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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1/06/24 00:47 / 3053 / 20
【小说】莫道不相思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2:47

(二十)美人赴淫宴,莫道不相思
  西梁安然公主梁渔从昏睡中醒来,眼帘拉开,是两具激烈逢迎着肉棒抽送的绝美胴体,那是昔日西梁后宫中与她最为亲厚的母后与舞妃娘娘,耳畔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她扭过头去,是一张满脸横肉的丑陋面孔,若放在从前,她定会哭闹着命宫女们将眼前男人有多远赶多远,然而此刻她却仿佛一夜之间乖巧懂事了许多,双颊酡红,主动侧首奉上香唇,与身后猥琐大汉舌吻缠绵,青涩身子在男人怀中起伏不定,下体骚屄又再度回忆起凌辱的快感,可盈一握的燕乳在布满老茧的粗粝掌中扭捏着各种姿态,初尝禁果后又饱食肉根的公主梁渔,从少女成长为女人再沉沦为小性奴,她终究是长大了,她知晓了女子的本分,与夏箐,月云裳一道,不知廉耻地放浪淫叫,此夜,曾经是西梁后宫中最尊贵的三位女子,为国献身,轮奸成奴,满宫皆驸马,何人不称帝?
  宏图霸业,指日可待,别梦轩得意地抚须而笑,却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头晕目眩,他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莫留行一声惊呼,梦中惊醒,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熟悉的曼妙身姿,师姐李挑灯端坐床沿一侧,关切之情,洋溢于表。
  李挑灯:「你可醒来了,担心死人家了……」
  莫流行峨嵋高蹙:「我睡多久了?」
  李挑灯:「都整整两天了呢,叫也叫不醒,宁夫人也瞧不出所以然来。」
  莫留行:「宁夫人来了?那秦兄他……」
  李挑灯:「宁夫人施针后,他已经转醒了,此刻正让沈伤春陪着。」
  莫留行终于放下心头大石,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
  李挑灯斜眼道:「兰舟和思愁两位妹子也随宁夫人一起来了,说起兰舟那妮子,几年没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一见着面,就问起你近况呢。」
  看着师姐那探究的眼神,莫留行哪还不明白醋坛子又打翻了,顿时头大如斗,都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左右都是错,只好装疯卖傻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李挑灯还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更要命的是,这位人前风轻云淡的清冷美人,对自己这位恋人师弟却是格外的小心眼!
  腰间忽然被眼前丽人扭起一片青紫,莫留行强忍剧痛,脸色如常,还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挑灯笑道:「不疼?」
  莫留行:「不敢疼。」
  李挑灯似乎很满意情郎表现,笑盈盈地收回手,起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忽然转身扑入莫留行怀中,情人小别,忘情拥吻。
  李挑灯:「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吓我了……」
  莫留行:「不会了,不会了……对了,师姐,我这身衣服换过了?谁给我换的?」
  李挑灯:「我换的呀,见你衣衫被冷汗打湿了,怕你着凉,就帮你换了。」
  莫留行尴尬道:「我……我那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李挑灯:「哦,你那里硬得厉害,反正这儿也没旁人,我顺便帮你含出来了。」
  听着师姐用最寻常的语气说着替自己口交的事儿,莫留行感动之余,只觉得老二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
  李挑灯眉眼弯弯,狡黠地轻轻弹弄莫留行胯下慢慢鼓起的苗头,巧笑道:「想要?」
  莫留行二话不说,兽性大发,双爪如雷探出,一把扒落师姐胸襟布料,李挑灯一声惊呼,娇嗔道:「坏蛋,轻点,我没带替换的裙子!」
  又是一场剑阁同门六境高手间的问拳切磋……
  清泉山下路口,两支旌旗招展的车队人马,不期而遇,领头两骑,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让随行一众人等,愁白了头,守在路口的江湖俊杰们接到巡查军士快报,派出数人前来察看,待看清马上那两位是谁,一个个平日里扯高气扬的少侠们,立马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溜得比兔子还快……
  怎的就这么巧,让那两人给碰上了!都是江湖小辈,一没境界二没资历,劝她们让出道来?不要命了?
  谁让相持的是那对出了名的冤家,【天枪】冷烟花和【武神】燕不归?两支车队,正是东吴,北燕各自使团。
  燕不归高声道:「喂,冷烟花,你让是不让?明明是本宫先到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北燕使团众人面面相觑,在朝为官的都知道长公主殿下素来只用拳头讲道理,这是明摆着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冷烟花淡然道:「好教长公主殿下得知,本将这枪尖比殿下的马蹄抵达此处快了那么一丁点。」
  燕不归兴奋地摩拳擦掌:「那咱们打一架再说?」
  北燕礼部尚书连忙上前低声劝道:「殿下,此地乃西梁地界,两国使节若是打起来,有失国体,还望殿下三思,况且……微臣方才在后边瞧着,好像……好像确实是殿下慢了一线……」
  燕不归啐道:「废话,你道本宫没看到么!只是两国谈判,岂能在这种时候弱了气势!」
  冷烟花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都懒得理会燕不归的无理取闹,争了这么多年,燕不归什么脾性,她能不知道?
  燕不归干咳两声,又说道:「这样吧,冷烟花,你跟我们北燕使团随便一人亲上一口,这事儿就算揭过了,本宫让你们东吴使团先过,别说我们北燕为难你们东吴!」
  话音刚落,燕不归忽然觉得有点不妥,待想清楚问题所在,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冷烟花将银枪【鬼哭】斜插在地,纵马前跃,趁着燕不归恍惚之际,双掌封双拳,香唇借机便向燕不归俏脸上吻了过去。
  燕不归人在马上,来不及躲闪,朱唇让冷烟花亲了个正着!骄阳下,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人儿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两国使团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无比香艳的一幕,哭笑不得,两位敌对多年的女子名将,如那磨镜姑娘般亲在了一起,这都算什么事儿?
  燕不归挣脱束缚,怒喝道:「冷烟花,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冷烟花擦了擦香唇,缓缓道:「难道殿下不是使团的一员?好了,都亲过了,赶紧让道吧,不过话说回来,殿下这小嘴平日里伶牙俐齿,亲起来倒是挺软的……」
  燕不归一时语塞,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北燕礼部尚书哪壶不开提哪壶,轻声问道:「微臣敢问殿下,此事如何记载?」
  燕不归俏脸一寒:「你若是敢记下半个字,老娘今晚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礼部尚书神色大变,连忙朝车队高声道:「都听着,今儿啥事都没,都管好自己的嘴,谁敢乱嚼舌根,殿下重重有赏!」
  长公主赏赐的饭菜,就问你们怕不怕!
  冷烟花翻了翻白眼,径自提起银枪,当先御马往清泉山而去,燕不归见状,连忙纵马跟上。
  燕不归:「冷烟花,咳咳,冷……冷将军,咱打个商量呗,这事儿传出去多不好,要不你也给东吴使团那边下个封口令?」
  冷烟花:「甲等战马二十匹。」
  燕不归:「你还不如去抢?」
  冷烟花:「输人输阵的是殿下,又不是本将……」
  燕不归:「算你狠!就这么说定了!」
  冷烟花:「虽说殿下贵为长公主,可军中餐风饮露,难免要跟柴米油盐打交道,都这么多年了,殿下手艺还是没点长进?」
  燕不归:「要你管!」
  厢房之内,游龙戏凤,覆雨翻云,两位分属同门,武道招式却截然不同的两位六境大修行者在床榻上数度交锋,缠斗不休,穷尽生平所学,将床板压得吱吱作响,忍不住娇喘连连的李挑灯仍不忘放开神识笼罩四周,若是让人听去她叫床求欢的羞人言语,堂堂剑阁之主白日宣淫,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最后输了师弟半招,还不是因为自己高潮之际还要时时分神提防着有人靠近此处,毕竟那位神出鬼没的六境杀手莫缨缦此刻也在山上。
  云雨过后,巫山隐没,挑灯姑娘掏出丝质手帕拭擦干净私处余精,重新绾上秀发,整理衣裙,没好气地朝师弟白了一眼,白衣仙子,红潮未褪,清冷间自有妩媚意。
  莫留行张开双臂,作势又要扑将过来,李挑灯再顾不得维持冷美人的形象,娇呼一声,施展身法,夺门而出。莫留行也是一呆,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这般吓人么……?他有所不知,此刻的他在师姐眼中,比吃人的妖怪要可怕多了……
  两人联袂前往会客厅与宁夫人叙旧,不成想厅内除却宁家母女外,月云裳,莫缨缦,韵儿等人也一同在内。
  宁思愁亲昵地搂抱着韵儿身子,笑逐颜开,舍不得松手,硬是把这位六境【
  琴痴】逗弄得没了脾气,宁兰舟仍是那身鹅黄窄身长裙,眉清目秀,款款上前,端端正正地给莫留行与李挑灯各施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兰舟见过莫公子,挑灯姐姐,山庄一别,莫公子风采更胜往昔。」
  莫留行抱拳还礼,腰间又是一阵吃疼,脸上神色顿时十分精彩。
  宁兰舟奇道:「莫公子身子有恙?可要兰舟瞧瞧?」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没……没事,真……真的没事,不必麻烦宁姑娘了。」
  莫留行心中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你跟我打个招呼,旁边这位就开始发飙了,你再搭个脉什么的,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月云裳也迎上前去,笑道:「宁家妹妹别担心,留行身子好着呢,怕是躺得太久,劳累了些。」
  宁兰舟不明所以:「躺着怎么会劳累?」看着月云裳一脸坏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羞红着脸回到宁夫人身边。
  宁夫人轻轻一叹,月云裳精于人情世故,看似调笑莫李二人,实则不着痕迹地婉转提点自家这个痴情女儿,朝那位粉裙女子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月云裳的善意。
  莫留行手足无措,李挑灯则是没好气地瞪了云裳妹妹一眼,借机松开暗中掐住师弟腰间的巧手。
  月云裳一笑嫣然,将挑灯姐姐拉往一旁,悄声耳语:「你们又做那事儿啦?
  怎的两回都在大白天,几个时辰都等不及?」
  李挑灯:「你问他去,我怎么晓得!」
  月云裳:「啧啧,挑灯姐姐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可爱,若妹妹是男人呀,只怕连进屋都等不及,将你就地正法呢。」
  李挑灯啐道:「在外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月云裳:「怎么就不可以了?总在床板上多没意思,在外边欢好,别有一番滋味呢。」
  李挑灯想起梦中自己像母犬般被牵到广场上供人交媾,好像叫野合来着?羞恼道:「就你这妮子花样多,不跟你说了。」
  月云裳笑作一团,从后搂住李挑灯香肩,说道:「我的好姐姐唉……」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有一自称谢春红的惊鸿门弟子,求见舞妃月云裳,已确认过身份信物。
  月云裳微微一愣,喜道:「是我小师妹来了,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妙龄女子随宫女入内,娇躯包裹在披风下,隐隐可见衣衫皱褶,脸色苍白,秀发凌乱,眼眸内尽是血丝,显然一路上风尘仆仆,未曾休憩片刻,一见得月云裳,便噗通一声跪下。
  月云裳心中一惊,忙问道:「春红,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春红哭道:「师姐,惊鸿门遭真欲教恶徒偷袭,众多弟子被贼人掳至灵山地界的春潮宫,请师姐为惊鸿门作主!」
  月云裳:「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送信给门内,着师尊多加防范了吗?」
  谢春红:「掌门前阵子确实收到师姐来信,可并未对我们提起过有敌来犯。」
  月云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师傅她怎样了?」
  谢春红:「薛掌门与顾主事,双双……战死。」她终究是不忍说出两位女侠被教徒们轮奸致死的真相。
  月云裳突闻噩耗,身子不自觉地跌坐在椅中,自言自语:「师傅……死了?
  怎么会……」
  谢春红:「师姐,春红大意,被奸人所蒙骗,致使惊鸿门遭此大劫,春红……春红对不起……惊鸿门……」说到最后,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莫留行暗道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谢春红,才惊觉披风遮掩下的胸口不知何时竟已插入一柄短刃,正是那柄未曾认主的仙兵【林花】,敢情是这位心细如发的女子早有报信后自尽的打算,进门前便将短刃刺入胸口,此刻才让众人瞧出端倪。
  月云裳连忙上前,抱住谢春红哭道:「春红,你……你这又是何苦……留行,返生丹,快,给她服一枚返生丹。」
  莫留行摇了摇头:「云裳姐姐,来不及了……」
  谢春红提起玉指轻轻抹去月云裳脸庞上的泪痕,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微微一笑,藕臂垂落,溘然长逝……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月云裳缓缓放下谢春红遗体,面若寒霜,径自朝门外走去。
  莫留行急道:「云裳姐姐,此事蹊跷,须从长计议,万勿意气用事。」说着便要追出门去。
  七彩霓裳转瞬封住去路,正是【舞妃】月云裳本命仙兵,流云水袖【春风拂槛】,裙锯飘舞,六境气势随之弥散而出,粉裙美艳女子蓦然回首,俏脸上不复丝毫媚意,掷地有声,一字一顿说道:「别拦我。」
  纵然从来不以杀力见长,素以柔媚示人,可眼前这位舞妃娘娘毕竟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六境大修行者!
  【相思】出鞘,凌厉刀意破空而起,莫留行人随刀走,划破重重迷障,斩尽五彩斑斓,顷刻间便掠至门外,守在道中。
  月云裳眯眼道:「留行,姐姐再说一遍,别拦我!」
  莫留行决然道:「恕难从命。」
  李挑灯飘然而出,与莫留行并肩而立,柔声道:「云裳,那邪教既敢动惊鸿门,便算准了你会前往寻仇,今日你便听留行一回吧。」
  月云裳:「挑灯姐姐,即便加上你,也拦不下妹妹。」浩然天下身法第一人,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
  「若是加上我呢?」月云裳身后黑影中飘出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月云裳抿了抿嘴:「莫缨缦,你也来凑热闹?」
  莫留行沉声道:「敢问云裳姐姐,之前秦兄林中遭伏一事,可有眉目?」
  月云裳:「更改调令的是禁军其中一位统领,当我赶到时,他已畏罪自尽。」
  莫留行:「邪教的手已经伸到禁军中了,姐姐不觉得奇怪吗?怎的就赶巧刚被你发现就自尽了?」
  月云裳皱眉道:「留行,你究竟想说什么?」
  莫留行微微一叹:「若我说这其中有梁王授意,姐姐信是不信?」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之人,无不诧异万分。
  月云裳:「留行,你疯啦?你是说皇上他勾结邪教?皇上虽不理朝政,荒诞不经,可毕竟也是一国之主,可容不得你凭空污蔑,你……你可有实证?」
  莫留行:「并无实证,只是当日张屠户与赵青台被沈大当家所伤,定在附近静养,以花瘦楼之能,搜寻方圆百里,竟是半点蛛丝马迹也寻觅不得,能把那两个邪教护法藏得这么深,这山上只怕只有一人有这能耐吧?」
  月云裳:「那也只是你推测,作不得准。」
  莫留行:「姐姐可曾发觉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近日身边多了些陌生的面孔?」
  月云裳神色古怪:「这后宫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没错,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寝宫那确实轮换了好些太监与宫女。」
  莫留行:「那些换进去的,都是邪教教徒。」
  月云裳:「这……这怎么可能……不过听你这么一提,那些人确实透着几分邪气……」
  莫留行:「姐姐不妨派人监视梁王,我敢断言梁王这几天便会与邪教中人密会,说不得那邪教之主还会亲自前来,若是留行错了,姐姐再去不迟。」
  月云裳:「皇上行宫各处有重兵把守,洪不至又寸步不离身,便是我也不敢说能完全避过那个老太监布下的耳目,除非……」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那个娇小的影子,莫缨缦没好气地懊恼道:「都看着我干嘛,好,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莫留行抱拳拱手:「如此一来就有劳缨缦姑娘多跑几趟了,且先行谢过。」
  莫缨缦低声嘀咕道:「就知道使唤自家小妹……」
  月黑风高,一中年华服男子伫立行宫露台上,背负双手,凭栏远眺,良久,取出笔墨,在身后案台的宣纸上落笔,描出「天下」二字,笔走龙蛇,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遍体萦绕的浑厚霸气将高大身躯衬托得愈发伟岸,不怒自威,男子冷哼一声,喃喃自语:「为了这天下二字,朕隐忍了十几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待此事一成,朕便是那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朕要教这世人得知,浩然天下,姓梁!」
  华服男子,西梁君主,梁王,梁凤鸣。
  太监首领洪不至悄然入内,单膝跪地,轻声禀报:「陛下,他们来了。」
  梁王压下激荡之情,淡然道:「传他们进来吧。」
  洪不至朝外打了个手势,四道身影鱼贯而入,当先一人身着长袍,头覆斗笠,看不清面容,身后三位随行之人,亦步亦趋,不多不少落后三尺,显是对领头之人极为敬畏,犹胜对梁王这位西梁君主。
  梁王:「别先生,来晚了吧?」
  当先黑袍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真欲教主,【一梦千年】别梦轩。
  别梦轩拱手笑道:「惊鸿门下舞姬余孽正巧押往我春潮宫内,近日教中折损了些人手,本座只好亲力亲为安排调教事宜,故而耽误了一天,还请陛下恕罪。」
  梁王:「别先生当真不怕云裳找你们算账?朕这位妃子虽长居后宫,极少出手,可不代表她不会出手。」
  别梦轩:「陛下多虑了,本座自有妙计收服月云裳,倒是陛下当真舍得这位身为江湖八美之一的红颜知己?」
  梁王洒然一笑:「境界再高,也是一介女流之辈,跟朕的天下大计相比,算得了什么?箐儿和渔儿母女俩,都让你们调教得服服帖帖了吧?」
  别梦轩:「陛下雄心壮志,本座佩服,陛下所言极是,一国之君,岂能为区区儿女私情误了宏图霸业?」
  梁王:「那冷烟花与燕不归……」
  别梦轩:「真欲教愿为陛下分忧!」
  梁王仰天大笑:「天助我西梁也。」
  「皇上端的好兴致,都这么晚了,还在这儿会客,也不与臣妾知会一声,叫臣妾好等!」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个身影随之跃上露台。
  来人正是月云裳,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四人。
  台上六人,霎然色变,梁王与别梦轩相约密谋,知情者少之又少,怎的就走漏了风声?
  梁王转头笑道:「爱妃怎的来了?你有所不知,这几位乃真欲教中的高人,对房中术颇有见地,朕特地相约与他们请教来着,方才那些话,皆是戏言,朕懒得打理朝政,爱妃你又不是不知道。」
  月云裳似笑非笑:「皇上,你当臣妾三岁小孩呢?」
  梁王敛去笑容,冷冷道:「朕乃一国之君,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西梁的江山社稷!」
  月云裳:「这邪教丧心病狂,多行不义之举,为江湖正道所不容,皇上你当真要与虎谋皮?就不怕这邪教反噬?」
  梁王:「西梁祖训,后宫不得干政,爱妃,你管得太多了!」
  月云裳:「臣妾只问皇上一句,惊鸿门之变,皇上到底知不知情?」
  梁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月云裳:「好……好……皇上既然执迷不悔,臣妾只好杀尽这群恶贼,再把宰相大人请回来,昭告天下,以正朝纲。」
  梁王:「爱妃这是要抗旨?这行宫内外,皆是禁军,只须支撑片刻,朕只须一声令下,就能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月云裳:「皇上或许不知道,但你身后的那几位与洪老一定清楚,在你面前的,是四位六境大修行者!」
  梁王终是不复风轻云淡,脸色铁青,权衡利弊,是拼死一搏?还是交出真欲教几人?
  还没等梁王作出抉择,一柄匕首已悄无声息从他背后插入,鲜血染红了龙袍,梁王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手指颤抖着指向别梦轩:「你……你敢……?」
  别梦轩:「你已经没用了。」
  这下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便是别梦轩身后三位护法随从,也是怔怔一呆,虽事情败露,可谁会想到这邪教之主居然胆大包天到刺杀梁王以求脱身?
  只有别梦轩自己知晓,刺杀梁王,实属无奈之举,【舞妃】月云裳身法冠绝天下,李挑灯剑术独步江湖,更因为他们身边那两个素未谋面的玄衣男女,给了他极端危险的预感,尤其是那位持刀男子,隐隐给他一种命中宿敌的奇怪感觉,为今之计,只有将水搅浑,方有一线生机。
  月云裳一声惊呼,上前扶住梁王,太监首领洪不至脸上尽是戾气,勾起铁爪朝别梦轩四人掠去。
  别梦轩双手数度结印,三位邪教护法额上马上显现出意味不明的符印,三人大惊失色,齐声道:「教主饶命!」
  张屠户,赵青台,宁雁回三人话音刚落,一阵巨响,气浪翻涌,别梦轩为阻碍莫留行等人追击,竟不惜以符咒秘法引爆三位五境巅峰高手体内的真气旋涡,三位曾经的江湖名宿大概至死也没想到,入教之初,已被别梦轩神不知鬼不觉地种下这么一道禁制后手。
  月云裳挥出流云水袖【春风拂槛】,将自己与梁王如同虫茧般重重包裹,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三人各自使出六境神通,护住全身。
  三位邪教护法同时自爆殒命,声势何等骇人,只见烟尘弥漫,别梦轩已不见踪影,洪不至遍体鳞伤昏迷在地,不知生死,彩茧层层剥落,现出月云裳与梁王萧瑟的身影。
  莫留行再三思量,终是咬了咬牙,掏出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一枚返生丹,递到梁王嘴边,虽不齿此人所作所为,可莫留行历经梦中种种,太清楚梁王在月云裳心中的份量。
  不成想梁王竟是不顾伤势,一手推开莫留行递过的药丸,说道:「朕今日败了,愿赌……服输,不需要你们可怜朕。」
  月云裳:「皇上,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梁王:「朕这般醉生梦死地活着,又有……又有什么意思?禅让王位,然后做个闲散的……太上皇,碌碌无为地了此余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众人一时无言,梁王演了十几年的戏,经此一役,确实没法子再演下去了。
  月云裳柔声道:「留行,你们先出去吧,别让人进来打扰,我……我陪陪他……」
  莫流行扛起昏迷的洪不至,与李挑灯,莫缨缦一道退出殿外。
  月云裳静静搂着梁王,细声道:「皇上,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臣妾?」
  梁王幽幽一叹:「如今还提这些作甚……」
  月云裳:「臣妾想听。」
  梁王:「当年,朕微服私访,在闹市中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了你是朕的女人。」
  月云裳笑道:「那天臣妾不知皇上身份,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泼皮无赖,还捉弄了皇上一顿。」
  梁王:「你还笑,那一回弄得朕好生狼狈,回宫后还被宰相撞见,被狠狠一通说教。」
  月云裳:「臣妾倒希望皇上一直那般不成器。」
  梁王:「你们江湖中人,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又何尝真正自由过?」
  月云裳:「皇上喜欢看臣妾起舞么?」
  梁王:「喜欢,一辈子都看不够呢。」
  月云裳:「臣妾为皇上跳最后一支惊鸿舞……」
  月下顾冷影,云裳独起舞。
  舞妃娘娘从怀中取出四枚小巧银铃,相继扣在手腕与脚踝上,凝眉望月,面晕浅春,少女舞姬青丝墨染,如走在月色下的妩媚仙子,一舞惊鸿起。
  她从梦中来,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时而飞旋疾转,时而袅娜漫步,一点朱唇,欲语还羞,银铃随舞姿游动碰撞出清脆的节奏,舞衣随腾挪跌宕幻化出绝美的图案,她峨嵋颦蹙时惹人垂怜,她笑颜如花时讨人欢喜,她低回婉转时无限娇羞,她闲婉柔靡时恬淡自然,她极尽人间一切美好,皆因她是浩然天下那位独一无二的六境舞姬,此时此刻,她只为一人舞,为那个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翩翩起舞。
  舞妃俏脸红潮起,巧手轻解霓裳衣,粉裙,轻纱,水袖,亵衣,亵裤,件件衣物随娇躯扭动而逐一剥落,梁王瞪直了双眼,脸上尽是痴迷,便连身上的伤痛也仿佛远离他而去,须知道月云裳修的虽是【舞道】,但脱衣艳舞这等为取悦男人而跳的舞蹈,向来只有沦落风尘的娼妓才会在客人面前表演此等舞技,过去梁王也不是没有死皮赖脸地哀求月云裳跳一回,不曾想在床上任凭亵玩的舞妃娘娘,唯独在「舞」字上格外认真,在梁王跟前跳的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舞步,不曾落下半片衣袂,好看是好看,可梁王后宫之中,明明坐拥天下第一舞者,却不肯满足他那点小心思,未免引以为憾,没想到弥留之际,月云裳竟是肯放下成见,甘愿为他跳起这般淫秽下贱的艳舞,让梁王感动不已。
  舞姿极淫,身段极美,一丝不挂的妖艳舞姬扬起银铃,摇曳生姿,既优雅又放荡地暴露着自己的私密部位,让梁王胯下慢慢起了反应,莫非是回光返照?
  月云裳眉目含春,脚踏莲步,款款而来,替梁王解下长裤,扶起那根擎天一柱,抵住下体花芯缓缓落座,将那根比往常还要硕大粗壮几分的巨根纳入自家花房内,呻吟出一个个悦耳的音符,那是春情泛滥的乐章。
  月云裳低声道:「皇上,射……射给臣妾吧,臣妾最近没有……服用那避子汤……」
  梁王终于明白自己这位舞妃的一番良苦用心,君王雄姿尽复,一手捧住月云裳那白皙圆润的玉臀,挺动腰杆,抽动肉棒,将端坐身上的舞姬肏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敢骑在朕上边,就要有被朕肏至失神的觉悟!
  在女上男下体位中本应掌握主动的月云裳,此刻却像被铁骑冲杀得支离破碎的溃兵,玲珑浮凸的娇躯上下起伏,节奏完全被小穴中那挺狰狞龙根所掌控,小穴儿不受控制般紧紧吸住肉棒,整个身子完全被那雄壮肉茎所左右,心中由不得哀叹道,被他在床上欺负了一辈子,难道就连这最后一回也赢不了么!舞妃娘娘千算万算,终是算不到梁王回光返照之际,身子榨尽最后一丝潜力,勇猛之处,犹胜以往。
  月云裳求饶道:「皇上,慢……慢些,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挑衅皇上了,慢……慢些,啊,啊,啊,不行了,又……又高潮了,刚刚才高潮过啊!」
  梁王笑道:「爱妃既然有胆子骑到朕身上,就该绝了求饶的念头!」不顾舞妃哀求,反倒是肆意地畅快抽送,号角长鸣,调兵遣将,以一轮接一轮的冲锋,蹂躏那以往践踏过无数次的肥沃土地。
  月云裳:「啊,啊,别……皇上你怎么能这样……这样……」汹涌彭拜的快感瞬间淹没了舞妃娘娘仅存的理智,投降无门的残兵败将,眼睁睁看着无数暴戾的铁骑发起冲锋,将最后那面来不及举起的白旗踩在马蹄下。
  月云裳双眼翻白,浑圆高耸的酥胸上下翻动,身子因极致的快感而痉挛扭动着,小穴与龙根连接处不断溅起爱欲的水花,她熟悉这种兵败如山倒的快感,她愿意被身下这位男子所征服,她宁愿他不是梁王,而只是一个叫梁凤鸣的寻常男子……
  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们彼此尽情享受着片刻欢愉,不问世事,不论对错,不分尊卑,没那么多爱恨情仇,他们只是单纯的男人与女人罢了。
  梁王一阵颤抖,于云端处,放开精关,将此生最后一管灼热白浊尽数送入月云裳子宫内,冲刷着整条花径,兴许是往日终日隐忍,不得展颜,这最后一回插穴内射,竟是宣泄出一种生平快意的酣畅快感。
  月云裳一声高唱,俏脸缓缓匍匐埋在梁王胸口,一对软绵的肉球儿压成扁圆,香汗淋漓,娇喘不休,余韵未消,硬挺龙根依旧盘桓在淫穴内,不曾拔出。
  梁王眺望远处,说道:「朕布局二十余年,于边境城寨暗藏精兵十万,攻城器械无数,在吴燕两国朝堂布下数着暗棋,就待除去冷烟花与燕不归,挑起两国争端之际,烧其娘草,断其归路,合围而歼之,先攻长安,再下洛阳,从此天下大同,百姓再无战乱之苦,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开我西梁太平盛世,爱妃,难道朕错了么……」
  话毕,梁王缓缓闭上双眼,是夜,清泉山行宫内,西梁君王,驾崩。
  月云裳轻抚梁王脸庞,美人卷珠帘,柔声道:「凤鸣,安心睡吧……」
  梁王一生,黄粱一梦。
  云裳月下舞,惊鸿翻水袖。
  君王一梦醒,难断美人恩。
  月云裳遣人料理后事,将今夜之事知会沈伤春等人,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各自回房歇息。
  经此一役,挫败梁王与真欲教合谋,别梦轩羽翼尽去,莫留行终于能稍稍放下心来,就差最后一步了……
  玄衣少年酣然入睡,梦中旖旎,犹在眼前。
  泰昌城,花瘦楼内,李挑灯一身素衣纱裙,黑发如瀑,端坐长椅中,轻抚月云裳那枕于膝上入睡的俏脸,怜爱万分,她幽幽一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说要嫁给那个人?
  想起数日前那一幕旖旎,李挑灯清秀的脸庞上不禁又飘起红晕,那天,自己与云裳妹妹被赵青台强行喂服那为折腾女人而配的药丸,催情难耐,双双换上那沾有天葵血迹的粉白露乳短裙,淫语百出,不知廉耻地争夺那根法器肉棒,一个剑阁之主,一个西梁舞妃,撅起两个弹嫩圆润的小屁股,娇声娇气地朝那个本来最为厌恶的老淫棍浪荡呻吟,自己甚至下意识间喊出了一句,爹爹快来肏死挑灯淫娃!就连云裳妹妹听着也呆了好一阵子。
  最让她们难堪的是,当时赵青台那厮并未激活她们身上的【真欲印记】…
  …她们真的无可救药地彻底淫堕沉沦了……
  月云裳悠悠转醒,俏皮地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李挑灯那今日似乎又丰腴几分的玉乳。
  李挑灯佯怒道:「你这妮子,才醒过来就挑逗姐姐,信不信打你屁股!」
  不成想月云裳竟是翻过身子,指了指自己那片诱人的股肉,媚声笑道:「来,姐姐打这儿,别客气,用力些,兴许能让妹妹高潮呢。」
  李挑灯没好气道:「赵青台那老淫棍给我们服的那药,就是强行让我们禁欲,这些天我们都互淫自慰多少回了,一次也得不到满足……」
  月云裳:「妹妹已经好些天没挨肏了,那里……那里委实难受得紧,想…
  …想要肉棒……」
  李挑灯:「难道你以为姐姐就好过了?那些教众都被下了禁令,一个都不许干我们,就连赵青台那个急色鬼,那天魂儿都快被我们勾出来了,最后也只敢灰溜溜地找其他妹子泄欲。」
  月云裳悄声道:「姐姐,要不我们偷偷勾引几个男人轮奸我们吧。」
  李挑灯摇了摇头:「没用的。」
  月云裳:「你又没试过,怎的就知道没用了?」
  李挑灯:「我……我试过了……」
  月云裳哑口无言,从前那位冰清玉洁的挑灯姐姐,如今怎的比自己还像个荡妇了?
  李挑灯:「再忍忍吧,今晚真欲教便要在这花瘦楼内举办江湖八美媚肉盛宴,他们会让我们……挨肏的……」
  月云裳:「姐姐,我们……我们都回不去了。」
  李挑灯环顾四周,叹道:「有谁能回去呢?」
  宁西楼与沈伤春两位熟妇大美人,一人躺卧塌上,肉体横陈,一人俯跪其上,不着寸缕,两人股首相对,香舌吞吐,互相窸窸窣窣地舔舐着对方私处,以解相思发情之苦,何物最相思?是那绝情夫君?是那多情公子?非也,相思物,唯有阳具。
  玉箫晓飞花,一曲泛春情。愿卿多吹奏,此物最相思。
  浩然江湖上,最久负盛名的大屁股,最鼎鼎有名的大奶子,苦苦等不到肉棒慰藉,便只好效仿那磨镜女子,以舌代棒,舔弄彼此,虽仍是无法冲上那绝顶高潮,可好歹能稍稍缓解【欲女心经】流转全身的霸道淫气不是?
  宁西楼:「啊,啊,对,就是那里,伤春,多舔几下,啊,啊,开始有感觉了。」
  沈伤春:「宁夫人你也要舔深一些啊,噢,顺便帮我挑弄一下蚕豆,啊,啊,就……就是这样……」
  冰雪消融,春水泛滥,两位风情各异的熟妇,彼此将有如泉涌的淫液,浇灌在彼此风华绝代的绮丽容颜上。
  莫缨缦与上官左月各自掀起短裙,大大方方地脱下丁裤,双臂后撑,张开玉腿,将一枚来不及清洗的【双头龙】杵在两人胯下粉嫩鲍鱼间,两个娇小玲珑的青春女子急不可耐地将娇躯往前一顶,畅快地互相奸入淫穴中,两道闷哼过后,开始调和出阵阵细不可闻的淫糜喘息,两位少女驾轻就熟地扭动着曼妙的曲线,不遗余力地玩弄着对方与自己,蜜汁洒满被褥,湿意蔓延四周,如同怒放在床榻上的花朵,然而坐在花芯上的豆蔻少女,却是峨嵋高蹙,流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欲求不满。
  莫缨缦:「左月,你到底调了几档?今天好像……不太有感觉啊……」
  上官左月:「已经是最高档了,将就着用吧,这个终究比不得真正的肉棒。」
  莫缨缦:「那你再用力些,嗯,嗯,对,再用力些,再快一些……」
  上官左月:「呜呜呜,左月已经尽力了,左月又不是那些机关兽!」
  两位历经调教的初熟少女,俨然已有几分瓜熟蒂落的味道,假以时日,想必又是两个又纯又欲的极品性奴。
  大门敞开,冷烟花与燕不归这对老冤家全身仅剩裹胸丁裤,并肩攀爬入内,凹凸有致的娇躯上遍布精斑,偏偏小穴儿附近却是出奇的干净舒爽,玉颈上项圈紧套,锁链拽在身后教徒手中,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子将军此刻犹如两条听话的母犬,被人牵扯着楼上楼下溜了个遍,沿途收获无数热情恩客的精液馈赠,可无论她们如何搔首弄姿,摇尾乞怜,却硬是没人敢将肉棒塞入她们任何一个肉洞中,教徒放下锁链,正要转身离去,两个母犬性奴却默契地一左一右抱住他大腿。
  冷烟花:「主……主人,求你肏一回烟花吧,奴家那里痒得快受不了了。」
  燕不归:「插一下,就插一下,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实在不行,让我们为主人口交片刻也好。」
  教徒一脸忐忑,天人交战,终是按下欲火,用力甩开两位苦苦哀求的母犬性奴,扔下一句:「教主有命,今晚之前谁也不准动你们,我还不想死!」
  对发情的性奴而言,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肉棒与骚屄间的近在咫尺。
  李挑灯默默瞧着江湖八美轻贱姿态,提起紫檀木钗,将三千青丝仔细绾起,眉眼间又复清冷。
  她知道,那些男人啊,最喜欢轮奸这副模样的她了……
  泰昌城乃西梁南北枢纽,商道要地,人员往来本就频密,更兼之坐拥那座天下闻名的花瘦楼,其繁荣昌盛绝不在上京国都之下,城中客栈之多,可谓独步天下,然而这几日,城内所有客栈竟是前无古人般全部订满,客栈有客栈的规矩,哪怕一掷千金,也得客人肯让才成,其中不乏有早早收到消息的江湖人,订下好几间客房,待价而沽,城中一些个小户人家,干脆就举家迁往城外暂住,财帛动人心,那些财大气粗的名门子弟,包上十天半月,便够全家一年吃喝不愁,换谁不动心?至于真欲教举办的那场媚肉盛宴,男人们想趁机开开眼界,也得家中那头母老虎答应才行啊。
  入夜,泰昌城却没有依照惯例封上城门,城外大官道之中,火把林立,灯火阑珊,上百名教徒拥簇着一辆硕大的囚车,锈迹斑斑的铁笼内,却是八位姿色着装各异的绝代佳人。
  素衣长裙,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
  红粉舞裙,西梁妃嫔,【舞妃】月云裳。
  鹅黄窄身长裙,济世山庄宁家家主,【生死针】宁西楼。
  天蓝襦裙,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
  暗紫窄身长裙,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
  粗布花裙,暗榜首席,【影杀】莫缨缦。
  玄甲,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
  银铠,东吴骁骑将军,【天枪】冷烟花。
  八位艳名传遍天下,被江湖人评为江湖八美的六境女子,如今一个个落入真欲教之手,沦为阶下之囚,调教成人尽可夫的性奴隶。
  时辰将至,领头的疤脸刑官一声高唱,牢门开启,八位各擅胜场的传奇女子,接连鱼贯而出走下囚车,一个接一个四肢着地,乖乖地以性奴爬姿晃动着屁股,沿官道攀爬入城。
  道路两侧,教众们整整齐齐排成两列,一边调笑着一边掏出肉棒,待美人们缓缓爬过身前,便加紧套弄阳具,将那一管管新鲜出炉的温热白浊喷洒在八位性奴女子的俏脸与娇躯上。
  在众人夹道相迎地掏枪直射下,江湖八美终于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越过城门,等待她们的是另一辆特制马车,八匹骏马并驾齐驱,驾座后却是一块厚实的长形木板,四角均嵌入木桩,架起横梁,左右各垂下四道枷锁,为何人而设,不言而喻。
  李挑灯等人驯服地爬上木板,按顺序在各自木枷下站定,藕臂高举并拢,任由教众们锁上木枷,套上项圈,扣上脚镣,被拘禁车上的美女们身子微微前倾,略为翘起玉臀,又是标准的性奴受拘站姿。
  疤脸刑官高声喝道:「江湖八美,脱衣示众!」
  随着裙装软甲亵衣亵裤一件件被残忍地当众解下,一具具优美的赤裸胴体相继展现在沿途看客眼前,若要说一丝不挂也不对,八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挺拔的椒乳上,皆被挂上乳夹,下体小穴外,皆被打入阴钉悬挂配饰,寻常老百姓或是负笈游学的书生,平常见着花瘦楼上的姑娘已是惊为天人,哪曾见过这般美绝人寰的各式女子被剥光了衣裳不说,私密的三点部位还被迫戴上那淫虐饰物,看呆了眼不说,纷纷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摸向裆部,套弄那根不安分的老二。
  在春潮宫中遭恶徒轮奸调教是一回事,如今却如罪妇般被教徒们锁起,供不明就里的百姓们视奸玩赏,游街示众,让这八位明明身心早已淫堕的美人儿产生一种莫名的耻辱感,面颊泛起桃花,耳根通红,红唇紧抿,羞愤难当。
  更让她们难受的是,被百姓们指指点点的小穴儿,正在不争气地淌落晶莹的水珠,成了她们生性放荡的铁证!
  我们原来真的不是这样的呀,我们原来也是心比天高的贞洁女子呀,她们心中响起悲鸣,然而却注定无人知晓。
  百姓们只觉得这些婊子活该被真欲教抓起来调教!
  疤脸刑官又高喊道:「江湖八美,生性放荡,沽名钓誉,为祸江湖,本是弥天大罪,念其迷途知返,献身为奴,我真欲教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今日脱其衣衫,游城一周,与民同乐!」
  听着邪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八美只觉得百口莫辩,纷纷无奈地别过头去,星眸紧闭,就算对这些目不识丁的老板姓们道出真相,又有几人愿意相信?那些眼里透着狂热的男人们,怕是恨不得她们侍奉肉棒。
  八美的沉默,更坐实了她们不守妇道的罪名……
  车夫一扬马鞭,宝驹嘶鸣,车轮缓缓转动,酥胸在颠簸中晃起的汹涌乳浪,迷住了人们双眼。
  真相?谁管真相是什么?只想让这八个好看得不像话的女人沦为性奴,永不翻身,就是此间所有人心中之真相。
  绕城一周,马车最终停在花瘦楼前,木桩横梁上所镶嵌的留影石将车里车外种种景象,巨细无遗地传递至阵法中,再经由阵师们开启镜花水月,让江湖上那些底蕴深厚且肯砸银子的正道门派,邪道势力,富豪世家,足不出户,亦可细细欣赏江湖八美裸体巡游的受辱美景,将来与江湖同道酒桌上吹牛,也好有个谈资不是?
  已归于真欲教私产的花瘦楼,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热闹之处更胜往昔,一位身段婀娜的贵气少妇施施然迎出门来,凤冠霞帔,仪容端庄,华服裙摆如夜空星尘般拖曳在台阶上,结合那桩震惊天下的传闻,教人不难猜透此女身份,可真见着来者,还是让人生出一种如梦似幻般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西梁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
  西梁皇后,美眸缓缓扫过人群,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缓缓道:「本宫西梁皇后夏箐,日前已奉圣旨,携小女安然公主梁渔,入教献身,不负教中前辈调教,已是一对母女性奴,为贺圣教得封国教,本宫与小女今日将在楼内静待诸位临幸,任凭亵玩,有资格登楼的主人,可别错过了。」
  几位花丛老手差点当场就压不下枪,能肏西梁皇后与公主?这银子花得值!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若没真欲教,这千金当真能买来皇后和公主的春宵一刻?做梦吧!
  未等死鬼们回过神来,夏箐击掌三下,只见门内又转出数位大腹便便的美貌少妇,皆有美婢从旁搀扶而行,显是已怀有多月身孕。
  有那熟知内情的教众开始卖弄,嘿嘿,认不全吧?待本大爷跟你们说道说道,那绿袍女子,便是溪洲富商梅家千金梅若兰,旁边那三位呢,乃齐流山庆家的三个儿媳,至于谁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得问她们的死鬼老公去,我玩她们的时候可懒得分,身着青色长裙那位,嘿,了不得,那可是青灵女侠沈芙灵,那小嘴哟,销魂得紧,右侧那两位娘子,长得像吧?告诉你们好了,那便是寒山戚世平的妻女,如今娘俩都怀上喽,看见黄蓝相间裙装那位小娘子没?啧啧,你们一定猜不着,那可是雷尺山徐晖的关门弟子,可惜我只干过她师娘来着,最后中间那个,那可是正宗的大家闺秀,是并洲富商陈粟的嫡孙女哩,有钱又如何,得罪了圣教,可不就被人当货物般倒卖么?
  夏箐:「如大家所见,这些都是服用过本教秘药,因奸成孕的女子性奴,将来她们所生也必定是相貌随母的美人胚子,若有耐心等上十几年,诸位兴许也能享受到她们作为母女性奴的温柔侍奉呢,如今她们有孕在身,不便待客,可孕妇有孕妇的好,经医官们调理,虽未曾生育,奶子却是已有了奶水,客官们若有兴致,大可品尝一二。」
  夏箐说完,又击掌三下,美婢们麻利地将孕妇们的衣裳逐一褪下,惨被教徒操大肚子的无辜女子一个个脱光了伫立在灯火下,强忍着泪水,捧起自家那肿胀的硕乳,将滴滴奶汁挤进面前的瓷碗中……
  夏箐:「说起来,车上的性奴姐妹们还未用膳呢,本宫这就安排吃食,若是没吃饱,伺候主人们的时候使不上劲,可是罪过呢。」说着往后打了个手势。
  春霞春澜姐妹吃力地搬下一盆白色粘稠肉汤吃食,盆内放置八根汤匙,阵阵腥臭随热气散开,头一回得见此物的看客们闻之欲呕,皱眉掩鼻,避之不及,这盆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当真能吃?
  待看清那粘稠肉汤表面漂浮的体毛,看客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精液的腥气,普通人当然不能吃,可性奴又不是普通人。
  枷锁解开,李挑灯等人面无表情地爬下马车,在木盆边上围成一圈,略一沉吟,各自提起汤匙,勺起浓汤肉沫,送入小嘴内,也不咀嚼,直接就吞入腹中,这浓汤难以下咽不假,可这盆中除了精液,也有医官精心调配过的大补方子,足以让她们撑过晚上的轮奸,只是苦了素来挑剔口味的上官左月,吃得愁眉不展。
  夏箐笑道:「左月妹妹,挑食的性奴,可是要挨罚的哦。」
  上官左月闻言,吓得连忙捏着鼻子一下子吞下好几口精液肉汤,咳嗽几声,又是一顿干呕。
  八位不着寸缕的窈窕女子,像狗一样匍匐在一盆味如狗食的浓汤四周,然后像狗一样,左右摇晃着屁股,俯首帖耳地进食,最后像狗一样将盆底残渣舔舐干净……
  所谓畜奴,不外如是,美婢们拉扯细链,将八美一一牵入楼中更衣待奸。
  夏箐:「好教诸位得知,本宫与小女经医官们调理身子,今晚也将怀上身孕,只是不知有幸能怀上哪位主人的子嗣,主人们不妨多肏我们几回,说不得我们母女两人诞下的女婴,是同一个爹爹呢。」
  能操到皇后公主已是意外之喜,还能把她们肚子操大?给皇上戴绿帽子也就算了,这下还能为他上添个乖孙女?怎一个爽字了得,看客们摩拳擦掌,摸了莫怀中的壮阳药丸,心中略定。
  夏箐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深深望了一眼,缓缓转身,步步登楼,就在脚尖准备跨过门槛的一刹那,蓦然回首,笑道:「本宫就在床上等着。」
  付过订金的贵客们,手持名帖,蜂拥而至。
  大堂之内,往日里散尽千金只为一睹其芳容的六位花魁名妓,粉墨登场,齐聚一堂,卖艺,卖笑,亦卖身。
  琴魁苏倩,巧笑倩兮,素手轻抚琴,骚屄喜迎客,一曲奏罢,满堂喝彩。
  棋魁李静,屏神静气,捻子论纵横,翘臀容玉箫,落子受辱,步步惊心。
  书魁简溪,胯下如溪,下笔龙蛇动,穴内显风流,字帖难成,操弄难休。
  画魁裴幸,执笔难幸,写意画春宫,乳下染墨香,俯身作画,抬臀挨肏. 舞魁柳梦,春梦无痕,细腰扭婆娑,轻纱任飘零,起舞脱衣,难逃奸辱。
  诗魁花错,文才错付,七步成佳句,三洞齐受罪,满腹淫诗,写尽欢场。
  昔日备受文人墨客所赞誉的花魁女子,出卖着自己娇躯上可以出卖的一切,水涧旱道,任君选择,吞棒乳交,无一不可,难得的是身子被调教得如此下贱,技艺才情却不曾落下,不输从前风韵半分,只是这花瘦楼中不比以前,不再有那才子与佳人的风花雪月,只剩下娼妇与恩客的肉体碰撞,一掷千金的富豪们把这些才高八斗的妙龄女子狠狠压在身下,将她们的尊严,孤傲,清高统统碾成齑粉。
  她们羞愤地看着恩客们将象征嫖资的一枚铜钱扔进床边的玉碟中,无奈地忍受着这些不解风情的粗鄙男人侵犯轮奸,每一颗铜钱,都代表着素有洁癖的她们即将面对的无情玷污,并告诉她们,她们的身子并非一文不值,而是,仅值一文。
  楼中某处,三位粉雕玉琢的小娘子身着款式各异的宽松睡裙,旁若无人地追逐打闹,本来就只能勉强遮蔽下体的裙摆,不经意间在跑动中随风飘起,展露出整个白皙弹嫩的小屁股,胸襟布料剧烈地摇晃着,隐隐可见红梅凸起,一看便知,内里一丝不挂,登楼至此的色鬼们眯了眯眼,会心一笑,明明已是及笄少女的身段儿,却仍是一脸稚气,三个小性奴端的可爱得不行。
  嘻嘻哈哈结伴跑在前头的,正是八美之一的上官左月与宁家二小姐宁思愁,恼羞成怒追在后头的,却是安然公主梁渔。
  宁思愁:「梁渔今晚就要陪主人们生孩子喽。」
  上官左月:「现在追不上我们,以后挺着大肚子就更追不上了,哈哈。」
  梁渔:「等本宫逮住你们,让你们好看!」
  皇后夏箐适时现身,娇嗔道:「渔儿,过了今晚就是要当娘的人了,怎的还这般胡闹,左月,思愁你们两个也是,客人们都看着呢,莫要失了礼数。」
  夏箐为后多年,即便奉旨为奴,余威犹在,一席话治得三位无法无天的小娘子服服帖帖。
  三个小美人拉耸着脑袋,恭恭敬敬地朝人群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身份。
  上官左月身着天蓝薄纱睡裙,轻声道:「性奴上官左月,今晚任凭主人们欺负……」
  宁思愁身着鹅黄镂空睡裙,媚声道:「性奴宁思愁,今晚会乖乖伺候主人们。」
  梁渔身着暗色凤纹睡裙,嘟着小嘴,不情不愿说道:「性奴梁渔,今晚…
  …今晚是主人们的小新娘……」
  语毕,三位小性奴依照真欲教所定的性奴礼仪,扯下胸襟布料,左右两边细细捻起裙摆,主动暴露奶子下体,一一与宾客们见礼。
  夏箐朝人群柔声道:「上官妹子,宁家妹子和小女,今晚就有劳各位照顾了,若是她们不听话,自有调教师管教,本宫的寝室就在外边走廊尽头,今晚……不关门……」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客们早就憋出火来,自觉排成三列,两人一组,上去一前一后站定,架起那雪白光滑的玉腿,合力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各自顶起狰狞肉根,寻穴挺入,酣畅淋漓地欺负着小性奴们的骚屄与屁眼。
  略带几分奶声奶气的淫叫声,此起彼伏,蜜桃初熟,诱人采摘,可堪风雨吹袭?
  上官左月身子不显峥嵘,五官面相却出奇的精致,双眸似水,梨涡浅笑,眉眼长开后丝毫不逊于江湖八美其余几人,每细看一分,都不由得感叹这上天的杰作,两枚娇俏可爱的包子发髻更是神来之笔,将那份天真与色气调和得无分彼此,勾人心魄。
  宁思愁体态随了母亲,许是常年浸泡宁家后山温泉的缘故,身子发育得极为……彪悍,在真欲教的精心调理下,婀娜身段愈发玲珑浮凸,怕是用不了几年,又是一位年少的宁夫人,现在不肏,更待何时?
  梁渔身为西梁公主,天生贵气,容貌不及上官左月,身段不如宁思愁,却也是世所罕见的美人胚子,何况真欲教已打算让这位娇滴滴的性奴公主怀上身孕?
  让堂堂公主怀上自己的孩子,还有比这更刺激的诱惑么?
  小腿无助地荡漾在暧昧的空气中,椒乳紧贴施暴者结实的胸膛,樱桃小嘴与胡子拉碴的男人们香舌纠缠,亲了又亲,菊蕾背叛了主人迎合着肉棒,淫穴屈从于欲望泄水如潮,白浊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小性奴们的前后肉洞,还有她们所剩无几的耻感。
  少女们意乱情迷地娇喘着,呵气如兰,惹人怜爱,而男人们的怜爱,不就是更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们?
  皇后娘娘的寝室外早已挤满了慕名前来的看客,男人们翘首以盼,指着房梁上那块刻有「须尽欢」草书的金匾议论纷纷,传闻那是宫中赏赐之物,嘉勉皇后夏箐识大体,明大义,为江山社稷而舍身为奴,献屄挨肏. 排在前头的几位宾客死死盯住房门,红丝满布的眼眸似要滴出血来,生怕错过那么一瞬,一步慢,步步慢。
  焦灼的人群酝酿着兽欲风暴,他们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幸好此时房门适时敞开,避免了被色狼们砸开的尴尬,春霞春澜姐妹二人迎出门来,朝人群施了个万福。
  春霞巧笑道:「叫诸位主人好等,皇后娘娘已梳洗干净,服下了三种烈性春药,方才已开始发情。」
  春澜媚笑道:「诸位主人今晚都可以一试当皇上的滋味呢。」
  众人迫不及待地跟随美婢入内,寝室之内,余香袅袅,不见奢华张扬,摆设却极为考究,古朴雅致,有资格踏入此间之人,无不是眼光毒辣之辈,自然能看出房内从文房四宝,乃至孤本典籍,皆为文坛珍品,皇后夏箐诗书传家,传闻当初奉旨成奴,从宫中带出的典籍就有数车之多,还有就那株被她视若至宝的七里香。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罗帐内那抹映照在烛光前的旖旎倩影……
  春霞春澜分居大床两侧,缓缓拉开帷幔,满床春色藏不住,玉人只为帝王媚。
  许是刚沐浴过后不久,几颗露珠从额上滑落,流过纤长玉颈与精致锁骨,说不出的诱人,那枚雍雍华贵的凤钗别在臻首发端,诉说着她独一无二的高贵身份,本来将身子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暗色凤袍,从香肩处层层解下,坦坦荡荡地暴露出那对曾哺育过安然公主的丰腴奶子,即便是躺卧也依然挺拔的豪乳,委实让围观的看客们色心大动,凤纹裙摆从中分割,丝滑布料流泻两侧,让那对修长并拢的玉腿无处藏身,同时展露真容的,当然少不了皇后娘娘那最羞于见人的……神秘花园,还有腿根下那片湿漉漉的被单……
  五根不知材质的绸带从罗帐顶端垂下,紧紧缠住皇后娘娘藕臂小腿与腰身,叫这位西梁的后宫之主动惮不得。春霞春澜拉动两侧绳索,绸带往外牵扯,迫使皇后娘娘往两边张开大腿,落落大方地显露出那处凤屄,呈与众人玩赏,看客们津津乐道地评论着这即将被轮奸填喂的弹嫩穴儿,看,用不了多久,这片名穴又要诞下一位小性奴了呢。
  夏箐俏脸泛起红晕,细声道:「本宫既是皇后,亦是肉奴,诸位无须顾忌,请尽管放心糟蹋本宫身子,今夜这寝室中的男人,都是夏箐的皇上……」
  既然皇后娘娘都把话说这份上了,看客们又何必再装那谦谦君子?纷纷撕掉虚伪的面具,尽情释放心中的兽欲,他们狞笑着轮番爬上床去,将炙热的肉棒狠狠塞入夏箐朱唇檀口,后庭曲径,凤屄名器中,那可是一国之后呀,人生能得几回奸?轮奸这么一个女人,能不尽心尽力?
  春霞春澜姐妹不时拽动绳索,调整绸带拉扯角度,让夏箐变幻姿势,以各种羞人体位婉转承欢,供「皇上」们宣泄兽欲。
  疾风骤雨,打落花颜,男人们奋勇直前,倾尽全力,在既是淑女,也是熟女的皇后娘娘身上寻觅着帝王的尊严,抖擞着君主的威风。
  忽闻一阵喧闹,又是一群衣冠不整的男人拥簇着一位窈窕少女踏入房中,皇后夏箐一阵羞赧,细声道:「渔儿,怎的到母后这来了?」就算再如何堕落,在亲女儿看着自己被束缚四肢任人淫欲的惨淡模样,夏箐还是下意识地难为情。
  梁渔盈盈施了一礼,柔声道:「渔儿给母后请安,适才叔叔们轮番与渔儿交媾,送了好些礼物,特地前来与母后同赏。」
  夏箐一怔,礼物?什么礼物?女儿两手空空,没见拿着什么东西呀。
  梁渔嫣然一笑,双手提起裙摆,露出正不断往外淌落精液的私处,怯声道:「叔叔们送了渔儿好些圣精呢,叔叔都说渔儿这么乖,今晚一定会怀上的!」
  夏箐怜爱说道:「渔儿过来,陪母后一起挨肏. 」
  梁渔闻言,轻快地爬上床去,与夏箐搂抱在一起,春霞春澜似是早有所料,拨弄床头机关,又是五根绸带落下,小公主顺从地让美婢束缚四肢腰身,在绳索绸带的牵引下,大小美人,摆出一个个下贱的母女性奴体位,勾引着在场的每一个男人轮奸内射。
  梁渔:「啊,啊,啊,高……高潮了,母后,我们……我们这么下贱,父皇知道么?」
  夏箐:「噢,噢,唔,啊,啊,啊,你……你父皇,就……就喜欢我们这么下贱……」
  母女怀孕,已成定局。
  楼中某处,三位钟灵毓秀的绝色女子,面若春桃,娇躯后倾,玉腿张罗,将私处暴露得明明白白,手腕脚踝皆被绳索死死缠住,以极其耻辱的姿势被锁在三张特制的机关椅上,三位女子以黑布遮住眼眸,口中同被塞入一颗鲜红小球,用皮带固定在耳廓后,堵住她们所有的哀求。
  仅以姿色论,三位女子都当得上国色天香的美誉,皆是不世出的美人儿,而她们的身份,更是不同寻常。
  宁兰舟,药王谷济世山庄宁家长女,传闻医术已尽得宁夫人真传,只是如今看着宁大小姐那挺翘的肥臀,尽得真传的,又岂止医术?
  上官舞月,江东群英盟前任盟主,虽境界平平无奇,但江东美娇娘的名号,却不是白叫的。
  莫缨缦,暗榜首席,六境大修行者,江湖八美之一,够不够?
  散落一地的残破布料,遍布娇躯的精斑,地板上晶莹的水渍,无不暗示着椅上的妙龄女子们,已然经历过一场怎样暴戾的性虐轮奸。
  有时候,人与兽的界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明显,正如那一位位以江湖正道自居的「大侠」们,方才对三位少女又犯下何等兽行。
  机关椅后拉伸出一对经由寒铁打造的乳铐,将少女们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紧紧禁锢在方寸之间,让乳肉鼓胀挺拔之余,更为敏感脆弱,椅背上张贴雷法大师为此特制的五雷符箓,不多不少,刚好让饱受性刑的女子们欲仙欲死,而寒铁正是导入雷法的绝佳材料。
  一枚转轮擅自闯入女子下体三角花从,肆意收割,转轮表面上扎满毛刺,如同极为细小的刀刃般不断凌迟着美人们的娇弱淫穴,但偏偏又不会伤着肌肤分毫,可谓巧夺天工,更难得的是,转轮上每一根毛刺,都在春药中至少浸泡了三个月之久,当真是叫人生不如死的行家手段。
  粗粝硬棒由下而上,异军突起,径自顶入后庭菊蕾,毫无规律地疯狂抽插,旋转,律动,把紧致的旱道搅弄得风云色变,一塌糊涂,把三个弹嫩的娇臀撞出颤抖的涟漪。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三位惨被轮奸后又称为性刑玩物的如花女子,清泪涟涟,嘴角流涎,讨饶无门,喉中哼哼唧唧地淫糜呻吟,红潮渐生的赤裸娇躯明明正备受凌辱,却不可自抑地反复高潮,也许,她们真的更适合当一个婊子?
  宁兰舟的大屁股在硬棒的淫虐下最为不堪,每一下撞击俱是翻起一道白皙肉浪。
  上官舞月的密穴沦陷在即,已在转轮的淫威下潮吹不止,水如泉涌。
  莫缨缦容貌之美更胜二女,身段极为匀称,浑身弥漫着一种神秘而甜美的诱惑气息,也正因如此,她的机关档位竟是被调至最高,谁让她长得这样美,自然得多受罪了。
  忽然有人狞笑道:「上官舞月,有人给你们送宵夜来了!」
  未等上官舞月反应过来,一股温热的粘稠液体不期而至,浇灌在她俏脸上,仅从气味,她便分辨出那是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正当她不解之时,黑布解开,舞月姑娘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刺眼的亮光,眼瞳逐渐放大。
  她看到了,妹妹上官左月,正在喷洒余精的……骚屄……
  楼内某处,十数位风情万种的熟妇,俯身翘臀,拘押在一排木枷中,含萧弄笛,插穴玩奶,烫贴得不能再烫贴,驯服得不能再驯服。
  这些个千娇百媚的优雅少妇,大多是遭,同门,亲族,乃至丈夫儿子出卖的江湖女侠,她们不再是师娘,师姐,夫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她们都叫性奴。岁月如流水,不经意间褪去青春的躁动,洗尽铅华,风华绝代,她们就像一坛香醇的美酒,拍开泥封,清香诱人,初尝绵柔,后劲十足,不知不觉间,酒未干,人已醉,温温柔柔,蝴蝴蝶蝶,谁不愿长枕美人膝,酒醒睁眼之际,只瞧得见那两片极美的波峰,还有那既端庄又妩媚的笑容?
  肉感人妻素来为调教师们所喜,只须略使手段,便能教她们一一屈服堕落,一来少妇们正值虎狼之年,身子总是远比嘴上来得诚实,二来嫁作人妇的她们早被人情来往磨平了棱角,被亲近之人出卖的那一刻,她们就明白所有的反抗最后皆是徒劳,因为知命,所以认命。
  换夫同淫,亲子乱伦,长辈欺辱,同门乱交,历经磨难的人妻们,身子被调教得愈发淫糜不堪,她们逐渐接受离不开肉棒的事实,也逐渐抛弃可笑的贞洁,她们只是真欲教的性奴罢了……
  木枷挡板将人妻性奴们的细小蛮腰紧紧卡住,看上去就如同一排镶嵌在栅栏中的媚肉,前半身,檀口奶子,任凭亵玩,后半身,屁眼小穴,想插就插,大腿之上,丘壑之间,涂满了代表羞辱的「正」字,尤其是束缚在居中位置的两位女子,身上笔画之多,远胜其余人等。
  只因为她们在江湖中的名号太响亮,一位是【生死针】宁西楼,一位是【十丈红尘】沈伤春。
  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大屁股与大奶子同台献身,岂有不肏的道理?上天赋予了她们这般妖娆的身段,不就是为了侍奉男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样的大美人放着不肏,那是要遭天谴的!
  两位年事已高的富商刚在宁西楼与沈伤春檀口中畅快内射,齐齐拔出肉茎,朝两个熟妇尤物作了个张嘴的手势。
  此时后庭尚在挨肏的两个大美女唯恐怠慢了客人,无奈地压下潮欲,收摄心神,缓缓张开檀口,让富商们检查口中那浓稠的白浊,两个老头儿仔细察看,片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二女旋又闭合小嘴,腮帮收缩鼓动,将腔内白浊完全搅拌,让舌尖充分品尝温热精液的鲜美滋味,然后再度撑开朱唇,把内里沾满粘液的腔壁香舌展示人前,正当两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上前察看之际,后庭忽如其来遭受猛烈撞击,想必后边的两位宾客竟是不约而同地发动了总攻!一丝余精从嘴角落下,宁西楼和沈伤春慌忙闭合贝齿,匆匆将精液吞咽下腹,满脸不安,虽不至于将精液吐出,可毕竟失了礼数,若是两个老头儿铁了心要惩罚她们,主事们也只能按规矩照办。
  不成想两个富商只是慈眉善目地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不错,这两个刚凌辱过她们的老男人,在她们眼中当真就是慈眉善目……富商们各自在她们如释重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再度勃起的巨根填入她们两片丘壑中间的峡谷中……
  宁西楼与沈伤春,感恩戴德地高潮迭起,放声淫叫。
  又一轮奸淫结束,人妻性奴们难得休憩片刻,主事却牵着两个俏丽的身影登上楼来,宁夫人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那两个乖女儿,宁兰舟和宁思愁?只是看着一路上从小穴漏下的白浊,今晚这对完全继承了母亲身段的姐妹已不知被轮奸过多少回了。
  宁兰舟:「母亲,兰舟今晚都不知泄了多少回了,调教师们都说,用不了多久,兰舟就要当畜奴了呢。」
  宁思愁:「呜呜呜,母亲,思愁今晚被欺负得很惨啊……」
  宁夫人:「乖,看来我的宝贝女儿们今晚都很放荡,很认真地当性奴了呢。」
  主事笑道:「她们说饿了,想念母亲,我便将她们一起带来了。」说着猥琐地拍了拍宁家姐妹的玉臀。
  宁家姐妹会意,双双光着身子爬到母亲身前,一左一右捧住宁夫人那对肥硕的奶子,窸窸窣窣地吸吮乳汁。
  宁夫人才登绝顶,余韵未消,涨红着脸,连声道:「啊,啊,你们……你们慢些……母亲……母亲又要高潮了……」
  众宾客哄堂大笑,宁家性奴,已经快要忘掉羞耻两个字是如何书写了……
  沈伤春:「敢问主事,奴家那六个徒儿怎样了?」
  主事:「沈大性奴且安心,都乖巧得很,兴许是回家了,花错那小娘子被狠狠轮奸了一个时辰,也没像往日般哭闹,还写出了让书生们拍案叫绝的淫诗,至于苏倩,李静她们几位,更是甘之如饴。」
  花瘦楼曾经的姑娘们,回到故里,却已是物是人非,一个不剩,沦为性奴。
  楼中大堂,金碧辉煌的奢华舞台上,莺声燕语,热闹非凡,惊鸿门下弟子,轻歌曼舞,为这场淫欲的盛宴献艺。
  舞姬们娴熟地弹奏着各式乐器,扭动着几经完美的体态,奉上一曲曲丝竹之音,跃起一道道美妙倩影,一切仿佛都与从前一样,眉眼带俏,笑容可掬,那桩惊鸿门惨案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然而真是那样么?这怎么可能?
  娉婷袅娜的舞姬们一个个身着粉色露乳短裙,在台上演奏着妓寨中才会上演的曲目,椅下那滩明晃晃的水渍,暗示着这些乐师平静的外表下,舞裙内却并不平静,起舞少女们跳出各种高难度的舞姿,裙摆随风而起,显露出不着寸缕的私处,酥胸乳浪,波涛汹涌,胯下花园,惊鸿一瞥。舞姬们所舞主题,正是惊鸿门覆灭那晚所上演的惨剧。
  二十余位活泼可爱的小舞姬来回穿梭于人群中,为宾客们斟茶递水,送上瓜果,蜜饯,小菜等吃食,行走间,难免被男人们抚摸轻薄,却不敢吱声,只得停下脚步,羞红了脸,让男人们摸够了方敢离去。
  「咦?手感不错唉,只是怎的感觉如此生涩?不是说惊鸿门中弟子已尽数调教过了么?」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些小娘子啊,本不是惊鸿门中人,只是圣教将从前惊鸿门那些外嫁弟子一一拘押回春潮宫,逼迫其入教为奴,一些个舞姬已育有女儿,若年岁已过十四,便一并带回教中调教,若未过十四,也登记在册,待岁数到了,便接入教中为奴,这二十位小娘子,正是近日刚送过来的舞姬,还没来得及调教,只好把她们当丫鬟使唤了,你没看见她们所穿裙装并未暴露奶子,裙下也穿有丁裤么?」
  「这么说……她们还是处子之身?」
  「只怕是了。」
  「哎哟,下回赶紧多摸几下,如今这圣教中啊,处女可是稀罕货色!」
  「谁说不是呢?」
  人群中忽然扬起喧闹,一片吆喝声中,【舞妃】月云裳款款登台,却是寻常粉色长裙装束,只见她低眉顺眼,脚踏莲步,朝台下宾客侧身衽敛施了个万福。
  四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精壮大汉手持火把,从四面合围,一言不发,便着手撕扯云裳姑娘身上舞裙,粉色布料片片飘落,如那被一夜风雨打落的娇艳花瓣,宁落成泥。
  月云裳神色悲戚,任由象征着来袭教众的大汉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大汉们嗤笑着解开她最后的依仗,那条湿漉漉的丁裤,揉成一团,塞入她樱桃小嘴中。
  舞台顶部垂下数根坚韧绳索,大汉们强行将舞妃娘娘的玉腿掰成一字,以绳索捆绑捆绑,倒挂而起。
  一位主事徐徐步上舞台,取出一截刻有「囍」字的粗大红烛,插在月云裳朝天暴露的淫穴中,大汉们以火把点红烛,融蜡如泪,一点一滴,滚烫地凌虐小穴,滋滋作响,然而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阴户肌肤,却没丝毫损伤,想必又是奢侈地用上了某种仙家手段。
  月云裳眼中带泪,看着同门姐妹们一个个露乳演奏,掀裙起舞,那些已然出嫁的师姐师叔们自不必说,就连她们的女儿们也难逃沦为性奴的厄运,除了绝望还是绝望,被师尊薛羽衣视作振兴师门希望的她,如今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她添了添红唇,高声喊道:「小女子惊鸿门下月云裳,圣教畜奴,恳请主人们轮奸我惊鸿门下弟子!」
  宾客们一拥而上,酒池肉林,春意盎然,满堂皆裸女,淫叫绕梁起。
  楼中某处,宾客们推杯换盏,斛筹交错,谈笑风生,议论着此间美女,也议论着接下来要上演的好戏。
  钟声敲起,男人们相视一笑,目光纷纷落在大厅中那扇虚掩的木门上,咿呀一声,木门敞开,一个个秀色可餐的清丽女子,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小腹前,鱼贯而入,俏脸上满是出尘之气,端的是人间仙子。
  然而仙子们的身子,却是比最低贱的勾栏妓女还不如,奴隶项圈紧紧套在玉颈上,标明她们性奴的身份,酥胸小腹没有任何布料遮掩,全身上下仅有一条薄如蝉翼的素色短裙遮挡私处春光,精致锁骨下乳夹乱摇,小穴外隐隐可见些许凸起,老道的色狼们哪里看不出这些女子皆被插入了神仙棒?丁裤均被褪下,扭成布带,如镣铐般缠绕在脚踝上,拖出一条条水渍。
  一片赞叹声中,【剑圣】李挑灯最后一个登场,如先前女子一般穿着,宾客们按捺不住胯下肉棒,也懒得按捺,任由其支起帐篷,眼前女子,皆是那剑阁门下弟子,如此盛景,生平难得一见,又何必惺惺作态?
  今夜楼中宾客,谁不放纵?
  白裙女子略一沉吟,整齐划一地朝宾客施了个万福,齐声道:「剑阁弟子,请主人们怜惜。」
  男人们笑着点头称是,可那炙热的眼神,哪里有一丝怜悯之色?
  在主事的示意下,包括李挑灯在内,剑阁弟子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木牌,扣在自己奴隶项圈之下,只见那方寸之间,却标注了名讳,胸围,腰围,臀围,修行境界,性奴等级,调教程度,擅长何种性技等等资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可谓不详尽,显然是花了心思。
  木牌上字迹各有不同,敢情还是这些剑阁性奴们自己写上去的?
  李挑灯踏前一步,羞赧地前倾身子,翘起玉臀,藕臂拢在后腰,让宾客们看清自己木牌上所写文字。
  宾客们一个个上前细看,俨然一个个采花圣手,评头论足,将那妙处一一道来。
  「看,这李阁主的身段竟是保持得这般标准,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真教人挑不出错来,看来不修剑道修淫道的挑灯姑娘,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啊!」
  「我操,这些性技……她都会?这得多放荡呀?」
  「大惊小怪,以她的六境体魄,啥性技试不出来?就看她愿不愿学罢了。」
  「唔,看样子,确实已经彻底淫堕,已经是一头无可救药的母猪了。」
  「才这么一会儿,她的裙摆已经开始湿了嘛……」
  主事递过便盆,笑道:「挑灯性奴,不表演一下,恐难服众哦。」
  李挑灯咬了咬香唇,往外张开大腿,徐徐蹲下,双手捻起裙摆一角,缓缓往上翻动,媚声道:「请诸位主人欣赏挑灯人前失禁……」
  淅淅沥沥的便液浇灌在尿盆上,在众目睽睽下主动失禁的李挑灯,只觉得自己将剑阁的百年清誉丢得干净,羞愧万分,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性奴的她,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看客们刚要拍掌叫好,不成想挑灯姑娘竟是俯跪在尿盆前,抬起屁股,捋起耳边发鬓,将臻首埋入盆中,舔舐自己刚排出的尿液?
  剑阁弟子纷纷侧过头去,不忍相视,那位清高得只能仰视的阁主,如今却是彻底臣服在真欲教的淫威下,作为一头轻贱得不能再轻贱的母猪,供人淫乐……
  今夜挑灯,只求一奸。
  楼中某处,帐幕高挂,旌旗满布,不是营寨,胜似营寨。
  场中竖有两根相距甚远的木桩,中间拉扯起高地不一的两根粗粝的麻绳,熟知军务的客人自然知晓,这是军中常用于凌辱营妓的手法,因为所需器具甚少,足够简单,方便,淫虐……
  【武神】燕不归身为苍水重骑指挥使,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这取悦军士的把戏,终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就很忧伤了……
  靠上一根麻绳,套有滑轮,落下细链拴住她玉颈上的奴隶项圈,让她不至于摔倒,靠下一根麻绳,穿过她胯下股间,粗粝的麻绳表面上布满细小柔刺,让长公主每前行一步,私处都要遭受撕心裂肺般的剧烈痛楚,大腿内侧火辣难忍,阴唇之外滚烫难耐。
  燕不归稍稍踮起脚尖,意图略为缓解胯下痛感,然而每当她踮起一分,麻绳便往上提起一分,让她讨不到半点便宜。她双手被重重捆绑拢在后腰,作为浩然天下最尊贵的营妓,走着最艰难的性虐长征,从这一端到那一端,犹如千山万水,重重阻隔。
  「不归性奴,这一套下来,可是照足了你们北燕营妓的规格,怎的连自己军中的规矩都不懂了?叫起来呀!」
  「慢了,太慢了,就不能多走几步?像你这样天亮也走不到尽头呢。」
  燕不归暗中绯腹:「军中所用只是普通麻绳,自己胯下这条明显就是特制的!
  以前行军之时,哪有心思搞这种花样,而且这麻绳明显就用辣椒油浸泡过!军中浪费一整坛调料干这个,不早被骂死才怪,好……好难受,这就是作为性奴的下场么……
  主事笑吟吟地取下皮鞭,说道:「这作风可不像雷厉风行的长公主大人啊,看来需要鞭笞几下,以儆效尤。」
  燕不归急道:「别……别用那鞭子,我……我这就走,这就走……啊!」
  主事不顾燕不归求饶,一鞭子就往长公主玉臀下抽过去,白皙股肉上顿时泛起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燕不归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那根特制皮鞭,可刺激她体内淫气运行,轻则当场高潮,重则潮吹失禁,若是多抽几下,还让她如何能走下去?若走不下去,那还得挨多少顿鞭子?
  燕不归连忙压下潮欲,拼尽全力向前挪动身子,风骚地晃着奶子,让深深嵌入股间的麻绳尽情作践自己身子,檀口中哀嚎着淫贱的调子,她步履蹒跚,看不到将来,走不到终点。
  她的痛苦,是他们的愉悦……
  楼中某处,一群衣衫褴褛的刑徒,正在轮番奸入一对可怜的主仆……
  男人是顾家的男人,女人是顾家的女人。男人们已经许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女人们却是天天品尝着男人的奸淫。
  男人们是顾家男丁,女人一个是顾家长媳冷烟花,一个是女婢小翠。
  男人们的理智告诉他们,不能与这个女人乱伦,可他们别无选择,且不说他们已服下壮阳药物,主事早早放下话来,要活命,就得往死里肏弄这对可人的主仆,谁让他们如今只是区区刑徒?就算死光了,又有谁会追究?
  世道就像江湖,明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又藏了多少龌龊?
  顾家男丁依照主事吩咐,将主仆二人分别拉成「大」字,抽插三穴之余,还要尽可能凌辱她们娇躯上每一寸肌肤。
  乱伦,就得乱得彻底!
  冷烟花与小翠,檀口,小穴,屁眼一刻不能停歇地接纳着肉棒抽插,有时候甚至是两根,三根,巧手柔荑,酥胸双乳,三寸金莲,乃至臻首发端,尽数成为安抚肉棒的器具,就连冷烟花那头浓密的马尾长辫,也被分为数股发丝,缠绕在不同的巨根上。
  冷烟花全身沐浴在精液喷洒中,成为顾氏家族数百年来最耻辱的存在。与整个家族的男人都做过了,唯独和丈夫清清白白……那竖在一边的顾诚牌位,似在嘲弄她这个难守妇道的妻子。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啊……又……高潮了……
  顾家男丁一边痛心疾首地在自家长媳身上宣泄欲望,一边不得不依照主事所说,谩骂这个正在被他们轮奸的娴静女子。
  「冷烟花,是不是被我们搞得好爽?承认吧,你就是个荡妇!」
  「这水儿流得跟洪灾泛滥一样,顾家怎么会有你这样淫贱的女人。」
  「如果不是被你牵连,顾家至于像现在这样?」
  「大嫂,我……我又要射了!我又要射入你的子宫里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天性风骚,怎么会被调教成如今这模样!」
  小翠好不容易吐出肉棒,争辩道:「姑爷们,小姐她是被逼的,你们不要这样说她……」话没说话,又被肉棒堵上了小嘴。
  冷烟花默然接受着夫家族人的轮奸,默然接受着男人们的无端指责,默然接受着自己已经沦为性奴的事实。
  她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她不但嫁给了顾诚,还嫁给了顾家所有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公公。
  她是冷烟花,性奴冷烟花,与整个亲族乱伦的性奴冷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楼中喧哗,逐渐落下帷幕。
  别梦轩伫立于花瘦楼最顶层的露台上,对月静思,虽如今已算得上功德圆满,可他总觉得有一丝不对,总觉得他遗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让他寝食难安。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别梦轩压下烦嚣,返回寝室内,缓缓道,让她们进来吧。
  大门敞开,李挑灯,月云裳,宁西楼,上官左月,沈伤春,莫缨缦,燕不归,冷烟花,当今江湖上最为出色的八位美人,赤身裸体,首尾相接,爬入寝室之内。
  李挑灯柔声道:「启禀教主大人,我们几人已梳洗干净,特来伺候教主歇息。」
  别梦轩:「准了。」
  李挑灯一笑嫣然,俏俏地躺入别梦轩宽大的胸怀中,解开教主大人长裤,小心翼翼扶住那根挺立硬直的巨根,对准自己那白虎淫穴,徐徐坐下,让教主大人一柱擎天,尽享穴内柔情。
  宁西楼与沈伤春分居两侧,前者将糖果蜜饯夹入乳沟,后者将葡萄美酒盛满丘壑,供教主大人吃食吸吮,别梦轩也不客气,两手分别揽过两位熟女纤腰,轻薄肉臀,左一口美食,右一口美酒,不知有多痛快。
  上官左月与莫缨缦一道匍匐跪坐在教主大人胯下,争相舔舐那杂草乱生的卵袋,一个不慎,双双被李挑灯潮吹的淫水溅了一脸,却不以为意,继续卖力侍奉。
  燕不归与冷烟花这对冤家默契地跪在下方,左右分别托起教主大人脚掌,埋入自己酥胸内,以胸侍足,未了,待小穴湿润,又让教主大人用脚趾挑拨淫穴,让别梦轩分外舒坦。
  月云裳从后搂住教主大人肩膀,送上香唇,与教主大人忘情舌吻,娇喘溅起。
  白梅,芍药,睡莲,雏菊,牡丹,彼岸花,蔷薇,山茶,八株娇艳的淫纹花相,显露在江湖八美的小腹与玉臀上,竞相开放。
  美绝人寰的性奴们,纷纷发情淫叫,场面一片淫糜。
  李挑灯:「挑灯性奴被教主大人插得好有感觉,挑灯……挑灯再也不当女侠了,挑灯只想当性奴!」
  月云裳:「呜呜呜,教主大人好偏心,只顾着让挑灯姐姐快活。」
  宁西楼:「教主大人,什么时候让兰舟,思愁和奴家一起侍奉您?」
  上官左月:「左月要含教主大人的大肉棒!」
  沈伤春:「教主大人须留些力气抽插奴家才是。」
  莫缨缦:「缨缦要像母犬一样,脱光了衣服,被教主大人牵着在闹市中散步……」
  燕不归:「被教主肏弄,是奴家毕生所愿。」
  冷烟花:「烟花要肉棒,要好多好多的肉棒,烟花最喜欢在夫婿灵牌前挨肏了。」
  别梦轩正要射出第一管白浊,忽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继而传来线报,西梁君王,梁王梁凤鸣驾崩,同在上京的三位护法,赵青台,张屠户,宁雁回离奇暴毙!
  别梦轩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周遭一切渐渐化作虚无,就连身侧那八位绝世美人,也顷刻间模糊了身影……
  别梦轩猛然睁眼,旋又闭上,【一梦千年】别梦轩,一梦千年!
  灵山地界,回春潮宫的路上,一年前的别梦轩,缓缓睁开眼帘,笑道:「莫留行,原来是你?无妨,本座就费些功夫,把那八个美人儿,再调教一遍!」
  七境气势,冲天而起,舍我其谁!
  清泉山上,莫留行一梦惊醒,冷汗直流。一年后的那位别梦轩,也来了?
  江湖八美,同时心生警兆,灵山之上,异界之门,缓缓开启……
  翌日清晨,莫留行与江湖八美等人,齐聚大厅,一同商议灵山之变,依照惯例,还远未到异界之门开启之时,而且昨晚深夜,她们清楚地感知到有人突破了七境?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人,也不是刚踏入六境不久的莫留行。
  诸多往事,不知从何说起,莫留行揉了揉眉心,倍感头疼,总不能让她们也看那些景象吧?她们又不是师姐,天知道看完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挑灯款款上前,细声道,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粗略一说即可,那些细节,大可略过,她们信不过你,难道还信不过师姐我?
  莫留行依言将真欲教的崛起,三国帝王的图谋,乃至别梦轩的本命神通,一一道来,至于梦中旖旎,则是一笔带过。
  众人听来,犹如天方夜谭,只是梁王驾崩,多少为莫留行的言辞提供些许佐证,事出突然,也只好暂且相信了,正如李挑灯所说,剑阁之主,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李挑灯:「依浩然天下惯例,灵山异界之门开启之时,所有六境修行者须放下成见,一同前往合力封印,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一道望向燕不归与冷烟花。
  燕不归挑眉道:「都看什么,本宫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众人一起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冷烟花悠然喝着茶水,倒是不置可否,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古怪。
  燕不归气馁道:「好吧,本宫没有异议……」
  李挑灯:「浩然学宫已通知各大门派前往结阵,防止异域天魔逃出灵山地界,我们今晚打点行装,明儿一早就出发吧。」
  是夜,月明星稀。
  沈伤春端坐床沿,对病榻上的秦牧生笑道:「我这两天要去办些事,等我回来,就嫁你可好?」
  上官左月将一只香气四溢的鸡腿递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燕不归拎着一壶佳酿,找上冷烟花,两两无言,碰杯共饮。
  莫缨缦翻出胸前篆刻自己名讳与生辰的铜牌,看了又看。
  月云裳托着腮帮,静静看着梁王灵柩,幽幽一叹。
  宁夫人看着入睡的一对女儿,想起夫婿生前的种种往事,黯然伤神。
  李挑灯将俏脸埋在莫留行胸口,只想把时间留在此刻。
  次日,众人出行,冷烟花与燕不归依旧各骑一马,其余人等则坐上了那辆半旧的马车,名副其实,天下最能打的马车。
  不消数日,众人抵达灵山地界,邪教总坛春潮宫,却已经人去楼空,再不见教徒踪迹。
  三教圣人之一,普照寺当代主持圆空大师迎向众人,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各大门派阵师已合力布阵,严防天魔逃逸,为祸人间,此番有劳各位施主了。」
  毕竟是圣人之一,境界不见得有多高,辈份却是摆在那儿的,众人一一还礼,便连向来桀骜不驯的燕不归与莫缨缦也不例外。
  李挑灯:「时间紧迫,要赶在异界之门完全打开之前封印,我们暂且休整一天,明天就上山去。」
  圆空大师:「如此甚好,老衲就在此恭祝各位平安归来。」
  时间转眼即逝,翌日,众人齐聚,奔赴灵山之巅,他们明白此行凶险,除了异界之门,还有那个已然踏入七境的别梦轩,那个害得上代六境高手尽数陨落的元凶,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
  灵山之巅,一身玄衣的儒雅男子,好整以暇,伫立一轮黑洞之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赶到自己身前的九位六境大修行者,正是邪教之主,【一梦千年】别梦轩。
  别梦轩:「终于等到你们了,啧啧,虽未经调教,可美人就是美人,看得本座很是动心啊。」
  除李挑灯与莫留行外,众人不明所以,只当这邪教之主步入七境后自信得过分,才会说出这般稀奇古怪的话来,大战在即,还有心思想女人?当她们好欺负么?
  莫留行拔出符刀【相思】,遥指邪教之主:「别梦轩,今日我们要好好算一下帐!」
  别梦轩:「好啊,本座就在后山那,等你前来,放心,本座不会杀你,本座要在你面前,将你在意的女人,一个不剩调教成性奴,就如你看到的那样,哈哈哈。」说完,身形消隐,不知去向。
  就在众人准备追击之际,原本尚未打开的异界之门,那轮巨大的黑洞却忽然剧烈颤动,赫然探出一只硕大利爪。
  沈伤春略一思量,说道:「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我们之中就数你们三个杀力最高,先行前去拖住别梦轩,我们其余人等在此封印异界之门后就赶过去,切记勿要逞强,万事小心。」
  李挑灯,莫留行,莫缨缦点头称是,转身往后山掠去。
  异域天魔厉声嚎叫着,奋力撑开黑洞,已探出足足有三尺之高的巨型头颅,忽然被一根银枪扎在额头,冷烟花独立枪柄之上,翻出一条寻常至极的红绳,将那头浓密马尾长辫重新扎起,冷声道:「【天枪】冷烟花在此,犯我浩然天下者,死!」
  异域天魔,尚未来得及爬出这方天地,身子瞬间崩裂,化为灰烬。
  燕不归斜眼道:「这异域天魔,就这点道行?赶紧送他们回老家去,本宫好找那别梦轩痛痛快快打一架。」
  话音刚落,周遭数十个黑洞,同时开启!
  燕不归:「本宫刚什么也没说,你们一定听错了!」
  沈伤春疑惑道:「按照以往惯例,应该没这么多啊……难不成是那别梦轩搞的鬼?」
  宁夫人:「即便是他做了手脚,我们也只能应战了不是?」
  月云裳:「有道理。」
  上官左月:「那就开打?」
  话说莫留行三人追至后山,只见别梦轩在一张石桌前悠悠闲闲地品茶读书,丝毫没有逃逸的意思。
  莫留行当先拔刀,一声佛喝,以无上佛法催动刀势,一刀劈向悠然自得的邪教之主,佛门心法天生克制所有邪魔外道,对这邪教之主,最是压胜。
  果不其然,别梦轩身形被一刀劈成两半,却又诡异地重新融为一体,别梦轩笑道:「嗯,刀法不错,很难得了。」
  李挑灯取下剑钗【小醉】,绾在臻首的三千青丝翛然落下,万千剑影随之破土而出,本命神通【剑丘】,江湖有言,剑丘之上,剑圣不败。
  数十个虚影拔出地上残剑,飞身向别梦轩合围而去,各使剑招,合斩妖邪!
  别梦轩举杯痛饮,任凭残剑砍伐,身形分分合合,始终不坠,说道:「想不到全力出手的李阁主,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些……」
  一朵朵彼岸花开合于别梦轩脚边,无形匕首【长相依】与【点降唇】已是悄无声色扎入别梦轩体内,一柄在咽喉,一柄在心脏。
  别梦轩:「好疼,没想到本座到了这里,还是得被你莫缨缦扎上两刀。」
  可别梦轩依旧如常,没有半点受伤迹象。
  莫留行面沉如水,从怀中摸出一颗核桃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珠,正是从秦牧生那讨要来的【碎梦珠】。
  别梦轩终于色变,咬牙道:「这珠子原来还在你手上,难怪你敢追来!」
  莫留行:「对你这等奸诈之徒,不留点后手怎么成?」说着就往【碎梦珠】
  中注入真气。
  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半隐半现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轻笑道:「别梦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咦?寿儿不在?你们几个……嗯,很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境界,难怪敢找这老匹夫的麻烦。」
  别梦轩:「曲梦素,你死了这么多年,还是阴魂不散吗!」
  这位出尘脱俗的大美女,竟是秦牧生的师傅,【一指素心】曲梦素?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
  曲梦素:「哟,以你的资质竟能破开七境瓶颈?想必是用了那个法子吧?」
  别梦轩:「不用你管!」
  曲梦素转头对莫留行一行说道:「别梦轩这人啊,以正道自诩,其实心眼坏得很,骗了人家身子不说,还要赶尽杀绝,当真是天下头号负心汉,从前啊,他功夫不行,奴家就修那【欲女心经】助他破境,想着让他长进些,不成想这人不仗义,翻脸比翻书还快。」
  别梦轩:「曲梦素,你说够了没!」
  曲梦素:「你聒噪个啥,七境很了不起?嗯,好像是有点了不起,算了,老娘这就把你打回原形,别忘了你这身境界是谁给的!」
  曲梦素勾出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别梦轩终于动了,可无论他如何躲闪,偏偏就是躲不开这简简单单的一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着,脸色煞白。
  曲梦素:「好了,他中了奴家的素心指,境界在一个时辰内会被压制在半步七境,奴家只是一缕残魂,马上就要消散,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谢前辈相助。」
  曲梦素:「叫寿儿那小子带上媳妇到老娘坟前上香,不然老娘报梦揍他屁股!」
  说完身形便消散与空气中。
  莫留行与莫缨缦面面向觎,总算明白秦牧生那离经叛道的性子跟谁学的了……
  别梦轩:「本座就算是半步七境,也不是你们所能比的。」
  莫留行:「这个可说不准哦。」说完,挥刀再攻,这一回,别梦轩终于不再托大,出手招架。
  燕不归【撼岳】在手,屏气凝神,傲立于天地间,一双铁拳随悍然挥出,巅峰拳意摧枯拉朽般将现世大妖砸成齑粉,她似乎就是一尊永远不知疲倦的杀神,无比霸气地宣泄着拳意,身前无人,拳意节节攀升,高出天外。
  宁夫人将八枚长针【心眉】刺入周身窍穴,脸上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红晕,一脚踏地,腾空而起,扬手间,针雨洒落,一个个从空隙中爬出的天魔杂兵,转瞬倒地不起。
  沈伤春祭出数张符箓,点着哪管名为【桃李】的烟枪,淡然吐出一轮烟圈,忽然符箓所在之处,方圆十丈,皆被红尘萦绕,内里天魔,死得悄无声色。
  月云裳一声轻笑,舞动水袖,施展那掌上舞身法,云游于九天之上,【春风拂槛】随风落下,每缠住一个大妖,便收割一条性命。
  上官左月盘腿而坐,七弦瑶琴【忘川】横放膝上,她摘起一根琴弦,弹出一个雅致音符,大妖枭首,灰飞烟灭。
  浩然天下的六位大修行者虽然占尽上风,沈伤春却峨嵋高蹙,这黑洞不断崩碎重现,竟是愈演愈烈之势,六境修行者虽可借天地元气补充消耗,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高手也是人,也会疲惫,也会受伤,可这天魔入侵却似乎永无止境。
  莫留行,李挑灯,莫缨缦三人合力,招式尽出,数次要将别梦轩毙于刀剑之下,均被其以本命神通化险为夷,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这灵山地界,似乎被别梦轩布下一道不知名的阵法,使得他身体修复速度远胜寻常,普通伤势根本就懒得理会,不过数息,自行愈合,反观莫留行等人,数次不惜以伤换命,无功而返,可受的皆是实实在在的伤势,虽暂且强行压下,可长此以往,难免此消彼长,渐渐落入下风。
  莫留行虽仗着本命神通招式皆是千锤百炼,可毕竟疏于对敌,碰上别梦轩这等半步七境的高手,难免有所疏漏,被抓住一丝破绽,一脚蹬在胸口,顿时沥出一口淤血,李挑灯一声娇喝,一剑破开天地,阻止了别梦轩痛下杀手,却也坐失良机,转瞬又被别梦轩缠上,一阵闷哼,显然吃了暗亏。
  莫缨缦扶起莫留行,眼见那可怖伤势,眯了眯眼,转头见李挑灯腾挪跳跃,却始终无法摆脱别梦轩的攻势,缨缦姑娘忽然抿了抿朱唇,双瞳转为诡异的血色。
  莫缨缦,杀心骤起,以【杀道】入【疯魔】!
  别梦轩忽然一阵心悸,连忙放弃对李挑灯的攻势,左手挥出,以区区肉掌抵住来袭匕首,他似乎看到一个嗜血的疯子,而且这个疯子,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上官左月面颊上透出奇异纹理,似是将平常积蓄的元气尽数释放而出,指尖不断挑起琴弦,左右两边各现出一尊巨型远古神将金身法相,一人持剑,斩尽邪魔,一人持锏,挥舞雷电,将那异域天魔一扫而空,「绷」的一声,七弦瑶琴【
  忘川】,断去一弦,上官左月指尖落下一粒血珠,染红了衣衫,一只大妖悄悄摸到一旁,看准琴弦断去的一瞬,一斧朝上官左月砍去,一杆银枪落下,正为偷袭得手而得意的大妖转眼被银枪搅为肉沫,冷烟花手持【鬼哭】,周遭散开炙热涟漪,已然发动了本命神通【燎原】,以己为引,焚尽天地!
  月云裳虽有身法之利,寻常大妖难摸到她半片衣袂,可随着铺天盖地的肉刺射出,大妖们终于掌握了对付这位舞妃的诀窍,打不中?那就直接齐射好了,众人中最不擅硬碰的月云裳一时间岌岌可危。
  宁夫人动用仙人自在针法,逐渐呈反噬异状,只是这位【医道】强者,一直强行压下体内伤势,几经血战,体内真气已是油尽灯枯,难以为继。
  燕不归依旧出拳不断,身前积下尸山血海,可她半垂的左臂,似在告诉源源不断的大妖们,只需再来几轮冲锋,这位女子武神便要无力再战。
  沈伤春本命符箓已是黯淡无光,刚腾空冒险救下被包围的月云裳,不曾想背后却忽然冒出数只强悍大妖,暗道不好,可此刻人在空中,哪有闪避的余地?若是被破开真气防护,只怕马上就要陨落此地,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剑逼退偷袭大妖。
  沈伤春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秦牧生笑道:「老秦家从来都没有让女人顶在前边的规矩!」
  莫缨缦疯狂地挥舞着那对无形仙兵匕首,全然不顾自身防御,以一种近似于让伤势停滞的神通招招强攻,即便以别梦轩境界之高,体魄之坚,恢复之快,也渐渐觉得吃不消,虽然莫缨缦很有可能下一刻便要不支倒地,可谁又知道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李挑灯与莫留行终于双双压下沉重伤势,抓住这最后的时机,力求让别梦轩一举毙命。
  莫缨缦血瞳终于完全化为幽深暗色,嘴角扯出一丝莫名笑意,身形连续疾进,匕首翻飞,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划破别梦轩要害之处,将邪教之主逼入换命的境地,别梦轩只觉得避无可避,悍然还击,只求在死前先将这位疯狂的暗榜首席毙于掌下。
  莫留行的刀,李挑灯的剑,莫缨缦的匕首同时切入别梦轩体内三处致命行气窍穴,这是三人数度以伤势试探而出的结果,别梦轩怔怔望着身上三处血洞,一声长啸,炸开气旋,将三人重创击飞,身子摇摇晃晃,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终是不甘倒地。
  莫留行挣扎着爬起,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最后两枚返生丹,将其中一颗塞入李挑灯嘴内,依依不舍地看了师姐一眼,随即又踉跄着走到莫缨缦身侧,准备将最后一颗药丸放入这个娇小女子嘴中。
  莫缨缦却忽然睁开眼眸,一手夺过药丸,掐开莫留行嘴唇,将药丸拍入他喉中。
  莫留行大惊失色,说道:「缨缦,这……这是最后一粒了,你……你为什么……」
  莫缨缦气若游丝,从胸口摸出一块小巧铜牌,除却名讳生辰,与莫留行那块别无二致,莫缨缦虚弱地说道:「哥,你一定要和嫂子好好过下去啊……」
  莫留行整个人如遭雷击,说道:「你……你是我妹妹……?」
  莫缨缦缓缓点了点头:「哥,我入了【疯魔】,快要制不住体内的杀意了,会……会变得很难看的,我不要比嫂子难看,哥,帮帮我……」
  莫留行犹豫片刻,终是含泪答应了妹妹最后的请求……
  莫缨缦娇躯随风化作尘埃,香消玉殒,只余下【长相依】与【点绛唇】在寒风中诉说悲伤……
  李挑灯悠悠转醒,走至莫留行身侧,柔声道:「留行,你伤势如何了?怎么不见了缨缦?」
  莫留行:「她为了救我,将最后一颗返生丹留给了我,她……她原是我妹妹……」
  李挑灯一阵恍然,早前清泉山上的无端敌意,针锋相对,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莫留行忽有所感,怀中玉佩渐渐隐没,那梦中种种淫虐,也随之远去,他知道,那个黑暗的未来,已然得到了救赎,莫留行朝李挑灯说道:「师姐,借你玉佩一用,我兴许要离开一阵子,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李挑灯将怀中玉佩交与情郎,看着师弟身影渐渐消失……
  李挑灯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灵山之巅,只见黑洞已尽数封印,满地尸首,一片狼藉,燕不归背靠残壁,有气无力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李挑灯皱眉道:「燕不归,你的左手……」
  燕不归:「出不了拳而已,不碍事,如果你敢可怜本宫半句,本宫就拆了你的剑阁!」
  李挑灯:「得,你慢慢养伤,以后再找你喝酒。」
  燕不归自嘲道:「比起冷烟花,本宫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李挑灯:「烟花?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么?烟花……烟花……」远处持枪独立的冷烟花,娇躯寸寸爆裂,逐渐化为灰烬……为了这个浩然天下,她终究是不惜完全发动那门【燎原】本命神通,焚尽万物,也焚尽了她自己……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何况这位既是名将,又是美人的伤心女子?
  李挑灯朝前面走去,不远处,沈伤春泪眼婆娑,搂抱着受伤的秦牧生,泣不成声,宁夫人正熟稔地替秦牧生包扎创口。
  秦牧生不耐道:「不就没了一双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慢着,难道你看我断了腿,就不肯嫁了?」
  沈伤春破涕为笑:「还有心思寻我开心!」说着一掌拍在秦牧生背上。
  秦牧生:「姑奶奶,轻点,别真的让你一掌拍死了,我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李挑灯来到三人跟前,惊道:「宁夫人,你……你跌境了?」
  宁夫人笑道:「跌境已经不错了,而且有你在,难道还能让我济世山庄叫人欺负了不成?」
  秦牧生:「李阁主,莫兄和缨缦姑娘呢?怎么的不见他们俩?」
  李挑灯一阵黯然:「缨缦她为了救留行,逝去了,留行说他有事要办,须离开一阵子。」
  众人默然。
  月云裳搀扶着上官左月从远处走来,月云裳虽模样狼狈,伤势却不重,上官左月一头青丝,尽皆化作银茫……
  秦牧生心疼道:「韵儿,你……你的头发……」
  上官左月俏皮道:「公子,韵儿是不是变得比从前更好看了?」
  秦牧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唉……」
  陆十八正行走山间,忽然顿住身形,转身朝后望去,一花裙少女不由分说就扑了过来,缠上后颈,踮起脚尖,献上朱唇。
  良久,唇分,花裙女子笑道:「师傅,下辈子,你一定记得要娶我。」
  陆十八默然无语。
  花裙女子退后两步,一阵旋舞,将裙摆高高扬起,说道:「师傅,我好看么?」
  陆十八:「好看,缨缦最好看了……」
  花裙女子嘴角扬起弧度,身形消逝。
  陆十八哽咽道:「傻丫头……」
  东吴,冷家,仙兵【鬼哭】自行回到大堂之内,一身银甲的女子武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座上中年武将与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身形消散。
  妇人见状,泣不成声,武将却一拍桌面,高声喝道:「将军百战死,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只是,武将眼眶中打转的,不也是泪水么……
  孤城旧宅,小翠推开木门,微微一怔,喜道:「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奴婢这就给你沏茶去。」
  银甲女子笑着摇了摇头。
  小翠:「小姐你稍等,奴婢这就来。」
  待小翠转回,座椅上已空无一人,小翠仿佛明白了什么,趴在桌面上,泪如雨下。
  宰相顾佑,陪同夫人到儿子墓前拜祭,待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走至墓前,却发现墓旁无端插了一株山茶。
  人事易分,烟花易冷。
  莫留行身形出现在石林后山那处石室中,他坐在石凳上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以符刀在墙上篆刻法阵,注入真气,再以神通遮掩痕迹。
  莫留行走出洞口,只见一稚童倒骑青牛,哼着童谣,悠然而过。
  莫留行走上前去,从玉佩中取出三本剑阁典籍,笑问道:「小兄弟,要跟我学剑法么?以后闯荡江湖,取个剑圣的名号,多威风啊。」
  稚童歪头看了半晌,忽然高声道:「娘亲,这有个骗子!」
  转眼就是三年,这天,花瘦楼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这天是秦牧生与沈伤春成亲的日子。
  韵儿百无聊赖,坐在大厅中独自磕着瓜子,秦牧生驾着轮椅来到韵儿身侧。
  韵儿:「公子呀,今天是你娶妻的大日子,咋今晚的菜单看着这么寒碜呢,都没几道肉!」
  秦牧生:「你懂个啥,这叫精致,再说了,你这么吃下去,胖了可别找公子我算账。」
  韵儿递起三寸金莲,习惯性地想踩秦牧生脚背,却黯然想起秦牧生再也没有脚背让她踩踏了……
  秦牧生似是看穿了韵儿心思,摸着韵儿臻首笑道:「想什么呢,好了好了,今晚你独自一桌,让你吃个够!」
  韵儿两眼放光:「公子,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此刻新娘子却由李挑灯作陪,在闺房内品着美酒佳酿。
  李挑灯:「这秦牧生,怎的忽然就愿意娶你了?」
  沈伤春羞道:「我……我怀上了……」
  李挑灯讶然道:「怀……怀上了?你们是怎么做那事的?」
  沈伤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只是腿断了,又不是那里不行,难道还不能坐上去自己动么?」
  李挑灯恍然大悟:「哦……也是……」
  这下反而轮到沈伤春好奇了:「你试过?」
  李挑灯细声道:「第一回跟他做,他就让人家坐上去自己动了……」
  沈伤春:「啧啧,看你们老老实实的模样,没想到也会这个,对了,一直没他消息么?」
  李挑灯仰首喝下一杯,说道:「没有。」
  沈伤春:「真是的,他怎么就舍得抛下你这样一个大美人……」
  深夜,李挑灯独卧花瘦楼之巅,借酒浇愁。
  忽有所感,李挑灯翻起身来,摸了摸胸口,被师弟借去的玉佩,竟又再次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张开怀抱迎上前来。
  李挑灯与莫留行,拥抱着彼此,一吻解相思。
  莫道不相思。
  数年后,燕不归拎着酒壶,前来剑阁与李挑灯叙旧,李挑灯身侧,却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
  燕不归朝小娘子逗弄道:「嫁霜,跟燕姨学拳可好?保管往后没人敢欺负你。」
  小女孩名为莫嫁霜,乃莫留行与李挑灯之女。
  莫嫁霜奶声奶气说道:「燕姨,就算不跟你学拳,也没人敢欺负我呀……」
  燕不归一阵无语,确实,有个武道大家爹爹,又有个剑阁之主娘亲,天底下确实没人惹得起这个小娘子。
  李挑灯:「燕不归,喝酒可以,别想拐骗我家闺女,她以后可是要继承我剑圣名号的!」
  莫嫁霜:「娘亲,我也想喝酒……」
  李挑灯挑眉道:「不许喝,成天就会跟你爹撒娇,弄得你爹都没时间陪为娘了。」
  燕不归:「李挑灯,你这是吃自己闺女的醋?」
  李挑灯瞪眼道:「不成么?」
  莫嫁霜:「燕姨,你有所不知,那天兰舟姐姐来找爹,就聊了几句,晚上娘亲连门都没给爹爹留呢。」
  燕不归无奈扶额:「莫留行倒了多大的霉才娶了你……」
  莫嫁霜:「然后娘亲就从箱底里找出那几套从上京带回来的纱裙,还有那条系着细带的亵裤,他们就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
  燕不归:「可以呀,李挑灯。」
  李挑灯:「嫁霜,说好不许对外人讲的!」
  莫嫁霜:「燕姨又不是外人……」
  李挑灯:「以后谁也不准提!」
  莫嫁霜:「娘,昨日我生辰,那对匕首怎么平白无故就在我面前了?」
  李挑灯:「那是你姑姑送你的礼物。」
  莫嫁霜:「可是后来我又看见爹爹在后院一个人哭……」
  李挑灯:「那是你爹想念你姑姑了……」
  莫嫁霜:「娘,我姑姑很好看么?」
  李挑灯:「好看啊,是个大美人呢。」
  燕不归:「嫁霜都二境了吧?怎的都不见你传她剑术?」
  李挑灯:「让她自己学就好了呀。」
  燕不归:「啊?有你这么当娘亲的么?」
  李挑灯:「这丫头……是【天眷者】……」
  燕不归震惊不已:「【天眷者】?浩然天下已经近百年没出现过【天眷者】
  了吧?」
  李挑灯:「那是,你也不瞧瞧她是谁生出来的女儿。」
  莫嫁霜:「娘,你这叫管生不管教来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2:29

(十九)三王宴春宫,君心最无情
  一梦主仆哀,春心不觉晓。
  夕阳的余晖给两片饱受摧残的大小屁股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华,缓缓滑落的奶白粘稠映衬着漫天晚霞,像是奚落着此刻脚踝倒挂在木架上的主仆二人,只见冷烟花与小翠背躺在地,淫穴朝天,后庭迎客,满身精斑余渍,体香芳华混和着体液恶臭,无时无刻不在勾起周遭男人那最原始的兽性,奸弄这对来自孤城的美丽性奴。
  人们嗤笑着,兴奋着,狂热着,早前的一丝丝怜悯早已被那交合的欲望驱散得一干二净,他们只想用精液灌满她们每一个肉洞,一双肮脏的手掌分别按向两位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四面八方响起不怀好意的倒数声,十,九,八,七……三,二,一!
  布满老茧的粗粝手掌猛然按下,两抹白浊精泉自小穴朝上喷涌而出,洒满整片天空,再如雨浇落,淋浴在两具赤裸娇躯上,本已被轮奸到神志不清的主仆二人,蓦然受惊,一声媚吟,缓缓睁开双眸,迷茫看着高声喝彩的男人们与他们再度勃起的巨根,各自呛出一口余精。
  她们到底被轮奸了多少回?就连在一旁随时准备救治的医官都懒得去数了,五十还是六十?有分别?
  男人们再度合围,正打算再度发起攻势,让这两个可怜女子品尝马眼乱入的快感,一直冷眼相看的疤脸刑官却在此时发话:“时辰到了,让她们休息一下。”
  马上就有人笑道:“大人,小的们知道按以往惯例,江湖八美献身受辱,都是三个时辰休息一回,一直轮奸至天亮,但大伙儿这不正好被这大小娘子挑起欲火么?您老就通融一下,容我们再射一回如何?大不了回头多磕两颗仙丹给她们补充元气来着?”
  疤脸刑官冷冷道:“你可以试试,看你的屌拔得快,还是我的刀拔得快。”
  虽然教众们饮酒作乐,总爱鼓吹自己胯下剑如虹,可没人蠢到以为自己那根宝贝真的就是仙兵了,纷纷压下枪头,偃旗息鼓,待圣教一统江湖,难道还会缺那侠女亵玩?为一时之气断了前程,不值当。
  疤脸刑官掏出仙丹,亲自喂冷烟花服下,抚着那头已然沾满粘稠的浓密马尾,神色复杂……
  冷烟花脸色苍白,嘴角微翘,惨然一笑:“看,如你所愿,我淫堕了呢,你也要来肏我了么……?”
  明明无数次幻想过与怀中女子交媾,此刻的疤脸刑官却无任何插进那诱人小穴的冲动,他只是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痛。
  人事易分,烟花易冷。
  远处,邪教之主别梦轩,居高临下,扭头往身侧一笑:“燕不归与冷烟花已彻底淫堕,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身侧华服男子淡淡道:“她们沦为性奴,那也只是燕长志与吴信得偿所愿,跟朕有什么关系?”
  别梦轩:“陛下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华服男子,不怒自威,正是西梁君王,梁凤鸣。
  梁王身后太监首领洪不至脸色铁青,叱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对陛下无礼!”
  别梦轩眯了眯眼,笑道:“洪大人好大的官威!”还故意在“官”字上加重了调子。
  西梁祖训,严禁后宫干政,洪不至虽贵为太监首领,位高权重,可终究没有官身,若是较真起来,也是只是个在宫中当差的平民而已,一个“官”字可谓讽刺之极。
  洪不至铁拳紧握,关节发白,可究竟没敢在梁王面前当场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梁王摆了摆手,笑着打圆场道:“洪老,先别急,别先生既为江湖中人,就不必讲宫中繁文缛节那套了,他不累,朕都觉得累,况且再过几日,你怕是就要喊别先生一声国师了,哈哈。”
  别梦轩连忙躬身行礼道:“谢过陛下。”
  梁王:“别先生若是忙,就不必在此陪朕了,君无戏言,朕答应过你的事,自会做到。”
  别梦轩抱拳一笑,缓缓倒行退下,由始至终,不曾下跪。
  洪不至细声道:“陛下,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梁王指着下方高台灯火阑珊处,淡然道:“若非狼子野心,能办得成这事?”
  洪不至瞥了一眼再度翘起屁股的冷烟花,说道:“如今燕王与吴王再无掣肘,只怕不会安分。”
  梁王洒然一笑:“朕不怕他们不安分,就怕他们太安分!朕终有一天要将这西梁的旌旗,插在长安与洛阳的城头!朕倒要看看,没了燕不归统领,苍水重骑还能不能扫平天下,没了冷烟花弹压,东吴边军还是不是铁板一块!”
  洪不至心中一惊,看似荒诞不羁的梁王,其实比谁都清醒?只是苦了舞妃与皇后两位娘娘,也苦了安然小公主……
  洪不至:“陛下,安然公主年芳十六,老臣恳请陛下三思,宫中前后有舞妃与皇后两位娘娘入教为奴,这别梦轩该知足了。”
  梁王怅然道:“要怪,就怪渔儿生在帝王家吧,西梁公主,自当为西梁谋划,岂能独善其身。”
  君臣无言,洪不至默默望向深宫,他仿佛又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边挥舞着糖葫芦,一边扑入自己怀中,奶声奶气地喊道:“洪爷爷,渔儿要举高高。”
  八美尽堕,江湖同庆,正当酒馆中的男人们为此而津津乐道之际,又有一则传闻震惊天下,西梁,北燕,东吴三国,竟要同奉真欲教为国教!共封真欲教主别梦轩为国师!
  即便是名义上的国师,那也是国师啊,三国道统之执牛耳者,放眼江湖,那八位六境美人儿沦为性奴后,还有谁可与之比肩?正道诸派,无力回天,纷纷弃明投暗,依附邪教。
  倒也不全是软骨头,只是在这个当下,风骨的代价,未免太沉重。
  寒山散修戚世平,不满真欲教欺凌百姓,怒斩教众三名,数日后被劫杀于家中,妻女皆被掳入教中为奴。
  青灵女侠沈芙灵公然为惊鸿门一案痛斥真欲教恶行,结果第二日便再也作不得声,皆因檀口中插有肉棒。
  并洲富商陈粟,平日里疏财仗义,声望正隆,因一桩钱财纠纷将真欲教告上官府,不曾想输了官司不说,还被诬陷为聚众谋反,陈粟拒不认罪,被活活打死在衙门中,落得个抄家灭族的凄惨下场,男丁充为苦役,女眷发卖为奴,当然,其中稍有姿色者,皆被真欲教买下。
  雷尺山主徐晖为人急公好义,不齿真欲教所作所为,自持山门天堑,屡屡与教众为敌,竟遭朝廷重兵围剿,两月后,徐晖门下大弟子携其人头出山投诚,一并献出的,还有师娘与师妹。
  钱洲索魂鞭冯家,家主冯泰宁行侠仗义得罪真欲教,正准备举家逃亡海外孤岛避难,不慎走漏了风声,路上遇劫,眼睁睁看着家中女眷遭那教众轮奸凌辱,最后被吊死在路边。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江湖正道式微,邪道愈发猖獗,释道儒三家圣地,封山避世,再不问江湖事,三国君主都奉真欲教为天下正统了,他们这些和尚,道士,书生又能如何呢?难不成造反么?
  梳妆镜前,少女理红妆,镜中倩影,落笔点点愁。
  她瞧着镜中一身薄纱短裙,抹胸布料上隐隐凸起银铃轮廓,轻轻一叹,旋又想起今天可以与那个人相见,又强打起精神,扶了扶绾在发端的扇钗,细细画眉,她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最美的模样,虽然她知道以自己的姿色,打不打扮,都不差。
  常云道,女为悦己者容。
  其实她应该是恨他的,只恨他把自己当棋子一般利用,又当玩物一般抛弃,可每每想起他在床上流露的爱怜,她便恨不起来……
  皇上,难不成那都是假的么?或者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梳妆女子,六境大修行者,【舞妃】月云裳。
  她捻起兰花指,细声唱道,柔情似水,郎心如铁!
  一曲绕梁过,镜中人独殇。
  这天,册封大典,如期而至,春潮宫中,四方来贺,人声鼎沸。
  待西梁,北燕,东吴三国使者正式颁布圣喻,真欲教便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国教,风头一时无两,当年蛰伏一偶的邪教魔头们,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左拥右抱,怀中女子,不正是当年那些正道大侠的娇妻爱女?
  更有甚者借着酒兴,当众开干,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一干女侠肏得颠鸾倒凤,声泪俱下。正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夫聊发少年狂又如何。当年正道屠我满门,今日邪道淫你妻女,公道得很!礼义廉耻?对不住了,咱们圣教还真不讲究这个,想肏便肏,方为真欲。
  春潮宫中,广场高台前,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水泄不通,能挤到前头的,境界不一定有多高,但入教肯定足够早,功劳薄上一笔是一笔,做不得假,比起正道门派那些暗地里的人情往来,弯弯道道,真欲教倒是当得起得赏罚分明四字。
  高台上,三个倩影缓缓爬出,颈套项圈,低眉顺眼,身着色气暴露的薄纱短裙,形如母犬,人群一阵窃笑,曾经的六境强者,江湖八美,风光无限,一朝沦陷,零落成泥碾作尘,只余骚屄香如故,性奴罢了。
  看,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性奴,纵马狂淫,高潮不断,与情人门下学生当众群交,最后被吊在木枷下轮奸至淫堕,大腿之上不知被涂上多少个正字,一夜之间不知封了多少位驸马,她是【武神】燕不归。
  看,那个曾经誉满天下的性奴,淫具加身,喷奶泄身,嫁入顾家跟公公乱伦交媾,最后和小婢一道被轮奸至失神,全身上下不知被浇灌多少次精液,一夜之间不知当了多少回新娘,她是【天枪】冷烟花。
  看,那个曾经魅惑众生的性奴,银铃虐乳,淫糜不堪,委身赵青台胯下扭腰抬臀,最后手脚皆束惨被轮奸至痉挛,三穴齐开不知被插进多少根肉棒,一夜之间不知翻了多少道牌子,她是【舞妃】月云裳。
  公主可叹,将军可怜,舞姬可悲。
  若是文坛大家得见佳人落难,定会赋上那凄婉的诗篇,扼腕长叹,可惜此间只有那满嘴铜臭的书商,将那女子种种悲惨遭遇,编成图文并茂的艳情话本流传坊间,一本万利。囊中羞涩的江湖人,买不起留影石,难不成还凑不到银子买书?大不了少喝几顿酒罢了。
  三位美艳性奴颈上项圈锁链延续到后方,分别拽在三个高大华服男子手中,男子鼻梁上俱覆有面具遮掩面容,教人猜不透身份。
  攀爬在地的女子们相继回眸,神色各异,燕不归抿嘴,满脸不甘,冷烟花咬唇,目露凶光,月云裳苦笑,幽怨自嘲。只不过刹那,种种思绪又尽数化作茫然,精致分明的锁骨下,浮现出一枚少女们永恒的噩梦,那枚众人再熟悉不过的【真欲印记】。
  又一风流文士手摇折扇,翩然而至,春风得意,台下教众纷纷跪拜:“恭迎教主大人。”
  别梦轩笑道:“今日是圣教受封的大喜日子,诸位教友就不必多礼了,啧啧,瞧你们这色魂相授的模样,眼里只有她们三个,哪还有我这个教主,得,都别装了,起来吧。”
  教众们纷纷起身,讪讪一笑,更有胆子大的好事者应道:“还是教主大人懂咱们啊。”
  别梦轩合起折扇,向前一指,笑骂道:“我认得你小子,在赵青台那老头儿手下办差对吧?上回把莫缨缦和那三头凶兽困在笼中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得亏那小娘子身具六境体魄,不然肯定要叫你们给玩坏掉!”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心虚地辩解道:“这不是没坏嘛,而且教主大人您当时也看得挺高兴来着……”
  别梦轩作势要打,少年慌忙抱头鼠窜,缩进人群,众人又是一顿哄堂大笑。
  别梦轩:“好了,正事要紧,闲话休提,今日西梁,北燕,东吴三国来使莅临春潮宫,宣读圣喻,蓬荜生辉。三位贵客到访,本教理应一尽地主之谊,让客人们舒心尽兴,方为待客之道,只是以本教这点家当,又怎好与皇宫里相比,本座殚精竭虑,思前想后,也就那八位畜奴侠女拿得出手了,下边就有请三国使者操弄三国性奴,宣读三国圣喻!”
  台下众人此刻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今日会在庆典上见到这三位女子,燕不归身为北燕长公主,自然代表的是北燕性奴了,冷烟花统帅东吴三军,东吴性奴实至名归,月云裳贵为西梁后宫妃嫔,当然配得上西梁性奴的名号。真要说起来,这三位可都是皇亲贵胄呢,代表三国挨肏,名正言顺。
  三位华服男子缓缓踱步至代表各自王朝的性奴身后,隐隐散发出长居上位者的凌人气势,不怒自威。教众们纷纷猜测,这三位究竟是谁?
  别梦轩笑道:“燕不归,冷烟花,月云裳,今日有幸为国受辱,可有什么感想?”
  燕不归:“本宫身为北燕长公主,理应为国献身,如今每天都在圣教中被肏得很开心,燕不归心甘情愿被使者大人操弄,还请大人怜惜些……”
  冷烟花:“奴家本乃生性淫荡的贱妇,碍于名声多年不敢与男人交欢,承蒙吴王开恩,将奴家送入教中,调教成人尽可夫的性奴,今日正是烟花报效吴王之时。”
  月云裳:“本宫虽早已淫堕,可今天既是圣教受封的日子,唯恐一时失措扰了大家雅兴,遂与两位姐姐商议,恳请教主大人激活我等身上的【真欲印记】,让大家瞧瞧我们这些女人完全抛弃羞耻之心的后最真实的一面。”
  冷烟花:“姐妹们,时辰不早了,咱们先把奶子掏出来让主人们鉴赏吧。”
  三位娇俏的性奴分别爬到躺椅上,捻住纱裙抹胸边缘,沉吟片刻,用力往下一扯,三对羊脂凝玉般的挺秀肉球失去布料依托,如同三对顽劣的玉兔,笔直往下一窜,旋又回弹,因俯身而垂吊在酥胸上的奶子,晃动起一阵眼花缭乱的翻滚乳浪,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那些贪婪而淫邪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穹顶红梅上三对性虐乳夹,再移不开哪怕半分。
  两朵显然刚采集的娇艳蔷薇盘踞在燕不归一对弹嫩椒乳上,盛开于雪峰之巅,花瓣下荆棘满布,乳晕受罪。
  嫣红宝石折射着暧昧的余光,将冷烟花胸脯上两点硬直凸起的葡萄映照得愈发淫秽,奶白汁液随之滴落,莫非这位冷美人又要人前喷奶了?
  银铃作响,余音袅袅,扎入乳头的小巧银铃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这位娇俏的舞姬,那叮叮咚咚的铃音何尝不是这位后宫女子的离恨悲歌?
  台下教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倒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可怎的每一回都像被勾了魂儿似的……
  燕不归:“性奴当掀裙,撅臀向天歌,穴儿喜迎客,一泉向东流。”说着便率先将裙摆翻至腰间,冷烟花与月云裳见状,不甘人后,纷纷将浑圆屁股恭敬地呈上,静待使者玩赏。
  裙下穿有丁裤,那几条细带与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三角布料守护着她们最后的尊严。
  早前面无表情的三国使者终于翘起一丝笑意,上前轻轻拉动丁裤绳结,将女子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缓缓解下,在众人视奸下,燕不归,冷烟花,月云裳娇躯漫起红潮,情不自禁地哼出一声呻吟,那是她们发情的前兆。
  月云裳:“恭请使者大人临幸性奴,赐我等圣精。”
  三根粗壮不已的巨棒如巨龙般横空而出,怒插胯下三美骚屄,惊起淫糜娇喘,显是已经事先调养过身子,否则如何能勇猛至此?看得台下教众倒吸一口凉气,贵客们这个尺寸也忒霸道了些吧,若不是性奴们先泄了水儿,此刻就不是娇喘,而是悲鸣了吧?
  别梦轩笑道:“今日喜庆,本座添个彩头,你们三个性奴谁被玩得最淫贱,可休沐三日,至于输的那两位,丢了家国颜面,少不得要被惩戒一番哦,这输赢嘛,就由你们喷洒淫水多寡判定吧。”
  三个女子性奴闻言,心中皆是一悚,真欲教中惩戒性罚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唯一的共同点,都能教人欲生欲死,连忙调整姿势迎合背后抽插,尽全力放纵自己。
  北燕使者沉声道:“燕不归,别忘了你跪在这是干什么来的,别光顾着自己爽就误了正事!”
  燕不归忙道:“是……是的,啊,啊,燕不归知罪,这就开始宣读圣喻,自即日起,啊,啊,北燕,东吴,西梁三国赐封真欲教为国教,啊,啊,命教主别梦轩为国师,允准真欲教征收土地开设分坛传教,各地官员须极力配合,将国教发扬光大,另免除真欲教所有赋税,真欲教所纳钱粮朝廷不取分毫,啊,啊,使者大人您慢些,好让奴家……细水长流,啊,啊,真欲教内若有教众触犯王法,经……经各州知府审定,罪轻者可由教内刑官自行处理,呼,呼,噢,若有重犯,也应由教中派遣主事与衙门共同审理,各州知府抓捕教众疑犯需先与刑部申领海捕文书,再知会教中刑官协同抓捕,各州知府不得对真欲教徒滥用私刑,若有违令者,啊,啊,革职查办,贬为庶民。”
  教众们相视一笑,这岂不是就等于说,只要不是谋逆之类的重罪,如何判罚,关起门来,全凭自家说了算?
  东吴使者一拍冷烟花屁股,后者会意,甩动着马尾长辫,接着朗声道:“三国民众,无分贵贱,皆可入教,入教者依例需满足三个条件其中之一即可,啊,啊,一是奉上一位或数位女子,最低应有中人之姿,由教中主事评定容姿并兑换成功绩,若献上女子为该教众亲眷,可多获取一笔额外功绩。啊,啊,泄了,烟花要泄了,咿,咿,使者大人,肏……肏死烟花吧,啊,啊,二是奉上巨额财产,地契,珠宝,秘笈,神兵,皆可兑换成功绩,啊,啊,三……三是直接为真欲教效命积攒功绩,若资历足够便可入教,积攒功绩期间生死自负,真欲教一概不管,啊,啊,修为在四境或以上的修行者无需考核,可直接入教,凡入教者须签订契约,终身不得与真欲教为敌。”
  台下教众窃窃私语。
  “老三,回头叫老大把嫂子献出来得了,咱们兄弟三个一起吃香喝辣的,不比守着乡下那一亩三分地强?女人嘛,入了教,还愁没女人肏?到时候……嘿嘿,咱们也顺便玩玩嫂子,尝尝饺子。”
  “二哥,你这话说得在理,不瞒你说,我早就想把大嫂弄到床上去了,那么温柔标致的一个娘子,只伺候大哥一人,岂不是浪费了。”
  西梁使者不言不语,腰杆猛地往前一送,枪挑小穴,可怜的月云裳被肏得连连求饶:“使者大人,别……别这样,奴家要不行了……云裳这就说,这就说,真欲教徒若积攒足够功绩,享有奸淫权,可自由对庶民女子实施强暴或轮奸,事后须与教内主事报备并扣除功绩,由主事同时知会当地官府衙门,喔,喔,嗯,被侵犯女子有权反抗或逃亡,但是对反抗逃亡女子,真欲教徒可动用任何性虐器具给予惩罚,啊,啊,教徒侵犯女子前,应为其喂食避子汤,对不曾反抗的受奸女子,不得进行一个时辰以上的轮奸,不得使用烈性媚药,不得伤害其身,不得祸及家人。”
  在场教中主事们嘴角上扬,笑而不语,权有了,财有了,女人也有了,以后的日子里可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北燕使者咧嘴一笑,架起燕不归右腿,迫使其用侧身露穴的耻辱姿势交合,肉棒且进且出,肆意纵横,无比嚣张地肏弄着曾经无比嚣张的北燕长公主。面具之下似乎隐藏着长久以来对这位跋扈公主的无端狂怒,他只是在单纯宣泄着积攒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愤恨,他凌辱她,似乎只为出一口恶气。
  燕不归淫水如缺堤般汹涌泄出,鬓间两截娇俏的细小麻辫与丘壑中摇曳不定的蔷薇互相纠缠不休,断断续续说道:“浩然江湖各大门派,除却佛门道家,需定期遣送门下女性弟子入教为奴,名额视门派人数与献出弟子的境界容姿而定,也可用……财产抵扣,若有不从,江湖除名,出外历练被掳入教中为奴者,可作为门派进贡女弟子……登记在册,啊,啊也可如剑阁与惊鸿门一般,作为附庸归顺圣教,门中财产与弟子被圣教一并……一并收编。”
  有小派掌门暗自吐槽,剑阁与惊鸿门?谁不知道那两个曾经鼎盛一时的江湖名门,如今只剩下改修【淫道】的性奴,还谈什么武道修行传承?跟灭派又有什么两样?只是如此一来,以后便要多花心思收取姿色上乘的女弟子喽。
  东吴使者面露狰狞,暴戾地一手揪起冷烟花臻首上那束浓密马尾发辫,拔出沾满潺潺爱液的肉棒,旋又悍然捅进那紧致贴合的后庭菊蕾,深入浅出,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屈指成钩,狠狠钳住烟花女子阴唇上那颗娇弱的蚕豆,拉扯按捏,无所不用其极,眼中流露出近乎病态的疯狂。他要征服她的人,他要玩弄她的心,他要这个女人体会爱而不得的煎熬。
  冷烟花身子被迫向外弓起,酥胸高高挺起,嫣红奶头耻辱地喷洒着乳汁,一边忍受着惨无人道的奸弄,一边气喘吁吁地宣读道:“噢,大人,轻些,烟花……烟花说不下去了……,啊,啊,大人,怎的比刚才更猛了,啊,啊,入……入教女子,被调教驯服后,便为圣教私产,作为教中最下贱的存在,抛弃女人一切的尊严,廉耻,自由,名声,骄傲,只是一个纯粹为满足男人欲望的器具,一个终身侍奉肉棒的荡妇,一个永远不得违逆主人的性奴……”
  几位入教不久,正被玩弄的年轻侠女远远瞧着,感同身受,心生悲戚,那三位身份高贵的大美女尚且没被当人看,何况她们这些名不经传的寻常江湖女子?她们一边潸然泪下,一边痛快高潮……
  西梁使者干脆就架起月云裳大腿,将这位舞妃整个人抱入怀中,凌空抽插,月云裳两眼迷离,全身不自觉地抽搐着,十指相扣紧紧绕住男人后颈,舞鞋已不知所踪,两截诱人的白皙小腿与三寸金莲,富有节奏地荡漾在极致的快感里,完全忘我地沉醉在肉欲的欢愉中,她似乎在轻笑,又似乎在哭泣……一切显得如此的水到渠成,理所当然,彷如两个分别多年的情人将相思融入这彼此欢爱中,以至于教人生出几分嫉妒的心思。
  月云裳胯下水花四溅,川流不息,媚声道:“性奴由教中医官负责调理身子,服用药物,若是怀有身孕,所诞必是姿色随母的女婴,出生后吃喝用度皆由圣教采办,六岁后教习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舞姿礼仪,有资质者开始修行,十二岁观摩母亲房事,十四岁拍卖初夜,破处后签订死契,调教成性奴,母女齐淫,共侍恩客,同床叫春,同褥献穴。”
  白玉阶梯上,梅家幼女梅若兰,怔怔望着台上高潮迭起的妖娆女子,轻抚日渐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没事的,乖,娘亲一定会护着你的……”
  蔷薇怒放,山茶独傲,芍药多姿,三幅极美的淫纹花相点缀于佳人臀瓣小腹间,为三位性奴女子的凌乱高潮衬托起一丝别样的美感,为三位绝色佳人的淫乱交合增添上几分圣洁的光彩,她们颤抖着,娇吟着,扭动着,逢迎着,只为了让腿间那骚屄多喷出哪怕一点点春水,在性刑面前,所谓的矜持显得那样的可笑与苍白,清丽如仙子,浪荡如婊子,曾经身居庙堂之上的高贵女子们,竞相淫叫,高潮迭起,只为争夺那最下贱的名头。
  随着一声声高昂的叫春,为国挨肏的女侠们终于哆嗦着喊出钦此二字,一场淫欲的盛宴总算迎来了尾声,使者们相当配合地放开精关,各自将圣精赐予劳苦功高的性奴们。
  别梦轩不知使了什么神通,将三人所泄春水各自聚入躺椅前的木盆内,美婢们乖巧地插入木签量度水位,胜出者既不是叫得最响的燕不归,也不是奸得最惨的冷烟花,反而是饱受滋润后一脸娇羞的月云裳!
  西梁使者拱手一笑:“承让,承让。”
  北燕使者啐道:“燕不归,当个性奴都让北燕蒙羞,枉你从前还是堂堂长公主,可曾用心挨肏?”
  东吴使者淡淡道:“冷烟花,还是这般不中用,连你皇后姐姐的脸面也丢尽了!要不要把顾家男丁都送过来,逐一与你乱伦?”
  燕不归与冷烟花面如死灰,无言以对,谁不知道江湖八美,舞妃最媚,再怎么调教也是刚破处不久的高傲女子,哪能跟长居宫中深谙性事的月云裳相比?而且看那西梁使者床技温柔纯熟,明显比你们两个就知道硬来的色鬼强多了!
  只是输了终究是输了,一顿罚酒还是逃不掉的……
  美婢们吃力地合力搬出一件器具,通体纯青铜打造,中央圆柱形支架与人等高,篆有繁复符文,顶部横杆向两侧延伸,左右对称各自垂吊镣铐用以拘束罪妇。两根可调节高度长短的铁棒朝两边探出,棒首设有钻孔卡位,不问可知定有数种部件相配。果不其然,片刻后,美婢们又搬出木盒,内有雕成各类兽首模样,拳头大小的铜器。
  别梦轩笑道:“此乃墨家器具【互淫仪】,最适合你们这对性奴冤家了,这兽首各有玄妙,例如这龙首,其须根可刺激女子穴内肉壁,促其发情求欢,长公主出身北燕皇室,当配龙首。这虎首呢,最擅冲击穴内各处,降服不屈女子,冷将军,非你莫属呀!兽首由符箓驱动,你们越是放荡,这真气越会倾向另一方,若想少受些罪,便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满足这兽首了。”
  燕不归与冷烟花对望一眼,心中叫苦不已,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琢磨出来的器具!可这又哪容得她们拒绝,两位落败的大美人分别被牵往器具两边,拘住四肢玉颈腰身,蛟龙噬燕尾,猛虎啸花房,以往数度争锋而未果的沙场女子,对臀而跪,乳浪轻摇,少不得要在另一处战场上分个高下,比一比谁更轻贱?
  燕不归:“北燕战败性奴,任凭主人们惩罚,燕不归定会……定会竭尽全力发情的……”
  冷烟花:“东吴战败性奴,恳请主人们惩罚,让世人瞧瞧顾家长媳是何等的不要脸……”
  别梦轩抚须而笑:“美人恩重,本座总不好拂了性奴们的一番心意。”说着便注入真气,激活符文。
  恶龙毫无顾忌地突入燕不归那粉嫩的美鲍中,呼风唤雨,翻江倒海,时而翱翔于山峦叠嶂的肉壁中,时而蜿蜒在山洪爆发的春水下,龙鳞沿途搜刮起嫩肉,几度迂回,将那肉欲情愫一一挑起,龙须划过各处敏感之地,寻寻觅觅,便是最坚贞的节妇,在它肆虐之后,也要乖乖张开大腿,求个痛快。
  燕不归苦苦忍受恶龙游曳穴内,还不得不出尽浑身解数,夹弄抚慰那个有如活物的龙首,稍有片刻松懈,真气导入,那龙首便要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那饱受战火洗礼的私处!可怜兮兮的长公主,求饶无门,人前受奸不说,还得曲意逢迎着此刻腾挪在她淫穴内,让她欲生欲死的罪魁祸首,生怕那龙首淫具嫌她矜持无趣,奸得不够尽兴,当真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凶虎化作白芒猛然闯进冷烟花那绝美的肉缝花房内,左冲右突,撕扯乱咬,如在自家庭院,委实半点不曾客气,它也无须客气,本就是为凌辱性奴而打造的凶器,哪有反过来怜惜佳人的道理!大抵是被拘押得太久,难得驰骋穴道,便有如那顽劣的孩童,偶然得到一件有趣的珍惜玩物,极尽所能地嬉戏闹腾,它一头撞在宫门上,旋又折回,退出数寸,再度刨地怒吼冲锋,全然不顾肉穴主人的锥心之痛。
  冷烟花星眸紧闭,峨嵋高蹙,一遍又一遍承受着来自穴内凶虎的蹂躏,檀口中却是哼出一个又一个淫糜的调子,她痛苦着,也快活着,她逐渐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厌恶还是享受着这种屈辱的快感,作为冷家嫡女,顾家长媳,她如同娼妇一般脱得三点毕露,众目睽睽下任由淫具奸入,败坏着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忠贞名声,最让她难堪的是,在【欲女心经】的催淫心法运转下,她竟是对与顾家所有男丁乱伦产生了一丝丝的……期待……
  本是两个清高得不能再清高的传奇女子,如今身不由己,性奴得不能再性奴。
  北燕东吴两国使者见状,本已蛰伏的肉棒再度雄起,分别扶住燕不归与冷烟花两人臻首,掏出巨根撬开红唇,顶起贝齿,将二位女子腮帮填得满满当当,尽情泄欲,小穴儿固然销魂,可这绵柔的小嘴儿又何曾差了?
  随着两声高昂的闷哼,口中充盈着两国使者喷涌的热精,燕不归与冷烟花同时迎来绝顶高潮,淫纹花相娇艳欲滴,神思云游于九天之上,媚肉沉溺于淫欲深渊下,颈锁拘束自行解开,尚在痉挛娇躯颓然无力地趴下,却依然维持着屁股高高抬起的可耻姿态,短棒缩回,尿液混和着潺潺春水,溅射而出,浇灌着彼此的尊严,是啊,都这模样了,谁还会把她们当成是人?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她们只剩下取悦男人的胴体罢了,可惜她们仍是没分出胜负……
  台下看众纷纷捂住裆部,委实是这一幕,着实教人血脉偾张。
  美婢将瘫倒的燕不归与冷烟花扶下高台休养,却是把月云裳留在了台上,别梦轩笑道:“圣喻已颁,有请三国使者到后边稍作歇息,此番有劳使者大人了。”
  肏弄美人,当真有劳,这台下万千男人,还巴不得代劳呢!
  西梁使者刚走出几步,忽然顿住身形,转头朗声道:“我西梁为贺圣教得封天下国教,备了份薄礼,还请圣教诸位同赏。”
  礼?什么礼?还同赏?是名家字帖?还是丹青真迹?又或者是珍惜古玩?可在座之人,又有几个能看得懂?
  教众们议论纷纷,不知这西梁使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约莫半柱香后,一黑裙华服女子缓缓登上高台,她一现身,便教纷纷攘攘的教众们闭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诺大一个广场,顿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光阴仿佛停留在此刻。
  不明身份的少妇女子踏着无可挑剔的莲步,款款而行,一根做工异常精细的凤钗将三千青丝盘起,几枚晶莹剔透的珍珠点缀其中,让秀发更显柔亮,雍雍华贵,镶嵌暗哑宝石的耳坠轻轻晃动在一侧,灵气萦绕,可知材质不凡,瓜子脸蛋白嫩如玉,泛起浅浅梨涡,淡抹胭脂,色如琼花,保养得如同少女般弹嫩润泽,眉如远山,蜿蜒细长,一对清晖眸子黑白分明,氤氲着让人沉醉的神韵,樱桃小嘴轻轻翘起,巧笑倩然,带着几分亲近,却又可望而不可即,华服黑裙将玉颈以下的肌肤包裹得严严实实,绣工繁杂的布料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轻浮,如黑夜般深邃的裙摆拖曳在高台上,与此前江湖八美所穿服饰天壤之别,令人惊讶的是,黑裙上所绣纹饰,竟是明显有僭越之嫌的凤纹!
  她从深秋中走来,独自寂寞在岁月深处,阅尽世情,洗尽铅华,浑身上下散发着熟女风情的她,眼角眉梢却出奇地不露半分妩媚春意,反而焕发出浓烈的诗书情怀,洋溢着典雅的气息,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高贵,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绝不是商贾之家砸银子能教养出来的,便是那些传承百年的世家之女,这般容姿气度,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她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小腹,宽松衣裙掩不住妖娆身段,人们只觉得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娇娘,当得起不输八美四字。
  她究竟是谁?到底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在这春潮宫中,穿得这般保守,却别有韵味?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只见月云裳一阵惊愕后,浅浅施了个万福,柔声道:“云裳给皇后娘娘请安。”
  全天下,能被月云裳称之为皇后娘娘的,好像只有那么一位吧?可那一位,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春潮宫中?那可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啊!如此说来,那凤纹倒是算不得僭越了。
  难道这就是西梁使者所说的贺礼?那这份贺礼的分量,委实是丰厚得没边了。
  众人震惊之余,兴起与冷烟花当初一样的念头,梁王这是疯了么!虽早闻这位西梁君主荒诞不经,对舞妃陷落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连正宫娘娘也一并送入真欲教中?有这么当皇帝的么?须知道冕冠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见过绿色的!
  不解归不解,这皇后娘娘,却是假不了的。只是这西梁的皇后,当真跟其他女子一样,要沦为性奴?念及此处,众人也就没兴趣探究梁王到底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可是皇上的老婆!跟寻常女子,能一样?
  西梁皇后夏箐细声道:“妹妹免礼,此处不是后宫,你我姐妹无须处处讲究礼制。”说着巧手一指月云裳酥胸:“妹妹,衣裳掉下来啦。”
  月云裳眉眼弯弯,掩嘴轻笑道:“姐姐莫非是忘了此处叫春潮宫?依照圣教的规矩,姐姐穿成这样,才叫失礼呢。”
  夏箐幽幽一叹:“说的也是……”
  月云裳亲昵地一手挽住皇后胳膊,怜惜道:“皇上那坏蛋怎么把姐姐也送到这儿来?”
  夏箐:“本宫不敢妄自猜测皇上圣心,皇上……自有他的道理。”
  月云裳嘴角微扬,狡黠一笑:“那姐姐是要跟妹妹一样脱掉么?”
  夏箐佯怒,轻轻赏了月云裳一个爆栗,娇嗔道:“你这妮子一直就盼着本宫出丑对吧?得,今日便遂了你的愿。”
  月云裳:“姐姐别气嘛,姐姐这身段儿,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呢,也就皇上舍得冷落姐姐。”
  夏箐也气乐了:“你这小妖精,长得有多祸国殃民你自己不知道?咱们都沦落至此了,还有心思埋汰姐姐。”
  月云裳:“姐姐当真是冤枉妹妹了,妹妹这不是替姐姐鸣不平嘛,此心日月可鉴!嘻嘻,来,姐姐赶紧将衣裳脱了吧,只有妹妹一个人露着奶子,可不公道。”
  夏箐摇了摇头:“再等等……”
  月云裳奇道:“姐姐等什么?”
  夏箐:“等人。”说着往后扬了扬手。
  一个人影从台下探出半张俏脸,转瞬又缩了回去,月云裳眼尖,一眼瞧出来着,满脸难以置信地朝夏箐问道:“姐姐,那……那是渔儿?渔儿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皇上他把渔儿也……也……”
  夏箐无奈地点了点头:“本宫知道的时候,渔儿已经被调教几个月了……”
  月云裳:“渔儿今年才十五吧?皇上好狠的心……”
  夏箐:“圣意难违,谁让渔儿生在帝王家,是安然公主呢。”随后朝梁渔喊道:“渔儿,乖,出来给主人们见礼了。”
  安然公主梁渔嘟起小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台前,一看便是美人胚子的小公主与皇后一般装扮,只是皇后娘娘穿着长裙,小公主却是穿的短裙,显出几分娇俏可人。
  夏箐与梁渔双手叠放腰间,侧身屈膝朝台下人群施了个万福,齐声道:“西梁皇后夏箐,西梁安然公主梁渔给诸位主人请安。”
  台下再次一片死寂,倒不是教众们涵养好,只是他们已经震惊得无话可说了,先是舞妃娘娘,然后是皇后娘娘,现在就连这位娇滴滴的安然公主也要随母亲一道,落入圣教之手了?这只怕是浩然天下有史以来最尊贵的一对母女性奴了吧?
  而且,看小公主那站姿,还是一位处女?只是不知道这位粉雕玉琢的小性奴,已经被调教得怎样了。
  高台之下,雅室之中,东吴使者摘下面具,嗤笑道:“梁王,好大的手笔!”赫然是刚刚登基的东吴君王吴信。
  北燕使者取下面具,赞叹道:“梁王端得好福气,朕只知道你独占舞妃多年,享尽艳福,不曾想这皇后与公主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正是北燕帝王燕长志。
  西梁使者抹下面具,洒然一笑:“西梁不如东吴与北燕国力雄厚,只好忍痛割爱,多多打点关系了,你们也知道,本王这辈子无心治国,心思全花在那种事上了。”不是西梁君王梁凤鸣是谁。
  吴王与燕王同时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鄙夷。
  梁王一叹:“说起来,小女还是处子,本就想将他送与二位破处,可小女毕竟只有一人,不知二位……”
  吴王抢先道:“朕前些日子才登基,后宫都没几个女人,就谢过梁王美意了。”
  燕王缓缓说道:“吴王此言差矣,朕在燕不归眼皮底下苟活了这么些年,今日才真正掌控北燕,正想品尝品尝西梁公主的滋味,庆贺一番呢。”
  吴王皱眉道:“东吴愿许黄金百两。”
  燕王悠然道:“北燕愿许黄金千两。”
  吴王:“东吴可提供兵刃铸造之术。”
  燕王:“北燕可提供战马驯养之术。”
  吴王:“东吴愿以十位世家绝色美女换之。”
  燕王转了转眼,笑道:“梁王,咱们打个商量,朕那纪妃虽姿色不如你的舞妃,可也骚得很,朕把她送入你宫中,任你亵玩三个月,如何?”
  吴王顿时脸色铁青,无言以对,难不成要他把冷韶华奉上?虽说夫妻二人同床异梦,可那毕竟是他的皇后,他可容不得第二个男人染指自己老婆。
  见吴王不作声,梁王笑道:“那就这么说好了,燕王,咱们先说好,小女年幼,可经不起你往死里干,还请温柔些。”转头又对吴王说道:“吴王也别失望,能玩一下西梁皇后,也算不虚此行。”
  燕王:“好说好说,其实朕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得很,哈哈。”
  吴王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肏自己姐姐倒是不遗余力。”
  燕王不屑道:“难道肏自己小姨子就很光彩?”
  数位美婢入内,打断了燕吴两位君王的针锋相对,领头两人正是别梦轩贴身婢女春霞与春澜,二人齐声道:“教主知道三位陛下方才出了汗,特命奴婢伺候三位陛下更衣。”
  燕王与吴王随婢女而去,唯独剩下梁王一人不动。
  梁王:“把衣服放下,朕自己来。”
  春霞与春澜施了个万福,双双告退。
  梁王望向门外高台,冷冷道:“朕的皇后和公主,岂是白让你们玩的?燕王?吴王?什么狗屁东西!待朕踏平你们两国,要把你们后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押回上京,供我西梁百姓享用!”
  见礼后,面对茫茫人海,梁渔依偎在母后身侧,娇躯微微颤抖。
  月云裳不怀好意地摸到梁渔身后,出其不意地一手捻住小公主下身裙角,呼的一下往上扬起,笑道:“让本宫瞧瞧渔儿下边穿了什么?啊?开裆丁裤?”
  短裙掀起,内里两根黑色细带绕过私处,勒起美鲍,在腿根处汇成一线,切入臀瓣之间,竟是一款淫秽的开裆丁裤,梁渔一声惊呼,两手慌忙往下按住裙摆,扭头娇嗔道:“母后。舞妃娘娘欺负渔儿!”
  公主掀裙,惊鸿一瞥,让好些色狼动了心思,发育得蛮不错了唉。
  月云裳哑然失笑:“姐姐,渔儿真被调教过?怎的比从前还娇羞可爱了一些?”
  夏箐无奈扶额道:“她平日里也就在宫里任性胡闹些,心思实则单纯得很,连教中那些调教师都经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月云裳轻轻搂住梁渔,笑道:“那咱们的乖渔儿还怎么当得成性奴?”
  梁渔双手叉腰,扯高气扬道:“渔儿已经成年了,怎的就当不成了?”
  月云裳揶揄道:“那把衣裳脱了?”
  梁渔闻言,脸刷的一下通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头埋进母后怀中。
  夏箐凑到女儿耳边,轻声细语:“渔儿乖,让母后替渔儿把衣裳脱了,可好?”
  梁渔腮嘟起小嘴,良久,终究是点头应允。
  夏箐怜爱地抽动女儿腰间细绳,几番动作,黑裙飘落脚踝,内里不但丁裤暴露小穴,便连裹胸也只是几条花边布料缝合成两个中空三角,分别围拢在一对燕乳四周,把已然略具规模的奶子出卖得一干二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由里至外充斥着青春气息的初熟胴体,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惹人垂涎,色狼们眯着眼,再压不下裆下银枪,他们仿佛看见了皇后娘娘年轻时的娉婷身姿,无论作为小公主还是小性奴,都有足够的理由让男人们侵犯她,蹂躏她,轮奸她,教众们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将她吊在木枷下肆意妄为的淫虐景象了。
  夏箐继而将玉手拢向后腰,不多时,便如女儿一般脱下霓裳,母女性奴,当然一般穿着,表面端庄华贵,内里色气放荡。只是夏箐那对挺拔的豪乳,映衬着玲珑浮凸的身段儿,看起来比女儿更要勾魂摄魄,台下教众不禁赞叹,早就看出来皇后娘娘相当有料,只是没想到居然有料到这种程度。
  月云裳也将自己那身穿着等于没穿的薄纱短裙剥下,西梁后宫中三位最矜贵的女人,一位风华绝代,一位娇羞无限,一位妩媚入骨,一道俏俏地旋舞一圈,奶儿晃,臀儿摇,将身上各处敏感要害一一暴露在色狼们眼底,供人视奸,教众们喉中咕噜作响,双眼通红,欲火焚身,若不是台上设有禁制,早就一哄而上,先奸后快了,这他娘的谁忍得住!
  美婢们搬出一张宽大躺椅,夏箐梁渔母女二人乖乖跪在被褥上,准备母女同淫,母女献屄,母女齐欢,母女皆辱。
  三国使者去而复返,西梁使者高声道:“西梁欲与北燕,东吴签订盟约,特献皇后公主,供北燕,东吴使者奸淫享用。”
  一字一句,戳在夏箐心头,自己母女二人,终究沦为梁王交易的筹码,其实她如何听不出西梁使者是谁?她多想揭开那副面具,问一问那个男人,自己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她没有这样做,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与女儿俯下身子,默默准备迎接陌生肉棒的抽插。
  因为她是夏箐,因为她是西梁皇后,从她嫁与梁王的那天起,她就不再属于自己,就连她的亲生女儿,亦是如此。
  她们是谁?皇后?公主?还是被称为性奴的女人?
  明为使者,暗为君王的燕长志与吴信,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深处却淫欲翻滚,两人正当壮年,又服食真欲教所赠的壮阳药物,更重要的是眼前两个女人的显赫出身,光是一国之后与一国公主的身份就足够让男人们癫狂不已了,何况这对大小美人母女花的丈夫与父亲正在后头眼睁睁地看着?有什么能比在西梁君王面前操弄西梁皇后与西梁公主更让人血脉偾张?面具遮掩了他们的面容,遮不住他们贪婪的欲望,哪有什么君王,只是两头饕餮巨兽罢了。
  宽厚的铁掌掐住腰身,面对俯身翘臀的母女,二人本能地选择了后入奸弄,在药物加持下尺寸惊人的肉棒野蛮地凿开穴口,破门而入,惊起两道痛苦的呻吟,巨根是如此的狰狞,人们甚至隐隐看到皇后公主在肉棒的撞击下,小腹微微鼓起的一瞬,怜惜?怜惜是什么?燕王转瞬将对梁王的承诺抛至脑后,他只知道输给谁都不能输给身旁这个伪君子!明明比谁都想肏人家女儿,偏偏舍不得自家老婆,天下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梁渔已开始哭泣:“母后……母后救救我,这位主人的圣屌好大,要……要死了,啊,啊,啊,渔儿受不了了,要被撑死了呀……又来了,又来了!他这一根肉棒,好像比三根【神仙棒】都要厉害呀,啊,啊,呜呜呜,主人,饶了渔儿吧,这样下去,渔儿要坏掉的……”
  夏箐好歹曾经被梁王折腾过,加之已是熟女之身,倒不像女儿那般不堪蹂躏,可也觉得穴内肿胀难熬,娇喘道:“啊,啊,渔儿,忍……忍着些,待肉壁撑开,就没这么难受了,啊,啊,放荡些,这样会多流出一些水儿……”
  别梦轩朝月云裳打了个眼色,月云裳只好无奈媚声道:“诸位请看,西梁皇后夏箐不愧是诗书传家的才女,正在悉心教导公主,如何快活地挨肏。”
  在巨根的反复冲杀下,淫穴内一塌糊涂,母女二人只得不断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身,抵消那捶打在蜜穴深处的可怕撞击,酥胸下两对大小玉兔摇晃着淫糜的残影,檀口中不断吐露着不堪入耳的字眼与诱人的淫叫,看起来倒像是母女二人勾引身后男人侵犯自己一般。
  月云裳:“不要脸的西梁皇后与公主为得到肉棒的滋润,使出种种连勾栏娼妇都羞于展示的性技,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平日里读的莫非都是些艳情话本?”
  肉棒彻底贯穿小穴,一分一毫地侵蚀着穴道内剩余的空间,将肉壁缓缓撑成自己的形状,肉根与肉穴连接处水花四溅,娴静少妇与活泼少女此刻却是默契地同时潮吹,显然已被奸出了快感。
  梁渔:“啊,啊,母后,真的,真的开始爽了,啊,啊,啊,这就是被男人奸弄的感觉吗?母后被父皇干的时候也是这样快活的么?啊,啊,去了,渔儿要去了!”
  夏箐:“啊,咿,咿,啊,噢,噢,被……被你父皇干的时候,要更爽一点……不过现在也很爽了,除了你父皇,母后……母后没见过这么勇猛的男人……”
  燕王挑衅一笑,吴王腰杆猛挺,加重了几分力道,不如梁王?看朕不干死你这婊子皇后!
  月云裳:“生性淫贱的西梁皇后与公主终于抛下世俗的束缚,化身为人尽可夫的性奴,尽情享受着被强暴的耻辱感,她们……终将沦陷……”
  坚挺的性器被湿润的肉壁温柔地包裹着,精致的花房抚慰着两颗暴戾的心灵,燕王与吴王宣泄兽欲的同时,也抒发着胸中那口捂了十几年郁气,越是操弄,越觉得神清气爽,越是不忍放开精关,温柔乡,英雄冢,说得果真没错。
  梁渔:“啊,啊,主人,射……射给渔儿吧,渔儿要成为真正的女儿,渔儿要当所有人的小性奴!”
  夏箐:“主人,内……内射吧,都憋这么久了……对身子不好……”
  两位君王互望一眼,终是不情愿地达成默契,一同放开精关,将满满一管温热粘稠喷进夏箐与梁渔那娇弱的子宫内,强奸了邻国的皇后与公主,心满意足,那骄傲的神情仿佛是征战归来的将军,虽没攻城略地,好歹凌辱了梁王的妻女嘛。
  月云裳扭过头去,柔声道:“淫秽的夏箐与下贱的梁渔一道被奸污了身子,以西梁皇后与西梁公主的身份,加入真欲教,母女二人,从此沦为性奴……”
  高潮过后,夏箐从云端跌落,缓缓爬至余韵未尽的梁渔身侧,替女儿拭擦穴内淌出的余精,与那抹滴落的嫣红……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夏箐轻抚熟睡的女儿,轻轻吟唱着家乡的童谣……
  有道是,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朱门玉瓦宫墙冷,旧居犹记七里香。
  入此春宫落为奴,不负朝堂不负君。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2:15

(十八)八美齐相聚,烟花披嫁衣
  少年大梦不觉晓,山茶夜雨洗余香,大抵因为梦中之人,是那位处处让人敬佩,却又处处教人怜惜的烟花女子,莫留行这一梦旖旎,竟是比以往都要长一些。
  那位一肩挑起家国重任,遗世独立的女子将军,着实坚强得让人心疼。
  天灰蒙蒙亮,深秋意寒,万物俱籁,冷烟花却是一如既往地猛然睁开星眸,多年行军历练铭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她每天分毫不差地在寅时醒来,即便在这春潮宫中每每被调教至深夜,也不曾为之改变。
  「你们……你们别碰我家小姐……」身侧传来婢女小翠断断续续的梦呓,冷烟花微微一叹,以往在孤城中,小翠总是比自己早起三刻,准备洗漱用具与早点,这些日子却是时常不得早起,毕竟只是个不曾修行的寻常小娘子,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住那些调教师花样百出的玩弄啊,而且种种迹象看来,被有意下药针对调教的小翠,食髓知味,已然越来越离不开肉棒了,嘴上虽不曾服软,可磨蹭大腿根部的小动作,又如何瞒得过身为大修行者的自己?
  一转念,想起昨夜荒唐,冷烟花也禁不住一脸羞红。
  昨天夜里,冷烟花与小翠刚梳洗过身子,正要熄灯就寝,不曾想,前些日子才要了小翠处子之身的解元直,吃完酒,借着酒意,领着数人不由分说便闯了进来,有真醉的,也有装醉的,嘴上出言轻佻,手上肆意轻薄,不消片刻,醉汉们便将主仆二人剥个精光赶到床上去,冷烟花半推半就地跪在床沿,口手并用替醉汉们抚慰肉棒,待巨根勃起,他们便爬上床去轮奸另一侧的小翠,宣泄兽欲后,再回到床沿逼迫烟花姑娘替他们把肉棒重新舔舐至硬直,如此往复,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去,解元直那厮还恬不知耻对众人笑称,教中宵夜福利好,性奴水多又管饱……
  待主仆二人重新梳洗干净精斑,换过被铺床单,已是午夜时分,调教后又被轮奸,也难怪小翠起不来。
  冷烟花轻轻翻开被褥,蹑手蹑脚地摸下床去,端坐在梳妆镜前,怔怔凝望镜中女子,仿佛面对另一个陌生的自己,青丝如墨,气若幽兰,优雅端庄如初,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那个阵前阅兵的自己重合在一起,她觉得有些累,缓缓闭上俏目,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令人窒息的阴暗深渊,周遭尽是狂热的视线,无数只黑手撕破衣衫,摸向身上各处敏感羞人之地,她挣扎着一路逃离,一束刺眼亮光忽然毫无征兆地落下,将前方道路照得犹如白昼,道路尽头是八根粗粝的十字木桩,拘禁着七位身段妖娆的婀娜女子,看不清面容,小腹却无一例外显出淫纹花相,白梅,芍药,睡莲,雏菊,牡丹,彼岸花,蔷薇,冷烟花喃喃自语,还差了山茶……等等,为什么她会知道是山茶?她茫然看向自己的赤裸娇躯,一朵山茶,悄无声息地绽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她惊恐地想抹去淫纹花相,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拘禁在第八根十字木桩上,她刚要张嘴高呼,一件什物无情地堵住了她的檀口,她熟悉那种腥味,那是肉棒的味道……
  冷烟花一声闷哼,刹那惊醒,香汗淋漓,难道方才所见,皆是她的心相幻象?
  她的身子,在渴望堕落?
  这下动静却把原本还在床上熟睡的小翠给吵醒了,只见她睡眼惺忪地挺起身子,迷糊地揉了揉眼帘,说道:「小姐,您怎的起来了也不喊奴婢伺候?」
  冷烟花怜惜道:「昨晚你累,就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小翠终于驱散睡意,说道:「小姐这就见外了,奴婢不累,这就起来伺候小姐,小姐可是要梳妆?」
  冷烟花默默点了下头。
  小翠连忙麻利地起身穿衣,从抽屉中取出木梳,红绳,胭脂,眉笔等用具,为小姐细细点妆,笑道:「今儿要把小姐打扮得漂亮些。」
  冷烟花漫不经心说道:「漂漂亮亮地挨肏么……」
  平日里不施粉黛的冷美人今日忽然要小婢伺候梳妆,自然是有缘由的,今日是她冷烟花公然开苞破处的日子。
  小翠黯然道:「小姐,对不住,奴婢失言了……」
  冷烟花却是回头捏了一把身后小婢的脸蛋儿,嫣然一笑:「还是这般不经逗,跟你说笑来着呢。」
  小翠懊恼道:「小姐,你就知道寻奴婢开心,别乱动,这眉要是画歪了可怎办。」
  冷烟花:「好,好,不乱动,都听小翠的。」
  小翠悉心为小姐打点妆容,还是用那根寻常红线将一头瀑发束成浓密马尾长辫,再一一查缺补漏,妆成,得意地对着镜子邀功道:「小姐,奴婢手艺还不错吧?漂亮么?」
  冷烟花笑道:「哪有这么夸自己的,你家小姐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了?」
  主仆皆是一笑。
  小翠从后温柔地搂住冷烟花,说道:「小姐,别怕,小翠会陪着您……」
  冷烟花轻轻拍了拍小翠巧手:「我没事的,去取我那套桃白色的长裙过来,该是出门到淫女殿里更衣了。」
  小翠应了声是,片刻后,却哭丧着脸过来回话:「小姐,昨夜那些醉汉呕得到处都是,把衣橱里的衣裳都弄脏了,只剩两套前几日刚送来的新裙没沾上秽物。」
  冷烟花:「那就穿新裙吧。」
  小翠:「可……可新裙是露乳装,按教中规矩,女子穿露乳装束,不得…
  …不得穿戴裹胸……」
  冷烟花想起当初入这春潮宫中,宁夫人那一番感叹,自嘲一笑,说道:「露就露吧,反正等换上淫女殿中那身红装,都是要让人看光奶子的,早一些晚一些,不打紧,况且这个时辰路上人又不多。」
  小翠闻言,取来衣裙,伺候冷烟花更衣。
  换上一身素色露乳长裙,冷烟花难得地对着铜镜俏皮转了一圈,裙锯飞舞,酥胸上两片丰腴惊起波涛,嫣红乳首如同欲海中一叶扁舟,划桨于肉浪上,风雨飘摇。小翠打趣道:「小姐,在路上你可别这般张扬,你这身段儿,让那些臭男人见着,又该来找咱们麻烦了。」
  冷烟花笑道:「他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怎么来找咱们麻烦。」
  小翠一本正经说道:「小姐所言极是。」
  两人又是笑作一团。
  主仆二人出门,并肩而行,路上遇着两拨巡夜教众,均是远远瞧着,未作留难,一路相安无事。
  至淫女殿中,天色破晓,曙光初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在殿内伫立的衣架上,一套异常华丽的艳红衣裙静静沐浴在流光溢彩中,光看那层层叠叠的绣工,精雕细琢的裁剪,便知此物不凡,此等手笔,可不光是银子能换来的。
  小翠却是怯怯问道:「小姐,你真要穿上它呀?」
  若是寻常裙装,便是裁剪再色气暴露,冷烟花也懒得理会,都是要破瓜的人了,还犯得着计较布料多寡?可这一身红装,却是一套嫁衣……
  她已经披过一回嫁衣了……她身披嫁衣的那一天,在洛阳城门迎回了夫君的灵柩……
  她曾对姐姐冷韶华说过,这嫁衣太沉,不想再穿第二回了。
  世事弄人,如今她却不得不再披一回嫁衣,只是,再度披上嫁衣的她,又能嫁给谁呢?要一个人尽可夫的性奴出嫁,可不就为了羞辱她么?
  冷烟花笑道:「穿,有什么穿不得的,我就要大大方方穿给所有人看,咦?
  旁边那套红裙上回可没见,看尺寸像是给你这小妮子做的陪嫁服饰?」
  小翠眉眼弯弯,笑道:「瞧样子是给奴婢做的,既然小姐能穿,奴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位面容难分彼此的美婢从殿中转出,双双施了一个万福,齐声道:「教主大人特命我二人前来伺候两位姑娘更衣。」
  冷烟花认得,这对孪生姐妹,分别叫春霞与春澜,乃别梦轩的贴身侍女,更是这座春潮宫前任主人的嫡孙女,办事细心伶俐,颇得教主信任,便是身居高位的护法们,也不敢随意对她们出言调戏。
  小翠却是皱眉道:「由我伺候小姐更衣便是,无需二位费心了。」
  春霞:「教主之命,奴婢不敢违逆,还请勿要为难奴婢姐妹二人。」
  春澜:「小翠姐姐莫要见怪,这身嫁衣不同寻常,奇思妙想之处颇多,若是不明就里,只怕容易弄巧成拙。」
  冷烟花闻言,对小翠笑道:「你这丫头,难得让人伺候一回,不用自己动手,反倒不高兴了?」转头又对春霞春澜姐妹说道:「那就有劳两位妹妹了。」
  春霞春澜齐声道:「奴婢这就为姑娘宽衣。」
  一身红装,几度艳阳,姐妹二人忙忙碌碌摆弄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将冷烟花身上的嫁衣系好,小翠身上那套陪嫁服饰倒是简单,不出一炷香便穿戴妥当,春霞又唤厨子送来各式早点吃食,才与春澜一道施礼告退,诺大一个房间,只剩主仆二人静待其中。
  小翠双颊酡红,小声说道:「小姐,你这身真好看,就是……就是太难堪了些……」
  冷烟花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小婢鼻梁,笑道:「你瞧瞧自己穿的这身,也好意思取笑人家?」
  小翠吐了吐香舌,说道:「奴婢这姿色怎好与小姐相比,书上有云,萤火之辉怎可与皓月争光?」
  冷烟花斜眼道:「哟,我家小翠读了几年书,都会掉书袋了?」
  小翠得意道:「那可不是?也不瞧瞧奴婢是谁家的丫鬟。」
  冷烟花幽幽一叹:「或许过了今日,我便当不得你小姐了……」
  小翠:「小姐不许胡说,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
  冷烟花:「别梦轩蓄谋已久,他不会放过我的,今日他定会不择手段彻底击溃我心防,让我彻底淫堕为服从肉欲的畜奴。」
  小翠:「那奴婢就让那些调教师,把奴婢调教成比小姐更淫贱的性奴!」
  冷烟花眼角泛起泪花,将眼前情同姐妹的乖巧小婢搂入怀中,贴在胸前,细声道:「你这死心眼的丫头……」
  小翠闷声道:「小姐,你的胸是不是又大了些,挤得奴婢都透不过气来了……」
  冷烟花笑抿了抿嘴,破涕为笑:「就你贫嘴!」
  殿外十二声美人鼓擂响,冷烟花蓦然望向门外,淡淡说道:「时辰到了,小翠,陪我出去吧……」
  小翠恭恭敬敬地施了个万福,说出那句多年前未曾有机会说出的话:「奴婢伺候小姐出嫁……」
  主仆性奴,出嫁受辱!
  天晴,无云,碧空万里,柔和日光懒洋洋地洒落在白玉阶梯上,驱去些许深秋寒意,阶梯两侧熙熙攘攘挤满了观礼人群,却出奇地没有半分吵杂,人们只是默默地等待,甚至略带几分凝重,或许这便是他们给予那位传奇女子最后的敬意?
  虽同为六境强者,同为一国名将,同为江湖八美,冷烟花在江湖中的名声,却比北燕那位长公主要好上太多太多……
  独枪守孤城,谁怜美人心。
  自未婚夫婿顾诚出使北燕遇袭身亡,江湖之中,庙堂之上,总不乏青年俊杰,世家子弟试图打动这位冷美人尘封已久的芳心,然而却无一例外地折戟孤城,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活人是没法子跟死人争的。
  冷烟花,是一个活在过去回忆中的女人,一个活在梦中不愿意醒来的女人,一个明明活着,却虽生犹死的女人。她心中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只能容下那一个人……
  但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冷烟花的心,也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那心死呢?
  当喝过她亲手所沏的那杯清茶,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答案,初闻茶香沁人心脾,入口却是苦涩如泪,她总是这般浅浅笑着,却掩不住眼底的忧伤。
  她美得让人心碎……
  这样一位情深如海的绝代佳人,怎能不让人心生怜惜,扼腕叹息,不胜惋惜?
  可就是这样倾尽人间美好的她,如今却要在这真欲教中沦为性奴了,她守住了孤城,可终究守不住贞操……让人不忍欺负,却又忍不住欺负……
  有那不修边幅的中年刀客,豪情万丈,从怀中取出酒囊,仰首痛饮,铁汉柔情,尽在酒中。
  有那风度绝佳的翩翩公子,摘下半截桃花,久久不语,他忆起那年夏天,西湖边上的惊鸿一瞥。
  有那衣衫单薄的寒酸少年,悄然压住裆下蠢蠢欲动的老二,装出若无其事的散淡模样,却又忍不住踮高了脚尖。
  他们聚在此处,只为了看一眼,那最后一回绽放的绚烂烟花。
  人事易分,烟花易冷。
  鼓响,所有目光整齐划一地投向淫女殿中跨过门槛的那抹红装,再也挪不开半分,他们凝结了神色,他们屏住了呼吸,他们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他们眼中只有她。
  冷烟花,你怎么会美得这般让人窒息,又怎么会淫得这般让人心疼。
  天下何人配红装,唯有烟花披嫁衣。
  那一抹嫣红翻起旖旎情思,铺过落叶秋瑟,惊艳了芸芸众生。只怕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也不过如此了吧,看客们心中纷纷感叹着,而且,也必定是最诱人的新娘子……
  还是那条寻常至极的红绳扎起那束垂落至玉腿的高马尾,摆动着教人心动的节奏,臻首上未如寻常新娘子般堆砌珠光宝气,仅仅在鬓间斜插一根精细别致的山茶样式金钗,小巧红玉耳坠折射出淡淡流光,反倒更衬出此间女子面容清秀,气质出尘,堪称画龙点睛之笔,眉如柳弯,眸如深湖,樱唇轻抿,纤长玉颈下锁骨清冽,却不见那枚淫邪的【真欲印记】肆虐其中,想必失陷于春潮宫的这些日子里,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已经被调教得相当顺从了?披肩慵懒地滑落至胳膊,袒露两处羊脂琼玉般的香肩,柔荑巧手隐于宽松袖口中,玉背半露,朱红嫁衣长袍从后蜿蜒在肩背胛骨下,系住细小蛮腰,覆过娇臀玉腿,一直延伸至脚踝,流泻在白玉阶梯上,贴身婢女小翠紧随其后,挽起长袍末端,拖曳在地的长袍红绸绣有各式祥瑞纹饰,居中却是显现出一幕幕变幻莫测的女子画像?有女子俯跪舔舐肉棒,有女子张腿潮吹泄身,有女子卧床自淫其穴,有女子托乳淫糜侍奉,不一而足,画中女子面容虽模糊不清,可那根甩动在身后的马尾长辫又有谁不认得?
  画中之人,呼之欲出。此等仙家手笔绣在一身嫁衣上,全天下也就财大气粗的真欲教舍得这般挥霍了。
  身后长袍奢华到极致,正面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完全开襟裁剪风格,酥胸小穴,三点毕露,一丝不挂,也不对,或者应该说,挂有一丝?
  一根根坚韧的细小红线,纵横交错,环绕娇躯,将这位女子将军如战败的俘虏一般,圈禁其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冷烟花也确实是那战败的俘虏……
  红线逐一绕过玉颈,酥胸,后背,小腹,蛮腰,翘臀,私处,巧妙之处叫人叹为观止,无怪乎让春霞春澜姐妹二人好一顿忙活,才替冷烟花系上这身嫁衣。
  两圈红线狠狠地勒住椒乳,让那对本就挺翘的奶子又涨上几分妩媚,穹顶上两颗红梅娇艳欲滴,硬直凸起,诱人品尝,平坦小腹上没有丝毫赘肉,引出一根红线无情地嵌入鲜嫩美鲍中,埋过臀缝,反绕到后颈处,让嫁衣主人每踏前一步,都要忍受那淫穴惨遭红线研磨之苦,每抬起一回大腿,都是肉欲侵蚀的发情煎熬,然而在这般淫虐的捆绑下,小穴儿却依然不见润泽,大抵便是冷烟花这位新娘子最后无声的抗议了,一双傲人的白皙长腿覆有镂空花式艳红长袜,一直包裹到膝盖上方,绣有「喜」字的红鞋套住三寸金莲,款款而行。
  与身段高挑的冷烟花想比,身后挽绸的婢女小翠则显得娇俏可人。三千青丝以一支碧绿簪子浅浅绾起,嘴角微微泛起梨涡,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身殷红陪嫁长裙,观其绣工,用料,裁剪,与小姐那套嫁衣显然出自同一批巧匠之手,上身布料仅包裹住腰身小腹,让一双调皮玉兔毫无防备地蹦跶在色狼们眼皮底下,肌肤雪中透红,似是能捏出水来。长裙前方作了开叉裁剪,完全暴露出少女私处那片羞人的三角花园,玉腿金莲,与自家小姐一般,套着镂空即膝红袜与喜庆红鞋。小姐尚且任人视奸,小婢又岂能藏私?
  主仆性奴,除却两片臀瓣,要害部位俱是露得一干二净,邪教为二人量身订做的嫁衣裙装,美到了极致,也淫到了极致。然而此刻被人看光身子的冷烟花,却是旁若无人地拾级而下,脸上看不出厌恶,羞赧,惊恐,懊恼,不屑,仿佛只是漫步在自家孤城庭院中,对周遭投来的复杂眼光视而不见,世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女婢小翠则略显拘谨,大腿走动开合间不经意地磨蹭私处,一些个花丛老手已然看出,冷烟花这位小婢怕是已经被轮奸过不止一两次了……
  待红装远去,一书生方才惊醒,高声长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奴,倒是可惜了。」
  身旁一商贩却笑道:「卿不为奴,兄台如何得见佳人?」
  书生一愣,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烟花姐姐且慢点走,等等奴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冷烟花愕然转首,只见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娘子身着天蓝襦裙,一蹦一跳地跃下阶梯,不正是那位一直馋着自己厨艺的【琴痴】上官左月?
  冷烟花笑道:「左月?你这小妮子怎么来了,哎,悠着点,慢些,姐姐不走便是。」
  上官左月一头扎入冷烟花怀中,伸出小手提冷烟花遮掩裸胸,未了,还朝人群张牙舞爪恶狠狠地作了个吓唬人的鬼脸。
  看客们倒不介意,只觉得小娘子可爱,回头不妨让圣教安排,奸上一奸?
  冷烟花:「好了好了,刚都让他们看光了,看了也就看了,又不会掉块肉,对了,谁喊你来的?」
  上官左月扭捏道:「教主说今日要给姐姐破身,让我给姐姐送一样东西,你瞧见了,可不许恼左月……」
  冷烟花微微一叹,知道别梦轩所赠,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柔声道:「拿出来吧,姐姐不怪左月。」
  上官左月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盒子,缓缓打开,里边安放的却是一对乳夹,冷烟花顿时明白了邪教教主的用意,捏了捏上官左月弹嫩的脸蛋儿,笑道:「来,替姐姐戴上吧,姐姐喜欢左月的礼物。」
  其实又有哪位女子喜欢戴上这等淫秽的饰品供人玩赏?两位女子心中明了,只是,明了又能如何?
  上官左月取出乳夹,分别贴在冷烟花胸前粉嫩乳晕上,再小心转动机括锁住充血的乳头,乳夹下悬挂棱柱形小巧红玉,随着被红绳扎起的玉乳起伏晃动,与一身红装甚是相衬,或许,本来就是为这身嫁衣打造的饰物?
  一阵麻酥律动从饰物上传来,冷烟花眯眼,忍不住俯下身子,咬了咬下唇,就知道别梦轩没安好心!这可比那【欲难求】难受多了!
  送别上官左月,主仆二人继续前行,人群中忽然让出一条小道,【生死针】
  宁夫人踏过茫茫人海,越过禁制,施施然行至冷烟花跟前。
  同为江湖八美之一的两位清丽女子互相施了一礼,冷烟花苦笑道:「宁夫人前来,莫非也要给奴家送份厚礼?」
  宁夫人摇了摇头:「此行只为烟花行针而来。」
  冷烟花奇道:「行针?可奴家身子无恙呀?」
  宁夫人沉吟半晌,终是小声说道:「教主着我给你行……催乳针……我也……我也没法子……」
  冷烟花:「可是传闻中那迫使成年女子产奶的催乳针?」
  宁夫人无奈点了点头:「有些男人喜欢看我们……挤奶……我和女儿们…
  …经常被他们这样玩弄……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和女儿们一起脱光衣裳,一左一右,给女儿们同时喂食……奶汁……
  冷烟花:「我好像没有选择……」
  宁夫人:「我……我尽量弄快些,不会很疼的……」
  冷烟花心中绯腹,这是疼不疼的问题么?她一个未婚女子要被陌生男人轮奸也就算了,还要被玩至喷奶,这让她如何自处……
  长针缓缓扎入双乳,几番推针转动,若是放在平常倒没什么,偏偏今日冷烟花那对奶子被红线捆绑圈禁,本就处于极敏感的状态,被如此行针搅弄,当真是苦不堪言,冷烟花牙关紧咬,香汗淋漓,强忍痛楚,一众看客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品头论足。
  约莫一炷香后,宁夫人疲惫地抽出长针,说道:「好了,第一回挤会有些许酸痛感,切莫让他们玩得太过分就是,烟花,你……你保重……」
  冷烟花:「谢过夫人好意,只是怎么被人玩,玩得如何过分,怕是由不得烟花做主了。」
  宁夫人一阵黯然,转身离去。
  主仆且行,不多时,百步阶梯上一高挑美艳女子手持粗棒,拦住去路,看模样又是一道关隘。
  冷烟花苦笑道:「伤春,你也要与我为难么?」
  身着深紫窄身鱼尾长裙的拦路女子,正是【十丈红尘】沈伤春。
  沈伤春:「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被人说烂的江湖谚语,如今由这位曾经的花瘦楼大当家口中说出,却是别有一番心酸与无奈。
  冷烟花:「那根,又是【神仙棒】么?是不是我那小穴里不插上点什么,别梦轩就不安心?」
  沈伤春:「他们说,这根……是为你特制的【淫仙棒】……待完全开启后,你会求着他们让你堕落的……」
  冷烟花心中暗暗叫苦,一根【神仙棒】都让她欲仙欲死了,这【淫仙棒】既然专为她而制作,只怕可以将欲仙二字去掉了。
  沈伤春见冷烟花不再多言,盈盈上前,将其嫁衣股间红线稍稍拨向一旁,伸出纤纤玉指沾了沾穴口,皱眉道:「烟花,你一路被这红线勒了这么久,怎的小穴儿都不曾湿润?你在忍什么?」
  冷烟花:「不想穿着这身衣裳发情。」
  沈伤春恍然大悟,冷烟花身披嫁衣,被人窥探身子已觉得愧对顾家,若是再纵容自己发情,便算是对亡夫不敬,虽然他们二人只是订婚,未曾当真嫁娶,可冷烟花却是一直以顾家儿媳自居。
  沈伤春:「烟花,这棒子如此粗犷,若你不流些水儿,如何塞得进去,这样吧,我来帮帮你,不算你自己发情。」说着,便将臻首埋入冷烟花胯下,探出香舌,熟练地上下翻动,将阴唇上那颗脆弱敏感的蚕豆玩弄于檀口中,看模样没少挑逗她那六位花魁弟子。
  冷烟花急道:「伤春,别……别这样,我不要……不要在他们面前发情…
  …啊,啊,不,我要泄了,啊,泄了!」
  淫水决堤而出,溅了沈伤春一脸,苦苦禁欲的冷烟花终是耐不住挑弄,身披嫁衣,人前泄身。
  沈伤春提起袖子擦了擦俏脸,顾不得整理仪容,连忙将那枚【淫仙棒】顶入冷烟花小穴内,轻唤道:「烟花,忍一忍,长痛不如短痛,就一下。」说着用力猛然往里一推。
  饶是冷烟花这般最是不惧疼痛的军中将领,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她只觉得自己那小穴如被烙铁烫过后再被野蛮地撕裂,娇躯微微颤抖,痛不欲生。
  沈伤春轻轻抱住眼前这位交情深厚的好友,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这棒子会自行适应尺寸,贴合修复你穴内肉壁,很快就不痛了。」
  正如沈伤春所言,疼痛渐消,取而代之的,却是更让她痛苦的麻酥快感,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刚没走几步,下身传来异样感觉,涓流不争气地沿着大腿淌落,浸湿了红袜,染湿了红鞋,她怔怔遥望东方,默念道:「烟花对不起顾家,对不起你……」
  冷烟花继续领着小婢一路前行,俏脸不复淡然,主仆二人身后那两行醒目的水渍,如同向世人宣告:看呀,这两个风骚的贱奴,还没挨肏呢,自己倒是先泄了一地……
  一抹粉裙掠过,曼妙身姿从天而降,此等身法造诣,除了【舞妃】月云裳,还能有谁?
  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互相见礼,冷烟花问道:「舞妃娘娘至此,也是受别梦轩所托?」
  月云裳柔声道:「正是,教主大人托奴家先问冷将军一句话,还望冷将军别见怪。」
  冷烟花:「无妨。」
  月云裳:「教主着奴家问将军,今儿屁眼洗干净了没……」
  大庭广众下忽然被如此粗鄙地问及此等隐私,纵是冷烟花涵养极深,也气得不轻,更让她羞恼的是,她还不能不答!
  冷烟花:「奴家每天都洗得很干净!不劳教主大人挂念!」
  月云裳:「教主料定冷将军会如此作答,让奴家跟将军说,既然洗得这么干净,不妨往里边塞点小玩具,左右空着也是空着,别浪费了不是?」
  冷烟花冷声道:「又是粗棒么?」
  月云裳却摸出一串珠链,轻声道:「他们把这个唤作【破肛珠】……」
  还有完没完了!这珠子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件淫虐后庭的法器,整天就知道捣鼓这些淫具,这真欲教里的人都闲着没事干吗?冷烟花忍不住暗自吐槽道。
  不等冷烟花答应,月云裳便绕至其背后蹲下,说道:「冷将军,将臀儿抬高些,放松点,他们说,把这个塞进去后就舒服了……」
  冷烟花翻了翻白眼,那些调教师的话能信?街上最无耻的地痞说话都比他们靠谱!冷烟花感觉到股间红线被扯往一边,一串冒着寒气,大小不一的钢珠,一颗接一颗,缓缓挤入菊蕾,撑开肉壁,填入那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中,钢珠摩擦着柔弱的旱道,寒气刺激着温热的臀肉,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快感,好像……真的有几分舒服,不……不行,不能沉溺于快感中,不能任由自己淫堕……
  月云裳将冷烟花挣扎表情看在眼里,媚声道:「教主还说,冷将军若是多插几回,怕是就离不开这珠子了……」
  冷烟花:「请舞妃娘娘转告别梦轩,趁早断了这念头,我冷烟花……啊,啊,这……这珠子还会动?」
  月云裳幽幽一叹:「冷将军,奴家好心劝你一句,早些放开心防,彻底淫堕,总比你现在这般硬撑着好,江湖八美,谁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还不是乖乖沦为性奴?放眼江湖,我们几个沦陷后,可有正道之士为我们仗义执言?那些男人一个个做梦都盼着我们翘起屁股挨肏!就连我惊鸿门中那些已然外嫁的师姐师妹,或是被亲族出卖,或是被小人告发,近日都陆续被抓到这春潮宫中,调教成性奴,可怜我惊鸿门下舞姬,如今除了陪床淫乐,就是跳那最恶俗的艳舞。」
  冷烟花:「这天下,当真容不下我们么?」
  月云裳:「现在已经是真欲教的天下……」
  道未尽,淫不止,主仆二人,只觉得这百步阶梯,太长,太长……
  一袭夜色悄然而落,沉入秋瑟,散于风中,冷烟花身侧不知何时伴有倩影相随,众目睽睽下,竟是无人知晓这位玲珑女子如何潜入其中,看客们不禁捏了把冷汗,这个女人若不是受制于真欲教,天下真有人能拦得住她?
  此女有名,莫缨缦,那位曾让整个浩然江湖闻风丧胆的六境刺客,【影杀】
  莫缨缦。
  冷烟花:「见过缨缦姑娘。」
  莫缨缦:「不必客气,我们不熟。」
  冷烟花:「缨缦姑娘至此,想必不会空手而来,到底是什么呢?」
  莫缨缦:「你不会想知道的。」
  冷烟花:「我能不收?」
  莫缨缦:「不能。」
  冷烟花叹道:「我们能不能不打哑谜了?」
  莫缨缦翻开手掌,赫然是一枚银钉挂饰,冷烟花眯了眯眼,她见过这件饰物,在眼前这位少女的私处……
  冷烟花:「扎进去应该很疼?」
  莫缨缦想了想:「大概相当于掰断七根手指。」
  冷烟花奇道:「你手指被掰断过?」
  莫缨缦摇了摇头:「我掰断过别人的……」
  冷烟花:「那你怎么知道有多疼?」
  莫缨缦:「我掰到第七根的时候,他失禁了,不过你从军多年,应该熬得住」
  冷烟花无奈道:「缨缦姑娘,难道没人说你动不动就把天聊死么?」
  莫缨缦:「我很少聊天。」
  冷烟花默默站定,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冷冽阴钉一寸一寸扎入私处阴唇外那片肥美敏感的嫩肉,冷烟花不经意间冷眼直流,只觉得犹如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攀附啃咬,又如同被那烧红的烙铁烫如其中,更像是被钝刀子一片一片削肉凌迟,痛不欲生,与之相比,她还真宁愿被掰断七根手指!
  眼前这个小姑娘当初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冷烟花觉得匪夷所思。
  莫缨缦似乎看透了冷烟花所想,冷声道:「若你被那些机关兽奸过身子,就知道这阴钉算不了什么……」
  阴钉终于生生对穿过胯下媚肉,短短数息,却是那样的漫长难熬,一枚不知材质的小巧银牌悬扣在阴钉下,正反两面皆篆刻草书,一曰「淫」,一曰「贱」,银牌下悬挂嫣红流苏,与酥胸上两枚乳夹相映成趣。
  冷烟花苦笑道:「淫贱……说的就是我?」
  「不对……」莫缨缦面不改色地将自己所穿的黑纱短裙当众掀起,漠然道:「说的是我们。」
  一红一黑两色纤细流苏,悬于各自主人阴下,淫贱地荡漾在萧瑟寒风中,两位气质迥异的倾城女子,此刻却是同病相怜。
  冷烟花明白眼前这位冷脸少女的善意,盈盈施了一礼。
  莫缨缦微一颔首,放下裙摆,静静离去。
  周遭色魔们方才回过神来,个个捶手顿足,懊悔不已,刚怎么就看入神了,都忘了把留影石拿出来!
  冷烟花可懒得理会看客们的遗憾,径自往下前行,不远处,仿佛有佳人静候?
  那抹清冷绝色,白衣素颜,俏立于阶梯尽头,三千青丝绾起碧落发髻,剑眉如画挑起灯火阑珊,清眸流盼涌起星光流连,窈窕身姿泛起白梅冷香,她是如此的独一无二,因为她叫李挑灯,浩然天下,只有这么一个李挑灯。
  她双手拢在腹间,只是如寻常官家小姐般规规矩矩伫立着,便教这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只有她自己知晓,半个时辰前,她的小穴中还耕耘着陌生的肉棒,此刻竟觉得大腿根部又有些湿了……
  当那身殷红嫁衣徐徐而至,完全不讲道理地破开红尘,闯入视线,李挑灯不禁眯了眯眼,她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冷烟花,也从未见过如此淫糜的新娘子……
  她忽然有些伤感,江湖八美,终究是齐聚在这春潮宫内,委身于这真欲教中。
  冷烟花浅浅见礼,乳首下阴所悬淫饰叮咛作响,似在嘲弄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故友。
  李挑灯屈膝回礼,细声道:「多日不见,冷将军可还好?」
  冷烟花摇头道:「还好,就是衣裳太单薄了些。」
  看着彼此装束,一个正面全裸,一个薄纱半透,两人俱是无奈一笑。
  冷烟花:「不知李阁主前来,为奴家准备了什么惊喜?先说好,奴家这身子,可没多少余地挂东西了。」一句戏言,竟是把一脸愁绪的李挑灯给逗乐了。
  李挑灯:「也亏你还有心思说笑。」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瓷瓶。
  冷烟花:「媚药?」
  李挑灯:「一半内服,一半外涂。」
  冷烟花:「何用?」
  李挑灯:「让身子比平常敏感数倍,说是新的方子,都没来得及取名。」
  冷烟花:「这邪教对我未免太热情了些。」
  李挑灯:「还不是因为你最倔……我们都淫堕了,如今就差你一个……」
  冷烟花:「也罢,都这模样了,不差这一瓶药。」
  李挑灯闻言,小心翼翼拔开瓶塞,喂冷烟花服下半瓶,再将剩余药水细细涂抹在奶子,私处,玉臀上。当碰到那枚触目惊心的阴钉,柔声问道:「这里还疼么?」
  冷烟花怅然道:「他们不就是要我疼么?他们……就是要让我记起,什么是疼……」
  李挑灯默然,她明白了邪教的用意,心死如冷烟花,即便百般调教,修了那【欲女心经】,也绝不会彻底淫堕,除非让那颗死心重新跳动,所以他们让她疼,心疼……
  冷烟花踏上高台,果不其然,守候在此的,正是她的一生宿敌,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
  只是此刻这位女子武神,低眉顺眼,赤身裸体,不着寸缕,颤抖的下体还淌落着粘稠白浊,显是刚被奸过了身子,还哪有半分飞扬跋扈为谁雄的英姿风采。
  冷烟花皱眉道:「燕不归,你……」
  燕不归:「我是来……来宣旨的,东吴骁骑将军冷烟花接旨!」
  冷烟花哭笑不得:「燕不归,你一个北燕长公主给我一个东吴将军宣旨,不合适吧?」
  燕不归打了个冷颤,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介性奴,供人淫欲的……性奴,早已不是什么北燕长公主了……」
  冷烟花微微一叹:「这倒是,如今你这模样,说是长公主也没人信,好吧,我倒要看看谁给我下的旨意。」说着便缓缓下跪接旨。
  燕不归翻开第一道圣旨,郑重宣读道:「东吴皇帝驾崩,太子吴信继位吴王,念冷家次女冷烟花心怀顾家已故长子顾诚,多年未嫁,矢志不渝,今特赐冷烟花与顾诚完婚,此后为顾家长媳,侍奉顾家长辈,阖家和睦。」
  冷烟花心中一惊,吴王素来注重保养,怎的就忽然轻易驾崩了?太子吴信明明知晓我身陷此处,让我嫁入顾家又是意欲何为?
  燕不归翻开第二道圣旨,高声宣读:「经查明,先皇驾崩,乃相国顾佑谋划,其心当诛,念其多年治国有功,特赦顾家死罪,顾家男丁尽数发配边疆,女眷充入教司坊为娼!」
  冷烟花一阵愕然,略一思量便明白其中关节,狠声道:「吴信篡位,嫁祸顾家!」
  燕不归翻开第三道圣旨,朗声宣读:「顾家长媳冷烟花,生性淫荡,品行不端,乃我东吴之耻,特将罪妇冷烟花与其婢女小翠,献与真欲教调教为性奴,挨肏思过,以儆效尤!」
  冷烟花咬牙道:「吴信!若我冷烟花脱困,第一个取你项上人头!」
  「哟,冷将军好大的火气,别急,先消消气,可别忘了,你如今虽是顾家长媳,可你还姓冷!」别梦轩施施然走上高台,不痛不痒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冷烟花自知失言,沉默不语,她毕竟还是冷家嫡女,冷家世代为将,忠于东吴,吴信虽得位不正,可他终究是名正言顺的东吴太子,冷家终究是东吴的冷家。
  别梦轩:「那这三道圣旨,冷将军接是不接?」
  冷烟花决然道:「不接!」
  别梦轩笑道:「冷将军莫非是想抗旨?冷将军莫非要告知天下人,冷家要反了?你就不怕吴王一怒之下,将你那位刚封为皇后的姐姐,一并送到这春潮宫里沦为姐妹性奴?」
  冷烟花面露难色,闭口不言。
  别梦轩朝燕不归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款款走至冷烟花身侧,单膝跪下,两指并拢,自小穴中抠挖出一抹余精,说道:「看,我刚刚才被人轮奸过。」
  冷烟花:「我看得出来。」
  燕不归:「你以为你不接旨,就不用挨肏了?」
  冷烟花一时语塞。
  燕不归继续说道:「醒醒吧,冷烟花,我们都是要挨肏的女人,你应该明白,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淫堕的,别说手刃吴王了,你连晚上陪多少个男人上床都作不了主!何必为了一时意气置冷顾两家于险地?屈服淫堕吧,你总要为族人打算一下,别让他们平白无故受你牵连,你真要看着如今贵为皇后的姐姐,和你一样,作那万人骑?」
  小翠上前搂着自家小姐香肩,痛哭道:「小姐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她……为什么啊……」
  冷烟花心中一疼,极疼!她的心,活了……
  她盈盈站起身子,面朝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媚声道:「冷烟花遵旨,愿意……彻底淫堕,沦为畜奴……从今往后,天下男人,皆为烟花夫君……」
  既然天下人都盼着她堕落,那她就……遂了天下人的愿,堕落吧!
  八美齐堕,台下看客,竞相高呼,掌声雷鸣。
  别梦轩眼带笑意:「烟花畜奴,淫堕可不是嘴上轻飘飘几句话便能了事的。」
  冷烟花:「你又待如何?」
  别梦轩:「本座想如何,大美人你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么?插进你身子里的那些器具,挂在你身上的那些饰物,喝下的那半瓶媚药,可是本座的一番心意啊,既然收下了,总该回个礼吧?」
  冷烟花沉吟片刻,解下嫁衣,全身上下只余红线萦绕,认命般走到高台那木枷下方,乖乖举起藕臂,说道:「请教主大人将烟花锁起,完全催动这几件淫具。」
  别梦轩故作疑惑:「让你享受淫具不成问题,可这锁起来又有什么讲究?」
  冷烟花咬牙道:「一是唯恐淫具发动后难以自控,扰了主人们的雅兴,二是为了让主人们看清楚烟花发情后的淫乱姿态……小翠,过来帮我将木枷锁上。」
  小翠哭道:「小姐,不要,那些器具一起发动,你会受不了的……」
  冷烟花:「小翠,别哭,与其让别人锁住,我宁愿你来。」
  小翠无可奈何,只得依小姐所言,将木枷锁上,烟花女子,穴中插棒,臀内藏珠,酥胸挂饰,下阴悬字,银针催乳,媚药侵体,只等待着自己被玩成全天下最淫贱的新娘,没有之一。
  别梦轩忽然以拳击掌,说道:「噢,差点忘了,小翠,来,拿好这个,别掉了。」随即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件什物,交到小翠手中。
  冷烟花眼瞳微缩,高声怒喝道:「别梦轩,你这个畜生!」
  小翠手上所持,正是孤城故居中所供奉的顾诚灵牌,冷烟花咬牙切齿,别梦轩这厮竟是要顾诚看着自己这个未婚妻子受辱?
  马尾长辫甩动着愤怒,身上各处淫具却已然暴戾地发动。
  一瞬间,冷烟花似乎回到了故里,眼前所见,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迎着刺骨寒风,在校场上孤独地挥舞着那杆沉重的长枪,片刻后,她将长枪斜插身侧,往红肿的手板上呵了一口热气,从怀中掏出两块糖果,塞入樱桃小嘴中,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满足,远处传来人声,女孩慌忙将糖果囫囵吞下,呛出几声咳嗽,小手儿将身旁长枪拔出,挥舞得虎虎生威。
  日子如白马过隙,小女孩已然长大了些,她流连于闹市中的胭脂铺子前,朝身后身披战甲的武将喊道:「爹,我要买盒胭脂,他们都说女孩子要抹了胭脂才好看。」武将沉声道:「军中不许涂抹胭脂,而且,谁说我女儿不好看了?瞎了他们的狗眼!以后他们敢过来提亲老子敲断他们的狗腿!」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坐在家中台阶上,抱着不知道怎的就出现在自己手中的银枪【鬼哭】,怔怔发呆,伫立一旁的中年武将夫妇,满脸欣慰,热泪盈眶。
  岁月流转,少女容姿愈发俏丽,独下扬州,西湖边上,她邂逅一位年轻书生,书生笑称,如果她扎起马尾长辫,一定很漂亮,她俏脸微红,反驳道,难道我现在就不好看?书生又笑,好看,但扎起马尾辫,要更好看些。
  少女不顾家人反对,留起了长发,扎起了长辫,她与那位书生订了亲,她想要嫁给他,她要做他的女人。书生出使北燕,说好回来就娶她,不成想,他回来了,却再也无法娶她为妻……他死了……
  少女身披嫁衣,枯坐一宿,她揉了揉哭成红肿的眼眸,朝冷烟花喊道,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冷烟花茫然自顾,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沾满鲜血的手掌,喃喃道:「是我?
  原来是我害了你……」
  周遭刹那间升起无数恶鬼冤魂,厉声喝道:「没错,就是你!冷烟花,等着受刑吧!」利爪撕碎了她身上衣衫。
  一根烧至通红的烙铁,径直插入她私处淫穴,白烟冒起,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滚烫的气息。
  一条冰柱笔直捅入她后庭,搅入菊蕾,捣入旱道,一路横冲直撞,肆意妄为,直至小腹深处。
  一条尖舌撬开她朱唇贝齿,将她软舌层层缠绕,在檀口中鹊巢鸠占,翻箱倒柜,无恶不作。
  两只魔爪狠狠扣住她一对玉乳,推压拉扯,将一对挺拔弹嫩的奶子玩弄得惨不忍睹,奶头鼓胀,渐渐泌出奶汁。
  一眨眼,锥心之痛与无端快感将冷烟花拉回到现实,她肌肤潮红,双眼翻白,泪流满面,口角流涎,胸前两片丰腴奶子放荡地喷洒出乳白汁液,胯下尿液混合着春水,有如泉涌,潮吹不止,她在众人面前三点尽露,丘壑喷奶,高潮迭起,公然失禁……
  她丢尽了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脸面……
  她放声淫叫着:「夫君,夫君,你看,快看,啊,啊,啊,你的烟花要被玩成性奴了,好开心,烟花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尽情地淫堕了,啊,啊,肉棒,要更多的肉棒,求求你们,把肉棒都插到我身上吧,淫贱的烟花渴望被肉棒侵犯,啊,啊,惩罚我,惩罚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寡妇吧,把我脱光了吊在那贞洁牌坊下,让全洛阳的流氓地痞都来轮奸我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啊,啊,高潮……高潮了!
  夫君,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可耻地高潮了!我不要当将军了,我要做营妓,只要一文钱就能肏一次的营妓,啊,啊,把我绑在军帐内,一刻不停地干我吧,我能满足一个营,不,能满足三个营的男人!噢,爽,太爽了,我要……我要当性奴,我要当全天下最不要脸的性奴,射给我,把你们的精液都射给我,啊,啊,啊,高潮,不停地高潮,我要不停地高潮!肏死我,再来,肏死我吧!」
  冷烟花无数次被抛入云端,又无数次坠入谷底,泄身如潮,满地狼藉,终于在一次次绝望的呻吟中晕死过去。小翠连忙将自家小姐解下休憩,同为性奴的她明白,她家小姐,再也回不去了……
  别梦轩朝后台作了个手势,两位医官上前,取出【淫仙棒】与【碎肛珠】,接连施针用药,将冷烟花救醒。
  别梦轩赞叹道:「啧啧,看那一滩水儿,不愧是冷将军,平日里比谁都正经,一旦放下身段,当起性奴来比谁都骚。」
  冷烟花有气无力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别梦轩为难道:「本座是满意了,可吴王他还交代了一件事儿啊……」
  小翠哭道:「小姐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吗?」
  冷烟花:「你且说说,吴信他还想玩什么花样?」
  别梦轩:「哎呀,你瞧瞧,这事呀,连本座都羞于启齿,吴王说,为贺他登基之喜,要顾家儿媳冷烟花与罪臣顾佑,公开乱伦交合呢……」
  顾佑便是顾诚之父,前任相国,也就是如今冷烟花的公公。
  冷烟花呆呆道:「不成,这绝对不成,我不可以和伯父乱伦……」
  别梦轩:「哦,如此也好,本座便回禀吴王,至于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屠尽顾氏一族,我就管不了那么多喽。」
  涉及顾家数十条人命,冷烟花急道:「慢……慢着……我……我从了便是……」
  别梦轩:「如此甚好,本座便成全了你,一会儿你切忌叫出来,顾老相国蒙着眼,若让他得知肏的是儿媳,指不定要多伤心呢,他毕竟年迈,又不是修行者,应该不会察觉,这样吧,为免意外,小翠你插上【双头龙】,堵住你家小姐的嘴,可保万无一失。」
  堵上嘴有千百种法子,别梦轩却故意提出用双头龙,其心不问可知,可又有什么法子呢,冷烟花与小翠犹豫片刻,点头称是。
  不多时,一位蒙眼佝偻老人被带至高台,数月不见,本来精神爽利的老人,竟像到了油尽灯枯之镜,冷烟花泫然欲哭,却又不敢吱声,拼了命捂住檀口。
  别梦轩:「老相国,前面一女,乃本教性奴,今儿即便不是被您操弄,也是被其他人亵玩,您老大可不必介怀,依吴王所言,只需你射入其穴内,本座可保顾家上下平安无虞。」
  顾佑:「哼,吴信不就是想看老夫出丑吗?」
  别梦轩:「相国虽则年迈,可刚已服过药,无须担忧。」
  冷烟花俯身翘臀,朝小翠点了点头,小翠接过【双头龙】,缓缓将一端扎入自己小穴内,冷烟花檀口微张,吞下淫具的另一端。
  别梦轩扶着相国上前,替其脱下长裤,笑道:「老相国,慢些,来,肉洞在这里,哎?不是那个,那个是她的屁眼,哎,往下一点,对了,就是这了,插进去吧,你们都会很爽的!」
  顾佑沉声道:「姑娘,事非得已,老夫得罪了!」说着腰杆一挺,在药物加持下勃然而起的肉棒,就此突入儿媳淫穴中。
  冷烟花清泪涟涟,公媳交媾,这可是乱伦啊,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下,在亡夫的灵牌前,与公公相淫乱伦,冷烟花只觉得一颗心在滴血。
  双头龙挑起情欲,小翠之前眼看着冷烟花屡遭邪教性虐玩弄,私处早已湿得不成样子,此刻竟忍不住缓缓前后挺动,将淫具顶入小姐喉中,满脸歉意。
  冷烟花眼见小翠淫穴泛滥成灾,哪还不知道自己这贴身小婢发情了,又怎好责怪,主动配合着节奏,抚慰小翠。
  顾佑挺着老腊肠般的肉棒,奋力抽插,心中却疑惑,说是性奴,怎的这穴儿却紧致得如处女一般,若不是水儿流得跟江海缺堤似的,他还真会误以为操的是个雏儿。
  他不知道,他肏的正是一个处女,而且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媳,水儿旺盛只不过是调教之功!
  白皙乳肉软软地晃动着,摇起诱人的弧度,乳夹下两块小巧宝石互相碰撞出明快的节奏,那是女子被奸淫的节奏,阴钉下篆刻有「淫贱」字样的银牌折射着粼粼波光,淫水浸湿了流苏,马尾长辫无力地垂落身侧,蜿蜒至脚边,冷烟花前含龙首,后容肉根,不停扭动着臻首与腰肢,配合小婢与公公奸入自己,甚至不惜使出从调教师那学来的性技,夹弄公公那根硬直的阳具,可让她不安的是,她的身子逐渐有了反应,竟然被公公慢慢肏出了快感,那可是亡夫的父亲啊,若是在公公胯下高潮,让她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丈夫?难道她真的就是个生性淫贱的荡妇吗?
  顾佑多年来醉心政事,从不涉足风月场所,与夫人相敬如宾,少有在性事上花费心思,也因此没少被夫人埋汰不解风情,年老后每每批阅奏章到深夜,更是难得与夫人温存,可此刻委身于胯下的女子,却给了他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奇异快感,那是被他压抑了数十年之久的情欲冲动,他从来不知道奸淫一位女子,可以如此令人愉悦乃至疯狂,是的,就是奸淫,他心中清楚,无论邪教之主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始终改变不了他正在奸淫一位女子的事实,可他此刻甚至有点舍不得射出那阳精,只求肉棒在那淫穴中多享受一刻被肉壁皱褶包裹的抚慰,那近似于一种婴儿对母乳的留恋。
  山茶隐隐显现于娇臀与小腹,那是属于冷烟花的淫纹花相,乳头泛起湿意,她绝望地发现,她已经被公公奸出了快感,甚至都开始泌乳了。
  不……不要……,公公,求您快点射进来吧,我真的要忍不住高潮了,冷烟花心中哀叹,难道她要以如此可耻的方式彻底淫堕么?
  小翠爱怜地扶着小姐臻首,乳浪乱摇,裙锯湿了一片,恍惚间身子不自觉地奸入小姐樱唇,幸好她还谨记着咬住手指,始终不肯发出半点声息。
  硬直肉棒来回驰骋于穴内,每冲锋一遍大腿根部均把那吹弹可破的臀肉翻起一片涟漪,囊袋闯入那片神秘的三角森林,寻觅着快乐的本源,阳具重复着撑开阴唇,深入穴内,磨研肉壁,冲撞宫门的过程,老相国气喘吁吁,辛劳耕耘之际,挥汗如雨,仿佛年轻了几许。
  冷烟花体内真气自行以【欲女心经】心法运转在诸多窍穴间,媚肉散出异香,让身前身后一男一女,意乱情迷,主仆公媳,忘情交合,将那家丑一一外扬。
  老相国终究是忍不住了,猛喝一声,将一管温热粘稠射入冷烟花子宫内,亲手奸污了自家儿媳。冷烟花娇躯乱颤,一举被公公送往巫山深处。
  正当冷烟花与小翠以为这场畸形的淫宴即将结束之际,别梦轩狞笑着,将顾佑眼前黑布掀开。在阳光的刺激下,顾老相国眯了眯眼,然后,缓缓睁大眼眸,脑内一片空白,他看见了一个极为熟稔的曼妙身姿,那束他绝不会认错的浓密马尾长辫,还有她小穴中滴下的白浊与嫣红……
  「不要!」冷烟花绝望凄厉地哀嚎道……
  人事易分,烟花易冷。
  下扬州,西湖畔,烟花女子惹情丝。
  归洛阳,城门外,殷红嫁衣扶棺回。
  江湖只道孤城冷,一往情深为谁种。
  今生春宫落为奴,且盼来世不负君。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2:01

(十七)邪教露獠牙,主仆皆为奴
  燕不归轻轻拭去嘴角的白浊,扫了一眼台下那摩拳擦掌的教众,转头朝别梦轩说道:「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别梦轩笑道:「哦?长公主如今一介性奴,还有与本座交易的本钱?」
  燕不归:「我愿交出苍水重骑兵符,你可凭借此物让燕长志掌控兵部。」
  别梦轩:「听起来不错,只是这毕竟是你北燕兵务,本座卖个顺水人情可没什么赚头。」
  燕不归略一沉吟,狠声道:「我愿意打开心防,彻底淫堕,沦为圣教畜奴。」
  别梦轩抚须道:「哦?不知长公主想要什么?」
  燕不归:「放过骆木林,还有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受我牵连,我淫堕后,对你已是没用。」
  别梦轩:「长公主到底是明白人,若再讨价还价的,倒显得本座小气了,好,就依你所言。」说着便解除掉高台上的禁制,教众们群情汹涌,高声吆喝着,扭曲狞笑着,手脚并用,蚁附而上。
  燕不归惨然一笑:「木林,答应我,带着孩子们回去,以你的学问,考取功名不难,将来娶一门贤惠的媳妇相伴余生,嗯,一定要是个会下厨的,莫要如我这般……」
  骆木林哭道:「我不管,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一定会娶你的……」
  燕不归摇头道:「过了今日,我便要沦为这真欲教的性奴,你救我不得,而且燕长志还必定会为此迁怒于你,让我如何能安心?」
  骆木林:「可我喜欢的是你啊!」
  燕不归:「你喜欢的是那个叫年惜花的姑娘,不是这个任人轮奸的燕不归,记得我说过的话,每年秋至,在窗台插上几朵蔷薇就好。」
  骆木林:「可……可是……」
  话未说完,燕不归已被教众们高高架起赤裸的身子,束缚在刑架上,肉棒占据着她全身所有可以占据的位置,千仓百孔的战场上插满了敌军的战旗,檀口,屁眼,淫穴,酥胸,掌心,发端,小腿,相继沦陷,她不再是那位一手掌控半壁江山的北燕长公主,她只是一具胴体,一具供人泄欲的美丽胴体……
  淫堕,只是时间问题了……
  骆木林远远看着人群中那两根被缠绕在肉棒上的细小麻辫,依稀看到多年前那个趴在私塾窗台上笑魇如花的俏丽女子……
  「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
  莫留行一梦惊醒,已是天明,只觉头痛欲裂,喃喃道:「燕不归原是这样一个女子?」
  环顾四周,李挑灯已然离去,莫留行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想起昨日自己抱着师姐胡闹了一宿,竟是晚膳也没来得及用,此刻正是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好像……三个洞都……射过了……师姐不会生气了吧?
  在有如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男人的本能与对恋人的占有欲,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但似乎确实过分了些?好像光是嘴里就射了三回……但师姐那香舌,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啊……也不能全怪自己吧……
  莫留行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那个已成为自己女人的师姐……
  敲门声起,打断纷乱的思绪,莫留行连忙应了一声,推门而出,门外却是一脸坏笑的秦牧生。
  秦牧生:「李阁主着我喊你起来,到那边用早点。」
  莫留行:「有劳秦兄传话了。」
  秦牧生双手握拳,留出两根拇指朝上碰了碰,挤眉弄眼道:「你们昨晚…
  …那个了?」
  莫留行没好气道:「如秦兄所言,那个了。」
  秦牧生:「几回?」
  莫留行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应道:「好像有十来回吧……」刚走出几步,回头瞧着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秦牧生,喊道:「走呀,呆着干嘛?」
  秦牧生一跺脚,闷声道:「人比人气死人!」
  莫留行云里雾里:「怎么就气着了……?」
  两人行至一处大厅前,便觉得不对味,相当的不对味!
  大厅之内,圆桌之上,各式精致早点琳琅满目,圆桌两侧,两位眉目如画的绝代佳人却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一位素衣白裙,顾盼生辉,空灵秀雅,三千青丝别在一根小巧剑钗上绾起发髻,气度沉稳。一位玄衣黑裙,星眸剪水,空谷幽兰,随意扎起两根细小发辫俏皮地垂落娇臀,月华如水。
  白衣【剑圣】李挑灯,黑裙【影杀】莫缨缦,泾渭分明,然而让莫留行意外的是,缨缦姑娘竟是摘掉了一直覆在俏脸上的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首度一睹芳容的秦牧生更是看得挪不开眼。
  这又闹的哪一出?
  李挑灯:「缨缦姑娘容姿出众,便是姐姐见了也觉惊艳,长得这般水灵可人,不曾想竟是那暗榜首席,明珠暗投,当真可惜了。」
  莫缨缦:「我等刺客,生死自负,没什么可惜的,倒是李阁主分明就是一副蛮横性子,却素有贤名,这份隐忍,让妹妹好生佩服。」
  李挑灯眯眼,身后柄柄无名残剑虚影破土而出,剑势森严,六境本命神通【
  剑丘】。
  莫缨缦挑眉,脚下朵朵彼岸花摇曳生姿,娇艳似血,六境本命神通【血影】。
  秦牧生见势不对,连忙入内抱拳笑道:「二位女侠,先别急着动手,有话好好说来着。」
  李挑灯与莫缨缦同时扭头道:「滚!」
  秦牧生立马灰溜溜地滚出门去,若是天下剑道至尊与天下第一刺客同时叫一个人滚,那他除了滚,确实也没什么选择了……
  秦牧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拍了拍莫留行肩膀,叹道:「伤春快要到这边了,我下山去迎一迎,莫兄保重,对了,可有心愿未了?」
  莫留行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我就想吃个早点而已,又不是进去打架…
  …」
  秦牧生往里头憋了撇嘴:「瞧这架势,早点没吃着,你的醋倒是先吃上了。」
  莫留行:「人在江湖走,醋从天上来。」
  秦牧生:「莫兄境界高,进去挨顿打,顶多脱层皮,在床上躺个几天便好,不像兄弟我,搞不好直接就躺棺材里喽。」
  莫留行:「秦兄先去接沈大当家吧,我在这儿看着。」
  秦牧生拱手抱拳,看似忧心忡忡的眼里分明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李挑灯捻起一个灌汤包子,小心咬开面皮,啜出一小口汤汁,叹道:「这味儿正宗,不比德信楼的差了。」
  莫缨缦却是懒得细嚼慢咽,直接把包子塞进小嘴,连汤带馅吞下,说道:「妹妹穷苦人家出身,就知道填肚子,比不得李阁主这等豪门千金的做派,让姐姐见笑了,倒是与莫公子投缘。」
  李挑灯脸色一寒:「听妹妹的口气,仿佛与我师弟相识已久?怎的从未听他提起?」说着眼角有意无意地扫向门外。
  莫留行见势不对,急道:「一旬有余,不算久,不算久……」
  莫缨缦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优哉游哉说道:「妹妹与莫公子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姐姐这人还没嫁过去呢,事儿倒是先管上了……」
  李挑灯俏脸一红,冷声道:「谁要管他的事儿!」
  莫缨缦:「不但姐姐不管,只怕整个剑阁都没人管过莫公子的事儿吧?」
  李挑灯:「这话就教人听不懂了。」
  莫缨缦:「妹妹与莫公子一路同行,数度联手,知道公子所学斑驳繁杂,只是不知为何,从未见他使出过一次剑阁招数,若不是公子亲口所述,妹妹都不信他是剑阁弟子,否则此前又怎会被山下那些人为难?剑阁莫非对公子藏了私?一个不会剑术的弟子,在剑阁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莫留行微微一愣,原来莫缨缦竟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
  李挑灯脸色铁青,莫留行早年日子难熬,她当然都看在眼里,尽管已在暗中照拂,可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当年师尊李青蓝禁止师弟修行剑道,她是极少数知道缘由的人,只是唯恐误了师弟大道前程,一直未曾挑明,此刻让一个小姑娘挑起往事,却又让她不知如何辩驳,这些事在剑阁算不上秘密,想必莫缨缦昨夜已打探清楚。
  李挑灯:「不劳妹妹费心,这剑阁门下之事,自有我这个阁主管着。」
  莫缨缦:「姐姐管了这么多年都没管着,怕是不想管吧?」
  李挑灯寒声道:「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莫缨缦闻言,胸口起伏,竟似是动了真火,高声道:「怎么就轮不到我管了,我是他的妹……咳,咳,他的朋友!」
  「我还是他的女人呢!」李挑灯情急之下,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音刚落,满堂寂静……
  李挑灯自知失言,单手拖腮,别过脸去,一个灌汤包子咬了十几口还未吃完。
  莫缨缦眼帘低垂,双手捧着早已见底的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莫留行呆立当场,劝不是,不劝也不是,良久,小声赔笑道:「师姐,缨缦,你们休要置气了,都是我的错,行不?我这就取酒来,自罚三杯。」
  莫缨缦笑道:「公子莫非忘了自己是一杯即倒的海量?哎,明明不能喝,偏偏摊上个嗜酒如命的师姐,当真难为你了。」
  李挑灯斜眼道:「我贪杯又怎的,我喝酒碍着你了?」
  莫留行一阵头疼,说道:「你们别这样……」
  李挑灯与莫缨缦又是同时扭过头来说道:「闭嘴!」
  得,眼前这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人儿分明就是两堆火,而自己就是那一勺油,火上浇油,左右都是错。莫留行当机立断,决定找月云裳与韵儿过来帮忙收拾残局,他宁愿去找别梦轩拼命兴许还轻松些……
  莫留行好不容易将一脸揶揄的月云裳与一脸迷糊的韵儿请来解困,正要逃离这是非之地,不曾想李挑灯与莫缨缦各自取出油纸裹起几个灌汤包子与桂花糕,递到他跟前,竟是异口同声说道:「还饿着吧?」
  两个大美人互相瞪了一眼,双双别过脸去,嘟起小嘴冷哼一声。
  月云裳掩嘴窃笑,啧啧,这待遇,不知羡煞多少江湖人呢,韵儿打着哈欠,就这点吃食,给她塞牙缝都不够,至于这般郑重?
  莫留行悻悻然接过两份包好的早点,逃命似的下山远去,左右无事,他还是跟秦牧生一道去接沈大当家算了。
  宝驹嘶鸣,莫留行纵马下山,沿官道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前方树林中却骤然爆发出三道极为强悍的气息,其中一人,甚至不在自己之下?莫非是沈大当家?
  那与之交手的又是何人?
  莫留行心头一紧,一股不详的预感漫入识海,连忙飞身跃起,展开身法,迅若奔雷。
  远远望去,一道高达数十丈的符箓虚影悬浮在半空,符文闪烁,折射出一圈圈玄之又玄的缥缈红尘意,笼罩方圆,一道明媚的女声娇叱道:「你们两个真欲教的狗奴才竟敢伤我沈伤春的男人!」
  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分两侧狼狈逸出,看起来受伤不轻,不正是【刀魔】张屠户与【星尘剑】赵青台?仇人在前,莫留行却没有贸然追去,能让沈大当家这般震怒,秦大公子怕是伤得不轻。
  一根紫玉发簪挽起秀发的紫裙女子,此刻正半跪在地,怀中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俊朗男子,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珠帘洒落,失声恸哭,枯黄霜叶铺成悲意,满林秋瑟化作无言。
  看似玩世不恭,却始终将情思系在对方身上的多情公子与红尘女子,难道真要就此永别?莫留行浑身一颤,连忙跑上前去,替秦牧生查看伤势。
  沈伤春哭道:「本来我俩约好在这官道上碰面,不曾想奴家赶到时,他已被真欲教那两个歹毒的恶贼所害,这伤势……这伤势如何能救……」
  莫留行一言不发,麻利地从玉佩空间法器中取出一枚药瓶,倒出三粒黝黑药丸,捻起一粒便塞入秦牧生口中,渡入一缕真气,助药力化开,死死按住秦牧生身上创口,神色凝重。
  沈伤春一惊,说道:「这……这难道是返生丹?传闻中能起死回生的返生丹?」
  一炷香后,见秦牧生呼吸渐趋平稳,莫留行伸出两指,搭在秦牧生手腕上,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总算把命保住了,还需送回山上静养。」
  沈伤春盈盈站起,后退两步,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郑重道:「奴家替牧生谢过剑阁,谢过莫公子救命大恩,花瘦楼定当投桃报李。」
  莫留行:「沈大当家言重,剑阁弟子,救人是本分,谈何回报,方才沈大当家至此所见,可否与在下细细说来?」
  沈伤春:「奴家赶到时,那两个恶贼正从牧生身上搜出一枚核桃大小的什物,当场捏碎,然后我便出手了……」
  莫留行眉头紧蹙,从怀中取出一物,问道:「可是跟这个一般?」
  沈伤春仔细观摩后说道:「正是。」
  莫留行所取之物,正是此前向秦牧生索取的法器,曲梦素所遗留下来的【碎梦珠】。邪教护法所毁去的,却是莫留行所仿制的赝品。
  莫留行:「清泉山上正值三国议事之际,附近多有军士巡查,戒备森严,邪教竟敢在此地出没公然行凶,事有蹊跷,回去后须仔细查证。」
  沈伤春:「据奴家所知,这真欲教所图甚大,本想从袁恨之口中问出点线索,不曾想那厮竟是抢先一步自尽了。」
  莫留行:「袁恨之死了?也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护送秦兄回去吧。」
  沈伤春:「就依公子所言。」说完便唤来仆役,将尚在昏迷中的秦牧生小心妥当安置在马车中,一行往清泉山赶去。
  厢房内,一男五女望着病榻上昏睡的秦牧生,气氛凝重。
  沈伤春端坐床沿,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媚眼此刻却藏不住优思,细声说道:「我已着手下查探,今日官道树林那个方向,恰巧没有安排军士巡查。」
  月云裳蹙眉道:「我亲自去问。」
  李挑灯:「伤春,勿忧,随行太医们都看过了,秦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此刻身子虚弱尚未转醒,我已传信济世山庄请宁夫人前来,顺道一并商议邪教之事。」
  莫缨缦低眉垂首,沉静如水,不知所想,可莫留行却隐隐觉得,这位身为天下第一刺客的妙龄少女,已然动了杀心,秦大公子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没个正形,可对同行两位女子的悉心照顾,却是不假的。
  韵儿轻轻摇晃着秦牧生右手,轻唤道:「公子快快醒来,韵儿请你吃好吃的!」
  一句戏言,将满屋阴霾一扫而空,众人俱是会心一笑。
  莫留行:「就有劳沈大当家在此照顾,我们各自回去吧,秦兄的伤势还须静养。」
  莫留行与李挑灯一路漫步回到住处,厢房门外,莫留行正要入内,却被李挑灯一手拉住。
  莫留行奇道:「怎么了?师姐。」
  李挑灯没好气道:「你的客房在那边……」
  莫留行恍然大悟,自己一上山就睡师姐屋里,都没想过这客房根本就不是他的!可一想起昨日那一宿温香软玉,胯下不可避免又起了反应。
  李挑灯此刻正挨在情郎身旁,哪会察觉不到莫留行气机变化,俏脸一红,说道:「我……我那里还疼着,不许你胡闹……」
  莫留行慌忙解释道:「师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种事,我也没法子啊……」
  天地良心,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剑仙挨在自己身旁,没反应就见鬼了,何况这位还是自己的女人?
  李挑灯眨了眨眼:「那兰舟妹子的事儿,也没法子?」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莫留行无奈说道:「我对兰舟姑娘可没半点非分之想,这事儿不信你问韵儿去。」
  李挑灯:「哦?这么说,这事儿确实不怪你,那缨缦姑娘对你百般回护,你倒是给师姐说道说道呗?」
  莫留行喊冤道:「师姐你也见过梦中情景,缨缦姑娘喜欢的是她师傅啊,这个……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啊……」
  提及梦中那一年后所经历之事,想到自己在那真欲教中修行邪典,任由教众轮奸调教的种种淫秽画面,李挑灯不禁羞红了脸,狠狠地一跺脚,径自入内,砰的一声将莫留行关在门外。
  莫留行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无妄之灾……」
  刚要离去,却见房门被推开一条门缝,李挑灯探出头来,吐出香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冷哼一声,房门旋又关上。
  莫留行今日第一回得见师姐吃醋的小女儿情态,哑然失笑,师姐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师姐啊……
  回到自己那间厢房,一天劳累,莫留行只觉睡意袭来,一头栽在床铺上,酣然入睡,胸前佩玉焕发光彩,他又将独自面对那段惨淡的未来……
  滂沱大雨洒满整个天空,在绿瓦上溅起朵朵水花,再沿屋檐滴下,淌落在秀气的淡青色油纸伞上,雨帘所映衬的,是一张美绝人寰的俏脸。
  她姓冷,名烟花,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烟花。
  可她却再也下不得扬州了……
  不知院子里的那几株山茶,花开几许,只是冷烟花晓得,自己这朵山茶,却注定要破败在这春宫中,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美人心头,愈发清寒。
  宫中有湖,湖面有亭,建有水榭长廊与湖岸相连,天青雨韵,一派烟雨江南风光,厅中依稀有一绿袍长裙女子,静坐赏雨。
  冷烟花提了提被雨势浇湿的裙锯,沿着回廊朝亭中走去,衽敛施礼道:「这会儿雨大,奴家顺道躲雨,打扰姑娘了。」
  绿袍女子笑道:「这位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跑这来躲闲,不妨事的,身子不便,恕妹妹失礼了。」
  冷烟花这才注意到女子腹部微微隆起,显是怀了身孕,静静在一旁坐下。
  绿袍女子细声道:「小女子溪洲人士,姓梅,唤梅若兰。」
  冷烟花柔声道:「奴家东吴洛阳人士,姓冷,叫冷烟花。」
  梅若兰惊道:「姐姐就是东吴那位冷将军?江湖八美之一?难怪长得这般好看……」
  冷烟花奇道:「寻常人家知道奴家从军不奇怪,可姑娘并非江湖人士,怎的也听过江湖八美?」
  梅若兰苦笑道:「如今在这深宫中,又有谁不知道江湖八美的名号?如今就剩姐姐你一位尚未屈服,那些个调教师们聚在一起吃酒,不就都说着要如何调教姐姐?」
  冷烟花淡然道:「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对了,姑娘又是如何让他们掳劫至此的?」
  梅若兰怅然道:「小女子家住溪洲,族内世代经商,薄有名声,一年前在驾鹤楼上结识一位秦公子,叫秦牧生,同游三日,芳心暗许,不曾想秦公子却是不辞而别,杳无音信,家父宠幸,着人多方寻觅,终探得秦公子失陷在这春潮宫中,我并非江湖中人,不知江湖险恶,情急之下不顾家父阻拦,带着银票与家丁便往这春潮宫而来,打算赎人,塾料,塾料这春潮宫的人竟是当场将我所带的家丁尽数打杀,杀人夺财不说,还将我软禁在宫内,肆意轮奸,尔后更是逼迫我签下契约,入教为奴,调教玩弄,我……我就这么怀上了,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冷烟花咬牙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官府衙门也不管?」
  梅若兰:「轮奸我的人里,其中就有管辖一洲的知府大人……」
  冷烟花哑口无言,难不成这西梁都成了邪教的天下?都说梁王荒淫无度,不理朝政,可这等危及国本的邪教,满朝文武也不上奏?莫非一年前西梁宰相卫干告老还乡,与此事有关?而且,梁王既然好色,又怎会容忍月云裳在这春潮宫中当性奴?
  冷烟花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待把种种异象串联起来,却得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三国为局,江湖为盘,八美为子,别梦轩下的好大一盘棋!
  兴许是难得碰上能信任的对象,梅若兰在茫茫风雨中情不自禁地倾诉着心事,细声道:「可恨的是这真欲教中研制有一门药方,服下后所产必是相貌随母的女婴,小女子自问容姿不如烟花姐姐,可也不差,他们说……他们说待我女儿及笄,蜜桃初熟,便要将她卖与富商们轮奸,再调教成千依百顺的小性奴,让她和我这个母亲一道,沦为他们胯下的……母女犬……」
  少女青涩初怀春,少妇熟女显风情,偏偏还是一对惹人垂涎欲滴的母女花,邪教如何能放过?
  梅若兰继续说道:「只怕……只怕将来轮奸这孩子的男人里,就有她的父亲在……奴家真的想过不要这孩子,与其日后受苦,倒不如现在就……可孩子是无辜的,奴家舍不得,难保有一天我们母女二人会得救呢,烟花姐姐,我说得对么?」
  冷烟花说不出安慰的言语,又不忍浇灭梅若兰心中希望,只好靠前将绿袍女子轻轻抱住。
  梅若兰吸着鼻孔,使劲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说道:「唔,今儿雨势大,水都洒到眼里了呢……」
  冷烟花:「是啊,这雨,真的太恼人了……」
  前一刻还在互相依偎的飘零女子,毫无征兆地娇躯一颤,没来由地各自退开,紧紧捂住下体,神色尴尬,湿意从两条长裙上私处位置一点一点染开,像两朵悄然盛放在绿白两色中的昙花。
  这可没法子用雨势遮掩过去了……
  梅若兰细细喘息道:「嗯,嗯,啊,姐姐……难道姐姐你也插着……」
  冷烟花:「这……这是他们让我……一个时辰内随意走动的……条件……」
  话未说完,后庭娇臀又是一阵悸动,冷烟花前后遇袭,进退失据,被捣弄得意乱情迷,终是忍不住在萍水相逢的年轻孕妇面前缱绻呻吟。
  梅若兰惊道:「烟花姐姐,你怎么了?」
  冷烟花:「啊,啊,啊,我……我后边……还插了一根……好……好难受,不好……来了,要来了!若兰姑娘,别……别看……别看着我!」
  淫水狂潮,井喷而出,浸湿了整条素白长裙,裙锯上拖曳在木板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汁液,她在一位陌生女子面前,羞耻地……高潮了……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疤脸大汉远远走来,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嚷道:「冷烟花,随我到偏殿那边,有人看你来了!」
  冷烟花喘息着俯跪在地,浓密马尾长辫无助地盘桓在脚边,双眸迷茫看着雨雾中的含糊身影,她,看不到希望……
  换过衣裙,疤脸大汉将冷烟花领入偏殿中,边走边打趣道:「大美人,如今连换衣裳都不避讳着我了?」
  冷烟花冷声道:「那房中起码有五处设了阵法的窥孔,与其满足你们那变态的趣味,倒不如大大方方在你们面前换了。」
  疤脸大汉笑道:「况且还穿着丁裤与裹胸不是?」
  冷烟花羞恼道:「就那三块布料,都不知能遮住什么!」
  疤脸大汉哈哈大笑:「冷烟花,你比起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要率直可爱多了,若是放在老子破相前,说不准真会死皮赖脸地追求你,先声明,我可不是看上你那脸蛋了,不过……你长得也确实很好看就是了……」
  冷烟花:「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疤脸大汉:「骗你干嘛,又没落得好处。」
  冷烟花微微一叹:「人心险恶,正邪皆然。」
  疤脸大汉忽然顿住,转过头来,郑重道:「冷烟花,让自己沦陷吧,被【真欲印记】侵蚀的你,连自尽都做不到,听我一句劝,你越是清高,最后的下场只会越痛苦。」
  冷烟花淡然道:「奴家只是一个心死之人罢了,谈不上什么痛苦。」
  疤脸大汉怔怔望着眼前清丽绝伦的烟花女子,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叹道:「其实你一直在痛苦,只不过习惯了,连你自己都忘了这种滋味叫痛苦……」
  两人行至一处调教室门外,疤脸大汉抱拳恭敬道:「教主大人,属下已将冷烟花带到,恭请大人发落。」
  里边竟是别梦轩?那来看她的又是谁?
  别梦轩懒洋洋说道:「让她进来吧,你在外头守着。」
  疤脸大汉:「属下遵命。」随后对冷烟花作了个请的手势。
  冷烟花推门入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为熟稔的娇小身影,自顾诚逝去后便极少落泪的她,此刻却是,泪如雨下……
  「小翠,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啊!」冷烟花哭道:「我不是叮嘱过你,若我不在,你只须看管宅院,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么?」
  来者正是小翠,自小便伺候着冷烟花,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的婢女小翠。
  小翠骤见离家多日音讯全无的小姐,也忍不住哭道:「是太子殿下告诉我小姐在这儿的,他亲自修书一封,着我带着书信前来求情,看能不能把您带回去……」随后又转身朝别梦轩跪下,说道:「这位大人,请您放我家小姐离去吧,小翠愿意替小姐留下,小翠很勤快的,无论你要小翠做什么都可以。」
  冷烟花闻言一愣:「太子让你来的?太子……吴信?他为什么……难道…
  …」随后朝别梦轩咬牙道:「难道吴信早就与你勾结?」
  别梦轩抚须一笑,不置可否。
  冷烟花:「小翠,别求他,马上离开此处,回孤城。」
  别梦轩冷笑道:「烟花姑娘还真当这春潮宫是你冷家别院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过我了么?」
  冷烟花:「你待如何?」
  别梦轩:「既然都来了,便一并留下吧,本座这儿也不介意多添双筷子不是?」
  冷烟花:「别梦轩,为难一个婢女可算不上男人。」
  别梦轩朝小翠笑道:「小翠,你家小姐呢,本座是不打算放了,你若念旧,便陪她入我真欲教,一道沦为性奴,也不愁寂寞,你若执意离去,本座也不拦着,只是看着你家小姐在这春潮宫中遭罪,你一个婢女却在外头逍遥自在,唔,也是人之常情,你家小姐不会怪你的!」
  小翠闻言,哭道:「小翠……小翠愿意留下陪伴小姐,一起当那性奴……」
  冷烟花气道:「别梦轩,你……你……,小翠,别管我,回去守着宅子!」
  小翠:「小姐,奴婢这回不能听您的,您就让奴婢在这儿陪着你吧……」
  别梦轩笑道:「听见没?本座可没有为难她,况且本座够不够男人,前阵子你不是才亲自含过么?」
  冷烟花身子一软,颓然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盘棋,都在你的算计里么……我们都是棋子……都是棋子……」
  别梦轩没有理会方寸大乱的冷烟花,转身朝小翠递过一纸契书,说道:「看仔细了,这可是与你本命相联的死契,须你本人认可方才生效,若无异议,便在其上画押,将契书上最后那句话在心中默念一遍即可。」
  小翠不敢怠慢,逐行逐字细细看了一遍,俏脸绯红,问道:「我家小姐…
  …也签下了这死契?」
  别梦轩笑道:「你家小姐身上刻有【真欲印记】,可用不着这个。」
  小翠思量片刻,终是狠狠咬破拇指,抵在那封屈辱的契书上……
  契书唤起阴森荧光,邪气由外至内徐徐聚拢,化作一道摄人黑茫,没入小翠眉心,契成,一品娼奴。
  别梦轩:「小翠,既入圣教,便要守圣教的规矩,如今这般保守的穿着,可再也要不得了,屏风后备着新衣,去挑一套合身的换上吧。」
  小翠:「小翠娼奴谨遵教主大人教诲……」说完便踏着小碎步入内更衣。
  不消片刻,一袭素衣薄纱长裙从屏风后盈盈娇羞而出,内里裹胸与丁裤轮廓隐隐可见,小翠姑娘细心挑了一身与自家小姐相仿的衣裙,虽羞意绵绵,却并未与寻常未经调教的小娘子一般下意识地遮掩三点春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掌规规矩矩地拢在小腹,缬眼流视,恭顺地踩着莲步至别梦轩跟前,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柔声道:「请教主大人允准小婢与我家小姐相伴为奴。」
  别梦轩赞叹道:「不愧是冷家这等豪门望族出来的丫鬟,虽出身低贱,也不如你家小姐这般美艳,这份举止气度却是许多大户人家的千金都未必比得上,当赏!本座就特允你与烟花畜奴结伴调教。」
  小翠:「谢教主大人恩赐,小婢不敢居功,全赖我家小姐悉心教导。」
  别梦轩转头朝冷烟花笑道:「这么说,本座还得感谢你家小姐为本教又添上一位乖巧的小性奴喽?」
  冷烟花泫然欲哭:「小翠,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小翠连忙上前扶起自家小姐,柔声道:「这是奴婢自愿的,与小姐无关,小姐无须自责。」
  别梦轩笑吟吟地从铁架上取下两枚【神仙棒】,凑到冷烟花耳边,轻声道:「这两根淫具,是你亲自替她插进去呢,还是由本座代劳?」
  冷烟花冷不防身子一颤,说道:「还是……还是让我来吧……」
  冷烟花缓缓跪下,抿了抿下唇,掀起小翠裙锯,上身探入裙摆内,将内里丁裤布料稍稍扯向一旁,露出两处粉嫩的穴洞,柔声道:「小翠,忍着些,这棒子插进去时会有点疼。」
  小翠:「小姐,奴婢知道了,来吧……」
  短棒一分一分地慢慢撑开那两处未经开发的关隘,一寸一寸填入那两条曲幽小径,小翠眯了眯眼,闷哼一声,慌忙用手捂住樱唇,这还是冷烟花使了巧劲的结果,若是别梦轩亲手施为,此刻这位娇弱的小娘子就不仅仅是闷哼这么简单了……
  两根神仙棒终于完全顶到根部,冷烟花将小翠丁裤上的三角布料重新抚平,放下裙锯,朝别梦轩冷冷道:「都插好了。」
  别梦轩:「刚都是你钻到她裙底下摆弄,本座自持身份,可干不出偷窥这等唐突佳人的无耻之举,要不,你们自己掀起来让本座瞧瞧?」
  偷窥裙下风光固然是无耻之举,可要两位尚未出嫁的姑娘主动掀起长裙供人玩赏,难道就很有廉耻?小翠开始有些明白小姐为何不愿自己留下,这真欲教玩弄女子根本就毫无节操可言,可正因如此,自己才要陪着小姐啊……
  若是平常,冷烟花兴许就掀了,又不是没让他看过……可此刻小翠这位相处多年的贴身小婢在场,她却仿佛不忍展示自己放荡的一面,两手捻住裙锯,有如千斤巨石,怎么也提不上来。
  小翠怯怯问道:「小姐,真要掀么?」
  别梦轩不悦道:「你们之中谁若是惹本座不高兴了,另一个就得受罪喽。」
  冷烟花一咬牙,双手猛然抬起,将素色裙摆提至腰部,小翠见状,连忙学着自家小姐一般,将裙摆翻至腰间。
  两条秀色可餐的素白丁裤拨开朦胧雾色,直白地呈现在色魔教主眼前,腰间细丝系着那片暴露之极的三角布料,盖不住芳芳野草,其中凸出一圈圆形轮廓,不问可知,便是那枚深入淫穴,伺机而动的暴戾淫具【神仙棒】。别梦轩伸出食指,朝上虚绕一圈,这回便是小翠也看懂了这收拾,主仆二人俏俏地转过身去,让教主大人观赏臀缝上紧夹的另一枚淫棒,本该勒入两片臀瓣中的丁裤细丝被棒末一端微微顶起些许弧度,更显淫糜诱人。
  别梦轩鼓掌道:「好,两位娘子都很听话,都很下贱……噢,小翠姑娘勿要介怀,下贱这个词儿用在性奴身上,算是赞誉。」
  在情同姐妹的小婢面前被调戏羞辱至此,冷烟花气得咬牙哆嗦。
  充斥着血腥味儿的调教囚室中,一条足有腕口粗的冷冽钢链折射着渗人寒光,从屋顶铁架上笔直垂吊而下,扣着两具陈旧木枷,咿咿呀呀地摇晃着牙酸的杂音,墙上斜插火把,红光摇曳,在阴寒潮湿的地板上内映衬出两抹窈窕丽影,两条薄纱长裙犹如被风雨吹袭至破败的山茶花,凋谢的裙锯淌下一串串晶莹珠帘,本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轻盈布料泛开湿意,教裙内春色一览无遗,饱受调教的冷烟花与初为娼奴的小翠,主仆二人背靠彼此,足踝相扣,一道被吊在那两具不知见证过多少女子沉沦的木枷上。
  小翠呜咽道:「小……小姐,难道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这般对你么?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受了多少苦啊?呜呜呜,啊,啊,又……又来了……那两根棒子又开始动了……不行,泄了,奴婢又要泄了!」
  冷烟花:「这种对他们来说,只是……只是当作开胃小菜,听闻与我一起被拘禁的北燕长公主燕不归,已经被……被他们玩到淫堕了,我……我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啊,啊,我……我也要泄了……那魔头怎的还不进来,吃个饭要这么久么!」
  铁门推开,别梦轩边剔着牙缝,神色闲适,笑道:「烟花姑娘寻本座?」
  冷烟花:「都把我们吊多久了,快放我们下来!」
  别梦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你瞧瞧,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光只顾着自己果腹,都忘了两位性奴还吊在这儿饿肚子,无妨,这就带你们用膳去,不过呢,先告诉本座你们来了几回?」
  冷烟花没好气道:「九回,够了吧?」
  小翠羞道:「奴婢来了……六回……」
  别梦轩撇了撇嘴:「你们都只顾着自己爽,本座可没见着,要不你们……再来一回?」说着伸出右掌,在半空中缓缓虚握。
  冷烟花脸色一变:「别……别这样,小翠她才……」
  已经太迟了……两枚【神仙棒】全力发动,蜂鸣律动,符文一圈圈相继点亮,绽放异彩,它要让两位大小美女,知晓【神仙棒】这名讳的由来,什么叫快活似神仙!
  一阵剧烈的颤抖与麻酥始于小穴与屁眼,蔓延至全身,冷烟花与小翠娇躯乱颤,香汗淋漓,嘴角流涎,双眼翻白,识海一片空白,私处淫水泛滥,春潮狂泄,喷洒出两道浊流,结伴神游于云端之上,媚肉跌坠在红尘之下。
  冷家主仆,一泄再泄,神仙姐妹,可曾快活?
  两具娇媚的胴体攀爬在淫女殿外的花园中,玉颈上的奴隶项圈宣示着她们的身份,两条细链从项圈上延伸至身后,拽在一位衣着儒雅的邪教之主手中。
  别梦轩揶揄道:「刚换的衣裳,又教你们弄湿了,你们这般淫荡,一天得要多少套裙装才够你们换洗呀!」
  两个刚换上抹胸短裙的婀娜女子,俯身翘臀,径自攀爬,对身后教主的调笑置若罔闻,还不是因为被你这色魔亵玩才弄湿的?你好意思说这浑话?
  远处不断有来往人群指指点点,也有人状着胆子走上前来朝教主大人躬身行礼,顺便摸一把女子那挺翘的玉臀。两位女子暗自埋怨:这短裙的裙摆未免也太短了些,都露出半个屁股了!她们正是方才被别梦轩玩至失神的冷烟花与小翠。
  爬至花园中央,只见两位陌生的宫装女子,并肩俯跪在一铁盆前,舔舐吃食,那身姿简直与两头母犬无异,看样子,已经被调教有些时日了……
  左侧少妇听着声响,抬头一看,连忙拉着身侧少女起身,二人无可挑剔地朝别梦轩施了一礼,让冷烟花暗暗吃惊的是,瞧这面容,俱是花容月貌的少妇与少女分明是一对母女,而她们所施的更是宫中礼仪。
  别梦轩:「倒是巧了,不曾想你们母女俩也在这儿进食,这盆里的分量看似也不少,左右都是性奴,你们便一道用膳好了,顺道增进些情谊,将来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宫装母女点头称是,招呼冷烟花与小翠二人一道上前用膳。
  小翠远远闻着一阵腥臭味儿,凝眉爬上前去,惊呼道:「小姐,这……这是……这东西怎么能吃!」
  盆中盛满了粘稠的糊状吃食,伴有细碎的肉末与菜叶,小翠身为冷家奴婢,伶俐干练,自然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闺中女子,当然知道这粘稠的糊状吃食实则为精液,只是不知道来自人还是兽,或是皆而有之……
  宫装少女鄙夷道:「哟,大小姐呢,本宫从前还是……」
  一旁的少妇打断道:「渔儿!吃饭,没规没矩的,教主大人在这儿呢,哪轮到你放肆!」转头又对冷烟花与小翠说道:「小女无礼,请姑娘勿要放在心上。」
  宫装少女冷哼一声,继续埋头舔舐吃食。
  冷烟花柔声道:「她是小女子贴身小婢,今日才刚到这春潮宫来,若有冒犯,还请夫人与贵千金别见怪。」
  小翠急得都快哭了:「可是小姐,这……这真的不能吃啊……」
  冷烟花:「小翠,性奴……性奴都是吃这个的……开始觉得难以下咽,待吃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小翠闻言,探下头去,俏目紧闭,捏着鼻子尝了一口,片刻后,爬到一旁的草丛中,呕吐不止。
  宫装少女小声嘀咕道:「这小婢倒是比小姐还娇贵。」
  小翠爬到别梦轩脚边,哀求道:「教主大人,让小婢为小姐做一道冬笋炒肉吧,求您了……」
  冷烟花冷声道:「小翠,别求他!」说着便压下臻首,如那对宫装母女一般,舔舐盆内精液吃食。
  小翠知晓冷烟花从小在军中历练,对吃食从不挑剔,但即便是那咸菜清粥,白面馒头,也比这盆东西要体面无数倍啊,小翠替自家小姐委屈,哭成了泪人儿……
  饭毕,小翠强忍着恶心,浅尝即止地草草咽下两口,便再难继续,冷烟花倒是脸色如常地吞咽着精液,仿佛吃下的是什么珍馐百味。
  离去时,冷烟花细细思量,那位宫装少妇风姿雍雍华贵不说,举止落落大方,那种浸染在骨子里的官家气韵,却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绝非寻常贵族之女能比,且方才二人攀谈中引经据典,措辞得体,显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女才子,到底怎样的世家才能养出这般灵秀的女子呢?对了,她唤女儿为渔儿,渔儿……
  想到此处,冷烟花心中一震,回首远望,难道她是宫里的那一位?这……这怎么可能……?梁王这是疯了么!
  爬至一处广阔之地,迎面走来一行五人,俱为男子,人人头戴玉冠,衣着华贵,腰间皆佩戴兵刃,定是江湖中名门子弟无疑。
  为首一人快步走上前来,朝别梦轩躬身行礼道:「属下不知教主亲至,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别梦轩不以为意,笑道:「本座临时起意至此,怎可怪解少侠失礼?观少侠气象,怕是境界又有长进了?」
  解姓男子恭敬道:「承蒙教主不吝赐教,前日侥幸刚晋入五境,总算是不辱师门。」
  别梦轩:「好,很好,英雄出少年,本座没有看错你。」
  冷烟花忍不住撇嘴道:「蛇鼠一窝,惺惺相惜。」
  解姓男子像是才瞧见冷烟花一般,惊道:「呀,这不是我们东吴的冷烟花,冷大将军么?怎的?军中那些军汉们满足不了你,跑我们圣教这儿讨要肉棒来了?」
  冷烟花:「解元直,当年你胆小怯战,临阵逃脱,按军规当斩首示众,我看在你是点苍派掌门独子的份上,只削去你军籍,已是法外开恩,不曾想你不知悔改,如今还勾结邪教,欺师灭祖?」
  解元直:「冷烟花,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境界高,自然不惧那苍水重骑冲阵,我可是堂堂掌门之子,怎可像那些出身市井的军汉一般,死在那种地方?
  况且我从军为了谁,你不清楚?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真敢把我编入前锋营中,你当我解元直傻子吗?」
  冷烟花狠声道:「那一战,我冷家直系旁系子弟共计战死十六人,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你可知你这一退,对军心打击何其之大!你如今还有脸说出这些话?」
  解元直眼光闪烁,显然是被说中心事,但仍是争辩道:「我是家中独子,惜命有什么错!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三军统帅?如今你只是圣教中一介性奴,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就算我在这儿强奸你,你也只有婉转承欢的份!」
  冷烟花闻言,一阵黯然。
  别梦轩笑道:「解少侠莫急,总有机会肏她的,但不是现在,唔,这样吧,旁边那位是她的贴身小婢,叫小翠,今日刚沦为娼奴,要不你们将就一下,轮奸她的小婢,先出口气?姿色虽不如她家小姐,可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了,况且还是处子之身,她们主仆二人相伴多年,情谊可不浅。」
  小翠签下死契之时,便知道会有献身邪教的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竟是来得如此之快,再成熟稳重的小娘子,毕竟也是小娘子,第一回与男人交合,便要惨遭数人轮奸,小翠下意识地搂紧冷烟花左臂,娇躯微颤,吓得花颜失色。
  冷烟花皱眉道:「小翠刚入教不久,未经调教,如何能经得起你们五个老手玩弄,有本事冲我来!」
  别梦轩:「小翠,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入教为奴的,须知道你家小姐如今和你一般,尚是处女,若你不让破身,如何将那交合的紧要之处说与你家小姐知道?
  若你不让轮奸,如何将那被凌辱的快感教与你家小姐知晓?」
  小翠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松开冷烟花左臂,战战巍巍地站起身子,向解元直施了个万福,怯声道:「请点苍派诸位少侠,尽情玩弄小翠,小翠很乖的,怎么玩都不会反抗……」
  解元直朝身后四人招手道:「都过来,一起轮奸这个水灵的小娘子,她是冷烟花的贴身小婢。」
  色鬼们一哄而上,将小翠团团围住,如同五头徘徊在草原上的饿狼,撕扯一只误入领地的肥美羔羊……
  别梦轩将神色悲怆的冷烟花拉至一旁的石凳上坐稳,一手滑入衣襟,肆意拿捏那对椒乳,指缝间尽是温润如玉。一手摸入裙底,扯开那条碍事的丁裤,老道地挑逗那颗敏感的蚕豆。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侵犯这位清冷的美人儿,而这位清冷的美人儿似乎也习惯了这般被他侵犯。
  别梦轩靠在冷烟花耳廓边,淳淳细雨,像那阴曹地府中爬出的恶鬼,说着最恶毒的言语。
  「咦?他们居然随身带着春药?哦,不要紧,只是最寻常的【合欢散】,药效算不得霸道,但也够这小娘子消受的了。」
  「他开始逼她亲嘴了,那小舌头挺诱人的,另外几人也没闲着呢,上下其手地开始摸她了。」
  「啧啧,他们也太粗暴了些,竟是直接将那身裙装给撕开了,好歹是个处子,也不晓得温柔些。」
  「看小翠那脸色跟春桃似的,药效怕是已经散开了,你快看,你家小婢把大腿张开了唉。」
  「那个谁,挑逗情欲的手法相当不俗嘛,不知跟哪位调教师学过?人才,当真是人才。」
  「他们把小翠身上的奶罩和丁裤都解下来了,慢着,他们在干什么?轮流嗅着那条湿透的丁裤?」
  「这个姿势……难道他们打算对一个未经调教的处女三穴齐奸?操,过分,我这个教主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你家小婢身段儿倒是蛮不错的……当然,跟你是没法比了。」
  「口交的那位当真没用,才插进去就射了?还是说你家小婢的小嘴太厉害?」
  「听,你家小婢开始淫叫了,哟,这叫得,莺声燕语的,销魂,当真销魂,也是你教的?」
  「插她屁眼那位看起来相当卖力呀,这气儿喘得,我瞧了这么一会儿,他腰杆根本就没停过。」
  「你家小婢水儿挺多的嘛,这都湿成什么样子了,哦,你也很湿了……」
  「解元直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射了,你家小婢破处了唉,你仔细瞧瞧,那不就是落红么?」
  「看着自小相伴的小婢终于成为女人了,你该替她高兴才是呀,有幸被轮奸破处的女人又有几个?」
  「他们换位置了?看来他们五个都要射在小穴里才罢休呢。」
  点苍派五位弟子相继在小翠身上发泄兽欲,尽兴狂射,终是筋疲力尽,各自整理衣衫,谢过别梦轩赏赐,结伴而归,冷烟花爬至小翠身旁,扶起这位照顾自己多年的小婢,搂在怀中,失声恸哭,马尾长辫甩动在秋瑟寒夜中,诉说悲伤。
  小翠伸出纤纤玉指抹去冷烟花眼角泪痕,有气无力说道:「小姐,别……别哭,小翠不要看见你难过……」
  月色洒落花园小径的鹅卵石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银光,两具不着寸缕的绝美胴体淌过无尽夜色,颈上套有项圈,细链从下方绕过酥胸,勒住湿意盎然的淫穴,拽在后方邪教教主手中,冷烟花与小翠主仆二人四肢着地,乳浪轻摇,俯身攀爬在花前月下,每爬一步,皆要忍受铁链研磨小穴,嘴中分别塞入彼此方才所穿丁裤,咀嚼着彼此发情时的骚味,袅袅婷婷的俏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羞辱。
  有什么法子呢,谁让她们长得这么好看?谁让她们是长得这么好看的性奴?
  在后头瞧着小翠与冷烟花一路晃动的小屁股,别梦轩兴致正浓,高声唱道:「翠花,上酸菜!」
  操弦道尽闺中愁,冷吟清秋顾寒影。
  烟云缥缈无踪迹,花落谁家知多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1:43

(十六)宫外冷烟花,檐下燕不归
  美人绾青丝,对镜梳清妆,李挑灯换过衣裙,将垂落娇臀的凌乱发鬓细细拢起,重新插上剑钗【小醉】,自认主后便极少离身的发钗微微颤动,灵气萦绕其中,流光溢彩,刚成长为女人的挑灯姑娘似乎略有些羞恼,低声啐道:「你也笑我!」
  想起方才在床上的柔媚淫态,明明是第一回与男人欢好,偏生不见半分生涩,熟练得她自己都觉得吃惊,简直就像梦中那些……那些淫堕的性奴一般……,李挑灯托起右掌捂了捂殷红发烫的面颊,朱唇紧抿,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都怪他!可是……可是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放荡的自己啊……刚才都……都射多少回了!
  白衣仙子从袖中翻出两枚小巧瓷瓶,拔开其中一颗木塞,倒出药丸,仰首吞服,心中安稳了几分,唔,再也不用费心遮掩自己入睡后那点羞事了,她没来由地想起了江湖八美中那位性子最是飞扬跋扈的【武神】燕不归,神色顿时有几分精彩,不知那位境界姿色与自己齐名的北燕长公主,在床榻上慰藉自己的时候又是怎样一幅暧昧光景,旋又转念想到东吴那位独枪守孤城的寂寞女子,心中暗自叹了一声,旖旎尽散。
  床榻之上,尚在梦中的莫留行翻了个身,神色凝重,浓眉紧皱,李挑灯侧坐床沿,怜惜地看着这个刚成为自己男人的师弟,低头轻轻吻住眼前恋人那藏着万千心事的眉心,心中暗道,不怕,不怕,师姐在……
  一梦映流年,神游九天外,莫留行此刻正身不由己地淌过那条光阴长河,见证着那段残酷的未来。
  荒野之中,浓雾弥漫,两位英姿飒爽的戎装女子,各自手牵一匹神俊马驹,伫立相望,一人身披玄甲,神色轻佻,分明是位容姿出众,身段绝佳的窈窕女子,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舍我其谁的浑厚霸气,一如那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暴戾君王,另一人银甲覆体,风华绝代,三千青丝仅用一条寻常红线系成浓密马尾粗辫,垂落至小腿处,清冷绝伦的俏脸上,眸光如天河倾泻,洒落星辰,莫留行自然认得这位美绝人寰却性子恬淡的高挑女子,她是【天枪】冷烟花,那对面那位,莫非是她的一生宿敌,【武神】燕不归?
  疑惑并未持续多久。
  冷烟花:「长公主只身前来,莫非也接到了那个人的书信?」
  燕不归:「这么说,冷将军也是赴约至此了?」
  素来沙场敌对的两位六境女子,实在欠奉闲聊的兴致,又是一阵沉默的冷场,忽然二人同时扭头望向一旁的芦苇荡,目光灼灼。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一黑袍男子引吭高歌,独撑竹筏,自极远处破开重重浓雾,转瞬即至,燕不归与冷烟花一道眯了眯眼,以她们的六境修为,竟看不透眼前这个神秘男子的深浅,是他身具某种的本命神通,还是持有某件神异法器?
  中年相貌的神秘男子,一身儒雅装扮,轻轻跃至二人身前,作揖道:「今日得见长公主,冷将军英姿,实乃生平之幸,江湖八美,不负其名。」
  燕不归冷声道:「你便是那真欲教教主?把人都放了,你应该知道江湖上如何评价本宫的脾气。」
  冷烟花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不见得人的手段,迫使她们几个屈服于你,别以为你春潮宫在西梁境内,我就奈何你不得,梁王管不了的事儿,我冷家军不介意替他管上一管。」
  神秘男子笑道:「长公主,冷将军不但境界高深,且手握重兵,区区在下当然知晓,以二位的本事,事前当然也能查探方圆百里,并未设伏或布有阵法,在下只身前来,可见诚意,边境兴兵,苦的终究是百姓,江湖事,江湖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燕不归洒然一笑:「好一个江湖事,江湖了,你约我们前来,莫非想以一敌二?只怕李挑灯都不敢像你这般狂妄啊。」
  神秘男子悠然道:「好教长公主得知,在下姓别,名梦轩,不知是否有资格跟二位切磋?」
  冷烟花霎时动容:「【一梦千年】别梦轩?你还活着?那年灵山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梦轩:「若是冷将军赢了在下,定当如实奉告,若是输了……」
  燕不归:「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别梦轩:「怕是要委屈两位美人儿,入我圣教,沦为性奴,成就一段江湖八美献身侍奉教众的千古佳话。」
  燕不归揶揄道:「别梦轩,我敬你好歹是位前辈,特地问一句,你脑袋是被门缝夹过了还是被驴踢傻了?要不要替你请个大夫看看?」
  堂堂北燕长公主,却说出这般粗鄙的言语,恪守规矩一辈子的冷烟花竟是觉得有几分解气,抿嘴一笑。
  别梦轩并未动怒,缓声笑道:「本座体魄健壮,不劳长公主费心,倒是长公主气色不佳,唯恐有那夜寐之症,怕是要好生调养一番了。」
  燕不归敛去笑容,脸色铁青,从怀中取出一对金丝手套,穿戴在玉掌上,眼中无余子,身前无人,出拳无碍。冷烟花面无表情,自空间法器中拉出一杆银枪,沙场气势凝聚全身,杀意流转,虽是一将持枪,却有如千军万马列阵在前,只等那一声号令,凿阵破营。
  别梦轩:「长公主手上所套,想必便是【撼岳】,冷将军手上那杆银枪,莫非是东吴冷家传承的【鬼哭】?」
  冷烟花:「请亮兵刃。」
  别梦轩:「本座对敌,素来只凭一对肉掌。」
  冷烟花并未觉得对方自负托大,淡然道:「嗯,那也好。」
  一杆银枪如流星赶月般挑起,挟鬼神之威,毫无征兆地扎向别梦轩胸口,枪未至,其势已成,正是冷家枪中的挑字诀,冷家枪术,经冷家历代先祖在生死厮杀中千锤百炼,化繁为简,看似平平无奇的寻常招式,实则杀力极为惊人,尤其从冷烟花这位冷家枪术嫡传手上使出,更是充斥着沙场血战的惨烈意味。
  别梦轩也不敢硬接这【鬼哭】一击,身形如寒风中的飘零落叶,向后逸去,退一步,海阔天空,换气之际,忽感整个人身形顿住,猛地往下一沉,只觉肩头压下千斤重担,如同背负巨石,不由得单膝跪下,周遭方圆三丈之内,土地寸寸龟裂,似连空气都开始凝结,金丝手套【撼岳】所包裹的铁拳,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笔直地当空落下,【武神】燕不归,全身拳意游走,一往无前,要将那身黑袍连同大地一道砸得粉碎,【霸道】之前,皆为螳臂,何言当车?
  别梦轩眼中焕发神采彩,儒雅一笑,左手高举过顶,迅速地凭空划出数个符文,周遭无形压力骤消,右手拈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身形随之遁入虚空,险之又险地避过燕不归那山岳压顶的一拳之威,轰鸣声起,方才所立之地,岩土崩碎,生生被砸出一个巨坑。
  【鬼哭】掷出,银光一线,掠过一处空无人影之地,冷家枪,掷字诀。一声闷哼,黑袍自扭曲虚空中现出身形,别梦轩踉跄几步,沥出一口鲜血,须臾间,冷烟花已握住【鬼哭】枪柄,扭腰回身扫出一轮圆弧,冷家枪,弧字诀。别梦轩双臂交叉合拢,封档枪势,勉强拦住这轮扫击,身子却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重重落在地上。
  燕不归分毫不差地跃至别梦轩身侧,一脚踩住他腹部,十指相扣,合掌抱拳,势如风雷般往他胸口抡下,就要将这个罪魁祸首砸成肉泥,却意外地抡空了?
  别梦轩好端端地站在数丈之外,抚须而笑,意态闲适,说不出地轻松写意,仿佛方才所遭受的数次合击,皆为那镜花水月……
  冷烟花皱眉道:「这便是你的本命神通?你……跨过那道天堑了?」
  别梦轩笑道:「还差一点点,不过也不远了,待本座要了你们的身子……等等,冷烟花,你要做什么!」
  冷烟花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脚下湿泥蒸发出缕缕青烟,一叶枯草落在香肩,随即燃尽,真气化作热浪泛起涟漪,一波接一波往外焚烧杀意。
  燕不归大惊失色,高声猛喝道:「冷烟花,你疯啦?若完全发动这门本命神通,你也会死的!」
  【天枪】冷烟花的六境本命神通,唤作【燎原】,星火燎原,席卷天地,以己为引,焚尽万物。
  世人皆道冷烟花擅守,燕不归却知道,当这位烟花女子绽放生命光华的那一瞬,是何等的耀眼绚烂。
  别梦轩显然也未曾预料生性恬淡的冷烟花为杀自己,不惜引火自焚,暗骂一句孽障,连忙收摄心神,虽无十足把握,也只好提前发动那道禁制术法了。
  【鬼哭】枪尖抖动,冷烟花一声娇喝,破空而至,银枪过处,焚尽虚无,它贪婪地吞噬着所有的一切,也吞噬着它的主人。【撼岳】金光大盛,燕不归一声狂笑,递出生平意气巅峰一拳,霸道真气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教那群峰崩碎,教那河川改道,教那芸芸众生俯首称臣!
  前有焰枪锥心,后有拳罡索命,当世两大六境大修行者联手合击,比当年李青蓝临终前反戈一击更为凶险万分,若是落到实处,即便以别梦轩此刻半步七境的修为,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他万未料到冷烟花居然真的敢换命,更猜不到燕不归竟然会陪着一起发疯!
  他决定赌一回,赌他的命,也赌她们的命……他双手结印,施展出或许是此生最后的一记术法。
  枪,逼近三寸,拳,不足半指,戛然而止,一切重归寂寥,风,压下那片雪白的芦苇荡,吹拂着那排孤独的竹筏。
  别梦轩,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不复儒雅风度,但是,他赢了……
  【天枪】冷烟花,【武神】燕不归,双眸逐渐失去神采,杀意消融,化作万千柔情流泻在俏脸上,低眉顺眼,俏俏地并肩而立,与方才舞枪出拳的女子,判若两人,仿佛上一刻生死一线的对决,只是庄生一梦,浩然天下最后两位六境巾帼佳人,终究是逃不过邪教之主别梦轩的算计。
  别梦轩擦了擦额上冷汗,回想起方才凶险万分的一瞬,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死局,心有余悸,本以为底牌在手,万无一失,只是这两位征战沙场多年的传奇女子,杀伐果断,实在带给他太多的意外,两人联手之默契,哪有半点死敌的模样。
  可他始终还是赌赢了,拿走了所有的赌注,修行大道,江山社稷,江湖共主,还有就是,那八位艳绝天下的人间尤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红颜守空闺,别梦轩一舒心中多年郁愤,开怀大笑,细细打量起眼前江湖八美中最后两位还未品尝过滋味的如花女子,沉声道:「还不快快下跪给本座请罪?」
  不曾想已然着道的冷烟花与燕不归仍是一脸恭顺的神色,膝盖却不曾弯下半分。
  别梦轩亦是一愣,喝道:「本座命你们两个畜奴跪下!」
  冷烟花与燕不归娇躯微颤,迷茫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朱唇紧抿,身子却依旧挺拔不屈。
  别梦轩冷笑道:「好,很好,不愧是身负一国气运的女子名将,被本座的【
  真欲印记】侵蚀至此,竟还能心气不坠,意气难平,也罢,本座就勉为其难亲自动手,瞧瞧你们胸中丘壑何等孤傲!」
  别梦轩狞笑着,十指轻弹,几番摸索便解下二人身上戎装,银铠坠红尘,玄甲埋黄土,虎爪如钩,纵横交错,内里长衫纷纷化为布碎,亵衣敞露,素白映山茶,雨墨泼蔷薇,冷烟花与燕不归眼眸深处,似有雨雾氤氲,凝成一泓深潭,谁怜少女心。
  那处柔弱绵绵的禁地,连心中的那个人都不曾窥见啊……
  山茶瓣瓣飘逝,蔷薇朵朵枯萎,那滑腻如丝的轻薄布料,怎堪风雨吹袭?
  两对极为匀称的奶子,乖乖绷起弧度,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让眼前这个暴戾的色魔,看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丘壑沟顶,锁骨之下,是一枚邪虐的【真欲印记】。
  别梦轩各左右各点出一指,按压在印记上,催动真气,强行注入。女子眼角,清泪滑落,一滴一滴,墨染心湖,心境意象片片崩碎,意识逐渐远去。
  【天枪】冷烟花,【武神】燕不归,晃着羞涩乳浪,贴贴服服地缓缓跪拜在别梦轩胯下。
  她们屈服了……
  冷烟花:「畜奴冷烟花,以下犯上,伤及教主大人贵体,理应受罚。」
  燕不归:「畜奴燕不归,桀骜不驯,恳请教主大人调教性子。」
  别梦轩笑道:「尔等畜奴,此前已被本座在梦中催淫多时,跪在男人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免得天下人笑话我真欲教不会调教性奴!」
  冷烟花与燕不归闻言,俏脸皆是泛起绯色。
  冷烟花怯怯地递出藕臂柔荑,生平第一回替男人解开裤腰带,狰狞巨棒挣脱束缚,冷不防重重拍在烟花姑娘脸蛋上,旋又回弹,给左侧尚在惊愕的燕不归也抽了记阳具耳光。两位娇俏女子双双捂着火辣的半边面颊,泫然欲泣。
  别梦轩笑道:「女娃儿不乖,我这做长辈的,自然是要管教的,别觉委屈,这是为你们好,教中那些个调教大师所用的性罚器具,可是连本座瞧着都觉得过分。」
  冷烟花与燕不归齐声道:「谢教主大人赐教。」
  冷烟花,轻柔握住那根灼热的巨棒,兰花玉指,食指与尾指优雅地弹起,扶棒套弄,檀口微张,吐出粉嫩湿漉的软舌,细细舔弄,舌尖先是笨拙地扫过青筋拔起的棒身,不得要领,数息过后,竟是无师自通般巧舌缠绕,俏皮地挑逗着蘑菇顶上那张扬的马眼,别梦轩此前强行催动秘法,激活【真欲印记】,所耗甚大,正是急需抚慰之时,此刻骤享美人侍奉,纵是这位御女无数的魔头,也忍不住畅快地一声呻吟,这位有实无名的俏寡妇,舌功如此了得!
  巨棒又粗壮了一分,冷烟花眯了眯眼,尽可能地将小嘴撑开,将眼前硕大的阳具一口吞至喉咙深处,她知道这性技名为深喉,却不晓得从未与男人有肌肤之亲的自己何时学会了这等不要脸的招式……
  燕不归与冷烟花争了一辈子,见冷烟花恬不知耻地将男人那活儿整根含在嘴中,也不甘示弱,贝齿开合,小舌挑出,直取那荆棘满布的阴囊,美人仰首,舌尖从大腿根部穿过,掠过茂密丛林,寻寻觅觅,抵达那巨棒与囊袋衔接处,又再度迂回,如此往复,舌上那粗粝的毛发触感,对舔舐的女子而言,实在算不上愉悦,可在男人看来,便是无上的快感,别梦轩按住二人臻首,又是一阵无声的赞叹,这北燕长公主,放下身段后,也是位妙人儿啊。
  燕不归数度披荆斩棘,只觉恶心难耐,不由得峨嵋高蹙,只是转眼瞧见冷烟花这位宿敌涨红着脸,腮帮鼓起,喉中蠕动,显然更不好过……
  燕不归:「教主大人圣屌不同寻常,远胜常人,还请允准本宫与烟花一起为大人含箫弄棒……」
  别梦轩笑道:「从前你们见面就打,难得和和气气说句话,如今一道沦为性奴,反倒有几分惺惺相惜了?好,一起来吧。」
  冷烟花缓缓吐出巨根,干呕几下,感激地瞧了燕不归一眼,两位相争了一辈子的美人统帅,此刻却情同姐妹,分居两侧,为同一个男人口交侍奉。
  江湖八美中最为冷艳的冷烟花与最为高傲的燕不归一道臣服胯下,窸窸窣窣地吸吮阳具,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忍住精关?别梦轩也是男人,自然也忍不住。
  白浊汹涌澎拜地激射而出,数度狂喷,将两张美绝人寰的俏脸,染上淫糜的浓稠,精液沿双颊滴落下颚,一滴一滴,如诗,如画,如泪……
  冷烟花与燕不归齐声道:「谢教主大人赐精颜射。」
  远处一队马车沿官道浩浩荡荡地驶来,旌旗招展,在风中猎猎作响,观其字,分明是一个端正的「欲」字楷书……
  一疤脸大汉领着两名美婢,至别梦轩身前数丈,单膝下跪道:「属下来迟,请教主大人恕罪。」
  别梦轩刚整理好衣衫,笑道:「不迟不迟,若是早了,本座还嫌你们煞风景呢,哈哈。」显然颜射过两位美人儿后,心情极佳,「替她们更衣吧。」
  疤脸大汉恭恭敬敬应了一声遵命,朝身后美婢打了个眼色,美婢会意,捧着两套薄纱长裙与裹胸丁裤,便往冷烟花与燕不归走去,伺候更衣。
  疤脸大汉转身之际,惊鸿一瞥地瞧见两对琼脂玉乳般的白皙玉兔,神色一呆,顿时便迈不开步子了。
  别梦轩干咳一声,揶揄道:「别看了,正事要紧,连李挑灯都肏过了,以后你还怕没机会肏她们两个?」
  疤脸大汉连声称是,悻悻然跟随着别梦轩往车队走去。
  别梦轩:「回去后,你挑些得力的调教师,五人为一组,分三组,日夜调教燕不归,丹药尽管找赵青台要,冷烟花却是要缓缓,此人心志坚如磐石,不在李挑灯之下,更因当年那桩往事心存死志,除却燕不归,莫缨缦外,她与八美其余几人均是交情不浅,你可先让她见过那几位如今淫堕后的淫贱媚态,再攻破其心防,徐徐图之。」
  疤脸大汉:「属下谨遵教主大人法旨!」
  别梦轩:「好了,她们也穿好衣裳了,出发吧,啧啧,这丁裤与她们俩那翘屁股当真相衬。」
  谁说不是呢?
  冷烟花,燕不归各自惨被打入数枚【紫幽透骨钉】,四肢皆被禁锢,锁于木车上的精钢牢笼中,纤薄布料隔不断那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内里裹胸丁裤若隐若现,以俯身翘臀之姿供人玩赏调戏,【真欲印记】慢慢消去,她们的故里,却注定回不去了……
  从此往后,春潮宫,便是她们的故里,真欲教徒,便是她们的夫君,教中性奴,便是她们的姐妹,春药白浊,便是她们的吃食……
  冷烟花茫然看着远处,自嘲一笑,马尾长辫,在风中无奈地甩动着……
  数日后,春潮宫外,车队归来,官道两侧,人头攒动,邪教教徒夹道相迎,他们迎的是教主大人,其实谁都心里明白,他们迎的是牢笼中那两位即将堕为性奴的女子名将而已。
  冷烟花抬起眼帘,看着春潮宫那与皇宫相比也不逞多让的奢侈门面,横梁下高悬六件衣裳,粉衣舞裙,素色白裙,暗紫鱼尾长裙,天蓝襦裙,淡黄窄腰长裙,花布长裙,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添上两副披甲?
  车入宫内,燕不归被仆役们不知带往何地,临别前,她轻轻说了句:「冷烟花,你我恩怨从此了断,再见了……」
  是啊,再见之时,彼此或许已不再是彼此……
  冷烟花却由一疤脸大汉领着,游历四处。冰冷的奴隶项圈紧锁玉颈,藕臂反捆在后腰,赤足上拖曳着沉重脚镣,摩擦出沉闷的愁绪,疤脸大汉一手拽着项圈上延伸而出的锁链,谈笑风生,兴致高昂。
  至前院,六位宫装女子,俯跪在地,个个牙关紧咬,神色古怪,细望之,虽有华服长裙遮掩,可她们高高抬起的玉臀上,仍是清晰可见两根突兀顶起的轮廓,显然私处后庭均被插入某种棒状什物,一高挑领头女子来回踱步,不时柔声指教弟子,步履轻盈,优雅中不经意地晃动乳浪,魅色天成,冷烟花认得这位女子,她是花瘦楼大当家,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那地上所跪的六位娇俏少女,莫非就是花瘦楼中那六位花魁?
  沈伤春:「错儿,将屁股再往上抬起一些,这样主人们奸起来会更痛快。」
  【诗魁】花错:「错儿知晓了。」随后便将屁股再提起两寸。
  沈伤春:「唔,这便对了,倩儿,怎的还未发情,可需为师将【神仙棒】再多激活一圈符文?」
  【琴魁】苏倩:「别……别……师傅饶了倩儿吧,倩儿这就放纵自己」,苏倩朱唇轻启,高声淫叫。
  沈伤春:「静儿,听说那些浩然学宫来的书生与你赌棋,一个个都输给你了,怎的昨晚还闹到深夜?」
  【棋魁】李静:「师傅,那些书生都是无赖,子时一过,嚷着昨儿输了,今天可不曾输,便将徒儿带回房中轮奸……」
  沈伤春:「邪道得势,能忍就忍吧……」
  冷烟花听着故友与弟子羞人的对话,终是忍不住远远轻唤道:「伤春……」
  沈伤春闻言扭头,先是一阵惊喜,快步上前,轻轻搂抱,随后幽幽一叹:「烟花,连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冷烟花:「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伤春撇了撇嘴:「性奴可不都这样么,很快你也会……这般的……」
  话音刚落,远处一阵喧闹,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成群结队,蜂拥而至,领头一人一边掏着鼻孔,一边嚷道:「伤春畜奴,你们准备妥当了没,哥们几个可是半旬没开过斋,身上都要养出虱子来了,哦,不对,是已经养出虱子了,今儿一定要好好肏弄你那几个宝贝徒弟,泄泄火气。」
  沈伤春捂住鼻梁,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口中却说道:「她们几个都发情了,这就让她们随你们去吧,错儿年纪轻身子弱,你们玩她的时候悠着点……」
  领头乞丐笑道:「沈大当家放心咧,我王五办事,何时出过岔子,都是娇滴滴的小美女,兄弟们会怜惜的,今儿天气不错,就带她们到宫外的树林里野合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叫好,臭气熏天。
  乞丐们嬉笑着各自扶起六位春兰秋菊,各胜擅场的花魁女子,往偏门走去,独剩王五一人。
  沈伤春冷笑道:「怎的?王五大爷不跟着去?」
  王五摸了摸鼻梁,讪讪道:「大当家,今天我想和你欢好,上回射得太快,不得劲。」
  沈伤春:「给王五大爷赔不是了,小女子今天休沐,不接客。」
  王五晦暗一笑:「他们几个最喜欢轮奸花错了,都说她皮细肉嫩,要不是我每次都拦着,指不定就伤着了呢,听说李静昨晚一夜狂欢,怕也经不住轮番抽插……」
  沈伤春怒道:「你……你敢!」
  王五:「我敢不敢,沈大当家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么?」
  沈伤春气的娇躯乱颤,却也只能应承道:「好,我随你一起去便是……」
  王五顺势将魔爪滑入熟妇衣襟内一阵乱摸,接着挽起沈伤春玉臂,欢天喜地地往外走去,沈伤春回眸,与冷烟花对视片刻,眼中写满了哀怨与无奈……
  疤脸大汉:「时辰还早,要不要带你去瞧瞧热闹?王五这厮,市井出身,玩起女人来却是花样百出,连一些个资深的调教大师都自叹不如呢。」
  逼迫七位女子野合,就仅仅是热闹?冷烟花抿了抿嘴唇,说道:「不必了。」
  又至一院落,两位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身着淡黄窄腰露乳裙装,匍匐一中年男子胯下,臻首前后晃动,几日前才在别梦轩胯下含过肉棒吹过箫的冷烟花,当然知晓少女在为男子口交,让她惊愕的是这两位少女为什么会替这个男人口交!
  她认得那两位少女,还有那个男人。
  身着色气长裙的,正是宁家姐妹,宁兰舟与宁思愁,而那个男人,则是她们的生父宁雁回,冷烟花身居庙堂,自然不会有意去采购邪教所拍卖的留影石,一直以为宁家乱伦,只是邪教为打击江湖正道所放出的谣言……
  「烟花?」一个清丽的嗓音在背后唤起,冷烟花转过身子,一位风姿绰约的曼妙少妇,同样身着淡黄露乳长裙,笑魇如花,款款而来,不是宁夫人是谁?
  冷烟花指着前方,问道:「宁夫人,兰舟和思愁在……在那边……」
  宁夫人:「在那边替她们爹爹弄出来呀……她们见雁回近日闷闷不乐,刚故意支开我,原来跑到这儿侍奉爹爹来了。」
  冷烟花:「可他们是父女,血溶于水的父女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宁夫人叹道:「烟花你久不在江湖,有所不知,她们姐妹俩的处女都是让爹爹夺去的,为父口交又有什么稀奇?」
  冷烟花悲恸道:「宁夫人,她们这是在乱伦啊!」
  宁夫人:「我们母女三人,如今都是这真欲教里的性奴,每天被人插穴玩奶过日子,又哪有脸面去说什么礼教伦常?你也瞧见我们这身裙装了,连奶子都露得干净,还能计较屁股上插着谁的肉棒么?」
  冷烟花一时无言以对。
  宁夫人不再多言,踏着莲步,娇臀轻扭,朝自己那对宝贝女儿走去。
  宁思愁急道:「姐姐,娘亲来了,赶紧让我替爹爹多含一会儿。」
  宁兰舟咕噜一声,将满嘴精液吞下,回头朝娘亲笑道:「娘,你怎么来了,女儿见爹爹这几日愁眉苦脸,特地与思愁来安慰爹爹。」
  自己让爱女口交的一幕让娇妻撞破,宁雁回虽是教中护法,此刻却没有与宁夫人争辩的底气,结巴道:「西楼……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宁夫人剐了夫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转眼就不见人,让为娘好找,今日来了几位贵客,点名要亵玩我们母女三人,再不过去,管事们都要暴跳如雷了,为娘可吃罪不起。」
  宁思愁撒娇道:「娘,又是那些满嘴铜臭味的富商?不去成不?他们那肉棒脏死了,还是爹爹的阳具香。」
  宁雁回一脸的无辜,一双女儿如今被调教成这般放荡的性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宁夫人板起面孔,斩钉截铁道:「都是做性奴的人了,哪轮到你挑三拣四的,不许胡闹!」
  宁思愁立刻委屈道:「娘亲你含爹爹的肉棒含了十几年,如今女儿只是多含片刻也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
  宁夫人情急道:「为娘当年可没帮你爹爹口交过!」转念又想,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个辩解,差点就让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带偏了!
  见女儿还在撒泼打滚,宁夫人笑道:「你若不走,为娘喊人过来将你绑过去,也是一样!」
  宁思愁闻言,朝娘亲做了个鬼脸,依依不舍地与爹爹道别,乖巧地和姐姐一道跟在宁夫人后头,三片丰腴肥美的大屁股兴许是饱受调教的缘故,碎步中摇曳生姿,优雅中风情流淌,端的赏心悦目。母女三人渐行渐远,曼妙身影消失在远处房舍中。
  是谁,将那身露乳长裙轻轻剥下,是谁,将那杯杏花酒浇灌在翘臀上,是谁,将那媚药灌入可怜母女小嘴中,是谁?重要么?高潮迭起的性奴们,只知肉棒不识君!
  她们并不是去玩乐,她们只是供人玩乐的玩物……
  疤脸大汉并未多此一举地询问冷烟花是否要跟着前去观摩,拽动锁链,往另一处房舍走去。
  推门入内,一屋药香,一身段婀娜的华服女子,正为仰卧床榻之上的少女喂药,女子檀口微张,将一勺汤药吹至微凉,递到少女嘴边,轻声道:「左月乖,起来喝了这碗药就好了。」
  少女睁开懵懂双眼,怯怯说道:「姐姐,这药好苦……」
  华服女子,上官家长女,江东群英盟前盟主,上官舞月,卧床少女,上官家幼女,六境大修行者,江东群英盟前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
  冷烟花泪眼婆娑,喊道:「舞月,左月她怎么了?是病了么?」
  上官舞月闻言一惊,抬头喜道:「烟花姐姐?左月她只是偶感风寒,已请大夫瞧过了,吃了这几剂药便没事,就是她怕苦撒娇,对了,烟花姐姐你怎么会在……在……这里……」
  待看清冷烟花着装与颈上奴隶项圈,上官舞月明白了一切,她的烟花姐姐,早晚也是性奴了……
  疤脸大汉坏笑着,朝外打了个手势,几个教众纷纷闯了进来,为首青年调笑道:「怎的还没好,爷们几个都等半天了,上官舞月,你是不是故意消遣咱们?」
  上官舞月忙道:「快了,待舍妹喝了这碗药,奴家便去……去与几位大爷作陪,舍妹还在病中,须静养,请几位大爷暂且出去吧……」上官舞月终究还是没脸面在冷烟花面前说出轮奸二字,改为作陪,可在场之人,又有谁听不懂作陪是什么意思?
  为首青年大声喝道:「我们不管,若你不出去,爷们几个就在这里奸弄你!
  咦,你妹妹这不是风寒之症么?正好,姐妹同淫,出身汗,病就见好了,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上官舞月慌道:「怎可如此,舍妹还在病中,哪经得起诸位折腾……」
  教众们可不管上官舞月的苦苦哀求,纷纷摸上前去,出言调戏,肆意轻薄,拼命揩起油水来。
  冷烟花正要出言训斥此等无赖行径,却被疤脸大汉一手抽住颈上项圈,动惮不得。
  疤脸大汉阴森道:「美人儿,我奉劝你一句,进了这春潮宫,便要守这春潮宫的规矩,切莫多管闲事,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了她们。」
  冷烟花怒目相对,却明白对方所言不虚,只得眼睁睁地瞧着教众们当面侵犯上官姐妹,倍感无奈。上官舞月:「小女子这就随诸位到隔壁厢房取乐,求大爷们放过我家妹妹吧,我……我奶子大,叫得也骚,玩起来很……很爽快的……啊!
  不要!」
  为首青年不顾上官舞月最后的请求,将其俯身按压在床沿上,掀起华服长裙,拉下丁裤,笑道:「就让她们姐妹俩亲眼看着对方被轮奸的快活模样吧,大家尽兴,兄弟我先插为敬!」
  为首青年挺出巨棒,摩擦阴唇,只觉河道干涸难行,竟是伸出两指,掰开淫穴洞口,强行将肉棒捅入,反复抽送,发泄兽欲。上官舞月一声凄厉惨呼,小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插入后再反复推拉,痛彻心扉,求饶道:「大爷,奴家这水儿还未出来,求大爷怜惜些,等等再干舞月可好?」
  然而她只换来了更为暴戾的抽插……
  上官左月身上布料已被撕成布条,裹胸与丁裤被随便扔在床脚下,只余一条破烂不堪的蔚蓝短裙遮掩私处春光,倒不是教众们起了恻隐之心,实在是他们觉得留下这条小短裙,奸起来更为亢奋。
  一教众摸上床去,淫笑着将左月姑娘一对白皙玉腿分开两边架到肩上,短裙翻落腰间,粉嫩的美鲍肉缝耻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凶徒眼底,千金一刻,从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教众都懒得做那性事前戏,直接用勃起的阳具捅入娇弱花房中,硬是将少女臻首顶出床沿外。
  姐姐俯身翘臀趴卧,妹妹仰首张腿横卧,两人侧首,恰好看见对方惨遭强暴的惨淡模样,泪眼盈眶。
  又是一名教众,掏出一枚钩爪器具,将上官左月檀口撑开固定,嗤笑道:「小娘子勿怕,叔叔这阳精包治百病,药费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着便将硕大阳具填满少女的樱桃小嘴,扶住臻首两侧,直插至深喉,腰杆开始挺动……
  病榻之上的左月姑娘,双穴齐奸,前后逢迎,一对初熟椒乳在教众们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她在迷糊中痉挛着,在痛苦中高潮着,在暴风中呻吟着,她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小性奴……
  上官舞月不知从哪摸出一方帕巾,替上官左月拭去额角的冷汗,对妹妹安慰道:「左月,别……别怕,啊,啊,啊,很……很快就好了……」
  正在被强奸的她,仍不忘细心照顾正在被强奸的妹妹……
  风雨过后,遍地狼藉,教众们尽兴而归,上官舞月依旧是俯跪翘臀的放浪姿态,神色木然,两眼失神,嘴角流涎,一动不动。上官左月仰卧一侧,气喘吁吁,小穴儿尚在流淌着不知被射了多少回的余精。
  冷烟花缓缓走到床沿,扶起左月姑娘,拿起床头那碗热在炉上的汤药,递到少女唇边,柔声道:「左月乖,姐姐喂左月喝药……喂左月喝药……」
  泪水,落在碗中,漾起悲伤的涟漪。
  疤脸壮汉拽起锁链,领着美人囚徒,沿小路而行,一路秋瑟,又转至一处广阔高台。
  一黑裙窈窕女子,国色天香,口衔仙丹,正将丹药渡入椅中沉睡男人口中,良久,椅中男人依然沉睡如故,并未有半分转醒迹象。
  黑裙女子朝一旁的胖子哭道:「张护法,师傅今天已服下丹药,怎的还未醒来?」
  胖子面露难色,说道:「缨缦姑娘你也知晓,丹药每天需服食两颗,方能转醒,今日不知怎的,丹房只送来一颗,须知道丹房重地,向来由赵青台那老头儿管着,我也插不上手呀……」
  黑裙女子,六境大修行者,【影杀】莫缨缦。
  冷烟花心中讶然,这便是那位杀力倾尽天下的暗榜首席,被称为暗夜女帝的莫缨缦?不曾想竟是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那椅子上的是她师傅?可那个人气息全无,明明就是一个死人啊……那个胖子,不正是张屠户来着?
  莫缨缦:「我都乖乖照你们说的做了,怎的只送来一颗?」
  张屠户故作愤然道:「赵青台那老头子,居然说小娘子你昨晚被轮奸时不够卖力,故而今天只送来一颗,简直岂有此理,缨缦姑娘都让他们丹房的人玩得失禁了,这还不叫卖力,什么才叫卖力?姑娘别急,胖子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不吵他个三天三夜不算完!」
  莫缨缦急道:「拖这么久,我等不及啊,今天我就要师傅醒来,张护法,求您帮忙想个法子可好?」
  张屠户欲言又止,轻叹一声……
  莫缨缦:「张护法您倒是说话啊。」
  张屠户:「丹房那些人说,墨家刚送来几只最新的机关兽,巧夺天工,妙不可言,想让缨缦姑娘你与那些机关兽一同困于笼中,演练一番。」
  想起那天先被机关蝙蝠半空奸淫,又遭机关雄犬交尾凌辱,莫缨缦脸色一变,问道:「都是些什么机关兽?」
  张屠户:「机关象,机关熊,还有机关虎……」
  莫缨缦:「三……三只?」
  张屠户点了点头:「三只,一起!」
  莫缨缦顿时有种晕厥的感觉,之前两种体型偏小的机关兽已然将她肏得死去活来,如今换上象,熊,虎这等凶兽,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住?而且还是被三只同时干?
  张屠户:「要不,我还是替姑娘回绝了吧,与那等凶兽交合,确实是为难姑娘了,你师傅多睡几天,不打紧的,应该……不打紧吧?」
  莫缨缦急得都要哭了:「什么叫应该不打紧,若是拖得太久,师傅醒不过来了如何是好,张护法,你就跟他们说,缨缦……缨缦愿意与那三头凶兽交合…
  …」
  张屠户:「这……这如何使得,把你一个小姑娘家送到兽笼里群交,胖子我于心不忍啊!」
  莫缨缦望了望椅子上瘫痪的男人,咬了咬下唇,决然道:「张护法,就这么说定吧,我……我会……我会卖力些的……」
  豆蔻少女,卖力受辱……
  张屠户又是一叹:「那姑娘你好生珍重,先把衣裳换了吧,他们说就喜欢看你穿短裙挨肏呢。」说着便从箱中取出莫缨缦公然破处那天所穿的露乳短裙。
  莫缨缦接过裙装,便要入内更衣。
  张屠户摆手道:「缨缦姑娘,无需费事了,就在这儿换吧,让你师傅也好好看看你淫堕成小性奴的俏模样。」
  虽已沦为性奴,可毕竟是刚破处不久的小娘子,莫缨缦羞红了脸,没答应,却也没拒绝。
  少女心中挣扎了半晌,终究还是将矜持抛下,宽衣解带。张屠户两眼紧眯,笑而不语,似乎看到了那锈迹斑斑的兽笼内,衣不蔽体的可怜少女委身群兽胯下,垂泪乱交,惨遭蹂躏。
  远处的冷烟花却忽然惊愕地捂住朱唇,勃然色变,她看见,正值青春年华的妙龄少女,酥胸上却紧扣一对淫糜乳夹,下体私处更是被扎入一枚悬挂饰物的阴钉!
  冷烟花转过臻首,痛心疾首质问道:「她还是个小姑娘,你们怎么能对她这么过分!」
  「过分?」疤脸大汉笑了笑,将脸贴到冷烟花耳边:「过几天,待他们开始调教你,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过分!」
  冷烟花脸色铁青,知道多说无益,冷哼一声,便要转身往原路返回。
  疤脸大汉抽住项链,指了指一旁的回廊,笑道:「大美人,错了,往这边走才是,带你去见两个人。」
  二人行至一处行宫前,刚跨过门槛,便听到内里断断续续传出一阵悲怆的女声:「挑灯姐姐,不要……不要穿……那衣裳……」
  冷烟花顿住脚步,错愕万分,朝疤脸大汉问道:「里边是李挑灯与月云裳?」
  疤脸大汉:「正是,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么?这不,她们就在那边,走吧。」
  说着继续拖曳着冷烟花前行。
  行宫之内,阴寒刺骨,烛影摇红,一鹤发长须老者四平八稳地端坐椅中,笑容可掬,身前却跪着一宫装女子。
  冷烟花认得椅中老者,不正是那位成名多年,与剑阁相交甚笃的江湖名宿,【星尘剑】赵青台?他竟投靠了邪教?看背影,跪在他面前的应该是月云裳?
  赵青台抚须而笑:「云裳丫头,劝你乖乖就范,老夫好不容易到织造房寻得一位绣工了得的绣娘,为你们将那套衣裙重新裁剪合身,一番好意,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妄图撕了这衣裙?这可是用数种春药浸泡过的极品,你们不心疼,老夫心疼!」
  月云裳:「枉你是江湖前辈,当年我与挑灯姐姐天葵初至,你也能动那龌龊心思,当真是衣冠禽兽,无耻败类!」
  赵青台:「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自己穿了?那就别怪老夫用强了!」
  月云裳:「你……你这不要脸的老匹夫!你休想……休想……云裳……云裳畜奴谨遵赵护法吩咐,这就……去把衣裳换上……」
  【真欲印记】显现,刚还在痛斥赵青台的云裳姑娘,此刻却是低眉顺眼,俯首帖耳地地捧起眼前托盘,转入屏风内更衣,烛光映照,是两个身段极美的婀娜人影。
  不多时,两位美绝人寰的倾国女子牵手而出,剪水眼眸彷如月光流转,俏脸绯红,娇羞无限,兴许是所穿裙装被春药浸泡过的缘故,明明不施粉黛,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撩人的春情媚意,正所谓体酥纤腰软,粉汗湿香肩,红唇微启臀儿摇。
  她们是【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只见月云裳左手掩唇,靠在李挑灯这位手帕交的耳畔边细细耳语,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俱是眉眼弯弯,吃吃地俏皮一笑,眉芙连卷,乳浪翻滚,连带月云裳嫣红乳头上所扎入的小巧银铃碰撞出淫糜的节奏,顿时寒意尽消,春满人间,如果不看她们身上裙装,确实是一幅难得一见的仕女出游图,只可惜,如今只是一卷活色生香的淫妓奉召图罢了。
  素粉两色裙装,分别穿在李挑灯与月云裳身上,上身布料仅够包裹小腹蛮腰,两对饱满高挺的玉兔了无牵挂地活蹦乱跳着,丝毫不觉得被人看光身子有何不妥,下体裙摆高撑,莲步款款,裙锯飘飘,隐隐可见半片屁股与白虎淫穴,春光因何乍泄?只因少女们内里一丝不挂,连丁裤都没穿!两人裙摆上俱染有触目惊心的片片腥红血迹,显然是有意为之,教人摸不着头脑。
  赵青台却是激动地站直了身子,两眼放光,像是瞧见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连声道:「好,好,不枉老夫将这两条小裙子珍藏多年,你们……你们两个女娃儿还像当年那般可爱诱人,呼,呼,呼,来,快来,让老夫好好疼爱你们……」
  疤脸大汉细声向冷烟花道明原委,冷烟花啐了一口:「这老东西好不要脸!」
  李挑灯,月云裳双手叠放腰间,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齐声恭敬道:「谢护法大人宠幸。」随后怯怯地走到赵青台面前站定。
  赵青台:「都掀起来!」
  李挑灯与月云裳双双捻起裙摆,提到腰间,让下体白虎小穴完全裸露在老者面前。赵青台一把搂住李挑灯屁股,将满是皱纹的老脸贴在佳人私处,舔舐芳香,片刻后,满足地仰起头来,朝着月云裳咧嘴淫笑,又同样恬不知耻地疼爱了一番。
  两位身着裙装却与全裸无异的美人儿,早被衣物上的春药淫香挑起了情欲,本处于发情边缘的小穴被老者一通舔舐挑逗后,一触即溃,春情勃发,春心荡漾,春水喷涌,问卿一夜几多潮,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赵青台一脸的陶醉,叹道:「虽已沦为性奴,可那处还是跟从前一般香甜,真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女娃儿,天生就是当婊子的料。」
  被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老男人肆意轻薄后,两位少女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腿间开始摩擦扭捏,月云裳轻轻捏了捏李挑灯可盈一握的蛮腰。
  李挑灯赧颜道:「大人,我与云裳妹妹被大人疼爱后,想去……尿尿。」
  赵青台:「不妨事,老夫难道还能不让你们尿出来不成?来人啊,拿两个盆子过来,让老夫好好瞧瞧你们撒尿的模样和小时候有什么不同。」
  言下之意,赵青台这个老匹夫,当年还偷窥过两个小姑娘如厕?冷烟花面露鄙夷,疤脸大汉连忙划清界限,说道:「别看着我,这种腌臜事我也干不出来。」
  李挑灯与月云裳羞红了脸,相继在木盆前蹲下,掀起短裙无奈地各自张开修长玉腿,涓流划过,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羞耻地尿在木盆中。虽未失禁,却形同失禁。
  赵青台:「你们两个女娃儿在这么多人面前都能尿得这般淡然自若,看来也没少被他们作践啊,也别喊老夫什么大人了,生分不是?就喊老夫爹爹好了,说吧,想让爹爹如何赏你们?」
  李挑灯与月云裳齐声道:「恳请爹爹将阳精赏给女儿。」
  赵青台笑道:「好,好,都是乖孩子,爹爹一并赏了!」说着便解下长裤,弹出那根花费了无数天材地宝,花重金打造而成的巨屌法器,符文一圈圈点亮,狰狞机括阳具一分为二。
  赵青台看着眼前素粉两色裙摆上的血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两个天葵初至,吓得陶然大哭的小女孩儿,血气充盈胯下法器,暴戾地架起李挑灯双腿,反抱在胸前,便以小孩尿尿的姿势奸弄佳人,月云裳乖乖地俯跪在赵青台胯下,浑圆弹嫩的小屁股高高撅起,方便赵青台的另一根巨屌奸入自己淫穴中。赵青台嗤笑一声,上奸李挑灯,下淫月云裳,兴奋地奸淫着这对倾国倾城的异姓姐妹,鼻息渐重,喉结翻滚,额上青筋条条拔起,胯下巨根一往无前,前一刻才将李挑灯高高顶入云端,小穴降下瑞雨,下一刻又将月云裳狠狠插下深渊,私处狂喷清泉,李月二人,高潮迭起,欲罢不能!
  一番云雨过后,李挑灯与月云裳有气无力地匍匐在地上,气喘吁吁,双眸含春,玉臀小腹上各自显现白梅,芍药淫纹花相,风暴过后的下体反复抽搐抖动着,沾有天葵血迹的小裙子完全被爱液所浸湿,散发着迷乱的芬芳。
  赵青台:「对了,你们两个小妮子刚出来的时候,什么事儿笑得那般开心?」
  李挑灯:「回爹爹的话,云裳问我,今儿护法大人是先干我们前边还是先干我们后边……」
  赵青台双眼布满血丝,又是一声怪叫,扑向地上尚在喘息的女子剑仙和媚骨舞姬……
  淫叫又起……
  疤脸大汉将冷烟花押送回地牢羁押,已是入夜时分,冷烟花默默看着铁窗外的月光,马尾长辫轻轻甩动着哀愁,忽然问道:「这里有酒吗?」
  疤脸大汉疑惑道:「你想喝酒?」
  冷烟花怅然道:「只求一醉。」
  疤脸大汉:「之后呢?」
  冷烟花冷冷道:「当性奴。」
  疤脸大汉沉吟半饷,朝外边高喊道:「给老子搬三坛子酒进来,要最贵的那种!」
  这天夜里,束缚在刑架上的冷烟花,私处后庭各被塞入一根特制的【神仙棒】,秀挺乳房被挂上两枚律动的【欲难球】,这天夜里,烟花女子,裙摆尽湿,一夜淫媚,彻夜淫叫!
  花魁饮尽半杯愁,母女献臀恩客欺。
  姐妹同床共患难,弱女无心囚樊笼。
  白衣掀裙春满园,舞姬侍寝不觉晓。
  半旬过后,真欲教公告天下,江湖八美尽入彀中,【武神】燕不归,【天枪】冷烟花将于近日入教为奴,消息传出,天下震惊,须知道,这两位可不仅仅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高手,还是手握重兵的女子将军!
  只是教人咄咄称奇的是,北燕与东吴竟是对此置若罔闻,毫无动静,墙头草们见势不对,纷纷倒向真欲教,一步慢,步步慢,若是晚了,怕是汤都喝不着了。
  这天,偌大的春潮宫,车水马龙,水泄不通,这天,是燕不归破瓜的大日子……
  燕不归是谁?北燕长公主,苍水重骑指挥使,六境大修行者,既时天潢贵胄,又是巾帼英雌,更是女子武神,这任意一重身份,都让她的沦陷充满传奇色彩,扪心自问,做男人的,谁不想看那些美人儿当众脱光了衣裳,任人凌辱?何况这一位,是江湖八美之一,【武神】燕不归?一些个曾被铁拳打断脊梁的门派,更是期盼着真欲教如何调教折辱这位蛮横的绝色女子,燕不归,你也有今天!
  若说以往还有怜悯爱慕这些天之娇女的多情公子,今日的看客们意见却是出奇的统一,不把你燕不归奸成荡妇,今天都不算完!境界高了不起?拳头硬了不起?到头来还不是乖乖沦为性奴?以前有多嚣张,今天就多凄惨!
  「家师之前游历北燕,只不过醉酒后胡言乱语,不慎骂了那燕不归几句,就被她揍了一顿扔到军营里刷了半年的马桶!得了个夜香大侠的名号,大伙儿评评理,这还有人性么?家师从前好歹算个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如今却是门都不敢出了,」
  「你这点事就别提了,上回我亲眼所见巨斧帮的二当家,只不过调戏了一位妇人,直接被那燕不归踢爆了卵蛋,现在已经是个没卵用的废人了!」
  「犬子两年前在青楼上教训了几个北燕军汉,结果呢,燕不归那婆娘居然找上门来,要我亲自打断儿子双手,可怜我那儿子呀,从此连女人都不敢碰了…
  …」
  果然,疯婆娘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十二声美人鼓敲响,擂在鼓上,震在心中,秋去凭栏意,春来燕不归,淫女殿大门敞开,如岚女子身裹玄色披风,踏过门槛,应声而出。
  她眼角扫过人群,撇了撇嘴,不屑一顾,依然是那个英姿飒爽的长公主,依然是那个羞尽天下须眉的燕不归。
  人群顿时又闹了起来,嚣张,太他娘的嚣张了,就没见过这般嚣张的性奴!
  其实也难怪,北燕以武立国,燕家本是江湖中一流的修行世家,家学传承集拳法之大成,燕不归自己又是世所罕见的修行奇才,自小得数位拳法大家指点,登天大道上一骑绝尘,都不知门槛瓶颈为何物,除了从前身为太子的长兄,谁的面子都不卖,盘旋于九天之上的飞燕,如何看得起地上的蝼蚁?天下之大,就数北燕江湖门派日子最为难过,境界再高深,打得过那位【武神】?势力再庞大,经得起重兵围剿?地位再超然,还不得照样乖乖服役纳税?就没见过混江湖混得这般憋屈的!门中拔尖弟子,不好意思,先送到军中历练十年,战功彪炳,门派自然无恙,出工不出力?你当燕不归瞎啊?北燕军力雄厚,长公主功不可没。
  马踏江湖,燕不归固然嚣张,却也确实有嚣张的本钱,有本事你也攀个六境试试?只是那俯瞰众生的飞燕有朝一日跌落凡尘,便要知道被蚁群反噬的锥心之痛了……
  高傲的公主解开披风的那一刻,喧嚣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唔,嚣张归嚣张,不得不承认,不动手的时候,长公主确实是个天香国色的大美人……尤其是如今这个大美人,还穿得这般色气……
  燕不归还是一如既往地身披玄甲,只是这玄甲还能不能称之为「甲」,则有待商榷了……
  两片蔷薇样式发夹别住刘海,兴许是方便纵马行军,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仅及后背胛骨,耳畔发鬓间却缠着两根娇俏的细小麻辫垂落胸前,英气中突显出几分可人,别有风情,眉如远山,星眸灵动,翘起睫毛如同鸟翼,檀口微微张合,唇如花瓣,齿如含雪,传闻北燕先皇年轻时乃一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皇后贵族出身,据说也是位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无怪乎能养出这般水灵清秀的女儿,只是未免太骄纵了些……
  玄甲覆身,香肩藕臂皆是包裹得严实,最为紧要的酥胸却仅由一根漆黑细线勒过奶子,只用一小片黑甲盖住穹顶上那两颗娇艳的红梅,对男人,那是赤裸裸的诱惑,对女人,则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精致的一字锁骨下,【真欲印记】透着淫邪的气息……
  裙甲从后腰延伸,铺落至脚踝,却只是覆盖住背面,明显翘起的娇臀披着软甲,引人遐想,正面下体私处直至小腿位置,竟是完全裸露,更要命的是,长公主今天穿的,是一条穿了还不如不穿的开裆丁裤!神秘花园中那条粉嫩的肉缝,被布条紧紧勒住,挤压成淫糜的形状,白皙修长大腿的大腿上套着一对来自神圣大陆的蕾丝纯黑吊带袜,镂空花饰无处不滋生着诱人魅惑,看到此处,一些个年轻气盛的,已经忍不住偷偷套弄肉棒,一国公主穿成这副淫秽的模样,这他娘的谁忍得住!
  男人对美女还是很宽容的,尤其是愿意作践自己的美女,对长公主的非议立马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都懂的窃笑,真欲教,果然会玩。
  两位美婢推出一具木马,敛身恭敬道:「请北燕长公主上马。」
  木马并不少见,寻常百姓家中多有供小孩玩乐,可真欲教为长公主定制的木马,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玩具,四个木轮承载着沉重车身,马首与马尾均是巧夺天工,雕刻得栩栩如生,本是马鞍的位置不见皮革,却是个菱角朝上的三角柱体,未了,还杵着两根粗细不一的短棒!作何妙用?男人看见都明白,女子瞧见皆羞愤,马镫处穿有链条,与踏板相连,吊着几颗看似沉重的链球,马鞍后插有十字形木架,想必为拘束鞍上女子而设。
  骑术绝佳的长公主,如今还能驯服这匹烈马么?或者说,被烈马所驯服?至此,教众们才明白为何这百步阶梯上,今天特意铺上了木板。
  燕不归依言翻身上马,藕臂高举,任由美婢将其拘束在木架上,美婢从马首拉出缰绳,却是连着丝线的两枚铁制的活动圆环,圆环闭合,卡住那对弹性十足的酥乳,棱角一边完全嵌入美鲍肉缝,头一回骑上木马的长公主免不了哼出一声绵长的娇吟,又引来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美婢牵马前行,教众沿途围观,公主峨嵋高蹙,一对奶子被圆环挤出夸张的弧度,探进胯下双穴中的短棒蠢蠢欲动,她知道某些世家贵族喜好用此等器具折腾良家女子,只是没料到终有一天自己也会骑上这木马,供人淫乐。
  木马从缓行转为快步,胯下两根短棒从单纯的浅入转为旋转的深插,笔直捅进燕不归那两处无比敏感的处女地,一边搜刮着淫穴内娇嫩的皱褶,一边侵犯着后庭柔弱的肠壁,她无可避免地高潮了,咿咿呀呀地高声淫叫着,一股淡黄色液体从马鞍上倾泻而下,留下一行醒目的水渍,北燕堂堂长公主,竟是在众人围观下,被一匹木马肏到高潮后公然失禁,面子里子俱是丢得干干净净。
  「公主大人,以往你纵马行军,也是这般解决的?」
  「这公主尿尿,也跟寻常女子没什么两样嘛,嗯,若说有什么不同,味儿更骚一些。」
  「这说的,寻常女子会这般无耻地当众撒尿?」
  风言风语,愈发过分,议论纷纷的男人们,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即便曾经贵为公主,如今也只是一介性奴而已,如何就说不得了?有本事你下马揍我来呀?
  燕不归自然是下不得马的,何止下不得,两位婢女双双松开绳索,任由木马滑动,竟是由快步前行再度转为策马狂奔,长公主一阵惊呼:「别……别松手,拉住它,快拉住它,不行……这样不行的,啊,啊,不要,不要!」
  木马冲锋陷阵,公主双眼翻白,燕不归浑身抽搐,被自己的坐骑干得神魂颠倒,高潮迭起。
  短棒释放出一波波麻酥触感,敢情这两根篆刻符文的棍子,还附加了道家的雷法?高速转动的顶部研磨肉壁之余,沿途将雷池泼洒到穴内每一处空隙,纵然威力缩小了无数倍,可雷法毕竟是雷法,那两处穴道又是女子身上最为软弱之处,春水缺堤而涌,狂泻不止,好一个雷雨交加的不眠夜,此等良辰美景,忌守身,宜奸淫!
  踏板随木轮高速转动而收起,一枚枚沉重链球依次垂落,燕不归猝不及防,扣着链球的玉腿猛然蹬直,身子顷刻间向下一沉,棱边深深切入阴户,拉锯出一阵深入骨髓的痛感,燕不归檀口微张,吐着香舌,却是连一个疼字都喊不出来,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玉臂挣扎着将十字木架拉得吱吱作响,奶子被圆环紧紧绷住,扯成笋乳,偏偏木马上篆刻的阵法无时无刻修复着她红肿的阴唇,抚慰着她凄惨的神志,让她连晕厥都成了奢望,她就这么绝望地狂奔着,痛苦着,高潮着,塞外燕不归,骑马下江南,江南有宫,名春潮。
  围观教众兴奋之余,也看得头皮发麻,这般调教手段,到底是哪位调教大师的杰作?也就幸亏是身为六境的燕不归,换作寻常女子,多少条命都不够用啊……
  木马终于抵达阶梯底部的高台前,止住去势,马上公主,泪液,汗液,唾液,尿液,流遍全身,眼神呆滞,再不复往日高傲,口中喃喃自语,已经是凄惨得不能再凄惨了……
  骑马前的公主,骑马后的畜奴,只是一段阶梯的距离而已。
  美婢上前,将疗伤圣药喂入燕不归口中,左右扶着将长公主带上高台。
  片刻后,【真欲印记】消退,逐渐恢复神志的燕不归缓缓睁开美眸,看着台下热切的人群,想起方才自己失态丢脸的一幕,都懒得遮掩胸前与私处春光,自嘲一笑,自己与冷烟花争了一辈子,到头来沦为性奴,难道还要比谁更淫荡么?
  邪教之主,【一梦千年】别梦轩,亲自登台而来,儒雅一笑,双掌压下,人声顿消,明明都是桀骜不驯之辈,此刻人人噤若寒蝉,万籁俱静,可见教主积威。
  别梦轩:「有劳长公主纵马自淫,赴约破身,敝教定当好生招待,让长公主这处女,破得干脆利落!」
  燕不归冷冷道:「今日落入你手中,只怪我燕不归失算,要来便来,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别梦轩:「长公主果然爽快,也罢,那就有请敝教十位【精童欲女】,还有与长公主私会的那位私塾先生,骆木林,骆公子。」
  燕不归神色大变,惊恐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他!」
  别梦轩:「长公主你清楚燕王的一举一动,燕王又何尝不是?」
  燕不归咬牙道:「燕长志!难怪他有恃无恐,原来竟是与你勾结到一起了。」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某处关键,说道:「你一招毁掉两国栋梁,究竟意欲何为!」
  别梦轩:「这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
  五位男孩,五位女孩被教众押上高台,男孩上身赤裸,只余长裤,女孩倒是只穿着寻常花布棉袄,当首一位男孩与女孩齐声哭道:「年姐姐。」
  燕不归转身定睛一看,先是一阵愕然,继而目眦尽裂,高声怒喝道:「别梦轩,你还是人吗?他们只是些孩子!」
  别梦轩笑道:「长公主别急,本教已逼迫……噢,不对,劝说这几户人家的长辈,允准他们加入本教,吃穿不愁,总比一辈子在地里辛劳要好吧。」
  燕不归:「放你娘的狗屁!你这邪教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连孩子都要祸害,你爹当年怎的不把你射在墙上?」
  邪教之主被骂得多,不稀奇,只是那正道人士多是附庸风雅,骂起人来也是文绉绉的,少有像燕不归这般骂得酣畅淋漓,一些个教众想笑,可又不敢笑。
  别梦轩却也不恼,笑道:「长公主莫急,那五个男孩经本教悉心调养,已是精壮男子,只是精力无处宣泄,哎,男人嘛,第一次也不能太随便,本座可不就想起他们与长公主相熟,让你满足他们,让他们为你破身,总好过便宜陌路人不是?」
  燕不归:「做你的春秋大梦!」
  别梦轩:「若长公主不允,那几位女孩,本座原本只想让她们当个粗使丫鬟,如今看来,待年岁到了,直接让她们沦为性奴吧……」
  燕不归:「别梦轩,你……你……」
  别梦轩:「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燕不归颓然道:「随你!」
  别梦轩拍了两下手掌,又有两位教众将一书生带至高台,正是准备考取功名的书生,骆木林。
  骆木林骤见恋人身着暴露玄甲,泫然欲泣地望着自己,一时不知作何言语,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惜花,为什么你穿成这样,他们又是什么人?」其实骆公子已从一些蛛丝马迹察觉到心上人绝非寻常女子,可终究没捅破那层纸窗,他只是怕一旦问出来,年惜花便要离他而去。
  燕不归摇了摇头,说道:「木林,我不叫年惜花,我是燕不归,北燕长公主那个燕不归……」
  骆木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与自己相会的那个惜花姑娘,竟是北燕的长公主?喃喃道:「你不姓年,过年的年……」
  别梦轩笑道:「骆公子,能亲眼看着自己学生与心上人苟合,可喜可贺,哎,只是以后他们要管长公主叫师娘呢,还是姘头?」
  燕不归:「别梦轩,你别太过分!」
  别梦轩:「噢,忘了跟长公主说,你必须让他们五个同时射出,才算过关,否则呢,那五位女孩以后可就得遭罪咯,在教中调教了这些日子,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燕不归神色凄然,不做声。
  别梦轩朝教众打了个手势,教众连忙取出药丸,喂入男孩们口中,药力化开,五个男孩瞬间双目通红,胯下支起帐篷。
  燕不归幽幽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骆木林,往五个男孩身前走去,轻声问道:「你们……想看年姐姐身子么?」
  五个男孩断断续续应答道:「想……想看。」
  燕不归嫣然一笑,双手游动,美人卸甲轻褪衣,将一身玄甲连同开裆丁裤一并缓缓解落,却故意留下那吊带长袜,被多番调教的她知道,这样的自己,更能勾起男人侵犯的欲望。酥软乳肉弹起惊人弧度,直晃晃地勾引着男孩的目光,从婴孩时对乳液的渴望决定了没有处男能抵御奶子的诱惑,男孩们纷纷咽了口唾液,喉结滚滚作响,细小蛮腰可盈一握,平坦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娇臀翘起优美的线条,小穴与屁眼已经准备好迎接风雨的洗礼,何以见得?因为所有人都看见,燕不归在五个处男的凝望下,可耻地湿了……
  燕不归优雅地转了一圈身子,问道:「年姐姐好看吗?」
  除了好看,男孩们还能回答什么呢?
  燕不归:「你们辛苦了,让年姐姐伺候你们好不好?」
  男孩们默默点了点头。
  燕不归温柔地替男孩们脱下长裤,朱唇微张,逐一替他们口交舔舐,香舌扫过马眼,内腔抚慰棒身,让他们那被邪教催熟的巨根挺拔得恰到好处。
  见时机成熟,燕不归退后几步,仰身躺下,然后又以腰力弓起身子,以手肘与脚心支地,柔声道:「来,不必忌讳你们先生,尽情轮奸年姐姐吧,这是年姐姐给予你们的奖赏。」
  五个男孩互相看着,谁都不愿踏出这第一步。
  燕不归:「虎子,你先来,用你的肉棒狠狠抽插姐姐的小穴,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名为虎子的男孩颤颤巍巍地跪到燕不归小穴前,男人的本能不断催促着他插进那个湿漉漉的粉嫩穴口,他闭上眼睛,腰杆一挺,巨棒捅入淫穴,感受着女子小穴中的美妙触感,就这么完成人生中第一回抽插。
  其余四人见状,纷纷按捺不住,一同加入轮奸燕不归的行列。
  一人躺至燕不归身下,肉棒顶开肥美的臀瓣,抽插那销魂的后庭。
  一人跪到燕不归臻首前,扶住佳人双颊,将肉棒撬开佳人朱唇贝齿,直入深喉。
  一人居左,一人居右,让燕不归紧握肉棒,各自埋入丰满圆润的雪白馒头中,作那深情乳交。
  骆木林痛心疾首,虽说为了孩子,可只是一个月未见,自己爱慕的那位姑娘,怎的就变得如此放荡不堪了……可恶的是,自己看着她与学生交媾,竟……竟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穴中肉棒,从生涩慢慢变的熟稔,竟是迎合自己呻吟的节奏,开始九浅一深地抽插,生命的本能教会了男人如何去奸淫女子,如何在女子穴中索取快感,如何在女子体内留下传承的精华,燕不归眯着眼,小穴恰到好处地夹弄肉棒,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她羞于展示性技,可她别无选择。
  屁眼中的肉棒急躁地开疆拓土,要探究她隐藏在重重媚肉中的真相,燕不归左右轻轻略为摇晃浑圆玉臀,示意身下男人勿要纵兵深入,当步步为营,姐姐迟早会让你射的,不急。
  口中深喉肉棒紧紧顶在喉咙深处,不知进退,燕不归艰难地用香舌绕过肉棒,臻首前后蠕动,教导俏脸前的男人如何享用檀口,对待别的女孩子可不能像姐姐这般粗暴哦。
  左右两根肉棒在柔荑的抚慰中,渐渐进入状态,马眼相继沦陷在那片教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中,乳浪一波波盖过阳具,让身侧两个男人体验着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愉悦快感。
  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让五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起轮奸着尚是处女的自己,早一刻,晚一刻,对那五个女孩的人生都是惨无人道的打击,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沦为性奴,她知道别梦轩不一定就会信守诺言,可她总得试一试。
  她当性奴就够了,不能让孩子们也走上那条路。
  良久,燕不归觉得时机成熟,小穴肉壁猛然一夹,肉臀往下一挫,口中香舌缠绕,双手各自使出巧劲套弄,她要他们一起射给自己,她要在众目睽睽下,破瓜失身!
  灼热的白浊涌向子宫,冲入后庭,灌入喉咙,洒满双乳,燕不归一声淫糜呻吟,终于如愿以偿地被五个男人同时奸入。
  一滴嫣红落下,【武神】燕不归,终告破处。
  肉棒拔出后依旧持续喷射着余精,燕不归沐浴在精液的海洋中,媚肉泛红,高潮迭起,颤抖不止,淫叫不断,娇臀与小腹显现蔷薇花式淫纹,修习过【欲女心经】的她,最终还是淫堕了……
  燕不归:「木林,你看,你看,我被你的学生们搞到高潮了,你……你别怪他们,是我自愿的,是我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勾引了他们,啊,啊,我被他们插得好爽,我不当什么公主了,我要当真欲教的性奴,我要被数不清的男人轮奸,我要被数不尽的肉棒蹂躏,啊,啊,木林,一会儿他们就会涌上来轮奸我了,你也来吧,你一直都想肏我对吧?没关系的,肏我吧,你想肏我哪个肉洞?淫穴?
  屁眼?小嘴?都可以哦,把你的阳精射给我吧,惜花是真欲教里最下贱的母猪,只要是根肉棒都能抽插的母猪!」
  骆木林泪流满面,鼓起勇气,跑至燕不归身侧,抱紧可怜的心上人,哭到:「不是的,你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是的……」
  燕不归惨然一笑,侧过头,呕出一口精液……
  公主遭劫陷深宫,心系情郎泪难休。
  蔷薇散尽晴雨香,秋去春来燕不归。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1:28

(十五)惊鸿夜未央,舞姬惨落红
  就在秦牧生一行抵达清泉山同一天的凌晨,五更天,破晓未至,门庭笼罩在深秋的寒意中,谢春红已经从梦中转醒,她揉了揉眼帘,依依不舍地翻开温暖的被褥,摸下床去,无比麻利地裹上御寒衣物,披上一身淡粉窄腰长裙,再花了足足一炷香整理妆容,便匆匆将蜡烛放入灯笼中,前往库房,开始她一天的忙碌。
  谢春红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女子门派,惊鸿门的内门弟子,惊鸿门百年传承修行【舞道】,以身法见长,素与正道各派交好,门下俱为身段姣好的女子舞者,虽谈不上个个国色天香,中人之姿却还是有的,兴许是常年修行【舞道】的缘故,惊鸿门中弟子知书识礼不说,举手投足间更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便是中人之姿,落在男人们眼中,却是比那些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们更为挠动心头,以至于数百年来,江湖正道侠客无不以娶到一位惊鸿门中弟子为荣,更惹得邪道中人垂涎三尺,只是也就止于垂涎三尺了,动手势决计不成的,能不能摸到那些身法灵动的小娘子衣袂一角先不提,谁晓得她们那些师姐师妹师叔的夫君情人义兄会不会是哪个正道名门的长老供奉掌门!得罪惊鸿门,便等于得罪了整个江湖正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若能当个人,又有谁舍得性命去做鬼呢?何况如今惊鸿门掌门【彩蝶】薛羽衣的关门弟子可是那位六境修行者【舞妃】月云裳,而众所周知,月云裳与剑阁那位六境阁主【剑圣】李挑灯又是自小相熟的手帕交!
  如此看来,有胆子动惊鸿门的势力,实在是没几个了……谢春红眉眼端正,在乡里村中,算得上一位小家碧玉,不愁嫁的那种,可在这百花缭乱的惊鸿门中,便只能落得个相貌平平的风评而已,修为也不出挑,二境巅峰,即便放在外门,也毫不起眼,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入得内门修行,靠得是勤勉伶俐四字,还有那么一点点运气,须知道,有时候运气才是最要紧的条件。
  谢春红九岁那年,被惊鸿门中一位前辈偶然相中,遂带回门中修行,送行的那天,爹娘千恩万谢,长兄还点了串鞭炮,像是家里出了状元,尔后因机缘巧合,被派至月云裳身边照料起居饮食,乖巧而不失忠厚的性子深得月云裳所喜,二人结伴修行,甚为投缘,只惜因天资所限,修行路上磕磕碰碰,与一日千里的月云裳相较,天壤之别,可难得的是,谢春红不嫉妒,月云裳也不嫌弃,始终亲密如初,直到月云裳受封入宫,晋入六境,数月后,【舞妃】娘娘遣人给自己这位同门姐妹回赠一柄仙兵短刃,名为【林花】,以示并未忘怀昔日情谊,这一天,经薛羽衣首肯,谢春红破格入内门修行。
  虽只是在内门中负责来往打点,【林花】也并未认主,可惊鸿门中无人敢小觑这位境界低微,姿色中庸的小娘子,而春红姑娘也仍是一如既往的伶俐,勤勉,本分,待人接物如沐春风,迎来送往谨小慎微,无半分骄纵。至此,门中弟子方才明了缘何这位看起来平庸至极的女子,会被月云裳所看重。
  当别的弟子还在炕上被褥中熟睡,谢春红已开始清点库房,逐一核对账目,敲打算盘的认真模样,不像一位修行者,倒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她总觉自己在处理庶务上比修行登顶更有天分,也更得心应手,自她接手后,几年下来,门中账目盈亏,井井有条,便是那位执掌外堂,向来冷脸的【花弄影】顾彩衣,也对此欣赏有加。
  她从不觉得账目繁琐,妨碍修行进境,她乐此不疲。
  天微亮,理顺了账目,谢春红放下笔墨,慵懒地伸了伸腰肢,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自己那日渐成熟的胸脯,俏脸没来由地浮起红晕,心虚地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葱葱玉指围成一圈,悄悄比划了一下,唔,好像又比之前大了些许?
  少女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听得门外脚步声,慌忙敛去笑容,正正经经地拨弄算盘,算着那早已算好的账目。
  「春红姐姐,邵家送鲜蔬过来了,说请您过去清点一下。」门外新入门的弟子恭敬说道。
  「好,辛苦你通传了,我这就过去。」谢春红笑着应答道。
  春红姑娘连忙起身,小心收拾好账本,刚想出门,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随身携带的精巧镜子与木梳,仔细捋了捋发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细细抚平粉裙上的皱褶,踏着小碎步,双手拢在小腹,施施然往后门走去。
  不多时,至后门,见一壮年男子头戴斗笠,伫立于驴车旁,谢春红上前屈膝施了个万福,柔声笑道:「邵大哥,又劳烦你一大清早地送菜过来了,这大冷天赶路,先喝杯姜茶驱驱寒气吧。」邵姓男子接过姜茶,笑道:「姑娘客气,我们这些庄稼汉,不比富贵人家的公子,身子骨硬,吃得住苦。」说着将姜茶一口饮尽。
  谢春红:「邵大叔身子还是不见起色么?可曾请大夫瞧过?」邵姓男子微微一叹:「瞧过了,配了几剂药,说是早年那次落水遗留下的病根,得慢慢治,须多加休养,急不得。」谢春红:「那邵大哥回去后记得替奴家问候一声邵大叔,请他安心养病,惊鸿门日后依旧从邵家采办鲜蔬。」邵姓男子爽朗一笑:「好咧,姑娘心善,当真是仙女一般,将来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娶到姑娘你这样的媳妇呢。」谢春红俏脸一红,扭捏道:「邵大哥你也是的,都这个年纪了,怎的还未娶妻……」邵姓男子摸了一下后脑勺,尴尬道:「我一个大老粗,一天到晚说不出几句哄人的话儿,之前家里给说了两门亲事,都嫌我木讷……」谢春红掩嘴一笑,春暖花开,说道:「邵大哥真乃实诚人。」邵姓男子看得微微一愣,忽又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撇过脸去,说道:「还请姑娘先清点一下吧。」说到清点货物,谢春红收起玩味的笑容,拿上清单逐一仔细核对,竟还老道地查看瓜果是否鲜嫩,哪像一位不满二十的修行少女,倒像一位持家多年的小媳妇。
  谢春红:「嗯,都新鲜,辛苦邵大哥了,老规矩,月底我会派人将银子一并送到庄上。」说着便着门下弟子将鲜蔬搬运入库。
  邵姓男子高兴道:「姑娘放心,咱们邵家庄从不做那昧良心的买卖,何况是惊鸿门这样的老主顾,姑娘你瞧这冬瓜,昨儿才刚摘下来的,新鲜,用老鸭,薏米熬上一锅汤,那真的十里地外都能闻着香气哩。」谢春红:「晓得啦,这是收条,邵大哥你收好,这一大早就赶路的,回去好好补一觉吧。」接过收条,两手相触,粗粝的老茧擦过柔若无骨的巧手,邵姓男子心中一荡,鬼使神差般微微用力握住那对芊芊素手。
  谢春红疑惑道:「邵大哥?」
  邵姓男子惊醒,连忙接住收条,抽回黝黑的手掌,涨红了脸,悻悻然说道:「我……我回去了,下回还是我送菜过来……姑娘……姑娘保重。」谢春红也不恼,施了个万福,笑道:「邵大哥慢走,一路小心。」望着壮实汉子架着驴车离去的背影,谢春红弯腰拍了拍裙锯,想起方才男人局促不安的模样,眼里藏不住笑意。
  过了今年,她便年满十八了,自知资质愚钝,这辈子修行成就有限,姿色放在寻常人家也算端正,可与能歌善舞的同门姐妹想比,怕就难入那些名门子弟法眼了,既不入豪门,倒不如嫁与寻常殷实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这邵大哥为人踏实,看似木讷,不解风情,实则最会疼人,断然做不出拈花惹草的荒唐事,将来若能生个一男半女,一家子和和气气,便是福气,而且他似乎也对自己有点意思?
  谢春红取下腰间那柄未曾认主的仙兵【林花】,幽幽一叹,当真委屈你了……邵姓男子回到庄中,拴好毛驴,轻轻拍了拍靴上的尘土,推门进屋,只见屋内数人,正在吃酒划拳取乐,桌上还散落着几颗骰子与若干碎银。
  邵姓男子皱眉道:「怎的一大早就聚一起赌钱,也不怕误了事儿,护法大人若是怪罪下来,老子我也要陪你们受罚。」一满脸刀疤的大汉狞笑道:「天冷,大伙儿喝两杯暖身子,不碍事,对了江洋兄弟,东西都送进去了?」邵姓男子没好气道:「都进去了,算上前两次,份量怎么都够了。」疤脸大汉:「嘿,江洋兄弟出马,一个小娘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邵姓男子不姓邵,他叫江洋,江洋大盗的江洋!
  江洋一屁股坐下,顺手给自己也倒了杯热酒,一饮而尽,说道:「哼,手到擒来?你们可知道,我第一回送菜过去的当天,她就派了门下弟子前来查探,幸好叫我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名门正派里不谙世事的弟子很多,但绝不包括她。」疤脸大汉:「到头来还不是让江洋兄弟骗得晕头转向?」江洋:「说起来,那小娘子初看不咋的,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疤脸大汉:「别急,到了今晚,那位越看越有味道的小娘子,独食或是轮奸,还不是江洋兄弟你一句话的事儿?」江洋回想起临别时那一瞬旖旎,心中燃起无名邪火,酒气催动精血涌向大腿根部。憋了这么些日子,今晚看来是该好好泄泄火气了。
  泄身叫春席落红,方为谢春红!
  月黑风高,寒意渐深,谢春红修完当天的课业,烧了了盆热水暖脚,正准备吹灭蜡烛歇息,忽闻院子里传来吵杂的脚步与呼叫声。她皱了皱眉头,重新披上衣衫,推开房门,一个初入门不久的同门师妹跌跌撞撞从面前跑过。
  谢春红一手拉住师妹,问道:「外边怎的这么吵,可是出什么事了?」师妹上气不接下气应道:「师……师姐,不好了,有……有贼人攻进来了……」谢春红:「勿慌,这里是惊鸿门,哪个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们这来闹事?」师妹:「师姐,不是……不是一个人,他们有……有好多人……掌门已经前去迎敌,她叫我赶紧把大家都喊起来……」谢春红:「那你赶紧去吧,我先去前边瞧瞧都是些什么人。」虽境界低微,可她既为内门弟子,便没有落在后头的道理。
  惊鸿门大院之内,火光通明,数不清的火把将院墙之内映照得犹如白昼,两位风姿绰约的婀娜女子一身粉红窄腰长裙,各自以一枚扇钗挽起乌黑发髻,仪态万方,裙锯飘舞,手捏剑诀,并肩而立,冷眼看着面前一众不请自来的登门恶客。
  两位女子已年届四十有余,兴许是常年修行【舞道】,且惊鸿门内传有诸多保养秘方的缘故,岁月并未在她们的绝美容颜上留下多少痕迹,红润的肤色依旧像年轻时水嫩,教人看不透年龄,左首女子,风华绝代,她是惊鸿门当代掌门,【彩蝶】薛羽衣,右首女子,洗尽铅华,她是惊鸿门外堂主事,【花弄影】顾彩衣。十几位守夜弟子畏畏缩缩躲在后头,惊鸿门门下弟子行走江湖,少有纷争,何曾见过这般骇人的阵仗?
  本该早就开启的御敌大阵久久未见动静,顾彩衣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咬牙道:「赵青台,是你在阵中暗自动了手脚?枉你也算正道前辈宗师,竟和张屠户这种败类混在一起?」与两位女子相对而立的,正是【刀魔】张屠户与【星尘剑】赵青台。
  张屠户嗤笑道:「哟,顾娘子莫要生气嘛,心疼死哥哥我了,啧啧,二十年前看你是这张脸,二十年后看你还是这张脸,不像哥哥我,只有这身肉没变了,噢,不对,哥哥我胯下那根宝贝,反倒比二十年前更为精壮了呢,今晚便让顾娘子好生消受一番。」顾彩衣已不知多少年未有人敢当面对她这般调戏,当下便气得微微发抖,薛羽衣轻轻按住师妹香肩,冷冷道:「这里是惊鸿门,尔等休得张狂!」暗自向身后弟子作了个隐秘的手势。
  数枚火符同时向四面八方腾空而起,却无一例外尚未引爆便弥散于夜空中。
  顾彩衣眯了眯眼:「好你个赵青台,还在外头布了阵法隔绝天地?你们究竟意欲何为!」赵青台抚须而笑:「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大老远地冒着寒风跑到这惊鸿门来,当然是为了看小娘子们献身了,难不成是看热闹来么?」赵青台一番无耻至极的言语,引得身后一片叫好,更有好事之徒边吹着口哨边鼓起了掌。
  薛羽衣与顾彩衣联袂踏前一步,各自手执一柄细长花剑遥指凶徒,将一众门下弟子护在身后。幽蝶幻舞于月色下,百花争艳于庭院中,两位惊鸿门中成名多年的【舞道】大家,气势圆润无暇地融为一体,再无分彼此。
  张屠户眯眼道:「这个剑架便是【蝶恋花】?传闻你们二人双剑合璧,便是六境高手也奈何不得,不知是真是假?」薛羽衣:「即便没有大阵护持,尔等恶贼也休想在惊鸿门内放肆!」顾彩衣:「真当奴家不会杀人?」张屠户面对二人剑锋,却没来由地朝赵青台问了一句:「嗯,香气都这么浓了,够了吧?」赵青台抬了抬眼帘,慢条斯理答道:「差不离了。」香气?哪来的香气?薛顾二人只当是对方故弄玄虚,一挽剑花,两柄花剑穿过夜色,走过天涯,如羚羊挂角般以妙之毫巅的角度朝张屠户刺去,她们深知今晚来者不善,出手便是杀招,务求先重创一个魔头。
  眼看剑尖便要洞穿张屠户那身肥肉,这个近二百斤的胖子取扭曲着肥硕的身躯,不可思议地避过二人无比凌厉的一招合击,竟还能忙里偷闲地大呼小叫:「救命啊!两个凶婆娘谋杀亲夫来了!」
  一招落空,薛顾二人也不气馁,施展身法,两柄花剑再度默契地缠上张屠户看似笨拙的身影,【刀魔】纵横江湖多年,这辈子就只在上任【剑圣】李青蓝手上吃过大亏,被正道各派多番围剿,依旧活得无比滋润,若是没点本事,早死上千百回了。
  薛顾二人联手,刚递出数剑,却忽然惊觉窍穴真气凝滞,内息紊乱不堪,双双踉跄而退,脸色惨白。
  顾彩衣紧捂胸口,死死盯住张屠户,愤然道:「毒?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张屠户:「毒?什么毒?顾娘子可别冤枉了张某,哥哥我就只是焚香宁神而已,唔,两位娘子不乖,一会儿要打屁股!」薛羽衣:「香?原来如此,难怪我们闻不到……」张屠户拍手称道:「薛娘子到底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顾彩衣:「师姐?」薛羽衣:「我们闻不着香气,是因为早已中毒,他们此刻所焚烧的香料,正是毒引,惊鸿门内,怕是有他们的内应。」赵青台朝后高声吩咐道:「都绑到这儿,一个也别放跑,切记勿要伤了脸蛋儿,这些个娇滴滴的小舞姬,可矜贵着呢。」身后众魔,齐声应允,各自向院内扑去。
  谢春红紧握【林花】,刚赶至前门大院,只看到一幕地狱般的场景,以及那个熟悉的壮实身影,只是那位一大早赶着驴车,自诩木讷的腼腆汉子,此刻,提着朴刀的面孔是如此的狰狞与陌生……火光冲天,人影绰绰,被撕碎的粉裙布条如花散落,为深邃的夜色添上一抹诡异的暧昧,舞姬们的恸哭谱写成一曲曲绝望的哀歌,与恶徒们共演这疯狂的舞剧,谢春红吃力腾挪躲闪着兵刃,冷不防后颈挨了一记手刀,昏迷前的一瞬,她隐隐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春红姑娘,吃过冬瓜,便要破瓜喽。」毒性蔓延,花剑跌落,粉裙染尘,扇钗失色,此刻惊鸿门中最后的依仗,薛羽衣与顾彩衣这两位成名多年的同门姐妹,终于在那个滑稽的肥硕身躯前,低下了高傲的臻首。
  迷迷糊糊地撑开眼帘,谢春红只觉口干舌燥,她缓缓扭动了一下手脚,不出所料,手脚皆被反绑,所幸身上衣物完好,身子尚未被侵犯。
  「这便是月云裳送你的那柄【林花】?可惜了,明珠暗投,所托非人。」暗处传来一个声音。
  谢春红转过俏脸,眯了眯眼,冷冷道:「只恨我瞎了眼,竟是被你所骗,你不是邵家庄的人,你究竟是谁!」壮实汉子把玩着短刃,从暗处转出,笑道:「在下江洋,见过春红姑娘。」谢春红:「江洋?江洋大盗的江洋?」江洋:「倒不是姑娘糊涂,着实是有心算无心,棋差一着罢了。」谢春红:「你们大费周章夜袭惊鸿门,虽暂且得手,待明日事发,断难善了。」江洋:「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正道覆灭,指日可待,惊鸿门只是第一个罢了。」谢春红冷笑道:「还未天亮,做白日梦未免太早了些,你们也就趁云裳师姐不在,才能如此猖狂。」江洋:「好教姑娘得知,我等乃真欲教门下,江湖正道百年腐朽,人心浮动,这天也该变一变了,奉劝姑娘迷途知返,入我圣教为奴,日后便有享之不尽的肉棒呢,哈哈。」谢春红:「如今落在你手上,无话可说,可若是要我入你邪教,却是痴心妄想!」江洋:「不如你先仔细听听外头动静?」
  「啧啧,这两位女侠徐娘半老,这肌肤怎的还能保养得如此皮光柔嫩,摸上去跟缎子似的,都能掐出水来了。」「让我摸摸看,操,真的,你说她们不满三十我都信!」「薛羽衣,你倒是叫得放荡些啊,爷们一不高兴,你门下那些小娘子们可不就得遭殃?」「顾彩衣,把你的大屁股晃起来,活到这岁数还不会伺候男人不是?」「操,忍不住了,要射了!这娘们的小嘴好生厉害!」「求我们轮奸你们啊,不然我们这就把那几个水灵的小舞姬先扒光了泄火,瞧着年纪不大,身段儿倒是有模有样了。」像是被什么呛到了喉咙,一个声音先是咳嗽了几声,继而缓缓道:「求……求诸位大爷,轮奸……轮奸我们两个不知好歹的贱妇,我薛羽衣与师妹顾彩衣,还……还是处子……」谢春红闻言,面如死灰,自己一时疏忽,连累掌门与执事受辱,愧疚难当。
  江洋笑道:「光是听着多没意思,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谢春红哀求道:「别……别带我出去,我不想见到她们……」江洋不由分说,手执【林花】割断谢春红脚踝上的牛皮绳索,抓起她反绑在后腰的藕臂,硬是把她拽出门去,江洋本就天生神力,提着一个成年女子,仍是举重若轻。
  前院中,灯火通明,一众惊鸿门弟子被恶徒们团团围住,看押在一处,一个个神色萎靡,泪痕未干,更有若干姿色出众的舞姬,提着破烂不堪的抹胸布料,遮掩私密春光,双肩微微颤抖抽动,掩嘴小声饮泣着,显是在混乱中已遭歹人轻薄欺辱。
  【彩蝶】薛羽衣与【花弄影】顾彩衣,双双俯跪在地,嘴角流溢着乳白色粘稠液体,只见两位惊鸿门中的传奇女子喉咙滚动,脸色苍白地将口中不知名的什物尽数咽下。两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儿,身上不复端庄长裙着装,取而代之的是两套款式一致的粉色抹胸露肩短裙,香肩如削,酥胸半露,抹胸隐隐凸起两点,内里无疑不着寸缕,薄纱短裙下摆极短,堪堪盖住玉臀,动作稍大便要春光乍泄,只用两根细带与一方三角布料织成的亵裤若隐若现,本就是身材出挑的熟妇女子,穿上这么一身淫糜舞裙,全身上下弥漫着诱惑的气息。
  谢春红当然知晓两位师长所咽下的究竟为何物,心中愈发悲凉苦楚。
  一疤脸大汉嗤笑道:「你们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行走江湖多年,说自己到现在还是处子?我咋不信呢?要不你们给大伙儿验验货?」薛顾二人互相对望一眼,略一点头,一道转过身去,高高抬起浑圆的翘臀,上身完全匍匐在地上,裙摆翻落腰间,让内里那条被恶徒们称之为【丁裤】的亵裤完全暴露在火光下,惊鸿门下弟子虽早有预料掌门与外堂执事裙下所穿定然不堪入目,待亲眼目睹,仍是个个禁不住脸红耳赤,这亵裤样式这般淫秽,便像主动挑逗着男人侵犯自己一般,简直连勾栏里的娼妇都羞于穿戴,而且……那两片聊胜于无的三角布料,已然湿透……抬臀掀裙的两个红粉佳人,轻轻抽动蛮腰下的细小绳结,【丁裤】告别了它们最后的使命,飘落于主人身侧,两道紧密粉嫩的肉缝,隐匿于神秘三角花园的芳芳青草间。玉指轻挑,细细掰开玉户,花房展露真容,二人齐声羞道:「诸位请看,奴家那里的膜还是完好无损的……」周遭教徒,狂笑不止,却忽然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压下喧哗:「哟,这杂草太多,看不清咧!」出言者正是刚押送谢春红至此的江洋。
  其实那处毛发再浓密,又如何能遮得住小穴?无非是这恶徒故意挑事罢了。
  疤脸大汉闻言,哈哈大笑道:「江洋兄弟所言甚得我心,就是这个理儿!」谢春红心道,哪来的歪理!
  江洋将谢春红手上牛皮绳索一并挑断,递过一把剃刀,指着前方笑道:「春红姑娘,替你家掌门与执事刮一刮?到底是女儿家心细,我们这些粗老爷们,万一刮伤了她们那处,可就不美了。」谢春红魔怔似的提着剃刀,一步一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两位师长身后的,跪倒在地,潸然泪下,哭道:「掌门,今日之祸,全因春红而起,春红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惊鸿门的姐妹们。」薛羽衣闻言,略一思量,便明了其中关键,幽幽一叹:「连你这般谨小慎微的性子,都着了他们的道,更呈论他人,此事,我们不怪你,只怪这恶徒太奸诈。」顾彩衣:「春红,给我们剃了吧,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谢春红拭去珠帘,无奈地点了点头。
  素手捻起愁绪,纤薄冷冽的刀锋映照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着男人们充斥着兽欲的炽热目光,也映照着惊鸿舞姬们惨淡苍白的面容,薄刃修剪花园,芳草簌簌而落,灵动而沉稳的指尖,掩不住少女园丁心中的哀思。
  私处花园被剃成一片不毛之地,形如白虎,寒风吹拂,小穴受凉,薛顾两位女侠打了个冷颤,再度掰开穴口,任由恶徒们对着自己的处女小穴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疤脸大汉托着下巴,故作疑惑:「这不对呀,照理说你们两个大美人初出江湖便有彩蝶梦春闺,月下花弄影之美誉,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其中更不乏名门俊杰,王公贵族,若说为执掌门派而不嫁,可总不该到如今还是处女呀,那些男人,你们当真一个都看不上?赶紧从实招来,否则,哼哼,我就要跟那些女娃儿好好说道说道了,别想糊弄我。」薛顾二人依旧保持着俯身掰穴的耻辱姿势,却是牙关紧咬,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疤脸大汉转身吩咐道:「去挑几个年轻水灵的,将衣裳扒干净了,让兄弟们轮番上阵,奸到叫不动为止。」早被挑起欲火的教众一声得令,便往几位刚及笄的舞姬身上摸去,众女又是一阵呼天抢地。
  薛羽衣沉吟半晌,终是缓缓说道:「我……我喜欢的是彩衣师妹,我们……我们常常睡在一起,玩……玩那虚凰假凤……」顾彩衣也羞赧道:「我从小就不喜欢男人,只……只喜欢女人……和师姐一起……很舒服……」招出了惊鸿门中最大的秘密,薛顾二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相拥而泣。
  薛羽衣与顾彩衣竟是一对磨镜?周遭一片静谧,便是惊鸿门下弟子也惊愕不已,随后恶徒们又爆发出一阵阵戏谑的嘲弄,夹杂着各地方言的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而来。
  「我还道两位女侠性子淡,原来只喜欢与女人搞啊?」「你们去搜搜她们闺房,说不准有好东西哦。」「美人如境,厮磨几许?」「啧啧,好家伙,幸亏老夫今儿带了双头龙前来,这就让你们姐妹情深,双穴齐喷。」疤脸大汉饶有兴致笑道:「来,当场给爷们来一段儿?噢,把大奶子也掏出来吧,看着蛮心痒的哩。」薛顾二人闻言,腮帮染上红霞,颤抖着替对方拉下抹胸,让一身裙装彻底成了三点毕露的色气点缀。顾彩衣羞涩地仰身躺下,薛羽衣小心翼翼地俯跪其上,互相让俏脸朝向对方春水泛滥的粉嫩小穴。
  羽衣红唇落,彩衣香舌甜,这对将情愫深藏二十余载的百合恋人,将臻首埋入对方私处,乳浪翻涌,众目睽睽下,放浪欢好……软滑舌尖细细舔舐着刚被修剪干净的敏感私处,带来前所未有的悸动触感,香舌如小蛇般撬开那熟悉的门户,戏弄那颗脆弱的蚕豆,带出阵阵麻酥。
  薛羽衣:「彩衣,慢……慢点,啊,啊,那里,那里好痒,好舒服,好快活……啊,啊,高潮要来了,要来了!彩衣,我好喜欢你,再来,我要,我还要!」顾彩衣:「啊,啊,师姐你才是,怎的比以往舔得都要深,啊,啊,啊,不行了,我也要高潮了,为什么被这么多人看着还会高潮啊!呜呜呜,师姐,难道我们其实都是荡妇么?」淫水喷洒而出,两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如同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纵情淫叫,潮吹不止,巨量的爱液浇灌在彼此俏脸上,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掌门与不苟言笑的外堂主事公然联袂出演了一场磨镜活春宫,让惊鸿门下的舞姬们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高潮才褪,一根双头龙滚到二女身旁,江洋嗤笑道:「两位女侠既然已在床上缠绵多年,想必知道这个如何用吧?」薛顾二人抿了抿嘴,相对坐正,四腿交叉,身子后仰,将双头龙置于双穴之间,便要当众护淫,不曾想江洋轻叹道:「二位女侠,这姿势不对吧?」不对?有什么不对?我们以前不一直都是这样玩弄对方……和自己的么?
  江洋如同一位老夫子般,摇头晃脑,说道:「二女相淫,当各自俯跪,两股相对,双龙探穴,纵贯花芯,方得鱼水之欢,如两尾相交,谓之交尾。」顾彩衣略一思量,羞恼道:「胡说,只有狗才会那般交欢!」江洋悠然道:「顾女侠知道就好,你们如今不就是两条任人摆布的母犬么?
  母犬交尾,天经地义嘛」
  顾彩衣:「你……你……欺人太甚!」
  薛羽衣却道:「彩衣,我们……我们按他说的办吧,就当是为了那些孩子……」薛顾二女依江洋所言,俯跪两侧,将翘臀高高抬起,臀瓣撞在一起,晃出一波波炫目迷人的涟漪,她们颤抖着,摆出一个极为羞辱的姿势,紧紧夹住连接两个蜜穴的性交器具。一声令下,江洋激活双头龙上的符文机括,巨棒开始高速律动,薛羽衣与顾彩衣倒不是第一回用这双头龙互淫,可从前用的都是普通货色,哪想到真欲教竟还能在一根棒子上玩出诸多花样,彩蝶徇烂,月醉花影,两位绝色佳人如同两只发情的母犬,酥胸上两对极富弹性的肉球疯狂地前后摆动,波涛汹涌,全身泛起红潮,双眼翻白,高潮迭起,呻吟叫床,竭尽所能地宣泄着情欲,展现着自己最不堪,最淫糜,最不要脸的一面。
  薛羽衣:「爽……好爽,怎么可以这么爽,去了,要去了。啊,啊,啊,高潮了!」顾彩衣:「师姐,好……好舒服啊,我们是母犬,是只会交配的母犬!」赵青台抚须叹道:「真没想到她们竟会是这样子的女人。」张屠户戏谑道:「狗都不如!」暴风骤雨,几度狂潮,数度泄身后,薛羽衣与顾彩衣终于体力不支,双双瘫倒在地,张屠户嬉笑着蹲到两人身旁,从怀中掏出两枚药瓶,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是两瓶药性极为霸道的催情丹,圣教要借你们惊鸿门立威,二位女侠可以选择活着被我们吊在各地妓寨门口供人玩赏,让惊鸿门从此名声扫地,或者服下这丹药,被我等教众凌辱至死,此后一了百了。」薛羽衣与顾彩衣对望一眼,缓声道:「与其活着受你们折辱,还不如让我们一死了之算了……」张屠户递过药瓶,说道:「好,张某就成全二位女侠,一会儿张某定要拿出几分真本事,为两位女侠破处送行!」薛羽衣接过药瓶,一口吞服,随后又将第二颗药丸含在檀口中,吻住一旁疲惫不堪的顾彩衣,喂其服药,相伴三十载的一对恋人,清泪流淌,轻声耳语,向对方作最后的告别。
  双颊飘起红晕,两片丰腴上红梅挺立,小穴儿淅淅沥沥,淫水如涧,春心荡起千秋,将两位【舞道】大家抛入云端,药性透支着她们体内虚弱的生机,再次让她们从骄傲的女侠,堕落成人尽可夫的娼妇。
  她们相对而立,俯首翘臀,十指紧扣,香舌纠缠,互相将胸前两片软肉压成临别的温柔,张屠户与赵青台两位邪教护法,分别以后入之姿,无情地奸入薛羽衣与顾彩衣的处子骚屄中,硕大的肉棒划过潺潺溪流,将精致的肉壁撑成自己的形状,一路高歌猛进,迂回冲撞,直至叩开那道神秘的宫门,注入神圣的粘稠乳白,将两位传奇女子一次次肏上高潮。
  落红如泪,曾被无数江湖侠客视作梦中情人的【彩蝶】薛羽衣,【花弄影】
  顾彩衣,终告破处失身。
  在两位护法的示意下,余下教众蜂拥而至,将薛顾二人架起,三穴齐奸,让惊鸿门下弟子,看着她们从前憧憬的两位淑女,如何一步步跌落神坛,如何一声声抑扬顿挫,如何一次次逢迎着陌生男人的肉棒。
  一场肉欲盛宴,将惊鸿门中百年心气,摧毁殆尽。
  两位舞姬美人被药性榨尽最后一点生机,沦陷在看不到尽头的轮奸中,双双香消玉殒……她们沾满白浊的赤裸身子被高高挂起,私处阴唇外惨被穿透一枚阴钉,各自悬挂一副字帖,薛羽衣胯下字帖所书,惊鸿难起舞,顾彩衣胯下字帖所写,门下皆为奴。
  谢春红孑然而立,迷茫地看着精液从二人穴中溢出,流淌在猎猎作响的布条字帖上,神色漠然,唇角蠕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这一夜,谢春红的心,死了……
  她迈开步子,在萧瑟寒风中,跳起那只惊鸿门中人人皆会的那曲惊鸿舞。
  她奔跃,仰首,巧笑,旋舞,翻身,挥臂,跨腿,沉腰,她矫若游龙,身似轻燕,若仙若灵,柔若无骨,步步生莲,她像划过湖面的天鹅,像沉睡荷尖的露珠,像疾走林间的小鹿,像弥漫山间的云雾,她将悲欢离合寄托在这惊鸿舞中,她踏过了梦境,她惊艳了时光,她一舞起惊鸿!
  她竟是凭着二境修为,跳出了完美无瑕的舞姿,便是张屠户与赵青台两个阅女无数的魔头,也是看得一呆,可这又如何?她的心死了呀……她清浅一笑,翩若惊鸿,淡粉长裙如落花般随风飘逝,她轻解罗裳,任由衣衫一件件褪下,她一边踏着美轮美奂的舞步,一边将一身霓裳脱得干干净净。
  谢春红,一丝不挂,眉目含春,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笑道:「小女子谢春红,处子之身,愿为诸位贵客献舞挨肏,还请诸位大爷高抬贵手,勿要欺负奴家同门姐妹。」江洋双目赤红,喉结滚动,一马当先便冲了过去,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肏一个女人……想夺取一个女人的处子……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入夜梦寒,众郎君,皆夫婿。
  三穴尽欢,笑桃花,莫怜惜。
  舞姬一夜侍几人?
  白浊斗量无人知。
  她放纵地笑着,叫着,逢迎着,任由那些恶心的色狼,将精液,灌满她每一个肉洞……她的心,死了……
  一些个等不及的恶徒,终究是将魔爪伸向了那些无助的舞姬们,惊鸿门下,一夜哀嚎,轮奸盛宴,狂欢过后,满地狼藉。
  江洋将【林花】与谢春红交由手下看管,吩咐将其押上马车,送到灵山地界的春潮宫去。
  谢春红趁着守卫松懈,悄然从发间摘下一片先前藏下的纤薄刀刃,她割断绳索,击晕看守,取回【林花】,翻身上马,朝清泉山而去,如今能救惊鸿门于危难的,便只有那位【舞妃】月云裳了。
  江洋从暗处现身,看着远去的倩影,笑而不语。
  北燕,长安城,金銮殿内,早朝刚退,众臣归去,偌大宫殿中,只余一男一女,燕王,燕长志,端坐龙椅之上,却在肏弄着一个身着玄甲的女人?
  燕王额上青筋拔起,满脸狰狞,扶着女子腰肢,奋力抽插,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肏死你,燕不归,朕要肏死你这个贱人,朕要肏烂你的贱屄!」玄甲女子求饶道:「陛下,怜惜些,怜惜些啊,臣妾快要受不住了,啊,啊,陛下好勇猛,把臣妾都肏到九霄云外了……」燕王:「说!你是谁!」
  玄甲女子:「臣妾……噢,不,本宫燕不归,是臣服于陛下圣屌的……性奴。」燕王:「让你看不起朕,不但朕要肏你,朕还要将你充为营妓,出阵替朕杀敌,归营为朕挨肏!」玄甲女子:「本宫知……知错了,请陛下责罚,让那些军士一起轮奸本宫这个婊子……」燕王:「说得好!」说完便射出一管阳精。
  玄甲女子高潮泄身,趴在燕王胸前,幽怨说道:「陛下,这身玄甲未免太重了些,臣妾穿着累……」燕王捏了捏女子鼻梁,笑道:「累?你这身只是个花架子,重量连真品一半都不到,也好意思喊累?」玄甲女子做了个鬼脸,嘟起小嘴说道:「人家一个弱女子,怎可跟长公主相比。」玄甲女子,燕国纪妃。
  燕王:「还不是一样要臣服在男人胯下?」
  纪妃好奇问道:「陛下,虽然长公主出使西梁商议国事未归,可咱们这样玩,不怕她知晓么?」
  燕王:「呵,你以为她不知道?」
  纪妃顿时花容失色:「陛下,救救臣妾!」
  燕王:「放心,燕不归还不至于小气到跟你这个小妖精计较。」
  纪妃:「陛下,臣妾问个大逆不道的事儿,你与长公主虽非一母所出,可怎会闹到如今这势如水火的地步?」
  燕王:「哼,她眼里只有前太子燕盛,何曾有过朕,朕身为燕王,那支苍水重骑何曾听过朕的调令!」
  纪妃:「可说到两国战事,到底还是要仰仗长公主的……」
  燕王:「不然你以为朕为何容忍至今?不过也快了,燕不归,朕这回便要你出燕而不归!」
  纪妃:「陛下,您说的话臣妾听不懂啊。」
  燕王:「不懂就好,若是懂了,朕还真说不得要杀你灭口……」纪妃一惊,噤若寒蝉。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1:11

(十四)一怒除奸佞,刀剑诉衷情
  「缨缦,不要!」莫留行醉意尽醒,一身冷汗,翻开被铺,惊坐而起,完全没有细想自己为何唤的是缨缦,而不是莫女侠或顾姑娘。
  莫留行只觉得宛如有一抹细薄刀锋,慢慢地,慢慢地将心肝脾肺肾寸寸割裂,悲恸如秋风细雨般浸染在心头,无以言表,萦绕不去,心如刀绞。
  他心疼着那个相识不过半旬的恬淡女子,甚至比师姐李挑灯,犹有过之,萍水相逢的两人之间似乎牵扯着一条无形丝线。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离天亮还早,莫留行再无睡意,漫漫长夜,最是难熬,从包袱中取出长衫披上,便想出门随意在院子里走走,说起来,他还没仔细看过这处在江湖中被视作禁地之一的孤城宅院。
  其实若没有那块门匾与此间主人,也就与寻常富家宅院无异。
  莫留行在院中随意漫步,平复情绪,沿小径几度周折,至一大院,豁然开朗,石桌木椅,一高挑素净女子扎起浓密马尾,静坐院中,面容沉寂,月下独酌,酒香弥散于冷夜寒风中,更添几分萧索。
  东吴冷家,将门之后,族中子弟多海量,此刻自斟自饮的烟花女子,既然姓冷,酒量自然也不会差了。
  只是这千杯不醉的酒量,对这位女子而言,是幸事,还是憾事?
  莫留行上前拱手行礼:「在下不知冷将军在此独饮,若是扰了雅兴,还望见谅。」
  冷烟花浅笑道:「莫少侠醒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妨再与奴家对饮?」
  莫留行慌道:「在下素来酒量浅薄,倒是教将军见笑了,这大半夜的,总不好再劳烦秦兄背回去。」
  冷烟花佯作一叹:「唉,回头你师姐又得怨奴家招待不周来着……」
  莫留行咬牙一字一顿道:「在下回去自会跟师姐好生解释一番!」
  回去不好好整治一下信口开河的师姐都对不起我这六境修为!
  冷烟花眉眼弯弯,唇角翘起淡淡笑意,仰首又是一杯下肚,清冷月色洒落在乌发粗辫与酡红俏脸上,镀上一层醉人的光华,清眸流盼,却如一泓清泉,半醒半醉的慵懒姿态,英姿飒爽中透着半分娇媚,惹人迷醉其中。
  冷烟花眯了眯眼:「少侠莫非对你家师姐有意?」
  莫留行愕然道:「这……这……冷将军如何得知?」
  冷烟花笑道:「奴家在朝为将,阅人无数,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少侠毕竟初入江湖,比起那些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还是缺了点火候。」
  莫留行汗颜道:「将军所言极是。」
  冷烟花:「只是我看不明白,你明明阅历尚浅,心底又怎会沉积着如此浓烈的哀恸?你究竟背负着什么?」
  莫留行闻言,呆立当场,怔怔无言,之前苦苦压下的心绪又再度涌起泉思,那种悲伤逆流成河,漫过心田。
  冷烟花:「少年郎便该有少年郎的模样,你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正是意气风发,快意恩仇之时,况且剑阁不还有你师姐在么?再难过的坎,你信不过旁人,难道还信不过她?你这口郁气盘桓心中已久,屡屡不得宣泄,长此以往,早晚积重难返,酿成大祸,须知道我等修行者跨入六境后最重心性,轻则有损修为,重则伤及根本。」
  莫留行顿如醍醐灌顶,郁结消解,肩上重担尽去,梦中残留种种恨意化作泪水夺眶而出,自回到这一年前,第一次痛哭流泪。
  他哭得像个孩子。
  冷烟花淡然望着眼前少年宣泄情绪,自言自语道:「如此便好,莫要像我这般,心如枯槁,虽生犹死。」
  秦牧生一行于孤城中盘桓数日,尝尽佳肴,大饱口福,只是苦了韵儿每天被冷烟花与顾芙影轮番搂抱取乐,一人诱之以美食,一人诱之以幼隼,韵儿再不情愿,也只得认了,不然能咋办?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且那两位……她打不赢啊!
  秦牧生与莫留行瞧着韵儿嘟起小嘴的幽怨表情,哑然失笑,纵然身为六境高手,到底也只是个花季少女。
  这天,吴王颁布懿旨,派遣使团商议两国战事,洛阳城外,冷烟花亲自为莫留行等人送行。
  莫留行从怀中取出药瓶,郑重说道:「冷将军,此药药方出自济世山庄宁夫人之手,每七天一粒……」
  冷烟花接过药瓶,笑道:「奴家谢过少侠赠药之恩。」
  莫留行一愣:「冷将军不问这药方对症?」
  冷烟花:「奴家看人,从未有看走眼的时候,少侠想必总不会毒害奴家是不?」
  莫留行:「冷将军行事豪爽大方,犹胜须眉,在下佩服。」
  冷烟花眨了眨眼,抱拳道:「少侠一路保重,他日重逢,奴家再请少侠吃酒。」
  莫留行还礼苦笑道:「冷将军,这就不厚道了,在下这酒量您也不是不知道,吃酒您尽管找我师姐去。」
  冷烟花嫣然一笑:「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莫留行如今心结尽去,眼底涌起万丈豪情,拱手抱拳道:「承蒙将军贵言!」
  半新半旧的马车绝尘而去,冷烟花怔怔望着远方,仿佛回到年少时,那个俊朗的顾姓书生,抚着自己那抹马尾长辫,轻声道:「嫁我,可好?」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一路相安无事,马车跨过东吴国境,朝三国议事之地,西梁边陲清凉山而去。
  行至晌午,秦牧生一行驱车至郊外,正欲寻一路边小铺打尖,远远瞧见酒馆外头一片萧杀,一僧一道一书生,意态闲适,悠然坐于店外酒桌旁,周围却被十几位蒙面彪形大汉团团合围。
  道士往杯中倒满热茶,说道:「和尚,都怪你心肠软,先前把他们杀光了事,哪来这么多麻烦事儿,瞧瞧,吓得店家连菜都不敢端上来了。」
  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断不敢妄作杀孽。」
  书生不知从哪摸出一瓶陈酿,仰首灌上一口,笑道:「和尚,若放得这些匪人贻害乡里,岂不是应了那句,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僧人:「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凡此种种,皆是定数。」
  道士冷笑道:「虚伪,杀与不杀,好话都叫你说尽了,吾辈修行,难道是为了杀人前与恶人明辨是非?」
  书生晒然道:「所以我们三个就数你名声最坏啊……咱们正道中人,还是要讲讲道理的……」
  道士挑眉:「贫道这桃木剑就是道理!」
  僧人:「阿弥陀佛,两位道友稍安勿躁,这回就让小僧出手好了。」
  蒙面玄衣领头者寒声道:「三位既伤我真欲教徒,今日便别想善了,各自留下一只手吧,至于左手还是右手,我也懒得计较,自便好了。」
  僧人苦着脸说道:「小僧倒是想效仿佛祖割肉喂鹰,可这少了只手,这经就不好念了,如何是好?」
  远处秦牧生骤闻是真欲教歹人行凶,正欲拔剑仗义相助,【情人】刚出鞘寸许,却被莫留行一手拉住。
  莫留行悄声道:「秦兄莫急,这三个人我认得,可用不着咱们相帮。」说着朝顾芙影与韵儿作了个手势。
  只见僧人转动手上珠链,一声佛喝,袈裟内释出耀眼强光,肌肤镀上层层金身,背后隐有庄严佛祖法相,竟是佛门不传之秘【金刚不坏】。
  僧人缓声道:「贫僧在此站立一炷香时间,诸位施主尽可出手,若是奈何不得贫僧,还请诸位悔过自身,一心向善,若是执迷不悟,贫僧自有金刚怒目的佛门手段。」
  一时间风声大作,诸多兵器雨点般招呼在僧人身上,周遭教众看似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僧人如磐石般屹立其中,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一炷香转瞬即逝,僧人分毫不伤,邪教众人骂骂咧咧地各自收好兵器,便要散去。
  僧人忙道:「诸位施主,可有顿悟之心,不再行恶?」
  教众领头之人回头笑道:「我等已有悔过之心,这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劳大师费心了……啊!」
  惊叫频起,一道灰褐细线悄然腾挪于众人之间,带起一片片血幕,桃木长剑须臾间逐一挑破教众心脉,却未沾上半分血迹,一眨眼功夫已归鞘于道士背上。
  道士冷冷道:「此等冥顽不化之徒,也就欺负和尚你这种老实人了。」
  僧人愁眉苦脸,双手合十:「何苦由来。」
  书生朝秦牧生一行遥遥作揖道:「几位想必也是路过到此打尖,若不嫌弃,这顿便由在下做东,就当是为方才惊吓到两位小娘子赔罪了。」
  秦牧生上前拱手道:「谢过兄台美意,我等亦是江湖中人,称不上什么惊吓。」
  秦牧生心中吐槽:那两位小娘子?惊吓?谁吓谁还说不定呢!
  书生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在下浩然学宫【不作诗】书青寒,敢问兄台名讳?」
  秦牧生心中一惊,说道:「兄台便是那浩然学宫外门执法书青寒少侠?那位道长莫非是【无忧子】风季麟,那位大师是【曼陀僧】色空和尚?久仰大名,无怪乎有此等身手,在下秦……」
  话未说完,惊变陡生。
  莫留行排山倒海般递出一拳,接住色空和尚横扫而至一双肉掌,韵儿指尖拉出几道无形丝线,缠住凌空而至的桃木长剑,顾芙影秀气淡然地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巧巧地夹住书生袖中飞掠而出的折扇。
  秦牧生愕然道:「这闹的又是哪一出?怎的就打起来了?」
  书青寒:「敢问几位如何提前防范,我等护法身份便是在教中也是机密,莫非是在下哪里露了破绽?还请不吝赐教。」
  莫留行摇头道:「只是机缘巧合下碰巧得知而已。」
  色空和尚:「既然天意如此,贫僧也只好逆天而行了。」
  风季麟:「贫道就说没那么简单吧,把药都服下吧,这几位身手可不简单。」
  三道浩瀚气息瞬间暴涨,书青寒,风季麟,色空和尚身上各处窍穴疯狂吸纳真气,相继迈过那道天堑,晋升伪六境。
  风季麟:「我们三位护法不惜折损阳寿,以这伪六境出手,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了。」
  秦牧生连忙自觉退到一边,笑容古怪……是啊,死得其所,可惜死的是你们……
  莫留行抽出腰间符刀【相思】,遥指色空和尚,气息节节攀升,冲天而起,朗声道:「剑阁六境弟子莫留行,特来讨教一二!」
  韵儿不知何时已解下七弦瑶琴【忘川】,盘膝而坐,柔荑划过丝竹,摘出六声弦音,一弦一破境,柔声道:「奴家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愿为诸君弹奏一曲送行,黄泉路上也好作伴。」
  顾芙影翻出一长一短两柄无形匕首,一柄名为【长相依】,一柄唤作【点绛唇】,冷声道:「【影杀】莫缨缦在此,本姑娘今儿就做点赔本买卖,免费取你们性命。」
  秦牧生撇了撇嘴,绯腹道:这会儿你们终于不装了?
  【曼陀僧】色空和尚神色凝重,宝相庄严,又是一声佛喝,一手扯断腕间珠链,一百零八颗佛珠应声激射而出,赫然是佛门至宝【慈悲珠】,传闻这串佛珠每一颗均裹有普照寺历代高僧圆寂后所遗留下的舍利子,一颗佛珠便有如一件法器,一百零八件法器齐射攻伐,声势该是何等骇人,佛门数百年修行底蕴,不容小觑。
  一珠念慈悲,一佛怒降魔,色空和尚此刻修为远超寻常五境强者,又得这等重器相助,便是对阵六境强者,也自信有一战之力。
  【无忧子】风季麟狰狞一笑,抽出背后桃木长剑【化羽】,咬破指头,右手二指并拢,血痕抹过剑身,左手祭出一道陈旧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燃尽,剑气大盛,风季麟发须皆白,双目隐有雷电萦绕其中,不怒自威,如仙人执剑,竟是玄天观主一脉口口相传之附灵秘法,身为道门行走,没点压箱底的本事,岂不是笑话?
  风季麟本就是心胸狭隘,刚愎自用之辈,尤其对江湖八美积怨已久,否则也不会轻易被真欲教所拉拢,此时仙兵法宝尽出,明摆着要拼死一搏。
  【不作诗】书青寒得知眼前女子身份后,便彻底打消扔下同伴独自逃命的打算,在莫缨缦面前,逃便是死,纵然逃过一时,还能藏得一世?那可是天下第一刺客!放在明面上堂堂正正交锋,反倒有一线生机,书青寒心中痛骂真欲教打探不实,脸上却笑意盎然,丝毫不见露怯,手中折扇轻摇,扇上题字化作符文,环绕其身,攻守兼备,学宫传承仙兵【意气】便是此扇。
  所谓富贵险中求,书青寒身为浩然学宫中的天之骄子,在众多修行俊杰中脱颖而出,一步步走到今天,资质心性均为一时之选,有资格问鼎六境之人,身手又岂会弱了?他决定赌一把,是抛尸这荒野中,一了百了,还是把眼前两个国色天香的小美女压在身下破瓜,名利双收,他押下了所有赌注,扔出那枚骰子。
  莫留行一脚蹬地,缩地山河,身形诡异地越过重重珠帘阻隔,符刀【相思】
  悍然挥出,一记横扫刀势直取色空和尚右臂而去,金光大盛,符刀非但未将手臂砍落,反而被一股反震之力荡开,腕口阵阵发麻,佛门秘传【金刚不坏】,号称万法不破,果真名不虚传。
  一招无功而回,莫留行得益于六境本命神通【岁痕】神妙,所使心法招式俱皆圆满,却未曾料想佛门金身竟坚如磐石,攻势受挫,仓促间收刀回护,却见那一百零八颗佛珠悬停周遭,化作万千佛像,金刚怒目!
  滚滚红尘中开出一朵紫金佛莲,摇曳生姿。
  一佛曰:「孽障!还不乖乖下跪受降?」
  一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佛曰:「三千世界,本是微尘。」
  一佛曰:「不往外求!」
  莫留行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举刀直劈,天地一线,以精纯至极点的无上刀意破开那一花一世界,挑眉道:「你这秃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你看得穿哪样?就你这等淫僧,也配说这佛法?」
  此刻的色空和尚绝不会想到,他在未来玩弄宁夫人一家的痴狂丑态已尽数落入莫留行梦中,在其眼里,别说得道高僧,便是连街头痞子都不如,禅意统统成了笑话,自然也就困不住莫留行,倒不是他实力不济,实在是……太不走运…
  …。
  色空和尚合十道:「施主高明,可仍然奈何不了贫僧这真佛金身!」
  莫留行不以为意,符刀【相思】逐一点亮符文,又是一刀劈在和尚袈裟上,未果,又接一刀,砍在同一处,荡开,又是一刀。
  色空和尚皱眉道:「施主何必枉费力气?」
  莫留行也不搭话,仍旧一刀接一刀,砍向那袈裟同一处,刀刀蓄势,生生不息,层层叠起,步步紧逼,竟是一刀比一刀沉,一刀比一刀重,如暮寺撞钟,轰鸣不止。
  色空和尚暗道不妙,身形暴退,金身佛光顿时黯淡几分,拼着露出破绽也要打断这如潮水般涌起的刀意,然而佛家修行本就讲究以静制动,最不擅腾挪躲闪,符刀如影随形,又是斩落在袈裟同一处,色空和尚心中叫苦,这法子虽不甚高明,即便换了修为与自己相仿的修行者,也决计无法破开金身,偏偏这回对手是个不知道何时晋入六境的高手,还完全没有高手风范地用上这等死缠烂打的刀法,还真就恰好克制佛门这【金刚不坏】功法。
  点滴涓流缓缓汇成大海,一浪接一浪,席卷而来,将本就风雨飘零的堤坝拍成碎石,金光消散,真身崩碎,号称万法不破的【金刚不坏】终是坏在了那「万一」上,符刀【相思】扎入,抽出,再扎入,再抽出,莫留行便像那稳当得不能再稳当的杀手,以最稳当的方式,了解色空和尚的性命。
  远处的秦牧生看得眼皮一跳,打定主意以后不在莫留行面前说佛家半句好话……这是有多大仇啊!
  莫留行与色空和尚对阵之时,【无忧子】风季麟祭出道门秘法,借用桃木长剑【化羽】中道祖所遗留的一丝灵性,以半人半仙之姿俯瞰人间,此法在历代玄天观主中口口相传,却极少在江湖中使出,一来道门根深蒂固,观主无需以此迎敌,二来行法者若是稍有不慎,便有伤及大道根本之忧,以至许多任观主终其一生也未敢擅用一回。
  风季麟鹤发随风乱舞,抚须而笑:「上官左月,待贫道拿下你等,定要将你与那莫缨缦一并肏至跌境,让你们好生品尝一下做女人的好处!」
  上官左月俏脸上再不复稚气,斜眼淡然道:「这真欲教中怎的尽是些急着投胎的色魔?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去做鬼,到了阴曹地府,记得问问你那些死去的教友,当鬼有什么好处!」
  风季麟:「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可敢接贫道一剑试试?」
  一剑风雷,挟道门百年余威,驱散万里闲云,当首斩落,观其势,隐隐已有六境气象。
  剑至,骤停,凝聚道门百年气运的一剑,可断长生,可斩鬼神,可灭外道,此时却是尴尬地悬停半空,寸进不得。
  风季麟额上青筋拔起,两眼猩红,持剑之手哆嗦颤抖不已,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曲《虚步辞》萦绕指尖,柔荑巧手轻轻拂过琴弦,摘出一个个悠远绵长的音律,妙龄少女含笑抚琴,年长道士怒目挥剑,两者不过咫尺,偏生诡异地相安无事。
  风季麟咬牙切齿:「妖女,你究竟做了什么?」
  上官左月:「弹琴与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听呀,可不是对牛弹琴么?」
  风季麟:「贫道知晓你精于琴道,出剑前已有意封闭六识,缘何还会被你所制?」
  上官左月轻笑道:「因为你并非看到或听到,而是……知道,奴家勾起的正是你那道暴戾的心弦。」
  风季麟:「胡说八道!贫道修行数十载,岂会因区区曲谱乱了心性!」
  上官左月:「你们道门修行法门讲一个清静无为,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哪有半点道法自然的模样,劝你别再强行运转心法,你的经脉窍穴可经不住这真气倒灌。」
  风季麟一声怒吼,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瞳孔转为黝黑,耳鼻渗出鲜血,干涸的肌肤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扬起丝丝白烟,说道:「贫道今天便是舍了这修为性命,也要斩落这一剑!」
  「砰」的一声巨响,道门一代天骄【无忧子】风季麟真气反冲体内各处窍穴,爆体而亡,扬起一片腥气血雾,带着生前的种种不甘陨落于荒野之间。
  秦牧生想起韵儿无数次踩在自己脚背上的三寸金莲,庆幸自己至今没变成瘸子实在是洪福齐天……
  一直化名为顾芙影的缨缦姑娘,似笑非笑,十指翻飞,毫不上心地玩弄着手上那对凶名赫赫的无形透明匕首,仿佛一个小女孩戏耍挑动着手中的橡皮筋,没半分与高手对阵的自觉,或许在她眼中,未及六境,皆如蝼蚁,哪怕多一个「伪」
  字,都不行!
  书青寒如临大敌,不断变幻架势,眼前女子那慵懒的站姿,全身上下皆为破绽,可每一处破绽,又像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只等他自投罗网,若是实力低上一筹,反而能无所顾忌地出手,偏生他自幼在学宫中饱览群书,眼界极高,此刻反而束手束脚,明明持有一把攻守兼备的仙兵利器,却落得个攻也不是,守也不成的尴尬局面。
  莫缨缦捂嘴打了个哈欠,不耐道:「书呆子,不打请自刎,本姑娘午膳还没用,没功夫陪你饿肚子。」
  书青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好歹也是浩然学宫中成名多年的高手,在你眼中还没一顿午饭重要?
  书青寒厉喝一声,【意气】张合,一个个本命字拆解为笔画,又聚合成新篇,承载着学宫数百年浩然正气,压胜眼前这位不带丝毫杀意,却是全天下最会杀人的花裙女子。
  莫缨缦终于懒散地踏出一步,她一动,便翛然间失去了踪迹。
  诗篇中的「不」字损下一角,诗篇里的「平」字划下一横,诗篇内的「意」
  字落下一点,为针对杀意而书写的本命诗篇,自细微处崩裂,坍塌,化墨,从字到句,毁句至段,遍及全篇,碾成千古惆怅,消散于天地间。
  本命神通被破,书青寒一身书生意气,无处抒发,尽数逼回识海反噬其身,喉咙一甜,刚想分神强行将鲜血咽下,腹中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在空中沥出一口淤血,重重摔在地上,玉冠打落,蓬头垢脸,风仪全无。
  莫缨缦不屑道:「命都没了,还死顾着面子,难怪儒家日渐式微。」
  书青寒却是忽然一跃而起,转身逸去,去势之快,远胜寻常,显然是启用了某种保命秘法,哪怕此生隐姓埋名,就此退出江湖做个山野樵夫,也总比殒命于此要强。
  不是读了圣贤书,便是圣贤,不是修行境界高,便不惜命。
  披头散发的落魄书生狂奔于山林间,正庆幸逃得性命,咽喉却没来由地划过一道红线,飞掠出几颗大小不一的血珠,书青寒踉跄几步,紧紧捂住颈上不断扩大的伤口,却捂不住消逝的生命。
  他想不明白,明明已经算无遗漏,怎的每一步都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乃至赔上身家性命。
  倒不是书青寒无能,他又怎能算到莫留行这个异数?
  「难道书上没写,永远不要在本姑娘面前逃走?」这是他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莫缨缦摇着浩然学宫那把传承仙兵款款归来,秦牧生不禁又觉胯下一凉,在风流与小弟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若那活儿割了,还风流个鬼啊!
  店家夫妇听外头没了动静,两口子从店内探出头来,许是见惯了风浪,只当是寻常江湖仇杀,脸上看不出惊恐。
  只见中年妇孺一把扭住掌柜耳朵,痛骂道:「叫你收了银子再上菜,如今菜凉了,人凉了,银子更凉了,这赔本买卖还如何做得下去!」
  掌柜哎呦一声,讨饶道:「娘子息怒,息怒,银子没了,再赚就是了……疼……疼……」
  中年妇孺:「你这没用的东西,遇着事儿就知道往里缩,若是老娘我被人劫财劫色,你是不是也要顶着绿帽子不吭声呀?」
  掌柜瞥了一眼中年妇人那水桶似的腰肢,嘀咕道:「哪个不长眼的会劫你色……」
  中年妇孺瞪眼道:「姓吴的,有种你再说一遍?若不是有老娘那嫁妆,你这店能开起来?哦,如今倒是嫌弃老娘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每月私自存下几两银子,就为了跑镇上张家戏班捧场去,你是去听戏呢?还是看张家娘子登台?」
  掌柜慌道:「这……这都没影儿的事,怎能凭空污蔑……」
  中年妇孺冷笑:「哼,有没有这事,你心里门清,这桌子菜,你自个儿掏腰包填补账目好了。」
  掌柜哀嚎道:「天地良心,那几位大侠行侠仗义,人又不是我杀的,怎的怪到我头上来!」
  秦牧生算是听明白了,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掌柜的,这点银子,权当是在下一行赔偿你店里亏损了,还请帮忙叫官府前来善后,略有剩余,随便炒几个小菜上来即可,那两位小娘子可都饿着呢。」
  中年妇孺接过银子,掂了掂份量,随即堆起笑容:「公子客气,五荤一素,这就给公子端上来。」又瞪了掌柜一眼:「看啥呢?还不赶紧去炒菜,还要老娘请你不成?」
  掌柜闻言,披上汗巾,唯唯诺诺地往后厨去了。
  事后,中年妇孺想起秦牧生四人在遍地尸骸中狼吞虎咽,叹道:「该说他们是心大,或是心大,还是心大呢……」
  马车疾行数日,终至清泉山地界,莫留行思念心中佳人,将马车寄放山下驿站,也不休整,便与众人急忙往山脚而去,远远看见旌旗招展,除却禁军巡查各处,更有数位江湖中人把守路口。
  莫流行上前拱手道:「在下莫留行,剑阁弟子,有要事求见阁主大人,烦请诸位放行。」
  为首青年剑客还礼道:「原来是剑阁同道,此刻正值三国议事之际,山上戒严,不知兄台可有剑阁信物?」
  莫留行一阵愕然,此番下山匆忙,未曾携带剑阁信物,自己初出江湖,更寂寂无名。
  青年剑客洒然道:「这阵子慕名前来者众多,若是没有信物,便请回吧,只是兄台既然自称剑阁弟子,身上总该带把剑吧,这剑都舍不得买一把,诚意不够呀!」
  周围传出阵阵窃笑。
  莫留行无奈扭头往后一看,给了个求助的眼神。
  秦牧生两眼翻白:「我是什么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报了名号更上不得山去了。」
  韵儿低头折着衣角:「公子看着奴家做甚,奴家只是秦公子的小琴侍呀。」
  顾芙影不屑道:「我又不想见你师姐……」
  得,敢情这三位都想着看热闹!
  莫留行郑重道:「这位少侠,在下是真的有急事求见阁主,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青年剑客:「若每个撞上门来的都要通传,我们一天得跑多少回呀,兄台你还是正经点买把剑,装也得有个样子对不?」
  莫留行沉声道:「那就莫怪在下无礼了!」
  青年剑客拔出佩剑,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无礼。」
  正待出手,一股浩瀚剑意自峰顶压下,一样小巧什物悬停与两人之间,青年剑客骤见此物,脸色剧变。
  此物有名,剑钗【小醉】!
  人未见,声先至,一把银铃般的嗓音婉转悠然,却是字字杀机:「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
  一袭白衣,长发如瀑,素颜清淡,如空谷幽兰从天而降。
  时隔数月,恍如昨日,他终于又看见了那个她,那个他回到这一年前,发誓要拯救的可人女子。
  她叫李挑灯。
  「若是有一天,你把我救出来,可不许嫌弃师姐身子被弄脏过,你是要娶我的……。」
  「若是对你无意,怎么会任你偷窥?换了其他人,早不知被我砍死多少遍了!」
  「你道我是谁?我可是浩然天下【剑圣】李挑灯,岂是易与之辈?」
  那一句句一年后的临别细语,此刻仿佛萦绕耳旁,玄衣少年,泪流满面。
  李挑灯惊道:「留行,怎的哭了,可是伤着什么地方?过来让师姐瞧瞧。」
  莫留行笑着摇了摇头,径自走到李挑灯面前,朗声道:「李挑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不等师姐答应,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扶着佳人香肩,俯首吻下……
  莫道不相思……
  周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场中众人,连同随后赶至的【舞妃】
  月云裳与剑阁门下弟子,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尽数呆立当场。
  哎?这……这是什么状况?
  青年剑客捏了捏自己脸庞,一阵吃疼,喃喃道:「不是做梦呀……为什么我看到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亲了【剑圣】大人?而且……【剑圣】大人好像没怎么反抗?」
  秦牧生早知道莫留行属意师姐,远远伸出大拇指,咧嘴一笑。
  韵儿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儿,羞态可掬。
  顾芙影既为莫留行惊世骇俗的举动高兴,心底又滋生出一丝莫可名状的…
  …别扭。
  月云裳掩嘴轻笑,一脸的欣慰,那个傻弟弟终于肯对姐姐表露心迹了?
  剑阁门下弟子早知道李挑灯对莫留行这位小师弟照拂有加,可也未曾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心中不免吐槽,阁主大人你好歹是六境高手啊,即便你愿意,能不能有点矜持,稍微挣扎一下啊!你这冷美人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脑海一片空白的李挑灯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别过脸去,娇嗔道:「走了一趟江湖,怎的都学坏了……喜欢也不能这样……这样轻薄人家啊……」
  众人扶额,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相信这是那个清冷绝伦的【剑圣】李挑灯。
  莫留行轻声道:「师姐如今住山上吧?我送你回去。」
  李挑灯羞道:「不……不用……你……你先放开我呀……」
  「啪」的一声脆响,只见莫留行一掌拍在李挑灯娇臀上,沉声道:「师姐,听话。」
  李挑灯顿时就懵了,下意识就答道:「好……好的。」
  谁能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剑圣】李挑灯居然叫人给打了屁股?还满面娇羞地答应了?
  众人只觉得脑袋转不过来……
  莫留行拦腰抱起李挑灯,几下起落,便越过众人,朝顶峰掠去,李挑灯被师弟抱在怀中,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恶狠狠地对门下弟子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剑阁门下弟子一脸的抽搐,阁主大人,我们当然不会说闲话,可这里站着的又不是只有我们!
  月云裳遥遥向秦牧生一行施了一礼,朝场中众人笑道:「诸位不必惊讶,方才那位,是我挑灯姐姐的小师弟,六境修行者,莫留行。」
  六境!剑阁何时又出了一位六境高手?众人一惊再惊,已然有些麻木了……
  青年剑客闻言,心中一阵惊悚,自己这是同时得罪了两位六境修行者?这江湖以后还怎么混……等等,自己刚才是向一位六境高手挑衅?这已经是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了吧……
  莫留行抱着师姐,在怀中佳人指引下,来到一处厢房前,随手掏出符箓布下阵法,便双双入内。
  李挑灯:「刚所布下的阵法是……?」
  莫留行:「隔音。」
  李挑灯腮帮耳根如火烧:「人家……人家声音又不大……」
  莫留行一呆,随即明白师姐想岔了,笑道:「师姐,不是隔那种声音,是我要和你说件要紧的事儿。」
  李挑灯如释负重地哦了一声,调子里竟是有一丝丝的羞恼……
  李挑灯:「听云裳说,你如今已经晋入六境了?」
  莫留行想起当初师姐那番言语,揶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破就破,又没人拦着。」
  不成想李挑灯竟是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倒是……」
  莫留行无奈道:「师姐,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意外的么?」
  李挑灯低眉软声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我,就让我挺意外的……」
  莫留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李挑灯讶然道:「我的贴身玉佩怎的在你手上?」
  随手在自己衣裳内一阵摸索,满脸狐疑,她的玉佩还在,可她也绝不会认错莫留行手上那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留行正色道:「师姐,将两块玉佩贴合在一起,你便会知晓我所经历的一切,可是……可是这对你来说,也许有点……有点残酷。」
  李挑灯毫不犹豫地递过玉佩,说道:「就依你所说。」
  莫留行:「师姐……」
  李挑灯笑道:「难道你还会害了师姐不成?」
  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互相贴合,唤起流光溢彩,大放光明,灵气流淌在玉佩表面,映衬着似水流连,无数残虐画卷,一副接一副,在李挑灯识海中展开……
  当最后一个画面落下帷幕,李挑灯轻抚莫留行坚定的脸庞,柔声道:「留行,你终于回来救我了……」
  久别重逢的恋人,再顾不得矜持,紧紧搂抱着彼此的胴体,感受彼此的体温,香舌纠缠,延续着一年后的拥吻。
  感受着腹中燥热,莫留行悄然耳语:「师姐,我……我想要你……可以么?」
  李挑灯沉吟片刻,俏脸绯红,羞涩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份属同门,又是青梅竹马,李挑灯素来就不是那墨守成规的古板性子,更何况江湖儿女本就少几分世俗拘束,有情人作快乐事,有何不可?
  李挑灯仰卧踏上,任由三千青丝散落在枕边,藕臂如玉,并拢在发端,美眸紧闭,朱唇抿起,一副任君施为的娇俏模样,胸脯上优美弧线微微起伏颤动着,暗示着这位天下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此刻惴惴不安的紊乱情思,再如何倔强的女人,任你剑道冠绝天下,终究是女人,总会对落红那一瞬欢愉,怀有某种期待和恐惧,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亲眼看过自己被无数恶徒凌辱轮奸的惨淡景象。
  莫留行呼吸逐渐局促,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自成年后,尤其是偷窥过师姐出浴的裸体后,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无眠的午夜,想象过与师姐云雨缠绵,此刻即将得偿所愿,反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低头亲了一下李挑灯泛红的俏脸,悄声道:「师姐,你真美……」
  李挑灯嘟起小嘴,皱了皱鼻子,可爱得过分。
  身为江湖八美之一的她,听惯了吹捧奉承,但旁人说上数千遍,都不如身前这个男人简简单单的一句「你真美」来得让她心花怒放,嗯,自己这小师弟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莫留行双手随风潜入夜般游走于李挑灯衣襟内,无比熟练地解开亵衣上种种机巧扣带,李挑灯忽然睁开星眸,神色古怪,莫留行暗道不好,连忙辩解道:「师姐,我真的是第一回……只是梦里看得太多……便……便会了……」
  李挑灯鼓起腮帮,没好气道:「人家又没怪你,我才没那么小气!」
  莫留行顺势将整件亵衣抽出,双手就此攀上那两座让整个江湖羡艳的挺翘的玉峰,细细拿捏搓揉,李挑灯无比舒畅地一声娇吟,随后又轻轻捂住檀口,羞赧地别过脸去。
  莫留行轻笑道:「师姐,你可以喊得大声些的,外边布了阵法……」
  李挑灯咬牙道:「如今入了六境,翅膀硬了,都敢打趣你师姐我了是吧?」
  莫留行故作委屈道:「打小时候起,从来都只有师姐你欺负我的份……」
  李挑灯狡黠一笑,说道:「留行,你想……你想让师姐穿着裙装挨肏么…
  …?」
  火苗瞬间引燃了整片枯黄的草原,同时也完全激起了莫留行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他要一振夫纲,他要完全征服身下这位爱慕已久的倾城女子。
  李挑灯哪会料到自己一句无心调笑竟是放出了一头上古凶兽!
  一阵惊呼声中,莫留行粗暴地撕开师姐下身素色长裙,将内里亵裤一路扒至脚踝,随手扔在一边,抓住胸襟布料使劲往两边扯开,让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挣脱重重枷锁,现身眼前,乳首上两颗娇嫩红梅瞬间充血挺立,玉腿根部的敏感地带不见草木遮掩,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微泛起红潮,露出一线细细的雪白肉缝,白虎小穴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欲水,方才有如仙子般冰清玉洁的李挑灯,须臾间便被师弟脱得三点毕露,羞煞佳人。
  情急之下,挑灯姑娘的反应也与寻常女子一般,如同受伤的小兽,慌忙用巧手遮掩酥胸与私处,第一次被男人脱光衣裳的女人,大多如此。
  可她面对的是已然晋入六境,极为擅长近身厮杀,在梦中见识过诸多淫秽场面。且欲火焚身的莫留行!
  莫留行使出擒拿招式,一手将李挑灯双腕紧紧扣在床头,一手挑出中指,缓缓递入师姐那处女小穴中,肆意挑弄阴唇上那颗敏感脆弱的蚕豆,使的竟是李挑灯在淫女殿内首次自慰所用的剑法。
  李挑灯一时情欲高涨,心知不妙,连忙求饶道:「留行,别……别用这几招剑法,师姐会……会……啊,啊!」
  莫留行双眼通红,完全不理会师姐讨饶,剑阁弟子出剑,哪有落空的道理!
  李挑灯峨嵋高蹙,脸上挂满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的神色,鼻息愈发沉重,先是浅唱低吟,继而娇喘连连,最后终是……放浪淫叫。
  淫水如涌泉般笔直喷出,浇湿了半张被褥,虽然早知道自己在梦中屡遭催淫的真相,可挑灯姑娘还是未曾料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侵蚀得这般敏感,明明还是处女,却潮吹得像个荡妇,顿时觉得没脸见人。
  莫留行抽出指头,放至舌尖品尝,笑道:「师姐放心,一点异味都没有呢。」
  李挑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娇嗔道:「你……你还说……」
  不料莫留行干脆掰开佳人玉腿,将脸庞埋入李挑灯私处,直接舔舐师姐湿润的花芯。
  可怜这位无敌于天下的女子剑仙,此刻躺卧于床上却是一败再败,春潮一喷再喷,身子一泄再泄,求饶?她已经放弃了,反正都已经叫得这般淫荡了,再多叫几回,又有什么分别?
  就当是为从前捉弄自己这位小师弟还的债吧!外边那阵法真的没问题吧?别告诉我是师傅那个色老头教的!
  莫留行架起师姐玉腿,挺起胯下那根狰狞肉棒,笑道:「师姐,我想进来了……可以么?」
  李挑灯扭过头去,不做声,简直多此一问,都这样子了,难不成自己不答应,你就放过我么?
  肉棒一寸一寸温柔地撑开肉缝,谨小慎微地探索这方处女之地,每一处肉壁皱褶,都是一次如获至宝的惊喜,每一次徘徊突进,都是胜却人间无数的留恋,此刻的莫留行,终于明白真欲教中那群暴戾的恶徒,为何会如此迷恋师姐的胴体,那些隐于幕后的调教师,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让师姐屈服堕落,那确实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人间有绝色,当属李挑灯。
  紧致的肉穴包裹着反复抽送的肉棒,李挑灯俏脸酡红,瞳孔中弥散出情欲的妖艳,檀口随着撞击节奏,哼唱出一个个欢快的音符,胸脯上两颗浑圆肉球晃起阵阵乳浪,两点嫣红点缀在玉峰上,划出美艳的轨迹,炫目迷人,尚在衣物遮盖下的平坦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水蛇般的腰身扭动着蜿蜒着绝美的曲线,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如此的完美无瑕。
  莫留行加快抽插,口中断断续续说道:「师姐,我……我好喜欢你,我…
  …我……我要射在你里边……」
  李挑灯高潮迭起,理智已完全被快感所淹没,不顾一切说道:「射……射吧,射在挑灯的淫穴里吧,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射……射给我吧!」
  温热滑腻的白浊如期而至,尽数灌入李挑灯的处女小穴中……
  一滴嫣红,随之从阴唇滴下。相思恋人,交换了彼此的初次。
  莫留行心满意足地抽出尚且沾着精液与春水的肉棒,坐在床边闭眼调息,李挑灯余韵未消,悄悄翻起身子,蹑手蹑脚爬下床去,俯跪在莫留行身前,檀口微张,含住师弟那根刚蔫下的肉棒。
  莫留行霍然惊醒,看着师姐乖巧地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口交侍奉,舒畅感顿时从腿根扩散至全身,仿佛包裹在温柔乡中,飘飘欲仙,问道:「师姐,你…
  …你怎么会……会这种……」
  李挑灯口中吸吮不停,羞恼幽怨地瞪了师弟一眼,腮帮鼓鼓地将肉棒一下吞没至根部,不正是那名为深喉的性技?
  莫留行瞬间明白过来,师姐既然也看了梦中的那些画面,学会了也不足为奇,只是师姐一个刚破处的高傲女子,愿意放下身段为自己含萧弄棒,仍是让他感动不已。
  她对他的喜欢,不比他对她的喜欢少半分。
  肉棒再度雄起,莫留行终是忍不住在师姐小嘴内射出第二管阳精,李挑灯眯了眯眼,闷哼一声,将精液尽数咽下,肉棒拉出,拉起一道乳白色的丝线,挑灯姑娘烫贴地伸出香舌,替莫留行将肉棒上的余精舔舐干净,狰狞肉棒再度发射后,却没有低头的征兆。
  莫留行躺卧在塌上,一柱仍是擎天,喘息着笑道:「好师姐,乖,坐上来,自己动……」
  李挑灯羞恼娇嗔道:「你不要太过分!」身子却听话地爬到莫留行上方,扶着肉棒,缓缓插入自己尚且淌着精液的小穴。
  素白裙摆自腰间散落身后,宛如一朵在冬日中怒放的白梅,长发如瀑,美不胜收。
  她带着阵阵羞意,开始扭动腰肢,她,自己动了……
  李挑灯白皙诱人的娇躯跨坐在莫留行身上,起伏不停,感受着坚实的肉棒贯穿小穴的触感,巨根摩擦着敏感不堪的肉壁,带出一波波触电般的麻酥愉悦,如同一场狂欢的盛宴,愈演愈烈,小屁股不断撞击着莫留行坚实的腹肌,啪啪作响,女子主动求欢的羞耻感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恋人之间的灵欲结合,血乳相融。
  半裸的素色裙装,半分庄重半妩媚,反倒为李挑灯那美绝人寰的身段添上几分神秘的色彩,更显诱惑,晃动不休的一对奶子腾挪跌宕,上下翻飞,跳跃着迷乱的舞步,浑圆的娇臀每每落下,蛮腰皆会扭动旋磨数息,给莫留行带来无可言喻的快感。
  肉体的碰撞声,汁液的飞溅声,喘息与娇吟互相交织,抚慰着这对恋人的灵魂。
  两人携手,共赴巫山。
  莫留行终是射出了他的第三管白浊,填满了师姐的子宫。
  恋人话别道相思,秋落春宫晓相思。
  梦中无酒寄相思,今朝相逢话相思。
  莫道不相思。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0:36

(十三)珠帘落难寻,缨缦无颜色
  拂晓将至,一线白,丽人归,一头浓密乌发马尾垂至玉腿的银甲女子,一手牵着红棕宝驹,一手磕着孤城门环。
  她是冷烟花,她回家了……
  小翠披上外衬应声而开,喜道:“小姐您回来啦?上官左月姑娘偕同几位好友来访,小婢已安排住下,待天亮客人们醒来便可一见。”
  洛阳孤城,少有访客,上官左月兴许是唯一的例外。
  冷烟花闻言也是一笑:“左月那小妮子来了?怕不是嘴上又犯馋了吧?就知道隔三差五摸我这来觅食,同行的是何人?总不会也冲着咱家菜肴来的吧?”
  小翠:“小婢没细问,既然是左月姑娘好友,想必是信得过的,对了,左月姑娘如今自称韵儿。”
  冷烟花奇道:“韵儿?倒是有趣,她同行的几位好友知道他们跟着的是谁么?”
  小翠想起秦牧生几人翻白眼的无奈神色,笑道:“小婢以为,那几位都是知晓的……”
  冷烟花:“有点意思,对了,先去烧两盆热水,准备一套干净衣裳,我要先梳洗身子……”
  小翠:“小姐,你又……又那个了?”
  冷烟花双颊殷红,没好气地羞恼道:“你这丫头,让你备着就去备着,问这么多作甚。”
  小翠恭顺笑道:“是的,小姐,小婢这就去准备。”施了一礼,便往厨房去了。
  冷烟花拴好骏马,回到闺房,解下一身英武银甲,内里却是湿透的亵裤……她幽幽一叹:“我真的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么……”
  一宿天明,莫留行翻起身来,掩面蹙眉,头疼欲裂,梦中那一幕幕淫秽梦魇,交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只觉得肩上重担,千万斤,压得喘不过气来……门外又照例传来韵儿那招牌的呼喊声:“莫公子,起床了,吃早点啦!”
  莫留行摇头,无奈一笑,起床穿戴,收拾仪容,却觉得肩膀稍稍轻了几分。
  莫留行与韵儿同往宅中会客厅,众人已齐聚一堂,秦牧生少有地收起了轻浮本色,正襟危坐,瞧着倒是与正经读书人一般,顾芙影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散淡模样,与往常无异,主座之上,灵秀恬静的高挑女子,一身素衣,端坐其中,不施粉黛,仅用一根寻常至极的红绳束起三千青丝,马尾长辫轻甩灵动,嘴角弯弯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清冷且绝尘,婢女小翠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身后,显然必是此间家主,那位誉满天下的一国名将,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无疑。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剑阁弟子莫留行,见过冷将军。”
  冷烟花还礼笑道:“剑阁多年为调停吴燕两国纷争,不遗余力,实乃两国百姓之幸,莫少侠英雄出少年,行走江湖,不负剑阁盛名。”
  韵儿却是一言不发,坐上椅子自顾自地开始扫荡桌上吃食,俨然她才是此间主人。
  冷烟花浅笑道:“韵儿,这许久没见的,怎的就生分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韵儿含糊细声道:“别来无恙?”
  冷烟花佯装一叹,朝身后小翠说道:“厨房里养着那几尾鳝鱼,本想今晚亲自下厨做那蒜香鳝鱼煲待客,既然某人不领情,那就算了,换点别的吧……”
  韵儿闻言,双筷忽然顿住,两眼放光,扭扭捏捏地走到冷烟花跟前,软声道:“烟……烟花姐姐,你就行行好,给韵儿做一个嘛……好久没尝过你手艺了……”
  冷烟花抿嘴,一手揽过韵儿纤腰,抱在膝上,她身材本就比寻常女子高挑,下颚抵在韵儿臻首上柔声道:“好,好,今晚就给韵儿做,嗯,韵儿抱着就是舒服。”
  韵儿嘟起小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身后小翠见状,掩嘴窃笑,许久没见小姐这般开怀了。
  堂堂六境高手,顷刻间便被一道菜收服了,秦牧生等人齐齐扶额,不忍直视,只是不曾想,这冷烟花居然还会做饭,而且能把韵儿馋成那等模样,手艺貌似还不错样子?
  秦牧生不禁好奇问道:“不知冷将军如何与韵儿结识?”
  冷烟花狡黠一笑:“那年初春,军中轮值,我在家中百无聊赖,试着做道新菜,这丫头闻着香气想摸进来偷食,教我发觉,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她逮着呢。”
  韵儿张牙舞爪地申辩道:“明明是你耍赖,居然在宅中设阵法!寻常人家哪会这个!”
  秦牧生等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这确实是韵儿能干出来的事,若是换了别处府邸,哪怕有护院镇守,偷了也就偷了,保管神不知鬼不觉,可姑奶奶您偏生就偷到冷烟花家里,怪谁呢,您摸进去之前就不看一下那块门匾么?纵然不认得冷烟花,总听过独枪守孤城的典故吧?
  冷烟花揶揄道:“寻常江湖人,也不敢摸到奴家这孤城中呀。”
  韵儿一时气馁,可怜兮兮地任由冷烟花搂抱亲昵。
  众人皆笑。
  冷烟花:“不知莫少侠此行与韵儿同来,所为何事?总不会也馋上奴家的厨艺吧?”
  莫留行正色道:“在下受花瘦楼沈大当家所托,前来与冷将军商讨吴燕两国议和一事。”说着从怀中取出沈伤春所交托书信,郑重递到冷烟花面前:“沈大当家信中自有详情,请冷将军过目。”
  冷烟花接过书信,几番细读,从容道:“此事奴家还需禀告皇上定夺,事关两国百姓福祉,边境若能不起兵戈,再好不过,我尽力劝说陛下便是,只是北燕长公主那边,怕是不好说吧?”
  莫留行:“在下师姐李阁主,已然北上,想必不会让冷将军失望的。”
  冷烟花:“李挑灯是你师姐?你就是她口中提过的小师弟?噢,小翠,今晚记得多备些酒,莫少侠师承剑阁,酒量定然不差了。”
  莫留行汗颜道:“不怕冷将军见笑,在下……在下酒量尚浅,一杯即倒……”
  冷烟花眨了眨美眸:“可你师姐不是这样说的呀,少侠莫要客气,奴家行伍出身,家中最不缺酒水了!莫非少侠瞧不起奴家,不愿共饮?”
  莫留行心中哀叹:师姐,不带你这样坑人的!
  千里之外的李挑灯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皱眉道:“谁又在背后偷偷绯腹我?”
  是夜,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红焖鳝鱼上桌,浓香扑鼻,更有数道家常小炒,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比之饭馆大厨手艺,毫不逊色,此等寻常食材,最见功夫,无怪乎让韵儿惦记许久,确实有馋嘴的道理。
  冷烟花招呼道:“起筷吧,奴家这宅子一年到头也难得热闹一回,都休得拘谨了。”
  四双筷子迫不及待地递入锅中,好死不死,同时夹住同一块鳝鱼。
  桌上气氛顿时一凝。
  莫留行技痒,洒然一笑,双筷一剪,削玉断金,竟是以筷为刀,使那玉门双刀中的断江刀式。
  韵儿筷尖弹起,拉出万千思绪,将鱼肉团团包裹,拖曳向自己碗中,满脸的得意,这筷子功,又见精进了唉。
  顾芙影双筷隐没,鱼肉泛起油光,灯下映出暗影斑驳,犹如数十道无形之手,虎口夺食。
  冷烟花手腕一抖,木筷如神兵天降,长虹贯日般一举撕破重围,扎入那厚实肉身中,显然是冷家枪法中不传之秘。
  秦牧生面对这桌上的风起云涌,蜷缩一角,瑟瑟发抖,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四个六境高手在切磋交锋!万一来个误伤什么的,跟谁说理儿去?他小心翼翼地夹起锅边一片拌菜,方才还打得不亦乐乎的四双筷子居然说停就停了,只余锅中酱汁滋响,随之而来的,是四道冷冽阴沉的眼光。
  秦牧生讪讪一笑,自觉地缩回筷子,掐媚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桌上硝烟弥漫,风云再起。
  小生我就夹根菜而已啊,你们至于么?这顿饭还能不能吃了!秦牧生心中疯狂吐槽道。
  许多年后,秦大公子忆往昔,总会感叹,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凶险的一顿饭……饭毕,秦大公子悲催地收拾着残羹冷炙,美其名曰打扫战场,莫留行终是经不住劝,小酌一杯,一饮而尽,并无异状。
  冷烟花浅笑道:“莫少侠分明是能喝的,何必自谦呢?”
  莫留行摸着脑勺奇道:“对哦,今儿怎的还不倒……”
  话没说完,身子啪的一声趴倒在桌上,说醉就醉,不省人事。
  冷烟花愕然道:“原来当真不能喝呀……怎的不早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也未免差得也太远了吧……”
  众人心中暗道:人家早说了,况且哪个师傅会教自己徒弟喝酒啊!等等,不对,这喝酒的本事能教会么!
  上京城内,陋巷间,花瘦楼大总管袁恨之赴宴归来,闲庭信步,好不自在,宫中那对母女已是调教烫贴,那处也已安排妥当,一经发动,真欲教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江湖正道,包括自己那位东家在内的八位六境美人,一个个难逃厄运,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届时如何玩弄上官舞月与上官左月那对姐妹,可得好生思量,若不得尽兴,难泄心头多年郁愤,幸好上官飞留下这对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让我袁恨之为上官家扬名吧,当然,扬的是艳名……只是那月云裳到底如何得知此番谋划,查了半旬,仍是不得头绪。
  袁恨之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朗声道:“朋友既跟踪袁某前来,何不现身一见?”
  暗处转出一位高挑婀娜女子,身着窄身暗紫长裙,手持烟杆,吐出一圈云雾,娇声道:“袁总管,你我朋友相称,怕是生分了吧?”
  袁恨之眼珠一转,连忙拱手道:“大当家到访,有失远迎,不知大当家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高挑女子,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
  沈伤春:“哟,不敢当,沈某可不敢使唤真欲教的护法大人呢。”
  袁恨之:“大当家说笑了,那真欲教的宗卷大当家也曾过目,哪有什么护法。”
  沈伤春:“真的那轴宗卷,怕是早就销毁了吧?沈某说得对么?袁总管。”
  袁恨之:“沈大当家于袁某有再造之恩,若大当家存疑,袁某愿与大当家一同回花瘦楼当面查证!”
  沈伤春:“袁恨之,哦,不对,上官羽,不必等了,你那些党羽,已被我清理干净,你是知晓的,沈某素有洁癖,容不得这等污秽藏在楼中。”
  袁恨之:“那大当家为何还不杀我?”
  沈伤春:“说,真欲教幕后之人是谁,沈某饶你不死!”
  袁恨之:“大当家早晚会知道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沈伤春:“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了?无妨,来日方长,沈某自有法子教你开口……慢着,你……”
  袁恨之嘴角泌出浓黑淤血,显然已服下剧毒。
  袁恨之:“大当家难道忘了那句江湖老话?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哈哈,沈伤春,你逃不掉的,你们都逃不掉的,哈哈哈!”
  一代枭雄,就此咽气。
  沈伤春峨嵋高蹙,逃?她为什么要逃?
  孤城内宅,家宴一场,宾主尽欢,各自散去,秦牧生当仁不让地背着莫留行回房休息,男人嘛,没那么多讲究,替好友脱掉靴子,盖上被铺,草草了事,随后便回房睡去了,并未留意莫留行胸前那枚贴身玉佩,褶褶生辉。
  莫留行醉卧榻上,酣睡入梦,那一幕幕未来的悲剧,再度袭来。
  阴暗,潮湿,森严,压抑,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映衬着皎洁月光,分外寂寥,墙角胡乱摆放着几堆枯草,混杂着体液与排泄物的腥臭味,墙上一排排铁钩倒挂着各式性刑器具,血迹未干,触目惊心。
  这是一间囚室,一间专为女子而设的囚室。
  空落落的囚室中,月光透过窗格,投射在一副赤裸的胴体上,在冰冷返潮的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摇曳不定,豆蔻女子,不着寸缕,双目再无往日孤傲,藕臂高举过头,被一根粗链悬空吊起,从发端至足尖,全身浇满粘稠白浊,精斑点点。
  她扭了扭头,漠然望向窗外,忽然俏脸一阵苍白,稀里哗啦地呕出几口精液,咳嗽两声,长舒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望着满地秽物,少女嫌恶地啐了一口,咬了咬下唇。
  她已经记不清下体被塞进过多少异物,也记不清后庭被搅弄过几回,更记不清吞咽过哪几个人的肉棒,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身陷囹圄已经多少时日了,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人死前的那句话: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可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她亲手杀了他,杀了那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师傅,杀了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这一切一切,都拜胸前那枚古怪的印记所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被人设下了这道恶毒的禁制。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被折去双翼,海货天空,再与她无缘,皆因她也修习了那部邪典,那部【欲女心经】。
  “莫缨缦,记好大爷的名讳,以后你要昭告天下,是被谁调教成如今这模样的!”
  “被我们调教过后,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白活了吧?哈哈!”
  “上一个有幸被我们一起调教的女人叫李挑灯,听说过吧?”
  “啧啧,只可惜教主有令,不得夺去她的处女,不过这小屁股也不差就是了。”
  “你们别往她嘴里射了,没看到她肚子都要涨起来了?”
  那些羞辱的话语犹在耳边,少女眼中看不到希望,她幽幽哼唱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如我们打个赌?她耳边无端响起一个声音……秋风,秋雨,秋煞人。
  漫天细雨,浇不灭人们心中的欲火,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六境刺客,【影杀】莫缨缦,今日便要摘下伪装,脱去霓裳,公开破处受辱。
  自真欲教放出消息,江湖正邪两道闻讯而至,络绎不绝,毕竟这个位列八美之一的暗夜女帝,至今得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便是远远瞧上一眼,也是值得跑一趟的,况且大老远跑这春潮宫中,又岂是远远瞧上一眼那么简单?
  熙熙攘攘人群中,有那鹤发白须老者,侃侃而谈:“杀道一途,最是讲究隐忍,莫缨缦这尊杀神出道即晋入六境,空有艳名,却鲜有一睹其真容者,实属我等生平之憾,容颜天赐,岂可私藏,此乃有违天道之举,天道震怒,方有此劫啊。”
  一书生模样男子附和道:“老丈所言极是,天生丽质属实不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修那【杀道】,本应抚慰肉棒的小手儿不知染上多少杀孽,听闻日前竟是胆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真以为她莫缨缦可以横行天下了?这下可好,当性奴来了吧?”
  老者仰首灌下一口烈酒,驱散深秋寒意,叹道:“古往今来,修那【杀道】之人,多被杀心所噬,难有善终,如今这小娘子迷途知返,重修淫道,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书生笑道:“可不是,生得这般魅惑众生的皮相,伺候男人才是正道,若不为奴,天理难容!”
  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几分的暗榜首席女子,如今却成了男人们调笑的谈资。
  老者眯眼道:“好像……来了?”
  殿门敞开,一道曼妙身姿跨过门槛,跨入眼帘,跨进心中,彷如一抹遗世独立的绝色划破萧瑟秋意,落入人间,她撑起一把纸伞,款款踏着莲步,踩在潮湿的白玉阶梯上,便像那幅素净的白宣纸染上一滴浓墨,她将留下怎样的一卷丹青?
  北风凌冽,天地间的寒潮仿佛因为这位女子的到来而愈发刺骨。
  错落于阶梯两旁的看客,却纷纷摇头,略有失望,这位神秘的六境刺客,怎的还是穿得这般庄重与……严实?
  难道这真欲教是打算怜香惜玉,放过这位美人儿?大伙儿长途跋涉跑这地方来,就让我们看这个?这玩笑开大了吧?
  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杏目扫过两侧,喧闹人群,噤若寒蝉,这位曾主宰暗夜的女子杀手,虽身陷邪教,余威犹在。
  她带着朦胧夜色,淌入凡尘,黑纱长裙,拖曳着灯火阑珊,衬托着少女玲珑身段,漫步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像不经意迷失在人间的斑斓梦蝶,乌发垂鬓不见装饰,唯有一朵妖艳殷红的彼岸花绽放其中,两束细小长辫荡漾至腰臀,映衬着几分可爱,眉眼间尽是清寒,不曾因这繁华俗世悸动分毫,重重黑纱复住俏脸,硬生生斩断男人们狂热的目光,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绝世美人,却不教世人一窥究竟,撩拨着男人们那根绷至极限的心弦,她清冷如故,她杀意弥漫,她蔑视众生。
  初生牛犊不怕虎,人群中,一少年郎终是涨红了脸,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在一片万籁俱寂中如平地惊雷般喊道:“莫缨缦,你若不脱,何苦走这一趟?”
  莫缨缦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人群发声处,人潮慌忙散开,只余少年孤零零伫立原地,茫然四顾,他咬了咬唇,一不做二不休,高声争辩道:“我二哥便是死在你手上的,我今日来,就是替他看一眼,看你如何沦为那人尽可夫的性奴!”
  莫缨缦冷冷道:“我杀得多,不记得你二哥是谁了。”
  少年愤然道:“我二哥乃干清派门下弟子,洪万福!三年前下山历练,便一去不回了,经我多方查证,正是你下的手。”
  莫缨缦略一思量,缓缓道:“洪万福,三境修行者,在那合从镇暗中连续夺了数位娘子清白身子,镇民们筹资请我出手除害,有何不妥?”
  少年郎:“纵然如此,也罪不至死,你草菅人命,也好意思说并无不妥?”
  莫缨缦:“他最后奸污的那名女子,不堪受辱,最终上吊自尽了。”
  少年郎一时语塞,半晌,争辩道:“口说无凭,那位上吊女子名节败在我二哥手上,你可有实证?”
  莫缨缦摇头道:“死无对证,并无实证。”
  少年郎喜上眉梢,大声嚷道:“大家都听到了,这女人随意断人生死,如今沦为圣教性奴,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
  看客们神色各异,虽无实证,可这明摆着便是你二哥所为,只是这愣头青一语道破众人心中所盼,倒是无人替莫缨缦申辩半句。
  莫缨缦蹙眉道:“你待如何?”
  少年郎狞笑道:“一命还一命,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脱!我要你在天下人面前,自毁名节!”
  方才还在与书生调笑的白发老者,抚须而笑:“莫女侠,老夫持老卖老,说句公道话,这少年兄长,纵有行为不端之处,可身为男人,又年少气盛,一时犯了糊涂,管不住那活儿,情有可原嘛,他又没说不娶那些姑娘,那女子看不开自尽,倒是不能怪到他兄长身上,此番作为,错在你身,如今人家不与你计较性命,只是小惩大诫,让你脱了而已,再推搪下去,可就有负你江湖盛名了。”
  好一番诛心言辞,好一句公道话!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而人心……确实如老者所言,仅仅是想着如何玷污这个清冷女子罢了。
  淫女殿中传出一道浑厚嗓音:“莫缨缦,这世道人心,到底是你输了吧?愿赌服输,脱了吧……”
  莫缨缦冷哼一声,收起纸伞,摘下面纱,清素绝美的容颜浮出水面,几近完美的精致五官,樱唇微微张合,呵气如兰,齿如含雪,须臾间凝结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抽动后腰绳结,漆黑纱裙,化作漫天五彩梦蝶,消散于冷雨中,不曾想,那身长裙之下,竟是另有一套暗色短裙,只是这一次,看客们均是瞪直了铜铃般的双眼,再无人摇头直叹。
  贴身裙装没入夜色,如星空般散发着深邃的神秘气息,布料上两枚娇艳欲滴的彼岸花纹饰,巧妙托起两片恰好发育成熟的椒乳,金黄花芯将少女最珍贵的礼物和盘托出,任由宾客们肆意赏玩,好一套淫乱的露乳裙装,腰身紧紧收窄,将少女蛮腰烘托得淋漓尽致,短裙极短,裙撑极高,不过也无所谓了,绣工繁复的叠层裙摆闪烁着幽光,只是堪堪遮住两侧大腿小许肌肤,前后均作了开叉裁剪,完全出卖了少女的下体前后风光,而那女子最看重的神秘之处,如今却勒着一条仅由几根细小布条缝制的开裆丁裤!阴风细雨点在少女绯红的俏脸上,看客们无心计较少女身上短裙布料,这穿着,与脱光了也相去不远了,甚至比赤身裸体更为诱惑人心,老者与少年郎胯下齐齐支起帐篷,色心,人皆有之,无分老幼,此等美人,谁不想狠狠压在身下,一亲芳泽,一探蜜穴,一棒内射?
  所有人心底都涌起同一个原始而邪恶的愿望,轮奸她!是非对错,道德伦常,栓不住人心,轮奸她!无视她的求饶,一遍又一遍地轮奸她!
  莫缨缦神情漠漠,柔荑巧手叠放在平坦小腹前,以无可挑剔的仪态步伐继续拾级而下,端庄娴静,像个出门踏青游玩的大家闺秀,只可惜,那身色气露乳裙装,落在众人眼中,只看到一个流连于深夜花街柳巷中拉拢嫖客的放荡娼妓。
  行至百步阶梯中段,五名婢女,手持托盘,拦住去路,托盘上覆有锦绒,不知内里是何什物,美婢们施礼柔声道:“恭请莫姑娘佩戴首饰装扮。”
  莫缨缦逐一翻开锦绒,脸色数变,咬牙回首望向淫女殿,狠声道:“休想!”
  待看清托盘中饰物,周遭人群扬起阵阵暧昧不明的窃笑,逼迫莫缨缦自行佩戴此等饰物,也不知是哪位坏心眼的调教师想出来的损招。
  淫女殿中缓缓回应道:“本座所思,民心所向,又岂是你区区一介性奴所能左右的?你既不愿,本座有的是让你愿意的法子,例如……”
  莫缨缦精致凸起的一字锁骨下,浮现出一枚邪魅的【真欲印记】……识海混沌,心湖染墨,缨缦姑娘双眸黯淡,逐渐失去神采,她挫去一身锐气,如同圈养在笼中的家畜,恭顺施礼道:“缨缦畜奴,谨遵教主大人法旨……”
  她从第一个托盘取出一个金属项圈,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轻巧地套上玉颈,锁环闭合,少女性奴,亲手把自己束缚于铁圈下,不复自由。
  她从第二个托盘取出一对乳夹,少女轻轻搓揉玉乳上那两枚娇嫩的樱桃,两处嫣红随之充血挺立,乳夹紧紧扣住乳头,两枚小巧黯黑宝石悬挂与乳夹下,透着幽暗荧光,随着人群视线聚焦而紧凑律动颤抖着,赫然是一对虐乳法器。少女俏脸上泛起桃花,细细娇喘着,忍受着双乳抖动起的情欲悸动。
  她从第三个托盘取出一枚阴钉,银光冷冽,在冷风中闪耀着摄人的寒芒,少女犹豫片刻,终是将阴钉缓缓扎入下阴,锋利的金属锐器,穿透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器官,每扎入一分都如万蚁噬体,少女峨嵋高蹙,香汗淋漓,亲手将自己推入那性虐深渊,看客们纷纷踮起脚尖,喉结滚动,他们双眼布满血丝,他们嘴边翘起弧度,他们套弄着肉棒,他们欣赏着少女遭罪的淫态,阴钉终于穿透媚肉,钉下暗纹挂饰点亮符文,修复下阴创口,随即律动,显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装饰品。
  她从第四个托盘取出一对犬耳头饰,别在发端,毛耸耸地点缀在臻首上,煞是可爱,洋溢青春。
  她从第五个托盘取出一根犬尾肛塞,众目睽睽下,她挑开丁裤勒入屁缝的丝带,缓缓将两片圆实臀瓣掰开,粉色屁眼暴露在寒风中,楚楚可怜,肛塞一寸寸顶入后庭中,直至完全被玉臀包裹,她打了个冷颤,肠道一阵收缩,犬尾竟是自行翘起甩动,分明也是件仙家器具无疑。
  莫缨缦屈从于【真欲印记】,自行佩戴五件饰物,俯跪在地,匍匐在看客们眼底下,她乖乖地翘起小屁股,檀口微张,清晰地吐出一个屈辱的字眼:汪!
  她终究还是叫了,像一只可怜的母犬,所谓畜奴,不外如是。
  人群中爆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对,女人就该这般下贱,就该像狗一样活着,就该撅起屁股挨肏!越漂亮的女人,越该被糟蹋!
  其中一位美婢抄起细链,拖曳着莫缨缦颈上奴隶项圈向前攀爬,缨缦姑娘呜咽一声,四肢交替,乳浪轻摇,晃动着翘臀与肛塞假尾,形如败犬,胸脯与下阴垂吊的三枚挂饰,闪烁着嘲弄的荧光,似乎向世人告诫,任你女子境界高深,入这春潮宫中,便当不得人。
  一路前行,又是教众搬出三个器物拦住去路,有眼尖看客惊呼道:“快看,那是墨门的机关兽,这模样,是机关蝙蝠!”
  教众拨动机括,激活符文,机关蝙蝠展开双翼,露出狰狞凶颜。
  淫女殿中又有浑厚嗓音:“莫缨缦,这三具机关蝙蝠,可是本教花了大价钱从墨门为你订制的,罚你天刑,你好生受着,莫要让世人失望才是。”
  莫缨缦低眉顺眼,盈盈一拜:“缨缦畜奴,以戴罪之身,愿受圣教惩戒。”
  机关蝙蝠拍打双翼,同时盘旋而起,其中一只急掠俯冲而下,扣住莫缨缦香肩,就此腾空而去,一人三兽,悬停在广场中央高台正上方。
  看客们恍然大悟,人在空中无从借力,亦不受姿势所限,当真是应了那句荤段子笑言,想怎么奸就怎么奸。
  蝙蝠胸前符文点亮,两眼放光,双翼急速拍打。卷起缕缕旋风。
  莫缨缦四肢前后拉直,以俯姿被蝙蝠们扣在半空。身前蝙蝠,紧紧锁住她两截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藕臂,腹中弹出机括巨棒,撬开少女朱唇贝齿,肆无忌惮地作深喉抽插,背上蝙蝠贪婪地紧趴在香肩胛骨上,一对蝠爪蛮横地绕过前胸,既为托住少女身形,也为蹂躏那两处丘壑丰腴,将乳夹下那两枚悬挂宝石逗弄得叮当作响,身后蝙蝠两爪分别夹住那双纤细而优美的长腿,机括粗棒旋转不休,带出阵阵沙哑的摩擦声,它正粗暴地顶开莫缨缦开裆丁裤内的粉色肉缝,舔舐着这只美鲍流露的可口汁液。
  可怜的缨缦姑娘,惨被拘押在半空中,任由机关蝙蝠为所欲为,肛塞假尾蜷缩卷起,左右轻快地甩动着,暗示着这位曾经心高气傲的小娘子,已逐渐被三只机关兽奸出了异样的快感……檀口填巨棒,樱唇哼靡调。勾爪陷温柔,玉乳任轻薄。长腿分泾渭,穴间泛云雨。
  淫水泛滥,簌簌而落,她高潮了,一个鲜活的女人,被三具冰冷的机关兽,当众公开玩出了高潮,她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姿势再变,两具蝙蝠机关兽分居左右,分别拉扯玉腿,莫缨缦身形倒挂,玉腿凌空被掰成一字形,最后一具蝙蝠机关兽盘旋于少女上空,一声尖啸,笔直俯冲而下,机括巨棒就这么借着冲劲,硬生生撑开花房,毫不留情地凿入少女柔弱私处。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于广场每一处角落,少女痛彻心扉的绝望悲鸣萦绕不散,烟雨凄迷,台下教众眼中不见丝毫怜悯,反而朝那半空中受虐少女指指点点,仿佛只是看见了茶余饭后的消遣余兴。
  蝙蝠再起,再凿,再起,如此往复,阴钉下悬挂的符文饰物一次又一次修复着少女红肿的小穴,只为了让机关兽一次又一次地作践她的身子,她终于无力呼喊,逆来顺受。
  这才被弄了几回,就没力气了?就不行了?毕竟是才入教的小性奴,情有可原,多调教些时日,多轮奸几回,想必会更耐肏些。
  男人们看不到少女眼角泪痕,他们只关心能在这小穴中内射几回。
  蝙蝠机关兽呈品字形分开,轮流环抱莫缨缦娇躯,架起她那对匀称玉腿抽插奸弄,每每把佳人推向云端高潮,便抛给下一具蝙蝠机关兽继续交合,缨缦姑娘,身在半空,潮吹不断,起伏不定,神魂颠倒,三寸金莲颠簸于天际,足尖荡漾着淫水,伴着香汗与细雨洒落高台,淫糜叫春起,声声入耳,向所有人宣告她只是个女人,只是个在任何地方都能与之苟合的女人,她甚至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只是供人玩赏的货物,奸入,高潮,泄身,下一位,她的尊严如同胯下喷洒而出的淫液,散落一地,覆水难收,她心底的高傲棱角正被一分一分磨去,最终成为这邪教所期盼的模样,也是她曾经最鄙夷的模样,他们唤她为……榨精娘子。
  蝙蝠胸前符文消退,重归地面,双翼拢起,再度陷入沉寂。
  莫缨缦颤抖挣扎着爬起,美婢连忙快步上前,往其喉中塞入灵丹,为她补充消耗的元气,这是要继续侵犯这位豆蔻女子的意思?也对,这处,还没破呢。
  随着药力散开,渐感呼吸畅顺,莫缨缦缓缓站直身子,朝着台下茫茫人海,玉掌叠放腰间,侧身屈膝,低眉裣衽施了个万福,台下教众们狂躁的视线流转于黑裙女子酥胸乳夹吊坠与下体阴钉挂饰间,精血涌入下体,充盈着那一根根狰狞阳具,名为欲望的猛兽一旦在心中觉醒,便再难关于樊笼之内,品尝过美女鲜嫩滋味的男人,又如何忘得掉那销魂的快感,何况台上这个位列江湖八美之一的小娘子,正值青春年华,美人胚子初长成,当是蜜桃成熟时,玲珑浮凸的身段本就惹人遐想,偏还穿上这身诱人之极的暴露裙装,更是亲手为自己佩戴上诸多淫虐饰品,将清纯与淫荡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气质糅合在一个绝色女子身上,如何不教人血脉偾张,此等尤物露乳献穴在前,哪还会有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此君子,不做也罢!痛痛快快地肏上一回,往那小穴中肆无忌惮地喷射兽欲,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一声嘹亮犬吠划破此间宁静,角落暗处突兀地亮起两枚光点,一头雄犬机关兽摇头晃脑,从暗处走到人前,一跃而上,漫步高台之上,明明只是一条狗,却如君王般巡视领地。
  又是邪教教主那洪亮的声音:“莫缨缦,本教门风务实,不养闲杂人等。你既以性奴之躯献身入教,轮奸只是本分,你身为畜奴,自然也得拿出几分畜奴本色,方能服众,天生丽质实属难得,切莫辜负了这花容月貌才是。这地刑,你看着办吧。”
  言下之意,出色的性奴必是美女,但美女却未必是出色的性奴,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完事了,好好学着如何修那淫道。
  莫缨缦施礼点头称是,盈盈俯跪在高台上,四肢着地,却是将屁股高高抬起,柔声道:“缨缦畜奴,抬臀受刑。”
  对于这位浩然天下杀力超卓的女子刺客,江湖酒肆中自有无数传闻,反正无法印证,男人之间,借着酒兴,胡乱吹嘘几分又如何,尽管把牛皮吹破,左右没人当真,可从来就没人想象过,这位有如空谷幽兰般的神秘女子,终有一日会披着一身淫糜裙装,三点毕露,形如母犬,在大庭广众下乖乖翘起玉臀求欢,对象还是一头雄犬机关兽?哪怕是最荒唐的说书先生,也编不出这样的段子吧?可这一幕偏偏就发生在众人眼皮底下,发生在这春潮宫中。
  机关雄犬踱步至莫缨缦身后,将头贴入少女股间,似在嗅着眼前这位“同类”的体味,教众们啧啧称奇,这机关兽还要验货不成?
  机关雄犬忽然张嘴,吐出材质不明的软绵长舌,开始舔舐莫缨缦湿意盎然的私处与包裹着肛塞的屁眼,一股莫名的麻酥春意自柔弱处转瞬浸染全身,肛塞假尾再度蜷缩左右摆动,几乎要甩出残影,莫缨缦一阵失神,忍不住仰起臻首“啊”的一声放浪淫叫,却又连忙羞涩地用玉掌捂住朱唇,一副明明被机关兽舔出了感觉,偏偏又羞意绵绵的娇俏模样,引来台下阵阵哄笑。
  机关雄犬掉转身体,将尾部与莫缨缦玉臀顶在一起,两尾相交,是谓交尾?这是准备以犬类独有的姿势与莫缨缦这只性奴母犬交合?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教众们呼吸加重,一眼不眨,死死盯住那两臀交接处,仿佛那方寸之地,藏着世间最美妙的画卷。
  机括弹出,机关兽根突入花芯,随着两瓣臀肉前后晃动,淫叫声此起披伏,少女终究是以这种极端下流的姿势与机关兽公然交媾,作为女人,已然丢尽脸面,作为性奴,只为博君一笑。
  那个下贱如母犬的绝美少女,叫莫缨缦。
  机关雄犬意犹未尽,再度转身,挺起前身俯趴在莫缨缦玉背上,前爪夹住那水蛇蛮腰,利齿咬住少女两根细小发辫,巨根颤动着一举捅入本就插着肛塞的后庭菊蕾,又是一阵响彻全场的悲惨嚎叫,莫缨缦的屁眼,竟是惨遭凌虐,一股双插!
  机括兽根与肛塞争先恐后地霸占旱道中的每一寸空间,挤压肠道内最后的扩张潜能,便如两位巨盗闯入那仙家宝地,贪得无厌,肆意搜刮,更不惜掘地三尺,生怕遗落哪怕一件稀世瑰宝,兽根来回收割着肥田沃土,每一回挺进都伴随着缨缦母犬的抽搐呜咽,肠壁堪堪包裹两根粗粝异物,拉伸至极限,随时有倾覆之险,当真是,佳人与恶犬同伏,糜音共吠声齐鸣,痛苦交织着快感,猛如洪潮般的感官刺激洗刷着少女所剩无几的意识,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肠道富有节奏地开始收缩,折服在这暴戾的侵犯下,她被一条雄犬所征服了……莫缨缦两根发辫被紧紧扯住,身子不自觉地摇晃着,迎合来自后庭的奸虐,昂首挺胸,一对挺拔的肉球在乳夹的点缀下,如出席宴会的盛装少女,翩翩起舞,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淫语:“汪!原来用这个姿势被肏是这么爽的事情,汪,汪,汪,缨缦母犬被这么多人看着,汪,汪,被这条机关兽肏到高潮了,汪,汪,好粗,好强,好疼,汪,汪,虽然很疼,但缨缦母犬真的被肏得很舒服啊!汪,汪,人家好喜欢,好喜欢被这样当众凌辱,这么下贱的姿势,最适合下贱的缨缦母犬了,汪,汪,又……又来了,又要高潮了!肏……肏死这只不要脸的母犬吧!”
  畜奴堕畜道,俯身遭犬欺。
  女子不复人,何年再赏樱。
  高潮褪去,机关雄犬如同刚临幸完宠妃的君王,扬长而去,台下教众兴致盎然,议论纷纷,这墨门机关兽,可不是有钱便能订做的,如此好戏,百年一遇。
  教主醇音又起:“莫缨缦,勿要被这孽畜奸上了瘾才好,这机关兽每开启一次便要消耗一张上品符箓,本教财力再雄厚,也经不起你这个畜奴挥霍呢,天地二刑已过,接下来这人刑,你不妨猜猜又是什么?”
  悬念并未持续太久,美婢推着轮椅,缓缓将一个人送上高台,不正是为搭救爱徒而死去多日的陆十八?虽已身死道消,尸首却被完好无损地保留着,不见腐朽,可见乃真欲教刻意为之,可人毕竟还是死了,留这尸首又有何用?
  莫缨缦呆呆望着师傅遗体,眼角溢出泪水。一阵黑气自少女体内泌出,转瞬没入陆十八鼻孔内,片刻后,陆十八睁开双眸,抬起头,喃喃说道:“缨缦?”
  莫缨缦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似是略为挣脱【真欲印记】的束缚,用尽力气爬起,踉跄跑至师傅跟前,喜道:“师傅,缨缦在这儿,师傅,你没死?你还活着?”
  陆十八挣扎着站起,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个活死人……依靠圣教秘术,维系这一线……生机。”
  莫缨缦:“即便是一线生机,缨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十八叔,我……我好想你……”
  陆十八:“任……任何代价?包括……淫堕?”
  莫缨缦闻言一呆,半晌,低头道:“对,缨缦愿意淫堕,沦为圣教性奴。”
  陆十八:“不后悔?”
  莫缨缦踮起脚尖,双手捧着师傅面庞,迎面吻上,不在额间,只在唇上。
  少女印香唇,清泪涟涟,滑落双颊,沉寂心底多年的爱慕,如火山迸发,终是化作无言柔情,吻住此生挚爱。
  若为梦,不欲醒,只愿长醉梦中,恨别离,且相望,问君可曾动心。
  唇分,莫缨缦泪眼婆娑,哭道:“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吻,等了多久?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陆十八:“傻丫头……为师何尝不是?缨缦,为师……为师想要你……”
  莫缨缦羞道:“十八叔,这里……他们都看着……”
  陆十八:“为师这一线生机,实在不知能维系多久,丫头,听话,乖乖淫堕,做为师的小性奴好么?”
  莫缨缦:“既然如此,缨缦……缨缦照做便是……”
  美婢搬出躺椅,莫缨缦侧卧其上,缓缓张开玉腿,美鲍肉缝渗出爱液,清晰可见,秀色可餐。
  陆十八一手撩拨那已然分泌蜜液的水帘洞,一边笑道:“为师的缨缦小性奴穿这身裙装好可爱,这骚屄还没插就湿成这样,谁教你的?”
  莫缨缦掩面羞道:“十八叔又取笑人家,小娘子想被插……很……很正常啦,哪需要教……”
  陆十八:“为师养育你多年,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小淫娃了?”
  莫缨缦:“从十八叔你不小心看到我裙底,却借故离去的那天开始,缨缦……缨缦就开始用黄瓜……”
  陆十八:“缨缦,为师要肏你了,不妨叫得放荡些,好教全天下知晓我家缨缦这床上功夫,也是独步江湖。”
  莫缨缦:“缨缦今日就用这身子报答师傅养育授业之恩!”
  陆十八脱去衣衫,从后抱紧爱徒,十指陷入丘壑中细细拿捏,更不时往外扯动那两枚淫虐的乳夹,肉棒缓缓推入那粉嫩的一线肉缝中。阴钉下垂挂的吊饰绽放光彩,似在为即将破处的少女道贺。
  肉棒淌过潺潺欲水,逆流而上,拨开云雾,游曳于小涧溪流间,两岸桃花开尽,香气迷人。
  陆十八:“为师老了,这肉棒……还能满足你这个小性奴不?”
  莫缨缦气喘吁吁道:“师傅说的什么话,师傅这肉棒……既雄壮,又坚挺,插得缨缦好舒服……师傅怎可妄自菲薄?”
  陆十八钳住爱徒穹顶两枚乳夹,用力一按,同时胯下一挺,一柱擎天,巨根摧枯拉朽般横扫关隘,彻底撕开少女穴内防线,闯入那峰峦叠嶂的花房。处女肉壁完美无瑕地包裹着狰狞性器,湿滑的皱褶无时无刻都在抚慰着这根相思已久的阳具。
  莫缨缦与殿内教主,同时舒畅地哼起一声快意,双双卷入高潮。
  青筋拔起的硬直肉棒,不知疲倦地疯狂碾过少女小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势大力沉地叩击着内里宫门,敲打着肉壁,冲击着灵魂,莫缨缦如那一叶轻舟,风雨飘摇,在惊涛骇浪中连自我都难以维持,被肏得神魂颠倒,淹没在欲海中,苦苦挣扎,师徒二人香舌纠缠,又吻在了一起。
  快感一浪一浪地袭来,来自舌尖,来自奶子,来自娇臀,来自淫穴,潮红遍及全身,莫缨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原来,沦为性奴,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淫气生于各处窍穴,两株彼岸花怒放于小腹与娇臀上,那是属于莫缨缦的淫纹花相。
  莫缨缦:“师傅,师傅,用力,用力肏死我这个小婊子,啊,啊,好爽,十八叔的肉棒插得我好爽,啊,啊,啊,被圣教擒获调教,真是太好了,啊,啊,轮奸,缨缦想被轮奸,被师傅一个人搞就这么爽了,缨缦要被更多人凌辱内射,啊,啊,高潮……高潮来了,师傅,射给缨缦吧!缨缦想给你生孩子!”
  肉茎几番冲锋,长驱直入,终是顶开宫门,伞尖挺入那座纯洁的宫殿中,陆十八一阵哆嗦,彻底放开精关,巨量白浊直射入开苞小穴的内里深处,充盈着那颤抖的空旷之地。
  一滴嫣红随之落下,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公然破处。
  教众们摩拳擦掌,嬉笑列队,沦为性奴的缨缦姑娘,惨被束于刑具中,此夜,不成眠……真欲教主别梦轩,体内生机尽复,无敌于天下,一步之遥而已……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0:21

(十二)春宫渐入寒,情深道缘浅
  少年大梦不觉晓,旖旎风光看不尽,莫留行流连于淫色绯梦,欲醒而不得醒,不忍相看却不得不看。
  黑影俯首于李挑灯耳垂,窃窃私语:「师姐,如今你已是圣教性奴,竟敢以下犯上偷袭教主大人,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可不是绑在广场上轮奸区区三五天便能了事的,师姐,可曾还留了别的后手,速速从实招来,教主大人念你初犯,定会从轻发落,你可想好了,说不得连剑阁门下弟子都要被一个个送到地牢中严刑逼供,你忍心看着小师妹们受那性刑?」
  李挑灯茫然道:「挑灯畜奴,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还望教主大人法外开恩,只罚挑灯一人即可。」
  别梦轩整理衣襟,凝望片刻,见李挑灯不似作伪,心中一叹,李青蓝这爱徒心性修为俱是一时之选,想必是怕心魔泄露了破绽,竟是定下计策后连自己记忆一并封印,对敌狠,对自己,更狠……若能为己所用,何愁天下不平,可惜,可惜了……
  别梦轩:「李挑灯,你既已知错,本座也不为难你,往后好好劝慰你门下弟子,一朝为奴,一生挨肏,莫要心存侥幸。」
  李挑灯拜倒在地,柔声道:「挑灯畜奴谨遵教主法旨,往后余生,插穴玩奶,悉随尊便,剑阁门下,不拘年岁,皆献身为奴。」
  黑影抚着佳人俏脸,笑道:「师姐既为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当为门下表率,彻底抛下那虚伪的矜持,方显性奴本色,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守着贞洁二字不得欢颜,为那块竖给人看的牌坊,断送自己一生,何其不幸,师姐如今率门下弟子一道沦为性奴,虽不得为人,总比那些个深闺怨妇要快活不是?」
  明明是一番荒诞至极的说辞,听着却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教人一时辩驳不得,皆因江湖正道所推崇礼教伦常的背后,也存着诸多龌龊心思。都是男人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桎梏,谁也别笑谁。
  李挑灯低眉顺眼,恭顺说道:「挑灯畜奴这就将衣裙脱去,任凭教主玩弄,挑灯这身子,是属于……属于圣教的……」
  黑影挑弄着李挑灯耳边垂鬓,戏谑说道:「师姐,把奶子掏出来便可,我与教主大人,喜欢看你穿着这身长裙挨肏,师姐这一袭素白,连淫叫都带着几分仙气呢。」
  李挑灯脸色酡红,如小醉微醺,细声道:「就你使坏,只怕从前偷看我出浴时,就想着如何作践师姐这身子了吧?如今你是挑灯的主子,你要怎么玩我,都是可以的……」说着挑起纤纤玉指,捻住裙装抹胸布料,别过脸去,猛然往下一扯,香肩削玉,玉臂清辉,一对温温顺顺的大白兔儿挣脱束缚,乖乖巧巧地蹦出弧度,晃起阵阵旖旎,饱满穹顶上两颗充血高挺的奶子,暗示着挑灯姑娘平静的外表下那颗并不平静的春心,撩动着情欲。
  淫功初成,红潮泛滥,李挑灯前所未有地渴望被侵犯,渴望被轮奸,此刻她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女子剑仙,她卸去重担,只是一个渴望着欢愉的寻常少女。
  高处不胜寒,少女落凡尘。
  饶是早已见过李挑灯多番受辱,别梦轩仍是禁不住呆了半晌,喃喃说道:「好美,如果你不是李青蓝的弟子,那该多好……」
  黑影笑道:「师姐,还记得梦中你用哪种姿势挨肏最舒服么?」
  李挑灯面带羞赧,一步一步晃着乳浪爬到大床上仰卧,三千青丝压在身下,裙摆后三丈轻纱如同银河滑落,白炼从床上流泻而下,挑灯姑娘,耳根灼热,双手紧紧捂住绯红俏脸,腹背运力,一分一分将下体直立挺起,玉腿往两边一划,撑成一字,长裙翻落,丁裤布料浸染着潺潺春水,湿意盎然,少女性奴,双穴朝天,梦中不知以此等放荡之姿被奸弄几许,应该许多回了吧?不然能这么熟练?
  黑影:「师姐,都被干了这么些日子了,怎的还这般害羞,快把手放下来,好好亲眼看着自己前后两个肉洞是怎么被人糟蹋的。」
  玉掌抽离,露出那张空灵秀雅却偏偏泛着桃花的俏脸,玉臂并拢,黑影一手将绑带扯开,用那条已然湿透的素白丁裤捆住李挑灯手腕,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株高洁白梅透着遗世寒意,绽放于少女媚肉上,一朵生于娇臀,一朵显于小腹,散发幽寂清香,那是属于李挑灯的淫纹花相。
  寒梅傲骨向雪,少女轻贱献穴,窈窕妓女,君子好嫖。
  两根狰狞巨根,由上而下,毫无怜惜之意,直白地撞入花芯与屁眼,溅起数朵淫液水花,一字形的两根修长玉腿被当作扶手紧紧抓住,肉棒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嵌入穴中,无视胯下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哀鸣,奋力抽插,一下接一下地敲打着两处柔弱的肉洞,体验着摧残这位女子剑仙的绝妙快感,他们就是要彻底打落李挑灯仅存的一点心气,他们就要看着她饱受凌辱却无力反抗的绝望眼神。
  白梅摇曳在漫天风雪中,倔强地挺拔着身姿,教人怜惜万分,她强忍着教主与黑影的暴戾侵犯,在【真欲印记】的支配下,淫叫不止,却依然不曾讨饶半句。
  别梦轩心有不悦,他若下令,李挑灯自然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可那便无异于承认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落败,机关算尽,仍然败在李青蓝剑下已是生平奇耻大辱,如今连他的徒弟也是这般?他仿佛从李挑灯迷茫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嘲弄。
  别梦轩与黑影暗自将真气凝聚于肉棒中,玉茎凶器顿时又粗壮硬直了几分,蓄势片刻,透劲吐出,两道巧劲分别越过肉壁重重阻隔,没入对方正在抽插的肉洞中。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哼,刹那间,李挑灯的淫穴后庭等同于同时被四根肉棒肆意蹂躏,她仿佛看到山河破碎,残垣断壁,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她在老泪纵横的群臣手上接过降书,盖上玉玺,独自出城,披着漫天愁云,迎向那看不到尽头的兵甲,华服衣裙一件件剥下,一代亡国女君,赤身裸体,被吊在敌阵帅旗下公开示众,宣告一个王朝的覆灭。
  李挑灯终是求饶了:「停……停一下,不能……不能再插了,挑灯畜奴会坏掉的,会坏掉的呀!啊,啊,啊,高潮了,连续高潮了,那里……啊,啊,那里要裂开了,前边和后边都要裂开了!呜呜呜,饶了我吧,挑灯知错了,教主大人饶了我吧,挑灯以后会乖乖做圣教的性奴,用心侍奉每一根肉棒的,求您了,别插了,射……射在里边吧!把剩余的圣精都射给挑灯吧!」
  白梅花瓣饱经风霜,一片一片凋零在凌冽寒潮中,沉寂于泥泞,褪去一身高洁素净。
  汹涌澎拜的巨量腥臭阳精缺堤而出,转瞬灌满少女子宫与后庭肠道,极致的快感将少女抛入云端,又踩下深渊,如此往复,神魂颠倒。
  双穴如泉眼,溢出尚且冒着热气的粘稠白浊,潺潺滑过小腹与臀瓣上的淫纹花相,沾湿一身轻纱长裙。
  【剑圣】李挑灯,输光了最后一枚筹码,气运逆流,沦为教主双修炉鼎,她猜不到每天夜里要侍奉几个男人,也不知道醒来时会插着谁的肉棒。
  霜雪无情,压垮白梅最后一点风骨,花芯上白点错落,像极了那染遍娇躯的精斑……
  别梦轩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眼角逐一扫过不省人事的绝色女子,抿嘴一笑,风度翩翩,一派儒侠风范,俨然一代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哪像一个刚奸淫了五位女侠的邪魔外道?
  不多时,李挑灯在狱中惊醒,回想起方才淫女殿中种种荒唐所为,自知一旦开始修行那《欲女心经》,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其中,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看着一身薄纱长裙,想起与莫留行临别时的誓言,李挑灯自嘲一笑,这每晚不知要被多少男人骑过的身子,还哪有脸面披那霞衣出嫁?
  淫气游遍全身,侵入下体,明明才遭强暴,此刻却只觉瘙痒难熬,她忍不住掀起裙摆,挑指抠挖小穴,媚肉凝香,春心荡漾。
  长夜漫漫,肉欲难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那本《欲女心经》何以被称为天下第一淫典。她左右为难,终于还是放下身段,有气无力地朝外头狱卒喊道:「我要……要……要肉棒……」
  【剑圣】李挑灯被教众拖曳着奴隶项圈爬到喧嚣的广场上,愕然看着四个熟悉的倩影陆续现身眼前,她看到她们躲闪的眼神,以及……湿漉漉的裙摆……
  李挑灯,宁西楼,上官左月,沈伤春,月云裳,同修邪典的五位倾城女子,才分又聚。
  各具风情的五位美人儿相顾无言,【真欲印记】已然消退,来到这广场中,所为何事,不言而喻,此刻又何须多言,徒增尴尬?
  婀娜女子,面朝茫茫教徒,默默羞涩地相继捻起裙摆,她们裙底下,不着寸缕,风光独好……
  娇臀上,白梅,睡莲,芍药,雏菊,牡丹,淫纹花相相继绽放光彩。
  又是一夜纵欲狂欢……
  车厢内,莫留行双眸猛然一睁,冷汗湿透衣衫,天已泛白,一梦春光旖旎,并未勾起欲念,反倒是与李挑灯过往的点点滴滴,思思念念,涌上心头。
  符刀【相思】,绽放流光,莫道不相思……
  莫留行隐隐觉得,自身的这份天地气运馈赠,正是源于邪教之主别梦轩?浩然天下晋入六境者已是九人之数,那别梦轩此刻是什么境界,虽梦中所见其身已遭师尊重创,怕仍是小觑不得。要彻底斩断那黑暗未来,少不得要与这教主作个了断。
  众人皆醒,各自收拾行装,莫留行无意间瞧见顾芙影眼角似有泪痕,想起昨夜梦中黑衣少女带泪浅笑,心中没来由地一疼,即便昨夜得见顾芙影惊艳真容,他自问也从未对这位神秘的六境佳人动心,只是缘何总是不自觉地心疼着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
  莫留行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
  马车东去,莫留行一行四人,已入东吴国境,除了教训了两拨不长眼的劫匪,一路上相安无事。
  上一刻还倚身车窗闭目养神的顾芙影,忽然冷冷地喊了声停车,秦牧生勒紧缰绳,回头道:「顾姑娘只须多忍片刻,前边不远便有农舍,方便更方便。」
  顾芙影给了秦牧生一个招牌的白眼,径自跳下车去,朝空中吹了三下口哨,一头神俊灰白游隼俯冲而下,稳稳落在顾芙影香肩上,花裙女子眼中难得地流露温柔,从腰间取出一小袋肉干,喂与游隼,从它爪上取下一小卷密函,再吹了两下口哨,猛禽展翅,海阔天空。
  韵儿一脸的羡慕,顾芙影轻抚着韵儿臻首,柔声道:「过些日子,也送你一只幼隼,只是这鸟儿天生桀骜不驯,不好相处。」
  韵儿满眼期待地晃动着包子发髻,点头如捣蒜,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总觉得顾姑娘看韵儿的眼神,与看宠物别无二致……
  秦牧生笑道:「顾姑娘莫非有要事在身?可需改道?」绯腹归绯腹,秦牧生可不敢随便得罪这位少女杀神,客栈中见识对方那匪夷所思的身手,每回见她望向自己裆部,总觉得那活儿凉飕飕的,不得劲。
  顾芙影面无表情答道:「向东南二十里,有家破庙,残害梅姑娘的三位真凶,便在那处,随行约莫有二十来号人。」
  秦牧生闻言一呆,敛去笑容,朝顾芙影肃穆郑重一揖到底,沉声道:「秦牧生谢过顾女侠指点。」
  顾芙影打了个哈欠,往后一靠,慵懒说道:「三个俱是真欲教中护法,五境巅峰,我与莫公子,韵儿各自诛杀一位,剩下那些个喽啰,便交给秦公子料理了,务必一个也不放走,我小睡一会儿,到了地儿喊我起来。」那调子仿佛杀的不是五境高手,只是几头猪……
  不愧是全天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
  不多时,路边果然修有一座破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便连庙前那扇朱红木门,也只剩下半边稀稀落落地半掩着,看着稍一用力便会塌下。
  忽然林鸟惊飞,风声鹤唳,顾芙影睁开星眸,眉心紧蹙,这伙歹人中竟还藏着精通布阵的阵师?果真如莫留行所说,先前客栈中仅是邪教势力的冰山一角?
  韵儿悠然解开琴上油布,气定神闲,闭目凝气,仿佛一瞬间从不谙世事的少女,脱胎换骨成琴道大家,指尖掠过琴弦,挑起杀意余韵,再无半分天真烂漫。
  一弦起,迷阵告破,周遭符文散尽,庙内阵师,吐血不止。
  二弦至,数十道无形弦意破空而至,切割空间,将破庙周遭尽数封住,庙如笼,人如鸟。
  三弦鸣,琴韵绕梁,追魂夺魄,襦裙少女玉指轻扬,拨弄丝竹,且望高山流水,静看世间兴衰,细数千帆过尽,尝尽悲欢离合,竟是欲以一曲屠尽众生之势。
  三道强悍的气息同时暴涨,须臾间破开樊笼,天地归一,真气之宏厚远超寻常五境高手,这是伪六境?秦牧生微微色变。
  韵儿却是处之泰然,清浅一笑:「公子放心且去,此处交于奴家便可。」秦牧生点头,拔剑抽身而起,手持古朴长剑【情人】,如长虹贯日掠向破庙大门,顾芙影与莫留行一左一右跃出马车,迎向合围袭来的邪教护法。
  今儿就教教你们,何为六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符刀【相思】出鞘,符文逐一点亮,莫留行冲刺跃起,干脆利落地凌空劈出一刀,打落来者兜帽,待看清那熟悉的面孔,怒目圆睁,一字一顿道:「曹叙?
  好,很好,倒省得我到处找你了。」
  当年被李青蓝逐出师门的剑阁弃徒,如今真欲教中五境护法,【尸剑】曹叙。
  曹叙眯眼道:「莫留行?为什么你下山来了?你不会忘了你这身修为只是个空架子吧?」
  莫留行怒极反笑:「是不是空架子,大师兄不妨一试?」
  曹叙拇指顶住剑锷,推出寸许,两人周遭随即黑气萦绕,死气沉沉,冥冥中似又冤魂索命,恶鬼咆哮,宛如人间地狱。莫留行冷眼相看,师叔厉若寒死不瞑目的头颅,师姐李挑灯人前受辱的模样,剑阁门下弟子宫中沦陷的惨状,一一浮现眼前,气息节节攀升,越过那道修行天堑,浩瀚如海,符刀【相思】高举过头,大放光明!一刀斩尽魍魉魑魅,一刀断尽孤魂怨念,一刀败尽世间腌臜。本命神通被破,曹叙眼瞳微缩,呕出一口黑血,踉跄而退,神色骇然,惊道:「你…
  …你如今是六境?这浮屠刀意又是何人所授?不对,即便你从小就开始修这门心法,有六境修为支撑,刀意也不可能这般圆满纯粹,你修得究竟是什么道?李青蓝一直不传你剑阁招式,难道……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莫留行淡淡道:「师兄,到了地府,记得好好跟死在你剑下的冤魂们赔罪。」
  曹叙咬牙,抽出黑剑插入身前土壤中,割破双腕,念念有词,黑血沿剑锋渗入土中,数十具骸骨从爬出,死死缠住莫留行身躯,曹叙肉疼地摸出一枚黝黑圆形法器,用力捏碎,身形化作轻烟,远遁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性命才有未来。
  莫留行一声冷笑,掏出数张符箓,注入真气,符文四散,隔绝一方天地,恺恺白骨无端燃起烈焰,尽数化为灰烬,朝困在其中,逃逸不得的黑烟掷出符刀【
  相思】,只见有形之刀诡异地钉在无形之烟上。
  烟雾消散,曹叙颓然蜷缩于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那把灼热的符刀,如烈日灼心,他怔怔望着眼前青衫少年,望着这个陌生的小师弟,自嘲一笑,终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蟒纹长鞭如毒蛇吐信,每每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咬向韵儿,却又每每止于少女身前一丈无功而返,便像撞入一张无形之网,任凭龙蛇飞动,寸进不得。
  使鞭护法气急败坏,厉声道:「小娘子,难道你才是他们四个中最棘手的一位?奉劝你乖乖束手就擒,看你还是个处子,待另外两位护法回来后,可就不是破身那么简单了!」
  韵儿仍是闭眼,笑道:「承蒙赞誉,但若论捉对厮杀,那两位的本事绝不在奴家之下便是。」
  使鞭护法阴森细语:「浩然天下论琴道造诣,年纪轻轻能到姑娘这般境界的,屈指可数,若本护法所料不差,你便是那群英盟中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那两位不在你之下?那这辆马车上岂不是有三位六境高手?况且刚分明是一男一女,浩然天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踏入六境的男人?若是有,那也应该是我!」
  韵儿掩嘴轻笑:「井底之蛙,也敢跳出来扮毒蛇吓唬人?」
  使鞭护法:「待我拖得你一时半刻,等他们二位回援,到时候便让你这小美人儿尝尝三穴受奸的销魂滋味!」
  韵儿:「只怕你等不到他们回来了,我问你一句,那梅姑娘,可是被你所欺辱?」
  使鞭护法戏谑笑道:「梅若兰?她怕是已经死了吧?当然不是被我欺辱的,她是被我们一起欺辱的呀,哈哈。」
  韵儿面如寒霜,缓缓睁开美眸,缓缓说道:「我问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
  使鞭护法:「难道你没看出来此刻本护法是伪六境?岂是你说杀就杀的?你就不问问即将侵犯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韵儿:「死人不需要名讳……」
  使鞭护法犹自猖狂,一滴嫣红,从眉心落下,淌落万年风雪,一块碎片,从脸上脱落,碎裂千年光阴,紫金细痕,蔓延至全身各处,隐有鲜血渗出。他抬手凝望,喃喃道:「我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我还要名扬天下……我是……」
  邪教护法身躯轰然爆碎而亡,终是来不及报上名讳。
  韵儿不屑道:「你以为听你废话的时候,我就这么坐着什么也没做?区区蝼蚁也配对我出言不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庙中遥遥喊道:「公子,好了没?饭点要过啦。」
  林中两抹黑影互相交错,不见拳来拳往,只有一柄小巧匕首上下翻飞,若有高人在场,当知道此等贴身搏击,远比寻常厮杀要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凄凉下场。
  持匕护法虚晃一招,借机拉开距离,沉声问道:「同道中人?」
  顾芙影冷冷道:「钱湖泰,枉你也是暗榜高手,既投身邪教,还有什么脸面说同道中人?我等虽为刺客,可也羞于与你为伍。」
  钱湖泰摘下兜帽:「既然认出了钱某,那今天便容不得姑娘离去了,姑娘为何还不亮兵刃,莫非以为光靠这对肉掌就杀得了钱某?」
  顾芙影:「要杀你的时候,兵刃自然就在我手上,也会在你身上。」
  钱湖泰:「好,钱某就来领教姑娘高招。」说完身形跃起,当空散出漫天人影,虚虚实实,袭向眼前花裙少女。
  虚影皆虚,杀着却是来自于顾芙影背后一柄悄无声色的匕首,曾经不知多少江湖侠客饮恨于这招下,钱湖泰坚信,这位少女也不会例外。
  钱湖泰替换身形,顾芙影即有所觉,却意外地心中一动,抿了抿樱唇,站立不动,任由匕首朝背后刺来。
  五丈,三丈,一丈,八寸,两寸,顾芙影竟像是在……等死?
  只是顾芙影并没有等来致命一击,另一把匕首千钧一发之际,没入钱湖泰心田,切断他的心脉,吞噬他所有的生机。
  钱湖泰颤声道:「你……陆……陆十八?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子一软,一代暗榜高手就此陨落。
  陆十八抽出匕首,寒声道:「为师好像从未教过你引颈待戮。」
  顾芙影转身,双眸已是泛起一泓秋水,细声道:「若非如此,你又怎肯出来见我?」
  陆十八:「为师说过,你已尽得杀道真传,依照本门规矩,往后再不必相见,况且你也……」
  顾芙影打断道:「说谎,你那本宝贝秘籍我早偷看过了,根本就没这一条门规!」
  陆十八:「你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直收得好好的,你……你这丫头连为师的话都敢套?」
  顾芙影斜眼道:「我就知道没这条……这种莫名其妙的门规也亏十八叔你想得出来……」
  陆十八转身,干咳两声:「叫师傅,没规没矩的,你这丫头晋入六境后越来越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明明小时候听话得很,也不知怎的长大后……」
  陆十八话没说完,两片柔软而弹嫩的触感从背后传来,花裙少女掀起人皮面具,从后环抱中年男子下腰,俏脸侧贴他壮实的后肩,羞涩细声道:「十八叔,缨缦想陪着你,陪着你慢慢老去……」
  陆十八一阵怅然,缓声道:「傻丫头,你终究是要嫁人的,赖着师傅像什么回事……」
  「你明明知道的,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胡闹,我是你师傅,怎么可以娶你!」
  「我不好看吗?」
  「好看……慢着,这根本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你也喜欢我对吧?」
  「我……我……」
  陆十八转身,默默拭去少女眼角清泪,轻声道:「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花裙少女仰起俏脸,星目紧闭,藕臂捂在胸前,红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模样。
  陆十八心中一阵煎熬,终是拨开少女刘海,轻轻点下,不在唇上,只在额间,柔声道:「缨缦,你还年轻,为师……已经老了……」
  望着师傅无奈离去的萧瑟背影,花裙少女,泪眼婆娑……
  仍记得十四岁生辰,她穿上他送的新裙,如花旋舞,她装着不经意挑起裙摆一角,看着他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手足无措……她笑了,一笑倾城。
  那一天,滴酒不沾的她为自己斟满一杯桂花酿,为君一醉,芳心暗许。
  总有一些恋人,错付了光阴,总有一些相思,埋藏在心底,总有一些故事,沉淀在杯中。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四人合力,将真欲教众尽数全歼,并未漏掉一人,各自收拾妥当,马车再度向洛阳而去,顾芙影归来后终日望着车外景致发呆,众人觉得古怪,却也并未多问,江湖儿女走江湖,谁能没点心事?
  一行数日,洛阳在望,百年古都,恢宏依旧。快马加鞭,秦牧生一行终是赶在封门前进了城。
  韵儿驾轻就熟地给秦大公子指路,四人行至一家名为趣香居的酒馆打尖,店面不大,食客不少,一看便是那些名气不大,却被老饕们口口相传的觅食圣地。
  寄放马车,远远便瞧着小二黑着脸迎出门来,朝韵儿一指:「又是你……」
  话没说完,接过秦牧生抛过来几颗碎银,立马换了副嘴脸,笑道:「又是客官您大驾光临,快,里边请,今儿入秋,大闸蟹最是肥美,一定得尝尝。」
  韵儿冷哼一声,吐气扬眉地领着秦牧生一行往二楼雅座去了,市井不比江湖,银子远比名声好使,老百姓眼中,六境高手的份量不见得比几锭银子更重。
  四人落座,韵儿都懒得看菜谱,对着点头哈腰的小二就是一顿指点江山:「醉鸡,白玉带子,清蒸大闸蟹,糖醋里脊,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松鼠鳜鱼,梁溪脆鳝,鸡汁干丝,各上一例,小笼包子五屉,蟹壳黄,千层油饼各一份,公子,你瞧着够么?」点菜,点的就是阔气,银子?瞧不起谁呢?
  秦牧生撇了撇嘴,难得小琴侍眼里还有自己这位东家,故作大方道:「今儿胃口不佳,嗯,将就着就点这么多吧。」
  小二心中绯腹,将就?你再多点几个这桌子都摆不下了!脸上却赔笑道:「好咧,诸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一阵风卷残云,满桌子美味佳肴,竟是被扫荡一空,看得小二眼皮直跳,那位小娘子的胃口,他早年是领教过的,不曾想不见了些时日,功力犹胜当年,当真替她夫家忧心,她一双筷子怕是都顶得上别人一家子了。
  这么想的小二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饭毕结账,秦牧生正要向掌柜打听附近哪家客栈价格公道,韵儿不屑道:「都到洛阳城了,还住什么客栈,咱们直接到冷烟花家中借宿便是。」
  莫留行汗颜道:「冷女侠虽是江湖中人,更是一国将军,不投拜帖直接到访,怕是不妥吧?」
  韵儿大手一挥,说道:「不妨事,跟着韵儿有肉吃,跟着韵儿有地住。」
  姑奶奶您就没点自觉,吃的是人家的银子,住的是人家的屋子呀!
  顾家冷寂,门匾上孤城二字透着悲怆枪意,落在寻常百姓眼中便是寻常,在这几位高手眼中却是另有一番感触,当年这位枪道大家,到底是有多伤心才能刻出这两个字?
  韵儿毫不见外地上前拍打门环,门栓落下,婢女小翠见门前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喜道:「是上官姑娘来啦?小姐不巧今夜巡营,明儿一早便回,这几位是姑娘朋友?快快有请。」
  韵儿立马懊恼地挤眉弄眼:「小翠,你认错了,我是韵儿,韵儿啊!」
  身后三人齐刷刷地翻起白眼,姑奶奶你装给谁看呢?
  小翠服侍冷烟花多年,被冷烟花视为姐妹,自然是个乖巧伶俐的,改口笑道:「哦,是小婢记错了,该打,小婢这就去把厢房收拾出来,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且在这儿住下吧。」
  寒暄过后,几人各自回房,莫留行想起顾芙影那天归来后沉默寡言,心中约莫猜得大概,一声叹息,和衣入眠。
  梦中未来惨虐,只是他隐隐觉得,剑阁弃徒,他的大师兄曹叙,已经不会现身梦中了……
  秋日和煦,霜叶满地,春潮宫内,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剑圣】李挑灯自公开轮奸破处后,首度以真欲教五品畜奴的身份,为门下弟子讲学解惑,花园一耦,人满为患。
  数十位剑阁门下女性弟子,身穿素衣短裙,不拘年岁,低眉顺眼,双手按在并拢的玉腿上,跪坐案前,如同往常阁中早课一般,只是今日阁主相授的不再是剑术心法,而是那不堪入耳的……
  不多时,李挑灯仍是那身华丽且暴露的轻纱长裙,精致锁骨下并未见【真欲印记】,显然处于清醒状态,两腮殷红,款款登台,正要案前落座,紧随其后的疤脸刑官却嗤笑道:「谁摆的椅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挑灯性奴讲学?知不知道规矩,赶紧换了!」
  教众闻言,连忙撤下座椅,换上一张奇形板凳,李挑灯微微一怔,抿嘴咬唇。
  板凳没错是板凳,有四根腿的板凳,中间却没来由地竖起一根篆有符文的金属短棍,棍下开有细孔,凳下架有木盆,一看便知没安好心。
  疤脸刑官高呼道:「有请挑灯性奴就座讲学。」
  李挑灯无奈地掀起后方裙摆,缓缓落座,并未有多余动作,任由短棍顶入小穴中,此番举动无异于告诉场中众人,自己今天裙底下,空空如也,连丁裤都没穿……
  台下教众一阵暗笑,剑阁众弟子见阁主遭此折辱,面容悲戚,却也只能悲戚了。
  李挑灯翻开讲义,俏脸绯红,显然穴中短棒并不安分,颤声道:「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淫道……」
  台下有好事者问道:「李挑灯,你是剑道至尊不假,这淫道,怕是还欠些火候吧?今天挨肏了没?」
  李挑灯:「挑灯已沦为圣教性奴,日前更修成圣典【欲女心经】,想来火候还是有些的,今儿一早已被……已被轮奸过了,这会儿还……还湿着……」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哨声四起。
  李挑灯正色道:「所谓淫道,一言蔽之,便是服从二字,我等女子,容颜天赐,得此眷顾,便不应暴殄天物,更不应死守……处子之身,或是终其一生只与夫君一位男子长相厮守,此举实乃有悖天道,当受天谴,挑灯与诸位姐妹在此……入教为奴,便是上应天道,免于形神俱灭之灾,此乃……此乃圣教之大恩德,我等当以……当以这不洁之躯报之,服从教中主人,无条件地满足……主人的要求,便是我等性奴之幸,便是……我等性奴所修的道。」
  疤脸刑官笑道:「有道理,剑阁中这么多标致的大小美人儿,好好的淫道不修,却非要去练什么剑,简直本末倒置,张开大腿便能增进修为,何苦起早贪黑去领会那虚无缥缈的剑道?」
  李挑灯:「刑官大人所言极是,幸而我等门下姐妹尽皆落入圣教手中,方才明了江湖正道所谓的伦常道德是何等的……荒谬,女子欢爱,天经地义,何曾轮到那些食古不化的夫子们……说三道四?」
  疤脸刑官:「嘿嘿,挑灯性奴,想当初你还未破处之时,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啊。」
  李挑灯:「请刑官大人海涵,恕挑灯不敬之罪,往后大人您想奸就奸,要插便插,不必与挑灯客气的……」
  疤脸刑官:「那是自然,难道我还会给面子你这个畜奴吗?你继续讲吧。」
  李挑灯:「服从并不代表着一味顺从,主人们神通广大,也未必尽知女子闺房秘事,我等性奴若是知而不言,便是罪,该受性刑之苦。」
  有女弟子被一旁教众示意,出言问道:「敢问阁主,何谓知而不言。」
  李挑灯:「例如荀姐姐你出嫁多年,夫君可曾知晓你最渴望别人肏你的…
  …大屁股?入教前,你的后庭,怕还是……还是……处的吧……听闻你被主人们干屁眼的时候……叫得比谁都淫荡……」
  被当场道破私隐,荀姓弟子羞得无地自容,悄声辩解道:「阁主你那天被赵护法破处,不要脸的话也没少说啊……」
  在众人的调笑声中,两个被戳中心病的可怜女子,相对无言,性奴何必为难性奴?
  李挑灯:「剑阁门规极严,以致门下姐妹多年熏陶,或多或少受那贞洁观念所限,对性事终是有所矜持,放不下身段,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个淫妇的事实,曾经……挑灯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有教众笑问:「那又当如何?」
  李挑灯:「幸得教主恩宠,赐下圣典【欲女心经】,挑灯勤加修习,方才解开多年心中禁锢,如今,挑灯已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无耻欲女,没有肉棒的夜晚,挑灯根本……睡不着……」
  疤脸刑官:「说起来,前几天夜里,你好像……」
  李挑灯双颊泛红,面带桃花:「前几天夜里,挑灯小穴瘙痒难熬,所以…
  …所以请求狱卒大人将我带到广场上,被主人们昼夜轮奸……」
  一袭白衣,气质清幽,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剑仙,此刻檀口中却说着最下贱的言语,秋风吹乱三千青丝,也吹起了教众们的淫欲,她挑起纤纤玉指,撩了撩耳边垂鬓,终是忍不住一声呻吟,胯下那根起伏不定的短棒,断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
  一溪淫流,顺短棒潺潺而下,浇灌在凳下木盆中,好在前后均有长裙遮盖,掩去了少女的尴尬。
  只是那疤脸刑官当真会放过她?
  李挑灯:「我已将【欲女心经】的入门心法略作标注,阐述其与本门心法契合之处,诸位姐妹案上册子便是我所修订之经文,只需按其要义修行,不出半旬,定可修成淫体,从此往后,姐妹们纵心有不愿,身子……身子也会与我一样,终日渴求肉棒,早晚会一个不剩地……淫堕……」
  疤脸刑官:「挑灯性奴,说了这么久,怕是渴了吧?还不赶紧喝点茶?」
  才说了几句,哪里就久了?况且案上除却讲义,再无他物,又哪来的茶水?
  李挑灯一阵茫然。
  疤脸刑官又是一阵嗤笑:「茶水……不就在你下边木盆中么?你自己亲手斟的,忘啦?」
  那是淫水!
  李挑灯一阵羞怒,娇嗔道:「我不渴,就不劳大人你费心了!」
  疤脸刑官似是早有所料,说道:「既然挑灯性奴不渴,便分与门下弟子们喝吧,从前你身为阁主,与门下弟子都是共饮美酒,如今沦为性奴,与姐妹们共享淫液,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呀。」
  李挑灯娇喝道:「你敢!」
  疤脸刑官似笑非笑,一言不发。
  李挑灯颓然低眉,慢慢掀起裙摆,取出凳下木盆,在教众们戏谑的目光中,在门下弟子悲哀的注视下,将自己排出的春水,与此刻淌出的泪水一道,慢慢饮尽,一滴不漏。
  疤脸刑官:「很好,挑灯性奴,撅起你的屁股,趴在案上吧。」
  李挑灯:「你……你又想干什么!」
  疤脸刑官:「你这问得好生奇怪,女人用这个姿势趴着,当然是挨肏了,还能干别的吗?」
  李挑灯:「可我还没讲完……」
  疤脸刑官:「边操边讲,很难?如果这都做不到,你有何脸面向门下弟子传那淫道?」
  挑灯姑娘,伫立片刻,终是依刑官所言,乖乖地趴在案上,刑官一手扯掉佳人白裙抹胸,乳浪乱摇,万花羞落,又随手掀起裙摆,将狰狞疤脸凑到案上佳人私处,忘情一嗅,赞道:「挑灯淫穴,清韵幽香,沁人心脾,万中无一,不愧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性奴胚子,无怪乎那群调教宗师为你抢破了头。」
  李挑灯:「大人谬赞,请……请在大家面前……把肉棒插进挑灯骚屄中,奸……奸淫挑灯……」
  疤脸刑官:「香是真的香,骚也是真的骚,好吧,这就满足你这个荡妇。」
  白衣少女玲珑浮凸的胴体微微颤抖着,准备接受来自身后男人的疼惜,或者摧残,刑官脱下长裤,挺起粗壮肉棒,对准那稚嫩花芯缓缓探入,驰骋于穴内肉壁峰峦叠嶂中,两岸淫声叫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被轮奸多回却仍然异常紧窄的穴道,死死贴合着肉棒棒身,一寸一寸挑逗着情欲,疤脸刑官终于理解到教众中流传的那句笑言,若是内射李挑灯,纵是身死亦无憾。他扶着胯下玉人腰肢,奋力猛干,只觉得一刻也不愿停下,人生在世,身为男人,有什么比得上当众操弄一个心为玉女却身如欲女的美人儿更让人舒畅?况且这位当世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曾是多少年轻或年老男人的妄想?
  那确实是值得生死相许的绝世美女……
  曾经的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如同母犬一般,屈服于疤脸刑官胯下,讲学不断,挨肏不停,授课中不是夹杂着羞人的淫词浪调,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亲身上演着一出淫道好戏。
  穴中巨根,一射再射,仿佛永远也肏不到尽头,罢了,性奴人生的尽头,不还是挨肏么……
  淫女殿前广场中,【生死针】宁夫人一袭窄身色气黄裙,紧搂宁兰舟,宁思愁两位性奴爱女,窃窃私语,劝女向淫……
  宁家母女身后端坐四人,四位教中护法。
  济世山庄,宁西楼夫君,【渡命针】宁雁回。
  普照寺有史以来最年轻讲经首座,【曼陀僧】色空和尚。
  玄天观观主关门弟子,【无忧子】风季麟。
  浩然学宫外门执法,【不作诗】书青寒。
  每一个均是过去有望问鼎六境的绝顶高手,除却宁雁回不论,其余三位均是当今浩然天下释道儒三家圣人座下最出色的弟子,更有人断言,江湖若无八美,以这几位的修行资质,便是板上钉钉的六境大能。
  色空和尚:「阿弥陀佛,宁施主,尊夫人与令媛此刻还在商讨什么?」
  宁雁回:「内子正在规劝小女彻底放下执念,乖乖修那【欲女心经】,彻底沦为教中性奴。」
  风季麟冷笑道:「待贫道激发她们体内【真欲印记】,强迫她们修行圣典,不是来得更省事?」
  书青寒折扇一摇,悠然道:「风兄有所不知,若是自愿修那圣典,进境更为神速,这两个女娃儿,正值初熟花季,若是能教她们神志清醒时献身挨肏,轻轻啃上一口,那滋味保管你毕生难忘。」
  风季麟:「呵,说到肏女人,风某确实不如书兄老道,听闻齐流山一门的庆老头负隅顽抗,被你亲手宰了,他家两个女儿,三个儿媳,六个孙女全让你轮了一遍?」
  书青寒抱拳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哈哈,她们一家子女眷此刻已被尽数调教为性奴,若有兴致,兄弟陪风兄将她们再轮上一回又有何妨。」
  风季麟:「和尚,瞧瞧,还是读书人脸皮厚呀!」
  色空和尚:「贫僧不敢妄言学宫,善哉,善哉。」
  宁雁回看着台中妻子与女儿们相拥而坐,神色复杂。妻子巧笑嫣然,千里桃花,女儿们耳根滚烫,羞态可掬,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家中,便是母女相宜,悄悄说那女儿家体己话的温馨画面,可如今众目睽睽下,娘亲春光乍泄自不必说,两个女儿更是身着露乳裙装,活脱三位在街头暗巷中招揽嫖客生意的卖春母女。
  怪谁?宁雁回忽然有些懊悔……那毕竟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
  宁夫人两手绕过女儿们腋下,细细拿捏那两对发育得极为可观的奶子,笑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这奶子再过几年都能赶上为娘了,兰舟年长两岁也就算了,思愁明明才及笄,这对玉兔儿怎的也这般饱满诱人,嘻嘻,你爹爹给你破身的时候,没少摸你吧?」
  宁思愁捂脸羞道:「爹爹也没少摸姐姐那对奶子呀,娘亲怎的就知道笑话思愁……」
  宁兰舟白了妹妹一眼,说道:「你被爹爹肏得都神魂颠倒了,还能瞧清楚他摸了我几次?当初在山庄里修行怠慢,入教后那床技反而学得比谁都快,咱们宁家就数你最不要脸。」说着朝妹妹做了个鬼脸。
  宁思愁双眸氤氲,一泓秋波,向母亲撒娇道:「娘,姐姐她又欺负我!」
  宁夫人狡黠一笑,双手各自扭住女儿胸上奶子用力一拧,姐妹二人惊呼一声,双双向母亲告罪求饶。
  宁家母女,很性奴了……
  宁兰舟:「娘,他们都说你最近经常夜里主动爬到广场中,央求……央求他们轮奸你,可……可有此事?」
  宁夫人深深一叹,无奈道:「确有此事,不但是为娘,就连李挑灯,月云裳,上官左月,沈伤春也是一般,我们都修成了那【欲女心经】,夜里若是没有肉棒,根本熬不过去……」
  宁兰舟讶道:「那邪典当真如此霸道?连娘亲你们这样的女子都抵不过那春心萌动?」
  宁夫人:「你们两个小妮子自己练练不就知道了?」
  宁兰舟与宁思愁抿嘴不语,若有所思。
  宁夫人又叹道:「我们母女如今俱是性奴,听说连那神秘的暗夜女帝莫缨缦日前也身陷这春潮宫中,不日便要公开破瓜,为真欲教招揽高手,张屠户曾无意中透露,燕不归与冷烟花……似乎也快了,江湖正道已再无希望可言,我们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日复一日,在这宫中作为供人泄欲的玩物。」
  宁思愁:「娘,我再也不想每天被那些人轮奸了,可身上这禁制,我们连自尽都做不到……」
  宁夫人:「与为娘一起修那【欲女心经】吧,这样,起码身子会好受些…
  …」
  宁兰舟:「娘,我们真的只能一起淫堕么……?」
  宁夫人:「只怪你们都随了为娘,都长得这般祸国殃民吧……世道沉沦,黑白颠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生为美女便是罪过……」
  母女三人,终是认命,谁让她们都是名满江湖的美人儿呢?
  宁夫人与两位爱女相继站起身子,朝座上四人侧身屈膝,盈盈施了个万福,齐声道:「宁家贱奴,恳请大人们施恩内射……」随后一道转过身去,俯跪在各自的躺椅中,撅起三个誉满天下的浑圆后臀,宁家母女,头一回心甘情愿地被当众侵犯。
  色空和尚双手合十,对宁雁回说道:「贫僧愿为尊夫人渡,多有得罪,施主见谅。」
  风季麟打了个道门稽首,缓缓道:「宁兄,贫道这就去与你家小女儿切磋一番,放心,贫道出手,向来很有分寸。」
  书青寒拱手抱拳:「在下对令媛兰舟姑娘仰慕已久,自当小心呵护,定不会委屈了你家小姐就是。」
  宁雁回脸色发青,冷哼一声:「她们已不是宁某家眷,只是圣教诸多性奴中的一员,诸位尽兴就好。」
  三人各自站定宁家母女身后,无比粗暴地撕落她们一身衣裙,挺起肉棒,在万众期待下,就此奸入大小美人的屁眼。
  不干一下宁家女的后庭,都不叫强暴过她们!
  宁夫人:「夫君,你看,妾身被干了,妾身又被干了,妾身在你面前,在女儿们面前,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个头一天认识的色和尚干了,啊,啊,好爽啊,他那根……噢,噢,啊!比你的好粗啊,不……不行了,屁股要高潮了,高潮了!」
  宁思愁:「爹爹,你快看看思愁,思愁很努力地作为一个小性奴被人操弄了,啊,啊,思愁一定会成为宁家最不要脸的一个女人,思愁……思愁想被更多叔叔玩弄!爹爹,一起……你也一起来吧!」
  宁兰舟:「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兰舟被肏得好有感觉,这位主人,你到底肏过多少女人啊!又……又来了,啊,上一波高潮还没褪下来,又来了!不行,会死的,兰舟会死的!」
  如泣如诉的呻吟声交织在暧昧的空气中,宁家母女,情欲骤起,淫叫四起,高潮迭起!
  色空和尚,一心二用,一边抽插宁夫人那肥美的大屁股,一边念诵佛家经文,淫绯中竟是带着几分普度众生的神圣意味,看得台下教众啧啧称奇,难怪自己当不成护法,且不论境界,这份心中成佛,胯下入魔的定力便绝非寻常人等所能及,他以金刚肉棒为眼前这位温婉的人妻洗去一身罪孽,他曾立誓,江湖八美不成奴,踏尽红尘不成佛!世间六境皆为女子,佛门数百年江湖名望,沦为笑柄,让这位佛子如何甘心?佛渡有缘人,宁家有缘,吾自渡之,如何渡之?奸之,辱之,肏之!一介女流,也敢占这天道气运?
  风季麟冷笑不断,胯下不停,未曾一刻停歇地奸淫着宁家次女,所谓的很有分寸,显然这位道门天才对分寸的理解,异于常人,一炷香,宁思愁先是苦苦忍耐,两炷香,宁思愁放声淫叫,三柱香,宁思愁乞怜求饶,四柱香,宁思愁声泪俱下,最后,宁家二小姐,双眼翻白,满身抽搐,隐隐有了晋升五品畜奴的迹象,本该是天之骄子的道门高徒,却屡屡受挫于六境之争,让这位道人对江湖八美,连带她们的家人,都有种近乎病态的憎恶,怜惜?老子肏不死你!
  书青寒本就是花丛老手,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不知祸害过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母女双收,姐妹同淫,乃至姑嫂同塌,都当作家常便饭,最过分的一次,竟是一家三代同床侍寝,被那家主闹到学宫,被强行压下,禁足一年,不了了之,只是那可怜家主不知怎的,数年后死于非命,家中女眷尽数被贩入娼馆,举家为妓,传闻那家主最年幼的孙女,被人掳至墓前,一边拜祭先人,一边被恶徒轮番破身。书公子生性风流,对江湖八美倒是并无恶感,只是时常觉得,此等美人,束之高阁,未免过于不近人情,不尝尽肉棒,岂不空负这花容月貌?
  三管温热白浊,在声声浪叫中,灌满宁家母女后庭娇弱肉洞,将她们一并送上高潮绝顶。
  宁家母女三人,乖乖爬下,首尾相接,围成一圈,舔舐着对方屁眼中漏出的余精,那顺从的神色,似乎真的很美味……
  疏寒别冷清,春宫问寂寥。
  佳人芙蓉泪,点滴在心头。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0:08

(十一)烟花念故人,五美修邪典
  东吴,洛阳,城西,顾家大院,门外,小贩叫卖,妇孺还价,顽童嬉闹,老者对弈,门内,寂寞清秋,枯叶凋零,风刀霜剑,古井不波。
  一门之隔,两处天地。
  冷窗上贴着残破的红纸,依稀辨认出是半个囍字,门梁上那块刻有顾城字样的门匾,却不曾因岁月而失色,传闻,门楣上本是块篆刻顾宅二字的御赐金匾,却不知何故,被此间女主人一枪挑落,碎落一地。再后来,那女子不知从何处寻回一块破木板,就此刻上顾城二字悬于门上,按理说,若是换了寻常勋贵之家,公然作出这等违逆之举,早该抄家灭族了,可朝中文武百官乃至圣上,皆对此不闻不问,仿佛那女子打碎的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朽木。
  那位女子,姓冷,名烟花,东吴冷家次女,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
  冷家会反吗?全天下都知道,绝无可能,那不就得了?
  为了块门匾问罪冷家?那个在东吴如中流砥柱般存在的冷家?能站在朝堂上的自然是聪明人,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更是城府极深,断然不会使出这等自毁城墙的昏招。
  比起历朝历代为东吴慷慨赴死的冷家子弟,一块匾而已,算得了什么?况且若是那位女子不在了,就该轮到皇上睡不着觉了……
  顾城内院,石桌木椅,不染脂粉的素颜女子,一身淡雅束腰长裙,仅用一条寻常红绳扎起浓密马尾长辫,甩动在秋瑟中,桌上破旧兵书两册,粗茶一壶,青瓷小杯,再无他物。院中寂寥,了无生气,却愈发衬托出长发女子出尘之姿。
  她就这么静静坐着,独自寂寞在岁月深处,美绝人寰。
  马尾长辫随风而动,她伸出手来拢了拢发端,俏脸上难得生出一丝懊恼,平日里打理长发,诸多不便,更不利纵马,她早有意剪去,只是从前不愿,如今却是不舍,皆因有个男人说过,喜欢看她扎起马尾辫的模样,虽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是冷烟花,顾家宅子,顾城的女主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婢女小翠匆匆来报:「小姐,太子妃来访,看望您来了。」
  冷烟花依然面无表情,说道:「请她进来吧……」
  片刻后,一锦衣华服女子入内,远远见着,提起一篮子水果笑道:「烟花,宫里进贡了今年最新鲜的蜜桃,这不,姐姐都没舍得吃,先拿几个过来让你尝尝鲜。」
  冷烟花淡淡一笑:「姐姐还记得妹妹爱吃这个,倒是难为姐姐了。」
  锦衣华服女子,当朝太子妃,冷家长女,冷韶华。
  冷韶华:「我这做姐姐的,还能不知道你这丫头爱吃什么来着?」随后又皱了皱眉:「嗯?烟花,怎的瞧着又消瘦了,小翠,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
  冷烟花:「姐,与小翠无关,近日边防调度,多费了点神,没睡好罢了,小翠,把桃子拿去洗了削皮,切成小块再拿过来吧,我与姐姐一起吃些。」
  冷烟花略有一丝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角,悄悄瞄了一眼后院中晾晒的被铺,调度是真,费神不假,没睡好,却是因为那点羞于启齿的闺房秘事。
  冷韶华劝道:「军机大事要紧,你身子骨就不用爱惜了?自打那回你从北燕回来后,没日没夜地操劳军务,姐姐知道你境界高,体魄不同寻常,可也经不起你这般挥霍呀。」
  冷烟花微微一笑:「姐姐且安心,妹妹心中有数的。」
  小翠将切好的蜜桃用白玉碟子盛好,拿到桌上,又重新沏上热茶,恭敬地站到冷烟花身后。冷烟花用竹签子挑起一块品尝,脸上扬起一缕笑意,又挑了一块递往身后:「这桃子甜,小翠你也尝尝。」
  冷韶华:「你这丫头,也就吃这蜜桃时有几分从前的模样,顾诚走后,总是郁郁寡欢,姐姐瞧着也心疼。」
  冷烟花:「姐,好好的,说这些作甚……」
  冷韶华轻轻一叹:「烟花,跟姐姐透个底儿,你一个姑娘家,真的不打算嫁人了?即便你如今统率三军,六境修为,可到底也是个女人啊……」
  冷烟花:「姐,烟花已经是顾家的人了。」
  冷韶华:「你与顾诚当初只是订了亲,又不曾明媒正娶,况且相国大人不也说了,绝不拦你另嫁他人。」
  冷烟花:「姐,烟花已经穿过一回嫁衣了,那衣裳太沉,烟花不想再穿第二回了。」
  冷韶华:「你真要替他守一辈子活寡?你……你还是处子吧?」
  冷烟花:「他是个君子,即便有婚约在身也不曾要我身子,烟花替他守一辈子活寡又何妨?」
  冷韶华转身对小翠道:「小翠,我要与妹妹说些私密事,你暂且退下吧。」
  冷烟花朝小翠点了点头,小翠施了个万福,转身碎步离去。
  冷韶华:「烟花,你与太子相识多年,觉得他为人处世如何?」
  冷烟花挑眉,略一沉吟,细声道:「太子殿下待人沉稳有度,处事刚柔并济,几番奉旨巡查地方政事,面面俱到,去年镇灾有功,朝中有口皆碑,妹妹以为,太子作为储君,并无不妥。」
  冷韶华:「那你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如何?」
  冷烟花眯了眯眼:「姐姐你这话,妹妹可就听不懂了。」
  冷韶华:「太子他……太子他想……想纳你为侧妃……」
  未等姐姐说完,冷烟花打断道:「姐,这种话,以后休得再提。」
  冷韶华握住妹妹手腕,说道:「烟花,他对你用情之深,不在顾诚之下,这个你是知晓的,如今这东吴,除了他,又有谁敢娶你,又有谁配得上你?说是侧妃,难道姐姐还能委屈你不成,况且他也明言,娶你过门后可约法三章,绝不以宫规拘束于你,也绝不干涉你处理军机事务,只消你搬出此处,偶尔陪陪他即可,他早晚会是一国之君,姐姐这也是为你好。」
  冷烟花翛然抽出手腕,冷笑不已:「莫非姐姐此番前来,并非看望妹妹,倒是替太子作说客来了?敢情他娶了姐姐你还嫌不够,想把妹妹也弄到床上去?太子殿下把我冷烟花当成什么人了?」
  冷韶华:「烟花,都是一家人,姐姐也就问问你意思……」
  冷烟花:「一家人?请姐姐代为转告姐夫太子殿下,烟花无意高攀。」
  冷韶华:「既然你一心为顾家守节,姐姐也不好多劝,你……你多保重身子。」
  说完,便转身离去。
  冷韶华还未走远,身后传来妹妹冰冷的嗓音:「姐姐,你不该来的,至少不该在今天来……」
  冷韶华一阵错愕,蓦然想起一事,脸色剧变,如遭雷殛,她咬了咬唇角,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冷烟花喃喃自语:「这才几年,他们把你都忘了,都忘了……」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那年炎夏,酷暑难熬,扎起马尾长辫的娇俏少女,难得地在镜前抹上胭脂,瞒着家人悄悄披起那身新做的嫁衣,她喜欢看着他被自己戏弄的无奈眼神,她只戏弄他,对旁人从来不苟言笑的她,双手捧腮,巧笑嫣然。
  少女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只等来了白幡,铜铃,漫天燃尽的纸钱,还有那副冷冰冰的棺木……
  少女一言不发,一人默默将棺木拉回了家,他们的家。一步复一步,棺木极重,嫁衣极沉。
  少女伴棺,枯坐一宿,美人卷珠帘,红妆映情殇。少女冷烟花,棺中为顾诚。
  多年后的今天,是冷烟花已故未婚夫,顾诚的忌日。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冷烟花唤来小翠吩咐道:「今儿口腻,这桃子怕是吃不下了,你自个儿挑些,剩余的都分与邻里吧,马车与祭祀用品且都准备妥当了没?」
  小翠点头道:「回小姐的话,依照您的吩咐,都备妥了。」
  冷烟花颔首:「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门吧。」
  冷烟花仰首灌下一杯冷茶,望着满院秋瑟,怔怔出神。
  哪一年,她一抹红装,迎他归来,这一天,她一身镐素,为他祭奠。
  马车出城,至洛阳北门二十里外屏山,顾诚当年便是葬于此处,山路颠簸,车不易行,主仆二人将马车寄放于山脚驿站,徒步上山。
  秋盛,漫山红叶,风光迷人,冷烟花无心赏景,低头默默沿山路攀登,墓地将至,远远瞧着墓前一个佝偻身影,满目苍凉。
  老人顾佑,顾诚之父,东吴相国。
  主仆二人行至墓前,一道朝老人盈盈施了个万福,冷烟花柔声道:「烟花见过顾伯父。」
  顾佑回头,淡淡笑道:「烟花你来啦?老夫就想着差不多时辰该见着你了。」
  冷烟花眼角一扫,奇道:「往年皆是伯母陪伯父您拜祭,今儿不见,可是伯母身子抱恙?」
  顾佑一叹:「本来你伯母是要来的,不知怎的,昨晚梦见诚儿,惊醒后一夜未眠,今儿一早才又睡下,老夫怕她触景伤情,索性便不叫醒她了。」
  冷烟花:「改天烟花登门拜访,劝慰伯母一二便是。」
  顾佑点头道:「最好不过,你伯母近些年愁眉不展,也就见着你这丫头时有些笑脸。转眼间,诚儿也走了这么多年了,烟花,你也不必过于执着当年婚约,若有良配,顾家不会说什么,诚儿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
  冷烟花淡然道:「烟花当年答应做他的女人,这辈子便只会是他的女人,不曾有半分委屈,也不曾有半分悔恨,伯父此言,莫非是外头传了什么风言风语,嫌弃烟花做顾家儿媳?」
  顾佑吹胡子瞪眼道:「谁敢说我家烟花的不是,老夫第一个上门去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还真当老夫没火气了?」
  冷烟花清浅一笑:「就知道伯父疼我,烟花愿做顾家儿媳,无怨无悔。」
  顾佑一叹:「我家这傻小子,也不知撞上了什么运道,才得你这样的佳人垂青,只可惜,他终究是没那福分……」说着怜爱又嫌弃地瞥了眼墓碑:「听见了吧?你小子就在下边偷着乐吧!」
  冷烟花终究是脸薄,腮帮一红,细声道:「伯父又在笑话我们……」
  顾佑一扫阴霾,洒然笑道:「好了好了,老夫也该下山去了,就不碍着你们了。」
  冷烟花:「小翠,替我送相国大人下山,回头在山脚驿站等我便是。」
  小翠点头称是,放下祭祀用品,扶着老人一路下山去了。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素衣女子,孑然而立,诉说悲伤,娓娓道来……
  隔壁家王嫂,前些日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为夫家续了香火,她婆婆抱着孙儿呀,笑开了脸,整整抱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跑城南玉皇庙里烧香还愿去了,还特意添了一两银子的香油钱,逢人便说,这庙里的香火灵验。
  街尾卖文房四宝的季大叔家的小儿子出息了,今年考上了进士,一家子其乐融融,你从前便看好他家小子,是个读书种子,呵,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只可惜呀,他家大姑娘至今云英未嫁,急得他家到处找人牵桥搭线呢。
  趣香居的主厨文师傅今年便要退下来了,往后由他的两个徒弟掌勺,我呀,总觉得他两个徒弟本领没学到家,那道白玉带子,终究差了点火候,不过如今我一年也难得光顾一两回,一个人去,没个意思。
  常来找咱们诉苦的那个李进,去年刚提拔了校尉,终于跟村里那刘姑娘走到一块儿了,其实呀,刘姑娘早对他有意,他脸皮若是再厚那么一点点,这事儿早成了。
  院子里的那株山茶花又开了,只是你不在,也没人替我摘上一朵,别在鬓间,嗯,都怪你,就顾着自己睡。
  我把这马尾辫子留得好长,你瞧瞧,我这模样好看不?谅你也不敢说难看,哼~ 其实我几次都想剪了,行军长途跋涉,难得梳洗,麻烦得紧,可想着从前你没事总爱捋我这马尾辫子,便舍不得剪去了。
  小翠与村中的谭秀才像是看对眼了,谭秀才为人相貌看着是个周正的,学问也不差,再过两年,若小翠愿意,我便找人说媒,由咱们家出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人,你说可好?
  军中那些个参将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开盘口赌我啥时候再嫁人,我扔下五百两赌自己不改嫁,他们全都傻了眼,那表情,我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最近夜里总睡不踏实,辗转反侧,难熬,大抵是想你了吧……唔,不说了,姑娘家说这事儿,怪羞人的。
  今年边关太平,并无战事,我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希望只是我多疑吧,唉,你如今乐得清闲,我肩上这重担,却是卸不下来了……
  你呀,一辈子都惦记着东吴的国计民生,别担心,这东吴的百姓,我替你守着,你总该信得过我手上这杆【鬼哭】吧?
  姐姐今天看我来了,带来了我最爱吃的蜜桃,也带来了太子的口信,呵,你猜他说什么来着?他想娶我,咱们东吴的这位太子殿下呀,兴许自以为当年把差事办得足够漂亮,也足够隐秘吧?他没想到一向守规矩的我,会独身持枪北上,也没想到我会在那伙马匪中搜出了那封没来得及焚毁的密函。
  我挑落那块御赐金匾,旁人只道我冷烟花怨天家命你出使北燕,失了分寸,但陛下想来是明白的,太子行事,能瞒过他去?袭击使团,多半是陛下的旨意,他要一个开战的借口,趁乱杀你,则是太子的私心。
  你终究……是被我害的……
  我没告知父亲,也没告知伯父,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好累,好累……我到底是冷家的女儿,我……什么也不能做,连替你报仇,都不能……。
  冷家世代忠良,断然不能在我冷烟花手上就反了……
  烟花……不负东吴,便只能负你……便只能负了夫君……
  你说过,成亲后,要带我去领略大漠风光,去游历华岭竹海,去黄山之巅赏日出,去东海之滨看日落,去尝尽天下百味,去探究人间珍奇,你还说过,会和我生几个孩子,满屋子乱跑,看着便喜庆。
  你怎么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呀……
  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呀……
  你能不能活过来,再唤我一声烟花……
  我想你想得……好苦……好苦……
  朦胧中,坟前女子,似乎回想起多年前,她与他定情的那天,那一天,烟花三月下扬州,他的眼眸,容不下风光秀丽的瘦西湖,只容得下她,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她。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冷韶华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太子府中,换过衣裳,便从柜中取出一瓶陈酿,盘腿而坐,自斟自饮,冷韶华出身将门,虽不曾习武,可自小受家风熏陶,酒量却是不差。
  一便装男子推门而入,皱眉不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身为太子妃,大白天喝酒买醉,像什么样子!」
  冷韶华转首,似笑非笑:「难道你把小姨子抱上床去就很有样子?」
  男子怒道:「冷韶华,管好你的嘴,别以为你是冷家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冷韶华又饮下一杯冷酒,淡淡道:「动我?呵,太子殿下哪次在床上动我,心里想的不是她?」
  推门男子,当朝太子。
  太子抓起桌上酒瓶,往地上一摔,嘶吼道:「冷韶华,你给我闭嘴!」
  冷韶华却疯了般吃吃笑道:「你做得,别人却说不得了?你老实告诉我,当年那件事,你有没有插手?」
  太子一惊,整了整袖口,缓声道:「你从哪儿听回来的胡话!她说的?」
  冷韶华:「她什么也没说,但自打那次她从北燕回来后,对你我二人愈发疏远,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看不出来?」
  太子:「没影儿的事,以后少乱嚼舌根,看来她是没答应了?哼,不识抬举。」
  冷韶华:「当年你娶我,只是因为我与她有几分相像,对么?」
  太子冷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似的,当年父皇指婚,你敢说你没动一点儿手脚?」说完便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冷韶华起身,茫然四顾,惨然一笑,又从柜中取出一瓶老酒,就这么仰首笔直灌入喉中,她永远无法忘记,新婚之夜,她最爱的这个男人,酣睡之际,喊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太子行至僻静处,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狠狠说道:「冷烟花,你既不肯乖乖爬上本王的床,本王便让数不清的男人爬到你的床去!老东西在那张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
  洛阳烟花照夜色,虹光璀璨映流年。
  嫁衣绣红与君别,冷灯长伴孤夜眠。
  送别梅若兰,莫留行一行四人,继续驱车东行,入夜,又是一处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两个大男人照例开始张罗晚膳,顾芙影难得地没用那招牌的白眼膈应秦牧生,还帮着拾薪生火,韵儿也乖巧地坐在车头看星星,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莫留行熟练地撑起支架,将清水,鲜蔬,肉食,油盐逐一放入锅中熬汤,回头朝秦牧生细声道:「秦兄,你身上是否有件叫【碎梦珠】的法器?」
  秦牧生一愣:「有是有,但已无用,莫兄如何知晓?沈伤春告诉你的?」
  莫留行:「并非出自沈大当家之口,与我自己一门本命神通有关,可否将那法器借我一看?」
  秦牧生不以为意,从怀中取出一枚核桃大小的晶莹小珠,说道:「拿去,送你都成。」
  莫留行接过,仔细观摩,说道:「改日我仿做一枚,秦兄带在身上,日后若有人向你索要此物,给他便是。」
  秦牧生稀里糊涂:「还有人会向我要这珠子?莫兄,倒不是兄弟埋汰,顾姑娘与韵儿,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唯独对莫兄你,始终看不透深浅,剑阁门下卧虎藏龙不假,可你这身惊世骇俗的修为,至今声名不显,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留行笑道:「就不许我淡泊名利呀?我是藏着许多事儿,即便与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就是了。」
  秦牧生撇嘴道:「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莫留行一笑置之,难不成我要跟你说一年后沈伤春与门下六位花魁弟子,会一个不剩被人抓起来肆意凌辱?你不找我拼命才怪!
  韵儿伸了伸懒腰,大声催促道:「公子,我饿了,饭做好了没?今晚有烤肉不?」
  秦牧生回头高声应答:「快了,老规矩,肉管够!」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嘴边翘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芙影百无聊赖,隔着营火端详同行三个活宝,一向独来独往的江湖路,破天荒地有了些许温情……
  「开饭喽~ 」秦牧生双手拢在嘴边大声高呼,像极了那吹响的行军号……
  荒山野外,入夜极寒,秦牧生与韵儿早早睡下,莫留行见顾芙影出去散步未归,心底有些担忧,虽说以顾姑娘的修为身手,断不会有什么意外,可他就是没来由地担心,只好起身往顾芙影离去方向寻去。
  不多时,远远听着寂静密林中,回荡着一曲忧伤的小调。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花裙女子,独坐树梢,寂寞哼唱,裙摆晃在空中,如林间蝶舞,虽姿色平平,身段却显得极为灵动,只是这调子,处处弥漫着幽怨与无奈,教这月色寒意更甚。
  顾芙影笑道:「莫公子至此,是担心小女子有个什么不测么?」
  莫留行:「确实如此,便来看看,可曾打扰顾姑娘了?」
  顾芙影:「左右我也没事,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公子在下边仰着头也不嫌累?不妨一起上来坐坐。」
  顾芙影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却不喝,只是闻了闻,递到莫留行跟前。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姑娘客气,在下确实是那一杯就倒的酒量,倒不是自谦,万一喝躺了,还得劳烦姑娘背回去不是?」
  顾芙影噗嗤一笑:「小女子与公子一般,所以只能闻,不能喝,只是公子既为男人,日后行走江湖,少不得要被同道劝酒,怕不是愁死人?」
  莫留行汗颜道:「谁说不是呢……」
  顾芙影:「可小女子听闻,李挑灯很能喝呀,你们师出同门,就没学到半点酒里的本事?」
  莫留行:「功夫太深,天资有限,学不来。」
  顾芙影:「江湖传言,李挑灯这劝酒的能耐,不在其剑术之下,此话当真?」
  莫留行痛心疾首道:「剑阁门下苦师姐久矣!」
  顾芙影抓了抓领口,淡淡说道:「昨晚听公子提起身世,此番下山,可曾有意寻觅家人?」
  莫留行轻叹道:「时隔多年,怕是难以寻觅了,若是有缘相聚,自然极好,若是无缘,也不强求。」
  顾芙影:「莫公子境界高深,想来必有佳人倾慕,可有那心上人?」
  莫留行一个激灵,局促连声道:「有……有的。」他真的怕又蹦出个宁兰舟,师姐那性子,可没耐心慢慢听他解释。
  顾芙影见莫留行神色尴尬,知道他想岔了,笑道:「公子莫慌,小女子并非对公子属意,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莫留行捂了捂胸口,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顾芙影顿时气笑了,心道:本姑娘现在模样看着是不咋的,可这身段也不差呀,怎的反而要被你嫌弃似的!
  顾芙影伸出纤纤玉指,慢慢从玉颈挑起一层皮囊,往上翻开,一刹那,光阴长河停驻此间,云掩月色,花落无颜,少女清丽绝伦的俏脸,教这一方天地,黯然失色。
  莫留行看得也是一呆,一时忘了动作。
  花裙女子,面有得色,嫣然一笑,抱拳道:「小女子,浩然天下,【影杀】
  莫缨缦!」
  虽早猜到几分,莫留行仍是心头一震,眼前这位钟灵毓秀的窈窕女子,便是那个江湖第一刺客,暗夜中的女帝,杀力倾尽天下的六境修行者莫缨缦,光看相貌,绝不可能将她与杀手这个名词联系到一起。
  莫留行拱手还礼:「见过莫女侠,听闻见过姑娘真容的人都……」说着,莫留行故作惊恐,切掌往自己脖子上轻轻抹过,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莫缨缦忍俊不禁,笑道:「江湖上以讹传讹,公子也信?」
  莫留行:「敢问姑娘方才在这哼唱小调,是否也是念着心上人?」
  莫缨缦敛去笑容,神色落寞:「我呀,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如今在躲着我呢……」
  莫留行奇道:「能躲过姑娘的,这世上怕是也没几个了……」
  莫缨缦:「他是我师傅。」
  莫留行一时无语,江湖上对莫缨缦这个六境刺客,知之甚少,便是剑阁也不例外,她的师承更是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只是能教出这般徒弟的,本事又岂会弱了?
  莫缨缦重新复上人皮面具,提起酒壶,倒头便饮。
  莫留行瞪直了眼,问道:「莫姑娘你方才不是说沾酒便醉么?」
  莫缨缦:「所以就有劳莫公子送小女子回去了……」说完,两眼一闭,一头栽在莫留行怀中。
  莫留行抱紧佳人,怅然一叹。耳边犹有那曲忧伤的小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将莫缨缦抱回营地帐内,已是深夜时分,莫留行累了一天,合眼入睡,梦中所见,仍是那一年后的种种惨剧,仍是那个他发誓挽回的黑暗未来。
  春潮宫,淫女殿,邪教教主,端坐其中,意态适闲,笑意盎然。不远处,五个娇俏身影,各穿暴露裙装,四肢着地,低眉顺眼,缓缓攀爬前行,五位绝色女子玉颈上均套有精铁打造的奴隶项圈,延伸出五根细链,紧紧握在前面一个神秘男子手中。
  五位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俱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她们均是位列江湖八美的绝代佳人。
  【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生死针】宁西楼,【琴痴】上官左月,【十丈红尘】沈伤春。随便挑出一位,都能教江湖中人趋之若鹜,只为一睹美人真容,只是如今在这真欲教中,这些个曾是风光无限的女侠们,却宛如母犬般匍匐在地,温顺得不像一个人,不过也对,她们如今已不算人,只是五个五品畜奴,五个人尽可夫的……性奴……
  神秘男子躬身行礼:「教主,属下已将她们带到。」
  教主:「钱护法,辛苦了,你去守住门外,任何人等,不得打扰本座。」
  钱姓护法,恭敬行礼后悄然退下。五位佳人,眼神呆滞,胸前那枚邪魅的【
  真欲印记】,深浅不一。
  教主狰狞一笑,聂指虚点,运转神通,一本古旧典籍悬浮与众女身前,封面上,欲女心经四字,赫然在目。不正是上回教主提及过的那本淫邪秘笈?
  教主勾指,秋风翻页,一段段文字映入佳人眼帘,铭刻在心头,此生再难忘却书上所写,五位女子皆是当世顶尖六境高手,天资过人,略一思量,便明了邪典中的修行诀窍,纷纷跪坐在地,依经文所示,运转大小周天,将自身浑厚真气渡入下体私处,悉数转成淫气,再流转全身窍穴,层层递进,玲珑娇躯泛起阵阵红潮,浑身上下慢慢散发出怀春女子独有的醉人体香,呵气如兰,女侠们本就是六境修行底子,进境自然神速,将自身那曼妙胴体,一分一分,炼成那传说中的【媚肉】,三个时辰后,众女侠淫功初成,玉女化欲女,道心惹尘埃,此刻被【
  真欲印记】完全支配的可怜女子,修行邪典,再难回头,此生注定沉沦于肉欲中,除非守住身子,否则就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可在这春潮宫中,女子守身便是最大的笑话,少挨一回肏已是莫大的恩惠!
  教主周遭黑气更盛,难以自抑地狂笑道:「哈哈哈,成了,终究是成了,李青蓝,你害得本座好苦,本座今日便要在你那宝贝徒弟李挑灯身上,连本带利讨还回来!你以为一剑断我修行经脉,斩我神魂体魄,便能让我陨落?哈哈,只可惜本座那门本命神通,正是虚实幻境,你一定想不到,我不惜放弃垂手可得的七境修为,来换取那一线生机,在你们那八份气运中,各自渗入我一缕神识,虽无法决定最终去向,却能将其导向女子纯阴之躯,只是可惜,最后到我这份气运,心力交瘁,再无法把控,任由其消散于天地间,不过也无妨,眼下这五位已修成【欲女心经】,只待本座汲取其气运,我别梦轩便可重返七境,这个天下,始终是我的天下!」
  别梦轩散去黑雾,现出残破身躯,白发苍苍,处处可见白骨,惨不忍睹,他按下椅中机关,殿中升起罗帐大床,足让数人横卧,周遭放置诸多器具,显然精心准备已久。
  别梦轩笑道:「今晚就让本座把你们这些冰清玉洁的仙子,玩成放荡下流的淫妇!」打了个响指,五缕黑气从女子们体内泌出,化作人形,伫立身旁,亦虚亦实,面容衣着皆不可辨。
  一黑影道:「师姐,嫁给我,可好?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看你身子了……我想……我想要你……」
  一黑影道:「朕一生御女无数,未有一合之敌!」
  一黑影道:「娘子,这些年,亏欠你的,且待夫君今日加倍偿还于你。」
  一黑影道:「姑娘留步,小生这厢有礼。」
  一黑影道:「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女儿,今日爹爹便倾尽一生所学助你修成淫体。」
  五道娇媚的淫叫顷刻间勾起情欲,剑心崩碎,红袖失色,仙针蒙尘,红尘落尽,断弦难续。她们身旁的正是那无数个深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正是她们身为六境却惨然落败的症结所在。
  黑影从后环抱宁夫人纤腰,悄声耳语:「西楼,这些年,寂寞么?可曾想念为夫的肉棒?哎,以你的贞洁性子,即便难受,也定然不肯与别的男人交欢,今日为夫便好好替娘子排遣肉欲。」
  宁夫人茫然道:「这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如何能做得那羞人之事……?」
  黑影笑道:「娘子,你忘啦?你如今已沦为教中性奴,再没人会指责你不守妇道,女人追求快活,有什么错?咱们两个宝贝女儿兰舟与思愁,每天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在身下轮奸呢。西楼乖,先把衣裳脱了,要为夫帮你么?」
  宁夫人:「不……不用,我……我自己脱就行……」
  宁夫人提起柔荑玉手,轻轻将胸前两抹无依无靠的睡莲刺绣布料拉下,丰盈挺拔的硕乳随之浮出荷塘水面,颤颤巍巍地颠簸在众人眼下,极具弹性,乳形秀美,难得的是未见半分下垂,全然不像一位育有两女的娘亲,可见大美人平日里保养身材不曾有一天懈怠。抽动后腰细绳,淡黄薄纱开叉长裙随之落下,一朵朵睡莲凋谢了花期,败落在脚边,白皙修长的一对玉腿仍如处子般合拢紧夹着,大腿内侧隐有湿意,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暴露的丁裤守护着少妇最后的尊严,也衬托得那腰身下的曼妙曲线愈发诱人,细丝深深陷入股缝中,两片闻名天下臀瓣儿隆起惊人的弧度,吹弹可破,宁夫人那常年隐匿于裙摆下的无价之宝,教无数江湖男人魂牵梦萦的大屁股,当真是实至名归。
  宁夫人羞涩地解开绑带,缴械投降,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以示清白,尽管,她的身子,早已不再清白……
  黑影四平八稳地躺卧在床上,笑道:「娘子,与以往梦中一般,为夫要抽插你后庭上的肉洞,你梦里叫得那般不知廉耻,其实,你心中一直渴望着堕落,对么?」
  宁夫人俏脸上飘起红晕,如少女般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成亲后就连晌午都逼着人家办事儿,害我只能用布条塞住嘴,生怕叫人听去……」
  嘴上不饶人,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躺卧到黑影身上,宁夫人含羞嗒嗒,抓起黑影裆部那根漆黑的坚硬什物,抵住自家屁眼,俏目紧闭,腰身一沉,就此献出自己后庭。
  黑影一声嗤笑,扶住身上佳人玉腿,起伏不定,抽查不停,享受那肠道包裹巨根的美妙触感,彷如人间仙境。宁夫人肥美的玉臀每每没入棒根,压下,颤抖,夹弄不止,缓缓提起,再度压下,主动配合着黑影的节奏,让身下梦魇快活地奸入自己屁股内的羊肠小道,粉嫩肉洞几度迎客,小径曲幽不堪研磨,清冷恬淡却偏偏翘着大屁股的宁西楼,臀肉内一丝丝滋生出快感,屁瓣与小腹逐渐浮现出睡莲花相淫纹,她挺直腰身,宛如那圣洁观音,座下生莲,观音坐莲!
  宁西楼高潮迭起,情欲难禁,以观音之姿,解世人淫欲,献身救众生!
  别梦轩满脸陶醉,显然与自身那黑影神魂互有感应,只见他绕到宁夫人身前,托起佳人玉腿,笑道:「西楼畜奴,都这么爽了,前边也插上一根吧。」
  宁夫人还没来得及作答,胯下小穴便一击告破,别梦轩那完好无损的狰狞巨根,不由分说,闯入了那间曾诞生过两位小美女的花房中,客随主便,翻箱倒柜。
  神识上同属一人的两根肉棒,兵分两路,前后夹攻,似要在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体内会师一处,宁夫人平坦小腹上的睡莲淫纹绽放光彩,悄然怒放,小穴与屁眼进退失据,前一刻还在为花芯摧残而哀嚎不已,下一刻便因旱道崩塌而连声求饶。
  宁夫人娇喘连连,淫语百出:「啊,啊,啊,主人们把西楼畜奴搞得好爽,我终于能淫堕了,名正言顺地淫堕了,从此往后,在这春潮宫中,有的是奸辱我的人,再也不必忌讳那身份与名声,啊,啊,都是性奴了,还要什么尊严!啊,啊,高潮了,又高潮了,好想让兰舟与思愁看看,让女儿们看看娘亲如今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让她们看看娘亲主动哀求男人轮奸的下贱模样,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
  前后双穴灌入阳精,济世山庄庄主,六境修行者,【生死针】宁西楼,双眼翻白,体内淫气源源不断地反哺身前男子那残破身躯,白骨生肉,枯木逢春。
  另一黑影轻抚上官左月臻首,笑道:「我家左月,终究不负所望,踏入六境,爹爹很是欣慰呢。」
  上官左月眉眼弯弯,巧笑倩然:「左月很乖啦,爹爹再多夸我一些。」
  塾料黑影脸色一寒:「那为何对你姐姐以身饲狼一事,冷眼旁观!」
  上官左月辩解道:「爹爹,你传我的那卷仙家修行心法,最是讲究厚积薄发,彼时我所积攒的真气仅够突破至五境,并无同时应对他们几个的把握。」
  黑影怒道:「身为女子,又是姐妹,即便你不能暴露修为,陪同姐姐一道被人轮奸也做不到么?你就这么看着舞月一个人受罪?」
  上官左月泫然欲泣,两眼冒星:「爹爹别生气了好么?左月错了,左月对不起姐姐,左月愿意受罚……」
  黑影:「哼!今儿爹爹便与教主大人合力,将你这不听话的妮子彻底奸成性奴,教你从此只知肉棒,不藏私心。赶紧将你这身碍事的裙子脱了,女孩子家穿什么衣服!」
  左月姑娘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抽动腰后细绳,天蓝短裙伴随着胸前摇弋的雏菊刺绣散落,少女羞涩低首,两枚可爱到犯规的包子发髻盘踞在发端,似在劝慰失落的主人,小嘴嘟起,两根纤纤玉指横在稚嫩的鸽乳前,指头一下一下相抵对点着,俏脸上写满了委屈,我见犹怜,少女没有脱下仅余的一条开裆丁裤,专为承受奸淫而设计的布带,将私处馒头勒出诱人的形状,芳草稀疏,嫩穴待奸,实在没有再脱下来的必要,娇臀将小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曲线不见峥嵘,却是另有一番含苞欲放的青春美感,如那将熟而未熟的甜瓜,口感爽脆,清新宜人,初看喜之,再看爱之,多看便是欲罢不能,十四及笄,身居八美,自有她的道理。
  上官左月娇躯微抖,似乎对即将而来的暴风骤雨,有着少女独有的直觉。
  黑影不悦道:「爹爹在梦里都教你多少回了,做女人,最要不得的便是廉耻与矜持,事事恪守妇道,哪来的快活,处处不知主动,哪来的艳色,你都是教中的小性奴了,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吗?」
  上官左月屈膝施了个万福,颤声道:「请爹爹与教主大人亵玩调教奴家,左月畜奴定不负所望,彻底淫堕……」
  黑影粗暴地架起左月姑娘双腿,以小孩尿尿的姿势将其抱起,龟抬头,马眼相望,漆黑巨棒就这么极其野蛮地笔直插入少女屁眼中,左月姑娘哭着,喊着,痉挛着,清泪涟涟,承受着熟女们也难以承受的锥心之痛,她的小屁股,再度沦陷。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谁让你是性奴,谁让你是长的这么好看的性奴!
  别梦轩行至上官左月身前,探手一抓,将一对鸽乳紧紧握在掌中,丝毫不理会少女吃痛,肆意扭捏,任意把玩,胯下还流淌有宁夫人淫液的巨根,就此插入少女私处肉缝内,长驱直入,一路挺进至深处,陈兵子宫外,虎视眈眈。
  上官左月一声惨叫,阴道内里,一片狼藉,春水缺堤而出,覆水难收,以往那些个调教高手,总会怜惜几分,少有如此暴戾的抽插,如今却是小穴后庭,双管齐下,直接摧毁了少女对性事的侥幸认知,让她知晓性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已经失却了作为人的资格,仅仅是件器具,供人泄欲的器具……
  上官左月淫叫了:「噢,噢,别……,啊……别插了,要坏掉了,啊,啊,爽,为什么感觉好爽,插……插吧……爹爹,教主,继续惩罚左月吧,左月这个不听话的小性奴,就应该被重罚,就应该被轮奸!左月要和姐姐一起被轮奸!」
  朵朵雏菊花相淫纹相继悄然点缀在上官左月娇臀与小腹上,诉说过往纯真。
  雏菊娇小,惹人欺凌。
  前后拉锯,反复抽插,黑影狞笑着高歌猛进,一阵闷哼,将精华灌入少女直肠深处,别梦轩淫笑着烧杀抢掠,巨根终是顶开宫颈,射出那管温热的白浊。
  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高潮绝顶,气运反哺教主其身,别梦轩享受着奸淫之乐,感觉身体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如常。
  又一黑影摸着沈伤春露乳紫裙胸脯上的丰腴,笑道:「伤春,你这奶子,比梦中更为雄伟壮观啊,莫非这段日子里,你自个儿将它们摸得更大了些?」
  沈伤春软声道:「死相,你别光顾着摸,快真刀真枪地干奴家呀,奴家那里难受得紧,这里……这里又没种黄瓜!」
  黑影玩味一笑:「伤春呀,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模样呀,真惹火了我,就将那春药尽数灌入你私处,再将你绑起,游街示众,偏偏不让你高潮泄身!」
  沈伤春一惊,忙道:「伤春畜奴该死,求主人与教主一道玩弄奴家,奴家的这对淫乳……很……很好玩的……」说着这般无耻的淫语,即便在【真欲印记】
  的支配下,沈大美人仍是羞得脸红耳赤。
  黑影:「那先把衣裳扒干净呀,你好歹是个性奴,这点规矩都不懂?平常梦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这就忘了?」
  伤春美人默然抽动后腰细绳,牡丹凋零,紫裙褪落,一对圆润肥美的大白兔儿蹦出诱人的轮廓,奶子白里透红,如羊脂凝玉般滑腻,极为丰硕,却偏是挺拔如笋,一手难以把握,双掌堪堪包裹,端的是赏心悦目,爱不释手。侧看成岭,横看侧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若是能啜上一嘴,那滋味儿,大概便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了吧,无怪乎有这么一句荤段子,埋首伤春丘壑间,琼浆玉露君不换。美绝人寰的曼妙曲线蜿蜒而下,玉背,蛮腰,肥臀,长腿,哪一环单独评点,均是无可挑剔的绝品身段,沈伤春就是这么一个人,便像那绽放于尘世间的牡丹国色,美而不色,艳而不俗,她心比天高,却自染红尘,流连于岁月,沉淀出世上最香醇的美酒。
  黑影伸手将沈伤春那条已然湿尽的丁裤一手扯掉,盯着佳人俏脸,朝床上的教主大人打了个眼色,沈大美人会意,轻挪玉步,乖乖爬上大床,于教主胯下位置站定,转过身,扶住那根一柱擎天,缓缓蹲下,以女子小便的姿势,一寸一寸,将阳具纳入自己小穴内。
  教主肉棒两度喷射,仍是惊人的坚挺,粗狂狰狞处,远胜常人多矣,饶是沈伤春性事熟稔,床上功夫极为了得,仍是难以一蹴而就,她都不明白方才上官左月那小穴儿到底是怎么把这根东西填进去的!可惜左月姑娘依旧昏迷,无法为她解惑。
  别梦轩望着沈伤春香肩后突起的性感胛骨,眉头轻皱,略有不满,冷冷道:「伤春畜奴,你若坐不下去,可需本座帮你一把?」
  沈伤春忍着下体灼痛,细声道:「教主大人稍安勿躁,奴家这就……这就自己坐下去,教主这根圣屌,非比寻常,须慢慢……」
  话未说完,别梦轩两手一掐,抓住沈伤春腰身就是往下一磕,同时腰部往上一顶,巨棒顷刻间完全扎入其中,马眼甚至已略为顶开那孕育生命的宫殿,只见教主阴森说道:「一介性奴也敢顶撞本座?你还道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花瘦楼大当家?让你挨肏就挨肏,哪来这么多废话!」
  突如其来的袭击转瞬摧毁了沈伤春的防线,一道淫糜的娇呼回荡在空旷的淫女殿中,伤春叫春,欲断难断。肉棒撕扯着她的身子,她的理智,她的心。她慢慢开始扭动腰肢,放荡地纵容小穴吞吐巨棒,像个十文钱一次的婊子……
  黑影笑吟吟站到沈伤春跟前,捧起那对沉甸甸的肉球,夹住自己那根漆黑硬直的粗棒,前后推进,享用着浩然天下最舒畅的乳交,软肉完全将肉棒包裹在内,温柔地抚慰着肉棒上每一寸肌肤,如那夜夜独坐门槛望眼欲穿的新婚妻子,看着夫君劳累一天归来,总会浅笑着送上最可口的饭食,偶尔也会悄悄问一句,先吃饭,还是……先吃了奴家?
  黑影抽插之余,饶有兴致地不断挑逗穹顶上那两颗充血已久的葡萄,时而拿捏,时而摁下,时而扫弄,时而扯动,奶头无助地任凭玩弄欺负,沈伤春心底却泛起情欲,明明身子在遭罪,心底却希冀着堕落……
  牡丹淫纹花相同时绽放于臀瓣与小腹上,国色天香,娇艳欲滴,开尽人间繁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股风流白浊悍然喷出,一股射往佳人俏脸,白露挂帘,覆满那张绝世容颜,晶莹剔透,一股冲入子宫,惊涛骇浪,灌满那方柔弱天地,反溢穴外。
  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惨遭内射,气运反哺别梦轩其身,教主大人,白发复青。
  月云裳春情难耐,已然跪倒在地,檀口微张,为眼前黑影口交侍奉,卖力地讨好着,再没半分六境高手的风骨。
  黑影一笑:「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了,床上挨肏,床下调教,睡前自慰,梦中自亵,日夜操劳下境界修为居然还有所增进,难得,难得啊,爱妃识大体,知进退,献身为奴,朕甚是宽慰。」
  月云裳含糊不清答道:「臣妾生得这副好皮囊,不敢藏私,皇上心系万民,臣妾自当尽一份心意,将这身子献与万民赏玩。」
  黑影抚须道:「爱妃此言,深得朕心,圣教中高手如云,巨屌如林,想必爱妃往后是不愁寂寞的,被千万人骑过的裳儿,才是朕最为欣赏的裳儿,今日朕便与教主大人,一同操弄爱妃,同赴巫山,爱妃以为如何?」
  月云裳:「臣妾这骚屄得教主大人亲自临幸抽插,当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不敢再有他想,只求……只求陛下与教主给臣妾多灌些圣精。」
  黑影说道:「既是爱妃所求,不无不可,裳儿,须知道从前你贵为【舞妃】,可今非昔比,再也骄纵不得了,别的主人可不像朕这般好说话,若是开罪了教中元老,判罚性刑,便是朕也护你不得,好了,这身舞裙,就脱了吧。」
  月云裳依依不舍地吐出肉棒,姗姗而起,双手拢向后腰,踮起脚尖一圈旋舞,色气粉裙随之翻飞而脱,丁裤绑带已不知何时解开,一路褪至脚踝,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舞道】强者,连脱件衣裳都这般讲究。
  【舞妃】一笑,魅惑天成,身上再无一丝布料遮掩的月云裳,骨子里散发着浓烈的媚意,摄人心魄,这位惊鸿门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本身便如同为舞而生,一颦一笑,颠倒众生,举手投足,媚相入骨,所谓红颜祸水,不过如此,试想如此佳人,翩翩起舞,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追古溯源,舞本就由男女欢爱姿势衍生而来,舞者对性事贞洁,自然也不如普通女子般看重,况且修习舞道之人,常年拉伸筋骨,往往能在床第之间作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被男人视若珍宝,月云裳更是精于此道,故而与沈伤春格外投缘。
  就是这么一个媚骨女子,赤身裸体,眉目如画,嘴角含春,唯有扎在胸脯奶子上的两枚小巧风铃余音缭绕,她就这么落落大方地将敏感私处暴露在众人目光下,仿佛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身子长得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似乎……没什么不对?
  影子一呆,旋又回过神来,肃穆道:「爱妃,跪下吧。」
  月云裳裣衽施礼,恭恭敬敬地俯跪在床上,将玉臀高高抬起,怯声道:「恭请教主大人后入臣妾淫穴。」
  别梦轩洒然一笑,还是这【舞妃】知情识趣,玩起来舒心烫贴,也就梁王舍得将她进贡给本教了,话说回来,梁王连皇后公主都能卖,再搭上个妃子,也不足为奇了。
  别梦轩站定月云裳身后,左手轻轻拍打着那浑圆股肉,右手熟练地挑弄着阴唇上那颗脆弱的蚕豆,月云裳修行邪典后情欲高涨,加之身子本就异常敏感,几番逗弄下,便是一阵潮吹,别梦轩侧身避过,笑道:「好一个裸舞淫妃!」
  月云裳娇喘道:「请教主宠幸臣妾吧,臣妾……臣妾快要受不了了……」
  别梦轩不再多言,正正经经地挺起粗粝巨棒,插入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中,温热湿润的触感连绵不断从肉棒传递至脑海中,叫他飘飘欲仙,平步青云。
  月云裳春心泛滥,刚想放浪淫叫,小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呻吟,便被另一根漆黑肉棒堵住檀口,咿咿呀呀地抗议片刻,便认命般继续含棒吹箫。身子前后蠕动着,酥胸翻起乳浪,两枚风铃清脆地碰撞出淫绯的调子,【舞妃】娘娘星眸半闭,香汗淋漓,一身媚肉,任君品尝。
  一株娇艳的芍药淫纹花相攀上玉臀与小腹,如梦似幻,妩媚得意,引人垂涎。
  前后肉棒来回奸入双穴,快感一波一波吞噬着月云裳的识海,把她拉向肉欲的深渊,淫气沁入各处窍穴,疯狂催生着她最原始的交配欲念,她知道,她最终要淫堕成那永远屈服于肉棒的性奴,可是,她已经,不想再反抗了,惊鸿门最后一位弟子,堕落了……
  口中白浊腥臭,穴中温热蔓延,月云裳知道,她又被内射了,射就射吧,反正失陷春潮宫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被数不清的肉棒内射过了。
  西梁妃嫔,【舞妃】月云裳殿中受辱,气运倒转反哺教主,别梦轩皱纹渐消。
  别梦轩扭头望向殿中最后一位女子,【剑圣】李挑灯在身后男子的谆谆诱导下,两眼迷离,已是一副盼君怜爱的乖巧模样,别梦轩就这么挺着性器走到这位女子剑仙跟前,打算一鼓作气汲取剩余天地气运。
  变故陡生。
  【剑圣】李挑灯在【真欲印记】的支配压制下,神识依旧迷茫,一股无形剑气却自行破体而出,直接袭向近在咫尺的邪教教主,不曾想这位天下剑道至尊,身上被下了数道禁制,心魔侵扰之下居然还保有最后一击之力?
  可这道无形剑气,却不可思议地被两根有形之指死死夹住,寸进不得,别梦轩轻轻一叹:「李挑灯,真不愧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你的剑到底没让本座失望,可惜了,以后就乖乖做你的性奴吧……」
  变故再生。
  一缕杀意骤然而起,悄然而逝,别梦轩眉头紧皱,低头看着胸前两处伤口,似乎插着两件无形兵刃,他沥出一口鲜血,打量着眼一位身着黑衣的陌生女子,缓声道:「这对无形匕首是【长相依】与【点绛唇】……你就是莫缨缦?你才是李挑灯最后的杀着?」
  黑衣女子,浩然天下第一刺客,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
  莫缨缦:「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别梦轩:「我猜,应该是姓秦那小子,对吧?」
  莫缨缦:「对与错,不重要。」随之转动那两柄刀身完全透明的仙兵匕首,就要搅碎眼前教主心脏。
  变故又生。
  光阴反转,邪教教主好端端地站在远处,笑容可掬,仿佛刚所有的一切,皆是那黄粱一梦。
  莫缨缦身形从原地消散,如附骨之疽,转瞬跃至别梦轩上方,双匕再度落下,杀一次不成,那便多杀几次好了。这般神通,必然所耗甚大,难以一再施展。
  一阵酥软从心底漫出,蔓延至四肢百骸,莫缨缦脸色剧变,勉强施展身法,折回数丈外,分神内视,却发现自己并非中毒,也非某种神通压制,竟是自身情欲所致,对敌之际,自己竟然发情了?这怎么可能……
  心魔破开樊笼,施虐识海,莫缨缦越是压制欲念,越是无法自控,脸色苍白,半跪在地。
  别梦轩笑道:「好标致的小娘子,莫缨缦,莫非今天你没带那人皮面具?传说认得你真容的人都死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你还杀不杀得了本座?」
  钱姓护法急匆匆从殿门方向赶来,慌道:「属下来迟,请教主责罚!」
  别梦轩:「钱护法不必慌张,本座已经……」
  变故连生。
  数枚飞刃无端而起,直取别梦轩身上各处要害,别梦轩不敢大意,只好一一将飞刃击落,钱姓护法缩地成寸,抱起伤势不明的莫缨缦,几下起落,已然逸出数十丈之外。
  别梦轩按下机关,传信示警,暗自说道:「这手法,你不是钱湖泰,你姓陆,你是陆十八!」
  淫女殿外,教众合围,水泄不通,却无一位护法在场。
  中年男子背负娇俏少女,抽刀指向人群,面不改色,朗声道:「今天我就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一根秀气的玉掌,从后背贯穿中年男子胸膛,血从指间淌落,一如那屋檐上滴下的细雨。
  手刀抽回,中年男子强行将一口淤血咽回喉咙,缓缓转身,先是惊愕,继而释然,最后归于平静,他轻轻搂住身前少女,轻声道:「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高大壮实的身躯缓缓往下倒去,中年男子,终究还是死在少女手中。
  莫缨缦脸上挂着诡异的浅笑,星眸却被悲伤所浸染,她,泪如雨下,一如那手指滴下的鲜血。
  她在哭,她的灵魂在哭泣。
  人们只看到少女倾国之色,婆娑身段,没人看到她黑衣下那枚邪魅的【真欲印记】……
  少女唇角蠕动,轻声哼唱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咔嚓一声,一枚冰冷的奴隶项圈,锁住了少女的天鹅玉颈,锁住了她的惨淡未来……
  淫女殿中无岁月,邪典魅心催情欲。
  且恨余生困深宫,玉女修尽欲女经。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55

(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
  少年入梦,梦难醒,女子鸣春,春无痕。
  拘于刑具中的花瘦女子们,惨被一根根在自己小穴中刚内射完的阳具,封住樱桃小嘴,深喉藏棒,嘤嘤作响,沈大当家既为人师,当为弟子表率,檀口内竟是一次容下两根粗壮巨根,双颊腮帮朝外高高鼓起,喉中蠕动,隐隐可见双龙肆虐,翻江倒海。尿骚,精腥,甚至略带几分在自家后庭内所沾染的淡淡苦涩,加之肉棒上沉淀多日的浓烈恶臭,混和出阵阵难以言表的污秽气息,叫这些不点檀香难入眠的娇贵女子们如何消受?目不识丁的乞丐们自然不会有那风花雪月的文人风度,往双掌内吐上两口唾沫,搓手片刻,不知怜惜为何物,紧紧按住胯下美人臻首,挺动腰杆,就此抽插,可怜花瘦楼的花魁们平日里锦衣玉食,口味较之寻常大家闺秀更要刁钻几分,何曾想过终有一日要吞下这等龌龊不堪之物,个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五不悦道:「你们这些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哭啥子呢,平日里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们暖床,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会儿反倒是嫌弃起爷的大屌来了?享惯了福,还真把自个儿当成千金大小姐了?都给爷整明白喽,你们如今只是性奴,知道什么叫性奴不?就连花柳巷子勾栏里那些十文钱就能操一次的贱妓都比你们高贵!再说了,爷这大屌,便如那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哩,多尝几回,指不定便舍不得吐出来了,哈哈,不信你们瞧瞧你们的大当家,舔得多卖力?」
  听着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语,众丐齐笑,不曾想王五这个出了名的闷葫芦,口才如此了得,被轮番折辱的花魁们心中悲苦,纷纷绕上香舌,顺从侍奉,只求这些恶丐们尽快泄出阳精,少受些罪。
  乞丐们挤眉弄眼,互相比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手势,随着一道道闷哼,巨量白浊填满咽喉,红尘女子们刚强忍着恶心干呕,将那粘稠阳精吞入腹中,紧接着又是一腔温热的浊流漫入喉中,闻着那股压抑的腥臭味,落难女子们哪还不知晓这群坏心眼的乞丐竟是直接把尿液撒在了自己檀口中,一时两难,咽不得,吐不能,群丐一手紧捏胯下女子鼻梁,一手抬高她们下颚,狞笑着强迫这俯卧刑架中的清高女子们,含泪闭眼吞下口中腌臜. 袁恨之憋嘴一笑,聂指虚点,阴司真气丝丝缕缕,如连绵细雨般拂过众女下体阴核,娇嫩蚕豆本就脆弱不堪,哪经得起一位五境高手如此挑弄,师徒七人前有尿液灌喉,后有巧劲扰穴,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庭痉挛着颤抖不休,终是高潮难耐,娇躯一阵抽搐,淫水缺堤般一泄千里,喷出一丈有余,沈伤春更是可耻地逼出长达三丈的涌泉,七位赤裸女子难以自持,抖动着白皙浑圆的臀肉,众目睽睽下携手潮吹,一排光溜溜的屁股春水齐射,蔚为壮观,周遭放置的那百来颗留影石,想必又将成为黑市拍卖行中,引得各路高手竞相抬价的稀缺货。
  数度泄欲,群丐力竭,尽兴而归,教众们摩拳擦掌,挑选着合眼缘的性奴女子,按各自功劳评定列队其后,沈大美人身前臀后,一字长蛇,放眼往去竟像看不到尽头,一夜伤春,众屌伤屄,暗自伤心。
  苏倩:「这些……这些都是要轮奸我们的人?」
  李静:「或许……还不止这些……」
  简溪:「咱们才七个人,哪承受得住她们这般蹂躏呀!看,他们开始套弄阳具了!」
  裴幸:「这些混蛋,还在悄悄服那壮阳之药,怕是打着多射几轮的心思。」
  柳梦:「这样子,还……还不如被王家抓回去呢……总比便宜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恶贼来得好。」
  花错:「呜呜呜,师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呀?这么多男人,他们……他们笑得好猥琐,错儿……错儿好怕……」
  沈伤春意气阑珊,轻叹一声,低眉喃喃道:「只恨身为女儿身,只恨朱颜惹天妒,只恨世道太无情,只恨人心皆向恶,罢了,罢了,我们这些红尘女子,终究难逃那淫堕结局,都……都放下吧……挣扎只会更痛苦而已……」
  六位才艺俱佳,姿色各异的花魁弟子,尽皆黯然,从名满天下的花魁到任人践踏的性奴,不过短短数日,着实教人心酸,红颜无意,祸水自临,凡此种种,又岂能单以对错论之?天下人,见不得你清高,你便不得清高,众口言,留不得你清白,你便再难清白。
  谁让你们天生尤物?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美人放着不奸,那是要遭天谴的!
  十四根肉棒勃然挺立,秀色可餐的裸体女子们晃动着奶子,默默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山雨欲来精满囊,欲往何处?往那琳琅肉洞,往那软绵双峰,往那女子心中柔弱处。
  彻夜狂欢,白浊横流,只是轮奸,唯有轮奸,始终轮奸,她们,抛掉了最后一丝尊严与理性,她们,淫堕了……
  晶莹乳白自笋尖滑落,坠入精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白花,七具赤裸娇躯,遍体粘稠,俯身举臂之姿,如同罪人伏法。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相继淫堕,沦为四品肉奴。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屈服于教众淫威下,沦为五品畜奴。
  世间再无花瘦楼!
  沈伤春一声咳嗽,呕出一口精液,双眸迷离,惨淡一笑,她轻声哼着,那曲熟悉的小调……
  琴弦显清寂,白子染尘埃。
  纸上不沾磨,画中无佳人。
  舞衣挂白露,诗才藏深宫。
  花瘦叹伤春,红尘自悲秋。
  一梦艳色,少年惊醒,已是五更时分,莫留行再无睡意,跃下马车,抬头望着拂晓天色,怔怔发愣,忽有所觉,凝神聚气,极目远眺,远处一抹碧影蹒跚而来,只是那窈窕身段,怎的似曾相识?
  身影渐近,待莫留行看清那对杏眼,终于回想起佳人名讳,心中疑惑: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独自前来?
  莫留行轻轻拍了拍尚在酣睡的秦牧生,秦大公子好不容易睁开朦胧双眼,埋怨道:「莫兄,我前几日让沈伤春那婆娘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你就容不得我多睡会儿?况且这天还没亮呢,犯得着准备早点?韵儿都是叫你给惯坏的!」
  莫留行也不辩解,朝远处指了指。
  秦牧生揉了揉眼帘,瞪大眼珠,脸色一变,纵身跃出马车,狂奔至女子身前,不见如何搭话,却火急燎原地一手抱起佳人,转身折回马车。
  秦牧生小心将女子放平,仓皇说道:「莫兄,你医术不俗,快替梅姑娘瞧瞧。」
  绿裙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正是梅家小姐,梅若兰?
  莫留行连忙搭腕把脉,脸色凝重,轻叹道:「心脉尽断,经络受阻,只剩一口气了……」
  秦牧生怒喝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芙影与韵儿熟睡中听到动静,各自醒来,一道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顾芙影往梅若兰窍穴中渡入一丝真气,片刻后摇头道:「即便宁西楼在此,只怕也回天乏术了。」
  莫留行却正色道:「还有一个法子。」
  秦牧生连忙道:「还请莫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梅姑娘一命,秦某感激不尽!」
  莫留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注入真气,取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木塞,小心翼翼从瓶嘴倒出一枚乌黑药丸,清香四溢。
  顾芙影闻香一愣,调子却是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返生丹?莫公子端的大方,这丹药方子已失传,便是济世山庄亦炼制不得,正所谓用一颗便少一颗,不过此丹确实能救她性命。」
  秦牧生面有难色:「莫兄,这丹药当真如顾姑娘所说这般矜贵?这……这如何使得……」
  莫留行洒脱一笑:「用药救人,天经地义,难道还把这药丸供起来玩赏不成?」
  说着便把药丸塞入梅若兰檀口内,以真气助药力散开。
  绿衣女子悠悠转醒,杏眼微睁,茫然看着身旁众人。
  秦牧生朝莫留行一揖到底,朗声道:「秦牧生代梅家小姐谢过莫兄救命之恩,往后若有难处,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留行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施恩不图报,剑阁数百年门风,总不能毁在我手里了。」
  莫留行将药瓶仔细收好,只是将玉佩藏回怀中时,无意间敞开内里衣衫,漏出一块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牌。
  顾芙影一怔,脸色如常,玉手却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领口,莫留行奇道:「顾姑娘,可有不妥?」
  顾芙影展眉一笑:「公子方才玉佩乃世所罕见的空间法器,可这胸口铜牌,瞧着平平无奇,并无半分灵气流淌,可有什么门道?」
  莫留行:「莫某自幼被家师收养,入剑阁修行,据他老人家所述,当年西梁镇嘉洪荒,师傅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多番寻觅家人而不得,只好带回剑阁抚养,这铜牌却是一开始便系在莫某身上,篆有名讳,师傅只道是父母为我所取,便唤我莫留行,这牌子倒是多年来不曾离身。」
  顾芙影:「莫公子生世坎坷,但有此仙缘,拜在李青蓝前辈门下,也算一大幸事了。」
  莫留行笑道:「可不是?」
  秦牧生缓缓将梅若兰扶起,靠在窗边,细声道:「梅姑娘,你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回去好生休养半年,可保无虞,到底是何人加害于你,还请梅姑娘告知在下。」
  梅若兰皱眉道:「少侠……认得若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秦牧生颤声道:「若兰,你……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秦牧生啊。」
  梅若兰皱眉道:「我与少侠素昧生平,如何认得?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之事,奴家却是回想不起来了……」
  莫留行疑惑道:「梅姑娘,你如何得知……」话没说完,却被秦牧生伸手拦住。
  秦牧生笑道:「在下正是近日与梅姑娘相识,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回想不起,也是常情,等天亮后,在下便去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溪洲家中休养便是。」
  梅若兰缓缓走下马车,朝众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有劳少侠,只是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还请少侠择日到溪洲作客,梅家定有回报,若兰在此谢过诸位援手。」
  顾芙影与韵儿替梅家小姐换过衣裳,马车远去,两位曾同游溪洲的有情人,此刻,形同陌路……
  莫留行:「秦兄方才并未施展修为,梅姑娘却称秦兄为少侠,可见……」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梅姑娘……已非完璧……」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她心中有你。」
  秦牧生转身一把抓起莫留行领口,吼道:「我知道,我他娘的什么都知道,莫留行你到底懂不懂,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仇,宰了欺辱过她的王八蛋!」
  莫留行静静望着好友宣泄悲恸,黯然不语。
  秦牧生松手,颓然背靠在路旁树下,别过脸去,肩头耸动,泫然欲泣……
  去往溪洲的马车上,女子低眉独坐,寂寂寞寞,忽然抬起玉掌捂住双眸,潺潺清泪从指间溢出……
  江湖便是如此,一桩桩美谈,传为佳话,一幕幕悲苦,埋在心底。
  无人诉说,唯付酒中……
  顾芙影远远看着,深深一叹:「男人呐……」
  韵儿似懂非懂,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道:「男人呐……」
  顾芙影轻轻捏了捏韵儿鼻梁,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心中的那个人,可曾知晓自己心意?若是明白,缘何不见,若是不知,缘何不见……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结局。
  北燕长安,巍巍皇城外,南望村中,书生骆木林一边忙着收拾案前,一边不忘嘱托屋内一群玩闹稚童:「回去都休得只顾着玩,忘了功课,明儿堂上可是要考究的,虎子!说的就是你,上回的诗文到底背了没背?」
  一位男童拉耸着脑袋,求饶道:「先生,这几日家中农活儿忙,来不及背哩,过几天,过几天定会补上的!」
  一旁女孩笑道:「虎子撒谎也不见脸红,你家的农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张罗了?不要脸,不要脸。」
  男童气恼道:「就你宋娟多嘴!把早上的肉脯还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女童眉开眼笑:「就不还你,这肉脯呀,真香!」说着一边撕着肉脯,一边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看着两个青梅竹马的蒙学孩子互相追逐着童年,骆木林眼带笑意。
  收拾完毕,骆木林背负书箱,缓步而行,远远瞧着家门口挂着一串腊肉,一大捆鲜蔬,只觉无奈。
  房子是租的,北燕长安,居不易,寒门学子,城里是万万住不起的,只好搬到这城外小村,顺便教村中孩童蒙学,赚些银子补贴日常用度,说是租赁,租金却比市价低出一截,骆木林心中明了,并非村民不懂行情,而是报答他这个贫寒学子用心教书,不仅如此,学童们家中还隔三差五送来吃食,只是房租已占了便宜,他又怎好再厚颜收下?一来二去,村民们干脆就趁他出外,直接把东西放他家门,连谁送的都不知,自然也就没法子退了。
  骆木林躬身朝村中长揖,聊表谢意。有没有人看见是一回事,礼数到不到是另一回事,骆公子心中这杆秤,不偏不倚。
  他没来由地想起惜花,嘴角勾起弧度……
  惜花是一位姑娘,一位不施粉黛,穿着粗布麻衣,褪色长裤,依然十足好看的姑娘,怎么个好看,他却说不上一二,总之,好看就对了!
  她说,她姓年,过年的年。
  她不是长安人,四年前才到长安来投靠在军中混出了名头的表兄,借着表兄打点关系,花了些银子,在宫中库房内找了份斟茶递水的闲差,事儿不多,都是细活儿,例钱加上赏赐,油水却丰厚得咂舌,没两年,花出去的银子便回了本,只是年姑娘是个顾家的,自己没舍得吃喝,余钱都寄家里孝敬爹娘去了。
  骆木林觉得极好,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他庆幸那天与同窗好友喝了点小酒,他庆幸碰上了她……
  那天,骆木林饮酒归来,顺道在市集买了一小袋子胡椒粉,北燕地处严寒,百姓家中做菜,喜添些胡椒调味,塾料走至巷间拐角处,一个照面竟碰上了一伙儿痞子调戏一位良家妇女?素来胆小的骆公子,借着酒意,二话不说将一袋子胡椒粉往那伙闲汉脸上撒去,抓住女子手腕,扭头没命地往外跑,边跑还边嚷嚷,来人啊!闹人命了!
  一路跑到僻静处,体弱书生,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放下心,头一次正眼看着自己救下的姑娘。
  不成想,这一看,便丢了魂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女子古怪一笑:「谢过公子仗义援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骆公子结巴说道:「在下……在下……骆……骆木林。」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公子……公子可以松手了……」
  骆木林这才惊觉自己还牵着眼前佳人玉手,一阵局促,连忙松开,说道:「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年姑娘万勿见怪,在下……在下绝非那登徒浪子。」
  年姑娘屈膝施了个万福:「公子多虑了……」
  骆木林:「天色已晚,不知年姑娘家住何处,不如让在下送上一程?」
  年姑娘:「小女子就住在附近,不敢劳烦公子远送。」
  骆木林一阵失落,拱手道:「姑娘保重。」转身离去,片刻,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骆公子可以唤我惜花……
  骆木林转头一笑,高声道:「我在城外五里的南望村私塾中教书。」不等女子答应,扬手作别。
  数日后,私塾窗台外,一位俏丽女子捧着腮帮,笑魇如花,她姓年,过年的年。
  转眼便是一年待来年春闱,若考上进士,便请那学宫中恩师做媒,下聘书将惜花娶过门,攒些银子,在乡里买栋二进二出的宅子,要个孩子,若惜花愿意,儿女双全,更好,骆木林如此打算着,脸上乐开了花。
  虎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扯了扯先生衣袖,嫌弃道:「先生,又想年姐姐了?
  赶紧把口水擦擦吧,看着老不正经了」
  骆木林下意识便用袖子抹过嘴角,才察觉不对,气道:「好啊,你小子消遣你家先生是不?明儿若是背不出诗来,罚抄一百遍!」
  虎子顿时苦了脸,忽然两眼惊喜,一手指向骆木林身后喊道:「年姐姐,你来啦?救救我,先生胡乱拿我撒气呢!」
  骆木林笑道:「当你先生我好骗呢,这回别说你年姐姐,便是你年阿姨来了都没用!」
  「哟,这位公子叫谁年阿姨来着?」一个要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骆木林僵硬地转过头去,冷汗直流。
  虎子一声欢呼,躲到年惜花身后,不停作着鬼脸。
  骆木林干咳两声,抬头望天:「今儿天气不错,嗯,不错……」
  年惜花与虎子双双翻了个白眼……
  年惜花一眼看到门口腊肉与鲜蔬,笑道:「巧了,前些日子奴家特意向宫中厨子讨教了些做菜的本事,今日你们俩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做道青菜炒腊肉,让你们尝尝鲜!」
  骆木林与虎子骇然对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恐的绝望。
  虎子:「那个……年姐姐,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呢,下回,下回一定尝尝年姐姐的手艺。」说着撒腿就跑。
  骆木林:「那个……惜花呀,难得来一回,咱们到城西刘家铺子里好好吃一顿呗,许久没吃他们家的羊肉煲,怪想念的,他家的羊肉最地道了,还实惠,这不入秋了嘛,吃点羊肉,暖身子。」
  年惜花一叹:「那就随你吧……哎,还想着让你品品味儿来着。」
  骆木林悄悄擦了擦额角冷汗,那神情便像刚捡回了一条性命……
  城西,刘家铺子,一锅锅羊肉焖在炉上,透着花椒,八角,大葱,胡椒,萝卜的浓香,教人食指大动,无怪乎远近闻名。
  二人落座,骆木林扫了一眼菜单,点了一锅羊肉,一碟凉菜,两份面条,暗自掂了掂钱袋子,正想还要不要加个什么荤菜,门外一阵嘈杂,门帘掀开,走进几位身披银铠的壮汉,腰后挂有强弩,皆是北燕士兵无疑。
  当首一人放声大笑:「兄弟们,当值回来,吃上一锅羊肉,配上那高粱酒,最痛快不过了,今儿刚好领了俸禄,回头咱们到城中那柔香阁找个婆娘,狠狠肏上一晚,让那些小美人知道咱们军爷,又岂是那些个小白脸能比的?哈哈!」他走入大堂,忽然瞧着有个身影仿佛有些眼熟,又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转身嚷道:「兄弟们,这家客满了!咱们找别家去!」
  小二斜眼道:「几位客官,那边明明还有两桌空着呢,怎的就客满了?」
  年惜花慢悠悠说道:「对呀,明明空着呢,这说的,仿佛小女子把桌子都占满了似的。」
  当首军人一拍脑袋,说道:「你们瞧我这眼神,这都能看漏了!走,就那桌了,小二,先来三坛高粱,暖暖身子。」
  小二高喊:「三坛高粱,来喽!」
  骆木林终是多要了份烤羊肉串儿,招呼小二下单,别的可以省,陪心上人下馆子,终究寒酸不得。
  小二:「哟,骆公子,好久不见了,这位姑娘看着就俊俏,你家媳妇儿?」
  骆木林尴尬道:「还……还不是……」
  小二:「还不是,那不也快了嘛,今儿天冷,要多添壶酒不?」
  骆木林犹豫不定,年惜花细声道:「不必了,小女子不胜酒力。」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七位军装壮汉,齐刷刷地把口中高粱喷得一桌都是……
  小二不悦道:「几位客官,这做派可不地道了,小店的酒虽然不是上品,可也没往里边掺水呀,有这么难喝么?」
  年惜花瞥了一眼,说道:「就是,有的人啊,明明不能喝,非要叫上几坛充豪气,不要银子似的……」
  门口又有一位军装大汉掀帘而入,朗声道:「陈铁锤,怎的咋咋呼呼的,我在马厩都能听到你胡扯,这不还空着一桌么,你瞎呀?」只是待看清隔壁桌上那位女子,大汉觉得自己也要瞎了……
  年惜花眉眼弯弯,笑道:「这不是年锋表哥么?这么巧,来,到妹妹这边坐。」
  武将年锋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落座,赔笑道:「惜……惜什么来着?哦,惜花表妹,哥刚当值回来,正准备与他们几个好好吃一顿酒呢。」
  年惜花:「表哥,这位骆木林,骆公子,木林,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表哥,年锋。」
  骆木林连忙作揖道:「在下骆木林,一介书生,幸会。」
  不成想年锋竟是霍的一声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末将年锋,参见骆公子。」
  周遭一片寂静,骆木林目瞪口呆,年惜花嘴角抽搐,悄声道:「表哥,过了!」
  年锋只好坐下悻然道:「我呢,粗人一个,对读书人最是敬重,骆公子别见怪,别见怪,哈哈。」
  邻桌一圈部下,人人面无血色,将军你自己得罪桌上那位就算了,可别连累咱们!
  羊肉上桌,一锅酱汁冒着泡儿,热气腾腾,年锋刚把筷子递入锅中,却猛然瞧见对面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时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老祖宗,你这啥意思呀,叫我上桌又不让吃,到底是要怎样,麻烦给个准信行不?
  年惜花细声道:「表哥,骆公子最爱吃这羊肉了……」
  年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敢情这是为骆公子护食来了?行,我吃凉菜,吃凉菜总行了吧?悲催的年大将军回头朝邻桌打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吃,记得给老子留几块肉!
  年惜花将一块羊腩夹到骆木林碗中,随口问道:「表哥,吃过这顿酒,上哪去?听说明儿营里还要检阅。」
  年锋望着那块肥美的羊腩,咽了口唾液,说道:「到那柔香……呸,回营,都回营去!」
  年惜花:「哦……这样子呀,表哥,光顾着与妹妹扯家常,别冷落了你那桌兄弟才好。」
  年锋如获大赦,屁滚尿流般回到邻桌。
  「将军,没事吧?」部下关切问道。
  「有个屁事儿,今晚哪也不去,都给老子乖乖回营去,谁若是管不住老二,老子这刀不介意替你们管管!」武将年锋,咬牙切齿。
  月色映照在青石板上,白练如水,深巷两旁,鸡鸣狗吠,顽童嬉闹,妇人计较着柴米油盐,丈夫惦记着工钱多寡,万家灯火,各有烦忧,寻常百姓为生计奔波劳碌,身居高位的大人们也不见得自在,市井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骆木林牵着佳人玉臂,踱步在这俗世间,心心念念,点点滴滴,他只想和她,就这么走下去,永远走下去……
  路终究有尽头,骆木林依依不舍道:「惜花,到了。」
  年惜花:「回去小心夜路。」
  骆木林笑道:「害怕我迷路不成?」
  「木林你过来一下。」
  「嗯?」
  惜花女子,双臂缠上木林公子后颈,高高踮起脚尖,霸气无双地吻住眼前男人。
  没改错名字,当真就是块木头!这种事还得让本姑娘主动来!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色光线一寸寸漫过广袤大地。北燕苍水大营,萧杀肃穆。
  自称名为年惜花的北燕女子,解下棉衣,脱去一身娇弱,披挂上阵,黝黑锁甲沐浴在朝阳下,如宝石般幽深,周遭霸气流转,有如实质。
  她手握缰绳,黑驹嘶鸣,闲庭信步般越过大营正门,朝大帐疾驰,身后无数玄甲如潮水般跪下,铁浪翻滚,压向帐前。
  玄甲女子,翻身下马,双手负背,迎着黑潮大军,气定神闲,俾睨天下!
  「苍水重骑,恭迎长公主殿下检阅!」十万重骑,声如洪钟,他们曾用累累白骨堆砌出一条不变的铁律,苍水重骑,骑战甲天下!
  这支浩然天下最精锐的铁骑,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他们不认虎符,他们不识帝王,他们只效忠于帐前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是十万苍水铁骑统领。
  她是北燕长公主。
  她是六境修行者。
  她是【武神】燕不归!
  她若怜惜花,只为一人故……
  入夜,寒,长安皇城内,金銮殿上的琉璃绿瓦,沉寂在岁月中,寂寞如斯。
  燕不归屏退左右,敛气凝神,片刻后,对着瓦顶怒骂道:「李挑灯!你给老娘滚下来!」
  瓦上有人,一袭白衣,举杯邀月,写尽风流。
  她是浩然天下剑阁之主,六境【剑圣】,李挑灯。
  李挑灯:「不归呀不归,我不就借你这屋顶赏月嘛,长安城里再也找不着第二个这么舒服的地方了,犯得着这么小气?」
  燕不归一阵头疼:「李挑灯,我们没熟到那份上!你屁股下边是金銮殿,是我北燕的那张龙椅!」
  李挑灯笑道:「你我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下一百道圣旨,也抵不上你半句,你又何苦在这儿自欺欺人?」然后又故作张望:「这又没外人!」
  燕不归挑眉,冷冷道:「我北燕的内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李挑灯:「那两国议和之事,是你们那位陛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这里坐着舒服,懒得动了,要不你试着出一拳,看能不能把我打下来?」
  燕不归冷哼一声,施展身法,跃上瓦顶,这里是北燕皇城,两个六境高手交锋,磕着碰着,难道还能指望剑阁赔钱?到头来还不是从北燕国库里掏银子修葺?
  她燕不归又不傻。
  李挑灯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壶酒,朝燕不归扔去。
  燕不归接过,抬头灌了一口,疑惑道:「哪来的半落妆?」
  李挑灯笑道:「这酒全天下只有花瘦楼能酿,还能从哪来,沈伤春送的呗。」
  燕不归:「她舍得?」
  李挑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见着谁都想打上一架,本姑娘广结善缘,跟沈伤春交情好着呢。」
  燕不归冷笑道:「说实话。」
  李挑灯:「她是想送我的呀,只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便顺着她的意,捎带了两壶而已,都没多要!」
  燕不归无奈扶额:「堂堂剑阁之主,偷人家的酒,有你这般下作的么……」
  李挑灯急道:「什么叫偷,明明就是这两壶美酒认了主,跟着来的!」
  燕不归又闷了一口,懒得争辩,若让天下人知晓李挑灯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估计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然而燕不归不知道的是,其实剑阁门下都清楚,他们的阁主大人耍起赖来,真的没什么下限……奈何江湖上没人信啊!
  李挑灯:「那议和一事……?」
  燕不归:「我跟冷烟花没什么可谈的,要不我跟她分个生死,省得以后纠结。」
  李挑灯:「你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好不?跟个小媳妇似的……」
  燕不归:「说得好像你李挑灯嫁过人一样,我倒想看看这浩然天下哪个男人敢娶你?」
  李挑灯捋了捋发丝:「哼,那你就慢慢看着好了!」
  燕不归一愣,愕然道:「还真有啊?」
  李挑灯:「只是可怜冷烟花怕是要枯坐在那栋宅子里守一辈子了……」
  燕不归:「当年那边境马匪又不是我北燕的人,怪不到我头上。」
  李挑灯:「当年燕盛身为北燕太子,掌管一国谍报,他当真就对那伙马匪毫不知情?」
  燕不归默然,仰首提壶,灌酒如灌水,当年之事,她不曾细查,也不想去查,她宁愿永远不知道那个真相,每念及此,只求一醉方休。
  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燕不归微醺,:「好吧,卖你个面子,我亲自跑一趟,谈不谈得拢,我不保证。」
  李挑灯又从胸前玉佩法器中取出一壶酒,展眉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来,难得一聚,咱俩再走一个!」
  燕不归无语,一脸的鄙视,斜眼道:「刚谁说只顺了两壶来着?」
  李挑灯揶揄道:「哟,长公主喝惯了宫里的美酒,这半落妆想必是入不了殿下法眼了,小女子也省得自讨无趣,拿回去自个儿独饮算了唉。」
  燕不归摊开手掌,瞪眼道:「拿来!」
  此后,江湖盛传,天宝六十二年深秋,【剑圣】李挑灯执剑北上,问剑【武神】燕不归于北燕皇城金銮殿之巅,至于那一战究竟如何,两位六境高手皆守口如瓶,成了后世浩然天下江湖间一桩无人可证的悬案。
  实情则是,白衣玄甲,两个嗜酒如命的彪悍女子毫无仪态地坐在屋顶上,就「生米如何煮成熟饭」这一话题扯了半宿,最后一致得出「米太硬,不好煮,须猛火」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至于锅底那勺可怜的米饭是谁?佳人微醺,心底各有温柔。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西梁,上京,皇城,安庆宫内,安然公主梁渔,美人胚子初长成,对镜画妆,粉黛化开眉眼少女风情,一分青涩一分媚,一颦一笑皆醉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性子动如脱兔,没学到母后夏箐一身温婉娴静,嘴上却极为讨喜,哄得宫里宫外人人烫贴,便是宫中那些刻板的授课夫子们,也对她的逃课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还在皇后娘娘面前代为遮掩一番,这位尽得宫内众人欢心的小公主,从来就不知委屈为何物,更不屑为赋新词强说愁。
  生于帝王家的安然公主,在百般呵护下长大,不曾见识人间阴司,不曾遭遇人情冷暖,直到她接到了那道密旨,直到她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把后宫当作自家后院随意出入的男人,真的就是个男人,他跟宫中那些太监不一样,他有那个……
  那个男人只传授她一门课业,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取悦各种男人,如何不知廉耻地取悦各种男人。
  她从骨子里惧怕那个男人,打小时候起就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心中明了,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不是那个高贵的安然公主,仅仅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明明在笑,却叫她遍体生寒……
  他姓袁,名恨之,他腰间别着一枚龙纹令牌,持此令牌者,如梁王亲临。
  「还没弄好吗?可别耽误了时辰,出宫还有好些路程的。」一只手轻轻拍在梁渔香肩上,耳边是那把噩梦般的嗓音。
  梁渔娇躯一颤,细声道:「先生,本宫身为西梁公主,夜里出宫,终是不合礼制,不如……不如今晚就……就算了吧……」
  袁恨之:「公主既是不愿,袁某也不好强人所难,公主今晚好生歇息便是。」
  梁渔一阵愕然,未曾料到身后男人竟会如此好说话?
  袁恨之悠然道:「过些日子,待公主被陛下废黜后,以后每晚都能在窑子里好生歇息了。」
  梁渔脸色剧变,慌忙怯声道:「先生息怒,请……请带安然出宫去……」
  袁恨之笑道:「这便对了,公主安心,袁某保证,今晚与会之人,皆已起誓不得往外泄露半句,想来公主在这安庆宫内被调教了这些时日,若不显于人前,如锦衣夜行,岂不可惜?」
  梁渔咬了咬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哀叹,锦衣夜行?自己堂堂一个西梁安然公主,穿成那样见人,难道很风光?
  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安庆宫大院内,安然公主一身华服,姗姗而来,袁恨之极有风度地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梁渔转首,深深看了一眼冷清的寝宫,默默攀上马车坐定。
  袁恨之随之跃上马车,向车夫吩咐道:「走吧,若有人盘查,什么也别说,交由我应付便是。」
  公主披锦衣,夜行出宫去。
  一路无事,偶有巡夜士卒盘问,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顺顺当当行至一处宅院内,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寒塘映月色,落叶恋深秋。
  梁渔下车,一阵愕然,她当然认得此处,这栋熟悉的宅院,正是其义父卫干故居府邸,清郁居。
  宰相告老还乡后,清郁居,便只剩下清郁了。梁渔定睛望去,楼内隐有灯火闪烁,人影卓卓,不知来客多寡。
  梁渔拢了拢裙摆,暗忖道,不晓得这楼内,可有自己相熟之人,若是有,当真羞死个人,忽闻马蹄声响,又是一辆马车驶入,梁渔心中惊疑,此马车虽无标记,却也是宫中样式,车上是谁?
  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悄声道:「公主莫慌,看不着宾客,自然便能放松些,日后即便碰上了,也免得尴尬不是?」
  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只是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要好些,梁渔只得听之任之。
  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妇,与梁渔一般,华服长裙,双眼蒙布,一言不发,举止却是沉稳有度,熏陶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书卷气,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女子,笑容玩味,聂指划过两人耳畔,各施了一道神通,抚须而立,远远瞧着,一派仙人气象,只是不知内里人心何等险恶。
  雍雍华贵的少妇,亭亭玉立的少女,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却穿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各有妙处,瞧着便像一位女子同时展现出少女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
  袁恨之眯了眯眼,着下人将两位女子分别带往楼内,遥望月色,笑道:「好戏开场喽,可惜老宰相不在,那留影石,破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老爷子身子硬朗,应当挺得住,哈哈。」
  楼中宾客,十人有余而已,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平日里这些大人物轻轻跺上一脚,都能叫上京城鸡飞狗跳,今日却在这荒废多日的清郁居齐聚一堂,实属罕见。客人们衣着神态各异,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依稀烫着一个潦草的欲字。
  袁恨之双手背负,闲庭信步而出,拱手笑道:「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今晚,敢不尽兴?」
  堂中众人还礼,其中一富态锦衣中年男子,把玩着一枚铜钱,嗤笑道:「袁老弟,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尽兴,怕也不易,你说是也不是?」
  袁恨之笑骂道:「林胖子,这里就数你嘴最叼,怎的,上回在苏倩房前吃了闭门羹,这会儿寻我找场子来了?送你登楼可是仁至义尽了,进不去,可怨不得兄弟我。」
  林胖子:「袁老弟,这就不厚道了唉,说好不提这遭的,想我在你那花瘦楼里也砸了不少银子了,硬是连苏倩的小手儿都没摸着,亏大发喽。」
  袁恨之:「打住打住,花瘦楼可不是袁某的产业,这规矩呢,也不是袁某定下的,有话你尽管跟沈大当家说去,不过呢,若诸位尽心助我圣教成事,那六位花魁可人儿,倒也不是不能送到诸位床上……」
  林胖子两眼放光,兴奋道:「袁老弟,此话当真?银子我多的是,正愁没地儿花。」
  袁恨之暧昧一笑:「说不准,今晚就能让林兄破费呢。」
  袁恨之两声击掌,清丽绝伦的华服少女拖着暗色裙摆,眼蒙黑绸,略显青稚的娇躯中洋溢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就这么踩着完美的碎步,理所当然地捕获所有人的目光。
  哐当一声,林胖子手中古董铜钱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所有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人前女子,西梁安然公主,梁王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梁渔。
  这真欲教意欲何为?在西梁上京劫持当朝公主?这是不要命了?你们这群疯子不要命不打紧,大爷我还想多活几年!
  袁恨之抚须而笑:「想必诸位定是以为袁某疯了,还请看一看这枚令牌为何物?」说着便取出一枚龙纹令牌。
  座上宾客皆为识货的大人物,一看便知这宫中御赐令牌作不得假,只是如此一来,心中疑虑更甚,难不成,这真欲教已和陛下达成协议?这天,当真要变了?
  没等宾客们多想,袁恨之再次击掌,又是一位风华绝代的温婉女子款款来到众人跟前,华服长裙与安然公主一般裁剪款式,美眸隐与黑绸下,少妇早已脱去稚嫩,凹凸有致的身段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成熟风韵,让人惊异的是妩媚中偏是嵌着千丝万缕的诗书气度,雅俗皆宜,举手投足间透着长居上位者独有的恬淡,发鬓间那枚精致的凤钗更是暗示着主人的超然身份。
  风姿绰约的少妇,便是西梁皇后,夏箐。
  在座宾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西梁最尊贵的一对母女皆在此间,真欲教藏于水下的势力,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袁恨之拍了拍手,将众人从震惊中拉回到现实,淡淡说道:「如诸位所见,她们二人目不能视,双耳也被袁某施了神通,仅能听到袁某对她们各自的指令,大家大可放心赏玩。」说到赏玩二字时,袁恨之略为加重了调子。
  众人方才惊觉,自己今晚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只是这对平日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人母女,当真就如袁恨之所说,今晚任凭玩弄?这等天方夜谭之事,即便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大人物,也不敢妄想,这可是在玩皇上的老婆与女儿啊!
  袁恨之:「梁渔,说说吧。」
  梁渔颤声道:「小女子梁渔,平日是西梁的安然公主,夜里则是让主人们随便欺负的小性奴……唤我渔奴便是。」
  袁恨之:「夏箐,别装清高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箐扭头,仿佛隔着黑绸望了袁恨之一眼,调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本宫夏箐,西梁皇后,奉旨成奴,是谓……箐奴。」
  宾客们一惊再惊,看样子,莫非这对长居深宫的母女,已经被真欲教调教过了?而且袁恨之为何故意隔绝她们听觉,难不成母女二人对彼此的处境互不知情?
  袁恨之笑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她们都知晓身旁有人,却不知道她是她……」
  满堂宾客,笑容暧昧。到底是花瘦楼里出来的人,花样就是多。
  袁恨之:「夏箐,乖乖脱了吧,梁渔,让大伙儿瞧瞧你这小淫娃长裙下,都穿了什么?」
  母女二人闻言,俱是俏脸绯红。双双将巧手拢向后腰,抽动细绳,华服长裙如那过眼云烟,消散无形,转瞬褪尽于烛影摇红中,长裙落空,大小美人双臂环胸,玲珑娇躯上另有一番撩人夜色。
  细长玉颈下香肩袒露,一字锁骨精致分明,两件裁剪相同,尺寸不一的半透明黑纱短裙,妖娆地包裹在两位羞赧女子的绝美胴体上,两条松垮的肩带慵懒地搭在胳膊上,形同装饰,母女二人之所以一起交叉玉手遮掩胸脯,倒不是担心抹胸滑落泄露胸前景致,皆因那裙装抹胸布料,本来便是网状编织,只见指间勒出少许乳肉,已经不是春光乍泄的问题,一旦撤下双掌,便等同于玉女献乳。腰间收束轻纱显出极为曼妙的曲线,短裙极短,裙撑极高,从平坦小腹至叠层繁复的裙摆,布料上星星点点,犹如星芒闪烁在无垠夜空下,魅惑自成,短裙仅能遮掩不到半个屁股,内里丁裤无法敝帚自珍,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敞露在空气中,幸而样式并非开裆,布料亦非透明,私处以春兰花饰刺绣隔绝窥视,却明显勒出了美鲍轮廓,夏箐左腿,梁渔右腿,分别各自套有网纹编织长袜,从脚踝直达玉腿根部,两件淫糜短裙,居然还是一套母女装?
  宾客们看直了眼,林胖子眼神呆滞,分明已经忘记自己手上曾经有过那么一枚珍藏多年的古董铜钱,任由价值连城的珍藏在脚边蒙灰。
  袁恨之却是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夏箐,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把手放下来。
  梁渔,早晚是要叫人看精光的,遮遮掩掩的,有意思?」
  大小性奴迟疑片刻,终是齐齐将玉手叠在腰间,侧身屈膝,袅袅婷婷施了个万福,两对白皙挺拔的奶子,捕捞在网中,翻腾着乳浪,犹如那落入网中的鲜活青鱼,在渔夫手中作着无用的挣扎,青鱼肥美,夏箐梁渔,亦是如此,众人万万不曾料想,皇后娘娘平日里藏在凤披霞冠下的身段儿,竟是如此劲爆,小公主年纪尚轻,发育却是出乎意料的极好,也有了母亲六七成的风韵。
  忽觉嘴边湿润,林胖子惊觉,连忙提袖擦了擦口水,瞧着周遭众人皆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母女,无人理会自己的尴尬,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袁恨之笑吟吟地看着这边,不由得重重剁了剁脚,又有一则失态的把柄落在袁老弟手上,糟心!
  袁恨之:「箐奴,把你那对下流的奶子抖搂出来吧,像往常那般,抬起来,好替你施针催乳。」
  夏箐面露惧色,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把网纹抹胸整块拉下,双手分别捧着左右两块软肉,怯声道:「恭请先生施针。」
  袁恨之满意地掏出一卷针袋,抽出两根细长银针,仔细涂抹药物,数息后,将针尖对准夏箐两颗嫣红乳头,缓缓扎入,呻吟起,夏箐面容因剧痛而扭曲着,身子却不敢妄动,生怕激怒了眼前这位调教圣手,只求这针灸早些结束。
  长针抽出,夏箐本就傲视后宫的硕乳,红潮映霞,似乎又胀起了少许。
  袁恨之长舒一口闷气,笑道:「这针术所耗甚大,袁某毕竟也不年轻了,箐奴,想必你也知晓,有另一位性奴在此,稍等片刻,待乳汁泌出,你就好好替她喂奶吧。」
  夏箐点头称是,听闻无需将乳汁喂与陌生男子,心中庆幸了几分,她哪里知道,准备享用乳汁的,却是她向来痛爱的亲女儿?
  袁恨之笑容玩味地搓揉着夏箐一对豪乳,说道:「差不多了,渔奴,你面前有位大奶性奴,乳涨得难受,你过来替她吸吮奶子,好让她消减几分。」
  梁渔:「渔奴谨遵先生吩咐。」
  梁渔被带到夏箐跟前,一头扎入母后胸前丘壑峡谷中,蹭刮俏脸,只觉那温热触感滑腻异常,双峰丰腴,想必是位保养极佳的尊贵女子,梁渔左手攀上夏箐左乳,熟练地搓揉拿捏,右手扶着右乳峰峦,将穹顶葡萄轻轻纳入檀口中,窸窸窣窣地卖力吸吮,驾轻就熟,如此看来,西梁的小公主平日在安庆宫中,也没少玩弄自己那对燕乳?
  夏箐眉头紧蹙,胸前这位女子肌肤弹嫩,绵柔如绒,身段抽条摸着绝不超过十六岁,怎的……怎的性子手法竟会如此放荡?女孩子家,怎的都不学好!
  女儿梁渔贪婪地从母亲夏箐奶子上汲取乳汁,意犹未尽,又含住母亲左乳,舌头几番挑弄乳晕,轻轻咬合,再度放纵掠夺,夏箐一声低吟,终于忍不住娇嗔道:「慢些呀,你这孩子饿成这样子么?你母亲都没教过你待人的规矩?」可惜她胸前女子被施了神通,半句也听不着。
  堂中众人暗笑,她母亲不就是皇后娘娘你本人么?
  袁恨之悄声问道:「渔奴,这乳汁口感如何?鲜甜不?」
  梁渔含糊不清答道:「回……回先生的话,这乳汁清香四溢,品质是极好的……」
  袁恨之又笑道:「渔奴,你也不必羡慕,待你被彻底调教后正式沦为教中欲奴,轮奸失身后怀上身孕,自然也能产乳了。」
  梁渔扭了扭身子,怯声问道:「先生……今晚……就要渔奴破瓜吗?」
  袁恨之:「渔奴,不急,你的处女留着,本教还有妙用。」
  自孩童后,安然公主梁渔,再次品尝到母后奶子的美妙滋味,西梁皇后,少妇夏箐,公然袒胸露乳,为年方及笄的女儿喂食乳汁。
  母女二人,合演春宫,茫然不知。
  袁恨之打了个响指,下人们连忙从屋外推进一辆木车,车前雕有一具滑稽的木质马头,车身呈三角柱体,朝上一面削尖,前后各开出凹槽小洞,杵有粗犷短棒,车腹下悬挂两副踏板,连上冰冷脚铐,两边支起木枷,吊下两副镣铐,车位却是一根铁制摇杆,想必用于操控凹槽内机关。
  堂中众人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都是花丛老手,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们当然知晓这木马作何用途,只是平常玩弄那些个出身寻常的小家碧玉,乃至大家闺秀,毫无问题,出事了自有人担着,可这对娇滴滴的母女,经得起这器具折腾?
  可别闹出乱子才好,即使是性奴,梁王那也不好交代吧?
  袁恨之:「诸位无需多虑,本教在此设有法阵,疼痛自是免不了的,却绝对不会伤及根本。来人啊,扶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上马,好叫她们母女俩品品这烈马神俊。」
  母女二人被拦腰抱起,背对背双双骑在木马上,双手被高高束起,两脚锁上镣铐,丁裤布料扯向一旁,凹槽小洞正对私处,虎视眈眈,皇后公主,马上开始马上受罪。
  削尖的车身嵌入丁裤布条,如利刃般研磨车上女子那楚楚可怜的裆部,脚镣紧锁,无处挪动,只得默默承受这羞人的性虐,下人们遵照指示,开始缓缓压下摇杆,凹槽小洞内木棒向上突起,捣入小穴,又是一桩难以言表的惨剧,两抹潺潺淫水浸湿裙摆,沿修长玉腿簌簌而落,脚尖泛起一滴一滴晶莹。
  两位贵人似乎是初尝这烈马蹂躏,全身相继泛起桃红,暗香流动,额角汗珠如帘,娇喘连连,隐隐有了高潮的征兆。
  袁恨之:「渔奴,你觉得你母后身为后宫之主,可有不妥之处?」
  梁渔:「母后……母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后宫妃嫔无有不服……唔,啊,啊,处事严明,少有偏颇之处……更尝尝劝慰父皇勤政爱民,啊,啊,实乃…
  …实乃后宫之表率……」
  袁恨之:「这话……宾客们可不爱听,该罚!」说着猛然一脚踩在梁渔身下踏板上,踏板与脚镣相扣,连带小公主整个人向下一坠,本就在抽插小穴的粗粝短棒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股沟处如遭刀刃切割,梁渔凄然昂首哀鸣,她,绝望了,私隐部位,尿液如溪泉般淅淅沥沥漫出,安然公主,安然失禁。
  梁渔断断续续说道:「母后……是后宫里最妖艳的贱货,明明挺着比谁都大的奶子,偏要……故作矜持,装那诗书女子,其实……其实骨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被男人操弄,她最恨舞妃娘娘,因为……因为她抢走了后宫唯一的……一根肉棒……」
  袁恨之赞许道:「此番言语,性奴本色,当赏!」
  袁恨之:「箐奴,不如来说说你那宝贝女儿?」
  夏箐:「渔儿她……性子是顽劣了些,待人却是极为诚恳,便是那些个…
  …宫女嬷嬷,也打心眼里喜欢……啊,啊,这孩子,她是这深宫高墙内,我唯一的安慰了……」
  袁恨之:「这些呀,在座各位都听腻歪了,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就不会说些大伙儿喜欢的?该罚!」踏板一沉,铁链拉直,夏箐私处惨遭凌迟酷刑,凄厉惨叫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曾散去,泪水浸湿了黑绸,沿双颊一路滑落到下颚,同样恸哭的,还有遮掩在短裙下的小穴,皇后夏箐,人前失禁。
  夏箐哭道:「渔儿她随了我的性子,也是个……放浪的姑娘,还没及笄,就晓得在床上慰藉自己了,如今更是光见着男人,那里就湿了……连……连看见她父皇和义父……回宫后……都得换洗亵裤……」
  袁恨之鼓掌道:「精彩,确实是身为人母该说的话。」
  宾客相继提问,由袁恨之转述,五花八门,均是叫人羞于作答之事,母女二人稍有迟疑,胯下便又是几许哀怨,尔后干脆完全不顾脸面,用尽最下贱的言语描绘自己,以及背后那位至亲,向来恪守宫中礼仪的两位温婉女子,淫语百出,高潮迭起,如同娼妓。
  眼见时辰不早,袁恨之命人将母女二人解下,夏箐梁渔,俯身翘臀,双双跪在众人面前的躺椅上。
  袁恨之悠扬道:「今晚的压轴戏,便是拍卖咱们西梁皇后的一次小穴内射,以及安然公主的后庭春风一度,底价一万两纹银,别嫌贵了,西梁两个最矜贵的肉洞,可不是有钱就能肏的。」
  一万三千两银子,一公子模样之人首先举起了手。
  一万八千两银子,后边一人不甘示弱。
  两万!一壮汉已忍不住掏出肉棒套弄。
  十万两纹银!林胖子狠狠一拍桌面,高高举起右手,全场默然,十万,倒不是这些豪门出不起,可这都能在外边买多少个女人了?值当?一时间再也无人加价,显然都不想与这好色的胖子较劲。
  袁恨之也是愕然,问道:「林胖子,十万?你当真出价十万?可想明白了,省得回头怨我坑你。」
  林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林家愁的不是如何赚银子,是如何花银子!」
  袁恨之心中了然,西梁林家,富可敌国,确实有这个底气。
  林胖子撸起袖子,咳嗽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就这么挺着肥圆的肚腩走上前去,掀开夏箐本就暴露的短裙,将已然湿透的丁裤一下扒到膝盖,夏箐一阵闷哼,粉嫩美鲍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身后男子眼前,明白自己即将作为这些人的性奴挨肏,若是得知这满身铜臭的男人是她最为厌恶的商贾林家长子,只怕会更为愤恨。
  林胖子无比粗鲁地用拇指掰开夏箐小穴,细细观摩,果真如袁恨之所言,经历先前那般暴戾性虐,花芯处却是完好无损,甚至未见红肿,此等仙家手段,委实是玄之又玄,叫人叹为观止。
  夏箐柔声羞道:「请主人享用箐奴淫穴,它已经……已经寂寞许久了……」
  「如此甚好!」林胖子豪爽地脱下长裤,掏出笔直肉棒,双手扶着夏箐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轻轻在春水泛滥的阴唇上磨蹭数息,沉腰蓄势,一举贯入花径内,略为滑稽的肚腩架在胯下肥美玉臀上,随腰杆挺动,肉肉相撞,奏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那是少妇无奈的隐忍,那是富商无耻的骄纵,那是肉体与肉体间最原始的交合,一个市井间最粗鄙的暴发户,就这么肆意强奸着宫中最高雅的博学女子,没有一分道理,在力量,权利与财帛面前,道理,从来都说不通,知书识礼且贵为一国之后的夏箐,最终还是沦为帝王手中的棋子,沦为那真欲教中的性奴,道理说尽,又如何?挨肏而已。
  林胖子龟头被那层层叠叠的肉壁夹弄着,全身通畅,如在云中,如此佳穴,竟在宫中备受冷落,那【舞妃】月云裳究竟妖媚至何种程度,才能教梁王夜夜宠幸,从此君王不早朝?花房撑开,肉棒反复耕耘,一分一分攻城略地,林胖子不禁惊叹,这紧致得不像话的淫穴,哪像育有一女的少妇?说是处子他都信!
  狰狞肉棒顶至宫口,夏箐如母犬般晃动着玉臀,檀口中不停吐露着销魂蚀骨的淫糜浪叫,只求身后这男人尽早泄出阳精,她也好少受些罪,虽目不能视,她却本能地抗拒着这个正在奸淫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那贴在自己股肉上的肚腩,让她分外恶心。
  林胖子一声长吟,下体一阵哆嗦,终是守不住精关,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用尽全身力气在胯下这位黑裙少妇体内宣泄白精,一射再射,尽情浇灌,巨量腥臭的精液如潮喷发,竟是直接将女子小穴内里完全填满,白浊外溢,伴随几丝脱落的腋毛,洋洋洒洒铺落在地板上。
  他终于……终于射了……夏箐撅着屁股趴倒在躺椅上,俏脸上红潮未褪,刚被占有过的身子依然颤抖,明明被自己讨厌的男人强奸内射,只是为何……为何内心深处,会有一丝丝莫名的喜悦?为何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沉浸在快感中?
  夏箐不明白……
  袁恨之按住梁渔臻首,将她俏脸贴在母亲刚被奸弄过的小穴外,命令她舔舐清理穴内余精,同时高高抬起屁股,菊门大开,请君探穴。
  梁渔能保住处女已是万幸,哪敢反抗,乖乖吸吮着面前尚且温热的白浊,等候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奸入自己后庭。
  袁恨之笑道:「渔奴,今天的屁眼儿可曾洗干净了?若是有半点污秽,惹怒了客人,兴许我就保不住你那娇贵的处女了。」
  梁渔细声道:「渔奴每天都遵照先生吩咐,灌肠冲洗,渔奴那里……很干净的……请主人放心……放心抽插……」
  未能夺取公主处女,实为生平憾事,不过能享用到公主旱道,也算不错了,就当是刚侵犯过皇后娘娘的添头吧,今晚这十万两纹银,奢侈了些,但千金难买心头好,钱嘛,没了,再赚就是,皇后公主,可不是想肏就能肏的,这桩买卖,不亏。
  林胖子一声嗤笑,飞扬跋扈,人生得意,指头强行掰开公主菊穴,就此奸入,安然公主感受着后庭被撕扯的剧痛,苦不堪言,只觉生不如死。
  袁恨之不知从哪摸出一瓶美酒,笑道:「此乃传自神圣大陆的冰镇葡萄酒,今日林兄慷慨解囊,袁某也吝啬不得,就以此酒为林兄助兴?」说着便把酒浇灌在夏箐尚在痉挛抖动的玉臀上,皇后被奸后余韵未消,屁股忽遭冷冽红酒刺激,顿时打了个冷颤,再度喷出潮吹淫液,安然公主先是吸奶,继而吞精,最后饮下淫水伴美酒,五味杂陈,口味相当丰富了……
  沾着母亲小穴春水的肉棒,驰骋在女儿后庭旱道上,开疆扩土,一往无前,小公主所言不虚,这羊肠小道确实勤于打扫,未见半点污秽,反倒洋溢着少女独有的芳香。
  梁渔屁股吃痛,心中叫苦,这肉棒粗成这样,虽则有那黏糊液体润滑,可又哪里塞得进自己屁眼里?自家这小屁股,怕是要被这人生生奸裂呀……
  林胖子步步紧逼,破穴如破境,每挤进一寸,皆是狂喜,有什么能比强行征服一个女人更能让男人兴奋呢?如果有,那便是征服两个女人……
  林胖子正是在征服两个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女人。
  光阴流转,梁渔只觉度日如年,刹那璀璨,林胖子只觉千金一刻。
  他终于完全占用了她的后庭,她的菊蕾,为他而盛开,他将那点点滚烫精华,洒落在菊穴深处,她隔着重重黑绸,看见了自己绝望的未来,她,已是性奴。
  肉棒抽出,林胖子前所未有的满足,母女二人,相继瘫倒在躺椅上,神魂颠倒。
  袁恨之,残忍地,解开了她们俏脸上的黑绸。
  她,注视着难以置信的她。
  她,凝望着呆若木鸡的她。
  夏箐梁渔,母女对视,她们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此时此刻的彼此,她们的世界,分崩离析……
  月夜寒,楼内母女,相顾无言。
  泪难休,浮萍女子,无从相依。
  且忆当年,相见欢,结良缘,良辰美景看不尽。
  且看当下,君难测,女儿愁,满堂高坐皆恩客。
  可悲,可叹,可怜。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40

(九)红尘染淫色,恶丐辱群芳
  一宿缠绵,秦大公子满脸疲惫地掀开凌乱不堪的被褥,从塌上挣扎着扶腰而起,随手摸了摸湿意盎然的床单,心有余悸,扭头对一旁梳妆镜前的妖娆女子长叹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女子对镜,绾青丝,神采飞扬,轻声道:“从前那是奴家让着你。”
  秦牧生头疼欲裂,扶额道:“沈伤春,我好歹是个男人,给几分薄面,不过分吧?”可怜的沈大公子,一天两夜,睡了不足个把时辰。
  镜前女子,沈伤春,狡黠笑道:“男人的面子,终究要靠自己挣的,时辰还早,公子若不服气,大可将奴家压在床上再欺负一回,奴家绝不反抗便是。”
  秦牧生冷哼一声,充耳不闻,不接话。
  沈伤春撇嘴道:“当真没用,忒不男人了……”
  秦牧生涨红了脸,一拍桌面,怒道:“沈伤春,你若敢再说一遍我就……”
  沈伤春似笑非笑:“就什么?”
  秦牧生顿时泄了气势:“就……就替你画眉呗……”
  沈大美人鄙夷地递过眉笔,秦大公子相当狗腿地绕到佳人背后,俯首香肩上,匀红点翠,手法竟是半点不显生疏。
  沈伤春缅怀道:“上回你替我画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秦牧生:“三年前的立春。”
  沈伤春笑道:“这眉画得,啧啧,连奴家都自叹不如呢,说说看,替多少女孩子画过了?”
  秦牧生纵横情场多年,当然不会在这种送命题上栽跟头,从容道:“只为卿描。”
  沈伤春眼波流转,紫陌红尘,玩味道:“此话当真?”
  秦牧生哪还不晓得案前女子使出了那道【看破红尘】的神通,只好汗颜道:“还有一个,是我师傅。”
  沈伤春:“你师傅……是个女人?”
  秦牧生怅然若失,似在追忆往昔,轻轻一叹:“她叫曲梦素,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沈伤春脸色微变:“多年前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一指素心】曲梦素是你师傅?难怪……难怪我一直看不出你师承,寒素宫的心法招式从来只适宜女子修行,曲梦素又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做弟子?”
  秦牧生苦笑道:“圣女?在你们正道眼中,怕是魔女才对吧?师傅收我为徒时,已经境界尽失,命不久矣,她所传我的修行功法,乃其自创,并非出自寒素宫。”
  沈伤春皱眉道:“传闻当年【一梦千年】别梦轩,一醉入梦,跻身六境,尔后趁曲梦素跌境之际,率群雄大破寒素宫,几经艰辛,将宫中圣女曲梦素毙于剑下?”
  秦牧生眼神一寒:“呵,你一定不晓得,别梦轩是我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一醉入梦?说得好听,若不是我师傅为他舍了大道,修那宫中禁典【欲女心经】,主动跌境,任他汲取气运,就凭他别梦轩也想破入六境?”
  沈伤春:“【欲女心经】?这本传说中由淫道合欢子撰写的邪门秘典原来一直在寒素宫?”
  秦牧生:“当年寒素宫惨遭灭门,一半是别梦轩那厮害怕师傅终有一日泄露他破境根脚,另一半就是为这本【欲女心经】而来了,此经也是离奇,女子修此法,可将自身修为悉数化作淫气,若能压制心魔,守身如玉,便能借此精进修为,若是破身交合,便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了。我师傅当年已是六境高手,淡泊名利,若不是瞎了眼喜欢上那衣冠禽兽,何至于修这邪法!”
  沈伤春叹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秦牧生:“师傅传我修行之法,便是盼着有朝一日,我这个做徒弟的,能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沈伤春:“别梦轩身为六境,即便你剑法大成,也难言胜算吧?”
  秦牧生:“师傅临终前炼制有一法器,名【碎梦珠】,用以压胜别梦寒本命神通,而且我的那柄长剑【情人】,其实与你那杆【桃李】一样,同是为仙兵。只可惜我才出江湖,那厮竟是死在了灵山上,这仇自然也就没法报了。”
  沈伤春:“不曾想当年之事,还有这么一段隐秘,那你如今改这名讳又是为何?当真是惹上了哪家千金?”
  秦牧生没好气道:“别提了,有一帮子人,非要请我到那劳什子春潮宫作客,让我揍了一顿,还是不依不饶,烦不胜烦,只好改了名讳继续游历江湖,而且那名字我早想换了,都怪我爹娘吃了读书少的亏!”
  沈伤春:“春潮宫?怎的我也没听说过?”
  秦牧生:“大抵是骗银子来的,哎,其实我就这身行头值几个钱,也不知怎的就被惦记上了。”
  沈伤春:“那本【欲女心经】如今在何处?”
  秦牧生摇头:“当年师傅重伤遁走,未能一并带上,想必应该落在别梦寒手上了,如今可就不好说了。”
  秦牧生抬手,细细勾上最后一笔,凝望镜中玉人,怔怔出神,乌黑发髻上那枚古朴紫玉簪子,映衬着素雅妆容,洗尽铅华,沈大美人,眉如远山。
  沈伤春俏脸微红,转头娇嗔道:“看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秦牧生轻笑:“看一辈子都不够……”
  秦牧生轻声哼唱着他们在不醉居初见时的那曲小调,昨夜陋巷醉酒时的那曲小调,也是多年前,那个伤心女子弥留之际低吟的那曲小调。
  秦牧生:“师傅,这药再不喝就凉了,师傅乖,赶紧喝了,徒儿这就给你炖鸡汤去。”
  曲梦素:“傻小子,师傅这身子如何,心里门儿清,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秦牧生:“师傅说什么浑话!”
  曲梦素:“来,替师傅再好好画一次眉,师傅呀,要漂漂亮亮地走。”
  秦牧生:“师傅……”
  曲梦素解下发端紫玉簪子,笑道:“这簪子本是寒素宫圣女信物,如今宗门覆灭,已是没用,你收着吧,将来遇上心仪女子,不妨以此相赠,就当是我这个当师傅的给徒儿成亲的贺礼了。”
  秦牧生眼中酝酿柔情,心中默念:师傅,她戴这紫玉簪子的模样,跟你当年一样好看呢……
  朱唇胭脂醉,秦牧生托起佳人俏脸粉腮,轻轻吻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
  莫道不相思。
  朝阳透过花窗落在青衫男子眼帘上,莫留行皱眉睁眼,茫然四顾,居然少有地睡过了时辰,昨夜梦中一幕幕惨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辜女子的一声声悲鸣犹在耳边回荡。莫留行深深一叹,正要起身梳洗,房门却被一把推开。
  “怎的门都没锁?莫公子,快起床了,我饿了,我要吃芙蓉饼,豆腐脑,三丝炒面,小笼包子,香炸脆儿,羊肉饺子,排骨粉伴香菜,还要打包一盒莲蓉酥,一盒韭菜饼路上解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巧身影不由分说闯入房中,双手叉腰,腮帮鼓起,发端拱起的一对包子发髻似乎在替主人发声:韵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真是可爱到没边了。
  莫留行缓缓蹲下,却是没来由地湿了眼眶……
  韵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软声道:“不哭不哭,公子放心好了,这一顿让秦公子结账!”
  莫留行破涕为笑,扶额道:“这个点了,秦兄还没起来?”
  韵儿笑道:“没呢,公子昨夜千叮万嘱,今早千万别敲他房门,他房里有吃人的母妖怪,吓死个人哩。”
  莫留行想起秦牧生昨夜“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背影,打了个激灵,师姐……应该不会吃人吧……?
  韵儿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莫留行右手,彷如那嗷嗷待哺的小兽,莫留行摸了摸少女臻首,豪气万丈说道:“随我走,点菜去!”
  那气吞山河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仗……
  在周遭食客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韵儿风卷残云般扫荡着一桌子精致早点,小二与掌柜早见识过少女的恐怖食相,倒是处之泰然,只是望向莫留行时多了几分怜悯,看这位公子衣着谈吐,怎么也不像那大户人家呀,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秦牧生打着哈欠缓缓下楼,远远招呼道:“莫兄,早啊,韵儿,慢点,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公子我还饿着肚子呢。”
  韵儿一边往嘴里填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奴家昨天夜里隐约听见公子的讨饶声,只道是母妖怪太凶狠,生怕今儿就见不着公子哩。”
  大堂中众人忍俊不禁,一阵窃笑。
  秦牧生折扇一叠,横眉竖眼,怒道:“什么话!本公子降妖除魔,何曾落过下风,怕是你听错了!”随后又心虚地望了望阁楼,咳嗽一声,说道:“再不济也是平分秋色!”
  莫留行竖起大拇指笑道:“秦兄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秦牧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过奖!”
  用过早点,秦牧生牙疼般接过账单,仔细对过账目,长叹一声,摸出腰间那枚清减许多的钱袋子,眉头一皱,翻开却发现无故多了一小叠银票!顿时热泪盈眶,到底是自己的女人贴心,知冷知热,转念间又觉不对,自己莫不是让沈伤春给嫖了吧……?
  三人一行,收拾妥当,便要出门取回马车,去往东吴。
  秦牧生当先跃上前座御马,一阵愕然,回头朝莫留行古怪一笑:“莫兄,看来你欠下的债也不少啊。”
  莫留行一脸懵懂,不知所云,朝马车内一看,不正是日前在路上巧遇的那位花裙女子?
  莫流行抱拳道:“姑娘莫不是讨要那天银子来了?姑娘安心,在下未取分毫。”说着便从行囊取出那天马匪所扔下的钱袋。
  花裙女子慵懒地淡淡说道:“听闻你们要去东吴,顺道捎带我一程吧,这银子就当是付你们的车资了。”
  秦牧生皱眉道:“姑娘,恕在下直言,我等此行可不是游山玩水……”
  花裙女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小女子略会几招刀法,沈伤春说路上若见你拈花惹草,就帮忙把你那多余的东西割了。”未了,还补充道:“放心,我的刀很快,不疼。”
  秦牧生顿时觉得胯下一凉,这确实是沈伤春会干出来的事儿。
  韵儿嘟嘴道:“公子,咱们这马车也不宽敞……”
  不等韵儿说完,花裙女子随手翻出一盒蜜饯,层层打开,冬瓜条儿,陈皮,杨梅,藕片,红姜,桃脯,金丝蜜枣,糖水枇杷等,琳琅满目,一看便知不凡,绝非那寻常铺子能比。
  韵儿两眼放光,立马斩钉截铁说道:“挤一挤也是没问题的!”
  眼见秦牧生与韵儿先后投降,莫留行也只得无奈抱拳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花裙女子背靠车窗,慵懒说道:“公子有礼,小女子叫顾芙影。”
  许多年后,江湖人在酒肆间举杯痛饮,每每说起一辆破旧的马车,均心神往之,毕竟,那曾经是天底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啊……
  一行数日,相安无事,顾芙影开始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做派,直到瞧着韵儿数次将秦牧生与莫留行折腾得没了脾气,终是难得会心一笑,上一次露出笑脸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秦牧生却看着有些犯怵,金玉良言沈伤春,沈大美人要割他一个东西,就绝对不会只割半个!这姑娘说是使刀,可从未见她拿过刀呀。
  某夜露宿,与顾芙影同宿帐篷的韵儿,第二天悄悄向莫留行多要了两瓶药,莫留行也不多问,慷慨赠药。自那天后,顾芙影与韵儿两位女子便像亲近了许多,连带对莫留行也有了好脸色。
  日落西山,夕阳恋恋不舍地收起最后一道余霞,秦牧生一行策马狂奔,总算在入夜前赶至一小镇投栈打尖,虽都不是那娇贵之人,可床板再硬,终归比那马车帐篷睡得踏实不是?何况同行两位女子,野外总有诸多不便。
  一行四人,寻得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安顿马车,要了四间上房,便一道坐下点菜,秦大公子兜里有了银子,连带喊菜名时的调子都硬气了许多,谁让自己女人富可敌国?羡慕不来。只是没要酒,不然跟谁喝去?一杯就倒的莫留行,还是两个小娘子?自斟自饮,没个意思。
  小二将最后一盘酱鸭放到桌上,颤颤栗栗说道:“客官,菜……菜都上齐了,你们……你们慢用……”
  秦牧生皱眉道:“你这小二也忒不大气了,咱这一桌子一半女眷,点得是多了些,可怎么瞧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匪人吧?”
  顾芙影却搭住小二腕口,淡淡说道:“还少了一道菜。”
  小二颤声道:“姑娘,都……都齐了呀……”
  顾芙影:“还缺了道解药。”秦牧生讶然,韵儿眯眼,莫留行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察觉到不对。
  小二双膝一跪,慌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小的也是遭人胁迫,绝非有意加害各位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客官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顾芙影手上加重力道,调子依然平淡:“是谁指使?说,或者,死。”
  小二冷汗直冒,面容扭曲,一条被拿住的手臂因剧痛而痉挛着,却依旧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小的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呀……”
  顾芙影:“说了,也许会死,不说,现在就死。”
  “哟,这小娘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呢,不过大爷我喜欢!”
  “这脸蛋嘛,马马虎虎,身段儿倒是不错。”
  “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兴许比那些个千金大小姐更有味儿呢,咦?你们快瞧,她旁边坐着那位看模样竟是个极品的美人胚子呀。”
  门口浩浩荡荡闯进一群头覆兜帽的劲装壮汉,为首一人,大手一挥:“我们只找那一桌子人,无关人等,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顾芙影慢慢松手,鼻涕眼泪花了一脸的小二,连滚带爬与客人掌柜一道,争先恐后逃出门去,转瞬跑得干净。
  秦牧生看清来人,眯眼道:“怎的又是你们,阴魂不散,有完没完了,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怎的?记打不记疼,又挨揍来了?”
  为首之人阴恻恻说道:“秦寿!上回我等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今天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寿?
  顾芙影别过脸去,腮帮蠕动,韵儿低下臻首,紧咬朱唇,莫留行正襟危坐,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秦牧生无奈扶额:“你们想笑就笑吧……”
  顾芙影第一个绷不住,一笑破功,韵儿掩嘴,声如银铃,莫留行拍打着好友肩膀,明明笑得最欢,嘴上却说道:“秦兄,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顾芙影笑吟吟问道:“你就是江湖上那个五境剑客,【情人剑】秦寿?”
  秦牧生气道:“本公子如今叫秦牧生!”
  莫留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好像提起过秦兄,对你的本事赞誉有加。”
  秦牧生当然知道莫留行师承上代【剑圣】李青蓝,当即喜道:“此话当真?他老人家如何评点在下剑法?”
  莫留行:“咳咳,说的是秦兄讨女子欢心的本事……”
  秦大公子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为首之人看着桌上四人拉着家常,完全无视自己一众兄弟的存在,怒吼道:“你们笑够了没有!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楼上的弟兄们,都现身吧,把姓秦的和那两个小妞都弄回去,剩下那个宰了。”
  阁楼上黑压压冒出三排玄衣男子,各持兵刃,气息沉稳,步履轻盈,显然皆是修行者无疑。
  莫留行,韵儿,顾芙影脸色如常,秦牧生却是一惊,楼阁上这三排伏兵,竟不乏四境强者,这等阵容,剿灭一个小帮派都够了,如今只为了抓自己回去?难道这伙人不是来骗银子的么!
  秦牧生低声道:“莫兄,顾姑娘,你们先带韵儿离去,交由我断后,我好歹也是五境巅峰,撑个一炷香不成问题。”
  顾芙影抬了抬眼帘,有些意外,秦牧生五境巅峰不假,能撑个一炷香也是实话,可他就再也休想脱身了,只会是个被活活耗尽真气的死局!不曾想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秦大公子,碰上事儿好像挺男人的,也没沈伤春口中那般不堪嘛……
  顾姑娘哪里知道,沈大美人所谓的忒不男人,指的是床上……
  莫留行笑道:“秦兄莫慌,好了,顾姑娘,韵儿,今个儿就说明白吧,你们藏了多少?”
  顾芙影举了举手比划道:“就这么多。”
  韵儿将小手提到唇边,觉得不太厚道,又悄悄举过头顶,怯声怯气道:“不能再多了。”
  莫留行将手举得略高于顾芙影,正色道:“那就开打?”
  秦牧生一头雾水。
  众人眼前一花,莫留行与顾芙影倏然失去了踪迹,秦牧生刚想拔剑跃起,却被韵儿一手拽回到椅子上,呆呆望着身旁这个相伴多日的小琴侍,秦牧生心中惊骇,这是街头那位连饭都吃不饱的卖艺少女?
  韵儿糯软娇声道:“公子坐好,不许乱动!”七弦瑶琴已不知何时横卧在韵儿膝上,蓝裙少女,纤纤玉指,轻轻柔柔地摘过琴弦,弹奏出第一个音符,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哐当一声,一对沉重萱花巨斧,毫无征兆地落在楼阁地板上,持斧壮汉,眼中泛着迷茫,七窍流血,双手拼了命地在脸上刮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最终两手掐住脖子,向前一栽,从二楼坠下,手脚一阵抽搐,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门口为首一人目睹着这看似荒诞的一幕,随即警醒,高呼:“当心,他们全部都是修行者!”身子却是悄然一步步向门外挪去,以他四境的眼光,硬是没瞧出那位小娘子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能让那位【情人剑】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戏的人,能是一般修行者?原以为只针对一人足矣,如今看来,那秦寿仿佛是他们中最弱的那位?想必那几位大人,也不好怪自己办事不力吧?
  韵儿抚琴,余音袅袅,一弦弹尽深秋萧杀,一指诉尽落叶悲歌,声声铿锵,月下殇,缕缕琴意,解人愁,人生在世,何人不愁,唯死人不愁耳。阁楼中自有强者不甘坐以待毙,自持人多势众,刚有动作,脚下影子中便绕出一道曼妙身姿,切掌为刀,秀秀气气地抹过咽喉,干干脆脆地了结性命,不等旁人反应,女子身形凭空消散,形如鬼魅,如梦似幻,那紧紧捂着喉咙的可怜高手,眼如铜铃,空有四境修为,却一招未曾出手,便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能瞑目?一时间人人自危,混乱中,花裙女子闲庭信步,行走其中,柔荑巧手悠然勾勒着绝望的线条,淡然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像踩过路边的虫子般漫不经心,我要杀你,与你何干?有数人怪叫着纵身跃出窗去逃命,人尚在半空,皆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符箭射穿要害,待落地时已然是一具尸体,莫留行收起手弩,全身拳意游走,大步流星,竟是如箭矢般悍然直接凿进那人群中,双膝一顶,迎面将一恶徒连人带棍一道撞飞,左掌压下来袭单刀,右手格开铁锤,使巧劲一引,左右两颗头颅结结实实地磕在一起,头破血流,瘫倒在地,莫留行也不回头身子往后一靠,手肘势大力沉地顶在一位偷袭者肋骨上,来者胸口凹下一大块,气若游丝,显然是活不成了,跃起随手压住一颗脑袋,仙人压顶,往下重重一按,将一颗头颅嵌如地板。阁楼中诸多修行者,无论如何出招,均被眼前青衫男子轻描淡写般破去,而对方每每出手,看似平平无奇,杀力却出奇的惊人,不说胜负,直分生死,恶徒们头皮发麻,哪冒出来的拳法宗师?瞧着年纪轻轻,正气凛然,出手却比那些个成名多年的邪道高手更要狠辣几分?
  前有青衫少年挥拳拦路,后有花裙女子追命索魂,下有蓝裙琴侍勾弦断肠,恶徒们心中哀叹,敢情埋伏于此的这数十位修行者,被三个人围剿?打不过,退不得,降?那也得看这几位杀神答不答应啊!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最终逃得性命者,不过一手之数。先前门内的领头者悄然退出镇外,翻身上马,回首远眺,眼中尽是阴霾,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绝尘而去,领头者随手翻开兜帽,满脸疤痕……
  秦牧生眼瞅着桌上三人下筷如飞,胃口如常,一阵无语,菜还是那些菜,人还是那些人,可这楼上楼下都是死人啊!你们几个都没点忌讳么!这血腥味你们是闻不着还是怎的!
  韵儿伸出小指头戳了戳秦牧生胳膊:“公子,除了最后那盘酱鸭,其余的尽可放心食用,而且难得这顿不用结账啊。”
  秦牧生无奈扶额,大小姐,这是钱的问题么?
  秦牧生小心翼翼赔笑道:“敢问三位大侠,尊姓大名?”
  顾芙影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清冷调子,斜眼道:“小女子顾芙影,信不信由你。”
  韵儿低头折着衣角,娇声羞赧道:“公子不认得我啦?我是韵儿呀……”
  莫留行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戏子!都是戏子!”
  莫留行·:“秦兄,这些都什么人啊,你平日里是有那么一点放浪形骸,可总不至于招惹出这么大阵仗吧?”
  秦牧生没好气道:“我怎么晓得他们什么来历,说请我到什么春潮宫作客,天地良心,那地儿我听都没听过。”
  无形威压骤然而起,气冲云霄,杀意弥漫,随即又缓缓散去,莫留行收敛气息,咬牙道:“春潮宫乃真欲教总坛,他们是那邪教中人!”
  秦牧生奇道:“真欲教?从未听闻,莫兄与他们有旧?”
  莫留行:“血海深仇!我此番下山,就为他们而来。”
  秦牧生皱眉道:“剑阁近百年来高手辈出,如日中天,你师姐更是天下剑道至尊,一小小邪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与你们剑阁为敌?”
  莫留行:“秦兄有所不知,今夜这数十位教众,仅是那真欲教冰山一角。”
  顾芙影,韵儿,秦牧生三人闻言心中一惊,各有所思。
  顾芙影悠然道:“莫公子自诩初出江湖,可这杀人手段,怕是比许多老江湖都来得熟稔啊,方才公子所使招式,有军中行伍击技,五鹤山的摔打擒拿,翻江门的观潮拳,南安庆家的七扫腿,出云观的合道掌,还有一些个连小女子都看不出门道,莫公子身为剑阁弟子,身手很不剑阁呀。”
  莫留行笑道:“顾姑娘端的好眼力,在下佩服,姑娘那七十二式拂春指和缝影步,江湖上失传多年,今日有幸得见,教莫某大开眼界。”
  都是行家里手,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秦牧生郁闷道:“都在显摆不是?”
  韵儿怯怯道:“公子,韵儿可乖巧得很,只是坐这儿给顾姐姐和莫公子抚琴助兴哩。”
  你管那叫乖巧?众人立马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顾芙影搂过韵儿香肩,语重心长说道:“韵儿,记好了,行走江湖,须厚道些,做人不能太【禽兽】!”
  本名秦寿的秦牧生一声哀嚎,我招谁惹谁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行四人,自然不好继续在镇上投栈,只好略作休整,连夜取了马车出镇露宿,本可舒舒服服地梳洗身子再美美睡上一觉,如今却只能继续餐风饮露地野外留宿,莫留行倒无所谓,顾芙影与韵儿两个小娘子少不得给秦牧生一顿白眼,秦牧生破罐子破摔,双手一摊,叹道:“怪我?”
  留行入梦,光阴流转,窥探未来。
  春潮宫内,淫女殿中,灯火通明,烛影摇红,神秘教主端坐墨玉王座上,周遭阴气萦绕,目光所及,只能依稀辨认出身影。
  “沈大当家,果真不负【十丈红尘】之名,自投身圣教为奴,每日插穴玩奶,吞精泄身,服食春药,尝遍淫刑调教,仍能护住心气不坠,以至【真欲印记】每次发动仅能维持不足半个时辰的【淫堕】,身在风尘,心比天高,着实教本座既怜惜又叹服,沈伤春,再问一次,你当真不肯屈服?本座耐心有限,指不定会使出什么过分的手段,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喽。”真欲教主沉声道。
  “呵,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妄想叫你姑奶奶我屈服?你也配?”双手被缚的沈伤春厉声质问,挣扎着爬起,旋又被两旁面无表情的美婢按着香肩跪下。
  教主闻言,一笑置之,往殿外传唤道:“既然沈大当家不领情,把他押上来吧。”
  镣铐声起,一位衣衫褴褛的高大男子拖着铁链,遍体鳞伤,神色萎靡,步履蹒跚,缓缓走入殿内。
  沈伤春蓦然转首,失声道:“你……怎么会?”
  来人不正是秦大公子,秦牧生?或者叫秦寿?
  秦牧生与沈伤春久别重逢,四目相对,心如刀割,沈伤春眼见情郎伤痕累累,腕口脚踝皆有结疤,怕是已被挑断手脚筋骨,全身各处埋有紫幽透骨钉,真气凝滞,形同废人,口中塞有一团湿漉漉的暗紫布料,隐约是自己昨夜遭那调教师轮奸玩弄时所穿的丁裤?秦牧生眼见自己这位红颜知己身着透光长裙,受不得半点污秽的她此刻却是双膝跪地,裙摆尽湿,显然小穴内被强行插入某种器具,例如那【神仙棒】?
  沈伤春怒道:“畜牲,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牲!”
  教主打了个响指,护卫拔出利刃,手起刀落,秦牧生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柱,秦大公子脸色苍白,冷汗渗过额角,死死咬住布团,硬气地一声不吭。
  沈伤春悲呼道:“不要!”
  教主笑道:“勿慌,他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一身肉,沈伤春,你尽管顽抗,本座慢慢割便是。”
  沈伤春面如死灰,依依不舍地瞧了一眼情郎,低下臻首,细声道:“沈伤春愿意……愿意……屈服淫堕……求你放过他……”
  教主:“沈大当家这是悔不当初了?无妨,本座也不是那小鸡肚肠之辈,来人,将沈伤春带下去好生调教,还愣什么呢,赶紧给秦公子包扎伤口呀。”
  沈伤春被美婢拖曳着项圈从偏门爬出,出门一瞬,俏脸回首,但见,泪痕深。
  教主并未多作留难,掏出一颗晶莹剔透如核桃大的珠子,细细把玩,喃喃道:“不惜折损阳寿,还真把这【碎梦珠】给炼出来了,梦素,你这是有多恨我?”
  秦牧生口不能言,横眉怒目,死死盯住眼前仇家,一对通红眸子像要滴出血来。
  教主并未理会,依然径自说道:“从前你就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本座确实不曾想过,你曲梦素一个寒素宫的圣女,居然会收一个男人做关门弟子,以至让你瞒天过海多年,可这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你处心积虑,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便如本座一般,机关算尽,还不是没算到李青蓝临死前那一剑之威,竟连天地气数亦能一并斩断?这命呐,得认!”
  教主对秦牧生饶有兴致说道:“修习过《欲女心经》的女人,身上皆有淫纹,春情勃发则显于玉臀与小腹,淫纹以花相为尊,唯有练至顶层方能消去,你师傅既被本座多次破身,想必是练不到那境界了,你可知你师傅淫纹花相,是什么花?”
  秦牧生扭头,充耳不闻。
  教主怅然道:“本以为她收你为徒,是怕情欲迸发时无处宣泄,如今看来,倒是本座小觑了梦素,她的淫纹花相,是一株菖蒲呢,配上那绝世容颜与玲珑腰身,姿色不输当今江湖八美任何一人。”
  教主随即又玩味一笑:“你猜猜,沈伤春若是练过《欲女心经》后,臀瓣上的淫纹又会是什么花?”
  秦牧生目眦尽裂,喉中喘息愤恨,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从口中那条心上人所穿过的丁裤里咀嚼出几滴淫液罢了。
  自浩然天下那八位六境美人儿崛起于江湖,酒馆里便有了两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为【生死针】宁夫人的屁股,一为【十丈红尘】沈伤春的奶子,男人们聚在一块儿插科打诨,不就为了聊些荤段子,吹嘘睡过几位大家闺秀,平日里看得见摸不着,还不许人家逞点口舌之快了?境界高了不起?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身段儿长得这般色气就别怪人家觊觎!人生在世,总得有些念想不是?况且这两位熟妇,一位后庭浑圆挺翘如蟠桃,一位胸脯山峦叠嶂如丘壑,即便隔着层层布料,远远看着也是极好的风景,想象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也不失为一大乐子嘛。
  苍天有眼,那位性子清冷的宁夫人,连同两位娇滴滴的宝贝女儿,竟是一道失陷那春潮宫内,母女三人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衣裳不说,还翘起玉臀任人轮奸,三个屁眼儿被插得红肿,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有好事者在数轮颜射后,逼迫脸淌白精的大小美人,面朝留影石,吟诵诸如宁家母女后庭花,琼浆玉液斟不尽的淫词艳句。大屁股的宁夫人已然沦为性奴,大奶子的沈伤春还会远么?江湖中世道人心便是如此,只计较自己占了多少便宜,谁管那大道理,邪教又如何,能让那几位眼高于顶的仙子们放下身段乖乖挨肏,这就是实惠,这就是功德,比那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名门正派靠谱多了。
  江湖正道百年积弊,腐朽不堪,人心浮动,真欲教一朝踩断正道各派风骨,看似偶然,何尝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天,万众期待,浩然天下,花瘦楼大当家,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公然献身受辱!
  沈伤春一袭紫衣,神色黯然,悄悄从起伏不定的胸口,取出那枚尚且温热的紫玉簪子,看了又看,仿佛永远都看不够,她咬了咬唇角,颤抖着将簪子收入首饰盒内,转身跨过门槛而去,她知道,这一去,委身为奴,再难回头,这一刻,伤春女子,悲秋淌泪。
  别了,请你,忘了我吧……忘了这个……即将沦为性奴的我……
  十二道鼓鸣如春雷炸响,纷纷攘攘的人群顿时寂静无声,老色痞与小色狼们默契地收起话头,垫高脚尖,拉长脖子,翘首以待,紧紧盯着淫女殿那扇断送无数清白的大门,众人心中揣测,花瘦楼这位美艳的沈大当家,将会穿着怎样不要脸的衣裳开门迎客?
  那抹黯紫,就这么直白地压下秋瑟,霸道之极地夺去所有目光,天地间,万物俱寂,只余紫魅妖娆,再容不下任何颜色,她独立特行,她艳冠群芳,她从不在意世人目光,坊间非议,因为她是沈伤春,那个曾让天下男人求而不得的沈伤春。
  美是真的美,色也是真的色,唯有这一缕轻衣,配上此间美人,方为倾尽人间美色,男人眼中,美与色,从来都难分彼此。
  佳人绾青丝,发梢拢起回心髻,双鸾紫金钗一端垂挂流苏,随风荡漾,凤目轻扬,顾盼流转,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熟女风情,直挠男人心窝,勾起丝丝兽欲,朱唇微微翘起,似在轻蔑天下须眉,也似自嘲这身放浪裙装,窄身丝绒鱼尾长裙曲线毕露,将沈伤春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口相当不负众望地不作任何遮掩,两颗沉甸甸的丰腴雪乳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挺立在众人视线内,弹性十足地起伏晃动,波涛汹涌,尽显峥嵘,两颗嫣红裴蕾分别傲立穹顶之上,娇艳欲滴,一对肥硕的大白兔儿,尺寸竟是比传闻中更略胜几分,教众们方才惊觉,莫非沈大美人平日出门,已是有意束胸?只是这等要命的天赋,又岂是区区布条所能禁锢,一些个散仙野修心底已是有了决断,就冲着这对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奶子,入教也不亏!紫霞长裙腰身猛然收束,至臀围却有豁然开朗,沿玉腿蜿蜒而下,没过脚背,绽放鱼尾裙锯,数朵艳红牡丹花饰点缀在小腹至裙脚的布料上,时而含苞待放,时而争奇斗艳,变幻莫测,雍雍华贵,如此绣工定是仙家手笔无疑。
  紫衣少妇,丝毫未有掩胸遮羞的意思,温婉地踏着碎步,从阶梯顶端拾级而下,越过众人时,教众们目睹美人背影,又是一阵惊愕,继而暧昧一笑。鱼尾长裙背后,自腰身至脚踝处所用绒布,不知施什么神通,竟是完全透光!浑圆肥美的挺翘玉臀,一览无遗,丁裤样式更是别致,系带未曾绑在腰身,却是一字形扎在盘骨下方,后庭的最开阔处,横跨臀瓣,另一条细带从中间引出,勒入下半股缝,绕向私处,便像一位身段婆娑的胭脂美人,迫于无奈套上那尺寸偏小的贴身丁裤,从后瞧着竟是比上官姐妹那身开裆裁剪更淫糜几分。行走间,大腿根部似有异物突出,暗示着明面上淡然自若的沈大美人,胯下却不见得岁月静好。
  百步阶梯两旁,临时搭建有六座平台,四周皆有那绘有美人图的绢素屏风遮掩,看不清内里乾坤。六道屏风上的彩绘美女各不相同,栩栩如生,沈伤春眼瞳微缩,她如何不认得,这六幅美人图所绘之人,便是她的六位花魁弟子,莫非……?
  春潮宫内,哪有什么莫非!
  第一道屏风撤下,琴魁苏倩,衣裙不整,端坐一猥琐男子怀中,素手抚琴,只是平日里被莘莘学子奉为天籁的丝竹之音,此刻却紊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不堪入耳。
  座中男子神色闲适,一双手探入怀中美人衣襟内,肆意轻薄,笑道:“苏倩,你不是宣称对我这等粗鄙之人弹奏,如对牛弹琴么?嘿嘿,害我被那些书生耻笑了好些日子,今日老子我就当一回牛,犁一犁你这块肥田,看看能种出什么花来!”
  看着琴魁弟子求助的眼神,沈伤春绝望地摇了摇头,细声道:“倩儿,从了吧……”
  裙底湿漉漉的丁裤被男子一手撕破,扔在脚边,苏倩淫叫,高潮迭起。
  苏倩:“刘爷,求您怜惜些,轻……轻点……啊,啊,啊,倩儿愿意一边挨肏,一边给您抚琴,奏那曲贱……贱人吟……”
  沈伤春不再多言,往下走去,第二道屏风撤下,棋魁李静,跪坐棋盘一侧,捻子长考,下体微微颤抖,良久,终于缓缓落下一白子,对面书生,眉清目秀,笑道:“李姑娘此着甚妙,堪比国手,哎,只惜碰上了在下。”
  书生挽起袖子,竟是一次从棋盒中取出两枚黑子,贴在棋盘上,悠然将被黑子吃掉的五颗白子递到李静身前,说道:“李姑娘,请。”
  沈伤春皱眉,这书生她认得,对静儿一见钟情,可棋力平平,虽数度死缠烂打,却依然入不得佳人垂青。若是寻常博弈,即便让上七子,书生也不见得有胜算,可如今对方一次放两子,这棋还怎么下!
  李静接过棋子,俯身,掀起裙摆,褪下丁裤,将白子一一塞入屁眼内,塞至第三枚时,却无论如何也填不进去了,心高气傲的天才女子,此刻泫然欲泣。
  沈伤春一叹:“静儿,投子认输吧……”
  李静闻言,半晌,终是俯身翘臀,哭道:“李静输了,依赌约,任公子操弄……”
  继续往下,第三道屏风撤下,书魁简溪,双手捻起短裙裙摆,相当不雅地张开大腿蹲在一副宣纸之上,丁裤已然被甩在一旁,下身完全暴露的小穴中,竟羞人地夹有一杆细长的狼毫,以书法著称于世的乖巧少女,眉心紧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三寸金莲,凭那胯下笔锋,书写正楷。
  一世家子弟嗤笑道:“小娘子,你若再写不好,可就别怪本公子不讲情面了,这可都是上好的宣纸,老值钱了,可经不起你这般挥霍的!”
  简溪咬了咬牙,专心落笔,并未理会,眼见还差一句便大功告成,世家子弟朝不远处的家中四境供奉努了努嘴,供奉心领神会,悄悄屈指一弹,一缕真气打落狼毫,少女简溪,功亏一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明知道那无赖公子使坏,可又哪里来的实证?退一步说,即便有了实证,又能如何?
  简溪回头,怔怔望着身穿露乳装束的恩师,轻轻一叹,羞赧地走向那靠在长椅上的世家子弟,双腿盘住男人腰身,玉臂绕上后颈,少女简溪,神色悲苦,默默挨肏。
  再往下,第四道屏风撤下,画魁裴幸,上身一丝不挂,正楚楚可怜地用双手从胸脯两边挤压玉乳夹住画笔,描绘丹青。酥软奶子本就极为敏感,作画又是最讲究稳重的细活儿,裴幸若是手持画笔,自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可如今被迫以胸口那两团软肉压笔作画,那便难说得紧了,毕竟寻常人等,哪想过会练这种技艺!
  一中年画商,抠着鼻孔不耐烦地说道:“裴婊子,要你画幅春宫图而已,怎的还没描好,怎的?嫌我出价低,不乐意?好,就给你加到两文钱!你就值这个价,不能再高了!”
  平日里千金难求一画的裴幸,如今却让心中向来鄙夷的画商用两文钱羞辱,咬了咬唇角,瞥了眼一旁的铜镜,继续弯腰作画。
  幸儿为何一边照镜一边作画?沈伤春定神一看,悲从中来,自己这位精于画道的得意门生,此刻竟是在描着她自己的春宫图!难怪要以乳肉夹笔作画,皆因她所画的正是《裴妓献乳图》!
  画商起身,嬉笑着走到裴幸身后,撩起长裙,撕开丁裤,就这么挺起肉棒顶入小穴,笑道:“无妨,你画你的,我操我的!”
  笔下染春宫,身后活春宫,裴幸难幸,春潮宫中作春宫!
  沈伤春不忍相看,往下走去,第五道屏风撤下,舞魁柳梦,双眼蒙起,衣袂飘飘,一身淡青色轻纱舞裙,衬着曼妙舞姿,端的是赏心悦目,回味无穷,教周遭教众看直了眼,皆因这位醉心舞道,向来对客人不假辞色的舞姬,此刻衣裙一件件落下,跳得却是那羞于示人的脱衣艳舞。
  泰昌城王太守的独子王大公子,此刻懒洋洋地坐在一旁,手指竖在嘴前,笑容玩味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沈伤春不得做声。
  王公子:“啧啧,柳梦,你这舞跳得当真风骚,是沈伤春那淫妇教你的么?”
  柳梦:“师傅……师傅不曾教过梦儿这些……”
  王公子:“哦?此话当真?如此说来,这不要脸的淫舞乃是你自己领悟而成了?说起来啊,我家里那几条恶犬,发情之时最难管教,可那天闻过你那贴身衣物,竟是摇起了尾巴,嘿嘿,看来它们都爱骚娘们呢……”
  柳梦脸色一变,忙道:“梦儿记错了,这淫舞确实是沈伤春那个大婊子所教,她还强迫梦儿以此勾引那些个江湖人士为花瘦楼所用,梦儿绝非那不知廉耻的荡妇,兴许是衣物上不慎沾染了沈伤春的气味……骚的是沈伤春……”
  王公子笑道:“如此甚好,柳梦,反正都脱光了,不差这一点,将眼罩也摘下吧。”
  柳梦摘下眼罩,赫然看见恩师远去的背影,哑口无言,王公子招呼手下,一道向前,开始轮奸这位可怜的舞姬……柳梦姑娘,风骚浪叫。
  临近阶梯尽头,第六道屏风撤下,诗魁花错,抹胸裙摆均已扯落,丁裤褪至双膝,仰卧案上,正遭那斯文败类前后奸淫,少女玉腿被高高架在温姓夫子肩头上,小穴处撞击不断,檀口被宋姓夫子塞入巨根,俏脸往下倒仰含棒,惨哼连连。
  沈伤春眼尖,认出那两位年过半百的夫子,正是半年前不服错儿才名,与错儿斗诗大败而归,继而沦为文坛笑柄的学宫教习,看着两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当面奸淫自己最宠爱的得意弟子,沈伤春心如刀割,须知道,当日自己离开前,错儿还是处子之身,不禁怒喝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枉为人师,错儿她才十四岁,你们也狠得下心糟蹋她一个小姑娘?”
  宋夫子按着少女臻首,笑道:“年方十四就有这般身段,不挨肏,还能干啥?呸,还说什么七步成诗,我都在她嘴里射七次了,不还是没把诗作出来?”
  温夫子喘气道:“宋……嗯,好爽,宋兄所言极是,小女娃,倒是拿出你当初耻笑我们的气势呀,你再不吭声,伯伯的精华可就要按奈不住了,你的小屁股都被老夫灌满了,接着可别怪我射在你子宫内,嗯,嗯,这小穴儿夹得……忍不住了!给老夫生孩子吧!”
  未等少女赋诗,两道白浊一前一后,分别灌进咽喉与花芯,一滴嫣红坠入凡尘,诗魁花错,娇躯乱颤,破瓜成奴。
  沈伤春眼中悲戚,缓缓走下阶梯,登上广场高台,为教主胁迫而彻底放开心防的花瘦楼沈大当家,眼看门下悉心教导的六位花魁弟子,因自己当初失策而接连惨遭凌辱,心中愧疚难当,红尘道心摇摇欲坠,心湖尽染墨色,识海一片迷蒙。
  【十丈红尘】沈伤春,心气消散,喃喃自语:“倩儿,静儿,溪儿,幸儿,梦儿,错儿,为师……对不起你们……为师能为你们做的,唯有陪着你们沦为性奴,陪着你们……淫……堕……吧。”
  沈大美人,堕落了……
  袁恨之跃上高台,抱拳笑道:“沈大当家,别来无恙?”
  沈伤春冷笑道:“袁恨之,当年你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了你?便是养条狗,也晓得知恩图报!”
  袁恨之:“敢问沈大当家会为了区区在下,与我两个侄女为敌么?不会吧?这天底下,也只有真欲教能遂了我这夙愿,大当家,你的大恩大德,袁某来生再报。”
  沈伤春:“你想对花瘦楼做什么?”
  袁恨之:“从此以后,花瘦楼就是一座真正的窑子,任何人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都能肏到楼里的婊子,包括你的那六位花魁爱徒。”
  沈伤春一阵黯然,认命般不再反驳什么。
  袁恨之微微一叹:“大当家,脱了吧,他们可都盼着呢。”
  他们是谁?是无恶不作的邪道魔头,是衣冠楚楚的正道君子,是市井闲汉,是走卒贩夫,是觊觎她身子的男人,是嫉妒她容貌的女子,是这个江湖,是这个浩然天下。
  沈伤春怔怔望着这方天地,望着台下那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望着这世道人心,缓缓拉动背后细绳,一袭紫衣,无端落下,袒露出那具能教任何人为之惊叹的绝美胴体,周遭针落可闻,人们似乎忘却了呼吸,玲珑娇躯颠倒众生,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大抵也不过如此吧,所有男人心底都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侵犯她,狠狠地侵犯她,永无休止地侵犯她,这个女人,生来就该被压在床上轮奸侵犯,兽欲,纯粹的兽欲,不带一丝理性的兽欲,是男人蹂躏美丽女子的原始本能,是数千年来本性被礼教压迫的疯狂呐喊,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了,凌辱一个性奴,天经地义。
  沈伤春将最后一条潮湿丁裤顺着修长大腿扒下,褪至脚踝,脱得干干净净,低眉顺眼,侧身将玉手叠放腰间,敛身施了个万福,媚声道:“圣教五品畜奴沈伤春,见过诸位主人。”随后将穴内那根沾满淫液的【神仙棒】取出,放至嘴边,含羞舔舐。
  “轮奸她!”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句,瞬间群情汹涌,污言秽语,此起彼伏。沈伤春看着台下那狂热的教众,没来由地想起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俊俏面孔,自嘲一笑,低声呢喃:“幸好没嫁与你,不然你那绿帽子怕是要顶到天上去了……”
  袁恨之双掌下压,人群喧哗渐息,只是裤裆里的那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袁恨之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一排木枷被几位壮汉合力搬到台上,陈列在众人眼前,木枷分为七格,显然不是单独为沈伤春所准备。
  沈伤春一眼看透邪教用意,皱眉道:“袁恨之,她们几个丫头打小就对你尊敬有加,视你为父辈,你就没有一丁点恻隐之心?”
  袁恨之:“当她们彻底沦为性奴后,说不准还会感谢本护法呢。”
  沈伤春别过脸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一个下令将自己两个亲侄女调教成性奴的男人,沈伤春不觉得有什么道理可讲。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六位昔日花瘦楼的头牌花魁,曾几何时,敢将君王轰出门,敢教权贵不登楼,敢言将军不仁义,敢笑夫子学识浅的清高女子们,此刻却丝毫不敢违逆那几位牵着自己项圈的粗使美婢,顾不得尚在滴落精液的小穴,一个个摇晃着小屁股,翻着乳浪,顺从地攀爬到台上,在袁恨之的示意下,极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地与恩师一道俯卧在木枷半月形格子中,上方木闸落下,与下方木枷格子刚巧合成月圆形状,紧紧锁住腰身,木枷高度不足半身,腰身以下锁在木枷后,膝盖被冰冷镣铐套住往两边拉开,迫使女子们翘起玉臀,双腿弯曲向外张开站立,姿势极为淫秽不雅,上半身被木枷分隔在前方,双手越过头顶并拢,手腕被拷住吊起,七对白皙奶子就这么无助地在匍匐在秋瑟寒风中,准备成为男人们手中或口中的可悲玩物。木枷格子顶端与底座均嵌入留影石,将影像投射入高台后的布幕上,邪教为凌辱这些女子,不可谓不缜密周到。
  王五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江湖中人,他只是一个乞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乞丐,每天偷鸡摸狗地过活,白日里在路边摆个破碗儿,不停地朝衣着光鲜的路人磕头,求几个打赏钱,夜里悄悄摸到花瘦楼后门的那条暗巷中,在后厨丢弃的残羹冷炙里捞些尚能入嘴的吃食,碰上手头紧时,便只能昧着良心在来往人群中掏那钱袋子,也有失手的时候,被揍个半死,躺上几天,又得出门忙活,他的地盘儿就在花瘦楼附近,打赏多,上贡也不少,乞丐头儿可不会因他身子瘦弱,便少收他租子,他原本不是泰昌城里的人,家乡闹了瘟疫,一家人死得干净,只有他侥幸逃了出来,从前学的都是农活,没一技傍身,最终只能做这不光彩的营生,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只有看着花瘦楼那些个漂亮的姐姐们从眼前姗姗而过,眼中才会冒出这个年纪的少年所应有的神采,夜里,单薄的被铺下,王五只能用双手抚慰那根焦躁不安的肉棒,想象将花瘦楼那一位位花魁女子拥入怀中,细细怜爱,有时候是那清冷的苏倩,有时候是那妩媚的柳梦,有时候是那娇俏的花错,但更多时候,是那位花瘦楼的大当家……他做梦都想把沈伤春抱上床去!
  某天,来了辆马车,捎给王五一封信,还有一袋子银两,他认不得字,只好花了一文钱请不远处的老童生读信,竟是花瘦楼的大总管邀他到一个叫春潮宫的地方办差,要求也是古怪,着他一路上不得梳洗,乞丐头子连说他撞大运了,须知那袁大总管,可是连官老爷都不敢开罪的人物,王五收拾好行囊,便跟着马车走了,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均是附近相熟的乞丐,蓬头垢脸,臭气熏天!
  几日后,几辆马车终于抵达春潮宫,远远望着那气派的门面,王五看着自家长衫上的破洞,嗅了嗅腋下,自惭形秽。
  他们被一路带入宫内,见着了那位传闻中的袁大总管,不愧是大人物,涵养极好,非但不嫌弃他们衣衫褴褛,反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只是仍然不许他们梳洗,管他呢,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这天,酒足饭饱,王五刚躺到床上小憩,却被一个壮汉吵醒,带到一处广场上,另外几个乞丐也陆续带到,他心中略有不满,可很快又释然,寄人篱下,这点气,比起从前,毛毛雨,委屈都算不上。
  他们一行数人,登上高台,看傻了眼……
  台上被锁在木枷中那几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姐姐,不正是花瘦楼的六位花魁与沈大当家?而且,全都被人脱光了衣裳?这都是什么状况?
  王五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袁大总管朝台下朗声笑道:“诸位兴许有所不知,花瘦楼的沈大当家,素有洁癖,言传身教下,连带她教出来的六位花魁弟子,对素净极为讲究,最厌恶污秽之物,今日她们既沦为我圣教性奴,受我圣教奸刑,本护法也不得不花点心思,省得遭人诟病,说我袁恨之徇私,对原来东家多有宽恕。”
  袁大总管招了招手:“王五兄弟,你们都过来吧,本护法要你们要办的第一件差事,就是轮奸这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别担心,她们如今只是本教的性奴,地位可没你们高。”
  六位花魁女子拼命挣扎,扭动着诱人娇躯,纷纷低声下气地向袁大总管讨饶,苏倩与裴幸更是一反常态地淫语百出,只求袁大总管高抬贵手,别让那乞丐与自己交合,她们自小在花瘦楼长大,见多了达官贵人,寒门子弟,唯独不曾与那满身污秽的乞丐打过交道,乞丐连大门都进不去,还妄想着登楼不成?
  沈伤春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邪教那些个调教师与自己行欢,少不了梳洗一番,她哪料到袁恨之竟会找一群肮脏的乞丐轮奸自己与几位弟子?
  乞丐们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自己究竟碰上了什么好事,满是油污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扭曲的笑容,茫然神色慢慢化作暴戾,王五心中一阵躁热,血液疯狂朝大腿根部涌去,他迈开步子,朝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沈大美人冲去,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袁恨之暗笑,在他们饭食里下的药,劲头是挺大的,无妨,年轻气盛,即便身子骨弱些,也能扛过去。
  王五一把扯落裤腰带,提起比平日粗壮了足足一圈的狰狞阳具,都懒得清理蘑菇顶上的尿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顶入梦中佳人小穴中,他是处男不假,可多多少少还是看过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与春宫图的,更在床上无数次地预演了与胯下女子的合欢交媾,当下水到渠成,裆下一往无前,处男乞丐的第一次,不曾遭遇那一插即泄的尴尬场面,反倒硬生生操出几分血战沙场的惨烈意味。
  沈伤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正被那生平最厌恶的肮脏乞丐抽插凌辱,男子身上所散发的恶臭,熏得自己几欲作呕,难以想象如今正在小穴中抽插的阳具,究竟多少天未经洗刷,等等……不!不要!不要这样!那个该死的乞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居然……居然在自己小穴中尿了出来!
  春水混和着温热淡黄尿液,簌簌而流,惨遭玷污的沈伤春,像遭遇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双目失神,欲哭无泪。可四肢被刑具所束缚的她,能怎么办?唯有继续受罪罢了……
  又有一识货乞丐,抓起沈伤春那对冠绝天下的豪乳,反复摩擦,夹弄肉棒,那满足的神色,仿佛享用着世间最顶尖的美味。
  即便面对那经验丰富的调教师,沈伤春也从未像这一刻般绝望,那种浸淫到肌肤里的体味,骨子里透出的肮脏,让她几近崩溃,谁能想到,软硬不吃的沈大美人,居然就臣服在两个寻常乞丐胯下?
  哀嚎四起,六位曾自命清高的花魁女子,迎来了她们人生中最凄惨的一幕。
  一根根能搓出泥垢的巨根,洋溢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毫不留情地插入她们口中,穴中,屁眼中,乞丐们完全没有下限地互相调笑着,彷如自己轮奸的只是一群下贱的母猪,而不是昔日花瘦楼上千金难见一面的矜贵女子,啪的一声,王五在沈伤春吹弹可破的娇臀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掌印,胯下美人吃疼,忍不住一声娇吟,落在王五耳中,如同又一剂春药,再度奋起挺进,忘情抽插。其余乞丐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后庭乱颤,抑扬顿挫,淫叫起,莺啼燕语,欲罢不能。
  台下教众,嗤笑着指指点点,不曾想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乞丐,玩起女人来倒是无师自通。
  苏倩哭道:“别……别再让这些乞丐奸我了,大总管,倩儿就范了,倩儿愿意沦为性奴。”
  李静咬唇:“不要碰我!你们这群恶心的家伙,别……别!那里……那个洞不行!”
  简溪闭目:“今日欺我简溪者,他日定有回报,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被乞丐肏也会高潮啊!”
  裴幸颤抖:“袁大总管,饶了幸儿吧,幸儿的小穴被他们玩得好难受,啊,啊,不要,不要把手指一起通进来啊,会……会坏掉的!”
  柳梦低眉:“这些乞丐……好臭……,啊,啊,啊,噢,他们这性急的丑态,和王家那几条狗有什么分别!”
  花错饮泣:“大当家,呜呜呜,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被男人们如此作践么?啊,啊,轻点,轻点啊,错儿今天才刚刚被开苞破处啊。”
  王五一阵冲刺,肉棒根部狠狠撞击在沈伤春股肉上,溅起朵朵水花,每撞击一回弹开,颤颤巍巍的屁股触感总让他说不出的满足,沈伤春竟是被乞丐肏出了快感,娇魇潮红,香汗淋漓,白皙臀肉上点缀着滴滴晶莹汗珠,一颗奶子被身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扭捏出各种淫糜形状,抚慰着那根青筋骤起的灼热肉棒,不经意间张开檀口,吐出香舌,舔舐乳沟内往上突出的马眼,眼神呆滞,意乱情迷,任凭欲望主宰身体,侍奉着心中最抗拒的邋遢乞丐,她隐隐觉得,她的肉体,已然开始淫堕……
  沈伤春小穴内的紧致肉壁收缩着,毫无间隙地贴合着王五的处男肉棒,像那痴缠的情人,死死舍不得分离,王五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巨根深入浅出,特别是肉沟磨过穴内皱褶,更是勾魂摄魄,其滋味无言语能形容其万一,噢,这就是女人啊,难怪有那红颜祸水,教君王舍弃江山。
  王五腰身一挺,银枪突入子宫,闷哼一声,粘稠精液悍然喷发,灌入子宫,沈伤春硕乳所夹肉棒默契地同时发射,阵阵白浊颜射在沈伤春那张宜喜宜嗔的诱人脸蛋上,精液从淫穴涌出,从下颚滴落,【十丈红尘】沈伤春,红尘道心,轰然崩碎!
  一声声淫绯浪叫陆续响起,六位花魁弟子接二连三地惨遭乞丐们强奸内射,各胜擅场的如花女子,一个个花枝乱颤,放荡不堪,从高高在上的青楼花魁,跌落神坛,零落成泥碾作尘,沦为那一双藕臂千人枕的下贱性奴,中间只有一群不起眼的乞丐罢了……
  刚在梦中情人小穴中尽情内射,王五却仍觉得意犹未尽,轻轻掰开沈大美人的菊穴,皱眉说:“不如在这里也插上一根?”
  沈伤春默默望着台下跃跃欲试的教众,久久不语,忽觉后庭一凉,异物捅入肠道。
  又要……开始了么……
  苏倩焚琴弦难续,李静输子后庭芳。
  简溪笔折穴下香,裴幸自照画春宫。
  柳梦艳舞衣衫薄,花错落红不成诗。
  昔日闺阁佳人笑,一朝为奴红颜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