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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4/04/20 15:30 / 1124 / 49
【小说】难缠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09:29:04

第14章一会(高H)
  指甲无知觉的使了气力,在云璟肩头刻下了月牙般的痕迹,云卿软了身子靠在了他身上,埋首在他颈间,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甬道内壁被冲刷着,快意从身子内里直往上冲,云卿只觉脑子里混沌一片,加之小腹一抽一抽的收缩着,更是不好受。
  不止是她,云璟亦然。
  本想着再引惑一会儿好让她应他些事,没成想便这般折在她身上了。
  偏生她方才那下来得猝不及防,穴肉一息之间绞紧,他抽身都来不及。
  他一手抚在她背脊之上,一下一下的替她舒着气,原是打算这便完了,却不想她抚在他身上舒缓着自个又将他好容易压下的意头引了出来。
  显然,云卿感觉到了,身子不自觉的僵了一僵,手再次撑在他肩头,想要直起身子,将将抬臀云璟便伸手按在她腰部,将她按了下去。
  “一会……只一会。”他说。
  云璟将她环在怀中,自顾自埋在她颈肩,鼻息之间满是淡梨香,箍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那处软肉,肉茎将里头撑得大开却再没动作。
  室内只听得到两人清浅的呼吸,他说一会便只是一会,不多时便将她带了起来,肉茎被他强行带了出来,茎身凸起的经络快速剐蹭着穴肉,却一丝停顿也无,随着“啵唧”一声,全数退了出来。
  云璟抱着云卿侧了身,而后将她放在了另一头有些乱却还算得上干燥的被褥之上,背身贴上的那一瞬,大腿无力的往两边下坠,腿缝大开,那处的情景落入云璟眼中。
  穴口被撑成一个无法闭合的小口,还在张翕着,内里穴肉被他弄得烂红,伴着动作隐隐显现,还未来得及敛眸,倏然出现一抹不同于那处颜色的白。
  正一小波一小波的从软肉之中并着水液收缩着被带了出来,一路顺延往下,缓缓隐没于股缝之中。
  云璟垂首把住了云卿两边膝头,腕骨微一使力将其并住,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也不顾自个尚且挺立的物什,拉了被子给云卿盖上而后捡起榻上散落的衣物披在身上。
  下了竹床后云璟走至窗前打了窗,屋子里旎旋的气味随着夏风快速消散了,再迈几步,拉开了门扉,低声唤了暗卫,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几个婢子模样的人将一应洗漱用具送了进来,低眉垂耳,只做着手头的事,室内如何境况也不张望,待到一切排至妥当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云璟稍带了衣袖,手探进浴桶之中试了水温,而后将手上的水拭了才迈步往床榻那头走去,绕过隔扇俯身掀开了薄被,将瞌着眼的人轻缓的抱起。
  身子触碰到水的那一瞬云卿睁了眼,眼前的一幕让她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云璟的袖口被他用方才的束带重新扎住,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他的手正往她下身探去。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09:35:38

第15章洗沐
  云卿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大呼出声:“云璟!”
  还未来得及阻止,他指尖抵入进去,而后便感觉到他指节微微曲起,指腹剐蹭着穴肉往里探,几近全根没入。
  云卿颤巍巍摁住他的手臂,“你说过的……”
  “是,我说过。”云璟手上动作不停,将里头含着水儿疏了出来,白灼水液混杂着清液慢慢浮了上来。
  云卿瞌眼见着面前的情景,面上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晕,他不过是将那物弄出来她却误以为他还要……
  云卿摁住云璟的手臂慢慢松了开来,腿也不自觉朝着两侧开合,水汽蒸腾模糊了他的面容,下身触感太过于明显,以至于不自觉的咬了唇瓣抵御着他指节的侵入。
  进到这方竹屋前瞧着天色莫约酉时,现下于时辰到有些不清楚了,加之身子瘫软使不上力,洗浴合衣全是云璟帮着的。
  衣衫有些不大合身,手穿进袖子里头都见不着指尖,将将扣好衣扣鼻腔之中便满溢着甘凉的迦南香。
  身上穿着的这件里衣似乎是他的。
  唇瓣许久未沾水,有些干涩,云卿不自觉的舔了舔,她被他抱到竹床上,这才真切的瞧清了上头的景况,一块一块儿的地方被水晕染湿了,有的地方还沾上星点白,比之旁边的床褥颜色深了些。
  有水声透过隔扇传了来,应是他在沐浴,方才还好,他并未提什么,可待会要如何呢。
  不多时外间传来窸窣声,而后便是轻缓的脚步声,云璟合衣站在她面前,默了一阵后撩了袍子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肩头被他把住,她被他往怀中带,发丝被他捧起来,拢在了一处,布巾绞着头发的触感传来。
  待至湿发大干后云璟的动作才停下,轻微的响动,是布巾被他搁在了床头的矮凳上。
  他圈在她腰际的手并未松开,云卿心知它定要说些什么,静待他的下文。
  不多时,他带着她将她侧了身,将她散落在额角的一缕发丝挽止而后,继而唤了她名字:“云卿。”
  他直直望着她,眼底带了不同于往常的情绪,她有些看不懂,忽而他一声轻叹传入她耳中,她被拉入他怀中,迦南香经过洗浴后淡了不少,只隐约可闻。
  额上一软,不过一息便离了去,云璟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她身上,继而抱着她将她放倒在床铺上。
  “无需忧心,长公主那边自有人安排妥当,明日晚些起身,巳时有人将你送回府中。”
  说罢云璟便起了身,方迈步又回身,语气寡淡:“云卿,下回见你若是依旧同今夜这般,我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而后,门扉被合上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09:44:08

第16章归府
  竖日。
  巳时方过门扉便被敲响,一侍女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一应洗漱用具。
  待到云卿洗漱完后又从外头端了早膳来,一叠一叠搁在案几上,虽是清粥小菜却分外爽口。
  昨日睡得晚了些,依稀记得过了子时还是清醒着的,到后来身子实在撑不住才沉沉睡了过去。
  一碗清粥被云卿一小勺一小勺送进嘴里,不多时便见了底,她拿了搁在托盘边沿的帕子拭了拭唇角,而后犹疑着开口:“这儿有备衣裳么?”
  末了,又补了句,“我穿的。”
  那人点了点头:“有的,主子唤我阿笙便好,我去取来,只稍需片刻。”
  阿笙去了不过一盏茶时间,走到近前来云卿方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竟与她昨日穿得毫无二致。
  云卿谢过,继而将衣裳接过,迈步往里间走去。
  昨日被云璟撕碎的那件被随意丢在榻上,云卿只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手摸索着解开了里衣的扣子,换上了阿笙取来的。
  榻上那件倒还好说,她随意处理了便是,只是手中这件……
  云璟的衣物素来有专人处理,且不说别的,若是她未能处理妥当,事态便大了。
  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里衣布料,思来想去还是捧了换下的那件里衣,绕出了隔扇走至阿笙面前,轻缓问道:“阿笙,这件衣裳,云……你家主子有无吩咐该如何处置?”
  阿笙垂眸思索了一瞬,而后答道:“主子走前并未吩咐。”
  听了这话,云卿心底最后那点子庆幸都消失了,照阿笙这般说,衣裳还得她来处置,却还是不甘心问了句:“那这衣裳,你可否代我还给你家主子。”
  “主子的衣裳我等怎可随意接手。”
  是了,云璟这是存了定要她去寻他的心了,衣裳穿一夜本是不打紧的事儿,可现下如何处理倒是真的麻烦。
  只不过,如今得快些回府,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云卿挨着矮几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里衣折好后搁在上头,又唤了阿笙,要她帮着去寻一个小匣子来。
  阿笙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小匣子便递到了她面前,云卿谢过,将小锁打开,轻缓的将折成小块的里衣搁进里头。
  昨日夜里云璟说过,会有人送她回府,如今巳时已过,马车应是已经候着了。
  一夜过后,溪湖恢复了平静,将要穿过湖心亭之时碰到一面熟之人,压下心底的疑惑,云卿顿了步子,行了一礼,“晏公子。”
  不远处的人步子匆忙,面上也带了急色,闻言只顿了下对她拱手道:“郡主。”
  而后又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便不多说了。”
  云卿方颔首,晏珏便从她身旁掠过。
  行至角门处,那儿停了一辆马车,云卿踩了杌
  凳上了马车,车内搁了一碗乳酪及一碟栗子糕。
  是她素来爱吃的。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09:47:58

第17章药铺
  晨起才用了早膳,现在倒没胃口了,只用帕子托了一块栗子糕送到唇边小口吃着。
  马车行得极快,却并不颠簸,那碗乳酪盛得满溢,几乎漫了出来,此刻一滴也不曾撒出。
  不过一炷香马车便停了,云卿进府前侧身望了望,方才未觉,这会仔细瞧了马车横角,那上头挂着一枚玉穗子,是公主的印鉴。
  他还真是安排得妥当。
  回到院中日头正好升到正中,云卿去偏房瞧了眼,许是昨日羽卫下手重了些,溪芸还躺在踏上昏睡着。
  云卿阖上门扉,往自己房中走,唤下人备了水,虽值早夏,来回这么一趟身上还是发了汗。
  一番沐浴后云卿开了柜子,从中拿出了一套府中丫鬟的衣裳,不是新作的,若是仔细瞧上一瞧还能见着边角处翻起的毛角。
  将衣裳换上后又从柜中拿了顶帷帽出来,披散的乌发只用了根素簪挽上去,而后带上帷帽出了房门。
  这会儿方过午时,平素里正是她午睡的时辰,加之溪芸还睡着,定是无人来叨扰的,她没猜错的话,角门处守着的侍卫这会儿正打盹,守卫松泛,她便有了空档得以出府。
  一路顺畅,到了角门处也只是稍稍放轻了手脚。
  离了府日头更加烈了,云卿撩了帷帽的纱幔,轻拭了下额角泛出的细汗。
  这处不好叫马车,好在要去的地儿离着府邸也不过一条街,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
  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撩开布帘走了进去,正午时分,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
  她走上前,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小郎应声惊醒,揉了揉眼角才道:“这位……小姐可有吩咐?抓药亦或是其他?”
  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轻缓道:“抓药。”
  小郎应了声,又问道:“可有方子?”
  “并无。”云卿微微摆手,“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
  “掌柜的这会正午睡,怕是……”小郎说着,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
  还未来得及进到里间,长帘便被人撩开,一道宏厚人声传来,“小姐抓药主治何种病症?”
  云卿默了默,而后道:“并非治病,只需照着避子汤的方子抓上一副药,而后熬制一碗药汤,劳烦了。”
  掌柜愣了一息,而后吩咐了方才看店的小郎抓药,还未等小郎抽开药屉便快步上前将他推开了,自个儿拿了药纸去抓药。
  药纸几近铺满掌柜的才住了手,将其搁在桌上才吩咐到:“熬煮半个时辰,切记用文火,期间添上三碗水,制成一碗方成。”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10:02:26

第18章号脉
  小郎到了后院熬药,云卿立在漆木桌前,本想着等上半个时辰,不想相对而立的掌柜朝她微一颔首,“还需半个时辰,小姐给的银子太多了些,立这药房不过想着悬壶济世,若是小姐不嫌可往里间去,容鄙人号上一脉。”
  云卿稍一思虑,朝着掌柜行了一礼,“那便多谢了。”
  里间摆了一方小榻,中段放了小木桌,坐下后云卿将袖口卷起,隔到棉托上,腕上被搭上一方素帕,而后掌柜的指尖覆在了上面,闭了眼为她号脉。
  室内燃了淡香,在夏日里不觉冲,反倒有些怡神。
  这间里屋不小,从中间被一副山水画栏横隔开来,号脉最需凝神,是以云卿只瞧了眼便将视线放到了小桌上,连呼吸也放得清浅。
  莫约过了一炷香,手腕上一松,掌柜朝她拱了拱手,“小姐,有些话鄙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微颤的手,“我并非是讳疾忌医之人。”
  “那便好。”掌柜踌躇了会儿,而后道:“小姐体寒,方才号脉发觉似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是。”
  “这避子汤也不必喝了,虽说方才抓得是温性药物,到底还是对身子有损伤的,且不说别的,小姐的身子依鄙人所见……极难有孕。”
  云卿舒了口气,道:“掌柜不必在意我,继续说下去罢。”
  “小姐方值华年,用着好药调理几年,兴许能够调理过来。”
  云卿并未应声,心中却有了计较,早前母亲寻了名医替她诊治,各类药物喝上了几年也不见好转,不过依着掌柜的话,是极难有孕并非全无可能,这避子汤还是喝了为好。
  以绝后患。
  号了脉后掌柜的退了出去,让她在这处休憩片刻,她无事可做,那间隔的山水画栏倒是极称她意,上前几步走近了,这才发觉竟不是画,而是绣品,瞧着好似双面绣。
  只不过这处是人家的铺子,指不定内里搁了物什,是以并未往里去瞧另一面的绣样。
  且说掌柜出了里间后绕了半圈,由另一处进到山水画栏相隔的那一边。
  这里头又是一番景象,外间的动静全数落入耳中,清晰可闻,长案前坐着一人,案角处燃了香,与外间并无二致。
  掌柜垂着头,嗓音也未压着,对着面前的人道:“主子,郡主的身子如羽卫探得的一般,极难有孕。”
  案桌前那人一袭玄色澜袍,手中把玩着一枚圆玉,闻言停了手,“方才你说仔细调养兴许能好?”
  “是。”
  “那便好生调养,至于能否怀上身子……”云璟起身,将那枚圆玉放至袖中,而后道:“不打紧。”
  “主子,那避子汤……”
  “她若是要喝,由着她喝了罢,别给蜜饯便是了。”
  说完,云璟旋开暗道,石门闭合前,撂下一句:“命人好生送她回府。”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10:09:43

第19章药汤
  又坐了会儿,布帘被人掀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浓到不行的药味。
  那小郎端了整整一盅汤,走到近前来,苦涩味道愈发浓厚了。
  云卿视线偏移,两掌大小的托盘上只托着那一盅药汤,再没旁得,只是这药太过熏人,她早些时候喝药汤到腻味,这蜜饯算得上一丝也不可离的。
  只踌躇片刻,便软声开口问道:“小郎,你们这间药铺子可有备蜜饯。”
  小郎思索了会,答:“并无”
  “那,细糖呢?也未备着么?”
  小郎面上带着歉意,望着她摇了摇头,“来此处的贵人们大多抓药,我们只需做成药包方便带回便可,是以……并未备着。”
  “如此……”云卿从袖笼中又摸出一枚银子,搁到矮几上,“今日真是叨扰了,多谢。”
  小郎连连摆手,往后退去,“小姐说得哪里话,先用药罢,鄙人便不久留了。”
  说罢,快步退了出去,帘子落下那一瞬,小郎捂了口鼻,闷声咳嗽起来。
  心里不禁想到方才在后头煎药时师父说的,若是里头那小姐要蜜饯一类止苦的,只消回绝,切不可说有。
  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得了师父一个爆栗,到此刻那处还有些发疼。  只是那药,未免也太过熏人了,他跟着师父少说也有三四个年头,还是第一回煎出只是闻着当即便受不住的药。
  他这种常年煎药的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不谈里头坐着的那位从言语中已然知晓定是贵女的小姐。
  师父与她无冤无仇,怎的一副简单的避子汤会煎得这样苦。
  怪哉,怪哉!
  且说那小郎出了内室之后,云卿指尖划拉着盅碗边沿,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蹙成了连绵的小山。
  热药溢出的水汽直冲鼻腔,唇瓣不自觉的抿住了,心底涌现出一股子怪异,上回江南行倒也喝过,只是好似并未有今日这般苦,也断无今日这般多。
  今日这药还未喝,脾肺之间便溢满了苦味。
  那里衣,她今日回了府定当用剪子绞得稀烂,断不会再给他钻了空当过来寻她。
  呼吸了几个来回,苦味愈发浓厚了,云卿闭了眼,面上满是愁绪,手摸索着盅碗,将其端起,汤药蒸腾的水汽直扑面门,却不热汤,触手温润。
  唇瓣挨到边沿处,只稍作停顿,而后当即咬了牙齿,一点点喝了下去。
  汤药入到口腹之中,苦味炸裂开来,云卿忍着胃里翻几欲作呕的全数往里灌。
  最后一口咽下,当即将盅碗放下,大口大口呼着气,待到稍稍好些才从袖中拿了一方素帕出来,揩拭着唇角残存的药液。
  那银子小郎没拿,云卿也未打算收回去,将其与药盅一同搁在了托盘之上,又稍作歇息后才出了内室。
  大堂之中没人,小郎许是去哪处打盹了,云卿便未声张,掩好帷帽出了药铺。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4/25 10:09:51

第20章信笺
  日头蒸腾得唇齿之间的苦味愈发深了,待到云卿回到院中时便直直往放着茶壶并几碟子点心的桌几前。
  斟了一满杯茶送入肚里,脾胃之中翻腾的苦才被冲淡了些。
  而后又斟了一杯,云卿方送到唇边,动作顿了顿,而后拿起方才没发觉的,不知何时送到桌上的信封。
  并未署名,边沿处开口并未以蜡封实,浅浅开着一道口子。
  云卿敛眸瞧了一会,复又将那信封搁到桌上。
  不看,不想看。
  外头日头毒,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几乎湿透的小衣干了些,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这会儿云卿得了空,干脆寻了换洗的衣裳往浴房走,临进浴房前将挽发的素簪拿了下来,一头乌发继而披散。
  昨日洗浴之时脑子混沌,今日晨起又急,这会细细洗着身子才发觉腰身处一片红,比之周遭的肌肤深了好些,用着浴帕擦洗那处时,还泛着疼。
  腰际未能幸免,更莫说那处……
  被温水浸着,昨日不觉,到了此时泛着细碎的疼,云卿瞌了眼,背靠在池壁之上,任由身子在水里舒展。
  说是浴池,不若说是药池,这处她不常来,大抵季节交替之时来上一二回,母亲特意为她开凿这方浴池,取的温泉水,加之用了些药物,说是益气补血。
  在浴房呆了小半个时辰云卿才起身,身上的酸劲儿都减缓了不少。
  她院子中就一个溪芸,平素也少人来,是以云卿只着里衣外头随手披了外衫便出了浴房。
  回到房中云卿将幔帘打了下来,外衫随意丢弃到一旁,昨日夜里睡得少,现下要事也办完了,困意席卷而来。
  .
  溪芸的声音响在耳畔,云卿方睁眼便看到溪芸伏在床沿,低声叫着她。
  “小姐,你醒了?”
  “嗯。”云卿应着,撑起了身,而后随口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辰时。小姐睡了许久,溪芸想着小姐未用晚膳,便来唤小姐。”
  “辰时……”
  云卿抬手按了按额角,睡了一觉再用晚膳也没了胃口,“罢了,现下也不早了,晚膳便不用了。”
  溪芸还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既如此便明日早些为小姐备早膳罢。
  她退到门边将门扉合上,又细细查看了几面长窗,都掩严实了才往侧房行去。
  小姐不喜夜里有人守夜,更不喜院中人多,是以偌大的院子只有小姐与她二人,一应事物她全权安排。
  只是,昨日与小姐去溪湖今日醒来却回了府中,她完全不记得昨日怎样回府的,到现在颈肩处还有些疼,是昨日夜里没睡好的缘故么?
  云卿听见门扉阖上的声响后又等了一会儿才下床,趿着寝鞋往外间走。
  喉间有些干疼便斟了杯茶缓慢喝着,因着身子的缘故,房中并未置放冰鉴,有些闷。
  云卿想着去开长窗,行至桌几前顿住了,那封信还搁在上头,她面上显现出一抹犹疑,而后齿尖咬住了下唇,立了几息后手指触碰到了信封边沿,到底还是拿了起来。
  拿了信封后,云卿绕至妆匣前,将今早带回小匣子拿了出来,一并拿出来的还有一把锋锐的银剪。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02 08:41:24

第21章夜临
  复而行至长窗前,云卿将栓条拿了下来,而后手掌触到棂纸上,微一用力窗页往两边展去。
  夏风扑来,屋内的热都散了不少。
  这道窗沿极大,旁侧摆了一张矮几,云卿将手上物什一应放到上头,侧身坐在矮几边沿处,拿了搁置在一旁的灯罩遮到飘忽的烛火上。
  视线清明了,云卿脱了寝鞋,盘着腿靠在了矮几置放着的软枕上,银剪映着烛光,有些晃眼,云卿抬手攒了攒眼角,而后拿起了那张薄薄的信笺。
  指尖触碰到信笺微开的小口,两指分开些许,将里头的纸张拿了出来,还未来得及展信细读,便被人抽了去。
  云卿手往下落,垂到了绵软的寝衣之上,手下意识拽住了一角,明知隔着一道长窗立着的人是谁却不敢侧身瞧。
  身后之人清润冷冽的声道传来:“午时命人送来的,戌时才读?”
  见她不作声,云璟又道,“如此,便不必读了,卿卿应当知晓我来此为何。”
  那信被云璟夹在指节之中,垂在窗沿处,他又候了些时,见她头埋的低低的,几乎要挨到矮几上,手往前伸,以信笺触了触她的后背。
  肉眼可见的,她瑟缩了一下,云璟将手中的信笺隔在窗沿上,而后以手撑着边沿处一跃到了屋内。
  不过转瞬间,云卿便被他抱进了怀中,云璟方要开口,见着矮几上搁着的银剪时顿住了。
  阿笙今日晚些时候与他说了,云卿吩咐她找了个匣子,应是桌上搁置的那个,若他猜得不错,里头折放着他昨日给她穿的里衣。
  那这银剪……
  云璟勾住了银剪的握把,送至她面前,“卿卿这是想做什么?剪里衣?”
  细若猫唤的声音隔了许久才响:“没有。”
  “喔?”锁扣“咯嗒”一晌,云璟将匣子打开了,而后指尖挑住了云卿的下巴,使她抬眼看,“那这匣子里头怎的装了我的里衣,偏生还搁了把银剪。”
  “卿卿,这般……叫我不得不多想。”
  云卿偏头错开他的手,手指开了又合,直将自个里衣的边角处篡得皱巴巴的。
  心中却是思绪飞散,云璟这语气听着还算不错,可今夜一来她手中的信还未看便被他夺了去,如他所言,她大抵猜到了信中所书。
  左右不过是今夜会来寻回里衣。
  她被他猜到了心中所想,的确是想将里衣剪了,只是若是承认了,往后他会如何,便猜不透了。
  云卿暗暗呼出一口气,而后微微弯唇试图平息心底的情绪:“我……我只是今晨瞧见了上头还有留存的线头,以至于现下得空想着理上一理。”
  “是这样么?”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云卿梗声答道:“是。”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02 08:50:12

第22章剪衣
  “我的衣裳,怎会有线头,若是有……”
  云璟捻住了匣子里折放的里衣一角,而后将其全数拿了起来,丢在了矮几上。
  里衣轻飘飘的时候,一把被扔了出来也无半点声响。
  云璟捏着里衣一角,左右翻转着,不一会便停了。
  云卿眸子瞪圆了,直直望着那件里衣,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手腕一把被握住,接着触感冰凉的银剪被云璟塞到了她手中。
  “剪,不过一件里衣,还是件次品,卿卿想剪由着性子来便是了。”
  云璟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与那把剪子往前,触到里衣布料云卿死死把住银剪却还是抵不过云璟的力气,一道轻响后,雪白里衣上破开一道口子。
  而后又被带着拿了银剪上头划了几道口子,里衣料子轻薄,只几下便剪成一块块碎布。
  “云璟!”云卿再也受不住了,大呼出声。
  偏头望向他时,他的眼眸之中竟带了笑意,听见她唤他还微弯唇角,问道:“卿卿,怎么了?”
  “不要剪了……不剪了……”云卿好似被吓到了一般,嘴里一直喃喃着“不剪了”。
  “不是卿卿想剪的么,既如此让你剪得畅快便是了。”
  云璟将她手中的银剪抽出,随意搁在矮几之上,而后箍住她的腰身将她转了过来,手指轻触她的面颊,本该粉嫩的面颊此刻一片惨白。
  他动作一顿,继而指尖辗转到她微抿的唇瓣上,用力碾了碾。
  云卿吃痛,松开了下唇,闭合的唇瓣随之开了些,云璟也未继续使力,只用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寸寸摩挲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罢了手,见着浅粉的唇瓣被摩挲着变红了,云璟才道:“卿卿可有事瞒着我?”
  见她踌躇着要开口,云璟一指抵住她微张的唇瓣,缓声道:“好好想上一想,可有事瞒着,无需着急。”
  云卿面上不显,手心却出了一层细汗,有些不舒服。
  同时,脑中思绪纷飞,定不是昨日的事,若是昨日他不会现在来寻她,那只能是今日了。
  今日回府,她只去了那间药铺……
  若是这个,定是不能认的,只是他那语气,好似知道了,可若是认了,他会如何更不得而知了。
  云卿提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抬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两手包住,而后一字一句道:“无事瞒你。”
  “真的?”
  “真的。”
  “可是卿卿,我怎么听说你今日午时出了府呢?”云璟状做不经意道。
  云卿呼吸猛的一顿,思索着对策却怎么也接不住他的话,只得小意对他笑笑,并无下文。
  云璟由着她包住自己的手,又道:“再给卿卿一次机会,好好想上一想可有事瞒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02 09:04:31

第23章取悦(微H)
  午时出府只去了药铺抓药……
  依他所言,只能是那碗避子汤了。
  云卿愈发用力包住他的手,而后轻缓出声:“今日午时,我出了府,去……去药房抓了一副补身子的药。”
  “补药……卿卿若昨晚与我说,我便命人去太医院开方子,今夜带与你了。”
  “不必。”云卿稍一低头,露出星点笑意,“我连母亲都瞒着,实在是母亲寻人开的汤药太过苦涩了。”
  这话倒是不假,今日喝的那药,现下脾胃里好似还翻滚着苦。
  “那卿卿在外头寻的铺子不苦?”
  云卿下意识的蹙了眉,却还是说道:“不苦。”
  “可是我听说的倒与卿卿所说的不甚相同呢。”云璟挣开了她的手,而后下移,箍住她侧腰处,继而往前拉。
  只一瞬,两人距离变得极近,呼吸可闻。
  “我……我……”
  云璟微俯身,贴近她耳畔,呼吸喷洒在脆弱的耳垂处,“我怎么听说的卿卿今日去药房喝的是避子汤呢。”
  这话一出,云卿只觉脑子一空,云璟再说什么也听不见了,而后颈肩处泛起细密的疼。
  夏风顺着大开的窗沿吹进来,肩头有些冷,是云璟解开了她里衣上端的两粒扣子。
  “卿卿,我给过你机会的。”云璟在她耳边轻声耳语,话间又挑开了一粒扣子。
  “不!”云卿倏忽间用力推了他一把,云璟一时不察,竟叫他推得往后仰了去,束发的玉冠磕在了矮榻边沿处,一声脆响后,上好的白玉冠碎裂开来,落到了地上。
  玉簪也顺着垂落的发丝坠落在地,云璟却在这时笑了,也不管坠落在地的东西,以手横在矮几便沿枕着头,视线直直扫视着她。
  那双素来淡漠的眼里淬满了笑意,烛火映衬之下好似闪着细碎的光点。
  云卿被他看得心慌,抖着手去扣衣领散开的扣子,却好半晌没能扣上。
  “卿卿可还记得南下那夜,我说过什么?”
  云卿捉着衣襟扣扣子的手陡然一顿,被他这么一提,那夜破碎的记忆一瞬回笼。
  南下,烟火,花舫,厢房……
  那夜她受不住崩溃之时,哽咽着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说的什么,原本在记忆中被模糊有些记不清了,不知为何只那一句后她忆了起来。
  他说:“因为,只有你。”
  回神后云璟已经坐了起来,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垂首帮她扣着散开的衣扣。
  不过一会便复原了,唇瓣之上被施力,他的唇与她的贴合,细细密密的吻接踵而来。
  她并未被他迫着仰头承接着,是他微微矮了身子,托住了她的腰身,一点点的取悦她。
  只是唇与唇碰触着,偶尔会有些刺痛,是他的指尖磨在那处。
  可是……可是他们怎能如此,分明不该这样的……
  神智回笼,她偏头错开了他的唇,因着这个动作,他的唇蹭到了她的面颊。
  似有火汽蒸腾。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02 09:20:25

第24章解释(微H)
  云卿慌忙敛下眼眸,无措的神色也随之被压了下去。
  云璟只以拇指随意刮了下自个儿的唇,而后径直往后躺倒,枕在了软靠上,云卿一时不察,被他连带扑到了他身上。
  云璟在这时道:“我可未做什么,卿卿这似乎是投怀送抱了。”
  “没……没有。”云卿想要争辩,可现下她扑在他怀里,不管如何争辩都是无用的。
  想到这,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掌撑在他胸脯之上,借了他的里将将直起身子,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便往后仰倒了去。
  她整个往后滑去,本以为会磕在栏沿上,心下一横索性闭了眼,云璟在这时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卿卿这回可得坐稳了,我不是每回都来得及,你磕着哪儿了可要疼上好些天。”
  坐是坐稳了,可……可她是坐他身上。
  这个样子,好容易便会散了心神,心中思索着云卿微抬屈着的腿,想从这方寸之地下来,将将离了些,又被一道力按了下来。
  云卿气急,直唤他的名字:“云璟!”
  伽楠香浓了些许,他捂住了她的唇。
  “卿卿,已至戌时,府里守卫大抵在轮换,你一声声唤我名字我心中虽欢喜,可若是招来了守卫……”
  话中意思过于明显,他可以脱身,可她免不了被母亲一番询问,夜深之际惊唤当朝太子名讳,她怕是多长上几张嘴也说不清。
  “你走!”云卿压了声线,透过长窗观望着外头,院门此刻紧闭,只她屋里燃了灯火,若守卫真叫她那声唤了来,她怕是真要没脸见人了。
  “走?”云卿勾住了她里衣下摆的系带,指节碰触着把玩,“我今夜漏夜前来,可不是听你这一句的。”
  见她面色不愉,云璟又道:“卿卿与我好好解释解释避子汤一事,若说服了我,我立刻离去。”
  闻言,云卿抬眼,瞧着他面色不似作假,踌躇半晌,而后道:“我与你……本不该行昨夜之事,只是事情已了,饮那避子汤不……不过是除后顾之忧。”
  艰涩的将这段话说完,云卿望向云璟,却不想他原本只是勾住她衣摆处玩,她话音方落指节下滑到亵裤边沿,往下拉了一寸。
  云卿呼吸一窒,忙把住他的手,“我方才不是说了……”
  “卿卿记性一如往常般,我方才说的,这编忘了?”云璟挣开她的手,将那亵裤拉到胯骨处才罢手,“我说的是若是说服了我,可卿卿那番话我并不满意。”
  “你要我如何解释。”
  云卿捂着腰腹处,想将亵裤拉上来,却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与他拉扯着。
  云璟敛下眸子,也不与她揪扯,指尖顺着衣料上滑,落至小腹处,“卿卿不想要孩子?”
  见她不语,又道:“可太子妃膝下怎可无子。”
  这话直将云卿惊住了,他方才说太子妃膝下……
  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在翻滚,云卿将心里纷飞的思绪强压下去,道:“我不愿。”
  她将亵裤理好,而后缓缓道:“殿下不若想想,殿下的太子妃怎可是他姨母的孩子。”
  “殿下,你我这般已是有违人伦。”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02 09:23:50

第25章为伍(H)
  “有违人伦?”
  云璟嗤笑一声,覆在她小腹之上的手轻点着,“如卿卿所说,那你我也不止违背一回了,既是如此,还怕有三回四回么?”
  云卿拢在里衣袖子里的手颤了颤,而后撑在旁侧的矮几上,稍稍使力离了云璟,坐到了边沿处。
  她细细检查了番衣裳,见着并无不妥之处才启唇道:“殿下是不怕,可我与你不同。”
  云璟索性跟着起身,云卿背对着他坐着,只看得到她一头垂顺下来的乌发,他并未接话,只是以手勾了发尾处挑着玩儿。
  屋内一瞬变得极静,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云璟说:“卿卿,你我是不同,可……你注定与我为伍。”
  云卿默了一瞬,许是室内有些热,唇瓣有些干涩,她想去斟一杯清茶喝。
  也不知为何,分明开了长窗却还是心中燥得慌,急需一杯茶来降一降心火。
  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人搂住了腰身,将要从喉咙里滚出的惊呼也被封住了,腰背贴上了矮几旁置着的软枕。
  唇与唇磕碰着,舌尖顺着空档钻了进去,在里头扫荡着。
  呼吸被虐夺,同时里衣也被云璟扯开了,布料碎裂的声音响在耳畔,这回云卿完全挣扎不开,只得承受着。
  不同于方才,云璟先前还耐着心解扣子,这回直将里衣撕了了稀碎,布片飘撒在地上,亵裤不知何时也被他褪了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层小衣裹着。
  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胸腔之中仅存的呼吸也几乎被云璟吸干了,云卿软着手没什么力气的拍打着他,想要他停下。
  云璟是停了,停下前齿间狠狠磕在她唇上,云卿吃痛都来不及,紧接着胸前一凉,唯一的遮挡也被他扯开扔到了一旁。
  乳肉上传来细密的疼,云璟这回根本没有顾及她,似是泄气一般,在她胸脯前啃咬着。
  双手被他控住,没法挣扎,云卿视线里只有他披散着的乌发,有些垂在了肌肤上,带着痒意。
  她有些分神,也不知为何,只想着他快些弄,弄好了走,至多不过是再喝一碗避子汤。
  只是,今夜过后,她再不会去那家铺子,最好是再走远些换另一家。
  乳尖不自觉的挺立起来,被他舌尖剐蹭着,那股子痒意愈发猛了,从那处传到下头。
  身子完全失了力气,如雨打过的芭蕉,蔫蔫的。
  云璟不知何时停了,她被箍住的手他也放开了,云卿舒了口气,以为他放过她了。
  可是,怎会如此简单。
  云璟搂住她翻了个身,她又坐到了他身上,这回她不敢乱动了,坐在窗口先前不觉,现下全身光裸,被夏风吹着,有些发冷。
  云卿被云璟支撑着直立起来,莫名的,她有些慌神,心底的惧比溪湖那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