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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1/06/24 00:47 / 2906 / 20
【小说】莫道不相思


楔子
  天地初开,大陆分崩离析,陆地之间,远隔重洋,唯有船队经商来往,互通有无,有那诸子百家,各抒己见的浩然大陆,有那信奉教廷,法度深严的神圣大陆,有那南蛮图腾,膜拜先祖的蛮荒大陆,传说更曾有那未知的航线,通往那妖邪统御的永夜大陆,然天地之全貌,众说纷纭,便是那学究天人的术学大家,或是踏遍四方的游学者,亦未能断言。
  浩然大陆,西梁国都,上京皇城,正值皇上寿辰,宫宴中,张灯结彩,大臣之间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殿内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主位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头戴凤钗的端庄华服女子,身居王座一侧,眼眉深蹙,暗自叹息一声:「自家办的寿宴,落下众卿,独自偷欢,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陛下这般荒唐,幸好大臣们也见惯不怪了,早年还有御史大夫犯颜直谏,无奈陛下嘴上应承着下回必改,行事却照样百无禁忌,一来二去,便连那些最刻板的老臣们,都懒得与陛下计较了,宰相大人常让我规劝陛下,呵,与后宫那位相比,自己这个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眼角扫向左侧首位,年迈宰相,独饮闷酒。
  寝宫内,床榻上,罗帐中,一宫装艳丽妃子巧笑嫣然,一手捂住身边荒淫君王亲上来的嘴唇,娇嗔道:「今个儿寿宴,皇上你不陪着皇后群臣,反倒跑臣妾这霓裳宫中,明儿早朝,那些御史们又要哭天抢地参臣妾一个魅惑君王的罪名了,臣妾当真冤枉得很。」
  西梁皇帝,梁王却丝毫不以为然:「这些年你被他们参得还少?即便朕准了?
  这上京之内,还有人敢治你的罪,还有人能治你的罪?小妖精,若你不情愿,朕难道还有本事爬到你床上来?」
  霓裳宫之主,既为梁王妃嫔,亦是浩然天下八位六境高手之一,【舞妃】月云裳。
  月云裳笑道:「这不还有宰相大人在么?臣妾入宫前,家父曾当面再三交代,见着宰相大人,如见长辈,不得仗着修为目中无人,须敬重些。」
  梁王扶额:「爱妃休得提他,提起他朕就头疼,朕都说了,内阁之事,宰相可一言决之,那老头子放着大权不要,非要朕事必亲躬,这皇帝当得好生无趣,明明其他老家伙都让朕糊弄过去了,偏生他不领情,半点面子不给。」
  月云裳:「那可是皇上你的恩师,皇上什么性子,是否治国之才,瞒得过旁人,还能瞒过他去?对了,皇后娘娘前日到霓裳宫小坐,让臣妾劝劝皇上,勿要夜夜放纵,荒废了朝政,哈哈。」
  梁王捶胸顿足:「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云裳:「皇上也该雨露均沾,多宠幸皇后娘娘与其他姐妹才是,省得臣妾在宫中难做人。」
  梁王:「下回一定,下回一定,乖裳儿,今晚且容朕在这过夜,明晚朕便去宽慰皇后。」
  月云裳:「又是下回?皇上你都下回多少遍了?你自己数数?人道是君无戏言,皇上你这是言戏无君啊!」
  梁王:「不说这些了唉,有宰相在,这朝政,乱不了,对了,朕一直想问,这修行者,到了你这般境界,当真就是神仙了?朕把你肏到求饶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了不起呀……」
  月云裳俏脸一红:「哼,皇上你整天不务正业,那方面倒是天赋异禀,别说臣妾了,皇后那么一个贤良淑德的端庄女子,还不是被你肏得如母犬般淫叫,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梁王一呆:「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难道你偷听?」
  月云裳一笑:「臣妾修的【舞道】,五感本就异于常人,皇后寝宫离这又不远,你还把她弄到窗前后入操弄,臣妾想不听都难啊。其实修行者也不是神仙,也就寿元比常人要绵长,杀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即便臣妾身为六境,也照样要面临生老病死,除非……除非晋入那玄之又玄的第七境,或许能超脱生死,得道飞升吧,只是七境始终止于传说,无人可证,起码臣妾是看不到那道门槛了。」
  梁王:「那李挑灯呢?你曾说过她也许是浩然天下修行者中第一人,连她也不行?」
  月云裳摇头道:「臣妾虽与挑灯姐姐自小相熟,情同姐妹,但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挑灯姐姐修的是【剑道】,道不同,自难探究,不过臣妾从未听她提起关于七境的片言只语就是了。」
  梁王:「浩然天下仅有的八位六境修行者,偏又俱为女子,人称江湖八美,春兰秋菊,各胜擅场,朕得爱妃垂青的,三生有幸也。」
  月云裳皱眉:「皇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王:「你的那位挑灯姐姐,到底有多漂亮?若是能劝动她与爱妃一起同床侍寝,姐妹齐乐,朕便是舍了这江山又如何?」
  月云裳冷笑道:「皇上端的好算计,要了臣妾身子还嫌不够,还想把挑灯姐姐一起弄到床上去?只怕到时候你不但要舍了这江山,还要舍了这性命!」
  梁王:「爱妃莫要动气,莫要动气,你知道朕的性子,也就嚼嚼舌根,说说罢了,勿要放在心上。」
  月云裳一叹:「挑灯姐姐人前素来一袭白衣,不喜装扮,你永远无法想象她取下剑钗,三千青丝垂落腰间,风华绝代的绝美容颜,是何等的惊艳,人间有绝色,当属李挑灯。」
  梁王疑惑道:「能被你这样的美人儿称作人间绝色?李挑灯有这么美艳么?」
  月云裳陷入回忆:「但我再也不想见到那样的挑灯姐姐了……」
  浩然大陆每隔数十载,灵山之巅的异域通道便会自行开启,内有域外天魔侵入,继而为祸人间,浩然天下有不成文的约定,若是通道打开,六境修行者之间便要暂且放下恩怨,合力封印,然而数年前的那场变故,通道虽被封印,前去的所有六境高手,竟是悄无声息地尽数陨落,其中便有挑灯姐姐的师尊,上代剑阁之主,【剑圣】李青蓝。西域血魔教与剑阁素有世仇,一直韬光养晦,蛰伏至今,如今终于等得李青蓝陨落,剑阁暂无六境强者坐镇的良机,倾巢来犯,光是五境巅峰高手,便有四位之众,挑灯姐姐新任阁主,命剑阁所有弟子驻守阁内,一人出战迎敌。
  那一天,挑灯姐姐摘下了绾在青丝上的剑钗【小醉】。
  那一天,她一念起,便入了六境。
  那一天,血魔教众尽数覆灭于剑丘之下,无一幸免。
  那一天,鲜血染红她一身素衣,西风扬起她如瀑长发,她蓦然回首,泪眼婆娑:「云裳,我师父不在了,那个总是毛手毛脚摸我屁股占我便宜的色老头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天,挑灯姐姐美得让人窒息,哭得让人心碎,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整座剑丘上的残剑,诉说悲伤。
  那一天,剑阁新主,【剑圣】李挑灯伫立剑丘之上,血衣披着夕阳余晖,抹干清泪,重新绾起发髻,清冷如故。
  梁王:「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都美成这样,那她稍作打扮,穿上「那种」衣裙又该是何等倾国倾城?啧啧,可惜了……」
  月云裳:「皇上你这话若是叫挑灯姐姐听去,就该去准备寿衣了。」
  梁王:「朕也就在爱妃面前敢调侃两句罢了,嘻嘻,上回朕找商队订购了神圣大陆上的衣物,不日将运往上京,届时爱妃在这霓裳宫中,一件一件穿给朕看,可好?让朕瞧瞧哪件最好看。」
  月云裳随手拨弄着脸侧垂下的发鬓,提起玉足,私处春光乍泄,脚尖轻轻往梁王胸前一圈一圈撩拨着,眉目如画:「以臣妾的身段,穿什么衣裳不好看?」
  梁王一呆,喃喃说道:「好看……爱妃穿什么都好看……」
  月云裳掩嘴笑道:「你这大色胚,上回拿给臣妾穿的那几套衣裙,不该露的全都露得精光,亵裤更是只有一小块透光的三角布料外加两条细绳,臣妾都不晓得那还算不算得上衣裳,要不改天我拿给皇后娘娘品鉴一番?」
  梁王:「别,别,爱妃饶了朕这回吧,皇后若是瞧见了,又该数落朕荒淫无度,对不起西梁列祖列宗了。」
  月云裳俯向梁王,悄声耳语:「先皇们可没皇上威风,骑在一个六境高手身上肆意驰骋,为所欲为……」
  梁王惊醒,连忙把话题扯开:「江湖盛传,北燕长公主,【武神】燕不归,最是跋扈好斗,铁拳之下,罕逢敌手,爱妃可曾与之交手?」
  月云裳:「燕不归?那个疯婆娘?我吃饱了撑着去招惹她,她修的可是【霸道】,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一起揍,那年她初晋六境,大举兴兵,讨伐东吴,被挑灯姐姐劝下,两人在边境的酒肆中痛饮一场,临行前,疯婆娘借着酒劲,隔空一拳打断东吴边塞旌旗,吓死个人哩。」
  梁王神色古怪:「燕不归是个听劝的?」
  月云裳悄声道:「姐姐劝人,无需多言,只管出剑。」
  梁王:「旌旗被断,那冷烟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冷姓女子,名烟花,出身东吴将门世家,冷家家主次女,东吴现任三军统帅,她的另一重身份,则是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
  月云裳没好气道:「冷烟花?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无趣的女人了,为了东吴,你让她到妓寨当婊子卖身都成,何况忍一口气?」
  梁王:「六境修行者,当今世上怕是没几个嫖得起啊,对了,她和燕不归因何结怨?」
  月云裳一叹:「北燕东吴,多有交战,互有胜负,多年来未有兵灾,全赖剑阁居中制衡,她们二人的恩怨却是不止于此,当从一桩旧事说起,皇上可曾听闻,江湖人评价冷烟花,有独枪守孤城的说法?」
  梁王:「朕听过,冷烟花擅守,故有独枪守孤城的美誉。」
  月云裳微微摇头道:「孤城不是一座城,而是一栋宅院,冷烟花所居之处,就叫孤城。守也不是守望,而是……守候。」
  梁王奇道:「冷烟花守着一栋宅子?难不成东吴地价很贵?」
  月云裳白了梁王一眼:「就皇上贫嘴,冷烟花与东吴相国顾佑之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尔后两家定下婚约,只待顾家之子出使燕国回朝后就成亲,塾料将要出关归国路上,遭匪帮劫杀,最终因伤势过重,客死异乡,可怜冷烟花身披嫁衣,只待夫君迎娶自己,却只迎回了一门棺材……彼年,冷烟花已是五境巅峰,只身入燕,拎回十三颗匪首,祭奠亡夫,她的未婚夫婿,就叫顾诚,那栋本该叫顾宅,如今被她唤作孤城的宅院,就是他们即将成亲的新居,从此冷烟花遣散仆役,只余从小服侍自己的一名丫鬟照料起居饮食,与枪为伴,独守孤城。」
  梁王:「如此说来,她与燕国有怨不错,但燕不归又是怎么与冷烟花对上的?」
  月云裳:「冷烟花此人,家训极严,自小修行习武,熟读兵书,上代六境强者集体消逝后,她最先晋入六境,那一年,东吴以使节被杀为由伐燕,冷烟花身为锋将,所向披靡,于落马坡伏击燕军增援,把燕军指挥使挑于马下,然而大概她自己也没想到,她杀的,正是燕国当朝太子,燕不归的兄长,燕盛,而燕不归亲眼目睹最为亲厚的兄长命丧枪下,悲愤若狂,竟然由此破开五境瓶颈,以六境拳威,硬生生挡住吴军先锋去势,燕不归与冷烟花数度交手,互有伤势,最后吴国粮草不继,只能退兵作罢。」
  梁王也叹道:「个中唏嘘,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云裳笑道:「皇上也会多愁善感?当真稀罕,疯婆子难缠,但毕竟身为一国长公主,不可随心所欲,除却挑灯姐姐,皇上谨记,还有一个人,绝不能主动招惹。」
  梁王:「谁能让朕的【舞妃】也如此忌惮?」
  月云裳:「【影杀】莫缨缦。」
  梁王正色道:「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六境修行者?统御江湖上所有刺客组织的暗夜女帝?」
  月云裳:「不是号称,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刺客,幸好江湖上刺客有刺客的规矩,组织接单子,一不杀平民百姓,二不杀怀孕女子,三不杀人间君王,皇上只要别开罪她,倒是不必过分忧心。」
  梁王:「传说她每逢露面,脸上皆覆有面具,那江湖上如何就断定她是个天生尤物?」
  月云裳:「此乃沈伤春所言,皇上信是不信?」
  梁王:「花瘦搂的那位六境东家,【十丈红尘】沈伤春?那确实由不得朕不信,她见过莫缨缦的真容?」
  月云裳:「没人见过莫缨缦的真容,或者说见过,但不知道那是莫缨缦。」
  梁王:「那沈伤春岂不是在瞎说?也不对呀,金玉良言沈伤春,销金道尽江湖事,可不是浪得虚名。」
  月云裳笑道:「对于修行者其实也没什么,说白了那是沈伤春的一门本命神通,唤作【看破红尘】,可借由人的体型,骨骼,气息大致推算出年龄,师承,相貌。」
  梁王:「像莫缨缦这般女子,最是诱人,若是有那么一天,揭开那神秘的面具,一亲芳泽,细细品尝……」
  月云裳:「那皇上你就是个死人了……」
  梁王意兴阑珊:「得,又是个碰不得的,罢了,沈伤春真的如传闻那般,尽知天下事?她堂堂一个六境的大修行者,又是个大美人儿,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去做青楼这种营生?」
  月云裳吃吃笑道:「皇上你是不忿花瘦楼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吧?那可是沈伤春的规矩,风尘中自有真性情,沈伤春的道便是【红尘】,偏生楼里的那几位头牌,又看不上皇上,就说上回,皇上微服私访,酒过三巡,便借着酒意在苏倩房里胡闹,最后衣冠不整地叫护院给赶了出来,还不敢声张,生怕教宰相大人听了去,哈哈,笑死臣妾了。」
  梁王佯怒道:「你这小妖精,明明和沈伤春就在阁楼上吃酒,也不下来打个圆场,光顾着看朕的笑话!看朕今晚好好治你!」
  月云裳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拱手道:「皇上的十八式御女神枪,已趋化境,纵横床榻,未有一合之敌,小女子甘拜下风。」随后又噗嗤一声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梁王一叹:「这点面子都不给,朕这皇帝,当得好生憋屈。」
  月云裳干咳两声:「好了好了,臣妾不拿皇上寻开心便是,只是花瘦楼掌管天下江湖谍报,皇上与沈伤春示好,到底是错不了的。说起来除却花瘦楼,皇上可知还有一处地方,传承数百年而不衰,三教九流,邪魔外道皆不敢冒犯?」
  梁王略一沉吟:「爱妃说的可是药王谷,宁家的济世山庄?」
  月云裳拍手道:「答对,不过没奖,哈哈,药王谷宁家,悬壶济世,代代传承医道数百年而声名不坠,山上山下,不知结下多少不为人知的香火情,宁家有难,甚至都不必求援,自有高人出手解救,况且,宁家这一代还出了宁西楼这么一个奇女子。」
  梁王:「宁西楼是谁?朕怎的从未听闻?」
  月云裳:「皇上糊涂,宁西楼就是宁夫人啊,只是江湖上尊其医术与医德,多以宁夫人称之,甚少直呼其名讳。」
  梁王:「哦,朕知道了,生往阎王殿,执笔改判词的宁夫人?那位六境宁家家主,【生死针】宁夫人,原来名为宁西楼?」
  月云裳:「可不是,臣妾三岁时曾得重病,太医院中的国手皆束手无策,爹爹不远万里,登门求医,宁家上代家主日夜兼程前来行医,费时三天,终是保住臣妾一命,离去前更明言臣妾根骨奇佳,宜修行,他日必登山巅,尔后才有臣妾拜在师尊薛羽衣门下的一番机缘。」
  梁王:「朕素闻宁夫人乃不世出的佳人,到底是哪位风流倜傥的仙侠,竟能摘取芳心,抱得美人归?」
  月云裳往后一挨:「宁夫人的夫君,乃宁家上代家主的义子,也是宁夫人的师兄,宁雁回,两人本是神仙眷侣般的一对璧人,不知羡煞多少名门俊杰,大家闺秀,然不知何故,宁夫人晋入六境后,宁雁回便不辞而别,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梁王奇道:「她不去问沈伤春?」
  月云裳:「当然问了,只是此人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沈伤春亦不知其行踪,只是批复了一句:何苦一见,相见争如不见。从此宁夫人便在山庄中与两个女儿相依为命,绝口不提夫君往事。」
  梁王:「如此美人,独守空房,惜哉,惜哉,对了,她那对女儿芳龄几何了?
  有个如此风姿绰约的母亲,女儿怕是也不差吧?」
  月云裳也气乐了,一把扭住梁王耳朵:「皇上,敢情您是把主意打到宁夫人女儿身上去了?宁家长女年方十六,次女还未及笄,你这把岁数,当人家父亲都卓卓有余了,也好意思下手?」
  梁王:「哎呦,疼,疼,爱妃饶命,爱妃饶了朕这遭……」
  月云裳松手:「哼,皇上你若是肯稍微花点心思在朝政上,宰相大人也不至于每天摆着副冷脸,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就到臣妾这霓裳宫中散心了!」
  梁王:「若朕把心思都花在朝政上,谁来满足朕的好裳儿?」说着右手不规矩地沿着香肩,趁机滑入月云裳衣襟内,老道地翻弄着那对温润如玉的软肉,指头富有节奏地挑逗双峰上一抹嫣红,雪梅傲然挺立,挑起阵阵旖旎,挑起美人轻吟。
  月云裳细细娇喘:「啊,啊,皇……皇上,别这样,臣妾都没法好好说话了……啊……皇上先把手拿出来……臣妾……臣妾要生气了……啊,啊」
  梁王:「好裳儿气得把裙子都弄湿了?嘿嘿,看来朕今晚要好生赔罪才是,嗯,就罚朕把精华都射进裳儿淫穴里吧!」
  月云裳:「皇上……待……待……臣妾的避子汤煎好服下,再……再慢慢弄臣妾……」
  梁王只好暂且作罢,以征服者的姿态抽出右手。
  月云裳又白了梁王一眼:「臣妾不过是受皇后娘娘所托,劝诫一句,皇上这欺软怕硬的,不敢找皇后,倒是知道来欺负臣妾。」
  梁王悻然道:「皇后乃学宫书院祭酒之女,家学渊源,母仪天下,深得宰相赏识,又每每请出先帝御赐令牌,朕听不是,不听也不是,甚至夜里与她云雨后,明明都被朕肏得天花乱颤,欲仙欲死了,还念念不忘提醒朕别懈怠了早朝,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贤惠得过分的女人!」
  月云裳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把怕老婆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梁王:「不提这桩了,扫兴,哎?对了,不是说江东群英盟的上官家自从上官飞陨落后,就日渐式微么?怎的忽然又冒出一个六境高手?没听说过上官飞的小女儿会修行呀?」
  月云裳陷入沉思,细声说道:「此事臣妾也觉得古怪,确实不合常理,但上官左月的修为却是骗不了人的,所谓群英,在那些底蕴深厚的门派眼中,其实也就一群乌合之众,全赖上官家家主上官飞多年经营,天纵之才,将数十个江东帮派整合为一,方才在江湖占了一席之地,可惜灵山一役中,与其余六境高手一样,离奇陨落,没了上官飞这位六境家主坐镇,上官家在群英盟中的日子,便愈发艰难了,长子上官九天,三子上官宇资质尚可,本有望继承家业,却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死于机缘巧合,长女上官舞月根骨平平,修为多年止于三境而不得寸进,反倒因其貌美,江东娇娘的名号江湖上无人不知,此番群英盟再度推举盟主,便有传言上官舞月为保住上官家地位,不惜以身饲狼,更言之凿凿几大帮派首领已经一起轮番调教过这位上官家的美娇娘,眼看上官家就要被群英盟除名,上官家的幼女,上官左月,携七弦瑶琴【忘川】横空出世,要求独战盟中五位长老,盟众当时只道是小女孩任性闹事,塾料上官左月每拨弄一弦,便破开一境,当弹出第六个调子,盟中长老已无再战之力,至此,上官家重夺盟主之位,【琴痴】上官左月一战成名,登顶六境,刚年满十四,成为浩然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境大修行者,但她懒得打理庶务,只要了个首席供奉的名头,盟主却是由上官舞月继任了,此后数月,当初传言凌辱过上官舞月的几位帮派首领,相继身亡,那一桩桩香艳秘闻,也就无人可证了,据闻当中一人曾用留影石暗中留下影像,只是此物在何人手上,却不得而知。」
  梁王:「年方十四便名列为江湖八美之一?难道她修行还能修到奶子上?提榜之人是不是把她和姐姐搞混了?」
  月云裳无奈扶额:「皇上你的关注点永远都是这般别出心裁啊……不过这事臣妾也好奇问过沈伤春,她只回了句,上官左月位居八美,不过分。」
  梁王:「大陆上的六境至强者,历来有九位,缘何到了你们这一代,便只有八位了?会不会还有一位故意隐藏境界,不教世人得知?」
  月云裳:「不可能,修行者修行的乃天地元气,六境与五境之所以有天壤之别,在于修为一旦突破五境门槛,便可参透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也就是各自的【道】,这也是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的由来,但六境修行者也无形中受天道压制,故数百年来,未尝有人破开七境,一旦有人从五境晋入六境,不可避免会扰乱天象,六境或是部分五境巅峰修行者皆可感知,臣妾可以断定,浩然大陆的第九位至强者,至今尚未现身,而天地元气乃是定数,所以各大陆的六境修行者,最多不会超过九人之数,按理说,上代至强者仙逝已久,第九人,理应出现才对……」
  梁王:「缘何这代的六境修行者俱为女子,还都是国色天香,各有千秋的绝色美人,这当中就没个说法?」
  月云裳掩嘴笑道:「只怪这浩然天下的男人太不争气了呀。」随即脸色一变,沉吟半晌,喃喃说道:「说来就来?而且……好像还是个男人?」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7:31

(一)剑圣离殇
  夜深,人未静,吵杂的人声伴随着猎犬的狂吠,来回穿梭于阴暗的密林,一处隐秘的洞穴内,一男一女,一筹莫展,青衫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倒出两枚泛着清香的黑色药丸,递到正挨着石壁调息的白衣女子嘴边:「师姐,先把这两颗药丸服下吧。」
  白衣女子缓缓睁开美眸,扫了一眼师弟手中的药丸,轻轻说道:「这返生丹极其贵重,对我的伤势却是没用,阁中也就剩这么一小瓶了,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交给你保管,你好生收着,以后用得着的。」
  青衫男子:「师姐,这药至少可以让你多撑一会儿,再过两个时辰,天一亮,我们就更难逃脱了,你先服下,待我们熬过了这一关再作打算好吗?」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黯然说道:「我……我和她们几个一样,已经没救了,臣服于那个魔头,早晚的事,或许下一次心魔侵扰,便是我剑心崩碎,彻底沦落之时,呵,想不到我李挑灯一生未逢一败,这一败,便输掉了所有……」
  看起来娇柔文弱的清丽女子,仙姿卓约,白衣胜雪,却有着一个绝不柔弱的名讳——李挑灯,剑阁之主,当代【剑圣】,天下仅有的八位六境高手之一,甚至有人猜测,她是其中最强的那个,谁能想到,天底下剑术最高的人,竟是个纤弱的女子?青衫男子莫留行,自孩童起便被剑阁上代阁主李青蓝收为关门弟子,却一直未在江湖走动。
  莫留行自责道:「都怪我资质愚钝,空有一身境界,连入门剑术都练不好……」
  李挑灯闻言,噗的一声,忍不住捂嘴一笑,刹那间,冰山化雪,春意人间,笑着吐槽道:「第五境巅峰的家伙说自己空有一身境界,不知要羞煞多少老前辈呢?」见师弟痴痴地望着自己,才干咳两声,装回一本正经的样子。
  莫留行脸上一红:「师姐,你笑得真好看,比你装成冷美人的模样要好看多了……」
  李挑灯再也绷不住了,娇嗔道:「小屁孩讨打是不?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莫留行任由眼前玉人的粉捶敲打在胸膛上,却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说道:「李挑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李挑灯淡然说道「知道啊。」
  这下轮到莫留行诧异了:「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挑灯:「从你偷看我洗澡的时候就知道啦。」
  莫留行:「你……你怎么知道我偷看的……我……我明明布了……阵法…
  …」最后几个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李挑灯无奈扶额:「也就你会信我们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胡说八道了,若那阵法当真有用,当年他会被宁夫人一路砍回剑阁?最后还是我出面把宁夫人给劝回去的,还赔上了我一盒五淑斋的绝品胭脂,心疼死你师姐我了!」
  莫留行:「可是我从来没见师姐你抹过胭脂啊……」
  李挑灯:「我也从来没见你把床底下的春宫图拿出来与人品鉴对不?」
  莫留行:「师姐,我那江湖八美图上的最后几页,莫非是叫你撕掉的?那几页我都没看过唉……」
  李挑灯:「我全身都叫你看光了,你还看那图作甚?」
  莫留行无言以对,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儿。
  李挑灯:「江湖中多少名宿止步于四境,卡在五境的门槛上,百尺竿头,难进一步,你在这个年纪修为已达五境巅峰,便是与我相比,也毫无逊色了,你的剑并不是练得不好,相反,是练得太好了,师父本想让你继承衣钵,直到你六岁的那年,嬉闹着在雪地上划出了那一剑,师父便知道,你的天分,远不止于剑道,所以让你一路修行,不传招式,他确信有朝一日,你会悟出自己的道。」
  莫留行苦笑道:「那师父有没有算到你我今日之困境,留下个锦囊什么的,叮嘱你未到生死关头不可打开?」
  李挑灯:「这倒没有,师父那字你也不是不知道,能看?」
  莫留行:「说的也是,他那字,也就比后厨的吴姨强上那么一点点。」
  李挑灯:「所以他直接告诉我了。」
  莫留行:「嗯,他直接告诉……啊?他直接告诉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挑灯:「他临行前说过,若他回不来,由我继承【剑圣】之名,若是将来剑阁适逢巨变,便让你去找师叔厉若寒,他就隐居在石林中,你若前去,他自会现身相见。」
  莫留行:「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
  李挑灯:「没细问,死老头临行前还不忘色眯眯地朝我屁股上摸了一把,被我一脚踹下剑丘了。」那表情仿佛被师父摸屁股,如家常便饭般平常。
  莫留行:「但如今我们逃出去都成问题,更别提去石林了。」
  李挑灯:「我们当然有问题,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就没问题了。」
  莫留行:「问题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李挑灯:「那魔头要的是我,与其我们一起折在这,倒不如你照师父所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有一天,你把我救出来,可不许嫌弃师姐身子被弄脏过,你是要娶我的……。」
  莫留行:「师姐,你……你也……。」
  李挑灯:「若是对你无意,怎么会任你偷窥?换了其他人,早不知被我砍死多少遍了!」
  这一刻互诉衷肠的恋人却可能在下一刻离别,青衫男子紧搂着心爱的白衣女子,尽情拥吻,两舌交缠,只恨,往日太矜持,此刻太匆忙。
  唇分,李挑灯将一枚贴身玉佩塞入情郎手中:「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即使在将来我们重逢,我已经沦为他们的性奴,被无数男人骑在身下,你也一定要想起我现在的样子,我是【剑圣】,我是李挑灯!我要嫁给莫留行!」
  莫留行:「师姐,以你平常的谨慎性子,怎么会遭了那魔头暗算?」
  李挑灯一叹:「我们几个都未曾料想,会在梦中被人算计,应该是他的一门本命神通,竟能让我们在梦中……那个……,偏生醒来后又全无记忆,只见被单尽湿,我们俱是女子,即便生疑,这等羞人之事又怎好与人说去……」
  莫留行皱眉道:「难道他也是六境至强者?不然说不通,但他既然晋入六境,又是如何瞒过你们感知的?对了,宁夫人似乎没有着道?」
  李挑灯:「我不晓得宁夫人是如何防范的,但……估计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莫留行:「要抓住一位战力未损的至强者,没这么容易吧?」
  李挑灯:「宁兰舟和宁思愁在他们手上,不出三天,整个浩然天下都会知晓宁夫人的两个宝贝女儿要在春潮宫内任人轮奸破身,他们还专门准备了留影石!」
  犬吠人声渐近,火光点点,顷刻便在眼前。
  李挑灯:「我去引开追兵,你趁机逃出去,切记,不可回头,留行,若事不可为,便安心隐居过此一生,千万不可意气行事,师姐……不会怪你的……你……保重……」
  莫留行:「师姐……留行且去,你也……保重……」
  李挑灯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爽朗笑道:「你道我是谁?我可是浩然天下【剑圣】李挑灯,岂是易与之辈?」
  阴暗林中,白衣如魅,清丽女子,手捏剑诀,如梅傲立。
  当先一人嗤笑道:「李挑灯,你自己跑出来,倒省得我们好找,这是终于想通了,入我真欲教献身为奴来了?故人之徒,老朽定当好生调教,哈哈。」
  李挑灯眉毛一挑:「闭嘴,赵青台,枉你与师尊结交多年,竟是厚颜无耻投身邪教,当真我浩然天下之耻!」
  左侧一人道:「教主吩咐,不得有失,无谓多费唇舌,咱们几个如今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速战速决,擒下李挑灯方为上策。」
  右侧黑影:「李挑灯虽已重伤,但境界在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都小心些,勿要阴沟里翻了船,那一位呢?传信这么久,还没赶过来?」
  话音未落,远处又一道强悍的气息转瞬即至,笑道:「有事来迟,诸位恕罪,既然都到了,动手吧。」
  四个黑影,随即各自从锦盒中取出一粒黝黑药丸服下,四道本就是五境巅峰的气息,竟然再度攀升,跨过那道门槛,晋入六境?
  李挑灯微微色变:「对付我一个重伤之人,十大护法来了四位,还不惜拼着折损寿元,晋入这伪六境?你们本都是成名之辈,值得这般卖命?」
  赵青台:「毕竟你是【剑圣】李挑灯,剑阁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况且这……啊,这力量的滋味,尝过一次后,便再难放下了,药效时间有限,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出手吧。」
  李挑灯:「呵,要擒下我李挑灯,拿命来换吧!」说着摘下了发端剑钗【小醉】,发丝如瀑,洒落腰间,人,极美,剑,难猜。
  喧闹林中忽然寂静无声,夜色淌落,处处剑气萦绕其中,无数残破剑影自草丛,自树根,自青苔,自灰石,自溪间冒起,真欲教每一个教众身侧,皆有一位面容模糊的白衣女子,细看之,穿着与李挑灯竟是别无二致,女子缓缓抽出残剑,轻轻挥动,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教众们偏就生出无从躲避之感,只好各自举起手中兵刃格挡,然幻剑却越过兵刃,在颈部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鲜血漫出,一滴,两滴,三滴……随着一声惨呼,血如泉涌,喷溅而出,一颗颗大好头颅,就此纷纷滑落,直到道消身亡,尚且不知自己怎么就死了……
  剑阁自古传承有箴言,剑丘之上,剑圣不败,天下第六境,境境各不同,当代【剑圣】李挑灯的剑道第六境,就名为【剑丘】。
  赵青台脸色凝重:「当年的血魔教就是覆灭在这一招下?难怪当年老夫勘验尸首,明明只有你一人出剑,剑痕却各有不同。」
  李挑灯祭出杀着,明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再难压制伤势,有苦自知,强行咽下一口淤血,聂指成剑,遥指对面四人,剑钗【小醉】,化作一道银色剑芒,破空呼啸而去。
  赵青台见状,高呼一声:「是她的本命飞剑,结阵,缚剑!」
  四个黑影各自从袖中摸出一张灵符,注入元气,灵符上敕令符咒映出血色光芒,四符飘向半空,忽然整齐地悬停半空,一柄小巧剑钗自符阵中现出本体,左冲右突,拉出一条条残影,邪教护法,凝神结印,死死困住飞剑。
  李挑灯冷哼一声,强提一口真气,正欲拼着伤势加重,也要冲破符阵,将四个护法毙于剑下,体内那道剑影意象的剑尖,崩下了一小块,落入心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若是再给我数息光阴,可恨……
  李挑灯含恨闭目,体内剑影裂痕蔓延,寸寸碎裂,不复清明,浩然天下,【
  剑圣】李挑灯,剑心崩碎,心魔侵扰心防,将心湖染成墨色……
  留行,其实我很害怕,我比谁都害怕,我怕剑阁数百年剑道传承,断送在我手中,我怕堕落后,就再不是李挑灯了,我怕沦为欲奴后,就再也记不起你了,我怕此后余生,都将作为那些人泄欲的器具,苟且活在这个世上,我怕……
  留行,我想见你,想再见你一面,想把这身体的第一次,留给你……我好喜欢你呀,好喜欢那个默默喜欢着我的你,好喜欢那个总是怯懦地喊着师姐的你,好喜欢那个悄悄为我藏下一瓶陈酿的你……
  留行,对不起,师傅,对不起……
  李挑灯迷茫中合上了双眼……
  一阵剧痛把李挑灯惊醒,眼帘拉开,只见赵青台正将一枚枚泛着紫光的长钉,扎入自己体内真气交汇之处。
  「紫幽透骨钉?呵,没想到这专门招呼邪魔外道的刑具,有一天也会扎在我李挑灯身上……」李挑灯自嘲道。
  赵青台:「嘻嘻,何为正道,何为邪道?胜者便是正道,败者哪来的本钱讨价还价?本护法也不想动用这钉子的,可惜李阁主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委实太恐怖了些,老朽也只好动用些手段了,若是出了意外,我们几个都吃罪不起……」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淫糜的呻吟,李挑灯虚弱地转过头去,先是一呆,继而瞳孔微缩,目眦尽裂。
  二十余位俏丽女子,人人带伤,掌心玉足均被利刃钉在树干与地上,白皙娇躯不着寸缕,以俯身翘屁之淫姿,供身后男子操弄,然而这些男子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身上伤痕累累,气息全无,只是木然地重复着挺入抽出的动作,显然已死去多时。
  被拘在树干前任凭死人淫欲的,俱是剑阁中女性弟子,那一具具行尸走肉,正是此前战死或落败被俘的剑阁男性弟子。
  一排排娇嫩的玉乳随着活死人的僵直抽动,晃出一道道肉海乳浪,涂满了春药的花芯蜜穴在笔直硬棒的肆虐下,可耻地洋溢着晶莹粘稠的淫水,随大腿潺潺而下,在脚边流了一滩水渍,从一开始的抿嘴强忍,到细不可闻的娇吟,然后气喘吁吁地求饶,最后不知廉耻地放浪淫叫,在魔头们的折辱下,女弟子们生不如死,更让她们羞愤的是,身后已死之人,分明经过精心挑选,或是闺中密友的恋人,或是彼此交换的夫君,更或是血浓于水的表兄堂弟,剑阁身为浩然天下首屈一指的剑道门派,门下弟子行走江湖,多受人敬仰赞赏,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李挑灯喝到:「赵青台,你还是人不是?他们都弃械投降了,你还对他们作出这等兽行?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赵青台耸了耸肩:「教主吩咐,剑阁弟子,男的一个不留,女的一个不杀,人确实都是我下的手,但炼尸这等行径,就怪不到我头上了。」说着往一旁的黑影打了个眼色。
  李挑灯:「曹叙!他们可都是你的同门后辈!」李挑灯咬牙切齿说道。
  曹叙:「嗯?笑话,李青蓝将我逐出剑阁之时,他们可没人替我说过好话!」
  李挑灯:「若不是你误入歧途,钻营邪术,师傅至于把你赶出剑阁?即便如此,师傅可有废去你一身修为?你不知感恩,如今伙同邪教,祸害我剑阁子弟,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放过你!」
  曹叙:「呵呵,我的好师妹,当初你我皆为五境,即便你天分高些,难道你真以为能杀得掉我?再说了,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修的是邪道?就凭你们练的是剑道正宗?看看如今你们都是什么好下场?况且,从来以正道自居的你,敢私下截杀于我?李挑灯,不必内疚,你的下场只会比她们凄惨一万倍!」
  李挑灯悄然别过脸去,不忍相看,不再言语,心中又浮现出那个其貌不扬的温柔影子,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没……
  挑灯照心结,莫道不相思。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7:50

(二)挑灯初解衣,留行破六境
  月色昏暗,身后剑气大盛,青衫男子忽然顿住脚步,浓眉紧锁,牙关紧咬,似在天人交战,半晌,终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一跺脚,身形几度变幻,往林外疾行掠去。
  暗处伏在草丛中两个屏住呼吸的黑影,长舒一口闷气,不无庆幸。
  「看那身法,起码得有四境吧?咱都躲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能撞见这般煞星,呸,晦气!」
  「嘘,小声些,这些个高人,耳目都灵得很,莫要惊动了他,回头宰了咱俩。」
  「看模样,竟像是救走了李挑灯那位?缘何这会儿又一个人逃了?」
  「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只是同门?佳人再美,值得赔上性命?」
  「正是,瞧他们一帮子人得了传信,不要命似的都往那边去了,哼,若是见识过李挑灯的手段,保管缩得比咱还卵。」
  「见过的,都死了呀……」
  「要不是咱跪得快,也死了……」
  林中虐奸还在继续,一位心腹匆匆赶至,在曹叙一侧掩耳细语,曹叙脸色一沉,朝李挑灯狠狠说道:「难怪我来之前特意多转了两圈也寻不到莫留行,原来你留了后手,且待我把他擒回,将其炼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尸,再让他当着众弟子的面,与你苟合!」
  李挑灯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哼,你说那个懦夫?枉我平日待他不薄,他救我,也就是趁人之危,想着事后施恩图报占了我清白身子,一见追兵合围,便舍下我独自逃命去了!」
  曹叙挑眉道:「哦?他竟如此下作?那确实不值得我费心,只是……我的好师妹啊,以李青蓝的眼光,会收一个废物做关门弟子?确实,莫留行空有境界,只会些许粗浅招式,但他六岁那年挥出的那一剑……呵呵,你当我是瞎的么!」
  李挑灯冷哼一声,转头道:「随你!」
  曹叙朝赵青台招呼一声,翻身上马,朝南疾驰而去,赵青台往火堆舔上一把干柴,搓了搓手,极不情愿地起身,朝另外两个黑影叹道:「你们照看好了,接应的车队天明即到,千万别出了乱子,哎,老朽这辛苦劳碌命,何时是个头哟……」说着跃上浅褐良驹,领数骑直追曹叙而去。
  笼中剑圣,埋头双膝,眼角隐有泪痕,不知所想。
  莫留行借着夜色,穿过密林,行至一村落,忽闻骏马嘶鸣,心中一喜,寻得一猎户人家,于马厩中见一位健壮男子正与马匹喂食草料,上前拱手道:「兄台,在下路经此处,与同伴走散,可否将马卖与在下一匹,价钱好商量,在下感激不尽。」
  猎户惊觉,转身细细打量,笑道:「公子客气,我家这马虽非良种,脚力却不输名驹,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匹,公子随便细挑便是。」
  莫留行心道:「一百二十两银子?寻常马匹再贵,也就六十两左右,真当我是肥羊了!只是如今事急从权,却也顾不得了……」
  莫留行挑了匹合意的,摸出100两银票与两枚银锭,交于猎户。
  猎户笑逐颜开,说道:「乡间夜路不好走,若公子不嫌弃,我家婆娘熬了热汤,锅里还蒸了肉包子与馒头,粗茶淡饭,但管饱,住上一宿,等明儿天亮再走,这伙食房租,给公子打个折,算二两银子好了。」
  莫留行脸上一阵抽搐,拱手道:「谢过兄台美意,在下急于赶路,就不叨扰了。」说着辨明方向,一勒缰绳,朝石林而去。
  约莫两炷香后,一队人马跟至,杀气腾腾。
  全村老少,不分男女,皆被赶至村口,猎户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莫留行离去方向,随后,便被一刀砍下了头颅。
  灵山地界以南,风暗林外,刘家村,二十余户人家,百余位村民,一夜之间,男女老幼,尽皆殒命。
  赵青台:「只是寻常人家,你又何苦多作杀孽?」
  曹叙:「老东西,看不惯?那你出手阻止我呀?」
  赵青台:「你……曹叙,你放尊重点,我好歹算是你长辈!」
  曹叙:「哈哈,长辈?就你?笑死我了,你问问李挑灯认不认你这个长辈?」
  说着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赵青台额上青筋骤现,咬牙跟上。
  石林,地处西梁国境以南,怪石朝天,密集如林,故取名石林,千百年间,除却若干采药之人,少有人迹,皆因林中道路纵横交错,极易迷失,若无向导指引,寻常观光客,困于林中,便只能指望巧遇路过的药农解救了。
  莫留行当然不是普通人,从踏入石林的那一刻起,便知晓这怪石嶙峋,看似毫无规律,实则为阵,一座剑阵!
  当年李青蓝让莫留行枯坐修行,不传招式,却不禁制他翻阅剑阁中藏经楼上的典籍,剑阁藏书,与浩然学宫潜修殿并称大陆两大藏书圣地,品类繁杂,且不说那修行秘籍,武学经典,就连诸子学说,经商农务,治国方略,甚至是各国禁本,皆而堂而皇之摆在书架上,莫留行自幼聪颖,触类旁通,杂学斑驳,除了未曾修习招式,眼界却是极高,这法阵虽然生僻,但也难不倒他,按方位走至阵眼,豁然开朗,只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好一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一灰衣老者从楼中转出,白发长须,仙风道骨,先是一怔,眯眼问道:「你是……留行?你师姐叫你来的?莫非……莫非剑阁出了变故?不对,有挑灯那丫头在,何人敢冒犯我剑阁?」
  灰衣老者厉若寒,剑阁上代阁主李青蓝师弟,江湖上声名不显,莫留行也不常见到,然而师尊李青蓝曾私底下明言,师叔厉若寒若非心性过于淡薄,剑道成就,应是当世前五之数,时隔多年,师叔如今是个什么境界,莫留行却看不出来。
  莫留行上前单膝跪下,抱拳拱手,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待说到阁主如今下落不明,阁中弟子生死不知,终是忍不住落泪。
  厉若寒听到此处,一掌拍碎围栏,怒道:「真欲教,下三滥的邪教,行此手段,拉拢江湖败类,欺我剑阁无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莫留行:「敢问师叔,师傅嘱托弟子来此处,是请师叔出山,解剑阁之危?」
  厉若寒一叹:「师叔剑道再高,能越过李挑灯去?能制住你师姐,即便是暗算,也足见邪教势力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天下第六境,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莫留行急道:「那师傅为何嘱托弟子前来见您?」
  厉若寒:「此处虽然偏僻,实乃剑阁禁地,这个只怕连你师姐都不甚明了,当年剑阁师祖有言,若剑阁有覆巢之险,便着阁中天分最高的弟子,前往后山洞中,自有机缘。」
  莫留行一呆:「剑阁中天分最高的人如今还指望着我们去救呀……如何去得了后山?」
  厉若寒没好气道:「你以为如今剑阁中天分最高的人是你师姐?」
  莫留行神色古怪:「师叔你不会想说天分最高的人是你自己吧?有这么变着法子夸自己的么?」
  厉若寒无奈扶额,师叔在你眼中就这么不要脸么……沉声道:「莫留行,剑阁弟子中,数你天分最高!」
  莫留行一呆:「怎么可能,弟子除了修行进境快些,一套入门剑法,一套寻常拳架,反反复复练了十几年,未有长进,师叔,现在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师姐临行前说的话只是安慰弟子罢了。」
  厉若寒正色道:「你师叔我再胡闹,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当年看过你那一剑后,我便对师兄说过,由你继承剑道,可保剑阁百年不衰,然而师兄不允,说你有你的道,或许有望那传说中的七境,剑阁,有挑灯便够了,我心想也对,那丫头的资质,真不算低了,也就由着师兄不传你剑招……」
  话未说完,厉若寒眉心一皱,说道:「有人追来了,此刻在破阵,快随我去后山。」
  一老一小行至后山洞口,厉若寒手捏剑诀,解开洞口封印,洞内幽深,寒气逼人,不知延伸何处。
  厉若寒:「按照师祖遗训,此处只能由你一人进入,师叔替你在这守着,剑阁安危,便系于你一人之手了,莫要让你师姐失望……」
  莫留行跪倒在地:「留行大意,让人追踪至此,待了却此事,再向师叔请罪!」
  厉若寒柔声道:「去吧,你师叔这身老骨头,几十年没活动过了,正好舒舒筋骨呢!」
  约莫半个时辰,阵法破开,二十余骑气势汹汹而来,逼近洞口,来者不善。
  曹叙:「哟,这不是厉师叔嘛?不见了这些年,原来躲石林这养老来了?莫留行来此处莫非是请你出山?嗯?那小子哪去了?在你背后洞中?」
  厉若寒:「师兄当年收你为首徒,我就说过,这孩子问这问那的,聒噪得很,将来剑道能高到哪去?」
  曹叙寒声道:「高到哪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青台:「厉老弟,李挑灯被擒,早晚要送进春潮宫为奴的,剑阁覆灭已是定数,你又何苦螳臂当车,自讨苦吃呢,不如入我真欲教,老朽定举荐你为护法,那几位娇滴滴的女娃儿,还不是任我们亵玩?咱们是看着李挑灯长大的,那丫头的奶子一天天饱满,小屁股一天天圆润,腰身愈发婀娜,你就没点想法?把天下第一剑骑在胯下,不负此生啊!」
  厉若寒:「我呸,赵青台,你也配与我称兄道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德性,连妓寨里的婊子都嫌弃,一个糟老头子臭不要脸地欺负我家挑灯,啧啧,多年不见,修为不见涨,都修到老二上了?来来,掏出来叫我看看是我的剑锋利些,还是你那话儿坚挺些!还有你,曹叙,好好的剑你不练,炼什么死人,我当年怎的就没看出你有这癖好?龙阳之好我见多了,干死人,浩然天下你独一份!」
  若是莫留行与李挑灯在此,定然张口结舌,师叔剑道有多高不知道,这骂功,第七境,妥妥的,没跑了!
  真欲教两位护法被厉若寒一嘴吐沫喷得体无完肤,灰头土脸,教众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曹叙转头望向赵青台:「怎么说?」
  赵青台委屈说道:「打呗,骂又骂不过,有啥子办法哦……」
  曹叙眼瞳化为灰色,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剑身死气萦绕,隐隐中似有冤魂哀鸣,恶鬼咆哮,一身寂灭凝聚,有如实质,教众均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生怕沾染上一星半点,曹护法杀人,不太讲究,觉得碍事,说砍就砍,可懒得管是不是自己人,说不定死后还要被炼成活尸,瞧剑阁那些弟子,女的固然生不如死,男的死后又何尝能安息?【尸剑】曹叙,凶名赫赫。
  赵青台自背后抽出古朴长剑,一挽剑花,抖落漫天星尘,一派宗师风范,若是初见此人,必难想象道貌岸然之下,藏着何等歹毒的心思,当年借口指点李挑灯用剑,明里暗里摸向小女孩裙下那堪堪发育成熟的娇臀,结果教李挑灯一脚踹出数丈,师傅仗着养育授业之恩摸摸屁股也就算了,你赵青台又算哪根葱?大概顾及师傅交情,李挑灯终是将此事瞒下,却成了【无尘剑】赵青台永远的心病。
  厉若寒没有佩剑,自然也无剑可拔,只是轻轻地抽出右手,聂指成剑,往众人身前一划,山石地面上一条细小笔直凹痕如同天堑,画地为牢,两位护法才想起眼前迟暮老人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号——【指上剑】。
  话说莫留行单身进洞,点着火折子,一路往前深入,风平浪静,倒是没遇上什么奇门机关之类的。
  莫留行心道:「别人家门派禁地,哪个不是机关重重,一步一杀机,咱剑阁倒好,别说机括陷阱,连岔路都没有一条,简直生怕别人走错,这就相当耐人寻味了,我怕不是进了个假禁地吧?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总不能出去跟师叔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记错了吧?」
  洞内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石壁浑然天成,明显未有开凿痕迹,蜿蜒曲折,却出奇的清爽,丝毫不觉潮湿,莫留行终是走到尽头,眼前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石室,石床,石桌,石椅俱全,石壁中依稀刻有数行小字,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了,莫留行拿起火折子靠近照亮,逐字读道:天下剑道气运,吾占十之八九。
  莫留行静静坐下,片刻,然后破口大骂:「去你娘的祖师爷,我辛辛苦苦摸到这个破洞来,就是为了看你吹牛?现在你的剑阁都要完蛋了,我最心爱的女子就要被送到那春潮宫中受罪了,你这么厉害,倒是吭个声,活过来替我把那真欲教的畜牲一个个砍成渣啊,你他娘的一个开山立派的高人抠成这样像话吗?仙兵神丹秘籍一概没有,留张破床是打算让我在此修个三五十年再出去替你振兴剑阁?
  你他娘的有病是吧!」
  骂得兴起,莫留行丹田内不自觉间运起了剑道真气,流转全身,一个陌生的法阵在石室中点亮,一道远古剑意自石壁中透出,莫留行恍惚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你小子缺根胳膊还是少条腿呀?要砍你自己砍去!
  莫留行失去知觉,身形渐隐,石室平静如初,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洞外,两把利刃一前一后,分别捅入灰衣老人心脏与肺部,当场沥出一口鲜血,灰衣老人却忽有所感,对着洞内莫名一笑,右手聂指悄然往赵青台胯下一点,双眼逐渐失去焦点,已然仙逝,剑阁,五境修行者,【指上剑】厉若寒,陨落于石林,一生不求名,一死报剑阁。
  赵青台捂着裆部,杀猪般哀嚎着满地打滚,厉声吼道:「厉若寒,你这杀千刀的混账,我定要把你的宝贝师侄李挑灯调教成千人骑,万人插的母猪!哎哟,不行了,疼死爷爷了!」
  曹叙看着赵青台不断贱血的裆部,也不禁下体微凉,幸好自己没有出言调戏李挑灯,否则以厉若寒这护短性子……
  曹叙吩咐属下为赵青台止血,入洞察看,捣弄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只好带着不知道算轻伤还是重伤的赵青台回去复命。
  莫留行沉沉睡去,胸前师姐所赠的贴身玉佩泛起点点荧光,恍惚间,思绪似乎又飘回了那个绝望的噩梦中。
  清晨,一辆辆载着囚笼的木板马车缓缓驶过,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压出一道道辄痕,光天化日下,笼中至少可算中人之姿的清丽女子们,个个赤身裸体,羞涩地紧缩一团,互相依靠着,仅用玉手遮掩娇躯上的敏感部位,押送的真欲教徒,时不时用长棍隔着牢笼的空隙,肆意逗弄着笼中饮泣无助的女侠们取乐,传出一阵阵淫秽的笑意与女子尖叫,最后一辆囚车中,白衣女子,风华绝代,端坐车中,虽身陷囹圄,神色萎靡,却眉如远山,清冷如故,她是剑阁之主,李挑灯。
  李挑灯默默看着同门姐妹们笼中受辱,内心煎熬,脸上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她心里清楚,自己越是愤恨,这些衣冠禽兽就越兴奋,车队前头扬起一阵吆喝,李挑灯双目凝神望去,一座奢华的门面金碧辉煌,春潮宫三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其实所谓的春潮宫,本是灵山地界边上一户富商的别院,原本唤作春来园,家主不知被迫还是自愿,入了真欲教,散尽家财,更把自家宅院献出,改建成如今的春潮宫,传闻那富商的女儿,儿媳,孙女等家中年轻女眷,尽数被登记入册沦为了真欲教的娼妓,供教众们亵玩,结发妻子不堪受辱,愤然上吊自尽,又是真欲教一笔罄竹难书的罪状。
  然而真欲教发迹,极为诡异,无声无色中,或以财帛,或以权位,或以秘籍,或以美色,暗中收买了一众江湖败类,起初便连花瘦楼都未曾知觉,待到这股势力慢慢开始渗透名门正派乃至各国朝堂上,沈伤春才品出味来,细查之下,发现这个从不显山露水的邪教,居然坐拥足足十位五境巅峰的护法,这还没算上那个神出鬼没,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教主!此等战力,已远远超出普通江湖门派的范畴,要知道,每一个五境巅峰强者,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人物,更可怕的是花瘦楼倾尽全力,居然查不出那十位护法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只能说明,真欲教那只无形之手,已经摸到沈伤春身边来了,而沈伤春对此,一无所知……
  沈伤春花颜大怒,彻查花瘦楼之余,着人传信各大门派,小心防范,然而……呵,各大派俱有百年以上根基,哪会将一小小无名邪教放在眼里,只道是沈伤春危言耸听,多是敷衍了事,草草应对,直到那一天,那起震惊江湖的大案……
  【彩蝶】薛羽衣,五境中境,离五境巅峰也就一步之遥,乃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女子门派——惊鸿门的掌门,【花弄影】顾彩衣,五境初境,执掌外堂,谁能想到,那个本身有着两位五境高手坐镇,又出了位六境【舞妃】月云裳的惊鸿门,竟会在一夜之间,被真欲教连根拔起,门中死伤惨重,薛羽衣与顾小衣两位主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惨被轮奸后双双吊死在彩带下,死后下体犹插着奸辱女子用的淫具,门中幸存弟子投降后,尽数被俘,被秘密运往真欲教各处据点充为性奴。据次日六扇门中的官差回报,惊鸿门中到处是因奸致死的弟子尸首,残破的衣物和满地的精斑,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云裳亲闻噩耗,愤而出宫,独自前往春潮宫,欲取其教主性命泄愤,本来月云裳身为六境,又以身法飘逸而闻名于世,即便不敌,全身而退总是不难的,然而偏偏就离奇失陷春潮宫中,三日后,江湖上传出消息:【舞妃】月云裳身为惊鸿门中弟子余孽,迷途知返,已效仿门中姐妹入教献身为奴,宣誓遵从教规作践自己,真欲教更把她那身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舞裙与贴身衣物悬挂门外炫耀!奇怪的是西梁君王,梁王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惊鸿门一夜灭门,各大派终于惊觉,连同剑阁,花瘦楼,济世山庄,群英盟,尽遣高手,意在一举剿灭邪教,永除后患,光是六境修行者,便有李挑灯,沈伤春,宁夫人,上官左月四位,五境,四境高手不计其数,本以为十拿九稳,问题只在于是否能擒获那位藏头露尾的神秘教主罢了,然而,他们错了,他们都错了……正派诸人行至风暗林中,突遭伏击,这几位六境修行者,本来以为是最大的依仗,未曾预料除宁夫人外,竟是早就遭了暗算!猝不及防下,连平常两成的修为都拿不出来……而真欲教中的五境高手,居然可以通过服食某种禁忌丹药,刺激体内真气,在一炷香之内以伪六境的战力出手,哪怕代价是他们的阳寿,屠杀几乎是单方面的,上官左月最先失手被擒,接着便是沈伤春……宁夫人拼死带着李挑灯突围,但在战乱中,她们也失散了。
  逃逸途中,李挑灯从真欲教一些个头目口中得知,除了中伏的四人,连燕不归,冷烟花,莫缨缦也在那个神秘教主的算计内,他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一统天下?江湖魁首?还是与数年前的那批六境高手集体陨落有关?她猜不到……
  囚车冷漠地拉动着绝望,缓缓越过春潮宫那道朱红门楣,花式繁杂的粉色连衣舞裙,荷花绣鞋,鸳鸯肚兜,嫣红亵裤,本属于【舞妃】月云裳的四件衣物高悬大门两侧。
  「云裳,你在哪里,你到底怎样了,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李挑灯悲哀地想道。
  囚车入内,李挑灯便与门下弟子分开,被单独押送至春潮宫主殿——淫女殿。
  四位虎背熊腰的力士齐声高喝,挑起沉重牢笼,拾阶而上,不见气喘,步伐沉稳,显然不是普通苦力,堂堂修行者,在真欲教中竟然当作下人使唤?
  殿外明明艳阳高照,殿内却是出奇的幽深,左右两排各列五张墨色高椅,纹饰栩栩如生,雕工各有不同,质地古朴,隐有灵气外溢,一看便是难得一见的仙家器物,如此矜贵的材料,千金难求,寻常江湖门派所用法器,也不过如此,然而这些真欲教徒,却是用之制作家具,当真是暴殄天物,或者说,挥霍无度。十张椅子,共坐八人,左侧第四张与右侧最末一张却是悬空无人。大殿正中是一张透着黑烟的玉座,通体晶莹,不知材质为何物,反正教主所用,总不会比教众的更廉价就是。
  殿中众人均身披款式一致的长袍,覆有兜帽,看不出面容,教主更是被朦脓黑烟所萦绕,无法看破其中,像是某种神通。力士解开铁锁,将李挑灯带出,四位壮汉无论如何使力,怎么也无法将看似娇弱,却傲立如剑的女子按下,左首一人伸出手指凌空一弹,李挑灯闷哼一声,双膝一软,终是跪在了殿前。
  玉座上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李阁主,我们终于见面了,上回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蔽教未能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于你,本座深表歉意,如今邀得你再次大驾光临,定要好好住上几天,兴许几天后,被蔽教热情款待过后,李阁主乐在其中,便舍不得走了呢?」
  「放屁,装神弄鬼,若我恢复如初,你可敢与我一战?」说着李挑灯又不屑地看了看殿中众人「或者你们一起上吧,我还能赶在酒馆打烊前去喝一杯。」
  教主:「李阁主剑术修为冠绝天下,大可不必出言挑衅,我会让他们一起上的,毕竟他们加入本教的条件之一,就是能亲手调教李阁主呢。」
  李挑灯:「哼!恬不知耻,你们把云裳她们几个带到哪去了?」
  教主:「沈伤春与上官左月两位姑娘此前受惊,我真欲教的医师正在给她们用药调理身子,为她们量身定做的新衣裳亦在缝制,都是身段绝佳的美人儿,穿得那般保守,敝帚自珍,岂不可惜?至于李阁主的好姐妹云裳姑娘嘛……她作为本教首位肉畜,正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与教众们群交合欢呢,哎?他们……搞了她多久了?」
  左首一人起身弯腰,恭敬答道:「启禀教主,肉畜月云裳,已经在舞奴宫中被持续轮奸超过六个时辰了。」
  教主:「派人着他们怜惜些,休得玩坏了,寒了那些正派仙子们的心。」
  李挑灯怒道:「你们这群人渣,快放了裳儿,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个剁碎了喂狗!」
  殿外一个声音响起:「李挑灯,若是三天前你说这话,天下无人敢当儿戏,但这会儿嘛……便如娼妓骂客人一句【死相】无异了。」殿中顿时传出一阵暧昧的低笑。
  李挑灯转身,咬牙切齿道:「曹叙!若我李挑灯功力尽复,第一个必取你狗命!」
  曹叙信步踏入殿中,右手提着一个尚在滴血,不知内里为何物的裹布,笑容玩味:「好师妹,我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李挑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曹叙笑道:「好吧,先说好消息,莫留行失踪了,但会不会再现身,可难说得紧了,至于坏消息嘛,来,你自己瞧瞧?」说着便把裹布递到李挑灯手上。
  李挑灯狐疑着打开层层裹布,双眼一红,不禁失声痛哭,裹布内,正是师叔厉若寒的项上人头……
  「挑灯丫头,你那为老不尊的师傅再敢轻薄于你,摸你屁股,尽管告诉师叔,师叔替你骂死他,什么?为什么不是砍死?你道你师傅那六境修为是假的不成?
  他修的可是脸皮,忒厚了,寻常兵刃,难损其分毫呀……」
  「挑灯丫头,下月你生辰,想要什么?五淑斋的胭脂?好,好,师叔就出趟远门,替你买回来就是……」
  「我家挑灯丫头出落成大姑娘了唉,不知将来就便宜了哪家小子呢,说好了,许给人家前,可得让师叔掌掌眼,若是五境以下的,就免谈了吧?省得师叔一个不顺眼就把他砍死了!」
  「挑灯丫头,这坛三十年的陈酿,我偷偷从你师傅那顺过来的,今晚师叔亲自下厨做两只叫花鸡,咱俩到崖边美美地喝上几杯可好?」
  「挑灯丫头,我瞧着留行那小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呀,那孩子,剑术是稀烂了点,心思还是很纯良的,最紧要的,境界够,不至于将来让师叔拉偏架时一个不慎就砍死了……好,好,依你,师叔不砍他就是,哎,女生外向……」
  「挑灯,别哭,你师傅走了,将来师叔也会走的,人嘛,总有去的那天,都赖着不走,岂不都成了妖怪?喝过美酒,吃过美食,赏过美月,便是不枉此生了!」
  「挑灯丫头……」
  李挑灯黯然将厉若寒的头颅抱在胸前,泪如雨下:「师叔,挑灯对不起您,是挑灯害了您……」
  曹叙轻轻问道:「师妹,没错,就是你将师叔害死的,来,乖乖告诉我,莫留行去找师叔,到底所为何事?」
  李挑灯精致锁骨下逐渐浮起一枚模糊的印记,心湖愈发浑浊,两眼逐渐呆滞,喃喃说道:「我……我也不知……是……是师傅留下的遗嘱。」
  曹叙懊恼地一跺脚,啐道:「原来是李青蓝布下的棋子,那死老头,阴魂不散!」说着一把挨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上。
  身旁一人问道:「哎?曹叙,赵老呢?你们不是一起的么?怎的就你回来了?」
  曹叙没好气道:「他被厉若寒割了蛋蛋,这会儿在养伤呢。」
  又有一人幸灾乐祸地笑道:「老赵这辈子就惦记着李挑灯的淫穴,这会儿佳人在前,正是一偿宿愿之时,那里却不行了?那还不如叫他去死?哈哈。」
  曹叙:「啧,真不晓得他那份执念从何而来,我还替李挑灯洗过澡呢,我有到处炫耀么?」
  身旁黑影道:「哦?有这等事?啥时候?」
  曹叙:「她五岁的时候……」
  殿中又是一阵笑骂声。
  教主:「李挑灯不愧为【剑圣】,心志之坚,远超预期,此前梦中已被本座催淫多回,泄身如潮,如今剑心崩碎,心防千仓百孔,然而今日见其胸前【真欲烙印】仅是灰白,每日【完堕】持续怕是不超过半个时辰,诸位护法还需多用心才是。」
  殿中众魔:「谨遵教主教诲,我等定当尽心尽力。」
  教主笑道:「时辰虽短,莫要浪费了,李挑灯,脱了吧,把奶子,屁股,小穴都露出来,让本教品鉴品鉴【剑圣】的身段,不知比起你那位【舞妃】妹妹如何。」
  李挑灯双目无神,缓缓说道:「遵命……挑灯这就剥光自己,供主人们玩赏,挑灯的身段,婀娜之处,可半点不输云裳妹妹呢……」
  剑钗【小醉】被夺,李挑灯此刻只剩一根寻常木簪绾起秀发,巧手不知如何动作,木簪解下,三千青丝垂落香肩,洒落娇臀,翩然飘动,云端上漫步的白衣仙子,误入凡尘,流连忘返,惊鸿一蹩。
  殿上众魔皆是一呆,连曹叙这个与之相熟已久的师兄亦难免俗,昨晚交手,生死悬于一线,尔后又追踪莫留行而去,未及细看,当年这丫头还是未曾长开的美人胚子,如今竟是出落得这般美绝人寰,曹叙开始有些同情赵青台了,难怪那个无品好色的老头,总是碎碎念唠叨着江湖出八美,挑灯照夜色。
  一袭白衣,素颜长裙,裁剪古朴简洁,一身清冷无暇,恰到好处显出腰身玲珑线条,除却衣领袖口裙摆处绣有雅致花边,再难寻半分雕琢,天生丽质,不染纤尘,唯有这冰清玉洁,方衬得起这出尘绝色,若说月云裳的美是浓到极致的【
  媚】,那李挑灯的美则是淡到极致的【纯】,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小嘴微扬笑桃花,人间春风最得意。珠帘卷起不语悲,直教夏雨多怜惜。三千烦忧蹙蛾眉,扫尽秋意葬花愁。寒月顾影寂夜深,独饮冬雪难排遣。春夏流转,秋去冬来,一颦一笑,一悲一喜,哪会有李挑灯不美的时候?哪会有觉得李挑灯不美的男人?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奸?
  胸前扣子解开三颗,任由香肩上布料翻落,胸前一片雪色,素白肚兜上峰峦迭起,初见峥嵘,首次在众人前宽衣解带的李挑灯,双颊泛红,轻咬朱唇,葱葱玉指挑起肚兜绕过后颈的绳带,却迟迟不肯落下,冷艳女子略显羞意,瓜子双颊白里透红,另有一番风情,教人迷醉。
  教主:「怎的?奶子矜贵,舍不得拿出来见人?你那肉畜云裳妹妹可是二话不说就脱得干净呢,你这做姐姐的,扭扭捏捏,不像话呀。」
  李挑灯羞道:「挑灯知错,请主人们责罚,奴家这贱奶藏了十几年,便连师傅都没摸过,今日便献与主人们蹂躏……」
  绳带挑落,一双白皙玉兔挣脱束缚,悍然蹦出,一如主人的傲骨,挺立于众魔淫秽的目光中,琼脂凝玉,盈盈一握,洋溢着青葱少女独有的活泼气息,论丰腴,绝比不上宁夫人与沈伤春那般惊心动魄,惹人遐想,但这几近完美的乳形,竟是连阅女无数的邪教护法们,都不得不盛赞一句生平仅见,雪峰穹顶上红梅绽放,粉色乳晕上,奶头嫣红突起,顿时便有人站不住了,欲往前去细细把玩,玉座上传来两声干咳,众魔连忙收敛兽欲,然而胯下那根怒挺的老二,却是无论如何再也压不下去了,无妨,殿上众人,除了身影模糊的教主,皆是如此,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挑灯姑娘一声呻吟,玉手扯着腰身布料往外一撕,素衣连同肚兜化成满地碎布,小腹平坦,蛮腰纤细,让人不得不想象玉臀的娇美。
  曹叙眉头一皱,想道:「怎的不见了那枚自小绝不离身的贴身玉佩?李青蓝曾于无意中透露,师妹那枚灵玉,实乃一件世所罕见的法器,到底有何神通,老头子却是没有细讲。」
  少女低头,玉指拉动腰间绳结,长裙失陷,轻盈落下,秋叶般散了一圈,仙子俯身,巧手解布鞋,裸足踏风尘,泛红娇躯,仅剩一条素色亵裤作着毫无意义的抗争,守护少女最后两大禁地,那是所有男子向往处,又岂容布料遮掩?
  挑灯蹙眉,又是一阵挣扎……
  教主沉声道:「李挑灯,本座命你,褪裤,露穴,献臀,你只是本教区区一头肉畜,以后天天叫人插穴玩奶的货色,也敢妄自矜持?速速脱了,否则你这处女,怕是留不到明日了!」
  李挑灯眼中隐有泪花,嘴上却是温婉应承道:「教主息怒,荡妇挑灯,这就把这碍事的亵裤扒了,求主人们鉴赏挑灯淫穴,能否比得过云裳妹妹……」
  亵裤终告失守,碎成两片破布,远远地扔在一旁,双腿紧夹,不留一丝缝隙,尽显处子风姿,浩然天下,江湖八美之一,【剑圣】李挑灯,在一众死敌面前,亲手把自己脱得干净……
  众魔微微一怔,李挑灯那被天下无数男人幻想过的私处,竟是天生的白虎名穴?细想下又合情合理,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一身冰清玉洁,出水芙蓉,与白虎淫穴,确为绝配。
  光洁粉嫩的花房外,已见晶莹,少女首度裸体示众,身子自然而然地记起在春梦中是何等的不知廉耻,私穴不自觉地分泌蜜汁,润泽阴道,双指缓缓撑开肉缝,穴内稚嫩肉豆颤颤巍巍,羞于见人,众魔凝神聚气,目力所及,那道仿佛一触即破的处子薄膜,娇弱处,依稀可见,两片挺翘圆润的股肉出乎意料的肥美,如那最上等的桂花糕般吹弹可破,细腻处犹胜那人间王朝之贡品绒布,腰身曲线扭过蜜桃娇臀,无丝毫淫糜之气的清丽女子,却引得一众定力过人的邪教护法蠢蠢欲动,若非碍于教主威严,此刻就该有人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有了第一位,便会有第二位,第三位,最终一起毫无风范地轮奸这个可怜的绝色美人儿……
  莫留行眼见师姐受辱,体内多年所修真气流转全身,冲破一道道窍穴关隘,长年苦修,此刻水到渠成,丹田内海纳百川,浩瀚真气汇聚其中,心湖间泛起阵阵涟漪,夜空中隐有异像。
  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将莫留行从梦中唤醒,好不容易撑开眼帘,忍着全身酸痛挣扎着爬起床来,伸手往怀中一探,返生丹与师姐所赠玉佩犹在,长舒了一口气,眯眼扫了一下周遭,眉头紧蹙,又使劲擦了擦双眼,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他当然认得此处,这张床他不知睡过了多少个年头,桌上还摆放着他制作的手弩,门后挂着那陈旧的蓑衣,梁上藏着给那个人解馋的佳酿,这室内每一处摆放,他闭着眼都能寻到,包括压在床底下的那本《江湖八美图》。
  此处为剑阁,吾心所归处,他回家了……
  莫留行疑惑地拔开门锁,看到门外那个矮小滑稽的身影,热泪盈眶,一把抱向对方,说道:「国安?原来你没死,太好了,你还活着……」
  门外矮小汉子却一手撑住莫留行胸膛,嫌弃地说道:「得,咱俩可不是那种关系,只不过借了你那艳情话本一个月未曾归还嘛,犯得着又是咒我死,又是这般扑过来恶心人?对了,后厨吴姨蒸了酸菜肉包子,见你今晚没去食堂打尖,我特意多要了几个,来,分你五个,这酸菜馅儿,香!」
  矮小汉子姓牛名国安,西梁南安人氏,虽入剑阁修行,资质就剑阁这种门派而言,只能算中下,卡在三境的门槛上多年,同为难兄难弟,跟莫留行格外投缘,须知莫留行辈分境界虽高,剑术却是惨不忍睹,虽得李挑灯照拂,大家明面上不敢多言,背地里也难免会有嚼舌根的传出些风言风语,有一回,恰巧教两人听去,瘦弱如猴的牛国安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结果……自然是两人一起被揍得口肿鼻青地回来,当晚两个苦命汉子便烧了香,结拜为兄弟,就连莫留行偷窥李挑灯佳人沐浴,都是牛国安在外望的风,要知道这种事,被阁主发现了可不是吃几顿板子就能了事的,搞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勾当!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
  莫留行微微一怔,颤声问道:「国安,今年是哪年,今天是什么日子?」
  牛国安:「天宝六十二年,九月初二呀,你睡觉睡糊涂了吧?还是……那事儿做多了?说着往莫留行床上瞄了瞄,却失望地没看到包成一团的手纸。」
  莫留行颤抖着收下用纸袋包裹的酸菜肉包,说道:「今儿时辰不早了,我把弩箭收拾一下就睡去了,这包子谢了啊,对了,你拿的那十个包子别一次吃完,不然得拉肚子。」随后就关上了门。
  牛国安摸了摸脑袋,喃喃道:「奇了怪了,我又没说,他如何得知我拿了十个包子?」
  莫留行回到房中,嘴边扬起弧度,兴奋想道:一年,虽然不知祖师爷动用了何种神妙手段,自己确确实实回到了事发的一年前,这份机缘,着实不轻了,自己骂得太狠,此刻竟有些愧疚,只是那梦中场景,巨细无遗,怕就是一年后的真实……师叔已然仙逝,师姐惨遭凌辱……想到此处,莫留行心中一痛,真气就此破体而出,夜空中黑云欲压,异象频生。
  西梁上京,霓裳宫内,【舞妃】月云裳脸色一变,沉吟半晌,喃喃说道:「说来就来?而且……好像还是个男人?」
  北燕长安,军机重地,【武神】燕不归双手负背,没来由地转头望向殿外,久久不语,众将愕然,不明所以。
  东吴洛阳,孤城宅院,【天枪】冷烟花身披银甲,举杯邀月,短叹长嗟,挑眉,又自斟一杯,婢女小翠急道:「小姐,再喝便醉了……」
  花瘦楼上,奢华闺房,【十丈红尘】沈伤春手执烟杆【桃李】,嘴角含笑:「呵,有意思……」
  城中夜市,张灯结彩,【琴痴】上官左月脸覆面纱,背七弦瑶琴【忘川】,盘桓于一处食肆前,飘香四溢,摸了摸袋中银子,怅然若失,忽有所感,抬头远望,咬了咬牙,嚷道:「老板,来只烤羊腿!」
  城外破庙,遍地尸首,【影杀】莫缦缨取下面具,冷冷道:「恶贼,就怪你们没长眼睛吧……」身形一闪,正欲离去,忽然顿住脚步,不知所想。
  药王谷内,济世山庄,【生死针】宁西楼倚窗夜渎,不时于案上落笔标注,清风至,书页翻过,一阵诧异,随后又笑道:「兰舟也该出去历练了……」
  云来客栈,天字号房,【剑圣】李挑灯懊恼看着被单尽湿,开门朝楼下柜台喊道:「小二,要两壶热水沐浴更衣,嗯?这是……?」
  浩然天下,剑阁,莫留行,一念起,破六境!
  莫留行想起数年前在剑丘上与师姐的一番对话。
  「师姐,破六境是个什么感觉?」
  「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破就破,又没人拦着。」
  「师姐……旁人若是敢这么说,是要挨揍的……」
  又回到多年前,剑阁,书房,棋盘边,李青蓝与厉若寒各执一子,黑白分明。
  厉若寒:「师兄,你就别摸挑灯丫头屁股了行不?若是传了出去,还能嫁人么?」
  李青蓝:「你懂个锤子,女孩子多摸几回,身段才显好,又不是母老虎,如何就摸不得了?」
  厉若寒:「剑钗【小醉】昨晚认主了……」
  李青蓝一呆:「那往后尽量少摸些……」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8:04

(三)青衫入江湖,白衣落魔窟
  静心养气,炼化境界,莫留行枯坐一夜,丝毫不觉疲惫。
  芸芸众生相,岁痕落人间,他的道,在【人间】,他的六境,唤【岁痕】,莫留行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似有岁月流转,四季更替,沧海桑田,白驹过隙。
  莫留行起身,推门而出,身形一闪,人已在剑丘之上,漫山遍野的落败残剑,冥冥中似在向这位新晋六境至强者,诉说曾经的骄傲,诉说岁月的忧伤,莫留行怔怔发愣,忽有所悟,以剑阁入门拳架递出一记不知演练过多少遍的正拳,风轻云淡,水过无痕,一如岁月拂过万家灯火,他轻笑,一袭青衣,转身离去,说不尽的逍遥自在,此刻,莫留行心中终是明白师傅李青蓝的良苦用心……又想起师姐那句想破就破笑言,摇了摇头,如今的自己对同门说出这么一句妄语,不知道还会挨揍不?念及同门,神色一黯,唯有那段正道覆灭的黑暗未来,无论如何,即便身死道消,也要亲手斩断!
  莫留行自小专注修行,因不习招式,闲暇之余,便窝在藏经楼上博览群书,强闻博记,除却武学修行秘笈,就连五行术数,机关阵法,行医用药,均有所涉猎,倒背如流,难得的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深得其中要领。既有满腹经纶,亦擅付之于行,喜好制作机括手弩,应急伤药以及各式扰敌器具。
  莫留行仔细收拾行囊,瞅着满屋子的小玩意,难以取舍,愁也,无意间又摸出师姐所赠玉佩端详,然此前并无异样的玉佩,此刻却是通体散发着阵阵幽光,莫留行皱眉,试着注入一丝真气,顿时明了,这枚贴身玉佩,同时还是件空间法器,须得有六境修为方能开启,往内窥探,似藏有三本书籍,取出一看,竟是儿时师傅所讲,仅由剑阁历代阁主修行的三部剑道秘诀,想来李挑灯唯恐秘诀落入邪教手中,方才交由莫留行保管,亦是存了若是有个万一,将来由师弟继承剑道的心思。
  莫留行轻轻一叹,将诸多器物收入玉佩中,忽觉饥肠辘辘,才想起一天一夜,自己仅是吃了五个包子,自嘲一笑:“六境玄妙,也不能当饭吃啊……”只好先往食堂讨要吃食。
  莫留行和牛国安这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体格不见如何健壮,饭量却奇大,因而经常溜到后厨加餐,一来二往,便与后厨的吴姨熟络起来。刚推开后厨大门,一阵清香飘出,还未开口,吴姨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昨晚吃不饱,今儿一早定要摸过来觅食,喏,蒸笼里的包子和紫芯红薯该是熟了,自个儿拿去,都多大的人了,尽知道修行读书,晚膳都忘了,亏你师姐出行前还多番叮嘱让我好生照料你小子。”
  莫留行讪讪一笑:“留行晓得咧,让吴姨费心了。”说着揭开蒸笼,一阵白雾腾出,新鲜出炉的酸菜肉包与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莫留行驾轻就熟地从橱柜里取出油纸,拿起手掌大的包子往嘴里一咬,肉香四溢,满足地说道:“吴姨这手艺,怕是皇宫里的御厨都不逞多让呢。”
  吴姨又是一笑:“就你小子会哄人,不过这酸菜肉馅里添了后山采来的新笋,与众不同,又是用我祖上传下来的配方腌制,不是你吴姨我夸口,别处还真做不出这味儿来。”
  莫留行两个包子下肚,才得三分饱,正要剥开一条滚烫的红薯,忽有所感,疑惑间望向柴堆,一柄黝黑短刀静静躺在角落,似与自己遥相呼应。
  莫留行好奇道:“吴姨,柴堆那把刀是什么刀?怎的从前我没见过?”
  吴姨:“哎,那是当年你那死鬼师傅扔这的,前几天我挖笋的铁铲坏了,想起这遭,便翻出来用了,你还别说,刨起笋来还真不赖,就是太重,用起来不顺手,你要便拿去,反正国安昨天下山顺道去替我买了新铲,这刀想必也用不上了。”
  福至心灵,莫留行随手凌空一握,黝黑短刀竟自行飞入掌中,刀身一道道符文逐个点亮,焕发光彩,与其六境【岁痕】无比契合地融为一体,这柄毫不起眼的短刃,沉寂于剑阁后厨数十年,居然还是件仙兵?莫非又是师傅李青蓝的一记无理手?
  莫留行试着按某部无名刀谱上的招式随意划动几下,感受刀意,一旁的吴姨看得眼皮一跳,嘴上却道:“留行道行有长进哩,这手隔空驭刀,仙气!”
  莫留行笑道:“吴姨莫要捧我了,仙气?没影儿的事,只是这刀与我有些缘分,怕是师傅故意留在这儿的。吴姨,我须下山一趟,快则数月,迟则一年,这刀我就不客气带走了。”
  吴姨:“拿去拿去,横竖是你师傅留下的,放这儿我还嫌占地方,包子不妨多取几个,下山路远,不易寻得小店打尖。”
  刀身微微颤抖,灵性融入气海,心湖间映出模糊刀影,莫留行明白,仙兵符刀已然认主,名付【相思】。一抹不平意掠过气海,似乎还有些……委屈?也是,堂堂仙兵叫人用作刨笋,未了,还被嫌弃不够顺手,是蛮委屈的……
  仙兵之所以带个仙字,正是其中孕育天地灵性,若是契合认主,杀力比之寻常兵刃法器可谓一骑绝尘,如李挑灯发髻所插剑钗【小醉】,上官左月背后所负七弦瑶琴【忘川】,宁夫人腰间所别八枚长针【心眉】,俱在此列,然而这世间万物,终究讲个缘份,大多数修行者,即便成名多年,境界高深,却始终难以寻获一件与之契合的仙兵,而六境至强者,气运庇护之下,福缘远超普通修行者,觅得与大道契合的仙兵,不难。
  留行下山,国安送行。
  莫留行:“国安,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切记一事,若是一年内无我音讯,你须马上离去,寻一出世之地隐居,莫问江湖事,至于缘由,以后你会明白的。”
  牛国安摸了摸脑袋:“留行,这两天怎的瞧着你好像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说不上来,你到底要去办啥事呀?”
  莫留行:“我要去办的事,暂时不能与你说去,但无论我变成怎样,你我兄弟,这是不会变的。”
  牛国安:“哈哈,说的也是,咱俩谁跟谁,对了,你床底下那本江湖八美图没悄悄带走吧?那个我还没看过呢。”
  莫留行笑骂道:“敢情你来送我就是盯着那春宫图啊!有点出息好不?赶紧讨个老婆成家立业才是正事!”
  牛国安不以为然:“就你这光棍,也有脸面吐槽我?莫非你觉得偷窥阁主出浴就很有出息了?”
  莫留行一愣,叹道:“你说得对,若是我有出息,又怎么会任由她受那样的苦……”
  牛国安:“哎?哪个她?受什么苦?留行你说的话我怎的越来越听不懂了?”
  莫留行拍了拍眼前兄弟肩膀:“没事,图册还在床下,只是被撕了几页,你尽管拿去好了。”
  牛国安:“兄弟,这就不厚道了唉,撕的那几页画的哪位仙子?”
  莫留行鄙夷道:“你说呢?”
  牛国安恍然大悟:“噢,明白,撕得好,撕得妙,该撕!”
  莫留行:“兄弟保重。”
  牛国安:“江湖路远,你也多保重,顺道把阁主抱回来,哈哈。”
  白驹嘶鸣出剑阁,少年觅刀入江湖。一抹相思意,独酌小醉愁。且思量,不负美人恩。
  莫留行刚出剑阁地界,便马不停蹄朝药王谷而去,一年后风暗林中,正道群雄一行中伏,六境至强者中仅余宁夫人未遭暗算,保留了实力,个中蹊跷,只能到济世山庄上问个明白。
  次日行至一小镇,正当日暮时分,莫留行腹中打鼓,挑了间看着还算整洁的客栈,着店家将白马牵到马厩去喂食草料,与掌柜要了间厢房,付了订金,便随意找了张桌子坐定,待小二送上茶水,要了一笼肉包子,一笼馒头,两斤熟牛肉,一小碟腌菜,没敢像一般江湖豪客那般要酒喝,与师姐不同,李挑灯品酒,一杯小醉,千杯不倒,莫留行则是一杯就醉,说倒就倒,想起从前每每被师姐戏弄灌酒,往事不堪回首……
  熟食上桌,莫留行提起碗筷,正要大快朵颐,一世家子弟模样的锦衣男子,匆匆踏入门槛,眼角一扫,二话不说,便一屁股坐在莫留行对面,抱拳说道:“江湖救急,兄台见谅,待熬过这劫,兄弟我自有重酬,呆会儿还请兄台配合一二,先行谢过。”
  锦衣男子相貌堂堂,举止有度,谈吐温文尔雅,当得上风流倜傥四字,却见他把外袍脱下反穿,露出满是补丁的里衬,将靴子解下,用裹布包好放在一侧,脚丫子使劲儿往地板上蹭灰,双手也没闲着,取下高冠,一阵乱拨,硬是把发髻搅和成蓬头乱发,再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粉末,仔细涂抹在脸上,然后又把右脚搭在长椅上,不时抖动,右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白面馒头拼了命似的往嘴里塞,居然还能忙里偷闲伸出左手尾指往鼻孔里抠弄,活生生一副乞讨相,就差在脚边摆只破碗了……
  莫留行看着眼前男子变装始末,从优雅的翩翩贵公子到流落街头的落魄汉子,目瞪口呆,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不服还能咋的?
  不多时,一狐裘绿衣劲装女子带着一众家丁闯入,随后一管家模样老人急忙跟进,边擦着汗边说道:“小姐你慢些,老奴一把年纪,比不得当年,追不上小姐您了,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教老奴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小二上前搓手殷勤道:“请问诸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若是打尖,本店的脆皮烧鸡可算镇上一绝,若是住店,天字号房还空余三间。”
  狐裘绿衣女子一眼扫过堂内食客,皱眉问道:“方才可曾有一位头戴高冠,身着锦衣的世家公子到此投宿?”
  小二瞧着掌柜眼色,说道:“小的刚在二楼忙活儿,未见有人上去。”
  掌柜抚须一笑,此番言语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揭穿,也可推说不知,这大户人家的千金来势汹汹,恶仆众多,若是闹了起来,打烂桌椅碗碟,找谁赔去?难不成告官去么?
  狐裘绿衣女子召来家仆问道:“你不是说亲眼所见他逃进这家客栈了?怎的就不见了?”
  家仆面有难色:“回小姐的话,我确实见他进了这店便再没出来过,兴许从后门逃了呢”说着眼珠子一转“哎?小姐你看那位在吃馒头的似乎有几分相像?”
  莫留行见状,一掌拍在男子后背,说道:“刘兄,慢着些,馒头管够,莫要咽着了,不曾想上回花魁院一别,刘兄竟是为那清倌儿散尽家财,落魄至此,却不知她早已是王知府的人,这又是何苦由来?”
  男子被莫留行一拍,差点没把馒头渣子一口喷出来,暗自捏着嗓子嚷道:“狗日的贱货,骗光我家财,还将我赶出宅子,可恨之极,待我他日东山再起,定要将那娘们脱光了绑在后院那棵桂树上,供兄弟们轮番享用,让她卖艺又卖身!”
  狐裘绿衣女子朝家仆冷笑道:“呵,瞎了你的狗眼,秦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能是这般粗鄙吃相?亏我爹每月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书生都能跟丢,还不如养条狗!”
  说完,绿衣女子领着家仆离去,老管家一声叹息,往角落里眯了一眼,朝掌柜遥遥作揖告罪。
  眼见狐裘绿衣女子一行人匆匆离去,落魄扮相的男子长舒一口气,拱手道:“在下秦牧生,谢兄台援手,不胜感激,相请不如偶遇,今夜便由兄弟我做东,一醉方休。”不待莫留行答应,便扬手唤来小二。
  小二麻利地搭上汗巾掐媚笑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秦牧生摇头晃脑,慢吞吞说道:“你们店里的精致菜肴,不拘价钱,八荤两素,先来一桌,你方才说的脆皮烧鸡三份,桂花糕,油酥饼,冰镇莲子百合羹,各上一例,让你们掌柜的把私藏的好酒拿两坛出来,爷不缺这点银子。”未了,还不忘知趣地朝小二手中塞上两颗碎银作打赏,言语间尽是世家子弟的气派,配上一身衣衫褴褛的形象,说不出的滑稽。
  莫留行抱拳回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莫留行,不知秦兄为何躲着方才那女子?吾观其神色,不似与秦兄有怨呀。”
  秦牧生叹道:“兄台有所不知,那姑娘姓梅,名若兰,乃溪州一富家千金,秦某一介书生,正欲赴京赶考,数日前,途经那闻名天下的驾鹤楼,几杯下肚,诗兴大发,即兴赋诗一首,不巧教梅小姐听去,盛邀秦某同游溪州,美人恩重,在下多番推辞不得,只得勉为其难答应陪游三天,塾料三天过后,梅小姐竟不让在下走了,古语有云,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耽误在牡丹花下,便偷偷不辞而别,不成想,梅小姐就这么带着家丁追了上来,哎,这情字,最是误人。”
  莫留行神色古怪地说道:“以秦兄的修为境界,总不至于被区区几个家丁恶仆难倒吧?”
  秦牧生一怔,眯眼说道:“莫兄如何得知在下乃修行者?难不成莫兄认得秦某?”
  莫留行淡淡说道:“在下与兄台素昧生平,只是秦兄先前看似惊慌,实则内息平稳,未见一丝气喘,掌中有茧,看位置,应是常年手持刀剑所致,右脚搭上木椅抖动,身子却不见摇晃,尾指挑出鼻诟后弹落,地上尘埃微微散了一圈。”
  秦牧生死死盯住莫留行脸庞,良久,叹道:“莫兄眼光之独到,秦某生平仅见,想必修为总不会弱了,不知师承何处?”
  莫留行即便初入江湖,也知道交浅言深的禁忌,何况此行凶险,祸福未知,只好推搪道:“在下此前未曾涉足江湖,无名小卒一名,学艺不精,不便透露家师名讳,省得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秦兄见谅。”
  秦牧生行走江湖已久,自问最擅察言观色,只觉莫留行虽不欲吐露师门,言语间却不似作伪,确像是初次下山历练的名门子弟,只是这等眼界见识,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
  小二陆续摆上酒菜,秦牧生斟满一杯道:“秦某先干为敬,谢过兄台,莫兄随意就好。”说着举杯痛饮,却不见莫留行动杯,真的在随意。
  莫留行面有难色,苦笑道:“秦兄美意,却之不恭,在下是真的不能喝,绝非有意推搪……”
  秦牧生忍俊不禁,笑道:“那莫兄以茶代酒亦可,秦某从不做那强人所难之事,哈哈,江湖中人,少有不沾酒水的,莫兄真乃妙人也。”
  莫留行以茶碰杯,一饮而尽,见满桌佳肴,好奇问道:“秦兄点了这么一桌子菜,你我二人,如何吃得完?”
  秦牧生刚要作答,门口便传来一阵娇嗔:“说好了在此碰面,公子怎的不等奴家,自己反倒先偷吃上了?”
  背负七弦瑶琴,身着天蓝襦裙的婀娜少女,头上绾起两枚娇俏的包子发髻,脸上却覆有层层面纱,只余一对秋水剪瞳,扫向满桌美食,咽下一口唾沫,喉间咕噜作响。
  秦牧生笑道:“这不就等你嘛,快上座,莫兄,这位是在下所雇的小侍女,琴艺绝佳,小名秦韵,便叫她韵儿好了。”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萍水相逢,叨唠一顿,有幸结识秦姑娘。”
  秦韵闻言,终于舍得把眼光从酒菜挪向莫留行,两人对视,俱是一呆,半晌,秦韵低眉,娇怯地施了个万福,软声道:“秦韵见过莫公子,公子若不见外,唤奴家韵儿便可。”
  韵儿解下瑶琴,欣然上座,率先拿起碗筷,毫无作为侍女的自觉,一边下筷如飞一边皱眉道:“公子,就这点肉?你请客也忒抠了些吧?”
  秦牧生脸上肉眼可见地一阵抽搐,笑道:“知道你嘴馋,还点了三只烧鸡,这就吩咐他们送上来。”
  韵儿理所当然说道:“哦,还有烧鸡呀,这还差不多。”抬头瞧着秦牧生那无奈的眼神,忽然记起桌上还有莫留行这么一号外人,连忙擦了擦唇边的油水,悻然道:“我家公子遭那恶仆围堵,情急之下,午膳也顾不上了,韵儿这会儿正饿得火烧肚肠,还请莫公子海涵,有怪勿怪。”
  莫留行连说客气,转头朝秦牧生问道:“公子出游,多是书童陪同,不知秦兄缘何唯独带着韵儿这位侍女?”
  秦牧生笑道:“莫兄此言差矣,出门在外,偶遇佳人,携美同游,正是那吟风弄月之妙事,当由侍女抚琴,余音袅袅,方合意境,带个书童算咋回事,煞风景么?”
  莫留行:“韵儿以面纱遮住容颜又是为何?”
  秦牧生:“据她所述,脸上幼年时不慎留有疤痕,叫人看了不美,才这般遮掩,其实嘛,依我所见,就韵儿这胸脯,姿色再美,照样难入本公子法眼嘛……哎哟,谁踩我!”又是一声哀嚎。
  秦牧生那双蹭满尘埃的赤脚上分明印着一个娇小的鞋印,韵儿夹菜吃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莫留行神色古怪,问道:“既是琴艺了得,不知秦兄付韵儿月钱几何?”
  秦牧生晒然道:“也就每月区区二十两银子,管食宿,只是韵儿食量奇大,且言明顿顿要加肉……之前我在夜市街头偶遇她抚琴卖艺,所得不过数十文,见她可怜,便将其雇下,这姑娘别的倒好,就是太能吃了……将来怕是得把夫家吃垮哩,哈哈。”
  韵儿悄然眯了眯眼,莫留行像看白痴一般看着秦牧生,叹道:“秦兄能安然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呀……”
  秦牧生愕然道:“啊?怎么就不容易了?对了,不知莫兄接下来是要去往何处?”
  莫留行略一思量,如实说道:“在下有要事前往药王谷,济世山庄。”
  秦牧生:“济世山庄宁夫人医术乃浩然天下公认第一人,莫兄此番可是前去寻医?”
  莫留行怅然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寻医问药。”
  秦牧生:“说来也巧,在下也本想到那边转转,镇外备有马车,明儿你我不妨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咱们换着驱车,总不至于太劳累不是?”
  莫留行沉吟半晌,终是答应道:“那就叨扰秦兄了,明日辰时,我们约好在镇门牌坊下碰头可好?”
  秦牧生洒脱一笑:“那就说定了,来,再敬莫兄一杯!”
  韵儿自顾自地狼吞虎咽,小声哼唱着:“肉啊肉,都到韵儿碗里来,莫管吃酒臭男人……”
  赶了一天的路,莫留行粗粗梳洗一番,整理好行囊,倒头便睡,胸前师姐所赠玉佩,再度焕发光彩,少年思绪,梦回故里,那个惨淡的未来……
  春潮宫内,淫女殿上,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一对杏眼恍惚迷离,屈从于【真欲烙印】的掌控,兴不起半分抗拒的念头,一身素衣长裙自行解尽,眉眼间淡薄风情,不见妩媚,却比月云裳那种天生刻在骨子里的魅惑,更教殿中诸位魔头心神俱醉,自李挑灯崛起于剑阁,正邪两道,除却佛道儒中的得道圣人,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白衣女子压在胯下,疯狂蹂躏?哪怕明知牡丹花下亡,怕也拦不住无数飞蛾扑火,做那风流鬼。
  玉座之中,晦暗不明的教主黑影轻笑道:“云裳曾道人间有绝色,当数李挑灯,今日一见,不负所望,剑道姿色,均当得起独步天下的名号了,且不知那抚慰自己的手艺如何,梦中催淫了这些时日,应该也差不了了吧?”
  李挑灯迷糊道:“挑灯贱奴,听从主人教诲,未敢懈怠,夜深人静之际,卧于塌上操练,辗转难眠,乃至被褥尽湿。”
  教主:“本教主今日便允你在众护法面前演练一遍,呵,在座都是行家里手,就看你作践自己的本事了……”
  李挑灯:“谨遵主人法旨,挑灯贱奴这就叫大家瞧瞧我们这些正道女侠的闺房秘事……何等的不堪……”
  一身清丽的绝色女子,微微分开自己那双迷醉天下男人的修长玉腿,葱葱玉指划向少女禁地,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撑开粉嫩的白虎肉穴,翻出两瓣柔滑如细绒的阴唇,爱液如潺潺细小黏糊涓流,缓缓溢穴而出,拉出一道轻柔丝线,再沿着大腿内侧滑落,直至脚踝,晶莹通透,闻之竟有淡淡处子异香,暗自挑逗着魔头们的嗅觉。
  右手攀上自己那对完美无瑕的玉峰,细细扭捏,先是五指交错,搓揉左边一团软肉,指腹陷入白皙棉绒中,来回轻柔按压,把左乳挤成一个个淫糜的形状,拇指与食指钳制住玉峰上嫣红裴蕾,掐成一朵挺立的红梅,檀口中已是不自觉的细喘,那是贞洁女子们羞涩的快活。
  右乳又岂能放过,玉手自下而上托起二两丰腴,先是随意抛弄,忽然掌心一收,盈盈一握的椒乳困守五指山下,四道乳肉从指缝间往外凸显,楚楚可怜,明显充血僵立的乳头暴露在掌外,袒露在魔头们的视野中,全然丢弃了少女的矜持,鼻中哼出娇吟,那是浪荡贱妇们淫秽的求欢。
  李挑灯木然说道:“无论是名门正派的女侠,还是勾栏妓寨的娼妇,干起这种羞人的勾当,其实都是相去不远的呢,只要上了床,谁也不比谁高贵……”
  右手轮番玩弄自己那对堪称极品的奶子,良久,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双峰,食指与中指微屈并拢,聂指成剑,一点点缓缓挖向白虎淫穴中,剑指花芯,却巍然不动,眉头紧蹙,香汗淋漓,似在作那徒劳的挣扎。
  教主沉声道:“李挑灯,还在犹豫什么呢,在床上抠过都不是一回两回了,想必捻熟得很,试问一个当众玩过自家奶子的荡妇,这贞洁牌坊,立给谁看呢?”
  李挑灯俏脸上开出两片艳红桃花,眉宇舒展,阳春化雪,娇怯说道:“挑灯不识好歹,险些扰了主人雅兴,请……请诸位看官指点贱奴一二。”
  双指如剑,抠入小穴,剑意如绵里藏针,一丝一丝挑过阴蒂,稚嫩蚕豆如同置身惊涛骇浪中,潮欲涌起千尺巨浪,汹涌拍打在李挑灯那本就八面漏风,摇摇欲坠的心防上,春水破堤而出,溅射出一道绝妙弧线,观其去势,玄妙之处,竟暗合剑道至理,连潮吹都喷得这般高明,众魔无不叹服,尤以曹叙为甚,同为剑阁一脉,感悟最深,这等收获,倒算是一桩意外之喜。
  柔弱阴蒂惨遭凌厉剑势摧残,娇艳欲滴,雨过天晴,剑意卸下锋芒,化作绕指柔,深入浅出,温柔磨研肉壁内那层层皱褶,少女怀春,最是明白淫穴内那一道道关隘要害藏匿何方,剑意汇成指尖一点,逆流而上,细细划过温热肉穴中各处敏感脆弱之处,落指之精细,犹如米上雕花,出剑之绵柔,犹如春风抚慰,细水长流,连绵不断,阵阵瘙痒挑起那原始的情欲。
  双指抠弄半柱香有余,李挑灯终是忍不住高声呻吟出靡靡之音,如同天籁,不着寸缕的绝美女子,羞涩转过身子,俯身前屈,翘起圆滚玉臀,曲线毕露,白虎美鲍浮现眼前,迎合那淫绯的叫春,一对俏皮丰满的肉球晃动着诱人的拍子,指剑再无拘束,纵横穴内,舞出一招招闻所未闻的剑式,叹为观止,此等自亵淫技,古往今来,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天分容姿俱是天下无双的美人儿,方能掌控自如。
  “啊,啊,啊,不行了,要……要去了,啊!”随着一声声高昂的淫叫,【剑圣】李挑灯在众魔热切的目光中,颤抖着,痉挛着,终归难逃人前自慰,高潮泄身的悲惨命运。
  时辰已过,【真欲烙印】逐渐消去,李挑灯颓然瘫倒在自己泄下的淫液中,呢喃细语:“高潮了……我在他们面前……可耻地高潮了……再也……回不去了……留行……师姐我……回不去了……”
  冰雪仙子堕红尘,春宫解尽千丝结。一身清白惹人怜,来日岂知几人骑。
  跪坐在爱液中的李挑灯,一手环胸,一手捂住潮润蜜穴,贝齿轻轻咬住朱唇,渐渐恢复神智,回想起方才自己在众魔围观下,解衣自慰,说着那不知廉耻的淫语,亲身上演一幕幕不为人知的活春宫,羞愤不已,凌厉眼神一个个扫过周遭魔头,个中杀意有如实质,只惜体内窍穴尽数被封,调不起一星半点真气,以往足以让任何人胆寒的警示眼光,此刻却只是让这些邪教护法们觉得别有一番风味,饶是你剑道至尊又如何,饶是你俯瞰天下须眉又如何,进这春潮宫的女子,无论什么身份,只会有一种结局,入教为奴,哪怕贵为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也只能含泪脱下那身华丽的凤袍,沦为这真欲教中诸多性奴的一员,乖乖挨肏。
  曹叙上前蹲下,伸出食指撩起李挑灯下颚,嗤笑道:“师妹,我最喜欢看到你一脸愤恨,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了,哈哈,自从李青蓝那老头子去世后,不知师妹的小屁股可曾寂寞?没关系,从今天起,我们会替李青蓝好好疼爱它的。”
  李挑灯顾不得再度暴露酥胸,一手拍开曹叙的指头,咬牙道:“曹叙,你最好趁现在杀了我,否则我早晚会拿你的人头去祭奠师傅与师叔!”
  曹叙摇了摇手指,说道:“啧啧,师妹有所不知,现在你的命可比我们这些护法还金贵呢,本教已经放出消息,过些天,那些贪恋你身子的江湖豪客们,怕是会蜂拥而至,说不定,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还会带着娇妻爱女一道前来入教呢,杀你?你瞧他们答应不?”
  李挑灯一阵黯然,江湖八美,六境高手,半数陷落,曹叙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玉座上的黑影拍了两下手掌,两位美婢从幕后转出,虽是丫鬟着装,单看容貌走姿,此前皆是大家闺秀无疑,两人各自手持托盘,一是薄纱长裙与贴身衣物,一是梳妆用具,款款行至李挑灯跟前,柔声道:“奴婢春霞,春澜,特来伺候挑灯姐姐更衣。”
  李挑灯皱眉道:“你们就是此庭院原来家主的孙女?”
  春霞:“回姐姐的话,曾经是的,但爷爷已经把全部家产献与圣教,包括这座庭院和我们姐妹二人……”
  春澜:“爷爷入教当天就亲自为我们破了处,故而我们曾经是他的孙女,如今和母亲一样,只是供爷爷泄欲的性奴。”
  春霞取出贴身衣物,为李挑灯穿戴,裹胸只有细绳拉着两小片椭圆布料绕过后颈与胸部,堪堪盖住乳晕,亵裤更是只有两根细线系着一块素色三角布料遮掩私处,其中一条细线嵌入后庭股缝间,凸显翘臀,薄纱长裙,白衣飘逸,犹抱琵琶半遮面,透出动人曲线,只是薄纱再暴露,总比赤身裸体强。
  春澜巧手,拿出古朴紫檀木钗,仔细为李挑灯重新绾起发髻,长裙内贴身衣物隐隐可见,李挑灯双颊绯红,如佳人微醺,她想起月云裳闺房秘话中提起过来自神圣大陆的衣裳样式,便如此刻自己身上所穿一般。
  莫非云裳妹妹在那霓裳宫中,就是穿成这样与梁王行房?
  教主笑道:“敝教可不如剑阁那般家大业大,衣裳简陋,布料少了些,李阁主勿要嫌弃才好,本教主已吩咐下去,为姑娘量身订做【欲衣】,定能赶在武林群豪一睹芳颜前做好,教天下男人知晓阁主的容姿身段,断不会辱没了江湖八美的名声。”
  李挑灯气极,冷冷说道:“本姑娘穿惯了粗布麻衣,当不起贵教厚待。”
  教主:“李阁主风韵娉婷,剑道再高,到底是女孩子,穿得暴露漂亮些,又有何妨?常言道,女为奸己者容嘛!哈哈哈。”
  悦字被邪教教主改为奸字,殿中众魔,附和淫笑。
  李挑灯:“那教主大人可否以真面目一见,好教挑灯知道将要被谁奸污了身子?”
  教主淡淡说道:“不急,你早晚会知道的。”
  教主命四位壮汉教众为李挑灯戴上木枷,由曹叙亲自押往监牢中关押,途径一处水榭回廊,廊中木柱横梁上,浮雕栩栩如生,雕工精致,古韵内敛,布局远不是寻常暴发户可比,便是王侯将相所住,也不过如此了,由此可见庭院原主人身家之丰厚,远处传来阵阵呜咽,李挑灯闻声,脸色一变,转头死死盯住曹叙。
  曹叙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你若忍心看,就当多绕些路好了。”
  湖边一处空地上,数位略为年长的剑阁门下女性弟子,玉腿被链条锁住膝盖,分两边吊起,双手高举拘在木枷下,臀部整整齐齐压在同一条长椅上,椅中设有小洞,一根根形似龟头,粗壮不一的木棍从洞中来回捅出,女侠们衣不蔽体,仅余腰间一条短裙遮掩,但玉腿高挂的她们,一条小裙子又能遮得住什么风光?纯粹是教众们羞辱她们的消遣罢了,木棍机括由灵符驱动,进进出出,上下抽插,毫无怜惜之意,女侠们香汗淋漓,眼泪,唾液,淫水流了一地,哀嚎不断,生不如死。长椅后还有数十位少女锁在一处,与受虐的师姐们一般着装,互相依偎着,瑟瑟发抖,轻声哽咽,剑阁弟子行走江湖历练,多有师长护佑,哪见识过这等手段,自己的私处,真经得住那木棍蹂躏?
  李挑灯颤声道:“停手!放过她们,曹叙,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放过她们吧,我替她们受刑!”
  当中女子缓缓睁开双目,勉强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说道:“阁……阁主,别……别向他们讨饶,想我剑阁数百年来,何曾有过贪生怕死之辈!”
  话毕,一根长鞭毫无征兆地狠狠抽在女子乳房上,激起一声惨叫,留下一道辛辣的艳痕,满脸刀疤的刑官痛骂道:“叫你这婊子多嘴,要不要给你换根再粗点的?老子这脸当初就是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弄成这样的,呵,就因为老子那次下山,与一位所谓的正道弟子在青楼上起了争执,让他丢了脸面,那桐山派的小畜牲第二天就伙同门中供奉,将我抓起,一刀一刀往我脸上刻下这疤痕,还在江湖上宣扬我是那采花淫贼,不杀已是开恩,既然你们让我当这淫贼,老子就当给你们看!老子迟早要把那畜牲的老娘,姐妹都抓起来,叫上教中弟兄,慢慢一个一个地在他面前轮奸!婊子们都听仔细了,只要你们肯招出自己身子那敏感之处,今晚就可以睡个安稳觉,别想着糊弄,我有的是勘验的法子!”
  左首边上一受刑弟子颤抖着细声说道:“我……我愿意招……”
  当中女子横眉道:“王师妹,身为剑阁弟子,怎可向这恶徒屈服!”
  女子哭道:“对……对不起,阁主,对不起,陈师姐,他们在这棍上抹了药,我……我泄了好多回,再也受……受不了了……”
  刀疤刑官嗤笑道:“好,来人,将那娘子解下来,勘验过就让她休息去,先跟你们这些婊子们说好了,若是一个时辰内还是冥顽不化的,就不必招了,玩到天亮吧!”
  李挑灯闭上美眸,不再多言,任由曹叙拖拽着木枷缓缓离去,背影萧索,说不尽的凄然,然暮日馀晖下衬托着婀娜身段,薄纱裙摆中隐约撑开翘臀轮廓,刀疤刑官挽起衣袖擦了擦嘴边唾沫,狠声说道:“她就是李挑灯啊,若是能干上她一晚,这辈子都值了……”
  “师姐!”莫留行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衣衫尽湿,起身挨向床头,紧握李挑灯所赠玉佩,神情落寞,悄然低声说道:“我不要你遭那样的罪,我不要……我不要……”
  青衣男子,静坐至拂晓,未曾哭泣,只是悲伤,比岁月流觞,更悲伤……
  一夜无言,莫留行收拾行装,下楼与掌柜闲聊几句,待小二从马厩中牵来白驹,结清余款,踏出客栈,并未上马,遥望朝霞,就这么拖着修长背影,一人一马,一步一步,朝镇口而去。
  镇外牌坊下,秦牧生已备好马车,早早在此等候,朝莫留行扬手高呼,莫留行会意一笑,阴霾尽去,领白驹快步向前走去,身后霞光万丈!
  吾有一刀,付相思,不斩情丝,斩邪道!
  秦牧生将莫留行所领白驹与马车前骏马并往一处,笑道:“看莫兄这眼圈,怕是昨夜未曾睡踏实吧?这趟就先由我驱车,待过了晌午,再由莫兄接上,如何?”
  莫留行感激道:“如此甚好,劳烦秦兄了。”说着便翻身上车,与韵儿打过招呼,看着满车的吃食微微一愣。
  秦牧生:“莫兄休要见怪,这丫头能吃,就怕路上误了时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寻不到地儿打尖,她闹起来,你我都不得安宁。
  韵儿撇过头,鼓起腮帮,冷哼一声,身子稍微往旁挪了挪,算是给莫留行留出位置,忽然瞧见座上略有湿气,忙掏出手帕拭擦干净,小声说道:“刚不慎打翻了茶水,公子莫怪。”
  莫留行也不揭穿,安然坐下,不忘从行囊中掏出掌柜所赠的早点,与韵儿分吃,小姑娘笑逐颜开,大口啃着烧麦,一副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
  少女,遮脸,背琴,湿意,莫留行毫无来由地把这几个词串在一起,灵光一闪,心中一阵惊骇,转头瞧着正在与食盒奋战的韵儿,默默无语。
  韵儿迎着莫留行意味不明的目光,把食盒往自己怀中收了收,皱眉道:“公子,说好给韵儿的,可不许反悔!”
  莫留行顿时哭笑不得,小姑娘这护食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秦牧生绑好缰绳,刚要扬鞭出发,轻叹一声,说道:“这阴魂不散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周围十几位家丁手持长棒,慢慢合围过来,狐裘绿衣女子梅若兰,好整以暇,轻声笑道:“秦公子,说好了陪我吃酒,不辞而别,这是急着上哪呀?”
  秦牧生苦笑着拱手道:“秦某有要事在身,还望梅姑娘海涵,放在下离去,待过些时日,办完了差事,再向姑娘敬酒赔罪。”
  梅若兰:“秦牧生,我梅若兰就这么招你厌恶么?我的容姿,家世,才学,哪点配不上你?”情急下,胸口起伏,波涛汹涌。
  秦牧生叹道:“姑娘自然是极好的,是在下配不上姑娘才对……”
  梅若兰:“你……你……你骗人!”说着忍不住卷起珠帘。
  年迈管家,缓步而出,走至马车前,拱手道:“秦公子,老夫知道,我家小姐不占理,但老夫身受梅家重恩,见不得小姐落泪,只好得罪了……”
  管家挑眉,右脚往前一踏,踩出一圈尘土涟漪,右手切掌,当空劈下,掌势封住四周退路,竟是正宗以力破巧的大劈棺功架,分明吃准了秦公子不但是修行者,还以招式飘逸见长,一掌便逼得对方只能硬拼。
  梅若兰瞪大双眼,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位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老人。
  掌势轮到一半,便再难寸进,两根秀气的手指,悠悠夹住势如风雷的单掌,似乎没有花费一点力气。莫留行与韵儿同时眯了眯眼。
  秦牧生:“前辈言重了,秦某生性风流,漂泊无定,实在不愿连累你家小姐,承蒙梅姑娘错爱,在下愧不敢当,还望见谅。”
  管家收掌,抚须笑道:“后生可畏,秦公子请便吧。”
  秦牧生抱拳拱手,一扬缰绳,就此离去。
  梅若兰痴痴望着那个洒脱的身影远去,双手拽着衣角,恋恋不舍,他毫无道理地闯进了她的心中,留下情伤,又形同陌路般离去,了无痕迹。
  眼眶又被泪水浸湿,梅家小姐,一身愁怀,望穿秋水,他还会回来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心中永远有他……
  年老管家怜爱地摸了摸小姐秀发,叹息道:“小姐,罢了,他是个浪子,他不属于这里。”
  梅若兰哭着问道:“那他属于哪儿?”
  管家:“他属于江湖……”
  马车中,莫留行好奇问道:“秦兄,你喜欢梅家姑娘么?”
  “喜欢呀,不喜欢怎么会陪她同游三日?而且你看她那胸脯哟,迷死人了。”秦牧生爽快地回答道。
  韵儿依旧与食盒较劲,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莫留行:“那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秦牧生:“我怕见多了,就不那么喜欢了……”
  “多情种。”韵儿一边啃着烧麦,一边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林间路上,腥气弥漫,十几位平常耀武扬威的家丁恶仆,此刻七零八落躺在路上,已然气绝身亡,少有全尸,一个个神情可怖,仿佛看见那阴间恶鬼。
  管家匍匐在地,挣扎着艰难向前攀爬,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他伸出干枯的右手,想再往自家小姐那边爬上一步,口中断断续续呻吟道:“小姐……小姐快跑……快跑……”
  梅家小姐眼见家丁们不知怎的,身子如瓜果般切落,老管家也不过支持了数招,便不敌倒地,当场呆若木鸡,僵直的双腿硬是无法迈开一步,更别提逃亡了。
  一道黑影从后制住梅若兰,顺势扯开她那饱满的胸襟,随手抓起一对酥胸把玩道:“哟,想不到这奶子成色挺不错的,看起来还是个尚未破身的雏儿,便宜咱们了。”
  眼看小姐受辱,管家愤然喊道:“恶贼,放开我家小姐,老夫跟你拼了!”
  一柄长剑贯穿管家头颅,管家眼神涣散,渐渐没了声息。
  持剑者冷冷道:“别玩得太过分,还要逼问姓秦的下落。”
  梅若兰身后黑影笑道:“得咧,反正也得等人过来处理尸首,兄弟我先泄泄火,来呀,美人儿,我们去那边快活快活。”
  随着一阵娇呼,梅家小姐,梅若兰,身上狐裘绿衣被尽数撕落,青涩少女,终究要成长为少妇,然后……沦为性奴……
  秦郎,你在哪……秦郎,救我……救救我……
  私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梅若兰惨哼一声,别过脸去,认命地闭上美眸,林间响起肥美田地惨遭耕耘的娇喘……
  一滴嫣红,从小穴中,徐徐落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8:19

(四)宁家惨乱伦,西楼独憔悴
  溪洲梅氏,世代经商,钟鸣鼎食,虽富甲一方,却从不作那欺行霸市之举,碰上灾荒之年更不吝啬家中余粮,广设粥棚,救济乡里,多年来挣得偌大名声,溪洲地界,提起梅家,无不交口称赞,便是那乡间终日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也从不为难梅家铺子,一则,当地百姓或多或少都受过梅家祖上恩惠,二则,谁不知道梅家大堂之上,高悬那块写有行善积德的烫金梧桐牌匾,乃知府吴大人亲笔题字?
  梅氏家风纯良,家主梅温,膝下三子,皆已成家立业,各自撑起一方门面,让梅老爷子好生安慰,唯独幺女梅若兰,年近二十,至今云英未嫁,愁煞老人,放在寻常女儿家,这般年纪,孩子都能走路了,倒不是梅家小姐没人看得上,恰恰相反,多年来,乡里乡外,前来说媒的大户人家都快把门槛踏破了,然这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小素有【梅家独秀】美誉的大家闺秀,硬是不肯松口,女儿将那圣贤书上的道理搬出,别说三位兄长,便连自己都辩驳不过,这让梅老爷子很无奈,女儿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处处争强好胜,只是想起这溪洲境内,论容貌才情,又有哪家千金比得上自家小女?梅老爷子又不自觉地勾起笑意,怕也只有那位一表人才的秦公子,才配得上自己这颗掌上明珠吧?暂无功名又何妨,能让眼高于顶的女儿一见倾心,学问能差到哪去?也不求什么金榜题名,便是考个进士,以梅家的人脉,还怕求不来一份锦绣前程?
  棋盘一侧,梅温捻子,长考良久,抚须而笑。
  “梅老,你这再不下子,茶可就凉了。”棋盘对面,作私塾夫子装扮的中年男子,捧起素雅瓷杯轻轻呷上一小口,叹道:“不知这楚林玉芽,府上还有多少存货,可否割爱卖我一些?外头可不好找。”
  梅老爷子笑骂道:“一边去,我就奇怪德谦你今儿怎的有空闲陪我这老头子对弈,原来是看上了我家的好茶,告诉你,门都没有!哈哈。”
  对座男子,姓吴名德谦,溪洲知府,与梅家私交甚笃。
  吴德谦故作委屈道:“梅老您这话就伤人了,当年若不是梅家资助,哪有德谦今日,我不就听闻若兰那妮子出门去了,怕您寂寞,特地过来陪您解解闷对不?哪敢觊觎您家好茶。”
  梅老爷子瞧着眼前华发早生的故人,叹道:“当年见你小子才不过二十有余,我还正值壮年,如今你双鬓染白,我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了,得,临走前捎带个三斤回去,别跟我谈银子,你那点俸禄,老夫还真看不上。”
  吴德谦拱手道:“那谦德就却之不恭了,嘻嘻,这棋下得值当!对了,梅老,若兰出门是寻人去了?这都一天一夜了,您就不担心?”
  梅老爷子没好气地瞪眼道:“还不是怪你把她教得心高气傲?溪洲那些个膏粱子弟,没一个能入她眼,这些年都急死老夫了,偏还管教不得,今儿难得有个般配的,瞧着品行端正,不成想竟是吓跑了,女大不中留,她要追,老夫还能拦着?况且还有管家与家丁跟着,总不会让她吃亏。”
  吴谦德:“有道理,哎?梅老,刚这枚白子可不是放这里的呀……”
  梅老爷子:“瞎说,难道老夫还能偷偷动这棋子不成?哎,德谦呀,刚过不惑之年,怎的就老眼昏花了?”
  一家丁匆匆来报:“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姐回府了……”
  梅老爷子不悦道:“没见着我正与吴大人手谈么?怎的如此冒失,小姐是不是带着一位姓秦的公子一道回来,还嚷着非君不嫁?多大的事儿,值得大惊小怪?”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回……回老爷的话,小……小姐是叫人绑回来的……那些人……瞧着凶神恶煞,并非善类……”
  梅温一惊,忙问道:“管家呢?还有小姐带出去的家仆们都上哪去了?”
  家丁:“小的没看见管家他们一道回来……怕是走散了……”
  梅温怒道:“在溪洲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敢绑我梅家的人?谦德,走,咱们看看去。”随后又朝家丁冷冷说道:“把护院和家仆们一并叫出来!真当我梅家乐善好施就是软柿子了?”
  梅家大院内,梅家千金,梅若兰,双眼被黑布蒙起,一身残破翠绿衣裙,裙摆略显湿意,不经意间,泄出一线春光,教在场家仆如临大敌之余,看直了双眼,一个个拼了命压下裆部,年轻气盛的家仆们,若说从未对府上这位天生丽质的大小姐有过丝毫旖旎念想,纯粹是自欺欺人,尤其是那对气势磅礴的丘壑,即便仅仅是露出几分丰腴,也引得这些下人们脸红耳赤,口干舌燥,知书识礼的梅家小姐,岂是勾栏里那些被肏烂的贱货可比?
  梅若兰神色萎靡,低眉顺眼,双手被反剪在后腰绑起,身子不自觉地哆嗦颤抖着,红唇微微张合,无声低吟,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周遭十几位玄衣男子,各持兵刃,脸上尽是戏谑,其中两位覆有兜帽,如在迷雾中,看不清脸庞。
  梅温与吴德谦领着一众家仆护院,赶至院内,梅老爷子老年得女,自幼锦衣玉食,百般呵护,当作公主般宠大,眼见爱女遭恶徒这般折辱,当场心如刀割,高呼道:“若兰!”
  吴德谦冷冷道:“大胆匪徒,敢在本官眼皮底下行凶?速速放了梅家小姐,束手就擒,念尔等初犯,可从轻发落。”
  梅若兰骤闻父亲声音,急道:“吴大人,快带我爹离去,莫要管我!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梅温只当爱女受惊过度才这般言语,朝身后护院挥手道:“还等什么,都给我拿下了!”
  几个虎背熊腰的护院壮汉纷纷吆喝着摆开架势,抡起趁手兵器,杀将过来。
  梅若兰背后黑影一手搂住佳人蛮腰,轻轻舔舐着少女耳垂,柔声道:“小美人儿,你猜我杀光这群不要命的要多久?”
  灰白蟒纹长鞭自黑影袖中抽出,如灵蛇游走,依次扫过护院们脖子,又悄然回到手中,护院们踉跄几步,如醉酒般绊倒,一颗颗头颅就此滚落,死不瞑目,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身为商贾之家的梅氏,是如何招惹上这等凶徒的?
  其余家仆们生平所经历最激烈的打斗,无非就是驱赶无赖,哪见过这等阵势,一阵恍然,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杀人啦,纷纷扔下木棍,作鸟兽散,个个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一条腿。周遭忽然萦绕一圈黑气,往外逃逸的家丁们只顾逃命,哪有心思多想,越过黑气后身子一软,口吐白沫,抽搐几下便再无气息。
  梅老爷子瞪直了双眼,浑身颤抖,不知愤怒还是惊惧,吴德谦毕竟为官多年,自有官家气度,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忐忑不安,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有这等身手,绝不会是那单纯贪财劫色的匪徒,那他们到底为何而来?
  黑影嗤笑道:“小美人儿,你若再不招,我可就要让你那老父亲眼瞧瞧,自家闺女这罗裙下,藏着什么了……”
  梅若兰略一迟疑,黑影不等她答应,便一手撩起本就露出一小截大腿的翠绿长裙,美人内里,一丝不挂,白皙修长的一双玉腿微微往外分张,一根材质不明,末端隐隐刻有符文的棒状器物,无情地撑开才遭开垦的处女地,深入其中,尚且红肿的稚嫩美鲍无助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符文一圈圈反复环绕着荧光,每闪烁一周,棒身便随之高速颤动律动片刻,泥泞蜜穴死死吸住既是仙家法器,又是暴虐淫具的粗壮短棒,淌落一滴滴晶莹粘稠爱液,先前衣裙湿意,便是由此而来。
  自己最不堪的私密被揭露在父亲眼前,梅若兰撕心裂肺地哀嚎道:“爹,不要,不要看女儿,求您不要看着女儿……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声淫媚叫春,梅若兰一阵痉挛,终是没忍住在父亲面前攀上高潮,在身后众人嘲弄的目光中,小穴内山洪暴泻,溃不成军。双颊染上绯红,俏脸上现出羞愤,满足,自责的复杂神色。
  黑影放下少女腰间裙摆,解开黑布,梅若兰重见光明,只见父亲老泪纵横,本就苍老的面庞上似乎又多舔了几道皱纹,短短数息之间,竟像又老了十年,吴德谦搀扶着梅老爷子,一言不发,不知心中所想。
  耳边又传来那恶鬼般的声音:“说吧,梅姑娘,你那情郎到底往哪边去了?再不说,令尊可就要遭罪了……”梅若兰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窖。
  吴德谦终于发话:“朗朗乾坤,尔等滥杀无辜,如此逼问于一位弱女子,法理不容,本官身为知府,若命丧此处,自有六扇门中所属修行者追查此事,定难善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作罢,本官以项上人头作保,本官与梅家绝不将此事透露,此后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路,如何?”
  黑影笑道:“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里还有位堂堂知府大人哩,这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官威倒是挺大,要显摆,等你当上了巡抚再说吧,不过呢,我这恰好有份谍报,让吴大人过目,说不准吴大人看过后,就要另做打算呢。”说着轻飘飘扔过去一轴宗卷。
  吴德谦皱眉接过,展开一看,脸色剧变,阴晴不定,冷汗直流,颤声道:“你们……你们是如何得知的?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驾了马车,向西南方向去了。”梅若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招出了秦牧生去向,随后跪坐在地,泣不成声。
  黑影自顾自地走到吴德谦身侧,说道:“这宗卷上所述,吴大人应该心中有数吧?这地儿就交由大人收拾了,若是没收拾干净,自会有人代劳,若是尽了心办事,自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孰轻孰重,大人浸淫官场多年,想必自有一番计较,我就不多费唇舌了。”
  梅若兰向老父盈盈一拜,哭道:“女儿一身清白,已遭此人玷污,连累梅家蒙羞,爹,恕若兰不孝,爹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梅老爷子颤抖着遥遥伸手道:“不,若兰,别走,求你们放过小女……银子,对,银子!老夫可以给你们银子,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吧……”
  黑影置若罔闻,揽起梅若兰腰肢,朝墙外跃去,转眼间,便只剩下满地狼藉,吴德谦一咬牙关,眼底掠过一丝乖戾,面露狰狞,哪还有半分儒雅随和。
  官道上,一行人纵马狂奔,风尘仆仆,梅若兰与先前院内使鞭者同乘一骑。
  “你给吴德谦的宗卷里到底写着什么?”梅若兰泪痕未干,淡淡问道。
  “真想听?有言在先,有些事,你不会想知道的……”黑影戏谑笑道。
  “说!”
  “这位吴大人曾授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其人学富五车,尤擅丹青作画,所画仕女图,声名远播,不乏有贵人千里求画而不得。”
  “确有此事。”
  “那你可曾晓得,在其书房内,藏有数十卷女子春情画像,媚相入骨,淫态各异,从十至十九岁,皆而有之?”
  “十岁?衣冠禽兽,枉家父当年资助他赴京考取功名。”
  “再告诉你一件事儿?”
  “说吧……”
  “那画中淫媚女子,是你梅若兰。”
  梅若兰闻言,片刻失神,旋又别过脸去,呕吐不止……
  梅家有女心若兰,一朝倾情半世殇,夜闻风雨衣尽湿,落花飘零无人知。
  药王谷,四面环山,常年薄雾萦绕,林木繁茂,因地势而聚灵气,得天独厚,山中多产草药,且不说那千金不换的奇花异草,便是寻常品类,品阶亦较药商所售高出太多,素有浩然医家洞天福地之称,世代行医的济世山庄,便修在谷中琳琅峰下,据说宁家祖上不止精于医道,对堪舆望气之术亦有所涉猎,方寻得此等宝地开枝散叶,谷内物产丰厚,附近偶有百姓人家的药农或猎户进谷采药狩猎,宁家也不禁绝,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送来自制的干果,腌肉,糕点等土产吃食,算是聊表谢意,宁家也不矫情,一一收下,皆大欢喜,既有医者仁心也不乏处世圆滑,更别说那一桩桩积攒百年的江湖香火情,无怪乎数百年来屹立不倒,长盛不衰。
  琳琅峰后山中,草木苒苒,流有一溪温泉,自峰顶而落,汇聚成潭,清澈见底,最是滋养肌肤,妙用无穷,宁家将其划为禁地,供族内女眷梳洗浸泡,清风吹皱一湾春水,潭中云雾,氤氲怡人,好一处世外仙境。金黄落叶摇曳不定,恋恋不舍地飘下枝丫,落入汤池中,被芊芊素手连水捧起,在掌心中浮动打转,水波粼粼,映照出两张有六分相像的俏丽容颜,池中窈窕淑女,眉清目秀,香肩袒露水面,锁骨精致分明,如出水芙蓉,叫人臆想水面下那玲珑身段,一人短发齐肩,嘴角含春,一人青丝绾起,一叶见愁。
  一双玉手毫无来由地攀上傲人肉峰,指尖娴熟地肆意拿捏,还不忘俏皮地来回挑动雪峰之巅一圈粉晕,两点红梅无端挺立,耳边传来短发女子不怀好意的娇笑:“姐姐,你这胸脯都快赶上娘亲了,愁啥呢?莫非是念着哪家公子了,要给宁家挑门乘龙快婿?”
  长发女子身子一软,好不容易挣脱胸前魔爪,羞恼转身,一指弹在妹妹额上,笑骂道:“你这妮子才刚及笄,就长得这般祸国殃民了,也好意思笑姐姐,思愁思愁,无忧无愁,真不晓得名中这思愁二字从何而来,还不如改作难愁呢。”
  妹妹吃痛,捂着额头,嘟着小嘴委屈道:“也没见姐姐你撑过几回船呀,这兰舟二字又作何解……”
  姐姐似乎从来没想过这遭,哑然失笑,怜爱地揉了揉妹妹臻首,柔声道:“待思愁再年长些,便知道了。”
  妹妹皱了皱鼻梁,做了鬼脸,说道:“那思愁偏就不长大了!”
  姐姐狭促地盯着妹妹盈盈水面下那两团白皙软肉,撇了撇嘴,给了个戏谑的可恶笑容。
  妹妹立马破功,像被霜雪打蔫的茄子,一败涂地。
  姐姐宁兰舟,济世山庄宁家长女,妹妹宁思愁,济世山庄宁家次女,姐妹二人从未踏足江湖,皆是庄主宁夫人的心头肉,宁家长女成年后,前来说亲之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名门望族中渐露头角的后起之秀,谁心里都有数,入赘宁家,不亚于在江湖中一战成名,从此一路平坦,步步登顶,以鲤跃龙门来形容也不为过,因而宁思愁才有乘龙快婿的说法,面子?在前程面前,面子算个屁!况且,江湖中,谁敢不给宁家面子?即便宁家女儿长得歪瓜裂枣,也捏着鼻子认了,况且宁家千金非但不丑,还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一对绝美双姝,宁夫人身为江湖八美之一,膝下这对姐妹花还能难看了?
  宁思愁:“姐姐,那北望快马金刀王家的三公子,瞧着气宇轩昂,一只脚踏在四境的门槛上,也算出类拔萃了,难得肚子里还有几分墨水,知书识礼,不像那些个粗人,怎的你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宁兰舟嘴角一抽,不屑道:“那位王公子呀,真当得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初见我时,一副文武双全的做派,滴水不漏,可惜待后来见着你,眼底那抹贪婪便再也藏不住了,须知我们医家,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见微知著,他那点想让我们姐妹共侍一夫的小心思,又如何瞒得过我?”
  宁思愁茫然道:“姐姐你还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我咋啥也没瞧出来?”
  宁兰舟无奈扶额:“你还好意思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医不成,修行怠慢,整日就知道玩耍,性子就是定不下来,也幸好你是宁家人,这般胡闹,将来走江湖得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我也就年长你两岁,如今你是几境?将来如何撑得起宁家名声?”
  宁思愁扭扭捏捏说道:“二……二境,宁家不还有姐姐你嘛,有你继承娘亲衣钵,我懒散些,不打紧的啦……”
  宁兰舟叹道:“你这小妮子什么都学不好,身段倒是随了娘亲,这般妖娆,把那王公子的魂儿都要勾出来了,依姐姐看呀,赶紧把你嫁出去,让夫家好生管教,省得我与娘亲整日为你费心。”
  宁思愁慌道“别……我不要嫁人,呜呜呜,好姐姐,别把我嫁出去,思愁以后多用功就是……”
  宁兰舟奇道:“用功这个词儿在你口里说出来还真的挺稀罕的哩,来,跟姐姐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嫁人?”
  宁思愁吞吞吐吐说道:“男人……男人的那活儿,据……据说有长枪这么粗……插……插到那里……岂不是痛死……”
  宁兰舟气笑了:“敢情姐姐嫁出去,被男人插进那里就不痛了?”
  宁思愁赔笑道:“姐姐你境界高,未来姐夫若是不疼着你,踢下床去便好,思愁可不成,多半是要叫夫婿欺负死的……”
  宁兰舟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这丫头也不想想,若不是爹插进娘亲那里,哪来的你……”
  宁思愁又开始了屡试不爽的撒泼打滚,揉着双眸哭诉道:“不嘛,我就不嫁嘛,呜呜呜,姐姐不疼思愁了,若是爹爹在,定然不会叫思愁难过的……”眼角却硬是逼不出半滴眼泪。
  宁兰舟没好气道:“得了得了,装都装不像,你这丫头省点吧,娶了你这媳妇,我都替你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婿可怜,况且我是长女,要嫁也是我先嫁。”
  宁思愁立马破涕为笑:“嘻嘻,姐姐最疼思愁了,对了,姐姐你可知道爹爹为何丢下我们不管了?每次我问娘亲,她都罚我抄医书……”
  宁兰舟怅然一叹:“爹和娘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池畔草丛间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踩踏之声,宁兰舟知觉,高声娇喝:“此地乃我济世山庄宁家禁地,若是误闯此处,还请速速离去。”
  草丛间钻出两个瘦弱的人影,俱是头戴草帽,手提行山杖,背负药筐,皮肤黝黑的药农装扮,浓眉大眼,脸上写满岁月的坎坷,衣裤上划出好几道口子,染有血迹,一瘸一拐,其中一人光着左脚,仅穿一只草鞋,看着狼狈万分。
  左首一人高呼:“姑娘莫怪,我们兄弟从外地来,头一回进这谷中采药,方才在那峭壁上见着几株品相不错的吸绊子,采集时不慎脚下打滑,崖上家中妹子一时没拽住绳索,摔了下来,若不是碰巧有几颗老树托住,这会儿我们兄弟都见阎王爷去了,人倒没事,只是到了崖下便迷了路,恳请姑娘指条明路,好让我们与小妹汇合出谷去。”
  药农兄弟杵着行山杖,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走近,待看清氤氲云雾里,浸泡在温泉中不着寸缕的姐妹二人,双双瞪直了布满血丝的眼眸,喉结滚动,口中喘息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胯下银枪蠢蠢欲动,山野粗人,一辈子和药材打交道,见着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家小妹,何曾见过宁家姐妹这等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温泉水面上露出半截白皙香肩,一字锁骨浮出,衬着修长玉颈,双颊染上桃花,檀口呵气如兰,杏眼中那抹羞怒,欲语还休,敏感部位尽数隐于水下,未有半分裸露,但那又如何?能抵得住这般诱惑的男人,天下几许?
  药农兄弟全然不顾宁兰舟的告诫,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既不敢上前,亦不欲离去。
  宁兰舟峨嵋深蹙,运转神通,鞠起一捧清泉,以独门手法往前甩出,四道水箭离手激射而去,准确无误地命中药农兄弟双眼,两人终于惊醒,紧紧捂住两眼,鬼哭狼嚎般满地打滚,嚷着不知哪里的方言。
  宁思愁担心道:“姐姐,你不会把他们弄瞎了吧?”
  宁兰舟:“没事,我收着力呢,最多半柱香就恢复如常,权当给他们洗洗眼了,走,我们赶紧把衣裳换上。”
  宁家姐妹换上来时衣裙,穿戴整齐,梳理秀发,药农兄弟仍在地上大声惨呼着,异常凄厉。宁兰舟本想赔些许银子了事,奈何地上那两位光顾着滚,根本听不进去,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为难之际,林中又闯出一位五短身材的妇人,衣上绣着补丁,手上提着一只草鞋,看样子正是其中一位药农丢失的那只,腰间还揽着一截麻绳,见着四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一声惊呼,扔下草鞋,扑向地上药农兄弟,哭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宁兰舟轻声道:“这位妹子勿慌,你家兄弟只是暂时失明,过会儿就好了,待他们二人恢复,我再带你们出谷。”
  妇人抬头望向宁姐姐妹,眼珠子一转,起身如泼妇般悍然骂道:“我家两位兄长从峭壁上掉落,伤着手脚不奇怪,怎么就伤了眼睛?定是你们这两个狐媚子所为,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生性老实,怎么就招惹你们这些富家大小姐了?跟你们说,这事没完,我要告官去!”说着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地上二人,药农兄弟顿时呼天抢地,如杀猪般喊得更惨了。
  宁思愁急道:“胡说,明明是他们私闯我家禁地,偷看我与姐姐洗浴。”
  妇人蛮横说道:“我还说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故意脱光了勾引我家兄长呢,走,有事跟官老爷说去!”说着就上前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双掌,朝宁思愁抓去。
  宁兰舟伸手拦住,皱眉说道:“你这妇人,还讲不讲道理了,区区银子,我宁家还赔得起……”
  妇人本来笨拙的手掌,忽然灵巧无比地绕上宁兰舟手臂,轻轻一带,另一只手掌已结结实实地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顿觉腹中翻江倒海,宁兰舟不愧为名门之后,骤遇变故,并未慌乱,左手拍开腹中肉掌,按捏窍穴,止住痛感,右手切刀为指,猛然朝妇人颈下点去,正是宁家秘传截脉指,若是点实,即便这妇人修为高于自己,也必将瘫痪片刻,为自己争得那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指尖触及妇人肌肤前一瞬,眼前一花,看似臃肿的妇人却离奇失去了踪迹,心中一惊,正欲掠起,后背吃痛,气机紊乱,已然挨了一记重击。
  “思愁,快跑……”宁兰舟呢喃一句,她昏迷前所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宁思愁手足无措的惊惧眼神,以及耳畔一句笑言:姐姐棒前挺奶儿,妹妹胯下撅臀儿,姐妹同浴洗穴儿,双双挨肏生娃儿。
  夕阳西下,古道苍凉,晚霞漫天,赤紫交辉,最后一丝残阳落入山间,转眼已是入夜时分,莫留行初入江湖,经验远称不上老道,这天多贪了些行程,此刻别说投栈,便连借宿的村落都难以寻得,只得朝马车内的秦牧生与韵儿告罪一声。
  秦牧生洒脱一笑:“江湖儿女,风餐露宿,依稀寻常,反正车内备有吃食,你我在马车上对付一晚,帐篷就留给韵儿,毕竟女孩子家,总不能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挤一块去了。”未了,还一惊一乍般搂住双肩畏缩道:“慢着,难道莫兄你是故意为之?先说好,兄弟我真的不好那一口,晚上黑灯瞎火的,你可别想着乱来!”
  莫留行笑骂一声滚蛋,便与秦牧生一道扎起帐篷,拾薪生火,韵儿双手捧腮,独坐车头,默默注视着两个大男人忙里忙外,瞧着篝火袅袅升起,眼中洋溢暖意,嘴角勾起弧度,酒窝浅浅,可不就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大小姐?
  秦牧生回头道:“韵儿,今晚想吃什么肉?”
  韵儿眨了眨眼,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公子,韵儿要吃烤鸡腿!徐记的蜂蜜须多抹些!”
  秦牧生应道:“得咧,老规矩,肉管够!”私底下又悄悄嘀咕绯腹一句:“败家小娘……”
  韵儿抬头舒展懒腰,又喊道:“公子你方才说什么来着?韵儿没听清楚。”
  秦牧生只好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道:“我问你要不要再多烤些牛肉?”
  莫留行看着主仆二人精彩对戏,欣然一笑,这样的江湖,似乎挺有意思?
  一顿风卷残云,三人收拾妥当,各自入睡,莫留行恍然入眠,梦回故里,那个黯淡无色的未来……
  春潮宫内,淫女殿外,教众们黑压压的一片,将主殿重重包围,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只因主殿之巅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叫宁西楼的女人。
  药王谷,济世山庄庄主,六境修行者,浩然天下医道之执牛耳者,【生死针】宁西楼!
  她就这么背负双手,遗世独立,三千青丝,随意用一根浅绿丝带扎成长辫,垂落腰身,随风摇弋,一身浅黄窄腰长裙包裹玲珑娇躯,裙摆绣有朵朵睡莲,轻盈飘逸,腰间挂落数枚药囊,只是不知那唤作【心眉】的八枚仙兵长针藏匿何处,娴静处,眉如远山,似有淡淡愁绪萦绕其中,除此之外,古井不波的俏脸上便再也看不见任何表情,杏眼流转,漠然扫过四周,目光所及处,教众纷纷不自觉地低头退避,济世山庄,正邪两道中所享有的百年清誉,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抹去。
  三道五境巅峰的强悍气息呈合围之势分立,将这位倾国倾城的绝美少妇困于其中,今日乃宁家千金姐妹破身的日子,除却还在养伤的赵青台,十位护法,只余下他们三人留守,明显那位连他们也不知深浅的教主大人存了考究的心思,若是让宁夫人救得爱女全身而退,他们在真欲教里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宁夫人朱唇轻启,嘲弄道:“只有你们三个?你们教主呢?不敢出来见人么?”
  “宁西楼,踏入这春潮宫的女子,就没有能安然离去的,还是说,你自信身法比【舞妃】月云裳更胜一筹?”其中一个肥硕身影笑着回应道。
  宁夫人:“张屠户,你当年好歹也曾是魔道刀霸,败在李青蓝剑下跌境后在魔窟中闭关二十余年,这刚重出江湖,就给邪教当看门狗来了?扪心自问,若不是月云裳遭了暗算,就凭你们能留得住她?”
  张屠户:“嘻嘻,用不了多久我这只看门狗就会让你们母女三人一一跪在身前,让你们一道体验一下母犬是如何交合的?”
  宁夫人也不恼,淡淡说道:“一会儿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在我失手被擒之前,定要先废了你一身修为,当年从六境跌落五境后众叛亲离的可悲境遇,这些年可曾忘却?”
  张屠户默默无语,暗自盘算得失,宁家母女三人乃百年难见的极品不假,但再出色的母女花,也得有命才能享用,他可没胆子将一位战力未损的六境强者不当一回事。
  宁夫人转过头去:“曹叙,当年你遭尸毒反噬,危在旦夕,我破例出手救你性命,是你师傅李青蓝求的情。”
  曹叙闻言,一阵愕然,将信将疑,显然从来未想过这遭。
  宁夫人:“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他,当年他也在山庄中。”说着便指向最后一人:“对吧?宁雁回!”
  绿瓦之上的第三位护法,竟是宁夫人的师兄,也是她离散多年的夫婿,宁雁回。
  宁雁回目无表情,微微颔首,算是默认宁夫人所说。
  曹叙心中五味杂陈,脸色晦暗不明,不知是何滋味,按在剑柄上的手指无形中却松动了几分。
  宁夫人凝望曾经的夫君,纵有千言万语,再多的话,最后也只是化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忍心弃我而去?
  为什么要为这邪教效命,助纣为虐?
  为什么我们的一双女儿,会深陷这春潮宫中?
  宁雁回冷冷道:“为什么?宁西楼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苦修多年,始终六境无望?为什么江湖中提起我,只会说那是宁西楼的道侣?为什么师傅唯独将那飞仙自在针法传授与你,对我却三缄其口?”
  宁夫人恬淡的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悲戚,怅然道:“飞仙自在针法,修行秘诀的第一句便是,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行者欲窥天道,针落窍穴,气海临渊,以自身容天地,终为元气所噬,修此法者,当慎之。爹当年不将此针法传你,皆因此法每行针一次,轻则折损修为寿元,重则经脉尽断而死,你虽入赘我宁家,想我宁家待你,多年来可曾有半分亏欠?想我宁西楼嫁你,多年来可曾有一丝逾越?你要恨我,便只管去恨好了,为什么要牵连兰舟和思愁,她们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啊……”
  宁雁回久久不语,心中几度挣扎,终是抬头咬牙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与你,都没了退路。”
  宁夫人:“你我夫妻情分,今日恩断义绝,即便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把兰舟与思愁带走!”
  宁夫人手指挑过腰间药囊,粉末散出,白茫骤起,数十丈内,浓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宁雁回急呼:“她使的是醉仙烟,都屏住呼吸,以真气覆体,驱散迷雾,留心她的针术!”
  然而三位护法并未迎来想象中的突袭,一道曼妙身姿高高跃过屋檐,八枚光点于半空中绽放,明明是烈日当头,晴空万里,却诡异地落下铺天盖地的鹅毛细雨,随风飘絮般扬落,折射着虹色光影,一如那琉璃幻彩。
  有那眼尖的教众,终于察觉不妥,眯眼细看,怪叫一声:“快跑,那是针,是宁夫人的【心眉】!”
  清明未至,雨纷纷,邪教众人,欲断魂。
  教众们作鸟兽散,争先恐后往外跃出,试图逃离这漫天针雨,当初为了多瞧两眼那位风姿绰约的传奇少妇,个个不要命似的往前挤,如今逃起命来,哪还顾得上温良恭俭,互相推搡踩踏着,杂乱无章,人人自危。
  针雨所及之处,教众成片瘫倒,却并未断绝生机,只是哭爹喊娘般自顾自地哀嚎惨叫,宁夫人懒得多加理会,身形一转,折向西北一间不起眼的小屋,路上教众见状,哪还有胆子多加阻拦,纷纷四散而逃,让出一条大道,宁夫人长驱直入,玉掌震碎门帘,欺身而进,数息间,瓦砾崩裂,飞射四周,一袭黄衣搂着两位娇俏少女冲天而起,便要就此逸去。
  真欲教三位驻守护法虽说慢上一线,终究还是及时赶至,数枚飞针激射,分取宁夫人各处行气窍穴,黑剑径直劈下,划出一道笔直黑茫,另一把看似平平无奇的屠刀拦腰砍至,刀锋所向却是那两位如花少女。
  宁夫人冷哼一声,双手紧搂爱女腰身,眼中神采一闪而过,仙兵长针【心眉】回援护主,一阵脆响,击落宁雁回所掷的歹毒银针,抬头檀口微张,舌尖吐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针茫,曹叙大惊失色,顾不得高手风范,转劈为扫,将门户守得密不透风,宁夫人玉腿顺势踩下,张屠户眼珠一转,并未躲闪,双手封住要害,仗着一身肥肉硬扛一击,圆滚肥硕的护法大人如流星坠地,远远撞出一个大坑,看上去狼狈不堪,神色震怒,眼底却掠过一丝笑意,这拼命的活计,还是谦让些好……
  宁夫人正欲突围离去,两肋一酸,脸上现出难以置信之色,母女三人仓促坠地。
  宁兰舟,宁思愁姐妹二人勾起诡异笑容,胸前锁骨下逐渐浮现一枚褐色圆形印记,宁夫人忍痛道:“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张屠户起身,拍了拍两袖尘土,笑道:“终于来了,那便是【真欲烙印】,可不是随便哪位女侠都有资格享用的,不过宁夫人你嘛,倒不用担心落下,本教总不会怠慢了你,别想着自己一走了之,她们舍不得你,说不定就伤心欲绝了……”
  宁夫人一咬牙关,切掌为刀,就要打晕两位爱女强行带走,宁兰舟与宁思愁却各自摸出一枚钢刺,抵在自己咽喉上,已见丝丝渗血,笑容可掬的俏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犹豫。
  宁夫人设想过无数种解救爱女的法子,唯独没料到这般状况,几经思量,缓缓垂下玉掌,颓然叹道:“你们赢了……”
  淫女殿中,一把醇厚嗓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真欲教恭迎药王谷,济世山庄宁家母女,入教为奴!三位护法尽忠职守,本座都看在眼里,自有重赏!”
  宁雁回,曹叙,张屠户三人心中一栗,连忙朝殿中跪下,不知该谢恩还是谢罪……
  教主:“罢了,剩下的,你们好生料理吧,勿要教江湖同道们笑话本教不知规矩!”三位护法连声谢恩。
  宁雁回搜出仙兵【心眉】,小心禁锢封印,又掏出一盒黝黑长针,一根根渡入宁夫人全身行气窍穴中,宁夫人冷笑道:“西楼谢过夫君厚爱!”
  宁雁回不欲与青梅竹马的娇妻对视,别过脸去,小声道:“入本教者,再无亲眷,你以后不再是我妻子,兰舟与思愁也不再是我女儿,你们只是……性奴。”
  张屠户朗声道:“来人,为性奴宁西楼,宁兰舟,宁思愁梳妆更衣。”几位美婢在高台上竖起三面屏风,将母女三人分别带入其中。
  约莫半柱香后,两位面容相似的绝色少女同时从屏风后转出,方才还在叫骂疗伤的教众们顿时鸦雀无声,似乎看见此情此景,之前受的皮肉之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长发如瀑,宁家长女宁兰舟嘴角含春,短发飒爽,宁家次女宁思愁憨态可掬。两件款式一致,尺寸合身的淡黄色荷叶纹理轻纱长裙轻飘飘地覆在姐妹二人娇躯上,前襟完全作开叉裁剪,玉腿根部,同样绣着清爽绿荷的三角布料由两根细绳系在腰肢上,私处隐隐可见茂密丛林,相传此等款式亵裤由神圣大陆所创,流传至此,专为淫媚女子承受怜爱欢愉缝制,名为【丁裤】如今已在真欲教中盛行,纱裙至蛮腰处,戛然而止,仅有两条丝带缠绕藕臂,上身酥胸,竟是完全赤裸示人,精致突出的锁骨下方,【真欲烙印】纹理分明,两对难分彼此的俏皮玉兔,争先晃动出诱人的弧线,随着主人步姿轻灵跳跃,乳肉顶峰那颗粉红蓓蕾,已然悄悄充血挺立,薄纱下,浑圆玉臀高高翘起,正值花季,便有此等祸国殃民的迷人身段,两个美人胚子,显然都完美继承了娘亲的绰约多姿,俨然当年宁夫人初出江湖时的娇俏模样,便连身为生父的宁雁回,一时也看得有些痴了。
  姐妹二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性奴宁兰舟,宁思愁今日入教献身,恳请诸位大侠为我们姐妹破瓜开苞,夺去我们清白的处子之身。”
  台下教众顿时淫笑不断,哨声四起。两个女儿身段尚且如此妖娆,那位传闻胸襟波涛汹涌与沈伤春平分秋色,翘臀丰腴犹有过之的宁夫人又是怎样一番壮丽风光?
  教众们并没有等待太久,济世山庄庄主宁西楼,玉手被反铐在后腰,赤足拖曳着脚镣,低眉顺眼,贝齿紧咬红唇,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台前。
  又是一阵针落可闻的无言寂静,此前只有丈夫与女儿欣赏过的优美画卷,羞赧中,在邪教众人前展露得纤毫毕现,那是一副教人忘却世间烦忧的美人图。
  腰身以下与女儿们一般,为淡黄色薄纱开叉长裙,只是纹饰从青翠绿荷变为白里透红的慵懒睡莲,腰身之上,两片形如怒放莲花的粉色布料,紧贴在那对峰连叠嶂的豪乳上,无任何绳带相连,一看便知布料上附着某种仙家神通,奢华之极,睡莲花芯处为留白,两颗红梅从中傲然挺出,点缀着淫糜的色调,曲线毕露的丰满臀儿,被【丁裤】细绳勒出两片吹弹可破的雪白股肉,从秀美的容姿,到伟岸的巨乳,到细腻的蛮腰,到肥美的屁股,到修长的玉腿,丰满之余又极为匀称,气质清冷偏是长着这般火爆身段的宁西楼,无疑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尤物,宁雁回看着从前爱妻的暴露装束,脸上满是缅怀之色,舍得让自己这对誉满江湖的绝色妻女沦为人尽可夫的性奴,教众们佩服护法大人的狠心之余,胯下那一根根肉棒,难免支起帐篷,蠢蠢欲动。
  宁夫人顾不得自己身上布料清凉,眼见两个从小便如心肝宝贝般的掌上明珠,穿着这等淫绯的露乳裙装,让台下色狼们一饱眼福,评头论足,心中悲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哭道:“兰州,思愁,快醒醒……快把胸口捂起来……”
  姐妹二人,笑对娘亲,置若罔闻。
  宁兰舟:“请娘亲和爹爹见证兰舟破处落红的一刻,娘,您含辛茹苦养育了兰舟整整十六年,今天女儿这身子终于可以放心交给男人们糟蹋了呢。”
  宁思愁:“姐姐,我们被叔叔们肏成女人后,还要被他们一起轮奸么?思愁……思愁怕疼……”
  宁兰舟:“思愁乖,姐姐和娘亲都会一起陪着你挨肏呢,你若是觉得疼了,叫他们多奸我与娘亲几回便是……”
  听着女儿们这般下贱的言语,宁夫人泪如雨下,悲痛欲绝。
  张屠户饶有兴致问道:“早闻兰舟姑娘家学渊源,饱读诗书,可只我真欲教中性奴划分?”
  宁兰舟笑道:“修行分六境,淫道划五品,一品娼奴,二品淫奴,三品欲奴,四品肉奴,五品畜奴,皆可统称性奴,如今思愁妹妹为三品,小女子不才,为四品肉奴,至于娘亲,毫无疑问是五品畜奴,亦称之为肉畜,犹如母犬一般的存在。”
  张屠户:“不愧是宁家千金,果然学富五车,不知在场可有你们心仪的男子,不妨大胆说出,本护法自作主张,满足你们这对小性奴破处前的最后心愿。”
  宁思愁双颊泛红,踮起脚尖,凑到姐姐耳边悄声细语,宁兰舟先是微微点头,继而面红耳赤,略带羞恼拧了拧妹妹俏脸,宁思愁可爱地吐了吐香舌。
  宁兰舟羞涩道:“我们姐妹……想要……想要爹爹为我们破处……”
  宁雁回心中一惊,正要出言回绝,淫女殿中漫出一阵阴冷气息,只好把到口的话咽回肚子里去,有幸目睹宁家姐妹花与生父乱伦破处,教众们心中亢奋,脸上却绝不敢表露半分,生怕被护法记挂,以后日子便难熬了,只有张屠户幸灾乐祸地轻轻一笑。
  宁夫人绝望地哀嚎道:“宁雁回,若你这当爹的敢对女儿们下手,我宁西楼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张屠户笑道:“宁夫人,别急嘛,先别说你会不会放过雁回兄,莫非你觉得女儿当众受辱之际,我们会放过身为娘亲的你?”
  宁夫人:“你待如何?”
  张屠户:“宁夫人一边看着自己一对心肝宝贝与爹爹欢爱,自己下边那个肉洞空落落的,岂不是羡慕得要死?不如就跪在女儿们面前让在下奸辱,与爱女们共赴高潮,将来必是一段流传江湖的香艳美谈呢。”
  宁夫人咬牙道:“我刚就该先杀了你!”
  张屠户嗤笑道:“晚啰,性奴宁西楼!”
  宁兰舟,宁思愁姐妹娇怯地走到父亲身侧,熟练地为父亲解开腰带,一根肉棒凶器悍然弹出,狰狞处,将姐妹二人吓了一跳,宁思愁闭上美眸,乖巧地为父亲舔舐满是荆棘的阴囊,宁兰舟轻挑舌尖,自下而上,自棒根一直舔舐至伞尖,咻咻作响,宁雁回身在邪教,当然不缺女人侍奉,但让自己一对粉雕玉琢的女儿为自己含萧弄笛,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强烈的背德感时刻冲击着他的敏感神经,本来绝不应该浮现的淫虐欲望慢慢攀上心头,他绝不会想到,先前在殿前跪下之时,那神秘的教主便将一颗魔种植入他心湖中,此刻正展露獠牙,宁雁回急促地喘息着,再也按捺不下下体欲火,按住宁兰舟臻首,肉棒顶入女儿檀口,粗暴地射出第一管阳精,宁兰舟首度口交被射,眉头紧蹙,痛苦地咽下精液,然仍有一丝余精从嘴角溢出,宁思愁连忙凑到姐姐脸侧,为她舔舐流淌至下颚的白浊。
  宁夫人亲眼目睹丈夫在长女口中灌精,想死的心都有了,张屠户拖出刑架,将她以俯身翘臀的姿势拘住,将裙摆与丁裤逐一解开,胸前贴身睡莲凋谢落地,酥胸豪乳,私处蜜穴,圆润翘臀,各自在教众面前展露真容。
  宁夫人年届三十,且育有两女,但六境修为本身便有驻颜妙处,她修的又是【医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她本身又是出众的大美女,多年来保养得极好,琼脂白玉般的肌肤完全不逊于自己的一对女儿,而那种瓜熟蒂落的成熟风韵,对一些个纵横花丛多年的色魔而言,其魅力绝非青涩少女所能比拟,这样的少妇束起娇躯,任凭奸弄,有几个男人能把持?有几个男人愿意把持?。
  张屠户:“宁夫人,你这淫穴,自雁回兄走后,怕就没人光顾过了吧?此番再度开门迎客,怎的也不多泄些水儿,本护法那活儿可不比普通人,万一撑痛了,遭罪不是?”
  宁夫人咬牙道:“要奸便奸,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话音刚落,一阵冷冽灌入私处,挑起难堪麻酥,熟知药理的宁夫人顿时明白,这可恶的张胖子居然直接往自己小穴内下药!
  宁兰舟,宁思愁姐妹各自含羞解下身上衣裙,与娘亲一样不着寸缕,任由台下教众视奸,紧紧夹住的两腿间淅淅沥沥,小穴已见湿意,第一次不要脸地在人前脱光自己,淫水泛出,纵然深受【真欲烙印】催淫,姐妹二人仍是双颊染上红潮,羞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宁思愁更是紧紧抱住姐姐纤腰,像个刚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一般,身段却极其凶残地勾引着教众们的兽欲,而那些个遮遮掩掩前来观礼的所谓正道弟子,胯下又何尝安分过了?
  美婢们搬来一张躺椅,宁兰舟先是自觉地仰躺在椅上,继而示意妹妹趴在自己娇躯上,两对远比年龄成熟的秀挺奶子互相压在一起,挤出两道优美的弧形。两个形状几近一致的粉红玉户,在众目睽睽下,难分彼此地紧紧叠放在一处,湿意盎然,幽香弥漫,那是只属于处女的芬芳。
  女儿都这般公然作践自己了,父亲若是再禽兽不如,岂不是有如禽兽?
  宁雁回任由心中淫欲肆虐,挺起肉棒,当先捅入幼女淫穴内,硬生生挤开花房,直捣黄龙,在那处女圣地粗暴攻伐,宁思愁全身绷紧,双眉蹙起,眼神迷离,喉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呼,一直因为惧怕交合疼痛而不愿嫁人的小美女,终是尝到了小穴被暴戾摧残的可怖滋味,而这个全然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还是自己从小敬爱的爹爹。
  肉棒一寸一寸地反复撞击推进,攻城略地,宁思愁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宁兰舟温柔地安慰着惨遭奸入的妹妹,香舌撬开妹妹贝齿,轻轻一笑,与妹妹唇内滑舌纠缠在一起,哼出阵阵旖旎呻吟,宁思愁后有生父巨根,中又酥胸研磨,前有姐姐舌吻,青涩身子渐渐激起快感,一点一滴,墨染心湖,啊,思愁原来是个小荡妇?
  宁思愁如梦中呓语:“啊,啊,啊,思愁被爹爹肏得好爽,姐姐,被爹爹肏过后,思愁怕是要和姐姐一样,沦为欲奴了,思愁好开心,思愁要被更多的男人轮奸!啊,啊,要来了,爹爹要来了,爹爹要射在思愁里边了!对,射在最里边,啊,高潮,思愁高潮了,思愁当着娘亲的面被爹爹肏到高潮了,思愁是个放荡的小性奴!”
  宁雁回几番扫荡,终于杀至宫颈,一股作气,戳进子宫,雄腰猛然朝内一挺,又射出一管滚烫的白精,就此夺去幼女的贞洁。
  “不,不,不要!呜呜呜,思愁,不要啊……宁雁回,你这个畜生,竟然直接射在思愁里边!啊,啊,啊,慢点,张屠户,慢点,你给我慢点啊!”
  宁夫人眼见小女儿惨遭破处内射,目眦尽裂,然而身后那个如小山般的肥硕身躯,挺着远比丈夫粗壮的狰狞肉棒,正粗暴地来回犁过自己那块久未耕耘的肥土,烈性春药便如肥料,春水灌溉其中,老牛拖曳着犁耙,碾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辄痕,宁夫人向来洁身自爱,独守空房多年,少有自慰,每每靠着药物压制欲火,如今却是一朝破堤,覆水难收。
  张屠户:“宁西楼,你可知道?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那天起,我便想肏你了,长着如此淫荡的奶子和屁股,偏是一脸清纯,我就连肏着其他女人,都想着你的模样,你可知道,我明知不敌李青蓝,仍是向他拔刀相向,乃至后来跌落六境,你问我后悔不?呵,我从来就不曾后悔,明明我连你的手都未曾摸过,那死老头居然有胆子偷看你出浴!我不砍他,要这刀何用!唔,好爽,想不到都生了两个女儿了,你的小穴还是这般紧致,夹得我好爽,我要肏你,我要肏你两个女儿,我要把你们母女三人一起肏成母犬!”
  宁雁回拔出阳具,宁思愁一阵痉挛,瘫倒在姐姐身上,微微喘息,精液溢出,染白了宁兰舟本已湿透的阴户。
  宁兰舟媚声道:“爹爹,可不能偏心,光顾把力气都花在妹妹身上了,兰舟的小穴儿也痒了,期盼着爹爹好好欺负它呢,不必怜惜女儿,女儿早已不是那济世山庄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只是圣教的肉奴,被肏是本分,乱伦是嘉奖。”
  宁雁回巨根再度膨胀,扎入长女肉洞内,腰杆持续前后挺入,同时伸出手指挑逗阴唇内那颗敏感异常的阴核,宁家长女穴内一片泥泞,进退失据,顾此失彼。
  宁兰舟比妹妹年长两岁,身子发育也更为成熟,蜜穴内虽然也同样肿胀欲裂,总算没像妹妹那般当众惨叫,然则对性事已然熟稔,也曾有在被铺下满足自己这等羞于启齿的行径,忍住剧痛过后,一股销魂蚀骨的奇妙快感开始自小穴中扩散,慢慢渗透至全身,春心萌动,欲断难断,一边忍受着处女小穴被侵犯的痛楚,一边享受着身子被爹爹奸淫的快感。
  宁兰舟忍不住大声淫叫:“兰舟……兰舟也被爹爹肏过了,好羞耻,好快活,爹爹的那根……比兰舟的手指爽多了,啊,啊,啊,啊,嗯,嗯,泄了,兰舟的身子又泄了,想要,兰舟还想要,爹爹,用力,用力肏女儿的骚屄,女儿想在爹爹的胯下高潮,呜呜呜,兰舟以前不是这么淫贱的,兰舟明明要当个淑女的,但被男人肏着真的好舒服,啊,啊,啊,又来了,高……高潮了,爹爹,兰舟要高潮了,射进来,像射妹妹那样射进来,兰舟要当性奴,要每天被叔叔们轮奸,啊,啊,啊,去了,去了呀!”
  宁雁回一顶到底,把第三管热精尽数灌入长女子宫,把长女也奸成了性奴。
  宁夫人眼眸紧闭,泪痕满面,苦苦承受着身后张屠户的强奸,两个女儿相继在自己身前破处,四周所放置的留影石,已然将自己与女儿们公开交合的影像,传至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浩然天下,无分正邪,想必都看到了济世山庄宁家母女失陷在春潮宫中的凄惨下场,即便之后自己母女三人侥幸逃脱,身为女子,失了名节,又如何去面对江湖中的风言风语?又如何去面对族人异样的目光?即便他们什么也没说,他们的眼神也会告诉你,看,那是宁家母女,在春潮宫中给真欲教当过性奴的宁家母女。
  张屠户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抽插着胯下这位曾经朝思暮想的美貌少妇,宁夫人死死咬住牙关,守着神志一丝清明,快感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除却偶尔呻吟,却连半句淫语都不肯喊出,然而小穴极致地收缩着,死死吸住那根粗壮异常的巨根,啪的一声脆响,张屠户一巴掌拍在宁夫人翘臀上,丰腴白皙的股肉一阵弹动,又迅速恢复原来的形状,只是留下一个狠辣的掌印,有了第一下,便有第二下,第三下,宁夫人那个引得江湖中无数男人遐想的屁股,就这么被暴戾的张屠户左右开弓,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记,宁夫人窍穴被制,后庭连番受虐,终究还是没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淫糜的调子。
  张屠户操弄已久,忍无可忍,只能放开精关,将粘稠白浊喷进胯下美妇久旱逢甘露的淫穴中,宁夫人凄然惨叫,在女儿与丈夫面前被自己所厌恶的张胖子奸污了身子……
  宁兰舟与宁思愁胸前所凝聚的【真欲烙印】逐渐黯淡消去,姐妹二人恢复神智,想起自己不但穿着那淫秽装束,展露身子,更公然与爹爹乱伦,做那羞人之事,痛不欲生,一左一后抱紧刚被强奸的母亲,母女三人,不着寸缕,肝肠寸断。
  又有两架刑具摆出,宁兰舟与宁思愁分别以娘亲同样的姿势拘押四肢,教众们互相笑骂着开始排起队列,各自撸管,准备开始轮奸可怜的宁家母女。
  宁思愁:“娘,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宁兰舟:“你们这群恶贼,不得好死!唔……这是……这是春药?”
  宁西楼遥望那如同深渊般的淫女殿,一言不发。
  随着三道闷哼,第一轮肉棒,已然插入,药王谷,济世山庄宁家,六境修行者,【生死针】宁西楼,四境初境修行者,宁家长女宁兰舟,二境初境修行者,宁家次女宁思愁,俯身翘臀,任人轮奸,母女三人就此沦为真欲教中性奴。
  西楼凭栏晓风月,兰舟过处别寒江,思愁难拾潇湘雨,春潮宫内宁惨淫。
  莫留行梦中惊醒,满身冷汗,抬头望去,天已泛白,心里默念道,曹叙,赵青台,宁雁回,张屠户……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8:41

(五)挑灯初夜寒,云裳舞衣落
  秦牧生侧卧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带一丝轻佻,嘴角不自觉滑落唾沫,只是不知在梦中与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会,莫留行摇了摇头,这位新近结交的朋友,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只应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如此想来,却是不能怪他祸害梅家小姐。
  莫留行蹑手蹑脚跃下车去,正想给马匹喂养草料,忽有所闻,浓眉轻皱,不远处韵儿所眠的帐篷中,断断续续绕出阵阵细微哼唧低吟,咿咿呀呀,似在极力克制却又束手无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窃听,实在是晋入六境后耳目聪慧,远胜从前,这帐篷又不似那客栈,隔墙尚且有耳,何况这仅是油布缝制的帐篷?
  晨曦将至,朝阳投下第一缕光线,映照在素色帐篷上,隐隐可见活泼侍女的模糊身影卧榻其中,裙装少女身段娇小玲珑而不失婀娜,匀称玉腿屈起向外张开,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抠弄私处,深入浅出,一手紧捂檀口,欲语还休,说不出的风光旖旎,韵儿素以轻纱覆脸,但眉宇间那抹青涩的稚嫩风情,明眸星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钟灵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论姿色的秦牧生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韵儿浑身一颤,将花芯内翻云覆雨的两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丝线,递入小嘴中细细吸吮,余下一手放纵地挑弄已经略具规模的柔软乳肉,意乱情迷,莫留行虽自问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也绝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转过身去,想起师姐分别前所述,其在梦醒后的羞人异状,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计较。
  宁兰舟艰难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实则出手极其灵巧狠辣的恶毒妇人,正悠然地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摇着蒲扇,眼带笑意,神色暧昧。
  宁兰舟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略为挣扎,发现手脚皆为镣铐所缚,诸窍行气凝滞,调不起半分真气,晃动间,本来枕在肩头的妹妹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不晓得,思愁莫怕,有姐姐在呢。”宁兰舟柔声安慰着妹妹,又剐了眼前妇人一眼,狠声道:“敢对宁家出手,你应该知道后果!”
  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啧啧,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这般朝我娇嗔的,转眼间,她的两个女儿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这容姿身段,怕是已经有不少男人惦记着把你们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个色胚都能当你们爷爷了,我老了,你们两个女娃儿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纪,而你们娘亲,还是当初那般娇俏模样。”
  宁兰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无声息将我们姐妹二人劫走,阁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妇人从旁取下水囊,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资格骂老夫自视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过八人而已……”
  宁兰舟皱眉道:“老夫?”
  妇人狰狞一笑,双手沿着颈部自下而上,慢慢剥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满脸横肉的肥硕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宁兰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难道你是【刀魔】张屠户?”
  张屠户不是屠户,只是姓张名屠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喜以人皮制作面具,双亲皆死于兵乱,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为嫡传弟子,二十岁弑师夺经,更将师娘与师妹双双奸杀于家中,为正道所不容,各派屡次围剿而未果,反倒损兵折将,张屠户数度在生死之间悟刀,境界突飞猛进,终在三十五岁那年,刀法大成,晋入六境,成就【刀魔】凶名,尔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更扬言染指济世山庄宁西楼,剑阁之主李青蓝闻言,披星戴月独身驰援济世山庄,刀剑相争,以【刀魔】张屠户落败跌境告终,此后闭关二十余年,不见踪影。
  张屠户:“小丫头,老夫当然明白你的底气从何而来,三个时辰前,济世山庄便传信附近大小门派搜索你们姐妹行踪,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道围剿了足足十五年的张屠户,此刻正有二十余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各路官道上纵马疾驰。”
  宁兰舟不服道:“附近各门派皆受过我济世山庄大恩,倾巢而出,总会有拦住的时候。”
  张屠户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让一名济世山庄弟子见着马车后,便悄悄换了一辆,你猜那些脑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会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顺道告诉你,驾车的那两位,当真就是如假包换的药农,倒不是本教中人乔装打扮。”
  宁兰舟疑惑道:“本教?”
  张屠户:“对,本教乃真欲教,不消几日,你们姐妹二人便会乖乖入教,成为那不分昼夜,供人凌辱的性奴!”
  前头传来一把声音:“张大爷,您说话可得作数,这两个仙女下凡一般的俏美人,事后得让我们兄弟俩过把瘾,咱也不求糟蹋她们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爷将她们赏给我们轮奸一晚,便满足了。”正是之前闯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药农。
  张屠户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尽心卖力,你们还怕没女人玩?待你们见过这对丫头的娘亲,嘿,那才叫风华绝代的尤物呢……”
  宁家千金,娇躯一颤,一个是被气到了,一个是被吓到了。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养马匹,一辆破旧马车从官道上呼啸而过,凉风吹拂,掀起一边背帘,露出一个他不会认错的肥硕身影。
  莫留行眼瞳微缩,顾不得知会秦牧生与韵儿,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身如疾矢,紧追马车而去。
  张屠户前一刻还在肆意调笑宁家姐妹,忽然闭嘴不言,满脸狐疑:“怎的还是有人追来了?看来身法还不慢,哪里出了漏子,还是说机缘巧合?”
  张屠户招呼药农勒马停车,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杀个人便回,两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着,开苞之时用哪种姿势挨肏比较舒服……哈哈。”说着便纵身跃出车外,如同一枚硕大肉球,迎向追踪而至的青衣少年。
  张屠户郁闷,很郁闷,相当郁闷,扑面而来的,不是刀枪剑棍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连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对他这种五境巅峰的强者而言,挠痒痒的玩具罢了,不值一提,但这是符箭!号称出箭如撒金的符箭!之所以罕见,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凭空消耗一道上等灵符,寻常门派哪经得起这般挥霍,况且名门正派,出手前不是先应该招呼一声看箭之类的么?现在的正道弟子都这么不讲规矩了?瞧这出手动作,时机,角度,明显已有多年火候,哪个混账门派吃饱了撑着会让门下弟子去练这弩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江湖还能不能混了!
  张屠户顿住去势,好不容易拨开了那一轮要钱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圆球,顿时浓烟萦绕,雾里看花,张屠户连忙屏住呼吸,凝神御敌,运转神通驱散周遭烟雾,天晓得这古怪白烟是否带毒。四周叮咚作响,不知落下何物,却迟迟不见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浓雾将散之际,凌空一拳挥至,张屠户松了口气,总算来了,来得好呀,对方身法不俗,若铁了心游走骚扰,还真的不胜其烦。
  然而张屠户还是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交手数招,眼前这看似初出茅庐的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却远超预估,短短十几招内就变换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拳法路数,以擅长近身厮杀著称的自己硬是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连对方的门派根脚都没瞧出来,反而险些伤在那柄阴险的袖中剑下,张屠户成名数十载,何曾在后辈面前吃过这等暗亏,双掌翻飞强攻,意欲仗着一身修为,强压对方一头,然而就在踏前三步之际,脚心一阵吃疼,心中一惊,连忙转攻为守,护住门户,只见四周浓雾尽散,地上寒光点点,不正是刚对方洒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没入土中的突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阵法,既然能伤着自己,便证明这突刺绝非凡品,换而言之,这钉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张屠户心中暗暗叫苦,眼前这不知出自何方门派的诡异高手,与寻常正道中人大相庭径,出手花样百出,只求杀力,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讲究颜面,这也说得过去,毕竟正道中,也总会有些不求虚名的实在人,可感知对方气机,明明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缘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师风范?须知这招式磨练,最是讲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弥补,这小子才多大?便是从娘胎开始习拳,也不该如此老练呀,这人到底是哪个老怪物的教出来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张屠户当然想不到,眼前这名不经传的青衣少年,乃当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为【岁痕】,此前所用招式,虽均为剑阁藏书楼中各家典籍所记载的粗浅拳法,却如旁人锤炼数十载一般,也就对上同样擅长捉对厮杀的张屠户,换着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风了,倒不是张屠户见识短浅,委实是莫留行这门本命神通,过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没十足把握留下这位五境巅峰,至今未见拔刀的【刀魔】,双方此前交锋,仅是试探,均在掩饰各自的真实战力。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试刀锋,张屠户脸色一变,怪叫一声,竟是抛下驾车药农与宁家姐妹,头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之灵巧哪里像个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
  莫留行早年听师傅点评天下高手,得知这张屠户天生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因而总能在围剿中逃生,在厮杀中觅得那一线生机,进而磨砺刀道,莫留行多少存了一锤定音的心思,塾料这胖子居然就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怎么就把这位魔道高手直接惊走了?
  帐篷内,襦裙少女盘膝而坐,重新仔细绑好刚解开的七弦瑶琴,嘟着小嘴念叨着:“没劲……”随后摸了摸湿漉漉的亵裤与裙摆,蹙眉鼓起腮帮,一脸的懊恼,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爱。
  莫留瞧着瑟瑟发抖的车夫,懒得理会,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开马车背帘,待看清车内两位眉目如画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这么巧,昨夜才在梦中惨遭凌辱的宁家千金姐妹,今个儿就碰上了?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这一年前的缘故?那桩惊鸿门惨案是不是也会……?如此说来,得尽快知会云裳姐姐才是……
  宁家姐姐妹则是惊异于驱走那魔头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轻的少侠?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经此处,方才恶人已然远遁,这就为两位姑娘解开禁锢。”
  宁兰舟:“有劳莫少侠,奴家宁兰舟,旁边这位是家妹宁思愁,此番解救之恩,济世山庄宁家定有回报。”
  莫留行笑道:“我与那老贼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贪图宁家报恩。”说着摸出细针,挑动锁中机括,枷锁应声而开,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这位少侠看着正气凛然,怎的这开锁技艺如此的……纯熟?
  宁思愁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翻身到车前,就要教训先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药农,却只见车头空空如也,马匹也不知去向,气得直跺脚,宁兰舟好声安慰道:“那两个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恶贼蒙骗,你又何苦与他们置气,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受累?”
  莫留行:“在下与两位朋友正欲前往济世山庄,马车便在前边不远处,若两位姑娘不嫌拥挤,不如一道同行?”
  宁兰舟略一思量,敛身道:“那我们姐妹就厚颜叨扰了,兰舟先替宁家谢过莫少侠。”
  莫留行笑着摆手道:“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少侠什么的,愧不敢当,喊我一声莫公子得了。”
  宁兰舟柔声道:“兰舟晓得了。”
  马车渐近,远远便瞧见秦牧生已收拾妥当,挥手高呼,韵儿在旁,津津有味啃着一块桂花糕作早点,神情专注,似乎手上这块晶莹透剔的糕点比金银珠宝都来得矜贵。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两位绝色少女款款而来,秦牧生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竖起拇指低声道:“嘿嘿,莫兄,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回来一对天仙似的姑娘?啧啧,看模样,还是一对姐妹花?”
  莫留行笑骂道:“滚,这两位是济世山庄宁家千金,方才遭贼人掳劫,正好教我撞上,顺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你少卖口乖。”
  秦牧生一听,连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届书生,与莫兄同游,结识两位姑娘,三生有幸,这一路上无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总算有姑娘同行,断不会沉闷了。”
  韵儿一脚干净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脚背上,未了,还拧了几下,什么叫总算有姑娘同行?”
  秦牧生痛得龇牙咧嘴:“哎哟,疼,疼,韵儿,松脚,先松脚。”说着又瞄了瞄韵儿胸脯,嘀咕道:“你顶多就算半个……”又是一阵惨叫,秦牧生的另一只脚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着这对活宝似的主仆,无奈扶额,哭笑不得地介绍道:“这位是韵儿,乃秦兄所雇的抚琴侍女。”
  宁兰舟,宁思愁双双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名讳,莫留行想起昨夜梦中,姐妹二人从高台上屏风转出后,也是这般在色魔们面前温婉施礼,那身香艳淫糜的裸胸裙装历历在目,不禁满面通红,连忙别过脸去。
  宁兰舟眼尖,心中暗笑,这位莫公子,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脸皮却是这般薄?从前那些个青年俊杰,哪个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几眼?她当然不晓得,眼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多么辛苦。
  秦牧生抚慰着自己饱受磨难的双脚,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长肉,这能怪你公子我么……?”
  韵儿双手环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挤一些弧度,嘟着小嘴扭头冷哼。
  宁思愁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韵儿,笑道:“秦公子,你这侍女好可爱,借奴家抱一会儿?”
  沉甸甸的一对玉乳挤在韵儿俏脸上,秦牧生很羡慕,韵儿很无言,莫留行……觉得鼻血要止不住了……
  莫留行主动提出驾车,求一个见不见为净,宁兰舟心不在焉地与秦牧生闲聊,眼光不时飘向车头那个青衣背影,宁思愁抱着韵儿,顺着姐姐目光,嘴角上翘,眼带笑意,这可不就是未来的姐夫大人?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一天,终于抵达济世山庄,家仆们听闻两位小姐回庄,连忙禀报庄主宁夫人,管家亲自出迎,将众人带至会客厅。
  一位面容清秀,身段婀娜的少妇伫立厅中,宁思愁喊了一声娘,便跑上前去,埋首那对傲人的丘壑中,细细抽泣。少妇慈祥地抚摸着女儿秀发,向来客笑道:“我便是庄主宁西楼,诸位仗义出手,救我家女儿于危难,此番大恩,我济世山庄宁家没齿难忘,先行谢过,我宁家另有回报。”
  宁兰舟向娘亲逐一介绍众人,道清事情原委,宁夫人望向韵儿,带着几分疑惑,望向秦牧生,带着几分笑意,望向莫留行,却带着几分了然。
  宁夫人:“如此说来,莫公子到济世山庄,不知所为何事?”
  莫留行抱拳道:“请恕在下唐突,然而此事曲折,留行想请宁夫人单独详谈。”
  宁夫人略一思量,说道:“也好,诸位走了一天,该是饿了,我特意吩咐厨房备了晚膳,粗茶淡饭,还请诸位莫要嫌弃。”眼角瞥见宁兰舟朝自己打了个眼色,又笑道:“诸位难得到济世山庄中作客,不妨多盘桓几日,好让敝庄略尽地主之谊,让小女带诸位领略这药王谷中的风光。”
  酒席上,面对韵儿横扫千军般的筷子功夫,宁家母女,目瞪口呆,秦牧生与莫留行相视一笑,你敢把菜端出来,我家韵儿就敢把盘子扫光!
  饭毕,宁思愁带着莫留行三人到后花园中散步消食,宁兰舟与宁夫人在书房中闲聊。
  宁兰舟:“娘,那位莫公子既能逼退张屠户,境界定然不低了,缘何在江湖上声名不显?”
  宁夫人:“他入五境很久了,只不过你没听说过他,也不奇怪。”
  宁兰舟:“娘,你认识他?”
  宁夫人缅怀道:“当然认识,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徒弟……”
  宁兰舟:“那个人?哪个?”
  宁夫人:“他是上代【剑圣】李青蓝的关门弟子,只是一直未在江湖走动,此番下山到济世山庄,怕是出了什么事。”
  宁兰舟:“难怪有此等身手,女儿却从未听闻……”
  宁夫人笑道:“兰舟,你喜欢上莫公子了?”
  宁兰舟脸上一红,慌道:“没……没有的事。”
  宁夫人:“哦,那敢情好,族中还有好些长辈让为娘给他们的孙女牵红线呢。”
  宁兰舟娇嗔道:“娘!”
  宁夫人:“好了好了,为娘不笑话你就是,李青蓝对这关门弟子寄予厚望,不知为何却不传他剑术,如今他的境界……”
  宁兰舟:“他的境界怎么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为娘也看不透……”
  宁兰舟一惊:“以娘亲你的医家神通也看不透?这怎么可能,除非……”
  入夜,宁夫人书房中,烛影摇红,余香袅袅,沁人心脾,房中摆设古朴,奢华内敛,单是壁柜中那一卷卷孤本古籍,便不知价值几何,宁家数百年家学传承,自有其独到之处,非那些个江湖新贵势力所能比。
  宁夫人与莫留行,对坐煮茶。
  宁夫人为莫留行斟满一杯,说道:“这药茶别处喝不到,莫公子不妨品尝一下。”
  莫留行汗颜道:“在下粗人一个,实在喝不出什么名堂,还望宁夫人见谅。”
  宁夫人轻笑道:“你呀,果真如你师傅和师姐所言,是个实诚人,没那些花花肚肠。”
  莫留行愕然道:“宁夫人认得在下?”
  宁夫人:“你师傅当年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能不认得?说吧,此番到济世山庄来,所为何事?莫非你师姐下山后,剑阁出了变故?”
  莫留行:“剑阁确实出了变故,只不过不是现在。”
  宁夫人蹙眉道:“不是现在?此话怎讲?”
  莫留行:“宁夫人可曾听闻江湖上有一个叫真欲教的邪教?”
  宁夫人:“兰舟回庄后提起过,此番掳劫便是他们的手笔,哼,竟敢公然动我济世山庄宁家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莫留行:“那夫人可知,真欲教中网罗的五境巅峰高手,足有十位之多,其中一位,便是您失散多年的夫君,宁雁回?”
  宁夫人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雁回在那邪教中?你是如何得知?”
  莫留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若说我有一门神通,可一窥光阴,宁夫人,信是不信?”
  宁夫人斟酌道:“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若是你,我倒是会信个三分。”
  莫留行:“飞仙自在针法,修行秘诀第一句,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行者欲窥天道,针落窍穴,气海临渊,以自身容天地,终为元气所噬,修此法者,当慎之。”
  宁夫人眯了眯眼:“此乃我宁家代代口头相传的独门秘诀,当今世上,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你想以此自证真伪?”
  莫留行拱手道:“晚辈斗胆,欲向宁夫人请教一事,唯恐冒犯,先请宁夫人恕晚辈不敬之罪。”
  宁夫人:“问吧,我不怪你便是……”
  莫留行:“敢问宁夫人近些日子,梦醒时分,床单被褥是否已然沾有湿意?”
  宁夫人怒道:“放肆!”六境威压骤起。
  此事关乎浩然天下安危,莫留行紧盯眼前少妇,怡然不惧,寸步不让,竟视六境威压如无物。
  宁夫人逐渐平复怒气,即便成亲多年,已为人母,说起这等闺房私密之事,仍经不住双颊酡红,冷哼一声,羞赧细声道:“确有此事,但我自己配有药方压制,现在已经……好多了……”
  原来是独门药方,莫留行总算明白缘何一年后唯独宁夫人没有遭邪教暗算,但宁夫人本身显然也毫不知情,也就无从得知那神秘教主通过何种手段算计师姐等人了。
  莫留行:“不知宁夫人可否将配方告知晚辈,好让晚辈配药?”
  宁夫人:“无妨,只是此方中有一味药引,须得我宁家独门手法炼制,这样吧,药引我替你炼制,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你需要配多少份?”
  莫留行:“谢过宁夫人,晚辈需要配制七个人,一年的份量。”
  宁夫人神色古怪,笑道:“好吧,我需炼制三日,你们便安心住上几天好了。”
  莫留行:“有劳宁夫人,时辰不早了,晚辈告辞。”
  刚没走几步,宁夫人问道:“留行,你师傅当年是否已将那偷窥女子出浴的阵法传授与你?”
  莫留行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宁夫人掩嘴轻笑,境界再高,到底还是个孩子……随后脸色一沉,默念道:“宁雁回!”
  夜风萧瑟,佳人忆往昔,荷塘月色,点尽美人愁。
  莫留行回房,仔细整理随身应敌器物,确认无误,再一一收回玉佩中,和衣而睡,朦胧间,又依稀瞧见一年后那座埋葬无数贞洁女侠的魔宫,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心爱女子……
  淫女殿中,清冷寂寥,仅余两人四目对视,寒气凌冽,初秋如隆冬,摇曳火光照亮殿中春情壁画,画中女子,风情万种,栩栩如生,或倚门卖俏,或搔首弄姿,或宽衣半敞,或掀裙翘臀,那一双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儿,似在纷纷嘲弄殿中那位纤尘不染的清丽女子,堕入这春潮宫中,还能由得你清高?
  【剑圣】李挑灯,伫立殿中,眉目如剑,清寒如故,心气悬而不坠,若不是那身轻纱薄衣泄出缕缕春光,哪有半分深陷囵圄的颓然。
  只是……恬淡的外表下,当真能风轻云淡,宠辱不惊?
  除却一身羞人纱裙以及内里那套只算堪堪遮掩隐秘三点的胸布丁裤,真欲教并未为难这位人间绝色,只是每日将挑灯姑娘送至回廊中倚栏而坐,晨往暮归,亲眼看着剑阁门下一众女弟子在各式淫刑下,被玩弄得泄身如潮,形如娼妓,曾经一个个心比天高的江湖侠女,沦为一个个命比纸薄的勾栏荡妇,颤颤巍巍地从刑具上爬到案前,提笔在那裸体画像上,勾出自己身上那一处处羞与人言的敏感部位,一边清泪流淌脱下腰间最后仅余的短裙,一边在性奴契书上划下自己的闺名,刑官们嗤笑着乘机揩上几分油水,便吩咐医师们勘验真伪后,将绿豆般大小的淫虐法器,依图渡入其胴体各处,可怜且无助的剑阁女子们,屈服于法器共鸣下,不知廉耻地哀求着教众们与己苟合,一些个略为年长的少妇,更是干脆翘起肉臀,掰开屁眼,娇羞求肏,最初誓死不从的陈姓弟子,终是熬不住花样迭出的酷刑,愧疚地供出私密之处,与师妹们一道提臀献穴,以身饲狼,满脸疤痕的刑官既是报复也是立威,命人将其吊起,教众们轮番上阵,三穴同奸。
  剑阁之主,李挑灯,目睹同门受辱,只是默然旁观,一言不发,握拳手心,血痕渐深……
  玉座之上,真欲教主笑道:“李阁主作客敝教,食宿可有怠慢?本座听闻剑阁门下弟子已悉数入教,签下契书,献身为奴,李阁主不妨将那淫穴剑法倾囊相授,好教她们得知,剑阁剑术固然冠绝天下,这淫术又何曾差了?”
  李挑灯挑眉道:“召我前来,莫非就为了说这些废话?教主大人要学,挑灯教你便是,先喊声师傅听听?”
  教主一笑置之,说道:“今日春潮宫中来了访客,想着你们相熟,许久未见,唯恐李阁主宫中寂寞,便想着让你们见上一面吧。”说着拍了三下手掌。
  李挑灯转身凝望,殿外依稀传来脚镣拖曳之声,三个丰满圆润的模糊曼妙身影在美婢的搀扶下缓缓而行,待火光映照出那相似的面庞,李挑灯双手并拢紧紧捂住红唇,潸然泪下,迎面而来的是宁西楼,宁兰舟,宁思愁三人。
  宁家母女,双手被反铐在后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神色萎靡,被暴戾抽插至红肿的美鲍肉缝,随着细碎步伐流淌浓稠精液,娇躯洒满精斑,尤以嘴角为甚,傲人酥胸上满是姹紫嫣红的抓痕,一对滑腻软肉已不知被多少恶徒搓揉玩弄,始终难以合拢的长腿步履蹒跚,一脉相承的丰腴肥臀想必难逃肉棒亵渎。
  虽是早有预料,此情此景,李挑灯仍是哽咽道:“宁夫人,你们……你们……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
  宁夫人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反倒宽慰李挑灯:“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罢了,不妨事,我宁家早晚要讨回来的,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唉。”
  教主又是一笑:“皮肉之苦?宁夫人脸皮薄,无妨,本座便替你一一道来,宁西楼你救人心切,独身前来,可这春潮宫又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到头来陪了夫人又折女,一对千娇百媚的女儿在众人前脱得干干净净,双双在亲爹胯下乱伦破处,堕为性奴,宁夫人更是以身作则,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被那张屠户奸至高潮,水儿泄个不停,教女儿们那以德报怨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宁夫人亲临本教,理应以礼相待,敝教别的不多,唯独不曾缺了肉棒,母女三人,并排跪于刑架之下,享受那一轮复一轮的抽插,叫得一个比一个放荡!”
  李挑灯怒道:“放了她们!”
  教主示意美婢解开三人镣铐,淡然道:“呵呵,本座放过她们,外边那些憋了半旬精液的教众能放过她们?那些遮遮掩掩前来观礼的正道弟子能放过她们?那些暗中不惜重金购得留影石的老前辈们,能放过她们?李阁主,事已至此,何苦自欺欺人呢?”
  宁兰舟,宁思愁姐妹二人,埋首娘亲胸前,细细抽泣,宁夫人轻抚女儿们光洁后背,心如刀割。
  教主:“噢,险些就忘了,宁夫人携女入教,举家为奴,本座本应奉上薄礼,聊表心意?来人,呈上贺礼。”
  美婢们各自呈上三个托盘,各有两样什物,一为附有细链的黝黑金属项圈,二为镌刻有繁杂符文的法器短棒。
  宁夫人面带羞怒,抿嘴不言,宁家姐妹一阵哆嗦,紧紧搂住娘亲,像极了蜷缩在母亲怀抱中的小兽。
  教主笑道:“宁夫人,替女儿们戴上吧,若是本座命人代劳,可就不止这两样了,身为人母,亲手把自己疼爱的女儿打扮成小性奴,总比外人动手来得烫贴不是?”
  宁夫人闻言,眼中流露一丝哀伤,双手颤抖着取下两枚项圈,套在女儿玉颈上,金属环扣咔嚓一声闭合,项圈锁颈,奴性锁心,傲气渐消。两根淫虐短棒,经由娘亲玉手,一寸一寸,缓缓填入宁氏姐妹蜜穴中,兰舟思愁,咬牙淌泪,娇吟着任由淫具占据小穴,短棒终于完全顶入,宁夫人抽出手来,看着沾满女儿淫液的左右双掌,视线逐渐模糊,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教主:“娘亲心疼女儿,宁兰舟,宁思愁,做了性奴,也别顾着自个儿快活,须得孝顺孝顺娘亲才是……”
  宁思愁连忙取下最后一枚项圈,笨拙地替娘亲戴上,宁兰舟抵住短棒根部,闭眼将淫具推入娘亲花芯中。
  教主鼓掌,戏谑道:“宁夫人,如此看来,这教内第一性奴世家,非你们宁家莫属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皆是天生的性奴胚子,待我教中高手精心调教,假以时日,母女同床而淫,天下男人,幸甚!来人,将宁家母女带到地牢好生看管,今晚不许取出那【神仙棒】,教她们尝尝那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
  李挑灯别过脸去,不忍相看。
  美婢们各自拽起项圈细链末尾,碎步向偏殿大门走去,宁家母女四肢着地,吐舌娇喘,如同母犬般被拉扯着并排攀爬前行,一畜奴两肉奴,晃动着白花花的可爱屁股,摇曳生姿,三对丰腴奶子汹涌澎拜,赏心悦目。短棒滴落淫水,拉出三道黏液细线,行至门前,教主伸出右手凌空虚握,短棒符文交替闪烁,宁西楼,宁兰舟,宁思愁齐声惨呼,母犬们屈从于穴内性虐法器,呜咽着争相淫叫,怀春发情,放荡不堪,穴内春水一泄再泄,喷涌如泉,贱出一丈有余,犹如写意泼墨,竟是三奴潮吹的壮丽景象,教主微微点头,似有笑意。
  李挑灯狠声道:“为何要这般折辱我等?”
  教主:“要怪,就怪你那师傅去吧,若不是他最后那一剑,本座何至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说得够多了,你退下吧。”
  李挑灯皱眉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醇厚嗓音:“明日午后,便是你开苞破处,沦为性奴之时,猜猜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李挑灯一愣,顿住脚步,转头,巧笑嫣然:“可以是教主你吗?”
  不待玉座上男人应答,继续快步离去,挑灯姑娘,敛去笑意,抿嘴咬唇。
  翌日午后,春潮宫内,人声鼎沸,淫女殿前雕有各式美人的坡道两边,挤满了好些陌生的面孔,那不见天日的地牢,又添上了许多娇媚的脸庞。
  天下过半六境高手身陷宫中,名门正派一夜之间死伤惨重,真欲教由此名声大振,邪道已隐隐压倒正道,被剑阁压制数十年的魔道老怪,纷纷重出江湖,兴风作浪,正道各派正是风雨飘摇,人人自危之际,巴不得封山避敌,哪有闲暇去管那些个蛰伏已久的老鳖?便只能寄望于那位亦正亦邪的【影杀】莫缨缦,以及两位在朝为将的六境至强者,【武神】燕不归,【天枪】冷烟花,管一管这江湖事了。
  真欲教不惜重本,砸下将百颗上等留影石,录下济世山庄宁家母女的惨奸影像,放在一场场黑市拍卖中作那压轴好戏,一时间,江湖群雄趋之若鹜,再顾不得那道貌岸然的脸面,以往精打细算的墙头草们纷纷倒向邪教,只是如日中天的真欲教不同以往,水涨船高,若不是境界高深的供奉,便只能双手奉上美人妻女,或许以金银财帛,方能在这邪教中占有一席之地。
  午时已至,殿门缓缓推开,一袭白衣款款而出,素衣女子,只是站在那里,便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夺去了所有的目光。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占尽天下剑道风流,她横眉俯瞰天下须眉,她凭一剑止戈两国,她举杯独酌饮尽江湖恩怨,她是剑阁之主,她是六境至强者,她是【剑圣】,她的名字,叫李挑灯!
  这位自出道便一剑压得邪道众魔抬不起头来的女人,如今终于要在这春潮宫中脱下衣裳,沦为人尽可夫的性奴?这真的不是在做梦?有教众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冷汗直流,很疼,大抵不是那春梦无痕了。
  既是剑绝天下亦是艳绝天下的李挑灯,三千青丝以一枚古朴紫檀木钗绾起,清秀俏脸不着粉黛,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玉手叠放在平坦小腹前,拾阶而下,每一步皆恰到好处显露腰身,活色生香,这步姿,便是世间最苛刻的花丛老手,怕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素衣长裙,不见奢华妆点,裁剪却极为繁复,香肩袒露,抹胸布料裹住大半酥胸,只露些许丘壑乳沟余韵惹人遐想,一株株清冷白梅花饰点缀其中至裙摆,素雅长裙伴有镂空花纹,长达三丈的轻纱自裙摆一直往后延伸,拖出一条绝美白帘,却丝毫未有喧宾夺主之感,皆因这身裙装的主人,美得太没道理。
  抹胸处,本应含苞待放的白梅花饰,抖落蓓蕾上霜痕,悄然绽放,继而逐渐隐去颜色,丘壑小露到酥胸半露,春暖花开仅是数息,又复白梅清冷,虽是惊鸿一瞥,教众们又怎会错认那两点嫣红?心中血气涌向胯下,无数帐篷支起,却无人掩饰尴尬,能站在此处的,心知肚明,彼此都不是那非礼勿视的君子,就不必装那门面功夫了。
  腰身下,裙摆处,那神秘的私处与挺拔玉峰遥相呼应,抹下素白,周而复始,内里两根细绳所系的素白三角布料隐约可见,湿意盎然,紧夹的玉腿根部在行走磨蹭之间,布料微微凸出一道圆印,经验老到的色狼们眯眼暗笑,插着这根淫具还能走得如此端庄淡然,可不是随便一位雏儿能轻易办到的,李挑灯剑道天赋固然冠绝天下,不曾想这淫道修行,同样惊艳绝伦,看那布料周遭无一丝杂草,莫非还是位天生白虎?此等国色天香,若不沦为肉畜,岂不是暴殄天物,江湖中那些为正道所不齿的调教高手们,想必在感叹,天不生彼李挑灯,万古淫道如长夜?
  教众们盯着胸部错过下体,盯着私处失却奶子,左右为难,心底免不了叫骂,就不能轮着来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又有一抹粉色从殿中跃出,于白衣女子身侧飘然而落,青丝舞动,衣袂轻扬,手腕脚踝皆系有银铃,与淡然到极致的李挑灯截然相反,粉裙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是惊鸿门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她是深受恩宠的帝王之妃,她一舞霓裳倾尽浩然天下,她一纸风华写尽人间春色,她是六境至强者,她是【舞妃】,她的名字让无数江湖浪子魂牵梦萦,那个名字,叫月云裳……
  这位传闻中最先落入魔爪,却又久未现身的舞道魁首,终于在人前展露迷人倩影,一身淫糜舞裙,衬着曼妙身姿,硬是从挑灯姐姐身上抢去几分颜色。
  与李挑灯那身遮遮掩掩的白衣素裙不同,艳丽的粉红舞裙,相当干脆利落地完全暴露出主人的一对绝美玉乳,丝带绕过后颈,锁骨,腋下,将两颗圆融乳肉捆起,迫使本就挺拔的秀美弧度更为弹翘,两颗红梅胀起,两枚悬有小巧铃铛的银针紧紧扎入乳头,云裳姑娘翩翩起舞之际,翻起乳浪,银铃悦耳,那对饱满的奶子想必免不了遭罪,腰身布料绣有朵朵芍药,雍雍华贵,裙摆裁剪成两层,外层轻纱长裙薄如蝉翼,内里清晰可见,内层粉色短裙却仅够包裹半颗屁股!裙下腿根私处,粉色丁裤真容半露,行走间,裙摆翻起,细看之下,布料周遭光滑润泽,莫非如情同姐妹的李挑灯一般,也是位天生白虎的宜肏女子?三角布料下微微鼓起,观其形,竟是比姐姐那根略为粗壮,秀色可餐。
  月云裳多年修行,精于舞道,媚态天成,本身便是一等一的肉畜绝品,全身柔软无骨,床上淫技自是水到渠成,何须调教,从前便是敢教君王不早朝的淫媚尤物,如今入教沦为性奴,夜夜笙歌,更胜往昔,将这花容月貌的绝色佳人缚于床上轮番奸入,三张小嘴吞吐肉棒,榨尽精华,起不了早的,又岂止君王一人?
  李挑灯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一下妹妹俏脸上可爱的小酒窝,继续前行,月云裳巧笑倩兮,提起裸足,翩然起舞,于台阶中腾挪,如履平地,粉裙如蝶,白衣似花,好一曲蝶恋花,一粉一白,一动一静,一清一媚,相得益彰,别说那些个色中饿狼,便是同为女子的美婢们,亦是看得入神,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出挑的女子?怎么会有这般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仙子?怎么会有这般珠联璧合的异性姐妹?想起昨日台上,宁家姐妹已是不世出的小美人儿,那身露乳裙装更是引得在场教众们蠢蠢欲动,可与这两位相比,高下立判,如今这阶梯两旁,若非设有法器相阻,只怕这些看红了眼,难以自持的教众们早脱裤子就扑上去了。
  姐妹两人行至阶梯尽头,登上高台,月云裳舞至李挑灯身后,顽皮地抽出姐姐发间木钗,青丝似瀑,垂落腰间,与之前的温婉发髻相比,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李挑灯懊恼地白了妹妹一眼,月云裳掩嘴轻笑,俏脸拢在姐姐耳畔,悄声赔罪,只是那双如月儿般弯起的眼眸,哪有半点悔过的模样?
  李挑灯抿起红唇,屈指一个板栗赏在妹妹额上,月云裳看似委屈地捂着额头,鼓起腮帮,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绕到姐姐腰后,摸出一道细绳,朝姐姐不怀好意地浅浅一笑,李挑灯惊觉,慌忙拍开妹妹玉手,却是晚了,一身素白,尽皆散落,除却那不剩多少布料,已经湿透的丁裤,挑灯姑娘,奶子屁股,尽入教众眼中。
  李挑灯双颊泛红,娇羞无限,以她那要强性子,哪肯在顽劣妹妹面前示弱,一手揽过月云裳腰间,抽动绳结,月云裳惊呼之下,也与姐姐一般,脱得只剩下一条可怜兮兮的潮湿丁裤,两人却并未遮掩娇躯,任由教众们随意视奸。
  一深一浅两枚【真欲印记】,铭刻于两个大美人胸前,昭示着两位姐妹佳人难逃轮奸厄运。不知谁起的哄,高喊一声:脱!教众们随之附和,脱!脱!脱!,声势如潮,群情汹涌。
  李挑灯,月云裳俏脸上均染上红晕,羞涩对视一眼,各自点头,手指轻巧挑开腰间丁裤绳结,最后一丝遮掩颓然落下,两头可爱白虎遥遥相望,姐妹两人将粉白两色湿漉漉的丁裤如绣球般朝远处抛出,惹得众人争夺,最后侥幸得手的两位教众,不约而同将丁裤贴在鼻尖猛嗅,羡煞旁人。
  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姐妹两人,侧身屈膝,双手叠放腰间,施了个万福。
  李挑灯柔声道:“小女子李挑灯,曾为剑阁之主,如今以阁主之名宣誓,剑阁门下所有剩余女弟子,不拘年岁,包括本阁主在内,尽数加入真欲教,沦为性奴,本人身为阁主,应作表率,堕为五品畜奴母犬。本人身为江湖八美之一,迟迟不愿归顺圣教,此罪其一,连同江湖正道,意欲颠覆圣教,此罪其二,多年来守身如玉,未让男人糟蹋身子,此罪其三,恳请圣教严惩挑灯,此后舔棒饮精,任人轮奸,委身为奴,不复为人。”
  月云裳媚笑道:“小女子月云裳,惊鸿门中弟子,梁王宫中妃嫔,此前已签下契书,自愿入教作那形同母犬的五品畜奴,被教内许多精壮汉子奸过了身子,唔,说起这遭,奴家最近都没好好睡过觉呢,肉穴中总少不了肉棒,如今挑灯姐姐摒除成见,与门下弟子归顺圣教,想着往后日子里与姐姐一道被锁在刑架内,撅起屁股让人轮奸,云裳当真欢喜得很,从前总替姐姐惋惜,没被男人肏过的淫穴,只靠着那一根根黄瓜慰藉,岂能快活?伺候过肉棒的挑灯姐姐,想必也会与妹妹这般心甘情愿堕落的,对哦,听闻江湖八美中的沈伤春与上官左月,过些时日,也会在这台上与诸位坦诚相见呢。”
  李挑灯捏了捏月云裳鼻子,娇嗔道:“你这妮子,就会消遣姐姐,黄瓜那事,明明答应过姐姐不往外说的……”
  月云裳笑道:“我们都是要沦为性奴的人了,以后贩夫走卒都能随意轮奸我们,姐姐你莫非还想着嫁人?噢,也对,以后只要是带肉棒的活物,都是咱们姐妹的夫君呢。”
  教众们又是一阵调笑,带肉棒的活物?那可太多了……没人注意到,提到嫁人时,本应处于【淫堕】之中的李挑灯,眼中没来由的一阵黯淡。
  午后淫意起,挑灯破处时。
  一黑衣老者缓缓登上高台,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做派,他是赵青台。
  赵青台一眼瞧见台上两个吹弹可破的白皙翘臀,什么高手风范立马抛到九霄云外,急不可耐地奔上前去,伸手往李挑灯与月云裳小屁股上抓去,肆意拿捏,一脸的陶醉,台下教众脸上毕恭毕敬,心中却是鄙夷,这老东西本事没多大,仗着自己入教早,挣下几分苦劳,就得以染指李挑灯这等美人的处子之身,听闻他那活儿都叫厉若寒割了,倒要看看他如何雄起!
  李挑灯:“赵……赵护法,今日是您……您为挑灯破身吗?以前是挑灯年少无知,辜负了赵护法……一番美意,如今挑灯这小屁股……都是赵护法的,随便怎么玩都行,就当是……就当是挑灯为当年之事赔罪了……”
  月云裳:“赵护法,捏得舒服不?你是要先强奸挑灯姐姐,还是要先吃掉云裳呢?听闻赵护法已伤势尽复,胯下银枪更胜从前,云裳想见识见识呢,可不许把精液都泄在姐姐身上了,云裳这身子虽然已经被人肏过不知几回了,小穴还是如处子般紧致的。”
  赵青台冷哼一声,双掌啪的一声拍在姐妹两人屁股上,后庭一阵火辣,已被穴中淫具充分挑起情欲的两位美女啊的一声娇吟,忍不住当众高声淫叫。
  赵青台:“你们两个小淫娃还分什么先后,老夫今日就一起把你们干得神魂颠倒,保管你们叫得比最下贱的母猪都要放荡!都给老夫乖乖爬到床上去跪好啰,挨肏就得有挨肏的样子!”
  四个壮汉搬来玉床,李挑灯,月云裳双双爬到床上,俯身翘臀,拔出穴内淫具,柔声道:“恭请赵护法强奸挑灯,玩弄云裳。”
  赵青台解下长裤,应声弹出的,是一根不知材质,泛着幽深寒光的狰狞巨棒,棒身篆刻符文,嵌入下体,竟是一根不知花费多少天材地宝才打造出来的仙家淫具,由此可见,邪教笼络人心,确实不惜重本。
  教众们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被这根东西奸入,台上那两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真的不用躺上几个月养伤?
  赵青台笑道:“这可是老夫与圣教签了死契才换来的法宝,除了无法教女人怀上身孕,该有的一样不少,就为了奸辱你们这两个淫娃荡妇,嘿嘿,今日也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挑灯虽比云裳大了一岁,当年却是一道来的天葵,两个娇俏的女娃儿衣裙沾着血迹,哭喊着找李青蓝想法子,李青蓝那老头子打了一辈子光棍,哪知道如何应付,最后还是找来后厨那吴姨帮衬着安抚宽慰,顺道教会你们女人的那些私密事儿,那时候你们身子眉眼已开始长开,小屁股与奶子已经有模有样了,还是那教人眼馋心动的美人胚子,我摸到浣衣坊,偷偷将你们那身带有血迹的换洗衣裙藏起,想着早晚要把你们一起弄上床去,让你们穿上那套衣裙,撅着屁股好好疼爱一番,这一想,就想了许多年,尔后你们相继踏入六境,我便绝了这念想,哼,不曾想老天待我不薄,几经波折,终是能得偿所愿,让你们姐妹二人同床挨肏,只惜如今你们这玲珑浮凸的身段,怕是再也穿不下当初那身裙装了。”
  李挑灯:“挑灯知错,挑灯当初就应该到赵护法房中主动献身……”
  月云裳:“赵护法不妨将我们姐妹那套衣裙送到织造房,略作修改便可穿上,大不了遮不住奶子与屁股,反正都是挨肏,不打紧。”
  赵青台一声高喝,真气催动淫具,巨棒竟是一分为二,兵分两路,杀向两处白虎淫穴。
  李挑灯已然沾满露珠的淫穴,一触即溃,溃不成兵,兵败如山倒,白虎小嘴惨被强行撬开,巨棒一寸寸没入这未经人道的处女地,为强奸这位清高的女侠,邪教自清晨便将淫具塞入其体内,小穴一直饱受侵扰,几欲高潮而不得,被折磨得欲仙欲死,花房徘徊在泄身边缘,适逢巨棒闯入,立马丢人地泄出淫水,如那欲求不满的娼妇般将巨棒吞入,未曾开发的阴道曲折蜿蜒,那温柔的触感通过阵法传递,让赵青台舒服得四肢百骸无不通畅,淫具法器搜刮着肉壁皱褶,层层递进,突进那一处处关隘,砸开那一道道城墙,每逢城破,城内必泛洪水,冲刷着李挑灯所剩不多的心气,晶莹剔透的淫液顺着巨棒溢出,沾湿一床写有喜字的被单,此情此景,李挑灯想起夜深人静时自己缱绻床上的种种不堪,墨染心湖,气海翻腾,嘴边呻吟出那一串串淫秽的词儿。
  李挑灯:“啊,啊,啊,挑灯好爽,挑灯被赵护法肏得好爽,啊,啊,爽到天上去了,剑阁传承数百年,如今改弦易辙,不修剑道修淫道,啊,啊,啊,噢,呼,呼,门下弟子夜夜被那宝剑银枪反复插入,浇灌小穴,磨砺道心,挑灯身为阁主,不甘人后,晋入那五品畜奴,像母犬一般被赵护法操弄,啊,啊,留影石,好多……的留影石,不出几日,全天下都要看到挑灯被强奸的羞人模样了,啊,啊,啊,高潮,终于……要高潮了,呼,呼,咦?怎么停了,赵护法,赵伯伯,别……别停,挑灯错了,挑灯以前不该对您不敬的,求您不计前嫌,继续强奸我,让我高潮吧,忍了一天,再也受不了了,插进来,插进来呀!高潮要褪去了,呼,呼,对,对,就这么干我,把我干成性奴!”
  月云裳还未沦为性奴前,便已与梁王尝尽鱼水之欢,身陷真欲教后,更是惨遭调教轮奸,三张小嘴不知吃过多少白浊滋味,自然驾轻就熟,白虎小穴外松内紧,催动肉壁死死啜住巨棒,更是可以让棒身碾过阴核,磨研出一波波快感,水儿无声自溢,润泽那野蛮闯入的不速之客,阴道一寸寸缴械投降,不太快,也不太慢,让自负性技的赵青台也觉得,胯下这淫媚女子,确是所有男人在床上梦寐以求的尤物,该青涩时如纯真少女,该放荡时如发情熟妇,该松懈时便长驱直入,该死守时便寸步难行,乳头上尚未摘下的风铃奏出明快调子,明明比李挑灯还小一岁,这淫道修为却比姐姐高出不止一层,同为畜奴,各有千秋,可对那些个纵横花丛多年的摧花常客而言,月云裳这种媚到骨子里的娇柔女子,更懂男人心意,玩起来自然更为尽兴,但李挑灯毕竟还是处女,且赵青台对其素有执念,强奸一位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任意糟蹋她的初夜,其诱惑不下于仙丹灵药,武学秘笈,神兵利器,赵青台胯下淫具神妙之处,更是让他得以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融为一体,享尽齐人之福,可谓否极泰来,若论因果,还得感谢厉若寒赐他一剑。
  月云裳:“赵护法,姐姐喊得这般下贱,定是你在那边多出力了,云裳不依啊,云裳也要像姐姐那般被你肏得不知廉耻地淫叫,啊,啊,啊,来了,噢,护法大人好生勇猛,啊,啊,别……别捅这么快,要……要裂开了,云裳的小穴儿要遭罪了,啊,啊,大人这巨棒可比梁王那厮要强上太多了,普通女子还真经不起您这般鞭挞,噢,噢,啊,啊,啊,又来了,大人轻点,怜惜些……,云裳今晚还要和姐姐一道被吊起来,供教众们轮奸至天亮的,啊,啊,唔,顶到花芯了,去了,要去了,云裳要在大人胯下高潮了,啊,啊,啊,泄了,又要泄出来了,云裳的淫水要泄个不停了,云裳是个喜欢被强奸的淫妇,是被圣教豢养的母犬,是合不拢腿的性奴!”
  赵青台老当益壮,双手分别拽住胯下姐妹一臂,后入抽插,愈战愈勇,将两位六境高手肏得淫语百出,看着两具赤裸裸的娇躯,曲线从羊脂凝玉般的玉背蜿蜒至翘臀,诱人之极,怎么看都美,若是寻常肉棒,怕是早就被夹得一滴都不剩了,这样的女子,能玩一个已是万幸,姐妹同淫,此生无憾也,赵青台终于破开二女宫颈,放开精关,将预先调制的热精射入子宫内,李挑灯,月云裳忘情娇吟,双双匍匐在玉床上,放纵叫春,哪还有半点女侠矜持,分明就是两条发情的母犬……
  一滴嫣红从李挑灯私处落下,挑灯姑娘惨遭破瓜。
  【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相继沦为性奴。
  赵青台似乎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李挑灯与月云裳在剑丘上结伴戏耍,两位顽皮少女身着粉白两色短裙,对性事尚且懵懂不知,贪图一时凉快,未曾穿着亵裤,清风吹拂,扬起少女裙摆,女孩们也不知压下,露出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屁股?
  挑灯难照孤夜寒,云裳舞尽塞外曲。
  淫宫独锁清秋恨,绳下佳人泪难眠。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8:57

(六)兰舟错付情,妃后同侍寝
  “师姐,云裳姐姐!”一声惊呼,莫留行从梦中回到一年前的现实,犹自惊魂未定,眼中尽是邪教众魔那扭曲的笑容,以及臣服于赵青台胯下的两具赤裸娇躯,连忙盘膝打坐,真气运行一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方才慢慢压下心中杂念。
  莫留行暗自咬牙道:“赵青台,老匹夫,这笔债,拿命偿!”
  夜未央,月下殇,青衫男子,独坐床头。
  似无声,却有千言万语,在心头,无处与人诉。
  似无泪,却有万般离愁,难排遣,只道心上秋。
  “我……好想你……”莫留行默念道。
  翌日清晨,众人用过早点,宁思愁自荐向导,拉上姐姐,盛邀莫留行三人出行,赏景游玩,须知这药王谷虽以孕育草药而闻名于世,风光亦是浩然一绝,谷中常年云雾萦绕,有那溪流飞瀑,苍翠竹林,曲幽小径,如氤氲在仙气中,好一处文人墨客笔下的人间仙境。
  美人恩重,风流倜傥的秦公子自无不可,韵儿把最后一块酥饼填进嘴里后,总算记起自己还有琴侍这么一重身份,欣然背上瑶琴,没让自家公子难堪,莫留行一夜愁绪未平,本想托词不去,却拗不过宁思愁一再相请,只得勉为其难答应一同前往,作客宁家,总不能拂了宁家姐妹的好意。
  宁思愁拽着莫留行衣袖,邀功似的回头朝姐姐暧昧一笑,俏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宁兰舟被妹妹看破心思,双颊绯红,娇艳欲滴。
  秋意送爽,霜叶飘零,朝阳透过林中云雾投下缕缕光柱,在层层金黄枯枝落叶上映出深浅不一的斑驳树影,风景独好,恰似那娴静女子,林间漫步,顾盼流连,不经意间莞尔一笑,便是一幅教人忘忧的怡人景致。
  宁思愁牵着韵儿小手,一蹦一跳,叽叽喳喳地往周围指指点点,难得碰上对自己半点不拘谨的同龄女子,让这位宁家幼女兴致盎然,秦牧生摇着折扇,依旧是书生做派,宁兰舟与莫留行一道落在后头,并肩而行。
  宁家姐妹随了娘亲,皆喜淡黄,一身裁剪得体的窄腰长裙,素雅内敛,除腰间那枚别致的小巧药囊,再无一处多余装饰,不见张扬,却愈发凸显出婆娑腰身,宁家数百年家世沉淀,便在于这不起眼的细微之处,只是兰舟姑娘今日胸前那领口,怎的就稍稍落下了一些?
  莫留行眼观鼻,鼻观心,将那剑阁心法中的清静决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对身旁这旖旎风光视而不见,委实昨晚梦里,宁家母女在淫女殿中如同母犬般匍匐攀爬,最后屈从于小穴内那根【神仙棒】,各自翘起屁股泄身潮吹,画面太美好,下身太难受,可他能怎么办?凑到两个小娘子身边说那体己话?还是跟秦牧生附庸风雅?
  宁兰舟掩嘴浅笑,身旁这位公子其貌不扬,可这不知所措的局促模样,却是越看越有意思。
  情人眼里出那啥来着?
  宁思愁笑道:“前头有一处深潭,常备鱼竿饵食,正值入秋,潭中放养的桂花鱼最是肥美,钓上几尾回头叫厨子用生姜酱油等佐料清蒸了吃,那滋味,想想都馋。”
  说到吃食,韵儿便来了神,悄悄拽了拽秦牧生袖口,一脸的期待,秦牧生无奈道:“好,好,我去替你们钓,我去总成了吧?就晓得吃……”
  宁思愁又朝莫留行敛身施了个万福,说道:“家姐走了半天,想必累了,烦请公子陪家姐到那路边凉亭小歇,奴家几个去去就回。”
  不待莫留行答应,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便拥簇着秦牧生往那林中深处去了,莫留行此刻便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一个四境修行者走了半天便累了?骗鬼呢?
  行至亭中,宁兰舟欠身道:“家妹就是这样跳脱的性子,莫公子勿要见怪。”
  莫留行笑道:“哪里的话,不瞒姑娘说,在下师承剑阁,阁中有一女子,当年也是这般年岁的时候,比令妹调皮得多,把剑阁上下折腾得鸡飞狗跳,那叫一个热闹。”
  宁兰舟:“思愁这性子,便是被我与娘亲宠出来的,公子说的那位姑娘,莫非也是剑阁中的宠儿?”
  莫留行爽朗一笑:“何止是宠,从师尊长老,到门下仆役,无不怕她三分,惯她七分,再胡闹些,也有的是人替她收拾烂摊子。”
  宁兰舟笑道:“收拾得最多的,怕不就是莫公子你吧?”
  莫留行一愣,苦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
  宁兰舟抹平衣角,拢了拢裙摆,倚栏而坐,玉指绕了绕鬓角垂发,淡然道:“能让莫公子上心,却又不省心的女子,想来除了活泼些,性子必是极好的。”
  莫留行忆起往事,汗颜道:“你就别夸她了,从小到大,剑阁中就不存在没被她捉弄过的人,便说她九岁那年,毁了阁中辛长老一炉丹药,被师傅责罚面壁思过,出关那天,辛长老早早便在门外侯着,一见着她人,嘘寒问暖不说,就差指天发誓不是他告的密了,第二天辛长老那侄子口肿鼻青地来上早课,说是自己昨夜睡相不好,掉下床去磕着了。”
  宁兰舟笑道:“倒是跟我家那位差不离了。”
  莫留行:“记得师傅那年大寿,正要将那珍藏多年的一坛【惜春】拿出来与长老们共饮,不曾想酒坛子还在,酒却不翼而飞了,师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她动的手脚,一怒之下罚她禁酒半年,那夜师傅酣睡之际,额上便叫人画了只王八,可怜门下弟子见了,皆不敢吱声,师傅这人啊,一丢便丢了半天,忧郁了好些日子”
  宁兰舟打趣道:“龟乃长寿之意,她这般做,倒是能自圆其说。”
  莫留行:“她呀,最是贪杯,不让她吃酒,倒比罚她面壁更难受,后来这禁酒令也就没人再提了,谁乐意招惹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小妖精?那不是找不自在么?不知怎的,她小时候总爱跑我屋里小酌,还总灌我的酒,哎,天地良心,我是当真不能喝,也不知醉后说了些不该说的没,只是后来剑阁出了些变故,她便再也没大大咧咧地跑我屋里劝酒来了,如今想来,倒是有些怀念。”
  宁兰舟:“她长得美吗?”
  莫留行点头认真道:“全天下都说她长得好看,我也觉得她长得好看,但我眼里的好看,是无论她长什么模样,我都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宁兰舟指尖绕着发鬓,一圈,一圈,又一圈……
  远处传来宁思愁与韵儿吵闹的欢呼声,看来收获甚丰,似在商讨是否要多做一道鱼汤。
  莫留行:“他们回了,宁姑娘,我们也走吧。”说着便当先离去。
  宁兰舟笑道:“莫公子,你……偷看过她洗澡么?”
  莫留行闻言,又是一个踉跄,逃命似的跑了……这宁家母女怎的都这般记仇,当年偷看你娘亲洗澡的是师傅他老人家,又不是我!
  宁兰舟敛去笑容,挑起略为下坠的领口,一身婉约黄裙,错落在晨光雾影中,寂寂寞寞,她轻叹道:“挑灯姐姐,你耍赖呢,你在他心里住了这么多年,教我如何能进去……”
  她知道,他那个未曾提及名讳的女子,便是李挑灯,只能是李挑灯。
  转眼又是三日,莫留行三人告别宁家母女,正欲赶往西梁上京。济世山庄气势恢宏的牌匾下,宁家母女出门相送,宁思愁抱着韵儿舍不得松手,韵儿比划了一下彼此胸脯,一阵黯然,想着以后要到宁家多蹭几回温泉才好。宁兰舟站在娘亲身后不远处,静静瞧着那位明明近在眼前,却彷如远在天边的青衫男子,心中千回百转。
  宁夫人:“留行,除了药方与药引,顺便帮你炼制了一些应急,你且带着,一路小心。”
  莫留行拱手抱拳:“谢过宁夫人,留行冒昧,还有一事相询。”
  宁夫人没好气道:“除了那种事,你尽管问就是。”
  莫留行悻然道:“都说上一代六境修行者尽数陨落于灵山,宁夫人可知个中详情?”
  宁夫人:“当时我未在灵山,只是有多位江湖名宿见证,他们的气机同时消逝,这倒是骗不了人的,后来我们几个晋入六境亦是佐证,何出此问?”
  莫留行:“我只是怀疑真欲教与此事有关,宁夫人放心,此事剑阁自会查证。”
  宁夫人:“留行,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宁家将来会有一劫?”
  莫留行回想起梦中宁家母女失陷春潮宫后遭受的淫虐惨奸,沉默不语。
  宁夫人嫣然一笑:“便当我没问吧,将来宁家若是有什么变故,还望你看在剑阁与济世山庄的交情上,护我女儿周全。”
  莫留行拱手道:“既是夫人重托,留行在所不辞!”
  莫留行郑重与宁夫人,宁兰舟,宁思愁三人辞别,策马扬鞭,就此远去。
  宁思愁:“娘亲,我也想要个韵儿那样的琴侍,真的好可爱呀。”
  宁夫人看着自家天真烂漫的幼女,无奈扶额道:“她那样的琴侍,全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宁兰舟痴痴看着马车渐远,消失在视野中,她回头,抹了抹眼角,笑道:“娘,咱们回去吧,风大,沙子都吹进眼里了……”
  她笑得……像哭一样……
  兰质蕙心寄情丝,百般缱绻绕心头。
  缘浅只恨相逢晚,且摘红豆盼君晓。
  西梁,多年未有战事,宰相卫干身为三朝元老,主持内阁,深得圣眷,门生遍布天下,其中一位学生便是当今西梁天子,可谓真真切切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卫干并未恃宠生娇,自执掌内阁以来,兢兢业业,多番推行新政,西梁境内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国库自是日渐充盈,文武百官,无不叹服,须知道这位一肩挑起西梁江山社稷的老人,每每批复奏折至深夜,乏了便直接躺在内阁书房中过夜,以至那位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老伴曾戏言,宰相大人回家,那叫省亲!
  内阁书房,宰相卫干挨在背靠上,眉头深蹙,案上独独躺着一封带有血迹的宫中邸报,老人重重叹出一口气,将信纸投入暖炉中销毁。未及隆冬,便觉寒意,是今年的冬季来得更早一些,还是老人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了?
  卫干抬头,怔怔看着书房内那块先帝御赐悬挂了几十年的横匾,心中百感交集:陛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横匾上,国泰民安四字,矫若游龙,入木三分,横匾下,佝偻老人卫干,白发苍苍,愈发迟暮。
  【舞妃】月云裳,既是梁王宫中妃嫔,亦是江湖中惊鸿门下百年来最为惊才羡艳的弟子,梁王特赐其龙纹腰牌,不拘出入宫门,任何人等不得阻拦,外人只道月云裳独享圣宠,视宫墙若无物,唯有熟知内情者心中明了,与其说圣宠,倒不如说那位娘娘顾及皇上脸面,皆因,谁都没见过那位【舞妃】出示过那块腰牌!开什么玩笑,那位以身法久负盛名的六境修行者,整个深宫内院,除了那位常年深居简出的五境巅峰太监首领洪不至,谁他娘的知道那个妖艳女子什么时候出的宫,又是什么时候回来躺在霓裳宫那张玉床上和陛下翻云覆雨?这人都见不着,腰牌?闹呢?
  也不是没有言官非议,恰恰相反,月云裳入宫的第二年,便有那御史联名上奏,弹劾舞妃娘娘目中无人,放浪形骸,然而宰相大人不发话,皇后娘娘不表态,陛下仅是一笑置之:宫中禁卫任由你们调遣,你们谁有本事拦住她,尽管去,若是挨揍了,可别哭闹着要朕主持公道!
  御史们被皇上赐死,那当然可以名留青史,可若是叫一个后宫妃嫔揍得找不着北,传扬出去,堂堂七尺男儿,以后还有脸站这朝堂之上?久而久之,御史们无事可奏之时,便拿月云裳做文章,多是鸡毛蒜皮的琐事,朝野上下,却无一人当真,不当真?不当真就好,御史们就怕【舞妃】娘娘当真了,那可是连陛下都敢踹下床去的主!
  这天,月云裳便出宫去了,走得悄无声色,一抹嫣红入云空,霓裳羽衣腰肢细,彩衣女子炫耀似的使出那【掌上舞】身法,显得心情极佳,太监首领洪不至半躺在院中休憩,睁开半睡不醒的眼帘,旋又眯上,继续懒洋洋地晒他的太阳,暗笑礼部侍郎月望江好福气,生了这么个俊俏闺女,下任礼部尚书怕是没跑了,随即又想起昨晚亲手交到宰相手中的那封密函,忧心忡忡,卫老头,你可别犯倔,人生在世,不就为了多晒几天太阳?杂家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得替你这块老骨头收尸!
  月云裳要去见一个人,一个不是弟弟,却亲似弟弟的人,他叫莫留行。
  云来客栈,天字号房,房中两人,青衫男子,襦裙少女,神情肃穆,盯着桌上碟中最后仅余的一只煎饺,虎视眈眈,两双筷子微微颤动,大有决战于客栈之巅的架势。
  韵儿:“这最后一只饺子,可由不得公子横刀夺爱。”
  莫留行冷冷道:“哼,尚未下筷,胜负言之尚早,况且,韵儿姑娘,若没记错,这碟饺子可是在下付的银子!”
  韵儿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句:“小气!”手腕一抖,筷子却如银龙般直取饺子,若是叫那些个成名已久的吃货瞧见,定要盛赞一句,好俊的筷子功!
  莫留行在后厨偷师多年,深得吴姨真传,这筷子功又岂能弱了?一拍桌面,饺子弹起,堪堪避过韵儿筷尖,随后木筷一捞,已稳稳夹住油光流淌的饺子。韵儿一招失了先机,也不气馁,木筷朝上撩起,又是一招虎口夺食。莫留行一声轻笑,倒转木筷,以筷头抵住韵儿攻势,筷尖所夹饺子,已离嘴边不足五寸。
  韵儿睁大一汪秋水眸子,将哭而未哭,纱巾下犹见小嘴委屈地嘟起,一言不发,胜过千言万语。
  莫留行心中一软,轻叹一声,将饺子塞入韵儿口中,韵儿笑逐颜开,说道:“莫公子最疼韵儿了……”
  莫留行在行囊中摸出一枚小巧药瓶,推至韵儿跟前,淡淡道:“每七天服用一粒,可治失眠多梦之症,勿要忘了。”
  韵儿奇道:“莫公子,韵儿向来睡得好,未曾失眠呀。”
  莫留行又郑重说了一遍:“可治失眠多梦之症!”
  韵儿忽有所悟,俏脸一红,收起药瓶,起身施了个万福,怯怯道:“韵儿谢过公子赠药,说起来,前些日子确实睡得不太踏实。”
  房外传来秦牧生的声音:“莫兄,有位姑娘在掌柜那问起你,我刚好路过,顺道带她上来了。”随即又小声说道:“还是个大美人咧。”
  莫留行闻言,连忙跑过去打开房门,一扇木门推开,便被一身粉红舞裙的娇艳女子一手紧紧搂入怀中,一对弹性十足的肉球贴在壮实胸膛上,顺势压出两块诱人的圆饼,看得一旁的秦牧生瞠目结舌,他实在想不通,论相貌与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莫留行,怎的就惹得这么多出色女子青眼有加。
  秦牧生看见美女向来就没个正经,径自张开双臂,说道:“在下秦牧生,与莫兄一见如故,这位姑娘,抱我也是一样的……”
  粉裙女子转过俏脸,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秦牧生很是受伤,自觉蹲一边绕起指头画圈圈去了,莫留行与韵儿忍俊不禁,会心一笑。
  粉裙女子,媚态天成,举手投足透着妖娆风情,一颦一笑倾倒英雄豪杰,她是【舞妃】月云裳。
  月云裳娇嗔道:“终于舍得到上京城来看望姐姐了?上回我到剑阁与挑灯姐姐叙旧,你倒好,吃了顿饭便不见人影了,明明从小便跟在我和挑灯姐姐屁股后一道胡闹,敢情长了几根胡须,便与姐姐生分了不是?当真是讨打!”
  莫留行无奈道:“那时候明明就是你与师姐在前边胡闹,我一路跟着替你们收拾来着……”
  其实月云裳心里清楚,莫留行与自己疏离,一来是因为三人真的都长大了,男女有别,虽是江湖儿女,也得顾及礼法,二来时因为莫留行修行多年,境界虽高,却不修剑术,连那些个三境弟子都能笑话他,与两位身为六境高手的姐姐相处,难免妄自菲薄。
  月云裳当然知道当年症结何在,怜爱地抚摸着莫留行额头,笑道:“确实长大了,个头都比姐姐高出这么多了,这些年,难为你了……”
  听着两人闲聊对话,韵儿倒是不觉得如何,秦牧生心中却是掀起滔天巨浪,剑阁,师姐,挑灯,这些词里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莫留行那身手眼界,也就不奇怪了,眼下这位姿色妩媚得不像话的粉裙女子,能与【剑圣】李挑灯姐妹相称,身份不也呼之欲出?
  秦牧生连忙拱手抱拳道:“秦牧生见过月女侠,今日有幸一睹【舞妃】真容,风姿绰约,更胜传闻多矣。”
  月云裳笑道:“倒是个聪明人,方才未曾看清楚,秦公子这一表人才,想必也该欠下不少风流债了,可别将奴家这弟弟带坏了才好。”
  秦牧生连声道:“不敢,不敢,若是莫兄自己招惹的,可就怪不得在下了……”
  月云裳斜眼道:“哦?有这等事?”
  莫留行哪还不明白秦牧生祸水东引想看自己笑话,忙道:“莫要听他胡扯,对了,这位是秦兄所雇的抚琴侍女,叫韵儿就好,韵儿,这位是月云裳姐姐。”
  两女对视片刻,各自施了一礼。
  月云裳似笑非笑:“韵儿,当真叫韵儿?不叫上官什么来着?”
  韵儿淡然道:“不劳姐姐费心,奴家就叫韵儿。”
  秦牧生瞧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完全闹不懂那丝剑拔弩张的意味从何而来,又多瞧了几眼月云裳那圆润挺拔的丘壑,摇了摇折扇,洒脱一笑,自以为明白了什么。
  月云裳与韵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牧生……
  莫留行:“留行此番前来,一是看望姐姐,二是有一事商讨,烦请姐姐移步到僻静处。”
  月云裳笑道:“要与姐姐独处?早说嘛,姐姐又不会吃了你,况且即便姐姐下得了口,也得惦记惦记那飞剑的分量对不?”说完便转身下楼去了,留下一脸尴尬的莫留行。
  莫留行一声告罪,追着月云裳而去,秦牧生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跟江湖八美中几个人扯上关系了。”
  韵儿面无表情:“一半。”
  秦牧生:“啊?什么一半?”
  两人行至一处河岸边,月云裳巧笑情兮:“说吧,有啥事要请教姐姐?先说好,我可不敢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房中术,免得挑灯姐姐跑宫里兴师问罪。”
  莫留行又是一阵无奈,斟酌遣词,说道:“近日我得知一事,江湖中有一名为真欲教的邪教暗中网罗高手,据我所知,便有师尊生前好友赵青台,被逐出剑阁的大师兄曹叙,宁夫人夫君宁雁回,【魔刀】张屠户,俱是五境巅峰的高手,此邪教一直蛰伏于江湖,必有所图,各大门派不消去说,便是各国朝堂之上亦有他们暗中收买的党羽,我得知他们欲对云裳姐姐师门不利,还请姐姐修书一封,告知惊鸿门小心防范,若是能暗中请动一些江湖名宿坐镇最好不过,以惊鸿门与各派多年交情,想必不难。”
  月云裳皱眉道:“此消息如何得知?要颠覆惊鸿门,能瞒得过沈伤春?”
  莫留行:“花瘦楼中,也有他们的人,而且此人必定身居高位。姐姐且信我一回,事关重大,早作准备,总不会错了。”
  月云裳:“那我回去便传信师尊,着门下弟子提防可疑人等,同时着附近交好的门派照拂一二。”
  莫留行取出另一枚药瓶,递到月云裳手中,说道:“此药乃我亲手配制,每七日服食一粒,调理身子用,我自幼读过一些医书,观姐姐气色,当是夜里体虚盗汗之症,药方出自宁夫人手中,姐姐大可放心服食。”
  月云裳神色古怪:“御医把脉都没瞧出来的事,你倒是一看便知,还随身带着药?罢了,反正你也不会害姐姐,便依你所言。”
  提及这等闺房私密,莫留行不由得想起梦中旖旎,月云裳那身奢华而淫糜的露乳舞裙,扎入嫣红乳头的细针上所悬挂的小巧铃铛,丁裤解下后探出的白虎小穴,在赵青台魔爪下任君玩弄的高翘臀瓣,神色不自然地一阵羞愧,尴尬地别过头去。
  月云裳饶有兴致地瞧着眼前这位明显还是处男的弟弟,狡黠一笑,忽然伸手往莫留行胯下摸去,调侃道:“哟,看来不光长个子了,下边这根也雄壮了不少嘛,啧啧,生龙活虎的,要不要姐姐替你弄出来?”
  倒不能怪莫留行定力不够,实在是他看得太多……
  莫留行唯恐真的就这么射出来,只好讨饶道:“好姐姐,放……先放手,饶了我这遭……”
  月云裳也不好继续捉弄他,慢慢松开玉手,笑道:“说实话,你觉得挑灯姐姐身段如何?”
  莫留行:“什么……什么身段,我怎的听不懂?”
  月云裳又把玉手凑到莫留行裆下,鄙夷道:“你都偷看过她洗澡了,全天下的男人里你是独一份唉,这会儿还装糊涂来着,也忒不男人了……”
  莫留行一声哀嚎,仰首长叹,师傅误我!
  入夜,西梁王宫,御书房内,梁王端坐,气定神闲,手中所捧却是一本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坐实了这位人间君王不务正业的荒诞形象。御前一人,皱纹满面,身形佝偻,一身朝服却数十年如一日般丝毫不乱,凌人气势不输武将,他是当朝宰相,百官之首,他叫卫干。
  梁王笑道:“老师深夜至此,所为何事?若是训斥朕懈怠朝政,今晚朕不在霓裳宫过夜便是。”
  宰相:“老臣这调子弹了十几年,早腻歪喽,陛下这风流性子,不是改不了,而是……不能改?”
  梁王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老师把这话藏了十几年,怎的今晚偏要说出来了?”
  宰相缓缓递出一封密函至案上,淡然道:“既然陛下铁了心要改,老臣拼着这条老命,只好也说上一说了……”
  梁王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放下手中艳情话本,内里哪有半分春意,分明是一幅幅详尽无遗的边关布防图,那密密麻麻的标注,字字笔走龙蛇,宰相大人看了数十年,当然不会错认梁王笔迹。
  宰相:“陛下自以为与那邪教虚以委蛇,各取所需,实则与虎谋皮,火中取栗,陛下,您这是拿我西梁数百年国祚在豪赌啊!”
  梁王正色道:“朕身为西梁国君,登基以来,以荒淫无道自污其名,何故?先说北燕,民风彪悍,举国尚武,广袤草原上不仅有全天下最好的马场,还有全天下最强大的铁骑!【武神】燕不归麾下那支苍水重骑,试问我西梁境内哪支骑兵能与之抗衡?也就北燕不擅攻城,否则这天下,早姓燕了!再说东吴,将门世家冷家,多年来人才辈出,将星如林,如今更有那号称独枪守孤城的名将,【天枪】冷烟花坐镇边疆,东吴倾尽一国之力打造出来的冷家军,兵甲之坚,刀刃之利,浩然天下可谓无出其右者,若是我西梁以所谓的精锐步卒与之厮杀,以三换一都是奢望!朕不是没想过拉出一支强军,可西梁安逸日子过得太久,太久了,让那些人都没杀过几个的士兵与北燕东吴对垒?送死而已,朕若是发愤图强,难保那两国不会先联手把我西梁先灭了!剑阁又如何,李挑灯又如何,挡得住百万大军?朕难道要将一国安危系于一个女人身上?荒谬!要破去两国军势,便绕不开那两位军中脊梁,可燕不归身为皇族长公主,燕王驾崩后幼子继位,如今她独揽军政大权,冷家世代对东吴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反了,要两国自毁长城,何其艰难,但朕办不到的事,不代表真欲教办不了,只要没了李挑灯,燕不归,冷烟花,朕稍加挑拨,让那两国先拼个鱼死网破,朕再坐收那渔人之利,待他日朕一统天下,便是奉那真欲教为国教,又何妨?朕只需一道圣旨,是邪是正,朕说了算!”
  宰相挑眉,缓缓道:“陛下有鲸吞天下之志,甚好,只是待这邪教兴盛,尾大不掉,陛下再想要收拾,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梁王嗤笑道:“老师此言差矣,瞻前顾后,又岂能成事?朕蛰伏多年,再忍下去,只怕连自己名字都要忘了!”
  西梁国君,姓梁,名凤鸣,西梁一鸣天下闻!
  宰相卫干,颓然一笑,摘下玉冠,霜发散落,竟像瞬间又老了十年,缓缓道:“老臣年事已高,身子骨没从前硬朗了,唯恐误了陛下大计,恳请陛下允准老臣告老还乡。”
  梁王神色复杂,终是应道:“朕准了。”
  是夜,梁王召皇后侍寝,却不是在皇后娘娘的淑玉宫,而是在一处不知名的僻静偏殿,被太监们一路引至殿前,皇后心中讶然,这后宫中居然还有自己不曾知晓的地方?抬头凝望,此处并未如其他寝宫般以殿命名,牌匾上【须尽欢】三字狂草,尽显快意风流。
  皇后心中暗忖:须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呵,这深宫内院的妃嫔,除了那位【舞妃】月云裳,又有谁能当得上那句人生得意?既无得意,何来尽欢?
  太监们奉命守在门外,皇后娘娘,凤冠霞帔,款款入内,分外落寞,这宫闱,吞尽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岁月?即便她这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自问已是保养得极好,年届三十,肌肤仍如那双十年华般润滑,容颜虽不复年轻时稚嫩,却舔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但那颗心,已然冷去多年,皇上肏的是作为皇后的自己,而不是作为女人的自己……可自己……可自己却正是最渴望被肉棒蹂躏的年纪啊!
  殿内,站着那个皇后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多年夫妻,故而相熟,同床异梦,故而疏离。但今天那位荒唐的陛下,同样是那身黄袍,只是似乎与以往,都有点不一样……?
  梁王回首,笑道:“阿箐,你来啦?朕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喝的陈皮绿豆汤,走了些路,该是渴了,咱们喝上一碗?”
  皇后顿时有些恍惚,他已多少年未唤过自己阿箐了?多少年未陪过自己喝绿豆汤了?
  西梁皇后,姓夏名箐,浩然学宫祭酒之女,西梁夏家,书香门第,薪火相传,多有文坛巨匠,祖上出过两任宰相,五位尚书,而夏箐之父,正是宰相卫干生平至交好友,两家交情匪浅。夏箐家学渊源,自幼在那学宫中耳濡目染,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出口成章,性子乖巧,深得学宫中诸多老夫子所喜,昔年便有夏家幼女状元才之美誉,年至十五,少女初长成,花容出诗意,在一回庙会中偶然被太后相中,经由卫干亲自做媒,嫁与当时还是身为太子的梁凤鸣,为太子妃,从此敛去锋芒,深居简出,一心一意侍奉夫君。
  那些年,梁凤鸣尚未登基,便常唤夏箐为阿箐,两人新婚莞尔,如胶似漆,梁凤鸣无意中得知夏箐从小爱喝学宫食堂做的绿豆汤,从来信奉君子远庖丁的他,竟是亲自下厨学着做了一锅,那滋味自然是相当的……一言难尽,夏箐一边笑着夫君眼高手低,一边喝下了整整一大碗,是啊,太甜了,甜在嘴里,腻在心里呢……
  又过了些年,梁王登基为帝,封夏箐为后,母仪天下,居淑玉宫,自那天起,梁王便再未唤过夏箐为阿箐,也再未下厨撒过那绿豆。翌年,夏箐为梁王诞下一女,取名梁渔,封号安然,为安然公主,八岁时居安庆宫,尊宰相卫干为义父,自小聪明伶俐,饱读诗书,眉目像极了母后,又是一位人娇俏水灵的小美人儿,梁王与皇后,日渐离心,对安然公主,却宠溺有加,幸得义父与皇后教导有方,安然公主平日里自持圣宠,略有骄纵,却从未有那逾越之举,尊师重道不说,待宫中下人也极为宽厚。
  梁王登基后,性情大变,行事愈发荒唐,皇后屡屡劝之而不改,碍于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皇后纵有苦心也就止于劝诫了 ,安然公主十二岁那年,梁王微服出游时偶遇礼部侍郎月望江之女,惊为天人,时年,此女还未入六境,入宫为妃,封舞妃,居霓裳宫,两年后,【舞妃】月云裳踏入六境,名动江湖!
  皇后笑道:“陛下日理万机,今儿怎的有兴致下厨做这绿豆汤来了,且让臣妾尝尝。”
  皇后提起汤匙,微微吹了一口,缓缓放入檀口中,峨嵋轻蹙,又勺上一汤匙品尝,疑惑道:“真的是陛下亲自做的?这滋味比之御厨的手艺也不差了。”
  梁王哈哈大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手艺总会有点长进的,你且多喝些。”看着皇后耐人寻味的眼光,只好悻悻然说道:“起码这绿豆是朕亲自撒的嘛……”
  皇后难得地白了梁王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仍是把一碗绿豆汤喝尽。
  皇后:“臣妾谢过陛下,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应该多在政事上花心思才对,宰相大人总不能帮衬着陛下一辈子,这西梁,终究是陛下的西梁……”
  梁王正色道:“朕登基以来花的心思,不比先帝们少了,这西梁,当然是朕的西梁,这天下,也会是朕的天下!”
  皇后微微一怔,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男子,似曾相识,那些遗忘在岁月中的片段,彷如昨日,当初的他,指点江山,何等豪迈,挥斥方遒,何等潇洒。
  梁王牵起皇后玉手,柔声道:“阿箐,随朕来。”不由分说,将皇后带至一道门前。
  木门推开,皇后夏箐,如在梦中,喜极而泣,说道:“原来陛下你一直都留着?”室内布置,与两人当年新婚旧居,分毫不差。
  梁王笑道:“都留着呢,你瞧这块地砖,可是朕命人一块块带过来的,桌上那方磨砚,还是当年你常用的那块【竹兰】,窗台上那株七里香……”
  皇后嫣然一笑:“总不会还是当年那株七里香吧?”
  梁王:“当然不是,朕好不容易才命人寻到一株几乎一模一样的。”
  皇后瞥了一眼整理得跟当年一样的床铺,细声道:“陛下今晚既是召臣妾侍寝,臣妾这就为陛下更衣……”
  梁王:“且慢,还得等一人。”
  皇后并未疑惑太久,殿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嗓音:“皇上,后宫中还有这么一处偏殿?怎的臣妾从来不晓得?”不是月云裳是谁?
  【舞妃】月云裳本是江湖中人,又是浩然天下有数的大修行者,心高气傲,向来不把宫禁放在眼里,也就见着宰相或皇后时规矩些,对梁王直呼皇上,都懒得毕恭毕敬地喊一声陛下。
  月云裳直入殿内,见房门虚掩,也不等梁王传召便踏入房中,却见皇后娘娘与梁王携手而立,连忙侧身施了个万福,说道:“臣妾向皇后娘娘问安,不晓得姐姐在此,倒是唐突了。”
  梁王哑言失笑:“你这小妖精,就知道讨好皇后,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月云裳上前亲昵地挽住皇后臂弯,把她拉离梁王身侧,笑道:“皇后娘娘掌管后宫用度,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皇上你只是个没事就到霓裳宫中蹭吃蹭喝的无赖,能跟姐姐比?姐姐,这厮定是打着让我们姐妹同床侍寝的心思,让他自个儿到外边喝西北风去,咱们姐妹俩睡一起说些闺房体己话,总比被他折腾的好。”月云裳故意把折腾二字说得咬牙切齿,看来平常积怨颇深……
  皇后也被逗笑了,说道:“好咧,叫他看得吃不得,急死他,啧啧,妹妹这身段,姐姐我看着也动心呢。”
  梁王无奈地摊了摊手:“没你们这般拆台的,总说着要朕雨露均沾,现在又不让碰,还讲理不?”
  皇后夏箐,诗书传家,向来保守,每每行房被梁王肏得天花乱颤,已觉丢人之极,有失淑女风范,若是平常让她与别的女子同床侍寝,那是一万个不情愿,只是梁王今晚那句久违的阿箐,着实撩拨起她那颗沉寂已久的春心,此刻情难自已,竟是鬼斧神差般羞红了脸,对月云裳说道:“妹妹,瞧他可怜,不如今晚……今晚便依了他吧……”
  月云裳看着皇后娘娘小女人般的娇羞姿态,心中一惊,这还是我们那个贤惠得过分的皇后?回头瞪了梁王一眼,说道:“皇上你给皇后娘娘喂了什么药?”
  梁王耸了耸肩膀:“只喂了一碗绿豆汤,不信你问她。”汤是绿豆汤,可汤中有没有下药,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月云裳见皇后都就范了,自己总不好再反对,眼前这位再荒唐,毕竟是那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冷哼道:“下不为例!”
  梁王立刻掐媚笑道:“朕特意为你们备了衣裳,就在那屏风后,阿箐,裳儿,你们先行更衣?”
  月云裳哪还不明白梁王闹的哪出,娇嗔道:“皇上你这分明是得寸进尺,那些衣裳你逼着臣妾穿也就算了,皇后娘娘那么端庄贤淑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穿那般羞人的裙装。”
  梁王立马可怜兮兮地望向皇后,皇后只觉腹中一热,似有红潮散播全身,低头柔声道:“都是陛下宫里的妃嫔,既然云裳妹妹穿得,臣妾自然也……不会托词推搪……”
  半晌,月云裳伴着一身极为暴露的粉色纱裙现身,见屏风外那个男人色魂相授地盯着自己饱满的酥胸,没好气地白了梁王一眼。
  一根精巧丝带分别扎住两只藕臂胳膊,呈一字捆住白皙椒乳与玉背,把两颗肉球压出优美的弧度与,丘壑夹缝间那条狭长的鸿沟散发这致命的诱惑,抹胸裙装,酥胸半露,自是异常性感,但如何教梁王目不转睛?皆因丝带下所系布料,一直到短裙裙摆,薄如蝉翼,几近透明,胸前两点嫣红乳头在纱裙遮掩下依旧清晰可见,反倒比全裸更显放荡,纱裙如絮,一直散落至娇臀,裙摆处缝成叠层,娇俏可人,内里唯一遮挡视线的,便只剩下一条无助的丁裤,两条细绳不堪重任,把挺翘的小屁股卖得干净,一块三角布料便是裙装主人唯一的依仗。
  梁王向月云裳打了个眼色,往屏风里撇了撇嘴。月云裳佯怒地朝梁王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又再度转入屏风内。
  月云裳:“哎呦,我的好姐姐,都穿上了,随妹妹赶紧出去吧,咱们的那位陛下呀,如今正望眼欲穿呢,您再不挪地儿,怕是这屏风都能叫他看出两个洞来。”
  皇后:“云裳,别……别拉……,这衣裳到底哪来的,淫秽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岂不是与坊间那娼妇一般?”
  月云裳:“呜呜呜,妹妹都被那无赖逼着穿了不止一件了,妹妹以后没脸见人了!”
  皇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塾料略一松懈,便叫月云裳顺势拽出了屏风外。一阵惊呼,皇后娘娘双臂交叉捂住玉乳,羞怒地看着一旁娇笑不已的月云裳。两人身上裁剪一致的暴露裙装,染上不同颜色,竟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月云裳的媚骨配上粉色,自然更显娇俏,一身书卷气的皇后配上黑色透明短裙,兼之俏脸上那抹略为屈辱的羞涩,高贵中泛着少许荡妇般的春情,哪有男人不心动的道理。
  皇后夏箐育有一女,胸前那对丰满圆润的雪白馒头比之月云裳还略大一分,一双玉掌难以掌握,下体私处,三角布料边缘压住茂密芳草,小腹平坦,不见赘肉,腰身当然不如常年修行舞道的【舞妃】细腻,却也苗条,皆因盆骨撑开的一对臀瓣儿,有着与成熟韵味相配的丰腴,太后当年便对夏箐这好生养的大屁股赞不绝口,只不知观念传统的皇后娘娘,是否让那荒唐君王蹂躏过后庭。月云裳笑着从后慢慢拉下皇后双臂,让一对弹嫩奶子完全暴露,梁王不知看了这娇躯几许,便是新婚之夜也从未像此刻般冲动,想将眼前佳人压在胯下怜爱,口中喃喃自语:“阿箐,你真美……”
  皇后娘娘脸上羞怒,心中却是欣喜,他到底是在乎自己的……
  月云裳上前跪下,熟练地为梁王解开长裤,自觉地含住那根猛然弹出的肉棒,细细吸吮,皇后娘娘瞪直了双眼,颤声道:“云裳……云裳你在做什么?”
  月云裳奇道:“为皇上含屌呀,怎的姐姐你好像没做过一样……”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梁王娇嗔道:“皇上你竟然骗我!你明明说后宫妃嫔与你行房都需要这般舔舐肉棒,皇后娘娘分明就不知道这回事!你……你第一次让臣妾做的时候还直接射进了人家嘴里!”
  梁王坏笑道:“朕当初也就说说而已,见爱妃舔得那么卖力,总不好戳穿不是……”
  月云裳顿时委屈地哭闹道:“臣妾不依啊,姐姐你倒是评评理,皇上这摆明了欺负妹妹。”
  皇后夏箐双颊泛起桃花,默默上前跪下,犹豫半刻,终是难为情地如月云裳那般将肉棒含在檀口中,窸窸窣窣地为梁王口交……
  梁王得意地瞥了月云裳一眼:“看,爱妃你的靠山皇后娘娘都就投降了,你这小妖精想必也无话可说了吧,还不乖乖给朕把小舌头伸出来?”说完把月云裳俏脸摁向满是荆棘的棒根,惩罚这位不听话的美艳【舞妃】为自己舔舐阴囊。
  梁王享受着向来贤良淑德的皇后首次口交侍奉,阴囊又有月云裳巧舌挑弄,脸上一阵抽搐,来不及抽出肉棒,直接把半管温热白浊射在皇后口中,偏偏拔出巨根后又把另一半精液射在胯下两个大美人的俏脸上,可怜皇后夏箐含着精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副臣妾我很为难啊的娇憨表情,月云裳见状,一把吻住皇后娘娘,示意夏箐将精液吐到自己嘴里,咕噜咕噜几声,尽数咽下,两女唇分,拉出一条细长而粘稠丝线。
  梁王笑道:“宫内盛传你们二人不和,今日见裳儿为阿箐解围,谣言不攻自破也。”
  月云裳:“皇后娘娘第一回做这个,皇上你也忍心直接射进姐姐嘴里!”
  梁王:“朕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嘛,谁让阿箐的香舌这般的……润滑……明明是第一回舔,还知道挑逗朕的马眼,同床共枕这么些年,朕还真不晓得阿箐你明面上是贤妻良母,其实骨子里也是个荡妇呢。”向来恪守妇道的皇后娘娘闻言,顿时羞得没脸见人,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皇后低眉顺眼道:“还请陛下与云裳妹妹万勿将此事传出,臣妾……臣妾平常不是这样的……”
  梁王:“阿箐,裳儿,都躺床上去吧,嘿嘿,今晚你们俩,谁都不许求饶,就算求饶了,朕也只当听不见!”
  月云裳媚声道:“常言道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平日里臣妾输过几回不假,今晚有皇后娘娘在,断不会落了下风。”
  梁王促狭一笑:“输过几回?爱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赢过?”转头又向皇后说道:“阿箐,你且等等,待朕先收拾了这个小妖精,今晚朕就全力施为,让你瞧瞧她在床上是何等的不堪,呵呵,好一个六境大修行者,在朕的圣屌下,能撑几个回合?”
  月云裳闻言,顿时慌了神,忙喊:“姐姐……姐姐救我!啊,啊!”粉裙撩起,丁裤脱落,【舞妃】小穴已被梁王一举捣入。
  皇后想起往日自己在梁王胯下的凄惨模样,给了月云裳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意思很明白,妹妹你且放心去,姐姐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梁王之所以被月云裳称为天赋异禀,确实是有缘故的,寻常男人与女子欢爱,若是年轻气盛时,即使不知胯下女子敏感之处,精力旺盛,阳气足,腰杆直,以力破巧,不服的直接肏到服便是,待年岁渐长,力有不逮,可经验手法较之初出茅庐的时候,不知老练了多少,若是一些个纵横花丛多年的色狼,光是两根手指便足以将贞洁的大家闺秀搞成淫妇,再往后,碰上那如狼似虎的妇人,便难免需要药物支撑,方能降服胯下尤物,但梁王不一样,梁王天生就是女子的克星,床上的霸王!别说人到中年,精力依然不输少年,甚至犹有过之,彻夜狂欢?不值一提,终日行房?那是兴致正浓,几日不眠,那才叫床上神通!而此刻梁王操弄的那个女人,恰好就领教过,那次完事后,月云裳接连几天都下不了床来,又不好因为这种事叫御医,那真叫一个生不如死,而梁王也成为浩然天下第一位让六境大修行者受伤的普通人。
  月云裳很忧伤,她终于明白,梁王的全力施为是个什么境界,敢情以往这个以荒淫著称的梁国君主,当真是在让着自己!而他放水之余尚且杀得自己丢盔弃甲,从前认输求饶,终究能叫他怜惜几分,可如今?月云裳已经完全兴不起求饶的念头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性奴……
  梁王便如那床上的第六境,已经不屑于针对胯下女子的敏感点,强悍的肉棒每一下撞入,泛起阵阵涟漪,兵锋所及,局势一片糜烂,若以兵法论之,以往月云裳与之接战,顶多也就是溃败,可如今梁王一轮冲锋下,直接就是全歼!对的,就是这般干净利落,求饶?俘虏都不剩,哪来的求饶声?
  堂堂六境大修行者,江湖上久负盛名的【舞妃】月云裳,此刻正如那性奴般,躺卧在床上,双眼翻白,香舌吐出,主动张开自己一对修长大腿,被眼前男子拉直了玉臂,不知疲倦地连番顶入淫穴,快感夺走了她的意识,香汗混合着淫水,散发着淫糜的气味,浇湿了整张被单。
  月云裳含糊不清地淫叫着:“啊,啊,啊,啊,臣妾被皇上肏成性奴了,臣妾错了,臣妾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请皇上惩罚臣妾的淫穴吧,啊,啊,啊,啊,啊!高潮,高潮停不下来了,为什么停不下来啊!这样下去臣妾的骚屄要被玩坏了!皇上好厉害,臣妾身为六境修行者在皇上胯下,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啊,噢,噢,啊,咿呀,咿呀,啊!去了,又要去了!这都去几次了!怎么还来啊,啊,啊,肏我,皇上继续肏我,云裳生下来就是为了躺在皇上胯下挨肏的,射进来,皇上,射进云裳的骚屄里,啊,啊,啊,怎么还没精液灌进来呀,臣妾的子宫很寂寞啊,皇上快要精液填满臣妾那个不知好歹的子宫,啊,啊,啊,射了……射了!”
  梁王拔出刚射完浓精,却依旧狰狞的巨根,月云裳躺卧在床上抽搐着,白浊缓缓从白虎小穴中淌出,源源不断,最后竟积下一大滩子,可见精量之恐怖。
  梁王笑道:“裳儿就这样子,平常叫唤得厉害,一出手却是这般的不中用。”
  皇后暗自绯腹:这哪是月云裳不中用,分明是陛下你太变态呀!她一个六境修行者尚且被你肏成这副惨淡模样,换了自己怕是一个月都别想下床去了……幸好月云裳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自己即便是叫唤得放荡些,也不虞教她听去。
  梁王似乎看穿了皇后心思,安慰道:“阿箐莫慌,朕与你欢好,向来只出两成力。”
  皇后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有陛下你这般安慰人的么?两成力,自己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皇后主动拉下抹胸,掀开裙摆,褪去丁裤,侧身张开大腿,眼眸紧闭,像极了那即将承受奸污的柔顺女子,梁王一笑,在皇后耳边轻声道:“阿箐你这模样好可爱……很快你就会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皇后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电闪雷鸣淫叫起。淫水激射如电,肉棒撞击如雷,皇后夏箐,如同坊间那几十文钱便能供几个人同时玩弄的勾栏贱妓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放浪淫叫!
  陛下,说好的只出两成力呢!还讲不讲道理了!
  夏箐的第一声哀啼,便忘却了礼法,她只觉得身为女子,在任何地方被夫君操弄,都是应该的,即便是那朝堂之上,被众臣围观着,又有何妨。
  夏箐的第二声低吟,便忘却了诗词,她只觉得身为女子,书读得再多,到头来还是乖乖躺在床上挨肏,有书,不如无书。
  夏箐的第三声惨叫,便忘却了丹青,她只觉得身为女子,风景画得再美,在男人眼里,有那春宫图美?叫人画下自己的淫态,或者,自己亲自下笔,画自家那宝贝公主?
  夏箐的第四声娇喘,便忘却了棋艺,她只觉得身为女子,只是男人手中的棋子,哪天成了弃子,便是落入淫窟沦为性奴之时。
  夏箐的第五声高呼,便忘却了琴谱,她只觉得身为女子,在男人胯下会叫就成,还弹什么琴,男人就爱听女人淫叫!
  夏箐的第六声悲鸣,便忘却了书法,她只觉得身为女子,只需要会描自己名讳便是,反正字练得再好,只不过在性奴契书上签字罢了。
  夏箐淫叫,一叫再叫,她忘却了一切,她仿佛依稀看到某座奢华的宫殿,红墙绿瓦,阶梯延伸,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自己与宝贝女儿安然公主,伫立于阶梯之上,自己将凤冠霞帔一件件脱去,女儿将华服礼裙一件件褪下,最后母女二人把自己脱得干净,任由别人套上项圈,一步一步被拉扯着爬下阶梯,最后一起被拘于刑具中,俯身翘臀,乳浪翻动,人群一拥而上,耳边依稀听到女儿的哭泣,她哀求着人们放过她的屁股,那些人以插入后庭的肉棒回应着她,一个又一个歪斜的正字涂抹在自己与女儿的大腿上,女儿认命般不再求饶,或许是她想求饶,但嘴里的肉棒塞得太快,只来得及咳嗽,自己的身上沾满了精液,有风干的精斑,也有流淌的粘稠,她与女儿,西梁的正统皇后与公主,俱已委身为奴,性奴的奴,噢,记起来了,身后那座宫殿的牌匾上,写着淫女……殿?
  皇后夏箐,眼神涣散,侧卧在月云裳身旁,妃后二人,缱绻悱恻,同攀高潮!
  皇后夏箐悠悠转醒,赫然惊觉自己已不在床上,置身于一间陌生而昏暗的囚室,烛影摇红,三条漆黑冰冷铁链末端分别铸有镣铐,一根把两只手腕高高笔直扣在头顶,另外两跟套住玉腿双膝左右挂起,迫使其以年幼时在大人怀中撒尿的羞耻姿势示人,因惨遭暴戾抽插而红肿不堪的小穴,尚在滴落那混合着淫水与白浊的粘稠液体,更有两圈铁环将一对圆润奶子紧紧束起,迫使本就丰腴的乳肉往前胀起,半球穹顶上那颗裴蕾娇艳欲滴,身旁传来一阵虚弱无力的呻吟,夏箐别过头去,只见月云裳如自己一般被脱光了衣裳吊起,同病相怜。
  本来以月云裳的本事,纵是多上十条铁链也休想困住这位六境【舞妃】,可刚被梁王全力蹂躏的她,全身酥软,筋疲力尽,哪还有半分先前在床上肆意挑衅梁王的意气风发,看着遭梁王一番耕耘,私处那块肥地,着实被刨得太惨,寻常男人在地里无非就是松松土,梁王那架势,那叫一个挖地三尺。
  一人推门而入,头戴玉观,黄袍加身,不是梁王是谁。
  皇后忙道:“陛下,快把臣妾与云裳妹妹放下来,这镣铐把臣妾那里捆得好痛。”
  梁王笑道:“把哪里捆得好痛?”
  皇后:“把臣妾的奶……奶子捆得好痛……”
  梁王:“这就对了,你们两个荡妇如此不济事,教朕好生失望,如何能须尽欢?小惩大诫,自是免不了的。”
  皇后俏脸一红,抿嘴道:“臣妾是陛下的妻子,是西梁的皇后,不是那什么荡妇……”
  梁王:“唔,阿箐不乖,竟敢顶撞夫君,该罚!”说着把皇后身边扳手拉下。皇后夏箐只觉身子猛然一坠,一根粗粝的巨棒笔直捅入淫穴中,紧致的花芯承受了全身重量带来的冲击,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囚室。
  梁王笑吟吟地望向另一边,花容失色的月云裳赶紧摇头道:“臣妾是荡妇,臣妾一定会好好挨肏的,求皇上饶了臣妾吧……”
  梁王:“啧啧,朕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求饶么?”
  月云裳绝望地看着扳手一点点拉下,凄厉喊道:“不要!”皇后遭的罪,【舞妃】亦难幸免,好一对患难姐妹。
  梁王:“阿箐,裳儿,今晚就好好享用这御赐的铁棍吧,哈哈。”
  铁棍开始缓缓自行转动,粗粝棒身研磨肉壁,已为熟妇的端庄皇后,尚是少妇的妩媚妃子,性子泾渭分明的两个绝色女子,不约而同地哼唱着淫糜的调子,一边屈辱地承受性虐,一边羞耻地高潮迭起。
  恪守妇道了三十余载的皇后夏箐,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在这淫具的肆虐下,竟是如此的……不堪蹂躏,被惩罚的身子竟是如此的……兴奋快活,优雅地寂寞在岁月中,还是欢愉地堕落在肉欲中,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月云裳显然不是第一次领教梁王的手段了,但被同为妃嫔的皇后娘娘一旁瞧着,终归难以自若,心里哀叹怎的就是斗不过那个声名狼藉的无赖。
  两个坦诚相见的后宫女子,当然看到对方胯下那滩水洼,却默契地一致选择视而不见,毕竟失禁这种事,怎好与人言?
  天刚微亮,梁王便命宫女将妃后两人解下,沐浴更衣,月云裳毕竟是修行者体魄,恢复极快,狠狠剐了梁王一眼,便就此离去,只是那走动的步姿,怎么看怎么奇怪。
  梁王细细安抚了皇后一番,坏笑着取出一瓶药膏,便要替爱妻涂抹私处,夏箐哪肯再让他轻薄,哭笑不得地轻锤眼前这个荒唐的夫君,容姿愈发光彩照人。
  梁王一叹:“老师昨夜向朕请辞,朕准了,他是你家长辈,也是渔儿义父,明日你们母女俩便替朕去送送他。”
  皇后心中一惊,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地应了声:“臣妾遵旨。”
  安庆宫内,安然公主梁渔,惊愕地接过那道荒诞的密旨,犹不肯信,又亲眼看了一遍,终是脸色苍白地转入内室,几个陌生的宫女手持托盘,鱼贯而入。
  风华正茂的小美人儿,任由宫女们摆布,试穿着那一套套裁剪暴露的淫秽裙装,看着镜中刚换上的一套黑色露乳透明短裙,娇俏的小公主欲哭无泪:“淫秽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岂不是与坊间那娼妇一般?”
  塾不知,她的母后穿上这身时,也是这般说来着……
  箐箐年华埋深宫,一纸写尽闺中怨。
  才女昔年可曾想,妃后同床侍君侧。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11

(七)剑舞尽失色,双月扰深秋
  西梁,上京城南门,巍峨高耸的城墙下,往日对来往百姓扯高气扬的城门兵卒们,今日却是规规矩矩地肃穆列队,虽说秋高气爽,但此刻正值午后,烈日当空,平日里疏懒惯了的老油兵们,饶是冷汗浸湿衣衫,仍不敢有丝毫妄动,轮值的伍长张麻子悄悄瞥了一眼城门外那堆老大人,眼皮直跳,他唯一认得的那位京兆府尹刘大人,此刻正敬陪末座,远远落在后头唯唯诺诺,刘大人在张麻子眼中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那前头的那些岂不是……?
  宰相还乡,百官送行。
  卫干为官多年,历经三朝兴衰,从一介县令爬到如今高位,堪称西梁官场传奇,朝中声望之隆,一时无两,纵有政见不合者,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先帝最明智的一次抉择,便是提拔卫干为相,当然还有那无人宣之于口的下半句:最昏庸的败笔,便是立当今陛下为太子……
  往后没了宰相大人的一锤定音,朝堂上定然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想到那位荒诞的梁王,六部官员无不头疼,难不成要掷骰子裁定政事?等等,那位陛下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百官之前,是一对婀娜的身影,皇后公主母女二人,奉旨出城,向年迈的宰相大人辞别。
  卫干两袖清风,膝下无子,为避嫌,对家中子侄也没个好脸色,唯独对皇后娘娘夏箐与安然公主梁渔母女一直亲厚,更破天荒地认梁渔为义女,未尝不是对故人之女心存愧疚,无论如何,当初自己一力促成两家婚事,夏箐虽贵为一国之后,表面风光无限,内里多少辛酸,又能向谁说去?
  安然公主:「义父,你别走嘛,即便这官不做了,留在上京城里就当陪陪安然不成么?大不了安然给你发俸禄!」
  皇后:「胡闹,你义父为西梁操心了大半辈子,如今年事已高,正是要回乡去享清福的时候,宰相大人,这妮子也是舍不得您,别往心里去。」
  卫干洒然一笑,怜爱地抚着公主发丝,说道:「老夫倒是舍不得小渔儿,只不过这人老了,总得念一个落叶归根不是?老家的黄酒比不得这上京城里的佳酿,却胜在入口绵柔,最合老夫这种糟老头子胃口了。」
  安然公主拉耸着头,默然无语。
  皇后:「陛下着臣妾给宰相大人带句话,这些年,辛苦老师了,学生有愧。」
  卫干微微颔首,缓缓说道:「皇后……箐丫头,当年引荐你入宫,是老夫错了,日后若是受了委屈,不妨修书一封到老夫家里,我卫干虽然辞了官,说话还是管用的,你多保重。」
  皇后双手叠放腰间,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干叔叔勿要自责,有安然这妮子在,本宫这些年过得还好,此去路途遥远,叔叔保重身子。」
  卫干:「你也多保重。」
  卫干郑重向百官深深一揖,百官躬身回礼,齐声高呼:「西梁恭送宰相大人回乡!」
  众人目送马车萧瑟离去,方各自回城,官员们三五成群到各处酒肆一聚,商讨政事,宰相卫干辞官,牵一发而动全身,西梁朝堂这格局走向,少不得有人欢笑有人愁。
  百官散尽,皇后长叹一声,随后又眯了眯眼,哼出一丝细不可闻的低吟,牵起安然公主玉手,便往城内马车缓步走去。刚走过城门,皇后娘娘好端端的走着,忽然双腿一软,眼看便要摔倒,安然公主一阵惊呼,连忙侧身扶住母后,刚稳住身子,不成想俏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神色,左脚不经意一滑,竟是两人一同再度向前栽倒的架势,幸得宫女们终于赶到,及时搀扶住这对西梁最尊贵的母女,随行侍卫仆从吓出一身冷汗,这两位主子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今再无宰相大人掣肘的陛下,指不定要想出什么狠辣法子整治他们。
  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各自平安登上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地回宫去了,城门士卒们挺过最难熬的时光,纷纷互相调笑着故态复萌,张麻子半蹲在两位贵人险些摔倒的地方,伸出两指擦过路上两处湿润,凑到鼻尖闻了闻,凝望皇后与公主离去的方向,神色古怪……
  皇后娘娘夏箐大概不曾知晓,自己女儿的稚嫩乳头上,正夹着两对【欲难求】,安然公主梁渔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母后的泛潮小穴中,正插着一根【神仙棒】,而母女二人兴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某人的精心安排下,彼此身上都穿着同一款极端暴露的丁裤与裹胸。
  城门口酒家二楼雅间内,头戴纶巾,一身浅灰长袍文士装束的中年男子,意态闲适,慵懒地靠着窗台边上看着楼下贵人母女的失态景致,笑容玩味。桌上无美酒,唯有一壶再寻常不过的茶水与两小碟子下酒菜,一碟盐焗花生,一碟凉拌藕片。看似温文儒雅的文士,相当有辱斯文地拎起茶壶,将壶嘴含在口中,也不怕烫,就这么仰首牛饮,硬是把一壶劣茶喝出几分塞外烈酒的豪气。
  文士又捻起一颗花生米塞入口中细细咀嚼,眯眼瞧着路上张麻子的莫名行径,食指轻叩窗边,赞赏之色洋溢于表,说道:「孺子可教也。」
  桌上一信,封面写有「师尊薛羽衣亲启」字样,信中笔迹娟秀,字里行间透着女子独有的婉约,文士皱眉,自言自语:「这月云裳又是如何得知的?倒是我小觑了这位【舞妃】,此事谋划已久,断不能半途而废,事已至此,少不得提前发动了,也好,那些个娇滴滴的小舞姬,好生调教一番,待尝遍了肉棒的妙处,怕是恨不得早些沦为性奴呢,正赶上织造坊前些日子刚裁好的舞裙,羽衣艳舞小娘子,淫词糜调娇声软,啧啧,正派中人还坐得住?依我说,这君子呀,不做也罢。」
  文士取出笔墨信纸,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正襟危坐,一笔一划临摹字体,尽得字间神韵,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仔细吹干墨迹,洋洋自得审视一番,重新封好,掏出火折子,将原信付之一炬。
  文士唤来随从,认真交待:「将此信送到惊鸿门,手脚麻利些,别留尾巴,另外查查城门那伍长底细,若是干净,明晚着人带他来见我。」
  随从得令,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匆匆离去。
  文士随手夹起一块凉拌藕片,浅尝即止,细声道:「这味儿淡了,须再辣些才好……」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上京城的繁荣并未因年迈宰相的离去而沉寂,夜市依旧人来人往,街上依旧张灯结彩,老百姓们总是健忘的,只管小日子过得下去,哪顾得上大人物们的波谲云诡。城中各处,光影交错,有那襦裙少女下筷如飞,大快朵颐,风流公子掂了掂日渐消瘦的钱袋子,摇头叹气。有那身披大红蟒袍的首领太监,举杯遥敬故人。有那端庄皇后独躺卧榻,紧紧扣住胯下短棒,欲拔不能且欲罢不能。有那娇俏公主全身缚满红绳,稚嫩乳肉勒起弧线,浪啼不休。有那粉裙妃子,俯身跪于君王胯下,婉转承欢。有那入睡少年,怀中玉佩流光溢彩,身在梦中,神色悲恸,看着一年后真实的种种惨淡,揪心不已。
  他,和她们的哀伤,无人知晓……
  春潮宫内,淫女殿前,高台之下,整整齐齐跪着六十位妙龄女子,半数白衣,半数粉裙,论姿色,虽远不如江湖八美那般祸国殃民,却也楚楚动人,当得上天生丽质的评价,放在寻常殷实人家,必是远近闻名的俊俏闺女,惹得膏粱子弟垂涎,不愁嫁,何况能跪在这种地方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女子,试问入教前,行走江湖,哪个不毕恭毕敬地尊称她们一声女侠?可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就连那些粗鄙的仆役下人,都会一边撩起她们裙摆肆意轻薄,一边吆喝着叫她们为……性奴。
  被教众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位剑阁弟子,三十位惊鸿门舞姬,素色纱裙难掩春光,粉红裙摆娇臀半露,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小腹前,俱是低眉顺眼的臣服姿态,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们,几经调教,在真欲教中只是一具具任人淫欲的肉体,地位也就比教中蓄养的家禽略高而已。
  六十位人前风光无限的名门女侠,顷刻间沦为教中三品欲奴的可怜女子,人人神色萎靡,随风摇弋的火光将场间照得犹如白昼,照亮了粉白两色裙装下的曼妙娇躯,照亮了教众胯下高高支起的帐篷,也照亮了高台上那两个名动天下的赤裸佳人,惨遭公开破处的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难逃轮奸厄运的西梁妃嫔,【舞妃】月云裳。
  吊架两侧,两个教众缓缓转动轮盘,分别将李挑灯与月云裳徐徐吊起,两女双手负后被反绑束起,数条黝黑细绳缠绕娇躯,再系于吊钩上,修长玉腿自然下垂,爱液溢出花芯,涓流沿大腿缓缓而落,绕过双膝,淌过小腿,漫过脚踝,像晶莹通透的珠帘般从脚尖一滴一滴落下,姐妹二人被吊绳束缚的裸姿从侧面看便如一个「厂」字,四片乳肉在绳索的束缚下晃动着诱惑,更显丰腴,尤其是月云裳奶子上所扎小巧银铃,在凌冽寒风中铛铛作响,配上那副入骨媚相,格外淫糜,教人心猿意马。
  【真欲印记】已然消散,两女疲惫地回想起之前羞人的一幕,委身于赵青台胯下,淫语百出之余,还恬不知耻地哀求对方奸污自己,随后更是高高抬起玉臀供其施虐,双双主动迎合那个老色鬼的法器巨棒同步抽插,两位情同姐妹的美人儿,相对无言,面如死灰,更让她们难堪的是,已经摆脱【真欲印记】掌控的娇躯,却依然陶醉在被强奸的快感中,春水泛滥的私处,隐隐竟是像在渴求肉棒的蹂躏,散发着醉人的清香,那是求欢而不得的味道……
  而这一切,均被台下围观的一众教徒看在眼里,即便受制于那枚诡异的印记,身不由己,但对那些人而言,重要么?那些个重金求购留影石的男人,哪个不是在心底里一直期盼自己姐妹二人沦落风尘?难道还指望他们替自己辩解一二?只怕不出三天,整个江湖都会盛传李挑灯与月云裳两个不要脸的荡妇,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衣裳勾引长辈交媾。
  李挑灯心中悲切,若将来脱困,即便他愿意娶一个被无数恶贼骑过身子的女人,自己就真的就能安心嫁给他?
  月云裳睁眼瞧了瞧台下两派弟子,逐一细看她们双腿跪姿,朝一旁的李挑灯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挑灯姐姐,她们……她们都不是处女了……」
  李挑灯咬牙狠声道:「这群畜生!当真是一个人也不放过?」
  月云裳黯然道:「而且……看样子,她们已经全部被调教成性奴了。」
  「不愧是被教主大人称为【月下媚妖】的月云裳,嘻嘻,比你挑灯姐姐懂行多了,宫里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满脸刀疤的刑官,鼓着刺耳的掌声,从台后转出。
  李挑灯冷冷道:「我只懂如何杀人,你要不要解开我的禁制试试?」
  刀疤刑官不置可否,转头向台下朗声道:「都听好了,告诉李挑灯,你们是什么人?」
  台下两派弟子缓缓抬头,媚声道:「我们乃圣教三品欲奴。」
  刀疤刑官:「那台上所吊又是何人?因何受刑?」
  两派弟子齐声道:「台上所吊,乃圣教五品畜奴李挑灯,月云裳,因不服主人管教,吊奸受刑。」
  刀疤刑官:「知道你们为什么跪在这儿么?」
  两派弟子:「我等欲奴要为主人们含屌助威,好轮奸那两只故作清高的畜奴……」
  刀疤刑官:「很好,你说呢?挑灯性奴?」
  李挑灯脸色铁青,默然不语。
  刀疤刑官朝两旁的美婢打了个眼色,美婢们取出两样抓钩状器具,驾轻就熟地替姐妹二人戴上,一件绕过臻首,将檀口撑开固定,另一件缠住腰身盘骨,把屁眼与淫穴齐齐拉开扩张,如此一来,别说深谙性事的月云裳,便是首度破瓜的李挑灯都明白这两件看似简单的器具作何用途,奈何口不能言,只能咿咿呀呀地吐着香舌作最后的抗议,却不知她绝世容颜下的羞怒娇态,反倒给周遭教众心中欲火添上一把薪柴,无异于雪上加霜。
  刀疤刑官反转吊钩,让姐妹二人的后庭面朝台下,两个被彻底撑开的肉洞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教众们喉结蠕动,双目放光,只觉胯下血脉偾张。
  刀疤刑官二指并拢,在李挑灯与月云裳阴埠处各抹了一把,伸到嘴中一舔,嗤笑道:「两位骚娘子的肉洞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被诸位轮奸了,老规矩,教内评定靠前的兄弟先来,轮不上的也不急,台下这六十余位小美人儿,正是为你们准备的开胃菜,不过奉劝大家悠着点,若是不慎撑着泄了阳气,到时候硬不起来,可怪不得我。」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有教众二话不说,脱下长裤,一把将肉棒挺入一位惊鸿门弟子嘴中,直达深喉,随后又按住胯下臻首,来回驰骋,粉裙少女不敢有任何违逆,顺从地侍奉着嘴中那根灼热的阳具,唾液从嘴角滑落,浸湿衣襟,教众意犹未尽,狠声道:「脱了!给我把奶子放出来。」,少女闭上眼眸,清泪垂落,双手颤抖着抓住绣工精细的舞裙抹胸,用力向下一扯,弹出一对活泼稚嫩的玉兔,喉中呜咽着绝望的叹息。
  陆续有教众跃上台去,两具白皙胴体下放置有躺椅,前后有双棒夹击,下方有一柱擎天,明摆着要同时糟蹋姐妹二人身上的三个肉穴。
  当先一人抱拳道:「在下陈彪,特向李阁主讨教一二。」说着便仰卧在躺椅上,抱住李挑灯腰身,肉棒如剑,破开小穴。
  后来一人冷冷道:「冷奉门遗徒殷水寒,代师门向剑阁要个说法!」按住李挑灯后庭,肉棒似剑,扎入屁眼。
  再来一人嬉笑道:「山野剑客一名,斗胆向【剑圣】大人问剑。」双手扶住李挑灯俏脸,肉棒若剑,顶入檀口。
  多年来醉心剑道,清冷如雪的李挑灯,头一回清醒地品尝到作为一个女人被三穴轮奸的屈辱滋味,剑术冠绝天下的女子剑仙,正惨遭三柄肉剑肆意围攻,身前,身后,身下剑意萦绕,剑在何处?在穴中,口中,心中。素不相识的陌生教徒,穷尽生平所学,将那淫虐剑技快意施展,每递出一招,都教胯上,胯前,胯下女子娇躯一颤,浅唱低吟,一生比试剑道从无败绩的挑灯姑娘,此刻全身被缚,节节败退,无从招架,默默忍受着从前最为鄙夷的江湖败类,一遍又一遍地作践自己身子,任由他们欢愉地享受着凌辱自己的快感,不仅于此,随着轮奸抽插,之前被迫服下的春药慢慢侵蚀体内各处经脉,本该痛苦不堪的当下,竟是隐隐中泛起一丝……欢愉?李挑灯眼角湿润,她宁愿受那锥心之痛,也不愿在这些恶徒的轮奸下高潮,她绝不允许自己就此堕落。
  可惜,此处名曰春潮宫,既取春潮二字,哪许仙子不含春,哪容女子不高潮……
  三位教众剑意各自攀到顶峰,剑招频出,剑气纵横,如那羚羊挂角,天马行空,终是一气呵成喷出三道白炼,一举将眼前这位以往高不可攀的女子剑仙轮奸于肉棒下,只觉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通常无碍,久久回味。
  李挑灯凄惨闷哼一声,檀口,屁眼,小穴漫出滚滚浓精,洒满一地,也不知这三位为了今晚的宣泄兽欲隐忍了多少时日。
  李挑灯缓缓睁开双眼,又是三个陌生的面孔,第二轮……来了?自己和同门姐妹一般,最终要……沦为……那性奴……?
  姐姐惨遭凌辱,妹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月云裳身前身后,拥簇着三个年迈而猥琐的脸孔,三个老相识,正是当初在朝堂之上弹劾舞妃娘娘时嚷得最起劲的三位言官。
  「这小穴的滋味……难以言喻,噢,又夹住了,难怪陛下总是懈于早朝,如此看来,倒是老臣错怪圣上了。」
  「这屁眼的曲径通幽也实属上品啊,不枉老夫将家中那可人儿媳与伶俐孙女绑来一并献与圣教。」
  「这小舌头把老夫的魂儿都给舔出来了,啊,再来,又要……又要射了!」
  想当初月云裳入宫为妃,何曾正眼瞧过这些只知道耍嘴皮子的御史大夫们,一群聒噪的蝼蚁罢了,踩上一脚都嫌脏了鞋,如今她却光着身子,三洞全开,被迫伺候着这几个以往不屑一顾的丑角,供其淫欲。三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惜冒着暴毙的风险吞下那虎狼之药,激起肉棒中仅余的一点血气,胯下阳具前所未有地坚如铁柱,在眼前这具动人的胴体内来回驰骋,反复耕耘,额角渗出冷汗,眼中布满血丝,像是不惜拼尽自己余生的力气,只为了降服这位美艳的妃子,哪怕只有短短的瞬间,一偿那多年的夙愿。
  月云裳心中自是厌恶,只是随着老人们的抽插轮奸,春药自丹田侵入经脉,心湖一阵荡漾,喉中不自觉地细细呻吟出淫糜的调子。
  【舞妃】月云裳,眼波流转,星眸泛起春意,眉目如画,双颊染上桃花。
  纵然万般不愿,她终究还是叫了,在蝼蚁的轮奸下,放荡叫床。
  一夜荒唐,满地狼藉。
  李挑灯与月云裳姐妹二人足足被轮奸了将近三个时辰,疲惫不堪,直至天亮方被教众们解下拖曳着爬回地牢收押,全身上下布满精斑,扭动的屁股与小穴在攀爬途中不时甩下粘稠精液,也亏得两人修为高深,换作寻常女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只是话说回来,若是寻常女子也不会在春潮宫中遭这种罪便是了。
  一剑落风尘,一舞解轻纱。一曲绕指柔,一宵春难昼。
  淫女殿上的绿瓦映照着晌午的阳光,镀上一层光华,褶褶生辉,这天,晴,微风,无云,是【琴痴】上官左月落难的日子,是少女破瓜的日子。
  上官左月失手被擒仅是半旬光阴,江湖上便已经没有了江东群英盟的名号,倒不是真欲教强横到数日便将一大帮派彻底剪除的田地,委实是见风使舵的群英盟降得太快,就连前去招降的邪教使者都看呆了眼,这不?檄文才读了一小半,长老供奉们便干脆利落地跪了一地,将那盟主令牌双手奉上,同时献出的,还有群英盟的前盟主,被套上枷锁的上官舞月,不到半天功夫,昔日的江东群英盟摇身一变,成了真欲教江东分舵。庆功宴后,邪教使者与长老们借着醉意,把上官舞月拘于闺房内,轮番交媾淫乐,宾主尽欢。随后使者将其押送至春潮宫,由数位高手悉心调教,如今已是教内服服帖帖的四品肉奴。
  淫女殿前百步阶梯,白玉栏杆两侧,人头攒动,细看之,除却真欲教徒,还掺杂着不少陌生的身影,皆是江湖上中立或正道门下年轻弟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心思活络的俊杰们可没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邪教的打赏可比正道各派要阔绰多了,一边是唾手可得的美女,秘笈,财帛,一边是论资排辈乞求门中长老施舍些残羹冷炙,如何抉择不言而喻,年少衣衫薄,谁在乎那点虚名?这些日子里,惨遭同门出卖的师姐,师妹,乃至师娘又何曾少了?只是可怜了往日名门正派那些个女侠们,早早断了退路,皆因真欲教主定下了规矩,女子入教即为奴,任你修为再高,容姿再美,能越过那江湖八美去?宁家母女,月云裳,李挑灯,这些以往高高在上的仙子们,如今都是个什么下场?母猪还是母犬?
  正邪两道,此消彼长,江湖气数流转,莫过于此。
  高台上有那美婢擂鼓,十二道轰鸣鼓响压下喧闹人声,先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群齐刷刷望向同一个方向,疑窦丛生,皆因目光所及之处,淫女殿前台阶最高处,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一身天蓝连衣短裙的少女,明眸皓齿,一边满不在乎地啃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台阶两旁黑压压的人群,哪有半点高手风范可言,这就是那位闲来轻抚琴,一弦破一境,年仅十四便跻身第六境的大修行者,【琴痴】上官左月?眼前这位女子,瞧着未免太稚嫩了些吧?更像是哪家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迷了路,游荡至此,可那尚未完全长开的眉目与身段,分明又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看客们一时之间均有些拿捏不准的感觉。
  也无怪乎众人疑惑,上官左月虽位列江湖八美之一,但平日里不擅交际,疏于应酬,不然也不会做那甩手掌柜,把偌大帮派交由姐姐上官舞月一人打理,见过其真容之人本来就寥寥可数,不亚于那位神秘莫测的【影杀】莫缨缦。须知上官左月与其父上官飞如出一辙,如鲤跃龙门,毫无道理地崛起于尘世,又转瞬即逝,流星赶月般陨落于江湖,不同的是上官飞在灵山一役中道消身死,而他的女儿上官左月则是身陷邪教,生不如死,当然,在教众们眼中,那是相当的……欲仙欲死……
  少女如琴,轻衣似弦,分明是量身缝制的华服短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躯,两个极为讨喜的包子发髻安静地盘踞在发端上,三千青丝轻柔地洒落在后腰娇臀上,鬓间别有一枚玉兔图样发夹,更显活泼可爱,两根细小绑带系起抹胸,分别在左右香肩上结成蝴蝶,一看便知,只需轻轻拉动绳结,连衣短裙便将落为少女脚边的一圈布料,蓝底抹胸布料薄如蝉翼,几近透明,却绣有数株栩栩如生的淡黄雏菊,秋意瑟瑟,稚气未脱的小黄花竟是随风摇曳,不时显露出胸脯上那两点娇艳欲滴的嫣红,如此别出心裁的绣工,显然又是那穷奢极侈的仙家手笔,兴许是有意为之,花儿摆动极为随性,教人望眼欲穿,生怕错过那短暂景致,同为及笄妙龄,少女酥胸虽不如宁家次女宁思愁那般傲人,但一手掌握的燕乳自有其妙处,奶子送入掌心中无从挣扎,任君把玩的绝妙手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花丛老手们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发瀑飘逸,白皙玉背未作遮掩,细枝蛮腰蜿蜒至娇臀豁然开朗,叠层轻纱短裙绣工繁杂,裙摆出人意料的短小,微风吹拂,裙撑随之扬起,出卖了私处所有的秘密,清纯女子内里,竟然穿着一条极为挑逗暴露的开裆丁裤!纤细丝带错落于芳芳青草中,将粉色肉缝勾勒出诱人形状,吹弹可破的小屁股翘出迷人曲线,正是初熟时节,围观的老色狼们眯起双眼,暗自叹息,这般干净的小穴不塞上根圆棒什么的岂不可惜?一对纯白花边丝质长袜一直严实地从脚踝套到大腿根部,与淫糜的裙底风光泾渭分明,却又相得益彰,同为天蓝色调的布鞋别出心裁地点缀着蝴蝶花式,一套裙装,完美融汇了【纯】与【淫】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却又完全不显突兀,叹为观止。
  堪堪发育成熟的青春少女,在裙装的衬托下,洋溢出一丝女人独有的魅惑风情,唯有那精致锁骨下的【真欲印记】,愈发晦暗不明,初看时不觉如何惊艳,如那醇香美酒,却是越品越有味道,叫人怜惜之余,更想将其压在身下,细细蹂躏,教她做女人的快乐。
  少女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胡乱塞入嘴中,哼着朗朗上口的江东童谣,双手背负,一蹦一蹦地跳着格子,裙摆如那蝴蝶翩跹,一开一合,跃下台阶,对自己裙下走光浑然不觉。每一步触地,三寸金莲均是不多不少地垫在阶梯边缘,身姿曼妙,轻若无物,一些长于身法的教众自问也能办到,可骇人之处在于此女足尖并未有任何气机流转的痕迹!这就很不寻常了,至此围观众人终于确信,这位便是那【琴痴】上官左月无疑,如此一来,一些个打定心思前来投靠,被捧为后起之秀的青年俊杰们便觉得面上无光,他们被称为天才的话,那眼前的这个少女叫什么?只是转念又想,六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挨肏的货?
  又有一位娉婷婀娜的华服女子出现在百步阶梯最低处,拾阶而上,款款而来,有那眼尖的教众不禁惊呼:「快看,那位不就是江东美娇娘,上官舞月?」
  江东群英盟最后一任盟主,上官家长女,上官舞月,看着身着色气裙装的妹妹迎面而来,眼神复杂。
  上官左月远远认出姐姐身影,几下起落,跃至上官舞月跟前,眼眸藏星,一头埋入姐姐酥胸内,满足地蹭着那对肥腻的丰腴,娇笑道:「姐姐你看我来了?」
  上官舞月脸上闪过一丝苦楚,视线越过妹妹身后,看着幽深的淫女殿,打了个冷颤,说道:「今日是你破处为奴的大日子,怎么能不来?况且姐姐已经是……已经是教内的肉奴了。」
  上官左月拍手道:「太好了,姐姐要陪左月一起被人轮奸喽,我头一回挨肏,心里其实怕得紧呢。」
  上官舞月抚着妹妹长发,怜惜说道:「也就疼一下,不妨事的,被插成性……性奴后就习惯了。」
  周围有教众调笑道:「从前上官家一门父女皆六境传为佳话,上官舞月你挨肏时再淫荡些,一家姐妹成畜奴,岂不美哉?」
  上官左月转头瞪眼道:「嚷什么,以姐姐的容貌身段,晋升畜奴,轻而易举!」
  方才那人又说道:「左月姑娘教训的是,咱们肏你们姐妹时,一定多花些力气。」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上官舞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故意板起脸正色道:「左月,没规没矩,怎么跟主人们说话的?都是要做性奴了,还是这般任性怎么成,主人们不计较,姐姐可不能惯着你当没看见,把这个戴上,爬下去!」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属项圈。
  上官左月委屈道:「姐,妹妹这见不得他们小觑了你嘛,从前盟里那些男人们,哪个见了你以后,不想把你扔床上生吞活剥了?上个月我才得知,原来之前你被调教的那块留影石一直在大长老手中呢,他每隔几天就要拿出来玩赏一遍,可坏了!」
  一位中年文士笑吟吟地搭住一位老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老人一阵悚然,无奈地赔笑着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样什物,交与身旁男子。
  上官舞月捏着妹妹面颊,气笑道:「你再不乖,姐姐就要生气了!」
  上官左月闻言,只好拉耸着脑袋,自觉将金属项圈锁在玉颈上,翘起玉臀,俯身下跪,裙摆顺势翻到腰间,嘟着小嘴慢慢向下攀爬,如同小母犬般,下体私处一览无遗。
  上官舞月取下腰带上所系短鞭,犹豫半刻,终是一手挥出,皮鞭重重抽在妹妹小屁股内侧,印下一抹火辣的鞭痕。
  上官左月啊的一声娇吟,回头哭道:「呜呜呜,姐姐别打了,左月知错了……」
  上官舞月:「都怪我从小把你宠坏了,我们这些性奴在主人面前是最卑贱的存在,再敢顶撞,可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情深义重」的姐妹二人,在周遭玩味的笑容中,一前一后,一爬一走,一犬一奴,走到台阶下方的高台上。
  上官左月刚刚站直身子,好不容易从犬变回奴,台下便有好事者起哄:「上官婊子,将裙子掀起来让爷品鉴品鉴?」却没指定上官家哪位姑娘。
  上官舞月看着可怜兮兮的妹妹,俏脸上一阵挣扎,屈膝蹲下,两手中指与拇指捻住裙摆边缘,随着双脚重新站起,将暗红长裙一丝一丝往上提起,台下一道道炽热的目光,伴随裙摆撩起,从脚踝,小腿,双膝,大腿,直到那处任何女人都羞于示人的三角森林,周遭扬起阵阵意味不明的窃笑,上官舞月竟是与妹妹穿着同一款式的开裆丁裤,私处那明显为了迎合教众轮奸而缝制的着装,即便是已被调教为肉奴的上官舞月,亦觉得无地自容。
  掀裙的呐喊声仍是不绝于耳,上官舞月只好将自己裙摆末端拉至嘴边,张开贝齿紧紧咬住布料,示意上官左月转过身去,背对台下,双手颤抖着捻住妹妹短裙裙摆,猛然往上一拉,之前被自己一路鞭笞至通红的小屁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作出这等放荡的举动,上官舞月眼眸湿润,饱含泪水,上官左月见状,乖巧地伸手拭去姐姐眼角泪痕,悄声道:「姐姐别哭,我不疼,真的不疼……」
  上官家姐妹二人,众目睽睽下掀裙露穴,覆水难收。
  又是方才那个声音嚷了一句:「都这般下贱了,干脆就全脱了吧!」一时间附和者众。
  上官舞月死死盯住台下教众,似是徒劳地寻觅着那个挑事教众,终是放下裙摆,长叹一声,双手绕到后腰,不见如何动作,一身暗红奢华长裙,自上而下黯然褪去。上官左月俏脸绯红,拉开香肩两道绑带绳结,天蓝连衣短裙应声而下,两件裙装各自在脚边散落一圈。上官家最后的两位遗孤女子,亲手将自己脱得干净,不着寸缕,任人视奸。
  姐妹二人面对台下高涨的欲火,双手叠放腰间,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软声道:「四品肉奴上官舞月,五品畜奴上官左月,恳请主人们,施虐侵犯,抽插轮奸。」
  已经有教众忍不住当众撸出了精华,也不觉尴尬,面对台上这对称得上国色天香的姐妹花,纯情,春情,风情皆而有之,憋不住,人之常情。
  一声长笑压下纷乱,头戴纶巾,身披灰色长袍,作书生装扮,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跃上高台,开口却是斯文扫地的粗鄙言语:「左月小婊子,脱得真利索唉,这身段,再过个几年还得了?就是奶子小了些,不碍事,有叔叔为你调理,虽不指望赶上宁西楼与沈伤春那豪乳,跟你姐姐还是能一较高下的,舞月大婊子,多年不见,长成大美人了咧,奸起来想必有滋有味的,群英盟之前那几个头目不就玩过你几回而已,犯得着把他们都杀干净?以后你还要被无数男人玩弄,杀得过来?说起来小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那时候可看不出你这小妮子心狠手辣。」来人正是方才逼迫大长老交出留影石的男人。
  上官舞月峨嵋深蹙,依稀觉得曾见过眼前中年男子,疑惑道:「你是谁?我们认识?」
  中年文士笑道:「不说了嘛,我是叔叔啊。」
  上官舞月沉吟片刻,脸色一变,说道:「你是上官羽?为什么你还活着?爹爹明明说过你已经去世了呀……」
  中年文士哈哈大笑:「拜你爹,也就是我大哥所赐,上官羽确实已不在人世,如今我叫袁恨之!乃圣教护法之一。」
  上官舞月脸色一变再变:「袁恨之?花瘦楼的二当家是你?难怪……可…
  …为什么?」
  袁恨之:「跟戏里的故事一样,不值一提,当年我与你爹连同数人,入一仙家秘境探寻,觅得一卷修行秘笈,我呢,也不是什么好人,分赃时与你爹联手,将其余几人尽数斩杀,虽然已经小心防备,不曾想还是大意遭了你爹的暗算,身受重伤险些丧命,让他独吞秘笈,之后上官飞踏入六境,我便更没机会报仇雪恨了,只好隐姓埋名在花瘦楼谋了份差事,一路攀升至大管家高位,正欲设局要你爹身败名裂,可他偏偏就这么死了,幸好,他还留了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父债女还,他自己造的孽,报在女儿身上,不知他九泉之下,看到你们姐妹如今的放荡模样,还能不能瞑目?」
  惊闻家族秘史,上官舞月总算明白缘何每每提及家中这位叔叔,父亲总会闪烁其词,每年上香,总会请庙里高僧大作法事,只是这等龌龊,为何要自己一介女子承受因果?
  上官左月尚在【真欲印记】支配下,未能生出太多感触,反而弱弱地问道:「叔叔你要欺负左月么?」
  袁恨之抚摸小侄女发端,调笑道:「自然是要的,把上官家的小美人奸成人尽可夫的小性奴,叔叔当仁不让,又怎能假手于人?」
  上官左月可爱地在胸前对戳着小手指,嘟着小嘴细声道:「人家是第一次,叔叔你得温柔些才好……」
  袁恨之也是看得一呆,喃喃道:「你越是这样子,越是叫人温柔不起来呀……」
  四个彪形大汉将一架木制性虐器具搬上高台,上官家姐妹二人,双双被灌下春药,全身乏力,任由教众们摆布。
  上官舞月惨被铁链拷住手腕与膝盖,整个人以小孩尿尿的姿势吊起,私处与后庭穴外,触目惊心地杵着两根狰狞巨棒,这等阵势上官舞月并非头一回见,让她胆寒的是形如蘑菇的巨棒顶端与棒身,盘桓着一圈圈细小锯齿,她完全无法想象让这根东西在体内肆虐,自己是否还能挺住,一根尚且难以承受,还一次捅入两根?小穴遭罪不说,连屁眼都不曾放过?被这样玩弄过的身子,怕不会直接晋升为畜奴吧?上官舞月从未如此期盼就此晕死过去,可惜真欲教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她清醒过来,细细体味那性虐之苦。
  上官左月俯身翘臀,被拘于木枷中,俏脸正对着姐姐即将沦陷的小穴,被开裆丁裤所勒紧的肉馒头已止不住地分泌淫液,沾湿匀称大腿上那对惹人遐想的素白纹饰长袜。
  让小侄女舔舐大侄女私处之余,也让大侄女的春水喷洒在小侄女脸上,想到叔叔的险恶用心,上官舞月一脸羞愤,却又无可奈何,她只求一会儿别在妹妹面前丢尽脸面……
  一丝不挂的姐妹二人,白皙胴体如同晶莹通透的瓷器般,将那美好身段寸寸展露,前凸后翘的姐姐,闭目咬唇,娇小玲珑的妹妹,含羞待奸,两人体内药力已然散开,娇躯泛起性感的红潮。
  袁恨之笑道:「这副器具可是圣教专为凌辱母女或姐妹而制,那两根巨棒转速会持续加速,唯有当你们同步高潮或者完全崩溃后,才会停止,若不想叫得太难看,二位侄女可得好好配合才是。」
  袁恨之脱下长裤,巨根挺立,故意在小侄女阴唇边缘磨蹭,挑弄着胯下少女的情欲。
  上官左月终是忍不住,羞赧说道:「叔叔,肏……狠狠地肏左月的淫穴吧……」
  袁恨之:「既是侄女所求,叔叔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说着一枪挺入,上官舞月小穴屁眼外虎视眈眈的两根凶器,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两道肝肠寸断的哀嚎,无比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那是红颜碾碎了尊严,那是少女破败了贞洁。
  袁恨之粗大的肉棒将上官左月未经人道的小淫穴满满地撑开,小侄女紧致的肉壁皱褶烫贴地抚慰着叔叔灼热的棒身,肉棒似乎已经用尽全力砍伐推进,却仍是极慢,随着每一寸领土的失陷,上官左月每一刻都伴随着宛如凌迟般的剧烈疼痛,四肢皆被木枷拘束的她,只能疯狂舔舐姐姐私处,以此略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姐姐又能好到哪去?两根暴戾巨棒同时捣入小穴与屁眼,开始缓缓转动,先是阵阵麻酥遍及全身,继而快感与痛楚争持不下,随着时间推移,可怜的上官舞月只觉得有两个六境高手在自己小穴与屁眼内来回交手!刀剑无眼,时而捅在阴核,时而砍在宫颈,时而万箭齐发,时而一枪破势。一道道不知是淫液还是尿液的水柱连续不断地浇灌在上官左月俏脸上,在这场姐妹惨奸中,上官舞月,率先迎来高潮!
  上官舞月:「咿,咿,呀,啊,啊,啊,去了,这熟悉的快感,要去了!我要高潮了,左月,快点,快点和我一起高潮,啊,啊,我……我忍不住了,啊,啊,啊!」
  上官左月:「对……对不住了,姐姐,叔叔虽然把左月干得很爽,啊,啊,呜呜呜,可是……可是真的很疼啊!」
  袁恨之缓缓开垦着小侄女那方肥美的沃土,几度蓄势,一举顶入几寸,犁出一条条泪痕,袁恨之举起看似文弱的肉掌,啪的一声巨响,一掌拍在上官左月极具弹性的娇臀上,烙上五指印记,上官左月一阵吃疼,小屁股左右乱晃,眼瞳不由自主向上翻起,就此高潮。
  上官左月:「啊!左月的骚屄被叔叔干出感觉了,爽……好爽,姐姐你也赶紧吧,啊,啊,啊,高潮……要高潮了!啊,左月被叔叔肏上云端了!」
  上官舞月:「等……等等姐姐,啊,啊,姐姐刚泄过身子,没……没那么快的……啊,啊,左月你这小浪蹄子怎的只顾着自己去了!」
  幽怨的上官舞月瞧着高潮迭起的妹妹,又将一道泛着腥味的尿液洒在上官左月脸上。
  上官左月抗议道:「我也不想的呀,姐姐你刚不也是径自就高潮了,潮吹的水儿都喂妹妹嘴里去了,口里现在还残留着姐姐的骚味儿呢!」
  姐妹两人各自高潮,数度高潮,相继高潮,却总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总配合不到点上。
  上官舞月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只是任由两根转速临近极限的巨棒将自己搞得溃不成军,再不关心身子高潮与否,上官家的长女,已经坦然认命了……
  上官左月的处女穴已被开发至小道深处,从处子到女人,仅是一步之遥而已,少女高声地放荡淫叫,哀求着叔叔夺走上官家最后的处女,上官家的幼女,余生注定为奴……
  袁恨之也不矫情,狞笑一声,肉棒青筋骤起,一鼓作气,如蛮牛般一举破开最后那层薄膜,撑开宫颈,到达那处孕育生命的圣地,精关放开,肆无忌惮地在小侄女子宫内溅射着海量的白浊,同时喷出的,还有胸中积郁多年的愤恨,一滴嫣红落下,上官飞!你女儿的处女,我上官羽收下了!
  上官左月全身一阵痉挛,小穴肉壁剧烈收缩,死死拽吸把自己射成性奴的阳具,似在回味那销魂蚀骨的快感,这一刻,她不再是六境大修行者【琴痴】上官左月,她是真欲教五品畜奴,被叔叔乱伦内射的性奴隶!
  恰在此时,上官舞月的情欲刚好攀在巅峰,完全忘记了矜持,放声淫叫,舞月姑娘,彻底沦为性奴……
  肉棒抽出,长棍停转,上官家的姐妹二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昏迷过去,可台下那群蠢蠢欲动的教众们,又会让她们昏迷多久?
  乱世女子若浮萍,落花随风任飘零。
  美人本应宠闺阁,双月春宫不自寒。
  莫留行惊醒,从梦中回到现实,冷汗湿透衣衫,自言自语:「花瘦楼,袁恨之,不,应该叫你上官羽?」
  翌日,莫留行告别月云裳。
  看着月云裳浑身不自在的走姿,莫留行忍俊不禁:「姐姐若是受了伤,便不必远送了。」
  月云裳:「什么话!姐姐只是不慎崴了脚!」
  浩然天下公认身法第一的修行者崴了脚?这笑话听着……确实很好笑啊!莫留行神色古怪。
  月云裳没好气道:「不送就不送了,人家都巴不得姐姐多送一程,你倒好,嫌弃起姐姐来了!」
  莫留行强忍住笑意,说道:「不敢不敢,姐姐须谨记按时服药,保重。」
  月云裳撇了撇嘴:「赶紧滚!」
  没走几步,背后又传来月云裳的声音:「留行,你如今是几境了?」
  莫留行转身,拱手抱拳:「剑阁弟子,六境,莫留行,拜别月女侠!」
  月云裳眼中满是欣慰,掩嘴笑道:「当年跟在我们后头的小男孩,有出息喽……」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25

(八)女子多痴情,楼外独伤春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宜出行,略显破旧的马车疾驰在去往泰昌城的官道上,恣意飞扬。
  那栋让浩然天下所有文人墨客心向往之的花瘦楼,就坐落在西梁重镇泰昌城内最繁华的路段上,不说楼内那些个才高八斗的淸倌儿,只看那楼内一处处文坛大家所题墨宝,便足以让寻常士林学子不虚此行,更有甚者赴京赶考之际,宁愿多花些盘缠也得绕路至此赏玩一番,一来好向同窗好友吹嘘,公子我当年也是登过楼的,二来也好多沾些文气不是?
  车外景致青山绿水,车内三人神态各异。秦牧生策马扬鞭,自顾自地高声评点江湖各派女子妙处,只是提到群英盟那对美人儿姐妹时,没来由地被韵儿踹了一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啥地方又开罪了这位比主子更主子的小琴侍,莫留行单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寻思着如何说服沈伤春这位花瘦楼的大当家,对秦牧生的调侃以及惨叫充耳不闻,韵儿冷哼一声,收回三寸金莲,摸着食盒中所剩无几的灌汤蟹黄包子,几经思量,终是依依不舍地递到莫留行跟前,一言不发,那副纠结的可爱模样简直像是送出了几万两黄金。
  莫留行惊觉,轻抚少女发端,摇头笑道:“我不饿,韵儿多吃点就是。”
  韵儿应了一声,三下除二将剩余几个包子塞进口里,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满足。
  秦牧生抹着长衫背后的脚印,不忿道:“韵儿,那包子可是你公子我跑了老远的路到那家百味居,排了一柱香的队替你买回来的,就知道记挂莫兄,还讲不讲良心了?”
  韵儿笑道:“难不成公子吃醋了?”
  秦牧生扯了扯嘴角:“就你那还没包子大的小胸脯能让本公子吃醋?想多了吧?”
  话音刚落,秦公子后背刚擦干净的长衫,毫无悬念地再度烙上一个小巧的脚印,未了,还多拧了几下……
  马车行至一处山脚林边,远远瞧见十几个神色不善的壮汉,将一女子团团围在中央,瞧这阵势,就差没把强抢民女四个字凿在胸口上了。
  若是以坊间流传的话本,此刻便应该有那翩翩公子身骑白驹途经此处,路见不平,悍然拔剑,救弱女子于危难,成就一段锦绣良缘,可现实如何比得了话本,路人观望片刻后大多选择远远避开,命终究是自己的,没有白送的道理。
  身着素雅碎花长裙的恬淡女子双手环胸,嘴角轻翘,本来就算不上俊俏的脸蛋饱经风霜,肌肤黝黑而粗糙,一看便知是那终日在田间劳作,被柴米油盐熏陶了性子的农家子女,只是少女正值妙龄,酥胸挺拔得恰到好处,不显峥嵘也不嫌平淡,曼妙腰身抽条出人意料地玲珑有致,长裙掩不住浑圆挺翘的玉臀曲线,惹人遐想,无怪乎姿色平平也引得这群马匪觊觎。
  一男子抽出单刀,遥指少女胸前,回头朝领头壮汉掐媚道:“大哥,这小娘子虽相貌平平,可这身段也着实不差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别使唤她做粗活儿,在寨子里养上些时日,自然也就水嫩了,不如就将她带上山去一道伺候着,左右熄了灯,也瞧不清面相,肏谁不是肏?”
  领头壮汉抚须嗤笑道:“嘻嘻,老刘说得在理,这般小家碧玉埋没在乡里,未免可惜了些,小姑娘,咱们山上有酒有肉,就缺挨肏的女人,你若从了,保你往后衣食无忧,在床上受累,总比在庄稼地里熬出一身子毛病来得舒坦不是?即便他日兄弟们把你肏腻了,赏你一笔银子,让你风风光光下山去找个老实人嫁了便是。”
  花裙女子冷冷笑道:“我若是不从呢?”
  壮汉淡淡说道:“那就休得怪咱兄弟们动粗,先将你拖入林中轮奸肏服了,再带回去慢慢享用。”
  花裙女子缓缓踏出一步,如隔彼岸,悄然提起右臂,聂指成刀,眉眼间清浅如水,不见悲喜,仿佛世间万物,生离死别,再无一事能叫她动容,她只是冷冷看着,看着那一个个将死之人。
  方才手持单刀遥指少女的刘姓马匪,身子却是无缘无故地一声惨叫倒飞出去,一头栽在地上,转眼间生死不知。
  花裙女子眯了眯眼,玉手缓缓放下,一袭青衣不知何时伫立在人群中,轻轻收回刚踹出的右腿,风轻云淡,仿佛并未花多少力气,便像散步时随意踢飞一枚硌脚的小石子,而不是一个持刀悍匪。
  青衫少年莫留行。
  马匪头子眼皮一跳,有本事盘踞一方,占山为王的人当然不会是那种没见识的莽汉,对手底下这一众兄弟有多少斤两更是心中有数,寻常那些个出身名门江湖俊杰要击败自己这位手下不是难事,可这么无声无息一脚就把老刘踹得不省人事的,就不简单了,今儿只是出来打秋风顺道透透气儿,塾料调戏个路边的小娘子都能惊动一位绝世高手?
  马匪头子顾不得脸面,连忙抛出一袋银子,抱拳服软道:“今日我等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少侠一行,这区区银两权当是给姑娘压惊赔罪了,还望少侠海涵,别与我等一般见识。”
  莫留行:“瞧你也会些把式,给人当个护院总是卓卓有余的,回去就把寨子里的人遣散了吧,下回见着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马匪头子心中骂娘:老子好歹一个三境修行者,在你眼中就是个会些把式的?做护院仰人鼻息,哪有当山大王来得自在!口上却是恭敬地应承道:“少侠所言极是,小的这就回去把财帛分与弟兄们,各走各路,再也不做这掳劫的营生就是。”
  莫留行点头道:“滚吧。”
  马匪头子如获大赦,招呼手下将晕倒的马匪绑在马背上,一行人大气也不敢喘,匆匆离去。
  莫留行将钱袋子捡起,递到花裙女子跟前,少女却摇了摇头,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一言不发,就此远去。
  莫留行尴尬地摸了摸鼻梁,那女子的眼神中,隐约有一丝嫌弃……?
  秦牧生难得看见莫留行吃瘪,幸灾乐祸地上前拍了拍好友肩膀,笑道:“莫兄愣着干嘛,这银子若是烫手,兄弟替你分担些?”
  莫留行叹道:“看来这银子买不来他们的命……”
  秦牧生奇道:“命?买谁的命?”
  莫留行翻了个白眼,转身返回马车,韵儿悄悄松开了身边的瑶琴。
  话说一众马匪一路逃回山寨,刘姓悍匪已然转醒,听同伙说起事情经过,战战栗栗问道:“头儿,咱们真的就这么散伙了?”
  马匪头子没好气道:“散你的头的伙!兄弟们手上谁没有几条人命?难不成还能回家种地去?这山寨是呆不成了,明儿大伙儿把家当细软收拾一下,咱们换个地儿继续吃香喝辣去!对了,老刘,今儿憋得慌,叫房里的那对姑嫂爬出来让兄弟们泄泄火,今晚好生快活一番。”
  老刘喜道:“得咧,小的这就去把她们牵出来,嘿嘿,那肖秀才仗着自己会写几个字,竟敢告到衙门去,岂不知那戴师爷私底下不知收了我们多少银子,这不,自己吃了板子不说,连老婆妹妹都教我们掳上山来挨肏,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
  房梁上落下一个冷冷的声音:“死了,但他死前变卖了家中铺面田地,用来买你们的命。”
  马匪头子眼瞳微缩,猛一蹬地,头也不回,朝大门掠去,留下一屋子诧异的手下,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告诉他,逃,九死一生,战,十死无生!
  可他终究是错过了那“一生”……
  一根纤弱的玉掌,就那么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插入他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脏,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马匪头子张大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呕出几口鲜血,不甘地盯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之前还被自己调戏过的花裙女子,就此殒命。
  看着呆若木鸡的一众马匪,花裙女子不悦道:“发什么呆,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
  马匪们纷纷作鸟兽散。
  花裙女子:“真麻烦,都怪山下那人多管闲事!”
  山寨上马匪二十余人,转瞬被屠得干净,花裙女子一边在井口仔细洗刷双手,一边漫不经心对身旁两位泪痕满面的小娘子说道:“肖秀才日前已病逝,他向我买了这群马匪的命,还有些许剩余,足够你们回乡了。”
  其中一位年长女子说道:“谢女侠替外子报仇雪恨,奴家还有事情未了,这银子便让奴家小姑子拿着,恳请女侠先带她下山去吧。”然后又花了一炷香收拾妥当,把包袱交与身边亲人:“阿玲,这包袱拿好,你先下山去,待嫂嫂料理了后事就来寻你。”
  花裙女子静静望着年长女子,半晌,说道:“好吧。”
  待二人走远,年长女子怔怔遥望着故居方向,喃喃自语。
  你要等我呀……万一下辈子我认不出你了,可怎么办?下辈子我还要嫁你,可不许你迷上别的女孩子,不然我一定会生气的,下辈子,我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你……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夫……君……
  年长女子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刃,抹向手腕……嫣红如泪,一滴一滴,像极了她初夜那晚燃尽的花烛……
  唤作阿玲的少女久久等不来嫂嫂,翻开包袱,掉出一封信笺,显然是嫂嫂最后收拾行囊时偷偷塞入。
  少女读字,泪眼婆娑。
  西风起,古道寂寥,花裙女子独骑瘦马,夕阳西下,远处,是那繁盛的泰昌城。
  她要入城,她要登那花瘦楼,她要向沈伤春打听一个人。
  断肠人,又岂止在天涯?
  秦牧生一行入城,投栈安顿,一路车舟劳顿丝毫没有影响韵儿的胃口,按照小姑娘的说法,累是累了些,可这跟吃食又有什么关系?公子的马车跑了一天,难不成就不用给马喂草料了?
  秦牧生只得又忍痛点了一桌子菜,愈发打定主意,往后雇人,宁愿多付些银子,也绝不包那吃喝用度了,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洞!
  韵儿一双筷子横扫千军,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秦牧生抽搐的脸庞,略感愧疚,往两位公子碗里各夹上两块羊腩,随后在两人“感动”的目光中,豪爽地将余下一整碟白切羊肉悉数拨入自己盘中。
  莫留行与秦牧生二人刚以为韵儿终于懂事了一回,又遭重击,那幽怨的表情活像两个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饭毕,莫留行想先到花瘦楼打探消息,本以为韵儿与秦牧生两个活宝会抢着凑个热闹,没想到韵儿打着饭嗝便要回房休息,秦牧生则讪讪然笑称早年在花瘦楼欠下一笔风流债,就不好登楼自讨没趣了,莫留行见状也不好勉强,只好独自前往。
  初到泰昌游玩的访客,纵不认得路,也不会向路人打听花瘦楼在何处,除非瞎了眼,不然绝不会认错那栋俯瞰众生的阁楼,它就那么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整座泰昌城都甘愿作它的陪衬。碧绿琉璃瓦折射缤纷夜色,流光四溢,一百零八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点缀于飞檐翘角上,有如群星璀璨,阁楼高处架回廊,镂空雕饰下垂吊着那一盏盏牡丹灯,入夜则亮,天明自熄,灯内里自有乾坤,据说放置由大当家沈伤春亲手绘制符箓与上品灵石,天底下再找不着第二家如此奢华的手笔,灯下佳人,红袖添香,行走于温柔乡中的红尘女子,写尽人间美好,文人墨客流连春梦,只恨不得长醉此间。
  而花瘦楼那几位才高八斗的花魁,各占一层雅间,苏倩的琴,李静的棋,简溪的书,裴幸的画,柳梦的舞,花错的诗,深得沈伤春真传,俱为个中翘楚,登楼者无一不以得佳人垂青为荣,须知道,这几位性子高傲的绝色女子,虽沦落风尘,却是谁的面子都不卖,据说便连一国之君都讨不到好,也有那腰缠万贯的富商向贫寒学子买诗显摆,不过三言两语便露了馅,再想登楼可就难如登天了,砸银子?你瞧沈伤春像是缺银子的主么?
  传闻最顶层为沈伤春闺阁,只是就连那六位花魁弟子也从未踏足其中,成了江湖中最神秘的禁地之一,硬闯就免了,那里住的可是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找死不是?也有人信誓旦旦声称曾有人登过那最顶层,而且,还是个男人?
  莫留行眼没瞎,自然也找得到花瘦楼,正正经经地入楼,寻得一知客,恭敬拱手道:“在下剑阁弟子,有要事求见沈大当家,烦请姑娘通传一声,不胜感激。”
  知客姑娘眯眼打量一番,笑道:“阁下莫非是剑阁莫留行,莫公子?沈大当家吩咐过了,若莫公子前来,可在楼中留宿,明儿一早沈大当家自会相见。”
  莫留行愕然道:“姑娘如何得知在下名讳?”
  知客姑娘清浅一笑:“公子莫非忘了此处叫花瘦楼?”
  莫留行恍然大悟:“在下孤陋寡闻,叫姑娘见笑了,只是今晚不便叨扰,明日我再登门求见便是。”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师姐得知自己在花瘦楼留宿一晚,还要不要命了!
  泰昌城陋巷中,相貌堂堂的华服长衫公子,右手拎壶,左手握剑,踏着仙人醉步,哼着那不知名的小曲儿,游戏人间,好不风流。
  一位身着贴身长裙的高挑女子从暗巷中转出,风姿绰约,身段婀娜,细看之,竟是个不世出的大美人儿。
  女子冷冷笑道:“呵,醉给谁看呢?听说你如今叫秦牧生来着?该不是惹着哪家姑娘,连姓名都改了吧?”
  买醉公子,秦牧生。
  秦牧生眯了眯眼,迷糊道:“你……噢,是你呀,这种地方都能让你找到,我以为……嗝,我以为你最厌恶到这种地方来呢。”
  女子掩鼻,皱眉道:“就晓得你故意跑这地方来,可你不想见我,进这泰昌城作甚,你觉得这城里还有我沈伤春找不到的人?”
  高挑女子,沈伤春。
  谁能料到花瘦楼的沈大当家,居然是个略有洁癖的女子,偏偏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就知道。
  沈伤春:“你们进了城,在广客庄要了三间上房,点了十二道菜,两道甜点,没要酒,随后你出门,到西市坊看了半个时辰杂耍,吃了三串五香牛肉,再到不醉居买了一壶竹叶青,付了三两银子,找了二十八文钱,一路……”
  秦牧生:“打住打住,沈……沈大当家的本事在下领教了。”
  沈伤春:“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
  秦牧生笑道:“这不怕你楼里那几个姑娘一起喜欢上我嘛,本公子……嗝,就一个人,可不够她们分的……”
  沈伤春扯了扯嘴角:“编,你继续编,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头一回登楼就想着吃豆腐,让她们几个丫头灌醉了绑起来倒吊在房梁下。”
  秦牧生无奈道:“沈大当家,咱们能好好……说话,不揭短么?”
  沈伤春:“奴家可没什么把柄供秦大公子说道的。”
  秦牧生:“行,行,就当我怕了你总成了吧,你说我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嗝,的浪客,登你那层楼,传出去你也不嫌寒碜。”
  沈伤春怒道:“我沈伤春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虚名了!难不成我开这花瘦楼还要立块贞洁牌坊不成!”
  秦牧生:“沈大当家言重了……”
  沈伤春冷笑:“当初你摸到我床上去的时候,怎的不见你喊得如此见外?”
  秦牧生一叹:“伤春……”
  沈伤春冷峻的俏脸总算一缓,浮出几分娇媚。
  秦牧生:“我名声都这样了,你又何苦由来。”
  沈伤春:“那贱人值得你这般自毁名声?自己不守妇道也就罢了,还把脏水泼你这小叔子身上?”
  秦牧生苦笑道:“那好歹是我嫂子,你就积点口德吧……再说你这营生,指责人家不守妇道,不合适吧……”
  沈伤春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营生怎么了,本姑娘楼里挣的都是干净银子,你情我愿,可没干过那强买强卖的勾当,更不曾做那勾引小叔子被人撞破,就栽赃嫁祸的破事儿!”
  秦牧生连连摆手道:“得,得,我错,我错了行不,可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他……他总是要过日子的……”
  沈伤春:“那你的日子呢?你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秦牧生洒然一笑:“我嘛,风流惯了,债多不压身,不差这么一桩,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名号。”
  沈伤春:“噢,公子戏尽相思意,情人剑下最无情,情人剑,秦……”
  秦牧生忙道:“叫秦牧生!说好不揭短的!”
  沈伤春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好,依你,就叫秦牧生吧……”冷清寂寥的陋巷,顿时化作满园春色。
  秦牧生:“我只是碰巧陪个朋友来问个事,当真不是故意来撩拨你的……”
  沈伤春:“我知道,莫留行,李挑灯的小师弟,只是他所为何事,我就猜不着了。”说着从胸前鸿沟内摸出数张符箓,一扬手,符箓散开四周自行燃起,瞬间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秦牧生瞪直了双眼:“伤春,你这是想干吗,你……你别过来,我……我要喊了!来人啊,有人图谋不轨啊!”
  沈伤春嗤笑道:“你喊呀,继续喊,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秦牧生哀叹道:“沈伤春!不带这样的!唔,唔……”
  高挑女子,玉臂绕上情郎后颈,重重吻住,一如当年的那个雨夜,落魄公子与寂寞女子的第一次拥吻。
  两颗誉满江湖的丰腴肉球,紧贴在秦牧生壮实的胸口,压成两团白皙弹嫩的圆饼,嘴中滑舌交缠,相互磨蹭着缱绻,唾液再难分彼此,沈伤春那条叫江湖中人魂牵梦萦的修长玉腿,微微顶住身前男子裆部,肆无忌惮地挑弄着情欲,喘息逐渐厚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香气。
  秦牧生两眼通红,狠狠道:“沈伤春,你再这样我真的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沈伤春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美眸,软声道:“秦公子难道是第一回办奴家?”
  秦牧生脑中嗡地一声巨响,血气汹涌澎拜地涌向裆部,帐篷高高支起,惨呼道:“强……强暴啊!”
  先前禽兽不如的秦牧生,此刻终于有如禽兽。双手粗暴地攀上那对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酥软豪乳,十指如爪,深深陷入半遮半掩在衣襟中的乳肉中,反复搓揉拿捏,未了,屈指成钩,扯住抹胸往下一拉,白皙肥腻的一对玉兔悍然蹦出,上下摇晃着诱人的乳浪,尺寸本就夸张到傲视同济的大奶子,还兼具要命的柔韧弹性,对秦牧生这种以胸论姿色的男人而言,无疑是最致命的毒药。
  沈伤春嫣然一笑,按着秦牧生后脑,埋入自己胸脯上那道深不可测的乳沟内,当真就是闷死人不偿命的做派,忽然下身一凉,贴身长裙已不知何时被秦牧生暗中解开,高挑女子内里竟是完全真空上阵,曲线毕露的两片臀瓣在夜色下如琼脂白玉般诱人侵犯,秦牧生舔舐着佳人玉乳,双手各自笼罩浑圆股肉,用力一抓,指间挤压起手感极为嫩滑的肉痕,耳边呵气如兰,传来阵阵细微的喘息。
  沈伤春悄声道:“坏蛋,没见善解人意,倒是善解人衣。”说着伸出玉手,随风潜入夜般探入秦牧生裆内,握住那根灼热的肉棒,富有节奏地轻弹按捏,前后套弄着,更不时用尾指划过那满是荆棘的阴囊。
  被软若无骨的巧手挑逗拨弄,让秦牧生胯下那根许久未曾宣泄欲望的阳具如沐春风,引燃炮火,直接喷射在沈伤春掌心中。
  沈伤春笑道:“哟,这就射出来了?看不出来哦,我们的秦大公子这是多久未近女色了?”
  秦牧生顿时觉得有些丢脸,却仍是硬气地辩解道:“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
  沈伤春一边挑衅地坏笑着,一边将满手白浊递到嘴边舔舐,香舌吐出,扫过掌心浓稠,斜眼说道:“唔,这味道倒是跟从前一般,没怎么变……”
  秦牧生当场又硬了起来,眼中跳跃着狂热的躁动……
  沈伤春把红唇靠在秦牧生耳边,幽幽道:“回我闺房吧,这地儿脏,我想回去仔细梳洗后再欢好。”
  秦牧生默然点头,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关键自己老二还忒不争气,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眼见沈伤春从空间法器中又取出一套衣裙换上,还不忘悠然地掏出盒子补了下妆容,秦牧生悲愤说道:“你这是早有预谋?”
  沈伤春轻描淡写说道:“奴家一介弱女子走夜路,若是教人轻薄撕扯了衣裳,总不能光着身子回去吧?”
  面对这位睁眼说瞎话的六境大修行者,秦牧生只觉得了无生趣……
  一夜云雨,巫山几度。
  梳妆镜前,沈大当家眉飞色舞,掩嘴轻笑,回廊之外,秦大公子扶墙而走,一脸颓然。
  敢情咱们风流倜傥的秦公子,床上床下,都败得相当彻底呀……
  沈伤春慵懒地重新拢起发髻,插上多年前他所赠的那枚紫玉簪子,眼中流淌温柔,浓情化开,忽然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啐道:“才六回就说不行了,还说是五境巅峰呢!”
  话说莫留行早起,发现秦牧生房中没人,也不觉稀奇,招呼韵儿一道用过早点,便再度独身前往花瘦楼。
  匆匆下楼的秦牧生偏生就碰上正欲登楼的莫留行,两两相对,又是一场尴尬的相见争如不见。
  秦牧生想死的心都有了,狠声说道:“啥都别说,啥都别问,记住,沈伤春若是提起我片言只语,一个字都别信!”
  莫留行笑容古怪:“秦兄欠下的这笔风流债,看来一晚怕是还不清了……”
  秦牧生没好气道:“就你多事!”
  莫留行登楼,在会客厅内终于见到那位说尽江湖事的沈大当家,抱拳拱手道:“剑阁弟子莫留行,拜见沈大当家,此番唐突,还望大当家见谅。”
  沈伤春端详片刻,皱眉问道:“你有如此境界,缘何过往寂寂无名?”
  莫留行一惊,随即又释然,说道:“久闻大当家【看破红尘】神妙,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沈伤春笑道:“奴家与你两位姐姐相熟多年,少侠倒是不必拘礼,剑阁一门两六境,想必你们师尊李青蓝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莫留行:“只是近日侥幸破境,初出江湖,未有建树,当不得沈大当家谬赞。”
  沈伤春:“你说有要事见我,究竟所谓何事?”
  莫留行:“敢问大当家,贵楼大掌柜袁恨之此刻可在楼中?”
  沈伤春:“他到上京城办事去了,怎么?你寻他有事?”
  莫留行:“大当家可知,此人原名上官羽,乃群英盟前任盟主上官飞亲弟?”
  沈伤春:“自然是知晓的。”
  莫留行:“大当家又可曾知晓,他同时也是真欲教的护法之一?”
  沈伤春皱眉:“真欲教?我也看过他们的宗卷,小打小闹的邪教罢了,也请得动一位五境修行者做护法?”
  莫留行:“真欲教中,五境护法,有十位。”
  沈伤春大惊失色道:“什么!十位?什么时候的事?噢,上官羽,原来如此,敢在我楼中动手脚……”
  莫留行:“此事真假,大当家一查便知,只是这邪教所图甚大,不但在江湖中暗中招揽高手,其势力已然渗透各国朝堂之上。”
  沈伤春:“朝堂?那邪教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幸好,你师姐此番下山,本来就想调停吴燕两国战事,相约两国使者到西梁议和,届时一道商讨便是,你师姐跟燕不归有那么一点酒桌上的情谊,已然动身前往北燕长安,东吴冷烟花那边,本来奴家想亲自前往,如今出了上官羽这档子事,恐怕得好好清理一下楼里的钉子,少侠不如替奴家走这一趟?”
  莫留行愕然道:“在下与冷将军素不相识,如何能担此重任?”
  沈伤春笑道:“你不是跟韵儿一块么?没关系,她家就在洛阳附近,跟冷烟花熟着呢。”
  莫留行暗自嘀咕:“我还想去找师姐呢……”
  沈伤春:“少侠可有顾虑?”
  莫留行:“不敢,留行定不负所托,对了,在下在剑阁中曾潜修医术,自问不输当世名医,观大当家气色,恐有不眠之症,在下日前曾作客济世山庄,宁夫人赠有一药,刚巧对症,还剩一瓶,若大当家不嫌弃,每七天服用一粒,可治此顽症。”
  沈伤春将信将疑,自己这羞人闺中私密真的让他看穿了?不过李挑灯曾言,她这位师弟为人再正派不过了,瞧着也没那等龌龊心思,应当只是单纯看出我不眠之症,这药既出自宁夫人之手,倒是可以一试,不然那家伙一走,自己又得……行那自慰之举。
  沈伤春起身接过药瓶道:“奴家在此谢过少侠赠药了。”
  莫留行正欲告辞离去,沈伤春饶有兴致地问道:“少侠方才登楼,可曾碰上秦牧生?”
  莫留行:“刚巧碰上秦兄下楼。”
  沈伤春:“他跟你都说些什么来着?”
  莫留行不假思索地出卖了兄弟:“秦兄说沈大当家若是提起他,一个字都不能信!”
  沈伤春咬牙道:“回去与他说一声,奴家今晚亲自拜访,问拳切磋,着他别想逃!”
  莫留行心中暗自为可怜的秦公子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不是兄弟不仗义,只怪你惹了谁都惹不起的女人啊。
  多情公子情难了,花瘦女子心气高。
  陋巷一醉负痴情,月老难解红尘乱。
  是夜,骤雨,长裙衣衫胡乱散落一地,塌上男女,纠缠不休,战况惨烈,秦大公子在沈大当家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哀嚎连连,一败再败,溃不成军,最后还落得个“当真没用”的耻辱评价,被榨干了身子不说,面子里子一并丢得干干净净,做男人,难!做沈伤春的男人,难上加难!
  莫留行入梦,一年后的种种惨状,历历在目。
  两具白花花的曼妙媚肉,一上一下,缚于刑架之中,赤裸娇躯,只余腰间一缕开裆丁裤,被两根丝带紧紧勒起的肉缝馒头,红肿不堪,可以想象两片嫩肉在此前的性虐狂潮中是何等的风雨飘摇,可这就结束了么?周围那一根根被欲望填满的狰狞巨根,若无肉洞抚慰,又怎会甘心低下头去?少女们楚楚可怜的无助神色,非但换不来丝毫怜悯,反而愈发撩拨着人群中滋生的兽欲,此夜茫茫,注定无眠……
  上官舞月,上官左月,姐妹惨奸,欲断难断。
  暂且撤去性虐刑具的上官舞月,依旧以同样姿势被高高挂起,只有一点稍稍不同,此刻的舞月姑娘,全身重量仅靠口中一条绳索支撑,牙关紧咬,涨红的脸庞充斥着痛苦的煎熬,唾液泌出嘴角,贝齿死死拼命啃住绳索不让身子下坠,我见犹怜,姐姐缘何不肯松口?皆因妹妹在胯下。被倒挂于刑架下的上官左月,四肢被一根根牛皮绳索捆绑固定,一对白皙玉腿呈一字形掰开拉直,小穴朝天,与姐姐骚屄遥遥相对,上官舞月穴中淫水,点点滴滴,浇灌在妹妹私处弥漫而出的余精上,像那消融的春水,一路绕过上官左月平滑小腹,稚嫩燕乳,苍白俏脸,最后将散落一地的青丝染上乳白斑驳。
  上官左月小穴上,抵着一根冷冽阴狠的圆柱形器具,棒身符文环绕,两端皆篆刻浮雕龙饰,如同饕餮般贪婪地凝望着上下两处可口的肉洞,那是让无数母女姐妹闻之色变的【双头龙】。上官左月精致锁骨下那枚黯淡的【真欲印记】早已伴随身子破瓜而消逝,含泪哭道:“姐姐,松了吧,我……我能挺住的……”
  四周教众一时兴起,纷纷坐庄开出盘口,赌这对美人儿姐妹何时受罪,熙熙攘攘,就连那些个尚未入教的青年俊杰也嬉笑着掏出碎银投注,赌与淫向来为男人所好,以淫为赌,更是名门正派中绝无仅有的玩乐。
  上官舞月闻言,悲从中来,缓缓松开檀口,任由身子顺着滑竿下坠,两道撕心裂肺的娇吟,压下烦嚣,清晰无比地传递到每一个人耳中,少女们在地狱深渊的哀嚎,在男人们耳中,却是不亚于绕梁三日的绝妙天籁,曲高而不和寡,每一个围观的看客,都听懂了姐妹二人的痛彻心扉。
  感受着小穴所承受的巨大冲击,极端的痛感与快感同时在姐妹二人心湖中掀起滔天巨浪,肉体与心防一触即溃,脑海一片空白,【双头龙】剧烈地律动颤抖着,上官舞月,上官左月,双双翻起白眼,尿液飞溅,公然失禁。
  以前的上官羽,如今的袁恨之,看着两位娇俏的侄女惨遭凌辱,嘴角微翘,斟满一杯竹叶青洒向地面,笑道:“大哥,看自己女儿的好戏,没酒怎么成,来,弟弟敬你一杯!”
  袁恨之最后捏了捏大侄女的奶子,回头调笑道:“袁某的这两个侄女,上官家的性奴,事先已灌下避子汤,机会难得,今晚大伙儿尽兴,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对了,张麻子,你刚可是收了我的赌资,整整二十两银子,别想着赖账!”
  台下张麻子苦着脸应道:“整座花瘦楼都是大人您的,还计较这区区二十两银子?忒跌份了,就当赏兄弟们买碗酒喝呗?”
  袁恨之:“得,随你,只是往后调教我这对如花似玉的侄女,你张麻子要给我出十二分力气。”
  张麻子爽快喊道:“得咧!保管她们淫贱得让大人您都认不出来!”
  教众们怪叫着跃上台去,将上官舞月与上官左月从刑架上解下,却并未取出【双头龙】,姐妹二人双双俯跪在台上,翘起浑圆玉臀,屁股抵着屁股,在教众的谆谆诱导下,从生涩到纯熟,前后晃动着赤裸娇躯,一下又一下,互相奸入对方骚屄,股瓣撞击,淫水溅起,股瓣抽离,爱液抽丝,好一道良辰美景。
  上官左月抽泣道:“姐姐,姐姐,呜呜呜,全天下都知道左月是个与叔叔欢好的小淫娃了,啊,啊,姐姐,轻……轻点,左月那里……那里好疼……”
  上官舞月脸色苍白,喃喃道:“我上官舞月为振兴上官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罢了,我已经受够了……已经太累了,左月,我们一起……一起堕落吧,一起……当性奴吧……姐姐会一路陪着你……陪着你……”
  教众们一拥而上,将姐妹二人架起,泄欲狂欢,彻夜轮奸,留影石最后的影像,姐妹二人檀口中分别塞着对方脱下的开裆丁裤,双目无神的少女们,任由自己赤身裸体浸泡在精洼中,不时痉挛抽搐一下,小穴儿随之吐出温热余精,上官舞月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抱紧妹妹玲珑娇躯,沉沉睡去……
  拂晓,天色渐明,晨光和煦,为相拥入眠的姐妹双姝复上温暖的抚慰,呈现出一幅极度淫秽却偏偏赏心悦目的奇妙画卷,上官家的两位千金遗孀,此刻,美绝人寰,此刻,惨绝人寰!
  淫女殿外,上官姐妹轮奸受辱,昏暗地牢,宁家姐妹辗转难眠。
  夜深无人之际,宁兰舟,宁思愁彼此依偎着身子,掀起淡黄长裙,褪下丁裤,青葱玉指已然探入自家淫穴中来回抠挖,香汗淋漓,却是一脸欲求不满的羞恼神色。
  宁思愁:“不行,姐姐,他们这回不知道给咱们灌了什么药,我抠了好久都没法子高潮泄身……”
  宁兰舟:“那些个调教医官,怕是又配出了新方子折辱我们……我也……我也好难受,难怪他们上回说让我们休养几天时,笑得那般古怪。”
  牢门不合时宜地打开,虽然身子已遭教众数度轮奸,姐妹二人仍然习惯性地连忙拉下裙摆,护住裙底春光,双手捂胸,搂住露乳裙装不曾遮掩的酥胸。
  待看清那肥硕的身躯,姐妹俩一个激灵,心底涌起不安,来者正是真欲教十大护法之一,多次强奸娘亲的【魔刀】张屠户。只见张屠户滑稽地挤进狭隘的牢门,抱怨道:“谁把这门弄得这么窄,还让不让人进了!”
  护法大人你倒是照照镜子,这身板跟普通人能比么?
  宁兰舟皱眉道:“张屠户,你跑这里意欲何为?”
  张屠户笑道:“兰舟姑娘莫慌,本护法这几日与西楼颠鸾倒凤,夜夜欢好,你们娘亲大抵是怕我对你们出手,花尽了心思讨好我,本护法也乐得卖她个情面,哎,他们也是过分,把刚配好的新药就用在你们两个小妮子身上,这药性呀,甚是刁钻,须得让年长男子抽插内射方能解除,我不忍看你们受苦,特地来带你们出去寻那肉棒解毒。”
  听闻娘亲为自己以身饲狼,姐妹二人黯然无语。
  张屠户一把将地上锁链抄在手中,拉扯二女玉颈上奴隶项圈,不悦道:“愣着做什么,走呀,难不成要本护法请你们么?”
  宁家姐妹反抗不得,只得四肢着地,如同两只驯服的小母犬,顺从地随着张屠户爬出牢去,张屠户牵扯着锁链,不时回头凝望姐妹二人那对肉感十足的奶子,暗自赞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行至一牢房前,张屠户开锁后示意宁家姐妹入内,尔后又反锁牢门,却未就此离去,而是步入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内。张屠户四平八稳地躺在特制的椅子上,激活墙上法阵,宁家姐妹所在的另一边牢房,一览无遗,可宁家姐妹那边看来,这堵墙,就只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壁,何曾料到还有另一双眼睛玩味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对,应该说,两双眼睛。
  张屠户向暗处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含住。”
  一个风姿绰约的温婉身影从暗处走来,悲愤道:“你说过只要我伺候得舒服,就不动她们的!”正是江湖八美之一,六境修行者,【生死针】宁西楼。
  张屠户笑吟吟答道:“我不动她们,不代表别人不动她们呀,赶紧过来伺候着,不然你那对宝贝女儿只会更凄惨。”
  宁夫人下跪,解裤,握棒,含住,娴熟得……像个不知练习过多少回的性奴,多少回?宁夫人自己都不记得了……
  宁家姐妹相继爬入牢房中,只见居中大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脚呈大字形被铁镣紧紧拴住,动惮不得,姐妹二人顿时一惊,热泪盈眶,宁思愁哭道:“谭爷爷,这帮贼人怎的把你也抓来了?”
  床上老人,姓谭名智,自宁夫人父辈起便一直担任济世山庄管家至今,受天资所限,修为平平,心思却异常缜密,多年来在宁家兢兢业业,处事老道且不失圆滑,深受宁家信赖,虽与宁家三代主仆相称,实则情同家人,谭智一生孤苦,未曾娶妻,视宁夫人如女儿,对宁家姐妹自然也就如孙女般宠着了,尤其是次女宁思愁,数次闯祸,若不是管家拉下老脸代为求情,宁思愁的小屁股不知要多开几次花,因而宁家上下就数宁思愁与谭智最为亲厚,如今见老管家被邪教挟持,宁思愁哪能不伤心?
  老管家谭智迷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宁家大小姐与二小姐身穿淫糜露乳裙装,趴在床边难过,饶是早早打听到宁家母女失陷邪教,也忍不住顿时老泪纵横,怒道:“真欲教这群畜生,竟如此欺辱两个小姑娘,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老管家心里明白,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妮子,已经被夺了贞操,传闻先是让自家姑爷开了苞,再让那教众轮番奸入。
  宁兰舟宽慰道:“谭爷爷,不打紧的,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张屠户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示意胯下宁夫人挺起身子,自行撕开胸襟布料,乖乖掏出酥软奶子供眼前淫魔细细渎玩。
  床上老人四肢被缚,裆部却慢慢支起帐篷,一阵淡淡的腥臭弥漫开来,一阵尴尬,解释道:“那群贼子不知道给老夫灌了什么不正经的药……”老管家万万不曾料到,这寻常人觉得腥臭的气息,对床边的宁家姐妹却是致命的芳香。
  宁思愁双颊如酒后微醺,直勾勾地盯住老人胯下那一柱擎天,又故意别过脸去,眼角余光却是不自觉地偷看着,仿佛第一回偷窥男女情事的小女孩儿。宁兰舟定力比妹妹稍好,却也不经意地用指头绕着耳边垂鬓,一圈又一圈,眼眸地四处张望,熟知自家小姐脾性的老管家哪能看不出,两个小美人这欲语还休的娇俏神色,定与自己胯下反应有关,忙喝道:“大小姐,二小姐,赶紧远离老夫!越远越好!”
  宁兰舟如醍醐灌顶,连忙拽着妹妹想就此远离,却发现酥软的身子再难挪动哪怕一步,宁思愁咽下一口唾液,舔了舔红唇,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半个身子爬上床去,晃动着奶子软声道:“谭爷爷,思愁几天没要了,思愁好想……好想要爷爷的肉棒,爷爷你就心疼思愁一回吧……”
  老管家目眦尽裂,高声喊道:“二小姐,醒醒,此乃邪教算计,万不能落入贼人圈套!”
  宁思愁嘟嘴道:“人家与爹爹都做过了,和谭爷爷欢好一回,又算得了什么?”说着便替老人解开裤带,巨根弹出,不输壮年。
  老管家只要寄望于宁思愁,说道:“大小姐,还不赶紧把二小姐拉开,若是铸成大错,老夫将来有何脸面去见宁家列祖列宗?”
  宁兰舟呆呆望着妹妹荒诞行径,俏脸绯红,一言不发。
  宁思愁轻抚巨根,如获至宝,跪于老管家跨前,低下臻首,一寸一寸将肉棒纳入檀口中,香舌轻挑,吸吮不断,可怜老管家活了几十年,仍是童子身,哪经得起小美女这般挑逗,竟是一脸痛心地将白浊射入自己最疼爱的二小姐口中,宁思愁咕噜一声将精液尽数吞咽,回味道:“谭爷爷的阳精,味道冲了点,但还是很好吃呀!”
  然而下一刻更让老管家寒心的是,一向知书识礼的大小姐宁兰舟,竟是疯了般一把推开妹妹,怒斥道:“你这妮子净顾着自己吃,也不晓得留些给姐姐!”眯了眯眼,将脸侧垂鬓拨到耳廓后,终是一口将肉棒吞入腔内,直抵深喉,窸窸窣窣地开始伺候谭爷爷的巨根,宁兰舟湿润而温热的小嘴肉壁完全包裹住肉棒的每一寸肌肤,一路延伸至棒根,生怕咯到棒身,还巧妙地用红唇内翻压住贝齿,老管家这辈子没被女人这般精心口交侍奉过,只觉得痛心疾首之余,肉棒触感竟是前所未有的舒坦,与自己五指套弄不可同日而语,难以自持地一声长吟,朝宁家长女喷出第二管浓稠白精,宁兰舟眉心紧蹙,旋又舒展,慢慢吐出肉棒,将阳精一丝不苟地搜刮干净,在口中蠕动片刻,仔细品味,再心满意足地一口咽下,轻声道:“确如思愁所言,软糯咸香,风味别具一格。”
  宁思愁在塌上站起,拉扯后腰细线,淡黄露乳长裙应声而落,轻挑绑带,解下已被淫液浸湿的丁裤布料,一丝不挂,青涩脸庞下成熟得过分的曼妙身姿,展露无遗,宁家二小姐将丁裤凑到老管家鼻尖,羞赧道:“谭爷爷你快闻闻,小思愁的穴儿满是不要脸的味道呢。”
  老人嗅着少女体香,肉棒再度雄起,又有另一条丁裤凑在一起,宁兰舟难为情地与妹妹一般脱光自己,说道:“兰舟的穴儿也不比思愁的差了……不信的话谭爷爷你尝尝……”
  老管家心中满是愧疚,沉痛闭眼,那两个可是自己一直当作孙女看待的宁家小姐呀,可自己做了什么,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在宁家小姐嘴里射出那等污秽之物,作孽啊!老管家一定想不到,更作孽的还在后头……
  宁思愁面朝老人,笑魇如花,握住坚挺肉棒,对准花芯,缓缓坐下,老管家终于察觉不对,猛一睁眼,肉棒已然整根没入小穴,年老处男平生第一回体验女人小穴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对象居然是自家小姐,挣扎着晃动身躯,宁思愁按住老人胸膛,怯声怯气道:“谭爷爷,莫要乱动,思愁会让您舒服的”
  宁兰舟从旁捧着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庞,闭目吻下,小巧软绵的香舌挑唆着老人情欲,古井泛起涟漪,宁思愁一手往后支撑身子,一手攀上左右玉峰来回拿捏那颗充血的葡萄,细腰起伏,上下研磨,口中声声浪叫,胯下潺潺流水,在体内积攒数天的药性,早以浸淫到五脏六腑,此刻如洪水缺堤,瞬间完全爆发,成为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小母猪。
  另一侧,张屠户示意宁夫人转身,架起她修长玉腿,以坐姿奸入这位气质清冷,身段却妩媚得不像话的绝色少妇,可怜的宁夫人一边承受仇敌强奸,一边亲眼目睹着心中最疼爱的小女儿与最敬重的家仆交合欢好,心碎不已。
  老管家忽然哼出阵阵急促的鼻音,似在哀求二小姐离开,一阵哆嗦,重归沉寂,老管家告别处男,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宁家的二小姐,她叫宁思愁。
  宁思愁高潮淫叫,颤抖着站起,精液随大腿内侧滑落,药性退去,一阵恍惚,跌坐在一旁。宁兰舟似乎羞于与老管家坦诚相见,背向老人,顶枪入座,只留给老男人一个惹人遐想的光滑后背,以及那与娘亲一脉相传的肥美玉臀,三千青丝随身子起伏而飘荡,淅淅沥沥的淫水涓流不息,无情揭穿了这位从前学识渊博的宁家淑女,如今只是个有肉棒就能高潮的下贱性奴,兰舟淫叫,不绝于耳,浅唱低吟,声声慢。
  老管家奋力挣扎,手腕割出血痕,大床吱吱作响,可这又如何,佳人献穴,焉能不射?他的第二个女人,是宁家的大小姐,她叫宁兰舟。
  老管家望着床上两位自出生起便一直照料的宁家小姐,依稀记起多年前两个一身黄裙的小女孩,将各自准备多时的寿礼塞到自己案前,奶声奶气地争论着谁的礼物更贴心,那两个撅起屁股互相作着鬼脸的可爱女子,长大了,怎么就沦为了撅起屁股挨肏的性奴……
  张屠户放开精关,让作为娘亲的宁夫人与女儿同步高潮泄身,嗤笑道:“西楼,与女儿一起高潮,爽快不?要不你也过去与那老头儿春宵一度?好歹是你宁家的老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宁夫人怒道:“张屠户,你休想!”
  张屠户冷笑不已:“一介性奴,也配与本护法说一个不字?”
  宁夫人精致锁骨下浮现【真欲印记】,清澈眼神逐渐迷茫,她咬了咬唇,欲以痛觉维持清醒,可终究是徒劳,宁夫人拿上钥匙,默然打开隔壁牢门,在女儿与管家惊惧的目光中,清浅一笑,肥臀压下,骚屄吞棒,一夹复一夹,一潮高一潮,一声浪一声。
  宁夫人:“啊,啊,谭叔,再加把劲,奴家还没高潮,你可不能就这么软了,啊,啊,肏死我这个宁家不要脸的荡妇吧,唔,唔,都怪我那两个不要脸的女儿,要走了这么多阳精,轮到我这个做娘亲的,都没剩多少了!啊,啊,啊,谭叔,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就一次也没想过把我弄到床上操弄吗?现在我和女儿们已经是真欲教的性奴了,现在一起上床被你搞,也不枉你为宁家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噢,再……再射一回,西楼还想要!还想要啊!用精液灌满西楼淫贱的子宫吧!”
  老管家被榨尽最后一滴阳精,高声长啸,瘫倒在床,溘然长逝,他的第三个女人,是宁家的现任家主,她叫宁西楼。
  “老爷,夫人生了?恭喜恭喜,敢问是公子还是千金?”
  “是我宁家的千金呢,正愁改什么名字,老谭,你当年也是考过科举的秀才,帮忙瞧瞧?”
  “老爷,依在下所见,唤宁西楼如何?”
  “如此甚好!”
  姐妹同为奴,母女落风尘。
  美人多垂泪,枕边陌路人。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40

(九)红尘染淫色,恶丐辱群芳
  一宿缠绵,秦大公子满脸疲惫地掀开凌乱不堪的被褥,从塌上挣扎着扶腰而起,随手摸了摸湿意盎然的床单,心有余悸,扭头对一旁梳妆镜前的妖娆女子长叹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女子对镜,绾青丝,神采飞扬,轻声道:“从前那是奴家让着你。”
  秦牧生头疼欲裂,扶额道:“沈伤春,我好歹是个男人,给几分薄面,不过分吧?”可怜的沈大公子,一天两夜,睡了不足个把时辰。
  镜前女子,沈伤春,狡黠笑道:“男人的面子,终究要靠自己挣的,时辰还早,公子若不服气,大可将奴家压在床上再欺负一回,奴家绝不反抗便是。”
  秦牧生冷哼一声,充耳不闻,不接话。
  沈伤春撇嘴道:“当真没用,忒不男人了……”
  秦牧生涨红了脸,一拍桌面,怒道:“沈伤春,你若敢再说一遍我就……”
  沈伤春似笑非笑:“就什么?”
  秦牧生顿时泄了气势:“就……就替你画眉呗……”
  沈大美人鄙夷地递过眉笔,秦大公子相当狗腿地绕到佳人背后,俯首香肩上,匀红点翠,手法竟是半点不显生疏。
  沈伤春缅怀道:“上回你替我画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秦牧生:“三年前的立春。”
  沈伤春笑道:“这眉画得,啧啧,连奴家都自叹不如呢,说说看,替多少女孩子画过了?”
  秦牧生纵横情场多年,当然不会在这种送命题上栽跟头,从容道:“只为卿描。”
  沈伤春眼波流转,紫陌红尘,玩味道:“此话当真?”
  秦牧生哪还不晓得案前女子使出了那道【看破红尘】的神通,只好汗颜道:“还有一个,是我师傅。”
  沈伤春:“你师傅……是个女人?”
  秦牧生怅然若失,似在追忆往昔,轻轻一叹:“她叫曲梦素,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沈伤春脸色微变:“多年前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一指素心】曲梦素是你师傅?难怪……难怪我一直看不出你师承,寒素宫的心法招式从来只适宜女子修行,曲梦素又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做弟子?”
  秦牧生苦笑道:“圣女?在你们正道眼中,怕是魔女才对吧?师傅收我为徒时,已经境界尽失,命不久矣,她所传我的修行功法,乃其自创,并非出自寒素宫。”
  沈伤春皱眉道:“传闻当年【一梦千年】别梦轩,一醉入梦,跻身六境,尔后趁曲梦素跌境之际,率群雄大破寒素宫,几经艰辛,将宫中圣女曲梦素毙于剑下?”
  秦牧生眼神一寒:“呵,你一定不晓得,别梦轩是我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一醉入梦?说得好听,若不是我师傅为他舍了大道,修那宫中禁典【欲女心经】,主动跌境,任他汲取气运,就凭他别梦轩也想破入六境?”
  沈伤春:“【欲女心经】?这本传说中由淫道合欢子撰写的邪门秘典原来一直在寒素宫?”
  秦牧生:“当年寒素宫惨遭灭门,一半是别梦轩那厮害怕师傅终有一日泄露他破境根脚,另一半就是为这本【欲女心经】而来了,此经也是离奇,女子修此法,可将自身修为悉数化作淫气,若能压制心魔,守身如玉,便能借此精进修为,若是破身交合,便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了。我师傅当年已是六境高手,淡泊名利,若不是瞎了眼喜欢上那衣冠禽兽,何至于修这邪法!”
  沈伤春叹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秦牧生:“师傅传我修行之法,便是盼着有朝一日,我这个做徒弟的,能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沈伤春:“别梦轩身为六境,即便你剑法大成,也难言胜算吧?”
  秦牧生:“师傅临终前炼制有一法器,名【碎梦珠】,用以压胜别梦寒本命神通,而且我的那柄长剑【情人】,其实与你那杆【桃李】一样,同是为仙兵。只可惜我才出江湖,那厮竟是死在了灵山上,这仇自然也就没法报了。”
  沈伤春:“不曾想当年之事,还有这么一段隐秘,那你如今改这名讳又是为何?当真是惹上了哪家千金?”
  秦牧生没好气道:“别提了,有一帮子人,非要请我到那劳什子春潮宫作客,让我揍了一顿,还是不依不饶,烦不胜烦,只好改了名讳继续游历江湖,而且那名字我早想换了,都怪我爹娘吃了读书少的亏!”
  沈伤春:“春潮宫?怎的我也没听说过?”
  秦牧生:“大抵是骗银子来的,哎,其实我就这身行头值几个钱,也不知怎的就被惦记上了。”
  沈伤春:“那本【欲女心经】如今在何处?”
  秦牧生摇头:“当年师傅重伤遁走,未能一并带上,想必应该落在别梦寒手上了,如今可就不好说了。”
  秦牧生抬手,细细勾上最后一笔,凝望镜中玉人,怔怔出神,乌黑发髻上那枚古朴紫玉簪子,映衬着素雅妆容,洗尽铅华,沈大美人,眉如远山。
  沈伤春俏脸微红,转头娇嗔道:“看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秦牧生轻笑:“看一辈子都不够……”
  秦牧生轻声哼唱着他们在不醉居初见时的那曲小调,昨夜陋巷醉酒时的那曲小调,也是多年前,那个伤心女子弥留之际低吟的那曲小调。
  秦牧生:“师傅,这药再不喝就凉了,师傅乖,赶紧喝了,徒儿这就给你炖鸡汤去。”
  曲梦素:“傻小子,师傅这身子如何,心里门儿清,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秦牧生:“师傅说什么浑话!”
  曲梦素:“来,替师傅再好好画一次眉,师傅呀,要漂漂亮亮地走。”
  秦牧生:“师傅……”
  曲梦素解下发端紫玉簪子,笑道:“这簪子本是寒素宫圣女信物,如今宗门覆灭,已是没用,你收着吧,将来遇上心仪女子,不妨以此相赠,就当是我这个当师傅的给徒儿成亲的贺礼了。”
  秦牧生眼中酝酿柔情,心中默念:师傅,她戴这紫玉簪子的模样,跟你当年一样好看呢……
  朱唇胭脂醉,秦牧生托起佳人俏脸粉腮,轻轻吻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
  莫道不相思。
  朝阳透过花窗落在青衫男子眼帘上,莫留行皱眉睁眼,茫然四顾,居然少有地睡过了时辰,昨夜梦中一幕幕惨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辜女子的一声声悲鸣犹在耳边回荡。莫留行深深一叹,正要起身梳洗,房门却被一把推开。
  “怎的门都没锁?莫公子,快起床了,我饿了,我要吃芙蓉饼,豆腐脑,三丝炒面,小笼包子,香炸脆儿,羊肉饺子,排骨粉伴香菜,还要打包一盒莲蓉酥,一盒韭菜饼路上解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巧身影不由分说闯入房中,双手叉腰,腮帮鼓起,发端拱起的一对包子发髻似乎在替主人发声:韵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真是可爱到没边了。
  莫留行缓缓蹲下,却是没来由地湿了眼眶……
  韵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软声道:“不哭不哭,公子放心好了,这一顿让秦公子结账!”
  莫留行破涕为笑,扶额道:“这个点了,秦兄还没起来?”
  韵儿笑道:“没呢,公子昨夜千叮万嘱,今早千万别敲他房门,他房里有吃人的母妖怪,吓死个人哩。”
  莫留行想起秦牧生昨夜“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背影,打了个激灵,师姐……应该不会吃人吧……?
  韵儿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莫留行右手,彷如那嗷嗷待哺的小兽,莫留行摸了摸少女臻首,豪气万丈说道:“随我走,点菜去!”
  那气吞山河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仗……
  在周遭食客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韵儿风卷残云般扫荡着一桌子精致早点,小二与掌柜早见识过少女的恐怖食相,倒是处之泰然,只是望向莫留行时多了几分怜悯,看这位公子衣着谈吐,怎么也不像那大户人家呀,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秦牧生打着哈欠缓缓下楼,远远招呼道:“莫兄,早啊,韵儿,慢点,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公子我还饿着肚子呢。”
  韵儿一边往嘴里填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奴家昨天夜里隐约听见公子的讨饶声,只道是母妖怪太凶狠,生怕今儿就见不着公子哩。”
  大堂中众人忍俊不禁,一阵窃笑。
  秦牧生折扇一叠,横眉竖眼,怒道:“什么话!本公子降妖除魔,何曾落过下风,怕是你听错了!”随后又心虚地望了望阁楼,咳嗽一声,说道:“再不济也是平分秋色!”
  莫留行竖起大拇指笑道:“秦兄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秦牧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过奖!”
  用过早点,秦牧生牙疼般接过账单,仔细对过账目,长叹一声,摸出腰间那枚清减许多的钱袋子,眉头一皱,翻开却发现无故多了一小叠银票!顿时热泪盈眶,到底是自己的女人贴心,知冷知热,转念间又觉不对,自己莫不是让沈伤春给嫖了吧……?
  三人一行,收拾妥当,便要出门取回马车,去往东吴。
  秦牧生当先跃上前座御马,一阵愕然,回头朝莫留行古怪一笑:“莫兄,看来你欠下的债也不少啊。”
  莫留行一脸懵懂,不知所云,朝马车内一看,不正是日前在路上巧遇的那位花裙女子?
  莫流行抱拳道:“姑娘莫不是讨要那天银子来了?姑娘安心,在下未取分毫。”说着便从行囊取出那天马匪所扔下的钱袋。
  花裙女子慵懒地淡淡说道:“听闻你们要去东吴,顺道捎带我一程吧,这银子就当是付你们的车资了。”
  秦牧生皱眉道:“姑娘,恕在下直言,我等此行可不是游山玩水……”
  花裙女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小女子略会几招刀法,沈伤春说路上若见你拈花惹草,就帮忙把你那多余的东西割了。”未了,还补充道:“放心,我的刀很快,不疼。”
  秦牧生顿时觉得胯下一凉,这确实是沈伤春会干出来的事儿。
  韵儿嘟嘴道:“公子,咱们这马车也不宽敞……”
  不等韵儿说完,花裙女子随手翻出一盒蜜饯,层层打开,冬瓜条儿,陈皮,杨梅,藕片,红姜,桃脯,金丝蜜枣,糖水枇杷等,琳琅满目,一看便知不凡,绝非那寻常铺子能比。
  韵儿两眼放光,立马斩钉截铁说道:“挤一挤也是没问题的!”
  眼见秦牧生与韵儿先后投降,莫留行也只得无奈抱拳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花裙女子背靠车窗,慵懒说道:“公子有礼,小女子叫顾芙影。”
  许多年后,江湖人在酒肆间举杯痛饮,每每说起一辆破旧的马车,均心神往之,毕竟,那曾经是天底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啊……
  一行数日,相安无事,顾芙影开始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做派,直到瞧着韵儿数次将秦牧生与莫留行折腾得没了脾气,终是难得会心一笑,上一次露出笑脸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秦牧生却看着有些犯怵,金玉良言沈伤春,沈大美人要割他一个东西,就绝对不会只割半个!这姑娘说是使刀,可从未见她拿过刀呀。
  某夜露宿,与顾芙影同宿帐篷的韵儿,第二天悄悄向莫留行多要了两瓶药,莫留行也不多问,慷慨赠药。自那天后,顾芙影与韵儿两位女子便像亲近了许多,连带对莫留行也有了好脸色。
  日落西山,夕阳恋恋不舍地收起最后一道余霞,秦牧生一行策马狂奔,总算在入夜前赶至一小镇投栈打尖,虽都不是那娇贵之人,可床板再硬,终归比那马车帐篷睡得踏实不是?何况同行两位女子,野外总有诸多不便。
  一行四人,寻得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安顿马车,要了四间上房,便一道坐下点菜,秦大公子兜里有了银子,连带喊菜名时的调子都硬气了许多,谁让自己女人富可敌国?羡慕不来。只是没要酒,不然跟谁喝去?一杯就倒的莫留行,还是两个小娘子?自斟自饮,没个意思。
  小二将最后一盘酱鸭放到桌上,颤颤栗栗说道:“客官,菜……菜都上齐了,你们……你们慢用……”
  秦牧生皱眉道:“你这小二也忒不大气了,咱这一桌子一半女眷,点得是多了些,可怎么瞧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匪人吧?”
  顾芙影却搭住小二腕口,淡淡说道:“还少了一道菜。”
  小二颤声道:“姑娘,都……都齐了呀……”
  顾芙影:“还缺了道解药。”秦牧生讶然,韵儿眯眼,莫留行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察觉到不对。
  小二双膝一跪,慌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小的也是遭人胁迫,绝非有意加害各位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客官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顾芙影手上加重力道,调子依然平淡:“是谁指使?说,或者,死。”
  小二冷汗直冒,面容扭曲,一条被拿住的手臂因剧痛而痉挛着,却依旧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小的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呀……”
  顾芙影:“说了,也许会死,不说,现在就死。”
  “哟,这小娘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呢,不过大爷我喜欢!”
  “这脸蛋嘛,马马虎虎,身段儿倒是不错。”
  “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兴许比那些个千金大小姐更有味儿呢,咦?你们快瞧,她旁边坐着那位看模样竟是个极品的美人胚子呀。”
  门口浩浩荡荡闯进一群头覆兜帽的劲装壮汉,为首一人,大手一挥:“我们只找那一桌子人,无关人等,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顾芙影慢慢松手,鼻涕眼泪花了一脸的小二,连滚带爬与客人掌柜一道,争先恐后逃出门去,转瞬跑得干净。
  秦牧生看清来人,眯眼道:“怎的又是你们,阴魂不散,有完没完了,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怎的?记打不记疼,又挨揍来了?”
  为首之人阴恻恻说道:“秦寿!上回我等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今天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寿?
  顾芙影别过脸去,腮帮蠕动,韵儿低下臻首,紧咬朱唇,莫留行正襟危坐,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秦牧生无奈扶额:“你们想笑就笑吧……”
  顾芙影第一个绷不住,一笑破功,韵儿掩嘴,声如银铃,莫留行拍打着好友肩膀,明明笑得最欢,嘴上却说道:“秦兄,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顾芙影笑吟吟问道:“你就是江湖上那个五境剑客,【情人剑】秦寿?”
  秦牧生气道:“本公子如今叫秦牧生!”
  莫留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好像提起过秦兄,对你的本事赞誉有加。”
  秦牧生当然知道莫留行师承上代【剑圣】李青蓝,当即喜道:“此话当真?他老人家如何评点在下剑法?”
  莫留行:“咳咳,说的是秦兄讨女子欢心的本事……”
  秦大公子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为首之人看着桌上四人拉着家常,完全无视自己一众兄弟的存在,怒吼道:“你们笑够了没有!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楼上的弟兄们,都现身吧,把姓秦的和那两个小妞都弄回去,剩下那个宰了。”
  阁楼上黑压压冒出三排玄衣男子,各持兵刃,气息沉稳,步履轻盈,显然皆是修行者无疑。
  莫留行,韵儿,顾芙影脸色如常,秦牧生却是一惊,楼阁上这三排伏兵,竟不乏四境强者,这等阵容,剿灭一个小帮派都够了,如今只为了抓自己回去?难道这伙人不是来骗银子的么!
  秦牧生低声道:“莫兄,顾姑娘,你们先带韵儿离去,交由我断后,我好歹也是五境巅峰,撑个一炷香不成问题。”
  顾芙影抬了抬眼帘,有些意外,秦牧生五境巅峰不假,能撑个一炷香也是实话,可他就再也休想脱身了,只会是个被活活耗尽真气的死局!不曾想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秦大公子,碰上事儿好像挺男人的,也没沈伤春口中那般不堪嘛……
  顾姑娘哪里知道,沈大美人所谓的忒不男人,指的是床上……
  莫留行笑道:“秦兄莫慌,好了,顾姑娘,韵儿,今个儿就说明白吧,你们藏了多少?”
  顾芙影举了举手比划道:“就这么多。”
  韵儿将小手提到唇边,觉得不太厚道,又悄悄举过头顶,怯声怯气道:“不能再多了。”
  莫留行将手举得略高于顾芙影,正色道:“那就开打?”
  秦牧生一头雾水。
  众人眼前一花,莫留行与顾芙影倏然失去了踪迹,秦牧生刚想拔剑跃起,却被韵儿一手拽回到椅子上,呆呆望着身旁这个相伴多日的小琴侍,秦牧生心中惊骇,这是街头那位连饭都吃不饱的卖艺少女?
  韵儿糯软娇声道:“公子坐好,不许乱动!”七弦瑶琴已不知何时横卧在韵儿膝上,蓝裙少女,纤纤玉指,轻轻柔柔地摘过琴弦,弹奏出第一个音符,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哐当一声,一对沉重萱花巨斧,毫无征兆地落在楼阁地板上,持斧壮汉,眼中泛着迷茫,七窍流血,双手拼了命地在脸上刮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最终两手掐住脖子,向前一栽,从二楼坠下,手脚一阵抽搐,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门口为首一人目睹着这看似荒诞的一幕,随即警醒,高呼:“当心,他们全部都是修行者!”身子却是悄然一步步向门外挪去,以他四境的眼光,硬是没瞧出那位小娘子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能让那位【情人剑】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戏的人,能是一般修行者?原以为只针对一人足矣,如今看来,那秦寿仿佛是他们中最弱的那位?想必那几位大人,也不好怪自己办事不力吧?
  韵儿抚琴,余音袅袅,一弦弹尽深秋萧杀,一指诉尽落叶悲歌,声声铿锵,月下殇,缕缕琴意,解人愁,人生在世,何人不愁,唯死人不愁耳。阁楼中自有强者不甘坐以待毙,自持人多势众,刚有动作,脚下影子中便绕出一道曼妙身姿,切掌为刀,秀秀气气地抹过咽喉,干干脆脆地了结性命,不等旁人反应,女子身形凭空消散,形如鬼魅,如梦似幻,那紧紧捂着喉咙的可怜高手,眼如铜铃,空有四境修为,却一招未曾出手,便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能瞑目?一时间人人自危,混乱中,花裙女子闲庭信步,行走其中,柔荑巧手悠然勾勒着绝望的线条,淡然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像踩过路边的虫子般漫不经心,我要杀你,与你何干?有数人怪叫着纵身跃出窗去逃命,人尚在半空,皆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符箭射穿要害,待落地时已然是一具尸体,莫留行收起手弩,全身拳意游走,大步流星,竟是如箭矢般悍然直接凿进那人群中,双膝一顶,迎面将一恶徒连人带棍一道撞飞,左掌压下来袭单刀,右手格开铁锤,使巧劲一引,左右两颗头颅结结实实地磕在一起,头破血流,瘫倒在地,莫留行也不回头身子往后一靠,手肘势大力沉地顶在一位偷袭者肋骨上,来者胸口凹下一大块,气若游丝,显然是活不成了,跃起随手压住一颗脑袋,仙人压顶,往下重重一按,将一颗头颅嵌如地板。阁楼中诸多修行者,无论如何出招,均被眼前青衫男子轻描淡写般破去,而对方每每出手,看似平平无奇,杀力却出奇的惊人,不说胜负,直分生死,恶徒们头皮发麻,哪冒出来的拳法宗师?瞧着年纪轻轻,正气凛然,出手却比那些个成名多年的邪道高手更要狠辣几分?
  前有青衫少年挥拳拦路,后有花裙女子追命索魂,下有蓝裙琴侍勾弦断肠,恶徒们心中哀叹,敢情埋伏于此的这数十位修行者,被三个人围剿?打不过,退不得,降?那也得看这几位杀神答不答应啊!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最终逃得性命者,不过一手之数。先前门内的领头者悄然退出镇外,翻身上马,回首远眺,眼中尽是阴霾,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绝尘而去,领头者随手翻开兜帽,满脸疤痕……
  秦牧生眼瞅着桌上三人下筷如飞,胃口如常,一阵无语,菜还是那些菜,人还是那些人,可这楼上楼下都是死人啊!你们几个都没点忌讳么!这血腥味你们是闻不着还是怎的!
  韵儿伸出小指头戳了戳秦牧生胳膊:“公子,除了最后那盘酱鸭,其余的尽可放心食用,而且难得这顿不用结账啊。”
  秦牧生无奈扶额,大小姐,这是钱的问题么?
  秦牧生小心翼翼赔笑道:“敢问三位大侠,尊姓大名?”
  顾芙影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清冷调子,斜眼道:“小女子顾芙影,信不信由你。”
  韵儿低头折着衣角,娇声羞赧道:“公子不认得我啦?我是韵儿呀……”
  莫留行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戏子!都是戏子!”
  莫留行·:“秦兄,这些都什么人啊,你平日里是有那么一点放浪形骸,可总不至于招惹出这么大阵仗吧?”
  秦牧生没好气道:“我怎么晓得他们什么来历,说请我到什么春潮宫作客,天地良心,那地儿我听都没听过。”
  无形威压骤然而起,气冲云霄,杀意弥漫,随即又缓缓散去,莫留行收敛气息,咬牙道:“春潮宫乃真欲教总坛,他们是那邪教中人!”
  秦牧生奇道:“真欲教?从未听闻,莫兄与他们有旧?”
  莫留行:“血海深仇!我此番下山,就为他们而来。”
  秦牧生皱眉道:“剑阁近百年来高手辈出,如日中天,你师姐更是天下剑道至尊,一小小邪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与你们剑阁为敌?”
  莫留行:“秦兄有所不知,今夜这数十位教众,仅是那真欲教冰山一角。”
  顾芙影,韵儿,秦牧生三人闻言心中一惊,各有所思。
  顾芙影悠然道:“莫公子自诩初出江湖,可这杀人手段,怕是比许多老江湖都来得熟稔啊,方才公子所使招式,有军中行伍击技,五鹤山的摔打擒拿,翻江门的观潮拳,南安庆家的七扫腿,出云观的合道掌,还有一些个连小女子都看不出门道,莫公子身为剑阁弟子,身手很不剑阁呀。”
  莫留行笑道:“顾姑娘端的好眼力,在下佩服,姑娘那七十二式拂春指和缝影步,江湖上失传多年,今日有幸得见,教莫某大开眼界。”
  都是行家里手,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秦牧生郁闷道:“都在显摆不是?”
  韵儿怯怯道:“公子,韵儿可乖巧得很,只是坐这儿给顾姐姐和莫公子抚琴助兴哩。”
  你管那叫乖巧?众人立马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顾芙影搂过韵儿香肩,语重心长说道:“韵儿,记好了,行走江湖,须厚道些,做人不能太【禽兽】!”
  本名秦寿的秦牧生一声哀嚎,我招谁惹谁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行四人,自然不好继续在镇上投栈,只好略作休整,连夜取了马车出镇露宿,本可舒舒服服地梳洗身子再美美睡上一觉,如今却只能继续餐风饮露地野外留宿,莫留行倒无所谓,顾芙影与韵儿两个小娘子少不得给秦牧生一顿白眼,秦牧生破罐子破摔,双手一摊,叹道:“怪我?”
  留行入梦,光阴流转,窥探未来。
  春潮宫内,淫女殿中,灯火通明,烛影摇红,神秘教主端坐墨玉王座上,周遭阴气萦绕,目光所及,只能依稀辨认出身影。
  “沈大当家,果真不负【十丈红尘】之名,自投身圣教为奴,每日插穴玩奶,吞精泄身,服食春药,尝遍淫刑调教,仍能护住心气不坠,以至【真欲印记】每次发动仅能维持不足半个时辰的【淫堕】,身在风尘,心比天高,着实教本座既怜惜又叹服,沈伤春,再问一次,你当真不肯屈服?本座耐心有限,指不定会使出什么过分的手段,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喽。”真欲教主沉声道。
  “呵,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妄想叫你姑奶奶我屈服?你也配?”双手被缚的沈伤春厉声质问,挣扎着爬起,旋又被两旁面无表情的美婢按着香肩跪下。
  教主闻言,一笑置之,往殿外传唤道:“既然沈大当家不领情,把他押上来吧。”
  镣铐声起,一位衣衫褴褛的高大男子拖着铁链,遍体鳞伤,神色萎靡,步履蹒跚,缓缓走入殿内。
  沈伤春蓦然转首,失声道:“你……怎么会?”
  来人不正是秦大公子,秦牧生?或者叫秦寿?
  秦牧生与沈伤春久别重逢,四目相对,心如刀割,沈伤春眼见情郎伤痕累累,腕口脚踝皆有结疤,怕是已被挑断手脚筋骨,全身各处埋有紫幽透骨钉,真气凝滞,形同废人,口中塞有一团湿漉漉的暗紫布料,隐约是自己昨夜遭那调教师轮奸玩弄时所穿的丁裤?秦牧生眼见自己这位红颜知己身着透光长裙,受不得半点污秽的她此刻却是双膝跪地,裙摆尽湿,显然小穴内被强行插入某种器具,例如那【神仙棒】?
  沈伤春怒道:“畜牲,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牲!”
  教主打了个响指,护卫拔出利刃,手起刀落,秦牧生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柱,秦大公子脸色苍白,冷汗渗过额角,死死咬住布团,硬气地一声不吭。
  沈伤春悲呼道:“不要!”
  教主笑道:“勿慌,他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一身肉,沈伤春,你尽管顽抗,本座慢慢割便是。”
  沈伤春面如死灰,依依不舍地瞧了一眼情郎,低下臻首,细声道:“沈伤春愿意……愿意……屈服淫堕……求你放过他……”
  教主:“沈大当家这是悔不当初了?无妨,本座也不是那小鸡肚肠之辈,来人,将沈伤春带下去好生调教,还愣什么呢,赶紧给秦公子包扎伤口呀。”
  沈伤春被美婢拖曳着项圈从偏门爬出,出门一瞬,俏脸回首,但见,泪痕深。
  教主并未多作留难,掏出一颗晶莹剔透如核桃大的珠子,细细把玩,喃喃道:“不惜折损阳寿,还真把这【碎梦珠】给炼出来了,梦素,你这是有多恨我?”
  秦牧生口不能言,横眉怒目,死死盯住眼前仇家,一对通红眸子像要滴出血来。
  教主并未理会,依然径自说道:“从前你就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本座确实不曾想过,你曲梦素一个寒素宫的圣女,居然会收一个男人做关门弟子,以至让你瞒天过海多年,可这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你处心积虑,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便如本座一般,机关算尽,还不是没算到李青蓝临死前那一剑之威,竟连天地气数亦能一并斩断?这命呐,得认!”
  教主对秦牧生饶有兴致说道:“修习过《欲女心经》的女人,身上皆有淫纹,春情勃发则显于玉臀与小腹,淫纹以花相为尊,唯有练至顶层方能消去,你师傅既被本座多次破身,想必是练不到那境界了,你可知你师傅淫纹花相,是什么花?”
  秦牧生扭头,充耳不闻。
  教主怅然道:“本以为她收你为徒,是怕情欲迸发时无处宣泄,如今看来,倒是本座小觑了梦素,她的淫纹花相,是一株菖蒲呢,配上那绝世容颜与玲珑腰身,姿色不输当今江湖八美任何一人。”
  教主随即又玩味一笑:“你猜猜,沈伤春若是练过《欲女心经》后,臀瓣上的淫纹又会是什么花?”
  秦牧生目眦尽裂,喉中喘息愤恨,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从口中那条心上人所穿过的丁裤里咀嚼出几滴淫液罢了。
  自浩然天下那八位六境美人儿崛起于江湖,酒馆里便有了两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为【生死针】宁夫人的屁股,一为【十丈红尘】沈伤春的奶子,男人们聚在一块儿插科打诨,不就为了聊些荤段子,吹嘘睡过几位大家闺秀,平日里看得见摸不着,还不许人家逞点口舌之快了?境界高了不起?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身段儿长得这般色气就别怪人家觊觎!人生在世,总得有些念想不是?况且这两位熟妇,一位后庭浑圆挺翘如蟠桃,一位胸脯山峦叠嶂如丘壑,即便隔着层层布料,远远看着也是极好的风景,想象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也不失为一大乐子嘛。
  苍天有眼,那位性子清冷的宁夫人,连同两位娇滴滴的宝贝女儿,竟是一道失陷那春潮宫内,母女三人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衣裳不说,还翘起玉臀任人轮奸,三个屁眼儿被插得红肿,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有好事者在数轮颜射后,逼迫脸淌白精的大小美人,面朝留影石,吟诵诸如宁家母女后庭花,琼浆玉液斟不尽的淫词艳句。大屁股的宁夫人已然沦为性奴,大奶子的沈伤春还会远么?江湖中世道人心便是如此,只计较自己占了多少便宜,谁管那大道理,邪教又如何,能让那几位眼高于顶的仙子们放下身段乖乖挨肏,这就是实惠,这就是功德,比那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名门正派靠谱多了。
  江湖正道百年积弊,腐朽不堪,人心浮动,真欲教一朝踩断正道各派风骨,看似偶然,何尝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天,万众期待,浩然天下,花瘦楼大当家,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公然献身受辱!
  沈伤春一袭紫衣,神色黯然,悄悄从起伏不定的胸口,取出那枚尚且温热的紫玉簪子,看了又看,仿佛永远都看不够,她咬了咬唇角,颤抖着将簪子收入首饰盒内,转身跨过门槛而去,她知道,这一去,委身为奴,再难回头,这一刻,伤春女子,悲秋淌泪。
  别了,请你,忘了我吧……忘了这个……即将沦为性奴的我……
  十二道鼓鸣如春雷炸响,纷纷攘攘的人群顿时寂静无声,老色痞与小色狼们默契地收起话头,垫高脚尖,拉长脖子,翘首以待,紧紧盯着淫女殿那扇断送无数清白的大门,众人心中揣测,花瘦楼这位美艳的沈大当家,将会穿着怎样不要脸的衣裳开门迎客?
  那抹黯紫,就这么直白地压下秋瑟,霸道之极地夺去所有目光,天地间,万物俱寂,只余紫魅妖娆,再容不下任何颜色,她独立特行,她艳冠群芳,她从不在意世人目光,坊间非议,因为她是沈伤春,那个曾让天下男人求而不得的沈伤春。
  美是真的美,色也是真的色,唯有这一缕轻衣,配上此间美人,方为倾尽人间美色,男人眼中,美与色,从来都难分彼此。
  佳人绾青丝,发梢拢起回心髻,双鸾紫金钗一端垂挂流苏,随风荡漾,凤目轻扬,顾盼流转,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熟女风情,直挠男人心窝,勾起丝丝兽欲,朱唇微微翘起,似在轻蔑天下须眉,也似自嘲这身放浪裙装,窄身丝绒鱼尾长裙曲线毕露,将沈伤春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口相当不负众望地不作任何遮掩,两颗沉甸甸的丰腴雪乳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挺立在众人视线内,弹性十足地起伏晃动,波涛汹涌,尽显峥嵘,两颗嫣红裴蕾分别傲立穹顶之上,娇艳欲滴,一对肥硕的大白兔儿,尺寸竟是比传闻中更略胜几分,教众们方才惊觉,莫非沈大美人平日出门,已是有意束胸?只是这等要命的天赋,又岂是区区布条所能禁锢,一些个散仙野修心底已是有了决断,就冲着这对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奶子,入教也不亏!紫霞长裙腰身猛然收束,至臀围却有豁然开朗,沿玉腿蜿蜒而下,没过脚背,绽放鱼尾裙锯,数朵艳红牡丹花饰点缀在小腹至裙脚的布料上,时而含苞待放,时而争奇斗艳,变幻莫测,雍雍华贵,如此绣工定是仙家手笔无疑。
  紫衣少妇,丝毫未有掩胸遮羞的意思,温婉地踏着碎步,从阶梯顶端拾级而下,越过众人时,教众们目睹美人背影,又是一阵惊愕,继而暧昧一笑。鱼尾长裙背后,自腰身至脚踝处所用绒布,不知施什么神通,竟是完全透光!浑圆肥美的挺翘玉臀,一览无遗,丁裤样式更是别致,系带未曾绑在腰身,却是一字形扎在盘骨下方,后庭的最开阔处,横跨臀瓣,另一条细带从中间引出,勒入下半股缝,绕向私处,便像一位身段婆娑的胭脂美人,迫于无奈套上那尺寸偏小的贴身丁裤,从后瞧着竟是比上官姐妹那身开裆裁剪更淫糜几分。行走间,大腿根部似有异物突出,暗示着明面上淡然自若的沈大美人,胯下却不见得岁月静好。
  百步阶梯两旁,临时搭建有六座平台,四周皆有那绘有美人图的绢素屏风遮掩,看不清内里乾坤。六道屏风上的彩绘美女各不相同,栩栩如生,沈伤春眼瞳微缩,她如何不认得,这六幅美人图所绘之人,便是她的六位花魁弟子,莫非……?
  春潮宫内,哪有什么莫非!
  第一道屏风撤下,琴魁苏倩,衣裙不整,端坐一猥琐男子怀中,素手抚琴,只是平日里被莘莘学子奉为天籁的丝竹之音,此刻却紊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不堪入耳。
  座中男子神色闲适,一双手探入怀中美人衣襟内,肆意轻薄,笑道:“苏倩,你不是宣称对我这等粗鄙之人弹奏,如对牛弹琴么?嘿嘿,害我被那些书生耻笑了好些日子,今日老子我就当一回牛,犁一犁你这块肥田,看看能种出什么花来!”
  看着琴魁弟子求助的眼神,沈伤春绝望地摇了摇头,细声道:“倩儿,从了吧……”
  裙底湿漉漉的丁裤被男子一手撕破,扔在脚边,苏倩淫叫,高潮迭起。
  苏倩:“刘爷,求您怜惜些,轻……轻点……啊,啊,啊,倩儿愿意一边挨肏,一边给您抚琴,奏那曲贱……贱人吟……”
  沈伤春不再多言,往下走去,第二道屏风撤下,棋魁李静,跪坐棋盘一侧,捻子长考,下体微微颤抖,良久,终于缓缓落下一白子,对面书生,眉清目秀,笑道:“李姑娘此着甚妙,堪比国手,哎,只惜碰上了在下。”
  书生挽起袖子,竟是一次从棋盒中取出两枚黑子,贴在棋盘上,悠然将被黑子吃掉的五颗白子递到李静身前,说道:“李姑娘,请。”
  沈伤春皱眉,这书生她认得,对静儿一见钟情,可棋力平平,虽数度死缠烂打,却依然入不得佳人垂青。若是寻常博弈,即便让上七子,书生也不见得有胜算,可如今对方一次放两子,这棋还怎么下!
  李静接过棋子,俯身,掀起裙摆,褪下丁裤,将白子一一塞入屁眼内,塞至第三枚时,却无论如何也填不进去了,心高气傲的天才女子,此刻泫然欲泣。
  沈伤春一叹:“静儿,投子认输吧……”
  李静闻言,半晌,终是俯身翘臀,哭道:“李静输了,依赌约,任公子操弄……”
  继续往下,第三道屏风撤下,书魁简溪,双手捻起短裙裙摆,相当不雅地张开大腿蹲在一副宣纸之上,丁裤已然被甩在一旁,下身完全暴露的小穴中,竟羞人地夹有一杆细长的狼毫,以书法著称于世的乖巧少女,眉心紧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三寸金莲,凭那胯下笔锋,书写正楷。
  一世家子弟嗤笑道:“小娘子,你若再写不好,可就别怪本公子不讲情面了,这可都是上好的宣纸,老值钱了,可经不起你这般挥霍的!”
  简溪咬了咬牙,专心落笔,并未理会,眼见还差一句便大功告成,世家子弟朝不远处的家中四境供奉努了努嘴,供奉心领神会,悄悄屈指一弹,一缕真气打落狼毫,少女简溪,功亏一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明知道那无赖公子使坏,可又哪里来的实证?退一步说,即便有了实证,又能如何?
  简溪回头,怔怔望着身穿露乳装束的恩师,轻轻一叹,羞赧地走向那靠在长椅上的世家子弟,双腿盘住男人腰身,玉臂绕上后颈,少女简溪,神色悲苦,默默挨肏。
  再往下,第四道屏风撤下,画魁裴幸,上身一丝不挂,正楚楚可怜地用双手从胸脯两边挤压玉乳夹住画笔,描绘丹青。酥软奶子本就极为敏感,作画又是最讲究稳重的细活儿,裴幸若是手持画笔,自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可如今被迫以胸口那两团软肉压笔作画,那便难说得紧了,毕竟寻常人等,哪想过会练这种技艺!
  一中年画商,抠着鼻孔不耐烦地说道:“裴婊子,要你画幅春宫图而已,怎的还没描好,怎的?嫌我出价低,不乐意?好,就给你加到两文钱!你就值这个价,不能再高了!”
  平日里千金难求一画的裴幸,如今却让心中向来鄙夷的画商用两文钱羞辱,咬了咬唇角,瞥了眼一旁的铜镜,继续弯腰作画。
  幸儿为何一边照镜一边作画?沈伤春定神一看,悲从中来,自己这位精于画道的得意门生,此刻竟是在描着她自己的春宫图!难怪要以乳肉夹笔作画,皆因她所画的正是《裴妓献乳图》!
  画商起身,嬉笑着走到裴幸身后,撩起长裙,撕开丁裤,就这么挺起肉棒顶入小穴,笑道:“无妨,你画你的,我操我的!”
  笔下染春宫,身后活春宫,裴幸难幸,春潮宫中作春宫!
  沈伤春不忍相看,往下走去,第五道屏风撤下,舞魁柳梦,双眼蒙起,衣袂飘飘,一身淡青色轻纱舞裙,衬着曼妙舞姿,端的是赏心悦目,回味无穷,教周遭教众看直了眼,皆因这位醉心舞道,向来对客人不假辞色的舞姬,此刻衣裙一件件落下,跳得却是那羞于示人的脱衣艳舞。
  泰昌城王太守的独子王大公子,此刻懒洋洋地坐在一旁,手指竖在嘴前,笑容玩味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沈伤春不得做声。
  王公子:“啧啧,柳梦,你这舞跳得当真风骚,是沈伤春那淫妇教你的么?”
  柳梦:“师傅……师傅不曾教过梦儿这些……”
  王公子:“哦?此话当真?如此说来,这不要脸的淫舞乃是你自己领悟而成了?说起来啊,我家里那几条恶犬,发情之时最难管教,可那天闻过你那贴身衣物,竟是摇起了尾巴,嘿嘿,看来它们都爱骚娘们呢……”
  柳梦脸色一变,忙道:“梦儿记错了,这淫舞确实是沈伤春那个大婊子所教,她还强迫梦儿以此勾引那些个江湖人士为花瘦楼所用,梦儿绝非那不知廉耻的荡妇,兴许是衣物上不慎沾染了沈伤春的气味……骚的是沈伤春……”
  王公子笑道:“如此甚好,柳梦,反正都脱光了,不差这一点,将眼罩也摘下吧。”
  柳梦摘下眼罩,赫然看见恩师远去的背影,哑口无言,王公子招呼手下,一道向前,开始轮奸这位可怜的舞姬……柳梦姑娘,风骚浪叫。
  临近阶梯尽头,第六道屏风撤下,诗魁花错,抹胸裙摆均已扯落,丁裤褪至双膝,仰卧案上,正遭那斯文败类前后奸淫,少女玉腿被高高架在温姓夫子肩头上,小穴处撞击不断,檀口被宋姓夫子塞入巨根,俏脸往下倒仰含棒,惨哼连连。
  沈伤春眼尖,认出那两位年过半百的夫子,正是半年前不服错儿才名,与错儿斗诗大败而归,继而沦为文坛笑柄的学宫教习,看着两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当面奸淫自己最宠爱的得意弟子,沈伤春心如刀割,须知道,当日自己离开前,错儿还是处子之身,不禁怒喝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枉为人师,错儿她才十四岁,你们也狠得下心糟蹋她一个小姑娘?”
  宋夫子按着少女臻首,笑道:“年方十四就有这般身段,不挨肏,还能干啥?呸,还说什么七步成诗,我都在她嘴里射七次了,不还是没把诗作出来?”
  温夫子喘气道:“宋……嗯,好爽,宋兄所言极是,小女娃,倒是拿出你当初耻笑我们的气势呀,你再不吭声,伯伯的精华可就要按奈不住了,你的小屁股都被老夫灌满了,接着可别怪我射在你子宫内,嗯,嗯,这小穴儿夹得……忍不住了!给老夫生孩子吧!”
  未等少女赋诗,两道白浊一前一后,分别灌进咽喉与花芯,一滴嫣红坠入凡尘,诗魁花错,娇躯乱颤,破瓜成奴。
  沈伤春眼中悲戚,缓缓走下阶梯,登上广场高台,为教主胁迫而彻底放开心防的花瘦楼沈大当家,眼看门下悉心教导的六位花魁弟子,因自己当初失策而接连惨遭凌辱,心中愧疚难当,红尘道心摇摇欲坠,心湖尽染墨色,识海一片迷蒙。
  【十丈红尘】沈伤春,心气消散,喃喃自语:“倩儿,静儿,溪儿,幸儿,梦儿,错儿,为师……对不起你们……为师能为你们做的,唯有陪着你们沦为性奴,陪着你们……淫……堕……吧。”
  沈大美人,堕落了……
  袁恨之跃上高台,抱拳笑道:“沈大当家,别来无恙?”
  沈伤春冷笑道:“袁恨之,当年你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了你?便是养条狗,也晓得知恩图报!”
  袁恨之:“敢问沈大当家会为了区区在下,与我两个侄女为敌么?不会吧?这天底下,也只有真欲教能遂了我这夙愿,大当家,你的大恩大德,袁某来生再报。”
  沈伤春:“你想对花瘦楼做什么?”
  袁恨之:“从此以后,花瘦楼就是一座真正的窑子,任何人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都能肏到楼里的婊子,包括你的那六位花魁爱徒。”
  沈伤春一阵黯然,认命般不再反驳什么。
  袁恨之微微一叹:“大当家,脱了吧,他们可都盼着呢。”
  他们是谁?是无恶不作的邪道魔头,是衣冠楚楚的正道君子,是市井闲汉,是走卒贩夫,是觊觎她身子的男人,是嫉妒她容貌的女子,是这个江湖,是这个浩然天下。
  沈伤春怔怔望着这方天地,望着台下那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望着这世道人心,缓缓拉动背后细绳,一袭紫衣,无端落下,袒露出那具能教任何人为之惊叹的绝美胴体,周遭针落可闻,人们似乎忘却了呼吸,玲珑娇躯颠倒众生,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大抵也不过如此吧,所有男人心底都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侵犯她,狠狠地侵犯她,永无休止地侵犯她,这个女人,生来就该被压在床上轮奸侵犯,兽欲,纯粹的兽欲,不带一丝理性的兽欲,是男人蹂躏美丽女子的原始本能,是数千年来本性被礼教压迫的疯狂呐喊,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了,凌辱一个性奴,天经地义。
  沈伤春将最后一条潮湿丁裤顺着修长大腿扒下,褪至脚踝,脱得干干净净,低眉顺眼,侧身将玉手叠放腰间,敛身施了个万福,媚声道:“圣教五品畜奴沈伤春,见过诸位主人。”随后将穴内那根沾满淫液的【神仙棒】取出,放至嘴边,含羞舔舐。
  “轮奸她!”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句,瞬间群情汹涌,污言秽语,此起彼伏。沈伤春看着台下那狂热的教众,没来由地想起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俊俏面孔,自嘲一笑,低声呢喃:“幸好没嫁与你,不然你那绿帽子怕是要顶到天上去了……”
  袁恨之双掌下压,人群喧哗渐息,只是裤裆里的那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袁恨之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一排木枷被几位壮汉合力搬到台上,陈列在众人眼前,木枷分为七格,显然不是单独为沈伤春所准备。
  沈伤春一眼看透邪教用意,皱眉道:“袁恨之,她们几个丫头打小就对你尊敬有加,视你为父辈,你就没有一丁点恻隐之心?”
  袁恨之:“当她们彻底沦为性奴后,说不准还会感谢本护法呢。”
  沈伤春别过脸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一个下令将自己两个亲侄女调教成性奴的男人,沈伤春不觉得有什么道理可讲。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六位昔日花瘦楼的头牌花魁,曾几何时,敢将君王轰出门,敢教权贵不登楼,敢言将军不仁义,敢笑夫子学识浅的清高女子们,此刻却丝毫不敢违逆那几位牵着自己项圈的粗使美婢,顾不得尚在滴落精液的小穴,一个个摇晃着小屁股,翻着乳浪,顺从地攀爬到台上,在袁恨之的示意下,极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地与恩师一道俯卧在木枷半月形格子中,上方木闸落下,与下方木枷格子刚巧合成月圆形状,紧紧锁住腰身,木枷高度不足半身,腰身以下锁在木枷后,膝盖被冰冷镣铐套住往两边拉开,迫使女子们翘起玉臀,双腿弯曲向外张开站立,姿势极为淫秽不雅,上半身被木枷分隔在前方,双手越过头顶并拢,手腕被拷住吊起,七对白皙奶子就这么无助地在匍匐在秋瑟寒风中,准备成为男人们手中或口中的可悲玩物。木枷格子顶端与底座均嵌入留影石,将影像投射入高台后的布幕上,邪教为凌辱这些女子,不可谓不缜密周到。
  王五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江湖中人,他只是一个乞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乞丐,每天偷鸡摸狗地过活,白日里在路边摆个破碗儿,不停地朝衣着光鲜的路人磕头,求几个打赏钱,夜里悄悄摸到花瘦楼后门的那条暗巷中,在后厨丢弃的残羹冷炙里捞些尚能入嘴的吃食,碰上手头紧时,便只能昧着良心在来往人群中掏那钱袋子,也有失手的时候,被揍个半死,躺上几天,又得出门忙活,他的地盘儿就在花瘦楼附近,打赏多,上贡也不少,乞丐头儿可不会因他身子瘦弱,便少收他租子,他原本不是泰昌城里的人,家乡闹了瘟疫,一家人死得干净,只有他侥幸逃了出来,从前学的都是农活,没一技傍身,最终只能做这不光彩的营生,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只有看着花瘦楼那些个漂亮的姐姐们从眼前姗姗而过,眼中才会冒出这个年纪的少年所应有的神采,夜里,单薄的被铺下,王五只能用双手抚慰那根焦躁不安的肉棒,想象将花瘦楼那一位位花魁女子拥入怀中,细细怜爱,有时候是那清冷的苏倩,有时候是那妩媚的柳梦,有时候是那娇俏的花错,但更多时候,是那位花瘦楼的大当家……他做梦都想把沈伤春抱上床去!
  某天,来了辆马车,捎给王五一封信,还有一袋子银两,他认不得字,只好花了一文钱请不远处的老童生读信,竟是花瘦楼的大总管邀他到一个叫春潮宫的地方办差,要求也是古怪,着他一路上不得梳洗,乞丐头子连说他撞大运了,须知那袁大总管,可是连官老爷都不敢开罪的人物,王五收拾好行囊,便跟着马车走了,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均是附近相熟的乞丐,蓬头垢脸,臭气熏天!
  几日后,几辆马车终于抵达春潮宫,远远望着那气派的门面,王五看着自家长衫上的破洞,嗅了嗅腋下,自惭形秽。
  他们被一路带入宫内,见着了那位传闻中的袁大总管,不愧是大人物,涵养极好,非但不嫌弃他们衣衫褴褛,反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只是仍然不许他们梳洗,管他呢,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这天,酒足饭饱,王五刚躺到床上小憩,却被一个壮汉吵醒,带到一处广场上,另外几个乞丐也陆续带到,他心中略有不满,可很快又释然,寄人篱下,这点气,比起从前,毛毛雨,委屈都算不上。
  他们一行数人,登上高台,看傻了眼……
  台上被锁在木枷中那几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姐姐,不正是花瘦楼的六位花魁与沈大当家?而且,全都被人脱光了衣裳?这都是什么状况?
  王五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袁大总管朝台下朗声笑道:“诸位兴许有所不知,花瘦楼的沈大当家,素有洁癖,言传身教下,连带她教出来的六位花魁弟子,对素净极为讲究,最厌恶污秽之物,今日她们既沦为我圣教性奴,受我圣教奸刑,本护法也不得不花点心思,省得遭人诟病,说我袁恨之徇私,对原来东家多有宽恕。”
  袁大总管招了招手:“王五兄弟,你们都过来吧,本护法要你们要办的第一件差事,就是轮奸这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别担心,她们如今只是本教的性奴,地位可没你们高。”
  六位花魁女子拼命挣扎,扭动着诱人娇躯,纷纷低声下气地向袁大总管讨饶,苏倩与裴幸更是一反常态地淫语百出,只求袁大总管高抬贵手,别让那乞丐与自己交合,她们自小在花瘦楼长大,见多了达官贵人,寒门子弟,唯独不曾与那满身污秽的乞丐打过交道,乞丐连大门都进不去,还妄想着登楼不成?
  沈伤春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邪教那些个调教师与自己行欢,少不了梳洗一番,她哪料到袁恨之竟会找一群肮脏的乞丐轮奸自己与几位弟子?
  乞丐们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自己究竟碰上了什么好事,满是油污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扭曲的笑容,茫然神色慢慢化作暴戾,王五心中一阵躁热,血液疯狂朝大腿根部涌去,他迈开步子,朝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沈大美人冲去,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袁恨之暗笑,在他们饭食里下的药,劲头是挺大的,无妨,年轻气盛,即便身子骨弱些,也能扛过去。
  王五一把扯落裤腰带,提起比平日粗壮了足足一圈的狰狞阳具,都懒得清理蘑菇顶上的尿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顶入梦中佳人小穴中,他是处男不假,可多多少少还是看过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与春宫图的,更在床上无数次地预演了与胯下女子的合欢交媾,当下水到渠成,裆下一往无前,处男乞丐的第一次,不曾遭遇那一插即泄的尴尬场面,反倒硬生生操出几分血战沙场的惨烈意味。
  沈伤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正被那生平最厌恶的肮脏乞丐抽插凌辱,男子身上所散发的恶臭,熏得自己几欲作呕,难以想象如今正在小穴中抽插的阳具,究竟多少天未经洗刷,等等……不!不要!不要这样!那个该死的乞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居然……居然在自己小穴中尿了出来!
  春水混和着温热淡黄尿液,簌簌而流,惨遭玷污的沈伤春,像遭遇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双目失神,欲哭无泪。可四肢被刑具所束缚的她,能怎么办?唯有继续受罪罢了……
  又有一识货乞丐,抓起沈伤春那对冠绝天下的豪乳,反复摩擦,夹弄肉棒,那满足的神色,仿佛享用着世间最顶尖的美味。
  即便面对那经验丰富的调教师,沈伤春也从未像这一刻般绝望,那种浸淫到肌肤里的体味,骨子里透出的肮脏,让她几近崩溃,谁能想到,软硬不吃的沈大美人,居然就臣服在两个寻常乞丐胯下?
  哀嚎四起,六位曾自命清高的花魁女子,迎来了她们人生中最凄惨的一幕。
  一根根能搓出泥垢的巨根,洋溢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毫不留情地插入她们口中,穴中,屁眼中,乞丐们完全没有下限地互相调笑着,彷如自己轮奸的只是一群下贱的母猪,而不是昔日花瘦楼上千金难见一面的矜贵女子,啪的一声,王五在沈伤春吹弹可破的娇臀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掌印,胯下美人吃疼,忍不住一声娇吟,落在王五耳中,如同又一剂春药,再度奋起挺进,忘情抽插。其余乞丐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后庭乱颤,抑扬顿挫,淫叫起,莺啼燕语,欲罢不能。
  台下教众,嗤笑着指指点点,不曾想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乞丐,玩起女人来倒是无师自通。
  苏倩哭道:“别……别再让这些乞丐奸我了,大总管,倩儿就范了,倩儿愿意沦为性奴。”
  李静咬唇:“不要碰我!你们这群恶心的家伙,别……别!那里……那个洞不行!”
  简溪闭目:“今日欺我简溪者,他日定有回报,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被乞丐肏也会高潮啊!”
  裴幸颤抖:“袁大总管,饶了幸儿吧,幸儿的小穴被他们玩得好难受,啊,啊,不要,不要把手指一起通进来啊,会……会坏掉的!”
  柳梦低眉:“这些乞丐……好臭……,啊,啊,啊,噢,他们这性急的丑态,和王家那几条狗有什么分别!”
  花错饮泣:“大当家,呜呜呜,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被男人们如此作践么?啊,啊,轻点,轻点啊,错儿今天才刚刚被开苞破处啊。”
  王五一阵冲刺,肉棒根部狠狠撞击在沈伤春股肉上,溅起朵朵水花,每撞击一回弹开,颤颤巍巍的屁股触感总让他说不出的满足,沈伤春竟是被乞丐肏出了快感,娇魇潮红,香汗淋漓,白皙臀肉上点缀着滴滴晶莹汗珠,一颗奶子被身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扭捏出各种淫糜形状,抚慰着那根青筋骤起的灼热肉棒,不经意间张开檀口,吐出香舌,舔舐乳沟内往上突出的马眼,眼神呆滞,意乱情迷,任凭欲望主宰身体,侍奉着心中最抗拒的邋遢乞丐,她隐隐觉得,她的肉体,已然开始淫堕……
  沈伤春小穴内的紧致肉壁收缩着,毫无间隙地贴合着王五的处男肉棒,像那痴缠的情人,死死舍不得分离,王五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巨根深入浅出,特别是肉沟磨过穴内皱褶,更是勾魂摄魄,其滋味无言语能形容其万一,噢,这就是女人啊,难怪有那红颜祸水,教君王舍弃江山。
  王五腰身一挺,银枪突入子宫,闷哼一声,粘稠精液悍然喷发,灌入子宫,沈伤春硕乳所夹肉棒默契地同时发射,阵阵白浊颜射在沈伤春那张宜喜宜嗔的诱人脸蛋上,精液从淫穴涌出,从下颚滴落,【十丈红尘】沈伤春,红尘道心,轰然崩碎!
  一声声淫绯浪叫陆续响起,六位花魁弟子接二连三地惨遭乞丐们强奸内射,各胜擅场的如花女子,一个个花枝乱颤,放荡不堪,从高高在上的青楼花魁,跌落神坛,零落成泥碾作尘,沦为那一双藕臂千人枕的下贱性奴,中间只有一群不起眼的乞丐罢了……
  刚在梦中情人小穴中尽情内射,王五却仍觉得意犹未尽,轻轻掰开沈大美人的菊穴,皱眉说:“不如在这里也插上一根?”
  沈伤春默默望着台下跃跃欲试的教众,久久不语,忽觉后庭一凉,异物捅入肠道。
  又要……开始了么……
  苏倩焚琴弦难续,李静输子后庭芳。
  简溪笔折穴下香,裴幸自照画春宫。
  柳梦艳舞衣衫薄,花错落红不成诗。
  昔日闺阁佳人笑,一朝为奴红颜愁。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49:55

(十)塞外叩情关,楼内母女悲
  少年入梦,梦难醒,女子鸣春,春无痕。
  拘于刑具中的花瘦女子们,惨被一根根在自己小穴中刚内射完的阳具,封住樱桃小嘴,深喉藏棒,嘤嘤作响,沈大当家既为人师,当为弟子表率,檀口内竟是一次容下两根粗壮巨根,双颊腮帮朝外高高鼓起,喉中蠕动,隐隐可见双龙肆虐,翻江倒海。尿骚,精腥,甚至略带几分在自家后庭内所沾染的淡淡苦涩,加之肉棒上沉淀多日的浓烈恶臭,混和出阵阵难以言表的污秽气息,叫这些不点檀香难入眠的娇贵女子们如何消受?目不识丁的乞丐们自然不会有那风花雪月的文人风度,往双掌内吐上两口唾沫,搓手片刻,不知怜惜为何物,紧紧按住胯下美人臻首,挺动腰杆,就此抽插,可怜花瘦楼的花魁们平日里锦衣玉食,口味较之寻常大家闺秀更要刁钻几分,何曾想过终有一日要吞下这等龌龊不堪之物,个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王五不悦道:「你们这些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哭啥子呢,平日里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们暖床,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这会儿反倒是嫌弃起爷的大屌来了?享惯了福,还真把自个儿当成千金大小姐了?都给爷整明白喽,你们如今只是性奴,知道什么叫性奴不?就连花柳巷子勾栏里那些十文钱就能操一次的贱妓都比你们高贵!再说了,爷这大屌,便如那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哩,多尝几回,指不定便舍不得吐出来了,哈哈,不信你们瞧瞧你们的大当家,舔得多卖力?」
  听着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语,众丐齐笑,不曾想王五这个出了名的闷葫芦,口才如此了得,被轮番折辱的花魁们心中悲苦,纷纷绕上香舌,顺从侍奉,只求这些恶丐们尽快泄出阳精,少受些罪。
  乞丐们挤眉弄眼,互相比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手势,随着一道道闷哼,巨量白浊填满咽喉,红尘女子们刚强忍着恶心干呕,将那粘稠阳精吞入腹中,紧接着又是一腔温热的浊流漫入喉中,闻着那股压抑的腥臭味,落难女子们哪还不知晓这群坏心眼的乞丐竟是直接把尿液撒在了自己檀口中,一时两难,咽不得,吐不能,群丐一手紧捏胯下女子鼻梁,一手抬高她们下颚,狞笑着强迫这俯卧刑架中的清高女子们,含泪闭眼吞下口中腌臜. 袁恨之憋嘴一笑,聂指虚点,阴司真气丝丝缕缕,如连绵细雨般拂过众女下体阴核,娇嫩蚕豆本就脆弱不堪,哪经得起一位五境高手如此挑弄,师徒七人前有尿液灌喉,后有巧劲扰穴,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庭痉挛着颤抖不休,终是高潮难耐,娇躯一阵抽搐,淫水缺堤般一泄千里,喷出一丈有余,沈伤春更是可耻地逼出长达三丈的涌泉,七位赤裸女子难以自持,抖动着白皙浑圆的臀肉,众目睽睽下携手潮吹,一排光溜溜的屁股春水齐射,蔚为壮观,周遭放置的那百来颗留影石,想必又将成为黑市拍卖行中,引得各路高手竞相抬价的稀缺货。
  数度泄欲,群丐力竭,尽兴而归,教众们摩拳擦掌,挑选着合眼缘的性奴女子,按各自功劳评定列队其后,沈大美人身前臀后,一字长蛇,放眼往去竟像看不到尽头,一夜伤春,众屌伤屄,暗自伤心。
  苏倩:「这些……这些都是要轮奸我们的人?」
  李静:「或许……还不止这些……」
  简溪:「咱们才七个人,哪承受得住她们这般蹂躏呀!看,他们开始套弄阳具了!」
  裴幸:「这些混蛋,还在悄悄服那壮阳之药,怕是打着多射几轮的心思。」
  柳梦:「这样子,还……还不如被王家抓回去呢……总比便宜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恶贼来得好。」
  花错:「呜呜呜,师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呀?这么多男人,他们……他们笑得好猥琐,错儿……错儿好怕……」
  沈伤春意气阑珊,轻叹一声,低眉喃喃道:「只恨身为女儿身,只恨朱颜惹天妒,只恨世道太无情,只恨人心皆向恶,罢了,罢了,我们这些红尘女子,终究难逃那淫堕结局,都……都放下吧……挣扎只会更痛苦而已……」
  六位才艺俱佳,姿色各异的花魁弟子,尽皆黯然,从名满天下的花魁到任人践踏的性奴,不过短短数日,着实教人心酸,红颜无意,祸水自临,凡此种种,又岂能单以对错论之?天下人,见不得你清高,你便不得清高,众口言,留不得你清白,你便再难清白。
  谁让你们天生尤物?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等美人放着不奸,那是要遭天谴的!
  十四根肉棒勃然挺立,秀色可餐的裸体女子们晃动着奶子,默默将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山雨欲来精满囊,欲往何处?往那琳琅肉洞,往那软绵双峰,往那女子心中柔弱处。
  彻夜狂欢,白浊横流,只是轮奸,唯有轮奸,始终轮奸,她们,抛掉了最后一丝尊严与理性,她们,淫堕了……
  晶莹乳白自笋尖滑落,坠入精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白花,七具赤裸娇躯,遍体粘稠,俯身举臂之姿,如同罪人伏法。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相继淫堕,沦为四品肉奴。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屈服于教众淫威下,沦为五品畜奴。
  世间再无花瘦楼!
  沈伤春一声咳嗽,呕出一口精液,双眸迷离,惨淡一笑,她轻声哼着,那曲熟悉的小调……
  琴弦显清寂,白子染尘埃。
  纸上不沾磨,画中无佳人。
  舞衣挂白露,诗才藏深宫。
  花瘦叹伤春,红尘自悲秋。
  一梦艳色,少年惊醒,已是五更时分,莫留行再无睡意,跃下马车,抬头望着拂晓天色,怔怔发愣,忽有所觉,凝神聚气,极目远眺,远处一抹碧影蹒跚而来,只是那窈窕身段,怎的似曾相识?
  身影渐近,待莫留行看清那对杏眼,终于回想起佳人名讳,心中疑惑: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独自前来?
  莫留行轻轻拍了拍尚在酣睡的秦牧生,秦大公子好不容易睁开朦胧双眼,埋怨道:「莫兄,我前几日让沈伤春那婆娘折腾得都快散架了,你就容不得我多睡会儿?况且这天还没亮呢,犯得着准备早点?韵儿都是叫你给惯坏的!」
  莫留行也不辩解,朝远处指了指。
  秦牧生揉了揉眼帘,瞪大眼珠,脸色一变,纵身跃出马车,狂奔至女子身前,不见如何搭话,却火急燎原地一手抱起佳人,转身折回马车。
  秦牧生小心将女子放平,仓皇说道:「莫兄,你医术不俗,快替梅姑娘瞧瞧。」
  绿裙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正是梅家小姐,梅若兰?
  莫留行连忙搭腕把脉,脸色凝重,轻叹道:「心脉尽断,经络受阻,只剩一口气了……」
  秦牧生怒喝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顾芙影与韵儿熟睡中听到动静,各自醒来,一道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顾芙影往梅若兰窍穴中渡入一丝真气,片刻后摇头道:「即便宁西楼在此,只怕也回天乏术了。」
  莫留行却正色道:「还有一个法子。」
  秦牧生连忙道:「还请莫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梅姑娘一命,秦某感激不尽!」
  莫留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注入真气,取出一个淡紫色瓷瓶,拔开木塞,小心翼翼从瓶嘴倒出一枚乌黑药丸,清香四溢。
  顾芙影闻香一愣,调子却是如往常般波澜不惊:「返生丹?莫公子端的大方,这丹药方子已失传,便是济世山庄亦炼制不得,正所谓用一颗便少一颗,不过此丹确实能救她性命。」
  秦牧生面有难色:「莫兄,这丹药当真如顾姑娘所说这般矜贵?这……这如何使得……」
  莫留行洒脱一笑:「用药救人,天经地义,难道还把这药丸供起来玩赏不成?」
  说着便把药丸塞入梅若兰檀口内,以真气助药力散开。
  绿衣女子悠悠转醒,杏眼微睁,茫然看着身旁众人。
  秦牧生朝莫留行一揖到底,朗声道:「秦牧生代梅家小姐谢过莫兄救命之恩,往后若有难处,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留行摆手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施恩不图报,剑阁数百年门风,总不能毁在我手里了。」
  莫留行将药瓶仔细收好,只是将玉佩藏回怀中时,无意间敞开内里衣衫,漏出一块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牌。
  顾芙影一怔,脸色如常,玉手却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领口,莫留行奇道:「顾姑娘,可有不妥?」
  顾芙影展眉一笑:「公子方才玉佩乃世所罕见的空间法器,可这胸口铜牌,瞧着平平无奇,并无半分灵气流淌,可有什么门道?」
  莫留行:「莫某自幼被家师收养,入剑阁修行,据他老人家所述,当年西梁镇嘉洪荒,师傅救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多番寻觅家人而不得,只好带回剑阁抚养,这铜牌却是一开始便系在莫某身上,篆有名讳,师傅只道是父母为我所取,便唤我莫留行,这牌子倒是多年来不曾离身。」
  顾芙影:「莫公子生世坎坷,但有此仙缘,拜在李青蓝前辈门下,也算一大幸事了。」
  莫留行笑道:「可不是?」
  秦牧生缓缓将梅若兰扶起,靠在窗边,细声道:「梅姑娘,你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回去好生休养半年,可保无虞,到底是何人加害于你,还请梅姑娘告知在下。」
  梅若兰皱眉道:「少侠……认得若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秦牧生颤声道:「若兰,你……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秦牧生啊。」
  梅若兰皱眉道:「我与少侠素昧生平,如何认得?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之事,奴家却是回想不起来了……」
  莫留行疑惑道:「梅姑娘,你如何得知……」话没说完,却被秦牧生伸手拦住。
  秦牧生笑道:「在下正是近日与梅姑娘相识,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回想不起,也是常情,等天亮后,在下便去雇辆马车,送姑娘回溪洲家中休养便是。」
  梅若兰缓缓走下马车,朝众人敛身施了个万福,柔声道:「有劳少侠,只是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还请少侠择日到溪洲作客,梅家定有回报,若兰在此谢过诸位援手。」
  顾芙影与韵儿替梅家小姐换过衣裳,马车远去,两位曾同游溪洲的有情人,此刻,形同陌路……
  莫留行:「秦兄方才并未施展修为,梅姑娘却称秦兄为少侠,可见……」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梅姑娘……已非完璧……」
  秦牧生:「我知道……」
  莫留行:「她心中有你。」
  秦牧生转身一把抓起莫留行领口,吼道:「我知道,我他娘的什么都知道,莫留行你到底懂不懂,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我能做的,只有替她报仇,宰了欺辱过她的王八蛋!」
  莫留行静静望着好友宣泄悲恸,黯然不语。
  秦牧生松手,颓然背靠在路旁树下,别过脸去,肩头耸动,泫然欲泣……
  去往溪洲的马车上,女子低眉独坐,寂寂寞寞,忽然抬起玉掌捂住双眸,潺潺清泪从指间溢出……
  江湖便是如此,一桩桩美谈,传为佳话,一幕幕悲苦,埋在心底。
  无人诉说,唯付酒中……
  顾芙影远远看着,深深一叹:「男人呐……」
  韵儿似懂非懂,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叹道:「男人呐……」
  顾芙影轻轻捏了捏韵儿鼻梁,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心中的那个人,可曾知晓自己心意?若是明白,缘何不见,若是不知,缘何不见……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结局。
  北燕长安,巍巍皇城外,南望村中,书生骆木林一边忙着收拾案前,一边不忘嘱托屋内一群玩闹稚童:「回去都休得只顾着玩,忘了功课,明儿堂上可是要考究的,虎子!说的就是你,上回的诗文到底背了没背?」
  一位男童拉耸着脑袋,求饶道:「先生,这几日家中农活儿忙,来不及背哩,过几天,过几天定会补上的!」
  一旁女孩笑道:「虎子撒谎也不见脸红,你家的农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张罗了?不要脸,不要脸。」
  男童气恼道:「就你宋娟多嘴!把早上的肉脯还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女童眉开眼笑:「就不还你,这肉脯呀,真香!」说着一边撕着肉脯,一边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看着两个青梅竹马的蒙学孩子互相追逐着童年,骆木林眼带笑意。
  收拾完毕,骆木林背负书箱,缓步而行,远远瞧着家门口挂着一串腊肉,一大捆鲜蔬,只觉无奈。
  房子是租的,北燕长安,居不易,寒门学子,城里是万万住不起的,只好搬到这城外小村,顺便教村中孩童蒙学,赚些银子补贴日常用度,说是租赁,租金却比市价低出一截,骆木林心中明了,并非村民不懂行情,而是报答他这个贫寒学子用心教书,不仅如此,学童们家中还隔三差五送来吃食,只是房租已占了便宜,他又怎好再厚颜收下?一来二去,村民们干脆就趁他出外,直接把东西放他家门,连谁送的都不知,自然也就没法子退了。
  骆木林躬身朝村中长揖,聊表谢意。有没有人看见是一回事,礼数到不到是另一回事,骆公子心中这杆秤,不偏不倚。
  他没来由地想起惜花,嘴角勾起弧度……
  惜花是一位姑娘,一位不施粉黛,穿着粗布麻衣,褪色长裤,依然十足好看的姑娘,怎么个好看,他却说不上一二,总之,好看就对了!
  她说,她姓年,过年的年。
  她不是长安人,四年前才到长安来投靠在军中混出了名头的表兄,借着表兄打点关系,花了些银子,在宫中库房内找了份斟茶递水的闲差,事儿不多,都是细活儿,例钱加上赏赐,油水却丰厚得咂舌,没两年,花出去的银子便回了本,只是年姑娘是个顾家的,自己没舍得吃喝,余钱都寄家里孝敬爹娘去了。
  骆木林觉得极好,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他庆幸那天与同窗好友喝了点小酒,他庆幸碰上了她……
  那天,骆木林饮酒归来,顺道在市集买了一小袋子胡椒粉,北燕地处严寒,百姓家中做菜,喜添些胡椒调味,塾料走至巷间拐角处,一个照面竟碰上了一伙儿痞子调戏一位良家妇女?素来胆小的骆公子,借着酒意,二话不说将一袋子胡椒粉往那伙闲汉脸上撒去,抓住女子手腕,扭头没命地往外跑,边跑还边嚷嚷,来人啊!闹人命了!
  一路跑到僻静处,体弱书生,上气不接下气,见没人追来,放下心,头一次正眼看着自己救下的姑娘。
  不成想,这一看,便丢了魂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女子古怪一笑:「谢过公子仗义援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骆公子结巴说道:「在下……在下……骆……骆木林。」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姓年,过年的年。公子……公子可以松手了……」
  骆木林这才惊觉自己还牵着眼前佳人玉手,一阵局促,连忙松开,说道:「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年姑娘万勿见怪,在下……在下绝非那登徒浪子。」
  年姑娘屈膝施了个万福:「公子多虑了……」
  骆木林:「天色已晚,不知年姑娘家住何处,不如让在下送上一程?」
  年姑娘:「小女子就住在附近,不敢劳烦公子远送。」
  骆木林一阵失落,拱手道:「姑娘保重。」转身离去,片刻,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骆公子可以唤我惜花……
  骆木林转头一笑,高声道:「我在城外五里的南望村私塾中教书。」不等女子答应,扬手作别。
  数日后,私塾窗台外,一位俏丽女子捧着腮帮,笑魇如花,她姓年,过年的年。
  转眼便是一年待来年春闱,若考上进士,便请那学宫中恩师做媒,下聘书将惜花娶过门,攒些银子,在乡里买栋二进二出的宅子,要个孩子,若惜花愿意,儿女双全,更好,骆木林如此打算着,脸上乐开了花。
  虎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扯了扯先生衣袖,嫌弃道:「先生,又想年姐姐了?
  赶紧把口水擦擦吧,看着老不正经了」
  骆木林下意识便用袖子抹过嘴角,才察觉不对,气道:「好啊,你小子消遣你家先生是不?明儿若是背不出诗来,罚抄一百遍!」
  虎子顿时苦了脸,忽然两眼惊喜,一手指向骆木林身后喊道:「年姐姐,你来啦?救救我,先生胡乱拿我撒气呢!」
  骆木林笑道:「当你先生我好骗呢,这回别说你年姐姐,便是你年阿姨来了都没用!」
  「哟,这位公子叫谁年阿姨来着?」一个要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骆木林僵硬地转过头去,冷汗直流。
  虎子一声欢呼,躲到年惜花身后,不停作着鬼脸。
  骆木林干咳两声,抬头望天:「今儿天气不错,嗯,不错……」
  年惜花与虎子双双翻了个白眼……
  年惜花一眼看到门口腊肉与鲜蔬,笑道:「巧了,前些日子奴家特意向宫中厨子讨教了些做菜的本事,今日你们俩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做道青菜炒腊肉,让你们尝尝鲜!」
  骆木林与虎子骇然对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恐的绝望。
  虎子:「那个……年姐姐,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呢,下回,下回一定尝尝年姐姐的手艺。」说着撒腿就跑。
  骆木林:「那个……惜花呀,难得来一回,咱们到城西刘家铺子里好好吃一顿呗,许久没吃他们家的羊肉煲,怪想念的,他家的羊肉最地道了,还实惠,这不入秋了嘛,吃点羊肉,暖身子。」
  年惜花一叹:「那就随你吧……哎,还想着让你品品味儿来着。」
  骆木林悄悄擦了擦额角冷汗,那神情便像刚捡回了一条性命……
  城西,刘家铺子,一锅锅羊肉焖在炉上,透着花椒,八角,大葱,胡椒,萝卜的浓香,教人食指大动,无怪乎远近闻名。
  二人落座,骆木林扫了一眼菜单,点了一锅羊肉,一碟凉菜,两份面条,暗自掂了掂钱袋子,正想还要不要加个什么荤菜,门外一阵嘈杂,门帘掀开,走进几位身披银铠的壮汉,腰后挂有强弩,皆是北燕士兵无疑。
  当首一人放声大笑:「兄弟们,当值回来,吃上一锅羊肉,配上那高粱酒,最痛快不过了,今儿刚好领了俸禄,回头咱们到城中那柔香阁找个婆娘,狠狠肏上一晚,让那些小美人知道咱们军爷,又岂是那些个小白脸能比的?哈哈!」他走入大堂,忽然瞧着有个身影仿佛有些眼熟,又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转身嚷道:「兄弟们,这家客满了!咱们找别家去!」
  小二斜眼道:「几位客官,那边明明还有两桌空着呢,怎的就客满了?」
  年惜花慢悠悠说道:「对呀,明明空着呢,这说的,仿佛小女子把桌子都占满了似的。」
  当首军人一拍脑袋,说道:「你们瞧我这眼神,这都能看漏了!走,就那桌了,小二,先来三坛高粱,暖暖身子。」
  小二高喊:「三坛高粱,来喽!」
  骆木林终是多要了份烤羊肉串儿,招呼小二下单,别的可以省,陪心上人下馆子,终究寒酸不得。
  小二:「哟,骆公子,好久不见了,这位姑娘看着就俊俏,你家媳妇儿?」
  骆木林尴尬道:「还……还不是……」
  小二:「还不是,那不也快了嘛,今儿天冷,要多添壶酒不?」
  骆木林犹豫不定,年惜花细声道:「不必了,小女子不胜酒力。」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七位军装壮汉,齐刷刷地把口中高粱喷得一桌都是……
  小二不悦道:「几位客官,这做派可不地道了,小店的酒虽然不是上品,可也没往里边掺水呀,有这么难喝么?」
  年惜花瞥了一眼,说道:「就是,有的人啊,明明不能喝,非要叫上几坛充豪气,不要银子似的……」
  门口又有一位军装大汉掀帘而入,朗声道:「陈铁锤,怎的咋咋呼呼的,我在马厩都能听到你胡扯,这不还空着一桌么,你瞎呀?」只是待看清隔壁桌上那位女子,大汉觉得自己也要瞎了……
  年惜花眉眼弯弯,笑道:「这不是年锋表哥么?这么巧,来,到妹妹这边坐。」
  武将年锋闻言,只得硬着头皮落座,赔笑道:「惜……惜什么来着?哦,惜花表妹,哥刚当值回来,正准备与他们几个好好吃一顿酒呢。」
  年惜花:「表哥,这位骆木林,骆公子,木林,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表哥,年锋。」
  骆木林连忙作揖道:「在下骆木林,一介书生,幸会。」
  不成想年锋竟是霍的一声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末将年锋,参见骆公子。」
  周遭一片寂静,骆木林目瞪口呆,年惜花嘴角抽搐,悄声道:「表哥,过了!」
  年锋只好坐下悻然道:「我呢,粗人一个,对读书人最是敬重,骆公子别见怪,别见怪,哈哈。」
  邻桌一圈部下,人人面无血色,将军你自己得罪桌上那位就算了,可别连累咱们!
  羊肉上桌,一锅酱汁冒着泡儿,热气腾腾,年锋刚把筷子递入锅中,却猛然瞧见对面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时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老祖宗,你这啥意思呀,叫我上桌又不让吃,到底是要怎样,麻烦给个准信行不?
  年惜花细声道:「表哥,骆公子最爱吃这羊肉了……」
  年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敢情这是为骆公子护食来了?行,我吃凉菜,吃凉菜总行了吧?悲催的年大将军回头朝邻桌打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吃,记得给老子留几块肉!
  年惜花将一块羊腩夹到骆木林碗中,随口问道:「表哥,吃过这顿酒,上哪去?听说明儿营里还要检阅。」
  年锋望着那块肥美的羊腩,咽了口唾液,说道:「到那柔香……呸,回营,都回营去!」
  年惜花:「哦……这样子呀,表哥,光顾着与妹妹扯家常,别冷落了你那桌兄弟才好。」
  年锋如获大赦,屁滚尿流般回到邻桌。
  「将军,没事吧?」部下关切问道。
  「有个屁事儿,今晚哪也不去,都给老子乖乖回营去,谁若是管不住老二,老子这刀不介意替你们管管!」武将年锋,咬牙切齿。
  月色映照在青石板上,白练如水,深巷两旁,鸡鸣狗吠,顽童嬉闹,妇人计较着柴米油盐,丈夫惦记着工钱多寡,万家灯火,各有烦忧,寻常百姓为生计奔波劳碌,身居高位的大人们也不见得自在,市井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骆木林牵着佳人玉臂,踱步在这俗世间,心心念念,点点滴滴,他只想和她,就这么走下去,永远走下去……
  路终究有尽头,骆木林依依不舍道:「惜花,到了。」
  年惜花:「回去小心夜路。」
  骆木林笑道:「害怕我迷路不成?」
  「木林你过来一下。」
  「嗯?」
  惜花女子,双臂缠上木林公子后颈,高高踮起脚尖,霸气无双地吻住眼前男人。
  没改错名字,当真就是块木头!这种事还得让本姑娘主动来!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色光线一寸寸漫过广袤大地。北燕苍水大营,萧杀肃穆。
  自称名为年惜花的北燕女子,解下棉衣,脱去一身娇弱,披挂上阵,黝黑锁甲沐浴在朝阳下,如宝石般幽深,周遭霸气流转,有如实质。
  她手握缰绳,黑驹嘶鸣,闲庭信步般越过大营正门,朝大帐疾驰,身后无数玄甲如潮水般跪下,铁浪翻滚,压向帐前。
  玄甲女子,翻身下马,双手负背,迎着黑潮大军,气定神闲,俾睨天下!
  「苍水重骑,恭迎长公主殿下检阅!」十万重骑,声如洪钟,他们曾用累累白骨堆砌出一条不变的铁律,苍水重骑,骑战甲天下!
  这支浩然天下最精锐的铁骑,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他们不认虎符,他们不识帝王,他们只效忠于帐前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是十万苍水铁骑统领。
  她是北燕长公主。
  她是六境修行者。
  她是【武神】燕不归!
  她若怜惜花,只为一人故……
  入夜,寒,长安皇城内,金銮殿上的琉璃绿瓦,沉寂在岁月中,寂寞如斯。
  燕不归屏退左右,敛气凝神,片刻后,对着瓦顶怒骂道:「李挑灯!你给老娘滚下来!」
  瓦上有人,一袭白衣,举杯邀月,写尽风流。
  她是浩然天下剑阁之主,六境【剑圣】,李挑灯。
  李挑灯:「不归呀不归,我不就借你这屋顶赏月嘛,长安城里再也找不着第二个这么舒服的地方了,犯得着这么小气?」
  燕不归一阵头疼:「李挑灯,我们没熟到那份上!你屁股下边是金銮殿,是我北燕的那张龙椅!」
  李挑灯笑道:「你我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下一百道圣旨,也抵不上你半句,你又何苦在这儿自欺欺人?」然后又故作张望:「这又没外人!」
  燕不归挑眉,冷冷道:「我北燕的内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李挑灯:「那两国议和之事,是你们那位陛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这里坐着舒服,懒得动了,要不你试着出一拳,看能不能把我打下来?」
  燕不归冷哼一声,施展身法,跃上瓦顶,这里是北燕皇城,两个六境高手交锋,磕着碰着,难道还能指望剑阁赔钱?到头来还不是从北燕国库里掏银子修葺?
  她燕不归又不傻。
  李挑灯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壶酒,朝燕不归扔去。
  燕不归接过,抬头灌了一口,疑惑道:「哪来的半落妆?」
  李挑灯笑道:「这酒全天下只有花瘦楼能酿,还能从哪来,沈伤春送的呗。」
  燕不归:「她舍得?」
  李挑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见着谁都想打上一架,本姑娘广结善缘,跟沈伤春交情好着呢。」
  燕不归冷笑道:「说实话。」
  李挑灯:「她是想送我的呀,只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便顺着她的意,捎带了两壶而已,都没多要!」
  燕不归无奈扶额:「堂堂剑阁之主,偷人家的酒,有你这般下作的么……」
  李挑灯急道:「什么叫偷,明明就是这两壶美酒认了主,跟着来的!」
  燕不归又闷了一口,懒得争辩,若让天下人知晓李挑灯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估计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然而燕不归不知道的是,其实剑阁门下都清楚,他们的阁主大人耍起赖来,真的没什么下限……奈何江湖上没人信啊!
  李挑灯:「那议和一事……?」
  燕不归:「我跟冷烟花没什么可谈的,要不我跟她分个生死,省得以后纠结。」
  李挑灯:「你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好不?跟个小媳妇似的……」
  燕不归:「说得好像你李挑灯嫁过人一样,我倒想看看这浩然天下哪个男人敢娶你?」
  李挑灯捋了捋发丝:「哼,那你就慢慢看着好了!」
  燕不归一愣,愕然道:「还真有啊?」
  李挑灯:「只是可怜冷烟花怕是要枯坐在那栋宅子里守一辈子了……」
  燕不归:「当年那边境马匪又不是我北燕的人,怪不到我头上。」
  李挑灯:「当年燕盛身为北燕太子,掌管一国谍报,他当真就对那伙马匪毫不知情?」
  燕不归默然,仰首提壶,灌酒如灌水,当年之事,她不曾细查,也不想去查,她宁愿永远不知道那个真相,每念及此,只求一醉方休。
  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燕不归微醺,:「好吧,卖你个面子,我亲自跑一趟,谈不谈得拢,我不保证。」
  李挑灯又从胸前玉佩法器中取出一壶酒,展眉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来,难得一聚,咱俩再走一个!」
  燕不归无语,一脸的鄙视,斜眼道:「刚谁说只顺了两壶来着?」
  李挑灯揶揄道:「哟,长公主喝惯了宫里的美酒,这半落妆想必是入不了殿下法眼了,小女子也省得自讨无趣,拿回去自个儿独饮算了唉。」
  燕不归摊开手掌,瞪眼道:「拿来!」
  此后,江湖盛传,天宝六十二年深秋,【剑圣】李挑灯执剑北上,问剑【武神】燕不归于北燕皇城金銮殿之巅,至于那一战究竟如何,两位六境高手皆守口如瓶,成了后世浩然天下江湖间一桩无人可证的悬案。
  实情则是,白衣玄甲,两个嗜酒如命的彪悍女子毫无仪态地坐在屋顶上,就「生米如何煮成熟饭」这一话题扯了半宿,最后一致得出「米太硬,不好煮,须猛火」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至于锅底那勺可怜的米饭是谁?佳人微醺,心底各有温柔。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西梁,上京,皇城,安庆宫内,安然公主梁渔,美人胚子初长成,对镜画妆,粉黛化开眉眼少女风情,一分青涩一分媚,一颦一笑皆醉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性子动如脱兔,没学到母后夏箐一身温婉娴静,嘴上却极为讨喜,哄得宫里宫外人人烫贴,便是宫中那些刻板的授课夫子们,也对她的逃课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还在皇后娘娘面前代为遮掩一番,这位尽得宫内众人欢心的小公主,从来就不知委屈为何物,更不屑为赋新词强说愁。
  生于帝王家的安然公主,在百般呵护下长大,不曾见识人间阴司,不曾遭遇人情冷暖,直到她接到了那道密旨,直到她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把后宫当作自家后院随意出入的男人,真的就是个男人,他跟宫中那些太监不一样,他有那个……
  那个男人只传授她一门课业,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取悦各种男人,如何不知廉耻地取悦各种男人。
  她从骨子里惧怕那个男人,打小时候起就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心中明了,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不是那个高贵的安然公主,仅仅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明明在笑,却叫她遍体生寒……
  他姓袁,名恨之,他腰间别着一枚龙纹令牌,持此令牌者,如梁王亲临。
  「还没弄好吗?可别耽误了时辰,出宫还有好些路程的。」一只手轻轻拍在梁渔香肩上,耳边是那把噩梦般的嗓音。
  梁渔娇躯一颤,细声道:「先生,本宫身为西梁公主,夜里出宫,终是不合礼制,不如……不如今晚就……就算了吧……」
  袁恨之:「公主既是不愿,袁某也不好强人所难,公主今晚好生歇息便是。」
  梁渔一阵愕然,未曾料到身后男人竟会如此好说话?
  袁恨之悠然道:「过些日子,待公主被陛下废黜后,以后每晚都能在窑子里好生歇息了。」
  梁渔脸色剧变,慌忙怯声道:「先生息怒,请……请带安然出宫去……」
  袁恨之笑道:「这便对了,公主安心,袁某保证,今晚与会之人,皆已起誓不得往外泄露半句,想来公主在这安庆宫内被调教了这些时日,若不显于人前,如锦衣夜行,岂不可惜?」
  梁渔咬了咬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哀叹,锦衣夜行?自己堂堂一个西梁安然公主,穿成那样见人,难道很风光?
  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安庆宫大院内,安然公主一身华服,姗姗而来,袁恨之极有风度地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梁渔转首,深深看了一眼冷清的寝宫,默默攀上马车坐定。
  袁恨之随之跃上马车,向车夫吩咐道:「走吧,若有人盘查,什么也别说,交由我应付便是。」
  公主披锦衣,夜行出宫去。
  一路无事,偶有巡夜士卒盘问,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顺顺当当行至一处宅院内,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寒塘映月色,落叶恋深秋。
  梁渔下车,一阵愕然,她当然认得此处,这栋熟悉的宅院,正是其义父卫干故居府邸,清郁居。
  宰相告老还乡后,清郁居,便只剩下清郁了。梁渔定睛望去,楼内隐有灯火闪烁,人影卓卓,不知来客多寡。
  梁渔拢了拢裙摆,暗忖道,不晓得这楼内,可有自己相熟之人,若是有,当真羞死个人,忽闻马蹄声响,又是一辆马车驶入,梁渔心中惊疑,此马车虽无标记,却也是宫中样式,车上是谁?
  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悄声道:「公主莫慌,看不着宾客,自然便能放松些,日后即便碰上了,也免得尴尬不是?」
  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只是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要好些,梁渔只得听之任之。
  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妇,与梁渔一般,华服长裙,双眼蒙布,一言不发,举止却是沉稳有度,熏陶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书卷气,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女子,笑容玩味,聂指划过两人耳畔,各施了一道神通,抚须而立,远远瞧着,一派仙人气象,只是不知内里人心何等险恶。
  雍雍华贵的少妇,亭亭玉立的少女,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却穿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各有妙处,瞧着便像一位女子同时展现出少女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
  袁恨之眯了眯眼,着下人将两位女子分别带往楼内,遥望月色,笑道:「好戏开场喽,可惜老宰相不在,那留影石,破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老爷子身子硬朗,应当挺得住,哈哈。」
  楼中宾客,十人有余而已,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平日里这些大人物轻轻跺上一脚,都能叫上京城鸡飞狗跳,今日却在这荒废多日的清郁居齐聚一堂,实属罕见。客人们衣着神态各异,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依稀烫着一个潦草的欲字。
  袁恨之双手背负,闲庭信步而出,拱手笑道:「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今晚,敢不尽兴?」
  堂中众人还礼,其中一富态锦衣中年男子,把玩着一枚铜钱,嗤笑道:「袁老弟,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尽兴,怕也不易,你说是也不是?」
  袁恨之笑骂道:「林胖子,这里就数你嘴最叼,怎的,上回在苏倩房前吃了闭门羹,这会儿寻我找场子来了?送你登楼可是仁至义尽了,进不去,可怨不得兄弟我。」
  林胖子:「袁老弟,这就不厚道了唉,说好不提这遭的,想我在你那花瘦楼里也砸了不少银子了,硬是连苏倩的小手儿都没摸着,亏大发喽。」
  袁恨之:「打住打住,花瘦楼可不是袁某的产业,这规矩呢,也不是袁某定下的,有话你尽管跟沈大当家说去,不过呢,若诸位尽心助我圣教成事,那六位花魁可人儿,倒也不是不能送到诸位床上……」
  林胖子两眼放光,兴奋道:「袁老弟,此话当真?银子我多的是,正愁没地儿花。」
  袁恨之暧昧一笑:「说不准,今晚就能让林兄破费呢。」
  袁恨之两声击掌,清丽绝伦的华服少女拖着暗色裙摆,眼蒙黑绸,略显青稚的娇躯中洋溢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她就这么踩着完美的碎步,理所当然地捕获所有人的目光。
  哐当一声,林胖子手中古董铜钱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所有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人前女子,西梁安然公主,梁王最为宠爱的掌上明珠,梁渔。
  这真欲教意欲何为?在西梁上京劫持当朝公主?这是不要命了?你们这群疯子不要命不打紧,大爷我还想多活几年!
  袁恨之抚须而笑:「想必诸位定是以为袁某疯了,还请看一看这枚令牌为何物?」说着便取出一枚龙纹令牌。
  座上宾客皆为识货的大人物,一看便知这宫中御赐令牌作不得假,只是如此一来,心中疑虑更甚,难不成,这真欲教已和陛下达成协议?这天,当真要变了?
  没等宾客们多想,袁恨之再次击掌,又是一位风华绝代的温婉女子款款来到众人跟前,华服长裙与安然公主一般裁剪款式,美眸隐与黑绸下,少妇早已脱去稚嫩,凹凸有致的身段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成熟风韵,让人惊异的是妩媚中偏是嵌着千丝万缕的诗书气度,雅俗皆宜,举手投足间透着长居上位者独有的恬淡,发鬓间那枚精致的凤钗更是暗示着主人的超然身份。
  风姿绰约的少妇,便是西梁皇后,夏箐。
  在座宾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西梁最尊贵的一对母女皆在此间,真欲教藏于水下的势力,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袁恨之拍了拍手,将众人从震惊中拉回到现实,淡淡说道:「如诸位所见,她们二人目不能视,双耳也被袁某施了神通,仅能听到袁某对她们各自的指令,大家大可放心赏玩。」说到赏玩二字时,袁恨之略为加重了调子。
  众人方才惊觉,自己今晚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只是这对平日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人母女,当真就如袁恨之所说,今晚任凭玩弄?这等天方夜谭之事,即便是这些上京城里的大人物,也不敢妄想,这可是在玩皇上的老婆与女儿啊!
  袁恨之:「梁渔,说说吧。」
  梁渔颤声道:「小女子梁渔,平日是西梁的安然公主,夜里则是让主人们随便欺负的小性奴……唤我渔奴便是。」
  袁恨之:「夏箐,别装清高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夏箐扭头,仿佛隔着黑绸望了袁恨之一眼,调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本宫夏箐,西梁皇后,奉旨成奴,是谓……箐奴。」
  宾客们一惊再惊,看样子,莫非这对长居深宫的母女,已经被真欲教调教过了?而且袁恨之为何故意隔绝她们听觉,难不成母女二人对彼此的处境互不知情?
  袁恨之笑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她们都知晓身旁有人,却不知道她是她……」
  满堂宾客,笑容暧昧。到底是花瘦楼里出来的人,花样就是多。
  袁恨之:「夏箐,乖乖脱了吧,梁渔,让大伙儿瞧瞧你这小淫娃长裙下,都穿了什么?」
  母女二人闻言,俱是俏脸绯红。双双将巧手拢向后腰,抽动细绳,华服长裙如那过眼云烟,消散无形,转瞬褪尽于烛影摇红中,长裙落空,大小美人双臂环胸,玲珑娇躯上另有一番撩人夜色。
  细长玉颈下香肩袒露,一字锁骨精致分明,两件裁剪相同,尺寸不一的半透明黑纱短裙,妖娆地包裹在两位羞赧女子的绝美胴体上,两条松垮的肩带慵懒地搭在胳膊上,形同装饰,母女二人之所以一起交叉玉手遮掩胸脯,倒不是担心抹胸滑落泄露胸前景致,皆因那裙装抹胸布料,本来便是网状编织,只见指间勒出少许乳肉,已经不是春光乍泄的问题,一旦撤下双掌,便等同于玉女献乳。腰间收束轻纱显出极为曼妙的曲线,短裙极短,裙撑极高,从平坦小腹至叠层繁复的裙摆,布料上星星点点,犹如星芒闪烁在无垠夜空下,魅惑自成,短裙仅能遮掩不到半个屁股,内里丁裤无法敝帚自珍,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敞露在空气中,幸而样式并非开裆,布料亦非透明,私处以春兰花饰刺绣隔绝窥视,却明显勒出了美鲍轮廓,夏箐左腿,梁渔右腿,分别各自套有网纹编织长袜,从脚踝直达玉腿根部,两件淫糜短裙,居然还是一套母女装?
  宾客们看直了眼,林胖子眼神呆滞,分明已经忘记自己手上曾经有过那么一枚珍藏多年的古董铜钱,任由价值连城的珍藏在脚边蒙灰。
  袁恨之却是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夏箐,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把手放下来。
  梁渔,早晚是要叫人看精光的,遮遮掩掩的,有意思?」
  大小性奴迟疑片刻,终是齐齐将玉手叠在腰间,侧身屈膝,袅袅婷婷施了个万福,两对白皙挺拔的奶子,捕捞在网中,翻腾着乳浪,犹如那落入网中的鲜活青鱼,在渔夫手中作着无用的挣扎,青鱼肥美,夏箐梁渔,亦是如此,众人万万不曾料想,皇后娘娘平日里藏在凤披霞冠下的身段儿,竟是如此劲爆,小公主年纪尚轻,发育却是出乎意料的极好,也有了母亲六七成的风韵。
  忽觉嘴边湿润,林胖子惊觉,连忙提袖擦了擦口水,瞧着周遭众人皆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母女,无人理会自己的尴尬,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袁恨之笑吟吟地看着这边,不由得重重剁了剁脚,又有一则失态的把柄落在袁老弟手上,糟心!
  袁恨之:「箐奴,把你那对下流的奶子抖搂出来吧,像往常那般,抬起来,好替你施针催乳。」
  夏箐面露惧色,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把网纹抹胸整块拉下,双手分别捧着左右两块软肉,怯声道:「恭请先生施针。」
  袁恨之满意地掏出一卷针袋,抽出两根细长银针,仔细涂抹药物,数息后,将针尖对准夏箐两颗嫣红乳头,缓缓扎入,呻吟起,夏箐面容因剧痛而扭曲着,身子却不敢妄动,生怕激怒了眼前这位调教圣手,只求这针灸早些结束。
  长针抽出,夏箐本就傲视后宫的硕乳,红潮映霞,似乎又胀起了少许。
  袁恨之长舒一口闷气,笑道:「这针术所耗甚大,袁某毕竟也不年轻了,箐奴,想必你也知晓,有另一位性奴在此,稍等片刻,待乳汁泌出,你就好好替她喂奶吧。」
  夏箐点头称是,听闻无需将乳汁喂与陌生男子,心中庆幸了几分,她哪里知道,准备享用乳汁的,却是她向来痛爱的亲女儿?
  袁恨之笑容玩味地搓揉着夏箐一对豪乳,说道:「差不多了,渔奴,你面前有位大奶性奴,乳涨得难受,你过来替她吸吮奶子,好让她消减几分。」
  梁渔:「渔奴谨遵先生吩咐。」
  梁渔被带到夏箐跟前,一头扎入母后胸前丘壑峡谷中,蹭刮俏脸,只觉那温热触感滑腻异常,双峰丰腴,想必是位保养极佳的尊贵女子,梁渔左手攀上夏箐左乳,熟练地搓揉拿捏,右手扶着右乳峰峦,将穹顶葡萄轻轻纳入檀口中,窸窸窣窣地卖力吸吮,驾轻就熟,如此看来,西梁的小公主平日在安庆宫中,也没少玩弄自己那对燕乳?
  夏箐眉头紧蹙,胸前这位女子肌肤弹嫩,绵柔如绒,身段抽条摸着绝不超过十六岁,怎的……怎的性子手法竟会如此放荡?女孩子家,怎的都不学好!
  女儿梁渔贪婪地从母亲夏箐奶子上汲取乳汁,意犹未尽,又含住母亲左乳,舌头几番挑弄乳晕,轻轻咬合,再度放纵掠夺,夏箐一声低吟,终于忍不住娇嗔道:「慢些呀,你这孩子饿成这样子么?你母亲都没教过你待人的规矩?」可惜她胸前女子被施了神通,半句也听不着。
  堂中众人暗笑,她母亲不就是皇后娘娘你本人么?
  袁恨之悄声问道:「渔奴,这乳汁口感如何?鲜甜不?」
  梁渔含糊不清答道:「回……回先生的话,这乳汁清香四溢,品质是极好的……」
  袁恨之又笑道:「渔奴,你也不必羡慕,待你被彻底调教后正式沦为教中欲奴,轮奸失身后怀上身孕,自然也能产乳了。」
  梁渔扭了扭身子,怯声问道:「先生……今晚……就要渔奴破瓜吗?」
  袁恨之:「渔奴,不急,你的处女留着,本教还有妙用。」
  自孩童后,安然公主梁渔,再次品尝到母后奶子的美妙滋味,西梁皇后,少妇夏箐,公然袒胸露乳,为年方及笄的女儿喂食乳汁。
  母女二人,合演春宫,茫然不知。
  袁恨之打了个响指,下人们连忙从屋外推进一辆木车,车前雕有一具滑稽的木质马头,车身呈三角柱体,朝上一面削尖,前后各开出凹槽小洞,杵有粗犷短棒,车腹下悬挂两副踏板,连上冰冷脚铐,两边支起木枷,吊下两副镣铐,车位却是一根铁制摇杆,想必用于操控凹槽内机关。
  堂中众人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都是花丛老手,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们当然知晓这木马作何用途,只是平常玩弄那些个出身寻常的小家碧玉,乃至大家闺秀,毫无问题,出事了自有人担着,可这对娇滴滴的母女,经得起这器具折腾?
  可别闹出乱子才好,即使是性奴,梁王那也不好交代吧?
  袁恨之:「诸位无需多虑,本教在此设有法阵,疼痛自是免不了的,却绝对不会伤及根本。来人啊,扶皇后娘娘与安然公主上马,好叫她们母女俩品品这烈马神俊。」
  母女二人被拦腰抱起,背对背双双骑在木马上,双手被高高束起,两脚锁上镣铐,丁裤布料扯向一旁,凹槽小洞正对私处,虎视眈眈,皇后公主,马上开始马上受罪。
  削尖的车身嵌入丁裤布条,如利刃般研磨车上女子那楚楚可怜的裆部,脚镣紧锁,无处挪动,只得默默承受这羞人的性虐,下人们遵照指示,开始缓缓压下摇杆,凹槽小洞内木棒向上突起,捣入小穴,又是一桩难以言表的惨剧,两抹潺潺淫水浸湿裙摆,沿修长玉腿簌簌而落,脚尖泛起一滴一滴晶莹。
  两位贵人似乎是初尝这烈马蹂躏,全身相继泛起桃红,暗香流动,额角汗珠如帘,娇喘连连,隐隐有了高潮的征兆。
  袁恨之:「渔奴,你觉得你母后身为后宫之主,可有不妥之处?」
  梁渔:「母后……母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后宫妃嫔无有不服……唔,啊,啊,处事严明,少有偏颇之处……更尝尝劝慰父皇勤政爱民,啊,啊,实乃…
  …实乃后宫之表率……」
  袁恨之:「这话……宾客们可不爱听,该罚!」说着猛然一脚踩在梁渔身下踏板上,踏板与脚镣相扣,连带小公主整个人向下一坠,本就在抽插小穴的粗粝短棒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股沟处如遭刀刃切割,梁渔凄然昂首哀鸣,她,绝望了,私隐部位,尿液如溪泉般淅淅沥沥漫出,安然公主,安然失禁。
  梁渔断断续续说道:「母后……是后宫里最妖艳的贱货,明明挺着比谁都大的奶子,偏要……故作矜持,装那诗书女子,其实……其实骨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被男人操弄,她最恨舞妃娘娘,因为……因为她抢走了后宫唯一的……一根肉棒……」
  袁恨之赞许道:「此番言语,性奴本色,当赏!」
  袁恨之:「箐奴,不如来说说你那宝贝女儿?」
  夏箐:「渔儿她……性子是顽劣了些,待人却是极为诚恳,便是那些个…
  …宫女嬷嬷,也打心眼里喜欢……啊,啊,这孩子,她是这深宫高墙内,我唯一的安慰了……」
  袁恨之:「这些呀,在座各位都听腻歪了,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就不会说些大伙儿喜欢的?该罚!」踏板一沉,铁链拉直,夏箐私处惨遭凌迟酷刑,凄厉惨叫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曾散去,泪水浸湿了黑绸,沿双颊一路滑落到下颚,同样恸哭的,还有遮掩在短裙下的小穴,皇后夏箐,人前失禁。
  夏箐哭道:「渔儿她随了我的性子,也是个……放浪的姑娘,还没及笄,就晓得在床上慰藉自己了,如今更是光见着男人,那里就湿了……连……连看见她父皇和义父……回宫后……都得换洗亵裤……」
  袁恨之鼓掌道:「精彩,确实是身为人母该说的话。」
  宾客相继提问,由袁恨之转述,五花八门,均是叫人羞于作答之事,母女二人稍有迟疑,胯下便又是几许哀怨,尔后干脆完全不顾脸面,用尽最下贱的言语描绘自己,以及背后那位至亲,向来恪守宫中礼仪的两位温婉女子,淫语百出,高潮迭起,如同娼妓。
  眼见时辰不早,袁恨之命人将母女二人解下,夏箐梁渔,俯身翘臀,双双跪在众人面前的躺椅上。
  袁恨之悠扬道:「今晚的压轴戏,便是拍卖咱们西梁皇后的一次小穴内射,以及安然公主的后庭春风一度,底价一万两纹银,别嫌贵了,西梁两个最矜贵的肉洞,可不是有钱就能肏的。」
  一万三千两银子,一公子模样之人首先举起了手。
  一万八千两银子,后边一人不甘示弱。
  两万!一壮汉已忍不住掏出肉棒套弄。
  十万两纹银!林胖子狠狠一拍桌面,高高举起右手,全场默然,十万,倒不是这些豪门出不起,可这都能在外边买多少个女人了?值当?一时间再也无人加价,显然都不想与这好色的胖子较劲。
  袁恨之也是愕然,问道:「林胖子,十万?你当真出价十万?可想明白了,省得回头怨我坑你。」
  林胖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林家愁的不是如何赚银子,是如何花银子!」
  袁恨之心中了然,西梁林家,富可敌国,确实有这个底气。
  林胖子撸起袖子,咳嗽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就这么挺着肥圆的肚腩走上前去,掀开夏箐本就暴露的短裙,将已然湿透的丁裤一下扒到膝盖,夏箐一阵闷哼,粉嫩美鲍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身后男子眼前,明白自己即将作为这些人的性奴挨肏,若是得知这满身铜臭的男人是她最为厌恶的商贾林家长子,只怕会更为愤恨。
  林胖子无比粗鲁地用拇指掰开夏箐小穴,细细观摩,果真如袁恨之所言,经历先前那般暴戾性虐,花芯处却是完好无损,甚至未见红肿,此等仙家手段,委实是玄之又玄,叫人叹为观止。
  夏箐柔声羞道:「请主人享用箐奴淫穴,它已经……已经寂寞许久了……」
  「如此甚好!」林胖子豪爽地脱下长裤,掏出笔直肉棒,双手扶着夏箐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轻轻在春水泛滥的阴唇上磨蹭数息,沉腰蓄势,一举贯入花径内,略为滑稽的肚腩架在胯下肥美玉臀上,随腰杆挺动,肉肉相撞,奏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那是少妇无奈的隐忍,那是富商无耻的骄纵,那是肉体与肉体间最原始的交合,一个市井间最粗鄙的暴发户,就这么肆意强奸着宫中最高雅的博学女子,没有一分道理,在力量,权利与财帛面前,道理,从来都说不通,知书识礼且贵为一国之后的夏箐,最终还是沦为帝王手中的棋子,沦为那真欲教中的性奴,道理说尽,又如何?挨肏而已。
  林胖子龟头被那层层叠叠的肉壁夹弄着,全身通畅,如在云中,如此佳穴,竟在宫中备受冷落,那【舞妃】月云裳究竟妖媚至何种程度,才能教梁王夜夜宠幸,从此君王不早朝?花房撑开,肉棒反复耕耘,一分一分攻城略地,林胖子不禁惊叹,这紧致得不像话的淫穴,哪像育有一女的少妇?说是处子他都信!
  狰狞肉棒顶至宫口,夏箐如母犬般晃动着玉臀,檀口中不停吐露着销魂蚀骨的淫糜浪叫,只求身后这男人尽早泄出阳精,她也好少受些罪,虽目不能视,她却本能地抗拒着这个正在奸淫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那贴在自己股肉上的肚腩,让她分外恶心。
  林胖子一声长吟,下体一阵哆嗦,终是守不住精关,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用尽全身力气在胯下这位黑裙少妇体内宣泄白精,一射再射,尽情浇灌,巨量腥臭的精液如潮喷发,竟是直接将女子小穴内里完全填满,白浊外溢,伴随几丝脱落的腋毛,洋洋洒洒铺落在地板上。
  他终于……终于射了……夏箐撅着屁股趴倒在躺椅上,俏脸上红潮未褪,刚被占有过的身子依然颤抖,明明被自己讨厌的男人强奸内射,只是为何……为何内心深处,会有一丝丝莫名的喜悦?为何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沉浸在快感中?
  夏箐不明白……
  袁恨之按住梁渔臻首,将她俏脸贴在母亲刚被奸弄过的小穴外,命令她舔舐清理穴内余精,同时高高抬起屁股,菊门大开,请君探穴。
  梁渔能保住处女已是万幸,哪敢反抗,乖乖吸吮着面前尚且温热的白浊,等候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奸入自己后庭。
  袁恨之笑道:「渔奴,今天的屁眼儿可曾洗干净了?若是有半点污秽,惹怒了客人,兴许我就保不住你那娇贵的处女了。」
  梁渔细声道:「渔奴每天都遵照先生吩咐,灌肠冲洗,渔奴那里……很干净的……请主人放心……放心抽插……」
  未能夺取公主处女,实为生平憾事,不过能享用到公主旱道,也算不错了,就当是刚侵犯过皇后娘娘的添头吧,今晚这十万两纹银,奢侈了些,但千金难买心头好,钱嘛,没了,再赚就是,皇后公主,可不是想肏就能肏的,这桩买卖,不亏。
  林胖子一声嗤笑,飞扬跋扈,人生得意,指头强行掰开公主菊穴,就此奸入,安然公主感受着后庭被撕扯的剧痛,苦不堪言,只觉生不如死。
  袁恨之不知从哪摸出一瓶美酒,笑道:「此乃传自神圣大陆的冰镇葡萄酒,今日林兄慷慨解囊,袁某也吝啬不得,就以此酒为林兄助兴?」说着便把酒浇灌在夏箐尚在痉挛抖动的玉臀上,皇后被奸后余韵未消,屁股忽遭冷冽红酒刺激,顿时打了个冷颤,再度喷出潮吹淫液,安然公主先是吸奶,继而吞精,最后饮下淫水伴美酒,五味杂陈,口味相当丰富了……
  沾着母亲小穴春水的肉棒,驰骋在女儿后庭旱道上,开疆扩土,一往无前,小公主所言不虚,这羊肠小道确实勤于打扫,未见半点污秽,反倒洋溢着少女独有的芳香。
  梁渔屁股吃痛,心中叫苦,这肉棒粗成这样,虽则有那黏糊液体润滑,可又哪里塞得进自己屁眼里?自家这小屁股,怕是要被这人生生奸裂呀……
  林胖子步步紧逼,破穴如破境,每挤进一寸,皆是狂喜,有什么能比强行征服一个女人更能让男人兴奋呢?如果有,那便是征服两个女人……
  林胖子正是在征服两个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女人。
  光阴流转,梁渔只觉度日如年,刹那璀璨,林胖子只觉千金一刻。
  他终于完全占用了她的后庭,她的菊蕾,为他而盛开,他将那点点滚烫精华,洒落在菊穴深处,她隔着重重黑绸,看见了自己绝望的未来,她,已是性奴。
  肉棒抽出,林胖子前所未有的满足,母女二人,相继瘫倒在躺椅上,神魂颠倒。
  袁恨之,残忍地,解开了她们俏脸上的黑绸。
  她,注视着难以置信的她。
  她,凝望着呆若木鸡的她。
  夏箐梁渔,母女对视,她们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此时此刻的彼此,她们的世界,分崩离析……
  月夜寒,楼内母女,相顾无言。
  泪难休,浮萍女子,无从相依。
  且忆当年,相见欢,结良缘,良辰美景看不尽。
  且看当下,君难测,女儿愁,满堂高坐皆恩客。
  可悲,可叹,可怜。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0:08

(十一)烟花念故人,五美修邪典
  东吴,洛阳,城西,顾家大院,门外,小贩叫卖,妇孺还价,顽童嬉闹,老者对弈,门内,寂寞清秋,枯叶凋零,风刀霜剑,古井不波。
  一门之隔,两处天地。
  冷窗上贴着残破的红纸,依稀辨认出是半个囍字,门梁上那块刻有顾城字样的门匾,却不曾因岁月而失色,传闻,门楣上本是块篆刻顾宅二字的御赐金匾,却不知何故,被此间女主人一枪挑落,碎落一地。再后来,那女子不知从何处寻回一块破木板,就此刻上顾城二字悬于门上,按理说,若是换了寻常勋贵之家,公然作出这等违逆之举,早该抄家灭族了,可朝中文武百官乃至圣上,皆对此不闻不问,仿佛那女子打碎的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朽木。
  那位女子,姓冷,名烟花,东吴冷家次女,六境修行者,【天枪】冷烟花!
  冷家会反吗?全天下都知道,绝无可能,那不就得了?
  为了块门匾问罪冷家?那个在东吴如中流砥柱般存在的冷家?能站在朝堂上的自然是聪明人,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更是城府极深,断然不会使出这等自毁城墙的昏招。
  比起历朝历代为东吴慷慨赴死的冷家子弟,一块匾而已,算得了什么?况且若是那位女子不在了,就该轮到皇上睡不着觉了……
  顾城内院,石桌木椅,不染脂粉的素颜女子,一身淡雅束腰长裙,仅用一条寻常红绳扎起浓密马尾长辫,甩动在秋瑟中,桌上破旧兵书两册,粗茶一壶,青瓷小杯,再无他物。院中寂寥,了无生气,却愈发衬托出长发女子出尘之姿。
  她就这么静静坐着,独自寂寞在岁月深处,美绝人寰。
  马尾长辫随风而动,她伸出手来拢了拢发端,俏脸上难得生出一丝懊恼,平日里打理长发,诸多不便,更不利纵马,她早有意剪去,只是从前不愿,如今却是不舍,皆因有个男人说过,喜欢看她扎起马尾辫的模样,虽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是冷烟花,顾家宅子,顾城的女主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婢女小翠匆匆来报:「小姐,太子妃来访,看望您来了。」
  冷烟花依然面无表情,说道:「请她进来吧……」
  片刻后,一锦衣华服女子入内,远远见着,提起一篮子水果笑道:「烟花,宫里进贡了今年最新鲜的蜜桃,这不,姐姐都没舍得吃,先拿几个过来让你尝尝鲜。」
  冷烟花淡淡一笑:「姐姐还记得妹妹爱吃这个,倒是难为姐姐了。」
  锦衣华服女子,当朝太子妃,冷家长女,冷韶华。
  冷韶华:「我这做姐姐的,还能不知道你这丫头爱吃什么来着?」随后又皱了皱眉:「嗯?烟花,怎的瞧着又消瘦了,小翠,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
  冷烟花:「姐,与小翠无关,近日边防调度,多费了点神,没睡好罢了,小翠,把桃子拿去洗了削皮,切成小块再拿过来吧,我与姐姐一起吃些。」
  冷烟花略有一丝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角,悄悄瞄了一眼后院中晾晒的被铺,调度是真,费神不假,没睡好,却是因为那点羞于启齿的闺房秘事。
  冷韶华劝道:「军机大事要紧,你身子骨就不用爱惜了?自打那回你从北燕回来后,没日没夜地操劳军务,姐姐知道你境界高,体魄不同寻常,可也经不起你这般挥霍呀。」
  冷烟花微微一笑:「姐姐且安心,妹妹心中有数的。」
  小翠将切好的蜜桃用白玉碟子盛好,拿到桌上,又重新沏上热茶,恭敬地站到冷烟花身后。冷烟花用竹签子挑起一块品尝,脸上扬起一缕笑意,又挑了一块递往身后:「这桃子甜,小翠你也尝尝。」
  冷韶华:「你这丫头,也就吃这蜜桃时有几分从前的模样,顾诚走后,总是郁郁寡欢,姐姐瞧着也心疼。」
  冷烟花:「姐,好好的,说这些作甚……」
  冷韶华轻轻一叹:「烟花,跟姐姐透个底儿,你一个姑娘家,真的不打算嫁人了?即便你如今统率三军,六境修为,可到底也是个女人啊……」
  冷烟花:「姐,烟花已经是顾家的人了。」
  冷韶华:「你与顾诚当初只是订了亲,又不曾明媒正娶,况且相国大人不也说了,绝不拦你另嫁他人。」
  冷烟花:「姐,烟花已经穿过一回嫁衣了,那衣裳太沉,烟花不想再穿第二回了。」
  冷韶华:「你真要替他守一辈子活寡?你……你还是处子吧?」
  冷烟花:「他是个君子,即便有婚约在身也不曾要我身子,烟花替他守一辈子活寡又何妨?」
  冷韶华转身对小翠道:「小翠,我要与妹妹说些私密事,你暂且退下吧。」
  冷烟花朝小翠点了点头,小翠施了个万福,转身碎步离去。
  冷韶华:「烟花,你与太子相识多年,觉得他为人处世如何?」
  冷烟花挑眉,略一沉吟,细声道:「太子殿下待人沉稳有度,处事刚柔并济,几番奉旨巡查地方政事,面面俱到,去年镇灾有功,朝中有口皆碑,妹妹以为,太子作为储君,并无不妥。」
  冷韶华:「那你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如何?」
  冷烟花眯了眯眼:「姐姐你这话,妹妹可就听不懂了。」
  冷韶华:「太子他……太子他想……想纳你为侧妃……」
  未等姐姐说完,冷烟花打断道:「姐,这种话,以后休得再提。」
  冷韶华握住妹妹手腕,说道:「烟花,他对你用情之深,不在顾诚之下,这个你是知晓的,如今这东吴,除了他,又有谁敢娶你,又有谁配得上你?说是侧妃,难道姐姐还能委屈你不成,况且他也明言,娶你过门后可约法三章,绝不以宫规拘束于你,也绝不干涉你处理军机事务,只消你搬出此处,偶尔陪陪他即可,他早晚会是一国之君,姐姐这也是为你好。」
  冷烟花翛然抽出手腕,冷笑不已:「莫非姐姐此番前来,并非看望妹妹,倒是替太子作说客来了?敢情他娶了姐姐你还嫌不够,想把妹妹也弄到床上去?太子殿下把我冷烟花当成什么人了?」
  冷韶华:「烟花,都是一家人,姐姐也就问问你意思……」
  冷烟花:「一家人?请姐姐代为转告姐夫太子殿下,烟花无意高攀。」
  冷韶华:「既然你一心为顾家守节,姐姐也不好多劝,你……你多保重身子。」
  说完,便转身离去。
  冷韶华还未走远,身后传来妹妹冰冷的嗓音:「姐姐,你不该来的,至少不该在今天来……」
  冷韶华一阵错愕,蓦然想起一事,脸色剧变,如遭雷殛,她咬了咬唇角,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冷烟花喃喃自语:「这才几年,他们把你都忘了,都忘了……」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那年炎夏,酷暑难熬,扎起马尾长辫的娇俏少女,难得地在镜前抹上胭脂,瞒着家人悄悄披起那身新做的嫁衣,她喜欢看着他被自己戏弄的无奈眼神,她只戏弄他,对旁人从来不苟言笑的她,双手捧腮,巧笑嫣然。
  少女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只等来了白幡,铜铃,漫天燃尽的纸钱,还有那副冷冰冰的棺木……
  少女一言不发,一人默默将棺木拉回了家,他们的家。一步复一步,棺木极重,嫁衣极沉。
  少女伴棺,枯坐一宿,美人卷珠帘,红妆映情殇。少女冷烟花,棺中为顾诚。
  多年后的今天,是冷烟花已故未婚夫,顾诚的忌日。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冷烟花唤来小翠吩咐道:「今儿口腻,这桃子怕是吃不下了,你自个儿挑些,剩余的都分与邻里吧,马车与祭祀用品且都准备妥当了没?」
  小翠点头道:「回小姐的话,依照您的吩咐,都备妥了。」
  冷烟花颔首:「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门吧。」
  冷烟花仰首灌下一杯冷茶,望着满院秋瑟,怔怔出神。
  哪一年,她一抹红装,迎他归来,这一天,她一身镐素,为他祭奠。
  马车出城,至洛阳北门二十里外屏山,顾诚当年便是葬于此处,山路颠簸,车不易行,主仆二人将马车寄放于山脚驿站,徒步上山。
  秋盛,漫山红叶,风光迷人,冷烟花无心赏景,低头默默沿山路攀登,墓地将至,远远瞧着墓前一个佝偻身影,满目苍凉。
  老人顾佑,顾诚之父,东吴相国。
  主仆二人行至墓前,一道朝老人盈盈施了个万福,冷烟花柔声道:「烟花见过顾伯父。」
  顾佑回头,淡淡笑道:「烟花你来啦?老夫就想着差不多时辰该见着你了。」
  冷烟花眼角一扫,奇道:「往年皆是伯母陪伯父您拜祭,今儿不见,可是伯母身子抱恙?」
  顾佑一叹:「本来你伯母是要来的,不知怎的,昨晚梦见诚儿,惊醒后一夜未眠,今儿一早才又睡下,老夫怕她触景伤情,索性便不叫醒她了。」
  冷烟花:「改天烟花登门拜访,劝慰伯母一二便是。」
  顾佑点头道:「最好不过,你伯母近些年愁眉不展,也就见着你这丫头时有些笑脸。转眼间,诚儿也走了这么多年了,烟花,你也不必过于执着当年婚约,若有良配,顾家不会说什么,诚儿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
  冷烟花淡然道:「烟花当年答应做他的女人,这辈子便只会是他的女人,不曾有半分委屈,也不曾有半分悔恨,伯父此言,莫非是外头传了什么风言风语,嫌弃烟花做顾家儿媳?」
  顾佑吹胡子瞪眼道:「谁敢说我家烟花的不是,老夫第一个上门去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还真当老夫没火气了?」
  冷烟花清浅一笑:「就知道伯父疼我,烟花愿做顾家儿媳,无怨无悔。」
  顾佑一叹:「我家这傻小子,也不知撞上了什么运道,才得你这样的佳人垂青,只可惜,他终究是没那福分……」说着怜爱又嫌弃地瞥了眼墓碑:「听见了吧?你小子就在下边偷着乐吧!」
  冷烟花终究是脸薄,腮帮一红,细声道:「伯父又在笑话我们……」
  顾佑一扫阴霾,洒然笑道:「好了好了,老夫也该下山去了,就不碍着你们了。」
  冷烟花:「小翠,替我送相国大人下山,回头在山脚驿站等我便是。」
  小翠点头称是,放下祭祀用品,扶着老人一路下山去了。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素衣女子,孑然而立,诉说悲伤,娓娓道来……
  隔壁家王嫂,前些日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为夫家续了香火,她婆婆抱着孙儿呀,笑开了脸,整整抱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跑城南玉皇庙里烧香还愿去了,还特意添了一两银子的香油钱,逢人便说,这庙里的香火灵验。
  街尾卖文房四宝的季大叔家的小儿子出息了,今年考上了进士,一家子其乐融融,你从前便看好他家小子,是个读书种子,呵,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只可惜呀,他家大姑娘至今云英未嫁,急得他家到处找人牵桥搭线呢。
  趣香居的主厨文师傅今年便要退下来了,往后由他的两个徒弟掌勺,我呀,总觉得他两个徒弟本领没学到家,那道白玉带子,终究差了点火候,不过如今我一年也难得光顾一两回,一个人去,没个意思。
  常来找咱们诉苦的那个李进,去年刚提拔了校尉,终于跟村里那刘姑娘走到一块儿了,其实呀,刘姑娘早对他有意,他脸皮若是再厚那么一点点,这事儿早成了。
  院子里的那株山茶花又开了,只是你不在,也没人替我摘上一朵,别在鬓间,嗯,都怪你,就顾着自己睡。
  我把这马尾辫子留得好长,你瞧瞧,我这模样好看不?谅你也不敢说难看,哼~ 其实我几次都想剪了,行军长途跋涉,难得梳洗,麻烦得紧,可想着从前你没事总爱捋我这马尾辫子,便舍不得剪去了。
  小翠与村中的谭秀才像是看对眼了,谭秀才为人相貌看着是个周正的,学问也不差,再过两年,若小翠愿意,我便找人说媒,由咱们家出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人,你说可好?
  军中那些个参将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开盘口赌我啥时候再嫁人,我扔下五百两赌自己不改嫁,他们全都傻了眼,那表情,我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最近夜里总睡不踏实,辗转反侧,难熬,大抵是想你了吧……唔,不说了,姑娘家说这事儿,怪羞人的。
  今年边关太平,并无战事,我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希望只是我多疑吧,唉,你如今乐得清闲,我肩上这重担,却是卸不下来了……
  你呀,一辈子都惦记着东吴的国计民生,别担心,这东吴的百姓,我替你守着,你总该信得过我手上这杆【鬼哭】吧?
  姐姐今天看我来了,带来了我最爱吃的蜜桃,也带来了太子的口信,呵,你猜他说什么来着?他想娶我,咱们东吴的这位太子殿下呀,兴许自以为当年把差事办得足够漂亮,也足够隐秘吧?他没想到一向守规矩的我,会独身持枪北上,也没想到我会在那伙马匪中搜出了那封没来得及焚毁的密函。
  我挑落那块御赐金匾,旁人只道我冷烟花怨天家命你出使北燕,失了分寸,但陛下想来是明白的,太子行事,能瞒过他去?袭击使团,多半是陛下的旨意,他要一个开战的借口,趁乱杀你,则是太子的私心。
  你终究……是被我害的……
  我没告知父亲,也没告知伯父,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好累,好累……我到底是冷家的女儿,我……什么也不能做,连替你报仇,都不能……。
  冷家世代忠良,断然不能在我冷烟花手上就反了……
  烟花……不负东吴,便只能负你……便只能负了夫君……
  你说过,成亲后,要带我去领略大漠风光,去游历华岭竹海,去黄山之巅赏日出,去东海之滨看日落,去尝尽天下百味,去探究人间珍奇,你还说过,会和我生几个孩子,满屋子乱跑,看着便喜庆。
  你怎么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呀……
  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呀……
  你能不能活过来,再唤我一声烟花……
  我想你想得……好苦……好苦……
  朦胧中,坟前女子,似乎回想起多年前,她与他定情的那天,那一天,烟花三月下扬州,他的眼眸,容不下风光秀丽的瘦西湖,只容得下她,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她。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冷韶华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太子府中,换过衣裳,便从柜中取出一瓶陈酿,盘腿而坐,自斟自饮,冷韶华出身将门,虽不曾习武,可自小受家风熏陶,酒量却是不差。
  一便装男子推门而入,皱眉不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身为太子妃,大白天喝酒买醉,像什么样子!」
  冷韶华转首,似笑非笑:「难道你把小姨子抱上床去就很有样子?」
  男子怒道:「冷韶华,管好你的嘴,别以为你是冷家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冷韶华又饮下一杯冷酒,淡淡道:「动我?呵,太子殿下哪次在床上动我,心里想的不是她?」
  推门男子,当朝太子。
  太子抓起桌上酒瓶,往地上一摔,嘶吼道:「冷韶华,你给我闭嘴!」
  冷韶华却疯了般吃吃笑道:「你做得,别人却说不得了?你老实告诉我,当年那件事,你有没有插手?」
  太子一惊,整了整袖口,缓声道:「你从哪儿听回来的胡话!她说的?」
  冷韶华:「她什么也没说,但自打那次她从北燕回来后,对你我二人愈发疏远,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看不出来?」
  太子:「没影儿的事,以后少乱嚼舌根,看来她是没答应了?哼,不识抬举。」
  冷韶华:「当年你娶我,只是因为我与她有几分相像,对么?」
  太子冷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似的,当年父皇指婚,你敢说你没动一点儿手脚?」说完便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冷韶华起身,茫然四顾,惨然一笑,又从柜中取出一瓶老酒,就这么仰首笔直灌入喉中,她永远无法忘记,新婚之夜,她最爱的这个男人,酣睡之际,喊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太子行至僻静处,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狠狠说道:「冷烟花,你既不肯乖乖爬上本王的床,本王便让数不清的男人爬到你的床去!老东西在那张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
  洛阳烟花照夜色,虹光璀璨映流年。
  嫁衣绣红与君别,冷灯长伴孤夜眠。
  送别梅若兰,莫留行一行四人,继续驱车东行,入夜,又是一处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两个大男人照例开始张罗晚膳,顾芙影难得地没用那招牌的白眼膈应秦牧生,还帮着拾薪生火,韵儿也乖巧地坐在车头看星星,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莫留行熟练地撑起支架,将清水,鲜蔬,肉食,油盐逐一放入锅中熬汤,回头朝秦牧生细声道:「秦兄,你身上是否有件叫【碎梦珠】的法器?」
  秦牧生一愣:「有是有,但已无用,莫兄如何知晓?沈伤春告诉你的?」
  莫留行:「并非出自沈大当家之口,与我自己一门本命神通有关,可否将那法器借我一看?」
  秦牧生不以为意,从怀中取出一枚核桃大小的晶莹小珠,说道:「拿去,送你都成。」
  莫留行接过,仔细观摩,说道:「改日我仿做一枚,秦兄带在身上,日后若有人向你索要此物,给他便是。」
  秦牧生稀里糊涂:「还有人会向我要这珠子?莫兄,倒不是兄弟埋汰,顾姑娘与韵儿,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唯独对莫兄你,始终看不透深浅,剑阁门下卧虎藏龙不假,可你这身惊世骇俗的修为,至今声名不显,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留行笑道:「就不许我淡泊名利呀?我是藏着许多事儿,即便与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就是了。」
  秦牧生撇嘴道:「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莫留行一笑置之,难不成我要跟你说一年后沈伤春与门下六位花魁弟子,会一个不剩被人抓起来肆意凌辱?你不找我拼命才怪!
  韵儿伸了伸懒腰,大声催促道:「公子,我饿了,饭做好了没?今晚有烤肉不?」
  秦牧生回头高声应答:「快了,老规矩,肉管够!」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嘴边翘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芙影百无聊赖,隔着营火端详同行三个活宝,一向独来独往的江湖路,破天荒地有了些许温情……
  「开饭喽~ 」秦牧生双手拢在嘴边大声高呼,像极了那吹响的行军号……
  荒山野外,入夜极寒,秦牧生与韵儿早早睡下,莫留行见顾芙影出去散步未归,心底有些担忧,虽说以顾姑娘的修为身手,断不会有什么意外,可他就是没来由地担心,只好起身往顾芙影离去方向寻去。
  不多时,远远听着寂静密林中,回荡着一曲忧伤的小调。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花裙女子,独坐树梢,寂寞哼唱,裙摆晃在空中,如林间蝶舞,虽姿色平平,身段却显得极为灵动,只是这调子,处处弥漫着幽怨与无奈,教这月色寒意更甚。
  顾芙影笑道:「莫公子至此,是担心小女子有个什么不测么?」
  莫留行:「确实如此,便来看看,可曾打扰顾姑娘了?」
  顾芙影:「左右我也没事,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公子在下边仰着头也不嫌累?不妨一起上来坐坐。」
  顾芙影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却不喝,只是闻了闻,递到莫留行跟前。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姑娘客气,在下确实是那一杯就倒的酒量,倒不是自谦,万一喝躺了,还得劳烦姑娘背回去不是?」
  顾芙影噗嗤一笑:「小女子与公子一般,所以只能闻,不能喝,只是公子既为男人,日后行走江湖,少不得要被同道劝酒,怕不是愁死人?」
  莫留行汗颜道:「谁说不是呢……」
  顾芙影:「可小女子听闻,李挑灯很能喝呀,你们师出同门,就没学到半点酒里的本事?」
  莫留行:「功夫太深,天资有限,学不来。」
  顾芙影:「江湖传言,李挑灯这劝酒的能耐,不在其剑术之下,此话当真?」
  莫留行痛心疾首道:「剑阁门下苦师姐久矣!」
  顾芙影抓了抓领口,淡淡说道:「昨晚听公子提起身世,此番下山,可曾有意寻觅家人?」
  莫留行轻叹道:「时隔多年,怕是难以寻觅了,若是有缘相聚,自然极好,若是无缘,也不强求。」
  顾芙影:「莫公子境界高深,想来必有佳人倾慕,可有那心上人?」
  莫留行一个激灵,局促连声道:「有……有的。」他真的怕又蹦出个宁兰舟,师姐那性子,可没耐心慢慢听他解释。
  顾芙影见莫留行神色尴尬,知道他想岔了,笑道:「公子莫慌,小女子并非对公子属意,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莫留行捂了捂胸口,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顾芙影顿时气笑了,心道:本姑娘现在模样看着是不咋的,可这身段也不差呀,怎的反而要被你嫌弃似的!
  顾芙影伸出纤纤玉指,慢慢从玉颈挑起一层皮囊,往上翻开,一刹那,光阴长河停驻此间,云掩月色,花落无颜,少女清丽绝伦的俏脸,教这一方天地,黯然失色。
  莫留行看得也是一呆,一时忘了动作。
  花裙女子,面有得色,嫣然一笑,抱拳道:「小女子,浩然天下,【影杀】
  莫缨缦!」
  虽早猜到几分,莫留行仍是心头一震,眼前这位钟灵毓秀的窈窕女子,便是那个江湖第一刺客,暗夜中的女帝,杀力倾尽天下的六境修行者莫缨缦,光看相貌,绝不可能将她与杀手这个名词联系到一起。
  莫留行拱手还礼:「见过莫女侠,听闻见过姑娘真容的人都……」说着,莫留行故作惊恐,切掌往自己脖子上轻轻抹过,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莫缨缦忍俊不禁,笑道:「江湖上以讹传讹,公子也信?」
  莫留行:「敢问姑娘方才在这哼唱小调,是否也是念着心上人?」
  莫缨缦敛去笑容,神色落寞:「我呀,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如今在躲着我呢……」
  莫留行奇道:「能躲过姑娘的,这世上怕是也没几个了……」
  莫缨缦:「他是我师傅。」
  莫留行一时无语,江湖上对莫缨缦这个六境刺客,知之甚少,便是剑阁也不例外,她的师承更是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只是能教出这般徒弟的,本事又岂会弱了?
  莫缨缦重新复上人皮面具,提起酒壶,倒头便饮。
  莫留行瞪直了眼,问道:「莫姑娘你方才不是说沾酒便醉么?」
  莫缨缦:「所以就有劳莫公子送小女子回去了……」说完,两眼一闭,一头栽在莫留行怀中。
  莫留行抱紧佳人,怅然一叹。耳边犹有那曲忧伤的小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将莫缨缦抱回营地帐内,已是深夜时分,莫留行累了一天,合眼入睡,梦中所见,仍是那一年后的种种惨剧,仍是那个他发誓挽回的黑暗未来。
  春潮宫,淫女殿,邪教教主,端坐其中,意态适闲,笑意盎然。不远处,五个娇俏身影,各穿暴露裙装,四肢着地,低眉顺眼,缓缓攀爬前行,五位绝色女子玉颈上均套有精铁打造的奴隶项圈,延伸出五根细链,紧紧握在前面一个神秘男子手中。
  五位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俱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她们均是位列江湖八美的绝代佳人。
  【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生死针】宁西楼,【琴痴】上官左月,【十丈红尘】沈伤春。随便挑出一位,都能教江湖中人趋之若鹜,只为一睹美人真容,只是如今在这真欲教中,这些个曾是风光无限的女侠们,却宛如母犬般匍匐在地,温顺得不像一个人,不过也对,她们如今已不算人,只是五个五品畜奴,五个人尽可夫的……性奴……
  神秘男子躬身行礼:「教主,属下已将她们带到。」
  教主:「钱护法,辛苦了,你去守住门外,任何人等,不得打扰本座。」
  钱姓护法,恭敬行礼后悄然退下。五位佳人,眼神呆滞,胸前那枚邪魅的【
  真欲印记】,深浅不一。
  教主狰狞一笑,聂指虚点,运转神通,一本古旧典籍悬浮与众女身前,封面上,欲女心经四字,赫然在目。不正是上回教主提及过的那本淫邪秘笈?
  教主勾指,秋风翻页,一段段文字映入佳人眼帘,铭刻在心头,此生再难忘却书上所写,五位女子皆是当世顶尖六境高手,天资过人,略一思量,便明了邪典中的修行诀窍,纷纷跪坐在地,依经文所示,运转大小周天,将自身浑厚真气渡入下体私处,悉数转成淫气,再流转全身窍穴,层层递进,玲珑娇躯泛起阵阵红潮,浑身上下慢慢散发出怀春女子独有的醉人体香,呵气如兰,女侠们本就是六境修行底子,进境自然神速,将自身那曼妙胴体,一分一分,炼成那传说中的【媚肉】,三个时辰后,众女侠淫功初成,玉女化欲女,道心惹尘埃,此刻被【
  真欲印记】完全支配的可怜女子,修行邪典,再难回头,此生注定沉沦于肉欲中,除非守住身子,否则就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可在这春潮宫中,女子守身便是最大的笑话,少挨一回肏已是莫大的恩惠!
  教主周遭黑气更盛,难以自抑地狂笑道:「哈哈哈,成了,终究是成了,李青蓝,你害得本座好苦,本座今日便要在你那宝贝徒弟李挑灯身上,连本带利讨还回来!你以为一剑断我修行经脉,斩我神魂体魄,便能让我陨落?哈哈,只可惜本座那门本命神通,正是虚实幻境,你一定想不到,我不惜放弃垂手可得的七境修为,来换取那一线生机,在你们那八份气运中,各自渗入我一缕神识,虽无法决定最终去向,却能将其导向女子纯阴之躯,只是可惜,最后到我这份气运,心力交瘁,再无法把控,任由其消散于天地间,不过也无妨,眼下这五位已修成【欲女心经】,只待本座汲取其气运,我别梦轩便可重返七境,这个天下,始终是我的天下!」
  别梦轩散去黑雾,现出残破身躯,白发苍苍,处处可见白骨,惨不忍睹,他按下椅中机关,殿中升起罗帐大床,足让数人横卧,周遭放置诸多器具,显然精心准备已久。
  别梦轩笑道:「今晚就让本座把你们这些冰清玉洁的仙子,玩成放荡下流的淫妇!」打了个响指,五缕黑气从女子们体内泌出,化作人形,伫立身旁,亦虚亦实,面容衣着皆不可辨。
  一黑影道:「师姐,嫁给我,可好?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看你身子了……我想……我想要你……」
  一黑影道:「朕一生御女无数,未有一合之敌!」
  一黑影道:「娘子,这些年,亏欠你的,且待夫君今日加倍偿还于你。」
  一黑影道:「姑娘留步,小生这厢有礼。」
  一黑影道:「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女儿,今日爹爹便倾尽一生所学助你修成淫体。」
  五道娇媚的淫叫顷刻间勾起情欲,剑心崩碎,红袖失色,仙针蒙尘,红尘落尽,断弦难续。她们身旁的正是那无数个深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正是她们身为六境却惨然落败的症结所在。
  黑影从后环抱宁夫人纤腰,悄声耳语:「西楼,这些年,寂寞么?可曾想念为夫的肉棒?哎,以你的贞洁性子,即便难受,也定然不肯与别的男人交欢,今日为夫便好好替娘子排遣肉欲。」
  宁夫人茫然道:「这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如何能做得那羞人之事……?」
  黑影笑道:「娘子,你忘啦?你如今已沦为教中性奴,再没人会指责你不守妇道,女人追求快活,有什么错?咱们两个宝贝女儿兰舟与思愁,每天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在身下轮奸呢。西楼乖,先把衣裳脱了,要为夫帮你么?」
  宁夫人:「不……不用,我……我自己脱就行……」
  宁夫人提起柔荑玉手,轻轻将胸前两抹无依无靠的睡莲刺绣布料拉下,丰盈挺拔的硕乳随之浮出荷塘水面,颤颤巍巍地颠簸在众人眼下,极具弹性,乳形秀美,难得的是未见半分下垂,全然不像一位育有两女的娘亲,可见大美人平日里保养身材不曾有一天懈怠。抽动后腰细绳,淡黄薄纱开叉长裙随之落下,一朵朵睡莲凋谢了花期,败落在脚边,白皙修长的一对玉腿仍如处子般合拢紧夹着,大腿内侧隐有湿意,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暴露的丁裤守护着少妇最后的尊严,也衬托得那腰身下的曼妙曲线愈发诱人,细丝深深陷入股缝中,两片闻名天下臀瓣儿隆起惊人的弧度,吹弹可破,宁夫人那常年隐匿于裙摆下的无价之宝,教无数江湖男人魂牵梦萦的大屁股,当真是实至名归。
  宁夫人羞涩地解开绑带,缴械投降,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以示清白,尽管,她的身子,早已不再清白……
  黑影四平八稳地躺卧在床上,笑道:「娘子,与以往梦中一般,为夫要抽插你后庭上的肉洞,你梦里叫得那般不知廉耻,其实,你心中一直渴望着堕落,对么?」
  宁夫人俏脸上飘起红晕,如少女般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成亲后就连晌午都逼着人家办事儿,害我只能用布条塞住嘴,生怕叫人听去……」
  嘴上不饶人,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躺卧到黑影身上,宁夫人含羞嗒嗒,抓起黑影裆部那根漆黑的坚硬什物,抵住自家屁眼,俏目紧闭,腰身一沉,就此献出自己后庭。
  黑影一声嗤笑,扶住身上佳人玉腿,起伏不定,抽查不停,享受那肠道包裹巨根的美妙触感,彷如人间仙境。宁夫人肥美的玉臀每每没入棒根,压下,颤抖,夹弄不止,缓缓提起,再度压下,主动配合着黑影的节奏,让身下梦魇快活地奸入自己屁股内的羊肠小道,粉嫩肉洞几度迎客,小径曲幽不堪研磨,清冷恬淡却偏偏翘着大屁股的宁西楼,臀肉内一丝丝滋生出快感,屁瓣与小腹逐渐浮现出睡莲花相淫纹,她挺直腰身,宛如那圣洁观音,座下生莲,观音坐莲!
  宁西楼高潮迭起,情欲难禁,以观音之姿,解世人淫欲,献身救众生!
  别梦轩满脸陶醉,显然与自身那黑影神魂互有感应,只见他绕到宁夫人身前,托起佳人玉腿,笑道:「西楼畜奴,都这么爽了,前边也插上一根吧。」
  宁夫人还没来得及作答,胯下小穴便一击告破,别梦轩那完好无损的狰狞巨根,不由分说,闯入了那间曾诞生过两位小美女的花房中,客随主便,翻箱倒柜。
  神识上同属一人的两根肉棒,兵分两路,前后夹攻,似要在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体内会师一处,宁夫人平坦小腹上的睡莲淫纹绽放光彩,悄然怒放,小穴与屁眼进退失据,前一刻还在为花芯摧残而哀嚎不已,下一刻便因旱道崩塌而连声求饶。
  宁夫人娇喘连连,淫语百出:「啊,啊,啊,主人们把西楼畜奴搞得好爽,我终于能淫堕了,名正言顺地淫堕了,从此往后,在这春潮宫中,有的是奸辱我的人,再也不必忌讳那身份与名声,啊,啊,都是性奴了,还要什么尊严!啊,啊,高潮了,又高潮了,好想让兰舟与思愁看看,让女儿们看看娘亲如今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让她们看看娘亲主动哀求男人轮奸的下贱模样,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
  前后双穴灌入阳精,济世山庄庄主,六境修行者,【生死针】宁西楼,双眼翻白,体内淫气源源不断地反哺身前男子那残破身躯,白骨生肉,枯木逢春。
  另一黑影轻抚上官左月臻首,笑道:「我家左月,终究不负所望,踏入六境,爹爹很是欣慰呢。」
  上官左月眉眼弯弯,巧笑倩然:「左月很乖啦,爹爹再多夸我一些。」
  塾料黑影脸色一寒:「那为何对你姐姐以身饲狼一事,冷眼旁观!」
  上官左月辩解道:「爹爹,你传我的那卷仙家修行心法,最是讲究厚积薄发,彼时我所积攒的真气仅够突破至五境,并无同时应对他们几个的把握。」
  黑影怒道:「身为女子,又是姐妹,即便你不能暴露修为,陪同姐姐一道被人轮奸也做不到么?你就这么看着舞月一个人受罪?」
  上官左月泫然欲泣,两眼冒星:「爹爹别生气了好么?左月错了,左月对不起姐姐,左月愿意受罚……」
  黑影:「哼!今儿爹爹便与教主大人合力,将你这不听话的妮子彻底奸成性奴,教你从此只知肉棒,不藏私心。赶紧将你这身碍事的裙子脱了,女孩子家穿什么衣服!」
  左月姑娘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抽动腰后细绳,天蓝短裙伴随着胸前摇弋的雏菊刺绣散落,少女羞涩低首,两枚可爱到犯规的包子发髻盘踞在发端,似在劝慰失落的主人,小嘴嘟起,两根纤纤玉指横在稚嫩的鸽乳前,指头一下一下相抵对点着,俏脸上写满了委屈,我见犹怜,少女没有脱下仅余的一条开裆丁裤,专为承受奸淫而设计的布带,将私处馒头勒出诱人的形状,芳草稀疏,嫩穴待奸,实在没有再脱下来的必要,娇臀将小巧玲珑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曲线不见峥嵘,却是另有一番含苞欲放的青春美感,如那将熟而未熟的甜瓜,口感爽脆,清新宜人,初看喜之,再看爱之,多看便是欲罢不能,十四及笄,身居八美,自有她的道理。
  上官左月娇躯微抖,似乎对即将而来的暴风骤雨,有着少女独有的直觉。
  黑影不悦道:「爹爹在梦里都教你多少回了,做女人,最要不得的便是廉耻与矜持,事事恪守妇道,哪来的快活,处处不知主动,哪来的艳色,你都是教中的小性奴了,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吗?」
  上官左月屈膝施了个万福,颤声道:「请爹爹与教主大人亵玩调教奴家,左月畜奴定不负所望,彻底淫堕……」
  黑影粗暴地架起左月姑娘双腿,以小孩尿尿的姿势将其抱起,龟抬头,马眼相望,漆黑巨棒就这么极其野蛮地笔直插入少女屁眼中,左月姑娘哭着,喊着,痉挛着,清泪涟涟,承受着熟女们也难以承受的锥心之痛,她的小屁股,再度沦陷。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谁让你是性奴,谁让你是长的这么好看的性奴!
  别梦轩行至上官左月身前,探手一抓,将一对鸽乳紧紧握在掌中,丝毫不理会少女吃痛,肆意扭捏,任意把玩,胯下还流淌有宁夫人淫液的巨根,就此插入少女私处肉缝内,长驱直入,一路挺进至深处,陈兵子宫外,虎视眈眈。
  上官左月一声惨叫,阴道内里,一片狼藉,春水缺堤而出,覆水难收,以往那些个调教高手,总会怜惜几分,少有如此暴戾的抽插,如今却是小穴后庭,双管齐下,直接摧毁了少女对性事的侥幸认知,让她知晓性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已经失却了作为人的资格,仅仅是件器具,供人泄欲的器具……
  上官左月淫叫了:「噢,噢,别……,啊……别插了,要坏掉了,啊,啊,爽,为什么感觉好爽,插……插吧……爹爹,教主,继续惩罚左月吧,左月这个不听话的小性奴,就应该被重罚,就应该被轮奸!左月要和姐姐一起被轮奸!」
  朵朵雏菊花相淫纹相继悄然点缀在上官左月娇臀与小腹上,诉说过往纯真。
  雏菊娇小,惹人欺凌。
  前后拉锯,反复抽插,黑影狞笑着高歌猛进,一阵闷哼,将精华灌入少女直肠深处,别梦轩淫笑着烧杀抢掠,巨根终是顶开宫颈,射出那管温热的白浊。
  群英盟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高潮绝顶,气运反哺教主其身,别梦轩享受着奸淫之乐,感觉身体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如常。
  又一黑影摸着沈伤春露乳紫裙胸脯上的丰腴,笑道:「伤春,你这奶子,比梦中更为雄伟壮观啊,莫非这段日子里,你自个儿将它们摸得更大了些?」
  沈伤春软声道:「死相,你别光顾着摸,快真刀真枪地干奴家呀,奴家那里难受得紧,这里……这里又没种黄瓜!」
  黑影玩味一笑:「伤春呀,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模样呀,真惹火了我,就将那春药尽数灌入你私处,再将你绑起,游街示众,偏偏不让你高潮泄身!」
  沈伤春一惊,忙道:「伤春畜奴该死,求主人与教主一道玩弄奴家,奴家的这对淫乳……很……很好玩的……」说着这般无耻的淫语,即便在【真欲印记】
  的支配下,沈大美人仍是羞得脸红耳赤。
  黑影:「那先把衣裳扒干净呀,你好歹是个性奴,这点规矩都不懂?平常梦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这就忘了?」
  伤春美人默然抽动后腰细绳,牡丹凋零,紫裙褪落,一对圆润肥美的大白兔儿蹦出诱人的轮廓,奶子白里透红,如羊脂凝玉般滑腻,极为丰硕,却偏是挺拔如笋,一手难以把握,双掌堪堪包裹,端的是赏心悦目,爱不释手。侧看成岭,横看侧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若是能啜上一嘴,那滋味儿,大概便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了吧,无怪乎有这么一句荤段子,埋首伤春丘壑间,琼浆玉露君不换。美绝人寰的曼妙曲线蜿蜒而下,玉背,蛮腰,肥臀,长腿,哪一环单独评点,均是无可挑剔的绝品身段,沈伤春就是这么一个人,便像那绽放于尘世间的牡丹国色,美而不色,艳而不俗,她心比天高,却自染红尘,流连于岁月,沉淀出世上最香醇的美酒。
  黑影伸手将沈伤春那条已然湿尽的丁裤一手扯掉,盯着佳人俏脸,朝床上的教主大人打了个眼色,沈大美人会意,轻挪玉步,乖乖爬上大床,于教主胯下位置站定,转过身,扶住那根一柱擎天,缓缓蹲下,以女子小便的姿势,一寸一寸,将阳具纳入自己小穴内。
  教主肉棒两度喷射,仍是惊人的坚挺,粗狂狰狞处,远胜常人多矣,饶是沈伤春性事熟稔,床上功夫极为了得,仍是难以一蹴而就,她都不明白方才上官左月那小穴儿到底是怎么把这根东西填进去的!可惜左月姑娘依旧昏迷,无法为她解惑。
  别梦轩望着沈伤春香肩后突起的性感胛骨,眉头轻皱,略有不满,冷冷道:「伤春畜奴,你若坐不下去,可需本座帮你一把?」
  沈伤春忍着下体灼痛,细声道:「教主大人稍安勿躁,奴家这就……这就自己坐下去,教主这根圣屌,非比寻常,须慢慢……」
  话未说完,别梦轩两手一掐,抓住沈伤春腰身就是往下一磕,同时腰部往上一顶,巨棒顷刻间完全扎入其中,马眼甚至已略为顶开那孕育生命的宫殿,只见教主阴森说道:「一介性奴也敢顶撞本座?你还道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花瘦楼大当家?让你挨肏就挨肏,哪来这么多废话!」
  突如其来的袭击转瞬摧毁了沈伤春的防线,一道淫糜的娇呼回荡在空旷的淫女殿中,伤春叫春,欲断难断。肉棒撕扯着她的身子,她的理智,她的心。她慢慢开始扭动腰肢,放荡地纵容小穴吞吐巨棒,像个十文钱一次的婊子……
  黑影笑吟吟站到沈伤春跟前,捧起那对沉甸甸的肉球,夹住自己那根漆黑硬直的粗棒,前后推进,享用着浩然天下最舒畅的乳交,软肉完全将肉棒包裹在内,温柔地抚慰着肉棒上每一寸肌肤,如那夜夜独坐门槛望眼欲穿的新婚妻子,看着夫君劳累一天归来,总会浅笑着送上最可口的饭食,偶尔也会悄悄问一句,先吃饭,还是……先吃了奴家?
  黑影抽插之余,饶有兴致地不断挑逗穹顶上那两颗充血已久的葡萄,时而拿捏,时而摁下,时而扫弄,时而扯动,奶头无助地任凭玩弄欺负,沈伤春心底却泛起情欲,明明身子在遭罪,心底却希冀着堕落……
  牡丹淫纹花相同时绽放于臀瓣与小腹上,国色天香,娇艳欲滴,开尽人间繁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股风流白浊悍然喷出,一股射往佳人俏脸,白露挂帘,覆满那张绝世容颜,晶莹剔透,一股冲入子宫,惊涛骇浪,灌满那方柔弱天地,反溢穴外。
  花瘦楼大当家,【十丈红尘】沈伤春,惨遭内射,气运反哺别梦轩其身,教主大人,白发复青。
  月云裳春情难耐,已然跪倒在地,檀口微张,为眼前黑影口交侍奉,卖力地讨好着,再没半分六境高手的风骨。
  黑影一笑:「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了,床上挨肏,床下调教,睡前自慰,梦中自亵,日夜操劳下境界修为居然还有所增进,难得,难得啊,爱妃识大体,知进退,献身为奴,朕甚是宽慰。」
  月云裳含糊不清答道:「臣妾生得这副好皮囊,不敢藏私,皇上心系万民,臣妾自当尽一份心意,将这身子献与万民赏玩。」
  黑影抚须道:「爱妃此言,深得朕心,圣教中高手如云,巨屌如林,想必爱妃往后是不愁寂寞的,被千万人骑过的裳儿,才是朕最为欣赏的裳儿,今日朕便与教主大人,一同操弄爱妃,同赴巫山,爱妃以为如何?」
  月云裳:「臣妾这骚屄得教主大人亲自临幸抽插,当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不敢再有他想,只求……只求陛下与教主给臣妾多灌些圣精。」
  黑影说道:「既是爱妃所求,不无不可,裳儿,须知道从前你贵为【舞妃】,可今非昔比,再也骄纵不得了,别的主人可不像朕这般好说话,若是开罪了教中元老,判罚性刑,便是朕也护你不得,好了,这身舞裙,就脱了吧。」
  月云裳依依不舍地吐出肉棒,姗姗而起,双手拢向后腰,踮起脚尖一圈旋舞,色气粉裙随之翻飞而脱,丁裤绑带已不知何时解开,一路褪至脚踝,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舞道】强者,连脱件衣裳都这般讲究。
  【舞妃】一笑,魅惑天成,身上再无一丝布料遮掩的月云裳,骨子里散发着浓烈的媚意,摄人心魄,这位惊鸿门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本身便如同为舞而生,一颦一笑,颠倒众生,举手投足,媚相入骨,所谓红颜祸水,不过如此,试想如此佳人,翩翩起舞,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追古溯源,舞本就由男女欢爱姿势衍生而来,舞者对性事贞洁,自然也不如普通女子般看重,况且修习舞道之人,常年拉伸筋骨,往往能在床第之间作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被男人视若珍宝,月云裳更是精于此道,故而与沈伤春格外投缘。
  就是这么一个媚骨女子,赤身裸体,眉目如画,嘴角含春,唯有扎在胸脯奶子上的两枚小巧风铃余音缭绕,她就这么落落大方地将敏感私处暴露在众人目光下,仿佛在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身子长得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似乎……没什么不对?
  影子一呆,旋又回过神来,肃穆道:「爱妃,跪下吧。」
  月云裳裣衽施礼,恭恭敬敬地俯跪在床上,将玉臀高高抬起,怯声道:「恭请教主大人后入臣妾淫穴。」
  别梦轩洒然一笑,还是这【舞妃】知情识趣,玩起来舒心烫贴,也就梁王舍得将她进贡给本教了,话说回来,梁王连皇后公主都能卖,再搭上个妃子,也不足为奇了。
  别梦轩站定月云裳身后,左手轻轻拍打着那浑圆股肉,右手熟练地挑弄着阴唇上那颗脆弱的蚕豆,月云裳修行邪典后情欲高涨,加之身子本就异常敏感,几番逗弄下,便是一阵潮吹,别梦轩侧身避过,笑道:「好一个裸舞淫妃!」
  月云裳娇喘道:「请教主宠幸臣妾吧,臣妾……臣妾快要受不了了……」
  别梦轩不再多言,正正经经地挺起粗粝巨棒,插入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中,温热湿润的触感连绵不断从肉棒传递至脑海中,叫他飘飘欲仙,平步青云。
  月云裳春心泛滥,刚想放浪淫叫,小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呻吟,便被另一根漆黑肉棒堵住檀口,咿咿呀呀地抗议片刻,便认命般继续含棒吹箫。身子前后蠕动着,酥胸翻起乳浪,两枚风铃清脆地碰撞出淫绯的调子,【舞妃】娘娘星眸半闭,香汗淋漓,一身媚肉,任君品尝。
  一株娇艳的芍药淫纹花相攀上玉臀与小腹,如梦似幻,妩媚得意,引人垂涎。
  前后肉棒来回奸入双穴,快感一波一波吞噬着月云裳的识海,把她拉向肉欲的深渊,淫气沁入各处窍穴,疯狂催生着她最原始的交配欲念,她知道,她最终要淫堕成那永远屈服于肉棒的性奴,可是,她已经,不想再反抗了,惊鸿门最后一位弟子,堕落了……
  口中白浊腥臭,穴中温热蔓延,月云裳知道,她又被内射了,射就射吧,反正失陷春潮宫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被数不清的肉棒内射过了。
  西梁妃嫔,【舞妃】月云裳殿中受辱,气运倒转反哺教主,别梦轩皱纹渐消。
  别梦轩扭头望向殿中最后一位女子,【剑圣】李挑灯在身后男子的谆谆诱导下,两眼迷离,已是一副盼君怜爱的乖巧模样,别梦轩就这么挺着性器走到这位女子剑仙跟前,打算一鼓作气汲取剩余天地气运。
  变故陡生。
  【剑圣】李挑灯在【真欲印记】的支配压制下,神识依旧迷茫,一股无形剑气却自行破体而出,直接袭向近在咫尺的邪教教主,不曾想这位天下剑道至尊,身上被下了数道禁制,心魔侵扰之下居然还保有最后一击之力?
  可这道无形剑气,却不可思议地被两根有形之指死死夹住,寸进不得,别梦轩轻轻一叹:「李挑灯,真不愧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你的剑到底没让本座失望,可惜了,以后就乖乖做你的性奴吧……」
  变故再生。
  一缕杀意骤然而起,悄然而逝,别梦轩眉头紧皱,低头看着胸前两处伤口,似乎插着两件无形兵刃,他沥出一口鲜血,打量着眼一位身着黑衣的陌生女子,缓声道:「这对无形匕首是【长相依】与【点绛唇】……你就是莫缨缦?你才是李挑灯最后的杀着?」
  黑衣女子,浩然天下第一刺客,六境修行者,【影杀】莫缨缦。
  莫缨缦:「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别梦轩:「我猜,应该是姓秦那小子,对吧?」
  莫缨缦:「对与错,不重要。」随之转动那两柄刀身完全透明的仙兵匕首,就要搅碎眼前教主心脏。
  变故又生。
  光阴反转,邪教教主好端端地站在远处,笑容可掬,仿佛刚所有的一切,皆是那黄粱一梦。
  莫缨缦身形从原地消散,如附骨之疽,转瞬跃至别梦轩上方,双匕再度落下,杀一次不成,那便多杀几次好了。这般神通,必然所耗甚大,难以一再施展。
  一阵酥软从心底漫出,蔓延至四肢百骸,莫缨缦脸色剧变,勉强施展身法,折回数丈外,分神内视,却发现自己并非中毒,也非某种神通压制,竟是自身情欲所致,对敌之际,自己竟然发情了?这怎么可能……
  心魔破开樊笼,施虐识海,莫缨缦越是压制欲念,越是无法自控,脸色苍白,半跪在地。
  别梦轩笑道:「好标致的小娘子,莫缨缦,莫非今天你没带那人皮面具?传说认得你真容的人都死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你还杀不杀得了本座?」
  钱姓护法急匆匆从殿门方向赶来,慌道:「属下来迟,请教主责罚!」
  别梦轩:「钱护法不必慌张,本座已经……」
  变故连生。
  数枚飞刃无端而起,直取别梦轩身上各处要害,别梦轩不敢大意,只好一一将飞刃击落,钱姓护法缩地成寸,抱起伤势不明的莫缨缦,几下起落,已然逸出数十丈之外。
  别梦轩按下机关,传信示警,暗自说道:「这手法,你不是钱湖泰,你姓陆,你是陆十八!」
  淫女殿外,教众合围,水泄不通,却无一位护法在场。
  中年男子背负娇俏少女,抽刀指向人群,面不改色,朗声道:「今天我就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一根秀气的玉掌,从后背贯穿中年男子胸膛,血从指间淌落,一如那屋檐上滴下的细雨。
  手刀抽回,中年男子强行将一口淤血咽回喉咙,缓缓转身,先是惊愕,继而释然,最后归于平静,他轻轻搂住身前少女,轻声道:「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高大壮实的身躯缓缓往下倒去,中年男子,终究还是死在少女手中。
  莫缨缦脸上挂着诡异的浅笑,星眸却被悲伤所浸染,她,泪如雨下,一如那手指滴下的鲜血。
  她在哭,她的灵魂在哭泣。
  人们只看到少女倾国之色,婆娑身段,没人看到她黑衣下那枚邪魅的【真欲印记】……
  少女唇角蠕动,轻声哼唱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咔嚓一声,一枚冰冷的奴隶项圈,锁住了少女的天鹅玉颈,锁住了她的惨淡未来……
  淫女殿中无岁月,邪典魅心催情欲。
  且恨余生困深宫,玉女修尽欲女经。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24 00:50:21

(十二)春宫渐入寒,情深道缘浅
  少年大梦不觉晓,旖旎风光看不尽,莫留行流连于淫色绯梦,欲醒而不得醒,不忍相看却不得不看。
  黑影俯首于李挑灯耳垂,窃窃私语:「师姐,如今你已是圣教性奴,竟敢以下犯上偷袭教主大人,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可不是绑在广场上轮奸区区三五天便能了事的,师姐,可曾还留了别的后手,速速从实招来,教主大人念你初犯,定会从轻发落,你可想好了,说不得连剑阁门下弟子都要被一个个送到地牢中严刑逼供,你忍心看着小师妹们受那性刑?」
  李挑灯茫然道:「挑灯畜奴,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还望教主大人法外开恩,只罚挑灯一人即可。」
  别梦轩整理衣襟,凝望片刻,见李挑灯不似作伪,心中一叹,李青蓝这爱徒心性修为俱是一时之选,想必是怕心魔泄露了破绽,竟是定下计策后连自己记忆一并封印,对敌狠,对自己,更狠……若能为己所用,何愁天下不平,可惜,可惜了……
  别梦轩:「李挑灯,你既已知错,本座也不为难你,往后好好劝慰你门下弟子,一朝为奴,一生挨肏,莫要心存侥幸。」
  李挑灯拜倒在地,柔声道:「挑灯畜奴谨遵教主法旨,往后余生,插穴玩奶,悉随尊便,剑阁门下,不拘年岁,皆献身为奴。」
  黑影抚着佳人俏脸,笑道:「师姐既为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当为门下表率,彻底抛下那虚伪的矜持,方显性奴本色,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守着贞洁二字不得欢颜,为那块竖给人看的牌坊,断送自己一生,何其不幸,师姐如今率门下弟子一道沦为性奴,虽不得为人,总比那些个深闺怨妇要快活不是?」
  明明是一番荒诞至极的说辞,听着却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教人一时辩驳不得,皆因江湖正道所推崇礼教伦常的背后,也存着诸多龌龊心思。都是男人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桎梏,谁也别笑谁。
  李挑灯低眉顺眼,恭顺说道:「挑灯畜奴这就将衣裙脱去,任凭教主玩弄,挑灯这身子,是属于……属于圣教的……」
  黑影挑弄着李挑灯耳边垂鬓,戏谑说道:「师姐,把奶子掏出来便可,我与教主大人,喜欢看你穿着这身长裙挨肏,师姐这一袭素白,连淫叫都带着几分仙气呢。」
  李挑灯脸色酡红,如小醉微醺,细声道:「就你使坏,只怕从前偷看我出浴时,就想着如何作践师姐这身子了吧?如今你是挑灯的主子,你要怎么玩我,都是可以的……」说着挑起纤纤玉指,捻住裙装抹胸布料,别过脸去,猛然往下一扯,香肩削玉,玉臂清辉,一对温温顺顺的大白兔儿挣脱束缚,乖乖巧巧地蹦出弧度,晃起阵阵旖旎,饱满穹顶上两颗充血高挺的奶子,暗示着挑灯姑娘平静的外表下那颗并不平静的春心,撩动着情欲。
  淫功初成,红潮泛滥,李挑灯前所未有地渴望被侵犯,渴望被轮奸,此刻她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女子剑仙,她卸去重担,只是一个渴望着欢愉的寻常少女。
  高处不胜寒,少女落凡尘。
  饶是早已见过李挑灯多番受辱,别梦轩仍是禁不住呆了半晌,喃喃说道:「好美,如果你不是李青蓝的弟子,那该多好……」
  黑影笑道:「师姐,还记得梦中你用哪种姿势挨肏最舒服么?」
  李挑灯面带羞赧,一步一步晃着乳浪爬到大床上仰卧,三千青丝压在身下,裙摆后三丈轻纱如同银河滑落,白炼从床上流泻而下,挑灯姑娘,耳根灼热,双手紧紧捂住绯红俏脸,腹背运力,一分一分将下体直立挺起,玉腿往两边一划,撑成一字,长裙翻落,丁裤布料浸染着潺潺春水,湿意盎然,少女性奴,双穴朝天,梦中不知以此等放荡之姿被奸弄几许,应该许多回了吧?不然能这么熟练?
  黑影:「师姐,都被干了这么些日子了,怎的还这般害羞,快把手放下来,好好亲眼看着自己前后两个肉洞是怎么被人糟蹋的。」
  玉掌抽离,露出那张空灵秀雅却偏偏泛着桃花的俏脸,玉臂并拢,黑影一手将绑带扯开,用那条已然湿透的素白丁裤捆住李挑灯手腕,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株高洁白梅透着遗世寒意,绽放于少女媚肉上,一朵生于娇臀,一朵显于小腹,散发幽寂清香,那是属于李挑灯的淫纹花相。
  寒梅傲骨向雪,少女轻贱献穴,窈窕妓女,君子好嫖。
  两根狰狞巨根,由上而下,毫无怜惜之意,直白地撞入花芯与屁眼,溅起数朵淫液水花,一字形的两根修长玉腿被当作扶手紧紧抓住,肉棒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嵌入穴中,无视胯下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哀鸣,奋力抽插,一下接一下地敲打着两处柔弱的肉洞,体验着摧残这位女子剑仙的绝妙快感,他们就是要彻底打落李挑灯仅存的一点心气,他们就要看着她饱受凌辱却无力反抗的绝望眼神。
  白梅摇曳在漫天风雪中,倔强地挺拔着身姿,教人怜惜万分,她强忍着教主与黑影的暴戾侵犯,在【真欲印记】的支配下,淫叫不止,却依然不曾讨饶半句。
  别梦轩心有不悦,他若下令,李挑灯自然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可那便无异于承认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落败,机关算尽,仍然败在李青蓝剑下已是生平奇耻大辱,如今连他的徒弟也是这般?他仿佛从李挑灯迷茫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嘲弄。
  别梦轩与黑影暗自将真气凝聚于肉棒中,玉茎凶器顿时又粗壮硬直了几分,蓄势片刻,透劲吐出,两道巧劲分别越过肉壁重重阻隔,没入对方正在抽插的肉洞中。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哼,刹那间,李挑灯的淫穴后庭等同于同时被四根肉棒肆意蹂躏,她仿佛看到山河破碎,残垣断壁,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她在老泪纵横的群臣手上接过降书,盖上玉玺,独自出城,披着漫天愁云,迎向那看不到尽头的兵甲,华服衣裙一件件剥下,一代亡国女君,赤身裸体,被吊在敌阵帅旗下公开示众,宣告一个王朝的覆灭。
  李挑灯终是求饶了:「停……停一下,不能……不能再插了,挑灯畜奴会坏掉的,会坏掉的呀!啊,啊,啊,高潮了,连续高潮了,那里……啊,啊,那里要裂开了,前边和后边都要裂开了!呜呜呜,饶了我吧,挑灯知错了,教主大人饶了我吧,挑灯以后会乖乖做圣教的性奴,用心侍奉每一根肉棒的,求您了,别插了,射……射在里边吧!把剩余的圣精都射给挑灯吧!」
  白梅花瓣饱经风霜,一片一片凋零在凌冽寒潮中,沉寂于泥泞,褪去一身高洁素净。
  汹涌澎拜的巨量腥臭阳精缺堤而出,转瞬灌满少女子宫与后庭肠道,极致的快感将少女抛入云端,又踩下深渊,如此往复,神魂颠倒。
  双穴如泉眼,溢出尚且冒着热气的粘稠白浊,潺潺滑过小腹与臀瓣上的淫纹花相,沾湿一身轻纱长裙。
  【剑圣】李挑灯,输光了最后一枚筹码,气运逆流,沦为教主双修炉鼎,她猜不到每天夜里要侍奉几个男人,也不知道醒来时会插着谁的肉棒。
  霜雪无情,压垮白梅最后一点风骨,花芯上白点错落,像极了那染遍娇躯的精斑……
  别梦轩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眼角逐一扫过不省人事的绝色女子,抿嘴一笑,风度翩翩,一派儒侠风范,俨然一代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哪像一个刚奸淫了五位女侠的邪魔外道?
  不多时,李挑灯在狱中惊醒,回想起方才淫女殿中种种荒唐所为,自知一旦开始修行那《欲女心经》,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其中,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看着一身薄纱长裙,想起与莫留行临别时的誓言,李挑灯自嘲一笑,这每晚不知要被多少男人骑过的身子,还哪有脸面披那霞衣出嫁?
  淫气游遍全身,侵入下体,明明才遭强暴,此刻却只觉瘙痒难熬,她忍不住掀起裙摆,挑指抠挖小穴,媚肉凝香,春心荡漾。
  长夜漫漫,肉欲难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那本《欲女心经》何以被称为天下第一淫典。她左右为难,终于还是放下身段,有气无力地朝外头狱卒喊道:「我要……要……要肉棒……」
  【剑圣】李挑灯被教众拖曳着奴隶项圈爬到喧嚣的广场上,愕然看着四个熟悉的倩影陆续现身眼前,她看到她们躲闪的眼神,以及……湿漉漉的裙摆……
  李挑灯,宁西楼,上官左月,沈伤春,月云裳,同修邪典的五位倾城女子,才分又聚。
  各具风情的五位美人儿相顾无言,【真欲印记】已然消退,来到这广场中,所为何事,不言而喻,此刻又何须多言,徒增尴尬?
  婀娜女子,面朝茫茫教徒,默默羞涩地相继捻起裙摆,她们裙底下,不着寸缕,风光独好……
  娇臀上,白梅,睡莲,芍药,雏菊,牡丹,淫纹花相相继绽放光彩。
  又是一夜纵欲狂欢……
  车厢内,莫留行双眸猛然一睁,冷汗湿透衣衫,天已泛白,一梦春光旖旎,并未勾起欲念,反倒是与李挑灯过往的点点滴滴,思思念念,涌上心头。
  符刀【相思】,绽放流光,莫道不相思……
  莫留行隐隐觉得,自身的这份天地气运馈赠,正是源于邪教之主别梦轩?浩然天下晋入六境者已是九人之数,那别梦轩此刻是什么境界,虽梦中所见其身已遭师尊重创,怕仍是小觑不得。要彻底斩断那黑暗未来,少不得要与这教主作个了断。
  众人皆醒,各自收拾行装,莫留行无意间瞧见顾芙影眼角似有泪痕,想起昨夜梦中黑衣少女带泪浅笑,心中没来由地一疼,即便昨夜得见顾芙影惊艳真容,他自问也从未对这位神秘的六境佳人动心,只是缘何总是不自觉地心疼着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
  莫留行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
  马车东去,莫留行一行四人,已入东吴国境,除了教训了两拨不长眼的劫匪,一路上相安无事。
  上一刻还倚身车窗闭目养神的顾芙影,忽然冷冷地喊了声停车,秦牧生勒紧缰绳,回头道:「顾姑娘只须多忍片刻,前边不远便有农舍,方便更方便。」
  顾芙影给了秦牧生一个招牌的白眼,径自跳下车去,朝空中吹了三下口哨,一头神俊灰白游隼俯冲而下,稳稳落在顾芙影香肩上,花裙女子眼中难得地流露温柔,从腰间取出一小袋肉干,喂与游隼,从它爪上取下一小卷密函,再吹了两下口哨,猛禽展翅,海阔天空。
  韵儿一脸的羡慕,顾芙影轻抚着韵儿臻首,柔声道:「过些日子,也送你一只幼隼,只是这鸟儿天生桀骜不驯,不好相处。」
  韵儿满眼期待地晃动着包子发髻,点头如捣蒜,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总觉得顾姑娘看韵儿的眼神,与看宠物别无二致……
  秦牧生笑道:「顾姑娘莫非有要事在身?可需改道?」绯腹归绯腹,秦牧生可不敢随便得罪这位少女杀神,客栈中见识对方那匪夷所思的身手,每回见她望向自己裆部,总觉得那活儿凉飕飕的,不得劲。
  顾芙影面无表情答道:「向东南二十里,有家破庙,残害梅姑娘的三位真凶,便在那处,随行约莫有二十来号人。」
  秦牧生闻言一呆,敛去笑容,朝顾芙影肃穆郑重一揖到底,沉声道:「秦牧生谢过顾女侠指点。」
  顾芙影打了个哈欠,往后一靠,慵懒说道:「三个俱是真欲教中护法,五境巅峰,我与莫公子,韵儿各自诛杀一位,剩下那些个喽啰,便交给秦公子料理了,务必一个也不放走,我小睡一会儿,到了地儿喊我起来。」那调子仿佛杀的不是五境高手,只是几头猪……
  不愧是全天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
  不多时,路边果然修有一座破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便连庙前那扇朱红木门,也只剩下半边稀稀落落地半掩着,看着稍一用力便会塌下。
  忽然林鸟惊飞,风声鹤唳,顾芙影睁开星眸,眉心紧蹙,这伙歹人中竟还藏着精通布阵的阵师?果真如莫留行所说,先前客栈中仅是邪教势力的冰山一角?
  韵儿悠然解开琴上油布,气定神闲,闭目凝气,仿佛一瞬间从不谙世事的少女,脱胎换骨成琴道大家,指尖掠过琴弦,挑起杀意余韵,再无半分天真烂漫。
  一弦起,迷阵告破,周遭符文散尽,庙内阵师,吐血不止。
  二弦至,数十道无形弦意破空而至,切割空间,将破庙周遭尽数封住,庙如笼,人如鸟。
  三弦鸣,琴韵绕梁,追魂夺魄,襦裙少女玉指轻扬,拨弄丝竹,且望高山流水,静看世间兴衰,细数千帆过尽,尝尽悲欢离合,竟是欲以一曲屠尽众生之势。
  三道强悍的气息同时暴涨,须臾间破开樊笼,天地归一,真气之宏厚远超寻常五境高手,这是伪六境?秦牧生微微色变。
  韵儿却是处之泰然,清浅一笑:「公子放心且去,此处交于奴家便可。」秦牧生点头,拔剑抽身而起,手持古朴长剑【情人】,如长虹贯日掠向破庙大门,顾芙影与莫留行一左一右跃出马车,迎向合围袭来的邪教护法。
  今儿就教教你们,何为六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符刀【相思】出鞘,符文逐一点亮,莫留行冲刺跃起,干脆利落地凌空劈出一刀,打落来者兜帽,待看清那熟悉的面孔,怒目圆睁,一字一顿道:「曹叙?
  好,很好,倒省得我到处找你了。」
  当年被李青蓝逐出师门的剑阁弃徒,如今真欲教中五境护法,【尸剑】曹叙。
  曹叙眯眼道:「莫留行?为什么你下山来了?你不会忘了你这身修为只是个空架子吧?」
  莫留行怒极反笑:「是不是空架子,大师兄不妨一试?」
  曹叙拇指顶住剑锷,推出寸许,两人周遭随即黑气萦绕,死气沉沉,冥冥中似又冤魂索命,恶鬼咆哮,宛如人间地狱。莫留行冷眼相看,师叔厉若寒死不瞑目的头颅,师姐李挑灯人前受辱的模样,剑阁门下弟子宫中沦陷的惨状,一一浮现眼前,气息节节攀升,越过那道修行天堑,浩瀚如海,符刀【相思】高举过头,大放光明!一刀斩尽魍魉魑魅,一刀断尽孤魂怨念,一刀败尽世间腌臜。本命神通被破,曹叙眼瞳微缩,呕出一口黑血,踉跄而退,神色骇然,惊道:「你…
  …你如今是六境?这浮屠刀意又是何人所授?不对,即便你从小就开始修这门心法,有六境修为支撑,刀意也不可能这般圆满纯粹,你修得究竟是什么道?李青蓝一直不传你剑阁招式,难道……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莫留行淡淡道:「师兄,到了地府,记得好好跟死在你剑下的冤魂们赔罪。」
  曹叙咬牙,抽出黑剑插入身前土壤中,割破双腕,念念有词,黑血沿剑锋渗入土中,数十具骸骨从爬出,死死缠住莫留行身躯,曹叙肉疼地摸出一枚黝黑圆形法器,用力捏碎,身形化作轻烟,远遁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性命才有未来。
  莫留行一声冷笑,掏出数张符箓,注入真气,符文四散,隔绝一方天地,恺恺白骨无端燃起烈焰,尽数化为灰烬,朝困在其中,逃逸不得的黑烟掷出符刀【
  相思】,只见有形之刀诡异地钉在无形之烟上。
  烟雾消散,曹叙颓然蜷缩于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那把灼热的符刀,如烈日灼心,他怔怔望着眼前青衫少年,望着这个陌生的小师弟,自嘲一笑,终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蟒纹长鞭如毒蛇吐信,每每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咬向韵儿,却又每每止于少女身前一丈无功而返,便像撞入一张无形之网,任凭龙蛇飞动,寸进不得。
  使鞭护法气急败坏,厉声道:「小娘子,难道你才是他们四个中最棘手的一位?奉劝你乖乖束手就擒,看你还是个处子,待另外两位护法回来后,可就不是破身那么简单了!」
  韵儿仍是闭眼,笑道:「承蒙赞誉,但若论捉对厮杀,那两位的本事绝不在奴家之下便是。」
  使鞭护法阴森细语:「浩然天下论琴道造诣,年纪轻轻能到姑娘这般境界的,屈指可数,若本护法所料不差,你便是那群英盟中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那两位不在你之下?那这辆马车上岂不是有三位六境高手?况且刚分明是一男一女,浩然天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踏入六境的男人?若是有,那也应该是我!」
  韵儿掩嘴轻笑:「井底之蛙,也敢跳出来扮毒蛇吓唬人?」
  使鞭护法:「待我拖得你一时半刻,等他们二位回援,到时候便让你这小美人儿尝尝三穴受奸的销魂滋味!」
  韵儿:「只怕你等不到他们回来了,我问你一句,那梅姑娘,可是被你所欺辱?」
  使鞭护法戏谑笑道:「梅若兰?她怕是已经死了吧?当然不是被我欺辱的,她是被我们一起欺辱的呀,哈哈。」
  韵儿面如寒霜,缓缓睁开美眸,缓缓说道:「我问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
  使鞭护法:「难道你没看出来此刻本护法是伪六境?岂是你说杀就杀的?你就不问问即将侵犯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韵儿:「死人不需要名讳……」
  使鞭护法犹自猖狂,一滴嫣红,从眉心落下,淌落万年风雪,一块碎片,从脸上脱落,碎裂千年光阴,紫金细痕,蔓延至全身各处,隐有鲜血渗出。他抬手凝望,喃喃道:「我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我还要名扬天下……我是……」
  邪教护法身躯轰然爆碎而亡,终是来不及报上名讳。
  韵儿不屑道:「你以为听你废话的时候,我就这么坐着什么也没做?区区蝼蚁也配对我出言不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庙中遥遥喊道:「公子,好了没?饭点要过啦。」
  林中两抹黑影互相交错,不见拳来拳往,只有一柄小巧匕首上下翻飞,若有高人在场,当知道此等贴身搏击,远比寻常厮杀要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凄凉下场。
  持匕护法虚晃一招,借机拉开距离,沉声问道:「同道中人?」
  顾芙影冷冷道:「钱湖泰,枉你也是暗榜高手,既投身邪教,还有什么脸面说同道中人?我等虽为刺客,可也羞于与你为伍。」
  钱湖泰摘下兜帽:「既然认出了钱某,那今天便容不得姑娘离去了,姑娘为何还不亮兵刃,莫非以为光靠这对肉掌就杀得了钱某?」
  顾芙影:「要杀你的时候,兵刃自然就在我手上,也会在你身上。」
  钱湖泰:「好,钱某就来领教姑娘高招。」说完身形跃起,当空散出漫天人影,虚虚实实,袭向眼前花裙少女。
  虚影皆虚,杀着却是来自于顾芙影背后一柄悄无声色的匕首,曾经不知多少江湖侠客饮恨于这招下,钱湖泰坚信,这位少女也不会例外。
  钱湖泰替换身形,顾芙影即有所觉,却意外地心中一动,抿了抿樱唇,站立不动,任由匕首朝背后刺来。
  五丈,三丈,一丈,八寸,两寸,顾芙影竟像是在……等死?
  只是顾芙影并没有等来致命一击,另一把匕首千钧一发之际,没入钱湖泰心田,切断他的心脉,吞噬他所有的生机。
  钱湖泰颤声道:「你……陆……陆十八?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子一软,一代暗榜高手就此陨落。
  陆十八抽出匕首,寒声道:「为师好像从未教过你引颈待戮。」
  顾芙影转身,双眸已是泛起一泓秋水,细声道:「若非如此,你又怎肯出来见我?」
  陆十八:「为师说过,你已尽得杀道真传,依照本门规矩,往后再不必相见,况且你也……」
  顾芙影打断道:「说谎,你那本宝贝秘籍我早偷看过了,根本就没这一条门规!」
  陆十八:「你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直收得好好的,你……你这丫头连为师的话都敢套?」
  顾芙影斜眼道:「我就知道没这条……这种莫名其妙的门规也亏十八叔你想得出来……」
  陆十八转身,干咳两声:「叫师傅,没规没矩的,你这丫头晋入六境后越来越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明明小时候听话得很,也不知怎的长大后……」
  陆十八话没说完,两片柔软而弹嫩的触感从背后传来,花裙少女掀起人皮面具,从后环抱中年男子下腰,俏脸侧贴他壮实的后肩,羞涩细声道:「十八叔,缨缦想陪着你,陪着你慢慢老去……」
  陆十八一阵怅然,缓声道:「傻丫头,你终究是要嫁人的,赖着师傅像什么回事……」
  「你明明知道的,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胡闹,我是你师傅,怎么可以娶你!」
  「我不好看吗?」
  「好看……慢着,这根本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你也喜欢我对吧?」
  「我……我……」
  陆十八转身,默默拭去少女眼角清泪,轻声道:「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花裙少女仰起俏脸,星目紧闭,藕臂捂在胸前,红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模样。
  陆十八心中一阵煎熬,终是拨开少女刘海,轻轻点下,不在唇上,只在额间,柔声道:「缨缦,你还年轻,为师……已经老了……」
  望着师傅无奈离去的萧瑟背影,花裙少女,泪眼婆娑……
  仍记得十四岁生辰,她穿上他送的新裙,如花旋舞,她装着不经意挑起裙摆一角,看着他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手足无措……她笑了,一笑倾城。
  那一天,滴酒不沾的她为自己斟满一杯桂花酿,为君一醉,芳心暗许。
  总有一些恋人,错付了光阴,总有一些相思,埋藏在心底,总有一些故事,沉淀在杯中。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四人合力,将真欲教众尽数全歼,并未漏掉一人,各自收拾妥当,马车再度向洛阳而去,顾芙影归来后终日望着车外景致发呆,众人觉得古怪,却也并未多问,江湖儿女走江湖,谁能没点心事?
  一行数日,洛阳在望,百年古都,恢宏依旧。快马加鞭,秦牧生一行终是赶在封门前进了城。
  韵儿驾轻就熟地给秦大公子指路,四人行至一家名为趣香居的酒馆打尖,店面不大,食客不少,一看便是那些名气不大,却被老饕们口口相传的觅食圣地。
  寄放马车,远远便瞧着小二黑着脸迎出门来,朝韵儿一指:「又是你……」
  话没说完,接过秦牧生抛过来几颗碎银,立马换了副嘴脸,笑道:「又是客官您大驾光临,快,里边请,今儿入秋,大闸蟹最是肥美,一定得尝尝。」
  韵儿冷哼一声,吐气扬眉地领着秦牧生一行往二楼雅座去了,市井不比江湖,银子远比名声好使,老百姓眼中,六境高手的份量不见得比几锭银子更重。
  四人落座,韵儿都懒得看菜谱,对着点头哈腰的小二就是一顿指点江山:「醉鸡,白玉带子,清蒸大闸蟹,糖醋里脊,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松鼠鳜鱼,梁溪脆鳝,鸡汁干丝,各上一例,小笼包子五屉,蟹壳黄,千层油饼各一份,公子,你瞧着够么?」点菜,点的就是阔气,银子?瞧不起谁呢?
  秦牧生撇了撇嘴,难得小琴侍眼里还有自己这位东家,故作大方道:「今儿胃口不佳,嗯,将就着就点这么多吧。」
  小二心中绯腹,将就?你再多点几个这桌子都摆不下了!脸上却赔笑道:「好咧,诸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一阵风卷残云,满桌子美味佳肴,竟是被扫荡一空,看得小二眼皮直跳,那位小娘子的胃口,他早年是领教过的,不曾想不见了些时日,功力犹胜当年,当真替她夫家忧心,她一双筷子怕是都顶得上别人一家子了。
  这么想的小二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饭毕结账,秦牧生正要向掌柜打听附近哪家客栈价格公道,韵儿不屑道:「都到洛阳城了,还住什么客栈,咱们直接到冷烟花家中借宿便是。」
  莫留行汗颜道:「冷女侠虽是江湖中人,更是一国将军,不投拜帖直接到访,怕是不妥吧?」
  韵儿大手一挥,说道:「不妨事,跟着韵儿有肉吃,跟着韵儿有地住。」
  姑奶奶您就没点自觉,吃的是人家的银子,住的是人家的屋子呀!
  顾家冷寂,门匾上孤城二字透着悲怆枪意,落在寻常百姓眼中便是寻常,在这几位高手眼中却是另有一番感触,当年这位枪道大家,到底是有多伤心才能刻出这两个字?
  韵儿毫不见外地上前拍打门环,门栓落下,婢女小翠见门前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喜道:「是上官姑娘来啦?小姐不巧今夜巡营,明儿一早便回,这几位是姑娘朋友?快快有请。」
  韵儿立马懊恼地挤眉弄眼:「小翠,你认错了,我是韵儿,韵儿啊!」
  身后三人齐刷刷地翻起白眼,姑奶奶你装给谁看呢?
  小翠服侍冷烟花多年,被冷烟花视为姐妹,自然是个乖巧伶俐的,改口笑道:「哦,是小婢记错了,该打,小婢这就去把厢房收拾出来,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且在这儿住下吧。」
  寒暄过后,几人各自回房,莫留行想起顾芙影那天归来后沉默寡言,心中约莫猜得大概,一声叹息,和衣入眠。
  梦中未来惨虐,只是他隐隐觉得,剑阁弃徒,他的大师兄曹叙,已经不会现身梦中了……
  秋日和煦,霜叶满地,春潮宫内,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剑圣】李挑灯自公开轮奸破处后,首度以真欲教五品畜奴的身份,为门下弟子讲学解惑,花园一耦,人满为患。
  数十位剑阁门下女性弟子,身穿素衣短裙,不拘年岁,低眉顺眼,双手按在并拢的玉腿上,跪坐案前,如同往常阁中早课一般,只是今日阁主相授的不再是剑术心法,而是那不堪入耳的……
  不多时,李挑灯仍是那身华丽且暴露的轻纱长裙,精致锁骨下并未见【真欲印记】,显然处于清醒状态,两腮殷红,款款登台,正要案前落座,紧随其后的疤脸刑官却嗤笑道:「谁摆的椅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挑灯性奴讲学?知不知道规矩,赶紧换了!」
  教众闻言,连忙撤下座椅,换上一张奇形板凳,李挑灯微微一怔,抿嘴咬唇。
  板凳没错是板凳,有四根腿的板凳,中间却没来由地竖起一根篆有符文的金属短棍,棍下开有细孔,凳下架有木盆,一看便知没安好心。
  疤脸刑官高呼道:「有请挑灯性奴就座讲学。」
  李挑灯无奈地掀起后方裙摆,缓缓落座,并未有多余动作,任由短棍顶入小穴中,此番举动无异于告诉场中众人,自己今天裙底下,空空如也,连丁裤都没穿……
  台下教众一阵暗笑,剑阁众弟子见阁主遭此折辱,面容悲戚,却也只能悲戚了。
  李挑灯翻开讲义,俏脸绯红,显然穴中短棒并不安分,颤声道:「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淫道……」
  台下有好事者问道:「李挑灯,你是剑道至尊不假,这淫道,怕是还欠些火候吧?今天挨肏了没?」
  李挑灯:「挑灯已沦为圣教性奴,日前更修成圣典【欲女心经】,想来火候还是有些的,今儿一早已被……已被轮奸过了,这会儿还……还湿着……」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哨声四起。
  李挑灯正色道:「所谓淫道,一言蔽之,便是服从二字,我等女子,容颜天赐,得此眷顾,便不应暴殄天物,更不应死守……处子之身,或是终其一生只与夫君一位男子长相厮守,此举实乃有悖天道,当受天谴,挑灯与诸位姐妹在此……入教为奴,便是上应天道,免于形神俱灭之灾,此乃……此乃圣教之大恩德,我等当以……当以这不洁之躯报之,服从教中主人,无条件地满足……主人的要求,便是我等性奴之幸,便是……我等性奴所修的道。」
  疤脸刑官笑道:「有道理,剑阁中这么多标致的大小美人儿,好好的淫道不修,却非要去练什么剑,简直本末倒置,张开大腿便能增进修为,何苦起早贪黑去领会那虚无缥缈的剑道?」
  李挑灯:「刑官大人所言极是,幸而我等门下姐妹尽皆落入圣教手中,方才明了江湖正道所谓的伦常道德是何等的……荒谬,女子欢爱,天经地义,何曾轮到那些食古不化的夫子们……说三道四?」
  疤脸刑官:「嘿嘿,挑灯性奴,想当初你还未破处之时,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啊。」
  李挑灯:「请刑官大人海涵,恕挑灯不敬之罪,往后大人您想奸就奸,要插便插,不必与挑灯客气的……」
  疤脸刑官:「那是自然,难道我还会给面子你这个畜奴吗?你继续讲吧。」
  李挑灯:「服从并不代表着一味顺从,主人们神通广大,也未必尽知女子闺房秘事,我等性奴若是知而不言,便是罪,该受性刑之苦。」
  有女弟子被一旁教众示意,出言问道:「敢问阁主,何谓知而不言。」
  李挑灯:「例如荀姐姐你出嫁多年,夫君可曾知晓你最渴望别人肏你的…
  …大屁股?入教前,你的后庭,怕还是……还是……处的吧……听闻你被主人们干屁眼的时候……叫得比谁都淫荡……」
  被当场道破私隐,荀姓弟子羞得无地自容,悄声辩解道:「阁主你那天被赵护法破处,不要脸的话也没少说啊……」
  在众人的调笑声中,两个被戳中心病的可怜女子,相对无言,性奴何必为难性奴?
  李挑灯:「剑阁门规极严,以致门下姐妹多年熏陶,或多或少受那贞洁观念所限,对性事终是有所矜持,放不下身段,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个淫妇的事实,曾经……挑灯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有教众笑问:「那又当如何?」
  李挑灯:「幸得教主恩宠,赐下圣典【欲女心经】,挑灯勤加修习,方才解开多年心中禁锢,如今,挑灯已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无耻欲女,没有肉棒的夜晚,挑灯根本……睡不着……」
  疤脸刑官:「说起来,前几天夜里,你好像……」
  李挑灯双颊泛红,面带桃花:「前几天夜里,挑灯小穴瘙痒难熬,所以…
  …所以请求狱卒大人将我带到广场上,被主人们昼夜轮奸……」
  一袭白衣,气质清幽,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剑仙,此刻檀口中却说着最下贱的言语,秋风吹乱三千青丝,也吹起了教众们的淫欲,她挑起纤纤玉指,撩了撩耳边垂鬓,终是忍不住一声呻吟,胯下那根起伏不定的短棒,断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
  一溪淫流,顺短棒潺潺而下,浇灌在凳下木盆中,好在前后均有长裙遮盖,掩去了少女的尴尬。
  只是那疤脸刑官当真会放过她?
  李挑灯:「我已将【欲女心经】的入门心法略作标注,阐述其与本门心法契合之处,诸位姐妹案上册子便是我所修订之经文,只需按其要义修行,不出半旬,定可修成淫体,从此往后,姐妹们纵心有不愿,身子……身子也会与我一样,终日渴求肉棒,早晚会一个不剩地……淫堕……」
  疤脸刑官:「挑灯性奴,说了这么久,怕是渴了吧?还不赶紧喝点茶?」
  才说了几句,哪里就久了?况且案上除却讲义,再无他物,又哪来的茶水?
  李挑灯一阵茫然。
  疤脸刑官又是一阵嗤笑:「茶水……不就在你下边木盆中么?你自己亲手斟的,忘啦?」
  那是淫水!
  李挑灯一阵羞怒,娇嗔道:「我不渴,就不劳大人你费心了!」
  疤脸刑官似是早有所料,说道:「既然挑灯性奴不渴,便分与门下弟子们喝吧,从前你身为阁主,与门下弟子都是共饮美酒,如今沦为性奴,与姐妹们共享淫液,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呀。」
  李挑灯娇喝道:「你敢!」
  疤脸刑官似笑非笑,一言不发。
  李挑灯颓然低眉,慢慢掀起裙摆,取出凳下木盆,在教众们戏谑的目光中,在门下弟子悲哀的注视下,将自己排出的春水,与此刻淌出的泪水一道,慢慢饮尽,一滴不漏。
  疤脸刑官:「很好,挑灯性奴,撅起你的屁股,趴在案上吧。」
  李挑灯:「你……你又想干什么!」
  疤脸刑官:「你这问得好生奇怪,女人用这个姿势趴着,当然是挨肏了,还能干别的吗?」
  李挑灯:「可我还没讲完……」
  疤脸刑官:「边操边讲,很难?如果这都做不到,你有何脸面向门下弟子传那淫道?」
  挑灯姑娘,伫立片刻,终是依刑官所言,乖乖地趴在案上,刑官一手扯掉佳人白裙抹胸,乳浪乱摇,万花羞落,又随手掀起裙摆,将狰狞疤脸凑到案上佳人私处,忘情一嗅,赞道:「挑灯淫穴,清韵幽香,沁人心脾,万中无一,不愧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性奴胚子,无怪乎那群调教宗师为你抢破了头。」
  李挑灯:「大人谬赞,请……请在大家面前……把肉棒插进挑灯骚屄中,奸……奸淫挑灯……」
  疤脸刑官:「香是真的香,骚也是真的骚,好吧,这就满足你这个荡妇。」
  白衣少女玲珑浮凸的胴体微微颤抖着,准备接受来自身后男人的疼惜,或者摧残,刑官脱下长裤,挺起粗壮肉棒,对准那稚嫩花芯缓缓探入,驰骋于穴内肉壁峰峦叠嶂中,两岸淫声叫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被轮奸多回却仍然异常紧窄的穴道,死死贴合着肉棒棒身,一寸一寸挑逗着情欲,疤脸刑官终于理解到教众中流传的那句笑言,若是内射李挑灯,纵是身死亦无憾。他扶着胯下玉人腰肢,奋力猛干,只觉得一刻也不愿停下,人生在世,身为男人,有什么比得上当众操弄一个心为玉女却身如欲女的美人儿更让人舒畅?况且这位当世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曾是多少年轻或年老男人的妄想?
  那确实是值得生死相许的绝世美女……
  曾经的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如同母犬一般,屈服于疤脸刑官胯下,讲学不断,挨肏不停,授课中不是夹杂着羞人的淫词浪调,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亲身上演着一出淫道好戏。
  穴中巨根,一射再射,仿佛永远也肏不到尽头,罢了,性奴人生的尽头,不还是挨肏么……
  淫女殿前广场中,【生死针】宁夫人一袭窄身色气黄裙,紧搂宁兰舟,宁思愁两位性奴爱女,窃窃私语,劝女向淫……
  宁家母女身后端坐四人,四位教中护法。
  济世山庄,宁西楼夫君,【渡命针】宁雁回。
  普照寺有史以来最年轻讲经首座,【曼陀僧】色空和尚。
  玄天观观主关门弟子,【无忧子】风季麟。
  浩然学宫外门执法,【不作诗】书青寒。
  每一个均是过去有望问鼎六境的绝顶高手,除却宁雁回不论,其余三位均是当今浩然天下释道儒三家圣人座下最出色的弟子,更有人断言,江湖若无八美,以这几位的修行资质,便是板上钉钉的六境大能。
  色空和尚:「阿弥陀佛,宁施主,尊夫人与令媛此刻还在商讨什么?」
  宁雁回:「内子正在规劝小女彻底放下执念,乖乖修那【欲女心经】,彻底沦为教中性奴。」
  风季麟冷笑道:「待贫道激发她们体内【真欲印记】,强迫她们修行圣典,不是来得更省事?」
  书青寒折扇一摇,悠然道:「风兄有所不知,若是自愿修那圣典,进境更为神速,这两个女娃儿,正值初熟花季,若是能教她们神志清醒时献身挨肏,轻轻啃上一口,那滋味保管你毕生难忘。」
  风季麟:「呵,说到肏女人,风某确实不如书兄老道,听闻齐流山一门的庆老头负隅顽抗,被你亲手宰了,他家两个女儿,三个儿媳,六个孙女全让你轮了一遍?」
  书青寒抱拳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哈哈,她们一家子女眷此刻已被尽数调教为性奴,若有兴致,兄弟陪风兄将她们再轮上一回又有何妨。」
  风季麟:「和尚,瞧瞧,还是读书人脸皮厚呀!」
  色空和尚:「贫僧不敢妄言学宫,善哉,善哉。」
  宁雁回看着台中妻子与女儿们相拥而坐,神色复杂。妻子巧笑嫣然,千里桃花,女儿们耳根滚烫,羞态可掬,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家中,便是母女相宜,悄悄说那女儿家体己话的温馨画面,可如今众目睽睽下,娘亲春光乍泄自不必说,两个女儿更是身着露乳裙装,活脱三位在街头暗巷中招揽嫖客生意的卖春母女。
  怪谁?宁雁回忽然有些懊悔……那毕竟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
  宁夫人两手绕过女儿们腋下,细细拿捏那两对发育得极为可观的奶子,笑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这奶子再过几年都能赶上为娘了,兰舟年长两岁也就算了,思愁明明才及笄,这对玉兔儿怎的也这般饱满诱人,嘻嘻,你爹爹给你破身的时候,没少摸你吧?」
  宁思愁捂脸羞道:「爹爹也没少摸姐姐那对奶子呀,娘亲怎的就知道笑话思愁……」
  宁兰舟白了妹妹一眼,说道:「你被爹爹肏得都神魂颠倒了,还能瞧清楚他摸了我几次?当初在山庄里修行怠慢,入教后那床技反而学得比谁都快,咱们宁家就数你最不要脸。」说着朝妹妹做了个鬼脸。
  宁思愁双眸氤氲,一泓秋波,向母亲撒娇道:「娘,姐姐她又欺负我!」
  宁夫人狡黠一笑,双手各自扭住女儿胸上奶子用力一拧,姐妹二人惊呼一声,双双向母亲告罪求饶。
  宁家母女,很性奴了……
  宁兰舟:「娘,他们都说你最近经常夜里主动爬到广场中,央求……央求他们轮奸你,可……可有此事?」
  宁夫人深深一叹,无奈道:「确有此事,不但是为娘,就连李挑灯,月云裳,上官左月,沈伤春也是一般,我们都修成了那【欲女心经】,夜里若是没有肉棒,根本熬不过去……」
  宁兰舟讶道:「那邪典当真如此霸道?连娘亲你们这样的女子都抵不过那春心萌动?」
  宁夫人:「你们两个小妮子自己练练不就知道了?」
  宁兰舟与宁思愁抿嘴不语,若有所思。
  宁夫人又叹道:「我们母女如今俱是性奴,听说连那神秘的暗夜女帝莫缨缦日前也身陷这春潮宫中,不日便要公开破瓜,为真欲教招揽高手,张屠户曾无意中透露,燕不归与冷烟花……似乎也快了,江湖正道已再无希望可言,我们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日复一日,在这宫中作为供人泄欲的玩物。」
  宁思愁:「娘,我再也不想每天被那些人轮奸了,可身上这禁制,我们连自尽都做不到……」
  宁夫人:「与为娘一起修那【欲女心经】吧,这样,起码身子会好受些…
  …」
  宁兰舟:「娘,我们真的只能一起淫堕么……?」
  宁夫人:「只怪你们都随了为娘,都长得这般祸国殃民吧……世道沉沦,黑白颠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生为美女便是罪过……」
  母女三人,终是认命,谁让她们都是名满江湖的美人儿呢?
  宁夫人与两位爱女相继站起身子,朝座上四人侧身屈膝,盈盈施了个万福,齐声道:「宁家贱奴,恳请大人们施恩内射……」随后一道转过身去,俯跪在各自的躺椅中,撅起三个誉满天下的浑圆后臀,宁家母女,头一回心甘情愿地被当众侵犯。
  色空和尚双手合十,对宁雁回说道:「贫僧愿为尊夫人渡,多有得罪,施主见谅。」
  风季麟打了个道门稽首,缓缓道:「宁兄,贫道这就去与你家小女儿切磋一番,放心,贫道出手,向来很有分寸。」
  书青寒拱手抱拳:「在下对令媛兰舟姑娘仰慕已久,自当小心呵护,定不会委屈了你家小姐就是。」
  宁雁回脸色发青,冷哼一声:「她们已不是宁某家眷,只是圣教诸多性奴中的一员,诸位尽兴就好。」
  三人各自站定宁家母女身后,无比粗暴地撕落她们一身衣裙,挺起肉棒,在万众期待下,就此奸入大小美人的屁眼。
  不干一下宁家女的后庭,都不叫强暴过她们!
  宁夫人:「夫君,你看,妾身被干了,妾身又被干了,妾身在你面前,在女儿们面前,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个头一天认识的色和尚干了,啊,啊,好爽啊,他那根……噢,噢,啊!比你的好粗啊,不……不行了,屁股要高潮了,高潮了!」
  宁思愁:「爹爹,你快看看思愁,思愁很努力地作为一个小性奴被人操弄了,啊,啊,思愁一定会成为宁家最不要脸的一个女人,思愁……思愁想被更多叔叔玩弄!爹爹,一起……你也一起来吧!」
  宁兰舟:「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兰舟被肏得好有感觉,这位主人,你到底肏过多少女人啊!又……又来了,啊,上一波高潮还没褪下来,又来了!不行,会死的,兰舟会死的!」
  如泣如诉的呻吟声交织在暧昧的空气中,宁家母女,情欲骤起,淫叫四起,高潮迭起!
  色空和尚,一心二用,一边抽插宁夫人那肥美的大屁股,一边念诵佛家经文,淫绯中竟是带着几分普度众生的神圣意味,看得台下教众啧啧称奇,难怪自己当不成护法,且不论境界,这份心中成佛,胯下入魔的定力便绝非寻常人等所能及,他以金刚肉棒为眼前这位温婉的人妻洗去一身罪孽,他曾立誓,江湖八美不成奴,踏尽红尘不成佛!世间六境皆为女子,佛门数百年江湖名望,沦为笑柄,让这位佛子如何甘心?佛渡有缘人,宁家有缘,吾自渡之,如何渡之?奸之,辱之,肏之!一介女流,也敢占这天道气运?
  风季麟冷笑不断,胯下不停,未曾一刻停歇地奸淫着宁家次女,所谓的很有分寸,显然这位道门天才对分寸的理解,异于常人,一炷香,宁思愁先是苦苦忍耐,两炷香,宁思愁放声淫叫,三柱香,宁思愁乞怜求饶,四柱香,宁思愁声泪俱下,最后,宁家二小姐,双眼翻白,满身抽搐,隐隐有了晋升五品畜奴的迹象,本该是天之骄子的道门高徒,却屡屡受挫于六境之争,让这位道人对江湖八美,连带她们的家人,都有种近乎病态的憎恶,怜惜?老子肏不死你!
  书青寒本就是花丛老手,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不知祸害过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母女双收,姐妹同淫,乃至姑嫂同塌,都当作家常便饭,最过分的一次,竟是一家三代同床侍寝,被那家主闹到学宫,被强行压下,禁足一年,不了了之,只是那可怜家主不知怎的,数年后死于非命,家中女眷尽数被贩入娼馆,举家为妓,传闻那家主最年幼的孙女,被人掳至墓前,一边拜祭先人,一边被恶徒轮番破身。书公子生性风流,对江湖八美倒是并无恶感,只是时常觉得,此等美人,束之高阁,未免过于不近人情,不尝尽肉棒,岂不空负这花容月貌?
  三管温热白浊,在声声浪叫中,灌满宁家母女后庭娇弱肉洞,将她们一并送上高潮绝顶。
  宁家母女三人,乖乖爬下,首尾相接,围成一圈,舔舐着对方屁眼中漏出的余精,那顺从的神色,似乎真的很美味……
  疏寒别冷清,春宫问寂寥。
  佳人芙蓉泪,点滴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