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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7 02:39 / 4753 / 135
【情色小说】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1:06


  尽管年岁不饶人,可是贤文的情欲却常常像年轻人一样旺盛。在静谧的小巷深处这幢两屋的小院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淫荡的气氛。这是贤文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情网,以往视女人如粪土的他,被儿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颠倒,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充满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头不肯安生的小母马,她唤醒了老爹贤文被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仿佛最高明的医师一样,很快就治愈了他的欲而不举怒而不坚的毛病。
  热情有余、能力不足的贤文,以往在跟梅姨做爱时,总是在刚进入的时候,就让人感伤地一泄如注。他被一种莫名的犯罪心理纠缠得心烦意乱,老是担心在做爱时被曼娜发现,担心曼娜会出乎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则不同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她们中的一位缠绵,甚至当他觉得不是很满足的时候,他会让两个女人都上他的床。
  而当他把她们都脱光了之后,他别出心裁地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拥有巨大的财富,而金钱已麻痹了女人们的羞耻心。她们在他的唆使下,毫无顾忌地尽情放纵自己。他让曼娜跟梅姨从硬着头皮,到习惯成自然地赤身裸体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缠绵。贤文从过去的亲力而为,变成为无动于衷的看客。从大堂白日,一直延续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对双胞女孩也丝毫也没有使他改变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刚要把那对女儿送到幼儿园,贤文见她化着浅浅的淡妆,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妇特有的魅力。他立刻觉得赏心悦目,曼娜穿着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紧身红色丝绸上衣,黑色的短裙,一双长而丰盈的腿裹在黑色的丝袜里,脚下上一双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脱下她的衣服,调戏她,把她全身弄乱,倒是另种情趣,可以陶醉于她屈服和求情。为了对她精心打扮进行回报,他径直走过去拥抱并吻她。他靠近了她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别让孩子们见着了。”
  “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
  他的手更加放肆,涎着脸就往她娇嫩的脸上凑,曼娜把脸扭开。
  他说:“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华爱云正在看着呢。”
  “别管她们了,我们上床去,马上。”
  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等我把她们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脸,温柔地说。
  贤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牵着一双女儿的手出门。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位客人。年长的,她认识,是香港的吴先生,贤文生意上的伙伴。他们正合作着要将本地老城区的一条街开发出来,还带了一年轻人。曼娜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微笑着跟他点头。
  客厅里梅姨刚换上才铰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进去,就嗅到一阵沁人脑肺的甜香。
  “曼娜,这是我的侄儿,叫吴为。”吴先生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佝着背,笑呵呵的把年轻人介绍给曼娜道。
  一听着那个容易记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几年不曾遇过,见他已是品貌堂堂,高高的个儿,消瘦的身体,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显得分外英挺。
  “曼娜,老街开发出来,我送你三间铺面,那个地段随便你挑。”贤文兴致勃勃,一边呷着茶一边说。
  曼娜的樱唇一撅,她说:“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铺子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几间铺子,你自己不用,不会租出去吗?光吃那租金,足以让你今后的生活无忧无虑的了。”吴先生插嘴说。
  那几间铺子,好像是遥远的事,曼娜这时低着头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为那吴为的一双眼,贼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乱转。曼娜想着几年前在菜市场上让他轻薄的一幕,心头便涌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吴为心头一惊。
  这时,曼娜似乎嗅到了一丝陌生男人的气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动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后,贤文把她掳到床上时,曼娜的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叫吴为的年轻人。
  梅姨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听着贤文房间里曼娜大声地淫叫浪笑,自己也一时心迷气乱。她凑到窗子窥探,就见贤文把儿媳平放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曼娜身上的红色丝绸上衣敞开着,黑色的裙子脱掉了,那双只穿着丝袜的大腿张合着。而贤文的一双手如采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盘旋,那根阳具已是尖挺疯长。
  曼娜更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这时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熟悉地吸纳了贤文那阳具,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贤文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让那阳具坚硬地挺插在她的阴道里,这个骑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总能让他享受到性欲带给他欢愉和乐趣。以往,每当他在梅姨的身上纵横驰骋,他很害怕她那一种似饥渴似享乐的怪笑。梅姨每当在他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常常会发出一种干巴巴的笑声,她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让贤文变得放松一些,然而客观的效果,却使他感到更加紧张。
  而曼娜则不同,她的笑声往往能调动他的炽烈情欲,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有更加强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锅勺敲打得咚咚地响,似乎心头有一股怨气没处发泄,而里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这时,她整个人趴落,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嗜嗜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贤文,让他像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他挥戈猛进、奋力拼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曼娜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像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58


  贤文在短暂的疑惑中,为女人的变化无常的脾性哄得开心了。他让梅姨上床,躺到了曼娜的身边。曼娜扯着被单围裹着自己的裸体,被挤到了床底的角落。她觅见梅姨的两腿中间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把那些本来浓密的阴毛纠结得一绺绺。
  贤文把身压服下去,挺着那细长的阳具耀武扬威般地在她的面前显赫。他双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乳房上吮吸,一边在她的下体中磨弄。梅姨刚一沾着就大呼小叫,她的泼劲重演,终于从哭闹而转为顺悦的了。贤文得意地纵动着身体,不时拍打着女人肥厚的屁股。梅姨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曼娜终于见识了梅姨从烈马般的暴躁,到让男人降服了之后的顺从而快愉。
  同时,她也像母马一样在受到降服之后,时不时抖抖臀部、耸耸耳朵,或者毫无缘由地喷一个响鼻。见曼娜扯着被单遮掩在身上,露出了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睛。
  他脱离了梅姨转向床去,就势搂住了曼娜。梅姨转过身来说一句:“有能耐,你再张狂一回。”更直直看着贤文。随之撅了小嘴,将两道尖眉也翘挑了。
  贤文的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将怀里的曼娜放倒,双手就在她湿润的肉唇上摩荡。曼娜知道了他的意思,紧抓住他已经伸进她阴户的手,蹙紧双眉轻声细语地说:“不要,别在这儿,别在这样了。”
  可是贤文根本不听从她的话,尽情地玩弄着她肥美的阴户,手指在她的肉唇边缘点点戳戳,竟嫌不过瘾,凑下个嘴脸,舌头就卷弄起她微吐的肉蒂,吮咂吸纳、舔弄舐撞。
  早间,曼娜面对着地面上两个赤裸的肉体交相缠绵,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旖旎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热难耐、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阴道里比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出阴精。而如今在贤文手舌并用的调弄中,更是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地刚好让贤文的嘴巴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颀长的阳具尽根而没。曼娜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她扯做了一团。贤文这会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像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只见曼娜整个人已无法控制般的扭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
  猛然间,阳具一阵狂抖,精液像开了闸的水渠,汪汪倾泻而出,遍洒在她的里面,如同雨打残荷一般。曼娜陡然也猛觉里面一阵滚热,整个身子就如同腾飞了起来,脑子里好一顿晕眩,子宫里跟着也洒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觉地挺直僵硬,颤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梅姨这时还想从贤文那儿索要些什么,她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趴在贤文身上,口舌并用极尽挑逗,只是贤文有心无力,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他静静地闭目养神,一根阳具如死蛇一般疲软,显得十分柔弱无力。梅姨讨个没趣,也就赤裸着身子扭头便睡。
  曼娜迅速地从床上遛下来,她背对着他们把地上的睡袍套上去,甚至不敢对着他们的眼睛。而他也跟她一样,他们都觉出了身上的肮脏,好像两条从泥淖中爬出来的野狗似的,互相都在对方面前丢尽了脸,彼此的身上都记载了对方的丑陋的历史,都希望对方赶紧地离去,带走彼此的耻辱,方能够重新地干干净净地做人。踩着冰凉的地,曼娜不敢穿上鞋子,就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是出奇的安静,那一对女儿也没吵闹,甚至也没有半夜尿床。经过激动的抚摸与摩擦的身体,是那么幸福的疲乏,骄傲的懒惰着。曼娜很惬意地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照了进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却像是一座拨地面而起的山峰,是尖锥样的,奶头软软的、湿湿的,中间陷下去一条,成了山顶又有沟,沟里头还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一个细细的长条,服服帖帖,顺顺溜溜。
  作为海外的富商,贤文也跟着在这城市捐助了几个项目,政府为了表彰他,把他评选为这城市的荣誉市民。除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荣誉之外,也给了他一些投资的优惠。现在,他开始有兴趣在内地搞些项目,也积极地参与其它的活动。
  现如今,他们家的客厅更是高朋满座,那些客人中有些是海外的老朋友,但也有少数他新近交往的内地官员,或是金融界的大主管。有些头上开了顶,有些两鬓添了霜;也有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才俊;或是正达中年、年富力强的商界精英。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曼娜永远都是那随和亲切的性子,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裙子,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在曼娜的倡导下,贤文对客厅倒是刻意经营过一番。客厅的家具是一色桃花心红木桌椅;几张新式大靠背的沙发,塞满了黑丝面子鸳鸯戏水的湘绣靠枕,人一坐下去,就陷进了一半,倚在柔软的丝枕上,十分舒适。到过他们家的人,都称赞曼娜的客厅布置妥帖,叫人坐着不肯动身。打麻将,有特别设备的麻将间,麻将桌、麻将灯,都设计得十分精巧。
  曼娜在贤文的调教下,也学会了打牌应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领外,宠络女人的手段也圆滑娴熟。她的衣着打扮,时髦又恰到好处,常常是出入她家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议论的对象,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渐露头角的曼娜,俨然已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更博得贤文赞不绝口,也放心地把家里的事让她打理。
  这让梅姨心如虫爬蚁行似的不舒服。胆大妄为的她,在几次得不到荣宠过后,三番五次地提到要把她和老爹的奸情说出去。她知道这是对曼娜最有效的一种威胁。果然,只要她一提到要把曼娜和贤文之间的不伦勾当说出时,曼娜便只能对她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不敢有半点违抗。
  曼娜在她的要挟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还支付了一笔装饰用的款项。她看中了一套进口的家具,打定主意不论出多少价,都一定要将它弄到手。那天,她拽着曼娜进了家具店,向老板询问了价格,老板开了价,数目吓了曼娜一大跳。本来跟她一起去准备付钱的曼娜,相信这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价格,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就走。
  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样不知羞耻地落了一回泪,当她提出要找贤文去要钱,并说老人一定会给她钱的时候,明白她这话中所藏着的暗示的曼娜,这位已经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怜主人,不得不立刻让步,亲自到银行里取了钱,然后赶到家具店里付了款,将那套昂贵的家具送到梅姨小县城的家。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51


  眼瞧着曼娜在他的身上快活地扭摆着,贤文的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欲火。
  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他腾起身来把她压覆下去,那根阳具紧抵在她的里面,竟未曾脱离。然后,就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然连续冲击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这时,曼娜的阴道里有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被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猛抖,拼命地抵住她,阳具在里面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看着她如虫一样耸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两人躺倒下去,曼娜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贤文让她背对着,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似乎他离不开它们似的,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贤文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
  一只母猫在窗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曼娜突然惊醒了,她感到舌头有点干枯发苦,她艰难地用肘子支起身子。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贤文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曼娜,她睡意蒙胧地哼了一个,只是一个白皙的身子更往他的怀里钻。
  而在这时,门那边的黑暗中出现一个幽灵的影子,贤文被眼前的景象击晕了。那个影子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抽搐着,突起了棱角。然后,她咆哮地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曼娜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也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至就像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软地倒进贤文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
  “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竟干出这等悖逆的的苟且来。”梅姨干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魔鬼厉啸。
  “你出去,等我们穿上衣服再说。”贤文用手对门外一指说。
  梅姨走到了床,她说:“我偏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翁媳还再做什么。”
  说着,再把地上的衣服、睡袍、内裤,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骂着,揪自己的头发。
  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贤文的脸上,不知什么东西则击中了曼娜赤裸的肩上。
  她一边泼辣摔打着,一边大声地叫道:“快来人,快来看看,这公公扒灰,儿媳淫荡,竟爬上了公公的床上。”
  贤文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厉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的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放松、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脑了里翻转昏眩,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鬼影的怀抱中投去。羞辱和情欲,像绞辫子似的交织在了一起。他一把捞住了她,扯近了,随手就是一记耳光。
  曼娜从没见他如此凶狠蛮横,吓得扯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听着贤文忿忿地说:“你以为我舍不得打你?”话音刚落,又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记。
  “你滚,我的家再也不留你了。”
  曼娜在被子里听着叫苦不迭,他不知道这最后两记耳光,已是梅姨在打他了。贤文让她一打,倒像是清醒了过来,他一手按住了女人的下巴颏儿,一手就朝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扯。这一扑趴得太重了,女人呀地在他扯脱中倒到地上,呼叫着、喊骂着,四肢乱踢乱蹬。贤文按着,看见让他撕扯了的女人衣领敞开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来。这香艳的景象更大刺激着他,浑身肌肉颤抖着,嘿嘿淫笑。
  女人下身的裤子在挣扎中脱落了,女人在挣扎中变得赤裸了。曼娜见她一对乳房硕大松软,浑身的肌肤雪也似的白。男女在地上扭打滚动,不知不觉间贤文的那根阳具又再度挺硬了起来,两具精赤的身子的肉搏,与其说是一种嫉妒和怨恨的较量,还不如说是一种奇异的情欲间的交流。打来打去,说穿了不过是装模作样,是放肆做爱的必要前奏。
  当曼娜把被子扯滑下来时,他们两个身体已交叠到了一块,他身下的一具白皙松软的身体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他起伏压落的身体,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一双手也没敢闲着,在女人的胸前抚弄搓揉,那对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挤压中颤抖,如活蹦乱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够,将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而女人在地上挣起个身来,手又摸到那肉缝间两瓣湿淋淋的肉唇,自顾掰开着,眼觑着那根阳具在两片肥厚的肉唇中进进出出,耳听着捎带而来的唧唧水声,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颠如狂,她放荡的呻吟着,肆无忌惮地淫叫着。
  忽然间,她好像发了疯一样,她从地面上挣起了上半个身子,一口咬在贤文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而贤文好像注入了鸡血似的,更加疯狂地抽动着阳具,那根细长的阳具把她折磨得如同碳火上煎烤的一条活鱼,活蹦乱跳。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把贤文的头用力揿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当梅姨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从她的身上滚到了地上,闷声着呻吟起来。梅姨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男人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突然间,梅姨哭了出来。立刻变得无限温柔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她的贤文身边,颤抖地一直说道:“别让我回去,我不回去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她将面腮偎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来回熨帖着,柔得不得了。久久的,就在他受了伤的肩膀上,很轻地亲一会儿,然后用一个指头在那伤口上微微的揉几下——好体贴的样子,生怕弄痛了他似的,她不停地呜咽着,泪珠子闪着光芒,一串一串的滚到他的背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43

第十章  翁媳孽情,曼娜逢甘露

        林贤文经常给人的印象,是天生的斯文和优雅。他注定要当绅士的,即使是在他得知梅姨就像是家里的老鼠一样,一点一滴地把财物偷走了。甚至将他一对心爱的劳力士古董表,当做废铜烂铁地卖了,他似乎也会为什么事有失体统地大吵大闹。
  贤文在一盏暗淡的台灯下看着报纸。回到了内地,他是每天都要把几份报纸读个遍的。在他的肚子感到有些饥饿难忍的时候,他听见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最初的反应是梅姨偷偷地跑来和她相会,然而当他拉开房门时,才发现却是儿媳曼娜。
  曼娜一头缭乱的长发挽做个鬓,一袭粉红细缎睡袍紧而不绷地裹了身子,丰隆而起的胸位和突出的臀部之间美妙的腰际,纤细柔软几乎可以盈盈一握,更是那张娇嫩的粉脸,活活地笑着,现出了一对酒窝浅浅的。尽管贤文年轻时在女人堆里打过滚,阅过的女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妩媚的。贤文的一双眼睛毫不遮掩在她的身上溜溜地乱转,恰恰正跟曼娜的媚眼相对,她立即给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爸爸,你怎还没睡啊?”
  原来是曼娜一觉醒来,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突然想起他正跟梅姨怄着气,贤文晚饭那阵就说了她几句,无非也就是埋怨她不该偷拿东西去卖,因为她全不知道东西的贵重,缺钱时只要她开口,他都会给的。那女人便赌气早早就关闭了门上床,再也没见过她房间亮起灯光。便专程跑来问他还需要不需要什么吃的。贤文立刻表示要几块饼干和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穿着轻薄睡袍的曼娜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他要的食物。
  夜深了,外间的一条巷子里的人声也渐渐静下来,只听见有人大声地打呵欠,一个呵欠拖得非常长,是纳凉的人困倦到了极点,却还舍不得去睡。
  当曼娜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刹那间,热血奔涌的贤文迟钝了,这如同洪水即将崩溃河堤时的热流,使他情难自禁地搂住了曼娜的身体。
  曼娜没有惊呼,只是身体泥塑一般固定了,长长的眼睫毛则在微微颤动。这一刻里,两人的身子抖颤了,而且谁也没再说话,眼睛很近地看着眼睛,曼娜的脸出现了潮红,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圆润的红艳艳草莓,那有着酒窝的腮,细嫩的长脖子,和掩映在睡袍里凸起的乳头,在微微地轻轻跳动。
  贤文将近乎瘫软的曼娜搂到他的膝盖上,轻轻地一放,曼娜的身子便在他的怀里躺倒,贤文在盯着她的眼睛,将头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几乎就触到了那一枚让他魂牵梦绕的草莓。她满脸绯红,眼睛里有股汪汪的东西在流动着,嘴唇却是干枯着的,微微翘了起来,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滋润。贤文犹豫了片刻,才将嘴唇压覆下去,刚一触到那柔软的刹那,她丰满的嘴唇便紧紧地吸住了他,舌尖灵巧地钻进了他的口里,他用劲地吮吸着,动作粗鲁笨笨拙拙。
  曼娜躺在他的怀抱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来回抚摸,她感到他那阳具还在不停地膨胀、变硬。于是,如意地抚弄一番,终于逗得它像一根可怕的铁杵。贤文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边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裤底里面塞。
  曼娜吓了一跳,就这么会工夫,他那东西的头部已经湿漉漉地泛出一些液汁,还像一只斗不败的公鸡那样一伸一昂的颤动,她明白那家伙已经情迫,到了火候。贤文反转过身体,把一滩泥似的她扶放在椅子上面,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让他情欲燃烧得发疯了的女人。
  身上的睡袍错乱,一边的肩带滑落,胸前隆起的两坨肉峰,能清楚地见到峰上尖硬了两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着。他手脚慌乱地将她的裤子褪下,就见一丛乌黑茁壮的阴毛火焰般地四处迸射,隐藏着的那两张肉片鼓胀微启,涔涔地流淌着乳白的液汁。
  男人粗鲁地扯过她的双腿立于地上,就将他那根粗硕的阳具挑刺进去,已经荒芜多年的阴道让他猛地一插,曼娜觉得有些胀痛,不禁轻声呼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屁股往后一挪,那根东西就脱掉下来,龟头上沾满了淋淋的水迹。
  贤文不依不挠,再次扩张开她的大腿,沉沉实实地重压下去,没容她再次挪动,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动,一阵入心入肺的快感随即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她感到就连头发梢也跟着欢快的颤动。她惬意地闭着了眼睛,由着这男人在她阴道里面左冲右突、轻抽缓送,嘴里助兴附和般地呻吟不止,一个头颅左右摇晃着,带动那头黑发如绸缎一般来回摆动。
  在椅子上让贤文猛插了一会,曼娜一双手撑在椅背上,屁股咯得有些疼痛,总是觉得别扭,“抱我到床上。”曼娜异声怪调地叫着。
  贤文受不了她的这声声撩拨,蓦地产生了一种欲窜鼻血的感觉,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横抱着她就往床上去。他首先趴在曼娜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力量之猛、动作之灵活,使曼娜感到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他这般年龄的老人。他像一匹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地撞击着她,她感到自己的骨头架子就要让他撞散了,那处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酥麻畅快透彻骨髓,浑身乏力,真想摊开四肢躺着不动,但她还是咬牙挺起继续迎合着他。
  贤文不知连续射出几次,依然金枪不倒坚挺着,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杀,他手舞足蹈,犹不足以得到刺激的快感,竟然像狗一般趴在曼娜的身上舔舐起来,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丽的脸蛋,咬她柔软的小腹。他对曼娜那块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带舔、舔中带舐。
  曼娜哪里经历过这般的调弄挑逗,如同小母猫蜷卧在他的嘴唇与利舌之下,她一边因瘙痒而翻滚,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像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刺来。
  她灵巧地躲过,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壮的脖子亲吻,她吻着他的眼、鼻、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她两片滚烫的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终于,曼娜按捺不住了,她骑坐到了他的上面,那根还坚硬着的阳具让她吞纳进了阴道,她快活地蹿荡着,而身子却更大力地扭摆耸动,像风中的柳树曾经左倒右伏,但就在几乎一时要摧折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复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他的柔韧和死去活来的快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22


  日头愈来愈高了,偶有一抹云彩从北面聚集过来。虽然阳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还有一大把射到天井里来。
  曼娜往屋檐荫间里移了几次,下面光裸着的一截腿子仍旧被温吞吞的哑日头罩着,弄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懒得再动了。她靠在一把藤椅椅背上,看着香港过来的电影画报。近来,她的心里一直有点不安,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原故,总觉得恍恍惚惚的,定不下来。
  这时,她的眼角瞄到了房间里。梅姨穿得齐齐整整,一件紧窄的白衫把她的上半身束缚得曲折,齐膝的黑色百褶裙,对着镜子将涂脂抹粉,将摩丝一层一层糊到她长得齐耳的头发上。
  一阵浊香刺得曼娜有点烦闷,她看见梅姨得意地撅着屁股左照右照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不就是上街买点菜吗?犯得着这般打扮。”
  “那也得让人见了舒坦,我可不比你,在家穿得袒胸露背的,两个奶子都快抖出来了。出了门反倒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在镜子里,梅姨咧咧嘴说着。
  “我抖出来,又是怎地?我光溜着身子,又怎地?只要我乐意,没人管我。
  哪像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倒不知羞耻。”曼娜咬着牙齿说。
  “是啊,我有家有男人,你看得眼馋了吧?你的男人又哪去了?”梅姨在房间里头说。
  曼娜听了这句话,顿时脸上一热。她将手中的画报狠狠一摔。抬起头看了她几眼,可是那女人仍旧歪着头在照镜子,脸上毫无异样,好像刚才那句话是顺嘴滑出来的一样,可是曼娜却觉得给人家揭着了疮疤似的,心里直感到隐隐作痛。
  那些天里,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了。梅姨那句话像根蛛丝一般,若远若近的,总是粘在她脑里,挥也挥不掉,折也折不断。
  渐渐的,曼娜发现梅姨改变了不少,头上本来梳的是一个古古板板的圆髻,现在已经松开了,而且还在两鬓轻轻的烫了几道水纹;从没见过的酒花的绸子衣服,也从箱子底掏了出来,她一直说放久了怕虫蛀,其实她只是为了吃罢晚饭,收拾干净,在客厅里闲坐时穿那么一会儿罢了——那时贤文也会在客堂里抽抽纸烟,或者看看报纸的。梅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而言之,打扮得头光脸净——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时一样——跟他闲坐坐,她就觉得高兴。
  梅姨如今更像是这家里的当家女人了。本来曼娜倒没跟她计较,就是见不得贤文在她面前连哄带逗、百依百顺,没个人样似的。
  梅姨说她病了,眼困神疲,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倒到床上,就跟死过去一样。贤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着。曼娜更是改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性子,自己上街买菜做饭,又把她跟女儿的衣服洗了。而梅姨的脸色却一天天丰润了起来,还当真赖到了床上不起来,反倒把个曼娜当老妈子使唤。
  又过了些日子,曼娜见梅姨总算下地走动了,刚放下脸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就碰了一鼻子灰。梅姨还是饭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着贤文上街给她买零嘴吃。曼娜回到了楼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头,暗地伤心落泪。
  楼底下又传来梅姨故意做作的淫声浪调。现在的她,跟贤文上床更是肆无忌惮,而且一挨着男人的身体,便高声呻吟。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传遍邻里四周。
  发生在楼底下的肉欲,曼娜不用亲临其境也想象得到。那种欢情肉搏,不过是梅姨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
  事实上,就像贤文迫切需要她一样,梅姨同样也为贤文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夸张地扭摆着,把那旧式的眠床的床板,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发泄,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她和贤文在铺着锦被宽敞的床上滚来滚去,不止一次差一点摔下来,床底下面的灰尘,像下雨一样纷纷往下落。曼娜痛苦不堪地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曼娜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己。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就像寂寞时常有过的事一样,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心猿意马地摸索着,重复着她曾一再后悔的动作。他想象着贤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荡不堪的情景,开始沉重地喘起气来。
  每当贤文有事回香港的时候,梅姨都会把远在小县城里的丈夫叫来。每当她丈夫要离去时,都会从家里大包小兜的带回去很多东西。先是偷偷摸摸的捎走,然后是大张旗鼓地要,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拿。这次他来了,据说是家里建屋子还短了些钱,梅姨从进了这家子的门后,就梦想着要在小县城建一处楼房。当她与贤文这个大华侨勾搭上了之后,这个愿望便变得更为现实。
  像贤文这等境外的富商,为他的相好在小县城里谋划块地、建个土木结构的小楼房,纯粹是举手之劳,但贤文却不轻易地给应允。他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他当然清楚女人需要什么,他驾驭女人的手段,如同他玩弄女人一样驾轻就熟。
  晚饭过后,曼娜就带着一对步履踉跄的女儿到外头玩耍,直到夜色渐渐地深了,巷子里的人走光了,家家传来关门闭户的声音,她这才领着孩子回到家中。
  却见梅姨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横放着一个酒瓶和几碟剩菜,椅背上挂着她那件枣红贴身乳罩。梅姨的样子好吓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而她的男人却穿着齐整,显然是要回去的样子。
  听见关门的声音,她在屋里朝外喊:“曼娜,你尽管上楼,那门我来闩。”
  曼娜多了个心眼,她把一双女儿领上楼后,就折回到楼梯拐弯那儿,把脸伏到了窗户。就听见梅姨小声地埋怨道:“让你早些走,你就还腻着那种事,这可好了,那小祖宗回来了,会让她察觉的。”
  “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十天半月还回一趟家,现在连着两、三个月也不回。”男人说,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满,他再说:“要不,我就多住一个晚上,明天才回?”
  “不行,趁着天黑巷子没人,记着,那些西洋参一定要放好,不要受了潮。
  我的几件金链子、手指、耳环得藏好,别让人瞧见了。钱放妥了没有?”
  “我知道的,这些钱回去,我们家的屋子就差不多了。”男人拍拍胸脯说。
  “那你走吧。”
  听梅姨这么说,曼娜连忙转过身,踮起脚尖回到了楼上,又不死心,伏在走廊探出个头。见梅姨的上半身赤裸着,只披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着几个大包小件,悄悄地溜出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15


  又一个午间,天气闷热异常。
  曼娜洞开四面窗子,外边没一丝凉风进来,浑身烧燥难受。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沿着门外的一段走廊转到楼梯处,从楼上下去,刚好经过梅姨卧室。在楼梯的折弯处,是一扇窗户,曼娜无意瞟了一眼,窗布并没拉开,室内光线暗淡、幽香浮动,梅姨已侧卧在床上,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棉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月白色内裤下露着两条修长如锥的白腿。
  突然,门被很轻地推开,有软软的起落声,是踮着脚尖踏在红砖地面发出的节奏。曼娜踩下楼梯的步子收不回来,索性僵直停住,而将目光硬往那窗布敞开的一丝空隙。
  “你这老东西,真是色胆包天,大堂白日的也登门入室。”
  曼娜听见梅姨的说话,更有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这时,她的胸中立即如有一只小鹿在撞了,欲退而驻。
  只见贤文就坐到了床沿,一双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然后就将嘴唇凑到她的脸上。梅姨挣起身来,做了些漫无目的徒劳挣扎。贤文热烈的亲吻,弄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躺在了贤文坐着的膝盖上。
  突然,贤文把下巴往下移,隔着衣服吻起她隆起的小山一样的乳房。这淫秽的小动作,害得曼娜心口咚咚直跳,觉得自己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而里面的梅姨嘴里叫嚷着“不行”,想让他不要这样做,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贤文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贤文把梅姨放倒在了床上,解脱掉了她的内裤。只见那女人白腴的双腿中间覆盖着一层浓密乌黑的阴毛,还有直隆而起的两瓣肥美肉唇。贤文的脸趴了下去,伏在她微微丰隆的肚皮上,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舔弄起来。那舌尖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梅姨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他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让他如此撩拨的梅姨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
  曼娜闻所未闻,从未见识过这般男女间的调情逗弄。如梦中从高崖下纵身跳下,巨大的轰鸣使她的心脏倏忽停息了。她疑惑着这是不是现实,又一次注视了床上微闭了眼皮而嘴唇颤动的梅姨,双腿不禁一夹,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
  这时,梅姨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两腿中摸去,刚刚隔着长裤触及,猛然觉得他那根阳具已是疯了似的暴胀,随即害怕似的缩回手,娇嗔说:“一下子就起来了,真可是老当益壮。”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何也扯不下来。正在疑虑,但见是阳具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不下来。
  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顿时,那阳具粗圆有力、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她张手捏住,竟然围它不过,伸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捧住,套弄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真是件活宝。”
  贤文在床上把她摆好了姿势,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起阳具照她大腿尽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梅姨算是此中好手,她心领意会,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枕巾垫衬在她屁股之下,凑动肥臀承接着。贤文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听见梅姨“嗳唷”的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
  贤文将那阳具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闲目凝神、长吐一口气出来。只见他也就身体不动、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梅姨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贤文探手一摸,那毛茸茸的阴户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枕巾渗得半湿。梅姨奋起身体挺动小腹迎凑着,一个肥美的屁股让她努力凑起,离了床被悬挂在半空上。贤文这才纵挺起腰板,把那根濡湿了的阳具挥舞起来。
  曼娜害怕自己粗重的喘息惊动那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只得轻轻移开身体,把脸埋在窗户的一侧,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探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她能感到她毛茸茸的下面肥厚起来的肉唇,拨弄着似乎阴道在咻咻吸动,还有一个小肉蒂在娇娇浮起,就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
  贤文弓着的身体,根本无半点龙钟老态,他频频挺动着阳具,丝毫不敢怠慢,一个消瘦的屁股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梅姨的阴道深处乱搅,如搅辘轳一般。而他的双手死死地搂着下面的女人,梅姨像被蛇缠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得快要窒息了,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曼娜正待离开,没想梅姨这时却又似活过来一般,她竟嫌躺在男人下面,终是不过瘾,就要贤文躺着,自已则分开两条嫩白的大腿。就见着她那两瓣如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湿漉漉、润融融的,看着如同蜗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对着贤文的那根还怒挺而竖的阳具。
  她颤巍巍地跨了上去,自己双手掰开肉唇,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阴户照准就套。贤文从下略一用力,那阳具似长了眼珠一样,熟门熟路,“唧”
  的一声,就滑将进去,整根没入她的阴毛里。霎时,淫水顺着阳具的根部淋漓流了下来。
  她手按着他的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这时的她,的确春情勃发,那阴户已是涌出涓涓细流,用枕巾揩抹了一回,柔腻无比。一会儿,又濡渗到了他的肚皮上,把她的阴户弄得唧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而她依然淫火炽烈,一个身子欢欢蹿跃、左右摇摆,胸前一对白花花的乳房也跟着欢欢扑动、虎虎生风。梅姨还低下头去瞧着自个肥厚的肉唇跟粗硬的阳具碰撞相击。对着他那阳具的出入之势伸出手指,套着那阳具的根部,任它在她的手指间穿插进退,淫水汩汩而出滑腻难弄,她那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贤文也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只见他呲牙咧嘴、双眼圆睁,一双手在她的乳房乱抓乱摸,好像那暴胀的阳具使梅姨爽快难禁,她呼叫了一声,全身颤抖不止。
  这时,楼上传来了婴儿的哭啼,贤文说:“孩子醒来了。”
  而梅姨的头窝在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说:“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双腿竟蹬着床板再继续起落,床板就发出“哐哐”的响动。
  孩子的哭声更加急迫,他们没有停下,曼娜也不挪动脚步。直到贤文射精的时候,梅姨在一阵酥麻无比、热辣辣的精液剌激中娇声啼哦着,紧夹着男子的双股,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在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07


  曼娜在产前的妇检中,查出怀了双胞孕。贤文怕生产遇到麻烦,很早就进了医院。医院里有他熟识的一个医生,常常到他们家来打牌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妇科医生。
  贤文偷着塞了几张港币,那医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对于那些港商许多怪现状也见得多了,丝毫不以为奇。医生在产科中把曼娜护理得头头是道。所以,贤文认为金钱是万能的。
  她的医道确实高明,很顺利地为曼娜接产。曼娜折腾的时间也不多,经历了一阵疼痛之后,顺利地诞生了一对女孩。夜班看护把一双女儿抱来给她喂奶,她在黯黄的灯光下望着她们赤红色的脸。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她对她们的未来是担心和恐惧的,虽然明知道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小孩已经在这里了,抱在她怀里了,她也仍旧于惊讶中感到一丝轻微的颤栗。
  梅姨一直陪她,贤文的意思当然要住头等病室,而且还要多住一段时间,当他左拥右抱着一双婴孩时,竟笑得合不拢嘴来,当即就给一双孙女起了爱云、爱华的名字。
  可是,曼娜闻不惯医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到底她还年轻,恢复得快,就吵着早些出院回家。
  家中一下多了两个小孩儿,就热闹了起来,白天黑夜,那两女孩儿的啼哭此起彼伏,加上大人逗弄小孩的欢笑声。为了照顾小孩方便,梅姨搬到楼上的房间。渐渐的,曼娜就觉得梅姨不大安分,夜里老是楼上楼下起落,先还以为她为孩子冲奶粉、煮米糊,后来却感到不对劲了。有时,孩子饿得哭了,也不见她的踪影。终于,让曼娜发现她跟贤文的秘密。
  那天傍晚,曼娜抱着女儿在楼下看风景,后天井里的一丛菊花开得轰轰烈烈的。梅姨收拾着晚饭的碗筷在厨房洗漱,贤文就要去洗澡,经过梅姨身后时,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折,眼光贼溜溜地停在她像充足了气圆球似的屁股。
  梅姨属于丰腴的女人,穿着轻薄的内衫和刚及膝的裤子,敞出了小腿一截雪白。
  这在曼娜看来显得轻挑,而在贤文的眼里却有一点销魂荡魄,可见男人和女人眼中有着多大的差别。
  贤文不知啥时候挨了过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翘的臀部,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重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自顾忙碌着,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贤文就道:“看见就看见,你跟我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贤文没说明白,梅姨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从碗槽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他一脸水。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楼上曼娜的眼中。
  后来,贤文在洗澡房里惊叫了一声:“不好了,我的衣服落入水里。”
  梅姨便娇嗔:“你就是不小心。”
  后折到前面房间,另拿了一套衣服给他送去。当她伸出手,试着把浴室的门推开的时候,赤着身子的贤文一把抓住了她的纤手。惊慌失措的梅姨连忙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是贤文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把她的手紧拉着,就势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梅姨手里的衣服滑落到地上,这次真的弄湿了。接着,又是一串细微的喘息,曼娜不觉屏息静止。双眉上的额心,像要生出一只眼来透视那浴室中的一切。
  待到夜里,自己躺到床上,生过小孩、刚习惯沉静安稳的她,感觉到了浑身燥热,兀自翻来覆去睡不着。数次起来去卫生间,都要竖着耳朵倾听动静。回来睡不着了,就上下翻滚着胡折腾。“噗”地一声,曼娜揿了一下床边的台灯,她不禁在粉红灯罩映照下温馨的台灯光焰中淫浸傍晚见过的情景,身子坠入幽深的黑暗。这场事端,是她的手捂在乳房先挑起来的,她几乎有点后悔。以前,林涛夜里都习惯把手捂在那一处,与丈夫厮混缠绵的情景也常常在梦中出现。
  乳房有些涨痛,揉搓了一会,有些乳汁濡渗了出来,湿漉漉的使她的乳头更为敏感。生育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丰腴,而欲望更加旺盛,她不明白,是这样好,还是那样好。身体的饥渴实在难耐,那种欲望的冲动,现在变得没有规律,随时随地白天黑夜都曾出现。
  每一次,她都要自己用手解决;每一次高潮的来临,都折磨得她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每一次过去,则叫她松口气下来,蓄积起精力以等待下一次高潮的来临。而后又深深地陷入了不满足的现态中,她竟然渐渐消瘦了,这时候,她已经毫不在意消瘦给她带来的好处,她秀气了一些。一双女儿见风似的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于如何克服身体的欲望。
  这时候的曼娜,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新婚初嫁的苗条。在家里,她时常穿着家常便服,都是些轻薄的纺纱质地短衫短裤。那短衫,使女人别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特别是无领无袖的那一款,将她粉颈根部的两块突凸的锁骨微微暴露。女人的美艳就如曼娜这样的:该是肥大厚实的,如饱满高耸的乳房和丰腴的屁股浑圆;该是纤细消瘦的,她的后脊和两肋则包骨不枯,一条轻盈柔弱的腰风摆扬柳似的。
  她推动着婴儿车,在天井走动,使她柔不胜力,更像是那辆车子牵住了她,而她却被牵在后头软软拖地。一径经过了贤文身边,娇艳欲滴的脸庞让他感到有些陶醉,他情不自禁拿她和那些与自己有过肉体交往的女人作起比较。
  曼娜确确实实是她的儿媳,一想到这一层特殊的、带有禁忌的情欲,贤文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已。
  曼娜冰清雪洁,而且如今也深谙男女间那种情欲的勾当。但她也依然如旧地,把她的身子打扮得更迷人性感,每次碰到在楼下跟一双女儿嬉戏,老爹贤文总是情不自禁地引起一种特殊的感情。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顺眼。
  他喜欢她那白白的皮肤,喜欢她那双羞怯得好像不敢看人,然而又不时流露出一种不安分的眼睛。
  贤文看着她的时候,她无意中也转过头来,看见老爹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把眼睛转向别处。在厅中拭擦着桌凳的梅姨,把手中的抹布摔拍得啪啪作响,嘴里头还念叨着、埋怨着什么。
  曼娜在贤文的注视下,慌乱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老爹贤文每次看到她,都很失态。她觉得他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让她不寒而栗的东西。梅姨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曼娜突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虚,她偷偷又看了老爹贤文一眼,只见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仿佛中了邪一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20:00

第九章  初为人母,窥窃老爹偷情事

        林涛的尸体裹着白被子,在客厅中足足摆放了三天,才等到了从香港急急赶来的林贤文和他的一众亲戚。
  贤文到家时,已是夜里。他冲到了儿子的身边,把他身上盖着的白布掀了起来。
  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滑进来了,落在林涛的身上。他的脸是雪白的,眉眼的轮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带着浅紫,柔和得很,好平静,一点也没有痛苦的痕迹。老人很小心地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抚摩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在床头跪了下来,将脸偎到那映着青光的白布上。
  曼娜刚一见到了林涛的父亲,“啊”地一声,哭倒在了他的怀里。贤文深情地搂抱着不住打颤的她,她把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闷热的天气,也不容把尸体再多留一天,贤文吩附马上装殓入棺,不敢让曼娜见着。女眷把她扶到楼上,听着那“咚咚咚”敲棺材钉的声音,曼娜心里仿佛有刀子在绞,一阵一阵撕裂般地疼痛。
  棺材终于放在客厅里供大家瞻仰,悲痛欲绝的曼娜一次次哭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亲戚围聚着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为她日后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帮助治理丧事的人,都想借着林家的丧事,大大地发一笔横财。他们出谋划策,以一种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涛的葬礼操办得比古时候的皇帝的葬礼还要过分。最后,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条壮汉抬着。巷子里实在太窄,临了,漆得又黑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准确地镶嵌在巷里,十分缓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庄严地向前行进,阳光好得不能再好,两把火炬、几只灯笼引着路,后面是吹鼓手,再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铭旌。有人捧着一个大烧纸斗,边走边向路边撒纸钱。
  贤文亲自搀扶着儿媳,曼娜没完没了哭泣,贤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着她。曼娜看来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这样的日子里不该涂脂抹粉,不该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就算是淡妆,仍然有些出格。头发是经过梳理过的,白颜色的孝服,衬着由于哭泣因此过分激动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有魅力。队伍一经过,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丧礼已近尾声,那些亲朋好友也喝够了、吃够了,陆续离开,家里一下变得静悄悄的。
  贤文表示会对曼娜以后的生活负责到底。他说到做到,先是把远房的一位亲戚请来,说好了照顾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将来生产后的月子。那时,曼娜的肚皮吹了气似的,正在日渐地鼓起来。那个叫梅姨的乡下女人,穿着一身亮黑的香云纱,露出的两只膀子,显得好白净。曼娜觉得她实在长得不错,不过她这种漂亮,透出一股妖娆娇俏的样子,她属于那种高挑的、丰臀隆胸的女人,一举一动总是那么风情毕现的。
  用过晚饭,贤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脸水来,曼娜说要回房里洗漱,梅姨忙过来说让她来帮你洗。曼娜拉着她跟她胡诌了半天,她夸着曼娜,说好喜欢她这一身打扮,尤其是她那对耳坠子,白得一闪一闪的,好逗人爱。曼娜离得她近了,仔细瞧了她一阵子时,发觉原来她的额头竟有了几条皱纹,笑起来时,连眼角都拖上一抹鱼尾巴了。
  林贤文并不急着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觉得这家乡的祖居有许多无穷的乐趣似的。他添置了一些家具,还在家中安了电话,遥控起香港那边的生意,很有些“告老回乡、叶落归根”的意思。每天,他在这城市里逍遥自在地叹茶会友,夜里在家中摆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旧友、三教九流的闲杂人士。一时间,家里人来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乐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曼娜慢慢的也排遣了新寡丧夫的寂寞,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光艳,只是她的肚子,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来,行动起来也略觉迟缓。其实,也并不是很苦的,甚至还很有趣。她的身材已经到了穿什么都不合适的地步,并且,做什么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因为怀孕,她终于像是大人似的,却依然是孩子脾性,说喜就喜,说悲就悲,喜过即悲,悲过即喜,转瞬万变,却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并不令人觉得无常和虚假。
  到了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的客人走净,客厅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黑黝黝的一条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亮。各家的门闭了、窗关了,过了一阵子,灯也灭了。孩子开始做梦,梦到大了时候的情景;老人却想心事,想那少年时候的光阴;不老不少的男女们则另有一番快乐,黑暗里摸索着,当男女几近赤裸时,纠缠到了一块;还有那家婴儿吓着了,呱呱的哭着。
  这会儿,是黑漆漆的静。
  曼娜在窗户站了一会,无聊地上了床,却没半点的睡意。突然,闻到了一股气味,这股气味有别于家具、皮革、地毯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仿佛从某个更为幽暗的角落里飘出来的,并不突出,但是闻得见。这股古怪的气味使整个房间仿佛在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
  她的手充满爱怜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这一脚仿佛是林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暗示。
  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悲哀来源于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对性欲的贪婪,想到了对自己丈夫无休止的索取。悲哀过后,羞愧的恐慌使她无地自容。因为在想到自己的放纵和毫无节制的同时,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涛硕大的阳具,以及他过人的情欲,想起了他们做爱时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想象甚至使她在瞬间内,产生了一种很无耻的冲动。
  她张开了大腿,把内裤脱至膝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阴毛游荡,她能感到从两瓣肉唇间渗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拨弄下渗流而出。她感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尖挺的乳头对于磨擦它的羊毛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
  放进了一根手指,一阵愉悦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极强大的推动之下,产生了永久的惯性,她再也止不住了。她欢快地抽动着手指,可是,快乐是越来越少,就只那么短促的一瞬,几乎连那一瞬都没了。而到了这时候,她又焦急起来,似乎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非得将它找回来不可,她便接连不断地尝试着,把那根手指弄得湿漉漉的,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挺动起屁股来,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着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的悔恨作为惩治。她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深渊里堕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她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愉了。好比命中的劫数还没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脱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19:26


  回到了床上,他们的欢爱还没有结束,曼娜仰面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床仿佛一叶小舟,床头柜子上一盏红纱台灯似乎摇晃不停,曼娜人在床上也只觉得飘飘荡荡,如同乘坐在轮船上随波逐浪,更有那燥热的海风拍打在脸上,其实那是林涛热辣辣的亲吻。
  她的双膝屈起展开着,尽致地将那肥厚的肉唇往上凑,在林涛的纵送当中,细眯起了眼睛。这时的她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唇夹着他的那根阳具,肉唇上端的那处软骨似的肉蒂更是在他龟梭抽动和不经意的挑逗中,充血肿胀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激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林涛也在一阵疯狂的抽送后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酷畅淋漓快爽无比。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林涛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游丝般地说:“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屋顶上有两片长方形的光亮,月光从那两格子猛地洒落,照到了她光洁滑腻的身子上,一条雪白的腿盘搭在床沿上。她的身上有一股鼓胀胀东西在流动,从每一条血管齐聚到了小腹,饱胀得有一种似尿非尿欲泄未泄时的感觉。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油尽而灯灭。林涛毕竟是强弩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曼娜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甘。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交缠着,曼娜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她努起双唇尽力地套弄着,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腮帮子生疼。
  她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他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林涛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肉唇,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根阳具。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曼娜越来越懂得怎么坐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林涛似乎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络中肆无忌惮地乱蹿,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爆裂了一样。
  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曼娜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胀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林涛努力地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曼娜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
  毕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他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吁吁地吐着气,这使曼娜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她一斜身滚下身子,很快地下到地面,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林涛整个身子已瘫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渗出。她双手拼命地紧握住,惊慌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她说:“你怎么啦?不要吓我。”
  林涛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
  曼娜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曼娜呼天喊地一家一家拼命地擂打着人家的门。
  “谁啊?”
  门“呀”的一声开了,邻居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眼前的人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身子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只见曼娜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松松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咯噔咯噔地响。
  邻居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曼娜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找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等邻居夫妇跟着她再回到楼上卧室的时候,林涛一个赤裸的身子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有人扯过一床薄被把林涛遮盖了,随后而到的稍为内行的老者把手放到林涛的鼻子下面,摇头说:“没救了。”
  曼娜的心在绞痛,她看见林涛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隔了好一会,才有人请来了医生,医生在林涛的身上翻弄了几个,又在他的胸口压打折腾着,然后,拍拍手,对曼娜说:“你节哀吧。”
  曼娜一下就嚎啕大哭,她过分悲哀的哭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阴森恐怖,传出去很远很远。众人过来劝慰着她,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呜呜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有人端了一只椅子来,曼娜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19:19


  “曼娜,你肚子饿了吗?”林涛问道。
  曼娜说:“有点,晚饭才过了多久,怎就觉得又饿了。”
  林涛把头侧放在她的肚子,他说:“你的身上多了一个小人儿,他也要吃东西的。”便提议不如到外面吃宵夜,曼娜也乐意。
  两人便起床各自穿上了衣服,手牵着手从巷子到了街上。在那灯火通明的小饭店中吃了浓汤面条,加多些了牛腩萝卜,沾着红辣酱。一会儿,就吃得大汗淋头、满嘴发烫。等他们吃完了还没走近小巷,大街上顿时刮起了一阵风,风一过,雨便下了。那季节的暴雨没有前奏,说来就来。大街上纷乱了,周围的缤纷色彩在激雨中越发鲜丽炫目了。
  林涛拉着曼娜躲到了街上的骑楼下面,站在水磨石台街上,被避雨的人群挤到一块玻璃窗的后面。曼娜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让雨这么一淋,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她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旁边那些避雨的男人们,他们的眼光是兴奋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动着情欲,脸上现出惊讶的、迟纯的和满足的神色,只有鹞鹰用犀利利爪撕裂猎物时才会有这种眼神。曼娜在他们如此虎视耽耽的逼视下,显得有点忙慌乱,她猛扯着林涛急急投奔进了雨中,加快脚步似小跑般地。大街恍惚了、斑斓了、升腾了,骑车的人流取出预备好的雨披,各种颜色的雨披绚丽灿烂地溶解在雨雾里。
  一拐进了黑黝黝的巷子,两人的身体就粘到了一块。林涛脱去了上衣撑起,曼娜的一双手臂围住他的腰,头依附在他的胸前,像是袋鼠女儿似的。嬉笑声在深夜寂静的巷子里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林涛故作惊讶地说:“曼娜,回到家里睡不着,我们还做什么?”
  听到这胡话,曼娜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真有些忘了他们才刚刚狂欢过了似的,也跟着胡诌。“你说做什么?当然是男女间欢喜的事。”
  他忽地把曼娜从怀里推出,退后两步,摆出一个惊骇的姿势,他问道:“你这小姑娘,怎的这么淫荡起来?才做过了,又想来。”
  “只要你还能硬得起,我就要把你折服了。”曼娜跟着起哄。
  他们在巷子里进进退退,忘了头上的雨点。那家窗户漏出的光芒照着,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奇形怪状的。有人粗着嗓子咳着,不满地咕噜着什么,显然让他们的嬉闹吵着了。他们可不在乎,只顾自己乐。闹了一阵,曼娜重又钻进林涛的怀里。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
  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曼娜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曼娜的手腕上缩着一红丝带,上面系着家中的钥匙,在黑暗中她摸索着打开了门。
  林涛把门闭上后,曼娜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屋檐的水滴忒啦啦打在地面上,的溜溜地急转,直泼到尺把远,风挟着雨一阵阵呼啸而过,像是鞭子抽打着,“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急促。
  曼娜高举起双臂赤裸地投入天井的雨中,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她欢呼雀跃着跳动着,她踮了脚尖,努力地伸展着臂,乳房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些浓黑的阴毛让雨水淋浇得纠成一绺绺的。
  雨箭排山倒海般地迸射在她的身上,雨水从她光滑、丰硕的背脊上泻下,分为两泓,顺着两根匀称的似白玉般的腿,直流到底,洇进天井的水泥地面。林涛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受染,他也纵身投进了倾盆的大雨中,他搂住了还处于亢奋手舞足蹈的曼娜。俩人就在雨中快意地亲吻,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
  又是一阵热吻,林涛冰冷的嘴唇,健硕的肌体赤裸地紧贴着她,由不得让她产生了奇妙的官能反应,她慢慢地享受着这宁静的亲吻,而双手则大胆地在他坚硬的肌肉里捻揉着,从屁股、大腿到胸肌,每寸肌肤她都贪婪地抚摸,他的肌肤本来就细致加上雨水的冲涮更是腻滑,一种从没有过的刺激使她的体内迅速地涌动着情欲的烈焰,特别是他那男人硕大的阳具让她把握在手上,那么雄伟、刚强。
  她把它放在脸颊上、乳沟间摩挲,还用双唇、舌尖吮吸着、舔舐着,极尽爱怜,全然忘了他们竟还在漫天的大雨中。
  终于,林涛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向了墙壁,双手捞起她饱满的屁股把下身紧贴了过去,曼娜不禁一声惊呼,便炽热疯狂地响应,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肢。阳具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抵触到了她肥美的肉唇,他奋力一耸,便尽根地深陷了进去。
  一经吞纳进了他的阳具,曼娜嘴里头哼哼吭吭,双臂交绕着他的脖项像猴子攀树一般,任由着他纵横驰骋、彪悍纵送,直到他的双腿疲倦难撑扑坐在湿淋淋的地上,他们这才寻找起浴巾擦净两人身上的水渍。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19:10


  林涛的身体就像这段时间里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有时他会觉得心闷气虚,林涛曾有过心脏病史,仗着自己正当年轻,他也无所谓。
  晚饭的时候,他很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曼娜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
  通常曼娜用过晚饭后就要去洗澡。曼娜将要脱光衣服洗澡,使林涛不禁心猿意马。浴缸流淌着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而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浴缸边上的搁板上放着散发着香味的瓶子,还有很新颖的一只四喇叭的收录机,很流行的的轻音乐如水漫溢地飘出来,曼娜赤裸着侧起身子坐在浴缸边缘上,不时地用手撩拨着浴缸里的水,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
  他站在卫生间的门框,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她转过身来,一双乳房随着她扭动的身体而欢欢地颤抖着,她胳膊叉放在胸前头向后仰。说:“你的情欲暴露无遗。”她沙哑地笑,血液在林涛血管里快速循环,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地显露出来,他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燥热。
  这时,曼娜已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拿起瓶子,她朝浴缸里滴落了几点晶绿色的香水,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亲爱的,再进来一个人行嘛。”林涛凑近浴缸,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耸着的乳房,也许是试探性的问。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他一脸水。
  “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宝贝。”他跪求着,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嘴唇紧贴着他。林涛就脱了内裤,猴急地进入了浴缸,把浴缸里的水溢得流了一地,他让曼娜往前坐起,手在她细腻的背上揉搓按捏,她的皮肤本就细嫩加上水的濡湿显得更是滑腻。
  那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脊梁,直到下面的屁股,从她的腋下伸过,把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她的身上喷香,林涛嗅着香味嘴唇就在她身上吻咂起来,曼娜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有时她会歪着头睡着,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
  她对他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惬意,又仿佛对眼前的这一切都很满足。当磁带播完了一面的时候,曼娜的乳房就变得肿胀,乳头尖尖地挺动,她的双眼泛上一层荧荧的紫色,手就不自觉地伸向林涛的小腹,一会儿套弄起他的阳具,她说她感觉自己像美人鱼一样在水里一点点消融了,还问他,她的脚趾是不是依然有十个,她抬高大腿掰弄着自己的脚趾,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脚趾,让水在脚趾缝里游来游去。
  她的手从脚趾渐渐地往两腿中间抚摸,眼里万般风情,将林涛的手牵到自已的那湿漉漉的一片阴毛中,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
  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让水纠结着的阴毛,林涛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在你可是食而知味,无法抵赖了吧。”
  “快点抱我到床上吧。”曼娜面色红润地娇喘道。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
  见曼娜这份娇憨俏丽的模样,林涛哪里还把持得了自己,他搂起曼娜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往床上去。她的身子刚挨住床上雪白的床单,便仰面八叉地摊开了四肢。于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堪的淫欲娇娃。
  林涛看着心花怒放,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不得。曼娜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架起着她的双腿,就把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挑刺了进去,曼娜那两瓣肉唇一下便接纳了那根硕大的阳具,身子像风中招展的旗帜一般尽欢撒野、摇摆不定。
  这阵空前的肉博,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荡魂蚀魄舒心悦肺,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
  在那根阳具一阵迅猛的狂插中,曼娜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顶凑迎接。她如猫一般的鸣呼,把林涛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他浑身的皮肉紧绷绷地变了色,本是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紫,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他的身上欢畅流淌着的血,四处奔腾最后凝聚到了那根阳具上,那东西变得膨胀硕大青筋毕现,把曼娜娇嫩的两瓣肉唇蹂躏得如落花流水,激流在他全身憋得慌乱,他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曼娜的活力在男人的如唤之中被唤醒了,她像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美丽,寻找男女间的欢悦,她要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林涛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纵身而跳。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
  曼娜迎合着,顿时觉那阴道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暧流激射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林涛先睁开了眼,见着曼娜粉妆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花花的身上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粉末似,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引人爱怜。
  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
  片该过后,曼娜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老公,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住。”
  “怎么会呢,曼娜,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
  林涛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曼娜的声音由于过分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唤他:“老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3:19:01

第八章  乐极生悲,林涛花下死

        每个夜晚,他们都赤裸着相拥而睡。林涛的臂膀是有力而长的,能将曼娜娇小的身子搂抱得紧紧的。手臂从左边搂抱过来,左手竟能捂到她的那一边乳房。
  曼娜让他那一搂抱,特别是在被窝让他那样搂抱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迷幻感。觉得仿佛是被两匝温柔的环将她的乳房牢牢箍住了不可分开。
  林涛每天都上课,他们都会在清晨时刻醒来,旁边的曼娜也睁开了眼睛。随着她身体的翻动,胸前那对雪白乳房也跟着悬颠颠地颤抖。对她纤细的身体而言,有点过于沉重,而对于他的手却不大相同了。他用手掌托住一只乳房,低下头,她的肉体的温馨令他陶醉。他们对视片刻,然后开始静静地亲吻。清晨的吻温情脉脉,如小鱼在水里游动时的那种润滑。
  “真不想起床,真想就这样一直呆下去。”林涛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乳房,以纤巧的手指从她的乳头掠过,曼娜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曼娜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女间那种欢娱性欲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曼娜很是享受地闲住了双眼,她这种微妙的变化使他感到惊诧,她放在他脸旁的双手把他的嘴送到一只乳房上,她的头后垂着,他的双颊微微偏斜,把她的乳头吮得硬了起来,他轮流吮着她的双乳,仿佛不能断定那个更丰满,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挺起胸脯好让他的嘴唇更容易吮到。
  “噢。”她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爱,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然后更大胆把他的脸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
  她的嘴香甜灼热,他急于知道她情不自禁时是什么样的。就继续用舌尖卷弄着她的乳头,曼娜的手急切地在他的胯间摸索,一把紧握住了那根已经坚硬起来了的阳具,她绵绵的手掌快速地套动。而双腿不能自持似的张开,把那一处毛绒绒的地方拭擦着他。
  林涛的大腿抽动着摩挲她饱满的地方,能感到她肥厚的两瓣肉唇温暖润湿了起来。
  曼娜快乐地呻吟着,林涛就不为她所动,那根阳具只在她的肉唇旁边磨荡就是不进入,还是曼娜忍耐不住,她的手把握着阳具,凑起屁股将那温驯不羁的阳具吞纳了进去。
  林涛的龟头一触到她柔软的阴道,就能感到里面熔岩般的炽热,并伴有一阵阵热切的吮吸。他也就不再迟疑地纵送抽动,在他抽插下,林涛可以感觉到她双肩膀开始轻轻颤抖,当她那紧贴着他全身的肉体颤动起来时,他把阳具退回去,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热切地盼望他的双眼。
  总是要在曼娜狂躁地扭动着身子,尖声地淫叫下林涛播射出精液,他们才会在一阵高潮的激动后才双双离开了那张铜床。然后,林涛走进了卫生间泡进浴缸里,而曼娜却整理着床褥被单,窗外一片金色阳光,每天的早晨总是那么富有诗意,像一块融化的蜜糖。曼娜全身放松,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抱着他将要穿上的衣服等待他。
  他们一起在楼下面的厨房里煮玉米粥、鸡蛋和牛奶,一起用过了早饭。曼娜陪着丈夫走出巷子,她渐渐地丰腴了的身材,穿一条花布长裙,系在白衬衫外面,腰上紧紧地箍一根白色的宽皮带。头发是电烫过的,在脑后扎一条摇曳的马尾,额发高高地耸起,蓬松的一堆。肩上挎着一个皮包,带子收得短短的,刚好到了腰际。而林涛则是雪白的衬衫深色的长裤,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光可鉴人。
  他们姗姗地走出,或是林涛搀起她的手,或是曼娜依在他的臂膀上。
  沐浴着早上升起的阳光,曼娜是心满意足的,她神采飞扬地对着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真恨不能将这幸福告诉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来妒忌他们。可又必得将这幸福牢牢地圈在心里,不可泄漏一点一滴。
  林涛注意到路过的男人纷纷把视线投到漂亮妻子的身上,在他眼里男人的目光就像苍蝇,这种联想让他怒不可遏中而又有些沾沾自喜。
  走了一段路,他们便分开了,林涛要往学校上课,曼娜要上菜市场,购买他们一天的食物。
  到了菜市场便热闹了,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摊头上起劲的吆喝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脑袋发胀。在曼娜的身后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是香水和发蜡混合的气味。
  她感到身后有人挨近了,起先还以为是小偷,顿时警觉着。这时她的屁股有什么东西触摸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且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游动着。她没敢直接地回头,脑袋晃动用眼角一瞄。
  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稚气的面孔有些毛绒绒的胡须,眼睛出奇地发亮,刮得精光的发鬓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多的雪花膏,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曼娜的侧面过来,佯装擦身,手臂却在她的胸间挨了一下。
  曼娜竭力地逃避着,但那男人却如蛆附腐一般紧跟着她,曼娜到了卖肉的摊挡,男人更是肆无忌惮,竟将整个身子从她的背后压住了她,能感到屁股那里一根棍棒似的阳具坚硬地顶撞着。曼娜让他缠得没办法,终是大着胆子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心头一凛,那男人的目光像是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
  好在这时,旁边有人高喊着“何为,何为”,那男人才回应了一声,曼娜知道那人就叫何为,因为名字特别,曼娜很容易便记住了。
  回到家中,曼娜对刚才那个叫何为的男人猥琐的勾当怒不可遏,还是个半拉不大的孩子,竟如此色胆包天。心里是愤慨的,但肉体却有些小小的愉悦,体内有只小兽在蹿来蹿去的,伸着小爪在她的心头轻挠,把她搅动得骚痒痒的酥麻。
  曼娜觉得有些疲惫万分。她躺在床上,仔细详尽地体会着那阵小小的骚动,而那亮灿灿的铜床,因为曼娜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就有了些涉及私秘而生出的狎昵气,房间里尽是些厚重色彩的家具。毕竟是堆砌过度了,几乎散发出一些奢靡的味道。但曼娜却极为喜欢,它们使得整个房间有了居家的气氛,因而变得温馨起来了。正是因为那样的满满当当、实实足足,还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房间的空旷的格调。
  曼娜睡着了。她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昏睡之中她做了许多细碎的梦,连不成片断,像水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的、密密匝匝的、闪闪烁烁的,一个都捡不起来。曼娜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