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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4/03/09 13:44 / 1116 / 39
【小说】我和身边的女人们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7:35:20

第二十章 痛苦的抉择
  春节一天一天近了,小倩居然没有过年的快乐,相反脸上的阴云越来越多,我好几次试探着问她,她却一言不发。
  大年三十的晚上,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伴着久违了的父母,我终于有了家庭的感觉——小倩一直在我身边受到最好的照顾,我这个哥哥还算是及格的。
  饭后,我正要招呼小倩一起看电视,她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脸上变色,一边挥手招呼我过去她身边,一边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走。
  当我走进她的房间,带上门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右臂放在上面,低着头,额头紧紧贴着右臂,左手拿着手机按在耳朵上。瀑布一样的长发散落在肩背,微微发抖——她在哭!
  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既不是广东白话也不是普通话,但从她近乎争吵的语气来推测,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彷徨,甚至愤怒。到底是谁?她在电话里到底在说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如此激动?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难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没等我想清楚,小倩突然站起来,举起手机朝着房门狠狠砸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堪称坚固耐用的诺基亚手机瞬间变成一堆碎片,连装在里面的电话卡都断成两半,可见力度之大。
  我被吓呆了——小倩妹妹一向以来都是个温柔善良的少女,虽然偶尔动作稍欠高雅,但她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连大声说话都从来没有过,现在是谁让她性情大变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小倩转过脸,原本水晶般剔透有神的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凌乱的头发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上,显得非常凄楚可怜。她上前一步,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胸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被惊动了,首先赶过来的是管家老陈,他不敢贸然走进小姐的房间,只能在门外轻轻敲门问:“小姐,有事吗?”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时候,妈妈来了,她问:“小倩你怎么了?小文你在里面干什么?”
  小倩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妈,请你进来一下。”
  妈妈推门而进,顺手把门扣上,抚着小倩的头发,柔声问:“小倩,你怎么了?乖乖不要哭。”
  小倩虽然来我家已经一年了,但一直到这几天才见到义母,在她心目中,这个家里面,最亲的亲人莫过于她的哥哥,而不是义父义母。眼下面对义母的关心,她并没有做出积极的反应,反而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哭得更狠了。
  妈妈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我只好抱着她,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等她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再说。
  过了很久很久,小倩的哭声渐渐缓和下来,从嚎啕大哭变成低声呜咽。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也烧灼着我的心灵——是什么人把我亲爱的妹妹伤成这个样子?
  妈妈再次关心着问:“小倩乖,怎么了?”
  这次小倩说话了,但这句话就仿佛在我胸口刺进一把匕首——“妈妈,哥哥,我不想跟别人订婚,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们……我不要走……我要留下来……”
  回忆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女孩子满十六岁就有人上门说媒,十七岁就要定亲。早在大半年前,她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和她已经私定终身,现在我和她之间既有兄妹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我岂能让她离我而去?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肯定是他们彝族的方言,就现在的情况推测,极有可能是她的父母催促她在春节回家定亲,本应在去年夏天就完成的事情,她非要躲躲闪闪大半年拖到今年春节,她的家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而我,我的想法毫无改变——绝对不容许这些陈腐的风俗像毒蛇猛兽一样吞噬我的妹妹,毁掉她一生的幸福!!
  打定主意,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一步!”
  妈妈的想法似乎不如我坚决,但也非常明确:“小倩,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强迫你跟别人订婚,让你一辈子不开心,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别怕,妈支持你。”
  小倩揉揉眼睛,拭去泪水,说:“妈妈,哥哥,谢谢你们。我……我……我好高兴……”
  我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说:“乖妹妹,哥哥疼你。”
  她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满了泪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妈妈适时地问:“乖女儿,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和哥哥,别怕。”
  她重重地呼吸几下,好像在积蓄力气,顿了一顿才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心口咯噔一声,心想:“不就是订婚吗?能有这么严重吗?”
  小倩气喘吁吁,她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我爸说……如果春节前不回去……就……就……就以后都不要回去了!……他说……不要我了……他说……我是不要脸的女人……呜呜……”
  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我最可爱最美丽最聪明的妹妹,要被赶出家门?!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陋习?!
  她快把我的脖子勒断了:“哥哥……妈妈……我……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脸的女人……告诉我……哥哥……我不是那种人!”
  我几乎听到脖子的骨头在咔咔作响,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我说出心里话:
  “当然不是,你是最好的。”
  她放开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妈妈,哥哥,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做决定了。”
  在这一刹那,她的嘴角掠过一丝笑容,转瞬即逝,这让我不禁感到脊梁发冷——莫可名状的不安乃至恐惧在我心头涌起,我预感到极其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妈妈扶着她的背,柔声相劝:“小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能意气用事,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
  小倩用力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意志:“我要留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步都不会离开哥哥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小倩选择了留下,在她心目中,我比任何人都更重要!甚至比她的亲生父母更加重要!在这个世界上,能有比这更大的成就感吗?不管是哥哥的身份还是情人的角色,我都取得了完美的成功!
  妈妈也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小文,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小倩说。”
  我也快憋不住疯狂的心情了,但不管怎样,以小倩现在的心情,我是绝对不可以在她面前笑的,得到这句话,我赶紧离开小倩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里,尽情开心欢笑。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破例起了个大早,给父母拜年后,我并没有留在家里,而是跟小倩一起出门——这是妈妈的主意,不让小倩总憋在家里,要我带她出去散散心。可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哪里有地方可以去?想了好一阵子,我决定带她去海边。
  开春第一天,南国的海边尚未出现早春的暖意,相反,平常熙熙攘攘的海边这时候除了坚持冬泳的人,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显得特别冷清。
  我跟小倩手拉着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沙滩上漫步。走了一会,我和她的鞋子里面都灌了不少沙子,细细的沙子虽然不会扎脚,但却非常不舒服,我们索性坐下来,脱下鞋袜,光着脚。
  本来是我的右手拉着她的左手,两人保持一点距离,慢慢地她把身子靠上来,右手搂住我的右臂,把我整个手臂抱在胸前,头也侧倚在我的肩上。
  我们挽起裤腿,走到浅水里。
  冰凉的海水冲过脚板,她不禁一激灵,放开我,双臂抱在胸前,颤抖着说:
  “哎哟,好冷!”
  我把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肩膀。平常柔嫩圆润软若无骨的小肩膀,此刻却显得生硬粗涩。我心头酸苦,竟不知所言:“亲爱的……”
  她在我怀里摇摇头,把额头在我脖子上蹭了又蹭,说:“哥哥……我们……”
  我不解——不是说好独处的时候就以夫妻相称吗?怎么又叫我哥哥了?
  她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对不起……老公……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真的不可能……所以……所以……我们只能是兄妹……”
  我胸前好像挨了一拳,竟然连气都透不过来!
  “不过……我还是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离开哥哥的身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也是!绝对不会离开你!”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被爱的感觉——远离故土的清纯少女,为了心爱的男人,心甘情愿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无法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的付出,她的爱,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不管怎样我和雯雯姐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但双方的父母都已经知道并且默许了这种关系,而且雯雯姐个人也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她对我和小倩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同样令我感到阳春三月般的暖意。然而,我的最终选择只能有一个,不管选择了谁,对另外一人都是刻骨铭心的伤害!我该怎么做?要问我她们谁更重要,我根本没有答案,我只知道,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温柔贤淑的姐姐,一个是聪明可爱的妹妹。
  小倩肯定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她伸手撩拨着头发,强笑着,点点头。
  不需要一个字,不需要一句话,她的决心通过那坚定的表情传递到我的心中——我和她都已经无法分开了。
  春节过后,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发生了一件震动了整个家庭的事件——小倩失踪了!
  唯一的线索,是她留在房间里的一封信,信封上署着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最先发现这封信的陈嫂不敢私拆,赶紧把信递到我手中,当我拆开信封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在信中说:“哥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你相信我,在我心里,永远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但我不得不回家,因为那是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答应你,只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马上回来你的身边,也请你答应我,不要来找我。妹妹留。”
  这天晚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的。我只记得,朦胧之中,她的脸庞反反复复浮现在我眼前。有时候笑着,亲热地环绕在我身旁;有时候哭着,泪水漂浮在空气中,慢慢变成一片汪洋,我们坐在一叶扁舟上,弥漫在空中的是雨水还是露珠?带着淡淡的咸涩,也许这也是她痛苦抉择中的泪水吧……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7:43:49

第二十一章 黑暗
  妹妹失踪了,我完全丧失了上学的动力,直到父亲许诺派人去小倩家里实地调查,我才很不情愿地出发了。保镖赵哥知道我根本无法自己开车,便自告奋勇送我回学校。
  一路上,我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半睡半醒之间,我似乎又看到小倩回来了,听到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撒娇,甚至隐约闻到了她独有的少女的清香……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身处回到公寓大门外,天色已经全黑,告别了赵哥,我独自提了东西上楼,平常只需要一分钟的楼梯,此时显得格外漫长,我觉得脚上好像扣上了脚镣,背上背的不是轻装的背包,而是千钧之重的巨石,就连钥匙就似乎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连拿都拿不起来。
  好不容易打开门,大厅里灯火通明,我竟然对这样的异常情况毫无察觉,一直到有人抱住我,我才反应过来——从去年春天小倩搬过来住的时候开始,公寓的钥匙就不是一根,而是三根,除了我,雯雯姐和小倩也分别持有一根。
  我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女体,说:“妹妹,哥哥想你啊!”
  额头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只听到雯雯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的调皮的语气:“哼,你就想着妹妹,怎么不想想姐姐?”
  我惊醒过来,感觉到雯雯姐的手臂还放在我腰间,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加上心里郁闷,低头沮丧道:“姐……小倩她……她……”心中酸楚,竟然说不下去。
  雯雯姐也警觉过来,问:“她怎么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喂!你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了?”
  她越是着急追问,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稍微控制住情绪,说:“她走了。”
  雯雯姐激动起来,问题追着我不放:“走了?是什么意思?什么走了?她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不说话?小文!”
  我强忍着痛苦,几乎是呻吟着说:“她失踪了,不见了。”
  场面死寂下来,她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我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来回作响,把本来沉闷的气氛推向窒息的边缘。
  我深知雯雯姐和小倩之间的关系,自从小倩那次冒昧的出场之后,我本以为会搞砸的三人关系非但没有出现僵局,反而发展成非常幸福和谐的一个小家庭,她们的关系也不是彼此嫉妒的情敌,而是情深意切的姐妹。这一切一切,既有雯雯姐的宽容,也有小倩的乖巧,她们姐妹俩互相补足了对方的特点,成为这个三人家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血缘关系的缺失根本没有影响到我们三人的关系,恰恰相反,这让我们更加彼此体贴和关心。但就在我们三人的关系进入最美好的阶段时,小倩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可如何叫人不心酸?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雯雯姐满脸的泪光——我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她只哭过一次,那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那天,她成为我的女人之后,那种彷徨和甜蜜交杂的心情,让她伏在我肩头留下了幸福的泪水;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完全相反,一直以来朝夕相对的好妹妹失踪了,善良温柔的姐姐还能笑得出来吗?
  我的心情远比她复杂:因为我和小倩之间不但有兄妹之名,还有夫妻之实,这些都是雯雯姐不知道的,我不仅仅是承担着失去妹妹的痛苦,也背负着欺骗姐姐的愧疚。
  她泣不成声:“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说:“她家里要她回去订亲,她不愿意,就离家出走了。”
  她强打起精神,擦去泪水,说:“唉,我们吃饭吧。”
  我放下行装,洗个脸就开始吃饭。
  饭桌上,一句话都没有,我和她都默不作声,只有她细细的抽泣,伴着不知什么味道的饭菜下咽。
  晚上,我和她依旧抱在一起睡觉,却谁都没有欲望,我甚至迷迷糊糊撑到天亮。
  开学第一天,我根本不知道课堂上讲的是什么,傍晚时分回到男生宿舍,还是满脑子迷迷糊糊,连吃饭都差点忘了。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周末,雯雯姐照例来到公寓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变了——清澈的眼睛里泛滥着乌云,原本清爽整齐的短发竟然变成一堆乱草。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崩溃的,何况她已经是三年级下学期,不良的表现将会影响她的综合评分,影响她日后选择实习的医院,甚至长久影响她工作的前途。想到这些事情,我觉得,作为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疼爱的弟弟,我应该做些事情了。
  就在这天的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对她说:“姐,你最近心情不好啊。”
  她叹了口气说:“唉,能好起来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她。”
  我安慰她:“爸爸已经找人去接她了,不用太担心。”
  她低声说:“我只想她早点回来。”
  我何尝不是如此?但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个星期我已经背着她给家里打了无数次电话,答案都一样——没有进展。赵哥送我到公寓之后也坐飞机到了云南,以他的精明干练,来到实地调查,居然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进展,哪能让人不担心?
  可我又怎能放弃雯雯姐?
  她把被子拉过头,背过身:“睡觉吧,我很累了。”
  又是一个无言的不眠之夜。
  星期天,很冷很冷,这是倒春寒。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到街上去给她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梳洗完毕,看见我提着的袋子,她惊讶地说:“你到底干什么?”
  我笑笑:“给你买早餐啊。”
  她强笑一声,摸摸我的头发,说:“小少爷也会照顾人了。”
  我放下早餐,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吃早餐的时候,我坐在她右边,左手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她早已习惯了我这种撒娇的姿势,也不反对,自顾自吃着。
  我把右手挪到她胸前,久违了的大肉球已经坚挺无比弹性十足。揉捏了一阵,我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
  刚一触到她的深沟,她突然一激灵,说:“呀!别弄!好冷!”
  我说:“那你给我暖和一下嘛!”
  她不再说话,左手隔着衣服把我的右手按在胸前,那软绵绵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挑逗啊!
  我乘胜追击,左手也探进她的背后,直奔关键地点——胸罩带扣。
  扣子打开,我一边让左手在她背后吸收热量,一边让右手继续工作,解除她的内部防线。
  她被我弄得吃不下了,索性一丢筷子,油腻腻的嘴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弟弟,我们今天来开心一下好不好?暂时让我开心一下。”
  这正是我的计划——不管怎样,即使我承担巨大的压力,我都要让她保持精神,至于这是姐弟亲情还是男女爱情,其实都不重要了。
  公寓里开着暖气,即使室外倒春寒让我差点冻僵,雯雯姐的体温还是迅速恢复了我的体力。
  我直接把她剥个精光,抱起来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跟她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做爱无数次,除了第一次之外,每次都是轻轻地爱抚亲吻,就连正式的交合也一样温和无比,而现在我先温柔后粗暴的行为,足以用激情驱散她心中的阴云。
  她反应很大,大概是饿坏了,我才刚进入,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下扭动着修长的身躯,屁股不停往上顶,拼命想把肉棒纳入身体。一双美乳也随着她身体的波动,有节奏地跳跃着,荡漾的乳香弥漫开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爱的气息。
  我很卖力地在挺动着,粗长的肉棒一次又一次贯穿她的身体,直达最后的要塞。
  然而,硬撑起来的兴致并不能掩盖我内心的苦闷,反而让我心不在焉地动作着,一不留神,竟然射了进去。
  她察觉到了,问:“你射了?”
  我尴尬说:“对不起,姐姐,我……”
  她很宽容地笑了笑,说:“没关系,休息一下,今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好不好?暂时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
  本来是我要安慰她的,结果反而变成她安慰我,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好,我总算达到目标了。
  这一整天,我跟她连接在一起的时间就占去了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做饭吃饭睡觉,就连洗澡的时候我都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用我的体液留下记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们都以这种方式麻醉自己,掩盖失去妹妹的痛苦……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7:58:19

第二十二章 命运转折点
  二年级下学期的第四周星期六,我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天。
  我为早上来访的雯雯姐打开房门的瞬间,她的眼神震撼了我的心灵——就在那湖水般清澈的瞳孔后面,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像是快乐,又像是忧愁,还带着一点点彷徨和无助。面对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眼神,我突然觉得熟悉的雯雯姐变得陌生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紧靠着我,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站起来给她倒杯水,想摆脱这个窘境。
  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她身边,她既没有道谢,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杯子就喝。
  反而突然一转身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在沙发上,双臂撑起身体。
  四目对视,她眼里那种怪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话,一句足以改变我一生的话:“我怀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止了,我的思绪也被定格在这一瞬间——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一直以来,她跟我的关系就像其他拍拖的同学一样,手拉手上学,偷偷同居,做爱,这完全没有因为云雨双姝的插手和小倩的出现而有本质的改变。对我而言,她不但是令我骄傲的女朋友,还是给我照顾的好姐姐,我对她的感觉,即是男女的爱情,也是姐弟的亲情。在我的家庭看来,父母也默许了她作为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而然,这些温馨浪漫的关系,即将画上句号,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不期而遇的我们的孩子。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更没有任何经验,怎么办?我才二十岁,根本不是结婚的年龄!其次,在学校看来,出现这种事是校风败坏的表现,看来我们在学校也呆不下去了!再说,父母会接受这个事实,让我们结婚吗?
  就我自己来说,我对雯雯姐的感情是毫无疑问的,但突然间说到结婚生子,我实在……实在是……手足无措。
  雯雯姐的也一样,她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爱情之花虽然已经盛开,但只会在毕业之后才结果,而现在情况完全改变了!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也凝视着我,有实无名的年轻小夫妻就这样做着心灵的交流。
  终于,她说话了:“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爱我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角隐隐泛起泪光——我知道,哪怕是一直以来都以强势形象出现的雯雯姐,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一样是彷徨无助的小女生!她也需要关心、爱护,她也需要男人的胸膛!
  她的眼泪提醒了我——我是男人,这个一直以来都受到她保护照顾的小男人,现在应该站起来,承担男人的责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了!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上一次跟她提起结婚,远在我们第一次结合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还记得很清楚,她捏着我的鼻子,那种娇羞万分欲拒还迎的表情,这是我们浪漫故事的开端。现在,再一次提起结婚,却意味着这个故事即将走向转折点——没有人知道故事会走向何方,就连我自己都毫无头绪。
  她俯下身,死死抱住我的肩膀,在我唇上狠狠地一吻,主动把舌头缠住我的舌头,送上她全部的津液——“我爱你!”
  我不顾后果地解开她的衣服……
  傍晚,我给父亲打了电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再一次询问了小倩的下落,也再一次得到了“没有进展”的回答,而当我把跟雯雯姐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父亲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滴滴的忙音响起,我和雯雯姐彼此抱着对方——二十年来,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惶恐。父亲,这座一直耸立在我背后的不倒大山,竟然在一个电话之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而更加让我担忧的是,我身边正依偎着我未来的妻子,她腹中还有我和她的孩子!这种感觉,就像落难的水手,在阴冷的月光下躺在荒岛的沙滩上,心中的绝望凝成一团,血液不再流动,心脏也不再跳跃,就连灵魂都冻结了,缩成一团。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母亲打电话来了,我本不指望有什么特别的转折,毕竟母亲一直以来都甚少就家里的重大事情做主,但她说的话让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小文,我帮你联系好了,你们来香港定居吧,早点结婚也好。”
  我恍然大悟——香港法律规定年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只要我和雯雯姐成为香港居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结婚生子!
  雯雯姐也对未来婆婆的帮助感激涕零——不管怎样,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星期一,我们开始办理退学的手续,一切都是公开的,唯一被隐瞒的就是雯雯姐肚子里的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导者。
  这件事在学校里炸开了锅——学校里最受争议的情侣要退学了,街头巷议是少不了的。就在我们的身边,所有的人,无一不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廖海峰,更在林韶华为我们举行的我们的告别晚会上借着酒劲说:“小文,你告诉我,明天外星人就会入侵地球,我一定相信是真的。”
  告别晚会上的人不多,只有我们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云雨双姝、晴子师姐、廖海峰、林韶华、纳兰冬梅,还有小师妹杨晓晴和其他几位同学。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句玩笑,凝聚了我和他们之间或长或短的友谊——不管我是多么受争议的人物,也不管我做过什么事情讨好或者得罪他们,在这珍贵的两年里面,我和他们之间的友谊都是毋庸置疑的,这种友谊将会一直存在下去,哪怕我和雯雯姐马上就要离开。
  酒过三巡,雯雯姐一直避免喝酒的行动引起了云雨双姝的注意,我心里很清楚,云雨双姝不但聪明,而且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秘密快要被揭穿了。幸运的是,她们很识趣地拍拍雯雯姐的肩膀,跟她一起到阳台“透透气”去了。
  深夜,除了雯雯姐,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廖海峰跟我深深拥抱一下,拍拍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朋友,珍重!”
  简短的道别,这四个字代表了他的心意,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泪水和倾诉。
  看着醉得不行的林韶华趴在廖海峰背上,晴子师姐搀扶着杨晓晴,四人一步一步走向宿舍,我知道,我的大学生活提早告一段落了。
  云雨双姝意犹未尽,把雯雯姐送到我公寓里睡下之后,又把我拉扯到纳兰冬梅的房间里面砌四方城。
  面对三个美女,我不由得想起刚来到大学的第一个国庆节,我、雯雯姐和云雨双姝那次堪称经典的牌局。想起第二天就要告别她们,以后也不见得有机会再见,尤其是云雨双姝,这对鲜活的双胞胎美女,经过两年的交流,我还真不舍得她们了,而纳兰冬梅那种内热外冷的气质美女,同样是万里挑一的,真可谓可遇不可求。我决定,这个晚上,最后再放纵一次……天亮的时候,我带着又酸又麻的感觉回到公寓,雯雯姐已经起床了。她做好了早饭,招呼我坐下吃饭。
  她坐在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问了一句:“昨晚爽透了吧?”
  我差点噎死!连连咳嗽不已——她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手在我胸前轻轻抚着,说:“小色狼,我就知道你对他们想入非非,你想骗过姐姐吗?姐姐只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哦!”
  的确如此,但又何止如此?我跟她们的肉体交流,不论次数还是频率,其实都仅仅比跟雯雯姐的略低一点而已!
  她又笑了:“接下来这大半年,姐姐不方便,你要乖一点哦!”
  我心头大动——对于她自己来说,一个习惯了每周做爱的年轻女子,突然间要暂停大半年,那种痛苦可想而知,而现在她大方地让我用特殊的方式在最后的时刻留下了对三位美女的回忆,不但是对我这个弟弟的一种放纵溺爱,在另一个层面上,也是安抚我过于旺盛的欲求,好让她能更好地养育我们的孩子。得妻如此,我这一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赵哥负责开一辆宝马轿车接我们回家,见到他,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小倩,虽然雯雯姐在身边,但我还是按捺不住,向他打探起小倩的下落,他毕竟是亲自去过小倩家里的,加上我一直跟他关系不错,他说的话可信性最高。
  雯雯姐听我问起小倩的下落,也不由得靠了过来想听一听。
  赵哥的表情很奇怪,他低下头,眉头皱着,唇角微微抽动几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对不起,少爷,我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雯雯姐的头靠在我肩上,低低抽泣起来:“小文,我好想她……我们……以后都见不到她了吗?”
  我捏捏她的手掌,强笑着安慰说:“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吧。”
  嘴上是这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别的:我该如何面对小倩?我期待她回来吗?
  要说我不想念她,那是骗人的,这么可爱聪明的妹妹情人,我怎么会舍得她离开?
  但她回来了又怎样?尽管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种关系本身就是违背人伦的兄妹禁忌之恋,我不可能放弃雯雯姐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去跟我的妹妹远走高飞。即使哪一天她真的回来了,我和她之间也只能永远停留在兄妹的亲情,那份纯洁真挚的男女之爱,从雯雯姐的身体出现另一个生命的那一天开始,就永远画上了休止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的路没有岔道,今后陪伴我终身的人,是温柔善良的雯雯姐,为了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得不放弃其他的一切——包括我最心爱的妹妹在内。一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无法回答自己,到底谁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这个问题现在还有意义吗?
  把物品整理好,关上公寓大门,把钥匙交回到管理处,就在我放下钥匙的瞬间,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不可遏止的悲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睡衣的纳兰冬梅正站在楼梯的拐角,远远对着我和雯雯姐,轻慢地挥着手跟我们道别,让她这位大小姐在休息天早起是不容易的,但她还是做到了。可是在我眼里,那却是小倩的影子,她披头散发地在遥远的地方挣扎哭喊着,我看不清,听不见,只感受到莫名的痛苦。
  别了,我早夭的大学生活;别了,我最美丽最浪漫的回忆;别了,我最珍贵的朋友们;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永远永远把这些都留在身边,真想永远永远跟我最爱的姐姐和妹妹在这小小的公寓里,维持着三个人的小家庭,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我用力闭上眼睛,狠狠地摇摇头,想把这些思绪赶出脑海,结果,反而是心里更加冰冷……
  拉上车门,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纳兰冬梅的身影,我怕只要我一回头,我的灵魂就会永远被封印在这个地方——事实上,我的想法是无意义的,我朦胧的爱情早就扎根在这个小房间里面,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雯雯姐强忍着激动,给我递来一块小药片,声音稍微有些颤抖:“你很累了,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吧。”
  我接过药片仰颈吞下,药效很盛,之过一会儿我就昏昏欲睡了,头倚在雯雯姐肩上,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在无人的草原上漫步,那一片醉人的鲜绿上点缀着或鲜红或亮黄的小花朵,阵阵沁人心魄的泥土清香荡入脑海中,我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就是极乐世界吗?
  恍惚之间,听到背后有陌生的声音叫我,回过头,一位三四岁的小男孩一边喊着爸爸一边笑着跑着,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位美得惊人的少妇正缓步而来,高挑的她穿着深蓝色的牛仔长裤,一双平底帆布球鞋,一件宽松的运动体恤衫,定睛一看,那不是雯雯姐吗?
  虽然她还穿着那一套衣服——跟我初遇的那一天,她就是那一副打扮——但她成熟了,清爽的短发变成了清逸的长发,眼睛里透射着的亮光,那目光温柔依旧,只是少了一点天真,多了一份睿智。
  伴着这两人,我感觉到自己也长大了,不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伙,而是承担着家庭的稳重男人。只是我隐隐约约地感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人,另一双眼睛看着我,我知道这是谁,但我却不愿意去想,她是我最后的爱的故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8:12:22

第二十三章 爱的呼唤
  这一觉睡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雯雯姐一如既往的微笑,也没有听到赵哥憨厚直爽的话语,我眼前是一片灰白,耳边是阵阵滴滴声。头很痛,甚至有些晕头转向,这是药物的作用吧,雯雯姐给我吃的药可真够强。我试着挪动手臂,却只感到阵阵刺痛。
  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医生!九号醒过来了!”
  九号?什么九号?她说的是我吗?不可能,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分明还坐在回家的车上,雯雯姐就在我身边,赵哥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呢!我怎么会成了九号?!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穿白大褂的男青年出现在我面前,透过他的金丝眼镜,我隐隐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他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快想起来啊!我这脑袋是怎么了?!快动啊!这死脑筋!
  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眩晕的感觉袭来,我的视野里冒出无数星星,不得已我只能闭上眼睛,半清醒之间,我听到那男人和女人在对话,却一个字都没有进入脑海——正确地说,我只听到了含糊的说话声。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很多了,窗外耀眼的阳光倾洒在我胸前,在开着空调的室内给我阵阵暖意,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我的手臂上插着针头,这小东西深深地插入了我的身体,让我的手臂哪怕挪动少许都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身边没有别的病人,偌大的病房,除了值班的护士,只有我一个人躺着,那冷酷的机器正发出嗡嗡嗡的沉闷声响。
  无数个问号涌进我的心中——我为什么会在病房里?雯雯姐和赵哥在哪里?
  从窗外的光线来看,这时候已经是酷暑的七月,难道我在这病床上昏睡了三个多月?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发生车祸了?可我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而且没有任何一点明确的回忆?
  又过了一天,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好转过来,那男人口罩下的真面目也逐渐清晰起来——他是我早已认识却又素未谋面的情敌,德师兄!虽然他至今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我不会忘记那一张脸,哪怕我现在只看到小半!
  那天下午,常规查房时间,德师兄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劈头盖脑就问: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个躺在病床上三个多月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一种特殊的震撼,他愣了一下,答非所问:“你可以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诧异,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地,我这句话仿佛瞬间吸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叹了口气,颓然跌坐在一旁的小座椅上,摘下眼镜,双手掩面,低声说:“说来话长。”
  我听他语气不对,巨大的浓黑阴影掠过心头,强自镇定一下,说:“我躺在这里,有很多时间听你说。”
  他先给我注射了少许镇静药,然后才把这三个多月来的事情慢慢告诉我:就在我和雯雯姐回家的路上,汽车开上高速公路之后,一辆巨型货柜车突然翻车,不偏不倚正好压在我的车上,把车的前半部分压成铁饼,坐在后座的我在睡梦中头部和四肢受到重击,失去了意识,雯雯姐拼命把我压在座位下面。救护车来到之后,是德师兄亲自把我抬上担架送到医院,又是他自告奋勇调来重症监护病房一直照顾我,直到今天,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半月,脑部的淤血经过几次手术已经清理干净,四肢的骨折也基本恢复,在精心治疗之下,我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我心情稍微平复之后,一阵冰冷的气息从心底涌起,我突然不顾一切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两手死死抓住德师兄的肩膀,大声问:“雯雯姐在哪里?!她现在怎样了?赵哥又怎样了?!”
  他没说一个字,这让我心里的恐慌更加无法控制。
  过了一会,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臂,说:“你先止血吧。”
  我快要疯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挣脱他的手,猛然瞥见他手心殷红的鲜血,这才意识到我刚才剧烈的动作把针头从体内撕扯出来,一道寸许长的口子正在不停冒血。一边用手按住伤口,一边厉声质问:“快说!他们到底怎样了?”
  旁边的护士正要上前阻止,德师兄挥挥手让她退下,她便不再说话,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一阵死寂差点让我的心跳停止,病房里的三人沉默对视,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终于,德师兄侧斜的脸上露出无法遏止的痛苦,他的眼角无声地淌下一颗泪珠:“他们……他们都……都不在了。雯雯她……托我跟你说……她很爱你……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找到妹妹……”
  我的灵魂消失了,只剩下一副皮囊重重地摔倒在病床上,我看得见,听得到,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死了吗?这就是濒死的体验吗?呵呵,那也好,我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境,跟雯雯姐,还有我们可爱的孩子在一起了,好,好事一件。
  我会祈祷这只是一场梦吗?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小倩没有离开,她还会每天在我身边撒娇,雯雯姐也还像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餐,跟我手拉手去上课,是吗?如果这真是一场梦,拜托,让我醒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病人的精神受到严重打击,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而且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请你们探视的时候不要刺激他。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不要跟他说话。”
  身边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和叹气声,我可以感觉到,正有几个人在我身边看着我,但我不想理会他们——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她对我深深的爱,让她在死神面前毅然把最后的希望留给了我,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来掩护我,用生命来守护我!我活下来了,但是,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带着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永远永远消失了!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那么爱我,那么关心我!甚至挂念着那个其实是她情敌的妹妹!我开始觉得我是一个罪人,我欺骗了一个如此爱我的女人!像我这种人,不值得她爱我,不值得她为我付出,更不值得她牺牲一切!就让我这样永远睡着吧,我没有醒来的必要了,我也不想祸害其他人。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越来越多的回忆涌现在我的眼前:我见到了了云雨双姝,她们舞动着着健美修长的胴体,对我百般挑逗,我却一笑置之;还有苏美杏,正在阴暗的小仓库翘起小屁股,媚眼如丝,我对她摆摆手,让她走了;纳兰冬梅和春兰穿着旗袍走到我身边,远处还有夏竹和秋菊在挥着手,我摇摇头,转身离去;背后传来小夜莺杨晓晴的歌声,她也在呼唤着我,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季丹凤和她妹妹在一起,坐在网吧的卡座上,手里拿着计时卡,招呼我去上网呢,可我那有兴致?还有廖海峰,他抱着足球在我眼前跑过,头一扬,似乎告诉我他们还缺个人让我赶紧换上球鞋,林韶华也来了,她指着雅舍茶馆的门口,邀请我一起品尝香茗……
  这天的下午,窗外的阳光真猛,厚重的窗户和紧闭的眼帘也不能阻挡这种热力,我的眼睛都有些酸了。不过我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必要——现实多么残酷,我何不沉迷在梦境之中?探病时间,我已经无数次以沉默来应对那些来探望我的人,这一天我也不想例外。
  照例的病情介绍之后,我还是听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响着,习以为常了。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我的感官没有任何异常的体验,但我的灵魂却不止一次地发出了警报——今天,肯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探视时间即将结束,常规的低声谈话中,我竟然听到了来自耳边的天籁之音!
  清脆的女声,带着无限激动的语气,甚至有些呜咽:“哥哥……请你……睁开眼睛好吗?”
  这句话对我来说无异于冰原上的艳阳,瞬间融化了万年的冰山,点燃希望的火焰!没错!小倩回来了!就在我身边!
  我很想睁开眼睛,但转念一想,问题又冒了出来:我已经决定为雯雯姐永远沉睡,在这个世界以自我封闭的方式与她呼应,虽然我和她再也无法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但这已经是我的决定,我不想改变。
  就这样过了三天,小倩每天都会在我耳边低语,诉说着她对我的思念和依恋,一次又一次请求我睁开眼睛……
  终于,到了第四天,我决定醒来,不再沉迷在梦中,因为我想起了雯雯姐最后的话:“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找到妹妹。”没错!妹妹已经回来了,我没有理由让雯雯姐最后的愿望落空!我要睁开眼睛!
  久违了的阳光映入我的视野,猛然自己已经不在医院,而是躺在熟悉的床铺上;身边的人我都认识,除了我的父母,还有管家老陈和陈嫂,还有很多很多我熟悉的佣人,唯独没有妹妹的身影。
  母亲看见我睁开眼睛,喜出望外,说:“小文你醒了,那就好,别多想,好好休息。”
  我茫然地问:“小倩呢?她在哪里?”
  母亲稍微一怔,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
  我着急起来:“她在哪里?我明明听见她说话了!”
  母亲依旧平静:“她走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小文……”
  她后面说的话我根本没有听到,或者说没有注意——小倩自离家出走之后一直没有回来?那我先前听到的又是谁的声音呢?这是幻觉吗?不会!我不可能听错的!
  在家里休息了几个星期,这个问题一再出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八月底,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我的精神依旧不稳定,除了小倩之外,雯雯姐也经常出现在我身边,不只是在梦中,有时候甚至连我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在房间看电视的时候,在游泳池做康复治疗的时候,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听到她们的声音,但当我停下脚步去寻找她们的时候,却有什么都找不到……经过数个星期的缜密思考,我决定,在九月一日向我的父亲提出我的想法——我要亲自去云南一次,寻找妹妹的下落。
  然而,父亲的态度异常坚决——“不可以!你给我乖乖留在家里休养!”此话一出,连坐在一旁的母亲也不敢说话了。
  我这次也豁出去了:“雯雯姐说过,我一定要找到妹妹!”
  父亲没有给我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为了一个死人的话去糟蹋自己吗?”
  这句话,把我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你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这是她的遗愿,我绝对不会让她失望!”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踏出书房前的瞬间,父亲歇斯底里地怒吼:“你走!你走出这个门口就永远不要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管家老陈在门口噤若寒蝉,拼命打眼色让我止步,但是,被逼上绝路的我心意已决——谁阻止我,我都毫不犹豫地挥拳打到他!父亲也不例外!
  我一直走出了大门才停下脚步,老陈一直追上我,左右张望一下,拿出一沓钞票塞在我手里,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有说不完的话,却只说出了一句:“少爷,保重!”
  我很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是无依无靠的流浪汉,看着我长大的老陈,此刻已经老泪纵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我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保重。”
  初秋的风特别凉爽,我踏着大步,挺起胸膛,踏上了寻找妹妹的征途——我相信,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能再次跟妹妹重逢,带着雯雯姐的遗愿,续写这个美丽的故事。不管再过多少年,也不管我身在何处,她们那爱的呼唤,都将永远在我心中回响!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女人。
  (第二部完)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8:29:42

第三部 第一章 初遇
  四年孤独的生活,给了我坚强的性格和早熟的思想,我知道,要找到新生活,首先要养活自己。我的第一站是江南古城杭州,继续自己长期以来的生计——黑客。这些年来我一直游走在社会的边缘,有人称赞我们黑客是网络时代的侠客,但我只觉得自己就像幽灵一样,若有若无,似是而非,徘徊在正义和邪恶之间。
  为了金钱,我帮人入侵过各种数据库修改记录,为了公义,我也挖过各种恶人的老底。
  春节临近,这天傍晚,我在经过西湖边的时候,被一个人叫住了。
  那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江湖术士打扮,坐在树脚下,摆个算命的摊子,好几个人围住他,他却唯独叫住了路过的我:“先生,我看你今天有些麻烦。我赛神仙给你看看如何?”
  我瞟了他一眼,也不停步,不以为然地说:“我很好,谢谢了。”
  他高深莫测地笑笑:“先生,万事皆有注定,何不算上一卦?”
  我有些生气,狠狠瞪着他。
  他还是笑着:“有话好好说,先生,今年七月十五你恐怕过不了了。”
  我连听都不想听,径直离开:“七月十六那天你最好乖乖洗干净屁股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回到公寓门口,听到有人争吵,上前细看,守门人正在驱赶一个少女。此人十五六岁年纪,身穿粗布衣裤,蓬头垢面,头发盘在头顶上乱得像个鸡窝,背着个大大的背包,手里拿着一叠红纸,一边走一边叫卖。
  守门人挥着手:“快走快走!别碍手碍脚!要饭到别的地方去!”
  那少女争辩:“我不是要饭的!”又带着求助的眼神转头对我说:“先生,买副春联吧。”
  我看她怪可怜的,帮她解围道:“好吧,我买一副。”话是这么说,在这个电脑当道的时代,要用电脑弄出一副工整的春联有何难度?除了一流的书法大师,又有谁能比电脑写得好看?我只是让她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接过春联,却见这位姑娘的字与众不同,跟一般女性的软绵绵的字迹相较,她的书法在飘逸中带着柔韧,轻盈而不失力度。看到这连电脑都做不出的作品,我的爱才之心油然而生。
  守门人见我买了她的东西,不再罗嗦,径自离去。
  那少女等守门人走开,才怯生生地问:“先生,请问你知道什么地方有空房子吗?”
  我怔了一下:“什么空房子?”
  她说:“没人住的房子,我要找地方过夜。”
  这下可把我给问倒了,杭州虽然不像上海那么多人,但要在市中心找个没人住的房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现在已经快到半夜了,一个女孩子去找空房子住,实在是太危险。
  她没等到答案,把背包背到背上:“没有吗?谢谢你了,再见。”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对她说了一句:“来我家住吧。”
  她简洁的回答让我惊喜万分:“好啊,那么我就打扰了。”
  说惊喜万分,惊的是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万一是坏人,我岂不是自找麻烦?喜的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她才是个小姑娘,到底是我引狼入室还是她羊入狼窝,现在还言之过早!
  回家路上,她自我介绍说她的名字叫闻静,山东人士,今年刚满十五岁,去年父母双亡,便独自离家流浪,靠给人写对联为生,慢慢就走到了杭州。听到这里,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胸口——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母亲去世时的情景,她的眼神,坚强又温柔,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不忘给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那一年,我也是十四岁。身边的姑娘也是个孤儿,只是她没有我幸运,没有高科技的生存技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勉强糊口。此刻我面对她是什么心情?是同情?是怜悯?
  还是?
  我脱口而出:“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顺口接过:“相逢何必曾相识……”
  没想到才刚认识的人能有这样的默契,我们相视而笑。
  回到家门口,她已经对我的身世有了些初步了解,同是孤儿的身份让我们之间少了一点猜疑,多了一份相惜。
  我的公寓是一个小套间,进门是大厅,大厅右边是我住的睡房,左边是饭厅,也是我的工作间,饭厅再往里面是小小的卫生间和厨房,没有阳台。我爱干净,见到闻静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我便招呼她先去洗澡。趁她洗澡的空隙,我把饭厅里面的电脑挪到我的睡房,在饭厅里面架起折叠床,铺上毛毯和枕头,那就是闻静暂时栖身的地方。又从壁柜和冰箱里拿出储备粮,随便做了点晚饭。
  闻静洗完澡出来,光着脚,身上穿着的还是外出的衣服,湿透了的头发披散开来,活像刚从水里爬出来,既狼狈又尴尬。然而,涤去风尘的她,竟然是个大美人!水灵灵的大眼睛,秀气的娥眉,玲珑的小鼻子和樱红的薄唇,在那张鹅蛋脸上完美地组合在一起,让我形成了强烈的震撼!如果让我说的话,就连月宫的嫦娥都比不上她!
  我镇静了一下:“我们吃饭吧。”
  她羞涩地低下头,说:“李先生,麻烦你……借我……几个……衣架……”
  我从衣柜里把衣架拿给她,想:她在外流浪了整整一年,肯定不会有光鲜的衣服,甚至连像样的睡衣也没有。她现在要晾的衣服,多半是她的内衣。我怎么能窥探她的隐私?
  她躲到一边,把衣服晾好,回到饭桌上。大概是饿坏了,她胃口特别好,我也不跟她争,由得她大快朵颐。
  当晚,她就睡在饭厅的折叠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流浪了太久的原因,她一沾到床就呼呼大睡,我半夜里起来,见到她不经意地掀开半张被子,顺手帮她掖好,她也毫无觉察,转转身又睡了,看来她对我还真没有半点戒心呢。
  第二天,闻静一大早就起来,继续到外面忙她的小生计,我则特意停下手头的工作,到商场去买了很多很多东西给她。回到家里,闻静虽然一个劲地劝阻我为她花钱,但她看到我买来的东西,那如同牡丹盛放的笑脸,让我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从此之后,闻静就在我家里住下来了。她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然后出门去卖对联,傍晚早早收市回家做晚饭,晚上把家里一切杂务完成得整整有条,甚至连我的贴身衣裤,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有了她,我也不再为杂务所累,工作效率更高了。
  有时候,我想起这个天仙般的小姑娘,心里总会有些邪念,我正是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她也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年华,哪能没有非分之想?可是每当我想起她甜蜜蜜的笑容,每天在饭桌上呼唤我“小文哥,来吃饭啦”的情景,我都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妹妹感到很骄傲,也会不自觉地把邪念压下去。
  小绵羊和大灰狼居然一直相安无事。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闻静说,要她去读高中,因为在我心目中知识实在太重要了,闻静自从初中毕业之后辍学,将来怎么谋生?难道写一辈子的对联吗?我现在能照顾她,可我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但是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闻静都会低头微笑,说:“小文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我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春天过去,盛夏来临,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对我本来就没什么戒心,经过半年,她几乎没在把我的男人身份放在心上,当初那种羞答答地借衣架的情景不再出现,代之以背心短裤的清凉装束,把鲜活娇嫩的青春美体展露出来,而丝毫不觉得这是一种潜在的挑衅。在炎夏的热浪中,我发现,她的身材虽然并不完全成熟,但浓纤有致,柔润自然,确是万中无一的美女。
  有一天,天气特别炎热,我的公寓没有空调,一到晚上就闷得慌,我做完了工作已经是半夜,打算去刷牙睡觉,闻静已经酣然入睡。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她身边,不经意一扭头就遇到了香艳的一幕——闻静发出“嗯”的一声梦呓,扭扭腰肢,转过身,对着我侧身而卧,薄薄的毛巾被围在她的腰间,仅仅挡住了她腹部到大腿的一小片肌肤,严格来说只不过是挡住了肚脐到屁股那么一丁点,而其余的美丽胴体,竟然一丝不挂!
  虽然她的手臂放在胸前,我无从窥看她诱人的双峰,但若隐若现的深谷反而显得更加魅惑,尤其是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那肩部的缓慢起伏波动,差点就让我的鼻血喷涌而出!细腻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在月光下的衬托下,仿佛比平常更加白皙。
  面对如此光景,我不由得想:“这小妹妹原来这么开放!连内衣都不穿,根本没把我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嘛!不知道她有没有穿内裤?”
  好奇心驱使我凑过去,本打算在她屁股蛋下面偷偷看看,可是毛巾被的一角被她夹在大腿根,我什么都看不到,又不甘心,想轻轻把被子拉开一点看清楚,没想到手指才刚刚触到被子,一只该死的蚊子在她耳边飞过,她察觉到蚊子,头一转,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飞扬起来,把蚊子赶走,也把我吓得半死——万一她醒来看到我在她屁股蛋旁边偷窥,那可真是……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她的美体在我脑海中翩翩起舞,那可不比嫦娥差啊!刚才,我差点就犯下了跟猪八戒一样的错误,哈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八月的一个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我的计算机专业周老师突发脑溢血入院了,生命垂危!才刚收到师姐打来的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装,重返上海。
  坐在飞机上,我的心好像被火烧着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恩师的身边,但我也很清楚,即使我回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她不会因此好转过来,甚至,我千里迢迢赶回去,可能只能看到惨白的灵堂。
  回忆起大学里的日子,周老师对我真是照顾有加,可以说,我能有今天,周老师是除了母亲以外最大的恩人。刚到大学的时候,我既没有家人有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周老师看到我在计算机方面的潜能,每每在课外对我进行额外辅导,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水平突飞猛进,只用了几个月就学会了别人三年才能学到的东西。有了这一门技术,我就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周老师也在我寻找工作的时候做过中间人,帮我联系需要程序员的公司,让我得以顺利找到工作。
  周老师自己也不容易,她早年丧夫,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她的女儿名叫胡敏莉,是我的同校师姐,不过她读的是经济学,平常跟我甚少来往,仅有的几次印象,也不过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姐姐,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印象最深刻的,竟然就是刚才她给我打的电话,通知我回去见周老师最后一面。
  我早就知道周老师身体不好,为了把女儿拉扯大,她过早过多地透支了自己的健康,五十刚出头的她,已经头发斑白面色晦暗,还一直有糖尿病、高血压和心脏病,只是平常都还算精神,然而没想到,我才毕业一年,她就……推开病房的大门,敏莉师姐正坐在病房一侧,双手抱头,面容憔悴,眼圈红红的。另一侧,周老师躺在病床上。看到恩师浑身一动不动,靠十几条管子和几台机器勉强维持生命的样子,身边除了女儿和我这个学生,竟没有一个亲友陪伴,我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此刻,我似乎又见到了母亲临终的表情,也慢慢想起来,在这几年里面,我已经渐渐把周老师视为母亲的替身而存在。当这种骨肉分离的剧痛再次降临,我几乎无法遏制情绪,差点就要失控。
  手机响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文哥,你在哪里?该回家吃饭了。”
  是闻静打来的,我这才记得,下午走的时候太匆忙,竟然忘记给她打电话。
  自从闻静来了之后,我就从没有独自吃过饭,几乎每天都吃她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可今天,我是无论如何赶不及回家吃饭的了:“嗯,我在上海,有些事情,今天不回家了,你先吃饭,早点休息。”
  闻静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会在上海?”
  周老师身边的监控器突然滴滴作响,医生冲了进来,我和敏莉师姐被隔绝在屏风之外,我虽然不懂这些机器,对医学也一窍不通,但直觉告诉我,周老师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闻静的声音很低沉:“小文哥,你赶快回家好吗?我……我……”
  我强忍着心头的激动:“我今晚回不去了……你自己吃饭……我把这里的事情做好了就回去。“
  闻静似乎还不了解我的心情:“小文哥,快点回家好吗?我……我很想……想你回家……请你一定要回来……我……“
  我差点就是怒吼的语气:“你知道我现在遇到什么事情吗?我说过要把事情做好了再回去!你不用问了!”
  闻静颤抖着的声音告诉我她也一样激动,甚至哭出声来:“小文哥……回家吧……那个人……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今晚不回来的话……我……”
  电话断线了,莫可名状的不安袭来,跟闻静相处已经半年,她虽然乖巧聪颖,但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漠,我一直以为这是孤儿特有的戒备心理,而现在这种激动的表现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话,真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我应该回去看看闻静吗?毕竟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恩师现在生死未卜,我怎能离去?
  我把事情跟敏莉师姐说了,她叹气道:“你能赶来见妈一面,她一定已经很高兴,如果你还有私事就去办吧。她会理解的。”
  看看手表,距离最后一班飞机只剩下一个小时,我要回家就必须赶紧,思考再三之后,我告别了敏莉师姐,乘坐飞机回家。
  飞机起飞前降落后,我给闻静打了很多次电话,没有一次能打通。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想起她说过的话,看到天上的一轮明月,注意到身边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街祭者,我不寒而栗——她说那个人不会有事,可我根本没跟她说过周老师的事情,她怎么知道,凭什么说周老师不会有事?她反反复复要我赶快回家,又是为什么?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半年前赛神仙跟我说我过不了今天,难道今天真要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吗?敏莉师姐刚才打电话说周老师已经脱离危险,这才让我的心稍微安慰一点。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回到家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推开门,我就被眼前的情景彻底惊呆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8:43:11

第二章 地狱的天使(上)
  吸引我注意力的是绝对不可思议的现象——一团漆黑的大厅的正中央,七朵火焰围成一圈,这些火焰是淡淡的蓝色,又略带一点紫色,不是很亮,但很清晰。
  闻静倒卧在地上,恰好在七朵火焰的包围之中!另一边,做好的饭菜撒得满地都是……我抢前一步冲到闻静身边,把她抱起来,只觉她浑身上下全是粘乎乎的液体,还带着一点温热,鼻子一闻,剧烈的腥味直冲鼻端,那是血!遍地的鲜血!
  闻静身上一丝不挂,殷红的鲜血还从她的口鼻中汩汩而出,她已经气若游丝,勉力睁开眼睛,嘴皮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诡异的蓝紫色火光掠过惨白的脸庞,那片血色变得更加恐怖刺眼!
  我本能地掏出手机报警,反而摸到了闻静的手。
  她的眉毛微微一颤,似乎在使出最后的力气,把我的手握住,喉头稍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她有话要说,把耳朵靠近她的脸。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说:“抱……我……”
  不用她说,我早就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此时此刻,各种心情在我脑海中交缠——  我伤心!朝夕相对的人突然身受重伤躺在自己怀里,眼见是没救了,我马上就要失去最后的亲人,我的心脏就像被恶狼撕扯着,发出阵阵剧痛!
  我害怕!那些不知名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传说中的鬼火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牛头马面将要来夺去她的生命吗?
  我后悔!我为什么大声斥责她?她不过是做好了饭提醒我回家吃饭罢了!我竟然对她的一番好意报以恶言!现在她这副样子,我纵使百般痛悔又有何用?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唯一的举动,便是依她之言,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她,给她温暖和力气。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越来越冰冷,最后,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良久良久,我依然没有放开她,我渴望,她还会再次睁开眼睛,还会回来我的身边,哪怕我比谁都更清楚这只是徒劳的奢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无情地把我最后一个亲人带走了,我已经没有眼泪。
  在我心里,萌生出一种无名的厌恶,我开始厌恶自己——我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邪神,所有跟我接触的人,总会遭遇厄运,不管是我的母亲、恩师,还是怀里这个纯洁可爱的小姑娘。
  我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剧痛,在她唇上深深一吻,但愿这能补偿我对她的伤害!至少,我能温暖那冰冷的双唇!
  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一点一点地逼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闻静那僵硬的身体仿佛又有了些微微的暖意,慢慢地,她的胸脯一点一点地脉动,细看之下,惨白的脸庞上,重新出现了血色,地上干枯了的血迹,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七朵火焰,也从蓝紫色变成了耀眼的鲜红!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完全无法解释!
  当月光直射着闻静的双眼,她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天啊!我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激动——她复活了!
  复活的闻静没有说一句话,扭动身躯在我怀里坐起来,然后突然翻过身把我压在地上,又把头低垂下来,整个人伏在我胸前。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伸出手,捧住我的头,红红的双唇靠了过来,带着无比巨大的力量,却又温柔万分地触着我的嘴唇。
  细软湿润的感觉传来,有点像触电一样,我的头脑发麻了——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太美妙了!
  我本能地伸出手抱着她,她的背上的肌肤真滑啊!不,不只是背部,她的全身,都像丝绸一样嫩滑无比!
  她的舌头,灵活地穿越我的唇间,我本能地打开牙关,伸出舌头与她交接。
  那一刹那,她舌头上清凉的液体,如同溃堤的洪水,带着少女特有的馥郁奔涌而来,瞬间充满了我的整个大脑!
  我从未有过如此快乐的体验!
  就在我快要在这温柔中窒息的时候,她直起身子,抚着我的头发,说:“我爱你。”
  骤然面对美女的表白,我手足无措,正不知道如何回应之际,她忽然扭过头,警觉地瞪着北方的墙壁。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异象都看不到。
  闻静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我的身体,快得让我连看都看不清,她就已经冲进我的房间,转眼间又跑了出来,身上裹着一条大毛巾,心急如焚地说:“不好了,赶快离开这里!”
  我大惑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她牵了我的手,也不顾身上才缠着一条毛巾,急冲冲地打开门,可门一打开,她惊叫一声:“糟,来不及了!”又把我拉回到大厅里。
  我被她一连串的怪异动作搞得晕头转向,还没等我回过神,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密不透风的墙壁上,依稀显出两条人影,人影渐渐清晰,又渐渐露出头脸,竟然是两个人穿墙而来!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认为这是违反科学常识的,但这的确发生在我眼前!
  我看到了——这两人,一个是高高瘦瘦,脸色苍白,拿着手铐,另一个矮矮胖胖,脸色灰黑,拿着脚镣,两人都穿着古代衙役的衣服。
  两人来到闻静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说:“公主殿下,请您回家吧。”
  只见闻静半弓着身回礼,回答:“谢七爷,范八爷,辛苦你们了,请你们回去向父王复命,就说我还不想回去,应该回去的时候我自己会回去的。”
  两人面露难色,又斜眼看看我。白脸的谢七爷说:“公主殿下,人间恶人多,请您不要留恋人间。”
  黑脸的范八爷补充说:“公主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闻静眼睛一转,微微笑了笑,说:“我已经嫁人了,要回娘家,那可得先问过我夫君。”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范八爷试探着问:“请问公主,驸马爷是?”
  闻静笑嘻嘻地走过来,左手挽着我的手臂,右手揪住毛巾一角把毛巾掖好,红扑扑的小脸贴在我肩膀上,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对那两人说:“还不来见过驸马爷?”
  这下我完全懵了!这两人到底是谁?他们怎么能穿墙而来?为什么他们称闻静为公主?他们要闻静去哪里?闻静为什么要伪称自己已婚,还要我假扮她的丈夫?一大堆问号井喷而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两人又跪下向我行礼:“拜见驸马爷。”
  闻静在我耳边低语:“快说‘请起’,把他们打发走!”
  我依言说:“请起。两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可是公主新婚燕尔,你们就这么强要公主回娘家,恐怕于情不符,于理不合吧?”
  两人相对而视,无言以对。而我这冒充驸马爷心里也虚得很,以至于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头还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
  闻静趁机说:“你们听到驸马爷的话了,快回去复命吧。”
  两人只好行礼告退:“属下告退,请驸马爷和公主殿下保重。”话音刚落,他们便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闻静见那两人走了,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间,又反锁上门,背顶着门板,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双臂下垂,裹在身上的毛巾自然垂下。她的双肩,乃至胸部的一小部分都露了出来,而毛巾一角才刚遮住她少女的私处,两条白花花的长腿笔直地挺着。
  多诱人的姿势!看得我的心咚咚直跳,差点就要扑过去。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听她说:“快点!要快!”
  我问:“快点什么?”
  她整整毛巾,说:“洞房。”
  我的鼻血差点喷出——洞房!今晚的一连串问号都还没头绪,她就突如其来地冒出一句“洞房”,我的天,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接下来的问题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小文哥,洞房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静静,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柳眉一皱:“不要笑了!赶快洞房!”
  我不得不再次确认她的想法:“真的?真的要洞房?你跟我?”
  她着急起来:“当然是我跟你了!快点快点!”
  得到这样的答案,就算是白痴都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冲前一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衣不遮体的闻静一把抱到怀里,两人就这样滚到床上。
  她被我压在身下,嘻嘻娇笑:“你干什么呀?”
  这算什么问题嘛,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我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舌头穿越她的牙关,贪婪地吮吸着少女的津液。我的手也没有闲着,手指一勾,沿着毛巾的边缘,解除了她最后的防线,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持续不断的激吻让她差点透不过气,她挣脱出来,一边喘气,一边笑盈盈地凝望着我,那红扑扑的笑脸,就像酝酿千年的美酒,让我不能自拔地沉醉。
  我的手继续进攻,从她的腰间推进到臀后。闻静圆鼓鼓的少女屁股尺码是小了点,可是丰满圆润,而且特别挺翘,一点都不比成年女人差。
  她笑说:“啊……不要……好痒……别……别摸……”边说边扭动起来,想躲开我的攻势。
  这种挣扎,加上求饶的语气,让我心头的邪念更加旺盛,腾出一只手,径直向她的胸部袭去。
  那瞬间,她触电似的叫了一声:“啊!”迅速从床上弹起来,变成了屈腿跪坐的姿势,跟我面对面。
  四目对视,我从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她既期待这种温柔的爱抚,也对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颇有戒心。
  她低下头:“我……你……讨厌啦……”
  我不予回答,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捧起她的头,再来一次震撼的灵魂之吻。这次我不让她轻易逃脱了,一直到她憋红了脸,我才离开她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
  她羞涩地微笑:“我也爱你!”
  我这次不直接进攻她的胸部了,而是把手从她脑后慢慢游移到她的背部,又慢慢转移到她可爱的屁股蛋,停留了好一阵,又继续往下,一直到她的大腿。经过她的大腿的时候,她顺从地直起身子,让我手指抚过她的大腿,这么一来,她挺起一半的身体,我的脸刚好凑到她的胸前。
  得此良机,我怎会轻易放过?我先仔细端详她美丽的胴体,如同把玩着一件无价之宝的艺术品,禁不住赞叹——实在太美了!
  跟她在一起已经半年多,香艳的场景多不胜数,柔肩润背纤腰美腿见过不少,可她每次都点到即止,从未露点,引得我心痒痒又无可奈何。
  眼下的情况可不一样,她全身一丝不挂,把优美的少女胸脯奉献给我。
  我早就认为闻静是万众无一的绝顶美女,尤其是她的美臀,哪怕只是轻轻一碰,也会有动人心魄的涟漪颤动着。而她的胸部,呈现出可爱的半球形,同样引人入胜。如果说她的屁股像吹弹可破的气球,她的胸部就像甜美可口的布丁,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两颗粉红色的蓓蕾,就像盛开在雪山上的杜鹃花,纯洁,明艳照人。那跟花香一样清新的少女气息,弥漫在她的身边,也弥漫在我的脑海。
  情不自禁之间,我吻上了它们,让它们停留在我的唇间,一边用嘴唇摩擦着,一边用舌尖挑逗着。
  闻静肯定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挑逗,压着声音尖叫起来:“啊……啊……别……讨厌……哎呀……”
  先前我只是微微触到她的胸前,她就从床上弹起来,她现在这样的反应,我早就预料到了,得意洋洋地说:“叫声好哥哥就放过你。”
  她乖乖就范:“小文哥……嗯……好哥哥……嗯……放……放过我……我……嗯……痒……”
  我依言放开她,挑逗问:“还要来更刺激的吗?”
  她一下瘫软在床上,喘着气:“等……等一下嘛……人家……”
  我索性压了过去,举起她的双腿,说:“刚才是你说要赶紧洞房的,现在还要我等哦?”说完,把头埋在她两腿之间。
  少女最神秘最羞涩的私处暴露在男人面前,闻静害羞地伸手护住两腿间的私密部位:“别……别看啦……”
  我坏坏地使出一招声东击西,手指在她胸前的山峰上轻轻捏了一下,趁她双手回防之际,直接吻在了她的花蕾上。
  闻静的耻毛很稀疏,而且短短的细细的,只能覆盖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一小片耻丘,就像她本人一样可爱。
  本能在召唤着我,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天亮了,我看着怀里静静沉睡着的小美人,想到那娇羞万分的表情,欲拒还迎的动作,看到床单上几滴殷红的血迹,更让我难以自禁,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和她已经是夫妻。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8:49:19

第三章 地狱的天使(下)
  我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那刹那,我们脸对着脸,说不出的甜蜜涌上心头,让本来是兄妹的家变成了真正的夫妻的家。
  闻静跟我已经有夫妻之实,可她还是一副害羞少女的模样,坐起来,拉起被子一角遮住胸前,背着我不说话。
  中午,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半年来我跟她一起吃饭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我邀请她出去吃,她都说不要破费,天天亲手给我做饭,如今她成了我的妻子,温柔地对丈夫千依百顺。
  吃过饭,我决定今天休息一天,跟她一起去西湖走走逛逛,补回那种恋爱的体验。
  天气很热,太阳火辣辣的,炽热的空气好像要把一切蒸熟。闻静的鼻尖沁出滴滴汗珠,一双大眼睛被太阳晒得眯成一条线,我心疼她,指指湖边一棵大树:
  “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
  闻静迟疑一下,点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走过几步,看到有另外一人在树下,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断言我活不过七月十五的赛神仙。看到他,我又想起了半年前的话,对了,今天刚好是七月十六,我说过会找他算账。
  我毫不客气地凑上前去:“喂!神棍!”
  赛神仙转头见到我们,两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嘴巴张开能塞下一个大鸭蛋,两腿筛糠,过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我得意洋洋地笑笑:“我来找你算账了,你这骗子。”
  他盯着闻静看了几秒钟,连滚带爬地逃跑了,临走还嘴硬:“你……你等着!
  我会回来的!”
  我哈哈大笑:“好!随时欢迎你回来挨揍!”
  看着赛神仙落荒而逃,我高兴极了,可是,我转身看到闻静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心里很不是滋味,竟至于让我在酷热的午后都隐隐约约地感到一条毒蛇在背上爬过,不寒而栗。
  闻静低低地说:“我们回家好吗?”
  我仿佛感到毒蛇在我脖子后面吐着舌头,只得应允:“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闻静半闭着眼睛,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边。我预告到不妙,她有什么心事?我开始害怕起来,我害怕再次失去她,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有什么事情,我都有义务也有责任为她分担!
  关上大门,闻静突然扑到我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流出眼泪,我也从来没遇到过女孩子在我怀里痛哭的情形,怎么办才好?她的哭声是如此的痛苦,是什么事情,让从来都只有微笑的闻静嚎啕大哭?
  只听闻静哭着说:“夫君……我很爱你的……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可是……我……不能……不能再……再陪在你身边了……”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她说:“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的,我也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闻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去泪水,把脸埋在我肩头:“我……其实……我是……”顿了一下,又说:“不管我要跟你说什么,也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夫君,我不会骗你,也不想伤害你。”
  接下来,她说的话,非但让我如堕五里雾中,还让我不敢相信自己并非在梦中。
  她说:“我的名字不叫闻静,我叫伏羲瑶,是阎罗王的女儿,一百零八星宿的地妖星。”
  我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下,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
  “我小时候跟父王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就跟妹妹一起离家出走。来到人间之后,我被一群道士打伤,妹妹也失踪了。我那时候伤得很重,不得不躲起来,沉睡了很久之后,才投胎为人,投胎之后我的名字叫闻静。我害怕道士再来找我,不敢使用自己的力量,养父和养母对我很不好,他们死了之后,我到处流浪。我发誓,要嫁给一个真正关心我爱护我的男人。你知道吗?自从遇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虽然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你,但我是真的爱你的,对不起。”
  我作为一名资深程序员,一向认为自己拥有无与伦比的超强逻辑思考能力,但此时此刻,连我都无法理清脑海中无数的问号,数不清的头绪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我知道你很忙,你有你的工作,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想一直就这样陪在你身边。昨天晚上,七月十五,是我十六岁的生日。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顿饭,可是……可是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害怕,我怕你不回来了,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才打电话给你。”
  啊!原来她一直都那么喜欢我!难怪她在家里从来都不避嫌!
  “我……只想让你安心回家,其他什么都不想了。于是我再次释放自己的力量,用法术扭转了那个人的命数,让她躲过昨晚的一劫。可是……我没想到……那会耗尽我全部的生命……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行了。幸好,你把生命注入我的身体,我才能在月光下复活。”
  她说的把生命注入她的身体,指的是我抱着她的遗体,在她嘴唇那深深的一吻吗?
  “我的法术引起了谢七爷和范八爷的注意,他们要来带我走,我不愿意,就撒谎说我跟你已经结婚了,把他们骗走。”
  这谢七爷和范八爷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是何方神圣?是地府的使者吗?
  “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回去,向父王禀明我们的事情,再跟你结婚,可是七爷八爷神通广大,假结婚的谎话总有一天会揭穿,与其背上欺君之罪,倒不如……先跟你……生米煮成熟饭……”
  她的脸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眼睛带着泪花,分明是凝着露珠的玫瑰!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夫君,臣妾要走了。我要回去地府。夫君,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请把臣妾忘了吧,虽然我们不能再见面,但我一样会每天想念你的。”
  我能说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能留住她吗?
  “就算我不走,赛神仙他们一样会来拆散我们的,我不想到时候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求求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要把最美的回忆留给你。”
  我下定决心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是我的妻子,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半步!”
  她伸出双臂抱着我的脖子:“我爱你!”
  现在,谜底已经解开——闻静的真名叫伏羲瑶,是阎罗王的女儿,地府的公主,也是一百零八星宿之中排名八十三位的地妖星,投胎为人之后名字叫闻静。
  她对我一见倾心,芳心暗许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昨晚是她的生日,可是我没在她身边。作为地府公主,她一定能知道周老师垂危的病情,为了让我安心回家,她释放出她的力量,用法术令周老师起死回生,同时也耗尽了生命,于是出现了我刚回家时看到的一幕。我以为她已死,不经意间的一吻,把生命注入她的身体,使她得以复活。谢七爷和范八爷多半是地府的差役,被她的法术吸引而来,打算带她回到地府,反而被她骗过,她也不得不假戏真做,跟我提前洞房……如梦如幻的经历,我难以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甚至不想怀疑,因为闻静,不,伏羲瑶,她真是一个好女孩,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跟她走,做地府的驸马,都不愿意做一个普通人。
  我轻轻呼唤:“瑶瑶……不要走,我们在一起吧。”
  她捏着我的手说:“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如果有人来拆散我们,我们就把他们轰走。夫君,答应臣妾一件事,将来如果见到了臣妾的真面目,也不要嫌弃臣妾,不要离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这是一个没有必要的问题,我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答案——“我答应你!”
  这天晚上,瑶瑶把床铺搬到我的房间,我们开始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两个多月就过去了,凉爽的秋风习习而来。
  我那天和瑶瑶私订终身之后,我加紧到处接任务赚钱养家,她则不再出去卖对联,一心一意留在家里做个好妻子。我们每隔几天就要过一次夫妻生活,我总是对她性感的小屁屁特别钟情,她也特别喜欢趴在床上让我从背后征服她,偶尔也喜欢稍微粗暴一点的动作。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谢七爷和范八爷没再来过,赛神仙也失踪了,西湖边上再也找不到他。瑶瑶自觉地改变自己的习惯来适应我的生活,不再称我为“夫君”,而是改为“老公”。入秋以来,她的胃口越来越好,我以为她怀孕了,她矢口否认,又不肯详谈,每次谈到这个都把话题岔开。
  国庆放假,我带着瑶瑶去上海探望恩师。周老师在鬼门关转悠一圈又活过来了,她提早告老还乡,住在郊区一座有院子的小平房里面。看到出院的周老师精神奕奕,我心里对瑶瑶更加感激,也更多了几分爱意。敏莉师姐正在读研究生,放假回家陪伴母亲,她虽然不知周老师的康复全赖瑶瑶的舍身,但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对瑶瑶好得不得了,带她到处游玩,又送给她一大堆礼物,就连我这个同门师弟,看着都有点眼红。
  假期结束,十月八日下午,我到软件公司交货领钱,傍晚回到家,只见瑶瑶一身外出打扮,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她看到我进门,迎上前说:“老公,生日快乐!”
  生日?!对了,今天的确是我的生日,母亲生前就没怎么注意我的生日,她去世后我更加一次都没想过,若不是瑶瑶提起来,我还真的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她拉了我的手:“我们吃饭吧。今晚要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夜深了,我们都颇有些醉意,早早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我却没有多少睡意,脑袋的神经被酒精烧得滚烫。身边的瑶瑶背对着我躺着,肩膀缓缓起伏,似已入眠。我侧过身,从背后抱着她,她发出“嗯”
  的一声轻哼,更引得我心痒痒。
  我的手向上爬,攀上她的山峰,隔着衣服轻轻揉捏起来。
  瑶瑶一直没有带胸罩的习惯,她的内衣都是很可爱的小背心,即使没有胸罩的承托,她那双美妙的半球依然无视万有引力,高傲地挺立着。而她特别喜欢裸睡,只是入秋以来天气转凉,她也不得不穿上薄薄的宽松睡衣。她的峰顶特别敏感,被我玩弄在掌心,如果是平常,她早就爱液横流,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身体跟我共赴巫山云雨,今天她许是累透了,只是嗯嗯地梦呓,一点都没有要跟我结合的表现。
  我心有不甘,把她睡衣的纽扣一个接一个解开,再回到她的峰顶,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挑逗得她阵阵发抖,终于忍不住,把身体靠了过来。柔润的背部贴在我胸前,我顺势把她抱得更紧,十根手指成抓,一下就征服了两座山峰。
  这两座山峰我早已轻车熟路,每一次都让我陶醉不已。揉捏了一阵,瑶瑶的低声梦呓变成了阵阵难耐的呻吟:“嗯……老公……我……今天……不行啊……别逗了……”
  我可不管她行不行,胯下的肉棒经过刚才一番热身,已经进入状态,随时准备开战。那巨物硬邦邦火烫烫,顶在瑶瑶屁股后面,向她诉说着我的需求。
  她抗议道:“老公……今天真的不行……我……不可以……”
  瑶瑶是十六岁的少女,半年来没来过一次月事,又没有怀孕,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她是地府公主,既然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生理现象也不奇怪。话又说回来,她现在拒绝跟我亲热,又为了什么?
  她挣脱我的怀抱,背着我,说:“老公,今晚不要抱我,好不好?”
  我翻过身去,想吻她的脸:“好,不过你要先跟我亲亲嘴。”
  她拉过被子盖着头,含糊道:“不……今晚,不要碰我,好不好?”
  我兴致索然,又不知所然,只好应允,跟她背靠背睡了。
  一觉醒来,时钟指向凌晨四点正,一阵风吹来,窗帘沙沙作响,我怕吵醒了瑶瑶,起床关窗,却发现瑶瑶已不在身边。
  我走向卫生间,隔着门看到里面隐约的光线,瑶瑶在里面。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问道:“老公,你怎么不睡觉?”
  我顺口回应:“我要上厕所,你好了吗?我要进来了。”
  门里瑶瑶双臂抱着肩膀,卷缩着双脚,蹲坐在浴室的一角,簌簌发抖。她的身边,散落了无数细碎的薄片。
  我上前抱着她:“瑶瑶,你怎么了?”
  她把头埋在我肩膀上,低低抽泣:“老公……我……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轻抚着她的背:“乖乖,别怕。”
  她伸手擦去泪水,凝重地说:“老公,你看我的眼睛。”
  我依言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我吓死——原本清澈的黑色眼珠,变成了混浊的沙黄色,中央的瞳孔,竟然是一条竖线!吓得我不由自主地把她推开!
  她被我一推,摔倒在地,后脑嘭的一声撞到墙壁,留下一滩血迹。
  见到她痛苦的表情,我又忍不住上前重新抱起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呻吟一声,才说:“我……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很想说不,但想到那放射着冰冷目光的瞳孔,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她忍痛苦笑道:“老公……其实……你喜欢的是闻静,不是我,是吗?”
  我该怎么说?——“静静就是瑶瑶,瑶瑶就是静静,我喜欢谁不都是一样吗?”
  她摇摇头:“闻静是人类,我只是妖精,人类只会喜欢人类吧,我们妖精爱上人类,果然是不会有结果的。赛神仙说的没错。我当初也以为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他才是对的。你喜欢的是人类的闻静,不是妖精的我。”
  在我心目中,从来没有把闻静和伏羲瑶分开来看待,正如我刚刚说的,静静就是瑶瑶,瑶瑶就是静静,她们两个是一体的,我没办法确定我喜欢谁,我喜欢的是只有怀里的这个人,她既是人类的闻静,也是妖精的伏羲瑶。
  她想推开我,我却死死抱着不放,只好说:“老公,天亮前我就会回复真身,你不要看我,不要再想我,就当我不曾存在过吧。如果不是的话,我……我会吓坏你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把她压在怀里:“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不管你是人类还是妖精,我绝对不会走!我宁可死在你手上,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的身体开始扭动,我抱得越来越吃力,她捶着我的胸膛,语气也急促起来:“快放手……不然……你会受伤的……”
  我闭目咬牙:“不放!死都不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瑶瑶嫩若凝脂的肌肤变得粗糙无比,体温也渐渐下降,我睁开眼睛,惊见怀里的不再是年轻的健美胴体,而是一条巨蛇的身躯!
  几滴既火烫又冰冷的液体落在我的脖子上,瑶瑶在我肩头一边痛苦呻吟一边说:“老公……快放……我……快要……快失控了……”
  话音刚落,我的右肩传来一阵剧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我的皮肤,撕裂我的肌肉,直插我的骨骼。
  我能放手吗?不能!我怕只要我稍有一点点松懈,就会永远失去我的妻子!
  可是紧接着剧痛而来的麻痹,迫使我不得不松开双手,迷迷糊糊地昏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正庆幸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却惊见瑶瑶并不在身边,而身上的绷带毫无疑问地证明了我的经历并不是梦境!
  公寓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瑶瑶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老公:再见了,你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我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不要为我伤心,我们的缘分到今天就要结束。我一直避免让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但今天已经无法再隐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回到地府之后,我也许会跟别人结婚,但不管怎样,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永远永远只有你,我永远永远记得被你征服的感觉。
  爱你的瑶瑶。”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房间的一角!——这算什么?道别?岂有此理!
  难道瑶瑶就这么看不起我吗?难道她以为我说爱她的话只是随口胡扯吗?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想丢下我?没这么容易!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说做就做,我冷静下来,把瑶瑶的纸条重新折好,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又收拾好一些随身物品,背上背包,踏上寻找妻子的征途。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9:00:02

第四章 真实的魅影
  我本想通过网络寻找瑶瑶的下落,这是我最擅长的,但是瑶瑶的另一个名字闻静根本没在户籍数据库中,她的其他资料也无从查起,而赛神仙作为另外一条线索,由于我不知道他的本名,没办法通过网络进行查找。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也无法号召其他人进行人肉搜索,由此一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踏上征途,到瑶瑶投胎后的家乡去寻找进一步的线索。瑶瑶投胎在山东泰山脚下一户人家,这是她亲口说过的,可是她并没有说明确的地名,也没有详细的地址,我只能慢慢找。
  很快,整整一年过去了。我就像当年的瑶瑶,背着背包流浪着。我绕着泰山走了一圈又一圈,重点查看姓闻的人家,不但把泰山脚下的几个城市翻了个遍,就连乡村也细细筛了一遍,甚至连泰山上的羊肠小道都统统踩过,只差挖地三尺了,可瑶瑶还是没有半点踪迹。
  今天是十月八日,我的生日。去年的这天晚上,瑶瑶在我们的小窝里亲手为我做饭,也正是那一天,她露出了她的真面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今天晚上,我到达了旅程的最终点——泰山绝顶。我已经无路可走,所有的一切让我找到瑶瑶的希望都一一破灭,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如果在天亮前还不能找到瑶瑶,我就从泰山绝顶跳下去,到地府继续寻找。
  金秋的泰山已颇为寒冷,今晚没有月亮,只有点点繁星照亮着我的终点站,阵阵凉意似乎将要凝固我全身的血液。我蜷缩在树下,背靠着背包,昏然入睡。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瑶瑶在我身边叫我,可是不管我向那个方向看,我都无法看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刺骨的冷风从睡梦中唤醒。我看看手表,凌晨五点正,离日出还有一个小时。在远处的山道上,传来阵阵嬉闹声,那是来观看日出的游客,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峰顶。
  想到这些人来不来都跟我没有关系,我紧了紧衣裳,打算再睡一下,就在此刻,极其美妙的声线飘过,让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瞬间充满了活力!那是瑶瑶的嗓音!她就在附近!
  我刷一下弹起来,竖起耳朵,就像一头追踪猎物的猛虎,把全身的感官动员起来,搜索期待已久的目标。
  声音很细很小很微弱,但我已经精确地锁定了方向——正东方的悬崖边上。
  一步一步靠近目标,果然看到瑶瑶倚着栏杆站在那边!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的灵魂已经完全被喜悦笼罩!天啊!感谢老天!我终于找到朝思暮想的妻子!
  “瑶瑶!”我狂奔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没想到,瑶瑶对我的呼唤不闻不问,更没想到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拦在我面前,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怒斥道:“你是谁?想对我们女儿干什么?”
  我自从懂事起就不断被人欺负,软弱的母亲无法为我出头,我只能自己习武防身,母亲没有理由阻止我,只能一再教育我要以礼待人,不到必要时不能动武。
  面对久违了的妻子,我竟然把母亲的嘱咐丢到九霄云外,左掌一招“推波助澜”,右拳一招“直捣黄龙”,霎那间就将二人打倒在地。乘着前冲的势头,我变出一招“猛虎下山”,直接扑到瑶瑶身上,把她抱到怀里。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享受那阔别整整一年之久温香,巨大的危机已经降临在我身上——我一不留神越过了栏杆,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擒龙手”又是“伏虎爪”又是“鹰蛇搏”,最后连飞檐走壁的“壁虎功”都用上了,可是我要抱着瑶瑶,仅剩的一只手什么都抓不到,加上脚下空空,轻功再好也是白费力气!我终究不是飞鸟啊!
  无论如何,我这次的旅程总算是完美结束了,我的一生也可以完美谢幕了,因为在这垂死的一刻,我抱着我的妻子,我要跟地府的公主一起到地府去!
  这呼呼的风声,从未如此动听……
  仿佛只是一小会儿,又仿佛是过了几千几万年,我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我正躺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头顶没有月亮,只有星辰。说也奇怪,我从悬崖上摔下来,背包居然还在,也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更别说半点伤痕了。站起身,左右张望一下,还好,瑶瑶还在身边。我瑶瑶她的肩膀,把她叫醒。
  她睁开眼睛,不由分说地扬起手,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臭流氓!”
  我被打懵了,难道她失去了记忆,连丈夫都不记得了?对了,刚才那两个人自称是她的父母,闻静早就是孤儿,哪里来的父母?
  她挣脱我的怀抱,但没有跑远,反而拉开架势,朝我挥出一拳。
  这下可麻烦了,瑶瑶一定是失去了记忆,把我当作流氓来对付,可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她会武功?她的拳脚有板有眼,绝对不是胡来的花拳绣腿。
  怎么办?我当然不会打她,她是我最心爱的妻子啊!不过要我一动不动挨打,也不可能。无奈之下,我只能勉强跟她过招,只不过招招防守,绝不反攻。
  百余招拆下来,她的脸庞涨得通红,气喘吁吁,而我则没有丝毫倦意,我知道,制服她的时刻到了。
  只见她踏出弓步,右拳直冲过来,我向左跨出一步,闪到她右侧,右手使出“擒龙手”的“扼龙颈”制住她的右腕,顺势带到她背后。她止不住脚步,扑倒在地。
  我把她压在身下,彻底制服了她,说:“瑶瑶,你别激动,是我,我是小文,你不记得啦?”
  她怒道:“我才不知道你是谁!你这个流氓,大坏蛋!想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一个可以让她记起我的办法,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伸手在背包里掏出一张纸——一年前瑶瑶亲笔所写的告别留言。
  她的目光掠过纸上,仅仅是几秒钟,她的反抗停止了,紧绷的身体连同语气一起软下来:“你……你是……”
  我放开她,坐在她身边,柔声道:“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不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念你,还好,我总算找到你了。”
  说话间,她把头靠在我胸前,就像以前一样,乖巧温柔。也许还没接受过来,她说:“对不起,我……你……其实……”
  瑶瑶的留言,我看过无数次,真可谓是倒背如流,现在她无法记起我,反而让我记起了留言里的一句话:“我永远永远记得被你征服的感觉。”这么说,只要我……就可以让她想起我了吧。说做就做!眼下没有什么能比让她想起我更重要了!
  下定决心,我决定采取她先前颇为喜欢的粗暴做法,一翻身就把她仰面朝天压在身下。她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自然无力抵挡我的强攻,被我两三下就脱掉了。
  她受惊不小:“喂……你干什么……我……你……”
  我哪里听得进去,两手抓住她的小腿,横蛮地那双修长白腻的美腿分开,神秘地带的黑森林还是跟那时候一样,又性感又可爱。
  她挣扎起来:“放开我!我……呜……不要……”
  在她的抗议声中,我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解开自己的裤带,被封印了一年的男根已经苏醒,肉棒雄赳赳气昂昂,龟头还没开始进攻就已经涨得红中带紫,正顶在她最神秘的花园中央,微微分开了她秘道入口的两扇小门。
  她低头看见我的肉棒,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口气也软了下来:“求求你……不要……我……我们……不……”
  我笑说:“我们都是夫妻那么久了,你还怕什么?”一边说,一边沉下身体,肉棒冲破她的入口,进入秘道。
  她大声呼喊:“啊!不要……痛……好痛……呜呜……你……”
  我以为是我一年以来积蓄太多,她一下子无法接受,但看到她那跟初夜破瓜时毫无二致的表情,听到那疼痛的呻吟,不禁怀疑起来。把已经进入一半的肉棒重新抽出,细细看去,惊见一片殷红的血迹!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把我……把我……我……”
  我心疼起来,抚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瑶瑶,我不知道你会那么痛……对不起……”
  她伸手抱着我的脖子,呜咽着说:“瑶瑶,瑶瑶,你怎么就知道瑶瑶!”
  这句话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这么说,难道她不是瑶瑶?可是我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瑶瑶,我最爱的妻子!
  她死死抱住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揭开了谜底,也让我陷入了无尽的彷徨之中:“姐夫!”
  什么?!姐夫?!难道她是瑶瑶的妹妹?——我想起来了,瑶瑶曾经说过,她跟父王吵了一架之后,带着妹妹离家出走,后来跟妹妹失散了。照这么说,她不是瑶瑶,不是我的妻子,而是瑶瑶的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也是我的小姨子?!
  她停下哭泣,眼里的泪水却一直流个不停:“姐夫……你怎么能把我……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姐姐……”
  我无话可说,只好随口哄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
  她擦去泪水,跟我一起坐起来,头靠在我肩上,叹息道:“唉,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我又没有说清楚,这也不能全怪你的。”
  确实,要不是她自己说出了真相,我绝对分不出她们俩谁是谁。
  她勉力挤出一点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伏羲璇,地幽星伏羲璇,伏羲瑶的妹妹。”
  我心头惊叹,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姐妹俩!我的这一番奇遇,将来一定要发表在网络上,让全世界的网民陪我一起吃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瑶瑶,我还没找到她呢!不过,总算找到了她的妹妹,有了伏羲璇的帮助,我要找瑶瑶就有线索了。
  伏羲璇见我站起来,问:“姐夫,你去哪?”
  我狼狈地把裤子整好:“走,找你姐姐去。”
  她一双娥眉微微颤了一下,双掌在地上一拍,全身腾空而起。我正要惊叹她轻功了得,她就把我扑倒了,更要命的是,这次轮到她来侵犯我!只听她说:
  “哼,你占了我便宜就想跑?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告诉父王,说你把我和姐姐骗上床!”
  这可不妙,她的父王就是阎罗王,我胆子再大武功再高,也不敢招惹这地府之王啊!再说,她是尊贵的公主,我这所谓驸马,连那便宜岳父的面都没见过,怎能斗得过她?
  她见我不敢声张,大为得意:“姐夫乖,反正姐姐已经是你的人,我也一起嫁给你算了。”
  我不想说“好”,毕竟我心里还是爱着瑶瑶的,我不想有谁在我们之间参一脚,但我也不能说“不行”,因为我这小姨子实在得罪不得!
  片刻的犹豫,又助长了她的嚣张:“怎么?我不漂亮吗?难道我比不上姐姐吗?”
  我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伏羲瑶和伏羲璇两人不但长得一张脸,就连身材都一模一样,既然姐姐伏羲瑶是绝顶美女,妹妹伏羲璇也肯定是!不过她们性格分明,姐姐伏羲瑶温柔体贴,是持家有道的贤妻,妹妹伏羲璇竟是个任性刁蛮的男人婆!相同的外表,迥异的灵魂!
  她一边发出“哼哼”的坏笑,一边主动解开我的裤带,还扭动着光溜溜的白屁股,寻找最理想的位置。
  我动摇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憋了整整一年,要说没有欲望,那肯定是说谎,加上眼前的小美女跟我最爱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还是她的亲妹妹!无论是靓丽的外表,还是女上位的主动态度,还有那种享尽齐人之福的破戒冲动,都让我亢奋不已——“璇璇,我们……”
  她把肉棒握在手心,用龟头碾磨着娇嫩的小花瓣,笑嘻嘻地接过话头:“我们要结合了哦。”说罢屁股下沉,龟头撑开她的秘道,缓慢而有力地开进了那从未有人到过的世外桃源。
  爽啊!真的爽透了!以前跟瑶瑶在一起享受夫妻生活的时候,她总是含羞地低着头侧过脸,不敢跟我面对面,就连高潮前的瞬间,她也要用手盖住嘴巴,尽力掩盖那无法压制的强烈快感。而现在,趴在我身上的璇璇,瑶瑶的孪生妹妹,即使是初夜,也毫不客气地趴在姐夫的身上,主动握住那本不属于她的肉棒,塞进处女的体内!那种温热紧窄的感觉,让我立马魂飞九霄!
  璇璇支起身子,从上而下慢慢把肉棒纳入体内,随着肉棒一丝一丝地入侵她的身体,她的喉咙深处,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肉棒每深入一点,她的声音就变得更加高亢更加动人。触到花心的瞬间,她突然高声尖叫起来:“呀!”
  看着她在我身上甩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飘扬着,我更加兴奋了,肉棒也明显变得更加强悍,顶得她哇哇直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缓和下来,俯下身,抱着我的脖子,娇笑道:“姐夫,你真坏,把人家的小花园都撑坏了。”
  我索性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屁股,狠狠压向胯下,本来已经完全占据她花园的巨物,更进一步地挤压着她最美丽的花心。
  她喘着气:“哎哟!姐夫,你坏透了!不要……别……别太深……人家……受不了了……”
  我根本不想理会她,心里只想着报复她适才的威胁和恐吓,反正她都主动爬上来了,我哪有不好好享受的道理?
  肉棒在邪恶的想法激励下似乎又变大了一些。一圈柔软的嫩肉从尖端开始包裹着肉棒,一点一点地向着根部前进,带着收缩和吮吸的力量,似乎要把肉棒吞掉!那是她的子宫颈!她把我的肉棒吞入子宫里去了!
  抬头看璇璇的表情,那不是用陶醉一个词能形容的,她眯着眼睛,微笑着,脸上红扑扑的,急促的呼吸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她的小嘴,嘴角甚至流出了一滴口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璇璇似乎有点失控了,身体发抖着,从她的少女蜜洞开始,一直到全身,幅度越来越大。
  我也感到史无前例的舒爽,因为子宫颈的一圈软肉包裹着肉棒,把整个龟头纳入其中,并随着她的颤抖猛烈地吸吮起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从脊梁开始袭击了我的全身,小腹处有一种难耐的感觉,从微微的瘙痒,到强烈的收缩,肉棒终于在璇璇的处女体内迸发出囤积已久的浓稠粘液!强横地穿透了子宫颈的龟头,野蛮地深入到子宫里面,把我的精液直接注入其中,直到满溢,那强劲的去势依旧不减!
  在我身上的璇璇这时都快失去意识了,只能在本能的驱使下,拼命收缩子宫,把我赠送的液体全部吸到身体的最深处……
  我的欲望得到满足,这次的激烈射出,甚至让我有一点眩晕……清醒过来的时候,璇璇还在我身上,一场激战过后她累得睡着了,而肉棒也还在她体内!这小妮子太骚了!以后我可怎么应付她?先不管这个,把肉棒拔出来才是正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腹用力,要把肉棒抽出,可是她的子宫被我的精液灌满,死死吸住了肉棒,拔出的时候把她弄醒:“啊!痛!别乱来!卡住了!”
  这下可糟了!
  可是璇璇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凑到我耳边说:“姐夫,以后你是我的了。
  要每天满足我哦!”
  我哪里有心思听她开玩笑?急道:“还说笑话?不拔出来我们就一辈子连在一起了!”心里急躁,肉棒自然地松软下来,加上她屁股扭扭,退出来了。
  她嗤嗤笑起来,指着肉棒说:“姐夫,我们姐妹俩都给你了,你真是个坏蛋,你看!”
  我低头看去,不禁被自己的肉棒吓了一跳:半软不硬的肉棒,竟然比先前在最佳状态的时候还大!光是那头部就有鸡蛋那么大!那躯体比乒乓球还粗,足足有八寸长!天啊!这是怎么搞的?!
  璇璇在我的顶端轻轻吻了一下,说:“每个星宿都有自己的属性。我地幽星啊,就是……就是……”
  没想到一直无所顾忌的她也会因为羞涩而说不下去,我追问:“怎样?怎样?”
  她脸上大红,低声说:“就是……让得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变得更大更强……”
  我哑然失笑——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她又说:“至于姐姐嘛……她呢……可以……让你……啊……还是不说了……羞死人……”
  我不甘心,肉棒迅速振奋起来,顶住她的玉门关,追问:“说!快说!不然我又要折磨你了!”
  她撒娇:“啊!不要!人家投降啦!不玩了!”
  “那你快说!”
  “就是……就是……就是你现在这样啦!”
  原来如此!姐姐地妖星伏羲瑶的初夜可以让男人持久大战不知疲倦,而妹妹地幽星伏羲璇的初夜则可以让男人变得更加粗长硬烫!这姐妹俩还真是男人的宝贝!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9:05:35

第五章 团聚
  玩够闹够,我和璇璇整理好衣服,我们达成一致意见:携手合作,继续寻找瑶瑶的下落。
  璇璇告诉我:她当年也是受伤后投胎为人,但她比较走运,投胎在烟台一户有钱人家,随着年纪增大,前世的记忆逐步觉醒,而我在悬崖边上那一记精彩的扑击,把她推进了地府的入口,地幽星的能力亦随之完全恢复。她认得瑶瑶的字迹,因而也知道我就是她有实无名的姐夫。我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通往鬼门关的黄泉大道附近,距离奈何桥不远。可是,她一点都不知道瑶瑶的下落,甚至不知道瑶瑶失踪的事情。
  远处传来脚步声,驱逐了静谧的森林中残余的浪漫气息,又带来浓烈的紧张气氛。
  璇璇惊叫一声:“糟糕,他们来了,快快走人!”
  我问:“谁来了?”
  璇璇拉了我的手,向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跑去:“老谢和老范。”
  我停下脚步——是他们!谢七爷和范八爷!去年夏天他们不是想带走瑶瑶吗?
  也许他们有关于瑶瑶的线索。
  璇璇急道:“他们是来把我抓回去的!快跑!姐姐不在地府,我们一定要回去人间才能找到她!”
  瑶瑶不在地府?那我到地府岂不是白跑一趟?不,不算是白跑,至少我找到了璇璇,也就是有了帮手。眼下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逃跑。
  璇璇见他们已经靠近,纵身一跃跳起来趴到我背上,左手缠住我的脖子,右手高高举起,高喝一声:“颠倒乾坤!”
  一阵强光在她右手手心闪过,谢七爷和范八爷被吓得倒退几步,我只感到脚下一空,扑通一下摔了下去……
  忍痛爬起来,脚下似乎是一滩烂泥,定睛一看,却是一片纯白的新雪,及膝深的积雪,厚厚地积满整片森林。尽管太阳当空,可是仍觉刺骨的寒气穿透薄薄的裤管,冻得我两条腿直哆嗦。好不容易在雪堆里站稳,就听得璇璇一声尖叫:
  “哎呀!”
  扭头看去,璇璇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凌空倒吊着,她面前,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肤色雪白身材高挑的美丽少女,身穿整洁的粉红色和服,一头银白的长发笔直地垂在背后,侧对着我,她双掌上竖而不合,掌间闪烁着银白的光芒。
  我拔腿而前想搭救璇璇,只听她说:“姐夫!别过来!这家伙很厉害!”
  那少女缓缓转过身,诡异地一笑:“终于找到你了。”
  我满头雾水:她在找我?这家伙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她嘛!先不管这些,把璇璇救下来再说!
  此时,那少女仿佛感觉到什么,话锋一转:“今天先放过你们,哼哼……”
  言罢,化作一阵萤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刚消失,璇璇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我过去抱起她,背在背上,问:“你怎么了?”
  她恨恨地说:“可恶的老狐狸,竟敢干扰我的法术!”
  我茫然不知所以:“你说什么呢?”
  她又说:“好冷,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躲躲,我慢慢跟你说。”
  我把她屁股向上托了托,在深深的积雪里艰难地出发了。
  璇璇调皮地笑起来:“姐夫,你别趁人家受伤了乱吃豆腐哦!人家屁股比姐姐好吧?”
  瑶瑶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那可爱的小屁股,璇璇是她的妹妹,当然也是一样,可要分出个高下,恐怕分不出来。
  璇璇嘻嘻笑着:“人家就知道你喜欢姐姐多一点。哼,我还是回去地府算了,帮你找到姐姐,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定会丢下人家不理的。”
  我也跟她开起玩笑:“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回去也嫁不出去,呵呵。”
  她佯装生气,从后勒着我的脖子:“那我就把你杀了,让姐姐陪我一起守活寡。”
  我也不急,在她屁股蛋上捏了一把,笑道:“我就怕你舍不得我呢!”
  她擂着我的背,半生气半撒娇地说:“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我作弄她,两手一松,她一屁股摔在雪地上,雪很厚,她本来受伤就不重,这样子摔一下也完全无伤大雅。
  可是她竟然小题大做,躺在雪地上手舞足蹈:“啊!姐夫欺负人家啦!姐姐啊!”
  我童心大起,一把将她扑到在雪地上,狠狠地在她嘴上深深地一吻!
  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想过,我心里一直只有瑶瑶,如今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跟她妹妹亲嘴?如果上次跟璇璇的亲密关系只是一时欲火难耐,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璇璇似乎也吃了一惊:“姐夫你怎么突然……”
  对啊!我怎么突然失控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璇璇眨眨眼睛,若有所悟,捏着拳头怒道:“哼,一定又是那老狐狸在捣乱!”
  我收拾精神站起来,继续前进,找到一个在温泉旁边的山洞,作为临时栖身之所。
  睡觉前,我和璇璇面对面泡在温泉里聊天。我问起那个奇怪的女人,璇璇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应该是狐妖之一,法力很高。我本来想用‘颠倒乾坤’  这一招来扭曲时空,跟你一起回到泰山,但是她不知道怎样干扰了我的法术,结果我们被转移到北海道来了。”
  我勉强笑笑,安慰她说:“先不管了,明天再想办法回去中国。”说是这么说,可我心里的苦闷又有谁能明白?瑶瑶失踪已经一年,我找到了璇璇并没有带来什么好转,反而流落到国外去了。这个神秘的狐妖,竟然有能力干扰璇璇的法术,从第一次交手的情况来看,璇璇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而我也不见得有本事对付她,怎么办才好?难道我们要在一直被困在这里,我也永远找不回自己的妻子吗?唉,瑶瑶你到底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忽然,璇璇脸上现出惊恐的神情,然后身子一抽就晕了过去,我扭头一看背后,只见那狐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地来到我们身旁,正瞪着我看。难道她单凭眼神就能压制住璇璇吗?
  我生出一阵莫名火气:“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来袭击我们?”
  盛怒之下,我向那狐妖挥出拳头……
  璇璇在我怀里睁开眼睛,惊奇问道:“咦?姐夫?你怎么了?那老狐狸呢?
  你打倒她了?”
  我哈哈一笑,指着躺在一旁的狐妖,说:“这家伙中看不中用,她虽然法力高强,但却不会半点拳脚功夫,我一拳就把她打趴下了。”
  璇璇大喜过望,扯下鞋带把狐妖的手脚绑起来,泡在温泉里,拿起一根细细的小树枝开始“拷问”她。
  那狐妖熬不过,乖乖从实招来。原来她名叫狐姬,属于善良的白狐一族,今年已经二千多岁,早已得道成仙,法力之高远在瑶瑶和璇璇之上,最擅长心灵控制和念动力——我那时突然失控亲了璇璇一下,就是她心灵控制的杰作!但由于长年修炼妖术导致阴气过重,必须找一个阳气足够强的人来结合,方可调和体内的阴阳气息,而我因为得到了瑶瑶和璇璇,自然而然就成了“至刚至阳”的人,也就成了她的目标。她感应到璇璇的法术,便使用她的念动力,借着“颠倒乾坤”
  的效力,把我们的目标从泰山转移到北海道来。
  听罢她的自述,我和璇璇面面相觑——我们要回到中国,恐怕还得要靠她的法术,但要我和她结合,为她调和阴阳气息,我又不太愿意。我该怎么办?
  狐姬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调和了气息,我不但帮你回到中国,还能帮你找回你的妻子,我甚至可以……”
  我根本无法听完,她一说要帮我找回瑶瑶,我就迫不及待要答应她!
  狐姬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跟我差不多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谁会想到她已经是二千岁的老妖精?那雪白的脸庞,凌乱的白发,楚楚可怜的眼神背后,掩盖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超强法力!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绝色美人。她既不像瑶瑶那样纯洁乖巧,也不像璇璇那样调皮可爱,而是高深莫测,充满一种朦朦胧胧不可捉摸的美感。
  璇璇见我动摇,颇有一点不爽,背过脸:“哼,我不理你们。”
  我心知肚明,她这是默许啊!得此良机,我岂能白白浪费!赶紧给狐姬松绑!
  狐姬重获自由,身上湿透的和服变成一阵水汽飘散消失,她把头没到水里又重新冒出来,伸出手指梳理一下头发,亮晶晶的水珠在她手指缝里溜走,眯着的眼睛似乎正在挑拨我的情欲。
  我倚坐在温泉池边,看着狐姬那迷死人的动作,心里好奇:瑶瑶和璇璇这双中国妖精的姐妹花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知道东洋的狐妖是什么滋味?肉棒在好奇的驱动下,开始苏醒了。
  狐姬魅惑地一笑,分开双腿跪在我面前,双臂搭在我肩上,额头轻轻碰着我的额头,头上的水珠沿着头发淌到我胸前,又乖乖流回到温泉里。只听她在我耳边低语:“狐妖不会比星宿差哦!”
  正在温水中的龟头传来一阵冰凉!我和她接触了!
  她又说:“我和她们不一样吧?我是冷的。”
  的确,她是冷的!这就是她说的阴气过重导致的后果吗?可是,跟火烫火烫的瑶瑶璇璇比起来,这种冰凉反而是与众不同的全新体验!
  冷感并不能冻结我的攻势,我挺起肉棒,主动迎接狐姬的进攻。
  和瑶瑶璇璇相比,狐姬的身体并不是十分紧窄,她的特点是柔软,把我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肉棒前半在她体内,凉飕飕的,后半在温泉里,热乎乎的!
  狐姬的身体慢慢下沉,把肉棒一寸一寸纳入体内,她知道我的尺寸,不敢轻举妄动,过了老半天,她终于把整根肉棒全部吃了进去。
  我很清楚,以我的尺寸,当她全部吃进去之后,恐怕已经顶住她的子宫底了,可她并没有什么痛苦,这时候的她,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满脸尽是满足的表情。
  她没有任何动作,肉棒在她体内,被寒气包围着,细细体验之下,还能感到寒气从龟头到根部,一个一个来回地循环着。
  我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欣赏她的身材。狐姬身材高挑,比瑶瑶璇璇都高出起码一个头,跟我不相上下,然而她没有她们那种丰满和圆润,而是非常纤瘦,说不上是白骨精,只是没有少女应有的那种肉感。
  狐姬休息了一下子,才开始动作起来,她的扭动着腰肢,带动她的私密地带跟我摩擦,做起活塞运动。
  她的动作幅度很大,每次起落都让我几乎离开她的身体,只留下大龟头在她体内卡住,然后狠狠坐下去,让龟头直接撞击她的底部——这个幅度,也就等同于我的长度!
  随着她的起落,肉棒和秘道的摩擦越来越猛烈,产生的巨大热量渐渐化解了她的寒气,而我也在这之中感到了温度的变化,真是有趣的变化!我征服了她!
  大概她太兴奋了,一不小心闪了腰,“哎呀”一声,屁股不受控制地落下来,龟头一下子插进了前所未遇的深度,大量白浆奔涌而出!她被我插穿了,趴在我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我抱起她,看她的脸——这家伙竟然被我插得昏过去了!
  璇璇偷偷笑着,幸灾乐祸地说:“哼哼,让你知道我姐夫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乱来。”一边说,一边把她抱起来。
  肉棒离开她的身体,丝丝血迹在温水里弥散……璇璇爬过来:“轮到我了……”
  哦……她……这算是趁火打劫吗?
  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我把她们安顿到山洞里,三人一起睡去。
  日出之时,我迎着太阳伸伸懒腰,身边,一条巨蟒和一头白狐正依偎着,还在呼呼大睡。那,就是璇璇和狐姬的真面目了吧?激烈的性事让她们体力不济,法力下降,也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真面目。照这么说,瑶瑶的真面目,应该跟璇璇一样是巨蟒呢……
  狐姬比璇璇早醒,她看看我,又摸摸自己的小腹,站起来,拉了我的手,彷徨说:“我会怀孕的,怎么办?”
  我急了:“不是吧?我们……你们……你们妖精不是不会怀孕的吗?”
  狐姬板着脸:“谁说我们妖精不会怀孕?安倍晴明还是我外甥呢!”
  我可没空去想安倍晴明是何人,我只记得狐姬答应过我要帮我找回瑶瑶。
  狐姬微微一笑,拍拍璇璇的肩膀把她叫醒,说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就是今天了,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跟我来吧。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我和璇璇跟着她,翻过三个山头,来到森林最深处的地方,一处风景如画的小神社。
  狐姬站在大门口,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说:“好妹妹,出来吧。”
  神社的门打开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朝思暮想的妻子!我的瑶瑶!
  璇璇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跟瑶瑶紧紧地抱在一起:“姐姐!”
  瑶瑶也一把将璇璇抱了起来,又顺势靠到我怀里,眼里噙着泪花:“妹妹……终于找到你了……老公……你们……”
  狐姬对着我们笑了:“瑶瑶妹妹啊,恭喜你们一家团聚,我也修成正果,要回去天界了。”
  瑶瑶摇头道:“不,狐姬姐姐,我们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我们又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去天界呢?留下来吧,我们一起生活。”
  我还搞不懂狐姬和瑶瑶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我也看出来了,她们已经认识了不少日子,而且还好像有某种约定。插嘴道:“瑶瑶,我们……我和璇璇,还有狐姬她……”
  瑶瑶低头微笑道:“老公……我全知道了……狐姬姐姐法力高强,她什么都知道,全告诉我了。我很感激你,你不但帮我找回了妹妹,还帮狐姬姐姐调和了气息。我决定了,一定要跟你一辈子。你愿意做我们三个的丈夫吗?”
  三个?!这么说,我不但找回了妻子,还跟自己的小姨子一起,甚至要和千年狐妖结婚?
  狐姬撩撩头发,说:“那好吧,既然瑶瑶妹妹这样说,我就留下来。”
  璇璇又调皮起来:“那么,我们先来比赛一下……”
  我问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璇璇大笑着说:“比赛我们三个谁先怀孕吧。姐夫你不要偏袒她们哦……”
  (第三部 完)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9:20:21

第四部 第一章 小妹的调教(上)
  我叫李小文,跟蔡文秀——也就是被我称为老婆,而其实是未婚妻的女人——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我们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认识,一直到中学,大学,工作,今年我们都是二十三岁,也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们住在南方一座中型城市,我是电脑工程师,她是公务员,我们不是很有钱,算得上是富足吧,日子还过得不错。只不过我住在城区,老婆娘家在乡镇,稍微有点不便。
  今天是星期五。两口子的家庭多多少少会有些摩擦,这次也一样,因为鞋子的方向吵了起来。本来这不过是芝麻小事,老婆估计是工作上有些不顺,借题发挥跑回娘家去了。自从她高中以来一直跟我同居,双方家长也不反对,每次有什么别扭的事情,她都会溜回娘家去,还不时派她小妹过来当说客,可是没过几天就因为娘家太远不方便出门,又乖乖回来。反正不是第一次,我便不以为然。
  果然,到了星期六早上,她小妹又来了。
  小妹名叫蔡文芳,将满十八,刚考上本市一所大学,本来就打算趁着暑假到我家避暑,顺便准备开学,这下反倒是提早来了。说到小妹,我可真是口水直流。
  偶尔跟老婆开玩笑,我会说“我干嘛要看上你呀?早知道就跟你妹拍拖。”老婆跟她姐妹情深,不以为忤,一笑置之。这种玩笑也是适可而止,毕竟我和老婆快结婚了。小妹性格直爽,颇有点男孩子的野气。
  她按的门铃把我吵醒,我猜到门外人十之八九是她,早就把她当家人了,懒得穿戴整齐,套了条沙滩裤,光着膀子就去开门。
  门一开,身穿热裤背心的小妹打量着我,坏坏地一笑:“姐夫,你还真壮硕啊。”
  我回了一句:“当然,不然怎么满足得了你姐?”
  老婆家里开个小企业,未来岳父岳母都是思想开放的人,在她家的时候,我就公开跟她姐开荤玩笑。她听得多,没当回事,脱了凉鞋放到鞋柜,回头对我说:“姐夫,今天好热,借你冲凉房用一下。”
  我指指客厅旁边的卫生间:“你自己去,我还要睡一下。”
  她一边从背包里掏东西,一边跟我开玩笑:“还睡?这几天姐姐没满足你吧?”
  我不回答,爬回床上,脱了沙滩裤继续睡觉。
  没等我合眼,小妹哗啦一下就推门走进我的主人房:“我来了哦。”
  我不起来,只是抬头看看她:“你还真不客气。”
  她嘻嘻娇笑:“人家说过的,要用‘你’的冲凉房。”
  像我们这种做电脑的,熬夜是常事,又不需要早八晚五地上班,睡懒觉再合理不过,实在是困,我转过身又睡了。
  突然之间,一只冷冰冰的小手放在我胸前,我一激灵,睡意全消,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同样冷冰冰的胴体贴了过来,软绵绵,滑溜溜。不用问了,绝对是小妹,我未来的小姨子。
  我心头大动——怎么办?阻止她?还是顺着她?作为她的未来姐夫,我应该阻止她,我跟老婆快要结婚了,这时候出岔子可不好,更何况是她妹妹?但是作为男人,面对这样青春鲜活的少女,我又不想拒绝她。
  小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犹豫,索性一翻身骑在我身上,红彤彤的小嘴巴凑上来,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姐夫,原来你喜欢裸睡哦。”
  我打个哈欠:“我一向都这样……”
  她一边说:“为了方便跟姐姐做爱做的事吧?”一边把手伸进我的内裤里。
  正常的男人,每天早上都会发胀发硬,小妹把肉棒握在掌心,刚冲完凉的小手有点凉,跟肉棒火烫火烫的感觉一冲,让我脑门发热。
  她又说:“姐夫,有两个星期了吧?”
  两个星期?!的确,半个月前老婆说身体不太舒服,夫妻生活停了几天,后来又遇上大姨妈,前前后后算起来,确实有两个星期了,她怎么知道?
  小妹的手指轻轻蠕动,肉棒这下更加凶猛了,我几乎听到心脏在砰砰大跳:
  “姐夫,让我也快乐一下。”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无动于衷吗?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扭到身下,压住她。
  室外炽热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房间里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婆和她妹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都是鹅蛋脸,高鼻大眼,最最要命的是那白里透红的半透明皮肤,滑中带腻,几乎跟汉白玉有得一比!唯一的不同,老婆是成熟的长头发,小妹是俏皮的短头发。
  全裸的小妹在我身下,呼吸越来越急促,两座大山微微抖动,漾起魅惑的波浪,一双长腿不由自主地缠在我腰间,黑森林深处的泉眼开始泛起点点水花。
  我不急于进攻,低头在她唇上还了一吻,问:“你不怕吗?”
  她反问:“怕什么?姐姐跟我这么好,她不会介意的。你要是喜欢,我也一起嫁给你好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把心一横,手掌重重地按在她胸前,结结实实地把她一对大奶子捧了起来,手掌心摩擦着粉红色的小乳头,说:“那我不客气了哦!”
  她受到刺激,脖子抽动一下,扬起头发,尖叫一声:“哎呀,人家胸部很敏感的,别乱摸!”不甘示弱地重新把肉棒握住,还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知道她胸部敏感,我心生一计,依言放开她的大奶子,顺势低下头,把两颗乳头轮流放到嘴里吸吮起来。
  小妹才脱狼窝又入虎口,弄得她哇哇乱叫:“啊啊,姐夫……别弄……人家……受不了了……”
  我玩了好一阵子才从她峰顶撤兵:“小家伙,又嫩又敏感,还是处女吧?”
  一向直爽的她羞红了脸,转过头去低声说:“人家特意留给你的嘛……”
  我越听欲火越盛,肉棒似乎又胀大了几分,挺起腰,把那铁一般硬的头部顶在她的私密部位:“那我照单全收了哦。”
  她点点头,把腿从我腰间往上挪了点,这姿势让她的花蕊稍微抬起,跟肉棒形成了一致的角度:“姐夫,买一送一哦。”
  买一送一,就是说我要娶她的姐姐,同时也跟她有了夫妻之实,等于是姐妹俩同时嫁给我。这么好的事情,那有拒绝之理?
  肉棒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借着爱液的润滑,缓慢而有力地向着目的地挺进。
  才塞进半个龟头,小妹惊呼起来:“啊!好胀!”
  我低头在她鼻尖吻了一下,说:“女孩子都要过这一关哦,乖乖宝贝。”
  她有点迟疑:“那……姐夫……轻一点……我怕……”
  我看到她的表情,生怕她突然反悔,我那位被监禁了半个月的弟兄可难受了,而且万一闹出事端,恐怕难以收拾,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前进。打定主意,我不再顾忌,应了一声“好”,屁股一沉,肉棒“滋”的一声插进去一半,卡在半路。
  万万没有想到,小妹竟然哭了起来:“啊……好痛!……你欺负我……明明答应我轻一点……还……呜呜……痛死我了……你欺负人……人家不跟你好了……”
  两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冒出来,划过那美丽的脸庞,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幼儿园的小女孩,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直以来她给我的印象都是野野的孩子,就连面对我的言语挑逗都一样,可怎么会在这关头哭出来呢?
  我停住动作,低头看去,那阴阳相会之处,正渗出点点血丝,低声道歉:
  “对不起?很痛吗?我们停止好不好?”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不由得唏嘘概叹:“现在好点了……姐夫……疼我,好不好?”
  我只感到肉棒被紧紧夹住,那种感觉比跟老婆做爱的时候还要强烈。老婆虽然尚未生育,但毕竟已经被我开发了多年,跟小妹的处女秘道相比,确实有所差异。
  她轻抚着我的脸:“姐夫,你害怕姐姐?不敢碰我?”
  “怎么会怕她?!”明知道是激将法,我还是仍不住要上钩。被激起的欲火突然爆炸,我不顾三七二十一,挺动屁股就在她体内冲撞起来。
  才过了十几下,我就把她的秘道凿开,即使凶恶的龟头不偏不倚地卡在她的花心,我也不死心,拼命把尚未进入她身体的最后一寸肉棒顶了进去,顶得她的身体变成僵硬的弓形挺在半空,两眼翻白,舌头吐出,张大的嘴里有出气没进气……
  一直到她脸色自红转青,又自青转红,最后恢复软绵绵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床上,我才稍微把肉棒退出少许,降低她花心的压力,但是并不离开,还紧紧贴在一起。
  她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姐夫……你……差点弄死我……”
  我故意把肉棒在她体内抖了抖:“还没完哦……”
  她扭扭腰,硬是把肉棒退了出来:“我玩够了!不跟你玩了!”
  蘸着鲜血的肉棒,上面一滴一滴的粘液几乎要滴下来,好像城堡里的魔鬼在挥舞着三叉戟。小妹自知不敌,翻身下床想逃跑,我冲上去从背后拦腰抱起她,摔在床上:“想跑?没这么容易!”
  小妹趴在床上,又被我压住,使不上力气,只得连连求饶:“啊啊……姐夫……你太大了……我……还是让姐姐来……我不来了!”
  已经憋了这么久,又被她挑得硬邦邦,她现在满足了就想撇下我,我才不答应!狠狠把肉棒硬塞到她屁股缝中间,顺着刚流出的润滑液,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啊!”她叫了起来:“姐夫!不要!我……”
  我哪里管她,死命把她屁股压在胯下,肉棒毫不客气地进出着陌生的温柔乡。
  大约过了百余下,她的求饶声渐渐轻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屁股本能的摇动,和发自内心的呜呜娇喘。
  我一边持续进攻,一边逗她:“怎么样?爽了吧?”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嗯……爽……我……嗯……好舒服……用力点嘛……”
  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处女被我开苞,从抗拒到屈服再到享受的过程,我感到非常的满足,比当年将她姐姐破瓜的时候更加满足。再怎么说,我跟她姐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挑战人伦的乱爱是跟她姐姐没有的,怎能不叫人亢奋?
  随着我攻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她的叫声也越来越疯狂,许多平常说不出口的话都崩了出来:“啊……姐夫……肏我……小屄……好爽……嗯……你好猛……甩掉姐姐……跟我结婚……我要你肏我……狠狠地……一辈子……都给你肏……”
  浪叫声中,我慢慢逼近巅峰,肉棒直接捅进她的子宫口,甚至挤开那扇小门,把囤积了半个月的浓精噗哧噗哧地射了进去。
  “啊……好……好烫……呜……你……射得好厉害……嗯……好过瘾……”
  一切平息下来,我就这样伏在她背上,贪婪地吸取所剩无几的处女清香,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过了很久,肉棒才慢慢退出她的身体,随之流出的是掺杂了少许血丝的发黄的粘稠精液。筋疲力尽的小妹,带着满脸舒爽的笑容昏然入睡。
  中午时分,我灵机一动,把全家里里外外的窗户门洞统统关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把她的衣服一把丢到洗衣机里面。
  小妹心领神会,索性全裸着身子,只套上做饭的围裙,开始做午饭。连小妹都脱光了,我还有必要穿衣服么?干脆也脱个赤条条的,懒洋洋地打开电脑,播起A 片来。
  这些东西我都看过无数遍了,本来只想诱惑小妹,没想到她连屏幕都不看就突然蹦出一句:“大沢萌?是Sky Angel 42吧?”
  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她不但看过,而且是专家!单凭听声音就知道主角,甚至知道片名和编号!
  小妹滔滔不绝:“大沢萌啊,身材不错的,腿长胸大,就是脸不好看,比月球还要坑洼,拍不得特写。”
  此时片子刚好放到大沢萌跟男优在卫生间做爱的情景,男优一根半软不硬的肉棒从她屁股后面插进去,她抬起腿,好让镜头能直接拍到二人交接处,这姿势更让她的长腿显得魅惑……
  我忍不住,向小妹扑了过去……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9:30:25

第二章 小妹的调教(下)
  小妹故作姿态地叫了一声“哎呀!”已经被我压在身下,围裙下摆被撩到腰间,白里透红的屁股露出来,那线条好像甜美的水蜜桃,我忍不住在上面狠狠地咬一口!
  说是咬,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用牙齿磕碰一下罢了。
  小妹反应很大,屁股抖动,把我的脸甩开,我正以为她要逃脱,她反而翘起屁股:“嗯……坏人……又来挑逗人家……我还要……”
  肉棒咻一下就起来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掰开她两片白屁屁就往中间塞,滋的一声,肉棒滑了进去。这小妹妹骚得可以,都湿透了!
  才四五十个来回,小妹就娇喘连连,小穴阵阵抽搐,真是高潮的先兆——“哎呀……怎么这么舒服……比床上还爽……嗯嗯……用力……我要来了……啊……高潮……呜呜……”
  我刚发射过没多久,暂时没有非射不可的冲动,见她一头短发随着疯狂般的摇头左右摇摆,然后颓然倒下,小穴里温暖的液体汩汩流出,大为得意,拔出肉棒,说:“哼,这次就放过你。”
  小妹好不容易把饭做好端上来,我大模大样地坐在饭桌旁,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两三下扯掉围裙,这样她就一丝不挂了。
  我左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扶在我的左大腿上,右手拿起筷子夹起菜送到她嘴里。
  小妹嗤嗤娇笑:“姐夫你真会玩,难怪姐姐都离不开你了。”
  我童心大动,用筷子轻轻戳着她两颗粉红色的小乳头。小妹扭着身体想躲开,可是腰肢被我牢牢抱住,根本无处可躲,反倒那滑腻的屁股蛋在我大腿根磨蹭来磨蹭去,弄得我心痒痒,肉棒再次抬头,硬邦邦地刮在她两腿之间。
  小妹一见肉棒抬头,脸上满是又惊又喜的神色,从我身上起来,对着我两腿大开,坐在我大腿上,收缩双腿缠着我的腰,跟我面对着面,又把头埋在我肩上:“能不能边吃边干?”
  边吃边干,果然是个好主意,够刺激!我挺起肉棒,小妹心领神会地把屁股往下压去,两人性器相触,肉棒分开那狭窄的腔道,直捣核心部分,我们很快就紧紧结合在一起。
  “哦!”小妹扬起头,一边用高八度的嗓音告诉我肉棒充满小穴是什么感觉,一边前后左右上下动个不停,只是她双脚离地,使不上力气,只能靠腰力摇摆颠簸,幅度不大,但是肉棒和肉壁的摩擦却很紧很刺激。
  动了一会,她有点累了,我停下来,给她夹菜吃。她吃了几口,俯下脸要跟我亲嘴,借机把满嘴嚼烂的饭菜送到我嘴里。我张嘴接下,咕噜一下吞了下去。
  真没想到小妹不但会想到边吃边干,还会边亲嘴边吃饭。
  极度淫靡的场景下,整整过了一个小时才把饭吃完。
  饭后,我们双双滚在床上,像疯了似的抽插,套弄……我虽然对自己的性能力很有信心,但是这一天我表现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我干她了整整一个下午,居然一次没射,还把她干的两眼翻白四肢乱颤直求饶。也许是第一次跟老婆以外的人发生关系,也有可能是我的能力有所提高,反正我非常享受就是。
  盛夏的夜晚来得特别迟,七点整的时候,小妹已经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正准备躺下在她身边休息一下,突然听到一声冷笑:“你们终于玩够了啊。”
  扭头一看,老婆拉长了脸站在房门口,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了家。
  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婆就飞扑而上,趴在我两腿间,双手如获至宝般捧起肉棒,送进嘴里。
  本来肉棒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已经有点疲惫,可是老婆这么一吃,它又硬了起来。
  老婆的口水哗啦啦地从嘴角流出来,混合了小妹的分泌物,沾在肉棒上,亮晶晶的。
  她见状,挺起身,把短裙拉到腰间,又把内裤拨开,握着肉棒就往体内塞去。
  老婆肯定已经在门外偷看了不少时间,洞穴里早已汤汁直流,肉肉相撞,挤压着大量的淫液从她的缝隙里飞溅出来。她立马进入状态,膝盖跪在床上,腰身挺直,一前一后地摇动起来。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啊!老婆!还是你好啊!”
  她坏坏地一笑,伴着满足的声音:“哼,你还知道谁是你老婆?小姨子好还是老婆好?”
  小妹见状,不甘示弱的爬过来,红彤彤的嘴唇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捏着鼻子说:“快说!是我好还是姐姐好?”
  我该怎么办?两个天仙般的女人,一个把我肉棒夹住,一个把我鼻子捏住,我能怎么说?沉默是金。
  姐妹俩见我不回答,相视一笑,分别采取行动。老婆改跪为蹲,会阴骤然收紧,全身重量集中在胯部,屁股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把肉棒夹得又深又紧。小妹也过来把香喷喷的小舌头伸到我嘴里,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还调皮地轻轻咬了一下,逗得小妹嘻嘻直笑。
  对于我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来说,3P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尤其是老婆,在巨大肉棒的刺激下,不久即汗流浃背,娇喘连连:“啊……老公……你……怎么比平常还大……哼……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妹搞的……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都是她……”
  我回答:“哪有的事……明明是你夹得太紧了……呼呼……小妹你别粘太紧……我透不过气……”
  小妹偷笑道:“活该……嘻嘻……谁叫你不说……”
  我装傻:“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小妹立马追问:“到底是我好还是姐姐好?”
  我不管怎么回答都会破坏“安定繁荣”,这个问题是万万不能回答的,但又不能躲避,正踌躇间,忽见老婆扬起头,像疯子一样散开了头发,头猛烈地左右摇摆起来:“哎呀……不行了……我不行了……要来了……呜呜……老公……用力顶我……深一点……嗯嗯……用点力……使劲……啊啊……你好粗大……顶到子宫里面去了……”
  小妹见此情景,迅速跨过来,把私密的洞穴对着我的脸,同时伸出两手,捧起自己一双大奶子,在老婆面前炫耀起来。
  我自觉地对小妹胯间的小豆豆发动舌攻,弄得她哇哇大叫:“啊……姐夫……你快弄死我了……我要来了……高潮来了……唔……”
  与此同时,老婆已经达到巅峰状态,大屁股高速起落几下,狠狠撞在我身上,腔道里连续收缩,似乎要把肉棒绞断一般……
  一对姐妹花就这样同时达到高潮,软瘫在我身上,淫水流了一床……三人悠悠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天的早上。我看着两具青春美体在自己面前,老婆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雪白的一片酥胸,在深红色的胸罩衬托下,耀眼得有些炫目,西装短裙被撩到腰间,小内裤半脱在大腿上,腿间黑黝黝的一片森林似乎还流淌着春泉。她臂弯中的小妹,满脸幸福的表情,全身一丝不挂,只有薄薄的辈子绕在腰间,遮住女人最隐秘的部位。
  在如此光景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绝对是性无能!我困意全消,飞扑上去,在她们身上狠狠地发泄野兽般的性欲。一直到中午,我们才心满意足地起床……下午,我们三个把家里收拾好,变成了天体营,虽然暂停做爱,但是性话题还在继续:“姐夫,我的功夫比姐姐好吧?”
  我坐在沙发上,左手搂住老婆,右手抱着小妹,说:“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好。”
  老婆刨根问底:“到底谁好?”
  我灵机一动,两手分别摸着她们的胸部,煞有介事地对比一番,说:“嗯嗯,老婆的尺寸大一点,不过小妹的坚挺一点,两个都是大美人!”
  小妹似乎不甘于接受平局的结果,挺着腰,把我的手放到私处,问:“这里呢?谁好?”
  我乐得淫玩,又把手指插到她们体内探索一番,说:“小妹才刚开苞,紧窄一点当然更好了。”见老婆面有不满,补充说:“不过小妹高潮的时候是一下一下慢慢收缩,老婆是拼命持续夹紧,玩起来是老婆比较过瘾哦!”
  小妹还是不甘心,不停要对比细腰、长腿、圆肩、肥臀,最后连脸蛋和发型都拿出来比了。我一边暗叹女人不容易对付,一边左右逢源,阿谀奉承都快把她们都捧上天了。
  老婆不耐烦了,打断小妹的游戏,问她:“喂,你昨天才开苞,怎么就浪得那么厉害?”
  小妹好像早有预备:“你猜猜?”
  老婆略一沉思,说:“哼!我就知道!你这小鬼没安好心!”
  小妹哈哈大笑起来:“姐姐,现在才知道也不晚嘛!”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老婆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姨子,从小就好色!看过的色情东西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想起小妹对AV了如指掌的表现,我顿时醒悟——这小妹妹看AV没有一万都有八千,绝对是女中色狼!
  小妹继续笑着:“姐夫可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又帅气又聪明,又有钱又够‘劲’,姐姐你说是不是?”
  老婆瞪了她一眼,不回答。
  小妹又说:“我早就喜欢姐夫了,姐姐,小时候我们什么都能分享,现在又怎么不能呢?再说姐夫的肉棒呀,我看起码有十六七公分,姐姐你一个人吃得消么?还不是要妹妹帮忙?”
  我打岔说:“哪有十六七公分那么夸张?”
  小妹一把揪住肉棒,套弄起来,肉棒迅即膨胀,她大喜道:“我们试试看?”
  我想都不想,把她两条腿扛起来,毫不客气地把肉棒放到洞口,开始揉搓那敏感的嫩肉。
  没几下小妹就兴奋得流出水来,像是挑衅似的说:“姐夫……嗯嗯……我要……你的肉棒好大……快来插我……肏我……用力肏……我每天都给你肏……”
  我呼哧一下就插了进去,肉棒感受到她的温热,变得更凶悍了。
  老婆得意洋洋:“哼哼,想抢我老公?你想得美……”
  小妹的语气不知道是迎战还是求饶:“姐姐……你……别那么自私嘛……我就偶尔借用一下……反正你也吃不完……姐夫……你说是不是?……多了我一个……你又不会吃亏……”
  我随声附和:“对对……多多益善……我又不吃亏……只不过老婆她嘛……”
  老婆柳眉一皱:“你们两个唱双簧是不是?李小文你给我听着,我今晚就要把你剪了!”
  小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夫……你小心了……姐姐要报复你……你……干脆不要走了……一辈子都插在我里面……不要拔出来……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保证你安全……”
  老婆一听,忍俊不禁,抿抿嘴,正色说:“小妹,姐姐这回是输给你了。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我们三个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第二,我是大的,不能让你占了先,星期一三五都归我,二四六归你,星期天休息,就算对方大姨妈来了,也要遵守约定,不能占对方便宜;第三,你给我检点些,不准跟第二个男人有关系,免得你到处招蜂引蝶,惹来一身病。”
  我心里暗喜:“这下还不是奉旨搞小姨子?哈哈!过瘾!”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老婆看出来,说:“小文你不要乱了我们的规矩,不然我照样剪!”
  我调皮地问:“今天是星期天,以后星期天随机选择行不行?要不,3P也可以。”
  老婆板着脸:“不行!亏你还是大学生,就没一点远见。你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吗?我可不像你,涸泽而渔,杀鸡取卵,都是蠢人的做法。”
  小妹得到半个姐夫,心里开心,一边挨插一边拍老婆的马屁:“姐夫你这可要听姐姐的了,好歹人家也是规划局的,最懂可持续发展!”
  老婆边笑边左右开弓把小妹的两颗奶头捏在手心,又扯又揉:“叫你拍马屁!
  叫你拍马屁!”
  小妹被我们夫妻俩上下夹攻,一个不忍就泄了出来:“唔……哇……好棒……姐夫你好猛……我不行了……要来了……嗯……”
  等小妹僵硬的身体恢复柔软,我才拔出肉棒,只见大滩白色的粘液从她体内流出,那是她的浪水。
  她气喘吁吁地说:“姐夫,我的调教还可以吧?”
  我不解:“什么调教?”
  她神秘地一笑:“你完成了蔡文芳的3P调教课程,你及格了。”
  我哭笑不得——这小妹妹,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要在我们中间插一腿啊!不过也罢,这样的调教,多受几次也不无妨嘛……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3/09 19:38:11

第三章 无心插柳
  从此之后,我周旋在她们姐妹之间,享尽齐人之福。老婆虽然是上班族,但是她生怕小妹多占了便宜,每个星期一三五都要。一直到小妹开学,我的星期二和星期四才落空下来。不过小妹每个星期六回到家,总是要个不停,似乎要把整个星期的欲火爆发出来,害得我每个星期天都无精打采。
  小妹大学读的是俗称“尼姑庵”的护理专业,这个专业的学生性别严重失调,百人之中男生不到一二,以小妹的性格,肯定受不了。这也从旁印证了小妹每个星期六性欲大爆发的原因。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初。这天是星期四,我在公司无事可做,早早下了班回家。厚重的窗帘拉上了,密不透风,只有书房里不时传出键盘声。
  还用问?肯定是小妹忍不住性欲从学校偷跑回来,早早把天体营布置好等我今晚星期四宠幸她。这家伙,胃口还真够大。不过看起来她还没有发现我回来了。
  我也不管那么多,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洗澡,然后光溜溜地摸到书房。
  哇!受不了!这家伙竟然上半身趴在我的电脑桌上,下半身连同圆滚滚白花花的大屁股对着门口,带着耳机,聚精会神看着屏幕上的裸男裸女表演,丝毫不察觉我就在她身后,还忘乎所以地把手指放在秘道入口,揉了又揉。低头看去,那细嫩的两片美肉之间,早已洪水泛滥,有少许甚至沿着大腿往下淌。
  我的心跳在加速,肉棒涨得有点发痛——好吧,既然你都那么急了,我就给你个惊喜,好好满足你这头小母狼。
  下定决心,我先静悄悄地挺起肉棒,对准目标,然后突然抱住她的腰肢,固定她的屁股,呼哧一下就把肉棒插了进去。
  她被我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插,从淫梦中惊醒过来,惊叫一声:“哎呀!”
  我心里暗暗得意,笑道:“你调教我玩3P是不是?这回还不轮到我来调教你?”
  一边说,一边狠狠抽插个不停,粗长硬烫的一根粗暴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说来也奇怪,平常抽插不到十下就哇哇大叫的小妹,今天居然死死憋着一口气,一句话都不说,更别想要她尖声叫床。
  我心里有气,抽插越来越用力,猛烈的冲击下,她屁股上的肉荡漾着,惊艳的涟漪从肥美的臀部蔓延到纤细的腰部再到柔润的背部。
  她在我的刺激下,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从“呼呼呼”到“哈哈哈”再到“啊啊啊”,一阵又一阵,让人心动不已。
  我再接再厉,索性把双手从她腰间移到胸前,狠狠抓住那宏伟的双峰:“我捏死你!叫你不出声!我捏!”
  她的胸部柔软如棉,滑腻如丝,而且尺寸很惊人,竟然是我难以一手掌控的尺寸!——咦?小妹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惊异之下,我停止了动作,她这才转过头说起话来:“别停嘛!我还要!”
  天啊!这是谁?我不认识她!我竟然插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我问道:“你是谁?”
  她撩撩凌乱的头发,回答:“我叫柳萌,蔡文芳的同学。”
  小妹的同学?她怎么会来到我这里?
  柳萌颇为不满,轻轻扭动着屁股:“你怎么干得人家都快虚脱了才停,人家正爽着呢,快来嘛!”
  这小姑娘非但没有对陌生人的插入表示反感,反而主动要求交合,我哪里还有退路?眼见通红的肉棒半截插在她的私处,半截晾在空中,我又重新振奋起来,抱起她的大屁股,肉棒狠狠地直插进去:“美女,我来了!”
  柳萌兴奋起来,屁股连忙往后顶,生怕我插得不够深,可是她一定没想到我的肉棒竟然如此巨大,一下就洞穿了她的秘道,直插子宫口,甚至撑开那里面的小洞,试图把乒乓球般大小的龟头硬塞到深处。立马全身绷紧,生怕我把她插穿。
  我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臣服在我的巨物之下,骄傲地说:“怎样?
  还要来吗?”
  她小心翼翼地把肉棒抽出少许,又舍不得完全离开,求饶道:“你好厉害,差点就把我干死了。”
  我屁股一缩收回肉棒,说:“那就算了,不玩了。”
  她哪里肯让我就此罢休:“不要……我们……换个姿势嘛……”一边说,一边坐上我的电脑桌,正对着我,两条腿缩到胸前再分开,把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极度放浪求肏的姿势。
  柳萌的耻毛很茂盛,不像老婆和小妹那样稀疏,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性欲渴求,即使如此,她的肉唇却还很鲜嫩,并不像是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至少看起来还是开苞没多久的少女。这种姿势下,她本来就大的胸部显得更加夸张,活脱脱的两个大肉球,稍微有点外扩,但一点都不下垂,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好像风中的并蒂莲在向我招手。看得我心痒痒,忍不住放在手心把玩一番。
  她急着:“快来嘛!你要玩人家胸部,等下再给你玩。先把肉棒给我嘛!”
  我依言把肉棒放到她门口,借着泛滥的淫液揉搓一阵,还特意针对她粉红的小豆豆戳了几下,弄得她的肉唇阵阵收缩,似乎想要把肉棒含进去,看到她快忍不住了,我才不紧不慢地让肉棒插入。
  她低着头,平息静气看着肉棒一点一点地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我也低着头,这种看着自己的阳物逐步占有美女私处的快感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相比于让美女在我胯下尖叫求饶,我更喜欢这种缓慢而有力的征服。
  龟头顶到子宫口了,那里有一圈软肉,正被我紧紧地压榨着,它的主人也因此兴奋不已,淫液汩汩而出:“啊……顶死人了……”
  我跟她调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看还有一截没插进去呢?”
  柳萌不敢看,只用手摸摸,果然还有寸余尚未插入,不敢贸然行动,又不愿就此罢休,考虑再三之后,才说出一句:“慢慢……我要全部的……”
  我开始前后抽插,肉棒就在我眼皮底下进出于柳萌的秘道,上面沾满白白的粘液,还有不少滴在地上,或溅到桌面上。
  柳萌爽得啊啊大叫,情不自禁地抱着我的脖子,双腿也缠到我身上,屁股猛摇,一对巨乳被我插得动荡不已:“啊啊……好老公……你快要……插死我……唔……好厉害的肉棒……要插穿了……”
  我也兴奋起来,索性把她摔倒在地板,压在她身上,一边揉着一双巨乳,一边肉棒猛插:“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插!插死你!插穿你!把你干死!”巨乳在手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再加上这种极具征服感的姿态,我很快就难以为继,大肉棒在她体内迅速胀大,再毫不留情地顶在她的子宫口,甚至钻到狭小的子宫里面!
  “哎呀呀!……你……太深了……不行……唔……我……我……”她挣扎着想逃跑,可使全身被我压着,一动都不能动。
  “你别跑……我要射了……射给你了……啊……射了……射出来了……”
  “嗯……不要……我会怀孕……啊……啊……好烫……好多……你……射得人家……里面好舒服……嗯……嗯……全部……吸进去了……哦……”
  她的全身都在抽搐,尤其是小腹,更是一波一波的颤抖,把我射出的精液统统吸到体内……
  一切平静下来,我颓然倒在她身上,意犹未尽地含着两颗乳头,就像吃饱了的小孩,睡觉前还要恋恋不舍地含一会儿。
  “你!们!太!过!分!了!”
  全身一丝不挂的小妹插着腰站在门口,一张小脸比锅底还黑。
  柳萌急忙对我说:“还不快点拔出去!”
  我并不急,抽出肉棒,看到柳萌下身一个大洞,骄傲地说:“怎样?我厉害吧?”
  小妹趋前三步,扑到我身上,把激战后软绵绵的肉棒托在手心,抚摸一阵,忽然眼泪汪汪地说:“姐夫……你……太过分了!”
  我问:“怎么了?”
  小妹皱着眉头:“说好今天要给我的!我还特地偷跑回来!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射了给别人!那你叫我怎么办?!我都快憋不住了!”
  真是哭笑不得,可我现在已经射了,一时半刻也挺不起来,眼见老婆下班的时间将到,我也没把握能在那之前让小妹满足一下。
  柳萌安慰小妹说:“阿芳你别这样嘛!过两天不就又轮到你了?”
  小妹瞪了她一眼:“你还说风凉话!你把我那一次偷吃了,你快赔给我!”
  柳萌先是一怔,然后嬉皮笑脸地说:“你还说?上个星期爬到我床上来说要一起睡,睡着睡着把手指插到人家那里,还把人家给破了。还有还有,今天你说要来你家看片子,结果被你姐夫给干上了,多半是你设计陷害我!”
  小妹不依不饶:“哼,你这女‘流氓’,真是名副其实,连我姐夫也给抢了,又害我要多忍耐两天。”
  我哈哈大笑:“哈哈,柳萌,流氓,这外号还真雷人,你怎么取个这样的名字呢?”
  柳萌像小孩一样摇头抗议:“我也没办法呀!又不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小妹穷追猛打:“你这家伙,第一次就被姐夫的大家伙给干,以后肯定看不上别的男人,哼,不安好心,只怕将来要跟我抢姐夫呢。”
  我顺手揉揉柳萌一对大奶子,又在她鼻子上亲了一下,说:“刚才我见你没流血,还以为你经验丰富呢。”
  她申辩:“哪有?人家还是第一次跟男人……”
  柳萌不甘示弱,手一伸从小妹手中夺过肉棒,跨上我说:“女流氓还要!”
  先前听她们两个斗嘴,我已经从疲倦中恢复过来,肉棒也有了相当的准备,这些柳萌主动跨过来,肉棒便直挺挺地对准她的肉唇。
  柳萌身体下坠,我也期待着再次插入她的身体,殊不知一堵墙把我们将要结合的部分分割开来,定睛一看,正是小妹的手掌。
  小妹急了:“你还来?这次是我的了!”说着把柳萌的屁股推开,自己凑了过来。
  柳萌屁股被推开,但手里还紧紧握着肉棒,这么一来,两个人谁都吃不到,互不相让,又毫无办法。
  还是小妹聪明,趁着柳萌不注意,从后把手插到她胳肢窝里,柳萌哈哈一笑,不自觉地放开了肉棒,小妹乘机凑了过来,取代柳萌了跨骑位,一下就把肉棒塞到体内。
  肉棒直捣花心,小妹忘情地上下起伏套弄着,尖声叫道:“姐夫……你好棒……爽死我了……”
  从她的眼角瞟着柳萌,我就知道这样的叫声一半是享受,一半是炫耀。
  柳萌不以为然,反而挺起一对巨乳,拉着我的手放到上面,问我:“好哥哥,你看人家身材好不好呀?”
  这还用说?柳萌的身材可是人间魔鬼,就那双巨乳,起码有38E ,左右摇摆上下弹跳,随时让男人射出来。而且她腰细臀翘,绝不像其他大胸女人一样满身赘肉,更是锦上添花。唯一不足的,只是她脸蛋一般,两颗小兔牙看似可爱,实则让男人不敢随便把肉棒交给她,生怕她像兔子啃萝卜一样把肉棒“咔嚓”掉。
  小妹的小穴开始收缩,那是她高潮的先兆,我早已熟悉。她叫着:“啊……坏蛋姐夫……别光看别人……看看人家嘛……”
  我插着小妹的小穴,摸着柳萌的巨乳,联合火力交叉之下,我也有了发射的冲动。
  小妹显然感受到了:“嗯……你好大……好猛……嗯嗯……看到别人好身材……你就特别兴奋……姐夫……坏蛋……”
  好一阵子之后,我终于忍耐不住,凶猛的肉棒迸发出大量精液,直接灌进小妹体内,伴随着她难以控制的高潮抽动,消失在她深深的体内……连射两发,我累得精疲力尽,小妹也有气无力地伏在我身上……柳萌听到时钟响了五下,知道老婆快要回家,赶忙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也不管我和小妹,急匆匆地走了。
  我心里暗叹: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偷”情,没想到今天真的无心插“柳”,还插上了个女“流氓”。不过正如小妹说的,柳萌被我这么跟大肉棍插过,以后恐怕没几个男人能满足得了她,估计她很快就会想办法加入我们。一想到这个骚骚的女流氓那双波动的巨乳,我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