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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03/02 12:59 / 1352 / 59
【小说】饮雪歌

第一章·苏醒
  雪满天山,堆银砌玉。
  钟沁儿醒来的那日,洞口结界似是已失效,冰寒的雪气丝丝缕缕渗入,钻进她颈项之间裸露的肌肤,再向下涌去,一点点地夺去那本就不多的暖意。
  她终于打了个喷嚏,再悠悠地清醒过来。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双盈盈美目,终于在如扇的羽睫之间,映出一道流风回雪般的光芒,与洞外苍茫的白色交相辉映。
  她探了探气海,却只感觉到支离破碎的经脉,再一凝神,灵台之上只有一缕残丝,凝结其上的法力,不过只剩当年的十分之一。
  这就是当年以身封魔的天山首徒吗?
  现在的她,恐怕连个最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钟沁儿勾唇,涌起一分自嘲的笑,盘腿运气,气沉丹田,却感觉胸肺之间似有块寒冰压迫着,这是当年魔尊留下来的地涌寒冰,百年来竟然都没有化掉。
  她试着以那仅剩的法力去探一探地涌寒冰,一触碰却是剧痛袭来,寒气涌至血脉之中,似冰刺戳破壁管。
  血气翻腾,一股猩红的浓血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落到拢了一层寒霜的地面。鲜红的血色之中夹着荧荧蓝光,这是被地涌寒冰侵袭的后果。
  她明明记得师傅叮嘱过,在她入睡之时,以本门至宝洗烷丹以术法燃在洞中,只消五十年,就可将这地涌寒冰给完全化掉。
  她入睡那日,她的大师兄苏穆,也是她的未婚夫,亲自点燃了洗烷丹,再转过身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苏穆一双含情脉脉的星眸,牢牢地锁住她,柔声说道:“沁儿,等你苏醒之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我等你。”
  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苏穆。温润俊雅,风姿无双,静似山间朗月,笑如春风拂柳。
  他与她在天山相对了整整两百年,朝夕相处,渐生情愫。那时,她是师傅最钟爱的弟子,于是他在师傅门前跪了三日三夜,终于得到了师傅的首肯,成为她的未来夫婿。
  我等你。
  苏穆温柔的话语似是还萦绕在耳畔,可洗烷丹却不见踪影了。
  地涌寒冰消散不去,难怪那体内经脉无法自我修复。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钟沁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只见玉床之上那柄含光仍在身侧,不由抬指将它捞在了手里。
  她食指曲起,轻敲了一声,“出来。”
  耀眼的银芒在剑身闪过,一个声音自剑中传来,慵懒淡漠的男声。
  “含光。”她低低唤着那剑灵。
  剑灵含光轻声笑了笑,他的声音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略带低哑,却也醇厚悦耳。
  “我沉睡这百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含光略一沉吟,半晌才是低声回道:“起初也没什么,不过你那道貌岸然的师兄每年都会来几次……”
  听到道貌岸然的时候,钟沁儿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打断他。
  “……第十年起他就不来了,第三十年他再来的时候,就开始打这洗烷丹的主意了。”
  “噢,丹是他拿走的?”钟沁儿平静的面孔之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竟然连二十年都再等不得?
  “是,我亲眼看他熄了丹,拿走的。洞外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
  “漂亮姑娘?”钟沁儿心下一沉。
  “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含光轻笑了声,“光看背影婀娜就知道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
  钟沁儿低了低首,再扬起头来,眸光灼灼,“我要去找他。”
  “怎么,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打得过他?”
  钟沁儿蹙眉,“你又知道了?”
  含光幽幽说道:“洗烷丹熄灭之时,你被地涌寒冰内的邪气入魂,险些就要化作炼魂尸,若不是我聚气入了你的紫府,你现在还不知什么模样呢?”
  钟沁儿啐了一口,“你还是赶紧出来吧。”
  含光冷笑了一声,一道银光自钟沁儿体内转了出来,在她面前石壁之上化做一个朦胧的影子,俨然是个美男子。
  “你们天山派的人总是这般无情无义。”含光冷冷说道。
  钟沁儿对他的话不甚在意,走到满是灰尘的铜镜之前,施了个清洁咒,又对镜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妆容。
  “师兄,怕是已是新的掌门人了吧。”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轻声说道。
  纵然是沉睡了百年,她依旧容颜不改。曾经的修真界天山派首徒,钟沁儿。虽然不是生得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自有一副冰肌玉骨,清冷如霜的清丽模样。
  “你打得过他吗?”含光扫了她一眼,慵懒地说道。
  “谁说我要和他打架?”钟沁儿白了他一眼。
  “他都背叛你了,还拿走了能救你命的洗烷丹……”
  “嗯,我就是想让他把丹给我。我现在已经醒来,只要把丹渡到丹田之中,再重新修炼本门功法,自然可慢慢消除这地涌寒冰……”她说得不紧不慢,慢慢地拔下发间玉簪,解下满头青丝。
  含光蹙了蹙眉,低声说道:“怎么他背叛你,你不伤心,你不生气,你不想为了这个找他算账?”
  钟沁儿重新挽了个发髻,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我看你们以前感情极好,想不到你这么冷静……”
  “我这不是冷静……”钟沁儿把玉簪又推回黑鸦鸦的鬓间,凝视着一点润泽的光芒,叹了口气道:“我这是没办法。”
  她刚刚走出洞府,只见天山数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四下皆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模样,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
  “钟师叔?”身后传来一个探询的女声。
  钟沁儿回过头去,只见雪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灰毛轻裘,衬得唇色红润如血,眉眼如画。
  “你是?”她不记得见过这样秀丽的门中弟子。
  “我是掌门人在二十年前新收的弟子,青鸾。”她盈盈施了一礼,“掌门人让我时刻关切着凌云府动向,青鸾在此迎候师叔大驾。”
  见来了领路人,她心想这真省事了。钟沁儿不由摆摆手,让她起身,“带我去见你师傅吧。”
  青鸾在云层之中为她领路,两人御剑飞到一处山峰,只见袅袅雾气之中,依然有青翠的密林,潺潺流水之声。外间冰天雪地,这里却是春意盎然。
  钟沁儿心里疑惑了一声。
  “怎么?”含光在识海之中问了她一句。
  “苏穆不是这等爱好风雅的人。”她轻轻蹙眉。
  含光笑了一声,轻声回道:“或许是那位姑娘呢……”
  “好吧。”钟沁儿被刺了一句,心头一跳,老老实实地不再乱想了。
  青鸾领着她到了山中一间宫殿之前,便停了脚步,她低下头,悄声说道:“钟师叔,进去吧,师傅在里面等着您呢。”
  钟沁儿应了一声,抬首打量,只见宫殿虽然不大,却看着精巧别致,含蓄典雅。
  她走了进去,才发现大殿顶上却是露天的,但以术法为障,那些雪花飘落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只剩一道天光自山顶照射下来,映在大殿中央。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一袭单薄的白袍,暗金云纹,乌发如瀑,拢出一个纤长的身形。
  她微微愣了一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鬓若刀裁,眉如点墨,玉冠束发,中间一根碧色翡翠通透亮眼,闪着一道莹润光泽。
  “咦?这不是你师兄苏穆啊。”含光讲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你是?”钟沁儿也忍不住问出声。
  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峰,淡淡地说道:“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小师弟都不认识了?”
  钟沁儿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番,才是恍然大悟,“你是容渊师弟?”
  容渊,师傅的关门弟子,但天山派此前几乎无人认识他,因为他一直被偷偷派入魔界之中作卧底,直到那次伏魔大战,他们才是知道门中竟然有人在魔界潜伏了百年。
  伏魔大战之中,她见过容渊几次,印象里是隐忍坚毅的面孔。而如今的他,衣袂翩然,仙风道骨的模样,跟记忆之中完全不同。
  怎么是他做了掌门人,苏穆呢?
  容渊微颔了颔首,轻叹一声,“师姐终于想起来了。”
  钟沁儿行了个礼,“恭喜师弟就任掌门人。”
  容渊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柔声说道:“若不是师姐睡得太久,这个位置本应是师姐的。”
  钟沁儿听着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股阴恻恻的感觉,不由心中警铃大作,“睡太久才醒,身子有些不爽利,掌门人容我回府休息半日,明日再来拜访。”
  她没等到他的回应,就转过身去,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跪伏在地。
  容渊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侧下身来,一双手揽在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师姐,是想去找苏穆师兄吗?”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虎口正按在她的腰间,透出一丝的热力,令她本就寒冷如冰的身子感到融融暖意,不由心里叹了一声,好舒服。
  含光冷哼了一声,“你这师弟看似不简单呀。”
  钟沁儿被容渊的手摸得舒服,只能倚着他站起身来,“苏穆师兄他……”
  容渊自后搂住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颈项,“师姐有所不知,苏穆师兄七十年前,就与魔女素嬛有了私情,从天牢之中救了她逃走了。”
  “什么?他逃走了?”钟沁儿拔高了声音。
  容渊笑了笑,清越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修真界已经给他俩下了通缉令,可惜还未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含光啧啧了两声,“素嬛有魔界第一美女之称,难怪你师兄会不顾你们的婚约和这掌门人之位。”
  钟沁儿懒得在这儿女私情之上打转,一心惦念着洗烷丹,悄声问道:“他们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吗?”
  当初她身中地涌寒冰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洗烷丹在她洞府之中燃烧多年也是个秘密。
  容渊幽深如潭的黑眸之中,似有波光涌动,忽而又转瞬即逝,他柔声说道:“师姐对自己的婚约如何作想?”
  “既然他有了别人,这婚约自然也作废了。”钟沁儿稳了稳身形,挣脱了他的一双手掌,转过身去看向他。
  容渊长眉微扬,似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师姐能想通这些,就最好。”
  钟沁儿只觉得脑中昏沉,叫了两声含光,也不见他作答,心中暗道不好。她撑住一分的清明,终于嗅到别样的气息,一股奇异的香味正在殿中弥漫开来。
  “掌门人你……”
  容渊拉起她一只手,放在脸侧轻轻摩挲,“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他一字一句,声音无比轻柔。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02 13:12:42

第二章·告白
  “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钟沁儿没想到这个没几面之缘的师弟,竟是这般没有分寸。她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钟沁儿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纤纤玉指握住胸前衣襟,她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不由低声问道:“你这殿中熏的是什么香?怎么……”
  大殿之中,那缕天光正打在容渊面如冠玉的脸庞之上,他的双目被光线衬得灿若朗星,此刻却有些黯然。
  容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推开的手掌,面色依旧温柔,只是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戾色。
  “师姐,是不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他依旧轻声慢语,从容淡定。
  钟沁儿身形一晃,容渊衣袂飘动,竟是揽住了她滑倒的身躯,双手一抄,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内殿之中走去。
  “容渊,你这是做什么?”钟沁儿咬唇问道。
  她再傻也知道,容渊是在熏香之中动了手脚,只是她本身就法力几尽全失,现在更是身子发沉,使不上一点点的力。
  容渊只是轻笑了笑,更拥紧了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师姐,你刚醒来,身子还未全好,不如在这好好休息下。”
  钟沁儿高声叫道:“你让人送我回凌云府就好。”
  容渊目光闪动,低声回道:“那边还要叫人打扫一下才行。”
  他转入内殿之后,将她放在一张软榻之上,然后坐在榻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这间内殿陈设十分简洁,却处处流露出一些别样的心思。长桌之上天青色细颈花瓶之中插了一支梅花,此刻枝头簇簇红梅盛放,平添了丝春色。
  钟沁儿低首,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如玉一般。两指按在她的脉搏之上,探了探,顿时一股暖流汇了进去,一直悠悠流转到胸间。
  钟沁儿体内的地涌寒冰再次翻搅,竟将那股暖流逼退了回去。
  容渊双目迸出一道晶亮的神采,“果然是地涌寒冰。”
  钟沁儿见他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欣喜,不免忿忿道:“你试试放到身体里看看。”
  容渊见她动怒,似是明白自己的态度激到了她,不由微抿唇角,“别误会,我是关心师姐的身子。”
  钟沁儿被地涌寒冰翻搅的寒意再度侵袭,心口剧痛,双唇涌出一道血丝,闪着荧荧蓝光,衬得肌肤胜雪,双目盈盈,薄怒的样子更是不同以往的清冷,反而是多了几分的生气。
  容渊静静地看了看她,轻声说道:“师姐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钟沁儿见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偏过脸去,“你也看出来了,我如今法力不济,对你,对天山派也没什么威胁,你这个掌门位置坐得更稳了,不如放我一条生路。”
  容渊依旧是目光轻柔地看向她,钟沁儿微微一怔,这人一双含情凤目怎么跟苏穆有些像,但她心里算是清楚了,这种人看似深情,往往薄情,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容渊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柔声说道:“师姐如今这副样子出去行走江湖,师弟实在是不放心,还是留在天山好好养养,让我再想法子好好帮帮师姐。”
  钟沁儿心想,没有洗烷丹,地涌寒冰哪有那么容易解?师傅当年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有什么法子帮到我?
  她咬了咬唇,自眸中洒出几滴清泪,“其实我还想向他讨个说法。”
  容渊见她雪白的双颊之上,晶莹的泪滴如珍珠般闪亮,眼眶泛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一时也怔了怔。
  “你刚才说的,婚约作废了。”
  钟沁儿暗骂了自己几声,又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故作凄婉地道:“我只是想听他说一声,他不爱我了。这样就算放手,我也心甘情愿了。”
  容渊被她反复无常搅得疑虑顿生,低声说道:“万一他对你动手……”
  钟沁儿见他瞻前顾后,仍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不免有些急了,“我和师兄的事,师弟不必费心。”
  容渊顿时抿紧了唇,面色也愈发冷淡起来,钟沁儿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到了他,但看出他不爽的样子,也闭紧了嘴。
  过了半晌,容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再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间滑腻的内侧肌肤。
  他长睫微动,轻声说道:“不管师姐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不要离开天山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对师姐的身子也不好,不如等春天再从长计议。”
  钟沁儿闻言也是沉默,实在是摸不清这个师弟的底细和套路,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过了片刻,她才是放柔了声音,讨好道:“好嘛,我听掌门的,只是这香能不能灭了,不然我连走路都难。”
  容渊点了点头,一个抬手,一道指风飞了出去,灭掉了外间一只手臂粗的白蜡烛,“师姐等会就可活动自如了。”
  钟沁儿呼了一口气,却见容渊欺身上来,手指抚在她的唇瓣之上,不由吓了一跳,“掌门这是?”
  容渊叹了口气,“说了要叫师弟。”
  他的面孔离她极近,双目似盛了万千星光,熠熠生辉。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唇间温柔地摩挲,又垂眸看了看指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瓷白的面孔之上映出一道纤长的影弧,竟显出几分的秀气。
  这一瞬间,钟沁儿忽然感觉到他果然是师弟,似乎记得他比她至少小了个几十岁吧。
  一些记忆忽然翻涌而上,依稀想起,容渊似乎是孤儿出身,因为性格坚毅而被师傅看上,偷偷传了他几十年的功夫,就把他作为一枚棋子投入了魔界。听说,他当年在魔界也吃不少的苦。
  他始终眉眼低垂,钟沁儿也不由低首去望他的指尖,见上面闪着荧荧蓝色的一抹红艳,衬得他的手指更是白皙。
  只见容渊长眉一挑,竟将指尖含在了自己的唇间。
  她屏住了呼吸,容渊却抬起头来,幽深的目光锁住了她的双眸。
  钟沁儿见他从容不迫地舔干净了手指,粉色的舌尖在玉白的手指之上翻搅,竟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不由心扑扑地猛然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之中一跃而出。
  容渊的唇染了血色,容貌也透出了几分的昳丽,姿容绝艳,让人一时挪不开眼来。
  钟沁儿仿佛受到蛊惑般,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师弟。”
  容渊轻轻了地应了一声,手指继续伸了过来,柔柔地抚着她的唇瓣,双目柔情似水。
  他的手指,钟沁儿想到他刚才舔弄手指时慢条斯理的模样,又见他摩挲着自己的双唇,只觉得心跳若狂,后背涌起一阵酥麻,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蜡烛的香气渐渐散去,殿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梅香,与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些相似。钟沁儿的神思有些恍惚,如坠在云雾之中,却因他一句话立刻清明了起来。
  “师姐,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钟沁儿心里一顿,暗想不好,应该马上阻止他。
  容渊却是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将她眼眸之中一点点的挣扎全然看在眼中,指尖一用力,就压住了她微启的双唇。
  他紧紧地按住她的嘴唇,指尖传来微温的热意,他的目光游移了一瞬,再度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瞳之中。
  然后,果然如钟沁儿所料的,他说出了那一句话。
  “师姐,我喜欢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02 13:15:17

第三章·迂回
  “师姐,我喜欢你。”
  钟沁儿从前一直以天山派首徒的身份在修真界中行走,她容貌清丽,性子恬淡,又术法高超,有仰慕者也是常事。
  像容渊这样直白的,她不是没有遇过,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惊心的。
  她垂了垂眉眼,再扬睫看向这面前的男子,大约人界双十年华般的容颜,却有份沉静自持的从容,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和他见过的那几面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容渊看着她迷惘的眉眼,轻声笑了笑,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柔声说道:“师姐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钟沁儿与他不过见了短短数面,也不知道哪次算是第一次见面,只得摇了摇首。
  容渊似是猜到她不记得,也不甚在意,长眉微扬,又低声说道:“是伏魔大战的前两年,我当时还在魔尊麾下,当时我们相遇在戎关道……”
  钟沁儿顺着他的话仔细去回想,戎关道?那一年,她和苏穆正是去围剿魔教左使。
  戎关道,位于人界的太苍山中,伏魔大战之前,魔界左使曾在那里设了祭坛,以凡人精魂祭献魔神,为换得无上功法。
  她记得,当年她和苏穆将魔界左使以梵天大阵彻底绞杀,至于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她并不记得有容渊这号人物。
  容渊的指尖紧握住她的,正值隆冬,钟沁儿又受地涌寒冰的侵袭,指尖冷得像冰棱般。
  容渊的手却是温热的,传来的暖意顺着她的指尖入到经脉之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快意。
  钟沁儿不禁低首,他的手怎么会这么让人舒服?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眸光落在她的指尖,又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那一年,师姐一柄含光将本门瑶华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的眸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似是越过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从前的岁月。
  钟沁儿也想起来了,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当时苏穆忙着对付魔界左使,她只得在祭坛之前为他护卫。
  天光十九式,宛如仙女散花般,银芒与术法相融,划亮了戎关道的夜空。
  当时顽抗的魔界众人之中,也有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一身黑衣,银色面具,他的术法亦正亦邪。
  天光十九式,最后一式,云破长空,正是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个人握住她的长剑,身子后退,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唇角轻扬,在最后的时刻和她说了一句。
  “我记住你了。”
  而她当时一心牵挂着苏穆,天光十九式使完,她一袭红衫,也鲜血淋漓到完全辨不出来哪里是血,哪里是本来的色彩。
  钟沁儿垂眸细想,那人的身材形貌,果然是和眼前的他重合了。
  “天光十九式,师傅从未教与我过,那夜见师姐使出来,我真是眼都不眨地看完了……”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他也曾听过她的名号。
  据说她原是洛阳城中伯光侯的次女,从小就聪颖过人,人界帝王崇尚修仙修道,自然下面的人跟着学着,将自己的儿女送往修真界。
  可惜,这么多年来,这些权贵子弟中真正争气的并不多,钟沁儿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的戎关道,有星无月,而她明红纱衣灼灼逼人,祭坛之上魔教左使和苏穆正斗得个你死我活。
  祭坛的前面,钟沁儿一剑斩了十余魔众,青丝微乱,素白面孔之上也染了数缕血丝。
  她蹙眉狠咬住唇,血色潋滟,如春雨过后娇媚的海棠,不见往日的清冷,而是一抹浓烈的艳色。
  她将一柄含光置于身前,坚毅的眸子寒光泠冽,再被剑身的银色光芒映得双目如雷电般耀目。
  “我就是天山派,钟沁儿。”
  她略一扬眉,奋力一挥,如炬长剑携着冰蓝色光芒,指向众人,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剩下的人选择了一起上,于是她使出了天山派众多绝学之中极负盛名的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
  风声猎猎,将她红艳的衣袂吹得上下翻飞,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四处翩飞。
  那一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直直映到了他的眼底,没有一刻停歇地看住她。
  直到那柄含光携着天光十九式的最后一式,云破长空,重重地插入他的胸口。
  “我记住你了。”
  这一句所含的意义非凡。
  钟沁儿轻轻扬首,“云破长空?那个人是你?你没有死啊……”
  容渊长笑了声,“原来师姐盼着我死吗?”
  钟沁儿道:“那会我又不知道你身份。”
  容渊收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我假死瞒过了所有人,后来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和苏穆师兄……”
  她微微怔了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吗?
  “我看着你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并肩作战……”
  容渊扬唇,似笑非笑,“师姐天人之姿,又本领高强,我就渐渐生了别样的心思。”
  钟沁儿低下头去,并不言语。
  容渊轻声笑道:“回到天山这些年,我也曾经跟着众位师叔习过瑶华剑法,可惜始终没法与师姐当年的风采所媲美。”
  钟沁儿听着他的这番言语,想到自己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剑招仍然不曾忘却,可是剑术什么时候能回到当年?
  “既然如今师姐说婚约已作废,为何不好好看看师弟呢?”
  钟沁儿眉眼低垂,轻声问道:“那个伤还疼吗?”
  云破长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时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时期,他的伤不可能好太快。
  容渊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问题,“有时候夜里也会疼上一会,师姐,你是在心疼我吗?”
  “有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口,对那个弄伤你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恨吧?”
  钟沁儿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师弟对我这个废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能直接点说出来吗?”
  容渊沉默了半响,才又轻抚着她的面孔说道:“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钟沁儿点点头,“放我下山,我以后会好好考虑师弟的。”
  容渊面色忽然深沉了下来,眉眼似凝了冰霜,“师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上师弟一阵吗?”
  钟沁儿寻思,洗烷丹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多,也不敢让他知道。这至宝本就是仙门圣物,要是他知道她准备找回来拿来练功,又不知道会怎么阻止她。
  现在的情形,只能以对苏穆余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离开天山了。
  想得这里,她泪盈于睫,轻声说道:“我想和师兄把话说清楚,再考虑以后的事。”
  容渊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我会再派些人手,四处搜寻的。”
  钟沁儿终于是破涕为笑,“有劳师弟了。”
  看样子,只能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他对自己要找苏穆的缘由起疑,到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吧。
  至于容渊对她,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师门的秘密吗?
  钟沁儿心头一跳,或许容渊做上掌门这个位置并不是众望所归,天山派的那些师叔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一想,他讨好她,果然是另有图谋了。
  只是,现在也不能拂逆他,毕竟自己如今法力薄弱,而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渊见她乖巧了些,抬手亲昵抚了抚她的发丝,“我给师姐准备了药汤,师姐喝了便休息好吗?”
  钟沁儿挣扎着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云府吧。”
  容渊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会派人跟着你过去打扫一下,有什么要的你就跟他们说。”
  过了片刻,青鸾端着药汤慢慢走了进来,她脱了长到脚踝的灰裘,里面一身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拢了翠色轻纱,更显出女儿家的娇媚来。
  容渊接过药碗,青鸾就缓缓退了出去。钟沁儿见她容貌秀丽,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容渊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钟沁儿刚恢复了些许气力,就赶紧自己托了过来,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怪怪的。
  她皱了皱眉,把碗推了出去,“这是什么药汤,味道这么古怪,我不要喝了。”
  容渊接了过来,神色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冷了许多,他淡淡地说道:“这个药对师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
  钟沁儿身子前倾,半坐在软榻之上,正想要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头,按住倚在了榻边。
  她心中一惊,长睫骤然扬起,杏眼微睁,抬眼看向他,只见容渊抬手稳稳地托住她纤巧的下颌。
  “师姐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声说道。
  “容渊师弟……”她摇了摇头。
  容渊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一仰颈就把药碗一饮而尽。
  他再低下头来,眸光流转,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闪着别样的神采,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
  他下颌轻扬,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02 13:16:53

第四章·渡药
  钟沁儿没想到容渊竟会如此的大胆,睁大了杏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紧贴的面孔。
  他的肤色十分白皙,高耸挺立的鼻尖正蹭着她的面颊。双唇无比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舌尖挺进,令她整个无法抗拒,跟着而来的却是刚才的药。
  药液入喉,依然是那挥散不去的怪异味道,钟沁儿抬掌抵在他的胸前,想要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压在榻边,动弹不得。
  他的双唇紧紧锁住她的,令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由那股药液顺流而下,进入她的身体。
  直到药液流尽,他才是放开了她。
  这时,钟沁儿已是双颊红润,低咳了两声,愤怒地看向他。
  容渊眸色深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他的双唇离开后,又忽然向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这药味道是不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钟沁儿一把推开他,用劲太大,她顿时脱力到眼冒金星。
  地涌寒冰之痛又再度在她体内翻腾,如冰刃般在她的血脉之中穿梭,她面上的红晕散去,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容渊看出了她的不适,双眉微敛,将药碗放下,向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师姐。”
  钟沁儿暗道不好,这是地涌寒冰的寒毒发作。她未沉睡以前,这寒毒便会偶尔发作,发作起来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醒来的第一日就遇上了寒毒发作。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
  容渊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他的面孔渐渐逼近,额轻轻地抵了上去,贴住了一处,“是寒毒发作了对不对?”
  钟沁儿的面色由苍白到铁青,剧痛让她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靠近。这一次的寒毒比从前的更甚,或许是因为近百年都未发作,来得如此的凶猛。
  寒毒在她的血脉之中游走,令她如置身冰窟,浑身仿佛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连发丝之上了也笼了一层细细的碎银。
  “师姐?”容渊仍在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而她已是牙齿上下打颤,完全无法合拢起来,就连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是飘移至尘世之外。
  容渊叫她几次不应,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不像之前的深情,而是多了一丝的怜悯。
  那种俯视一切的目光,还有近乎施舍般的怜悯,有着一种别样的残酷,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蝼蚁。
  他勾了勾唇角,一双手拢在了她的腕间,摩挲了一会,才是缓缓向上,移开了她的衣袖,贴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钟沁儿终于感应到了那份暖意,自她的腕间而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似是融进了她的血脉之中,有了一丝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的神思恍惚,完全被那丝暖意给勾了过去,略一低首,看见那双宽大的手掌正轻抚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贴,轻轻地摩挲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玉样的光采,莹洁如月光。
  她心头一跳,猛地扬首看向他,此刻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眸光幽深如潭。
  纵然是比她小一些,但身居掌门之位数十年,他沉静的时候依旧是有分肃穆,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辩不出真实的他。
  容渊凝望着她,手上用了一些的力,紧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侧了侧首,呼吸轻柔地抚在她的耳边,“师姐,这样好点了没有?”
  钟沁儿被这句话惊到,手臂向后一移,避开了他的手,寒毒又重新蔓延开来,令她不禁痛吟了一声,直接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那一点慰藉的暖意消失以后,寒毒在体内更是肆无忌惮地乱闯起来,她痛到整个人汗如雨下,身子都蜷缩在一处,整个贴入了他的怀中。
  此刻她的神智再度游离,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亲密,会令身前的容渊躯体一震。
  他侧首看着她满脸痛楚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双手再度贴近了她,只是这一次直接按在了她的腰间,虎口微张,紧紧地压住。
  热力透过衣衫直接逼到腰腹,让她不由微叹了一声,那种被他摸得很舒服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是比之前更热切的。
  她勉强地分出一分理智,寻思着为什么他能够缓解寒毒,他修的是什么功法?她当初为了解除地涌寒冰,也曾尝试过不少独门心法,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这样的接触并未能让寒毒发作的痛楚消失,她无比地渴望着刚才那样真正的肌肤相触。
  蚀骨的寒毒自颈后蔓延而上,她只觉得整个后脑都像冻僵了一样,甚至连双眉都凝结了一层的冰霜,而身前这人仿佛是一汪温泉,她知道只有他现在能缓解她的痛楚。
  她向着他贴近,整个面孔直接贴在他的颈项之间,他们的肌肤刚一触到,两人都不禁全身一震。
  “师姐还难受吗?”他的声音微哑,却扣人心弦。
  他感受着她的纤巧的鼻尖,正在磨蹭着他脖间的突起,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身子娇软地贴在他的身上,如此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躯体起伏的曲线。
  体内磨人的寒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抬手揽住了他的颈项。
  饱满的双峰也在渴望着前方的温暖,蹭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磨动着,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克制的节奏。
  容渊的目光愈渐深沉,感受着她的动作带来的撩人快意,被她鼻尖蹭着的颈项之上突起,滑动了两下。
  此刻他全身的热血仿佛聚在了下身的某一处,烫得逼人。
  “再靠我近一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如此的抗拒他。
  此刻的她,已经是全无理智,她面孔微扬,贴在了他的面颊之上,纤长的脖颈摩挲着他的颈项,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双交颈的鸳鸯。
  “叫我师弟。”他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说出他想要的。
  “师弟,我要……”
  钟沁儿体内奔走的寒毒所带来的巨大痛楚,已经让她头脑昏沉,只想紧紧地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师姐,你想要什么?”
  钟沁儿被痛楚与快意交织着,双目迷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双手向下,落在他的腰间,身子哆嗦,颤抖的手指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掌贴着他的腰腹,撩起他微开的衣襟,不停地翻动着,层层而入,终于贴到了他的肌肤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果然一触碰到他,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原来……”容渊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这就是师姐你想要的?”
  钟沁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手掌在他平坦的腹部之上紧贴着游移,感受着那让她舒适的热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舒服吗?”他微喘了一声,却带着无比撩人的气息。
  “舒服。”她长睫微微颤动,眼角泛起潮意,柔顺地回道。
  容渊向前握紧她纤细如花的腰肢,将她缓缓放倒在榻间,而钟沁儿的手仍在他的衣襟之间,贴着他光洁的肌肤向后一滑,直接搂住了他赤裸的腰。
  容渊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感觉身体的某处更硬实滚烫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喘着,温热的呼吸长驱直入,窜入了她的耳中,又在她的身上撩起一丝酥麻的快感。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3/02 13:19:56

第五章·邪念
  容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她微乱的发丝撩到了耳根,宛如呢喃般的耳语。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钟沁儿沉浸在痛楚与快意交织的感觉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容渊眼底暗流涌动,长眉微扬,单膝一顶,没入她的两腿之间,这样的动作让他衣襟开得更大,直接显露出赤裸的身躯,修长而流畅的线条,只是在他胸口之处仍有一道狰狞的伤痕。
  “师弟……”
  钟沁儿此刻宛如抓到救命的稻草,双臂揽住他有力的腰身,上身迎合般地贴合了上去。
  他因她的急切而低声笑了,“师姐,别急。”
  钟沁儿双目之中盈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还不够……”
  他柔软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根,让她浑身激起一层颤栗,“师姐,想要舒服就要把衣裳脱了。”
  他把她的手从后腰抽出来,放在她腰间的衣带之上,“你是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
  她目光迷茫,整个人宛如坠在云雾之中,手指无力地拉了下衣带,终究还是耷拉了下来。
  “看来,还是要我帮你。”容渊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笑道。
  他玉色的手指灵活地挑动,动作利落,不一会她已是衣衫半褪,被墨蓝色的被褥一衬,肌肤皎洁,莹莹如月。
  半掩的衣襟里,显出内里一截浅绿的抹胸,雪白的胸脯,晶莹如玉脂,高耸着没入其中,两相映衬宛如一把鲜嫩欲滴的小葱。
  顶端俏生生地挺立着,隔着柔软光滑的丝锦,显出了尖尖蓓蕾的形状。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俊朗的容颜之上神色晦暗不明,瞳孔颜色愈加深沉起来,漆黑如墨般。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胸口裸露的肌肤之上,“师姐,你真美。”
  他的手指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道汹涌的热流,令她舒服地眯起眼来。
  他的下颌轻轻地摩擦着她光滑的颈项。长睫掩映的墨眸,黑色深到了极致,声音清越如琴音,蛊惑着她一步步深陷入无形的危境。
  “这样,寒毒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身体其他,他没有触碰到的地方,还是很难受。
  钟沁儿紧咬住唇,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一股勇气,把全身所有的气力凝结在指尖之上,颤抖着解开了他所有的衣衫。
  容渊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切,身体配合着她的动作,让她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剥干净了他。
  他勾了勾唇,一个翻身,身体卧在榻上,将她整个人托在自己的身上,手指在她发间一拨,取下了那根白净的玉簪。
  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如瀑般散在她洁白的背脊之上。此刻的钟沁儿,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她双唇还有些哆嗦着,却是一俯身,直接贴在他赤裸的男性酮体之上。
  他的胸膛无比宽厚,因为久居天山,皮肤比常人要白皙。宽肩窄腰,腹部平坦又不失阳刚,完美的曲线直直没到身上,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么暖?”
  她低声轻喃,更用力贴住他,完全没注意到他下腹的凸起,已经嵌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容渊无声地扬起唇,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
  此刻,他的丹田之中再度漫出一道飘渺的光,一股暖意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他的全身,通过肌肤毛孔,又渗入她紧贴的肌肤之中,热流如喷涌出来的泉水,在她的身体里流转起来。
  钟沁儿混身一震,寒毒似被这温暖的潮水给淹没,逼退开来。她不由扬起头来,轻轻地啊了一声,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容渊的手按在她的颈后,看着她沉沦迷醉的双眸,眼神飘忽不定,思绪似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的他,以假死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身负重伤,在人界四处躲藏,然后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遇见了重伤他的钟沁儿。
  当时,钟沁儿正和苏穆在一起,两个一起住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而另一边,容渊不敢随意住店,只能潜进客栈的草料房中歇息。
  草料房只有最高处有两扇小小的气窗,他坐在高高的草垛之上,刚刚包扎过胸前的伤后,他忍着剧痛深深地喘了两声。
  忽然,听到房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他顺着窗棂的叉竿撑起的缝隙望去,看见那月光下的二人。
  钟沁儿和苏穆包下了客栈里一处庭院,里面正好是两间相邻的客房。
  正值盛夏,庭院之中绿意盎然,紫薇花开,醉红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
  钟沁儿和苏穆皆是一身蓝衣,钟沁儿更是穿着耀眼的明蓝色,与紫薇花色相连在一处,犹似霞光深处明媚的一抹天色。
  苏穆在戎关道的祭坛之上,被魔界左使伤了肩头。
  此刻,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换药,十指纤白如刚剥的春笋,动作轻柔。银白月色的笼罩之中,她的眸光如水,盛满了心疼。
  “还疼吗?”她的声音似春雨,温柔如丝。
  与那日刺伤他的时候,狠戾的模样皆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个人般。
  苏穆眼角含笑,“那沁儿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
  钟沁儿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娇羞地低下头去,苏穆却不依不饶地托住她的后颈,近乎强硬了吻了上去。
  钟沁儿自唇间发出一声嘤咛,手轻抵在胸前,本想推开他,指尖触到他肩头处的白绫,又心软地不动了。
  月色如纱,时有清风吹过,如云般拥簇的紫藤花轻轻颤动,偶有花瓣落在相吻的两人身上,钟沁儿沉浸的脸色,渐渐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比春色更醉人。
  那一刻,容渊低首回眸,凝望着自己胸口的伤。又一次的崩裂,白纱之上鲜红色血液正慢慢渗出。
  他狠咬住唇,冷笑了一声,抬眸看着沉醉在柔情蜜意里的钟沁儿。
  他知道她是豪门贵女出身,朝中一纸荐书就让她入到掌门眼中,又被选为掌门亲传弟子。
  而他呢,无父无母,好不容易通过层层考验才上了天山,却只能隐藏身份,暗中修行,又被当作一枚棋子投入魔界。
  其中受到的苦难艰辛,又有谁能真正知晓?
  正是从那时起,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邪念。
  总有一日,他会把她锁在身边,对她为所欲为,鞭挞,淫戏,蹂躏……看着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这样肮脏邪恶的念头,即使他沉浸在魔界的阴暗之中百年都未曾有过,可偏偏在面对着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她,就忽地油然而起。
  光是臆想一下那样的情形,都能令他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师姐……”
  容渊再度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触碰而沉醉的她。
  他忍不住低低叫着她,声音已经是一片沙哑。
  这一刻的钟沁儿满脸羞红,比起那年紫藤花下的她,更是春情荡漾。寒毒余威仍在体内叫嚣,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意志,迎向身下滚滚的热源。
  容渊指尖用力,将她的面孔按向自己,下巴轻轻扬起,双唇似火,却是狠狠地吻住了她。
  钟沁儿自唇间溢出一声满是快意的娇吟,几乎是热烈地回应起他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3:28:09

第六章·业火
  此刻,天色渐暗,殿顶的苍穹显出了湛蓝之色,点点星辰接踵而亮,银河横挂,星光万顷。
  软榻之上,两人几近赤裸的身躯交迭在一起,承接着流泻的星光,泛出玉般莹亮的光泽。
  钟沁儿被整个按向他,双唇迎接着他无比热烈的唇舌。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是那么的温热,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无比地吸引住她。
  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尖去勾弄他火热的唇舌,两人舌尖相抵,交缠在一起,热烈地相融。他尝到了她唇间苦涩的药味,心里忽然一动。
  “嗯……”她在他辗转的亲吻间隙,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的喘息着,俊逸的面孔因情欲而泛红,眼眸之中更是难掩的悸动。
  “师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容渊抚着她的唇瓣,刚才还因寒毒而失去了血色,此时又因他的亲吻而红艳欲滴。
  她双眸迷离,双手抚在他的赤裸的腰身之上,感受着热源,主动地亲吻着他颈间的喉结。
  她轻轻地低吟着,“为什么碰到你就不再难受了?”
  容渊低哑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来,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指尖,忽然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变成了浓烈的赤色,宛如耀目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不停地跳跃。
  “饶他业火三灾土为灰,灵明不毁。”1他低声说道。
  他双眉一敛,眸光凝聚,只见玉白的手指也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光芒,宛如一朵红莲盛放在他的指尖。
  “你的地涌寒冰,我的红莲业火,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他看着面前神色迷惘的女子,扬起唇来。
  此刻,他的右掌再度轻抚在她的肌肤之上,那一团红莲业火明媚妖娆,在雪白的胴体之上顺着他的手指,轻轻游走。
  她迷茫地坐起身来,乌亮的青丝被甩在身后,缓缓地荡漾着。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那样温暖的快意,在慢慢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毒,让她终于不用再忍受那样的折磨。
  容渊的双目赤红一片,盯着坐在他身上的她,他的左手绕她的身后,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动作轻柔,让她舒服到足尖绷紧。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轻轻地一拉,那抹浅绿色的抹胸滑了下来,如飘落的树叶离开枝头。
  一对莹白的玉乳跳了出来,他抬手轻抚了一下,肌肤无比滑腻,沁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神色迷醉地看她,想起那一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臆想着占有她。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再度含住她的双唇,在下唇之上轻轻咬了一口,她乖顺地张口迎接他舌尖的挺进,他柔软的舌轻轻舔过她细巧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向自己的唇中带,汲取着她口中芳香的津液。
  钟沁儿完全迷失了,她闭上眼,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全身心地投入。
  他的指尖带着那一抹明红,先是揉捏着她雪白的胸脯,直到那红润的蓓蕾完全挺立,他才是移了下来,伸出舌尖去来回地舔弄,直到两颗蓓蕾都被他舔得湿红光亮。
  手指顺着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缓缓抚摸着,向下滑去,因为长年修行而生出的薄茧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肤,慢慢没入芳草萋萋的下体。
  容渊忽笑了笑,抬起头,让她看看他的指尖,两指之间拈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啧了一声,“原来你也想要了……”
  她迷蒙地看着他,杏眼微睁的样子,让他想起密林之中惊慌的小鹿。
  忽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呼吸急促起来,胸前的两团雪丘微微起伏,乳尖儿颤动着。
  起初,他的手指只是在花唇之上徘徊,将两边艳红的唇肉抚摸得湿漉漉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伸了一根进去。层层迭迭的花肉被推挤着打开,又密密地包裹着他,湿热地紧紧黏住他修长的手指。
  “师姐,你好紧。”他低低喘着,声音暗哑。
  他眸色更幽深了些,手指向内探去,慢慢扩张着,忽然触到了深处的一层薄膜。他抿了抿唇,摩挲了下,引来她一声低呼,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容渊的神色忽明忽暗,“原来你们还没有……”
  他低声笑了一下,“师姐,你这样到让我心软了,我真的拿你怎么办好?”
  钟沁儿的呼吸微乱,身子一会凉一会热,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之中,扬首感受着下体被戳弄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相互交织在一起。
  一股热流猛地自她的花径涌出,直接浇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嗯……”她的长睫颤抖地合住,脚趾也蜷缩起来。
  “这次你喝了药,神智都不清明了,下次我要让你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肏你的。”
  容渊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被花蜜浸湿的手指抽了出来。
  钟沁儿闻言,扬睫看着他,只见那张俊朗如玉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冷意,和他温暖的手指截然相反。
  容渊好整以暇地盯住她,将那根被花蜜染得光亮的手指,缓缓放入口中舔舐着,粉色的舌尖翻弄着,卷起那些莹亮的津液,又送入他的双唇。
  她的面颊羞红,声音细细,“你别这样……”
  他勾了勾唇,“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甜……我都要忍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下探去,她的手指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越过他下腹浓密的毛发,她碰到了一根滚烫的棍状物,她惊慌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紧紧的。
  她的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了它,火热的棒身,又粗又长,她的手只握住了它的一半。手掌被他带着,抚摸着坚硬的肉棒。
  柔软的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凸起的青筋,一根根摩擦着她的肌肤。他按住她的拇指在肉棒顶端摩挲,渗出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让她不知所措地睁亮了双眸。
  他的眼眸之中情欲涌动,声音低哑地蛊惑着她。
  “师姐,你来帮帮我。”
  1明·屠隆《昙花记·西来悟道》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3:39:42

第七章·自渎
  “师姐,你来帮帮我。”
  钟沁儿看着他,惊喘难平,他已是全身赤裸,她双目只得流连在他的面上,不敢挪开。
  他玉白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之色,映着发红的眼尾,竟然有几分的妖媚。
  “怎么帮?”她顺着他的话反问。
  容渊笑了一下,微微挑眉,“师姐,是第一次碰男人的阳物吗?”
  钟沁儿没有回答,但是她惊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前和苏穆花前月下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两人尚未成婚,一切都是发于情,止于礼,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手心之物一片滚烫,虬结的青筋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突突跳动着。
  他按着她的拇指摩挲,将圆硕顶端的液体缓缓地晕开,一点点地抹在棒身之上。
  钟沁儿感受着手间的滑腻,鼻息间有淡淡的麝香味。
  她又羞又怕,清亮的眸子之中似生了一层秋雾,朦朦胧胧,“别这样呀……我怕……”
  容渊眼角含笑,低下身来,咬了咬她的唇角,“怕什么,我今天又不肏你。”
  “那要我做什么?”她带了一点泣音,娇柔地说道。
  “带你认识一下我的肉棒啊,以后它一定会弄得你欲仙欲死的。”
  钟沁儿被这样直白的话震到,盈盈美目睁大了许多,怔怔地看着面前含笑的他。
  他抬胯向前,腰身转动着,圆圆的蘑菇头在她雪白小腹上顶了顶,蹭在一处画圈般地摩擦。
  “啊……”她的足心又一次地绷紧。
  被他顶住的是她小巧的肚脐眼,圆硕的前端重重地撑开了周边的肌肤,肆意地摩挲着。
  她的肌肤如丝般光滑,此刻她羞红的脸颊,含泪的星眸,微喘的呼吸,于他而言都是强烈的春药。
  肉棒的圆端又兴奋地跳了跳,溢出了几滴清液,将她的肚脐眼涂得湿湿的。这样的刺激,令她不禁弓起腰身,应和着他的动作。
  湿润的,微温的触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开来,如小石子激开水面,涟漪圈圈荡漾。
  她忍不住娇媚地放声呻吟,声音之大令她自己都心头一惊。
  她感觉到手心之中的肉棒再度涨大了,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紧握的快意令他舒爽到头皮发麻,用力地低喘了一声。
  “就是这样,师姐。”他喘息着说道,面孔泛红。
  他紧握着她的手,圈住又粗又硬的肉棒,前后撸动着,一下又一下。
  钟沁儿看着他仰头喘息,额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布了一层,随着他下身的晃动,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她苍白清冷的肌肤,在他手指的抚摸之下烧成了薄红色,宛如桃花般,春意醉人。
  此刻寒毒已渐渐从体内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难耐的情欲,她想要夹紧腿扭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拢,却只能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咬住唇,慢慢地向下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着她的手在他的阳物之上,用力搓揉。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下身,幽黑的发丝因他有力的动作也摆动起来。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细细地看来,是一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只是嘴唇略显得薄了些,细长的眼尾染了情欲,一片醉红。
  内殿之中全是他压抑而暗哑的喘息声,入到耳中于她而言,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高仰起颈项,长睫微阖,握着她的手奋力地前后套弄着。
  这就是所谓的自渎吗?
  但现在他偏偏还把她的手夹在中间,她心里生一股无力感,杏眼之中水雾弥漫,定定地看住他。
  月上中天,银色月光自穹顶流泻下来,映在他绷紧的背肌之上,每一根线条都是优美而有力的,玉色光晕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透出淡淡的莹润光泽。
  一滴滴汗在他的额间缓缓滑落,流到他的脖颈之间,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下,又缓缓划过他饱满的胸膛,从粉色的乳首边一路淌下,接着紧实的小腹,再接着没入卷曲的毛发之中。
  她终于把目光落在他们双手交迭之处,他的物什大得惊人,胀得又红又紫的,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两相映衬,却是格外淫靡。
  欲龙的前端更是显得狰狞,又圆又大,涨得满满的,此刻正有清液从小孔之中滴落下来,散发出一阵馥郁的麝香味。
  她光是这样看着就已是干口舌燥,手被他圈着无意识地动着,因为时间太长,手心都被磨得麻木。
  他动得太快,汗如雨下,有些甚至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这时,他也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喘息。
  “师姐,好喜欢你帮我这样。”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这样,她觉得心间生起空虚的感觉,背脊微微弓起,双腿之间越发的空,好想他用什么来填满,重重地填满她。
  但她只能咬住唇,无声地凝睇着他,赤裸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也在摆动着,两团莹白挺翘的玉乳轻晃,荡漾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又有一些晶莹的汗滴自他下颌滴下来,他忽然俯身,暗哑地喘道:“我帮你舔干净。”
  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叼住她的乳尖,钟沁儿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他用力地叼着红润的蓓蕾吸吮了两下,她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弓起腰身,细细地呻吟,却将绵软的玉乳更挺送进他的唇舌之间。
  容渊重重地吸了几下,手上动作未停,却又伸出舌尖,如他刚才所说的,帮她去舔弄那些淌落的汗滴。
  湿润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胸间游走,时不时又卷起顶端的嫣红划圈,令她的呻吟更加娇媚起来。
  他边吻边道:“师姐,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只可惜我回到天山,你已经进了凌云洞,洞口又有禁制,我没法进去。”
  他舔着她的乳尖,继续说道:“我只能在夜里这样想你,想着你不穿衣服的模样,想着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想着你被我肏透了哭泣的模样……”
  钟沁儿听着他淫秽的话语,又被他的唇舌挑逗得春水涓涓,只能无助地低吟,眼角一滴清泪缓缓地滑出。
  容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被烫得磨着手掌红透,只能哭泣着求饶,“不要了,你不要这样……”
  他忽然仰首,紧蹙着眉心,修长的身躯重重抖动着,一声低哑沉重的粗喘。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肉棒的顶端涌出来,甚至喷到了她的小腹之上。
  那些浓烈的液体一股股地涌出,实在是太多,甚至是润湿了她的指间,粘哒哒的一片。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又拎着她的指尖向她展示,那些乳白的阳精黏在她纤细的手指之上,显得无比的淫靡。
  “师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他的声音透着情欲过后的粗哑,向她挑了挑眼角,尽是餍足的神色。
  “不要。”她的身子向后退缩着,泪水涟涟。
  “这样就哭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替她仔仔细细地擦起身来,“以后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吃进去。”
  对于他的话,她似懂非懂,只觉得虎口有些发疼,任由他把她的身体和手擦干净。
  寒毒发作又经历了这么一场事,她觉得自己浑身疲惫,脑子仍是昏沉沉的。
  他修长的手指又抚了抚她的双腿之间,“更湿了,师姐真是水做的。
  容渊叹息了一声,“下次要你清醒些的时候,看着我肏你。”
  钟沁儿只觉得眼皮发重,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话。
  她只记得最后时刻,他将手自她腿间抽出,开始抚摸她的身躯,顺着玲珑的曲线,一寸寸反复流连着,就连纤巧的双足都不放过,彻底摸了个遍。
  她觉得无比的无助,几乎是低泣着睡了过去。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3:51:59

第八章·双修
  天色未明,月色渐歇,唯有星光仍点点闪烁,一明一暗。
  听闻耳边有清晨山间的鸟鸣,钟沁儿才是悠悠转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朦朦胧胧中,她起先是感觉到极其的冷,随后又暖到生热,终究是没有从前那种寒毒发作,冷到肺腑,又生死不如的痛楚。
  她微张了下眼,感觉脑中仍有些昏沉,但腰间更沉,竟是有一只宽大的手掌环在那处。
  她一下睁大了盈盈美目,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先是打量了四下,身下软榻铺就的是柔如云絮的上好锦缎,深蓝如一汪静谧的海水。
  钟沁儿的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她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热烈急切的亲吻,两人纠缠不清的唇舌,相互交换的津液。
  赤裸交迭的身躯,揉捏着身体各处的手掌,含吮舔吻着雪乳的双唇。
  爱抚着她身下的手指,不时地戳弄,还有双指之间黏腻的银丝。
  她的脸色也愈渐苍白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更过分的画面,开始慢慢涌进脑海。
  他清俊的面孔上染了深沉的欲色,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圈住,上下地搓揉着他粗壮的欲根。
  他低喘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而她似是完全失了理智,在他的掌控之下轻喘低吟,甚至无助地求饶,直到身上手心都被他喷上了黏稠的白液。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钟沁儿一下坐了起来,墨蓝色的云锦织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洁白如雪的娇躯一览无遗,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如白雪红梅,令人心惊。
  她快速地拉过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飞掠向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地露着赤裸的身躯,低头咬了咬唇,“掌门,我先回凌云府了。”
  “师姐的反应真是让我吃惊呀。”容渊淡淡地笑着,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白的里衣。
  钟沁儿的眸光流转,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但是脑海之中,他握着她的手自渎的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不禁耳根泛红。
  “昨夜,是我帮师姐驱了寒毒,结果师姐既不向我道谢,也不抱怨我占了你的便宜么?”他的声音不似昨夜的暗哑,清越悦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钟沁儿没有回话,长手一挑,将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过身去就开始飞快地穿起来。
  容渊看着她挺翘的雪臀在视线中惊鸿一瞥,圆润的曲线饱满得让人心动,不由眸光幽深起来。
  他见钟沁儿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轻声说道:“以后寒毒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师姐还打算硬撑过去吗?还是让师弟再帮你?”
  只听得一阵铮鸣之声,银白寒光一掠而过,一柄长剑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渊猛然抬首,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这一刻她终于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羞愤,恼怒,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和你不会再有下次!”钟沁儿狠狠咬唇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急。”容渊笑了笑,修长的两指疾如闪电,向上夹住了明亮的剑身。
  钟沁儿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夹住了含光,却没有向一边撇去。反而是向他的胸前送去。只听得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前。
  “师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当初你的剑也是刺得我这里。”
  钟沁儿的手腕微微颤着,双眸之中染了一点的艳红,“所以,你恨我,要这样羞辱我吗?”
  容渊闻言,双眉微敛,淡淡说道:“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变会减弱一成,师姐甘心以后做个废人吗?”
  她当然不愿意,所以才决意下山去找苏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助力,再以她的资质,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却是难以对付苏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尽失,寒毒再次发作,她撑不过去的话,怕是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说道:“师姐知道,为何你的寒毒发作遇到我,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吗?”
  钟沁儿微微挑眉,并不言语。一样的,面前的容渊她也信不过。
  容渊夹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钟沁儿心一惊,将剑用力抽了回来。
  锋利的剑身割破了他的肌肤,指尖有鲜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师姐,真是狠心。”
  钟沁儿盯着他的手,只见一朵血色莲花如团火焰,在他修长的指尖冉冉盛放。
  “红莲业火?”钟沁儿惊道。
  红莲业火是魔界的邪术,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门,竟然还修着魔界的宗术。
  “没办法,当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亲传弟子。”容渊眸光闪动,略带遗憾地道:“我当时已练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当年的魔界左使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我伤你的时候……”钟沁儿微微蹙眉,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功法。
  “正是被师姐那一剑伤心,我才奋发图强,苦练到了第七重。”容渊那时也不知道魔界何时能够覆灭,自然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话下去。
  “你既然修了这等邪术,师叔们便不可能让你做掌门。”
  “所以,我这些年瞒得好辛苦。”容渊淡笑了一声,又轻声说道:“我既已打算重修玄门正宗,自然得瞒着众人,慢慢消去这红莲业火。”
  钟沁儿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这红莲业火,替她压制了寒毒的发作。
  “你的意思是?”她问道。
  容渊长身玉立,素衣胜雪,一缕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唇浅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个弹指,那朵妖娆艳丽的红莲就飞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团火焰般不停跃动着,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师姐,与我双修吧。”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3:55:18

第九章·远山
  “师姐,与我双修吧。”
  容渊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眉眼轻扬,却眸色深沉。
  钟沁儿杏眼圆睁,怒瞪着他说:“你做梦!”
  容渊并不生气,只是低笑了声,身子微微一甩,将一把鸦色长发懒洋洋地拢在了身后。
  外间天色渐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顶漏了下来,将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层玉色清晖。
  “师姐,不用这么快拒绝我。”
  他缓缓伸出手掌来,掌心在面前轻轻旋转着,那朵血色莲花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偏头凝神细看着那跳跃的烈焰,明亮的红色将他的眉眼如镀了一层艳色,显得格外妖娆。
  “当年师姐与师傅封魔之时,不幸中了魔尊的独门绝技地涌寒冰。红莲业火确不能消除地涌寒冰,但你我双修就可克制寒毒发作,也可助我慢慢化去红莲业火的功力。”
  容渊抬眼看了看她,勾了勾唇,“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钟沁儿微微抬首,愤声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容渊笑了笑,他本就眉眼精致,此刻眼角上挑,被红莲业火映得整张脸勾魂摄魄。根本不像昨日初见时候,仙风道骨的清冷模样。
  钟沁儿忽然明白了,当初师傅为何会选他潜入魔界,因为他本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钱。
  容渊柔声说道:“师姐莫要生气,我给你三日考虑。你刚醒来,自然还有很多事要理顺。三日之后,你若是执意下山,我一定不会拦你。”
  钟沁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紧握住手中的含光,转身扬长而去。
  回到凌云府,纵然不过刚刚天亮,容渊那个叫青鸾的女弟子已立在外面等候,见她回来,双目一下晶亮了起来。
  “师叔,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钟沁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青鸾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眼,眸光流转了片刻,又默然垂下长睫,行了一礼,缓缓离去。
  入到洞中,此间窗明几亮,显然已有人打扫过了,钟沁儿向来不喜别人随侍,因此此地一贯清净,时常只有她一人在。
  “含光。”她坐在桌前,抬手轻敲剑身,召唤剑灵。
  明亮的剑身闪了闪,一道幽幽银光幻化出他的轮廓,朦朦胧胧。
  “你那师弟此前封了你们周身的灵域。”含光微蹙眉心,缓缓说道:“所以,我出不来,也无法感知你的情况。”
  钟沁儿脸色微变,“他竟然能感应到你吗?”
  “感应说不上,不过,他应该是个极其小心的人。”
  钟沁儿闻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含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渐渐凝重,“怎么,他欺负你了?”
  钟沁儿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他修了红莲业火,能够驱我的寒毒。”
  含光轻轻点头,又郑重地说道:“你们若是双修,寒毒便不能夺去你的功力,你至少能保持目前的功力下山。”
  钟沁儿的身躯微微一震,她扬起头来,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连你也说这样的话?”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来,他是跟你提过了?”
  见她一阵沉默,含光又叹息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你怎么拿回洗烷丹?”
  毕竟两人都知道,如今的钟沁儿根本无法打败苏穆,夺回洗烷丹。
  “所以,现在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钟沁儿嘲讽地一笑,双眸渐渐变冷。
  “权宜之计罢了。”含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又缓缓升起一丝的怜惜,“当然,你不想也没关系,只要我们早点找到苏穆……”
  “掌门师弟在四处都下了禁止,三日之后我方能离开。”她悠悠说道。
  含光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钟沁儿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洞外,洞外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外间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她一步一步踏在皎皎雪地之上,显出一串细长的脚印。
  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飘扬,裙角蹁跹,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当年她就是在这处平台之上,时常与苏穆切磋比试。身为大师兄的苏穆,平日里虽然对她十分爱护,但于修行这一事上,从来不会让她。
  前三十年里,她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中间的三十年里,两人慢慢可以勉强打个平手。到后面的数十年,苏穆渐渐已不再是她的对手。
  每次落败,他时常会轻叹一声,“师傅说,要选门中最优秀的弟子接任掌门人,看来我是不成了。”
  钟沁儿只得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摇了两下,“怎会?待人持事,你向来强过我,这掌门非你莫属。”
  苏穆总是淡淡地回眸看她,并不言语,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幽幽叹息。
  这些往事,和苏穆的背叛是否又有关系呢?
  她知道男人向来不喜女人强过自己,可她也从来不会收敛。只因她一直深信,在这世间唯一可依赖的唯有自己。
  从前她是这般想的,现在亦是如此。
  她看着远处被白雪笼罩的天山各峰,目光忽然渺远起来,似是已望见熙熙攘攘的尘世。
  她已在洞中沉睡了百年,尘世的记忆渐渐模糊。
  她甚至不知这百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4:05:21

第十章·蝉蜕
  天山延绵数百里,大小峰峦不断。各峰各岭,相去甚远,平时并不经常往来。
  钟沁儿醒来的消息一经传出,访客盈门,络绎不绝。
  来者皆是住在天山各峰的师叔派遣来的师弟师妹居多。无一不是借着关心她的身体,趁机打探她对新任掌门的看法。
  钟沁儿知道这是师叔们的意思,天山门下子弟众多,师叔们也是各有心思。她自然不能师傅这一系落入他人口舌。
  她面不改色,违心地夸赞着容渊,再寥寥数句,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等众人散去,含光问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沁儿淡淡地说道:“就希望掌门能信守承诺,三日过后让我离开吧。”
  第三日清晨,她刚睡起,梳洗过后,忽然听到了一阵缥缈的萧音,悠扬宛转,又暗藏淡淡的忧伤。
  苏穆?
  苏穆从前就是常常吹箫。
  她面色微变,起身迅速地踏步出门,刚站在洞府之前的石台之上,就见到崖边青松前立着一人。
  清晨阳光如流泻的碎金,映着青松之上堆迭的白雪,光影涌动。那人一身蓝衣,身形昂藏笔直,与远处湛蓝的晴空,仿佛连成了一色。
  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铭刻在她的心底数百年。
  钟沁儿紧抿朱唇,看着那人回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
  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洞箫,缓缓了走了过来,步履从容,那张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最后倒映在她幽沉的双眸之中。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抚在她苍白的面孔之上。
  “师妹,你瘦了,让你受苦了。”
  钟沁儿的长睫如羽,如雨中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痴痴地看着他,也慢慢地抬起纤白的玉手,掌心贴住他的手背,低声轻喃,“苏穆。”
  他长眉微扬,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忽然,钟沁儿的五指疾如闪电,向下翻转他的手掌,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苏穆,你是谁?”
  他的瞳孔掠过一抹晶光,面孔之上浮现出痛楚之色,却一言不发。
  “师姐。”
  容渊的身形在崖边缓缓现出,一袭雪袍,看似素雅,却在衣襟边缘滚了一圈暗银云纹,熠熠生辉。
  随着他翩然的步伐,广袖长舞,衣袂飞扬,举手投足都流露出飘逸卓越的风采。
  钟沁儿轻轻蹙眉,这样的人,当初是如何在魔界蛰伏了多年?那时的他,又是什么样的?
  她的心里,忽然对他生起了一丝的好奇。
  “放开他吧。”容渊轻声说道。
  他自袖中伸出手来,在两人手掌之上轻轻一抚。一阵被雷电击中的酥麻,在钟沁儿的手背流过,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对那人的钳制。
  那人低身向容渊行了一礼,身形面容又慢慢幻化,不一会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他的徒弟青鸾。
  “青鸾,你先回去吧。”容渊笑了笑。
  “是,师傅。”青鸾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又向着钟沁儿盈盈一礼,缓缓躬身退去。
  钟沁儿看着青鸾的离去,神色凝重,双眸冰若寒潭。
  容渊回身看着她笑道:“师姐,我这弟子的独门绝技蝉蜕,你看怎样?”
  “你让她幻化成苏穆的样子来试探我,这是何意?”钟沁儿冷冷地说道。
  “她能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师姐你,师姐果然是将大师兄牢牢印在心里了。”容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钟沁儿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并不去接他的话,而是低声说道:“你这弟子入门才二十年,她的身法并非出自本门。”
  容渊点点头,“我不打算瞒着师姐,她从前是我在魔界的部下,后来数次为我出生入死,我自然不能丢下她不管。”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柔声说道:“师姐不用担心,青鸾从前在魔界身份低微,她并无机会修到邪门妖术。这门绝技不过是从前自她家族流传下来,如今知道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钟沁儿双目一凛,“你又为何让我知道这些?”
  “因为对我来说,师姐从来都不是外人。”容渊轻声笑道。
  钟沁儿回眸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又淡淡地收了回去。
  “这两日来,我真的要多谢师姐替我在天山的各种掩护。”容渊笑着向她拱手。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明日解开对我的禁制。”钟沁儿说道,声音清冷。
  容渊神色未动,似是并不意外,“这么说,师姐明日是打算离开天山了?”
  钟沁儿点了点头,并不愿意和他多话。
  容渊勾起唇角,眸光清幽,缓缓说道:“那我就为师姐祈愿,下一次寒毒发作的时间不要太早。”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他已离开凌云府,只余下一道清越的声音,如一阵清风袭来般,在她身边幽幽回响。
  “师姐,一路顺风。”
  如泉般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却似火般暖意融融。
  忽然,她玉色的耳廓,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明媚若霞。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4:20:02

第十一章·温泉
  月如银盘悬在高空,夜风长啸,卷入浓浓的寒意。
  可惜这一刻的钟沁儿,感知不到体外的寒冷。因为在这离开的前夜,她的寒毒忽然发作,来势汹汹,将她整个人都要击垮。
  她几乎跌跌撞撞,就冲出了洞府,连剑都来不及拿。她记得,就在她的山腰处有一眼温泉,这温泉从前曾助她抵过一次寒毒。
  温泉隐在一处黑暗洞窟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她连衣衫都来不及脱,就跃了进去。
  白雾缥缈,水气氤氲。
  她贴在温泉的石壁边,慢慢滑了下去,身子自肩头以下都没入泉中,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温暖如春的水流,萦绕在她的周身,然而却依然是冷得颤抖。
  寒毒如一把冰锥在她的体内游走,一点点扎进她本就如丝般粘连的脆弱经脉,冰寒蚀骨,她浑身上下的血脉都仿佛被凝成了冰。
  她试图运起仅剩的功力去应对寒毒,两相对抗,却是胸口一阵剧痛,宛如被巨石碾过。
  重击之下,她脸色发白地自唇间喷涌出一大股鲜血,在暗夜之中跃起一道深浓的血色,落到温泉之中。
  钟沁儿面前的泉水被染得一片深红,莹莹蓝光闪烁其中,在黑暗的洞窟之中耀出一抹妖艳的亮色。
  妖娆的蓝光,诡异地不停在闪动着,层层回荡在粼粼的水波之中。
  倏忽之间,温泉之上不再有腾腾热气,整汪温泉忽然停滞了流动,渐渐地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莹润的长发,黛色的柳眉,纤长的羽睫,都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色,双唇血色渐失,苍白如纸。
  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就会减弱一分,师姐你甘心以后作个废人吗?
  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怎么拿回洗烷丹?
  神思恍惚间,这些话语不停地在脑海之中回旋。
  钟沁儿开始感觉冰层之下的水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似乎也在慢慢地凝结成冰。
  她紧紧握住僵硬的手指,狠狠地咬住下唇,眸中神色愈渐深沉。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变成废人,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阴暗的洞窟,顶端如一把尖锐的锥子,由顶端向下慢慢延伸,慢慢扩大。
  不知何时起,洞中也下起了茫茫的白雪,点点雪花如鹅毛般飞扬,翩然落到地面,显出晶莹剔透的六角芒星,正中有着一点妖艳的明蓝,触目惊心。
  这诡异的雪花,分明是因为寒毒蔓延开来了。
  渐渐地,她的身上也落满了素白的雪花,仿佛个雪人般。她受着内外交织的寒意,感觉整个人都快冻成了一团冰。
  钟沁儿紧紧咬住唇角,无比绝望地领悟到,这一次她可能熬不过去了。
  “师姐?”
  轻柔的嗓音,似情人的耳语。
  这个声音在暗夜之中忽然响起,宛如是人的幻听。她微眨了眨眼,也以为不过是错觉。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站在洞口又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那脚步似是回旋了一下,又慢慢地向外走去。
  钟沁儿认命地闭了闭眼,算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痛到冷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姐?”
  她慢慢地睁开眼来,只见前方一团耀眼的红莲,正被一只玉白的手掌轻轻托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那张清俊的面孔。
  容渊正站在温泉的前方,长身玉立,身形笼罩在阴暗之中,神色高深莫测。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来,步履行在莹白的雪地之上,他所踏过之处,雪渐渐地融了。
  容渊走到了她的身侧,红莲业火在他修长的指尖盛放着,火焰跳动,燃烧越来越盛,也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师姐,你还好吗?”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刻,他面容平静,不是以往的似笑非笑,也不是暗隐着嘲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是寒毒发作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冰面,动作轻柔,只见一道红光随着他的轻拂,也渐渐沉了进去。
  哗的一声,莹莹蓝光化就的冰面裂开了,丝丝缕缕的明红光芒,慢慢地在里面扩散开来。
  冰层竟然一点点地融化了,片刻之间,水流又恢复了过来,水面之上再度升起袅袅白烟。
  “师姐,我说过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了一下?”
  容渊偏头看向她,眉眼沉静如深海,黛色幽沉,却不见波澜。
  随着温泉水雾的升腾,钟沁儿身上累积的雪花也慢慢融化了,完全露出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
  润湿的发梢粘在她的面颊之边,双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化开的雪水,还是盈盈的泪水,如波光潋滟,更显得娇柔无助。
  寒毒依旧在她的体内肆虐着,痛得让她不住地颤抖,面容似雪般莹洁,毫无血色。
  她转头抬眸望向他,眉眼之间神色复杂,暗流涌动。
  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她站起身来,反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一阵暖意从他们肌肤相贴之处传了过来,她的腕间一热,舒服得让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4:25:22

第十二章·爱抚
  容渊勾了勾唇角,扬起无声的笑。
  双手向下一揽,直接将钟沁儿自温泉里抱了出来。她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着,透明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紧紧贴着,显出曲线玲珑身躯,凹凸有致。
  她全身无力,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唯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此刻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将她放在洞中一块平坦的石台之上,轻轻地将她湿润的发丝拂到耳后。
  那朵妖娆的红莲在他们的上方,不停地燃烧跳跃着,将两个人的脸映得如染霞光,醉红一片。
  容渊见她冷得发抖,不由柔声安慰道:“很快就不冷了。”
  他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边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她如初生羔羊般被他剥得干干净净的,卧在青黛色的石台之上。
  雪白的胴体之上还沾着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摇曳的明红光芒下,一点一点,泛着晶莹剔透的珠光,宛如清晨凝结了薄薄露珠的白莲。
  “师姐,你真美。”他长眉一挑,由衷地赞叹道。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流连,她常年修行的缘故,生了一双纤长紧实的玉腿,线条光滑紧绷。
  两腿之间被温泉里的水浸得一片濡湿,甚至有晶亮的水滴正顺着卷曲的毛发,缓缓地流过紧闭着的红艳花唇,又一点一点滴落。
  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可见芳草萋萋的娇处,被泉水滋润得水光潋滟,显得无比淫靡。
  雪白的腰肢盈盈一握,再向上是丰润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两点樱红的茱萸因为遇寒,早已变硬,直直挺立在顶端,等待着被人采撷。
  容渊抬起手掌,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明红,他将她一双白嫩的玉足握在了手心之中,手指轻轻地揉着她一根根纤细的脚趾,一股暖意自他的指端缓缓地传了过来。
  钟沁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还有他轻柔的动作,自脚趾泛起一阵酥麻的快意,不禁腰部上挺,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她的动作,惹得他低声一笑,手掌继续向上,抚过她的脚踝,小腿,又慢慢地摸向她笔直的大腿,在大腿内侧的肌肤反复揉弄着。
  他整个手心都是温热的,所过之处,寒意在一点点消退,她舒服得轻轻眯起眼来。
  “师姐。”他轻声呢喃,黑眸之中波光一闪而过。
  钟沁儿睁开眼来,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一双手已经按住了她纤巧的腰肢,将她的娇躯往下一带,她的双腿不由打开来,又唯恐掉下去地夹住他立着的身躯。
  他一手向后托高了她的双腿,正挂在他结实的腰身上,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夹紧了。”
  她的双眸之中仍是一片清冷之色,他记得他从前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清冷矜贵的师姐。唯有和苏穆在一起,她才会显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她骑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变成属于他一个人的荡妇,比跟苏穆在一起的时候更大胆,更娇媚,也更淫荡。
  他要让那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彻底地染上情欲,为他沉沦,为他沉醉,为他疯狂。
  容渊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无比温柔地问道:“还冷吗?”
  她没有回答,安静地看住他,面色沉沉。
  “生气了?“容渊贴住她的面颊,低低地笑了笑。
  胸腔里的震动传到她的心口,一双玉乳被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微微颤抖着。
  他其实讨厌她这样没有情绪地对待他,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傀儡。
  于是,一双宽大的手掌,开始左右各自用力揉捏起她的胸脯,雪白的丰盈被他拢在虎口之中,拇指开始按压着顶端的蓓蕾,用力地摩挲。
  过了一会,她的双乳之上尽是淡淡的红痕,挺翘的花蕾被他揉得更是红艳欲滴,乳晕都涨大了一圈。
  钟沁儿感受着他忽然由温柔到粗暴的转变,又贪恋着他手心传来的暖意,只能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得到他的怜惜,毕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对她也是另有图谋,但是此刻她还是感觉到了屈辱。
  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样任人摆布,又羞又愤,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容渊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抬起眸来看向她。
  他神色未动,淡淡地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心软,因为我一定要得到你。”
  下一刻,他已低下头去,重重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3/02 14:26:38

第十三章·亲吻
  濡湿的舌尖卷起红润的蓓蕾,在他火热的双唇之中碾转,用力吸吮着,又吐了出来。
  他看着整个嫣红的乳晕之上都是透明的唾液,又用舌尖自下向上,慢慢舔舐她的乳尖儿,一下又一下,缓慢得让人心痒。
  她感觉到半边的身子都被舔到麻木,但是那种舒爽的麻意,只能默默地忍住差点从嘴中溢出的呻吟。
  她本想要完全不动容地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他却明显要放慢节奏。
  原来男女之事,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会让人这么舒服到难耐吗?
  过了一会,他再含住她硬挺的蓓蕾,在齿间细细啃咬着。
  钟沁儿只觉得又是快意又是痛楚,背脊一阵酥麻,挺了挺上身,腰弓得宛如一座拱桥,绵软的胸更是贴紧了他的下颌。
  容渊加大些力道,咬得更用力了,叼住那一点嫣红轻轻拉扯起来。另一只手忘情地揉住另一边浑圆的绵乳,大力地捏出各种形状。
  “轻点……”她被那样略带痛楚的感觉刺激到,轻吟出声。
  “师姐怕疼?怎么办?”容渊抚了抚她的脸,低声说道:“等下会更疼……”
  钟沁儿咬唇去望他,双眸之中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微湿的发丝还乱在耳根,双唇渐渐有了一些血色,如春雨过后的木芙蓉般娇软,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你不是说双修,不能快点吗?”
  容渊闻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黑眸暗沉,“不能。”
  他顿了一下,又笑了笑,向前挺身,“你得先让我射一次出来。”
  他的胯部顶住她的下身,她感觉到他下体已经又硬又涨,正嵌在她的双腿之间,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一根坚实的形状。
  钟沁儿想起了,她曾经看过一次,肿胀得又红又紫,大得惊人。
  她还摸过它,光滑的棒身之上青筋一根根虬结,圆柱状的龟头,兴奋地流出一滴滴液体,带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射出来?就是上次他拿她手那样吗?乳白的热液黏在她的指间,淫靡地滴落下来。但她分明猜出他这次的意思,绝不是射到她手心那么简单。
  她咬了咬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容渊无声地笑了笑,扳过她的脸来,亲吻她。她试图闪避,却被他牢牢地钳住下巴。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吃了疼就不禁张开来双唇,他灵活的舌尖趁虚而入,一下就窜了进去,在她的口腔之中穿梭着,抵住她的舌尖轻轻摩挲。
  “唔……”
  钟沁儿想要避开他的舌头,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加大了力道,两人的舌湿滑地勾缠在一处。
  容渊一边吻她,一边将她的身子向上托去,让她整个人都卧在了石台之上。他再跪了上去,在她的两腿之间,一边俯身亲吻着她,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衫。
  等到他再次贴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全身赤裸,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温暖的快意遍布了她的全身。
  “嗯……”她冷了太久的身体,实在是渴望着这样的热源,不由自主地弓身紧贴上去,浑圆的胸乳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
  她被他热烈的吻,吻到整个人都顺从起来,于是他放肆地让舌尖一点点抵向深处,模仿着男女交合的抽插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戳弄着她的口腔。
  那根又粗又热的肉棒,早已翘得高高的,顶住她的下体,上下摩擦着她的花唇,整根自下往上,嵌进娇红的贝肉来回摩挲。
  粗壮的棒身磨到肉唇深处那颗小小的花粒,她背脊滑过一丝酥麻的快感,全身却完全地软了下来,
  这样淫秽的动作终于让她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了一些,两人紧贴的双唇分开。
  触目之处,是他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他不是很壮实的那种身材,平时看上去甚至有些清瘦,但褪下衣衫之后,每一根躯体的线条却都是扎实有力的,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容渊被她一下推开,并不恼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托高她的身躯,将他的衣垫在她的肩后,一边缓缓地说道:“我说过的,要你看着我如何肏你。”
  他抬手,手心向上,手指一旋,那朵妖艳的业火红莲缓缓下落,正停在两人腰腹的旁边,将两人的下身照得清清楚楚。
  容渊淡淡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下去,当着她的面圈住肉棒上下摩擦了一下,她像是受到某种蛊惑般,也不由自主地看着。
  那根肉棒胀成了紫红色,狰狞的龟首正对着她,跳动了下,上面的小孔立即渗出清液,他用拇指抹了下,缓缓抹在棒身。
  他抬眼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好看吗?这样,你等下没那么疼。”
  钟沁儿的视线与他交会了一瞬,又赶紧侧过脸去,凝望着一边青黛的石台。
  容渊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冷冷地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肏你。”
  话刚说完,他就开始握起棒身顶住她的花唇,湿润的龟头开始摩擦着她的花穴。
  那里本就被温泉水浸得一片潮湿,此刻他的龟头刚刚顶开了来,里面又有一股透明的花液直接淌在了他的马眼上。
  他的呼吸微微乱了,双眸染上了浓浓的情欲之色,低低地喘息。
  “师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