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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4/03/13 02:17 / 443 / 16
【小说】天使英雄传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4:43:50

(十七)
  第二天早晨,柳香香坐在床边,泪水在脸庞上尚未干去,眼神有些呆滞。
  这时张靖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香香。」柳香香一哆嗦,眼中流露出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一下,看着张靖英。
  张靖英看柳香香神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香香。」说着来到近前搂住柳香香的肩膀。他感到柳香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香香,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张靖英伸手去摸柳香香的额头。
  柳香香看着张靖英的眼睛,颤巍巍地说:「你昨晚那样对待于我……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张靖英感到事情有些严重,问道:「昨晚我怎么对待你了?」「你……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还用我说吗?难道隔了一夜就忘了?」张靖英眉头蹙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确记不起来了,我小时候有过这种经历,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记不起来。」柳香香望着张靖英,见他温柔的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你不是有意虐待于我。昨天晚上……」柳香香简单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张靖英一声不响地听着,心中发沉:会是谁呢,家里姐姐与他长得最为相像,再就是大哥,大哥虽然长的并不很象他,但可以易容,且天色昏暗,柳香香自然难辨,难道是……张靖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不敢往下想,他也不愿意想下去。
  张靖英把柳香香搂在怀里,抚慰着她,很久没有松开。「香香……」张靖英有些哽咽。柳香香在张靖英的怀里也嘤嘤地哭了出来。
  张靖英柔声说:「香香,以后我不在家,你就到娘的房里睡,或者让一个新来的丫环陪你睡,如果我再这样走进来,你们把蜡烛点着,我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裴惠云问道:「靖鸿,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而且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张靖鸿沉着脸,冷冷地说:「我心事重重,怕是你也心事重重吧。」「你这话什么意思?」裴惠云看着张竟鸿。
  「什么意思,你跟了我觉得委屈了自己,总想找个更好的。」张靖鸿恨恨地说。
  裴惠云望着张靖鸿,神色端重,「靖鸿,我跟了你之后绝无二心,你两次相救于我,还冒着风险将我带到家里,让我当了你家的大少奶奶,我怎么会……」「哼哼,是啊,你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的心早就跑到另一个人身上,我与你相处这么多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张靖英风流倜傥,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连你也被他勾住了!我算什么,我远远比不上那张靖英,对吧。」张靖鸿吼了出来,他压抑得实在是太久了。四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却翻江倒海,痛苦异常。一个人这样压抑了四年,谁都会变态的。他想报复,他要报复张靖英。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明知道张靖英会怀疑他,仍然不顾一切地去做了。
  裴惠云闻言低下头,半晌说道:「靖鸿,我会终身跟随你,不会另随他人。且这与靖英没有关系。」「果然对他情深意重啊,这个时候还为他说话。」张靖鸿冷冷地笑着。
  裴惠云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一日,张靖英在院中踱步,他心情很烦闷。这时张靖鸿走了过来。
  「大哥。」张靖英打招呼。
  「靖英,怎么自己在这里,不去陪陪弟妹?」张靖鸿笑着说。
  「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说。」张靖英沉吟了半晌说道。
  「什么事情啊?」
  「我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张靖英本来想忘掉那件事情,不再提起,但心头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他不相信大哥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大哥做的,那又是为了什么?他要和大哥开诚布公地谈谈。
  「没有啊,你怎会这样问。」张靖鸿惊异地问道。
  「那香香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
  「也没有啊,靖英,你今天怎么了。」
  张靖英顿了顿,说道:「是这样,五天前的半夜快到三更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张靖鸿脸色沉了下来,其实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去问你大嫂呀。」张靖鸿阴沉地说。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想向你证实一下,那天香香出了点事,我不相信那件事是大哥做的。」张靖英看着张靖鸿说道。
  「你不用问了,你就是在怀疑我,不错,不错,我就是想报复你,天下的女人你都想占尽吗?
  云妹从*院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与她交欢之时她就像个木头,可是她一看到你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凭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凭什么!「,张靖鸿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喷发出来。
  张靖英呆呆地看着张靖鸿,说不出话来。这时柳香香和张月依从远处走了过来,张靖英见状说道:「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罢转身就走。
  「不,我不怕,说出来又能怎样,你是要与我动手吗?你本事大,你打死我好了!」张靖鸿失去了理智。
  「大哥,怎么回事。」张月依和柳香香跑了过来。张靖鸿忽然回身扑向柳香香,张月依和柳香香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张靖鸿的手就要落在柳香香的肩头,张靖英大惊,他怕失去理智的大哥会伤害柳香香,想都没想,运起内气玄阴指抬手挥出。他本想用玄阴指迫住张靖鸿,然后去救柳香香,没想到失去理智的张靖鸿对张靖英这道玄阴真气丝毫不觉,身形没有滞留,已经到了柳香香身边。
  「啊--」张靖鸿叫了一声,玄阴指真气透过张靖鸿身体而出,张靖鸿扑倒在地,口中流着血,瞪大了眼睛,挣扎两下,气绝身亡。
  张靖英呆立,张月依和柳香香也被吓傻了。
  张月依缓过神来,上前试了试张靖鸿的气息,站起身看着张靖英,「靖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月依的语气带着哭腔。
  张靖英没有说话,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用试鼻息就知道张靖鸿不行了。
  柳香香跑到张靖英面前,眼中充满了惊慌,急切地问张靖英,「靖英,这是怎么了?」张月依目光落在张靖英呆呆的脸上,惨然说道:「靖英,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要弄成这样。」不久,张海龙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张靖鸿的惨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爹,我不小心出手杀死了大哥。」张靖英目光呆滞,缓缓地说。
  「你?你……为什么?你的本事真大,竟然杀到自家人头上了。」张海龙哆嗦着。
  张月依在一边流着眼泪说道:「爹,我都看到了,这事不能怪靖英,是大哥不知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靖英仓促间出手,我想他原本并不想伤害大哥。」这时崔夫人赶过来,见到这副惨状,差点晕了过去,随后扑在张靖鸿身上,大哭起来。
  张靖英呆呆地看着,脸上神情僵硬。
  晚上,柳香香不断地安慰着张靖英,她见张靖英神情恍惚,定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心中不忍,于是千方百计地安慰他。
  「靖英,这不能怪你,你是为了我才伤了大哥的性命,要怪就怪我,我半点武功也不会,害的你总是为我谨小慎微。」张靖英一下子扑到柳香香的怀中,痛哭出来,泪水打湿了柳香香胸前的衣衫。柳香香抱着他的头,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脸颊。她和张靖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没有见他这样。
  即使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张靖英仍能从容自若,而现在他就像趴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孩子一样。
  柳香香甚是心痛,眼中噙满了泪水,张靖英的痛苦就像痛在她心里一样。
  柳香香能感受张靖英的痛苦,张靖英说过,很小的时候,比他大十几岁的大哥常常抱着他玩,长大以后兄弟两个也很亲密,今天他却亲手杀死了大哥。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哥为什么会忽然发疯,张靖英没告诉她。张靖英也不准备说出,他不想在大哥死后还去毁大哥的名声。柳香香从没把此事与那天晚上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她品性单纯善良,尽管她觉得那天晚上张靖英有些异样,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加上张靖英并没有否认,更无法引起她的疑虑。
  因为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不好听,所以张靖鸿的后事草草料理,除了张靖鸿屋中摆设了小灵堂,张家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变化。第三天,张靖英稍稍平复下来,他走在院子中,心中百感交集。
  小时候,他和大哥在这个院子里留下多少欢声笑语,很多事情仍历历在目,如今大哥人已经不在,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张靖英感到一阵阵悲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张靖鸿的屋子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服的裴惠云走出来,两人相对望了一眼,裴惠云低下头。
  张靖英看着裴惠云,叹了口气,「大嫂,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地对他?」裴惠云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许久,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靖鸿两次相救于我,可以说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决心终身跟随于他,实际上我也这样做了。但是,感情是很难说清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靖鸿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死了我也很难受,有他在,至少我能感到一点温暖和安全。而这两天,我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张靖英听了她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能怪她吗?她并没有来勾引自己,没有流露出半点暧昧之意,可能只是在她心里对自己有些好感,却不敢表露出来,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那到底怪谁呢?
  张靖英躬身一揖,说道:「是我害了大嫂,日后大嫂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和香香都会尽力相助。」裴惠云惨然一笑,「我失去了夫君,你能赔我一个夫君吗?」17.
  张靖雄朝行夜宿,约摸很快便可到达目的地。眼看就要完成使命,张靖雄心里兴奋,于是加紧脚步赶路。这天一阵奔行,来到一条河边,河不宽,但也十几丈的样子,不能一飞而过。
  张靖雄拿下包袱放在一边,到河边捧起水喝了两口,起身张望着河面,河面两头一眼望去空无一舟。
  张靖雄忖道:「怎么过河呢,游过去不是要把衣服都弄湿了,唉,正好没有人,先洗个澡再说。」张靖雄四周看了看,脱下衣服,跳进河中。张靖雄从小就在湖里游泳,水性很好,在水中翻转游动,好不畅快。
  张靖雄正游得高兴,听到岸上有响动,抬眼望去,一个女子由远而近,走到河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张靖雄见她看着自己,叫道:「嗨,谁家的姑娘,看男人洗澡,羞也不羞。」那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红衣,面如桃花,双目含水,朱唇粉腮,一头秀发披在背后,几支小辫垂向肩头,修长的身躯,纤纤的玉手,娉婷的影子倒立在水中。
  红衣姑娘眼睛一白:「谁稀罕看你洗澡,我刚才见你轻功不错,想与你比试一下。」「好啊,我这就上去。」张靖雄说着游向岸边,就要站起身来,那姑娘「哎呀。」一声转过头去。
  张靖雄暗暗发笑,其实他只是做个样子,看看那她的反应。红衣姑娘背对着张靖雄,显得局促不安,她一眼看见张靖雄放在河边的包袱和短剑,上去一把抓起,飞快地跑开。张靖雄一下子急了,跳上岸传好贴身衣服,手里抓着外衣追了过去。那姑娘轻功端的利害,就在张靖雄上岸穿衣服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很远,张靖雄眼看她的身影钻进前面的树林不见了。
  张靖雄跑进树林,四周望去,一个人影也没有。张靖雄心里暗自着急,爹爹交给自己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无法完成,显得也太没用了。他后悔偏偏这个时候去洗澡,让人钻了空子。
  张靖雄在树林中穿来穿去半天,也没看到那姑娘的身影,他叹了口气,穿上衣服,缓缓地走出树林,来到河边发呆。
  不多时,后面声音响起,张靖雄回头望去,刚才那姑娘在远处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张靖雄一个纵身追去,红衣姑娘格格一笑回头就沿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笑着说:「你能追上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这姑娘轻功甚是了得,张靖雄追了一柱香的功夫,和她的距离渐渐拉远,张靖雄暗自着急,一挥手玄阴指柔劲飘出。张靖雄没敢用玄阴指的寒劲,他不清楚这姑娘武功如何,怕伤了她。
  但单纯使用柔劲,且距离稍远,容易被人躲开,柔劲往往是悄声无息地袭击背后扑来的敌人,或者是趁乱以及对手疏于防备之时袭击容易得手,精通之后可以和寒劲同时指出。
  果然,红衣姑娘身形一滞闪身躲过,转了个方向继续跑。张靖雄见她躲避的动作便知这姑娘武功远不如她的轻功那样厉害,只是这样跑下去,她迟早要把自己甩掉,心里越来越急。红衣姑娘对自己的轻功颇有信心,并不着忙跑掉,不多时又转到河边跑,一边跑一边不时地回头看张靖雄。张靖雄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河流在前面被一个小坡拦住,这侧河边也有一个小坡,河流定是在这边小坡后面转了个一个几乎垂直的大弯,然后再转弯向前继续流去。于是张靖雄便远离河边向外斜跑。
  红衣姑娘看张靖雄跑的方向,正感到诧异,忽然发现前面被河拦住,转头看张靖雄正从斜里追来。她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向回跑,一个是沿着转弯的河流继续向旁侧跑,但这两种选择张靖雄都可以根据她跑的方向截住她。
  红衣姑娘一咬牙,飞身向回跑。张靖雄看准方向,斜插过来,红衣姑娘身形一转,又向旁侧跑去,这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比较近了,张靖雄脚下一用劲,飞身扑向红衣姑娘,空中挥出一道指气奔向她背后的穴位。一般情况下武功相若的人是不敢在急速奔跑时这样猛扑,否则容易中对手迎面的杀招。但张靖雄管不了许多,且他觉得红衣姑娘武功并不如何,便出手点她背后的穴位。
  张靖雄的指气打中了红衣姑娘,她一个踉跄,很快又起身欲跑。张靖雄见她不怕点穴,知道是三哥说的移穴之功,趁着红衣姑娘踉跄之机张靖雄欺近,一把抓向她的肩头。红衣姑娘闪身躲过,回手一拳。
  两人拆了三招,这姑娘的轻功虽高,武功却平平,张靖雄放下心来,于是不慌不忙一招接着一招,把红衣姑娘打得手忙脚乱。,张靖雄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面门,红衣姑娘忙后仰双手上拦,张靖雄随手抓住她的手腕,红衣姑娘刚刚直起身来,张靖雄另一只手伸出按住她的腹部,用力一推,红衣姑娘向后飞起掉入河中,她忙拍了两下水站住,水已经齐腰深。红衣姑娘满面飞霞,叫道:「你……」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4:41:22

(十六)
  张靖雄总想独自出去看看。张海龙知道张靖雄长大了,心是拴不住的,也该让他出去见识见识,毕竟不能在家当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眼下正好有了一个机会:张海龙的一个早年江湖朋友过七十大寿,他们家在定州,路途遥远,张海龙便不亲自去祝寿了,于是让张靖雄带上他的寿帖和礼物,登门拜寿。
  礼物倒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口短剑,略表心意,否则让第一次出远门的张靖雄带在身上他也不放心。很简单的任务,没什么风险。对于张靖雄来说正合适。
  张靖雄出了家门,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正好趁机见见世面,在外面闯荡闯荡。
  张靖雄摸了摸怀中揣着的短剑,飞快地跑了起来。还没跑出多远,前面村子口远远地看去围了一群人。张靖雄迟疑了一下,朝着那边奔过去。
  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拿着刀,胡乱地抡着,已经气喘吁吁,流了不少汗。周围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镐,棍子围住这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动作一缓,腿上挨了一棍,她一吃痛,单腿跪了下来,紧接着肩头背上又挨了下。黑衣女子扔了刀,在地上爬了两下,站起来躲避着周围人的攻击。
  周围的人见她扔了刀子,便放心下来。
  「抓住她,把她捆起来。」几个人上前抓住她,两个人扭住她的胳膊,一个人拿着绳子开始捆她,绳子在她的肩头、胳膊和手腕上缠绕,在背后纵横交错,最后在胸前一揽,她的双手被吊起牢牢地固定在身后,这样她很快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黑衣女人在被捆绑时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挣扎。
  女人张得很美,美丽的眼睛中充满了急切和惊慌,娥眉蹙起,丹唇轻咬,似乎在忍受着捆绑的疼痛,流下的汗水打湿了她垂下的秀发,打湿的秀发贴在她秀美动人的脸庞上,犹如雨打桃花。她被紧紧捆住的身体在绳索的勾勒下显得更是丰满诱人,胸前乳下的一道绳索把她的双峰托起,几个小伙子看得眼睛发直。
  「这样美貌的姑娘竟然也当起打架劫舍的强盗,真是可惜。」一个人说着。
  「把她带回去,先审问一下,明天送到官府。」人们推搡着她走向村里,张靖雄定睛看去,这女子好像很面熟的样子,「啊,是丰大姐!」张靖雄喊了出来,他走到黑衣女子身前不远处,仔细看着她,「丰大姐,果然是你。」「这小子认识她,是一伙的。」一个人叫道。
  呼拉一群人围住张靖雄。「你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一个人问道。
  「我……我,我住在城里,我是以前认识她的。」张靖雄回答的含含糊糊,他不想让人们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们家和这个强盗女子有什么瓜葛。
  人们见他吞吞吐吐,认定他定不是好人,「把他也捆起来。」几个人上前扭住张靖雄,张靖雄不想伤害村民,便任由他们把自己捆了起来,他知道绳索是捆不住他的,他随时可以趁机逃跑。
  那女子便是四年前张靖雄在湖边遇到的强盗女子丰慧娘。
  丰慧娘看着张靖雄,她已经认不出他了,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不仅个头窜了一大截,面貌也变了许多,原先圆圆的脸蛋现在已经变得清瘦,原来稍显稚嫩的半大孩子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
  村民们把他俩押到村内审问了一番,无非是问些你们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同伙。丰慧娘和张靖雄都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丰慧娘还说自己是一时昏了头,跟着丈夫和几个人想偷点东西,请村民们饶恕她这一回,不要把她送给官府。
  村民们把他俩关到牛棚里,捆在木头上,两人相对而坐,几个人在远处看着。
  张靖雄望着丰慧娘,他原本就很可怜她,现在长大成人,见到丰慧娘丰满动人的身躯被紧紧地捆住,心里更是怜惜,轻声问道:「丰大姐,你不认得我了吗?」丰慧娘看着他,摇了摇头。
  「四年前我在湖边救过你呢,你这就忘了。」张靖雄笑着说。
  丰慧娘看了半天,一下子想了起来,「小兄弟,是你!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丰慧娘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份,你不是张家……」「嘘。」张靖雄示意她不要再说。
  「你怎么被村民抓了起来?」张靖雄问道。
  丰慧娘叹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行当,好长时间没有劫到东西,这次跟几个兄弟下山看看有什么可捞的,没想到这村的村民很是彪悍团结,一声招呼后就来了许多人把我们围了起来,几个兄弟跑掉了,我跑得慢,被他们抓住。」「穷人的东西你们也抢,你们怎么不去抢那些有钱的呢?」张靖雄问。
  丰慧娘脸上一红,「富人的东西不好抢,在城里官府的兵多。我们最多就是在外面劫镖车和官运的银子,有时候要跑出去很远,好些日子没有劫到了大的买卖了。」张靖雄有些忿忿不平,说道:「你的兄弟也太不仗义了,怎么扔下你一个人跑了你还跟着他们干什么?再说这种行当不是你能做的,整天提着性命干活。」丰慧娘叹了口气,「我还能做什么呢,已经干了这个行当,想脱身也是不易了,官府那里我已经上了黑名册,我怎么再做一个平民百姓呢。」「你可以跑远一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可以给你一些银子,我现在出来能从家里拿不少银子。」张靖雄说道。
  「呵……啊。」丰慧娘想张口大笑出来,结果身体一颤动,紧紧勒住她身体的绳子又让她有些疼痛,她眉头微蹙,「他们怎么捆的这么紧。」「你拿刀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还不把你捆紧点。」张靖雄笑了笑。
  丰慧娘幽幽地说:「你的心地真好,可是……山寨的头领毕竟对我是有恩的,而且……我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呢,我不会Cao持家务,不会针织女工,不会服侍人,谁会要我呢,从小就是当贼的,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丰大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能找个好人家。难道头领们就没打过你的主意吗?」张靖雄说道。
  「原来先后有一个头领和一个兄弟曾碰过我,可是没多久他们都死了,于是大家认为我是个克夫的人,便没人再敢碰我。或许,我真的是个克夫的人。」丰慧娘的眼神有些迷茫。
  「丰大姐,不要相信那些,只要你愿意改变目前的境地,便能做到。」张靖雄说。
  丰慧娘微笑着说:「你还要救我吗?我刚才认出你来就不再害怕被送到官府砍头了。听说小兄弟本领非常,我想一定能救我出去,只是你为什么任由他们把你捆住,一定是有办法逃走吧?」张靖雄点了点头。
  丰慧娘神色一沉,「你本事这么大,四年前为什么不给我解开绑绳,装模作样害得我被绑着跑了一夜的山路,后来在山中你又故意害我,我差点就被挖了心。」张靖雄没想到她有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时我见你神情凶恶,想戏弄你一下,我也没想到会跑那么远,在路上我本来有心给你松绑,但又想,既然已经装傻便装到底,免得弄巧成拙,让你看出来,我的饭就吃不成了。后来……后来在山里,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要动手挖你的心,我实在抱歉得很。」丰慧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稀是当年的模样,「那我们快跑吧,万一他们让官府的人来就坏了。」张靖雄点点头,看了一下远处的人,手臂抽了出来,把绳索扔在一边。
  「哎,那小子怎么挣脱了。」张靖雄的动作马上就被人发现。
  张靖雄窜向丰慧娘,还没有到丰慧娘身边便挥出一指,玄阴真气割断了把她拴在木头上的绳索,张靖雄挟起丰慧娘纵身跃出,从几个冲进来的人头上飞了出去,提起轻功一阵猛跑,很快就把追来的人甩得无影无踪。
  「哎,你这个坏种,四年前就故意不给我松绑,今天怎么还故伎重演,我被捆得好辛苦。」丰慧娘在他腋下说道。
  张靖雄靖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手指偶尔触摸到她柔软的臀部,心中一阵阵激荡。听到她说话,张靖雄回头望了望,不舍地放下丰慧娘,沉着脸对她说:「你竟然敢骂你的救命恩人,我有事情先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回身欲走。
  「哎,你……小兄弟,求求你把我解开吧。」丰慧娘哀求地说。
  张靖雄哈哈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有条件。」「什么条件?」
  张靖雄不做声,来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被绳索勒起的丰满胸脯上摸了一把,顿感柔软适手。
  丰慧娘身体抖了一下,哀怨地看着张靖雄,「你也这样欺负我……我现在被捆成这样,你的本事又这么大,即便你想用强我也没有办法,还谈什么条件。如果张公子不怕被我克死,你想怎样便是了。」丰慧娘的称呼从「小兄弟。」变成了「张公子。」张靖雄从小被张海龙严加管教,本来是最老实的一个,但他和张靖英甚是亲密,这性情也有传染力的,加上他已经长大成人,这般风流坏招不学自会,眼看这丰慧娘风姿绰约,又好欺负,便忍不住占了一下便宜。但他看着丰慧娘哀怨的眼神,心中有些后悔,忙定了定神,说道:「我的条件是你不要再回山上做那强人,否则你又去抢别人的财物,我便对不起那些村民了。」「可是我怎样安生呢。」丰慧娘说道。
  「我刚出来,离家里还不远,我把你送到我家,你先到我们家做丫环。」「我说过我不会服侍人,如何当丫环,再说你不怕我给你家带来麻烦吗?」「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改名换姓,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将来真的露了底,你只需一个人把罪责承担下来,便和我家没有关系了。我家人本来也不知道你是强人,何罪之有啊。」张靖雄笑着说。
  晚上,柳香香独自在家,张靖英又出去了,好几天还没有回来。柳香香躺在床上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起与张靖英一同度过的点点滴滴……那是大姐张月依回来之后,张靖英在外面寻找未果也回到家里探看。当天晚上,张靖英搂住柳香香亲吻的时候又把柳香香双手背在后面用腰带绑了起来,柳香香有思想准备,任由着张靖英绑着自己一顿云雨,然后侧趴在张靖英身上睡去。
  后来张靖英变本加厉,一天晚上与柳香香亲吻抚摸之后,从床底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柳香香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张靖英笑着说:「我想重温洞房时刻的美好情景。」说完看着柳香香。
  柳香香啐了他一口,「你这个坏蛋,那……那就由着你吧。」张靖英亲了她一下,把她慢慢地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捆起来之后,张靖英坐在对面,微笑地看着她半天。
  柳香香嗔道:「看什么?没看过呀。」
  张靖英眼中无限的柔情,「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什么都没有你美。」柳香香笑着瞪他一眼,「是不是只有你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才这么说,平时没听你这样说过。」张靖英搂着柳香香一番亲吻爱抚,把柳香香挑拨的呼吸急促,下体湿润。张靖英却忽然躺在床上,说道:「娘子,把我的衣物脱下柳香香正意乱神迷,没想到张靖英忽然来这么一手,便撒娇道:。」嗯,不嘛,多麻烦,哎呀,快点。「张靖英笑着说:「我刚才说要重温洞房时刻,你不是答应了吗?」柳香香知道上了他的当,嗔叫:「你个坏蛋。」于是低头咬开他的内衣,用嘴脱下他的下身衣物,脸上仍有忸怩娇羞之色。
  张靖英也用嘴脱下柳香香的衣物,脱下柳香香内裤之后,张靖英在她的密穴上亲吻起来。
  柳香香想着想着,双手不自觉地背在后面,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四年来,张靖英和柳香香同床时,八成以上的次数都要把柳香香用绳子捆起来,柳香香都顺着他,四年来已养成了习惯。
  门外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柳香香清醒过来,见自己双手背在后面,脸颊不由得红了,「这个冤家,都是你给害的。」柳香香暗暗地骂着张靖英。
  柳香香见没有动静,正要睡下。门开了,柳香香起身看去,「门不是拴好了吗?这是谁呀。」柳香香忖道。
  拴门的声音过后,只见张靖英走了进来,低着头,借着淡淡的月光,柳香香看张靖英的神色似有异常。
  「靖英,怎么半夜回来,你的神色不太好。」柳香香说道。
  张靖英没有做声,一把扳过柳香香的身体,把柳香香按趴在床上,解开她的腰带,下衣退了下来。
  「哎呀,今天你怎么这么急。」柳香香嗔道,忽然感到下身后面的穴一阵剧痛,柳香香刚想叫出声来,嘴被捂住,柳香香呜呜地叫了两下,痛晕过去。
  张靖英看着昏过去的柳香香,解开腰带,脱下衣衫,扑了上去。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4:39:21

(十五)
  裴惠云被坐着绑在石屋中的一根木桩上,下面垫着草垫布物,这木桩似乎是矮子特意准备的。
  石屋四面封闭,看不到外面。裴惠云好生后悔,自己一时奈不住寂寞,竟然换来更寂寞的生活,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矮子有时自己做点饭,但多数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现成的。晚上矮子和裴惠云一顿云雨之后,就把裴惠云绑起来,自己在一边呼呼大睡,裴惠云只好靠着绑她的木桩坐在地上睡觉,时间一长竟也稍微习惯了。多数时候矮子每天白天回来两次,晚上都是半夜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给她松绑,让她活动一下。矮子有时带回点金银珠宝、荤腥素食、馍米衣物之类。裴惠云在早晨、晚上各有一段身体自由的时间,加上白天的一两次,裴惠云每天有三四次的自由时间,如果有的时候矮子整天都在屋子里呆着,那除了矮子睡觉的时间,裴惠云整天都可以不被绑起来。
  裴惠云心想:如果这家伙死在外面,我岂不是也被绑死在这里了。
  天气稍稍凉了一点,矮子就给裴惠云脚边放上一张被子,裴惠云冷的时候就用脚把被子移上来,用嘴和脚摊开被子,尽量遮住身体。
  裴惠云希望哪天有人会发现她,救她出去。等了三个月,除了矮子,没人来过这地方。这一天裴惠云赶到头晕恶心,直想吐,她以为是害了什么病。晚上矮子回来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反应。
  矮子看着她,嘿嘿地笑着,「难道是有喜了?」裴惠云一听差点晕了过去:自己怎么能怀上这个人的孩子?呆了半晌忽然猛地捶自己的肚子,矮子一把抓住她,把她捆了起来,绑在木桩上,连脚也被绑住拉开。「好好养着,给我生出个娃来。」矮子嘿嘿地笑着。
  「你这恶棍,我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难道孩子生出来就要当贼吗?」裴惠云嚷道。
  「孩子出来至少暂时不愁吃穿,我前几日偷了一个大户人家,三百多两呐。当贼有什么不好,妈的,看谁还说我断子绝孙。」矮子高兴地说。
  「你这恶棍,快把我放走,你休想,我不会让孩子生出来的,孩子出来我也把他掐死。」裴惠云疯狂地喊。
  矮子狠狠地说:「你敢!」
  从此矮子很少出去,偶尔出去带回来一些好吃的给裴惠云吃,裴惠云想饿着,矮子就硬给她往嘴里塞,再灌一些流食。每天把裴惠云绑绳解开的时候矮子都要捉住她的双臂,防止她捶肚子。有时候矮子把她的手捆在前面,身子仍然捆在木桩上,自己在前边拉着她手上的绳子。
  天气好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拉着浑身绳捆索绑的裴惠云到周围山里溜达。
  裴惠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第二年的八月,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生孩子那天晚上,裴惠云疼得满地打滚。当孩子哇哇哭出来的时候,裴惠云无力地看了孩子一眼,她心里升起一种无比温暖怜爱和神圣的感觉,现在就是B她掐死这个孩子,她也死活不肯了,她要保护这个孩子。
  矮子仍不放心,每次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矮子都把裴惠云双手反绑在后面,自己托着孩子。
  裴惠云的奶水很足,孩子根本吃不了多少,每天喂五六次奶,每次喂奶之后不长时间,裴惠云觉得乳房涨得厉害,裴惠云本来硕大的乳房显得更大了,奶水从乳头点点渗出,一捏乳房,一股奶水就射了出来。
  矮子看得高兴,有一天喂过奶后,矮子眯着眼睛说道:「孩子根本吃不了这么多,我来尝尝吧。」于是吮着裴惠云的乳头贪婪地啯了起来。「拿开你的臭嘴。」裴惠云想揍他,但双手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
  裴惠云感觉乳房里被抽空,没有了涨的感觉,舒服了一些。
  裴惠云想:「难道我要和这个丑陋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吗?」孩子的屎尿让矮子不胜其烦,裴惠云倒是落得个轻松。
  有一天喂奶,裴惠云直想抱抱孩子,可是双手被绑在后面,欲抱不能。「你把我放开,我不会跑,也不会掐死孩子。」裴惠云说道。
  矮子眼睛转了转,「不行。」他还是不放心。
  这一天矮子出去了,出去前把裴惠云绑在木桩上,双手捆在后面,腰也被固定在木桩上,双腿绑住拉直,胸前衣衫解开,让乳房露出来。把孩子放在中间稍微凹下藤条编制的篮子底,上面包着垫子和布片,用绳子吊在裴惠云脖子后面的木桩上,孩子正好吊在裴惠云的乳房旁边,靠着裴惠云身体的篮子边沿稍低,裴惠云硕大的乳房挺在上面,乳头几乎就在孩子嘴边,孩子稍微一转头就能碰到到裴惠云的乳房,篮子上左右两道绳索平行到裴惠云身后的的木桩系上,用以固定篮子。
  裴惠云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心中无限的爱怜和柔情。「这孩子张得像我吗?」裴惠云脸上泛起慈爱的微笑。
  忽然,矮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瞪着裴惠云和孩子,口中流着鲜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裴惠云惊呆了,随后几个人也跑了进来,对着趴在地上的矮子一顿刀砍。裴惠云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惨不忍睹的场面。
  「喂,看这女人是谁?还有孩子。」
  「不会是葛老六的孽种吧,他*的,这葛老六真有艳福,弄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正好大家都尝尝。」「怎么把她绑起来了,哎哟,这奶子这么大。」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着。
  「这个孽种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怎么办,斩草除根。」
  裴惠云闻言大惊,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从她怀中拿出孩子,她没命地挣扎,撕心裂肺地嚎了出来「不,别动孩子!!」那人哪里管她,举起孩子向墙上摔去。裴惠云声音嘎然而止,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几个人轮番在昏迷的裴惠云身上撒野。都做完后,一个人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办?」「卖到*院,能卖个好价钱。」
  不久后,一个表情木然,精神恍惚的女人经常出现在*院门口,口中有时不知唠叨着什么,她就是裴惠云。
  「真倒霉,怎么买了个疯子,花了我二百两银子。」老鸨看着裴惠云悻悻地说,「刚抬来那会儿我还以为一时想不开,没想到却是个精神不正常的。」「是啊,和她睡过的客人都说她象个冷木头,什么反应都没有,有的客人还被她吓着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说道。
  裴惠云坐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没人管她,她眼望着天空,一动不动,也许她在想自己悲惨的命运,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她。也许她在为死去的儿子伤心。也许她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云妹,云妹,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男人摇着裴惠云的肩膀。裴惠云呆滞的眼光看着那个男人,半天没有说话。
  「云妹,你怎么了?说话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张靖鸿啊。」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裴惠云看着张靖鸿,迷离的眼神慢慢清晰,眼中渐渐噙了泪水。「靖鸿!」裴惠云一下子扑到张靖鸿身上,哭了出来。张靖鸿抚慰着她,「别哭了,告诉我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裴惠云在他怀中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小屋中,裴惠云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很久,张靖鸿一直守在她身边。
  裴惠云睁开眼睛,张靖鸿正看着她,「云妹,你醒了。」裴惠云坐起来,看了看小屋四周,呆呆地说道:「靖鸿,我不能总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再出事,就把我接到你们家里,否则,你还是把我送回*院吧,在那里总不会被人抢。
  就是在以前,我一个人住在城里,也不似这样穷乡僻壤,贼人横行。你愿意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过原来的生活吗?「。
  张靖鸿看着裴惠云的眼睛,点了点头,「你不在的日子我就想过了,你放心,我会和爹爹说,让你进我们家门,如果不行,我就出来和你在一起。」小屋中,裴惠云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很久,张靖鸿一直守在她身边。
  裴惠云睁开眼睛,张靖鸿正看着她,「云妹,你醒了。」裴惠云坐起来,看了看小屋四周,呆呆地说道:「靖鸿,我不能总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再出事,就把我接到你们家里,否则,你还是把我送回*院吧,在那里总不会被人抢。就是在以前,我一个人住在城里,也不似这样穷乡僻壤,贼人横行。你愿意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过原来的生活吗?」张靖鸿看着裴惠云的眼睛,点了点头,「你不在的日子我就想过了,你放心,我会和爹爹说,让你进我们家门,如果不行,我就出来和你在一起。」裴惠云偎在张靖鸿的怀里,张靖鸿抚摸着她的肩背,柔声说道:「我们今天就去我们家里,但是你要先在门外等一会儿。」裴惠云在张靖鸿怀里「嗯。」了一声。
  张靖鸿眉头皱起,在思索着什么。
  张月影这一天闲得无聊,到处跑着看。这时她来到二哥张靖飞的屋子里。张靖飞正在抚琴,神情专注。张靖飞生得与其他同母的三个兄弟姐妹颇不相同,一双沉稳的眼睛中淡淡的忧郁,两道浓眉,笔直高挺的鼻子,厚实的嘴唇,不苟言笑的神情,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可以信赖的那种人。
  「二哥,干什么呢?」张月影笑嘻嘻地问道。
  张靖飞头也没抬,「没看着吗,弹琴呢。」
  「多没意思呀,和我出去逛逛吧。」张月影哀求道。
  「找你大姐。」
  「大姐和靖雄在练功呢。」
  「那你也去练功,就你武功最不济,整天只想着玩……要不找你三哥。」「三哥又出去了,他总是出去。再说他一回来就和三嫂在一起,哪有空理别人。」「哎呀,那你就自己去玩,不要再来烦我了。」张靖飞有点不耐烦了,停止了抚琴,瞪着张月影。对于异母所生的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妹妹,张靖飞平日最是纵容。张月影也最喜欢和二哥开玩笑。
  「嗯,不。」张月影在张靖飞房内四处走动,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二哥,这画是你画的吗?画的真难看。」张靖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抚琴,刚弹了一会儿,张月影在一边唱了起来,这一句那一句,偶尔还跑调,把张靖飞烦得不行,「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张月影没有理会他,继续东一句西一句地唱着。
  「哎,好好好,咱们一块儿去逛庙会。」张靖飞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向张月影。
  「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我们走吧。」张月影欢天喜地的说着,忽然感觉腰眼一麻,身体软了下去。原来张靖飞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穴道。张月影刚想喊出来,哑穴又被张靖飞封住。
  张靖飞把张月影抱到了床上,微笑地看着张月影,「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说罢回身到琴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调了调精神,继续抚琴。
  张靖飞抚琴完毕,拿了纸笔铺在桌子上,准备作画,他歪头看了一下张月影,见张月影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原来张月影对自家的点穴功夫了如指掌,加上张靖飞出手也不重,她正运气冲击被封的穴道,不长的时间就要得手了。张靖飞飞快地掠到她的身边,补点两下,张月影又不能动了。
  张靖飞想了想,跑出屋子,不一会儿,拿着绳子回到屋内,来到张月影面前,张月影一看睁大了眼睛,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眼睛左右晃动,表示抗拒。
  张靖飞笑了一下,翻过张月影的身体,就开始用绳子捆绑。和张海龙捆张月依的手法如出一辙,很快就把张月影上身捆的结结实实。又把张月影双腿并在一起蜷上,和大腿捆在一起,剩余的绳子系在腰间。张靖飞抱起张月影,用另外一条绳子把她吊在床边的房梁上。张靖飞捆绑完毕,觉得还有不妥,拿了一块毛巾塞进张月影的嘴里。张靖飞满意地看了看,回身继续作画。
  没过多长时间,张月影又动了,嘴中呜呜地叫了起来,她已经冲开穴道,但是手脚被绑吊在房梁上,她使劲地挣扎,却一动不能动,嘴中堵着毛巾,只能呜呜地抗议着。
  这点声音显然不能打扰张靖飞的心绪,他回头笑着看了张月影一眼,见张月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靖飞冲着张月影做了个鬼脸,回头继续作画。
  这一幅画画了好长的时间,张月影的声音渐渐没了。张靖飞放下画笔,向吊在房梁上的张月影看去,只见张月影闭着眼睛,垂着头,因为被捆在上面半天没人理她,感到无聊之极,竟然睡着了。张靖飞微微笑了笑,走出卧室,踱到门口,舒展了一下,望着天空发了半天的呆。
  自从自己妻子死后,他整日除了闷在家里弹琴作画,就是出去游玩一番,再也没有考虑继弦的问题。
  张靖飞呆立半晌,回身走进卧室,见捆在上面的张月影还在睡着,便坐在琴边,又弹起琴来。
  不一会儿,呜呜的声音响起,张月影醒了,歪头瞪着张靖飞。
  张靖飞呵呵地笑了笑,「记住以后不要来捣乱,否则我还这样把你吊起来。」张月影头一扭,不看他。张靖飞走过来把她放下,见张靖影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喂,怎么着,还不服气,我再吊你两个时辰。」说着又动手要把她吊起来。
  张月影赶紧一个劲地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张靖飞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就是服气了?」
  张月影忙点头,张靖飞笑着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张月影手臂刚刚被解开,一伸手袭便向张靖飞,张靖飞早有防备,一纵身躲了过去,哈哈地笑着,「怎么这就翻脸了,刚才还可怜巴巴呢。」张月影拿下口中的毛巾,嚷道:「二哥,你欺负我,看我告诉大娘去。」张靖飞毫不在意地说:「哈哈,你去吧,看娘能怎么惩罚我。」张月影歪着头,眼睛转了转,她知道爹和大娘不能拿二哥怎么样,毕竟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哼,二哥,就能欺负我,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张靖飞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十八九岁了还这么疯,以后可怎么嫁人哦。」「我嫁人也不嫁二哥这样竟能欺负我的,我要嫁一个听我话,从不敢欺负我的。」「不知道谁会这么倒霉,我真可怜他。」张靖飞一副怜悯的神情。
  「二哥你真坏。」张月影转身跑了出去。
  张靖飞笑着叹了口气,这时外面有家丁喊道,「二少爷,老爷叫你去吃饭。」「什么事情啊,又要一起吃饭了?」
  「不知道。」
  「哦,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饭桌上,老爷子的两个夫人、张靖飞张靖雄张月依张月影和梅琳柳香香在座,张海龙清了清嗓子:「管家从北边带了点土特产回来,大家尝尝。靖鸿还没回来?不管他了,我们吃吧。」话音刚落,张靖鸿走了进来,叫了声「爹。」
  「大哥,正好你回来了,快坐下来吃饭吧。」张月依说道。
  「爹,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张靖鸿说。
  「什么事,先吃饭吧。」张海龙说道。
  「爹,我……我想娶一个女人。」张靖鸿有点吞吐。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好啊,大哥,不知道大嫂是谁?」张月影高兴地说。
  张海龙脸沉着,「不会是那个风骚女人吧。」
  「爹,是云妹,但她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您不是常说浪子回头,千金不换吗,那些杀人如麻的也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什么不给云妹一个机会呢?」张靖飞在一边看着,见张海龙面色沉郁,插口道「大哥说得对,您以前总说三弟风流成性,不可救药吗?现在三弟自从三弟妹来后,便再也没有惹风流债。既然大哥这么喜欢那女子,多年来一直不变,您就成全了大哥吧。」一屋子的人纷纷为张靖鸿说话,七嘴八舌地劝着。
  张海龙闷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就不要大张旗鼓地办婚事了。先吃饭。」张靖鸿没想到爹爹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兴奋异常,「爹,谢谢你。」说完跑了出去。
  张海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呆着干什么,吃饭吧。」饭后,张靖鸿带着裴惠云走了进来,向张海龙说道:「爹,这就是惠云。」张海龙看着面前这个眼光有些呆滞,面容憔悴的女人,点了点头,「以后你要尽心跟随靖鸿,我们张家不允许有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裴惠云的头呆板地点两下,低了下去。
  「爹,我回来了。」张靖英从外面走了进来,「可惜没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三嫂给你留着一点呢。」张月影在一边笑道。
  张靖英看到裴惠云,问道:「这位姑娘是……」张靖鸿忙道,「她以后就是你的大嫂了。」
  「啊,大嫂!」张靖英向裴惠云作了一揖,「大哥这么快就把大嫂给领回来,爹不会只催着我要孙子了。」裴惠云看着张靖英,心中一动,失神了很久的眼中重新有了久违的光采。
  转眼又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三年里,江湖倒没发生什么大事。尽管张靖英对南坡镇的事情一直心存疑虑,但神凤教和圣武帮四年里倒算安生,除了圣武帮又扩充了不少实力,神凤教还是老样子。
  张靖英嘴里说是尽快给张家续上香火,但是总也没生出一个孩子。张海龙知道,张靖英习练家传内功到了很高的境界,可以控制体内分泌,他如果不想让柳香香生,那谁也没有办法。
  裴惠云那里也没什么动静,张海龙很是着急。
  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张靖雄,四年来他的身体象竹节一样拔高,原来圆圆的脸蛋变得消瘦,武功更是比身体长得还快,几乎天天都能感觉到他的进步。
  这一天,张靖雄在院中练功,身形翻转飞舞,疾快灵柔,忽地玄阴指指出,旁边一块石头四散碎开,粉末飞起。
  「好!」张靖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
  「三哥。」张靖雄站定,看着张靖英,「我这点本事照比三哥差的远呢。」「哈哈,你还有自知之明。」张靖英笑着点点头,「但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你这般本事。」张靖英看着这个已经成人的弟弟,甚是宽慰欣喜。
  张靖英继续说:「不过你莫要有骄娇之气,武功进展到一定境界,再想有大的突破极为困难,你现在的武功应该还不能算一流的高手,将来你能有什么成就还很难说。如果你目前在江湖中行走,需要要分外小心,遇到强敌不可恋战。」「你们哥俩说什么呢。」张月依从一边走了出来,她已年近三十,但因习练玄阴功,看上去仍然象二十多岁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三哥在教导我。」张靖雄答道。
  「我在教他一些江湖的经验。」张靖英说。
  「三哥,武林中有多少一流的高手呢。」张靖雄问。
  张靖英想了想,答道:「圣武明王,圣武帮的摩灵护法,任兄,神凤教的沌地使者,少林寺方丈,那个叫陈玉娇的姑娘,王天宇,卜斗道人,还有两个就在这几年死了。对了,王天宇就是你说的那个淫贼,当年他和我都被卜斗道人列在武林七秀之中,我还要谢谢他帮了姐姐。还有很多虽然不出名,但武功很高的人,天外有天,江湖中能人多的是。」「靖英,你的那个……任兄现在怎么样了?」张月依问道。
  「他还是老样子,姐,你问他干什么。」张靖英笑着。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我看他本事比你大呗。」张月依答道。
  张月依看着张靖雄说:「才十八岁就往外面跑,二娘能放心吗?」张靖雄眨了眨眼睛,「我总不能在家里当公子哥,应该到外面历练一番。」张靖英看着张靖雄,他知道,这只雄鹰应该展翅高飞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4:25:28

(十四)
  这天晚上,张靖英正在荒郊闭目休息。远处一辆马车跑过,张靖英神色一动,看着那马车片刻,起身偷偷地跟在后面。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车夫跳下车,车中几个人抬着一个麻袋钻了出来,麻袋不断地蠕动,里面装着人。
  几个人抬着麻袋沿着台阶走上山,马车调头离去,张靖英悄悄地跟在抬着麻袋的几个人后面。
  很快到了一座大门,大门上牌匾写着三个字「三清观。」门敲了几声,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又弄来一个?」「嗯,现在越来越困难了,很多人家丢了女儿,现在防备的很小心。这方圆几十里的地界我们都快抓遍了。」「好,快进来。」
  「师傅呢。」
  「师傅正在堂前打坐。」
  几个人抬着麻袋走了进去。
  张靖英待大门关上后,纵身越过高墙,继续跟在后面。
  抬麻袋的几个人走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将一个屏风搬开,一个人伸手在一尊神像后面摆弄了一下,屏风后面的墙壁缓缓分开,两个人抬着麻袋走进去,其他的人守在外面,墙壁慢慢合上。
  须臾的功夫,墙壁又慢慢打开,刚才进去的两个人走了出来,点了一下头,几个人一起走出屋子,来到正殿。张靖英远远地看见正殿中央坐着一个道士,身着道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双眼微闭,手中拂尘搭在腿上。几个人走进去躬身叫道:「拜见师傅。」张靖英一个纵身翻上屋顶,心中一动,「还有人在屋顶。」那老道士睁开眼睛,「事情办完了?」声音低沉而缓和。
  「办完了,又来一个。」
  「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个人退了下去。
  老道士又闭上眼睛养神,许久说了一句:「屋顶上的几位朋友下来吧。」13.
  老道士的声音细如蚊蝇,传到而边却像捣鼓一般。「扑通。」一声一个人从屋顶的另一头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又两个黑衣人纵身跃下,跳进殿内,用手指着老道士叫道:「淫道,果然是你。出家人竟然强抢*淫良家妇女,真是有辱三清名声。」老道士面色不动,「那些女子贫道未曾伤及毫发,过后都送还回家,贫道不过是让她们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初窥道法奥妙,何谈*淫。几位已经到此多时,既然来了,便在贫道这里住下吧。」「领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去,另一个随即跟上。
  老道士好像置若罔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剑尖离自己不到半尺之际,手中拂尘不知何时撩起在剑身上一抹,剑荡了出去。那黑衣人身形一转,剑在空中一兜,扫向老道士的肩头,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好剑法。」老道士睁目喝了一声,手中拂尘在空中一抖,拂向来剑,另一只手挥出,一股劲气奔向第二个迎面而来持刀的黑衣人。
  持剑的黑衣人没等拂尘沾剑,剑在空中如灵蛇般一转,转了个弯,继续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闪身躲过劲气,揉身而上,一刀劈向老道士面门,眼看一刀一剑同时袭到,老道士无可闪避,瞬间老道士身体如利箭般升起,刀剑都落了空。
  「好!贫道倒是小看二位了。」老道士身形未等落下,拂尘在空中挥出,一道红光扫向二人。
  持刀的黑衣人纵身后闪,那持剑的黑衣人不退反进,就地一滚,滚到老道士原来坐的地方,剑尖一抖向上指去。老道士拂尘招势已尽,来不及隔挡。只见他双腿在空中一缩,另一支胳膊挥下,道袍衣袖裹住剑尖向旁边扯去。黑衣人随着这一扯跳向一旁,剑身微颤,剑尖在袍袖内乱抖,老道士的袍袖如败絮般纷纷散开飘落。
  「好!想不到施主身手这等厉害。」老道士不敢轻敌,脸上紫光微现,单手在身前立住,身上道袍涨起,须发似被轻风吹开,凛凛飘动。
  这时候趴在门外的黑衣人站了起来,那持剑的黑衣人对他喊道,「卓老弟躲远点,这里不用你。」说罢欺身上前,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也挥刀斩过来。
  老道士大喝一声,身形急退,躲开了一刀,单掌暴出,凌厉的掌风带着「呜呜」的声音袭向持剑的黑衣人,持剑黑衣人剑势一收,剑在身前闪出一片剑光,身形似鬼魅般穿过凌厉的掌风扑向老道士,老道士纵身跃向持剑人身后,空中身体一转,拂尘掠向持剑黑衣人背心。
  外面几十个道士手持刀剑已与殿外的黑衣人交手,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张靖英一时竟没了主意,究竟是应该帮着两个黑衣人去对付老道士,还是趁乱去探一下机关?
  他辨听声音知道麻袋中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姐姐,那么姐姐是否在小屋里面?小屋内定有玄机,刚才他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除了小屋是否还有别处玄机?这个时候贸然暴露不利于探寻姐姐下落。可是又不能丢下两个黑衣人不管,持剑的那个他一看剑法便已认出是何人。
  正思索间老道士拂尘卷住了黑衣人的剑,另一只手挥出,黑衣人不想撒剑,身形略慢,被击中肩头,身体飞向一边,翻身站立后嘴角流出血来。
  老道士回身运足功力拍向持刀黑衣人,持刀黑衣人显然武功逊于持剑的黑衣人,身形稍慢,被掌风带出了两丈远,滚在一旁,口中喘着粗气。
  持剑的黑衣人叫道:「吕兄快走!」说话间一剑刺向老道士。老道士身形一滞,两个黑衣人跃向门外。老道士大喝一声,飞身向两个黑衣人挥掌拍去。忽然他听到身后屋顶有动静,然后一阵铃声响起,飘到耳边,老道士一惊,当即站立在殿中,凝气安神,一动不动。片刻,老道士忽地纵身窜上,冲破屋顶,四处看去,却哪里有半点人影。此时三个黑衣人早已冲破包围,逃了出去。
  老道士回到殿中,外面的道士冲了进来,纷纷叫道「师傅。」老道士站立许久,神色凝重,慢慢地说道:「今日有高人来访。」三名黑衣人在荒野中奔行,奔跑许久才停下,持剑的黑衣人手捂胸口,剑插在地上,断续地说:「想不到这妖道内功如此深厚,我们暗地探查多日,竟没有察觉。奇怪的是那妖道怎没有追来?」「我们是否应通知官府。」持刀的黑衣人问。
  「那妖道与官府过往甚密,知府大人多次请他去讲道说法,我看官府未必能管。」另一个持刀的黑衣人说道,「我是本地人,深知官场腐败,官府应该不会去管这些事情。」「刘兄,别来无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几名黑衣人一惊,回头望去,持剑的黑衣人看清来人后喜形于色:「原来是张公子,你怎么也来到此地。」来人正是张靖英。
  张靖英抱拳道,「我来寻姐姐,刚才在观内看见几位与一位道士打斗,我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持剑的黑衣人「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张公子刚才也在观内。是这样,半年来附近城镇不少人家的女子无故失踪,失踪女子失踪之后两月之内又被送回当地。被送回的女子有的不肯说话,有的称自己遭到了*淫,但是谁,在什么地方遭到*淫,她们都说不清楚,她们只看道抢她们人的模样,因为去和回来的时候都被装在麻袋里。被*淫之时也被抢她们的人先捆绑蒙住眼睛。她们只知道是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官府查访多日也无头绪,我与吕兄路过此地,从当地的这位兄弟口中得知此事。于是我们暗中留意,五日前终于查到头绪,有几个人在郊外欲抢民女,被我们撞见,打退了他们。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到了这里,这里的观主就是那妖道玄机子。这几日没有什么动静,那妖道整日坐在殿里,晚上也不见出来,也没见到有人往大殿里抬人。我想殿内定是有什么机关。今天看到他们抬回来一个麻袋,估计是又抢了一个女子,我们想看看那妖道的殿里有什么玄机,就翻上了房顶,被那妖道发觉。」持剑的黑衣人说着恍然想起:「我忘了给你说起,这位是我的朋友吕元魁。」说着指向持刀的黑衣人,「这位是那个当地的兄弟卓凡。」又指向那个被老道士从屋顶用内力震落的黑衣人。
  张靖英拱手相称。
  持剑的黑衣人又指向张靖英说道:「这位是与我当年同称『武林七秀』的人,名叫张靖英,现在武功比我要高出许多。江湖中的名声比我刘德洲也要大得多,如果有张公子相助,我们便有希望对付那妖道。」张靖英道:「刘兄过奖了,我姐姐失踪多日,我怀疑她是不是也被抓到了这里。」刘德洲想了一下,「这里虽然离你家稍远,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靖英点了点头,「事不迟疑,我这就回去,时间长了恐生变故。」刘德洲说:「我们和你一块儿去吧。」
  张靖英拱手道:「多谢刘兄好意,二位有伤在身,再行打斗怕加重伤势,你们先在此调息疗伤,如果需要,我会找你们的。」「好吧,张公子小心。」刘德洲点头。
  三清观内,一个道士来到一间屋子门前,拨弄两下,打开了门锁,进入屋内。道士关上门,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这道士就是张靖英,他刚才抓了一个道士,封了穴道,脱下衣帽穿在自己身上。
  张靖英在屋内摸索了大半天,终于摸到了神像后面的机关,张靖英觉得手下有异样,用手摸索后一扭,听见屏风后面有声音。待挪开屏风,见墙壁已经分开,有通道进入地下。张靖英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越走越黑,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张靖英只能靠着感觉和手的触觉走路。在里面转了几个弯,听到里面有响动,张靖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摸到了一扇门。张靖英摸到锁头,拨弄两下打开,走了进去。呜呜啊啊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靖英早已听出这是什么声音。待到了近前,张靖英掏出腰中的火折子点燃,借着一点点光亮,张靖英对室内已是一目了然。室内捆满了一个个女人,一共大约二三十个,口中都堵着布。两边整齐地捆坐着两排,都是五花大绑,腰上一圈钢环把她们固定在身后的墙上。还有两个四马倒攒蹄地被吊在屋顶的环上,可能是不太听话的。她们的表情和衣着各异,有的在使劲地挣扎,大概是刚来的,这样的都被捆的很紧。有的神情木然,有的眼光呆滞。有的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有的干脆赤身裸体。张靖英挨个看着,看有没有姐姐张月依。
  整个密室都看过了,没找到张月依。
  张靖英心想:「会不会在大殿中的机关里呢。刘德洲说老道士从不离开大殿,也没有人向大殿里抬过人,说明这个地方和大殿地下的机关一定是相连的,但可能在这边打不开那相通的门。」心念及此,他迅速原路返回,关上墙壁,拉上屏风,正待去大殿察看,外面有声音传来,张靖英纵身跃上房梁。不多时,两个道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挪开屏风,打开墙壁,走进密道,并在里面关上墙壁。张靖英心中一动,稍等了片刻,也扭动机关打开墙壁跟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两个道士,两个道士浑然不觉。
  两个道士打开铁门,走进捆满女人的密室里,用钥匙打开一个女人腰上的刚环,把她两腿叉开,大腿与小腿绑在一起,然后蒙上眼睛。捆好后同样的方法捆屋子里其它的女人,有一个女人挣扎得厉害,双腿乱蹬,口中呜呜地叫着,被两个道士狠狠地捆住双腿。待全部捆完后,一个道士敲了敲墙壁。密室最里面的墙壁轧轧分开,两个道士抬着一个女人进去,须臾出来又抬一个进去,等到抬最后一个女人的时候,张靖英悄然到了他们身后,瞅准机会出手点了走在后面那个道士的几处穴位,把他轻轻放到一边,自己则替他继续抬那个女人。张靖英低着头,把道帽歪了歪,遮住一点脸,抬着女人走进去。
  里面很宽敞,老道士玄机子站在另一头正闭目打坐,幸亏他离得比较远,否则就会听到动静。
  地上趴了两排女人,下身相对,中间留一个通道,每个女人身下垫着被褥。
  张靖英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张月依的确不在这里。
  「师傅,都带来了。」和张靖英一同进来的道士单手作揖道。张靖英忙学着样子行礼。
  「出去等着吧。」玄机子命令道,眼睛还没有睁开。
  张靖英低头先转过身,走了出去。待身后的道士也出来后,墙壁门合上,那道士发现了地上躺着的同伴,刚要喊叫。张靖英回身点了他的穴道,拖上躺在地上的道士,跑出了密道。
  张靖英把两个道士放在地上,威胁道:「不要喊叫,否则我结果了你们。」随后解开他们的哑穴。
  张靖英问两个道士:「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吗,没有别的了吗?」「没有了,没有了。」两个道士知道厉害,忙不迭地回答。
  「真的没有了?如果话有不实我让你死的很难受。」张靖英继续吓唬他们。
  「真的没有了,我们不敢说假话。」两个道士惶恐地答道。
  张靖英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姐姐真的不在这里了。」「你们师傅现在要干什么?」张靖英继续问。
  「师傅……他现在要采阴补阳,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只知道这些女子后来都昏迷了,师傅让解开她们的绳子,过一个时辰再绑上,她们一般都要一个半时辰后才能醒来。」一个道士说。
  张靖英想了想,他现在要阻止玄机子*淫那些女子。于是挥手封了两个道士的穴道,把俩人扔到神像后面。自己出了屋子,跑向大殿。大殿内空无一人,张靖英来到大殿中央,运足了功力在里面乱砸乱拍,墙壁,地面,神像,都是张靖英的目标。只十几下,张靖英一声断啸,纵身跃出大殿,飞快地回到原来的小屋内,顺着密道跑进密室,来到刚才开启的墙壁面前,运足了玄阴指功力连指了几指,然后双掌奋力推出,「轰。」的一声,墙壁露出一个洞来,张靖英刚才就观察到,这个墙壁并不厚,自己的功力完全能够打开。
  张靖英从洞中钻进去,玄机子果然已经不在,应该是被张靖英的啸声吸引上去。两排女子仍然被捆趴在那里,张靖英飞快地抄断了她们身上的绳子,大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回来。但如果两刻之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跑吧。」说罢顺着一个台阶向上跑去,他知道这一定是通往大殿的密道。
  玄机子刚才听得上面啸声,忙跑上来看,但见殿内空无一人,神像被砸翻,墙壁也塌了一块,地面有几个坑,外面一群徒弟正准备跑进来。玄机子冲出殿外四周看去,却没有一点响动。
  玄机子喝道:「哪位高人驾临,为何藏头露尾,不敢示人面目。」半晌仍没有动静,玄机子正恼怒间,身后大殿传来声音:「观主艳福不浅,这多女子被你一人消受,在下也万万不及。」玄机子大惊,这人来到身后自己竟没有发觉,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站在殿门口,谈吐间神态自若,脸上带着微笑。
  「阁下何人,登门拜访有何见教。」玄机子知道来者不善。
  「我来向观主借女人。」张靖英微笑着答道。
  「我这里没有女人。」玄机子知道来人已洞晓他的秘密,话音没落纵身而起扑向张靖英。
  张靖英向后纵去,玄机子欺身而上,两人在大殿中动起手来。
  玄机子拂尘一抖,扫向张靖英,张靖英闪身躲过,随即左掌推出,玄机子身形疾转欺近,单掌直奔张靖英面门,张靖英侧身右掌后顺,化解了来势,抬起一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向上窜起,拂尘一甩,一道劲气扫向张靖英,张靖英就地滚去,起身后挥出一指,一道玄阴真气射向玄机子,玄机子猝不及防,被B得身形拙陋,勘勘躲过。
  两人在殿中没过一百招,外面吵乱的声音响起,原来密室中的女人们等待不及,从张靖英打开的那个洞钻出,顺着密道跑了出来,被外面的道士发现。
  道士们追逐着,见一个捆一个,不长时间,一群女子全部被重新捆住,嘴中塞了布,呜呜的声音一片。
  张靖英心中暗叹,这些女人也太急了,幸亏力量悬殊,只是被重新捆住,没有受伤。
  玄真子却暗自着急,这些女人如何被放了出来他并不清楚,或许另有人在,而眼前的年轻人甚是厉害,一时三刻拿他不下。
  玄真子向后纵去,运足了功力,单掌暴出,一道雷霆般的劲气直扑张靖英,随后身形急进,欲速战速决。张靖英在原地一转,玄真子那凌厉的掌风似乎传透了他的身体而去,却在他身上不着任何滞留。张靖英身体转动中右手食指指出,小指随后暗暗地动了一下。玄真子那曾料到,只觉一道寒气扑面而来,慌忙后仰,扔了拂尘,双掌险险地化解了这股玄阴真气,刚刚站定,一道柔柔的力量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胸前,玄真子躲闪不及,被那道柔力打中,顿觉一凛,体内真气运转不畅。张靖英趁机欺身上前,一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内气不畅,身形迟缓,被踢中腰部,剧痛之下翻身倒地。张靖英没给他机会,一指寒气指向玄真子,透胸而出,玄真子挣扎两下,绝气身亡。
  殿外的道士见状,纷纷四散逃去,张靖英也没有追赶,看着倒在地上的玄真子。玄真子口中流出鲜血,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惊异不甘的神情,似乎仍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完蛋了。
  「多行不义,应有的下场。」张靖英摇了摇头,回身走出殿门,一群女人还在殿前的院子里,有的站立,有的趴在地上,四马倒攒蹄。张靖英为她们一一松绑。
  女人们千恩万谢,纷纷拜倒,张靖英心里却暗自着急:「姐姐到底在什么地方?」张靖雄回到了家里,这两天被纪夫人严加看管起来,每天寸步不离,睡觉时也把儿子看在身边。张月依没有丝毫音讯,崔夫人着急,老爷子也沉不住气了,后悔那天怎么把张月依一个人扔在祠堂罚跪。张靖鸿和张靖英多日不见踪影,老爷子知道他们应该是找月依去了,张靖雄前些日子独自跑出去也让他坐卧不安,隔两天张靖雄又平安无事地回来,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柳香香让老爷子很满意,他感觉这女孩儿文静淑雅,知书达理,现下成了自己的儿媳,张家很快就后继有人,于是对张靖英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其实他原本也是一时气极,把儿子赶出家门后他也后悔。崔夫人前段时间去寺庙烧了两次香,老爷子明白她是去见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夫人正在房子里祈祷,外面闯进一个人来,崔夫人看去,不由得惊喜交加,叫了出来:「月依!」只见张月依一身灰衣,形容有些憔悴,眼睛发红,看着崔夫人。张月依一下扑到崔夫人怀里,叫了一声「娘。」便呜呜地哭了出来,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崔夫人搂住张月依,知道她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不断地抚慰着。
  张海龙闻讯赶到,见张月依和崔夫人抱在一起,哭得甚是伤心,心里暗暗地不安。张月依看到张海龙,止住哭声,叫了声「爹爹。」张海龙问:「月依,你去了哪里,怎么穿成这样?」张月依眼中慢慢地噙满了泪水,终于忍不住,又嘤嘤哭了出来。
  张海龙见状,没有再问,和颜说道「你先去梳洗一下,换套衣服,等会儿去吃饭。」张月依点点头,抬头问道:「靖雄呢?」
  崔夫人一旁说道:「靖雄在家呢,前几日他出去找你,两天才回来。芙妹把他看管起来了。」张月依梳洗了很长时间,换上了女儿装,仍是那么妩媚清美,只是眼中多了一分忧郁和憔悴。
  她坐在栏杆旁正发呆,张靖雄跑过来,大声叫道:「大姐!」在她身边坐下,眼中满是欢喜。
  张月依看着这个小弟弟,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把搂住他抱在怀中,又哭了出来。张靖雄被姐姐搂在怀中,脸和下巴贴在她丰满柔软、不断起伏的胸脯上,感到一阵温暖和亲切,大姐就像他妈妈一样,总是对他体贴照顾。
  「姐姐,你想死我了。」张靖雄在张月依怀中说。
  「我也想你。」张月依呜呜地说道。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4:09:32

(十三)
  二头领微笑着一拱手,看着这个半大小子说话的样子,心中不免暗自发笑。其实这二头领也就随便一说,糊弄一下小孩子,他们哪有闲情去留意张月依,张家也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丰慧娘换了新的衣服,蜷缩在一间小屋的角落里。为了防止她逃跑,身上仍然绳捆索绑。她眼色凄迷,形容惨淡,秀美的脸上缺少血色。
  张靖雄走了进来,看着丰慧娘凄惨的样子,张靖雄心里有些不忍。其实没有张靖雄的恶作剧,丰慧娘仍然会被怀疑,但应该至少不会当众袒胸露乳,遭到挖心的惊吓。
  张靖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丰慧娘抬眼看着张靖雄,嘴角抽动,半天才说了一句:「多谢小兄弟及时相救。」她这一谢让张靖雄更是不安,原来对她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连忙说道:「不不,丰大姐,是我害得你遭受惊吓,请丰大姐宽恕我。」丰慧娘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体,叹了口气,「前日在官府那边我也没有受到如此的惊吓,我到哪里都是任人宰割的命运。」张靖雄愈发可怜她,说道:「你可以做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丰慧娘又叹了口气,「我出身富家,后来家境败落,十岁时便已经没有了父母。我和叔叔一起艰难度日。十二岁时叔叔领着我上山,第二年叔叔便死在山下。我就是现在想去过平常的生活也无法做到了。」张靖雄听着心里发酸,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帮不了她,他体会到,这个世界无奈的事情太多了。
  半晌,张靖雄说了一句「丰大姐保重。」转身走了出去。
  昨日张月依来了例假,赤潮泛起,斑斑血迹。本来张月依练习玄阴指内功是可以绝经的,但这些天她整天被绑成一团,加上她平日胡思乱想,多日没有正经练习内功,导致月经来临。
  那领头大哥倒也温柔体贴,没有*淫于她,还为她清洗擦拭,晚上只一顿亲抚便搂着她睡去。
  张月依觉得这强盗倒并非穷凶极恶之人,面容看起来也并不那么令人厌恶了。
  今天那领头大哥又是一顿揉摸亲抚,搂着张月依躺下后睡不着,想和张月依说两句话。
  「小宝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领头大哥说。
  张月依小腿蜷起,半趴在他身上,没有作声,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姿势。她从不挣扎,已经有点麻木了。她知道这个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自己挣扎说不定惹恼了他,用什么奇怪的办法让她更难受。
  「哦,我忘了你的嘴还被堵着呢。」领头大哥嘿嘿笑了笑,「但现在我可不敢把你堵嘴的东西拿出来。」张月依嘴上堵着一块布,还用一道丝娟勒过嘴在脑后扎结。
  那领头大哥接着自言自语:「从你到这以后我一有时间就回来,以前这个时候我没事就和弟兄们一起喝酒。干我们这个行当的,每天都提着脑袋,说不定哪一天就死无葬身之地,前几日山那头大头领寨子的几个兄弟在山下被官府的人围了起来,除了一个女的,其余人都死了。他们怀疑这女的是个*细。」「一个半大孩子和那女的一起上山来,说是城里张海龙老爷子的公子,叫张靖雄,他还托二头领帮着找他的姐姐,哈哈。咦,你不会就是他姐姐吧。」张月依的心颤动起来,这些天来整日浑浑噩噩,忽然听到了亲人的消息让她万分激动,她麻木的神经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就像被独自困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光明一样。她知道她的亲人们正在担心她,正在为了寻找她四处奔波,她感受到了亲人的关心,想起了亲人们的温暖。
  她要想办法逃走,她下定了决心,等待机会。
  张靖雄在山中走着,迷茫地望着重山叠嶂,心里一片混乱,这次急忙出来,银两和食物都没有带,在外面呆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能总去讨饭吃,且娘在家中一定担心的很,自己不能在外面跑起来没完。于是他打算,今天先去山下转一圈,晚上只好回家,说不定大姐已经在家里等着呢。
  张靖雄没有按原路返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下山去,他有很强的方向感,准备在山下绕一圈再回家。
  张靖雄运起轻功,在山间飞奔,不长的时间就到了山脚下。正跑着,远处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张靖雄心中一动,忙朝着声音方向跑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正在围着一个青衣年轻人,那年轻人眉清目秀,面带微笑,神态自若,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出手间隙手中把玩着扇子,偶尔扇两下,毫不把周围几个黑衣人放在眼里。旁边不远处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捆坐在地上,嘴中堵着一块布,脚上也被捆了绳子。一个面目丑陋,身材矮小,头发蓬乱的黑衣人喝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抢大爷嘴里的食。」那年轻人呵呵一笑,「几个打家劫舍、强抢良家妇女的蟊贼,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美貌的姑娘糟蹋在你们手里岂不是可惜,我今天是在做好事。」说话中一脚踢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横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跌落在地,口鼻流血,一命呜呼。
  那矮小的黑衣人哇哇怪叫,举刀向年轻人劈去,年轻人身形丝毫不动,就在那刀劈到离面门不到半尺之际,忽然象被什么东西撞了出去,「铮。」的一声飞向天空。矮子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没有看清他怎样出手。他知道不是对手,大叫了一声,「扯乎。」转身就跑。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一挥手,旁边的几个黑衣人翻倒在地,然后朝着矮子的方向伸手凌空一抓,那矮子象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脖子,站在原地,手脚挣扎,一步不能前行。
  年轻人手一收,矮子向后飞去,跌到年轻人脚下。年轻人手中摇着扇子,转头向一旁说道:「哪位高人驾临,请出来吧。」张靖雄一惊,自己悄无声息地躲在远处竟也被他发现,方才看见那年轻人出手,便知道这人是个极端厉害的人物。于是走出来,到了离那女子不远的地方,看了被捆在地上的女子一眼说道:「我正巧路过,见你们这里打成一团,便过来看看,这位大哥武功高强,行侠仗义,令人敬佩。」说着走向那女子,想为她松绑。没想到那年轻人手一挥,一股掌风袭向张靖雄,张靖雄急忙向后闪身躲过,看着年轻人问道,「你要干什么?」年轻人哈哈一笑,「你这孩子果然身手不错。那姑娘我还要留着享用,岂能任你放走。」说罢一脚踢飞了一个刚刚爬起来的黑衣人,黑衣人当即吐血而亡。
  张靖雄心道:「这个淫贼,看起来象个好人,想不到也是个卑鄙小人。」这时候矮子和另外两个黑衣人悄悄爬起,一点点向后挪动,伺机逃走。年轻人手微微一动,就在这一刹那,张靖雄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到了被捆在一旁的女子身边,他知道年轻人正要对付黑衣人,想趁机解开女子脚上的绑绳,让她逃走,自己来缠住年轻人。
  年轻人怔了一下,手一挥,劈倒了几名黑衣人,随即纵身跃起,空中五指张开,抓向张靖雄,张靖雄见来势凶猛,忙推开女子,身体后仰单手去拨年轻人的来臂,两腿踢出。张靖雄只觉得年轻人这一爪甚是沉重,险些未能阻住。年轻人手一偏在张靖雄肩上抓下一片衣衫,腿在空中一别,借着张靖雄的腿翻了过去。
  年轻人叫了一声「好。」回身又是一掌,这一掌比刚才更加凶猛,张靖雄不敢去接,慌忙向旁边一滚,滚到女子身边,运足功力,挥手向那年轻人一指,一道寒气奔着年轻人胸前袭去。
  年轻人一惊,身体在空中一转,双掌护住胸前急抹,化解了这道玄阴真气,落地后向旁跃去,站在距离掌靖雄三丈远的地方,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从容的笑意,眼睛盯着张靖雄,问道「张靖英是你什么人。」张靖雄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是我三哥,刚才我们还在一起,这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年轻人看了看周围,抱拳道:「原来是张四公子,得罪了,如果张四公子喜欢,这女人就送给张四公子了。」说罢飞身离去。
  旁边的三个黑衣人爬了起来,相对看了两眼,也转身跑掉。
  张靖雄知道那人是慑于三哥的威名,不敢得罪,说不定很快发现上当赶回来就麻烦了。于是没来得及解女人身上的绳子,上前一把抓住女人,抗在肩头,施展轻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那女子见张靖雄没有给自己松绑,以为这个半大孩子也是要*淫自己的恶人,便在张靖雄的肩头挣扎起来,口中呜呜地叫着。张靖雄一只胳膊扳住她的大腿,后脑顶着女人的腰腹,另一只胳膊从后面绕过女人的脖子,手抓住她肩头的衣衫,一阵疾驰,跑进山中。
  跑了一柱香的功夫,张靖雄停下来,回头望望,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发觉两只手上有异样,原来在女子的挣扎下,张靖雄的手不断地换着部位,一只手已经从女子臀后伸过来,抓在她的两大腿间,那女子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侵犯自己,两脚还在摆动挣扎。
  另一只原先抓在肩头的手已经抓在肩胛下,稍稍触到了她柔软的胸部上沿。张靖雄慌忙把夹在她两条大腿间的手抽出来,女子浑身一抖。张靖雄把她放在地上,说道:「我是来救你的。」说罢拿下她口中的布,女子马上大叫出来:「救命啊!!」张靖雄忙把布塞回到她口中,回头望了望,女子呜呜地叫着。张靖英在女子腰间摸准了部位,点了她的两处穴道。他的点穴功夫还不到家,不能在刹那间找准穴位。
  女子腿已不能挣扎,身体躺在地上。张靖雄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位姐姐,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等会儿我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你不要叫喊,我不会伤害你。」说完顿了片刻,手在女子腰间点了一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女子没有做声,张靖雄翻过她的身子,解开绳索,站起身向后走了几步。女子拿下口中的布,站了起来,看着张靖雄。两人对视片刻,女子拜下身来,「小女子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张靖雄赶忙上前托起,「大姐别这样,我送你回去吧。」裴惠云在屋子里闷得慌,张靖鸿几天没来看她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说他大妹从那天晚上后就失踪了,他要去找大妹。
  这个屋子是张靖鸿给她买的,原先是一个木匠的家。离城里六十多里的路程。屋内装扮一番,花的银子不多,虽然不气派倒也雅致。裴惠云平时和邻里交往很少,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有人问她以前家住哪里,她男人(张靖鸿)是不是做买卖的……等等问题,她都支支吾吾地回答。
  张靖鸿几天没来,她也没人说话,闷得她心里直发慌,不时地站起来向外看。
  她终于忍不住,自己走了出去,离开镇子,慢慢地在小路上踱步。走着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没回过神来,一块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裴惠云叫着,使劲地挣扎,两只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拽到背后剪起,绳子在她身上和双臂缠绕,绕到身后捆住手腕。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踢,忽感到手腕一紧,双手被提了上去,她不由自主地弯下腰。身后的人顺势抄住她的纤腰,把她挟在腋下,飞快地跑了起来。
  那人挟着裴惠云跑了很长的路,跑进山里,在山中转了很久,到了一间用木头和干草搭成的小屋,把她放在地上。裴惠云终于看到了这人的面目,身材矮小,面目丑陋,头发蓬乱,一双贼眼淫邪地笑着,「昨天一块到嘴的肥肉跑了,没想到今天弄了一个更肥的。」说话间一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她丰满的胸脯。
  矮子好像饿了好几天的馋鬼,一下扑到裴惠云身上,几把扯掉裴惠云的衣衫,骑在裴惠云身上。
  很快,矮子就累了,喘着粗气,摸着裴惠云丰满硕大的胸部,嘿嘿地笑了起来。裴惠云厌恶地看着这个浑身臭气的家伙,心中很懊丧,自己为什么偏忍不住寂寞独自跑出来,结果被这个家伙抢了,也不知道他干完事后要把自己怎样。
  矮子把裴惠云坐着捆在草屋中地中央的一块木桩上,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走出去,半天没有回来。裴惠云使劲地挣扎,想挣脱捆绑,可是绳子紧紧地把她固定在木桩上,她的挣扎丝毫没有用处。
  晚上,矮子挟着裴惠云继续跑,跑累了就歇着,困了就把裴惠云捆在树上,自己在一边睡觉,偶尔松开绑绳让裴惠云活动一下,然后绑了再跑。这样跑了三天,跑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屋子。矮子把裴惠云扔在地上,咧着大嘴笑着,「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张月依对领头大哥说:「你还是每天灌一次药吧,三天我有点受不了。」张月依在寻找机会。她每天暗自调整内息,领头大哥给她灌药时,她运了一口气化解,慢慢适应药性,这样她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不动声色,醒来后仍然佯装昏迷。有一次她醒来后领头大哥已经捆完了她的手臂,一条腿也捆上了,只剩下一条腿没有捆,脖子上套着锁链。原来每次领头大哥在她昏迷时给她解开绑绳之前,都要先给她脖子上套上锁链,捆上后再解开锁链。他每次外出的时候也要套上锁链,显得格外小心。
  又过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她醒来时,领头大哥刚刚捆完她的手臂,两条腿都还没有捆上,这是次好机会,她等不及了,领头大哥正准备捆她的腿,她翻身而起,一脚把领头大哥踩在脚下,喝道:「我脖子上锁链的钥匙拿来。」领头大哥猝不及防,被张月依踩在脚下,刚想挣扎翻身,张月依脚下一用劲,他觉得背心剧痛,嚎叫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把钥匙拿来!」张月依命令道。
  「钥匙不在屋子里。」领头大哥趴在地上喘息。
  「钥匙就在屋子里,你每次解开锁链之后都把钥匙放在墙边。」张月依脚下一用劲,领头大哥惨叫一声,叫道:「我去给你拿。」张月依用脚挑起地上领头大哥准备用来捆她腿的绳子,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绳子另一头在自己脚腕上绕了两圈踩住,喝道:「系上死扣。」领头大哥慢慢腾腾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打结系住,动作有些迟疑。
  张月依缓和了口气,「我不会杀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与你计较以前的事情。」「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数。」张月依回答道。
  是不是真的,领头大哥这个时候也必须按张月依的话来做,他别无选择,否则他可能就要当场毙命。张月依如果逃脱不掉,至少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他要碰碰运气了。
  领头大哥慢慢地走向墙边,从干草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把钥匙拿在手中。
  「打开我脖子上的锁。」张月依的语气不容置疑。
  领头大哥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打开了张月依脖子上的锁链。领头大哥只恨这钥匙不是一把刀。
  张月依的锁链一除下,当即飞起一脚把领头大哥踢在地上,她不敢让他给自己解开手臂上的绳索,因为她怕他在背后暗算,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容不得一点闪失。
  张月依看着这个夺去自己贞Cao,这么多天来几乎天天与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缓缓地说:「你我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领头大哥如获大赦,「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张月依叹了口气,「我也要谢你的不杀之恩。」这时屋外有人声响起,张月依不再迟疑,踢开门飞身而去。
  「谁?」
  「啊呀,是那个女人,大哥呢。」
  「快去看看大哥。」
  张月依撇开几个强盗飞奔,她被抬来的时候昏昏沉沉,辨不清方向。现下朝着一个方向疾奔,只想尽快逃离,然后找个地方磨断绳锁。她现在浑身赤裸,虽然并不怕凉,但也要先找点东西遮住身体。
  张月依跑了一段时间,便感觉气力不足,浑身微微冒出虚汗。她被那强盗捆了整整一个半月有余,整天蜷着腿,背着手,好不容易松绑一段时间也是在昏迷中度过,腿脚多日不活动,加之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正经练功,张月依运起轻功一柱香多的功夫就觉得头晕眼花。她咬牙坚持着,最后已经有些踉跄。
  张月依觉得已经远离了那强盗的地方,于是停下来靠在树上休息。待气息平稳下来,找了一块带楞的石头,开始磨身上的绳索。刚磨了几下,忽然感到脖子上一紧,一条绳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张月依大惊之下一个纵身跃起向后跳去。她刚才累得头晕眼花,竟然没有注意旁边有人。
  张月依没等落地便感觉两人从后面袭过来,忙转身飞起两脚,踢倒两个身着灰衣的偷袭者。
  有两个灰衣人拉着套在她脖子上绳索的另一头飞快地向后跑。张月依刚刚抬起脚想踩住绳索将两个人拖回,旁边一个灰衣人伦起一条棍子迎面向她扫来,张月依一个后仰躲想躲开棍子,没想到脖子上又一紧,被绳子拽住了,没仰过去,棍子正砸在她太阳穴上,张月顿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几个灰衣人上来将张月依两条腿捆在一起,缠了好几道绳子,又将两条小腿蜷起捆在大腿上。张月依暗暗叫苦,也是她现下内力不足,且一阵奔跑又消耗不少,动作有些迟缓,否则即便是她双手被缚,这几个人也捉不住她的。
  「哈哈,看这娘们刚才跑的两步便知道她身手不错。怎么被绑成这样,还光着身子,是不是山那头杜老七弄的女人,看这屁股和奶子,啧啧,也该咱们兄弟尝尝了。」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一阵爽朗笑声传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摇着扇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向几个灰衣人。
  几个灰衣人相互一使眼色,抄起手中的家伙扑了上去。「扑通扑通。」几个灰衣人还没看清那年轻人怎样出手便被摔出丈把远,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剩下的两个灰衣人看得明白,知道来了极端厉害的主,慌忙撇下张月衣和几个同伙夺路而逃。那年轻人也没有追赶,踱步来到趴在地上的张月衣身旁,俯下身来揉捏着张月依丰满的臀部,口中称赞:「姑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说完挥手抄下张月依腿上的绳索,继续摸捏张月依丰满的臀部。
  张月依一翻身,飞起一脚踢向年轻人。年轻人哈哈一笑用手抓住张月依的腿,张月依又一翻身俯下,另一条腿也踢了过去,年轻人轻巧地躲过,挥手封了张月依的穴道。
  「姑娘身手不错。」年轻人微笑着说,伸手从身后抓住张月依胸前的两个乳房,将张月依扳起来,搂在怀中。
  「姑娘的胸脯真是天下绝有啊。」年轻人眼中流露出淫亵的目光。当他的目光落到张月依清美的脸庞时,大吃一惊,捏着张月依两只乳房的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你是什么人,可是姓张。」年轻人定睛问道。
  张月依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张靖英是你什么人?」年轻人继续问,说话间解开了张月依的穴道,站在一边。
  张月依心中一动,睁开眼睛答道:「他是我三弟。」年轻人看着张月依,又看了看两个灰衣人逃走的方向,心中悻悻,也许他在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追上那两个灰衣人杀了灭口。于是一抱拳说道,「在下不知是张小姐,多有得罪。」说罢走到张月依身后,一把抄断张月依身上的绳索,说了声「告辞。」飞身而去。
  「阁下是何人。」张月依忙问道。
  远处飘来清晰的声音:「你和你三弟说起我的样子他便会知道。」张靖英心中焦急,他出来寻找多日,未见姐姐身影。他与姐姐从小便亲密无间,姐姐温柔和善,从小便很照顾他这个小她一岁多的弟弟。被老爷子赶出家门后,他多次跑到姐姐那里要银子,以供自己游玩风流。
  多日来,张靖英一边奔跑一边催动内力念起神伐咒中的「唤心咒。」内心想着自己熟习的人念动此咒,方圆数里之内,只要对方心神正常,都能感觉到,而旁人则没有丝毫察觉。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53:18

(十二)
  过了很长时间,那女人才从水里站了起来,跑到张靖雄身边。
  「谢谢你,小兄弟。」女人没有了原来恶狠狠的神情,语气柔和地对他说。
  张靖雄还在生气,「怎么谢我呀。」
  「你说怎么谢都行,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女人说道。
  天已经黑了,张靖雄看了看天色,他已经在湖边转了一天,现在他不想回去,否则要被娘看管起来,不能再出来了。张靖雄想:那女人不是要谢他吗?正好可以在这女人那里过上一夜。
  于是张靖雄说道:「我到这里迷路了,可不可以到你那里睡一晚上,吃点东西。」女人看着张靖雄,「当然可以,你快给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张靖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解绑绳。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女人问道。
  「我叫张四,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和姐姐出来玩,后来走散了,我一个人走来走去就走到这里。」张靖雄扯了个谎。
  张靖雄突然想,这个女人太可恶,这么就给她松绑,便宜了她,说不定一松绑她自己就跑了。
  于是故意笨手笨脚解了半天,「哎呀,天黑看不清了,这绳子怎么缠了这么多。」张靖雄显得很不耐烦,手一使劲,把她的双手提了上去。
  「啊,你……」女人痛的叫了一声,张靖雄急忙松了手。
  「你这公子哥就是笨。」女人埋怨道,「不用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远处几点亮光晃动,好像人提着灯笼走来。那女人很害怕,「小兄弟,我们快走吧,如果有人追来你帮我引开他们。」「好吧,他们是什么人。」张靖雄问道。
  「是坏人。」女人背着双手,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张靖雄悠闲地跟在后面。
  张靖雄觉得她绕来绕去,走了很多弯路,显然是寻人少的地方走。那女人很熟悉地形,走起路来几乎没有迟疑。
  就这样走啊走啊,走进了山中,黑夜中女人双手背在后面走起山路来很吃力,上一个坡时,张靖雄见她很费力,便从后面托着她的屁股推了一把。这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张靖雄手上感觉柔软滑腻的,心中荡了一下。女人回头瞪着张靖雄,叱道:「你干什么?」张靖雄见她的样子,心里生气,便说:「干什么?帮你呗。」女人向山下看一眼,急忙回身继续爬,爬的很吃力,但脚步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她不时地看看后面,因为她看到山下有灯火晃动,总怀疑是有人要追上来。
  就这样在山中走着,女人跌了不少跤,遇到陡峭的山坡崖壁,张靖雄就到前面扯住她的臂膀拉她。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张靖雄不耐烦地说:「你家怎么这么远啊,今晚怕是睡不成了。」女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翻……过这个……这个山头就到……了。」女人终于走累了,靠在一棵树下,张口喘着气。张靖雄没有做声,也在一边坐下。那女人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自言自语道:「现在应该没事了,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说完仰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味着惊险的经历。
  又过了很长时间,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张靖雄叫了一声,女人仍没有回应。张靖雄站起走到她身边,只见她双手背在后面,靠着树,眼睛闭着,气息均匀,原来是睡着了。跑了好几个时辰,她实在是太累了。
  张靖雄睡不着,他抬头望着星空,心里惦记大姐,越来越烦闷。
  女人这一睡就是半个时辰,醒来后看张靖雄抬头望着天空,问道:「小兄弟,你在这山里不害怕吗,是不是想家了。」「我在想我姐姐。有你在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张靖雄回答道。
  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现在这个样子能保护你吗?」「只要有人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张靖雄说道。
  女人四处看看,靠着树挣扎着站了起来,跑到一块石头旁边,背靠着石头,身体扭动,想磨断绳索,磨了半天,女人眉头紧皱,脸上痛苦的表情,好像在忍着疼痛。
  女人停下来,口中喘着气,抬头看着天空。
  「现在是什么时侯了呢。」女人喃喃自语。
  张靖雄看着弯弯的月亮说,「寅时大概过去一段时间了。」「啊!我睡了好久吧,我们快走,天亮有人进山就不好了。」女人显得很着急,背负着双手继续跑。张靖雄不急不忙地跟在后面。
  又走了半个时辰,天慢慢亮了,远远地望见一座大门,几个人影在那里晃动。女人露出欣喜的表情,叫了一声:「到了。」张靖雄见状,便说:「天亮了,我试试给你解开绳子。」女人瞪他一眼,「不用了,这个时候来做好人。」张靖雄觉得这女人喜怒无常,心中又生起气来:「不用就算,凶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那扇大门附近,几个身穿灰衣,头扎红巾的人赶了过来,「慧娘,是你,你还没有死。」两个灰衣人急忙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
  「这个小子是谁?」一个灰衣人问道。
  「哦,这个小兄弟帮过我。」女人回答。
  张靖雄跟着女人和一个灰衣人走了进去,张靖雄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虽然他练习家传内功可以忍受,但毕竟正值身体发育时期,加上跑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他喊道,「我想吃点东西。」女人好象没心情搭理他,头也没回便说:「等一会儿再说。」张靖雄越来越气,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前面几个人走了过来,灰衣人上前一揖:「大头领,慧娘回来了。」女人上前一报拳叫了声:「大哥。」
  「慧娘,你回来了。」一个身高体壮,面色红黑,面带黑须的人说道。
  旁边一个脸上精瘦,形容猥琐的人,冷冷地看着女人,「丰慧娘,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其他兄弟呢。」女人答道,「其他几个兄弟不是被当场砍死,就是在抓住后第二天杀了。」「那你为什么能活着回来?」
  女人看着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惊慌,「这……我昏迷了一段时间,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条船上,那船挺大,停在城郊的那个湖上,一个公子模样的赖皮要……要调戏我,后来外面有人叫他,他便出去了,我偷偷在后面看一眼,有几个人聚在船头说着什么,旁边有一条小船。我趁他们不注意,溜到船后面,跳下水去,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游到了岸边,就跑回来了。」那瘦脸人哼哼冷笑,「你说的那公子应该就是潘少爷,这个人身手不错,他和官府勾结与我们作对,我们迟早要找他算帐。可是他这么一个狡猾精明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你从他手上溜掉?我看是你投靠了官府,前来作内应的吧,说不定这次几个兄弟也是被你出卖,惨死在山下。你原来是富人家的小姐,走投无路上了山,平时却胆小的很,怕是被官府威B利诱,成了他们的爪牙。」丰慧娘大惊,「不不,二头领,我……我没有投靠官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他们太大意了……哦,那个小兄弟可以给我作证。」这个时候丰慧娘想起张靖雄,她回头指着张靖雄,「他看到我从湖里游上来,那个时候我还被绳子绑着。」旁边灰衣人说道:「二头领,慧娘来到寨子门口的时候的确还被绑着。」二头领看着张靖雄,问道:「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你在哪里看到她的。」张靖雄听的明白,心道:「这个时候又想起我来了,这个女人太可恶,得好好戏弄她一下。」于是装着一脸迷茫的样子说道:「我叫张四,出来玩和姐姐走散了,后来看到这位姐姐在跑,身上被绑着,我就跑过去问她,她说有坏人追她,我要给她解开绑绳,她说身后有人,来不及了,就一个劲地跑。我看她张得那么好看,很担心她,就跟着跑了过来。」二头领嘿嘿地笑着:「你这女人胆子就是小,情急竟然拿小孩来为你遮谎,没想到却漏洞百出。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你松绑,即便是你自己也有时间磨断绳子,难道是潘彪那小子让你这么做的?可能以为能在路上碰到我们的兄弟吧,结果却没有碰到,于是大概你等不及了,也不把绳子弄开就跑了回来,这等雕虫小技也来骗我,哼哼。」「二头领,我一路上远远地躲着人,没想着要碰到兄弟,我……」丰慧娘急了,睁大眼睛看着张靖雄,「你……你怎么害我呀。」二头领望了大头领一眼,大头领点点头,二头领喝道:「把她捆起来。」旁边几个人呼拉一下上来按住丰慧娘,丰慧娘意欲挣扎,被一顿绳索捆翻在地。
  「怎么处置她。」二头领问道。
  「按规矩办。」大头领瞪着眼睛答道。
  两个人把丰慧娘拖到一根木桩旁绑在上面,丰慧娘混身哆嗦,脸色苍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乞求地看着张靖雄,已经说不出话来,身子瘫靠在木桩上,如果没有绳索勒着,怕是已坐在地上了。
  须臾功夫,一个人咬着尖刀走来,手中端着一碗酒,一只手「嗤嗤。」几下扯开丰慧娘的胸前衣衫,一对丰满圆润的乳房弹了出来。那人一口酒含在口中,拍了拍丰慧娘左边的乳房内侧,乳房颤抖了两下。一口酒喷在丰慧娘的心口,丰慧娘身子一颤,那人手中尖刀便刺了下去!
    就在尖刀即将刺入丰慧娘的胸口之际,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持刀人的肘部,竟然接住了这凶猛的一刀。持刀的汉子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却是那男孩张靖雄。
  丰慧娘此时已经昏晕过去,脸色惨白,头歪向一边,身体瘫在木桩上。
  张靖雄只想戏弄一下丰慧娘,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害死那女人,于是接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那汉子见被一个孩子一下拿住手臂,不由得羞恼。他用力一挣,只觉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推出好几步,站定后睁目看向那个男孩。
  张靖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原先汉子手中的酒碗和尖刀,叫了一声,「请慢动手,我有话要说。」两个头领都吃了一惊,他们都看出这个小子身手不凡。
  二头领眯着眼睛,看着张靖雄,问道:「这位公子家住哪里,名字果真叫作张四?你有什么话要说?」张靖雄便不再隐瞒,朗声回答道:「我叫张靖雄,就住在城里,出来寻姐姐。在湖边确实看到这个姐姐从湖中游了上来,湖中的大船上有人来追,这个姐姐藏在水草之中,是我帮着这位姐姐骗过了那几个人。刚才我只想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动手。」张靖雄一番话说的字字清晰,不紧不慢,在一群大汉当中没有露出丝毫怯意。
  二头领若有所思,「张靖雄……张海龙是你什么人?」「那是我爹。」张靖雄知道爹爹与各路江湖人士和官府都有着很好的关系,且从不得罪人,于是便报出自己家门。
  二头领「哦。」了一声,道:「你是张家的四公子吧。」「正是。」
  「怪不得身手不凡。」二头领看了大头领一眼。
  这时张靖雄上前把手中的碗递给那汉子,汉子接过,吃了一惊,那碗酒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两个头领在一边看的真切,心下惊骇,便已确认无疑。
  大头领抱了一下拳说道:「原来是张四公子,失敬,张家玄阴指功夫闻名江湖,今日得见方知厉害。张老爷子为人仗义,名声远扬,即便是在整个柳州也是大名鼎鼎,既然张四公子可以作证,那……」二头领在一边接过话,「大哥,此事要慎重,即便张公子能证明,其中也极可能有诈,那潘彪不可能轻易放跑这个女人,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先把她关押起来,待稍后盘问。」他们都知道张海龙一家子女个个武功非凡,便是这眼前的半大孩子,他们也未必能轻易捉住。
  且张老爷子从不与他们作对,不会勾结官府来围剿他们,更不会让自己的小儿子来做这种事情。而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招惹张家,现下对张靖雄这个半大孩子说话也很是尊敬。
  张靖雄没想到这些人对他如此客气,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桩上的丰慧娘,心里有点愧疚:「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它的都看你自己了,我也管不了。」二头领对着张靖雄抱拳道:「张公子可到里面歇息,如不嫌弃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一说要吃饭,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便说道:「你们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的肚子饿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好吧,张公子请到里面歇息。」大头领伸手一让,张靖雄没客气,大步走了进去。
  已经昏过去的丰慧娘被解下木桩。两个人拖着走向后面,丰慧娘双眼紧闭,身上仍被绳索捆绑着,胸口的双峰依然袒露,惨白秀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周围的人目送他们远去,拖着她的两个人的眼睛不时地瞟向她的胸脯。
  张靖雄吃饱喝足,走出屋子,独自在堂前踱步,心中惦念着大姐,想道:能不能让这些人帮忙留意一下呢?
  正思索间,二头领走了过来。
  「张公子吃饱了么?」二头领问道。
  「哦,吃饱了,多谢款待。」张靖雄象模像样地拱手回答。
  「张公子说来寻姐姐,不知事情是何来由?」
  张靖雄沉吟了一下,「我大姐张月依半月前忽然没了踪影,至今没有音讯。三哥出去寻找多日,前日还曾回家探看。」「哦,你大姐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这地带我们熟悉,也许我们山下的兄弟能帮你顺便留意一下。」二头领说道。
  张靖雄便把张月依的样貌特征和出走时身穿的衣物说了一下。然后拱手道:「多谢二头领,如果能帮助找到姐姐,我……我们定会重谢。」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42:18

(十一)
  张月依经历了魂销神迷的一刻,浑身香汉淋漓,气喘吁吁,软软地趴在地上,下身隐隐作痛。
  她并不恨那个夺去她贞Cao的男人,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竟然如此没有羞耻,如此淫荡,竟然被*淫自己的人玩弄的不能自持。她感到无地自容,羞于再见自己的亲人,甚至羞于看一眼*淫了自己的强盗。
  一伙人砍倒一颗小树,截下一段一丈长的木棍,砍掉了树枝,把张月依四马倒躜蹄捆在棍子上,棍子横起,两边抬着,张月依乌黑瀑布般的秀发垂了下来,他们把她的秀发扯起在棍子上缠了两圈系在上面,然后象扛牲口一样,扛着木棍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出了树林,那边有一群马,这些人上了马,有两匹马上的人分别抬住棍子的一头,飞奔而去。张月依面朝着地,一动不动,任着一路的颠簸,两只胸前的尤物犹自悠荡颤抖,她感到自己就像牲口一样,任人宰割。
  张月依一路颠簸,恍惚间上了山,强盗们解开把张月依捆在棍子上的绳索,抬进一间屋内,扔到了一张床上。张月依无力地趴在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进入屋内,扳起她的肩头,从后面揉搓她的乳房,亲吻她的脖颈,挑拨她的私处。她知道那个夺去她贞Cao的人又来了。快感一阵阵袭来,她破罐子破摔,没有挣扎,不再按奈自己,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地蠕动呻吟,最后大叫出来。
  「你这个小淫妇。」领头大哥嘿嘿笑着,翻过张月依的身子,拿起一块布塞入她口中,大概是怕咬到自己。
  他把张月依推倒躺在床上,从正面亲吻她的脸颊,乳房,一直到私处,一只大手不断地揉摸着她骄傲竦立的乳房,张月依呜呜地叫着,意识恍惚起来。
  领头大哥一顿亲揉云雨,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把张月依揽在怀中,搂着张月依被捆成一团、发出幽幽香气的胴体,很快睡了过去。张月依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令人厌恶的脸,心中充满了悲哀和自卑:我怎么能和这样一个人相交销魂?
  领头大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揉摸云雨一阵,然后搂着张月依睡去,倒是温柔有加。每天白天灌一碗迷魂药,然后把张月依的绳子解开,让她血流畅通一下,过一段时间再把她原样捆起,扔在床上。绳子换成了牛筋索,时常检查一下,紧一紧。每天还要灌几顿流食,以免给饿死。
  开始一段时间要给她灌,后来慢慢地张月依能主动吃放在嘴边的食物了。每次他出去的时候,就把张月依俯面放在床上,嘴边放了食物,上身垫得很高,这样有利于张月依排泄,在下身部位的床上垫一些皮革土草布物,用来接张月依的大小便。如果张月依有大小便,他回来后亲自给她清洗污处。天渐渐凉了,便用一张大被子盖在张月依身上,屁股上垫上一片皮革。
  为防止万一,用一根铁链锁住张月依的脖子,另一边穿过一块大石头锁上,这样即使张月依脱开绑绳也无法逃走。他弄来一个大木桶,每隔几天就把浑身绳索,口中塞着布的张月依放入装满温水的木桶中,自己也脱了衣服跳进去,先与张月依在水中一顿亲揉云雨,然后为张月依全身擦洗,时间一长,张月依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了如指掌。张月依已经快没有思想,她不知道将来自己要怎样。她不想死,因为从那天晚上开始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羞耻。每当想死的时候,她总是想起亲人,想起任大勇,想起这个世界上原本那些让她留恋的东西。
  可她现在也不想着逃跑,即使现在逃了出去又该如何,她觉得没脸再见自己的亲人,没脸见自己心爱的人。回去后她该怎样生活?她还没想好。就这样她在矛盾中生活,在绳捆索绑中度日,每日除了被那男人抚摸*淫,就是在空屋中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怕是以后便这样成了强盗的压寨夫人了。
  有一天她终于开口对那领头大哥说了一句话:「不要天天给我灌那药,三天一次就行了。」张靖英向任大勇和陈玉娇一拱手,「任兄,陈姑娘,我们后回有期。」任大勇笑道,「这就带着娘子回家过日子了,你家老爷子能让你进家门吗?」张靖英笑了笑,「爹爹不过是一时气极,我回去认个错就行了,我不能让香香这样与我到处漂流。如果老爷子死活不让我回去,那我们就生出个儿子来,他不认我这个儿子还不认孙子吗?
  大哥一直没有成家,二哥在二嫂死后也不思婚娶,靖雄还没有成年,老爷子还指望我给我们家延续香火呢。我们生他五个六个,看老爷子急不急「。张靖英说完看着柳香香笑。
  柳香香啐了他一口。
  任大勇哈哈大笑。
  陈玉娇在一边道:「临别我想向张公子讨教一下身手如何?」张靖英道:「陈姑娘剑法天下无双,在下甘拜下风。」「公子是不屑与我切磋武功了。」陈玉娇目光冷冷的。
  「哦,不是,能与姑娘切磋在下求之不得,切磋武功点到为止,还望姑娘手下留情。」陈玉娇一点头,纵身跃出几丈外,宝剑仓啷一声出鞘。
  张靖英一拱手,身形B向陈玉娇,挥手一指,陈玉娇闪身便刺,两人斗在一起。张靖英感到陈玉娇手中的长剑急稳狠快,剑剑夹带着一股热气,张靖英闪转腾挪,每每以阴柔招式化解来势,玄阴指不时地指出。大约斗了将近二百招。张靖英向后一跳便想张口叫停,哪知陈玉娇长剑一抖,一道刺眼的白光直扑过来,张靖英只觉得这道白光要把自己罩住吞噬,转眼便到胸前半尺处,就在这一瞬间,张靖英伸出一个手指弹在宝剑的侧面,「铮。」的一声,陈玉娇长剑荡开,贴着他的左肩头滑过,炽热的剑气割破了肩头的衣衫。张靖英就势一滚,站了起来,陈玉娇手持长剑,目光冰冷,看着张靖英。她也在暗自吃惊,刚才张靖英在她剑上弹了一指,她觉得一道彻骨的寒气顺着宝剑传来,让她打了一个机灵。
  柳香香关切地问张靖英:「怎么样?没事吧。」张靖英摇头苦笑,「你差点就当寡妇了。」
  「任大哥,小妹还要向你请教呢。」陈玉娇抱了一下拳。
  「唔……丐帮仇张老那里还有急事,我要去办一下,日后有机会再与姑娘切磋。」任大勇说罢一抱拳,一溜烟跑了,连和张靖英的招呼都没打。
  崔夫人正在着急,大女儿半夜去罚跪,然后就没了踪影,整整快两天了不见动静,崔夫人很担心:她浑身绳捆索绑,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该是一时想不开,自己磨断了绳索,赌气跑掉了,或许过两天就会回来的。崔夫人安慰自己。
  老爷子也正在烦恼,自己半夜去通知大女儿罚跪的时间到了,结果祠堂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回来非得好好惩罚她一下。
  突然家丁跑了进来,「老爷,三少爷回来了。」张海龙眉头一皱,「这个逆子回来干什么!让他走。」「三少爷带回来一位姑娘,她说是我们的三少奶奶。现在正在大夫人那里呢。」张海龙一怔,心忖「这逆子风流不羁,却从没有主动带回家一个女子,难道要浪子回头了?」呆立半晌,对家丁说道:「你先下去,我知道了。」而后独自在房里踱来踱去。
  张靖英带着柳香香回到了家里,这消息马上传遍了整个张家,崔夫人房里一时热闹起来。
  崔夫人拉着柳香香的手,啧啧地称赞道,「姑娘长的真美啊,如果做了我的儿媳妇,生出来的孩子一准个个相貌出众。」柳香香低头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娘,我……」「唉,没有过门呢不能喊娘,你一口一个娘,刚见面时把我叫得一愣愣的。」崔夫人说道。
  张靖英在一边说道:「娘,是我让她叫的,我们已经拜堂了,差点就把孙子给您带回来。」「啊,这……你爹他。」崔夫人神色有些忧虑。
  「娘,不要紧,不是孩儿没有把爹娘放在眼里,只是因为当时情势紧急,孩儿在性命攸关之时与香香成亲,来不及与爹娘禀报,此事稍后我再仔细向您说起。爹爹年轻时也行走江湖,应该明白的。」「是啊,老爷不会计较的,当年老爷娶我进门的时候,我爹娘尚远在西北。」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是张海龙的二夫人纪芙,实际上已经年逾四十。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在一边说了一句「嫂子真美。」说话这姑娘红唇粉腮,肤如洁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无邪的笑意,两道弯弯的眉毛不时挑动着顽皮,纤纤玉手上拨弄着修长的指头,成熟的身躯中扭动着无限的娇柔。
  「她是我小妹月影。」张靖英指着那姑娘对柳香香说。
  众人热闹地谈笑着,一个人始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着张靖英和柳香香,她就是梅琳。
  「咦,靖雄,你大姐呢,还有二哥。」张靖英问一旁的张靖雄。
  「二哥不在家,大哥刚刚出去了,大姐她……」张靖雄迟疑道。
  「哦,是这样。」崔夫人在一边接过话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靖英。
  张靖英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大姐出事了。他了解大姐,她是绝不会连娘都不告诉一声不辞而别的。
  「靖英,你怎么啦。」柳香香看着皱着眉头的张靖英。
  「哦,没什么,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香香,你和娘在这说话吧。」张靖英说完撇下众人径自走开。
  「哎,你怎么刚回来就走……」崔夫人看着匆匆离去的张靖英,心中忐忑不安,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担心。
  张靖英赶往祠堂,他想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他在祠堂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张靖雄这时站在了门口,那稍显幼稚的眼睛充满了忧虑,「三哥,你是不是觉得大姐出事了。」张靖英看着张靖雄,这个慢慢长大的小弟弟已经渐渐懂事,虽然是异母所生,但张靖英和这个小弟弟最是亲密,他特别喜欢这个小弟弟。
  张靖英点了点头,「靖雄,我现在要出去,你回去告诉娘和你三嫂一声,说我突然有急事出去了。对了,你不要乱跑。」靖雄点点头,张靖英拍了拍他的脑袋,急速离去。
  这个时候张靖鸿也在着急,但他始终不敢说出那天的事情,他正在那天张月依经过的路上寻找着。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阳光映在湖面荡起的波浪上闪闪发光,几艘渔舟在湖面穿梭,一艘稍大的船停在湖中央,远处的歌声在水面上飘荡。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在湖边漫无目的走着,他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是他和姐姐经常来玩的地方,而姐姐现在不知身在何方,有没有危险。
  这个男孩就是张靖雄,他怕娘不让自己出来,就留了个纸条偷偷跑了出来。
  他望着波光荡漾的湖面,心中充满了焦急和忧虑,突然发现远处湖面上什么东西忽然冒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心中好奇,盯着湖面看,可是好久没有动静,忽然那东西又冒了一下,这回距离更近了一些。
  张靖雄看清了,那是一个人的脑袋,显然这个人水性非常好,一口气可以在水中比一般人多憋很长的时间。张靖雄坐在湖边的芦苇后看着,那人越来越近,最后游到了岸边,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停下站起身走上岸来。张靖雄吃了一惊。这是个女人,一身黑衣服,浑身湿透,秀发贴在俊美的脸庞上,惊慌美丽的眼睛不时地回头看,肩头和手臂上缠了绳子,胸前横了两道绳索,双手被绑在身后,怪不得偶尔只能只看到她的脑袋露出水面,原来双手被绑在后面。
  她刚上岸走了两步,看见一边坐着的张靖雄,「啊--」地惊叫了一声。张靖雄好奇地盯着她,女人发现是个男孩,舒了一口气,蹲在地上,回头看着湖中的大船。大船上几个人影闪动,不一会儿旁边一条小船开了过去,几个人上了小船,两个人摇桨,直奔这边而来。
  那女人显得非常惊恐,慌忙地四周察看,弯着腰跑向一边,跑了两步回头对着张靖英恶狠狠地说,「小孩,不准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否则我让你死。」说完跑到不远处的水里,一片浓密的水草盖住了她的脑袋。
  张靖雄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心中有气,心想:「我告诉他们你又能把我怎样。」很快,小船到了岸边,上面跳下三个人,四处翻看。
  一个人走到张靖雄面前问道:「喂,小子,看到一个人从水里上岸了吗?」张靖雄看着他凶恶的神情,心中更是厌恶,答道:「什么样的人啊,我在这里玩了大半天,看到不少人呢。」「一个女人,穿黑衣服,应该还被捆着,从湖里游过来的。」「真奇怪,被捆着怎么游泳啊,没看着!」张靖雄回答道。
  「他*的,你这小子见识真短。」那人恶狠狠地吐了他一口,急忙四处搜查。
  这几个人搜了半天一无所获,渐渐沿着湖边远去。
  「你眼睛没看花吧。」其中一个人问道。
  「也许吧,我看到的时候那东西冒了两下就进了芦苇。」另一个人回答道。
  「如果她在别的地方上岸,怕是已经跑掉了。」「想不到这娘们水性这么好。」
  声音越来越远。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33:37

(十)
  .
  一个人影闪了一下进了后院,张月依心中一动,「谁这么晚了还出来呢,怎么好像偷偷摸摸的样子。」于是站起身来跟向后院。
  到后院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刚才的人影,张月依感觉有点不对,一个纵身跃上一棵树,静静地观察。过了一会儿,听到后门好像有动静,张月依跳下树,直奔后门而去。眨眼到了后门,张月依听到门外有响动,一跃而起,翻到墙头上,看见不远处一个人的背影正在跨上一匹马,张月依叫道:「谁?」那人没有答话,一策马,疾驰而去。
  张月依根据那人的背影判断,那是个女人,而且不是自家人,从上马的动作看没什么武功的样子,而且好像不太会骑马。她来不及多想,纵身跃下墙头,直追过去。她相信能追上那个人,尽管自己被绑成这个样子。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家里来要干什么?
  半夜,街上没有人了,张月依追了半天,离那人越来越近,那人不住地回头看她,可是不太会驾驭马,马跑得不快。眼看就要追上,突然旁边不知道从哪扔过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张月依急忙闪避,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四处张望。那黑忽忽的东西啪地落在地上,摔碎了,原来是个酒坛子。旁边屋内有人吆喝的声音,好像在喝酒。
  「谁这么讨厌。」张月依骂了一声,眼看那女人跑得越来越远。
  张月依一咬牙,起来纵身继续追赶。
  一直追到荒郊野外,又快要追上了,忽然张月依感到一块石子带着风声袭了过来,张月依闪身让开,心里一惊,她开始明白,那个酒坛子不是偶然的,有人在跟着她们,而且这个人身怀武功。
  张月依不敢追了,她大喊一声:「谁?」四处看去,却哪里有半点人影,只看道她追赶的那个人渐渐远去。张月依心里有点发毛,她后悔自己这样冒失地跑出来,双臂还被紧紧地捆在后面,这样遇到了对手可怎么办。于是挣扎着运功想脱开绑缚,可是张老爷子绑的太紧了,任凭她怎么运气缩腕挣扎,就是脱不了绑缚。
  张月依挣扎了半天,发现没有丝毫用处,心里开始着急。但过了半天,周围却没有任何异样。
  张月依想了想,决定往回跑,看看有什么动静。
  刚跑了不多远,她听到旁边树林中有动静。
  她盯着树林,脚步停了下来,她想看看这个在暗中的对手到底是谁。她知道,如果他是有意为难她,她怎么也躲不掉。
  过了好半天,树林里闪出人来,有十几个,个个手中拿着刀剑,奔着张月依走了过来。
  「原来是几个强盗。」张月依一看他们的装扮就明白了,「可是刚才用石头袭击我的人呢?」张月依想。
  一个女子骑在马上不住地往后看,忽然前面有人拦住马,扯住了缰绳,骑在马上的女人一声惊叫,「是我。」来人低声说。
  「靖鸿,是你呀,吓死我了,刚才有人追我,是从你家出来的人。」那女人说道。
  「云妹,我知道,那是我大妹,幸亏她手绑在身后,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以后不要去我家了,我爹知道我偷偷把你带回家里干那种事非惩罚我不可。」那人说道。
  「靖鸿,我自己在那里害怕,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啊。」女人说。
  「我会想办法的,现在你住的地方又没别人知道,害怕什么。」男人说道。
  「我一个人就是害怕嘛。」
  「我就送你回去吧。」
  ……
  原来这两个人是张靖鸿和裴惠云。
  十几个强盗一下子围住了张月依,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一个被绳捆索绑的美貌女子站在那里。
  「他*的真邪门,这天大的好事也让咱赶上了。谁把这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捆起来送到咱们面前,你说这邪门不邪门。」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哈哈笑道。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月依心中有气,冷冷地笑了笑:「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本姑娘不用手也能收拾你们。」十几个人哈哈大笑,领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伸手抓向张月依。没等他的手靠近,张月依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两丈多远,半天没有爬起来。
  周围的强盗一看,知道这姑娘不好对付,一哄而上,只听「哎哟哎哟。」一片叫声,十几个强盗被踢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领头的人忙叫道:「扯乎。」一群人拿了兵器抱头鼠窜,逃到树林里。
  张月依冷冷地笑了笑,忽然她想起怎么不利用这群人给自己解开绑绳呢,低头看地上没有扔下一柄刀,于是一个纵身追了过去。这个时候她只想解开绑绳,以防备那个神秘人。
  进了树林,张月依对着一个人影追了过去,忽然感到脚下一紧,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她只顾追赶,没有防备,也没什么经验,结果一下子被绳子扯了起来,倒挂在空中。
  张月依心中一惊,忙一运功,脚下一运劲,然后飞快地一抽,竟然抽了出来,一个跟头翻落在地。
  对于她来说只捆一道在四肢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没关系,她可以运动缩骨功挣脱。但缩的范围有限,张海龙这个捆法她就无法挣脱。
  周围的强盗一片惊呼,四散开去。
  张月依看准一个人,追了过去。很快便追上,一脚踢翻,然后踩住他的钢刀踢出,钢刀插在旁边的一颗树上,张月依准备用刀割断自己身上的绳索。
  她刚迈出一步准备纵身跃起的时候,左前方一段绳子拴着的木头直奔她撞过来。看来这些强盗早就在这里安排了机关暗器。
  张月依在地上一滚,刚刚战起身来,脚下突然感到异样,一张网一下子翻了起来把她罩住,张月依双手被绑,身形有些迟缓,没有躲开,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网的两头拉紧,张月依被困在网内。她倒在地上双腿乱蹬,那网却结实的很,没有任何用处。两个强盗上前用刀顶住了张月依,其中一个强盗一声口哨,十几个强盗陆续都围了上来。
  那领头的看着地上的张月依干笑了两声,「这小妞真厉害。」咱们把她的腿绑上。
  几个人拽住网的两头把张月依拖到一棵树下,立了起来。用一根绳索勒住张月依的脖子,然后在树上缠两道,后面两个人扯住两个绳头,用力一拽,张月依感到脖子上一紧,呼吸困难。
  又两个人把刀架在张月依的脖子上。
  几个人又把张月依的腰捆在树上,接着又把大腿捆在树上。这才放心的把网口打开,露出张月依的腿来。这时张月依的腿已经无法踢出了。
  树不粗,两个人把张月依的两只小腿从树的两边蜷起,费了很大的力气,和大腿捆在一起,捆完后绳索向腰间捆去,在腰间系好。
  「哈哈,这回看你怎么办。」领头的一挥手,几个人把张月依从树上解了下来,扔在地上,网也从身上退了下去。
  张月依趴在地上,四肢被绑,两大腿叉开,小腿蜷起和大腿绑在一起,浑身不能动弹。
  领头的看了一下张月依背后纵横交错的绳索,「怪不得。」嘿嘿笑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处置这个丫头。」一个人问道「这还用说。」领头大哥看着地上挣扎的张月依嘿嘿笑道。
  这领头大哥满脸横肉,小眼睛,大嘴巴,笑起来一脸淫相。
  张月依心中叫苦,后悔自己绑绳在身时莽撞地独自追那个女人,后来又草率地追进树林。现在被捆成这个样子,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凭这群人处置。
  领头大哥蹲下来,拽住脖子后面的绳索一把拎起张月依,让张月依只有两个膝盖着地。看着张月依迷人的面庞,领头大哥眼中发出光亮,手摸向张月依的胸前,揉捏起来。
  「放开,你这个强盗……」张月依愤怒地看着领头大哥。身体一扭,把领头大哥的手撞了出去,领头大哥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张月依自己也失去平衡仰天倒下。
  领头大哥爬了起来,「这女人太她妈的厉害……可胸脯真好哇。」领头大哥色迷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月依起伏的胸部。
  两个人把张月依抬到一棵树前立好,双膝着地,用一根绳子从树后抹过两肩顺到腋下,再回到树后拉紧捆住,这样张月依的双肩就被固定好,胸部无法扭动。
  领头大哥蹲在地上,一只大手在张月依的胸部游动,张月依无助地挣扎着,口中大骂。但大手依然在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游走。
  张月依闭上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嗤。」的一声,张月依胸口外衣被撕掉。领头大哥目光一下子呆住了,张月依里面穿着紧身衣物,一对高耸的双峰傲然竦立,衣物裹住的东西丰满圆润,高耸柔美,隔着衣物勾勒着无比美妙的曲线,好一对天造的尤物。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乳房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用手指一扒拉,那尤物颤动几下停住。
  领头大哥竟一时忘了继续去脱里面的衣物。
  张月依闭着眼睛,脸扭向一旁,不再挣扎。泪珠在一旁点燃的火把照映下晶莹地闪着光。
  领头大哥不断地把玩着她迷人的乳房,摸、捏、揉、搓、拍、拉、挤、按,并不粗鲁,张月依一阵阵眩晕,体内的欲火被慢慢挑逗起来,下体渐渐湿润。
  张月依感到羞辱,拼命想按奈住逐渐膨胀的欲望,可是乳房在一双大手的玩弄下不断地挑起她体内的欲火,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痒,越来越湿润,神志也模糊起来。
  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虽然已经二十五六岁了,爹娘也没少抄心她的婚事,可那些凡夫俗子没有人能让她动心过。直到有一天,张靖英领来一个汉子,她一见到他就知道,他是那种她愿意与之终生相伴的男人。可女孩儿矜持和羞怯让她当时没有流露出半点爱慕之意,不过她相信总会有机会的。他叫任大勇。
  张月依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任大勇的面容,她现在多么希望面前的这个人是任大勇,她开始出现幻觉。
  「嗤嗤。」领头大哥这样玩了她乳房足足四分之一个时辰,终于撕开了她的紧身上衣和内衣,也打断了她胡乱的思绪。
  一对美妙无比的乳房挺现在眼前,领头大哥咽着口水,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
  看着她勃起的乳头,领头大哥淫笑,「很爽吧,一会儿让你更爽。」大手在她柔嫩的乳房上继续地把玩着,乳头被拉捏转舔咬,张月依感觉体内越来越热,喉咙里发出响声,呼吸急促,两颊飞红,她已经不能自持。
  「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张月依感到悲哀。悲哀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迅速淹没。
  领头大哥解开张月依的腰带,把手伸进张月依的下体,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领头大哥的手指在下面拨弄着,张月依感到窒息,一阵阵涌起颤栗的快感,花瓣中汩汩地涌出蜜液,腰臀扭动着,不自主地哼出声来!
  又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领头大哥恋恋不舍地解开了把张月依绑在树上的绳索,把张月依推倒趴在地上,扯下内裤,挺身进入张月依体内。
  一边的强盗眼睛都看直了……
  领头大哥趴在张月依身上喘着粗气,好长时间,才站了起来。满足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张月依,「真够味,还是个雏儿。」「大哥,怎么处置她。」一个手下问道,「让兄弟们都尝尝,然后一刀宰了,这女人太厉害,留着她找我们报仇就麻烦了。」领头大哥眉头一皱,他显然极是舍不得,「把她带回去,我每天都玩上一玩。」「好。」手下人显得悻悻。
  「她在马上乱动可不好,抬她走。」领头大哥命令道。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24:00

(九)
  圣武明王忽地一挥手,一股掌风卷过去,女人桌子上的东西噼哩啪啦倒了一片,女人惊叫一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圣武明王。这女人生得很美,就象她的名字一样:美雪。肤色象雪一样白,美的让人心悸。雪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雪白娇嫩的颌颏下面雪白的脖颈,雪白的额头上一对黑色的修眉匀称地分在两边,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雪白的牙齿,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
  圣武明王一步步B近,曾美雪一步步后退,一只手捂住胸口,恐惧写在美丽的脸上。
  「啪。」的一声,曾美雪还没有看清圣武明王抬手,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啊--」曾美雪捂住脸,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圣武明王扑上去向拎小鸡一样把曾雪美拎起来扔出一丈多远,扑上去又扔,扔了三四次,摔得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樱口张开,香喘吁吁,嘴角渗出血来。
  「明王,你怎能轻易相信别人,这样对待于我。」曾美雪一双妙目含泪,委屈地看着圣武明王,嘤嘤地哭了出来。
  圣武明王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哭得悲戚伤心,可怜楚楚,若是在平时,他早去软语安慰。但一想起张靖英,他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吼一声,「*人。」上前几把扯光掉她的衣服,曾美雪雪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哆嗦。
  「不要害怕,美雪,我不会杀了你的。」圣武明王看着她,「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我要让你好好地享受,天天享受。」说罢挥手啪啪地在美雪脸上胸前扇了起来,又翻过来对着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一顿猛扇,美雪象被宰杀一样嚎叫起来。
  圣武明王从旁边帏帐上扯下一片片布条,把美雪按在地上,抹肩揽臂提腕兜胸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坚实的布条深深地陷进她雪白中带着血痕的肌肤中,捆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圣武明王又用两个布条连起把她吊在房梁上。
  「在上面先歇息一天吧。」圣武明王看着被吊在房梁上的美雪。
  美雪嘴角流着血,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圣武明王,一动不动地盯着,仇恨怨毒的目光好像要把圣武明王吃掉一样。
  圣武明王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好,好。」圣武明王从地上拾起一个小盒,用一块布在里面沾满了灰色粉末,塞入美雪下体。美雪感到下身奇痒无比,难以忍受,想用手抓,却动弹不得,双腿径自乱蹬,「嗯,啊。」难受地叫着。
  「平时用来擦宝石的灰蝎粉没有向这个地方擦过吧,滋味如何。」圣武明王看着挣扎的美雪,又是哈哈大笑。
  圣武明王走了出去,平息了一下内火。忽地一声大吼,纵身跃出,落下时挥手抓向一块假山上的石头,石头四分五裂,圣武明王站立,看着手中落下的石头粉末,若有所思。
  「帮主不但风雷掌冠绝天下,这通乾手也是已臻化境。」摩灵护法已站在一旁。
  「江湖人才辈出啊。」圣武明王缓缓地说。
  梅琳最近很不安心,她觉得自己欺骗张老爷子实在不应该,虽然这是迫不得已,因为她也不能当着老爷子面戳穿崔夫人的谎话,但总觉心里有愧。自己一个落难女子平白无故地又上别人家当起了小姐,想起来自己都觉得羞愧,总想有一天能有机会报答张家的大恩。
  想起报恩,梅琳脑袋里总是浮现张靖英英俊含笑的面容,挥之不去,他答应为自己报仇,但急着去办别的事,也不知道现在哪里。
  梅琳叹了口气,站在屋子当中手中比划了两下,这是大姐张月依交给她的玄阴指的基础动功。
  大姐说学上一招半式,一般的人就不敢欺负。梅琳从小有些武功的基础,这点基础功夫没几天练的颇有心得了。
  刚刚比划了几下,一转头看见张海龙老爷子正在门口看着她,忙过去拜道:「伯父。」张海龙面沉似水,「你刚才做的动作是谁教你的?」「是大姐。」梅琳看着老爷子的表情,有点忐忑不安。
  「哦,好。」张海龙点点头,「你呆着吧。」扭头就走。
  梅琳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张月依正在院子里和张靖雄练功,看见爹爹走了过来。
  「爹爹。」张月依叫了一声。
  张海龙面沉似水,「我问你,你教给梅琳我们家传的玄阴指功夫了。」「哦,那不过是一点基础的动功,梅琳妹妹怪可怜的,家里人被强盗杀害了,到这里来我们总不能亏待人家。梅琳妹妹那么乖巧温顺,招人喜爱,爹爹不是也说梅琳这小姑娘乖巧懂事吗,我把她当自家人,就教她两手……」「不用说了,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张海龙打断了张月依的话。
  「她可能是我们的远房亲戚,你既然收留了她,便也当她是自家人了吗……」「够了,不要强词夺理,你这样做触犯了家规知道吗?」张海龙又打断了张月依的话。
  「爹也太没有同情心,要说家规,爷爷还说传男不传女呢,爹爹传给我和妹妹,违背了爷爷的意思,算不算违犯了家规呢。」张月依有点急了。
  「住口,反了,你怎么和那个逆子一个口气,都这么能强词夺理,家规是我定下来的,和你爷爷没关系!」张海龙发怒了。
  「爹爹,说到三弟,你的惩罚也太狠了,他不过才顶了一句嘴,你就把他轰了出去,你摔倒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怎么把气都撒在三弟头上了,他可没触犯什么家规。」张月依又气鼓鼓地说道。
  张海龙被张月依一顿抢白,揭了老疤,气得直哆嗦,「你……你……你是不是也想和那逆子一样,和我断绝关系?」张月依一听这话,再看老头气成那个样子,低头不说话了。
  张海龙还在哆嗦,「来人,来人,阿牛,执行家法!」8.
  门外一个家丁跑了过来,作揖道,「老爷。」
  「叫人来,执行家法。」张海龙怒气冲冲。
  「老爷,给谁执行家法。」
  「给这个不孝之女,杖责!」张海龙指着张月依。
  「这个……老爷,我去叫管家来。」阿牛的神情有些惶恐。
  张月依抬头看着张海龙,叫了一声,「爹爹。」清美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慌的神情,老爷子还从没有向自己家人实行家法惩罚,只惩罚过下人。家规中虽然一开始就有针对自家人的条规,但从没有动用。如今要对张月依动用家规惩罚,让张月依心里感到有点害怕。
  张靖雄瞪着他稍显幼稚的眼睛看着,忽然转身跑去。
  很快,管家带着几个人,拿了绳子和藤杖走到近前。
  「老爷。」管家走到张海龙面前,用眼睛询问着张海龙。张海龙怒气未消,指着张月依,「给我杖责!」管家点点头,向后面的家丁一摆头,示意执行家法。拿绳子的家丁有些迟疑,拿着绳子慢慢走向张月依,张月依一扭头瞪了他一眼,家丁一哆嗦,退了一步,再也迈不动一下。他知道,大小姐一身的武功,平时在家里管不少事,这要是得罪了她,事后不知要倒什么样的霉呢。
  张海龙在一旁看着,怒道「动手啊,把她给绑起来!」家丁却没有动,看看张海龙,又看看张月依,犹豫不决。
  张海龙知道其中关系,上前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绳子,来到张月依面前,喝道:「转过身去。」张月依看着张海龙发怒的面容,叫了声「爹爹。」张海龙扳着张月依的肩头猛地一转,张月依一下子被扳过身来,背对着张海龙。张海龙拿着绳子搭肩缠臂开始捆绑张月依,张月依一动不动,任由着绳子在自己身上肆虐,身体随着绳子的捆绑而晃扭。张海龙很快就把张月依捆得结结实实,张海龙清楚自家的武功,知道张月依身体柔韧,有缩骨之功,所以下手非常狠。张月依双手高高地吊在脖颈后面,两只大臂被几道绳索勒向一起尽量靠近,这样两个胳膊肘之间的距离要远小于肩宽,于是左大臂上一道绳索吊向右肩,右大臂上一道绳索吊向左肩,使大臂不能向侧下方用力带动小臂,这样即使松动了手腕上的绳索,也抽不出手臂来。双肩也被限制到最大程度,这样缩骨功就难以发挥。
  每支小臂也被绳索分别和两支大臂固定,这样小臂也动弹不得。最后搂胸一道绳索,把双臂牢牢地固定在后面。
  张月依有点后悔,还不如让家丁来捆自己,决不会捆成现在这个样子,老爷子大概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老爷子亲自动手,就得来真格的,不能让别人说是在假装做样子。否则刚捆完,张月依一来脾气,自己给挣脱了,老爷子多没面子。
  张月依被捆得胸向前挺着,加上一道绳索在双峰下面勒过,张月依的胸脯傲然挺立,家丁门偷偷看得眼睛直发贼。
  「到那边去。」张海龙命令道。
  两个家丁这才上来拉住张月依,走到一个台阶下面,停住了。
  张海龙走到台阶上面,「跪下!」
  张月依看着张海龙威严的面孔,自己跪了下去。
  「给我打!」张海龙叫道。
  家丁们还是不敢动。
  这时候,张靖雄领着崔夫人跑了过来。
  「哎呀,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月依犯了什么错,你……你看你把她捆成什么样子了。」崔夫人来到张海龙面前,看见被捆跪在下面的张月依,心里暗自发疼。
  「娘。」张月依看着崔夫人,眼里含了泪花。
  「不要紧,她的柔功好着呢,她先触犯了不外传武功的家规,后忤逆犯上。所以要先杖责四十,再到祠堂罚跪。」张海龙答道。
  崔夫人在一边说:「哎,听靖雄说不就是教了梅琳几下功夫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梅琳这丫头……」「住口,难道你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吗?那家规还有什么用?」张海龙大怒,「不就打上两棍子吗,不严肃一下家规,你们都要变成那逆子的样子了。」崔夫人见张海龙发怒,不敢说话了。张靖雄站在崔夫人身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姐姐,眼睛里流露出惊慌。
  「你们还不给我打!」张海龙吼道。
  跪在地上的张月依一下清醒过来,她知道这顿棍子是躲不过了,谁也救不了她,一旦再让爹爹亲自打棍子,自己就要遭罪了。于是回头看着拿藤杖的两个家丁,说道:「你们打吧,我不会怪你们的。」两个家丁这才慢慢地走上前来,拿起藤杖,向张月依身上打去。藤杖只有两个手指那么粗,也不长,用木藤做成。家丁们哪敢用劲,这一下下打在张月依的腰和屁股上,就象拍痒痒一样。打了十多下,张海龙一声大喝。,「你们没吃饭啊,给我使点劲。」两个家丁一哆嗦,手上加了点劲。
  张月依没有吭声,崔夫人直着急,一个劲地给张月依使眼色,让她叫出声来。如果她叫也不叫,且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那老爷子是下不来台的。
  这样一共打了三十下左右,张海龙一步跨了下去,对一个拿藤杖的家丁喝道:「给我!」抄起来藤杖对这张月依就是一下,张月依「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由自主地趴了下去。藤杖落在张月依的腰背和屁股上,疼得张月依直打滚,崔夫人和张靖雄在一边干着急。
  张海龙打了十多下,停了下来。「给我拖到祠堂里,跪上半个时辰。」「老爷,她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跪呀,我看先给她看看伤,明天再跪吧。」崔夫人急忙在一边说道。
  「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张海龙突然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带她回去看看,看完了就去祠堂,到时告诉我一声。不过你不能给她松绑。」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张海龙还是网开一面。
  崔夫人的卧室,张月依双手反绑趴在床上,裤子被退下,上衣被撩上去一点。张月依白玉般的臀部上下几道红色的伤痕赫然醒目,崔夫人亲自拿着跌打药给她擦抹,张月依不时地哼两声。
  「你这个蠢丫头,当时家丁打你你要是能哼两声,你爹就不会亲自动手了。」崔夫人一边擦一边说。
  「爹怎么打得这么狠啊。」张月依趴在那里说道。
  「这恐怕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不叫出来,怕是比这更狠。」崔夫人轻轻拍了一下张月依丰满浑圆的臀部。
  「哎哟。」张月依叫了出来「啊,你叫什么,我没使劲啊,又没拍到你的伤上面。」崔夫人有点奇怪。
  张月依回头向她笑了笑,「我是想起刚才爹打我的时候了。」「这个死丫头。」崔夫人笑着捶了她肩头一下。
  「他怎么把你捆成这个样子,你疼不疼啊。」崔夫人看着张月依背面爬满的绳索。
  「没事,娘,再捆一天我也没事。」张月依回答。
  这时窗外响起张海龙的声音,「怎么还没完,快点去祠堂罚跪。」张月依小声对崔夫人说:「娘,我不想现在去,现在出去到祠堂的一路上,大家看我被绑成这个样子,多不好。再过两个时辰,等到晚上人都快睡觉的时候,我们偷偷出去到祠堂,然后告诉爹一声,爹睡得晚,没关系。」崔夫人向外面喊道,「我们娘俩正唠着呢,你不是没说什么时候去祠堂吗?我们多聊会儿,等去的时候告诉你一声不就行了嘛。」张海龙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
  屋内娘俩唠了起来。
  崔夫人说:「我先给你把绳子解开吧,看你被捆的恁辛苦。」「没事,真的,娘。爹不是说不让你松绑吗?如果不能按着原来的样子绑上去,爹知道了会生气的,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真的没事。」快三更天了,张月依来到祠堂内跪下,张海龙在后面说道:「半个时辰后我来看你,不准偷懒。你还痛吗「,张海龙的怒气早已平息,这个时候流露出一点关切。
  张月依回头点了一下:「痛,爹。」
  张海龙摇了一下头,「咳。」走开了。
  张月依跪在地上,心里盘算着时间,因为害怕张海龙突然出现,所以不敢偷懒,偶尔回头看一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12:20

(八)
  地下室内,经过一场恶斗的任大勇和陈玉娇正打坐调息,张靖英却怎么安分不下来,他与柳香香依偎在一起,直想说说悄悄话,亲热亲热,但任大勇和陈玉娇在一边多有不便。张靖英小声说:「香香,现在外面该安全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柳香香点点头。
  「任兄,我出去走走。」张靖英轻声说,拉着柳香香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了很远,五更天已经过了一半,月亮西斜。来到一片小树林,新婚的小夫妻有着不尽的缠绵,两个人悄悄私语,肌肤相亲,不长时间,张靖英伸手去解柳香香的腰带,柳香香急忙推开张靖英的手,「啊呀不行,你这淫贼,小心有人。」张靖英嘿嘿直笑,柳香香虽然是娇羞柔弱的大家闺秀,但毕竟是女孩儿家,女儿性总是天生不可泯灭的,前几日张靖英疗伤练功间隙之余,免不了卿卿我我,两个人私下在一起的时候柳香香慢慢没了淑女风范。
  「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人,好哇,我是淫贼,我就是淫贼,哼,看我给你来硬的。」说着,拿开柳香香的手,拉出柳香香的腰带,就要解柳香香的衣服。柳香香忙双手护住。张靖英抓住她的双手背在后面,用腰带把两只手腕缠住,打上结,把双手捆在后面。然后嘿嘿笑着看柳香香,扳住柳香香肩头,慢慢解开她的衣服。「哎呀,你……」柳香香惊叫了一声,意欲挣扎,但双手被反绑在后面无法动弹。她身体左右扭摆,后退脚步试图挣脱,可力气比张靖英差的太远。眼看自己内衣被解下,露出娇嫩的双峰,张靖英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起来。柳香香又羞又气,「你……」眼睛中竟然噙满了泪水。
  张靖英一下子吓傻了,手上急忙停止了动作,「香香,你怎么了。我,我……」柳香香的眼泪流了下来,「你现在就这样对我,以后我便要被你折磨死了。」「香香,我怎么会折磨你呢,你若是不喜欢,我不会强求你。」「那你现在要干什么?」
  「刚才我与你亲热,见你呼吸急促,而且……你那样反应,我以为你也要……」柳香香啐了一口,娇羞带泪的脸在月光下楚楚动人,「你……强词夺理,那也不能把我绑起来呀。」「我……我……我是在重温我们洞房的时刻啊,那天你也是绑绳加身,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美,那是我永世难忘的时刻。」张靖英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哼,你……那让我把你拴起来才公平。」
  张靖英心下一宽,知道危机过去了,「要知道,我现在功力已经恢复,铁链怎么能拴住我,要不要我给你试试看……除非你再把我打成重伤,半死不活的,你舍得吗?」「你……你这个坏蛋。」柳香香终于平复下来,脸上留下的泪珠仍然在月光下闪光。
  柳香香看着张靖英,「那我说现在我不想那样,你要如何。」「那我也不想了。」张靖英说着拉住柳香香的内衣系上,接着就要松绑。
  「你以后也会这样相敬于我吗?」柳香香不依不饶。
  张靖英低头看着柳香香,「我张靖英对天发誓,如果我对娘子有半点不敬,就让我不得好死,就让老天……」「啊--」柳香香惊叫一声,想用手去捂张靖英的嘴,手却被绑在后面,不能动弹,「不要说了。」急忙扑到张靖英怀里,脚尖垫起,抬头用小嘴堵住了张靖英的嘴。
  张靖英心里一荡,搂住柳香香,手抚摸着柳香香的后背和柔弱的肩膀,久久没有分开。
  天已经擦亮了,远处人声渐起,一群圣武帮的人走了过来,推搡着一个神凤教装扮女子,打扰了这对温柔乡里的鸳鸯。张靖英眉头一皱,心里暗骂:「讨厌。」柳香香耳力不济,加上正在神魂颠倒,没有听到响动。
  直到那群人走的不远了,张靖英才极不情愿地推开柳香香,低声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按住柳香香蹲了下来。柳香香这才望去,只见一群男人正在围在一起,中间有女人的声音,似乎他们在撕扯一个女人的衣服。
  柳香香抬头望着张靖英,用目光在询问他,张靖英点点头,挟起柳香香悄悄地走到离那群人更近的几棵树后面。这个时候,圣武帮的人已经捆绑好了那神凤教的女子,叉开那女人的双腿,一个人脱了裤子便要强*那女子,张靖英拾起一块石子,运足了玄阴指功力,弹了过去,正中那男人下身。那男人杀猪般地叫了一声躺在地上打滚。其余的人急忙跃开,喊道:「谁。」举目四处张望。
  张靖英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去,柳香香在身边多有不便,把她自己留在林子里就更不能放心了。
  张靖英又弹了几块小石头,那神凤教女子趁机爬了起来,踉跄地跑开。有两个人要去追,被张靖英弹出的石头迫住。张靖英知道这些人功夫都不弱,只希望弹出的石头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帮助神凤教女子逃跑。也让他们知道来了劲敌,这时候他们必然不敢贸然分兵行动,肯定前来对付自己。而自己的内力和轻功要高出他们许多,他可以挟着柳香香跑,绕一圈回去救那女子,这些人是追不上的。
  哪知其中一个圣武帮的人喊道:「都去追小妞,看他出不出来。」张靖英叹了口气,「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于是放下柳香香,用手按住柳香香的头顶,柳香香觉得一股气流灌入体内。只见张靖英手呈剑指状横在胸前,嘴唇抖动,口中好像念念有词。柳香香不明所以,再看那些男人,一个个开始手舞足蹈,千姿百态,最后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柳香香心中大是奇怪,她目力不济,看不清他们痛苦恐怖的表情,问道:「你这是念什么咒语吗?怎么他们都倒下了?」张靖英笑了笑,「是咒语,他们都睡着了。」
  「这是什么咒语啊,能不能教我,这咒语要是学会了不就谁也不怕了么。」「好吧,但你没有内功根底,以后有机会我教你,就怕你学不会。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技,叫神伐咒,武林中还没人知道我家有这个东西,卜斗老道见识很广,恐怕也没听说过。爹爹他们都看不懂,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家里只有我自己学会了,但我现在也有很多地方还没弄明白。我刚才念的便是神伐咒中的催欲咒,念动时对手感到自己耳边铃声响起。秘籍书里说,这个写书人的一个和尚朋友因为觉得此咒催动人内心中的魔幻,能考验人修炼的心性,心境越是清静,修为越高的人,这咒语对他们的影响就越小,所以又把它叫做催欲魔铃。象任兄那样内功精深,一身正气的人,是不怕我这咒的,我和任兄切磋交手之际曾念起这咒,结果他什么事没有,上来趁机一下把我打倒,当然这和我的火候不足也有关系。而刚才那些人正值欲火焚起,邪念丛生之际,极容易着道。心境不好,邪念太多的人根本不能练习此咒,我既然能练习此咒,便肯定不是淫贼了。」说着看着柳香香笑。
  柳香香呸了一口,「铃声?我怎么没听到啊?」「因为我没让你听到,咒是我念的,我想对谁念就对谁念。」张靖英顿了顿,「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随意控制区域,所以刚才我要把手掌放在你头上,你就听不到了。」柳香香忽地惊呼道:「那女子好像被绑了起来,身上衣服大概也被撕了,我们快去帮帮她。」「好。」张靖英挟起柳香香追了上去,从旁边绕过尸体,没有让柳香香看到那些死尸的恐怖表情。
  很快就要追上,张靖英放下柳香香,「那女子衣不遮体,我去多有不便,你追上去给她松绑吧,我在一边躲着。」柳香香一点头,「好。」刚跑了两步,「哎呀,你这个坏蛋,你还把我绑着呢,快给我松开。」张靖英一乐,上前解开绑住柳香香双手的腰带,柳香香拿住腰带,追了上去。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那神凤教的女子身上受了伤,加上上身绳捆索绑,双臂不能摆动,跑起来踉踉跄跄。因为没有双臂摆动保持平衡,跑起来双肩交替前后扭动,上身左右扭动得厉害,雪白丰满的臀部也随着一摇二摆三颤动。全身只在上身穿了杏黄色的内衣,胸前裹住的双峰随着跑动上下颤动,前面看去,私处在大腿不断地交替遮掩下若隐若现。那女子顾不得这些,只顾拼命地逃跑,脚下一滑跌了一交,挣扎着没爬起来。
  柳香香跑上前去,「姑娘,莫要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神凤教女子抬头看来人没有穿圣武帮衣衫,且还是个姑娘,松了口气。
  「我来给你松绑。」柳香香俯下身去便去解绳子,可是她不明绳子脉络,绳子在那女子身后乱七八糟缠了不少道,解了半天没解开,心中着急,一使劲,反而把女子双手向上提了一下,女子啊了一声。柳香香一时手足无措。
  那女子对她说「你先看准从我颈后垂下的两路绳索,其中一路是从手腕打结处直接提上来的,先不要管它。另一路在背后可能缠了几道,还从我胸前缠了两道,后打的结,你先把这个结打开。然后解开缠绕的绳子,抓住我手腕上提上的绳子从我颈后把绳子扯出来,再去解我手腕上的绳结。」柳香香依言行事,解了半天,终于给解开了。
  那神凤教的女子起身后对着柳香香一揖,「谢姑娘相救,我们快走吧,那些人追上来就不好了。」说着就去拉柳香香的手。
  「不用了,他们都倒在那里睡了,就算追上我们也不要怕,因为……啊。」柳香香回头去看张靖英,却哪里见得踪影。「靖英,靖英。」柳香香喊了起来。
  那女子一哆嗦,「你在喊什么?」
  「我在喊我的夫君,他刚才还在后面,可能怕你害羞,就躲了起来。」柳香香答道。
  「你夫君?你夫君叫靖英?……他姓什么?」女子眼睛睁得老大,声音有些颤抖。
  「他……姓张。」柳香香奇怪地看着那女子。
  「啊--」那女子怔了一下,「你们……你是什么时候嫁给他的。」「五天前,不对,应该是六天了。」柳香香答道,心中愈发奇怪。
  那女子望着她,见她神色狐疑,赶紧笑了笑,「你长的真美。」柳香香低头一笑,看了看女子,「你身上没有衣服了,你穿我的吧。」「那你怎么办呢。」女子问道。
  「我……我先披上他的衣服。」说着看了四周,脱下自己衣服递给那女子,「你穿上衣服他就会出来了。」「多谢姑娘。」女子接过衣服穿上。柳香香只穿了贴身的内衣裤,叫了起来,「靖英,靖英。」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柳香香害怕,这时远出声音传来,「娘子,我在这里,你跑过那块石头就看到我了。」「你……,怎么比姑娘家还害羞。」柳香香嗔道。
  那女子听到声音,已经确认无疑,神色一黯,问柳香香:「敢问姑娘姓名。」「柳香香。」
  「多谢柳姑娘相助,日后如有缘分定要相报。」女子说完踉跄地跑了两步,回头提高嗓门喊道,「替我多谢你的夫君,日后如能相见,定会报答恩情。」踉跄的身影越来越远。
  柳香香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想起自己只穿了内衣裤,忙向大石头方向跑了过去。张靖英果然在那里,正看着那女子远去的方向。
  「快把衣服给我穿。」柳香香跑来喊道。
  张靖英转过头来,哈哈一笑,「我为什么给你衣服穿,我穿什么。」「你不是里面穿的多嘛。」
  「不行,现在我冷。」张靖英笑的更厉害了「我穿这样都不冷,七月的天你还冷,你这个坏蛋,快给我衣服。」「既然不冷便不要穿了。」张靖英站起来就跑。
  「啊,你……」柳香香急得脸发红,「天都亮了,你想让我出丑啊,你要是再不给我衣服,我……」张靖英看柳香香着急生气的样子,心中愈发喜爱,赶紧跑到柳香香面前,脱下衣服披在柳香香身上。
  柳香香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抬头看张靖英脸上还带着坏笑,一拳砸了过去。张靖英顺势一把搂住柳香香,抱在怀里,柳香香捶了他两下,便趴在张靖英肩上不动了。
  张靖英搂着怀中柳香香的肩膀,望着那神凤教女子远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担心:「她换了平民的衣服,该不会有事吧。」他并不是怕柳香香知道自己以前的风流情债,他与柳香香偶尔提到过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柳香香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尽量不弄得太尴尬,他不知该如何在柳香香面前面对那个女人。
  柳香香在张靖英怀里突然说道:「我装玉坠儿的小袋子放在衣服口袋里面了,平时摘下玉坠时总放在袋子里,那是刘婆婆给我做的。」「再缝一个嘛。」张靖英说。
  「柳婆婆针线功夫很好,袋子上有图案,缝得很B真,和我玉坠上的图一模一样。」说着脱开张靖英的怀抱,拿着脖子上的玉坠。玉坠很小,上面刻着一个仙女的图案。
  「我外婆说玉坠是我娘留下的,我在襁褓中的时候,爹娘就都死了。」7.
  圣武明王正襟危坐,双眼微闭,好象在想事情。
  「帮主,我有一事,一直没有和你提起。」一个锦衣人在一旁说。
  「什么事,神力护法尽管说。」圣武明王目不斜视。
  「关于帮主那雪夫人,她与张靖英曾在一起,可能有私情,就是那次她出去游玩,在湖边遇到张靖英。当时我们都不在,是她身边的侍女告诉我们,一个公子很放肆,借机会和她谈话,称赞她漂亮。第二天她进寺庙,却不让人跟进去,后来侍女看见那公子从里面出来。我问侍女那公子长的什么模样,侍女描述的样子我看就是张靖英。雪夫人是您最喜欢的夫人,以前我一直没敢说。」圣武明王眼睛缓缓闭上,「那你现在怎么敢说了?」「帮主,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去张靖英家兴师问罪,杀他个片甲不留,就象我们对天河帮那样。」神力护法说道。
  「我们去干什么?让我丢丑吗?去霸占他们家产吗?」圣武明王眼睛忽然睁开,「我们去天河帮是为了杀了那副帮主,然后借机会收了他们,这怎么能一样!杀个片甲不留?杀了他们全家有什么用?他家人又不与我们作对,他家人又没有惹我。公然去他家里,那会引起官府和武林巨大的震动,这和帮派之争有着根本的不同,动他的家人只会让更多的人仇恨我们,和我们为敌,让武林知道圣武帮穷凶极恶,我们将成为众矢之的。我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行!你浑身的力气,脑袋怎如此简单!」圣武明王发怒了。
  神力护法不知所措,「在下考虑不周……帮主息怒。」他后悔把雪夫人的*情抖落出来了。
  圣武明王眼睛又闭上,「没什么事情你们都走吧。」圣武明王走进一间屋内,一个女人正在梳妆。
  「这么晚才来。」女人头也没回,还在梳妆。圣武明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会儿,女人感到有些异样,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梳妆,「干什么呢,脸色不太好看,谁惹你生气了。」「有个人处处与我作对,我一定要杀了他。」圣武明王缓缓道。
  「哪个可怜虫这么倒霉呀。」女人笑了起来。
  「这个人名字叫张靖英。」
  女人正准备把簪子插在头上,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这个人怎么惹你了?」「他和我抢东西。」
  「抢什么宝贝呀。」女人还在继续梳妆。
  「不是什么宝贝,是不值钱的东西,*货。」
  女人觉得话中有异,「说什么呢,你今天怎么了。」圣武明王仍盯着女人,「他和我抢一本烂书,一本一文不值的烂书。」「哦,那是为什么,什么书啊。」女人松了一口气。
  「他还和我抢女人。」圣武明王继续说。
  「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咦,我的玉佩呢?」女人毫不在意。
  「有人说这个女人名叫曾美雪。」圣武明王一字一句地说。
  女人转过头来,看着圣武明王,呆了片刻,「你听到什么了。」「看来这是真的。」圣武明王眼睛盯着那女人,一动不动。
  「你今天犯了什么病,谁在胡说呀。」女人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梳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3:05:13

(七)
  那人也发住「啊,啊。」的轻微声音揉搓了一阵两只大手离开裴惠云的乳房,裴惠云感到下体有东西进入抽插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那人呼吸急促加重,口中声音从无到有,越来越大。裴惠云刚刚下体受伤,此刻又被侵犯,感到疼痛异常,已经毫无快感可言了。只盼那人事后能放下自己。
  那人终于停止,口中喘着粗气,呼吸稍匀之后又是悉索之声,俄倾,脚步声渐渐远去,裴惠云心中绝望,想大叫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又过了很长时间,脚步声再次响起,裴惠云心中升起希望,那脚步声由远及进径直奔了过来,裴惠云口中呜呜了几声。来人走到裴惠云身前,裴惠云一阵惊喜,哪知自己的两只乳房被大手突然抓住揉搓起来,裴惠云心中一凉,原来这人还是先前的那个樵夫。那人再次揉搓云雨了一番,径直离去。裴惠云心里慢慢沉下,「难道我就要被吊死在这里吗?」再次昏晕过去。
  迷迷忽忽中裴惠云感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自己身上,惊得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体左右扭动,想吓跑那东西,谁知那东西灵活异常,仍然留在自己背上。裴惠云感到下身被什么东西摸了几下,突然有异物进入,东西不大,开始抽插起来。裴惠云大惊,心想那东西一定是猴子,猴子聪明且有灵性,它看到了樵夫的举动,也来效仿。裴惠云心中悲凉,她虽然风骚,却也从来没有遭受动物的贱淫,心下苦楚悲痛,眼泪涌了出来。
  天色已经晚了,酒馆中的客人渐渐稀少,一个光头闯进酒馆楼上,「店家,拿酒菜来。」光头一屁股坐下来,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光头生的魁梧雄壮,一双大手象浦扇一般,眼中精光内聚,身上的衣裳破烂油腻,一双破鞋,大脚丫子露了出来。「来一罐好酒,再上几个下酒菜。」小二忙过来招呼,先拿出一罐酒放在桌子上。
  「你这光头,声音这么大,哭丧啊,看你这副穷酸样,这银子准是偷来或是抢来的。」旁边桌子上一个公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光头嚷道光头看了他一眼,「老子嗓门天生就这么大,你难道是泥捏的人吗?」「他贱的找打。」公差冲上去,哪知身体象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那公差使出吃奶的劲,却一步也前进不得。光头径自倒了碗酒,咕咚咚喝了下去。
  公差知道遇到了高手,正想退却,突然身子被凌空弹起,摔出丈远。
  「唉呦。」公差半天才爬了起来,另一个公差赶上扶住他,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当年武林七秀之一的龙千度,练就一身护身罡气,去年一人力毙江洋大盗浑水三雄,但模样也太丑了点,我看着一点都不『秀』。」坐在一旁的窗户边的男童的声音。
  光头斜了男孩一眼,「小孩见识还好。」
  小男孩继续说:「就是长的太丑,和我们家的牛差不多。」光头有点恼怒,「谁家的小孩这么无理。」说着一纵身,挥起一片掌影,罩住男孩,倏地抓了下去,眼看小男孩躲不过这一抓,忽然侧面人影一晃,伸来一只手,直奔光头的肩膀而来,光头岂是等闲之辈,马上判断出来人武功不弱,不敢怠慢,身形一转,右手一拨,左手拳头用足力气打了出去,这一拳头虽然声势并不大,却暗藏排山倒海之力,光头瞬间便能变换招式并运足了功力,内气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地。
  来人身体后仰,抬起右掌挡在脸前,轻轻地接住了这一拳。光头的感到拳头象是打在棉花堆上,自己全身的力气顷刻消于无形,心中一惊,向后跳去,定睛一看来人,脱口而出:「张三儿!」来人正是张靖英,张靖英笑道,「龙兄怎的这般不长进,竟和一个小孩计较起来。」光头脸一红,「我是和他闹着玩。」光头刚才的那种霸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老弟也到了此地,幸会,我那里还有要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一转身溜了出去,自己要的一坛子酒也没顾着拿。
  张靖英回头看了看小男孩,问:「这么点小孩就知道不少事,卜斗老道是你什么人。」「是家师,我知道你是谁,当年被称为武林七秀的人中,只有三个人后来成为武林第一流高手,其中就有你一个。」小男孩嘻嘻直笑,「那龙千度好像很惧怕你。」张靖英对面坐下,对小男孩说,「你家老头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了,最近没得什么痨病吧。」小男孩一撇嘴,「家师身体十分康健,前日还一口气喝了一坛子好酒。」「怕是被酒毒坏了脑子,他身体好好的怎么没顾上你,把你一个人放了出来。」张靖英道。
  「师傅说这里最近要出大事,自己跑到这里来了,我随后也跟来,却没见师傅。」小男孩道。
  「哦,这牛鼻子也来凑热闹。」张靖英自言自语。
  张靖英和小孩嘻嘻哈哈聊了很久,除了两人,酒馆中已经没有客人,酒喝了三壶,张靖英还没有走的意思,似乎在等什么人。
  「也许今天不会来了。」张靖英想。
  夜色中酒馆窗外楼下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匆匆而过,张靖英看了一眼,对小男孩说,「快回去吧,不要乱跑,我有点事。」说罢起身而去。
  轿子抬到一家大户后门停了下来,几个人匆忙从轿中台出抬出一个布袋,进了院门。最后一个身着黑色衣装的人在门口望了望,对门口家丁耳语了几句,旋即也走进院子内,到了一间屋门旁,低声说,「事情办妥了。」声音很小,却清清楚楚地飘进屋内,显然有很深的内功。
  先前几个人把布袋抬到一间卧室,俄倾,外面走进一个人,身材高大,面如紫铜,一脸威严,后面跟着那个黑衣人。
  「你们都出去吧。」那黑衣人一挥手,几个人退了出去,黑衣人低头道,「老爷,我也出去了。」紫脸人点点头,黑衣人也走了出去,把屋门关好。
  紫脸人解开布袋,从里面抱出一个女子,女子双手反绑,双眼微闭,呼吸匀称,想是被封了睡穴。紫脸人将女子抱到床上躺下,回身将屋门插紧,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手一挥,凌空解开女子身上的穴道。
  女子转醒,眼睛睁开,看见自己被绑躺在床上,刚想大叫,感到脸颊一麻,哑穴被制,立时张口结舌叫不出声来。那紫脸人走到床前,贪婪地望着床上的女子,手伸向女子的腰间。女子惊恐地看着他欲要挣扎,无奈双手被绑,且哪敌得过紫脸人一双有力的大手。紫脸人慢慢解开女子身上衣服,看着挣扎的女子,表情变得兴奋,眼中目光越来越淫邪。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童大侠做事也太不光明磊落,干这种卑鄙的勾当,不敢亲自出面,真是伪君子。」紫脸人一惊,大喊一声「谁?」挥手封了床上女人的穴道,起身来到窗前。
  「老朋友都听不出来了。」
  只听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跌倒,紫脸人按耐不住,身形暴掠,冲出门外,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院子当中,三丈外黑衣人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紫脸人心中暗惊,报拳道,「原来是张三公子,怎么有空屈尊寒舍?」「来看看童大侠如何贱淫良家女子。」
  紫脸人讪讪一笑,没有回话。
  张靖英见他不说话,径直走上前去,「我想带走屋里头的姑娘,童大侠没有意见罢。」紫脸人闷了半晌,才悻悻地说,「张三公子带走便是。」张靖英微微一笑,「多谢。」迈步走进屋内。
  原来张靖英刚才在酒馆楼上看到那轿子有些古怪,便跟了过来。他在屋外虽然没有看见被装在布袋中女子的脸面,但他是风流高手,凭着一股独特的嗅觉,感觉那姑娘必定是个美女,于是决心救她。
  张靖英来到床前,惊呆了。一个绝世美女躺在床上,这女子满脸是泪,梨花带雨;一双妙目似秋水泛波,两道弯眉胜春柳抽叶,浅红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娇嫩的脸庞静静地绽羞。两臂盘绕着几道绳索,双手反背在身后。外面衣衫已被解开,内衣被除去,两点幼嫩的乳头嵌在一对的莲花般雪白的乳房上。腰间两道优美的曲线划向雪白丰腴的大腿,浓密的私处随着小腹的起伏似乎微微蠕动。
  张靖英呆了,僵在那里,他阅女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女。人们常说貌若天仙,可天仙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现在张靖英要说:「如果谁不知道天仙什么样子,来看看眼前的美女就知道了。」张靖英脑袋中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凝固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心神摇曳,从来没有什么让他忘乎所以。
  就这样,张靖英足足站了半顿饭的功夫,神志才从爪哇国飞了回来,他意识到刚才自己非常危险,如果对手从后面偷袭,自己将凶多吉少。幸亏对方不明所以,且忌惮自己的武功,才没有贸然出手。这女子如此美貌,若是对手心有不甘赌命一搏,怕是已经得手。心念及此,心中惊惧,出了一身冷汗。
  张靖英定了定神,收起纷乱的思绪,扯过褥布裹在女子身上,抱起女子,一转头,看也没看紫脸人一眼,一个闪身纵了出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黑衣人站在紫脸人身旁,心又不甘。
  紫脸人脸上抽搐,无比怨毒地从嘴迸出一句话,「张靖英,难道天下的美女你都想占尽吗?如果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好看!」张靖英抱着女子疾奔,怀中的女子呼吸让他感到阵阵眩晕,他能感到她心跳。来到一处四处无人的荒野,把女子放在地上,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女子松绑解穴,于是撩起褥布一手抄断绳索,用手搭住女子手腕,确认了被封的穴位,盖上褥布,手一挥,解开女子穴位。
  那女子拉住褥布坐了起来,忐忑地望着张靖英,美丽的脸庞在月光下愈发神圣。张靖英没有说话,那个风流倜傥的张三公子从不如此木讷,此刻他只会静静地呆在一旁,静静地等待……月色清凉,月色迷人,月亮此刻正在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
  良久良久,那女子开口,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你是什么人,救我来要干什么?」「我叫张靖英,刚才看到有人行色诡异,便跟踪过去,把姑娘救了下来,我不会侵犯姑娘。」张靖英听到女子舒了一口气,「多谢公子相救。」又是沉默,两人继续注视着对方……
  东方露出鱼肚白,那女子微微低下了头,「我的身体被那淫贼和公子看见,我必须嫁给你们两人当中的一个,我不想嫁给那淫贼,那样我生不如死。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愿跟随公子终身。」张靖英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想不到这个天仙般的女子脑袋还这般古董,必是受到三从四德贞节守身的教化太多了。张靖英正发楞间,那女子又说,「如果公子不愿意,我死在这里便好。」张靖英心中一热,气往上冲,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抛在脑后,说出了自己从未承诺过的一句话「我会和你一辈子相守的。」那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好像如释重负,「公子,我叫柳香香,我们回家吧。」张靖英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人世,为什么来到这里,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张靖英脱下自己的长衫递给女子,「先穿上我的衣服,回到镇里再换。」一间小屋内,张靖英和柳香香环顾四周,屋内凌乱不堪,空无一人。
  柳香香头戴斗笠,面纱遮住了她天仙般的容颜,「刘婆婆不知在哪里,那天我被抓走时,刘婆婆不在家。」「刘婆婆是你什么人。」
  「刘婆婆是外婆家的一个奶妈,我十三岁前和外婆在一起,后来外婆病死。外婆临死前把我托付给刘婆婆,刘婆婆继续在外婆家里拉扯了我四年,我从没有出过家门。后来家道中落,去年家乡那里流行瘟疫,刘婆婆领着我搬到这来,靠着以前的积蓄生活。刘婆婆让我戴上一个很逼真的面具,说我的面貌不可轻易示人,否则我的美貌会惹来麻烦,只有将来的丈夫才能看我的面容。昨天我摘掉面具正在屋内梳妆,外面刮风,我跑出去关门,没想到正好被那个淫贼看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昨天傍晚刘婆婆出去买菜一直没有回来。」张靖英目光一沉,「恐怕你的刘婆婆已经被人害死了。」深夜,客栈的一间下房内,化妆成老头子张靖英正在看着柳香香沉思:「自己此次来这里,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香香在自己身边不安全。但自己不在她身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又怕她有危险,那个童枫被自己抢走了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不知道恨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正伺机下手。现在送她回家再赶回来已经来不及。若是丢下朋友走掉,那决不是我张靖英所为。自己平生第一次化妆掩人耳目,为的是柳香香的安全,任兄会不会因为我化了装不认得我了……」正苦恼间外面阴风飒起,真气破空之声隐隐传来,张靖英心中一凛,「会不会是任兄来了。」张靖英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香香,你在房中不要动,我出去看看。」说罢一纵身跳了出去。
  屋顶上三个人正在激斗,三个人武功都是很高,一个瘦高个子对打两个锦衣人。张靖英一眼便认出他们,里面没有自己想找的任兄,于是悄悄回身纵回客房。
  柳香香问「张公子,什么事。」神情言语中流露着关切。
  张靖英心中一热,「没事,在找一位朋友。」
  话音刚落,张靖英突然神色一肃,一手拉住柳香香,站到墙角,把柳香香护在身后。
  「屋内是哪位高人,不要鬼鬼祟祟。」一声不高不底的声音传了进来,第一个字刚说了一半,柳香香感到话音刺耳,头上一晕。张靖英立刻搭住柳香香的肩膀,柳香香感到一股气流传遍周身,立时觉得声音已不再刺耳。
  张靖英心叫不好,来人内功极高,怕是遇上了劲敌,自己刚才出去时已倍加小心,但还是被人看到。张靖英感到这个镇子已经杀机四布,风雨欲来。
  张靖英没有回话,那声音又传来,「阁下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话音没落,窗户啪的一声被震的粉碎,一股狂风卷了进来,旋即一道黑影闪电般掠了进来,接着又一道黑影。
  张靖英看清来人,一个面如黑炭,一个骨瘦如柴「原来是神凤教的两位使者。」张靖英冷冷地说道。
  瘦子打量着张靖英,「阁下是谁,看来武功不弱,但我并不认识阁下,身后的这位姑娘又是谁。」张靖英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知道我们之间并无过节。」瘦子阴阴地一笑,「既然阁下来到此地,就和我们有关系了。」黑脸人面无表情,「我们只想知道阁下的底细。」说罢抬起手掌,缓缓向前推去,突然身形暴进,挟着凌厉的掌风向张靖英扑来。
  若是平时,面对这种对手,张靖英不会与他拼气力,他会利用柔劲和躲闪化解掌力,但是现在身后有柳香香,他不能躲,他别无选择,他已经开始后悔把柳香香带在身边了,现在他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柳香香。
  张靖英手划了个圈,向前一送。只听「波」的一声,张靖英送出的混元真力与黑脸人的掌力相撞四散开来,屋子里的桌凳被震的粉碎,墙也塌了一大面。张靖英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这沌地使者的内功极为刚猛深厚,不能这么硬拼。」张靖英想张靖英决定冒险,否则决无出路,他和身后的香香将马上死在二人手下。只见他身体原地一转,猛地窜出迎了上去右手食指一甩,直射黑脸人,黑脸人猝不及防,被玄阴指真气迫的暴退,几乎退出窗外,双掌一划方才化解了这股真气。
  瘦子见机身形掠到柳香香面前,伸手扣住了柳香香的脉门,嘿嘿一笑,「原来是张三公子,为何装成小老头?张三公子果然风流,到这里还不忘带一位红粉知己。」那瘦子真是念如闪电,见张靖英出招便已明白,眼前这个老头是张靖英乔装,而他身后护住的女子多半武功不济,于是出手,没想到那女子却一点武功也不会,让自己手到擒来。
  张靖英未予以理会,趁着黑脸人立足未稳连连出招,黑脸人失了先机,被迫处处招架那瘦子见张靖英没有理他,手上一运气,准备折磨柳香香,哪知道,刚一运气,突然浑身剧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张靖英认准,那瘦子武功要逊一筹,于是先下手用玄阴指逼迫黑脸人后退,打他个猝不及防,然后趁机对瘦子下手。就在迫退黑脸人的同时,张靖英正准备对瘦子动手,瘦子却掠向柳香香身旁,但这正巧让张靖英有了更好的机会:玄阴指中有一招手指向后出招的「柔劲」是用来对付身后来袭的敌人,这里正好派上用场,就在瘦子扑向柳香香时,张靖英头也不回向后指了一指,然后继续逼向黑脸人。这「柔劲」悄无声息,瘦子一心去拿柳香香,心中暗喜得手之时,竟然没有注意自己中了招。一旦被「柔劲」点中,若想发力运功,就会浑身剧痛,功力稍弱者便会晕倒。
  张靖英与黑脸人拆了四十多招,心想,不能这样纠缠下去,否则瘦子醒过来就麻烦了,于是打定主意,伸出一掌劈向黑脸人,黑脸人侧身接掌,张靖英回身便走,直奔瘦子的方向而去,黑脸人身形立即跟进,伸掌拍向张靖英,张靖英猛地一回头,没有避让,早已经运足了混元真气护体,手一抖,一股寒气直射黑脸人,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黑脸人急忙侧身,用另一只手掌化解这股玄阴真气,拍向张靖英的那只手掌力道随之减弱,这一掌正拍在张靖英的胸口,张靖英喷出一道血箭,但他早有准备,左脚旋即踢出诡异的一脚,这一脚无法运足力气,但却正中黑脸人的心窝,黑脸人张口哇地吐了一口血,向后打了个滚站起来。
  张靖英头也不回上前拉起柳香香便走。
  黑脸人站在身后瞪着张靖英,晃了两晃,一头栽到在地。
  此时瘦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叫到,「黑头!」张靖英拉住柳香香出了镇子,柳香香关切地望着张靖英,问道:「你怎么样?」张靖英笑了笑,抹下嘴角的血迹,说,「没事。」忽然张开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啊--」柳香香惊叫了一声。
  张靖英说「不要做声,身后有人,别回头,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我要疗一下伤。」说着又吐了一口血。
  柳香香吓得花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张靖英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踉跄,正准备爬起来,听见后面脚步声逼近自己,心道「糟糕。」却没有回头,低声对柳香香说,「你到我前面来。」然后一下子跪在地上,柳香香忙来掺扶,张靖英听得身后风声疾掠,转眼到了近前,呼的一道劲风劈来。张靖英身体向后一滚,因为身受重伤,身形已然迟缓,只觉肩头遭到一记重击,张靖英顿觉心头气涌,在他昏过去之前,看清来人是抓走柳香香的黑衣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一指,一指插入黑衣人的下身要害。
  原来张靖英恶战之后,脸上的化妆已经脱落,他们走出镇子时,被一直观察动静的童枫看到,他发现张靖英吐血,显然是身受重伤,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于是让手下那个黑衣人袭击,黑衣人被击毙,但张靖英也昏了过去。
  张靖英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双手被精刚铁链拴住分在两边,胸上也被铁链捆住,铁链两头锁在两边。身体内气血翻滚,用不上半点力气。周围墙壁没有窗户,室内几支巨烛燃烧,看来身处地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童枫走了进来,紫铜色的脸上微微抽搐,眼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张靖英,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要和我抢女人吗?我今天就当着的面让你看看我和她怎么亲热。你喜欢她?我就让你看看她怎么在我手上挣扎痛苦,看看你这怜香惜玉的公子哥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童枫说完回身一把拉过柳香香,柳香香双手反绑吊在背后,肩头和手臂缠上了蛇一样的绳子,口中被塞了块布。柳香香望着张靖英,美丽的眼中满是悲楚。
  童枫一把抓住柳香香的头发,拎到张靖英面前,「你看好了,这个美人让你很心动是吧,哈哈哈哈。」说着一把扯开柳香香的衣服,柳香香雪白的酥胸袒露出来,童枫一双大手放在上面,柳香香无助地望着张靖英,口中呜呜地响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张靖英心中凉到了冰点,眼睛闭上,他不想看这幕人间悲剧。
  忽然一声长啸远处传来,这啸声雄厚持久,连绵不断,可见功力雄厚,声音竟然穿到地下室来。童枫身体一抖,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他扭头看着张靖英,张靖英睁开眼睛对着童枫笑了笑,他这一笑让童枫毛骨悚然。呆立半晌,挥手封了柳香香的穴道扔在墙角,纵身出去。
  啸声响过一段时间之后停了下来张精英知道,这是自己的朋友任兄在呼唤他,任兄定是赶到遇见了与他恶斗过的两个神凤教使者,知道他受了重伤,如果呼唤得不到回应,任兄便知道出事了,于是便会去寻找他。童枫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别人知道,让任兄查到,这样童枫如果真的杀了他,任兄找不到人就会找童枫算账,所以童枫要先去看看动静。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3/13 02:52:39

(六)
  任大勇哈哈笑道:「这么快就想老婆了,放心,童枫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的密室,你娘子应该很安全。我在密室入口门前堆了巨石,一般人进不去。而你娘子如果想出来,只要拉动里面的机活便可落下一块石头,露出洞来。」张靖英道:「这镇子聚集了不少杂人,很多人刚才肯定正远远地看着咱们争斗,我看还是小心一点。」张靖英转头对着陈玉娇,「姑娘剑法武林中无人可及,我真的很佩服。」任大勇在一旁赞道:「陈姑娘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陈玉娇脸上红光仍在隐现,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张靖英飞奔进入密室,见柳香香跪在墙角边,低着头,火把光亮映在她如花的脸庞上,显得愈发娇艳动人。柳香香抬头看到张靖英,眼中充满了欣喜,站起身跑了过来,「你害怕了吗?」张靖英问道。
  「没有……唔……害怕了。」
  「怕鬼来抓你。」
  「我怕你再也不回来见我了。」
  「怎么会呢,我说过上天会保佑我们的。」张靖英把柳香香搂在怀里。
  已经五更天了,刚刚经历了一场拼杀的小镇周围又恢复了宁静,很远的地方,吵杂的声音渐起,一群圣武帮的人走来,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一个身着神凤教服的女子被这群人推来搡去,站起来时步伐踉跄,显然是受了伤。倒在地上刚刚爬起,屁股上又被踢了一脚,再次摔倒。女子在地上爬行几步,被从旁边踢到肩膀,翻在地上,这样被踢来踢去,神凤教女子已经精疲力竭。索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嘿,小妞还不动了。」
  「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啊。」
  「奶子看样不小,屁股也蛮有弹性的,大家想不想尝尝滋味呀。」「应该是黄花闺女吧。」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圣武帮的人不断地淫笑着,那女子灰土满面,仍遮不住秀丽的容颜,双唇颤抖,美妙的杏眼圆睁,愤怒而恐惧地看着他们。
  「嗤拉。」一声,女子的上衣被从后面撕开,从胸前脱落下来,只剩下杏黄色内衣。女子赶紧拉住脱落的前身布片,遮在胸前。
  「嗤,嗤。」几声,女子的下身衣物全被撕掉,只留下短短的丝绦堪堪遮住私处。
  女子欲用手遮盖,双手被人拉到一边,腿也被人按住。丰满的双峰在杏黄色的内衣后因为挣扎不住地抖动,丰腴雪白的臀部和大腿在地面上翻滚。圣武帮人笑声越来越淫荡。
  「哎哟。」一个圣武帮的人捂着鼻子退了回去。
  女子疯狂地挣扎哭喊,双手挣脱拉拽,不断地挥舞乱打,双腿乱蹬。几个圣武帮的吃了拳脚。
  「给她绑起来。」
  「对,我这有绳子。」
  「封了她的穴道吧。」
  「那多没意思,我就喜欢辣的。」
  女子被拉住翻过身去,两条腿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双肩被前面的两个人分别按住,一个人膝盖顶在她纤细柔弱的腰上,丰满的臀部仍在无助地扭动。双手被剪在背后。一条绳子从肩头缠绕双臂,捆住手腕,拉向后颈部,捆完后翻过身来,绳子在不住抖动的胸前搂过两道。
  女子手臂被捆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嗤」女子下身最后的丝裤被扯下,女子哀鸣一声,呜呜地哭了出来。
  眼看女子被叉开双腿,一个圣武帮的人脱下裤子便要挺进,突然,一块石子扔了过来,正中那人下身。他杀猪般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打滚。
  其余几个人急忙越开,「谁!」
  嗖嗖几颗石子又扔了过来,一群人急忙躲闪。
  「那片树后面。」
  「上。」
  「喂,等等,小妞跑了。」
  两个人便要去追,嗖嗖两块石头打了过来,两人急忙躲闪,一个趔趄,眼看那女子踉跄着越跑越远。
  「不要管他,都去追小妞,看他出不出来。」
  忽然,这些圣武帮的人听到了一阵铃声,这铃声似乎由远及近,最后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他们张大了眼睛,感到一阵阵眩晕,眼前出现各种幻象,体内的欲望渐渐涌起,慢慢膨胀,就要涨破他们的身躯。他们感到头痛欲裂,体内似有万虫噬咬,难受无比,一个个手舞足蹈,拍头捶兄,渐渐口鼻中流出血来,那恐怖的铃声仍然不断地响起。就这样,三十几个圣武帮高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过了很长时间,一个道人模样的人走过,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扭曲痛苦的面孔,恐怖的死状让人惊心。那道人神色茫然,若有所思,「这难道是--催欲魔铃……」梅琳推开家们,院内一片狼籍,院子北侧有一座灵堂,灵堂台阶下躺着一个人,梅琳急忙奔了过去,翻开一看,惊叫一声:「丁老伯。」张靖英跟了上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脸色惨白,双眼紧闭,鼻孔和嘴角流出的血迹已经风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梅琳惊呼道,「翠娘,小红!」话音刚落,张靖英道:「那边屋里有人。」说话间已从院子中穿过,掠进一间厢房,屋内房梁上果然吊着两个女子,口中塞着白布,被用孝带四马倒攒蹄捆绑。其中一个抬头看着张靖英,口中呜呜作响,而另一个低垂着头,没有一点声息。
  张靖英手一挥,两根悬绳齐断,两个女子落了下来,张靖英窜上接住两人,放在地上,没有马上为口中呜呜作响的女子松绑,一手Cao断了另一个女子身上的绑绳,扶坐起来,手抵住后心,一股真气输入体内,双手和额头渐渐发出白光。梅琳也跟了进来,见此情景呆了一下,旋即过来为躺在地上的女子松绑,那女子脱绑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你还好吧。」「我没事,小红。」梅琳紧张地望着张靖英,过了许久,只见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少见的汗珠。张靖英慢慢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如果能早到一刻,也许还有救,她的脑部受了伤,加上长时间捆绑倒吊……我已尽力了。」梅琳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小红呜呜地哭了出来。
  良久,小红断断续续地呜咽,「那些恶贼把小姐按在地上恶狠狠地捆绑,丁老伯按奈不住想扑过去相救,被那领头的一脚踢到心口上,当时便口鼻流血,气绝身亡。他们把小姐绑起来后堵上嘴,还用袋子套上的时候,翠娘悄悄对我说,等他们出门我们就马上出去喊人,结果领头的看我们俩嘀咕,便起了疑心,把我们俩也绑起来吊在这里,他们绑翠娘时,翠娘挣扎的厉害,一下子跌倒头撞在石阶上……」张靖英缓缓说道,「梅姑娘,我会为你报仇的,但是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你们也不要提此事,如果姑娘相信我,等我杀了那泼皮我会告诉姑娘的。」树林中,两个男人正在缠斗,其中一个身着黄衣,面如冠玉,鼻直口阔,举手之间从容自若,另一个年轻一些,身着蓝色短衫,出招凶狠,呼呼生风,一双铁掌上下纷飞,招招不离黄衣男人要害。旁边一个身着华艳的女人手捂着胸口,神情有点惊慌地看着两人。
  黄衣男人睨了一旁的女人,微微笑道,「云妹莫要担心,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蓝衫人眼中杀气隐现,突然后撤一步,张开大口吞了一口气,身形暴进,双掌推出,一股巨大的掌力直扑黄衣男人,身边的树叶飞风吹的暴起。
  黄衣男人神情一肃,「好。」身子侧开,右手向前一劈,劈开迎面的气浪,左手一抖,「呲。」的一声,一道寒气直射出去。
  树叶纷纷落下,两个男人相对而立,黄衣人面带微笑,左手负起,神态自若。蓝衫青年双掌垂下,不住地颤抖,右肩鲜血涌出,滴滴落入草中,眼中充满了惊讶、愤怒。呆立良久,青年恨恨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后会有期。」说罢纵身离去。
  旁边的女子突然如释重负,拍着巴掌走来,格格笑道,「张大公子真是手段非凡,刚才那玄阴指端的利害,若是你早出这一指头,怕是早把他赶跑了。」黄衣男人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即使我不用这指头,也能轻易打败他,我只想逗逗他,最后那一指是让他见识见识。」「张大公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赫赫有名的铁掌何彪打败,玄阴指功夫更是厉害,这手功夫怕是能在武林首屈一指。」女人继续拍着马屁。
  黄衣男人笑了笑,「休要恭维我,我这手功夫照我那三弟还差得远,且那何彪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怎谈得上赫赫有名。」说着叹了口气,「你这哄人的功夫怕是武林第一,何彪这个毛头小子怕是被你哄得神魂颠倒了。」那女子笑得更厉害了,胸前的两团不住地乱颤,腰肢随着笑声扭来扭去。这女子长的很美,也很媚,一双丹凤眼,两片白净的脸颊,笑起来两边浅浅的酒窝,尤其是那不长不短的小鼻子甚是可爱,身穿浅色连衣长裙,虽然衣裙稍稍宽大,胸前两处凸起颤抖的事物仍显而易见,从上到下挂满了首饰和佩物,腰间的铃铛随着她的摇摆叮当作响。如此妖丽艳美,怪不得那么多平时看来无比正派的人都与她勾搭成贱。
  这女人名叫裴惠云,丈夫早年在江湖争斗中死于非命,很多色咪咪的眼睛都盯着她,而她也看穿了男人们的心思,她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而她也从他们身上获得了她想要的,这满身的佩物就是凭证。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这么一个女人,和她勾搭的男人也知道如何与她亲近,他们都不会认真,更不会娶这样一个老婆。如果偶尔两个前来吃腥的男人撞到一起,后来的那个都会知趣地走掉。
  那个黄衣男人,大家恐怕都猜到了,他就是张海龙老爷子的大公子张靖鸿。
  裴惠云走到张靖鸿身边,勾住张靖鸿的脖子,「公子真会取笑人。」幽兰般的香气吹在张靖鸿的脸颊和耳朵上,张靖鸿心中一荡,搂住了她的腰肢,「云妹,我劝你要小心些,不要哄人哄过了头,让人当了真,一旦他们觉得自己受骗,你可要有麻烦了。所以对于何彪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你可要掌握分寸,事先让他明白。」裴惠云格格笑道,「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如果你能娶我回家,我会尽心尽意地跟着你。」「真的吗?我可不信。」张靖鸿笑了笑,「就算我肯,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我可不敢得罪老爷子,我吃的穿的都得靠家里,我要是被赶出来,可就不能给你买这些首饰了,我家老三前些日子惹恼了老爷子,被赶了出去,别看他武功那么高,又风流倜傥,离了老爷子也不行,隔些时日便偷偷回家向娘和大妹要些银两。要说以他的本事,该不愁银两花,但是老三不屑做小事,人也高傲的很,更不偷不抢不拿,整天游玩风流,只好吃老爷子的。」「听说张三公子本领高的很,人也俊雅风流,可惜至今无缘得见。」裴惠云道「怎么,你想勾引他了。」张靖鸿侧头问道「呦,你吃醋了,格格格格……」裴惠云说着用指头搓张靖鸿的脑袋「他的本事确实大,但不久前他曾说大话『武林中已知武功不在他之下的不会超过十人』,我却不信。」张靖鸿顿了一下,「云妹,我要走了,我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老爷子要生气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人家可要想你。」裴惠云可怜兮兮道。
  张靖鸿搂住裴惠云,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很快,不会让你久等的。」说罢身形一纵出去十丈,挥了挥手,回头便走。裴惠云目送张靖鸿远去,捋了捋飘在额头的秀发,慢慢走去。
  裴惠云行走间突然抬头看见身前站着一人,眼里怨毒的目光让裴惠云不寒而栗,那人正是被张靖鸿打败的何彪。裴惠云一惊,马上格格笑道,「还没走啊,我的小宝贝。」何彪嘿嘿冷笑,「贱人,你要勾搭多少男人。」裴惠云看他的眼神心里害怕,「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你如此玩弄我,我也要好好玩弄玩弄你。」何彪冷冷地笑道。
  张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好,原因是他的几个儿子,大儿子三十几岁还没成家,却被一个狐狸精迷住了。二儿子从小不喜欢习武,学问也没搞出来什么名堂。三儿子是老头子一度引以为豪的骄傲,老三天资聪颖,不到二十岁就小有名气,未出江湖便在一次比武中打败了中原赫赫有名的高手,被卜斗道人认为是武林新一辈中最杰出的七名后起之秀中的一个。而现在的武功更是一跃千里,成为当今武林第一流的高手。可是这逆子生性风流,惹了一屁股风流债,这倒没什么,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老爷子作为长辈当然要说两句,没想到他竟出言顶撞,强词夺理,说「爹不也是娶了两个吗?」老爷子最不容自己的儿子揭短,要动手打儿子,这逆子武功太高,躲闪时让自己的气没吃住跌了个跟头,盛怒之下,老爷子就把他赶出了家门,还说断绝父子关系。如今老爷子对自己五十八岁得到的儿子寄予厚望,虽然当成宝贝,却不敢溺爱,对之严加管教。
  张家的产业是老爷子一手创下的,年轻时压镖攒了些积蓄,后来买了田地和店铺,开始靠剥削农民和倒买卖积累财富,家业也越来越大。家业大了就人丁兴旺,先后娶了两个老婆,生了六个儿女。
  老爷子这家传的武功授于一位道人。老爷子的父亲年轻时,曾相助过一位道人,这道人便传他几项绝学:「玄阴指、混元无极功,和神伐咒。」张靖英天赋过人,靠着家传的武功成为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显然是领悟到更高的境界。这小子从小就很聪明,老爷子也很喜欢他,现在老爷子有点后悔当时那么冲动了。
  老爷子坐在房内正烦闷间,管家走进屋里,「老爷,有客人来访。」「谁?」
  「不知道,大夫人要你去。」
  「哦,对了,靖鸿回来没有?」张海龙问「大公子还没有回来。」管家答道「哼!这个不争气的,怕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哎,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由他去吧。」张家客厅里,一个中年女子执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手,一边打量一边啧啧道:「姑娘长的真是标志,样子也乖巧,可怜这么小便失去双亲,孤身一人。」张海龙走了进来,「夫人,何人来访?」
  张夫人和年轻女子站起身,张夫人来到张海龙面前,说道,「我今天出去,路上碰到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孩流落街头,我看她们可怜,这个女孩样貌清秀,便把她们带了回来,给她们换洗,再看这姑娘长的多秀气。」说着指了指那个年轻女孩,张夫人继续说,「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叫梅琳,这姑娘双亲被强盗杀害,她和丫环要去投奔登州的亲戚,只知道那亲戚的祖上是她娘亲的表舅,叫张瑞德,这可怎么找啊,也许那张瑞德的后人已不在登州,我打算把她收留下来。」张海龙点了点头,问那姑娘,「你娘亲的表舅叫张瑞德?」梅琳点点头,低头小声道,「是,听娘说的。」说着脸已经红了,张靖英教她撒的这个谎让她感觉很局措。
  张海龙道:「我父亲犯『瑞』字,早年也在登州,说不定我们还是远房亲戚,这样吧,你就留在我府上,就住在西边的厢房,我再给你一个丫环。」梅琳红着脸盈盈拜倒,「多谢伯父。」
  张夫人看着梅琳诡异地笑了笑,「那好吧,咱们先去看看你的房间。」正在这时一个姑娘领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娘,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梅琳抬头一看,眼前这姑娘真是美貌异常,短小打扮,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婀娜地落在一双美丽清澈含笑的眼睛上,白玉般的肌肤晶莹无瑕,似乎要顺着笔直娇嫩的鼻子滴下水来,两片丹唇开启间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一笑中眼角和嘴角似有无限的柔情,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扣盘几道后向下披去,在肩头有几缕飘向前来贴在粉颈上。腰腿处起伏着令人心动的曲线,两条修长的秀腿走动起来显得轻柔而矫健。
  梅琳心中一动,已知她是何人,这女子和张靖英有颇多神似之处,即使在大街上遇见,也要怀疑她和张靖英是否有渊源。
  她就是张海龙的大女儿张月依。
  张月依走到梅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这妹子张得真水灵。」张夫人道:「她叫梅琳,可能是咱们的远房亲戚,以后你可要多照应着。」张月依叫道:「梅琳妹妹,我叫张月依,你以后叫我大姐就行了。」「大姐。」梅琳叫道。
  「靖雄,叫姐姐。」张夫人对这旁边的小男孩说道小男孩十四五岁,圆圆的脸蛋,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望着梅琳叫道:「梅琳姐姐。」「咱们先去看看你的房子吧。」张夫人拉着梅琳的手说道。
  树林中,何彪狠狠地瞪着裴惠云,裴惠云心知不妙,撒腿就跑,何彪一个纵身落在裴惠云身后,一手拉住裴惠云衣领,「呲拉」一声,裴惠云长裙被扯了下去,露出姣美动人的身躯。因为天气炎热,裴惠云里面只穿了贴身的浅黄色紧身内衣和透明的丝内裤,内衣紧紧裹住两只巨大乳房,丰满肥硕的臀部在轻丝的笼罩下隐约可见。
  「果然是贱人。」何彪恶狠狠唾了一口。
  抓住裴惠云的双臂扭在后面,用一只手抓牢,一手从身后拉出长长的腰带先把裴惠云双腕捆在一起,裴惠云使劲地挣扎,两只乳房随着她挣扎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何彪夹住裴惠云走了几步,将腰带抛在一颗树的树枝上垂下,然后一拉,把裴惠云吊了起来,双脚离地一尺。裴惠云双臂吃痛,「啊--」地叫了一声,何彪将腰带另一头系在树干上。回身一把扯下裴惠云的内裤,双手隔着内衣不断地揉搓裴惠云两个丰满的乳房。裴惠云被他揉搓的欲火渐起,口中开始唔啊做响。裴惠云渐渐兴奋,感到体内火热,神志慢慢飘然起来。突然感觉身下剧痛,裴惠云一声惨叫昏了过去,原来何彪顺手拾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插入裴惠云下体,一插到底。
  何彪恨恨地呸了一声,「贱人。」一巴掌扇在裴惠云丰满的乳房上,那木棍在裴惠云下体悠荡不止。何彪看着昏死过去的裴惠云,仍然觉得不解气,眼珠转了转,一把拔出木棍,解下裴惠云,挟在腰间,奔向树林深处。
  到了树林深处人迹罕至之地,何彪放下裴惠云,用腰带捆缚,蓝色的腰带在裴惠云身上游走,转眼间捆了结结实实,何彪把裴惠云双腿叉开叠起,用腰带余下的部分从两边捆住双脚脚腕,扯下一根树藤把裴惠云吊在一颗树的树杈上,身体离地二尺,随后点了裴惠云人中和脑际几个穴位,裴惠云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四马倒攒蹄捆绑,两腿叉开,下身完全暴露。
  何彪脱下裤子趴在裴惠云身上一顿抽插,裴惠云身体随着抖动,两只巨大的乳房荡来荡去,裴惠云只觉下体疼痛异常,发出痛苦的叫声。何彪干累了,抄起一根稍细的木棍对准裴惠云下体进进出出,木棍上沾上斑斑血迹。裴惠云再次昏了过去。
  裴惠云再次转醒,发现自己眼睛被蒙住,嘴也被布堵住,一条带子勒嘴到脑后系上。她什么也看不到,身体上好像有虫子爬来爬去,想动一动,绑在身体上的腰带越挣越紧。想喊出来,口中只会呜呜作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裴惠云听到歌声,心想大概是樵夫,口中呜呜作响起来。歌声到近处突然停下,想必是樵夫看到了自己,裴惠云心下稍宽。只听脚步声渐渐向自己走来,到了自己身边,裴惠云呜呜地叫了几声,可是良久也不见动静。裴惠云正疑惑间,听到悉索的声音,随后感到来人到了身边,突然自己两只乳房被两只大手抓住揉搓起来。「啊,这个色狼。」裴惠云心中暗暗骂道,两只大手揉搓速度加快,虽然浑身疼痛,裴惠云扔按奈不住体内的欲火,口中呜呜起来,这声音好像刺激了那人,揉搓乳房的两手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