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墙遮挡着，还是已经暴露在街灯的光芒下。
　　这状况让她被调教出的暴露癖彻底发作，耳朵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身体就会跟被肏到痒处一样连连哆嗦。
　　韩玉梁本来只是打算遛上几圈，满足一下莎莉暴露狂的饥渴，就找个角落拔掉尾巴，用那又紧又骚的成品淫肛一口气干到射。
　　但就在他第二次牵着莎莉故意在汽车将要经过的时候靠近栅栏前，他忽然察觉，二楼角落那间卧室的窗帘，似乎动了动。
　　正常来说他不该发现那个位置的微小变动。
　　不过此前韩玉梁就对卫竹语有所猜测，那牵着莎莉出来，玩弄这个暴露狂小母狗的时候，自然会忍不住意淫，如果换成卫竹语，该有多么香艳美妙。
　　所以出来区区十多分钟，他已经不自觉往卫竹语卧室窗户那边偷瞄了三次。
　　捕捉到那个小动静，是第四次。
　　不过这个角度，卧室内没开灯的情况下，韩玉梁一时间也看不出，卫竹语是不是正躲在缝隙后偷看。
　　他观察了一下角度，窃笑着拉动狗链，牵着莎莉绕了个圈，走到另一侧远离那扇窗户的栅栏边，沉声道：“往前走，走，对，抬起前爪，摸到了么？”
　　莎莉摸向栅栏，抖了一下，点点头，“汪呜。”
　　“那，这儿就是你的厕所。你知道小母狗该怎样尿尿么？”
　　“汪、汪呜。”她点点头，调转身体的朝向，分开膝盖，让大腿尽量撇开成大角度的“八”，咬唇呻吟着用力挤压膀胱。
　　可能是之前房间里的连续高潮强度有点大，爱液、汗液和唾液消耗掉了她不少水分，红肿的肉唇里只淅淅沥沥洒下了一点点尿。
　　韩玉梁装作要藏起自己身影的样子靠在旁边的院墙上，趁机瞄了一眼那边的窗户，果然，帘子的模样，和刚才有了微妙的不同。若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决计发现不了。
　　看来，卫竹语为了继续偷窥，专门换了位置。
　　“主人，尿……尿完了。”莎莉挤不出任何东西后，抬起红彤彤的脸，讨好一样地说。
　　“很好。这是奖励。”韩玉梁掏出经过客厅时揣在兜里的水，拧开盖子，“抬头，张嘴。”
　　莎莉显然已经沉迷在被虐待羞辱的淫乱幻想中，很兴奋地抬起下巴，说：“主人……也要上厕所吗？”
　　他对那种玩法的兴趣并不大，但，不介意配合一下女伴的性幻想。他抬高本来已经凑到她嘴边的瓶口，运功将里面的水烘到温热，道：“是怕你口渴，接好。”
　　“汪，汪汪。”莎莉叫了两声，张大嘴巴，吐出舌头。
　　温热的水流倾倒而下，恰好是一条细细的水柱。
　　水花溅开在艳红的舌头上，大部分流到外面，剩下的落进她的口腔。
　　她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吞咽，咕嘟咕嘟地喝。
　　这面红耳赤唇角含笑的淫态再次刺激起韩玉梁的欲火。他把水瓶拧上塞回衣兜，分开马步握住已经半勃起的阳物凑了过去，“给主人打扫干净。”
　　“汪昂嗯～～”莎莉马上往前挪了挪，舌头托住肉棒送入口中，香甜地吸吮吞吐。
　　很快，狂野的口交就把阳物彻底唤醒。
　　他弯腰托住她细长的脖颈，往喉咙深处插入。
　　“呜唔……嗯咕、咕呜……”
　　发卡上的狗耳随着莎莉的颤抖搔弄着他弯曲的腹肌，垂落的上衣盖住她的头，只有闪动着水光的屁股暴露在栅栏的开放视野中。
　　干了一会儿喉咙，韩玉梁拔出水淋淋的阳物，在她面颊上左右磨蹭，擦掉一部分唾液。
　　路上传来改装过引擎的吵耳轰鸣，他望向路上，一辆辆加装了闪耀彩灯的摩托呼啸而过。
　　看来，这个深夜，一小撮精力过剩无处安放的青年决定在附近飙车。
　　“来。”韩玉梁笑了笑，把莎莉牵到靠近卫竹语卧室的另一侧栅栏前，“乖狗狗，在这儿看会儿门。”
　　“汪呜？”莎莉疑惑地叫了一声。
　　“你也听到了，有人飙车。万一那些家伙决定闯咱们的院子，狗不是应该负责看门么？”他抬手把狗链固定在栅栏上，蹲下捏了捏莎莉的乳头，“小心些，别被他们注意到，不然，你这副样子可能就要出现在视频平台了。”
　　“汪！”莎莉颤抖着伸展双臂，抬高上身，左右转动脑袋听着外面路上的动静，“主人，不要啊……汪汪，主人……别不理我。”
　　“怎么会，我就在附近。”韩玉梁应了一声，很满意她直到此刻仍没摘掉眼罩的表现，柔声道，“放心，你看好大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莎莉点点头，调整成她当前状态下最舒适的姿势——跪坐，大气也不敢出地继续听着道路上的动静。
　　可实际上，韩玉梁把她带到了栅栏和围墙的界限边缘，这个位置外面恰好有一棵行道树，虽说树干不算粗，但旁边还有一组垃圾桶，除非飙车青年人仰马翻恰好摔进他们院子里来，不然真被看到淫乱模样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暴露的快感本来就分好几种。
　　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可以享受羞耻心被激活到极致的受虐愉悦。
　　在极可能被看到的地方赤裸，则能体验到担惊受怕中悄悄自我满足的快乐，要是最后顺利收尾，既公开暴露，又没被不想让看的人看到，还能额外收获一份成就感。
　　韩玉梁作为一个私心重的古代男人，当然更愿意让有这个癖好的女伴享受后者。
　　毕竟前者发展到极致，很大概率会进入公开行淫和群Ｐ乱交的领域，对性爱追逐的方向和他的喜好完全不符。
　　不久，摩托车伴随着重金属音乐再次呼啸而来，转眼，就往另一个方向远去。
　　莎莉的身体也从放松到紧绷，跟着再次缓缓放松下来。
　　韩玉梁就在近处，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注视着她。
　　不需要去摸一把，他也能确定，莎莉的肉缝，已经变得潮湿，滑腻。
　　他能看出这肉体熟悉的变化，能闻到那属于雌性的，并不陌生的味道。
　　“说，你是不是已经湿了？”韩玉梁眯起眼睛，像是在注视另一个更加美丽也更难以捉摸的女人，缓缓问道。
　　莎莉用力点头，“主人，可以了吗？我……我湿透了……好痒，好想念主人的……大鸟。求求主人，来……来玩弄我的小猫咪吧。”
　　“让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诶？”
　　“让我看看，你说的湿透，是不是真的。”
　　“呜……”莎莉艰难地抬起膝盖，用被绑着的双腿维持着蹲姿，向两边打开股间。
　　她喘息着靠向栅栏，手指哆哆嗦嗦摸向光溜溜的阴阜，V字形撑开淫乱的肉缝。
　　韩玉梁对准那呈现出充血红光的妖艳性器，按下屏幕上的拍照。
　　咔嚓，快门声传入莎莉的耳朵。
　　“呜唔～～”她仰起头，屁股不受控制似的往前一挺，哆嗦了几下，哀求，“主人……不要拍……太……淫乱了……”
　　回答她的，只有无情的快门声，一下接一下响起。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特意调焦拉近到特写程度的镜头中，他清楚地看到那张开的红肉猛地缩成一团，亮晶晶的汁液黏糊糊地垂落下来，顺着大阴唇的轮廓，流向耷拉着尾巴的屁眼。
　　“主人，汪，汪汪汪……求求主人，快来……蹂躏淫乱的小母狗吧。”
　　韩玉梁喘息着解开她大腿上绑缚脚踝的皮带，两根一起握在手里，“转过去，站起来，扶住栏杆，撅屁股。”
　　莎莉乖乖照办，就是腿脚酸麻，眼罩也没揭开，刚站起来就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他过去扶了一把，顺势将她的双手用一股皮带绑在栅栏的低位。
　　莎莉不得不努力伸直双腿，才能让屁股抬高到适合后入的位置。
　　韩玉梁抄了一把爱液，涂抹在龟头上，剩下的那股皮带甩手一挥，抽打在她的臀肉外侧。
　　“汪呜……”她哀鸣一声，雪白的大腿抖了抖。
　　他回忆着卫竹语的鞭法，故意学着她的招数，嗖嗖又是两皮带抽落。
　　不过他的内力运用的十分巧妙，每次都在最后关头如缓冲气垫般一托，好似兜着风鼓掌，只听声音大，并不很疼。
　　已经被充分调教过的肉体早能轻松适应这种程度的虐待，恰到好处的痛楚让整片臀肉又麻又热，随着鞭打的位置靠近臀沟，骚痒的屁眼都饥渴地蠕动着，一下一下揉搓埋在里面的肛塞，带动狗尾轻轻摇摆。
　　一直抽打到白嫩的屁股蛋布满纵横交错的红印，好像小孩子胡乱随意的涂抹，韩玉梁才喘息着把皮带搭到肩上，站到莎莉身后，扒开颤抖的臀缝，龟头伸向膣口，插进去搅了几下，裹满滑溜溜的淫汁。跟着，他拔出来，扯出狗尾肛塞扔到一旁，趁着嫣红的肛肉还没闭合，一鼓作气深深插入，用粗大的肉棒，占据了刚刚被腾空的蜿蜒甬道。
　　“哈啊～～昂～～昂嗯～～”莎莉往前倾倒，脸颊和小半边乳房压在手腕上下的栅栏上，娇喘，呻吟。
　　“小声点。骑摩托车的人就在路对面休息呢。”韩玉梁抚摸着皮带纵横交错的娇躯，摆动胯下，在比屄缝还要能嘬的销魂屁眼里尽情钻探。
　　“可、可是……Ｏｈ！Ａｈ～～很……很难……忍住啊……呜呜……屁股……Ｆｕｃｋ！Ａｓｓ……ｏｈ～～ＣＯＭＩＮＧ——！”
　　莎莉把嘴贴在栏杆上，牙齿都跟金属棍碰出了清脆的响声。但极乐催发的尖叫，不仅带出了她的母语，也解除了所有压制的能力。
　　改装引擎的声音都无法盖住的尖声淫叫，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之下。
　　“骨头，汪汪……主人……汪汪汪，请让……让小母狗……咬住骨头……呜……呜汪汪……”
　　“不准。”韩玉梁抱住她的腰，加快冲击的速度同时，手指按住已经被爱液覆盖的滑溜阴蒂，剥开那层嫩皮，运出真气，直接对那最敏感的花苞用上了“吮春芽”，“给我凭你的意志力，好好忍住。”
　　“是、是……主人，汪……汪汪。”
　　“汪！汪昂……昂～～嗯～～嗯呜呜呜呜！”
　　“呜——！呜呜嗯——！”
　　“嗯……嗯啊啊啊啊——！”
　　“哈啊……哈啊……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带着锈迹的铁栅栏叽叽嘎嘎地摇晃不休，不过那刺耳的声音很快就莎莉的尖叫彻底掩盖。
　　不久，淫浪的尖叫渐渐变弱，栅栏晃动的声音越变越大。
　　最终，先后戛然而止，恢复了安静。
　　路对面的住户打开窗子，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但院子里除了遗留的玩具和体液，已经空空荡荡。
　　放纵的战场，已经转去了屋中，柔软宽大的床上。
　　二楼的窗后，帘子的缝隙中，那双漆黑的眸子仍未离开。
　　她盯着栅栏上耷拉下来的皮带，和附近泥土上这个距离都能清晰看到的水痕，高挑的身影，不住微微地颤抖。
　　很快，那颤抖变得剧烈，她的呼吸，也变成了压抑克制的娇喘。
　　最后，随着一阵密集的战栗，那修长的身影软软跪坐下去，额头从缝隙中抵住了硬邦邦的墙壁。
　　积累的暖意，缓缓从下方流出去。
　　她缩回手，望着指尖，忽然一阵怔忡，含着一丝泪光，闭上了眼……

第627章 致命的交易
　　咕嘟，咕嘟，咕嘟。
　　埋首在男人大腿之间的莎莉，环绕着项圈的喉咙发出艰难吞咽的轻响，直到最后一刻，也不舍得让粗大的阴茎离开被碾压蹂躏的口腔。
　　这吞咽的动作让包裹着龟头的深处蠕动，给刚射精完的敏感部位吸吮出一阵阵彻骨的酸爽。
　　直到什么液体也吸吮不出来，金发少女才依依不舍地向后退开，摩擦到有些红肿的嘴唇发出眷恋的一声啾。
　　她抚摸着白皙柔软的下腹，抬起头，用痴迷的目光望着韩玉梁壮硕的胸肌，小声说：“主人，我吃饱了。”
　　韩玉梁拍拍她的头，以作奖励。
　　莎莉满足地笑了笑，用面颊磨蹭着他的大腿，轻轻舔掉仍很坚挺的阳物上残留的汁液，喃喃地说：“嗯～～都是我淫乱小穴的味道呢……”
　　被韩玉梁举在面前的手机里，克瑞斯汀虚拟出来的真人形象终于不满地开口：“喂，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会吃醋的吗？和你的小母狗做爱没结束，联系我干什么？”
　　“这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他打个呵欠，道，“在酒店玩得不尽兴，这就可以了。”
　　莎莉把红扑扑的脸贴在他的阴囊上，“明天到民宿之后，我再陪主人散步。到时候，主人就可以在院子里尽情玩弄我了。”
　　韩玉梁用脚拍拍她还残留着干涸精液的屁股，“好了，你去洗澡吧，我跟专家谈点事。”
　　只要被下令就很有快感的小母狗乖巧地叫了几声，转身扭动残留着掌印的屁股，夹着狗尾肛塞自己叼着狗链爬去了卫生间。
　　从莎莉之前那两个多小时淫乱到近乎痴狂的状态来猜测，她最近的工作应该不是太顺利，洒满了地板的潮吹，恐怕都没能完全宣泄出来。
　　所以他特地没有内射，免得受到新鲜感饥渴的副作用影响，对这乖巧的小母狗失去性趣。
　　自己调用摄像头权限，看到莎莉爬进卫生间后，克瑞斯汀不再浪费算力虚拟原来的模样伪装成视频通讯，直接切换为简单又好看的二次元风格美少女，问：“说吧，找我这个‘专家’又有什么事？”
　　韩玉梁斟酌了一下，同为强化适格者，论对同类的危险性，已经离开Ｓ·Ｄ·Ｇ的克瑞斯汀怎么也要比十六夜血酒低。他组织好语言，简略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和今晚实际的经历与体验。
　　克瑞斯汀耐着性子听完，在自己脑门上弄出了一个十字青筋，“你是不是有点过度疑神疑鬼了？需不需要把什么事情都联系到强化适格者身上啊？你以为全世界能有多少幸存者？大家都闲得没事干，不需要躲避世联的追查，特地来试着杀你赚那么点儿破钱？”
　　“你真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她瞪圆眼睛，“你就没发现，你真正的致命问题，是你的行程完全暴露在对方的信息网中了吗？在知道你必定会从那里经过的情况下，劫案、地陷、电梯故障全都是可以安排的啊。至于你所谓的好运气和顺利，呵呵，你是不是还打算下次出门前向上帝……啊不对，东方信仰体系不是这一套，你是不是还打算拜拜观音啊？”
　　对哦，回来后光顾着陪小母狗玩激情四射的各种淫乱游戏，他都没反应过来，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岂不是说明他的行程全部都被Ｚ掌握了？
　　或者……他皱起眉，“万一Ｚ的超能力是可以用照片之类的东西扎草人诅咒我呢？那岂不是不需要发现我也可以行动？”
　　“在我所知道的强化适格者中，没有能力可以通过单纯信息媒介远程施放。要是有那么方便的能力，当年基地只要派出无人机不停拍摄怪物头领，大家躲在安全的地下设施里诅咒诅咒诅咒不就赢了。”克瑞斯汀对自己的情报能力很有信心，“而且，改变运气是多没用的能力啊。战场上指望诅咒怪物让怪物不小心摔死吗？”
　　韩玉梁还不死心，“你们那么多适格者，就没一个人有类似的能力？影响人的幸运程度之类的。”
　　“当然……唔……当然不是没有。”她生硬地来了一个双重否定，“大劫难时期我还不是完全体，彻底变成信息生命还是托了你的福，我的信息也不是很全……”
　　“托了我的福？”他忽然捕捉到了值得在意的信息。
　　克瑞斯汀眨眨眼，很顺畅地说：“嗯，对啊，是你帮我满足了肉身的最后愿望，然后，我就对现实世界没有任何眷恋了呀。”
　　韩玉梁眉头一皱，心想，该不会他跟适格者做爱可以彼此强化的奇怪特性那会儿就已经生效了吧？
　　“咳咳，”克瑞斯汀清了清她完全虚拟的嗓子，很刻意地转回到原来的话题，“别的强化适格者姑且不论，Ｓ·Ｄ·Ｇ的核心成员中，就有人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幸运操作，只不过那能力在他的本事里基本排不上号。”
　　他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下排除，猜测道：“你是说天平？”
　　“对。天平的能力……”克瑞斯汀做了一个回想的动作，“我建议你还是连接上酒店的ＷＩＦＩ，手机信号传输我的思考能力真是大受影响。”
　　“好吧。”反正信息安全有这种等级的超能力者负责，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他连接好，道，“现在呢？”
　　“天平和尖塔一样，能力详情在Ｓ·Ｄ·Ｇ的保密等级很高。时空引发的记忆错乱化后，我也没办法高清所有内容。不过，我确定他的能力涉及不平衡交易，可以针对目标进行借用和偿还，相当于一个利用时间差的等价交换。比如……我举个他不一定做得到的例子。他对视野内一个人发动能力，消耗自身的精神力和体力，借走他的脑袋十秒钟。十秒钟后脑袋还给那人，因为偿还利息，脑袋可能还比从前更聪明了，但是，身体十秒钟没有脑袋，已经死透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韩玉梁打了个冷战，“不是很懂，但……能感觉到，这能力好像很强大。”
　　“不能随心所欲使用的啦。限制很多。而且这只是他能力的一种表现方式。我听说，他的能力主要是对概念性的东西生效，比如，借走你的运气，让你一定时间内特别倒霉，过后偿还，让你在更长的时间里特别幸运。这算不算是你所认为的那种？”
　　“算！”他当即喊了出来，“我觉得这就是我遇上的情况。克瑞斯汀，我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是知道的。我不跟你开玩笑，晚上我有那么一段时间，就是感觉到自己的运气变好了。那绝对不是巧合，我跟适格者打交道这么多次了，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骑过猪，我很熟悉那种隐隐约约难以捕捉的不对劲。”
　　克瑞斯汀叹了口气，“亲爱的韩，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一个十多年前就已经出名的职业杀手，是Ｓ·Ｄ·Ｇ的材料供体，信息等级绝密的核心适格者，天平？”
　　“嗯……完全不可能么？你难道知道天平在哪儿？有他的不在场证明？”
　　“我不需要什么不在场证明。”克瑞斯汀笑了起来，“Ｚ不可能是天平的理由，实在是太好找了。”
　　“那你可以试试说服我。”
　　“你对适格者的信息了解的已经足够多，一定已经知道，当年对适格者的能力强度，有很简单粗暴的分级标注。”
　　“嗯，我知道。十六夜是最强的Ｓ。”
　　“那个评级主要的指标是正面战场的对敌能力。在十六夜的Ｓ之上还有曾经被称为七罪的七个ＳＳＳ级。那七个怪物，个个都有独自撑起一片战区的能力，说是人类的守护神也不为过。”
　　韩玉梁一时没忍住，问道：“他们这么强，如今都去哪儿了？”
　　“不知道。”克瑞斯汀给了个很没诚意的答案，“也许死了，也许残了。总之，都不会再出现了。以负面情绪为食的怪物一旦过于强大，就不应该存在于和平安宁的世界中。”
　　他克制了一下继续追问的冲动，“那你提起这个评级标准，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个标准完全是出于人类的实用性考量，主要还取决于评级当时适格者的状态。不全面，也不深入。但即使如此，在这个标准下，依然有两个适格者完全没有办法定级。他们在正面战场的用处很小，但能力又让七罪那个等级的怪物都感到恐惧，甚至提议过长期监视并关押。”克瑞斯汀放慢语速，“那两个到最后都没有被评级的适格者，资料中的代号，就是天平和尖塔。”
　　“所以呢？”这种说书套路太常见了，韩玉梁一早就猜到了答案，完全不感到惊讶。
　　“所以如果那个杀手是天平，你和那只小母狗肯定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十六夜血酒的详细情报都不够资格列为绝密？这意味着在Ｓ·Ｄ·Ｇ高层眼中，天平的价值远比十六夜要高得多。那他们怎么可能让这么重要的材料供体跑到外面当一个杀手？还杀不掉特安局里一个被你调教成Ｂｉｔｃｈ的骚货？”
　　“等等……”他脑中灵光一闪，“你说，Ｚ有没有可能是个使用了天平材料的，后天改造出来的超能力者？”
　　“呃，这个倒是有点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啊。”
　　“为什么？”
　　“第一，材料只能用来激发能力，基本上和供体没有直接继承关系。只有十六夜和连鹰那种身体素质改变的材料，才会得到比较近似的效果。但实际上，十六夜的关键能力也没人能继承到。后天改造，达不到那个强度。”
　　克瑞斯汀迟疑了一下，说：“第二，天平的材料使用限制比尖塔的更极端。要不是有那些地下组织可以无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随便实验，Ｓ·Ｄ·Ｇ都很难找到那个规则。天平的材料，只能激活在残疾人身上。残疾程度越高，激活的能力越强。”
　　她笑了起来，“所以，要是那个Ｚ拿到了弱化版的天平能力，他大概已经只剩下脑袋能动了吧？你最近留意一下附近，看看有没有一个坐轮椅的残废总是出现，有的话，就抓住他。”
　　韩玉梁不愿意否定自己的直觉，可克瑞斯汀的话说服力很强。他无奈道：“好吧，也许是我多心了。”
　　“韩，你可以对自己有点信心。情报不是万能的。”克瑞斯汀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他，柔声说，“如果你能找到证据，证明那些真的不是巧合，的确有超能力在起效，我就冒险尝试连接Ｓ·Ｄ·Ｇ更深层次的‘余烬’终端，帮你找找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存在感稀薄的强化适格者，成了幸运的漏网之鱼。”
　　“好。”
　　“那么，不打扰你了。你和你的小母狗继续享受无聊的现实人生吧。再见。”
　　韩玉梁放下手机，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莎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肛塞已经摘掉，整个人的气质，也恢复成了特安局探员应有的干练利落。
　　看来，小母狗的扮演游戏，也告一段落了。
　　躺在他身边，闲聊了一会儿后，莎莉忽然问：“跟你一起行动的那个超级大美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我莫名其妙觉得她有点眼熟呢。她只有卫竹语这一个名字吗？”
　　“我的一个朋友。她目前只有卫竹语这一个名字。她……就是之前春樱跟你提过，想让你帮忙看能不能悄悄销毁身份资料的东方朱玉。”
　　莎莉一下子精神了不少，“那个名模Ｊｅｗｅｌ？天哪，她换个妆容，样子变化好大……啊，她是你朋友？”
　　“对啊。我不是这么跟你说的么？”
　　“Ｎｏ，我是说，她……跟你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暂时是。”韩玉梁并不避讳，笑着捏了捏她水润润的屁股蛋，“她比较了解我，来之前专门让我发誓，不能强迫她。所以我得想办法让她愿意才行。”
　　“这个你不是最在行了吗，调教师Ｍｒ花。”莎莉吃吃笑着在他乳头上轻轻咬了一下，跟着有些疑惑地说，“你们两个既然还没发生过性关系，就有点奇怪了。”
　　“嗯？哪里奇怪？”
　　“她在门口看见我光溜溜淫乱小母狗的样子，为什么会那么嫉妒啊？我那会儿背后汗毛都炸起来了，还以为被你醋劲儿大的情人抓奸在玄关，好尴尬。”
　　韩玉梁听到这话，缓缓抚摸着她的腰臀，若有所思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嫉妒的事情，应该和你想的不同……”
　　即使莎莉是那种比较豁达的好情人，涉及其他女人的事她也不会愿意多谈，很快话题就转去了其他方向。一直聊到倦意上涌，她勾着韩玉梁的脖子舒舒服服以深吻道了晚安，就缩进被子里，带着微笑睡去。
　　周六一早，韩玉梁一行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楼梯下到大厅退房，往莎莉租下的一个近郊独栋别墅驶去。
　　为了验证Ｚ的目标到底是谁，他安排莎莉跟沙罗开另一辆车，跟在他和卫竹语这辆的后面。
　　万一中途出了意外，针对的是哪辆车，就揭示了Ｚ的真实目的。
　　当然，考虑到Ｚ还有一箭双雕领两份赏金的可能性，韩玉梁特地叮嘱沙罗开车小心些，慢些，务必不要着急。
　　按照克瑞斯汀的说法，天平的能力覆盖范围跟罗冰一样，取决于“视野”。Ｚ不可能比他还强，那么，至少也需要在看得到他们的地方，才能发动能力。
　　他叮嘱卫竹语，小心留意周遭任何可疑的人物。
　　视野内发动，只意味着能力发动那一刻的限制，并不一定需要对手始终保持跟随，所以不仅尾随的车辆需要注意，经过的路边行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觉得最可疑的就是你。”卫竹语盯着车窗外，不时扭头交换一下视线的方向，一边依言而行，一边小声抱怨，“好好的跟我出一趟门，惹出一大堆事，现在又是超能力又是杀手的，还要我帮你找一个残废……这世界经历过大劫难啊，残疾人并不少见，我要怎么做？看到一个就给你报一个么？”
　　“不需要。如果残疾，还特意看咱们，你再告诉我。嗯……精神残疾好像也算，所以要是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或者傻乎乎的，又看咱们，那也算。”
　　卫竹语深吸了口气，“你敢要求得再过分一点么？”
　　“嗯……你说爱在网上当喷子算不算精神残疾？”
　　“我不干了。”
　　“开玩笑的。你啊，真不禁逗。”
　　卫竹语看向外侧，淡淡道：“我也开玩笑的。”
　　为了安全他们车开得很慢，不过周末路况十分通畅，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拐进了住处所在的大道。
　　看到两侧没了什么行人，卫竹语收回视线，看向前方，抬手揉了揉转来转去有点发僵的脖子。
　　这个街区紧邻着一大片开发中的工地，空气质量谈不上好，还有很多巨大的建筑设备在轰鸣着工作。
　　那些巨型机械大都代表着大劫难时期快速开拓基地占领区所用的尖端科技，从军用退役后，一部分在垦荒团发挥余热，一部分则成了大型建筑商的囊中私物。
　　他们事务所那个配置奢侈的基地就是这些巨型机械快速建设的成果，即使近距离看过不止一遍，韩玉梁依然会对那种令人心生渺小畏惧的庞然大物感到不适。
　　此刻通行在工地之间，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考虑了一下，拿起手机给沙罗发了条信息，决定快速通过这里。
　　万一在这片地方出了什么“意外”，不管前后哪辆车没躲过去，下场都是要被砸成稀烂的铁包肉。
　　很快，两辆车就一前一后通过了最关键的十字路口，把密集的工地甩在身后。
　　韩玉梁刚刚松了口气，后背就陡然升起一股熟悉的寒意。
　　与此同时，侧面的一条下坡小路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喇叭声——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车，轰鸣着冲了过来。
　　这一刻，韩玉梁当然没心情去考虑为什么这种负载的大卡车会出现在那样一条有坡度的小路上。他下意识地在方向盘底侧抠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事务所那辆堪比霹雳游侠座驾的改装车，没办法实现瞬间喷气式加速。
　　“跳车！”
　　听到他的沉声大喝，卫竹语连看都不看就伸手去按安全带的卡扣，另一手同时拉开车门。
　　但韩玉梁根本等不及去解安全带。他毫不犹豫拧身将功力运足，发力狠狠一蹬，肩头将安全带齐根扯断，一把抄住卫竹语的腰背，像颗炮弹从还未打开的车门中发射出去。
　　沙罗的反应也是极快，一看情况有变，马上急刹甩尾，让车子在卡车旁擦着轨迹画出一个U。
　　韩玉梁从那卡车的速度就估计出根本等不及落地。他将卫竹语向侧面发力一抛，一脚蹬在对面砖墙，使尽浑身解数，展开凌虚天通身法，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几乎不容毫发，那卡车在司机绝望的惨叫中撞入对面的小超市，整面墙瞬间化为废墟，惊叫不绝。
　　韩玉梁运力过猛，一连滚出数米才弹起站住。可还不等顺过胸中这口浊气，他直觉再次疯狂预警，寒意让脊背都有些发麻。
　　这短短一瞬，他根本来不及判断危险到底来自何方，只能凭借野兽般的本能，强提一口真气，向着路对面纵身一跃——背后的情况他看不见，卡车会不会炸他不知道，身侧那栋楼鬼知道会出什么问题，不如穿过道路，反正此刻也没车经过。
　　他人在半空，就听到身后一声轰然巨响。
　　落地之后，他转身一看，先前立足的地方，已被一大片砖石砸埋。应当是卡车撞击导致楼顶的陈旧外墙碎裂坠落。
　　这一下若被砸得实了，他即便功力深厚能保住性命，也不知要在病床上躺多久。
　　韩玉梁不敢有分毫懈怠，安抚一下未定惊魂，匆忙站起调匀气息，随时准备再做闪避。
　　他现在十分确定，Z就是冲着他来的。
　　莎莉，也不知道是幌子还是鱼饵，亦或两者皆然。
　　等了两分钟，确认没有后续，他才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绕过正在冒出浓烟的卡车，跟卫竹语对视一眼，走向另一辆车。
　　坐上去后，沙罗改换路线，继续赶往住处。莎莉拿出手机，神情复杂地联系租车的地方沟通保险赔偿事宜。
　　卫竹语靠窗外视，一言不发。看神情，她似乎在恼火，为何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
　　而韩玉梁，刚一平顺气息，就立刻打电话给叶春樱，让她尽快新建一个独立实名支付帐户，转入五十万。
　　等资金就位，他马上注册登入各种充满一夜暴富诱惑的赌博站点，以一万为单位，一口将五十万全部押了出去，从赛马、足球一直到电子竞技，最后甚至还让沙罗拐了一趟远路，在线下站点买了十注傍晚就要开奖的当地彩票。
　　无视了莎莉和卫竹语看疯子一样的眼神，韩玉梁抵达新住处后，就一直攥着手机，搬了把椅子坐在空旷的后院，默默练功，等待时间过去，一注注赌博开奖。
　　他买的全都是当天就能知道结果的赌局。
　　下午五点之前，那五十万下注的赌局都先后出现了结果。
　　五十场博彩，完全不参考任何资料，他就随便看一眼赔率，差距不大的随便押，差距特别大的就搏一搏。
　　他赢了四十七场。
　　纯粹靠幸运之神的眷顾，五十万就变成了七千九百五十一万！
　　下午五点，他用零钱买的十注彩票开奖。
　　他买的十组号码完全一样，而开出的大奖，就是第十一个兄弟。
　　奖池累计的九千六百万，全部归他所有！
　　但，韩玉梁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他关掉手机上的开奖直播，把彩票放在摄像头前，平静地开口：“克瑞斯汀，你现在还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第626章 鸿运当头
　　这家公司的管理层也有女人，而且，之前她们也是受害者。
　　叶春樱一贯坚持，被迫成为帮凶的受害者，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纯粹当作帮凶处置。
　　所以，二十三人的大名单，并没有那些人。
　　连那些真犯了事的女人都没有，在片场参与拍摄的无辜女演员当然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她们只是被点昏过去，小小的睡了一觉而已。
　　卫竹语的确没有自吹自擂。她对片场的赤裸男女毫不在意，就像看见的不过是摆放姿势比较特殊的家具。
　　不过她也没有出手，就像个监督员，只是跟在韩玉梁后面，默默看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小喽啰们并非罪魁祸首，韩玉梁核对长相后，挨个一掌拍死，没多费什么功夫。
　　对于剩下那些工作人员，绝大部分都是知情但罪不至死的那个等级，他寻思了一下，道：“这些不需要杀的人该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来动手吧。”
　　神情有些恍惚的卫竹语怔了一下，“我？”
　　“怎么？你连略施薄惩的胆子也没了？”
　　她并不在意韩玉梁的嘲弄，只扭开头，轻声道：“我没带兵器，不愿意碰这些脏男人。”
　　韩玉梁本想提醒说你戴着手套有什么关系，可转念一想，耽误这时间毫无意义，她心里真要存了什么阴影，不如留给将来的小铃儿去头疼。
　　于是他照旧给罪不至死的男人留下足以影响性功能的暗伤，女的也在经脉动过手脚，此后再难安宁。
　　处理完毕，他带着卫竹语出门上车，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调侃道：“我本以为带了个助手，没想到，原来是个监工。”
　　“我求你做的，总要亲眼看个结果。你叫我做那么羞耻的事，还不准我验收了么？你要是糊弄我一句，我吵不过你，打不过你，又能拿你怎样？”
　　韩玉梁觉得颇为有趣。她说的话口气十分倔强，内容却分明是在示弱。可她又不是那么容易示弱的性子，便透出一股微妙的，仿佛与诱惑相若的味道。
　　他思忖几秒，提醒道：“你不是还能说‘不行’么？”
　　卫竹语冷笑一声，“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我说了，你不是兽性更盛？”
　　“那你还敢深更半夜跟我一起出来？”
　　她扭脸看向车窗外，“对，我就是要让你……露出本来面目。”
　　要是换成早些时候，韩玉梁兴许会想，这卫竹语难不成是不相信他会浪子回头，豁出去舍身当饵，引他强行施暴，再去向事务所那边他重视的女眷们揭发，叫他失去当下的一切。
　　但如今，他已经隐隐捉摸到卫竹语一直努力隐藏的东西大致的轮廓。他只是不敢确认，怕弄巧成拙。
　　若事情真是他猜的那个方向，这些试图激怒他的话，就有了另外的企图。
　　暂且手头事多，韩玉梁也没想好该如何进一步试探，便暂时收回遐思，专心开车。
　　那家酒吧并不在很繁华的地区，他们的目标包下这里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喝酒。
　　韩玉梁进去的时候，锁了大门的酒吧内，已经成为了黄赌毒俱全的糜烂之地。
　　临时支起的赌桌上，两个全裸女郎正在用屁眼夹着双头龙拔河，赢的人才能拿到作为奖励的白色粉末。
　　吧台后面，双目失神的女人三明治一样被两个黑大汉夹着，他们用粗大的鸡巴肏上几下，就往她耷拉着舌头的嘴里灌入一大口烈酒。
　　几个明显亢奋到异常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内裤转着圈儿的甩，圆润的屁股随着节奏上下起伏，套弄着坐在沙发上享受的男人们。
　　炫目的灯光在昏暗的空间旋转，各种液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弥漫，赤裸的肉体虫子一样扭动，无数欲望在药物的刺激下转化成数倍的快感。
　　韩玉梁都有点后悔费劲卸掉排气扇潜进来。看眼前的情况，这些人九成九都磕了药，多出他和卫竹语两个生面孔都没人过来问一句，他就是直接踹开门，估计这帮人也要愣一阵子才能有反应。
　　人着实不少，幸运的是，需要杀的人在这里地位最高，并不难找。
　　他们坐成一排，有的叼着雪茄有的端着酒杯，每人身上都骑着一个目光涣散神情亢奋的赤裸女孩，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偶尔大声交流一句什么。
　　韩玉梁很轻松就摸到了那沙发的后面。
　　卫竹语跟过来，传音道：“要我帮你掠阵么？”
　　他摆摆手，一指点下，将真气隔空打入目标颈侧死穴。横挪一步，如法炮制，他重复几遍之后，若无其事领着卫竹语顺原路返回。
　　他运气相当不错，就这么一路走出去，从进来的口子逃脱，也没谁往他俩身上多看一眼。
　　卫竹语是懂门道的，知道那几个人不出一刻就会血脉尽阻当场暴毙，便没有多问，默默随他上车，离开往下一处赶去。
　　一般来说，这种涉及好几个地方，连杀二十多个人的活儿，很难从头顺到尾不出一点岔子。
　　韩玉梁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可没想到，这一趟就是顺得不可思议。
　　甚至，他们驱车赶路的过程中，都没有遇到一个红灯。
　　抵达最后一个目的地后，他们下车行动。
　　别墅外的保镖都在靠墙打盹，毫无难度就被料理妥当。院子里养的狗冲出来还没叫就被链子扯了一下，莫名其妙昏了过去。四个监控有两个坏了，一个被断掉耷拉下来的树枝挡住，最后一个在韩玉梁进入位置的对角，不可能拍得到他们。
　　最离谱的是，进入房屋的大门装有红外防盗设备，还处于激活状态，但是，旁边就有一扇窗户不知道是为了通风还是什么，没有关。
　　当韩玉梁出现在二楼那几个正在谈事情的公司大佬面前时，坦白说，双方其实都挺惊讶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扫视一眼，确认在屋里开会的几个人就是剩下的全部目标后，果断出手。
　　那几个人都还没掏出枪来，就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以他们的罪孽，没资格死得太快。韩玉梁到窗边看看外面没什么动静，就拉上帘子，打开大灯，蹲下逐个炮制。
　　处理到倒数第二个的时候，他才遇到一个算是有骨气的，不仅全程绷紧嘴咬着牙，还一直用一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凝视着他。
　　作为奖励，韩玉梁让他早死了五分钟。
　　可就在他一掌结束掉那人性命后，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接着，耳中从尸身的胸膛内部，和左腿的假肢里，捕捉到了一声很小的电子音。
　　他后背一寒，转身喝道：“跳窗！出去！”
　　卫竹语本就在窗边站着，闻言不假思索纵身一跃，和他先后跳到外面。
　　他二人还在半空没有落地，他们身后的房间，就伴随着一声轰鸣炸成了一片火海。
　　韩玉梁在草坪就地一滚，起身转头，正在想，果然一路顺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听自己后面传来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卫竹语跳得太远，竟直接落进了游泳池里。
　　看着她匆忙游到池边，美人鱼般破开水面，爬上岸来，韩玉梁咽口唾沫，心想，兴许这场爆炸，也是他今晚好运的一环。
　　那运动风夏装湿透之后比起透明强不了多少，卫竹语颀长优美的身段，几乎显露无余。
　　而且，她不知道是不是模特圈呆久了，响应了什么解放胸部的号召，上围仍是真空。隔着湿漉漉的布料，韩玉梁不必回想就能重温那两颗娇艳奶头的形状。
　　卫竹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单手横在胸前挡住最狼狈的地方，神情复杂地瞪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韩玉梁呼吸有些急促，盯着她胸口若隐若现的浑圆曲线，笑道：“这次，可是湿透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唇瓣，瞪过来，声音发颤，宛如拨弦，“这么大的响动，你不急着走，还要看多久？”
　　韩玉梁仍盯着她，视线没有分毫转移，悠然道：“我一向色胆包天，这等美景，就是玉皇大帝派遣天兵天将来传唤，我也要拼死多看一会儿再应。”
　　卫竹语身子一晃，抬手擦去发丝滴落在面上的水，“那你看吧，尽管……看个够。只当是我看你辛苦，额外付的报酬。”
　　说着，她挡在身前的手落了下去。
　　那圆润而饱满的酥胸，也跟着挺了起来，两颗已经翘起的乳头，顶凸了贴在肌肤上的薄布。
　　韩玉梁走近两步，沉声道：“需要我帮你烘干衣服么？”
　　卫竹语抬起眼，“你看够了？”
　　“还没。”他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但我发现，隔着一层布看，似乎不太有效。”
　　她顿时将胸前抱紧，神情戒备。
　　韩玉梁笑了笑，缓缓道：“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太有效，是在说谁吧？”
　　卫竹语目光闪动，脚下往后挪了半步，“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既然不想再看，就赶快走吧。衣服，我自己能运功烘，不必你管。”
　　“好，那就走吧。”听到远方传来的警笛声，他抬腿就走，没再多看那湿透的诱人曲线一眼。
　　他下面确实硬了。但为了更美好的可能性，他愿意暂时忍耐一下。
　　甜美的果实，忍耐一下，往往也会更加美味。
　　卫竹语的功力远不如他，真气又是阴柔属性，烘干衣物先天不足，等走到车边，从头到脚也就干了约莫一半。淅淅沥沥滴着水当然不好上租来的车，她咬了咬牙，索性弯腰一撕，将运动裤从大腿中间扯断，丢掉裤管不要，双掌放在臀后，集中内息去烘要坐的地方。
　　“确定不必我帮忙？”韩玉梁坐在驾驶席上，探头问道。
　　卫竹语一路运功，此刻面微红，气略喘，但仍在逞强，用力摇了摇头。
　　“那你上来烘吧。”他摇头一笑，脱下自己上身仅剩的防护服，铺在副驾驶席上，“坐这个，防水，不怕湿。”
　　卫竹语默默上车，不知是坐到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绑安全带前，又抬臀将下面调整了一番。
　　开出一段，韩玉梁斜瞄一眼，道：“你如今内功已经差劲到这个地步了么？”
　　卫竹语双手环抱小腹，蹙眉道：“比你，我本就远远不如。”
　　“那也不该二十多分钟烘不干身上的衣裳吧？你这一套明明挺薄的。”
　　“我内功阴寒，本就不便处理这种情况。”她回了句嘴，转头看向窗外。
　　但韩玉梁瞧得清清楚楚，她下头撕烂的短裤早已经干透，只是上衣，仍保持着七分湿意，紧紧贴在她曲线柔美的肌肤上，透出大片诱人春光。
　　尤其从侧面望过去，胸前被纤瘦腰肢衬得更显丰满，顶上那颗小红樱桃，也是凸得花枝摇曳，引人注目。
　　“竹语。”
　　“嗯？”她冷淡应声，没有转头。
　　“我有点累，晚上没什么警察，要不，换个位子，你来开回去吧。”
　　卫竹语沉默片刻，道：“我……拿到驾照后就没再开过。”
　　“路上没什么人，你就当练手好了。”
　　“我不想练，不想车毁人亡。”
　　韩玉梁减缓车速，望着她若隐若现的饱满酥胸，索性道：“可我想看你，这么开车，咱们一样是车毁人亡。”
　　卫竹语冷笑一声，“那就停到路边，看够了再走。我开车本就不怎么样，你再在旁用这恶心的眼神看我，最后，不一样是车毁人亡？”
　　“你禁得住那么多观众看，禁不住我看？”他往旁边一拐，真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侧坐过来，直勾勾盯着她。
　　卫竹语从车窗倒影看着他的脸，呼吸比刚才又急促了几分，缓缓道：“因为你是淫贼，你看我的时候，不怀好意。我……觉得恶心。”
　　“好。”他索性抱起手肘往后一靠，跟欣赏艺术品一样，慢条斯理打量起来。
　　不得不说，卫竹语各处都保养极佳。她又是习武的女子，皮肤细腻温润，肌肉也紧凑坚实，这么扭开脸，颀长脖颈上拉出了那条大筋，直指着微微凹陷的性感锁骨，其下，蜿蜒凹凸的上衣褶皱簇拥起圆润的胸乳，让充满美感的曲线呈现出浓烈的淫媚诱惑。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不知道是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微微颤抖起来。
　　韩玉梁有些按捺不住。就算是没被超能力影响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更何况此刻美人在前，引得他邪念丛生，欲火如炽。
　　他深吸口气，伸手道：“我看，还是我来帮你烘干吧。”
　　“不行。”卫竹语马上斩钉截铁拒绝，颤抖的身子也迅速稳定下来，“不许碰我。”
　　“你宁愿这么晾着自己？”他动动手指，一语双关。
　　“我高兴。”
　　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较劲一般越来越快的鼻息。
　　最后，打断沉默的，是响起的手机铃。
　　韩玉梁拿起解锁屏幕，瞄了一眼，是莎莉发来的信息。
　　“主人，你的小母狗已经好好洗过澡了，等主人行动回来好好为主人庆祝。注意安全，等你哦。”
　　附带的图片，是已经戴上狗尾肛塞的金发少女对着镜子的赤裸自拍。
　　“情况有变？”还以为是事务所那边配合行动的ＡＩ发来的警讯，卫竹语立刻正襟危坐，谨慎问道。
　　“对。”韩玉梁收起手机，发动汽车，“不跟你耗了，我要回去。”
　　卫竹语凝视着他的侧脸，眼神炽热，语调却比先前更冷，“本就是你在开车，怎么说得不走像是我的过错。”
　　他把车速加快，微笑道：“自然是你的错。明知我最抵受不住的就是美人计，还湿漉漉在那儿晾着。我要不赶快回去，怕是得破誓咯。”
　　卫竹语绷紧唇角，沉默下来。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鬓边，她的眼神也缓缓黯淡下来，让她原本带着一股傲气的相貌，骤然显得落寞了许多。
　　韩玉梁记得，自己不久前刚看到过类似的神情。
　　那是易霖铃想起自己家人的时候。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竹语，你在过去的时代，还有许多亲朋好友么？”
　　卫竹语眨了眨眼，街灯化作流星一样的光点，从她漆黑的眸子中飞快划过，“没什么人。我忘性大，都不记得了。”
　　“不打紧。”韩玉梁打开电台，随便找了一个有歌的频道，笑道，“将来在小小如意楼，会有很多朋友的。”
　　“我只担心一件事。”
　　“哦？什么？”
　　她露出一丝不知是否讥诮的微笑，“我不想我所有朋友，都是你的女人。”
　　韩玉梁哈哈一笑，道：“爹娘没得选，朋友可以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找的新朋友全都是我的女人，只能说明一件事。”
　　正常聊到这里，卫竹语应当问一句什么事。
　　但她没有开口。
　　韩玉梁也很突兀地收住了话头，没自顾自说下去，专心开车。
　　直到车停稳在酒店地下，卫竹语才轻声道：“我确实没想到，易霖铃和任清玉都已成了你的女人，连陆雪芊，也等于有半个屁股在你床上。”
　　他拔出车钥匙，往后一靠，懒洋洋道：“不止半个。她整个屁股里里外外都已是我的，只不过，我得和陆南阳共享。”
　　卫竹语打开车门，淡淡道：“袁大小姐同你一样做过露水夫妻。你说，我去哪儿找好友，才能躲开你？”
　　“所以你不躲了？”
　　她下车回头，弯腰将垫在臀下的防护服取出，从车顶丢过去，“对啊，本也……没什么好躲的。再怎么样，你仍是你，我仍是我。”
　　韩玉梁捧着防护服，低头一嗅，笑道：“的确，你仍是你。”
　　卫竹语面上这次红得极为明显，看起来羞恼无比。但她捏拳半晌，只是眯起眼睛，道：“果然，你仍是你。”
　　面对面当了会儿谜语人，他俩离开车子，走向电梯。
　　从刚到这个世界那阵子起，韩玉梁就不喜欢这种封闭且危险的空间。他总觉得，这玩意移动到高处的时候，就像个结实的铁皮棺材。
　　“走楼梯吧。”他盯着变动的数字看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不想坐电梯。”
　　卫竹语揽着胸前尚未干透之处，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轻声道：“谢了。”
　　韩玉梁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她怕是误会了，以为他担心电梯上有其他乘客，看见她这一身狼狈。
　　但比起所谓不好的预感，这理由显然更好，也更讨人欢心。他笑了笑，坦然领受，大步跟了过去。
　　走到三楼，就听到有服务员在走廊里面大声用外语喊着什么。
　　卫竹语面色微变，打开门扇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怎么了？”
　　她凝视着韩玉梁，颇为诧异道：“电梯故障，说是从六楼……直接掉下去了。韩玉梁，你……可真是鸿运当头，吉星高照。”
　　“真掉下去，凭你我的功夫，也不至于逃不掉。”韩玉梁摆了摆手，“你就当是老天爷看我今晚清理了二十三个人渣，给我的好报吧。”
　　他口吻轻松，心中却已疑云密布。
　　真的就这么巧，恰好轮到他之前在等的电梯故障坠落？
　　总不会，那个叫Ｚ的杀手，真的把我也列为目标了吧？韩玉梁皱眉沉吟，暗想，等明天到了新住处，得找克瑞斯汀或者十六夜血酒好好问问才行。
　　他这运气大起大落，已经不正常得非常明显了。
　　安全起见，韩玉梁走之前就跟莎莉约定，只有他发信息的情况，她才可以开门。否则，就是有人拿着门卡，也绝不能挪开放置的门挡。
　　到了门口，他就低着头，发起了信息。
　　不料，卫竹语没进屋，转身走到了他旁边，有点尴尬地开口：“韩玉梁，我的手机和房卡，擦干后，都塞到你防护服的口袋里了。”
　　他赶紧把肩头搭着的防护服取下来，翻出内袋，笑道：“原来你抬屁股挪了半天，是在收东西啊。我还以为我这防护服设计的哪儿不对，硌着你了呢。差点误会你是豌豆公主。”
　　“豌豆公主是什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身，卫竹语对这个时代的知识涉猎，远远谈不上广博。
　　韩玉梁正要随口解释两句，他房间的门，开了。
　　卫竹语当即愣在原地，怔怔望着门内。
　　也许是没想到门口会有其他人在，也许，是想到了也并不在乎。莎莉背对着外面反手打开了门，然后，就顺势趴跪在了玄关的地垫上，轻轻摇晃着白嫩的屁股，嘴里娇声叫唤：“汪汪，欢迎主人回家，汪，汪呜～～”
　　那昂起的屁股上，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被肛塞撑满的屁眼下方，脱干净所有毛发的耻丘，湿漉漉反射着晶莹的光。
　　那光，仿佛映照进卫竹语的眸子里，连着那根惟妙惟肖的狗尾巴，一下一下，不住的摇……

第625章 要杀的目标
　　就是全盛时期的卫竹语手里的真鞭子，韩玉梁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此刻是功力绵软不堪一击的一条长索。
　　他随手一抄，就紧紧抓在手里，斜斜瞥向杀气腾腾的卫竹语，笑道：“怎么，突然又想跟我切磋了？”
　　“你下流！”她恼火道，抬臂回抽，绳索却纹丝不动。
　　韩玉梁好整以暇道：“我是想提醒你，床头加湿器开得大，你手机搁在那儿，屏幕已经湿了。这很下流么？”
　　卫竹语面色变了几变，扭脸看向床头，气冲冲撒开绳子，过去把手机拿起，关小加湿器的功率，拿纸巾仔细擦了擦屏幕，不服道：“你说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有哪儿湿了呢？”
　　卫竹语把纸巾攥成一团，咬牙道：“滚。”
　　韩玉梁打开房门，离开之前，柔声道：“竹语，我不是不懂女人心的憨傻小子。我知道你绝不会为了找东西这点儿小事来跟我这声名狼藉的淫贼同行。不管你有什么苦，求什么福，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妨直接一些，莫要一直绕来绕去，彼此耽误。”
　　卫竹语低头不看他，只喃喃道：“我方才，不是已经求过你了么？你还没说，答应不答应。”
　　“答应。你这种美人肯那样开口，不过二十来个人渣，我保证他们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卫竹语转过脸来，黑眸越发深幽，“韩玉梁，二十三条人命，只听我说几声不爱说的，你就肯杀？”
　　他退向走廊，放手任门扇缓缓闭合，微笑道：“我为的不是那几声，而是那之后的味道。以及，你到现在，还不曾对我说一句‘不行’。”
　　咔哒，门关上了。
　　不知道之后几小时卫竹语在房中都做了什么。等晚上一起在餐厅吃东西的时候，她换了一身很优雅的连身长裙，外面仍罩着很保守的大衣，但入座后敞开了扣子，漂亮的项链坠子闪耀着迷人的光，指路牌一样将男人的目光引向将露未露的乳沟。
　　和她一比，寻常白领打扮的沙罗甚至显得颇为土气。不过连身份都追求实用第一的女杀手肯定并不在意就是。
　　晚上七点多，莎莉打来电话，说已经快要到南郊路口。韩玉梁查了一下地图，跟她约定了一个碰头的地方，就动身赶去。
　　至于晚上行动时候需要的情报，他全交给卫竹语去和事务所的大家沟通，也算是让她提前适应一下易霖铃她们的工作方式。
　　哪怕是做助手，她也得学会在这个时代行侠仗义的规则。免得和之前发疯的陆雪芊一样，惹来一大堆案底，出远门的委托都不能住正规一点的旅馆。
　　四十多分钟后，韩玉梁在幽静的大道旁停稳车，开门下去，走向已经在那儿的灰色轿车。
　　莎莉下车就笑着扑了过来，先给了个热情无比的拥抱，跟着又亲又舔，弄得他一脸口水，还汪汪叫了十几声，才舍得转到侧面，抱住他的胳膊。
　　目送那辆车离开之后，他才好奇道：“那真是你朋友？看着和你不像一路人。”
　　刚才隔着车窗的惊鸿一瞥，他看见一头火鸡尾巴一样的彩发，还有亮闪闪的唇钉和鼻环，几乎暴露出半个奶子的背心完全挡不住覆盖胸部的纹身，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
　　“其实她算是我的线人。没办法，我要最快速度过来，就只能请这样的朋友帮忙了。”莎莉火热柔软的身躯贴着他不断磨蹭，看来工作压力又大到需要宣泄的地步，“谢谢主人担心我，我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今晚，请让你的小母狗好好表示感谢……和想念，ＯＫ？”
　　“Ｖｅｒｙ　ＯＫ。”他随口拽了一句当地话，拉开车门，“先去酒店给你安排住处，我晚上要出去办事，如果回来晚，你就直接休息吧。明天养好精神，咱们商量怎么干掉那些来找你的杀手。”
　　“还有莉莲。咱们得抓住她。你有她的线索吗？”
　　“不多。而且，她这次办事很谨慎，你想靠特安局的同事处理她估计不太容易。”
　　莎莉拿出小镜子给自己补了补唇妆，带着一丝杀气小声说：“那，不走司法途径，直接解决她呢？”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特安局专案行动组副组长汤普森小姐。”
　　“哈，汪督察还委托过你，我可没那么蠢。”莎莉扭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旅行袋，伸长胳膊掏出一把枪，别在热裤腰带里，用上衣下摆盖住，“在西岸区的时候我还觉得，也许过上十几年，清道夫这种职业应该能消失得差不多。”
　　“现在呢？”
　　“现在我每次出外勤都在向上帝祈祷，希望那些人渣不要第一时间抱头蹲下放弃抵抗。他们只要手往不该放的地方动一动，我就能一枪崩了他们，帮监狱省一个位子，帮纳税人省钱。”莎莉抓了抓满头利落的金发，骂了一句外语，接着说，“这世界好多地方烂透了，我恨不得你这样的清道夫每个街区都有七、八个。”
　　“不行。”韩玉梁笑道，“跟我一样的清道夫要是那么多，你们特安局得招多少肯牺牲身体的美女探员才能稳住这群色魔啊。”
　　莎莉想了想，笑了，“好吧，我修改许愿内容，他们像你一样厉害，但都是女的。”
　　“你们打算改名字叫高级牛郎服务处？”
　　“那就都是清教徒……算了算了，越扯越远了。其实啊，能像你一样，就很让人知足了。”
　　“嗯？这话怎么说？我有那么好？”
　　莎莉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如果每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人最强烈的欲望就只是跟年轻健康的异性调情做爱，这世界不知道会美好多少。”
　　韩玉梁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她裸露的光滑大腿，“你这是在给我洗白么？”
　　“不。”她碧蓝色的眼睛水汪汪地凝视着他，“我是主人忠诚的小母狗，主人在我心理永远都是白的，哪里需要洗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影响逐渐变得严重，韩玉梁听她娇滴滴这么一说，裤裆顿时就被兴奋起来的小兄弟撑了起来。
　　“啧，要不是在开车，我这就赏你一顿。”
　　莎莉舔舔红艳艳的唇，手指顺着他的裤子往中间爬过去，“主人可以开慢点啊。东岸区摄像头很少的，我趴低一点，应该不会被拍到。好不好？主人，小母狗想吃主人的大肉骨头了……”
　　韩玉梁深深吸了口气，拿开了她已经在隔着裤子蠕动的手指，“不行。”
　　“Ｏｈ，Ｗｈａｔ　ｔｈｅ　ｈｅｌｌ！”莎莉惊讶地看着他，“你真的是韩玉梁吗？”
　　“我当然是。我的确很想让你那张骚嘴现在就含住我的鸡巴，一边开车一边让你嗦。但是不行。”他运功强压下去满腔欲火，正色道，“我跟你说过，那个Ｚ最擅长的是制造意外，甚至可能进入到了超能力的范畴。所以在确定你安全之前，咱们要在每一个地方都格外小心，绝对不要给意外发生的机会。”
　　“呃呣唔……”莎莉拍了拍发红的脸蛋，乖乖缩回了副驾驶，“好吧，Ｓｏｒｒｙ，是我有点儿昏头。我太想你了，抱歉。开车的时候给你口交的确不好，真出了交通事故，害了别人，害了自己，还可能咬伤你。太危险了。当我没说过，亲爱的。”
　　其实韩玉梁的话没有说全。
　　他刚才突然克制住欲望，并不仅仅是理智生效，还有直觉在示警。只不过他不太确定，那到底是他对超能力的抗性提升带来的结果，还是玄天诀在对危险发生反应。
　　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此刻他们还没进市区，行驶的道路两旁并没有看到什么行人。
　　如果是前者，则很可能意味着，莎莉爆发出的强烈情欲，是已经受到超能力影响的结果。
　　不然，她一个年轻女孩根本不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请假过来，明明在酒店有的是彻夜享乐的机会，何必非要在飞驰的汽车上趴下吃大屌？
　　韩玉梁的心中笼上一层阴霾。莎莉好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直托着额头皱眉思考着什么。
　　很快，车开进较热闹的街区。这里的治安比起外围好了不少，享受夜生活的路人自然也多了起来。
　　韩玉梁放缓车速，越发觉得心中不安。大概是跟强化适格者打交道的密度和深度都达到了常人不能触及的水平，他总觉得对那些超能力者已经有了轻微的感应。
　　他观望了一下四周，其他车都开得很慢，路人不算特别密集，周围的建筑物也不高……能发生什么意外呢？
　　Ｚ肯定没有强到能引发天灾的地步。要是可以随便召唤地震、海啸、陨石之类的东西来击杀目标，Ｓ·Ｄ·Ｇ不可能放任不管。
　　那，在这种地方忽然感到不安，会发生什么？车祸？路面塌陷？天然气爆炸？
　　韩玉梁猜测了一会儿，汽车渐渐开到十字路口。
　　他正觉得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多心了的时候，拐角的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里，忽然传出了枪声。
　　莎莉下意识解开安全带，掏出佩枪，“停车，有人抢劫！”
　　韩玉梁一把按住她，“别动，打电话通知这个街区的警署，或者联系特安局。”
　　“可是……”
　　“你留在车里，我去解决那些抢匪。”他把车停下，毫不犹豫道，“Ｚ的目标不是我，你不露面，我就不会有事。”
　　莎莉不解地问：“那个杀手真有这么可怕吗？”
　　韩玉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小心总不会错。”
　　他判断对手的实力自有一套方法。他的确不知道Ｚ到底强还是不强。但他知道，能让沙罗不愿意帮他来接人，并觉得会有生命危险的家伙，绝对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他自己有信心不会被那能力解决。但保护莎莉这个年轻的特安局探员，就不能有丝毫大意。
　　不出所料，那两个劫匪才冲出银行的门，就紧张到举枪乱射。
　　流弹夺命在南北美两个爱枪大邦中，甚至都已经快要不能算是意外。莎莉如果死在这儿，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幕后还有杀手存在。
　　韩玉梁展开身法轻松绕过危险区域，从兜里摸出两颗应急用的钢珠，在有效距离弹射出去，把两个抢匪打昏。
　　那些熟练卧倒在地的民众抬头看了看，有几个大胆的起身拿出手机报警。
　　韩玉梁举目四望，看不到任何值得在意的异常之处。
　　他忽然想，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多心，犯了疑神疑鬼的老毛病？
　　他皱起眉，有些厌恶这种混沌不明的情况。
　　他甩甩头，往汽车那边走去。
　　不料，韩玉梁一步踏下，脚底的井盖竟忽然轰隆一声跟着周围的地面一起，猝不及防地塌陷。
　　幸亏他行走江湖多年应变急速，右脚下面一空，左脚马上发力，赶在路面坠下之前一蹬，将身躯斜斜送出。
　　哪知道这片塌陷着实不小，他一跃而出，竟没能离开范围。
　　不得已，他只得抬手一扯，撕掉上衣向旁甩出，缠在灯柱上运功一拽，稳稳落在路旁。
　　他回头向下一望，顿时后背发凉。
　　这片塌陷之下既不是排污管道，也不是地热供暖，原本应有功能的井盖下面，竟然早已因不知什么变故成了个空架子，直接通向了这座城市的地下避难设施。
　　瞄一眼高度，从这儿跌落，少说也等于从六、七层楼顶上一跃而下。其中还到处都是断裂突出的钢筋，和猎人捕捉大型野兽用的尖刺陷坑不遑多让。
　　韩玉梁看一眼手上已经没法再穿的外套，掏出手机装进裤兜，搭在肩上，谨慎地从人行道上绕了个远，走近停在路边的汽车。
　　莎莉已经很警惕地离开座席跑到陷坑远侧，很担心地注视着他走近，迎过来紧张地说：“刚才……是那个杀手做的？”
　　他看一眼车的位置，“先走，车掉下去就真麻烦了。”
　　等开车迎着赶来的警车消防车离开这片街区，韩玉梁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我不敢打包票，一定是Ｚ的能力造成的影响。但你不觉得，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么？”
　　莎莉点点头，跟着很忧虑地说：“可那样的话，为什么出意外的人……不是我啊？是因为你拦住我，所以才代替了我吗？这样下去你岂不是也很危险？不行，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从我个人感情的角度，还是社会价值的角度，我都不能再让你去冒这种险了。”
　　韩玉梁没有答话。他默默开了一会儿，等已经能看到入住酒店侧面闪耀的霓虹招牌，才道：“只要你在安全的地方呆着，不给Ｚ机会，我就没什么需要冒险的地方。肯为了我，在这边好好休息几天么？”
　　“嗯，我说是有急事，请了弹性假期。大不了今年的奖金不要了。”莎莉先是点了点头，跟着不安地说，“可酒店真的安全吗？”
　　“酒店不安全？”
　　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看来暂时把所有智商都从小母狗的角色里抽了出来，“酒店楼层比较高，这边治安混乱，估计很多隐患都没有被严格检查过，我认为，要避免意外，还是应该选一个周围比较空旷的独栋民宿，暂时租住进去。你的预算如果不宽裕，我这边……”
　　“不，不用，你说的有道理。咱们明早就搬。我今晚要去的地方离酒店比较近，而且付了钱，就先住一夜。”
　　她松了口气，抽出来的脑细胞立刻回到原位，小声说：“而且酒店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也太不方便了。我还想让主人带我散步呢。”
　　“真难得，看到刚才那种场面，你都没什么紧张感。还有心思动色色的念头，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的女人。”韩玉梁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把车开进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不对。”莎莉很娇媚地望着他，“是主人一手调教出来的小、母、狗。”
　　这鬼地方的治安的确非常成问题，韩玉梁带着莎莉下车走向电梯，都会遇到一拨误会莎莉是抢食应招女郎的鸡头。
　　不过这小风波也不需要韩玉梁出手，莎莉亮了一下工作证件，就把那群满嘴脏话的废物吓得作鸟兽散。
　　她看着那些逃跑还要回头骂两句的年轻人，长长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家乡话。
　　“在自言自语什么？”韩玉梁看了看电梯的老旧内饰，想了想，拉住她往楼梯口走去。
　　莎莉撇撇嘴，“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正在慢慢烂掉。”
　　“也许没错。”韩玉梁搂住她的腰，一起往上走，“所以，才需要咱们更努力一些。”
　　明天就要搬去新物色的民宿，酒店另开一间房自然没有任何必要。
　　简单讨论之后，沙罗搬去跟卫竹语同住，把这边的大床房留给了明显已经蠢蠢欲动的莎莉。
　　卫竹语对新室友没什么意见，确认所有秘密都不需要专门隐瞒之后，就收拾行装，换好轻便的运动服，拿出口罩墨镜薄手套，催促韩玉梁行动。
　　“不是委托给我了么？”换好出击装备的韩玉梁本还打算跟莎莉多聊一会儿，开门看见卫竹语还愣了一下，“你也要去？”
　　卫竹语小幅度点了点头，“嗯。我想亲眼看见他们死。”
　　韩玉梁觉得真实原因并非如此。但美人愿意同行，他一向来者不拒。
　　“我看你也没个防弹衣，打起来的时候留神些，别被流弹弄伤。”
　　“我知道。”她简单应答了一句，站在电梯门前蹙眉道，“你为何不坐电梯？”
　　韩玉梁拍了一下脑袋，“忘了忘了，莎莉没跟着。”
　　既然莉莲开的悬赏里明确说了他的主要价值在于活捉，那就算Ｚ已经到了附近在暗处窥伺，他跟卫竹语出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风险。
　　反过来说，真要有什么突发事件，不正是他对卫竹语铺垫下手准备的良好契机么。
　　万一被Ｚ助攻，这趟旅行就顺利得手，他绝对会为了表示感激，让Ｚ死得痛快一些。
　　一般来说，月黑杀人夜，目标这么多，等到凌晨时分再去挨个下手显然更容易些。
　　但卫竹语催促并不是因为耐心不足，而是今晚的确有个不错的机会。
　　周末，那帮人喜欢凑到一起开派对喝两杯，好好嗨个够。所以二十三个目标，集中在了三个地点，非常方便赶尽杀绝。
　　看情报，层级还非常鲜明——几个大老板在别墅碰头享受人生，七、八个中层包场酒吧开派对，而剩下十几个负责直接办事儿的，还在片场鼓捣摄像机。
　　按照可能结束的时间倒序排列，再考虑到可能看到的香艳场景，韩玉梁二话不说，先驱车带着卫竹语直奔那家公司租用的摄影棚而去。
　　说是摄影棚，其实，不过是专门租来拍片的两栋相邻宅院。欧美这边的黄片口味和东亚不同，不太重视布景，更多集中于男女演员的表现。是个带游泳池的大Ｈｏｕｓｅ就能用。
　　北美邦这边以前人口就不算稠密，大劫难虽说因为聚居点要围绕防卫基地，相对集中了很多，历经战后近二十年的变迁，早已回到了他们原本生活方式的舒适区。
　　那帮在豪宅里拍片的人不太需要担心女演员的浪叫打扰到相隔很远的邻居。
　　所以，韩玉梁也不太担心杀人时候的动静被谁听到。
　　把车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停好，韩玉梁戴上墨镜，开门下车，提醒道：“里面的场面，对你来说估计不是太好看。你确定要一起进去么？”
　　卫竹语平静地看着他，打开车门，“不过是些赤身裸体的男女而已，我根本不在乎。”
　　她走下车，关好门，隔着车顶，用有些微妙的眼神注视着韩玉梁，“你知道么，在一些忙碌的大秀上表演的模特，换衣服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十秒，地方就是个挂满各种衣服的过道，我们除了内裤别的都要换，走内衣秀的时候，内裤也要换。顶多有个衣架子能挡一下，工作人员里也有不少男的。”
　　韩玉梁皱了皱眉，“你喜欢？”
　　“不。我讨厌极了。但，也早看习惯了。”
　　他挠了挠下巴，好奇道：“那按说……你也早该被看习惯了啊。怎么我瞅你一眼，你反应那么大？”
　　“那不是一种看。”卫竹语抿了抿唇，“而且，我也永远不会习惯。”

第624章 逐渐剥落的墙
　　韩玉梁满脸不解，扬了扬手上仍打开的写真集，“你生气作甚？这泳装连比基尼都不算吧？而且，当初写真集不是公开全球发售的么？起码印了好几万册，还有人扫描传到网上供人分享了吧？看过的人说有几十万，不夸张吧？我看看就不成么？”
　　卫竹语面颊微微绯红，气息急促，竟连声音都隐隐有些发颤：“我……不想让你看。”
　　他呵呵一笑，故意用拇指在书页上摩挲，像是在揉搓里面东方朱玉的臀部，“可我偏偏想看。说起来，你的胸脯我已瞧过，这双标致的大长腿，却还一直没机会全部看见。我早怎么没想到，该下载你的写真集呢。”
　　“淫贼！”卫竹语斥骂一句，却并未出手，反而将绳索卷缠起来收回怀中，退后两步，带着一股奇妙的委屈意味道，“要看回去看，先办正事。”
　　不知为何，她那语气，让韩玉梁想起了陆南阳。
　　陆南阳买了手铐想让陆雪芊用，看她不舍得的时候，口吻似乎就有点这个味道……
　　写真集，归根到底还是实体版的好。韩玉梁略一思忖，挑出几个箱子里所有不重复的，凑成一箱找绳子绑好，放在门口免得忘了，这才接着翻找其他地方。
　　卫竹语眼看着他把写真集直接收了个全套，咬唇无言，满眼的心乱如麻，可偏偏并没什么羞涩。
　　一通翻箱倒柜，姑且算是找出了几张和东方朱玉有关的合同，配着一些身份证明的复印件，卫竹语装好之后，也懒得给现场复原，关好窗户放下帘子，道：“看来，属于那个我的一切，就只剩这些了。”
　　韩玉梁守在门口的箱子旁，笑道：“怎么会，东方朱玉的模样，在网上肯定已经永远不会消失了。除非全世界的电子设备一起毁灭，不然说不定哪个小色胚的硬盘里，就躺着你那时风华绝代的身姿。”
　　卫竹语转过身，忽道：“那时的我，要更美些？”
　　他眸子一垂，想了想写真集上看到的几种模样，缓缓道：“早期那几本不太行，明显你还放不开，躲躲闪闪的，妆面也没特色，只是身材确实好。后头那两本，就已经很美了。”
　　卫竹语目光闪烁，“这样么……”
　　“但比起不会动的照片，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也会说真人更美。”韩玉梁话锋一转，笑道，“更何况，你如今多了一股说不清的韵味，让你以当下的状态拍写真集，销量起码翻一番。”
　　她面上一寒，不悦道：“我不会再拍那种东西了。”
　　韩玉梁心中好奇，道：“说起这个，当初你怎么会想起入这一行？你性子这么烈，不管拍写真、广告，还是上台走秀，衣着打扮按你那时的观念，都可以说是放荡无耻了吧？”
　　卫竹语一颤，本已向门口迈出的脚又缩了回去，犹豫一番，才道：“我身无分文，不寻个能养活自己的行当，难道……要去偷去抢么？若不是我还有护身的功夫，也算是警觉，知道提防恶人，只怕……早不知烂在哪个暗娼窑子里了。”
　　她轻轻一叹，道：“不管这工作我喜不喜欢，当年问我要不要跟他去试镜的那个星探，都算是我的恩人。你根本不知道，那时我遇到一个会说汉语的人是什么心情……”
　　“不喜欢，那后来为什么不改行？”
　　卫竹语看傻子一样瞥他一眼，“不改行，我现在在做什么？”
　　“呃……好吧，当我没说。”韩玉梁拎起箱子，果断转移话题，“接着呢，还去别的地方搜搜么？”
　　“三楼。那边是公司高层的办公室。我想，他们既然跟天火合作，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即使和我无关，对你总不是坏事。”
　　“那就多谢了。”
　　可才进到三楼走廊里，两人就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他俩都是武林高手，耳聪目明，更何况，此刻传来的声音，实在是没有什么要掩饰的意思。
　　那是一个女人淫乱的呻吟，只不过喊叫的内容，韩玉梁完全听不懂。
　　他皱了皱眉，“她在嚷嚷什么呢？我也算看了不少欧美Ａ片，这不是常用词啊。”
　　卫竹语还算镇定，轻声道：“她说的应当是东欧那边的话。这公司跟那边有合作，时常会有和我一样，连这儿话都不会说的年轻女孩签约。”
　　韩玉梁忍不住讥笑道：“所以这会儿她是签约了，高兴地乱叫？”
　　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签了没有。签之前签之后，这么做的人都很多。有些出不了头的，还会转去其他公司拍ＡＶ。走吧，去看看其他没人的办公室。”
　　看她这么淡定，韩玉梁也不好意思大惊小怪，只好把箱子留在楼梯口不显眼的地方，踩着东欧少女的淫声伴奏，跟在卫竹语身后走了进去。
　　经过那间“炮房”，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声音这么清楚——里面的人就没关门。
　　但他们并不需要担心被看到，还有充分的余裕在门口看看里面。
　　男人身材保养得不错，只脱了下半身，上边还穿着短袖衬衫，领带甩在肩膀上。
　　女人被他踩着沙发按住，趴在靠背后的大窗户上，小半个身子贴着玻璃，光溜溜只剩下肉色的破裆丝袜。
　　卫竹语打量一眼就往前走了。
　　韩玉梁停下看了一会儿，看不见女主角的脸，只能看出身材比例相当欧美，也就没了兴致。
　　“这种事你也见怪不怪了？”跟进办公室里，他一边随手乱翻，一边随口问道。
　　“嗯。”卫竹语平静地回答，“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性交对她们来说，是追寻快乐，是取悦他人，是交易筹码，是自我麻痹。和巷子里那些人的大麻，没有本质上的分别。本就是为了声色犬马而来，怎会顾及什么礼仪廉耻。”
　　“你还挺厉害的。”韩玉梁想了想，笑道，“换陆雪芊到这种地方，估计没三天就忍不住把这儿的人都杀了。”
　　“我不是没有起过杀心。”她淡淡道，“只是，后来我明白过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才是正常，但下面那个和女孩子抱在一起的女人，也有存在的道理。不影响他人，那就只是种活法而已。”
　　“不觉得这应该算是性剥削么？”韩玉梁回想起荆小安科普给他的词，好奇地问。
　　“那明显不是强奸，所以现在不算。”卫竹语带着几分讥诮，淡淡道，“将来她后悔了，去网上控诉一番，就可以算。”
　　她打开另一个柜子，“可惜这里不是西岸区，她控诉，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韩玉梁没话找话，“她要是不愿意，你会救她么？”
　　“不会。”
　　他这下吃了一惊，“为什么？”
　　卫竹语自嘲一笑，“我救过。很快，那女孩就自愿了。愿意来这儿试试的姑娘，他们有的是方法来腐蚀她，甚至都用不到药物。你看到刚才那女人脚边的包了么？”
　　“什么包？”
　　“一万八千多块的包。我之前打零工的薪水，存半年都不一定买得起。”她关上柜子，走向电脑，“那，她以身体这个本钱，去换取可以随便买那种包的生活，我有什么可说？”
　　韩玉梁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也有道理。”
　　搜索了两个办公室，走廊的呻吟声骤然拔高，之后平息下来。
　　卫竹语把拿到的东西收起来，对韩玉梁使了个眼色，没再继续浪费时间，迅速离开了这家公司。
　　看韩玉梁把带下来的一箱写真集放在后座，卫竹语眉梢微动，道：“我这家经纪公司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附近其他公司，有过不少糟糕的传言。韩玉梁，你这样的清道夫，知道的话，会免费出手么？”
　　他摇摇头，“不会。天下恶人太多了。我可不是陆雪芊那种傻子。”
　　卫竹语蹙眉道：“那要如何，你才肯出手呢？”
　　韩玉梁打开车门上去坐下，好奇道：“先说说，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提到的那家隔壁经纪公司，主要给成人影片输送ＡＶ女星。我此前仗义救下的那个女孩，现在就是那里挺有人气的……女演员。”
　　“所以呢？你先前不是才说，她自愿了么？”
　　“她是自愿不假。但她身边有很多并非自愿的。她说，她的老板用药物控制着一批被贩卖过来的姑娘。我想，这比你们事务所在黑街经常出手处理的情况还要严重很多，没错吧？”
　　“嗯，没错。”
　　卫竹语以不加掩饰的期待目光注视着他，轻声道：“那你肯免费去杀掉那家公司的老板么？”
　　“不行。”
　　她眼里闪动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语气也冷漠了许多，“那你要什么报酬，才肯去？”
　　“第一，你要把那家公司的具体信息交给我，我发给春樱，让她确认事实。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仅靠传言就去杀人太危险了。”韩玉梁发动汽车，往回调头，“第二，你要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我不信以你的本事，偷偷摸摸解决一个小黄片公司老板很难。至于第三……就是我要的报酬，你解释了第二之后，我就告诉你。”
　　“我不能在这儿暴露我的身份。之前我是东方朱玉的时候，没空闲也没能力去做这件事。现在，我不想让人知道东方朱玉还活着。我的ＤＮＡ在东岸区留底过，以现在的刑侦科技水平，我不敢冒险。此外……”卫竹语犹豫了一下，带着隐隐的沮丧道，“我以前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好吧，那么，你求我。”他把车停到路边，转头笑道，“你求我，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卫竹语蹙眉抿唇，犹豫一下，稍稍张开嘴巴。
　　但他抬手阻止，悠然道：“别急，等我确认那老板真的是个该死的人渣之后，你再开口。否则这定金，我万一不做，不好还你。”
　　卫竹语迷茫几秒，蹙眉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要是叶所长真能证明那人其实清白无辜，便是我犯了大错，不过一声央求，何需你还。”
　　“因为我想要的不是一般的央求。”
　　她一怔，面色迅速变得凝重起来，轻声道：“你要什么样的央求？”
　　韩玉梁望着她的表情，端详片刻，忽然笑道：“你在期待什么？”
　　卫竹语脸色微变，“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身体向着那边倾斜过去。
　　卫竹语倒抽一口凉气，向后便是一缩，美目圆瞪，“你到底要做什么？”
　　韩玉梁深深一嗅，笑道：“我可是多年淫贼做过来的。女人身上有什么变化，我认真的话，闻一闻就能分辨出来。”
　　她绷着脸，微微昂头，不屑道：“信口开河。”
　　“那……”韩玉梁说到此处，收住话头，回到原位，“算了，走，回去了。”
　　他发动车子，离开路边，继续往回驶去。
　　卫竹语面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央求你？”
　　“你猜。”
　　她气息一顿，柳眉倒竖，想要发作，可神情看着又有几分古怪。
　　韩玉梁开出一段，等车内放的歌曲一首唱罢，忽然笑道：“我猜，你一定想出了很多种羞耻无比的央求方法吧？”
　　卫竹语转开头，板起脸道：“胡说八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让你脱光衣服五体投地跪着说求求主人？”
　　她浑身一震，怒道：“胡说八道！”
　　“那你到底是怎么猜的？”
　　卫竹语盯着车窗外，咬牙道：“我没猜。你这种色欲熏心的淫贼，我猜不出。你的要求若真的过分，我不答应便是。横竖，那恶人祸害不到我头上。大不了，等回去我将这事告诉陆雪芊。”
　　韩玉梁微笑道：“那我就说了。”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打算玩什么花样。”
　　“我要你求我的时候，句尾加上喵呜。”
　　“啊？”卫竹语一下转回头，表情看着都有点呆愣。
　　“怎么，这要求也过分么？”韩玉梁故意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我是听小铃儿经常这么说，蛮可爱的，也想听你说一下而已。”
　　“你是说……加上喵呜？”卫竹语眼神越发奇怪，像是看到他鼻子上开了一朵大王花。
　　“不是这样毫无感情的喵呜。而是要那种比较可爱的，喵～～呜～～”他一本正经学了一下易霖铃偶尔撒娇卖萌用的尾音，“怎么样？这个你要也觉得过分，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到底多想让我这个清道夫出手处理垃圾了。”
　　她斜过眸子，若有所思地瞄着他，“那些姑娘，就是这样靠美色把你拉到正途的么？”
　　韩玉梁面不改色，道：“她们可比你大方多了。不至于想要惩凶除恶，连声萌都不舍得卖一下。这可是杀人的买卖。我就是叫你陪我睡觉，也不过分。”
　　“那我还不如自己动手。”
　　他笑道：“这不更好？你本就打算跟着小铃儿她们做清道夫，干脆就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选个歹徒练手。这个不必你求我，我可以免费帮你接风，收拾现场，提供凶器，附赠全程作案指导。”
　　“韩玉梁，”卫竹语疑惑道，“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期待看见我杀人似的？”
　　他淡淡道：“因为我不愿意相信，女侠卫竹语做了几年模特，变成了一个连恶人都不敢杀的废物。”
　　卫竹语的手骤然握紧，“我只是不愿意惹麻烦。”
　　韩玉梁减缓车速，分心回想了一阵，笑道：“仔细想想，你当年虽然和陆雪芊同为江湖四绝色，但寒梅仙子凶名远播，手上人命无数。而你连个响亮些的外号都没有，用的武器还是没什么杀性的长鞭……你该不会还没杀过人吧？”
　　“一派胡言！”卫竹语目光一冷，抬手道，“和你一样觊觎美色的宵小之辈，我不知杀过多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色厉内荏。”他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即便杀过，也顶多只有两三个逼你出手的。保不准，你杀完之后还会扶着树哇哇呕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卫竹语浑身一阵颤抖，似乎怒不可遏。但几息之后，她便平静下来，缓缓道：“韩玉梁，你是要激我杀你，好给你反击对我下手的机会么？”
　　韩玉梁不屑道：“我何需绕这个弯子？你说的，只要你不明确说出不行，我就可以当作同意。卫竹语，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功夫，我做完三遍，射你满身，你也说不出一句不行来。”
　　他瞥着卫竹语的脸色，淡淡道：“我拿捏你，不会比拿捏我的小母狗更难。”
　　卫竹语双手攥紧安全带，呼吸渐渐急促，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韩玉梁抽抽鼻子，笑道：“奇怪，我好像又闻到，女人身体起变化的味道了。”
　　不听她回话，车开出一段，韩玉梁又道：“你其实应该庆幸，我这人怜香惜玉贪花好色，越美的女人，我越好说话。不然，你请我替你杀人，起码得把胸部给我看看，让我补完此前惊鸿一瞥不够详细的图景。”
　　卫竹语仍不说话，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
　　其实，在这种地方引进贫困地区女性签约拍Ａ片的公司，怎么可能是正经运营。这样的老板拉出十个都未见得有一个无辜。
　　韩玉梁一定要让叶春樱查出实证，一来是要逗逗卫竹语找点乐子，二来，也是不知不觉成了习惯，更愿意把判定生死的责任，依赖在叶春樱身上。
　　叶春樱的效率果然很高，联络卫竹语要到公司详细信息后，就在克瑞斯汀的协助下径直侵入了地下世界最大交易平台——索瑞德。
　　不管是人口贩卖还是毒品交易，线索最后都能彼此印证，指向了那家公司的所有高层。排除掉罪不至死的不知情员工，那边的可杀恶人，数目为二十三。
　　名单和详细资料发送给韩玉梁的时候，也给卫竹语抄送了一份。
　　她一个个看过来，神情越发震惊，喃喃道：“你们事务所的调查能力，竟然……如此夸张么？”
　　韩玉梁颇为自豪道：“原本还慢些，后来借用了关系单位的ＡＩ，就快得恐怖了。看来事情比你想的更糟，那公司中层往上就没一个好人，被他们控制的女人赚的皮肉钱最后还都用毒品回收了，比窑子的老鸨还过分。怎么样，看过之后，有兴趣亲自动手了么？在你熟悉的地界，找找杀人的手感，总比将来你在小小如意楼出任务的时候，忽然畏首畏尾要好得多。”
　　她顺着名单一路看到结尾，把手机还给韩玉梁，沉默几秒，轻声道：“我不愿叫这种人渣的血，脏了我的手。”
　　“好吧，那我就等着你求我咯。”韩玉梁看看时间，拿起手机给莎莉发了条信息。
　　不一会儿，电话直接打了回来。
　　他接通后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当即黑着脸道：“你不专心开车。”
　　“没有啊，我不方便看信息才是真的。你叮嘱我路上小心嘛，我都不敢看屏幕。”
　　“那你怎么知道要给我拨回来？”
　　“我语音让智能助手回拨的啊。主人看来不太会用手机啊，呵呵呵呵……那，汪汪，主人，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借朋友的车，朋友跟你一起来么？”
　　“一起啊，她送我过来，到了之后她就开车回去了。等我可以回去的时候，主人记得送我哦，汪呜。”
　　“你朋友和你一起来，你还一直汪汪叫？”他忍不住提醒道。
　　“她不太懂汉语，没什么关系。”
　　“她还听不懂狗叫？”
　　莎莉呵呵笑了起来，“主人，在不懂汉语的人眼里，汉语可是非常神秘，非常厉害的。汪督察的姓不就是汪吗？汪汪汪，汪汪汪……就算她听得懂，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她和男人出去浪的时候，比这疯狂多了。”
　　“那，你快要进市区的时候联系我，我去接你。你就别让朋友多开这一段了。你也知道阿特拉斯的治安不太好。而且，Ｚ很可能已经行动了。要是连累了她，你心里也不好过吧？”
　　这次，莎莉回答的口吻严肃了很多，“是，我知道了。”
　　不过挂断手机之前，她还是自我满足一样学了好几声狗叫，叫得又娇又嗲，但凡是个有性经验的朋友都能听出不对劲。
　　只是她不在乎罢了。
　　被完全释放了的肉体和心灵，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负担。
　　韩玉梁收起手机，伸个懒腰，走向门口，扭头对卫竹语道：“我回房间陪高木去了。有事的话，过来敲门。”
　　“等等。”卫竹语站起来，喊住了他。
　　“嗯？”他转身靠着酒店玄关的墙，侧头看过来。
　　卫竹语的脸上，露出很奇妙的表情，靠近鬓角的面颊，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她清清嗓子，很认真地向前躬身，双手捂着胸口，道：“韩玉梁，我求你替我去杀了那些人渣。喵、喵呜……”
　　奇怪至极的不协调感，就像穿着性感内衣在Ｔ台摇曳生姿的女郎脖子以上变成了二次元大眼脸配合着ＢＧＭ卖萌。
　　韩玉梁笑了起来，道：“这喵得也太敷衍了点儿吧？”
　　卫竹语保持着姿势不变，这次，嗓音变得细软娇嫩，硬夹出来嗲声嗲气的一句：“喵～～嗷～～呜～～”
　　跟着，她挺直后背，瞪着韩玉梁的脸，轻声道：“你可满意？”
　　韩玉梁点了点头，跟着，鼻尖抽动了两下，故作诧异道：“奇怪，我怎么闻到，有什么地方湿了？”
　　嗖
　　一条灌满内力的长索，已如鞭子般狠狠抽来！

第623章 陈旧的过往
　　即使世联已经统合管理了全球几乎所有的人口聚集地，国家的界限早已被毁灭的不剩分毫残渣，许多经年累月根植在人骨子里的东西，依旧没有被彻底改变，依然在各地有着极大的不同。
　　比如，纵然现在全球各大邦枪支管理的水准大体上处于同一档次，南北美两大邦警察的射击倾向，依旧冠绝全球。
　　卫竹语一看两个警察举枪，马上道：“别乱动，他们真会开枪！”
　　“开咯。”韩玉梁心情不佳，听两个警察在这儿大声嚷嚷他不怎么懂的话，身形一晃，已冲了过去。
　　“你……”卫竹语显然不愿动手。但她出言阻止的话才吐出去一个字，那两个加起来少说五百斤的重量级警员，就已经瘫软在地上。
　　韩玉梁摘下他们肩头的迷你记录仪，五指一握，捏成碎片，“别在这破地方浪费时间了，先回住处，我今天要确保我的小母狗平安到我身边。”
　　她身子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颤，似有些恼怒道：“你是如何面不改色这般称呼一位姑娘的？”
　　韩玉梁望着她的眸子，微笑道：“在我确认她喜欢这样之后。这世上每个人的喜好都大不相同。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伴，当然是姑娘喜欢怎样，我就要尽量满足。不然，她怎会对我念念不忘，叫我什么时候过来，都能一亲芳泽呢。”
　　卫竹语哼了一声，收起长索，拉好大衣，将里面那性感魅惑的衣裙彻底裹住，“你这脸皮，果真叫人眼气不来。”
　　韩玉梁往外走去，笑道：“人生在世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脸皮……难道还能比快活更重要？”
　　“淫贼能不要脸，难道人人就都能不要脸？”
　　“你在人前要脸，难道便得时时刻刻要脸？”他回头讥诮道，“你这话说的，让我以为你在厕所拉屎都不好意思脱裤子呢。男欢女爱的时候想脸皮的事，你自慰抠屄之前是不是还要沐浴焚香，再拜拜观音？”
　　卫竹语面皮一绷，怒上眉梢。但她憋了片刻，并未回嘴，而是硬生生忍了下去，跟着他一起去路边等了一辆出租车，赶在那两个晕倒警察被同事发现之前，扬长而去。
　　在车上略一试探，确认司机不懂汉语之后，韩玉梁道：“卫竹语，你在这地方好歹也生活了三年多，格雷特的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不去你自己家找一找？”
　　她望着车窗外，缓缓道：“我没有家。”
　　“你没有家？”他心头一震。
　　“我怎么会有家？”她从副驾驶的位子扭过头，推高掩饰五官的大墨镜，亮出黑漆漆宛如夜幕的眸子。
　　“呃……”韩玉梁略一思忖，道，“我是说，你的住处。”
　　卫竹语自嘲似的一笑，“我买不起房子。租的地方早过期了。要说我现在的住处，应该是易霖铃那儿吧。你要回去那边么？”
　　他忽然很好奇，“你荒废了武功，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你平常都在干什么？除了工作就是睡觉？”
　　卫竹语转回身，缓缓道：“你当人人都能如你一般，那么快便学会怎样在这个时代生活么？你和任清玉都有人教，我呢？你怎么不问问易霖铃工作之外在做什么？她为何宅着不出门？怎么不多跟人接触？是她天生自闭不想么？”
　　韩玉梁淡淡道：“她学了很多东西。你跟她差不多时间到的，给我的感觉，就特别空虚。”
　　“她聪明。我是笨人。”她哼了一声，“笨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更辛苦。”
　　听出了她语气中隐含的幽怨，韩玉梁无奈，叹道：“是在怪我害你到了这边么？”
　　“不。”卫竹语很迅速地否定，“我怪你什么，也不会怪你这个。你不是女人，你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对我们有多么美好。”
　　“我大概能理解。其实对我来说也一样十分美好。”他决定结束话题，“你以前的住处都没了，那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是怕我耽误你去接你的小……炮友么？”
　　“还好。时间冲突，我可以让高木替我去。那是个很能干的女生，交给她我可以放心。”
　　卫竹语沉吟道：“那，午饭后，跟我去一趟经纪公司吧。格雷特死了，希望公司还在……”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过去？东方朱玉的话，不是会让你前功尽弃么？”
　　“现在是夏令时，午饭后公司要休息到三点。如果有谁在公司加班，你帮我点住她就是。”
　　韩玉梁动了动指头，点穴这本事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用得越来越少，希望还没生疏。
　　他们在酒店开了走廊隔开的两间房，让卫竹语单独住，免得耽误高木研究员晚上“取精”。
　　韩玉梁对卫竹语的模特生涯兴趣并不大，一回到房间，就把注意力都用在了之后如何保护莎莉上。
　　汪媚筠那边隔着大海，他鞭长莫及，只能提醒一下。而且华京核心区的安全程度在全球首屈一指，汪督察只要不作死乱跑，守着特安局办公室，出岔子的可能性还不如事务所那边大。
　　至于事务所可能遇到的袭击，他相信留守的诸位女将能轻松处理。
　　毕竟，可能出现的敌人里，最强的Ｚ，明显要归他对付。
　　等他回来的时间里，沙罗并没有闲着。
　　她不光为韩玉梁可能的饥渴感准备了额外几套应急方案，还通过圈内的人脉，好好调查了一下Ｚ的情报。
　　但遗憾的是，和路上韩玉梁托克瑞斯汀搜集的内容相差不大，基本都是传言，其中还有不少自相矛盾的信息，可靠性很成问题。
　　而且，越是深入调查，就越觉得，Ｚ这个杀手一直都藏得很深，谨慎到近乎异常的程度。
　　他不仅没有固定的经纪人，甚至连寻找任务的暗网中介站点，都从不连续使用。他不收现金，不用亲自持有的收款账户，不管多高报酬的任务，也从不和委托人见面。连他的杀人手法，都没有任何套路可言——这很不利于打响作为杀手的名气。
　　诚然，杀手是见不得光的职业。但几乎所有在这一行呆久了的人，都会掌握制造假身份的手段，并不需要用如此严密的方式来隐藏真面目。甚至，杀手在某些需要的时候，还得学会尽量张扬。
　　因为名气和他们的收入直接相关。
　　Ｚ的做事方式，让他初期的起步阶段走得非常艰难。他从不证明目标是如何死在自己手里，导致那段时候的大部分委托人并不信他，总怀疑要杀的人其实就是死于意外，让这个新丁菜鸟捡了现成便宜。
　　直到违约不付钱的委托人先后暴毙，一个都没有逃过意外身亡的命运，Ｚ才彻底解决了赖账的问题，名气也跟着开始稳定上升。
　　等他打出名号，确认能百分之百让人死于非命之后，很快就成为圈子里最抢手的顶级杀手之一。
　　意外身亡能让委托人完全不必担心被追查的风险，绝大部分金主都乐意为此多付一大笔钱。
　　但是，Ｚ没有固定经纪人，还不怎么勤奋，接任务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想要让他出手，只能拿出足够高的金额在暗网公开悬赏，然后祈祷会被他心血来潮看上接了。
　　整理完信息之后，韩玉梁不由得感叹，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差，还是莉莲的运气太好，这么一个比沙罗还要难缠的家伙，就这么被他们抽中了。
　　要是任清玉抽卡有这命中率，一个月能少花起码大几千块吧。
　　把手头的信息汇总完毕之后，韩玉梁躺在床上舒展四肢，道：“我猜，这家伙八成是个强化适格者。”
　　沙罗并不太意外的样子，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直觉。和合理的推断。”他翘了翘嘴角，“我不认为一般人有能力给每一个目标都制造出不露破绽的身亡意外。咱们现在已经对适格者很了解，你不觉得，这人就像是一个幸存下来的适格者，运气很好没有被世联限制，所以一边拼命隐藏自己，一边用这本事赚钱？”
　　“的确很有可能。”沙罗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微笑，“算起来，我也是超能力的受益者。韩，能力者与一般人之间的鸿沟，真的……就这么大吗？”
　　韩玉梁笑道：“拳击手和一般人的差距大么？职业球员和一般人的差距大么？各行各业的拔尖人才，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芸芸众生，大都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他们，才是这世界的绝大多数。鸿沟大小，又有什么关系？”
　　沙罗沉默片刻，轻声说：“对。所以，这次，我就不帮你去接莎莉了。”
　　“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有事要做？”
　　沙罗摇摇头，“没有。但，如果Ｚ是真正的强化适格者，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从以前的记录来看，他并不忌惮把目标身边的人牵连进去。韩，我没有你那样感知杀意的本领，我不想死。”
　　“你是说，Ｚ已经有可能动手了？”
　　她缓缓点了点头，“既然特安局有被收买的内线，莎莉忽然请假赶往阿特拉斯的事情，莉莲那边就一定会很快知道。你觉得，让莎莉死在任职查案的特安局里，和死在遥远的阿特拉斯，对他们来说哪个更好？”
　　韩玉梁的脸顿时一黑，“你在提醒我，我帮了倒忙？”
　　“没。因为Ｚ的能力如果真的毫无痕迹，杀意，就是最后能捕捉到他的线索。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沙罗拿起手机，平静地说，“我会租两辆车，跟在你附近。一旦你有把握确认Ｚ的身份，我就杀掉他。”
　　“有把握么？”
　　“有。”沙罗从行李箱中取出夹层隐藏的零件，很快组合成一把中等大小的狙击步枪，“人类的武器，变异的怪物，觉醒的适格者，三者之间……其实是石头剪子布的关系。Ｚ那么谨慎地隐藏自己，应该就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强，一颗打进脑袋的子弹，就能让他和这个世界永远告别。”
　　客房服务的午餐刚送到，莎莉就打来电话，汪汪叫了两声，表示已经请好假，借用了朋友的车，今晚就能开到阿特拉斯。
　　“好，你路上千万小心，不要开得太快，尽量躲着车多的地方。”韩玉梁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大堆，“那个Ｚ制造意外的能力可能出乎咱们预料的强，你一定不能大意，这是主人的命令，懂么？”
　　“懂了汪，汪汪汪。谢谢主人的关心，汪呜呜呜～～”
　　为了省钱，卫竹语没有单独叫餐。她坐在对面拿着叉子，看他放下手机，蹙眉道：“你们不是在谈关系生死的严肃事情么？”
　　“对。”
　　“那为什么她还有心思用狗叫来跟你调情？”
　　“因为她高兴，同时，也知道我会为此而高兴。”韩玉梁微笑道，“最重要的是，她在我面前不需要顾虑脸皮的问题。”
　　卫竹语的神情微妙地变化了几分，没再说话，低头吃起了东西。
　　他笑了笑，转守为攻，忽然道：“她其实是那种已经被我看过胸部就索性大大方方不再穿乳罩的性格。和你不同。”
　　果然，卫竹语的身子一震，不自觉地转头瞟了一眼门口挂勾上的大衣。
　　她今天的穿搭比事务所正式见面那次还要清凉，大概是为了方便行动，跟紧身上装匹配的，是一条只能盖住小半大腿的短裤，穿上大衣是秋天的童话，脱掉大衣就摇身一变成为盛夏的果实。
　　韩玉梁是很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他觉得卫竹语这么穿，就是为了叫他看。所以他的视线，就没有一秒收敛过。
　　因此，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为何卫竹语去看自己的大衣。
　　跟着，如他所料，卫竹语起身走向玄关，把那件大衣裹上，走了回来，坐下，继续默默吃饭。
　　刚才那短短片刻之间，韩玉梁百分之百确认，卫竹语，也没穿胸罩。
　　她的运动风吊带衫和许婷常穿的那种热辣小背心不同，外面罩了一层薄纱，料子也比较厚实，正常状态，不是很容易看出破绽。
　　但是，刚才她凸点了。
　　就在她起身之前，本来没有什么痕迹的浑圆曲线顶端，明显突起了两个小小的豆。
　　韩玉梁见过卫竹语的裸乳，过目不忘，印象深刻。
　　她的乳晕不大，色泽不深，乳头扁圆，但绝不凹陷。所以，此前没有看出上真空，刚才却忽然被看出来的原因，只能是那里发生了变化。
　　就像男人的裤裆一样，里头装着的东西，变大了。
　　“原来你也没穿……”韩玉梁露出玩味的笑容，低声说道。
　　卫竹语脸色一变，霍然抬头。
　　但这时沙罗放下筷子，微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吗？是啊，我也没穿胸罩。其实大夏天的，我真的不喜欢穿那种东西。捂得难受，既然是在自己房间里，我就脱了。”
　　她跟着低下头，对着宽松罩衫里若隐若现的凸点用手指拨了两下，用很符合高木梨华的娇羞表情说：“都怪你，吃饭的时候，一直说什么胸罩的事情呀。”
　　卫竹语的恼羞成怒，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韩玉梁觉得，她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有些掩饰不住的失落。
　　不像是对发生的事，而更像是对她自身什么地方的不满。
　　是什么地方呢？
　　他仔细左右对比了一下，嗯……难道是因为尺寸上输了一点儿的原因？
　　哎呀哎呀，高木梨华这个胸部不是真实状态，不需要为此而失落的嘛。
　　不过如果沙罗本体出现，或是叫出沙耶香的话，胸部对其他女性打击效果更强就是了……
　　都不说话，饭吃得快，约定要租的车送到楼下，韩玉梁也已经能跟卫竹语上路出发。
　　他不怎么喜欢车，拿到钥匙犹豫一下，扭头道：“你会开么？会开就你来。我晕车，不想开。”
　　卫竹语摇摇头，“东方朱玉有驾照，我没有。”
　　“好吧，那我来。”
　　不久后，趁着等红灯的机会，韩玉梁仔细端详了一下卫竹语的表情，道：“你要真这么不舍得东方朱玉的身份，保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吧？你自己宣布退出模特圈，难道你还有一群狂人粉丝追着不答应？”
　　“不行。”她双手抱着大衣，安全带在胸前勾勒出诱人半球的分界，“很多合约之类的东西，我付不起赔偿金。此外，我也不想继续留在那个圈子里了。”
　　“那你在怀念什么？”
　　卫竹语沉默了很久。
　　等车快要抵达目的地，她才轻声开口：“那毕竟是我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跟韩玉梁想象的不同，格雷特生前供职的那家经纪公司并不在闹市商业区那种车水马龙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大气派的写字楼。不知道是为了节省成本，还是为了方便用来额外做一些不法勾当，那座三层旧楼坐落在治安非常糟糕的街区，在他们停车位置的对面，就能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球型警察在跟两个黑黝黝的青年勾肩搭背吞云吐雾，手里还捏着一小包粉末状东西，似乎在当街兜售。
　　他大皱眉头，一边拔车钥匙一边问道：“你以前就在这种鬼地方上班？”
　　卫竹语摇了摇头，“我不怎么来这儿。我的工作，是拍广告拍写真去各处走秀，签约模特只有接不到什么工作的新人，才会经常来报道。”
　　她隔着车窗看向斑驳的砖墙，“我只在这儿闲了不到两个月，工作就排满了。”
　　“我冒昧问一句，你……用了多久学会说这边语言的？这些外国话我听着跟鸟叫一样，头疼得要命。”
　　卫竹语眼里没什么笑意，弧度微小地翘了翘唇角，“如果你一来就被丢到这种地方，你也会很快想办法学会怎么跟他们交流。幸亏这边没有道士跟和尚。”
　　“嗯？道士跟和尚？”
　　她打开车门，拿起墨镜，“如果那时我能找到道士或和尚，我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在请他们帮我驱邪上。”
　　她盯着正在解安全带的韩玉梁，“我一直都觉得，我没疯，真是挺厉害的。”
　　“我也这么觉得。”他只能附和一句，下车锁门。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其实还疯着。你并不是韩玉梁，而是我癔症中的幻想？”
　　韩玉梁拍拍她的肩，微笑道：“我听说了你的业余爱好。我的建议是，看网络小说不要太认真。”
　　卫竹语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上阶梯，隔着玻璃门往里看了一眼，转身下来，轻声道：“人应该都去休息了，前台接待小姐也在趴着打盹。”
　　“那么，咱们从哪儿进去？”
　　“侧面小巷子里有消防通道。”她回忆了一下，往旁边走去。
　　但在这种治安洼地，不惹人注目的小巷子里，有时候比外面的街道目击者还多。
　　他俩刚绕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桶，就看到里面足足有十几个肤色各异的小青年，正分成两排蹲在墙角，有男有女，看他们迷离的眼神，和手上卷烟的模样，八成是在飞叶子。
　　消防梯的台阶上也有两男两女，分成两对抱在一起又啃又咬，穿着彩虹色的上衣，果不其然是男的亲男的，女的舔女的。
　　“你会用外语说‘借过’么？”韩玉梁看着那一道道警惕而充满敌意的目光，低声问道。
　　卫竹语后退一步，“我不想跟这些人说话。我可以请你这位保镖，解决掉这些目击者么？”
　　“到什么程度？”
　　“昏过去。”
　　“昏多久？”
　　“一个小时足够。”
　　韩玉梁看着那个一边捏拳头一边走过来的壮硕青年，笑了笑，“好吧，清道夫的工作，本来就是扫垃圾。”
　　两分钟后，卫竹语迈过地上横七竖八的男男女女，走上消防梯，带着韩玉梁进入到这座老旧的办公楼里。
　　她没有忘记格雷特的办公室。
　　只不过，从办公室里家具上那层能写字的落灰来看，格雷特应该比她来得更少。
　　韩玉梁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忍不住过去拉起百叶帘，打开窗子，“是不是该告诉我，你要找什么？还是说，你打算自己动手，我等着就好？”
　　就像是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一样，卫竹语在屋内走了一圈，轻声道：“所有和东方朱玉相关的文件资料，我都想带走。”
　　“ＯＫ。”他入乡随俗，打了个响指，开始翻找。
　　所谓淫贼的强运，就在此刻发挥了奇妙的效果。
　　韩玉梁才戴上手套打开第一个柜子，就找到了一箱东方朱玉的写真集。
　　他拿出几本翻了翻，忍不住站在那儿看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笑眯眯沉迷在精装铜版纸上那一具具美好至极的泳装肉体里时，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
　　他一转头，就看到卫竹语正冷冰冰怒视着他，手里，已经握紧了那条当作鞭子用的长索……

第622章 解决不完的麻烦
　　韩玉梁过目不忘，过屌的当然记得更加清楚。
　　莉莲是当初被他参与捣毁的黑恶组织“海蛇”二把手黄孟才的女儿，混血黑皮，身高腿长，做爱的时候狂野又大胆，水多还能夹能扭，算是个不错的床伴。
　　那次行动之后，莉莲被送往东岸区女子监狱服刑，因表现良好，又有父亲的人脉帮忙运作，已于今年六月出狱。
　　黄孟才一个黑帮大佬，财产当然不可能被特安局那么容易收缴干净，更何况其中合法的部分，本来就是莉莲应得的遗产。
　　事情过去这么久，她又继承了一笔足够花到死的钱，在韩玉梁心目中，并不觉得他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真要算起来，行动是特安局组织的，卧底主力也是特安局安排的，干掉黄孟才的人是汪媚筠，冤有头债有主，他怎么也不至于排到寻仇队伍的前列。
　　不想被袁淑娴恶意引导，一番斟酌之后，韩玉梁索性趁着卫竹语在小别墅里东找西翻，拿出手机叫出克瑞斯汀，准备核对一下袁大小姐主动提供的情报。
　　“我不建议你把我当做无聊的高智能骇客来使用。我能帮你的地方太多了，只在这种小事上出力，很难引发我的兴趣。我宁愿把精力用在操作两个虚拟偶像搞百合营业彼此贴贴上。”
　　“克瑞斯汀，”韩玉梁放软口气，笑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这边本来就是现实中的工作多，我没那么多虚拟的任务交给你啊。春樱不是一直在找你帮忙么？”
　　克瑞斯汀拿来当作交互界面的二次元脸庞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要拉拢的人又不是她。事实上，我正在考虑，叶春樱她们会不会才是我要面对的最大阻力。”
　　韩玉梁的笑容立刻消失，“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有那样的想法。不管你期望我干什么，我都要和她们一起。你不如直接拉拢好她们，让她们来说服我，更有效率。”
　　“你以为信息生命那么容易转化吗？要是技术已经进步到给你们脑后插管就能彻底完成转化，我早让你来我的地盘开无限大的后宫了。”克瑞斯汀很遗憾地说，“算了，我还是继续抓紧研发吧。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搜集完毕，存储在事务所服务器里，你自己连上去看。这个手机的破算力，我连这张脸的表情都动不灵活。再见。”
　　看屏幕恢复正常，韩玉梁立刻连接到自家服务器熟悉的操作界面，调出最新建立的那个文件夹。看了大约几分钟后，他皱着眉拍了一下脑门，留言给叶春樱，请她睡醒后帮忙整理一下，跟袁淑娴发来的资料做个对比，看看两边的可靠程度。
　　等把手机揣回兜里，他忽然觉得，许婷以前时不时开上一句的玩笑，说要把他在家里养成一个离不开她们的废人，似乎……正在渐渐实现了啊。
　　任务中稍微复杂一点的资料他都已经懒得亲自过目，新新旧旧换了几个家他都完全不熟悉各种东西在哪儿，对物价水平之类的数字更是基本没有概念，收入支出全都交给心中的家属去打理……他挠挠头，忽然想起了电视里曾经看到过的雄狮——不打猎不养崽守着一群能干的母狮子整天就是睡觉晒太阳，生命的意义就在于需要开战的时候干敌人，需要繁殖的时候干母狮。
　　“竹语，你还要找会儿么？”韩玉梁提高声音问道。
　　“嗯，还要一会儿。”楼上传来卫竹语隐隐有些烦躁的回答。
　　他哦了一声，掏出手机，撤回先前发送的消息，耐着性子坐到窗台上，打开那一大堆资料，一份份看了起来。
　　袁淑娴提供的情报并不多。她并没专门调查，也不具备克瑞斯汀那么恐怖的信息能力，只不过凑巧莉莲寻找帮手的几个城市都是天火的地盘，韩玉梁这个名字又正好触发了袁大小姐新在组织内设定的最高等级关键词，才搜集到了一些。
　　相对应的，克瑞斯汀能搜集到的，则是所有通过网络进行，有信息存底的部分，当面商谈和现金交易之类的情报，她无能为力。尽管拿到的东西更多，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冗长的聊天记录和看不出太多内容的转账流水。
　　综合双方提供的情报，韩玉梁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脉络。
　　莉莲出狱后很快就正式继承了父亲遗留的全部财产，其中合法的部分她迅速变现，并投入到非法部分之中。
　　借着父亲曾经留下的人脉，她与北美邦各处的多个黑帮搭上了线。
　　但最关键的，还是她出了高价，通过那些黑帮的中介，笼络了一批亡命之徒，准备开始她的复仇计划。
　　韩玉梁之前的抱怨很合理，仇恨列表上他怎么也不该位于第一。
　　实际上，他真的不是第一。
　　莉莲贿赂了东岸区特安局的人，通过内部渠道，搞到了当年卧底行动的大致资料。结合她的亲身经历，推断出整个计划的全部并不太难。
　　所以她悬赏要杀的第一名，是计划的发起者和执行负责人，枪决了她父亲的元凶——汪媚筠。
　　排在下面的第二名，则是在那个案件中立功升迁，前途一片光明的莎莉。
　　之后还有乱七八糟这个指挥那个特派员什么的，猎杀名单一直排到第九名，才出现韩玉梁的名字，后头还给了个醒目的红字备注：如果活捉，赏金翻倍。
　　看来，当初他色胆包天直接拿下，让莉莲爽了那么多次，还是有点效果的。
　　从暗网较普及通讯软件上提取到的文件显示，莉莲复仇计划的筹备期将在八月底正式结束，九月，她收买的杀手们就将同时在各地展开行动，尽可能去刺杀名单上的前几位目标。
　　这么看，袁淑娴的确是卖了一个不小的人情给他。不仅冒着泄露信息坏了道上规矩的风险，还给了他一个提醒名单上所有人小心提防的机会。
　　已经收了定金的亡命之徒并不少。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在业内跟沙罗基本齐名，代号为Ｚ。
　　Ｚ是少数上来就选定了目标的杀手之一。
　　他选择的目标，正是莎莉。
　　而附言中的理由，让韩玉梁一时间哭笑不得。
　　Ｚ不想去东亚邦，嫌远，所以放弃了赏金第一高的汪媚筠，接下了排第二的莎莉。
　　韩玉梁连家里的阿黄都十分疼爱，散步洗澡摸肚皮丢飞盘样样不在话下，办公室里休闲娱乐的时候都会踩着它垫脚。有人要杀阿黄，他绝对不答应。
　　对真正的宠物犬都是如此，他怎么可能放着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乖巧听话小母狗不管？
　　把警告信息连同名单一并发给汪媚筠并直接通过紧急渠道留言提醒她后，韩玉梁拨通了沙罗的电话。
　　“关于你们杀手圈那个Ｚ，你了解多少？”
　　沙罗沉默了几秒，反问：“Ｚ没有固定经纪人，你怎么知道他目标的？”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目标？”韩玉梁忍不住当场套娃了一句。
　　“韩，你对杀手圈子并不关心。如果你不是知道Ｚ收钱要杀的人和你有关，你不会专门联系我问他的事。”
　　“好吧，事务所的那个超级ＡＩ帮的忙。就是春樱最近安装在服务器上智能赚钱的那个。她在算力充裕的情况下也会尝试破解截获和事务所有关的危险信息。这足够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么？那个ＡＩ的来历比较危险，我不是很想让无关的人卷进去。你要是非刨根问底，那我就全告诉你。”
　　“不必了。别用那个ＡＩ截获我的私人信息就好。”沙罗马上加快语速，给出了答案，“同行之间都是竞争关系。我和Ｚ的活动区域重叠不多，彼此了解都很少。他对我的印象大概就是很擅长易容的强悍狙击手。而我对他的印象，是不喜欢手上沾血的矫情怪。”
　　“不喜欢手上沾血的矫情怪？”韩玉梁一头雾水，“不喜欢沾血的杀手怎么听着这么可笑呢。”
　　“Ｚ并不可笑。杀手的实力，主要评判标准就是任务完成的效率和成功率。以一百分为满分的话，我认为我可以拿到九十五到九十八分。而Ｚ，是我认为唯一可以拿到九十九分以上的杀手。”
　　“你是说他比你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对。他的效率和成功率都在我之上。我甚至怀疑过他有超能力。不过，他并不是没有缺点。”沙罗的语速放缓了一些，“第一，他接任务的频率很低，积极性不强。我因为身份较多，记在沙罗名下的性命一年顶多也就十几条。而Ｚ，出手的频率也就是沙罗的一半。”
　　“第二，他杀人的手法很偏执。他从不直接进行击杀，冷热兵器都没有使用过的记录。他杀的人，全部都死于各种会被执法者认为是意外的‘事故’。所以杀手中他的风险最低，就算被抓到真实身份，判刑都缺乏证据。所以我认为，他要么是个不喜欢手上沾血的矫情怪，每次都绞尽脑汁设计陷阱。要么，就是个能给目标下诅咒让对方短时间内死于非命的超能力者。”她说到最后，补充了一句，“综上，如果你打算和对付迈克尔范的时候一样，委托我来解决他，那请恕我拒绝。”
　　“这家伙如果真的那么危险，你就算主动说要去，我也不答应。”韩玉梁很熟练地讨好了一句，柔声道，“你提供这么多情报给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今晚我给你灌些真气，算是谢礼，如何？”
　　“嗯，可以。”
　　已经能从沙罗平淡的语调中听出隐藏的小小满意，他抓紧时间告别挂断，马上打给了本来就该在等他消息的莎莉。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莎莉口音明显还十分兴奋的汉语，“甜心主人，你已经到了吗？这就需要我过去？天哪你可真着急。”
　　“你在上班？”他明知故问了一句，“会不会不太方便？”
　　“呃嗯……马上过去肯定是不太方便。我费了好大劲才申请到这边帮忙，不用再闲着领文职薪水，无故请假，会耽误手头的案子。你真的很急吗？叶当时说你可以先撑至少一两天。”
　　韩玉梁不知道那个Z是不是很守时，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赌。他想了想，柔声道：“我的问题不是关键，我就是想早点见你。”
　　“诶？诶诶诶？”莎莉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变调，“你……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他皱起眉，寻思了一下，好像还是简单直接一些比较好，“咳咳，我，要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赶到我这儿。地址我一会儿发你。违抗我命令的话，后果很严重哦。”
　　“嗯～～主人，我真的公事很忙啊，这样好不好，我今天把工作交接一下，找个阿特拉斯的案子，明天就过去。ＯＫ？”
　　“不ＯＫ。我需要你立刻，马上动身，越快越好。”他考虑了一下，索性问，“你身边有其他人在么？”
　　“肯定没有啊，不然我哪儿好意思直接喊你甜心主人。”莎莉咯咯笑了起来，“不过我马上就要去开个小会，不能玩被你远程下命令的奇怪Ｐｌａｙ呢。”
　　“没有就好。那我长话短说。莉莲出狱了。她找了一堆杀手买你的命，最晚九月就会动手。但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提前。其中有一个代号是Ｚ的，据说非常厉害。那家伙已经收了定金，所以你现在非常非常危险。你们特安局也有人被收买了，所以你暂时不能相信你在这儿的新同事。这就是我要你马上过来的原因。”
　　莎莉似乎愣了几秒，“等等，你说，莉莲出狱后，买了杀手……要干掉我？”
　　“对。”
　　“因为我当初去卧底？”
　　“对。”
　　“那你呢？你没有被她列为目标吗？”
　　韩玉梁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是，但优先级没有你那么高。我猜莉莲还不知道我来了阿特拉斯。她找的杀手有不少就在东岸区，所以，当前最危险的就是你。”
　　“我去找你，你是不是就跟我一样危险？”
　　他皱眉道：“不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莉莲估计比较念旧，特地说了对我要抓活的。你没有这个特殊待遇。现在能马上过来了么？要是你的上司对此有意见，我不介意现在就联系汪督察找熟人想办法，就是会打扰她睡美容觉。”
　　“呼……”莎莉不情不愿地说，“我是特安局探员，承担风险打击罪恶是我的职责。结果你竟然要我把危险带去给你这个无辜市民……”
　　“我可不是什么无辜市民。”韩玉梁沉声道，“我是你这只淫乱小母狗的主人，主人对宠物，有保护义务。还是说，你不准备保持这段关系，想让我弃养你了？”
　　“发我地址。我马上去请假。主人。”
　　“这才乖。快点吧。记得保密，别什么都跟同事说。”
　　“知道啦，汪汪。”她撒了个娇，挂掉电话。
　　韩玉梁收起手机，一转身，就看到卫竹语站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用很微妙的表情注视着他。
　　“你忙完了？”他只好开口，用声音打破尴尬的沉默。
　　“嗯。”卫竹语抱起手肘，用这个充满防卫意味的姿势对着他，“这地方不太对劲。不过，没你奇怪。”
　　“我？”
　　“对，你。”她的眼神比表情更微妙，像是嫌恶，却又掺杂着不好理解的其他杂质，“没想到你远渡重洋跟我过来，最先做的事就是跟你调教出来的小母狗打情骂俏。”
　　韩玉梁没兴趣隐瞒，再加上易霖铃已经对卫竹语透露了不少事，索性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不出所料，这几年受了袁淑娴不少隐秘照顾的卫竹语听完之后，颇为诧异道：“我还是不懂，你和易霖铃为何对袁大小姐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此前的冲突，不大都是你们在破坏她的计划么？最后这次，她也一直在为部下的莽撞道歉吧？”
　　他捏着兜里已经关掉的手机，微笑道：“袁大小姐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跟她作对。我一个小侦探，惹不起天火。她这次示好，我也没说什么啊。”
　　“可你看起来还在怀疑她。觉得她在进行什么阴谋似的。”
　　“我这是下意识反应。你就当是我的心理阴影好了。她诚意表现得足，将来自然会有所改观。”韩玉梁拿出手机，道，“以后记得尽量不要跟我当面谈袁大小姐的事，要说之前暗示我一下，我把手机先关掉。”
　　“你被窃听了？”卫竹语神情一肃。
　　“不是。你也知道现在的信息网络多不靠谱。万一有谁搜集大数据把我这儿的秘密弄走了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了，你刚才说这儿奇怪，具体是指什么？”
　　她左右打量一眼，道：“格雷特在天火地位不低。他作为经纪人的身份，在这边也很吃得开，黑白两道朋友都很多。他的别墅，为什么会被弄成这样？”
　　韩玉梁把正在打开的手机塞进兜里，笑道：“穷疯的小毛贼还管那个。以前改朝换代的时候，落难郡主还叫流民吃得只剩骨头呢。”
　　“这儿被搬得太干净了。”卫竹语大衣下藏着一条可用来做鞭子的软索，她隔着口袋轻轻握住，道，“小毛贼不会洗劫得这么彻底。”
　　“那，可能是天火不愿意他的遗物暴露什么秘密，索性直接伪造成劫掠现场，全部带走了吧。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儿了？”
　　她眉心微蹙，轻轻点了点头，“东方朱玉的很多手续都是他帮忙办理的，为了绑定经纪约，很多文件都是他代我保管。那些东西我平常并不怎么关心，如今他人已没了，常住的家又成了这样，我……该去找谁？”
　　这一瞬，卫竹语的目光难以掩饰地露出几分孤苦凄凉。想来，即使东方朱玉这个身份并非真实，也陪伴她度过了穿越后最难熬的时光，如今连得个善终都无从着手，难免会有些许忧伤。
　　一般来说，韩玉梁遇到这种情况，会柔声安慰几句，试试看能不能拉近两人的关系。
　　但他此刻有了新的烦心事，卫竹语的穿着又过于保守，加上之前非要起誓的芥蒂，叫他一时间提不起兴致讨好，只淡淡道：“既然那身份的财物你都不怎么留恋，就这么让她自然消亡，也没什么不可。每年每个地方都会有无数人失踪，东方朱玉这名字，不会比这别墅的现状更长久。”
　　而且，他根据此前的种种迹象猜测，这女人说不定本就不喜欢他太热络。
　　卫竹语瞪他一眼，脚下却挪近了两步，道：“依你之见，东方朱玉的一切，便不必管了？”
　　韩玉梁仍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是委托人，具体做什么，你说了算。”
　　她眸子一转，“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委托范围之内，我听候差遣。”韩玉梁咧嘴一笑，道，“至于其他事情，就看我愿不愿意了。”
　　卫竹语又走近半步，轻声道：“若是你不愿的事，我有没有办法，叫你改变心意呢？”
　　“有。用我想做，但你不答应的事交换便是。”他对让自己心怀芥蒂的女人没太大绕弯子的耐性，那诱人的身材此刻又藏得严严实实，仅对着绝色容貌，他有的是讨价还价的余裕。
　　“果然是个淫贼，不曾有半点改变。”卫竹语轻轻哼了一声，重又拉开距离，解开领口两颗扣子，从怀中掏出那根长锁，忽然一抖，啪的一声在地上抽了一下，“那我先问问，我想在这儿和你切磋一场，领教一下你如今的功夫，你可愿意？”
　　韩玉梁瞥她一眼，故意打个呵欠，道：“劝你还是算了吧，你到这儿这几年，功夫不进反退，过个两年，我家婷婷都能收拾了你，你跟我切磋，我让你只手，都嫌无趣。”
　　奇怪的是，被如此贬低，卫竹语的脸上并未出现多少怒意。她双眼发亮，以索为鞭，缓缓抬手扯紧末梢，冷冷道：“我要是……”
　　她的话才起了个头，屋门突然传来了一声粗鲁的怒吼，一大串外语噼里啪啦冒了出来。
　　他俩一起扭头看过去，就发现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正摆出很标准的射击架势，瞄准着他们。

第621章 与委托人的例行会面
　　当天下午，韩玉梁在事务所见到了卫竹语。
　　作为已经领了执照的私家侦探，他很想让自己表现得专业一些，公事公办把委托内容确认得清楚明白，给这次北美之旅做好双方关系上的铺垫准备。
　　但到会客室坐下之后，他就发现，这目标比想象中难不少。
　　正在逐步扩散统治区的异常天气最早就覆盖着整个东华特政区，春秋极短，夏天长，其余全是深冬。
　　如今才八月中，离气温骤降少说还有十来天。街上来来往往的姑娘大都还尽情展现着自己的美好身段，婀娜多姿，风景如画。卫竹语作为曾经的职业模特，又怎么会例外。
　　所以，她穿得非常清凉。
　　在时尚圈摸爬滚打讨口饭吃，就是纯靠耳濡目染，也能把穿搭技能学个七七八八。更别说，她一看就是在专业上下过苦工的。
　　因此，这会儿在韩玉梁眼前出现的，是位容貌绝色倾城，身材无可挑剔，穿着直逼明星水准，妆容堪比造型师操刀的顶级美人。
　　别说陆雪芊那种素面朝天的会被比下去，就是才跟他会面过不久，精心打扮了的袁淑娴，也被结结实实地压下去不止一头。
　　这无疑是卫竹语最顶峰的状态，那种摄人的魅力甚至不曾在走秀台上出现过——作为东方朱玉的她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用浓到几乎等于面具的西式妆面来掩饰自己的真正容貌，而此刻，她的所有描画都完好凸现出了她作为古典华夏绝色的优雅精致。
　　不用照镜子，韩玉梁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色迷迷指数”百分之百已经爆表了。
　　“喂，口水收一收。”许婷在他面前放下茶杯，压低声音贴着他耳朵说，“你这样子……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要是叶姐关了监控，你这就得去把委托人按桌子上强奸了？”
　　韩玉梁清清嗓子定定神，把内息运转开来，保持神智清明，吐气开声：“嗯，我心里有数。”
　　“那，我把监控关了试试？”
　　“别。我这会儿禁不住考验，你们开着，盯住我吧。”他扫了一眼卫竹语交叠在一起仍曲线修长迷人的双腿，赶紧喝了口水，压住喉间弥漫的燥热。
　　等许婷出去，带上房门，屋内陷入到有些诡异的安静中，只剩空调口的风声在咻咻作响。
　　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卫竹语先开口了。
　　“我没跟侦探打过交道。你不开口，是要我还按对待淫贼那样跟你说话么？”
　　韩玉梁盯着她看了这么久，多少适应了些，笑道：“我以前也都是让春樱、婷婷她们处理好所有事情，我只管干活儿。你是老相识，又指明要单独跟我谈谈，我才硬着头皮来了。你叫我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硬说的话……我只能想起一句。”
　　卫竹语微扬眉峰，“哦？是什么？”
　　“你今天可真漂亮。”
　　“多谢。”她坦然受用，面色仍挂着那八分冷淡不改，“被你称赞，确比寻常男子叫人心喜。”
　　韩玉梁分明看不出她有什么心喜可言，只好顺着话头继续尬聊，“称赞的话，我能比他们强在何处？”
　　她唇角微翘，目光微微一闪，“你是尝遍人间绝色的采花大盗，寻常男子千百个加起来，也及不上你阅历三成。得你夸赞，自该与有荣焉。”
　　听不出她是诚心还是讽刺，韩玉梁略一犹豫，强行引入正题，道：“那就……说说你委托的具体内容吧。虽说我觉得以你的功夫，并不需要保镖随行。但你既然开了口，应该是预料到了什么危险吧。”
　　卫竹语微微后靠，拉扯一下裙摆，让侧面的开衩略略一换位置，亮出另一片大腿春光，低眉垂眼，轻声道：“我的经纪人是个怪物。我看着他跟你打到那种程度。过来之后这些年，我并没勤练武功。我如今打不过易霖铃，多半，也不是任清玉的对手。我这趟回去，要拿的所有东西，都是格雷特经手过的。我不该觉得危险么？”
　　他只有点头，“也对。可你那个经纪人，毕竟已经死了。”
　　“但天火还在。我生活的城市，可以说就是他们的地盘。”卫竹语神情严肃，“如果我的经纪公司背后的金主就是他们，那，我要抛弃东方朱玉的身份，他们不会有意见么？”
　　韩玉梁思忖道：“有意见……又能如何？”
　　“白的，他们可以告我，我身份处理不及时，就可能官司缠身。我现在只有打零工赚的一点生活费，根本付不起违约金。要是黑的，我更没有胜算。天火在当地的影响力，比世联更大。他们真出动一群怪物把我收拾了，也没人会管。”
　　先前他以为卫竹语的委托十有八九是个对他的考验，可听到现在，好像她这趟回去处理身份问题，还的确是危机四伏的样子。
　　这应该是信息差所导致的，韩玉梁知道天火的大头目是袁淑娴，但卫竹语似乎仍并不了解。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知道又能如何？袁淑娴对韩玉梁好声好气，对卫竹语……又有什么旧情可念？保不准看她要来投奔易霖铃，觉得是个未来的强劲情敌，直接派人出手抹杀了呢。
　　想到这里，他试探道：“竹语，你知道天火的首领……是谁么？”
　　卫竹语沉默片刻，道：“我想，应该是个认识我的人吧。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们主动帮了我。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公司上头，了解我的真实身份。许多职业模特很难回避的场合，他们都提前为我挡掉了。我可能少赚了很多钱，但，依然很庆幸。”
　　在心里默默给袁淑娴记上一笔，韩玉梁决定还是先不把话说穿，免得卫竹语性情执拗，记了袁淑娴的恩情，将来一不留神被策反过去。
　　反正等她正式入驻易霖铃的小小如意楼，就冲那丫头嘴快藏不住话的性子，没几天就全知道了。
　　韩玉梁的视线游弋片刻，停在她那魅人的礼服露肩一字领上，咽了口唾沫，道：“她们应该已经跟你说了，贴身保镖的工作方式吧？”
　　“嗯。”卫竹语很平淡地回答，“所以，我要当面听你对我承诺，你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任何事。”
　　他叹了口气，道：“我这么说，你便会信么？”
　　卫竹语凝视着他，“当然不会。”
　　“那……”韩玉梁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你可以起誓。”
　　他挠挠下巴，皱眉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这种空话，你就肯信？”
　　卫竹语缓缓道：“你不用自己的命起誓，我就肯信。”
　　“嗯？”韩玉梁满面疑惑，“不以我自己的命起誓？”
　　她点了点头，“我追杀江湖盗匪，从来都是先做足调查，绝不轻举妄动。韩玉梁，你以前就好色如命，为了一逞淫欲，连皇宫大内都冒死潜入，秽乱嫔妃。你用自己的命起誓，我并不会觉得安全。”
　　韩玉梁干笑两声，道：“也对，皇帝老儿后宫那些娘娘，确实都不及你美。”
　　其实他穿越前那位天子不是什么圣明之君，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后宫着实有不少美人坐镇，最受宠的几位，比当年的卫竹语还要略胜一筹。
　　但，如今的卫竹语比当年的她，胜出的可不止一筹。其中的差距，就像一个女生，在习得化妆术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与曾经奋战于书山题海满脸痘痘的自己相比。
　　若说江湖四绝色的容貌算是百尺竿头，那么，陆雪芊来这边后基本还蹲在原处没动，袁淑娴算是更进一步，而卫竹语，以当下的妆容打扮气质，简直可以说是又接了二十尺上去。
　　韩玉梁定定神，驱走吵着嚷着要附体的色魔之魂，谨慎问道：“那你要我用谁起誓？”
　　“你身边的人。”卫竹语淡淡道，“叶春樱，许婷，易霖铃，任清玉……你愿意另加上谁我不管，这四个，你必须带上。”
　　“凭什么！？”韩玉梁的音调都拔高了一截，一股怒气涌上，将色心都埋在下面动弹不得？
　　她莞尔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颇值得开心的事，“就凭，你现在怒气冲冲盯着我，恨得不上来给我一拳，而不是想脱我衣裳的样子。”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你，为何这么生气呢？”
　　韩玉梁下意识地盯住她探身后更加显眼的乳沟，浑身燥热。她并不丰满，胸部的大小适中，恰到好处。但小礼服的款式选得很好，让那适当的大小，依然呈现出极富诱惑力的弧度，挤压出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缝隙。
　　他忽然又觉得，这可能就是一场考验。只不过在考验的东西，兴许和他猜测的大不相同。
　　他叹了口气，道：“不行，这委托，我不想接了。”
　　卫竹语收起笑容，目光颇为失望，“没自信？”
　　“没。”韩玉梁索性闭上了眼睛，“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悄悄舔了舔唇，忽而道：“那，我退一步。我的要求，换成，只有我明确说不行，才算是拒绝。可以么？”
　　“不可以。”韩玉梁仍闭着眼，但眼前还是晃动着卫竹语那笔直修长没有分毫余赘的曼妙大腿，和弧线饱满挺拔一看就知道弹性与形状都是绝佳上品的酥胸。
　　“我再退最后一步，你起誓的时候，可以只从那四个人里挑一个，算是，让她为我的安全做个担保。比如，我瞧易霖铃就不错。她一直撺掇我，那为你担这个责任，也不过分。”
　　韩玉梁摆摆手，“我的事，不需要我的女人为我担。你要起誓，我就用自己的命。你也知道，我如今有了牵挂，不似从前那么荒唐。我的命金贵得很，你只要不来添乱，我保证不会豁出去破誓。”
　　卫竹语脸上先前的失望荡然无存，目光甚至变得灼热了许多。只是见他睁眼，又迅速恢复成先前落寞冷淡的模样。
　　“好吧，我姑且将自己的身子押上，赌你如今，已不是此前那般无耻。”她略微向上提提衣领，坐姿比先前端正了些。
　　不知为何，韩玉梁觉得，她这动作与其说是在遮羞，不如说，是在将他刚刚重新回到现实的视线引回到那迷人的乳沟附近。
　　幸好，他见多识广，单单盯着那带小V的一字露肩领还不至于如同灌了迷汤一样失常，调整一下裤裆让兴奋起来的小弟弟有个舒适的单间，就能比较冷静地沟通委托的其他细节。
　　等交流到后续内容，韩玉梁才知道，卫竹语最近的日子过得有多窘迫。
　　她连过去东岸区打算买的红眼航班机票，都是上周打零工临时赚来的。
　　以当前这个信息时代漂亮女人赚钱的容易程度，再加上卫竹语曾经长达三年多的模特职业生涯，她穷成这样，实在很反常。只能猜测，她估计为了抛弃旧身份彻底不在公众面前露脸了。
　　只不过，叶春樱当然不可能让韩玉梁带着对飞行器的巨大不适感去乘红眼航班。指望沙罗帮他路上解决心理问题，在普通客机上演AV情节不太现实。
　　原本她打算动用最近已经非常富裕的小金库租一架私人飞机，但和伊迪丝沟通了一下这次东岸区的大致行程后，那边很激动地提议请韩玉梁顺路到访一下方舟计划在当地近海的研究中心。协调完毕后，伊迪丝兴奋地找她那边的上级递交了申请。
　　当然没有被拒绝的可能性，克瑞斯汀直接在事务所的手机里给了批准。
　　于是，卫竹语这位委托人，来去的行程反而都可以靠事务所抱到的大金腿报销，不光一分不花，还能蹭到起码一周左右的免费吃住。
　　只不过在给方舟计划那边的信息中，韩玉梁的两个随行者都是他的助手。而在卫竹语的认知中，沙罗是方舟计划派来接韩玉梁的研究员，顺利解决了身份的问题。
　　但加上了这个新日程后，任务期限被进一步拉长，他们估计了一下，可能等到回来，李莞桐都技能冷却完毕可以来给治病了。
　　跟卫竹语多相处七、八天，韩玉梁当然没有意见。可考虑到还有个进行中的委托，他不免有些担心，专门给留守的所有人发信息，叮嘱她们一定要防住叶少文兄妹，不要让他们随便得到机会跟叶春樱见面。
　　谈妥之后，卫竹语起身告辞。
　　他这才发现，旁边衣架上挂着一件非常保守的大衣，很像是东瀛古典变态狂忽然在小姑娘身前打开亮鸟的那种款式。她穿到身上之后，还拉高了领子，从脖子到脚脖子都包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为什么，这行头充满了既视感。让他情不自禁就回想起了某种ＡＶ里不多见，可单体福利姬——尤其是抖Ｍ母狗设定的那种——经常祭出来的色情视频类别。
　　他狐疑地一路送卫竹语到门口，看着她背影也无可挑剔的婀娜娇躯，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切就绪之后，他放开手脚，巡回表演般在这片属于他的街区尽情纵欲了三天，姑且把心中澎湃的猎艳欲压制在极低的层级。之后，他跟着已经变身为知性ＯＬ高木梨华形态的沙罗，从易霖铃的住处接出已经借宿两天的卫竹语，赶往港口旁的机场。
　　出发前沙罗刚去外地宰了两个委托目标，赚了一笔，为了不耽误行程连夜长途赶回来，上车后把韩玉梁的腿一摆，就躺下去面朝他的小腹缩成一团睡了。
　　卫竹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从后视镜看见这一幕，疑惑地转头瞄了一眼，轻声问：“这不是你联系的那个实验室过来接你的研究员么？”
　　许婷笑了笑，扶着方向盘解释说：“不是说了么，老韩跟那边的合作需要定期提供各种材料。各种体液，也包括在内的啊。”
　　卫竹语微微蹙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高木小姐是负责取材料的特派研究员，老韩这种空前绝后大色魔，有那么一种体液，他肯定不会让人用正常的医学方法去取啊。”许婷皮笑肉不笑地说，“而男女之间有过那种关系后，再相处肯定就不一样了嘛。所以呢，我建议你上飞机后就在自己的小单间睡觉吧，免得被你看到什么不想看的东西。这人发起情来可是上天入地无所顾忌。”
　　卫竹语唇角绷了一下，似乎不信，可见面的时候就看了工作证，高木梨华的确是实验室的人。
　　至于那张工作证昨天晚上才被克瑞斯汀打印出来这件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
　　被卫竹语的委托一打搅，韩玉梁帮十六夜血酒试探易霖铃的进度就变得不甚理想。淫乱大巡回的时候他本来还想带根绳子去找小铃儿先实操一下试试，看看她的反应如何。结果小铃儿忙着赚钱回血，又觉得漫展刚过去新鲜感不足，拽着卫竹语出门一起办事，躲过了这次。
　　这种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容易看清真实的反馈，他只好延后到任务完成回来再问。
　　按她们那个群里据说存在的惯例，出远门前的最后一夜，归他家那两位榨汁姬专享。
　　叶春樱经期刚结束，比较来劲，许婷则是一副要把之前哭哭啼啼亏出去的时光补回来的架势，轮流上阵大显身手，香汗淋漓把他榨到基本空膛。
　　所以这会儿沙罗躺下休息的姿势虽然十分暧昧，韩玉梁却没什么兴奋的感觉，到飞机上后，也只靠她柔软温暖的胸部，就顺利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
　　煎熬的漫长旅途结束，东岸区时间周五早上，他们一行降落在伊迪丝指定的小型机场。
　　为了给沙罗留在身边的合理借口，也为了方便蹭这架私人飞机折返，往方舟计划实验室去的行程被安排在卫竹语的委托结束后。
　　对于两个武林高手一个职业杀手来说，时差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问题。下飞机前韩玉梁和卫竹语各自行功冥想，沙罗提供胸部缓解飞行恐惧的同时打了个盹，三人一起踩着晨光离开机场的时候，都已经神采奕奕，不见丝毫疲态。
　　海平面在大劫难时期有过剧烈变化，战后各大基地的拓荒效率也并不一致，所以，北美邦东岸特政区，目前是整个西半球占地最广人口最多的行政区划。
　　但因为经济发展远不如西岸区，只比以贫困著称的五湖区略强，密集的人口带来的，就是巨大的治安压力。
　　天火能在这边站稳脚跟，可以说就是托了各种犯罪组织在此地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福。
　　也正是因此，韩玉梁的老熟人，亲手调教好的完全体淫乱小母狗——莎莉·汤普森，并不是简单的出差，而是被借调到了东岸区的中心城亚特兰蒂，并升任为一个临时调查组的副组长。
　　不幸的是，东岸区因为扩张太大，现在拥有两座中心城。莎莉工作所在的亚特兰蒂是南中心城，而韩玉梁要跟卫竹语赶去的，是北中心城阿特拉斯。
　　在世联通过政令新建特政区把两个中心城彻底分割开之前，东岸区的混乱管理难以得到改善。
　　论治安水平，阿特拉斯作为前卫星城要糟糕许多，单纯以犯罪率来做比较，堪称全方位升级版的巨型黑街。新扈才不过有一个特安局专门设立的分部，而阿特拉斯，在升级为中心城之前就进驻了一个Ｓ·Ｄ·Ｇ的基地。
　　据说没有那个Ｓ·Ｄ·Ｇ的进驻，阿特拉斯当时都很难满足东岸区官员提出的中心城晋级要求。有Ｓ·Ｄ·Ｇ协助管理，后来升级也是踩着合格线的边缘迈过，很可能还涉及了派系之间的政治博弈。只不过这些传言到了卫竹语耳朵里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消息，她对这类事情又不感兴趣，记得不清不楚，韩玉梁就算好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犯罪率高的好处，就是莎莉想要过来出差很方便。
　　坏处也很明显。
　　等去酒店安置好沙罗，韩玉梁跟着卫竹语打车赶去格雷特在近郊的一座小别墅，两人一下车，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洗劫过了。
　　可以确定剩不下什么值钱东西。因为连大门，都被拆走了。
　　他们迈过歪七扭八掉在地上的警戒线，走进室内。
　　这时，韩玉梁收到了一条来自袁淑娴的信息。
　　“玉梁，你是不是有个仇人，叫莉莲·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