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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他步行上殿, 以左手捧着盛着她的头的盆子。
萧绰满意地笑了。
然后她发现了一件事: 他没有了右臂!
他留下了那人头就走了。
大辽不需要一个独臂的将军, 也不会有一个独臂的驸马…
宋国再无穆桂英, 辽, 也再没有耶律休哥…
(后记)
十二年后。
少年将军和一中年美妇在浓雾中迷途而走进了大山深处。
下雨了, 而且雨势越来越大。
前方有一残破的小庙, 二人就走了进去。
「两位施主好。」 寺中老僧上前行礼。
「大师好, 」美妇还礼。 「我和少主迷途, 未知可否方便?」
「善哉, 善哉。 绝无问题, 何况贫僧已久候施主多年?」
那美妇与少年将军一怔, 美妇更警戒起来。
那僧人笑道: 「女施主不必惊疑, 当年有一施主到来这小庙隐居, 后来更皈依我佛。 在他圆寂之前, 曾向贫僧说若干年后当有一少年将军到来, 这是因缘。 今日终得圆满。」
那少年将军道: 「那倒奇怪。 我从未到此间, 何以师父一眼就看出那入所指的是我?」
那僧人笑笑, 说: 「请两位随我入内, 便可明白。」
两人随老僧入后堂。 庙虽残破, 倒也打扫得甚为整洁。
僧人再引领二人到后山, 只见山壁之上有一巨画。
画中的是一面目狰狞之怪物, 手持一斧, 吼天而立。
少年问: 「师父, 此乃何人?」
僧人道: 「此非人, 乃阿修罗, 据说当年阿修罗得上古裂天斧, 与帝释天战, 帝释天不敌, 乃使天女献身阿修罗, 盗得裂天斧, 帝释天乃转败为胜, 囚阿修罗于结界之中。 本欲令天女以裂天斧杀之, 天女不忍, 自毁裂天斧, 帝释天于是亦囚天女。 阿修罗以被天女所骗, 怨气冲天, 乃化成人间战神降人间肆暴, 结果生灵涂炭。 天帝命天女率一众姊妹下凡拯救苍生, 亦同时感化阿修罗, 使之得成正果。 」
「原来如此。 但这与我有有何关系?」
僧人一声佛号, 又道: 「两位请随我来。」
转了一弯, 又见一巨画。 那美妇脸色大变!
「采晴姑姑, 你怎么啦?」
那美妇当然是傅采晴!
傅采晴望向那画, 指向画中领头之天女道: 「是元帅?」
「元帅?」少年不解。
「文广, 是你母亲穆桂英!」
「什么? 」文广定睛一看果然发现天女眉宇之间与自己十分相似
这时, 采晴才发觉其他那些天女的容貌!
「耶律婉儿, 玉芙苓, 沈如玉, 舒晴, 耶律瞳, 明珠公主……叶氏姊妹, 还有凤仪公主, 八姐,九妹…」
少年也渐明白了, 道: 「你是说, 我娘亲是天女降世? 但也有可能是那位逝去的施主自行把这些人绘上…」
老僧摇首, 道: 「非也, 此得画乃成于三百年之前。」
两人听了一呆。
采晴道, 「那如何独是天女之侧那一女仙面目如此模糊?」
僧人又一声佛号 : 「此天女尚在人间, 当然仍未见其真面目。」
采晴浑身一震, 她当然听得明白!
「那个人究竟是何模样?」
「施主莫急, 请看这一幅。」
僧人引领二人又到一画前, 但见方才之阿修罗已不再狰狞, 而是面带慈悲, 在两颊上还淌着清泪。
「休哥! 他在那里?」
僧人道: 「阿弥陀佛。 善哉, 善哉。 他圆寂前, 吩咐把他真身埋在雁门关外一梨花树下。」
采晴叹了口气, 说: 「天意。 当日你娘殉国前, 就遗言我把她葬于公主墓旁。 如今一切圆满, 也许我亦在不久将来…」
那僧人道: 「施主休妄言。 生死自有定数。 人间千载, 天上弹指而过, 何需过急。 不如待贫僧为两位备些斋菜供两位暖身。」
两人答谢, 就随老僧入内去了。
(全文完)
鸣谢:
首先要向woodss君致谢…… 是你设计的游戏启发了瞳写这一个故事.
游戏本身也极有娱乐性, 当中更让瞳因受挑战而要挖尽脑汁去构恩情节. 另外, 各将领(尤其是女将)的卡图更是美不胜收, 令人遐想.
其次, 要谢谢「幕后黑手」网友的不断鼓励, 以及赠瞳穆桂英的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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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写过穆桂英的故事, 可是这次真的把所有感情都放进去了. 写到不少段落时, 泪如雨下, 不得不搁笔停下来. 瞳对完成品也很满意. 当然, 也知道仍有可改进处, 希望各位不吝指正.
(五十四)
两阵对弦。
她用梨花枪, 他持的是青龙刀。
这是终极一战。
她早已吩咐采晴如果她落败, 她应怎样做。
「血已流得太多了, 不可以让更多人流血!」
那一战惊天地, 泣鬼神。
在场的人终于明白什么是枪法的极致, 什么的刀是可以令鬼神辟易。
两人都全力以赴, 目的却不是伤害对方, 而是此战之最终,两人之中必有一倒下, 而这一切将来绝唱。
她使出了回马枪!
杨家回马枪从没有失手!
枪出, 人亡。
她一枪在他最不为意的时候刺出!
他本能的用刀面一挡!
她笑了!
那一枪他挡下了, 可是…
她使出绝学回马枪时是以枪的末端刺出, 随着人也倾前!
他一挡, 倒转的枪就插进她的胸脯…
她的身体软倒了下来。
「桂英!」他狂叫, 把她的身体搂入怀中。
「不…要…哭…快取下我…的头…交给萧太…后…」
「不! 我不能…我不忍…」 他哭了, 如同一个小伙子。
「傻瓜…那…只是一…颗首…级…可以用它…换…和平…」
他摇头, 把她搂得更紧了。
「拿…去…。让我…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她提起一只手, 最后一次抚他的脸…
他仰天嚎哭, 紧紧搂着她已没有生命的身体。
他割下她的头…
为了一家八十一口生命, 他无法不如此做。
宋国已无穆桂英…
(五十五)
他老了很多。
虽然他犹是她的休哥。
真想不到可以再一次见到他。
他把她拥入怀中, 说「 我们走吧, 去一处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天下再没有休哥 也没有穆桂英。」
她笑了, 哭了, 摇头了。
她知道这只是梦呓而已。
人是无法逃避他的命运。
她与他注定再有一战。
「明天, 就你与我一战, 不要再伤害其他人。」
他叹了一口气, 点点头。
他想, 如果他死了, 也许两国会罢兵。
她知道他的想法, 她告诉他, 如果是她胜了, 皇帝不单要他的头, 还要燕云十六州, 而萧太后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明日你我就放手一战。 一切交由上天做主吧。」她在她的臂弯中低声道。
凤仪的坟旁有一树梨花。
风一过, 梨花飘下, 如雨, 却比雨更美丽。
(五十四)
她又回到了萧天佐被杀后宋军收复了的雁门关。
景物依旧, 人面全非。
雁门关外青青冢。
她上了凤仪的坟。
没有墓碑, 只有她和他知道里面睡着的是谁。
这就是她的宿命?
抑或所有的悲剧都始于贪?
贪钱, 贪权, 贪名?
贪爱?
辽有耶律休哥, 宋国永远有如芒刺在背。
宋有穆桂英, 萧太后寝食不安。
她叹了口气。
休哥的兵已到了五十里外。
明日一战, 在所难免。 皇帝为了不放心, 就特别派了大内总管郑有作为监军。
余太君和柴郡主仍在皇宫作「客」
杨二娘在上一次作战时身受重伤, 现已不良于行, 就没有随军。 现在只有七娘, 采晴, 甄采儿和慕容霜儿在左右。
穆桂英知道她们其实也对杀戮生涯厌倦了。
如果和休哥开战, 不论谁胜谁负, 受入害的都是她心爱的人。
她决定要私下见休哥。
(五十三)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杨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终于打败了入侵者。
然后传来耶律休哥挂帅南征。
「我要他的头,」
「皇上, 臣可以试劝休哥退兵。」 穆桂英道。
「我还要你替朕拿回有燕云十六州。」 皇帝说。
桂英一愕。
难怪人说: 既得陇, 复望蜀!
杨家军难道仍对不起朝廷不成!。
「皇上能以故土重光为念, 是明君。 可是我军已元气大伤, 实在无力再战…」她只有婉转地说。
「住口! 你敢抗旨?」
穆桂英强压着怒气。
旁边的王丞相只有打打圆场。
「皇上, 穆元帅只是怕兵力不足。」
「那有何难? 朕下令征兵八万交予元帅调用就是。」
穆桂英本想反唇相讥: 新招的兵如何可以跟久历沙场的杨家军相提并论?
她忍下去了。
她知道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改变皇帝的心意。
君疑臣则死, 臣疑君则反; 可是杨家是不能反的!
于是, 她和休哥之间, 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五十二)
萧太后气得脸色发青!
「那蠢材!」
二十万军死的死, 逃的逃, 散的散!
回鹘可汗怒了, 西夏人笑了, 女真人怨了!
「穆桂英!」 她恨得咬牙切齿。
只有一个人可以有能力打败穆桂英: 休哥!
她不怕他不肯就任南征军大元帅: 她了解他, 他不会背叛大辽, 而且他的家人都在她的手里!
「你不带回她的头, 你一家八十口都会死在刑场上!」
(五十一)
她们逃向行唐, 他狂追。
她们逃向灵寿, 他穷追不舍。
她领众女兵将逃入井陉。
他稍犹疑, 最后还是追了进去。
井陉关又名土门关。 因地势周围高, 中央低, 似井故名。
前后一泥丸足封。
「萧元帅, 还是小心一点。」
他望去, 见是萧太后的宠儿韩思妍, 就不好发作, 只冷笑一声。
「 百里之外, 穆桂英哪还有兵?」
他和其他人追了进去, 就除了韩思妍。
他是对的。
穆桂英除了这疲惫不堪的三千人外, 所有的杨家军都逃上了山区以躲开辽军骑兵的追杀。
可是这不等于她不能置萧天佐于死地!
轰隆声连响, 两旁峭壁上数以千计的的檑木连带沙泥倾注而下。
火把, 弓箭, 巨石, 甚至便溺…
二万人马转瞬间被困死!
穆桂英没有伏兵, 因为她已无兵可伏。
可是传采晴安排的民兵, 老百姓一听到杨家军需要们,就一呼百应。
十万人马, 有老有壮, 有男有女, 甚至有七岁孩童, 早就在井陉山头等候多时!
萧天佐弃马拚命爬上一道陡崖之端。
在那儿, 他见到了他最害怕见的人: 穆桂英!
没有人活着来说出萧天佐如何死在穆桂美的回马枪枪下。
(五十)
「杨家军溃逃?」 萧天佐瞪大了双眼。 「马! 我的马!」
绝对不能让穆桂英逃掉!
「主帅, 恐防有诈。」经验丰富的耶律沙提醒道。
「胡说! 她们已是穷途末路。 她们的兵已死得七七八八, 哪能有什么埋伏可以阻截我十万大军? 全军追击, 违令者斩!
也不是所有人都追上去。
西夏的兵就只是装装样子。 反正辽宋哪一方赢了, 他们西夏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反而, 如果是两败俱伤, 就…
随后追随萧天佐的是二万最精锐的铁骑。
「二万足矣, 穆桂英, 你的头是我的!」
(四十九)
杨八姐延琪却没有上马。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
破损的衣甲早就卸下了, 仅穿火红亵衣的身体背上是三道深深的刀伤。
即使能上马也跟不上大队。
她绝不会成为大家的负累。
梨花嵌金枪已折成两截…
手中仍有剑…
妹妹赤裸尸体的影子在脑海中出现…
只要一抹…
她就迢样站在那儿望着那个女真人。
她马上知道这人就是奸杀妹妹延瑛的其中一人: 满身邪气, 目露淫光。
他对她笑了。
她也笑了。
她把剑提高, 横向一抹…
却不是抹脖子。
火红亵衣的带子崩断…
好美丽的胸…
剑抛到地上…
那女真人狂叫一声朝她飞扑而来!
她也奋力一扑。
他在半空把她搂着了, 口急不及待的咬向八姐的裸胸…
她搂着他和他一起飞坠。
他没有发觉方才她站的那一点前方是经过伪装的陷阱!
里面有二十柄尖刀!
两人被刀尖贯穿时都没哼一声。
总算替妹妹报了一点仇。
她并不知道叫完颜都, 是这次来助战的女真兵的首领…
(四十八)
「元帅, 酉时已到!」 慕容霜儿报告道。
「好! 下令所有人上马, 撤退!」 穆桂英下令。
日已西斜, 这时撤退可较易摆脱追兵。
也幸好如此, 再打下去, 红颜军真的可能会拚光!
一声令下, 能够上马的都跃到了藏在绝涯后方的马群背上。
八千人只余下不足三千了!
敌人付出的代价更大。
「他会上当吗?」 穆桂英不无忧虑。
她回头望向辽军大纛处, 萧天佐的侍从们正为萧天佐牵来了战马!
「好极了!」 穆桂英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太惨烈了, 可是她不能不打。
不战而逃, 萧天佐就可能怀疑有诈。
现在, 杨家军几乎遭到毁灭性打击, 他就绝不会轻易放弃追杀。
虽然距离极远, 穆桂英仍能感到萧天佐那志得意满的神情。
「我要亲自斩下穆桂英的人头…」 他一定在大叫。
「来吧, 我等你。」 说完, 她拨转马头朝西南方飞奔。
(四十七)
上千本来用于马上的长槊被搁在早预备好的支架上把敌人前进的马队挡下来了。
敌人以马刀向指向他们的长槊砍下去好为后来的骑兵开路。
红颜军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
「随我来!」 叶巧彤捡起了斩马刀一个骨碌的就窜了出去。
妹妹叶倩婷当然不会让姐姐孤身犯险。
上百名的红颜军也手持亮澄澄的斩马刀不断向前翻滚, 人未到, 刀已斩出!
斩向马足!
配上了重铠的辽军战马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哀鸣。
马倒下, 上面的人就也摔下来了。
斩马刀也斩人, 而且斩得极狠!
人头与四肢与马尸遍地凌落!
「用枪刺她们!」 领头的盖文豹大嚷中, 手中枪就向下扎。
「哇!」枪尖自一名持斩耿刀的女刀后颈贯入!
其他的敌人也效法起来了…
双方互相杀戮, 男女交迭死伤枕藉,血把整大片地染成淤红!
叶家姐妹双刀合璧, 两人心灵相通, 此起彼伏, 彼攻此守, 一时间辽兵被砍杀的有近六十多人。
「可恶!」 盖文豹飞身下马, 把枪一抖, 直取妹妹叶倩婷。
斩马刀划出一圈一圈的光环, 把盖文豹的枪雨截下去。
「好呀, 这小娃真有两下子!」
盖文豹的枪加快了速度, 叶倩婷终于明白她和他武功的高下分别了。
她已左支右绌…
「要战死了…」
她知道再难支撑超过二十合!
「永别了, 姐姐…」
她再不格挡, 用全身力量把斩马刀劈向盖文豹的脑门。
盖文豹大吼一声, 枪一转把叶倩婷的刀拍下顺势向她饱满酥胸刺去!
那一枪快如闪电!
叶倩婷知道自己是如何也无法避得过的…
闭目待死…
「唷!」
盖文豹的枪刺入了少女的左方乳房---叶巧彤的!
在千钧一发中, 姊姊以自己的身体替妹妹受了这一枪!
痛入心脾!
盖文豹也想不到中枪的是另有其人。
在这一愕中, 被姐姐按倒在地的叶倩婷下意识地把手中斩马刀向上一拨…
盖文豹但感到下颚一冰凉…
在他未能发出声音之前, 他整张脸已一分为二!
「……」 脑浆飞溅。
叶倩婷搂着姐姐不停抖颤的身体, 泣不成声。
「走, 快走…」姐姐以最后的气力说。
这是叶倩婷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没有听从姐姐的说话。
她站了起来, 以手中的斩马刀守护着姐姐。
那些胆敢冲前的不被她来个身首异处, 就是拦腰斩成两段!
连斩十八人…
又一持枪的敌人冲前, 是一名高丽步兵!
她一刀劈在对方右颈上…
没有鲜血喷出…
斩马刀的刀刃都全崩缺了…
那高丽兵用枪向她的酥胸刺出…
「嗯…」 枪尖贯穿她的乳房。
妹妹就软倒在姐姐断了气却仍微微带暖的身体上。
高丽兵把两人的首级一起割下!
这是十五岁的他第一次杀人。
(四十六)
看见玛伊娜的头在远处敌阵被枭首示众的一刻, 穆桂英心中起了极大的震动!
「我虽不杀伯仁, 伯仁因我而死!」
「萧天佐, 我穆桂英向天起誓, 不杀你, 我决不为人!」 桂英的双眼中似喷出怒火。
敌人又再组织攻势了。 这次终于出动了辽军的马队连同西夏, 女真的骑兵进,攻。 此外, 还有高丽的步兵随着主力的后方。
「从新列阵!」
八千女兵迅速重整阵形。
陷马坑已发挥过它们令敌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接着下来, 可是硬仗了。
「长槊在前, 刀牌手掩护, 弓箭队准备!」
「射!」
「再射!」
命令声, 马嘶声, 箭矢划过空中之声, 惨叫声!
敌人如巨浪般压地而来!
「是什么时辰?」 穆桂英问。
「刚到了申时。」 以日晷测量的慕容霜儿回道。
穆桂英点点头。
仍要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