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林琛在辗转反侧中熬到天亮，头痛欲裂。他简单洗漱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出门去上课。路上，他遇到了同样前往教室的楚宁。
　　「琛哥！」楚宁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快步跑过来，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到楚宁，林琛心里五味杂陈。他勉强扯出一抹笑：「怎么样？大学生活还适应吗？」
　　「嗯，挺好的。」楚宁点点头，语气轻快，「就是有些课有点难，尤其是高数，我都快抓狂了。」
　　「要我帮你补课吗？」话刚出口，林琛就后悔了。昨天的事还像阴影笼罩着他，他本该和楚宁保持距离。
　　楚宁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那最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靠谱的辅导呢！」
　　林琛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肯定不会跟你客气！」楚宁开心地说，随即又提起，「对了，我和顾城周末打算去爬山，你要不要一起来？」
　　听到顾城的名字，林琛的心不由得一紧。他强装镇定，摇了摇头：「不了，周末有点事。」
　　「哦，那好吧。」楚宁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两人一路闲聊着走到教学楼。分别前，楚宁忽然停下脚步，歪着头问：「琛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感觉你不太开心。」
　　林琛一愣，没想到她会察觉。他挤出个笑：「没有，可能最近没睡好。」
　　楚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问：「那你要注意休息啊，身体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林琛点点头，「你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看着楚宁渐行渐远的背影，林琛的心情愈发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他深爱却无法拥有的女孩，尤其是在昨天那场令人作呕的交易之后。
　　回到公寓，林琛打开电脑。那个未曾点开的视频文件像个魔咒，静静地诱惑着他。他的手指在鼠标上徘徊，内心挣扎得几乎要撕裂。
　　他感觉自己正不断向深渊滑落。
　　在长久的犹豫后，林琛终于颤抖着手指，点击了那个视频文件。
　　画面弹出，是一个普通的旅馆房间，装修谈不上豪华，墙上贴着有些褪色的淡黄色壁纸，几盏壁灯洒下温暖的光。房间中央是一张整洁的双人床，床单是素雅的米色，看起来干净舒适。
　　楚宁正坐在床边，摆弄着手上的遥控器，调着墙上电视的节目。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搭配浅色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顾城则一身休闲装扮，黑色T恤和牛仔裤，显得随意而帅气。
　　他走到楚宁的身边坐下，一把把楚宁搂进了怀里，嘴对着楚宁的脸就亲了上去。
　　「别闹了！」楚宁娇嗔着推了顾城一把，眼睛里却闪烁着欢快的光芒，「不是说好一起看电影吗？」
　　「电影哪有你好看？」顾城一把将楚宁拉进怀里，语气轻佻，「我只想看你。」
　　楚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却没真要挣脱的意思：
　　「你总是这样……明明答应我的……」
　　「好好好，看电影，一会儿就看。」顾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先让我抱抱。」
　　两人拥抱在一起，温馨而亲密。顾城的手轻抚着楚宁的头发，眼里满是柔情；
　　楚宁依偎在他怀中，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仿佛这一刻就是全世界。
　　林琛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这样的楚宁，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依偎，都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尽管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尽管他默默爱她多年，但他从未能像顾城这样，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她的温暖。
　　画面中，镜头似乎被随意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角度有些倾斜，却刚好能拍到床上的情景。林琛意识到顾城是刻意设置了这个镜头，为的就是录下接下来的一切。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但他却无法移开视线。
　　顾城一把将楚宁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两人深深地拥吻，嘴唇交缠，呼吸交融。楚宁的手臂环绕着顾城的脖子，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既紧张又期待。
　　顾城的手开始不安分，从她的腰间缓缓上移，探向胸前。楚宁察觉到他的意图，轻轻拍开他的手：「别闹。」
　　可顾城不依不饶，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甜言蜜语。林琛听不清说了什么，却能看到楚宁的反应——她的眼神柔软下来，脸上的红晕更深，原本抗拒的手也渐渐松开。
　　顾城见状，再次吻住了楚宁的唇，同时手灵巧地解开她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衬衫敞开，露出白色内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
　　林琛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愤怒与嫉妒在他胸中翻涌——愤怒顾城的卑鄙，嫉妒他能如此亲近楚宁。可更让他痛苦的，是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切，甚至还花钱看着这些画面，像个可悲的偷窥者。
　　画面中，顾城的手隔着内衣揉捏着楚宁的胸部，动作既轻佻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楚宁闭着眼睛，嘴唇微张，细微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亲密中，丝毫不知这一切正被镜头无情记录，更不知这些画面会被卖给她最信任的青梅竹马。
　　林琛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关掉视频，屏幕陷入黑暗。房间里只剩他急促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他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像要吐出来。
　　他踉跄着站起身，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烦闷和混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情绪，但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她的笑，她与顾城的亲密……
　　林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他很少抽烟，只有在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才会这样。烟雾在夜色中缓缓升起，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缥缈而无处安放。
　　他凝视着远处的城市灯火，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欢笑、悲伤、期待、失落……而他，却被困在这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中，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孩在别人怀中绽放，却无能为力。
　　「我该怎么办……」林琛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想告诉楚宁真相，告诉她顾城是个怎样卑鄙的人，告诉她她的私密视频正被当作商品贩卖。但他又害怕，害怕楚宁知道真相后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害怕她会怪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害怕她会因此而远离自己。最可怕的是，他害怕楚宁会问他「你看了吗」，而他无法直视她的眼睛说「没有」。
　　烟一根接一根地点燃，又一根接一根地熄灭。林琛的思绪如同这烟雾一般混乱。他想起了小时候和楚宁一起玩耍的场景，想起了初中时他们一起复习功课的日子，想起了高中时楚宁为他加油打气的温暖笑容……那个纯真可爱的楚宁，如今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爱情和生活，而他，却只能在暗处默默注视，甚至以这种不堪的方式窥探她的私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方林。
　　「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不是还有早课吗？」
　　林琛勉强一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方林走到他身边，也点了根烟：「最近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对劲。」
　　林琛沉默片刻，不知如何开口。他不能说出真相，却也不想骗这个真心关心他的朋友。
　　「需要倾诉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方林拍拍他的肩，「有时候，把心事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谢谢。」林琛点点头，可他知道，这件事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方林没再多问，默默陪他站在阳台上看夜景，两人抽着烟，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过了一会儿，方林说：「对了，明天我去市中心看个摄影展，你要一起吗？
　　转换一下心情也好。」
　　林琛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或许出去走走，确实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些烦恼：「好，什么时间？」
　　「下午三点，我们一起过去。」方林说，「那就这么定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方林拍了拍他的肩，回房去了。
　　林琛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最后熄灭了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那些画面仍挥之不去。他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后天会怎样，未来会怎样。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楚宁……」他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痛苦与眷恋，「对不起……」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蔽，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林琛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却知道这又将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三章：怒火
　　接下来的几周，林琛仿佛行尸走肉。白天，他强撑着精神去上课，机械地抄着笔记，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下来；夜里，他辗转反侧，梦中尽是楚宁和顾城的身影，让他无法安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之后几个月，顾城再没发来那些令人痛苦的视频，仿佛那个交易从未发生过。林琛偶尔会在校园里瞥见楚宁和顾城手牵手，笑容甜蜜，形影不离，感情似乎愈发深厚。
　　他虽心酸，却也暗自松了口气——顾城或许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拿楚宁牟利。
　　尽管内心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羞于承认的遗憾，但看到楚宁幸福，他感到欣慰。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琛努力投入学业和生活，试图忘却那些不堪的往事。他甚至开始想，或许是时候放手了，去结交新朋友，尝试新的感情，开启新的篇章。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着，像是要下雨却迟迟没有动静。
　　林琛正在公寓里收拾桌子，桌面散落着书本和杂物，耳机里低沉的音乐掩盖了窗外的风声。门铃突然响起，他摘下耳机，走到门口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他的心猛地一跳——是楚宁。
　　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内搭白色毛衣和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折叠伞。头发有些凌乱，发梢被风吹得微微卷起。她抬头看向林琛，挤出一个笑：「琛哥，我路过附近，就上来看看你。」林琛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太了解楚宁了，从她紧绷的肩膀到微微颤抖的嘴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在告诉他，她有心事。
　　「快进来吧。」林琛侧身让她进来，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她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却莫名地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楚宁微微低着头走进客厅，动作有些拘谨，不似以往那般自然。她环顾四周，声音轻飘飘的：「你室友不在吗？」
　　「他出去拍照了，晚点回来。」林琛解释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同时观察着楚宁的异常表现，「要喝什么？」「果汁就好。」楚宁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显得有些僵硬。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这是我之前在市中心找到的一家店的糕点，很好吃，特意给你带了一些。」
　　林琛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橙汁，倒了一杯。他的动作很机械，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楚宁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客厅，将果汁递给楚宁，他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接过杯子时微微颤抖，眼角有些红，像是哭过。他心头一紧，一种保护欲涌上来，像小时候见她被欺负时的感觉，随即又苦笑——如今保护她的，应该是她的男友。
　　「琛哥，你……最近怎么样？」楚宁开口，声音迟疑，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感觉好久没好好聊了。」
　　林琛在她对面坐下，刻意保持着一种轻松的姿态：「挺好的，就是课业有点忙。你呢？这几个月怎么样？」他故意问得宽泛，想给她倾诉的空间。
　　楚宁低头看着杯中的果汁，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也挺好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琛越发确定她遇到了麻烦。
　　他观察着楚宁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试图解读她未说出口的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有着一丝迷茫和不安。这不是林琛熟悉的那个活泼开朗的楚宁，而是一个被某种困境压得不知所措的女孩。
　　「宁宁，」林琛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句，「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你知道，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有些迷茫。」楚宁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琛点点头，却清楚这不是全部。他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权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如此微妙，一个不慎，可能将她推得更远。
　　「大学阶段的迷茫很正常。」林琛温和地说：「不管什么事，别犹豫，随时找我。」
　　「琛哥，」楚宁终于开口，「你有没有……为了某个人，做过自己绝不会做的事？」
　　这话让林琛心猛地一沉，脑海闪过无数可能，每一种都让他不安。
　　「有过，」他谨慎回答，字斟句酌，「但我觉得，不管为了谁，有些底线不能破，不能伤害自己的尊严和价值。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牺牲什么。」他注视着楚宁，看到她瞳孔微张，嘴唇轻颤，手指绞得更紧。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她。
　　「如果……这是爱的证明呢？」楚宁小声问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林琛的心跳几乎停滞。这个问题太直接，也太危险了。他怀疑顾城是否要求她做了什么逾矩的事，一种保护欲和怒火在他胸中燃起，但他强迫自己冷静。
　　「宁宁，」林琛认真地看着她，确保每一个词都清晰地传达到她耳中，「爱的证明有很多种，但绝不该让人痛苦或不安。爱是尊重，是保护，是希望你更好，不是满足一方的私欲。」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楚宁低声呢喃。
　　林琛的手不自觉伸出，想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可在即将触碰时，他犹豫了。
　　这动作可能被误解，让局面更复杂。他缓缓收回手。
　　「宁宁，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保护好自己。」他柔声道，「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立刻找我，我会马上出现。」
　　「谢谢你，琛哥。」楚宁努力挤出笑，「我……会考虑清楚的。」林琛听出她话中的犹豫，看到她眼里的挣扎。他有种预感，她已做了决定，只是来寻求慰藉。这感觉让他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两人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氛。林琛想打破僵局，想说些能帮她的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每一次开口，都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下一步会踏入什么地方。
　　最终，楚宁站起身：「我得走了，顾城在外面等我。我们……一会儿要去……看电影。」
　　林琛捕捉到她话语中的迟疑和停顿，几乎确定她在撒谎。这认知让他心又一紧。可他能做什么？阻止她？质问她？他似乎无权如此。
　　「好，路上小心。」他起身送她到门口，满心不舍与担忧。
　　就在楚宁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她突然转身，给了林琛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出乎林琛的意料，让林琛心跳加速。她的身体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气，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个拥抱比往常持续得更久。
　　「谢谢你琛哥。」楚宁的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轻轻松开了拥抱，不等林琛回应，她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林琛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未完的话是什么？她在后悔什么？
　　关上门，他靠在门上，长叹一声。
　　走到窗前，他目送楚宁走出公寓楼，渐渐消失在转角。夜色渐深，林琛依然站在窗前，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思绪万千。
　　＊＊＊　　＊＊＊　　＊＊＊　　又过去了一个月，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林琛偶尔会在校园里遇到楚宁，她还是那样，穿着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偶尔扎个马尾，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眼神中的那种迷茫和不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种轻松和快乐。她看起来更加开朗了，甚至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每次见面，她都会热情地跟林琛打招呼，聊聊最近的课程和生活。她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困惑，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的情绪。看来她曾经困扰的那个难关，并没有造成不良的后果，林琛也为此感到欣慰。
　　就在林琛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一个普通的夜晚，他刚刚结束一天的学习，准备休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他拿起来一看，心猛地一沉——是顾城。　　「好久不见，林大少。这次是猛料噢，2000。」林琛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心跳加速。他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以为顾城已将楚宁放在心上，不会再伤害她，看来他想错了，顾城还是那个顾城。
　　在经过短暂却激烈的内心挣扎后，林琛转了账。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了解楚宁的真实情况，为了在必要时保护她。但他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林琛打开了电脑，几分钟后，视频发了过来。林琛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点击了下载按钮。等待的时间如同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视频下载完成，林琛深吸一口气，点击了播放键。
　　画面一打开，他的脑子就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
　　视频里是一个女孩趴着的背影，镜头从上往下拍，角度暧昧。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楚宁——那熟悉的体态，那纤细的腰肢，那他无数次在梦里描摹过的身影，无一不在告诉他，这就是她。
　　她穿着时下女孩中很流行的JK制服，上身是一件贴身的白色短袖衬衫，布料轻薄，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内衣的轮廓；下身是一条粉色的百褶裙，短到刚好盖住臀部；两条修长的腿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白丝延伸到大腿中段，紧贴着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清纯又淫靡。
　　她俯趴在床上，手肘撑着床单，长发散乱地铺在背上，发尾微微卷曲，从这个视角看不到她的脸。
　　她的下身高高抬起，正对着镜头，粉色百褶裙遮盖在臀部上，裙摆下那硕大的臀部触目惊心，像是一座柔软的山丘，带着无法忽视的诱惑。她的胸部被压在床单上，衬衫被挤得皱巴巴的，侧面能看到那饱满的弧度随着呼吸颤动。
　　这时，画面外伸进来一只手，手指修长，关节分明，显然是顾城的。那只手猛地掀起百褶裙，动作粗暴果断，裙子被掀到背后，盖在小衬衫上，露出了楚宁的臀部。林琛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没穿内裤。
　　那白得亮眼的臀部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镜头前，皮肤细腻得像是刚剥开的荔枝，圆润而饱满，臀肉微微颤动，雪白的臀肉底部，是充满着极致淫靡的桃形的深谷，深谷中一抹黑色的浓密毛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像是一团墨色晕染在雪地里。
　　在阴毛的遮掩下，隐约可见那粉嫩的入口，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边缘微微张开，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阴唇的褶皱细腻而柔软，带着一丝水光，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收缩。
　　林琛的下体剧烈勃起，硬得生疼。他终于……第一次看到了楚宁那幽深神秘的秘境。
　　「宝贝，我要来了。」顾城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低沉而沙哑，带着点急不可耐。
　　楚宁发出一声慵懒的「嗯」，身体微微一动，臀部又抬高了一些，摆出一个更加迎合的姿态，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示出这并非第一次。
　　顾城出现在画面中，他全身赤裸，露出紧实的肌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根粗壮有力的阴茎已冲天而起，青筋盘绕，顶端泛着光泽。他走到楚宁身后，双手伸向那雪白的屁股。
　　林琛的心跳加速，喉咙发紧，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他最爱的女孩，此刻正在以这样淫靡的方式展现在他眼前。
　　顾城俯身亲吻楚宁的臀肉，从下体一路向上，留下一连串湿润的痕迹。同时，他的手探入她衬衫的前襟，揉捏着那对饱满的乳房，动作既粗鲁又带着浓烈的情欲。楚宁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顾城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只手扶住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他向前顶起下身，将那滚烫的龟头贴近楚宁的阴道口，顶端轻轻触碰在她湿润的入口处，像是在试探般地摩挲了一下。楚宁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嗯……」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的臀部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白皙的皮肤泛起一丝红晕。
　　顾城低笑了一声，手腕微微用力，阴茎的顶端在她阴道口上下滑动，摩擦着那粉嫩的嫩肉。阴唇被他的动作挤开，两片柔嫩的花瓣微微张开，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龟头上，像是被蜜汁浸透的果肉，泛着一层水光。他不急着进入，只是用顶端在她唇缝间来回挑逗，时而轻轻顶一下入口，时而滑到阴毛处，带出一阵湿滑的声响。楚宁的阴毛浓密而乌黑，被他的阴茎拨弄得散乱，透明的液体从她体内渗出，挂在毛发尖端，像珍珠般晶莹。
　　「舒服吗？」顾城低声问，语气里带着挑逗。他加大了摩擦的力度，阴茎的顶端在她阴唇间挤压，坚硬的表面蹭过那柔软的嫩肉，带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楚宁咬着唇，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吟：「啊……别……」她的声音颤抖，像是既抗拒又无力，头埋得更深，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耳根红得像是烧起来一般。
　　顾城看着她这副模样，发出一声轻笑，阴茎在她阴道口又狠狠摩擦了几下才停下来，低声说：「好了，宝贝，准备迎接我吧。」说罢，他撕开了放在一边的一个避孕套，快速的套在了那粗长的阴茎上，随后腰部猛地一挺，阴茎狠狠插入她的体内。
　　楚宁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魂飞魄散。她仰起头，长发披散，眼镜早已掉在一旁，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带着痛苦、羞涩和一丝无法抑制的欢愉，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
　　顾城被她的声音刺激得更加兴奋，他双手扣住她的腰，开始猛烈地抽插。他的腰部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前后摆动，撞击在她臀部上，发出一阵急促而沉闷的「啪啪啪」声。楚宁的臀肉被撞得不断抖动，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红晕，每一次撞击都带出一阵肉浪，让人血脉喷张。
　　林琛的阴茎此时也已经硬到了极致，一股一股的空虚渴望从下体不断传来。
　　他死死的克制着自己褪下裤子的冲动，如果对着自己最爱的女孩性交的视频打飞机，他还算是个人吗？
　　画面里，楚宁的阴道被撑得满满当当，阴唇被挤得翻开，粉嫩的阴唇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她低吟着，声音被撞击打得断断续续：「啊……嗯……慢点……」她的声音羞涩而无力，像是既抗拒又屈服。
　　顾城却不管不顾，动作越发下流。他俯下身，胸膛贴着她的背，汗水顺着他的麦色皮肤滴在她身上，混着她的汗水，在她美妙的身躯上淌下。他伸出右手，粗糙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乳房，隔着白色衬衫用力揉捏，衬衫被挤得皱成一团，纽扣崩开，露出里面的饱满乳肉，白得晃眼。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那粉嫩的小点被他拧得挺立起来。他的手指夹着乳头使劲一拉，楚宁的身体一抖，发出一声羞涩的呻吟：「别……疼……」她的声音细得像是耳语，脸埋得更深。
　　顾城喘息了一声，手掌在她乳房上揉得更用力，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滑到她的臀部，指尖在她臀缝间游走，最终停在她的屁眼上。那紧闭的小孔粉嫩羞涩，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他用中指轻轻按了按，试探着往里挤了一点，楚宁的身体猛地一抖，发出一声惊慌的低呼：「啊……那里不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臀部不自觉地扭动，像是要逃开，可这挣扎反而让顾城更兴奋。
　　「别动，宝贝，放松点。」顾城的声音沙哑，带着点下流的戏谑。他的手指在她屁眼边缘摩挲，轻轻抠弄着那紧闭的褶皱，另一只手继续玩弄她的乳头，阴茎一刻不停地在她阴道里猛烈进出。他的腰部撞得更狠，像是野兽在发泄，每次顶到深处都带出一声湿滑的「咕叽」声。
　　顾城的动作越来越快，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来，落在她的背上。他的阴茎在她体内猛烈冲撞，顶端每次抽出都带出一丝白浊的液体。他的手在她乳房和屁眼间轮流玩弄，指尖在她屁眼里挤进一小截，又迅速抽出，带出一声羞涩的低呼。
　　他的喘息粗重得像是野兽，低声呢喃：「宁宁，你这身子太勾人了……太爽了……」
　　他的腰部猛地一顿，像是绷紧的弓弦突然松开，身体僵了几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压抑已久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的下体在楚宁的屁股上狠狠的撞击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灌进去，随着最后一下大力的撞击，他双手死死的掐住楚宁那纤细的腰身，下体死死的顶着楚宁的屁股上，整个阴茎完全看不到了，只看到浓密的阴毛和楚宁那浑圆蜜桃的底端死死的压在一起。他下体一阵一阵的抽搐着，显然已经把体内的所有精华全射了出去，楚宁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臀部微微颤抖，像是还没从这猛烈的冲击中缓过来。她的乳房被压扁在床单上，衬衫敞开，衣服被挤得滑落，露出浑圆的乳肉和硬挺的乳头，像是个被玩坏的娃娃。顾城缓缓的向后退去，那包裹着避孕套的粗长阴茎缓缓的从楚宁的阴道里退出，把她的阴唇也带的翻了出来。
　　楚宁的阴唇微微张开，像是合不拢的小嘴，粉嫩的嫩肉闪着水光，透着一股被彻底征服的媚态。她的头埋在枕头里，低低的呻吟着，声音细碎而羞涩。
　　林琛双眼离不开屏幕，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那红肿的阴道刺激得他下体硬如钢铁。他五指握拳，兴奋中又夹杂着羞耻与自我厌恶。
　　就当他以为这个视频就在此结束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颠覆了他的预期，让他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之中。
　　在顾城缓缓退开，离开楚宁身体的那一刻，画面外突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到我了。」
　　下一刻，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画面，此前显然一直也在房间内，只是站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他全身赤裸，举止从容，身形健硕，显然也不乏锻炼。他的脸没有完全进入画面，但能看到他留着修剪整齐的短发和胡须，轮廓分明，气质儒雅。
　　林琛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僵在椅子上，手指悬在半空，动弹不得。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震惊和愤怒像火山爆发般席卷全身。他瞪着屏幕，胸口剧烈起伏，像有团火要炸开。
　　中年男子下身挺立着，阴茎粗壮而狰狞，暗红色的表面青筋凸起，顶端微微湿润，比顾城的更粗大，更具侵略性。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楚宁，像是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宝物。
　　楚宁显然也听到了声音，她的身体一抖，但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她趴在床上，臀部还高高抬起，那瞬间的僵硬暴露了她的羞耻和慌乱。她的脸埋在枕头里，耳根红得像是滴血，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也不敢动。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床单，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男子走到楚宁身后，俯下身，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臀部上。
　　那手掌宽大，指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像是试探般地感受着她的柔软。
　　楚宁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她的臀肉微微颤动，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碰触显然让她极为紧张。她咬紧唇，喉咙里挤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声音带着点羞涩和惶恐。
　　她的双手抓得更紧了，指甲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羞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顾城见状，连忙爬上床，俯下身抱住楚宁。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指尖在她发间滑动，语气温柔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放松，宝贝，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的。」楚宁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脸埋在枕头里，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像是羞耻和顺从在心里打架，最终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怀抱里。
　　中年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楚宁的身后，调整姿势，胯部贴近她的臀部。
　　那粗壮的阴茎顶在她阴道口，轻轻摩擦了几下，带出一阵湿滑的声响。
　　由于之前的性爱，此时楚宁的下体一片泥泞，所以中年人也没有做什么前戏，直接就把他那粗长的阴茎，猛的插进了楚宁的阴道。
　　「啪！」林琛猛地合上了电脑，剧烈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大脑，像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刷着他的理智。他再也看不下去了，那些画面如同烧红的铁烙，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每一秒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他一把抓起手机，冲出了公寓，甚至忘了关门。夜风冰冷地扑在他发烫的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心中的怒火。他的步伐急促而沉重，双拳紧握，青筋在额头跳动。

第四章：对话
　　夜色深沉，校园的路灯昏黄而稀疏，林琛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路上回荡，急促而沉重。
　　他满脑子都是楚宁被两个男人接连插入的画面，她的呻吟、她的顺从，还有顾城那下流的笑声，像一把把刀子刺进他的胸口。
　　他要找顾城算账，要让他付出代价，甚至……杀了这个混蛋。
　　可跑着跑着，他的理智挣扎着冒了出来——如果他在男生宿舍里大打出手，一旦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最后受伤的只会是楚宁。她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所有的羞辱和指责都会落在她身上，他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林琛停下脚步，深呼吸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他不能冲动行事，至少不能在公开场合。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顾城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哟，林琛同学，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顾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你给我滚出来！」林琛几乎是在吼叫，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嘶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顾城的轻笑：「猛料看完了？怎么样，够刺激吧？」
　　「你这个人渣！我要你死！」林琛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滔天怒意。
　　「冷静点，林同学。」顾城的语气依然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愉悦，仿佛正在享受林琛的愤怒，「你想见我是吧？来男生宿舍后面的树林，我在那等你，嘿嘿。」说完，顾城挂断了电话。
　　林琛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鼓。顾城的反应太过冷静，甚至像是预料到了他会这样反应。但愤怒已经压倒了一切理智的考量，他转身向男生宿舍后面的树林走去。
　　那是一片小小的树林，白天是学生们休息和约会的场所，但在这样的深夜几乎无人问津。林琛走进树林，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稀疏的路灯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光斑。
　　顾城果然在那里，倚着一棵大树，手中点着一支烟，橙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身形高大而结实，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看到林琛走来，他笑了笑，将烟头随手弹开。
　　「哟，来了。」顾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林琛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冲上去，二话不说挥拳砸向顾城的脸。拳头带着风声，可顾城却轻巧地侧身躲开，反手抓住林琛的手腕，用力一扭。林琛吃痛，踉跄了一下，却不顾一切再次扑上去。
　　可惜，顾城是体育生，身高一米八九，体格强壮，林琛虽然也不算瘦弱，却仍然不是对手。几次攻击都被顾城轻松挡下。
　　顾城接住林琛的拳头，猛地一推，把他逼退两步，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愤怒？你是她男友吗？」他的语气轻蔑，像是故意在挑衅。
　　林琛喘着粗气，眼睛瞪得血红，怒吼道：「我操你妈！你敢这样作践她！」顾城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你能打赢我？」顾城平时也有业余玩玩拳击，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远胜林琛，他轻松地闪避了林琛的几次攻击，然后突然出手，一拳重重地击中林琛的腹部。
　　林琛瞬间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人弯下腰去，呼吸都变得困难。顾城又是一脚，踹在林琛的胸口，将他重重踹倒在地。
　　「就这点能耐？」顾城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琛，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保护她？」
　　林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胸腹的疼痛让他的行动都变得迟缓，眼中却依然燃烧着怒火：「你这个贱人……你利用她……把她给那个老男人……」「我利用她？」顾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林大少，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告诉你她是被利用的？」
　　顾城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然后将屏幕转向林琛：「看清楚了，再说话。」视频中，楚宁主动抱着那个中年男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嘴唇热情地对上他的唇，舌头灵活地钻进他的嘴里，与他激烈地缠绵。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角带着一丝媚意，手臂缠着男人的脖子，手指在他背上游走，像是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
　　林琛呆若木鸡，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不……这不可能……」林琛目眦欲裂，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顾城冷笑一声，切换到另一个视频。这次是在一条无人的马路上，夜色深重，楚宁站在路边，笑着脱下外套，外套里不着寸缕，露出白皙而饱满的乳房。那个中年男人正拿着一个相机给她拍照，镜头前的她巧笑倩兮，配合着摆出各种姿势，笑声清脆，脸上满是纯粹的喜悦，像个天真的少女，完全没有一丝羞涩或不情愿。
　　「看清楚了吗？」顾城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你以为她是被迫的？被我操控的？被我卖给了别人？」
　　林琛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他的手撑着地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里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他知道这些视频不是伪造的，楚宁的笑、她的动作、她的神态，都是那么真实，可这个主动而淫荡的楚宁，这个陌生得让他恐惧的楚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认识的那个楚宁，那个温柔羞涩的小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觉得真相很残酷是吗？」顾城蹲下身，与林琛平视，「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的青梅竹马，你心目中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太傲慢了。」顾城带着嗤笑看着林琛，「你觉得，一个女人就必须是纯洁无瑕的，是温柔羞涩的，是守身如玉，是冰清玉洁？」「不……我不是……」林琛的声音颤抖着，但心中却已经开始动摇。
　　「别否认了，林大少。」顾城站起身，「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楚宁时，她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待着有人来采撷。而你，却只会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顾城的话如同一把刀，直接刺入林琛的心脏。他无法反驳，因为这正是事实——他确实只敢远远地看着楚宁，从未勇敢地向前一步。
　　「我只是帮她发现了自己的另一面，释放了她内心深处的欲望。」顾城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满足感，「而她，完全沉浸其中，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投入。」
　　林琛想反驳，想否认，但那些视频中楚宁的表情和动作都太过真实，无法作假。
　　「你不相信？」顾城见林琛沉默，继续道，「你以为你了解她？你只看到你想看到的一面。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林大少。你的楚宁，也不例外。你以为你在守护她，但你真的走进过她的内心吗？你真的试图了解她想要什么吗？」「你只是想要一朵你最喜欢的鲜花，她最好像你期待的一样，纯洁，端庄，羞涩，永远用温柔的眼神回应你，叫你琛哥，被你保护，有一天顺理成章的嫁给你，成为你的禁脔。」
　　顾城点了一根烟，继续道：「那是楚宁想要的生活吗？还是你想要的？你和她一起长大，那么多相处的时间，你却一点也没想过她想要什么，她喜欢什么。」林琛无言，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视频？为什么是我？」
　　顾城笑了：「因为好玩啊。看着你那副痴情又无能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而且，在宁宁心里，你真的很重要啊，我两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总是琛哥琛哥的说个没完，哪怕是你这么一个自大的傻逼，她心里也永远占着那么大的位置。
　　你算什么东西？一千，两千……为了看这些视频，多少钱你都愿意付，你骨子里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击中了林琛。是啊，他确实付了钱，一次又一次。他谴责顾城的行为，却也一直在观看那些视频，甚至……他还隐隐的期待着新的视频……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沮丧。
　　「我……我和你不一样……」林琛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是吗？」顾城挑眉，「那你为什么还在看？为什么不拉黑我？为什么不举报我？为什么还要付钱？」
　　林琛无言以对。他确实可以选择不看，可以拒绝付款，可以切断与顾城的一切联系。但他没有，而是一次次地陷入更深的泥沼。
　　「我只是想保护她……」林琛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借口。
　　「保护她？」顾城大笑，「抹杀她的天性？抹杀她的选择？抹杀她的欲望？
　　把她养成你心目中的那个纯洁形象？」
　　顾城的话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林琛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是的，他一直希望楚宁是他心目中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孩，而不愿面对她可能有着其他性情的事实。
　　「接受现实吧，林琛。」顾城拍了拍林琛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现在已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了。或者说，她从来就不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现在的她才是快乐的，你看到视频里的样子了吗？你以前见过那样美丽的楚宁吗？」
　　顾城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林琛一眼：「哦，对了，作为今天的特殊福利，一会我会再给你发一些视频，你好好观赏观赏，这次就不收你钱了，如果你想明白了，就滚出我们的世界，再去寻找属于你的纯洁小天使吧。」说完，顾城转身离开，留下林琛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被无尽的困惑和迷茫所包围。
　　林琛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夜风变得刺骨，才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树林。他的身体疼痛不已，但这种疼痛远不及心灵的困惑。
　　＊＊＊　　＊＊＊　　＊＊＊　　他疲惫地走进房间，没有开灯，只是默默地坐在电脑前，黑暗中，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城发来的消息：「承诺送你的福利，好好观赏。不收费。」
　　十几个视频接连发了过来。林琛盯着那些文件，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下了下载。他的房间一片黑暗，只有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一双复杂而疲惫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接一个地打开了这些视频。
　　第一个视频，场景是一个饭店包厢，灯光暧昧而柔和，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画。
　　楚宁坐在椅子上，穿着一条简单的米色连衣裙，裙摆刚过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
　　她旁边坐着那个中年男人，穿着深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顾城坐在对面，手里端着一杯酒，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中年男人侧过身，手臂自然地搭在楚宁的肩膀上，指尖在她锁骨上轻轻滑动，像是试探般地摩挲。楚宁起初微微缩了一下，低着头，眼镜后的眼睛半垂着，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透着羞涩。
　　可当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时，她抬起头，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那笑意纯净而明亮，像个孩子得到了糖果，林琛感觉，好像很多年没见过楚宁这样笑过了。
　　第二个视频，场景换成了一个KTV包间，彩色的灯光在墙壁上跳跃，音响里传出模糊的歌声。中年男人把楚宁压在角落的沙发上，他的身体半倾，嘴唇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耳垂。楚宁没有抗拒，她的双手伸出，与他十指交扣，握得很紧很紧，像是在这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中找到了方向。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紧紧缠着男人粗糙的大手。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透着一股羞涩的媚。
　　顾城坐在不远处，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满足，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作。
　　一个接一个，他打开了更多的视频。时间线逐渐清晰起来，记录了楚宁是如何在顾城和中年男子的引导下，一步步探索自己未知的一面。
　　第三个视频里，她被中年男子抱在腿上，裙子被掀到大腿根部，男人粗糙的手在她大腿上游走，她低声笑着，推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拉回怀里。
　　第五个视频，她赤裸着上身，趴在顾城怀里，顾城的手在她乳房上揉捏，而中年男人从身后吻着她的脖颈，她闭着眼，发出低低的呻吟，羞涩中带着一丝享受。
　　第八个视频，她主动骑在中年男人身上，臀部上下起伏，顾城在一旁拍摄，镜头里她的脸红得像是火烧，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笑。
　　起初，楚宁还带着明显的犹豫和不安，但渐渐地，她开始享受这种关系。她的笑容越来越自然，眼神中的羞涩逐渐被一种充满活力的光彩所取代。
　　这种奇特的三人关系中，顾城似乎扮演着一个引导者的角色。他痴迷地看着楚宁在中年男子的怀抱中喘息、呻吟，眼神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仿佛通过楚宁的快乐，他也达到了某种心灵上的高潮。
　　而楚宁，她在这个过程中亦是逐渐蜕变，从一个羞涩内敛的女孩，逐渐的放开了自己的枷锁，她的脸上表情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自在，仿佛终于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林琛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但这次不再是出于愤怒或痛苦，而是试图理解和感受。
　　林琛关掉了视频，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这次不再是因为痛苦，而是一种释然。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体，他勃起的阴茎正在诚实地反应着他的内心。那些视频，那些画面，楚宁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欢愉，已经在他体内点燃了一团火。他苦笑了一下，承认了一个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他也被同样那些画面所吸引。
　　也许，顾城是对的。他不过是个虚伪的傻逼，一边指责顾城的行为，一边却在黑暗中偷窥并为之兴奋。他无法再欺骗自己，无法再装作一个道德的卫道士。
　　他开始想象，如果开学时他鼓起勇气向楚宁告白，她欣然答应，两人成了情侣，会是什么样子？
　　在别人眼中，他们会是羡煞旁人的模范情侣，她会温柔地站在他身后，浅笑着陪他上课、吃饭、散步。他会小心翼翼地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可她会像视频里这样快乐吗？会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带着由衷的笑意拥吻不同的男人，体会那自由带来的极乐？不……不会的。她会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慢慢暗淡，慢慢凋零。以后他们会顺理成章地结婚，她会成为一个温柔的太太，日复一日地操持家务，直到有一天，他厌倦了她的平淡，把心放到那些更加年轻有趣的女孩身上……林琛打了一个寒颤，冷汗从额头滑下。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女孩，他想让她快乐，想让她绽放，想让她成为最欢快的那个精灵，而不是被他困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慢慢枯萎。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顾城说得没错，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保护她，可他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从未试图了解她真正的渴望。他想要的楚宁，只是他想象中的那个纯洁小天使，而不是这个真实而鲜活的她。
　　不止是楚宁，他也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他愤怒顾城的行为，痛心楚宁的选择，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那个也渴望看到、渴望参与的自己。他一直戴着道德的面具，却从未诚实地面对过自己的欲望和幻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恐同即深柜，还真有几分道理。
　　如果他不能诚实地面对自己，又怎么能真正地接受和理解别人呢？
　　林琛闭上眼睛，第一次去正视那些被他压抑已久的情感和冲动。也许，正是这种压抑和否认，让他无法真正地理解楚宁，理解她为什么会被顾城所吸引，为什么会在那种关系中找到快乐。
　　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枯坐了一夜，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林琛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他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内心的蜕变。
　　这是一次痛苦但必要的觉醒，一次对自我的诚实与和解。

第五章：重圆
　　几个月过去，林琛的生活重归平静。他不再用过去的眼光看待楚宁，而是学着接纳她全部的样子。他们的关系也更自然了，林琛不再被负面情绪所困扰，不管是学业还是生活，都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顾城在那次对质后再也没有给林琛发过视频，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林琛也不再过于关注楚宁的私生活，他知道，作为朋友，他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试图控制她的人生。
　　平静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人忘记风雨将至。一天下午，林琛正在公寓里看书，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微微一愣——是楚宁的室友晓雅。
　　「喂，晓雅？」林琛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疑惑。
　　「林琛！你快来女生宿舍这边！」晓雅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楚宁被人打了！」「什么？！」林琛一下子站了起来，心跳陡然加速，「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儿？有受伤吗？」
　　「她……她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正在找她，」晓雅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来帮忙找找她吧，我怕她做傻事！」
　　林琛顾不上多问，抓起钥匙和外套就冲出了门。他的车停在公寓楼下，发动引擎的瞬间，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楚宁到底怎么了？谁会去打她？她现在在哪儿？这些问题如同暴风雨般在他的脑海中旋转。
　　三四分钟后，林琛赶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晓雅已经在那里等候，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急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林琛跑到晓雅面前，急切地问道。
　　晓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今天下午，有个外校的女生带了几个朋友突然冲到女生宿舍，到处嚷嚷着说要打小三。后来看到楚宁出来，她们直接冲到楚宁面前，二话不说就扇了她好几个耳光！我们都蒙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打小三？」林琛额头青筋暴跳，但还是强忍着情绪问道，「她们为什么说楚宁是小三？」
　　「那个女生说她是顾城的女朋友，从高中就开始谈了，只不过大学在不同的地方，这次专门过来找他，没想到发现他在这边有了新欢。」晓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楚宁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无辜地挨了打！」林琛的心沉了下去。顾城！又是顾城！这个人渣居然还有一个女朋友？那他和楚宁算什么？他只把楚宁当成一个玩物吗？！
　　「然后呢？」林琛强压下怒火，继续问道。
　　「楚宁哭着给顾城打电话，想让他出来解释清楚。」晓雅的语气变得更加愤怒，「结果那个混蛋竟然不接电话！直接装死躲起来了，连个解释都不给！」「该死的……」林琛咬紧牙关，恨不得立刻找到顾城，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等那女生知道楚宁也被骗了，也是受害者，态度才软化了一些。现在她们几个联合起来去找顾城算账了，」晓雅叹了口气，「结果有几个因为楚宁漂亮就看她不顺眼的贱货在那对楚宁冷嘲热讽，楚宁受不了这气，哭着跑走了，我们一时没看住，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宿舍其他几个女生都出去找她了，你也快帮忙找找吧，我很担心她。」
　　林琛点点头，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楚宁可能去的地方。他太了解楚宁了，知道她心情不好时会躲在哪些地方。
　　「你们去学校中心区域找，我去一些偏僻的地方看看。」林琛对晓雅说，「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喜欢找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晓雅点点头，两人迅速分头行动。林琛首先去了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那里有一个隐蔽的角落，楚宁很喜欢那里的安静。但那里空无一人。接着他又去了艺术楼顶层的露台，那里也是楚宁常去的地方，但依然没有找到她。
　　林琛的心越来越急，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思考，他需要思考。他和楚宁从小一起长大，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学校西边的那片小树林，里面有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凉亭，他和楚宁曾经一起去过。
　　林琛立刻向那个方向跑去。穿过校园，穿过人群，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建筑，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来到了那片安静的小树林。
　　穿过树丛，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凉亭，以及亭子里孤单的身影。楚宁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林琛默默地走到亭子里，坐在了楚宁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楚宁一惊，猛地转过头，脸上满是泪痕。看到是林琛，她愣了一下，随即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琛哥……琛哥……」她哭得声音都有些嘶哑，抓着林琛的衣服，「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我……我不是……」「我知道，我知道，」林琛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不是你的错，是顾城那个混蛋骗了你，骗了所有人。」
　　「……他……他居然不接我电话……」楚宁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伤心，「……我……我被人打了……被人当成小三……他却连面都不敢见我……」
　　林琛的心疼得几乎要碎了。他能感觉到怀里这个女孩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和羞辱。他紧紧地抱着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我简直是瞎了眼……」楚宁的哭声渐渐平息，但依然靠在林琛怀里，「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结果只是把我当成了……当成了……」「别这么说，」林琛轻声安慰道，「被骗的不止你一个。顾城就是个人渣，他的问题不该由你来承担。」
　　楚宁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林琛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他刚才给我发了短信，说是误会，说那个女生只是他高中同学，因为他不理她所以来闹事。」「你信吗？」林琛轻声问道。
　　楚宁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不信。如果是误会，他为什么一开始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让我一个人面对那种场面？」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他就是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林琛紧紧地握住楚宁的手，感受到她的愤怒和痛苦：「你打算怎么办？」「分手。」楚宁抬起头，眼睛虽然红肿，但目光却异常坚定，「从他不接我电话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林琛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也好，那个人不是良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楚宁看向林琛，眼神中有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低下头，喃喃道：「谢谢你，琛哥……一直都是你在我最难的时候陪着我。」「这有什么，」林琛笑了笑，「我们是青梅竹马，不是吗？」楚宁点点头，但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仿佛这个称呼让她感到某种失落。她默默地看着远处，轻声说道：「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顾城……如果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如果什么？」林琛轻声问道，心跳不由地加速。
　　楚宁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时间仿佛静止了，四周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林琛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仿佛此刻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他看着眼前的楚宁，突然意识到，无论她经历了什么，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对她的感情从未改变过。
　　林琛握着楚宁的手，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和柔软。他没有放开，而是握得更紧了一些。
　　楚宁在心情平复后，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亲密。她想抽回手，但林琛却紧紧地握住不放。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向林琛。
　　「琛哥……」
　　林琛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楚宁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脸颊微微发热。一种久违的感觉在心头涌动，那是她曾经对林琛怀有的感情，那种朦胧又真挚的情愫。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惶恐。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楚宁了，她这几个月的经历，她的选择，都让她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林琛喜欢的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女孩，而不是现在的……她。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刺痛，仿佛心被掏空了一般。
　　想到这里，楚宁又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还是纹丝不动，她无奈只能强行冷下脸，说：「林琛，你干什么？我刚分手你就想乘虚而入？」林琛却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对，我就是要乘虚而入。」他顿了顿，收起玩笑的神情，直视着她说：「楚宁，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楚宁一愣，没想到林琛会这么直接。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低下了头：「对不起……我……」
　　林琛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傻子，今天我不会再放手了。」楚宁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低头咬着唇，声音颤抖：「你……你别说傻话了，你根本不懂……」
　　「我懂，比你想象的更懂。」林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宁宁，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从五岁开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耍。我看着你慢慢成长，我也在成长，我每一天都比之前更了解你……」「你不了解！」楚宁突然打断他，眼泪夺眶而出，「你不了解现在的我！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楚宁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这几个月……我做了很多很多事……很多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楚宁的肩膀开始剧烈颤抖，她紧紧握住了林琛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我不配……」「不配什么？」林琛轻声问道，「不配得到爱吗？不配拥有幸福吗？」楚宁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她的裙子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点：「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林琛心中的闸门。他伸出手，轻轻捧起了楚宁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你告诉我，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告诉我，让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了解你。」
　　楚宁一时语塞，她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不想伤害你。」「你伤害不了我，除非你不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林琛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宁宁，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现在。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但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你了。」楚宁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想起了与顾城的初遇，想起了自己如何一步步被他吸引，被他引导进入那种关系。如果那时林琛向她表白，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而不是顾城。但现在……「现在已经不行了，我们不可能的，对不起……」楚宁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在宣告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林琛抱住了楚宁，紧紧地，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一般：「没有什么不可能，宁宁。我知道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适合我，那一定就是你。」楚宁哭得更加厉害了，她挣扎着推着林琛，但却怎么也推不开：「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我已经……已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女孩了……「「那你就告诉我，」林琛坚持道，「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
　　楚宁摇着头，一边哭一边后退：「不……我不能……我不能告诉你……你会恨我的……你会厌恶我的……」
　　「宁宁，看着我，」林琛轻声说道，「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不会厌恶你。你的一切都是我所爱的。」楚宁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她知道林琛这个人的性格，一旦认定了什么，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但她不想害了林琛，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或歧视。
　　咬了咬牙，楚宁决定用最极端的方式推开林琛，她开始自暴自弃地说起那些令自己羞耻的事情。
　　「你知道我和顾城在一起做过什么吗？」楚宁带着哭腔说道，「我们不只是普通的情侣关系，我们……我们还和别人一起……」她的声音几乎要哽咽，「顾城喜欢看我和其他男人亲热……他带我认识了他的一个朋友……我和他……」她说不下去了，全身颤抖，双手捂住脸，羞愧难当：「我是个烂货，林琛……我配不上你……我早就……早就不干净了……」林琛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这么说自己。」楚宁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挣脱开林琛的手，继续说道：「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楚宁了……我已经脏了……」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林琛平静地打断了她。
　　楚宁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林琛苦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我知道你和顾城的事，也知道那个中年人，我知道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做的所有事情。」楚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全身不禁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林琛竟然知道那些最隐秘的事情，那些她以为永远不会被他知道的秘密。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顾城……顾城告诉你的？」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羞耻。
　　林琛摇了摇头，然后坦言相告：「不，是我自己看到的。顾城找到我，说要把你们的视频卖掉，我付钱给他，然后他就发给我你们的视频。」「什么？！」楚宁惊呼一声，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羞愤，「你……你们……他……他怎么能……你怎么会……「她无法组织完整的句子，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在崩塌。她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出卖了她最隐私的画面，一个则付钱购买并观看，这种双重背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是个人渣，一直都是。」林琛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一边指责他的行为，一边又付钱看那些视频。我虚伪，我自私，我丑恶，我也有阴暗的一面。」
　　楚宁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转过身，双手抱膝蹲下，将整个头埋在双膝之间，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哭泣而不断颤抖，肩膀一耸一耸，仿佛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彻底毁了。那些最私密的时刻，那些她只在特定情境下才会展现的一面，竟然被拍下来，被出售，被观看。而观看的人，竟然是她最喜欢、最依赖的林琛。
　　「你一定觉得我很恶心……很变态吧……」楚宁的声音从双膝间闷闷地传出，充满了绝望。
　　林琛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不，宁宁，我从未看不起你，也从未觉得你恶心或变态。恰恰相反，我因为那些视频而开始反思自己，反思我对你的感情，反思我对爱的理解。」楚宁慢慢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什么意思？」
　　「我曾经以为我爱你，但那可能只是一种幼稚的迷恋，一种将你理想化的执着。」林琛坦诚地说，「我把你放在一个虚幻的框架里，期待你符合我的想象，那不是爱，那是一种病态的控制和占有。」
　　「看了那些视频后，我开始真正了解你，了解你的需求，你的喜好，你的选择。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你，一个有欲望，有选择权，有自己生活方式的你。那个真实的你，比我想象中的你更加鲜活，更加真实，更加……美丽。」楚宁的啜泣声渐渐减小，她望着林琛，眼中的绝望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你……你真的这么想？」
　　「是的，我真的这么想。」林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那些视频让我看到了人生的不同可能性，不同的世界。我开始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爱。爱是接纳对方的全部，包括那些理解或不理解的部分。爱是尊重对方的选择，即使那不是你想要的。爱是希望对方快乐，而不是满足自己的期望。」楚宁的眼泪依然在流，但已经不再是那种痛苦的哭泣，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宣泄。她小声问道：「……你不觉得我……脏吗？」林琛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的选择，你的经历，不会让你变脏，只会让你更加丰富，更加完整。如果说有谁是『脏』的，那也是偷窥你隐私的我，欺骗你感情的顾城，而不是你。」
　　林琛轻轻拉起楚宁的手，让她站起来，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宁宁，我错过了很多机会告诉你我的感受。我懦弱，我犹豫，我害怕拒绝。但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你了。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无论你做过什么选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想改变你，而是因为我爱你，全部的你。」楚宁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次是因为感动，她从未想过林琛会这样接纳她，这样理解她。长久以来的自责和羞愧，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丝缓解。
　　「琛哥……」她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期待，「你……你真的确定吗？我的过去……我的选择……你真的能接受吗？」「我不仅能接受，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林琛微笑着说，「我看那些视频的时候，不仅没有厌恶，反而……十分兴奋。我也有自己的另一面，自己的欲望。
　　你看，你喜欢的事情，我也喜欢。你要说你自己是烂货，那买视频满足自己的我就是大烂货。小烂货配大烂货，天经地义。」楚宁吸着鼻涕，轻轻锤了林琛一下，「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说……「林琛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得负起责任，不能把我丢一边。」
　　楚宁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道：「你……你真的能原谅我和顾城……和老马……「「没什么需要原谅的，」林琛打断了她，「那是你的选择，你的经历。它们塑造了现在的你，而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你的一切都不需要改变，之前你选择了哪条路，以后，我们也会一起携手走下去。」楚宁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眼中虽然还带着泪光：「那……那我们重来一次？」
　　「重来一次。」林琛点点头，然后认真地问道，「楚宁，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楚宁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这个了解她全部秘密却依然接纳她的男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扑进林琛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琛哥，我愿意。」
　　林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他抱住楚宁，心中的那个空洞终于被填满。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完整了。
　　青梅竹马的错过，最终在他们互相理解和接纳后，转变为了最珍贵的遇见。
　　【待续】

第六章 同居
　　「爸，谢了。」林琛站在阳台上，握着手机，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电话那头传来林父沉稳的声音：「有什么好谢的，在本市这一亩三分地，我们集团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不过你是怎么搞的？事情弄成这样！我和你芳姨看你们到了一个学校，还以为肯定会成一对，这几个月才没多问。结果你倒好，眼睁睁让人追走不说，还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林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无言以对。想想也是，他和楚宁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长辈都默认他们迟早会走到一起，却没想到他因为犹豫和怯懦，差点失去了一切。
　　林父叹了口气，「行了，好在事情都摆平了。你给我记着，照顾好楚宁，不然我没法跟你芳姨交代。这丫头我几乎都当女儿看了，别给我丢人！」
　　「知道了，爸。」林琛汗颜，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意。
　　挂断电话后，林琛望着天上的白玉云，心中感慨万千。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由于林家的介入，学校找了个「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的由头，直接开除了顾城的学籍，反正现在的学生，只要学校想，总能找到错处。那个曾经的风云人物，如今已经灰溜溜地回老家复读了。
　　而建工集团「保安部」的几十号员工上门一番友好交流后，顾城一家吓得屁滚尿流，销毁了所有文件，当然也包括他的手机和电脑，并检查了各种账号。这样一来，隐患也基本消除了。
　　如今，校园里那段「小三风波」在真相大白后，楚宁作为受害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顾城的渣男身份倒是彻底坐实。不过随着他的开除和离开，这件事也渐渐被新的校园八卦所替代，毕竟在大学校园里，最不缺的就是新鲜事。
　　林琛和楚宁如今正式成为情侣，他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孩，终于成了他的女友。
　　他最近整天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楚宁都说感觉智商他都下降了好几档。
　　在林琛的软磨硬泡下，楚宁终于答应从女生宿舍搬出来，住进他的小公寓。
　　她的几个舍友虽有些不舍，嘀咕着「少了你晚上聊八卦都不热闹了」啥的，但见她一脸幸福，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能默默祝福。比起看着就吊儿郎当的顾城，青梅竹马又多金的林琛显然靠谱得多，舍友们私下还感慨：「总算没被猪给拱了，林琛这条件，起码也算个金钱豹吧……」
　　＊＊＊　　＊＊＊　　＊＊＊
　　花了半天的工夫，楚宁正式搬进了林琛的公寓。她的行李不算多，主要是一些衣物、书籍和日常用品，但这些物品的到来，却让原本略显单调的公寓一下子鲜活起来。
　　方林作为室友，热情地欢迎了楚宁的到来，不止帮忙搬运行李，还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欢迎楚宁入住。值得一提的是，在之前的日子，公寓里的吃饭问题通常都是由方林负责，据说他父亲是个厨子，别看现在是玩摄影的，做菜的水平可能比摄影还高。
　　吃完晚饭，方林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让林琛带楚宁熟悉一下公寓。林琛牵着楚宁的手，带她参观每一个角落，细心地告诉她各种物品的摆放位置和使用方法。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三人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闲聊了一阵。
　　随着时钟指向了8点，楚宁起身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在衣服下摆若隐若现，「我先去洗澡咯。」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林琛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些画面，随即又赶紧甩甩头，试图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
　　他时不时偷瞄墙上的挂钟，又低头看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却压根没看进去一个字。肉眼可见的紧张从他僵硬的坐姿里透出来。
　　他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脑子里翻江倒海地纠结着今晚的事。今晚……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他咽了口唾沫，心跳快得像擂鼓。理论上，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甚至都同居了，发生点亲密的事那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可一想到这，林琛就觉得嗓子发干，手心冒汗——他完完全全是个毫无经验的小处男！
　　要命的是，他完全摸不透楚宁的心思。她愿不愿意啊？第一天就想着那啥，会不会显得他太急色？万一她觉得他轻浮怎么办？或者她本来就没这打算，他主动提了，她会不会尴尬？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有没可能她会觉得自己对她没兴趣，嫌弃她？或者觉得他太木讷，太没情趣？
　　林琛越想越乱，脑子里像开了个辩论会，正方反方吵得不可开交。他一会儿咬咬牙暗下决心：「我是她男朋友，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会儿又泄气地瘫回去：
　　「不行不行，太快了她会不会觉得不好……」
　　方林抱着一堆书从房间出来，瞥见林琛那张紧绷的脸和抖个不停的腿，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他把书往茶几上一扔，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戏谑地打量着他：「哟，林大少爷，怎么了这是？平时挺稳重的嘛，今天怎么有一股子小处男的骚味？
　　林琛瞪他一眼，嘴硬道：「处你个头？我这是……战略性思考！」
　　「得了吧你。」方林嘿嘿一笑，拍拍他肩，「别紧张，放松点，楚宁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林琛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一边去，别添乱。」
　　方林一边笑一边站起来：「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兄弟提醒你一句啊，别太怂。楚宁那丫头看着就挺大胆的，你要真磨磨唧唧，她没准儿还笑话你呢。」
　　说完，他耸耸肩，抱着书回了房间，临走还扔下一句：「祝你今晚好运，小处男！」
　　门关上的瞬间，林琛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真让人头大……」
　　他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方林的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楚宁会不会真觉得他太怂？
　　「不行，我是她男朋友，总不能一直这么怂吧！」可刚鼓起一点勇气，他又瘫回去嘀咕：「还是算了，第一天就那啥，太急了吧……」
　　他在沙发上站起又坐下，坐了又站起，像个陀螺一样。
　　不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林琛瞬间僵硬，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好，余光撇见楚宁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还拿着一块布擦着头发。
　　她看了眼石佛一般坐着的林琛，说：「琛哥我先回房吹头发咯，你也快点去洗个澡吧。」
　　「嗯好，这就去。」
　　林琛飞一般抓起衣服冲进了浴室，冷水冲在身上，他试图冷静一下，可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心跳反而更快。
　　洗完澡，他站在房门口，像个木桩子似得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了半天，他心里一声哀嚎，转身一屁股坐回客厅沙发，拿起手机就刷了起来，决定逃避现实。
　　楚宁在房间里慢悠悠的吹完了头发，然后就靠在床头玩起了手机。好一阵左等右等，硬是没听见那开门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猛的睁大，琛哥该不会，害羞了不敢进来吧？！
　　一丝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挪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果然看到一个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眼睛却盯着空气发呆的小处男。
　　她悄咪咪摸了过去，站在他身后，屏住呼吸，猛地从后面勒住他脖子：「裸绞！」
　　林琛吓得一激灵，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转头一看是楚宁，刚松口气，紧接着就被她的模样惊艳得说不出话。
　　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的丝绸睡衣，柔软得像水波，贴着身子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那胸部太过饱满，将睡衣撑出两座高耸山峰，最要命的是——她没穿内衣，胸前像是有两颗若隐若现的小樱桃，就这么大剌剌呈现在他眼前。
　　林琛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眼神乱飘，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冒出一句：
　　「你……你怎么没穿内衣啊？」
　　楚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回去：「谁睡觉还穿内衣啊？傻不傻？傻不傻？」
　　随即看着他通红的脸和慌乱的不知道往哪里摆的眼神，她眯起眼，坏笑起来：
　　「哟，小男人这是要宕机了？」
　　林琛当场炸毛，瞬间嘴硬：「什么小？我很大耶！」
　　「哦？」楚宁咯咯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抬腿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双手搭在他肩上，俯身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喔？我的房间还蛮大的，姐姐可以教你登dua郎喔～～」她故意拖长调子，声音软糯又挑逗，像羽毛挠在他心尖上。
　　林琛脑子「嗡」的一声，像一只炸毛的猫，猛地一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坏女人，敢调戏我，今天我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他低头就要吻下去，可刚凑近，又有点怂，停在半空，眼神飘忽，小声道：「我……我可真上了噢？」
　　楚宁被他逗得笑出声，仰着头，笑得肩膀直抖：「哈哈哈哈哈，琛哥不要啦！
　　琛哥不要～～「她故意挺了挺胸，睡衣下的曲线更明显，挑衅意味十足。
　　林琛被激得血气上涌，低吼一声就俯身吻了下去，结果没掌握好力道，牙齿直接撞上了楚宁的牙，两个人都疼的捂着嘴一阵抽搐。
　　「噗哈哈！」疼痛刚缓解，楚宁就一下笑出声来，眼泪都快出来了：「琛哥你也太可爱了吧？来，姐姐教你。」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拉下来，轻启唇瓣，主动吻上去，唇舌交缠，带着点引导的意味。林琛起初僵硬得像块木头，可被她撩拨得渐渐放开，笨拙地回应，呼吸越来越重。
　　两人正吻得忘我，次卧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方林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往厕所走去。余光撇到了沙发上像两条海狗一样扭在一起的两人，他僵硬了一秒，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往厕所走去，进厕所的时候，他回头说了一句：「我就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林琛瞬间满脸通红，赶紧坐直，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楚宁就笑吟吟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林琛，拉了拉他的衣角，媚眼如丝：「要不要抱我进去？」
　　林琛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气势汹汹地走进房间，脚一勾关上门，把她扔到床上，整个人压上去，又是一阵热吻。他学东西很快，立刻吻得有模有样，楚宁热情回应，唇舌交缠，气息交融，好一阵，两人才停下，额头相抵，彼此对视，眼里的情愫浓得几乎要滴出来。
　　楚宁的眉眼犹如弯弯的月，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今晚姐姐就要把臭弟弟的处男收咯……」随后语气一低，「可惜我已经不是……」林琛直接一嘴堵上去：
　　「聒噪！今晚我就要好好治治你这小妖精！」他手一用力，把她睡衣往上掀，露出白皙腰肢。楚宁咯咯笑着，扭着身子：「哎轻点，别撕坏了！」
　　两人扭作一团，林琛手忙脚乱地解她睡衣的扣子，手抖得像筛糠，好不容易才解开，睡衣敞开，她赤裸的身体展现在他眼前，白得像雪一般，散发着无边的媚意。他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虽在视频里看过无数次，可亲眼所见完全不同，那冲击力让他脑子一片空白，下体硬得发疼。
　　他回忆着仅有的AV经验，想做点前戏，手伸出去却不知道往哪放才对，先是碰了碰她肩膀，又滑到腰侧，僵硬得像个傻狍子一样。楚宁「噗嗤」一笑，花枝乱颤：「琛哥，这是要给我按摩呢？」
　　林琛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硬着头皮辩解：「我……我这是热身！等会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他把手往她胸前探，结果一用力没控制好，捏得太重，楚宁「哎哟」一声，笑骂：「臭弟弟，你谋杀啊？轻点！」
　　「对、对不起！」林琛慌忙缩手，满脸窘迫，「我没经验……我调整一下！」
　　楚宁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腰上，俯身贴近他耳边：「臭弟弟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喔，还是坏女人来伺候你吧。」她媚眼如丝，手指在他胸口划圈，慢慢向下，滑腻肌肤摩擦着他，林琛只觉如登天堂，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
　　她缓缓的往身后退去，过程中轻轻拉住了林琛的裤头，稍一用力，一根红的发紫的阴茎猛的弹了出来。她柔软的双手握了上去，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十指交替的在那粗硬的肉棒上轻点着，林琛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强烈的快感爆炸式的涌了出来。
　　她慢慢低头，张嘴吞入，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肉棒，林琛被刺激得一激灵，脑子「轰」的一声炸响，整个人直接绷紧成一张弓，肉棒猛的抖动了起来。楚宁被他的动作一惊，肉棒从嘴里滑了出来，接着马眼直接狂喷出十几股乳白色的浓稠精液，飞射在楚宁的脸上和床上。
　　林琛大惊，低头看去，却看见楚宁眼睛瞪到了极限，一脸难以接受的震惊表情（⊙ˍ⊙），乳白色的液体射的到处都是，有几条从她的头发上流下来，流到了脸上。
　　他瞪大眼，看着脸上还流着精液的楚宁，脸当场红得像煮熟的虾，他带着绝望，凄厉的吼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没经验！！！第一次没经验！！
　　！！！我很健康！！！我自己手艺活的时候时间超长的！！！」
　　楚宁保持着震惊脸（⊙ˍ⊙）。一言不发，林琛一声惨嚎，整个人往后倒去，眼角有泪划过。
　　「噗哈哈哈哈哈哈！」楚宁终于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她爬到林琛身上，贴近他耳边：「臭弟弟还有的学呢，今晚姐姐会好好教你的……别急，慢慢来。」
　　她咯咯笑着，手指在他身上轻挠，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在一片火热之中，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不对！不是那里！」「捅错啦！」「你在抠哪呢！下面一点！」「明天你自己洗被单去！」的惊呼……
　　＊＊＊　　＊＊＊　　＊＊＊
　　早上，方林靠在阳台的墙壁上，震惊的看着正在晾晒被单和床罩的林琛。
　　「我靠……看不出来，你第一次居然还挺猛的。」
　　「闭嘴！」林琛一脸死相，只觉得生无可恋。
　　昨晚算是把处男的所有负面属性展示的淋漓尽致了，他保持了十几年的稳重可靠大哥哥形象估计已经在楚宁面前完全破产。
　　他不禁捂住了脸，真是至暗时刻。
　　「哈哈这不是挺好嘛！」方林拍打着他的背，「你这个人啊，就是包袱重，一点不像个年轻人，整天绷着个脸装成熟。楚宁这姑娘不错，昨晚你那边的动静我有听到一些，挺适合你的，你这人就得这样闹腾一些的妹子。」
　　「嗯……是还不错啦……」林琛回想起昨晚的一些事，面色发红的时候，心里同时也感觉爽爽的，那种陌生的体验，确实比自己以前那正经古板的生活有趣的多。
　　方林点起一根烟，笑了笑：「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前几个月你那个死样，我都怕你哪天突然想不开就从这直接跳下去。」
　　林琛沉默了一下，低声说：「谢谢了，这几个月你帮了我太多……」
　　方林给了他一肘，「兄弟之间说什么见外的话，你跟我弟弟一样，我不帮你谁帮你。」
　　「叮铃铃铃铃铃铃……」
　　一阵复古的电话铃声传来，方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歪？谁？」
　　「啊？噢。嗯……唔……嗯！」
　　一阵意义不明的表达后，方林挂断了电话。「中午我不在家，午饭你和楚宁自己搞定啊。」他抬头和林琛说。
　　「怎么？」
　　「还不是工作，上次见过的几个女模特死活要我给她们拍，缠了好久了，今天去应付一下。」
　　「噢。」
　　「走了，你慢慢晾，今天赶紧去京东多买几条被单，怕你以后不够用噢。」
　　在一边的烟灰缸把烟头掐灭，方林摆了摆手。
　　「嘁！」林琛对方林竖起一个中指。
　　方林双手插兜，摇摇摆摆的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琛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第七章 录像
　　灯光昏黄，窗帘半掩，窗外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床上，林琛和楚宁刚结束一场缠绵，空气中还残留着汗水与亲密的余韵。被子凌乱地堆在两人身上，楚宁趴在林琛怀里，懒洋洋地玩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时不时点开几条搞笑短视频，轻笑两声。林琛仰躺着，头枕在手臂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思。
　　楚宁刷了一会儿手机，觉得身旁的人安静得有点反常，侧过脸抬头看他一眼，见他那副出神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指尖在他皮肤上轻轻点了点：
　　「想啥呢，亲？魂儿都飞哪去了？」
　　林琛回过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也没什么……」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脸贴在楚宁的脸上，轻声道，「你能和我说说吗？就是你和顾城，还有那个老马的事……」
　　楚宁一听，俏脸一红，当即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干嘛问这个～」
　　林琛轻轻地拍着被子下鼓起的一团，声音柔和得仿佛在哄小猫：「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了解全部的你……」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宁才慢慢探出头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带着一丝认真。
　　「你真的想听？」她小声问道。
　　林琛点点头，眼神真挚。
　　楚宁深吸一口气，翻身平躺，目光投向天花板。
　　「老马……其实叫马煜谦，他开了一家画室，是搞艺术的。」她开始缓缓讲述，「顾城说他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但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是老马最早把顾城带进了『那个圈子』。」
　　「那个圈子？」林琛问道。
　　「就是……喜欢交换伴侣的圈子。」楚宁的声音更小了，「老马有过很多经历，顾城说他可以信任。」
　　林琛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其实最开始，是顾城发现了我的秘密。」楚宁继续道，语气中带着回忆的恍惚，「他看到了我平时偷偷看的小说……」
　　「什么小说？」
　　「就是……一种叫NP的小说类型。」楚宁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一个女主角，很多个男人的那种……」
　　「还有这种小说？」林琛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怎么？你们男生可以有后宫文，我们女生就不能有吗？大家都是人好不好，很多姐妹都喜欢看的！」楚宁锤了他一拳。
　　林琛连忙举手投降：「我只是没想到而已……继续继续……」
　　楚宁重新躺下，这次靠在了林琛怀里：「顾城发现后，就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我。一开始是在我们亲热时说一些暗示的话，发现我没抗拒，他就越说越直接。
　　什么到阳台去做给别人看啊，让他的室友来干我什么的……后来他就和我坦白了，说他其实有绿帽癖。」
　　「当时我其实有点预感了，然后就觉得……还挺刺激的。」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我从小就被所有人要求做个乖女孩，可我内心深处，好像一直有个不一样的声音。初中的时候，我从朋友那看到了一些BL小说和漫画，到高中，我又接触到了NP小说……当时，顾城让我感觉，他能理解那个不一样的我，我们是同类，所以我什么都听他的，他想做什么我都配合她。」
　　「抱歉，没能真正了解你。」林琛低声说，语气中带着惆怅。
　　楚宁轻轻摇头：「不怪你，我自己都不敢面对那个『我』，怎么能怪你没有看见呢？」
　　「后来呢？」林琛轻声问道。
　　「后来顾城就越来越大胆，有时候甚至会故意让我在外面给他手淫，说实话，那种时候我总是又害怕……又兴奋。」楚宁的呼吸微微加重，「那种打破枷锁的感觉，让我着迷。」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带我见个朋友。」
　　「老马？」
　　「嗯。」楚宁点点头，「第一次见面时，我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但老马很绅士，只是聊天，没有任何越界的言行。后来这样见了几次，我也慢慢放松下来。有一次，老马坐到了我旁边，我们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接触。」
　　「感觉怎么样？」林琛的声音有些嘶哑。
　　「很……刺激。」楚宁闭上眼，似乎在回味那种感觉，「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而自己的男友就在旁边看着，那天我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热，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让我心情无比的愉悦……」
　　楚宁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我们就接吻、抚摸，再后来……就做了……」
　　林琛露出坏笑：「我有那段视频噢，我们一起看看？」
　　「不行不行不行！」楚宁羞得直接抓起枕头砸向林琛，一套小金刚连拳啪啪啪的砸在林琛身上。
　　林琛大笑着捉住她的手，「我只看到前面一半，这匹老马是怎么在我老婆身上驰骋的我可还没见识过呢……」
　　楚宁又钻进了被子：「要看你自己看！我睡觉了！」
　　林琛长臂一展，就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拎了过来，他打开电脑，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夹，找到了那段尚未看完的视频。
　　林琛点击播放键，视频开始了。他拉了下几下进度条，画面上定位到了他之前看到的场景：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子——老马，已经站在了楚宁的屁股后面，一根粗大狰狞的阴茎正在楚宁的阴唇上摩擦着。
　　老马的腰部缓缓前挺，紫红的龟头顶在楚宁的阴唇上。她的阴道紧致而湿滑，被顾城操弄过后的红肿嫩肉被撑得满满当当，阴唇被挤得翻开，粉嫩的褶皱轻轻裹住他的龟头，像一张小嘴贪婪地吞咽。老马猛的一挺，又粗又大的阴茎直接尽根没入，楚宁的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她的声音带着痛苦与欢愉，头埋在枕头里，长发散乱，全身都抖了起来。
　　这时候镜头的视角已经移动到了两人旁边，正对着那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下腹和屁股，显然顾城已经把手机拿起来拍摄。
　　老马没有像顾城那样猛烈抽插，而是缓慢地推进，每一下都深而稳，顶端碾过她体内的每一寸褶皱。他的动作优雅却强势，像在品尝一道珍馐，享受她的紧致与湿热。「放松，宁宁。」他的声音低沉，手掌在她臀部揉捏，指尖在她臀缝间游走，轻轻按住那粉嫩的小孔，像在试探她的底线。
　　楚宁把脸死死埋在了被子上，喉咙里挤出一连串低吟，她的臀部微微颤抖，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红晕，快感像潮水般涌来，不断的冲刷着她的羞耻，她的惶恐。她开始剧烈地感受到与男友之外的男人性交的刺激，那种背德的感觉让她的每一个细胞反应都无比强烈，乳尖硬得像小石子一般，阴道深处一阵阵收缩，紧紧裹住老马的阴茎，像在贪婪地吮吸。
　　被子里羞红了脸的楚宁听着视频里自己那小猫一般的呜咽声，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小脑瓜子慢慢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眼睛瞄上了放在林琛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视频里老马低哼一声，俯身吻她的背，舌尖在她脊椎上舔弄，留下湿润的痕迹。他的手滑到她胸前，隔着散乱的衬衫揉捏那对饱满的乳房，把它捏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接着他的手指在她乳尖上打转，另一只手滑到她阴蒂上，轻轻揉按。
　　楚宁的身体彻底软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啊……」她的声音不再颤抖，羞耻被快感冲散，头从枕头里抬起来，长发披散，眼神迷离而湿润。
　　镜头外的楚宁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性爱视频，她从来没有从这种旁观的角度看过自己，看一个男人把他狰狞的生殖器官，狠狠的捅进她的小穴。
　　她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但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画面上那阳刚的男性躯体对着她那柔弱无骨的身躯肆意征伐的画面，让她的身体又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
　　而此时的林琛，早已经在被子下顶起了一个小山包。
　　楚宁的手悄悄从被子里摸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小林琛，林琛一惊，随后放松下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只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的楚宁。
　　林琛把视线又转回屏幕，画面里，老马健硕的身形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压迫感，他的阴茎粗长狰狞，暗红色的柱身青筋盘绕，深深埋在楚宁体内，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阵湿滑的「咕叽」声。沉稳而有节奏的动作，像在演奏一首缓慢却充满张力的乐章。他的手掌在她全身上下游走着，似乎在寻找楚宁的敏感带。
　　「真是妙不可言。」老马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温文尔雅的磁性，他两只手一起罩住了楚宁的双乳，随后同时捏住了她娇俏的乳尖，温柔的捻动。犹如电击一般的感觉从两颗乳头瞬间传遍全身，楚宁上身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一种令她感到酸涩又酥麻的快感在她身上来回扫动，她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发出一声一声的呻吟。
　　老马变换了一下节奏，他拉住了楚宁的双手，阴茎在她体内完全抽出，又猛地顶进去，每一下的力度都几乎要把她撞飞起来，这强烈的冲撞有把楚宁带入另一种陌生的感受里，她的呻吟不断被这猛烈的撞击打断，显得断断续续。此时她的下体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这种快感是顾城没有给与过她的，这个陌生的男人，把她操的魂都要飞了。
　　老马猛地抽出阴茎，顶端湿漉漉地泛着光，然后两只有力的胳膊抱住楚宁纤细的腰身，直接一个用力就把她翻了过来，仰面躺在了床上。楚宁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乳房高耸，乳尖硬挺，阴毛浓密乌黑，阴道口红肿微张，湿热而淫靡。她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双手不自觉地抓着床单，像在迎接他的下一步动作。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情欲煮沸，汗水与喘息交织成一片黏腻的氛围。老马站起身，低头审视着此时完全袒露自己雪白软肉的楚宁，眼神深邃而专注，像在欣赏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环绕的青筋的衬托下，显得凶恶无比，散发着巨大的攻击性。
　　林琛此时却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他惊讶的看向楚宁，「他……他没戴套？？？」
　　「唔……」楚宁小声的哀鸣一声，弱弱的说，「顾城说老马已经结扎了，所以就说让他不要戴……他说第一次无套内射就要给别人才爽……」
　　林琛的阴茎猛的跳了一跳，这莫名的刺激感是怎么回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老马的手伸向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大腿内侧，用力一掰，将她的双腿彻底分开。
　　她的阴道顿时完完全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像一朵被强行剥开的花朵，毫无遮挡地展示在镜头前。顾城立刻调整了摄像机的角度，几乎将镜头怼到她的下体，近得能捕捉到每一根阴毛的细节。浓密的黑色阴毛环绕着那被两个男人操肿的阴道，阴唇红肿微张，褶皱细腻而柔软，被撑得翻开，边缘泛着水光，像是被蜜汁浸透的果肉。阴蒂挺立在阴毛间，小巧而肿胀，粉嫩的表面闪着湿润的光泽，晶莹剔透，透着一股极致的淫靡。
　　楚宁猛地一颤，羞耻像潮水般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可老马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大腿，力道强势却不失温柔。「别动，宁宁。」他的声音温润，低头看着她暴露的下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么美的地方，得好好看看。」
　　顾城手指调整着焦距，屏幕里楚宁的阴毛、阴唇和阴蒂被放大到极致，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楚宁的耳根红得像是滴血，羞耻让她喉咙发紧，「别……别拍了……」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双手抓着床单，只能任由镜头和老马的目光在她下体肆意游走。
　　老马随即俯下身，脸贴近她的下体，温热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然后猛地低头，舌头直接舔上她的阴唇。舌尖柔软而湿润，沿着红肿的褶皱缓缓滑动，带出一阵湿滑的「滋滋」声。他的动作淫荡而下流，舌头在她阴唇间来回舔弄，时而轻点肿胀的阴蒂，时而探进微张的入口，舔得她阴毛上沾满了唾液，湿漉漉地闪着光。
　　楚宁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发出一声尖叫，「啊……别舔那儿……」她的声音高亢而颤抖，快感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冲散了被迫暴露在镜头前的羞耻。她抓着床单的手指更紧，指甲几乎要撕破布料，臀部不自觉地往上抬了抬，像在迎合他的舌头。她的阴道一阵阵收缩，湿热的液体从体内渗出，淌到阴毛上，滴在老马的舌尖上，透着一股淫靡的甜腻。
　　「味道真好。」老马低哼，声音温润却透着下流的意味。他的舌头在她阴蒂上打转，轻轻一吸，激得她尖叫连连。「老马……你好坏……」她的声音软得像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老马低笑，指尖在她阴毛上拨弄，将那团浓密的黑色丛林拨得更散，露出底下粉嫩的入口。他的舌头在她阴唇间挤压，舔得更深，舌尖探进她的阴道，沿着内壁缓缓搅动，带出一阵湿滑的响动。楚宁的身体猛地一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啊……不行了……」她的声音高亢而媚，臀部不自觉地扭动，阴道深处一阵阵痉挛，紧紧裹住他的舌头。
　　「不行了？」老马抬头，舔了舔嘴角，「那就再多舔一会儿。」他的舌头在她阴蒂上使劲一吸，激得她尖叫一声，身子绷紧，「啊……要死了……」她的声音颤抖，快感让她几乎失神。顾城的镜头怼得更近，捕捉到她阴道口微微收缩的细节，湿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淌到大腿内侧，留下淫靡的痕迹。
　　老马的舌头在她阴唇间来回舔弄，时而轻咬阴唇，时而用舌尖拨弄阴蒂，爽的楚宁不自觉的把臀部主动往上抬，想让自己的性器官更贴近老马。巨大的刺激让她彻底放开，羞耻被快感冲得无影无踪，她喘着粗气，眼神迷蒙，「再舔……
　　再……「她的声音细碎而媚，带着点请求的味道。
　　老马低哼一声，手掌在她臀部揉捏，然后低头，舌头在她阴道口猛地一吸，楚宁的身子猛地一震，阴道一阵阵痉挛，湿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喷在了床单上，留下浓烈的淫靡气息。她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在了床上，气喘吁吁。
　　见此场景，老马站起身来，俯身压了上去，粗长的阴茎对准此时还完全暴露的阴道，噗呲一声就插了进去。
　　接着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头猛地探进她嘴里搅动，湿热而激烈，像是野兽在掠夺。他的舌尖缠着她的小舌，搅动着她的口腔，唾液从老马的口中流下，顺着两人交缠的舌头，流入楚宁的嘴里，又从楚宁的嘴角溢出，流下一道一道的湿痕。若是平时，楚宁肯定不愿意碰别人的唾液，但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情景下，老马的唾液就像甘甜的圣水，让楚宁毫不排斥。
　　他的阴茎在她体内猛烈抽插，顶端每次抽出都带出那湿滑的软肉和大量白沫。
　　他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用力将她的腿抬得更高，几乎折叠到她的胸前。她的阴道口被彻底撑开，粉嫩的内壁随着他的抽插微微外翻，湿热的液体从深处涌出，顺着臀缝淌到床单上，留下浓烈的淫靡气息。整个性器官都透出强烈的淫靡味道，让她像是一个为性交而生的母兽一般。
　　老马的抽插越来越猛烈，阴茎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顶端碾过她敏感的深处。
　　两人的性器官此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狂乱地缠绕摩擦，细胞与细胞的碰撞带来极致的刺激，他们用最私密、最不可见人的部位，给予对方无上的快感。
　　与不是男友的中年人进行这样极致淫靡的交合，她的性癖被激发到顶点。那种背德的感觉像烈火在她体内燃烧。她渴望更多，渴望与更多的男人交合，渴望用自己的身体，与无数的男人一起，攀登极乐的巅峰。
　　老马闷哼了一声，下体猛的拔出，又用尽他全身的力气，猛的撞了进去，粗长的龟头直接顶到了楚宁的最深处，马眼死死的顶住了楚宁的子宫口，阴茎膨胀到极致，青筋鼓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他低吼一声，身体僵了几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巨量的液体一股一股从马眼喷射而出，滚烫而浓稠，灌满了她的整个阴道。
　　那种温热的充实感铺天盖地而来，楚宁的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啊……好烫……」她的声音颤抖，眼神迷蒙。她知道，这个不是男友的、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在她体内内射了。那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阴道壁流淌，填满每一寸空隙，甚至溢出阴道口，淌到阴毛上，挂在阴唇边缘，像一滴滴浓稠的露珠。这是她的「无套内射」第一次，被老马拿走，她的内心既羞耻又泛起一股奇异的满足。
　　此时，两人的唇舌还在相交，老马的吻却从刚才的狂野奔放，渐渐变得温柔细腻。他的舌头不再掠夺，而是轻柔地引导她的小舌，在两人口中嬉戏，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像在安抚她高潮后的余韵。他的手掌从她大腿内侧滑到她的腰侧，轻轻揉捏，指尖在她汗湿的皮肤上摩挲，触感温热而轻缓。楚宁的喘息渐渐平息，眼神从迷离转为柔软，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圈住老马的脖子，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挠了挠，像在回应他的温柔。
　　老马低头吻她的唇角，舌尖在她嘴角舔了舔，低声呢喃，「宁宁，你真美。」
　　他的声音温润而低沉，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深情，那是顾城无法企及的温柔。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胸前，指尖在她硬挺的乳尖上轻轻打转，像在安抚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楚宁的呼吸渐缓，眼神如春水般，带着几分感动。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环上老马的腰际，柔嫩的脚踝在他腰侧轻蹭，像是留恋他的体温。
　　两人以这样亲密的姿势相拥，性交后的温情像一缕微风，吹散了刚才的狂乱与淫靡。楚宁仰头看他，眼神柔软得像水，「老马……你……你好棒……」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
　　老马低笑，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喜欢就好。」语气温柔得如同梦呓，指尖在她肌肤上游走，留下一路微痒的战栗。
　　楚宁的心跳渐渐平稳，那种被彻底占有的满足感与老马的温柔交织在一起，让她内心涌起巨大的感动。她搂紧他的脖颈，将脸埋入他胸膛，细若蚊呐地呢喃，「……老男人真好啊……」她的声音细得像耳语，带着点依赖的味道。性交的狂野已然风平浪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的余韵，她的身子软软地依偎着他，宛如一只满足的猫咪，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静谧之中……
　　视频结束，楚宁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目瞪口呆，大受打击的林琛一眼，抿嘴一笑。
　　「他……他……他……他怎么这么会啊……」林琛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只觉得自己与老马相比，床笫之间的表现简直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
　　楚宁嘻嘻一笑，轻盈地爬上林琛的身子，将脸贴上他的面颊，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小处男……噢不对，现在不是小处男了，是小男人……你还有的学呢……」
　　看着有些沮丧的林琛，她神情突然柔和下来，眼中满溢着温柔与爱意。她轻轻送上香吻，唇齿间的话语如同誓言般坚定：「琛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一个……」
　　林琛被她吻得回过神，低头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脸，掌心贴着她软乎乎的脸颊，语气却带了点犹豫：「最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
　　不够开心？」
　　楚宁一愣，从他怀里抬起头，疑惑地眨了眨眼，「啊？啥意思？」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茫然，像只没听懂主人在说什么的小猫。
　　林琛咽了口唾沫，扭捏地抓了抓头发：「就是……那个，那个……」他深吸一口气：「你跟顾城他们玩的那个……」
　　楚宁整张脸「唰」地红透，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拍了他胸口一下，「说什么呢，怪害羞的！」
　　林琛不知该如何继续，尴尬地又望向天花板。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楚宁又偷偷瞄了他两眼，见他不吭声，干脆一翻身爬到他身上，张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哎！」林琛惊呼一声，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轻点轻点……
　　谋杀亲夫啊……「楚宁没松口，闷闷的声音从他颈间传来：「你是不是在试探我？」
　　林琛一愣，随即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在她发间滑动，轻轻把她从自己脖子里拔出来，捧起她的脸。他的眼神柔软，带着点揶揄，「想啥呢，小笨蛋。我是真的在想这个事儿。」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声音低下来，像在诉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我当时看了那些视频不知道多少次。你知道吗，一开始我真的很难受，看到你在别人怀里的样子，心里憋得慌。可也不知道是人总能自我适应，还是我其实也有点隐藏的……绿帽属性……」他自嘲地笑了笑，「在难受和纠结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地兴奋，想看到更多录像。慢慢的我觉得里面的你好美，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你。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带着面具和枷锁，可那时候的你，好像卸下了一切，很开心，很自由。」
　　林琛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摩挲，眼神认真得像要钻进她心里，「我想再看到那样的你，我想亲眼看到那样的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像在确认她的回应。
　　楚宁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直勾勾地看着林琛好一会儿，然后把脸贴了过去，嘴里开始咕哝：「大变态……大变态……大变态……」「没错，我就是大变态！」林琛笑着承认，随后声音放柔，「现在，大变态诚挚地向楚小姐发问——你想吗？」
　　楚宁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羞涩、犹豫和一丝渴望交织在一起，她轻轻将头埋进林琛的颈窝，声音细若蚊呐：「……当然想……」
　　林琛笑了，兴致一下子被点燃。他语气轻快，「那这个，找人的话你有什么标准？当初是怎么找的？」
　　「那时候都是顾城主导的。我一开始很担心，有好多顾虑，不是很愿意。他一直求我，还说了好多『一起面对』之类的话，我才松口的。」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后来他就找了老马，感觉……还挺好的。」她偷偷抬眼瞄他，像在观察他的反应。
　　林琛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自语：「嗯……年龄要求宽松……」
　　「你嘀咕什么呢？」
　　林琛咧嘴一笑：「我在建立筛选数据库呢，得找个合适的。」
　　楚宁小声说道：「第一要爱干净，我可不喜欢脏脏臭臭的男人。第二我不要大胖子，不喜欢那种。还有……得安全，这个最重要。我之前听顾城说过，有些玩这个的，后来被人威胁了，搞得很麻烦。」
　　林琛点头，手指摩挲着下巴，「确实，风险挺大的。不够知根知底的人，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犹豫了一会儿，眼神闪了闪，看向楚宁，「你觉得……
　　方林你能接受不？」
　　「啊？」楚宁一愣，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红得发烫，「他、他不是你朋友吗……」
　　「那老马不也是顾城的朋友？」
　　「不是，这个，我……」楚宁手足无措，手指在被子上扭来扭去，「这不一样啊……方林我认识的，感觉好……好……」
　　「好刺激？」林琛接口道。
　　「啊～～」楚宁发出一声尖叫，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讨厌！
　　你别说了！」
　　林琛笑了笑，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认真道：「我说真的，方林是可以信任的。我和他虽然才认识半年，但我不会看错人。他有分寸，知进退，我信得过他，不会有风险。你愿意吗？」
　　楚宁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觉得……跟你聊这个好怪。」
　　「哈哈，怪就对了！」林琛笑道，「我们俩啊，都不正常，癫公癫婆，天生一对！」
　　楚宁咬了咬唇，小声说，「你要是真的没意见……那我也可以啦……」
　　林琛眼睛一亮，凑近她耳边：「那宁宁你之后试试勾引他。」
　　「啊？」楚宁一惊，猛地抬头，「不是你去和他说吗？」
　　「那多没意思啊！」林琛坏笑道，「你想不想试试当个坏女人？很刺激的吧——一点一点勾引我朋友，击破他的道德防线，让他带着对我的愧疚，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沉沦……」
　　楚宁听得心跳加速，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她小声说道：「那……那……
　　我试试？」
　　林琛一把将她抱起，兴奋地亲了好几口：「我都迫不及待了！」
　　楚宁红着脸，眼神中闪烁着羞涩与期待的光芒，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第八章：游园
　　夜晚，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方林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摊着一块深蓝色的绒布，他正专心保养相机。桌上摆着几个小工具——气吹、小刷子、镜头布，旁边还有一瓶清洁液，瓶盖随意地丢在一边。他穿着一件灰色T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修长的手指捏着气吹，对着镜头轻轻吹气。
　　林琛的卧室门轻轻打开，楚宁走了出来，一袭淡紫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贴着她的身体，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方林哥还没睡呢？」楚宁轻声问道。
　　方林抬头，对她笑了笑：「嗯，趁晚上有时间保养下设备。」
　　「琛哥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我半天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楚宁抱着一个抱枕，蜷缩进方林对面的沙发里，像只慵懒的猫咪。
　　她歪着头，静静地看着方林保养相机，长发顺着脸颊滑落，衬得肌肤洁白如雪。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她有多吸引人，睡衣的肩带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仿佛随时会滑下去，锁骨清晰可见，胸前两团饱满的乳房被抱枕挤得更加显眼，丝绸布料薄得能隐约看见乳尖的形状，随着她呼吸微微颤动。
　　她的腿蜷着，大腿内侧白得晃眼，裙摆被压在屁股下，露出一截圆润的臀部边缘。
　　方林余光扫到她这副模样，手指顿了下，差点把气吹掉到桌上，但他赶紧稳住，低头假装没看见，继续吹着镜头。
　　「方林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玩摄影的呀？」楚宁好奇地问。
　　方林手上的动作没停：「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吧，我爸送了我一台傻瓜相机，就这么走上这路了。」
　　「这么久了，难怪听琛哥说你在这个圈子挺有名的呢。」
　　「不过是别人抬举，就那么回事。」
　　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楚宁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琛哥说你有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收集成影集，我能看看吗？」
　　方林朝书架方向扬了扬下巴：「喏，在那边，书架二层最大那本就是，自己拿吧。」
　　楚宁「嘿」了一声，扔下抱枕跳下沙发，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哒哒哒」
　　地跑过去，脚步轻快。她弯腰翻了翻书架，拿了一本厚厚的影集回来，又一屁股坐回沙发。
　　影集中的照片构图精巧，光影分明，每一张都充满了艺术感。有城市夜景，有田园风光，最多的则是各种女孩的肖像摄影。有的站在窗边，目视远方；有的坐在沙发上，手臂随意搭着靠背，腿交叉着；有的低头看书，光从头顶打下来，把头发染成金色。她忍不住「哇哇哇」地叫起来，「方林哥，这拍得也太好了！
　　每张都好美啊！」
　　「过奖，只是单纯觉得女孩们漂亮，拍得多了，熟能生巧。」方林嘿嘿一笑。
　　她翻着翻着，抬头凑近他，脸上挂着憨憨的笑，「方哥，你技术这么厉害，要不也帮我拍点呗？」她的声音软软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方林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林琛不能给你拍吗？」
　　「他就是个直男审美！」楚宁一脸嫌弃，「每次叫他给我拍都能拍得人狗不分，气死我了。」她低头看看影集里的照片，手指轻轻摸着纸面，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这么好看的照片，我一张都没有过。」
　　说着，她把身子前倾，凑到方林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眨巴着眼睛，「好不好嘛，方林哥～」
　　方林正用气吹清理镜头，突然被楚宁这么一凑，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加上她前倾时，吊带睡裙的领口敞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深邃的沟壑更是夺人眼球。他顿时有些不自在，眼都不知道往哪放，忙不迭地答应：「可以可以，你想拍随时都给你拍。」
　　楚宁嘿嘿一笑：「说好啦，可不能骗我。」
　　她又缩回了沙发，继续翻看影集。过了一会儿，她放下影集，手指挠了挠脸颊，小声说，「方林哥，琛哥说你还有那种……那种人体摄影的耶，我也想看看……
　　」
　　方林一怔：「你想看那个？」
　　楚宁正色道：「对！」
　　「这……」方林有些犹豫。
　　见他犹豫，楚宁跳下沙发，风风火火地跑去冰箱那拿了瓶冰橙汁。她跑动时，丝绸睡裙如水般流淌在她身上，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方林不由注意到，楚宁胸前那两团丰盈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跳动起来，乳尖的形状清晰可见，晃得方林眼皮一跳，他默默收回视线，心想这丫头也太没防备了。
　　她跑回来，双手捧着冰橙汁递到他面前，笑得一脸讨好，「给你喝，换你给我看影集，好不好嘛？」
　　方林看着她这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起身回房拿出另一本黑色封面的影集。
　　楚宁欢呼一声，一屁股坐在方林旁边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影集。
　　「哇塞！」她惊呼连连，声音都高了几度。
　　影集里的照片尺度大得让她脸红心跳——有的女孩全裸站在窗前，阳光从背后洒下来，柔美的女性身体把整个画面切成黑白两个世界；有的半躺在床上，薄纱盖着眼睛，胸前的乳房挺得高高的，乳尖在指尖若隐若现，眼神却清冷得像冰；
　　有的摆着大胆的姿势，双腿分开，背景一片黑暗，衬得她的身体如雪一般。
　　每一张照片都经过精心构图和后期处理，光影的运用尤为出色。不同的模特有不同的特点，有的修长优雅，有的丰满诱人，有的青涩可爱，但每个人都被拍出了最美的一面。
　　「这些……」楚宁看得目不转睛，「都是专业模特吗？」
　　方林道：「什么人都有，有专业模特，有coser，也有女大学生，还有几个女高中生。」
　　「普通女孩也拍这种裸体照的吗？」楚宁问。
　　「很多人想留下自己最美的时候。」方林解释道，「青春易逝，美丽转瞬即逝。能把它定格在最璀璨的那一刻，也是一种永恒。每个女孩的身体都是一件艺术品，只是看你用什么眼光去欣赏。」
　　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丰满的身材，又看看影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
　　接下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很久。方林作为本市圈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聊起天来自然不会乏味。楚宁则活泼开朗，思维跳跃，时不时蹦出几句让人忍俊不禁的话语，气氛轻松愉悦。
　　不知不觉间，楚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方林抬头一看，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影集还摊开在腿上。他笑了笑，继续保养相机。
　　不过楚宁的睡相可一点也不老实，没一会儿就翻了个身，由于是侧躺的姿势，原本就不长的吊带睡裙下摆滑到了腰际，露出一整片纯白的小内裤，内裤紧贴着她的臀肉，勾勒出圆滚滚的形状，臀缝中间的布料微微陷进去，透着股肉乎乎的性感。
　　方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暗叹：楚宁确实是个尤物，丰满的身材却不失曲线，极为妙曼，难得的是她又有着一张无比清纯的初恋脸，即使是他这样阅人无数的摄影师，也少见像她这样的极品。
　　他欣赏了片刻，又想到就这么睡着，搞不好就要着凉。给她盖个毯子？他也不好进林琛的房间，而贸然给朋友的女朋友盖自己的毯子显然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叫醒楚宁比较好。他轻声呼唤了几句，楚宁却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只能走上前想摇醒她。
　　走到楚宁身前，方林才意识到问题的难度——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全身上下似乎没有哪里适合触碰。思索再三，他还是轻轻按住她的上臂摇了摇。
　　接触的瞬间，那略显冰凉滑腻的手感让他心头一跳。楚宁迷迷糊糊地醒来，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肩头的吊带一边滑了下去，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她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衣衫不整，只是迷迷糊糊地问：「方林哥，怎么了？」
　　「你睡着了，怕你在这儿着凉，回屋里睡吧。」
　　「噢，谢谢。」楚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房间走去。
　　方林摸摸鼻子，感受着下体不由自主的变化，心里感觉有点微妙。
　　＊＊＊　　＊＊＊　　＊＊＊
　　周六，几人都没课。早上十点多，方林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穿着件宽松的黑色T恤，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走到客厅，看到楚宁在阳台洗衣机旁忙活，正把洗好的衣服从机器里拿出来。
　　「早。」方林打了个招呼。
　　「早安！」楚宁元气满满地回应，她一边把衣服抖开一边说，「琛哥周末家里有事，一大早他爸就叫他回去了，要明晚才能回来。这两天不用做他的饭了。」
　　声音清脆，手上动作不停，把一件T恤抖得「啪啪」响。
　　他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手调到个NBA的比赛，眼睛盯着屏幕，手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楚宁穿着一件大大的纯白衬衫，明显是林琛的，袖子长得能盖住手背。衬衫长度刚好遮住臀部，下面看不到裤子或裙子的踪影，正是所谓的「下身失踪」造型。长发随意披散着，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阳光铺满阳台，把她的皮肤照得白得发光。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白皙如玉，让方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余光瞥到楚宁身上，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把衬衫照得有点透明，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身体轮廓。她拿起衣架，晾衣杆有点高，她也懒得摇把手调高度，就踮起脚尖伸手挂上去。衬衫被肩膀一抬，整件衣服往上牵拉，露出衬衫下被纯白内裤裹着的翘臀。那屁股圆得像个大桃子，内裤紧紧包着臀肉，边缘微微勒进肉里，那被挤压的肉感从边缘上方溢出，鼓起一小块柔嫩的弧度。她挂衣服的时候身子一扭一扭，小翘臀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又可爱又性感。
　　「嘶」方林吸了口凉气，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电视。这丫头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楚宁自己住的地方，她这么穿似乎也无可厚非，只能说可能本身在这方面就比较大大咧咧。
　　他看着比赛，却有些心不在焉。毕竟就在不远处，那浑圆可爱的翘臀随着楚宁的每一个动作时隐时现，实在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
　　作为一个在本地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他拍过不少私房照，对女人他的经验可谓十分丰富。但面对那些全身赤裸搔首弄姿的模特，他拍摄时都能心如止水，面不改色；反而是楚宁这样清纯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春色，更加撩人心弦。
　　赤裸的身体是直白的，一目了然；而若隐若现的曲线却充满了想象的空间。
　　楚宁身上那种不刻意的性感，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魅力，比任何主动的诱惑都要致命。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纯真与诱惑并存的气息，甜美又撩人。
　　他脑子里忍不住闪过拿相机拍她的画面，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种纯粹自然，不掺杂造作的画面，最能触动心灵。那种未经雕琢的美，那种生活中偶然捕捉到的瞬间，往往比精心设计的场景更加打动人心。楚宁现在的样子，就是这样一种自然而然的美，是摄影师梦寐以求的画面。
　　可惜可惜……方林不禁扶额，在心中扼腕叹息。
　　「方林哥，你叹什么气呢？我都听到咯。」楚宁回头问道。
　　方林转头望去，在金色的阳光中，楚宁一身洁白的衬衫被阳光映照得如同圣洁的羽翼。她微微侧身，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在阳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脸颊被晨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睛在光线中呈现出一种琥珀般的透亮，眼角微微上扬。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阳光仿佛有魔力般穿透了布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她身体的柔美曲线，却又恰到好处地保留了朦胧的神秘感，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宛如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美得不可方物。
　　背景是蔚蓝的天空和远处的城市景观，前景是等待晾晒的衣物和一些家居用品，而她站在这满是烟火气的日常场景中，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美。这种美不是来自精心的妆容或华丽的服饰，而是源于她本身的气质，源于那种自然而然的生命力与活力。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方林哥，想什么呢？」楚宁的声音清脆地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方林愣了一下，突然释然的一笑，说：「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特别美，很想拍下来。」
　　他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再想什么合适不合适，如果不能记录下这场景，一定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真的吗？」楚宁一脸惊喜，「那快帮我拍一下，我要看看能有多好看！」
　　方林立刻起身回房拿出相机。回到客厅时，楚宁问道：「那我要怎么摆姿势啊？」
　　「不用，你就继续晒衣服就好，拍什么我来把控。」方林调整着相机参数，心情愉悦。
　　他本来因为社会的男女之防，通常不会为没有工作交集的女生拍照，但楚宁这种天生大方的女孩，不扭捏不造作，让他也不自觉的变得自然直接了。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他心想，「林琛这家伙真有福气。」他拿起相机，凭借专业的直觉寻找最佳角度，不断按下快门。
　　没有刻意的姿势，没有矫揉造作的表情，只有真实的她，真实的光，真实的生活气息。正是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实与美好，才最能打动人心。
　　方林按下快门的手几乎停不下来。他知道，这些照片甚至不需要怎么后期处理，它们已经接近完美了。
　　楚宁晾好衣服，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脑袋凑到方林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相机的屏幕。方林调出刚拍的照片，她看了一眼，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型。
　　「哇！这真的是我吗？」她眼中闪烁着惊讶与喜悦，「这太好看了，光线也好美，整个人看起来好有意境！方林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滔滔不绝地夸着方林的技术，眼里的高兴几乎要溢出来。方林也被她这一通彩虹屁逗乐了，只觉得这姑娘一点没有当下很多女孩的高冷矫情，实在有趣极了。
　　等楚宁把照片看完，方林放下相机，说：「你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我准备去买菜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楚宁立刻说，「刚好跟你学学怎么买菜，也学学怎么做饭。」
　　「你不会做饭吗？」方林问。
　　楚宁面露尴尬：「煮个泡面倒是还行啦……」随即红着脸解释，「都怪我妈，总是把我赶出厨房，说我帮倒忙。我得学学做饭，以后才能照顾好琛哥。」
　　「那行，一起去吧。」方林点点头，两人各自去换了身衣服，一起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逛了超市，又去了菜市场，买完菜回家后，楚宁跟在方林身边，扮演好称职的学生，认真学了不少做菜的门道。
　　对楚宁来说，拉近和方林的关系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她性格外向开朗，待人真诚，和谁都能自来熟。如今她有意稍微「撩」一下方林，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天性，轻松又自然。
　　而方林本就是个不拘一格、率性自由的人，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脑子里一堆有趣的见闻八卦，与女生相处更是游刃有余。两人之间最初的生疏感很快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愉悦的默契。
　　午饭过后，客厅里电视开着，播放着一部没什么人认真看的综艺，楚宁和方林并排坐在沙发上。
　　方林刚把早上拍的照片发给楚宁，她手里捧着个平板，乐呵呵地一张张翻看，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屏幕上，她站在阳台上，笑容明亮得晃眼。她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发出「哇」「好美啊」的小声惊叹，眼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哪个女孩不喜欢看到美美的自己呢？方林斜靠着沙发，手搭在靠背上，看着她这副傻乎乎的开心模样，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愉悦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方林在私房摄影圈子里一直是以高冷出名的。那圈子鱼龙混杂，利益纠葛不少，很多女生带着目的靠近，要么是为了出名，要么是为了钱，而不少摄影师也是冲着「潜规则」入行。如果不带点戒心，早就被人坑得底朝天了。方林这些年摸爬滚打，吃过不少亏，早就练就了一张冷脸，对那些明示暗示「互免」
　　的女生更是扭头就走，连个眼神都不给。不过也正因如此，加上他真心热爱摄影，常年磨出来的极高的审美和技术，他在圈子里反而更吃香。
　　可楚宁这样的女孩，他以前真没怎么接触过。最近跟她相处多了，他才发现这丫头确实不一样。他脑子里不由得拿她跟过去的几任女友比了比，长相上各有千秋，可楚宁这股清新又勾人的气质，秒杀了他记忆里的那些身影。前女友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心机，小算计，而楚宁却像一泓清泉，纯净透明。她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也不会算计该怎么说话、怎么发音最能讨男人喜欢。这样的女孩，在这个充满伪装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珍贵。
　　看着楚宁捧着平板，反复翻着照片笑得像个傻狍子，方林忍不住笑了，「这么喜欢？那以后有空我多帮你拍拍。」
　　「嚯！」楚宁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言为定！方哥你自己说的啊！」
　　她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声音清脆得像铃铛。
　　方林点头，「肯定肯定。」
　　楚宁咧嘴一笑，伸出手，「那我们拉钩！」她粉嫩的小指晃晃悠悠地伸过来，指尖透着点粉，指甲圆润得像小珍珠一样。
　　方林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女，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催促道，「快点嘛！」
　　他无奈一笑，也伸出小指，跟她勾在一起。她的指尖凉凉的，轻轻一碰就让人有点心猿意马。他指腹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指节，那柔软的触感顺着神经窜上来，让他喉咙微微发紧。他赶紧松开手，低头掩饰地咳了一声。
　　楚宁松开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现在就帮我拍一些吧！」方林愣了下，这真就打蛇随棍上啊，随即点头，「好啊。你打算拍点什么？」
　　楚宁歪着头，手指抵着下巴，「我也不知道啊，你觉得呢？」方林想了想，「要不你把平时喜欢的穿搭换上，我先试试手，反正时间多，今天就拍着玩玩。」
　　楚宁一拍手，「那好！方林哥你等等我哈！」她风风火火跳下沙发，跑进卧室，门「砰」地关上。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开了，楚宁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白色短袖衬衫，领口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衬衫下摆掖进一条粉色高腰百褶短裙，裙褶整齐得像刀刻，裙摆短得几乎到大腿根，走路时微微晃动，露出一双白得晃眼的腿。她脚上穿着白色长袜，搭配一双黑色乐福鞋，鞋面擦得锃亮，这身衣服正是楚宁第一次跟老马3P时穿的那套。胸口饱满得把衬衫撑得鼓鼓的，腰细得像一掐就断，臀部圆润的顶着裙子，那张清纯的脸配上这火爆的身材，简直吸爆眼球。
　　方林眼神一滞，他从来没见过楚宁穿成这样，日常的她总是T恤牛仔裤的简单穿着，很少像其他女孩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
　　楚宁有点害羞，这个裙子比较短，她平时几乎不穿裙子，总感觉下身凉飕飕的，她有点紧张的拉了拉裙摆，对方林有点尴尬的说，「我平时不怎么敢穿这样的衣服，总感觉很不好意思，虽然我很喜欢，也买了很多，可每次出门前还是换下来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裙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寻求认可。
　　「这样很漂亮，你应该多穿，没必要藏着。」他的语调真诚，目光中带着欣赏。
　　楚宁咬了咬唇，「小时候家里管得严，爸妈总说女孩要保护好自己，所以我一直都收着，不敢表现自己。后来长大了，也遇到过一些性骚扰，就更不敢穿这种衣服出门了。」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暗了一下，仿佛回忆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方林点点头，「现在有林琛保护你，你可以勇敢一点。」楚宁抬头冲他嘿嘿一笑，「我……我下次试试吧……」
　　「别下次了，现在怎么样？我们去附近的公园，那边有些地方很出片，特别适合你这身衣服。」楚宁一愣，手忙脚乱地摆手，「诶？诶诶诶？现……现在吗？
　　我……我没准备好啊……这衣服合适吗……「她的声音有点慌。
　　方林站起身，笑着说，「你再准备准备就又缩回去了。人嘛，总得迈出第一步，不如就今天怎么样？」楚宁愣了下，深吸一口气，红着脸点点头，「那……
　　那就听方林哥的。「方林点了点头，回房拿了车钥匙和包，」走。「他平时常出门拍片，虽然还是大学生，为了方便早就买了辆车。楚宁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坐进副驾，车子很快开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方林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停好。楚宁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手指紧张地捏着裙摆。车门打开，阳光和微风一齐涌入，她深吸一口气，跨出了车门。
　　裙下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又羞涩又有点兴奋。第一次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她此时有一种突破自己的快感。她跟着方林，总感觉好像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实际上她确实没有感觉错，虽然平时的楚宁已经很吸引各种男生的目光了，但今天的楚宁显然杀伤力更加爆表。
　　她低着头，眼神有点慌，嘴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不自觉地拽着裙角，那怯生生的表情反倒把她的魅力拉到顶点，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楚宁感受着这些目光，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却也在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中得到了一丝满足。
　　周六下午的公园人还是不少的，尤其今天天气不错，楚宁在里面简直就是一道最亮眼的风景线，而前面的方林还带着一看就十分专业的拍摄设备，路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是不是模特啊？」
　　「放轻松，大家都在欣赏你的美呢。」方林回头冲她笑，「你自己有多漂亮，不用我多说吧？」楚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谦虚，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她跟在方林身后，在公园里穿梭，方林也不像一般的摄影师，挑个专门的地方让模特摆个专门的姿势，调个半天相机，他就陪楚宁四处乱逛，时不时在楚宁没注意到的时候抓拍一张。这让楚宁安心不少，如果在这种人这么多的地方让楚宁在众人围观下专门摆姿势拍照，估计能把她羞死。
　　两人逛了好几个小时，此时正在湖边一个凉亭里休息。方林坐在长椅上，低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楚宁看四周没人，干脆跪到椅子上，两手撑着栏杆，上身探出去，感受湖面的微风。她的双腿随着心情轻快地晃悠着，白袜下纤细的小腿曲线优美，裙子在这个姿势下更显短小，几乎只能堪堪遮住臀部。风吹过来，她的头发被掀得乱飞，她眯着眼，大声喊，「我好开心啊！」她的声音中带着纯粹的喜悦，像是终于释放了长久以来的压抑。
　　方林抬头看她，笑着说：「是吧，女孩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不然老了多后悔，浪费了上天的礼物。」楚宁转过头，冲他笑，「谢谢你方林哥，要不是你，我估计迈不出这一步。琛哥就知道说『你穿啥都好看』，一点不懂女孩的心思。」
　　方林挑眉，「那也不错啊，这样的男生更有安全感。」
　　「嘿嘿」楚宁乐呵呵的笑着，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休息了一会儿，楚宁看着湖面，眼睛一亮，「方林哥，咱们去划船吧！」方林转头一看，湖中央果然漂着几艘彩色小船，是公园出租的脚踏船。他以前没玩过这个，见她兴致高，也就点头，「行，走。」两人走到租船点，方林问了下电动船，工作人员却说都租出去了，只剩脚踏船。方林看看楚宁，她一挥拳头，「没问题！我跟室友玩过，我们俩一起踩可快了！」于是两人租了艘双人脚踏船，拿上橘色救生衣，在工作人员指引下往码头走。
　　救生衣有些宽大，套在楚宁身上显得有些可爱，她一边系着救生衣的带子，一边兴奋地东张西望。方林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举起相机又拍了几张。
　　双人的船是两个人对向而坐，方向盘在方林这边，但脚踏两边都有，这种船一个人踩会辛苦些，两个人踩的话速度就快起来了。上了船，楚宁开心地「yohoyoho」地怪叫着，把手伸进湖水里，捞起水花往远处泼，水滴溅到她脸上，她咯咯笑得像个小孩。看着面前的元气美少女，感受着湖面上的微风，方林的心情也是极为舒畅。
　　他正感慨着，突然眼神一顿——楚宁坐在他对面，而楚宁现在的裙子本来也不长，只是在大腿根下去一些的位置，平时还没什么，这对向坐着，她白色的小内裤和大腿根就一下全落到他的眼里了。那条白色内裤在粉色裙摆的映衬下愈发显眼，顶上还有个可爱的蝴蝶结，大腿根部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这时候楚宁似乎觉得速度不够快，于是也开始把脚放到自己的脚踏上，开始踩了起来。这下就更不得了了，踩脚踏的时候，一边脚抬高，一边脚放低，裙子在这种运动下几乎自己掀到腿根，整个下体全都暴露了出来。
　　楚宁高兴的踩了一会，才注意到方林一直歪着头看着远处，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手掌盖住了下半部分的脸，显得有点尴尬的样子。她也不是傻子，脑子稍微一转，就低头看去，随即她猛的把裙子推了上去，压在了自己的两腿间，整个脸变得通红，眼睛一下瞪的大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她这个反应，方林也更尴尬了，总有种自己偷看被抓包的感觉，他撑着脸默默看着侧面的湖水，也是一句话不敢吭。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而尴尬，只有脚踏板转动的声音和水流拍打船身的声响。楚宁低垂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方林则是目无焦距地望着远处的湖面强装镇定。时间仿佛凝固了，短短几十秒却如同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这僵硬的沉默里，楚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起头，脸还是红红的，带着点促狭地看着方林，「方林哥，你这是干嘛呀？跟做贼似的！」她一边笑一边拍了拍腿，手掌松开裙摆，干脆大大咧咧地坐直身子，「不就是走光了嘛？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吧？而且也就是内裤而已，说白了和泳装也没什么区别，去游泳不也是要被所有人看的。」她的语气轻松，小手一挥，像是要赶走空气里的尴尬。
　　方林感觉到楚宁主动要化解尴尬的意图，就把手放了下来，笑着说，「我都怕你突然给我一巴掌呢。」楚宁「嘿」了一声，拍了拍胸口，橘色救生衣被她拍得「啪啪」响，「裙子是我自己选的，又不是你掀的，我才不会随便就甩锅给别人啦！」
　　「而且这种东西，方林哥你天天给各路美女拍照，早看腻了吧？」楚宁笑嘻嘻的说。
　　方林摇头，「那不一样，拍照是工作，哪怕脱光了也是正经严肃的。和现在感觉不一样。」
　　「感觉？」楚宁故意歪头问，「什么感觉啊？」
　　「呃……」方林被噎住，「那个……那个……」
　　「噢～～」楚宁故意拖长了声调，「方林哥看的有感觉了？」
　　「胡闹，乱说什么！」方林老脸一红。
　　楚宁小嘴一扁，「你是说我没魅力？」
　　「哎哟小姑奶奶饶了我吧，」方林双手合十，「别整我了……晚上请你吃好吃的行不行？」
　　「那我要吃海底捞！」
　　「好好好，都依你。」被她这么一闹，气氛总算恢复正常，方林松了口气。
　　不过楚宁心里的小恶魔可还没消停呢，虽然发现自己走光的时候她本能的羞涩得不行，但在心情逐渐平静以后，脑子也渐渐回温，就想起来了——自己不是本来就想要撩对方吗？现在这样，好像正是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嘛……而且在那种羞涩过后，那产生的刺激的感觉，果然自己就是个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的女人呢……她收回思绪，抬头看着方林。
　　「方林哥……」她低声唤道，声音柔软得像丝绸一般，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嗯……」正卖力踩着脚踏的方林抬头看向楚宁。
　　楚宁轻咳了一声，脸微微一红，把头转向了湖面，两只青葱一样修长而匀称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百褶裙的裙边，缓缓往上拉。
　　她动作慢得像在拉开一幅画卷，裙子下，隐约露出那条纯白的小内裤。
　　「如果是方林哥的话……你想看……我没有意见的哦……」
　　方林猛地捂住了眼睛惨叫道：「你还来！姑奶奶快放过我吧！」
　　楚宁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得像银铃。
　　方林感觉自己下体有点压不住枪了，这大夏天的他本身穿的也就是宽松的短裤，一旦起来必然无所遁形。他赶紧从旁边拉过自己的挎包，一把放在腿部，挡住了那已经发生的尴尬。
　　楚宁看他这举动，开始有点不太明白，不过顿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长大了嘴，嘴巴长成了O型，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
　　还没等她开口，方林从包里掏了一包薯片出来砸在楚宁头上。
　　「闭嘴！吃薯片！」他红着脸猛踩脚踏船，像是要把所有的尴尬都踩到湖底去。
　　楚宁被薯片打断施法，也没有继续搞事，就笑嘻嘻地撕开薯片，一边吃一边偷瞄他通红的脸。
　　方林只觉得自己完全被这小丫头骗了，这哪是什么清纯知性害羞小妹妹，简直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坐在那里，一边吃薯片一边晃着纤细的小腿，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他现在只感觉对面的这个女孩整个人都在发光发热，像太阳一样明亮耀眼，而她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的目光，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方林哥，你脸更红了诶。」楚宁眨巴着眼睛，再次进攻，「是不是太阳晒的？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吧，都快到饭点了。」
　　他转动方向盘，调整船头，向着岸边划去，心里却不再像来时那般平静。

第九章：摄影
　　晚饭后，两人回到了家。这一天下来，虽然有点小插曲，但也得益于此，两人的关系迅速地拉近了。方林更了解了楚宁那有点人来疯的小恶魔气质，在他的感受里，楚宁显然比之前的「室友的女朋友」这样的标签更加鲜活立体了。
　　到了家，方林把今天的照片传到了平板上，楚宁拿着平板开始欣赏，再次被方林抓拍中的自己惊艳。每一张照片都恰到好处地捕捉了她神态和动作中最动人的瞬间，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肢体语言，都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却又保留了她最真实的气质。
　　楚宁的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上的照片，「真好看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找专业摄影师出片了，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以前林琛对楚宁说方林在圈子里受追捧对楚宁来说只是个很模糊的概念，现在她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感受。这不仅仅是技术的问题，更是一种独特的眼光和审美，一种能够发现并放大美的能力。
　　她越看越是喜欢，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喜欢的话明天再找个地方拍咯。」方林正收拾着今天带出去的设备，见楚宁这么高兴于是顺口说道。」
　　「真的可以吗？」楚宁惊喜地抬起头，随后又说，「不过有点太麻烦方林哥了，拍一下就浪费你一天。」
　　方林笑着摇摇头：「我拍照就是因为喜欢美的东西，只要是拍美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物超所值。」
　　楚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有几套衣服，要不我们在家里也拍一拍吧？」
　　「行啊，我房间里有些简单的布置，可以试试。」方林欣然同意。
　　楚宁「耶」了一声，扔下平板，像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换衣服。
　　不一会儿，她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这次是一套日式校服风格穿搭，上身是深蓝色校服外套，内搭米色毛衣，毛衣下露出白色衬衫的领口，系着蓝白相间的蝴蝶结；下身是灰色格子短裙，裙摆短到大腿中部，搭配深色过膝袜和黑色乐福鞋，像从动漫里跳出来的美少女。
　　楚宁转了个圈，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怎么样？」她期待地问道。
　　方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忍不住赞叹：「底子好真是怎么穿都好看！这身很适合你。走吧，去我房间。」楚宁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房间。
　　这是楚宁第一次进方林的房间，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房间的风格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这里几乎不像是一个人居住的地方，更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开工的摄影工作室。　　属于方林的睡觉空间只有一张小小的1.2米宽的单人床，被挤在房间的一角，床上铺着简单的深蓝色床单，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上面只有一盏简易台灯和一叠摄影杂志，显得几乎有些随意。相比之下，房间的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摄影器材占据，摆放得井井有条。
　　墙边摆放着好几个不同高度的三脚架，每一个上面都装着楚宁看不懂的东西。
　　一面墙被改装成了背景墙，上面挂着几种不同颜色的背景布，有纯色的也有渐变的，能够适应不同风格的拍摄需求；一张大桌子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镜头和配件，每一件都被放在专门的收纳盒或防潮箱中。墙边还放着各种各样的摄影灯，楚宁基本都不认识，只觉得专业。
　　整个房间几乎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没有个人照片，没有装饰品，甚至连一般年轻人房间里常见的海报都没有。这里完全是一个工作空间，每一件设备都摆放得恰到好处，每一个角落都被充分利用。
　　「哇，好厉害！」楚宁忍不住惊叹，「太专业了。」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生怕碰坏什么贵重的设备。
　　方林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一边调整灯架一边说：「多亏了林琛同意我一起合租，我才有空间做出这样的布置。不然在学校宿舍，什么也做不了。」
　　他摆弄了一会儿灯光，调整角度和亮度，在白墙上挂上天鹅绒黑布，搬了把椅子放中间。
　　「坐这里吧，」他示意楚宁坐下，「先试试简单的姿势。」
　　楚宁按照指示坐下，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方林走到她面前，轻声指导：
　　「放松一点，肩膀不要绷得那么紧。对，就是这样，下巴稍微抬高一点点。」
　　他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楚宁渐渐放松下来，按照方林的指导调整姿势，时而侧身，时而正面，每一个动作都在镜头下展现出不同的美感。相机「咔咔咔」地连续按下快门，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姿态转换。
　　接着他又让楚宁站到了墙边，靠着墙。方林四周看了看，走到桌上拿了个苹果过来递给了楚宁。
　　楚宁接过，歪头问，「干嘛呀？」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疑惑。
　　「一会儿你就拿着苹果假装要吃的样子就行，」方林解释道，「你这身深色，苹果点缀一下，会很出彩。」
　　楚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过苹果，靠着墙，开始摆出各种姿势——她把苹果举到唇边，假装要咬一口；双手捧着苹果，低头看着它；又把苹果放在头顶，笑着做了个顽皮的表情。方林不断按下快门，偶尔给予指导，告诉她如何让姿势看起来更自然，更有感染力。
　　拍了一会儿，方林停下来思考了片刻，似乎对当前的效果不太满意。他突然走上前，伸手摸上了楚宁的头发。
　　楚宁一下子楞住了，这是方林第一次碰触自己，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哇，这么直接的吗……」
　　方林手指修长，指腹在她发间滑动，轻轻拨弄，揉了几下，挑出几缕散在脸侧。
　　他的脸近在咫尺，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额头，表情却专注得像在雕琢艺术品，毫无杂念。
　　楚宁心里小鹿乱撞，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游动，每一下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酥麻，脸颊不自觉发烫，可又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任他摆弄。
　　突然，方林停了下来，一下收回了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习惯了，经常直接给人做造型，sorry sorry……」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刚才他眼角瞟到楚宁那有点泛红的脸，这让他突然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平时他拍摄的那些女孩。
　　「没关系的！」楚宁连忙摆手道，「方林哥你就把我当成其他拍照的女孩一样就好了，现在我们就是摄影师和模特的关系嘛。」
　　方林挠了挠脸，说：「你能理解最好，毕竟如果不到位的话，拍出来的东西感觉也不会好。有时候一根头发的位置不一样，整张照片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嗯嗯，」楚宁用力点头，「请放手施为吧。」
　　方林继续开始整理楚宁的头发。他轻轻拨弄着，将一些头发散乱地放在她脸颊两侧，又挑出几缕搭在她肩上。他的动作专注而细致，每一次调整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宁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她的脸颊和耳际，那种轻微的接触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皮肤上泛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一通调整以后，方林退远，举起相机开始拍摄起来。不时地指导楚宁调整姿势，「头再抬高一点」「眼神往下看」「嘴角轻轻上扬，对，就是这样」
　　在他的引导下，楚宁也渐渐找到了状态，甚至开始享受这个过程。那种被镜头捕捉，被欣赏的感觉，给了她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拍完这一组，他走过来，把刚才拍的照片给楚宁看。楚宁一下就把眼睛睁大了。
　　在照片上，她靠在一片漆黑的天鹅绒布上，微微仰着头，一颗血红的苹果挡住了她的嘴，只露出上半张脸。她微微仰起的头，眼神斜向下看着镜头，带着点慵懒的挑衅。被刻意弄乱的头发反而制造出了一种危险又迷人的气息，有几缕恰到好处地贴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制造出一种微妙的节奏感和层次感。
　　冷白的皮肤、漆黑的背景、血红的苹果，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红色的苹果在黑白的基调中显得尤为醒目，像是伊甸园里的禁果，既诱人又禁忌。楚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和神秘，仿佛在邀请着观看者。照片中的她既清纯又危险，既含蓄又大胆，这种矛盾的美感让整张照片充满了张力和吸引力。
　　「这是……我……」楚宁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照片里的女孩是自己。这个照片中的女子自信、神秘又妖媚，与她的自我认知完全不同。
　　方林微微一笑：「是啊，觉得不像吗？」
　　「好美啊，我好喜欢，」楚宁轻声说，「我真的能有这种感觉吗？」
　　「透着苹果芬芳的危险女人，不就是今天的你吗？」方林淡笑道，「美丽中藏着危险，像个让人猜不透的小恶魔。我只是把看到的拍出来罢了。」
　　楚宁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感觉方林仿佛看透了她，那个她自己都不太敢承认的内在自我，那个渴望被看见、被拥抱的灵魂。她微微一笑，「继续吧，方林哥。」
　　之后，他们又尝试了很多的服装和场景。通过各种不同的光影构成，让楚宁展现出各种不同的气质。有时候的她眼神迷离，有时候的她表情忧郁，有时候又带着点挑衅的野性。每一次转换，楚宁都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角色，展现出全新的一面。
　　对楚宁来说，这个夜晚几乎如梦幻一般，她成了一个不是楚宁，但又是楚宁的女孩，她内心隐藏、渴望成为的样子，在方林的镜头里不断出现。这种自由释放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愉悦，仿佛多年来的束缚终于被解开，她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尽情展现自己的每一面。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楚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小手撑着脸看方林把所有照片传进了电脑，进行挑选和后期处理。他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灵活地移动，时而放大某个细节，时而调整色彩和对比度。屏幕上，那一个个服装、表情、神态各异的女孩，都是她自己，却又各不相同，每一张照片都展现了她的一个侧面，一个可能性。
　　看了一阵子，楚宁神了个懒腰，目光瞥见了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的一本影集，那正是她几天前看的那本人体艺术的影集。她不禁走了过去，又打开了它，细细地翻阅起来。各种各样的裸体女孩有的身姿妖娆，有的气质清冷，有的姿态傲然，有的则尽显淫靡。她那天看时只是惊叹，今天却多了些遐想——如果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我，那会是什么样？也能这么美吗？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热，指尖摩挲着书页，像在触摸自己的幻想。她想拍这样的照片，想像她们一样，留下最美的青春，不留遗憾，那股渴望像藤蔓一样在她心底疯长。
　　楚宁捧着影集走了过去，走到方林身边，她把影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方林看了影集一眼，回头看向了楚宁，表情中带着一丝疑惑。
　　楚宁定了定神，心跳加速，但表情却异常认真，直视着方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方林哥，我……我也想拍这种照片。」
　　方林愣住了，先是发出一声「啊？」接着又是一声迟疑的「噢……」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啊？？？」他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楚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最终，方林低声打破了沉默：「这个……这个不合适吧？」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犹豫和不确定。
　　楚宁摇了摇头：「为什么不合适？不是你和我说的『青春易逝，能定格在最璀璨的那一刻，也是一种永恒』吗？」她引用了方林之前的话，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是说，我不合适啊……」方林有些为难，「你毕竟是林琛的……」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楚宁轻轻的说，「你是摄影师，我是被拍摄者，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关系。在镜头前，我只是一个模特，不是什么林琛的女朋友，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我自己。」
　　方林楞了下，犹豫着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另外的摄影师？专门做这类私房摄影的……」
　　「不……不行……」楚宁的脸一下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那怎么可以……羞死人了……」
　　「和我不是一样吗？」方林挠挠头说，「不都是摄影师吗？」
　　「唔……」楚宁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说：「不一样的……我觉得方林哥很可靠，让我很安心……交给你的话我是可以的……我也不想让随便什么人看见我的身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声轻喃。
　　这番话让方林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对他表达着这样的信任，一个男人心里不开心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又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总得和林琛说下吧，看看林琛是什么意见……」
　　楚宁反问：「方林哥给这些女孩拍的时候问过她们的男友的意见吗？」
　　「这……倒确实是没有。」方林诚实地回答。
　　「不可能问的对吧？有几个男人愿意让女友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呢？这身体是女孩自己的，留下纪念也是自己的想法，我们又不是男友的所有物，难道还没有决定这些的权力吗？」她的语气有点急，像在为自己辩护。
　　方林挠了挠头，一时语塞。本来私房摄影这种事就处于一种灰色地带，确实不是所有方面都能符合社会的道德标准和认知。
　　「如果我去找别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背着我做什么事，但我相信方林哥，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对吗？」楚宁的眼神中流露出恳求和信任，这种信任让方林的心微微触动。
　　他知道私房照拍摄的风险有多大，尤其对楚宁这样充满魅力的女孩。如果她真的去找其他不熟悉的摄影师，确实存在很多隐患。很多摄影师打着艺术的旗号，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这在圈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楚宁真的决心要拍这种照片，由他来拍至少能保证照片不会外流，不会伤害到她。
　　想到这里，方林感到一丝责任感油然而生，但也更加矛盾了。他是真心希望保护楚宁，但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对林琛的愧疚和背叛感。
　　「这样吧，」他最终妥协道，「今晚也太迟了，先休息，你回去好好想想，多思考一下，明天我们再谈，如何？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确保这不是一时冲动。」
　　楚宁合上影集，笑了笑：「好，晚上我一定会好好想想的，我先去洗澡了，方林哥，你先忙。」
　　「嗯，早点休息。」方林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今晚可以暂缓一下这个难题。
　　楚宁把影集放回原本的位置，就哼着小曲开心地出去了。目送楚宁出门，方林手扶了扶额，感觉有点头痛。
　　但他的脑海中开始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画面——赤身裸体的楚宁，在各种不同的构图、光影下，展示着身体。那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质感？
　　那丰满的胸部在不同姿势下会有怎样的形态？那双修长的腿、那纤细的腰肢，又该如何安排才能最大程度地展现她的美？
　　作为一个摄影师，他不可避免地从艺术和专业的角度思考这些问题，但想法很快就超出了纯粹专业的范畴。他意识到自己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连忙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搞什么啊……」他自言自语道，「这可是林琛的女朋友，你在想什么呢……」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浴室里，温热的水顺着楚宁玲珑有致的身躯淌下。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肩膀，感受着自己肌肤的光滑和温暖。她想象着自己像那些模特一样在方林面前展露全部的自己，不禁感到身体有些火热。在男友之外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这种让她觉得害羞的事，却总能带给她巨大的刺激，一种禁忌的快感在身体里蔓延。
　　想着方林那张专注又淡然的脸，她本来在热水和蒸汽影响下有些泛红的脸变得更红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和紧张交织在一起，乳尖不自觉挺立。她咬了咬唇，手指不自觉滑到胸前，指腹轻轻碰上乳尖，划了个圈，那一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窜到全身，她轻轻哼了一声。她闭上眼睛，手指缓缓往下移动，直到感受到那柔软温热的软肉，手指轻轻的用力，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了一丝呻吟……蒸汽模糊了一旁墙壁上的半身镜，浴室像个隐秘的小世界一般，把女孩的羞耻和欲望都锁在了里面……
　　＊＊＊　　＊＊＊　　＊＊＊
　　第二天早晨，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的方林早早就起来了。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去厨房做点事情分散下注意力。他烤了几个面包，热了两瓶牛奶，牛奶的香气混着面包的焦香弥漫开来。
　　正张罗着早饭，楚宁也出来了。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轻声道：「早上好，方林哥。」
　　「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先洗漱一下吧。」
　　楚宁应了一声，揉着眼睛去了洗手间。方林把早餐摆上桌子，自己先坐了下来，拿了个面包，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吃起来。
　　这时候楚宁回来了，她轻轻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方林抬头看去，却是一惊。平时的楚宁出房间的时候，一般会换上宽松的T恤或者衬衫。但今天的她竟然只穿着那天夜里的那一身紫色的贴身吊带睡衣，睡衣很轻薄，隐隐有些透明，衣服领口也很低，楚宁那规模巨大的两座山峰把胸前的布料顶起，隐约可见顶端的两个凸起，配合脖子下的一大片暴露出来的白皙皮肤，简直惊心动魄。就连肩带都是那种极其纤细的类型，仿佛随时可能断开，让整件睡衣滑落下来。
　　方林的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手机。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楚宁才坐正身体，对方林说：「方林哥，我想好了。」
　　「嗯……」方林抬起头，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我决定，要拍，」楚宁的语气认真，双眼直视着方林，「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事，所有的后果我都会一人承担。」
　　方林摆了摆手：「没什么后果，你想好了就行。」
　　「嗯，那今天，我就把自己交给方林哥了。」楚宁笑着说。
　　方林苦笑，这丫头知不知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容易让人想歪的。她看似天真无邪，却总是说出这些带着些暧昧的话，让人不知道如何应对。
　　于是方林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东西，等他从厨房回来，就看到楚宁还是这一身贴身暴露的睡衣，直直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显然有些紧张。方林此时也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说：「那么在拍之前，我先和你说下一些注意点，照片的原片和后期图我都会全部交给你，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我不会保留副本，然后在拍摄过程中，如果你觉得不适，随时提出来，我会中止拍摄。另外在拍摄过程中，视情况而定可能会有一定的身体接触，你明白吗？」
　　「明白，没有问题。」楚宁点头道。
　　方林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先休息一下。」
　　「嗯。」楚宁轻轻应了一声，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着睡衣的肩带，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方林的背影。
　　半小时后，方林轻步走出了房门，「可以了。」
　　「啊……好……」楚宁起身，语气带了点紧张。她虽然之前就和顾城拍过不少的照片和视频，但那是有着循序渐进的情感铺垫的正式男友。方林是完全不同的身份——室友，男友的朋友，学长，无论哪个身份，对她来说都不是那么自然就能交付所有的，但正是这种陌生的距离，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感。
　　她跟着方林进入房间，房间比昨晚更显紧凑。各种灯光的交叉放置把房间分割出了数个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有不同的光线切分和构成。墙角的背景架上挂着各色的背景布，有深色的，有浅色的，有纯色的，也有渐变的；房间里的摄影灯被精心调整过，有些打出柔和的漫射光，有些则是强烈的聚光，创造出不同的氛围和效果。方林还放置了一些道具——花瓣、羽毛、丝带、面具等等，这些道具可以用来点缀画面，增加视觉效果。
　　「先这边吧。」方林指了其中一个区域，那里摆放着一张白色的长沙发，背景是一块深蓝色的绒布。
　　「你就穿这一身吗？」他问道，眼睛扫过楚宁现在穿着的那一身紫色吊带睡衣。
　　楚宁笑着说：「我觉得都一样，最终不是都要脱掉吗？我相信方林哥什么衣服都能拍好。」
　　「有压力啊哈哈，好，那先坐在那吧。」方林点点头，开始准备相机。
　　方林指导楚宁在白色沙发上摆了几个简单的姿势，开始拍摄。楚宁坐在沙发上，双腿轻轻交叠，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方林调整着光线和角度，不断按下快门，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稍微往左侧一点，对，就是这样，」方林指导着，声音平静，「头再抬高一点，眼神放柔……完美。」
　　方林拍摄着各种角度，让楚宁时而直视镜头，时而微微侧头，捕捉着不同的表情和情绪。在方林的引导下，楚宁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享受这个过程，越来越投入。
　　拍了一会以后，楚宁轻声问道：「不更进一步吗？」
　　方林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那……把内裤先脱了吧，睡裙留着。」
　　楚宁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楚宁没有转身，故意面对着方林，手指捏住睡裙两侧的下摆，慢慢往上提。
　　紫色的丝绸睡裙随着她的动作逐渐上移，露出雪白的大腿根部。当睡裙提到臀部时，她的指尖勾住内裤的边缘，开始缓缓地脱下。
　　紫色的小内裤和睡裙是同一套的，边缘有一圈精致的蕾丝花纹。内裤一点一点往下，雪白的下腹逐渐浮现，乌黑浓密的阴毛像一小片暗影衬着白皙的皮肤，接着是若隐若现的秘密花园。
　　她继续往下拉，内裤滑过大腿，膝盖，最后掉到脚踝。她轻轻抬脚踩出来，整个过程既羞涩又充满了一种奇特的优雅。裙摆落回大腿根，遮住私处却挡不住那股淫靡的气息。
　　方林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重新拿起相机，开始调整参数。
　　「好，现在回到刚才的姿势，但这次我们换个角度。」
　　楚宁按照指示重新坐回沙发上，少了内裤的保护让她感到一种奇特的暴露感。
　　她轻轻坐下，双腿交叠，睡裙的下摆却因此微微上移，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点下体的风景。
　　她的脸微微泛红，感觉自己的腹部里隐隐的有一种下坠感，不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因为脱掉了内裤，方林开始选择一些能够让下体若隐若现的姿势——让她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分；让她趴在沙发背上，臀部微微翘起；让她侧躺着，一条腿微微抬起。每一个姿势都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她的曲线，又不至于太过直白，保留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楚宁的下体隐藏在睡裙的阴影下，时而可见时而不可见，这种似隐似现的状态反而比完全暴露更加诱人。
　　方林专注地拍摄着，偶尔给予指导：「腰再挺一点……对，就是这样……眼神再迷离一些……很好，保持住这个表情……」
　　在这个过程中，楚宁感到一种奇特的解放感。她再一次在自己男友之外的人面前暴露自己，这种暴露带给她强烈的兴奋，皮肤上泛起一层薄汗，她感觉那里湿了，那种黏腻感让她的脸更红了。
　　她偷偷瞥了方林一眼，他正低头查看相机屏幕，表情淡定得像什么也没察觉一样，可她知道他不可能没看见。她咬紧唇，这种羞耻与刺激交织的感觉让她呼吸急促，小腹里的下坠感更强了，一股子空虚感在她的体内隐隐的流淌着。
　　方林看完屏幕里的照片，点了点头，显然对效果很满意。他抬起头，轻声说：
　　「现在，把睡裙也脱掉吧。」

第十章 拉扯
　　楚宁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脸颊有点泛红，她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可真正面对时，羞涩还是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缓缓起身，走到了一片深蓝色的天鹅绒布背景前。
　　她背对着方林，纤细的手指捏住紫色吊带睡裙的肩带，轻轻将它们从圆润的肩头剥离。丝绸布料冰凉而滑腻，顺着她光洁的肌肤如水般滑落，堆叠在她白皙的脚踝边，楚宁赤裸的背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柔和的灯光之下。
　　后背光洁如玉，细腻的肌肤看不到一丝瑕疵，在灯光的阴影下，肩胛骨的形态清晰，像一对收拢的翼翅一般。优美的脊柱沟浅浅地向下延伸，最终消失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端。臀部浑圆而富有弹性，像两瓣熟透的水蜜桃，在灯光下呈现出柔和诱人的光泽，臀肉紧实，向上微微翘起，与大腿连接处形成两道流畅而圆润的弧线。
　　楚宁双腿并拢，手臂不自觉的半遮着胸，眼神低垂，睫毛轻颤，不敢回头，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楚宁仿佛能感觉到方林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那目光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裸露的肌肤微微发热。
　　「好，先拍几张背影。」方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平静，带着摄影师特有的专业和镇定，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寻常的工作内容。
　　快门声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方林没有让她转身，而是围绕着她的背影，从不同角度捕捉着光影下的胴体。这给了楚宁一些缓冲的时间，让她慢慢适应在这种状态下被注视的感觉。
　　拍了一会儿，方林开口道：「好，现在慢慢转过来，看着我的镜头。」
　　楚宁轻呼了口气，先微微侧过脸，目光隔着发丝的缝隙，悄悄地瞥向方林的方向，然后，她动了。
　　随着身体的转动，首先映入方林眼帘的是她紧致的侧腰曲线，线条从下乳柔和地收束，又饱满地展开，连接着挺翘的臀部侧缘，展示出极致的腰臀比。
　　在阴影中的身体一点点被暖光照亮。丰满圆润的乳房随着身体的移动轻轻晃动着，顶端的粉色蓓蕾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娇嫩。它们不再有任何遮掩，就这样坦然地，一点点地向方林展示自己。
　　小腹平坦紧实，肤色雪白，底部是一片浓密的黑色森林，隐约能窥见一些微妙又淫靡的美妙轮廓，充满了引人遐想的暧昧。
　　终于，楚宁完全转了过来，笔直地站在了镜头前。
　　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撩拨了一下垂落的鬓发，指尖轻轻划过耳垂和脸颊，长发被她拨到耳后，露出了带着微微红晕的脸庞。好像一只带着犹疑的小白兔，目光飘忽，羞涩的看着周围，就是不敢落在方林的脸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那片黑色森林的上缘，这个动作既带着几分羞涩，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方林的眼神有点直了，他见过太多赤身裸体的女模特，早已能做到心如止水，将身体视为纯粹的光影载体。
　　然而，此时的楚宁，与那散发着强烈诱惑力近乎完美的胴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脸上那份难以掩饰的羞涩与紧张。微微泛红的脸颊，轻颤的睫毛，以及那双看向他时带着点怯生生、又混合着一丝好奇与挑衅的复杂眼神……这种极致的反差，将纯真与性感以一种极其矛盾又无比和谐的方式融合在楚宁身上。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女孩，是他的朋友林琛的女朋友。
　　这个身份像一把冰冷的剑，提醒他自重，却也像投入滚油的水花，让他的内心不断炸起涟漪。欣赏、惊艳、职业本能、对朋友的道义、以及作为男性不可避免的生理冲动……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头翻搅，让他有些无措。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和体温，暧昧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滋长蔓延。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聚焦回取景框，用专业的指令来掩盖内心的波动：
　　「很好……保持住……对，下巴……再低一点点……」
　　快门声再次响起，方林将注意力强行拉回到光影、构图和模特的姿态上。他指挥着楚宁变换不同的姿势，楚宁非常配合，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模特」的角色中，按照方林的每一个指令调整着自己的身体。
　　她逐渐适应了这种赤裸的状态，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欣赏、被记录的感觉。
　　有时候还会跳出方林的指示，尝试着更大胆的姿势，仿佛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挖掘和释放着另一个自己。
　　「很好，就这样。」方林在镜头后，手指调整着焦距，快门声「咔嚓咔嚓」
　　清脆地在房间里回荡，「头抬起来一点，眼神看过来。」
　　楚宁缓缓抬起了头，眼神透过睫毛扫向方林，四目相交，楚宁的眼神含羞带怯，像一汪春水蒙着薄雾，藏着点说不清的勾人味道。她直视着方林，目光不闪不躲。
　　方林原本淡然的目光在她的直视下微微一滞，他一直故作平静，站在镜头后指挥着她的动作，捕捉她的美丽，可楚宁那略带羞意的眼神却像一颗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让他险些破功。像是被楚宁的目光烫到一般，他有点无措的把眼睛缩回了取景器的后面。
　　楚宁捕捉到他这一瞬的闪躲，楚宁心底涌起一股微妙的满足感。她意识到，方林并非如表面那般镇定自若，他的平静只是表象，而她有能力撼动这种平静。
　　攻防拉锯就是这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察觉到了方林的退缩，楚宁的羞耻像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隐秘的兴奋。她知道他在乎，知道他在克制，这让她突然有了点底气，像个小猎手发现了猎物的弱点。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指令，而是开始更主动地用眼神「进攻」。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依然锁在他脸上，羞怯的光芒里多了点挑衅的味道，柔软却勾人。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的湿润变成了诱惑，像在无声地说「看我呀，别躲」。
　　方林被她的眼神逼得更不自在，他低头看向屏幕检视照片，可眼神却不自觉在她身上多停了一下，又迅速移开。
　　他低声说，「再来一张，跪坐在地毯上，身体稍微向后仰，双手撑在身后。」
　　楚宁依言缓缓跪坐下来，她先是规规矩矩地坐好，眼神望向斜上方，营造出一种纯洁无辜的感觉。方林满意地拍了几张。
　　就在方林准备让她换下一个姿势的时候，楚宁看似不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原本并拢的双膝，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两侧分开。
　　随着她膝盖的分开，那片被浓密毛发覆盖的、身体最隐秘的花园，毫无保留地、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灯光下，暴露在了方林的镜头前。
　　饱满湿润的阴唇因为她之前的兴奋而微微张开，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每一处细微的褶皱和纹理都清晰可见。她甚至能感觉到，随着这个姿势的展开，腿间深处似乎又有新的湿意缓缓渗出。
　　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胸口的起伏都变大了，但她的眼神却并没有躲闪，反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直直地望向方林。
　　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轰然从方林的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的本能已经完全接管了他的意志。
　　因为是夏天，方林只穿着一条宽松轻薄的运动短裤。此刻，在那柔软布料的包裹下，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迅速抬起了头，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惊人的硬度，将短裤顶起了一个极其明显的帐篷。
　　所有的冷静、克制、专业素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握着相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连快门都忘了按。方林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他甚至不敢去看楚宁的表情，狼狈地移开了视线，猛地将相机从眼前放了下来。
　　「咳……那、那个……今天我看就……就先到这里吧！」他干巴地说道，声音干涩。
　　说完，他立刻转身，快步走到电脑桌前，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试图用坐姿来掩盖自己那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
　　尽管他努力想装作若无其事，但那高耸的下体和慌乱的举止，早已将他的窘迫暴露无遗。更何况，在他坐下的那个瞬间，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跪坐在地毯上的楚宁，脸上正绽放着带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她看得一清二楚。
　　楚宁看着方林那副手足无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般的巨大满足感。她并没有继续紧逼，也没有说任何揶揄的话。见好就收，才是高明的猎手。
　　她慢条斯理地从地毯上站起身，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睡裙和内裤，不紧不慢地重新穿好。
　　整理好衣物，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假装摆弄相机的方林，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清脆地说：「那方林哥，我先出去啦～～照片弄好了记得跟我说我噢～～」
　　「嗯……去吧……」方林头也不抬地含糊应着。
　　楚宁轻快地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还非常体贴地帮他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方林，以及他腿上那依旧存在感强烈的帐篷。
　　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
　　「妈的……」一声低低的、充满了懊恼和无奈的咒骂，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感觉自己现在真是把老脸都丢尽了。
　　夜晚，楚宁像只小猫一样慵懒的蜷缩在林琛的怀里。
　　「宁宁你今天可太……太猛了……」林琛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轻轻揉着自己依旧有些发酸的小腹，半是满足半是后怕地感叹。
　　「那还不是都怪方林哥嘛，人家平时才没这样呢……」化身榨汁姬的楚宁在林琛的胸口画着小圈圈。
　　「按你刚才说的，你觉得有戏？」林琛失笑，轻轻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又顺势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饶有兴趣的问。
　　「嗯……大概吧……」楚宁有点不确定的说。「方林哥看我的眼神……肯定是有感觉的，我能感觉出来。但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他会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我可摸不准。这两天看下来，他界限感还挺强的，挺克制，也挺……正派的。」
　　林琛的大手不规矩地滑到楚宁胸前，轻轻握住那柔软饱满的一团，指腹感受着惊人的弹性，语气带着揶揄：「咱们家宁宁这身材，这脸蛋，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我看老方也就是时间问题，早晚得缴械投降。」
　　「哼！就知道说好听的！」楚宁不满地轻轻锤了林琛一下，脸颊微微发烫，「到时候难为情的还不是我？要是方林哥觉得我是个不正经的坏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那该怎么办啦！」
　　「哎呀，委屈咱家宁宁大美女了～」林琛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宠溺，「谁让咱们宁宁魅力这么大呢，稍微展露一点就让男人把魂都丢了。」
　　他不再逗她，转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将她所有的不安和娇嗔都吞入唇齿之间。
　　楚宁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很快便闭上眼睛，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沉溺在这个温柔而深情的吻里。
　　＊＊＊　　＊＊＊　　＊＊＊
　　那一晚之后，公寓里的气氛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林琛归来后，公寓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楚宁表现得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是那个偶尔会赖床、会和林琛撒娇、会围着方林学厨艺的女孩。她见到方林时，笑容明媚，语气自然，仿佛之前的拍摄只是南柯一梦。
　　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方林反而越觉得有些不自在。那一天拍摄的画面，尤其是最后楚宁那大胆的举动和他自己失控的反应，如同电影片段般总是在他脑海中不经意地闪回。他努力想将那一切归结为工作和意外，但他清楚，有的东西已经改变了。
　　方林开始有意识地尝试与楚宁保持一点距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客厅长时间逗留，很多时候宁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照片或者看书；在餐桌上，也会尽量避免与楚宁进行过于深入或私人的交谈；有时候在校园偶遇，他也会只是点头示意，然后快速走开。
　　然而，方林的这点刻意疏远，在楚宁那似乎毫无自觉的热情面前，显得有些徒劳。
　　楚宁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方林的这点小心思，依旧像以前一样，甚至可以说……
　　更加自来熟了。或许在她看来，既然方林已经见过她最私密、最没有遮掩的样子，那么在他面前，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端着了。
　　于是，方林常常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让他心跳加速的画面。
　　清晨他走出房门，可能就会看到刚洗漱完的楚宁，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明显属于林琛的T恤，光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雪白的小内裤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弯腰拿东西时，也毫不在意的向方林展示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
　　正值盛夏，天气闷热，楚宁现在在家基本不穿内衣，总是随便上身套上一件什么衣服就了事，有时候甚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小背心，透过轻薄的布料，能清晰地看到顶端那两点微微凸起的轮廓。
　　方林并非刻意去窥视，但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些画面总是不可避免地闯入他的视线。
　　更让方林感到有些头疼的是，楚宁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些行为的杀伤力，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在意。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很自然地凑到他身边，让他帮忙看看新买的衣服好不好看；或者在他做饭时，凑在边上问东问西。
　　她的眼神清澈，语气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方林越来越搞不懂楚宁了，她是真的毫无自觉，还是在故意玩着一场危险的游戏？
　　他知道自己应该更坚决地拉开距离，甚至该和林琛谈谈，但他又担心，一旦挑明，可能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伤害到林琛，或者说……伤害到楚宁。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这个暧昧的游戏里，楚宁在他心里的位置，正在逐渐加重。
　　＊＊＊　　＊＊＊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不小。
　　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突然下起雨来。这突然的雨打乱了不少人的步调。
　　方林站在综合楼门口，刷着手机，不时抬头观察一下雨势。
　　他已经在这站了有一阵了，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百无聊赖的又把目光转移回了手机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女孩的样子。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忽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自己身后。
　　「方林哥这是没带伞吗？」穿着简约白短袖和牛仔裤的楚宁正站在身后。
　　「是啊，没想到下午会下雨。」方林收起手机，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那咱们一起回去吧，我天天都带着伞。」楚宁笑嘻嘻的一举右手，正拿着一把看起来十分精致可爱的明黄色雨伞。
　　方林看着她那把看起来并不算大的伞，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不用了，伞太小了，两个人肯定都得淋湿，我等雨小点再回去就行。」
　　楚宁低头看了看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把屏幕在方林面前展示了下。「天气预报里说这个雨可得下到晚上噢，你要在这干等三四个小时吗？」
　　楚宁撑开了伞，举到了方林的头上，对着他眨了眨眼，「走啦走啦！」
　　方林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再看看外面丝毫没有减弱趋势的雨，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好吧，那麻烦你了。」
　　雨点敲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楚宁努力地举着伞，但方林毕竟比她高出不少，为了能同时遮住两人，她不得不把伞举得很高，手臂很快就有些发酸，显得颇为吃力。
　　方林自然看在眼里，便主动开口：「还是我来吧。」
　　楚宁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伞柄塞到方林手里。
　　方林接过雨伞，入手才发现这伞确实不大，伞面将将能覆盖住一个人的范围。
　　他下意识地想要和楚宁保持点距离，便将身体往外侧挪了挪，尽量让伞面更多地倾向楚宁那边。
　　这样一来，他自己右半边身子几乎完全暴露在了雨中。
　　「方林哥你靠过来一点呀！」楚宁很快就发现了他这自残式的打伞方式，「你这样自己都要淋透了！」
　　「没事，我这边淋一点不要紧，你别淋湿就好。」
　　「那怎么行！」楚宁有些不满，她停下脚步，看着方林那几乎湿了一半的肩膀，「你过来嘛！」
　　方林有些犹豫，脚步却没动。他实在不想靠得太近，那种近距离接触带来的微妙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
　　见他这副顽固的样子，楚宁似乎有点急了，她也顾不上许多，干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方林正握着伞柄的那只胳膊，用力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哎！」方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近，几乎是瞬间就贴近了楚宁。
　　「你看，这样不就好了嘛！」楚宁像是得逞了一般，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却没有立刻松开抓住他胳膊的手，反而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
　　方林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鼻尖萦绕着楚宁身上淡淡的馨香，混合着雨水清新的气息，让他心头猛跳。他想抽回手，却又觉得那样太过刻意，只能僵硬地任由她挽着，身体被迫紧挨着她，一起挤在那把并不宽敞的雨伞下。
　　两人重新迈开脚步，向公寓走去。行走间，他们的肩膀时不时会轻轻碰到一起，手臂也会随着步伐无意间相互摩擦。方林收束心神，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上。
　　「……说起来，方林哥你拍照这么厉害，有没有想过去参加一些国际大赛啊？」
　　「嗯……有考虑过，不过感觉自己水平还不够。」
　　「怎么会！我觉得你拍得超棒的！」
　　雨声淅沥，两人的交谈声混杂其中，气氛倒也还算轻松。
　　就在快到公寓的最后一段路时，雨势毫无征兆的突然变大了。原本的小雨短短十几秒就变成了瓢泼大雨，狂风也卷了起来，雨点被风吹得斜斜打来，伞面根本无法完全遮挡。
　　「哎呀！」楚宁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方林身上缩了缩。
　　方林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的雨伞整个倾斜向楚宁那边，伞面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身体，而他自己，则彻底暴露在了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全身。
　　「方林哥！你干什么呀！」楚宁急了，伸手就要把伞推正。
　　「没事！」方林固执地维持着倾斜的角度，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快到了，几步路而已。」
　　「要淋一起淋！」楚宁嘴巴一扁，直接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方林用力握着伞柄的手，然后用力将伞掰回了中间的位置。
　　感觉到那带着微微的凉意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的时候，方林心里产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他看向楚宁，只见她微微仰头，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光洁的脸颊，几缕湿透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冰冷的雨水顺着方林的脖颈流入衣内，但手背上传来的体温和那柔软的触感，却又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楚宁抹了把脸，看向了方林，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这下前功尽弃啦……」
　　「我们跑回去吧！看谁先跑到！」话音未落，楚宁已经像只挣脱束缚的小鹿，笑着转身，迎着瓢泼大雨，向不远处的公寓楼门口冲去。
　　看着她在雨中奔跑的背影，听着清脆爽朗充满了活力的笑声，方林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所有的犹豫、尴尬、刻意的距离，似乎都被这笑声冲得一干二净。
　　他笑着摇了摇头，合上了那把已经失去了意义的雨伞，迈开长腿，迎着暴雨，向着那个仿佛在雨中闪闪发光的背影追了上去。
　　＊＊＊　　＊＊＊　　＊＊＊
　　公寓楼下，两人浑身湿透，头发紧贴在脸上，衣服也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狼狈不堪，却都开心的笑着。
　　「哈……哈……我先到的！」楚宁扶着墙，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宣布。
　　「那是你抢跑了。」
　　「那你腿还比我长呢，我不得找补一点！」
　　「嗯嗯，你赢了你赢了！」方林笑着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两人一起进了公寓。一进门，方林便立刻催促道：「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那你呢？」楚宁看着同样湿透的方林问道。
　　方林摆摆手：「我没事，男人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生病。你先去，我等会儿。」
　　楚宁听话地「噢」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
　　方林找了一条干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和头发，又脱掉了湿透的上衣，露出线条流畅、带着一些肌肉轮廓的上半身。
　　由于时常要带着各种不算轻的拍摄设备出门，方林也就有了锻炼身体的习惯，虽然没有去练那种夸张的肌肉块，不过配合着较低的体脂，他的身材也算是有棱有角，颇为耐看，属于女生最喜欢的那种。
　　他看着浴室的门，听着里面的水声，刚才楚宁握住他手时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带着属于女孩特有的柔软。他捏了捏眉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开了。楚宁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走了出来，头发被擦得半干，随意地披在肩头。
　　「哇！」楚宁看着客厅里的方林，惊叹了一声，「方林哥你身材这么好啊，平时都看不出来！」她有点兴奋的走进方林，手指头毫不避嫌的就在他的胸肌腹肌上戳了起来。
　　「别乱碰。」方林按住楚宁的脑袋把她推出一臂之外，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够不到自己的样子，嘴角一咧。
　　一阵胡闹后，方林也进了浴室。楚宁吹干了头发，便走到厨房，找出几片生姜和红糖，打算煮点红糖姜汤。
　　当方林洗完澡，走出来时，就看到楚宁在厨房里认真地熬着什么。她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在厨房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恬静。
　　听到脚步声，楚宁回过头笑道：「洗完啦，我煮点姜汤，你也喝一碗吧，去去寒气。」
　　方林看着她身上那宽松轻薄的T恤，视线下意识地在她胸前扫过——果然，又没穿内衣，胸前的轮廓在柔软的棉质T恤下清晰可见。他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的心是真大，还是……故意的？
　　「……谢谢。」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楚宁端着两碗热气腾腾、散发着辛辣甜香的红糖姜汤走出来。
　　「方林哥，姜汤来咯！」
　　方林走了出来，「谢谢。」他伸手接过碗，手掌不经意地碰到了楚宁的手指。
　　他迅速收回手，端着碗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楚宁也端着自己的碗，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小口喝着姜汤的吸溜声，以及窗外渐渐减弱的雨声。
　　「今天这雨真是说下就下。」楚宁率先打破了沉默，捧着碗，小口地吹着热气。
　　「嗯，夏天雷阵雨常见。」方林应道，眼睛看着电视屏幕，虽然上面只是没什么内容的广告。
　　「不过……」楚宁侧过头，看向方林，「刚才在雨里跑回来，挺痛快的！」
　　方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就是有点冒傻气。」
　　「才不傻呢！」楚宁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即又笑了起来，「我觉得特别开心！小时候和琛哥也一起这样淋过雨，结果我没啥事，琛哥逞强不换衣服就发烧了。」
　　「哈，这家伙当年还有这一面，现在可看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刚才的淋雨，聊到学校的趣事，再聊到最近看的电影。
　　方林发现，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楚宁的靠近感到无措和警惕了。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场雨，又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真的讨厌这种感觉。
　　他端起碗，将最后一口温热的姜汤喝下，辛辣的味道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也似乎驱散了心中最后一点阴霾和挣扎。他看了一眼身边捧着碗、小口小口喝汤的楚宁，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宁静而美好。
　　也许，顺其自然，也并非一件坏事。他这样想着，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悄悄松动了。

第十一章 乱心
　　喝完暖身的姜汤，窗外的雨也彻底停了，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湿润。
　　方林靠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摄影杂志，楚宁则抱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里，默默的刷着手机。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舒适感，像是被刚才那碗热汤熨帖了身心，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楚宁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看，是林琛发来的消息。她回复了几句，然后放下手机，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抬头看向方林。
　　「方林哥……」
　　「嗯？」方林从杂志上抬起视线。
　　「琛哥刚才说，他学生会那边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要十一二点才能回来了。」楚宁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像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但她的眼神却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期待。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坐直了身体，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上次我们拍的照片，我特别特别喜欢。」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方林：「方林哥，我……还想再试试，可以吗？趁……趁时间还早……」
　　这个请求，若是放在今天下午之前，方林说不定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会想起林琛，会想起那些应该注意的界限，会再次陷入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但现在，他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排斥，甚至……有些享受这种带着点危险、又充满了吸引力的暧昧氛围。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必再那样刻意地避嫌。坦然地承认她很吸引人，坦然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那点欣赏和悸动，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甚至，放下了那份「朋友女友」的沉重包袱后，他作为摄影师的本能告诉他，也许他能更好地捕捉到楚宁身上那种独特的美。
　　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这种被信任，被依赖，被一个如此鲜活、如此迷人的女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需要」的感觉。
　　「好。」最终，方林开口道，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松。「正好，上次有些光影效果我还没来得及尝试。」
　　「太好了！」楚宁欢呼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方林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也笑了笑。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或许，不用想那么多，林琛是兄弟，楚宁也是朋友，只要守住最后的底线，记录下她的美，让她开心，也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至于那些暗流涌动的心思……就让它暂时这样涌动着吧。他决定，至少在今晚，不再那么刻意地去在意那些条条框框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楚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我去准备一下。」方林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楚宁再次走进方林的房间，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初次拍摄时的那种紧张和刻意的距离感。那点微妙的尴尬反而像催化剂一样，让他们之间的互动变得更加圆融、自然。
　　方林依旧保持着他专业的态度，调试灯光，设置参数，他细致地向楚宁解释自己的拍摄意图，和她讨论某个姿势或者光影效果的优劣。
　　楚宁按照方林的示意，褪去所有衣物，赤裸地站在镜头前时，尽管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依然感到一丝丝的羞涩。
　　拍摄开始了。这一次，方林不再仅仅给出简单的指令，而是会更细致地解释他想要的效果，甚至会亲自上前，用手势比划光线的方向或者身体应该呈现的角度。而楚宁也更加投入，她尝试着理解方林的意图，并加入自己的感受去演绎。
　　与上次的拘谨不同，这次的拍摄充满了默契，两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抛开了身份、顾虑，只有摄影师与模特之间纯粹的碰撞。
　　「漂亮！感觉非常好！」方林忍不住赞叹，低头查看屏幕上的照片。每一张都充满了生命力，楚宁的美被他捕捉得淋漓尽致。他抬起头，笑着说：「你简直是天生的模特，这感觉太对了。」
　　楚宁被夸得脸颊微红，咯咯一笑：「这次我感觉特别舒服，完全不紧张了。」
　　得到肯定，楚宁信心也更足了。她开始更大胆地尝试不同的姿势和表情，享受着这种被理解、被欣赏、被记录的过程。照片的效果，比上一次更加出色，充满了灵气和动人的细节。
　　拍摄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楚宁已经尝试了各种不同的姿势和表情。时而优雅，时而俏皮，时而神秘，时而大胆，每一个姿态都被方林的镜头记录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方林放下相机，递给楚宁一条毯子，「喝点水。」
　　楚宁接过毯子，随意地搭在身上，并没有完全裹紧，而是让它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她接过方林递来的水杯，小口地啜饮着。
　　「你今天拍得很好，」方林由衷地赞叹道，「很自然，也很放松。」
　　楚宁抿嘴一笑，然后抬眼看向方林，片刻的沉默后，她轻声说：「方林哥，我想再拍一些……更私密一点的照片。」
　　方林一怔，说：「你是说……」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拍……那种……特写……把身体的一切都记录下来。青春就这么一次，不是吗？我想趁现在，把它完完整整地留住。你影集里也有那样的作品，我觉得特别美。」
　　方林沉吟了片刻，然后认真地问：「你确定吗？」
　　「嗯，我确定。」楚宁点点头，眼神坚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方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平静：
　　「好，那我们继续。」
　　楚宁放下水杯，毯子滑落，她再次裸露在灯光下。
　　这一次，方林调整了镜头，换上了能捕捉极致细节的微距模式。光线被他调得更加聚焦，柔和地打亮一小片区域，而背景则彻底沉入了深邃的黑色，仿佛要将所有的视线都引向那唯一的焦点。
　　楚宁坐在一张低矮的凳子上，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撑在身后，身体略微后仰。
　　这个姿势让她的下体完全暴露在镜头前，漆黑的毛发下，湿润的阴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楚宁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方林的动作，看着他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将那冰冷的、如同一个窥探者的眼睛一般的镜头，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那彻底敞开的私密之处。
　　楚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带得那对丰满的乳房也随之颤动，顶端的蓓蕾因为强烈的刺激和紧张而愈发挺立。脸颊上的红晕早已蔓延到了脖颈和胸口，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
　　距离太近了……近得她几乎能感觉到方林身上传来的体温，近得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温热的鼻息就打在自己愈发敏感的那片肌肤上。这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靠近和暴露，让她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腿间深处传来的湿润感愈发清晰，小腹深处也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又酸又麻的下坠感，那里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颤栗着。
　　她既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想要立刻合拢双腿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注视，又被一种更加强烈的、破开禁忌的兴奋感所攫住，让她动弹不得，甚至隐隐期待着镜头的更进一步。
　　就在她羞耻与兴奋交织，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咔嚓。」
　　清晰的快门声响起，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某种临界点。
　　楚宁只感觉心脏猛地一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涌向了下腹！被如此近距离地、毫无遮掩地拍下自己最私密的部位，这种认知带来的冲击力如同瞬间引爆的炸弹，一股强烈的兴奋感猛地从她大脑深处炸开，迅速席卷了全身！
　　粉嫩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她的身体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腿间深处那最敏感的核心就猛地一麻，随即，一股无法抗拒的、极其强烈的快感如同山洪暴发般汹涌而至！
　　「嗯！」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浓重鼻音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下体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完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
　　「啊……」楚宁瞬间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那瞬间红得滴血的脸，上身也蜷缩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竟然只是因为被拍照，就在方林面前，如此轻易地、毫无预兆地达到了高潮！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死死地捂着脸，指缝间甚至能看到羞愤的泪光在闪烁。她咬着牙，拼命想控制住身体那还在持续的、令人难堪的抽动，但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又羞又恼的、如同小奶猫般的呜咽声。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楚宁压抑的、带着些许哭腔的呜咽声，和她身体因为高潮的余韵而产生的细微的颤抖。
　　方林蹲在原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几秒。他完全没想到拍摄会引发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看着楚宁那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鸵鸟模样，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没事，楚宁，没事……」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平静。
　　楚宁的呜咽声渐渐小了下去，但身体还是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而微微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体那阵失控的余韵终于彻底平息了，她才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从捂着脸的手指缝隙间露出一只还带着水汽和红晕的眼睛，偷偷地看向方林。
　　方林看着她这副可怜可爱的模样，脸上一肃，赶紧用最真诚、最无害的语气安慰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事！这……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很多人……呃，很多模特在拍摄时因为紧张或者投入，都可能会有类似的情况，别放在心上！」
　　楚宁眨了眨那只还带着泪光的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怀疑：「……真……
　　真的吗？」
　　「真……真的！」方林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千真万确！我拍过很多次了，都……都习惯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但那飘忽的眼神和不自然的咳嗽却出卖了他。楚宁看着他这明显是在没话找话、硬着头皮安慰自己的样子，哪里还看不出来他是在骗她？
　　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丢人，他居然还用这种蹩脚的谎话来哄她，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气苦，脸颊也鼓了起来。
　　就在她心里暗暗吐槽方林睁眼说瞎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经意地往下一扫，正好落在了方林因为蹲下而更加显眼的下半身……
　　那顶在她面前不远处、存在感极强的『小帐篷』，瞬间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楚宁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刚才所有的羞耻、懊恼、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转移目标！
　　她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露出整张红得像熟透番茄的小脸，抬起眼帘，用一种带点无辜又带着点揶揄的眼神看着方林，然后故意将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那顶起的小帐篷上，用一种极轻极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语气，软糯糯地说道：
　　「方林哥……你这里……好像也很『正常』嘛……」
　　「呃……」方林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脸「刷」的一下也红透了，瞬间体会到了和刚才楚宁差不多的窘迫感。他下意识地想调整一下姿势或者用手挡一下，但似乎怎么做都显得欲盖弥彰。
　　看着方林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楚宁心里的那点羞恼终于烟消云散，她也不咄咄逼人，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点纯真的好奇和促狭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方林无奈地苦笑一声，索性也放开了，带着点自嘲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谁让模特实在太美了呢？刚才那个瞬间……确实太动人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美丽的画面，有点反应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他这番半是解释半是赞美的话，倒是说得十分坦诚。
　　听到他毫不掩饰地承认是被自己的美丽所吸引，楚宁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那份因为意外高潮而产生的羞耻感，也在这份坦诚的赞美中彻底褪去了。
　　她看着方林，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和娇嗔：「哼！那……那你也这样了，我们就算扯平了！你以后不许笑话我！」
　　「不会不会，」方林立刻笑着保证，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绝对不会笑话你。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嗯～～」楚宁终于彻底开心起来。
　　「那……我们继续？」方林看着重新焕发光彩的楚宁，试探着问道。
　　「继续！」楚宁毫不犹豫地点头。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场意外彻底打破了最后的矜持，又或许是那极致的羞耻过后反而激发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勇气，楚宁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豁出去了。
　　她觉得……反正……反正最丢人的样子都已经被他看到了，高潮都当着他面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脸面什么的，不要了！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自暴自弃和兴奋的情绪涌了上来。她决定彻底放开，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毫无保留地交给方林的镜头。
　　楚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俯下身，双手撑在地毯上，然后……慢慢地向下趴伏，同时将臀部高高地向上撅起。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具羞耻感的姿态。
　　她将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地毯上，而高高抬起的臀部，则使得她身体最隐秘的两个入口——那刚刚经历过欢愉、依旧显得有些红肿湿润的阴道，以及上方那紧致、带着细密褶皱的粉嫩肛门，都毫无遮挡地、以一种近乎于献祭般的姿态，完全展示给了方林。
　　即使已经决定「不要脸了」，但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强烈的羞耻感还是如同电流般击遍了她的全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埋在地毯里的手指甚至因为紧张而死死地抠住了绒毛。
　　然而，与这极致羞耻并存的，是一种更加强烈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兴奋感！
　　她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知道方林的镜头正对准着哪里，知道自己正以一种怎样不堪又怎样诱惑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这种认知让她浑身战栗，腿心深处的湿意更加汹涌。
　　他看到了吧……一定看到了吧，那明显更加湿润的桃花源……
　　这份挥之不去的娇羞，与她此刻极端大胆、毫无保留的展示姿态结合在一起，反而产生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充满了矛盾张力的视觉效果。那份纯粹的、带着少女羞涩的诱惑，远比那些经验丰富的模特刻意摆出的姿态，更能冲击人心。
　　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实在太过强烈。那高高撅起的、圆润饱满的臀瓣，那在灯光下泛着湿润光泽、颜色粉嫩的隐秘入口……以及女孩那埋着头、通体羞红，默默承受着某种审视的姿态，都带着一种原始而野性的刺激，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他的下体此刻已经可以用坚硬如铁来形容了。
　　方林在心里苦笑一声，都到这份上了，压不住枪也只能随它去了。他索性彻底放弃了与自己身体本能的对抗，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眼前的拍摄之中。
　　他端着相机，专注地围绕着楚宁移动，时而蹲下，时而侧身，寻找着最佳的拍摄角度和光影效果。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接着，楚宁换了好几个同样开放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对自己的彻底释放。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在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热烈与暧昧，属于楚宁的体香，萦绕在方林的周身，冲击着他的神经。
　　这次，楚宁仰面躺在沙发上，双腿慵懒而大胆地分开，将自己最隐秘的器官，最大化的展示在了方林面前，或许是这个姿势带来的极致暴露感，又或许是方林镜头后那过于炙热的目光，让楚宁感觉自己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嘣」地一声断掉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积蓄已久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情欲和兴奋感，让她身体内部仿佛燃起了一团火，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失焦，呼吸也带上了断续的喘息。一只微微颤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纤细的手指带着某种魔力般，轻轻拂过自己胸前那早已硬挺的乳尖。
　　仅仅是这一下若有若无的触碰，一股极其剧烈的兴奋和快感便如同闪电般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唔……」一声极其压抑的呻吟缓缓流出，她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而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脚趾紧紧地蜷缩在了一起。
　　她侧过头，看向同样呼吸粗重、眼神火热地看着自己的方林，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兴奋……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不安地颤抖着，在方林略带惊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楚宁的另一只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慢慢地向下探去……
　　越过平坦的小腹，穿过那片神秘的黑色森林……最终，落在了自己身体最敏感、最核心的那处源泉之上。
　　指尖一接触到那因为充血而微微膨胀的小豆豆，身体便又是一阵剧烈的战栗。
　　敏感的阴蒂在指尖的轻抚下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从下腹炸开，席卷全身。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压抑已久的释放。
　　她紧闭着双眼，咬着下唇，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是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羞耻，就在方林的面前，她的手指，带着一种生涩而又本能的节奏，开始了极其轻柔的、试探性的自我抚慰。
　　她不再去管方林在拍什么，也不再去想这有多么羞耻和出格。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指尖传来的、如同潮水般的快感，以及身体内部那越来越强烈的、渴望被填满、被冲击的空虚。
　　她半睁开眼睛，眼神迷离，望向方林，看着方林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心中的羞耻更甚，点燃了更多的欲望。
　　指尖在阴蒂上缓缓打转，动作轻柔却精准，每一次摩擦都让她的身体微微抽搐。湿润的私处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充血的阴唇微微张开，露出粉红的内壁，中指偶尔滑入湿润的入口，带出一阵黏腻的水声，混合着她断续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
　　「唔……嗯……」楚宁的呻吟逐渐变得清晰，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娇媚，另一只手依然在乳尖上流连，指腹轻轻捏住那颗坚硬的樱桃，揉捏、拉扯，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乳尖变得更加红肿，像是熟透的果实，散发着浓烈的性感。她的身体在快感的浪潮中起伏，双腿张得更开，臀部不自觉地抬起，像是要将自己完全献给方林。
　　方林站在那里，几乎忘了呼吸。眼前的景象对他来说，冲击力是前所未有的。
　　这不再是静态的、被审视的作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沉浸在自己情欲世界中的、毫无保留地对他展露着脆弱与渴望的女孩。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拍摄，只是本能地、近乎于痴迷地看着她。看着她紧闭双眼、眉头微蹙、咬着下唇忍耐着极致快感的模样；看着她身体因为情欲而染上的迷人红晕和不受控制的轻颤；听着她那压抑着的、如同魔咒般的细碎呻吟……
　　直到某一刻，楚宁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呻吟，随即又彻底瘫软下来，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方林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瘫软在沙发上、双腿无力地张开、脸上还残留着高潮余韵的楚宁，迅速调整了因为失神而有些偏移的镜头，再次按下了快门，将这刚刚经历过极致愉悦的私密之地拍摄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楚宁的呼吸才渐渐平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失焦，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迷茫。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依旧站在身边的方林时，脸上瞬间又涌上了浓重的红晕，有些狼狈地并拢双腿，坐起身来。
　　「好了，今天……今天就到这里吧。」方林适时地放下了相机，声音因为刚才的冲击而显得有些沙哑。
　　正面红耳赤把手挡在并拢的双腿间的楚宁听了之后，赶紧拉过旁边之前脱下的衣物，有些慌乱地穿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彼此略显紊乱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暧昧和情欲气息。
　　穿好衣服，楚宁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方林，声音细若蚊呐：「那……那我先出去了……」
　　「嗯。」方林应了一声，也觉得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过微妙，需要一些空间来冷静。
　　楚宁走到门口，拉开门，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娇羞和迷离的复杂神情，她的目光扫过方林依旧没有平复下去的下半身，轻声说：「方林哥……你也解决一下吧，别憋坏了身子。」
　　说完，不等方林反应，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我的这些照片……你可以随便用……能帮到你……我会很高兴的。」
　　话音落下，她跟火烧屁股一样窜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方林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划过相机上的回看按钮。屏幕上，楚宁的胴体一张一张地浮现，那些不可思议的瞬间，那些美到极致的画面，那些令人窒息的表情……他的心跳依然没有平复，下体的胀痛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并非幻觉。
　　楚宁临走时的那句话在他耳边回响，带着一种诱人的暗示，让他既感到一阵热血沸腾，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困扰。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地度过了。

第十二章：打架
　　夜色深沉，公寓楼顶的天台，方林点燃一支烟，倚在有些冰凉的栏杆上，默默地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
　　目光投向远方，却什么也没看进去。脑海中全是那晚的画面，楚宁赤裸的身体，她的呻吟，她动情时的表情，还有……她那暧昧不明的眼神。
　　方林是个很敏感的人，他不会察觉不到楚宁的主动。或许她只是喜欢刺激？
　　喜欢这种越界的快感？喜欢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示自己，享受那种被欣赏、被渴望的满足感？
　　他承认自己被她吸引，享受和她在一起时那种轻松愉悦、又带着点刺激的氛围。但林琛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时刻提醒着他应有的界限和道义。
　　思绪如同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最终，方林掐灭了烟头，自嘲地笑了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楚宁这小丫头，到底还想玩出什么花样。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些令人头疼的纠结，顺其自然。
　　＊＊＊　　＊＊＊　　＊＊＊
　　楚宁看着手里的资料，轻轻揉了揉眉头。
　　系里的一个文化周活动的前期筹备工作最近正在进行，作为老师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楚宁也被分配了一部分的工作。说难不难，但其中有一些宣传部分的物料，以现在的时间和人手，显然有些困难。
　　本来她是要拉林琛的壮丁的，结果林琛一大早又被他爸叫回去熟悉家族企业的业务去了，得两三天才回来。这下计划被彻底打乱，楚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上课的时候楚宁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有点犹豫的给方林发去了微信，说了这件事。
　　「琛哥被他爸叫回去学习公司的事了，我只能厚着脸皮求方林哥啦，拜托拜托～～」信息末尾附了个双手合十的可爱表情。
　　方林嘴角带着笑意回复道：「没问题，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7点半，综合楼407教室。还有一些同学帮忙，应该不会太晚的！」
　　7点出头，方林带着个包，按约定来到了407教室。
　　教室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忙碌，有人在布置背景，有人在调整道具。楚宁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刘海垂在额前，显得青春活力。
　　看到方林进来，她眼睛一亮，立刻小跑过来。
　　「方林哥，你来啦！」她笑着接过方林手中的器材，「辛苦你了，这边快弄好了，就等你这个大师来指挥了。」
　　方林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什么大师，乱叫。」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他指导同学们如何摆道具，如何调整光线，期间楚宁一直在旁边协助，两人配合得默契而自然。
　　「方学长，你太厉害了！」一个女生看到刚拍的照片，惊叹道，「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你一拍就不一样。」
　　「是啊是啊，」另一个男生也凑过来，「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10点多。大部分工作都已完成，同学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
　　「你们先走吧，我和方林哥再确认下照片没问题就行。今天周五还让大家在这边帮忙，真是抱歉。」楚宁对最后留下的几个同学说。
　　「这也是我们的活不是，那我们走了，周一见！」几个同学纷纷收拾起东西，互相打着招呼闹哄哄的往外走。
　　很快，偌大的教室就只剩下方林和楚宁两个人。
　　「累了吧？」楚宁走到方林身边，递给他一瓶水，「今天辛苦啦！」
　　「还好，」方林接过水，灌了一大口，「你的同学们都挺热情的，合作起来很愉快。」
　　「这么迟了，咱们也快回去吧。」楚宁收拾着东西，「剩下的等周一来我来收个尾就好了。」
　　走出教学楼，夜色已深，星星点缀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月亮高悬，洒下一片清冷的银光。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着，很快就离开了校门，拐上了那条通往公寓的、两旁栽满了梧桐树的幽静步道。
　　步道的尽头连接着学校周边的一个小镇街道，那里大排档林立，商铺众多，是学生们夜晚觅食、聚会、喝酒撸串的热门去处。
　　这条路白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到了这个点，却显得有些冷清。此时步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步道上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
　　就在这宁静之中，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三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看身形和步伐，显然是刚从前面大排档喝完酒回学校的大学生，隔着一段距离似乎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气。
　　方林和楚宁见状，默契地停止了交谈，默默的打算和他们擦身而过。
　　本来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夜路偶遇，然而，就在双方即将错身的时候，那三个醉醺醺的身影中，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男生却突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摇摇晃晃地拦在了方林和楚宁面前。跟他一起的两个人影见状也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胖子。
　　「哟？这大晚上的，小学妹还跟男朋友出来散步呢？」胖子打了个酒嗝，在楚宁身上扫来扫去，语气轻佻，「啧啧，长得真水灵啊……」
　　方林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将楚宁向自己身后拉了拉，冷声道：「让开。」
　　「哟，还挺横！」胖子哈哈一笑，朝旁边的两人招了招手，「你们看这小子，带个漂亮妞就拽得不行！操你妈的，看着就不爽！今天哥几个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着，他竟然直接伸出手，就想去推搡方林。
　　方林脸色一沉，迅速抬手挡开胖子的手，同时将楚宁彻底护在身后，沉声道：
　　「同学，劝你惹事前先想想后果。」
　　「后果？老子舅舅就是这副校长，我能有啥后果？」那胖子被方林挡开，似乎觉得失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仗着酒劲，直接就挥着拳头向方林脸上砸来！
　　身后两人对视一眼，也是围了上来。
　　方林眼神一厉，将身后的楚宁往旁边安全地带用力一推，「快跑！」同时侧身险险避过胖子的拳头，抬腿一脚踹在另一个瘦高个的小腹上，将他踹得踉跄后退。
　　然而，对方毕竟有三个人，虽然都喝得脚步虚浮，打起架来全无章法，只知道胡乱挥拳踢腿，方林平时也经常健身锻炼，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打手，而且还要分心顾及楚宁，一时间陷入了三人的围攻之中。
　　「妈逼的这些骚货净盯着这些小白脸，没一个看得上老子，干你妈的！」那胖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被酒精冲昏了头，嘴里更是嚣张地叫嚷着，「打他！
　　我舅舅是副校长！打了他也是白打！」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三个失去理智的醉鬼。方林虽然竭力闪避格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好几下闷拳，身上也被狠狠踹了几脚。
　　楚宁被方林推到几米开外，看着方林被三人围攻，顿时急得眼眶都红了。她看到方林明显落入了下风，身上挨了好几下，而周围夜深人静，连个路过的鬼影子都没有。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害怕了，直接就冲了上去，想从后面拉开那个正在猛踹方林的胖子。
　　那胖子正踢得兴起，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拉扯自己，想也没想，借着转身的力道，直接就是一记后肘，狠狠地向后捣去！
　　这一肘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楚宁的侧脸上。
　　「呜……」楚宁只感觉眼前一黑，意识一瞬间恍惚了，痛呼一声，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面上。
　　一直关注着楚宁动向的方林，在看到楚宁被打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只感觉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暴怒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和自责，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上被击打的疼痛了，眼前只剩下楚宁倒在地上的身影，以及那个刚刚用手肘击倒她的面目可憎的胖子。
　　「我……操……你……妈！！！」
　　他完全放弃了任何防守，任由另外两个人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狠狠地朝着那个胖子撞了过去！
　　胖子显然没料到方林这突然的爆发，猝不及防之下被方林直接撞翻在地！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方林已经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举起了因为极度愤怒而青筋毕露的拳头和坚硬的手肘！
　　鲜血瞬间飞溅，他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只是如同疯魔了一般，将自己的拳头和手肘如同雨点般砸向胖子那张肥腻的脸。
　　失去理智的方林，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面前这个肥猪！
　　另外两个醉鬼直接被方林这疯狂的状态吓傻了，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像破麻袋一样被动地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脸上一下就血肉模糊了，甚至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抽搐……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两人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对视一眼，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向远处落荒而逃！
　　而此时，被一肘打得有些发懵的楚宁也终于缓过神来。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的便是方林疯狂攻击那胖子的骇人场景。胖子已经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微微抽搐。
　　「方林哥！不要！」楚宁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方林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拉开。
　　「停下！快停下！他快死了！！！」她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大喊着，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没事了！没事了！我没事！你停下啊！」
　　被楚宁那柔软而温暖的身体紧紧抱住，女孩带着哭腔的呼喊，终于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方林那燃烧的怒火上。
　　他那疯狂挥舞的拳头，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血红慢慢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低下头，看着身下那个已经昏迷过去、满脸是血的胖子，又感受着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楚宁，一股茫然涌上心头。
　　「你……你没事吧？」楚宁松开抱着他的手，伸手就去掀方林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方林也猛地回过神，他顾不上自己，立刻转身，双手下意识地捧起楚宁的脸，焦急地检查她被击中的地方：「你怎么样？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他的目光扫过她脸颊上那块已经有些红肿的地方，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楚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举动弄得一愣，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热和那份毫不掩饰的紧张关切，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两人就这样，一个捧着脸，一个仰着头，脸对着脸，近在咫尺。
　　直到楚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地变得通红，眼神也开始闪烁，方林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有多么不妥和亲密。
　　他如同触电般，立刻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
　　楚宁也低下头，脸颊滚烫，但又偷偷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方林。
　　「咳……」方林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胖子，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这下……事情好像搞大了。
　　就在这时，楚宁却突然反应过来，她猛地跑上前，一把拉住方林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我们快走！别被人看到了！」
　　方林一愣。
　　「他们三个都醉成这样，刚才天那么黑，路灯又隔那么远，他们不一定看得清我们的长相！」楚宁快速地分析着，「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就算事情闹大了被学校知道，他们也讨不了好，一样要受处分！我们赶紧走，应该没事的！」
　　方林看着有些焦急的楚宁，又看了看地上的胖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楚宁说得对，现在留在这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于是，楚宁便拉着方林的手，一路向公寓的方向快步跑去。
　　夜风吹拂着两人，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们此刻复杂而激荡的情绪。方林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楚宁紧紧握住的那只手，从指尖到掌心，都传来一阵阵柔软细腻的触感，以及她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的微微的汗意。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公寓，将厚重的防盗门「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后，楚宁那只紧紧握着方林的手，却依然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朦朦胧胧地洒在地板上，将屋内的物件笼罩在一层皎白而静谧的银光之中。
　　两人都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急促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在这极致的安静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清晰可闻。
　　方林能感觉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温度正在不断升高，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尝试着用了点力，想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握中挣脱出来。楚宁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几乎是在他用力的同时，她的手指猛地收得更紧了，甚至还将两人的手指更深地交缠在了一起，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牢牢地将他的手锁在她的掌心。
　　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一言不发，只是固执地、用力地握着他的手。
　　这无声的坚持，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清晰、更加有力。
　　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信号！她不想放手，不仅是现在这只手，或许……还有更多。
　　复杂而矛盾的情绪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有震惊，有欢喜，有对这种禁忌关系的恐惧，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一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无措感……
　　他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缘，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却已无路可退。
　　他又一次，极其轻微地、近乎于徒劳地挣动了一下手腕。
　　这一次，楚宁终于有了反应。她依旧低着头，声音却带着一丝委屈，轻轻地响起：
　　「……你知道我不想放手。」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方林的心上，击碎了他所有试图逃避的念头。
　　他沉默了。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楚宁再次轻轻开口，声音如同梦呓：
　　「你的……想法呢？」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楚宁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方林以为这种无声的煎熬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那只紧紧握着他的、温热柔软的小手，正在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
　　松开。
　　当她的手指最终完全离开他的掌心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的怅然若失瞬间攫住了方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随之空了一下，那份刚刚还无比真实的温热和柔软，如同指间的流沙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掌心一片冰凉的空虚。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反手去抓住那只正在撤离的手！
　　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楚宁猛地抬起头，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决绝，她向前一步，将整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重重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方林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击中，怀里瞬间被塞满了女孩柔软的身体、柔顺的发丝和急促的呼吸……
　　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坚持……终于彻底土崩瓦解。
　　他微微颤抖着抬起双手，用力地环住了怀中那具正在微微发抖的娇躯。他微微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入楚宁那带着淡淡香味的、柔顺的发丝之间，用力地、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那令他无法抗拒的味道。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了。
　　朋友？道义？未来？后果？
　　……都他妈的滚蛋吧。

第十三章：登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地爬进房间。
　　方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图片处理软件的界面。他坐在电脑前，手指搭在键盘和鼠标上，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处理着一些照片。然而，他那飘忽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原因无他，只因为在他的身侧，紧挨着他的椅子旁，还放着另一张圆形软凳，而楚宁，正坐在那张软凳上。
　　她似乎对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很感兴趣，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方林的电脑桌边缘，莹白小巧的手掌托着腮，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将一缕从耳畔滑落的鬓发绕在自己纤细的食指上，一圈，又一圈，慢悠悠地缠绕着。
　　她把大部分柔顺的长发都撩到了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侧脸。
　　那被她刻意留下、在指尖缠绕把玩的一缕发丝，却又恰到好处地垂落在她粉嫩的脸颊边，平添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妩媚风情。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带着一股无辜的神情，视线在方林的侧脸和电脑屏幕之间来回扫。
　　阳光恰好从她身后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慵懒地蜷缩在阳光下，看似无害，实则能闹得人翻天覆地、家宅不宁的小狐狸精。
　　方林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总是控制不住地被身旁那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女孩所吸引。
　　「方林哥，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玩吧？」正用手指卷着头发的女孩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提议道。
　　方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天空碧蓝如洗，确实是个出游的好天气。「你想去哪儿？」
　　「去青岩山怎么样？」楚宁兴致勃勃地提议，「我听同学说上面这几年修了新的步道，还建了不少亭子可以休息，天气好的时候很多人去爬山踏青呢。」
　　青岩山是他们大学城旁边最高的山，不算什么景点，海拔也不过数百米，但当地政府把它作为一个市政项目规划，在上面修建了步道阶梯和观景台之类的设施，这一片大学城和周边的居民，不少人闲暇假日就会一起上山踏青。
　　方林想了想，那座山确实离公寓不远，风景据说也不错。今天没什么安排，出去走走也好。
　　「行啊，」方林点了点头，「那你准备一下，我去拿相机。」
　　「好耶！」楚宁欢呼一声，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整理完毕，准备出门。
　　楚宁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连衣裙，浅蓝色，印着细碎的白色雏菊图案，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一点，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她还戴了一顶米白色的、带着宽檐的草编遮阳帽，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又带着几分文艺气息。
　　方林看着眼前清新素雅的楚宁，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包，笑着说：「很好看，我们出发吧。」
　　十几分钟后，方林的车停在了山脚下的停车场，方林背上一些补给和相机，就和楚宁开始登山。
　　上了山，沿着青石板铺就的步道缓缓向上攀登。山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石阶上洒下斑驳的光斑。此时山上的游人并不多，偶尔见到几个晨练下山的老人和同样来踏青的学生。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便牵在了一起。起初只是偶尔手指碰到，后来方林主动牵住了她的手，而楚宁也没有丝毫的挣扎，反而主动将手指与他交缠，紧紧相握。静谧的山林石阶上，两人就像一对正陷入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方林哥，我们走这边看看！」在一个岔路口，楚宁指着一条看起来更加幽深、少有人走的小径说道，「这边风景好像更好诶！」
　　方林看了看路牌，这条分支小道确实通往一个视野更开阔的观景点，只是路况相对难走一些，铺设的石阶也更陡峭，所以平时来这边锻炼身体的老年人基本不会选择这条路。
　　「好，听你的。」方林笑着应允。
　　两人转入了这条人迹罕至的分支山道。果然，四周更加安静了，只有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路边的植被也更加茂密，景色愈发原始清幽。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楚宁感觉有些累了，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前面好像有个亭子，我们去那儿歇会儿吧。」方林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树丛掩映间露出的一个古朴尖顶说道。
　　两人走到亭子旁，果然是个绝佳的休息处。亭子建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坡上，四周树木环绕，浓密的枝叶将大部分的阳光都遮挡在外，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透过缝隙洒落下来。亭子里凉风习习，吹散了登山带来的燥热，舒服极了。
　　楚宁欢呼一声，跑到亭子里坐下，两条纤细的小腿在裙摆下晃晃悠悠，脚丫子甩掉了运动鞋的束缚，只穿着薄薄的白色短袜，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方林在她身边坐下，放下背包，递给她一瓶水。
　　「身上还疼吗？」楚宁喝了几口水，侧过头，看着方林，轻声问道。她指的是昨晚打架时他挨打的那些地方。
　　方林活动了一下肩膀，笑了笑：「早没事了，我皮糙肉厚得很。你的脸呢？
　　还疼吗？」
　　「他喝醉了，手肘打过来也没多少力气，就是当时被打懵了下，」楚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的红肿已经基本消退了，「你看，已经消肿咯！」她顿了顿，想起昨晚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用肩膀轻轻顶了顶方林，「不过你当时真的跟疯了一样，我都怕你把他打死了！」
　　方林想起自己当时失去理智的状态，也有些无奈：「没办法，看到你被打倒，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哦——」楚宁拖长了语调，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他，「这么生气啊？是不是说明……你很喜欢我？」
　　方林被她这直接的问话弄得一噎，抬头看向亭子的顶棚，避开她那过于逼人的目光，含糊道：「……我喜欢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啊？」
　　「嗯哼～」楚宁得意地轻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笑眯眯地说：
　　「这还差不多。」
　　玩笑过后，方林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转过头，神情变得异常认真，深邃的眼睛紧紧锁住楚宁：「那你呢？你……真的喜欢我吗？」
　　问出这个问题，方林是有点紧张的。他不知道问出来以后会是什么结果，在心里他想过，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默默享受和楚宁的禁忌关系是不是更好的选择，如此刨根问底，会不会把楚宁推得更远？但他没法骗自己，他觉得，他始终需要一个答案。
　　楚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点莫名的意味，反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嘛？」
　　「当然是真话。」
　　「嗯……」楚宁沉吟片刻，身体向后靠在亭子的栏杆上，目光投向远处被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声音变得有些飘忽，「真话就是……一开始，我承认，我就是想玩玩，觉得你很有意思，想逗逗你，看看你跟琛哥完全不同的反应……
　　觉得，嗯，很好玩。」
　　方林挑了挑眉。
　　「不过嘛……」楚宁话锋一转，转过头来，直视着方林的眼睛，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丝毫的调笑，只有满满的认真和坦诚，「后来接触多了，就真的觉得……你真的很不错。虽然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大帅哥，」她诚实地评价道，「但是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场，很稳重，有自己的想法，好像什么时候都胸有成竹的样子，跟学校里那些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安心，好像什么事情交给你，都不用担心。」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你身上真的有很多……特别吸引女生的优点。后来你鼓励我，帮我拍照，让我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我越接触你，就越看到你的好……」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脸上又泛起了红晕，「尤其是……昨晚，看到你为了我，发疯一样地打那个胖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咚』的一下，就撞进了我心里。」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方林始料未及的、极其大胆的动作——她突然翻了个身，爬到了座位上，手撑在亭子的栏杆上，然后一个灵巧的跨越，就这样带着一阵香风，直接跨坐到了方林的大腿上。
　　夏日炎炎，两人都穿得单薄。方林只穿了一条宽松透气的黑色篮球裤，而楚宁则是一身轻盈的连衣裙。此刻她跨坐上来，裙摆散开在他的腿上，那温热柔软的少女胴体，就这么毫无间隙地、紧紧地贴合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方林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柔软和温热触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冲向了头顶和小腹！
　　楚宁双手轻轻搭在方林的肩膀上，微微低下头，额头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一丝少女的娇羞，还有一种……认真。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气息温热地拂过方林的鼻尖，「女人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吧，有时候心动就是那么一下子，根本不讲道理……」
　　她的头越来越低，温热的鼻尖轻轻顶在了方林的鼻尖上。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睫毛的颤动。
　　「所以，」楚宁看着方林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般的笑意，「你今天……
　　不会还想逃吧？」
　　方林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娇俏又带着一丝蛮横的小脸，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香气，听着她那如同魔咒般的问话……所有的理智和挣扎，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然后，用一种带着自嘲和彻底释然的语气，低声说道：「……我现在，突然有点感谢昨晚那三个混蛋了……」
　　话音未落，楚宁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柔软的嘴唇便印上了方林的唇。
　　那一瞬间，方林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千万朵绚烂的烟花同时炸开！
　　唇瓣相接的触感，柔软、温热，带着少女特有的香甜。起初只是轻轻的碰触，但几乎是在下一刻，楚宁便展现出了与她娇俏外表截然不同的主动和强势。
　　她的唇瓣用力地碾磨着方林，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撬开了他有些僵硬的齿关，灵巧而大胆地探入，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她的双手也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手指甚至插进了他后颈的发丝里，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一般。
　　方林最初的惊愕和被动，在楚宁这充满了激情和决然的亲吻下，迅速瓦解。
　　他体内那早已被点燃、却一直被强行压制的火焰，如同遇到了狂风，瞬间失去了控制，猛烈地燃烧起来！
　　他手臂猛地收紧，用力地将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更深地按向自己的身体。他不再思考，不再犹豫，只是遵从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化被动为主动，同样用尽全力地、激烈地回应着她的吻。
　　唇舌疯狂地交缠、吮吸、追逐，仿佛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急促而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气息。方林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上游走、揉捏，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曲线，而楚宁则在他怀里微微扭动着身体，发出细碎的、压抑不住的诱人呻吟。
　　因为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方林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在这样激烈的刺激下，早已不受控制地苏醒、膨胀，最终坚硬如铁，隔着薄薄的布料，极具存在感地抵在了楚宁的小腹下方。
　　楚宁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她的吻变得更加急切和深入，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身体的这个反应。她甚至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像是惩罚，却又像是鼓励。
　　亭子里只剩下两人激烈的拥吻声，以及那越来越粗重、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喘息……周围的蝉鸣和风声，仿佛都成了这浓烈情欲的背景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感觉肺部的空气快要被榨干，楚宁才微微松开了一些，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些许距离，额头相抵，鼻尖厮磨，眼神都带着一种被情欲浸染后的迷离和水汽。
　　楚宁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微微红肿。她看着方林那双燃烧着火焰的深邃眼眸，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地、带着无限诱惑地舔了舔方林的嘴唇。
　　然后，她将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方林篮球裤下那清晰可见的、高高顶起的轮廓上，轻轻地挑逗道：「方林哥……你好像……有点冲动了噢？」
　　方林老脸一红，显得有点尴尬。
　　楚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如同小恶魔般坏坏的笑容，声音愈发轻柔，带着致命的蛊惑：「没关系……我来帮帮你吧……」
　　话音未落，在方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她那只刚刚还搭在他肩上的、纤细白皙的手，缓缓地向下滑落……最终，隔着那层薄薄的篮球裤，轻轻地按在了他那早已苏醒，坚硬滚烫的男性象征之上。
　　方林只感觉一股极其强烈的电流从接触点瞬间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他浑身的肌肉都猛地绷紧了，呼吸也彻底停滞！
　　他看着楚宁那娇羞的脸，感受着下体传来的那美妙触感，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在疯狂地尖叫着「推开她！」但另一个声音却在蛊惑着「接受吧！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觉得自己真是虚伪到了极点。明明表面上还在为对不起林琛而挣扎，但心底深处，却又无比渴望着这样的禁忌和刺激……
　　算了……
　　彻底放弃吧……
　　这个女孩，这个如同妖精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的女孩……她太美好了，他根本无力抵抗，也不想再抵抗了。
　　他只想得到她。
　　他看着楚宁，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也没有推开她那只正覆在自己要害处、带着致命诱惑的手。
　　他的沉默，已然是一种默许，一种彻底的投降。
　　楚宁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和那份不再抗拒的默许，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
　　她俯下身，再次将唇印上他的唇，而那只落在他要害处的手，也开始隔着布料，缓缓地动了起来。
　　楚宁的指尖缓慢而精准地滑动，她的动作既温柔又大胆，每一次摩擦都让方林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低沉的闷哼。
　　就在方林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甜蜜的折磨逼疯时，楚宁突然停下了动作。她从他的腿上翻身而下，动作轻盈得像只猫，她穿上刚才甩掉的鞋子，然后转过身，蹲在了方林的双腿间。
　　方林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期待。他低头看向她，发现她的脸颊也红得厉害。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不等方林反应，她的手已经伸向他的裤子，纤细的手指勾住裤腰，缓缓向下拉。布料滑落的瞬间，方林那早已膨胀到极致的阴茎猛地弹了出来，坚硬而滚烫，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原始的张力。
　　她轻轻握住那炽热的硬物，小心翼翼地摩挲起来。方林的身体猛地一颤，低吼一声，全身都紧绷起来。楚宁手掌缓缓上下套弄，时而轻柔地包裹，时而稍稍用力地挤压，每一个动作都让方林的呼吸更加急促。
　　楚宁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愈发狡黠。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俯下身，柔软的嘴唇轻轻吻上了那滚烫的顶端。方林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下腹炸开，席卷全身。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低吼一声，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的唇舌灵巧而大胆，轻轻吮吸着顶端，舌尖在敏感的边缘打转，带出一阵阵黏腻的声响。方林的双手不自觉地伸向她的头发，手指插入她柔顺的发丝，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怕伤了她，只能无力地收紧。
　　楚宁的动作渐渐加快，嘴唇包裹得更深，舌尖灵活地滑动，带出更多的快感。
　　她的一只手同时配合着，轻轻握住根部，上下滑动，与唇舌的节奏完美契合，另一只手则轻轻托起他那柔软的阴囊，轻轻的揉捏着。方林的呼吸已经完全失控，胸口剧烈起伏，他的身体在她的服侍下颤抖，像是完全被她掌控。
　　方林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所有的感官都被楚宁带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所淹没。他甚至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无助地承受着、迎合着……直到某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极致的痉挛感猛地从他小腹深处爆发！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如同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般，重重地向后一仰，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短暂而压抑的、近乎于悲鸣的闷哼。
　　在低沉的咆哮中，方林紧紧抓住楚宁的头，身体剧烈颤抖，一股炽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全部射入了她的口中。楚宁没有退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
　　当一切平息，方林瘫坐在亭子里，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楚宁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她轻轻舔了舔唇，像是品尝着某种美味，然后张开嘴，将嘴里的白浊精液展示给面前的这个男人看。那张开的粉嫩小嘴里，浓稠的白色液体覆盖在了她整个舌面上，她的舌头微微探出，轻轻的颤抖着，像是一只正和主人邀功的小狗。
　　接着，她轻轻闭上嘴，喉咙微微滚动，将一切吞咽了下去。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像是完全不在意这行为。方林看着她，苦笑着低声说：「你真是个妖精……」
　　楚宁调皮地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小方林」，惹得它又是一跳一跳的，仍有些不甘心地抖动着。
　　「别闹，」方林低声笑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充满了宠溺。
　　楚宁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地帮方林整理好裤子，动作温柔而细致。
　　方林此时只觉得满足无比。他有过不少女朋友，性经验也相当丰富，但楚宁仅仅是这样的非直接性接触，就让他感受到了过去从来没有的满足和快乐。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愉悦，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温暖。
　　他一把将楚宁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楚宁在他怀里抬起头，脸上突然泛起坏坏的笑容，猛地吻了上去。
　　方林热切地回应着这个吻，舌尖交缠，却突然从楚宁的嘴里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他自己的味道。他下意识地想抽离，楚宁却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着他，手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脖颈，一点不让他逃开。
　　「唔……」方林苦笑着放弃了挣扎，重新投入到这个带着特殊味道的吻中。
　　两人的唇舌纠缠着，气息交融，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等到唇舌终于分开，楚宁舔了舔嘴角，坏笑着问：「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嘻嘻……」
　　方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尴尬却又纵容的笑容：「就知道使坏。」
　　楚宁撇了撇嘴，一脸得意：「我可是全部吞掉了噢，你这才哪跟哪呢，使坏也是你先使坏，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
　　方林双手举起，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下次不敢了。」
　　楚宁听到「下次」两个字，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她凑近方林，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没关系噢，其实……我很喜欢那个味道……只要你想，我可以每次都吃掉……」
　　方林一听这小妖精的淫词浪语，下体顿时又是一阵蠢蠢欲动，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万千绮念，一把拉起楚宁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亭子外走：
　　「走走走！时间不早了，还得去山顶看风景呢！」
　　楚宁被他拉着，踉跄了两步，随即明白了过来，看着他略显仓惶的背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登山过程，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亲密。他们依旧牵着手，在山间各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走走停停，用相机记录下楚宁在阳光下各种动人的瞬间。
　　最终，两人携手登上了山顶。站在宽阔的观景台上，凭栏远眺，整个大学城和周边的景色尽收眼底，视野开阔，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方林转头看向身边同样被眼前景色所震撼的楚宁，看着她被山风吹拂得微微扬起的裙摆和发丝，看着她脸上那纯净而满足的笑容，想起刚才在亭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楚宁顺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无需更多言语。
　　方林低下头，楚宁踮起脚尖。
　　在这开阔壮丽的山顶之上，在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之下，两人再次旁若无人地、热烈地拥吻在了一起……这一次的吻，没有了之前的试探和挣扎，只有全然的投入和对彼此的、再也无需掩饰的渴望。
　　＊＊＊　　＊＊＊　　＊＊＊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林琛正坐在他父亲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认真地翻看着手边一叠关于公司近期项目的资料。他的父亲，一个看上去精力充沛、气势沉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同样审视着一份份的文件。
　　林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来自楚宁发来的微信消息。
　　林琛解锁手机，点开对话框，只见楚宁发过来了几个小兔子比着胜利手势、脸颊红红的表情包，下面跟着两个言简意赅的字：「搞定！」
　　看到这两个字和那个俏皮的眨眼表情，林琛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楚宁和方林可能发生的种种亲密画面——他最好的兄弟，和他最爱的女孩……光是想象，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就瞬间席卷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小腹也升起一股燥热，连带着下体都似乎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好……」他几乎是无声地用口型说道，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光芒。
　　一切，都在按照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他父亲放下了文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向他这边扫了一眼。
　　林琛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绮念，收敛起过于兴奋的表情，将手机屏幕按熄放回口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文件上。
　　但他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迫不及待地想立刻结束这边的事，回到公寓，去见见他那凯旋归来，并且即将为他带来更多惊喜的小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