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校庆晚会安排在星期五。从早上开始，校园里就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连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信号的凌诗雅都显得比平时开心、和杨宸你侬我侬黏在一起。
　　参加表演和负责后勤工作的学生们上午就来到体育馆，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你们俩刚刚哪去了？」
　　「让依彤教我化妆，咋地？」
　　面对火冒三丈的林颖儿，得意洋洋的黎晓春毫不退让。她身边的依彤则是罕见地低着头、红着脸、拧着裙摆，我简直能听到大块冰山在高温下开裂的轰鸣声。
　　之前我们三人在休息室干的好事连一天都没能瞒过小妖精。颖儿在宿舍夜聊时稍微施加了一点压力，依彤就被迫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出乎意料的是，比起设法折腾得我生不如死，颖儿对晓春的敌意反而因此升到了最高点，成型不久的「渎圣同盟」隐隐有演变成十字军东征的迹象。
　　虽然免于挨整挨揍，我这边的情况却逐渐由糟糕变得难以理解。虽说一气之下发出了后宫宣言，但抢先拿下冰山校花的初吻之后，晓春却一扫先前的烦躁情绪，整天和依彤腻在一起，把我给晾在旁边。
　　要是我和晓春之前没能达成协议，晓春的原男友和依彤的前闺蜜之间恐怕就会出现「败犬联盟」了。
　　「那谁」倒是多少收敛了一点。自从被颖儿从休息室拖出去一顿收拾，他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做着联络员的工作。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大概就是宋逸书这样的人。
　　就连平时最会拖堂的老师也好像期待着校庆晚会，今天破天荒的按时下课，放大家去食堂。
　　我刚吃完晚饭，晓春就主动坐到我旁边。今天的晓春下了一番功夫打扮，化了淡妆，平时乱糟糟的头发也整理成了带点俏皮的小卷短发。
　　「都准备好了吧？」她咬了咬我的耳朵。
　　我掏出一张房卡，在桌子底下塞到她手里。
　　「不管依彤来不来，你今晚都别想睡觉了。」
　　晓春收起房卡，随即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口气不小，明早让你爬着出去。」
　　回宿舍换下校服，我们一起往市体育馆的方向走去。除了本校学生，有不少往届校友也来参加这场校庆晚会，其中一个梳着油头、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大学男生背着一个装摄影器材的大包，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你找他来的？」晓春远远打量着这位不知名的师兄，然后低声问我。
　　「不对，摄影小组不止一个人，上午就应该在准备了，而且用不着那么大一包器材。有点奇怪，我等会和老师说一声。」我摇了摇头，同样把这家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校庆晚会准时在七点开始，学生们按照班级顺序入座。夕阳还没完全落下，落日余晖照在装饰华丽的校庆背景墙上，从红幕后走出了两男两女四位主持人。
　　四位少年少女的外貌打扮都很出色，但其中一人还是像磁石一样吸引了现场大半男生女生的眼神。
　　那是薄施淡妆的丁依彤。
　　依彤穿着一套量身定制的黑色法式礼服裙，从材质和工艺就看得出价值不菲。
　　贴合身材的礼服裙恰到好处地展现着依彤傲人的体型、修饰出从细腰到蜜臀的完美曲线，又不显得过分暴露。我甚至可以感到嫉妒的气息从附近的女生身上散发出来，晓春的感受更是全都写在不自觉的小动作里。看着丁依彤裙下那双线条优美的傲人长腿，她捏紧拳头，微微踮起脚尖，好像觉得自己的双腿也不会输给依彤；但是当她的目光往上移动，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平胸，就只好两手一摊，投子认负。礼服裙的上沿在临近依彤胸口的地方微微分开，展现出少女那明显比同龄人要更为丰满的美乳，也挤出一道晓春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绝望之壑。
　　那道让人移不开眼神的沟壑之上，是少女那美丽的一字肩和瘦削的锁骨，这件一字肩蝴蝶袖的礼服在胸口以上就已经不着一缕，完全展现出了丁依彤那比别的女生要更直更白也更滑的香肩。
　　坐在我前面的宋逸书发出咽下口水的声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依彤换上校服以外的衣服。这件配色和样式完全为了少女而生的礼服一点都不显老气，反而带着一点年轻的俏皮，还暗含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古典和高雅交织的气质。丁依彤胸口以上露出的少女肌肤赛雪，如玉般光滑润泽，让此刻的她真正意义展现出一种女神般让人不忍侵犯的光芒。
　　这才是本校的第一校花最优雅嫣然，殊璃清丽的气质。
　　平日不怎么爱讲话的丁依彤此刻开腔也显得不那么冷冰冰的，还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温和，加上一丝丝的甜美，好像终于走到了将这场晚会展现给观众的时刻。
　　做完第一轮的报幕介绍、宣布校庆晚会开始后，主持人们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台上开始播放学校历史回顾小短片，校长也要发表讲话。丁依彤松了口气，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在正式上台的时候终于落地。大赛前的紧张感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陪着晚会走到此刻的欣慰。恋人和好友此时正在观众席上给她鼓掌，而最好的闺蜜也在后台拍着手。
　　「依彤刚刚的报幕和开场讲得太好了，声音好听，语气平和里却有种大气，不愧是学校历史上最好的主持人。」
　　趁着台上还在放短片的功夫，林颖儿一边拉着依彤往休息室走，一边发自心底地称赞自己的好闺蜜。
　　「咔嚓咔嚓」
　　就在这时，几声快门声引起了林颖儿的警觉。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大学生模样的陌生面孔和一架单反相机，随即把依彤护在身后。
　　「这里不允许拍照，你是谁？」
　　这个梳着油头的家伙用一种特别邪魅的眼神朝颖儿做了个微笑表情，才放下相机。颖儿感到一阵没来由的作呕感，依彤却从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在这里过多纠缠。
　　平日里丁依彤就对这些色迷迷的男生无比厌恶，但她并不愿意在抓到证据之前就贸然发作，也不希望自己和闺蜜再次被卷入危险。
　　猜出丁依彤的想法，林颖儿叹了口气，拉着依彤往回走，脱离那个大学男生的视线，然后掏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
　　晚会的第一个节目是诗歌朗诵。随后，街舞社的男生们走上舞台，伴随着激烈的音乐踏出优美流畅的舞步，展现自己的柔韧性和力量。场下的不少同学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段表演。与此同时，看过节目单的人都在期待，今天舞蹈社会带来怎样惊艳的演出。
　　林颖儿今天想献上一场精彩的表演，作为自己高二岁月的谢幕演出。在迈入高三前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晚会上，她并不期望压谁一头，而是想在这个学校，也在青春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宣示着她是一中本届学生里最吸引人、拥有最多粉丝、让所有人都最无法忘却的校花。
　　精彩的节目轮番上演，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小时，帷幕落下，灯光渐暗。晚会前看过节目单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尽管接下来的舞蹈因为领导喜好和学校要求的原因没有放在压轴或者高潮，而是放在晚会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但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今晚男生们最为期待的节目之一。
　　这场舞蹈并没有得到特别的宣传，但服装道具的准备、学生间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那谁」偷偷放出的第一手目击情报，让节目的热度不仅在学生当中节节攀升，就连不少往届校友也是慕名而来。在一中过去几年的的校园晚会上，舞蹈类节目一直被民族舞和科班表演的现代舞所垄断。作为舞蹈社的灵魂人物，林颖儿今天就要来点不一样的。
　　帷幕慢慢拉开，一阵干冰雾气弥漫舞台，灯光效果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七位女生站上舞台中央。
　　让台下的男生们感到激动的是，这七个女生与往届校庆的舞者不同，没有被民族舞长袍严实包裹，而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背心，外面披着一件打结的衬衫，下身则是白色的百褶短裙，裙子长度刚过膝盖，再加上黑色长筒袜和长靴，高中少女光滑雪白的长腿尽显无遗。
　　看到这幅场面，老教师们捂头擦汗，政教处主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男生们则发出一阵激动的口哨声。贵宾席上的刘校长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前任校长狠抓成绩和纪律，对校舍设施修缮和学生生活条件改善不上心；换上来的刘校长正好相反，是市政府门下一条专门负责拉赞助、搞工程的「功狗」，主抓一中的校园改造项目，至于校风和教学问题则全部交给了原本就集结在一中旗下的各路名师。要不是漫展上有人穿鬼子的军服惹了大麻烦，刘校长才懒得去管舞蹈社演出时穿什么服装。这算是间接的出了一份力，让林颖儿的节目能够被校方放行。
　　当七位少女转身面对观众时，她们那雪白幼细的腰身再次显露。台下顿时又响起一阵无法自持的欢呼声，手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左起第三位女生。
　　林颖儿并没有站在C位，因为第一场的热舞并不是她最擅长的。她习惯成自然，将C位让给了团队中最擅长跳这段舞蹈的同学。
　　然而，对于现场的所有男生女生来说，舞蹈只是次要的，因为今天的林颖儿实在太迷人了。即使她没有站在中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和镜头还是聚焦在她身上。
　　为了方便跳舞，林颖儿将她的长发扎成了清爽的马尾，露出了她优美的面庞，让淡妆的五官更加显得灵动动人。
　　然而最让人发狂的是她身着的诱人服装，无论是那件勾勒出她少女胸前优美乳型曲线的背心，还是那盈盈可握令人垂涎的纤细腰身，以及林颖儿引以为傲的白皙匀称长腿，都被这套舞蹈服装完美展现出来。台下的男生们几乎被闪瞎了眼睛，他们将手机和相机的长焦拉到最远，希望能够捕捉到在林颖儿旋转飞舞时稍微露出的一点春色。就连体育馆高处的摄像机也仿佛被林颖儿的魅力迷倒了，镜头追随着颖儿的脚步移动。
　　可惜的是，台上热舞的少女们都穿着黑色打底裤，没有给在场男生任何一窥春光的机会。然而作为高中男生，平时只见到身边女生保守老土的校服和长裙裤子，今天能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长腿，已经让无数男生垂涎欲滴，女生们也发出嫉妒又羡慕的声音。
　　3分钟的热舞结束后，场下的男生女生发出一片意犹未尽的欢呼声。
　　没过多久，一段古典、优美的交谊舞音乐响起。几位男生站到了舞台的一侧，刚刚的几位女生再次走回台前。只是这次所有女生的服装都换成了古典的西式宫廷服。
　　我大吃一惊，刚刚热舞中那个充满活力的林颖儿，此刻穿着一套略宽松的宫廷服，将长发放下，末梢微微卷起。她的风格转变成了一个甜美的小公主，无论气质还是风采，都远远压过身边的女生。那是一种在她以往的活泼风格中从未展露过的气质，仿佛像是《魔戒》里所描述的精灵公主一样古典而灵气。
　　舞台上开始上演一幕男女交谊舞，舞者们的节奏慢了下来。与林颖儿搭档的男生是学校艺术生中的佼佼者，无论身高还是外形，都是同龄男生中的男神。但是，这样的男神面对林颖儿强大的气场也实实在在地没能占到一点优势；即使是不熟悉舞蹈的普通学生，也可以看得出林颖儿反过来操纵着高大的舞伴、主导着舞步的节奏。林颖儿眼神里露出一种日常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在舞台上，她一定会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是个小恶魔啊。
　　要是看到舞伴在林颖儿面前手足无措，而她又露出这种聪明又狡黠的眼神时，我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不过，此刻的我和晓春正被几位老师抓去当苦力，和保安们一起弄得后台鸡飞狗跳、想要抓到某个企图混进后台偷拍的油腻师兄。
　　
　　交谊舞结束后，舞台灯光再次变暗。
　　大家以为表演已经结束，欲求不满的男生们在台下纷纷敲打凳背，发出不满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显然，这个舞蹈节目已经带起了全场的气氛。
　　但一阵熟悉的音乐响起后，场上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男生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这是他们熟悉的韩国女团少女时代的音乐。
　　这时，从台后走出来的女生们再次将今晚的气氛引向新高潮。这次走在正中间的是林颖儿，她穿着一件亮色的韩国女团样式的贴身短裙，裙角之短震惊了全场，裙子下沿几乎只在她的少女蜜臀下一点，露出了她完整洁白无瑕的纤纤长腿。
　　短裙非常贴身，无论是林颖儿的幼嫩细腰，还是翘起的蜜臀，都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林颖儿单手拿着麦克风，展现着她清脆甜美的歌喉和动人心魄的舞姿，带着七位女生跳起了一段和少女时代一模一样的热舞。
　　所有男生都被这场景彻底镇住了。曾经夜夜幻想着的韩国女团热舞，如今却由自己的同学，自己的意淫对象，自己心目中的校花在自己眼前舞动了起来，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
　　在林颖儿舞动双手，跳出一个无比诱惑的连续扭胯舞姿后。全场的气氛彻底炸裂，各种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仿佛要把体育馆的天花板都给掀翻了。欲求不满的男生们激动得涕泗横流；要不是天色已晚，有些男生恐怕已经藏不住自己高高鼓起的裤裆。看着林颖儿曲线优美的胯部和长腿一下一下扭动，不少男生不由自主地想象着校花骑在自己身上，长腿夹住自己不断起伏的样子，想要竭尽全力记住这场校花女神奉送的性感热舞。
　　林颖儿为了能够在学校的晚会历史甚至是校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林颖儿在表演这个舞蹈时，并不纯粹靠着肉体来吸引目光，而是真的跳得很精彩，和那个和她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少女时代门面——林允儿跳这段扭胯舞的灵活性和柔韧性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带那些受邀来参加晚会的毕业校友们，都忍不住互相交头接耳，称赞这个高中少女的舞蹈真的气质非凡。
　　全场的欢呼声和口哨声从热舞开始一直持续到热舞结束，所有人都意犹未尽的在喊「安可」，希望能够牢牢记住今晚这最精彩的一幕，那些用手机录下了整段舞蹈的男生，未来几个月都不愁晚上「发电」的素材了。
　　这个时候，在二楼巡逻过一圈的我和晓春又碰到了一起。
　　「后台到处都找过，没有人影。估计那家伙已经跑掉了。」晓春冲着我旁边的老师和保安摇了摇头。
　　「回头让体育馆调监控录像吧。你们可以回去看节目，注意安全。」虽然没有抓到人，但至少避免了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出事，老师的表情里多少还是有几分欣慰。
　　这时，伴随着黑暗中振响的一声铃铛，《傀儡谣》的Remix钢琴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由于上周的漫展风波，我们按照B计划用依彤录制的钢琴曲换下了原版的日语吟唱，也调整了服装和道具。此刻，我们位于舞台对面的位置，刚好可以欣赏正在进行的演出。
　　随着钢琴曲的节奏，舞台下点点灯光流转，旋翼破风的声音响起。一道道流光溢彩的轨迹轻快地升入空中。整个舞台的灯光突然聚拢成一束圆环，七名身着汉服的少女身姿笔挺，神态庄重，整齐划一地在舞台上站成一列，仿佛成为了一体。林颖儿站在最前方，双手结印，一双双纤手从她身后伸出、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舞动，犹如千手观音的慈悲姿态。
　　钢琴曲的节奏变得激烈，装满彩色LED的四轴无人机群仿佛依彤弹拨琴键的纤指一样上下翻飞，在观众的视网膜下留下迷幻的轨迹。林颖儿也带着少女们跟随着旋律踏出脚步、扭动腰肢，与空中飞翔的电子精灵按照相同的节奏起舞。就连高处的摄像机都仿佛在和她们一起舞出青春的节奏。
　　我和晓春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素白汉服穿在林颖儿身上确实无比的服帖。服装和灯光衬托出颖儿肌肤雪白，明眸皓齿，眼睛闪烁如星，灵气过人。传统、现代和未来在此刻全都凝聚在林颖儿身上，展现出的魅力足以倾倒众生。
　　在舞蹈的最后，无人机群缓缓降落、林颖儿被所有女生拱到正中间的时候，我感觉她那娇美的眼神并不是直视前方，而是往场下观众扫了一圈。
　　我不知道颖儿有没有看到观众席后方的我们，但在她看向这个方向的时候，全程都保留着傲娇脸的林颖儿，竟然板着脸做出了一个爱心手势。看到这一幕，晓春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仅仅数年之后，这些玩具一样的无人机会以每月上万架的速度被投入战火中。有时它们是士兵们最喜爱的守护精灵，奋不顾身地传递情报、投放补给、指示危险，有时它们是饱受幸存者憎恨与恐惧的告死天使、掠过天空的身影宣告着即将笼罩战场的火幕钢雨、为摄像头捕捉到的一切目标烙上致命标记。
　　那天晚上，我们眼中只有与颖儿上演人机共舞的一抹幻彩流光。
　　负责本场节目编排的老师觉得舞蹈社的现场服装和发挥都有点过了，作为学生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不是特别得体，所以有点紧张的看向刘校长。谁知道，看着舞台上如同女神一样仙气脱俗的林颖儿，刘校长推了推眼镜，鼓起掌来。随后，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淹没了全场。贝蒂在校友席上使劲地挥舞着荧光棒，宋逸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到了观众席高处、端着一台卡片机拍个不停。
　　「我先去准备一下，在酒店等你们。」趁老师不注意，我贴到晓春耳边，低声说道。
　　晓春点了点头，凑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用力一吻。
　　
　　在一路小跑溜出体育馆的路上，张景伟内心的刺激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张景伟也曾经是一中的学生，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他对班上那些颜值和气质超凡的青春女神们也曾有过仰慕和幻想。只是那时的张景伟和许多同龄高中生一样，缺了人际关系和异性交往这门课，空有鼓鼓的钱包，却既不知道方法也没有胆量去追求优秀的女性。
　　等到自己凭借家里的关系提前录取成为F大的学生，他也逃了这门必修课，走起了捷径。依靠财力、Pua技巧和摄影技术，他成功把一些想要向F大师兄学习的无知学妹骗上了床，满足了他高中时无处释放的欲望。
　　只是这一套方法只对头脑一般的女生起作用，对他来说更多的只是满足肉体上的欲望。尽管有些上钩的少女确实姿色出众，但当这些少女在一番云雨后大汗淋漓、躺在张景伟的床上喘息，他总有股「求种像条狗、撸完嫌人丑」的空虚感，觉得自己刚刚不过是操了一个精工制作的充气娃娃。真正的校花级少女要不是看不起他这套Pua，就是觉得他能提供的这点资源远不值得把自己轻易卖了，也导致他在精神上对「校园女神」的仰望和渴望始终没有得到缓解。
　　直到今天晚上，当他一路嗅着一中学生之间流传的消息来参加三十周年校庆，看到两位气质比传闻中还要出众的少女时，张景伟所有的渴望和欲火都被猛烈点燃，被迷得彻底神魂颠倒。
　　女主持人的身材凹凸有致，与20出头的大学少女不相上下，但她的肌肤却还是十七八岁的娇嫩，气质上带有几分高中生独有的清澈无暇，以及一种难以言述的高冷感觉。这些特质交织在女主持人身上，让人渴望去征服她高贵的气质，就像要征服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公主，一个未来的女王。
　　另一位清丽少女更是有着特别的魅力。她的眼神和表情能轻易透出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魅惑，让她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同龄少女，也不像一般意义上的校园之花。清澈和欲惑，甜美和冷淡，稚气和成熟，单纯和世故，哀怜和独立……
　　这些完全相反的特质，在这个少女身上却都可以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或者任由这个少女随意组合，发挥出了对男性最大的吸引力。无论如何，张景伟也不想放走这样一个人生中离明星般绝色少女最近的机会。他直接从观众席跳了下来，忍不住溜到演员的退场通道上也要抓拍两张少女们的近照。
　　只是这个幻想不到一分钟就被砸了个稀里哗啦，两名少女显然对他印象很不好。清丽少女显得一脸厌恶、保护着女主持人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后台的老师和保安们就像被捅了一杆子的蜂窝一样躁动起来。如果他张景伟还不夹着尾巴溜走，下场多半比某个试图强暴马蜂窝的瑞典人好不到哪里去。
　　至少，他还是拍下了几张角度不错的照片，今后有的是机会摸清两名少女的底细。
　　
　　校庆晚会还在进行中。
　　但毋庸置疑，林颖儿的一连串精彩表演，从韩国女团热舞到千手观音，配上她比例绝佳的身材和长腿，造就了这一晚真正意义上的高潮。晚会的编排老师在台下暗暗懊恼，假如没有将这个略微过界的节目放在中间，而是大胆地放在最后压轴，一定是这个晚上最大的爆点。
　　林颖儿舞完退场后，场上的男生女生们脑海中还是只留下那个清颜白皙的轻灵少女和动人的舞姿，各种气质百搭的服饰。林颖儿准备的这场精彩表演，让后面大部分的常规节目都黯然失色了。
　　低一年级的师弟们也在私底下默默为这个美丽的学姐喝彩。在这些情窦未开的小弟弟们眼中，台上时而御姐气质时而少女清灵的大姐姐，是这个年龄最美好的性幻想对象。
　　不过，编排老师还是和贝蒂一起，把一个重磅节目留到了压轴。
　　随着帷幕再次慢慢拉开，一段熟悉的和弦响起。
　　每年学校晚会上总有一两个搞摇滚的乐队，总有一群学着粤语撕心裂肺唱Beyond的摇滚少年，大家习以为常。但这次，台下的学生们却屏住了呼吸。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背对着观众，抱着两把吉他，一起弹起了校园民谣——同桌的你。
　　优美而流畅的双人合奏一下子竟然镇住了全场，让喧闹的观众们安静下来。
　　用专业的眼光来看，两名少女的演奏技巧还有所欠缺；但直到很久以后，我们还是会记得校庆晚会上的这段乐曲。
　　除了音乐的优美之外，最让场内同学震惊的是，高个子的女生毫无疑问是丁依彤，在礼服裙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凭空生出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顽皮气息。
　　而她旁边穿休闲服的女生小巧玲珑，束着一截好看的马尾，吉他几乎和她的娇小身型差不多高。
　　对于高中生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依彤原本冷冰冰的声音变得凉爽而清脆，仿佛散发着一种清丽淡雅和古典高贵结合的魔力。弹奏吉他时，她的黑色长直发随着身体轻微左右摇摆而飘逸着。
　　而她身边的少女唱起歌来，则是一种带着一丝稚气的甜美声音，仿佛空气中凝结了一层淡淡的糖霜。
　　两人慢慢转过身。
　　竟然……是童小熙！？
　　观众席上一片骚动，所有人都被台上的两人所震惊。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那一刻的依彤背后仿佛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伴随着无法言述的淡雅气质。而小熙甜美的笑容中带着淡淡梨涡，拨动吉他弦的十指带动起悠扬的旋律，好像也扣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众所周知，依彤是许多情窦初开的男生心中的钢琴女神。但小熙的音乐天赋也毫不逊色，之前就有她初中参加全国小提琴比赛的照片在校园里流传。穿着端庄的小熙架起小提琴，就已经成了那个年龄段最为出挑的小萝莉之一。
　　可是如今坐在台上抱着吉他弹唱民谣的两人却又展现出了全新的气质。平日冰冷的依彤显得轻松愉快，好像十分享受这场合奏。小熙略带清秀的五官中仍带有些许稚气，但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清淡出尘的气质。听着小熙清甜的声音，看着她少女般清淡浅笑的酒窝，欣赏着熟悉的吉他曲调，台下的校友们仿佛回到了自己少年时那朦胧的初恋时光。
　　那一晚，很多人记住了优雅、高贵而娴静的丁依彤，也记住了带着几分童颜却有着天使嗓音的童小熙。
　　第一首乐曲结束，两双玉手拨动着吉他弦，又演奏出一阵轻快的音乐。
　　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没想到许巍那种粗犷轻快的曲风，在小熙清甜的嗓音中竟然能唱出如此优美轻扬的感觉，瞬间也衬得台上的两人多了几分俏皮。
　　童小熙和丁依彤就这样坐在台上，一连弹唱了同桌的你，曾经的你，孙燕姿的遇见，还有刘若英的后来。
　　虽然四首歌曲风完全不同，可是在小熙清甜的嗓音和安静轻巧的弹奏风格下，场内一下子变得安静而平和。在满天星斗的夜空下，许多人度过了高中生活最精彩而优美的一个夜晚。
　　晚会即将结束时，看着再次作为主持人站上舞台的依彤，颖儿目光中流露出欣慰和欣赏之情。丁依彤的表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无论是作为主持人还是压轴的双人吉他合奏都十分出色。但林颖儿并没有感到嫉妒或吃醋，反而为自己的闺蜜感到高兴。颖儿很清楚，依彤才是女生中真正从气质到身材都一等一的那个，只是自己这个闺蜜平日都包裹得太严实，大家没有眼福而已。
　　林颖儿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有争抢风头的心态了，甚至可以说大部分时候她对自己都很自信，知道自己的美貌不输给任何同龄人。因此，她没有必要为了相貌身材去嫉妒或打压别人，而是可以静下心来欣赏身边和自己一样天生丽质的少女。
　　无论是小熙还是依彤，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纯粹的美。
　　不过，她还是会为了相貌身材以外的事情吃醋的。
　　
　　退场之后，在休息室和大家打完招呼，丁依彤往更衣室走去。
　　黎晓春捧着一束橙色郁金香，在休息室外面等着她。
　　「非常感谢你在校庆晚会上的出色主持和演出，为老师和同学们送上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是我和小夏为你准备的一份礼物。」
　　「谢谢你们。」依彤的脸蛋红红的，露出了外人难得一见的娇羞。她接过郁金香，礼貌地道了个谢，转身走进了更衣室。晓春迅速地左右扫视一眼，发现附近没有人之后，也跟了进去。
　　「还有另外一份惊喜。」确定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晓春顺手取出储物柜里的衣服，把满脸通红的依彤推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顺手拉上了帘子，「今晚，你会一起来吗？」
　　这是明知故问，也是最后的确认。如果丁依彤的父母没有出差，丁依彤自己没有同意，给黎晓春和夏哲威十个胆子也不敢把依彤带去酒店过夜。小夏的老爸送上助攻，提前用自己的身份证开好了房间。
　　「十……十一点……门禁……要回去……」
　　丁依彤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时间足够了。」晓春轻吻着依彤雪白的玉颈，双手也不老实地沿着丁依彤的晚礼服的腋下向上移动，从肋下缓缓揉到柔软翘耸的少女美乳旁，然后用虎口压住乳肉、向前由轻到重地一推，「还可以挤一挤。」
　　丁依彤的身体一阵颤抖，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今晚的晓春穿着成套的学校女式礼服，白衬衫，格子裙，西装外套加一副领结。这次她没在袜子上偷懒，穿了一双黑色过膝袜。依彤的晚礼服裙则是一侧开衩的设计，少女那光滑雪白的长腿刚刚在台上已经若隐若现，让台下无数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得口干舌燥。趁着依彤恍惚的当口，晓春踮起脚尖一拨一勾、沿着开衩撩开依彤的裙子，强行分开冰山校花雪白诱人的修长双腿，然后用自己浑圆结实的大腿顶磨着依彤的私处，瞬间就让她美目大睁满脸惊讶、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双手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揉搓娇嫩的处女玉峰，大腿内侧光滑娇嫩的肌肤互相摩擦，给晓春和依彤都带来了一股说不出口的美妙刺激，不是真枪实弹，胜似真刀真枪。隔着晚礼服裙下的丝质小内裤，晓春已经能感受到一种隐隐约约的湿润感、嗅到空气中散发的少女情欲气息。随着两人身体交缠，依彤发出一阵阵轻声呜咽。平时颖儿对她发育良好格外饱满的胸脯就有着几分好奇和向往，在私下里嬉闹时也会开玩笑般揉搓一番。但是像这样被人富有技巧地抚摸刺激，还是第一次。她感到眼前起了一层薄雾，乳房有几分发胀，甚至还生出了几分想要让晓春……
　　不……小夏也来品尝她娇嫩雪乳的冲动。
　　有些专家把性取向看作从同性恋到异性恋的连续光谱。晓春猜测，如果把取向划分为零到十，依彤的取向大概是男四女六，小夏按照平时看小黄本的比例来算是女八男二，晓春自己则是男九女一。不过，喜欢女孩子的程度只要不是零，丁依彤这样的美丽少女宛转娇喘的姿态都足以将两人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禁忌快感放大到极限，让晓春也沉醉其中。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外面传来一阵好像带着清风的轻盈脚步，那脚步声的主人还哼着甜甜的曲调。一听到这清脆甜美的声音，晓春和依彤都立刻意识到，刚刚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让人又爱又怕的小妖精林颖儿。
　　「唔！」
　　晓春想要抽身后退，但依彤浑身一激灵、脸色绯红、双腿夹紧，居然让她一时进退不得。依彤自己也没意识到，羞耻感成了她天然的催情药。从小被家人视若掌上明珠的她，根本不能想象在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被另一个女生上下夹攻，和自己最好的闺蜜又只有一帘之隔。在下一秒就可能被撞破的紧张感刺激下，她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反而被激发了、差点当场呻吟出声。
　　「你你你你松一下啊！」眼看马上要穿帮，晓春什么也顾不上了，双手压住依彤的肩膀、将她顶在隔间的墙上，腰背发力、将被依彤牢牢夹住的大腿用力往外抽出。可谁知道动情的丁依彤长腿一提，居然又主动勾住了晓春的小腿，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还把晚礼服弄得更加凌乱了。
　　她们所处的狭窄更衣间的帘子突然「唰」的一声被拉开。晓春和依彤此时的状况不管怎么看都是百合壁咚，林颖儿原本带着疑惑的表情在看清楚之后陡然变得震惊，随后又因为害羞而满脸红晕。就算知道自己最好的闺蜜和好朋友之间已经发生了些什么，和直接目击的刺激程度还是不在一个档次。
　　丁依彤原本在绯色间还带着清冷气质的脸蛋瞬间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双手捂脸、不好意思面对林颖儿。黎晓春则是干脆摆烂，一副躺平任锤的样子。
　　「你们！？」
　　林颖儿一时说不出话来，即便平日天资聪颖，但她毕竟还是纯洁的少女，看到这样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晓春的一番玩弄之下，依彤那丰满的双乳间挤出一道深沟，晚礼服裙微微下滑。一眼望去，那温软光滑的玉乳和饱满浑圆的线条都一览无遗，诱人伸手去感受十八岁少女柔软又富有弹性的雪白乳肉。
　　颖儿和依彤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即便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僵持在这里了。不过，晓春可是在冷场时放把火的好手。看到眼前的僵局，她抖开一件外套披在依彤肩上，然后捞起花束、拉起依彤就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小夏还在等我们呢。」
　　这一招好像也点醒了林颖儿。她终于露出小恶魔般的的狡黠笑容，伸手揽过羞涩的依彤，然后将她的少女樱唇印上了依彤的双唇。
　　晓春看得出，颖儿的亲吻并没有什么技巧，就只是嘴唇对嘴唇、呼吸对呼吸。
　　她平日里能开得起让同龄女生装害羞的玩笑，她所擅长的让不同年龄段男性都为之倾心的气质和姿态，原来只是她凭借着高情商制作的面具；这一吻看似大胆，反而充满了未经人事的忐忑和紧张。
　　依彤那边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画成漫画，现在的依彤一定是晕晕乎乎、眼睛变成了圈圈眼、头顶上热腾腾地冒着蒸汽。
　　直到被晓春牵着手走出体育馆、坐上前往酒店的出租车，依彤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秋日凉风徐徐吹拂，为这座城市的夜晚带来了几丝寒意。酒店宛如一座被点亮的巨大礼盒，迎接着两名少女的到来。
　　依彤闭着眼睛，任由晓春牵着她的手前进。走出电梯之后，晓春给她戴上了一副遮光眼罩，准备把惊喜保留到最后时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香气息，越是跟着晓春往前走，香气就越是变得诱人。
　　晓春拐了个弯，然后停住了脚步。很快，一首熟悉的钢琴曲在两人耳畔响起。
　　依彤记得，这是她在不久前为好闺蜜的压轴节目亲手弹奏的音乐。
　　摘下眼罩，出现在她面前的小夏双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在他身后的电视屏幕上，画面里的林颖儿已经进入到最高潮的人机共舞环节。追拍着林颖儿的摄像机准确地捕捉、放大少女如同精灵一般的五官和气质，还原出她那难以言述的美丽。
　　「依彤，我们请了摄影师把校庆节目完整地录了下来。这段录像是我和晓春为你准备的一份惊喜。」
　　接过礼盒的时候，依彤的脸上泛起了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喜悦和羞涩表情。
　　「晓春，小夏，谢谢你们。」
　　笑容出现在丁依彤古典气质的脸上，立刻让人理解那句「一笑倾人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床上，深红色的床单和枕头仿佛散发着热情而温暖的光芒。枕头上摆放着毛巾叠成的三只白天鹅，伸展着洁白的翅膀、交颈亲呢，好像享受着一段浪漫又难忘的体验。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正在互相亲吻爱抚的我们三人。晓春带来的郁金香此刻正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和一盏香薰一起营造出神秘又温馨的气息。屏幕上随着旋律舞动的无人机群犹如星星点点的祝福，洒落在这个特别的夜晚。
　　丁依彤是那种在所有人青春里都会被盖上「校花」印戳的典型形象，黑长直发，瓜子脸型，且有种淡淡的不带笑容也有种娴静美的气质。从旁边看去，一身黑色小礼服刚好勾勒出她异于普通少女的完美曲线，无论是黄金比例的九头身，长腿细腰，还是好看的臀型，都在礼服裙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神秘、高贵而又诱惑。依彤从小受过良好的形体教育，站立的时候永远都是笔直的，异于很多同龄人在学习压力和缺乏锻炼下出现的圆肩驼背，更加凸显她的身姿气质。
　　我搂着身边古典少女的细腰，开始轻啄她的耳后、舔吸漂亮的耳垂。晓春则好像故意要和那对丰满的胸部过不去，将依彤晚礼服背后的拉链往下拉了拉，然后将两边的袖子往下一剥，依彤雪白的香肩就随着礼服衣袖的滑落显现了出来。
　　礼服的领口边缘刚好落到比乳贴高一点点的地方，露出了少女那形状完美无缺的半球。依彤洁白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着，那光滑得仿佛婴儿一样、吹弹即破的肌肤在晚礼服的衬托下特别的诱人。
　　这是校花少女从未被外人看到过的美妙春光。再衬上她那清丽的容貌，就连女孩子也无法抵挡这若隐若现的美妙诱惑。晓春有力的双手沿着依彤的洁白颈项向下抚摸，指尖滑过那瘦削的性感锁骨，在半球上游走了一阵，最后沿着领口往内一伸。依彤感觉胸口微微一凉，晚礼服下的两颗乳贴就已经被撕下取走了。
　　晓春双手再由下往上一托，冰山校花的一对玉兔就从礼服里蹦了出来。这对柔软翘耸的饱满玉乳让晓春不由自主地露出吃了酸葡萄一样的表情，抽回手脱掉外套、解开自己的白衬衫和胸罩，挺起上半身、将一对可爱的小馒头也展现在我的眼前。
　　晓春主动递出了这份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我一边继续舔弄依彤耳后的敏感地带，一边伸手用指腹揉捏着小馒头顶端粉红娇嫩的乳尖。感到两颗嫩嫩的小葡萄在我的按摩下慢慢耸立起来，我换了种手法，圈起食指和大拇指套住晓春小小的乳房，然后由下往上发力推挤，让一对小馒头变成两座尖尖的迷你金字塔。
　　在我熟练的玩弄下，晓春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她贪婪地继续进攻依彤那滑腻绵软的肉球，俯下身含住那如玉珠子一般凝脂粉嫩的粉色乳头。模仿着我平日在床上对她调情的手法，晓春尽情吸吮、舔舐着从未被外人染指过的小蓓蕾。吮吸少女乳头的感觉就像吸啜着一颗珍珠奶茶的粉圆一样，无论怎么挑弄都会翘耸归位。从晓春兴奋的表情来看，她也沉迷在这新奇的快感之中。
　　晓春的双手也没闲着，她一手为了保持平衡撑在床上，另一手则沿着晚礼服裙边的开衩深入一双雪白诱人的长腿之间，轻轻抚摸着依彤光滑娇嫩的大腿内侧。
　　仿佛还不满足似的，她挑开依彤裙下的白色小内裤，用食指指肚沿着光滑玉嫩的处女玉沟从上到下划过，顿时刺激得依彤全身上下一阵震颤。
　　遭到我和晓春的上下夹攻，依彤忍不住发出诱人喘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耳垂上被我舔过的湿痕有种凉凉的感觉，被晓春含住的乳头感受着少女口腔中的热量。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在晓春的抚摸下传来一种发烫的感觉，已经泛起一层粉红色；晓春沾着春水的指尖又在她的腿上划出一道凉飕飕的轨迹。
　　就在依彤仰起头喘息的时候，我欣赏着面前的清丽少女，身上还是穿着那件今晚让校庆会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的高雅晚礼服裙，只是领口已经快被拉到腰间。香肩柔滑，肌肤雪白，双峰坚挺，往下是纤细的腰肢，圆圆的雪臀还有比例极佳的修长美腿。另一位野性少女正尽情舔吸着清丽少女的美乳顶端两颗充血耸立的粉色小葡萄，白衬衫的胸口大开，格子裙完全掀起，展现出诱人的小麦色肌肤和健美的大长腿。这幅香艳场面让我的肉棒开始充血膨胀、好像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搏动着。我再也忍不住，搂住古典少女的细腰、轻抚她敏感的腰窝，然后吻上她粉红娇嫩的嘴唇。依彤的牙关微微一松，我的舌头便灵活地钻过牙齿防线、逗弄着她无处躲藏的柔软舌尖，从依彤心底勾出难以忍耐的刺激和兴奋感。
　　随着持续的深吻，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在我的舌头上扩散开来。
　　尽管有着对性爱的好奇心，但初夜就被我们使出浑身解数二对一玩弄，让这个从小被家人视若掌上明珠、一直压抑着欲望的少女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难以按捺的渴望即将爆发，终于开始动情。好像配合着我的舌吻动作一样，晓春稍微抬起依彤的双腿、用手指勾住晚礼服裙下沾满一片片爱液水渍的小内裤，一口气向外拉出。
　　伴随着录像里全场响起的掌声和欢呼声，依彤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全身脱力，软倒在我的怀抱里，然后又滑落到床上。晓春带着恋恋不舍的神色抬起头，嘬起嘴唇向我索吻。就在乳香味和甜味沿着我们交缠的舌头扩散开来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晓春顺手掀起了依彤的晚礼服裙，让少女的蜜臀和小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依彤的大腿抖动了一下、本能的用力夹紧，但晓春的中指还是灵活地钻进了她最隐秘的地带、爱抚着未经人事的纯嫩花瓣。
　　眼前所见的一幕让我感到惊讶。依彤的下体光洁、嫩穴没有任何毛发的遮挡，显出一种淡淡的稚气。小穴的颜色非常浅且略带粉红，呈现一种干净、粉嫩且纯洁无暇的气息。
　　我咽了咽口水，这位足以让全校男生发癫、甚至让女生都为之沦陷的校园女神，裙下还潜藏着这样一个诱人的秘密，只会增加所有人幻想起这个古典少女时的疯狂。
　　晓春用食指和大拇指将依彤粉嫩的细缝轻轻的向两侧拨开，中指探入光滑而敏感的小穴口、深入粉色湿润的肉壁，摸索了一阵，向上一勾。依彤顿时像触了电一样弓起腰，忍不住发出一阵低吟浅唱般的呻吟。
　　结束深吻的时候，我和晓春都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呼吸带有薰香气味和少女体香的空气。看到晓春嘴唇上沾染的星星点点晶莹痕迹，我才发现，和依彤接吻时尝到的那股甜味是她唇膏的味道。随后，晓春抽出被少女爱液染得油亮的手指，开心地竖起大拇指，示意依彤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
　　「依彤，你看你都湿透了……」
　　听到这话，依彤哆嗦了一下，羞得捂住了脸。
　　我忍耐着立刻夺走依彤处女的冲动，伸手去拿避孕套。晓春却别有深意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周我们都是安全期，大姨妈刚走。」
　　校庆前夕在体育馆休息室拿下依彤初吻的时候，晓春的情绪被痛经闹得乱七八糟，我因此给她准备了生姜红糖茶；依彤也来了大姨妈。按时间来算，晓春和依彤确实都在安全期。
　　「那也不保险。以防万一，我还是戴套吧。」无论眼前半裸的两名少女再怎么诱人、正在裤裆里跳动的小头再怎么抗议，我也不能拿三个人的前途当成一夜欢愉的赌注。
　　「我们也提前吃了短效避孕药。来之前我还给依彤吃了止痛片。放心，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晓春没好气地扒下我的裤子，解放出我的肉棒、褪下包皮检查，确定我之前洗过澡，「知道你喜欢中出，今天好好准备了一番，让你射个爽。」
　　晓春嘴上恶声恶气，举动却十分贴心。我忍不住又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和锁骨。
　　躺在床上的依彤看到我硬邦邦的肉棒，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显得有些紧张、害怕，双腿也并拢起来。
　　「啊……用力一点……」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如泣如歌的少女呻吟。虽然隔着墙壁听不真切，但我们显然不是今夜唯一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而且，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依彤的脸一红，双腿夹得更紧了。
　　「放轻松点，身体不要紧张。」看到依彤羞涩的样子，晓春抓过遥控器、把进度条拉到颖儿的女团热舞，然后开始嘴对嘴亲吻依彤。随着两名少女嘴唇相触，依彤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
　　她感到自己的双腿被微微分开，一根滚烫的棒状物体沾着花瓣间分泌出的春水、沿着少女的温润玉溪来回摩擦，时不时还有个形状光滑圆润的物体在敏感的穴口顶几下，似乎在寻找正确的入口。依彤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想起来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器官。
　　她内心忽然涌出一阵紧张和害怕，感觉那根丑陋而肮脏的东西马上就要刺穿自己守护了十八年的纯洁胴体，忍不住发出一声抗拒的呻吟。
　　然后，那根东西就从她的两腿之间抽了出去。
　　「还是太紧张了。帮我让她放松一点。」发现依彤的大腿仍然绷得很紧，我确信勉强行事会让依彤非常痛苦，便暂时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示意晓春来个助攻。晓春耸了耸肩，脱掉自己的内裤，在依彤身旁侧身躺下、开始努力爱抚她紧张的身体。
　　看着晓春一边亲吻冰山校花的嘴唇、一边用自己的贫乳磨蹭那对坚挺的玉兔，我不禁感到一阵酸溜溜的，开始用指肚轻轻揉捻依彤敏感充血的阴蒂。依彤羞涩的呻吟声在我们的夹攻下提高了半个八度，晓春也开始自慰，一边用手指爱抚着她从花瓣间探出头的小蓓蕾，一边发出有些低沉的喘息。我眼前顿时上演起两名青春少女的甜美轮唱。
　　「啊……轻一点……痒……」
　　「好舒服……哈啊……」
　　伴随着晓春的亲吻爱抚，依彤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晓春不失时机地抓过依彤的小手，让她握住我火热的肉棒、感受它的温度和形状。
　　「别怕，看清楚。其实就是这么个肉做的玩意儿，跟大号火腿肠差不多的。」
　　虽然身为市长家大小姐的丁依彤没尝过一股淀粉味的火腿肠，但这个比方还是让她忍俊不禁。依彤好奇地用掌心包着我的龟头撸动了几下，虽然还是不敢直视，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因为我之前好好清洗过，这根奇怪的「火腿肠」也和她想象中的肮脏玩意儿完全不同。听着隔壁房间的男女欢爱时发出的喘息呻吟，依彤对性爱的好奇心又一次被激发出来，犹犹豫豫地抬起双腿、想要圈住我的腰部。
　　感觉时机终于成熟，我调整姿势，用手指分开依彤的阴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欣赏着那片作为校花纯洁象征的粉色薄膜，然后将滚烫的龟头抵住校花那紧窄又湿润的蜜穴口，用力压入。清纯少女那未经人事的处女幽谷就这样被我的肉棒入侵；就算已经充分润滑，一股来自处女肉壁的守护力量还是努力将侵入体内的异物往外排挤。
　　我感觉到前方有一层薄薄的阻碍。身下冰清玉洁的古典少女和健美的野性少女也认真地看着我，一起点了点头。
　　我握住丁依彤的双手，十指紧扣，腰背发力往前一顶。依彤发出忍痛的娇声，眼角有泪花滑落。晓春从旁边吻干她的泪水。好像在配合我们的节奏一样，隔壁的那对男女——我差不多猜出他们是谁了——也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极致满足的呻吟。
　　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就这样彻底绽放了。
　　晓春给依彤喂的止痛药似乎起了作用。虽然依彤皱着眉头，但并没有显得特别痛苦。此时此刻，我的全部神经和感觉都集中在自己那根敏感的肉棒上。它挤入了一段温暖紧致的隧道，四周温润、娇嫩的肉壁仿佛有生命般收缩挤压。我粗重地呼吸着，享受着自己的肉棒被依彤温暖湿滑的处女穴包裹着的奇妙感觉。带着几线血丝的爱液沿着阴道口渗出，把我的肉棒染得油亮。
　　能够拿下清冷古典校花的第一次，我心理上的兴奋和肉体上的快感都达到了顶峰，不由自主地开始慢慢抽动、粗长的肉棒侵入丁依彤那冰清玉洁的少女蜜穴深处、将爱液和处女之血搅拌成粉红色的泡沫，抽出时再将泡沫一并带出。不过，青梅竹马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警告我，要是胆敢把依彤的小穴和她的小穴进行任何形式的比较，我就不可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依彤的小穴光滑无毛，让我可以直接欣赏她原本紧闭的粉嫩穴口被我撑成O形的样子。随着我的肉棒沾染着几丝血迹、在丁依彤那娇美玉滑的雪臀间有节奏地抽动，这位全校男生都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不断发出带着点羞耻和生涩的娇声喘息，情欲之火仿佛在钢琴琴键上流动一样奏出流畅的和声。晓春一边用中指抽插着自己的小穴，一边趴在依彤裸露的胸口，舔吸着少女那饱满的乳峰，时不时吸吮着柔嫩的乳尖，偶尔才发出一声呻吟。
　　依彤娇挺的乳峰原本就比普通的少女更有弹性，现在却在晓春的舔舐下变得更大更挺，充血的乳尖抵抗着重力向上翘起。我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对傲人胸部在在爱欲的刺激下会具备多么坚实的手感，握在手中会变得多么饱满诱人。
　　我也说不清，我对依彤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欲望。但面对校花少女珍贵的第一次，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怜香惜玉起来、不敢粗暴抽插。晓春把玩着依彤的饱满娇乳，我就尽情抚摸玩弄她的修长双腿、让她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时不时还拍打一下光滑雪白的少女美臀。那种刺激的感觉简直难以言述。酒店的床承受着我们三人的激烈动作、晃得嘎吱嘎吱响。
　　越来越激烈甜美的喘息从隔壁传来，让依彤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羞耻、捂住了嘴巴。难道自己的呻吟在春夏二人听起来也是这样的吗？但是来自下体的隐约疼痛和积蓄已久、汹涌而出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刷着这个最为高贵的冰山校花的心灵；正在上下夹攻她的少年少女好像赌气一样加重了舔吮和抽插的动作，顿时让她发出了一阵阵再也无法压抑的娇吟。
　　自己守护了十八年的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自己从小受到过的良好教育，自己作为学校古典美人所一直拥有的对自己身体的自豪……
　　就在今天，就在这里，被她喜欢也喜欢着她的两人彻底占有、享用……
　　这场爱与欲望的盛宴还没有结束。晓春换了种战术，用舌尖顶开依彤的牙关、挑弄着她有些怯生生的香舌。两名少女每次舌尖纠缠，依彤就会一阵紧张，又紧又润的蜜洞就会紧紧箍住肉棒开始收缩，从而给我更加刺激的感官享受。我也配合着这个时机用力突入依彤贞洁的花芯，感受着缠绕在肉棒上不肯放松的媚肉又开始一阵阵撩刮，让快感的电流从我身体深处冲上脑门。
　　少女冰清玉洁的胴体正被我和晓春肆意玩弄侵占、上下夹攻，舌尖缠绕着不输给自己的少女香舌，初次开苞的名器媚穴则羞耻地紧夹住快要侵入子宫口的粗大肉棒。化成热汤的蜜汁被坚硬凸起的茎冠边缘刮出体外、肆意流泻、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我们的脑海里只剩下彼此的身体，面前的一切仿佛是此生最浪漫又难忘的回忆。三具年轻健美的肉体在婚床上纠缠、呻吟，高傲古典又娴静的丁依彤在晓春和我一波一波的攻击下屈服，一边积极地回吻晓春，一边主动将美丽长腿盘上了我的腰。感受着那娇嫩的大腿肌肤在自己腰间夹紧、摩擦的美好感觉，我发出舒畅的呻吟，即将射精的快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由自主地俯下身、一边靠体重和腰部的力量突破依彤的抵抗、将肉棒送入古典少女最深邃的秘密花园，一边无视晓春无声的抗议、打搅了美好的百合之吻，同时舔舐着晓春和依彤纠缠在一起的滑嫩双舌。
　　在依彤嫩穴深处娇嫩肉壁的含夹裹吸中，浓浓的精液浇灌着她的处女花蕊，烫得少女玉体娇酥，每寸肌肤都泛起了红潮。那原本因为冰冷气质而略带凉感的肌肤，此刻已经在情欲的冲击下升温发烫。古典少女原本气质清雅，此刻却在痛苦和快感交织下显现出既纯又欲的情态，一颗又一颗泪珠沿着面颊滑下、还未落到枕巾上就被我和晓春舔干……
　　依彤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但高潮的快感慢慢衰退的感觉，恍如从美梦中苏醒，从天堂回到人间。
　　我慢慢坐起身，轻轻一托依彤圆润的臀部。不停收缩的嫩肉依然吸吮着我的分身，但异常滋润的蜜穴还是轻松地「吐」出了我的肉棒。少女那没有毛发的光滑幼嫩穴口迅速合拢，不肯漏出一滴精液和爱液，根本看不出刚刚被我狠狠内射过。
　　看着这个奇观，捧着冰山校花此刻由于剧烈快感而失神恍惚的脸，晓春和我一左一右地再次吻了上去。
　　在满天星斗的夜空下，屏幕上的小熙和依彤共同弹出最后一个颤音，全场欢声雷动。

第15章 难忘今宵（下）
　　一场激烈的三人混战过后，出现在眼前的梦幻场面让我的欲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一身晚礼服的依彤此刻衣衫凌乱，两腿大张，一点点血丝混杂着爱液沿着雪白的大腿内侧滴落。她平日冷冽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满足之后的慵懒，还带着罕见的一丝妩媚。
　　如同大学女生一样前凸后翘的身材，十七八岁的娇嫩肌肤，清澈无暇的面容，再加上高贵又娴静的气质。少女身上交织的这一切，让我心中涌起无上的满足感与征服感。就像是一位万人之上的公主自愿对我献上身体和心灵。
　　公主身边的近卫女骑士伸了个懒腰，用掠食者一般的眼神盯着我。晓春胸口衬衫大敞、展现出运动少女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和胸前的小小丘陵，短裙翻开、一双结实的长腿挺得笔直，脚尖也随着挺腰的动作绷紧了。此刻，她的俏脸上红霞密布，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摆明了接下来就准备把我「吃掉」。
　　依彤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一阵害羞的红晕涌上她的脸颊。少女平躺在大床上，双腿间的柔嫩花瓣依然紧紧合拢，刚刚被我一口气注入深处的浓稠精液也不肯往外流出，反而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渗入花径底端。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和小穴刚刚被强行开拓带来的隐约痛感混合在一起，让她不由自主地努力夹紧双腿。此刻，依彤和晓春都展现出一副诱人姿态，两双比例完美的傲人长腿并排伸直、脚尖绷紧，毫无遮掩的桃源幽谷溪水潺潺，这幅超乎想象的美好场面顿时让我和小兄弟都准备好再战一番。
　　看着我已经「顶天立地」的小兄弟，依彤红着脸移开了视线。晓春则是开心地翻了个身、骑到我腰上，双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推：「你躺下。我来动。」
　　我亲了亲晓春的嘴唇，配合着她的动作躺倒在床上。晓春双手摸索着卷起短裙，然后握住我的肉棒、调整了一下位置便跪坐下去。刚一接触，早已浸透蜜汁的花径就迫不及待地紧紧缠绕上来、让熟悉的访客填满难忍的空虚。我的双手也没闲着，顺势攀上了晓春的下半身，一会儿揉捏着黑色过膝袜包裹的紧实小腿，一会儿迷恋地抚摸光滑饱满的大腿，享受着久经锻炼而变得饱满结实、富有弹性的触感。
　　「嗯啊……」
　　晓春并没有急着开始前后窜动，而是双手撑在我的胸口、眯起眼睛，一脸沉迷地晃着腰，用我的龟头画圈按摩着她小穴最里面的敏感嫩肉和层层皱褶。这个姿势下我不用费劲去取悦晓春，可以轻松地欣赏她沉醉的表情、同时让双手在她的身体上到处游走。尽管晓春的小麦色肌肤有些粗糙，但当我抚摸她的大腿内侧时，少女肌肤独有的娇嫩和热量还是直透掌心。用指尖拨开小腹上修剪过的草丛，光滑、水嫩的花瓣便暴露出来。两片富有弹性的花唇紧紧箍住肉棒根部，但还是挡不住蜜汁一丝丝渗出，涓涓细流将我的阴毛和小腹打湿了一片。看到这幅景象，我忍不住用拇指指腹按住花唇间充血翘起的小珍珠、有节奏地揉搓挑逗起来。
　　「慢一点……啊！」
　　吃了这一招，电流般的酥痒感顿时传遍晓春全身。她花径一收，身体猛地反弓，修长有力的双腿夹得我生疼。顺着这个姿势，晓春双手朝后撑在我的膝盖上，闭着眼睛、仰着头，一边前后挺动自己的腰、主动用嫩穴套弄榨取我的肉棒，一边放肆地呻吟喘息，任凭汗珠将额前的发丝粘成一片。我双手托着晓春软弹的臀部，一边协助她卖力地窜动身体，一边趁机用力揉捏，享受着手上传来的奇妙触感。尽管我的这位青梅竹马兼长期炮友是个暴力平胸野丫头，臀肉的手感却称得上一流，轻轻抚摸时只觉得光滑细腻，用力捏下去却会被一股又韧又软的力道弹回来。
　　躺在一旁的依彤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晓春肆意交欢的场面。方才用手心感受过形状和温度、用蜜穴体会过它带来的快乐与刺激，但依彤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根凶狠的器具。只见我的肉棒「一柱擎天」，龟头隐没在晓春的花唇之间，被爱液染得油亮的棒身则随着晓春臀部的起落时隐时现，不断被蜜穴吞吐着。
　　每次晓春反弓起腰部，小穴都依依不舍地缠着肉棒，粉红色的嫩肉都被带得向外翻开；每当她一屁股坐到底，穴肉便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急不可耐地裹着我的小兄弟，挤出的爱液几乎溅起小小的水花。
　　这幅活色生香的春宫画刺激得丁依彤轻呜了一声，更加用力夹紧了双腿。她体内的情欲之火如同琴弦般被晓春的喘息拨动起来，让娇嫩柔软且没有芳草保护的白虎穴边又渗出缕缕水痕，只是凭借着羞耻心和自小的保守家教带来的自持力勉强忍住。她很想像往常一样，靠指尖拨弄悄悄地释放自己的欲望；但一想到要当着眼前两人的面自慰，一种羞耻欲死的感觉就窜上心头，让她只敢侧过身交叉双腿、扭动摩擦。不久前刚被破处的少女花穴仍然异常敏感，依彤摩擦大腿内侧的时候，穴口的嫩肉就会时不时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轻微痛觉，这份异样的感觉每次都刺激得丁依彤浑身一颤。
　　「小——夏！」
　　我刚试图查看依彤的动静，晓春便直起身、让我的肉棒滑出体外，然后坐在我身上不动了，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她撩起裙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记号笔，先是竖着一划，然后唰唰两笔画上了几颗大小不一的粉红色爱心，居然在自己的小腹上描出了一副深度标尺。
　　这家伙一定又在监控我的色图浏览纪录！
　　「嘿嘿，想插进来吗？那就只许看着我，不许看她。」晓春此刻居然像林颖儿一样坏笑着，扣住了我的双手，左右晃动着腰，用湿热滑腻的穴缝摩擦着我的棒身。骑在我身上摇晃了好一阵子，晓春已经出了一身香汗，却不显半点疲态，反而变得更加兴奋。她挺起腰对准位置，用微微张开的花瓣含住我充血膨胀的龟头，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坐。
　　「一——」
　　含入一小截棒身，让标尺最下面小小的爱心被顶起来一点点，晓春故意停了一下，又晃起腰，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尽管晓春胸前的一对小馒头实在是摇不起来，充血挺立的红润乳尖还是诱人地微微颤动着。
　　「二——」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晓春的大腿肌肉绷紧，敏感的阴道用力箍着进一步侵入腔内的肉棒，细嫩的皱褶被一点点撑开。她松开我的手腕，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揉按着标尺上不大不小的两颗爱心，一阵奇异的挤压刺激感顿时传到了我的肉棒上。晓春双眼半闭，露出得意的神情，我也不禁发出一阵呻吟。
　　「一点五——」
　　我本以为晓春会让我插入深处，她却上下浮动着腰部、一边从外侧按摩我的肉棒，一边用我的龟头摩擦着嫩穴浅处一小片略显粗糙的部位。在内外夹攻之下，我的肉棒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射精的欲望开始在体内升腾。晓春却故意放慢了动作、不肯让我达到高潮，浓浓醋意都写在了俏脸上。
　　晓春用时快时慢的动作控制着交欢的节奏，欣赏着小夏苦闷的神情。但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在小夏的高潮边缘试探，就像练武扎马步一样吃力。晓春感觉到，自己的腰腿肌肉都有些酸痛发抖，还压着小夏手腕的那只手也扣得没那么紧了。
　　小夏没被扣住的一只手一路向上攀爬、揉捏着她的大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但酥酥痒痒的触感还是带出她一阵阵美妙的喘息。
　　趁着晓春往上挺腰、放松控制的几秒钟，小夏刺溜一下抽出手来，双手箍住她的腰身，用力往下一拉。随着「咕叽」一声水声和「呀」的一声惊叫，粉色的少女嫩穴被迫完全吞下粗壮的肉棒，臀肉也狠狠撞上少年的大腿。少女的小腹上，标尺最顶端的爱心中央微微凸起一块，展示着敏感的蜜穴已经被干成了一枚形状和「小小夏」严丝合缝的肉套子，龟头恐怕已经紧紧地顶住了最娇嫩的花蕊。
　　此刻的晓春就像表情包里那只在作死边缘试探的白鹭，一下子被浪花卷进了快感的海洋里。她自己还没有那么快到高潮，但身下的小夏在她一番折腾下却已经等不及那么多了。晓春感到，那根将她撑得满满当当的肉棒进一步膨胀、颤动，不断脉动刮擦着密布敏感神经的阴道内壁皱褶。
　　小夏浑身颤抖，将她的腰拉得更近，每次抖动都会在晓春的脑海中撩起一片神经快感的浪花。一股热乎乎的精液随即迫不及待地冲出马眼，挤入龟头和子宫口之间仅存的小小缝隙。一发，两发，三发，射入体内的热流好像凝聚成一股奇异的压力，在少年少女的交合处乱窜，努力寻找一处出口。
　　既然「下面」被堵得一丝缝隙都没有，那就只能从「上面」出去了吧。晓春浑身痉挛着爽成铁板桥的姿势，迷迷糊糊地想。接着，积攒在体内的热流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挟裹着巨大的快感一口气席卷了她的脑海。
　　没过多久，晓春就被从失神状态中吵醒了。她翻了个身、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想继续睡，但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少女呻吟还是隐约从浴室里传来。
　　「呜……晓春会听到……」
　　「那就让她听个够，我们三个人再一起做一次。」
　　虽然小夏和她一起享用了优雅校花至今为止最美妙的瞬间，刚刚又和她来了一发，可是面对丁依彤这样一个宛如人间极品的少女，任何性欲爆棚的高中男生都拒绝不了再来一口的机会。
　　晓春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
　　
　　「轻一点……啊……」
　　在欲望折磨下，满脸通红、浑身不着寸缕的丁依彤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踮起脚尖承受着我的后入，而我则忍不住尽情抚摸着她的大腿。依彤的美腿并不像晓春那样运动员般结实有力，也不是林颖儿式的纤细长腿，而是匀称光洁、线条优美，手感更是光滑柔嫩。我用掌心贴着丁依彤的腿根上下爱抚，感受着十八九岁少女冰肌玉骨般的光滑肌肤，享受着白里透粉的胴体。
　　长腿第二次被爱人抚摸，丁依彤觉得一阵酸酸麻麻的触感从下往上传入脑海，不由得害羞地夹紧双腿。如果不是需要保持平衡，她真想用双手挡住两腿之间的要害部位。但我却故意恶作剧般地调整了梳妆镜的角度，让依彤的姿态映在镜子里。高雅端庄的美人仿佛得到了上天的恩赐一般，有着仙姿玉貌的容颜和亭亭玉立的身材，连小穴都是如此光滑干净的白虎穴，只有一道粉色稚嫩的穴缝，是主人那未熟年龄的最佳象征。但这圣洁的嫩穴此刻正被一根经历两番恶战却依然杀气腾腾的肉棒一寸寸用力撑开，浑浊的液体在两腿之间留下一道道水痕、甚至滴下来打湿了地垫。
　　我亲吻过古典少女洁白的后颈，又开始舔舐她敏感的耳垂。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天使身上淫靡的开关，刺激得依彤发出一声娇喘，脚尖又踮高了一点。她的双腿和臀部肌肉随之收紧，湿热滑润的腔壁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阻力和紧凑收缩感。处子幽谷虽然刚刚遭受过入侵，却在少女惊人的恢复力下依然保持着那份最娇嫩无暇的触感，温热的爱液迅速注满了紧致的小穴、迎接着我的新一轮插入。
　　我的龟头在每一次突入时都感受到更强烈的快感，一半来自微微的刺痛，另一半则来自豆腐般的滑嫩与少女独有的温润。换下晚礼服后，依彤身上有一点点汗味，但仔细一闻却又有种若有若无的淡香，令我不由自主地再次吻上她的嘴唇、用舌尖卷着依彤的小香舌一番缠绵。
　　「呜……」
　　依彤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原本显出淡淡冷感的肌肤逐渐开始透出一层粉色。
　　一对富有弹性的丰盈美乳如同成熟的果实般垂挂在她胸前，随着我的突刺动作晃荡，映在镜子里的诱人景象让这位清冷高贵的绝色校花羞红了脸，一看就是很想要的样子，但方才第二次尝到性爱滋味的她却不懂得如何配合伴侣的动作。
　　「时……时间快到了……门禁……」
　　用「口是心非」都不足以形容依彤的行动。我右手往下一滑，再往上一提，托起依彤的大腿，让她的身体舒展开来，随即加快节奏狠狠突入紧窄蜜洞的深处，用力撞上大概是少女子宫口的位置。依彤身体一紧、眼角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但柳腰却缓慢而明显地轻轻挺动，迎合着我的进攻。这样的场景在镜子里映得清清楚楚，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每一下子宫口突击带来的快感都让我的肉棒胀大几分，生生扩开了少女蜜穴深处紧窄的嫩壁。
　　无法抵御的羞耻心和快感交织在一起、淹没了依彤，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
　　单腿站立的姿势让她的腿上传来阵阵酸痛，发胀的乳房渴望着被狠狠揉捏吮吸，但最为清晰而饱满的感觉，却来自于那根正贯穿自己紧窄的蜜穴、一颤一颤活动着的火热肉棒。从花穴入口到子宫颈都仿佛被扩张、撑开，带来一种隐隐作痛的充实感。每一次贯穿都带来一种饱满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随后又有一股电流般的酸软感激得她浑身发颤，仿佛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移到了肉体结合最紧密的腔壁上，蠕动收缩的宫口嫩肉更是像小嘴似的细咬着龟头。随着肉棒开始不规律地颤抖，小夏的指尖不知不觉攀上了白虎花穴的入口处，找到那颗充血膨胀的小蓓蕾，用指肚轻轻一按
　　依彤感到火花般的快感传遍全身，整个蜜穴急速的收缩、箍紧再次突入少女禁地的肉棒。一股又一股暖流随即强行注入孕育新生命的少女花房，甚至撑得她的小腹隐约涨痛起来……
　　
　　冲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和晓春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起送依彤回家。离开酒店的时候，依彤的表情仿佛还沉醉在余韵之中，两腿还时不时发抖，晓春则是一副威胁满满的表情盯着我。要不是晓春准备了卫生巾，两位少女走出酒店的路上搞不好能留下两道断断续续的淫靡水迹。
　　如果把我和晓春在归途上的眼神交流翻译成文字，大概会变成这样的对话：
　　「和她做了两次，为什么只和我做一次？等会再做两次，至少。」
　　「田耕不坏，牛要被累死了！子弹已经打光了，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
　　「哼。先说清楚，依彤不是你的后宫，你们俩才是我的后宫。敢偷吃就揍你。」
　　「行（语气毫无诚意）」
　　血液刚从对依彤蜜穴恋恋不舍的小头流回靠在晓春肩膀上的大头，我就意识到自己作了大死。晓春露出了非常恐怖的表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大的棒状物体，通体遍布白刺、闪着寒光。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我们身上。
　　「嗯……几点啦？」
　　晓春抓过浴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顺手在我汗淋淋的胸口也抹了一把。
　　「五点差不多。」我费劲地解开晓春缠在我腰上的双腿，拉过浴巾的一角、擦掉沿着她大腿内侧肆意流淌的几道稀薄精痕，然后扭过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哈，结果真的一晚没睡觉。」晓春半闭着眼睛，抬手挡住洒落的阳光。
　　「小夏，帮我拿瓶水。」
　　「这就来。」我试图起身，却感觉后背传来阵阵酸痛，腰子好像被掏空了一样，随即在地毯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再次试着抓住床沿站起来时，我发现腿脚也支撑不住了。
　　「靠……我这边也真的要爬着出去了。」
　　在我一边抱怨、一边手脚并用朝书包爬去的同时，同样精疲力尽的晓春不禁发出疲惫的笑声。
　　「以后也要多花一些时间陪我。」
　　「一言为定。」
　　虽然嘴上答应，但我想起现在插在垃圾桶里的那根黄瓜，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要是昨晚费尽全力也没能把晓春喂饱，我多半已经落得个「菊花残、满地伤」
　　的悲催下场。
　　那天上午准备退房时，要是我和晓春早十秒钟出门，就会和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杨宸和凌诗雅撞个满怀。

(16)
　　枪声，爆炸，尖叫，然后是更猛烈的枪声。
　　对岸的城市正在燃烧，一道道烟柱直冲天际。刚凭着猛烈的火力扫清眼前的尸潮，特感的尖叫声便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我们一行四人忙不迭地冲进亮着探照灯的河边木屋，开始搜刮装备和弹药补给。木屋里还在工作的无线电发出一阵吱吱声。
　　[约翰·斯莱特：如果有生还者，请回答。]“到关底了，这里要守尸潮的，先别开怪。”
　　肥陈从补给堆里抓起一把弹药，拉动霰弹枪的护木，一发一发往里填。已经红血的杨宸仰着脖子，把一整瓶止痛药像巧克力豆一样倒进嘴。我和黎晓春默契地抱起一楼摆放的汽油桶，丢到尸潮的刷新点。
　　“油差不多了。都准备好了吧？好了就开了啊。”
　　“那就开了啊。杨宸你ping有点高，注意下。”
　　[！救援在路上了！保护自己！]随着肥陈拿起无线电，代表关底尸潮开始刷新的吼叫声铺天盖地而来。架设在木屋二楼的加特林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木屋四周的汽油桶顿时化作一片片翻卷的火海。试图强行穿越火墙和弹幕的僵尸一具接一具被烧成黑炭、打成蜂窝，但更多僵尸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冲破木屋前门、涌上通向二楼的楼梯。
　　步枪扳机一扣到底，我倾泻子弹，将挤在楼梯上的僵尸一扫而空，但数具僵尸已经抓着阳台外沿攀上二楼。晓春迅速举枪开火，一蓬钢珠将登上二楼的僵尸崩飞出老远。可还没等我们喘口气，特感们又加入了这场混战。绿色酸液喷了杨宸一身，一个戴兜帽的黑色身影随即蹦上二楼、把杨宸扑倒在嘶嘶作响的酸液池子里。肥陈调转枪口一阵猛射，特感的碎片顿时四处飞溅。杨宸起身到一半，又趴倒在逐渐消失的酸液池中。
　　“倒了倒了，喔哟。拉一下。”
　　“第二波开始刷了！赶紧打包！”晓春一挥手，滴滴作响的土制炸弹划出一道弧线、落进再次从刷新点出现的尸潮当中。
　　“我的妹啊，有你们这么不讲义气的吗？”几分钟后，被特感拖走的肥陈开始在一堆僵尸的包围下仰卧起坐，而我们仨一路狂奔、头也不回地跳上撤离船的甲板。
　　“兄弟，寒假作业借你抄就是了！”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回答，然后朝他丢了个燃烧瓶。
　　[生还者已逃脱！]L4D2的结算画面出现在我眼前的屏幕上，网线另一端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再来一局吗？”肥陈兴致勃勃，显然还没有玩够。第五个声音却在这时插了进来。杨宸那边发出一阵沙沙声，好像有一双手绕在他的肩膀上。
　　“阿宸？”平时禁欲冷漠的那个声音，现在却带上了几分青春活力和少女特有的甜美。
　　“你们接着玩，我先撤了啊。”
　　[ 已离开]“单身狗也是狗，请支持单身狗保护法案。”肥陈的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
　　[大橘 已离开]游戏聊天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感到自己心跳加速，有些忐忑不安。在校期间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亲密无间；可到了这个寒假，我住回自己家里，和晓春单独聊天的时候却会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我想你了。”
　　晓春的回答来得出奇的快。
　　“嗯，我也想你了。”
　　“本周末你有时间吗？想不想碰个头？”我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可以周日看看，如果没别的事儿的话？”晓春显得若有所思。听到这个回答，我的期望值一下子被钓了起来；校庆那晚的疯狂一夜结束后，身为高二学生的我们就投入了一周七天日程排满的期末冲刺当中；等我们终于考完期末考试，就到了寒假，我回家之后和晓春见面也远不如平时方便。至于依彤那边，偶尔联络我们一下就是极限了。
　　换句话说，我和晓春的欲望都已经积攒了快一个月，只能靠自慰解决。
　　“我和颖儿再联系一下，她准备组织个活动。”耳机里传来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一沉，情绪状态就像冲下斜坡的过山车。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把这部过山车一口气带上了环道最高点：“依彤也会过来。”
　　“走起！”
　　
　　在本市一间小有名气的Live House，火热的演出也在今晚不断进行着。
　　“接下来是纽扣乐队！今天就让我们献上一场能让大家留下美好回忆的live吧！现在请听我们的第一首歌！Давайте проявим энтузиазм（让我们充满激情）！”
　　聚光灯照亮了第一次登上舞台中央的独立乐队“纽扣”，台下则挤得满满当当。这支乐队的确不是泛泛之辈，鼓手的节拍强劲又稳定，吉他手兼主唱的旋律与歌声都充满热情，贝斯手和另一位吉他手的技术与表现也释放着强大的吸引力。
　　不过，即使打动听众的要素全都齐备，台下的观众也明显超出了新出道的乐队能够吸引到的数量。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不少观众的目光都聚集在乐队中的三位少女身上。
　　她们的打扮并不出格，都穿着印有乐队logo的黑色T恤，搭配不同颜色的裙子，但相貌和身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吉他手兼主唱的外貌显得清透甜美、纯澈无暇，未经历风霜的稚气五官宛如瓷娃娃般精致。如果拥有这样一张面庞的少女是自己的妹妹或女儿，哪怕是一个恶棍的内心都会生出一种强烈的呵护欲、愿意拼上性命去保护她；但站在聚光灯下的她却让许多男性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禁不住被另一种绝色吸引。
　　在清瘦纤细的身体上，一对饱满的车头灯将T恤上的乐队logo都撑得走了样，让台下许多观众忍不住朝着她的上半身多看几眼。挂在肩上的吉他背带更是自动替衣服做了修身改造，让少女胸口的两座圆润山峰紧紧涨涨地撑起了胸口的布料，腰肢却又恢复到盈盈可握的纤细，美妙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二号吉他手的衣着更保守一些，在T恤下面穿了一件长袖打底衫，裙下露出的美丽双腿被一双厚实不透肉的黑色裤袜包裹着。再加上专注的表情和冷冰冰的气质，反而在她身边创造出了一种禁断的氛围，令观众浮想联翩。越是捂起来不让看，越是让人想掀开来欣赏一番。更别说，这身打扮即使挡得住吹弹可破的洁白肌肤，也遮盖不了她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窈窕、玲珑浮凸的身材。她的气质比一般的高中女生多了几分成熟和韵味，但容颜上却又还是十七八岁年纪特有的清秀文雅，完全是容貌与身材反差的极品。
　　两名高中少女身旁还有一位充满了异国狂野情调的女青年。这位贝斯手的年龄大约二十岁多一点，个子比两位吉他手都要高一些。尽管穿着相似的服装，她打扮得却像是刻板印象中放荡不羁的女乐手，白金色长发的发尾染成酒红色，戴着一对造型夸张的耳环，花样繁复的纹身从肌肤白皙的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背，指尖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如果说两位带着一身学生气质的吉他手像是两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惹人怜爱却又诱人采摘和摧残，那这位贝斯手更像是一颗成熟的杏子挂在压弯的枝头，谁也不知道，一口咬下去到底是会尝到令人反胃的苦涩还是销魂的酸爽。
　　架子鼓后面则是一个穿着海魂衫的褐发年轻人，有着一双深邃而锐利的蓝眼睛，面颊显得稍微凹陷，下巴上的胡茬不知是故意蓄起还是无暇打理的结果。这副模样让人觉得他更适合扮演老式战争片里的毛子，戴上一顶蓝色贝雷帽、在海魂衫外面套上迷彩服，和战友在篝火旁边围坐成一圈、用手风琴演奏《草原啊草原》。每当他用力挥舞鼓棒打出节拍，手臂上的结实肌肉就会鼓起来，一些老色胚的胆子也就瘪了下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怒放的生命》原版的曲风豪迈而沧桑，此刻由小熙演唱时却多了几分青春的悸动。再加上她精致可爱的体型、身上毫不掩饰的阳光和纯粹，为她和乐队成员们赢得了一阵阵掌声。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现场演出视频的转发和分享数也蹭蹭上涨。
　　不过，就算是把冲着少女们外貌和身材来到现场的粉丝们都算上，对初次登台演出的乐队来说，台下的人也实在太多了。
　　“请教一下，您这次唱的是哪一出戏？”站在吧台前，黎晓春显得有些尴尬，但好奇心还是压倒了她和林颖儿之间的敌意。
　　“可乐7块果汁12块咖啡15块，想要酒水请去二楼酒吧，扫码和现金支付都欢迎，后面还有顾客在排队。”吧台后面的林颖儿敲了敲手边的牌子，脸上挂着一副过分甜美的营业用笑容，将她的小恶魔本性掩盖起来。
　　看到饮料的价格比外面贵一倍，晓春泛红的脸上立刻显出被奸商坑了的表情。
　　我看了看在身后排起长队的观众和粉丝们，还是不情愿地把手伸进口袋。“给我们两杯橙汁。还请你指点一二。”
　　好奇心害死钱包。
　　“问他去。”颖儿接过钱、拿出橙汁递给我们，然后伸手往吧台底下一抓一提，使出一招大变活人。我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定睛一看，被她揪着耳朵拎起来的不是宋逸书还能是谁？
　　“你怎么也在这？”宋逸书的出现让我和晓春大感意外，异口同声地问到。
　　“寒假社会实践，我是……和林颖儿一起来这边帮个忙，顺便挣点外快。”
　　虽然嘴上这么说，宋逸书一看就是被小恶魔抓住了把柄的样子，刚才躲在吧台下想避开我们的视线，暴露身份之后现在却巴不得快点从颖儿身边溜号。
　　不过，和我们一起离开吧台的时候，宋逸书的眼神还是偷偷在林颖儿身上游移。林颖儿今天的打扮显得有些朴素，扎起了清爽的马尾，外套下是一件印有纽扣乐队logo的白T恤。T恤还在腰间收紧、打了一个结，展示着她那纤细优美的腰身。下半身更大胆一些，深蓝色的牛仔热裤勾勒出圆润美臀的轮廓，雪白纤长的双腿则被一双加厚保暖的肉色丝袜包裹着。平时的小魔女打扮起来比现在大胆得多，这身装扮搭配上她白净的瓜子脸和纯天然的五官，反而散发出一种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高中生气质，充满了这个年龄特有的吸引力。
　　我又看了一眼舞台上打扮狂野的毛子二人组和走清纯保守路线的小熙、依彤，非常确定这种对比就是林颖儿想要的效果。
　　“说吧，林颖儿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三人一走到场地外围，晓春就开口询问。宋逸书神情中有几分尴尬，但还是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晓春。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林颖儿看到这个以后，一开始很生气，但后来态度又转了一百八十度，叫我过来帮忙。”
　　“下次别私自往外发，很容易让女孩子惹上麻烦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晓春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微博App登录了一个看着像是宋逸书的账号，正在播放一段熟悉的画面：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两位少女坐在舞台正中，一人抱着一把吉他，一同拨奏出代表青春的旋律，正是校庆之夜的压轴节目、小熙和依彤的双人吉他合奏。从拍摄角度来看，应该是在观众席高处拍的。
　　下面的评论也可想而知。
　　“衣服一脱，点击破亿”
　　“北半球看不见，爷青结”
　　“我摊牌了，这腿真白”
　　“伤风败俗，私发给我”
　　还有很多评论已被审核夹去阴间，多半是不堪入目的直接发情。在引来一大群色胚发情的同时，这段视频的转发数也吓了我一跳。
　　看来，颖儿利用这波“黑红也是红”的机会一番操作，安排了乐队的出道首演，吸引来一大批观众，还亲身上阵、顺手装满了自己的钱包。她的这番表现让我感到一阵惊讶和钦佩，同时又掺杂着复杂的情绪。这所学校里成绩比她好的同龄人不少，但要是比拼起情商、沟通能力和社会经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她的对手。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有这份超脱的聪明和成熟？
　　吧台后面，颖儿脸上依然挂着完美的营业用笑容，把粉丝们哄得服服帖帖。
　　舞台中央，小熙又唱完一首民谣，在台下引起一阵阵欢呼。
　　“你脸上都是汗，这边太挤了吗？”宋逸书出其不意地问到。
　　“嗯，人太多了。”我有些心虚。
　　
　　演出结束后，收拾好器材，我们一帮人吵吵嚷嚷地来到了二楼。贝蒂在休息室卸掉了夸张的妆容、摘掉耳环、擦掉画在手臂上的假纹身，摇身一变、又成了校庆时迷得男生们神魂颠倒的白金妖精，只有发尾还保持着酒红色。
　　五名各有特点的少女聚集在酒吧里，顿时引来了男酒客们的关注和女酒客们嫉妒的眼神。好在这里是名声不错的清吧，就算旁边的酒客真的是衣冠禽兽，他也得先出了酒吧大门，才方便把衣冠扒下来变成禽兽。我们三个男的也多少帮忙挡掉了一些觊觎的目光。
　　“弹钢琴时，穿得很正式，老男人会买票。弹吉他时，头发染花，穿得很酷，年轻男人会买票。”听着贝蒂用生硬的中文解释她的“生意经”，颖儿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坏笑起来。依彤则显得有些不自然，她估计还没有考虑过要怎么依靠音乐谋生，更别说如何设法讨好那些馋她身子的观众了。
　　“今天生意火爆。这一轮我请客。你们都成年了吧？”看到我和颖儿表示同意，身兼Live House老板娘的酒吧女店长用熟练的手法调出一排鸡尾酒摆在吧台上，也不管小熙她们有没有点头。她的波浪卷发染成了淡紫色，精致的五官搭配上时髦的妆容，再加上精干的酒保装，在灯光下展现出特别的吸引力。
　　“Sorry, I need to drive. Please give me black tea with sugar。”贝蒂旁边的海魂衫毛子开口要红茶加糖，看起来不会说中文。我决定主动和他打个招呼，话说到一半却卡住了：“Nice to meet you, Mr…”
　　“Алексей Калашников（阿列克谢·卡拉什尼科夫），你们可以叫他AK。镇上有四百个卡拉什尼科夫，很多人问。”贝蒂端起鸡尾酒一饮而尽。好像不过瘾似的，她又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扁扁的水壶，喝了一口。
　　“Not all Kalashnikovs are that famous. Nice to meet you. As Bettysaid, just call me AK. （不是所有的卡拉什尼科夫都那么出名。很高兴认识你，叫我AK就好）”海魂衫毛子笑起来，显然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姓氏的好奇。
　　“It's a pleasure, AK. Your performance was outstanding。” 虽然平时英语成绩不错，但实际对话时，我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组织起语言。
　　颖儿小抿了一口鸡尾酒，饶有兴趣地发问：“贝蒂，你和AK是怎么认识的？
　　”
　　“校友，常来看乐队表演，然后加入，就这样。这段时间，他来中国旅游，顺便过来找我。”贝蒂和AK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里都有些“战友重逢忆当年”的意味。
　　小熙看着两人的互动，表情中带着一份和演出时相同的专注，“真的是因缘际会呢。音乐也是一种语言，只要有乐谱和旋律，我们就有办法在练习时沟通。
　　”
　　怀着第一次观看Live House演出、第一次来酒吧的好奇，我饶有兴趣地加入了这场闲聊。依彤操着一口熟练的英语、和贝蒂交流着音乐心得和巡演经验；我和AK就聊得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找到共同话题、分享起各自的成长经历与“卡拉什尼科夫镇”的趣事。渐暗的灯光下，楼下另一支乐队奏响的音乐和我们一行人的笑闹声、四周酒客们时不时向女孩们投来的视线混在一起。聊着聊着，晓春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左手搂过我的腰，右手举起酒杯。她的短发扫过我的脸和脖子，弄得我心痒痒的。
　　“干杯。”
　　杯中之物散发着浓郁果香，也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和晓春碰杯后，我啜饮了一大口，甜甜的味道顿时在舌尖上扩散开来。相比过年走亲戚时捏着鼻子咽下去的苦涩葡萄酒和辣口白酒，这份鸡尾酒简直好喝太多了。
　　“依彤，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喝醉了？”小熙笑着又喝完了一杯鸡尾酒。
　　她的笑容有着少女单纯的甜美，不掺杂任何杂质，仿佛一缕温柔的晨光，照亮、温暖着所有人的内心。不过，她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杯子，脸蛋上也覆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
　　依彤放下手中的半杯酒，摇了摇头。“我没醉。你不能再喝了，你父母什么时候来接你？”
　　出人意料的是，宋逸书接过了话题：“我和我哥联系过了，他和小熙的姐姐再过一个小时过来。”
　　“你们俩？”我看看宋逸书，再看看童小熙，想不出这两人之间居然还有这一层亲戚关系。
　　“行啊！”已经一脸酡红的贝蒂抓起扁水壶摇了摇，把壶里剩下的透明液体倒进一个空杯子里，大约有半厘米高。“走之前，要不要挑战一下？你，还有你，敢不敢把这个喝了？”她指了指我和宋逸书。
　　一股浓烈而奇异的香气冲进我的鼻腔。显然，贝蒂准备的“挑战”是某种烈酒。平日机灵的林颖儿顿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除了一开始喝了一小口，她那杯鸡尾酒就没怎么动过。
　　我和宋逸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碰那杯酒。
　　“不敢喝，没事，不丢脸。”白金妖精披散长发、双手托腮，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们。宋逸书一听这话，却好像中了美人劝酒的激将法一样，涨红了脸。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又不敢碰杯子，好像那里面盛了满满一杯硝化甘油炸药，而他正在决定要剪红线还是剪蓝线。
　　“小淫贼，不能把喝醉的宋逸书和小熙放在一块。”就在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逸书和那杯酒上面的时候，颖儿出人意料地凑到了我耳边，低声说道。原本靠在我肩膀上的晓春听到这话，也触电般扭过头，两道还带着佳酿芬芳的呼吸顿时一左一右同时喷在我脖子上、顺着衣领渗入肌肤。
　　趁宋逸书还在瞻前顾后，我抢过酒杯，屏住呼吸，仰头一饮而尽。冰凉而无味的液体流过我的舌头和口腔、沿着食道流入胃囊，酒液流淌过的地方随即像火烧一样灼热起来。来自某种香草的强烈香气硬是冲进我的鼻腔，过载了我的感官，然后化作头顶上热腾腾冒出的蒸汽。我的脸和脖子一下子变得通红，视线也开始模糊。
　　“不错！”贝蒂醉醺醺地大笑起来。随后，她伸手在有几分醉意的童小熙面前晃了一下：“小妹妹，考虑过继续玩乐队吗？”
　　小熙看着贝蒂的眼神里有几分好奇心，又有几分对前辈的仰慕，好像自己想问却问不出口的问题被她一语中的。
　　“考虑过，但是又感觉会很难……今天大家的表演很出色，台下的观众也很多，我感觉非常开心。但是，贝蒂姐和AK不会一直留在中国吧？现在是寒假，我和依彤有时间一起练习，但开学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高三会更忙。而且，真正运营乐队的话，还要考虑很多音乐以外的问题。就像您说的……”她突然打了个酒嗝，“票准备卖给老男人还是年轻男人？”
　　尽管脸上还布满红云，贝蒂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你，很聪明。你和依彤的音乐天赋，很好，非常好，但作为事业，不只需要音乐的知识和才能。音乐以外的问题，多得能写一本书。能提早考虑，是好事。”
　　一番夸奖之下，小熙的脸庞也变得更红了：“林颖儿之前提醒过我，有些乐队沾上了很多坏习惯。”
　　“那种乐队啊，безнадёга（没戏了）。”纵使酒量远超我们，在饮下一壶烈酒之后，贝蒂的目光还是开始慢慢失焦，好像她正身处遥远异国的某家小酒吧，而围绕在身边的是刚刚大吵一架的原乐队成员。
　　“靠，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你们的行为真是太糟糕了！真的，你们眼睛怎么长的？瓦利娅，你是不是决定把‘后街’给清空？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在那儿买什么东西？也许你应该找一个全是瘾君子的乐队？然后，谢尔盖，你有多少个新‘妹妹’了？我们都看到了，说实话，我们都已经受够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音乐，为了艺术，不是为了成为一帮小报明星。如果你们再不悔改，我就解散乐队。我不想，和这坨狗屎，再扯上半点关系了！阿列克谢！我们走！”
　　“Вы настолько пьяны, что начали ругаться по——китайски.（你喝得这么醉，竟然开始用中文骂人了）”
　　AK摇了摇头，拉起贝蒂的手臂绕在自己脖子上，架着她站起来，“Sorry, we need to leave。”
　　“我们也得走了。晓春，可以拜托你照顾他们一下吗？”林颖儿也站起身。
　　“没问题。”晓春洒脱地挥了挥手，“我妈等一下会过来接我，小夏的老爸晚点也会过来。”
　　看着林颖儿牵起依彤的手，拉着自己的好闺蜜匆匆离开，一股失落感顿时和天旋地转的醉意一起笼罩了我。
　　“叔叔您好，演出结束了，伊丽莎维塔老师会送依彤回来……嗯嗯，一切顺利……”颖儿打电话的声音从视线外传来。随着最出众的三名美少女离开酒吧，我感觉四周不怀好意的眼光也逐渐减少了。
　　晓春一边体贴地扶着我坐在沙发上休息，一边警惕地盯着宋逸书和小熙。宋逸书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玩起了手机。小熙那边却完全是另一副姿态。随着少女的呼吸因为醉酒而略显急促，胸口的一对饱满果实也开始晃晃悠悠，在空气中微微画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连我一时也恨不得将那两枚硕果狠狠抓握在自己的手中、尽情吮吸品尝。
　　看到我的视线像舌头一样在小熙的美乳上舔来舔去，晓春伸手在我的鼻梁上弹了一下，我的意识随即在酒精的作用下断片了。
　　
　　下了AK的车，出现在颖儿眼前的是一处小高层小区，从外面看起来和近几年兴建的类似住宅区差别不大。她不是第一次和身为市长千金的好闺蜜一起来这里了，就连门卫都已经会微笑着向她打个招呼。
　　这里明明位于寸土寸金的老城区中心地段，楼间距和停车位却宽敞到有些夸张的程度，物业和安保的完善程度也超出一般水平，各种细节都暗暗凸显着有资格住在这个小区里的都不是寻常人家。
　　两人一路穿过照明良好的小区步道，走进了尽头一栋视野和采光最好、还自带一个小花园的住宅楼。依彤刷过门禁、走进玄关、放下吉他包，颖儿便随手锁好门。等依彤打完给出差在外的父母报平安的电话，颖儿就从后面恶作剧式地抱住了她。
　　“好久没来你家了。今天可不可以让我住一晚？借我一套衣服穿一下？”
　　以前的依彤总会故作愠怒，和她打趣道“是不是又和家里吵架了？”可现在的依彤只是身体轻轻一颤，耳朵红红的，就好像身上某个开关刚被颖儿打开了。
　　她有气无力地推开颖儿：“可以。不过我身上都是汗，让我先冲个澡再聊吧。”
　　颖儿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这所宽敞的复式住宅此刻显得异常寂静，仿佛与世隔绝的清幽胜地，飘散着和一楼小花园相似的淡淡花香；和她自己拥挤嘈杂的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自从“
　　好地方”台球室那场大乱斗之后，丁市长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禁止她和依彤在校外见面，更别说允许她来家里了。眼前的景色显得熟悉又陌生。
　　颖儿的鼻尖上还残留着一点点依彤身上的汗味，盖过了酒吧里化妆品、香水和酒精混杂的气味。不过，这股汗味里还夹杂着令她感到不爽的气息。是那两个家伙的味道。
　　聪明如她，早就察觉到依彤、晓春和小夏在演出前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只是不能当着朋友们的面开口说出来。
　　浴室里传来小小的惊叫声。依彤直到现在才发现穿帮吗？
　　夜色渐深。暗淡的灯光下，两名少女裹着睡衣坐在依彤的卧室里，戴上一边耳机听着音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这里依然是颖儿记忆中的样子，装潢素雅，墙上贴着钢琴独奏会的海报，只是书架上多了几本参考书和一座奖杯。沐浴露的香气和她们刚吹干的发丝间散发出的诱人气息混合在一起，让颖儿和依彤都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不觉间，颖儿朝依彤靠了过去，搂住依彤、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两人肩膀紧贴、耳鬓厮磨，在乐曲的陪伴下享受着一段心有灵犀的平静时光。
　　就在睡意袭来、依彤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的时候，一旁的林颖儿却抓准时机，冷不丁的丢出一个尖锐问题。
　　“你做好安全措施了吗？”
　　“啊？”
　　“啊什么，你该不会让夏哲威没戴套就射进去了吧？”
　　迷迷糊糊的依彤还没来得及反应，林颖儿的十指便灵巧地攀上依彤傲人的胸前曲线，解开睡衣的两颗纽扣。浑圆饱满的北半球顿时暴露出来。在刚泡过热水、泛着粉色的滑腻乳肉上，几道鲜红的指印赫然在目。
　　依彤精致的脸庞嘭的一下红了起来。同样是极具挑战性的视觉冲击，她自己在镜子里发现是一回事，被最要好的闺蜜点破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没……没有……”
　　林颖儿顿时感到一阵怒火从心底燃起，音调骤然变高。“没有戴？这个不负责任的淫贼！人渣！还有那块钢板也是，简直离大谱！依彤你不能再这么胡来了，马上和他们分手！明天我就去把那姓夏的淫贼阉了！”
　　卧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依彤又羞又急，脸上红晕更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有，做！”
　　“什么叫‘没有做’？人证物证俱在！”林颖儿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好闺蜜推倒在床上，抓着睡衣的衣襟就往下扯。依彤吓了一跳，双手本能地护住胸前。谁知宽松的睡衣被颖儿用力一扯，一下子滑落到腰间，少女躯体的曼妙轮廓显露无遗。一对圆润饱满的肉团更是随着布料滑落直接弹了出来，在惯性作用下晃来晃去。衬上依彤本来就纤细的腰肢，视觉效果变得更加色气十足。而两粒让人目眩神迷的玉润葡萄，左边一粒依然保持着少女那种淡淡的粉色，右边一粒却有些发胀发红，浅色的乳晕上也留下了两片吻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扎眼。
　　“就是，没有‘做’！”
　　依彤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反驳，都快急得哭出来了。她被愤怒的林颖儿压倒在床上，抱在胸前的手臂又被滑落的睡衣缠在一起。除了扭动上半身，她能做出的唯一抵抗就是用力并拢双腿，但眼前的好闺蜜却决心要挖出她说不出口的全部秘密。林颖儿顺手给缠住依彤双手的睡衣打了个死结，然后单膝跪在床上，试图硬掰开依彤夹紧的大腿。
　　少女肌肤上留下的欢爱痕迹仿佛拼图一样，在颖儿脑海里一片片拼合成完整的画面。Live House的后台应该有闲人莫入的地方，隔音，还要方便消灭证据
　　就算是满脑子都是精液的小淫贼，也不会笨到胡乱找个地方就办事的程度——那应该是乐队的化妆间或准备室。趁着乐队的其他成员还没有来，小淫贼和钢板把半推半就的依彤夹在中间，一个人从后面抱着依彤，一边亲吻晶莹粉红的樱唇，一边狠狠地隔着演出服揉捏、握紧真空的少女乳峰。另一个人掀起演出服，仿佛妒火中烧般舔着稚嫩的粉色乳头。好像还不过瘾似的，她像婴儿吸奶一样把依彤的乳头含入口中、用力吮吸，在乳晕上留下了两道红色的痕迹。依彤不禁发出轻哼，虽然少经人事的她还不知道如何主动配合，但敏感的身体接收到情欲的刺激讯号，却自动开始了回应。像电流般酥酥麻麻的针刺感从被两人爱抚的地方传来，舒爽的感觉一点点撑开她的毛孔，从中渗出的汗水将她乌黑的发丝粘在额头上。
　　厚实不透肉的黑色裤袜勾勒凸显出一双大长腿圆润笔直的完美轮廓，也挑拨起小淫贼的欲望。然后……然后……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颖儿憋出了一头汗珠，只靠双手也没法把依彤夹起来的双腿掰开。依彤一番挣扎，反而逐渐有脱身的迹象。颖儿急中生智，俯下上半身，双手插入依彤的腋窝下，开始胳肢她。
　　吃了这么一记突袭，依彤忍不住笑了出来，身体也绷得没那么紧了。颖儿得寸进尺，把膝盖塞到了好闺蜜的两腿之间，成功突破了这道最坚固的防线。可这个姿势让两人不自觉地肌肤相亲，仿佛花香般的甜美气息钻入颖儿的鼻腔、催动情欲。指尖感受到肌肤的细腻，大腿间的温暖和她自己的体温混合在一起。她自己的一对美乳原本只是堪堪一握的大小，但在这个俯趴的姿势下却垂挂在胸前、显得异常饱满；依彤丰满的双乳被颖儿胳肢她的双手一挤，仿佛违反重力一般傲然挺立，和颖儿自己的双峰顶在了一起，富有弹性的温暖触感正从乳尖不断传来。
　　两具白嫩腻滑的娇躯渐渐开始缠上动情的粉红色，将两名少女感受到的舒畅情欲诚实地反映出来。
　　这是林颖儿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即使林颖儿平时嘴上像是个老司机，身体却保持着纯洁和懵懂，对性爱既好奇又抗拒。可是当敏感的胴体被挑起欲望，这具身体却会做出最为自然真实的反应。心理上的抗拒和肉体不受控制的迎合互相交织所带来的巨大反差感，是其他任何年龄段都难以体验的美妙。
　　“我……今天和他们接过吻，也被爱抚过，但没‘做’就是没‘做’。你不相信就自己看个够吧。”依彤红着脸，扭过头，放弃了抵抗。
　　掀开睡衣下摆，剥下内裤，分开那对标志性的长腿，依彤毫无毛发的纯洁花穴便暴露在空气中。在刚才的一番挑逗下，穴口正在渗出一丝丝半透明的晶莹液体，显得干净、粉嫩、油亮，完全没有被插入过的痕迹。
　　“啧。我都担心死了。”亲眼确认过后，颖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话语中毫无对差点被冤枉阉掉的某人表达歉意的意思。与此同时，依彤终于从缠成一团还打了结的的睡衣里抽出了手。
　　“为什么？”
　　林颖儿的世界天翻地覆，随即变得一片黑暗。
　　“为什么，你要担心到这种程度？”
　　带着几分倔强与骄傲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柔软滑腻的触感压在胸前，一双手和她十指紧扣，熟悉而温暖的呼吸喷射在她光滑的肩膀上。
　　“是啊，为什么呢？”颖儿听见自己的声音开玩笑般地回答。
　　眼睛逐渐适应关灯后的黑暗，心中却暗潮涌动。希望、恐惧和内疚交织在一起，如同密布暗礁和漩涡的危险激流。
　　她只希望能拥依彤入怀，能轻轻地沿着她的颈项一路亲吻，能像现在这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假装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人，做着一场漫长又美丽的梦。
　　梦醒时分，泪湿枕巾。
　　终有一天，她不得不去回答一个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到底喜欢谁？”

第17章 酒吧斗殴
　　时钟拨回到林颖儿她们刚动身离开的时候。在酒吧不引人注目的一角，张景伟斜靠在卡座沙发上、抿着威士忌苏打，眼神却好似要把走出酒吧的颖儿和依彤剥光吃净一次又一次。
　　「怎么，没找到机会带她们回去？别灰心，大不了今天晚上我陪你。」染着淡紫色卷发的酒吧女店长朱莉端来一碟水果放在茶几上，笑吟吟地在他身旁落座。
　　尽管心下不爽，张景伟还是习惯性地摆出一副学富五车、仪表堂堂的架子，顺手揽过朱莉亲了一口。「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身边有你便可常想一二。」
　　朱莉咯咯地笑起来，随后压低声音，「你是在想胸最大的那个吧？」
　　被自己的老情人一语道破，张景伟显得有些尴尬。朱莉继续玩味地看着张景伟，「每次来这边，你看女孩子的眼神都像狼一样。可今天你看台上那几个女孩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星期没沾荤腥的饿狼。你是不是早就看上她们了？」
　　张景伟喝了一口酒，不想和朱莉对上眼神。「说过了，乐队这几个小师妹在一中校庆的时候上台表演过。当时我们聊过几句。」
　　朱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靠在张景伟的肩膀上。她猜错了一件事：张景伟盯上的对象不只是舞台上光彩四射的乐队成员们，也包括台下的白衣少女。
　　即使打扮朴素，林颖儿举手投足之间的轻灵气质却无法掩盖，眼波流转之间带着淡淡的单纯无邪，仿佛脱离尘世的精灵。但之前在校庆小小地吃过一次亏之后，张景伟也提高了戒心。装出一副热心师兄的样子，和慕名而来的小师妹聊上几句，精灵少女传扬在外的小恶魔名声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尽管那位师妹在床上酸溜溜地对林颖儿的私生活添油加醋了一番，张景伟还是发现，林颖儿的众多舔狗和追求者实际上并没人有机会真正一亲芳泽。
　　如果一只小白兔可以在群狼环伺下安心吃草，那这只「兔子」一定比整个狼群都还要难缠。
　　凭着自己的外貌、家境和pua技巧，张景伟自认为拿下林颖儿也不过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每次想象起未来和这样绝美的精灵少女云雨一番、甚至是左拥右抱、同时将三名少女收入囊中的诱人场面，都让他的下体有些发紧。得知林颖儿正在联络场地、筹划乐队出道之后，他让朱莉出面，轻松敲定了演出的时间地点；按照他和朱莉之间的「老规矩」，能不能成功拿下女孩们，就要看张景伟自己的本事了。
　　尽管林颖儿刚才没有登台演出，张景伟也看得出来她才是乐队里负责拿主意的人。反过来说，要是搞定了她，不管是那位公主般高贵的丁依彤，还是童颜巨乳的乐队主唱童小熙，都可以顺势手到擒来。不过，今天和她们一起来到现场的朋友太多，不方便张景伟下手；之后林颖儿又和丁依彤一起先行离开，让他多少有些不甘心。要是余下的四个人也一起离开，那他今晚准得狂暴轰入朱莉、用她的小穴狠狠泻火了。
　　这时，剩下的两男两女那边传来了一阵动静。除了小熙和被颖儿抓来帮忙的宋逸书，张景伟并不认识剩下的一男一女，只知道他们是林颖儿的同学。
　　「小夏，我得先走了。我妈在外头等我呢。」顶着一头乱糟糟短发的瘦高个女孩有些担心地收起手机，起身离开。被称为「小夏」、看着像是她男朋友的青年显得晕乎乎的，一副喝茫了的样子。童小熙看上去也已经醉了，带着几分少女稚气的可爱脸蛋红红的。她有节奏地一下一下点着头，像是努力抵抗着不断袭来的醉意，尺寸远超同龄人平均水准的胸部也随之轻轻晃悠起来。
　　唯一清醒的宋逸书有些坐立不安。只见他目光游移，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随着童小熙胸口的晃荡而游移，一时又转回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看到三个人的模样，张景伟凑到朱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莉顿时心领神会，走向吧台，用熟练的手法晃起调酒壶。
　　＊＊＊　　＊＊＊　　＊＊＊
　　「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听到朱莉的问题，宋逸书感觉被抓到了痛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叹了口气。
　　几分钟前，朱莉收拾了桌子，给了夏哲威一杯加柠檬片的通宁水用来催吐解酒。喝下那杯苦苦的饮料之后，夏哲威整张脸都被苦得皱在了一起、很快捂着嘴巴跑去了卫生间。小熙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宋逸书也不好意思当着朱莉的面继续盯着小熙，只能继续低头划手机。但朱莉却在沙发上坐下、主动和宋逸书攀谈了起来。
　　「她是叫童小熙是吧？现在的小妹妹营养太好，发育得比很多大学女生都要丰满。能追到手的话，这种微胖有点肉的身材揉起来绝对是极品。我是女的我都想追她。」
　　宋逸书的叹息让朱莉看在眼里。看到他这副纯情少男的样子，朱莉便摆出了一副情场老手的态度，肆无忌惮地点评着童小熙。这时候，小熙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打起呼噜。
　　看到小熙这副模样，朱莉凑到宋逸书耳边，压低声音。
　　「你们这些男孩子就是读书读傻了。高考失利都还能复读再战呢，被女孩子拒绝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努力去追，被拒绝了就重新来过。就怕——」她换上一副放肆的笑容，「就怕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到头来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你喜欢的女孩子就被先下手为强的人睡走了。到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听到前半句，宋逸书觉得有些刺激，不禁脑补起一副浪漫的画面，后半句却狠狠戳到了他的痛处。
　　许多少年的青涩初恋都是一位忘不掉的学姐。宋逸书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的堂哥为了准备高考寄住在他家中；几乎每个周末，一位天仙下凡般的漂亮姐姐都会来他家里和堂哥一起写作业。尽管少年宋逸书还未懂人事，但每次看到大姐姐白色的夏季校服、窥见她胸口两团稍稍凸起的轮廓，都会让他体内燃烧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虽然这位大姐姐和宋逸书之间的互动仅限于礼貌的打个招呼，但在宋逸书眼中，则是干净清秀的「神仙姐姐」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还留下一阵淡淡的少女芬芳。来自大姐姐的温柔逐渐化作朦胧而美好的暗恋，埋藏在宋逸书心底。
　　随着大姐姐和宋逸书的堂哥一起步入大学校园，宋逸书见到她的机会也少了许多。但少年心中的那道淡雅白月光依旧时时入梦。不止一次，身为初中生的宋逸书在梦中再次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校服背影，闻到那阵熟悉的清雅茉莉花香，童年时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也逐渐变成无处安放的青春躁动，常常让宋逸书在梦醒时分迎来「一柱擎天」甚至是「一泄如注」的尴尬时刻。
　　高一的暑假，宋逸书迎来了一位家教。不知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命运的安排，「神仙姐姐」童素笙就这样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尽管攻读临床医学专业的童素笙一直和宋逸书保持着师生之间应有的距离，但她身上的每一点小小变化，像是染成深紫色的长发、从塑料框换成金丝边的眼镜、比高中时代更进一步的知性圣洁气质，都让宋逸书为之深深入迷、无法自拔。
　　但是，宋逸书既没有勇气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也没能放弃这段几乎不可能成真的恋情，只是在深夜里对着偷偷拍下来的童素笙照片自慰。
　　家教课程快结束的时候，素笙和宋逸书的堂哥一度闹起矛盾、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但是，面对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素笙，面对着可能是唯一一个主动拉近和「神仙姐姐」关系的机会，他退缩不前，什么也没有做。
　　两人下一次见面，就是堂哥的婚礼了。在那之后，虽然宋逸书常常在朋友圈看到堂哥和素笙大秀恩爱，但他和素笙再也没有机会说过话。
　　也是在那场婚礼上，宋逸书才知道同校的童小熙就是素笙的亲妹妹。
　　和温柔的童素笙相比，童小熙的性格要直率许多，经常和男生女生称兄道弟。
　　相比把他当成老师马屁精看待的夏哲威、林颖儿等人，童小熙对宋逸书的态度意外的不错。慢慢的，宋逸书开始把对童素笙的好感转移到了童小熙身上。但是，向来胆小怕事的宋逸书还是没能把这份好感转化成追求小熙的行动。他最大胆的举动也就是在校庆前主动报名、担任「联络员」的职位，旁听童小熙她们的排练。
　　不动不要紧，一当上联络员，他就发现了问题：夏哲威这家伙今年好似撞了桃花运。原本就和他出双入对的钢板哥黎晓春先不提，古灵精怪的林颖儿、万众瞩目的丁依彤，这两大校花先是和黎晓春关系变好，随后就和夏哲威走得越来越近。校庆结束之后，宋逸书更是觉得依彤的气质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和从前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相比，多了一两分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成熟美。虽然这份变化平时掩盖不住少女校花的清冷气质，但今天站上舞台、激情演出的依彤简直像是从雪山上取了一碗晶莹剔透的冰块，做成细细的刨冰、再浇上一层薄薄的蜂蜜，显得异常甜美可口。
　　自从校庆那场双人合奏开始，童小熙和颖儿、依彤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像闺蜜三人行——在宋逸书眼里，也就是和钢板哥甚至夏哲威拉近了距离。这让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种危机感。就在十几分钟前，当白金妖精向他递出一小杯烈酒，他迟疑着能否借酒醉一亲小熙芳泽的时候，正被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的夏哲威横插一杠、抢过酒杯一仰脖子喝得一干二净，生生夺走了已经递到他嘴边的机会。
　　现在，夏哲威这家伙正在卫生间里吐得翻江倒海，童小熙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上天一转眼就给宋逸书又送上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机会。不幸的是，一直不敢对女孩子出手的宋逸书现在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出手了。
　　好像看透了宋逸书的窘境，朱莉伸手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自己深邃的事业线，然后抛给宋逸书一个诱惑的媚眼，示意他跟自己来。看到一对白皙又丰满的北半球出现在自己眼前，宋逸书就像着了魔一样，乖乖跟着朱莉走进了员工休息室。
　　「嗯……就让姐姐……啊……来教教你……」
　　锁上休息室的门，朱莉顺势就给宋逸书来了个壁咚，左手把他压在沙发上，右手引导着宋逸书拉下酒保服马甲的拉链，伸进胸罩里爱抚她的胸脯。调整了一下姿势，她身体一沉，单膝跪下，顺势骑在了宋逸书腰上。紫色的短裙随着这个动作夸张地往上翻起，展现出黑丝包裹的肉感大腿，甚至连浅蓝色的内裤也透过黑丝秀了出来。
　　宋逸书用力咽了咽口水，看向朱莉正在诱惑他的胸部曲线。马甲拉链已经被一拉到底，再解开衬衫扣子，将胸罩轻轻往下拉。随着酒保服的拘束消失，一对份量感十足的挺拔乳峰也毫无保留地显现在宋逸书的眼前。柔软白皙的丰满乳房顶着浅褐色的蓓蕾，散发出带点烟草气息与美酒芬芳的成熟香气，让宋逸书不由自主地想要一亲芳泽。
　　看到眼前的高中男生急不可耐的表情，朱莉笑着抱住他的脑袋揉进自己的胸脯里，任凭男生的舌尖在玉峰表面轻扫摩挲。随着宋逸书的用力舔舐吮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峰开始微微颤抖，峰顶的巧克力豆也开始充血膨胀、变得更加敏感。即使隔着几层衣物，男生那已经涨裂难忍的下体也狠狠地顶着她的花瓣，逐渐上升的快感也让朱莉的下体逐渐湿润起来，内裤上出现点点水渍。
　　宋逸书恨不得立刻就将面前的大姐姐彻底剥光和占有，将自己那滚烫坚硬的肉棒塞入初次有机会造访的莹润花谷。朱莉却竖起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
　　「不可以猴急，会弄疼女孩子的。要一步一步来。」
　　视野被酥胸占据，只能用身体感觉朱莉不急不慢地解开他的裤子，对宋逸书简直是一种折磨。下体传来一阵凉意，已经憋了许久的巨龙终于被释放到空气中，随着他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搏动着。一股男性特有的浓烈气息也随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哇。平时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当心发炎。」朱莉皱了皱眉头，坐直身子，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随后，宋逸书只感觉棒身一热、龟头一凉，眼前的大姐姐一手握住他的肉棒、撸开包皮，另一手捏着一张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沿着冠状沟擦拭。她形状完美的胸部也随着手上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为处男的宋逸书哪里受得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肉棒顿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朱莉眼疾手快，一把用湿巾盖住了胀成紫色的龟头。几秒钟后，一波一波黄白相间的精液像间歇泉一样，几乎把湿巾顶了起来，差点喷得到处都是。
　　秒射之后，宋逸书尴尬得涨红了脸。
　　「安啦，第一次都这样。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朱莉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手把沾满精液的湿巾揉成一团丢进纸篓，又抽了一张湿巾擦干净宋逸书的肉棒，最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让宋逸书放松了一点。
　　就在朱莉撕开避孕套包装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　　＊＊＊　　＊＊＊
　　童小熙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是哪一次来着？
　　她晕乎乎的脑袋实在想不起来了。
　　小熙酒量并不好，刚刚喝下去的数杯鸡尾酒大大影响了她对环境的感知和判断能力。此时此刻，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还坐在酒吧沙发上、正躺在床上，还是被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现实和梦境不断交织在一起，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连带周围的环境都是可触摸的实体，可是有些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仿佛在回忆里奔跑，从小到大的经历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一帧一帧闪过。
　　童家姐妹俩的性格很不一样。做姐姐的童素笙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容姿端丽，成绩优异，温柔恬静、乖巧听话，还很照顾妹妹。当妹妹的童小熙则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线，性格外向，积极主动，和男生女生都玩得到一起；虽然学习成绩普普通通，但演奏小提琴却是得心应手，拿到音乐学院的入场券也只是时间问题。和文静得有些内向的姐姐相比，小熙更喜欢抛头露面。家里给她报了小提琴才艺班，小熙却偷偷学起了吉他，开起了网络直播。童颜少女的吉他弹唱，这个甜美、飒爽却又带着点痞痞的组合，为她的直播间赢得了十几万的忠诚粉丝，虽然很多粉丝并不是冲着音乐去的，而是冲着少女稚气甜美的外貌和饱满高耸的胸部。
　　在校庆晚会上，童小熙和丁依彤联手演出了压轴节目。性格飒爽的提琴少女和点缀糖霜的钢琴美人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形象，一起送上吉他弹唱，成功征服了现场所有观众。每次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小熙都会忍不住偷笑。也是因为那场节目的成功，小熙才同意了颖儿的提议，尝试和朋友们一起组建乐队、在Live House上台演出。
　　一阵晃动让她清醒了少许。她感觉自己又靠在了酒吧的沙发上，但眼皮还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使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搬到了酒吧一角，一楼Live House的彩灯也看不见了。原来酒吧的布局是一个围绕着吧台的U形，一头通往楼梯，小熙现在身处的这一头则通往紧急出口。四周灯光黯淡，什么都看不清，外面嘈杂的人声也减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尽管那声音的主人试图显得诚实可靠，小熙还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宋逸书努力讨好老师的样子。
　　「老板娘说你醉得太厉害了，让你来这边休息一下。」
　　「我……没醉……朋友呢……」
　　尽管脑袋正在遭受酒精的干扰，小熙还是尝试着应付眼前的情况。她大脑里残余的一点理智已经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宋逸书和夏哲威哪去了？一阵担忧袭上心头。她挣扎了几下，却不由自主地滑下沙发，差点摔到地上。
　　「刚才你们在外面闹得太厉害了，都成这样了还说没醉。休息一下，把这杯水喝了。你朋友马上就过来。」
　　嘴唇碰到玻璃杯冷冷的边缘，舌头上开始尝到冰凉又酸溜溜的滋味。感觉味道没有问题，小熙贪婪地喝掉递到她嘴边的柠檬水。听到宋逸书和夏哲威很快就会过来之后，她内心的戒备稍微放低了一点。可是，已经被吸收的酒精仿佛还在她小小的身体里乱窜，简直像是一股股熔岩流从火山口流淌蔓延开来。这股滚烫感像是发烧一样，害得她心跳加速、头晕目眩。她努力试图看清给她喂水的陌生人，可眼前的景象却一直模模糊糊的。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春熙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星探，也是一中毕业的，是你们的前辈。师妹，今晚你的表演真的很精彩，造型也非常漂亮。你考虑过和音乐公司正式签约吗？」
　　「不……不好意思，不考虑。」小熙一边拒绝，一边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压制住在体内乱窜的滚烫感。她并不想太早把自己出众的音乐才能和容貌「变现」，家长和朋友们也提醒过她要小心这种诱惑。放松下来后，她才感觉到一双粗糙大手正在将她斜靠在沙发上的身体扶正，然后捏住短裙的下摆、沿着光滑雪白的大腿往上卷起。小熙几乎惊叫出声，但那双手只把裙子卷到大腿根部往下一点就放开了，而没有继续往上拉扯。这让昏昏沉沉的小熙终于松了口气。
　　「不用急着决定。你的身高比几位队友矮一些，和她们穿同样的裙子，腿型会显得不好看。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专业的团队，可以帮助挑选更合适的服装搭配和舞台布置，扬长避短。」
　　小熙听这「星探」说得还挺像回事的，稍稍放下了戒心。「星探」一边称赞着她的舞台表现和音乐功底，一边让小熙把双脚架在茶几上，然后伸手沿着她的小腿轻柔的揉捏了起来。一场表演下来，小熙的腿部肌肉本来就有些酸痛；这一番恰到好处的按摩，居然让她觉得肌肉疼痛减轻了不少。
　　当那双粗糙的大手开始抚摸膝盖内侧时，小熙感到原本的舒适感变成了一种酥痒感，让她下意识朝内弯了弯膝盖，但却没能躲开「星探」老练的手法。「星探」压住她的小腿，手指像扫过琴键一样掠过她那敏感的大腿内侧，小熙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小熙平时就比较怕痒。无论是挤公交车还是逛商场，她从人潮中挤出来之后经常变得面红耳赤，被朋友偷袭「痒点」的时候更是会笑得浑身酥软。假如今晚不是醉得一塌糊涂、走不动路，她大概率已经起身离开、离这个动手动脚的「星探」远远的。但在难以脱身的情况下，小熙一边担心着自己敏感的身体会反应过度，一边又不由自主地享受着抚摸带来的奇妙感觉。潜意识深处，好像出现了一股很小很小的声音，仿佛恶魔般诱惑着她。小小的恶魔开始在小熙耳边低语，告诉她身体的敏感反应并不是值得羞耻的事，而是平日里一直被压抑的欲望，恰好可以借着今晚的机会释放。
　　在复杂的内心斗争中，小熙感觉到「星探」的手离开了膝盖内侧柔软的肌肤，转而沿着娇嫩的大腿内侧向上推进。敏感的小熙忍不住发出轻声呜咽。令她头晕目眩的酒精，却好像让少女的大腿内侧的神经末梢变得加倍敏感。「星探」的一双大手朝着大腿光滑雪白的根部向上抚摸，粗糙的指边和虎口刮过稚嫩的肌肤，一点点向裙底深入，一点点让少女那敏感娇弱的身体闷烧起来。就在那双手几乎碰触到内裤边缘时，慢慢燃烧的快感终于让小熙终于忍不住夹紧双腿、绷起脚尖，心跳加速，浑身仿佛有电流流过一样、止不住地一阵颤抖。
　　「不要！」
　　好像被小熙的挣扎吓到一样，「星探」终于从少女夹紧的温润大腿间抽出双手。但他的动作好像不情不愿似的，十指如同拨动琴弦一般、沿着大腿内侧轻轻从下往上一撩，灵活的指尖交错着摩挲那敏感的内侧肌肤，最后还在肉乎乎的部分捏了一把。但小熙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夹紧双腿的动作就好像在春梦里夹被子一样，原本是想要阻止「星探」继续轻薄她，结果却激发了更猛烈的快感。
　　一丝热流仿佛从大腿根部升起，沿着少女的耻骨流入完美的处女幽谷，再顺着脊柱向上攀爬，甚至一路流入脑海之中。小熙开始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在这灵活的摩挲中已经失去控制、微微颤栗起来。更让小熙感到恐慌和羞耻的是，刚刚自己摄入了过量的酒精，却因为和朋友们聊得太开心、忘了去洗手间。现在靠在沙发上，在一番揉搓之下，下腹那种隐隐约约的涨满感再次涌现出来。大部分人都有过这种经验，尝试强行憋尿的时候，身体会为了提醒大脑去上厕所，变得特别敏感，一点点刺激都会带来很大的负担。
　　少女的抵触、敏感和不知所措，都正中张景伟的下怀。他在很多女生，尤其是在比他小的师妹面前，一直都摆出一副热心、礼貌且特别照顾女生的师兄形象。
　　但这副形象只是披在一头禽兽身上的衣冠而已。如果女生放松警惕，或是像今天的小熙一样无力反抗，很快就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要不是朱莉这间酒吧作为清吧的名声可以让潜在的猎物放下戒备，给他提供了更多下手的机会，他早就把小熙按在这个隐秘的卡座上，干脆利落地占有身下豆蔻年华缺乏性经验的的懵懂少女、用各种姿势尽情操得她高潮迭起，大汗淋漓，将她稚嫩的子宫中每一处都涂满浓稠的精液，就连刚刚成熟的卵子也会被他凶狠的精子狠狠凌辱刺穿。但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孩在舞台上是那样的光彩四射、清澈到让人不忍玷污，现在却在自己的挑逗下迅速陷入情欲的漩涡中，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还是让张景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猛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与此同时，少女那娇小的身体正努力分解着酒精，让力气一点点回到她身上。
　　童小熙清晰地感觉到，「星探」一边询问她各种问题、称赞她的身材，一边在她的锁骨和双肩按揉了几下。随后，那双手沿着T恤的袖口钻入腋下、甚至钻进了保护胸部的白背心下面；虎口托住少女丰满的双乳，张开手掌，从两侧往中间一挤，让小熙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
　　放在平日清醒的情况下，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玩弄她的双乳，肯定会被小熙视作是一种亵渎和侵犯，遭到她坚决的抵抗。可是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全部敏感的神经末梢都在朝着双乳的顶端聚焦，并且沿着聚焦点往外的一圈都布满了等待被点燃的情欲神经。哪怕「星探」的手正在沿着她的双乳底部按压，对她来说也远远不够。
　　随着情欲闷烧，一种难言的炽热感正在不断聚集到她的两座乳峰上，火焰从两颗充血翘立的蓓蕾开始四处舔舐。乳头前端酥酥痒痒又像有种娇挺的膨胀感，带动着整个乳峰都变得更加的坚实和饱满。少女的身体本能地渴望着，能有一双大手粗暴地将充血的乳峰揉搓一番，才能释放这种饱涨、充实的感觉。
　　可是这种羞耻的渴望，却无法从含羞清丽的少女的言语中表达出来，她只能在「星探」的按揉中轻微地左右摆动着身体，让那对充满弹力又傲然挺立的少女嫩乳主动迎合对方的抚摸，来缓解那不断加压却渴望释放的情欲和炽热。
　　似乎察觉到她那羞于出口的隐秘需求，「星探」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用双手盖住了她的一对美乳，指尖直接捏住她的乳尖揉搓起来。本来就敏感万分的双乳受到这种刺激，让小熙不由自主地从喉间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对方的指肚沿着少女乳峰那挺立的陡峭曲线滑动，然后按摩起早已酥痒到极致的娇嫩乳头。温热和痛楚交织，仿佛爆发一般的快感从乳尖一波波扩散开来，让小熙整个上半身都开始激烈地挣扎颤栗。她觉得每一下对乳头的刺激，都仿佛在她迷醉的脑海中炸出一道闪电，并迅速化为一阵阵迅猛而愉悦的电流贯穿身体和四肢，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点燃，炽热、滚烫、痛楚和愉悦不断交织变化，几乎要融化掉一切理智和道德感。眼泪不断从小熙的眼角流下，她说不清，现在感受到的奇异感觉到底是痛楚更多一点，还是愉悦更多一点，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咽。
　　噔，噔，噔。喘息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从酒吧外侧传来。好像有人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啊……啊……放手！」
　　终于，小熙聚集起最后的力量和勇气，弓起腰猛烈挣扎起来。她感到「星探」
　　终于放开了她的双乳，但随即又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脱。少女的力量完全无法与红了眼的成年男性抗衡，小熙感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发出近乎崩溃的痛苦呻吟。
　　噔，噔，噔。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好痛……放开我！」
　　小熙只觉得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影错身而过，抓住她的那双手一松，差点让她摔到地上。得以脱身的小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卡座和「星探」。刚逃到楼梯口，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　　＊＊＊　　＊＊＊
　　只差一点点，我就朝骚扰小熙的那个师兄脸上一拳揍下去了。
　　店长给我的那杯解酒饮料确实有效，也着实折腾得我够呛。断断续续吐了十分钟，醉意是没了，可我满口都是奎宁般的苦味，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额头上全是虚汗。跌跌撞撞的从卫生间出来，我满脑子只想着要一杯可乐、冲一冲嘴里的恶心味道。
　　等我回到原本的卡座，小熙和宋逸书都不在那里，桌子也已经被店员收拾干净了。我坐下来喘息了一阵子，扫视四周，但还是没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宋逸书之前不是说再过一个小时才走吗？联想起之前林颖儿的警告，我不禁皱起眉头。该不会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宋逸书就打算泡小熙？
　　我正想着宋逸书有可能把小熙带去哪里，却听到吧台后面好像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顺着吧台走到底，我才发现酒吧的布局是一个围绕着吧台的U形，里面还有几处灯光暗淡的卡座。隐隐约约好像有两个人影在卡座沙发上缠成一团。搞不好是哪一路情侣实在憋不住，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上下其手了。
　　给宋逸书十个胆子他也干不出这种事来，我也没有偷窥别人亲热的癖好。我正想转身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却听到那团人影处传来女生低吟：「师兄……不要……
　　」
　　一听这呻吟像是童小熙发出的，我额头上渗出的虚汗顿时凝成一滴滴冷汗流了下来。如果女方真的是小熙，被她叫「师兄」的人肯定不是宋逸书。但如果那不是小熙，我可不想狗拿耗子、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只有一件事我很确定：要是童小熙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意外，林颖儿能活剥了我的皮。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
　　「啊……啊……放手！」
　　大概是听到我的脚步声，那女孩开始猛烈挣扎，而师兄却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尽管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容貌，我还是看到了童小熙T恤上被胸部高高撑起的乐队logo。
　　攥紧拳头，弓起背，调整重心，移动步伐。我的一半神智很想直接一拳朝师兄的脸上夯下去，另一半却尖叫着警告我不要冲动——在酒吧里打架闹事、结果被人一刀捅爆了腰子的小混混能塞满两个太平间。
　　「好痛……放开我！」小熙被师兄反剪双手，不由得痛苦地大叫起来。已经没有时间再让我犹豫不决了。
　　三步。两步。一步。「借过一下！」，我侧过肩膀，狠狠地撞在师兄身上。
　　遭到突袭的师兄双手一松，保持不住平衡，咚的一声向后跌进沙发里。抓住这个机会，小熙跌跌撞撞地甩脱了师兄的控制，朝着楼梯口逃去。
　　「干啥啊哥们儿啊！」眼看好事被搅黄，师兄好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起来。我还没走出去半步，他就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推了一把。我反射性地猫下腰，堪堪躲过朝着我的脑袋挥过来的一拳。
　　力气很大，动作太大！趁着师兄来不及收回拳头的空隙，我猫着腰对着他的肋下用力打出一记勾拳。Body Shock！
　　砰的一声，我们两人同时僵住了。对准柔软腹部的一击把师兄打出了一个大硬直；但在拳头砸进对手腹部的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醉酒呕吐之后使不出多少力气，力量不足的这一拳最多只有四成杀伤力。
　　状况判断，持久战明显不利。我试图滑步后撤，脚后跟却踢到另一张沙发上，狠狠绊了一跤。师兄抓住破绽，一拳照着我的脑袋就砸下来。这下我躲无可躲，只能双手抱架、硬吃一击。
　　「咚！」
　　手疼得够呛！我咬着牙抽了一口凉气。这家伙有两下子，不是乱挥王八拳；
　　好在他过度依赖重击，导致动作不够灵活。避开又一记挥过来的拳头，我用力一脚踢起卡座的矮桌。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杯盘破碎声，师兄失去平衡、连人带桌翻倒在地。等他掀开桌子站起身来，我已经拉开距离、退到了酒吧外侧的明亮区域。
　　听到刚刚这阵骚动，酒客们纷纷起身离开，唯恐被卷入斗殴、莫名其妙被一酒瓶子开了瓢，就连酒保也不见人影。我扫视四周，没有其他人围过来参战，看来师兄没有同伙。童小熙和宋逸书也不见踪影，希望他们已经成功脱身了。
　　就在我准备撒丫子跑路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师兄已经走到了灯光下。他的左手被玻璃碴子拉了两条口子、滴着血，右手拎着一个啤酒瓶，用桌布包着手。
　　顺手从吧台旁抄起一把高脚凳当成盾牌，我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远程攻击。却只听得咣啷一声，师兄红着眼，顺手将啤酒瓶往吧台上一敲，手里顿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器。
　　我感到心跳骤然加速。俗话说砍伤刺死，在斗殴中拿出便于捅刺的家伙，比抡圆了西瓜刀猛劈还容易出人命。
　　「你妈的！」
　　急中生智，我抡起高脚凳朝着吧台上用力一扫，啤酒桶、冰桶、喝了一半的饮料全都噼里啪啦地泼洒在地板上。师兄正准备朝我冲过来，却只听唰的一声，一脚踩中了浸在一大滩啤酒里的冰块，整个人顿时打着转摔得四脚朝天。看到他一时起不了身，我拔腿就逃。
　　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Live House门外，迎接我的是蜷缩在汽车后座上、披着一件男式外套的童小熙，以及一阵既愤怒又担心的叱责：「你是想找死吗？」
　　随后，一记铁拳令我当场意识断线。
　　＊＊＊　　＊＊＊　　＊＊＊
　　「下手这么狠，你真的是你爸亲生的吗？」
　　看到我顶着一边抹了药膏的熊猫眼，视频聊天另一端的林颖儿努力维持了几秒钟严肃的表情，还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运气再差一点，你就得来阴曹地府问我了。还是说正事吧。」刚刚死里逃生，我没心情再和颖儿开玩笑。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别卖关子了。先说好消息。」
　　「小熙去医院检查出来没事，也没有被下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听到这话，我总算松了口气。「那坏消息呢？」
　　「既然人没事，她父母不想再追究下去了。」林颖儿摇了摇头。
　　「啥？」我忍不住一拳敲在桌子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
　　「这种事传出去对女孩子的清白损害很大！」林颖儿眼里的火也一下子就上来了，「记得上学期诗雅被下药那事吗，你真的相信张曦他们是想直接毒死她？
　　这口锅由小淫贼你来背，就说你喝醉酒和小混混街溜子胡乱打了一架，小熙被你吓跑了。除此之外你敢乱说一个字，我拿锉刀把你鼻梁骨给细细锉平了，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我才不当背锅侠。我看到酒吧里有人打架就逃出来了，刚好遇到小熙，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行。」细细思索了一会儿，颖儿点头同意，然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老板娘那边，一问说很抱歉，二问就说不知情；小熙也说不认识那个『师兄』。
　　我这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这边也一样。宋逸书说他那会儿在上厕所，什么都不知道。酒吧说监控没开，反而要我赔偿打破一堆东西的损失，被我爸骂回去了。」线索至此全断，我气得握紧了拳头。怎么就这么巧，就在我和宋逸书刚好都不在的十几分钟里，小熙差点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师兄」拐跑了？邪乎到家必有鬼。
　　单手托腮思考了一会儿，颖儿似乎慢慢有了头绪，抬起头看向屏幕后的我。
　　「我怀疑是校庆时想混进后台的那家伙，而且他原本的目标不是小熙。一个高三的师姐跟我提过这事，说有个脚踏几条船的师兄从校庆后就一直在打听我和依彤的事情。我觉得他查到了我们要组织乐队演出的事。」
　　「只是怀疑？有证据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是同一个人。但我想，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两次都成功逃掉，多半还会继续尝试。」
　　「那我们下次就得给他来点够劲的。如果再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颖儿点了点头。「可以。我还要你再帮一个忙。」
　　她看向我，露出了平日里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作者的话
　　又写了一次武德尽失合集。创作这段打戏的时候，我一直想着「成龙进了家具城」式的场面，尽可能让双方利用酒吧里可以拿到的各种道具来对打。
　　肉戏主要参考了原作童家姐妹的部分，写了两场擦边球。朱莉的设定大概是「经验丰富的大姐姐玩弄高中处男」的感觉，和原作女主角们很不一样。酒保服造型参考VA-11 Hall-A的女主角，白衬衫、短裙、黑丝高跟，披一件紫色马甲。

第18章 虚拟僵尸现实震撼（Virtual Zombie Reality Shock）
　　「想不想去玩体感VR游戏？打僵尸的。林颖儿想组个团一起去，带上小熙放松一下。」
　　按下发送键，我等待着黎晓春的回应。
　　「我不去，你另外找个时间陪我和依彤去逛街。不过要是九尾狐狸精自己被吓坏了，回来记得给我好好讲讲。」
　　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想象出晓春愁眉苦脸的表情。晓春的女性魅力在各方面都要比颖儿差一档，面对林颖儿这种妖孽般自带魅惑光环的存在，要是试图和她同台竞技，一准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但晓春和我一样、对之前在酒吧演出时小熙遇到的意外感到自责。当颖儿打出「带小熙去散心」这张牌的时候，她还是同意放我去跑一趟，顺便替她扛下颖儿想出来的各式鬼主意。
　　寒假临近结束，凛冽寒风的杀伤力却丝毫未减，逼得行人们纷纷缩起脖子抖个不停，呼出一道道白色气息。我穿起羽绒服，扣上一顶带护耳的毛线帽，扎人的寒意却还是找到防线上的漏洞、从运动鞋的缝隙里钻进来啃咬着我的脚趾。
　　「那谁」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冻得刷白，攥得紧紧的手指揣在袖管里。
　　跟在林颖儿身边的童小熙倒是做足了准备，整个人用羊绒大衣、手套、针织帽和加绒运动裤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脚上还套着一双雪地靴，走起路来活像一只摇摇摆摆的可爱小企鹅。
　　走在我们前头的林颖儿却好像生活在一个不同的季节。她在严寒中依然站得笔直，长长的风衣下露出一截黑色裤袜包裹的美腿，还踏着一双棕色短靴，挺拔而灵动的身姿顿时成了路人瞩目的焦点，也让宋逸书和小熙同时瞪大了眼睛。
　　走进VR游戏店所在的购物中心，我一缓过气来，就很快发现了颖儿能在寒风中这么淡定的原因。她的黑裤袜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黑丝，但实际上厚得出奇，保暖效果可能比小熙的绒裤还要好。要不是研究过穿在依彤身上的同款裤袜……
　　「游戏店在二楼，这边上电梯！」林颖儿的喊声打断了我的回想。购物中心的暖气开得很足，很快就让我和宋逸书穿不住羽绒服了。等我们走到游戏店门口，小熙也把针织帽和手套装进了大衣口袋里。
　　游戏店装潢陈设很简洁，前台背后的墙上张贴着大幅Logo和几幅VR游戏海报，游戏室入口处挂着两台电视、播放着进行中的竞技、寻宝、枪战游戏画面和高分榜。时不时还有夸张的尖叫声和欢呼声从房间里传来。林颖儿一个跨步迈到前台、在电脑上输入签到资料，可店员只是头也不抬地回答：「你们迟到了，要帮你们排下一场吗？」
　　「哎呀老板，迟了三分钟而已，今天交通有点堵。要不这样吧，这次放我们进去，下次我也会介绍其他同学一起来老板这边玩。」
　　店员抬起头来想斥责我们这帮迟到了还无理取闹的顾客，可连我都看得出来，他稍一打量林颖儿、眼神就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费了一番力气，他才重新摆出营业用的笑容：「那就快点进来。你们动作快一点，下一场还能按时开始。VR游戏的运动量很大，等一下请各位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
　　听了这话，小熙探头看了看游戏场地。左边的房间里，几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全副武装，一边挥舞长剑和法杖、一边躲闪着无形的敌人，时不时还大喊着「小心炸弹！」「龙息来了，看地上！」玩得正满头大汗。她这才放下心来，和我们一起进了右边的房间。
　　和另外两人一起走进去之后，我好奇地扫视四周。游戏间大概有教室大小，四周墙壁上铺了防撞泡沫，地板也是有弹性的橡胶材质。天花板上挂着数台电扇和用途不明的电子设备。远离门口一侧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体感VR装备，还有一个衣架。
　　「你们转过去，不许看。」看到小熙开始脱大衣，颖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我和宋逸书。
　　在手腕和脚踝上套好动捕环、穿上像防弹衣一样厚重的触感背心，再让店员帮我戴上VR眼镜和耳机，一幅奇妙的景色随即在我面前铺开。绿地和蓝色天空向远方无限延伸，巨大的立体Logo悬浮在前方，只有地上的红色警告框提醒我正身处教室大小的场地中。我转身看了看其他人的方向，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三名身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外形完全相同的特警，简直像是《生化危机》中汉克所属的保护伞公司特勤小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发现自己的虚拟形象也是一模一样，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嘿，嘿！」我眼前的一名特警发出林颖儿的声音、转着圈挥舞双手，似乎很享受这新奇的体验。我朝她竖起大拇指，却失望地发现这套动捕设备并不会捕捉手势动作，虚拟形象只会僵硬地挥动手掌。
　　「能看到画面吗？想拿冲锋枪还是手枪？」店员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但他的形象却没有出现在虚拟世界中。
　　「没问题。我要拿手枪。」发出林颖儿声音的特警挥手示意，她的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两支大口径手枪。
　　「看得到，给我冲锋枪。」我也出声回应，随即感觉到店员把冲锋枪形状的控制器塞到我手里。虚拟形象的手立刻握住了一支冲锋枪，枪身侧面的显示器投射出弹匣里的子弹计数和我的血量，激光指示器射出一道细细的红色光线。
　　「我要冲锋枪。」「我也要。」小熙和宋逸书的声音从剩下两名特警的方向传来。
　　「请射击前方的标靶，确认武器功能正常。」耳机里传来电子合成的女声，不远处刷新出一块悬浮在空中的人形靶。我学着游戏中的姿势单膝跪地、据枪瞄准、扣下扳机。枪身震动，火光闪烁，子弹计数迅速减少，标靶上半身被打出一连串小洞。像动作电影女主角一样，林颖儿双手持枪指向两侧开火，同时命中了两块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标靶。
　　「请按下弹匣，补充子弹。」随着电子合成音播报，我的子弹计数被清零，弹匣上也浮现出红色的「Reload」符号。伸手一托弹匣底部，子弹又重新补满了。
　　「砰！」我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这样也行？」颖儿把玩着手上的双枪，显然是刚刚把弹匣敲在了我的脑袋上、借此补充子弹。我刚想抗议，店员的声音便从稍远处传来：「请你们注意安全，不要打到同伴，也不要走到红框外面撞墙。」
　　「同伴血量减少或倒下时，请碰触同伴以补充血量或复活同伴。」电子合成音又从耳机里传来，颖儿背后的血条降到零、虚拟形象变成了灰色，肩膀上出现了一个电击除颤器按钮。我伸手去按复活按钮，手上顿时传来一股光滑的织物触感，在薄薄的衣袖下面还可以感觉到肌肤的温暖和弹性，和硬邦邦的背心完全不同。随着滋滋的电流声，颖儿又变回了彩色，她不满地哼了一声。
　　轮到我复活的时候，这可恶的小魔女直接在我肩膀上掐了一把。
　　「如果出了问题可以叫暂停，我们会把游戏停下来。最后再问一下，有人害怕蜘蛛吗？有一个场景会出现蜘蛛，可以换成老鼠。」店员的声音从更远一些的地方传来，应该已经走到了门口。
　　听到游戏中有蜘蛛和老鼠登场，不知是小熙还是宋逸书倒抽了一口凉气。颖儿摇了摇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那还是蜘蛛吧！」
　　「那我们现在开始游戏哈。」从店员的方向传来一声关门声。
　　眼前的蓝天和草地一瞬间换成直升机的机舱和下方燃烧的城市夜景，此起彼伏的枪声和僵尸尖叫声从下方传来。电子合成的女声也突然变得兴奋。「任务：
　　搜索幸存者，歼灭感染者，活着抵达撤离点。欢迎来到死亡谷！」
　　＊＊＊　　＊＊＊　　＊＊＊
　　砰砰！砰！夏哲威举起冲锋枪短点射，两枪命中胸口，一枪命中脑门，从翻倒的警车旁站起来的警察僵尸被爆头！
　　砰砰砰砰！林颖儿双枪喷火，大口径子弹挖开目标的腹部。从警车后座钻出来的僵尸犬倒地暴毙！
　　哒哒哒哒哒！宋逸书紧张地对着从超市门口涌出的市民僵尸扫射，换弹，再扫射！身中数弹的市民僵尸接连炸裂成血水！
　　「哇——怎么装子弹！」童小熙一边大叫一边单手持枪扣动扳机，打空弹夹的冲锋枪却只能发出可怜的咔哒声。足有两层楼高的巨汉僵尸挥下缠在手上的铁链！一声巨响，小熙背后显示的血条减半！
　　「托一下弹匣就能补弹！」宋逸书一边提醒小熙，一边抬高枪口、将剩下的子弹尽数打进巨型僵尸的头部，但浑身血迹的怪物只是晃了晃身体，然后再次高高举起缠满铁链的拳头。情急之下，宋逸书抓起小熙的手，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轰的一声，巨大的拳头砸进地面、掀起混凝土……卡在地上了！
　　「瞄准头打！」宋逸书身后传来喊声和密集的枪声，巨型僵尸的头部爆开朵朵浑浊的血花。但它巨大的身躯拒绝倒下，反而凭着蛮力从地上挖起混凝土块投掷！拿着冲锋枪的夏哲威侧身跳开，手持双枪的林颖儿被混凝土块砸了个正着，整个人被粉尘染成了白色！
　　「哇——」不知道在哪里敲了一下弹匣，小熙一边尖叫一边朝着巨型僵尸的肚子和腿胡乱开火。股间中弹！大概是血量终于被削减到零，巨型僵尸嚎叫着踉跄了两步，单膝跪倒毙命！
　　周围的敌人终于被清空，游戏开始播放特警小队突入地铁站的动画，夏哲威却没好气地用枪托轻轻墩了童小熙一记：「你要拉着小熙的手到什么时候？」
　　「啊？」小熙发出困惑的声音，不过还是甩开了宋逸书的手。宋逸书呆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除了拿着两支手枪的林颖儿，剩下三个人的虚拟形象都是手持冲锋枪的黑衣特警，看起来一模一样；戴着耳机虽然能听到其他人讲话，但却无法辨别说话人的位置。夏哲威准是认错了人。
　　「我挂了，拉我一下。」颖儿猛拍了夏哲威的后脑勺一掌。血量归零之后，她的虚拟形象变成了灰扑扑的一团模糊人影。夏哲威反手也在颖儿的肩上猛拍了一把，随着电击除颤器的滋啦声，颖儿又变回了黑衣特警的形象。
　　宋逸书捏紧拳头。尽管隔着VR眼镜看不到小熙现在的真实形象，但宛如婴儿般的水润和温暖却顽强地残留在他的掌心。
　　伴随着小熙惊恐又兴奋的尖叫声，地铁的车窗玻璃一扇又一扇被僵尸打破。
　　就连车门也被大群僵尸凭着蛮力扯开，穿着各式服装的僵尸如同洪水决堤般涌入！
　　「呜哇——」就连林颖儿也被从天花板破洞落下的僵尸吓得大叫起来。砰砰！抓住颖儿脚踝的爬行僵尸被乱枪爆头！「嗷哇！」宋逸书感觉背上一阵猛烈震动，一只沾满血迹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挠过！「小心后面！」砰砰砰！番茄酱四溅！
　　在一片混乱中，宋逸书却闻到一股逐渐清晰起来的少女汗香。厚重的触感背心透气性差，激烈运动起来很容易出汗；背心里又装有电动机，在玩家被击中的时候就会震动起来、模拟遭到攻击的感觉。平时练习舞蹈的林颖儿还能凭借着良好的体能闪转腾挪，但不擅长运动、身体又敏感的小熙费尽力气也躲不开攻击，前胸后背就像被好几根按摩器顶着一样震个不停，汗水已经快把内衣湿透了。
　　「哈，哈，嗯……」被一堆僵尸淹没后，无处可躲、血条全空的小熙干脆放弃了抵抗，大口喘着气、等待朋友们复活她。在宋逸书听来，少女的喘息显得格外甜美无助，眼前的虚拟世界和手中的武器也终于让他壮起胆量、采取行动。
　　宋逸书几乎是把冲锋枪顶在僵尸的脑门上开火、看着发绿长毛的脑袋一颗接一颗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爆开。然后，他伸手去按小熙的复活按钮，顺手在小熙的肩膀上捏了一把。一开始摸到的是硬邦邦的触感背心；指尖往旁边挪一点，就传来了柔软的感觉。尽管隔着一层衣物，宋逸书还是能从指尖清晰地感觉到少女肌肤的娇嫩和弹性。好像在操场上跑了两圈一样，童小熙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颤抖，温热的感觉直透掌心。这份触感似乎比宋逸书想象的还要美好，给他带来了一份难得的惊喜。
　　「Boss来了！注意回避！」特警们刚冲出被蹂躏成废铁的地铁车厢、杀回城市街道上，教堂钟塔顶端便传来一阵高亢的鸣叫，无数乌鸦开始在空中盘旋。卡车般巨大的变异渡鸦俯冲掠食，宋逸书顺势拉着小熙跳到一边躲避，趁机在她丰腴翘挺的臀瓣上揉了一把。可惜，原本应该柔软滚圆、弹力十足的少女翘臀被厚厚的加绒运动裤包裹着，摸起来倒像是包在枕头上的布料。
　　「上面！小心上面啊——」小熙突然开始一边朝天射击一边大叫。变异渡鸦掠过后，原本在天空中盘旋的鸦群像炸弹一样开始自由落体，在地上溅起一片片血花。刚才被渡鸦俯冲赶到另一边的夏哲威和林颖儿现在又被坠落的乌鸦炸弹赶了回来。随着四个人在一连串混战中挤来挤去，宋逸书也搞不清谁是谁了。
　　＊＊＊　　＊＊＊　　＊＊＊
　　且战且走穿过街道，一座散发着诡异气氛的研究所矗立在我们眼前，一看就像是游戏的最后一关。我按下研究所大门的开关。「准备好！」枪灯投射出的一束束光柱勉强照亮漆黑的研究所前厅。在光柱所及之处，身着白衣的研究员僵尸们一齐转身，朝我们袭击过来！但是天花板上还有更糟糕的敌人！八只水晶般的眼睛反射着光芒！
　　自动炮台？有机生物兵器（B.O.W）？总之威胁度比眼前的杂鱼僵尸更高！我迅速抬高枪口猛烈射击，火光闪动间只见八条毛森森的腿抽搐，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左右横移。「小心！」一团粘糊糊的蛛网啪的一声糊满了我的视野，研究员僵尸同时一拥而上！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指尖只触到VR眼镜硬邦邦的塑料外壳。蛛网随着我擦拭的动作被刮掉了一部分，但眼前出现的却是研究员僵尸的酒瓶底厚眼镜和可悲发际线。胸口传来一阵剧烈震动。要是在普通的游戏里，我的喉咙恐怕已经被撕开了吧。
　　压低枪口对着僵尸的腹部连开两枪、再抬起枪口补射两发爆头。子弹挖开发绿的尸肉，我眼前的研究员僵尸一声不吭地倒下。但更多的僵尸补上位置！代表伤害的剧烈震动继续传来，血条迅速缩短。就在我眼看要扑街的时候，几道枪灯光柱从我的两侧分别扫过来，一齐射击！在研究员僵尸全数被子弹搅成蕃茄酱的同时，有谁在我的肩膀上摸了两把，血条开始逐渐回复。
　　但是游戏场景并没有继续推进。又一发蛛丝弹伴随着一波清洁工僵尸袭来！
　　我往旁边跳开躲避，身旁再次传来女生的尖叫，不知是颖儿还是小熙被蛛丝直接命中、包成了一具不断挣扎的白色木乃伊。身处场景最前方、直面僵尸浪潮，回头去救人只会落得全灭的下场。已经没有好好瞄准的时间，我咬紧牙关持续射击，洒下密集的弹幕撕开眼前的敌群，然后将一连串子弹打进倒挂在天花板上的巨大蜘蛛体内。剩余的僵尸左右包夹过来，对我一顿撕咬。血条再次告警！三位队友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断刷新出来的僵尸从大厅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眼看我们就要淹没在嚎叫的僵尸浪潮之中！幸运的是，在这样的混战中我们还记得给队友回血。
　　在一堆绿色的僵尸手臂中伸出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人手，在我腰间恶作剧式的来回捏了两下。不管她在想什么，至少我的血条是挺住了。
　　两道枪灯光柱罩住巨型蜘蛛，砰砰砰砰！四发连射，全部打进巨蛛的八只眼睛之间！伴随着飞溅的汁液和一阵痛苦的咔哒咔哒声，巨型蜘蛛抽搐着从天花板上掉落，当场毙命！仿佛失去了操纵者的线控木偶一样，包围着我们的僵尸同时倒下，彻底死透。
　　颖儿泄愤般朝着蜘蛛踢了一脚。好像还不够解恨似的，随着一阵砰砰声，她一口气对着蜘蛛残骸清空了双枪弹匣，然后帅气地吹了吹枪口硝烟，枪柄往大腿两侧一敲，补满了弹药。
　　「就你也想占到姐的便宜？」
　　短暂的过场动画把我们带到了通向研究所底层的升降机上。和普通电梯的轿厢不同，这个升降机只是一个四周有栏杆的大平台，一看就是个典型的战点，等会会有敌人从天上掉下来。我补满弹药，调整了一下站位，紧张地扫视着上方。
　　我注意到的下一件事情，就是震耳欲聋、比电影里还要夸张的女生尖叫声，甚至都盖住了接连不断的枪声。
　　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掉下来，反而是数十只扫地机大小、全身毛茸茸的蜘蛛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顺着升降机底部攀缘而上，然后朝着我们跃起扑咬。
　　林颖儿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边胡乱扣动着扳机，童小熙的尖叫声也回荡在房间里。她们两人脸上各扒了一只蜘蛛，都在疯狂挥舞着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武器、试图把蜘蛛从脸上剥下来。我和宋逸书冲着蜘蛛群奋力射击，被直接命中的蜘蛛爆裂……但这么做和朝汹涌而来的海啸丢石头没什么两样！
　　一片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和我的脚下绊了一跤，随后在我眼前上演的场景有如电影慢动作一般。我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失去平衡、向左倒去。我努力伸出左手试图减缓冲击，右手的手指还钩在冲锋枪的扳机上，一朵朵火花画出一道指向天空的弧线，子弹壳旋转着敲出清脆的响声。尽管VR装备并不能模拟触觉，蜘蛛们还是用毛茸茸的步足和螯肢填满了我的视野，咔哒声和撕咬声混成一团。血条归零，眼前的画面变灰，随后转为全黑。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又一个人摔倒在我身上，压得我爬不起来。
　　在一片黑暗中，我只觉得从自己脸上传来一股温暖、潮湿、顺滑的感觉，还隐隐嗅到一股汗水和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压在我身上那家伙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倒是莫名其妙的在我屁股上抓了一把。我想把失效的VR眼镜先摘下来，但左手却被布料包裹的什么东西压着，只有右手能动。
　　我使了使劲，成功解放了左手。但被我压在下面的人却立刻像触电一样，整个人颤栗了一下。就在我推动眼镜的时候，从我上面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你是不是找死！」林颖儿气恼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宋逸书又惨叫了一声，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不是我啊！」
　　我想说些什么，脑袋却被从两边一起夹住了。狭小的视野中出现了某种黑色天鹅绒般的光滑布料，勾勒出两段微妙的轮廓，厚实又柔软的布料之下掩藏着的，自然是颖儿少女大腿内侧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这擦边球漫画般的场景让我的小兄弟起了反应，好在我是面朝下摔倒的，虽然在这个姿势下憋得难受，但还不至于当场社死。
　　到了这种地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翻身滚到一边，决定死那谁不死贫道：「我把你当兄弟，你捏我屁股，你特么是基佬吗？」
　　这招一点也没起作用。躺在地上的林颖儿掀起VR眼镜，脸上满是被吃豆腐的愠怒，看着我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她做出「你死定了」的口型，用力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尖锐的指甲让我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被僵尸挠的痛苦。
　　坐在一旁看完我们耍宝，原本惊魂未定的小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一下子化解了尴尬的气氛，也浇灭了颖儿的怒气。她摇了摇头，示意我们重新站起来。
　　「准备好了就重新开始了啊，各位把VR眼镜都戴上，看不到的话重新插一下电源线。」大概是监控着游戏进度，店员重新打开房门，提醒我们继续游戏。
　　按了按VR眼镜的电源线，刚才的升降机和蜘蛛群便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随着一阵滋滋声，电火花在我们的虚拟形象周围炸开，复活我们的同时把蜘蛛一扫而空。升降机继续上升，迎向决战场地。
　　＊＊＊　　＊＊＊　　＊＊＊
　　以前和几个男女同学一起来玩龙与地下城VR游戏的时候，林颖儿偶然注意到，VR眼镜并不会完全盖住视野。通过眼镜下方没有完全贴合脸型的一道细缝，可以瞄到其他人的下半身，也就有办法区分谁是谁。
　　这原本没什么用的小知识，却在那场酒吧斗殴后让林颖儿灵光一现。如果导致小熙遇险的一系列事件不是巧合，那排除先入为主的偏见，最后在场的两个男生都可能隐藏了一部分对他们不利的真相。要是她有办法捏住这两个男生的小把柄，就有可能拼出缺失的部分线索。
　　她想出来的方案不算完美，但值得一试。VR游戏间的天花板上设有摄像头，全程捕捉玩家们游玩过程中的「精彩瞬间」。颖儿特别挑了一个玩家造型全都相同的游戏，如果宋逸书或小夏误以为戴着VR眼镜就看不出谁是谁、趁着这个机会对她或小熙动手动脚，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摄像头尽收眼底。颖儿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明眼人」，也有办法避免事情太过失控。稍微拉拉扯扯几下，宋逸书就顺利地从童小熙身旁被引到了小夏旁边，而小夏明显是打僵尸上头了，可能还以为宋逸书是在给他补血。
　　唯一稍微失算的地方大概就是刚才被蜘蛛群攻击的时候。颖儿做计划时千算万算，没有自己提前跑过一遍流程，到了实际执行阶段还是被这两个家伙占了点小便宜——偏偏这次真的纯属意外。
　　眼前出现了宽阔的实验场。一看就是最终Boss的光头博士开始说些一听就像是万恶之源的台词。颖儿气呼呼地举起手枪瞄准，一枪在光头正中开了个洞，权当泄愤。
　　台词被突然打断，博士停顿了一下，掏出一支装满荧光液体的注射器扎进脖子，他身上的肌肉随即像火山爆发一样撑破了白大褂，一颗颗充满黄色液体的肿瘤和一张布满利齿的巨口从过度发达的肌肉间挤出来。博士的左手像榕树根须一样扎进地面，右手则伸展成一支畸形的利爪。至于他的脑袋，则被膨胀的肌肉给埋进中间，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
　　看到博士变成丑恶的怪物。颖儿有些紧张地用拇指抚摸着枪身，一旁的小熙已经不禁惊叫起来。两个男生却反而默契地同时换弹，举枪瞄准，像是一看造型就已经发现了这头怪兽的弱点。
　　「先打瘤子。小心吐酸和砸地板。」
　　「马上搞定。」
　　等博士变成的怪物吃饱子弹、变回一堆含铅量严重超标的绞肉，四个人跳上直升机、高兴地击掌欢呼，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二楼北边有美食广场，奶茶和点心都不错。我结完账就过来会合。」
　　脱下VR装备、换回原本的冬装，颖儿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一小段刚刚录下的「精彩瞬间」视频已经自动发到了她的手机上。接下来只要从前台店员那里要来完整版，她的计划就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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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动手动脚几次，这样的视频我就有几段。别想着抢手机，有云备份呢。」
　　我刚走出购物中心的卫生间，就隐约听到林颖儿戏谑又甜美的声音从旁边的角落飘来。
　　「要是这些视频传出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一听颖儿用上这种语气，就知道她一准是正在酝酿一肚子坏主意。我尽可能轻手轻脚地往前挪了几步，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想要什么？」宋逸书压低了声音，却难掩紧张。
　　「真相。告诉我那晚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把视频删掉。如果你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我会帮你摆平。」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震惊地听完了宋逸书在那晚的遭遇。一直盘桓在我脑海里的一个疑问现在得到了解答：发生在酒吧的事情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给我们设套。至于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来头、盯上了谁，多半就是颖儿接下来要拉着我们去挑战的谜题。
　　「好。视频已经删掉了，你确认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赶紧往回缩了缩，免得两人发现我在偷听。哪怕只看背影，也看得出颖儿现在心情大好、脚步轻快，让她浑身仿佛散发着孩童般的天真，就好像偷拍视频、威胁同学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跟在她身后的宋逸书则不停地擦着汗，简直像是个刚刚听到大赦消息的死刑犯。
　　为了避免怀疑，我又拖延了几分钟才回到美食广场，重新开始和颖儿、小熙、宋逸书说说笑笑。可在这几分钟里，更大的疑问和担忧却开始在我脑袋里翻滚。
　　颖儿和我算得上是损友关系。我成长在一个关系和睦、气氛融洽的家庭里，养成了比较积极正面的性格；再加上黎晓春这位青梅竹马的陪伴，人生基本上算得上顺利。可自从和林颖儿这个妖孽般的纯欲小恶魔不打不相识，我的高中生活就变得风波不断，一时大打出手惊险万分，一时又春宵一刻、缠绵缱绻。对林颖儿来说，尽管她还是时不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是「小淫贼」，但在经历几番冒险之后，我可能已经成了极少数她能放心信任的同龄人之一。
　　可是，这几次冒险又让我觉得自己和颖儿是身处两个世界的人。说得更明白一点，她身上总是呈现出一种自信、强大，脑子里却缺一道安全阀。无论是孤身应付四个混混，还是设计威胁同学，只要方案看起来可行，颖儿好像完全不会去计算自己面临的风险、不去考虑失败的后果。就像一个武师自恃实力强大、知己不知彼就挑起战斗，早晚会落得双拳难敌四手，甚至是乱棍打死老师傅的下场。
　　如果试图设套坑害我们的那个人再次出现，我和晓春、颖儿肯定会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但要是情况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总觉得颖儿会像失控的火车一样一路猛冲，哪怕连她自己都看得到前方是万丈深渊。
　　我不想失去这位损友，不想看到依彤失去她最好的闺蜜，甚至也不想让晓春口中的「九尾狐狸精」以这种方式退场。
　　作者的话
　　2月份诸事不顺，严重影响了创作进度。前面6000字写得很快，后面3000字就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