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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1 05:31 / 4094 / 29
【情色小说】蒙德的奋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41:11

(三十)
  这一天清晨,所有的联邦公民都在收看同一个新闻节目,收视率空前高涨…
  …
  议会通过废除草案以及修改现法的消息,令所有联邦民众欢呼雀跃……今天早上,大量民众涌上街头,以各种方式支持和庆祝这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会有无数因为财产危机而缩小身材的公民,幸运的恢复原貌,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从此,联邦以内,不再因此发生分歧,公民的合法权益,将得到有效的保障……另外,大批民众来到十八大厦下,要求政府封闭此楼——不出意外,数日之后,这座让无数公民经受苦痛磨难的魔窟,将永远退出联邦历史舞台,变为万人唾骂的耻辱碑……
  以下是联邦调查小组的最新进展……昨夜,小组新闻发言人对外公布了前段时间因为神秘女子虐待缩小男球员丑闻而受到牵扯高层官员的真实身份,他就是享誉政坛的霍顿议员……消息一经传出,立即震惊天下……不久,总统府发言人也对此予以证实,并对涉案人员的恶劣行径表示谴责痛斥,同时他转达了总统的意愿,联邦律法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涉案人的身份以及政绩而心慈手软……今日凌晨,调查小组再次传出消息,据称,受到羁押审讯的霍顿议员已经供出小人黑市交易的幕后操作者,并愿意与调查人员配合,届时公开予以指证……至此,这名祸乱联邦数年之久的头号案犯,即将揭开其神秘面纱……
  各位早安,呃,我是霍顿……几日前,因为鄙人行为不检,导致丑闻发生,累及政府蒙羞,民众不安……在此,深表歉意……大错已然铸就,万死难辞其咎……为弥补过失,不使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今日,鄙人愿面向万千民众,公开指证该犯……万恶有源,霍顿所以堕落至此,全拜该女所赐……她叫做,碧斯……
  十八大厦,顶台……
  烈风咆哮碧斯身着黑色风衣,宽幅墨镜,孤身一人,临渊而立,满头金发如滚浪奔流……
  此刻,她的手中,正握着一个身约十厘米的弱小男子——她的丈夫,蒙德…
  …
  女人透过墨镜,盯着手里的丈夫,皱眉道:「蒙德,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风景……」
  蒙德黯然道:「是的,碧斯,风景再好,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样子……」
  碧斯道:「但是,蒙德,你要信守你承诺……你,答应过我的……」
  蒙德苦笑道:「那么,碧斯,你是否说话算数呢……你,杀光了所有人…
  …」
  碧斯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好吧,我的确有点过分,但他们也没安什么好心,不是吗?」
  蒙德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一丝希望,活着的希望……」
  碧斯再次沉默无语,片刻,忽然道:「那么,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串该死的密码,在哪里,蒙德……」
  蒙德道:「碧斯,有些东西,虽然近在眼前,但你心里没有,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碧斯一怔,怒道:「你是在耍我吗?」
  蒙德道:「我从来对你很认真,碧斯……」
  与此同时,在顶台的另一端,也出现了一些人……
  那是碧斯最不愿见到的人——图格,米歇尔,以及大量的警察……
  她一阵愕然,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摘下了墨镜,眼神里露出一丝绝望,转而苦涩而笑,对着手中的蒙德道:「告诉我,蒙德,他们是不请自来吗?」
  蒙德道:「我也太久没有见到他们……但说实话,来的,正是时候……」
  图格率人渐渐逼近,他远远的说道:「和蒙德并无关系,碧斯……呃,确切的说,是一个从你家马桶离逃出来的小子,给我拨打了电话,他叫什么来着……
  对,是迷你豹……另外,霍顿指证了你……他把责任都推给了你,碧斯…
  …」
  碧斯身子抖动了一下,脸上充满不可思议,道:「什么……霍顿……指证我……我的责任……什么意思,他怎能这么做……」
  图格满面怜惜的说道:「所以,碧斯,该结束了,带着蒙德,到我这边来,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边,蒙德也轻叹道:「是的,碧斯,那个胖子说的没错,我们早该听他的……让联邦的法律来做出公正的判决吧……」
  碧斯怒极而笑,道:「你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些警察抓我归案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我入狱的样子?」
  蒙德道:「并非如你所想……碧斯,我会一直陪着你……」
  碧斯双眸微湿,盯着蒙德道:「很抱歉,我的丈夫,恐怕你是看不到那一刻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会先送你一程……」
  图格慢慢靠近着,紧张的说道:「碧斯,不要做傻事!」
  碧斯厉声道:「谁要往前一步,我就先捏碎这个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图格的脚步一止……
  双方顿时陷入僵持局面……
  而此刻,一个藏在女人高跟鞋跟里的家伙,听见了以上的对话,忽然间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他鬼鬼祟祟的推开一扇小窗,笨拙的钻出那只鞋跟,然后,顺着女人的鞋子,裤脚……一点点的向上攀爬而去,脑后,一条小辫十分扎眼,背上,一只长针寒光闪闪……
  莱昂异常坚定的顺着女人的身体向上爬去,尽管他有严重的恐高症,曾经只是爬到女人的胯部,就会吓得头晕目眩,但这一次,他的恐惧一扫而光,头脑异常清醒,眼前明亮无限……
  他要救蒙德,他要杀死女人……
  因为,他对蒙德有承诺,对那些死去的小人有承诺,他是个守信的男人……
  远远的,他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米歇尔,他的前妻……
  那个外表冷漠,心有大爱的女人似乎望不见自己,但脸色焦虑异常——多日不见,她在挂念自己,担心自己吗……顿时,老家伙心里一阵暖意,并很想和她打个招呼,但终于忍了,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干……
  很快,他爬到了女人的肩膀位置,小心谨慎的动作,竟然没有引起女人的警觉……
  也许,碧斯是因为情绪的失控,而忽略了任何细节,现在,她发红的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蒙德……
  「说吧,蒙德,虽然为时太晚,但最后时刻,我还是想知道真相……你知道,它让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说到此处,碧斯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蒙德不禁一阵酸楚,黯然道:「好吧,碧斯,我告诉你,那是……」
  当他抬起小脸,望着神情悲戚的妻子,正欲开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老家伙,正手持长针,对准了碧斯的白皙的颈部,神情异常坚定…
  …
  那里有一处致命的动脉,如果扎下去的话,碧斯必死……
  那人同时也感觉到了蒙德的目光,于是向蒙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略带得意,双目放光,悄无声息的,举针刺下……
  蒙德面色大变,失声道:「莱昂,不要……」
  莱昂这一针,精准无比,但蒙德的一声喝止,却让他浑身一颤,失去了准头……
  他微微愣了片刻,面露不解之色,同时目睹了蒙德的满脸焦虑,于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妈的,要紧时候,还是老婆重要,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后,放下了长针……
  同一刻,碧斯回首,也看到了肩膀上的莱昂……
  不禁勃然大怒,将其伸手抓起握在了手心,恨声道:「全都怪你……」
  莱昂在女人的手里,轻叹了一声:「关我屁事啊……罢了,早晚都要死在女人手里……「碧斯红着眼睛嘶喊道:「去死吧,老家伙……」
  一只纤手,狠命的握起……
  「蒙德!」
  紧急关头,困在女人的手里的莱昂,对另一只纤手里小男子,高喊了一声…
  …
  蒙德一阵茫然……
  同时,狂风吹开了莱昂那条扎了几十年的小辫子,一瞬间,白发披拂,面色苍老……
  他微笑着,说道:「来世再做兄弟……」
  蒙德豁然惊醒,眼睛瞪圆,喊道:「碧斯,不要——」女人五指间猛然挤压,令莱昂血贯天顶,脑袋在一瞬间迸裂,溅成一蓬血雾……
  立时间,蒙德面孔扭曲,神色狰狞,泪水飞溅,仰天嘶吼,然后张嘴对着碧斯的手指,恶毒无比的咬去……
  手指上一股钻心的痛,令碧斯彻入心扉,倒吸一口凉气,失声痛吟……
  她从来没想到,看似弱小的丈夫,会在此刻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同时,对面人群里,蓦然枪响……
  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在碧斯的肩胛处绽开一朵血花……
  她应声晃动了一下身子,面色惨白……
  图格转身,挥手一记大力耳光,将那个擅自开枪的男人扇倒在地,暴跳着吼道:「***,谁让你开的枪……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低声道:「我是调查小组的成员,总统授意,要在媒体到来之前,先行令她闭嘴,以保我联邦高层的声誉……」
  「保你娘的头,老子先毙了你……」
  图格拔枪相向……
  远处,一阵隐隐的骚动,其间传来警察的喊话:「碧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放下手中的人质,立即投降……」
  碧斯看了一眼手里失魂落魄的丈夫,凄婉的一笑,赌气似的的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你们永远,都别想抓到我……」
  说完,纵身跃下十八大厦……
  碧斯双臂张开,俯瞰大地……
  半空中,她忽然一呆——刹那间,映入眼眸的,竟是一片美丽的花海……
  那是蒙德为她而建的街心花园……
  花花绿绿中,有蒙德为她亲手栽下的玫瑰花,此时,开得正艳……
  那些玫瑰,如同几道浓郁艳烈的红墨,在斑斓的花毯上钩钩划划,描绘着某串字母图案,显得很笨拙,但很用心……
  碧斯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那幅图案,现在,却看得十分清晰……
  那是一串密码,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也是一份礼物……
  蒙德说过,合适的时候,会送给她……
  一瞬间,她都明白了……
  内心顿时温柔无方……
  没有新意的家伙……
  碧斯心头发酸,暗暗骂着……
  却忍不住把手中的小男子揽入怀中,紧紧的按在胸乳,感受着他的心跳,柔柔的摩挲,久久不舍放手……
  然后,她将小男子送至唇间,最后一次亲吻了那张茫然的小脸,在那里,留下了大滴的泪痕……
  再然后……
  她开启了性感无双的艳丽红唇,缓缓吞下了小男子那纤小的身体……
  耳边,风如利刀,刺骨杀髓……
  碧斯合上双眸,两臂抱拥,坠向花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40:59

(二十九)
  衣帽间的地板上,聚集了碧斯家的所有小人……
  他们大约有数十人,围坐一圈,面色凝重,双拳紧握,全部目光都注视在当中端坐的某个人身上……
  此人衣衫褴褛,满面风霜,头扎马尾,目色凌厉,手执一把银质小酒壶,言语间不忘猛灌一口烈酒,神态举止异于常人,混于众人之间格外扎眼醒目……
  「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不走,谁也走不了……」
  莱昂略带醉意的脸上流露着明显的无赖之色,眯着小眼扫视着四周众人……
  他继续道:「刚才,我已经把话撂出来了,用不了很长时间,这里,这座豪华的宅子里,会变的空无人烟,为什么呢,因为碧斯要跑路,躲避警察的抓捕…
  …她会带着我们一起走吗,不会吧,一个逃亡者是不会贪图享受的,她不再需要泰龙组的搓澡服务,美容组的梳洗打扮,也不需要带走那几百双高跟鞋,当然,她更没有闲情逸致去接受自慰组的伺候……那她会放我们回家吗?不会吧……这里死在她手下脚下屁股下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恐怕你们比我清楚,这些活着的小人是什么,是罪证啊,警察再笨,也懂得从我们入手……而碧斯是谁,人精啊,各位,她会给警察留下把柄吗,不会吧,那怎么办……那女人用脚趾头思考一下,都能把问题解决……嗯,没错,把我们解决掉,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所以,等死吧,咱们……」
  说完,莱昂表情悠闲的喝了一口酒,身边传来沸沸扬扬的议论声……
  有人问道:「那莱昂兄的意思是……」
  莱昂惬意的咽下那口烈酒,感受着烈火烧腹的快意,然后抹了一把嘴巴,淡淡道:「还用说——杀了她……」
  又有人道:「莱昂兄的提议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不是什么提议……」
  莱昂正色道:「是决定,我莱昂的决定,不需要讨论,你们只需知道,然后照做就行了……」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似乎夹杂着不同的声音……
  「呃,大家是不是该慎重考虑一下……」
  「是呀,毕竟有关数十人的生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不能勉强……」
  「我觉得还是应该静观其变,说不定,警察说话间就查到这里救我们脱困也不一定呢……」
  「就算是要杀,也得有这个能力啊,我们几十个人加起来拧不过人家一条腿,怎么杀……杀不了,和自杀有什么分别?」
  莱昂不语,只是瞟了一眼人群里的某个沉默的男人……
  此刻,那个叫做泰龙的男人微低着头,一脸冰冷,一字一字的说道:「杀不了,也得杀!」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组员就齐刷刷的起立,目光凛然的盯着众人……
  莱昂眯眼笑道:「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空气似乎凝固,没人再吭声……
  肖恩带着四五个组员,从角落里跑出来,手里抱着一捆捆钢针长钉之类的铁家伙,啪啪啪,摆在众人的面前,微笑道:「暂时这么多,不够的话,在下再想办法……」
  面对着一堆明晃晃的杀器,所有人的脸上都忍不住肌肉抽搐一下……
  莱昂微笑道:「各位,别客气,选一件趁手的家伙,不合适的话,凯丝琳那爷们还给留下一些,那可都是重武器啊……」
  果然,伯比很快又抱来一堆刀剪勾刺,花样繁多,众人的眼前再次一亮……
  肖恩迟疑着说道:「恕我多言,这件事,是不是该和蒙德商量一下,毕竟…
  …」
  莱昂怒道:「别提那个混小子,管他鸟事……再说了,肖恩,要杀人家老婆还去征求丈夫的同意,你傻呀?」
  泰龙道:「莱昂兄,我看可以了,你布置行动计划吧……」
  「好!」
  莱昂收起酒壶,起身而立,站在众人中央,昂然道:「老习惯,在行动之前,我先把丑话说下——行动泄密不可——临阵退缩不可——耍奸反骨不可——扰乱军心不可——以上得其一者,我莱昂定饶他不得……换句话说,就算碧斯要解决我莱昂,那么,我也有本事先把你解决掉了!」
  安排妥当之后,众人沉思不语,面色黯然,气氛甚是苦闷……
  莱昂纵观四周,忽然操起一把长针,挥指长空,厉声道:「贱人碧斯,滥杀无辜,荒淫无度,枉法乱纪,其罪当诛!」
  然后,锋芒一闪,一柄长针扎于木板之上,寒气四射……
  所有小人闻言,心口顿时热血涌动,魂魄一震,齐齐喝道:「对,其罪当诛!」
  碧斯的面容很憔悴……
  她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疲倦的躺下,半天不动……
  显然,外界的情况的变化,让她倍感压力……
  她双眸微闭着,眉头微蹙,不时用纤长的手指揉摁着额头,显得异常焦虑…
  …
  那位凌晨邀她面谈的大人物,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剂排忧解困的良方…
  …
  甚至,他还向碧斯透露了诸如政府调查小组介入,银行账户冻结,派系力量瓦解等极为不利的消息……
  看起来,形势非常不妙……
  虽然那位权势熏天的男人一再劝慰她要保持冷静,并允诺将会利用手中的一切人脉势力来扭转乾坤,并保证任何狂风暴雨不会殃及到碧斯的身上——但碧斯显然不会轻信……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触觉敏感,思维锐捷,外界的风吹草动,让她清晰的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她必须在灾难到来之前,做好充足的应对之策……
  至少,也要保全自己……
  她利用很短的时间,焚烧了大量的资料档案,切断了所有的上下线络,甚至在回家前的一个小时前,还悄悄处理掉了那个为她搜刮小人多年的奥尼尔,亲手勒死那个三十厘米的家伙并塞进跑车后箱,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可是她杀死的体积最大的家伙……
  尽管做了不少善后工作,但碧斯心里非常清楚,仍有一件事,一些人,让她如负重压,寝食难安……
  现在,她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就是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这些人……
  奢华的皮质沙发上,一个略带倦意的美丽女子嫣然而卧,面若桃花,美眸微合,谁也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许久,碧斯忽然柔声唤道:「波斯……」
  客厅里空荡荡,什么回音也听不到……
  碧斯睁开双眸,一丝失落寂寞涌上那张美艳的脸庞……
  那只漂亮乖顺的猫,已经不在了……
  是谁杀死了那只猫?
  碧斯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原本残留的些许迟疑一扫而空她沉默了片刻,唤道:「凯丝琳……」
  十几个小男子自梳妆间内奔出,一路来到客厅的沙发下,止步在那双黑色高跟鞋前,然后齐齐仰起小脸,望着那个绝色女人……
  伯比道:「有何吩咐,夫人?」
  碧斯一阵惘然,然后苦笑,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凯丝琳,也不在了……
  碧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板上的他们看了一会,然后将一只黑亮的高跟鞋慢慢移到他们的面前,尖利的鞋跟轻轻的碾着地板,目光中流露出莫名难测的神色……
  伯比等人异常警惕,悄悄的的闪后,同时一双双小手摸到腰间,显得紧张无比……
  碧斯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举动,思虑了半晌,轻叹道:「没什么,过来给我打理一下,很长时间了,都乱了呢……」
  伯比微微松了口气,闪动着眼神,道:「没问题,夫人……」
  大片的衣衫抖落在十几个小人的头上,当他们慌乱的挣扎出来,举目而望的时候,瞬间忘记了呼吸……
  一具完美绝伦的肉体绽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碧斯极其随意的裸躺在沙发上,通体雪白,长腿尽处的双足上依然穿着那双黑亮高跟鞋,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令人心动不已……
  「都到我身上来吧……有点疲乏,小腹,和大腿……伯比,你还是来这边…
  …」
  碧斯轻轻展开双腿,注视着他们,静静的等待着……
  美容组的小男子分布在女人大片赤裸的肌肤上,低首工作着,时而互相瞅视,心不在焉……
  碧斯的皮肤略微冰凉,行走其上的小男子们如履薄冰……
  伯比现在只剩下一只左手,但在他看来已经足够,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手的灵巧程度……
  他隐藏在碧斯的胯下,用他手里的小剪刀整理着日渐茂密的金色毛发……
  这一次,他拖延了工期,特别是在外阴部分,一边小心的动剪,一边瞅着头顶处那个半隐半露的晶莹肉蒂,目光闪亮……
  他甚至故作无意的用小手一次次去触碰那个娇物,它微微颤着,兴奋的从褶皱里缓缓挣脱出来,昂然耸起,粉嫩透亮,傲视一切……
  伯比露出稚气的微笑,并轻咳一声,远远的和其他小人交流了目光,点了点头……
  然后,他伸出剪刀,小声道:「嗨,荡妇,你的末日到了……」
  随即,张开剪刀,逼近了那个肉蒂……
  与此同时,他的弟兄们也开始了行动……
  十几个俯身在碧斯小腹长腿上的小男子,同时亮出长针,挥起手臂……
  而同一时刻,倚躺在沙发上的碧斯,也对着腹部上的某个小男子,悄然伸出了一只纤手,一点点靠近,目光犹豫不定……
  在一瞬间,女人看到了小人们手中闪亮的利器伯比等人也惊怖的看到了那只逼近的大手……
  心怀鬼胎的双方,一下子僵住……
  数秒之后……
  碧斯瞳孔一缩,神色陡然凌厉,巨大的裸身豁然而起,抖落了满身的小男子……
  伯比等人顺着女人的肌肤滚落在地板上,溃不成军,手里的武器洒落了一地……
  碧斯低首盯着脚下这干东张西倒的谋反者,不禁怒极而笑……
  而小男子们在偷袭失利之后,也迅速拾起各自的武器,站起身子,和面前巨大的女人形成了对峙局面……
  碧斯微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周围——客厅里异常寂静,各个房间的们紧闭着,没有一个人出来支援……
  事实上,这只是刺杀行动的第一步……
  倘若猝不及防的偷袭,可以令碧斯受伤,其他人必会倾巢而出,加入围剿…
  …
  但现在看来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旦正面开战,美容组立即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突变——不慎暴露,他们只有背水一战……
  此刻,就算有再多的人加入,结果都是一样……
  而其他人需要保存实力,等待下一个机会,所以,不会出现支援者……
  地板上,一个高大丰腴的裸身女人,一群纤小的持械男子……
  碧斯盯着他们手里明晃晃的武器,皱眉道:「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竟然不谋而合呢……你们,是想杀死我吗……伯比,你也参与了,真令我失望……」
  没人吭声,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武器,盯着那双随时会踏出的硕大高跟鞋…
  …
  伯比握着手里的利剪,仰脸说道:「碧斯,其实你根本没打算给大家一条活路,对吗?」
  碧斯一愣,淡淡道:「你说的对,孩子,特殊情况下,你们唯有一死方令我心安……」
  伯比低头叹道:「那么,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碧斯微笑道:「既然这样,你们还等什么呢……来吧,一群小蚂蚁,过来撕咬我……」
  伯比环顾了众人,咬起牙,一字一字道:「为了凯丝琳,杀……」
  十几个小男子喊叫着,挥动利器,冲向碧斯……
  碧斯动也未动,眼睛盯着地板上厮杀而来的小人们,然后,忽然抬脚,将当先跑来的一个小男子重重的踩下……
  那一脚,很用力,女人的丰满肌肤都为之一颤,在昏暗的光线下,放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
  所有的小人蓦然止步,齐齐的盯着那只落地不动的高跟鞋,他们分明看到刚刚生龙活虎的伙伴,瞬间消失在了那只高跟鞋下,不远处,抛落着一把精小的修眉刀,那只握刀的小手臂还露出在鞋子的边缘,但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再也看不到……
  随着女人的高跟鞋再度抬起升空,他们终于清晰看到,那个小男子已经变作一小团扁平的血红泥污,紧紧的粘在鞋底上……
  伯比大呼道:「闪开……」
  话音未落,高跟鞋再次踏下……
  虽然多数小人都能够迅疾的逃离,但碧斯依然精准无比的踩住了其中两个,高跟鞋落在木板上的轰响,让逃跑中的人感受到了天地摇晃的震撼,其间,可以清楚的听见两个同伙被女人踩到脚下时发出的简短惨叫,但谁也无暇观望,瞬间四散到数米之外……
  碧斯将脚下的碎尸块,慢慢擦蹭在地板上,瞟着他们,微笑道:「跑,是跑不掉的……过来杀我,也许还有希望……」
  伯比大声道:「她说得对,不要跑,我们没有退路,杀过去……」
  他嘶喊一声,和所有幸存者一同,再次冲到碧斯的脚下……
  碧斯依然没有动,她低首看着那群小男子,看着他们在自己的两只高跟鞋间,拼命的挥舞手中一只只带有脂粉气的刀剪,东一刀西一枪,向她的双脚发动攻击……
  那些原本只是女人用来梳妆美容的小工具,现在却似乎成为了杀人致命的利器,这令碧斯哭笑不得,因为,它们竟然连她的鞋面都难以伤及一丝一毫……
  特别是伯比,那个小男孩带着一股复仇的熊熊怒火,手里小剪刀,飞快的切割着碧斯的一只高跟鞋,嘴里不断发出暴怒的咆哮,异常疯狂……
  碧斯失笑道:「伯比,你不觉得,那剪刀太钝了……之前,就不能把它磨的锋利一点吗?」
  伯比闻言一愣,茫然看着面前厚重亮泽的黑色皮革,面露沮丧,接着,他扬起小脸,通过女人赤裸高耸的胯间,和碧斯倔强的对视着,半晌,眼眶里涌出泪水,牙关一咬,再次低首切割……
  碧斯叹息了一声,缓缓抬脚……
  伯比手里的剪刀,急剧的摩擦着慢慢升起的黑色鞋面,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男孩的心里顿生一丝悲切——即便他剪功超群,却连女人的肌肤都不曾触碰到……
  巨大的阴影,在伯比的头上集结盘旋,他仰天而望,是碧斯赤裸小腿下的那只性感的高跟鞋,鞋底上,血迹斑斑,杀气凛然……
  那一刻,伯比绝望,所有的人都绝望……
  十几个柔弱的美容组男孩,同时高举起手里的武器,双腿颤抖着,仰望着那只缓缓踩下高跟鞋……
  他们意图以最后的一击,去迎接那只鞋子的踩踏……
  但结局,可想而知……
  那场面,看起来异常凄惨……
  伯比紧攥着剪刀,哭喊道:「都散开,不要在一起……」
  没有人离开,虽然每个人都恐惧的要命……
  他们无路可逃……
  数年以来,从来无人从碧斯的家里逃出去……
  赤裸的碧斯,低头看着那群殊死一搏的小家伙,无端的生出一丝恼怒,此时此刻,她憎恨一切看似高尚的事物,他人的患难与共生死不弃,让女人更感孤独心伤,浑身寒栗……
  她要将他们拆离,粉碎,让眼前的一幕消失……
  女人毫无迟疑的向人群一脚踏下,高跟鞋脚踏实地,未感觉到任何阻碍,但鞋子抬离地板的一霎,方圆数寸,一片血肉糜烂……
  这一脚之后,伯比消失,那一滩暗红肉污里已经分辨不出男孩的小躯体,鲜血里依稀看到一把精致的小剪刀……
  余者无一撤离,碧斯不禁眉头紧蹙,咬着红唇,再次一脚一脚的踏下……
  客厅里,一个赤裸的美丽女人,气喘吁吁的挥动白皙可人的小腿,玉足上的黑色的高跟鞋向脚下那片地板,一下下的踩踏着,发出脚踩烂泥的声响,鲜血开始从落脚点缓缓流淌蔓延,细小的惨叫声渐渐微弱……
  碧斯面色苍白的重新回到沙发上,汗水滑腻的身子柔弱的蜷缩在一条毯子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儿……
  沙发下,一双沾满血腥的高跟鞋随意的扔置着……
  她失神的望着地板不远处的那滩血,安静的思虑着……
  半晌……
  「肖恩,过来……」
  女人冰冷的道……
  鞋帽间的门开启了一条缝隙,肖恩小跑着来到沙发下,殷勤的微笑着,眼睛瞟了眼那双高跟鞋底下的血迹,不禁面肌抽搐……
  碧斯伸手将肖恩握起来,拿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死死的盯着他看……
  肖恩闪烁着眼神,结结巴巴的道:「碧斯,我……」
  碧斯疲惫的一笑,用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然后看了看周围,轻声道:「我们谈谈,肖恩……」
  洗浴间……
  碧斯仰躺在粉色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她嫩滑的肌肤,房间里雾气腾腾…
  …
  泰龙等人站在浴缸边沿,做好了潜水的准备……
  「就现在吗,碧斯?」
  泰龙平静的说道……
  碧斯莞尔道:「是的,刚才,我干了点活儿,现在有点累呢……泰龙,让我的身体尽快放松一下……」
  泰龙望了一眼四周的兄弟,点头道:「伙计们,下水,记得要用点力气!」
  然后,所有人跃起,入水,发出细小的扑通声音……
  碧斯盯着消失在水面的小男子们,慢慢将一只泡在水下的大手抬离水面,手掌摊开,是十几只细长的铁针……
  她嘴角一弯,道:「嗯,藏了这么多……」
  女人的举动,让一个躲藏浴缸边沿角落里迟迟不动的小男子,惊慌失色,他张嘴欲喊……
  碧斯迅疾的伸出脚趾,稳稳夹住那个小人的脖子,一下子顶到边侧的墙壁上……
  她略带顽皮的对着小男子笑了,小声道:「不要告诉他们,乖……」
  然后,脚趾用力的绷起挤压……
  小人双手抱着碧斯的巨大脚趾,极力的扭掰,两条悬空的小腿激烈的踢蹬着,很快嘴角涌出一股浓血,翻起了白眼,最后,小脑袋慢慢垂落在了女人白嫩的趾肉上……
  同时,又一个手持长针的小男子出现在碧斯脑后的位置,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悄悄逼近,举针刺下……
  碧斯头也未回,伸手将他攥起,放于怀前,和他四目相向……
  手里,小男子双手高举着长针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作势挥砍的武士,却被女人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威住,双臂僵住……
  碧斯向他轻轻摇头,并用另一只手,捏住男子手里的武器,并和他做了一番拉扯争夺——武器落到女人的手心……
  她轻叹道:「真是的,泰龙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一个人,多危险……」
  失去武器的小男子,忽然看到一只硕大嫩白的拇指肚迎面而来,压着他的面部,一路推去,将整个小脑袋摁在了瓷砖墙壁上……
  碧斯盯着自己的拇指,用力的挤压着,感受着指腹下那颗脆弱头颅的渐渐破碎……
  同时,小男子的两条小手臂攀抱着女人手指,抽搐着,抓撕着,让女人感觉到一丝微不足道的痛痒……
  随后,他的身体在一阵急剧的战栗后,松软不动,碧斯松开拇指,那颗小脑袋扁扁的粘在墙壁上,剩余的小身子脱离后,顺着墙壁滑落到浴缸里……
  水底,泰龙等人迅疾的游动着,他们一路潜到浴缸底部,忽然发现那些藏匿此处的武器消失不见……
  身边,是女人的一只巨大的丰满臀部,正轻轻的磨蹭着缸底,异常惬意……
  蓦然,一个失去脑袋的小尸体沉落面前,顿时,四周浮涌出一片血雾……
  十几个小男子在水里,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泰龙瞪着眼睛,对众人比划了几个动作,会意后,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向水面浮游而去……
  与此同时,碧斯的一只大手悄悄伸到水底,拧动了浴缸底部的水塞,随着一声闷响,出水口赫然通畅,整个水面开始掀起轩然大波……
  大量的水卷成漩涡,流入缸底的出口,十几个小男子挣扎在喘急水流里,惊恐无助……
  最终,水流尽,浴缸空,宽大的粉色底部,只留下了十几个滚抱一处神情狼狈的小男子……
  不远处,赤裸巨大的碧斯微笑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的里……
  碧斯望着泰龙,道:「准备很充分嘛,泰龙,一不小心,我会命丧自家的浴缸里呢……」
  泰龙从地面上站起,环顾了四周的情形,脸色一阵青白,然后蓦然转身,望向众人,厉声道:「不该是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出卖了大家!」
  众人俱都茫然不知……
  碧斯不屑的一笑,望着这个愤怒的男人,道:「无法挽回了,泰龙,你失败了……嗯,还是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吧……」
  泰龙目光如剑,瞪向碧斯,怒道:「我不会认输,碧斯……让其他人离开,我一个人和你较量,就在这里……」
  碧斯撇了撇嘴,幽怨的说道:「我倒不是太在意……但是浴缸里面,这么高,这么滑,对你们来说就像是个陨石坑……即便我不拦挡,你的兄弟,就能够爬出这个浴缸吗……还有,离开水,你们真的一无是处……」
  女人说着,将一只长腿轻松的举起,搁在浴缸的边沿,盯着胯下那簇仰望的小人,轻晃着那只白嫩的大脚……
  泰龙仰头环望了浴缸,不由的神色一黯,轻叹了一口气——碧斯说的不错,他们现在如同装在盆子里小虫子,逃离,躲避,都毫无可能……
  碧斯将一只脚慢慢放到泰龙的面前,盯着自己艳红的趾甲,悠悠道:「不要整天以为,还是那个站在游泳馆里接受万人欢呼的游泳冠军,想想自己现在几斤几两……较量……你现在连我的一只脚都敌不过,信不信?」
  小男子们闻言不由的怒火中烧,齐齐的挺胸而出,却被泰龙拦下,他铁青着脸,仰望了一圈四周的铜墙铁壁,落寞的说道:「碧斯,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能不能,给他们留下几条活口,无论怎样,我一人承担……求,你了…
  …」
  碧斯吃吃的轻笑,晃着脚尖,道:「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嗯,不过,我们泰龙老大可是很少求人呢,特别是女人……没办法,这个面子,我得给……呃,这样,来舔一下我的脚趾,大哥的舌头,或许功力不凡吧……
  感到舒服呢,也许我会考虑放他们一马……但也不定啊,全凭心情吧……我不勉强你,谁忍心去难为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呢……」
  女人的话,让泰龙组的情绪瞬间引爆,齐声喊道:「不要听她的,头儿,她成心侮辱咱们呢,大不了和她一拼,死就死吧……」
  「滚开!」
  泰龙低声斥道,令所有人闭嘴……
  然后,他单膝跪地,伸出强健的双臂,抱住碧斯湿漉漉的脚趾,虎目紧闭,深深吻去,顿时,两行热泪泫然而下,滴在女人娇艳的趾甲上……
  碧斯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亲吻自己脚丫子的强悍男人,渐渐眼睛微红,咬唇道:「真不错,忍辱负重,有情有义……看来,在这个家里,唯有我孤家寡人众叛亲离……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留恋的……那么……」
  她忽然伸直了腿弯,一只大脚,将伏面趾间的小男子一路推搡蹬踩到浴缸壁上,脚趾狠狠一挤,泰龙的嘴角立刻溅出一丝鲜血……
  十几个小人惊呼着拥上前去,合力去掰开碧斯的脚趾,意图将泰龙救出……
  但碧斯显然不会让她们得逞,脚趾上的力度愈来愈强……
  泰龙的脸色涨得赤红,脖颈间,青筋毕露……
  忽然,众人纷纷张嘴撕咬碧斯的嫩脚,碧斯吃痛,蓦然松开……
  泰龙从缸壁上滑落,躺在地上粗喘着道:「碧斯,你食言了……」
  碧斯大怒道:「对,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杀死他们,杀死你的兄弟,就在你的面前……凭你如此弱小,我看你怎么保护他们!」
  她豁然从浴缸里站起,低首怒视着脚下的一伙小男子,赤裸的肌肤上水珠滚落,一滴滴的掉在小人们的身上,啪啪作响……
  女人的硕大美足,嫩白水亮,红色趾甲更显妖艳,一点点向小人们靠近……
  小男子们簇拥在高大的浴缸底部,齐齐后退到浴缸边缘,完全没有躲避抗争的余地,背后就是粉色冰冷的瓷壁……
  接着,碧斯皱眉,抬起来湿淋淋的大脚,在一片惊惧的目光中踩落……
  啪的一声,脚掌与缸面亲密接触,暮然传出几声绝命的嚎叫,几朵血花自脚底溅出,喷射到粉色的壁面上,女人的脚底感受到一股股挣扎抗拒的微弱力量,于是用力的碾动了数下,直至将他们压扁碾平,悄无声息……抬起时,一抹一抹的血肉粘在女人白皙的脚掌上,那是泰龙组男人们的残骸……
  同袍的鲜血溅到泰龙的脸上,刹那间,他懵了,一动不动,瞪目望着女人的大脚再次抬起……踏下……
  那些素日朝夕相处的兄弟,在他的视线里,在女人的脚下,一个个惊叫,抱头,消失,变作浴缸里的一团团血污……
  碧斯用她无比灵巧的脚,不断的将躲避的小人们又踢又挑,小心的拢在一处,然后,对着缠结叠摞的小肉体,一次次的猛然踩下……
  她似乎故意的不去伤害泰龙,脚尖异常灵活的避开那个呆住的男子,在他的四周制造一起起惨剧,让他体味生死分离仓皇无助的痛意……
  蓦然,泰龙如疯了一般,扑上去死命的撕咬女人的脚后跟,嘴里喊道:「你不能杀死他们,你没有权利杀死他们,你知道他们是多么优秀,他们原本可以参加很多场比赛……」
  但他的抗争毫无意义……
  碧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认真的踩烂了所有的小男子,方才停下,然后摆弄着一双血腥妖艳的嫩足,微笑道:「什么比赛,是做梦吧……人们早就把你们遗忘了,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的兄弟就只是乖乖呆在浴缸里为我清洗肌肤的小下人,生死由我……哦,不知不觉间,就剩下你一人了,泰龙,我在猜测,你将会作何反应……」
  泰龙暴怒道:「贱人,踩我!」
  碧斯微怔,转而怒笑道:「踩你怎么了,我不敢吗?」
  「那就来!」
  失去理性的男子,大声怒喊着,像是一名竞技场上的搏击手,挥拳冲上……
  在他奔到那只大脚面前的一刻,女人忽然张开脚趾,暮然夹住了泰龙的一只挥舞的胳膊,接着轻轻一掰,发出一丝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然后,足尖一晃……
  泰龙一声闷哼,身子被女人的大脚甩到缸壁上……
  他的右臂,已被碧斯的脚趾折断……
  碧斯轻吐一口气,露出无奈的笑意,道:「再来,泰龙……」
  泰龙道:「好……」
  泰龙自地上爬起,挥动左臂,再次攻击……
  女人的脚趾,也再次精准无比的将其左臂夹住,折断,甩开……
  现在,强壮的泰龙双臂俱残,无力的垂落着,痛楚令他汗如雨下……
  碧斯莞尔道:「泰龙,你以后只能参加残运会了……」
  「啊……」
  深受刺痛的泰龙摇摇欲坠的冲向碧斯,并在奔跑中伸出头颅,意图以头相撞,发泄怒愤……
  「哦……」
  女人不可思议的轻笑一声,那只玉足拇趾一下子抵住泰龙探出的小脑袋,阻止了他的疯狂举动,然后,脚尖一曲,将他压落在地,脚趾如电般跟进,精准的碾断了一条左腿……
  泰龙一声惨嚎……
  碧斯收回了脚,淡淡道:「你的梦想,越来越远了,泰龙,不打算留一条腿苟且偷生吗?」
  剧痛让泰龙意识模糊,他一声不吭的从女人脚下艰难的爬起,跌倒,再次爬起……最终,一点点爬向那只令人憎恨的大脚……
  碧斯随即毫不留情的碾碎了他仅存的一条右腿,让生不如死的泰龙趴伏在自己的脚下,再也无法动弹……
  她吹了声口哨,道:「五体投地,就是这个样子吧……泰龙,你现在的情况,很适合做一只肉棒呢……」
  屈辱的泰龙嘶吼一声,面露不甘,以头撞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碧斯盯着他,道:「现在,你怎么杀我?」
  泰龙趴在地上,面前是女人涂着艳红甲油的性感玉足,美丽而残忍……
  半晌,他吃力的抬起双眼,声音嘶哑的道:「都死了,就不要再让我活着,碧斯……」
  碧斯的目光一黯,轻叹了一声,随即,翘起拇趾踩压到泰龙的小脑门上,狠狠的碾下……
  泰龙的脸被女人的趾腹压在湿滑的瓷面上,筋肉强健的后背不甘的一鼓一鼓,随着一丝细小的破裂声,脑壳在碧斯雪白的趾肉下化作一滩血水,男人停止了抽搐……
  赤裸的女人肌肤如雪,在脚下一滩血红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诡异,丰腴的身体再次沁出大片的汗液,光泽水亮……
  情绪的波动,令她的肠胃阵阵痉挛……
  于是,她来到马桶前,颓然的坐下,肆意的排泄着腹中的污秽……
  片刻后,碧斯习惯性的抬起臀部,仰起面颊,接受某个小男子的善后工作…
  …
  但真正感觉到股间某处传来酥痒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不禁低头望去…
  …
  此刻,那个叫做迷你豹的小家伙,正认真的站在马桶边沿,抬着小脚,用一张硕大的卫生纸,为女人擦拭着同样硕大的屁眼……
  碧斯眉头微蹙,讶然道:「你还没死?」
  迷你豹将沾有尿便的卫生纸认真的叠起,扔进纸篓,然后说道:「因为,我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碧斯更加奇怪,道:「为什么?」
  迷你豹苦笑道:「因为,我不想死……」
  碧斯轻笑道:「你很识时务啊,小豹子……」
  迷你豹小脸微红,呐呐的道:「呃,算是吧……不说这些了,夫人,您的私处,已经清理干净了,可以放心离开了……」
  碧斯起身,抚摸腹间,感到一丝舒畅,然后,她盯着小男子道:「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迷你豹沉思一会,道:「关于这个问题,莱昂和我打了个赌,他认为我会死……而我,觉得,您不会杀我……嘿嘿……」
  碧斯微笑道:「哦,傻乎乎的小豹子……嗯,想知道,你俩的赌约,谁会赢吗?」
  她边说,边指了指马桶……
  迷你豹一怔,然后再度苦笑道:「我明白了,夫人,看来我输了……」
  碧斯道:「不用我说什么了吧……跳进去,可以留一具全尸呢……」
  迷你豹盯着马桶里浅黄色的污秽,迟疑的说道:「好吧,不过,那里面的味道很难闻呢,请容许我先……」
  他的手里忽然多了一只银质的小酒壶,并不急不慢的拧开塞子,仰脖子灌下一大口,然后,将小酒壶递给碧斯,道:「劳驾转给莱昂,就说,我谢谢他…
  …」
  扑通一声,昔日的游坛骄子以一个完美无暇的入水动作,扎进马桶里的屎尿池中,半天,头顶一块黄色的屎块,冒出水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期待无比的仰望着碧斯……
  女人惊奇无比的看着手中的小酒壶,皱了皱眉,转手扔进马桶,叹道:「再见吧,迷你豹……那壶酒,留着路上御寒……」
  随后,摁下了马桶……
  十几分钟后——碧斯赤裸着站在淋浴下,仰着脖颈,让淋漓的温水冲刷着身体上的污秽,脚下,依然有隐隐的血丝,随着流水急急地冲走……
  「肖恩……」
  女人柔声喊道:「过来清理一下……」
  碧斯光着身子进入卧室的时候,阳具里的小丈夫已经睡着了,他的确太累,而且,一个人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昏睡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女人没有惊扰他,只是侧躺在了身畔,仰着脸颊,淡然道:「都出来吧…
  …」
  七八个光头小美男畏畏缩缩的出现在床上,望着赤裸的女人,神色诡异……
  碧斯扫了他们一眼,静静的道:「傻站着干什么,就用那根,来吧……」
  说完,分开双腿,轻轻舒了一口气……
  光头小男子们奔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抱起了那根囚禁着蒙德的硕大阳具,同时,有人拿着把刷子在阳具的体表上涂抹着什么……
  准备就绪后,为首一人高喊道:「好了,开始,走——」阳具在众人的合抱之下,径直撞入碧斯的肉穴……
  这一次,碧斯的高潮似乎来得特别快,特别强,她仰着脖颈,意乱神迷,忘乎所以……
  满身大汗的小男子们,渐渐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
  片刻,又有四个小男子悄悄出现在粉色大床上,他们的体格较之其他人,显得格外强健,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无穷的爆发力……
  四人聚到一处,展开一根细细的丝线,在碧斯的白皙脖颈间缠绕两圈,然后兵分两路,两人一组,手执线头,小跑着拉开,丝线拉紧后,四人抬手示意,蓦然将绳子套上肩头,闷吼一声,用足马力,开始了拉扯,那样子,像是河岸上的纤夫……
  沉浸在欢愉中的女人张开双眸,同时伸出双手,分别扯住了两端的细丝,稍稍用力,就将四个预谋不轨的小壮男拽拉到了身边,然后手脚麻利的缠动着细丝,在一番眼花缭乱中,把四个壮男的小脑袋捆在了一处……
  碧斯吃吃笑着,将四个束手就擒的小男子扔在了丰满胸乳间,瞟着他们道:「真是难为你们,想出这些鬼点子……这是要勒死我吗,我来试一下,线够不够结实……」
  说着,女人的纤指挽起丝线,手腕用力一扯,四个拼命撕拉着脖间束缚的小男子,立时齐齐惨叫一声,锋利如刀的线丝瞬间割断他们的脖子,四颗小脑袋若瓜熟蒂落般跌滚到碧斯的汹涌白肉间,同时,嗤的一下,鲜血溅在了她笑意吟吟的脸颊上……
  胯下的其他男子不禁愕然当场,手里的怀抱的阳具一下子落在床上……
  那个为首的男子嘶声道:「没办法了,操家伙,拼了吧……」
  十几个小男子同时从床上各处的缝隙里摸出一支支长针,呼喊着奔向女人巨大的肉体,在四周形成围攻之势……
  碧斯娇笑一声,手中一闪,出现一只红色细瓶,手指一摁,喷出一片雾气,顿时,十几个疯狂厮杀而来的小家伙像是中毒的蚊蝇一般,脚步趔趄,晃晃欲坠,一张张小脸上渐渐绽出性欲大发之色,同时,手中利器离手,纷纷落在床上…
  …
  女人从床上坐起来,低首看着双腿间的一群光头小男子,缓缓道:「怎么样啊,各位,我这种催情剂,是不是很烈……不过,你们方才抹在那根东西的上的,也很不错呢……」
  她的脸颊,洋溢着异常淫荡的气色,微启着红唇,缓缓张开了双腿,展示她绝世的性感……
  即便是色迷心窍,小男子们的潜意识里也感触到了危险,昏昏沉沉的,拔腿要跑,却在刹那间因为看到巨大女子舒展开来的白嫩身体,撩人姿态,耳闻女子唇中发出销魂至极的呻吟之声,纷纷面色大变,像是一只只闻到肉香的饿狗,兽性大发,扑食而来……
  床面上,只见十几个小男子贪婪的趴伏在碧斯巨大的肉体各处,舔舐着,擦蹭着,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很快,碧斯的肉穴,因为中了小男子的催情剂,淫水涟涟,不可抑制……
  她忽然抓起身边的一个小男子,送入穴中,急不可耐的抽插起来……
  手上的力度很大,速度很快……
  不出数十下,那个小男子就在女人的穴肉里,筋裂骨折,断气而亡……
  碧斯扔掉他,随手又摸起一人……
  不多时,床上有多了一具湿漉漉的小死尸……
  所有的光头小人深陷催情剂的强力迷惑,无人躲避,也无人逃跑,任凭女人信手拈来,每个人就像是在甘愿舍身,且表现的荣幸无比……
  半个小时后,碧斯迎来了第三次高潮,依然性欲不退……
  床褥上,淫液如雨,其间,弃落着一具具肢体僵硬的小尸体,纤小的身子,湿润晶亮……
  床上,再无一个活人……
  于是,碧斯伸手到床下抽屉里,摸出了那个大家伙,人造肉棒……
  被女人昵称为肉棒的男子,脸上挂满了屈辱的泪珠,面对性欲高涨的巨大肉穴,只能无奈的摇头抗拒,却在无意中令对方快感大增——「啊——」碧斯喊出了声音……
  不知何时……
  高潮终于退去,碧斯失神的松开了手,长舒了一口气,仰躺着赤裸的身子,合眸睡去……
  半晌,她睁开双眸,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那根阳具,不见了……
  蒙德,不见了……
  「肖恩……」
  无人应答,肖恩哪里去了?
  她失望的低下头,暮然看到了胯间那具表情愤恨却有言难语的壮男肉棒,无由来的恼火顿生,探手抓起,大力的甩到地板上,谁知,肉棒在硕臀的支撑下,滴溜溜转了数圈,依然耸立不倒,且怒目相向……
  碧斯尖叫一声,自床上跃下,举起赤裸的脚丫,狠狠的踩去……
  扑的一声……
  那个原本力大无敌却沦为玩物的二十厘米男子,如同一颗瓜果,在女人脚下的砰然碎烂,透过那只巨大的玉足,缓缓淌出一滩浓血……
  碧斯目光一扫,厉声叫道:「蒙德,你在哪里?」
  尖利的声音,洞穿了所有的房间……
  这是半个小时以前……
  莱昂独自一人,艰难的拖着那根硕大无比的阳具,一路来到客厅里……
  蒙德在不断的摇晃中醒来,四周的光线时明时暗,鼻间嗅到一股淫靡气味…
  …
  蓦然,眼前一亮,一个冷冰冰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蒙德茫然道:「莱昂……你还在?」
  莱昂将蒙德的小身子,从那只阳具里拽出来,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我当然还在,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蒙德道:「他们呢……都走了吗?」
  莱昂冷声道:「他们,都让你老婆给杀了……」
  蒙德失声道:「什么……碧斯答应过我,我们最终要和平解决……」
  莱昂一声不吭,举手抽了蒙德一记耳光,然后瞪眼道:「对,最终,碧斯会连你一起解决掉,蠢货……」
  一时间,两个男人,相对无语……
  半晌,莱昂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道:「幸好,蒙德,我们留有后手……」
  蒙德道:「什么后手?」
  莱昂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
  那里,摆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两个男人走到那双硕大高跟鞋下,仰脸观望了一番——那里面,曾经是俩人的栖身之所……
  蒙德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惊讶道:「莱昂,难道说……「莱昂嘿嘿的笑,道:「对,就是那样,肖恩的逃跑计划……蒙德,我们一人一只……」
  老家伙得意的边说着,边伸手在其中一只高跟鞋的粗大鞋跟上,推开了一扇小窗……
  蒙德眼睛一亮,道:「肖恩……你怎么在这里?」
  那只鞋跟里面的空间看起来很宽敞,肖恩蜷缩其中,面色尴尬的望着窗外的俩人,笑容勉强的说道:「真是凑巧,两位,也来了……」
  莱昂先是怔了一下,继而脸色暗淡下来,目光却渐渐凌厉……
  肖恩道:「莱昂兄,我……」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莱昂的一只大手从里面拽了出来,狠狠的甩在地板上…
  …
  随即,莱昂自背后拔出一只长针,抵在了肖恩的咽喉间……
  蒙德变色道:「莱昂,你干什么……」
  莱昂厉声道:「你不要管!」
  肖恩盯着那只寒气四射的长针,身子一点点往后退避着,颤声道:「老兄,不要这样……」
  莱昂深吸一口气,道:「肖恩,说说看,为什么要出卖大家?」
  肖恩道:「我,我,我……莱昂,说实话,这次行动的成功几率并不大…
  …」
  莱昂道:「对,我知道……接着说……」
  肖恩道:「呃,就算是碧斯未察觉,要杀死一个如此巨大的女人……莱昂,也并非易事……」
  莱昂道:「没错,不容易……还有吗?」
  肖恩道「呃……好吧,莱昂,我承认,我是个反骨者……」
  莱昂道:「我说过,反骨,必死……」
  肖恩面对杀气凛凛的莱昂,不禁眼泪横流,神情崩溃,他啜泣着说道:「朋友,这不能全怪我……当时,碧斯把我叫过去,逼问我……伯比他们一群人的血肉就粘在她脚下的地板上,你无法感受到那种恐惧……她的手指掐着我的脖子,虽然脸上带着微笑……我无法战胜恐惧,于是……之后,她答应带着我一起离开……莱昂,承认吧,其实你早就知道这次行动凶多吉少,就像是一场胜算不大的赌博……而我,真的不想死……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到了我的妻子……她现在过得不错,而且一直等着我呢……大家都不想死,对吗,莱昂,你也是……你不是也活着吗?」
  莱昂沉默了一会,叹道:「听起来,你说的不无道理……」
  肖恩惊喜道:「对,对,对,老兄,你也是这么想吗?」
  莱昂抬起头,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道:「但是,肖恩,由于你的出卖,让大家的牺牲变的如此不值……每个人都有亲人……可他们还是死了……那不公平……我留着这条老命,是因为我还要救出蒙德……而且,我最终会给泰龙他们一个交代,我一定会,杀死碧斯……而你,肖恩……我想……就留着那些狡辩,向泰龙去解释去吧……」
  肖恩道:「不要,莱昂,我不想死……」
  莱昂从肖恩的咽喉处,拔出长针,随即溅出一道血花……
  怕死的肖恩,终于死去……
  莱昂用脚踢开肖恩的尸体,回首对蒙德道:「他其实总算是做了件好事,这真是个绝佳的避难所……进去吧,蒙德,正好俩个,我们每人一个……」
  蒙德惊魂未定的说道:「全凭你做主,老兄……」
  莱昂在进入鞋跟前,忽然对蒙德说道:「我说,小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半个小时后碧斯在客厅的地面上,发现了死去的肖恩,她用脚拨了拨小尸首,皱了皱眉,然后扫视了四周的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里,女人非常细心的翻遍了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各个房间的边边角角,最后,失望的回到客厅……
  她孤单的站在客厅里,淡淡的唤道:「蒙德……蒙德……你在吗……我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们不是还有个约定吗……」
  蒙德没有出现……
  一个小时候……
  碧斯打着哈欠,伸手关闭了灯光,慢慢走回沙发前,蜷缩在沙发上,再也不出声……
  沙发下,是那双黑色的高跟鞋,黑暗里,散发着油亮的光泽……
  天色微亮,碧斯从沙发上疲惫的起身,光着脚丫,走进了鞋帽间……
  十几分钟后——客厅里……
  肖恩组十几个的剩余成员,被一块块的胶纸零零散散的粘在地板上,碧斯光着脚,在他们的中间走来走去……
  小男子们仰着身子,手脚无助,神色不安的望着那双时而掠过脸庞的大脚…
  …
  碧斯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偶尔打着哈欠,边踱着步,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好样的,蒙德,竟然连我都找不到你……和我玩捉迷藏吗……那么,我也来一个游戏……」
  她忽然驻足,将脚趾小心的踩向地板上的一个小人惊恐的面颊,然后,抬起脚跟,趾尖用力的碾了一下,顿时,一颗小头颅如葡萄般破碎,血溅红了白嫩的脚趾,那颜色,比趾甲油还要艳丽……
  碧斯道:「我知道你没走,亲爱的,你会忍心看到我杀死这些小人吗……嗯,不吭声,心肠坚硬的家伙……好吧,我再试试看……」
  这一次,女人用宽大的脚掌,连续踩烂了三个小人,绝命的惨嚎,自她温热的脚下传来,一闪而止……
  「听见了吗,蒙德,早一点出现,你也许会挽救一个小生命呢……」
  碧斯再次举起大脚……
  「住手吧,碧斯,我在这儿……」
  蒙德出现在碧斯的面前,声音平静,神色平静……
  女人惊异的盯着小丈夫,看了好一会,又四处扫视了一番,道:「变戏法吗,蒙德,你,从何而来……捉迷藏的游戏,玩的不错嘛……」
  蒙德淡淡的说道:「不要说些无聊的话题了,碧斯,我们谈谈吧……只要你放过他们……」
  碧斯露出夸张的惊喜之情,道:「太好了,那么……密码是什么……嗯,问的有点过于直接了吗……」
  蒙德叹道:「一直以来,你就为此事费尽心思……我得承认,此时此刻,你终于成功了……」
  碧斯脸色微红,低首道:「呃,算是吧……那就,爽快一点,不要拖延时间了……」
  同时,她的一只嫩足若无其事的放在了一个小人的面庞上,娇嫩的拇指轻轻的揉搓着小人泪流满面的脸颊……
  蒙德失色道:「慢着,碧斯……好吧,我说……」
  碧斯灿然一笑,道:「我听着呢……」
  蒙德面色苍白的缓缓说道:「那个密码,不是很复杂,曾经,我记得很清楚……到如今,却渐渐模糊了……或者说,变得陌生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去一个地方,才能见到那个该死的密码……虽然,我已经不想再次见到它……」
  碧斯微微一愣,慢慢收回脚,咬着嘴唇,沉思了半晌,然后道:「我都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总是很罗嗦……好吧,蒙德,一定不要骗我……什么地方,带我去……」
  蒙德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湿润,一字一字的说道:「十八大厦……」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9:48

(二十八)
  一排赤身裸体的强健小男子在粉色的巨大浴缸前站做一排……
  碧斯望着他们的小脊背,静静的说道:「泰龙,带着你的人马,跳下去,感受一下波斯当时的心情……」
  泰龙等人盯着满池子翻滚的热浪,沉默不语,面色苍白……
  「要我踢你们下水吗,那会很没面子……」
  碧斯抬起了她的一只高跟鞋,用脚尖去接近小男子的们的臀部……
  「住手,碧斯!」
  一个小声音自碧斯的另一只脚下传来……
  碧斯蓦然低首,看到站在自己高跟鞋边上的蒙德,讶然道:「蒙德,你终于开始搭理我了……怎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蒙德推开了莱昂的阻拦,大声道:「为了一只猫,你打算要多少人陪葬呢?」
  碧斯无可奈何的收回脚,叹息道:「无聊,你又来妨碍我执行家法……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只猫,它陪着我度过无数个寂寥之夜,失去它,我又得重回孤独……」
  蒙德仰脸盯着她,道:「还有我,碧斯,我想我能够安抚你的寂寞,我可以做到……」
  碧斯道:「我没有听错吧,蒙德,你是说,你打算讨好我,逢迎我,给我带来欢愉吗?」
  蒙德道:「对,我可以……」
  碧斯道:「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蒙德道:「当然,是我自愿而为……」
  碧斯的眸子里开始发红,咬牙道:「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
  蒙德道:「是的,碧斯……」
  碧斯微微仰起面颊,掩饰着情绪,轻声道:「真不错,我的丈夫……但我记得你曾经很委屈,把它视作苦差,而且倍感屈辱……」
  蒙德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请你放过他们……」
  碧斯轻轻抽动了一下鼻翼,低首看着脚下那个表情悲壮的小丈夫,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种交换条件听起来很诱人,我想我真的该认真考虑一下……」
  果然,她认真的思虑了半晌,然后破涕而笑,俯下巨大的身段,对着地面上的小丈夫绽露出一双嫩白硕大的胸乳,并伸颈送上深情一吻,随即,小男子带着两道落在脸庞和胸腹的红色唇印,踉跄倒地……
  泰龙和一众兄弟站在粉色浴缸的边沿,远远望着蜷曲在女子纤柔大手里的蒙德,神色悲戚,心情沉重……
  他们是一伙整日游走于巨大女人肉岭胯间的行家里手,对蒙德此行面临的险途困境心目了然……
  泰龙遥遥的向蒙德点了下头,那意味是,代众人表感激之情……
  地板上,莱昂极不放心的跟在碧斯的硕大高跟鞋后追奔着,最终被女人蓦然关闭的房门阻隔,只能在门口前的软毛踏垫上来回转悠,像是一只充满焦虑的蚂蚁……
  还是那间宽绰的卧室,还是那张柔软的大床……
  蒙德弱小的身子站立在毛绒绒的昂贵地毯上,像是一个田野麦浪里的守护者,显得异常孤单渺小……
  巨大丰腴的碧斯姿态舒缓的轻靠在床前,向小丈夫翘起了她巨硕的长腿,微微的晃着挂在脚尖的一只漆皮闪亮的高跟鞋,轻声道:「过来,脱下我的鞋子,蒙德……」
  此时此地,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妻子那淡淡的口气里,全然没有了丈夫初回家门时的温情蜜意,透着冰冷的强势……
  蒙德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失落和酸楚,但还是照办了……
  他表情平静的穿过地毯上齐膝的毛绒,一路来到巨大的高跟鞋下……
  那是碧斯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奢华惊艳,现在正傲然高悬于蒙德的头上……
  手捧玉足,褪去那双性感之物,本是温存之前,令蒙德心动神驰的一幕……
  但现在他不得不翘起脚尖,伸手去拥抱那只鞋跟,而且以他的高度竟然不能勾摸到它的边缘……
  最后,他退后几步,冲刺般奔出跃起张臂紧抱鞋跟,然后再咬牙用力的晃动,也未撼动丝毫……
  碧斯看着攀附在鞋跟上来回游荡的小男子,眼神里闪露出一丝快意,并摇动了一下脚尖,轻轻的甩落了高跟鞋,蒙德随即和那只巨大的高跟鞋一起被女人抛弃在地板毛毯里,许久,才艰难的摆脱压负重新走回女人的脚下……
  一双黑丝包裹的长腿骄傲的矗立在小男子的面前……
  黑丝美脚下的蒙德,透过袜丝的缝隙,依稀看到优美足端一颗颗涂着艳红甲油的嫩白玉趾,形态可人……
  「爬上来吧……」
  碧斯轻松的说着,同时伸过来一只白腻的大手,自恋的抚摸着自己的性感长腿,转动着秀气的脚尖……
  蒙德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攀爬上妻子的一只大脚,开始了今夜的肉途……
  床帏之上……
  碧斯裸露着白致的身体,四肢舒展的仰躺在艳红色的床褥中间,像是一支黑夜绽放的玫瑰……
  在女人诱人曲线末端的小男子,则不知所措的面对着一双白皙嫩滑的大脚,静静发呆……
  「吻一下我的脚趾,蒙德……」
  碧斯的语气娇柔中带着命令的味道……
  蒙德顺从的伸出双臂,小手扶着一只艳丽闪亮的趾甲,屈膝跪下,将小脸俯在了女人翘起的圆硕拇趾肚前,深情吻去,顿时,温润满面……
  那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嗯,并没有想象中的酥痒,蒙德,你的小舌头的力道太弱了……算了吧,来这里……」
  碧斯异常自私的顾及着身体的生理感受,缓缓张开了双腿,向小丈夫开启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两侧是浑圆结实的白色肉岭,尽头的美景绚丽夺目……
  蒙德举目望去,女人的私处随着双腿的分拢清晰可见……
  非常熟悉的感觉,虽然身体的微缩拉大了视线的距长,但白色肉缝间含吐的粉红依然勾人心魄,令观者不得不暗叹这个女人的完美性感……
  「快一点,蒙德,顺便脱光你的衣服……」
  碧斯用一只大手轻拍着自己的胯部肌肤,发出清脆的声音……
  蒙德苦笑,褪下衣裤,裸身前行……
  女人身体的扭动,让原本平整的床单褶皱起伏,障碍重重,腿脚纤小的蒙德行走在巨大的双腿之间,不时的磕磕绊绊,跌倒翻滚……
  那一路,走的十足艰辛……
  「看这里,蒙德……它对你的归来,可是望眼欲穿呢……」
  碧斯的纤长手指顺着私处的细缝滑过,灵巧的拨动,立时,胯间的巨大肉穴一览无遗的呈现给了近身而立的小男子……
  蒙德仰视而去,不禁口舌苦涩……
  这是碧斯的肉穴吗?
  这就是那个原本小巧紧致,粉嫩柔滑,缠附依恋在自己手指之间颤颤巍巍绽启羞合的销魂器官吗?
  它为何现在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肥硕……
  不,是巨大,像一扇半掩的大门,淫靡而潮湿,腥热的气息丝丝外溢……
  但很显然,妻子的肉穴没有变,只是丈夫变小了,小到可以代替雄具轻松穿梭于女人的肉门之间……
  「蒙德,你肯定也非常挂念它,对吗?……吻她吧,用你喜欢的方式,但一定要轻柔点,即便她比你大许多,但总归是个娇羞的女孩,当然,也尽量不要惹恼了她,毕竟她也见识过不少比你粗大的家伙,那些可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碧斯的语气,温柔而认真,甚至似乎还透着关心,让人听不出一丝戏谑的成分,但对于此刻的小丈夫,隐含的嘲讽却轻而易举摧残着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碧斯的肉穴看起来很干净,很光滑,很温暖,很……亲切……
  美发师伯比的剪功的确不俗,细微之至的修裁,令整个肉穴的肌肤表面以及褶皱缝隙,都显得光洁无比,散发着健康光泽的气质……
  作为碧斯的丈夫,在感叹感谢之余,还是忍不住暗暗的妒骂了一句:臭孩子,真该让他的那只左手断掉……
  他迟疑的舔了舔嘴唇,终于将自己的小脑袋凑了上去,却忽然间发现——实在是无从下嘴……
  应该亲吻哪个部位,是肌肤,还是褶皱呢?
  每一个,现在都比他的脑袋大出数倍,姿态高傲的,向落魄的男子炫耀她们的高大强悍,仿佛是在讥笑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取悦我们呢?
  思虑间,随着碧斯身体的起伏,穴里粉肉忽然缓缓蠕动起来,大片褶皱启张撩舞,差点将蒙德的小脑袋卷裹进去……
  蒙德愣了一下,考虑到以嘴相许过于自不量力,于是改变方式,转而伸出小手,开始摩挲巨大肉穴的各个组织成员,以此表示问候安抚之意……
  这一招,果然凑效,遥远处立时传来了碧斯轻微的哼唧……
  接着,肉门上的娇柔肌肤缓缓放松,粉色的褶皱渐渐舒展,女人的私密部位开始暴露出天生的情欲本质,很快,兴奋昂然,辗转不安……
  蒙德备受鼓舞,挥动手臂,大力的旋转摁压磨研,像是一个手忙脚乱的机械工……
  一滴硕大如叶的液汁忽然顺着肉缝泫然流下,弄了他一脸的浓湿……
  蒙德的小手同样摸到了一股股涌动的粘湿,本能的收了回来,并放在眼前查看,一阵茫然……
  此刻,一只巨大的手指悄悄来到蒙德的脑后,轻轻一推,就将他的小脸死死摁在了那片沼泽般的湿地里……
  「蒙德,我要的是亲吻,你的嘴,你的脸,快点,和我的肉接触……」
  碧斯有点撒娇似的急切哼道……
  涂着艳丽甲油的手指开始挤压着猝不及防的小男子的脑袋,慢慢的旋动,越来越快……
  蒙德的小脸深埋在私密处的肉里,两眼无法睁开,双脚几欲离地……
  在硕大指腹强迫下,有节奏的揉搓着,远远看去,他白嫩的小身子附着在潮湿的粘膜褶皱上,像极了一只叮吻在巨大花蕾上的飞虫,两只无所适从的小胳膊,恰好是挥舞的虫翅……
  不一会,不断分泌的粘液,涂满了他的脑袋和赤裸的胸腹,双腿,以及某处……
  在小男子的面部运动中,肉色门户缓缓张开,一个粉红色的巨大岩洞赫然呈现……
  碧斯的手指顿时一滑,令小丈夫顺势挣脱,差点一头栽入洞中……
  他双手拽着穴外的褶皱,睁开晕迷的眼睛,随即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嘴巴大张……
  那是一副怎样的美妙景象啊……
  粉壁陡峭,肉岭绵延,奇妙幽深,美不胜收……
  沟壑之间,水流潺潺,一股潮腥之气自深处扑面而来,令蒙德一阵晕眩……
  要知道,这处细嫩肌砌成的府第,可是曾经包裹着他身体的某个不安分的家伙进出无数次的紧致所在……
  曾经,蒙德会怜惜它的娇柔脆弱,而不忍放肆强侵……
  但现在,它的宽绰却足以吞掉蒙德的小身子而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令蒙德深受打击,百味陈杂……
  「蒙德,看这里,你的头上位置,过来抱住它……」
  碧斯的细指灵巧的拨开肉穴上端的遮拦,一颗透亮晶莹的肉蒂裸露在空气之中……
  蒙德抬起小脸,和它面面相向,顿时无语……
  它曾经娇小可人,敏感娇柔,触一发而动全身,是男子的指间玩物但,它目前的个头看起来和蒙德的脑袋一般大……
  蒙德无奈的踮起脚尖,双手紧抱,就像一个矮小的男子在勾搭高个女孩的脖子……
  那只肉蒂摸起来手感滑嫩,弹力十足,虽然承载着一个小男子的重量,依旧高傲的挺立……
  这让蒙德深感屈辱……
  但更让他沮丧的是,即便如此,他似乎仍然深深迷恋着碧斯的身体,每寸肌肤,每个器官……
  胯间的某个家伙早已不打自招,昂然挺起,紧贴着女人巨大肉穴肌肤,浑然不知死活的敲点蹭擦,激动非常……
  他有点忘情的摩挲着那粒肉蒂,眼瞅着它色泽渐渐红赤,个头越来越大,而自己似乎是在萎缩……
  毋庸置疑,一个情爱欲望强大的女人,为了追求欢愉巅峰的快感,会变得肆无忌惮,不择手段……
  碧斯就是这种女人……
  她显然已经顾不了许多,因为她动情了……
  若不是蒙德双手用力的抓住那个巨大肉蒂,一准会被穴洞里澎湃而出的液汁冲到碧斯胯下的床单上……
  碧斯的丰腴身体不断挺立起落,伴随着急促的娇喘,让整个床体都在颤抖…
  …
  玉脂般的肌肤上已经沁出一层晶莹的汗珠,美艳的脸颊上透射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双手用力的捻捏着胸乳上的至高峰尖,那两处,早已娇艳欲滴……
  白皙的脚趾紧紧的夹扯着床单,像是快要抽筋……
  弱小的蒙德悬在巨大肉穴间摆晃不定,内心忐忑,他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巅峰临界……
  碧斯忽然将双腿高举,大力分开,肉蒂上的小男子脱手跌落,被女人一下子抄在手里,果断的送入肉穴……
  那景象,似是失手坠入深口水井……
  随即,女人的手腕开始了抽拉……
  小男子的赤裸的小身子在女人巨大湿润的穴肉之间时隐时现,发出捣搅浆糊般的声音……
  碧斯的呼喊声更大,似要淹没一切……
  房间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淫靡无比的气息……
  她甩动的金发和起伏的肉体带起一股股强风,呼啸作响……
  大滴的液体像是暴雨般洒落在床单上,斑斑点点……
  啊——女人发出尖峰时刻的嘶吼……
  同一刻,她玉腕一抖,最后一次将小男子送入肉穴,便不再回拉,并忽然收拢双腿,紧绷肌肉,在宽大的床面上如抽搐般抖动起来……
  极致的高潮,让碧斯魂魄离体,神志不清……
  似乎全然忘记了,那个现在仍然深埋在她欲水泛滥的巨大肉穴里的小男子,可是她的丈夫,蒙德……
  女人穿墙透壁的性福嘶叫,令身在门外的莱昂暴跳如雷,他面色铁青的回过身子,对着客厅四周紧紧关闭的各处房门大吼道:「全他妈给我滚出来,开会,老子要开会!」
  凌晨,天色微亮……
  碧斯用细长的手指抹去小丈夫脸上的液体,爱怜的说道:「蒙德,你的技巧很不错,但想到你舍身忘我的取悦自己的妻子,只是为了搭救几个杀猫凶手,我,还是有点失落……」
  蒙德苍白着小脸,仰望着妻子巨大的脸颊,道:「碧斯,收手吧,现在还不晚,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好了吧……」
  碧斯不耐烦的打断了蒙德的话,脸上一霎转阴,伸手摸出一只粗大的透明柱状物品,并扭开底塞,扔到蒙德的面前……
  蒙德惊讶的看着这只晶莹透亮的橡胶制品,比自己长,比自己粗,腹内中空,表面上附着颗颗凸粒——仿真阳具……
  「这是什么意思,碧斯?」
  蒙德道……
  「你中毒太深,蒙德,我是说你不该和莱昂那些人纠缠不清,他们会教坏你,所以,得让你单独呆一阵,在我房间里,我的床上,我的……自慰器里……」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将小丈夫装进了那只透明的橡胶阳具里,并很快拧紧了塞子……
  里面很狭窄,但足可让蒙德转转身,抬抬头,周围还有一些小孔可以保证空气流畅……只是,这显然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度的侮辱……
  碧斯将橡胶阳具扔在了大床上,淡然道:「这样,我可以每晚得到欢愉,而你,也同样省心省力,顺便静下心来考虑一下某些问题……」
  蒙德透过气孔声音模糊的喊道:「不用再考虑了,碧斯,让他们都回家吧,这里有我就已经足够,我们可以谈一下……那些财产的问题……」
  碧斯微微一怔,伸手又拿起那根阳具,盯着里面的丈夫,皱眉道:「真的吗,蒙德?」
  蒙德点头道:「是的,比起有些东西,金钱真的不算什么,我想换做是我的祖父,也会这么决定,所以,碧斯,都给你……」
  碧斯眼神一动,莞尔道:「那就说说看,蒙德……那个密码,是些什么内容呢?」
  蒙德道:「在那些小人都安全离开之后……我自然会如实告诉你……」
  碧斯深吸了一口气,和自慰器里的丈夫对视了良久,道:「好吧,蒙德,这是个交换条件,我会认真考虑,但你得保证说话算数,不然,大家都不会好看…
  …」
  蒙德道:「是的,我保证,但你也一样……」
  碧斯迟疑了片刻,眼神似乎有点暗淡,欲言又止……
  此时,忽然传来手机铃音……
  碧斯放下自慰器,走出去接听了电话,她来回走动着,不时小声的说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好的,大人……不过,我想……好吧,大人,我马上过去,我们见面再谈……」
  好一会,女人再次出现在蒙德的面前,脸色很难看,咬着红唇,道:「你的主意不错,蒙德,等着我回来……但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碧斯走了……
  蒙德躺在那只透明棒里,静静不语,他的全身只能做一些轻微的活动,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身体,那只假阳具立着,他就得站着,它倒下,那么,他只好躺着……
  这是一种屈辱感极强的生存方式,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被封锁在妻子的自慰阳具里,每天静静的呆在她的床上,等待着妻子在夜晚寂寥时,随着橡胶棒一同进出女人的肉穴……
  好在令人欣慰的是,事情似乎有了转机,面对蒙德的妥协,碧斯显然有点心动,那意味着这里的杀戮即将终止……
  如果真如所想,那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不久后,莱昂忽然像只老鼠一样自门缝里窜了进来……
  以他的视线范围,根本看不到那个弃置于女人床第之上的淫靡之物,更发现不了蜷缩其里的好朋友,是以,他东跑西癫,翻箱倒柜,忙的一头大汗,又不敢出声喊叫,焦虑的要命……
  蒙德还未开口,却听见床边的柜子吱的一声开启,然后,莱昂失声道:「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显然,那是躲在卧室壁柜里的小男子,专门侍奉女人淫欲享乐的自慰组成员……
  他们和莱昂贸然相见,互相吓了一跳,半天无语……
  然后,双方开始在床下窃窃私语,不时传出莱昂惊讶的轻呼,最后,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大声道:「不要嚷嚷你们的难处,谁也不想死在这里,我现在只想说两件事情,你们听好,第一,一帮子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每天依靠伺候女人高潮数次博取欢心而苟活着,不如早死早利索,而且,在那女人的心中,你们也没优秀到可以免杀的份上,最终大家的结局是一样的……第二,即便你们有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侥幸想法,那么,我莱昂也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我会来搅局,栽赃陷害落井下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是我的长项,玩的很溜,谁不信咱可以试试,最后时刻,我绝对会出卖你们甚至拉你们垫背——都死了,凭什么你们活着呀——所以,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我的话讲完了,外面的会议你们参不参加,随便……」
  莱昂的无赖态度,让自慰组的美男们集体陷入深思……
  老家伙气定神闲的在房间里转悠了半天,然后道:「我那个兄弟蒙德,你们见到没有,明明进了这里……」
  有人抬起小手指了指那张床……
  莱昂目瞪口呆,颤抖着小手抚摸着那根粗硕的阳具,道:「这哪是夫妻之道,小妮子够心狠的,蒙德,里面能喘动气吗?」
  蒙德苦笑道:「随她怎么折腾吧,我倒是无所谓呢……对了,莱昂,你要召集什么会?」
  莱昂不吭声,细细打量着,然后忽然窜到阳具的末端,双手用力去拧动塞子,半天纹丝不动,微微一愣,转而又张臂抱起粗大阳具,艰难的挪动着,嘴里道:「走,蒙德,咱们开会去,你小子幸亏有我,除了我没人都救得了你,知道吗,说服那些毫无血性的软皮蛋去拼命比请仙女下凡还难,好在我老谋深算……」
  蒙德不安的道:「慢点,莱昂,你说什么,什么拼命,和碧斯拼命吗?」
  莱昂吃力的说道:「对,别无他法,唯有如此了……妈的,这家伙够沉的,就是条大象鼻子嘛……」
  「不不不,老兄,不要急于动武,我会说服碧斯,这事情或许会和平解决…
  …」
  「傻小子,怎么和平解决?呃,不会吧,你不会蠢到用你家老爷子的私房钱去打动你老婆吧?」
  「就是那样……而且,碧斯同意考虑一下……」
  「动动脑子,老弟,都什么时候了,总统都要动真格了,要抓人了,世道变了,碧斯他们一伙要完蛋了,你给了她财产,她也没有福分享用了,而且,我敢断定,很快,她就会清场,懂吗,她会毁灭任何证据然后逃匿,包括你……」
  蒙德怔了片刻,然后开始剧烈的晃动身体,让本已力竭的莱昂失手脱离了阳具,掉在床上……
  莱昂瞪眼道:「你干什么,我好容易挪到了床尾……」
  蒙德道:「我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而且,也不会参加那个会议……」
  莱昂道:「为什么,你脑子进水了吗?」
  蒙德道:「你让我参加一个研究如何杀死自己妻子的会议,莱昂,我能做到吗?」
  莱昂道:「她活着,我们大家都得死……你凭什么这么护着你老婆,啊?」
  蒙德道:「我不是护着她,呃,联邦法律会惩罚她……而且,你知道,莱昂,我真的做不到……」
  莱昂道:「混蛋,还他*的掉泪了……好吧,先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你等不到联邦法律发挥威力的那天,就会被老婆的肉穴磨成碎末了……」
  蒙德道:「不,莱昂,放下我,快点,放下……莱昂,听我说,放——下
  我!」
  莱昂道:「你吼什么吼……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蒙德?」
  蒙德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等着碧斯回来,我要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她,然后让她放人,就这么简单……而且,莱昂,我警告你,不要鼓动着那些小人合伙对付碧斯……那样会两败俱伤……即便非得那么做,也要……过了今天……」
  莱昂道:「我才不会听你那套迂腐无聊的言论,人,我是杀定了……」
  蒙德道:「你……好吧,莱昂,如果碧斯死了……咱们,兄弟没得做!」
  莱昂愣了好长时间,接着大吼着扔下阳具,一下子跳到蒙德的脑袋位置,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回身离去,刚走数步,又奔回来,蹲下身子,用手指着蒙德的头,红着眼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自作多情死皮赖脸的来到你家只是为了喝那些没劲的低度红酒……即便是你老婆能耐再大如果我要独自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易如反掌但是我没走只是因你……如今你为了那个不可救药的混账女人就要兄弟断交摆出一副老婆比兄弟重要的死样令我很是伤心……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你他*的是死是活要杀要剐都与我莱昂再无无半点牵扯,今生相遇兄弟一场算是彼此瞎了狗眼从此你我互不相欠各走各道爱谁谁吧……爱谁谁……呃,反正,咱以后不管你的狗臭家务事了……咱,走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9:29

(二十七)
  空旷的豪华客厅里,宽屏电视上正轮番滚动播放着近日的爆炸性新闻……
  画面中,新闻主播面带焦虑的说道:「不出所料,草案一经公布,立即得到大部分联邦民众的反对,近来,城市重要部位不断出现游行示威的队伍,向政府施压,要求当局收回草案,废除现法,议会内部也产生意见分歧,各派系大打口水战,而就在近期,接连曝光的多起丑闻令矛盾升级,事态进一步恶化……」
  三日前,位于本市高档住宅区的某处豪宅里,发生一起骇人血案……警方在接报后赶赴现场,居室阳台处,一名身段性感,衣物寸缕的妙龄女子意外身亡,经鉴定查实,该女子系服用过量兴奋剂后猝死,浑身肌肤有多处撕痕抓伤,双手双足均沾有血迹,其左手中死死握着一个身约二十厘米的强健男子,该男子业已气绝身亡,女子脚下位置,另有数名小男子倒地而死,面目全非,貌似踩踏所致……在卧室的一个衣柜里,警方人员发现了数十个同样身高的的裸身小男子藏匿在女人衣物中,面色恐慌,伤痕累累……在之后的审讯中,一名小男子泣不成声的叙述道:「的确,那女人是我们杀的……她酷爱足球,于是动用各种手腕将大批失业缩小的足球运动员网罗家中,在每个球员后背前胸都烙上编号,让大家光着身子,每天在后花园的一片空地里进行球赛……她为我们专门制作了相应尺码的场地、足球和门网,作为一群职业联赛的球员,每天踢上几场比赛,倒也并非难事……但令人恐惧的是,球赛中,我们所要应付的对手竟然是她,一个巨大的女人……对,她一个人和我们一群人比赛……她经常光着脚丫子,精力充沛的奔走在狭小的足球场上,用她硕大的双脚和我们争抢那颗对她而言如同鸽子蛋般的小球,你难以相信,即便我们纵横各大赛场多年,也从来没有面对过此种场面,身高的差距,让所有人吃尽了苦头,不断有人被她的大脚踹飞,碾伤,踩烂,没人能抵挡她的进攻,她甚至得意洋洋的让我们整队人马站在门网前守卫,然后,她纵脚一踢……每次,胜利都属于她一人……渐渐的,大家都疲惫不堪,溃不成军,无法每日陪着她一起疯狂……于是,她开始强迫每个人服食一种兴奋剂,激发潜能,透支精力,即便这样,人数也是每天在减少……那种日子很悲惨,你们无法了解,没人都拯救我们,我们只有自救……所以,我们趁她不备,在饮料里掺杂了大量的兴奋剂……但她当时并未立即毙命,发觉不适后,开始报复我们…
  …大家惊慌的逃窜,但谁也逃不出那个宅子,而她即便身体虚弱,要杀死我们这些身材弱小的男人也易如反掌,到处都是被女人踩死、摔死、掐死的尸体……最后时刻,我们和她展开殊死一搏,最终,她死了,而我们也所剩无几…
  …」……
  事实上,这次事件最令人惊诧之处在于,警方在卧室的抽屉里发现了几十张某政界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和该女子的床上合影,香艳无比,震惊联邦……
  两日前,另一起惨案在本市某所女子贵族学校发生……根据警方透露,本校数名女生在公寓卫生间如厕时,发现八个身高五厘米的小男子藏匿此间,并由此怀疑该有偷窥女体之嫌疑,随即引发群愤,大约数十个闻讯赶来的女生在卫生间内对仓皇逃窜的小男子进行了围追堵截,大肆踩杀……由于女生及时关闭了房门,致使该八名小男子无路可逃,最终,其中六人死于女生脚下,生还二人遭到活俘……愤怒女生在采取多种手段进行酷刑审讯意图获取认罪供词未果之后,将该二人投入一只化学实验玻璃容器内后轮流往里排泄尿液,大约五名女生参与了灌尿行动并在十分钟后将其注满,随后,她们手持装有黄色尿液和溺亡小人的玻璃容器向校方负责人通报后报至警方处置……事件曝光后,有民众对该八名五厘米小男子的来源以及出现在女校卫生间的动机提出质疑,认为这和近期连续发生的小囚犯越狱失踪案有关,而该校女生历来因为非法玩弄弱小人群声名狼藉……但由于涉案小男子当场遭到女生全体灭杀,死无对证,而校方负责人以女生年龄尚不及法定为由拒绝配合警方的调查,加之当事女生的显赫背景后的某些权势力量的干涉,让办案警察在接手此案的调查过程异常艰辛棘手……涉案双方的身份特殊性以及案情的敏感性,让其迅速成为近期排行第二的轰动新闻……
  昨日,两支身份和体型都差异巨大的示威游行队伍在市政广场前狭路相逢,一度形成对峙局面……一方成员由上千名高约数十厘米身材纤小的男女组成,其中包括了大量的近期无故失踪以及惨遭虐杀的小人家属,他们针对日前曝光的联邦高官情妇圈养失业缩小球员的丑闻,要求当局对涉案高官以及事件背后隐情进行彻查……而另一方,则来自窥厕小人事件发生地的女子贵族学校的全体在校女生,她们同样选择了在关注度极高的市政广场进行夙求请愿,要求警方立即释放遭到羁押的涉案女生,呼吁政府要进一步加大弱小人群的约束力度……各秉己见的双方在广场上唇枪舌战大约两个小时,敌忾情绪急剧升温,冲突一触即发……
  随着女生方某位女学生会长在言语交锋中理屈词穷急羞成怒一脚踩杀对方一名小人代表后,现场陷入难以控制的混乱状况……随即,小人队伍对巨大女生团展开石头攻击,大量小颗粒石块如狂雨细雹般投出,令素来知书达理温淑柔静的女孩们一度尖叫退避,但十几分钟后,小人力竭,雨雹渐弱……沉默半晌后,数百名愤怒女生冲进小人队伍,和近千名小人发生肢体冲突,强弱力量的悬殊,令小人群体对巨大女孩们的拳脚武力毫无反手之力,一时间,数百小人在巨大女生脚间奔走尖叫并转瞬惨死在一只只硕大皮鞋的碾踩之下,部分侥幸逃窜者匿身于广场草坪里,同样遭到女生的追踪捕杀……最终,在及时赶来的防暴警察制止下事态得以平息,随后,几百名示威女生脚穿一双双黏粘着小人的残肢碎骸的漂亮皮鞋踏过血染满坡的广场极不情愿的跟随警察回局调查,四周凌乱不堪的草坪里隐隐传出大片哀嚎呻吟,并不时有生还小人透过绿草往外窥视,目光惊怖,瑟瑟发抖……
  今日,迫于民众、媒体、弱小人群救助协会以及世界联盟等多方压力,总统终于露面,并通过电视早间新闻发表了一段简短讲话,这位联邦最有权利的男人在镜头前异常淡定看了一眼腕上手表,然后缓缓说道:「……现在是早上七点,此刻贸然出现,希望不会影响到各位的早餐雅兴……众所周知,我联邦近期连续发生多起骇人听闻之事,致使各位恐慌不安愤慨焦虑,本人作为联邦亿万公民之首席公仆,未尽本分有负重托,罪责不容推卸……是以昨夜,整宿难眠,并利用各位赋予的微薄权限,召集相关人等商讨筹划至今晨,现向全体民众如实通报…
  …首先,我会在短时间内尽快敦促议会收回草案以及讨论修改现法,并在本人任期期满之前妥善解决这个颇受关注的问题……其次,政府将于即日起成立专门处置小组,对近年来发生的所有敏感事件展开详尽调查,我会以总统名义授予该组特殊权力,联邦以内的任何机构任何官员都必须无条件配合相关的一切工作,无论涉及到任何人都必将追查到底,严惩不贷,直到真相还原,水落石出……希望,在是非曲直尚未定论之前,民众以及各方能够保持耐心,静候音讯……总之,本人,你们的总统,最终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到这里,男人轻缓一口气,再次查看了手表时间,目光如电的面向镜头说道:「最后我想说的是,那些肆意妄为的家伙,你们,已经时间无多……因为这一次,本总统可是玩真的了……」
  这是个下午,碧斯不在家,蒙德、莱昂以及各组负责人,聚在客厅沙发下的毛毯上,一边收看电视时事新闻,一边小声的讨论着逃跑方案……
  那是一处视界绝佳的位置,可以兼顾屏幕画面和房门动静,四周其他内室的门子都半掩着……这样,既可以接收到来自外界的最新讯息,同时能够保证一旦碧斯回巢,众人即可解散并在短时间内躲回各自的工作间……
  同样,那也是碧斯素日里裸卧沙发,落足歇息的所在,宽大的毛毯上细绒如浪,长及腰膝,其间夹粘着些许大块晶莹透亮的脚部皮屑以及不明体位的金色长毛清晰可见,似乎是在宣示着巨大女人的领属地位,令几个小人在憧憬自由的欢愉之余不免心中发寒,如坐针垫……
  但谁也未能想到,此刻,宅子里却发生了一件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意外事件…
  …
  当时,泰龙看到一个身手矫健的小男子无比迅疾的奔过客厅阔大的地板,转而消失在洗浴间的门内……那是他的一个兄弟,叫做蓬杀,是个腿脚和头脑都异于常人的少年……
  他经常单人匹马潜入餐厅,窃取大块的女人口中剩食,躲过波斯猫的警戒,带给大家一顿丰盛大餐……
  但这一次,泰龙感觉出一丝蹊跷,因为,他看到奔跑中的蓬杀手里空空如也,但汗水甩动的小脸上却兴奋异常……
  很快,那只巨兽一般凶猛的波斯猫如影随形的跟进,同样窜入洗浴间……
  只是迟疑了片刻,泰龙和众人就听见了一声蛟龙入海的震天巨响,伴随而来的还有猫儿撕心裂肺的惨喵,以及惊涛拍岸般的水浪声……
  泰龙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蓦然变色……
  洗浴室的房门张开着,身材纤小的蓬杀自缝隙处闪入,飞快的攀上浴缸边沿垂下的软梯,急速的爬到顶沿的位置,再顺着浴缸的边沿的道路,一溜小跑到中间部位,面对着那扇门,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
  他大汗淋漓,弯腰喘息,自言自语道:「来吧,畜生,你的末日到了……
  片刻,一只巨大的动物异常冷静的缓缓步入洗浴室的地面,是那只波斯猫…
  …
  「嗨,小猫,我在这里呢,过来吃我!」
  蓬杀站在巨大浴缸的边沿,双臂挥舞,挑衅着那只女人驯养的温柔动物……
  波斯猫的眼睛冰冷的盯着这个站在浴缸上的小人,脑袋微微一歪,嘴角的胡须渐渐翘起……
  它很少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私自吞噬小人,但,对于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家伙,它准备破一次例……
  「对,来攻击我!」
  蓬杀继续刺激波斯猫的情绪……
  接着,那只巨大的漂亮家伙忽然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一团巨幅阴霾出现在他的上空,一双明亮的猫眼如死神的目光般笼罩着他的小身子……
  蓬杀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同时也消失不见……
  波斯猫跃到半空,忽然发现失去了目标,同时视线里浮现出一座热气腾腾,热浪滚滚的水池,那是一锅滚烫的热汤……
  它一下子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喵了一声,无奈的惯性扑入,溅起一片水浪…
  …
  蓬杀从浴缸的的某个凹洞里直起身子,望着那只翻江倒海的大猫,脸上涌现出难掩的快感……
  「洗个热水澡吧,伙计,那里面只有99度……」……
  泰龙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只停止了折腾的死猫,甩手给了蓬杀一记耳光,厉声道:「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知不知道,我们一屋子人,也抵不过这个家伙的命!」
  蓬杀的脸色变得僵硬,讪讪的道:「对不起,老大……」
  泰龙叹了一口气,半晌,神情落寞的说道:「任何抱歉都为时已晚……还是,叫大家来帮忙处理善后吧……」……
  事实上,在此之前,碧斯的情绪就已经日渐暴躁……外界动荡不安,丈夫的冷漠不驯,正所谓内忧外患……
  但出人意料的是,当她看到那只被塞进客厅沙发下,面目全非,毛骨悚然的小宠物后,反而冷静的出奇……
  她望了一眼墙上的闪烁的电视画面,又环顾了四周紧闭的房门,然后蹲下身子,轻抚波斯的毛发,触手尽是腥臊的潮湿,以及脱落的皮毛……
  她久久不语……
  谁也看不到碧斯的此刻的神情,她低埋着脸颊,肩头隐隐耸动……
  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静寂的要命……
  大约半个小时后,女人忽然异常疲惫的起身,稍作思虑,转身走向梳妆间…
  …
  碧斯的到来,令房间里的小人们魂飞魄散,四处躲藏……
  有人甚至惊慌失措的碰倒了香水瓶,空气里立刻弥漫了浓郁的香气,还有人从梳妆台边沿的软梯上失足跌落在女人的脚下,想抬腿逃离,却浑身无力,只好以双手支撑着地板恐惧的回避着那双黑亮的高跟鞋……
  女人伸出大手,自一堆瓶瓶罐罐中捏起了面色发黄的凯丝琳,轻轻一提,将瘦弱男子的小腰紧紧攥于掌心,目光冰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凯丝琳吓坏了……
  他在女人的大手里嘴角发抖,不打自招的说道:「碧、碧、碧斯小姐,那只猫、猫、猫,不是我杀的……」
  碧斯还是不说话,但环绕小男子身体的手指却轻轻的摩擦着,红色的指甲发出轻微尖利的细响,令凯丝琳一身寒栗……
  「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我……」
  凯丝琳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碧斯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将另一只手的小指伸到凯丝琳的嘴巴前,那是女人五指中最纤细的部分,艳红的指甲修剪的像是一把闪亮犀利的锯刀……它稍作停留,慢慢挑开小男子的嘴唇,一点点向里面侵入……
  凯丝琳真的吓坏了……
  他想进一步辩解,但舌头碰到冰冷的指甲,浑身一颤,双目瞪圆,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
  两只小胳膊抱着女人的小指,却无法阻止它的贯穿……
  忽然,碧斯以小指极其灵活的轻搅了一下……
  凯丝琳的嘴巴就立刻鲜血喷涌,舌头随着指甲的搅拌化为碎屑,满腔牙齿同时剥落个精光……
  碧斯目光惋惜的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守口如瓶了,凯丝琳,我可是一直都很信赖你……既然,舌头已经毫无用处,那就清除它,这样,你才可以保守天大的秘密……」
  凯丝琳长发披散,泪水和鲜血混合在小脸上,一团模糊……他显然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但依然摇晃着脑袋表示着无辜,双手欲要掰开女人的手指,却迟疑着不敢妄动,又急又怕,表情极度复杂……
  碧斯沉思许久,忽而目光一扫,声音温柔的轻呼道:「伯比,亲爱的,你在哪儿?」
  在一只装满精小刀剪的盒子旁边,面色懵懂的小男孩正静静的坐着,听见呼叫,茫然回首……
  碧斯将玉手伸向伯比,道:「来,过来,到我手里来,我有话问你……」
  凯丝琳顿时神色大变,开始在女人手里挣扎,碧斯顺手将他扔在了桌台上,发出一声瓶罐碰撞的碎响……
  小男孩放下手里的剪刀,神色柔静的走到女人宽大的手掌前,将一只小脚迈进硕大的手指间,碧斯莞尔一笑,将他抓在手中……
  相对于那个娘娘腔,她显然对伯比偏爱有加,所以,手里的力度要轻微许多……
  小男孩用小手扶着碧斯的手指,平静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夫人……」
  碧斯微笑了一下,翘起大拇指,用雪白的指腹抚摸了小男孩的脸蛋,道:「不要学那些心肠险恶的家伙,你是个乖孩子,伯比……来,告诉我,是谁杀死了咱家的小波斯?」
  伯比道:「是猫吗……它死了吗?我真的不知道,真是可怜,我也喜欢它,夫人……」
  碧斯惊讶于小男孩的淡定从容,气极而笑……
  她小心的捻起伯比的一只小手,怜惜的说道:「多么灵巧,真是让人不舍,伯比,你都不知道自己玩剪刀的时候,有多绚丽,多迷人,像个魔术师……」
  她的手指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就折断了小男孩的一只手腕……
  但伯比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痛吟,只是脸上更加苍白,嘴唇微微抖动,道:「是的,夫人,承蒙夸奖,如不嫌弃,我将服侍您一辈子……」
  「对了,你平时不用这只手的,嗯,应该是左手对吧……」
  碧斯又捏住伯比的左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像是在轻捻一只细嫩的耳垂,伯比终于面露绝望之色,开始试图缩回自己的左手……
  碧斯轻咬朱唇,道:「好一只,神奇的左手……」
  「呜呜……」
  桌面上,凯丝琳用力的摇晃着小脑袋,眼里露出强烈的恳求——他说过,心疼伯比,而那只左手是小男孩的生命……
  「哦,你有话要说,但又没法开口,这样吧,用行动来表示……」
  碧斯再次抓起攥着满脸血污凯丝琳,鼓励道:「考虑好了,就带我指证凶犯,凯丝琳……」……
  当泰龙见到巨大碧斯手中可怜的凯丝琳,以及紧紧跟在女人脚后的独臂小伯比时,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了解凯丝琳,并且体谅他,所以,当那个娘娘腔的小手颤抖着指向泰龙组成员的时候,他并没有愤怒,相反,只是微微的向长发男子点了点头,那样子似乎在说,只有这样了,伙计,我不会怪你……
  凯丝琳哭出声来……
  碧斯很惊讶,不可思议的望着马桶下的那伙水中健将,又望了一眼巨大的粉红浴缸,半晌,道:「原来如此啊,完全吻合,看来这里就是凶案现场了……可是,难不成这是一次集体犯罪吗?」
  众人不语……
  但很快有人站出来,走到碧斯的脚下,是泰龙组的蓬杀,那个引猫入瓮的男孩,他拍了一把泰龙肩头,小声道:「给你添麻烦了,头儿……」
  然后大跳着喊道:「是我,碧斯,嗨,往这边看,一个帅小子……
  碧斯低首打量了一番脚下的蓬杀,疑色道:「可是,少年,你是如何独立完成这个工程的,那可是只超级巨兽呢……」
  蓬杀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演了整个屠猫过程,然后面色坦然的不再多说一句……
  女人的疑惑的脸色终于释然,但大脚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鞋尖轻轻的碾着地面……
  泰龙的心在滴血……
  碧斯咬唇说道:「嗯,你用热水烫死了,那只可爱温顺的小猫咪?」
  「对……」
  蓬杀的声音活力十足……
  「为什么呢?」
  碧斯很费解的道……
  「因为,那些被它吞入腹中的兄弟,就这么简单……」
  蓬杀低首对着女人黑亮的鞋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抬头说道……
  碧斯显得更加疑惑,吃吃道:「可、可,那能是它的错吗,它只是个动物,缺乏人类的思维和理性,吃掉你们这些小东西,只是因为它饿了,这,这难道过分吗,况且,它的主人是我,碧斯……天呐,你们该不会下一步连我一块弄死吧……」
  说到此处,女人显得很后怕,并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中的凯丝琳……
  泰龙不由的失声大叫:「别伤害他,碧斯……」
  素来胆小的凯丝琳离开了女人的大手,长发翩翩,轻盈而落,连一丝呼叫都来不及发出……
  坠落在冰冷潮湿的白色地砖上之后,碧斯的一只高跟鞋尖随即踩住他的小身子,往后轻轻一抹,拖拉出了一道红色的血迹……
  凯丝琳在女人的鞋底发出尖细的绝叫,一闪即止……
  碧斯再次抬起大脚,鞋底处沾连着些微的肉屑并混杂着一小簇细细的长发…
  …
  这一脚,不但碾烂了凯丝琳的肉体,也粉碎了他的魂魄……
  美容组从此群龙无首……
  「不!」
  伯比哭喊着,上前用残留的左手捶打着碧斯那只皮革包裹下的大脚,死命的把支离破碎的娘娘腔男子从女人的高跟鞋下拖出,抱在怀中,颤抖的摸索着那些散落的毛发碎块,却再也无法拼凑出凯丝琳原来的样子……
  泰龙的眼眶里开始湿润……
  碧斯显然无瑕脚下上演的生死离别,只是静静的看着泰龙组的人,对泰龙说道:「只是个人行为吗,泰龙,与你无关?」
  泰龙冷冷道:「怎么会无关,我是他们的头儿……」
  碧斯道:「嗯,是这样啊……那么,我想惩罚一下你的兄弟,你不会怪罪我吧……」
  泰龙的脸色很难看,道:「碧斯,蓬杀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太懂事,难免一时冲动……」
  碧斯道:「我的波斯也是个孩子,乖巧温顺,它也不懂事,只是有点嘴馋…
  …」
  泰龙垂下头,道:「好吧,碧斯,这里你说了算……但希望你,给他留一个全尸……」
  碧斯道:「好说,泰龙,作为一个以水为家的男人,我会给他一个极有尊严的归宿……」
  泰龙犹豫着道:「……谢谢你,碧斯,那、那再好不过……」
  女人没有食言……
  那的确是一种和水有关的惩罚手段——当碧斯姗姗掀起裙摆,将白皙丰满的巨大臀部凌驾到一只透明塑料杯的上空时,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点……
  碧斯面带娇羞的说道:「只是抄袭了小女生们的创意……有人认为很调皮,但我却看到了它极富想象力的一面……她们动用了五人之力,而我,想独立完成它……」
  那只塑料杯子很细,很长,看起来刚好可以容下一个数厘米的小人,而一个正常的成年女人的一次积蓄尿液,也足以轻而易举的将它注满……
  体格精悍的蓬杀,站立在狭窄细长的塑料容器里,仰望着空中的巨大女性器官,毫无惧色的拍了拍杯壁,大声道:「各位,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碧斯轻哼一下,巨臀微微波动,某处肌肉渐渐松弛,小腹间的积液东冲西撞,涌向关卡,汇集一点,激射而下……
  从天而降的淡黄尿液精准无比的射进狭小的瓶口,自热血少年的脚踝处开始一点一点升浮蔓延全身,当浸泡到脖颈处时依然没有停歇之势,随即,尿液涌进小嘴,他立即被骚腥的气味熏呛到,大声的咳嗽,并翘起小脚,尽力伸长脖颈,扬起脑袋,进行了最后一次深呼吸,旋即,尿液漫过了头顶……
  碧斯的尿意很足,淡黄的液体很快注满了杯子,蓬杀的咳嗽声淹没在尿液里,化作了一串串气泡……
  碧斯轻叹了一声,道:「怪不得感到头晕呢,看来今晚的确喝了不少酒,忍耐了很长时间,现在舒畅多了,呃,让我们来看看时间,你能撑多久……」
  她整理好衣衫,再次蹲下身子,伸手将杯盖慢慢拧紧,小心的放稳,同时看了一眼腕上手表,然后一手托腮,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杯子里的动静……
  透过翻腾的黄色液体,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在里面挣扎的样子……
  他鼓着腮部,微睁着刺痛的双眼,和一杯之隔的巨大女人互望着,毫不妥协……半晌,终于坚持不住,吐出了最后一口积气,面色渐渐懈怠,蓦然,因为窒息的痛苦,他开始激烈的推搡四周的塑料外壁,甚至游窜到顶部去撞击那个塑料盖子,意图脱离狭小的禁锢,但显然无济于事……
  频临绝境,激发了少年潜在的惊人能量,像是一条急于寻找出口的小鱼儿,上蹿下跳的撞击着杯子四壁,砰砰作响,那个塑料杯子因为无法承载少年的碰撞,歪倒在了地面上,并在碧斯的脚边来回滚动,但密封性很强,没有漏出一滴尿液……
  碧斯似乎害怕尿杯弄脏了鞋面,皱了皱眉,微微的后挪了双脚,但犹豫片刻之后,她又抬起一只高跟鞋,以脚尖踩稳了那只杯子,继而专注的观察……
  几分钟后,蓬杀的挣扎越来越缓,在无力的吐出一串气泡后,尿液瞬间侵入喉腔,灌满了他的胸肺……
  最终,他僵硬不动,倾斜着身子,悬浮在了细长的塑料容器的淡黄尿液里…
  …
  碧斯一直目睹了整个过程,然后松开高跟鞋,瞪着眸子,对嘴唇出血的泰龙说道:「我很尊重你,泰龙,他的死与水有关,而且,尸骨完整……」
  她接着起身,继续道:「但,泰龙,你该清楚,你有连带责任……」
  女人走到粉色浴缸前,一句话说,动手拧开水闸,立刻,滚热的水咆哮着涌进缸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8:30

(二十六)
  这是一次秘密会议……
  也是多年以来,碧斯家的小人们举行的首次会议……
  时间地点人员,每个环节,事先都经过缜密的考虑……
  目的只有一个——绝对不能让碧斯知道……
  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作为一个长期混迹于联邦政坛商界,熟知各种阴谋诡计,精通一切世故手腕,智商情商皆过人一等的女子,碧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小人以任何形式进行秘密聚集碰面,她非常清楚其中的意味……
  这是她的地盘,她的天下,脱离于她的视线和掌控行事,可是触犯了她的大忌,更何况,除了蒙德和莱昂,参会的其余人等,莫不都是家里独当一面,身居要职的大人物……
  这种组合搭配,凑在一处,显然鼓捣不出什么对她有利的东西……
  而这种场景,若是让女人不小心撞见的话,恐怕结局也只有一个——她会眼不眨一下的抬起大脚,将这撮小家伙全军踩灭……
  所以,五个人都显得异常紧张……
  碧斯的一只黑亮高跟鞋冰冷的矗立在地板上,坐在鞋子阴影下的小人们,面面向觎,欲言又止……
  胆小的凯丝琳,不时瞥几眼那扇大门,一双小眼在黑暗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仿佛,巨大的碧斯随时会一步踏入,而自己随时会变作地板上的小血点……
  莱昂脸上的鄙夷之色愈来愈重,忍不住咳嗽了数声,惊得众人面色惶然……
  蒙德目光闪动,微笑着缓缓开口道:「今日,各位能够不辞辛苦不畏凶险来此相聚,十分不易,在下深表感激……说起来,这本是蒙德的家务事,不该搅扰了各位,贱内碧斯作孽,让众人遭难,也是蒙德之责,难辞其咎……原想说服碧斯,解众人之困,奈何诸事不遂人愿,目睹身边相熟之人一个个莫名消失,蒙德心痛难安……但目前来看,以在下一人微薄之力,自身尚且难保,更毋言其他,甚感羞愧……所以,此番召集各位,就是希望可以群策群力,集思广益,一同商讨解困之法,还望畅所欲言,不吝赐教才好……」
  肖恩叹息一声,道:「蒙德,你也不必自责,其中苦涩,大家心里都清楚…
  …但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不易啊,逃,怎么逃,往哪里逃……」
  莱昂眼睛一瞪,道:「不逃,早晚都得没命,哼哼,到底是些温室里的花花草草呐,经不起丁点儿的风浪,不敢逃,也在情理之中,依我看,若是真的到了外面,怕是连一刻也活不了……外面的凶险,蒙德是知道的,是吧,蒙德……」
  泰龙目光凛然的说道:「看上去,这位莱昂老兄,倒是位野生野长的汉子,想必深谙逃生技能,既然能够坐在一起,还请指教一二……」
  莱昂站起来,道:「好说,既然有人问了,那我就先来谈谈咱的想法……」
  我莱昂,论年龄,比列位虚长几岁,咳咳,算是老大哥啦,但绝对不是个喜欢吹嘘之人……我经历了无数次的破产创业,也经历了无数次的缩小复原,大半辈子,都是在高潮迭起中度过,每天都得死上数回,但从来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困住我,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有一次……呃,好吧,蒙德,那些故事就不说了……
  来到碧斯家里,不,是蒙德家里以后,我随便的转了转,瞅了瞅……的确,这里防守严密,固若金汤,但这可难不倒我,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各位,我不能指责你们什么,但我想问一下,这些年,你们除了每天像苦工一样埋头伺候蒙德媳妇,就不知道抬头看看那些墙角上的洞吗……呵呵,对,我一不小心,就发现了好几个呢,钻洞,可是咱的拿手活呐……什么,那是些老鼠洞吗,呃,好吧……就算是,但我们对付一只老鼠,怎么也要比对付蒙德老婆容易的多吧……什么,波斯?呃,是那只猫吗……你是说,那是它的防区?嗯,看起来很生猛呢,的确有点难度……好吧,这只是方案之一,那就,废了吧……
  咳咳,我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窗口,靠近外面的窗口,伙计们,随便开启一条缝隙,就能让咱们穿越,不是吗,哈哈……呃,好的,蒙德,我小点声……什么,太高了,可以踩着梯子嘛,凯丝琳那娘们的手里不是就有梯子吗……嗯?你是说楼层太高了……呃,这是在几层楼来着,什么,十二楼……你们恐高吗……呃,反正我是,呵呵,每次被女人攥在手里来回晃悠的时候,也会感到发凉呐,有次我刚刚爬到一个女人的胯部,往下一望,妈的,头晕目眩……这个方法,的确欠考虑啊……
  其他,我觉得还可以拨打电话,通报警方,那个图格局长和我曾有一面之缘……肖恩你说什么呢,又怎么了……哦,电话拆除了,碧斯一直用手机吗?……
  我的脑子被你们搞乱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这会议也不必继续了……
  蒙德,让大家等死吧……
  莱昂很生气的坐回了原处,掏出小酒壶灌了一大口,两眼瞪圆,心有不甘…
  …
  肖恩微笑道:「这位老兄方才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能够想到这些,已经不易,比如说,越窗而逃……」
  泰龙冷冷道:「从十二楼的窗子跳出,和自杀并无区别,曾经有人做过尝试,他站在窗台往下望了一眼就浑身发软,最后还是碧斯帮了他,一根手指头将他推了下去,据说楼下恰好是女子高中的公共茅厕……野生兄果然好本事,想必有这个胆量一试……」
  莱昂怒道:「这是摆明了在挤兑我嘛,吹毛求疵……好,既然我的法子不行,你们倒是说一个看看,哼哼,否则,就别怪咱瞧不起……」
  泰龙眉梢一扬,就待发作……
  肖恩立即站起来打了个圆场,微笑道:「两位莫要争执,都是一番好意……
  刚才莱昂兄抛砖引玉,那么,在下也出来献个丑,说的好坏与否,都算是尽一份力……呃,承让了……」
  黑暗里,莱昂一脸奸诈的瞥了蒙德一眼,美美的啜了一口酒……
  各位,我说过,本人曾是联邦顶级品牌女鞋公司的首席匠师,呃,我是说曾经……
  我热爱高跟鞋,并很幸运的从事了这一行当……凭借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及多年的工作经验,可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超越我对高跟鞋的理解与感悟……
  如果要让我制定一个比较靠谱的逃跑计划,那么,各位,我会向大家推荐一种独出心裁的绝佳途径……事实上,那是在下用来保命的最后底牌,但是今天,依然会无私的与各位分享……
  各位请看,在我们身后的这只巨大的皮革制品——它外表光亮,线条流畅,造型高傲,气质性感——对,莱昂,你说的很对,它是一只高跟鞋——碧斯的高跟鞋……
  各位一定很好奇——我为何要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不厌其烦的去描述一只女人的高跟鞋呢,它究竟和本次的逃跑计划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呢?
  莱昂,请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如果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请稍后再谈……
  我长话短讲,请看,这根又尖又长的柱状物体是什么……对,莱昂很机智,是鞋跟……
  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鞋跟,而且,很性感……大家发现没有,当它被女人踩在脚下的时候,看起来很细很尖,但此刻和我们这些十厘米的男人相比,却显得又高又壮……我敲一下它的身体,哦,很结实,因为它是个实心的橡胶制品,接下来是重点了……假设,我在它的身体里钻一个洞,一个大洞,甚至把它掏空,空留一壳……那么,弱小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轻松无比的钻进里面藏身呢?
  大家不要激动,容我把话讲完……
  各位,碧斯每天至少要换穿两双高跟鞋出门,也即是说,我们每天至少会有四位兄弟获得自由的机会……
  莱昂,要保持安静,别兴奋过头,这仅限于理论方面,我们不可能一次逃出那么多人,这会让碧斯轻易的觉察,所以说,方案还在完善之中……
  蒙德你说什么,掏空它,会破坏高跟鞋的整体结构?你是说,它会塌陷吗?
  嗯,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但我还是想再次提醒各位,我,肖恩,是个相当专业的匠师——这点小问题,根本难不倒我……
  我只关心的是,各位是否有胆量来见证这个神奇的计划……
  另外,我想说的是,这么久以来,大家都会在闲暇的时候,构思一个自己的逃跑计划,虽然,那有可能只是一个梦,但每天夜里想起来,还是会,很开心…
  …
  我的话讲完了,不需要掌声,安全第一……
  肖恩异常激动的坐下,胸口依然起伏不定,显然,素来谨慎的他已经压抑了太久,此刻,终于释放……
  莱昂不禁目瞪口呆,一脸佩服,喃喃道:「不一般,肖恩,人才啊,在这里委屈你了呀……」
  不远处,立即传来泰龙的冷笑……
  莱昂怒目相向,道:「别光听别人说,有本事也起来比划比划,挺大的个子,阴阳怪气的算咋回事呢……」
  「呵呵,那我泰龙就也来搀和搀和……」
  泰龙霍然站起,挺身而出,莱昂仰起脖子,猛灌烈酒……
  我的计划很简单,但可能并不适合这里所有人,因为,它需要体力持久,意志顽强的人去完成……
  其实肖恩说得对,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生活这么久,每个人都在心里有一个逃跑计划,但从前,大家都不想轻易说出口,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永不再来,死亡,是失败者的最后结局……
  大家应该知道那个可怕的马桶……它,吞噬了我很多兄弟的生命,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
  但有句老话,越是危险越能萌生转机……
  我每天对着那个马桶思索,特别是碧斯在用它的时候,尿液和粪便随着激流冲入下水道……不错,下水道,那可能是一条通往绝境的管道,但只要准备妥当,考虑周详,那里,也是一条实现自由之路!
  我计算过某些数据,一条粪便,我是说碧斯的排泄的粪便,它的直径以及长度和我们目前的体型基本相似……设想一下,我们就是那条粪便,随着激流通过那段管道,弯弯曲曲,几经周折,最终到达某处汪洋之地——如果,我们能够活着,那么,自由属于不屈不挠的强者!
  行动之前,我们至少要进行数天的体能训练,同时,我还准备了许多潜水辅具,虽然作用不大,但关键时刻,希望可以给勇于尝试的人提供些许帮助,度过难关……
  当然,那里面很肮脏,有人会说,我们像是一条蛆虫……但我要说,很正确,我们就是要把自己当做一条蛆虫,只有如此,才不会死在那个粪便横流的世界里!
  最后,各位,我本人,泰龙,在此表示——我宁可在抗争中死去,也不要在屈辱中苟活!
  这项计划,希望不要吓到在座的某些人……
  蒙德微笑道:「泰龙果然是有胆有识,令人钦佩……」
  泰龙走过莱昂的面前,狠狠的冷哼了一声,而莱昂不以为然,满面无耻……
  最后,所有人都望向角落里的凯丝琳,目光期待……
  凯丝琳异常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深吸一口气,扭身登场……
  呃,各位,我想说,呃,真的很抱歉……因为,来之前,我还没有准备……
  事实上,我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想各位展示……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负责为碧斯梳理打扮,粉饰头面的无用之徒……真的抱歉……
  好啦,莱昂,不用拿白眼瞅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娘娘腔……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那组人,除了为碧斯涂脂抹霜,按摩身体的八人组还有攀爬之力外,剩下的,那个像真正的男人?但他们中的某些人,几天前也让那只馋嘴的猫给吃掉了,呜……对不起,我哭了,因为我心里难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人家以前可阳刚了……但自从来到这里,除了胭脂水粉,指甲体毛,哪有机会接触男人的东西,每天就是在碧斯的大脸上描啊绘啊,在她的腿上涂啊抹啊,在她的小肚子上揉啊摁啊,在她的屁股下修啊剪啊……你们说,我们还会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我们低贱的连碧斯身体上的一根毛发都不如……
  但是,我们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说,我们那里工具种类繁多,可以为你们提供后勤保障,我们接触碧斯的时间最长,可以在化妆的时候,拖延磨蹭,给你们争取宽裕的机会,还可以察言观色,给你们透露最及时的情报信息……
  这些,还不够吗?各位……
  唉,说起来,有一件事得拜托各位……我这个人,在联邦名利场厮混的时候,什么好吃都吃过了,什么好玩的都玩过了,什么好看的都看过了,什么漂亮女人都摸过了……就算死了,也没啥遗憾的,但我就是可怜我们家小伯比,那个美发师,哎呀,他真是个天才,人又乖巧懂事,如果不是沦落至此,我一定收他做个关门弟子……可惜了,小家伙一身好手艺,如今却只能趴在碧斯的肉上修剪那些金黄色的毛发,整日担惊受怕,万一哪天刀下不留神,伤了碧斯的毫发,还不得让那女人给活吞了……所以,我来参加会议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恳求各位,在逃跑的时候,顺便带上伯比这孩子……因为,我心疼他……
  凯丝琳黯然走到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悄然抹泪……
  莱昂道:「这就完了?」
  肖恩不禁苦涩一笑,道:「不要难为他了,他可是心地善良的人,很柔弱的……」
  莱昂道:「好啦,丫头,要哭鼻子到外面哭去,我看着腻歪……」
  凯丝琳闻言,忽然咬牙道:「如果大家还不满意的话,那么,我倒是有个最直截了当的办法,但是,恐怕这里会有人不同意……」
  莱昂不耐烦的道:「有屁快放,方法可取,我看谁敢反对……」
  幽暗处,长发披肩的凯丝琳慢慢站起身,自腰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修眉刀,一字一句的道:「家伙,我有,就是不知道谁敢去做……」
  说着,他用那把精巧无比的小刀子,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众人大惊失色,集体陷入沉默……
  唯有莱昂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好,好,好,够爷们的啊……」
  蒙德在一边急急地咳嗽起来,莱昂斜了一眼,叹了口气,大口的喝酒,不再言语……
  「作为这次会议的发起人,我对大家的独特创意和无私精神深表敬意……这些计划,可能会失败,也可能只会令极少数的人逃出生天,但至少我们努力了,争取了,那么,我们将没有任何遗憾……」
  蒙德的脸上洋溢出一丝光亮,语气异常坚定,甚至很激情的握起了一只拳头……
  「最后,这位新来的朋友,将向大家做一些特别的交代……」
  莱昂收起他的小酒壶,挺了挺胸脯,眯眼笑道:「我只说两点——第一,能够跑出去的人,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图格或者米歇尔,放心,他们可是联邦为数不多的好人,我会提供他们的联系方式……第二,今天开会的内容一定要保密,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呵呵,我莱昂第一个和他过不去……凯丝琳,把刀借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8:19

(二十五)
  一对好兄弟,一双高跟鞋……
  鞋帽间的宽阔地板上,静静的摆放着那双黑色的漂亮高跟鞋,莱昂和蒙德各自躺在一只鞋子里面,枕着手臂,仰着小脸,滔滔不绝的交谈着……
  刚开始,是莱昂大谈分离期间的坎坷经历,诸如潜入了几家大户,偷喝了何等好酒,摸上了谁家女子的闺床,见识了几多香艳美景,当然,还有多少次玉足追杀,臀下余生,像是一个浪迹江湖的老流氓,在涉世不深的小孩子面前卖弄见识……
  一直到他说尽了,讲累了,才意犹未尽的瞟了蒙德一眼,略带得意的说道:「即便如此,我依然活得生机盎然……说说你,蒙德,温室里的惬意生活,夫妻间的小情小调,让老兄我感受一下……」
  蒙德虽然不太愿意讲,但盛情难却,于是稍稍思忖,随便讲了几个曾经发生的小片段……
  讲完之后,隔壁那只黑色高跟鞋里,就半天听不到莱昂的声音……
  蒙德:「还有一些,我真的没心情讲了……呃,莱昂……嗨,你睡着了吗?」
  莱昂:「……是在喊我吗,蒙德,我有点走神了……但听起来,这里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有点凶险,很难相信,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下手够狠的……」
  蒙德:「这下,你知道我为何对你朝思暮想的原因了吧……」
  莱昂:「……」
  蒙德:「怎么了,莱昂,你看起来有点迟钝呢?」
  莱昂:「呃,蒙德,你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危急关头,还惦记着老兄我…
  …够兄弟……」
  蒙德:「虽然你不请自来,但是,把你拉下这趟浑水,我还是深感不安……
  莱昂,你后悔了吗,说句话……」
  莱昂:「开玩笑,蒙德,我怕过谁……但,这问题的确相当严重,看来,我得亲自出面,和你老婆谈一下了……」……
  莱昂的面子的确够大……
  碧斯亲手操持了一桌丰盛的餐宴,为他接风洗尘……
  当日,女人一袭米色套裙,平底粉鞋,轻挽秀发,淡妆素裹,神态温淑,恬淡,宛然,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端的是个娇羞可人的美少妇……
  她静静的坐在餐桌的边侧,含笑不语,偶尔伸出一只玉脂肌肤的纤手,为桌面就坐的两个小男子斟酒添肴,伺候细微……
  蒙德表情冷漠,不说话,也不进食,甚至也不看一眼巨大的妻子……
  但莱昂显然很知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小脸绯红,两手油亮,小辫子一甩一甩,呵呵大笑着道:「好,好,好,弟妹,太客气了,随意,随意,随意,呵呵呵……」
  碧斯淡淡一笑,嫣然道:「哥哥流落在外,奔波劳累,风餐露宿,受尽委屈……蒙德与兄一别之后,日夜思挂担忧,竟心燥成疾……小妹疼夫心切,是才贸然邀兄前来与蒙德相见,果然,这病疾就好了大半……小妹不尽感激,略备粗肴薄酒,聊表心意,望兄莫要嫌弃,尽情吃喝才好……」
  莱昂不禁一愣,瞥了蒙德一眼,大声道:「哎呀,不知这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娶了弟妹这等贤惠之妻,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体怀入微,通晓事理,难得,难得啊……呃,蒙德,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
  蒙德冷哼了一声,低首不语……
  莱昂笑道:「这傻小子,大概是烧糊涂了……那个,弟妹啊,我看蒙德是呆在家里久了,有点堵啊,需要出去透透气了,我呢,近来正好很闲,倒是可以带着他四处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想必,也就顺畅了……」
  碧斯目光一闪,微笑道:「哥哥好意,但蒙德大病初愈,身心尚未复原,冒然出行,恐怕不妥,小妹怎能放心呢……倒不是信不过哥哥你,还请体谅……」
  莱昂再次一愣,转而大笑道:「呵呵,弟妹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喝酒,喝酒……」
  巨大的碧斯和桌子上的辫子小男人遥遥举杯相敬,目光一交,相视而笑……
  莱昂饮下一大杯酒,将一块牛肉叉入口中,鼓着腮帮子,大嚼大咽,两眼却瞪圆,盘思着什么……
  半晌,他咽下肉食,眯眼微笑道:「弟妹,为兄我也是过来人,其实呢,这小两口间的磕磕绊绊,擦擦蹭蹭,总是难免,但俗话说的好啊,夫妻没有隔夜仇,床下斗气床上欢,打不散的鸳鸯啊……这意思是,呃,还是要搞好团结呀,是不是,弟妹?」
  碧斯惊讶片刻,不禁脸色微红,娇羞道:「哎呀,看来蒙德已在哥哥面前说了小妹诸多不是,真是让兄长见笑……嗯,不知蒙德向哥哥到底说了些什么,哥哥可不要偏了心眼……」
  莱昂笑道:「这小子素来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管他作甚……再说,我耐着性子听他啰里啰嗦唧唧歪歪半天,倒没听出弟妹有哪一点不妥……」
  蒙德再次冷哼不止,面露鄙夷……
  碧斯拎起一只硕大的酒瓶,俯下身子,极为小心的给莱昂倒满小杯,微笑道:「说起来呢,小妹近来所为,确有不妥之处,只是难以启口认错,诸多纠结,还望哥哥从中调停周旋为是……」
  莱昂盯着渐渐浮满的酒杯,眯眼笑道:「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碧斯举起手里的大杯,盯着冷面的丈夫,一饮而尽……
  莱昂不禁看的出神,喃喃道:「弟妹真是好量,蒙德有此红颜相伴,真是羡煞人呐……」
  碧斯淡淡道:「哥哥说笑了,小妹只是身长几寸而已,若非如此,怎敢欺了哥哥的海量呢……嗯,不知蒙德到底说了些什么,哥哥一直没说呢……」
  莱昂忽然一拍大腿,道:「还有什么,无非就是些杀人害命夺人钱财的琐事,听得我都心烦气躁……」
  碧斯轻扫了蒙德一眼,莞尔笑道:「杀人害命,怪吓人呢,哥哥也不害怕…
  …」
  莱昂瞪眼道:「怕什么,咱什么不曾见过……随意捏死踩死坐死咬死几个贱如蝼蚁的小东西,一时兴起,聊作消遣,屁大点事,有何不妥?……何况,呵呵,死在弟妹这等绝世美人的唇边手里脚下屁股间,也同样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呢…
  …」
  碧斯也不禁愣了,吃吃道:「那么,夺人钱财……哥哥也不见怪?」
  莱昂大笑道:「那就更扯了……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分彼此,何来争抢?……老哥我这辈子,浮浮沉沉,数十年载,荣辱成败,大起大落,时至今日,方才顿悟,名利之物,生死无牵,世间最贵,唯有情意啊……」
  蒙德顿觉一阵恶寒,嘴中发酸,忍不住要弯身吐水……
  碧斯也再次一愣,喃喃道:「哥哥可真会说话,小妹佩服……」
  莱昂举起手中酒杯,眯眼笑道:「觉得哥哥说的在理,就喝了这杯先……」
  碧斯绯红着脸颊,慢慢饮下杯中酒,轻拭红唇,低首幽幽说道:「那么,哥哥是否问过蒙德,他心里,还当不当我是这个家里的媳妇……」
  蒙德闻言眉头一皱,就待发言,却被莱昂止住……
  「见外了不是……」
  莱昂眯眼笑道:「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弟妹在蒙德心里的分量呐……」
  「如此最好……」
  碧斯依旧低着脸,玉手轻轻摆弄着手里的叉子,细声道:「那哥哥再问问蒙德,他为何一直拿自己媳妇当外人,甚是当仇人,恶人呢?」
  莱昂再次制止了略显激动的蒙德,沉吟道:「那是他不知好歹,弟妹莫要伤心,日后自有为兄收拾与他,替你讨还公道……嗯,但是,弟妹,我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碧斯眨眼道:「小妹洗耳恭听……」
  莱昂道:「蒙德他,自从缩小以后,受尽万般委屈,很不容易……但我知道,他当初做出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你着想,这绝非虚言……时至今时,你俩夫妻团聚,共坐一堂,稍有隔阂,也非大碍……如果你还尊我兄长,那我就在这里做个主……碧斯,让蒙德恢复原身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蒙德不禁全身一热,差点奔出泪花,这老家伙,弯弯转转,兜兜圈圈,终于说到正题了……
  但是,碧斯会同意吗,恐怕不会吧……
  「既然哥哥开口,那么,没问题……」
  碧斯端起大杯,对着两个小男子款款举杯,目光流转,笑意吟吟……
  莱昂老脸赤红,激动不已,仰脖灌下杯酒,拍着蒙德的小肩膀,道:「好,破镜重圆,同德同心,蒙德,你也干了!」
  「但是——」碧斯将酒杯举至唇边,目光凌厉的缓缓说道:「我想向蒙德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莱昂的脑子一时回不过弯,懵然问道……
  「那哥哥得亲自去问你兄弟……」
  碧斯仰起白致细腻的脖颈,饮满一大杯,然后将硕大玻璃杯放置到桌面上,双眸微红,说道:「如果蒙德同意了,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
  蒙德脸色一沉,把手中小酒杯扔在了桌面上,洒下了一大滴酒液……
  莱昂这次真的被难住了,说一千道一万,这似乎还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
  他低头盯着面色苍白,气的发抖的蒙德,又抬脸望了轻咬朱唇,神情倔强的碧斯,半晌,忽然大怒道:「好吧,我不管了,好心当做驴肝肺,清官难断家务事,爱谁管谁管去!」
  然后,他愤然起身,抖动着小辫子,道:「那个,弟妹,盛情款待,为兄心领,蒙德有弟妹照顾,我也放心……他日有缘再聚,告辞……」
  半空中,忽然传来碧斯淡淡声音,道:「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莱昂止步,干咳数声,笑道:「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碧斯扑哧笑了,道:「那哪儿成啊,哥哥既然来了,怎么也得住上几天,要不可显得小妹不近人情了……再说,还得指望着哥哥给小妹解决难题呢……」
  莱昂面色一凛,冷声道:「从来无人强我所难,弟妹,为兄如果执意要走呢?」
  碧斯面带爱怜的望着自己的一双玉手,又垂目凝视着一双美足,幽怨的说道:「小妹可是直性子,急起来,捏了哥哥,踩了哥哥,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莱昂目光一呆,许久,仰面大笑,道:「弟妹真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
  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好不容易和蒙德相见,怎舍得匆匆离去……好吧,既然弟妹不嫌弃,为兄我可就住下来了……」
  碧斯娇羞而笑,道:「小妹也是开玩笑呢……哥哥可在寒舍宽心歇住,小妹也好略表地主之谊,再说,蒙德怕是也不舍哥哥吧……」
  莱昂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就赖着这里不走了,话说,弟妹这个宅子可收拾的真是不错,饭菜也相当可口,特别是家藏美酒……嘿嘿,就是死在这里也无憾呐……」
  碧斯娇嗔道:「哥哥言重了,好酒多的是,只怕哥哥喝不完呢……另外,蒙德的事情……」
  莱昂笑道:「放心,回头我就教育这小子,定当给弟妹一个满意的交代…
  …」
  碧斯羞然道:「那就有劳哥哥了……」
  莱昂笑道:「好说,好说……」……
  鞋帽间里……
  莱昂躺在一只巨大的黑色高跟鞋里,烂碎如泥……
  他或许太久没有喝到好酒了,今日酩酊大醉……
  蒙德很生气,爬到那只高跟鞋边,使劲的拽着莱昂的小辫子,道:「老家伙,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一醉方休吗……不要装醉……」
  莱昂的脸让酒精烧的赤红,嘴里胡言乱语,喃喃道:「当然不是,我是想救你来着……」
  蒙德道:「那现在呢……」
  莱昂道:「现在来看,不但你走不了,我也被留下了……」
  蒙德不禁苦笑,松开手中辫子,道:「那么,还有什么好法子吗,老兄?」
  莱昂不耐烦的翻过身去,皱眉道:「依我看,这里的小家伙,一个也活不了……你没看见碧斯望着我的眼神……蒙德,那不是在看一个人,是在看一条小虫子,她隐忍不发,强装温柔,但只要机会合适,随时都会翻脸,顺手把我抓起来揉烂……」
  蒙德叹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莱昂又翻回身子,盯着蒙德道:「不,蒙德,相信我,就算搭上这条老命,我也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
  
  深夜,暗室……
  巨大玻璃窗上透射下的清蓝色光线,让房间里一双双漂亮的高跟鞋闪耀着梦幻的光泽,小男子们忙碌了一整天后,惬意的仰躺在光滑的鞋面上,酣然大睡…
  …
  此刻,地板上的某个幽暗的位置,正有三个身约十厘米的小男子危襟正坐,默然不语……
  半晌,忽然其中一人长叹道:「两位,咱们可是等了半天了,会有人来么?」
  另一位束着长辫的男子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临阵退缩算什么,你说呢,蒙德……」
  坐在中央的蒙德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语气坚定的道:「差不多了,该来了……」
  门缝处,先是溜进来一个同样纤小的身影,左顾右看,极为谨慎,良久,才小跑着来到三人组前,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儿,姗姗落座……
  他一坐下,就小声的埋怨道:「哎呦,吓死我了,你们是没看见那只死猫的眼睛,锃亮锃亮的,要人命呐……」
  辫子男人闻言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蒙德微笑道:「辛苦了,凯丝琳……」
  凯丝琳打量了一眼身边的辫子男,道:「这位,就是那莱昂大叔吧,哎呀,幸会,幸会,这造型儿,够酷的……」
  莱昂再次哼唧了一声,道:「好说,好说……」
  肖恩焦虑的道:「泰龙怎么还没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来了……」
  一条相对壮硕矫健的小身影自远处大步奔来,边走边沉声道:「泰龙来迟一步,各位久等了……」
  蒙德微笑道:「来了就好,坐……」
  五人坐定,沉默片刻,蒙德道:「那个屋子的朋友,看来还是有几分顾虑…
  …」
  泰龙叹道:「虽然当初他们勉强同意,但最终,还是决定退出这个会议…
  …」
  蒙德道:「这里面的确存在风险,他们如此谨慎,可以理解……」
  莱昂道:「不参加可以不勉强,但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走漏了风声呢……」
  肖恩微笑道:「这个莱昂兄大可放心,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叛徒,因为,大家的敌人只有一个……」
  蒙德道:「呃,肖恩说的在理……」
  莱昂道:「废话少说,趁着月黑风高,赶紧的……说吧,打算怎么逃……」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7:58

(二十四)
  蒙德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同时影响了胃口,人渐渐消瘦,头发又乱又脏,满嘴的胡渣,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那只性感的高跟鞋里昏睡不起……
  有时候,他对悬在头顶上空的那双勾人的黑丝大脚,都懒得看上一眼,「再不起床,我就要穿进去了……」
  如此令人崩溃的威胁,也只让他半死不活的翻了翻眼皮,调转身子,继续大睡……
  碧斯气极而笑,叉腰站在鞋子边低首看着,咬着嘴唇,脚趾碾的地板丝丝作响……
  「好吧,以为我不敢是吗……我来真的了,一会儿,你可不要抱着我的脚趾大哭大叫……」
  女人果真将一只秀气的脚慢慢套入男子的小窝,那可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的极品女鞋,尺寸构造都是严格参照了脚型特点,一旦穿着,怕是不会留给小男子一丝一毫的间隙,一准会被女人的脚掌踩成鞋垫……
  远处,传来肖恩一声声急剧的干咳,像是染了感冒,但在碧斯瞥去一眼之后,立即药到病除,不敢再做半声……
  蒙德当然听见了好友的提醒,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女人脚趾的温热,光线渐暗,空气里蔓延开熟悉的体味,但他动也未动,只是把小脑袋往衣领里缩了缩,紧紧的闭着眼睛,心境坦然……
  他在想,如果碧斯真的那么做了,倒也省了不少繁琐……
  反正,他的家族男人里,死在心爱女人脚下的,他也不是第一个……
  或许,这对姐妹花真的和蒙德家的人,上辈子有仇吧……
  手机铃响……
  碧斯:「嗨,小骚货,真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我以为你只顾着躲在被窝里和那些小家伙折腾,把你的好姐妹忘了呢……怎么样,上次送给你的那个亚裔男子……对吧,我就说,别看人瘦,道行可是很深哦,大名鼎鼎的色情片男星呢,那双手,能玩死你的……呃,被你玩死了,你可真行……什么,谁?是他,那个衣冠禽兽……在你那里……」
  女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蒙德的身上收回了脚,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对,我知道他破产了,很潦倒是吗……哈,他竟然撞到你的头上,算他倒霉吧……不,我的姐妹,不要玩死他,给我留着……对,我要见见他,和他做个了断……」……
  晚上……
  碧斯很意外的邀了蒙德一起,共进晚餐……
  低垂的水晶吊灯很亮,照的餐室里亮如白昼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以及白色的桌布,餐具……
  但碧斯的肌肤,令一切暗淡失色,白的动人心魄……
  纤小的蒙德被安置在一张宽阔的白色餐桌上,和巨大的碧斯相对而坐……
  他的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憔悴不堪,腮嘴上的胡茬又黑又亮……
  蒙德的脚踝依然肿胀的厉害,只能弯曲着膝盖,默不作声的半躺在桌子的一角……
  碧斯显得格外关心,为蒙德细心调制了一份涂着甜酱的肉食,不声不响的端到他的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准备……
  她的面前,只是静静的摆放着一只圆形瓷盘,上面罩着银色的盖子……
  女人的手很优雅的放在桌面上,显得非常白皙精致,手的一旁摆放着银色刀叉餐具,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寒光……
  蒙德不知道碧斯究竟要干什么,但他似乎感觉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晚餐…
  …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碧斯面前的那只盘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碧斯望着丈夫,忽然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然后,伸出一只好看的玉手……
  银色的盖子缓缓打开,白炽的光线投射到色泽晶莹的瓷质圆盘里,一个纤柔的裸身小男子躺着中央,正颤抖着蜷曲着,蓦然而至的光亮,让他极不适应的皱眉闭眼,埋下了小脑袋……
  细细望去,他身材修长,相貌英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蒙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他认识此人,在这个世上,除了碧斯,曾经让他真正相信的,就是他……
  亚赫……
  蒙德的心腹挚友,绝佳拍档,一个才智过人的商界精英,玉树临风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此刻,他已经沦落为十厘米的盘中小男子……
  不可否认,即使缩了,亚赫看起来依然是光芒夺目,卓尔不群,四肢、五官,皮肤,线条,精致无比,惹人爱怜……
  许久,他睁开双目,瞬间的晕眩之后,望见了一个熟悉而巨大的女子倩影,顿时怔住……
  碧斯……
  亚赫立刻收回目光,全身一阵冰凉,接着,开始在光滑的瓷面上弯动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异常艰辛,因为,他的身体现在正被几道红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绑着,双臂背缚,双腿后曲,和手臂绑在一处,绳法十分巧妙,只有小腿稍微自由,不断的挣脱着,踢蹬着……不消片刻,白嫩的肉体上就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小嘴里塞满了红色的丝线……
  碧斯一手托腮,俯首看着面前的景象,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她和盘中小男子的独立世界里……
  她盯着亚赫,欣赏着他的不安和恐惧……
  但亚赫似乎始终不敢抬头对女人看上一眼……
  半晌,碧斯轻舒了一口气,悠然说道:「终于见面了,亚赫,真高兴你还活着……怎么样,破产缩小后的感觉……嗯,用你十厘米小人的目光看去,我是不是依旧性感呢?」盘中,亚赫停止了活动,姿势难堪的趴伏着,低着头,一动不动……
  碧斯伸手转动了一下盘子,让小男子的头部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嗤笑一声,道:「傻小子,还是有点犯楞呢……嗯,是这样,当时,你正卖力的为那个贱货口交,不,是钻洞……之后,你昏迷了,在女人的肉穴里……她可是我闺中密友,虽然曾经为你着迷,但已是你破产之前的事情了……说来可气,这个小骚货,竟然只用区区的50元就引你入瓮……可怜的亚赫,中计了,穷困潦倒让你出卖自己的肉体,我记得你好像并不喜欢她,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去讨好那个烂货,那不是找死嘛……哎,说起来,你真该谢我,不然早让人家给玩死了…
  …」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闪着寒光的叉子,细心的挑出亚赫嘴里的一团红丝线,神情轻松的望着急剧粗喘的小男子……
  亚赫用力的咳嗽着,并低头干呕着,浑身战栗……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她怎能如此对待一个优雅洁癖的男士呢,在你的嘴里塞满她性感内裤上的丝线,或许是就地取材吧,你看,上面沾有体液肤屑,肯定是一些女人身体器官的新陈代谢物……哦,你的身上也有……看起来很大片呢,……」
  亚赫在平复着自己的状态,偶尔抬头,向巨大碧斯瞟来一丝怨毒的眼神……
  但碧斯立即向他施以更凶狠的眼色,并轻轻昂起娇艳的脸颊,和他如此对峙着……
  小男子转动了一下眼珠,再次低下了头颅,显然,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处于劣势,不得不乖乖忍受着女人的言语侮辱……
  碧斯伏下脸,从近距离和羞愧的小男子对接着眼神,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亚赫无论怎样躲闪,似乎都逃不出女人的视线范围,那眸子如同明月般圆润,一池碧水,清晰的倒映出亚赫的小模样,里面,看不到一丝柔情,冰冷的像是要将他冻结凝固……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的钱呢,亚赫,都花光了吗?真是挥金如土呀……
  还想着老头子的遗产吧,野心蛮大的嘛……可是,你现在的小身子骨,会被一沓小额钞票压垮呢……」
  亚赫在盘子里宛转着小脑袋,偷偷打量了四周的情况,蓦然发现了不远处的蒙德,随即面色一红,重新低下了头颅……
  「害羞了吗,见到这个信任自己的男人,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怨恨你呢……我说过,我的丈夫比你优秀百倍,当然,是指做人方面,论起智商、手段,龌蹉狡诈,你的确高出一筹……但,比起我,显然,又逊色很多……」
  女人的话,令亚赫不禁浑身微颤,吃力的抬起小脑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那尖酸的言语似乎刺伤了他的自尊,毕竟,没人经得起他人对自己品质的诋毁……
  碧斯有点小吃惊,放下叉子,以一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爱怜的摩挲着小男子不甘心的小脑袋,悠然道:「你总是不服气,倔强的要命,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比方说,现在,我依然惬意的坐在这里准备享受晚餐,而你,却像是一条离开水面的小鱼儿,躺在精致的盘子里,惊慌无助……这就是你我的差距……
  哦,流泪了,是盘子里太凉吗,你看起来全身发抖……呃,不会是因为生气吧…
  …」
  亚赫眼中含泪,面露笑意,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道:「碧斯,我的确不如你,你从来都比我恶毒百倍,是要杀我泄愤吗,在你丈夫面前?」
  「错,亚赫,」
  碧斯以艳红指甲尖小心的托起了亚赫挂满泪痕的小脸,认真的纠正道:「应该是,吃掉你……」
  亚赫的脸上再次苍白……
  「你刚才说过我恶毒的嘛……」
  碧斯幽怨的嘟囔道……
  她举起了刀叉,银质的器具看上去锋利无比,和她的眼神一样寒光流转……
  那把精致的餐刀一丝不乱的落向小男子曲起的双腿之间,冰冷的气息让他的臀部瞬间紧缩,并失声惊叫起来,道:「不、不、不,碧斯,你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
  「谁说的……」
  刀锋一闪,束缚双腿的红丝应声断开,碧斯娇笑道:「胆小鬼,我只是吓唬你……」
  亚赫显然清楚这个女子的心肠,她绝非是在恐吓或者玩弄,任何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她都能够做的出来……
  于是,他开始用自由的腿脚,蹬蹭着光滑的瓷面一点点挪动身体,试图远离那只逼近自己的银色餐刀,但盘子太大,而他又太小,折腾了半天,也未能逃离出那片危险境地……
  他正努力争取着生机,但身后,碧斯却抿着嘴,不动声色的举起了另一只叉子,悄悄的跟进,略一停顿,精准无比的将利齿插入了亚赫白嫩的大腿,血花迸溅,染红了他身下的洁白盘面……
  亚赫惨叫道:「骗子,你说过只是吓唬我……」
  而碧斯微笑道:「我说话一向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
  碧斯轻轻的拖动银色叉子,将亚赫的小身子从盘子边沿拉回中央,透骨的齿尖与瓷面摩擦发出碜人的锐响,蒙德身上顿时起了寒栗……
  「真是无趣,你连辨别真伪的能力都降低了,大脑也微缩了吗……」
  女人轻叹道……
  「碧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俩曾经的一切,在你看来没有丁点的怜惜吗?」
  亚赫嗅到了绝望的味道,开始提及过往,意图打动旧爱……
  「哦,心理攻势……」
  碧斯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微微的转动着插在亚赫腿间的叉柄,聆听着小男子的应声嚎叫,说道:「高智商的家伙……只是,此刻想起那些美好过去,我愈加恶心不止……呃,你失败了,亚赫,换一种方式来打动我……」
  亚赫素来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他压抑住自己的痛楚,转动眼珠,快速的思虑,开始另谋蹊径……
  「呃,碧斯,亲爱的……我无意要背叛,或者,伤害你,你知道,那些东西我一个人独吞不下,况且,我一向唯你马首是瞻……还有,我们本来是一伙的…
  …」
  亚赫察言观色,谨慎措辞,尽量在不惹怒碧斯的前提下,为自己开脱罪责…
  …
  但他很快看到更加冰冷的一幕——碧斯手里的一把锋利餐刀正认真细致的切割着他的那只受控的脚踝,鲜血直流……
  亚赫顿时面无血色,死命的踢蹬着那条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叉子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目睹着女人挥动利器……
  「你说到重点了,亚赫……我讨厌背叛,你知道,就算是我的至亲也不可原谅……哦,不太好切,很坚硬的骨骼,像是牛排骨……况且,你也伤害不了我,那些东西,谁也拿不走……嗯,只剩一点了,真是骨肉相连……最后,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不是合伙人,你只是个打工仔,作为老板,我正式通知你,你失业了……好了,一只小脚离开了你的身体,相当完整……」
  亚赫仰天痛叫……
  碧斯望了望叉子上的白嫩小脚,矜持的轻启朱唇,送入口中,优雅的咀嚼…
  …
  亚赫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男人,一向如此,所以,他在巨大的痛苦中再次打起精神,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碧斯、碧斯、碧斯……」
  他望着那只卷土重来的银色叉子,摇动小小脑袋,挤出满脸的柔情蜜意,施以磁性迷人的嗓音说道:「我,我,我毕竟曾带给你欢愉,不是吗,亲爱的,想象一下……床第之间,两情相悦,缠绵悱恻,水乳交融,翻云覆雨,共赴极巅…
  …那、那、那是我,亚赫,带给你的蚀骨销魂般的体验……对,再好好想想,亲爱的……想一想……」
  那只叉子果然停止伐掠,冰凉的搁置在了亚赫的小腹处,他神色一缓,松了一口气……
  碧斯有点发愣似的思考了一会,迟疑的道:「是说你自己吗,像个白色的小肉条一样躺在盘子里的你吗……我脑子有点乱……嗯,不是没有道理……哦,你的口才很棒呢,只是语言上的挑逗,就让我下体有了湿热的感觉……」
  亚赫欣喜若狂,频频点头道:「对,对,对,碧斯,是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但他随即面色沉下来,低下了头望去——那只冰冷的叉子忽然慢慢移动到亚赫白嫩的小腹处,又划至双腿之间,在那里轻轻翻动着,好像在寻找什么,凉凉的感觉,让亚赫的身体不安的扭动……
  「是这个小东西吗……发现它的存在很难呢……但是,它现在能干什么呢,亚赫,说说看……」
  碧斯用叉子的利齿小心的挑起小男子胯间的肉芽,皱眉观察了半晌,忽然失笑道:「别开玩笑了,亚赫,它都不够我塞牙缝……」
  亚赫胯下的物件,瘫软无力的粘附着在冰凉的齿锋间,远远看去,的确像是女人牙齿里剔出的肉屑,可怜的很……
  「我没兴趣……」
  碧斯失望的说道,然后用叉子轻轻挑了一下——亚赫死命的惨叫,几乎要挣断身上的束缚……
  「好了,亚赫,它不见了……」
  碧斯说道:「烦恼,没有了……」
  「啊……你他妈真绝情……」
  亚赫语不成声……
  「这能全怪我吗,你竟然当着我丈夫的面,公然引诱我,他会怎么想……」
  碧斯嗔怪道……
  亚赫突然意识到了蒙德的存在,调转身子,艰难的往盘子外蠕动,并大声的叫道:「蒙德,蒙德,蒙德,我是个罪人,我伤害欺骗了你,但这个女人,她才是主凶,心肠恶毒,贪婪无度,为了私欲不惜一切,蒙德,清醒吧,不然,和我的下场一样,蒙德……」
  他的声音忽然间打住……
  原来是碧斯用手里的银质餐具果断在他的后脑上击打了一下,激动不已的小男子立刻安静下来,事实上,他是因为脑部受创而晕眩了……
  「你的话还真多呐……」
  女人不高兴的说道:「用自己的惨痛经历警示我的丈夫?挑离我们夫妻的感情?够恶毒的……口无遮拦,临阵反水,难道你不知道这正是你得此下场的主要原因吗……」
  片刻之后……
  碧斯用叉子抵着亚赫的纤细脖颈,目光冰冷……
  「杀我灭口呀,婊子,动手……」
  亚赫嘴里含着血丝惨笑道:「老头子的遗产得到了吗,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外面,不少人对你很好奇,正在调查你呢……嘿嘿,时间无多了,碧斯,议会高层的老家伙会在最后时刻放弃你的……你会成为联邦监狱里最漂亮的小乖乖,哈……」
  亚赫忘乎所以的言辞再度被一根戳入口腔的叉齿阻断,坚硬冰冷的金属在他柔软的小嘴里像搅拌酱料一样飞快的旋动,舌头、牙齿、以及其他腔肉瞬间混为一体,不断的随着亚赫的剧烈咳嗽喷出口外……
  碧斯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用纤细的手指捻动旋转着叉柄,目色黯然……
  她很快发现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上,还有一双眼睛在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像是在叫嚣着,耳边仿佛依然听见亚赫的恶毒声音——碧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害怕了吗?
  刹那间,碧斯情绪彻底失控,颤抖着手,操起银色餐刀,对着盘中小男子的脖颈处,开始迅疾的切割,在四溢的血流中,亚赫的小脑袋脱离了身体,但目光中仍然带着恶意的笑……
  女人挥出手臂,将那只盛有残肢断骸的白色盘子拂到桌下,伸出一只高跟鞋,对着地板上一小滩血液里依然蠕动的碎肉,狠狠的碾踩,一声不吭,面色苍白……
  「没法吃了,波斯——」碧斯忽然大声尖叫……
  
  蒙德病了,病的不轻,一连数夜,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肖恩等人非常焦急,但束手无策……
  再这样下去,这个可怜的男人就真的要死了……
  于是,肖恩冒死前去将碧斯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的让蒙德离开人世……
  碧斯面无表情的低首看了一会高跟鞋里躺着的小丈夫,忽然俯下身来,将一张大脸贴近那具恹恹欲绝的小身子,凝耳聆听……
  她听见蒙德的嘴里一直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不禁微露笑意……
  数天之后……
  「蒙德,看看谁来了……」
  碧斯伸出一只嫩白的玉足,轻轻踢了一下那只黑色高跟鞋,对着鞋里面的小男子眨着眼睛说道……
  高烧方退的蒙德,茫然睁眼,从高跟鞋里微微起身,神情疲惫的抬首望去,渐渐的,无精打采的眼睛里,一点点放出光亮,嘴里笑骂道:「老家伙,你的小辫子还没死翘翘吗?」
  这是他近来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用说,他看到了多日未见非常想念的老友,莱昂……
  莱昂现在正呆在美人的玉手里,神情悠然……
  远远看去,除了胡须更长更乱,辫子脏的更油亮,身体竟然似乎发福了……
  他从碧斯的手中恋恋不舍的走到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对着女人巨大的高跟鞋矜持的行了一礼……
  碧斯一愣,转而笑道:「了解……兄弟重逢,女人可以离开了,对吗?」
  莱昂依然不语,直到碧斯识趣的消失在门外……
  而蒙德难掩激动,挣扎着从巨大的高跟鞋里爬出来,微笑道:「莱昂,你看起来不错,没病没灾,肚子也很圆满……」
  莱昂却似乎异常淡定,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蒙德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但是蒙德,看上去,你消瘦了,憔悴了,忧郁了,委屈了……还睡在老婆的高跟鞋里,似乎过的并不怎么样……」
  蒙德一阵难过,黯然道:「你说得对,莱昂,我过的,很不好……」
  莱昂微微一愣,忽然大声怒骂:「为什么不早说,还当我莱昂是兄弟吗?」
  蒙德眼含热泪,点头道:「对不起,老兄,我想你,做梦都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7:34

(二十三)
  一层窗户纸捅破,碧斯开始肆无忌惮,蒙德有苦头吃了……
  女人向所有的小男子们发出了隔离令,任何人不许和蒙德接触说话,否则将受到严惩……
  而蒙德也忽然间变得沉默无语,很自觉的再也不对任何人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个哑巴……
  但碧斯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丈夫,总是寻找机会羞辱着他,花样百出……
  比如,每次到衣帽间来,她都会故意点名要那双黑色高跟鞋来穿,而鞋里面,正躺着腿部伤痛的蒙德……
  肖恩试图将身手不便的小男子从女人宽敞的高跟鞋里扶起来,但总是被碧斯冷冷的喝止:「滚开,肖恩,让他自己出来,三秒钟之后,我会将那只鞋子穿到脚上,才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
  肖恩只好放手……
  而蒙德只得用小手撑起身子,抓住黑色的皮革边缘,从鞋尖处吃力的攀出一条左腿,颤巍巍的踩着地板后,再用双臂搬起受伤的右腿,慢慢的往下放……
  他一声不吭,低着小脑袋,但从余光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碧斯的一双硕大的黑色丝袜的玉足正迫不及待的拍打着地板,红色的趾甲透过黑丝清晰可见……
  女人总会在此刻发出一声不耐烦的轻叹,伸出一只大脚,以脚尖挑起小男子的身子,灵活的拨拉到高跟鞋的一边,随即,将脚套入高跟鞋,并故意的在蒙德趴伏的地板附近,踩踏数下,像是在感受鞋子的舒适度,最后说上几句诸如:「里面还热乎呢,是蒙德的体温吗?」
  「鞋子有点紧呢,我该减肥了……」
  「下一次,时间会缩短到两秒,否则我会用脚趾踩着你的脑袋出门……」…
  …之类的风凉话,相当尖酸刻薄……
  归来时,碧斯会将穿着一整天的高跟鞋甩落到小丈夫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耽误你休息了,蒙德,钻进去睡吧,同样温热着呢,但却是我的脚散发的热量,但因为脚趾出汗,里面可能会很湿很滑,记得小心点……」
  蒙德摆手阻止了肖恩的好意,独自一人,拖着伤腿,爬到巨大的高跟鞋下,小手扶着黑亮的皮革,笨拙的翻入鞋内,果然,里面又湿又滑,他刚刚落下屁股,就像坐进滑梯通道一般,急速的驶入鞋尖处,消失无踪……
  高跟鞋尖里面的狭小空间里,蒙德蜷缩着小身子,动弹不得,浑身酸酸的,湿湿的,那充斥耳鼻的气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双臂环抱,不言不语,被动的呼吸着妻子的气味,平静的合上了双眼……
  蒙德的人缘不错……
  风险再大,也有胆大之徒前来问候……
  期间,凯丝琳来过……
  他神秘兮兮,带着一瓶类似跌打药的精油,进门后二话没说,脱下蒙德的小裤子,就待动手涂抹,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地声,顿时面色一变,扔下瓶子,屁滚尿流的窜了……
  泰龙也来了……
  他以资深运动家的专业技能,为蒙德受伤的右腿做了数次推拿按摩,很有力度,拿捏到位,且效果明显,众人佩服不已,但最后一次,不巧让碧斯撞见了,女人惊讶的盯着这个毫无惧色的强健小男人,说道:「泰龙,不错嘛,是个人才呀,我看可以到我的床上工作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泰龙,似乎就怕这个,闻言面色一红,调头走人……
  何谓床上工作,蒙德大概也能猜出个几分……
  说实话,他现在对碧斯的一切行径都失去好奇心,所谓,眼不见为净……
  但碧斯似乎不这么想,她在蒙德面前,已经变得不加掩饰,她想让他明了,让他心烦,让他痛苦,让他难堪……
  她了解丈夫的心思,知道该去触碰他那根神经,那根筋……
  于是,某日深夜,碧斯邀请蒙德观看了一出大戏……
  碧斯的独卧,私密的空间,小女人的禁地……
  蒙德也是初次踏入,现在正被碧斯随意的扔置在一张巨大的粉红色床上……
  他扭曲着身子,侧伏在床尾的柔软的褥面上,四面都是妻子的身体气味,他小嘴紧闭,表情淡定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四面的墙壁同样涂着淡淡的粉色,挂满了漂亮女人充满自恋的巨幅玉照,或者妖艳,或者清纯,风情万种,祸国殃民……
  蹊跷的是,在其中一面覆盖着碧斯裸身性感照片的粉壁上,赫然悬贴着几十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十厘米小男人,高高低低,缀满墙壁……
  他们四肢张开,纤细的手脚被镶嵌着的银色环扣牢牢的拷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只钉制在墙壁上的昆虫标本……
  碧斯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赤裸着庞大的身体仰躺在床头,和蒙德遥遥相对,一双光泽结实的长腿微微交缠纠结,尽端,两只白嫩秀俏的硕大玉足搁置在小男子的面前,绷紧足弓,轻摇足尖,涂着艳红甲油的趾甲挑衅似的在蒙德的小脸附近盘旋,一副欺人太甚的样子……
  小男子的平静,让女人感到一丝无趣,她收回了脚,并顺势伸展开一条肌线诱人的长腿,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腿隙张合间,紧致光滑的肉穴粉光乍现,似乎是在向弱小的丈夫洋洋示威……
  蒙德无法避开,也不想避开,他只是冷眼看着妻子,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碧斯自得其乐的浅笑着,在床上辗转缭绕了片刻,随即起身离床,光着大脚,神情悠然的走在房间地板上……
  她来到那面点缀着小人的墙壁前,嘴里哼着曲,不时舒展活动着一丝不挂的腰身,并不经意的瞟视着那些失去自由的小男子们,像是在欣赏收藏的小玩意儿……
  碧斯是个拥有舞蹈功底的女人,腿肢腰腕出奇的灵活柔韧,在哼唱的伴奏下,她神情轻松的慢慢将右腿抬举至肩胛的高度,并保持了身体的婷立,令人惊叹……
  她将长腿依附在了那面冰凉的墙壁上,微微揉动摩擦着,白嫩的肌肤巧好挤压在几个禁锢小男子们的身体上,肉体的温热感触,令小男子们惊醒般抬起了小脑袋,呆呆的望着巨大的女人,非常茫然……
  碧斯翘起的右脚尖轻轻的挠了一下最高点的小男子的胸腹,那小家伙立刻识趣的张开小嘴去舔舐起女人的脚趾,小脑袋一晃一晃的,非常卖力……
  因为手脚遭缚,他似乎只能以此表达乖顺之意……
  细微的酥痒,让女人鼻间微哼了一声,几乎同时,顺着长腿周围均匀分布的小男子们纷纷舔起面前的嫩肉,一颗颗小脑袋拱拱点点,此起彼伏,很是忙碌…
  …
  特别是女子双腿张开的缝隙间,此处的一个小男人更是表情焦躁,似乎要挣脱环扣的束缚,竭力的伸长脖颈,长吐小舌,但饶是如此,他也未能够到女人的肉穴,只是舔到了几根穴外刚刚冒芽的嫩金细毛……
  碧斯显然相当享受,眼睛微闭着,红唇里哼出的曲子都似乎走了韵调……
  半晌以后,她将微酸的长腿轻轻放下来,满意的道:「不错,蛮有积极性,就是你们了……」
  大约七八个小男子,被碧斯从禁锢中解放出来,扔到了粉色的柔软大床上…
  …
  很显然,他们获得了珍贵的上岗机会,那将意味着,之后会得到一份不错的餐点……
  墙壁上的其他小男子们,则羡慕不已,一个个昂着小脸盯着那几个幸运选中的同伴,目光闪亮……
  的确,女人似乎很久没有光顾这里了,他们最后的一餐虽然仅仅是她嚼烂的一块小牛肉,但那也是数天前的一幕了……
  随后,他们就被女人无情的钉在了那张墙壁上……
  如果这次他们的兄弟服务到位的话,说不定,女人一高兴,会放他们下来,赏一顿新鲜的肉食来吃……
  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蒙德惊讶的望着几个跌落在床面上的小男子,忍不住暗暗吃惊……
  近距离的看,可真是一拨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五官精致,英气逼人,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亚赫——都是些令女人失魂落魄的家伙……
  但他们显然要更加强健,宽肩,细腰,长腿,赤裸的腹背上纠结着大块的肌肉,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郁烈的阳刚之气……
  他们不但拥有一颗颗光亮无比的脑袋,通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一丝毛发,像是一只只退了毛的白条鸡,肌肤细腻光滑,毫无瑕疵,干净的吓人……
  粉色的床褥里,傲立着这么几个十厘米的绝世俊男,显得相当扎眼,若是出现在联邦剧院的舞台上,绝对会引来女孩的尖叫……
  蒙德不禁质疑他们的身份,若论外貌,他们堪比当下最红的男模明星,若论体格,他们足可媲美联邦任何一届的健美先生……
  如此形貌兼备的完美男人,却被碧斯这个女人一次囊括数十之多,储于后宫闺房之中淫乐……
  看来,蒙德家的媳妇,的确是个能干的女人……
  碧斯惦着嫩足,轻灵的跃到床上,像是一个撒了欢的小女孩……
  巨大的白皙肉体压的床体咯吱直响,被褥同时塌陷,小男子们惊慌的退到床尾处,并低头望了一眼趴伏着的蒙德,不禁脸色绯红……
  蒙德的小脸,也立刻涌现红晕……
  男人之间的尴尬……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明白,这伙小人,大概就是肖恩所讲的那些神秘男子吧……
  囚禁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每日以服侍女子为生,的确是一件讳莫如深难以言表的事情……
  这样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何总是拒绝他人的原因,是自卑感作祟吧,就和骄傲的泰龙一样……
  和他们一同被碧斯扔到床上的,还有一条透明色的橡胶阳具,它在落地的一霎,就弹力十足的翻腾摆动着粗硕的腰身,显得生龙活虎,甚是嚣张……
  小男子们原本十分强悍的腰肢,在硕巨橡胶阳具的映衬之下,立时变得十分纤小,很明显,那物件看起来要比他们粗大数倍……
  碧斯懒洋洋的在床上蜿蜒着巨大的肉身,恣意的舒展开白皙的四肢,硕圆的嫩屁股和粉色的褥单磨研擦蹭……一张原本不小的床,在她丰腴肢体的扩张侵袭下,显得庙小佛大,难以承载……
  她将双腿轻轻的曲起,张开,以一只玉手探入胯间,摩挲了一下微湿的肉穴,然后,用另一只手撩起满头金色发浪,露出一张洋溢欢悦的绝艳脸颊,声音愉快的说道:「操起那根大家伙,开始运动吧,先生们……」
  七八个小男子一旦得令,立刻纷纷飞奔跳跃到巨硕阳具的两侧,默契十足的各自站位,伸出小手,弯腰抱着橡胶表皮的颗粒,齐声一喝,猛然将粗硕的阳具抡至肩胛处,顿时,腰肢随之沉下,两腿站稳马步,稍做休整,再跨前一步,后退蹬地,咬牙瞪眼的等待着……
  「一……二……三,走——」随着为首某位声音嘶哑的一声高调喊令,众人面色一紧,目光一亮,扛着肩上的淫具,一路小跑着撞向前方那处白色丘壑间巨大粉色洞府……
  那女人的肉穴,果真早已淫水涟漪,尺寸合度的巨大阳具在触及到穴前褶皱后,发出蛟龙入水般的扑哧一声,毫无阻拦的全身而进……
  碧斯立时感受到身体某点的敏感触动,不禁身心荡漾,微翘着唇角,仰起了脖颈,双眸微合……
  「回——」某人又是怪声怪气的一声长调……
  众小人立刻齐刷刷转身,扛着阳具,调头回跑……
  小男子们看似迅疾的奔跑,在一个正常人的视觉里,只是看到一根无人操控的透明橡胶阳具在缓慢的抽离出女人双腿间的夹缩,速度不徐不疾,恰到好处…
  …
  「走——」小人扛物疾奔,阳具缓缓入洞……
  如此反复往返,不知不觉已是数十次……
  粗硕的阳具外皮上,已是湿润晶亮,碧斯也渐渐有了感觉,鼻间微哼,但仍然不时的嘟囔着:「快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位于阳具前端的小男子,由于身临前沿阵地,赤裸小身子上早已裹满了女人的分泌体液,一双小手掌黏黏糊糊,滑不留手,不时的脱离抱抗,但他听见巨大女人的埋怨娇嗔之时,不禁还是面色紧张,汗水直流,大声的提醒着同袍,道:「不要放慢速度,顶住,一定要顶住!」
  但众人疲态已现,纵使打气加油,死顶硬抗,也难挽颓势……
  脚步开始变的无力凌乱,甚至有力竭倦怠的小男子跟不上节凑,扑到在粉褥上,一时不起……
  那根巨硕的阳具,像是快要停摆的挂钟,渐渐慢弱了下来……
  碧斯终于难掩不满,失望的放下了双腿,在床铺上引起一阵撼动……
  她收起胯间的缝隙,目光凛凛的盯着七八个无精打采的小脑袋,撇撇嘴角,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别扛着了,也不怕被那大家伙压垮……」
  小男子们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湿淋淋的橡胶阳具,纷纷跌坐在床单上,面目疲惫,仰地大喘……
  碧斯显然意犹未尽,遥望着脚趾边的小丈夫,埋怨道:「蒙德,难道你就只顾看热闹,不会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真是的……」
  未得到蒙德的回应,她又目光炯炯的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考虑了半晌,忽然开心笑道:「我这个烂脑筋,把他都忘了,不知那个大块头怎么样了……嗯,应该可以使用了……」
  她迫不及待的翻身到床的一侧,伸手拉开床下的一只抽屉,摩挲了片刻,拿出一个女人拳头大小的肉块……
  碧斯握着肉块,在面前仔细的观察着,脸上渐渐露出笑意,道:「我就说嘛,恢复的很快呢,可以用了……」
  即便蒙德再淡定,也不禁让那个奇怪的物件吸引住了目光,蹙眉望去……
  在女人玉手握裹着的,其实不是什么肉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也和其他小人一般,光着个小脑袋,但显然,要比其他人硕大不少……
  同时,他的身躯也要雄伟的多,粗壮有力的脖颈,浑圆无比的腰膀,凸起暴挣的肌肉……但非常遗憾的是,他截去了四肢……
  具体的讲,他的上身非常雄壮伟岸,但双臂尽失,粗壮的腰线到臀部以下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半截肉身……
  但他的臀部异常巨大,甚至大的有点夸张,比他的熊腰粗大数圈,两只臀丘像是肿胀变异了一般,肌肤紧绷,里面似是注射了大量的填充料剂……
  总的来看,他像极了一根改造后的人形阳具,筋肉盘错,异常粗硕,而肥大无比的双臀,就如同一对圆润的睾丸……
  一个阳具般的伟男子……
  阳具男人在女人的温润大手里轻握着,不停的扭动着健硕的头颅,摆脱着女子纤长手指的温柔摩挲,但显然,因为失去四肢,无论他如何不情愿,也得被迫接受着这种充满屈辱的爱抚……
  碧斯对手中男子的臀部显得兴致盎然,用指腹去感受那处浑圆的紧致肌肤,还用艳红的指甲去轻戳着弹性柔韧的肌肉,反反复复,不忍放手……
  她爱怜的目光和强壮男愤怒的眼神对峙着,感叹道:「真是完美无憾,无论是尺寸还是韧度,雪莉医生真是妙手无方啊……嗨,你知不知道,当日,我为你着迷极了,一连观看了你十四场表演赛,每次看到你推翻卡车时的盖世雄姿,都不禁怦然心动,你猜我见到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大力士……没错,你就是一只天生的肉棒……当然,是被缩小到二十厘米之后……手术时很难过吗?没少遭到雪莉那小贱人的戏弄吧……嗯,现在来看,一切很值呀,特别是,这两只肉蛋,哦,很硕圆,很柔韧,手感好极了……」
  显然,小男子的口腔也同样做了特别的处理,他连一丝喊叫都不能发出,唯一可以表达怒意的,就是那颗转动不止的光亮脑袋,但,那让他显得更加像是一只电动阳具的龟头……
  碧斯瞟了远处小丈夫一眼,轻叹一声,俯身将阳具男放在了他的面前,和他面对着……
  近身相比之下,二十厘米的半截身躯,也依然比蒙德硕大数倍,两人相视无语,目光复杂……
  但蒙德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这位享誉联邦的著名大力士的凄惨遭遇令他隐隐动容……
  碧斯觉察出蒙德的心思,得意的伸出一只艳红的脚趾,点碰了一下大力士的脑壳,随即,他小山一样的身躯无奈的向蒙德身上砸压而去,蒙德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临界之际,那条肉身却忽然反弹回去,并像是一只不倒翁般左右摇晃不止,令蒙德暗暗松了一口气……
  显然,两只硕大的肉蛋臀丘,起到了很好的托附作用,让他永远立于不倒境地……
  碧斯莞尔一笑,随即伸手握起阳具男的身躯,手指紧紧攥着两个「肉蛋」再度张开双腿,姗姗送入,脸上现出受用至极的欢愉之色……
  碧斯以手轻抚着自己白致的脖颈,秀鼻里隐隐哼出销魂的呻吟,臀下难耐不安的碾压着粉色褥单,搓起大片的褶皱,但轻轻蹬蹭的双脚又再次将皱起伸平,一只嫩白的脚丫,时而触碰到蒙德的脸颊,让床尾观戏的小男子眉头紧皱……
  阳具男的全身都沾满了碧斯的爱液,扭动中的光头晶莹闪亮,不断的撩拨着女人的穴肉,进出于粉色穴洞之间,深入其里,碰触磨研着某个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敏感点……
  忽然,碧斯极其亢奋的立床而起,将手里紧握的小男子小心的搁置在某处平滑的褥单上,然后,巨大的双腿跨立在小男子的头顶上空,慢慢蹲落,并急切的吩咐道:「机灵点,你们,摁住他的肉蛋,让他稳固一点,我要吞下他……」
  因为失职而惶恐不安的其他小人,闻言立刻奔到雄伟男子身边,不顾他的挣扎抗拒,用一双双小手死死的摁着他的硕圆大臀,并扬起小脸,大声道:「没问题,女士,您尽管享用……」
  在碧斯张开的胯间,一处粉色的硕大穴唇,缓缓翻开张启,像是一张贪婪饥饿的大嘴,留着丝丝粘汁,缓缓的降落到阳具男的头上,准确无误的套入,滑溜顺畅的一举吞没到底,只留下两个肿胀的肉蛋,附着在女人白嫩的肉臀缝隙下,挤压变形……
  几个协助作乐的小男子同时消失在女人的巨大白肉里……
  再一霎,碧斯缓缓抬起巨大臀部……
  阳具男的腰躯、胸腹、肩膀,脖颈,头颅,在暗红粘膜的紧紧包裹中,一点点抽离出巨大肉穴,最后,发出波的一声,身躯颤晃,难舍难离……
  碧斯仰起脖颈,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太棒了,这感觉,绝非那只橡胶制品可比,男孩们,摁紧他的肉蛋,我可能要加速了……」
  阳具男低头怒视着身边几个比他弱小数倍的帮凶,虎目暴睁,若在他日,以他连续推翻十辆卡车的神力,可以毫不费力的撕烂他们的腿脚,但现在四肢全无,只得眼睁睁看着小男子们肆无忌惮的环抱着他的巨臀,却无计可施……
  仰起头来,是女人冒着丝丝湿气和滴落着大颗爱液的粉色肉穴,虎视眈眈的向他逼近,亟不可待的将他纳入享用,里面,更有可怖的复杂器官严阵以待,随着准备大肆蹂躏,拿他取乐……
  英雄盖世的大力士不禁长叹一声,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发出无声的哀怨……
  但碧斯显然顾不了那么多,趁着那颗龟头一样光滑细嫩的脑袋尚有宛转扭动的气力,果断的再次品尝着他的奇妙……
  她不断的起身,落胯,转动硕巨的屁股,享受着难得的性趣……
  渐渐的,女人的动作幅度开始加大,速度也愈来愈快……
  臀部落下时,发出丝丝的的糜烂泥泞声,滚落的大滴液汁,密密的洒落在小人们的身上,像是下了一场淫雨,连粉色的褥单都湿了一大团……
  碧斯在急剧的生理反应下,肉穴渐渐收缩夹紧,每次起身,都将阳具男的身躯裹包着带起,脱离床面,而其他小人们则死命的拽拉着两颗肉蛋,虎口夺食一般,和肉穴展开争夺……
  碧斯的高潮姗姗来迟,却惊天动地,剧烈的身体运动随着嘶哑的一声吟叫,霍然顿住……
  她腿脚酸软的跌坐在床面上,将阳具男和众多小人一并压在臀下……
  仿似听不到臀下的诸多哭喊惨叫声,女人大口的喘着粗气,仰着一张红透了的艳丽脸颊,紧闭美眸,体味着巅峰之后的渐渐潮退……
  良久,碧斯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床尾处强作淡定的小丈夫,咬着红唇,吃吃的娇笑,然后,慵懒的抬起了肉胯——粉色的床面上,一滩色泽晶亮的女子体液,其间,七八个纤小小男子横七竖八的歪倒着,恹恹无力,惨哼不断……
  正中央,一个体格雄伟的男子阳具一般坚挺耸立,面目模糊,身形微晃,腰下一对硕巨的肉蛋赤肤青筋,炙热红肿……
  碧斯俯下香汗淋漓的赤裸身子,将一张退尽红晕的精致大脸,探伸到阳具男子的面前,吐出粉色舌尖,湿湿的舔了他那颗肉嫩嫩的小光头,同时用眼睛余光斜着蒙德,微笑道:「宝贝,真不错,比我丈夫有用的多,对了,我得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嗯,就叫做,肉棒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7:21

(二十二)
  碧斯家的小人们不断出现「意外」许多熟悉的面孔,在悄悄的消失,人数每天都在减少……
  肖恩等人,最近显得紧张兮兮,如履薄冰……
  而碧斯则依然神情低落的偎依在沙发上,喝红酒,看电视,偶尔对着电话唠叨上半天,或无精打采,或暴躁不安,情绪起伏不定,难以捉摸,她似乎遇到了棘手难堪的问题……
  一连数夜,蒙德都无法入眠……
  把前前后后认真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也能明白几分……
  他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该和妻子好好的谈一次了……
  屏幕上,播放着一则花边新闻……
  说的是,某位豪门怨妇,因丈夫长年居外不归,遂耐不住孤寂,偷偷和家中小人雇工发生私情,不巧,让贸然归家的丈夫撞见……女子回避不及,情急之下,将小男子藏入口中一并咽下,意图掩盖丑行……但此举还是让丈夫起了疑心,并为此大吵大闹……女子仗着小情夫入腹,百般抵赖,死活不认,丈夫一气之下,拉着她径直来至附近医院,挂号肠胃科,一查究竟,果然发现胃内有一小男子挣扎蠕动,女子顿时羞愧难当……绿帽男人勃然大怒,当场待要持刀剖腹,捉奸对质……但奈何妻子惺惺作态,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一时心软,只得作罢……
  其后,丈夫左思右想,难忍羞辱,一纸婚判诉状,将淫妻告至法院……谁料,开庭当日,女子对红杏出墙之事,一概不认,令法官难下定论……却不想丈夫竟是有心之人,当场出示粪便半块为证……经医官鉴定,此粪确系女子腹泻之物,且成分里夹杂微小残骼碎骨,经过妙手拼凑,赫然为一副小男子骨骸……铁证如山,女子不得不认,法官遂一锤定音,了断这桩荒唐官司……
  「碧斯,能不能关掉电视……」
  蒙德仰着小脸,对着妻子说了好几遍,但她似乎听不到,只是用手扶着额头,出神的盯着电视屏幕看……
  「碧斯,能听见我说话吗,嗨……」
  蒙德用小手戳了戳碧斯巨硕浑圆的肉臀,大声喊道……
  女人滑柔丝棉裹覆下的肌肤,冰冷,结实,臀部肌肉绷的很紧……
  她喃喃的说道:「不会吧,到了医院还活着,如果剖腹的话,那小男人岂不是还有生机?」
  「这很无聊,碧斯,我想和你谈点正事……」
  蒙德面色严肃的说道……
  碧斯透过凌乱的金发,瞟了小男子一眼,淡淡的说道:「谈什么?」
  「所有的事情……」
  纤小男子面向巨大的妻子,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小手,点头道:「是的,我想我们该认真的谈一下了……」……
  碧斯慵懒的翻转腰身,舒展开双腿,仰躺在沙发上,并伸手把臀下的小丈夫捻起,轻放在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说道:「是该好好谈谈了……打算谈什么,咱们家的财产危机,还是你祖父的秘密小金库?」
  蒙德皱眉道:「你这么着急那些东西,除此,别无话题了吗?」
  女人微微起伏的腹部令他身体摇晃,难以立足,只好盘膝而坐,臀下同样感到一股冰冷……
  碧斯伸手端起一杯红酒,饮下一大口,含在嘴里,鼓着粉腮,静默不语……
  蒙德道:「我记得,碧斯,你不是一个追求金钱的人,当初……」
  「当初,只是你不了解……」
  碧斯打断了丈夫的话,咽下美酒,咬着嘴唇,有些赌气似地嘟囔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能让人感到真实,安全……」
  蒙德惘然道:「这句话,在哪里听见过……好像是梦里……」
  碧斯叹息一声,道:「别做梦了,蒙德,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呢,忘了它们……」
  蒙德刻意的挺起胸部,道:「那我呢,你的丈夫,他难道不能带给你安全感吗?」
  女人只是目光柔淡的瞟了小男子一眼,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胸膛,顿时,小男子狼狈的倒下……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你认为呢,蒙德……去,坐到我的肚脐眼里,那里更安全一些,听话……」
  蒙德回头看了一眼那处圆润美致的凹肉,的确是不错的落身点……
  他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亲爱的,最近我无意中看到了几幕场景,那可不是梦境,非常真实,非常……残忍,就发生在我们的家里……」
  碧斯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看来蒙德良久,道:「残忍?那些死去的小人吗?」
  蒙德点头道:「是的,虽然是偶然看到……但让我很吃惊……」
  碧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说说看,蒙德……」
  蒙德道:「那个被你摁在水底淹死的小男孩,是意外吗……」
  碧斯略感吃惊的说道:「你都看到了,哦,偷窥别人洗澡,可不是一个斯文男人的举动……小家伙钻在我的脚趾缝隙里,谁知道想干什么,大概是我的脚很好看吧……卡住了,人又那么小,我当时没感觉到,后来,发现时,有点迟了…
  …」
  蒙德道:「那也不用扔进马桶吧……」
  碧斯的脸色微红,道:「那,那有什么嘛……你难道想让我惹上官司,稍微处理一下,没人知道的……」
  蒙德道:「嗯,好像有点道理……那,肖恩组的男孩呢?被你施以分筋错骨手的那个,就在这个沙发上……」
  碧斯茫然道:「哪个?」
  蒙德叹道:「哦,你都弄混了,到底有多少……就在我生日那晚……」
  碧斯瞪大了眼睛,道:「蒙德,你最近在干什么,跟踪我吗?」
  蒙德道:「不要岔开话题,碧斯,说说看……」
  小男子的身材很小,声音很小,此刻却显得咄咄逼人,掷地有声,给巨大女子一种无形的压力……
  碧斯微微一愣,有点倔强的扭过头去,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回头盯着蒙德,道:「好像,我们谈起过这个话题,蒙德,我说过,对我而言,他们不是什么人,只是用品,生活用品……这么形容吧……我可能会用坏一只牙刷,崴断一只鞋跟,穿破一条丝袜,掰断一支钢笔……那都是些生活琐事,小意外而已,你总不能让我都负起责任吧……不过,也可能,我最近的心情的确很糟……」
  蒙德道:「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碧斯很肯定的道:「毫无疑问,你是我的丈夫,和他们不同……」
  蒙德长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声音清晰的说道:「那么,亚赫……是怎么回事?」……
  「谁……亚赫……」
  碧斯的身体一僵,手里端着红酒杯,微微颤动着放到唇边,小口的饮下,艳红的指甲点击着手里的玻璃杯,随即,眼神垂落,道:「我……我们,都被他欺骗了……他耍弄了我们,还侵吞了一半财产……但现在我们却不能发火,毕竟,他掌握着不少机密……你知道,为了那场危机,我们听信了他的鬼话……现在看来,那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蒙德依旧低着头,小声道:「这倒没什么,碧斯,我只是想说……你,喜欢亚赫吗?」
  碧斯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腹部上的小男子也随之晃动……
  她没有回答,慢慢低下了头,垂落的金发遮挡了她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握着玻璃杯,但杯里的红酒一直微微的波动……
  蒙德仰起小脸,望着妻子,心里像是被刀绞了一般,但表情出奇的平静,道:「我不会怪你,碧斯,有些时候,我的确做的不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且,亚赫,也的确是个迷人的小子……」
  碧斯抬起头,露出一张精美的脸颊,轻咬着嘴唇,道:「是的,蒙德,我…
  …曾经喜欢过亚赫……但,那同样是个错误的决定……」
  碧斯美丽的眸子里一下子湿润起来……
  蒙德的眼睛同样湿润了……
  夫妻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不言不语……
  半晌之后……
  男子的小脑袋深埋在膝盖下,微躬着的小身子一下一下抽动起来,看起来惹人心怜……
  碧斯很慌乱,不知所措的的伸出一只手,去安抚受伤的小丈夫……
  蒙德忽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巨大的妻子,那一霎,令碧斯手指一颤,缩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你和亚赫联手设计的骗局,对吗?」
  蒙德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满是泪水,咬着嘴唇道:「那些钱,在你的名下,让你觉得很安全,是吗?
  碧斯一愣,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未出口,就收了回去……
  「你甚至不惜蒙骗,坑害你的丈夫吗?」
  蒙德越来越激动,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泪水淌了一脸,他顾不得擦拭,用手指着碧斯,嘴唇抖动着说道:「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撒谎,欺骗,偷情,背叛……奴役,圈养,玩弄,残害……甚至参与小人买卖交易……以为我蒙在鼓里……把我当白痴……你知道吗,有些问题,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我不愿去想……我看起来之所以像是个傻瓜,那是因为在你的面前,我不愿卖弄自己的聪明……而你,而你,甚至不知道我都为你做了什么……」
  碧斯的美艳脸颊上也泪痕斑斑,她再次低下了头,不敢看那个弱小的男人…
  …
  蒙德目光凛凛的盯着巨大的妻子,用一只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哭泣着说道:「知道吗,碧斯,有些东西,根本无需你开口,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都为你留着……」
  碧斯终于抽泣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肩头剧烈的耸动……
  良久之后,她感觉到腹部上传来一丝细痒,透过泪眼,看到那个小男子正顺着她柔滑的腹部,晃晃悠悠的往下爬,模样甚是艰辛,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助他,但随即遭到拒绝……
  蒙德用小手抹了一把脸,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自己来……」
  他孤独一人,笨拙的攀爬着沙发,滑落到地板上,跌坐在妻子的硕圆脚趾前,稍作歇息,然后身影疲惫的起身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道:「碧斯,我不会继续责怪你,人难免犯错之时……但明天,我会和你清算一下财产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些东西会让你越陷越深……还有,让那些可怜的男人回家吧,他们的家人肯定很挂念……另外,我会和图格通电话……也许,他说得没错,自首,对你我目前来说,才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蒙德毅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碧斯声音巨大的痛哭声……
  女人难过的样子,让小男子的心口,剧痛不已……
  是的,无法否认,他依然心痛那个女人……
  也许在蒙德看来,碧斯还只是一个犯错的柔弱女孩,需要自己去包容,纠正,担心,呵护……
  即便是现在,依然如此……
  一直到,两个小时以后……
  大约凌晨……
  蒙德被一阵巨大的倒塌声,蓦然惊醒……
  他张开双眼,看见的是四面断崩飞溅而来的木板块,以及赫然出现在视线上空中的一只巨大的高跟鞋……
  那只奢华的高跟鞋正向他急剧的踏落……
  鞋子底部,一抹妖媚的血红触目惊心,让蒙德瞬间明白了状况——是碧斯,碧斯的高跟鞋……
  他翻滚下床,闪到一侧,随即,一张精致结实的小床,掩埋在女人脚下的皮革里,崩溅出零星的木屑……
  天地都在撼动,像是发生在凌晨午夜的重度地震……
  巨大的黑色鞋尖,闪动着油亮的光泽,正凶狠的面对着小男子……
  蒙德趴伏在地板上,仰起小脸,往上看去……
  碧斯像是一位飞扬跋扈的天神,披散着金色长发,怒气冲冲的俯看着脚下的小男子……
  不久前,还娇羞动人,梨花带雨的无辜脸庞,此刻散发出妖魅,暴虐,张扬的气息,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硕大的红酒瓶……
  不时的仰起白皙的脖颈,大口的饮下红酒,呼出一团团浓烈的酒气……
  「不用害怕,蒙德,我只是有点醉了,想你了,来看看你……」
  女人身影摇曳,不停的打着酒嗝,两条如玉柱般矗立的长腿,微微曲动,一双黑亮的高跟鞋和地板不时摩擦着,发出瘆人的声响,她继续道:「我想来看一下,我十厘米的小丈夫,打算如何从他的巨人妻子手里,索回那些该死的财产…
  …如何英雄仗义,解救被困的小人同胞……如何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妻子送入联邦大牢……我只是,来看看……」
  蒙德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喝醉了,碧斯,回去睡一觉……」
  「傻瓜才睡得着呢……」
  碧斯的嘴里嘟囔着,用脚尖拨开蒙德周围的木板碎块,一步步向他逼近着,道:「刚才,你怎么说来着……你竟然想教训我,一个十厘米的小东西,竟然理直气壮的对着我发脾气……就因为曾经是我的合法丈夫吗?……收起你该死的委屈和愤慨吧……这是我的底盘,要用力量来说话……你问问这里所有的人,谁敢如此?」
  蒙德不断的退避着,同时大声劝阻着失控的妻子,道:「碧斯,不要干蠢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碧斯似乎根本听不到丈夫的喊话,用硕大的鞋尖四处扫动撞击踩踏着小套房里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发怒的小女孩,用小脚丫摧毁着沙滩上堆积的土房子,每一脚,都有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强悍力量,那些费尽心思构造而成的精巧小家具,在她的高跟鞋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为碎屑,溅扬的木渣和灰尘让身处其中的小男子视线模糊,大声咳嗽……
  蒙德大喊着道:「碧斯,你疯了吗,到底要干什么?」
  碧斯双眸失神,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他*的一傻子,没人比我再天真……
  我为那小子建造了房子,安装了床子,还有他*的卫生间,休息室,健身房……
  我哄他开心,他会感动吗,看来不会吧,所以……去见鬼吧……」
  她轻而易举的荡平了亲手建造的小世界,很快将蒙德的小套房夷为平地,只余下一堆细小凌乱的木料……
  蒙德在最后时刻,逃出了灾区,但一块倒坍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他右腿上,令奔跑中的他一下子扑到在地板上……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肖恩等人躺在各自的高跟鞋卧铺里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每个人都无比紧张,屏息静听……
  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女人沉重的脚步声,期间夹杂着小男子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身体在地板上艰难爬行的摩擦声……
  那是巨大的碧斯,在踩着她的昂贵高跟鞋,一步步追逼着受伤的蒙德……
  碧斯想要干什么?
  肖恩的心里很忐忑,但无论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都无法阻挡,也不敢阻挡……
  当初蒙德将小男孩从碧斯的脚下救出,而未能激怒碧斯,那是因为他丈夫的身份,如果换做是肖恩,当时被踩死在高跟鞋下的就会是两条小命……
  但现在,碧斯似乎已经不再顾及丈夫的身份,变得相当绝情……
  「为了他的狗屁生日,我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妈的,他不但不领情,还像是受了委屈惊吓,好吧,我就是个大恶人,过来,不要躲闪……」
  「你……你的姐姐,艾娃是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碧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想再拐弯抹角,躲躲闪闪,蒙德,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同意你的那些想法,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财产我会继续替你保管,直到永远……我也不会跟着你去到那个图格胖子的面前去自首,因为我已经没有回头路,法官不会饶恕我,监狱的那些小虫子都恨透了我……而这里的小家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包括你,蒙德……」
  碧斯盯着脚下匍匐爬行的小丈夫,醉意浓重的美脸上充满了倔傲坚定,嘴角微微的上扬,她不时的用脚尖去撩拨着蒙德的小身子,将他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会儿阻挡着他的去路,一会儿踢回到自己的脚下,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女人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令弱小的蒙德肌肤肿损,筋骨欲裂,嘴角早已挂着一丝血迹,但他依然艰难的逃避着妻子脚尖的戏弄,嘴里说着:「为何不能信任你的丈夫,碧斯,我会害了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不要虚情假意了,哄骗女人的身体,却不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那是你的家族遗风……」
  碧斯发出夸张的讥笑声,一只高跟鞋忽然举到小男子的身上,慢慢的踩落,并冷声道:「说吧,蒙德,关于你祖父的遗产,比起其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家产,那是很大的一笔,我知道,它们现在正乖乖的呆在联邦银行的金库里,只需要一个密码,就能让它们改名换姓……告诉我,蒙德,那密码的内容……」
  蒙德翻转身子,用双手支撑着妻子硕大的鞋面,小脸因为力竭变得赤红,却丝毫阻挡不住鞋子的重压,但他依然语气坚定的说道:「终于开口了,这才是你想要的,真是令我伤心,碧斯……但我不会告诉你,无度的贪婪,只会让你更加罪孽深重……我不能害了你,我一定要阻止你,一定……」
  碧斯的脚尖一停,冷冷的盯着脚下那个大义凛然的小男子,咬牙道:「怎么阻止,蒙德,做给我看,我轻轻的活动一下脚趾,就可以把你化为肉酱……害怕死亡吗,有钱人,向我求饶,也许,我会稍稍念及夫妻情分……」
  蒙德望着快要贴近自己小脸的血红鞋底,忽然间心寒意冷,心如止水,他放开了双手的抵抗,目光平静的大声道:「碧斯,如果以此,可以让你醒悟……那么,我,情愿一死……」
  碧斯没有踩死蒙德……
  考虑到那笔巨额财产,她似乎一下子醒了酒,收回了漂亮的高跟鞋……
  女人深吸一口气,面目变得阴冷而坚韧,目光冰寒的说道:「蒙德,我会给你时间去思考,但不会太久……」
  随后,她将脚上的巨大高跟鞋,甩到蒙德的小身子前,声音冷淡的说道:「不要装睡了,肖恩,起来打扫卫生,顺便把这双高跟鞋擦拭干净……」
  碧斯迈起一双好看的黑丝美足,缓缓向房门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蒙德,你的特殊待遇取消了……以后就睡在我的高跟鞋里吧,我知道你喜欢它们……但一定要记住,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随时会用它们踩扁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7:07

(二十一)
  某晚……
  蒙德和碧斯在同一张沙发上收看电视……
  这是他们从前生活中常见的温馨场景,曾经相偎相依,卿卿我我,非常腻歪……
  但此刻,蒙德蜷曲在妻子山丘般圆硕的臀部附近,像是一只小巧温顺的宠物小仓鼠,巨大女人的轻微移臀,都可能将他碾压成饼……
  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最近,碧斯似乎很沮丧,喜欢窝在家里,独自喝光一大瓶红酒,然后,将小丈夫拢在身边,一同蜷缩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观看各类电视节目……
  一组镜头,在重播下午的某段法庭实况,坐在被告席上的一位清纯女孩让蒙德浑身一颤——是那位惯以嫩足杀人的女星茱莉亚……她此刻素颜示人,依旧模样惹人爱怜,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神色乖顺,对方律师抛来的所有质疑,均轻点着娇俏无辜的小脸的予以否认……而对面另一张大桌子上,几个面带恐惧的20厘米小男孩则被四处传来的巨大质问声吓得身体战栗,语无伦次……随着女法官震天响的一锤击落,茱莉亚被宣布无罪释放……她立刻在席间欢呼雀跃,像是一只脱笼的金丝鸟儿……但畏于法庭的庄严,她又不得不强掩欢悦,端起大牌明星范儿,从容的带上一副宽幅墨镜,迈开她水灵小腿,扭动着水嫩屁股,来到几个小男孩的面前,给了他们一个吞食般的湿吻,并对女法官羞涩的道:「我,可以领回桌子上的男孩吗,大人……」
  女法官收拾着文案,冷冷的道:「当然,但记得看好他们,这种无聊的官司很让人心烦……」
  茱莉亚得意的笑脸和小男孩们抖动的小身子成为镜头的最后定格画面……
  另一组镜头来自网络自拍,画面晃动中,一群装扮另类的青年男女挡在镜头前做出各种鬼脸,怪笑不断,令人费解……接下来,他们身影一闪,镜头上出现了一张玻璃桌几,两个染着彩色短发的女孩互相对坐,怒目相向,仿佛在较量着什么……随后,镜头拉近,在干净的桌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只有三厘米的赤裸小男孩,蜷缩蠕动,他们的小手脚各自被一团粉色的口香糖紧紧的粘着,皮肤白嫩光泽,纤尘不染,光着小脑袋,扭动在光滑的玻璃面上,甚是可爱……在一片哄闹中,两个女孩慢慢将小脸搁置在了桌几上,盯着面前的小男孩,舔着自己的嘴唇,神情紧张……随着周围某声令下,两个女孩同时吐出了自己粉红小舌,微颤着伸向小男孩,四周呼声顿起……两个小男孩开始奋力挣扎,但手脚的力量难以挣脱糖胶的粘附,只能以脑袋和肩胛在光滑的玻璃上无谓的蹭磨着,却丝毫逃不出女孩灵巧舌尖的席卷……很快,紫发女孩的舌尖触及到了最近的一个小男孩,粉红的肉尖微微一挑,准确的勾住了男孩的一双小脚,接着一缩,白嫩的小身子就拉到了女孩的唇边,男孩拼命的以小脚丫踢踹着女孩的舌头,妄图抵制,但女孩显然很有经验,立即用舌头粘住了男孩身上的糖胶,稳稳的控制住了局面……温热的舌肉死死的粘着男孩的身子,一点点的拖近巨大的红唇边,然后,舌头一卷,男孩惊呼着翻起身体,扑落在女孩的舌面上,随即消失在粉红色的口腔里……另一个蓝发女孩显然落后,当对面女孩已经得意的做着吞咽动作的时候,她还在用舌尖舔舐着唇边男孩的小脑袋,急的面色绯红……她似乎选错了部位,因为那颗白净的小脑壳实在过于光滑,尽管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津液,但依然顽强的对抗着女孩的勾卷……四周爆发出一片嘘声,意识到败局已定,蓝发女孩面露羞怒,为了挽回颜面,干脆收回了舌头,盯着那个恐惧的小男孩,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又来了一个勾动的示意,显然是让小男孩自己乖乖入瓮……小男孩哭丧着小脸,晃着小光头,似是拒绝又似是哀求……
  女孩立即用小嫩手在男孩的面前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目露威胁之色,她在逼迫男孩做出选择……处境悲戚的小男孩在权衡利弊之后,果然开始了艰难的挪动,磨磨蹭蹭到那张粉红色的大嘴前,他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仰望着那排雪白的牙齿,开始犹豫不前,但女孩随即目露凶光,四周响起一阵齐声喊叫:「进去!进去!进去!」
  小男孩终于彻底绝望,双目一闭,艰难的拱起身子,主动送入了女孩的大嘴……最后,是两个女孩在得意的展示自己的口腔,镜头越拉越近,粉红的肉壁粘膜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碧斯看的很出神,蒙德再次惊掉下巴……
  「现在的小丫头玩的真是疯狂,我都搞不清那有什么乐趣——赌气,还是炫耀,或者是青春期的叛逆吧……」
  碧斯转身俯看着臀部暗影下的小丈夫,轻舔了一下饱满湿润的嘴唇,柔声道:「吞到肚子里,会发生什么状况,蒙德,那两个小人会活着出现在女孩的胃里吗?」
  女人的酒腥之气,熏的蒙德头昏脑胀,皱眉道:「可能吧,碧斯,但应该不会很长时间……」
  碧斯把醉倦的美脸凑到小男子的面前,凝神看了一会,忽然酸涩的一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胆敢离我而去,蒙德,我就学那女孩的样子,吞了你……」
  她边说着,伸出粉色的舌尖,湿淋淋的舔了蒙德的小脸……
  看到苦着小脸,伸手推阻的小丈夫,碧斯发出咯咯的醉笑……
  然后,她关闭了电视,并若无其事的伸展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那个茱莉亚,可真缺心眼的小丫头,自以为是,早晚累及他人遭殃……倒是枉费了那几个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蒙德吃惊的望着慢慢起身的巨大碧斯,道:「你是如此认为的,难以想象,你的丈夫差点命丧此女足下,而结果是,当庭释放,你难道没有一丝愤慨吗?」
  碧斯身姿慵懒的走向自己的卧室,并淡淡的说道:「睡吧,小家伙,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问题,谁也没法改变什么,就像可怜的我,目前连一次温存欢愉的机会都变得十分渺茫……我得去泡个热水澡,最近的事情让我很心烦……」
  蒙德依然睡不着……
  他和泰龙有个约定,那机会很难得,他不想错过……
  现在,蒙德就潜伏在巨大粉色浴缸边侧的某个空纸盒里,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的观察到洗浴间里的一切,这让他心情很复杂,感觉像是一个疑虑重重的丈夫在窥视自己出轨的妻子……
  泰龙和十几同样强健的小男子已经准备就绪……
  粉色的巨大浴池里放满了雾气腾腾的热水,泰龙正在安排他们搬着硕大的塑料桶往水池里撒着精油,很快,水面上浮现出大朵的泡沫,香气袭人……
  同时,还扬洒了一池子大片的红色玫瑰花瓣……
  这个女人喜欢玫瑰,红色的玫瑰……
  碧斯裸身出现在粉色浴缸边……
  她伸出一只玉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抬起一只巨大的长腿,从美丽的脚趾开始,一点点浸入水中……
  羊脂般白致的肌肤,和色泽浓艳的花瓣,相映相衬,惊心动魄……
  庞大的白色肉躯令水位急速上涨,溢到浴缸的边沿,而泰龙小组的成员正光着小身子小心翼翼的在湿滑的沿面上行走着,他们很快站到了自己的位置,远远看去,十几条白色的小身子细细的均匀分布在碧斯巨大身体的四周,显得卑微而渺小……
  碧斯慵懒的瞟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会有人带着防水面罩,我不喜欢这种偷懒的行为……」
  泰龙立刻上前撕掉了一个男孩的面罩,对碧斯大声道:「他是个新人,女士,经验不足,可能有点紧张,但有我盯着他呢……」
  然后他对男孩小声道:「坚持一下,兄弟,我会暗中帮你,没什么好怕的…
  …」
  男孩咬牙点头,面色发青……
  碧斯并未在意,仰起了她白皙的脖颈,将身子进一步沉入水中,并闭上了双眸……
  酒意上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两抹迷人的红晕……
  「好了,开始吧,兄弟们,祝我们好运!」
  泰龙率先跃起他肌线精美的身躯,以标准完美的入水动作,沉入一朵泡沫之中……
  四周的小男子也纷纷先后跃入池中不见……
  粉色浴缸里,碧斯烫热粉嫩的肌肤忽隐忽现,片片玫瑰花瓣点缀的水面上,不断冒起一朵朵的气泡,煞是好看……
  碧斯秀美俏直的鼻子里发出微哼,弯起的嘴角显示着满足惬意,全身开始放松的伸展开来,两条润滑的手臂无力的搭在了粉色瓷壁的边缘,微微的挺起了玉颈……
  半晌,那个新人男孩,像条小鱼儿般浮出水面,在一片花瓣遮掩下,露出一颗小脑袋,半仰着,急促的呼吸,一会儿,又向池子的边侧吃力的游去……
  他显然耐力不足……
  碧斯微眯着双眸,意外的发现了这个从自己乳房附近水面上游过的偷懒小人,不快的道:「下去,小子,到我的臀部位置继续清洗……」
  男孩小手扶着边沿,望着巨大的女人,满面苦相,显然对再次潜水望而生畏……
  此时,泰龙霍然浮出水面,大声道:「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你会连累大家…
  …」
  他游过去,伸手摁住男孩的脑袋,将他一同拽入水底……
  每隔一段时间,十几个小男子就会浮出水面,进行一次深呼吸,稍作喘息,同时泰龙会伸颈环顾四周,默默的清点人数,然后再一同沉入……
  大约三十分钟后,泰龙小组的人终于精疲力竭的最后一次露出水面,缓慢的游到四周,用小手扶着光滑的瓷壁,神色苍白,仰天大喘……
  那模样儿,就像刚刚结束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赛事……
  显然,他们完成了工作……
  但很快,泰龙发现少了一人——那个新人男孩……
  他面色惊慌的大声道:「碧斯女士,我们少了一人,为了避免意外,请准许我再下水一次,看能否找到他……」
  碧斯只是面色红晕的微闭着双眸,不置可否……
  泰龙深吸一口长气,翻身入水……
  蔚蓝色的水底世界里,一具完美绝伦的巨大肉体清晰的展现在小男子的视线,他渺小的像是一条银色的小鱼儿,摆动着小身子,穿梭在女子白色的肢体之间,往返数次,依然未能发现那个悄然失踪的小男孩……
  忽然,他举目望去,顺着女人那条巨大的长腿,赫然看到了要找的人……
  远处,女人的一只硕大美艳的玉足正微曲着,轻轻抵在浴缸的面壁上,精致的脚趾之间,此刻正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脖颈被女人的脚趾牢牢的控制着,小脑袋无助的晃动着,两只小手分别掰着脖颈两侧的艳红色趾甲,但显然撼不动丝毫……
  泰龙面色大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近前,伸出双手,和小男孩一起去分掰女人的脚趾……
  时间一秒秒过去,但小男孩依旧不能脱离夹控,神情开始变得懈怠无力,嘴里不断冒出一串串气泡,小手已经松开了女人的趾甲……
  泰龙也精疲力竭,双眼如虎目般圆瞪,拼命的用手去击打,撕抓,晃弄那两只艳红的脚趾,甚至,还疯狂一般去张嘴撕咬它……
  水面外,碧斯轻声醉笑着,露出丰腴的双臂,纤白的双手,撩动这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像是个嬉戏水间的仙子……
  最终,泰龙一个人浮出了水面,神色阴沉而疲倦……
  他目光冰冷的望着女人,道:「结束吧,碧斯……」
  碧斯不以为然的笑着,缓慢起身,巨大的肉体如白鲸出海,带起大片的水流,池中的水面翻滚荡漾,四周的小人急忙退避三尺……
  「是他吗?泰龙……」
  碧斯手中捏着那一个四肢瘫软的小男孩,用手指轻轻的挤压了他鼓起的腹部,小男孩的嘴部和屁股位置同时射出一丝积水,然后头颅垂落……
  碧斯无精打采的轻打了一个酒嗝,蹙眉道:「我猜,他可能在水底无法呼吸,到处乱撞,后来跑到我的脚趾缝隙里去寻求庇护……显然,结局非他所想……」
  泰龙神情倔强的望着巨大的碧斯,缓缓道:「您说的对,女士,他看来无法胜任工作,发生意外,实属正常,那么,让我们来处理这个男孩的遗体吧……」
  「哦,不用,泰龙,那里——」碧斯咬着嘴唇,眯起一只眼睛,像是投篮般扬起玉腕,将那只小身子准确的扔进了不远处的马桶里,发出小石落水的声响,随即展颜道:「嗯,命中……照此下去,我会成为神投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6:52

(二十)
  蒙德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套房里,仰躺在小床上,黑暗里,瞪着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异常清醒……
  他听见碧斯沉闷的脚步声,消失在她的独卧里……
  他还听见远处的客厅里,隐约传来波斯猫趴伏在角落里咀嚼肉骨的声音,以及凯丝琳如女人一般悲悲戚戚的低泣……
  肖恩他们还在熟睡……
  蒙德睡不着……
  但显然,这世上所有人都清醒无比,唯独他依然沉睡梦里,不愿醒来……
  几日里,蒙德一直试图融入这些小人们的生活圈子,经常到各个房间里串门聊天,海吹胡侃,像是朋友一样,与他们分享自己外面的一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并为了渲染气氛而略加夸大的成分,以期获得认同和信任……
  但那些惊险历程,心酸往事,在这些温室里小男子们的心中似乎难起波澜,他们只是微笑着沉默着附和着,像是一群大人在听一个小孩子讲述自己那点儿屁事,偶尔肯定几句,惊叹几声,都透着某种鼓励的成分,让蒙德始终存在一种距离感……
  那让蒙德很费解……
  显然,他们根本没把那些事,当回事……
  难道,他们的经历更加复杂……
  这里,比外面的情况更加险恶?
  他也曾经旁敲侧击,谨慎委婉的询问过几次,但肖恩等人总是兜兜转转,闪烁其词,而且答案相当一致……
  肖恩:「蒙德先生,毫无疑问,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满意目前的生活…
  …」
  凯丝琳:「碧斯女士是位大慈善家,天性怜悯,心怀慈悲,无人能及……」
  泰龙:「非要说吗,好吧……没有人愿意离开这里,死也不想离开……改天再聊,恕不奉陪……」
  蒙德:「呃……谢谢……」
  更让蒙德心乱的是,已经牵扯到亚赫……
  他和碧斯,似乎曾经很愉快,但现在,又好像非常不愉快……
  还有那些财产……
  看起来,蒙德需要了解的事情,真的是,非常多……
  考虑到肖恩的见风使舵世故圆滑,凯丝琳的胆小怕事柔柔弱弱,蒙德决定向性情刚烈的泰龙先行开刀……
  出于礼数,蒙德带来食物作为登门礼,性情孤傲的泰龙显然略感不安……
  蒙德是初次见到泰龙小组的歇息地,很少有人会被允许踏入这块禁地……
  在靠近巨大的白色马桶的角落,安置着几处铁丝编制的高低床,十几个体格强健的赤身男子或坐或立,默不作声,各自整理着自己的工具——毛质细软的巨大刷子和一些潜水用具,以及比他们高大的洗浴液塑料瓶……
  蒙德跟随泰龙从粉色浴缸的底部,攀爬上一条通往缸顶边沿的软梯,泰龙强劲有力的腿部肌肉让爬在其后的蒙德大为感叹,一路摇晃中,两人登上顶峰,视野豁然开朗……
  泰龙面无表情的立在浴缸边沿,望着远处的风景,漠然道:「为何不到悬崖边眺望,蒙德先生,越是危险之处,才能看清事物原貌……」
  蒙德苦笑,在原地举步不前,道:「我有恐高症,泰龙……」
  泰龙道:「一个有恐高症的十厘米小人,真是讽刺……」
  蒙德小心翼翼的来到浴缸边沿,与体格健美的泰龙并肩而立,一股混合着洗浴液气味的微风袭面而来……
  蒙德道:「的确壮观,站在一个浴缸上的感觉,竟像是身处游泳池的十米跳台上……泰龙,我从前看过你的比赛,同样壮观……」
  泰龙道:「那是我和我兄弟最不愿提及的事情,你知道,马克就是因为肖恩组的某个家伙背后议论此事,才和对方开架,当然,马克以后都不会听到别人说他的是非了……」
  蒙德道:「可以理解,毕竟你们都是出类拔萃之人……对不起,泰龙,我犯了同样的错误……」
  泰龙道:「蒙德先生屈驾登门,难道不就是为了探听到感兴趣的东西吗?」
  蒙德道:「呃,是的……某夜,我看到了惊人一幕……肖恩认为那是意外,而凯丝琳……只是落泪不语,所以……」
  泰龙道:「所以,来找我泰龙,因为我看起来应该是个爽快之人,是吗?」
  蒙德道:「呃……是的……」
  泰龙道:「其实不要怪罪肖恩他们,多嘴之人,在这里从来不会长命……」
  蒙德道:「看来,泰龙,你也心存畏惧……对吗?」
  泰龙道:「错,我并无畏惧……应该说,来这里,你算是找对了人,蒙德先生……」
  蒙德道:「倘若此行给你带来不测,在下深感愧疚……」
  泰龙道:「又错,蒙德,我不怕死亡,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在这里,生不如死……我只是担心我的兄弟,因为,他们大多是我的后辈,原本大有可为,却只能屈辱的活在一个女人的卫生间里……我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为了他们,等待机会……」
  蒙德道:「呃,泰龙,能说说马克的事情吗?」
  泰龙道:「蒙德,向那边看,看那只巨大的马桶……在它的瓷壁上,有一条软梯……对,那上面攀爬着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刷子,他在清刷马桶壁面上的污垢……」
  蒙德道:「哦,看到了,他的体格真健硕,像是一头豹子……」
  泰龙道:「你说的没错,豹子,就是他曾经的绰号,一头水中的豹子,叱诧游坛的悍将,你或许听说过他……」
  蒙德道:「哦,是的,老天,竟然是他,我觉得应该叫他水豹更合适……」
  泰龙道:「他现在叫做迷你豹,你妻子给他起的名字……」
  蒙德道:「……迷你豹?呃,是啊,他现在是一头十厘米的豹子,的确小
  而迷人……那是他的工作吗?」
  泰龙道:「事实上,他还负责整理卫生纸,清理尿渍,擦拭残便……」
  蒙德道:「清理……擦拭……你的意思是……」
  泰龙道:「就是踩着梯子,尽量靠近你老婆的屁股,为她清理粪便……这样说,你能听明白了吧……」
  蒙德道:「……那么,马克……」
  泰龙道:「马克,就是他的前任……」
  蒙德道:「可是,泰龙,为什么要让一个游泳明星,去敢这种活儿呢?」
  泰龙道:「马克曾经是我的强劲对手,我们惺惺相惜……他不善交际,极其自负,拒绝过碧斯的一个无聊的慈善舞会的邀请,所以,为了挽回颜面,碧斯把破产变小的他请到这里,安排了一项非常屈辱的工作……她每次蹲坐在马桶上接受马克的服务时,都会愉快的哼歌,那或许是一种享受,也或许是一种快感吧,报复的快感……至于迷你豹,据说是因为偷窥碧斯如厕……但鬼才相信这种说法,他根本不缺女人……」
  蒙德道:「那么,马克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呢?」
  泰龙道:「意外?哦,是意外……有一次,马桶堵了,大概是碧斯那几天有点肝火,排便干燥,结块的粪便堵塞了水道,这让她更加上火……于是,她让马克潜到马桶里,疏通管道,那是个很脏的活儿,马克很不情愿,但碧斯很坚持…
  …后来,排水通畅了,而马克,很不小心的,随着那些脏东西一同去了…
  …」
  蒙德道:「……碧斯,碧斯的确太不小心了……」
  泰龙道:「的确是……她随后又很不小心的摁下开关,重新冲刷了马桶,那样,即便马克是条鱼,也别想再游会来了……」
  蒙德:「……伙计,我想说……妈的……对不起,泰龙,我真的想骂人……
  你是第一个对我讲出真相的人,我,很激动,谢谢你的直言不讳……我真的很激动,碧斯,她怎能这样,这样顽皮,在我的家里……身为我的妻子,生性善良的她,怎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我,我真的被吓到了,和那晚看到的一样……泰龙,请原谅我的失态……」
  泰龙:「我无所惧,蒙德先生,甚至不忌讳你去与碧斯对质,当然,充其量,我和马克一样的结局,那对我是一种解脱,如果不是为了苟存至今的其他兄弟,我早就打算和马克重新聚首,无论是在地狱或者天堂,我俩再度一决高下……」
  蒙德:「呃,泰龙,我想……碧斯她,莫非是因为好玩,才弄出……」
  泰龙:「好玩?呵呵……蒙德,你是没有见到那个场面,管道通畅的一刻,马克在漩涡里大喊大叫,周围都是您妻子的尿液和屎块……他是个天生洁癖的男人,和大多数游泳运动员一样,喜欢在干净的水里畅游,他热爱生命,喜欢美女……但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死在一个美貌女人的粪便池里……我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和腥臭的粪水一同卷入下水道的入口,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绝望哀求,心酸落泪,唯独碧斯,面露兴奋……」
  蒙德的后背有点湿,嘴巴张的很大,望着那座造型优雅的巨硕马桶,以及附着表皮上艰难攀爬的迷你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祖父死前的一幕——碧斯,竟然和那个艾娃喜欢同样的手段……
  「我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泰龙……」
  「若要眼见为实,就亲临观赏……到时,我会让我的一个兄弟接应你,蒙德先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1 05:36:43

(十九)
  碧斯很郁闷……
  原本是安抚讨好丈夫的小花样,竟然未能收到预期的效果,相反,那小男人此刻的脸色铁青着,嘴唇微抖,双眼盯着自己的那只黑丝大脚,不言不语……
  碧斯试着去揣摩蒙德的心思,轻抬玉足,将黑丝袜底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望着蒙德,眨眼道:「已经死了,虽然弄脏了一只丝袜,但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大仇已报……」
  蒙德依然低着头……
  「你怎么了?亲爱的……」
  碧斯微笑着,伸出一只大手,去抚慰丈夫的小脸……
  蒙德紧张的后退几步,躲开了女人的手指,并警惕的瞪着那只白皙手指肚上的斑斑血迹,目不转睛……
  「你到底怎么了?」
  碧斯感觉有点尴尬,因而声线忽然上扬,令所有的小人都浑身一颤,表情诧异……
  女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眼神一动,再次露出笑意,收回那只手,抚起洒落额前的金发,声音妩媚的道:「打算怎么谢我呢,小家伙……别这样,蒙德,这里有很多人在看着呢……好吧,最后问你一句,今晚有位美女邀你到她的床上一叙,肯否赏脸,蒙德先生?」
  蒙德最终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对不起,碧斯,我想单独呆一会……」
  碧斯一愣,黯然道:「好吧……」
  她失落的伸手从小人堆里抓过那瓶尚未喝完的红酒,霍然起身,巨大的身体带起一股风暴,让原本暖意融融的房间里,顿时透出冰寒之意……
  然后,碧斯拎着红酒,抬起巨大的黑丝大脚,掠过小人们的头顶,步履阑珊的走向房门,同时头也不回的伸出一只手指,微带醉意的说道:「记住,蒙德,你欠我个人情……你辜负了良辰美景,佳人美意……那个,凯丝琳,让他们过来打理一下……」
  凯丝琳带着他的人马,表情焦虑的从蒙德身边急匆匆跑过,并用哀怨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追赶着碧斯的大脚而去……
  「凯丝琳,不要慌,祝你好运……」
  肖恩在背后小声的喊道……
  蒙德诧异的看着肖恩,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伙计……」
  肖恩神色躲躲闪闪的道:「没有,蒙德……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的朋友……」
  蒙德讶然道:「哪样了,那只是我和碧斯之间的不愉快……有什么问题吗,肖恩?」
  肖恩道:「……我有点醉了,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做……」
  ……
  蒙德睡不着……
  蜷缩在墙角四周巨大高跟鞋里睡卧的肖恩团队,早已鼾声四起,他们吃的太饱,喝的有点多,所以睡得也很香……
  房间里除了高档皮革的气味,还飘着丝丝酒香……
  蒙德悄悄起身,溜出了小套房……
  在黑暗无垠的走廊里,他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一丝难以辨别的声响,一路遁声而去,来到客厅……
  客厅里幽暗无边,时而有大片的浅蓝色的光晕,跳动闪烁,那是发自墙壁上悬挂的巨幅液晶屏上播放的画面……
  巨大的画面效果,对于躲在墙角落的小男子,就像是影院里的银屏大片,目光所及,尽是一片片白嫩光泽的肌峰肉壑在起伏翻滚,伴随着女人的轻哼细咛,令整个宽阔的客厅里飘散着一种情欲四溢的味道……
  这种床战大片,蒙德并不陌生,曾经是他与碧斯之间的助兴热场戏,每每能让温存之前的情绪,升温到欲罢不能一触即发的状态……
  此刻,碧斯一身丝质睡衣,头枕靠背,通体松弛的依躺在一张奢华古典的真皮沙发上,目光闪烁的盯着片中的缠绵场面,轻咬朱唇,神情专注……
  地板上,扔置着那只红酒玻璃瓶,已是空空如也……
  明暗交替的光线映耀下,她衣带松乱的丝质睡衣缝隙间,袒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如春光乍泄,惊人心魄,隆起的胸部随呼吸起伏不安,衣襟分开处一双光泽细润的长腿懒懒的垂落,两只嫩足轻踩在紫绒毛毯上,艳红的趾甲在黑暗里分外醒目诱人……
  远远的,蒙德依稀望见,十几个纤小的人影,在碧斯全身白皙的肌肤上零星分布蠢蠢而动……
  显然,那是美容组的精英们在为碧斯打理着身体……
  他们此刻像是一群皑皑雪峰上的登山者,全身赤裸,身手矫健的出没在茫茫如雪的肌肤上……
  看起来,他们从事的是件危险的活儿,尤其是两个拱腰抱臂攀爬在女人长腿上的小男子……
  银屏里的缠绵场景,感染了醉意朦胧的碧斯,身体开始隐隐的骚动,最不安分的是那双线条诱人的长腿,异常难耐的扭动,拢靠,启合……令附着肌肤上涂抹护肤精油的两个小人屡屡失手,小身子摩擦着女人的细嫩肌肤一路滑落,自光滑的小腿转眼溜到脚踝下,然后不得不重新攀登柱峰,往返无数……
  几个美甲师,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女人的身体反应,让他们无法正常工作……
  在碧斯巨大美足前,两个小人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油桶和刷子,吃力的用小手掰着碧斯紧绷的脚趾,意图将硕圆的趾甲摆正,但和情欲激发的巨大女人相比,他们的力量显然过于微弱,较量半天,也依然不能让它平静下来……忽然间,那只脚趾轻微的松张,令小人们如拔河失手一般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相对来说,碧斯平坦腹部上的几个小男子要安稳的多,他们跪伏在那片细软温热的肉面上,飞快的转动着小手掌,用力按摩着女人腹部的脂肪,一刻不停,额前的汗水来不及擦拭,不断的滴落在女人小腹间那只墨色巨兽纹案上……
  现在,碧斯的一只纤长的玉手正悄悄的摸向腿间,白皙灵活的手指刚刚探入私处,就意外的惊扰了正埋首此处细心护理的一个小男子,他低头躲过那只手指的侵袭,惊呼一声,慌乱的撤离了岗位,快步退至女人两腿间的阴影处,心有余悸的仰望着摩挲肉穴的巨大手指,神色苍白……
  但碧斯对他临阵退缩的的举动显然颇为不满,撤回手指,微微勾动,向小男子发出了某种示意……
  小男子焦虑的望着那只湿润的手指,进退两难,但最终做出艰难选择,一步步向它慢慢靠近……
  而碧斯早已等不及,五指一张,将畏畏缩缩的小男子抄在手里,扑哧一声,送入腿间……
  在丝质睡衣中覆裹下,那只玉手不断的抽动,摇曳,碧斯的脸颊上醉意更浓……
  此刻,银屏里的剧情渐至妙处,满目尽是身体结合部位的深度特写,男女主角双双发出生离死别般的嘶喊,过度夸张的渲染着生理感受……而沉入剧情的碧斯,也同步配合着表演者制造的强悍节奏,急切的活动着玉腕,小臂处紧绷的肌肉充分显示了女人在某些时候的潜在的力量……
  女人全身肌肤痉挛绷缩,令几个各负其职的小男子,停止了手里的活儿,呆在自己的岗位上,瑟瑟抖动的静候女人极巅时刻的来临……
  忽然,黑暗里,传来一阵电话铃音……
  响个不停……
  碧斯没有停歇,但用另外一只手接过了电话……
  她声音微颤的喂了一声,就一下子僵住,接着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女人才用恢复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亚赫,是你吗?」
  她同时将那只有点发酸的纤手收回,一边凝视着手掌里的小男子,一边对着电话小声道:「说话,混蛋……」……
  从女人巨大肉穴里侥幸脱身的小男子,现在正恹恹欲息的躺在女人的一只大手里,淡淡的体液包裹着他的身体和小脸,散发着晶亮的光泽……
  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的是碧斯那张巨大美艳的脸颊,一双眸子冰冷的盯着自己,嘴里正轻轻的说着什么……
  显然,她是在和电话里那个男人对话,同时思考着什么,心思并不在掌心小人身上……
  纤小男子在女人的手里,就如同一只小巧精致的钢笔,任其玩弄……
  她捏着他的身子,来回的翻转拨动,细嫩的指腹摩挲着微小的四肢,胸腹,脖颈,脸庞,不时的轻轻擦去那些粘稠的体液,然后,又均匀的涂抹他的全身,如此不断重复着……
  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肉体,而是一件随手拈来的小物件……
  她的全部心神,此刻都放在了电话那端的某个人身上……
  幽暗的客厅里,只听见碧斯断断续续的轻声细语……
  「是的,我有点醉了……继续说,亚赫,我在听着呢……预算失误?嗯,明白……股市大跌,嗯,还有吗……哦,金融骗局,真厉害,能骗得了你……都是些不错的理由,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损失了多少,亚赫……嗯,二分之一,很好,我没看错你……我真的有点醉了……」
  面色惶恐的小男子,被女人的手指翻来覆去的转动揉搓着,整个人都变的湿漉漉,偶尔发出怯懦的惊呼——但他没有抗拒,他也不敢抗拒……
  女人手指上的力度,随着情绪的变化时强时弱……
  现在,手指停止在小男子的肩胛骨处,并细细的捏着,轻轻的挤压,随着手指力量的加重,他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并用另一只小手去试图拨开女人的手指,但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女人将他的肩胛骨捏碎,然后,又转移到另一个肩胛骨上……
  碧斯的目光依然冰冷,似乎对自己的举动毫无意识,只是在对着电话轻声说着什么……
  「……你太见外了,亚赫,为什么不能坦然一点呢,这些理由真的太低级,很无聊……你大可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打算和我平分那笔钱,因为那是你应得的……至少,像是一个男人的做派,而我也会好受一些,对吗?……嗯,到底是承认了,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亚赫……」
  碧斯的手指转移到了小男子的膝盖上,同样是轻轻的揉捏,力度由弱至强,最后,用艳红的指甲尖狠狠的一掐……
  小男子难忍剧痛,扬起小脸,大声惨嚎……
  「哦,那是一个小人的叫声,这都听不出来……对啊,我在收拾他,因为他不听话,……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欺骗我,糊弄我……还想逃出我的手心……你知道我最恨这种人……不,亚赫,不是说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碧斯的手指捏遍了小男子全身的骨骼,但声音依旧柔柔淡淡,不起一丝波澜……
  小男子在女人的手里剧烈的挣扎,痛哭流涕,不断的以小手去阻拦那些巨大手指的侵害,但似乎作用甚微,一不小心,他的两只小手被女人同时捉住,轻轻一折,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玉石俱焚?鱼死网破?说的真吓人,是在威胁我吗,亚赫……我只是个弱女子呢,能拿你怎样呢……坐牢?……我承认你说中要害了,对,我很怕这个……你可真忍心,让我去穿上三厘米的囚服吗……我怕了你,谁让我们坐一条船呢……现在你想掌舵……好吧,同意,随便你……」
  现在,小男子的手脚都被折断,松软的瘫在女人的大手里,表情绝望……
  但女人的手指没有闲着,开始挤压他的小腹,不停的转动指腹,小男子的嘴里喷冒着血水,双股间挤落下一条条的粪便……
  「……感情?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恶心呢……还是谈身体吧,你一向对我的身体有感情……蒙德也是,你们都一样,无所谓……什么,遗产,嗯,你还惦记着,胃口真大……现在不行,恐怕得慢慢来,有消息会尽快通知你,相信我……」
  手心里的小男子,极尽哀伤的仰望着碧斯,奢望女人的手指能够停下来,却触碰到一双依然冰冷的目光……
  随即,他感到胯下有巨大的指甲片侵来,不由的低头看去……
  碧斯只是轻轻的刮蹭了一下小男子的胯间,随即有一点极其细微的肉屑,粘在了艳红的指甲上,同时一小朵血花溅洒在女人白皙的指肉间……
  碧斯活动了一下那只手指,并认真的看了看指甲上的细小污秽,蹭在了小男子的胸膛上……
  小男子大声的惨呼,蓦然挺起身子,愤恨的向那只硕大的手指咬去,但女人随即以指甲轻弹了他的小脸一下,顿时,血流满面……
  「……声音?哦,我还放着片子呢……你看过,很不错……一个人无聊嘛,有时间过来陪陪我……我也很想你……分开一段时间?不是吧,一定有了新欢…
  …那为什么躲着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吧,好聚好散,亚赫……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了,我……决定放手了……去闯荡吧,亚赫,你是好样的……」
  女人声音轻柔的说着,五指灵活的将小男子松软的四肢、无力的小脑袋,以及单薄的小身子,一一折叠包起,握在手心,像面团一样细细的揉捏,纤瘦的指节渐渐绷紧发白……
  「最后,亚赫,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一直到,我们见面……」
  说完这句话后,女人抬手扔下了电话,同时另一只手狠狠的收紧了五指,鲜血从她的指缝里缓缓流淌,小男子在她的手里立时没了声响……
  藏在阴影里的蒙德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悲伤愤怒,还是恐惧惊慌,但很明显,他在发抖……
  远处那个巨大的美丽女人,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此时,沙发下的某处阴暗角落里,那只毛发光泽的波斯猫,忽然异常机警的起身,一双摄人心魄的亮瞳落在蒙德所处的位置,并如巨兽般缓缓走来……
  它显然发现了小男子的存在……
  蒙德大惊,但手脚发软,呆立当场……
  紧要时,传来碧斯无精打采的声音:「波斯,你的点心……」
  那只猫闻声霍然转身,身姿矫健的跃起,自半空中张嘴接住了女人抛来的肉食,喵的一声,撤回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