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2/08/06 01:58 / 2259 / 19
【小说】独占群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16:19

第八章 阴阳颠倒
  白光是一把匕首,匕首上带一封短柬。
  现在匕首便钉在墙壁上。
  慕容伟长心头巨震,墙壁是青石垒就,坚逾钢铁,然而匕首却直没至柄。
  假若匕首是射向人身?假若匕首是在先时射至?假若……他不敢想下去。他望向她,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轻伸纤纤二指,将匕首拔下,把信笺拈起。
  月光不亚于灯光。
  只见上面写:“淫男荡女,薄情寡义。明日韦庄,一竞高低。”
  “韦庄是什么地方?”慕容伟长问。
  “该当不是很远。”东方明珠答。
  “送信人约我们前去。”
  “我的意思是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安排我的时间。”
  “那么珠妹明天何往?”
  “我仍不想未来。”
  “不错,兴之所至,随遇而安,你活得好轻松。”
  “愿你也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能。
  他要找到寒玉山庄,他要找到彩云飞。
  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苏院士的两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在想什么?”
  “想该想的事。”
  “男人不该总是想。”
  “不错,男人应该总在做。”
  她披上彩衣,立起身。
  “你要走?”
  “我不想再打扰你。”
  他把她再次拥入怀内。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
  “尘世茫茫,相遇也可能不相识。”
  “缘尽于此?”
  “不知道。”
  “你多保重。”
  “莫忘记我们先时的誓言。”
  她挣开他的怀抱,为他穿上衣衫,她轻柔好多情、好温顺……她忽然便已不见。
  余香犹在,倩影已杳。
  今夕何夕?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直到东方既白。
  不打算去的地方都不得不去,便如不想见的人都又不得不见一样。
  慕容伟长不想去韦庄,不想见“江南四友”英、雄、豪、杰。但现在不得不去韦庄了。
  因为“江南四友”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南四友”是慕容伟长手下的败将,他们当然十二分客气。
  “我们奉庄主之命,恭请大驾光临。”欧阳英抱拳施礼。
  “韦庄主久仰大侠威名,渴求一见,还望阁下屈贺一行。”欧阳雄道。
  “慕容公子英风盖世,威名远扬,不仅韦庄主,武林四大门派,七岛八洞的掌门,无不以一睹公子丰采为荣。”欧阳豪道。
  “公子倘无他事,这便请行。”欧阳杰道。
  “如果在下不去呢?”
  四人一怔。
  “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欧阳英都未能说出。
  “公子莫要怪我等迎接来迟?”欧阳雄道。
  “我未这样说。”
  “然则何以拒绝?”
  “因为我想拒绝。”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南四友”晃身离去。
  然慕容伟长并未举步前行,因为凭直觉,他知道又有人来。
  来人竟然是被东方明珠削去一掌的花甲老者。
  “我们见过面的。”慕容伟长道。
  “不错,茉莉小店。”花甲老者道。
  “阁下来意?”
  “女娃子何在?”
  “你该去问她。”
  “我现在问你。”
  “莫非你想将另一只手也送她?”
  “你……”
  “连一位女娃子都惹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在人前走动。”
  “你敢侮辱老夫?”
  “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
  “老夫一世英名,不意全毁在贼女娃手中。”
  “我真奇怪你何以会活到现在!”
  “什么?”
  “似阁下这般武功,这般人品,在出道的第二天便该死去,却竟然活到了现在。”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请让路。”
  “哈哈……”突然间,长笑起于路侧。音浪似涨潮的大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戋戋波浪翻涌中,鱼龙隐现,巨鲸出没,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巨大的音浪已令他头晕耳鸣,心中翻江倒海,仿佛要将整个心脏倒出腔外。
  他几次要开口说话,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外。
  长笑人的内力强他多多。
  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晕死过去;一条是掩住双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伟长只得坐在地下,双手掩住双耳,强自收摄心神。
  长笑声中,一灰衣头陀泻落当场。
  笑声突敛,然余音久久不绝。
  “娃儿,你还未死?”头陀望着盘膝坐地的慕容伟长,诧异道。
  慕容伟长强自按捺住翻腾的气血,直盯着头陀道:“我与和尚有仇?”
  “无仇。”头陀道。
  “有怨?”
  “无怨。”
  “然则大和尚因何与我为敌?”
  “你不知?”头陀大为惊异道。
  “大和尚未现身时,便已突下杀手,在下又怎知缘故?”
  “我问你,你因何伤残和尚手足?”
  “伤残和尚手足?”
  “你想抵赖?”
  “我与和尚见面一共讲了几句言语,又怎会伤你手足?”
  “我曾说你伤残我的手足是不是?”
  “是。”
  “手足是什么?”
  “你说呢?”
  “是兄弟,是朋友,是知己。你怎的连这也不知道?”
  慕容伟长猛地明白过来,他没有想到野和尚也会掉文袋。
  “你的兄弟是谁?”
  “僧俗二奇你可听到过?”
  “不曾。”
  “你不但愚蠢,而且无知。”
  “是……和尚。”慕容伟长“是”后面略做停顿。
  “僧,便是我头陀耶和张。”
  “西方有个耶和华,东方出了个耶和张,妙,妙得很。”
  “原来你也知道耶和华,他是天上至高无上的神。”
  “所以你便步他后尘,起名叫耶和张。”
  “噢,不错,你娃儿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我老婆告诉你的吧?”
  “和尚也有老婆?”
  “没老婆小和尚从哪里来?”
  “有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
  “你早该知道的。”
  “怪不得外号一奇!”
  “另一奇呢,便是那个‘俗’。”
  “僧是大和尚,俗是谁?”
  “俗是钱一百。”
  “钱一百奇在何处?”
  “奇在好色,能色。”
  “好色容易明白,能色是何意?”
  “日驭百女,无丝毫疲累之相。”
  “唔!”
  “你说奇不奇?”
  “钱一百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和尚一加点拨,你便立时变得聪明起来,竟连钱一百名字由来都已想通。”
  “阁下‘野和尚’之称大约也是由姓名耶和张来的吗?”
  “哎呀呀,你越发聪明起来。我耶和张更名改姓后,毕竟和神仙没去多远,所以便索性当了和尚,可那真和尚又要吃斋,又要念佛,我自然受不了那个苦,于是便做了个游方僧人,当起了野和尚。”
  “有趣,果然有趣。”
  “难道这个‘奇’字是容易得到的?”
  “只是你那‘手足’钱一百我并不认识,又怎会削去他的左掌?”
  “难道钱一百会对和尚说假话?”
  “说假话很容易。”
  “一百兄。”野和尚突然高声道。
  “什么事?”石后转出了花甲老者。
  慕容伟长登时便明白了一切。
  花甲老者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便是野和尚的“手足”。
  钱一百左手被东方明珠削掉。
  而东方明珠又是慕容伟长的朋友。
  现在钱一百请来了野和尚,但东方明珠已去,自然要找他算帐。
  “原来你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不是我又是哪个?”
  “世上好名字千千万,你该换个姓氏。”
  “哈……”耶和张不觉大笑道:“俺和尚刚才说你聪明,却原来说错了。”
  “为什么?”
  “真姓氏总不可改。”
  “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聪明。”慕容伟长道。
  “你说了很多话,就这句话还算……这个基本正确。”
  “是,吗?不完善之处,望大和尚指点。”慕容伟长道。
  “指点嘛,我不一直在指点人吗?”耶和张道。
  “请讲!”
  “应该说:”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非常聪明‘。“
  “原来我少说了‘非常’两字。”慕容伟长道。
  “不错。”
  “大和尚说了很多话,但还是没有讲清钱一百名字不能更改的原因。”
  “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耶和张忽然间抓耳挠腮道:“这…这……钱兄,还是你自己讲吧!”
  “老夫有一心愿。”钱一百道。
  “唔!”慕容伟长道。
  “每年要驭女一百。”
  “你这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怎样?比你小子有艳福吧!”
  “今年已和多少女子发生关系?”
  “二十二人。”
  “她们是自愿?还是强迫?”
  “我不管她们是否自愿,只需我愿意便成。”钱一百十分得意道。
  “耶和先生,此事可真?”慕容伟长转向耶和张问。
  “你不信?”
  “你信?”
  “当然,为了查他是否真实,我和尚还微服化妆及访问呢。”
  “结果怎样?”
  “果然是每年一百。”
  “他采花已有几年?”
  “二十八岁开始,今年已六十八岁。”
  “四十年。”
  “不错。”
  “四千名女人?”
  “一个女人未见得只是一次。不足四千,也有三千。”
  “皇帝怎样?他有佳丽三千,我钱一百也已三千有余。”钱一百不无得意。
  “今年采花多少?”
  “二十四位。”钱一百道。
  “好,好好。”
  “连你娃儿也说好!”
  “我说好的意思是……”
  “是什么?”
  “从今往后你永远不会有二十五啦。”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便是从今天起,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目光冷冷地盯着钱一百。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话音未落,双掌一虚一实已拍了过去。
  他用的是“寒玉神掌”。
  掌势才起,寒气已狂涌而出。
  没有人能形容他出手多快。
  寒玉神掌七招二十一式,仿佛一瞬间便已完成。
  人影已幻化成淡淡的烟雾。
  目光所见,只有掌势。
  钱一百连退七步。
  慕容伟长每进一招,钱一百便退一步。
  耶和张一怔,他只觉冷,冷得他想到冬天。他感觉快,快得他无法想象。待他忽然觉得该当出手帮助同伴时,慕容伟长的一路“寒玉神掌”已经用完。
  “你……”耶和张方一开口便已闭住,因为他发现一缕指风向他射来。
  指风是“寒玉神指”。
  “寒玉神指”专点周身要穴。
  现在耶和张已无暇开口说话,他自身要穴极需照顾。
  “寒玉神指”迂缓缭绕,“哧哧”作响,破空有声。
  尤其要命的是,每一道指风都带一股寒气。
  寒气偏又专射穴道。
  钱一百被掌势逼退七步之后,心中火登时便燃了上来。现下眼见慕容伟长专门对付和尚,心中暗自一喜,从后向慕容伟长偷袭而来。
  以钱一百的名声,本不该背后偷袭。
  但他已深惧少年人的掌法。
  胜负第一,名声次之。他要报仇,报断腕之仇。
  “啊……”的一声惨呼。
  耶和张骇然住手。
  钱一百用仅存的右掌捂住了胯下,弯了腰,不胜痛苦的样子。
  慕容伟长玉立亭亭。
  “你……你伤了他?”耶和张疑惑道。
  “我说过,要让他做太监。”
  “钱兄,看和尚为你复仇。”耶和张怒吼一声,直取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没有动,因为他忽然看见山坡上出现了一副小轿。
  小轿前后分立四位少女。
  “东方明珠!”
  慕容伟长声音未落便欲奔去,但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因为轿帘已被一侍女挑开,轿内走出一位文雅风流的少年郎。
  耶和张手掌已将击上慕容伟长的头顶。
  “住手。”少年突然道。
  耶和张闻声住手。但心中却在一百个不愿意。
  “这娃儿竟然伤了钱兄。”耶和张手指钱一百道。
  “是吗?能伤了钱一百的人,世上并不多。”少年竟然笑了一声道。
  “确实是他所伤,难道我会看错?”耶和张又已生疑。
  “你没有看错,钱一百确实伤在……唔,阁下姓名?”少年向慕容伟长一抱拳道。
  “慕容伟长。”
  “这个名字我是首次听到。”
  “毫不奇怪。”
  “但明天,全武林都将知道这个名字。”少年道。
  “我不明白。”慕容伟长道。
  “怎么,难道他们没给你说?”少年微露诧异道。
  “说什么?”
  “明天韦庄主…啊,就是家父,要请武林名宿齐集敝庄,共商武林大事。”
  “那又怎样?”
  “他们便是奉派赴各地联络之人。”
  慕容伟长心头掠过一丝惊奇,能让“僧俗二奇”这样的人物在手下奔走的,一定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
  “阁下是少庄主?”
  “韦长青。”
  “韦少庄主,小可这便别过。”
  “你原本可以走了,但我现在却想同你与会。”
  “谢谢少庄主好意。”
  “这么说你同意啦?”
  “我是谢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一日间传遍武林?”
  “我为什么要传遍武林?”
  “如果我希望这样的呢?”
  “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意思。”
  慕容伟长抬腿欲行。
  “慢着!”韦长青沉声道。
  “有话快讲,我还要赶路。”
  “既然我俩都是这样的脾气。”韦长青道,“那我们来赌上一赌如何?”
  年轻人好赌,慕容伟长自然也不例外。
  “怎样赌?”
  “瞧。”韦长青脚尖在地下一点,一粒小石飞入手中:“你猜这小石块在哪只手?”
  “右手。”慕容伟长想也未想。
  因为他看见。
  “猜中了是你赢,说怎样便怎样。猜不中是我赢,我说去便需去。”
  “这个自然。”
  他摊开手掌,掌心突然有一块小石。
  “我赢了。”慕容伟长道。
  “不,你输了。”韦长青道。
  “难道你右掌之中不是石块!”
  “不,不是石块,因为它已变成了石粉。”
  韦长青用口一吹,石块果然登时化去,变成了飞扬的石粉。
  韦长青在笑,慕容伟长却说不出的惊疑。
  同样年纪轻轻,而韦长青内力之强,已达一流境界。
  尤其是机警。
  对方什么时候运力握碎了石头,他竟未看出。
  “我输了。”慕容伟长道。
  “那就随我去韦庄一行。”
  “其实无论输赢,我都该去一趟的。”慕容伟长道。
  “说不定你会爱上韦庄。”
  “韦庄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吃穿住行都是第一流?”
  “连女孩子也是第一流的。”
  现在慕容伟长已来到韦庄,进大门,经回廊,绕小院,直走到一间小屋中。
  小屋中有一把椅子。
  于是他坐在椅子上。
  这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
  天黑了,有侍女掌上了灯。
  这就是韦庄的待客之礼!
  这就是他本不愿来,但却被少庄主殷勤请至的结果?他有些气愤,因为这是一种污辱。
  他决心一走了之。
  他立起身,但却未曾走出去。
  因为门外进来一人,一位罕见的人。
  这是位女人。
  女人并不罕见。
  但出现在屋中的女人却是罕见。
  因为这女人,分明便是东方明珠。
  “东方妹?怎会是你?”他且惊且喜道。
  “我是东方妹?东方妹是我?”少女在笑,一付开心的样子。
  “我们又见面了。”他也很开心。
  “世界原本便小,见面是很容易的。”
  “但我决没想到昨天分别,今天又见。”
  “你是说见得多呢?还是说见得少?”
  “朝朝暮暮,不离不分。”
  “男人的话你一定要信。”
  “我信,如果不信,便不会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我是问韦庄主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她已笑着,梦一般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嗅到了一缕香气,女儿香。他忽然笑了。东方明珠怎会是韦庄主的女儿?
  父女不同姓,他还从未听说过。
  “你在和我开玩笑!”他说。
  “没有人把父亲开玩笑的。”她有些嗔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感到一股电击般的快感。
  因为她的手忒小,忒绵,忒软,仿佛是乳酪。
  “那你为什么不姓韦?”
  “你怎知道我不姓韦?”
  “东方明珠怎会姓韦!”
  “我不明白你的话。”她已偎入他的怀中,把头部靠在他坚实的肩上。
  娇喘轻轻,香泽阵阵。
  他爱怜横溢,用手掌轻拂着她如云秀发。
  “东方妹,快不要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姓氏是开玩笑的吗?”
  “莫不你有两个姓?”
  “那么你姓东方,还是姓韦。”
  “当然姓韦。”
  “可你说你复姓东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
  “昨天,茉莉饭店。”
  “我从未去过茉莉饭店。”
  “你又在开玩笑。”
  “我长这么大,韦庄大门还未出去过。”
  慕容伟长怔住了。
  他移开她的娇躯,搬转她的香肩,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你不是东方明珠?”他问。
  “当然不是。”她答。
  “你是……”
  “韦庄主的女儿。”
  “韦千金?”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原来你就叫做千金?”
  “莫不还有叫千金的?”
  “叫千金的有千千万。”
  “我不信。”
  “因为所有的女孩都是父母的千金。”
  “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你一样。”
  “是吗?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如果你这样的男人却无人议论的话,那岂非太也岂有此理?”
  “都说我什么?”
  “凡是对一个男人能有的夸奖,她全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个背后好说人是非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让我讲。”
  “其实你不用讲,我已猜得出来。”
  “她是谁?”
  “肯讲我好话的人,满打满算上也没几个。”
  “因为你具有让任一个女孩子倾心的真实本事。”
  “我真的不明白。”
  “当局者迷。”
  “你能说清楚些吗?”
  “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别人对自己服饰的夸奖。”
  “还有。”
  “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称赞。”
  “还有。”
  “别人对自己的崇拜。”
  “还有呢?”
  “还有我就不清楚了。”
  “别人对自己情欲的满足。”
  他一怔,随即恍然。
  “我能满足你的情欲?”
  “你会阴阳神功。”
  “你……你是怎样知道的?”
  “彩云飞?”他问。
  因为彩云飞最了解他,并帮他练成了阴阳神功,但他们却失散了。
  “彩云飞是谁?”她大为不解道。
  “那一定是东方明珠。”他道。
  “我只从你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么……”他实在想不起还有何人。
  没有肌肤相接的女人,决不会知道他练有阴阳神功。
  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只有彩云飞和东方明珠。
  但这两人却被韦千金否定。
  “我让人把你请到韦家庄,便是要亲身试试你阴阳功夫的深浅。”
  他望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
  她委实很美。决不亚于东方明珠。正确地讲,实在该说是又一个东方明珠。
  当然,她也不次于彩云飞。
  她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女孩。
  可他却摇了摇头。
  “我身具阴阳神功不假,但不会在姑娘身上施用。”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算太丑。”
  “你的确很美。”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我还很聪明。”
  “聪明的人是不会自夸的。”
  “尤其是……”
  “什么?”
  “你是个男人。”
  “我是个特殊的男人。”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请求。”
  “但我拒绝。”
  “最后一个根据是,你不该在这屋中停留这样久,而且是在这张木椅上。”
  “屋子怎样了,木椅怎样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屋里有催情药,椅上有情欲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那夸奖你的人也传了我吞吐之术,我要与你阴阳神功一竞高低。”
  慕容伟长心头一震,这毕竟是件十分诱人的事。
  “你同意吗?”她问。
  “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这样做吗?”
  “顺从是男人的义务。”她嫣然一笑。
  慕容伟长被带到一间摆设精巧的房间。
  房间没有床铺,地下却铺有被褥。
  令人望去不大谐调的是,这般清静,清幽的房间,竟然有一张木椅和一张窄而长的条凳放在一旁。
  四壁点了灯烛。
  灯烛昏暗。
  昏暗的光线为这间小屋蒙上一层神秘的轻纱。
  这是一种氛围,是一种能催人兴奋、激人情欲的氛围。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处此室,便会生出无限风流。
  更何况慕容伟长已吸进不少催情花!他现在便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血流加快,恨不得立刻便有位异性依在怀中。
  就在此时,她出现了。
  在吸有兴奋药的男人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仙。
  她不是天仙,她胜似天仙。
  所以有更觉出她美。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神驰。
  尤其是当她的衣衫除去之后,那流溢着光彩的肉体,竟然发出一阵阵氤氲的香气。
  这妙绝人寰的肉体便立在他面前。
  他竟然不知自己是怎样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双坚挺着高耸的玉乳。
  “轻……轻些嘛……”她既娇且嗔,十指纤纤,已搭上他的双肩。
  “好一双玉乳。”他脱口赞道。
  “算你有眼光。”
  “我不是看出的。”
  “唔!”
  “是摸出的。”
  “你真逗。”
  “绵、软、挺、弹、丰、腻、高、七者皆备。”
  “你仿佛很内行。”
  “若非内行,姑娘一定不会找我。”
  “你摸过多少?”
  “加上你三个。”
  “说假话的男人。”
  “我讲得千真万确!”
  “其实你握过多少女孩的玉乳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不嫉妒?”
  “嫉妒是女孩子的心病,最是要不得。”
  “没想到你心胸很宽阔。”
  “便似我这玉乳,别人要来揉搓你不会气恼吧?”
  “我……”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男人来乱捏弄的。”
  慕容伟长吐出一口长气。
  人们只记得埋怨女人嫉妒,没想到男人比女人更甚。
  心中一乐,兴奋更甚。双手揉着双乳,头已俯在对方的肩上。
  “你好香……”他说。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总是香的。”
  “这样的情况虽有,但香味是不同的。”
  “是吗?我身上的香气……”
  “似玫瑰花的味道。”
  “别的女人……”
  “兰花、月季……”
  “我可是什么也未……”
  “这是体香,不是别的气味可以代替的。”
  “你呢?”她轻伸玉指,解开了他的衣衫。并把玉面贴上去,轻轻摩擦。
  “好……好痒。”
  烛光洒下昏黄的光。沐浴着两条赤裸裸的,搂抱在一起的躯体。
  “你身上的味道……”
  “怎样?”
  “是石头的味道。”
  “石头也有味道?”
  “只有女人才能嗅得到。”
  他用双手环在她的背后,把她紧紧抱住,让她的双乳顶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流淌着一条小溪流。
  小溪流似一首歌,小溪流似一首诗词。小溪流更似一个美妙的梦。
  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臀股上揉捏。那股麻麻痒痒,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感觉,仿佛要把他化去。
  “我有时想……”他忽然道。
  “想什么?”
  “想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世界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将是黑暗、冰冷,没有灵气,没有生命的世界。”
  “你说得对。”
  “没有女人,便和没有男人一样,世界将不成为世界。”
  两个人双臂又紧了一紧,仿佛当真会变成单性。
  “哇……”
  “怎么?”
  “你那铁杵……”
  “对……对不起!”
  “没门的地方,铁杵可不要逞强。”
  她伸出右手,抓住铁杵。
  “哈,好粗壮呢。”
  “高兴吗?”
  “这么好的铁棒,哪个女人不喜欢!”
  “怕不怕?”
  “你这棒棒即使再长大一半,咱家也能应付自如。”
  “信心好大!”
  “女人肚里能撑船呢。”
  “我这棒棒可是一条吸水巨蛟,闹海夜叉不老实的。”
  “越是不老实,越招女孩子喜欢。”
  “别人喜不喜欢,只需你喜欢便成。”
  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从她的胯下弯过,直探到她的阴唇。
  “哎呀,这地方可娇贵呢。”
  “娇贵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那里也可有东西流出?”
  “没有。”
  “这说明你那爱抚功还差些。”
  “我只懂阴阳功,头一次听说‘爱抚功’,怎么样才能好些?”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不太文雅。”
  “办那事怎能文雅?”
  “说的也是,文雅是假象,只考虑文雅兴趣早会消去。”
  “快讲!”
  “你仰躺在地。”
  慕容伟长依言仰躺。
  “喏,这样。”韦千金屈了双腿,骑在他的头上,“阴阳颠倒”。
  “阿唷,妙极了!”慕容伟长见韦姑娘的阴毫拂扫脸上,阴唇正对着自己的面孔,丝毫毕见,好不有趣!
  然后,她把上身俯下去,于是她的玉面便触到了他的肉杵之上。
  此时的肉杵既粗又长。杵上青筋暴起很高,龟头涨得发光。
  “哟,含不下呢。”
  “好有趣……”
  “我要开始吮啦……”
  “我也开始……再低些。”
  他用手抱住她风致的双腿,用力拉下。
  她则把自己的阴户凑上他的双唇,同时已把红亮的龟头慢慢塞入口中。
  “哧……”
  “噗叽……”
  “吧……吧……”
  粗壮的肉杵把她小巧的樱唇塞得满满的。那滑腻,紧抱的感觉,从肉茎上直传入骨髓深处。
  他已探出了长长的舌尖,尽可能地深入到她的小洞之中,搅拌,摇摆,抽插……“你……你那小舌真……真好。”她满意之极道。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半条舌身都已进入她那神穴、仙洞。
  “唔……深些……再深些……”
  她那洞府大门终于敞开。
  敞开之后,方觉舌头不如肉棒。
  肉棒能顶花心儿,舌尖便远远不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11:49

第七章 夜半销魂
  “我们奉宫主之命,催请姑娘回宫。”一位少女轻声道。
  “花枝、花叶二位姐姐好!”彩云飞起身行礼。
  “托姑娘的福,还好。”花枝道。
  “二位果真是专为寻我而来?”彩云飞显然有些不信。
  “顺便而已。”花叶道。
  “我们原本是奉宫主之命,送虎头峰大王花蝴蝶回山……”
  “什么,花蝴蝶曾去了九幽宫?”彩云飞大感意外道。
  “是的,他是被护宫大力神王带去的。”花叶道。
  “现在又让他安然返回?”彩云飞道。
  “说安然倒也不是,他已是个被抽干了精髓的活死人。”花叶道。
  “原来是这样。”彩云飞道。
  “我们方欲返回,听见了姑娘的呼唤声。”花枝道。
  “于是我们便弯到这里,果然见到了姑娘。”花叶道。
  “这么说二位姐姐并非专为寻找小妹?”彩云飞问。
  “非是专为,但出宫之前,宫主曾要我俩顺便查访姑娘的下落。”花叶道。
  “我知道。”彩云飞幽幽一叹道:“宫主不会放过我的。”
  “姑娘何出此言?”花叶道。
  “想姑娘离宫之前,宫主对姑娘言听计从,爱如掌上明珠,何曾有一丝一毫恼意?”花枝轻声道。
  “可我却违背宫中禁令,私自外出。”彩云飞道。
  “这原本是姑娘不对。”花枝道:“倘姑娘肯于向宫主明言,凭宫主对姑娘的仁厚,她必会依从。”
  “我们都为姑娘遗憾呢。”花叶道。
  “宫主原该恼我。”彩云飞道。
  “宫主要我们催请姑娘回宫,保不定正是思念姑娘呢。”花叶道。
  “姑娘是去是留还望拿定主意。”花枝道。
  她原本是要留的,但现在她决定随二女回宫。
  因为没有了慕容伟长,她又何必在外东游西荡!
  她什么都想到了,惟独没有想到只有身在江湖,才可打探慕容伟长的消息,而不是回到九幽宫。
  彩云飞原本是九幽宫主的贴心侍女。
  九幽宫主共有八位侍女。
  八女各有所长。
  合在一起则正合伏羲八卦之意。
  彩云飞正合乾位,乃八女之首。
  然而她却离宫叛道,背着宫主步入江湖。
  宫主是否恼怒她谁也不知。
  但乾位却仍空缺未补。
  宫主的威仪过重,手下男女不计其数,但人人均是仰她的鼻息行事,有谁敢违抗一丝一毫,却不料出了个彩云飞。
  所以她感到新奇。
  所以她并不气恼。
  她在等,等待倦鸟归林。
  她相信,相信彩云飞会飞回宫来。
  现在彩云飞果然归来,而且便立在她的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宫主似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婢子知罪,请宫主处罚。”彩云飞跪下道。
  “你可知道我会怎样处罚你?”宫主道。
  “婢子不知。”
  未见到她时,宫主心中是气恼的,想自己驭下虽严,但待她不薄。
  及至见到,却又消失了一腔恨意。
  人却总是这样的。
  宫主也是人。
  于是她笑了。
  “罚你将江湖经历讲与我听。”
  彩云飞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宫主对自己的一片钟爱。
  所以她便讲了她的经历。
  尤其讲到了“寒玉神功”。
  连宫主自己也未想到,她什么时候从帘内走到帘外,立在了彩云飞的身旁。
  她更未想到,自己竟做出了一个令彩云飞大惑不解的决定:“带我到虎头谷一行。”
  虎头谷还是那样的虎头谷。
  然而放在洞中的“寒玉神功”已经不见。
  物是人非,彩云飞心中一片冰凉。慕容伟长已经不见,但有谁会来谷中翻检物事呢?在彩云飞心情激荡的同时,九幽宫主心情也已无法平静。
  只是她并未显现在脸上而已。
  九幽宫主从地下捡起一条树枝,手腕抖动,寒气顿生,双腿假顿,身似飘风般掠起,只随手挥洒,彩云飞已失声惊呼。
  “寒玉神功?”
  宫主未曾出声,更未停步,手中树枝连点三点,复又闪电般刺出,正是“寒玉神功”剑法中的第三招第二式。
  但见她身随棍走,脚步轻盈,忽然间正步回身,树枝横扫而出,竟是一招神妙的棍传中的第七式。
  棍法再变,宫主手中的树枝已如一条软带,抽、缠、点、绕,明明是棍端向前,不知怎的忽然便弯了转来,攻向反方。
  “鞭法!”
  彩云飞只看得目夺神迷。
  宫主所用的“寒玉神功”,不知比她和慕容伟长又高明了多少,不仅招式快捷狠辣,尤其是树枝一经施动后发出的寒气,令人忍不住连连后退。
  她更似无法理解的是:宫主缘何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主人的事下人自不好问。
  但心中有疑,却往往会显露在脸上。
  寒风顿止,九幽宫主已静静地立在地下。
  她娴静得似一汪湖水。
  温柔得似一缕春风。
  任谁也无法想到,便是这位慈祥的美妇,刚才施展了武林中罕见的神功。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宫主背向彩云飞目光望向远处道。
  “是,婢子确有疑问。”彩云飞道。
  “你尽管直说。”
  “不知宫主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因为这功夫本就是由我所创。”
  彩云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宫主创了寒玉神功?”
  “难道你还怀疑?”
  “那飞鸟……”
  “飞鸟来自岷山。”
  “布包……”
  “该当是寒玉山庄庄主所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彩云飞忽然心中一动。
  但她未曾说话。
  因为九幽宫主已经开口。
  “你一定想去打探慕容伟长的下落。”
  “宫主明察秋毫。”
  “那么我现在便希望你二次出宫。”
  “宫主之恩天高地厚。婢子出宫北上,定要打探神功之迷,以报宫主。”
  “你明白我的心意便好。”
  “婢子虽不死,不敢少忘宫主大恩。”
  “你可带花叶同去。”
  “婢子明白。”
  “我自会暗中保护于你。”
  “谢宫主厚爱。”
  “还有,这次出宫,你和花叶要扮成男装,不可误事。”
  “谨遵宫主吩咐!”
  “你不必随我回宫,去吧。”
  彩云飞当下拜别九幽宫主,带上花叶,离开虎头谷,掉头北上。
  慕容伟长从上游重返虎头谷,本是兴奋异常,激动异常。因为他竟然知道了虎头谷进出的通道。
  从此,兴来时可到谷外走走;兴尽时,又可回到这世外桃源。
  万不料彩云飞竟踪影不见。
  彩云飞与他耳鬓厮磨,肌肤相接,三年来何曾分离过半步,他早习以为常。
  没有她的陪伴,吃饭不香,睡觉不甜,甚至无法想象以后怎样生活?他已经找遍了谷中的每一处地方,没有她的芳影。
  他已呼叫得嗓音嘶哑,但却没有她的回音。
  他尽了全力。
  终于,他认定她已出谷。
  于是他收拾了他们曾疯狂作爱的石床,告别了曾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山洞,最后向环立的群山,摇曳的花草,鸣鸣作响的松杉扫了一眼。
  “别了。”他说:“我会再来的。”
  他当然并未忘记将“寒玉神功”带在身上。
  从下游出谷,在谷外湖旁他停留了整整一日一夜。
  最后不得不远行岷山。
  因为他知道彩云飞一定活着。
  他更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
  而她找他的去向,也一定是岷山。
  岷山有寒玉山庄。
  寒玉山庄他讲得最多。
  “天可怜见,让我在寒玉山庄见到她。然后我们便永不分离。”
  在一起时,并不觉得相处之可贵;一旦分离,才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的相思滋味。
  不知何时,他已走上了大道。
  不知何时,他突然发现好多人都在向他发笑。
  他猛然想起,该当找一个地方打扮一下自己。
  然后到饭馆饱餐一顿。
  须知,他已是几年未食人间美味了。
  再后呢,找上一家旅店,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好地想上一想。
  他不信,他会找不到她。
  他更不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店的希望客来。
  但茉莉镇的茉莉酒店老板却正在轻轻祈祷,祈祷千万不要来人。
  因为他店里此时正有四位相貌凶恶的大汉饮酒。
  饮酒当然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们讲的话。
  他们讲的话也并不什么大的奇处,主要意思是要杀人。
  杀人是为了抢货。
  抢货是为了当寿礼。
  寿礼献给谁?老板不知。
  他只知道这干人不好惹,千万不要有人在此时住房。
  尤其不要是有钱人住店。
  盼望发生的事未必会发生。
  不希望发生的事偏偏就来了。
  便在此时,慕容伟长走进了店门。
  店门华丽,构造新奇,这些慕容伟长却不觉希奇。
  他奇怪的是老板的神色。
  尤其是老板的五官,竟然一直动个不停。
  老板的意思,是要他赶快离去。
  他的理解,却是要他留下。
  所以他便进了门。
  慕容伟长的出现,便如店堂中升起一轮红日,光焰照人。
  因为在进镇之初,他已购置了新衣,休整了容颜。
  于是一位风度翩翩,潇洒豪迈的绝世佳公子便出现在小镇上。
  现在自然是坐在店堂里。
  老板心中怕,所以不敢讲明。
  既然来客已经坐下,他便只好让小二出面待客。
  茶杯放好,但却没有茶壶。
  因为临坐的四位大汉拦住了小二。
  “哈哈,小兄弟,你要喝茶?”一位猛张飞模样的汉子大声道。
  “四位大哥好!小弟有礼了。”慕容伟长向临桌抱拳行礼。
  “你是干什么的?”瘦高汉子问。
  “不干什么。”慕容伟长道。
  “我去瞧你满脸晦气。”横宽汉子道。
  “唔!”
  “遇上我们英、雄、豪、杰算你走运。”一白净汉子道。
  “英雄豪杰?”慕容伟长道。
  “如雷贯耳?”张飞模样汉子接言。
  “久仰大名?”瘦高汉子问。
  “无缘识荆?”横宽汉子道。
  “抑是未曾听说?”白净汉子道。
  “不瞒四位,在下孤陋寡闻,果然未曾听说过。”慕容伟长道。
  对轻视自己的人,他们历来是杀无赦!
  当然,在杀死对方之前,他们要对手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普天下什么样的人都可轻视,惟独不可轻视英、雄、豪、杰四人。
  “欧阳英一排八卦紫金刀,三天内连挑十二家山寨,杀死二百八十九人。你未听说?”张飞模样的汉子道。
  “欧阳雄华山血斗,一剑定乾坤。武林四十八位掌门闻风而逃,你竟然不知道?”瘦高汉子道。
  “欧阳豪夜入皇宫大内,于百千高手围护之下,将皇帝老儿龙须剪下一缕。
  娃儿,这可不是杜撰。”横宽汉子道。
  “欧阳杰一夜间,走遍秦淮二十六楼,连驭名妓七十八名,风流动天下。你娃儿可有这功夫?”白净汉子道。
  依照常例,四欧阳讲完自己的杰作,对方即便不涕泪交流,五体投地,也该当堂而惶之,恭而敬之地说声“佩服”!
  可慕容伟长却说了句谁也想不到的话:“快瞧,街上有四条花狗。”
  “在哪里?”欧阳英转向门外。
  “叫了一阵,跑了。”慕容伟长笑道。
  “狗也会咬人!”欧阳雄冷冷道。
  “人也会打狗!”慕容伟长道。
  “他XX的,找死!”欧阳英手掌在茶壶上猛地一拍,一股热茶向慕容伟长射去。
  “多谢!”慕容伟长茶杯适时举起,正好接住射来的茶水。
  “都送你。”欧阳雄话出手扬,五只茶杯带风,已向慕容伟长射到。
  一壶茶水已经射完,不多不少,正好斟满五只茶杯。
  五只茶杯便摆在慕容伟长的桌上,整齐划一,连一滴也未溢出。
  四人八目,眨也不眨地望着临来的风流少年。
  “有茶不饮,何其呆也。”慕容伟长“哈哈”一笑,衣袖挥起,四只茶杯稳稳地落回四汉面前。
  滚烫的热茶在这一瞬间,竟然蒙上一层霜雪。
  “寒冰掌!”四汉同声大呼,同时起立。
  “咱们走!”欧阳英把手一挥。
  “慢着!”慕容伟长突然道。
  能让四人闻声止步的,大约这是第一次。
  然而第一次最可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阁下有何话说?”欧阳杰问。
  “四位一大把年纪,总该知道什么叫礼貌。”慕容伟长竟然叹了口气。
  “你老驾临之处,我等自当退避。”欧阳英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阳雄道。
  “遇事不勿恃强,谦恭为上。”欧阳豪道。
  “你但有所命,江淮四友随叫随到,虽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欧阳杰道。
  “诸位记性如何?”慕容伟长道。
  “不敢少忘。”四汉同声道。
  “在下不送。”
  “告辞!”
  江淮四友声发人去。
  世上想不到的事原本便多,想不到的事竟然先后在同一地点出现便会令人想不到。
  店小二是最先想不到的一个。
  四个大汉竟会怕了一个少年!一个少年竟会赶走四个大汉!
  他委实想不到,然而更另他想不到的是,前脚走了四个大汉,后脚又来了四个少女。尤其令他想不到的是,四少女竟一齐立在慕容伟长的身侧,而慕容伟长却连看也未看一眼。
  便在此时,店堂中突地升起一轮红日。
  红日是位少女,锦衣霞披,光彩夺目。
  店堂中所有的人全都神色一凛,只有潇洒少年慕容伟长视而不见。
  然而少女偏偏便坐在慕容伟长的对面。
  隔桌相对,连气息都会贯通,可慕容伟长却似毫无所觉。
  “相公高姓?”少女莺声燕语。
  “萍水相逢,你我路人,又何必打问?”慕容伟长目光竟然望向别处。
  “能同桌对坐,便是夤缘。小女子复姓东方,贱名明珠。”少女轻声道。
  “我并未问。”
  “女人的热情,男人不该违背。”
  “只有善良女人的热情,男人才不会违背。”
  “看来你不但是男人,而且是个善解人意的聪明男人。”
  “聪明男人有时会做傻事。”
  “避免做傻事有个绝妙的办法……”
  “唔?”
  “便是身旁带上一位姑娘。”
  “不错,男人管世界。”
  “女人管男人。”
  他终于笑了。
  “你本不该笑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讲述我的来意。”
  “我既然非听不可,那你尽管讲来。”
  “这寒玉神功阁下从何练来?”
  他怔住了。
  临桌上四杯茶水霜雪仍存。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有人找你来了。”
  慕容伟长当然知道身旁又多了一人,但他无法确定来人找谁?
  “依我看,他到此更像是找你。”
  “他本该找你的。”
  “可他现在却在找你。”
  来人果然找上了她,因为他已立在她的身边。
  “你这女娃很漂亮。”来人道。
  她竟然羞红了脸,垂下了头,纤纤十指摆弄着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问。
  “东方明珠。”她低着头轻声说。
  “你怎的如此好羞?”
  “女孩儿家都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认识的女孩儿却很风骚。”
  “唔……”
  “来,抬起头,让老夫瞧瞧。”
  “别,别别。”
  东方明珠闪开那只伸向她下巴的手掌,娇羞万状地望着来人。
  来人是位花甲老者,一脸淫笑,腰中挂一口长剑。
  “我敢说,”老者得意地大笑道:“这张脸能一口气吹化。”
  “不信!”
  “不信你砍下我的手。”
  东方明知突然起身,突然拔下老者腰中的长剑,突然砍下老者的手臂,突然把长剑插回鞘中。
  慕容伟长忽然叹了口气。
  “你本该找我的。”
  花甲老者仿佛突然醒过神来,仿佛此时才觉出疼痛。
  东方明珠仿佛什么事也未发生,她依然羞红了脸,玩弄着衣角。
  “你要保住另一只手,便只有离开。”慕容伟长道。
  “啊……”
  直到此时,花甲老者方发出一声惨呼。呼声未落,人影已逝。
  “你不该砍掉他的手。”
  “是他要我砍的。”
  “女孩儿家仁爱为上。”
  “女孩家还要服从。”
  “所以我现在要你去办一件事,你一定肯的。”
  “但要看什么事。”
  “我要你现在便到房间去休息。”
  “为什么?”
  “因为我要吃饭。”
  东方明珠果然无条件服从。
  于是慕容伟长吃下了离开山谷的第一顿美餐……
  午夜子时。
  慕容伟长睁开了眼,便见东方明珠坐在身旁。
  “你来了?”
  “我知道你在等我。”
  “为什么我要等你?”
  “因为你要告诉我‘寒玉神功’。”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但至少可以告诉我你从何得到的。”
  “从鸟的腿上。”
  “就这些?”
  “就这些。”
  “男人有时也讲假话。”
  “但我不讲。”
  “‘寒玉神功’中有一种阴阳功。”
  “这我知道。”
  “你不想练?”
  “想。”
  “我是助你练功的。”
  她的披风忽然便落在地上。
  月光从窗外射入。
  月光下的少女别有一番情韵。
  “我是个受不住诱惑的男人。”
  “我知道。”
  她伸出纤纤玉指,解开了他的上衣。
  他做为回报,双手抚上她浑圆的双肩。
  “我的肌肤怎样?”
  “像这样的肌肤,世上本不多见。”
  “你是说还有?”
  “至少还有一位。”
  “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提别人。”
  “如果世上都是你这样识趣的男人,不知会乐坏多少女孩子。”
  “你的胸部也很美。”
  “你是说乳房?”
  “不错。”
  “你可以尽情抚摩。”
  “恭敬不如从命。”
  他低下头,用双唇含住右乳;用右手揉捏左乳。
  “扑哧……”
  “咦,你很内行。”
  “吧唧……”
  “既非很轻,又非很重,唔……”
  “余香满口呢?”
  “在这个时候,男人最好多说些好听的。”
  “即便是假话也好?”
  “哇……麻麻痒痒……”
  他已动情,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坚挺、细嫩的双乳在自己宽阔的胸部挤压、磨擦。
  双手已从她光滑的背部滑下,直按上她的丰臀。
  “轻些……”
  “我……我真想与你合为一体。”
  “这话虽然不真,但却动听。”
  “你不信?”
  “不信能办到。”
  她的手温软如绵,柔若无骨。在不知不觉中已除去了他的下裤。
  “你……你有三条腿。”
  “男人都是这样的。”
  “女人都只有两条。”
  “但女人却有神穴仙洞。”
  “阴阳互济。”
  “遂成世界。”
  他已把一只手沿着臀部滑向她的小腹。
  “唔,温软滑腻。”
  “冰冷坚硬的是石头。”
  “所以人们宁可独卧,却不肯搂着石头睡觉。”
  她用一只温热的小手,已经握住了他的玉棒肉杵。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便是男人。”
  “粗壮长大,紧如钢铁。”
  “你怕?”
  “我说过要助你练功。”
  他的手已从她小腹滑下,摸上了高耸的阴埠,抓住了柔软的阴毫。
  他突然扶正她,两人相向而立。
  “我要进入。”
  “我要夹击。”
  他用双手抱住她的玉臀。
  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让小腹贴紧她的小腹。
  她让双乳挤压他的胸膛。
  他的双手用力一搂,小腹向前一挺。
  “扑哧……”
  “哎呀……”
  “全进啦。”
  “顶……顶花心儿啦……”
  周身升腾起一股舒服,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孔不在叫好。
  她的手已从他的颈部移向他的胸膛。两条雪白娇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躯体,似乎怕他飞去。
  他也在不由自主地抱紧她丰满、娇嫩的双股,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儿地塞入她的体内。
  “我要抽动。”
  “该怎样便怎样。”
  于是他的下身有节奏地摆动。
  于是他的肉茎有规律地插入。
  于是一阵阵快感似海浪般淹没了他和她。
  “扑哧……”
  “吧唧……”
  “好舒服……”
  “我……我要消融啦……”
  “扑哧……扑哧……扑哧”
  “飘……飘”
  “飞……飞上天……”
  他的双手猛一用力,托住了她的玉臀。
  她将双腿一弯,正好勾在他的腰际。
  玉茎仍然在小洞之内。
  两人仍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便这样抱着她,在那狭小的房间走来走去。
  “你要这样子转几圈?”她突然问。
  “十圈。”
  “为什么不是九圈,十一圈?”
  “因为现在我突然想换一个姿式。”
  他放开他的玉臀,她立在地上。
  “什么姿式?”
  “坐姿。”
  他坐在木凳上。
  “我呢?”
  “当然坐在我的怀中。”
  “当然坐在肉杵之上?”
  “不错。”
  “男人会玩儿。”
  “没有会玩的女吧人,便不会有会玩的男人。”他用手拍了拍双腿。
  “是相向?还是相顺?”
  “相向便于交流。”
  于是她依言叉开双腿,骑坐在他的胯上,让他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哇……好长大……”
  “你一定高兴。”
  “我怕小穴通透呢。”
  “要是能再长……”他突然把腿一颤。
  “哎呀……花心儿顶破啦……”
  肉棒齐根而没。
  他用手揽着她光滑的脊背。弯下头,叨住她圆润的玉乳。
  “吧唧……”
  “扑哧……”
  “软软的,温温的,说不出的舒服。”
  “硬硬的,满满的,道不尽的受用。”
  “全身似要仙去。”
  “骨头却想化呢。”
  “我要动……”
  “动慢些。”
  他把双腿有规则地抖动,坐在腿上的她便也随之上下。于是肉棒便从小穴中一抽、一插地滑动。
  “什么感觉?”
  “无法言传的感觉!”
  “想不想知道我的感觉?”
  “我可以想象得到的。”
  “我的快感是从骨髓中生出的。”
  “我好象要消融。”
  “快感正向阴茎流动。”
  “我是流向心头,流向大脑。”
  “要不要再快些?”
  “不,我也想换种姿式。”
  她立起身,让他的肉棒从体内抽出,然后便爬在床上,把雪白的玉臀高高昂起。
  “从后边?”他问。
  “不错。”她答。
  望着那浑圆、丰满、娇嫩、晶莹的玉臀雪股,慕容伟长连神都飞了。
  双乳本也丰满、圆润,但比起溢彩流光的玉臀来,毕竟小得多了。而这娇嫩欲流的丰臀抱在怀中,岂非更有一番滋味!
  他爱怜横欲地抚摩,点按,揉搓。
  他俯下身,用双唇去吮,用舌尖去舔,用牙齿去咬。
  “我会发狂。”
  “真正的男人都会发狂。”
  他已顾不上多说,扑上去,紧紧抱那闪着光泽的丰臀。
  那只钢铁般长大坚实的玉茎,从她的臀下插入她的阴道。
  “扑哧……”
  “好舒服……”
  “哇……”
  他把两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托住那双微微下垂的玉乳。
  “全进啦?”
  “齐根而没。”
  “动作要狠。”
  “求之不得。”
  “节奏要快。”
  “理所当然。”
  “咱俩一齐上天。”
  “妙极。”
  她俯下头,跪在床上。
  他弯下腰,吸口长气。
  “一股作气。”她说。
  “再而竭。”他接道。
  “三而衰。”
  他精神登时大振,让内息在全身流转,而后双手急速揉动两乳,下体狂风暴雨般地抖动摇摆。
  她那曲线柔曼,娇嫩细腻的玉体,在他的摧动下,似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浪,起高伏低。
  他的动作虽然狂猛,但她却随强就弱,以柔克刚。
  肉棒从她柔弱的体内抽出、插入,越来越快。
  快感也似涨潮的大海,愈涨愈高。
  她已娇喘吁吁,他也汗水涔涔,但动作力度丝毫未减。
  “我……我要射……”
  “我要……要夹……”
  “是否开……开始?”
  “啊……我真的要化啦……”
  “我也是。”
  “销魂……魂蚀骨。”
  “欲仙欲……欲死。”
  “我要夹……”
  “我要射……”
  她猛然吸一口气,力运下身,阴唇突然合拢。
  他觉得本已脆弱的阴茎突然整个被裹,而且牢牢地一握。
  “哇……”
  “啊……”
  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进入高潮。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两人仍连做一体。
  高潮过后的晕眩,余味无穷。
  激斗后的平静,其喜洋洋。
  阴茎在微微振动。
  她当然感觉得出。
  长睫覆盖了双眸,樱唇遮掩了玉齿,她的身体还在飘飞。
  他缓缓吞吐,让真气流转全身。
  谁也未曾出声,只有朦胧的月光沐浴着这对融化在一起的少年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微微一动。
  于此同时,他的双手重又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说什么?”她也问。
  “随便什么都行。”
  “我想翻转身。”
  “瞧我……”他把下身从她的臀上分开,让本已疲软,但仍长大的阴茎从她的玉体中抽出。她于是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现在开始说吧。”
  “为什么要说话?无声胜有声。”
  “我们刚才发的誓还算不算数?”
  “怎么,你想反悔?”
  “在那快乐欲狂的时候,人们注定好信口开河。”
  “你也是吗?”
  “我是看别人的态度定夺的。”
  “我慕容伟长言出不二。”
  “好,我记住你今天的话。”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从窗外疾射而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11:30

第六章 寒玉神功
  原来此处竟画了不少男女交合的姿势。或躺、或坐、或站或跃,千姿百态,连常日里恣意交欢的他俩都不禁怦然心动。
  每一种姿式旁都注有一段文字,而文字则又是练气用的法门,较首篇“内功心法”虽有不同,但其实相去不远。
  翻到最后,只见上书三字道:阴阳功。另有一段文字道:“阴阳功乃取女性之阴柔,男性之阳刚,二者交融合练而成。阴柔由阳刚补之,阳刚由阴柔相剂,将无敌于天下气功。”
  两人翻看多时,只觉其间道理深奥异常,决非一日半时所能贯通。
  “寒玉神功,寒玉神功,该不会是寒玉山庄的吧!”慕容伟长道。
  “你一定希望它是。”彩云飞道。
  “我希望我们练上一练。”他说。
  练武之人见到武功秘籍,便如商贾见了奇宝,可以舍了性命,决不肯交臂失之。
  更何况两人谷居闲暇,正愁无法度日!
  更何况上边提到可去诸毒!
  更何况有男女交合的奇姿怪态!
  “内功心法”全是练气法门,两人对武功原早已初窥门径,自然晓得内功对武功的重要,便如地基只与楼房,所以先练心法。
  只是心法所进之语,望去简单,却不料练起来竟然大为不易。
  幸亏可以相互参详。
  幸亏他们并不心急。
  直到一个月后,两人各自感到身轻如燕,内息澎湃。
  “你想过没有?”她问。
  “想过什么?”他一怔。
  “一个月我们只交合两次。”
  他突然想起。
  然而一想之后,不觉大喜。
  “啊!我……我好了。”
  “不错,你身上淫毒已去。”
  “我真高兴。”
  “还应当为你功力增长高兴。”
  他孩子般抱住她。
  她走到石壁前,伸出纤纤素掌,默运真气,然后便漫不经心地折上石壁。
  石壁未见异常。
  但当手掌离开时,异常出现了。石壁上竟印下了她的掌印。
  掌印十分清楚,便似用石刀雕就一般,但印记十分柔和,较之石刀,又显得精致了许多。
  慕容伟长先是惊,继之是喜,接下突然鼓掌欢呼。
  “伟长兄,你也该试试。”
  他从未想过在石壁上留下掌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虽不算短,但对修习内功来说,却无论如何不能说长。
  能行吗?依据常日里的修习法门,默默让真气在周身流转,然后凝于右掌,猛然间吐气开声,挥掌疾拍而下。
  “轰”的一声响,凸出石壁的那块尖石竟然随掌落地,直滚下许远。
  他先是一怔。
  她已拍掌为他叫好。
  “这……这是真的?”他几乎不相信自己。
  “男人不该怀疑。”她抓住他的手。
  “我似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梦。”
  突然间他抱起了她,展开身形,在谷中一阵猛跑。
  掌法、指法,有许多地方相通,只是出手方位、运气法门少有差异。
  掌法共有七招,每招又三个变化,合起来二十一式。
  指法却只三招,但每招却有七式,合起来共也是二十一式,但较之掌法又好练了许多。
  掌法二十一式讲究的是飘忽;指法二十一式注重灵动。
  两人各自独练时,尚不觉这套掌法、指法是如何神奥,待到相互喂招时,方才觉出这两套功夫委实是功参造化。掌出时,人尚在左,触体时,人已右转,忽焉在前,不知怎的却已从后袭至,竟似掌是掌,人是人一般。
  指法更为出奇,意念到处,真气从指尖流出,破空有声,只须将手指适时点出便可伤敌于不知不觉之中。
  尤其是掌法和指法交互使用,更显威力奇大。
  练掌法之前,两人单凭内力,便可将石块拍碎,石壁留痕。现在掌法没有练成,自然要试上一试。
  “我们便用这两株松树。”彩云飞用手向左侧指道。
  “怎么,要比?”慕容伟长登时便高兴起来。
  “各出五掌,各点五指。”
  “我不会有意见的,但需下个赌注。”
  “唔!”
  “倘我输了,我情愿抱着你在谷中奔跑三圈,你呢?”
  “世上可没有大男人让人家女孩子抱着乱跑的。”
  “什么事也有第一次。”
  “是不是你想让我抱着你转三圈!”
  “如果你肯下这样的赌注的话。”
  “我本来要下这样赌注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想怎样?”
  “如果我输了,我情愿为你做三件事。”
  “好,很好。你可不许反悔。”
  “大丈夫……”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大丈夫。”
  “那就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
  两人大笑,击掌为准。
  慕容伟长先至左侧松树下,双足立定,默运真气。
  彩云飞便立在一旁,望着这位魁伟健壮、飘逸俊秀的男子,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柔情,尤其那渊停岳峙的气度,更令她心为之动。
  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会心动。
  突然间,慕容伟长双足一点,身已掠起,空中一个转身,耳听“啪啪”五声轻响,修长俊伟的身体已经立在地下。
  他这里方自立定,粗大松树已一阵摇晃,“轰”地一声折断在地。
  “好一个寒玉掌法。”彩云飞拍手叫好。
  “云妹莫不已经认输。”
  “如果认输怎样?”
  “那就为我办三件事。”
  “你先说是三件什么事。”
  “第一件,把你的身世讲与我听。”
  “第二件呢?”
  “二件、三件还未想出。”
  “看来我必须赢。”
  “为什么?”
  “因为第一件我便无法满足你。”
  “唔!”
  “第二件,第三件想来也定不易做到。”
  “但如果你真输了呢?”
  “那就真的满足你。”
  于是两人来到右侧松树前。右侧松树和左侧那株粗细一般。
  彩云飞立在树前,默运内功,让真气在周身流动三周后,这才提聚右掌。
  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默默祈祷,丝毫不见山雨欲来风漫楼。
  但忽然间她的身体便已弹起,像一缕轻烟绕树三圈。
  未见她怎样出手。
  未听到有何声响。
  当然,松树还是那样的松树,一切和原来并无两样。
  然而她却含笑落地。
  他望望她,再望松树。
  “你何以不出手?”他问。
  “难道你未看见?”她反问。
  “我见你转了三圈。”
  “我功力还是不行。”
  “唔?”
  “本来转一圈便行,可我转了三圈。”
  “莫非你已拍出五掌,点出五指?”
  “你怀疑?”
  “我怀疑你是想有意输给我。”
  “难道我输了?”
  “这……这可怪了。难道你赢了?”
  “毫无疑问,输家是你!”
  “我?我是输家?”
  “你就准备抱着我跑遍虎头谷吧。”
  慕容伟长发怔,但他好象突然明白了。
  “哎呀,是不是……”
  “什么?”
  “拍断大的算输,什么也不显的算赢?”
  “也就是赢者算输,输者算赢,颠倒过来比?”
  “对对,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岂非是胡搅蛮缠!”
  “这……这可令人不可解了。”
  “伟长兄,你是假装糊涂想赖帐不是?”
  “愚兄赖帐赖别人的,对云妹的帐什么时候赖过?”
  “那你干吗扮糊涂?”
  “我这糊涂是真的,而非假扮的。”
  “真的糊涂?”
  “不错!”
  “果然糊涂?”
  “是的。”
  “你何不上前细细看看?”
  慕容伟长走上前去,果然细细看看,然而他终究未曾看出什么。
  “这树怎么啦?”他用手轻拍树身,仰头上望。
  便在此时,他怔住了。
  这株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松树,竟在这转眼间变了。
  松叶原来在冬天都不会凋零,但现在却纷纷落下。
  一转眼,茂盛的松树变成了一株枯树,而且是光秃秃的枯树。
  他接住飘落的松叶。
  松叶已干,微微一捏便已粉碎。
  他心中大奇,双手扶住树身。他不是在拍,而是在摇。
  蓦地里,掌心传来一缕寒气。他怔住,并转过身。
  彩云飞正笑望着他。
  “云妹,你赢了,果然是你赢了。”他忘情地抱起她,展开轻功,在谷中狂奔而去。口中兀自道:“这才是真正的寒玉神功。”
  剑法、棍法、鞭法与掌法、指法又自不同。
  不仅是有无兵器,关键是运气方法。
  当剑法、鞭法、棍法练了五天后,两人才更深一步明白了习练内功心法的纲要,习练掌法、指法的纲要。
  没有深厚的内功,便不会有掌法和指法,没有掌法和指法,剑、棍、鞭根本无法习练。
  他们用的是树枝。
  一根树枝在手,剑、棍、鞭三者皆备。
  依照书中所载,剑、棍、鞭各五招,每招各三个变化,合起来,也无非仅只十五式。
  然而练起来,都着实不易。
  单一个剑法的第二式,两人便练了整整一个月。
  明明该当刺左,但倘若左刺,气息登时逆行。第三式便无论如何练不下去。
  剑法第一招既无法顺利通过,第二招,第三招,乃至第五招,自然也无法习练。
  这天两人练罢剑法,便即坐在大石上运气调息。
  “云妹,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
  “剑法呗。”
  “但可能我们尚未找到诀窍。”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呢?”
  “要靠悟性。”
  “看来我们悟性是不行了。”
  “本来应当在师傅指点下去练,现在我们要无师自通,当然该难些了。”
  “难,我不怕,我怕的是悟性低。倘若我知道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我现在便罢手不练了。”
  “如果你现在罢手不练,那你一定是悟性低啦。”
  “为什么?”
  “不练自然便永远不通,哪里还能谈得上悟性?”
  “依你之见呢?”
  “只有练成,才能证明我们悟性很高。”
  “可我们练不会。”
  “很可能这一剑要三年才成,而我们才练了一个月,所以……”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喂,你发什么……”
  彩云飞也突然住口不语。
  两人四目,定定地望着在谷顶上空飞翔的一只雄鹰。
  雄鹰忽而似一叶浮萍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然而突地,箭一般从空中扎下。两人方欲发出惊呼,那雄鹰在触到岩石的瞬间,忽又闪电般掠起。
  有时上下急速升降,有时蓦地里左右横向移动。
  两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空中的雄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雄鹰已远远飞去。
  然而两人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突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同声大呼:“我想出来啦。”
  “你先说。”慕容伟长道。
  “不,你先讲。”彩云飞道。
  “我们各自写在地下。”
  “好,你背过身去。”
  于是两人各自写好。
  然后两人各自望向对方。
  接下便是由衷地大笑。
  原来两人都在地下写了四个字道:“顺其自然。”
  “是呀,我们又何需追求形似?”慕容伟长道。
  “只须顺其自然。”彩云飞已提起木棍。
  彩云飞提棍做了个起首式,之后向左一点,随手向后一拉,自然而然施出了第二式、第三式。
  一棍在手,风声飒然,随意挥洒,竟似行云流水般施将出来。
  剑法之后是棍法。
  剑法通,棍法便也通。
  剑、棍、鞭每类五招,每招三个变化,瞬间已将四十五式用完。
  立在一旁观望的慕容伟长,直瞧得心花怒放,意荡神驰。满眼所见,都是一道道白光,一朵朵剑花。
  满耳所闻,只听见风声呼呼,摄人心魄。
  直到彩云飞收招立定,慕容伟长兀自呆呆站立。
  “喂,伟长兄,怎样?”“神功,果然是神功。”
  “我自觉还有不到的地方。”
  “自然是木棍上所生的寒气不足。”
  “正是。”
  “那是火候问题。”
  “只需苦练,终会有成。”
  说起来容易,直到峰顶上出现了冰雪,剑、棍、鞭三般武功方有小成。
  但两人并未忙着出谷,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个“阴阳功”未练。
  “阴阳功”究竟有什么妙处,他们无从知道,但阴阳功需男女互助,并且姿态变化非常,却是很对两人心事。
  冬日该当天寒。但谷底不比地面,夏日阴凉,冬日温暖。加以两人已打下内功基础,竟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仍如进谷之初一般底把衣衫除去,赤条条一丝不挂。
  他望望她,异彩流光,肌肤细嫩似乳酪,如凝脂。不由底大喜若狂。
  她望望他,膀阔腰圆,虬肌纠结,说不尽的风流潇洒,心中便也荡起阵阵涟漪。
  常日里,他们相拥而眠,抵足而卧,差三隔五便要作爱一次。
  现下阴阳功却要两人更彻底地包含对方。岂非正中下怀!
  她坐在他的怀中。
  他用有力的双臂搂紧了她。
  她的手反勾株他的脖颈。
  他的手轻按上她的玉乳。
  然后,他把自己粗壮的阴茎由她的身后插入她的阴道。
  接下,两人便似泥塑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阴茎的温热,以及被阴唇夹住的快感,并让快感游走于周身各穴。
  她想的是,阴茎进入阴道的麻痒,以及那消融般的舒服。
  他的手在乳座上、乳头上轻轻揉搓,点按,于是乳头上产生的那股舒服便和阴道内产生的舒服交融,沟通,两股快感沿周身经络缓缓游走。
  快感使她阴道收缩,收缩的阴道一紧一松地握住阴茎。
  于是他便也开始慢慢兴奋。
  血液在两人身体中越来越快地流动。
  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终于,她身不由主地开始扭动。而他的双手便也加快了对玉乳的抚弄。
  她的扭动,他的抚弄,刺激着两人兴奋的加剧,性欲的高涨。
  强烈的兴奋,最终使两人无法自控。
  于是她便开始让丰满的玉臀一起一落,而那粗壮、长大的阴茎便开始一松一收,一抽一插。
  “扑……扑……”
  “吧唧……吧唧……”
  两人同时闭住双眼,长长地呼吸,缓缓地吞吐,用心灵去体味人在人内,肉在肉中的快乐和那销魂蚀骨的味道。
  世界已隐没不见,山谷已不复存在,连自身也已忘却。心中所想意中所存,只有那骨髓渗出,肌肤消融,灵魂漂浮的快感。
  快感是缓缓升起的。
  然而越升越烈,而且集中于胯下。
  突然间,快感似山洪暴发,惊雷震空,在这一瞬间,两人会突然晕去。
  “哇……”
  这一声欢乐的长呼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渐渐的,两人又恢复了知觉。
  但他们并未分开。
  因为此时,才是最有效的习练机会。
  他们静默地坐着。
  他的阴茎仍在她的体内,他的双手仍抓着她的双乳。
  她则仍反抱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他坚实的胸部。
  两人做出深长的呼吸。
  依照图上所示范,有时他们躺着作爱;有时则边行边练,有时在洞中,有时在野外。还有几次,则是攀到树上。
  他读遍了她身体的每一部位。
  她曾尝过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他们的心已渐渐交融在一起。
  他只需一眨眼睛,她便会知其所想;她只须一抬手,一投足,他便也会分毫不差地猜个正着。
  “阴阳功”使他俩更亲更近,几几乎要熔为一体。
  而其后习练其他武功,竟然出人意外地省力。
  他是随意挥洒,出手无定式,但求意之所向,心之所思。
  她呢,也是如此。
  所以练的虽同是寒玉神功,但从招式上望去,却竟然分毫不似。
  但自练阴阳功后,尽管两人招式不同,但一同挥舞时,却又息息相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只须一动,她便知其所指,而她也然。
  尤其出人意外的是,两人只需合在一起,立时便寒气逼人,冷风扑面。
  但各人资质有别,悟性有异,爱好,兴趣也不相同。
  慕容伟长,对剑法、棍法体会较深。
  而彩云飞,则对鞭法有些偏爱。
  终于,花落花又开,春去春又回 .“寒玉神功”的练成,使两人更急于离谷出世。
  “我们一定会出去。”她仰望谷顶。
  “你很自信。”他表示赞同。
  “你呢,有没有信心?”她问。
  “我们一定能出去。”他语气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信心。而世上的任何事情,决无法挡住有信心的人。”
  “为了我们的信心,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一番。”她笑了,如盛开的玫瑰。
  他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今晚又要吃鱼。
  两人的目光不一而同注视着永不干涸的小溪。
  “咦!那是什么?”彩云飞忽然惊奇地指着水中一处道。
  慕容伟长顺她的手指望去,也是心头一震。
  水中竟然出现一条他们从未见过的怪鱼。
  怪鱼体型侧扁,背部呈褐色,鳍为灰褐色,鱼鳞既小又圆,尾鳍分成两叉,在水中摇摇摆摆,胜似闲庭信步。
  “快,捕住它。”他大叫。
  “能吃吗?”
  “先看看再说。”
  他声发手转,木棍点处,尖尖的木棍正好插上鱼身,微一用力,已将怪鱼挑出水面。
  “这是狮鱼。”彩云飞奇道。
  “狮鱼?你怎会断定?”他也奇道。
  “因为我们宫中养过。”
  “宫,什么宫?”
  他第一次听她提到自己的住处。
  “我们只谈鱼。”她转过话题道:“只是我们未能养活它。”
  “为什么?”
  “这鱼是生活在海水中的。”
  慕容伟长怔住。海中的鱼怎会游到山谷之中!
  “我瞧你一定是记错了,或者是认错了鱼的种类。”
  “我会认错你吗?”彩云飞突然问。
  “当然不会。”慕容伟长大奇。
  “那我便不会认错狮鱼。”
  “鱼不是我,我也非鱼。”
  “但我认识此鱼比认识你还准确。”
  “按说我应当相信你。”
  “你也知道我讲的话都很可靠。”
  “可我实在无法明白,海中的狮鱼怎会游到我们谷中?”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所以我说这不是狮鱼。”
  “你如此坚持自己意见,连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勇于怀疑自己的人,是可敬的人。”
  “不怀疑自己的人,也未必不可敬。”
  “问题不在这里。”他忽然诡秘地一笑。
  “在哪里?”她问。
  “关键在于能否下肚?”
  她回身抓来一个苹果,还是他们头年存下的。
  “这野果能吃吗?”她问。
  “我们平日不就是用它充饥的吗?当然能吃。”
  “那么这狮鱼也一定能吃。”
  他只微微摇摇头,苦笑道:“在这个时候,一个聪明的男人……”
  “怎样?”
  “就是要听女人的吩咐。”
  她也笑了,道:“愿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永远都是聪明的。”
  “在所有女孩子面前?”
  “不,只在你面前。”
  鱼肉不但好吃,而且非常好吃。
  既然享了口舌之福,自也不会忘记肉体之福。
  在洞中,他俩破例燃起一堆火,不是为取暖,是为了照明。
  两人除去衣衫,相向侧卧在用树皮扎成的草帘上。
  他的手在她滑如凝脂的背上反复摩挲。
  她的手在他小腹上轻轻点按。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玉面晕红,娇羞万态。
  他不由自主地由爱而怜,由怜而抱紧了她。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醉神驰,意乱情迷。
  他每天晚上搂着她进入梦乡;她也只有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每过一天,他对她的情意便又深了一分;而她对他也更为依恋。
  他把身体向下少移,这样便可吞住她的玉乳。
  口中含一个,手中揉一个。心中便会春情无限。
  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适时抓住他的阴茎。
  “唔哇……”
  “好肥壮嘿。”
  “会把你的小洞洞塞满。”
  “不不,柔永远可以克刚。”
  “阴永远可以胜阳。”
  “咯咯……”她一阵娇笑。
  几乎同时,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他把双腿并拢,只将小腹凸出。
  于是肉棒挺得笔直。
  她则抬起一条玉腿,把阴户打开。
  于是提供了方便。他微一用力。
  “哎哟……”
  “怎样?”
  “好粗大,慢……”
  “只进去一个龟头。”
  “好,麻痒……”
  “再进点?”
  “对,慢慢进嘛……”
  “进三成啦……”
  “唔……”
  “进一半啦……”
  “停……停一会儿。”
  于是四片嘴唇对上了嘴唇,柔热、滑腻,舌尖相互探入对方口内,搅拌、吸吮。
  “扑哧……”
  “吧……”
  “我……我要全进……”
  “好,来猛的。”
  他猛地一抖下身。
  “扑哧……”
  “哎呀……顶……顶花心儿啦……”
  “痛快……痛快……”
  “待会儿让你消魂蚀骨。”
  “我真感谢你那小洞。”
  “唔……”
  “妙不可言,温润柔嫩……”
  “要不是你那肉棒坚挺有力,粗壮肥大,小穴还不会这样好玩呢。”
  她搂住他的腰。
  他抱住她的雪臀玉股。
  两人一齐用力挤迫对方。
  “扑哧……”
  “吧唧……”
  “啪……啪……”
  忽然,他感到她的双臀已经用力,同时下身不停摆动。
  而她也感到他在用力按住自己的玉臀。肉棒在小穴中不安地搅动。
  呼吸已变得急促。
  双目已微微闭拢。汗丝如浆。
  蓦然间,两人同时大叫。
  “哇……”
  她的阴唇紧紧夹住了玉棒。
  他的阴茎已喷出了火热的岩浆。
  第二天醒来时,他翻身一抱竟然抱一空。
  本该在身侧的彩云飞已经不见。
  奔出洞口,他便发现了她。
  她正坐在溪边发呆。
  “云妹,你在做什么?”慕容伟长傍着彩云飞坐下道。
  “我在想狮鱼。”彩云飞道。
  “狮鱼怎么了?”
  “狮鱼不该来这谷内溪水中。”
  “本来不是狮鱼。”
  “除非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他未出声。
  女人有时是不可理喻的。
  慕容伟长略一回忆,立即便发现了几处异常。
  “还有鲤鱼、鱿鱼、黄鳝……”
  “有的不该在这里出现,但却出现了。”
  “有的原本出现,现下又不见了。”
  “你联想到什么?”
  “对,这溪水一定与外界相通,而非仅靠山上的流泉。”
  “所以我们该去源头看看。”
  “我早该发现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莫不你原来以为我是傻瓜?”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快要赶上我的一个小傻瓜。”
  “傻瓜有时能办大事。”
  “一切全无定则。”
  “有无定则,倒在其次,现在要紧的是由我去探明源头。”
  “你自认水性比我好!”
  “我自认比你义务大。”
  他口中说着,已除去衣衫。
  她俏立岸边,为他掠阵。
  他沉入水底。
  她的心也沉入水底。
  如果水底也没有通道,出谷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半盏茶,一盏茶,水面一动,慕容伟长鱼一般跃上了水面。
  “怎样?”
  “好深。”
  “水流……”
  “冲力极大。”
  “那就对了。”她又惊又喜。
  “什么对了?”
  “一定有一个洞,水从洞中流出,故此冲力奇大。”
  “你果然冰雪聪明。水下确有一洞。”
  “但人到不了洞前?”
  “更不要说钻到外边去。”
  她沉默了。他钻不过去,她便也钻不过去。
  但不论是否钻得过去,希望总是出现了。
  希望最会成为动力,希望最多给人鼓舞,人总不就是凭借希望之船,一次次扬帆到达目的地吗?“我再去试试。”慕容伟长道。
  “我们应当好好想一想。”彩云飞道。
  “想什么?”
  “什么都想。”
  他未反驳,她的话往往总是对的。
  花草飘香,谷中的春季也是迷人的。
  望着谷口蓝盈盈的天。
  望望四周绿染的峰壁。
  望望身旁的心上人。
  两人都在想,都什么也未想。
  “哎呀有啦!”慕容伟长突然大叫。
  “是呀,为什么不从下游试试?”彩云飞眼睛一亮。
  “原来你也想到了。”
  “男人能想到的,女人也会想到。”彩云飞不无得意道。
  “女人能想到的,男人便未必会想到。”慕容伟长由衷地道。
  “男人不该讨好女人。”她说。
  “除非男人不爱女人。”他说。
  “我本来该恼你,可硬是恼不上来。”
  “爱听好话,是人的天性。”
  她未再说,因为他们已来到了溪尾。
  他又一次沉下去。
  她再一次立在岸上。
  半盏茶,一盏茶。
  已过去了一顿饭功夫。
  又过了半个时辰。
  但慕容伟长却不见返回。
  天色已经暗下。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溪边度过的。
  整整一夜,她未曾合眼。
  出了事?遇了难?她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独自探险。
  如此冲力甚强的溪流,焉知它不是一直在地下石洞中流过!
  人闭住呼吸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她不敢想下去了。
  夜凉如水,山风吹在她的身上,黄色长衫轻轻飞舞。
  她第一次感到孤单。
  第一次感到寂寞。
  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无趣。
  第一次想到了死。
  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容貌,花一样的前程,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一个夜晚,让她经历了整整一个人生。
  一个夜晚,给她领悟了过去未来。
  她已不再有生的欢乐,死的悲哀。
  没有人能体会她心灵深处的痛苦。
  自然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跳水自杀。
  想活的人往往不好活,想死的人也未必便能死。她跳下去,强大的水流推着她的身体。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已进入石洞。
  当她突然间感到眼前一亮时,她的身体已到了个宽大的湖水中。
  眼睛一亮的同时,心中也是一亮,微一用力,早已游到岸边。
  她已出了山谷,置身在谷外。
  然而在惊喜的同时,她仍感到寂寞。
  因为她失去了他。
  阳光正灿烂。
  春风正和熙。
  但她的心一片黑暗,一片寒冷。
  “伟——长——兄——”
  她运内力远远喊出,她寄希望能把他唤来。
  但她失望了。
  她已用尽了力气。
  她已嘶哑了喉咙。
  她已委顿在湖边。
  但她还清醒。
  既然不见他的尸身,那他一定活着。
  既然他不在此,自己便应找到他。
  即使是天涯海角,即使是海枯石烂,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彩云飞心细如发,她当然发现谷中小溪溪尾可出谷,但却不能入谷。
  入谷需从上游才行。
  在她出谷的同时,慕容伟长却从上游进入了谷中。
  尤其出他意外的是,她用叫声招来了她不想招到的人。
  “彩姑娘。”
  她闻声望去,一见之下,只惊得花容失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10:55

第五章 乐极生悲
  不远又一个精致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小院是个月亮门。
  门上方有一横横匾。
  横匾上写着三个字:“三幽宫”。
  字体潇洒飘逸,似凤飞鹤舞,洋洋洒洒,一望便知,出于女人之手。
  精致的门楣,精致的院落,当然也该住精致的美人。
  引路少女突然不见,花蝴蝶已忍不住步入园门。
  立足未稳,便听到一片欢笑声。
  笑声未歇,眼前已出现八位少女。
  少女忽然便出现在他的四周,忽然便拉住了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
  花蝴蝶高兴极了,他简直有点飘飘然。
  因为八名少女,任哪一个比他想象的美三分,娇五分。
  尤其是这八位女人竟然全不惧生,热辣辣的八块火炭。
  任什么样的男人也会乐,更何况他这样见色如命的男人。
  他不是走进屋子的,而是被抬进屋子的。
  他没来得及观赏房间,因为他的目光全在八女身上打转。
  他甚至未说一句话,因为他的口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堵着。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一切听任众女所为。
  他不是坐在椅上,而是被扔在床上。
  于是,他索性便躺了个舒服。
  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地位。
  多么美妙的“惩罚”!
  “我叫春儿。”立在前边的一位少女轻声道。她低低头,不胜娇羞。
  “我嘛,你唤我夏儿便成。”夏儿突地俯下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吻。
  “我唤秋儿。”秋儿明净如水的目光直透到他的心中。
  “你叫冬儿。”花蝴蝶突然道。
  “咦!你怎知道?”冬儿显然已经承认。
  “春、夏、秋、冬,好,好得很,一个温柔,一个热烈,一个柔静,一个冷厉,全都切合你们的身份。”
  “花大王果然好聪明。”四女同声道。
  “你四人唤作什么?”花蝴蝶转向另四女道。
  “我们的称呼须花大王费神呢。”
  “怎么,要我给你们起名?”
  “都是这样……”
  “你们喜欢什么名字?”
  “随大王高兴。”
  “不瞒诸位说,若论起名,我可是行家里手。”
  “那就请大王赐予。”
  “也罢,那就唤做桃花、杏花、杨花、柳花怎样?”
  “妙,大王果然是行家,桃杏争春,杨柳竟艳,大王又叫蝴蝶,正好尽大王采用呢。”
  “我们现在该来点什么?”花蝴蝶坐起身道。
  “该来点男人和女人的事。”夏儿道。
  他突然跳起身,依次在八女面上一吻。
  众女“咯咯”娇笑。
  “上。”春儿把手一挥,八女双掌齐出,各自抓住花蝴蝶一个部位,只一瞬间,便已将他的衣服剥光。
  夏儿,秋儿和冬儿方欲扑上,忽听花蝴蝶扬声道:“且慢!”
  “听他有何话说?”春儿道。
  于是众女同时止住。
  “我不是有话要说,对着你们这八位仙女般的女侠,我还能有何话说。”
  “那你是何意?”夏儿问。
  “我是想先瞧瞧各位妹妹。”
  “唔,他这人倒文雅。”秋儿道。
  “不似有的人猴急猴争。”冬儿道。
  “这就好比熟透的樱桃,红艳艳的,若是一口便吞下肚中,可是没味得紧,耐得先好好观赏,然后再慢慢享受。”
  “喂,你要怎样观赏?”春儿问。
  “难道还有比依次观赏更好的吗?”花蝴蝶道。
  “随你便。”
  春儿向其余众女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到别屋等候。”
  其余七女闻言,翩然离去。
  “花大王,请你把你的绝招秘式一股脑用出来。”
  “这你不用怀疑。”他笑着走上前去,用手在春儿的胸部按了按,“哇,好紧挺的乳房。”
  他口上不停,手下也未停。
  她已一丝不挂地立在屋中。
  “唔哇!愧你有这等丰满的玉臀。”
  “怎样?”
  “任何男人见了都舍不得离开呢。”花蝴蝶已不由自主地跪下身去,从后边抱住春儿的臀股,用胸部挤压,揉搓。
  “你舍得离开吗?”
  “我当然舍不得。”他在她的臀部吻了一口道:“香臀玉股搂满怀,好似神仙下凡来。”
  “那你还等什么?”
  “我在等其余几个人。”
  春儿笑了,原来他仍然很清醒。
  第二位出现的是夏儿。
  “你身材修长而窈窕,乍一看便似要飘然飞去。”
  “花大王每一句话,都让人听了心中舒服。”
  他从身后抱住她,双手在她的双乳上轻轻揉动。
  待他松开手掌时,她的上下衣已一齐落在地上。
  “哈哈,冰肌玉骨,绝代风华。”他的双手在她身上轻轻地、缓缓地滑过,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激动。
  “我比春儿怎样?”
  “各擅胜场,各有千秋。”
  “我的胜场是……”
  “曲线柔曼、妙不可言。”
  他用手从她的胸部起始,沿着她身体两侧,过细腰,经丰臀,抚摩圆圆的双腿,直达足下。
  “我的千秋是……”
  “阴毫茂密,洞穴幽深。”
  “你什么都要!”
  “只要是女人身。”
  “有过满足吗?”
  “如果有过满足,那就不是花蝴蝶。”
  “不错,只有风流鬼才会满足。”
  “我不是风流鬼。”
  “你现在不是。”
  “将来也不是。”
  “将来但愿不是。”
  秋儿和冬儿是一块进来的。
  秋儿的衣服是冬儿脱的,冬儿的衣服是秋儿除去的。
  花蝴蝶光身坐在椅上。他在看。
  秋儿的肩部浑圆。冬儿的肩部瘦削。
  冬儿的双乳高而尖耸,秋儿的双乳丰而低矮。
  秋儿乳头色红如丹,娇艳欲流,冬儿的乳头呈紫红。
  秋儿腰细如柳。冬儿则略显壮实。
  看到臀部,花蝴蝶则不由啧啧称奇。
  秋儿臀部横宽,冬儿臀部滚圆。横宽的诱人,滚圆的迷人。
  尤其是那闪着光泽的肌肤,洁白娇嫩,异彩流光,让人目光一览之下,便再也无法忍心不看。
  他忽然便弹起身,忽然便跪在二女面前,忽然便抱住了这两条玉臀雪股。
  “啊!真是妙不可言,妙之极是。”他不知道怎样说。
  冬儿忽然抬起了一条腿,忽然便骑在花蝴蝶的颈上。
  “你……”
  “别人让骑还未见得骑呢。”
  这是最高超的夸奖,最巧妙的赞誉。
  在这个时候,男人是最经不住赞誉的。他登时觉出自己壮大无比。
  “那么,我呢……”秋儿道。
  花蝴蝶立起身。
  “你坐这儿。”他指了指胯下。
  胯下阴茎早已直楞楞斜指上方,又粗、又长、紫亮的龟头,肿得老大,仿佛还发着光。秋儿用双臂围拢他的脖颈,双足在地下一点,早已圈起双腿,吊在他的腰部。
  他还道她会让自己的阴茎进入她的体内,岂料她竟不,而是真坐在阴茎上。
  花蝴蝶好不惬意,颈上坐着冬儿,怀中抱着秋儿,立起身在地下连转三圈。
  “哇,还有意思呢。”他大笑。
  “要不要再上几个姐妹?”冬儿问。
  “啊不,这样满好,再多便累。”
  “今儿个我们八姐妹会让你尽兴的。”
  “好,那好。”
  “要不要立即开始?”
  “当然要。”
  “可一旦开始,便不能再停止呢。”
  “停,干吗要停?”
  “怕你顶不住,败下阵来。”
  “我会顶不住?我会败阵?”
  “难道你不是人?”
  “我是蝴蝶。”
  “蝴蝶也会败。”
  “我真想现在便开始。”
  “不,她们来了。”
  来的是桃、杏、杨、柳四姐妹。
  秋儿向冬儿一点头,两人跳下地,只一闪便已到了门外。
  四姐妹都在笑。
  花蝴蝶却有些惊。
  四人只并肩一立,所有人的肩上衣衫便一齐落到地上。
  于是四朵用凝脂雕出的女儿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除了五官有异外,四人的体态、胖瘦、高低竟然一般无二。
  都是那样轻盈,都是那样峰峦起伏,都是那样流动着光彩。
  他在桃花的乳上捏一捏,又在杏花的小腹按一按,转到杨花身后,爱怜肆意地在她丰满圆润的臀部轻拍三掌,接下便跪在柳花膝前,把脸贴上她的高耸的阴部,让黑亮的阴发在脸上轻轻磨擦。
  每捏一每,便赞一声好,每摸到一女,便夸一声妙,四女依次抱过,已不知说了多少好赞了多少妙。
  更妙的是,原来笑模笑样,玉立亭亭,任他花蝴蝶轻薄的四女,突然间一齐出手,各自迅捷异常地抓住了他的四肢,只一下,便把他扔到了床上。
  人影连闪,四女也已跃上床来。
  桃花抢了头,用一双富有性感的樱唇在他的脸上依次吻下,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没有任何男人会拒绝。
  花蝴蝶熟悉此道,自是立刻便把舌尖探入她的口腔。
  “吧唧……”
  “扑哧……”
  杏花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部缓缓滑过,痒痒的、麻麻的,似乎有一道小溪,全部流向他的心田。
  抚摩之余,杏花的食指竟然按在了花蝴蝶的乳头上。
  杏花手指上似乎有电,一触到乳头,花蝴蝶立觉流向心房的麻痒之感骤然加剧,立时产生一种电击般的快感。
  杨花的手已从他的腹部向下摸去,她好似风一般轻柔,梦一般迷人。在腹部转过几圈之后,便轻轻抓起他的阴毫。当然,只抓了两下便已握住了他的阴茎。
  她用双手夹住,轻轻地搓,缓缓地挤,慢慢地捏,而且双眼瞪得大大的,黑亮亮的双眸牢牢盯在龟头上。
  这里的性感是极强的,杨花温热的小手一握住茎身,花蝴蝶身心立时便被骤起的情潮所淹没。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孔不畅快。五脏六腑,仿佛被熨斗熨过一般,舒服得令人头晕。
  更何况还有柳花。
  柳花用双手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摩挲,一次又一次。
  尤其当她用舌尖在他的腿上依次舔过时,他便产生一种说不清的舒服感。
  腿部的麻痒,胯下的舒服,乳头的刺激,逗得他情火熊熊,然而他的手、足却一点也不想动,仿佛已经醉了。
  他的反应,便是运力探出舌尖,让桃花吸吮。
  “扑哧……”
  “吧唧……”
  “叭……叭……”
  他也用力吮吸对方,而每在此时,桃花总是识趣地把粉舌尽可能地伸入他的口中。
  “吃……”
  “唔……”
  每口唾液都是那样香甜,迫不及待地便吞入腹中。
  花蝴蝶阅女虽多,却还未经过这样的阵势,尤其是四女的娴熟技巧,更令他心荡神驰。
  便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了春、夏、秋、冬。
  四女每人手中托着一张托盘,每张托盘上都放置了美味佳肴。
  桃、杏、杨、柳同时起身。
  于是一顿丰盛、味美的晚餐便即开始。
  八位裸体少女围着一位裸体男人。
  花蝴蝶未曾进食便似有些微醉。
  多么美妙的惩罚!多么销魂的时分!
  花蝴蝶已不知从心里几千遍地祝福九幽宫主。
  “如果宫主也在此地,”他心中暗道:“那一定更妙。”
  “那么宫主长相如何?”他问。
  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没有人见过。
  “彩云飞你们知道否?”他又问。
  “你莫不又在打她的主意?”春儿笑道。
  “她比你们并不怎样。”
  “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夏儿道。
  他饮一杯酒。
  酒从口中进入,仿佛立即便流向了心头。
  “你们可不可以讲点自己的事儿?”他又问。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冬儿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秋儿道。
  “怕你问了不安。”桃花接言道。
  “你们未讲,怎知我会不安?”
  “也好,柳花,讲点你的事。”春儿道。
  “我的事儿其实没甚好讲,只是花大王既执意要听,也不妨讲一点。”柳花道。
  “你尽管讲。”
  “我只不过在一个晚上便割下了七个男人的阴茎。”
  柳花讲出来,果然似轻描淡写,可听在花蝴蝶耳中,便似一声惊雷。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们不能满足我。”
  “就为这你让他们都做了太监!”
  “这还是柳花妹子心慈手软,我曾在一个晚上,把十二个男人的心肝挖出来呢。”冬儿道。
  花蝴蝶又是一凛。
  “你又是为什么?”他问冬儿。
  “不能满足女人的男人岂非该死!”冬儿道。
  “你们几位呢?”他的目光在春儿脸上扫过。
  “我不似她们,我不杀人。”春儿道。
  “不杀人未见得便比杀人仁慈。”他道。
  “你很聪明。”春儿道。
  花蝴蝶知道自己说中了。
  春儿接着道:“我把二十四个男人全聚在一起,然后让他们每人服下一粒回春圣丸。”
  “回春圣丸?”他有些不解。
  “这种药吃下后,会令人情欲高涨。如不发泄,最后会因内腑燥热而死。”
  “他们吃下后怎样?”
  “然后我便与他们依次交合。”
  “二十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他已为她担心。
  虽然他明知她不会有事,可还是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我自然没事。”
  “他们呢?”
  “他们的精血被我一个个抽干。”
  花蝴蝶差点惊呼出声。
  这可能吗?“我在进谷之前也已小有名气。”杨花接言道。
  “你原来……”
  “不说也罢。”
  “唔!对对,你便只是杨花。”
  “我那一个月便与五百四十三人进行交合。”
  “那又怎样?”
  “那些男人全是会玩花样的。”
  “唔!”
  “我便让他们进入我的身体。”
  “那……那怎样交合?”
  “我用的是口。”
  “口?”
  “是的。”
  “这……这太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事未必便做不出。”桃花接着说。
  “唔?你……”
  “我喜欢用臀。”
  “臀?”
  “是的,只须用力一夹,不论什么样的男人,保他销魂蚀骨呢。”
  花蝴蝶未再接言,他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怎个不对法,却又说不大清楚。
  “她们几个不论是凶也好,狠也好,都是嫌那男人肉棒不硬,我们几个则不同。”夏儿用手一指秋儿和杏花道。
  “什么不同?”花蝴蝶急道。
  “我们不要男人的身体进入我们的体内。”
  “那……那怎样交合?”
  “我们只喜欢玩弄,玩弄男人的身体。”秋儿接言道。
  “越是玩得男人痛苦,我们便越是开心。”杏花道。
  花蝴蝶已感到一丝恐惧,但他还不全信。
  他无法想象不让男人的阳物进入自己身体的女性有什么乐趣。
  “你该吃药了。”春儿掌心摊开,竟然有一粒圆圆的药丸。
  “回春丸?”
  “是的。”春儿答。
  “如果我不吃呢?”
  “花大王,男人不该违背女人的意愿。”
  “如果我要违背呢?”
  “瞧,我们八位姐妹,哪一个不是清丽脱俗,你忍心放弃?”
  “我不用春药照样可以满足你们。”
  “只需碰上我们八位便例外。”
  “可我还是不想吃。”
  “君子不强人所难,怕只怕你一会儿向我讨要呢。”
  “一试便知。”
  “也好,”春儿把手一挥,众女一齐动作,立时把屋中收拾干净。
  众女倒在床上。
  花蝴蝶立在床边。
  他心中蜜样甜。
  任何一个男人处在他这环境,都会产生与他相同的感觉。
  八女,八条浴彩流光,峰峦起伏的少女胴体,任他玩摸,任他亲吻,任他蹂躏。
  原来他的一丝恐惧早已抛到九宵云外。
  因为他满目所见,满脑所思,都是扑上去,占有、进入、发泄。
  他像所有男人在此时的举动一样,突然间便扑了上去。
  左手搂春儿,右手抱柳花,双唇吻秋儿,两脚分别蹬住桃花和杏花,只是杨花却再也无法照应,因为他再没有可供合欢的肢体了。
  所有与少女接触的部位都感觉良好:温柔、绵软、光滑细腻……所有能兴奋的地方都兴奋起来,血流加快,心跳增速,呼吸急促……连阴茎,现在也胀满到了极限。他翻滚着,揉搓着,从一人身上趴到另一人身上。搂这个一搂,抱那个一抱,忽又在各人脸上亲吻。
  “谁先?”花蝴蝶问。
  “按规矩。”柳花道。
  “老规矩是什么?”
  “老规矩便是先从春姐开始。”
  春儿仰身而卧,其余众女滚向两旁。
  花蝴蝶已憋了许久,此时方才爬到春儿身上,春儿将修长的双腿一分一屈,正好给了他个便利。
  “唔……”
  花蝴蝶的肉杵已齐根而没。
  “怎样?”花蝴蝶好不得意。
  “凑合。”
  “这可是最大啦。”
  “倘若你服下我给你的药,保你还能大一圈呢。”
  但他够了,只觉一团温热紧紧包裹了他,又顺着龟头直向心田流去。
  “扑哧……”
  “吧……吧……”
  “深些……再深……”
  “吧唧……”
  “扑哧……”
  “要是你能连身子一块进去多好!”
  “莫非你还空旷?”
  “比没有东西在里边当然不一样,但距离满足还差十万八千里。”
  “我可要猛插。”
  “好呀,你能插中花心,那才叫绝代英雄呢!”
  他抽出来,而后猛推小腹。
  “扑哧……”
  “哇……这下妙……”
  “对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表扬。
  花蝴蝶登时精神焕发。
  但他却猛地停住了。
  因为春儿已如鱼般从他怀中溜了出去,现在换上了冬儿。
  冬儿动不动便要人做太监,委实令花蝴蝶心惊,但他现在却一脸喜庆。
  因为他看见冬儿俯身跪在床上,把白亮亮的圆臀高高耸起。
  抱住胸部,在两团乳房上挤压,固然其乐无穷,而抱住丰满、光滑、嫩得能挤出水来的玉臀,当然也别有风味。
  所以他当即精神一振,走过去弯下腰,立刻把小腹凑了上去。
  其粗如杵,其坚似钢的阴茎抖动着,从冬儿臀下绕进,直插入阴户。
  “吧唧……”
  “扑哧……”
  他紧紧抱住她浑圆的臀,紧靠在自己的小腹上,让阴茎从她的阴道中一进一出。
  “怎样?”
  “现在还可以。”
  “你总算说可以。”
  “如果你一直是可以……”
  “怎样?”
  “至少我不会让你当太监。”
  “当太监我不愿意,她们呢?她们会同意吗?”
  “至少现在不同意。”
  说话的是柳花,便是那个一不满足便要杀人的柳花。
  柳花只一探手,便把花蝴蝶从冬儿臀上拉开,又一挥,花蝴蝶便身不由己地仰卧在床。
  花蝴蝶不觉心头一惊,这分明是一套极高明的擒拿手。
  但他没有说话,因为她忽然便坐在了他的阴茎之上。
  “扑……”
  “吧唧……”
  她闭上眼,用手揉搓自己的双乳,身体有节奏地一上一下。
  “扑……扑……”
  “有点感觉。”她口中低吟道。
  “我可是爽得很呢。”他大声道。
  “你可不许泄洪。”
  “你……你……”
  “我怎的?”
  “扑哧……扑哧……”
  “你这么快……”
  “这还快?你没见过世面哩。”她口上说着,起落得更加快了。
  “唔哇……”
  “叫什么?”
  “好痛快……我……”
  柳花突然离去。
  “快拿皮线。”杨花突然俯身过来,只一把便抓住了花蝴蝶的肉棒。
  花蝴蝶情欲涌动,快感正增,看看那销魂瞬间便要来临,柳花突然离去。肉棒被凉风一吹,到口的精髓复又回入体内。
  听到“皮线”,他心中不觉一怔。
  “皮线?干什么?”他问。
  “还不是为你着想!”杨花道。
  “为我?”
  “也是为大家。”
  他方自不解,杨花已三两下,便用一根极细的白色皮线捆住他的阴茎。
  “这……这是……”
  “年纪不小,经事儿不多。”桃花嗔怪道。
  “可这到底……”
  “现下有了这条皮线,你想泄洪还能泄得了吗?”
  “原来是这样。”
  “泄不了洪,你的肉棒便永远是铁棒。”
  花蝴蝶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气,因为他听到“永远”这两个字。
  什么也不会永远。
  世上本没有永远,倘有,那便是死去永远无法复活。
  他想出手阻拦,但却没有动。
  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的手,足全部失去了知觉,仿佛已不属他所有。
  杨花却已俯下身,用小巧玲珑的双唇含住了他的阴茎。
  她贪恋地吮吸,像在吸吮萝卜。
  “啊……”
  “扑哧……”
  “好合口,倘再粗些更好!”
  “你……轻点……”他说。
  “在这个时候千万别讲这类话。”杨花说完,又俯下身去。
  “肉……肉棒难受。”
  “好没趣。”杨花反而吮得更狠,更快。
  那隐隐的难受被快感代替了,他觉出一股蚀骨般的快感涌下胯下,但在阴茎根部受到阻截。
  有了快感却无法喷泄,这在他还是第一次,这感觉是说不清的。
  杨花吮了不足,竟代之以咬,咬之不足,竟代之以嚼,她竟似吃东西般咀嚼起来。
  当然,她并未真地将它吃掉。
  因为桃花已经作好了准备。
  桃花和柳花已经作好了准备。
  桃花和柳花一样是坐着办事的。
  两人也有不同。
  柳花用阴道包裹阴茎,桃花用的则是肛门。
  花蝴蝶平常想起都要恶心,但今天却身不由己。
  桃花只微一用力,阴茎便齐根而没。
  他觉得龟头仿佛进了火塘,觉不似进入阴道那般舒服。
  “你……不要……”他大叫。
  “对不识趣的男人我只用一种方法。”桃花悠悠地道。
  “什……什么方法?”
  “这种方法。”桃花突然便猛起猛落,其速度之快,落差之大,比柳花不知更甚多少。
  龟头上已不是应有的温热,快感。
  阴茎上,也不是一般的麻痒,而是一种难言的苦痛。
  而桃花似乎还在兴头上。
  “我难受。”他大声道。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桃花身未停。
  “把……把那个皮线去掉。”
  “皮线又不是我给你捆上的,我干嘛要给你去掉!”
  她还在快速坐下、抬起、再坐下。
  “扑哧……”
  “吧唧……”
  “柳妹子,到时候了。”夏儿、秋儿和杏花几乎同声道。
  柳花身子一歪,倒向一旁,夏、秋、杏三女登时扑上。
  夏儿抓挠的是乳头。他登时便觉出一股麻痒流入心窝。
  秋儿抓挠的是双足,尚幸抓得不是涌泉穴。
  杏花抓的是阴茎。
  阴茎已变得赤红,通体似涂了一层丹红,又像刚刚烧红的铁棒。
  她先是轻轻在龟头上打了两掌。
  虽是极轻,但此时的阴茎实在已受不了任何打击。
  所以立即便有一股痛感钻入心窝。
  “你……轻……轻些……”
  “你嘱咐我便是小看我。”
  “不不决不是……”
  “仿佛我真个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似的。”
  “姑娘经多见广,熟谙……”
  “我可是最讨厌拍马。”
  “这我知道,姑娘刚正不阿,清廉过人,一生不喜拍马……”
  “这才说的像个样子,好吧,我就把皮线给你解开。”
  杏花果然除下了束在花蝴蝶茎根的皮线。
  花蝴蝶登时便觉胯下轻松了许多,而那股难受,也于此同时消失。
  “姑娘大恩大德。”
  “什么大恩大德,我是为我自己。”
  “但愿一直能似这样般为你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四马难追,五马便追上了?”
  杏花口上说着,向夏、秋二女一使眼色,夏儿点按乳头的双手立时加快,而秋儿握住双足的手,突然移向涌泉穴。
  夏、秋二女所点按的地方,都是人身极为敏感的地方,这一加紧动作,立即令花蝴蝶哈哈大笑不止。
  于此同时,杏花用双手一齐套住花蝴蝶的阴茎,动作已由原来的轻柔变成了疯狂。
  花蝴蝶已不知是快感,抑是痛苦,只觉身体涌过千百种感觉,五脏六腑似要跳出腔外一般。
  “我……哈哈……我受不了……”
  “人生在世,哪能自己想怎样便怎样?”
  “求求……”
  “不用求的,我们知道该怎样办。”
  夏、秋二女同时住手,杏花的套动更是猛烈。
  胸部和足心的麻痒一过,登时便只有快感。
  快感迅速曼延。
  “唔……我……我……”
  “你怎样?”
  “我好舒服……”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花蝴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像蛇一样。
  一股无法抗拒的快感涌向胯下。
  “哇……”
  小腹一挺,一股白线激射而出。
  然而还未容他喘口气来,春儿便又扑了上来。
  不能休息。
  甚至无法稍停。
  八个女人,一个男人。
  他第一次觉出温柔乡其实并不温柔。第一次懂得了九幽宫主所说的“惩罚”
  意味着什么?他只有求助于“回春丸”。
  终于,“回春丸”也已无能为力。
  当他又一次服下“回春丸”时,他便猛然间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慕容伟长彩云飞在虎头谷已住了八天。
  八天时间,在他俩似是一瞬间。
  两人光身露体,彼此互不隐瞒。
  兴来时,随地相拥作爱。
  兴去时,便既寻幽探秘。
  尽管两人谁也不说破,但却是在探寻出谷的通道。
  然而出乎两人意外。
  山谷四周峭壁千仞,笔立上指,欲要出谷,除非肋生双翅。
  彩云飞要助慕容伟长消除淫毒,不仅要用自己的身体与之交合,还需不时运内力输入他的体内。
  慕容伟长只有在与彩云飞连成一体时,方能感到自己是一个男人,常日里,只觉心浮气燥,体内如焚,吸一口气,往日里如潮的真气,现下日渐减少。
  只有出谷,才能找到名医。
  只有找到名医,才能恢复功力。
  只有恢复了功力,他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北上岷山,去找他心目中的寒玉山庄。
  然而他们却无法出谷。
  这一天正午,他和她又坐在青石上。
  她偎在他的怀中,仰面望着谷顶。
  他揽着她的上身,一只手在她的玉乳上轻轻揉搓。
  “你有心事。”她说。
  “让你猜中了,”他又是苦笑道:“我现在却怕死得很。”
  “莫不是你感到死亡已经临近?”
  “不,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世上有了你。”
  “那我太高兴了,能让一个不怕死的男人怕死,这女人的力量岂非很大!”
  “难道你怀疑?”
  “我不是怀疑,而是不信。”
  “其实你已经……”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因为他看见一只大鸟从空坠下。
  大鸟从空坠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大鸟腿上捆有一物。
  彩云飞当然也看到了。
  “咦!这可奇了。”慕容伟长道。
  两人同时立起,直向大鸟坠落的地方奔去。
  果然奇怪。
  大鸟的右足上竟有一个小小的布包。大鸟的双翅扑在地上,转过头,两只圆圆的眼睛露出奇异的光影,它想跃起,但未成功。
  两人近前时方才看清,大鸟的颈部赫然有一个寸余长的袖箭。
  鸟鸣悲伤,是愤怒?抑是欢迎?彩云飞当即从一旁摘下几味草药,用嘴嚼烂后,按在鸟的颈上,然后微一用力,拔下了袖箭。
  袖箭入手沉重,原来是用纯金打就。
  血汩汩而出,两人手忙脚乱,方把草药包在伤口上。
  “好可怜的寒玉鸟儿。”彩云飞不无怜惜道。
  “是谁下这般毒手?”慕容伟长道。
  “世上只有人最是残暴。”她说。
  “也只有人才最善良。”他说。
  “你真的相信?”
  “难道你不是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它裹伤?”
  鸟似乎颇解人意,竟再次发出鸣声。
  “瞧,连它也在向你致谢呢!”
  然而他们未曾想到,鸟的这声鸣叫,已是它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声。
  “它本不该死。”他说。
  “不该死但却死去的千千万。”她说。
  “所以我们要想法出谷。”
  “出谷干什么?”
  “让该死的快死,不该死的不死。”
  “那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将寒玉鸟埋葬。”
  他们谷居多日,见到的鸟当然不少,但这外来的寒玉大鸟却是第一次见,加以大鸟又是被人所伤而死,隐隐然便生出无限怜悯,所以他们反而把它当客人。
  对客人自然要尽心尽力。
  于是他们费了大力,挖下一个石穴,让大鸟舒舒服服躺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埋了起来。而且还不忘堆一个坟头。立下一块木牌,并在木牌上刻字道:“天外来客之墓”。
  当然,他们并未忘记大鸟留下的那个布包。
  布包入手,两人便觉奇异。
  包中分明是书信之类。
  除去布皮,赫然是一本书。
  书的扉页上写有四个大字:“寒玉神功”。
  四个字写得钢钩铁划,虎踞龙蟠,一望而知,是大手笔。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微微点头。
  这是对书写者的肯定,同时也是打开瞧瞧的意思。
  慕容伟长轻轻打开。
  “咦!”两人同时惊呼。
  原来第一页上,便画了一男一女两个裸体像。
  女的眉清目秀,体态轻盈,俨然便是身旁的彩云飞。男的身材伟岸,潇洒俊逸,俨然便是慕容伟长。
  两人一笑之后,随即便知这只是巧合而已,尤其明白的是,画像上简洁的笔法,其实和任一个常人都是一样。
  男女画像的身体上,有弯弯曲曲的线条,并在线条之上,点有黑色标记。两人自然明白,这是人身经络,而经络上的黑点,则是穴位。经络和穴位旁,用小字注下名称。
  打开第二页。却见是“内功心法”。什么“凝神静气、物我两忘”。什么“神光内敛,气纳丹田”,什么“让真气游走各穴,贯通全身,则诸毒不侵,功力暗生”等。
  两人也不及细看,便即依次向后翻阅。
  只见其后有“掌法”、“指法”、“棍法”、“鞭法”共五类,待再往后翻时,两人突然怔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02:22

第四章 返朴归真
  她急急披衣而起。
  她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块青石上,像个石雕般站立。
  “我知道你会来。”他并未转身。
  “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她问。
  “你为我已经操了许多心,我不想再让你劳神。”
  他突然抓住她的双手。
  “云妹……”
  她感到一阵巨大的喜悦。
  没有比这声呼唤更为深情,没有比这声呼唤更动心扉,没有比这声呼唤更让她激动。
  她表示理解的举动,便是无言地靠上他的肩头。
  宽厚庞大的男人胸膛永远是女人的避风港。
  他用手轻轻揽着她柔弱的腰肢,心中在默念着一句话:“红颜知己”。
  男女相悦不难,肉体交合也易,但女人能体察到男人的所思所想,那才是最难的。
  可她却做到了,对他的心事了如指掌。
  朝阳初升,金光从峰顶写入,七采绚丽,动人心神。
  花香阵阵,扑鼻而来,令人身心发醉。
  不知名的小鸟追逐嬉戏,寻乐逗趣。
  春光迷人,春日的谷底尤为迷人。
  他身体微微发抖。
  “你……”
  “我……”
  “你的淫毒又发?”
  他只点了点头。
  “春光惹人醉,就便是你身无淫毒,在在迷人的地方,又是迷人的时候,谁个能无春心?”她用手向树上一指。
  树上正有一双美丽的小鸟,叠立在一起,双翅扇动,发出欢快的叫声。
  他不知何时已俯下了头。
  脸下有一张秀丽脱俗的粉面,长睫覆盖下樱唇微启。
  他再未犹疑,猛地便吞吸住那张小口。
  嘴唇是温润的,气息是醉人的。
  “扑哧……”
  “吧唧……”
  他用力吮吸。
  她巧妙应付。
  身体抱着身体。
  嘴唇吮着嘴唇。
  心连着心。
  他仿佛已经发狂,双臂越抱越紧。
  “唔,我要喘不得气啦。”
  他双臂略松。
  “不,不要松,抱紧我。”
  无论多么坚强的女性,在此时也却是个弱者。
  温顺是女人的天性。
  温顺也最令男子动心。
  他的手已探入她的怀中。
  肥腻的乳房触手柔软,精巧的乳头令人心醉,光滑温润的胸部,仿佛有探索不完的无尽奥妙。
  女人,永远是一个极端美丽的梦。
  她那一双柔弱、娇嫩的小手在他健壮的胸部轻轻抚摩,像一丝梦幻,如一缕春风,更似七彩虹霓。
  神妙之极的感觉似一道小溪,通过他的皮肤,流进他的心田。使他的神经兴奋不已,涌起浪花。
  她也感到无法言传的舒服,便如春阳无限,直洒进她的心灵深处。
  “地老天荒,我们永不分离。”他梦呓般地轻语。
  她的衣服忽然便落在地上。
  于是一首溢彩流光的女性胴体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烛光里看美人,有一种迷蒙感,所产生的美,是一种朦胧美。
  绣房中看美人,有一种人为的美,所产生的美,是一种诱人的美。
  现在呢?
  周围群山怀抱,壁立千仞,群芳竟艳,青柏苍松,尤其是初升的朝阳,将千万缕金光射向山峦、树木、花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和谐、美好。
  她的体香和花香同时散发,真真令他心醉神驰。
  他瞪大了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人为什么要穿衣服?”她问。
  “人还要带面具,各式各样的面具。”他答。
  “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更可能是为了引诱别人。”
  “现在我们回归自然,远离了人间,既不用保护自己,也不用引诱别人。”
  “所以我们不妨赤身相随。”他也除下了自己的包皮。
  两具肉体。
  回归自然。
  她肌肤细嫩如水。
  他肢体健壮似铁。
  她香雾缭绕如兰似麝。
  他青春勃发潇洒飘逸。
  连树上的鸟儿都停止了鸣叫,仿佛都在笑叹这一双璧人。
  “啊!你像一座大山。”她爱怜横溢,把玉面偎上他的胸口。
  “我不敢出大气。”他说。
  “为什么?”
  “怕把你化了。瞧你,像一团彩云,漂浮的彩云。”
  “彩云不是看的。”她说。
  于是他抱住她,轻轻地抱住她。一双大手从她的背面向下滑去,直停在她丰满的臀部。
  他在那多肉之处轻轻揉搓,缓缓挤压,抓住,松开,松开又抓住……她抱着他粗壮的腰,高耸的玉乳在他的胸部擦来擦去,无可名状的快感通过乳头流向她的全身。
  背后有一棵松树。
  于是立起身,靠在树上。
  她弯下腰,伸出长长的粉舌,在他的乳上轻轻舔过。
  “唔,也是麻痒呢。”
  “连着心嘛。”
  “好……好舒服。”
  “扑……扑……”
  “唔哈……轻点……”
  她用嘴唇把他小巧的乳头夹住,吸得好长,然后猛一松口。
  “咯……太小了,不经吃呢。”
  “要是一样大怕你不吃呢。”
  “要是一样小,你也一样。”
  “这男人和女人,还真的有做不完的希奇事呢。”
  她的舌尖已离开他的乳房,沿着胸前任脉一路向下舔去。
  “哇!连骨头都要酥了。”
  “不要大声嘛。”
  “这里又无人听见。”
  “我怕吓坏鸟儿嘛。”
  “唔……哎……”
  他此时的阴茎重又放出光华。
  茎杆已高度充血,肿得似一根挺拔的小白桦。只是白桦树端已长出绿叶,而这阴茎上却只有一个龟头。
  龟头已放光,紫光。
  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一握住阴茎,他便电击般地一抖。
  这是第二次被人抚弄。由于抚弄人不同,环境不同,所以感觉也大异其趣。
  强大的快感似电流般直射入他的心灵深处。
  如果说上一次令他感到新奇,刺激的话,这一次又多了一缕欣慰。
  这里快感强烈,较之乳头的麻痒不可同日而语。
  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双腿软绵绵的,精神恍恍惚惚。
  “啊……”
  “唔……”
  “你干么闭眼?”
  “不……不由自主。”
  “要不要?”
  “要,要进入……”
  “进入干什么?”
  “进入小洞,进入小穴……”
  “我这儿有一个。”
  “那……那我要进去……”
  “小穴怕放不下呢……”
  “挤进去……我真受不了。”
  她的回答是抚弄更快。
  “救救我……”
  他突然抱住了她温软如云的躯体,下身慌不择路地一阵猛塞。
  “哎呀,好疼……”
  “还没进去呢。”
  “进不去的。”
  “为什么?”
  “没开门嘛。”
  “门?门在哪儿?”
  “神穴仙洞是好开的吗?”
  “求求你,云妹,我要入穴,我要进洞。”
  “只是进一次洞穴更……”
  “更什么?”
  “淫毒会更深一分。”
  “我不管什么淫毒,我不管是深是浅,我只要进入神穴仙洞。”
  “其实,我这小穴里边也正难受呢。”
  “难受?”
  “不错,空旷的慌,极愿你那大铁杵到里边冲撞一阵呢。”
  “果真?”
  “干吗骗你?”
  “那我马上便进去冲撞一番。”
  “可你身体……”
  “今天能与云妹二次巫山云雨,慕容伟长死而无憾。”
  “不,我不要你死。”
  “可你不让我入神穴仙洞,我急也会急死的。”
  “男人,男人都是这样?”
  “连皇帝老儿也是这样。”
  “那么,我只有同意啦?”
  “我希望你同意。”
  “好吧,你要有怜香惜玉之心。”
  她把身体微微后仰,把两腿分开来。
  他把身体也微微后仰,把小腹凸出。
  于是那铁铸般的阴茎高举着紫红色的龟头慢慢冲向她的神穴。
  “哎呀……”
  “不疼……不疼……”
  他慢慢送入。
  长大的阴茎一截截被送入她的体内。
  “哇……好舒服……”
  “慢……慢些嘛……”
  “热乎乎,包得好紧……”
  “呀呀……小穴好胀……满得很呀……”
  “我抽出点?”
  “不不,全进去未?”
  她把手扶向小穴,发现仍有一截阴茎外露。
  “进去嘛……”
  “怕你疼……”
  “神穴不是凡穴,能大能小呢。”
  “那我可要进啦?”
  “不不,稍停一会,我们干点别的。”
  “别的?”
  他几乎要吃惊地拔出来,女人的心事简直无法揣测。
  “这个时候?”
  “当然。”
  “干点什么?”
  “我们一块把那朵花摘来。”
  他正要抽出阴茎。
  “咦!干什么?”
  “不是要摘花吗?”
  “这样不更有趣吗?”
  他忽然明白过来:他中有她、她中有他,合而为一,然后再去做点别的,当真是有趣得紧呀。
  为免于分开,他俩各用一只手臂抱住对方,然后慢慢地走到石边,慢慢摘下那朵野花。
  摘完野花又折松枝,折下松枝又扫落叶,这些事两人竟然全做到了。
  “怎样?”她问。
  “有趣得紧。”他说。
  “我不是问这。”
  “那是问什么?”
  “我们是不是跃下大石?”
  “你主意总是奇妙的。”
  “你同意了。”
  “当然。”
  “我说一二三,三字出口,一齐跳?”
  她喊出了三,两人跳了下去,但却因毫厘不差未能谐调,阴茎脱出了神穴仙洞。
  好有趣,好刺激。
  出于自然,归于自然,一切都还彼等本来面目。
  两人仿佛变成了孩子,这男女交合之事,似乎便是过家家一般。
  他兴奋的大叫,滚倒在地翻筋斗。
  她玉立婷婷,含笑而视。
  他们再次抱住,直到他的精髓射入她的体内。
  直到两人全部达到高潮。
  采花淫贼花蝴蝶回到虎头山上,在椅子上还未坐稳,便听说有客来访。
  来客是位大汉,五大三粗,胯阔腰圆,只需看上一眼,便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他是个独眼。
  奇人多有奇能,花蝴蝶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然他也做不到虎头峰上的山大王。
  所以他对来人很是客气。
  “阁下要见我?”花蝴蝶道。
  “是。”大汉答。
  “不知有何指教?”
  “随我去。”
  大汉面如寒冰,连语言也冷得令人发抖。
  “你是哪路朋友?阁下姓甚名谁?”花蝴蝶已嗅出了异常。
  大汉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我若不去呢?”
  “死!”
  花蝴蝶一凛,突然间“哈哈”大笑。
  “这是在我的家里,你知道吗?”
  大汉点点头。
  “我有红、黄、黑三旗属下,他们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汉摇摇头。
  “你既不信,何不一试!”
  大汉点点头。
  花蝴蝶拍掌三响,门口忽然便出现了三位香主,而且木门竟也关闭。
  三位香主忽然便立在了花蝴蝶周围。
  大汉面上不见喜怒,他反在木椅中端然正坐。
  “这位朋友是来拆庙的。”花蝴蝶向大汉一指道:“红旗香主可去领教一下高招。”
  红旗香主于是向着大汉道:“我们用甚兵器?”
  “随便。”
  “我用葫芦。”红旗香主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道:“这葫芦里所藏何物阁下可知?”
  大汉点点头。
  “我只需那样一指,你便插翅难逃。”
  大汉摇摇头,仿佛不信。
  “好,你小心了。”红旗香主握有葫芦的手突然挥出。
  几乎同时,“轰”的一声,火光迸现。
  几乎同时,人们发现大汉正坐在院中。所坐之物,还是那把木椅。
  奇怪的不是大汉到了院中,而是那两扇木门,正好从中间破了一洞。
  洞的大小,正好容一人坐在椅上通过。
  现在大家之所以看到大汉坐在院中,便是从破洞中看见的。
  “看来必须黄旗香主出手了。”花蝴蝶道。
  黄旗最擅长的是烟坜,黄色的烟雾。烟雾的最大特点,便是嗅到黄色烟雾气味的,不论是人还是畜生,必死无疑。
  当然,欲要不死,便须有解药。
  解药在花蝴蝶手中,而且他从不与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决不赐予少许。
  现在黄雾已弥漫了院子。
  大汉自然仍坐在椅中。
  该当没事的人却有了事。花蝴蝶双腿突然变故,身不由己竟要委软在地。
  该当有事的人却没有事。大汉竟然连动也未动过。
  “解……解药!”
  可是他当日里带在身上的解药却在最为需要的时候不见了。
  在最不该哭的时候,花蝴蝶哭了,他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得那样惨。
  在最不该笑的时候却有人在笑。
  发笑的当然该是坐在椅中的大汉。
  然而却不是。竟然是七姨太、六姨太和五姨太。
  “你……你们……”花蝴蝶大怒。
  倘在半个时辰前,他定会一一将她们处死,可现在他已觉出自己油尽芯干。
  “我们盗了你的解药。”七姨太道。
  “因为你杀了慕容伟长。”五姨太道。
  “我们本想要守在你的身边。”六姨太道。
  “可你却是个虐待狂。”
  “所以我们要走了。”
  “本来我们要把解药还你。”
  “可解药被他抢去了。”
  大汉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怪不得他笑。
  怪不得他不畏毒亡。
  原来他有解药。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大汉扬声道。
  “不错。”花蝴蝶道:“若非我的三妾有叛于我,你的图谋自然难成。”
  “好,解药还你。”大汉手一扬,一物电射而至。
  花蝴蝶伸出手掌,但却无法去抓,不料药瓶竟自动跳到他的手中。
  黄旗香主帮他服下药丸。
  花蝴蝶脱险后第一句话是:“黑旗香主何不把属下全部调来?”
  黑旗使黑旗分扬处,十多位身着黑衣的青年忽然便出现在当场,仿佛从地下钻出的一般。
  “兀那汉子,你可知毒水的厉害?”黑衣香主大声道。
  “知道。”
  “你可准备认输?”
  大汉摇了摇头。
  “一滴毒水,便会毒死十头大牯牛,我这黑旗弟兄倘若一齐发作,会有千千万万滴毒水喷出。”
  “我知道。”
  “黄泉路上,你须怪我不得。”黑旗香主把手一挥道:“喷水。”
  十多人手中忽然便多了一条袋子。
  袋子忽然便飞向天空。
  于是一片黑色的毒水从空落下。
  世上再不会有这样快速的手段,仿佛只一闪。
  然而还有比黑旗部下更快的。
  便在这一瞬间,大汉连同坐椅已经不见。
  但人们听到一声大响。
  响声来自屋内。
  屋内空无一人。
  花蝴蝶和三位香主都立在门口。
  十多位黑水旗属下,也都立在门口。
  无论是黄雾还是黑水,都是射向椅中人的,而不是射向屋内的。
  然而屋内却传来了响声。待人们目光扫向屋内时,却意外地发现大汉已在屋内,而且仍旧坐在木椅上,只有屋顶露出了天空。
  三位香主瞪大了眼。
  花蝴蝶则在瞪大眼睛的同时又张大了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屋顶。”
  七位姨太太,三位最年轻,最喜爱的离他而去。
  三场比斗,他以失败告终。
  大汉还在盯着他。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随大汉走上一遭。
  不去死路一条,去呢?还有生机。蝼蚁尚且贪命,何况是人!更何况是个他这样的人!
  他现在便立在一座极为精致的院子中。
  一瞧这院子,他便知这是一个大户人家。不是商贾,便是官宦。
  若是商贾,必定有钱。
  若是官宦,必定美女如云。
  他既爱钱,又爱人。
  但这里决不会给他的任何满足。
  因为他是囚犯,是被独眼大汉强迫来此的囚犯。
  但这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囚犯能来的地方。
  世上想不通的事很多,既然想不通,那又何必去想!
  所以他便老老实实地呆着。
  终于,他被带到一间构造极为豪华的房屋前。
  房屋门上挂着一张竹帘。
  竹帘里影影绰绰坐有两位人影。
  “你便是虎头峰花大王?”一个女声从帘内传出。
  一听声音,花蝴蝶悬着的心落在了实地。
  世上没有任何人会用这样的声调与犯人讲话。
  “岂敢岂敢,在下叫花蝴蝶。”
  “嘻……”一女娇笑道:“什么不好叫,怎的叫花蝴蝶?”
  “小的原来叫花胡佳,是江湖人见我衣着花哨,而且好采个花呀草呀的,所以便送了我个‘蝴蝶’称号。若是姑娘说不好,我便立刻改了。”
  “人家姑娘才好花呀草的,你个大男人,却怎……”
  “燕儿休得多言。”先一女道。
  “本来嘛。”小女兀自嘟囔道。
  “这么说江湖中盛传你性好女色,沾花惹草之事不假啦?”
  “这……这可是双方同意,互不损伤的美事呀。”
  “这么说你和我属下丫头之事也是自愿?”
  “属下?丫头?她……她是谁?”
  “彩云飞。”
  三个字似三声雷,他最不想提起的事发生了。
  彩云飞坠崖之事是为救慕容伟长,但根子还在自己头上。
  倘这帘内的女人提出要为彩云飞报仇,则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有抵赖。
  “姑娘明鉴,在下与彩云飞实无任何过节。”花蝴蝶道。
  “我知道你与云丫头无甚过节,你只是惊羡于她的美丽而已。”
  “姑娘差也。”
  “莫非本座真的有甚差错,你且讲给我听。”
  “彩云飞秀丽非凡,实乃人间罕见之一大美人。”
  “那又怎样?”
  “如此美艳绝伦之少女,人见人怜,岂在下一人。”
  “你却只想占有。”
  “欣赏彩姑娘之绝代芳容,以在下之见识并不算错,而欲占有之,实乃是爱之切而已,和过节之语可是相去甚远了。”
  “有理,有理。”
  帘内女人每说一句“有理”,花蝴蝶便暗叫一声惭愧。
  只听得帘内女子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非特你一人尔。只是你爱美却竟败毁美。”
  “爱之切,便恨之深,此也人之常情。但就在下而言,却无毁美之心。”
  却听帘内女子恨道:“可你却把她逼落悬崖!”花蝴蝶怔了一怔,心知已说到关键处了,便道:“姑娘可知彩姑娘如何坠崖?”
  “你可讲来听听。”
  “实在是不关我事。”
  “岂有此理。”
  “姑娘息怒,”花蝴蝶强自震慑心神道:“她之坠落悬崖,完全是为另一男人之故。”
  “另一男人是谁?”
  “慕容伟长。”
  “没听说过,无名小子。”
  “不错,确是无名小子,而且长相实在也非上上,然彩姑娘却被他迷的七颠八倒。”
  “那和她自己坠崖和何关系?”
  “慕容小儿欲要寻死跳崖,是彩姑娘伸手救助,反被那小儿一把揪下。”
  “有这等事?”
  “是千真万确。”
  另一少女突然格格娇笑道:“你这人太不老实!”
  花蝴蝶一怔,道:“在下不敢有半句谎言。”
  “我们说蝼蚁尚且贪命,何况一个大男人,怎会好端端跳崖寻死?”
  “那一定是他看到人生无常,生不如死。也可能因为得不到彩姑娘而伤心欲绝,所以便决定跳崖一死。”
  “也可能是你将他迫落崖下。”
  “姑娘明鉴,在下功力平平,又怎是他两人联手之敌。”
  “嘻……你终于说了实话。”少女道。
  “在下一贯老实,从无半句虚言。”
  “我家云丫头既然和那慕容什么联手,可见他两人早已心心相印,却还要说什么得不到她而伤心欲绝,跳崖自杀。你终是不能自圆其说。”
  “在下所言句句是实。”
  “花大王。”年长夫人忽道。
  “在下恭听教诲。”
  “你可知本座姑娘最恨什么?”
  花蝴蝶想了一想,只好照实回答道:“在下愚昧不知。”
  “你可知本姑娘最爱什么?”
  “在下委实不知。”
  “你可知姑娘对说谎话人会给与什么惩罚?”
  “请姑娘明示。”
  “燕儿,你来告诉他。”
  “是是,请燕姑娘指导。”
  “我姑姑最恨的是说真话的人,最爱的是说假话的人,对说假话人给与的惩罚,若是女人,便多给她男人,若是男人,便多给他女人。”
  花蝴蝶直听得心荡神摇,心花怒放,不觉脱口道:“此言可真?”
  “你这人果然愚昧。”
  “是是,在下愚昧之极。”
  “你见有胜利者欺骗自己俘虏的?”
  “委实没有见过。”
  “只可惜你这人也太老实。”
  “不错,在下老实。”
  “所以你是我姑姑最恨的人。”
  “对我的惩罚?”
  “当然是杀头啦!”
  花蝴蝶心头狂喜。然而他接下便忽然定下神来。
  “姑娘怎知在下说的不是假话?”
  “那是你自己讲的。”
  “一个爱说假话的人,他的话都该从相反的方面去理解。”
  “这么说你方才所说的都是假话?”
  “岂但是假话,而且是大假而特假。”
  “彩丫头是你杀的?”
  “反正是因我而死。”
  “慕容伟长也是因你而死?”
  “不错。”
  “你想占有彩丫头但却未成功?”
  “是的。”
  “你还要不要和她那样漂亮的女孩?”
  “要,要要。”
  “多多益善?”
  “越多越好。”
  “我相信你这次讲的都是真话。”
  花蝴蝶一怔之下,立即想起帘内人最恨的是讲真话,于是立即改变口风道:“不不,在下所言句句是假,无半句实言,请姑娘惩罚在下。”
  “哎!”少女燕儿叹了口气道:“倘若世界上都是你这样的男人,真不知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下愿领受惩罚。”
  “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说得准?”
  “姑娘圣明。”
  “花大王除了善说假话之外,你可曾发现自己还有大特长?”
  “唔?”
  “你还会拍马!”
  小女孩“咯咯”笑道:“千穿万穿,拍马不穿,我姑姑一定会好好赏你。”
  “谢姑娘吉言。”
  “我本来要给你四名女人。”
  “好,好好。”花蝴蝶已是狂喜。
  “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花蝴蝶一颗心又沉了下去,但口中不得不道:“但凭姑娘吩咐。”
  “因为你的话有真有假,半真半假,所以惩罚便也相应加重。”
  “唔?”
  “由四名女人,升为八名。”
  “这……这是惩罚?”
  “怎么,你仍显轻微?”
  “不不,在下但求惩罚再重些呢。”
  “本座做事,历来是公正而合理的很,惩罚是据罪而定的。”
  “是,姑娘天聪英才,公正廉明,虽包文正复生,也难抵万一。”
  “你现下还有何说?”
  “我一定努力,下次假话一定讲得更多更更好。”
  “恐怕不会有下次了。”
  “不,在下一定竭力争取。”
  “来人呀。”
  随着帘内声音,门口出现了一位俏生生的少女。
  “带花大王到第三行宫。”
  少女弯腰施了一礼,向花蝴蝶展颜一笑,转身向外行去。
  花蝴蝶明知帘内人已去,但还是诚惶诚恐深深施了一礼,这才转身随在少女身后向院外走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2:01:58

第三章 误落悬崖
  彩云飞果然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花蝴蝶当然认得,因为这个男人是拐走彩云飞的那位少年。
  少年灌醉了主人,然后把主人的心上人抢跑。
  既然已经抢跑,为何现在又自己返回?没有解释,但花蝴蝶心中明白,因为这个年青的来客其实是身不由己。
  年青来客叫为字云。为字云曾将花蝴蝶灌醉,但现在他好似醉了一般。
  “你终于又回来了?”花蝴蝶这话是向彩云飞讲的。
  “难道你不喜欢?”彩云飞道。
  “听说你要和我做桩交易。”
  “这要双方同意,大王以为如何?”
  “交易是要做的,问题是怎个做法?”
  “请你将慕容伟长放掉,而我却可留在此地。”
  “好!”花蝴蝶心花怒放,他千方百计想要达到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你武功强我们许多,对不对?”
  “我没有一丝怀疑。”
  “如果你口上说放,而暗地里又将他抓住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
  “我如果相信你,那就不正常了。”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除非你、我和他一同离开虎头峰,待走过二十里时,让他一人离去。”
  “我们返回?”
  “也罢,就依你说的去办。”
  事情方欲决定,花蝴蝶又连叫不妥。
  “你若是在路上伏下帮手呢?”
  “不会。”
  “你和他光是逃跑呢?”
  “你武功比我们强好多。”
  “你怎样才可以让我相信你会真的返回?”
  “我说的话你不可信,你只须相信你自己便成。”
  男人都相信自己。花蝴蝶也不例外。彩云飞和慕容伟长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答应了。所以他和她把慕容伟长送到山下,送到二十里外。
  二十里外有一块大石,大石上坐着一位青年。
  青年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但现在却突然睁开了。他看得是花蝴蝶。
  “你就是虎头寨大王?”青年问。
  “不错。”花蝴蝶答。
  “你可知罪?”
  “本大王何罪之有?”
  “你竟敢污辱我的妻子。”
  “你妻子是谁?”
  “普天之下,最美的女人。”
  “她叫什么?”
  “她的芳名是随便告人的吗?”
  “嘿嘿,你这人好不懂事。”
  “果然是你所为,我凌子峰再无怀疑了。”
  “我为的是什么,你疑的什么?”
  “我妻被你奸辱后羞愤自杀,三爷还道人言不足信,却原来果是你所为。”
  “有什么证据?”
  “敢和三爷顶撞的人哪里还有好人。顶撞三爷便是最好的证据。”
  “看来我们只有打一架了。”
  “想要不打也行。”
  “讲讲看。”
  “把彩云飞留下。”
  花蝴蝶一切都明白了,这个自称为三爷的人是彩云飞请来的帮手。
  “你果然请了帮手。”花蝴蝶向彩云飞道。
  “那倒不是。”彩云飞笑道。
  “他们非要和本大王为难?”
  “凑巧他也要本姑娘服侍。而本姑娘只服从强者,所以你俩须打上一架。”
  “若我俩分不出胜负呢?”
  “对不起,姑娘我只好离去。”
  “是否能胜过他,本大王心中无数,但我却能留下慕容伟长。”
  “你突然能留下慕容伟长,但他是否会让你如意还说不准。”
  “多说无益,”花蝴蝶心中已有了主意道:“彩云飞让给你,这个男的让给我如何?”
  彩云飞未曾料到花蝴蝶会来这一手,方欲出言反对。
  “好,就这样定了。”青年突然跃起,忽然便扣住了彩云飞的手腕。
  几乎同时,花蝴蝶已抓住了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当然不能供他淫乐,但抓住了慕容伟长,彩云飞便会就范。
  青年电射而去。
  慕容伟长被关在虎头峰上的一间秘室里。
  慕容伟长没有料再次失陷。他当然更没料到半夜时体内淫毒会又一次发作。
  他现在需要发泄。
  不能发泄,那便只有任等煎熬,最后筋脉俱损。
  更深夜静,慕容伟长心神不静,因为他听到墙壁有异常响声。
  他回过头来,果然一块大石正缓缓间倒移开。
  洞中透出了灯光,并且还有人声。
  “慕容相公,慕容相公。”
  他再也不作迟疑,弯腰进洞,循声前行。
  灯光照在地下。地下有一双小巧的脚。
  那是女人的脚,莲步细碎,落地无声。
  待灯光隐去是,他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个陈设华美的房间。
  房间烛光迷朦。
  地中央有一张床。
  床上有一团洁白的物体。他走近了,便发现是一个赤裸裸的女人。
  女人在向他招手。
  他终于认出了,他是花蝴蝶的七姨太。
  “你……”
  “我等你好半天啦。”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布云兴雨的地方。”
  “花……”
  “你第一件事该做的不是提问。”
  “这……这不是做梦吧!”
  “即使是做梦也是风流梦!”七姨太忽然便跃到了他的面前。嫩藕似的双臂忽然便围拢在他的颈部。
  软玉温香,吹气如兰,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尤其对一个淫毒正在发作的男人。
  “七姨太……”
  “不,七妹……”
  他有力的双臂抱住了这只光滑温润的胴体。
  她一把樱红的双唇凑了上来。
  “叭……”
  四片嘴唇,两个舌尖。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轻轻摸擦,慢慢地滑向丰满的臀部。
  臀部乃多肉之处,双手满满地抓住,松开,松开抓住。
  每抓一次,他的新便颤栗一次。
  “我……我好想你。”七姨太柔声道。
  他的回答是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慕容伟长一边用双手在这温润的肉体上轻轻抚摩,一边在这梦幻般的面容上亲吻,贪恋地亲吻。
  手的感觉是迷人的,口的感觉是醉心的,他只觉有一股冲动令本已涌动的情潮更加汹猛。
  便这样立在床前,从她的面部吻起,一路向下。
  吻她的娇嫩的胸部。
  吞吸她丰满的玉乳。
  “吧嗒……”
  “扑哧……”
  “好麻痒……”
  他的手终于摸过了她富有弹性的小腹,按上了她紧实的阴阜。
  轻轻地捏一把阴毛,慢慢地揉一揉阴阜,直令她“咯咯”娇笑,快美难言。
  她其实是良家女。
  她当然长得漂亮。
  她也曾想好好生活。
  但她的梦想一夜间被人摧毁了。
  她成了花蝴蝶的第七房姨太太。
  花蝴蝶若能好好待她,她当然也会嫁鸡随鸡。然而花蝴蝶还要采花,只在头几天,还和她万般温存,随后便让她独守空房。
  为什么男的能三妻四妾?为什么男的贪得无厌?为什么她要任青春流逝,空房寂寂?她不甘心,她盼望出现奇迹。
  奇迹终于出现。
  从在新房中第一眼看到慕容伟长起,她便把全身心送了给他。
  她爱他的潇洒。
  她爱他的飘逸。
  她更爱他的魁伟、壮健躯体。
  当花蝴蝶要杀他时,她竟然不顾自己性命,甘心代死。
  当他被花蝴蝶放走时,她失望之极,几难自持。
  然而他又回来了。
  难道这是天意?尤其是慕容伟长被关的房间,正好有条暗道。
  暗道是为了逃命而设置的。
  但暗道今天成了她和他的偷情道路。
  她的心已高度兴奋。
  盼望了多天,不,应该说多年的美事今天终于如愿。
  虽然触摸的是对方,但他的心血已沸腾,原本便留存体内的淫毒,现下一经激发,更令他性欲大涨,下体的肉棒已经挺起,直将衣裤顶起老高。
  她忽然间折身坐起,三两把解开他的衣服,于是另一个赤裸的肉体便呈现在屋内。
  她突然笑了,他也笑了。
  两人同时看看对方,又同时看看他的阴茎。
  阴茎好粗大。
  茎上筋脉暴起很高,便似有钱人木柱上雕下了龙蛇。
  尤其是龟头,红得发紫,发亮,肿得又圆又大,顶端还有一粒珍珠液。
  他简直成了三条腿。
  “哎哟,好可爱的小兄弟。”她目光中满是惊喜,意外。
  他用手拨动一下,自己也觉难为情。
  “你……你受得了?”
  “瞧你说的,咱这小洞别瞧不大,连你也放得下呢。”她“咯咯”娇笑。
  “你可不许败阵。”
  “败阵?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真是天生神物。”
  “现在……”
  “别……别,让我先看个饱。”
  她俯下身,用一双玉手轻轻捧住他的阴茎,面上神色,爱怜横溢。
  一会儿是捧,一会儿是揉,一会儿又握,到后来,她竟把玉面贴了上去……
  他不由地闭上眼,无声地享受这刻骨铭心的欢乐。
  “妙呀,爱抚比性交还有味道呢。”
  “怎样?”
  “我……我受不了啦……”
  “坚持……再呆一会儿嘛。”
  她一只手团着他的玉茎,一只手在他小腹上,大腿根反复抚弄。
  每一把触摸,都令他颤栗一次。
  每颤栗一次,情欲便高涨一分。
  他已无法自抑,猛然间一把抱住了她。
  她也知时刻已到,反手抱紧了他。
  两人搂抱着倒在床上。
  “噗叽……”
  龟头就着淫水破门而入。
  “唔哇……”
  “怎……”
  “好涨嘿……慢慢进……”
  他却已失去了自制,小腹一送。
  “啊呀!……”
  “好……妙……”
  “进……进多长?”
  “全进啦……”
  “我这小穴好满……好涨……”
  “我觉温热着呢。”
  “你……抱我太紧。”
  “我恨不得全进你肚中呢。”
  “你们男人呀,全都不怜香惜玉,人家这小洞……”
  “小洞深着呢,没顶到头儿。”
  “那你用力……”
  “好……顶花心啦……”
  “痛快吗?”
  “痛快死人呢……”
  “我比……比花……怎样?”
  “他花样儿多,你是真功夫……哇……舒服透顶。”
  “我要拔……”
  “不行,小洞洞正好受呢。”她用手紧紧抱住他。
  “那……”
  “抽、插、收、放……”
  “我明白。”
  他于是让小腹一升一降。肉棒便有节奏地从她体内时出时进。
  “啪啪……”
  “扑哧……”
  “吧唧……”
  “哇!好痛快……”
  “连骨头都痒呢……”
  “你……你呀……叼住乳头……”
  他下身不停地起落,复又用双唇吸住她的左乳。
  下身一阵阵快感涌上她的心头,而乳房的麻痒更令她无法自己。更何况还有他在身上的不停抚摩。
  “我……我要成仙啦……”
  “唔!”
  “飞……飞起来啦……”
  “快……再快……”
  他全力施为,让玉茎极快地进进出出。
  全身爱抚,快速摩擦,让七姨太的性快感终于所达到高潮。
  她蛇一般地扭动。
  她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她尖声大叫,快乐地呻吟。
  “我……我要来……”
  “来吧……”
  她长睫毛覆下,脸上布满红潮。
  突然,他的阴茎上传来一握一松的感觉,他知道她已到了高潮。
  与此同时,他觉出两腿生出两股快感,极快地集中到胯下。
  “我要……要射……”
  “射吧……”
  “哇……”
  “啊哟……”
  两人同时大叫。
  但叫声只响了一半便即一齐止住。
  因为屋中忽然变出二个人来,多出一个五姨太和六姨太。
  五姨太和六姨太便立在床前。
  五姨太两只手忽然摸向七姨太。
  六姨太的两只手则伸向慕容伟长。
  七姨太一颗悬着的心忽然便落在了实地。
  五姨太和六姨太的突然出现,任谁猜测也该是出手惩戒。
  七姨太常日里和五姨太明争暗斗。尤其日前为了个慕容伟长两人更是不共戴天,现下自己好事被五姨太撞破,她能不心虚!
  五姨太伸出的手扶上了她的肌肤。但她无法移动分毫。
  因为她此时正在云端上飞行,欲仙欲死,骨软筋酥。
  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现在,便是死也死得风流快活。
  可感觉立刻告诉她,五姨太是友非敌。
  因为五姨太的手是那样轻柔,那样和缓,令她在销魂的同时,又别是一番滋味。
  这种方式她们常用。
  花蝴蝶在与她们几个交合时,奇姿异态,与一人合,其余几人便在旁帮衬。
  所以她立刻便明白了。
  当着别的女子而与其她女子交合,在慕容伟长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往往不好意思,抬起小腹,将阴茎从七姨太的体内抽出。
  他想笑,但未笑出来。
  因为六姨太忽然便俯下身去,双手极快但又极轻地抓住了他的阴茎,在他一怔时候含在了自己的口中。
  阴茎依然博大。
  龟头依然红亮。
  只是半尺余长的阴茎上沾满了白浆。
  七姨太兀自半天动身不了,她还在品位,她还在飘飞……
  五姨太自然知道这高潮过后的余韵。
  “七妹好畅快?”五姨太在她的小腹上点了一点道。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七姨太悠然神往道。
  “这般长大的肉棒毕竟不多。”
  “不仅长大,而且久战不疲呢。”
  “你一点不痛?”
  “真恨不得他再粗壮些呢。”
  “个中滋味……”
  “妙绝,让我当女王我也不干嘿。”
  “你说的不错,瞧六妹。”
  六姨太正在如醉如痴,她忽而把阴茎狠力塞入口中,让龟头顶住咽喉,忽而用双唇裹紧茎杆,用力吮吸。
  嘴唇的力度自然比阴唇的力度要强,包裹阴茎自然也紧。
  于是那一阵阵快感再次把他的情潮推向顶峰。
  六姨太比七姨太更加忘于风月。
  七姨太爱的是被人抚弄,六姨太则喜欢抚弄别人。
  七姨太抓住他的阴茎时爱不释手,但也只不过抓住而已。
  六姨太却是塞到口中。看模样,六姨太的樱口比七姨太的樱口还要娇小,可她吮起如此粗大的玉茎,竟然毫不费力。
  尤其是在用口吮的同时,她纤纤玉手便从他身后股下穿过,在的会阴穴上轻轻点按。每点一次,便有一股热流注入他的体内,便使他又增一分兴奋。
  而且,她还会在那两枚肉球上做出好多文章。
  “女人真妙,会玩儿的女人尤其妙。”他想。
  五姨太走了过来。
  她是走向六姨太。
  于是六姨太的衣衫便被一件件剥下。
  “哇!你好白净。”他觉得眼都花了。
  “比七妹怎样?”
  “各掠胜场,各有千秋。”
  六姨太肌肤没有起姨太娇嫩,但六姨太的肌肤更富弹性,更富活力。
  七姨太明显的娇小、玲珑,而六姨太却窈窕、修长。
  七姨太荏弱,六姨太丰满。
  “五妹……你……”她问。
  “我已深受雨露,不敢有私。”五姨太答。
  “瞧五姐,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七姨太口中说话,手下已及快速地解去了五姨太的衣衫。
  三具玉体,三颗闪光的奇珍。真想一下子抱住三女,同时进入三女体内。
  在五姨太乳房上抓一抓,在六姨太丰臀上拍一掌,在七姨太樱唇上亲一口,每触到一人便不由地赞叹一声。
  三女似三团火,烤得慕容伟长热血沸腾,几难自持。
  他一把搂住三人,一齐跳到床上。
  “谁先?”他问。
  “当然是六妹。”五姨太道。
  “有理,我们一人一个方式,你还未领教过六妹的厉害呢。”七姨太道。
  “好,我来……”慕容伟长突然住口,仿佛在聆听一种声音,一种美妙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声音。
  “你怎么了?”六姨太问。
  “你不用担心,花贼已下了虎头峰。”五姨太道。
  “良辰难再,一刻千金哪!”七姨太也催促道。
  然慕容伟长却无发去珍爱这个机遇了。
  因为他听到了彩云飞的声音。
  彩云飞被凌子峰抓到一个山洞中。
  山洞是凌子峰的家。
  这个家已是他孤家寡人。
  现在好了,竟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彩云飞功力不如凌子峰,所以她必须服从他。
  “凌子峰,你不该恩将仇报。”彩云飞道。
  “花蝴蝶害死了我的妻子,我现在又抓来了他的心上人。这叫一报还一报,彼此扯平。”凌子峰道。
  “你是个懦夫,胆小鬼。”
  “就算是吧!”
  “你该为你妻子报仇,应该把花蝴蝶杀掉,可你却抓起了我。”
  “我做事是为我自己而做,想怎样便怎样从不喜欢别人指点。”
  “我干嘛要指点你,敢情是怕你后悔。”
  “后悔什么?”
  “没有任何男人能讨得我的便宜。”
  “我是例外。”
  “不,在我眼前没有例外,除非你立时放我离去。”
  “离去可以,但不是现在。”
  “你想怎样?”
  “我不想干什么。”
  “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突然笑了。
  他一怔,这个时候本不该笑。
  “你笑什么?”
  “阁下一定听说过我的外号。”
  “销魂一刻。”
  “你想不想销魂?”
  没人不希望销魂,凌子峰也不例外。
  他的回答是扑上去。
  她并未拒绝,而是迎上来。
  但忽然间他便怔住。
  因为他看见一把尖刀从他的胸前露出。
  然后便感到一阵刺痛。
  他的双手松开了她的身体。
  他的腿已开始发软。
  接下来便觉得一阵头晕。
  她松开他,任他倒下。
  “你……你来了帮手!”他说。
  “你应该知道。”
  “我这地方绝密。”
  “你大约没想到我会留下暗记。”
  “我根本未得到什么,却付出了代价。”
  “我本劝过你,可你不听。”
  “我好恨。”他一声长叹。
  但突然他跃身而起,拼着最后的余力,挥掌击向彩云飞。
  彩云飞并未移动,甚至仍然笑容满面。
  挥起的手掌软软地垂下。
  因为那把尖刀突然被人从身后拔出。
  然后便是鲜红的血浆直喷。
  这次倒下的凌子峰再未立起,但他终于看到身后有一个人影。
  人影是十分丑陋的老者。
  “岷山一枭?”
  老者把尖刀在鞋底擦净血迹,甚至连眼皮也未抬起,便转过身走出了山洞。
  彩云飞也随后飞出洞口,来到虎头峰下。
  “果然是你。”慕容伟长道。
  “你不喜欢?”彩云飞一笑。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已看出。”
  “看出什么?”
  “刚从温柔乡出来。”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抓住他的手。
  “你不该和她们好。”
  “她们也很可怜。”
  “遇到你这样的男人,女人却更可怜。”
  “我也是身不由己。”
  “是我害了你。”
  “你?你害了我?”
  “如你不与我交合,你便不会身中淫毒,而不中淫毒,你便可控制自己。”
  他承认她讲得对,但不承认她害了自己。
  “不,是我见色起意,不能怪你。”
  “淫毒不除,你便会功力尽废。”
  他知道她讲得对,对于习武之人,倘功力尽废,那便生不如死。
  “你一定有办法。”
  “你可知武林色魔孤独行?”
  “听说过,专吸男人精血的女魔头。”
  “她或者能除你淫毒。”
  “我情愿让淫毒缠身。”
  “你不用瞒我。”
  “瞒你什么?”
  “你是嫌她丑陋。”
  他没有说话,不说话有时便是默认。
  男人爱女人,但决无男人会爱上一个年老貌丑的老妪。
  “其实必不用想那样多,还未见得人家肯答应呢。”
  “好,我听你的。”
  “那么,我们走!”
  “走?走得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身侧响起。
  “花蝴蝶!”
  “不错,彩云飞,今天看你飞向何处?”
  “快走。”彩云飞一拉慕容伟长,提气轻身向左疾掠。
  “跑不了的。”花蝴蝶随后便追。
  彩云飞的轻功已达化境,跑起来当真便似御气飞行一般。
  花蝴蝶轻功也是一流境界,他锦衣华服,大袖飘飘,追行在后,果真便如一只花蝶在空中非过。
  彩云飞吃亏在带着慕容伟长,而慕容伟长的轻功却是十分普通的。
  两座石山接连后退,花蝴蝶在后不即不离,始终相距两丈。
  每到花蝴蝶追近时,彩云飞便打出一蓬飞针,故也使他不敢过分靠近。
  只是想要甩掉他的追赶,也确实不易。
  “走山道。”彩云飞额角已经间汗。
  然崎岖不平的小道虽可减慢敌手的追踪,但自己的行速也减了不少。
  “云妹,你……你自个去吧!”
  “不,这一次人家抓到你会剥你皮的。”
  “为什么?”
  “花蝴蝶虽然喜爱采花,可决不想让自己的妻女被人采去。”
  慕容伟长面上一红,想起花蝴蝶的五、六、七三位姨太太和自己赤身裸体相拥。颠鸾倒凤般快活,自己一个人,在不到五天的时间里,给花蝴蝶送了三顶绿帽子,任他肚量再大,也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花蝴蝶未能得到彩云飞,那一腔怒气自会全部发泄到他的头上。
  然而这般的一直奔逃,最后总有被他追上的一刻,那时岂非两人双双丧命。
  “你放心,只须等到天黑,我们再寻机逃走!”
  “云妹,真不知怎样感谢你?”
  “这种时候还客气。”
  “我只恨自己本事不济。”
  “你悟性很高,只要得过今日此期,以后寻一清净之所,好好用……”
  一个“功”字未曾出口,彩云飞已惊得花容失色。
  原来他们已置身在一个悬崖边。
  “这……”两人互望一眼。
  “嘿嘿,干么不跑了?”花蝴蝶得意洋洋地道:“我干么在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干么不慌不忙?这虎头峰地形我比你俩熟悉。”
  “讲吧,你要什么条件?”彩云飞转过身,平静地望着花蝴蝶。
  “把慕容小狗杀掉,然后你随我回山,做八姨太。”
  “如果我答应你回山,你需放过慕容伟长。”彩云飞道。
  “不可,你不能随他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慕容伟长道。
  “彩云飞,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为了得到我,我劝你还是答应的好。”
  “正为了要得到你,所以才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这小子在世上一天,你便会想他一天。”
  “如果伤了他,我还会跟你吗?”
  “女人的心虽然很硬,我保证只需五天,你便会把他忘掉。”
  “你不了解女人。”
  “我只需了解事情该怎样做便成。”
  “看来我们只有放手一搏。”
  “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
  “打斗不仅要凭武功,还要凭机智。”
  “未见得你武功不如我,机智便比我高。”
  “谓予不信,何不一试!”
  花蝴蝶手掌伸开,掌心已有一双判官笔。
  判官笔多用来点穴。采花出手自然最擅点穴。
  彩云飞从衣袖中取出一条飘带。
  飘带做工很精致,色彩缤纷,便如天边的七彩云霓。
  慕容伟长长剑已经失落,玉箫也丢在了虎头峰,这时便顺手拣起两块大石权作兵器。
  “二位可准备停当?”花蝴蝶笑着扫了两人一眼。
  “花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慕容伟长恨声道。
  “杀了你这小子,彩云飞做我八姨太是做定啦。”
  “小心了。”彩云飞话出手扬,飘带已灵蛇般疾闪而出。
  花蝴蝶冷笑一声,双笔一错,疾向彩云飞点去。
  彩云飞手腕抖处,绸带尖端一昂,倒卷而回,缠向花蝴蝶手腕。
  然而花蝴蝶中途突然折转,疾攻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心头一凛,奋起神威,手中大石向笔尖砸去。却不料花蝴蝶未等招数用完,身子突又闪电般攻向彩云飞。慕容伟长和彩云飞虽然两人合力,但花蝴蝶忽飘在左,不知怎的又到了右边,刚在前边攻出一指,却又一闪到了身后,身法飘忽不定,瞬息万变,十多招一过,两人的二斗一,也已是险象环生。
  但彩云飞却看的清楚,花蝴蝶攻向自己的招数多虚,而且用力极有分寸。攻向慕容伟长的招式,却狠辣异常,每一招都会置人于死地。
  看透了其中奥秘,彩云飞总是不顾性命地狠攻狠斗,遇有慕容伟长遇险,也会使她的拼命打法,方能转危为安。
  如此一来,花蝴蝶自是不想伤害彩云飞,但却连慕容伟长也无法杀伤,而他自己,则单凭步法的灵活,才数次转危为安。
  天色已经暗下。
  争斗仍在继续。
  彩云飞只盼天黑容易避敌。
  花蝴蝶决心天黑之前擒得彩云飞。突然间,花蝴蝶双笔飞舞,狠辣异常地攻向彩云飞。招招直指彩云飞周身大穴。彩云飞心头一凛,连退三步。慕容伟长大惊,急挥舞石块从后边袭击,然不料花蝴蝶突然跃回,双笔挥舞,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逼得慕容伟长连退三步。
  “小心……”彩云飞眼见慕容伟长已近崖边,弹身斜切而来。
  然方时已晚,慕容伟长一步踏空,“哎呀”一声惊呼,身体向崖下急坠。
  彩云飞探手急抓,岂料不仅未能抓住,反被慕容伟长带下崖去。
  惨叫声震动山岭。
  花蝴蝶望着翻涌而上的云雾,默立良久,终于一声长叹,悄然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彩云飞悠然醒转。
  既然能看到星光,自然便仍然活着。
  足下一片冰凉。耳中听到水声。
  折身坐起,定睛细看,方知自己已落在水中。
  待目光扫向四周时,突然发现距她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影。
  人影是慕容伟长,但慕容伟长已经昏迷不醒。
  她把他从水中拖出,扶他坐起,她想为他输气。
  待要提聚真力时,她方知自己也已是疲累不堪,无能为力了。
  她让他靠倚在大石上,她自己则盘膝坐在一旁。
  天上有闪烁的星光,但不是一片,而是一条。
  耳中听到山风的轻语,甚至能听到花草生命的延续声。
  好静的山谷。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精亮的眼睛。
  他想坐起,但气力不够。
  他想讲话,但她却按住了他的口。
  “不要动,不要要说话,我们用沉默代替语言。”
  于是他们便都仰起头,望那闪光的星云。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发出一声轻叹。
  “我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且这后福一定不小。”
  “是吗?你怎知道?”
  “因为我们马上便可一饱口福了。”
  她突然跳起身。
  等她归来时,发现她抱了一捆柴。
  “柴?”
  “不错,还有火石。”
  她把火点起。
  “火果然是个好东西。”
  “给人以温暖,给人以希望,给人以鼓舞尤其重要的是……”
  “什么?”
  “能使生的食物变成熟的。”
  她挑起一根尖尖的树枝,然后便走到水边,只一会儿工夫,她已刺来两条大鱼。
  “唔哇,一见鱼我就饿。”他大笑。
  “我是饿了才找鱼。”她也大笑。
  她把鱼剥好,洗净,然后便放到火上烤。
  工夫不大,便发出阵阵香味。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鱼。”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这么饿。”
  “但愿以后天天有鱼。”
  “以后如何很难说,但近几天恐怕想要不吃也不行呢。”
  “这应该谢谢你。”
  “不,应该谢你。”
  “我?为什么谢我?”
  “若不是你跳下这个山谷,我们怎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哎呀,我倒想起该谢谁了。”
  “谁?”
  “花蝴蝶呀。”
  “其实要谢花蝴蝶也不能单因有鱼吃呢?”她说了此话,面上一热。
  “还该谢他什么?”他有点不解。
  “不觉这里的环境很幽静吗?”
  他恍然大悟。
  “哎哟,我怎的就未想到!我俩能独处深谷,全赖花蝴蝶呢。”
  吃完鱼,天色已亮。
  彩云飞复又盘膝坐下,运气行功。
  慕容伟长仍是周深乏力,便又躺下休息。
  彩云飞功力深厚,每运一次内功,力气便增长一分。
  慕容伟长却直到天黑,方能起身行走。
  “今天晚上,我们该换个地方啦。”彩云飞道。
  “席地幕天,这里满不错。”
  “你受震荡极重,这里春寒料峭,会伤身体的。”
  “何处可以安身?”
  “白天我四处游走时,发现一个山洞。”
  “你看过了?可能住人?”
  “那山洞好深,未曾看完。”
  “我们只占一席之地,管它里边怎样?外洞可避风寒便行?”
  彩云飞抓起地上火种,一手牵了慕容伟长顺着水流向上行去。
  约行里许,果然前边有个黑豁豁的洞口。两人便在外洞地下铺了树叶之类,比起头晚在水边石上,不知好了多少。慕容伟长功力差,受震荡又大,但彩云飞每天为他输入两次真气,到第三天,身体便觉行动如常了。
  只是第三天清晨醒来时,彩云飞却不见了身边的慕容伟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06 01:58:30

第二章 鸳鸯错乱
  “小淫妇儿,今天你还有何说?”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阁下可是正人君子?”彩云飞声音甜甜的。
  “本大王除好沾花惹草外,所行无不正大光明。”
  “原来是花蝴蝶。”慕容伟长心头一凛:“彩云飞要糟。”
  心中如此一想,立觉正在游走的真气四处乱钻,忙不迭收拾心神。
  他从彩云飞的话中听出要有事出,但却未料到来的如此奇巧,恰在他三周天运气将完未完之时。
  “一位正人君子,却怎的非要一个淫妇作陪?”彩云飞道。
  “因为你号称‘销魂一刻’。”
  “你要销魂?”
  “我说过,喜爱沾花惹草。”
  “如此说,我一定要跟你去啦!”
  “决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你不悔?”
  “本大王的事从不后悔。”
  “好!我答应你。”
  慕容伟长还在听,并且还在想:“花蝴蝶一定有什么特殊本事,要不然,彩云飞决不会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屈从于他!”
  事情不由他不想。
  但如此一想,那应当凝聚的真气竟而无法归回丹田。
  他知道心急没有用的,只好再次收敛心神。
  突然间,前洞传来一声惨叫。
  “贱婢敢尔!”花蝴蝶一声怒喝,接下是呼喝打斗之声。
  慕容伟长再也无法凝聚心神。与其在后洞心神不宁地听战,还不如就此打住前往外洞,说不定还能帮彩云飞一把。
  后洞与前洞有一道门板。
  从门缝中望去,彩云飞正和一名锦衣中年人狠斗,而在洞口处,却已有一名男子倒地身亡。
  彩云飞功力高低,慕容伟长是心中有数的。然而瞧她和锦衣华服中年人花蝴蝶之战,却丝毫未占上风。
  高手拼搏,慕容伟长自是无法插手。然而好友有难,他又岂能熟视无睹。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慕容伟长也顾不得能否帮忙,悄然推开木板,长剑挽一个剑花,直向花蝴蝶刺去。
  “不可!”彩云飞急呼。
  然而为时已晚,慕容伟长长剑已迎出,尚未容他回过神来,“叮当”连响,长剑已断为数截落在地下。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忙不迭退步回身。
  只是身尚未动,胸口已挨了重重一掌,一个庞大的身体向后疾飞而去。后边是一块凸起的尖石,慕容伟长受花蝴蝶全力一击,飞向尖石的劲力更猛。眼看这一撞之下,慕容伟长必死无疑,却不料彩云飞转身疾掠,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的上衣。
  毫厘之差,慕容伟长已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地走了个来回。
  彩云飞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避免了一场惨祸,然而她自己却把背后老大的空白卖给了花蝴蝶。花蝴蝶见有机可乘,长袖挥起,啪……啪响,已自封闭了彩云飞背后三大要穴。
  慕容伟长摔倒在地。
  彩云飞俯在慕容伟长身边。
  “哎,你……你何苦?”她望着他,语气是埋怨,但脸上充满欢喜。
  “只怪我武功低微。”他不无遗憾地道。
  “所以你今后要苦练武功,可惜……”
  “可惜什么?”
  “倘若你运气三周天,内力便可猛增十年。”
  “现在呢?”
  “现在你功力不但未增,而且还埋下祸根。”
  “什么祸根?”
  “淫毒。”
  “淫毒是什么?”
  “每数天,你必须与一个女人交合,否则欲火攻心,惨不忍睹。”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他是人,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他能随意与女人交合吗?
  “嘿嘿,你这贱婢,我道你为何拒绝上山,却原来在此中藏匿了小淫棍。”
  花蝴蝶不无讥讽道。
  “世上什么样的淫棍能及得上你!”
  “好,好好!既然你认定本大王是天下第一淫棍,那么我问你,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怎样?不去怎样?”
  “你若答应与本大王同去,保你荣华富贵,威震南疆。”
  “若是不答应呢?”
  “我便当着这小淫棍的面,先将你剥得精光,任意取乐,然后将你和他碎尸万段。”
  “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你还有条件?”
  “否则我宁肯一死。”
  “讲!”
  “我随你上山,你要放过慕容相公。”
  “不不!云妹,要死咱俩死在一块。”慕容伟长高声道:“我不许你随这老淫棍上山!”
  “怎么,年轻人,喝醋吗?”
  “你这淫棍,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年轻人,你可知这贱婢是谁?”花蝴蝶转向慕容伟长问。
  “我是否知道,干嘛要告诉你!”
  “她可是江湖人所戳的销魂一刻。”
  “那又怎样?”
  “看来,你已被她迷了个七颠八倒。”
  “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关心。”
  “既然如此,”花蝴蝶转向彩云飞道:“我答应你不杀他。但他必须和我一同上山。”
  “原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我只是要他在我俩作爱时当个旁观者。”
  花蝴蝶住在虎头峰上。
  虎头峰是一块平地,方圆二里,正适合安营扎寨。
  寨子因峰得名,被称为“虎头寨”。
  此时虎头寨灯烛大亮,花蝴蝶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正在热烈庆贺花蝴蝶得享武林绝色“销魂一刻”。
  花蝴蝶直乐得心花怒放。
  众人羡慕他。
  他也深感自豪。
  人逢喜事酒量豪。
  花蝴蝶轮番向大家敬酒,以至他自己喝了多少早已记不清了。
  他只觉两腿软,身体轻,头有些晕乎,身子有点摇摆。尤其是目光,看人分不清五官。耳朵辨不明话音。
  但他还要喝。
  普天下,全武林谁有他这等喜事?他恨不得把天下的美酒全都斟入杯中。
  他爱喝,自然便有人敬。
  敬酒的是位少年。
  “花大王马到成功,手到擒来,艳福齐天!干一杯!”少年一仰脖把酒杯底朝上。
  花蝴蝶听不准音,但心知是好话,看不清人,但知是来客。
  这酒当然要喝,于是他也饮下一杯。
  少年酒杯底朝天,花大王自然也是底朝天。
  但少年酒杯中只有一点酒,花大王杯中却是满而又满。
  于是几杯之后,少年人没了影子,花蝴蝶却醉倒在大堂中。
  彩云飞被关在新房中。
  慕容伟长被点了穴道放在屋角。
  慕容伟长不是要喝醋嘛?所以花蝴蝶有意把他也带到屋内。
  花蝴蝶是采花老手,惹草专家,花样不仅多,而且新。
  他要在席终人散之后,立刻和彩云飞大兴云雨。
  男人最强的是自尊心。
  他要当着慕容伟长的面,去干那最不该给人看见的事。
  而那遭蹂躏的女人,又正是慕容伟长的心肝宝贝。
  然而,他偏偏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酒助长了他的兴奋,同时也麻痹了他的神经。
  所以当他回到新房时,他并未认出倒在床上,精赤条条的女子,早已不是彩云飞。
  “慕容伟长……哈哈,老弟,你……你可看得清?”
  慕容伟长当然看得清,只是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哑穴已被封闭。
  “这……这是什么?”花蝴蝶在女人的双乳上抓了一把,“唔哇!好嫩的奶子。”
  那女人也未出声,因为她的穴道也被人封闭。
  “瞧这肌……肌肤,又细又……又白。”他贪婪地俯下头去,用舌尖在乳沟中依次舔过。
  “叭……叭……好香嘿!”
  他用手抚摸着女人小腹,轻轻向下一按。
  “弹……弹性蛮强呢,你……要不要……”
  他的酒力已使他兴奋不已。
  忽然,他用力把女人双腿分开。
  “哎唷……妙……妙极!”
  手在阴阜上反复摩挲,时而捏起黑亮的阴毛,时而松开。
  “扑哧……”花蝴蝶手指已插入女人阴户。
  慕容伟长闭上了眼。
  他也觉得体内涌起一股情潮。
  他渴望能触摸,被触摸,享受那说不出的畅快,可他不能动。
  花蝴蝶已三两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他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仍可见肌肤细腻而泛有光泽。 唯一不雅的,是他那铁杵一般的肉棒。粗壮、肥大,青筋暴露,龟头圆圆的,呈现出紫红色泽,尖端还有一粒露珠。
  慕容伟长心中一阵迷惘迷糊。
  “你……你瞧好了,”花蝴蝶微一用力,已把女人拉向床沿,“这……这叫二郎担……担山。”他把女人双腿放在自己肩头,双手捧住女人丰满、圆润的玉臀凑近自己小腹。
  “我……我要进……进入她体内。你高兴……兴不?”
  慕容伟长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花蝴蝶把玉茎凑近阴唇,下身微一前进。
  “扑嗤……”
  女人身体一抖。
  “干这种事儿不能停……停。”花蝴蝶插入后又拔出,拔出后再次插入。
  “扑哧……”
  “吧唧……”
  “哇!好舒服呢……”
  一收一放,插入拔除出。合于节拍,满有韵律。
  倒在床上的女人面上呈现出一种兴奋,一种受到异样刺激的兴奋。
  花蝴蝶脸上也浮上一层快感,一层只有这样才会产生的快意。
  突地,花蝴蝶抽出玉茎。双手一翻,女人已被移向床里。
  花蝴蝶让女人马爬在床,把丰臀高高昂起。
  他自己跃到床上,紧紧抱住那洁白、柔软的雪臀玉股,把他那又粗又壮的肉茎从后插入。
  “这……这叫夸父追……追日,插得深,能顶花……花心儿呢。”
  花蝴蝶再一次振起下身,闪电般抖动,于是倒在屋角的慕容伟长便看到阴茎极快地在肉洞中进进出出。
  慕容伟长吞入一口涎水。
  没想到从后边也能插入。
  “唔哇……爽死人!”花蝴蝶弯下上身,伏在女人背上,双手从女人腋下穿过,抓住那有节奏颤动的双乳,下身更加拼命地抖动。
  “消……消魂一刻……”花蝴蝶快意地大叫。
  蓦地,花蝴蝶凝住不动。
  慕容伟长是有过这体验的,他知道花蝴蝶正在喷射精液,享受那龟头受到刺激的醉人快感。
  “啊……”
  这声惊呼不是花蝴蝶发出的。
  自然也不是慕容伟长发出的。
  因为已经有一只手提起了他,象提一件物事,把他悄没声息地提到了屋外。
  他心中方自一凛,却见自己被抛在了床上,随即穴道一一解开。
  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位女人。
  “你是谁?”他问。
  “你只需知道我是女人便成。”女人只一把又将自己的衣服扯开。
  “你要我干什么?”
  “这还要问?”
  的确,她把他抓来这里,解开他的穴道,脱净自身衣服,面对着他。
  这是一种诱惑。
  尤其是在看过方才那一场表演之后。
  诱惑是神妙的。
  只有傻瓜才会拒绝。
  “你为什么还要等?”
  “因为我心中想着别一个女人。”
  “她一定比我美。”
  “各有千秋。”
  “何不穿一天兰衫,穿一天紫衫?”
  好无妒忌心的女人。
  男人在此时没理由迟疑。
  “嘶……”他一把扯开衣衫。
  “哎唷,你好棒唷!”
  他一口吞住她的乳头,另一手已探向她的下阴。
  “啊……麻痒……你原来也是行家。”她蛇一般扭动。
  “快……快上……上来。”
  他立时跃到床上。
  但她却让他仰躺着。
  “好哇,多粗壮的肉棒?”
  “你要干什么?”
  “唔哇!手都握不过来呢。”她笑得好惬qie意。
  他折身欲起。
  “不要动。我……我们来个天翻地覆。”
  他方自一怔。
  她突地坐在他的胯上。
  她的手娇小而柔软,现在便握住他的长大粗壮的茎杆。
  “我要坐啦。”
  “什么?”
  “哧……”
  她已稳稳地坐下,而他的玉茎也准确地进入她的小穴之内。
  “你太棒了,你是真正的男人。哇……小穴让你塞满啦!”
  “啊……”他长长地发出一声快感。在新房中遁了许久的欲望,现在终于得到满足。 她那迷人的小穴果然娇小。他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
  最妙的是,她还在动。
  肥嫩洁白的圆臀一起一落,映得他眼花,映得他心乱……
  他不由自主地用双手在她的双乳上揉搓。她的双乳很温软,而且富有弹性。
  奇妙的感觉和阴茎传来的快感交融在一起,当真让他欲仙欲死。
  可她还未罢休,竟至包着玉茎缓缓转了一圈。
  或而相向而坐,或而背过身去,但粗壮的茎身仍被紧紧吞住。
  “扳住我的肩,起身。”她背向他坐着。
  他依言折身而起。
  成功了,两人竟未分开,而姿势已变成了夸父追日。
  她跪在床上,俯下头去,让白嫩的臀部高高昂起。他则醉心地紧紧抱住,拼力地把下身送上前去,让阴茎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妙哇……”
  “我也一样。”
  “用力,再用力。”
  他轻轻抽出,然后小腹猛地一送。
  “扑哧……”
  阴茎齐根而没。
  于此同时,她“啊呀”一身叫。“痛?”
  “不,舒服。”
  “要不要?”
  “要……要狠……”
  他被她痛快至极的叫声。舒服透顶的呻吟,更快地推向高潮。
  “我可来硬的啦。”
  “你……全力施威……”
  “扑哧……”
  “啊呀呀……顶花心啦,快快……”她竟然大声呻吟不已。
  他抽出,插入,自感阴唇紧紧夹住阴茎,直令他快感难言,飘然欲仙。
  “我……我要泄……”
  “不不,再来几个狠的。”
  “你怎样?”
  “就要升到天上啦。”
  “好!我送你一程。”
  他口上说着,果真大幅度摆动下体,让阴茎每一次都直插到底。
  “舒服极啦!”
  “我要射……”
  “射射,我也……”
  他突然一挺小腹。
  她突然一提内息。
  他感到肉茎猛地被握。
  她感到胯下一阵刻骨般舒服。
  两人登时便由快变慢,由急骤转为弛缓。
  电击般的快感过后,仿佛骨髓中还生出一阵阵快感。
  两人全都闭上双眼,醉心地回味这销魂的舒服。
  终于,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他不由自主地伏下了身。
  望望天色,竟已蒙蒙发亮。
  想不到他俩竟乐了一个多时辰。
  突然间,远处传出一声惊叫。
  这叫是花蝴蝶发出的。
  当他睡醒之后,却发现搂在怀中的不是彩云飞,而是自己的七姨太。
  “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七姨太却不声不响。
  他从她眼神中看出了异样,他终于解开了她的穴道。
  “我昨夜便已到此。”七姨太道。
  “谁让你来的?”
  七姨太突然放声大哭。
  “哭哭,哭什么?”
  本已怒气勃发的的花蝴蝶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女人最锐利的武器便是哭泣,任何男人都会在泪痕下退却。
  “你……你好狠!”她适时抛出一个媚眼。
  花蝴蝶最擅揣摹女人心事,但这次他却未能理解。
  “狠?什么狠?”
  “人家好痛。”七姨太用手指按住了羞处。
  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急得五脏六腑如火焚,她还竟然胡搅蛮缠地挑情。
  “快说,是谁带你来的?”
  “你怎知道有人我来?”
  “难道你知道我会在这儿?”
  “怎么着,挨千刀,喜新厌旧,负心薄情,招我进门……”
  “快说,谁带了你来?”
  她突然住声了。
  因为她发现他的神情突然间变得狰狞至极,似要一口吞了她。
  男人真的火了时,女人也怕。
  只是男人怎会发火?除非是又一个女人的出现。
  “是一个年轻汉……汉子。”
  “长得怎么样?”
  “不好看,再年轻,我……我也不会看中他。”
  “我问你他的长相?”
  “年纪二十岁不到,这么高,这么胖,讲话是这样的。”
  “果然是他。”
  “原来你知道他是谁?”
  “是个把我灌醉的人。”
  “他说你心急火燎地想我,念我,让我在这张床上躺好等着你。谁料我刚躺下,那小子便脱下了我的衣服,我……我当时拼死反抗,你想大王,我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那小子要占我便宜,可我一个弱女子,没办法呀,看着便要被他沾污,大王,你就来……来了。他可没沾成呢。”
  “他把彩云飞救了去?”
  “这……这我可不晓得。我要知道他还救了一个,那人说什么……”
  “你没见?”
  “我敢发誓。”
  “他去了什么地方?”
  “大王你想,他和我说不沾亲不带故。他要去哪里还会对我说一声吗?再说……”
  “我这就去找他,不把他碎尸万段,我把花字倒过来写。”
  人都有失误,花蝴蝶也有失误。
  他竟然未打听慕容伟长的去向。
  然而七姨太却想到了。
  当七姨太被剥光衣服,赤条条一丝不挂地扔在床上时,她便看到屋角坐着一个男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便赞了十多声好!
  花蝴蝶在山寨中是数一数二的俊面人物,但比起屋中这位少年,便似萤火与阳光,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女人看男人,一般不会错,七姨太当然更加自信。
  于是她笑了。
  却不料带她进屋,剥光她衣服的少年在临出门之际又点了她几处大穴。
  她当然一点意外,但随即便想这些人惧怕花蝴蝶,怕她喊叫,因而封闭她的穴道,应该说情由可原。
  “我怎么会喊呢?”她心中不禁想道:“我还想做个长久呢。”
  少年人去了。
  屋中的俊面青年起立了。
  她见过无数个男人,每当这时候,他们会似恶狼向羔羊一般扑向自己,连起码的抚摩挑逗也不晓得,而只是迫不及待地把它们的小脑袋塞入阴户。
  但屋中的青年却未跳起,甚至连一句什么话也无。
  这样的混蛋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遇上,可今天却偏偏遇上了。
  直到花蝴蝶醉酒归来,在她身上抚摸,挑逗,最后把她引向了高潮,她才忘记一旁还有一个潇洒英俊的男人。
  花蝴蝶把她当成了彩云飞。
  而七姨太则把花蝴蝶当成了屋中小伙子。
  她口不能言,而心却能想。她不知已几万遍地呼喊着少年郎。
  正在她与理想中的少年郎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关键时刻,突然发现少年郎被人抓去了。
  偶像消失,而花蝴蝶也因方才的发泄过度,倒头睡去。
  但她却未曾睡去。
  她在想那个抓去少年郎的人。
  终于,她想出了眉目。
  花蝴蝶自然知道灌他大醉,并趁机掳去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彩云飞之人是谁?
  所以他直追下虎头峰。
  这件事自然被七姨太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便没了顾忌,大早晨直奔五姨太的住处走去。
  五姨太正在梳头。
  “好漂亮的头发。”七姨太直走到五姨太身后。
  “大早晨,你该不是专为夸奖我的头发而来的吧!”
  “五姐说的好对!我还以为你正在睡觉呢?”
  “这么说,七妹是唤我起床的?”
  “不错,妹妹是怕你睡坏了身子。”
  “那就多谢了。”
  “要谢也不该谢我。”
  “唔?”
  “他人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这又何必我说。”
  “我现在只求五姐一件事!”
  “好,念我们姐妹一场,讲!”
  “请你回过头去。”
  她回过头,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身后立着花蝴蝶。
  “你竟然知道他叫慕容伟长?”他问。
  她忽然笑了。
  “何独知道他的名字!”五姨太道。
  “说,还有什么?”
  “还有他比你强。”
  “什么比我强?”
  “你枉称采花高手,但却不能把一个女子推向高潮。”
  男人最忌讳的是别人说自己无能,尤其当出自一个女人之口时。
  “你果然与他做下了无耻之事。”
  “咯……大王错了。”
  “什么错了?”
  “这”无耻“两字不应出自大王之口。”
  “我本来想放过你,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能与慕容伟长一番绸缪,人生夫复何求?我只是可惜七妹。”
  “呀,方才要杀我,现在又讨好。”
  “不,你早来一刻,便可领略人生之致境,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花蝴蝶淫人妻女无数,还道天下女子让我取舍,却不料自己的妻妾也被人玩弄。
  他挥起了手掌。
  但她已先他的手掌而倒下。
  花蝴蝶怒极。
  彩云飞去向不明。
  他决不能让慕容伟长轻易逃去。
  慕容伟长与五姨太一番交合之后,情欲大减,而丹田之中,竟也有真气鼓荡之极。
  是五姨太促他起身。他知道她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是怕其余几个太太、夫人也得尝个中滋味。
  女人的心本就是狭窄的。
  她终是长命在“狭窄”之手。
  他走得很快,体轻如燕,一掠数丈。
  但花蝴蝶走得更快。
  所以在他又一次前掠之时,竟然发现身旁竟立着虎头峰大王花蝴蝶。
  “你准备怎样?”慕容伟常止住脚步问。
  “只须你说出彩云飞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花蝴蝶当路而立。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你会讲的。”
  “你那样自信?”
  “因为没有人为了保守一个小秘密而甘愿抛弃生命。”
  “我愿意。”
  “如果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花大王,焉知不是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看来只有成全你啦!”
  “彼此彼此。”
  花蝴蝶突然欺身直上,左掌按处,右掌已经抓出。
  慕容伟常心头一凛,身体向左一倒,背上长剑已经在手,手腕抖处,数十朵剑花从空而落。
  “好剑法!”花蝴蝶口中一声清啸,双足一弹,身如飘风,忽然便到了敌手身后。
  “好身法!”慕容伟长也不觉脱口赞道,同时手中剑刺过一个弧形,直向身后扫去。
  五招之内,未见强弱,五招之外,慕容伟常已处劣势。待到了十招之后,慕容伟常已是险象环生了。
  花蝴蝶果不愧蝴蝶之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飘忽不定,难从捉摸。
  他本就以轻功见长,现在他一展开轻功,寻常人又岂是他的敌手?慕容伟长不觉大愧,艺不如人,被杀原本应该,只是不该被此人所杀!
  两虎相争勇者胜!
  慕容伟长斗志一去,耳听“呲呲”两响,两条衣袖已随风飘去。
  衣袖是被敌人用手撕下的。
  倘敌手撕下的不是衣袖而是手臂呢?自己岂非是已没命!蓦地里眼前指影纷纷,本能地向后一闪,却不料敌人已到身后,倘欲再避,又哪里能够?
  “啪”的一声响,左肩已受了重重一掌!
  花蝴蝶存心一击毙敌,用了十成功力。
  慕容伟长口中一甜,鲜血狂喷,他想要不倒,然已身不由己。
  花蝴蝶纵声大笑。他可以淫别人妻女,但决不喜别人淫自己妻女,他可以沾花惹草,为所欲为,但他不希望有第二人再如此。
  因为他自认为是强者!世界本就是强者的世界。
  慕容伟长闭目待死,花蝴蝶右掌猛然扬起,但他的手掌并未击实。
  因为他突然发现慕容伟长的身上竟多了一人。
  多了一人本就奇妙,偏生这多出的一人便是他最为宠爱的五姨太。
  即便是傻瓜也明白这内中的关系!他不是傻瓜,但他却提出了一个只有傻瓜才会提出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不许你杀他!”她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慕容伟长竟敢勾引我的……我的太太,我岂能让他活命!”
  “你也勾引过别人的太太,但别人并未要你的性命。”
  “那是因为他们打我不过。”
  “你讲的应当说有理,他好象应该被你杀死。”
  “丝毫不错。”
  “但在杀他之前,你需先杀了我!”五姨太竟然抱住了慕容伟长。
  “我错了。”慕容伟长突然道。
  “错了什么?”五姨太问。
  “我还认为你是个淫荡成性、心狠手辣的人呢?”
  “这并不奇怪,人对人的了解总是在经过一些事情后才会深化。”
  “你不该为我去死。”
  “有的人长相厮守,但却似陌路人,有的人只须一见,便即心心相印。”
  “是这样的。”
  “所以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实在是说不出的高兴呢。”
  一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讲情话,这个男人会怎样?尤其,当这个女人是自己心爱的人,而另一个男人却是自己的仇敌时,他又会怎样?他会用刀剑说话。
  “好一对多情的狗男女!”花蝴蝶已无法忍耐。采了一辈子的花,到头来自己的花反被别人采去。更何况这花反来冷落自己。不杀这两人,他花蝴蝶真个要把姓名倒过来了。
  他扬起了手掌,但却并未落下。因为他发先七姨太向他走来。
  每一个人都会生出疑问,却希望能揭开谜团。
  “你……你怎的也来了?”他问。
  “因为你在这里。”她说。
  “找我有事儿?”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
  “你要我把这两个狗男女杀掉?”
  “错了。”
  他忽怔住,随后便狂笑起来。七姨太令他心伤,五姨太更令他心碎!没有比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更令他伤心。
  “原来你是为他们讲情的。”他恨声道。
  “错了。”她神态如前。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希望。希望七姨太还是以前的七姨太。
  “既非让我杀掉他俩,又非替他们讲情,那……你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你并未猜到。”
  “快讲!”
  “为了彩云飞。”
  “彩云飞”三个字似三声雷,令他猛醒,令他振奋。他下山追了好久,连彩云飞的影子也未追上,却不料从七姨太口中听到了消息。
  “哎呀……彩云飞?她怎么样?”他急不可耐地问。
  “她说她有件买卖要和你做。”
  “什么买卖?”
  “这我就不清楚了。”
  “待我杀了这两个狗贼,咱俩立即便去找她。”
  “她虽然没说是什么买卖,但她却道有一句话要我捎给你。”
  “快讲,什么话?”
  “要带着慕容伟长和五姨太。”
  彩云飞和慕容伟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杀了慕容伟长,彩云飞肯定会不高兴的,而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愿意彩云飞不高兴的。
  只要能得到“销魂一刻”,不要说不杀慕容伟长,即便是让他向她磕三个响头,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办。
  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对于爱好她的男人。
  至于五姨太,他原本便不想杀她。现下既然彩云飞也有此意思,便乐得就坡下驴,给彩云飞一个顺水人情,免得以后自己和彩云飞销起魂来她喝干醋。
  “记住!今天饶你俩一命,以后定要与我好好做人!”花蝴蝶道。
  “照你的样子怎样?”五姨太娇媚地一笑。
  “他这人忒好笑?”慕容伟长道。
  “是吗?他怎的好笑?”五姨太接言道。
  “那句话本该咱俩说,却不料他竟抢着说啦!”
  “世上有些事原本不该过分认真。”
  “但有些事却必须认真。”
  “我明白,你是要记住我对你的好处。其实我是为我自己。”
  “我也明白,难为你用心良苦,但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呢?难道我没有微劳?”七姨太已忍不住道。
  “我们未提你,是因为你最要紧,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定非全是你救!”
  花蝴蝶已经不见,他先一步去找彩云飞。

大棒槌 / 2022/08/06 01:58 / 2259 / 19

第一章?洞中艳遇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慕容伟长口中吟着江南李后主重光的《乌夜啼》,心却飞向几千里外的“寒玉山庄”。李重光之词,一字一珠,后人评之曰:“超逸绝伦,虚灵在骨。芝兰容俗,未比其芳华,笙鹤瑶天,讵能方滋情怨?”上引李重光之《乌夜啼》,乃是他去国离乡的怀旧之作。
  慕容伟长自没有国破家亡之事,他是在怀念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姓名?不知道,爱好?特长?出身?全不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师娘曾告诉他,从背影上看,她似乎是个女人,一个非常令人动心的女人。
  自然,这个女人把他遗弃在寒玉山区,他只知道这一点。
  这就足够了,足够让他夜不成寐,辗转反侧。
  一个男人看中一个女人,确确实实是件没有办法的事!
  可他有办法,因为他已将长剑用布包住,将玉箫插在背后,把一包钱票和金叶子缚在了腰间。
  这是即将远行的人必备之物。
  为钱而奔忙,俗气。
  为仇而奔忙,劳累。
  为恩而奔忙,无聊。
  为女人而奔忙,这叫风流。
  于是他告别朝夕相处的师姐妹,拜别恩重如山的师长,启程北上。
  春风扑面,柳绿桃红。
  慕容伟长健步如飞,心中似朝阳般温暖。他第一次感到大自然原来是这么的美妙。
  但当日落西山,夜幕低垂时,他才想到原来天还有黑的时候。
  天黑需要住店。然而莽莽群山,店在何处?看来只好露宿石洞了。
  盼望有人来时,偏不见人,不想见人时,却又偏有人来。
  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一伙。
  “黑旗旗众呢?”一人问。
  “回香主,已到太平岭。”又一人答。
  “好!红旗、黄旗东西包抄,一定要把香姑娘请上山去!”众人齐声答应。
  慕容伟长再也无法静坐。请人而出动大批人手,这真是岂有此理。
  香姑娘是个什么人?是谁要请她?请她干什么?慕容伟长和所有的人一样: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所以他随在人后悄然跟去。
  只一抬步,便知道这帮人却是会家子,只不过功夫差劲而已。
  众人终于止住脚步,慕容伟长也终于看清,原来有一间茅棚放在前边。
  “香姑娘,芳驾安好!我红、黄、黑三旗属下奉大王之命,恭请姑娘上山一叙。”一长大汉子扬声道。
  “是夺命刀崔香主吗?”一个女声从茅棚中传出。
  “不错,正是崔三刀。”
  “何以你家大王不来?”
  “我家大王在山上恭候芳驾。”
  “若是姑娘不去呢?”
  “这……大王会怪我办事不力。”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望姑娘看在下属之面,念我家大王心诚,移驾山上一叙。”
  “我为什么要看你们下属之面?你家大王又有什么心诚了?”
  “如此说姑娘拒绝了?”
  “拒绝倒也未必,你只需要你家大王亲来迎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真的去了呢?”
  “还有一事姑娘知否?”
  “你这人好没趣!世上的事多得很,姑娘知你问哪件?”
  “我这红、黄、黑三旗各有何长?”
  “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红旗会放火,即使你是石头也能燃着,黄旗是放风,这风只须嗅上一点,你会功力尽失,黑旗专管水,水是毒水,姑娘要不要见识一下?”
  “说得好吓人,可姑娘我不是吓大的。”
  “红旗准备,”崔三刀一声叫,便见一大汉“忽啦”扬出一面红旗,旗后走出十多人来。
  “放火!”红旗闻令一摆,旗后十多人从背后搬过一个葫芦,同时间向一块大石一甩,顿时火光冲天而起。
  “黄旗,放风!”又一面黄旗一扬,果然平地里风声大作,却原来每人手中带着一面折扇。折扇合住,握在手中,还道是一杆长枪,打开来用力扇动,却果真威力非凡。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半边天却变得通红。
  “黑旗,放水!”崔三刀又是一声令下,黑旗扬处,转出十多名大汉,每人从背后摘下一只口袋,双手拖了,向上一扬,于是半空中落下一阵急雨。耳听咣咣声响,瞬间火灭、风止复归平静。
  “姑娘有何感想?”崔三刀问。
  “无耻之徒!”少女应。
  “这是何意?”
  “用话挤兑姑娘不成,竟然显示武功绝技,你是要本姑娘屈服淫威吗?”
  “姑娘弄错了。”
  “错了?”
  “如果姑娘真的拒绝,我们方才对这块大石所作的一切表演,都将用在茅棚之上。”
  “这是你的意思,抑是你家大王的意思?”
  “难道这还用说吗?”
  “看来,本姑娘要么是死于火窟,葬身毒风毒水,要么便须随你前往山上一行。”
  “没有第三条道路好走。”
  “不,不不,有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不是凭你一言所能决定的。”
  “难道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随着话音茅棚前出现了一位黄衫少女。
  少女如何从屋中走出,在场三十余人,没一个发现。
  人人只觉眼前一花,黄衫少女已立在门外人前。
  躲在石后的慕容伟长也有同感。
  仿佛少女原来就立在门外,仿佛门前原来便有位少女。
  火把照亮了门前,亮如白昼。
  黄衫少女衣裾飘飘,出神如画。
  一瞬间,连山风也已停下。
  “崔香主。”黄衣少女道。
  “请姑娘吩咐。”崔三刀抱拳行礼。
  “你瞧,本姑娘漂亮否?”黄衫少女双足一顿,身体轻轻一旋。
  “天上人间,无双无对。”
  “你舍得杀我?”
  “舍不得。”崔三刀讲得是心里话。
  男人喜欢女人,更何况是一位美丽的女人!
  然而再美的女人,也没有自己的性命宝贵。当自己的性命和美女放在一起任你挑选时,没有人会舍弃了性命而选择美女。
  除非他是个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崔三刀虽然憨直,但他绝非傻瓜,所以在他说出“舍不得”三字之后,不得不再补上一句道:“如果你随我们去见大王的话。”
  “如果我不去见你们的大王,你便会杀我?”黄衫少女又叮咛了一句道。
  “我等是奉命行事。”
  “好,你动手吧。”
  “这可是姑娘自己找死。”崔三刀把手一摆扬声道:“红旗注意……”红旗扬处,十多大汉把葫芦捧在手中,一齐对着黄衫少女。
  “我数一二三,三字出口倘姑娘仍不答应,那就莫怪在下心狠,一……”
  “你不用数啦。”
  “二……”崔三刀扬起了手。
  “慢着!”暗影中走出了慕容伟长。
  “阁下是……”崔三刀放下手,转向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
  “久仰,久仰。”
  “崔兄可否买在下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放过这位姑娘。”崔三刀突然间纵声大笑,直震得树叶纷纷落下。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你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
  “我家大王千叮万嘱,想方设法要请她前去,你可知这是何意?”
  “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却要管闲事?”
  “我只知道一点。”
  “讲!”
  “以男凌女,以众欺寡,以多胜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世上不平的事千千万,你管得过来吗?”
  “别的事我没见着,怎能去管?有些事我也懒得管,这件事却是管定了。”
  “慕容伟长,我想你是被她迷住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好,心直口快。”崔三刀语气一顿道:“可人家不喜欢你也是枉然。”
  “那是她的事!我决不会强行求之。”慕容伟长道。
  “你怎知我不喜欢他?”少女走近慕容伟长,但却问着崔三刀说。
  “姑娘,你若真的喜欢他,更应立刻随我们去见大王。”
  “为什么?”
  “因为你若不去,他会和你一样死得惨不可言。”
  “你好自信。”慕容伟长说。
  “没有人能逃过我的红、黄、黑三旗阵。”崔三刀道。
  “你这人也怪,”少女转对慕容伟长道:“你干嘛为我出头?”
  “路见不平。”
  “你有把握胜过崔三刀?”
  “没把握。”
  “那你岂非自寻死路?”
  “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那又怎样?”
  “为一个陌生女子而死,你不觉得有些遗憾?”
  “只须义所当为,怜花惜玉,这世上又有何事值得一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而生出生而有欢、死而无憾之意?”
  “傻瓜一个,一个傻瓜。”少女幽幽一叹道:“喂,你有什么遗言吗?要不要我转告你的家人。”
  “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你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能没有什么女孩子喜欢你。你在死前不需要叮嘱她点什么?”慕容伟长稍稍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了对他情嗉暗生的小师妹以及情丝暗系的大师姐。但这也仅仅是不可觉察的一刹那,短暂得连谁都未察觉到。
  “我不明白的不是这些事。”
  “那是什么?”
  “怎的我来助你,我必死无疑,你却能安然无恙?”
  “你不但是个傻瓜,而且是个大傻瓜。”
  “请姑娘细讲。”
  “女人能死于女人之手,但决不会死于男人手。尤其是美丽柔顺的女人。”
  “唔!”
  “还有,在你死前,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人要死了,知不知道还不一样?”
  “既然都一样,那又何妨知道?”
  “请讲。”
  “彩云飞,好听吗?”
  “好听。”
  “真的?”
  “千真万确。”
  “但绰号有些不雅。”
  “唔,姑娘还有绰号?”
  “有呀。”
  “那就请讲。”
  “销魂一刻。”出人意外的事很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艳美的彩云飞和“销魂一刻”这个无比凄艳、冷妍的绰号联在一起。
  尤其意外的是,这绰号竟由她自己讲出,而且语气平静,甚至还有点自我欣赏的味道。
  “你很喜欢这个绰号。”
  “绰号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的。”
  “有道理。”
  “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
  “改变主意?”
  “也就是说任由他们把我杀死,还来得及。”他心中一怔,但随即拿定了主意。
  “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只须他们和你一对一地交手,我便退出不管。”
  “小子,”崔三刀已改了称呼:“莫不你以为自己功力通天?我们杀你不得吗?”
  “我相信没人能躲得了你这三旗阵。”
  “那你还不闪开。”
  “只要你们不群起而攻。”
  “不识时务的东西。”
  “要杀这位姑娘,你须先杀了我。”
  “杀你何难!”
  崔三刀挥起了手。
  “你知道了我的绰号还要救我?”
  “你的绰号又有何不雅?‘饮食男女,人之常情。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且我又怎能问以前的谁是谁非,如今只是路见不平,理应相助。”
  “好!好一个大傻瓜!本姑娘能结识你这位朋友,也不枉人生一世。”
  “放火!”崔三刀手掌按下。
  红旗扬处,葫芦纷举,“轰”地一声,烈火顿生。
  然而,许多事便由“然而”出现了剧变。
  与烈火喷燃的同时,彩云飞纤足一顿,立身之处突然下陷。
  彩云飞和慕容伟长同时不见。
  地道弯弯,宛延而上。
  彩云飞牵着慕容伟长的左手。
  地道狭窄,以至她已紧偎在他的怀中。
  如兰似麝的体香,从鼻孔中吸入,游走于七经八脉。
  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少女依偎而行,也不是第一次和少女如此亲近。
  但却是真正第一次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原来自己心底有点喜欢的女人在怀里是这么美妙!
  但愿地道永无尽头。
  但愿走到地老天荒。
  可是,前头出现了亮光。
  他知道出洞了。
  洞外是一个僻谷,晚霞使荒野蒙上一层神奇的面纱,花草山石,全都显得那样宁静安详。
  彩云飞把头偎在他的肩上。
  慕容伟长不知何时,竟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当此时,对此景,他不知该讲什么。
  突然间,一缕阳光从峰顶射入,似利剑劈开峰巅。
  彩云飞突然笑了。
  “干什么笑?”
  “你能改掉不管闲事的毛病吗?”
  “练武之人,倘无侠义心肠,那又何必练武?”
  “原来你改不掉。”
  “不平之事人人管得。”
  “你知道象你这样的人世上有多少?”
  “多少?”
  “就你一个。”
  “不,至少有两个。”慕容伟长语气很是坚定。
  “那一个是谁?”彩云飞疑惑地问。
  “你!”她先是一怔,继而大笑。
  “我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以前可能不是,但今天起,你是了。”
  “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的眼睛。”彩云飞良久未出一语。
  “难道我看得不准?”
  “为了使你的眼睛确实不错,好吧,我不令你失望就是。”
  “我谢谢你。”
  “你可知道管闲事会有什么后果?”
  “大丈夫立身处事,但须尽力尽心,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管它有什么后果哩?”
  “爱管闲事的人麻烦多。”
  “人生本来就麻烦。除非成仙成佛,再也不管人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酒色财气!”
  “可消除麻烦的本事呢?”他怔住了。平心而论,他的功夫是高是低,自己也无底,因为他也是初出江湖。
  “你的功夫并不高深,在我抓住你手掌时就已试出你的内力。”
  “怎样?”
  “平常之极,连个四流身手也属不上。”彩云飞突然回身,随随便便地在石壁上一抓,一块鸡蛋大的石块已经入手,未见作响,细碎的石粉已经沙沙落地。
  他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傻瓜,你何不试试?”
  “这又何必试,难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深浅。”
  “你身上有剑,我们过过手怎样?”
  “刀剑无情,可……”
  “你怕伤了我?”
  “不错。”
  “若是那样,世上的闲事倒不妨不管。”言外之意是什么,慕容伟长自然听得出来。
  男人头可断,血可流,自尊心不可丢!
  “那好,我就领教姑娘的高招。”慕容伟长抽出了剑,一把从未真的伤过人的剑。
  “你可以开始了。”
  “你……你用空手?”
  “这是不是对你太不敬了?”她突然跃起,便如驭气飞行一跃数丈。
  待她落下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根柳枝。
  他不能不服气,自问他自己就作不到这一点。虽然每一个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有气。
  “小心了!”话到剑起,一道白光闪电般划过。
  她并未退出,而是扬起了柔弱的柳枝,搭上他的剑身。
  柔弱的四两重的柳枝搭上剑身,便似一根玄铁棒,重逾千钧。倘非他早有准备,这柄剑如何还握得住在手中!
  第一招便取了守势。
  第二招已不留情,白光一敛突涨,快逾闪电,中锋直进。
  他快她更快,剑尖方出,柳枝已指到膻中要穴。 第三招未敢使老,中途一昂,直取对方天突穴。
  却不料看看欲中,却仍是慢了一步,柳枝早一点扫向腰眼。等下第四招、第五招、一直到十招走完,总是在剑招方出,却已早一点受制。
  一点,虽只是瞬间的事,然而这足以使胜者能败,生者变亡。
  他喟然长叹,剑尖斜斜指向地下。
  “我输了。”他不无懊恼。
  “知耻者近乎勇。”她说。
  “看来我果真不该多管闲事。”
  “管闲事没有错,要紧的是管得了。”
  “早知姑娘这么有本事,我……我真是自不量力,贻笑大方。”
  “若非你自不量力,我们又怎会相识?”
  “以姑娘的冰雪聪明,认识我这庸才,岂非扫姑娘雅意?”
  “不,正好相反。”
  “相反?”
  “不错,我助阁下修习内功,阁下助我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总不成让那花蝴蝶如此欺我。”
  “花蝴蝶是谁?”
  “崔三刀的大王。”
  黄衫少女彩云飞似盛开的娇妍秀媚的月季,身着青衣的慕容伟长似挺拔傲立的翠柏。
  一个玉立婷婷,一个潇洒飘逸。
  环境能影响人,目视燕舞双双,蝶飞对对,一双璧人不由地时时四目相对。
  谷中石美、水美、树美、花美,人更美。
  彩云飞不愧冰雪聪明之誉。
  “你心中有个人?”她问。
  “你果然敏慧过人。”他答。
  “你承认了?”
  “当然。”
  “她叫什么?干什么?住何地?”
  “我只知她住寒玉山庄。”
  “寒玉山庄的情况你一定不知道吧!”
  “不知道。”
  “一路上有没有危险?”
  “我只能小心些。”
  “你能不能与我谈谈寒玉山庄?”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信。”
  “事实上你已讲了一点。”
  “喂,你会吹箫?”她突然问。
  “略知一二。”
  “可不可吹来听听?”
  “我只是怕有污姑娘双耳。”
  “男人不该这等客气。”
  “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男人该听女人的。”她笑了。
  “既如此,那我总不能例外。”于是他吹起那只白玉箫。
  他吹得是“高山流水”中国十大名曲之一。
  不料他只吹了两句,她便已展开双臂,翩然起舞。而那清亮的歌声也随着她的舞步,陪伴着悠扬的箫音弥漫了全谷。
  她原来能歌善舞。
  箫音更见流畅,激昂时:千军万马,涛涌浪翻,低缓时:春风徐来,鸟语花香。
  她的歌喉丝毫不落下风,抑扬顿挫,高低急缓,间关莺语花自滑,呜咽泉流水下滩。
  歌声、箫韵,相互映衬,兴致盎然,千姿万态,色彩纷呈。
  一音袅袅,散入谷中。
  他忘情地拉起她的手,团于掌心,轻轻揉摸。
  她娇羞地偎入他的怀中,娇喘嘘嘘,香汗隐隐。
  没有比今天所发生的事更有情趣的了。
  待她把一套运气法门教他记住时,天色已完全暗下。
  慕容伟长没有想到彩云飞在这山谷的一座石洞中准备了这么许多东西,简直是应有尽有。
  尤其还有一坛“十里香”白酒。
  他本无饮酒的习惯。但不忍拂逆她的好意,更何况良辰美景,对美人岂能没酒!
  于是他和她连碰三杯,杯杯干!
  石洞分内外两室。
  洞中燃了蜡烛。
  慕容伟长躺在大石作就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岂但不能入睡,而且身上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满目所见,都是从清秀脱俗的绝代姿容。仿佛那少女的体香仍然阵阵袭来,仿佛那银铃般的歌声,依然迥响在耳际。
  他觉得胸前好空旷,他觉得浑身的精力需要发泄,想要发泄时,他便再也无法按捺情欲。
  可她……她会怎么想?
  便在此时,他听到了黑暗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心有灵犀一点通。
  慕容伟长没来得及穿鞋,便已走进了内洞。
  “哇!”他不由惊呼一声。心中一个劲在问:“这是真的,抑是作梦!”烛光把内洞映成一片朦胧,使一切却显得那样神奇。
  石床上从一丝不挂,玉体横陈。
  她自然没有睡着。
  因为她向他启齿一笑,而且分明轻声道:“我等你好久了!”他不知怎样到了床前。虽然床铺距洞口很近很近。
  他几次想退步抽身,但双脚仿佛已不再归他所有。
  现在,他立在了石床前,也立在了玉人前。
  她的长睫轻轻覆下,是娇?是羞?梦一般地美。挺直而玲珑的鼻梁,显得出奇的秀丽,仿佛是仙女的石雕。鼻翼轻轻翕动,可见她的心中并不平静。
  她的嘴唇小巧而富有性感。色泽鲜红欲滴,似熟透了的樱桃。现在这两片嘴唇微微启开,于是闪着光泽的碎玉般的榴齿忽隐忽现。
  五官象一收首诗,象一曲歌,和谐地,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张白皙而又微带红晕的玉面之上。
  慕容伟长不由地醉了,痴了……造物主如此神奇,竟然真的造出如此绝妙的玉面花容。
  慕容伟长想都不敢想,也根本想不到世上会有这等迷人的橡相貌。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才从她的脸上移开。
  目光方一扫上身体,心中更是如遭电击般猛然一震。
  女孩儿的面容慕容伟长见过不计其数,而女孩儿的玉体,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看到。
  那浑圆的双肩,细嫩地似要滴出水来。光润似凝脂的胸部,两座乳峰遥相对峙。峰顶两点嫣红,鲜美欲流,令人爱怜横溢。
  小腹平缓微隆,细腻而富有弹性。中间的神阙穴隐隐约约,显得那样神秘、幽深。
  腹下,是一蓬卷曲的阴毛,黑亮亮披散开来。和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条大腿泛着象牙般的光泽,修长而圆润。
  “哇!冰肌玉骨,水做的人儿。”他梦呓般地低吟,神经质地自语。
  再下该怎么办?他忘了!而且他也不敢!
  彩云飞突然折身而起。
  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突然便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双乳上。
  慕容伟长感到头一晕,但很快便清醒了。
  在这个时候,任何男人都不会晕倒。
  慕容伟长觉得内心传出一股温热。
  温热钻进他的心脏,令他快意。
  温热钻进他的经脉,令他舒服。
  温热也激起了他本已产生的情欲。
  慕容伟长的手在她的乳房上轻轻摩挲,抓住,松开,捏捏乳座,掂掂乳头。
  她登时感到周身生出一种快感,身体麻麻痒痒,轻飘飘似要飞起。
  彩云飞已不由自主地把他抱住。
  这时彩云飞才发现,原来慕容伟长正把头伸来。
  “哇!你好香。”慕容伟长说。
  “你……你让人心醉神……”彩云飞未能说完,因为慕容伟长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口。
  慕容伟长把她的两片精致的嘴唇整个含在口中,用力吮吸。
  “朴嚓……”“叭唧……”彩云飞随即把舌尖送给他。
  慕容伟长好馋,那条粉舌滑似灵蛇,时伸时缩,好不容易吮住,却又被其跑了。
  彩云飞也吮吸他的舌尖,用力地吸,用力地吮,仿佛要整个儿地吞入腹中。
  亲吻和吮吸便如烈火上轻油,情欲已一浪浪涌起。
  慕容伟长没有离开她的嘴。
  她把双手探入慕容伟长的衣内,轻轻地抚摸着他健壮的胸肌。
  每一把摸过,慕容伟长却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兴奋。
  他的手已离开彩云飞的双乳。从背部滑下,在彩云飞的臀部揉捏。同时用力抱紧,于是彩云飞的下身便和他的下身紧贴在一起。
  “你……你真妙!”
  “我只让你高兴。”
  “我心中有一团火,似乎要把我消融。”
  “这把火再旺些。”
  “你要我燃烧?”
  “最好能让我一同熔化。”彩云飞已解开他的上衣。
  胸部宽阔、健壮,仿佛能包容人生的一切风险。
  彩云飞把脸颊倚上去,在那结实的胸部轻轻摩挲。
  慕容伟长自己解开了下裳。
  于是两团精赤条条的肉体再次相拥在一起。
  “紧些,再紧些!”彩云飞梦呓般地道。
  “我……我真想进入你的身体。”慕容伟长用力地抱她。
  “那……不,再玩一会儿。”彩云飞抱着他身体向后倒去。
  慕容伟长俯身床沿。
  “你干过……哎唷……”
  “干过什么?”
  “这……这作爱事儿?”
  “原来这叫作爱?”
  “乳房不要一直抓嘛,吃吃看……”
  “啊唷,我怎想不起来。”慕容伟长忙不迭含住左乳。
  “嘿,好……好美……”
  “唔,轻……轻点。”
  “现在你……哇,好麻哩……你的手……”
  “手怎样?”
  “别闲着嘛!”
  “嘿嘿,瞧我!”慕容伟长又叼住右乳,同时用右手在彩云飞小腹上轻轻摩擦。
  “嗳唷……好……好好。”
  “你……你……”
  “我怎啦?”
  “你的手?”彩云飞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阴茎。
  “轻点……”
  “啊呀,好粗壮,好长大,好……”他已把手按上彩云飞的阴蒂。
  “揉……揉……”
  “套嘛……”
  “快……快……哎呀……”
  “怎么?”
  “动真的吧。”
  “我也快要不行了。”
  “慕容兄可不许只顾自己……”
  “那当然,要有怜香惜玉之心嘛。”
  “这泄洪可要听我的。”
  “要是忍不住……”
  “那就用冷水清清头。”看来彩云飞是行家。
  慕容伟长于是想起了彩云飞的“销魂一刻”的绰号。
  能称为绰号不易,这要许许多多的销魂之后,才能被人们传颂。
  他隐约觉得手下的玉体似乎有些不洁。
  不知有多少人触摸过这对乳房。
  不知有多少手揉捏过这座阴阜。
  他真想立时离去。
  但玉体实在太也诱人,他的双脚似乎已不属他所有。
  “你在想什么?”
  “想看到的一切。”
  “还记得我教你的运气法门吗?”
  “记得。”
  “那好!你爬在我的身上,喏,就这样,抱紧些。”慕容伟长依言去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笨拙地可爱。
  “把……轻些……好粗壮……玉棒塞到我这儿来。”彩云飞把玉棒拉近她的阴唇。
  可惜慕容伟长找不对地方。
  谁说男女之事不用教?谁说有些事儿是生而知之的?
  彩云飞松开握着玉棒的手,而后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腋下,在他的背部重新摸挲。
  慕容伟长的情潮重又升起,数股温流却在向胯下集中,肉棒已变成了铁棒,龟头发出紫色亮光涨得肥大。
  他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欲望:那就是把自己的肉棒塞入彩云飞的体内。
  彩云飞的小腹抬起,正好迎上他的肉棒。
  肉棒突然间生了灵性,未见费力,“扑哧”一声,已经破门而入。
  “唔哇,好舒服哩!”
  “你没有过这种体验吧!”
  “当然。难倒你希望我有?”
  “你有没有关我什么事?嗯,要慢慢地抽出、插入……只需你能达到至境…
  …对,把腿并拢,放在我的两腿之间……”
  “你仿佛很老练。”
  “‘销魂一刻”的绰号是容易得来的吗?“
  “你很得意这个绰号?”
  “我为什么不得意?”
  “这可不是夸奖。”
  “不是夸奖未见得不是好事,你知道有多少人一边在口上骂我,一边又千方百计讨好我,想与我片刻交欢哩。哇……”
  “怎么啦?”
  “唔呀,你那肉棍好长大呀,方才你一用力,我……我差点乐晕过去。”
  “那我再用点劲?”
  “节奏可慢慢变快,肉棒……同洞壁摩擦越快,那才越是舒服哩。”慕容伟长把臀部抬起,落下,落下,抬起……
  肉棒随着臀部的升降,插入,抽出,抽出,插入……
  “你现在要抱元守一,默诵内功法门,让真气游走周身各穴。”慕容伟长未出声,但已照办。
  他立时觉出自己已似乎沐浴在一潭明净、清亮的池水之中,那池水好温馨。
  令人觉得好舒服、好畅快!
  舒服与畅快的感觉渐渐的弥漫了全身,有一股热流从胯下升起,沿经、督二脉缓缓向周身穴位走去。
  慕容伟长还在机械地抽、插。
  彩云飞则用力巧妙地迎合。
  终于,真气游走周身之后,复又缓缓聚于丹田。
  于此同时,双腿之内,似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快感正在缓缓向胯下集中。
  “我……我要泄洪。”
  “功法可曾走完?”
  “已经走完。”
  “那你只管尽情。”这句话不如说是仙乐,是玉音,他的性欲猛然高涨起来。
  吸一口长气,肉棒登时又粗壮了三分,轻轻地、缓慢地抽出之后,猛然间插入。
  “哇……好畅快……”
  “你那肉洞真妙,仿佛到底了,又仿佛深不可测呢……”
  “肉洞永远大过肉棒。”
  “我好像全身骨头都要化掉。”
  “消魂蚀骨、筋软肌酥!那极度的快感是从骨髓中生出的。”
  “扑哧……”
  “叭唧……”他闪电般抽插。于是“扑扑……”之声连成一片。
  “哇!好……再快!”
  “叭……”
  “我要上天啦,天上彩云纷飞,唔……我抱住不放哩……”
  “我要收腹……”
  “收腹?”
  “只需小腹一收,阴道口的肌肉便会收缩,紧紧包住你那肉棒……”
  “妙极,快……快收腹……”
  “高潮就要来到。”
  “还有高潮?”
  “你会刻骨铭心……喂,你细细体会,看你的阴茎是不是被包住了?”
  “你照顾我好周到。”
  “你叫我一声妹子。”他心中一怔,性欲微微一减。
  在这个时候,男人通常都是最听话的。
  “云妹!”
  “哎……”她娇应一声,突然间把臀部一抬,猛一用力,阴唇突合。
  “啊呀……”慕容伟长欢快地几乎炸裂开来。双腿一抬,精液终于脱破束缚,箭一般射出体外。
  两个人同时用力抱住对方。
  一阵销魂蚀骨般的快感同时笼罩了两人。
  灵魂似已出窍、身体似已飞扬,在这一瞬间,享受了人生至深的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
  灵魂终又回到两人身上。
  慕容伟长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仍在她的体内。
  彩云飞也同时发现,自己一双玉臂仍旧抱住对方不放,好像要把他整个的人包容起来。
  他又一次把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他觉得好柔软,好温暖,好滑腻。
  “要是再来一次还行吗?”彩云飞柔声问。
  “要不要试试?”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彩云飞抓起他的衣服为他一件件的穿上,理顺,系牢。
  慕容伟长用手抚摸着彩云飞凝腊般的身体,心中充满了甜蜜。
  多么完美!多么美妙!多么诱人!刚才自己还曾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并且让自己进入她的体内。
  春夜露重,他怕彩云飞着凉,也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该是练功的时候了。”彩云飞拉他一起坐在石床上。
  慕容伟长依言坐下。
  “按先时交合时的运气之法,让真气走完周身各穴,连续三周天不间断。”
  “记得!”
  “中间无论出现什么事,都需要做到不理不睬。雷霆响于空,听而不闻,山石崩于前,视而不见!”
  “知道。”
  “千万千万!”彩云飞走出内洞。
  慕容伟长独坐床上。
  彩云飞叮嘱再三,愿盼慕容伟长能依言而行。
  然而无论什么事,只须过分一点便会走向反面。
  倘如她只是随随便便叮嘱一句,慕容伟长或许会照办。可她却过分地郑重,因而反引起他的顾虑。
  运气三周天只需两个时辰。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中会发生什么事?
  练内功必须凝神静气,可他现在却心存疑虑。
  但他还是依言盘膝坐在石床之上。
  由于体内欢快,飘逸之感尚存,故略一运气,便已进入佳境。
  一周天已过。
  两周天已过。
  三周天已练过一半,各条经络中的真气只需片刻便会聚于丹田。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