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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4/03/22 08:50 / 327 / 33
【小说】霹雳之慕韶华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2:20:19

第二十六章 随波逐流
  这是一个十分雅致的书房,桧木制成的桌椅没有添加过多装饰,纯粹依靠材料本身的成色与匠人精巧的作工夺人眼目。
  墙上挂着几幅诗作,几幅山水画,一面占满整个墙面的书柜摆满各色不一的书册,有的是竹简有的是玉简,但最多的还是纸质泛黄的旧书,层层叠叠满墙都是。
  书柜的前方,大案之上,疏楼龙宿身穿素雅衣袍,轻吸一口菸斗,呼出朦胧轻烟,他神态轻松地从窗外往下眺望,这房间位居高楼,视野极好,星罗棋布的灯火与充满烟火气息的喧嚣,足以让人忘记几里之外仍旧是危机四伏的江湖。
  「如何,汝决定了吗?」龙宿问道。
  「不过三天,要我做什麽决定?」一名老妇怒拍桌面:「我甚至连他们的人都没看见。」「与其在乎那皮相,何不用心感受他们做的事情?」龙宿闭上眼睛,晚风吹拂他的长发,也把那烟火气息吹入耳中。
  「玄空岛上可曾有这般宁静安详片刻?」
  听闻龙宿这麽说,老妇面色阴沉,若说有什麽最让她後悔,莫过於那段自称幽皇,带领叶口月人进攻中原的时光……「玄空岛本就是军事单位,何来这般时刻。」
  龙宿却是摇摇头,菸斗遥指妖刀界的演武场。
  「那里乃是妖刀界演武之地,而今……」看着那广场上几名孩童与年轻人烤肉聊天的模样,龙宿轻笑道:「汝认为不会有吗?」「战争已启,岂能轻易放下,若是随意放下该怎麽与我的人民交代?」「那是为王的责任,亦是王的智慧。」龙宿用手指敲敲太阳穴:「九幽,汝不曾为王,也不是个皇。」见九幽……现在应该说是姜媻,一名因洗骨大法而老化成老婆婆的女人不说话,龙宿起身走向她。
  「从来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不爱惜性命,百姓需要的不是交代,因为连开战都不是他们选择的,百姓要的只是一个藉口,一个让他们不会负罪的藉口。」走到九幽的面前。
  「邪帝黑虫将汝带到不属於汝的位置,所以汝才不知道,放不下的人,从来就只有汝。」九幽低着头,内心愤怒不已,握紧的双拳就要挤出血来,下唇早已经被咬破,她想要大声地反驳眼前这名恶质的男人-疏楼龙宿,但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却比蜀道行的武痴之招更让她厌恶,每一个字彷佛都深深刺入她的心脏!
  他懂什麽?九幽在内心怒吼,她本该是天外南海傲刀城内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本该跟白城舆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若能回到过去,她也希望自己只是傲刀缳莺,既不是邪帝传人九幽,也不是什麽姜媻嬷嬷!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後悔药!傲刀城毁了,白城舆被她改造成没有感情与智商的兽人,而她也因为过度贪求力量失去的年轻貌美的躯体,变成垂垂老矣的丑妇。
  放下?要怎麽放下?或许在小活佛的开导下九幽的确暂时放下了不少,但那是因为没有人如龙宿这般杀人诛心地直接把疮疤当面揭开。
  是,如果能早点放下白城舆,认清对方始终因身分差距不敢踏出那步,如果能早点认清玄空岛根本没有征服中原的实力,与中原群侠好好谈谈,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曾经有机会,便是双方暂且和谈的那段时光,但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用计策杀了当时中原的领导人卧江子,从此双方决裂。
  看着九幽不断游移的目光,龙宿嘲笑一声,转过菸斗用另一头挑起她的下巴。
  「想了这麽久,仍不敢承认吗?如此心性,胆敢在活佛面前妄言豁达与放下?」龙宿的话就像毒品,每一句都冲击她的脑海。
  「汝不是放下,只是因为年老体衰才不得不妥协,若今天洗骨大法成功,汝还会走现在这条路吗?」「我……我……」
  九幽不敢看向龙宿,眼前这个人把自己看的通透,她彷佛一丝不挂地站在这个人身前。
  她明明有能力推开龙宿,但当她被端起下巴,被强硬地逼迫去直视那双邪异的双目时,九幽觉得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看着她软弱的模样,疏楼龙宿摇摇头,推开了她,九幽踉跄而退,不解回望。
  「我只给汝半个月的时间,在儒门天下的保护下汝无须担心曝光,但半个月後我就要知道汝的答案。」「如果我拒绝你呢?」九幽倔强的问。
  「汝不会。」龙宿摇摇头:「慕韶华与妖后的为人,汝自己去考察,接受我的提案,对汝只有好处,还能帮助到小活佛。」「呵……疏楼龙宿何时这般好心?」
  「这个提案,可不是我提的。」
  「难道是小活佛?」
  「耶,让人成为嗜血者这般离经叛道之事,怎能是正道所为?」「那到底是……」九幽话说到一半停住,想到了什麽:「他们不是想杀我吗?」龙宿轻笑一声,菸斗顶端敲敲窗沿。
  「自己观察吧。」
  送走了九幽後,另一名优雅又年轻的少女款款走来。
  「主人,我们不再说服几句吗?」
  疏楼龙宿看了少女一眼,轻笑道:「仙凤呀,九幽与慕韶华就是同种类型却两样极端的人。」「请主人明示。」
  「有些人突然得到不属於他的财富,就会鬼迷心窍,另一种人呢,则是不懂得怎麽花。」「还是傲刀缳莺时她是楚楚可怜的公主,有个邪帝黑虫後她是幽皇,如今垂垂老矣她又彷佛看透人间冷暖的豁达……」穆仙凤自语道。
  「汝认为她是掌握自己,还是随波逐流呢?」
  穆仙凤恍然大悟。
  「所以我说,」龙宿自信地笑道:「她必然当应。」离开疏楼龙宿在妖刀界盖的居所,九幽漫步在这片宁静的居住区,她至今仍然有些恍然。
  三天前在路上才刚听见武林正魔两道都在找她,还来不及找地方躲起来,就被疏楼龙宿派的人邀约至疏楼西风一聚。
  九幽虽然年老,但功力仍是不俗差只差在持续力,因此面对龙宿的邀约即便可能是鸿门宴,她自持能够轻松脱身,便答应赴约。
  不料一看见疏楼龙宿才发现,如今的疏楼龙宿已经远超当初,几乎要力压自己一头,所幸龙宿也没用强留她的意思,而是告诉她,自己有个提议让她考虑看看,并告诉她此举能够帮助到小活佛。
  九幽听完龙宿所言,平心而论这是非常好的提议,无论是对於她还是正道、小活佛而言都是,但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龙宿口中那名慕韶华,真是如他所言的烂好人才行。
  但目前武林上传闻皆是此人与妖后先是在鎏法天宫抢走三分之一的邪兵卫,又绑架小活佛在後,当三先天前往谈判时,还当面毁约撕票,所幸三先天抢救及时才留下小活佛一条命。
  而谈判破裂的原因,正是她,曾经的叶口月人之主-九幽。
  然後现在疏楼龙宿突然告诉她,慕韶华是好人?九幽都有点迷糊了,她能看出三先天必然与慕韶华有什麽约定,但却想不透其中关键……是以她只能说,她要先考察慕韶华与妖后的人品,如果正如龙宿所言,那她便答应龙宿的提案。
  因此,龙宿便带着她来到妖刀界定居。
  三天下来,如今的妖刀界确实让她大开眼界,丝毫不像一个武林组织,反倒像个经营良好的领地,就像她在天外南海时的傲刀城,城中也有异族共存,只不过傲刀城内异族之间仍有隔阂,但在这里那种隔阂却显得十分淡薄。
  「也许……是该答应?」
  同一时间,在妖后的房内,最後一根真气凝成的丝线从权妃体内收回。
  在生命之源的修复以及邪兵卫重建经脉的帮助下,权妃短短三天之内伤势就痊愈了,妖后看着自己的妹妹从濒死至今痊愈的模样,内心十分感叹。
  若不是有慕韶华的提醒,就算她拥有邪兵卫也想不到可以再造经脉,若不是有生命之源这股神异的力量,也不可能保住权妃的命。
  她小心翼翼地将权妃放躺在床上,指见慕韶华就算失了神,双手仍打直着将真气渡让过来,一发觉渡让真气的对象不见,旋即惊醒。
  「怎麽了?权妃呢?」
  紧张慌忙的神情,迎上妖后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的笑容。
  「慕郎,已经没事了。」
  妖后迎上前去,慕韶华只感觉一阵温香软玉扑面而来,将他推倒在床上,还不及明白发生什麽事,就感觉到妖后钻入他的臂弯里,用小巧的脑袋瓜蹭蹭他的胸口。
  慕韶华见状轻笑一声,很配合的揽住妖后,大手往她胸口的软肉揉去,妖后嘤嘤一声,呵着热气在他耳边轻声说:「坏人,都这麽累了还不安分。」「没办法……你请了三天假,明天回去你肯定很忙,我想你呀。」「谁说我请三天假。」妖后笑眯眯道。
  「难道不是?」
  「是,但我若不出去,狐狸精难道敢旷工?咱们可是在疗伤,谁说一定就三天能好。」「这麽说来……」
  「睡吧,我忍了三天,明天可不会让你太轻松喔。」妖后轻轻啄了慕韶华一口。
  「嘿……」慕韶华笑呵呵地阖上眼。
  见他沉沉睡去,妖后悄悄抬眼看着他的睡颜细声道:「慕郎……你真的好帅喔。」说完赶紧左右看看,似乎深怕被人发现,确定没被人听见後才羞红着脸整个人钻进慕韶华的胸膛。
  我是怎麽了……怎麽会讲出这种小女孩才会说的话。
  夜色浓,人声渐稀,妖后挥手灭了房内的灯火,然而在灯火消失之前,谁也没发现权妃的嘴角,缓缓拉出一抹笑意。
  次日一早,痊愈的权妃去与邪尊道三少见面,阴阳师知道这消息後在妖后的寝房外足足敲了一个时辰的门,无奈整个房间被几十个隔音与各样功能的结界所护,当阴阳师破开所有结界後更是见到一层足足半尺厚实心的邪兵卫隔音层。
  「王八蛋,狗男女!我知道你们在里面!给我出来!说好我只代班三天!」阴阳师气到抓狂。
  彷佛听到她的怒吼,邪兵卫的结界开了一个小缝,随後一个大到足以罩住她脑袋瓜的紫色内衣被扔出来,精准地挂在她头上。
  阴阳师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结界内,慕韶华跨坐在床沿,双手勾住妖后左右脚,水滢滢的粉色蛤肉努力吞吐着粗大的肉茎,妖后仰躺在慕韶华身上,嘤嘤呀呀之余,右手还悬在半空中,似乎刚扔出去什麽东西。
  慕韶华看着她朦胧的神情问道:「这样不会惹她生气吗?」「哼,你心疼阿?」
  原本捧着垂瓜软肉的左手突然探到肉缝间,用指甲刮一下这不是好歹的臭棒子。
  「嘶嘶嘶……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哼哼,男人。」妖后媚眼娇嗔,抬手将慕韶华的脸转向自己:「专注在我身上。」「好咧!」
  结界外的阴阳师,看着那巨大的内衣,上面还沾着慕韶华的精液……愣了愣神,用手指沾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2:25:51

第二十七章 这就是双修?
  凌晨之际,天还未亮,属於妖后个人的办公室内,阴阳师坐在妖后的椅子上晃着小脚丫,悠闲地批阅一份又一份卷轴,绝大多数都是无意义的嘘寒问缓以及芝麻小事的汇报,原本数量并不多,但随着妖刀界占地扩大,族群变多,这些官场文化和种族冲突也以可观的数字成长。
  「你怎麽还在这里?」
  ㄧ声成熟悦耳的声音传来,房门推开,妖后长发蓬松随意地挽到右方,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但却敞开到胸口,裸露大片肌肤和贴身的紫色蕾丝透明睡衣,特别是胸前嫩肉的两粒端点,虽然被大衣遮掩,但却明显能见开了两个口子,用意何在,不用想都知道。
  阴阳师内心忍不住暗道,好你个妖女,这种衣服都敢穿出来见人,妖中之后还真不假,还有脸说我狐狸精,我要是狐狸精,你都有九条尾巴了!
  「有人无故旷职,只好苦我这代理人咯。」
  「权妃伤势严重远超想像,治疗花的时间比我料的稍长了一点。」妖后一脸歉然,虽然在阴阳师看来是欠揍。
  妖后挨着阴阳师坐下,一股混着体香与男人味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阴阳师被薰的一脸迷茫,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见妖后装模作样地将鬓发拢到耳後,拿起一支笔就开始看公文,不料身体不过稍稍前倾,胸部就受到挤压,雪白的嫩肉就这麽溢上桌面。
  「哎哟……这桌椅的距离,是不是有点窄呀。」妖后无辜道,看了看连地板都踩不到阴阳师。
  「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到底你是阴阳师还我是阴阳师啊!」见对方炸毛,妖后心满意足乐呵呵地拿着文件往椅背躺,受到解放的巨乳沉重的晃了两下,既宣告着她的份量,也展示了柔软的一面。
  突然,妖后看见公文上的其中一项。
  「唔,你已经让邪能境开始在妖刀界建造据点了?」「这不是我们说好的条件吗,能早点做就早些做。」「是因为看见我们和儒门天下合作了吧。」
  「哼。」
  两人四天前的谈话中达成了几个共识,其一是妖后不参与接下来这场30年後未来的战争。
  原本妖后是不答应的,但想到万一无法回来,届时妖刀界会群龙无首,同时权妃也身受重伤,若说把整个妖刀界交给黑衣,尽管妖后对他万分疼爱,却也不认为黑衣如今能受此大任。
  种种考虑下,反而认为不去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她非常想去,却不得不为现实低头。
  其二则是邪能境与妖刀界合作,并在妖刀界境内划分一个区块给邪能境。
  阴阳师在看见妖刀界的茁壮以及慕韶华的记忆後,决定把双方绑在一起,一来可以免除将来妖刀界如果打算一统小三界而斗争的情况,同时阴阳师也看出慕韶华有意与中原交好避免纷争,站在养精蓄锐的立场下,与妖刀界站同一边显然是利大於弊。
  二来慕韶华和妖后个人实力已经强大到当世顶尖的行列,谁也不想同时与他们为敌。
  三来……虽然不愿承认,但阴阳师确实对慕韶华有私心,除了原本的烙印影响到後来发现可以双修提升,再到如今关於未来的记忆,她已经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不是受烙印影响才被慕韶华吸引,只知道她不愿与慕韶华为敌。
  「前两点都能答应你,但第三点,」妖后摇摇脑袋:「非是我能决定。」「为何不能,你们本就答应让我反噬邪之子,如今他身负三分之ㄧ邪兵卫,那这股力量也自当是我的。」阴阳师开出的第三个条件便是,她也要三分之一的邪兵卫,妖后当下只说,她不反对,但决定权却是在慕韶华身上。
  「这股力量,若非慕郎告诉我和参与,我根本没有资格获取,就连当时他都能直接杀了活佛取之,更重要的是……」妖后看着阴阳师:「他要邪兵卫的目的是对抗弃天帝,我愿意与他并肩作战,你呢?」想到弃天帝当时区区显影就展现出的可怕力量,阴阳师把所有话都噎在喉咙里了。
  对抗那个足以横跨平行时空的存在?对抗那个能够独立创造一界的神?慕韶华你真敢想阿。
  「就算不论此点,你的功体也未必适合吸收邪兵卫。」妖后又说道:「难道你没看见圣踪的下场吗?」「圣踪虽然因圣气入邪体与邪气入圣体而自爆,但他没有调和阴阳的方式,我有。」妖后静静地看着阴阳师不发一语,一开始阴阳师还说的理直气壮,但随着时间过去见妖后似笑非笑的模样,反倒阴阳师开始畏缩起来。
  那模样就像在说,你有?你怎麽调和的说来听听。
  就当阴阳师忍不住想开口骂看什麽看时,却见妖后忽然转身面向她。
  「所谓的阴阳调和,无非就是两股相反的力量以特殊方式共存……」妖后贴在她耳边呵气:「你学了如意法後,是否缺了一点阴气调和呀?」「咿!」
  阴阳师浑身激灵,想要退开,却不料被妖后双手环抱,娇小的身躯直接埋入妖后怀里,阴阳师刚想提起真气反抗,耳朵就被妖后轻咬一下,接着香舌钻入,只觉得浑身酥麻,好不容易提起的真气马上就泄光了。
  「你……哼恩……做什麽……」
  妖后也不着急回话,右手在阴阳师胸部外缘隔着衣服轻轻摩娑,每当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乳尖,总能激起阴阳师嘤声轻吟。
  同时间左手也慢慢探往下腹,在光滑平坦肚子上慢慢按摩,虽然十分轻柔,但却精准地揉捏在子宫的位置。
  快感如春水带着些许暖意缓缓淌流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若是直接又刺激的快感,阴阳师可能早就奋起挣扎了,但妖后只是慢慢的、轻轻的按摩着,就像在勾起猫的好奇心又像是温水煮青蛙,让阴阳师不免觉得自己还有点余裕……再感受一下……等等再反抗……呜……啊……那里好舒服……「如何,邪乘大人……双修是不是就这样……」妖后在阴阳师耳边轻声问,蕴含邪兵卫的真气在手上裹住薄博一层,带着一点震动按在她的小腹与豆蔻之间。
  「噫、恩呀!」阴阳师发出细微的尖叫。
  弯曲的小脚忽地绷直数秒,娇小的身躯不安扭动想要脱离妖后的怀抱,但妖后岂能容她逃走,同样带着震动的手掌开始绕着阴阳师的胸部画圆,快感ㄧ波波地传至粉色的乳尖,阴阳师竟不自觉地挺起胸口想要感受更多。
  「呜……哈啊……才不是这种……下流……」
  「嘿……难不成大名鼎鼎的阴阳师,还未曾有过经验?」妖后轻啃阴阳师的耳垂,然後一路吻到她的锁骨,再慢慢吻到她後颈和背心,让阴阳师忍不住缩背挺胸,抓准这个瞬间,妖后右掌猛地包住她的微乳,无死角的震动和快感瞬间袭来。
  「阿阿阿阿阿……」阴阳师泣不成调,弓起的身子绷紧数秒,一摊清水滋溜从腿间流下,随後整个人无力瘫倒在妖后怀里。
  「竟然这麽快。」妖后调笑道:「你不是和鬼隐双修过吗?」躺在妖后怀里的阴阳师闻言不满地皱起鼻子:「是同修不是双修……按你这麽说,鬼隐还跟经天子双修呢,两个男人可能吗?」「那倒未必,经天子可有玉指圣颜的别称,也是美人一个。」「噗哧……」
  妖后自己说完都忍不住,与阴阳师同样笑了。
  「这可是你的新体验呢,狐狸精。」妖后轻轻摩娑,同样避开敏感处,继续累积快感。
  「哼恩……」阴阳师转过头闭上眼不去看她,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
  看她这个模样,妖后轻柔的将她放躺在椅子上,柔软的椅垫以及较大的椅深,对娇小的阴阳师来说无疑就是张床,阴阳师双目紧闭假装不知道妖后在干嘛,只见妖后跨坐到阴阳师上方,抚摸着阴阳师细皮嫩肉的脸颊,并仔细打量这迷人的小家伙。
  额上围着一串精巧的链珠,深红的长发往後梳露出小小肉肉的脸蛋,只留一缕桃红色的浏海从左额放下来。
  秀气细长的双眉下,是一对红宝石般的大眼珠子,眉目间画的黄色眼影,更将珠宝般的眼珠勾勒的鲜明诱人之余,还带点英气,只可惜如今在妖后的攻势下,变的柔柔弱弱,双目含春。
  细致雪颈的末端,是若隐若现的锁骨,一条半透明的绸巾在锁骨间交错而下,盖住阴阳师胸口微微突起的肉丘,妖后看着那如青涩果实般的突起,如掀开新娘头盖般轻柔地打开它,展露出来的却是成熟樱桃般的诱人粉色,乳尖的汗珠宛如清晨沐浴在阳光下的甜美果实。
  啵!妖后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
  「恩呀!」阴阳师挥着小手阻拦。
  看着对方娇弱可人的模样,妖后邪笑着坐直身子,居高临下俯视阴阳师,黑色大衣顺势滑落,只於紫色蕾丝睡衣包裹下,丰腴滑嫩的身形,果不其然的,在妖后那对巨乳的尖端,开着两道口子,粉红色的乳尖早已充血硬挺。
  她捧起自己的右乳,低头轻衔一口,魅惑中带着挑衅,似在炫耀一番。
  阴阳师也不甘示弱,右手在妖后的腰肉轻掐一下,只差没说出肥婆两字。
  「哼……」妖后冷哼ㄧ声,俯下身去,阴阳师小小的身影登时被淹没,尽管两人间还有些距离,但妖后的巨乳已经颇有份量地压在阴阳师身上。
  「重死人了……」
  「这张嘴……等等叫你说不出话来。」妖后白了她一眼:「我还道为何你如此替我着想,要我不许去30年後的世界,今日一番话才让我恍然大悟。」妖后一边说一边开始亲吻阴阳师的脖子,双手也在那对娇乳上轻轻揉捏,虽然看上去小小的,但捏起来却意外有肉,手感极好。
  「悟……悟什……呀啊!」
  「你说你有阴阳调和的方法……方式再多,终归离不开两极间的平衡,所以你学如意法真正的用意是增加体内真阳之气,为的……」右手滑入阴阳师淫水泛滥的股间,却不是针对小穴进攻,而是在後门与阴户间极为敏感的空间上轻轻柔压。
  「你、摸什麽地、地方……好、奇怪啊……为什麽……呜……麻麻的……」阴阳师只觉得有个温热又湿湿的东西在那滑动,每一次轻压都有一股酥麻钻入脊随,而这股湿热的感觉又很像如厕後的才有的解放感,无意间,阴户间似乎溢出几滴略黄的汁水,而那紧闭的菊蕾也稍稍绽放。
  「仅凭如意法那点真阳之气就能中和邪兵卫吗?」趁着阴阳师下半身放松的机会,妖后用脚将她的双腿顶开,就像慕韶华打算狠狠干她时那样。
  「呀啊!噢……恩昂!」
  见阴阳师想要反抗,妖后原本探在菊蕾外的手指咻溜地滑进去快速抽插几下,阴阳师一慌便忘了反抗,抬起小屁股想躲,却不料这一抬臀让妖后的手指得以更深入进去隔着肉壁挤压阴道,强烈的刺激再度让阴阳师溅出一帘清泉。
  「狐狸精真是水做的呀。」妖后笑看这幕,再度放松刺激,这次改用掌心肉厚处压在阴阳师的阴蒂上缓缓画圆,食中二指彷佛自然垂放,但每画一圈总会不小心溜进小穴一次,让阴阳师嗯嗯哑哑低吟不止。
  「那日与三先天对决你便知道了吧,即使只有三分ㄧ,那也绝非如意法能调能的……所以哪里还有强大的真阳之气呢?」妖后看着阴阳师那因快感而迷蒙的双眼:「吸收了邪兵卫而无法调和,即将爆体的狐狸精好可怜哦……有没有强大的真阳之气,还是同样能调和邪兵卫的力量呢……比方说……」画圈的手停了下来。
  「哈……哈……哼恩……」
  「像是生命之源啦,还是生命之源,又或者是生命之源!」「嘤嘤嘤!啊!嗯啊!啊昂!昂昂昂!」
  妖后的手指忽然用力插入阴阳师的小穴快出抽动,微弯的双指不断刮着内壁,同时手掌仍持续挤压阴蒂,阴阳师被抠的浑身一震躬身如虾,她想逃!但妖后却不依不饶,甚至变本加厉,右手直接掐住阴阳师的左乳,用牙齿轻磨起来。
  「不、不要、好奇怪!要、要来了!我要疯了!」阴阳师见挺身反而快感更强烈,於是改卷缩身子,妖后却是直接重压上去,任凭阴阳师如何扭动都无法移动分毫,看着那精致的面孔逐渐扭曲,妆容被汗水打湿,英气的双眼因快感而涣散失神,妖后感觉时机到了,探入四指更强烈的抽插数下。
  一声清脆高昂的鸣声亮起!阴阳师的双腿绷直抽搐,双手紧紧抱住妖后的脖子,一阵又一阵浪潮般的快感袭来,再慢慢地退去。
  「啊……哈……哈……啊……」
  见到阴阳师微张的小嘴,粉嫩的双唇不住颤抖,香舌探在外头,双眼紧闭的模样,妖后忍不住笑了,心中也不免泛起疼惜之意。
  左手捧起她的後勺,温柔地吻了上去。
  「呜……嗯……呜哈……嗯……嗯哼……」
  彷佛天生就懂得怎麽接吻,阴阳师很快就用舌头回应起妖后,舌间交缠,津唾相连,当四唇分开时阴阳师还抬着眼巴巴地望向妖后,宛如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妖后见状又吻了上去,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轻柔地按摩着阴阳师的外阴。
  这次,阴阳师小小的屁股也懂得微微抬起,顺着按摩的动作扭动屁股,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又持续一段时间後,阴阳师才终於缓过神来,幽幽地看着妖后。
  「……这才不是双修。」
  妖后则是手托香腮,笑道:「与他双修,快感更胜数倍喔。」「哼……反正说好了你不会去,你也别管我要做什麽。」「其实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信不信现在我俩脱光去房里找他事情就成了。」「……」阴阳师转过头去,面色发烫。
  妖后看她这模样忽然一愣,感情这些手段不是为了说服慕韶华,而是这高傲的小妞在说服自己?
  想到这点,妖后突然在心中叹气,说的也是,如果我和慕郎初见不是那般状况,只怕要走的这步也绝非如此容易,说来说去,毕竟都是一界之主,这点骄傲还是有的,白送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皮。
  「不去就不去吧。」妖后说道:「但既然权妃都伤愈了,30年後的世界我可以不去,取而代之的是权妃替我去。」「你要把妹妹推入火坑?」
  「呵……那小妮子偷看的比你还凶,只不过发生邪尊道的事情後,也不晓得她心里如何想?正好今天去探探她的想法吧。」「想不到一代妖后,竟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哈……阴阳师,你知道吗,当初慕郎也有机会替我戴上锐感之缨,让我永远沉溺在快感中,变成他的性玩具。」阴阳师想起自己在西佛国的遭遇。
  「但他没有,他在最後一刻停手了,还懊悔的跟我说……我差点失去你。」阴阳师双目圆睁,不敢置信。
  「他要的是我。」妖后右手捧心甜笑。
  不是妖刀界,不是一名高手更不是一个听话的奴隶,要的只是她-妖后。
  「你问我为什麽锐感之缨会变成这般模样,那是他毁掉的,而我却偷偷将之留下。」妖后偏过脑袋笑问:「阴阳师,你可曾遇过一个人不要你的功体、不要你的势力,只是单纯要你这个人?」阴阳师闭上双眼不回应。
  「只可惜他给了我全部,我却不能给他全部,我终究是妖刀界的主人,所以……他想要什麽人,就算不开口,本座也会弄给他。」「包括我?」
  「呵……邪乘不是自己来的吗?」妖后笑眯眯道。
  「那权妃也是?姊妹共伺一夫?」
  「咱可是妖女呢,说不得会是一夫伺候二妻?」妖后故作惊呼。
  「哈……妖中之后。」
  阴阳师摇摇头不再说话,这局她已身陷其中脱不了身,就算要她走,或许……她也不愿走了。
  【待续】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2:41:46

第二十八章 这是你姨丈
  数日前,竹林小屋。
  「呀哈!」
  「唔!」
  「再来!」
  黑与白两道身影快速交错,双剑交鸣间一则重如山岳一则快如闪电,挟着沉重剑风的黑色身影和与风同化的白色人影在小屋外唯一的空地上交战。
  而在屋外一处石桌边,两名长者举盏互敬,他们同样一黑一白。
  「你这两名徒弟都是罕世奇材,未来不可限量。」黑色道袍的身影有一头披散潇洒的白发,看着空地上练剑的两名少年,眼中闪着宛如欣赏至宝的神情。
  「一者心不静一者势不沉,尚欠磨练。」白色身影摇头,嘴上虽说如此,但眼里难掩自豪。
  「你既已将风之痕与魔流剑融合,何不一并教之?」「适才适所,白衣天性沉稳冷静,黑衣狂傲不羁。」风之痕盯着爱徒道:「两种剑法只是他们武道上的敲门砖,吾对他们的期待在更高之处。」「那不胜寒之高处?」风之痕不言,将盏中茶饮尽。
  「先生惊世骇俗的推演之法失传,想必也是久寻不得适合的人选?」黑色人影苦笑道:「当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卧龙行之名,吾在魔界亦有听闻,只不过确实很快就……」「原因便是那个。」两人目光看向黑衣剑少颈间的项链,那是当初慕韶华从鬼没河取来的五大神器之一造化之钥。
  「当年我因缘巧合获得五大神器,顿感此物神异之际同时也察觉里中藏有极强的邪气,便用太乙逆算推其原由,虽然耗费了大量寿元,但也得知此物现世必将掀起一阵武林灾难,故同好友昭穆尊打造轩辕之传封印,另一名好友尹秋君倒也因此闹翻了。」「能够测算天机之法,果真不凡。」「嘿,此话若在数月前我倒是爱听。」
  「此话何意?」
  「你可知我说那名取神器救黑衣人?」
  风之痕点头,虽然此人来历不明,但救过黑衣这件事情就足以让风之痕记住他的名字。
  「慕韶华,此人有何特别之处?」
  「那小子就是个无赖。」卧龙行笑骂道,随後开始说起自己与他那段交手的记忆。
  或许是慕韶华的行为太超乎常理,就连一惯冷静的风之痕也听得一楞一楞,不时沉思又不时摇头,对於那名为摔跤的奇特武艺感到好奇却又觉得相当华而不实。
  卧龙行见状赶忙告诉风之痕不要对那什麽摔跤认真。
  「那不过是这小子心慈手软的藉口。」卧龙行如此评价。
  「若只是如此,似乎还谈不上特别与无赖?」风之痕承认慕韶华武艺和心性确实有所不同,但要在他们这种程度高手的眼中成为焦点,似乎还远远不足。
  「那是当然,我说阿,到我们这般地步的修真者或多或少会讲究天时,举凡是入世的时机,或是渡世的天命……因为道行越高越有机会偶然碰到天机,窥探未来。」风之痕理解地点头回应。
  「这种情况测算到的过去或未来,皆不涉及寿元的减损,我的太乙逆算之所以高明,便在於可以在必然的情况下以寿元兑换天机。」「太乙逆算确实绝顶高明。」「我穷尽一生之力,只不过算了数年间的武林变化,但这小子……」卧龙行彷佛脑壳冒烟:「他在我面前演绎至少十年以上的武林发展,还钜细靡遗到人与人的对话,更气人的是他还活蹦乱跳得像只猴子!你说这不是无赖吗?」风之痕罕见地瞪大双眼,表示没听过这麽夸张的,然而当他想说神州之大无奇不有时,却又听见卧龙行补上一句。
  「这还远不是全部!这小子起码还有一半以上没让我见到!」无赖大家见多了,但真没见过这麽无赖的……风之痕心中叹道,大家窥探的天机往往模糊不清,有些过份点的甚至只是种感觉,但这叫慕韶华的居然清楚到连对话都有,甚至还连续数十年以上?
  风之痕感叹地说:「妖后与黑衣能得此等奇人相助,也是他们的造化。」「诶,不谈他了,讲到就生气。」「那先生此番前来,是来观察造化之钥的状态了?」「那是其一,另外也想知道他们能否保管好五大神器,这毕竟是个邪物,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得到,无须里中神秘意识降临,也必然造成武林浩劫。」说着,卧龙行露出牙酸的表情:「没想到黑衣的师傅是此等高手就是。」两人互瞧一眼,皆想起卧龙行初到竹林小屋时故意出手试探的情况。
  风之痕生性冷淡,眼中除了剑术之外几乎别无他物,此生除剑术之外指控两样东西,一者忆秋年,与他同为剑界巅峰的高人,另一个便是这对徒弟。
  见重伤初愈的黑衣被陌生人攻击,风之痕想都不想就拔剑劈过去,但卧龙行也不是软柿,抬手便是怒源心流强控周身气流,硬是把如风无影的快剑扯慢几分,再用重若泰山的拳掌反击。
  初会一击,卧龙行面露讶异,风之痕却是心中惊喜,卧龙行想的是没想到重回武林第一个遇见的便是此等高手,同时也对五大神器的落脚处安心,而风之痕却有所不同。
  失去忆秋年後,风之痕在武道之路上走得缓慢,缺少了互相印证的对手,诚然在剑的造诣上三先天们并不亚於他,但三先天的剑中隐含的是三教理念,风之痕的乃迅捷如风、重若山岳的自然之理。
  也唯有忆秋年那般潇洒自然,轻灵如风,飘逸不羁的剑理,才能印证他风之痕的道。
  而今,卧龙行这一招一式牵动大气凝滞空间的沉重感,给了风之痕隐隐契合魔流剑原理的感觉。
  可惜……此人并非用剑。
  风之痕在心中叹道,但仍不妨碍他对卧龙行心生好感,交锋数次,他也察觉出卧龙行招式里不含杀气,更多的是试探与武术中的交流,几招过後两人同时收招并问起来意。
  「赞谬了,先生的怒源心流亦是当世罕见的功法。」「哈,若有时间,倒想好好与你切磋一番。」「言下之意,先生要离开了?」
  「我也想看看另外几件神器现在的状况,不过慕韶华与妖后实力不俗,我想……」正想说不会出问题时,远处突然传来极为恐怖强悍的魔气!魔气的层级非常高,越是修为精深之人越会受其影响,风之痕与卧龙行瞬间感受到一阵发自心底的胆寒!
  「这……妖刀界的方向?」
  「是你说妖后所在的妖刀界?为何这股魔气如此熟悉……」魔气持续的时间不长,半刻不到便消失殆尽,但它强悍的程度却让风之痕与卧龙行感到不安。
  「先生对这股魔气感到熟悉?」
  「……与五大神器中的邪恶意识有类似的气息,只不过这股魔气的层级高出太多。」「有可能是五大神器出了问题吗?」卧龙行摇摇头,先是否定,但又觉得不无可能,两者层级差太多了,就像一个是劣质的兑水酒,另一个是品质最好的烈酒,种类相同但等级差距极大。
  五大神器卧龙行曾经长期接触过,他不认为里面有蕴含如此大的能量。
  「无论如何,不得不走妖刀界一遭了。」卧龙行又问道:「我对魔族不熟悉,这股气息有可能是苦境的哪个魔族之人吗?」风之痕摇摇头:「我敢肯定绝非苦境魔族的魔气,倒是……」他想说曾经在冥界天岳的人身上感觉到类似的气息,那这种异样气息隐藏得太深太隐晦,若非方才那股强大的魔气让他明显感受到差异,恐怕风之痕也想不起以前在天岳之人身上感受到的魔气有异样感。
  莫非所谓纯血之魔,也与此有关?
  「曾有个组织名唤冥界天岳,里面的魔族似乎有类似的气息,但天岳已灭,只怕再找也不到线索。」卧龙行默默将冥界天岳记下,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尖锐高亢的声音。
  「师尊!」
  黑衣和白衣两人快步走来,风之痕略皱眉间,像是不满徒儿这般毛毛躁躁,两人似乎也感受到风之痕的想法,慢下脚步缓缓靠近。
  「师尊,方才那股魔气让我与皇弟有些担忧……那是妖刀界的方向,我们担心妖刀界有意外。」「师尊让我去吧!我不能看母亲独自面对危险!」「唉……」风之痕叹了口气,他虽想让两人再多沉淀一些时间,但妖刀界的事确实让人担忧,风之痕也不好阻止,只能点头放行。
  「先生呢?」
  「五大神器乃是我的责任,自然要去,风之痕你何不一起来,如此路上也有个照应。」就这样,双少与二老便因弃天帝魔气的影响,出发前往妖刀界。
  妖刀界。
  伤愈的权妃正在演武场与红流邪少、银羽风少两人对练,经脉修复後的权妃实力大进,一手妖刀诀在她手上舞的梦幻诡谲。
  「唔!」红流邪少见邪尊刀直劈过来,举起饮血邪刃抵挡,却在下一刻发现邪尊刀轻挪刀身,滑过邪刃朝他握刀的手腕砍来。
  当的一声,一根银箭飞来挡下邪尊刀,替红流邪少争取时间。
  「红流呀,你还未睡醒吗?」银羽风少,甩甩浏海调笑,挥挥手上银黑色的碧落天弓。
  权妃也是不悦地皱眉,她虽未实际看过三少出手,而且自己伤愈後实力也有所增长,但她不认为自己到了能轻取红流邪少的程度,对於判断对手实力,权妃还是有眼力的。
  「红流,不要留手。」
  「是。」
  红流邪少就像认真执行命令的机械人,权妃一声令下,每一次攻击力道都变得更大,饮血邪刃的出刀也更扑朔迷离,一把两端开刃的红色长刀忽左忽右斩来,权妃终於感受到一点压力,不仅要同时面对变化多端邪刃,还要时刻警戒远处飞来的银箭。
  这才叫练习嘛,权妃心中暗道。
  顿时不再留手,体内真气狂涌,拓宽後的经脉让她每一次的出招都十分畅快,以往那种滞塞感完全消失,从丹田调动出来的每一股真气都能百分之百传达到招式上。
  横摆邪尊刀於眼前,权妃清喝一声:「妖刀洗。」刀身缠绕一股蛇型妖火,脚下以权妃为中心妖火辐状扩散。
  「嗯?」
  红流邪少邪刃在跟前画地,砍出一圈蕴含真气的区块抵御妖火。
  妖火布满演武场,只见权妃举刀进攻,缠绕妖火的邪尊刀就算每一下都被躲开,但妖火却不断飞溅到红流邪少身上甚至阻碍他的视线,顿时让他难以进攻,数息间就把红流一身白衣烤的焦黑。
  「雪龙震!」
  红流真气并发,真气化雪,在妖火的结界中刮起一阵飞雪!两人的真气在演武场上激烈碰撞,而风雪隐隐有压制妖火的势头。
  「不错。」权妃赞道:「让我借你之势,祆政之风!」邪刀舞动,乘着飞雪刮起更强的风,满地妖火因风势变的更加旺盛,瞬间将冰雪融化,水气蒸发!同时袅袅蒸气完全遮蔽红流邪少的视线。
  下一刻,他耳边传来权妃清亮的声音。
  「烽火无尽。」
  瞒天火光更盛,乘风而起的妖火化做巨大龙卷,极高的温度下一般武者早就被焚烧殆尽,但红流邪少毕竟是接近顶级的一流高手,仍是鼓足真气抵御着,这是纯粹的内力比拚!
  权妃见状也忍不住赞赏,而一旁的银羽风少早就看傻了眼,心想几天前在荒漠上权妃还不是这个实力啊,莫说是打赢红流了,便是与自己打胜败可能也在六四之数,他六权妃四,怎料受个重伤回来就变这麽强?
  突然场中再度变化,只见火龙卷忽然像被抽乾似,化做一条麻绳般大小朝天而去,在麻绳的末端,是权妃在半空中,横举紫色月牙般的邪尊刀,火龙卷之力正不断被注入邪尊刀的刀身,紫色刀身瞬间通红如烈阳!
  「焱。弑!」
  迅捷的身影将邪尊刀拖在身後,刀尖宛如割裂天空般拉出一道炙热焰流,声势虽然不大却有非比寻常的压迫感。
  远处刚睡醒不久出来晃晃的慕韶华恰巧见到这幕,瞬间瞪大眼睛。
  焱。弑?
  这招不是炎镐兵燹的招式吗?虽然妖刀诀是兵燹传给妖后在由妖后教给妖刀界所有人的,但印象中妖刀界没有人使得出这招才对。
  莫非兵燹没死,还杀到妖刀界来了?定睛一看,出招之人黑色长发飞扬,两侧鬓发绑辫於後杓间,用两个雕花玉簪固定,是成熟中又带点俏皮的公主头。
  而此人身上穿着暗红金边的衣服,缀以些许白色花纹以及如轻甲般的黑色衬肩,柔美中不失飒爽。
  妖刀界中还有这样英姿焕发的女人?
  这时,红色长刀已经抵在红流邪少的脖子上,惊人的热能穿过他护体真气将皮肤烤的滋滋作响。
  「为何还有所保留?」权妃不满道。
  面对主人的询问,红流邪少低下目光不敢直视,他心中有结,令他无法直言。
  权妃见状也不强迫,叹了口气,认为自己毕竟是个便宜主子,要让人认同还需时间,若在以前权妃恐怕就以力逼之,但这段时间里看着妖刀界的变化,她也慢慢改变了心思,以绝对的力量逼人臣服的确又快又方便,但取而代之的便是永远不能把背後交给他们。
  但慕韶华那种与百姓毫无距离感的方式她也学不来,只不过……可以试着温柔一点。
  「你不便说,我也不强迫,但你要知道此举对我并没有帮助,下次让银羽和紫焰陪我对练。」「是。」红流邪少头更低了,神情完全被流海遮掩。
  随後权妃发现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慕韶华,旋即神情一亮,方才肃杀的氛围瞬间消散,随後一声黄莺出谷般悦耳的声音喊道:「姊夫,你怎麽来啦!」暗红色的裙甲飘起,下个瞬间就来到慕韶华身边,只感到左臂一紧,被两团柔软的温水球夹住,纤瘦的藕臂很自然地就勾住了慕韶华的手。
  「是来看我的吗?」
  「等……等一下,你是权妃?你刚才叫我什麽?」慕韶华完全摸不着头绪,他睡了多久?不是一晚难道是一年吗?怎麽原本叫我慕先生略有距离感的权妃,现在叫我姊夫了?
  「是呀,我换了个造型,好看吗?」
  权妃抱着慕韶华的手,稍稍往前偏过脑袋,似要让他看清楚点,脸上还绽着爽朗的笑容。
  好看,着实好看,慕韶华内心评价道。
  以前的权妃当然也是好看的,但那时的装扮宛如一名皇宫里的妃子,漂亮的很有距离感,脸上的笑容也不像是发自内心,就像一只锁在黄金制鸟笼里的凤凰,美归美,却处处让人觉得拘谨难受。
  而今凤凰出笼後,在地上打滚撒泼,用最悦耳的嗓音唱最俗的歌,她依然是美的,还美的很有烟火气息。
  「为何不说话啊?」
  「呃、不,很美,很好看。」慕韶华连忙回道。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看呆了,权妃这身模样实在其对他的脾胃,英气中不失抚媚,战甲该怎麽穿就怎麽穿,也不刻意裸露,紧致的甲胄下凸显出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材,他从不曾觉得权妃这麽好看过,以至於稍稍失神了一会。
  「只是……你怎麽突然开始叫我姊夫了?」
  「难道不是吗?权妃平常看见的那些不是夫妻才做的事情吗?」「这……别用无辜的眼神看我呀,我……」慕韶华抓抓脑袋叹道:「我自然是想你这麽叫,但那也必须看妖后愿不愿意。」「那权妃的意愿呢?」「自然也是要的。」慕韶华连忙回道:「我希望你和黑衣都能接受我。」权妃掩嘴笑了笑。
  「姊夫如今身负邪兵卫,大可霸气一震,天下还有哪个女人会不臣服。」「说笑了,你姐姐邪兵卫用的可比我好了,」慕韶华笑道:「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作法。」「那姊夫喜欢什麽做法,我记得你和姊姊一开始就是……」「诶,别、别说!那情况不同,你姊没告诉你我救人吗?」「那你每天都救姊姊呀。」权妃惊呼道,随後突然语气一变,小手攀住慕韶华的肩膀,凑近耳边抚媚道:「那姊夫怎麽不这样救人家呀……」两人身高差距太大,慕韶华如今有两米三左右权妃只有一米六六,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爬在爸爸身上,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远处走去,留下红流邪少与银羽风少在现场。
  「你心中有结。」银羽对红流说道。
  「她是坚强的女人,所以邪尊刀才会认同她。」「但不够强,对你而言。」「……」
  「偏偏这样的人得到邪尊刀的认同。」银羽风少的声音少了几分轻挑,多了一丝劝戒:「少主,你该放下了,得到邪尊刀的认同未必是好事。」「……我到底缺了什麽。」红流邪少的声音藏着不甘。
  他不是认为权妃不好,只是不觉得自己输给她,如果今天拔刀的人是妖后,对於妖后那份果决与智慧还有霸主的气质,他会心甘情愿安安分分的在妖后底下做事,甚至会以此为榜样学着如何成为一名让邪尊刀认同的持有者。
  但……红流邪少没有在权妃身上找到那种感觉。
  「缺了点~豁达,缺了点~脑子,缺了点~~~~~智商。」一声慵懒又带点醉意的声音传来,却是紫焰魔少搂着一名娇羞少女走来。
  「哼!」红流不满地侧过身去不看他。
  「银羽你看看,就是这样,人家说事业要做好,业务最重要,红流一点EQ都没有,动不动就生气摆着一张苦命脸,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别说小姐不靠近,饮血邪刃要是有长脚都想跑了。」「噗。」银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红流邪少瞪了紫焰一眼,又看向银羽,咬牙道:「不过就是个女人,本少还不信手捻来?」「这可是你说的啊。」紫焰对银羽眨眨眼,银羽会意。
  「左右无事,今晚不如就去勾栏听曲。」
  「哼,走!」
  离开演武场,权妃和慕韶华两人往最近的市集而去,漫无目的地逛街,权妃有段时间没回来,慕韶华和她说说最近发生了些什麽。
  走在路上,权妃发现许多人都朝着慕韶华打招呼,随意地就像是跟隔壁户的农家子弟招手,还有几人见在他身边牢牢勾着手的权妃故意调笑。
  「唉唷,身边这个妹子没见过哦,慕先生你可不能负咱妖后的心啊!」「什麽话!男人就该三妻四妾,性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将来子孙满天下!」「操你的短命鬼说啥话!当老娘死了吗,给拎祖母过来,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娘跟你姓!」「欸,老伴你等等!你都嫁庵了咱本来就同姓啊!」慕韶华哭笑不得,对身边勾的手的权妃道:「你这打扮他们好像认不出来。」「那也挺好的。」权妃毫不在意,反而将小脑袋靠在慕韶华身上。
  慕韶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就像对待妹妹一般。
  「你今天的情绪不对。」
  「我只是……」权妃咬唇,说不出口。
  「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看着慕韶华温柔的目光,她知道,这道目光并不是因为权妃这个人,而是因为妖后的妹妹这个身分,所以才她才拥有的。
  「我只是有点羡慕姊姊。」
  两人一边走一边绕回照心湖。
  「嗯……妖后强大又美丽,还很聪明,却是天下少有。」慕韶华认同道:「但你也是一点都不输给她,春兰秋菊各自芬芳,就如今天这身装备,兴许妖后穿起来就没你好看。」「兴许?」「……你知道,我没见过她这麽穿嘛。」
  权妃失笑,那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怎麽会妖后痴成这样。
  「是你。」
  「嗯?」
  「我羡慕她有你。」
  「这……你是指找男朋友?」
  权妃摇摇头,要男人?她权妃何曾缺过,妖刀界鼎盛时期哪个男人不是她勾手就来?饶是曾经权倾天下的汗青编之主悦兰芳,也曾是入幕之宾。
  天下英雄豪杰她未曾少见,但……眼前之人……「我是指你,」粉色薄唇缓缓吐出他的名字:「慕韶华。」绝无仅有。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旖旎,权妃的手依然紧紧勾着,但慕韶华能从手臂间那对美乳之中感觉到权妃的心跳非常快,但她却装得十分平静,仰起小脸看着他,目光毫无动摇地直视,分毫不让慕韶华有闪躲的空间。
  远远看来,就像是一对拥有最萌身高差的情侣,在午後夕阳下,洒满阳光的金色湖边深情凝望。
  「我呔!小姨,这个人是谁?」
  高亢激动的声音划破这层粉色泡泡,慕韶华和权妃两人均是一震,连忙松开彼此的手。
  眼前,白衣剑少虽是沉静,但面露不解,而黑衣剑少却是怒气腾腾,杀气直指在场唯一的陌生人。
  「我、我、我是……」
  面对黑衣布满血丝的目光,慕韶华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麽讲话,老实说我是你老妈的情人?
  我XX娘?想都不用想,黑白双少就要在自己身上印证魔流剑与风之痕。
  但要说谎吧,慕韶华又不太愿意,而且刚刚那个画面下……也不好解释。
  就在几人脑袋混乱之际,权妃突然走上前。
  「没礼貌,这是你姨丈。」
  【待续】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2:46:05

第二十九章 妖女驭夫
  「姨丈?」黑衣剑少本就高亢的音调陡然拔高。
  白衣剑少也显得有些意外,虽然相比於黑衣,他跟妖刀界的来往更少,但也没少见权妃以前的男伴,那清一色都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才华方面也都是得天独厚,纵然是这样也没见她说过要让黑衣叫人姨丈的行为。
  黑衣也是这麽想的,他不客气地用鄙视的目光打量起慕韶华。
  权妃对黑衣向来十分疼爱,这次竟然见面就说他没礼貌,这对他来说可是大事,想当年在魔剑道和妖刀界他何曾不是及众人宠爱於一身,连他的皇兄白衣剑少也对他十分呵护!
  「哼,说好看也没多好看,就一脸禽兽样,不过就身材魁武一点,但那张脸!」黑衣剑少蔑视地道:「眉目之间一点霸气都没有和个死老百姓没两样,说仙不仙说魔不魔,如此懦弱的人,胆敢妄言做我姨丈?」让你叫姨丈的人可不是我,慕韶华在心里吐槽,但嘴里还是示弱。
  「这……不如我们先去觐见妖后,你们刚回来想必也想知道妖刀界近来的状况。」「住口!」黑衣剑少大骂,仰着头怒瞪慕韶华,就像在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不得不说,黑衣有着与他母亲妖后十分相似的容貌,细长的眉眼和小小的瓜子脸,与其说是俊秀,不如讲精致更为贴切,与他母亲同样有略显苍白却如陶瓷光滑的脸蛋。
  那透过刘海刺来的目光表达着浓浓的不满。
  「想做我姨丈,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说毕,一把黑色长剑应声而出,漆黑剑身上有骷髅浮雕,浓浓的邪煞之气弥漫开来。
  「黑衣!」权妃和白衣同声想阻止。
  但黑衣过往在妖刀界本就深受宠溺也跋扈惯了,哪里听得下这种软弱无力的阻拦,长剑二话不说就朝慕韶华的脖子劈去。
  哼!你就尽量挡吧,看我让你屁滚尿流,丑态尽失!
  「呀啊!」权妃尖叫。
  长剑划过,没有碰上预期的阻拦,顺利的劈开血肉狠狠砍在颈椎上,随後喀嚓声响,颈骨也断了,但慕韶华的骨头实在硬,砍断颈椎後长剑死死卡在上面拔不出来。
  砍、砍到了,死了?
  权妃的尖叫不像是假的,白衣剑少罕见的掉了下巴,而使作佣者黑衣也蒙了。
  剧情不是这样演的啊?
  唯有受害者慕韶华,神色如常,彷佛那长江水般滚滚而流的鲜血不是他的一样。
  「你、你干嘛不挡啊!」
  「挡?阿,嗯……你没有杀气。」慕韶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随後板起脸装逼道。
  「没个屁啊!你头都要没啦!」黑衣忍不住爆粗口。
  而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权妃才终於回过神来,想起慕韶华是嗜血者,这点伤根本无碍,旋即看到慕韶华悄悄地对她眨眼,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只见慕韶华握住发楞的黑衣剑少的手,将长剑缓缓推开。
  哦哟,虽然是个小夥子……但他的手挺嫩的啊,原来小皇子这麽娇贵的吗?慕韶华心中打趣。
  「跟两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慕韶华,是前些日子加入妖刀界的……门客吧,」见黑白双少仍然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他笑道:「我是名不惧光的嗜血者,放心,这点伤很快就好了。」彷佛在印证他的话,长剑移开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前後不过三五秒的时间,除了满地鲜血之外再也没有证据可以看出慕韶华曾经被砍过脖子。
  「你……你……你算计我!」
  黑衣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吓到失态,又羞又怒,恶狠狠地瞪了慕韶华一眼,然後一跺脚便拉着白衣剑少的手离开。
  慕韶华只是温和地朝对方笑了笑,再挥挥手。
  忽然感觉有人再摸自己的脖子,只见权妃皱着眉微微垫脚检查是否还有伤口。
  「没事的,身体强壮是嗜血者唯一的好处。」
  「黑衣真的被你吓坏了。」
  「我以为他就算真的杀了一个门客也不会被责罚。」慕韶华说道。
  权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但又摇摇头苦笑。
  「慕先生可能听闻过魔剑道、妖刀界的少主黑衣剑少如何跋扈,我们又是如何宠溺他,但事实上……这都是有苦衷的。」「苦衷?」
  慕韶华想问,但权妃却摇摇头,见伤口没事,她又重新挽起慕韶华的左手,熟悉的乳压重现,慕韶华那点小小的疑问自然也就烟消云散,跟在双少後面。
  妖刀殿上,妖后与阴阳师分别坐在横桌两端,经过一番情感交流後她们如今彷佛可以和平共事。
  妖后川着惯常的深色外衫,黑色的束腰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即便除了双手和颈子以上其他地方都裹的紧紧,光见那修长的身段便让人遐想连篇,一头白色长发简单地用发簪束在脑後,细长的耳朵上垂挂小小的金色坠饰。
  玉手衔笔,专注地批阅卷轴,时而蹙眉时而轻笑,偶尔思考之际还会忍不住轻咬笔尾。
  相比於妖后淑女般的形象,阴阳师就放开多了,一双玉腿盘坐在椅子上,身上也不再穿那暴露过多肌肤的舞娘装,反而穿起如戏剧中男阴阳师装扮的红衫黑挂,只不过这沉稳的配色与本人行为完全背道而驰。
  酒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就像个穿着男友衬衫,刚起床的小萝莉。
  「母后,我们回来了!」
  黑衣的声音透门而入,妖后喜上眉梢一抬头就看见黑白双少踏门而入,黑衣依然是那消瘦精致的瓜子脸,白衣则是略带福相的宽脸,见有外人在场,两人均是一愣,随後微微一礼。
  「无妨,从今以後妖刀界与邪能境将一同进退,阴阳师也不是外人。」听妖后这麽说,双少才略为放松。
  「你们怎麽来了,黑衣的伤可已痊愈?」
  「母后,我已经没事了!」黑衣动作夸张地表示:「这个项链,很有效!」「那便好。」妖后点头随後看向白衣。
  「禀妖主,我们在竹林小屋感受到一股空前魔气来自妖刀界,师尊与卧龙行担心有变,皇弟也有所担心,便连忙赶来看是否有能帮上忙的地方。」「风之痕与卧龙行也来了?」
  「没有!师尊和卧龙行去别的地方了!」黑衣说道。
  「去了何处?」
  「卧龙行前辈说是一个叫做六极天桥的地方。」妖后与阴阳师皆是一怔,感受到弃天帝的魔气,为何要往六极天桥去?
  似乎是看明白两人的疑惑,白衣继续说道:「卧龙行前辈说这股魔气与他当初发现五大神器中那邪恶意识的邪气有些相似之处,虽然层级高了许多,但他猜测两者应当有关。」「而在赶来的路途上,我们听见妖刀界与三先天、小活佛交手的事情,得知妖刀界无恙,师尊与前辈就改道往天桥去探查魔气之事,留我与黑衣来这里报平安。」妖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想到五大神器居然还扯上了弃天帝,顿时有神器感到烫手,而藉由慕韶华的记忆,他们也知道当初发现五大神器的人有三个,分别是卧龙行、昭穆尊、尹秋君三人。
  昭穆尊是六极天桥之主,尹秋君则是断极悬桥的主人,要探询五大神器之秘,找他两准没错。
  「好了,公事说完了!再来换我的事。」黑衣囔道。
  「黑衣,发生什麽事?」
  「母后,你为何没跟我说我现在多一个姨丈?」姨丈?谁?跟你说?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事情我怎麽跟你说?妖后满脸问号,一时间想不透自己何时多了一个妹婿。
  「姨丈?哪、哪个妹妹的老公?」妖后下意识问。
  「你难道还有其他妹妹?」阴阳师翻个白眼。
  「……没有呀。」妖后蹙眉思索。
  权妃吗?但妖刀界最近也没有新的男人啊?莫非是邪尊道那三个年轻人,嗯……他们虽然出色,容貌也是上上之选,但看权妃与他们互动一天的感觉,双方都很拘谨完全就是主仆之姿。
  「莫非是龙宿?」
  听到此言,阴阳师受不了了,跳到妖后旁边,两手搓着她的脸。
  「还能有谁,这段时间里跟你妹妹走最近的人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那个男人?哪个男人?妖后突然杏目圆睁!
  我的男人!
  啪!妖后豁然站起,反应之大让黑白双少吓退数步。
  「母、母后?」
  见双少这般模样,妖后惊觉自己失态,连忙拍开阴阳师的双手,拉整自已的衣服再用手顺顺头发。
  「阴、阴阴阳师,莫要因为我们两界合作便失了礼数,方才……那种行为不可再有,这次我便步与你计较。」阴阳师闻言,咧嘴一笑,摊开双手缓缓退开。
  还说你要去打探妹妹的想法,这下可好,人家都白送上去了,哪里需要打探。
  此时妖刀殿门再度打开,却是权妃挽着慕韶华的走进来。
  「唔……大家都在……」慕韶华话说到一半便迎上妖后冰冷的目光,旋即浑身一抖,话锋丕变:「那我便不打扰大家了。」「站住!」妖后冷喝道。
  慕韶华无奈停下脚步,回身面相目光冰冷的妖后。
  「其他人都出去,慕韶华你留下!」
  看着妖后准备发飙的模样,阴阳师笑着准备看好戏,虽然人离开了却留下一瓣樱花落在桌脚。
  权妃还想说些什麽,却迎上妖后的目光,见妖后朝她摇摇头,权妃只能心中哀叹的退下,倒是黑白双少从慕韶华身边走过时,黑衣剑少得意地朝慕韶华瞪了两眼,嘴角衔笑的模样很是欠揍。
  随着大门喀啦喀啦地关上,偌大的妖刀殿上只剩下两个人影。
  妖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慕韶华,她仍是那风华万千的身段,但此时却同时带着引领万千族人的霸主气势蔓延开来,明明是深色简单的长衫,而今望去却如龙袍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铮啷声响,邪兵卫凝聚的黑刀已然握在手上,刀身冷光闪闪,彷佛一不留神就会砍向慕韶华的脑袋,无论是哪个脑袋。
  「说,何时何地为何走到哪一步了!」
  慕韶华的嘴是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今时今地?因为你儿子问了我怕你不好答,然後你妹妹真是个机灵鬼就把自己卖了,最後就走到现在这要出人命的一步……「妖后你误会了,我们没……」
  「哼!」
  不听慕韶华的解释,妖后左手一抬,强大的真气产生拉力将慕韶华扯到眼前,妖后霸气地扯住他胸口的衣服,刚好藉着妖刀殿上阶梯的高低差,将慕韶华捉到自己能够平视的高度。
  妖后小巧的鼻子在慕韶华身上东闻西闻,俨然像只小松鼠在嗅自己的松果。
  「你身上怎麽都是血的味道。」她皱眉,血腥味让她闻不出其他味道来。
  「呃……」
  因为你的乖儿子砍我一刀?
  「方才和权妃对练一番,受了点伤。」心中默默向权妃道歉,慕韶华撒了点谎:「权妃一慌之下想替我疗伤,恰好被黑衣看见就……」「那、那你也不能说是……」
  忽然她一怔……如果老实与黑衣说了……妖后想起慕韶华曾跟她说过,在他的预见中,未来自己会因为扩张自身势力,与一名叫做号天穷的魔头联姻,共抗杀戮碎岛之王-戢武王。
  而那时的妖后可以毫无顾忌地对着黑衣说自己於号天穷联姻了,要说为何,那是因为自己不曾动过真心,黑衣自然也明了此事,所以尽管显得不满也能够理解。
  然而面对慕韶华却不是这般因利而合……只是单纯的喜欢。
  见妖后先是质问,然後一愣过後开始思考,渐渐的两片薄薄的唇瓣抖了起来,细长的眼眶泛起水光,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满脸委屈。
  慕韶华那是吓了一跳,他何曾见过妖后这般模样,赶忙站直身子抱住她。
  「这……这是怎麽了呀。」
  「我才……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帮你说服阴阳师,还想着要替你问问权妃……你知道我下多大决心吗……」匡当一声,手上的黑刀坠地,妖后抡起粉拳砸在慕韶华脑袋上,他哪敢躲,只能一声声喊着唉哟细声道歉。
  慕韶华当然记得妖后说过她愿意帮自己找……但慕韶华也记得,当年诛天与妖后会闹到分居,就是从在由姬无花主办的琼华宴上,诛天多看姬无花几眼开始。
  当然後来诛天确实也移情到姬无花身上了,只不过由此慕韶华也知道妖后的占有欲并不弱,所以那些为了弥补无法满足自己,所以要替自己找女人的话,慕韶华都当作是假的。
  没想到……
  慕韶华赶忙上前一步将妖后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替她顺顺长发,安抚她。
  「没事的,我和权妃间什麽也没有,就是陪她练几招,她还叫我姊夫呢。」轻轻拍着妖后的背,感受她在怀里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弱,变得平稳下来。
  「她叫你姊夫?」
  「是呀,我听得超开心!」
  「哼……」
  「我当姊夫就好,你说怎麽样?」
  「……」
  妖后突然不说话,接着一把将慕韶华朝旁边推倒。
  「诶?」慕韶华坐倒在台阶上,双脚一高一低跨坐的姿势,倒像是个江湖豪杰跨坐在朝廷宫殿上,睥睨群雄的模样。
  随後一股香风飘来,妖后不发一语地走过他,来到较低的位置款款跪下,在慕韶华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挽起长发,优雅地潜到他的双腿之间,纤手熟练地拨开障碍,温热湿软的舌肉将肉肠卷入口里,发香随妖后的起伏阵阵飘来。
  「嘶……」慕韶华舒服的呼出声。
  在这偌大的殿堂之上,他彷佛看见群雄跪地,而自己便是那唯一的王,自己手握天下的同时还有一名佳人,愿意放弃一切不顾形象,在宫殿之上为自己做这种事……妖后的表情被长发遮掩,慕韶华看不清……但却有股异样的情绪油然升起……彷佛妖后这行为後面,是在向他宣告着什麽。
  不知何时,妖后悄悄地解开胸口的钮扣,柔软雪嫩的胸部沉甸甸地压在慕韶华的大腿上,而她一双媚眼不看慕韶华,却是看向大殿之下,玉手把玩着慕韶华的肉棒,就像个心爱的玩具又像是美味的食物,一口一口舔的妖媚,时不时还啵啵地从嘴里掏出来,炫耀似地晃两下,在深深地吞入口里。
  「哼,秽气。」
  殿外透过樱花瓣偷看阴阳师骂了一声,旋即掐灭术法不再看下去。
  见那片隐匿的花瓣消失,妖后嘴角微扬,整个人如无骨白蛇滑入慕韶华的腿间,捧起沾满自己唾沫的巨乳,仰头看着慕韶华。
  两人对视,都明白彼此的想法……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是第一个,也是第一名。」
  「你永远都是。」
  当不成唯一,只盼能为第一。
  妖后笑的纯真,宛如一个小女孩真心绽放的笑容。
  温热的乳压覆盖在灼热的肉棒上,缓缓的一上一下,檀口啵啵啵地吸吮着顶端,妖后极为用心地刺激慕韶华每一寸敏感带,很快地肉茎急促跳动,妖后心有所感,毫不犹豫地将慕韶华的龟头吞入口中,在释放的过程里仍不断浅浅移动,用牙齿轻刮茎身,彷佛要把最後第一精华都刮到嘴里。
  然後,她没有吞下,而时仰起头来,张开嘴……白浊黏稠的汁液从嘴角滑落……落在雪嫩发红的双峰,滑过平坦的小腹,然後妖后伸出两指将它们接住,探入双腿之间。
  她做了什麽?被妖后的内裤遮掩,慕韶华看不见,指闻一声噗唧的水声,见妖后略高音调的哼声,然後见她咽下嘴里的精液,一手掀起胸口的衣服,一手拉下湿透的蕾丝内裤,对着慕韶华艳笑道:「你要进来吗?」大殿之外,阴阳师仰天长叹,对着几名仍在门外等候的黑白双少与权妃拍手。
  「好啦好啦,这恐怕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大家先走吧。」虽然几人都是妖刀界的成员,但阴阳师再怎麽说也是魔族的大大大前辈,人家都发话了,留着也不好意思,唯有黑衣心有不满,却被白衣轻轻拉住,对着他摇摇头。
  见几人缓缓离开,阴阳师心道:「再不走,就要听你妈妈挨打的声音啦。」随後对着门外布上一层更强的隔音阵法,摇摇头。
  「妖后就是妖后,抓住人心果然有一套……如此一来,其他人也别想抢走慕韶华心中第一名的位置了。」追上黑白双少,见权妃在与他们介绍妖刀界,阴阳师也加入话题。
  「我听说儒门天下这几天邀请了一名才艺双全艳名远播的琴者来妖刀界表演,说是替妖刀界增添一些雅致风情,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便一同去开开眼界?」阴阳师说道。
  「江湖中还有此人物?不知是从何而来?」权妃奇道。
  「说是个叫怪贩妖市的地方。」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2:53:40

第三十章 这女人有病
  夜色方起,江边灯火方亮,水面上那座五层楼高的画舫便传来丝竹交响。
  码头边,许多小摊贩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有的是把家里种的蔬菜糯米卷成饭包来卖,有的是做了些糖水来给人消暑,各式各样,在偌大的广场下颇有一种现代市集或夜市的错觉。
  本该属於富人娱乐的琴瑟之音,随着画舫散播开来,成了阖家欣赏的娱乐,许多民众带着家眷来到附近,席地而坐,有些闲聊家常,有些出门遛狗,有些则是买了点酒和好友们来打打牙祭。
  而在画舫上,便是传统众人熟悉的贵族场所,五层高的画舫里,一二两层是商贾与些许低级贵族、部分文人墨客交流的地方,从第三层开始才是真正的达官贵人,而演奏的团体也是从第三层开始的客人才有幸能一睹真容。
  三四两层是同一个空间,就像是西式的音乐厅宽敞挑高,而所谓的第五层则是两个视野和角度都最好的大包厢。
  「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坐在包厢内,疏楼龙宿悠然摇扇,悠悠道:「剑子,可有开了汝的眼界。」「好友啊,你的文采失去水准,确实让剑子开了眼界。」「哦,此话怎讲?莫非是此等音律不入剑子耳目。」「非也非也,此名琴姬确实琴艺超然,乐是好乐,人是好人,但此何来紫金箫与白玉琴呢,莫非龙宿等下要亲身入场?」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偷笑几声,早有听闻这对儒道先天平常说话老爱损来损去,而今一见确实如此。
  两人的情谊从龙宿的诗号中可见一斑,紫金箫原为疏楼龙宿所有,白玉琴则是剑子的,两人互将乐器赠与对方,盼在宫灯夜明之时,共饮一世悠然,乐器当然是代指二人,这本很符合现在的情境,但剑子却故意要找碴一句哪来的琴箫共鸣,难道你龙宿要自己下场?
  却见龙宿嘴角衔笑道:「汝可知此女名唤赦天琴箕,乃吾云游四方时认识的一名奇人,在吾眼界中,她的琴艺不在学海无涯乐执令-月灵犀之下。」这评价让众人吓了一跳,众人皆知龙宿出自学海无涯这个组织,这评价颇有委婉说明此女琴艺比他还高的意味在。
  「既是如此,好友是怎麽请到此人来妖刀界演出的?」「琴箕虽是用船琴,但当日切磋之际对吾手中的白玉琴煞是喜欢,说琴中藏有一股遗世独立天地为衣的穷酸……悠然气息,与她琴声中浓烈的个人情感不同。」「浓烈的个人情感……」剑子眉头一皱:「今日的音乐听起来并没有啊。」「所以罗。」龙宿菸斗朝外一指:「你想要琴箫和鸣,现在拿出紫金箫吹两口便是。」台上,一袭红衣红发的赦天琴箕,正熟练地拨弄着白玉琴,手上指法有着些许试探,又有着发现新花样的喜悦。
  「你、你、你将琴送她了?」剑子先迹感到一阵晕眩。
  龙宿却是绸扇掩口轻笑:「汝不是与我恩断义绝了吗?」「好友啊。」
  「好了,别喊的这麽肉麻,我只是答应她在中原的日子里将琴借给她研究而已。」两人一阵双簧後,龙宿转对身後的其他人说道。
  「玉离经、敬天怀、慕灵风,嗜血者感染的情况在德风古道那里如何了?」「回龙首,已经控制下来,但……真有回复的方法吗?」三人中面容严肃冷峻的敬天怀问道。
  这三人在儒门皆能算是後辈中的青年才俊,也都当上了主事或掌门一职,基於爱才之心与求才若渴的心情,龙宿自当多多给与帮助,毕竟在不久前,他儒门天下的天章古圣阁才被灭了……「嗯,儒门天下目前可以肯定嗜血者并非是原生种族,而是一种病毒,既然是病毒那便会有解决的方式。」三人一听皆是大喜,虽然比起重灾区的中原武林而言,德风古道等地区的主战力都未受损,但嗜血者的感染速度极快,在平民百姓中难免扩散,诚然对武林高手而言这些平民嗜血者不难解决,只不过若是杀多了难免会失去人心,特别是对德风古道这般正道组织来说。
  玉离经与慕灵风都两眼发亮等待龙宿说下去,唯有敬天怀不以为然,他自然是希望有解方的,但如今龙宿正邪不明,就算现在与众人坐在一起,难道没有可能会是心怀不轨想害人吗?
  「解除嗜血者状态需要一种能够分离邪气恶质的物品,儒门天下如今正好有一物可用,司马骏业……」龙宿转头过去对一名不苟言笑的少年说道:「去把明断之泪拿来。」片刻後,一把通体如玉一体成形的短刀出现在众人面前,如凝脂乳白,唯有护手和柄头呈玉黄色,龙宿只是将其拿在手上,都能感受到刺刺麻麻的不适感。
  「此物能成功析出嗜血病毒,但後续患者疗养仍需研究。」龙宿将明断之泪交到玉离经手上。
  玉离经激动地看着明断之泪,他真想马上冲回德风古道将嗜血化同伴和百姓救回来,但……「龙首你将此物给我们,那中原的百姓该如何是好?」慕灵风问道。
  疏楼龙宿略为点头,赞赏地看向有所犹豫的二人。
  「这也是我非要汝们来此的原因,来妖刀界数日,看见了什麽?」三人一阵沉默,有能力成为一方主事的人都不是笨蛋,特别在儒门之中更要求六艺的礼、乐、射、御、书、数,因此能在儒门拔尖的人物无非不是文武双全之才。
  事实上早在他们来到妖刀界的第一天便隐隐猜到龙宿想传达的意思了,而今龙宿的问题只不过是把答案确定下来。
  但……这可能吗?这挑战的是千万年来正邪不两立的传统,而如今妖刀界中更还有嗜血者的存在,那是以人血为食,魔鬼般的物种啊。
  龙宿看三人表情纠结,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用回答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只是如今这里暂不需要明断之泪,所以便让汝们先带回去吧,倒是骏业……」疏楼龙宿转头看向身後打扮与他同属华丽,却不苟言笑的少年:「见到如此适合传道授业的蓝海,汝还想回去入世一步涯吗?」「我……」司马骏业心有犹豫。
  「汝还记得儒门天下的精神吗?」
  「是研究、挑战、创新。」司马骏业反射性回道。
  「融合百族之道,破千古桎梏,创万世之儒,汝认为在此或是入世一步涯更适合?」融合百族之道,破千古桎梏,创万世之儒……光是听见就觉得热血沸腾,对比於古老的儒门组织德风古道和学海无涯,愿意加入儒门天下的人本就是有着冒险挑战精神的学子,他们不满足於旧有的体制和思维,不断创新和入世传播儒学。
  是以龙宿这句话分明打中司马骏业的死穴,莫说是他,便是一旁的玉离经、敬天怀和慕灵风也显得有些动摇,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一个儒门门生能抗拒这种诱惑。
  司马骏业激动之下就要下跪,却被龙宿轻轻扶起。
  「耶……何必急於决定,我知道回归入世一步涯对汝而言也很重要,所以好好考虑,三思而後行,但若踏出这一步,便要有一往无悔的决心。」「是!」司马骏业作揖,将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
  另外三名儒门之人也被龙宿的风采深深打动,终於明白这名当初离开学海无涯自创家门,扬言挑战两个老牌组织的风云人物究竟有何等魅力。
  「好了好了,正事说完也该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琴声,记得谢谢剑子前辈赠琴啊。」「多谢剑子前辈。」几名儒生打趣道。
  随後便离开包厢,往下方大厅而去,那里有满桌食物自取,许多达官贵人、社会贤达以及江湖名人在彼此交流着,对年轻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场所,他们自然不能错过。
  待小辈离开,包厢内只剩剑子、龙宿和寸步不离的穆仙凤。
  「方才那段……也是给我看的?」
  「汝说呢?」
  「明断之泪真的能解除嗜血者的症状?」
  「能,只不过解除後的身体十分虚弱,这种从根本上改变体质的病毒,要如何调养痊愈仍在研究。」「……如此一来,嗜血者之祸总算看见曙光了。」「那麽我所提的九幽之局,剑子汝入还不入?」「这与九幽之局有何关系?」
  「呵……汝道是谁告诉我明断之泪可解嗜血之祸?」「是他?」
  画舫三层宴客大厅,人群聚集成几个小团体各自闲聊,中央两条长桌上摆满方便分食的佳肴,大厅周边也有些四人六人的桌子供人休憩。
  在那其中一处,五名俊美的少年被一群年轻名媛簇拥,黑发声音高亢的少年一脚在地一脚踏在椅子上,手拿瓶酒对对桌的紫发少年高声说:「来!就让本少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与我和皇兄称兄道弟!」「哼,跟我们比酒,你忘了我们邪尊道是大漠出身的吗,谁怕谁!」紫焰魔少大笑,揽住身旁一名美女猛亲一口,随後与黑衣碰瓶,把酒往嘴里灌去。
  银羽风少虽然平时一脸斯文,但这时喊声助阵起来一点也不生疏!
  「来来来!到底是我们犴妖王子酒量好,还是咱们大漠淫狼千杯不倒!」紫焰听银羽这麽说,一口酒从鼻子喷出来,怒瞪银羽。
  「兄弟这麽久,没你那麽偏心的吧?」
  「难道我错怪你了,当年你还抢过红流喜欢的女生。」「喂!少主……我没有啊,你别听银羽乱说。」看红流邪少冷峻的眼眸瞪过来,紫焰立刻缩起脖子。
  「诶,也不怪他,毕竟追的时候没人知道红流喜欢那女孩子啊。」银羽推推单边眼镜:「各位可知道,红流当初追女孩子的方式就是每天去采一朵花,放在对方房间的窗台上。」「哇……」女孩子们发出赞叹。
  「但他从来不留名字也不露脸,女孩就算芳心暗许也不知道是谁,」银羽摊摊手:「某天紫焰刚好想追这名少女,也摘了朵花过去……」「噢……」女孩们发出懊恼的声音。
  红流邪少默默低下头去。
  「这麽想起来,皇弟倒是没交过对象。」白衣剑少笑着打趣。
  几名少女闻言双眼都亮了,多金又帅,武功高强的男子居然还是个雏儿?完全满足的女性个层面的占有欲呀,纷纷想把身子靠过来。
  「哎呀!滚开!烦呐!本少爷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那是喜欢男人罗?」紫焰骚包的拨弄浏海。
  「我呸!男人跟女人只会妨碍我挥剑的速度!」众人听闻这雏儿般的反应皆是大笑。
  在距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妖后、权妃这对姐妹与慕韶华站在一块,看着五个年轻人的互动,不时闲聊几句。
  「他们熟的真快。」
  「白衣性格早熟,黑衣从小就缺了玩伴,遇上紫焰倒可好好释放一下。」「三少也是有心想融入妖刀界。」权妃说道。
  「他们五人可是妖刀界的未来。」妖后有点恍惚地说道。
  原本,妖刀界已经摇摇欲坠,双少可能也不愿再回来,没想到短短数月的时间,不仅壮大到难以想像,还接回了黑衣白衣,更有着同样天分不俗的邪尊道三少,这当中当然少不得权妃的牺牲,但一切的开始还得是……妖后含情脉脉地看着慕韶华的侧脸,悄悄把肩膀靠了过去,藏在背後的手偷偷地伸过去握住他。
  咦?怎麽回事?
  就在妖后碰到慕韶华手的瞬间,慕韶华却宛如遭到电击一般缩了缩,然後左右看看,接着才慢慢地伸手反握住妖后。
  妖后这时就不开心了,虽然自己儿子在眼前,但她自认为做的很隐密,不说两人用身体遮着,在黑衣与两人之间的直线上还有权妃挡着,难道慕韶华就怕成这样?
  她抬眸看去,想知道慕韶华究竟在忌惮什麽,这不看还好,一看居然发现慕韶华紧张地盯着舞台,那舞台上有什麽?
  只见一名红发红裳的琴姬与用如意法把身材变成人模样的阴阳师,一琴一鼓,一曲一舞的卖骚!
  好你个慕韶华,今天真气我不够?才当了我妹婿,转头又盯着阴阳师看?
  气不打一处来的妖后伸出指甲就往慕韶华的腰肉掐去。
  「唔呜……」慕韶华低声痛呼,无辜地看着妖后。
  「有我和权妃还不够,干嘛,难道你今天也想把阴阳师给办了?我可跟你说,我……」「我不是在看她。」慕韶华闻言连忙摇头否定。
  「不是看狐狸精,难道你在看那个弹琴女?」妖后觉得好笑。
  慕韶华点头,妖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只有好气。
  见妖后那对漂亮细长的双眼快瞪成竖瞳,慕韶华赶紧说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女人……那女人……」「那女人怎麽样?不就是个琴女?」
  慕韶华倒抽一口气,往台上瞄了一眼,见对方没反应才松口气。
  「不……没这麽简单。」
  说起台上那名琴姬,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赦天琴箕,其身世也是相当可怜,表面上的身分是一名酒楼琴师,但私底下却是某个组织的杀手,专以琴声杀人。
  琴箕因为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而想逃离组织,不料计画曝光被组织追杀致重伤时,恰好被一名路过的卖油郎所救,卖油郎十分老实,不仅没被琴箕的美色所诱也不接受回报。
  就这样琴箕慢慢惦记起卖油郎,也常常以买油的藉口,扔下银两说声不用找就跑,同时心中也暗生情愫,後来琴箕决定存钱替自己赎身然後去追求爱情,就在她只要再完最後一笔暗杀便凑足银两的时候……那一天的暗杀,是要将酒楼中的客人杀光,而那天琴箕却发现客人里来了卖油郎。
  原来,当老实的卖油郎得知每天给银两买油的人是琴箕後,便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当面把多出来的钱还给对方,而那个日子正好是今天。
  在这一天,琴箕完成了任务,替自己赎了自由之身,心却因亲手杀死卖油郎而永不超脱。
  她向官府自首,最後被投入海中溺毙,本该是如此……然而却遇上了一个名为深海主宰的神秘人物,深海主宰拯救了七名同样坠海的囚犯,并赋予他们新的名字,同时也要求他们帮深海主宰脱离封印而工作。
  此七人被称做红冕七元,而赦天琴箕便是其一。
  做为一名亲手杀死爱人的女子,她的心生病了,从此见不得两情相悦,见不得有人举案齐眉,她性格转冷,难展笑颜,更说出愿天下有情人,不成其好的名言。
  若有见之,必然出手杀之後快。
  慕韶华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讲这麽长一串故事,但又必须告诉妖后赦天琴箕的危险性,左思右想之後只能挤出一句话。
  「这女人……有病。」
  铮!台上的琴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所有人包含共曲的阴阳师也转头去看,只见赦天琴箕冷着脸将断裂的琴弦取下,熟练地换上新弦。
  不是发现我说她坏话了吧?不是吧?
  慕韶华一颗嗓子眼都提到了嘴边,差点跟小女孩一般尖叫出来。
  要说慕韶华为何这麽怕,除了琴箕性格有病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她武功还非常高,手上一门阎王三更响那是与当代近乎琴仙的御清绝的独门绝技-伏羲神天响对标的招式。
  此两人联手,连当时的大魔王-森狱阎王被打成孙子没两样呢。
  眼见妖后还是不满意,慕韶华只能说:「这跟我的预见有关,不若待会到包厢我再和你说?」「……哼,既然你都这麽说,反正我也有点乏了,等等和黑衣他们打声招呼我便先上去。」说毕,便拉着权妃往黑衣那桌去。
  这时,舞台上的琴音忽变,本是轻柔如水的琴音中间开始夹杂几声或是尖锐或是低沉的音律,虽然歌曲一样流畅好听,但总觉得一首好好的抒情慢歌掺了几分诡谲。
  慕韶华登时感到自己有些头晕,只觉得这些声律乍听下正常,但似乎经过某些折射後,恰好在他站的位置处揉合成一股让人不适的和声。
  舞台上,赦天琴箕略为挑眉,她本以为自己这手能让对方吃些苦头受点内伤,没想到那名高壮的男人只是晃晃脑袋就像个没事的人。
  好……看来是有点功夫,那我便在多使点力,让你说我有病!
  指尖忽地奔放,曲风瞬间转如金戈铁马,血溅沙场般的壮阔,琴箕观察着整个大厅的构造,随後几个突兀的音弹去,在她眼中那些音律彷佛有路径般地扩散、反射,最後重叠到慕韶华身上。
  「呃!」慕韶华感觉得自己心脏一阵绞痛:「唉……妖后只是离开我片刻,我便这般心痛?」铮铮铮!赦天琴箕双目爬出血丝。
  这是什麽油腻的男人?好不知羞耻,竟然大庭广众下公然调情?谁想吃你们狗粮?老娘这就叫你绝子绝孙。
  琴箕牙一咬,琴声更急,右手指尖弹出万马奔腾,左手拨弄金铁交鸣之声,在慕韶华的位置听来,彷佛就是数千骑兵手持大刀而来,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刀尖所指之处竟然是小小慕韶华。
  毫无防备的慕韶华指觉得跨下彷佛被人掐着扭转数圈,又像以前刚认识妖后被她一刀斩过的感觉,忍不住面露怀念之色。
  「明明来之前才做过,怎消现在又想要了。」慕韶华看着妖后和五少说话的背影是如此曼妙,脸上虽带着严母的神态,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宠溺,心下不免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博得她的偏爱。
  抓抓自己有点发疼得跨下,在嗜血者快速恢复伤口的体质下,丝毫没发现琴箕暗中下的手脚。
  这时,舞台来传来一阵惊呼,众人转眼看去,只见赦天琴箕发饰被甩飞在地上,艳红的长发披散,腰身挺直的仰望大厅的天花板。
  这动作倒有点像以前正剧中,赦天琴箕打算使出阎王三更响的起手式呀。慕韶华心想,要不是琴箕现在手是停住的,他恐怕就要这麽认为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琴箕此刻是真的很想拿阎王三更响炸了他。
  这男人是什麽鬼东西,为什麽我的招式对他没用?而且总能被他想歪?
  赦天琴箕有些无语问苍天,殊不知嗜血者体质就是如此不讲道理,舞台上的其他人还以为琴箕身体抱恙,连忙和宾客道歉,搀着琴箕往台下走,换上另一组乐师来演奏。
  不久後,慕韶华和妖后两人便悄悄地躲到包厢去了,虽说是包厢,但身为华丽的龙宿大人所置办的地方怎麽可能普通?
  且不说光包厢内就有五十坪米的大小,外面还有一个露天的温泉浴池,作为画舫最高楼层上,也不存在被人偷窥的疑虑,如此豪华的包厢只有两间,当然他也替其他人准备了一些个人的包间,毕竟整个音乐会将持续三天,多数贵宾都选择住宿在画舫上。
  而包厢的分配上,慕韶华和妖后、权妃住同一间,当然对外说明是只有两姐妹了,其余部分,红流和紫焰同住,银羽跟白衣一间,至於黑衣剑少则是自己一间。
  夜里,喝个烂醉的黑衣摇摇晃晃的走到露天温泉边,准备洗个澡醒脑。
  「黑衣,你怎麽在这里?」权妃惊呼。
  「我?小姨,这我房间啊!」
  「你、你走错房间了,这里是我和姐姐的房间。」权妃惊慌失措道。
  「那有什麽关系,我就洗澡个到哪不是洗,等下就回去!」「等、等一下!里面有人!」
  权妃拉住黑衣的手。
  黑衣遥遥脑袋,认真盯着放在衣柜上的两篮衣服,随後深吸口气!
  「男人?」
  「那、那是你姨丈的衣服!」
  「那另外一个……」
  黑衣转过头想看清楚,总觉得那衣服的配色很眼熟,却被权妃一个闪身遮住。
  「那是我的衣服。」
  黑衣一楞,恍然点头,合理……毕竟是小姨和姨丈嘛,合理,等等……不对啊。
  黑衣歪着脑袋问道:「那是小姨的衣服,那小姨身上……」只见权妃眨眼间就脱的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
  「噢……我真醉了。」黑衣抓抓脑袋,然後盯着权妃问道:「小姨不是要进去洗澡吗?」「……」权妃咬着红唇,忍着害羞道:「是……那我进去了,你可别进来哦,被你姨丈看见可不好。」被权妃这麽提醒,黑衣点点头,等到看着权妃进去後,才搔搔头,晃着脑袋离开。
  「我真的醉了……怎麽把小姨的衣服当作是母后,唉……」而浴池内,权妃裹着浴巾,眼中颇有不满地瞪着正用尴尬姿势凝固在原地的狗男女。
  「姐姐、姊夫,你们干嘛不锁门啦!」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3:10:41

第三十一章 男人是抢来的
  时间在稍早之前,包厢内的露天温泉打理得相当雅致,大块的青石与小片竹林打造出宛如自然景观般的环境,灰白的石块堆砌成一圈不规则的温泉池,周边还有古色古香的石灯笼。
  水烟袅袅,晚风飒飒,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长发挽在後脑露出洁白的玉颈,温泉的热气在妖后丰美的胴体蒸出粒粒水珠,嫩颊带着粉红,并非是温泉之过,而是那绕过她身後,靠在池边的壮硕臂膀末端,一只巨大的手掌正温柔地揉捏着她胸前雪白的柔嫩,美肉从指缝满溢而出。
  妖后放任这只罪魁祸手,倒头靠在罪魁祸首的胸膛上,而慕韶华也自然地将妖后揽在怀里,品尝她的发香,彷如理所当然的亲昵在一起。
  露天温泉的位置很高,足以将附近一切进收入眼,看着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妖刀界,妖后无限感慨:「慕郎,你看。」顺着妖后的目光望去,自是那片极尽繁荣的景色,由儒门天下举办的音乐会正当热闹,有些人随着音乐起舞,有些人大声囔囔,在这片烽火连天灾祸不断的中原,显现出少见的祥和。
  慕韶华也不禁感叹起来,对着妖后额头亲了一口。
  「怎麽了,没想到你的妖刀界终於也迎来和平的一天?」慕韶华打趣。
  却没想到妖后仰头看着他,不发一语。
  「怎、怎麽了?」
  只见妖后抓起来他的右手,引导着慕韶华往温泉里探去,很快就触碰到一处熟悉且柔软的小丘,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那座小丘何等柔滑,带着粉色的水嫩,顶端还有珍珠般的小凸起。
  「这是你的。」
  妖后引导慕韶华的手来到她坚挺的胸前,由下而上地捧住那柔美沉重的负担,如同另一边一样,巨大的手掌轻轻挤压,那团雪白的嫩肉就从慕韶华指缝满溢出来。
  「唔……这也是你的。」
  妖后放开慕韶华的手,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是你的。」细声说着。
  然後看向妖刀界,握住慕韶华的手掌,十指交缠:「那……是我们的。」慕韶华拦腰抱起妖后就是一顿深吻,直到两人都双颊绯红,轻轻喘息才罢休,看着胸前满是汗珠,锁骨间一片粉色的妖后,彷佛连胸前那深邃的沟壑都染上几分旖旎。
  妖后拉起慕韶华的手,张开的手掌从这居高临下的角度一望,整个妖刀界都在五指之间,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彷佛是种精神上的联系,又像是占有欲……慕韶华对这感觉感到陌生,却不讨厌,愣愣地细品这种感觉。
  而一旁的妖后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浅浅一笑,嫩葱般的纤手引导着慕韶华的五指收拢成拳,似是将天地一切尽纳入手。
  我的!
  强烈的声音和意念在慕韶华体内响起,无形间那种属於一方霸主的威压缓缓扩散开来,妖后美目含笑,但很快的这股气势又被慕韶华收回去,然後他睁开双眼,看向有点吃惊的妖后。
  「不是我的,」慕韶华摇摇头:「是我们,你、我、权妃、五少和……他们每个人。」见妖后略为不满的扁嘴,慕韶华失笑。
  「我知道你的用心。」慕韶华咧嘴一笑:「只是你却不知道,你比天下还重要。」看着慕韶华真诚的目光,妖后心脏怦怦跳,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虽然176公分的身高已算高挑,但放在236公分的慕韶华怀里,又刻意把自己缩起来的妖后看起来简直跟洋娃娃没两样。
  她想起当初慕韶华在鬼梁兵府那段对话。
  【他们用一人之爱来爱天下,而我……只会用天下之爱,来爱一人。】真不是骗人的……
  「笨蛋。」妖后娇嗔道。
  慕韶华笑得很开心,仿佛这话是在赞美他。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在妖刀殿跟你……哼。」「是不是阴阳师又跟你说了什麽?」
  「狐狸精说穿越时空的阵法不少,早年中原和天蝶盟交手便曾经使用过一次,由织梦师的织梦大法编织过去之梦来穿越时空……尽管阵法很多,但万变不离其宗,穿越者如果要顺利回到原本的时空,必须要和原来的时空有强烈的联系。」说到这里,妖后再度感受到慕韶华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双颊绯红,扭过头去不看他。
  「我……我就怕你……反正,就是这样……」她越说越小声,又想到什麽似的提高音量,转过头来握住慕韶华的手:「但、但是慕郎你也别误会,我是真的觉得妖刀界该是我们的……」「我懂。」
  慕韶华点头,经过这番话後,他也开始自我反省,诚然作为一个穿越者且拥有接下来近乎二三十年的发展记忆,很多时间里慕韶华都不自觉有着旁观者的心态,只有在事关身边之人的时候,他才会显得有些"入戏"。
  虽然这仅仅是微妙的差异,但却没逃过枕边人的目光,妖后自然猜不到慕韶华是所谓的穿越,她只当在慕韶华心中可能对妖刀界没有归属感,双方之间的羁绊不够强,是以这段时间开始想方设法让慕韶华与他们之间有更多牵绊,让他不会遗留在未来的时空中。
  「你和权妃还有阴阳师,都是我的羁绊,将来也许五少等人也会是……只要是你所重视,我必然会爱屋及乌。」慕韶华轻轻抚过妖后面颊。
  「……你是真的想让我唤你妹夫吗?」
  我操,飘了,填错答案!慕韶华面色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小慕韶华就遭到重击,他哭丧着脸看着愠怒的妖后,好好一个调情的气氛不小心嘴飘就飞了。
  「说起来你还没跟我说那个赦天琴箕是怎麽回事!」琴箕?你现在不也是擒鸡?慕韶华忍受胯下痛苦心道,随後缓缓将赦天琴箕的来历和故事娓娓道来,故事不长却峰回路转,饶是妖后见多识广也觉得造化弄人,彷佛上天就注定不让两人善终。
  「你说琴箕的个性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今天会场里也不乏成双成对的人,她也没有……」「这我也不清楚。」慕韶华摇摇头:「也许是那种发自内心真诚的爱侣才会入她法眼?」「你再说什麽呢!」妖后轻拍他的胸膛一下。
  「哈……只不过在预见中,她本不该这麽早出现,至少还要十年以上的时间……看来我预见的未来也不是那麽有用。」「已经很有用了。」妖后摇摇头:「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她的来历,也能做出对应,武林本就瞬息万变,要是再出现一个如策谋略那般的变数也不意外。」「说到策谋略……我总觉得权妃现在有些不对劲。」慕韶华努力想编织出一个比较好的说法,但转来转去却不知道该怎麽说,最终只能挤出一句:「她变得有点黏我?」「她有说些什麽吗?」妖后若有所思地问。
  慕韶华先是看了看妖后的眼神,见她不是吃醋,而是想认真讨论,遂把今天的对话与互动都说了出来,从突然叫自己姊夫还有羡慕妖后拥有他之类的,只见他说完後,妖后沉默好一段时间。
  两姊妹自小就在一起,虽然後来妖后与风之痕、诛天成为好友,但权妃也是一旁的小根本,只不过武学天赋略逊三人,所以未曾加入三人对练。
  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虽然武学天赋是妖后较为突出,但在各方面的交际手腕上就是权妃的强项,妖后有不俗的智慧,但往往过於偏激极端,反倒是权妃身段柔软,身子更是柔软到不行,她是妖刀界的交际之花,也是妖刀界拢络各势力的最佳帮手。
  两人同时出现的场合,妖后负责下决策,摆出冷艳的姿态,权妃则是那对话的窗口,从以前到现在姊妹俩合作无间,看着权妃身边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妖后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那不是她的本意……」妖后紧抿红唇。
  权妃自小就崇拜我……为了达成我的霸业,她总是不遗余力,就连当年诈死也毫不犹豫。
  我遇到了慕郎,感受到未曾有过的情感……小妹她说羡慕我,会不会是……妖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回想着从犴妖族崛起的种种,她头疼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若是这样……我到底做了些什麽……」
  「妖后,你怎麽了?」
  见妖后露出痛苦的神情,慕韶华紧张兮兮地抱住她。
  反正……本来就想让他与妖刀界的羁绊更深……反正本来就不敢和黑衣坦白我与慕郎的关系……妖后看着眼前这名男人担忧的面庞,心中苦涩不已,要把自己的男人分享出去这件事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是在妖后认为自己是正宫下的心境,如今发现自己可能亏待权妃数百年,权妃一辈子都没与她争过什麽,甚至现在也只是说羡慕她,对慕韶华的称呼也叫做姊夫。
  这般善解人意更让妖后觉得愧疚。
  「慕郎……」妖后不舍地摸着慕韶华的脸,眼角泛着泪光:「以後……我都叫你妹夫好不好?」「别说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慕韶华眼中带着几分责备。
  「我……」
  「黑衣,你怎麽在这里?」
  温泉外忽然传来权妃的惊呼,妖后和慕韶华顿时定在原地,两人都不敢移动半分,深怕里面有些许动静让黑衣剑少失控冲进来。
  随着外面的对话进展到黑衣准备离开,两人才默默松了口气。
  心态放松之下,没听见权妃低声说道:「是……那我进去了,你可别进来哦,被你姨丈看见可不好。」於是乎,拉门被打开,权妃看见愣住的二人责备道:「姐姐、姊夫,你们干嘛不锁门啦!」两人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谁让他们迫不急待地想在这里温存,却是忘了有其他人走错房间的可能,但这话能说吗?当然不行。
  只见裹着浴巾的权妃叹了口气。
  「我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权妃说毕,眼神在慕韶华身上扫了几次,不舍地移开目光後转过身去:「我怕黑衣等下又跑回来,在这等会儿再出去。」面对权妃如此识趣,若是先前两人可能会十分感激,但方才一番对话後,妖后却有了不同的想法,两人对视了一眼,慕韶华看出妖后想做的事後拉住了她。
  他对着妖后摇摇头,随後自己起身走向权妃。
  慕韶华虽然不明白妖后具体是想到些什麽,但那句以後都叫自己妹夫的话和那哀伤的神情,若还毫无知觉就太对不起两人这段时间的感情了。
  要把自己让出去?没门,我慕韶华要女人会自己上。
  看着慕韶华大步上前的模样,妖后心领神会,也明白自己刚才冲动下的思虑不周,如果当面告诉权妃自己愿意把慕郎让给对方,那权妃心里会怎麽想?是会觉得这段时间付出有了回报,还是会认为妖后看不起她,在羞辱她呢?
  肯定是後者的吧……饶是妖后聪明绝顶,但在人情世故上,确实生疏了些,思索至此,她对慕韶华投以感激的目光。
  这时,慕韶华已经来到权妃这边,原本被收回的那身霸主气息再次被释放,两米三六的身高壮硕的身材站在只有一米七一权妃的身後,随後大手往前一抱,权妃娇小的身材猛然一颤,耳边传来慕韶华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来都来了,何必走呢,你不是说我是黑衣的姨丈,你的……」「不、不许说!」
  权妃看似想要挣脱,但却连真气都没用上,那句不许说比起责难更像是娇嗔,而身体不断在慕韶华的熊抱中扭动,原本就只是稍稍围住的浴巾已然松开,软弱无力地垂挂在慕韶华的前臂上,远远看来倒像是一件浴巾造型短小的低胸礼服。
  随着权妃的动作,她胸口两个皮球大小的肉球在慕韶华手臂挤呀挤的,渐渐能感受到端点凸起,浴巾越来越敞开,已然能看见两点粉红的外晕。
  「为何不许说,你既然敢挑逗我,那就要承担玩火的後果,」慕韶华笑的像个西门庆:「妖后是我的女人,你也必须是我的。」「放、放手!」
  权妃转过身来面向他,双目满是泪光,眼神尽是慌张,挡在两人之间的浴巾已经全部落在地上,两人之间毫无隔阂的肌肤之亲,慕韶华巨大滚烫的肉棒直挺挺地压在权妃的小腹上,炙热的感觉彷佛直接传到权妃子宫里,让她阴道一颤一颤,分泌着滢滢水光。
  「不放。」慕韶华目光坚定,收起身上的气势和淫秽的笑容:「我很早就看上你了,你美的如同凤蝶,又有雌豹般的野性,更多时候像个喜鹊般附有灵性还惹人疼爱……」看着慕韶华真诚夸赞的模样,权妃禁不住面容耳赤。
  「哪、哪有你说的……」
  权妃不是没被称赞过,在她历来的男人之中哪个不是俊美的才子,但这些才子张口闭口就是风花雪月,什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虽然好听却觉得拐歪末角毫不具体,反倒慕韶华这种毫无文采可言直接暴力的形象赞美让她心动。
  又或者是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慕韶华挑起她小巧的小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我说有就有。」慕韶华眼中透露着不容质疑的霸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碰你,你眼中除了我也不许有任何人,懂吗?」权妃愣神地看着眼前这名姊夫,他展现出前所未见的霸道和闻所未闻的占有欲,她本以为那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情话,现在赫然发现,慕韶华似乎不像在开玩笑。
  「咳咳!」
  水声哗啦,妖后一丝不挂地从池里走出来。
  「当然,除了你姐以外。」慕韶华连忙补上一句,浑身上下那股恐怖的气势也瞬间消散。
  被吓傻的权妃完全看不懂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究竟是怎麽回事,见自己的姐姐走来,连忙开口。
  「姐姐……姊夫他有点奇怪,你快劝劝他。」
  没想到妖后不仅没有帮忙,还走到权妃身後拦腰抱住她,同时一手握住慕韶华的阴茎。
  「你真的要慕郎放开吗?」妖后轻轻在她耳边咬耳朵,握住肉棒的手缓缓上下移动。
  「我……」
  「你见过很多次我和慕郎做爱对吧?」
  「呜……嗯……」
  妖后修长的手指在权妃湿润的小穴轻轻一抠,抠出一滩淫水後重新握住慕韶华的阴茎,获得润滑的肉棒在她与慕韶华之间活动的更加自在。
  权妃也在不知不觉中,轻轻地微弱地随着妖后的律动,把自己的小腹往那根滚烫的棒子上顶。
  「慕郎的肉棒好大……好舒服……你感受过被撑得好满好满,又被他温柔爱护的感觉吗?」「嗯……呀……没、没有。」
  「想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吗?」
  权妃犹豫片刻红着脸点头。
  「你的小穴会被干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所有滚烫的精液都会冲到子宫里灼烧你,每一次的抽差都能干到你最深最敏的地方,快感来的一波又一波……」权妃双眼略为出神,似乎正在想像。
  「酥麻的感觉会从你的脊椎蔓延到全身,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累积的快感让你想放声大叫……」妖后在每次套弄慕韶华肉棒时,故意擦过权妃的阴蒂。
  「啊啊……啊……」
  「然後你奋力扭动自己的身体,禁不住快感让你想要逃跑,但却发现慕郎把你牢牢抓住,就像无法抵抗的怪物把你压在身下,你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把自己全部都交给她……」「不要……不要……放开我……」
  「快感不断冲刷你的脑海,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彷佛就要坏掉……但你跑不掉,放弃吧,把自己交给他,要信任他……」「不……不……」
  「相信姐姐……接受他……就像你看到姐姐和慕郎那样……」权妃下意识的张开双腿,缠在慕韶华的腰上。
  「对……就是这样,然後放开身心去感受……」妖后加快对阴蒂的刺激,另外几根手指也浅浅地插入权妃的湿润的蜜穴中。
  「恩哼……恩哼……昂哈……嗯啊!」
  在妖后熟捻的指法下,权妃很快就达到高潮。
  「然後……把眼睛张开……」
  朦胧间,权妃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看见慕韶华怜惜的神情,又发觉自己如同无尾熊般缠在他的身上,脸瞬间红得像颗苹果,赶忙低下头去,谁知道这一低又看见那直挺挺昂首的阴茎,顿时不知道该往哪看,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声。
  「姐姐……」
  妖后笑呵呵地把权妃抱下来。
  「……这就是和姊夫做爱的感觉吗?」
  妖后狡诘地看着她道:「乘以十倍。」
  「十倍?」权妃吓得失声。
  「对呀,姐姐会骗你吗?」
  「但……」权妃偷偷看向慕韶华,像是在问真的假的。
  慕韶华在内心吐槽到,真的假的我能晓得吗?但脸上还是很真诚地点头。
  「权妃,告诉姐姐,你对慕郎有意思吗?」
  权妃低下头,想了想,对着妖后点头。
  「为什麽?」
  「我……」权妃咬着唇道:「我很羡慕姊姊有人可以如此爱你……姊夫对你的真心连我都感受的到。」「但论男人的数量,你远多於我为何……」
  「那不一样。」权妃失落地说道:「那些人是冲着什麽来的,姊姊比我还清楚……又有谁是真心为我而来,能为了我放弃世界?」「所以你便对慕郎动心了,你明知道她是我的男人。」面对妖后的质问,权妃脸色苍白。
  「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权妃大喊。
  「可是什麽?」
  「我也想要有人保护我!我也想要有人爱我啊!」权妃泪水潺潺而流:「我不要再遇到邪尊道发生的事情!我很怕啊!」妖后与慕韶华恍然大悟,原来让权妃改变想法的真正原因,正是在邪尊道被策谋略羞辱的事,慕韶华察觉妖后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快就被掩盖下来。
  「所以你想要和慕郎在一起?」
  权妃用力点头。
  「我不准。」妖后微微一笑嘲讽道。
  在权妃不满的目光下,妖后走到慕韶华身前跪下,轻轻握住那个带给她无数快乐的肉棒,如同炫耀一般看向权妃。
  「慕郎不是说他要你吗?但我不给……男人不是让来的。」轻蔑地看权妃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有本事你自己来抢。
  随後转头回来,抬眼对着慕韶华悄悄眨眼,粉红的小嘴开始啄吻他的龟头。
  这时,慕韶华听到权妃快步上来的声音,又是一阵香风袭来,权妃也在慕韶华面前跪了下来,笨拙地亲吻舔弄他的肉棒。
  曾经,她交往过许多男人,但除了在邪尊道求生那次,权妃从没有如此做过,她的自尊不允许,但这一次眼前这名男人,她一定要得到,即使姊姊不准。
  男人是抢来的?哼,抢就抢!
  【待续】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3:23:38

第三十二章 姊妹同心
  什麽是天堂?什麽是仙境?
  是每天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世界?还是一个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环境?
  慕韶华不在乎,对他而言现在的自己就身处天堂之中。
  一对绝色娇艳的姊妹花,正跪在他两腿之间服侍那昂然挺直的分身。
  妖后与权妃这对姊妹,相似的面容却有截然不同的气质。
  银发的姊姊宛如高冷御姊,平常总像一座冰山难以亲近,举手投足间彷佛掌握一切游刃有余,今天的她依然像是掌握了一切,对握在手上的肉棒了若指掌,无论是用食指搓搓马眼,还是对着根部呼气抑或是用贝齿轻咬,每一下都能招来慕韶华一阵酥麻。
  黑发的妹妹像神秘可爱的黑猫,平常虽然会贴近你,但你却明白这种亲近仍带有距离,看似毫无防备的模样,实则在每个瞬间都留有逃脱的余地,她学着妖后的动作一舔一啄,像名认真的学生复制老师的一举一动,但只学了个形却未明其意,同样是搓搓马眼,慕韶华只觉得小头上的眼差点被搓裂开来。
  但姑且不论感受,这视觉效果和心理上的征服感的确是实打实的天堂。
  有谁能想到,名闻天下的妖刀界双姝,会臣服在男人之下,还一同侍奉他?
  俯瞰着妖后与权妃,忍不住伸出双手摸摸两人的头发,正张口舔着龟头的妖后见状,细长妖媚的双眼忽然眯起来,从雌豹变成了小猫,脑袋一歪就往掌心钻去讨摸,摸着摸着还捧起慕韶华的拇指放进嘴里吸吮,一双眼变的无辜模样,好似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奶猫。
  权妃看的是叹为观止,面对慕韶华伸来的手她只是稍稍倾斜自己的脑袋让他更容易摸头,怎能想要还有这种玩法?见妖后那变换自如的气质和神情,权妃感觉自己要认不得姊姊了。
  也怪她看的不够多,没有阴阳师这方便的术法,权妃偶尔才有机会跟空隙一窥姐夫和姐姐造爱的场景,仅是如此便让她获益良多,没想到今天从摇滚区变成选手,竟还有这般天渊之别。
  慕韶华用余下的四根手指挑起妖后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妖后媚笑一声吐出拇指,捧着的手慢慢往下引导到她的胸口,妖后双手堆起两团雪腻柔肉让慕韶华的手掌深深陷入其中进进出出,仿佛是另一根肉棒。
  见慕韶华的目光完全被妖后所吸引,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权妃顿生危机,想起妖后那句男人不是让来的,心头一狠,她虽没有妖后那般吸手指都能吸的如此煽情的本事,但论口交她也不会输啊!
  至少……荒漠那段……想到这里,权妃牙一咬,张口朝慕韶华的下体凑去。
  「咦?权……啊!啊!啊!你等下!你等一下!」慕韶华雌牙裂嘴的跳开数步,动作之大连妖后都吓了一跳,两人看向傻呼呼愣在原地,嘴角带血的权妃。
  「我……我吞不下……刮到你了……」
  看着那被刮出一圈破皮齿痕着小头儿,慕韶华心中泪道,何止是刮啊,你这跟拿菜瓜布刷我龟头差不多疼……在嗜血者体质作用下伤口很快就消失,权妃这才松了口气,但也因为这意外她反倒不敢上前了,娇美的脸蛋上闪过挫败和怯弱。
  慕韶华自然不会责怪,但让人意外的是身为竞争者的妖后竟然走到权妃身後,柔软的乳压紧紧挤在权妃的背上,丰沛的软肉不住从侧边满溢而出。
  「来……」
  妖后隔着权妃,对慕韶华招招手,权妃想跑却被妖后紧紧抱住,轻声在她耳边细语。
  「你不是想争吗?姐姐教你。」
  权妃闻言顿时恍惚,好像回到两人小时的时光,妖后早早做为犴妖族重点培养的对象,各种武功法门皆毫无限制的浇注在她身上,而每当夜里回到房间关上门时,妖后便会询问权妃喜欢哪部功法,随後同样是一句"姐姐教你"。
  但……男人的事……能这麽教吗?
  恍惚间,慕韶华昂然的肉棒已经来到眼前,权妃颈脖一缩想躲,却发现这根巨物本不是以她为目标,只见庞然大物从她脸颊擦过,留下一丝淫迷的气息,而在後面迎接它的是妖后樱红湿润的小嘴。
  滋溜滋溜……噗嘶……哈啊……啊……
  近在咫尺,妖后红唇扩张的了极限,两瓣唇温柔地爱抚肉茎的每一处,如同小穴被缓缓抽插的嘴,噗滋噗滋地带出黏稠唾沫,妖后把脸侧到一边,权妃仅能隔着肉棒看见妖后张开了嘴,然後用舌头轻轻卷住那巨大的阳物,以舌代手开始套弄。
  还能这样用?
  权妃虽然看不见妖后的眼神,却能想像在那根阳物後方,此刻的妖后肯定双眼迷离地沉醉在取悦对方的心情里。
  彷佛真的回到小时候,权妃聚精会神学习妖后教的一切,然後……「姐姐,我会了……让我试试。」妖后动作一顿,啵地吐出慕韶华的龟头,淫丝从嘴边滑落,笑道:「好。」便将慕韶华的肉棒推到她眼前。
  权妃的手忍不住颤了颤,但还是勇敢握住它。
  这次她不再硬吞,回想妖后方才的做法,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抬眼看向慕韶华,原本一双细长的媚眼硬是被睁成又大又圆惹人疼爱的水汪大眼。
  看着那不断试探和以眼神询问自己舒不舒服的模样,慕韶华爱怜地抚摸权妃的头发,他何曾想过那古灵精怪的妖刀界二把手会有这般模样。
  受到慕韶华的鼓励,权妃的动作越发自信,原本只会笨拙地戳来戳去的舌头,也越来越灵动,一下卷住茎身上下滑弄,一下探入冠缘刮一圈,在马眼钻两下,眼神也从询问变成挑逗,水滢滢的目光含着浓浓春意,檀口一张就将其整个吞下,噗咻噗咻的吸吮起来。
  「抬起眼来……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妖后细声道。
  权妃顺着话意抬眼望去,发现慕韶华眼皮微颤,皱眉咧嘴的彷佛难以扛住权妃带给他的快感。
  「这般强大的男人,也必须服从在你之下……」妖后右手探入权妃腿根湿润处,左手掐住她的胸脯:「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让人兴奋?」权妃含着慕韶华分身不愿松口,只能眯了眯眼表示赞同,然後双腿略开让妖后的手更好爱抚自己,随着妖后的手揉起她的肉豆,权妃娇嫩的屁股也轻轻地摇动起来,胸前两朵蓓蕾同样绽了起来。
  「小骚货。」妖后调笑道。
  权妃脸上泛起霞红,面对姐姐的消遣她既不回嘴,也不停下自己的动作,双腿间早已泛滥成灾,嘴上更是越吞越深,每一次的吸吮慕韶华都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鼻息拂向阴茎根部。
  「想知道还有什麽更让人兴奋吗?」
  想!权妃空出一手紧紧握住妖后揉捏自己胸脯的手,彷佛在说快点告诉我!
  妖后突然用四根手指狠狠地往权妃的小穴深处插,权妃闷着发出一声高吟,踮起脚尖想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妖后岂容她逃,纤手探入扣紧权妃的腿根三角处,如掐住一颗熟成的蜜桃榨出一滩黏稠的淫水。
  只见权妃起身半蹲,双手不受控制扶在慕韶华的大腿上,屁股越抬越高,快感阵阵自下体传来。
  「啊啊……阿唔……呃哼!嘤呀!」权妃不住甩头,秀色黑发飘扬,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捉住慕韶华扶着她的双臂,慕韶华担心她跌倒蹲了下去,两人身高本有非常大的差距,但慕韶华这一蹲让两人视线近乎平行。
  双眼被快感冲刷的雾气渺渺,嘴里还残留着口爱後的痕迹,权妃微微张着嘴,半眯的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男人。
  「呃……呵……阿恩……哼唔,姊夫……好爽……」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妖后故意在抠挖权妃小穴的同时用力撞击她的屁股,让她身体一晃一晃,仿佛真有个人在後面操着她,充满弹性的胸脯欢快地在慕韶华眼前跳动,此时的权妃可爱的让他移不开目光。
  突然权妃两手抱住他的脑袋一拉,猝不及防地将脸凑上来,香舌轻易撬开他的牙关,如一条带着淡淡檀香的小鱼儿在慕韶华嘴里喧闹,想要捉住她却被滑溜的躲开,一不小心伸舌出去,就被两办香软密唇给含进去,啾溜啾溜地吸起来。
  「哈呣……呜呃、哈阿……噗啾、噗啾……阿……要、要来了,人家……要来了。」彷佛想要更加强烈的快感,权妃双手突然缩回去狠狠掐住自己的胸脯,食拇双指就像要把软肉上的蓓蕾给掐扁,一个白嫩嫩的小雪球登时被捏出一大片粉红。
  只见权妃身子一绷,浑身细而密集的颤抖,细长的双腿间哗啦地湿了一地,数秒後仿佛全身没了骨头往後一倒,被妖后接在怀里。
  「姐姐……这……就是高潮吗?」权妃潮红未退,仰脸问道。
  妖后笑着点头,权妃怯怯地往她怀里一钻,细声道:「那还挺好的……」见权妃一副准备休兵的模样,妖后摸了摸权妃的侧脸。
  「我的好妹妹,还有更舒服的呢。」
  「还能……更舒服?」
  对於权妃的疑问,妖后双手从後侧绕入她腿根之间,就像抱着小孩尿尿一般勾起她的膝盖,让腿呈现M字大开,一朵方经雨水滋润水嫩水嫩的蜜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慕韶华眼前。
  「姐、姐姐?」权妃双手摀脸问。
  「我的男人还没射呢……」妖后在权妃耳边呵气,湿热的气息让她浑身酥麻:「想要比刚刚更爽吗?」权妃怯怯地点了点脑袋。
  妖后闻言脸上绽开妖艳的笑容转向慕韶华,如一名魅魔对着受蛊惑的人类低语呢喃。
  「慕郎,来尝尝你小姨滋味。」
  权妃的小手怯生生地将雪白驼蹄肉瓣拨开,露出水嫩粉红的蛤肉。
  慕韶华如何能忍?冰山美人般的姊姊抱着身形娇小的妹妹,将她双腿打开,姊姊笑的如此狐媚,妹妹羞的如此娇艳……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分身抵在小穴前,湿软的肉瓣缓缓被挤开。
  「要来罗。」见权妃对慕韶华的尺寸感到紧张,慕韶华问道。
  权妃点头,眼里既是紧张又充满期待。
  「咿……呃恩……啊啊……呃啊啊……哼哈……」阴道传来强烈的推挤,权妃的小穴比慕韶华想得更加窄小,缓缓插入的过程中权妃不时发出呼喊。
  感受着巨入的突入,难以想像自己的下体被撑大到这种地步,那些躲在深处的敏感带无一例外的都被撑开显露出来,仅仅是一次的插入权妃就感到浑身发麻,不仅如此,明明是如此庞然巨物侵犯到自己的体内,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与难受,取而代之的是……「我没事,姊夫你可以随你开心的动喔……」权妃抚摸慕韶华的脸。
  想要带给他快乐。
  肉杵缓缓移动起来,每一次抽离时冠缘刮过肉壁都让权妃舒服的倒抽口气,每一次的插入又仿佛撞到她灵魂深处让她浑身酥麻紧绷的叫出声来。
  慕韶华越动越快,权妃夹在他和妖后之间,她双腿缠在慕韶华的腰上,头枕在妖后的肉峰之间,慕韶华每一次的冲撞都能带起妖后一阵乳浪。
  在两人之间的权妃,如今就像化作一池春水,全身都要被融化般软得不像话,小小的身体随的慕韶华每一次进攻翘起屁股,她的欢吟已经不成字句,双手撑在地上不断往慕韶华的方向挺去,小小的蜜穴从一开始只能吞入三分之一到现在近乎能把慕韶华的分身完全吞入体内。
  即便吞进去後平坦的小腹会明显隆起一个小丘,权妃也不觉痛苦,反倒像是要把慕韶华永远留在体内这般反过来用力撞击慕韶华的股间。
  「哼恩!好爽!还要!大力一点!呜哈!啊呃!嗯呀!」就像恨不得整个人埋入慕韶华的怀里,两手环抱住他,对着他的乳头又啃又咬,让慕韶华更用力回应她。
  这时,慕韶华和妖后两人对上眼,只见妖后嫣然一笑,嘟起双唇,慕韶华笑着回应,那唇还是如此的香软,双舌交缠间妖后也腾出一只手默默地在自己的双腿间揉捏起来。
  「呜……哼……恩哈……」似是埋怨慕韶华冷落自己这麽久,妖后丝毫没有放走慕韶华的打算,每当他想要退开,舌头就会被妖后啾一声吸回去,两人吻得毫无形象可言,交缠的唾沫不断滴落,妖后甚至舔起他的鼻子又咬口他的双颊。
  这时,慕韶华突然感到下体一阵紧密急促的颤抖,权妃的小穴像一只手紧紧绞住自己,同时妖后也闭上眼睛眉间微蹙,腿间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来越大。
  差不多了。
  慕韶华往前将妖后与权妃推倒,变成一个人体三明治的状态,身材最小的权妃被夹在中间,慕韶华大手一抄绕过妖后将两人紧紧抱住,从後方反扣住权妃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
  权妃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
  「姊夫夫夫夫……啊啊……啊啊啊……呓呀呀!恩昂!昂啊!」来不及开口就被慕韶华一阵强烈攻势送上高潮,小穴喷出让人惊叹的水量,绷直的身体不断颤抖,她蠕动着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只能任由快感一次次冲刷到最後发出最高昂的浪吟。
  慕韶华也同时到达极限,在最後准备射精的那一刻却赶紧拔出,在妖后惊讶的目光下狠狠插入她早已湿润肥美的小穴里,妖后的惊讶随即化为春水,月牙般笑弯的眼心满意足地感受爱郎所给的满满情愫。
  「好多哦。」妖后笑道。
  「都是你的。」慕韶华笑着拔出来,瘫坐在一边。
  「当然。」妖后自信道,随後坐起身将权妃轻轻放到旁边,四肢着地慢慢爬向慕韶华,胸脯如两颗饱满丰硕的果实,在枝丫上晃呀晃地靠近,她将白发挽到一边,侧躺在慕韶华胯下熟练地清扫那沾满爱液和精液的肉棒。
  「呣哼……噗……噗咻……呜哈……嗉……」在妖后熟练的口技下,慕韶华趁着余韵又到达一次小小的高潮,再度漏了一些在妖后嘴里。
  妖后对於慕韶华这种无法抗拒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那代表她很有魅力,回过神来的权妃也看见到了这一幕,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认同,若非是这样深厚的情感,只怕她自己也不会同意慕韶华和姊姊在一起吧?
  回想起慕韶华刚才拔走的瞬间,她确实有点失落……看着妖后对待那宛如至宝的态度和模样,看着慕韶华抚摸妖后脑袋那温柔的动作,权妃咬了咬下唇,爬过去躺在另外一侧,同样伸舌开始服务起来。
  妖后见状眉开眼笑,勾起权妃的下巴亲吻下去,权妃瞪大双眼,感觉妖后似乎正把什麽东西推入她的嘴里……「噗哈……」权妃觉得口中多了一团黏稠的东西,她似乎猜到是什麽。
  「吞下去,好好吸收它。」妖后媚笑:「姐姐不会骗你。」权妃犹疑地咽下去,运起真气吸收,只见那团黏稠变成极为精纯的生命之力融入她体内,原本经过扩张的经脉变得更稳固,内力也隐隐提升一些。
  见自己的妹妹微微睁大双眼,妖后笑了笑,这次是姊妹俩一起用心服侍眼前的男人。
  【待续】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3/22 13:25:58

第三十三章 龙宿的福星
  一夜春宵,几度泄阳,纵然有邪兵卫和嗜血者体质的加持,慕韶华仍在两只白嫩嫩的小妖精身下败阵,享受一番残废澡後三人共枕入眠。
  翌日早晨,暖暖的阳光照在慕韶华睁不开的眼上,他先是晃了晃双手,感到一阵空荡,看来妖后和权妃两人已经起床,正当他如此想着,忽然觉得下身也暖暖的?定睛一看,那里的棉被高高隆起,正富有韵律的起伏,同时慕韶华也清晰感觉到有条滑溜的软肉正在搅动自己的下体。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早安咬?但到底是谁,慕韶华动手去掀开被子,彷佛察觉到这个举动,里面的人顿时停下动作,随着缓缓拉开的被子,一对表情十分不爽的目光怒瞪着他。
  「怎、怎、怎怎怎麽是你……啊!啊啊啊!不要咬!」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在画舫的一个私人大厅内,一曲悠然自得如清风闲云般的曲调方休,厅内传来疏楼龙宿和赦天琴箕的声音。
  「不愧是白玉琴的拥有者,这琴声中所含的悠然之意琴箕自叹不如。」「如云海变化莫测,又如春风暖人心脾的悠然琴声,此间唯有剑子一人,确实称得上仙迹二字。」龙宿说道,想起自己也是被剑子这浑然天成的仙意所吸引,但他话锋一转:「只不过琴技实属难登大雅之堂。」「但寄情方面已属顶尖。」琴箕掩嘴轻笑。
  「耶,恰如五柳先生不求甚解,就当剑子之琴艺也是如此吧。」剑子豁然道。
  「自古以来习琴之人追求莫不是神乎其技的琴艺与身历其境的寄情,仙长能得其一,已是千古罕有之人。」琴箕安慰道:「若说世间有谁二者皆备,只怕唯有……」只见琴箕朝着龙宿看去,龙宿却是摆了摆手回道:「莫要打吾主意,吾早已说过与那人只有一面之缘,远不到可介绍他人的地步。」「你们所言之人是谁?」
  「此人剑子汝亦曾听闻他之名声,数百年前曾弦挑天下英豪,曲灭西城魔域的西武林的不败神话,人称琴中伏羲,弦上魔圣的御清绝。」剑子闻言点头:「御清绝当年名声之大确实曾经耳闻,我曾有心结识,但听闻他琴战天下後证道有成,创招伏羲神天响後同时淡出武林了。」「嗯,传闻乃御清绝深感自身罪孽难堪,便自裁三指退隐江湖。」「那你又是怎麽见到他的?」赦天琴箕问道。
  「御清绝的好友朝玉京定期举办弦琴无上宴,吾曾有幸参加过一次,毫无意外拔得头筹。」「如此就见到他了?」赦天琴箕精神为之一振,若说人情世故这点琴箕性格乖戾只怕不行,但谈到琴技她有绝对的自信。
  「非也。」龙宿摇头:「吾赴宴的动机乃是说服主办人朝玉京来儒门天下掌乐执令一职……」两人看龙宿绸扇摆在嘴边不言,纷纷追问然後呢?
  只见龙宿咬牙道:「御清绝丰姿非凡,伏羲神天响……名不虚传。」这是被人家轰出来了?
  剑子低下头去双肩颤抖不已,琴箕则是用力摀住自己的嘴巴以防笑岔气,难怪说双方没有好到可以介绍别人见面,感情根本就是被扫出门的。
  後来在龙宿一番解释中才明白,弦琴无上宴其实是朝玉京替好友御清绝所设,为的就是挑出琴艺高超的武林人士并传授伏羲神天响,算是了却御清绝不让此招绝响的愿望,但为防有心人士追杀和觊觎,目的并没有公开,弦琴无上宴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琴师们交流的宴会。
  疏楼龙宿当初一来就打着将这群赴宴者从上到下包含主办人通通打包回儒门天下的大计,甚至在御清绝眼皮底下挖墙脚的行为才让他愤怒到出招轰人。
  「弦琴无上宴吗?」赦天琴箕倒不是没听过,只不过从未料到背後之人是御清绝,如今知道後便默默在心中记下。
  「说起来儒门天下如今仍找不到属意的乐执令吗?」剑子问。
  「一部之首岂可儿戏。」
  其他二人深以为然,若非龙宿眼光之高也不至於儒门天下长久以来仅有司职礼部的教母楚君仪和书部的天章圣儒。
  虽然不久前天章圣儒所属的天章古圣阁已在鬼王覆天殇之祸中被灭门……「吾如今倒有属意的人选,只不过……」
  龙宿看向赦天琴箕,後者却是摇了摇头。
  「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哈,人才难得呀。」龙宿叹道。
  「原来龙宿邀请过琴箕姑娘?」
  「嗯,感谢龙首抬爱,不过琴箕认为自己适合一个人独走武林,而且……」赦天琴箕目光闪着不服输:「我也想要弦挑群雄,证吾琴道之巅。」对於赦天琴箕而言,人生的目标里从来没有为人师表这个选项,她不想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
  以前的她不过是行尸走肉以琴杀人的一名杀手,成天浑噩度日,从完成任务的成就感和那点银两中获取微弱的成就感,直到她遇上那名改变她人生的卖油郎,让她知道自己也有被纯粹爱着的可能。
  然而这一切都被自己给打破,赦天琴箕又一次失去她活下去的动力,心灰意冷的她自首後被怪贩妖市献祭於海,却被一个名为深海主宰的存在所拯救,深海主宰给了她新的目标,在时机来临前好好的潜伏在武林中,等待替身海主宰破除封印的那天到来。
  重生後的赦天琴箕偶然间听闻御清绝的事迹,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好奇,但随着此人越来越夸张如同传奇般的故事展开,赦天琴箕心中有了竞争的心态。
  同样都是以琴道入武,为什麽他可以走得如此耀眼辉煌?
  为何提起他的人总是赞不绝口目露钦佩,而看着自己的人却总是贪婪的觊觎自己的外貌?
  是我的琴技不如他吗?不,不是的,只不过是我们活在不同的起始点。
  後来,当听闻御清绝挑尽群雄,创神技伏羲神天响後自裁三指退隐江湖,赦天琴箕彻底坐不住了,她欲离开怪贩妖市游走神州大陆一寻此人踪迹,便是在此时恰好碰上游历至怪贩妖市的疏楼龙宿。
  龙宿欣赏琴箕的琴技,琴箕赞叹於龙宿的见识多广,两人遂成好友并在龙宿的帮助下有了前往神州的管道,也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在琴箕得知御清绝退隐消息时候,御清绝早已退隐数十年,两地之间来往困难所以消息难以流通,若非是御清绝这般惊人事迹,说不定还传不到妖市来。
  数年後两人回到中原,赦天琴箕独自游历中原武林,直到近期才在龙宿邀请下出席这场音乐会。
  「汝已寻到挑战的目标?」
  赦天琴箕点头。「目标不少,但主要有三其一是天魔录中的琴魔,其二乃相思海烟雨楼台的情绝弦,其三为我偶然间在青埂冷峰深处听闻一名用琴高人的琴声。」「青埂冷峰?」剑子皱了皱眉,想到自己的好友伯藏主似乎有认识一个朋友便是隐居此地,但既然对方隐居剑子也不方便透露,面对投射过楼询问的目光只是摇头以对。
  「那是某日我旅居该处,忽闻山林深处传来一阵春风化雨般的琴声,本欲前往查看却发现被阵法所隐藏,跟附近的百姓打听後才知道山中隐居着一名高人,偶尔会帮助在山间迷路的人脱困,有时也会下山替人治病或收养小孩。」「倒是一名值得结交的高人。」剑子笑道。
  「就不知他是否有兴趣来吾儒门天下……唔……为何这样看吾,哈哈,就是说说而已。」三人又闲聊了一段时间,忽然有名侍女来到琴箕耳边说几句,琴箕点了点头说让他们进来。
  就见稍远处大厅的门被打开,一高一矮极大身高差的男女缓缓走进来。
  高大的男性弯着腿缩着身子,满脸讨好的逗女人开心,但那名高挑女子却是绷着一张冷脸撇过头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俨然就是一幅小奶狗讨好高冷女神的模样。
  赦天琴箕微眯起眼,对眼前二人的关系有些琢磨不定,来的两人自然是慕韶华和阴阳师,她可是还清楚记得不久前这名邪能境之主还黑着脸宛若一脸彷佛要杀人的表情,得知赦天琴箕要找慕韶华一谈时立刻自告奋勇说让她去喊人。
  那时候阴阳师身上传出来的杀气可做不得假,饶是赦天琴箕这般功力之人也不由心底发寒,对於阴阳师口中那几句【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麽这个女人可以】她是有听没懂。
  本以为会是阴阳师带着被打残的慕韶华过来,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副搞笑男逗傲娇女的模样,虽说眼下阴阳师依然是冷着脸,但同为女人的赦天琴箕却很清楚,那微粉的耳根和不时回飘又怕被发现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生气的人会有的模样!
  赦天琴箕尽管昨天才与阴阳师见面,但两人一见如故,同时在她来神州游历之际也做过不少功课,这大名鼎鼎的邪能境传说中的主人怎麽也与眼前的形象重合不起来,甚至昨天见面的时候阴阳师展现的智慧和骄傲以及那深入骨髓中上位者的姿态都在此时荡然无存。
  这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不仅是妖刀界的妖后,连邪能境的阴阳师都这样?
  莫非眼前这名叫做慕韶华的男人有什麽特长能改变他人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赦天琴箕心道好险,还好自己有即时发现这个男人有多危险,他或许根本不是一名普通的客卿而是掌握某种洗脑手段的危险人物,要是她再晚一点发现恐怕就被毫无防备的趁虚而入了。
  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想到这里,赦天琴箕突然转向龙宿说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达成一个条件。」「哦,是何种条件?」疏楼龙宿精神都来了。
  「带他的人头来见我。」赦天琴箕目光看向慕韶华。
  疏楼龙宿与剑子仙迹两人一楞,互看一眼,随後龙宿满眼星星的看向走来的慕韶华,剑子仙迹则是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赦天琴箕。
  「仙长为何这般看我?」
  「我……」
  「汝为何会找上慕韶华呢?」龙宿连忙插嘴道。
  赦天琴箕当然不可能说因为她听见慕韶华似乎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对其动了杀心,事实上她对慕韶华根本一无所知,此人崛起的太快,消息根本还未传到她耳里。
  「嗯……我观妖刀界内人魔和平共生之态十分特别,想好好了解一番,特别是这名近来出现在妖后身侧的红人,让琴箕十分好奇。」「你……你是该好好了解。」在疏楼龙宿胁迫的目光下,剑子仙迹勉强挤出这句话。
  在赦天琴箕好奇的目光下,两人缓缓起身,这时慕韶华与阴阳师也已经走来,只见疏楼龙宿看着慕韶华道:「汝要找的人来了,」语气微顿「那吾俩便不再叨扰。」此话虽听着像是对赦天琴箕说,但慕韶华和阴阳师两人却也是微微一顿。
  「那我说的条件呢?」赦天琴箕问。
  「汝会如愿。」
  龙宿含笑地微微弯腰给了赦天琴箕一礼,说完便与剑子两人笑眯眯地离开,远处彷佛还能听见那带有儒门特殊口音的语气悠悠说着一句,慕韶华真是吾的福星啊。
  目送两人离开後,赦天琴箕目光回到慕韶华身上,当天在台上只是远远看见,同时演奏中她无暇细看,如今这一打量才发现慕韶华的身形十分壮硕高大,一副外功修练扎实的体态,而他的外表看来许是那张脸上始终挂着讨好又无奈的表情面对阴阳师,这让赦天琴箕感受不到半分强者的气质。
  没有强者所有的稳重气质,没有霸者身怀的狂放特性,若硬要用个词来形容就是轻浮,赦天琴箕所想的轻浮并非是指感情与性格上,而是慕韶华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没有在这个世界扎根,随时会消失一样的灵魂。
  她不明白,眼前这人的实力应当不弱,能够修练到这个境界的人为何会给她这般感受?
  「那个……我能坐下吗?」见赦天琴箕迟迟没说话,慕韶华忍不住问。
  「嗯,请坐。」
  见慕韶华入坐,阴阳师却往一旁走开。
  「你不陪我?」慕韶华讶异地问。
  「我为什麽要陪你?」阴阳师冷笑:「我是你的什麽人吗?」「这……」
  见慕韶华答不出来,阴阳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重要的人?」
  「呸!胆小鬼,渣男!」阴阳师跺脚离开。
  这互动赦天琴箕要是再看不出来有猫腻那女人也是白当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邪主就这麽离开,不怕我伤了慕先生?」「我怕什麽,你要伤就伤,最好打死这个王八蛋!」阴阳师甩下这麽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们刚才……发生了什麽事?」
  慕韶华无奈地搔搔脸道:「可能是我起早了。」想到那从舔的忘情到被吓坏转而恐慌接着恼羞成怒最後冰冷如刀的表情……慕韶华默默在心中叹气。
  阴阳师啊……那也是他心目中曾经女神的存在,特别是现在的阴阳师藉由如意法可大可小,无论是萝莉姿态还是最近在外人面前那高挑御姊的模样都让慕韶华恨不得把这常常有意无意撩拨自己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但……他是穿越过来的人,虽然开後宫是男人的梦想,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何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和妖后产生关系和连结,那是两人从终点往回跑的结果,与权妃倒比较像是情势驱使,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祸害一个人,若哪天自己真的突然消失回到原本世界,那留在这里的人又该如何?
  胆小鬼?或许阴阳师说得一点都没错……但她这样说是否也表示她发现了什麽?
  不可能吧。慕韶华苦笑地摇摇头。
  「琴箕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要事不敢当,」赦天琴箕微笑道:「只是听闻先生医术过人,想与先生讨教一番。」「医术?我不会啊。」
  慕韶华蒙了,他回想过去自己医过人吗?妖后?权妃?呸呸呸,那要说医术过人不如说是才干过人,那就不对了呀,他在妖刀界平常也就帮帮忙体力活,给点不同方向的观点而已,但这些行为向来跟医疗扯不上关系,怎麽会……「不会吗?」
  慕韶华肯定地摇头。
  「那先生为何如此肯定琴箕有病?」
  我操!
  【待续】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4/16 07:08:15

第三十四章 无病之琴
  尴尬,十分的尴尬,慕韶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三百斤的大汉隔着电视看选美,一边满嘴薯片与快乐水,一边嫌弃电视里窈窕少女脚踝太肥的男人,突然发现少女们爬出电视给自己一巴掌。
  赦天琴箕见他呜呀了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暗笑。
  此时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实力并不比她差,如果往大点去估算在她之上也不无可能,因为她看不透慕韶华也估量不出来,对比起龙宿和剑子二人,赦天琴箕能约略琢磨出彼此之间的差距和胜率,但眼前这名男人……她没办法。
  可这也许不是实力上的因素,赦天琴箕如此告诉自己,因为她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和想法,比如说……「为何不说话?先生是认为对琴箕无话可说吗?还是……要琴箕以曲换得先生金口?」目光冷淡,纤长的手指在琴弦拨动两下,宛如威吓。
  「鳖别别逼别!」慕韶华吓得双手乱挥,屁股往後滑两尺之远。
  果然……他很怕我?为何?
  赦天琴箕想不明白,就算与自己伯仲间的三先天也不会对自己摆出如此害怕的态度,功力在他们之上的慕韶华又为何会表露出一种十分害怕自己的模样?
  莫非他在小瞧我?
  琴箕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这个人明明比谁都强,却故意装出一连人畜无害的模样,就是这样才骗的妖后和阴阳师团团转!
  她心心中冷笑,自己可没这麽傻。
  你不是想骗人吗?有了妖后如此佳人还在觊觎阴阳师,那我倒要看看面对本姑娘你又会怎麽做?
  只见她语气放软,露出一抹微笑:「先生不必如此紧张,奴家不过是说笑,先生想听曲又何须交换,琴箕自是愿意抚琴博先生一笑。」「哈、哈,不紧张,我怎麽会紧张呢。」慕韶华笑着抹掉冷汗。
  尽管他现在身负邪兵卫和血保教父的功力,但说到底仍是个普通百姓的灵魂,特别是追剧多年看着赦天琴箕一把四病船琴各种送反派下去找阎罗王点名的神级发挥,他打从骨子里就对赦天琴箕有着天生的敬畏。
  当然也对琴箕在加入正道前的疯批很有感觉。
  「那太好了,奴家真担心先生觉得奴很可怕。」琴箕利用自己曾经潜伏在酒家当琴女的经验,装出娇憨的模样拍拍胸口,心机地把遮住胸口的发丝拨开,那绷紧衣领开窗处的两团软肉登时毫无保留地蹦入眼帘。
  我操!慕韶华瞳孔不自觉放大,那充满肉色的深邃沟壑宛如有魔力牢牢吸住他的目光。
  赦天琴箕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尽管她平常并不特别表现出这个长处,身上的衣服也是低调的高领深红搭配黑色衬肩,但这套衣服却非常要命在胸前的锁骨之间到上胸开了长形的窗口。
  本该是非常吸睛的服饰,却因两缕从耳後顺到胸前的长发给虚掩起来,平常只要动作不大就不会惹人注目,但琴箕刚刚却非常故意的稍挺胸膛又把虚掩的长发给拨开,顿时宛如拨开乌云见明月,一对娇美人怜的玉兔俏生生跳出来。
  但慕韶华岂是这般肤浅之人,在迅速且仔细的品味一番後旋即想到此刻的赦天琴箕仍是那愿有情人不得好死的疯魔,顿时从痴迷中醒过来,然後看看那张绝美的脸蛋露出惋惜的神情,忍不住叹了口气,多麽好的一个人阿,就这麽套牢在过去之中。
  他是真的在为赦天琴箕感到不值,但这番神情变化落在琴箕眼里却成了完全不同的解释。
  这是什麽意思?老娘几百年来第一次出卖色相给人看,结果眼前这人先是色眯眯的盯着胸口看一阵,然後转眼看着老娘的脸露出遗憾的表情?
  是在说我的脸配不上身材吗?还给我叹气?不要以为小小声的就没人听得见,没人告诉过这王八蛋乐者的听力都很敏锐吗?他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麽听见他说我有病的?
  老娘当年在怪贩妖市当琴女但凡是直的哪个不馋老娘的身子,哪个不期盼老娘揭开面纱一睹我的面容?就你他妈特别、特别奇怪,要不是知道你跟妖后是一对,我还真怀疑你有龙阳之癖!
  「先……先生……敢问先生是否对……奴家有意见?」赦天琴箕嘴角抽搐,忍着把整面琴拍到慕韶华脸上的冲动,勉强笑道。
  「怎麽会有意见呢,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还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慕韶华下意识回道。
  「这副身材上长了张脸还真抱歉呐!」赦天琴箕终於忍不住拍琴怒道。
  「嗯?啊?什麽,琴箕姑娘方才说了什麽?」被赦天琴箕忽然拔高的音量吓到,慕韶华总算回过神来。
  「奴家有一曲想请先生赐教,不知先生可敢接否?」她咬牙问。
  「……敢问曲名?」
  「阎王三更响!」
  「住、住手啊!」
  赦天琴箕扬手要弹,慕韶华立刻纵身飞跃往前飞扑抱琴!赦天琴箕蓄满内力的手只能一掌拍在他背上,所幸这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同时赦天琴箕也发现自己冲动了,却不知该怎麽下台阶,只能尴尬的举着一只手动也不动。
  倒是慕韶华反应很快,一溜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厚着脸皮笑道:「琴箕姑娘琴艺通神,何必为了我这不懂音乐的俗人奏曲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妨趁现在多休息休息,稍後也更有精神做今天的演出?」赦天琴箕看着他,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段时间後才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慕韶华点头。
  「但你以前就知道我?」
  慕韶华稍有犹豫,还是点头。
  「你知道……什麽是阎王三更响?」
  「……」
  「见过此招的人,至今未曾有活口,你到底是谁?」「你说我有病是因为……你知道我的过去?」
  「你是……深海主宰?」
  深海主宰?那是在赦天琴箕被扔入海里後以异力助她转死为生的救命恩人,慕韶华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认下这个身分,那不只能和赦天琴箕化敌为友,甚至在有救命之恩的情况下,要求她留在妖刀界帮助妖后也不是不行……但他实在不愿意欺骗赦天琴箕。
  慕韶华仰天叹气,摇了摇头。
  「我不是深海主宰,但我知道你。」
  「你知道哪个我?」
  「滴酉楼,卖油郎。」
  匡当!琴与矮桌被推倒,赦天琴箕惊骇的站起身子,玉手直指慕韶华!无由来的恐惧从她脊梁窜升,她是想过慕韶华可能知道些什麽,也许是她重生後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她以前在杀手组织的行动,但她从来想到慕韶华知道的是她深埋在心底那对谁也没提过,芳心暗许的卖油郎。
  掌中内力一扯,将地面上的琴吸到手里竖拿,赦天琴箕面上再无半点轻松,冷声质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根据你的回答,会决定你是否死的轻松!」慕韶华心中无奈,默默起身,对自己前一天的口嗨懊恼不已,原本只是想躲远一点,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搞到对方想杀人了。
  该怎麽解释自己知道这件事?他无从解释,即便瞎掰自己是去怪贩妖市打听的,那该怎麽解释自己会毫无来由的注意到她呢?
  慕韶华记得素还真是怎麽说服赦天琴箕的,除了晓之以情外还默默地去买回琴箕原本用的四病船琴,但那是建立在素还真与琴箕两人友好的互动上,而今的慕韶华却是差点与对方动手了……怎麽办?他可不认为自己有素还真的口才可以说服对方。
  等等……素还真当初是怎麽知道琴箕过去的……滴酉楼的事件太大,一次杀光整个酒楼客人本就不是能被掩盖的事情,同样的她作为杀手这件事一样能在口耳相传中打听到。
  慕韶华的脑袋飞速运转。
  那麽问题就只剩下我是如何知道卖油郎和该怎麽把这件事情连结到眼前的赦天琴箕身上了!
  忽然他瞄到琴箕手上的琴。
  琴!四病船琴!慕韶华想起剧中素还真第一次和琴箕见面的对话。
  抱歉啦素神人,小弟借你未来的几句台词用用。
  「你不是问我为何说你有病吗?」慕韶华露出深远沧桑的神情。
  「我是问过……但现在……」
  他摇头抬手制止赦天琴箕说下去。「是你的琴声告诉我的!」「琴……声?」
  「嗯,昨天一日,我在琴箕姑娘的琴中听出了四样情猜。」慕韶华说的煞有其事,微微皱起眉间似在思考:「此中似有舍离、有放纵,更藏着妄念与根本了……」赦天琴箕闻言美目一睁,那模样就像在说,还真给他说对了?
  难道是蒙的?但这怎麽可能,猜中一个两个还好说,四种全中根本毫无道理,可是我昨天的演奏中有寄情得如此深刻吗……琴箕心中虽不免怀疑,但既然对方能如此精准说出自己藏在琴声中的情绪,她也不会不承认。
  「先生好耳力,舍离乃作病,放纵乃任病,妄念当止病,根本了乃灭病,此四者便是圆觉经上所说修行四病,这也是我这台四病船琴的由来。」赦天琴箕的面色微缓:「莫非先生所言琴箕之病,乃由琴声所闻的四病?」慕韶华闻言苦笑:「姑娘何必试探,我既知秦重朴此人,又怎能不知此四病不过是树上枝丫,根本不了,病症何除?」「那……先生究竟是如何知道我,如何知道赦天琴箕?」慕韶华心中暗叹,赦天琴箕不愧曾经是头牌杀手,警戒心十分之重,一句问话中的"我"和"赦天琴箕"又是在试探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所幸慕韶华本就不打算隐瞒。
  「滴酉楼那件事太大本就无法隐藏,便是稍加打听就能知晓,而後因你自首投案,主谋是谁自也不难得知。」「那个名字可不是赦天琴箕。」
  「我知道。」慕韶华淡笑,抬手示意琴箕也坐下:「我不是用名字认出来的。」在赦天琴箕狐疑的目光中,慕韶华对一旁的侍女招手,请她们拿来一幅画布和画架,同时对赦天琴箕说道:「可否请姑娘随意奏上一曲,我必给你一个答案。」「哦,先生这是要与琴箕交易吗?」
  「算不上,」慕韶华笑道:「只是想要点气氛和灵感。」画布送上,在慕韶华诚挚的目光下,琴箕捻弦而奏,悠扬绵长的音律随之响起,慕韶华手上的墨笔也缓缓为画布添上几笔。
  他不是什麽丹青名家,只不过在与妖后交往的日子里,尔偶说起些什麽的时候会画给她看,而妖后也十分捧场,并为他指点一二,使他即便称不上高手,但也能达到拿出来见人的程度。
  「我来苦境的时间不长,我的人生大部分的日子都不在此……那段时间里我看过许多不同的风景。」「不同的风景?」
  「嗯……有毫无色彩的死亡之国,也有邪灵纷纷的灭境,有贫脊荒芜满是恶地的火宅佛狱,有数千浮空岛串联的杀戮碎岛,还有金玉其外的慈光之塔……」在赦天琴箕越来越讶异的目光中,慕韶华继续把剧中几个地名讲出来。「有如一片飞行大地的靖玄岛,以及各式各样武林神秘的地方,而在这之中……自然也有怪贩妖市。」慕韶华稍静片刻,似正画到专注之处,赦天琴箕也没有催促他,手上一曲接着一曲谈下去,直到慕韶华再次开口。
  「滴酉楼最知名的琴姬,即便数百个寒暑过去仍是人们口中朗朗上口的奇女子,留声石与留影石只要费点功夫还是能取得的。」赦天琴箕听到此处,心中不再有疑,这手段当年就很常见,对於无法负担酒楼消费的人来说,买个留声石留影石回去过过乾瘾并不少见,只不过有次数限制,没想到数百年过去还有人留着。
  「我看了许多留影石,发现姑娘的琴声本是无情,却唯有在那一次饱含极深的情感,因而有了几分好奇,打探背後的故事。」哪一次?慕韶华不必说赦天琴箕自己也知道,只有那一次,是她真心演奏给一个人听的,即便那是个杀曲……也杀了酒馆内所有的人。
  悠扬的乐曲突然岔音,但很快就恢复。
  「当然,那名卖油郎……秦重朴的故事,只是我望文生义藉由打探到的消息自行虚构,我慕韶华虽不懂琴,但对情这一字却略有感触。」画布之上,两个人的轮廓渐渐鲜明。
  「後来我在武林上听见一个传闻,有名美艳的琴女游历神州,被说是极为可怕的女魔头,如果看见恩爱的侠侣们便会出手击杀。」「哼……我虽看他们不顺眼,但也非好杀之人,若非那男人太过无理轻薄,我何必出手杀他。」「然後那女人就在武林造谣了?」
  「呵呵,女人的忌妒心有时比男人更丑恶。」赦天琴箕冷笑:「我也不是怕事之人,谁敢找上门来拚生死,赦天琴箕自然奉陪。」慕韶华在心中暗叹,看来这就是赦天琴箕当年在剧中行为的真相了,然後在配上那句愿天下有情人,不成其好的台词,无怪乎被称做去死团团长。
  慕韶华苦笑着摇头,慢慢将作画收尾。
  「而後,当龙宿邀你前来妖刀界作客演奏我听见你琴声的瞬间,自然就将一切连结起来了。」说毕,慕韶华笑着翻转画架,一个画工并不算好,但却充斥情感的图画映在赦天琴箕眼里,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
  在那块画布上有着一男一女。
  女的神情平静中带点女子的娇羞,她轻轻抚琴指尖微扬,彷佛能听见悠悠琴音自画中传来,女子的眼光含波,如水的瞳孔间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男人看不见脸,但身上穿着十分简朴,身上许许多多的补钉,领口如荷花曲折,双手局促的伏在案上,指缝间清晰可见黑色油污,显然几乎没有来过这种场所。
  奇怪的是,明明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不知为何,赦天琴箕就是知道这男人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自己弹琴,她甚至能知道男人的目光是如何的温柔。
  而两人之间并不是如当年那般,一个人在高台上演奏,一个人坐在台下成为无数宾客之一。
  在这张画里,他们坐在同一个房间里,虽然并不宽敞但却十分乾净整洁,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高低,这是她曾经畅想的未来,曾经在梦中所见的画面。
  演奏声停,赦天琴箕不舍的闭上眼。
  慕韶华如何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能画出这幅画自然表示他已经什麽都知道了,而这张画也传达着一个讯息,他并不打算对自己不利。
  「先生……懂情?」
  「略懂……但这世上没人真敢说自己全然明了。」「那先生可否替琴箕解惑,」赦天琴箕目光看像那幅画:「我这算什麽?」「……停在这里不好吗?」
  赦天琴箕坚定道:「先生既言有病,那自当有个说法,今日都把话说到此了,琴箕反倒希望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了……忘记赦天琴箕的个性其实颇有男性化的一面,碰上问题了就直接面对,毫不拐弯抹角。
  「……我想是幻影吧。」
  「幻影?」
  「你可有想过如果你真的与秦重朴远走高飞後会遇到什麽?」赦天琴箕秀眉轻蹙不悦道:「若先生是说组织的追杀或其他人的迫害,那琴箕丝毫无惧,便是来再多人我也会将他们杀掉。」谁知慕韶华却是摇头。
  「不是这种攸关生死的事。」
  「若连死都不怕,还有何可惧?」
  面对赦天琴箕无畏的目光,慕韶华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不免扬起一丝微笑。
  「可能只是穿着有泥沙的鞋袜上床,可能是与婆婆争执时要你让一让,又或者是对你爱不释手的发饰嗤之以鼻,要你循无才是德的规矩在家相夫教子,却又对你的管教指手画脚……」看见琴箕蹙眉抿唇的模样,慕韶华笑了笑。
  「似乎都是很小的事对吧,总觉得只要说一下对方就能明白是吧?」赦天琴箕理所当然地点头。
  「如果不明白呢?」
  「怎麽可能……就这点小事不都说句话的功夫……」「若是因为他每次出门卖油都累到无法顾及脱鞋,若是他认为母亲比你重要所以你该让,若是他认为钱就不该花在生活物资以外,若是……」「秦郎不可能这样!」
  「你认识他吗?有说过几句话,知道他母亲叫什麽名字吗?」「我……」
  「你不知道。」慕韶华打断她:「但感情谈到最後,无非就是这些小事,处理得好便相知相惜百年好合,处理不好就比若仇人。」「因为一个特质让你注意到他,从此你在心目中编织出一个合你心意的秦重朴,你们之间的交集实际上只有在被追杀的那天伸出援手而已。」赦天琴箕摀住自己的脸低下头去。
  「难道一个人的深情就不算爱情吗?」她哑着嗓问。
  慕韶华看着痛苦的她良久,才深深叹气:「怎麽不算,有些夫妻晚年一人走了,另一人独自深情数十年,如此情深让人钦佩不已,但琴箕姑娘……你与秦重朴……从来就没有开始。」「难道……我每天去买一两银子的油帮他,也不算什麽吗?」「……」
  慕韶华看着痛苦挣扎的赦天琴箕,摇了摇头把想说的话吞回去,却不料这些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那股性子里的强硬顿时发作。
  「说!把话说出来!」她嘶吼道。
  「……那些每日捧钱去滴酉楼听琴的人,不也是如此吗?」「呃啊啊啊啊!」
  赦天琴箕尖叫着一掌击向慕韶华与那幅画,画碎人存,身负邪兵卫之力的慕韶华自然毫发无伤,但因打击而疯魔的琴箕根本没看他,而是开始汹涌的弹出阵阵强大杀伤的琴曲。
  慕韶华见状让侍女们都先退下,用邪兵卫之力将自己和赦天琴箕所在的房间给封印住,不让半点声音传出去,若否只怕整艘画舫都要遭殃。
  无数的琴音回荡在封印中,赦天琴箕并没有用出什麽招式,只是单纯地用真气全力弹琴,尽管如此以她的修为那也足够造成杀伤了,不过这对慕韶华这名嗜血者来说却还在能够接受的程度。
  只见琴音不断穿透他的身体,时而如爪拉出一道血痕,时而如针雨穿透他的身体,也会像浪涛般扑面袭来震碎他的骨头,但慕韶华什麽都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赦天琴箕弹琴发泄,毕竟这一切的开端都是自己嘴贱闯出来的,甚至中间一度有机会抽身或用谎言安抚她。
  只是慕韶华没有选择这麽做,或许是存有私心,看着眼前披头散发面露凶光的赦天琴箕依然美的动人,他其实是有点心思的同时也觉得与其让後来素还真收服她让其成为正道助力,不如试着现在说服对方,将来或许能拉拢成妖刀界的成员。
  只不过琴箕背後按原剧的设定,还有个红冕七元的组织以及他们的恩人-深海主宰,若要把琴箕拉入妖刀界只怕免不了与其对上。
  思索至此也不免感叹,想当初原剧里素还真收服琴箕是多麽风平浪静,短短几句话直破核心让她走出心中困境,结果轮到自己反而把人搞到差点炸船,唉,会说话又有主角光环就是厉害。
  一个时辰後,琴音渐收,赦天琴箕的目光逐渐清明,琴声转柔曲调转轻,她以一曲如秋色这般轻柔微凉的萧瑟之曲为自己方才的疯魔收尾,然後慢慢将目光移到端坐在满地鲜血中央的慕韶华身上。
  「抱歉……」
  「无妨。」慕韶华笑着打趣:「你瞧我连衣服都完好无恙,还听了个专场,怎麽算都不亏。」其实他原本有想着要不要全裸吓吓对方,毕竟自己衣服是真的被炸光了,但旋即想到这样去招惹别人不太好,遂将一部份的邪兵卫化做衣服防止走光。
  「先生大度,琴箕拜服。」
  「欸欸,别拜别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人才值得敬佩,我只是恰好能做到而已,不值得这样敬拜。」慕韶华摆了摆手,若非自己身负嗜血者体质和邪兵卫,他很清楚自己会跑得比谁都快。
  赦天琴箕闻言,淡淡一笑。
  「琴箕已经想通多处,但仍有一个问题想不透,望先生解惑。」「嗯……若我能做到,必然回答你。」
  赦天琴箕理了理自己垂瀑的红发,言道:「我……该置这段情感於何处,或许我与他没有开始,但这数甲子的思念绝非虚妄,我该如何看待?」「我并没有这种经验能与你分享,」慕韶华老实说道:「但我若是你……会把这段懵懂青涩的单恋当作一幅稚嫩情感的景色收藏在心底,不去在乎得失,不去思索那虚无的未来,想到这段回忆,回想起的只是自己那段纯真无比的单恋。」他停了停,然後继续说道:「就像我游历四方,看见喜欢的地方,买下一幅描绘此地的丹青,然後开往他处,偶尔想念了便打开来看看,我曾驻足於此,却不会住下。」赦天琴箕闭上眼,似乎在思考的慕韶华话中的含意,过了不知多久,她拾起落在地上的发圈,将纷乱的长发重新扎起,双目未曾打开,纤手已开始在琴上流转。
  慕韶华将邪兵卫构成的封印解开,仕女们见两人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
  琴箕弹着琴,偶尔她会停下来偏头思索片刻,然後重复几次旋律,等到满意後才点点头继续往下弹,随着时间过去,她已经流畅的弹完一整首曲子。
  慕韶华忽然觉得自己能听见琴音中的情感,没有舍离、没有放纵、没有妄念、没有根本了,有的是放下得失的珍藏,是止於情理的怀念,执着成狂的根本已灭,取而代之的是那忠於本心、自我的根,是无病的琴声,是能驶往任何一处的情船。
  这琴声没有沉重到让人心酸的不适,也没有深情到使人拭泪的悲苦,彷佛一片乘风而起的柳絮,肆意感受天空的温暖和春风的爱抚,然後在逐渐看不见它的那一刻,化做青鸟飞往远方。
  琴声停,赦天琴箕睁开双眼,此时恰有一道清风拂来,似有灵性般将碎成一地的画布轻轻带走,两人的目光默默追随着那些飘然而去的画布。
  秦郎,一路好走。
  赦天琴箕在心中悄悄地说。
  【待续】
  ====================================== 我当初真的是疯了才这麽早就把赦天琴箕写出来,如今总算告一段落了,琴箕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名女杀手爱上卖油郎,然後每天以买油的名义资助他银两,但是卖油郎老实,认为自己不该得到这麽多,所以凑足了钱打算还她。
  谁知道那次恰好女杀手要把酒楼的人都杀光,卖油郎那天刚好去酒楼还她钱,最後女杀手把人全杀了然後自首後被扔入海中。
  只是就如同我本章写的,男主要怎麽合理化自己知道她的事情以及说服她这点我苦恼很久,如果是在很久以後才写出来,那大可效仿素还真模式去说服就好,偏偏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提早这麽多写出来……而且床戏还轮不到她XD她在原剧中出场的那边有很多故事线【六王开天】【黑海森狱】【红冕七元】等等,而且每一条故事线的人物都很多,十分复杂,但我可能会慢慢把一些线的组织剃除掉,尽量让这篇故事里的逻辑能够自洽就好。
  目前应该【中阴界】【天阎魔城】【元种八厉】四奇观的【冰楼】【战云界】会拿掉,但【圣魔元始】会留着另作他用。
  下一集算是个转折点,然後会在【灭绝希望的世界】那边过上一段时间,至少会出现一个让人讶异的角色,至於另一个要等我补完江湖血路附近的剧情後看适不适合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