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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23 03:17 / 1634 / 66
【小说】暖相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46

第55章 不后悔
  顾暖心觉得有些不对劲。
  宅子里的报纸全给收走了。问了顾父,他说:“阿暖没必要去看那些东西,平白惹得自己不开心。”
  她也已经有阵子没出门了,自打前阵子她被报纸塑造成一个无视伦常的荡妇之后,她便没出过门门。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问顾翌淮他总说:“别担心,有我在。”
  可是顾翌淮回来的时间却越来越晚,最近甚至已经好几天没能回来。外贸区的事务早已告一段落,总统先生前阵子也已经回了南京,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忙了起来。
  顾暖心站在院子里的花墙旁,盯着新长出来的嫩芽发呆。她觉得父亲和顾翌淮在瞒着自己什么,让她莫名的觉得不安。
  风吹过,初春的风还带着湿冷的空气,刮得人刺骨的疼。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转身慢悠悠的往屋里走。
  想不到大少爷是这样的人...”“真是看不出来...”
  花墙后头传来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她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没动。
  “平日看着倒像个正人君子,做的事可就…啧啧啧…”那人发出啧嘴声。
  “你说他那么多女人不要,非要搞自己妹妹是怎么想的?我看这事蹊跷…”
  “别人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那天晚上大小姐和大少爷确实都没回宅子,我那天刚好守夜来的,记得真真的…”
  “…大少爷已经好阵子没回来了吧,听说被那些游行的学生们堵在了外头,一堆人骂着要他下台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那他要是下了台,顾家岂不是就要倒了?你们想好下家没有啊…”
  顾暖心心头冰凉,是发生了什么导致火又往顾翌淮身上烧?难怪他们不让她看报纸!
  她快步往屋里赶,顾父正在花厅里练字,她很快走到他面前问道:“爸爸,哥哥为什么没回来?”
  顾父拿笔的手顿了顿:“他忙吧,过阵子就好了。”说完继续提笔习字,但顾暖心分明看见他的笔尖几不可差的抖了抖。
  “您把报纸收哪去了?我想看看今天的报纸。”
  顾父终于抬起眼看她:“报纸都拿去厨房烧了,告诉你了最近别看那些东西,回房去吧,你哥哥会处理好的。”说完低下头没在理她。
  顾暖心再原地站了半晌,转身出了花厅,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个包便又跑下了楼,她很快到了大门处,让徐伯送她出门。
  徐伯一脸为难:“小姐,最近外面不太平,您还是别出去了。”无论她怎么说,徐伯都不愿意送她出去。
  顾暖心顿了顿,便不用车自己也能出去,可门房看见她过来也是一脸为难,称老爷不让她出门,自己不敢放行。
  顾暖心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走到屋后的小门处,果然那里被落上了一把大锁。
  她被软禁了,若不是今天无意间听见那几个小厮的对话,她还被蒙在鼓里。
  顾翌淮已经一周都没有回来了,这几天宅子里的气氛越发紧绷,顾暖心只能从顾父脸上的神情来猜测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很明显,情况不太好,顾父已经没有办法再在花厅里静心习字看书,她常常能听到花厅里传出的叹气声。那些叹息像一颗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上,让她昼夜难安。
  她夜里没法入睡,总是坐在二楼的楼梯口等顾翌淮。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她听到了屋外的汽车声。哒哒的皮鞋踩踏声从楼下传来,一步两步…她数过,他只需要走过11道阶梯,便能看见自己…
  昏黄的灯光下是他消瘦的面庞,两人隔着阶梯静默着没说话。他又瘦了,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渣,满眼的血丝是掩不掉的疲惫。
  顾暖心觉得心口剧痛,她站起身从楼上跑了下来,一下冲进了他的怀里。
  顾翌淮将她稳稳的接住,靠在她颈间长长的叹了口气:“阿暖…”他能感觉到她抽动的肩头和自己胸前濡湿的热意,她哭的比她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哥哥…”她紧紧的搂着他泣不成声。她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外头的风向会变,从说她勾引兄长,变成说他觊觎胞妹。
  她想起那天夜里,他向父亲坦白时,也是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她忽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了护住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哪怕现在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他也依然不想让她受半点伤害。
  “你后悔吗?”她抬起脸看他,眼睛里的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顾翌淮暗了眼睛,他抬手轻柔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声音低沉又霸道:“不后悔,你也不许后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38

第54章 项链
  看见顾翌淮与顾暖心一起进来,顾父顿时黑了脸色,但未免旁人觉察还是僵着脸笑呵何的待客。
  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顾暖心脖子,上多出来的那条坠子。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着蓝光,看起来低调却不失高雅。
  有识货的心里头--惊,前阵子倒是听说有个英国人从国外带来一条蓝宝石项链,原本是英国女皇最喜欢的一条项链,之后赏赐给了某位公爵,而这位公爵在几年前破产,顶链也由此流落民间。
  此前曾有消息说这条项链会在上海的拍卖行展出拍卖,可是不久后又没了消息,似乎被人捷足先登买下了这条项链。
  如今倒是到了顾小姐的手上,不知道是那位来客这么有心,竟送出如此大手笔的礼物,看样子为讨佳人芳心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要知道要想拿下这条项链,光有钱那是远远不够的,必然在上海有足够的权势,才可能让那个英国人提前把项链卖给他。一时间满厅的来客都有些静默,原本打算诊此机,会与顾家结亲的都有些心虑起来.
  这条项链恐怕这厅里没几个人能拿得出来,还如何比得过这位送礼的。
  便因着顾翌淮送的一条项链,满厅的宾客有大半都打了退堂鼓,剩下的基本都是不明所以的,但听旁人一解释也是乍舌不已,哪里还敢上前与顾暖心搭话。
  倒是顾父摸不着头脑,原本他看上的几个后生突然就窘迫起来,与他说话都是躲躲闪闪,没多久便告辞离去了…
  “哥哥你一回来我觉得清静了好多。”顾暖心倒是不知道缘故,只觉得顾翌淮回来之后自己突然清净了起来,也没有哪位男士再凑上来与她搭话了。
  “阿暖是在遗憾吗?”顾翌淮瞥了她一眼,话里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
  顾暖心冲他调皮一笑,拉着他的手进了舞池:“既然没有旁人陪我了,那哥哥便陪我跳支舞吧。”
  徐致深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厅里的人少了许多,顾暖心正与顾翌淮在舞池里跳舞,亦如上次在徐家舞会,两人身影契合,配合默契娴熟。
  “父亲,为什么人少了这么多?”他有些奇怪,方才熙熙攘攘的许多青年,转眼不知道哪去了。
  顾父叹了口气,指了指舞池里的顾暖心:“你看顾家小姐脖子上的坠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送的,那物可是价比千金,旁人看了如何不知难而退啊。”
  徐致深眼睛闪了闪,转头看向舞池里的那对兄妹。他原本是不相信柳微然的话的,可仔细琢磨顾家兄妹的感情真的好的异乎寻常,难怪容易让人误会…
  最近上海的一些花边小报上忽然登了几篇匪夷所思的文章,作者是匿名投稿的,文章的内容却是让人大跌眼睛。
  文中称顾翌淮与其胞妹有染。要知道顾翌淮可是一向与花边新闻不沾边的,如今新闻一出竟是如此劲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无论哪个时期的人素来都爱八卦,尤其是顾翌淮这种一直身处高位且平日里又都是一副自持禁欲的模样,他的花边新闻自然惹得外边的人津津乐道。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一些传言,说这顾家的小姐平日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际觊觎自己大哥许久了,趁着顾翌淮醉酒不顾人伦廉耻主动献身,才勾的顾翌淮与自己胞妹有染。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时还流出几个故事,称有人曾在上海影院见过两人,那顾小姐连下个台阶都要她哥哥抱。讲故事的一说到这就“啧啧啧”的感叹几声,一脸鄙夷的笑道:“原来这大家千金勾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厉害几分,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
  这些报纸流言都是从小街小巷、酒肆窑子里开始的,初时倒是没太惹人注意,但时间一长竟发酵得愈发厉害,连一些大点的报社都开始报道。
  一时间顾暖心在上海的名声跌入谷底,一提到顾家大小姐都是一片嘘声,罔顾人伦,不知廉耻成了外人形容顾暖心用的最多的词。
  过了几天,各大报纸上关于顾翌淮与顾暖心的文章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外头的流言却没有因此停歇,反倒是越发肯定了两人之间有猫腻,不然如何要把文章撤掉?
  顾暖心这阵子学校也没法去了,整天待在家里。顾父也得了消息,真是又痛又恨,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两人总有一天要出事!
  顾暖心将手里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哗啦哗啦”的声音惹得一旁正低头看文件的顾翌淮忍不住抬眼看她。
  “为什么这个作者最近更新这么慢?”顾暖心皱着眉头扁着嘴向他抱怨道,“我都翻遍了,今天的故事还是没看到…”
  顾翌淮捏了捏她皱起的小鼻子,将人抱到身上:“我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早一些或是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呢?”这条项链恐怕这厅里没几个人能拿得出来,还如何比得过这位送礼的。
  便因着顾翌淮送的一条项链,满厅的宾客有大半都打了退堂鼓,剩下的基本都是不明所以的,但听旁人一解释也是乍舌不已,哪里还敢上前与顾暖心搭话。
  倒是顾父摸不着头脑,原本他看上的几个后生突然就窘迫起来,与他说话都是躲躲闪闪,没多久便告辞离去了…
  “哥哥你一回来我觉得清静了好多。”顾暖心倒是不知道缘故,只觉得顾翌淮回来之后自己突然清净了起来,也没有哪位男士再凑上来与她搭话了。
  “阿暖是在遗憾吗?”顾翌淮瞥了她一眼,话里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
  顾暖心冲他调皮一笑,拉着他的手进了舞池:“既然没有旁人陪我了,那哥哥便陪我跳支舞吧。”
  徐致深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厅里的人少了许多,顾暖心正与顾翌淮在舞池里跳舞,亦如上次在徐家舞会,两人身影契合,配合默契娴熟。
  “父亲,为什么人少了这么多?”他有些奇怪,方才熙熙攘攘的许多青年,转眼不知道哪去了。
  顾父叹了口气,指了指舞池里的顾暖心:“你看顾家小姐脖子上的坠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送的,那物可是价比千金,旁人看了如何不知难而退啊。”
  徐致深眼睛闪了闪,转头看向舞池里的那对兄妹。他原本是不相信柳微然的话的,可仔细琢磨顾家兄妹的感情真的好的异乎寻常,难怪容易让人误会…
  最近上海的一些花边小报上忽然登了几篇匪夷所思的文章,作者是匿名投稿的,文章的内容却是让人大跌眼睛。
  文中称顾翌淮与其胞妹有染。要知道顾翌淮可是一向与花边新闻不沾边的,如今新闻一出竟是如此劲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无论哪个时期的人素来都爱八卦,尤其是顾翌淮这种一直身处高位且平日里又都是一副自持禁欲的模样,他的花边新闻自然惹得外边的人津津乐道。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一些传言,说这顾家的小姐平日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际觊觎自己大哥许久了,趁着顾翌淮醉酒不顾人伦廉耻主动献身,才勾的顾翌淮与自己胞妹有染。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时还流出几个故事,称有人曾在上海影院见过两人,那顾小姐连下个台阶都要她哥哥抱。讲故事的一说到这就“啧啧啧”的感叹几声,一脸鄙夷的笑道:“原来这大家千金勾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厉害几分,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
  这些报纸流言都是从小街小巷、酒肆窑子里开始的,初时倒是没太惹人注意,但时间一长竟发酵得愈发厉害,连一些大点的报社都开始报道。
  一时间顾暖心在上海的名声跌入谷底,一提到顾家大小姐都是一片嘘声,罔顾人伦,不知廉耻成了外人形容顾暖心用的最多的词。
  过了几天,各大报纸上关于顾翌淮与顾暖心的文章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外头的流言却没有因此停歇,反倒是越发肯定了两人之间有猫腻,不然如何要把文章撤掉?
  顾暖心这阵子学校也没法去了,整天待在家里。顾父也得了消息,真是又痛又恨,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两人总有一天要出事!
  顾暖心将手里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哗啦哗啦”的声音惹得一旁正低头看文件的顾翌淮忍不住抬眼看她。
  “为什么这个作者最近更新这么慢?”顾暖心皱着眉头扁着嘴向他抱怨道,“我都翻遍了,今天的故事还是没看到…”
  顾翌淮捏了捏她皱起的小鼻子,将人抱到身上:“我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早一些或是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呢?”
  流言顾暖心倒是还好,外面的报纸大多数把罪责归功在她身上,顾翌淮虽然也受些影响,但情况还不算太糟。只是顾暖心真是挠破头都想不通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
  顾翌淮虽然不受多大的影响,但整个人钓状态看起来比顾暖心差很多,他发现这件事太晚,对方很聪明,知道从那些小报开始传扬。,那几份花边小报大多是在一些窑子赌场里售卖的,平日看的都是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多是写些花边秘史供人娱乐,上面的文章多数人不会当真,也就当个玩乐。
  但这人聪明之处在于,他勾出一个引子,又在各处埋下几个雷,不时炸上几个,一会又编出几个故事,活灵活现让人慢慢都忘了去计较真假。
  如今矛头全指向顾暖心反倒更让顾翌淮不解,若是政敌,把火往他身上引岂不是更容易得逞?如今看来这个人倒更像是与顾暖心有怨,摆明了想毁掉她。
  “不若将阿暖的身份公布出来吧。”顾父叹了一口气,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家族声誉已然受损,他也不想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下子就毁掉了。
  顾翌淮思索片刻,沉声说道:“年前张伯去世了。”张伯是顾暖心生父的家仆,当年便是他在顾暖心父母去世时将她带到的顾家,也是唯一能证明顾暖心不是顾家亲生女儿的证人,但年前顾翌淮收到消息,他已经病逝在老家了。
  “…这如何是好啊?不若我亲自去说罢。”顾父夹紧了眉头,也是满腹忧愁。
  顾翌淮垂着眼睛没说话,他把报纸撤了,外头的妖风反而刮得愈发厉害。若是父亲自去说,旁人更会说是他们顾家欲盖弥彰,愈发做实外面那些有损顾暖心声誉的流言。
  “爸,我自有主张,您别管了,好好休息。”他说完起身离开了花厅,抬脚上了楼。
  不意外的,顾暖心正坐在二楼的阶梯上等他,方才他们让她先回房,她果然没有乖乖听话。
  顾翌淮叹了口气,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为什么不乖?嗯?”
  顾暖心搂着他的脖子挨到他怀里:“哥哥其实这样也好…”她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原本就是她勾引的他,外面的人不过多编了几个故事罢了。只要顾翌淮没事,她名声有多臭她都不在乎。
  顾翌淮把她放到床上,仔细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沉默了片刻:“这样不好,哥哥要你永远都是开心的。”
  “我很开心啊,真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了。”她眨了眨眼睛,脸上勾起一抹笑,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璀璨明亮,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开心。
  顾翌淮垂着眼睛看她,眼底似有暗影在流动,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个吻,长叹了一声:“阿暖,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护好你…
  最近报纸上又开始出现关于顾翌淮与顾暖心的文章,不过画风却忽然一转,一改此前的风格。称顾暖心是被顾翌淮强迫的,说顾翌淮很早便觊觎自己的胞妹,甚至趁机强占了她。
  文中甚至还采访到了一个酒店的服务生,那人称亲眼看见顾翌淮将他妹妹囚禁在酒店里,期间顾暖心一直在哭闹,求顾翌淮放她出去,但他都无动于衷。
  此文一出可比先前那些毫无证据的花边新闻要让人信服得多,不仅描述细致,且还有人证。一时间舆论哗然,顾翌淮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顾暖心:哥哥,我是开心的。
  顾翌淮:不,你不开心。
  顾暖心:哥哥,我觉得我挺开心的。
  顾翌淮: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不是真的开心。乖,听我的,你不开心。
  顾暖心:…
  顾暖心翻着报纸皱了皱眉:“为什么这章又短了?”
  顾翌淮撇过头看了一眼:“嗯…好像是短了些。”
  她摇了摇头,攥紧了拳头:“这个作者太不努力了!也不看看自己人气都掉到哪里去了?她是在想屁吃?”
  顾翌淮垂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文件,状似无意的说道:“听说她的狗已经臭到能把她熏醒了,今天她打算要把那只狗处理掉。”
  顾暖心大惊失色:“怎么…处理?”
  “自己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28

第53章 全世界的男人都爱她
  “顾小姐,居然在这里遇到。”柳微然手里拿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柳小姐也在。”顾暖心冲她点了点头,徐致深既然和柳微然在一起也让她安心了不少,至少徐致深很可能不会坚持与她之间的婚约了吧。
  “顾小姐来为顾老爷做西装吗?”柳微然绕到徐致深身旁,随口问道。
  “她是帮她哥哥做的。”顾暖心还未得回答,就被身旁的卫嫣华抢了话。
  柳微然眼睛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笑:‘顾小姐与顾司长感情可真是好呢。”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带上她脸上的表情却让顾暖心很不舒服。
  “还好吧...既然李师傅忙着,那我们还是改日在过来吧,不打扰各位了。”顾暖心实在不想与这两人继续呆下去,说完便扯着卫嫣华转身出去了。
  徐致深愣了愣,很快便想追过去,却被柳微然扯住了衣袖,她笑道:“李老板都没量好呢,你去哪啊?”
  徐致深眉头微皱,把她的手轻轻拨开,思考了一会说道:“我去送送她,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一会我在过来接你。”今天是柳微然带他来这里做衣服的,既然是与她一同来的总不能让她自己回去。
  说完便快步出了铺子,柳微然在他转身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全没了,她才发现徐致深也喜欢顾暖心,她想不通为什么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顾暖心?!
  徐致深很快便看到顾暖心两人的身影,他快步追上前,拦在两人面前:“暖心,等一下。”
  顾暖心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徐致深有些惊讶,他追过来干嘛?
  “你们要在这里逛很久吗?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他笑了笑,看起来有些腼腆。
  顾暖心还没见过这样的徐致深,上一世他只会拿鼻孔对着她,更何况今天柳微然也在,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用了,我们一会就回去了,柳小姐还在那边呢。”她回过头,看见柳微然正站在铺子前面看着他们。
  徐致深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解释道:“我们只是同学,一起在北平上学的。她今天刚好要过来替柳伯父拿衣服,便一道过来了。”他有些担心顾暖心会误会。
  “哦,我知道了。”顾暖心答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他们两现在是什么关系,是情侣最好,不是也与她没有关系。
  “…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也没给女孩子送过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徐致深低头看她,觉得自己竟有些羞涩。
  “…都…可以吧,我没什么讲究。”她真的很想快点结束这些话题,赶紧离开这里。
  “那就过几天见。”徐致深笑了笑,他感觉到顾暖心的局促,想起那天在银杏树下她说的话,雀跃的心压抑了下来。
  顾暖心与他道过别便与卫嫣华一同离开了。
  徐致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回到铺子前。柳微然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你喜欢她?”她问。
  “嗯。”徐致深没隐瞒,转身进了铺子继续量身。
  柳微然站在门口,望着早已没人的走廊沉默不语。
  自从上次被顾家兄妹羞辱之后,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柳父看这她那样也很难过,便将她送到北平去读书。
  “就当散散心也好,远离上海就不会这么难过了。”柳父安慰道。
  到了北平,刚好遇到徐致深。他们两家关系不错,徐致深知道她刚转学过来,对她也很照顾。
  很快她便对这个满腹才华的男子动了心,他们有一样的爱好,一样的抱负,对事物的看法趋于一致,她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能与自己如此契合的人。
  前几天他说有事要回上海,她便找了个理由跟着他一起回来,原本只想与他多相处些时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又被顾暖心打破了!
  顾暖心拿着张报表小心翼翼的递给旁边的顾翌淮:“哥哥…你看看这个…”
  他接过本子,靠在椅背上翻了翻:“最近的数据不太好,看文的人少了很多。不过最为一个新人作者,能拿到四星的粉丝推荐也算不错了,反正她也快完结了…”
  顾暖心靠上前,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着报表上的数据,皱了皱眉:“…其实我觉得她还能在抢救一下…”
  顾翌淮把报表往桌上一丢,把顾暖心捞进怀里:“那要看她的粉丝买不买帐了。”
  她配不上你顾暖心今年的生日宴说特别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多邀请了些年轻的才俊一同过来参加。因着顾翌淮有工作要忙没能赶叵来,倒是让顾暖心觉得这宴会办得越发的兴味索然。
  顾父倒是很开心,带着她四处认人。一会是石家的二公子,一会是张家的大少爷,这哪里是生日宴?分明就是个大型相亲聚会,顾暖心笑的脸都僵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赖。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档躲到院子里,却是刚好遇见了徐致深。他脸色有些不太好,但看到她出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走上前递给她一个盒子:“想亲自送给你,不想你方才那么忙。”看样子顾家似乎有意为顾暖心另寻良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徐父叹了口气,说起前些日子.上海发生的事。
  “当初就该趁机好好与顾家相交的,眼下到似把人给得罪了。’徐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徐致深才知道这件事,他此前在北平,不知道顾家音漕偶这样的事若是他当时在上海,必然也会为顾翌淮在报纸上叫屈的。倒不是为了攀附顾家,便是个不相识的人被人如此构陷,他也是不能忍的。
  眼下顾家恢复了元气,对此前见死不救或是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是会有些怨偾。徐致深知道自己父亲功利心有些重,趋利避害都成了本能,也不忍心责怪他。
  顾家既然还愿意邀请他们过来,自然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的,好在顾父对他的态度与往日并无太大差别,只要他能赢得顾暖心的心,与顾家的婚约也还是能继续的。
  “谢谢。”顾暖心接过盒子,冲他笑了笑。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点小玩意若是不喜欢可以跟我说。”徐致深笑着看她。
  顾暖心只得把盒子打开,里头装着一条镶金的白玉坠,十分精致漂亮。
  “谢谢你,徐大哥,让你破费了。”她阖上盒子,向徐致深道谢。
  “…顾伯伯似乎要为你另揽良缘?”
  顾暖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爸爸可能有些太担心我了。”
  “…上次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徐致深问。
  “…他今天有点忙,而且我爸爸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顾暖心解释道。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今天他就不该缺席,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徐致深说道。
  顾暖心皱了皱眉,她知道徐致深不了解情况,但听到他这么说依旧让她不太高兴:“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徐致深看出她有些生气了,只能耐心解释道。
  “…什么事情需要徐少爷帮忙?”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转头一看竟是顾翌淮。
  他迈着长腿几步走到顾暖心身边,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浅笑着瞥了瞥对面的徐致深。
  “哥哥?!”顾暖心很是惊喜,她以为他今晚都回不来的,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赶了回来。
  顾翌淮三言两语就把顾暖心从徐致深身边带走了。
  徐致深看着他们两走远的背影,竟莫名觉得有些般配,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脚却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他站在花丛后面,看见顾家兄妹就站在不远处的榕树下。顾翌淮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坠子,挂在顾暖心脖子上,微微的闪着蓝光,与顾暖心今天穿的裙子莫名的搭配。
  顾暖心看起来很开心,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与此前的状态完全不同,她像变了个人,俏皮又活泼,好像在跟顾翌淮撒娇,顾翌淮宠溺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两人在外头闹了一阵,便一起进了屋。
  徐致深站在原处,盯着空无一人的草坪,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天前柳微然与他说的话。
  “顾暖心她根本配不上你。”她说。
  徐致深皱着眉头看她,她现在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简直与她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不该这么说她。”他有些不耐。
  “顾暖心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
  “微然!”徐致深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简直有些歇斯底里,哪里还有往日的书卷气,全身充斥着怨愤。
  “致深,我说的都是真的,顾暖心她根本配不上你,一个与自己哥哥私通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柳微然!你疯了吗?这样污蔑一个女孩?”徐致深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头帮她打开车门:“下来吧,以后别再这样说她。”
  柳微然静默了片刻,下车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20

第52章 情动
  “哥哥怎么出来了?”顾暖心还有些懵,他突然就从里头出来了,她原本只想在外头多看看他的。
  顾翌淮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没说话,冷峻的下颚抽紧,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没走几步便回到方才给顾暖心开的厢房,进去长煺顺势一带,大门“砰”的一声便被合上了。
  他把顾暖心放到沙发上,还没等她坐起整个人便压了过去,薄唇覆在她的嘴上,公着她的小舌头舔吮。
  顾暖心酒没全醒,脑子里还像浆糊一样湖成一团,但对他的回应却似本能,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微启追着他的薄唇亲吻,一时间满屋子都是两人粗重的喘息。
  顾翌淮收回在她檀口里搅弄的舌头,眯着眼看着她仰着头贪婪的追着自己离开的嘴唇,眼眸里愈发暗沉。方才看见她蹲在外头狰着大大的眼睛望自己的时候,他便情动了,她全然信任的眼神真是让他难以自持。
  他低头重新覆_上她的唇瓣,舌头侵入其中与她的小香舌继续纠缠,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手臂愈发的圈紧他。
  两条长腿在他身下磨蹭,顾翌淮往她腿间探了探,果然湿透了。薄唇沿着她的嘴角吻至下颚,解开她颈间的盘口,一路往下。
  衣襟里带出的暖香让顾翌淮愈发的情动,细白的肌肤滑腻绵软,让他情不自禁的重重的吮了两口,留下几颗粉色的痕迹。
  顾暖心眼神迷离,她觉得自己好像醉的越发厉害了,身下软绵绵的好像躺在一片云朵里,轻飘飘的浮在半空。眼前是她爱的人,周围都是他的味道。
  她眯着眼睛小声的嘤咛,身下忽而有些发凉,她磨蹭着双腿想缩起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掌分开。打开的双腿让泥泞的腿心暴露在空气里,微微的凉意让她皱着眉头,扭着翘臀挣扎。
  一个滚烫圆滑的肉物沿着她娇嫩的软肉上下研磨,不时在凸起的小肉蔻上挤压,热烫的温度让她舒服的直叹气。唇上温温热热的轻吻,是他的味道,让她沉迷。
  她搂住他的脖子回吻,腿心的肉物慢慢挤进她空虚的蜜穴里,胀胀的热热的,慢慢的撑开她的软肉,刮磨她柔软的内壁。她眯着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打开的双腿夹住他的腰,本是想抵御,却把他夹得更紧。
  顾翌淮在她耳边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结实有力的臀部微微凹下一个臀窝,硬实挺翘的肉茎坚实的往里推进,最后一下,用力的撞进她的花心里。花穴里的液体被挤了出来,濡湿他的肉囊然后滴到沙发上。
  他撑着身子,慢慢将肉茎抽出来,蜜穴里的软肉一层层紧贴在棒身上,恋恋不舍的挽留他。他喘了口气,留下一个硕大的伞端,窄臀一个狠捣,一下又全捅了进去。
  “啊…啊…哥哥…”顾暖心整个人被他挤在沙发的角落里,两条腿挂在他肩上,几乎折成了两半,大开的腿心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他强势的入侵。满穴的液体被他快速的捣弄溅得到处都是,鼓胀的肉囊拍红了她的腿心,顾暖心自己快要被他捅穿了。
  她搂着他哀哀的呻吟,下身堆积的快感多得让她难以招架。娇娇软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像根羽毛挠在他心口,让他愈发的情动难挡。
  他抽身而出,将她在沙发上翻过来,翘起的雪臀中间是滴着水的粉色小娇花,看得他眼睛发热。扶着肉茎再次肏了进去,窄臀带着肉茎在蜜穴里快速捣干,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泽声,蜜液被捣成细细的白沫,沾在两人交合处。
  满屋子都是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异常情色…
  萧曼出来的时候向一旁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有人上前为她带路,到了厢房前停住了脚步。
  “已经进去好一会了…”
  萧曼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沉默不语。这屋子隔音不错,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她想起方才顾翌淮在包厢里的神情,倒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真是让她眼馋啊…
  她摆了摆手:“出来的时候告诉我。”说罢,便扭身离开了。
  西装顾暖心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梦里都是瑗暖的味道,像冬日里的阳光,暖到人心里。
  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她愣了会,脑子里的记忆一下便涌了出来。女人的笑声,金黄的酒液,情色的歌声,还有他的吻...
  顾暖心脸一阵红一阵白,小手缩在被子里,埋着脑袋不敢看他。
  顾翌淮也不说话,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上垂眼看她,修长的手指勾着她--戳柔软的发丝,缠绕到指尖.上在放开,如此反复,似乎沉醉在不知名的乐趣里。
  跳动的发梢带着她的发根微微的动,顾暖心没忍住,小手伸出被子把那戳头发扯了可...有点痒。”她小声的解释。
  顾翌淮垂着眼睛看她,手指还勾在半空,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最后他把手指插到她头发里,撸了一圈,问道:“还痒吗?”
  顾暖心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好像没有很生气,但也看不出来高兴的样子,依然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她试探着把手伸出被窝,搂住了他的腰。
  顾翌淮依旧撑着手看她,不表示拒绝,也没有更亲近。他沉默了一会,问她:“还有话要说吗?”
  顾暖心心里颤了颤,思考了一会,懦懦的答道:“…对不起。”
  他眨了眨眼睛,喉结微动:“为什么道歉?”
  为什么道歉?因为她偷偷跟着他去了大上海,因为她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还跑到他应酬的地方等他…
  这么多原因,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归起来就一句话:“我想你了…”
  顾翌淮眼神微闪,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嫩红的唇瓣上微微按揉,隔着被子摸上她的腰,一个用力,连人带被捞到了怀里:“阿暖,不必为这个道歉。”
  顾暖心的生日快到了,卫嫣华收到邀请很开心,特意邀她周末上永安百货公司挑礼物。
  顾暖心笑道:“哪有人送礼物不花心思想倒是直接要人来挑的。”
  卫嫣华倒是不在意:“你喜欢什么到时候看上就可以拿走了,我挑的怕你不喜欢,那岂不是费力不讨好?不成不成,你得陪我去才行。”她总有各种歪理让顾暖心拒绝不了。
  这永安百货是上海四大百货之一,卫嫣华的爹正好在这里有股份,卫嫣华倒也豪爽,称只要顾暖心喜欢,想拿哪样都成。
  顾暖心倒是没想着占她什么便宜,只是这永安百货有间上海最出名的西装铺子,老板的手艺在全上海是首屈一指的,往日里订单都是多得不行,老板轻易不接单。顾暖心便想这次借这卫嫣华的面子,为顾翌淮定一套西装。
  卫嫣华一听有些惊讶:“你过生日,却是要为你哥哥定一套西装?!”头一次听说有人过生日礼物是替哥哥挑的。
  “怎么啦?不行啊?是谁方才还说我看上什么都行的?”顾暖心瞥了她一眼。
  “…行行行,姑奶奶您要什么都成。”卫嫣华莫可奈何,任她扯着往楼上走。
  铺子就在三楼的西南角,铺面不大,却十分精致,门口有个小门童守着,看到卫嫣华过来讨好的笑道:“卫小姐,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
  “小五,你家老爷今儿忙不忙?我们要定一套西装。”
  “卫小姐,我们这做的男装,女装老爷不做呢。”那门童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们就是做男装的,让你家老爷出来接客啊。”卫嫣华带着顾暖心径直进了门。
  “嗳嗳嗳,两位小姐,我家老爷现在正忙,里头有客啊…”
  那小童话都没说完,卫嫣华已经带着顾暖心转到了内室。
  屋里一个老头拿着卷尺在帮个男人量身,那男人背对她们站着,顾暖心也没注意看,一直被卫嫣华扯着走。
  “李老板,我这姐妹想做套西装,您给她安排下呗。”
  对面那两人听到她咋咋呼呼的声音,都转头看了过来,让顾暖心惊讶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徐致深。
  “暖心?!”徐致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他接到徐父的电话便从北平赶了回来,今日过来正是想做套西装去她的生日宴,没想到竟这般巧。
  “…徐大哥。”顾暖心有些尴尬,早知道他在这,她就该改天再过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久不见了。”徐致深有些贪婪的看着她,自从上次在北平遇见她后,不知为何他夜里总会梦见她,好像两人已经相识许久,甚至一起过过半生。
  他对她愈发想念,一种莫名的情愫总是会促使他去想她,因而当接到父亲的电话时他内心是狂喜的,恨不得能立刻从北平飞回来见她,如今再见竟发现想念比自己以为的更强烈。
  顾暖心笑了笑,正想回答,一旁的小房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致深,你帮我看看这套衣服做的怎么样…”声音在见到顾暖心时嘎然而止。
  顾暖心寻声望去,那人竟是柳微然…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13

第51章 我香还是她香
  顾翌淮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在抽疼。这丫头怎么就有本事让他成天不省心还能甘之如饴呢?他现在还抽不开身,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叵去,便让服务生给他开了一间清净点的包旬,搂着顾暖心往楼上走。
  顾暖心揪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看起来还挺正常。顾翌淮让服务生帮忙佳备热水和热毛巾,打算给这满身酒气的丫头好好擦擦。
  顾暖心仰着脸乖巧的任他帮忙擦脸,服务生才出去她便原形毕露,扯着他的领带要亲亲:“哥哥,哥哥亲亲我..”她嘟着嘴往他捡上凑,顾翌淮把毛巾盖到她脸上,大手撑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到沙发上。
  他黑着脸面无表情的摆弄桌上的茶杯,也简直不敢去想方才要是没发现她,她会怎么样,哪里还有心情亲她。
  顾暖心扯掉脸上的毛巾,丢到地上,坐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软软糯糯的冲他撒侨:“哥哥...哥哥...你亲亲我吧...我想要你亲我一下..”
  顾翌淮任她在身后折腾,从茶壶里倒了一杯热茶吹凉,转过身缆住她的腰,依旧是黑着脸,但动作却是小心翼翼:“阿暖,你喝完这个哥哥就亲你。”
  顾暖心顿了顿,思考了好久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慢吞吞的凑上前,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喝完了立马挽着他的手臂索吻。顾翌淮叹了口气,低下头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顾暖心眨了眨眼睛,仰着头问他:“香吗?”
  顾翌淮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把杯子放到桌上打算在给她倒一杯热茶漱漱口。
  顾暖心却很固执,扯着他的衣襟,一双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香还是她香?”她还记得走廊里飘荡在空气里的笑声,堵得她心里直发闷。
  顾翌淮没搞懂她在问什么,皱了皱眉头回了她一个中肯的答案:“你现在很臭。”她现在一身的酒气,确实跟“香”这个字完全不沾边。
  顾暖心顿了顿,呆愣愣的仰头看他,良久她喘了两声,皱着眉小声的叫他:“哥哥…我疼…”蓄满的泪水从眼角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想起走廊里那声滴着水的娇笑声,觉得浑身难受。
  “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顾翌淮皱着眉想让她躺到沙发上,她却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人也跨到了他身上,整个人钻进他怀里。
  “我这里疼…这里也疼…还有这里…这里…”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指了一遍,最后握着他的手压在自己心口:“这里最疼了…好像要坏掉了,哥哥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顾翌淮低头看着这个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她哭得眼睛通红,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才是犯了错的那一个,满腔的怒气也是发不出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蛋帮她抹眼泪,一边轻声问她:“为什么在楼下喝酒?”
  “…我想你了…我想见你…”她揪着他的衣服抽噎着。
  “那为什么要喝酒呢?”
  “…我不开心,我不喜欢你抱她…她真的比我香吗?”她还记着这个问题,哽咽着问他,眼泪怎么也抹不干。
  顾翌淮听明白了,这丫头大概是看到了他与萧曼在一起,才跟到这里来的。
  心顿时绵软了起来,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唇齿相交,缠绵悱恻,尔后他抵着她的唇瓣低声说道:“阿暖现在最香了…”
  相好顾翌淮还有工作要忙,方才已经出来许久了,他将顾暖心在沙发上哄睡着以后,拿了条薄毯给她盖好,自己起身出了门。
  怕顾暖心醒来乱跑,招了个服务生给了他点小费,让他在门口守着,自己整理了一番,回到先前的包间。
  屋里依旧是一副推杯换盏,纸醉金迷的的模样,半空中弥漫的烟气让顾翌淮有些后悔进来,他忽然想到还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发现原来她在的地方才会让他感觉舒适。
  萧曼.见他进来,娇笑一声扭着身子走过来:“顾司长,出去这么久?是不是会相好去啦?”
  一旁的秦科长坐得近,刚好听到,端着酒杯大笑起来:“萧小姐这满肚子的酸味,可把我们熏坏了,哈哈。”-时间屋里又是笑声一-片。
  顾翌淮勾了勾嘴角,没搭理她,坐回沙发上与那几个洋人聊天。萧曼也不生气,扭着腰肢又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顾翌淮顿了顿,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高秘书。高秘书一一个机灵,从沙发后头抽出个本子,笑嘻嘻的走到萧曼边上,一脸讨好的说道:“萧小姐,我给司长做个记录,您要不往这边坐坐?”
  萧曼抬起眼瞥了他一眼,又侧过头看一旁的顾翌淮,见他完全没搭理自己的意思,扯了扯嘴角,一面站起来一面说道:“高秘书,这么勤奋啊,也不知道顾司长给不给你涨工资啊…”
  外头不时会有服务生进来送酒或是上些点心瓜果。顾翌淮靠着椅背,眼睛无意间往门外一瞟,顿时愣住了。
  外头正对门口处的墙角蹲着个小人儿,抱着膝盖正往屋里看,身边跟着个服务生弯着腰一脸无奈的在跟她说些什么。见他看过来,她眼睛闪了闪,小小的挪了挪位置,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
  萧曼见顾翌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看,她也寻着视线看出。外头那个丫头她还记得,那天在卫家门外,就是她跟在顾翌淮身边。
  她怎么会在这?
  服务生收拾完桌上的空酒瓶便出去了,门也慢慢阖了起来,顾暖心就着这个半蹲的姿势挪着小脚丫跟着门缝移动,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着顾翌淮看。
  说实话她那个姿势让萧曼觉得有些好笑,她想不通顾翌淮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丫头。
  她端着酒杯轻酌了一口,转头盯着顾翌淮看。他的眼睛还看向门的方向,虽然门早都合上了,但他那个表情甚至让她怀疑他是不是能透过门看到外头蹲着的那个小丫头。
  过了一会,他收回视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垂着眼睛盯着手里转动的酒杯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的男人们也看到外头的顾暖心,坏笑着碰了碰顾翌淮的杯子:“顾司长,外头那个不会就是你的相好吧?让人等在外头多不好啊,不若去陪陪人家,反正这里事也差不多了了…”
  顾翌淮举起酒杯回敬他,仰头将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尔后放下杯子,站起身对他说:“那便麻烦张局长了。”
  说完与那几个洋人握手致歉,称自己有事先行告辞,便转身打开了门。那姑娘还蹲在门外,见他出来似乎有些惊讶,顾翌淮上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转身几步便不见了人影。
  屋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愣住了,他们不过也是开玩笑,谁不知道顾翌淮不近女色,原本以为外头是哪家姑娘对他死缠烂打跑到这里来蹲他,没想到这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原来他方才真的去会相好了…”静默的房间里不知道是谁说的话,除了那几个洋人,一群人默默的转头看向萧曼。她先前放下的豪言整个上海都传遍了,眼下看来这快到手的肥羊已然在别人餐盘里了。
  萧曼眯着眼睛饮了一口酒液,勾起嘴角笑道:“怎么的,顾司长一走这局就冷清了不成?”
  一群人也是和稀泥的老手了,一时间屋里又是一片欢歌笑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6:04

第50章 大上海
  待顾暖心回过神来,车子都跑没影了。是了,这是萧曼惯常使用的那招,她上一世便是这样,想尽办法的要占顾翌淮便宜,挨一挨、靠一靠、抱一抱...
  顾暖心上一世在旁边看还觉得有趣,今儿再见心里倒是酸到不行。
  她站在路边呆愣愣的没动作,方才的车夫见她那个样子有些担心,上前问她:“小沮,您没事吧?”
  顾暖心回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上了车,车夫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奇怪的问道:“小姐,还去顾宅吗?”
  “...去大_上海。”
  顾暖心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在大上海门口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了方才载着顾翌淮的那台车。
  大上海不愧是上海第一大舞厅,便是在白天来往的人都是络绎不绝,甚是热闹。
  顾暖心倒是不常来这种地方,心里还有些坠坠的。在外头转悠了两圈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过去,没想到刚要进门却被人拦住了。门口那两个保镖方才看着她在外头转了好久,看起来又不像舞厅的陪舞女,怕是要来闹事的,当下也不愿放她进去,拦着她要看帖子。
  “为什么我进去就要帖子?”顾暖心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故意刁难她,她方才在外头都观察了好久,也没见他们找别人要帖子,却逮着她不放。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碍事。”那两个保镖也懒得跟她废话,挥挥手要她赶紧走。
  顾暖心从包里掏出两个银元,递给那两人:“我是有些急事要过来找我哥哥的,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她倒是能想到这两人的顾虑,这年头常有人抛家弃子的跑来舞厅耍玩,家里的妻儿不忿,常有过来舞厅闹事的,这两人大概也怕她来惹事。
  那两个保镖看她出手阔绰,互看了一眼,觉得这姑娘小小一个也闹不了什么事,还是低声警告了一番:“你进去可以,可不许闹事。别说爷没提醒你。”说完便放她进了舞厅。
  大厅里有乐队在演奏爵士乐,舞台上一众舞女穿着贴身的小短裙踢着长腿跳着踢踏舞。台下已经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有跟着音乐打着拍子哼着歌的,有与旁边的舞女调笑嬉闹的,或是吞云吐雾,或是摇头晃脑。
  顾暖心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边慢慢走,满眼望去皆是一众情色歌声,倒是看不见顾翌淮在哪里。
  她在角落里寻了个位置坐下,有服务生过来为她点单。看见她一个姑娘独自坐在着有些惊讶,好心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顾暖心犹豫了一会问道:“请问你们老板娘今儿在这吗?”
  服务生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说:“在是在的,不过她这会儿正在陪客人,姑娘怕是见不到的。”
  顾暖心自然想到了她在陪谁,一时间也是闷闷的,翻着菜单随便看。菜单上多是酒水,或是有些点心水果之类的,她点了几个点心一个果盘,坐在位置上四处看。
  二楼有好几个包房,当是为有权势的金主门特意准备的,顾暖心盯着看了会,觉得他们应该是在上面。
  “嗳…方才你看到萧曼和顾司长一起进来没?他们两什么时候好上的?”顾暖心正想上楼去看看,后面一桌的谈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才发现啊?顾翌淮都过来好几天了,天天都是萧曼亲自陪的。想不到她还真把顾翌淮拿下了,我还以为这顾司长多清高呢,还不就是个男人,谁能放着这到手的尤物不啃几口?”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几个男人低低的闷笑。
  顾暖心听的一肚子的酸水,如鲠在喉。她没在继续听,提起包起身上了二楼。
  楼上比起楼下清雅了不少,燃着几处檀香,摆了几盆青竹。楼上的几个包间都关着门,但有一个外头站着好几个服务生。
  顾暖心站在角落看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过去要是见到了顾翌淮又该怎么说?她一时觉得很矛盾,自己像是个疑心丈夫出轨的妇人,可她又不信顾翌淮会做那样的事,他从来不是那种人的。
  “小姐?”
  顾暖心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服务生,端着几瓶酒站在她后面:“您有什么事吗?”
  “额…没…我找一下洗手间…”顾暖心慌慌张张的答道。
  “洗手间楼下就有,靠楼梯左侧,这里是贵宾区,若是没事的话还请您移步楼下罢。”服务生挂着得体的笑容,向她建议。
  顾暖心尴尬的笑了笑,垂着脑袋往楼梯走去。
  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顾司长你看萧小姐都这么豪爽了,您也别扭捏,大男人亲一个又怎么样?”
  顾暖心猛的回头一看,原来方才那个服务生打开了那间房门进去送酒,屋里的笑声一下便从大开的门里传了出来,顾暖心心突突直跳,站在那里全身僵直。
  “就是嘛,顾司长…”女人妩媚的声音仿若滴着水,绕了几个弯才钻进顾暖心的耳朵里。门里的娇笑声起哄声让顾暖心如置冰窟,全身发凉。
  “砰”的一声轻响,一切归于平静。方才仿佛全是她的幻想,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小姐?小姐?您怎么还在这…”
  顾暖心回过神,转身快步下了楼…
  没关系“就是嘛,顾司长...”萧曼端着酒杯从位置上站起来,绕了一圈走到顾翌淮身后,翘着后臀弯着腰,手臂撑到顾翌淮肩上,低下头看他。
  顾翌淮视若无睹,举起酒杯向一旁的欧洲官员敬酒,那几个洋人笑着与他对饮。萧曼见没人理她,嘟着嘴站起来,扭着身子跺:了两下脚,用英文说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是不懂风情...’一时间惹得满屋的男人哄堂大笑,一个法国人笑着对顾翌淮说:“瞧瞧,你把我们的舞会皇后都给惹恼了。”
  顾翌淮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确实需要萧曼帮他招待这几个欧洲官员,萧曼自小在国外生活,外语好,懂得如何讨洋人欢心,这是别人比不了的。不过这不代表他顾翌淮愿意牺牲自己来供人取乐。
  气氛正好,顾翌淮状似无意的向那几个洋官员提起几个新政府的诉求,那几人正犹豫,萧曼的一阵调笑又让他们难以招架,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便也同意了下来。
  一时间屋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萧曼从沙发后头绕过来,走到顾翌淮身边。他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手撑在沙发背上,结实有力的长腿微跨,一副慵懒模样,看得萧曼实在是眼馋。
  她扭着腰想坐到他腿上,顾翌淮却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抱歉,失陪一下。”他用英文说完,冲那几个洋人歉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屋外的空气比起屋内简直是好太多,顾翌淮沿着二楼走廊往前走,走廊尽头拐个弯就到了卫生间。他进去随意的洗了把脸,因着不想这么快回去,他出来时故意绕到另一头。
  那边的走廊可以看到楼下的舞台和宾客,现在时间还早,但楼下已是一片欢歌笑语。顾翌淮手撑在扶手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底下男人女人的百态人生,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如今舞厅繁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眼睛却瞟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动不了,那人正端着酒杯里的液体仰头畅饮,旁边坐着两个男人,一脸猥琐的给她倒酒。顾翌淮只觉的额头突突的青筋直爆,他立时转身快步下楼。
  顾暖心觉得那间屋子像是潘朵拉的盒子,打开的门放出的全是她的恐惧。
  她跑下楼,下意识的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脚步。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虽然不喜欢应酬但上一世她也免不了这些俗事,当时她还只是个银行总裁也不时需要与人应酬。
  更何况顾翌淮,一个人身兼数职,管理这么多事务,更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这么一想她顺畅了一些,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她转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坐在这里盯着二楼看。服务生过来询问她是否要点单,她随口点了瓶香槟。
  金黄的液体还带着葡萄的香气,头顶璀璨的灯光映到杯里的酒液更显得清澈漂亮,她喜欢看酒刚入杯时从杯底冒上来的那群小气泡。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旁边好像坐了人,她没太在意。
  她有时盯着酒杯里的酒,有时望着二楼看,她想等他下来,跟他说:没关系,我不生气…
  她不生气,只是有些不舒服。酒杯里的酒仿佛喝不完,她想看的气泡已经看不清了,她晃了晃脑袋觉的自己有些发晕,旁边似乎有人在笑,她皱了皱眉头伸起手想叫个服务生。
  手却被人握住,手里又塞进了酒杯,她有些茫然,下意识要往嘴里送,还没到嘴边手里一轻,酒杯被人抽走了。耳旁似乎一阵嘈杂的声响,她皱了皱眉,捞起一旁的包搂进怀里,扶着沙发站起来。
  也许不该在这里喝酒,一会被他发现又要生气了。
  她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有服务生过来与她说话,她没听清,从包里掏出几个大洋,递给他:“…帮我…叫辆车…”
  手却忽然被人大力扯住了,她一头撞进一个硬实的怀抱里,鼻息里吸入的味道熟悉的让她想落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55

第49章 看见
  顾暖心回过神赶紧催着车夫跟上去,可黄包车怎么可能跟得上那辆汽车,那车拐个弯就没影了。
  顾暖心失魂落魄的回了顾宅,顾父见她那么早回来还很惊讶:“这么快就回来啦?”
  ...哦,嫣华她不在家,我改天在过去找她吧。”她垂着脑袋上了楼,-下摊倒在自己末上。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方才看到的景象。顾翌淮怎么会和萧曼在--起?他们一起坐车去哪?她一整天都是辗转难安,到了晚上顾翌淮依旧没有回来。半夜顾暖心抱着自己的枕头钻进他的卧室,打算就守在这里等他,她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和萧曼在一起。
  可直到天光亮他都没回来,顾暖心眼底青黑一片,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阳台外伸进来的树枝发呆。
  她的理智是相信顾翌淮的,但心里跟猫侥似的,痒得不行。最后顾暖心还是决定去趟办事处,她不是个能憋住事的人,就是想问问清楚。
  她寻了个借口出了门.叫了辆车去了办事处,在门口却被警卫拦了下来:“小姐,您有预约吗?”因着这几日总统会在上海处理事务,办事处新增了许多警卫,并且对来往的人员也有了更多要求,随便不放人进去。
  顾暖心顿了顿,试探着问道:“我是来找顾司长的,请问他在里面吗?”
  警卫打量了她一番,态度还算不错:“小姐,您有预约吗?”
  “…没有。”她哪里想到现在过来居然还要预约?
  “对不起,您还是先预约再来吧,最近顾司长比较忙。”警卫摆了个手势请她离开。
  “那要怎么预约呢?”她问。
  “您可以先打个电话去顾司长的办公室预约。”
  打电话,现在电话可是个稀罕物,顾宅的电话在花厅里,顾父白天总会坐在那里看报浇花,她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顾翌淮?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她走到路边找了辆车,想先回顾宅在做打算,车子走了一会,她鬼使神差的又回头望了望办事处的大门。
  刚好看到顾翌淮和萧曼从里面出来,她慌慌张张的让车夫停了车,从车上下来,从包里拿了几块碎银给了他,便想赶过去。
  走到一半,便看到萧曼脚下一个踉跄,一下摔到顾翌淮怀里,顾暖心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顾翌淮扶着萧曼的手臂皱了皱眉,见她还是站不稳似的直挨过来,耐着性子扶住她。他这几天还需要她的帮忙,虽然他知道萧曼总是故意占自己便宜,但此时也是莫可奈何。
  车子终于到了,他松了口气,帮她把车门打开,让她坐了进去,正想直起身坐到前面去,却被她一把扯住了领带:“顾司长,人家脚好疼啊,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崴到了,你帮我看看嘛。不然一会瘸着脚,怎么好帮您招待客人?”
  她是不是装的顾翌淮能看不出来?顾翌淮冷哼一声,把她手里的领带抽了出来,懒得在与她多废话,直起身子把她那侧的车门大力的关上,自己转身上了副驾驶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43

第48章 该我了
  哥哥?”她朝屋子里喊了一-声,怀疑自是不是进错了房间,可是床上那个被她挖导一片狼籍的蛋糕和那沾着黏液的凌乱床单都在告诉她,不可能走错的!“哥哥?顾翌淮?”她不禁慌了神,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是不是有人绑走了他?会不会是特务?还是那些匪徒?她急急忙忙的冲进房间,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线索。
  门却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关上了。她回头一看,顾翌淮正赤身裸体的站在门后,一脸阴沉的盯着她。胯下翘起的肉柱中着她上下弹了弹,满是侵略感。
  “....哥哥..”顾暖心觉得他此刻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
  “玩够了?”顾翌淮眯着眼睛缓步朝她逼近,胯间的肉茎随着他的走动四处晃动。
  “...是你说全依我的...”她在他的威逼下声音越来越小,随着他的逼近慢慢往后退。
  “嗯,所以你方才开心了吗?”他眯着眼清扣住她的腰,抵着她的红唇低声问。
  “.."顾暖心说不出话,他的手正捏着自己的臀瓣色情的揉弄,翘起的肉茎抵在她腿心隔着裤子缓缓磨蹭“不说话?那就该我了…”
  顾翌淮说完将她抱起一把丢到床上,趁着她没翻过身便压了上去,大手撕开她的小裤,扶着肉茎一下冲了进去…
  “啊…嗯啊…哥哥…”顾暖心背朝上脸朝下,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还没准备好他便冲了进来,扣着她的腰快速肏干。
  “嗯…嗯…”他动作狠戾,直进直出,不带任何技巧,次次都使尽了全力的往里撞,翘起的肉茎勾出满穴的黏液,又冲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刮着她敏感的内壁一下子便肏到了子宫里,两颗肉囊重重的拍在她腿心,溅起的蜜液沾到她雪白的臀部和他蜜色的腹肌上。
  顾翌淮拱着腰背缩着窄臀快速捣干,他两只手掰开她雪白的臀瓣,露出底下粉色的小菊穴,穴口被他狠戾的肏干刺激的不断蠕动。顾翌淮眯了眼,食指试探着刮了刮那枚紧缩的穴口。
  “啊…别…”顾暖心被他刺激的浑身一颤,无人访问过的穴口被他刮的发痒,她扭过身子要抓住他刮弄自己的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扯着她快速的狠撞了百来下。
  “啊…啊…哥哥…我错了…”顾暖心哀哀的求饶,他撞得极深,次次都能撞到她的子宫壁,小腹都被他撞得凸起。顾暖心被这无尽的快感折磨得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顾翌淮一言不发,抽出肉茎将她翻过来,握住她的双腿往上抬,几乎要将她折成两半,他在床上半跪起身,扶着湿淋淋的肉棒又插了进去…
  顾暖心被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条鱼,这面煎完了煎那面。下身泥泞不堪,两片贝肉狼狈的黏在他的肉棒上,随着他的抽出被拉出长长的一截,又随着他的插入被塞进她的花穴里。
  顾暖心真的后悔了,今晚不该这么撩拨他,往日她只要装装可怜他都会饶过她,可今晚她无论怎么哭嚎,顾翌淮都是沉默不语,狠着心的肏干她。
  她的腿被他架到肩上,整个人被困在他与床头狭小的空间里。顾翌淮两只健壮的手臂撑在她腰腹两侧,整个人半悬在她身上,壮硕的肉茎插在她粉嫩的蜜穴里,打桩一般的往里捣干。
  “啊…啊…嗯…”这个俯卧撑一般的姿势让他每一次捣干都比往常来得更加猛烈,顾暖心蹙着眉头哀叫,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捅穿了…
  顾翌淮俯下身子搂住她,捧着她的脸将她嫣红的下唇嘬进了嘴里,扯出长长一截才放开,转头轻吻她泪湿的眼角,缱绻缠绵。身下腰臀却快速挺动,丝毫没有任何怜惜,蜜穴被他捣弄得绵软一片,发出啪啪的肉泽拍打声。
  顾暖心一整晚都被他困在床上肏干,直到天光亮才他嘶吼着在她体内倾泻而出…
  街角顾暖心醒来时发现她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外头天已经大亮了。不知道顾翌淮是怎么把她弄回来的,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发现。
  她现在全身酸痛,下身还隐隐发胀,那根搅了她一夜的肉茎现在似乎还满满的塞在里面。
  她有些忐忑的下了楼,顾父正坐在小花行里看报,见她下来皱了皱眉:“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该懂些自律才是,-大早便劳烦旁人送回来,若不是卫家那Y丫头为你说好话,传扬出去可怎么了得。’顾暖心垂着脑袋懦懦的点了头,不敢多问。顾翌淮是让卫嫣华把她送回来的?他怎么跟别人说的?顾暖心一时间觉得有些烦心,--整晚净干些懊悔的事。
  她却是不敢去问顾翌淮的,这几天她看见他就想到那晚他怎么整治自己的,就觉得下腹隐隐的疼。她还记得那天晚_上他后面看自己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因此这几日她一见他便躲,像是老鼠见了猫。
  顾翌淮这几日也忙,会议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加上总统来访,也会对上海的事务进行巡视,便也都要顾翌淮陪同,因着他这几日甚少能回顾宅,倒也没什么功夫管她。
  顾父倒是看出些猫腻,发现这两个小的似乎闹了别扭,心中隐隐高兴,觉着他们两也不过是年轻不懂事,大概是分不清亲情与爱情,打算趁机再添把火,直接把这事了断了最好。
  过几日便是顾暖心的生日了,顾父倒是觉得这是个契机,想着给顾暖心办个生日宴,多请些才俊来分散下顾暖心的注意力。
  小姑娘嘛,整日里就只看到她哥哥,这花季里懵懂的情愫可不就挂到他身上了吗?若是多认识些年纪相当的男孩子,自然就知道这世上还有其他人比顾翌淮更适合她。
  顾暖心一听顾父与她提到“生日”这两个字,心里就直泛怵,脑子里全是那根抹着奶油的巨大肉茎。她哭丧着脸,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办宴会。
  顾父看她那个样子,想不通她在怕什么,皱着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便请些亲朋好友过来吃顿饭,这样总行了吧?难道我顾家的小姐过生日还得偷偷摸摸的来?没得让人笑话!”
  顾父既是这么说了,顾暖心也不敢太过分,只能点头同意。
  顾父便是兴冲冲的张罗,嘴上说着只邀些亲戚好友,但暗地里却也请他们帮忙物色了不少有为的才俊,等着那日一道过来。
  也邀了徐家同来。徐致深与顾暖心这婚事半吊不吊的也没个准信,徐父这些日子心里也是直打鼓。加上这学期徐致深去了北平求学,这事便也这么放下了。
  前些日子顾家倒是惹上了些麻烦事,报纸上每天写的文章让徐父有些犹豫,要知道如今撑着顾家的可就是这顾家的大少爷顾翌淮了,眼看那几日风向不对,顾翌淮一副要倒台的样子确实是让徐父心里直泛怵。
  没想到几日不到风向一转,顾翌淮转眼又成了上海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倒是让徐父暗暗后悔当时没有把握住机会,若是前几日向顾家雪中送炭兴许还能增加些许好感。
  顾家自那几日起也是没再与他们联络,徐父原本以为这婚事怕是黄了,没想到顾老爷子又来了电话,说邀他们一同去参加顾暖心的生日宴,一时也是喜上眉梢,赶紧打了电话去北平催徐致深赶紧回来。
  顾暖心看着这几日顾父在家里要么忙着乐呵呵给人打电话邀人过来,要么喜滋滋的写着帖子,她能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吗?
  一时间也是很烦闷,加上这几日顾翌淮家都没回,前几日还有些怕他的心,眼下倒是想得不行。听着花厅里传来顾父的笑声,顾暖心眼珠子一转,与顾父说要去卫家邀请卫嫣华,顾父倒是没怀疑放她出了门。
  顾暖心提着小包叫了辆黄包车便去了政府办事处。到了地方发现今日办事处守卫多了许多,往来的人也十分谨慎,倒是想起总统来了上海,顾翌淮肯定很忙。
  她站在街角叹了口气,觉得眼下怕是不能进去见他了,正想让车夫改道,大门里却走出一道倾长的人影。
  那人长腿窄腰,不是顾翌淮还有谁?最让顾暖心吃惊的是他旁边居然跟着一个女子,手上拿着一柄扇子,一眼妩媚。
  不知道那女人在与他说什么,笑得花枝招展的。顾翌淮面无表情,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那女人上车时把扇子拿了下来,顾暖心定睛一看那女人居然是萧曼!
  顾翌淮为她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没多久便绝尘而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35

第47章 蛋糕
  “...要这样吗?”
  顾翌淮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眉头紧皱的看着顾暖心。她穿着他的西装外套,拿着领带将自己的手腕绑在床头的罗马柱.上。
  “哥哥方才不是说的都依我?”她瞥过眼看了他一眼,继续扯紧手上的领带。
  这床挺大,顾翌淮分开双臂,手腕被她分别绑在两边的罗马柱上,说实话这姿势让也觉得有些屈辱,像是在受刑。但今晚已经失信过一次了,再来一次自己恐怕就成了真小人了。
  顾翌淮叹了口气没说话,靠着床头任她在自己身上折腾。
  顾暖心绑完了侧过头看他,见他--脸无奈的闭着眼,忽然觉得有些可爱,她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不是说要帮我提前过生日吗?”
  顾翌淮睁开眼正见她翻身下床,长长的外套遮到了她的大腿,底下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宽大的衣摆在她臀后-荡-荡的。
  顾暖心拿了一块蛋糕过来,挺大的,她也不切,放在床头柜,上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口递到了他嘴边。
  顾翌淮眯了眯眼,侧过头将她整根手指都含了进去,两片嘴唇紧紧的包裹她的手指吮吸,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她打开的衣襟,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两只小乳包。
  “好吃吗?”她把手指抽出来,凑上前问他。
  “你尝尝…”顾翌淮声音低哑。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角沾上的奶油,似乎没尝出味,又钻进了他的嘴唇里,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吸吮他嘴里的津液。唇齿间都是奶油的甜香。
  她避开顾翌淮还想凑上来的唇,收回在他嘴里逗弄的小舌头,一条银丝随着她的拉开荡在半空,最后啪的一下断开,沾上她的嘴角。
  顾翌淮呼吸逐渐加重,他扭了扭被绑住的手腕,有些想将她拉回来。
  顾暖心跨坐到他的小腹上,勾着他的脖子,再一次低头吻他。每一次却都故意避开他凑过来的嘴唇,她亲吻他的嘴角、下巴、鼻梁…就是不肯亲他的嘴。
  顾翌淮喉结上下起伏,喉咙里闷闷的冒出几声呻吟,恨不得能将她调皮的红唇,全嘬进自己嘴里。
  顾暖心对他的不满视若无睹,垂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衣扣,纤白的手指沿着他胸前隆起的轮廓缓慢滑动。
  他厚实的胸肌随着她指尖的刮过颤了颤,顾翌淮眼睛紧盯着那根手指,看着它沿着他的腹肌慢慢勾住了他的裤腰带。
  他暗自咽了口唾液,抬起眼正好看到顾暖心正勾着嘴角看他。
  “…想吗?”她暗示的扯了扯他的腰带。
  “阿暖…”顾翌淮有些头疼,她勾起自己来简直就像个妖精。
  顾暖心没理他,抬起臀部往后坐了坐,不意外的,后头早就鼓起了一大包。她利索的解开他的腰带,拉链拉开往下一拨,那根硕大的肉茎便暴露在空气中,硬挺的一根,还在吐着黏液。
  顾暖心握住它上下撸了两圈,又捏了捏底下两颗硕大的囊袋,抬眼看他:“哥哥,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顾翌淮一脸情动,眼眸暗沉的盯着她。见她把蛋糕端到床上,太阳穴鼓了鼓。
  别是他想的那样…
  禁锢“嗯?”顾暖心心不在焉的回应他,她正低头嘬食他两颗肉囊上沾到的奶油。融化的奶油全积在他两颗硕大的囊袋上,怎么舔都是甜的,她张开檀口直接将一颗吸进嘴里,用力吮吸,里头包裹的硬球被她吮的越发鼓起。
  “唔…”顾翌淮皱紧了眉头,肉棒剧烈颤动,马眼上渗出的前精越来越多,就在他即将爆发的那一刻,肉茎根部却被一只小手紧紧的箍住了…
  “顾暖心!”他的脸全黑了,眼角赤红,后槽牙几乎要被自己咬碎,一脸阴骛的瞪着她,却拿她没任何办法。
  “哥哥要到了吗?”顾暖心笑嘻嘻的坐在一旁,另一只手还恶劣的刮了刮他的马眼,惹出他一阵低吟。
  “嘶…快放手!”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这小东西嚼进肚子里。
  顾暖心跨过他小腹,半跪在床上,一面箍着他,一面带着肉茎在自己泥泞的花穴口研磨。湿湿热热的蜜液温暖了他发凉的龟头,让他的射意来得愈发汹涌。
  她将他抵在自己的蜜穴口,扭着腰臀慢慢将他吞下,紧致的软肉一层层紧缩着包裹他没入的棒身,绞紧蠕动,渴望发泄的肉茎在此时敏感到不行,却被她紧紧箍住无法发泄。
  顾翌淮额头上青筋爆起,满身大汗。他咬着牙缩着臀,随着自己的深入喘息越发急促。
  “嗯…”顾暖心眯着眼睛低低的呻吟,即将要爆发的肉茎胀得比往日还要大上几倍,进去异常困难,她被他撑得腰腹发软,才吞了一半不到两条腿就直打颤。
  她撑着身子往下坐,一个踉跄没稳住,慌忙抽出手扶住他的肩。顾翌淮解了禁锢,腰腹一个狠顶,撞进她体内喷薄而出。被压制了许久的欲望来得又快又急,有力的喷射直冲进她的子宫里,冲刷着她柔软的内壁。
  “啊!”顾暖心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冲进来,滚烫的液体有力的喷射在她敏感的内壁,将她灌得满满的,她在他的喷射里抽搐着,紧跟着泄了身…
  鲜花与卡片顾翌淮喘着粗气,扭了扭手腕想抱她,却发现她绑得还挺紧的:“阿暖..帮我解开...
  顾暖心眼神迷离的靠在他怀里,高潮的余韵让她沉醉,耳朵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他的声音从鼓动的胸膛震到她的耳膜里,沙哑的还带着情欲的性感。
  她撑着他的胸膛坐直身子,扭着臀部贴着他画圈,埋在她体内半软的肉物随着她的动作在体内搅动,蜜穴里的浓精与花液侵泡着他,敏感的软肉嘬着他蠕动,顾翌淮喘着气,发现自己又硬了。
  “嗯...嗯..”她抬起臀部又缓慢的坐下,蜜穴套弄着他硬挺的肉柱,原本被他堵在里头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沿着肉棒慢慢流了出来。
  顾翌淮皱着眉微微喘息,说实话他现在痛楚比快感更多。他在她体内胀得发疼,但顾暖心的动作却慢的根本没有办法让他疏解。他尝试着在她每-次坐下的时候往上狠撞,她吃疼的呻吟了一声,动作反而更慢。
  “阿暖...”他忍不住想求她,十分后悔今天给她这个为所欲为的承诺。
  “嗯…嗯…啊…”顾暖心没理他,环着他的脖子自顾自的享受,她撑着臀部快速的动了几下,果然很快便又攀上了顶峰。蜜穴绞紧他颤颤巍巍的又泄出了一大泡黏液。
  顾翌淮眼角赤红,挺着身子想快速捣干,她却一点情面不讲,得了畅快便将他抽了出来,坐在床边脱下他的外套擦了擦身下渗出的黏液。而后扯过被他丢在床角的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
  “…顾暖心!”顾翌淮喘着粗气在床上叫她,他先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居然能这么狠心?
  “唔…哥哥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不能让爸爸发现我俩都不在家。”她穿好衣服回过头看他,眼睛瞟到他下腹挺直的那根肉茎,胀得已经有些发黑了,油光水亮的在灯光下泛着光。
  顾暖心咽了咽口水,觉得他这样实在有些诱人,不过她可没忘了他今晚是怎么吓自己的。她站起身,没在管身后的顾翌淮,扭身出了房间。
  外面还亮着灯,与她进来时候不同,靠门的茶几上放了好大一束花,娇艳欲滴,似乎是刚摘的。
  她走过去,拿起花看了看,上面有张卡片,抽出来一看,是他的笔迹。
  对不起,我爱你。
  顾暖心垂着眼睛,扁了扁嘴。
  一束花就想要她算了?
  她把花放回茶几上,走到套房门口,打开门,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握着门把咬着下唇思考。
  要是他明天还解不开绳子,被人发现这个样子躺在床上,顾司长的声誉岂不是毁了?
  她皱了皱眉,不如明天早点过来帮他松绑?
  也不知道这间房他订了多久,要是只定了几个小时,那她明早过来也晚了啊…
  最后她关上门,转身回屋,打算先问问他到底订了多久的房间。
  顾暖心打开房门往里一看,那张大床上的人居然不见了!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么大个人才几分钟不到怎么就不见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28

第46章 痛楚
  “你说过要带我一起去的,你答应我的!顾翌淮,你这个骗子!”
  顾翌淮站在门外,一只手撑在门板上,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痛楚。耳边是她的怒吼与哀求,手心里能感受到她敲击、板的震动,每一下都好像击打在他心上,疼痛难忍。
  他确实不想带她一同过去。如果命运的车轮不可扭转,他不想让她跟过去一同受苦。
  但顾暖心很坚持,她--向是个行动派,就算他拒绝,她也一定会想办法自己过去。看着她坚毅的眼神,他不得不口头上答应她。
  他僵着身子在[]前站了半晌,夕阳照在他身上,影子拉得老长,寂寥而萧瑟。
  顾翌淮长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他打开套房的大门,外头还站着那个服务生。门一开,屋里女人哭泣的声音传了出来,让那个服务生有些不知所措。
  “一会你进去,告诉她桌_上有水...如果我十二点前没回来,去顾宅找人,带她回去。”他递给服务生一块大洋,转身下了楼。
  顾暖心在屋里转了一圈,阳台被一扇铁栅门给锁住了,屋里根本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能把门撬开。
  她只能回到门边,抱希望于外头的人,希望顾翌淮还没走。
  “哥哥…求求你放我出…”
  “小姐,那位先生已经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顾暖心愣了神,想起是方才给他们开门的服务生。
  “他什么时候走的?你快把门打开,放我出去!”顾暖心握着门把用力的拉扯,但厚实的门板纹丝不动。
  “他已经走了有一会了…那位先生说他很快就回来,桌上有水您先润润嗓子,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他会回来接您的…”
  顾暖心往身后的桌子望去,果然有一大壶水,他是早就设计好了要把自己困在这里!
  “你快把我放出去,小哥,我有急事!”顾暖心急切的说道。但门外似乎没了人,无论她怎么说,屋外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屋里头暗沉沉的,她蹲坐在门后无声的落泪。
  他必然也是没有把握,心里没底才不愿意带她同去的。顾暖心心里又焦灼又恐惧,她想起上一世听到他噩耗的那一天。
  英国还是一样连绵不断的阴雨天,空气里都是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烦闷的濡湿感。她在电话房里接到了刘叔打来的电话,语焉不详,却很急迫,要她赶紧回上海。
  “是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小姐,您快回来吧,老爷病倒了,家里没一个主事的人,唉…”刘叔苍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最后一声叹息不知为何,让她的心颤了颤。
  “爸爸怎么忽然病了,哥哥呢?”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少爷…没了…”
  屋外依旧是阴雨绵绵,她却觉得方才似乎闪过一片惊雷,炸在她头上。
  什么叫“少爷没了”?她一时头脑空白,分析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啊?哥哥怎么了?”她还记得几个月前与他通过电话,那时他还说过阵子会来英国找她。
  “您回来就知道了,快一些吧…”
  对不起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刘叔在电话里的那声叹息,苍老的带着电流的沙沙声,仿佛地狱里勾魂的使者,午夜梦回时能伴着梦魇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外面天色已经全暗了,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街上的霓虹灯光透进来,红的蓝的,闪烁着,映出坐在地上的人影。
  顾暖心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手臂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也没有任何生息,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会议进行到了哪里,甚至刻意不让自己去想。
  外头突然炸起一声巨响,房间都跟着震了几下,她浑身一颤,抬起头看向阳台。屋子的阳台朝向与顾翌淮开会的地方刚好相反,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在--声轰鸣之后,间隔没多久又接连响了好几下,顾暖心瞪大了眼睛。她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砸]:“外面有没有人?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屋外依然是静悄悄的。顾暖心跑向阳台,用力的摇晃着铁栅门,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锁头,被她晃得“哐啷’’直响。但无论她如何折腾,铁栅门依旧没办法打开。
  从这个方向她完全看不到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在那几声轰鸣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炮仗,又像枪声,她隐隐约约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味。
  顾暖心完全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她浑身颤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屋内阴沉的空气几乎要将她压垮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头早已经安静下来,霓虹灯依旧闪烁,映得房间一阵红一阵蓝。
  她紧闭着眼睛,蜷着身子躺在地上。整个房间似乎回荡着上一世刘叔在电话里的那声叹息,无奈又绝望。
  好像有人在她耳旁痛呼:“少爷…没了…”
  顾暖心被困住了,又被困在了那个梦魇里,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她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在经历这一切。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顾暖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来,眼睛紧盯着卧室门。
  外头暖黄的灯光映了进来,勾勒出一道倾长的人影。顾暖心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到他把屋里的灯打开,看见她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
  “阿暖…”
  顾暖心再也没能忍住,呜咽的哭出了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声音里带着伤心与绝望,让顾翌淮的心脏也跟着抽疼起来。
  他快步走过来,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顾暖心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侧,滚烫的泪水全滴进他的衣服里,沿着脖子一路滑到他的心口,仿佛是烧红的刀尖,一路破开他的皮肤,刺到他心里。
  “别哭了…哥哥在这…”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哄她,却惹来她更大声的嚎哭。她似乎要将自己两辈子的委屈和伤心在这一刻全发泄出来。她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哽咽着质问他:“…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丢下我?”声音嘶哑的几乎让人听不清,眼睛红肿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顾翌淮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一颗颗吻去她脸上的泪珠:“阿暖…对不起…”
  道歉她哭的很伤心,抽泣着几乎喘不上气,顾翌淮从没见过她这样。
  “以后都依你好不好?阿暖别哭了..”他将人抱到膝上,拍着后背轻哄着。
  “....你骗人...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顾暖心哽咽着控诉着他恶劣的行径。
  阿暖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嗯?”顾翌淮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鼻子通红,还在用手背搓眼泪,他蹙着眉,将她粗鲁擦泪的手包住,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丝帕,小心翼翼的帮她擦。
  顾暖心却不肯轻易接受他的示好,扭开脸将他手里的帕子扯了过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最后还恶劣的在他白色的丝帕上擤’了-把鼻涕,揉成一团把帕子丢到了地上。
  顾翌淮失笑,亲了亲她鼓起的腮帮子,笑道:“不要就不要,一条帕子罢了。”
  顾暖心嘟着嘴侧过头,扯着他箍着自己的手臂,从他腿上下来,躺到床上,扯了条毯子蒙住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顾翌淮坐在床边看着被子下隆气的那一小坨身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还没有过这种经验。之前只想着不能让她去涉险,倒是没想过惹她生气了该如何哄好她。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顾暖心闷在被子里生了会闷气,过了一会却觉得不对劲,外头怎么没声了?他不是走了吧?
  她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却发现顾翌淮正撑着手臂扭头看她,见她一脸惊慌也很紧张:“怎么了?”
  顾暖心忽然便泄了气,她觉得自己被他拿了死穴,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没办法真的与他生气。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一脸委屈。
  “…我在想…要怎么做阿暖才能消气…”
  “…那你想到了吗?”她嘟着嘴,总不肯轻易饶过他。
  “…亲亲你,可以吗?”他撑着手臂压到她身上,低着头哑声问。
  “那你试试…”她的尾音被他含进了嘴里,两片红唇全落在他嘴里,仔细的品尝,一会轻吮,一会轻啃。顾暖心眯了眼睛,仰着下巴迎合他,舌头主动伸出与他纠缠。
  “阿暖…可以原谅我吗?”他抵着她的唇瓣低声询问。
  “…不够…”顾暖心眼神迷离,却不肯轻易松口。
  “这样…够不够?”他的薄唇从她嘴角一路吻至她的耳畔,将一颗耳珠含进嘴里吮吸,舌尖沿着她耳蜗的轮廓一路舔舐,最后钻进她敏感的耳孔里。
  “…够吗?”他的气息喷到她被濡湿的内耳孔,惹得她浑身一颤,缩着脖子哆嗦了两下,红唇忍不住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看来是还不够了…”顾翌淮沉吟片刻,隔着毯子摸上她胸前的丰盈,嘴唇从她耳后沿着细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带起她一阵颤栗。
  几下扯开毯子将她剥了个精光,唇舌沿着她美好的裸背一路往下,咬住两颗翘起的屁股蛋,又糯又滑,腿心渗出的黏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口,惹出更多香甜的花蜜。
  顾翌淮将她翻过来,曲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脖子上,薄唇包住喷香的花穴吮吸,舌尖在她敏感的肉壁上磨蹭,最后陷进那颗张合不停的小孔里。
  顾暖心浑身颤抖,两条长腿紧紧的夹住他的头,蜜穴在他的挑逗下湿湿嗒嗒的直往下滴水。她扭着腰呻吟着,不知是要避开他的侵扰还是渴望他更深的进入。
  她觉得不对劲,是他在像自己道歉啊,怎么现在搞得像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似的?
  她捂住他再次亲上来的嘴,娇喘嘘嘘的抱怨道:“不是这样!这不算!”
  顾翌淮舔了舔她的手心,吓得她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那阿暖想怎样?”
  顾暖心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摆在桌上的蛋糕,眼底闪过一片精光。
  “哥哥方才说都依我?”
  顾翌淮顿了顿,总觉得她不怀好意:“…只要阿暖能消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20

第45章 不知道又如何呢?
  顾翌淮还是派人偷偷过去打探了一番,果然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每天下午四点一刻都会准时来这家成衣店送货。那人偷偷从那小厮的货车上顺走了一匹布料,回来裁开一看,那布料每一层里都缝上了火药。
  这么多火药偷偷摸摸的运进城里,要说没什么图谋,鬼都不会信。上海近期最受瞩目的当属一个月之后的外务会议,若真如顾暖心所言,暴徒要在这次公开会议上刺杀总统,绝对最好的一次机会。
  这次会议已经定好了时间地点,电报也已发到欧洲,不可能再更改。如今唯有立刻采取行动,立刻制服暴徒才能保证会议的正常召开。
  顾翌淮很快便组织人员召开紧急会议,就本次发现展开调查,联合警署,甚至是上海驻军,对窝点进行了抓捕围剿。
  抓捕工作干净利落,将店里所有人员连同来送货的小厮一起拿下,连夜进行审讯。这些人经过审讯,还吐露了其他两个窝点,报告当晚便程到了顾翌淮的案台上。
  他看了一遍,递给了旁边的顾暖心:“看看,还有无遗漏。”
  顾暖心接过报告仔细看了一遍,皱着眉摇摇头:“至少还差两处,九江里的一处李姓民宅,还有太平弄的一处戏院,而且这个地方他故意说错了。”
  她指着报告对顾翌淮说:“太和村130弄和154弄,这两户人家都姓王,门前都有一只石狮子,但一家在左,一家在右,那家狮子在右的130弄才是暴徒真正的窝点,他们却故意说了另一户人家。”
  高秘书在一旁听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位坐在司长身边的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顾翌淮把报告拿过来递给高秘书,沉声说道:“都听到了?还不赶紧下去继续查?”
  高秘书接过报告,一脸膜拜的看了顾暖心一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累了吧,先睡会吧。”顾翌淮有些心疼的摩挲着她眼下的青黑,她这几日一直来办事处跟着他一起查这件事,夜里也睡不好,憔悴了不少。
  “我不累,睡不着。”顾暖心摇了摇头,她现在精神高度紧张,一日没将那些匪徒清干净,她就一日睡不好觉。这样陪着他,反倒觉得安心了不少。
  “…我困了,那阿暖陪我睡一下好不好?”顾翌淮也不待她回答,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一路抱到了角落的一张小小的架子床上,这是放在办公室里供顾翌淮熬夜时休息用的。
  小小的架子床哪里躺得下两个人,顾暖心想起来,却被他一把拉回来,躺回他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抬起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睡吧,一会还有好多事要忙…”
  顾暖心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心,顾暖心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困了,数着他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
  顾翌淮却是一直没合眼,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大手在她背上轻拍。
  说实话这几天的顾暖心让他惊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她没说,他也不想去问。
  他这几天闲暇时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大半年前,她忽然突然与自己亲近起来,当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却是被她主动带来的惊喜所淹没,如今想来她那时便不太一样了。
  但无论她经历了什么,她依然是那个阿暖。勇敢又坚毅,倔强又可人,所以她愿意说他便听,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去追问。无论如何,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还依然愿意爱他,他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骗子“这是去哪?”顾暖心看见他拐了个弯,车子开到了另一个方向,奇怪的问道。会议就快要开始了,他现在还要去哪里?“到了就知道了。”顾翌淮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今天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头发也用发蜡梳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成熟稳重。
  车子没开多久便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住了,有小厮过来帮忙开门。顾翌淮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顾暖心犹豫了-阵,不知道时间都这么赶了他还拐到这边来是要干嘛,--时有些不知所措。
  “来吧,带你上去看个东西,很快的,一会我们一起过去。答应你的哥哥都记着。”顾翌淮手伸到她面前,低头微笑着安慰她。
  顾暖心听他这么说也放下了心,牵着他的手下了车。
  早前顾翌淮不想带她过来参加这个外务会议,但顾暖心总是不放心,虽说那些暴徒已经全被抓获了,但是她还是担心会有漏网之鱼,会在这次会议上继续闹事。
  顾翌淮见她坚持,犹豫了片刻,大概是不想她太担心最后还是答应了带她过来。
  眼下会场快到了,他却忽然改了道,顾暖心不免心里打鼓,怕他中途反悔。不过他一向是个重诺守信的人,既然答应了,当不会反悔才是。
  顾翌淮带她上了三楼,在一间套房门前停下,旁边的服务生帮他们打开的房门。
  屋里很大,有好几间房间,他牵着她往靠左侧的一间屋子走去,门一打开,顾暖心眼前一亮。
  房间里摆满了鲜花和蛋糕,床上摆着一套华丽的礼服,镶着小碎砖,在夕阳映照下闪着光。
  “…这是…干嘛?”顾暖心眨了眨眼睛,看向身旁的顾翌淮。
  “喜欢吗?”顾翌淮转过身面对她。
  “…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让顾暖心突然有些心慌,竟隐隐羞涩了起来,她很快避过眼睛没敢再与他直视。
  “阿暖生日快到了,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你能一直幸福快乐。”
  顾暖心猛的抬起头看他,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突然在这个时候给她过生日?
  正想问,顾翌淮捏着她的脸颊笑了笑:“好啦,只是觉得阿暖今年的生日很特殊,要多过几次才成。这次有些赶,下次哥哥一定给你补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好吗?”
  笑罢他指着床上那套礼服对她说:“你把那套衣服换上,一会穿那套过去。我去外头等你,快些换,时间来不及了。”说完他低下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顾暖心呆愣着站了一会,被顾翌淮搞得有些懵。她扭头看着床上摆着的那套礼服,在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撇了撇嘴。
  给她挑了礼服也不提前说,害她今早挑了半天。
  顾暖心衣服换得很快,她在镜子前照了照,顾翌淮挑的衣服真的很衬她的气质,淡蓝色的百褶裙,显出她腰窄腿长的特点。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璀璨的银光,好似广袤无际的银河被装点其上。
  顾暖心满意的点了点头,换上鞋子往门口走去,想打开门,门把却似被卡住了,她皱了皱眉,两只手握住用力使劲,还是扭不开。
  她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猛的拍门喊他:“哥哥?哥哥你在外面吗?”
  屋子外头静悄悄的,连个回应都没有,顾暖心慌了神,她衣服没换多久啊。
  “哥哥?哥哥?…顾翌淮!顾翌淮你给我开门!”她用力的拍门,门被拍的砰砰响,手都拍肿了,但她却毫不在意。
  “顾翌淮!你这个骗子!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再也不会!”她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切斯底里,声音开始变得尖利而嘶哑。
  “…哥哥…哥哥…求求你…别丢下我…别丢下阿暖一个人…”她像是个陷入了癫狂的女人,时而怒吼着骂他,时而哭泣着求他,但屋外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23 03:45:12

第44章 刺杀
  顾翌淮下楼的时候顾父正坐在小餐厅里吃早饭,见他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讶,他已经好些时日没能回来了,也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顾父其实有些担心他,这几日城里闹起的风浪不算小。
  顾翌淮拉开椅子坐下,接过秦妈递上来的筷子顺口答道:“回来看看您和阿暖。”
  顾父窒了一口气,斜眼看他:“…那你看过你妹妹了?”
  顾翌淮面色如常,夹起一根咸菜塞进嘴里,嚼完咽下才答:“方才看过了。”
  顾父看了看正在一旁忙碌的秦妈,只觉得自己终有一日能被这个儿子气出病来,当下再也不理他,埋着头气呼呼的自顾自的吃起来,咸菜咬的咯吱响,好似嚼在嘴里的是自个的儿子似的。
  经顾暖心的那篇文章一起头,原本一些有道义的文人也开始写起文章,仔细分析了顾翌淮往日实行的政策,这些人皆是满腹经纶,分析问题条例清晰,比起此前污蔑顾翌淮的那几篇文章更令人信服。
  许多人开始由这些文章了解这些政策背后的深意,理解他的苦心,进而由反对转为支持,这竟让顾翌淮在上海一时风头无两。也有许多人背地里议论,说他是因祸得福,但无论如何,如今的顾翌淮在上海的名头算是家喻户晓了。
  这几日上海新政府倒是在筹备一桩大事。自上海外贸区成立以来,顾翌淮一直在加紧筹备建设更多的外贸港口,希望与能更多国家进行商务往来,总统先生对此也是十分重视。
  为此近日上海正筹备一场与欧洲政要共同参与的合作会议,本次会议周总统也将会从南京总部赶来上海亲自主持。
  这也是周总统自就任新政府总统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公开露面,为此上海办事处及其重视。因着近日顾翌淮人气高涨,也被任命为此次会议的负责人,并着重打理周总统的日程。
  顾暖心近日却是因着这个会议的召开变得十分慌张。整日都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尤其是看到周总统要来上海的消息更是烦躁到不行。
  上一世顾翌淮就是在这个会议上没的。当时顾翌淮只是负责打理总统在上海的行程,并不负责主导整个会议。
  在会议开始前的总统公开演讲,混入记者席里的乱党朝总统开枪,顾翌淮将周先生推开,但自己却被击中了心脏,当时便不行了。
  周总统被人救下,匆匆忙忙想跑出会议厅,才跑到门口便被藏在门后的炸弹当场炸死了。
  这场会议正是新政府倒台的开始,自从顾翌淮与周总统去世后,新政府逐渐被外部势力把持,最后在军阀乱战中消亡…
  顾暖心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心中剧痛,如今再来一次,她生怕噩梦重演。几次想与他说,话到嘴边却总也不知如何开口。
  顾翌淮一向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且不说这件事她拿不出证据来让他信服,就算他真的相信,他也不会丢下总统先生不管。
  她不在乎新政府将来如何,历史的车轮不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可以扭转的,她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细节门口传来两声轻敲,顾翌淮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声音有些心不在焉的让人进来。
  门“卡”的一声从外面打开,却好久没见来人出声。顾翌淮有些奇怪的抬眼看了过去,这一眼让他有些惊喜,他已经好几日没能回去见她了。
  “阿暖怎么来了?”他放下手里的笔,很快起身走到她面前,将人牵了进来,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壶里给她倒了杯茶,倒完试了试温度,有些凉了。
  他皱了皱眉,将茶水倒了回去,起身想出去让人送壶热水进来,却被她扯住了衣摆。
  “哥哥,我不渴,别忙了。”
  顾翌淮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几天不见脸上消瘦了一圈,眼底青黑一片。
  “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算了还是带你去医院吧…”他有些紧张,抓起一旁的外套要过来抱她。
  “没有没有…”顾暖心有些哭笑不得的格开他伸过来的手,原本还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却放松了不少。
  “我是有事要与哥哥说…”顾暖心将他拉过来坐好,转过脸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往日的深邃清澈,眼底尽是对自己的无尽包容与信任。
  她想要这双眼睛能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一辈子…
  “我…看了报纸,总统先生要来上海了是吗?”她终于起了个头。
  “对…”顾翌淮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些。
  “…哥哥…你信我吗?”顾暖心反抓住他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有些凉,方才被他握在手心里也没能捂热…
  顾翌淮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她往日不会关心他的工作,也不会对他这么多担心。
  “阿暖…你说什么哥哥都会信。”
  “哪怕是匪夷所思的事?”她急切的问,两只手将他抓得紧紧的。
  顾翌淮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你在担心什么?”
  顾暖心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半晌无语。她在担心什么?
  她担心他不相信她说的话,担心他知道真相会害怕她,她更担心他像上一世那样离她而去…
  “我…我知道这场会议会出大事故…”顾暖心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你和总统会在这场会议里…遇难…”
  顾翌淮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有些准备,但他听到还是很震惊。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忍不住想伸手过去探探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但看她一脸严肃与担心,他还是忍住了。
  “…阿暖怎么知道的?”
  “你找人到三成坊,那里有一户姓李的人家,他是开成衣店的。每天下午4点15分总会有个头戴沿帽身穿背带裤的男孩去他店里送货,那个男孩每天都会拉一车货去他家,满车去空车回。那家店是他们的接头点,哥哥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顾暖心上一世收集了许多记录那场刺杀的报道和警署后来给的调查报告,当时出事之后新政府有派人过来调查,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只剩下几页纸。
  她那时候拿着那几张纸,一面哭一面翻,那些歹徒的作案细节她到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一丝也不会错漏。
  她不要他这辈子也成了那几页纸,她没有办法在承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