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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2 02:44 / 1567 / 14
【情色小说】香山玉踪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2 02:45:01

第二章  客店风波
  却说这边,郭秀看到仇人横死街头,本想在仇人的尸体上恨恨地补上几剑。
  突然见到霍青玉急速奔回春风楼,料想定有事发生。同时见远处人头攒动,似有官差到来,不便久留,只好跟着往春风楼跑回去了。
  等从窗户跳进房间的时候,郭秀一下被吓得傻了眼。只见霍青玉正抱着浑身赤裸的汤娟坐在一张圈椅上。霍青玉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胯下的阳具正在汤娟的体内不断地进进出出着。而汤娟则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套弄着霍青玉的阳具,一边不断地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汤娟正在被万千虫蚁叮咬而浑身奇痒一般,身上从胸部到双臂的肌肤,被挠出了一道道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本来应该淫靡的场面却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惊悚。
  “你,你干什么!”郭秀结结巴巴地问道。虽然郭秀还是妙龄处子,但毕竟巴蜀之地民风开放,加上又是精研医术,因此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的。只是骤然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着实被惊了一大跳。
  “她中了媚毒阴阳散。这是一种至淫的奇毒,中毒者如果半柱香内不和男子交合,则必死无疑。”霍青玉似乎并没有陷于情欲之中,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而随和。
  “这等淫贱的女人,你救他作甚。”郭秀不悦地说道。话虽如此,但她知道,要想知道石惊三的事情,只能靠审问汤娟。况且师门的白虹剑还尚未找到下落。
  于是并没有打断霍青玉的活动,只是把背转过去,然后拔剑在手,随时准备出手审问汤娟。
  然而身后两人的动静却越来越大,汤娟淫媚的叫声、男人粗重的鼻息声,还有椅子剧烈的摇晃声混在一起,不断钻进她的耳朵。
  郭秀并不是没有听过汤娟的淫叫之声,然而与之前相比,情况却大不相同。
  那时她的目标只有石惊三,可以说对于汤娟的声音完全无视了,但现在,她做的只有等待。人往往在等待的时候,听觉会变得异常的灵敏,而这种灵敏的听觉,只能让这个少女越发地觉得口干舌燥。
  郭秀想离开房屋,等霍青玉办完事儿再回来。但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随着汤娟的声音越来越疯狂,郭秀竟然在两人声音的节奏中猜想两人的交合画面。
  终于,汤娟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转过来吧,结束了,”霍青玉说道“她中毒太深,我只能替她暂时缓一缓药性,她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你要抓紧时间了。”此时郭秀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手中长剑也几乎滑落到地上。
  虽然在郭秀转身之前,脑子中已经构思了几十种眼前的画面,但事情情况依然出乎她的意料。汤娟此时已经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痕,正无力地躺在地上。白色的浆液不断从下体流出,而霍青玉正一直是按在她的百汇穴,不断把内力注入她的体内。霍青玉没有来得及穿好裤子,胯下的阳物上布满了晶莹的体液。
  看到这一幕,郭秀不禁脸一红,娇羞地白了霍青玉一眼。虽然觉得很荒唐,却很感激霍青玉,因为只要是正常男人,面对汤娟如此的惨状,都无法完成男女交合之事的。
  而汤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她似乎已经感知到了一切,不觉哇地哭了出来。
  郭秀毫无同情地把剑横在了汤娟的脖子上,厉声问道:“石惊三之前去了哪些地方?他的身上有没有一柄白色蟒皮剑鞘的长剑?”虽然她知道,现在汤娟只剩下半柱香的生命,但她了解,女人始终是怕死的。
  无论是多么高傲的女侠,在这样的时候,哪怕只能多活一次呼吸的时间,也能让她做出任何事情。
  果然,这一招很奏效,汤娟惊慌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他每次来都不告诉我去哪里?”
  “那你们怎么联系?”郭秀又问道“他来看我后会在城中放一只他自己特制的烟火,然后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他见到你后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啊,他今天给我买过德月斋的点心,应该是去过德月斋的”
  终于,问出了一条稍微有点价值的信息。但这是汤娟的药性又开始发作,开始不断地在地上翻滚。鲜血不断从她的鼻孔,眼睛,嘴巴里流出,汤娟不断地在地上挣扎着,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口中不断依依呀呀地乱叫,一会儿似在忏悔自己的淫行,一会儿又似在祈祷老天的救赎。
  郭秀不断连声喝问,但汤娟已经无法回答问题了。只是不住地在地上翻滚,最后,终于一动不动,霍青玉俯下身子,摸了摸汤娟的脉搏,然后摇了摇头。
  “哼,这样的贱女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不能问出更多的信息。”郭秀冷冷地说道“有一条就足够了”霍青玉缓缓地说:“你要的东西也许就在德月斋”
  “你怎么知道?”郭秀吃惊的说“很简单,因为这个德月斋的生意,不光是卖点心?”
  “那还做什么?”郭秀继续问道“销赃。”
  “销赃?”
  “是的,他们的老板,既卖点心,也为江湖上的大盗门提供销赃的服务,而这个服务的收益远比他们的点心生意赚钱。”
  “所以他们的点心生意只是个掩人耳目的。”
  “不是,如果只是掩人耳目,他们做不出这么完美的点心的。”霍青玉的一番话说的郭秀云里雾里。“对了,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你要的东西。”
  “我自己?”
  “当然是你自己,我只是路过而已,后面的事与我无关了”
  郭秀被这话气得两耳通红,如果真是路过,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只是眼前的男人,无论武功还是机智都远非自己能比,况且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好不再询问。只是暗暗盘算如何说服男人帮自己一起寻找白虹剑。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霍青玉暗暗说了句“麻烦事儿又来了,”就见房门一下被重重地踹开,十几个公门中人手持水火棍冲了进来,迅速包围了两人。
  这十几个人动作迅捷,显然并非一般公门衙役。这十几个人有几个封住了窗户,房门等退路。有人直接跳上了房梁,封住了上三路。其他的两人一组,排成了梅花形把两人围在了中间。显然这些公人不光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极为有素。
  “大理寺‘铁血十六卫’,奉命捉拿大盗石惊三及其相关人等。”
  这名号一报,就连江湖传闻了解不深的郭秀也吃了一惊。原来这“铁血十六卫”是京城大理寺的十六位一等一的高手,这几年联手追捕的犯人,据说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罗网。
  几年前的杀手“千人屠夫”名噪一时,曾经在一夜之间连杀昆仑派四名高手并且抢走了象征掌门身份的“天山玉佩”,但是后来,十六卫集体出动,结果只用了两个月就把犯人捉拿归案。他们不光是智计过人,武功高强,而且还心狠手辣。仗着朝廷撑腰,这些人向来横行无忌。面对他们认定为犯人的对手,他们向来是先动手制伏,再审问的方式,期间误伤、误杀的事儿自然也是不计其数,因此,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江洋大盗,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不寒而栗。
  显然,他们现在已经是认定霍青玉两人是涉案嫌疑犯了。因此,他们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询问。就在报出名号的同时,棍风劲疾,四根水火棍已经到霍青玉和郭秀身周一尺的距离了。
  如果是一般的武林人事,在这一击之下,必然是中招倒地。然而,这一次,他们对付的确实连江湖一等一的人物都要佩服的霍青玉。之见霍青玉伸出一掌,往其中一根水火棍一托,内劲到处,水火棍的劲道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霍青玉不等力道去尽,便化掌为抓。抓住棍身一抽,一扫。呯呯呯三声闷响,霍青玉借力打力,竟然震得其他三根水火棍失去了控制,往两边激荡了出去。
  只短短一招,竟然逼得围攻的公人的阵型有些松散了。
  “贼子好硬,”其中一个公人叫道。
  而这时,其他的十二名公人见这四人失手,便正欲加入战团。而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住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声音虽不甚响,却可以压住房间内所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显然,来者内力极高。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果然立即住手,房门处的公人闪出了一条通道。一个同样穿着公门中人衣服的人走了进来。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的衣领,袖口,腰带处,均用金丝镶上了象征大理寺最高权威的团花狮子图案。
  只见来人比起众人都矮了一个头,而且步履中隐隐有三分风韵。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霍青玉向来对女人十分有兴趣,但眼前的女人显然不是这一类型,因为她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
  一个女人老了,就越会相近方式证明她的年轻,因此她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如同珍珠般光滑。因此她用了最好的口红,让自己的嘴唇看上去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娇艳。
  但老女人始终是老女人,无论把头发保养得再好,也难以掩盖鬓角的几丝已经开始隐隐泛黄的头发。无论她在脸上涂再多的粉,也压不住眼角的几丝皱纹。
  对于老女人,霍青玉向来是头大的,他既没有恋母情结,又怕人唠叨。而老女人,往往特别的唠叨。不过眼前的这女人,至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她的声音,确实如同少妇般迷人。因此霍青玉还是不断打量了她几下。
  倒是随后跟进来的一个随从吸引住了霍青玉的眼睛。之间这年长女人身后,站着一个年方豆蔻的女孩。东张西望地,显得稚气未脱。女孩同样是身着公门中人的服色,但从服饰花纹来看,竟然是用白银丝镶的衣领,身份竟然在铁血十六卫至上,仅次于进来的年长女人。
  “原来是本朝大理寺历史上唯一一个女寺卿,人称‘女阎罗’的铁凤凰大驾光临。”
  女人呵呵一笑,显然并没有因为身份被霍青玉认出而惊讶。她本来就很有名,被很多人认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铁凤凰十五岁加入大理寺,第一年就连断几十余件陈年积案,令大理寺所有人物都为之震惊。几年时间,便积功升为断臣,后又升为寺正。三十岁不到,铁凤凰便成为大理寺历史上最年轻的一名少卿了。新皇登基后,因破获多名高官里通外国的案件,便成为了大理寺的寺卿。
  这些年,铁凤凰越来越少在江湖走动,因为她亲手调教的十六卫已经成熟。
  突然现身在余杭的一个酒楼里,的确让人好奇。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显然不是霍青玉能知道的。
  “心兰,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谁吗?”铁凤凰向身后的人问道。
  铁凤凰身后这个少女,名叫蒲心兰,是铁凤凰今年收的义女,也是打破了铁凤凰进入大理寺记录。蒲心兰虽然年纪轻轻,武功造诣也尚未有火候,但机灵过人,而且有捕快天生必须拥有的一件东西,就是如同老鹰一般敏锐的眼睛。因此,她很是讨得铁凤凰欢心。
  只见蒲心兰打量了霍青玉几眼,眼珠一转,得意地说道:“眼前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公子哥,‘醉玉颓山’霍青玉。她身后这人,是白云剑派的装束,应该是几个月前被石惊三杀死的白仓山的门人。”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阅历的,确实是个人物。但铁凤凰却没有丝毫夸赞之意,冷冷地说道:“刚才你说这二人身份的时候,心里太过得意,以至于你的呼吸都加速了。干我们这一行,无论对方是江湖名士,还是朝廷大臣,无论环境是凶险还是大吉。都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因为你情绪一变化,就会失去冷静。如果失去了冷静,你就失去了你的性命。”
  铁凤凰这一顿叱责,仿佛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在训斥学生一般。让蒲心兰不得不低下头,无地自容地望着地板。
  铁凤凰接着说道:“为师之所以可以让无数江洋大盗授首,就是因为为师能随时保持冷静。”话音未落,突然铁凤凰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剑,身影动处,已经向霍青玉刺去了。
  这一件如同五丁开山一般,疾如惊雷,快如闪电。而更可怕的是,她刚才的话显然是在放松霍青玉的神经,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
  这突起的变化,让霍青玉也大吃一惊,急忙使出自己的保命绝技“移形换影”
  的轻功,急速向后飞出。纵使如此,胸前的衣襟也被剑锋割开了。
  “好”铁凤凰不禁叫了一声。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能躲开自己这一击了。
  然而铁凤凰不等招式用老,便剑花一抖,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剑法“流云十三剑”。
  这剑法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旦施展开,便绵绵不绝。霍青玉一开始便落于被动,此时赤手空拳与铁凤凰过招,自然只有躲闪的份。好在自己轻工极佳,因此虽然凶险,却尚不至中招。
  然而几招过后,霍青玉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刚才铁凤凰的剑招,并不完全为了伤敌,主要还是要将霍青玉逼向墙角。这下,霍青玉已经无处闪身,只能招架。
  但自己的短剑削铁如泥,霍青玉岂敢如同刚才接水火棍一般空手接自己的剑招。
  果然,霍青玉只能运起功力,将内劲运于掌上。利用内劲不断将剑锋从自己的要害处带走。然而,这样的打发终究对于内力消耗极大,二十几招下来,霍青玉已经很难将剑锋完全逼离自己身体了,于是,身上的锦袍不断地被剑锋割碎。
  随着内劲不断纷飞。
  郭秀见到霍青玉处于下风,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本想上去相助,无奈这二人的内力实在是雄浑至极,内力激荡处,竟然在周身一丈之内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墙壁,另人完全不能接近。
  众人旁观着这当时两大高手的过招,只觉得暗暗心惊。两人的功夫显然已臻化境,弥散的内劲让众人觉得胸闷难当。而如同蒲心兰和郭秀这些内力低微的女孩子,更是觉得面如刀割,心似鼓锤。
  这边,铁凤凰和霍青玉的较量已经持续了三十几招,而霍青玉终究因为内力消耗巨大,而逐渐落在下风。就在这时候,铁凤凰突然刺出一剑,这一剑虽然不是瞄着要害去的,但已经足以让霍青玉失去战斗力了。即使武功微弱的郭秀,也看出了这一招是一招杀招,足以结束战斗的杀招。
  “啊”“嗯?”连续的两声在屋子里想起,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啊的这一生,是郭秀发出的,就在剑锋快要刺中霍青玉身体的时候。她不禁发出一声尖叫,这是每个女孩子在绝望的时候都会发出的声音。
  然而,霍青玉却并没有倒下。
  发出嗯的这一声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铁凤凰。
  细看之下,原来霍青玉竟然用一只手掌握住了短剑的护手处。刚才在与铁凤凰的过招的时候,霍青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先手,纵使靠绝世轻功逃脱,郭秀也难免身陷囹圄。于是便故意将破绽卖给铁凤凰,然后等这一击的时候出手。
  铁凤凰一向谨慎,因此,杀招一现,必然全力施为。而短剑的力道越是集中,剑锋上的变化就越少,相对也就越容易判断轨迹。这样,自己才能寻觅到机会制住铁凤凰的短剑。
  此一招,霍青玉已经扳回劣势。随即右手化掌为剑,准备反守为攻。就在这是,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哈,铁大人,我说过,这小子功夫没那么简单吧。”话音未落,一个年纪同样约摸四十岁的长者,出现在了门口。
  霍青玉看到来者,立即松开了制住铁凤凰的短剑的手,高兴地冲来人叫道:“大哥”
  来人也高兴地说道:“哈哈,兄弟。一年不见,你的功夫是越来越俊了。看来老哥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大哥言重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哈哈,此事稍后再说。今晚我们先要好好地喝上一顿再说。”老者也不搭理其他人,径直走到霍青玉身边,两人相识一笑,双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至交一样,紧紧握在一起。
  “哈哈,大哥有命,小弟莫有不从。”
  这二人一番对话,显得极为亲热。竟然将铁凤凰等人完全够晾在旁边。铁凤凰倒还算气定神闲,倒是把蒲心兰和一众公人气得脸上一道红,一道白。
  而这边的郭秀却松了一口气,见到来人是霍青玉的大哥,而又是和铁凤凰一起办事的,想必自己二人不会再被为难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漆黑。店小二丈二和尚般地送上酒菜,他是在不理解。明明刚才打斗连连,几乎闹出人命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谈笑风生,仿佛如同多年的知己一般。
  霍青玉和那个中年男子不断地喝着酒,郭秀饿了一天,早已经是饥渴不堪,低头闷声扒这饭。而铁凤凰虽然喝酒不多,却是满面笑容,仿佛如同一个温柔的成年妇女一般。女人本来是情绪化的动物,对于刚才胜过自己一招的对手,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有好脸色,但是对于铁凤凰这样的在官场厮混已经的人来说,装几分笑容却就如同常人呼吸几下一般容易。
  “不知道大哥和铁大人是来余杭办什么案子呢?”
  这个霍青玉称为大哥的人,来头可不小。他是当朝刑部尚书陆德昭的管家阿六。虽说是管家,其实确如同陆德昭的臂膀一般,专为陆相处理江湖事。此人十年前开始为陆德昭行走江湖,之前毫无名气的他,竟然显示出极为深厚的江湖阅历。
  一年前,霍青玉路过萧山,遇到了一桩冤案。霍青玉拔刀相助,查清了真凶,而这一切,被一旁的阿六看着。于是阿六便主动结识了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一聊之下,双方发现对方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加上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越聊越投机的二人便结为了金兰之交。
  阿六也好美食,而且说话总是喜欢带着哈哈的笑声。因此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他和江湖高手联系起来,只会觉得他是个乐观的长者。
  而见到霍青玉再次问道,阿六便向铁凤凰递了个眼色。铁凤凰冷声对周围其他的公人说,你们下去吧。众人喏了一声,便告辞下去。
  而铁凤凰又对着正在吃饭的郭秀说:“烦请郭姑娘也暂时回避一下。”这一下,不光郭秀自己,连霍青玉也觉得有点意外,下午公人们的举动,显然是为了石惊三的案子来的。按理说作为白云剑派灭门案的幸存者,以及今天的目击者,留下来问几句也是情理之中。不知道这铁凤凰卖的什么药。
  郭秀身份低微,自是不敢争辩。但此时此刻他孑然一人,实是没地方可去。
  这时霍青玉开口说道:“郭姑娘请暂时到别的客房休息片刻,稍后我来找你。”
  随即叫小儿给郭秀开了一间上房。
  待众人离开后,铁凤凰并不着急,干了一杯青梅酒后,缓缓地说道:“几个月前,益州刺史向刑部送来公文,说白云剑派掌门人被石惊三所杀。石惊三这些年屡屡在山南和剑南两道作案,尤其是上次劫持羽林卫亲自押送的张阁老的生辰礼之后,此人已经成为了刑部的头号通缉犯。”
  “而就在两个月前,据下面的兄弟奏报,似乎在江南一带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于是我和阿六就一起从洛阳一路搜寻。可是一直苦苦没有线索,直到今天,我们听说有人暴毙街头的时候,便一起来查看。没想到却看到了石惊三的尸首。”
  说道这里,霍青玉噗呲一笑,摇了摇头。铁凤凰见他面上似有不屑之色,即使是官场老手也沉不住气了,怒道:“霍少侠有何赐教吗?”
  而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六,这时开口笑了一笑:“铁大人,我这位兄弟,别看年纪轻轻,却是智计过人,光明磊落的汉子。铁大人还是直言相告吧。”
  铁凤凰叹了口气,说道:“霍少侠不要见怪,这其中之事甚为复杂,且关系重大。”铁凤凰顿了顿,说道:“不知道霍少侠可曾听说过《飞将兵鉴》?‘霍青玉点了点头,“有所耳闻,曾听江湖人言,这是三国时期的飞将军马超撰写的一部兵书。”
  这时,阿六接过话头:“兄弟既然听说过这部书,自然也听说过,江湖上一直传闻,这部书表面是一部兵书,其实里面收录了很多上乘的武功。”
  霍青玉又点了点头,阿六接着说道:“具体为什么有这一说法,目前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日后自有人向你说明的。此次我们来江南,正为这《飞将兵鉴》而来。”
  “十六年前,京城富商张世栋一家,突然被神秘人物灭门。此事震动京城,虽然时隔多年,但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
  “怎么?难道说这事与《飞将兵鉴》有关?”
  “不错,”铁凤凰说道:“这张世栋本是京城一大富商,虽然其妻万花夫人乃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但张世栋自己却并无武功。但是,就在十六年前,这张世栋却不知怎地,变得神神秘秘起来。生意上的事大多交给下人,天天躲在书房。
  后来有一次喝醉酒后失言,对人说出了他得到了《飞将兵鉴》这一事。没想到来宾中竟然有江湖人物,于是便把消息泄露给了”黑衣会“”
  “十六年前的灭门案是黑衣会所为?”霍青玉不禁一惊。这黑衣会传说是一个著名的杀手集团,里面会规森严,且高手如云。十几年前纵横江湖,朝廷多次派人缉拿,却渺无音信。不过这几年,这个神秘的黑衣会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是铁凤凰突然提到,霍青玉都几乎忘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
  铁凤凰接着说道:“不过根据多方消息显示,黑衣会并没有在张世栋家里得到《飞将兵鉴》。否则,以黑衣会的作风来看,如果这里面真有绝世武学,那江湖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一定会出现一位顶尖高手。”
  “说不定这里面只是个传说呢,”霍青玉说道:“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呢。”
  “我们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阿六叹了叹气说道:“可是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在我朝先辈名将程公知节的祖祠所在的地方,发生了一次山崩,山崩之后,出土了一块石碑。”
  “哦?石碑上写的什么?”
  “哈哈,兄弟切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阿六倒了杯酒,边喝边说:“这石碑乃是用隶书撰写,似乎不是本朝之物,经过匠人鉴定,是西汉末年时期的手笔。”
  “这石碑上记载了《飞将兵鉴》的一些细节,兄弟此后见到此物自然知悉,如果石碑不假的话,这书里的确有绝世武学。不过眼下,却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先告诉兄弟”
  阿六说着,便在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张信笺,递给了霍青玉。
  “这段文字,乃是从碑文的背面誊下,兄弟且看上一看。”
  霍青玉结果信笺看了看,上面写着一首绝句。
  “九十九载庙堂事,独木难做顶缸石。
  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
  这诗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将领对于朝堂之事的感叹,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不过阿六既然把这段文字看的这么重要,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于是又接着把诗反复读上了几遍。
  边读边自言自语道:“九十九载庙堂事,九十九就是一百减一,那就是个白字。”
  “嗯…独木难做顶缸石,独字和缸字结合起来,是个虹字。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恩!捡字和金戈加一起,就是个剑字,谜底是白虹剑!”
  这白虹剑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霍青玉惊讶,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事,都与这白虹剑有关联。而阿六和铁凤凰的惊讶,则是因为霍青玉只在杯盏之间就看破了谜题。
  “了不起,”阿六抚掌大笑“兄弟,真有你的。饶是兄长自负见多识广,智计过人。可这谜题我与铁大人也是参详了整整两天。”此时,就连铁凤凰也是对这个年轻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霍青玉呵呵一笑“兄弟也是福至心灵,今天不止一次听说这白虹剑。此时自然容易先入为主了。”阿六见霍青玉的谦虚之词,满意地对铁凤凰说:“铁大人,我没说错吧。我这兄弟,真是一个人才。”
  铁凤凰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冷的,但心中也确实对这个风尘浪子的敌意少了很多。
  “我和铁大人此来,就是为了寻找白虹剑的。可惜啊,本以为去白云剑派是信手之事。谁知道竟然突生变数,我们到白云剑派的时候,已经是白仓山被杀后几天的事了,这几个月我们一路追踪,风餐露宿。现在至少有点眉目了吧。”
  “不过,不过我们并没发现白虹剑的踪迹。”霍青玉说:“石惊三并没有把随时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
  “恩,这也是这事麻烦所在。”阿六的语气中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霍青玉突然想起汤娟的一番话,心念一闪到:“大哥,我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喔?”
  “在汤娟临死之前,我得到了一条信息。石惊三是这两天才到江南的,而且去过德月斋,我想我们可以去看看。白虹剑乃名贵之物,如果石惊三没有把他转手卖给别人的话,那应该是把这东西藏起来了。听说德月斋表面上是一个糕点坊,其实私下却是做很多销赃的买卖。说不定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当说完这席话的时候,铁凤凰已经在招呼蒲心兰和一众手下了。霍青玉来到隔壁房间,见郭秀正在无聊地看着烛火,便问道:“郭姑娘,我们发现了白虹剑的线索,要不要一起去。”
  事关师门的事,郭秀自然是立即答应。经过刚才的谈话,铁凤凰已经开始不再排斥这个年轻人了,见他叫上了郭秀,也没有说什么。况且还需要郭秀来鉴定白虹剑的真伪。
  江南的夜,总是那么宁静,路上的行人早已归家,商铺也都打了烊。众人来到德月斋的时候,已经是大门紧闭了。但这紧闭的大门,对于飞扬跋扈惯了的公人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梆梆梆,几个公人毫不客气地砸开了门。一个伙计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却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办案,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自古商人不敢与官斗,只需要一块大理寺的腰牌,就可以让这些眼睛张在脑门的商贾低声下气。
  “不知大门人深夜驾临小号,有何吩咐?”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见过这个人”一个公人掏出了一张画像,这是下午他在凶案现场照着石惊三的样子画下来的。
  “没,没见过。”掌柜马上摇了摇头,拒绝到。
  “真没有吗?”铁凤凰又问道,语气虽然坚硬,却是不慌不忙,显得胸有成竹。
  “确实没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来的人小的都记得样子。”
  “哦?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吧”铁凤凰缓缓说道:“三年前,德月斋从东南运入了一批私盐,后来事情败露,然后你就给张阁老的儿子孝敬了两千两银子,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铁凤凰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下,连霍青玉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大理寺卿了,来德月斋本来是计划外的事。但铁凤凰却对这样一个小店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
  掌柜的脸色慢慢变了,刚才的圆滑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
  等铁凤凰说道德月斋利用身份掩盖,做销赃生意的时候,掌柜的一下普通地跪在地上。
  “大胆!”蒲心兰喝道,“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大人!”
  铁凤凰这名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阎王一般。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任铁凤凰知道任何一条,只要她愿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来,除了说出实情,确实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石惊三是两年前开始在我们这里销货的,一开始只是些小玩意。到后来,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贵之物。”
  “那这次他卖的东西里面,是否有一柄长剑?”
  “的确有一柄长剑,这长剑极为出色,小的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
  “那这把长剑呢?”
  “由于之前张阁老的家人来信,说张阁老最近酷爱名剑。因此,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京城洛阳了。”
  众人一听,便皱了皱眉头。宰相张贤恭权倾朝野,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那哪还能够得到。好在掌柜说,由于是和一些其他的贵重财务一起送过去的,有些财务是中途要在离余杭县不足百里的松石驿交易的。因此,会在松石驿逗留一日左右。
  这时阿六对铁凤凰说“铁大人,看来事不宜迟,我们追吧。希望来得及”
  嗯,铁凤凰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开始向下属交待各项事务。接着又对霍青玉说:“霍少侠,今日之事甚为突然,然而事关重大,还希望少侠能陪我们走一遭。
  况且,京城也还有贵人在等候少侠。”
  霍青玉笑了笑说:“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霍少侠但讲无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边面色憔悴的郭秀:“此事事关郭姑娘师门,请允许我带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
  铁凤凰点了点头,第二呢?
  霍青玉说“白虹剑乃郭姑娘师门之物,等相关事务了解后,需将白虹剑交还给郭姑娘。”
  霍青玉这话一说,郭秀立即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而一旁看着的阿六,却差点笑出来:“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女孩子示好的机会。”
  听了这话,郭秀羞得脸都红了,就像这个季节娇艳的花朵一般。
  “恩,这也不难。”铁凤凰答应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给我一个大理寺腰牌玩玩。”
  “这怎么行,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随便的?”
  “那就恕难从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这小子,要大理寺腰牌干什么。如果没有身份文碟,光有个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奇为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个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草莽当久了,想弄个牌子吓吓人玩。”
  阿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大人,这小子向来不着四六,天马行空。不过一个空的腰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铁凤凰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腰牌,不过只能是一般狱吏的。”
  “没关系,我只是要来玩玩的。”
  条件谈妥,众人即刻准备启程。铁凤凰流下了几名公差处理石惊三和汤娟的事情,其他人去找来了几辆马车,铁凤凰和蒲心兰一个车,阿六和十六卫的首领一个车,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个车。
  马车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马车的座椅上,看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郭秀的脸上。
  她的确太累了,今天的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车还没出城,便酣然入睡。直到这时,霍青玉才细细地打量着郭秀。几个月的辛苦,让这个少女的身形显得十分瘦削,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长着并不常见于巴蜀人的玲珑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材,凸显着少女独有的魅力。胸前的双峰,随着均匀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不过霍青玉终究没这么干,他虽然风流,却不是猥亵之辈。
  霍青玉调了调坐姿,闭上眼睛,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细节,然后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呜呜~~~”一阵轻柔的啜泣声,打破了霍青玉的睡梦。这声音自然是来自郭秀,已经快要到寅时了,车辆的颠簸让郭秀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醒来之后,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郭秀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没有的安全感,就像当初被师傅收留时一样。
  想到师傅,郭秀突然想起了师门的点点滴滴,从师傅的恩情,到横死对自己的打击。自己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毅然追寻凶手的心酸,以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闷,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这时他一扭头,看着霍青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又是害羞,又是惊讶,顺手拿起了身边一个腰垫扔了过去,说道:“不准看,不准看。”
  霍青玉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心里一荡,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肢。郭秀本想反抗,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哭过了,就不难过了”霍青玉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一下让郭秀失去了控制。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顺着脸颊流在霍青玉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会儿,郭秀才停止。她不好意思地说到:“对不起,公子。请恕小女子无礼。”
  “无妨,有你这等佳人的眼泪,我的衣服都是香的、”
  听了这话,郭秀控制不住噗呲一笑。
  “不知道郭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挺到这话,郭秀幽幽一声叹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藏身之所。”
  然后又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事,但很多毕竟与师门有关。
  如果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倘若事情真于白虹剑有关,也许也可以给公子提供一些信息。即使与师门无关,小女子也可以给公子做一段时间的丫鬟。等师门事完全了解,小女子想回故里为师傅守孝三年,万望公子答应。”
  “唉,不知怎么,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会很凶险。恐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听了霍青玉的话,郭秀微微一笑,挪过身子把头枕在了霍青玉腿上。
  “我不怕,我对公子有信心。”
  从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郭秀的心就已经交给这个风流大少了。一个女人,无论怎么坚强,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这时的郭秀,只盼能够在霍青玉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男人是江湖上著名的登徒子,自己跟着他迟早名节不保,但也毫不动摇。
  霍青玉借着些须的月光,看着郭秀脸上的坚定的表情,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郭秀见霍青玉答应了,高兴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红唇,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去,捧着郭秀的脸,在郭秀的朱唇上亲了一口。
  郭秀并没有拒绝,初吻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甜蜜而美妙的。男人的吻温柔而有魔力,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一样,让人欲罢不能。霍青玉不断引导着郭秀,一边用嘴唇不断摩擦着郭秀的朱唇,一边一点点地把舌头伸进了郭秀嘴里,不断挑逗着郭秀那害羞得到处乱窜的小舌头。
  一阵亲吻后,霍青玉坐直了身子。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还是能够感受怀中的郭秀的娇羞。郭秀的脸颊滚烫,呼吸也显得沉重,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美妙的双目因为紧张而紧闭,但这却是一个失误,因为郭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正在月光小不断起伏着,而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
  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只玉乳。这突然的刺激让郭秀一个寒颤,“啊………”地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她并没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动,任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动作着。
  少女的玉乳总是柔软而充满弹性,就像是刚刚出锅的上好的鸡蛋羹一般滑腻。
  父母着这样美好的玉乳,霍青玉的胯下立时有了反应。郭秀的头本就枕在霍青玉腿上,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自幼研习医术的郭秀,并没有对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惊慌,而是侧过身子,娇羞地伸出一只手,隔着裤子摩挲着霍青玉硕大的阳具。
  霍青玉在郭秀的动作下,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气。而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从郭秀的衣领处滑了进去,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
  霍青玉很满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极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让人爱不释手。身下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小猫一样,嗓子眼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这让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烧,如果不是在马车之上,就想立刻宽衣解带和郭秀共赴巫山。
  然后就在情欲激荡的时候,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外赶车的一名十六卫的公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霍少侠,松石驿到了。”
  面对这破坏好事的人,霍青玉真想直接给他一拳。不过,还是先办正事吧。
  郭秀温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袍,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霍青玉的丫鬟了。
  下得车来,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晨光。
  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不过刚才的短暂的香艳,让霍青玉今天一开始,就有了一个好心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2 02:44:49

第一章 荒唐人管荒唐事
  余杭县的五月,就像是二八年纪的女子一般,温柔却并不宁静,微微闷热的天气,带给了人一种原始的悸动。这个时候是每年一次的梅雨季节,在这个时间里,对于每一个来到这个江南极美的去处的人来说,能够在鱼灯初上的时间点上一份春风楼的“豆豉蒸鲥鱼”,一份“葱香田螺”,一份“上汤干丝”再来上一壶老板祖传手艺酿制的梅子酒,那么即使你拿着七品县令的乌纱去换,也只会得到两个字的答复:“不换。”
  然而此时,这几味人间的美味却好端端地摆在天字头号房的桌上,甚至一筷子也没有动过。因为点菜的客人正在进行着一件更让人难以停止的事。
  雕花楠木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男人正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身上,不断扭动着自己腰部激烈地交合着。身下的女人不断用香舌舔着自己的嘴角,脸上充满了满足,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剧烈的扭动而不断跳跃着。房间里,不断回荡着女人高亢的淫叫和男人重重的喘息声。
  男人不断的动作把女人送上了高峰,一阵痉挛后,男人终于开始喷射出火热的精华。
  剑,锋利的剑,就在男人达到高潮的时候刺出了。目前这个时候,是一个男人最虚弱,也是五感最迟钝的时候。况且这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剑,况且这是一个更加出色的剑手,况且…此时男人最倚重的兵器,两只镔铁打造的飞爪,此时并不在男人身边。
  然而,就在剑锋就要接触到男人的胸膛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一双钢铁般的手掌,牢牢地夹住了剑身,长剑就像插进了石头一般,等到一刺之力尽时,哪怕用尽浑身力气,也难以再前进分毫。
  刚才还在高潮中抽搐的男人,此时已经起身,控制住了来人的长剑。男人的身材并不伟岸,长相也并不出众,但他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号,“电光火石”石惊三。
  石惊三,纵横山南道和剑南道的恶盗。如果在这两个地方的富商有被他盯上的,那基本是无一幸免。而且石惊三不光是个神偷,而且心狠手辣。
  有一年,蜀中一个富商送一批极其名贵的药材进京,请了唐门二代外姓弟子里面最杰出的“唐门六少”帮忙押镖,结果石惊三不光杀了所有人,抢走了财物,同时还把“唐门六少”的头全部挂在了唐门总坛的一块匾额上面。还有一次,益州刺史向宰相张阁老献上生辰贺礼,派了上百名军士运送,结果石惊三不光盗走了财物,还在军士的饮水中下了毒,结果军士死了一大半。
  不过石惊三有个习惯,只是在剑南和山南两道作案。这两地人烟稀少,而且财富比较集中,十分适合作案。他作案十分严谨,而且对于知情者从来不留活口,以致于十几间答案做下来,竟然让朝廷毫无线索可循。
  因此他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江南富饶之地走街过市。甚至可以身着锦衣华服,去最好的酒楼要一件天字号上房。他这一类的人,本来应该最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此时他信心满满地握着刺杀者的长剑,而刺杀者已经果断弃剑,变掌为爪,向石惊三的咽喉抓去。而石惊三哈哈一笑,头往后一仰,躲过了这凌厉的一爪,“电光火石”这个外号的得来,除了形容他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之外,也是在说他的掌上功夫如同闪电惊雷般凌厉。石惊三简单地反手一扣,已经扣住了刺杀者的手腕。
  这是一条女人的手腕,洁白而纤细。此时刺杀者用以隐蔽的灰黄色面纱掉落,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蛋。一名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女,愤怒地看着石惊三,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哈哈,原来是个俏丫头。”石惊三哈哈一笑,放肆地在少女身上打量着。
  少女一身深色的灰黄劲装,在这尚有余辉的客栈中,和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
  她甚至用同样的布料包裹住了乌黑的长发和美貌,一切都显得精心准备过。
  但此时,他竟然连男人一分一毫也没有伤到,愤怒,绝望,悔恨充斥着心头。
  石惊三淫邪地笑道:“小丫头,你打断了大爷的好事,稍后大爷就拿你泻火。
  放心,大爷会让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男女之乐的。”
  “呸!”女子一口唾沫吐向男人,“狗贼你不得好死。”
  这一记唾沫对于石惊三来说完全不叫事,头只微微一偏就躲过了,而这时一低头,看到了女子手臂上的白云图案的刺青。
  “你是白仓山那个老狗的门人!”石惊三看出了女子的来历。
  白仓山,蜀中白云剑派的掌门人。白云剑派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白仓山精通医术,经常免费为百姓看病诊疗。加上“白云剑法”和“抚云手”也有独到之处,因此白仓山在江湖上也薄有侠名。
  然而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白仓山却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祖传的白虹刃也被盗走。房屋中并没有打斗痕迹,只是胸膛被利剑穿胸而过,剑痕也是白虹刃所致,因此可以说是毫无线索。
  白仓山死后,白云剑派树倒猢狲散。几个一代弟子瓜分了门派财产后散去,只有这个二代弟子郭秀,念及师傅的恩情,执意要寻找杀师仇人。
  这个郭秀本是蜀中一户农民之女,后来父母均患上了一种怪病,虽然白仓山全力施救,但终究不愈而亡。那之后,郭秀就拜在了白仓山三弟子白萍门下,后来白萍因婚嫁离开白云剑派后,白仓山就亲自指导郭秀的武功和医术。
  郭秀天资聪颖,以至于青出于蓝。小小年纪武功已经可以和同门中的一代弟子相提并论了。
  白仓山死后,郭秀独自查找行凶者的线索。她从师傅尸体胃部中流出的血水中查到了迷药“幽兰香”的痕迹,便立即想到了善用迷药的石惊三可能是凶手。
  随后又通过房顶的灰迹等细节证实了这一点。然后就开始了千里追凶的过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月的追踪,郭秀终于在余杭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
  当发现石惊三住在春风楼,并且时常带着一名女子回来欢好之后。便定下了这个刺杀计划。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石惊三的预料之中似的,郭秀才一出手便被制住。此时被石惊三抓住,料想师仇难报,而且名节难保,激愤之下尽然滚下了两道泪痕。
  石惊三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别着急嘛,等大爷玩够了再寻死不迟。”突然石惊三表情变得严肃而恐怖,狠狠地说道:“就你这几下子,还想杀大爷我。
  倘若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知道吗,我早就意识到你的存在了。”
  郭秀惊奇地思索着,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发生了错误。
  “呼吸,”石惊三说道,“你的藏身之法很不错,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倘若在那种情况下被你偷袭,也许我真的会着道。”
  “但是少女嘛,看到这种男女欢好的场面,哪还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石惊三哈哈地笑着,然后伸出一只手在少女俊俏的脸蛋上摸了一把。“你真以为我那么容易放弃警惕么?别说刚才我的泄身是假的,就是真的泄身的时候,我也可以耳听八方。”
  在石惊三放肆的大笑声中,他伸了了手去就要去解郭秀的腰带。眼见就要失节在贼人之手,郭秀心一横,便要咬舌自尽。
  “非也非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光是郭秀,就连石惊三也大吃一惊。因为这时桌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慵懒的男人,低着头,只顾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一边去斟那壶上好的梅子酒。这个男人的出现,甚至让石惊三都毫无反应。这似乎不是人能够做到的,简直就像鬼魅一般。
  石惊三立即松开了钳着郭秀手腕的手,一拱手:“兄台何人?”他并没有出手,虽然是个胆大之人,但眼前之人出现得毫无声息,武功不说,这等鬼魅般的轻功远非自己能比。倘若贸然出手,未必便能占得了便宜。因此,便故意做了个恭敬之状,其实已经准备去取随身兵器了。
  男人一顿吃喝后,终于抬起了头。只见来者是一个青年,约摸二十六七岁,生的尽然十分俊俏。男人身着一件名贵的湖丝长袍,手上还带着一个碧玉扳指。
  从衣着来看,简直与江南的纨绔子弟无异。
  男人饮了一杯酒后缓缓说道,“男女之事,乃是天地间第一等大事。况且泄身之际乃是男女阴阳际会之时。乃是超乎于一切,乃至生死的,岂可因为一时的干扰而分心。”
  没想到男人一开口,尽然是如此不着边际一段话。
  却又见男人说道:“这位姑娘,你刚才使白虹贯日行刺,长剑被制后使用‘浮云手’的‘云踪无定’这路配合遇到一般人物自是够了,但遇到电光火石确实毫无胜算的。反而不如使用‘流云拂袖’攻他腰眼。”
  这一句话郭秀尚不能理解,但石惊三却惊得几乎叫了出来。腰眼正是他的罩门所在,来者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嗯,这鲥鱼本是极美之物,可惜你竟然弃如弊履。可悲,可悲。”
  男人进屋之后,先是言男女欢爱之事,然后又一口道破石惊三的弱点,然后又不着边际地说道饮食上。突然脑海间闪念而过,石惊三问道:“你是霍青玉?”
  醉玉颓山霍青玉,江湖第一号奇男子。此人有三痴,一痴美食,二痴武功,三痴美女。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人对于这三种东西都精通的话,那就非他莫属了。
  据说他的舌头,可以尝出一百零八种调料混在一起煮的一碗野猪肉。据说他的武功,即使连武林中身份最高的少林寺主持释圆大师,或者是天山剑派长老,天下一剑独孤子,也要称赞的。
  而更多关于他的传说,是他的艳福。据说他身边的极品美女多到难以数计,据说他曾经一夜战倒了十多名皇帝赏赐的宫女,据说,他是天下第一号的花痴。
  只要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后,石惊三刚才的张狂的样子立即不见了。虽然还是衣冠不整,但并经已经是端正地坐在了床上,腰际间也多出了一条整齐围好的毛巾。
  他当然对霍青玉的口舌功夫没有兴趣,对他风流韵事更是漠不关心。石惊三在乎的,只是他那卓绝的武功。
  “不知霍兄到访,有失远迎。不知霍兄有何见教?”石惊三拱了拱手,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成名的暗器燕子镖,扣在了手上了。
  “什么有失远迎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男女交合乃是天地间头等大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必停止。”
  “哈哈,霍兄玩笑了。”石惊三见霍青玉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时也不好发难。“若是霍兄看上了这个小雏,那今天就卖霍兄一个人情,不过就怕这小雏未经风月,满足不了霍兄。”
  郭秀听到两人的对话,醉玉颓山霍青玉的名头她也听过。眼见石惊三要将自己送给这个风流大少,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凌辱。无奈此时穴道被石惊三点住,一点放抗的力气也没有。
  霍青玉笑着说道“石兄言重了,在下虽然好色,却绝不会去强迫一个性子刚烈,一心求死的小姑娘。”话说到这里,突然往石惊三的方向弹了两下,两道白光飞出。石惊三慌忙双手一封,护住了周身大穴。然而却并不见暗器袭来,再定睛一看,旁边的郭秀却已经能开始活动身子了。原来刚才,霍青玉用两块骨头做暗器,表面上是攻击自己,其实却用上了巧劲,骨头飞到一半,却如同回旋镖一样,飞向了郭秀,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
  就在这时,突然寒光闪动,十几枚燕子镖向霍青玉飞了过去。刚才石惊三见到霍青玉露了这一鬼斧神工的一手暗器功夫,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终。论武功,自己万万不是霍青玉的对手,只能先发制人。
  这燕子镖的功夫,石惊三打小时候就开始苦练。相同的十几枚镖打出去,却有快有慢,如果对方躲得过第一波的燕子镖,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向上向下,非躲不过第二波的攻击不可。
  就在石惊三发射出燕子镖的同时,立即施展开轻功从窗口跳出。他做事一向谨慎,知道如果这一次飞镖如果得手,镖上的剧毒便立即可以取霍青玉的性命。
  如果不能得手,那么这边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机会。况且,他还有第三道防线。
  这突起的变化,即使是江湖经验很深的人,也很难防范。一瞬间,石惊三已经飞奔在离春风楼几十丈外的地方了。这些年来他纵横江湖,除了高超的武功之外,机变能力也自诩天下无双,因为还想在这个江湖保命,光有武功是远远不够的。就在石惊三满意地回想着自己的处理方式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前方四五丈的地方。这个身影的出现,让石惊三一下子仿佛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
  却说这边,霍青玉看到飞来了燕子镖,却避也不避,只是往空中一阵连弹,火光飞溅处,十几枚燕子镖已经被打落在地上,使用的同样是桌子上的菜肴残骸。
  不错,躲避暗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空中击落他。
  然而就这么一顿见,石惊三已经夺窗而逃了。霍青玉心里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然后边起身准备追赶。
  就在这时候,突然心念一动,霍青玉急忙一低头。就在这一瞬间,两把飞刀几乎是擦着头顶飞了过去。这飞刀来得十分迅疾,以至于敏锐如霍青玉的人,也差点猝不及防。就在这时,两把飞刀又至,想要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眼见飞刀就要击中霍青玉的时候,突然影子一闪,霍青玉竟然连出两腿,踢飞了这夺命的两把飞刀。
  躲过了这次飞刀攻击,霍青玉回头往飞刀来处看去。之间绣床上那个本来躲在被子中的女人已经坐起身来。刚才的飞刀正是她发出的。
  女人此时身上只是裹了一个被单,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由于刚才的动作,被单已经滑落大腰间,露出了丰腴的躯体。汤娟正待继续出手,却觉得腰眼一酸,径直瘫软在了床上。原来就在霍青玉躲避飞刀的时候,已经暗中打出了一枚骨头,点中了她腰间的穴道。
  “鸳鸯柳叶刀”霍青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飞刀,“你是汤娟?”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出名的母老虎,鲁班门门主鲁自中的夫人,月英夫人汤娟。没想到这个闻名江湖的母老虎,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
  汤娟怒目圆睁地看着霍青玉,知道自己不是霍青玉的对手,不过这一阻,却也让石惊三可以逃远了了。
  霍青玉向来不会对女人动粗,见女人失去了抵抗能力,便纵身从窗子跳出去追赶石惊三去了。
  然而,当见到石惊三的浑身赤裸地躺在一条街道中央的时候,霍青玉也不禁惊呆了。此时石惊三双目圆睁,尽是说不出的恐惧。两边都是四散逃窜的行人,边跑便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一切变化来得如此的突兀,以至于霍青玉都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往石惊三的脖颈上的脉搏一摸,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了。霍青玉检查了石惊三的尸体,让肌肉上有少量的擦痕,显是从房顶掉落所致。另人经验的是,除了一些掉落的痕迹之外,竟然没有一丝致命的伤口。
  霍青玉知道,石惊三这种打小休息横练功夫的人,即使是被人点了穴然后从房顶上扔下来,也断不会摔死的。就在这时候,霍青玉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惊慌失措却没有离去的小贩,便立即冲过去,抓住了小贩连声询问道。
  “大爷,这不管小人的事,小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小贩显然被霍青玉吓得魂不附体,霍青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刚才我正在做买卖,突然就见到这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然后大家都四处乱跑了。小的是怕货物被人顺走,所以才多逗留了一下。”
  “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过房顶有没有别的人出现呢?”
  “没……没有……再说了,当时小人正在和别人做买卖,那里有心思看房顶啊。”
  霍青玉心里知道,能够将石惊三一击致命的人,如果想隐藏行踪的话,自己就是把每个路上的行人都问一遍,也找不到任何端倪的。想想也从小贩那里问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便给小贩手上塞了点银子让小贩离开。
  就在这时候,郭秀也赶到了。她功夫和机变自是远远不及霍青玉,以至于到得晚了不少。当看到师门仇人命丧街头的时候,她不由得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恶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把剑向石惊三的尸体斩去。却不了剑刺到一般,拿剑的手却被人抓住。一看之下,竟是那个在一旁的霍青玉。
  “干嘛!放手!”郭秀充霍青玉大声吼道,“我要这个贼子不得好死!”
  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郭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请不要破坏现场,关于石惊三的死还有诸多疑点,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在他身后。”
  郭秀见霍青玉说得真切,便不再向石惊三的尸体发难。她风餐露宿几个月,此时只觉得师门大仇已报,心头一宽,头一晕,竟然差点倒下。却又听得霍青玉叫了一声“不好”,人影闪过,霍青玉已经往春风楼方向跃出数丈了。
  霍青玉可以百分百肯定,石惊三是被人杀死的。要想知道和他的死相关的东西,最好的方式是问汤娟。而此时,汤娟大穴被自己点住,如果有人想加害,是不需要吹灰之力的。
  然而,终究霍青玉已经玩了,等他到达春风楼的时候,汤娟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已经渗出血迹。不过好在她的双目还在微微动作,显然还没有死去。霍青玉急忙过去解开了她身上被自己封住的大穴,然后往她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
  另人奇怪的是,穴道被解的汤娟竟然没有疼痛的喊叫,而是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叫声。一般这种叫声,是在女人欢好的时候才会发出的,而这种生死边缘。如果一个女人发出这种声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已经中了媚毒。
  霍青玉紧忙摸了摸汤娟的脉象,大惊道:“阴阳散!”

大棒槌 / 2021/05/22 02:44 / 1567 / 14


引子 深夜血案
  深秋的夜,如此的安静。就像如同这个季节的湖水一般深邃。沐浴后的女人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吱吱的秋虫鸣叫,内心只觉得一阵宁静。
  她本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派“万花门”的首席弟子,因为相貌出众,且武功高强,因此在江湖上有了“万花仙子”的外号。
  江湖上并不缺乏美女,但美貌与武功兼备的佳人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她一直性情直爽,颇有须眉气质,因此追求者自然也是数不胜数。但万花夫人自己却一直心如止水,一心只为师门发展尽力。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一次聚会上,万花仙子却突然宣布自己即将成亲,而对象尽然是一个毫无武功,且年纪已经四十有余,且并不算富裕的普通商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师门的所有人都立即反对,为此,万花仙子的师傅甚至差点要动用门规。
  在这个年代,商人并不被很多人看得起的,无论是位列朝堂的士大夫,还是躬耕山野的农民。他们认为商人不靠双手,只用一张嘴,就可以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但性烈如火的万花夫人却坚定不移,甚至以死相逼。最后,还是一位本派中备份极高的长老出来调节才作罢,但万花仙子也因此被逐出了师门。
  万花仙子嫁给那个叫张世栋的商人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初到京城做生意不久的冀北人,生意规模也并不算大。但说来越怪,两人成亲后,张世栋的生意竟然一帆风顺,短短数年间已经成为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巨贾了。
  丈夫的宠爱,富裕的生活,可爱的女儿。一个女人最想得到的东西她都有了,因此她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大家的称呼也从万花仙子变成了万花夫人,但女人的美貌缺丝毫不减。
  褪去了少女的羞涩,沐浴过后,穿着雪白的蚕丝浴袍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丰硕的玉乳把浴袍撑起了个帐篷,修长的玉腿如雪般洁白。这具充满母性的躯体,就像是高明的匠人的杰作一般。
  万花夫人望着昏暗的灯火,听着阁外水池里青蛙的鸣叫。已经为人母的万花夫人虽然练武时间大大减少,但每天晚膳过后练一练剑,然后用玫瑰花瓣泡澡的习惯却从来没有改过。
  她喜欢玫瑰花的香味,更喜欢感受自己在沐浴后散发出的美丽,这是每一个美女都会引以为傲的东西。
  这些年来,丈夫越来越多忙在生意中,陪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几乎被江湖忘却,完全变成了一个商贾人妇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独自相处的时候,她也难免会去回忆那个天天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岁月。
  突然,宁静的夜晚被“啊……”一声惨叫撕得粉碎。
  这一声凄厉而尖锐,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万花夫人立即起身穿衣,准备出去查看,虽然离开江湖多年,但警惕性却是根深蒂固的。
  “救命啊……杀人来……”更多的凄厉声音伴随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血红的火光传来进来,万花夫人来不及更多地穿戴,只套上了一件外衣,便匆匆抄剑冲了出去。
  推开房门的万花夫人立即被惊呆了,那个温暖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西厢房的房屋已经被熊熊的火海包围,火焰在秋风的吹动下不断乱窜,被烧毁的木屑带着火星四处喷溅。
  园中的陈设倒了一地,仆人,侍女,家丁四处奔逃,几个镇定的家丁正在不断打水灭火,但杯水车薪完全无济于事。刚压住的火头,迅速又窜了起来。
  突然,墙头出现了十几条黑影,这些黑影手上握着长剑,钢刀,还有很多奇门兵器,见人就杀,转眼间已经砍倒了十几个人了。
  万花夫人这时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仗剑向最近的一个双手持着判官笔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感觉到了来剑,拿判官笔往胸前一封,万花夫人的剑尖本来就要和判官笔相触的时候,突然手腕一抖,顺势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
  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边缩手,一边用另外一只判官笔向万花夫人的肩头点去。这一招甚是精妙,一招连消带打,如果遇到武功稍有不济的人,肩头穴道已经被点上。
  而万花夫人却毫不退缩,剑锋向上一撩,径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头。这一招看似求死的打发,其实却是最合理的选择,自己中招最多不过被点住肩头穴道而已,而对方中招却必死无疑。
  黑衣人见万花夫人的化解方式,不由得也叫了一声“好!”,然后突然向旁边一窜,以一种很诡异的身法躲过了这夺命一剑,但同时,判官笔也不能向万花夫人进攻了。
  万花夫人正待继续进攻,突然听得耳后风劲,慌忙低头,一个流星锤几乎擦着头皮过去。显然,黑衣人其他的同伴出手了。
  躲过这一招之后,万花夫人突然想起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和女儿,此时他们生死未卜,虽然有护院保护,但那些护院的武功和这些黑衣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于是万花夫人手中的剑法一边,变得迅疾狠辣,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就在占据上风的时候,突然万花夫人看到了一幕绝望的情形。一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把一个圆滚滚的事物往她丢了过来,一看之下,尽然是自己丈夫的人头。
  虽然有些血肉模糊,但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却证明了他的身份。
  万花夫人一下绝望了,只觉得天地已经崩塌。就在这时,判官笔已经点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左臂立即失去了知觉,鲜血从中招出流出。
  这一阵钻新的剧痛,反而让万花夫人从惊慌中回国神来。突然一声发出一声虎啸,疯狂地向两人近招。
  “贼子,我和你们拼啦。”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近乎疯狂,剑招也变得有些没了章法,但这种搏命的打发,却让两人无法招架,一个不留神,使判官笔的人的手臂尽然被划了一道扣子。
  “娘亲,救我!”突然,一声幼女的惊呼想起。
  万花夫人立即往声音的地方望去,然后她只是看到了刚才杀死他丈夫的黑衣人。黑衣人的眼角带着笑意,显然,这一声是他模仿的。
  这虽然只是弹指间的事,然而生死搏命之间,哪能容得这般的分心,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见万花夫人避开了自己的飞锤,并不急着收回武器,却顺势一掌击出。
  这一掌来的迅疾,加上适才万花夫人心有所思,开碑裂石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万花夫人的背上。
  万花夫人之觉得浑身的骨骼仿佛尽碎,内脏也受到了巨震的冲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好在万花夫人也终非易与之辈,虽然身受重伤,这一口血去故意喷向了两人,就这样,得意缓了一缓。一边用万花剑法的守招抵御着敌人的进攻,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
  万花剑法本就善于防守,此时生死之间,万花夫人更是谨慎,一柄剑竟然使得滴水不漏,这二人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但终究已经身负重伤,虽然目前不至于被杀死,但也没有力量反击。这样下去,待自己气力用尽时,也就是命丧黄泉时。
  这时,使流星锤的黑衣人突然一击猛龙出海,锤头直挺挺地砸向万花夫人,万花夫人尽然不闪不避,剑尖也同时刺向锤头。
  黑衣人见到万花夫人的举动,不由得心里一喜,眼看就要砸飞万花夫人手中长剑的时候,突然万花夫人的剑锋一转,剑身按在了锤头。借着这迅猛一击之力,万花夫人施展起师门的独门轻功“落英缤纷”,跳上了墙头,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两人正打算追上去,而这时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突然喝住了他们说。
  “不必了,让她去吧。”这声音阴阳怪气,似乎是如同地狱来的鬼混一般,另人不寒而栗。
  “唉……可惜走了这只母老虎。”拿判官笔的人悻悻说道,显然,那人是他的首领,自己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此时,其他的黑衣人已经从新回到为首的黑衣人的身边。显然,他们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
  “事儿办好了?”
  “是。”众人齐声答道。
  “东西呢?”
  “已经得到。”随即,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为首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打开包裹看了看,嗯了一声,然后问道。
  “从哪里找到的?”
  “是在张世栋的卧室书架后的一个暗格中。”
  “哈哈,我要是他,就直接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一个拿着链子枪的黑衣人说道。
  “须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无论放在哪里,在我们眼里,就不怕找不到的。”为首的黑衣人言语声中甚为得意。
  “立即清理现场,准备撤退。注意,斩草除根。”
  “那万花夫人怎么办?”
  “无碍,她中了我的黑石掌,不消三刻就会去陪他的死人丈夫了。”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说道。
  
  这时,身受重伤的万花夫人只能只身逃走。显然,敌人是经历了严格的部署的,远远望着庄园的外墙上的身影攒动,显然是还有埋伏。
  经历过刚才的恶战,此时她身负重伤,已经无力再战。她一手勉强握着剑,一手只能扶着墙壁维持身形。
  好在后院目前还没有敌人,这里是战斗的开始地,到处都是尸体。此时经过血洗之后,反而成为相对安全得所在。
  万花夫人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中。伸手往一个石灯中摸了摸,然后一按。
  假山深处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万花夫人立即跑了进去,随即又关上了石门。
  原来在这个庄园中,还有一处暗道,因为年久不用,里面已经满是积水和青苔腐烂的恶臭。
  暂时脱离危险的万花夫人。想着惨死恶人之手的丈夫和女儿,不由得悲从中来,正欲放声痛哭。
  突然,地道的深处闪出一点火光,显然是有人接近。万花夫人不由得大惊,这个暗道只有庄里少数人知道,难道今晚这一切是庄内的人所为?
  火光接近,万花夫人突只能勉力拔起长剑。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年轻人的脸,万花夫人心里一喜,竟然晕倒了下去。
  来人见到情形,力忙丢掉火折子,抱住了万花夫人,连声叫道:“师傅,师傅”
  原来,来的人是万花夫人以前的一名弟子,名叫许明。他小时候本是淮南一户人家,后来遇到了山贼,父母双亡。万花夫人当时正好路过,杀了山贼并救下了当时只有四岁的许明。由于许明无亲无故,万花夫人便收他做了弟子。之后被逐出师门后,本来想要遣散几个弟子的,但许明却执意跟着万花夫人,替张府做一些活计。
  三年前,年少气盛的许明被赶出张府,原因是与一名府中的乳娘发生了苟且之事被撞见。
  那之后虽然杳无音信,但万花夫人却时常牵挂这个弟子。此时,就在自己已经受到难以治愈的创伤之际,突然看到这名弟子,万花夫人先觉一阵欣喜,然后又充满狐疑。
  可以说,许明对张府的事了若指掌。加上与府上有仇,自然是动机十足。而此时的离奇的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怎么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万花夫人厉声问道。
  “弟子不敢。”许明立即跪在地上,“师傅待弟子如同父母,弟子怎敢做此天地不容之事,弟子此来是因为……”许明低头在万花夫人耳边说道。
  听着许明的话,万花夫人先是吃惊,然后旋即露出轻松之色,点了点头。
  此时,许明正欲抱起无力站起的万花夫人。
  “不用了,你快走吧。”万花夫人阻止了许明。
  “不,师傅,我一定要救好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救好你。”
  万花夫人突然露出了一阵欣慰的微笑,“不必了,师傅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有些事……你……一定要替我去办。”
  许明慌忙连连点头,“师傅,你说,弟子赴汤蹈火也一定完成。”说到这里,眼前的泪水已经不断涌出。
  “不必悲伤,也许……也许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今天……”万花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把很多机密……藏在了我的剑柄里……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拆看……然后……然后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万花夫人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胸口不断起伏。
  “好的,师傅,弟子一定替你完成使命。”
  看着许明的诚恳而悲伤的脸,万花夫人突然微笑着,伸手去抚去他脸颊的泪水。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师傅,对不对?”
  弥留之际的万花夫人,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许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点了点头。徒弟恋师傅,本不为世俗所容,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形,许明是万不肯承认的。
  “三年前,你和阿芳干出苟且之事,其实我知道,你是把阿芳当成我了。”
  万花夫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这是妻子对丈夫的语气。
  “我之所以把你逐出庄外,其实是怕别人知道你的想法,伤害了你,也怕你和我在一起太久,而不能自拔,最终害了你自己。”
  许明望着怀中的女人,只觉得百感交际。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先转头过去,为师最后要给你看个东西。”万花夫人勉力坐起身说道。
  些须时间过后,万花夫人在背后柔声说:“好了,转过来吧。”
  等许明转回头后,只觉得一下头晕目眩。万花夫人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美妙的躯体。
  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硕大的玉乳和丰腴的腰臀,是岁月给女人的沉淀。小腹微微隆起,是生育的标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许明一下被惊呆了。
  曾经太无数次幻想过师傅的胴体,那次无意中看到师傅刚出浴后身着浴袍的样子后,就完全无法自拔。后来阿芳有一次得到了师傅赏赐的一件浴袍后,自己便把阿芳当成了师傅,两人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然后后来,却被管家撞见了这一切。在被赶出师门的时候,看着师傅略微失望的眼神,自己简直觉得天崩地裂。
  现在,眼前的一切竟然成为现实,但是偏偏如同镜花水月版飘渺。
  “师傅只是想在临死前,满足你的心愿。”万花夫人娇柔地说道,随即抱住了许明的脖子。许明把头埋进了万花夫人丰满的乳间,拼命地嗅着女人玉乳散发的芳香,眼泪不断在师傅的乳间涌出。
  “不要难过,傻孩子。这是师傅的命,也是你的命。”万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许明的裤子,掏出了许明的肉棒套弄起来。
  许明的肉棒在万花夫人的手中不断地膨胀,拥着丰腴的胴体,许明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低声的嚎叫,扶着肉棒刺入了已经洞开的城门。
  也许这是世上最诡异的一次交合,师徒关系与生死宿命交织在一起。许明紧紧握着万花夫人的双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一边把头埋在女人的玉乳上用力地吮吸,一边温柔而用力地扭着腰肢。
  女人在男人的作用下,喉头不禁发出娇柔婉转的叫声。本来已经危在旦夕的万花夫人,竟然有了力气,开始扭动着臀部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巨大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不断荡漾着。
  当许明开始最后的冲刺的时候,万花夫人用力地咬着许明的肩膀,在上面流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望着肩头流淌的血痕,女人恨恨地说道:“徒儿,你要记住今晚,记住为师的话,你一定要查处真凶,否则为师死不瞑目。”
  在女人充满诅咒的吼叫中,许明把火热的阳精注入了女人的体内。在火热的冲击中,女人杏木圆瞪,死死盯着许明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一代女侠竟然已经香消玉殒了。
  大火还在燃烧,将这所庄园完全化为了灰烬。
  此时已经撤退的黑衣人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所在,里面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无论是从金丝镶边的湖丝长袍,到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无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
  男人戴着一个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却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中年男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中年人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已经办妥,张世栋一家全部被诛。除了万花夫人之外,其他人的首级皆在此。”
  “那万花夫人呢?”
  “中了老七的黑石掌,此时应该已经死了。”
  “嗯,”中年人这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东西呢?”
  “东西已经带来。”黑衣人恭敬地把东西递了过去。那是一本册子,上面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件事物里真的有绝世武学吗?”黑衣人问道。
  “不,”中年人回答道:“这里并没有什么武学,因为,他压根儿就是假的。”说着,双掌用力,册子竟然在掌中化为纸片。
  “属下该死,请首领赐罪。”为首的黑衣人立即跪下,伏在了地上。他知道,这件册子的真品,是用奇巧的材料制成,火烧不烂,水泡不湿,刀斧不侵。眼前的册子显然是赝品。黑衣人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像他这样的高手,本来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现,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对神秘人的恐惧,以他的手段,不知道会怎么对自己,也许是分尸,也许是寸截……
  “属下立即回去找,这东西水火不侵,如果真在府中,必然还能找到。”
  “算了,不必了,我一直怀疑这件事物的真假,算起来张世栋得到此物也有几年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实物,那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中年人的语气并不愤怒,似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心里微微一宽,正想叩头谢罪,突然见到寒光一闪,接着头皮一麻。然后鲜血就从头顶流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惊异,因为此时他已经死了。
  周围的众人惊呆了,因为他们都没看到中年人如何出手,而自己的首领就在一瞬间被杀死了,等他倒在了地上,众人才看清楚,首领是被中年人用一个品茗的茶杯打碎了头骨,半个杯身已经陷入了额头。这种小瓷杯相对于坚硬的头骨来说本是极易碎之物,但中年人却能够用他击碎一个苦练了多年横练硬功的人的额头,可见男人的内功已经是多么的可怕。
  黑衣人倒在地上,但没有任何人有所行动,因为在这个时候,无论是露出关心还是畏惧的神情,那么下一个死的就轮到自己。大家都是江湖老手,眼前的人虽然喜怒难料,但众人毕竟在江湖上滚了这么多年,还是能知道自己需要怎么表现。况且,在这样一个组织里,任何人的死,都不会对众人产生什么影响。
  “按照之前的方式,继续查找东西的下落。”他的说话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平静,完全听不出自己刚刚结果了别人的姓名。这举动让众人觉得,简直如同遇到了轻易就可叛人生死的阎王一样。
  好在中年人并不打算惩罚其他人,只是手挥了挥,示意众人退下去。众人方才如释重负,离开了小屋。
  待众人下去后,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张脸有很多人不认识,但也有很多人认识。一旦看到这张脸,无论是谁,都会大吃一惊。
  天,已经拂晓。
  当许明从密道离开后,已经身在庄外两里多之外的秘密地方了。四周满是赶来的六扇门捕头和衙役,路上的行人都在议论着昨晚的血案。
  此时许明衣衫邋遢,如果走在街上,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因此只好利用轻功在秘密之处行走着。
  此时天空已经出现蒙蒙晨晖,照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看着手中用外衣包裹的万花夫人的长剑,嘴角露出了一种很难琢磨的神情。然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