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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13 09:43 / 1498 / 29
倩身丽影


第一部  倩身丽影
第一章
        初秋的气温不比酷暑低多少,懒洋洋趴在课桌上的文,左手习惯性地转着钢笔头,右手却深入桌下,无规律地抖动。若从桌底侧面观察,赫然便可发现那只手正在裤裆里与生殖器做亲密接触。从脸上看,他呼吸越来越急,显然就要到爆发的时刻了。只是文同时还得努力抑制以免发出声响让周围同学发觉,本该红润的脸色透出一丝苍白。
  文的成绩算得上良好,但不稳定,为人甚为孤僻古怪,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无论哪个老师上课都不买账,要么倒头睡觉,要么看教育小说。为此他的前班主任——一位欧巴桑找他谈过好几次,在劝诫无效的情况下就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把他调到课室后面的角落里单人独坐。而这也正合了文的意,他越发随心所欲了,就是这一天,他决定玩一个更大胆的游戏,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课堂上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篇古语课文。她是初来报到的国文老师,同时肩负班主任一职,名叫沈容馨,前不久从大学毕业。她的身上还留有很明显的学生时代痕迹,戴着一副大框架金色眼镜,不过并没有遮掩住她那携着知性女人风味的绝色容貌。柔和的脸孔,披肩的长发,一望无底的眼睛,甜中带涩的话音,对正处于青春骚动期的男生来说,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和她相比,周边的女生更像未开放的花苞。课堂的气氛难得活跃起来,让沈容馨更快适应下来。毕竟,刚刚毕业走上讲台的沈容馨,还是有些紧张的,一开始说话细声细气的,还有点发颤。此刻情况已经好转很多,她慢慢进入状态,吐字清晰的发音,条条有理的思路,就连那帮饥渴的男生注意力都逐渐转移到她讲解的内容上。
  当然有人例外,那就是缩在角落里打飞机的文,他紧盯着讲台上可爱的新老师,把她当作幻想中的性对象进行最后的冲刺。殊不知沈容馨早已注意他了,她被这双死鱼般的眼睛盯得颇不自在,隐隐约约又看到他在搞小动作。她想通过提问来提醒文,便指着他,“请这位同学回答下‘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句话作者因何而写。”
  这突然间的一句话让文猛地从天堂跌落,正欲倾巢而出的洪水激流勇退,倒灌回湖,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自从搬迁到这个被遗忘角落,老师们都当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类型,不再管教以免为难自己心脏,反正他的成绩也过得去。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不识趣来为难他。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随着之前的感觉回答:“她兴奋啊,所以湿了。”
  全班哄堂大笑,几个放肆的迫不及待地鼓掌、吹口哨,课堂乱成一锅粥。前排一位女生回过头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一眼,又立刻转回去了。沈容馨也给气得够呛,颈下一阵波涛汹涌。不过她性格极为柔顺,从不曾发过脾气,此时她也耐心地给文纠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指的是白居易仕途不畅,久别家乡,听得琵琶曲,引发感慨。这句话要结合前文来理解……”
  末了,她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宫文。”
  “宫文同学,以后要注意专心听讲,不要开小差,请坐下吧,”看来她并未听出前面宫文回答时的弦外之音,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调皮捣蛋的学生,默念‘宫文’两字几遍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授课进度。
  文坐下后,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以他城墙厚的脸皮当然不会为此感到内疚,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爽,尤其是看到那位前排女生投来的鄙夷目光。她名叫云思痕,是班里的冰玫瑰,皮肤白得让人窒息,五官似精雕细琢般组合成小天使的面孔,遗憾的是保守的校服完全把身材遮住。学习成绩是一贯的优秀,也很有运动细胞,想讨好她的人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但她待人非常冷淡,大家的热情也渐渐消退,而她也依然如故,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文和她曾是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借着这一层关系,在男生当中文与她接触较多,却也仅限于相见时打声招呼而已。
  时间确实能让人面目全非。小学时的文,腼腆文静,见到陌生人都会转过头去,比女孩子还要怕羞。现在的文,却是吊儿郎当,还显稚气的脸蛋已经让人捉摸不透。小学时的云思痕,很可爱,也很活泼,无论如何与现在的冰冷气质扯不上关系。
  再见面的时候,文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但那白得独一无二的皮肤让文不费力就鉴定出来。女大十八变之后,她清丽的外表下似多了一份神秘感,让文勾起了把她追到手的念头。文希望借一些特立独行的举止引起她的注意。可惜适得其反,云思痕对他的观感有日趋下滑的趋势。
  文只感觉他与云思痕的距离越来越远,但如何挽回这一点还毫无头绪。他浑浑噩噩混过下半节课,临下课时,沈容馨掏出一本小册子,宣布了一个消息“下周将举行为期两天的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参赛,想参赛的同学现在就可以报名,项目、赛程和去年一样,不清楚就问我”。说罢,一批精虫上脑的热血青年已争先恐后地举手报名了。文冷眼旁观,直到报名热潮渐渐散去。正感到无聊透顶时,一个亮丽的身影划入他的视线,心底闪过一个龌龊念头。
  “老师,我是云思痕,报名1500米长跑,”云思痕站起来说道。
  “好的,还有哪位同学要报名。”
  “老师,我是宫文,报名第一天下午的后勤,”宫文也站了起来,他记得女子1500米长跑就是在第一天下午。所谓后勤,就是帮助运动员参赛检录,准备工具等杂事。
  “啊!我差点忘了,年级长告诉过我的,还有后勤工作,谢谢这位同学!”
  其实,后勤工作一般由女生负责的,不过沈容馨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其他同学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文本身更不会介意他人的看法了。
  “好了,也该下课了,同学们都很积极,如果还要报名的话,就到办公室直接找我,或者找体育委员。”
  沈容馨作为一个新人,虽然经验方面有所欠缺,但还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她与生俱来一种魅力,不仅能吸引男人还能吸引女人。同学同事很快习惯了这位女老师,沈容馨因此没遇到新人常受的刁难,这份工作让她觉得比学生时代还要轻松。短短两天,她就把所有的学生资料熟记在心,每个人都能无需犹疑叫出名字,还特地约了每个同学聊天以多掌握情况。
  隔天又一个炎热的下午,文和云思痕同时去了办公室。他们都是班上相对孤立的人,还曾是小学同学,明了这一层的沈容馨就把他们同时叫过来谈话。例行公事结束后,她让他俩多与其他同学接触,文和云思痕答应得有气无力,让沈容馨有些气馁。不过她没让负面情绪流露出来,看他俩对这方面兴致缺缺,沈容馨就转移了话题。她提到运动会那天,很可能是文做云思痕的后勤,与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有冲突,是否要另外安排。文当即表示反对,云思痕也没提出任何要求,沈容馨在这方面是比较随和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末了,她对文和云思痕说道:“这周六我要搬家,你们两个能过来帮手吗?”
  文对沈容馨的家也是有点好奇的,便道:“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云思痕稍有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得到两个帮手的沈容馨心里挺高兴,喝了一口茶道:“那周六早上八点,校门口,不见不散。”这两个学生,让沈容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作进一步了解,便借这个机会与他们多接触。文是男生,体力方面没有问题。云思痕虽然是女生,但是身体素质方面很多同年龄男生也比不上,去帮忙搬家也没有问题。当然特意找他俩帮忙也有其他因素。同在一个办公室的王sir和伍sir好像太热心了,让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沈容馨很不习惯,婉拒了他们的援手,又不好再找其他老师,便请自己的学生来帮忙了。
  周六一大早,文就来到校门口,不过躲在一旁,他不想显得太焦急。云思痕和沈容馨登场后,他才装作匆忙赶到的样子出现:“对不起,我迟到了。”
  “哦,没有,我也是刚到而已。”
  “那现在走吧。”
  作为一名单身女性,沈容馨需要搬走的物品并不多,所以并不打算请搬家公司。三人先来到沈容馨租的房子,坐落在近郊。周围住了不少流民,环境有些脏乱。沈容馨微微不好意思道:“这里房租比较便宜,毕业后头两个月我就在这边住。”然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沈容馨试了一会,却发现锁打不开。正焦急之时,一只手接过钥匙把门锁打开了。文笑嘻嘻着解释:“我掌管一些教室库房的钥匙,那里的门锁比这里难对付多了。开这个门对我来说小儿科。”却见沈容馨神色有点尴尬,文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沈容馨手上,急忙抽开。
  沈容馨租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非常整洁,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文作为唯一的男性,主动承担了书箱的搬运工作。里面有很多古典名著,挺符合沈容馨国文教师的身份。其中没有几本是文曾经看过的,他不由问道:“沈老师,你真是博览群书啊。”
  “呵呵,囫囵吞枣而已啦。其实除了其中几本之外,大部分我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以前每晚我会强迫自己看半个小时,几年下来没想到就积累了这么多。”
  “那能借几本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欢迎以后随时到我家来。”沈容馨见自己的学生上进也很开心。
  由于行程较远,沈容馨叫了一辆出租车。搬运工作主要限于楼上楼下,绕是如此,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搬好家。文搬的东西最重,但为了保全身为男人的颜面,死也不肯接受帮助。看到文走几步就歇下休息,沈容馨觉得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觉得这个男生挺可爱的。云思痕效率倒是很高,跑上跑下的,看到有物品要从沈容馨的手上滑落还会搀扶一下。沈容馨觉得自己猜测果然不错,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孩子。
  为了表示谢意,沈容馨决定请他们两位吃饭:“我没有别的礼物,只能请你们吃饭作报答了。”
  “不客气不客气。”其实文很想去,毕竟自己的梦中情人云思痕也在,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习惯了虚伪客套一下。
  “这怎么行呢?你存心想让我过意不去吗?不行,这一餐说定了,我请。”
  沈容馨居然显露出调皮的神色。
  自问很有自制力的文向来是不屑于与同班男生为伍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面对成熟女人的魅力,自己根本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迷迷糊糊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思痕当然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推脱家人有事要先回去。沈容馨对这个全身披满荆棘的女生隐隐有种敬畏,这时也不敢强求,任其先行离去。
  结果是沈容馨只请了文一个人,云思痕的缺席让文觉得乐趣大减,也让沈容馨觉得不自在。沈容馨是第一次与男人共进午餐,虽然是自己的学生,但她还是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文也是第一次与女人共进午餐,但心态不同,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顾虑很少。全场沈容馨都没怎么说话,只有文在不停地讲笑话,逗得她不停发笑。文以前没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健谈,沈容馨确实是一名很好的听众,她的微笑、颔首对演说者来说就是莫大的奖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两点钟,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舍,初时的情绪一扫而空。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只是文现在首要目标是云思痕,暂时没有对沈容馨产生太多想法。
  学校运动会如期降临。据说该运动会是学校的一项优良传统,迄今刚好三十周年,校委会如临大敌,很早就放出风来要把本届运动会办成历年以来最成功的运动会。虽然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是这次力度究竟不同,运动场周边彩旗飘飘,塑胶跑道也刷新了一遍,看得出来是下了血本的。
  上午的比赛很激烈,加油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想通过这种大喊把学校单调生活积聚的郁闷发泄出来。文却在看台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表,连打哈欠,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熬过上午后,文似脱胎换骨般,精神抖擞一扫颓劲。“能否得到云思痕就看现在的表现了”,文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一如他所料,今天下午的比赛都是高强度的长跑,班里有比赛的只有云思痕一人,后勤也只有他一个负责。虽然不少人想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下,不过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没有强人施压的话,谁也不愿与跑道较劲。
  那边厢,云思痕已经来到了运动场,文疾步走过去伸手示意。云思痕也留意到他了,就把手提袋递过去。对于文担当她的后勤,她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这方面她没有挑剔的习惯。
  “时间还早,你先在这边休息吧,一会我再过来,”文目光闪烁,似不敢望着云思痕的眼睛。
  “嗯,”云思痕不置可否,文已拔步开溜了。
  文拿着云思痕递给他的手提袋走到教学楼楼梯拐角处的一间库房,此刻教学楼非常安静,难得看到一个人影,正是鸡鸣狗盗的最佳时机。文打开手提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富有阳光气息的女式运动装,还有一双小巧的运动鞋。文情不自禁地拿起整套服装翻来覆去地嗅了一遍,看来云思痕很少穿,文只闻到纺织品的特有气味,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文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对运动鞋。鞋子并不名贵,不过很结实耐用。他把随身小刀抽了出来,顺着鞋底的花纹把边角挖松,再用胶水粘住,这样鞋子在跑步跑久后会出现部分磨损,导致受力不均,加速运动员的疲劳,造成伤痛。文打磨一阵后,察看了一下,觉得还算满意,再看时间,也不早了。文匆匆收拾了一下,跑到云思痕处。
  云思痕稍显不耐,见他一来,大步把他甩在后面,文只得紧紧跟着。走到女更衣室门口,云思痕冷眼接过手提袋,直走进去。片刻后,她就走了出来。一身运动装明丽动人,胸前峰峦已有一定规模,短裤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腿更是让文咽下口水。云思痕感受到一对对投射在身上的炽热目光,脸上寒意更甚,撇过文走向检录处。文有些不快:“走着瞧。”
  随着指令枪响起,女子1500米比赛正式开始了。云思痕稳稳跑在前列,半程过后已居第一,与第二名的差距也越拉越开。文也紧张地盯着她一双腿,他的工作似乎还没起作用。望着时间一秒秒过去,他都觉得自己根本白费劲,直到发现云思痕右腿突地拐了一下。这一拐副度很小,没有仔细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到,但在当事人身上很快有反应了。她的步伐慢了下来,呼吸也被打乱。趁这机会,后面的人渐渐赶上来。而云思痕天生不愿服输的劲头也发挥了,她咬咬牙关调整过来,准备最后的百米冲刺。每当第二名快赶上的时候,云思痕脚上的疼痛就像消失般,一阵快跑又抛开了双方的位置。
  终于,云思痕还是第一个冲过终点。早在终点线上守候的文一把冲过去把她扶住,这等名正言顺的揩油机会文当然不会放过,虽然只能接触到肩膀,但那种滑腻的感觉也让文触电似的麻痹了一下。班里的同学和沈容馨也围了过来。
  “思痕,你好棒哦!”
  “云思痕,你受伤了吗?”
  “不碍事,”云思痕暂停喘气回答,不让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沈容馨一时也不好判断她的状况,就对文说:“麻烦你带她回去休息一下。”
  文就扶着云思痕回去了,他们两人和班里同学交往都很少,云思痕的冰冷性格还让不少人吃了闭门羹,这时候也鲜有人前来凑趣。对此,文是心花怒放;云思痕也觉理所当然,浑不觉这给她增添了不安因素。
  待云思痕呼吸趋于平和时,文装作很随意地递给她一支水。云思痕不疑有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刚刚她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体内水分急需补充。看着瓶子里的水一点点减少,文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猎物上钩了。
  教学楼依然很安静,文刻意找些话题:“真想不到啊,小学同学居然还能在高中碰上。”
  “当初看到你时,我还真不敢相信。”
  “你很有运动细胞哦,平时经常出去锻炼吗?”
  ……
  文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云思痕顶多点点头。缺乏回应的文越说越没劲,不时看看表,估计着时间,平静的心又开始着急了。再走上一层楼梯,就是教室了,那时再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否文的幸运,云思痕的步伐变得轻浮起来,失去往常的平稳。文刚递过去的水是被他做过手脚的,里面溶了两片无色无味的安眠药。云思痕本来就很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也没想到是药效的缘故,只是凭她的意志力坚持下才没有倒下去。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撑过一回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像灌铅似的没办法睁开,最后整个人倒在楼梯的扶手旁。文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假意关心:“怎么了,没事吧?”
  肯定云思痕睡过去后,文才把她横抱起来,婴儿般的嘴唇高高翘起让文忍不住亲了一口。这一亲让文下体迅速膨胀,几乎就想要把她当场正法。所幸的是文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把目光移开,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把云思痕抬到库房中的椅子上。整个过程他察探过,并没有人发现。等他把房门反锁好,心情激动得直想大叫。暗恋已久的女神居然那么容易得手,文擦擦眼睛,确认并非身处梦境,才缓步走到云思痕前面,仔细端详起来。虽然天天都能见面,但她那高傲的气质让人不可逼视,文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她。云思痕长得很漂亮,而且是非常耐看的类型,看得越久越觉得有韵味。
  “真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啊!”这是文内心的感叹。如此佳人,若是提裤就上,实在太煞风景了。文把云思痕的运动裤缓缓解开,一条洁白的内裤浮现出来,粉嫩的大腿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与她的肌肤摩擦,那种比丝绸还要光滑的感觉让文爱不释手。云思痕似乎在做噩梦,身体突然大副度摆了一下。膝盖撞到文的鼻子,让文吓了一跳,再往上看,云思痕冷汗淋漓,不过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文摸摸鼻子,还好没事,觉得该进入主题了,就把注意力移到那条乳白色内裤上。这条内裤是文计划中的战利品之一,他想用特别的方式取走,最好保留更多的女性下体气味。所以他没打算直接脱下这条内裤,以防内裤在和腿部的摩擦中气味变得不纯,而是把内裤从侧面拉起,用剪刀划开。文微微发抖抖的手把内裤掀开,少女最隐秘的私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萋萋芳草下两片粉红的花瓣若隐若现,让文热血上涌,几乎忘了把内裤存放在早准备好的保鲜袋里。
  收藏好少女的贴身内裤后,文转过头来,再度被这集淫荡与清纯与一体的场景震撼。高贵的公主上半身整整齐齐,没半点异样,阴部以下至膝盖却是赤裸裸的,尚未完全离身的裤子耸搭在鞋上,就像待宰的羊羔,浑不知道致命的时刻即将来临。在窗帘缝透出来的昏黄光线下,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白得就像冰雕,时时刻刻散发出让男人疯狂的气息。文抓住云思痕的两个膝盖,把她两条大腿弯成八字形,弯下腰准备品尝那新鲜的花瓣。
  舌头甫一接触,还未来得及将其中滋味传入脑海,一声尖叫就吓得文魂飞天外。原来文担心伤到云思痕的身体,下得安眠药分量并不重,而云思痕属于很敏感的体质,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种轻微的接触对她来说是异常强烈的刺激,一下就把她从噩梦中唤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这种场面,下意识就尖叫起来,趁着文呆滞的瞬间,一脚把文踢开。由于裤子还在云思痕脚下,无法单腿迈开,她是双腿同时离地的,期间还拉扯到她的扭伤处让她痛出声来。从文的角度看,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双腿同时抬起让云思痕的翘臀也暴露在空气中,两腿夹缝中空空荡荡,轻易就能一窥到底。可惜文没欣赏多久,身躯就重重地撞在杂货架上,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掉下来。文勉力站起,这小浪蹄的力气还真是大啊,完全看不出刚跑完1500米还带伤在身的样子,可惜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有人吗?里面出什么事了?”是沈容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刚刚在文和云思痕离开不久,想想觉得不大放心,就跟过来了。刚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便忙赶过来了。
  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文心想这回完了,暗地埋怨自己做事太毛躁,脑筋急转想办法应付眼前的情况。敲门声也让云思痕冷静下来,她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俏脸微微一红,赶紧把运动裤拉上。整理完毕后,她望向文的眼神愈发阴冷,怒火中烧的她恨不得将文碎尸万段。文被她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震,调整一下后才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去开门。
  沈容馨扫了一眼,发现躺在椅子上的云思痕,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她脚扭伤,这里有药水,我帮忙擦药,”文抢着答道,慌归慌,他还是有应变急才的。
  “那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她脱鞋的时候碰到伤口,疼得厉害,我也被她吓倒,才碰翻了杂货架,”打好腹稿的文推出自己的说辞,言罢朝云思痕眨了眨眼,外表丝毫看不出内里情绪,只有手心里的汗珠反映出他的紧张。
  云思痕顾忌自己的面子,也不敢把刚才的丑事暴露出来,只好帮着文圆谎:“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侵犯自己的人就要逍遥法外,自己只能忍气吞声,还要包庇纵容,云思痕气得耳朵都红了。
  “这样就好,”沈容馨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再深究下去,又望了云思痕一眼,说道:“你要擦药是么,让我来帮你吧。”
  云思痕没有回答,文则递过去一瓶红药水。
  沈容馨以前也做过护理工作,此刻熟练地把云思痕的鞋袜除下。看到云思痕的脚底一侧已经肿成一块了,不由抱怨道:“真是的,你不用这么拼命嘛,当初拐到脚就应该退出了,现在这样子,没几天恐怕恢复不了。”
  云思痕依旧冷冷的不发一言,倒是文凑趣说:“就是,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保护身体要紧。”文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觉悟,被云思痕瞪了一眼后,才老老实实闭上自己的嘴巴。
  “好了,这两天注意点,别做剧烈运动,很快就没事的,不用担心,”沈容馨言语间丝毫没表露出对云思痕不礼貌的不满,“你还行吗?我扶你回去吧。”
  虽然云思痕有沈容馨老师扶着,但走得还是很不自然。不仅仅是脚扭伤的缘故,还因为内裤不翼而飞。云思痕已不记得小时候穿着外套却没穿内裤的感觉了。
  现在虽有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但仍感觉下身不着一缕一般,可又不敢当着沈容馨的面逼问文。她时不时往自己的下身望去,确认运动裤仍附在身上。沈容馨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伤处,安慰道:“现在疼一点,很快就没事。”
  这么一说,云思痕想要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可是感觉这回事越是想要不在意,反而会越强烈。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时左右扭动一下。看在文眼里,就当作稍为弥补今天的损失,能看到冰美人的羞态还是很难得的,两片翘臀似在朝自己挥手。
  沈容馨凭着女性的直觉感到文是云思痕的不安因素,便找了个借口将文支开,“我们班今天下午没有比赛了,你帮忙把我们班的加油阵地收拾一下,”然后带着云思痕离开了。文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渐渐远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文到运动场后,无精打采收拾了下应付了事,还没到放学时间就骑车回家了。
  文的家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从学校骑自行车到家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文的家居然是一栋豪华别墅,藏于深山老林中,内含带密室的三层豪宅,占地五百平方米的私家花园,里面还有一个游泳池。一进家门,小黑就摇着尾巴扑过来了。小黑系一只两岁的雌性牧羊犬,出生没多久就被文的爸爸从德国带回来了。一身漆黑的肤色,虽然年纪不大,近狼的面孔已显得颇为凶狠,不过并不影响文对它的喜爱。两年的相处,人与狗都有了一定的感情,能领悟彼此的一举一动。看到小黑,文的心情有所好转,换了拖鞋走入屋中。
  “少爷回来了吗?”正在厨房的许管家耳目灵敏,“先休息一下,一会开饭。”
  名为管家,实则身兼保姆厨师园丁数职,从小就看着文长大,非常喜爱头脑聪明的文。有时候他对文的关心会让文觉得啰嗦,但文对这个一直照顾他的长辈还是十分敬重的。文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纯粹是利益的结合,长期同床异梦,终于在去年分手,现在都已定居国外,留下文孤零零一个。大概是对文的愧疚吧,他们给文留下了这套大别墅以及一大笔财产。现在的别墅冷冷清清毫无人气,本来有一批长住的佣人,不过文觉得安静些更好,就把他们都辞退了,只留下许管家一个。至于多出来的空缺,文也不加理会,只定期请保洁公司过来打扫卫生和整理园林,反正许管家还是挺能胜任的,他也表示不希望聘请新仆人。
  吃过饭后,文开始总结今天的行动。现在回过头来看,计划无疑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前途就此毁了。当初准备应当更充分点,自己太猴急了,连药的用量都还没搞清楚就贸然行事,现在自己安全无恙就该谢天谢地了。一句话,经验不足,行事鲁莽。以后得吸取教训了,上天不会总特别眷顾一个人的。不过,今天也不算完全失败,文从保鲜袋中取出自己的战利品,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是一种淡淡的女性体味,含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一闻就感到自己已经勃起了。他想象着云思痕没穿内裤的表情,不经意笑了,笑得有点狰狞,与此同时一泡精液倾泻而出。
  之后的学校运动会没再起什么风波,学校里又回到风平浪静的生活。当然一般人看来,本就没有任何波澜。在文眼里最大的不同,就是云思痕已把他当作完全的陌生人了,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鉴于云思痕原本的性格,这一点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沈容馨还保持着报到时的热情,这里相对独立于社会,没有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整个氛围都很融洽。她对文依旧关照,不过改变了方式,不再提问他了,而是偶尔经过文旁边轻敲一下,让文有些烦恼,做什么事都不自在。
  这一天沈容馨经过他的课桌旁又拍了他一下,睡得正爽的时候文又被拍醒了。
  睁开迷糊的双眼,沈容馨的背影正在前方。职业套装下依稀能看到窈窕的轮廓,随着轻巧的步伐跳到讲台上。猎取云思痕的失败留给他心里不小的阴影,他很久没打过女人的主意了。今天这一瞥又触动了他的心弦,回想起上次搬家帮她开门时那种软玉在握的感觉,不禁口水上涌。他开始构思如何将美女老师收入囊中,至于云思痕,暂时还是放弃吧,上次的事让她对自己戒备极深。只是这一次必须计划详尽,不能再草草了事。
  文的想法是放长线钓大鱼,先摸清沈容馨的生活习惯。从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沈容馨的性格该是外柔内刚型的,上次对付云思痕的办法很难让她屈服,只能逐步瓦解她的防线,温水煮青蛙,教她无法挣扎。他变得勤学好问起来,每天都有相当时间逗留办公室。沈容馨对他的变化感到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感到高兴。
  文坚持一阵后,还是很有收获的,沈容馨常聊的话题,喜欢的饮料零食,物品的摆放习惯等等都已一清二楚。还有一些没想过的,同一个办公室的两位单身男老师,一个姓王,一个姓伍,似乎都对沈容馨有意思,相互间常擦出火药味。一次王sir和伍sir一前一后邀请沈容馨共进晚餐,沈容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文见状就装作好好学生的样子,冲过去向沈容馨请教,沈容馨感激地看他一眼,借此摆脱了尴尬场面。王sir和伍sir面色均有不善,不过大部分都是针对彼此的。
  随着办公室情报掌握渐渐陷入瓶颈,文去置疑的时间也逐步减少。步骤放得很慢,基本上人都没有在意到这种情况。文决定开始根据所了解的情报制定狩猎计划。
  出乎文意料的是,居然有人比他更早付诸行动了。
  这天天气很阴沉,文感到肚子不舒服就跑到厕所去了。他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方案,都因可操作性不高而放弃了,一直为此事苦恼。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发现是宾和广这两个班里的不良少年。这两人跟校外的社会青年颇有来往,平时行事流里流气,不过在学校里倒没有太多劣迹,或许其实有不少,但他俩隐藏得很好。两人说得含含糊糊,文把耳朵凑到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沈容馨、下药、迷奸几个关键词。
  文算是同道中人,边听边猜很快把事情弄清楚了,宾和广准备下药迷倒沈容馨再轮奸她。他俩平日就常常在课室里说些淫词秽语,谈话间毫不遮掩对沈容馨的垂涎,再凭着他们敢说敢干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文留意着他们动手的时机,居然就在今天中午,不由一惊,不会那么快吧,老子还没准备好呢,你们就皆捷足先登了。
  每个星期的星期三是沈容馨最忙的一天,上午要负责会议记录,下午有连堂课。文留意到这一天沈容馨中午是不会回家的,她把时间用来在办公室备课,大概只有一个半小时,估计她不愿意浪费在往返车程中。那个时候办公室往往只有她一个人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文也不是没考虑过,但那么一来风险太大,万一她是那种贞烈女子只怕得不偿失。文经过云思痕一事后,考虑问题已成熟很多。
  若一件事半年就能完成,但用一年完成效果最好,那文决不介意耐心等多一年。
  但不管怎么说,宾和广的计划是必须破坏的,具体情形还得随机应变,他们在明自己在暗,文有信心不输给对方。
  文下课后悄悄溜进闭路电视监控室,钥匙是很久以前贿赂管理老师得到的。
  打开沈容馨所在的办公室的闭路电视开关,可以看到教职工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过了一会,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屏幕。沈容馨披着一个公文包,缓慢的步伐表明她刚吃过午饭。一切都还正常,沈容馨来到她的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随后不久,办公室里又进来两个人,染成黄色且乱糟糟的发型让文打起精神,宾和广果然来了。他们似乎检查过周边环境了,知道短时内无人会来,马上分头行事。宾先主动找沈容馨讨论引开她的注意力,广则趁机在经过水壶处时把迷药撒在沈容馨常用的茶壶里头。沈容馨讲了一会后,习惯性地又去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容馨把茶灌进肚子里,宾和广对视了一下,眼角流出得意的神色。然后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看样子是去把风。
  文揉了揉眼睛,该自己上场了。因为怕被发现的关系,文从头到尾都不敢转移摄像机视角,一些地方看得特费劲,不过总算没白费工夫。对他们两个的计划,文的评价是不错,换作自己三个月前,只怕也好不了哪去,一些细节自己也能借鉴一下。文收起小觑对手之念,提醒自己不可麻痹大意,再次检查了书包里的装备,把刚才的录像保存下来,就切断电源离开了监控室。
  文的书包里有不少宝贝。上个月从警用品展览会带来的电棍,海外邮购的女性防狼喷雾手电,网上订购的俄罗斯军用望远镜,高精度数码相机等。当然文需要的不止这些,针孔摄像机,窃听器,强力迷药,烈性春药,麻醉枪等等都在他的购物列表里,只是暂时缺乏安全渠道获得。文相信凭现在的装备对付两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广有抽烟的习惯,此刻正陶醉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中,丝毫没发觉危险临近。
  文戴上面具,轻手轻脚地靠近广背后,趁广未留意之际,猛下重手,用调到最大电压的电棍狠狠砸向广的脑袋。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全身抽搐晕倒在地,文倒不惊讶于电棍的一击之威,前不久逗小黑时,虽然电压调在低档,仍让喜欢缠着自己的小黑不敢靠近。
  还剩下宾一个,他可没法像广一样用突袭解决。办公室门一开,里面的人肯定会惊动。文打算利用这一点的正是这一点。他大力把门踢开,里面的宾怒道:“谁?广吗?”沈容馨才刚昏迷,欲火焚身的宾正要除下衣服,突然遇到这种事,心情可想而知。宾在想广的耐性也太差了,该不会是反悔吧。宾一脸不忿朝门口走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宾踏出门槛的一刹那,文瞅准机会一棒下去。
  看着宾庞大的身躯倒下,文松了一口气。里面的羊羔该没被吃掉吧,文带着一丝不安踏进去。沈容馨倒是扒在桌子上睡得很安详,一缕秀发遮住了脸颊,那副金色眼镜仍悬在鼻梁上,两手交叉作为枕头,双腿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想到中了迷药睡姿还这么完美,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让文就此罢手显然不可能,望着门外倒下的宾和广,文有了主意。
  文把宾和广扛进来,万一一会有人进来,那自然是让他们发挥替死鬼的作用,至于自己,则是救美的英雄了,还有录像为证,想推翻都不可能。保险起见,文给他们补喷了防狼剂,顺便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迷药。为避免出现沈容馨被偷窥的机会,他把沈容馨抬到办公桌后边。睡梦中的脸蛋依然甜美,虽然没有任何饰品,也没有化妆,但那纯天然的滋味,就让文怦然心动,平缓的气息从鼻腔里吹到文脸上,让文感到微痒,更多的是舒服。俗话说,女人七分靠打扮,但也有天生丽质无需装扮的极品,沈容馨就属于后者。文忽然觉得那副大框架眼镜太碍事了,就伸手把它摘下。再看过来,沈容馨变得更年青也更漂亮了。那副眼镜似乎是一个败笔,像在和谐的面容中划了一刀,现在好了,恢复成满分。这副眼镜,文觉得也挺奇怪,镜片居然没有任何弧线。文把它戴上,没有任何不适,视野也不受影响,镜片都是普通的强化玻璃。原来沈容馨在学生时代就被追求者搞得不厌其烦,于是订做了这么一副眼镜,扮成一个不问世事的乖乖女。以后追求的人少了很多,手段也温柔了很多,而沈容馨习惯了这副眼镜,工作后也没摘下。
  沈容馨穿着一对高跟鞋,配合她的身材更显高挑。文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双鞋,上次被云思痕踢到的伤处花了一个月才好,他不想重蹈覆辙。文首先把高跟鞋脱下来,被这种鞋踢到可不好玩,迷药的效果也不敢保证多久。抚摸着圆润的脚踝,文有点理解恋足癖的来源了。她腿上皮肤也是极为柔嫩的,显然保养得很好,与云思痕那种健美型的相比别有风味。文可以肯定,即使她一会清醒过来,也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文放心大胆地将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从外套到内衣,沈容馨身上的衣物覆盖率从百分之七十以上降到百分之十以下。期间,文当然要拿出相机拍几张艳照了。最后,沈容馨的胸罩和内裤也落到文的收藏库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空气中,没有香水喷涂过,却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文把她摆成不同姿势,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直到空间告满仍意犹未尽。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文并没有现在就吃掉她的打算,而是准备充分开发后再享用。今天的事,仅仅是个开始,想着沈容馨渐渐堕入深渊无法自拔,文露出邪恶的笑容。
  文匆匆帮沈容馨把衣服穿好,再抱回原座椅,收拾完手尾后离开了办公室。
  进入上班时间后,办公室似乎出现了一阵骚乱。一个老师和两个学生昏迷在办公室里头,而且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报告,怎么看怎么诡异。个中原因成为老师同学们的长期饭后谈资。宾和广经此打击,以后收敛了很多。
  沈容馨是在回家后才发现内衣失踪的,恍然身上为何会总似有股阴风吹过。
  想到下午居然不穿内衣给同学们授课,不由面红耳赤。照了照镜子,突起的胸部失去胸罩支撑后,隐隐有下垂的趋势,还好身上的衣服够厚,不然突出两点来自己可再没脸站在讲台上了。沈容馨自己也不能肯定究竟是自己没穿内衣上班,还是中午昏睡时遇窃。侥幸心理让她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原本没穿,不敢检查事情的真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06

第二章
  在私人密室里,宫文凑到沈容馨的内裤边嗅了嗅,成熟而年轻的女人气味就是不一样,浓郁刺激,又不至让人感到恶心。他把内裤反转过来观察了下,白色条纹中似乎残存有淡淡的黄渍,不知道是经血还是其他分泌物留下的,让他心跳加速。宫文偶尔去服装市场的时候,都会特意在内衣部绕一下,几年走马观花之下,对市场各阶段的潮流了如指掌,知道沈容馨的内衣是很保守的一款,会选购的一般是中年的家庭主妇。可以料见,她家教很严,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说不定还没谈过恋爱,宫文对她更感兴趣了。
  两天后,沈容馨在家里收到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件礼物把沈容馨欺骗自己的谎言撕得粉碎,那里面有她失踪的内裤和衣衫稀薄的照片。照片异常清晰,沈容馨一眼就看出主角正是自己,正摆着不知所谓的姿势睡在办公室地板上。一份打印的留言写道:“美丽的小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你的裸照,如果你不合作,这些照片就会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沈容馨急火攻心,几欲晕倒。她平日人缘良好,从没遭遇这么恶劣的玩笑。
  联想起自己前天莫名其妙地和宾与广三人昏倒在办公室,可以肯定自己已被变态色魔缠上。沈容馨过往的岁月里,是洁如白纸的,突逢此劫一时方寸大乱。她背靠墙壁勉强支撑着把留言看完,所幸那个变态的要求还不是那么离谱。沈容馨权衡再三,决定隐忍妥协,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包括漂泊远方的一些朋友。
  沈容馨把自己今天着装的牌子,款式都记录下来,从上身外套到脚下高跟鞋,无一不漏。末了,还在摄像头前作一个体操姿势拍了一张全身照,连同刚刚的记录,一起发到那神秘的电子邮箱里头。做完这一切后,她心情没有丝毫放松,反有一种逐步堕入黑暗的感觉,怎能保证那变态不再得寸进尺呢?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容馨从此多了一项每天例行的工作,刚开始还相安无事。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照实汇报,尤其是旁人无法发现的内衣,就随手乱填想糊弄过去,殊不知文早已洞悉。文每天都会特意路过沈容馨所住的公寓楼,用望远镜把沈容馨每天晾在阳台上的衣物一览无遗。过了几天,随着沈容馨态度越来越漫不经心,文决定点醒她。
  沈容馨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后,正要把昨天那份邮件重发一遍应付那个变态,却发现邮箱里多了封从神秘地址寄来的信。信里措辞严厉地警告了沈容馨偷梁换柱的行为,并表示,作为惩罚,以后每天的自拍照顶多只能穿胸罩和内裤,多余的衣物必须消失,以检验真伪。这对沈容馨来说,已快要接近底线了。
  她决定,要拿出自己身为教育工作者的尊严,给他回信,奉劝其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云云。她还表示,只要其改过自新,从前发生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次,回信很快收到,里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附件里有一份消息简报。
  来自一家信誉很好的新闻网站,标题是《花季少女裸照被泄,不堪打击精神崩溃》,内容不外乎是不肯合作,结果对方翻脸,她自己发了疯,这辈子将要在精神病院度过,而泄漏者依旧逍遥法外。显然适才苦口婆心的劝诫没起到任何作用,沈容馨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又增添了对那名未知变态的恐惧。这份简报把刚涌起的反抗念头彻底淹没,她僵硬地完成了交待给自己的任务。
  对于幕后黑手的身份,沈容馨毫无头绪。是同一个办公室的王sir或伍sir,不像。他们对自己很上心,隔三差五都会送花过来,但没有过出格举动,难以想象会干出这种下流勾当。是自己的学生,也不像,虽然他们年轻的眼睛掩饰不住对自己的狂热,但都是有贼心无贼胆的类型。沈容馨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摆在一边。不管发生什么事,生活总要继续。她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希望借助繁忙的工作冲淡内心的恐惧。
  文得意地看着邮箱传来的照片,那天的偷拍,沈容馨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照出来的只能睡美人图,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不到眼睛的女人,魅力至少要减三成。对沈容馨来说更是如此,加了双目点缀后,照片中人似乎活了过来。沈容馨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对摄像头,可文还是从她眼里看到那掩饰不住的哀怨,让他怦然心动。
  沈容馨被缠得心神不宁,失去往日的细心,课堂上眼神飘忽不定,好几次在讲台边缘一脚踩空,滑落下去。一次她在办公室里面泡茶的时候,茶叶加得太多也没留意,一喝入口就被呛倒,咳嗽不停。这一点一滴都落在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文眼里。
  沈容馨没找人倾诉,其他同事学生也看不出她的困扰,只好一个人独力承受。
  虽然她表面上依然装得很坚强,但文感到此刻她是很脆弱的,用学生这个身份来接近她安慰她很可能有意外收获。文对自己做了一下分析,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不然她初来咋到的时候就不会找他帮忙搬家了,上课时也不会老提醒他注意听讲。他并没有暴露过对老师的任何企图,沈容馨不会有戒心,这一点他比王sir和伍sir更有利。
  文有自知之明,沈容馨对他的好感不可能是男女间的爱慕,大概在她心里,只把他当作一个调皮的孩子。这可不是文想要的,他想做的是沈容馨所依赖的港湾。以他目前的状况,变态色魔这个身份不是时候亮出来,只能以她的学生为名接近她,暗地里用他掌握的资料来协助。沈容馨近来的烦扰就是最佳突破口,偏偏他就是幕后主谋洞察一切。他需要想办法旁敲侧击,又得不动声色,以免惹她怀疑。
  放学后,文并没有回家,在教室逗留了一段时间,估摸沈容馨回家后,直接走去她所在的公寓。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凭着回忆找到了沈容馨的单元房。她的家门没有关闭,虚掩着的,文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沈容馨正给自己的脚背搽药,循声望去,发现有学生来访,微微脸红道:“是宫文啊,请进来坐。”
  说完马上要起来收拾。
  文刚要阻止,就听到一声娇吟,沈容馨慌乱之下,受伤的脚背又撞在凳腿上,几乎站立不稳,文忙过来把她拉住:“老师您坐好,不用麻烦了。”
  “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要不是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您就没事了。”
  “跟你没关系,主要还是我自己上课时不小心拐到的。”
  沈容馨坐好以后,正要问文的来意,文就先开口了:“老师,您也会有烦恼吗?”
  沈容馨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老师也会有,所有人长大之后都会有烦恼,是不是你有什么困难需要老师帮忙?”
  “老师,一般你会怎么解决呢?”
  沈容馨一愣,她对目前自己陷入的困境也没有方案应付,想了想答道:“我会先尝试自己解决,不行的话就向朋友或长辈咨询。”
  “那我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老师愿意提供帮助吗?”
  “当然,我是你的老师啊。”
  文抬头对着沈容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沈容馨看稚气未脱的文那么严肃地说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她的追求者很多,甜言蜜语听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小男生跟她说这种话,她觉得文更真挚。不过她的问题警察都未必能帮得上,又怎会告诉文。对文的宣言,她不置可否:“那就先谢谢啦,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老师就很满意了。”
  “老师你这里还疼吗?我可以来帮忙搽药。”
  “啊?不必了!”沈容馨经他提醒后又感到疼痛难忍,自己弄不方便,可到底放不下架子要文帮忙,他还是自己的学生,何况男女有别,她不乐意发生这类较亲昵的行为。
  文看出她拒绝的态度并不坚决,稍微思量之后,决定硬来:“老师不用担心,我以前有学过,不会疼的。”边说边强行抓住她的小腿,用按摩的方法给她上药。
  沈容馨扭捏了一下,见文不肯罢休,也就任他施为了。她没察觉文的邪念,单纯不习惯这种照顾而已。她本来还怕男生会比较粗心,暗自咬紧了牙关,没料到文的动作比她还要标准得多。在文双手安抚之下,脚背肌肉很自然地放松下来,辛辣的药水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她明显感觉到伤处正在愈合,由她自己来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沈容馨惊讶道:“看不出,你的水平那么高,难怪你要抢着帮我搽药。你经常给人做这种工作么?”
  文仍专心致志抚弄她的伤脚,实在太迷人了,就连红肿的地方也未能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妖艳的魅力,让他无法抬头,心不在焉回答道:“也不是经常啦,只是练习过一段时间,曾经帮我家小黑做过。”
  “小黑?小黑是谁?”沈容馨很奇怪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起这种名字。
  “呵,老师您误会了,它是我家养的一条母狗,喜欢捣蛋,上次扭伤了脚,就是我帮它治好的。”
  “哦,原来如此。”沈容馨听说收养宠物的人都是比较有爱心的,而且文还肯亲自动手帮宠物治伤,想称赞他几句。忽然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文说的那句好像在拐着弯说她是母狗,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
  再看看文,他依然低着头,看不出异样。沈容馨怀疑是自己多心了,文这个学生怎么敢如此嘲笑自己。
  文的确是有心羞辱她,当她的脚抖了一下的时候就知道那句话起作用了,但在表面上,他仍装作毫不知情。在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后,文站起来直面沈容馨道:“好了,大功告成,我说过老师的烦恼我一定会尽力帮忙解决的。”
  当文的手要离开沈容馨的脚的时候,她似乎竟然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刚才实在太舒服了,她从来没想过治伤居然也能成为一种享受。文在她心中多了一份神秘感,当文直面她的时候,她选择了回视,想看穿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两人目光对视的比拼中,沈容馨败下阵来,她先别过头去,问道:“你来这有什么事吗?”遭遇变态骚扰,是沈容馨的难言之隐,让她的心灵出现破绽,没法在意志的较量中胜出。她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竟然会不信任自己的学生。
  来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让文把来意都差不多忘了,瞥到沈容馨的藏书柜,才回想起来,他准备的理由就是借书。他上次参观的时候就提到过,沈容馨也表示欢迎,但他经历了一次强暴未遂后,就把这事忘了,一直拖到现在。
  “我想提高我的文学素养,所以来找老师您借几本书。”
  “是这回事,我以为你当时随便说说而已,那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
  “我是认真的,老师您以前说过的话还有效吧?”
  “永不过期,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啊。”沈容馨所在的公寓楼并不属于学校,周围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居住,她的家也就一直没多少人气,一人独处加深了她对那变态的恐惧感,她挺希望有人来陪陪她。
  文来到书柜前,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就拿出其中一本书,因为意不在此,只想打发了事。
  沈容馨看了下书名,惊喜道:“真巧,这一本也是我最喜欢的。”
  文没料到会无心插柳,顺着答道:“那看来老师和我兴趣相近。”他想到这是拉近双方距离的好方式。
  “你是我见过的男生当中第一个喜欢看《简爱》的呢!”
  “噢,这本书好像不是专门写给女人看的吧。”
  “对,不过喜欢看的人还是女性比较多,因为很容易把它当成一部言情小说来看,比如我。”说到这里,沈容馨觉得有点难为情,“你可别告诉其他哦。”
  “好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文暗自得意,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外人了。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文觉得这般相处也不错,想要亵渎她的想法居然慢慢变淡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天上已是月明星稀,下班高峰期都过去了,看着文收拾书包准备离去的样子,沈容馨又补充道:“路上小心一点,别骑太快。还有那本书,看完后记得来和我谈一下体会。”
  文在沈容馨的目送下回家了,深秋的寒风带来阵阵凉意,他心里则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老师的应变能力果然很强,原本还担心她无法承受,可由刚才的会面来看,她是能够调节好自己的,之前的一些迷糊行动并非崩溃前兆。文放心下来,以后可以添点更好玩的刺激了,反而自己的意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定。
  到家以后,文随便吞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回房休息了。他还没想好今晚到底要安排什么节目,打开的电邮一句话也写不进去。无聊之下便翻了翻从沈容馨处借来的小说,没看几眼就觉得头昏脑张,他不明白这么枯燥乏味的书怎么还那么多人追着看,认定这是跟风形成的潮流,不忿地把书丢在一边,决定从此再也不读了,至于沈容馨那边,只要看完内容概要和一些读后感,应该可以混过去。
  沈容馨传来的照片起初还很有新鲜感,可看得多了文产生视觉疲劳,感到也不过如此,要采用新花样才行。他还发现,影响是相互的,和沈容馨聊完天,自己的心肠仿佛就软了很多,把很多稍重的方案主动放弃,导致迟迟没再与她联系,降低了威慑力。
  沈容馨在文到他家拜访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偶尔露出久违的笑容,让文陶醉不已,立场有所松动。看来,控制了一个人不等于得到她的全部,你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她笑,但无法迫使她发自内心灿烂地笑,而这种笑是女人最具诱惑的其中一刻。难怪古代帝王愿意为博佳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最终付出亡国的代价。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文只觉得皇帝太傻,有了江山何必担心没有美女,可现在看来,自己若是身处其中,只怕会干出更荒唐的事也说不定。就像如今,自己沉迷于此,都有过放弃对她调教的念头。她像是天使,自己就是恶魔,用尽办法让她堕落,可她似乎有种独特的能力,让自己不知不觉中净化,可怕的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之后,似乎也没产生抗力阻止。他慢慢合上眼睛,前方的景象消失后,内心中的黑暗一面才重新占据上风,他提醒自己,可不能半途而废。
  今年天气冷得很早,在西伯利亚寒流入侵之下,天气阴晴不定,人们普遍减少了户外活动时间,街头的清凉美女早已销声匿迹。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也厚得足够把身上的曲线完全遮住,文曾想让她保持秋装,仔细考虑后还是放弃了,折磨一个病美人目前不是文的兴趣。从每天收到的自拍照看,沈容馨的表情已越来越接近从前的日常生活,表明她适应得很好了。文狠心打定主意,要增强对她的调教力度。
  学校冬天有开设游泳课,在封闭的游泳馆内。泳池内的水是经过加热的,人在水中运动起来感觉还有点暖意。大部分同学都挺享受时间不长的游泳课,不过也有例外。云思痕是一个,自幼有洁癖的她,对那种不分男女一起塞进同一水池里的做法深恶痛绝,总是借故和老师请假。文也是一个,要游泳家里的私人泳池更痛快,一帮干瘪的女生看了就倒胃口,唯一有魅力的云思痕还总是不在场。文想利用沈容馨给平淡的游泳课增添点乐趣。
  沈容馨在忐忑中迎来了变态色魔的新指示,她要在第二天的游泳课上把女生的内裤偷光并带到指定地点。乍一知晓,她就坐不住了,在房里来回踱步。随着整点报时声响起,内心中的坚强一面占了上风,她决定这次要抗争下去,在之前一段时间里,那变态色魔除了恐吓并没有其他行动,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她曾听说很多变态胆子其实很小的,不然就不会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以捉弄他人为乐。她也曾听说,很多女性受害人在遇到变态侵犯时,都因为怯懦,选择屈服,最终完全迷失,害人害己。她决定,不管如何,这次命令她都不会执行。说到底,这要看谁更沉得住气。对变态来说,裸照是他的撒手锏也是他的底牌,轻易不会使出。万一亮了出来,也就意味着鱼死网破,受害人的名声算是毁了,而变态色魔也必将惶惶不可终日,一旦被捕,这辈子同样完蛋。她给自己打气,一切变态小人都是无胆匪类。立下这个决定后,沈容馨感到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那种压抑的感觉减轻了很多。既然准备决裂,每天的例行工作也不必进行了,就等他如何出招吧。
  第二天,游泳课没有发生意外,一切如常。文昨晚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没收到沈容馨平时会寄来的邮件。文不由重新估算了沈容馨,她果然比想象中更难驯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坚守底线,让文对她有点佩服了。但是,佩服归佩服,文可不愿意放过她。挑战性越大,文就越兴奋。他明白这次必须给沈容馨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然她将会完全脱离掌握。
  这一天,沈容馨熬得不容易,生怕变态色魔会对自己有什么疯狂的举动,还好无风无浪。这使她的信心大了不少,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估计有误。
  一天刚到学校,她就发现布告栏前人声鼎沸。走进一看,竟是一些自己的玉足照,下面还挂着幅大广告:“朋友,学习紧张之余不要忘记放松哦,美腿小姐愿与您共度良宵,价格优惠,凭学生证可五折优惠……。”周围学生议论纷纷::“好正点的腿啊!”
  “啧啧,这才叫美腿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妓女的一双腿吗?”言自一位妒忌心膨胀的女生。
  “我看你是羡慕吧,印象中你的腿可是很粗的。”说完被打了一记。
  “这双腿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但为什么不全部展示出来呢?我好想看到她的脸啊。”
  “可别说,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最完美的部分秀出来,看到她的脸,发现她是恐龙也未必。”
  “女人嘛,漂不漂亮关了灯都一样,关键是身材,能抱这么一双美腿睡觉,便叫我少活十年也乐意啊。”
  “极品美女啊,奈何沦落风尘,看来是等着我这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前去拯救于水火之中。”
  “为什么广告要做到这边来呢,世道不好么?”
  “多半人家喜欢童子鸡,喜欢老牛吃嫩草,你管得着么?”
  本来沈容馨是尴尬中夹带愤怒的,但那么多人的评论让她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正是舞台上的美腿模特,飘飘然欲拒还迎,既想离开火辣辣的目光注视,又想多听一会。听到称赞她的腿时不由沾沾自喜,听到别人说她可能长得丑时有站出来反驳的冲动,听到有人想找她过夜或者她想找人过夜时就变得恼羞成怒。还好,自己向来包裹得严严实实,从他们说的话判断,并没有人联想到自己。
  校园里的保安很快过来维持秩序,宣告栏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沈容馨心头的阴霾却渐渐聚拢,他终于出手了。所幸今天没课,沈容馨准备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想出对策。下班时间一到,沈容馨打破常规早早赶回家中,她觉得和那变态谈判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早早解决就不用烦躁了。
  沈容馨发过去的信很简短,只有七个字:“你到底要干什么?”文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两个小时后才给她回信。这封姗姗来迟的信只留了个地址,连接到一个私人聊天室。沈容馨登上去后,气冲冲向其质问。半晌,才得到回应:“打开视频聊天。”沈容馨只好照办。这之后,不管沈容馨旁敲侧击也罢,正面相询也罢,对方一直不紧不慢地打哈哈,一会儿说头次聊天心情好啊,一会儿夸她的打扮不错。
  半小时后,文见戏弄得差不多了,才进入主题:“你该知道原因。”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看你的表现了。”
  “为什么要我做这么变态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知道,若你不乖乖听话,下次可不是没有脸蛋的照片那么简单了。”
  沈容馨曾以为自己能面对裸照公开的后果,没想到仅仅是一些足部照,带来的压力就让她无法承受。她不敢再冒险了,那个恶魔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照办就是。”视频上的女人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从前仅仅是对自己的折辱那也罢了,现在却要沦为罪犯的帮凶。
  看到猎物服软,文觉得大棒政策用得差不多了,也该换胡萝卜让她尝点甜头了:“放心吧,只要你表现良好,短则一年,长则两年,我不会再缠着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
  游泳课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女更衣室,围巾挡住了她的脸颊,眉下灵动的双目显示这是一个美女。头一次做贼的沈容馨无法掩饰恐惧情绪,一有风吹草动就忍不住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发现。最后总算有惊无险,沈容馨搜索完物品存放柜后,又扯了一下有点松落的围巾,匆匆离去。
  上课时间的校园很安静,沈容馨把肩上的大众型背包丢到指定的垃圾桶里,没有人了解到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沈容馨的负罪感让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也就没发觉这个背包一会就被取走了。
  取走背包的是小黑,文训练它很久了,它把背包刁出来,投到男更衣室里边,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校,凶悍的模样连保安都不敢招惹,也没有人会怀疑这里面竟暗藏阴谋。
  游泳课结束后,文首先冲进男更衣室,把背包收在自己带来的大袋子里面。
  陆续进来的男生并没察觉不妥,从女更衣室传来的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又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此时女更衣室已炸开了锅,刚开始还没有人声张,直到一位粗线条的女生发话,众人结合自己境遇才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案件。瞬间人心惶惶,群情激昂。大批好奇的男生等不及整理好衣物,就围堵在女更衣室门口。出来的女生们都羞于启齿,掩面而逃。不过纸包不住火,更衣室内有的女生在讨论内衣失窃的话题恰好就被耳尖的人听到。很快,全班男生都知道了这么回事,个个作义愤填膺状,誓要捉拿内衣大盗。也不清楚当他们得知内衣大盗就是他们敬爱的班主任——沈容馨老师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文一路吹着口哨回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刚才的骚动大大延缓了其他同学回来的时间,没上游泳课的云思痕借口身体不舒服呆在校医院。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文又转动心思,想着如何开几个有趣的玩笑。
  大家回到教室后,文见有人要经过云思痕的课桌,便假装有急事向外面跑去。
  有意与其迎面相撞,撞时还加暗一把力,让他倒向云思痕的课桌。课桌里塞得不紧的几条女性内裤立刻散下来,现场一片哗然。文一边给被撞倒的人道歉,一边偷瞧云思痕的表情。
  云思痕冷若冰霜的面孔没有丝毫波动,盼着她给出解释的同学坐不住了,尤其是那帮原本就忌恨云思痕的女生。
  班长首先出面,她也算是一名同龄中相当出众的女生,名叫张雨曼,只是和云思痕站一起,论姿色,论才华,都被比了下去。要说她胜过云思痕的地方,就得数她性格很活泼了,或者说是装得很活泼。她一向把云思痕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难得逮着机会,还不借此发难:“云同学,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下,我们有好几位同学的内裤在上游泳课时丢失,却在你的抽屉里找到,请你给我们解释。”
  一番话表面彬彬有礼,实则暗藏锋芒。
  云思痕根本不屑于为莫须有的事情解释,嘀咕一声无聊,打开一本书翻阅起来。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很快激起公愤。
  “你这算什么态度?”
  “该不会就是她偷的吧,不然你说她整节游泳课跑哪去了?”
  “就是就是,难怪她总是不肯上游泳课,原来是等机会捉弄我们。”
  “喂,你快说,还有其他的你都藏到哪里?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来云思痕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叽叽喳喳了半天,一个帮她说话的也没有。
  当然事实对她的确很不利,人赃并获,本人又没有作任何辩解,纵是想帮她,也缺乏支撑点。
  众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合计了一下,推举班长作代表,把整件事陈述给沈容馨老师,请她解决。
  沈容馨精神还有点恍惚,如果是之前的她,还能底气十足地声称自己是单纯的受害者,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屈服于压力,成为恶魔的共犯。沈容馨以前从没主动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此时头昏脑涨,纯净的眼神从此多了几分灰色。她听张雨曼汇报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直到听见云思痕与内裤失窃案有关时,才猛地反应过来,一失手把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沈容馨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张雨曼还要再讲述,被她摆摆手制止了。沈容馨现在心情很坏,只想一个人静静,对张雨曼示意道,她已经了解情况,会尽快处理,请张雨曼先回去。
  沈容馨早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罢休,却不料由自己的学生把嫌疑扛了去。她猜不到恶魔的目的,只知道这次必须保护好云思痕。和恶魔的谈判结束后,她选择尽量委曲求全,但并不想由于自己的过失连累一个好学生。
  她召开了一场班会,对着全班同学,要洗脱云思痕的嫌疑:“游泳课上发生的意外,我认为是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所为,请大家放心,以后学校会加强这方面的保安,安排人手巡逻,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故。至于云思痕同学,我到校医院确认过了,游泳课时间她一直躺在那里。因此,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应该是被人栽赃陷害,请各位同学不要与她为难。”
  讲台下的文听她讲完后,暗想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说谎家。这番话里把云思痕的嫌疑彻底否定,但又没把她自己这个当事人牵扯进去。至于说到校医院查证,文压根不信。另外,她说到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的时候,一样流利不带停顿。
  若文不是掌控全局的话,只怕也给她骗了。文觉得有点可惜,倘若成功了就可以更加孤立云思痕,还能加深沈容馨的内疚感,不过这种结果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毕竟这件事是他临时起意,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大可能造成铁案。不管怎么说,沈容馨只是在被动地防御,仅保住了一点点不可侵犯之地,并不能改变这回合失败的事实。
  文回到家后,惬意地打开了与沈容馨的视频聊天,当然是单方向的。沈容馨生气时眉头微蹙的样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因此文并不介意她板起脸孔教训人,只要她能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的学生?”
  “难道你没份,”文故意调侃。
  “那不一样,我是被胁迫的,”沈容馨马上辩解。
  “你那么急于脱罪吗?”
  “不是,我”沈容馨找不到合适的词眼,才发觉话题又被转移了,只好放下架子:“求求你放过我的学生好吗,别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终于主动说出来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真的什么都可以,让我操一顿可以吗?”
  “你!”沈容馨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直接对她说那么粗俗的话,一下没了词。
  沈容馨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女人,还想象着要把贞操留给未来的爱人,实在没法答应这种要求,一时还冒出了一了百了的想法。
  文看着沈容馨瞬间失去光彩的脸,暗觉刚刚可能过了火,万一沈容馨一时冲动做傻事就不好了,就忙发了几个字过去:“开个玩笑,我要你做的另有其事。”
  “什么事?”看到这句话,沈容馨长舒了一口气,当然这都落在文眼里。
  “你的内裤,太没品味了,大街上到处都能买到。”
  “我本来就是一个俗女人。”
  “所以我要把你改造成一个不俗的女人,就从内裤开始吧,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换上我准备的内裤来一段模特表演。”
  “你准备的?”
  “就是你偷来的呀,我选了一些合适的,洗过后就会寄到你家,大概明天你就能收到了。”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模特表演啊。”
  “我给你传几段视频,今晚你就好好观摩学习吧。”
  “我真的不会。”大学时每年都有一些选美大赛,沈容馨因其美妙身材少不了被寝室姐妹鼓噪参加。有一次她们商量好一起参赛,偷偷把沈容馨的名字也报了上去。事后知情的沈容馨经不起她们的软缠硬泡,也陪她们去了现场。最后,沈容馨在更衣室里连衣服都换好了,但在登台前一刻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她无法忍受台下观众对自己的身体品头论足,其他人的劝说也不起任何作用。
  “不会可以学啊,没有人天生就会,你那么不干脆是不是不想合作,那就一拍两散吧。”
  “不要,我又没说不答应。”没有任何筹码的沈容馨只得低头。
  沈容馨收到的内裤并不多,只有七条,这是文精挑细选的结果。高中女生大部分发育得较好,但胸围臀围能赶上沈容馨的几乎没有,如果肥婆自动过滤的话。
  文挑选的七条内裤刚好都比沈容馨所穿的小一码,款式基本相同,只是颜色略有差异。高中女生还没有几个特别发骚的,内裤再性感也是有限,不过比起沈容馨那种千年不变的类型,还是赏心悦目得多。
  沈容馨换上一条小可爱后,觉得屁股部位紧得难受,往镜前一看,那薄薄的布片被撑得几欲裂开,浅蓝色的内裤被染成肉色。看着这条随时可能断裂的内裤,她有种强烈的不安。她知道某个人正通过电脑上的摄像头偷窥她,这种方式她勉强能忍受,不然有个观众在她面前,她就根本无法迈开步子。现在情况稍好一点,但好不了太多,文觉得在屏幕上看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灵魂。沈容馨是以抗拒的心态完成任务,自然双方都不会满意。
  很快,沈容馨收到重走一遍的指示。文提出诸多意见,从步伐大小,抬腿高度,扭腰动作,眼神等方面一一作出要求。这一晚,沈容馨不记得来回走了多少遍,文的要求异常苛刻,每一个细节不规范就得重来。碍于恶魔的铁石心肠,知道哀求也没用,反而可能激起他的黑暗欲望,她感到腿脚酸软,也咬牙坚持下去。
  沈容馨学习能力很强,她的动作越来越标准,举手投足几乎不逊于专业模特。
  文觉得在沈容馨漂亮的动作后面仍有欠缺。他有意增大一些动作的幅度,像双腿原本岔开30度被文改成60度。果然,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沈容馨的身体曲线更加荡人,娇艳的皮肤像要渗出水来,丰满的臀部让人想冲过去掐一把。
  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突然耳机里传来“啪”的一声,却发现沈容馨在作一个大幅度抬腿动作时,早已不堪重负的内裤橡皮筋突然断裂。察觉这一状况的沈容馨惊慌失措地把腿放下,不料失去支承的内裤立刻顺着大腿滑下,桃花源在摄像头面前彻底暴露。意识到此的沈容馨脑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无助,所有的不良情绪充满了整个心灵,她完全忘了远处的偷窥者,蹲下来轻声呜咽。
  在此之前,文只把她当一名有点鸡婆的班主任,或是一名独立自主的都市白领,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像一名小女孩一样不顾场合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美人令人怜爱,尤其是近乎赤裸的美人,文很想不顾一切冲到她身边抚慰她,不过他明白现在没有可能这么做。荧屏上哭泣的女人很美,让文心动又心恸,匆匆留言几句就回房睡觉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24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沈容馨的眼圈红红的,看来昨晚哭了很久。不时有人来关心她的状况,沈容馨含糊其辞,搪塞过去。上一次哭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她快忘了哭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哭出来后,整个人确实舒服了一些,可是现实中需要面对的痛苦并未散去。
  同学们见老师这幅模样,一个个窃窃私语,猜测沈容馨出了什么意外。讨论来讨论去,多数人倾向于相信她发生情变。想到沈容馨可能和她男朋友分手,大部分男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容馨确实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名叫陈希。当年他是沈容馨的众多追求者中最优秀的一个,长得一表人材,本人挺受女孩欢迎。在他参与竞争后,很多人都知难而退了。而他确实很有毅力,坚持了整整一年,功夫不负有心人,沈容馨被他的诚意打动,答应与他交往。可惜两人很快面临毕业,陈希接受了一个跨国公司的邀请要去海外工作,沈容馨却想要留在国内照顾父母。他们为此争吵过多次,一直无法达成妥协,最终分道扬镳。
  有时候,沈容馨感觉自己支持不住了,想要找他诉苦,可拿起话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放下来。
  回到公寓后,沈容馨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倍感抑郁,很想听听安慰的话,又走到电话旁边。她觉得哪怕是不说话,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便给陈希打了过去。
  “喂?”依旧是熟悉的那带磁性的嗓音。
  沈容馨百感交集,很多话要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自己发生的事告诉他也没有意义,他没法帮得上忙,最终还得靠自己。
  陈希对着电话喊了几声,没收到回应就挂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沈容馨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对这段感情他早已放下了罢,自己还傻乎乎地等待有一天他会出现,也许他早已有了新的女朋友,现在正卿卿我我。路是自己选的,为什么总是无法忘却。
  电话又“铃铃”响起,沈容馨一阵惊喜,以为陈希猜到是她,又打回来了。
  她马上接过话筒,尽量用最轻松的语调问道:“喂,您好?是陈希吗?”
  半晌没有回应,沈容馨不知道谁在恶作剧,但看清号码后肯定不是陈希,她有种受骗的感觉,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电脑响起了恶魔的呼唤声,沈容馨只得过去。
  “大美人,想我了吗?”是宫文。
  “如果以后不用再见到你,我会很感激的。”
  “抱歉,这点我无法满足你了。也许时间会改变你的想法的。陈希是谁?”
  沈容馨大惊,难道刚刚的恶作剧电话是他打过来的,幸好自己没透露太多信息。
  “一个朋友而已。刚才是你打电话来我家吗?”
  宫文是用路边一部公用电话打来的,本想说些劝慰的话,但听到她的声音后又怕这样太突兀,搞不好暴露另一个身份,于是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
  “不错,看看你在不在家。陈希好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男的女的?”凭直觉,宫文认定陈希是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物。
  沈容馨许久没有作答,她不想告诉恶魔真相,又不愿说她前男友是女的。
  宫文估计到陈希是什么人物了,但对沈容馨有意隐瞒非常不满。
  “你不想说随便你,先让我看看表演吧。”
  沈容馨吸取了昨天的教训,特意选了一条最扎实的,虽然内裤依旧无法把屁股包裹住,但至少没有脱落之虞。和昨天相比,沈容馨的动作显得不更加从容了,尽管不能说完美,也能算有很大进步。不过文一直期待的劲爆场面没有再度发生,他的胃口被吊大了,这种程度的内衣展示还谈不上香艳。文开始考虑如何在沈容馨的内衣样式做手脚。
  除了沈容馨偷回来的,文自己也收集了不少女性内衣,包括丁字裤,半透明内裤,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如裙式内裤,女性穿在身上就像被裁减过超短裙,从前面看不会走光,从后面却可以看到半露的臀部以及中间的海沟,若是由下往上看,神秘春光便可一览无遗。文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让她改变习惯,将她以前买的胸罩内裤全部扔掉,换上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性感内衣。
  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过去的禁忌渐渐成为了时尚,就像丁字裤,当初被卫道士群起围攻,灭之而后快,可他们终究无法战胜人类心底的欲望。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孩都拥有了自己的丁字裤,在一些选美比赛里,不少人愿意穿着它登台表演,大众对其的抵触已经不多了。文认为,可以从让沈容馨日常生活里穿上丁字裤开始,慢慢转变她的意识。
  冬季的长夜在睡梦中流走,软绵绵的太阳又爬起来,算算日子用正常的阅读速度那本小说应该看完了,文打算再去沈容馨家里找她聊聊,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应该很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自己创造出了机会自然就要乘虚而入,再说又可以顺便给她送点玩艺。
  文脑中还有一个困惑,陈希到底是何方神圣,沈容馨居然误认自己是他。文推测也许能从她的公寓里找到真正答案,如果陈希真的是她男朋友,那她的房间应该藏有两人的合影才对。想到沈容馨可能曾经在别的男人身旁作小鸟依人状,文就不由妒火中烧。
  沈容馨下班后就呆在房中,她没有心情备课,坐在电脑前等候变态色魔的传话。每一天回到家,在应付完他的任务前,沈容馨都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做什么事都不踏实。她没有等到电脑收来的短讯,却听得两下轻轻的敲门声。
  沈容馨急忙把电脑的显示器关上,再跑过去开门,门外传来很有礼貌的问候:“老师,您好,我又不请自来了。”
  “没关系,宫文同学。”话是这么说,沈容馨还是很担心,如果那恶魔这时候叫她来表演就糟了,她暗暗祈祷这只是自己的想象,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文不愿找同伙,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他把借来的小说递回给沈容馨:“谢谢老师,这本书我拿来还给您。”
  “不错,那么快就看完了,有什么心得吗?”沈容馨边说边走到厨房里,给客人冲茶。
  在这当口,文飞速把他带着的粉红色丁字裤从书包里拿出来,塞到茶几底下。
  藏的位置不经意间很难发现,但刻意去搜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还好啦,能够一口气看完,只是细节部分很多忘了。”
  “嗯,我现在也只能记得大概情节了,毕竟是翻译过来的,语言不大符合我们国人的习惯,有的地方,我也不怎么理解。”沈容馨说话的时候把茶端了过来。
  “老师,不用客气了,我不口渴。”
  “那就随意尝尝,上次你来我家,我连水都没有准备,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沈容馨把茶杯倒满,又问道:“你还想看看其他书吗?”
  “恐怕没有时间了,再过不久就要期末考试。”
  “也对,差不多要开始准备应考了。”沈容馨发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老师,我的国文不大好,能请您给我补补课吗?”
  “这……”沈容馨有点为难,学校对这种课外补习是严厉禁止的,因为会影响到老师对课堂的积极性。
  “我是认真的,过多一年就快要大学入学测试了,我不想因为国文成绩差被刷下来。”
  沈容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茫茫然点点头。文就当作答应了:“那太谢谢老师了,这笔钱就当是预付金吧。”
  “这怎么行,我可以帮你补补课,但收费是违规的。”沈容馨挺喜欢这个学生,对补课这件事终究不忍心拒绝,不过钱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一收性质就完全不同,而义务劳动,学校还没出台相关规定。
  在沈容馨的执意推辞下,文收回了这笔钱,但又拿出了一盒心状巧克力。
  “钱就不提了,但这份礼物老师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不安的。”
  “咦,看包装是送给女朋友的吧,我不能要。”
  “老师您说笑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纯粹是为了向老师表达一下谢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容馨有小女人的共性,爱吃甜食零食,只是由于她节俭的性格很少出去买,见文坚持要送她,也就收下了。
  其实这盒巧克力的价格较那笔钱还要高,它产自比利时,国内是定期限量发售,文要买也得早早排队下订单,不然就被抢购一空。对文来说,这是值得的,因为几乎没有哪个女人在尝过那种香甜润滑的滋味后还能抗拒。
  “老师,那我们说定了,就由明天这个时候开始吧,今天我还有点事,先回家了。”
  “嗯,路上注意点。”
  送走文之后,沈容馨又查看了一下电脑,幸好变态色魔并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她把文给她的巧克力端过来,想要试试看。说来也怪,自从她长得亭亭玉立以后,收到的礼物基本上都是鲜花卡片,却没有人会送她零食,大概都把她当作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她尝了一口,甘甜的滋味马上由口中传入胃里,润及全身,直如泡在蜜糖里一般,却又没有腻的感觉。她想下次一定要问清楚文这种巧克力是哪里买来的,她太喜欢了,决定先保存好,以后每天吃一颗。
  文到家后,马上打开电脑,想到沈容馨的哀怨表情,他就迫不及待。
  “馨儿,怎么样,一个人在家舒服吗?”
  沈容馨已经等候过一段时间,看到“馨儿”两字时不由一怔。这是她的乳名,小时候父母都是这么称呼她的,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有依偎在父母怀抱中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嘀嘀”声把她拉回现实,由于迟迟不回复,文又来催她了。化身变态色魔的时候,文对她还没有一个常用的称呼,叫老师是不可能了,直接叫名字或着连名带姓又不够亲切,最后他选了馨儿一词,这让他感觉沈容馨这个高贵的女老师变成可爱的小女孩,显得自己比她成熟,从而产生角色互换的快感。
  “你又想干什么?”
  “别你你我我的了,以后我就叫你馨儿,至于你呢,就叫我老公吧。”对这个名号,宫文很满意,老公和老宫本来就是谐音,可以加深代入感。
  老公!沈容馨没想过自己第一个叫老公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变态色魔,那以后嫁人了叫真正的老公那时岂不是也会勾起不愉快的回忆。为了维护老公一词的神圣性,沈容馨抗议道:“你不是我的老公,还是换个称呼吧。比如说主人。”她听闻这类变态色魔的占有欲很强,一般乐意接受主人之称。
  可惜宫文不感冒,驳斥道:“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不听话,我说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公,知道了吗?”
  “知道了。”沈容馨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侵犯她未来丈夫的权利,见没法达成协议,只好遵从,心想就把老公两字当作变态色魔本来的姓名好了。
  “再说一次。”
  “知道了,老公。今晚还要我做模特表演吗?”沈容馨只想快点完事。
  “不用着急嘛,馨儿,我知道你很想快点表演给我看。”
  沈容馨暗骂流氓,总是抓住语句上疏漏嘲笑自己。
  文继续发送:“你家茶几底下,有一条我送给馨儿的新内裤,把它找出来穿上。”
  沈容馨依言去找了一下,茶几地下的物品没有被摆动过的迹象,初看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仔细翻了翻才发现有几根莫名其妙的布条。带着疑惑,沈容馨捡起来,才发现这几根布条是连成一体的,难道这就是变态恶魔送过来的内裤,这能穿吗?那么小的表面积只怕啥也遮盖不了。还有,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这样东西摆到茶几底下的,门一直锁得紧紧的,并没有被撬动的裂痕,莫非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沈容馨越想越害怕,幸好他放得还算隐秘,来作客的宫文应该看不到,不致产生什么联想。宫文和变态色魔是同一个人,可沈容馨没有朝这方面想,产生很多不必要的担心。
  “你骗我,这不是内裤,只是你随便拿几块破布编起来的东西,根本没法穿。”
  隔着视频看到沈容馨愤怒的样子,文才知道这个乖乖女老师还不曾见过丁字裤,有机会教育一下她了。
  “这可不是破布哦,它是现代年轻女性最喜欢的内裤之一,丁字裤,你手中持的这一款来自意大利名师设计,多少女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你撒谎,我从来没见哪个女人穿过。”
  “傻瓜,她们穿在里面你怎么能看到。我这里有段录像,是在巴黎举行的内衣展销会,很正规的,传过来给你看看。”
  沈容馨抱着怀疑仔细浏览了一遍,发现果然是一个档次规格很高的内衣展销会,与会观众的衣着就能看出身价不匪,而内衣模特有几个全球知名,她多少了解一点。舞台上,众模特腹部一下位置就缠着几根丝带,俏臀看似不着一缕,她们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向台下展示自己的美好身段,露出除三点以外的所有肌肤。沈容馨感到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可一下子还是不容易接受主动穿上丁字裤去表演的事实。
  “我看完了,可她们毕竟是在做广告,不是生活上穿的”
  “做广告是为了什么,不就想让产品被更多人使用吗!丁字裤的出现与流行都是时代进步的体现,你存在一个误区,认为女人的身体是罪恶的,见不得光的,实际上,女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充分表现出来才有价值。”
  胡说八道,沈容馨不发一言,想看看变态色魔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没有男朋友吧。为什么没有,就是你太传统,太保守了,不懂得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他们怎么敢要你呢?男人看见你那老套的服装和内衣,都要变成性无能了。”
  沈容馨一震,她觉得这句话似乎说中了她和陈希分手的原因。和陈希在一起的时候,她穿得总是很正统,对任何性的话题都深恶痛绝,直到分手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牵手,连接吻都没有。那么说陈希放弃她是因为嫌她没有女人味吗?
  文也就随便说说,看起了效果,便趁热打铁:“来试试吧,你也可以变成一个性感有魅力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为你疯狂的。”
  沈容馨被鼓动得跃跃欲试,终于下定决心去换上来,拿着那条丁字裤走开了。
  文本想观摩一下沈容馨更衣的过程,见她远离了屏幕,也就算了,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沈容馨在房间的角落里脱得干干净净,比对完大小后,就把丁字裤从纤细的双腿套上去。传统的内裤是前面小后面大的,丁字裤却反了过来,后面只有一条细带子,前面一块慢慢沿两边拓展的小布刚好能挡住女性的三角地。沈容馨没留意这一点,仍按照以前的方式穿上去,结果丝带陷入阴部,阴毛也从两侧钻出来。
  她感觉不大对劲,又搞不清原因所在。录像中的模特穿在身上好像没那么别扭,或者她们都修剪过阴毛,沈容馨如是想。
  当丁字裤穿反的沈容馨出现在屏幕上,文笑得岔了气。文自己都没有想过这种很具创意的穿法,居然被沈容馨因为无知与好奇发现了。他没有揭破,揶揄道:“真美,难以想象你活了二十多岁竟没穿过丁字裤。”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前边那条丝带时不时摩擦她的阴唇,将她的情欲挑动起来,只怕再过几分钟,那条丝带就要变湿了。
  “不,你很聪明,全天下懂得把丁字裤这样穿的也许只有你一个。”
  “啊,你说什么?”沈容馨明白肯定有哪一步出了差错。
  文觉得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一会她肯定无地自容。
  “你丁字裤前后穿反了,该不会是有心让我看看你的桃源风光吧,果然是一个骚女人。”
  “什么!”沈容馨这才清楚她出了什么糗,只想马上钻到洞里去。
  沈容馨急忙跑回到更衣处,把穿错的丁字裤反过来,果然这回舒服了很多。
  想起刚才近乎主动的走光,在面对视频深处的变态恶魔时,只感到脸颊发烫。
  文得意地看着穿上丁字裤的沈容馨,无论是以学生身份还是以色魔身份,自己都更接近她了,在一明一暗的夹击之下,相信她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文给沈容馨选的丁字裤,曾经是他的亲密伙伴,他不晓得在那里打过多少回手枪,丁字裤上的每一寸布,都被他的精子爬过。他早就想把这件手淫工具贴在沈容馨身上了,如今愿望终于实现。多次洗涤之后,裤子的颜色已经变了很多,粉红色掺杂了淡淡的黄点,如果注意看沈容馨的私处,能看到一大块精斑,这是文最后一次打手枪时留下的,想要做个纪念。它没作任何清洁,风干以后就被文带给了沈容馨。文不怀好意地猜想着,如果自己精子的生命力够强,会不会因此让沈容馨怀孕呢?那可就好玩了,矜持高贵的女老师要去生孩子,却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晓得是谁。
  “你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错吗?”
  “就是丁字裤穿反了呀。”
  “真没礼貌,要叫老公,你刚刚跟我说话之前忘了加上去,我心情好就不罚你了,以后不准再犯,馨儿!”
  “对不起,老公,刚才没注意。”沈容馨不敢忤逆。
  “为了把你改造成性感女神,你现在去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内裤统统丢了。”
  “那我该穿什么,这条丁字裤不是给老公你表演时才穿的吗?”
  “谁说的,平时一样可以穿。以后你穿什么内裤由我来决定,我会给你寄过来的。”
  就这样,沈容馨最贴身的衣着被文完全控制了。
  来天上课的时候,沈容馨就穿着这件还带有文精液气味的丁字裤。她有点感谢现在是冬天了,换作夏天那种单薄的套装,也许会被看成没穿内裤也说不定。
  文给她的丁字裤不愧是大师设计,用料也是极人性化的光滑柔和,女人第一次穿丁字裤引起的不适被降到最低。沈容馨很快习惯下来,感觉确实比以前要舒服得多,如果现在让她换上传统型内裤,说不定还会感到别扭。
  同学同事都不知道她已经换上那么大胆的新内裤,沈容馨的紧张心情放松下来。她开始觉得这并没什么值得羞耻的,内裤是给自己穿的,不是给公众看的,哪怕更开放点甚至不穿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想到变态色魔会给她寄来的更多的新型内裤,她竟不感到厌恶了,还不自觉地想象那种大庭广众下穿着有性暗示内裤的快感。
  文很欣赏她的表现,以往要她接受新事物后,第二天她肯定会变得极度反常,搞得文有点担惊受怕,万一东窗事发可就糟糕了。文把这一切改变看成是自己调教的成果,坚定了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他早就认为,玉女和欲女相差仅隔一线,只要努力推一把,就能将其转化,程度如何就看各人功力了。文不想要一个只会发情的淫娃,他想要的是一个依然有独立思想却甘愿成为自己性奴的女人。
  晚上去补课之前,文特意去公寓楼的垃圾通道查看一下,果然发现了沈容馨以前穿过的内裤。沈容馨把它们用黑色塑料袋装好才丢的,文凭着多年经验一眼就看了出来。文暗自欣喜,沈容馨现在可以不折不扣执行他的命令了。
  补课的时候,文和沈容馨注意力都不大集中,也因此两人都没发现。文是在设计新的玩弄沈容馨的方法;沈容馨则心神不宁,她怕房里忽然间又冒出几条很节省布料的内裤,然后被文发现,那她老师的颜面就要扫地了。
  双方各怀心事,补习速度变得很快。沈容馨草草地讲,文静静地听,也不发问,很快所有内容就过了一遍。文觉得差不多了,便提议到此为止,沈容馨也表示同意。
  文踏出她家门口的时候,沈容馨才想起来忘了问一件事,忙冲过去对她喊:“等等。”
  文停下脚步:“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吃过上次你送我的巧克力了,觉得很好吃,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市区的超市我不记得有这种品牌。”沈容馨有点难以启齿,身为老师,居然要向学生打听零食的出处。
  “老师您喜欢吗,那以后有多的我就带过来。”
  “这怎么行,老师可以自己买。”
  “可是那些巧克力是我在国外的亲戚买的,他每次回到国内就会送我一些。”
  “那老师跟你买好不好?”
  “老师您太客气了,我怎么能做老师的生意呢,其实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全部送您也无所谓,就当是您给我补课的报酬吧。”
  “……好吧,麻烦你了,再见。”
  沈容馨果然很快痴迷这种巧克力,文又掌握了她的一个弱点。他决定回去后,尽快对这种巧克力做加工,以后给她送过来,帮助实现改造计划。
  文对沈容馨身上的一切变化都很注意,前段时间文就发现她和开学初相比,身体变瘦弱了,大概是被自己恐吓造成的,苗条没什么不好,可是她原来的身材更完美,而且听说减肥过度还会影响性欲。
  文对这方面也不了解,只能自己上网查资料,不过找到的不仅信息量少,可信度也让人怀疑,到底该如何让女人身材丰满一点,性欲旺盛一点呢?文的熟人不多,能帮他解答这类问题的人只有许管家,如果他知道的话。文总觉得这个管家似乎对自己很了解,比想象中还要多,闪烁不定的目光令人心虚。
  前几天吃晚饭的时候,文带着试试看的心理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下许管家:“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女性的身材,增强她们的性欲。”
  许管家似乎很明白宫文的意思,严阵以待,当成一个学术命题:“我是做过厨师的,对吃的比较熟悉,这分为两种,从时间上可分为长期的和短期的,从效果上可分为强烈的和温和的。作为长期的办法,最好是改善食谱,比如多食用芦笋、海鲜,或者作为零食多吃巧克力,这种方法对人身体有益无害,缺点是见效很慢。作为短期的办法,春药最有用,性冷淡的女人也能变得如狼似虎,缺点是对身体危害较大。折中点的办法是在她平常的食品中添加雌性荷尔蒙,不出一个月就有明显成效,用量适度的话也不会对身体有损伤。想当年我……”许管家越说越兴奋,差点就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晒出来,尴尬地咳了几声,接着道:“我推荐少爷你用折中的办法,它不仅可以增强女性的性欲,还可以改进她们的身材,让她们胸更挺,腰更细。少爷你长大了,也该学学了,谁没有年轻过的时候,我是过来人,明白的。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不用不好意思,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果你要这些东西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搞到……”
  文大为惊讶,这许管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那双猥琐的小眼睛越看越是觉得深不可测。没想到平时他说话比较啰嗦,但这方面还是跟自己很合得来。
  “那你能帮我在巧克力上动手脚吗?”
  “没问题。但你最好先试试看她是否喜欢这种巧克力,免得白费劲。”
  “对,我疏忽了。找个时间先让她尝尝。”
  于是宫文就借着还书的机会,把这盒巧克力送给沈容馨。结果没让他失望,沈容馨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这款巧克力,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许管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反正称得上一代宗师,文交给他的巧克力很快就被他改良好,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被注入了其他东西。
  许管家看出文的怀疑,说道:“这种东西你可不要去尝,很容易变成阳痿的,至于味道,我可以保证和原来的一样。”
  阳痿?这可就大大不妥了。文打住品尝的念头,好奇心是会杀死一只猫的,失去性功能对一个男青年来说,只怕比死还痛苦。纵然味道与原来比差异极大,文也不敢再去验证,等第一盒巧克力被沈容馨吃完后,再直接送过去好了。不过,文还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
  “许管家我问一个问题,不尝过你怎么清楚味道不变呢?”
  许管家面露痛苦的表情,默不吭声。
  “难道?”文很惊讶。
  许管家点点头。
  “真的?那我要代表广大群众感谢你为调教事业作出的重大贡献和牺牲,向你致敬。”
  “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要试一下,结果就把自己搞成不举了,一直治不好。少爷,我是没希望了,只能把这项事业寄托在你身上。你很小的时候,我看见你双眼就觉得你很有潜力,之后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
  “放心吧。”原来许管家有如此凄凉的经历,难怪空有一身本领却愿意屈尊在这里当一个管家,可是以前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少爷,为了让你具有阳刚之气,从小你吃的饭菜我都是精心选材制作的。
  你的性能力肯定不会让女人失望的。”
  “噢。”文没想到自己有这个资本,还是许管家的功劳。
  “相应的,少爷你的性欲也会比较强,需要多发泄一下。”
  文明白了,难怪自己一天不打几次手枪就不舒服,就是被他害的,感激之情立刻消失,只想揍他一顿。
  文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收藏的内裤已经被带到沈容馨的公寓里,只要告诉她放在哪儿就行了。
  沈容馨找到后,发信来问:“老公,这里有那么多,我要穿哪一条?”
  文很乐意她在这些问题上向自己咨询,这样他才有身为老公的成就感。
  “随便。我希望你能带几个漂亮的女学生到你的公寓里,穿上这些内裤给我看看。”
  “可是老公你说过,不会对我的学生下手的啊。”沈容馨不愿触动原则。
  “我没有下手啊,只是想看看她们换上性感内衣的模样罢了。”
  屏幕上沈容馨似乎正处于天人交战中,文并不着急,耐心等候。
  “老公,我实在做不到,求求你换别的要求吧。”打这些字的时候,沈容馨眼眶里的泪珠若隐若现,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见她苦苦哀求的模样,文心软了:“那就不提这件事情了,但你要给我补偿回来。”
  “什么补偿?”
  “以后你更衣的时候,必须在这里,给我看到。还有,我给你发几本电子书,从明天起每晚你通过语音聊天讲给我听。
  变态色魔难得肯做出让步,虽然还是很过分,沈容兰也只好接受了。
  “我答应你,老公。”
  沉默一会,沈容馨又问道:“那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呢,你不会为难我班里的学生吧。”
  “放心吧,馨儿,我说话算话,而且我对陷害他们兴趣也不是很大。”
  看到这里,沈容馨突然产生了一种猜测,这个恶魔莫非就是她的学生,按捺不住要敲几个字质问他。可是没等敲完恶魔已经下线了,沈容馨只得把这个疑惑收回肚里。这也给了她思考的时间,她想这么发问会不会太过冒失了。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学生,揭破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只能让自己再没勇气教导学生而已。
  想想,白天自己是他的学生,晚上却是他的玩偶,那般情景是事实的话,她宁愿不知情。沈容馨提醒自己别再纠缠这个问题。
  沈容馨原以为给他讲解电子书不是什么麻烦事,国文本来就是她的强项,翻开电子书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这本电子书就是一本很粗俗的性教材。当初她上学的时候,遇到这方面内容,老师都是语焉不详的,她自己也有意回避。现在,她懂的也不会比一个普通中学生多多少,和文比更是远远不及。文的本意也不在求知,只想借此羞辱她。
  “老公,为什么要我讲解这种书?”虽然明白自己的抗议不会有用,但沈容馨还是要坚持提出自己的看法,潜意识里她认为这是保持自己不继续沉沦的一种方式。
  “我曾经的生物老师故意缺讲了这方面的内容,导致我性知识方面极为匮乏,你与她同为教育工作者,有义务弥补她的过失,”文胡扯了一通。
  “可是老公,我也不懂啊!”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比白天还要甜美。
  “那不就更好,你也可以趁机学习啊,学懂了再教给我。”文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把沈容馨的借口一一驳回。
  沈容馨叹了口气,一边翻阅电子书一边给他讲解。平时口齿伶俐的沈容馨讲这方面内容的时候却结结巴巴,一会儿就口干舌燥。对很多名词概念沈容馨解释得都不到位,偏偏文的态度极其严谨,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沈容馨被逼得再次请求:“老公我实在讲不下去了,你换一本书吧。”
  “这般讲解效果的确不好,不够图文并茂,生动形象。”
  “什么?”
  “就是你脱光衣服,把自己当模型来讲解,”文早在脑海里勾勒这一画面了。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啦。”
  “我从来没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过,我害怕,老公。”
  “馨儿的身体我早看过了,不然你的裸照从哪里来。再说,我们现在又不是面对面,隔着屏幕能把你怎么样,你都叫我老公了。”
  想到他早已把自己看光,沈容馨也就提不起争辩的念头,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在摄像头前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感到全身的通孔都已张开,纵是有暖气,也是分外寒冷,光着身子的她竟有一种类似偷情的快感。
  既然自己对他也无秘密可言了,沈容馨害羞的心情也逐渐放下。她讲解性器官的时候,指向自己的部位也大方起来。文让她放大点看清楚,她都一一遵从。
  对一个晚上能取到这种效果,文还是很满意的。
  沈容馨果然很有当老师的天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讲解越来越深入,本来文没想过可以从中学到性知识,居然还真的扫除了以前光看A片A书留下的盲点。看着第一本电子书已快接近尾声,文觉得该让她熟悉那些粗口型词汇了。
  “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词汇我听了不舒服,要改成通俗点的叫法。”
  “怎么改?”
  “很简单,比如说不要叫阴茎,叫屌。另外女人的生殖器要叫屄。来,馨儿,试着说一遍,男人的屌,女人的屄。”
  沈容馨家教很好,从没说过半句粗口,现在当然也说不出来。
  文不愿意看她磨蹭了。
  “怎么啦,快说。”
  沈容馨鼓足了劲,也只发出嗡嗡细语,传入麦克风后很快被电磁波覆盖,文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屏幕上她的嘴唇似乎动了动。
  “没办法,你家有酒吧,去喝一点会比较容易说出口。”文提供了一种方法。
  沈容馨家里的确有两瓶招待客人的红酒,一直没用过,便照着文的吩咐去喝了一杯。
  沈容馨的酒量不怎么样,杯酒下肚后脸色就变红润了,趁着理智尚存又回到麦克风旁,借着酒胆终于说了出来:“男人的屌,女人的屄。”
  “好,你就继续照着我给你的字条念吧。”
  沈容馨照着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条念下去。
  “分身,老二,小弟弟。”
  “鸡巴,肉棒,大屌。”
  “男人的屌要操女人的屄。”
  “女人的屄喜欢被男人的屌操。”
  “我喜欢老公的屌来操我的屄。”
  说完最后一句,沈容馨醉意上脑,睡了下去。文的目的已然达到,他把所有的话都录了下来,又听了遍最后一句,太让人兴奋了,文打算什么时候等沈容馨清醒再放给她听,那她该会有多羞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4:59

第四章
  沈容馨最近白天显得很容易疲倦,有时候竟在办公室睡着了。幸得年级主任宽宏大量,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体。她夜里常常做噩梦。梦里面那个恶魔把她的裸照到校园里到处派发,照片中自己在不知廉耻地卖弄风情,就像最下贱的妓女。校园里每个同事和学生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蕴含着不解,痛苦,幸灾乐祸,不过最多的还是赤裸裸的渴望。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她想要躲开,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野兽的影子;她瘫倒在路中央,丧失理智的禽兽却蜂拥扑来。中间还有朝夕共处的同事和学生,个个张开血盆大口,衣服被咬出无数窟窿,沈容馨拼命挣扎,“不要!不要!”大叫着惊醒过来,才发现是一场噩梦。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吓醒,偶尔还不止一次。所以她早上根本没有精神,但在晚上,裸体授课带来的刺激让她的疲劳飞到九霄云外,生物钟的白天黑夜似乎和现实中颠倒过来。
  过了一段日子,文估计第一次送的巧克力应该消耗完了,便趁着补课的时候把经过特殊加工的巧克力带过去。
  “老师,我看您最近精神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啊,我这里又带来了您喜欢的巧克力,可以吃一些提提神。”
  “谢谢。”沈容馨心目中文总是那么体贴,给了她很大安慰,现实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变态色魔那么坏的。她吃了一块,果然精神很多。
  文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沈容馨根本不知道巧克力里暗有玄机,不久之后她就会被高涨的性欲折磨了。
  补课之余,文也会和沈容馨谈谈心,说些漫无边际的话题。
  “宫文,你每天那么晚回家,你父母不担心吗?”
  文对父母的感情是很淡的,反正他们也当他是夹在中间的多余人。听沈容馨问道,也就实话实说:“我爸爸妈妈早就不管我了,离婚后他们都跑到国外去了,家里就是我一个人,呃,还有一个管家。”
  沈容馨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揭人伤疤的问题,抱歉道:“对不起,那现在你还有其他亲人可以关照你吗?”
  “好像没有,我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老师,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
  沈容馨额头上浮起一阵阴影,她的父母在她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出了车祸,双双死亡。每当想起来,沈容馨总是很自责,如果不是她再三要求父母一定要准时到场,她父母就不会因为赶路太急而发生意外了。她本来打算参加工作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却不料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人间。沈容馨心灰意懒之下便来到文所在的小城市教书。
  “老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文在沈容馨眼皮下用手晃了晃。
  沈容馨回过神来:“啊,不是,我刚刚在开小差。其实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世了。”
  “哦,我不该提的,对不起。”难怪文在用裸照威胁她之前就觉得她眉宇间有股不可名状的忧郁。
  “不要紧,我早就缓过来了。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老师和你都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儿。”
  “老师,不如我们喝杯酒吧,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聚在一起。”
  “高中生喝酒可不好哦,我请你吃饭吧。干脆这样,以后你别补习完后回家吃饭了,在我家吃完再走。”
  “老师您会做饭吗?”文看报纸上说年轻女性不会做家务的比例不小。
  “可不要小瞧老师,一个人生活怎么可能连基本生存技能都没有。”说做就做,沈容馨去到厨房,动作麻利地淘米、洗菜。
  文从门外的缝隙看去,厨房里忙碌的沈容馨还真像一个居家小媳妇。他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许管家嘛,是我阿文,你今天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我明白了,少爷你就在外面好好享受吧,女人很漂亮吧。”自从他的真面目被发现后,许管家对宫文就少了一份恭谨,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文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担心如果反驳会被沈容馨听见,影响不好,就匆匆挂机了。他不无恶意地揣测,是不是当太监的没处发泄,就来钻研人心,以窥觑他人私隐为乐趣。
  半小时还没过,沈容馨就把饭菜端了出来,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文胃口大开。
  他确实饿了,没等菜上齐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得沈容馨心疼起来,焕发了潜藏着的母性,她默默地端详着文吃饭的样子,这副图景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弟而不是一对师生。
  文胡乱把桌上的饭菜卷入肚子后,觉得有点饱了,才发现沈容馨还没动过筷子,不,她连碗都没准备。文奇怪地问:“老师您怎么不吃?”
  “我在学校的教工食堂吃过才回家的,现在还不饿。”
  “老师您多少吃点吧,我看您好像偏瘦。”
  “那正好,我还担心发胖呢。”
  “可是我一个人吃会很不好意思的。我以后还是回家吃晚饭比较好,总不能让老师您煮给我一个人吧。”
  “呵呵,以后当然不是煮给你一个人,我以后也回家吃饭了,今天是例外。”
  “可是,老师您平常都可以在教工食堂解决伙食问题,现在却因为我让您回来自己煮,好像太麻烦您了。”
  “不会啦,其实我挺喜欢煮东西吃的,只不过自己一个人煮给自己吃,感觉不划算,如果你肯来,那就不一样了。”
  “也对,一个人吃的话饭前饭后都要收拾确实很麻烦,我也不能白吃,以后就让我来帮忙收拾碗筷洗盘子吧。”
  “你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说真的,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种家常饭了。”
  能在她家吃饭,那么距离能在她家过夜也不会太远了。文朝着别墅方向骑车飞驰,庆祝取得又一个突破。
  沈容馨每天都吞一块文送她的巧克力,并且陪文吃晚饭,渐渐地她不再做噩梦了,对变态色魔现阶段的调教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但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态色魔又会有新玩艺来折磨她。
  看着文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沈容馨就觉得有种安全感,如同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冲过来保护自己的。她又想起来那天文对她作的保证:“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沈容馨想把一直以来受到的困扰告诉他,再这样一个人憋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发疯。
  可是看到文还未经沧桑的脸孔,沈容馨又拿不定注意了,好几次欲言又止,落在文眼里,则觉得她坐立不安,于是问道:“老师,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没有,我刚才没有叫你啊。”沈容馨极力掩饰。
  “可是我看老师您一副坐不稳的样子,觉得您一定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是不是?”文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老师您是不是被人骚扰?”
  沈容馨一惊,难道他猜到什么了,回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文坐了下来:“老师您这么年轻漂亮,连我都动心,被坏人骚扰有什么奇怪的。”
  “你别乱说啊,你怎么会对我动心。”对这一点,沈容馨很激动。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比方也不行。”
  “好好,我说错话了,大姐你放过我吧。”文想起来许管家对他的告诫,女人激动起来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这还差不多,你刚才叫我什么?大姐?”
  “对不起,老师您别介意,我刚刚一时糊涂叫错了。”
  “我没有介意,只是觉得以后你别用‘老师您’称呼我了,就用‘你’挺好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文发觉现在的谈话和当初的讨论已经是离题万里了,忙重新拉回来,“到底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文暗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么贼喊抓贼也挺有趣的。
  “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沈容馨难住了,就是这个地方让她开不了口,只好轻描淡写:“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会把我晾的内衣偷走。”
  “你完全可以报警啊,要不要我帮你说明。”
  “这……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沈容馨不敢拿自己的名誉去赌。
  “那就随你意吧,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帮你的。”文扶着沈容馨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
  看到文那么热心为她解忧,沈容馨很感动,可惜,两人只是师生。她现在很想把头靠在文的胳膊上,倘若文的年纪再大一些。
  沈容馨向文敞开了部分心扉后,相互关系更亲近了一些。有时候,两人还会像亲姐弟一样谈些隐秘的话题。
  沈容馨把她的初恋告诉了文,从她与陈希的相识谈起,说了热恋时的很多趣事,还有最终因为前途问题谈崩分手。听得让文非常嫉妒陈希,因为他感到沈容馨对陈希分明还有一份眷恋。
  “那老师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觉得我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吗?”沈容馨反问。
  “不像。”
  “那就对了,说不定一直嫁不出去,变成老处女。”
  “不会的,老师别这么咒自己。大不了等我长大,我来娶你好了。”
  “你这小鬼越来越不正经了,老师也敢取笑。”沈容馨并没把文的话当真。
  “别总是说老师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早恋不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早恋比社会上的恋爱结婚模式要纯洁得多,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加油哦。”
  文没想到沈容馨对这个问题那么开明,他那位欧巴桑前班主任可是把早恋当成头号大敌严加防范。也许是因为沈容馨刚从校园出来,年纪还小,与他们这群高中生没有代沟,才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随着在沈容馨家里交流的时间越来越长,文化身变态色魔来折辱她的时间就越来越短。文觉得这是必须处理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两个身份基本没有重叠过的时间。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沈容馨肯定会奇怪为什么在给文补课的时候变态色魔就不烦她了。
  沈容馨住的是单身公寓,除去阳台、洗手间和厨房,就剩一个单间。她在这个单间放置了一块隔板,电脑桌和床放一边当卧室,另一边则当成客厅,一进门就是。鉴于文通过电脑给她发信的时候,她总是很快就收到回复,文相信沈容馨的电脑设置有提示音,只要在屋内都能听到。文想了一下该怎么样同时用两个身份出现在沈容馨身边,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文有了主意。
  一次文正和沈容馨吃晚饭的时候,文悄悄地把手机拿出来,趁沈容馨不住意按了下发送键,果不其然从隔板另一边传过来阵阵铃声。沈容馨听见时正在嚼菜,差点噎着,文见状递过去一杯水:“没事吧。”
  沈容馨定过神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没事,你慢慢吃,我有点事要处理下。”
  “有朋友来找你吗?”文明知故问。
  “可以说是吧,等会我再过来。”沈容馨可不想有这个朋友。
  文发给她的信息是一早预留的:“馨儿,我又有一些地方不懂,你来跟我讲讲。”
  沈容馨回复道:“老公,我外边还有个学生,不能用麦克风。”
  “这样啊,馨儿,你先把衣服脱掉好了,他听得见你的声音总看不到你的模样吧。”
  “是的,不过……”
  “这样不更刺激吗?他一定想不到学生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会就在隔壁做这种不顾廉耻毫无形象的事。”
  手机上打字比较费劲,文心想以后该多加练习了,不然太不方便。
  “可是老公,万一他进来怎么办,我的隔间连门都没有。”
  “我又没要你全裸,可以留着内衣。他要是真的进来,你说自己是换衣服不就行了。不会怎么样的,你依然是他的老师。”
  沈容馨只好把外衣脱下来,由于生怕被文闯进来看到,动作不大自然,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隔板与墙壁间的过道。
  好不容易全身脱得只剩内衣,沈容馨在镜子前照了一下,双颊现出红晕。根据变态色魔的规定,沈容馨的内裤只能由他来决定,虽然一般对她穿哪一件不作硬性要求,但必须在他送来的品种挑选。沈容馨今天穿在身上的,就是一条半透明的类型,光滑的薄纱下毛茸茸的黑团清晰可见。
  “好了,馨儿,转过来。”
  手机上传来的图像很小,但足够给文一种惊艳的感觉。透明内裤下藏不住的朦胧春色,令文对这个距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老师充满遐想,横在房里的隔板就像此地无银的告示,此刻温热香甜的饭菜宛如无味,美女才是真正的佳肴。
  文把手机放回口袋,是时候穿越荧屏大饱眼福了。他往沈容馨的卧室走去,快进入的时候,打了个饱嗝,说道:“老师,我吃饱了。”
  沈容馨吓了一跳,正想呼道:“你等一下,先别进来。”却看见文已站在隔板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在她声明之前先行闯入。
  沈容馨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胡乱捡了一些衣物被子挡在胸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少被文看了去,挽回一点是一点。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和那变态色魔玩那么危险的游戏了,结果竟然让文看到她身上那件专门勾引男人用的半透明内裤,立了二十多年的贞节牌坊就此毁于一旦。
  文觉得自己扮震惊的时间该结束了,忙低下头,模仿结巴的方式向沈容馨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擅……擅自闯进来的,我这就离开。”说完马上退了出去。
  看着文不敢抬头踉跄离去的身影,沈容馨欲哭无泪,好像某件事情越不希望它发生,它就偏偏要发生。文会怎么想呢,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风骚却假扮纯情的女人吗?倘若真是如此,教她以后如何为人师表。
  她恨恨地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恶魔头像,一切变故都是他搞出来的。虽然刚刚一段时间没收到任何信息,但不难想象他正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笑。
  沈容馨从衣柜拿出一套新衣服,匆忙换上,衣领也没整就朝大厅走去。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面对文,但逃避是没用的,为免文误会,她必须解释一下。
  “文,刚……刚才……”两人间似乎弥漫了一股诡异尴尬的气氛,让沈容馨口齿不灵。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其……其实,我……我不怪你,呃,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说的是……是刚才我和朋友聊天,跟她提了句我买了新衣服,她就让我换上来看看。”
  说到最后,沈容馨终于能一口气接下去,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至于那条现在还穿着的半透明内裤,沈容馨不问不提,因为很容易越描越黑,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老师,你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我当然不会胡思乱想。”文拿起书包,很严肃地说,“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文还是和往常一样,沈容馨没那么紧张了,看来两人的相处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有太大变化。
  临到门口,文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夸奖道:“刚刚有一句话忘了说,老师你的身材很好,衣着也很有品味。”
  沈容馨苦笑:“还好啦。”他果然把自己身体大部分都看了去,不过咎由自取,沈容馨并没埋怨文。而且刚刚的话在她听来似乎并无调戏意味,反而冲淡了两人间的隔阂。文对她的赞赏让她郁闷之余有了小小欣喜。
  文慢悠悠地骑回了家,后顾之忧已经消除,还让沈容馨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一把,可谓锦上添花,接下去可以安心等候巧克力的效果了。
  食用新巧克力一段时间后,沈容馨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在夜里,她感觉到自己正和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做激烈的性爱运动,还冲上了云霄,激情过后,男人的面容才逐渐清晰起来,她越看越觉得像宫文,正要确认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春梦。而在白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性感小内裤常常被分泌出来的淫液弄得湿湿的,让她很难受。
  沈容馨的身体变化其他人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无法瞒得过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文。他感觉到沈容馨这种春情勃发的状态是以前没有过的,应该是改装巧克力内含物质的功劳,貌不惊人的许管家还真是有两手。
  文知道以沈容馨的性格不可能去找男人解决,那便只有靠她自己动手了。一次补习的时候,文注意到沈容馨的表情似乎饥渴难耐,有心帮她一把,便通过手机呼唤她到电脑桌前。文在她家的时候,沈容馨连厕所都不愿意上的,只有拿住她把柄的变态色魔才能让她做大胆放纵的事。
  “馨儿,感觉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吧,看你的表情,十成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妇啊。”
  “胡说,都是你害的。”
  “打是亲,骂是爱,老公不介意你这么说。”
  “老公,你又想干什么?”沈容馨沉住气。
  “就让我来帮你吧,在这里用你的双手解决你的渴求。”
  “不行,外面还有那个学生呢,上次用换衣服搪塞过去,这回被发现怎么办?”
  “正对屏幕,背对入口,把你的裤子解下来一点点,有外套遮住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了。再说,上次意外发生后,你的学生应该不敢贸然进来了吧。”经过练习,文用手机打字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那么长的句子也很快敲完。
  变态色魔似乎必须要看她自慰的模样,沈容馨无奈,依言解开裤带,内裤掰开,阴部暴露出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好,馨儿果然听话,接下来调整一下摄像头,让我看清楚一点。”
  沈容馨一一照做。
  “视角不错,馨儿准备。”
  “一。”
  “二。”
  “三,手淫开始。”
  文搞得像竞技比赛似的,沈容馨看来真的忍耐了很久,双手立即在阴部抚弄起来。
  她的自慰并没有技巧性可言,完全未经人事的样子,似乎由于顾忌处女膜,也不敢深入,浅尝辄止。不过,她的表情却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以往,她在自慰时,总是偷偷摸摸的,自己也不敢往下看,这回却是暴露人前,在这种刺激之下,手指不灵活显得也不重要了。
  沈容馨满足之中好像带点痛苦,仿佛在很努力地抑制什么,文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她肯定是顾忌自己在大厅才不敢呻吟出声。文笑了笑,还是回家看带音频的全套戏吧。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想办法帮她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了,那是双手无法达成的人间至乐。
  “老师,我家里发短信过来,让我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好的,那,那再见了。”
  文离去没多久,沈容馨的高潮就来临了。不再害怕被人听到,她“呀”地一声叫了出来,阴道口流出大量淫液,那一瞬间四肢似乎僵硬了。
  高潮过后,美人疲倦地趴在台上,文算了下时间,大概回到家后沈容馨又会有力气表演,便吩咐她先好好休息下。
  文一到家就往房间赶去,对小黑闻声追来也不在意,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尽快享受高质量的老师自慰现场直播。
  文启动程序,发现沈容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要唤醒她,却被画面上恬静的模样打动,看来她已经困得不行,文又不忍心骚扰她了。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杂音,屏幕里的沈容馨好像也被惊醒,文推测是她家来了访客。
  沈容馨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看凌乱的服饰,倍觉羞赧,还好文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不会被人发现。她朝敲门的人喊了句:“请稍等一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好,才过去开门。
  来拜访的是王sir和伍sir,各自提了些鲜花和水果,令沈容馨觉得奇怪。这两人一直没到过她家,而且相互矛盾多多,怎么今天会一起来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不失礼貌地请他们进来:“我们同在一间办公室,也算是熟人,就不必那么破费了。”
  王sir和伍sir抢着答道:“小意思,值不了多少钱,你就收下吧。”
  没等沈容馨答应,便找了个地方放下来。
  沈容馨从来没打算和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展,每一次收他们的礼物都要想办法婉拒,可两人似乎较上劲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塞给她,她又不能当面扔,只好留下来过后处理。沈容馨不是傻瓜,明白他们的意图,早就想明确拒绝,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今晚似乎是个好机会,趁两人都在场,沈容馨准备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别再耽误下去。
  “你俩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家一场同事,还没见识过你家,就冒昧来一趟了。”王sir答道。
  “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伍sir比较直接,“也许你该知道我俩都很爱慕你吧,而你最多只能选一个,大家是同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们约好一起过来,跟你说明我和他将会公平竞争。到时候无论你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会自动退出,没有怨言。”
  沈容馨深呼吸一口气,按照刚才的考虑直接回答:“那我也把我的想法说一下,其实我半年前失恋过一次,打击还没完全恢复,现在恐怕很长时间不想展开新的恋情,你们还是另觅佳偶吧。我相信凭你们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王sir和伍sir都很失望,搞了半天才知道沈容馨谁也看不上,他们以前不敢单独前来就是害怕被拒绝,此刻当然不好受。
  不过他们对失败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太失态。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再见……”沈容馨还想安慰一下他们,又觉得多余,是自己让他们失恋的,继续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次日,沈容馨来到学校,王sir和伍sir两人依次和她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并无不妥,她不再担心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样喜欢在感情路上走进死胡同。
  做晚饭的时候,文在一旁打下手,沈容馨就把昨天王sir和伍sir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你拒绝了他们?”
  “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老师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根本配不上你。”文倒不觉得王sir和伍sir完全放下来这段单恋,因为他俩就在今天背后仍常常望着沈容馨发呆。
  “感情的事没有配不配,只有合不合,我跟他们合不来。”
  “老师你还是忘不了以前的男朋友吗?”
  沈容馨双眉微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文的推测又一次得到确认,陈希果然是她还没抹去的伤痕。如何取代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文不仅想得到她的身,还想得到她的心。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年末,圣诞节悄然降临。这个西方的节日,目前日益受到国人的重视,虽然不放假,但相互间赠送卡片问候是一种时髦,由学生发展到老师身上。文给沈容馨做了一张卡片,表面上是学生对老师的问候语,但隔层里面藏着一封信,字里行间充斥着文对她的仰慕之情,希望能跨越偏见成为一对情侣。这封信沈容馨应该找不到,也许有一天自己可以主动提醒她,到时会起效果也说不定。
  文还没把祝福卡片送给沈容馨,却看到一个圣诞节的不速之客,不是圣诞老人,而是一个海归金领。他穿着名贵的西服,从一辆宝马车钻出,向学校的师生打听沈容馨的下落。文判断不出他的身份,凭直觉感到他对自己的莫大威胁,便跟踪上他。
  海归打听到沈容馨的办公地点后,便往教学楼走去,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很有绅士风度地敲了下门:“您好,请问沈容馨小姐在吗?”
  沈容馨一怔,这口音她太熟悉了,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停下手中批改作业的笔,朝门外望去,疑惑变成惊喜,站着的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吗。她擦亮了眼睛,向陈希跑过去,本想给他一个拥抱,顾虑到自己和他现在并非恋人,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改为握手。
  “你好,容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陈希你呢?也还好吧?”
  这对曾经的恋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说不出来,时过境迁,大家已不像还在校园里一般无拘无束了。
  “你怎么回来了?”沈容馨选择问跟现实比较近的问题。
  “公司圣诞休假一个多礼拜,我想回国透透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沈容馨记得自己并未将联络方式告诉他。
  “我联系过你以前的同学,他们告诉我的。”
  “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忽然间,沈容馨看到对面转弯口有人影闪动,好像在偷窥,就向那边问道:“是谁在那里?”
  “是我,沈老师。”宫文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在干什么呢?有事吗?”
  “我来是要送张圣诞卡片给老师,结果看到老师在跟人谈话,就想等老师谈完再送过去。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现在给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文不想和陈希靠得太近,把卡片送过去就告辞了。
  “你这个老师好像当得还不错啊。”陈希见有学生送卡片给她发出感慨。
  “还行。”沈容馨对目前的职业还是满意的。“这里人太多,有话以后再谈吧。”
  “也好。”陈希递给她一张名片,里面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沈容馨与其前男友会面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校,其传播途中不免添油加醋,诸如旧情复燃之类,让全校男师生唏嘘了一把。
  王sir和伍sir对视了一眼,很少有时候他们会如此同仇敌忾,此刻他们就像同病相怜的战友而非不共戴天的情敌。文是最生气的,在他准备收获果实的时候,这个不知哪里跑来的前男友就突然杀出横插一脚。文对沈容馨的改造已经到了一定程度,通过种种方式开发了她的身体,虽未能完成,但也大大增强了她的性欲,要是被陈希顺手占了这么个大便宜,那就太不甘心了。
  晚上文照例来到沈容馨的单身公寓时,她一脸歉意地说:“真对不起,今晚我约了人一起吃饭,让你白跑一趟了。”
  文在心里把陈希杀了千百遍,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笑容:“没关系,你去好了,我今天正好也想早点回家。”他从来没见沈容馨那么刻意打扮过,看来陈希确实分量不同。
  和文告别后,沈容馨就乘出租车前往陈希预订的餐厅。陈希选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座落在市区边上,装修环境都很好。
  沈容馨到达时,陈希早已在包厢里面等候。尽管是熟悉的前女友,可看到她那完美的外表,陈希仍露出痴迷的眼光。他心中也不曾忘记过沈容馨,远在他乡时常常用对她的思念来度过闲暇,只不过他把事业看得远比爱情更加重要,当初才会选择分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沈容馨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校园里人多口杂让她拖到现在。
  “大约一个月前,你是不是打过电话给我?”
  “是啊,你怎么猜到是我?”沈容馨很吃惊,那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没想到他仍记得。
  “以前你生气时也试过这样,所以我当时就觉得是你了。本来想打回去,又怕你不接,而且工作也很忙,我就没理会,毕竟我要回来帮你忙也得等到休假。
  我就干脆直接来找你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被变态色魔骚扰一事,沈容馨潜意识觉得是个不宜暴露给心上人的污点。“就是烦恼那班学生罢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真是抱歉,看来我回晚了。”
  “不用这样,你能回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吗?太好了。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在一起。”沈容馨父母双亡的事,陈希已经知道了,当初的障碍已不复存在,陈希认为只要她对自己还有感觉,就一定能把她带到国外呆在自己身边。
  复合?沈容馨也期待过。但没有了从前的羁绊,顾虑依然存在,她的学生该怎么办,那变态色魔又该怎么办,种种问题让沈容馨不能立即回答。
  “我可以先考虑一下么?”
  “可以,随便多久都没问题,我会一直等到你嫁人那一天。”
  “谢谢。”他说的话沈容馨很喜欢听。
  “不客气,我们先吃饭吧,肚子饿了。”
  晚饭过后,陈希坚持要送沈容馨回家,沈容馨拗不过答应了。
  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看着旁边大方从容的前男友,沈容馨感到内心很踏实,似乎有种声音强烈呼吁自己嫁给他算了。
  “陈希,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教书带一个班已经快到期末了,我们就算重新在一起,也得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你能等吗?”
  “当然没问题,不就区区十几二十天嘛。”
  “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已经不纯洁了,你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沈容馨对这一点是最担心的,虽然未失贞,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变态色魔看过了。
  陈希没有马上回答,虽然已经是海外人士,他在这方面仍然持保守态度。透过车前镜,他观察到沈容馨面上的愁苦之色,心想也许真有自己不希望的意外发生了。
  他踌躇的片刻,沈容馨态度转为失望,摆摆手道:“算了,也就是随口问问,我没有理由要你回答的。”
  “对不起。”陈希脸上阴晴不定,“我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请你不要介意,可是,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就是……”
  接下来的话说不说也罢,沈容馨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刹那间她觉得今晚赴约和他吃饭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不管路边的禁停标志,她指着前方一个告示牌念道:“就在这里!停车!我要下去!”
  “这里?”陈希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劝道:“现在不能靠边停,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请让我下去。”沈容馨的口气不容置辩。
  陈希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很像上次分手的时候,根本无法商量,只好听从。留意到四周没有交警巡逻,他把车缓缓停下。
  车还没停稳,沈容馨就拉动车门把手,急不可待要离开。
  陈希在驾驶座上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浮上一种心疼的感觉,忍不住下车追上去,拉着沈容馨的手道:“等等,你别走。”
  沈容馨甩开他的手,用尽量温和的口气跟他说:“我想我们这次见面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大家当初就讲得很明白了,你和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有瓜葛比较好。”
  她的情绪很激动,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发泄出来,只想马上赶他走,免得看见自己失控。
  “不是!”陈希立即否认,对沈容馨的爱终究战胜那些传统观念的束缚,他决定尽力挽留住这段感情:“刚刚说了些伤你的话,很对不起。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现在正式回答:我会有点心痛,但不会妨碍我选择你,因为我觉得爱就要包容一切。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已经有了孩子,只要你没结婚,我都会继续追求你。”
  听他说话的时候,沈容馨眼眶已被泪水打湿,喜自悲中来,陈希的犹豫让她心如刀割,但埋藏在心头的美好回忆和刚才的一席话促使她决定给陈希一个机会。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沈容馨了。”陈希很高兴,虽然自信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虽然背后的笑容不是那么灿烂。
  “别那么快得意忘形,至少得等我向学校递交辞职信之后才算,这段时间我还得继续考察你。”
  “哈哈,我一定会在寒假的时候把你接过去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5:18

第五章
  沈容馨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文一直在显示器前等候,看到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瞧这样子她还没饥渴到前男友一回来就跟他上床。
  沈容馨得到陈希的答复后,有了与变态色魔对抗的底气,如果他真的提出新的过分要求,沈容馨是不会听从的,但要是维持原样,为了息事宁人,她愿意屈从下去,反正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时间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文感到自己的威胁不像往常那么有效了,隔着网络调戏沈容馨变得很没意思,他想必须把陈希赶走,才有可能夺回自己的禁脔老师。
  对自己可能辞职的消息,沈容馨没有告诉班里的学生,怕影响他们的备考,但对同事她没有隐瞒,因为需要做一些交接工作。年级主任基于对她工作的肯定进行了挽留,不过看到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王sir和伍sir听到这消息后都很不痛快,自己的意中人那么轻易就被拐跑了,他们全是白忙一场。
  例行补习的时候,沈容馨把自己可能离开学校的消息告诉了文,文感到心口一窒,难道自己的第一个调教实验就此夭折,绝对不行。对文来说,沈容馨接近于快煮熟的鸭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飞走了。文决定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阻止陈希和沈容馨复合。
  文对陈希的了解很少,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计划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不可填补的裂痕。直接用学生身份,沈容馨很难告诉自己更多资料,还得借助手中的把柄来套话。
  “听说你的男朋友最近回来了?”
  “嗯,我警告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害人终害己。”
  “现在你常常和他约会吗?”
  “偶尔,我最近的工作也很忙。”
  “明天他会几点钟在哪里等你,你说给我听,我就不会在你约会的时候烦你。”
  “六点钟左右,校门口。”沈容馨不大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告诉了他。
  “没事了,今晚我有点累,先聊到这。”有了陈希的行踪就好办了,文开始考虑怎么实施下一步行动。
  这天王sir早上来办公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被几本书压着。
  他把信封拆开,拿出一张打印纸,署名是伍sir。
  王sir有点诧异,伍sir和他虽然现在敌意淡了很多,但主动来联系还是很少见。信中写道: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们再不有所作为,沈容馨很快就要永远离开学校。我想了一个办法,需要你合作。晚上五点三刻到校门口来,陈希会在那边,我们过去对他说沈容馨有事来不了,再以跟她相熟的朋友之名义,请他去仲备酒吧。等他醉倒后,我会有办法让他含冤说不清,回来看好戏就行了。
  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沈容馨,那请随便,我自己一个人来也行,只是考虑到两个人更保险才写信给你。你看过后,不管答不答应,不必通知我。另外,最好把信烧掉。
  信上没有伍sir的笔迹,不过王sir相信是他本人写的,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在无法完全信任的人手里留下证据。王sir暗道有趣,就把信撕成碎片扔掉,他准备参与这个计划。望了望伍sir,他果如信上所说,不露半点痕迹,要秘密行事的样子。
  伍sir比他更早收到这封信,内容大同小异,就是名字改换一下而已,他的心底欲望也被勾引起来。既然王sir能采取实际行动,他又何必继续扮演正人君子,反正讨不到梦中情人的欢心,还不如努力把沈容馨抢过来。
  放学后,文和往常比,晚了一点才到沈容馨家。她已经除下教师套装,换上约会专用服,一看到文,就面带涩容地说:“不好意思,我又有事要出去,好像忘了跟你说,真是对不起,又累你白跑一趟。”
  “不要紧,其实我是来通知老师你的,今晚你暂时不用去了,刚才我碰见你男朋友和王sir、伍sir几个老师在一起,似乎要开一个单身汉告别会,有一位老师跟我比较熟,打了声招呼问我去哪里,我跟他们说要到你家里来,他们就让我顺便给你传话了。”
  “这样啊。”沈容馨有点失望,不过她认为陈希和她的同事在一起也是很正当的理由,还免得自己多费唇舌解释男朋友的来历,让她省出时间,“那今天我就继续给你补习吧。”
  与此同时,王sir和伍sir也一起遵照信上吩咐跟陈希到校门口见面。
  上次陈希来到学校造成不小轰动,王sir和伍sir都认得他,而陈希对这两个和沈容馨同办公室的老师也依稀有点印象,双方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王sir和伍sir都以为对方是发起者兼主导者,在招呼打完后都等彼此先发话,陈希被他俩大眼瞪小眼弄得莫名其妙。伍sir先挺不住,暗骂王sir胆小鬼,敢想敢写却不敢说不敢做,对陈希说道:“沈老师她班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的约会可能来不了,她让我们经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顺便跟你说一声。”
  “那麻烦两位不好意思了,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呢?”
  “是这样,不关她事,我们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们俩身为她的同事和朋友,觉得有义务了解一下她未婚夫的一些情况,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陈希不是傻瓜,从开头他们的支支吾吾就看出点端倪,早已明白过来他俩应该都是沈容馨的追求者,也好,趁这机会了断他们的痴心妄想。
  “不错,我也很久没去酒吧了。”
  “那我们一起去仲备酒吧,附近最好的,放到市里也不差。”
  “我没去过,既然是你们介绍的,我相信不会差,劳驾带路。”
  酒吧里好几位员工都已被文收买,包括接待员,侍应生和调酒师。看到他们三人形貌符合文的描述,就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王sir和伍sir相互打了几次眼色,但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而在陈希眼中,自然以为这是针对自己的交流方式。
  王sir和伍sir干脆都决定顺着另一个的意思来,不敢乱开口,反而是由陈希这个客人来提议:“你们想喝点什么?”
  “随便。”
  “啤酒好了。”
  “那就啤酒吧,我无所谓。”
  王sir和伍sir都不清楚所谓的安排是什么,也就没有反对。在这个酒吧喝啤酒是很令人诧异的,但他们地处偏僻,侍应生又是早有预谋,他们没感到有何不妥。
  基于好强心理,王sir和伍sir频频向陈希敬酒,希望把他灌醉。
  “沈老师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恭喜你,敬你一杯。”
  “你真的很幸运,将来可不能对不起沈老师,再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幸福。”陈希疲于招架,他有点纳闷,这两人好像早就认输了,只是想通过酒场挽回点失落而已,亏自己还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大学时期,陈希就是酒精考验的佼佼者,高纯度的白酒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把这点啤酒放在眼里,甚至同情起他们两个来,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尊,还不能如愿。
  他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已经下过迷幻药,几杯酒下肚后,他觉得有点晕眩,又有点兴奋,情绪高涨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
  酒吧中另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位装扮时尚的亮丽女郎正窥视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估计时间差不多后,才像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sir和伍sir也有些许醉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的风情迷住,色眯眯的双眼盯着胸脯位置不放。
  神秘女郎转到陈希身旁,朝王sir和伍sir眨眨眼睛:“我和这名朋友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两位先生方便回避一下么?”
  王sir和伍sir回过神来,暗自佩服对方竟然找来那么棒的货色,就算理智尚存的男人也未必经得起这种诱惑,何况陈希现在明显头脑不清。
  “我想起来了,有位学生有事找我,请容许我先告辞,以后联系,陈先生。”
  “我也要赶一份报告,实在对不起,不能奉陪了。”
  他俩的离去陈希根本没有察觉,他被从天而降的女郎抱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一早就推开了,现在却觉得双手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与这个女人的相互抚摸点燃了他的性欲,神智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冲垮,潜意识有股声音引诱他:反正沈容馨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自己出轨又何妨,大家都还没结婚呢。
  这次艳遇当然是刻意安排的,文为此特意穿上西装显得成熟点,再去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花大价钱请来这位头牌。她混迹风月场所有相当时日,接待过各式各样的难缠客人,要应付陈希不过小菜一碟。果然过了一会,陈希就任由她摆布了,迷迷糊糊中被她带出了酒吧。
  王sir和伍sir两人家离得挺近,此刻平行地走在半路上,由于合伙干了一场坏事,两人亲近了很多。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四种关系比较可靠,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才能共同进退。
  “呵呵,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啊,真够刺激的。”
  “伍兄眼光不错,从哪里找到的货色,下次带小弟去尝尝鲜。”
  “我一个穷教书的,又没有门路,怎么找得到好货色,还得拜托王兄呢,如果将来你将沈容馨泡到手,别忘了兄弟啊,要介绍一个漂亮点的过来。”
  “伍兄何必谦虚,凭伍兄智计百出,沈容馨还能不乖乖就范。”
  “咳咳……”伍sir被恭维得有点站不住,“先别说这个,刚刚那女人真的很标致,说一下你从哪里请过来的吧。”
  “哪个女人?”王sir奇怪了,自己请过什么女人自己怎么会不记得。
  “别装蒜,就是刚才在酒吧让我们走的那个骚货。”
  “啊?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吗?”
  “什么我请,我以前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
  王sir觉得事情好像不是意料中那么顺利,那位妖气女郎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吗,那伍sir作为事件主谋为何不想个办法打发她呢。
  “不是你写信通知我,你有好办法把陈希赶走,让我来陪你壮胆吗,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又怎么会来。”
  “我还要问你呢!明明是你写信说你有办法,我才跟着来的,哎!你可别想撇清关系,一切赖到我头上。”
  王sir比较聪明,抓住一个疑点:“慢着,你说你也收到了信。”
  “怎么?不就是你寄给我的。”
  “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署名的地方打印着你的名字,该死,说不定我们都被当枪使了。”
  王sir捶胸顿足。
  “那么说,整件事另有别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我们先回仲备酒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急匆匆往回赶,可惜原先的角落已经一个人都找不到了。王sir不死心,又去问侍应生关于陈希的下落,结果被白了一眼,他们早已被文买通,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们好像上当了。”
  “怎么办?这一回枉做小人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暗处算明处,我们肯定要吃亏,这次只能认了,你回去可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这个当然,丢脸的事我不会到处唱。”
  文人呆在沈容馨的公寓里,心却跑到千米之外的仲备酒吧中。毫无疑问,这个嫁货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事在紧急只好从权。万一王sir和伍sir提前发现其中的蹊跷,或者陈希觉察到事情不对,来个将计就计,他就危险了。
  沈容馨无法体会文的心情,见他三心两意有点生气,她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今晚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文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比较反常,心虚的缘故,这样的话就算方案达成只怕也会被有心人怀疑上,需要想个办法掩饰一下,“就是老师很快就要离开学校,我不大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即便一个茶杯用久了,要扔时也会舍不得,何况两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沈容馨被话中的气氛感染,自以为理解了:“没想到我们师生的缘分就这么短,其实我也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老师你为什么不多留一段日子呢?国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你不如先在学校复习一下英语,出去之后也方便些。”
  沈容馨以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上次和陈希分手除了双亲年老体衰需要照顾这个原因外,她还怕自己受不了海内外文化传统各方面差异带来的冲击。如果她无法融入当地社会,陈希又整天在外面应酬,实在谈不上幸福。可是这与变态色魔带来的困扰相比,又不算什么了,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她不敢对文明说,故作坚强道:“早适应晚适应还不是一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语言问题嘛,我认为到国外后会有更好的环境来学习提高,比留在学校闭门造车要好。”
  她说的文自是无从辩驳,这种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知易行难,没有几个愿意落到实处罢了,文无法判断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奈点头称是:“对,不错。”
  突然间,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短信让他雀跃:老板,您交代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带过来,请做好准备。
  文相信她的阅历不至于一个人真装假装都分辨不出,整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有什么好事能分享吗?”沈容馨见他发笑,好奇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探你的隐私。”
  “哦,一个外地的好朋友,刚刚收到我寄过去的圣诞礼物,邮政部门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圣诞节已经过去才送到,都失去意义了。”
  “也不能这么说,让朋友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也知道,刚刚不过发发牢骚。老师,我送的卡片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虽然你的字难看了一点。”
  这么说卡片沈容馨已经看过,但没有发现玄机,文松了口气,笑自己傻,如果她弄清楚了两人怎么可能还共处一室呢?
  “老师你不要打击我,我敢保证在我写过的字当中,给你看的算是最工整的了。”
  “有时间的话建议你练习一下,原本我也有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结果这几天意外太多忘记了,以后补回来,你不会怪罪老师吧。”
  “不敢,就算老师不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谈话间昏沉沉的陈希好不容易被架过来,风尘女一手挽着陈希的肩膀,一手抓住陈希的左臂,用他的拳头很粗鲁地连敲沈容馨的家门。
  细心的文听见他们的步伐声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人脚步轻却稳,另一人步伐重却全无节奏感,明显是被搀扶着。文佯装专心听课,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不礼貌的敲门声引起沈容馨的不快,走过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谁啊?”
  冰冷的木门没有任何带暖意的回应,依旧传来机械般的振动声。
  她嘀咕着是不是找错人了,把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惹火的时髦女郎,手臂处搭着一位低着头的男士,似乎有点眼熟。
  还没查清身份,两位客人仿佛自己才是主人般不告而入,那名浑身酒气的男士更是把挡在面前的自己一手推开。女郎发话了,是对她男伴说的:“你家好像很小啊,不过布置还可以,今晚我将就一下在这里陪你了。”
  沈容馨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是我一个人的家,你们两位走错门了。”
  女郎自顾自地说:“没错啊,我对过门牌号,喂,你没记错吧。”
  男士没好气地说:“怎么会记错,我女朋友的家就在这里,她亲口跟我说的。”
  女朋友?沈容馨一惊,这声音分明就是陈希的,忙把他拉到身边:“你这是怎么啦,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打电话给我,这位小姐,谢谢你送他过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省人事,我现在清醒得很,她不是小姐,是我新认识的情人,今晚要留下来陪我。”陈希很不痛快地把沈容馨拉住他的手臂移开,跌入“情人”的怀里。
  沈容馨的出尘脱俗让女郎羡慕不已,这是多名贵的化妆品都无法堆积出来的。
  因为看到她着急的模样而产生的同情很快湮灭,反正收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风尘女郎要依据自己的信条来摧毁他们两个的感情,满足一下嫉妒心理。
  “这位姑娘,我和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哟。你说是不是啊,阿希。”
  “对呀,容馨,你要试着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莫说咱俩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偶尔也要到外面调剂一下,才能保持新鲜感嘛。
  反正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也不是洁白无暇了,干脆放开一点,大家都好过。”
  沈容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早前是惊诧莫名,现在则是气愤已极:“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哦呵呵,小妹妹,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友,玩一夜情现在是年轻一族的潮流啊,你如果也想陪男友我倒不介意3P。”
  “对对,我也不介意,可以一起上,没有任何问题。”陈希中的迷幻药并不会让他昏睡过去,只是肢体变得乏力而精神高度亢奋,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将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不要听。”沈容馨上前想把他们推出去,忽地脸上一热,是陈希甩了她一巴掌,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却让她很痛,很痛。
  文觉得自己的出场时机已到,便上前将沈容馨扶住,对门边两人不客气地斥道:“老师让你们走没听见吗?再不走就报警了。”
  “这个男人是谁啊,你的姘头?喂,别碰我女朋友。”陈希的占有欲上来了,他自己可以放纵但无法忍受他的女人也放纵。
  “没听见他说话,‘老师’,说不定人家表面上比谁都要保守暗地里却大玩师生恋。”
  文将他们推出门外,女郎在暗地配合,陈希又是力气全失,空有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却没有办法,当然他现在也不想呆在房中,只想尽快和身旁的性感女郎上床。
  文回来安慰沈容馨道:“别难过,我想他一时冲动而已,以后能解释清楚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容馨擦了一下眼睛,将门重重关上。解释?这种事情拿什么来解释。
  陈希好像被关门声吓着,尽管双腿乏力,还是踢了两下门,大大咧咧地骂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婊子罢了,神奇什么!告诉你,我有的是钱,在国内大把女人排队等着我来上。
  哼!扮清纯,大爷最不喜欢这一套,做都做了还立什么牌坊。“
  沈容馨捂着耳朵跑回卧室,文担心她的状况就跟了进去。作为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文很开心能得到这么一个结局。沈容馨有她的自尊,发生这种事之后不可能还肯当陈希的女朋友跟他离开学校。陈希今晚的表现比文的预计好很多,不仅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人,可以认为彻底出局,就算清醒过来,他也该死心了。沈容馨现在的情绪肯定极不稳定,让她如此伤心文也有点不忍心,但这和夺回老师相比微不足道。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你说是不是?”沈容馨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但肺腑中似乎有股激流让身体无法安顿。
  “是,是。”任务既然完成,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那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沈容馨并不想文那么快离去。
  “什么事?”文边说边收拾。
  “你可以留下来陪多我一会吗?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但是……”
  “老师你别说这么多,学生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似乎沈容馨对他的戒心已经降到认识以来的最低程度,文此刻要是拒绝就是傻瓜了。
  “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要想失恋后尽快忘掉曾经的不愉快,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短期选择,虽说治标不治本,酒入愁肠愁更愁,但人们乐此不疲,造福了酿酒厂,便宜了售酒商。
  “好哇,老师家里有什么酒?”
  “不大清楚。”沈容馨对酒没什么概念,在柜里随便取了一瓶红酒过来,“不管它了,能喝就行。”
  沈容馨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来,干杯!”
  隔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沈容馨的面孔经过光的折射后映入文的视网膜中,显得有几分妖艳,配上豪爽的话语,让人怀疑她已经醉了。文知道,虽然连一滴酒都尚未下肚,但那种抑郁与愤怒的交集让她和往常不太一样。
  文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杯!”
  沈容馨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把酒往胃里灌。顷刻间,杯已见低,反观文这一边,依旧满满。
  沈容馨并不催促,事实上文喝不喝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在身旁,哪怕是象征意义的。酒完了,她就继续倒,自斟自饮。
  她喝酒的时候,不自禁又数起了一些往事。
  “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个学期,因为将来各散东西,大家举办了很多聚会,一起疯狂喝酒。我是不怎么会喝的,幸亏陈希他帮我挡了很多,不过也因此我才没有试过痛痛快快喝一回。现在我想尝尝这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主,父母当自己是宝贝不说,男朋友也是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以至于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
  分手以后,我还傻傻地想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结果,他回来了,却把我以前编造的梦境完全撕碎,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相当距离呢?这样才不会被伤害。“
  “我不知道原来他翻脸会这么可怕,虽然以前就了解他对某些问题特别固执,却想不到他会用婊子来形容他过去的女朋友,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敢打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就算他跪下来向我认错。”
  ……
  酒精让沈容馨的思维混乱起来,话语之间缺乏逻辑,常常由东跳到西,再由西跳到东,还好文本来就没打算插嘴。他听说女人烦闷时需要找人倾诉,被选中的对象只要当好一名听众即可,根本不必画蛇添足去劝解。
  文的表情看起来比上课时还要专注得多,遗憾的是沈容馨无心留意,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由开始的热烈兴奋变成娇弱无力,一幅随时就会倒下的样子。
  “老师,我抚你回房睡觉吧,你喝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不信你看。”沈容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看,我还能走呢。”
  还好她不会发酒疯,醉态可掬的模样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文恐怕自己会把持不定,可沈容馨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还要喝!”沈容馨直接把酒瓶反过来塞进嘴里,可瓶子已是空空如也,她不忿地将酒瓶放下,朝文嚷道:“酒,给我。”
  文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喝下去,犹豫一会后还是决定现在最好先满足她的要求,到沈容馨之前取酒的地方把另外一瓶拿了出来。
  沈容馨趴在桌子上,左臂当作枕头,背后的文听见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惜到底在说什么文也听不懂。
  文用起子打开酒瓶盖,往沈容馨的杯子倒满再端到桌上,却许久没见她有反应。文想她该不会睡着了吧,便换个角度凑前去。沈容馨似乎已经入睡,文过来后她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双眉紧锁,嘴巴微动,应该是呓语。
  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对文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隔着耳机听到过,这让他确定沈容馨睡得很沉,接下来怎么办呢?
  将她送回床,再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文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君子柳下惠,会下流还差不多。再给她拍几张裸照,纯属无聊,他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再说这东西一张和一百张并没有在威胁效果上无本质差别。那么难得的机会,干脆今晚就把她上了,想到这一点,文激动得只想大叫。虽然这并不在原计划之内,但计划是需要随形势变化更改的。
  文脑筋急转飞速考虑强奸她的后果,沈容馨明早起来发现失身于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她大概会很愤怒很伤心,但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她会从老师的立场考虑问题,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责任全在男方身上,综合前因她的过错也不小。
  文几乎肯定她不会追究自己的罪行,当然要原谅甚至接受他就不容易了,不过文管不了太多,比起得心后得人这条艰险之路,眼下无疑是最佳捷径。既然风险那么小,获益那么丰厚,这笔买卖肯定要试试,凡事当断则断,不必因为一次失败就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文一手穿过沈容馨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右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沈容馨口鼻处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文克制住将其就地正法的念头,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与女人结合,还是在床上完成比较好,不是自己家那张满是手淫残留灰迹的床,而是老师家里从没被外人躺过的夹着女性幽香的床。
  文把沈容馨拖到床上,喘了几口气,看来体力不行,需要加强锻炼。刚才文有打算把她抱到床上,不过双手有负期望,沈容馨估计有近百斤,他要抱起来有些勉强,万一累麻了等会办事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利影响,想通这一点文没有逞强。
  沈容馨侧躺在床上,双手朝左右展开,整体成为一个“大”字型,床角处小腿失去支撑,在床边荡来荡去,胸前的沙丘在呼吸风带动下交叠起伏,面孔上由酒精导致的红晕还未消退,似乎正在发情中,任何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果在场都必定无法抵御。
  酒气的味道并不好闻,文却不介意,因为夹杂了沈容馨的女性气息,雄性动物一般不会反感。文先把她的鞋袜除去,再缓缓解开她的衣衫。
  睡梦中的沈容馨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顺着文的动作四肢放松拉直,可以说非常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也许睡觉的时候她潜意识里认为衣物是累赘吧。
  文感到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服侍着还未掌握生活技巧的女人。
  沈容馨的着装原本是用于和陈希的约会,设计比较特别,文一时半会找不到窍门将其裤带打开,又不愿使用暴力,只得慢慢磨蹭,费了三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他把这条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要穿上去也挺不容易,难怪平时很少见沈容馨穿这套去上班,这也说明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可能低估了她受打击的程度。不管这么多了,自己是最大的获益者,明确这一点就好。陈希,让他下地狱去吧。文并没有作为胜利者的宽容,嫉妒让他对陈希恨之入骨。
  桃源外红色的丁字裤令文眼前一亮,他想起沈容馨第一次穿上丁字裤的情景,由于前后穿反露出的娇俏模样,也许自己揭破得太早了,就让她一直这么穿自己暗地里偷笑恐怕滋味更美妙。原来她是准备穿这么一条丁字裤和男友约会的,意味着性感内裤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能自己都没想过这条内裤是否合适。
  文扯住丁字裤的两边往下拉,与腿部肌肤的摩擦让内裤上的丝带不停打卷,沈容馨一直任由文摆布的双腿朝外翻了一下,似乎感到痛痒。从文的方向看来,却好像是沈容馨在故意卖弄风情,原本被双腿夹住的溪谷仿佛拨云见日般朝文展示,茂密的原始森林等待着伐木工的开采。
  文没空慢条斯理欣赏内裤剥落的过程了,匆匆将其从脚底取下,扔到一旁。
  至此,对沈容馨的脱衣工程宣告完工。
  两人间的阻隔除了空气外,就剩下文身上的衣服了,他一边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弯下腰,凑到沈容馨身前,用力嗅了嗅。裸露在空气中,又或者文渐渐熟悉,总之酒气淡了不少,而女人味却更浓了。由于一整天没洗澡的关系,沈容馨的体味比白天要重得多,幸好不是那些染有妇科病女人的恶心味道,相反,能让男性雄根在刺鼻的芳香中勃起,性欲高涨。
  文先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先给她洗个澡,这个想法最终被老师的慵懒魅力压制,何必呢!他想道,沐浴露洗发水的气味再香也无法和她身体的纯天然气息相提并论,而且据说有实验表明热水对性欲会有抑制作用,要洗也得等完事后再洗。
  文把手伸进沈容馨的双腿连接处,听得沈容馨娇吟一声,不知道在同步的梦境里她遇到了什么。文很满意她的敏感,抚弄没多久,手指就已湿润。他放在嘴里舔了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会难喝就是了。
  文抓住沈容馨两边膝盖,让两腿各与床的水平线成一个三角形,再把头探到她的阴部处。
  沈容馨的阴毛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个别位置上一些不安分的显得有点突兀,但不影响总体美观,摸起来非常柔和,完全不是那种经过多次整理后会扎人的阴毛所带给人的感觉。文把口水吸进肚子里,伸出舌头在花心花瓣各处来回品尝。
  经过前段时间服食文送的巧克力,沈容馨的成熟女体已和少女大不一样,文给她的刺激足够让昏睡中的她有强烈的反应,口中喃喃有声:“不要,停……不要,停。”
  停在文耳中,原意就完全变了,他的理解是“不要停”,舌头更加卖力起来。
  沈容馨好像飘在云雾中一般,说话逐渐变成呻吟,秘道里涌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有的还经由文的舌头弹入毛丛中。
  文把舌头卷回嘴里,回味了一下沈容馨分泌的蜜汁。他头一次体会到舌头疲累的感觉,平时吃多久东西都感受不到,因为活动范围太小,而刚才给老师口交的时候,舌头伸得太长,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还好前戏已经差不多了。以后还需要学习一下这方面技巧才行,是否舌头刚伸出嘴巴就好。
  文双手分别握住沈容馨的脚踝,站直身子,胯下的肉棒已是雄纠纠气昂昂蓄势待发了。这般真刀真枪实战文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笨拙,找寻好位置后,挺起腰杆,坚硬粗厚的肉棒插入洞口,很快就遇到一层阻隔。
  经验贫乏的文估计这就是处女膜了,小用力一把,发现推不进去。他定了定神,调节一下位置,咬紧牙关誓要突破障碍。头一次接触女性的肉棒果然不负所望,一鼓作气冲过了关卡。
  身体一部分被撕裂的瞬间,沈容馨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终究还是没醒过来,酒精的麻醉作用还挺强。
  沈容馨的阴道此前没有任何异物侵入过,显得很紧很窄,文那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往里深入。
  沈容馨感受到的痛苦并未消退,双手用力抓住床单,掀起一道道条纹。更强烈的活塞运动还未开始,这种缓慢蠕动已经让文有了想射精的感觉,发现这一点的文赶紧抑制住,他不愿草草了事。
  结合处渗出鲜红的液体,处子之血染遍了文的肉棒,文看见血之后大战几回合的念头淡了下来,沈容馨初尝云雨并不适合做太剧烈的抽插,不然恐怕会带来后遗症,还是保持比较温和的方式比较好。
  文控制着自己的节奏,逐渐加快速度,紧缩的阴道在大肉棒几个来回进出后,开始有点适应了,虽然仍很紧,但不会夹得文难受。肉棒与阴道的摩擦让文欲仙欲死,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文现在的愿望就是让他的肉棒一辈子插在这女人身上,管他春夏与秋冬。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沈容馨已变得面带陶醉之色,夹杂的疼痛基本上可以忽略。文自身也快到达最高点了,他没有加以控制,任其自由发展。体内翻腾的精流愈加活跃,终于冲出精关,进入到沈容馨的子宫深处。
  做完这一切的文倍觉舒畅,也有些疲惫,激烈的运动让他在严冬之时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床上的女人依旧酣睡中,浑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面前一双贼眼正在打量她。
  此情此景教文心满意足,在吻了一下睡美人的脸蛋之后,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为防止感染,还要做一些工作。
  文找不到专门工具,只好用卫生纸代替,将沈容馨身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自己则到卫生间冲洗。
  回到卧室里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躺在床上的赤裸女人,然后是满天飞的凌乱衣物。
  文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要光明正大留下来,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不必担心其他人知道。
  文将散乱的衣服收拾整理好,自己放一边,沈容馨的放另一边,他准备试试抱着老师一起裸睡的感觉,想必非常美妙。文把沈容馨的衣服丢到全自动洗衣机里面,自己的就不需要了,他可没带多余衣物来替换。
  单人床睡两个人比较挤,为了节约空间,文贴身抱住沈容馨,再拿被子盖上。
  不安分的鸡巴顶住沈容馨的阴部,鼻子闻着她吐出的如兰气息,慢慢地文也入睡了。
  小城市的星空黑暗深遽,窗外的一轮明月似乎被这一幕吸引过来了,注视着这对搂在一起的师生男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6:01

第六章
  抱着这么一个尤物,文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了才发现一只手被沈容馨当枕头压了一夜,血液不畅,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像块腊肉似的。沈容馨双手也搭在文身上,安详的睡姿表明她还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文小心地把快被压坏的手从沈容馨的身下抽出,尽量不惊动她。窗外天蒙蒙亮,看来时间还早,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文一点也不觉得困,昨天积累的疲劳似已在沈容馨的娇躯上发泄殆尽.
  小城市的早晨特别宁静,只有睡梦中人那均匀的呼吸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文伸手掀开半遮的窗帘,黎明的光线让室内不再那么昏暗了,床上的女人更显艳丽,被子外面裸露的肌肤隐隐散发着光泽。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背脊,沿着脊椎骨一直到股缝,这身体是如此的让他着迷,他感到下面的硬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直立,如果不是担心老师随时会醒过来,他早就再要一次了。
  要不要主动唤醒沈容馨,或者还是等待她自然醒?文有些迟疑,最终决定由沈容馨自己来发现好了,他就继续装睡吧,给点时间多考虑一下。以后沈容馨会怎么看待自己,谜底可能一会就要揭晓了,他想到这里,心头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沈容馨要翻脸告自己强奸,但是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她缺乏上法庭的勇气,不然也就不会被自己拿裸照当把柄任意玩弄了。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她愿意做不公开的情人,那样的话白天授课的老师到了夜晚就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性伴侣,左右手从此可以退休了。不过这听起来就感到好像在做白日梦,现实应该会介于两者之间吧。
  沈容馨朦胧中感到自己身体被人抚摸,想要查清是怎么回事,但眼睛却无法睁开,努力一会后又进入梦乡. 过量的酒精让她的疲劳度大增,根本不能和以往的作息习惯一样早早爬起来。
  冬天的太阳软绵绵的,好不容易才让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屋子里. 沈容馨对强光特别敏感,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开了。阳光正照射在她的脸上,由于眼睛还未调整适应,一阵目眩又合了上去,许久之后才重新打开.
  大概是宿醉的影响,沈容馨只觉得头痛欲裂,下体的莫名疼痛倒没有在意,也未发现旁边睡了一个人,挣扎着爬起身来。被子滑落之后她才察觉异样,胸前的乳峰竟然失去胸罩的支持,有下堕的趋势,她平时都会换上睡衣就寝的,怎么昨晚连内衣都没穿就睡着了。她的脑袋现在虽然不太好使,但也知道不对劲了,玉手往臀部摸去,果然内裤也找不到。莫非她酒后放纵裸睡了一晚,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时候右手忽然碰到了一个不明物体,柔柔的,烫烫的,她往身旁一望,才发现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单人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她并不陌生,正是自己的学生宫文。
  「哎!啊——」未经思考,沈容馨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突然而至的意外将她的意识,她的困倦统统冲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留下半滴回忆,但根据现状看显然不会是好事,自己身为一名教师,同时又是一个女人,怎么会让男生在家里留宿。
  沈容馨起来的时候,文就感觉到了,他根本没睡着,一有动静便悄悄在眼皮下睁开一条小缝来查看情况. 既然这位有点迷糊的老师已经发现,他也没必要再装睡了。文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懒洋洋地伸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嘴边的口水似乎也没擦干净,懵懵然地说:「老师,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沈容馨心里念叨着: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她原本还想盘问文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此路不通,文好像确实不知情。她犯难了,该不会文以为是被她诱拐上床的吧,可是她才是有苦说不出的受害人啊。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根本不懂自己应该先做什么,如同一具雕像般一动不动。
  文双眼不客气地盯在沈容馨身上,沈容馨被直勾勾的双眼弄得不自在才清醒过来,猛地察觉自己仍处于全裸状态,忙把被子拉回挡着。文不敢阻止,任由她把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去。沈容馨先周身检查一遍,确认不会走光才敢抬起头望向文。不看还好,看了才发现文居然也是全裸的,那根直挺挺的阳具犹如即将发射的火箭耸起,沈容馨吓了一跳,急忙背过脸去,小声地说:「有问题等会再谈,你先把衣服穿上到客厅去。」
  文遵照沈容馨的吩咐草草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候她来问话。沈容馨从脚步声判断文离开后,才除下披在身上的一层厚棉被,让雪白的胴体沐浴在阳光中。
  她不止一次地祈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存在于梦中,等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这个梦很诡异,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能感受到疼痛,而赤裸的身体也有寒冷的感觉.
  她摇摇头,再眨眨眼,天哪,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竟然和学生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身体的肌肤依旧洁白亮泽,可沈容馨知道她和以前不同了,床单上梅花样的血迹,自身下体的疼痛,都表明自己的贞操已在昨晚交给了她的学生文,真实度不容怀疑,奇怪的是自己对这一点却不感到心疼,真正头痛的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难题.
  昨天穿过的衣服通通不见了,沈容馨不方便出去找,直接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穿上。
  一整天没洗澡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散发出靡靡的气息,她没想过这实际上是昨晚在床上的剧烈运动造成的结果,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不好受,还把换上的新衣服也弄脏了。
  沈容馨这次穿衣速度称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快的,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她走到镜前瞧了瞧,也许是心理作用,面色比往时红润了不少,不过光看外表显示不出太大变化,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自己也要出去了,身为老师的一方,身为成年人的一方,应该在解决问题方面起主导作用,别想着依赖文这位小男生。她迈开了步子,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于步伐迈得太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好像再度撕裂了。她狠下心来强忍着,双腿夹紧一步一步从卧室里走到文跟前。
  沈容馨走路的姿势相当别扭,可在文眼里也是别有情趣的,他关切道:「老师,你是不是受伤了,不要紧吧?」
  「没事,不要紧的。」沈容馨俏脸一红,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他在作怪,「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昨晚我们喝酒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文看不出沈容馨的表情到底是害羞还是生气,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她连皮带骨头吞下去,静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师都不会怪你的。」
  「……老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记得昨晚我喝了几杯酒,很快就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然后,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地我就一丝不挂躺在老师床上了。」要是被套出真相那可就太笨了,就算死撑也得撑下去,文立定决心要把牢底坐穿。
  文说的其实就是沈容馨所能了解的,把主语和她调换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说,昨晚她和文是因为酒后乱性睡在一起的,谁主动谁被动也搞不明白,不过这无关紧要了,毕竟她是老师,因为自己遇到的困难让学生陪自己喝酒本来就是非常不理智,有违操守的做法。
  沈容馨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合适,有一个问题不知道……。」
  「你说吧。」
  「我和老师仅仅是睡在一起吗,还是已经有过性行为了。」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她矢口否认怎么办. 到时如果自己坚持拿证据来说明两人已经发生性关系,反而会惹沈容馨怀疑自己早有预谋,最后暴露出来。
  沈容馨听后一惊,她以为文该知道他们已经突破底线了,却不料文所知道的还不及自己。
  要不要欺骗文说两人虽然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但始终严守礼节,这样的笑话也许文会相信也说不定。这么一来,两人的关系就不用那么尴尬了。可是,采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沈容馨明明相信这种事不挑明比较有利于己,可还是更愿意于对文实话实说.
  「我说实话吧,刚才在床单上我看到血迹,估计是落红……」沈容馨怕文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你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了,实在很抱歉。」这时候再装嫩未免太做作,文点了点头.
  「说什么呀,过错方是我才对,你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沈容馨内心很矛盾,既希望文有所表示,又害怕他会有出格举动。
  「这怎么行,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一定要负责补偿老师的。」
  「你怎么补偿,用钱吗?我绝不会收的。」
  「老师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老师你怎么看我,但我真的很喜欢老师,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我想要当老师的男朋友。」
  文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这种场合也不适宜开玩笑,可是他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了,高中的老师怎么能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不光学校,放到社会上也是不被容忍的。
  「你可能想歪了,老师不需要什么男朋友。」
  「我是认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不知不觉喜欢上老师了,不然我怎么会想办法缠着老师呢。老师,就当这是天意,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是……」沈容馨正要想个办法婉转地拒绝,以后相处不会冷场,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沈容馨正好借此逃脱,打开门一看,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的前男友陈希,他递过来一束新买的玫瑰,赔罪道:「昨晚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过来请罪。」
  沈容馨如同霜冻过的脸蛋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冷冷地回应道:「不必说那么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说罢不再理会他,直接把门推上锁好。
  陈希捧着送不出去的花显得有点尴尬,昨晚的事情他留在脑子里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依稀记得说过一些骂人的话,可沈容馨至于这般对他吗,他都来负荆请罪了。
  陈希今早起来就特别郁闷,旁边竟然躺着一个涂满胭脂粉末的陌生女人,房间也不是他回国这段时间订的豪华套房,总之一切都反常。
  迷幻药的作用来得快去得也快,而那些啤酒本就不在话下,睡了一觉之后,陈希精神好了很多,对昨晚的一些表现并没有全盘忘记,直觉告诉他要马上去跟沈容馨道歉,可对于他自身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就毫无头绪了。
  他想着想着,脖子突然被蛇一样的手臂缠住,那名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子醒来了。
  陈希烦躁得很,根本不想和她调情,抓住她的手臂放到远处。风尘女很不高兴,厥起嘴巴说道:「先生真是薄情,昨晚缠绵了那么久,一下就翻脸了。」
  陈希找到自己的钱包,随便掏出几张大钞,朝她乳房上甩过去:「钱拿到手了,现在给我滚蛋,马上!」薄情?他只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钱,干干脆脆打发她了事,说起来,用钱甩人的感觉真不错,他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再定睛一看,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似的,还赖在床上,陈希心里有气:「怎么了?」
  「客官呀,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包夜就要五千大洋的,这里似乎不够哦,嘻嘻……」
  遇到黑鸡了,陈希实在不忿就此被宰一顿,但更不想被她缠得脱不了身,引来地头蛇招致更大麻烦。算了,他选择了忍气吞声,将钱包里剩下的现钞都倒出来。
  「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我也没办法。」
  「帅哥你在床上表现还行,剩下的两百块就免了。」她不客气地将拾起来的钞票放入外衣口袋里,眼神似轻蔑又似嘲笑,大大咧咧地把衣服披上就离开这套双人房。
  临别之际,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手指在门后的钥匙卡上弹了两下:「按照行规,订房的钱都是由客人自己掏的,不过看你囊中空空,我就做做好事,帮你付吧。」
  陈希感到自己受了莫大侮辱,明明被坑了却弄得要一个婊子同情的地步。他想要拒绝,虽然他现在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但还有一张国际通用的金卡,里面的存额即使住黑店也能应付,可是那婊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就走远了,他不可能追过去,更不可能对一个妓女大吵大嚷,只好享受她的「恩赐」。
  不留神又被耽误一段时间,陈希匆匆忙忙到一层的花店里面买了一束花,然后马不停蹄赶往沈容馨的单身公寓。
  酒店的某个角落,被文收买的女郎正得意地数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文出的价很高,可惜被酒店分成提走了很多,而陈希给的「小费」,可是悉数落入她的荷包。她是这一带的头牌,等闲人不容易请到,可是那些请得起她的人,为了不浪费,必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进行压搾,玩一些变态的游戏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因此虽说她的每小时租价最高,可赚的钱也是最辛苦的。她最希望的莫过于以后每晚都能像现在一样轻松来钱,甚至连双腿都不用张,只要配合好一场戏就行了。
  陈希只知道自己要向沈容馨道歉,具体做法却没有多加考虑,因为他昨晚说的一些荒唐话自己都记不清楚,只以为女人都是很好哄的,带上鲜花礼物结合甜言蜜语,沈容馨被逗开心了就不会再计较.
  谁知道沈容馨根本不领情,三言两语的就要打发自己走人。这和以前不大一样,无论他们闹过多大矛盾,沈容馨也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至于直接让他吃闭门羹。
  陈希简单检讨了一下,弄不明白伊人如此生气的原因,最后归结为小姐脾气发作。他自己也是满腹委屈,强忍着才一直没有发作。他很喜欢沈容馨,可他认为这个女朋友现在的作为已经接近于他的底线。
  结婚前男的一方非得要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么?陈希对此向来都表示怀疑。可是看情形不这么做又无计可施,他暗怨这社会风气把女人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再次敲响了房门,口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耐心:「沈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我来请罪还不行吗?你总得先听我说几句话吧。像上次那样不就很好吗,遇到事情积极点才有解决办法啊,老是憋在心里不说生闷气我是神仙也没辙. 你我都是老大不小的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少点脾气好不?为什么一定要让旁人看笑话啊。我是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你应该懂点事了,偶尔使一下刁蛮劲无所谓,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我忍一次两次可以,八次九次勉勉强强算了,可几百次,上千次的话,谁也受不了。别老当自己是公主宝贝,你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有自己的事业,很忙,就算休假也要处理一些业务,实在没空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门「啪」地一声开了,沈容馨依旧不给一点好脸色,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不大,眉角间的嘲弄却让陈希有受到威胁的感觉,尤其是他还敢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衣衫不整,也太放浪形骸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陈希感觉对他并不陌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
  「我也没空跟你多说,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你今天情绪好像不怎么好,那我先告辞了,下回儿等你冷静点我再找你谈谈。」陈希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判断形势,贸然撞进火药桶,另外附近有文在场,要他光天化日之下用死缠烂打的招数太难了,他不愿意将自己苦求女友的画面展现给外人。
  「陈先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沈容馨无法忍受他这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态度,以后可能的见面也提前拒绝了。
  「为什么?就算你不把我当男朋友,至少也得给我一个身为一般追求者的权利吧。」
  沈容馨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将文推上前,艰难地与陈希声明:「你看清楚,他现在才是我的男朋友,为免一些不愉快的误会,请你以后别再和我联系. 」
  「你?」陈希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难看,不过这名少年能成为他的情敌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稍作思考后便怀疑这是一个骗局,最好沈容馨仅仅想气气他而已,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
  「可是他的年纪,和你实在不配啊。拜托,你就算要演戏也得找个像样点的演员,不要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这种. 」
  「不错,要演戏我才不会找他。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货真价实,他昨晚就留在这里和我过夜,不久之前才睡醒。」
  文在被推出去的瞬间有点错愕,一开始还以为沈容馨情急之下干脆把自己和陈希一块赶走清静一下,听她说完后才明白是要让自己充当挡箭牌。文自然是全心全意配合了,反正这个小白脸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心领神会的文用一只手揽住沈容馨的腰肢,身材上文比沈容馨高出大约半个头,如果不看脸部确实挺像珠联璧合的一对。文的手掌包在臀部带来的触感让沈容馨有遭受电击的感觉,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她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整个身子往文身上紧靠了一些,脑袋侧卧在他的肩膀上。
  文并没有当别人男朋友的经验,全是即兴发挥,还好效果看起来还不错,陈希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犹如一潭死水。就算沈容馨纯粹是故意气他也罢,她投入其他男人怀抱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而且这个学生模样的小男人衣着凌乱,有的钮扣还没系上,还穿着一双女用拖鞋,若是演戏也太敬业太到位了吧。陈希知道,面对自己这次突然的拜访,沈容馨做好准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他想不放手也没办法了,对方已经做到这么绝,没有理由再用热脸贴冷屁股。
  陈希对文,就如所有情场失意的人一样,特别怨恨,冷峻的眼神似要将文全身撕碎。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根据他所知道的事实这次分手是他犯错在先,可他总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文并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得意,反而流露出猫捉老鼠的那种戏谑的表情,而他在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就出局了。还好,他终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负面的懊丧情绪不能完全左右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沈容馨她不知自爱,他又何必强求,也许放弃是一种更好的选择,想通这一点后他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开.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以前给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希望你不会恨我。」出乎文的意料,陈希居然能大度地分手,和昨晚那歇斯底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不过这也正常,能蒙沈容馨垂青记挂,总得有几把刷子的,幸亏迷幻药的作用足够强,让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让沈容馨心凉到极点,不然一场谋划怕是竹篮打水。
  此言此语却在沈容馨的心底湖泊掀起一道道波澜,类似图景仿如昨日重现,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祝福自己能找到更合适的另一半。她之所以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旧情,恐怕与最后一面留下的高印象分有很大关系,现在陈希的两种形象交叠重合在一起,她分辨不出来哪一面才是真实,唯恐再被他骗倒,心慌意乱之下只想先把他赶走。
  「再见,不,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最后再送你一句话,对你人生能负责的只有你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些外界影响而放纵,不然将来可能后悔莫及。」
  文暗骂这厮临走还要埋下一颗地雷,他担心就算陈希已经远去,自己仍然得不到沈容馨。
  她将自己推出来挡驾,不过是权宜之计,并没有答应任何事情,也许她想得更多的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报复陈希,自己充其量是一个道具的作用。
  最后一句话说完,陈希没有继续啰嗦,拍拍身上的灰尘,置脚下的玫瑰于不顾,平静地离开了公寓。潇洒的姿态让文怀疑他根本不是被甩的,而是甩人的。
  陈希的感受其实也恨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段情缘就此了结,仿若一曲交响乐经历了许久的沉寂,即将步入高潮阶段时,却忽地嘎然而止,更多的空间只能交由听众回味和想像了。他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他也非离开了沈容馨便活不下去的那种人,说到底,他爱自己更胜过爱沈容馨,所以他不再尝试关于挽回的努力了,打算订一张机票明天离开. 这次度假旅行留下的遗憾就随着岁月流逝抚平吧。
  沈容馨应该是在场之人最有感触的,不到一年时间就和相同的人分手两次,所受打击不是一般大,由于昨晚发泄了一场,今天不会像上次那样藏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心情依旧极度糟糕。陈希走远以后,她马上从文的怀里挣脱,文没及时反应过来,两人动作的衔接出现了问题,场面就如大街上的非礼案。
  发觉这一点的文急忙把手抽回,表情古怪,沈容馨似乎没在意刚才的细节,把门锁好后就回到大厅,文知趣地随即跟上。
  「让你卷入这件事情,实在很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我当然不介意。可是,老师,你刚才说的还有效吗?」
  「什么事?」
  「老师你刚才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答应呢?」文双眼发亮,一副殷切期待的模样。
  沈容馨大窘:「这……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要骗骗他,让他离开而已,至于什么男朋友,那是不能算数的,请不要误会。」
  文露出失望之色,其实他也明白沈容馨不大可能顺着这道台阶下来,她之所以没有直截了当拒绝自己的请求,还是因为她对整件事不知情,误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诱惑学生。她所接受的正统教育注定了她很难接受这段师生恋。
  望着文深受打击的表情,沈容馨也感到于心不忍,在父母过世之后,她头一次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好像自己太迟钝了,连文对自己的爱慕都没察觉出来,随随便便留他过夜,导致酿成大错.
  她并不喜欢啰啰嗦嗦的长篇大论,可是现在为了让文放弃不得不如此:「宫文,老师一直把你当成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来看,并没有其他想法。也许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让我和你比较亲近,我们在一起比较开心,可这根本与爱情无关,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现在的所谓山盟海誓回忆起来大概你自己都会笑笑。」
  「老师,不管将来怎么说,我只知道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如果老师你不愿意的话,我没法勉强,不过想说的话总算说了出来,无论结果怎样都好,至少我努力过了。」文一边说着一边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第一次夜不归宿就是去了女老师家里,现在应该回去了。昨晚把那对野鸳鸯赶走后,为了防止骚扰,文把手机关闭了,之前也没有和许管家通气,他可能会担心也说不定。
  「你准备去哪里?」沈容馨怕文一时想不开,负气出走。她第一次和陈希分手的时候,就好像把魂丢掉了,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也不回学校宿舍,让周围同学很是担心。作为过来人,她以为文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自认十分了解他失恋的感受,她无法想像若是文冲动做傻事的话,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是否应当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没事,只是好像我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 」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师,一直都很欢迎你啊。」
  「可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我的老师,还要是我的女友。」
  敢情刚才的说教都是无用功,文不肯接受这一套。出于内心的愧疚,沈容馨仍旧不敢对他的妄想进行指责,反而态度有点软化,可能是文的固执,或者说是执着,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点影子:「老师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除了陈希之外,最近……嗯,总之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伴侣的女人,恐怕你我走近后,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你能再等两年吗?假如到时候你上了大学心意仍保持不变,我就答应你。」
  她寻思着文的热度维持不了太久,最好他找到新目标后就把自己遗忘了。事物的演变很复杂,可是并非全无轨迹可循,像这种年少时的痴梦基本上无法在时间的历练中存活。既然如此,许下一个接近空幻的承诺也无不可。假如他真的能做到,那和他在一起也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像他说的,只当是天意吧。
  沈容馨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文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对其他人可能是妨碍,对他构不成问题. 文挺起胸膛道:「只要老师在这两年内不与人谈婚论嫁,我绝对能信守约定,因为老师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女神。」
  能争取到这样一个结果应该不算坏了,文不认为自己能坚持两年按兵不动,可是沈容馨能做出这种让步已经是很不容易,还是别逼得太急为好。相信从今以后,自己不用化身网络上的恶魔也能大胆占些便宜了。他失落的样子本来就是装给沈容馨看的,能够达成目的就万事大吉了,此刻一扫颓劲,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沈容馨没想太多,看到文似乎重新振作起来,她也受到感染,遭遇背叛引起的坏心情消退了一些。
  「你没事就好,不过你要记住,现在我还是你的老师。」沈容馨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幸好两件事情暂时似乎都获得圆满解决.
  「嗯,老师,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还像这几个月来一样,下课后文过来她家里吃饭、补课,沈容馨以为这种生活该就此终结了,两人毕竟发生了那种关系,继续这样孤男寡女相处并不合适,她下意识觉得两人的见面越少越好。可文却提出这个问题,她要是推辞反而显得心虚,算了,反正晚上不见白天见,自己不会连一个小男生也怕吧,她默然点点头.
  「太好了,下周再见。」春风得意的文在沈容馨目送下离开了,不经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险些摔个觔斗。
  沈容馨怕他出事,跟前了两步,谁知文站稳后又嘻嘻哈哈地给自己打招呼:「看来老师家的门都要妒忌我,下回见。」
  沈容馨被逗乐了,几乎忘记跟文道别. 的确,和陈希相比,文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也看不出来他的事业心,但文也有自己的可爱之处,若不是年龄太小,又是她的学生,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顺水推舟成为他的女朋友。
  文哼着小调走下楼梯,昨天可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纪念日,他完成了人生当中几个不多的梦想之一,成功占有这位美丽女教师。他决定回家后要在房里的电子日历上做了个记号,作为曾经的见证激励自己再接再厉,彻底征服美女老师,还有,那个瞧不起他的高傲女生——云思痕,让她们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美妙的蓝图中突然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文正要走出楼梯口的时候,视线中忽然闪入陈希的影子,干扰了他的想像。
  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赖在这里,文可没有与他打招呼的兴致,便装成视若不见,反正大家连熟人也算不上。
  陈希戴了副墨镜,倚在一棵大树上,叼着根烟斗打发时间. 文认为这家伙不外乎是玩深沉耍酷之类的把戏,莫非还没放弃沈容馨,可惜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文看不见墨镜底下隐藏着的眼珠,不知道陈希一直盯着自己。他从上面下来后就一直在这边等待文的出现,他对沈容馨的说法仍持怀疑态度,不搞清楚心里总有个疙瘩。
  文一身轻便的冬季运动装,远远望去就是个未成年学生。陈希观察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人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圣诞节那天干扰了自己与沈容馨会面的那个男生不就是他吗。当时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拐角处,被沈容馨发现后才说是要送一张卡片过来。
  难道那时候他就有这种撬自己墙脚的企图,陈希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眼神的确不怎么友好,由于沈容馨说过他只是一个学生,自己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岂料世事无常,自己居然连这个不起眼的小子都竞争不过,拱手让出这个众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看到文逐渐逼近后,陈希主动走过去将他拦住:「这位同学,有没有空,能不能和我出去喝杯咖啡。」
  文没料到陈希要等的人不是沈容馨而是他,稍微有点意外,既然已经放话过来,不敢答应那就太没气势了,他摆出一个微笑道:「随便,你做主吧。」
  「这边,请。」陈希摘掉脸上的墨镜,做了一个手势。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自然无法与土生土长的文相比,他所知道的咖啡馆只有目前下榻的酒店。由于行程较远,还得要用到代步工具。
  沈容馨公寓楼下没有可供停车的地方,陈希一般会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忘了开回去,还好他检查过发现没有不测.
  陈希的车是租借的,因为是豪华车,所以坐起来还算相当舒适. 陈希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机械般操作着方向盘. 窗外街道的路灯一盏一盏被迅速抛在车尾,在市区里面这种速度应该说很快,毕竟是周末上午,道路十分通畅。
  文闭目躺在后座沙发上,他很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马路上的主宰,用速度冲破一切束缚,遗憾的是他并非驾驶员. 文家里的车库有一辆高性能「悍马」,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总共开了不到半年时间,就遗弃不用了,恐怕才刚过磨合期。文早就想尝试一下驾悍马去山野中飞驰,但负责保养的许管家坚持安全第一原则,根本不给他任何接触机会,钥匙都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文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年纪太小,还没到可以考驾照的年龄. 不过也快了,等考上大学,就能达成这个心愿。
  十来分钟后,他俩就抵达了目的地,陈希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的中文名是陈希,不过现在习惯了别人称我Richard」然后又问道:「请问同学该怎么称呼。」
  「『文』就可以了,Richard。」
  「好的,你应该知道我约你出来谈的目的吧。」陈希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不大清楚,还望请教。」
  「就是你和你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那我在此奉劝一下,你赶快收手吧,你和她根本不可能,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就凭正常的逻辑推断,你能给她什么,你只会将她的生活完全破坏。」
  文的用意就是要破坏沈容馨原有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陈希想以此来劝他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微微一笑:「我也好,她也好,都犯不着让你操心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也对呀,我的确多事了点. 」陈希饮了一口咖啡,一股苦涩的滋味由口入心,「最后我再问一句,你和她真的已经有过那个了吗?」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那天晚上他要求复合而沈容馨却表现怪异,言语之间好像她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他的反应也不够机警,说起来,两人散得那么快是早有预兆了。
  陈希很想知道这个可能的神秘男人是谁,又不好直接问沈容馨,便找上文,他开始怀疑这个人就是文。可惜,他猜对了结果,却猜错了过程,他的推测中想象多过联想,联想多过实证,自己虚构了很多子虚乌有的细节,让他没法保持一个好心态,查不出所以然。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成熟男性居然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换作别人同样也会心理不平衡。
  「你说呢?Richard。」文不乐意将这种事情告诉外人,就算是许管家来问他也不会据实相告,何况这个失败的竞争者。虽然气气他感觉挺不错,可是万一被他因此拿到什么把柄对自己或沈容馨不利就麻烦了。文直觉地感到陈希不是省油的灯,背后使坏的功夫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去,还是离这座瘟神远点为妙。
  「我家里面还有点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拜拜,Richard。」文起身告辞,桌子上咖啡从头到尾都没碰过,想快点出去买杯水。自从自己在饮料里下套陷害陈希后,文自身也变得有点疑神疑鬼,怕别人用同一招数对付自己。
  陈希双眼呆呆地盯着前方,似乎没反应过来,任由文离开咖啡屋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人留在那里良久,才像放下什么东西般,付过帐后静静离去。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陈希让柜台帮忙订了一张机票,第二天就走了,虽然休假还未结束,但他没有任何休闲的雅致。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9:20

第七章
  送走文之后,沈容馨感到一阵阵空虚。从前寂寞的时候,还有一个可供思念的人,现在连这点福利也被剥夺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自暴自弃,脑海中浮想起那位变态对自己的调教,恶心的感觉居然不那么强烈了,好像只有沉浸到那个世界中才能把一切世俗烦恼忘掉。
  这两天他破天荒地与自己没有任何联系,沈容馨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肯定与解放无关.
  下身的不适刺痛了她的神经,沈容馨发觉现在不是呆坐着的时候,对昨晚与文的欢好的详情她不甚了解,不能排除怀孕的可能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比较好,不然等到发现情况不对劲才来处理就太晚了。
  公寓楼下不远处有个便利店,沈容馨依稀记得那边好像有这类药品出售,因为距离比较近,她平时常去购买一些杂物,由于算是熟客,售货小姐并没有去招呼指引,任由沈容馨自己来挑选. 沈容馨羞于问人,只好亲自动手找。她心下惴惴,好像在干什么坏事一般,眼珠没有了往日的敏锐,药品摆放的具体位置她紧张之下也忘记了,仿佛漫无目的地游荡。
  售货员看到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这位小姐,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忙的么?」
  「啊,这……就是……」沈容馨的舌头好像打结一般,没办法利索地说出来。
  「慢慢说,不要紧,您是想要这个么?」售货员干这一行也算是较有经验的人了,见顾客欲言又止就明白不外乎那几回事,她递过去几盒安全套。
  「不,不是!」沈容馨脸更红了,她小声地告诉售货员,「我想要那种事后紧急避孕药,你随便拿给我一种口碑比较好的吧。」幸好周末早上这一带的人很少出来活动,整个便利店只有她一位顾客,不然她只能钻进地洞里去了。
  她的话是一口气说完的,不过售货小姐听懂了她的意思,便笑笑赔礼,转身在货架中帮她拿了一瓶药。
  「对不起,刚才搞错了。你要的就是这个对吧,其实不用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欢迎以后继续光临. 」
  沈容馨单手接过,售货员的笑容哪怕有多真诚她都觉得像讽刺,匆匆掏出荷包付帐后她就掩面离开了。
  刚一回到家,沈容馨马上根据盒子里的说明,水和药一块吞了下去。听说这种药副作用很大,她紧张之下好像能感觉到肚子正咕噜噜地迅速消化,有点胃涨头晕。办完这事后她便躺在床上休息,一动也不想动。
  文刚回到位于山林中的别墅,小黑就兴高采烈地扑过来,只不过一日未见,它就仿若数月之别,一条尾巴竖起来不停摇摆,奔跑着在文身旁绕来绕去。文幻想要是沈容馨也能这般对他就好了,但现在还看不到什么希望。他养狗养了两年有多才达到目前这种程度,而要调教好一个女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人的思维复杂很多,培养一个听话的女人与培养一只驯服的狗难度上不可同日而语,无怪乎一些人认为养狗比养女人好,可是一只狗再可爱听话也没法取代女人,文不想被葡萄酸心理左右。
  文看不到许管家的身影,估计是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他对此习以为常,估计许管家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方便在这里办,原本还想在他面前晃晃刺激一下他,可惜这么一个机会错过了。
  这头牧羊犬特别粘人,文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就连文在上厕所的时候都趴在门边,如果是往日,文早就把它赶跑任由其自生自灭了,哪还会跟它客气,不过今天他心情不错,也就没管它,甚至牵着它走进自己的房间. 小黑很少被允许进文的房间,似乎格外珍惜,比在外面拘谨很多。在很小那时,有一次它跑到文的床上撒尿,文发现后就痛揍了它一顿,从此文的房间就不对它开放了。偶尔它淘气上来会悄悄溜进去,但总是特别小心,生怕被文发现.
  文坐到荧屏前,光标已经移动到目标位置,手指却迟迟没按下去。既然想得到的已经近在眼前,还需要用上这种手段吗,只是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一张牌,弃之不用未免太可惜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去跟她打声招呼吧。
  他终于点了下去,屏幕上很快出现熟悉的倩丽女子,摄像头下的面容有点憔悴,却显得更为诱人,一双美目盯着下方。文当然知道她是看着她的显示器,可是己方沿着这条视线望去,正是肉棒所处位置。文的胯下有了反应,一下把裤子顶起来,其实昨天晚上,他算是足够抑制了,被挑逗的欲火并未完全发泄出来,所以今天依旧有余兴.
  「馨儿,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没有我抚慰你还习惯吗?」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音箱里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小黑吓了一跳,蜷缩在文的脚下,文见状笑了一下,调低了音量。
  以前文都是通过耳机接听沈容馨的声音,音箱只有在听音乐时才用到,音量一直居高不下,现在文想把沈容馨给小黑介绍一下,故而打开来。没想到一向胆大包天的小黑会怕,真有意思。
  文从另一边搬来张凳子,拉着小黑坐上去,小黑有点不乐意,但不敌文的长年积威,再加上它对屏幕中的人头也非常好奇,便乖乖爬上去。
  沈容馨引起了小黑的兴趣,不是因为容貌,而是狗对能动物品的天性使然。
  这个小东西很像人,竟能装在小盒子里,小黑不由伸出蹄子看看究竟。
  文及时制止了,他可不想为了满足小狗的求知欲而导致他的显示器被刮花,太不划算。
  小黑被训后可怜巴巴地望着文,文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安然不动,给它介绍道:「你看仔细了,这女人以后就是咱家的,别对她乱吠哦。」
  小黑好像听懂了文的意思,双眼睁得大大的,想把她的形象记下来,这对它来说实在很困难,狗辨别事物的能力主要靠嗅觉而非视觉,隔着网络它没法捕获沈容馨的气味。在小黑眼中,所有人长得都差不多,虽然它以前偷看过屏幕中的沈容馨,但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文清楚这对它来说是太勉强,也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他想起曾经收藏的一些老师内裤,觉得有这类实物更有利于加深小黑的认识,便翻箱倒柜找出来。
  文喜欢女性内衣,但并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收藏家。他不会对这些收藏品进行分类,也不懂多少保存方法,统统塞在一块就完事。即便是他最喜欢的几条,比如从云思痕和沈容馨身上剥下的,他也不过多看几眼,多闻几下,或者拿来打一次手枪而已,之后就不会特意再碰了。
  文好不容易找到沈容馨扔掉的一袋内裤,他曾为此在废品处倒腾过,最可惜的是那条用来要挟沈容馨的内裤却不在其中,估计她收到以后马上处理了。文有点遗憾没有在那条内裤上留下自己的子孙,因为担心会留下不利于己的证据,他做得太谨慎了些。
  这袋东西落入文手中已有一段时日,加上沈容馨勤于换洗的习惯,文无法再从中闻到那清香的体味,或者小黑可以找到蛛丝马迹也不定,文让它去嗅了嗅。
  结果不尽人意,小黑趴在地下显得很茫然,文有点泄气,干脆以后再说吧,等自己把沈容馨领回家它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说起来,小黑和沈容馨还曾携手合作过,配合相当不错,直到现在那起内裤失窃案还是众人心中的一个谜.
  沈容馨这边,不清楚另一头发生了什么事,半晌没有相应,她有些害怕,不敢擅自关闭窗口,焦急地等候对方传来的音讯。刚刚如果不是文的突然打扰,此刻她也许已经睡着了,现在只能先努力抵挡住倦意。
  文过了十来分钟才察觉把佳人晾在一旁,他倒不会歉疚,这样更能加深自己的神秘感,偶尔为之无妨。
  「馨儿果然够乖,我上了一趟厕所还没走开. 」
  沈容馨看到这句话有点生气,自己平白无故担心却是被他戏弄,若是再晚一分钟回来,自己怕是要问他上哪去了,那时候又会被羞辱。她知道指责这个恶魔不尊重人无济于事,也就懒得废话,轻声哼了一下「嗯」表示她收到了。
  「馨儿,我最近没想到什么新奇玩艺,你帮忙想想。」
  「什么意思!」
  「我以前看过的想过的性游戏都用得差不多了,继续这么玩大家越来越像机械,那就没意思了,你是女人,从你的视角或许会衍生出不同情调的花样。」
  「你……」沈容馨觉得此人不可理喻,她一个传统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去尝试变态的性表演,光是想像一下那个禁区就充满了罪恶。从前她只不过是被动地依照吩咐按部就班,脑海中提醒自己这么做完全是被迫的,可是现在却要转变角色,自动迎合对方,她的又一层心理防线面临冲击。
  文考虑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昨晚占有沈容馨后,他的控制欲有所减弱,想让沈容馨放松一下,提高她的自由度。他认为这么做,也许能让沈容馨更好地适应调教生活,自己也可以脱离太繁琐的指挥工作。
  「怎么啦?不用着急,你慢慢思考吧。晚上见,馨儿。」
  「喂……」沈容馨还要喊话,却看到对方已经下线。
  到底该怎么办?沈容馨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难题,没有人能帮忙解答,她羞于问出口。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自己上网搜索。
  她偶尔也会无意点击进入一些色情网页,一般她看一眼后马上就会把窗口关闭掉,纵使这般迅速她仍会有遭遇精神强奸的感觉.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自觉到这些网站上面找资料,她感到背叛了自己,也对不起抚育她长大的父母,可是在半推半就之下她看到那些色情内容发现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不见得比她念过的那几本性教材更露骨。她特意关注了那些调节性趣的花招,虽然她每读几行字就要喝一口水,但还是坚持下来了,把那让她肉跳的语句印入脑子里.
  文去了健身房,刚体验完男女交欢的极乐之感,再来自慰兴奋度也不会高,多余的精力就在运动中释放出来吧,反正自慰有害无害不好说,锻炼身体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除了吃饭和午睡时间,整个白天文都很活跃,最后带着小黑绕山里散了一下步,小黑似乎很喜欢,一个劲向他撒欢.
  晚饭过后,小黑钻进了它的狗窝,文也准备观赏他的保留节目,跑跑跳跳一整天了,不休整一下怎么行。许管家早已回来了,可是一直不过问任何事情,此刻正摊开一张大报纸戴着老花镜阅读,文同样没有给他说明,有时候解释是多余的。
  「馨儿,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给老公啊?」
  沈容馨好像要用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只见她穿着一套紧身的运动装,傲人的曲线仿若一个妖精。文还没看过沈容馨作这般青春阳光的打扮,两眼为之一亮。
  这个形象和办公室白领大相迳庭,但都是一样可人,尤其是她专门化装来给自己看,文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深感决策英明,让她自主发挥创造力是一招妙棋。
  运动衫下的躯体若隐若现,文迫不及待催促快点进入主题,他很想直接下令剥掉这身运动装,但猜测到这可能是其中一项表演,为免影响整体观赏性,他没发出去。
  屏幕上沈容馨跳了一段健美操,优雅的动作令文联想到艺术而不是情色演出,他盼着衣服逐渐掀开,再飘落到地下,这样的话虽说激情尚有不足,马马虎虎也能过得去了,毕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现并不容易,以后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供挖掘。
  可是文期盼已久的场面迟迟未能来临,沈容馨甚至连基本的暗示都没有,直到音乐终止,沈容馨在屏幕面前坐了下来。
  「馨儿,完了?」
  「已经结束了,老公。」
  「你不会在逗我吧,我让你随意一点,但不表示你就能拿这种破玩艺敷衍我,我可是馨儿你的老公。」文提醒沈容馨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场戏当然还有下文,沈容馨只不过放了一段前奏,后戏因为她的羞耻感中断了。她没法说服自己去努力做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去卖弄风情,只好硬生生地截取了一个片段展示出来。下午的时间长得足够让沈容馨恢复冷静,她觉得那个变态未必熟悉自己的近况,说不定不敢强行威迫,如果他不是非常过分,在言语上就顺从一点,别逼得太急。
  「我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不是你的玩物。」
  「呵呵,翅膀变硬了想飞是吗?看来我得动真格了。」
  「我警告你别玩火自焚,就算你真的乱来,我也将要离开这座城市,不会再怕你。」
  原来沈容馨仍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惜时效过了,想玩心理战术,被玩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底牌文早就一清二楚。听她的声音确实也是毫无底气,文心理有数,暗笑她不自量力,自己岂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
  「是吗,那我就把你的裸照贴出去啦,还有,上次你去偷女学生内裤的事,也许你忘了,但我这里可是留有证据,到时候把录像公开,别说你教师当不成,送进监狱被那些女同志当自慰器都有份。」后面几句话文是诈她的,当时文没有神通广大到用针孔摄像机把犯罪过程拍下来,但用来吓吓她挺不错.
  沈容馨的确吃了一惊,她不知道那次为虎作伥的行动会给自己带来那么严重的后果,那件事发生到现在时间距离也不短了,她的记忆有了些许偏差,自己并不能肯定当时脸部是否已完全遮住,若是拍了进来那就完了。彻底失去自由非常恐怖,想逃离这个国度都失去正规的途径,沈容馨不敢再想,害怕地试探道:「
  我不信,除非你先发给我看看。」
  让她养成和自己讨价还价的习惯可不好,事实上文也根本没有,便恶狠狠地说:「我不是来求你相信的,要看过几天你自己去搜索下载吧。」他连用了好几个感叹号。
  沈容馨只得服软,她短期内还没办法离开这里,就算录像是假的,裸照却是千真万确,她可不敢让其流露到外面,否则光是流言蜚语就足以让她发疯了。
  「老公,你先别急,我什么话都听你的,只要你别……」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这里听不清。」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请老公你原谅我这一次。」
  「嗯,这次就算了,但不要老是挑战我的耐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像平安渡过了这一劫,沈容馨不再说话了,安静地等待他的新指示。
  文看到沈容馨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有点恼火,刚说过的话那么快就被当成耳边风.
  「你怎么还坐在那里,拿点实质行动出来。」
  「实质行动?」
  「一个下午时间,你不会就想出这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无论如何,今晚你得好好表现让我满意,老公才能原谅你,馨儿。」
  沈容馨就因为后续节目见不得人才砍掉的,能见人的东西她也就不会如此忸怩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形式上并非自愿就行了。
  她把运动裤解开,将这件遮羞布卸下来,在计算机前裸露全身已经成了沈容馨的习惯,少了当初的青涩,多了几分娴熟。文对沈容馨宽衣解带的动作百看不厌,看她自己脱比他亲自去脱更有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从善解己衣发展到善解人衣呢,那样他就可以完全不动手享受沈容馨的服侍了。
  在她弯腰的一瞬,文发现她连内裤都没有穿,她也嫌那块破布多余吗,也对,如果穿上去是为了脱下来,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反正什么也挡不住。
  早上和文的视频对话让沈容馨内心很矛盾,整理不出清晰的思路,双臂交叉抱住肩膀,才发觉全身油腻腻的,她想起来应该要去洗个澡,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忘记了。沈容馨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喜欢从里到外都是一尘不染,一整天不洗澡这种行为她是没法忍受的。
  她注意到这一问题便一刻也不愿多呆,只想痛痛快快站在花洒底下,用热水冲刷自己受创的身心。
  下面的洞穴因为昨晚的意外已经完全敞开,沈容馨不知道这表明自己变成了更加成熟的女人还是不再完整的女人。她仍然能感到从羞耻部位传来的疼痛,除此之外便是迷茫。她不曾和命运抗争过,可命运好像很喜欢刁难她。她不知道一觉醒来会发生那么多事,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容馨没打开抽风机,任由浴室内的水蒸汽密度不断增大,炎热的室温让她分不清肌肤上的液珠是水还是汗,好像只能在热得头昏脑胀的环境里她才能找回自我。终于,氧气快被完全消耗,沈容馨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对窒息而亡的恐惧让她切断了水闸.
  洗了多长时间,沈容馨没有计时,但可以肯定不会短。她睁大了眼睛,发现全身都处于水雾的笼罩之中,墙上的镜子也覆盖了厚厚的云层,可以看到对面朦朦胧胧的白影,面貌全然不清,沈容馨知道这便是她自己。她惊讶于这和现实中的写照如此相似,她原以为对于自己的内心是非常了解的,可是现在才发现这种了解就犹如镜子上的图像,隔了一层云雾,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似实还虚。
  白润的肌肤由于被热水冲刷过久,已经变得红通通的,可是因为心理上的洁癖,沈容馨仍感到身上那世俗的污渍未完全清洗干净. 她把身上的水甩了一下,再按成规到架上去拿浴巾。驾子上头空空荡荡,只挂了一条备用毛巾,沈容馨明白到自己刚才是恍恍惚惚走进来的,连浴巾和要换的衣物和都忘记拿来了。
  幸亏家里没有其他人,沈容馨把毛巾挂好,赤溜溜地经过大厅回到卧室。由于刚洗完澡,秀发都没来得及梳理,呈现出一副天然雕饰的状态,除了脚下那对粉色的拖鞋和身上遗留的珠,完全是不着片缕. 虽然并无外人在场,沈容馨的动作仍是偷偷摸摸的,像做贼般潜入自己的房间.
  虽然原来那套衣服穿了没几个小时,但沈容馨更乐意在洗澡后换上全新的,她打开衣柜,首先取过一个白色胸罩戴上去。接下来是挑选内裤,可是隐隐作痛的下体似乎不适合穿太紧的类型,她的现有内裤都是文送来的,专为诱惑男人设计,没几件是宽松的,她大着胆子决定今天先别穿内裤了,只要留在家里应该没有大碍.
  她在摄像头面前脱下裤子的时候,才担心起自己不穿内裤可能会引起他的不良影响,但事到如今可没办法打退堂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沈容馨的运动衫并不长,根本不能包裹住自己的私处,哪怕是微风拂过,就会暴露人前。
  文被她将脱未脱的魅力吸引住了,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屏幕,同时右手托住下巴防止口水流下来滴到键盘上。
  她的动作和裤子脱掉之前相比,没那么连贯流畅,可是灵性不减,平常女人做起来很平淡的姿势,到了她手上就化腐朽为神奇,具有独特风韵。如果把上下半身份开来看,上半身无疑是高贵的天使,下半身则是诱人的恶魔。文没想到裸露半身会有这么奇妙的效果,给了他很大启发. 沈容馨的表演是上身不露下身露,如果换成左半身露右半身不露又会怎么样呢,或者前半身露后半身不露,总而言之好像有一片新天地。
  沈容馨做的这套健美操是平常可见的,能给文带来强烈快感除了因为着装,还在于她的身材原本就是万里挑一。像她这般拥有一对纤细秀长美腿的女人很少,加上两片半遮半露的俏臀,就是致命的有力保证. 舞动的影子让文眼花缭乱,他此刻只盼着这一曲永远没有尾声,能看着沈容馨没完没了地跳下去。
  世上无不散之宴席,节目总有落幕的时候,沈容馨的体力也好像不支,看来快接近尽头了。文意犹未尽,说道:「不错不错,馨儿,我还要!」
  「对……对不起,老公,我已经不行了,你……你还满意吗?」沈容馨很长时间没做过剧烈的运动了,感到胸腔里有一口气接不上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就算你将功赎罪吧。」文看她的样子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极度疲劳,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那就好,还有其他事情吗?」
  「以后再说吧,今晚馨儿你早点休息。」
  「谢谢. 」沈容馨现在最想的就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不必客气,希望你以后能一直保持刚才的表现水准,那我就不会为难你,那样你一个月后永远离开这座城市,我们还能好聚好散。」沈容馨和陈希决裂的消息还未公开,文担心说得自己万能一般洞察一切,可能就会被沈容馨因怀疑而看穿真面目。
  沈容馨犹豫着要不要据实相告,她猜想那个未知变态也许从此以后不再骚扰她也说不定,如果傻乎乎地告诉他实情,一个月以后还要流下来,好像显得自己很渴望被他调教,但那变态万一发现自己在骗他,他很可能会变本加厉,两个后果都很严重。
  最终沈容馨怀着侥幸心理没有答话,她盼着这起风波自动消失。
  文也需要时间冷处理这段关系一下,他在寒假时候刚好要去探望父母,既然沈容馨想隐瞒,他也不必揭破,回来之后再好好算帐。
  夜已经深了,文和沈容馨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各自就寝休息。
  下周一上课的时候,沈容馨外表上已看不出内心的起伏,其他学生都进入了紧张的期末总复习阶段,更加没空关心无聊八卦了。
  沈容馨面对文的时候神色稍有不自然,复杂的目光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终归化作沉默。
  她提醒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镇定。文还是老样子,那一晚的事情对他好像没多大影响,看来不会有异常举动。
  让她伤脑筋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如何与同事们解释她和陈希分手的事。辞职信是肯定要收回的,她的积蓄不多,担不起失业的风险.
  年级主任为人挺和气,听沈容馨支支吾吾就明白了意思,大方地表示一切都不用担心,他会帮忙解决. 说到做到,不用半天时间,他就把沈容馨的辞职信领了回来,一些办公室同事不时抬头打量她,但都知趣地没有多话。
  王sir和伍sir知道此事与己绝对脱不了关系,内心有愧之下都没敢望向沈容馨,闷中作乐就好了,别太张扬.
  学校这个环境对被甩的女子教师是比较同情的,沈容馨没遭到恶意的非议,反而大家都比平时要关心自己,想像之中的难堪并未出现,在学校的时间就这样平平静静过去了。
  傍晚时分,文一如往日来到她家。面对这个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小男生,沈容馨露出一丝羞赧,低头招呼道:「你来啦,随便坐。」
  文在这里已经以男主人自居,大咧咧地自己去倒水斟茶。沈容馨愣了一会,往常这些事情都是由她来完成的,便阻止道:「让我来吧。」
  「不。」文很坚决,「老师你坐一边等着就可以了。」
  沈容馨不懂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是说明他和自己比较熟悉,还是因为他要追求自己而有意示好,或者纯粹是自己多心的缘故。
  「宫文,我……」沈容馨说到一半卡住了,不管是刻意亲近,还是刻意疏远,似乎都不是合适的解决之道。
  「老师,怎么啦?」
  「没什么,呵呵。」
  「老师,我倒是有些问题,你还要在这学校呆多长时间. 」
  「不好说,但一两年之内应该不会有变,上次交出去的辞职信我已经要回来了,暂时我不会去找其他工作,至于原因嘛,你应该也知道了。」
  「是吗,太好了,我可是很想老师你留久一点. 」文说完又想了想,觉得不大对劲,这对沈容馨来说可是个悲剧,连忙改口,「对不起,我忘记了……」
  「不要紧,和他分手对我来说其实不是坏事。」眼看文越走越近,再不有所行动的话两人就要贴在一起了,沈容馨忙坐开来,继续道:「目前你还是学生,请以学业为重,别想太多其他事情。」
  文只好停下来,他原本想坐在沈容馨身旁慢慢谈,现在看来时机尚未成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融解。
  「嗯,我会努力的。」
  与平常的晚饭不同,他们两个都在默默地进食,谁都没有再作发言。文想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便告诉她寒假时自己要到国外去,看望一下父母。
  「不错啊,他们应该也很想看看你又长大了多少。」
  「老师,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他们和我通电话时对自己连我的班主任都没见过比较在意,所以我想……」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文和千里之外的父母其实无话可谈,双方的代沟积累已深,他们忙碌于自己的工作更不可能会特意提到儿子的老师,所谓在意云云都是文编出来的,目的就是拐到这位美女教师作休假陪伴。
  「这……不好吧,寒假那时我还要备课呢。」
  「老师你可以带上课本出去啊,费用方面不用担心,我爸妈已经安排好了那边的住行,机票都多订了一张,让我务必请你过去。」
  哪有家长对孩子的班主任会热心到这份上,沈容馨不禁怀疑起来,莫非她和文之间的不伦秘密东窗事发了,盛怒之下,文的父母要这个骗诱他们孩子的女老师亲自过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交代。
  她带着颤音问道:「你父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喝醉之后……」沈容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放心,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的,除了你和我,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回事。」
  文的回答让沈容馨停止了这一层担忧,她忽然想到也许可以利用这次度假彻底摆脱那个纠缠不休的变态色魔,毕竟留在这里很不安全,他随时可能心血来潮查看一下,自己最好还是出国避风一段时间. 文的旅行计划霎时变得很有吸引力,沈容馨觉得陪陪他也无妨,可是资金总不能依赖文解决,或者得找朋友接济一下。
  「既然令尊令堂有邀请,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但是我行程花费的钱不能由你家出,我自己会筹集到。」
  「老师你不必客气,你出来工作才半年时间,想必没多少存款,如果要和别人借钱还不如就由我家来支付这笔帐,他们说当是你给我补课的一点答谢. 」
  文说的话点中了实情,她的财政状况虽不窘迫但也不宽裕,可沈容馨就是不乐意接受这种礼物,因为这样好像把自己卖出去了一般。
  「他们给了我一笔预算,专门负担老师你的开支,就算你不来,这笔钱也不会收回去的,结果就是全数落入我的口袋,不如老师你帮忙花掉,省得我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 」
  「但这是两回事,这样吧,我自己出一部分,余下的不足由你先垫着,我以后再还给你。」
  「也行,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真的很高兴你同意跟我一起去,你知道我和他们分开了这么久,都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冷场,那就麻烦了。」能这么轻易说动老师来当旅行陪伴已令文喜出望外,看起来她对自己的戒心依然有限,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们限制于师生关系,很难发生大动静,如果能变成蜜月之旅就好了。
  沈容馨淡淡一笑,以示回应,眉宇间的皱纹却没舒展多少。文和他父母不管如何生疏,终究是有着紧密的血肉关联,不是说断就断的,她不由联想起自己那去了天国的双亲,即便想要多看一眼也只能通过遗留下来的照片了。画面定格的那一瞬让老人慈祥和蔼的笑容长久保留下来,只有看着它沈容馨才能真切感受到曾经在父母膝下婉转承欢的温馨图景,但想像是无法取代现实的。思念的伤痛充斥了她的脑海,再容不下多余的杂想,气氛并不是如文所想的那样转变为愉悦,而是显得有点肃穆。
  接下来的补习中,沈容馨按部就班将课上的知识点重复了一遍,觉得效果差不多了便提前收工。虽然外表上没有多大变化,但文很容易感觉到和过去不太一样,不清楚沈容馨对他的身份定位在何处,总之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但距离情侣似乎仍是遥不可及。对她正襟危坐侃侃而谈的样子,文在用欣赏眼光看待的同时,莫名地有了厌恶感,明明已经跨过了本垒,却还是得从零开始,他有一种冲动,要去除下她正正经经的假面具,撕破她规规矩矩的伪装,还原成一个天然的女人。文偶尔也会怀疑自己那天的事后处置并不完美,这种结果给自己留了很大余地,不过也正是由于后路太多反而畏缩不前,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拼着一股狠劲破釜沉舟才能马到成功的。文很好奇如果那时候自己声明是霸王硬上弓强奸了她,并且把幕后变态色魔的身份暴露出来,沈容馨是会完全屈从于自己的控制,还是会豁出去弄个鱼死网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会如何抉择。
  答案让文笑了,即使重头再来自己也不会有多少变化,性格决定命运,除非面临绝境,否则他不具备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他是狂徒但不是赌徒,还是玩调教养成游戏比较合适,据他所知汤是慢慢熬的才更有滋味。
  文回到家后,没有再联系沈容馨,他需要先规划一下假期日程,一个月时间不能说很短,但也不算长,要想玩得尽兴,合理的安排很重要。
  父母离异后各自跑到不同国家,文对与他们的见面从来都是兴致缺缺,对他们抛弃家庭子女的行为也不曾尝试过换个角度去理解,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当作是一项例行公事应付了结.
  今年寒假,文曾想过将这事推掉算了,在家里无所事事地躺着多好,不必满世界地奔波劳累。谁知沈容馨竟然愿意参加进这个别开生面的家长会,文的态度随即由冰点提升至沸点,热心地翻查资料筹划,把往常许管家的作业抢了过来。
  父母所在的两个城市,文都不大熟悉,不过不要紧,凭借发达的网络资讯文很快定出了可能的旅游点. 他对着行程表捣鼓了很久,等到基本满意的时候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将计算机关闭掉上床休息。
  他忽然想起自己将美女宝贝晾在一边了,也不知道沈容馨等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文又冒出一点玩心,送出条信息:馨儿,再不睡觉就要打屁股了,跟老公说句晚安。
  沈容馨保持着隐身登陆的习惯,只要她在房间里没睡着就能第一时间收到那边寄来的消息,这一晚好像他兴趣转移了,没想到临睡时还有这么个玩笑。
  从字面上分析他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沈容馨对他愚弄自己的行为积累了很多不满,有机会就发泄出来,她赌气地直接关机,一句话也不回。不过她在离开桌面前又心虚地多看了一眼尚未完全关闭的程序,发现对方的图像换成下线标志才大胆地朝外挪步。
  文本来就没盼望她会有回应,此时已在洗漱间刷牙,耳中刚听到机器关闭的音乐声,一切未完成的琐碎事务他都准备留待明天再处理,先睡一个好觉再说.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9:38

第八章
  旧的一年在众人的欢乐忧愁中降下了帷幕,新的一年刚刚展开序章,很多人都会趁此感慨一番光阴飞逝。往年这个时候,文常常抱怨时间过得太慢,希望能快点长大成人;如今他有了不同体会,偶尔他会想时间长久停留在这一刻也不错,同时他又期待沈容馨完全驯服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如此让他的内心交织着各种矛盾。
  终考已经迫在眉睫,文却没有什么动力去复习,拿起书本的时候,根本看不入脑,他的心思已飞到九霄云外,纸张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字仿佛组成了无法理解的句子。
  文对自己的学业要求并不高,以前之所以专心应考不过是因为他不想与云思痕有太大差距,拉近两人的关系,可是基本没有成效。他有放弃的打算,但想到沈容馨这半个学期来给他的单独辅导,如果成绩不进反退委实说不过去,才坚持坐到书桌前。
  午夜的铃声提醒了文,他觉得既然效率如此低下也就没必要勉强,尽快养足精神才是正经事,于是合上了书本回到卧室。
  同一时间沈容馨仍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两天开始那个变态色魔给了她新题目,她得花更多精力来安排,生怕再有疏漏。幸好那一晚之后总体上他都比较好通融,让她感到七上八下的几个点子也没被刁难,而且表演时间短了很多,她才能喘过气来。这种压力驱散了她的部分伤痛,但带给她更大更深的阴影,她希望着寒假能快一点到来,尽早摆脱这个诅咒过一万遍的变态. 当然,沈容馨久久睡不着除了心理因素外还有生理因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时不时从下体传来麻痒的感觉,自从那晚女性的宝贵肉缝被贯穿后愈演愈烈。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裸睡,方便手在私处扶弄。沈容馨知道这就像饮鸩止渴,不过也没办法,试过第一次后她就再也戒除不了,只能放任了。
  元旦这天喜庆的气氛并不浓厚,文呆在家里更是半点感受不到,小黑虽然很有灵性,毕竟只是一条狗,许管家则压根不曾在乎过任何节日,任何特别准备都没有,这个年过得实在惨淡。文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父母虽说不大合得来,但逢上这种节日仍会把整个家搞得喜气洋洋,那些时刻文才真正有家的感觉,可惜看来以后都难有机会重现了。
  难道新年第一天就要趴在书桌上半死不活地温习功课,这也太无趣了吧,文想起他的班主任,这时候她在干什么呢?文索性亲自去求解,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脆耳的铃声在沈容馨家里回荡,她的睡眠质量不高,很快就被唤醒了,匆忙拿着被子包住全裸的身躯,赤足接过电话。
  「老师,新年好!」
  「是文啊,新年好。」所有学生当中,文是沈容馨最熟悉的,一听见声音就马上知道是谁了。
  「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来,没影响老师休息吧。」
  「不会不会,我早就醒了。」说罢看了一下自己,沈容馨微微脸红,若是从前即便是假日,她也会早早起来的,断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老师,你元旦是一个人在家里过吗?」
  「是啊。」沈容馨还没醒透,忘了别人这么问一般另有玄机.
  「那老师你过来我家好吗?我家人也不在,可以一起庆祝。」
  「啊?」沈容馨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就被文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过去接你,再见。」文「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跟许管家交代几句后就往沈容馨家里赶去。
  沈容馨原以为对文是非常了解的,现在发觉好像失去了这种自信,应该是那一夜之后开始,文接二连三的邀请让她不知所措。
  沈容馨估计那天的告诉文的话在侧重点上两人颠倒过来了,她用意是拖,文却理解为需要献更多慇勤。前天答应陪他见家长也许是个错误,加深了他的误会,这一次的请求沈容馨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便重新拿起话筒,想要直接拒绝他。
  「嘟嘟」声持续了很久,依然无人接听。铃声响起时文还留在家里,但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骑车离去。许管家在收到文的吩咐后,倒是不折不扣地执行,没有理会那很有毅力的电话声。
  他那么快就已出门,沈容馨无奈之下只得先去穿上衣服,现在这身打扮接听电话无所谓,去迎接客人就太失礼了。
  沈容馨不能保证文多快就会来到这边,急急忙忙把昨晚除下的衣服重新披上,顺手启动了计算机,根据那人的要求,当她在家且非睡觉之时,必须让机器保持运转以方便联系.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这么早,可今天比较反常,居然已有预留信息。
  「馨儿,今天放假休息,不用想着老公了。」文是在路途中通过手机发送过去的,目的是让沈容馨和学生身份的自己在一起时不必想太多乱七八糟的。
  沈容馨暗骂一声混蛋,内心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不用为今晚的节目烦恼了,自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自由支配。
  文的速度很快,沈容馨没等多长时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沈容馨已经整理完毕,但要去开门时仍有点不放心,又先到镜子前把秀发梳理了一下,才出去见文。
  「新年快乐!这是给老师的新年礼物。」文见房门一开就送上祝福,并递过去礼物——一盒包装精美的特殊巧克力。
  礼物自然是沈容馨最喜欢的,她明知要拒绝就得彻底一点不能收任何好处,但仍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不自觉地将巧克力接过来。
  「谢谢,新年快乐。」沈容馨埋怨自己嘴巴不争气,酝酿了很久的「不必客气,你请回吧」说出来就变成另外一句。
  「老师你准备好了吗?那就出发吧。」文见沈容馨穿戴整齐,便开门见山。
  「等等,老师好像还没答应你吧。」沈容馨并不反感文,即便是有些霸道的邀请,两人的妨碍还是那天的意外,她不敢去试探危险的禁区.
  「我以为你当时同意了呢!可是我大老远跑过来,老师应当不忍心让我失望吧。」
  「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不要这样子。」文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沈容馨还真是很难把「不」字说出口。好像总是拿文没办法,她的弱点被文看准并利用了,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做得真失败,说的话像空气一样没有份量。
  「下次一定不会了,呵呵……」文抓抓脑袋,掩饰内心的得意。
  沈容馨跟着文来到楼下,才向文询问道:「去你家该怎么走。」学校资料库中有每一位学生的住址,但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长名字,文的家太偏僻了,只怕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具体方向,城市公交路线也没经过那一带荒山野岭.
  「这是我的坐骑,我载老师过去。」文指着自己的自行车道,他早就想体会一下载亲爱的老师回家那种感觉.
  「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打车过去吧。」沈容馨没想到文打算采用这种人力交通工具,学生时代她也有一辆,搬到这座城市之前转手卖了。她以前只曾在校园内以女朋友的身份搭载过陈希的自行车,对像换成文让她感觉怪怪的。
  「这段路这时候很难看到出租车吧,老师放心啦,我的技术不敢说高超,但安全还是能保证的。」文一只脚跨了上去,跟着劝说道,「一路上车辆不多,而且不会遇到交警的,很快就能到我家。」
  「这么做好像知法犯法似的。」沈容馨侧坐在后车架上,「我还是一名老师呢。」
  「偶尔为之嘛,不用太较真,现在老师别烦恼其他事情,过一个快乐的节日最重要。」文的人生哲学就是如此,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沈容馨没答话,文也不多说,问道:「老师坐稳了吗?」
  「嗯。」沈容馨轻轻点头,叮嘱道,「别骑太快。」
  文打了个手势,示意收到,接着就踩动脚踏板,离开了公寓楼。沈容馨双手紧紧抓住车座,生怕发生不测,后来见车还算平稳,才调整成更舒适的坐姿。
  文在前座,没有镜子,沈容馨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担心:「宫文。」
  「什么事?老师。」文很高兴,这样子偷笑就不用把脸藏起来,想看老师随时又可以转过头去,近距离观察,只要不是处在紧急状况.
  「你会不会觉得累啊?」
  「不会呀。」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重?」
  文听见她的问题才明白,难怪她上车前磨磨蹭蹭,原来还有这方面的顾虑.
  文临时起意要开个玩笑抓弄一下她。
  「老师是比较重啦,但不要紧,我能够应付。」
  「真的吗?」沈容馨最不想听到就是这种回答了,她有一段时间没称量过体重,心里没底,一下子变得不开心起来。
  「假的,开个玩笑而已,哈哈……」
  「你!」沈容馨好像有点生气。
  「老师你的身材那么完美,怎么会重呢,我载不载你感觉都没有分别,刚刚我不是说了一点都没觉得累吗?」文怕多生事端,赶紧补救。
  文讨好的话让沈容馨由阴转晴,不过还想证实一下。
  「真的吗?」
  「这次绝对是真的。」文单手拍拍胸膛,作严肃状。
  看到文的样子,沈容馨心头一甜,再装不出要和他计较到底的模样,便扑哧一笑,算是了结了。
  市区内车辆行人都很少,沈容馨庆幸没有遭遇学校的同事和学生,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引起有心人的遐想。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让脸蛋尽量贴住文的背部。文当然不会点破,沈容馨呼出的暖热气息正让其暗爽呢。
  两人不久进入郊区,道路开始变得崎岖不平,文在前座软垫倒没问题,沈容馨坐在后面铁架上就难受了,一顿一顿的,屁股遭了大罪。
  「不好意思,老师,我没注意这个问题,请忍耐一下。」
  「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要不我们下车走过去吧,半个小时左右就到。」
  沈容馨原本就想做此提议,文先提出来再好不过,便跳下车来,乘文不注意悄悄揉了两下屁股。
  文的最初打算是让沈容馨一直在车后座上坚持,这样也许她会因为担心在颠簸中摔下去而用双手揽住自己的腰,那种滋味他在脑海里幻想了很久,遗憾的是美梦在即将达成时忽然落空了。文安慰自己道,以后总有机会的,那时候可以换一辆摩托车,体验一下自己被可爱的老师紧紧抱住的感觉.
  两人肩并肩走在山间小道上,沈容馨有点后悔自己穿了一双高跟鞋,根本不适合做长途旅行,双腿开感到酸麻。
  「老师,你穿这种鞋会不会有不适,那样的话我这双换给你吧,大是大了点,但老师你应该能穿上。」
  「谢谢,但不用了,这一点路我还能行。」沈容馨非要硬挺下去。
  「那老师自己注意点,可别拐到脚. 」
  「我会小心的。你家原来离学校这么远啊,平常你是怎么上学的?」
  「我全靠它。」文眼角一歪,晃了晃推动中的自行车。
  「难为你了,天天骑这么长时间. 」
  「呵呵,我就当是一种锻炼了,现在我很长时间没生过病了。」
  「哦,恭喜你了。」稍微走在前面的沈容馨停了一步,因为又到了分岔口,「你的家这边人烟很少啊,岔路多林木密,如果没有熟人指引根本找不到。」
  「不错,是一个适合做地下工作的地方。」文最感激父母的一点就是他们留给自己这么一块风水宝地,为做坏事提供了极大便利,只是眼下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一回生二回熟,老师你这么好的记忆力,来过一次以后再来应该没问题吧?」
  沈容馨不知「地下工作」另有所指,又当是一个玩笑,没有留心,摇头道:「你太高估我了,在这些山林小道绕来绕去,没转晕就算不错了,更别说认路。
  我从小方向感就差,这么复杂的路线不管我走过多少次只怕也记不住。「
  文窃喜,这样的话以后如果有特殊需要而将她困在自己家里,她逃走的风险也会低很多,不必整天拿绳子或铁链绑着。
  沈容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回去的时候该怎么办,这里鲜有车辆经过,要她独自走出山林又不可能,便告诉文请他帮忙解决.
  「这个容易解决,我家里有一部车,管家会驾驶,让他送你回去就行了。」
  「那太麻烦了,只要送我到山脚公路就行,我到那里后就能够自己回去。」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老师你太客气了,管家整天在屋子里闲得发慌,很希望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再说了,如果时间较晚的话老师你一个人回去可能不大安全。」
  「那就随便你安排了,谢谢. 」
  两人谈起话来之后路程仿佛缩短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文居住的别墅。
  「老师,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文指向不远处的豪宅,虽然大部分被树枝遮挡住,但从显露的一角就能看出气派不凡。
  沈容馨想像中文的住所应当非常豪华,平常的相处就令她觉得文是富家子弟,住的地方该不比普通人家。可是亲眼所见仍令她倍感震撼,一个小平原从群山之中开辟出来,寒冬时节下的草地依旧绿意盎然,双椭圆状游泳池清澈见底,映射着蔚蓝的天空,正中央一座乳白色建筑物拔地而起,却不显得突兀,恰似皇冠上的钻石一般刚到好处。除了这些,她还闻到空气中芳香,似乎每一个分子都含有独特的清新因素,加上耳畔中隐隐听到的山泉哗哗声,直让她感觉自己已来到传说中的桃花园.
  嗅觉灵敏的小黑已窜出来迎接,这头凶悍牧羊犬的狗吠声才让沈容馨止住了陶醉,醒悟自己的的确确在现实中。
  文过去摸了下小黑的皮毛,才给它介绍旁边的访客,一人一狗叽哩咕噜了半天,小黑像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文看它懂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牵它到沈容馨面前,要给老师介绍一下自己的爱犬。
  沈容馨很少接触狗,刚看到文与它的交流觉得怪有意思,可是始终不敢上前,因为她对狗有恐惧感,特别是这种样貌像狼的牧羊犬,见它爬过来,双脚不禁往后缩,口中哀求道:「宫文,别让它过来好吗?」
  文没想到老师居然怕狗,哈哈一笑,喝住了小黑,向沈容馨解释道:「它就是我家收养的小狗了,以前跟老师提到过的。我警告过它了,它不敢咬你的。」
  饶是得到了文的安全保证,沈容馨仍不敢靠前,躲在文身后。
  文见状便让小黑先走远一点,免得吓坏了老师,只要沈容馨不是对狗过敏就好办,至于怕不怕狗文可不操心,甚至觉得可以让小黑来吓一吓她其实也不错.
  没料到这么美丽的花园竟生存着这么可怕的动物,沈容馨可不愿继续呆在外面了,只想赶快进入屋子里头,躲避一下。
  许管家的效率确实很高,两个多钟头时间已经搞得像模像样,张灯结彩洋溢着节日的气氛,五颜六色的气球让白净的天花板似乎有了生命力,轻快的古典音乐仿佛将过去一年的抑郁带走,给人留下祥和喜乐。
  「你家布置得好漂亮啊,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还好啦,昨天晚上我弄了很久。」文厚颜地将功劳据为己有,看许管家走过来,又补充道,「当然,管家也帮了不少忙,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一直照顾我的管家,姓许. 许叔,她是我的班主任沈老师。」
  许管家的样貌非常平凡,属于扔进人堆里最不起眼那一种,见过他的人很容易就忘了他长得什么样子,极符合当间谍的硬件要求。他并未给沈容馨留下太深的印象,倒是沈容馨的清丽将他的眼球完全吸引,双目在沈容馨脸上直勾勾地盯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转移视线。文有点同情他了,本来按他这个年纪,只要保养得宜,在床上可以大展雄风的人物比比皆是,但他搞坏了身子,面对女人只能远观无从亵玩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许管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呼一起用午饭。
  虽说尚未到午餐的时候,但沈容馨和文早餐都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已是饥肠辘辘,听到能用餐都很高兴.
  午餐的菜点不多但是做得很精细,沈容馨判断不出是由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只觉得挺开胃,也就没注意文和许管家的小动作。
  许管家用脚在桌底下踢了踢文,用眼神暗示道:「这个妞真不错,怎么不早点带回家,让我见识一下。」
  文猛地用力将他伸过来的脚踩住,微笑着看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像猪肝一样红,文最讨厌别人对他挤眉弄眼了,女人也就罢了,男人这么搞岂不是容易被当作玻璃,尤其还要是在美女老师面前,幸亏她没留神。
  「小文,这条鱼不错,早上捕捞到就送过来了,没经过冷藏处理,很新鲜的,来尝一尝. 老师,你也别客气,多吃一点,我做的菜吃得再饱也不容易发胖。」
  许管家说一些话分散文的注意力,藉机把被踩痛的脚抽出。
  「谢谢,谢谢,许先生的厨艺真不错,」沈容馨见许管家脸色有些不对,问候道,「您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休息一下吗,不用因为我特地出来的。」
  「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问题的,不用管他。」
  「噢,是吗。」
  过了一会,沈容馨停下筷子,她已有八成饱了。文便对她说:「老师你先到客厅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们收拾就行了。」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文家客厅宽敞明亮,除了一套家庭影院和一些沙发、茶几外,再无其他摆设,可供活动的空间很大。沈容馨翻了翻放在一旁的书报杂志,正经的时事新闻和无聊的娱乐八卦都有不少,基本上是过去几个月的。由于内容太多太乱,沈容馨无法分析出文的兴趣爱好所在,随便抽出了一本翻阅。
  文的色情杂志、光盘等等都藏到自己房间里去了,现在距离暴露自己真面目的时候还远着呢,他当然得掩饰一下了。所以,文可以让沈容馨参观自己家任何一个地方,但是独独将自己房间门锁住,毕竟那里体现了他的本质,如果一不小心被查到自己就是玩弄她的幕后黑手,就别再指望能过上原来的平常生活了。
  沉稳的脚步声提醒沈容馨文已经来到大厅,她将杂志合上放回远处,不经意问道:「你看这么多的报纸杂志么?」
  「嗯,但我不会花太多时间,不少看个标题就可以了。」
  「不会影响学习就好,期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把握吧,不知道我给你补习了近两个月效果怎样,要不我等会先回家,让你一个人好好复习。」
  「再紧张也不差这么一天嘛,老师不用着急回去,我会安排好时间,绝对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你有这种斗志很不错,不过要记住,你学习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老师。」
  文连连点头称是,读书是为了自己,这一点文并无牴触情绪,古人说的黄金屋他已经拥有倒不在乎,可颜如玉却是他的追求,他本身就是因为校园里方便找年轻漂亮的女性才没有在父母离异后辍学的,只是和老师的理解偏差就太大了。
  「宫文,你上次跟老师说过寒假一起去见你的父母亲对吗?」
  「对呀,老师你不会反悔吧。」
  「没有,你误会了。只是我想了解更多情况,比如说那边的地理环境,我们的行程安排,需要自备哪些衣物工具等等,有备无患嘛,现在听一下总好过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那我现在告诉老师吧,难得今天比较有空。因为我爸我妈在不同国家,所以要一边大约一半时间,我分别说明一下……」前不久文还专门做了一份计划书,此刻脑海中的印象还很清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整个下午两人都在探讨旅途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沈容馨是第一次出境,而文年纪不大,经验也不多,常常会为一些杞人忧天的事情纠缠半天。
  时间过得特别快,等两人谈话结束时天色已经不早,沈容馨拿起提包,打算告辞:「真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
  「哪里话,明明是我请你过来的,怎能怪你呢?」
  「已经比较晚了,我就回家吧。」和文一起出游的事几乎就是定局,沈容馨想到有机会摆脱那个变态色魔就有些激动,忘了凭她自己根本走不出这片山林这回事。
  「晚饭已经做好了,老师还是吃完再走吧。」文连忙挽留,许管家听到风声后也出来了,请沈容馨用完膳再离开.
  盛情难却之下,沈容馨陪他们多用了一顿晚餐。期间许管家提议来点酒庆祝一下,说是无酒不成席,但遭到沈容馨的坚决拒绝,正是酒这玩意,害得她莫名其妙地丢了贞操,同时连累一名学生,即便是变态色魔也没做到这种程度。
  文能理解她的反弹为何如此强烈,知道自己坚持只会产生反效果,索性反对提议,在二对一的情况下,许管家双拳难敌四手,也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
  回忆起这件事的沈容馨坐如针刺,咽下几口饭后就推说自己已经吃饱,要回家去。
  不能留老师在家更长时间文挺遗憾,可是别无他法,如果要继续扮演乖孩子角色的话。文叫许管家送老师一程,他马上乐不迭答应了,文原计划需要摆出少有的主人架子来要求他才能达成,这下省了一番口舌。
  沈容馨来到门口,又看见那头不讨喜的动物,第二次相见她没有最初那般慌张了,借助门前的亮灯能够瞧清楚它的模样,似乎并非那么凶恶,她提起胆子站稳,没有躲开,等候它自己离去。
  小黑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跑到鞋柜上东闻西嗅,不一会儿就把沈容馨的高跟鞋叼出来,放到她脚下。
  沈容馨不禁赞道:「它真的好聪明哦!」在这一瞬间,她对狗的恐惧感仿若消失得无影无踪,蹲下身子学文的模样抚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往日关于狗的故事她听了不少,但从没想过现实中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她有些相信狗是人类的朋友这种话了,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会想方设法回报。
  小黑会这么做此前当然有文的授意了,文挺满意它的表现,作为奖励决定今晚给一份加餐。想当年为了将小黑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手,文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机,操劳了无数日夜,恩威并施,如今总算略有小成。
  回家途中,沈容馨见到熟悉路段时便提出要下来,许管家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将她结结实实地架到公寓楼下才停下来。他的一些做法沈容馨真不知道该说是绅士还是古板,专业出身的许管家举手投足让她感觉自己宛若中世纪的公爵小姐。
  他不允许沈容馨自己动手开关车门,总要亲自过去代劳,在车门打开后,再弯下腰做请入请出状。受到这种款待的沈容馨颇觉难为情,但又无从阻止,只好自己先行躲开为妙。
  这一天大部分时间是在文家里度过,总结起来她感到虽然这一家子很古怪,但并不是不可理喻难以理解,她觉得若是能以普通朋友身份相处或许挺不错,可惜似乎没有这机会,自己与文的师生关系结束后,大概从此就是陌生人,也只能够是陌生人。
  随着考试的日子逐步逼近,班级中的小团体现象越来越普遍,都是习性相投的几名学生在小范围内打闹聊天,圈内圈外少有往来。云思痕和文都是独立于所有团体之外自成一系,不过好像也过得挺滋润,无意改变现状。
  几个月前的事,文确信云思痕不可能忘记。虽然她的外表淡漠依旧,但那种冰冷的眼神犹如时刻将自己当成杀父仇人般,总能在自己意淫时刺穿自己的迷梦。
  想到那日差点就能直捣黄龙,文惋惜不已,最后一步的时候沈容馨及时出现救了她。结果,自己几乎一蹶不振,到了今天面对云思痕心里都有点发虚。
  文知道根据自己选择的道路,这一关必须闯过去,无法逃避,否则它永远都将是自己的绊脚石。如果将其转化为垫脚石踩在地上,那才是里程碑意义的进展。
  云思痕的难度比沈容馨大了很多,文分析了一下:云思痕在上次强暴未遂事件后,对任何事物的防范都非常严密,尤其是对自己,她连喝水的瓶子都是不离身,很难像上次一样给她下药,而且她几乎没有知己类的同学,大都是泛泛之交,要收买她的身边人都不行,就算侥幸成功占有了她一次,也难保她不会进行反扑送自己去吃牢饭,她可不像是沈容馨那种会被几张裸照吓得乖乖就范那种人啊。
  思前思后,文觉得要对付云思痕,最可靠的筹码还是沈容馨,毕竟沈容馨是她的老师,还曾经从虎口中救她脱险,她的戒心会大大降低。她总不至于怀疑她的老师兼恩人会推她下火海吧,等她觉悟之时恐怕太晚了。唯一的问题就是现阶段沈容馨不大可能参加进来,文还未完全得手呢,看来至少得等到度假回来才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
  文忙于复习应考,挑逗老师的时间少了很多,沈容馨只以为这是那变态色魔即将告别的标志讯号,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多,由于食用特殊巧克力的作用,显得特别妩媚,虽然日益高涨的性欲常常折磨她。不明就里的同学很多仍以为是她的男朋友回来的缘故,只有文清楚来龙去脉,等着看她美梦破灭的好戏。
  终考之日如期到来,文不喜欢考试,不是因为担忧出现不良成绩,只是对几十号人死气沉沉地挤在笼子里几个小时比较反感,连厕所都不能去,所以每次卷面上的试题做完就迫不及待交卷,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最后一门科目做完后,文准备提前回家,在楼梯口不巧碰到了他的班主任沈容馨,她手头拿了一堆资料正要上办公室,见到文有点意外,因为这个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半个小时,一般是碰不到学生的。
  文先开口:「老师,再见。」
  「再见。呃,你这么快出来,考得不错吧。」
  「马马虎虎,应该不会太烂。」
  「这么说该是有把握了,考完试就轻松一下吧。」
  「谢谢,对了,老师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没有。」
  「太好了,下周见。」
  文走远后,沈容馨才想起他刚才根本没说到底是哪个约定,她就傻乎乎地回答了。怎么处理与文的关系让她头大如斗,茫茫然中爬回了办公室。
  成绩很快批改出来,云思痕同以往一样高高在上,第二名与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文也算小有进步,算是对得起老师过去两个月的补习了。看完分数后文就把考卷揉成一团,甩了出去,让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入废纸娄里.
  相比之下,沈容馨比文更加关心他的成绩,不仅仅是由于她给文补习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担心两人发生性关系之后会对他的身心有严重的不健康影响,还好从分数上看并无太大问题,她放下心来,毒害未成年人的沉重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考试的结果有喜有忧,但放假几乎对每一个学生来说都是开心事,终于能够暂时摆脱学校的束缚了。文头一次对这长假期如此期待,很快就可以携美女老师为伴共同出游了,这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文原以为寒假开始就可以马上走了,沈容馨忽然说还要再呆几日,因为学生和老师的假期不是同步的,教师特别是班主任还要上多几天班完成后续工作。文安慰自己说,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那么两三天,就用另一个身份先假装和她告别吧。
  「馨儿,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老公真是特别开心,没想到那么快我们要说分手了。」
  沈容馨暗念道走好不送,嘴上仍是极为乖巧,既然他有诚意道别,再触怒他就十分不明智了,万一因小失大,晚节不保,那她的脸往哪搁.
  「确实挺快的,老公」
  「馨儿是不是开始舍不得老公啊,其实老公一点也没嫌弃馨儿,若是去到外面想重温旧梦,老公随时都可以奉陪的。」
  沈容馨急忙用温和的方式撇清:「不用了,老公,馨儿承受不起。」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只要文没有提出问题,沈容馨就保持静默,生怕多说多错,平白增添波折,她只求平平安安脱离关系就好了。
  「馨儿,这是最后一次聊天了,我对你的身体已经很了解了,但你对我完全是一片空白,好像说不过去。这样吧,我给你看看我的真面目,打开你的视频窗口。」
  沈容馨此前一直都很好奇那位不知名的变态色魔到底长一副什么模样,但此刻的兴趣却不大,既然是永别,是否清楚长相一点也不重要,不管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形容猥琐的糟老头,反正都要在她的人生旅途划上句号。不过,一旦他的真面目揭晓开来,自己便多了一项有利武器,随时能和他鱼死网破,让他有所顾忌,不敢轻言悔字。抱着这种心理,沈容馨开启了相关程序。
  映入眼帘的事物让沈容馨吓了一大跳,那是一根粗厚的肉棒,龟头、马眼清晰可见,周围则铺上一层浓密的卷毛。
  「这是什么?」沈容馨惊叫道。
  文很得意,他刚才把裤子解下来,让摄像头对准自己的生殖器,崭露给沈容馨。
  「这是男人的象征,对老公来说就是全身最重要的部位。聊天的时候,老公就是用它来思考的,所以馨儿应该要认识一下它。」
  「好了,馨儿已经见过了,请老公收回去吧。」
  「馨儿没看到它涨得难受吗,要收回去老公答应它还不答应呢。」
  「那怎么办?」
  「我的好馨儿,你就看在老公份上,最后慰劳它一次吧,让它喷出火花作为我们两人圆满的告终. 」文同时默念道,只是这代表另一个开始。
  沈容馨看到屏幕上他的肉棒颜色逐渐变淡,形成半透明的效果,正在不解之中,对方传来一条讯息:调整摄像头照到馨儿的阴部。
  沈容馨按照他的吩咐做完这一步后,显示器上赫然出现了一男一女的生殖器官,暴露程度让她不敢久看,此时又收到一个难堪的命令,她要将两个窗口叠加在一起。
  在经过特殊效果处理后,前面的窗口不会将后面的覆盖,图像重合在一起,看上去文的半透明生殖器就像插入沈容馨的阴道一般。
  「最后一步,大家一起自慰吧,在同时到达高潮的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宣告终结. 」
  屏幕上双方的手和隐私器官杂合在一起,真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到底在安抚谁,沈容馨和文隔着网络都似乎都能体会到在和对方做真正的活塞运动,呻吟声和呼叫声在遥远的两地产生共鸣,最后同时化为高潮的喊叫,精液爱液染湿了两人的屏幕。
  文觉得这是他短暂人生中最爽的一次自慰,甚至可与第一次媲美,以这种方式作为出行前的纪念可谓足够豪华了,他有气无力地打出「再见」二字,关掉了连接。
  沈容馨还有点不敢相信,留在高潮余韵中的她看到屏幕「唰」地一闪,就只有自己那淫荡的溪谷留在窗口上,而让她死去活来的肉棒却已消失。他真的从此无影无踪了吗,以这么一种没头没脑的方式。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49:50

第九章
  刚放寒假这段时间出行的人并不多,经济舱还有大量的空余,文没花多大功夫就订到了靠窗的两个位置。虽然不如头等舱商务舱舒适,但文就是喜欢和老师挤在一起,而况为了节约沈容馨必定不会有异议.
  起飞机场在相邻的一个大城市,从本地坐车出发大约要三个小时,为了防止路上出现意外耽误行程,文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得先去接沈容馨。
  许管家又作为临时司机派上用场,文倒是挺信赖他的驾驶技术,而且关键时候有了他麻烦少了很多。
  「老许,」文对许管家的称呼总是非常随便,「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少爷,我办事,你放心。」许管家似乎不想多谈,没待文系好安全带就踩动了油门.
  不久,文来到沈容馨的公寓楼下,留下许管家在车上等候,自己一个人上去找她。
  「老师,我已经来了,可以出发了吗?」文一边敲门一边问候。
  沈容馨眼圈红红的,昨晚并没睡好,此刻正在椅子上打盹。听见文叫唤的声音,才想起约定时间快到了,匆忙抓过行李箱,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出来。」
  昨天晚上,她收拾了很长时间,主要是衣服,这次寒假旅程后半段时间要在南半球度过,需要同时准备冬装和夏装,她仔细挑选之下就忘了时间. 快到凌晨时,她才准备将胸罩和内裤放进去,同时发现一个问题,她连一条较保守的内裤都找不到了。前天那变态色魔说了永别后,她认为她的困扰已成为过去时,却没意识到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以及遗留的痕迹并不是轻易可以消除的。各式各样的花哨内裤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临睡前一刻她才察觉这不应该是正经传统女性的款式。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纠正这个错误了,她的衣柜里只有这些,深更半夜的任何商场都关门了,而且第二天总不能为了自己要去买新内裤而耽误时间,那种理由说出来会被取笑死。反正现在她穿在身上的就是一条粉红色丁字裤,干脆将错就错吧,她将那袋恶魔赠品塞入了行李箱。
  此后整个晚上,她都没怎么睡,自然精神不佳,不过想到旅途中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用来补睡,她并没有太在意,直接拖着行李箱走出来。
  「老师,你好像要搬家呀,带这么大一个箱子。」
  「我觉得出门在外,很多东西都不方便买到,还有带在身上比较好,有备无患嘛。说起来,这个箱子就是我搬家时用过的,你有印象吗?」
  「也对喔,当时我还帮忙搬过,但是我总感觉这种行李箱和老师不太相称,实在太大了,应该也很重吧。」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是担心车子放不下呢?」
  「当然不是,再多几件也能放下去,不用为此担心。」文和沈容馨来到楼梯口,觉得她那纤瘦的身影实在不能让人放心,便用双手帮忙抬起行李箱,「交给我好了,老师,上次我就试过,没有问题. 」
  「这……麻烦你了,小心些啊。」
  「不要紧. 」文经过一段时间的健身训练后,确实强壮了不少,不会像开学初帮老师搬家那会儿,差点出洋相。
  这一回许管家好像没有上次那般周到,一直窝在驾驶座上,仿佛一个透明人。
  这是因为之前文的叮嘱,文不想他表现的机会被这个老头子浪费了。
  文将行李箱在车尾放好,再打开车门,向沈容馨致意:「这边,请。」
  「谢谢. 」沈容馨低头钻进车厢,翘起的圆臀像磁铁一样吸引了文的目光。
  如果沈容馨保持这个姿势的话,文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露出色狼本性把她的裤子扒下。即使是冬季的厚重衣服也无法阻止文的深入联想,敬爱的老师到底是换回了传统的内裤,还是依旧保持着自己要求的作风呢,最好是后者,那是自己调教功绩的见证.
  汽车很快上了高速公路,得益于许管家的驾驶技术和车本身的优良性能,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 这之后便是文和沈容馨的二人世界了,许管家完成任务后自动消失,只留下恭敬但猥琐的笑容。
  「老师,你的护照。」先前文从沈容馨手中借过来以办理签证等手续,现在物归原主。
  「谢谢,手续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了,不然我早就会告诉老师,不可能等到出发这天。」
  「说的也是。」沈容馨把小本子收回口袋中。这本护照是她在大学期间办理的,用的照片今天看起来显得很稚嫩,文看到之后对她旧时的照片也产生了兴趣,想找个机会看看她家的相册,弄清楚她和自己这般年纪时是什么模样。
  通过安检的时候,沈容馨遇到了一个小麻烦,卡在那边被盘问,神色挺焦急。
  幸好文排在沈容馨身后,可以很快跟上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这种指甲刀不允许带上飞机. 」
  「忘了跟你说,有的航班比较严这东西的确不能随身带的,可惜现在不能托运了。不如算了吧,到那边再买一个,不会很贵的。」
  「可是……它是我家人以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沈容馨舍不得丢弃。
  不能带走,又不能抛弃,只得找人保管了,文马上想到许管家,那家伙应该没走远,让他再跑一趟吧。
  「你先到登机口侯机处等一等,我来帮你处理。」文说完一溜烟跑出去,顺便给许管家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调头赶回机场。
  看到文的背影远去,沈容馨才带上手提包离开. 初逢雨露之后,多出的一份风韵让她的回头率又增大了不少,即使是在国际机场这个不缺乏丽人的地方,她这位单身女子也能迎来频频侧目。众人打量式的眼光令沈容馨有点慌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依赖性越来越严重,身边没有同伴就没有安全感。大学期间,她的独立性还比较强,工作半年后,没有多少长进,反而退步了。
  这种转变,是因为文吗?沈容馨马上压制住这种想法,虽然与文有过意外的一夜情,但是她不愿意承认文在她心目中的份量。沈容馨固执地认为若是换一个伴同行她的想法也不会有多大转变。
  沈容馨坐在侯机椅上,隔三回两下就看看手表,仿若得了强迫症,心底下借口是担心文出事,以麻醉自己。
  大约过了一刻钟,文才赶到这里,手上似乎拿着一袋刚买的热食。
  「老师,现在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吃点东西凑合吧。」文通过安检后发觉肚子已经在叫唤,才想到自己走得匆忙连早饭都没吃,胃要抗议了,便到快餐店买了些汉堡和薯条充饥,顺便给老师带过来。
  「谢谢. 」沈容馨并不喜欢这一类高热量的食品,但肚子饿了也不想挑三拣四,马马虎虎填饱就好。
  「老师,不多吃一点吗?我怕我一个人吃不完。」
  「我已经饱了,你慢慢吃吧。」
  「如果老师你不喜欢这种快餐,可以到那边去。」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中餐馆,又说道,「还可以去免税店参观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想休息一下。」此刻沈容馨根本不想一个人行动,只要和文呆在一起就好了,虽说这不是打发时间的好手段。
  「嗯,那到时间我提醒你。」见沈容馨兴致缺缺,文也提不起劲来,掏出随身携带的mp3,边听音乐边注意闸门动向。
  登上飞机,文理所当然地和沈容馨坐在一起。本次班机的空姐素质还不错,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身边佳人,文的一双贼眼也就规规矩矩的,没有四处乱瞟。
  起飞之后,机舱的环境是相当闷的,极易造成耳鸣,沈容馨感觉很不舒服,很快就躺着入睡了。
  文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留神于沈容馨的一举一动。见到她熟睡的模样,虽然不能判断程度如何,是真是假,但已经无所谓了,文假装小憩,让头部缓缓侧移,离竖直线成一定角度后,突然一倒,靠在老师的肩膀和乳房上。坚韧的肩胛骨和柔软的乳房共同构架了完美的座枕,让人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沈容馨睡得并不熟,文的头部压过来的瞬间,她就察觉到异样,可她不敢挣脱,担心文因此惊醒,又引发一场尴尬。
  两人都在假装沉睡,所不同的是一个有心,一个无奈;一个是在享乐,另一个则是受苦。沈容馨被紧压的胸肩阻碍了全身的血液循环,她怀疑淤痕已经出现并不断加深,因为那边的感觉渐渐分不清是痛还是麻,神经越来越迟钝.
  一开始文打算过把瘾就好,却不料意识逐渐朦胧直至完全消失,这回变成假戏真做,只累坏了沈容馨,她根本没办法调整姿势。
  突如其来的高空不稳定气流解救了她,随着广播中悦耳的告示声响起,飞机变得颠簸,剧烈的晃动让文的头部从沈容馨身上甩开,与此同时他惊醒过来。
  文正做的美梦不幸被打断,如此情形也不好继续赖着不起,只能咒骂这鬼天气来得不是时候了。
  沈容馨庆幸自己能解脱出来,免去了可能的误会。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劫难并未结束,只是转变了形式。
  她自从坐上飞机后就有不舒服的感觉,文的脑袋压过来更是让她难受,想睡又睡不着,胃酸一直在翻滚,让她脸色变得铁青。如果只是静静地坐着,她还能硬撑下来,可是整个身体上下振荡,却让她无法支持。
  她一只手轻扶小腹,另一只手掩住嘴巴,低声对文说道:「老师现在很不舒服,能让我去洗手间吗?」
  「可是老师,刚才广播说洗手间暂时关闭。安全起见,现在这种状况还是留在座位上比较好。」
  「我快忍不住了。」沈容馨只感到酸酸的液汁正排山倒海般涌入喉道。
  「别慌,再等一下。」文赶紧从座椅前的夹层翻出一个应急用的塑料袋,帮忙张开来,「老师你先将就一下。」
  见到救命稻草的沈容馨再也忍耐不住,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倾数倒出,到得后来,已是腹中空空,可仍遏止不了,好像要把五腑六脏吐出才罢休。
  文是头一例看到晕机的,之前晕车晕船倒是见过一些,但也很少,因此也没有这方面的处理经验,见她吐得这么凶,心下有些焦急。
  「要不要吃点药,飞机上应该有提供的。」文随口问了一句,可沈容馨眼下根本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好不容易沈容馨停止了呕吐,但已是元气大伤,脸上的血色都被抽去,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光采。她否决了文的建议:「不用了,能给我点白开水吗?」
  文连忙叫唤一名空姐过来,让她去倒一杯热开水,同时清理掉这一袋哕物。
  由于是自己喜欢的老师,文不介意帮她负责清洁工作,可是对于塑料袋中传来的异味他可没有特殊嗜好,即便沈容馨自己也会排斥,还是尽早远离为妙。
  稀里哗啦吐完以后,沈容馨肚子里涨的感觉消失了,但心理上倍感丢脸,又一次在文面前表现了自己的丑态,呕吐时的声音她自己都觉得很刺耳,幸好文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帮她保存了几分颜面。
  她喝了一口热水暖暖胃,神情依旧无精打采,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面对文的时候,有点难为情,可她还是表示了感谢:「这一回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一个人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原本心下惴惴,听完此话不由一喜,沈容馨并没有埋怨自己拿她的身体当枕头,反而是挺感激的样子,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又有很大提高,若有一天她察觉到一旦离开自己就难以生存,那对自己的任何要求她都很难拒绝了。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大家出门在外,互相关照而已。」文取出毛毯子,帮沈容馨盖上,「注意别着凉了,身体要紧,现在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先放一边。」
  客机上的其他旅客有见到这一幕的,都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羡慕这对姐弟模样的情侣,谁也想不到他们是中学师生。沈容馨对文的体贴仍有点抗拒,可是四肢乏力,也就听之任之了,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抵达A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文的母亲在另外一个相邻城市工作生活,不可能半夜时分赶过去,只能投宿宾馆,这之前文已有所准备,通过许管家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万一走散了就十分糟糕,说不定被当成难民遣送回来,沈容馨拖着疲惫之躯打醒精神,步步紧贴着文,一直来到这家酒店。
  文让沈容馨先在沙发上等候,自己去办理住宿手续.
  望着文在用蹩脚的英语和接待员指手画脚,沈容馨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好奇,想过去看看他们具体是如何交流的。
  过了一会,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文向沈容馨这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一下。
  等沈容馨拖着行李箱走近后,文说出了两人遭遇的麻烦:「老师,他刚才跟我们说只剩下一间双人房,我们要一起住吗?」
  「怎么会这样子?真的一间空房都找不到吗?」沈容馨不大相信。
  「他说这边旅馆很少,一般都要提前订房,这一间还是有客人临时退订,我们才能住上的。如果老师不希望住在这边,那最近的另外一家旅馆离这里也有四十分钟车程,而且还未必有空房。」文把话说绝了,不留余地。
  「那就没有办法了,凑合住一块吧。」沈容馨只能答应下来,凭她生疏的口语根本无法通过与接待员的对话来核对事实,心里盘算着,只是一个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关系.
  「我们上去休息吧,劳顿一整天了。」所有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中,文尽量控制自己,别让情绪外露,一拿到房卡,就迫不及待地离开柜台。
  房间总面积应该不算小了,对两个人来说,可是总体上仍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因为两张床似乎都改装过,比普通的占据了更多空间,他们又带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文出行之前曾看过这套房间的布局图,知道其外表布置虽与其他旅馆无异,但隐藏了众多的机关,非内部人员很难发现. 他想先支开沈容馨来试验一下,当初许管家大力推荐的情侣酒店是否真有那么神奇。
  「老师,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下午晕机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加上时差和气候变化等原因,沈容馨只想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顾不得去享受沐浴。
  「你先吧,我等会再去。」沈容馨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我不客气了。」文觉得先去浴室看看也不错,反正看情形沈容馨的确累坏了,一时半会起不来。
  文先调节好水温,再拾起两支沐浴液,一支是淡绿色,另一支是粉红色。文想起阅读过的那份说明,淡绿色是普通那种,而粉红色的就有很多特殊效果了,它除了是强力的人体清洁剂意外,还能使人身体无力,最重要的是性欲会迅速膨胀,只要涂在人体身上就能起作用,热水并不能帮助融解稀释。
  这么难得跑来这个陌生国度,当然得看看这些土产品的效果了,不过文可不会在自己身上试,毕竟只有单人份的用量可以洗澡。文打算用尽淡绿色的沐浴液,那样沈容馨就别无选择了,自己刚才疏忽了这一点,万一让她先来,用了绿色这一瓶可就糟糕透顶,幸好她没有答应,可以任由自己做阱下套了。
  浴室不大,虽然开了抽风机,可是漫天的水蒸气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当文关掉水闸的时候,里面已是雾气缭绕,呼吸困难. 文身心都挺难受,但他没有忘记之前自己交代的使命,将未用尽的淡绿色溶液清空,然后匆匆擦干全身。
  梳洗台上的镜子铺了一层厚厚的水汽,但奇怪的是在正中央的一块方形区域却依旧清晰,不受影响,文猜测这就是说明书上讲解的所谓纳米技术材料了,方便人们在洗完澡后整理着装,不过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也许对沈容馨会有用。
  文进去之后,沈容馨百无聊赖地睡在床上,周围太安静了,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为增添人气,她打开了电视机.
  沈容馨连转好几个频道,清一色是本地电视节目,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外语,甚至连一个英文台也没有。她没有特别喜欢的,都是停留半分钟就换台,其实这也是她在家里养成的习惯,有事没事将所有频道循环一遍。
  突然间,电视的画面出现一对裸男裸女,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还不停发出浪叫声。沈容馨吓了一跳,赶紧关闭了电视机. 她估计这就是酒店提供的成人频道,专门放映十八禁影视,讨好男性顾客。幸亏文洗澡去了,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方向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把电视的叫床声遮住了没让他听见。
  这之后,由于遭遇适度惊吓,沈容馨精神好了一些,但没敢再打开电视。她现在只想等文出来后就去痛痛快快洗一澡,然后睡觉.
  文的动作算是比较快的,不一会就出来了,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还未完全吹干,显得湿漉漉的。沈容馨微微蹙眉,这身打扮太随意了,但转念一想,两人现在住同一间房,本来就很难太讲究,所以并没有责备,只是平静地问道:「轮到我了吗?」
  「嗯那,只是里面水汽太多,最好等会。」
  「谢谢,不过我怕再躺下去就真的睡着了,还是现在去洗吧。」
  「那就随便你了,应该问题不大。」文不动声色,其实早就想把老师赶进去了。
  需要更换的衣物沈容馨都已准备好,所以没有继续磨蹭,直接穿上拖鞋踏入浴室。为了保障安全,她首先将门锁好,又检查了下,确保无失后才开始除下衣服。她没料到这对文来说不过形同虚设,房间墙上装着一个秘密抽屉,里面就有钥匙。
  文听见「卡哒」的反锁声后,就开始捣鼓房内的各式机关,第一步当然是解开从房间到浴室的视线禁制。
  房间与浴室之间只有一个门两扇墙,门的主意暂时不好打,那就只能在墙上动脑筋了。面向床和窗户这边的墙实际上是强化玻璃,外表涂得与周边墙壁无异,而且不透光,文可以肯定沈容馨并未发现其中的奥妙,只要摁动床下按钮,这扇墙就会恢复本色,由外朝内单向完全透明,可以近距离观赏美人入浴时那毫无保留的春光。
  果不其然,文拇指一按,床头侧边的墙就逐渐展开,泄漏出醉人的风景。沈容馨正在把衣衫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相信很快就能看到那鲜嫩的胴体了。浴室内水雾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只在镜台上吸附了少量残余.
  以前通过视频聊天,文看惯了沈容馨脱衣的动作,但无论是哪一次,都没有这般清晰,这么自然,这等撩拨人。毕竟,那时候她是在知道有一对目光注视着的情况下进行的,难免生硬做作。
  随着身上衣裳一件件剥落,白领丽人的玲珑曲线舒展开来,玉脂般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病态美,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在散发致命的魅力。她已经有一整天没有清洗过身体了,但找不到半点污垢,纯净无暇的躯体直看得文血脉贲张。
  为了这一天的来临,文有几天没发泄过了,储蓄相当惊人。
  当那副零度数眼镜摘下后,沈容馨面向镜子转了转身,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是非常在意的。如此一来,摇摆的翘臀完全映入文的瞳孔,让他的脸蛋不自禁地贴住玻璃墙,舌头大动,不晓得是在舔玻璃还是在咽口水。文的下身已然勃起,好想立马将两瓣屁股掰开,融入那生命的起源地。
  沈容馨现在才发现镜子的奇妙之处,整面镜子仍是模模糊糊的,但中间的区域却将自己的上身原原本本勾勒出来,熟悉的脸蛋已经有了沧桑的痕迹,又增添了一丝妩媚之气,这是她刚留意到的,不会再有人以为自己是少女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似在惋惜逝去的年华,一个阶段的终结.
  除此之外,镜中的图像又给了她一种妖异的感觉,她仔细查看一遍才知晓症结所在,由于镜面照射范围狭小,胸前两块赘肉被重点突出显示,十足一个色情杂志封面女郎。注意到这情况的沈容馨不由用双手抚在胸前,遮住两点,但丰满的乳房是纤纤细手包裹不住的,片刻之后,她察觉这动作好像太暧昧,含笑转开了身子。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的身材丝毫没受到影响,虽然不曾对其他人刻意炫耀过,但她一直为自己拥有如此骄人的体形自豪,即使体重上有波动也是环肥燕瘦,各臻其美。如果去进军演艺圈,想必会有无数影迷歌迷。这种魔鬼身材,大概最挑剔的星探也找不到缺点吧,也许和西方的巨乳女星比起来,她的一对奶子略嫌不够饱满,但在她生活了二十余年的东方国度,在那硕乳资源稀缺的贫瘠之地,她绝对可以说是独步群英,傲视群雌。
  文色迷迷的眼光一刻也未离开过亲爱老师的赤裸娇躯,终于感到维持现有姿势实在吃力,才决定放松一会,让紧绷的脸蛋离开玻璃墙。文直起腰,想站起来,却忽然觉得脸上不太对劲,拉扯了一下才发现脸上皮肤居然和玻璃粘住了。果然偷窥是要付出代价的,文顾不得疼痛,忍住不发声,颈部猛地一用力,让两者脱离接触.
  一瞬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大约是酝酿中的兴奋与突如起来的疼痛相结合,文很努力控制嘴巴不张开,不过刚才的动作还是发出了声响,是玻璃墙的振动引起的,持续时间很短,音量也不大,但足够让沈容馨注意到。
  莫名的「嗡」一声引起沈容馨警觉,她四处翻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异状才放下心来,转而怀疑是自己耳鸣导致的幻觉,口中嘟囔了两句。
  文倒不怕她会突然闯出来,她还光着身子呢,至少也得穿上衣服再说,所以他没慌张到马上关闭玻璃墙的单面透视效果,而是继续侦察「敌情」。
  看着沈容馨恢复平静,文安定下来,遗憾的是玻璃墙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他只能见到老师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文开始佩服起沈容馨磨蹭的功夫,脱光光那么久居然还没踏入浴缸,莫非是自己给自己上演裸体秀,但他总不能过去催促,不得不耐心等待下一步进展。
  只见沈容馨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没有除下拖鞋放水洗澡,而是打开了另一旁的马桶盖,让关注她一举一动的文呼吸变得急促,之前他还没见过女生如厕,现在又是这么香艳的场景,一时激动是很正常的。文只听说过裸睡,那裸体排泄又该怎么称呼,叫裸便吗,他无聊加恶趣味地猜测,一边将摄像机从旅行袋找出来,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当然要拍下来,不是出于威胁或其他目的,纯粹是为了日后欣赏.
  从这个角度拍摄并不理想,但是空间限制如此,文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今晚的开胃菜已经十分丰富,超乎他的预想,不过似乎还有点佐料没有添加上去。
  文脑筋一转,说明书那几页关于抽水马桶的文字浮了上来,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拍摄角度没有多少选择余地,那就在其他地方想办法吧,至少不能让画面几乎处于静止状态,这样太单调了。这家酒店还有不少新奇玩意,可以趁机一并尝试。文在床下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套控制装置,准备调戏一下老师。
  马桶座上初看细看都是一尘不染,这家酒店的清洁工作还是很尽责的,但沈容馨仍是放心不下,撕出一卷草纸,仔细擦拭一遍,才敢坐上去,这给了文充分的准备时间.
  当文一切就绪的时候,沈容馨刚好蹲下去,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操练过千百遍一样。有个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文预感今晚会挺顺利的。这套全自动可遥控马桶造价不斐,前不久刚投入市场,眼下还没几个人听说过. 除了具备正常的抽水马桶功能外,还有其他用处,介绍上说得挺有趣,文自己也未试过,就让沈容馨尝尝鲜吧。
  控制面板上左边数起第一个按钮,是帮人洗屁股的,一按下去就会喷出暖水,能够比草纸擦得更干净,而且不伤屁股。
  第二个按钮,按下去后就会弹两个小垫片,能自动调节力度,让两片悬挂在空中的屁股也能得到很好的支撑,不会遮挡肛门和尿道,同时还具有按摩效果,据说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提高那一部位的性交能力。
  第三个按钮,则是给人浣肠用的,名义上是长期便秘患者的福音,但是大家心照不宣晓得是怎么回事。它会伸出一条柔软的管子,插进患者的肛门,注入一定量的浣肠液,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它管了。不过,这得要对方主动配合才行,自己远程控制,但老师要唱对台戏的话那也勉强不来,这个功能暂时无法派上用场了,文惋惜道。
  沈容馨坐稳后,文按动了第二个按钮,只见她陡地一惊,忙站起来回头查看。
  与此同时文让座垫回收,但仍被沈容馨看到了。她倒没觉得这是某人在捉弄她,只以为这里的马桶设计本身如此,自嘲到底世面见得不多,便又坐了回去。
  这一次文按下第一个键,尚未解手的沈容馨感觉臀部湿湿的,由暖转凉,像一阵风吹过,不由朝下望去。只见水流翻腾,冒出大量泡泡。这也是新型马桶的设计吗?沈容馨开始困惑了,但又不敢向文质疑,肚子里的尿意可不等人,她只好抬高屁股将就解决了。
  「喀喳」一声,文把宝贵的镜头排成照片,毕竟分工不同,摄像机的分辨率不够高,需要辅助工具提升细节的清晰度。没想到这个有趣的洗屁股功能居然可以迫使沈容馨用扎马步的方式来小便,又开了一番眼界。
  既然达成目的,这个洗屁股的功能可以先关闭了,文让马桶停止喷水,面朝前方的沈容馨自然不曾留意到这变化,仍然保持这个锻炼腿力的姿势,额头上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马桶里的水声开始变响了,是流下来的尿液与马桶里面的水碰撞的声音,随着喷洒的暖水逐渐变小消失,另外她的屁股本身就比平时抬高了不少,导致落差越来越大,哗哗声透过玻璃墙,传入文的耳中。
  沈容馨肯定发现这一点了,她转过上半身摇动了冲水装置,企图用冲水的声音掩盖过去,然后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敢抬起头来,她也觉得难听吧,潜意识里认为一个女人如厕时发出这种声音是很羞耻的行为,尤其是厕所外面还有一位熟悉的男士,如果马桶里有一条可容纳人的缝隙,也许她就钻进去了。可惜,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毫无意义,只能自欺,不能欺人,该听到的文都已听到,他笑了笑,这也许算是可爱的一种表现吧。
  他忽然大声喊道:「老师!你可以快一点吗,我想上厕所。」
  听完此话,沈容馨脸红得更厉害了,被捂住的耳朵也不例外,文果然听到那羞于出门的声音,估计正是它提醒了文的生理需要。霎时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迟迟没反应,眼光显得有些迷离.
  「对不起,你可以先等一等吗?」终究躲不过去,沈容馨应答了。
  「哦,没什么,刚才突然有反应而已,现在发现好像也不怎么急,老师你安心洗完澡再说吧。」文怕沈容馨重新穿好衣服出来让他进去装模作样,一进一出未免太麻烦了,文不想打扫多一次战场。
  「这样好吗?」
  「没问题啦,真的不行我可以到外面解决. 」
  沈容馨此刻还不想那么快出来面对他,至少要等一段时间,这件事可能被淡忘之后,何况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洗澡之前无论穿上新衣还是穿回旧衣都让她不自在,所以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不再多言。
  随着最后一滴尿液排出体外,沈容馨体会到舒畅的感觉,膀胱被压抑很久了,都变得麻木了,此刻终于迎来解脱,可付出的代价是全身大汗淋漓,她发誓再也不要使用这种可恶的马桶了,老是故意跟自己作对。沈容馨恨恨地拉动清洗开关,使性子一般将马桶盖「啪」一声合上。
  相比之下,浴缸就讨喜得多了,表面上虽然有文遗留的一些水迹,但由于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颗粒,光着脚底板站上去也不容易滑倒,而且这种颗粒形状材料都比较人性化,不会刺痛皮肤. 沈容馨起了泡浴的念头,她的公寓没有这种设备,所以平时都是淋浴。现在有了机会应该尝试一下,反正花费已经算在住宿费用里面。
  沈容馨首先将浴缸清理了一遍,再将浴缸塞子扭紧,打开水龙头,热水漫过脚背,并继续往上攀升。她缓缓坐下,弓着双腿,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下来。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暗中有人窥视着她,空间直线距离不足一米。
  浴缸是紧贴着玻璃墙放置的,如果没有这层阻隔,文伸手就能揽住老师,他不自觉地用全身贴紧玻璃,双手大张,形如雕塑。可惜,浴缸本身并不透明,因此她的下部文看得并不真切。
  热气和水汽开始冒腾了,转眼间又是一片烟雾弥漫,浴池中的佳人仿佛变成了一条美人鱼,带着绝美的容颜栖息在岸边。朦朦胧胧中,可以看到她细嫩的肌肤在热水浸泡之下变得鲜红,周围似乎都染上一层粉色,直教人分辨不出是梦境,亦或仙境。
  文无意中又瞥到那面镜子,那小块区域无视雾气阻挠,忠实地反映着室内发生的一切,却照不到躲在暗处的恶魔,文无法从镜子看见自己,尽头处就像望不穿的深渊,沈容馨已经陷进去好几步了,她还能逃出来吗?
  沈容馨想起外面文还等着用厕所,不宜太拖拉,便进入主题,在头上涂了洗发水,然后捡起那瓶红色沐浴液,往身上涂抹。她并没有离开水池,这点让文心下惴惴,谁知道里面蕴含的春药在一大缸水里面稀释后效果还剩多少。
  文观察了一阵,没发现异样,沈容馨顺顺利利地清洗完她的秀发。这之后水面已被泡沫覆盖,文根本看不到沈容馨在水下的动作,只有头部浮出来,闭目养神之中。
  其实沈容馨已经睡着了,刚才涂抹完沐浴液后,困意就越来越浓,她想站起来,又感到使不上半点力气,意识也变得混沌,迷迷糊糊中丧失了知觉.
  文在外面能确定的情况不多,最明显的判断标准——眼睛又是一直合上的,他想叫唤一声,又怕她只处在半睡半醒状态,稍一惊吓就完全清醒了,打断吸收春药成分的过程。
  不能轻举妄动,文告诫自己,还是等一段时间吧。干脆看一会电视吧,比对着玻璃墙数山羊好多了,免得万一自己也跟着睡着,误了大事。
  文按下遥控器的开关,屏幕上就出现一男一女在做活塞运动,类似画面文早已司空见惯,倒不觉得惊讶,但他记得很清楚默认频道是正规电视台的,不应该放这种节目,如果排除工作人员的疏忽,那么只剩一种解释,就是沈容馨刚才看到这里才关机的。
  文没有转台,只是调低了音量,虽然内容无趣,但拿来热身勉强也够用。
  片子快到尾声了,女主角身体已经和男主角分开,正舔着嘴巴上的残留精液,最后画面定格在她的浪笑之中。文露出几分厌恶,关闭了电视机,现在该去看看浴室内的裸体美人怎么样了,如果这春药真有它说的那么神奇,就该起到作用了吧。
  「老师,还有多久?如果是十分钟以上我就到外面解决了。」文试探道。
  没有应答,沈容馨的头耸拉下去,看到这一幕的文清楚菜已经煮熟,可以上正餐了,沈容馨不可能玩诡计设陷阱引他上当。
  文找到备用钥匙打开浴室门,睡在浴缸的美人没有任何反应,水池已经变了颜色,看来药物的作用被自己低估了。他小心地将浴缸里面的水放干,避免被沾上。
  水平面渐渐降低,沈容馨的嫩滑胴体也揭开了庐山真面目,散发出的光泽让富丽堂皇的装饰也黯然失色,文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在沈容馨脸上,颈上,胸上,背上……留下无数道吻痕。他按捺不住要将老师就地正法,根本不想搬回房中,只要有女人,处处皆可为床。
  单人用的浴缸并不大,为了节省空间,文把沈容馨双腿挽起,放在自己肩膀上,中间的洞门已然敞开,在药物刺激下,不断流出蜜液,样子似乎挺难受。
  「亲爱的老师,你已经等不及了吧,学生和你同感身受。」文服下身子,轻轻地咬了咬沈容馨的耳朵。
  阴道口已十分润滑,文没有继续爱抚,挺起胯下的巨物,一口气捅入。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了,少了陌生感与疼痛感,更能融会到交欢时那妙不可言的乐趣当中。沉睡中的沈容馨也能感受到那种充实,相依相偎的两人这一刻驱散了心灵深处的寂寞。
  文没有急于抽插,让那两瓣阴唇紧紧地亲吻着自己的阴囊,这幅娇美的身躯怎么看都看不够,文发现了一点红色沐浴液的残余,大概她还没清洗完毕就睡过去了。
  「老师,就让我来帮你处理这部分未完成的工作吧,你说好吗?」
  「你不说话,就表示你很乐意,对吧。」文自问自答,开始往浴缸注水。
  缸里又一次填满水,让文切实感受到自己正与老师沐浴在爱河当中,他将沈容馨身上每一寸皮肤认真仔细地搓洗了一遍,不少工作都是凭借舌头来完成的。
  许久之后,文发觉自己开始提不起劲,想必那药物还未除净,在他身上发作起来。
  文没有理会,索性趴在沈容馨胸前,即便是一动不动,那份安宁也让他陶醉。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51:10

第十章
  经过一天的劳顿,沈容馨处于极为虚弱的状态,任由文摆布都醒不过来。但是脑袋睡着了,不表示身体机能完全丧失,那种药物可以有效降低人体其他器官的活性,同时又能显着提高生殖器官的活跃度。沈容馨感到下体的麻痒越来越厉害,无意识地扭动起屁股,好舒缓一下难以排解的欲望。
  文正趴在沈容馨胸前,双手抱住她的腰,身体的疲劳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涌上脑门,困乏之下双眼已经合上,如果没有变故只怕真的就是春宵虚度了。沈容馨的适时反应惊醒了他,他的肉棒仍在阴道内,沈容馨的摇摆触动了他的敏感部位,霎时性欲彻底压倒了睡欲。
  文的警惕性并没有松弛,首先想到的是老师不会醒过来了吧,迅速确认了一下。还好,沈容馨脸上并未冒出忿怒之色,倒显得有点欲求不满,唇角微动,双眉紧蹙,看来她进行的不过是睡梦中的动作,不必担忧.
  随着屁股的摆动,阴道与阴茎的摩擦变得激烈起来,洞穴内特有的褶皱不停地在肉棒外滑上滑下,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自己好像成了被动的一方,不过他喜欢.
  文抓住了她的屁股,想要暂停一下,为了方便老师用力,他决定调整姿势,变成男下女上位。沈容馨正在攀登之中,突然这样不上不下的让她很难受,咬紧了牙关,想要挣脱束缚. 臀部传来的张力越来越大,文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按停。
  睡梦中的沈容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能用呜咛声表达抗议.
  「别急嘛。」文一边安慰,一边将两人身体沿四十五度方向翻转,头部靠在浴缸壁上,腾出来呼吸,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则大半浸没于水中。沈容馨这里,她身上所有的支撑点都由文提供,也即把重量全压在文上面,但文并没感到不适,因为她的体重算是轻的,而且又被浮力分担了一部分。现在借助重力,两人不必额外施压,都能刚好紧贴住彼此。
  文松开双手,戏言道:「看,现在舒服多了吧。可以开始断点续传了。」
  沈容馨好似听懂了他的话,跟着摇摆起屁股,她早已等不及了,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直打得地板上都湿透了,到处是无规则的水渍.
  这个姿势的确方便了女性使力,文明显感到吸纳幅度更胜前次,肉棒好像要被带离身体一般,老师实在太厉害了,水的阻力丝毫没影响速度。由于并非清醒状态,听不到畅快的呻吟声,但是有另一种配音,就是水下活塞运动发出的咕噜声,不甚悦耳,却与振动的节奏配合得很好,听起来颇有动感。
  文并没刻意控制不射,一切顺其自然,相信挺不了多久,因为激荡的精流已让他全身有抽搐迹象。睡梦中的沈容馨竟然如此狂野,仿佛要将他吸干,这和白天文静优雅的教师形象形成鲜明对比,药物的作用真的很可怕。
  疯狂的快感迅速吞没了两人,双方的高潮差不多同时到达,文禁不住放声大叫,交合处喷出大量的精液蜜汁。
  好久没尝过这种舒爽的感觉了,文觉得自己储备的精液似乎没有尽头,一波推一波地不断喷射,也不知还会持续多久。沈容馨被压抑已久的性欲这一刻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阴道处连绵不断地涌出爱液,数量和文比只会多不会少,整幅躯体犹如一条紧绷的线突然松开,拥有无限的能量。水面渐渐被染成浑浊,不再清晰。
  颠峰终究会踏过去,无法停留,经过一轮轮的发送之后,储量逐渐消耗殆尽,两人僵直的身体慢慢恢复弹性,但仍然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文很享受这种做爱之后的温馨。
  文的肉棒并未完全疲软,还趴在沈容馨的阴道里,偶尔会继续放出精子进攻,每次都会让沈容馨打一个激灵. 高潮过后并非结束,两人都意犹未尽,期待着第二次、第三次……要到连根指头都动不了,只剩一口气为止。
  中场休息十分钟吧,文虽然有欲望也有能力,但连续作战仍恐吃不消。他依依不舍地把肉棒抽出来,因为留在温柔乡中很难恢复。他很有信心,只消整顿几分钟,就可以重振雄风,再度让沈容馨欲仙欲死。
  沈容馨仍趴在文身上,像一床被子把他正面包裹住。文怕不活动一下的话很快会睡着,便将她的姿势抚正,准备做些简单清理。
  这缸水绝对不能要了,文扭转塞子让其流尽,大战之后的沈容馨显得弱不经风,一吹就倒,居然顺着水流被吸过去好几寸,差点碰到头,幸好文即使拦截,没有让痛楚破坏她慵懒妩媚的模样。
  由于是水下性爱,身体上没有留下太多印记,除了阴部处的一片狼藉。文没有再大动干戈,只打算清洗一下关键部位就行了。
  文将她托起,放置在浴缸旁的平板处,用一团浴巾垫住,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喷头是可以取出来的,长度也足够,有很大的可操作性。文对准花心,转动开关,开始浇水。
  静幽幽的山谷十分饥渴,但需要的并非自来水,而是男性特有的雨露。水花打在身上,非但不能扑灭沈容馨的欲火,反而像添柴加薪一般令其烧得更旺,她的双手很努力地往私密方向移动,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软绵绵的毛丛期待着下一次拯救。
  前面差不多了,该轮到后面了吧,文边想边将沈容馨的身子翻过来,藏在股沟中的菊花门时隐时现,又勾引起他的性冲动。
  神秘的旱道文之前不曾走过,只听说和正道相比更具波折,别有情调,也许今晚可以试试,开发多一个处女地。
  那样的话,简单的清洗似乎不够,文想到那个全自动马桶,它不是具备浣肠功能吗,正好用来检验实效。
  他找到隐藏的控制板,开启了浣肠装置,只见侧边突然伸出一条管,奇形怪状的,粗看像针筒,细看则有不小差别,可以随意弯曲,有很好的伸缩性,洞口勉强可以塞进一粒花生米,应该属于小型的。
  文拉扯了一下,发现长度依旧有限,必须将沈容馨搬移过来。他将沈容馨抱到马桶座上,身子成一小山丘状。两瓣翘臀就是顶峰,鲜嫩圆润的,他忍不住拍了两下,再揉捏开来,作更深一步的探索。
  幽径的入口很快被发现,它和人体的直肠相连通,是固体排泄物的唯一出路。
  文有点好奇,用管子端部将其慢慢挑开,沈容馨有了反应,不时打个冷颤,那里此前未遭遇任何异物入侵,冰冷的合成塑料令她产生不良联想。
  文停顿了一会,还没开始她的反应就如此强烈,一旦进行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实在无法预料,或许现在并不适合做这种事。可是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就此放弃着实不甘心,不管怎样试试再说吧,文狠了狠心要将针管插进去。
  才刚探入一半,沈容馨似乎就受不了了,肛门被撑开的疼痛让睡梦中的她也发出一声尖叫,整幅身体急剧地蜷缩、颤抖。
  文吓了一跳,赶紧拔出管子,然后悄悄抬起头,观察沈容馨的动静. 万幸的是,沈容馨仍未醒过来,骚动过后又是一阵无声无息。
  自己好像太大意了,文擦了一把冷汗,这种事自己之前别说亲手操刀,连录像都没看过几部,就贸然行动,差点闯下大祸。看来原计划只能到此为止了,万一弄伤造成感染那是很大的麻烦,文准备把管子收回去,后门之路自然也是行不通,还是沿袭传统吧。
  他没留意到阀门已经开出一条缝隙,不小心漏了几滴浣肠液下来,阵阵清淡的甘油味道扑面而来。浣肠除了通便之外,还要顾及洗涤功效和止痛功效,所用的液体有很强的杀菌能力,不会伤害肠胃,当然气味也不会差。
  文转过一个念头,既然这东西连人体内部都能清理,那人体外部应该是小儿科了,何不小试一把牛刀,把浣肠液当清洁剂好好洗一下她的屁股,多少弥补一下不能给她清洁肠胃的缺憾。
  沈容馨好像恢复常态了,渴求性爱的「常态」,疼痛对昏睡中人的影响比较小,未浇灭的欲火很快统治了她的身体.
  文很喜欢老师不能自持的模样,但是下一道工序仍不能省。他推动注射器,将浣肠液挤出来,洒在沈容馨臀部,然后以指为刷,开始擦拭。
  他的手相对女人来说比较粗糙,但和没有血气的机器比较起来有天壤之别,至少没有让沈容馨露出明显排斥的表情。她似乎在享受,文的动作稍稍缓解了她的骚痒,只不过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沈容馨的屁股变得不安分起来,前后左右四处摇晃,给文的工作进度带来了一些不便。为了更好地掌控全局,文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将她紧紧缠住,不让她继续挣扎。其中原本负责擦拭手指头更是深深嵌入沈容馨的臀肉里面,幸亏刚刚修剪过指甲没多久,不然细嫩的肌肤应当被划破了。
  全身上下已经没有空余的肢体了,文把掌心当抹布象征性地摸了几下才收工。
  他的耐心也遭遇了很大考验,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许管家精心栽培的苗子,他的恢复速度相当惊人,阴茎早已再次勃起,雄风丝毫不减,即便提前几分锺也可以上阵,耽搁了一阵令他的脸色多了几分阴沉。
  又一场暴风雨要降临大地了,在此之前的天空是寂静的、压抑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一刻的铺垫,等待着潮水倾泻下来。
  文没有把沈容馨抱回床上或浴缸,而是合上了盖子,以马桶作为椅凳,来一场欢快的性爱。沈容馨直接坐在马桶盖上,活脱脱一幅如厕的模样,只可惜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文则坐在沈容馨的大腿上,这一次,他要夺回主动权,用他青春的冲劲使老师臣服。
  文原本就比沈容馨要高一点,又是坐在她的大腿上,明显高了一个头出来。
  这可不太好,想亲脸颊都费劲,文调整了一下,他把沈容馨双腿再拉开一些,让自己身体陷入之间的空挡。进展挺顺利,两人的海拔变成相当,文封住沈容馨的嘴,用舌头努力撬开她的双唇,同时双手和第五肢也没有闲着,开始全面进攻。
  手的对象是她的胸部,两颗成熟的大葡萄挂在上面教人垂涎欲滴,无声地诱惑着文去采摘。因为性奋,膨胀得比平时大不少,更是增强了质感与弹性,文抓住以后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地揉搓,永不疲倦。
  文的命根攻击目标依然是她前面的洞穴,后面那个他还下不了手,反正这才是它的主业,这是他们第三次结合在一起了。
  沈容馨肉体习惯了他一插到底的做法,条件反射性地收缩了盆腔,准备接受阵痛后那种无法描绘的甜蜜。
  文故意吊她的胃口,反常道而行,每每浅尝辄止,未继续深入,稍为停留后,又撤退了几步,再前进. 如此反复多次,直让沈容馨像拉车的毛驴般,前面挂着一团嫩草的杆梁与身子连成一体,不管尽多大力气往前奔跑,却总是够不着。
  他能感到沈容馨屁股在不断地往前移动,根据敌进我退的原则,文应该相应后撤以空间换取时间,但他没有这样做。两人位置已快到盖子边上了,一旦滑下来那就不大好玩,何况,对她的主动迎合,总得有些奖励来表示表示。
  每一次插入都会更深一层,到得后来文已无所顾忌,像被斗牛士激怒的蛮牛一样,挺着利角使劲往前冲. 口和手都停了下来,他已经管不上了,只知道要让肉棒尽可能钻入花心最深处。
  不太稳固的马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抗议上方两人忘我的激烈运动。虽然有碍视听,文却不理会,因为关键的高潮就要来了。这一次,掌握主动的文放慢了一步,让沈容馨先喷洒出大量蜜液,自己才松开精关,完全融合在一起。
  整个晚上,两人像是需索无度的痴男怨女,经历了无数次狂欢,最后在装满水的浴缸相拥而眠。一整夜的疲惫劳作,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文已经没有力气将沈容馨抱回床上去了,明天早点起来收拾吧。
  第二天一大早,文就被冷醒了,这缸热水经过缓慢降温已变得很凉快,继续泡下去感冒发烧只怕一个都不会少。沈容馨也说不准何时会醒过来,总而言之行动迅速一点不会错. 文洗了一下脸,打起精神,把她抱出来。
  文用干毛巾随意擦了一下两人身子,别显得湿漉漉就好,然后直接把她抬到床上。为免精虫上脑耽误大事,文把两人需要更换的衣物从浴室里面拿了出来,自己先穿上内裤,接着再帮沈容馨遮住羞处。
  沈容馨的这条内裤是文买给她的,属于相对保守的一款,式样与普通类型差异不大,只是加轻加薄过,颜色是带点黄的半透明,远远看上去挺像根本没穿,黑乎乎的毛丛与周边的淡黄色构成了对比强烈的图案。
  联想起刚才检查发现的粉红色丁字裤,文倍感欣喜,这种突出女性美的内裤已经给沈容馨烙上了深刻的痕迹,不是能轻易摆脱的,哪怕没有外力限制。
  就由自己来给她穿上吧,文回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女人穿衣服的经验,脱倒是脱过几次,看来又可以充实人生阅历了。
  滑过沈容馨的秀足,文缓缓地将内裤套上她的三角地,接着帮她戴上胸罩,盖好被子,至于自己,便穿着睡衣躺在另一张床上。
  文没有装睡,浏览起了一份从家中带来的汽车杂志. 虽然是冬天,但这个地方天亮的时刻特别早,文拉开了一点窗帘就感受到足够的光线,不必使用床台灯。
  沈容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开始是在海里游泳,突然碰到一只海豚,陪她嬉笑玩闹,常常冲击她的敏感部位让她觉得分外刺激。玩累的时候发现离岸边已经很远了,当她害怕焦急之际,海豚将她背起运回岸边,让她有了依靠,渐渐恢复平静. 回到岸上后,她想捡起一个贝壳,发觉手感不对,想要确认的时候,眼睛忽然睁开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大梦初醒的沈容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她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回想起自己和学生文一起出国旅行来拜会他家长了,现在寄宿于酒店。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她虽然不晓得昨晚发生的很多事情,但直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些荒唐败德的事迹,这让她早起的心情变糟糕。
  她朝旁边望去,文已经起床了,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便开口问候道:「宫文,早上好,现在不会很晚了吧?」
  文侧转身子,回礼道:「老师醒啦,太好了,现在时间七点左右,还不晚,老师如果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
  「嗯,我不困。」她觉得全身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转动一下都费劲,尤其是下体,酸痛难忍,实在不想下床,但她更不想给文留下懒惰的印象,还是勉强自己起来了。只是奇怪文为什么要说太好了,自己起床又不是值得庆祝的大事。
  沈容馨掀开被子一角,白亮的玉腿立刻暴露出来,特别晃眼,吓得她连忙又缩了进去,昨晚临睡前的场景一幕幕快速回放,让她想到了一些问题.
  自己近一段时间常常裸睡,会不会保持了这个习惯,沈容馨惊出一身冷汗,迅速用双手在被子底下检查了一遍,幸好内裤和胸罩还在,那样的话虽说衣不遮体,不适宜被文见到,但总比一丝不挂钻出来强。
  到底自己哪一条神经出问题了,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睡觉,昨天不曾喝醉呀,沈容馨努力回想:文出来后,自己进去浴室,然后洗澡,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毫无印象了,自己好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那现在为何又会回到床上。
  「宫文,昨天我是几点钟的,你知道吗?」沈容馨认为首先得弄清楚这件事。
  「老师,我也不大清楚。」文顿了一顿,看来她连来龙去脉都不晓得,便告诉她真相,「你应该是洗澡洗到一半睡着了,是我搬到床上去的。」
  「什么!那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沈容馨露出戒备神色。
  「当时我想上厕所,大声问了几句,可是一直没有回应,加上浴室里面很久没有动静了,我怕你出了意外,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可是你怎么能打开门?」沈容馨对这一点记得挺清楚,她是特地锁好的。
  「我跟本楼层服务员拿的钥匙。」文解释道。
  「当时我怎么样了,只穿着内衣吗?」
  文吞吞吐吐:「这个……呃……」
  「到底怎么样,你说啊!」
  「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当时你什么也没穿,水快漫到鼻子上了,我连叫了好几声老师都没有反应,担心你已经昏睡过去,继续泡在水里很危险,就把你移到床上来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行动还请原谅。」
  刹那间,沈容馨感到天旋地转,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与文的话对照并无矛盾之处,应该是真的了,自己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要降临到自己身上,霉运仍然伴随着自己,并未因为恶魔消失而离去。她尤为郁闷的是偏偏在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昏倒,不迟不早,最为尴尬,让全身没有任何遮体衣物暴露人前。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内裤和胸罩还在身上,自己的双手不会欺骗自己,这就跟逻辑有偏差了。
  「就是说,我原来是光溜溜的,内衣也是你穿上去的?」沈容馨涨红了脸问。
  「对,老师实在太迷人了,我怕自己一时冲动亵渎了老师,就先在浴室里凑合套上去了,加一层防护提高抵抗力,可能方位有些不合适,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会不会。」话音未落,沈容馨就想打自己耳光,回答此类问题作甚,咬了咬舌头,「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关系吧?」
  「绝对没有,学生还没那么大的色胆。」文故作镇定,不慌不忙辩解道,闪亮的眼神给人一种单纯可信的感觉,若能看到自己的表演,也许会感叹不去做演员是一种浪费,「现在我还忍得很辛苦。」
  文说完瞟了一眼自己的胯部,已经撑起了小帐篷,他的体力很好,昨夜奋战的影响睡完觉就基本消退了。沈容馨对此并不熟悉,只以为这就是两人止乎礼的有力证据,羞怯地移开了视线,信了七八成。
  不幸中的大幸,沈容馨明显松了一口气,上次吃紧急避孕药让她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今天是安全期,文又信誓旦旦,应该不用重新体验这种痛苦了,再说她根本没带,因为语言不通购买也不方便。
  「老师你不会怪我吗?」
  怪什么?怪他没有假戏真做?荒诞的念头一闪而过,沈容馨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是窥视到自己的裸体,请求自己原谅。她对文的观感又有一些提高,毕竟文没有推卸责任,还主动揽下一些不属于他的过失。
  「老师怎么会怪你呢?是老师给你添麻烦才对。」事急从权,这道理沈容馨是明白的,非常时刻顾忌男女之别并非君子所为,文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沈容馨总结了一下自己泡澡时晕倒的原因,一直一来睡眠质量不高,前晚根本没睡;飞行途中遭遇严重颠簸,呕吐不休;到达目的地后,不太适应环境的变化,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让自己疲劳过度,一下子受不了热水刺激,就昏过去了。这几个因素,都和文无关,只能归结为自己身体素质不过硬。
  沈容馨并没有对自己全身酸痛的现象起疑,最近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也琢磨不透,往年冬季易患的感冒一直未得,却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今天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异。昨晚的春梦似乎让身体消耗很大,下身犹如被野兽掏空了,她不敢想像自己在梦中进行了何等剧烈的动作,造成这种自慰过度的后果。
  看了看被子,好像还不至于太乱,沈容馨定了定神,向文问道:「昨晚睡得好吗?我没有吵到你吧。」
  「有一点点啦。」文借题发挥,又来颠倒黑白是非了,全没考虑过自己才应是被告人,「不过影响不大。」
  「这样子啊,不好意思。」沈容馨不敢追问到底是什么影响。
  文不愿意就此放过老师,哪壶不开他偏要提哪壶:「老师说了些梦话被我听见而已。」
  「说了什么梦话?」沈容馨紧张起来,该不会在做春梦的时候发出的一些淫词浪语被听见了吧,那样可就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嗯……让我想想。」文隐而不发,事实上还没设计好台词.
  文的闪烁其辞加剧了沈容馨的担忧,多半不是好事,她盼望文别回想起来,便打断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无关紧要。」
  「想起来了,就是……」为增加真实效果,文故意笑了几声,让沈容馨心里发毛,恐惧不已。
  「就是别打瞌睡,注意听讲. 」文说完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像是挥舞着细长的教鞭指点江山,给不专心的学生训话。
  结果竟是这种戏剧化的场面,害自己白担心一场,沈容馨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教了半年书,身份改变了,做的梦也改变了。」
  「这很正常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只能说明你是一位敬职爱业的好老师,连做梦都在工作。」文的恭维让沈容馨很开心,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旋即又变成若有所思的模样,根据啥「日有……夜有……」能解释自己的春梦吗,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白天终日渴望关爱又得不到满足。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沈容馨像在发呆,文便自己续下话题.
  「什么差不多,你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沈容馨如临大敌。
  文不管她,自顾自说下去:「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也就是半睡半醒的临界状态,听到你那句『别打瞌睡』后,还以为自己正在上课,匆匆忙忙爬起身来,然后在被子上找了半天书才想起现在已经放了寒假,早就离开学校了。老师你说说看吧,我们不是差不多吗,可能我更傻一点,付诸行动了。」
  文的话惹得沈容馨抿嘴偷笑,一方面是由于话中的内容,另一方面是自己刚才表错情反应过度。
  「大概是吧。」沈容馨很久没尝过这般开怀的滋味,暂时忘掉了身边的烦心事。
  不知不觉已经耗费了很多光阴。「天已经那么亮了。」沈容馨感叹一下,在被子底下勉力伸展腰肢,准备起床。
  其他衣服倒是放在一旁,但不站起来是伸长手也够不着的,沈容馨用目测方式衡量过了距离. 另一张床上的文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他想看看老师仅着内衣从被子里钻出来。
  命苦的沈容馨只好卷起被子将自己重重包裹,打算就这么走过去把衣服衣服拿回来,她不愿意向文求助。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漏半点春光,但也因此让她动作别扭,还差点摔倒。
  文看不下去了,故作疑问道:「老师,你怎么啦?」
  「哦,我去拿衣服。」
  「老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回避一下吧。」
  沈容馨哑然失笑,自己好像神经质了一点,有些问题明明很简单,偏偏把它想复杂,刚才只要主动开口说明情况就能迎刃而解,不必搞得这么狼狈.
  「谢谢. 」
  文躲进浴室,双人房内没有多少私人空间,他不怎么理解沈容馨的做法,明知裸体都已被看光,内裤也是自己帮忙穿上去的,为何还是不能大方一点呢,是因为女性固有的矜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确定文离去后,沈容馨才敢除下粽子装. 负担减轻了,肉体的酸痛还在,这也是沈容馨不希望文在场的理由,穿衣服时的走形动作可不适宜作为展示。
  她检视了一下全身,胸罩没有太大问题,那个恶魔没打过这方面注意,是比较保守的。只是系得不太紧,让胸前两颗肉球似乎随时都能翻滚出来,这也难怪,文毕竟是男生,对女性贴身衣物不熟悉是很正常的。
  重新整理间,她忽然发现乳头边有点红肿,似乎被掐捏过. 这可是她平日自慰时也很少碰触的部位,莫非是文,沈容馨起了疑心。回想起来,文刚才的表现似乎镇定过头了,暗地里或许对自己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可是自己要去质问他吗,且不说证据根本不能出示,就算他承认做了一些越矩的事,对两人未来的相处也不见得有好处,不如就此装聋作哑。况且文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真诚无邪,如果误解一名学生会给他带来很大伤害,沈容馨宽慰自己别太多心,这淤痕有可能是文毛手毛脚给自己戴上去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往下看去,内裤的款式则让她面露惭色,淡黄色的布条下湿润的阴部根本藏不住,它的设计主题就是要勾引男人,而且还是文给她穿上去的,她又不能解释说穿这条内裤并非她的本意,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她记得文以前也无意中看过她穿的大胆内裤,一次也许还能用巧合来搪塞,可一而再的发生连傻瓜也骗不了吧。沈容馨想起浴室里面还有自己的换洗衣物,其中包括那条粉红色丁字裤,也许早就被文发现了。
  沈容馨不敢想像文会有何看法,虽说两人挺熟悉,甚至有肉体的亲密接触,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私人的领域不容任何人侵入,其中就包括自己的那几款特色内裤。如果文是采用恶意行为,自己还能理直气壮,偏偏这哑巴亏只能教自己一个人苦咽。文会认为自己天性淫荡,或者是有意勾引,任何一个答案都令她无地自容,希望不会带来长远的问题.
  事情已经发生,追悔并无意义,沈容馨却止不住懊恼,昨天晚上,文洗澡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到楼下的酒店商场买几件内裤换上,哪怕价格高了点,可是找了借口偷懒,如身体劳累,结果往往是几倍的勤快也无法挽回的。
  文怎么想自己不能左右,沈容馨强行清空思绪,提醒自己别磨蹭太久,穿件衣服也要十几分钟可不像话,可别让文以为自己又出意外而闯出来。
  沈容馨套上秋衣,然后穿上裤子,先提高身体衣物覆盖率再说. 酸软的双脚站起来都觉得不大稳固,更别提单脚支撑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跌倒,便坐在床尾,按顺序一件件穿上。
  好不容易全部完成,沈容馨喊了一声宫文。
  「好了是吗,那我出来了。」文呆在浴室里无所事事,翻来覆去地洗脸刷牙,早就想出去了。可惜那扇玻璃墙是单向透明的,不能由里朝外观望,不然也能找点乐子。
  「出来吧,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反正我在里面洗漱。」
  「正好我也要用洗手间,等会吃完早餐就出发吗?」
  「八点钟左右下去,现在还有不少时间,慢慢来吧。」
  虽然穿好了衣服,但那款淡黄色透明内裤让沈容馨在面对文的时候挺不自然,好像全身依旧赤裸裸的展示人前。只是这种羞辱似乎和以前裸照带来震撼不同,好像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有一种另类的快感。她怀疑自己心理是不是已经变得扭曲,不敢继续深入剖析自己,想起昨晚自己应该没刷牙就睡了,急欲冲洗一下,顺便避开文,她需要时间来调节情绪.
  穿上正装的沈容馨给文感觉又变回了课堂上的教师,不同于昨日的休闲服装显示出来的娇柔,职业套装展现了她精明能干的形象。
  文第一次对她动歪念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打扮,虽然相处久了发现其实与她的个性不太相符,不过这并不重要,有时候外表与内在的巨大差异更能构成魔力般的诱惑。
  看来沈容馨挺重视与自己父母的会面,至少着装上没有怠慢,相比之下,自己就非常随便了,根本没研究过,信手搭配完事,他原来就没当是很严重的一回事,想必父母也差不多,也许还不耐烦这个多余的婚姻副产品。
  文拉开窗户,望望外面的风景,昨晚到达的时候是晚上,他来不及欣赏这座陌生的城市,现在可以感受一下了。这附近没有风景古迹,一切都是现代科技的成果结晶,规划得井井有条,给文一种干净舒爽的感觉.
  不远处有一个车站,文的计划就是在那边乘班车前往母亲所在地,好像已经开工了,虽是清早,马路上的车流量却不低,只是行人很少,文努力地寻找了半天异国美女,终究是一无所获.
  浴室门「唰」地一声开了,沈容馨仿佛找回了课堂上的神采,洗去了耳目中的倦惫,让人眼前一亮。她对着镜子仔细清理过了,外表上再也看不出昨夜狂欢的迹象,天生那种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丽质洗去卷容后更显娇艳.
  文呆了一会,他原以为沈容馨会在浴室里磨蹭良久才出来,如同他妈妈以前一样。没想到同是女人做同一件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像沈容馨这种天然美女,根本不需要化妆,仅仅是洗一把脸效果就远胜那些庸脂俗粉在镜台前折腾半天了。
  自然而然,她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沈容馨没留意文的模样,边整理旧衣物边对他说道:「这些衣服来不及洗了,洗了也干不了,带到那边去没问题吧。」
  文回过神,答道:「可以啊,没问题. 」跟着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文双手用力压了一下,弹性果然不错,而且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遗憾的是这两张大床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还没试验过就得告别了。昨晚应该拼了老命,将最后一次搬到床上进行才对。
  「现在几点了?」沈容馨收拾好后也跟着坐到床上。
  「再休息几分钟吧。」文记起最后一件事,拿出了遥控器,「我还没看过这边的电视节目呢,一起看看吧。」
  「等等……」沈容馨刚想阻止,文就按下了开关键. 屏幕上立即出现似曾相识的画面,还伴随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沈容馨不敢抬头,低声道:「关掉吧。」
  文装出一幅呆若木鸡的样子,等播放了好几秒才关掉,回头给沈容馨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会是这种东西。」
  「没关系,是我忘了提醒你。」沈容馨很内疚,说出她所知道的实际情况,「其实昨晚,我有打开电视,一不小心就转入这个频道,然后我马上关掉了。」
  「幸好昨晚我没打开来看,不然我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沈容馨脸又红了,她当然明白文是指哪一回事。
  「要不我们现在下去吃早餐吧。」这房间的空气都让人感觉怪异,仿佛有电波在室内的孤男寡女间流动。
  「也好。」
  两人吃完自助早餐后,就上了一趟班车。里面比较紧凑,但不会太拥挤,文和沈容馨找到了靠在一起的座位。
  路上,沈容馨提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文的母亲,似乎有点紧张。文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已经三十几岁了,属于晚婚晚育,现在年龄和沈容馨的母亲(假设未死)相当。沈容馨见她就像见长辈,又缺乏教师的经验,难免会有些不安。
  文的详细答复让她宽心了一点. 「她对我不怎么严厉,总是平平淡淡的,我想对老师你应该很欢迎的,但恐怕不会很热情,请不要介意。」
  「嗯,其实我很怕别人对我太热情,当然不会介意。只不过第一次自己一个老师去学生家里见家长,心态还没调整好。」
  「一回生二回熟,老师别在我老妈面前说我坏话就好。」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两人都笑了,文感觉好像带了女朋友回家一样,遗憾的是沈容馨仅以自己老师的身份来的,如果下次能兼任情人身份就好了,让老师变成儿媳妇来气气他们。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51:23

第十一章
  文抵达母亲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假日的堵车让高速公路也不大顺畅,错过了当初约定的时间,可是他母亲仍在等候,这让文感到意外。他双亲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企业决策层人物,处理家事的时候往往也当公事办,特意抽出时间陪自己已算是相当难得,现在的情况更是罕见,文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过.
  大约一年没见面了,文的眼里妈妈没有多大变化,但在宫母眼中文长大了不少,此前最后一次会面时他的发育期尚未结束,同样的衣服刚买来或许恰好能穿上,但不久就变得不合适,因为个子长得很快。
  文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简单的问候语卡在喉咙里面发不出来,最终还是宫母先开口:「小文,好久不见,先进去吧。」
  「嗯。」
  「对了,这位是……小文的老师吗?」宫母开始看到这位文身旁的年轻女人有些诧异,旋即回忆起之前文在电话中提到老师家访一事,两者结合便猜到她的身份,只是不敢肯定,因为她太年轻了,更像是到自己公司面试的应届毕业生。
  文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身边人,忙介绍道:「不错,她就是我现在的国文老师兼班主任。」然后他又转头跟沈容馨说明道:「这位就是我妈妈。」
  沈容馨显得有些拘谨,不太放得开,虽然没有和宫母的眼神对视过,但仍感到她眼角的余光正注视着自己,根本无所遁形。由于担心一开口就说错话,此前保持着像石碑一般一动不动,宫母打趣道:「这位老师真的很年轻漂亮,不是小文你找来冒充顶替的吧?」
  「宫太太过奖了。」沈容馨打起精神,自己确实缺乏教师应有的气派,远方的朋友刚听说自己从事这一行的时候都认为自己是开玩笑,确认自己是认真的以后,他们惯常的祝福语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充满了怀疑。不知不觉在这个岗位上坚持了半年,可是除了授课技巧有很大长进以外,其他方面诸如待人接物并没有提高多少。她告诫自己,就当作是一次训练的机会,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摆出一幅笑脸和宫母解释,「我的确是宫文的老师,去年才毕业,经验不足,还请多多包涵。」
  「请先进来吧,外面天气还是挺冷的。」继续在门口处寒暄也挺受罪的,宫母注意到儿子似乎没披几件厚重的衣物。
  附近这一带寸土寸金,宫母的房子比起国内的别墅要小很多,不过和一般人家比也是相当宽敞了,室内的装潢朴素简单,非内行人士不容易看出其名贵之处。
  柔和清淡的色调让沈容馨觉得很舒适,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听旁边的母子闲聊家常,同时静下心来回顾一些可能的问题和准备的回答。
  文和宫母的对话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完全没有和沈容馨独处时那般健谈。
  沈容馨觉得这对母子实在挺怪异,更像上司和下属,联想到自己母亲在世时,母女俩可是无话不谈的,仿若一对贴心知己,不同的家庭果真像来自不同的世界吗?
  她有心调节一下气氛,但找不到好的突破口,而且渐渐发现他们其实挺习惯这种公事谈话,也许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经,还是先观察观察,别贸然干涉。
  慢慢的,话题转移到了文的学校。
  「学校里面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还行,我有一个好老师,就是这位。」
  「那在此谢谢沈老师了。」宫母见沈容馨的茶杯已快见底,便动手重新斟满.
  「不必客气,让我自己来吧。」沈容馨主动接过茶壶,对宫母的称赞,她感到受之有愧,如果宫母知道了两人发生的一切,那对自己肯定不会客气了。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正在欺骗一位孩子的母亲,可是又缺乏足够的勇气坦白,只好继续隐瞒……
  「其实主要是宫文自己努力的缘故,再加上他本来就很聪明,这学期成绩进步很快,我谈不上有什么功劳。」
  「老师你太谦虚了,这孩子就是静不下心来,你能让他变努力已经很不简单了,咳咳……」宫母扶着沙发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
  这餐洗尘宴并不华丽,但每一样菜都极为精致考究,是糅合了当地风味的本国菜,和昨天的飞机餐不可同日而语,餐桌上飘散的香气很快触发了文和沈容馨的食欲.
  「当地菜也许你们吃不惯,我特地吩咐厨师做的,也许口味还不够地道,没办法,A国这里想买我们常用的调料并不容易。」
  沈容馨本来想对宫母说不必用这么丰盛的餐点来招待她,但张口之际醒悟到这应该主要是为宫文准备的,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临时改口道:「已经很好啦,谢谢宫太。是吧,宫文?」
  原打算闷头不做声的文被沈容馨点名后只好附和道:「是啊。」
  自从父母离婚后,文就不喜欢搭理他们两个,送来的礼物倒是照收不误,但一句感激的回应也没有,此刻他的话虽然还很勉强,但仍算是一种认同。宫母波澜不惊的脸上掠过淡淡的笑容,自己暂时放下公司的事务看来是正确的选择。
  对文来说,餐桌很早就不是家庭的交流场所,哪怕是父母离婚以前,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也是一声不吭,肃穆得像彼此完全陌生。大概那时候父母关系已经出了问题,可是自己年纪还小没察觉出来,他们的解释是人只有一张嘴,用来吃就不能用来说了,而且说话容易分心妨碍消化。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习惯,大家也不想改变现状,直到现在,文也没想过要在吃饭时和父母对话。
  多了一个外人——沈容馨的加入让气氛好转了很多,文不想在喜欢的老师面前表现得像个对父母使性子的坏脾气小孩,便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来应付,起码从表面上看来不是明显敷衍的态度。
  每当场面变得沉闷的时候,沈容馨就会扯开一个话题,偶尔也会比较无趣,但宫文母子都会参与进来聊上几句。这让她胆子慢慢变大,原来自己组织交际的能力也不算差,不过她往往在引出话题后就功成身退,不再投入,以免喧宾夺主。
  这么一来,文的兴趣自然不大,往往停留在公式般的应答。来来回回几次之后,细心的宫母发现了症结所在,便频频询问沈容馨的看法如何。闪亮的目光虽不严厉,但似乎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让沈容馨无法逃避,硬着头皮跟进.
  宫母原本是很不喜欢宫文拖着这个老师回来的,只是担心文以此为借口拒绝与自己的会面才同意,初时还有意无意地忽略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自己还需要她作桥梁才能与儿子做进一步沟通。
  敏感的母性让她怀疑起沈容馨与宫文是否仅仅师生关系那么简单,可是目前要下定论显得为时过早,于是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准备暗中调查一下。
  不知不觉最后一个菜盘也已见底,主要是文的功劳,他的嘴巴一直没停过,宫母提议加菜:「厨房里面还有一些,一并端上来吧。」
  「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到外面去休息一下,你们慢慢吃吧。」文摸了摸肚皮,摆出一幅吃撑的样子。
  说完后他一个人走了,宫母叹口气道:「这孩子……」
  沈容馨想安慰一下她又觉得无从说起,离婚家庭的孩子个性都比较乖僻,文的反应并不超过理解范围,易地而处自己也许会更糟。仓促间她只能重复一些似曾相识的套话:「他年纪还小,长大了应该就能明白你的心意。」
  宫母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苦笑着放好碗筷:「也许吧。」她对此的期望并不高。
  「沈老师,一会让佣人陪你去客房吧,在楼上,已经收拾好了,有问题跟他们说,也可以找我联系,这里有我的手机号码. 」宫母递过一张名片,接着说道,「一会我要去见几位客户,今晚可能没那么快回来,还请老师帮忙照看一下小文。」
  「好的。」沈容馨答应下来。
  「那麻烦你了,我去跟小文说一声。」
  沈容馨在餐厅里依稀听到寥寥数语的几句对话,跟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想必宫母是去见她的客户了,莫名地心态轻松了很多,室内的温度伴随着她的离去好像变暖和了。沈容馨望着桌子上新端来的饭菜,又咽了几口,刚才顾及上层社会的条条框框,她基本上是模仿着宫母一步一步进食的,根本没吃饱。
  终于可以抛开他们的规矩了,沈容馨昨天吃的本来就不好,大半又呕了出来,早起时还没多大感觉,但中午时就体会到什么是饥肠辘辘,现在终于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吃大喝了。
  不久之后,桌面上所剩饭菜就被一扫而空,沈容馨满意地拿起纸斤擦干净嘴巴,耳中却突然听到意想不到的声音。
  「老师,这顿饭吃得还好吧?」
  「啊?」沈容馨吃了一惊,文是什么时候回到餐厅的,她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也就是说,自己刚才的吃相被文尽收眼底。
  她有些坐不住,强自镇定下来,当作没事发生,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文重复了一遍:「刚才这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文的表情看上去仅仅是善意的关切,可沈容馨总觉得他隐藏着调皮的笑容,如同诡计得逞一般,餐桌上的空空如也不就是问题的答案吗,根本不必多此一举询问自己的意见。
  「很好啊,我很久没试过这么开胃了。」沈容馨借此说明她之前的行为仅仅是偶然,顺便称赞一下饭菜做得不错.
  「老师能习惯就好,我妈在楼上给我们准备了几间房子,等下我们一起上去给自己选一间吧。」
  「好啊,现在可以去吗?」
  「现在?」
  「没有问题吧,就当散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一位中年女佣给他们带路。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完全不同,没有大厅,只有一条迂回的长走廊,尽头处是阳台,沿途错落着各个房间.
  「除了两间佣人房,其他请随便挑选,少爷和这位小姐。」女佣是国内过来的,双方交流在语言上没多大问题.
  文也就不客气地带着沈容馨四处参观,房间倒是大同小异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窗外的风光,其中一面可以看到江景。这座城市工业很发达,同时又重视环保,河水表面看上去还算清澈,结合对岸的繁华市区相当怡人。只是旁边这位女佣从带路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刮噪,除了必要的说明外,还老是吹耳边风说些夫人怎么想念儿子,盼着儿子过来探望之类的话,让文烦闷无比,只想快快选定房间清静一下。
  「老师你想住哪一间?」
  「都挺好的,我无所谓,你呢?」
  「那不如我们就挑选隔壁两间吧,有个照应。」
  「嗯。」沈容馨点头答应下来,她对住所没有特别要求,搬到学校公寓前还曾在昏暗窄小的出租屋呆过两个月,而现在即使是最普通的一间都超过了她心目中的理想配置,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
  房间之前几小时已清理完毕,所需要的只是把行李搬上来而已,在几个佣人协助下,文和沈容馨并没花多少力气,只是提提小袋子而已。
  了事之后,给他俩带路的那个总管模样中年女佣交代道:「您两位请随意休息,有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就在楼下,喊我阿席就行了。」
  她说话时眼睛并不是直视前方,而是不时乱转,似乎正在检查有什么疏漏之处,末了补充道:「房间里面的物品都是任意使用的,包括那台电脑,可以直接上互联网,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问题,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文抢先答道。他早就想把不相干的外人赶走,然后自己赖在老师的房间,可是这位女佣好像不太识趣,像只苍蝇一样有着没完没了的缠人功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句话。
  沈容馨倒是一直笑脸相迎,并不嫌她啰嗦,见她离去后就转头对文说道:「
  总算安顿下来了,我想要休息一会,你也去午睡吧。」
  「……嗯,好吧。」文显得有些不太甘愿,他正想老师多陪一会呢,可是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并没有合适的理由留下来。反正一个寒假朝夕相对,两人独处的机会肯定不会少,也许自己的欲望别显得太露骨更好。这么想着,文回到隔壁的卧室,不脱衣服不盖被子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入睡了,还挺沉。
  沈容馨由于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急需补眠,待文脚步一离开,便倒在床上。
  可是很奇怪,明明脑袋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意,但就是睡不着,让她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
  发觉徒劳无功之后,她静静地呆在床上,这也是一种休息,只是效果不那么好,飘忽不定的思绪找不到合适的角落安歇。迷迷糊糊中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索性站了起来,歪了歪脖子,打算活动一下。
  窗外,冬季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映洒在河面上泛起一道道金黄色粼波,沈容馨觉得这场景和自己的老家很相似,有一份熟悉感和亲切感,完全不像身处异国他乡. 时节已近晚冬,河边淡淡的绿意昭示着春天并不遥远.
  沈容馨联想到自己,或者多灾多难的季节也将宣告结束,以这一次寒假之旅为转折点,自己的新生活会由现在开始。
  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到外面其实也无处可去,百无聊赖之下她打开了电脑,看看最近的新闻。
  吸引眼球的题目往往名不副实,今天犹甚,沈容馨略略浏览几条,觉得没多大意思,便又打开好几个常去的网站。
  记忆中的网址一个接一个敲进去了,渐渐地所剩无几。偶然间,鬼使神差之下,沈容馨进去了曾经常去的私密聊天室。
  熟悉的页面跳转让沈容馨一怔,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大概是敲顺手了习惯性键入的吧。当初得到这个网址之后,为求保密,她不敢留下任何记录,全靠自己脑袋记住用时再输的,不料无意中又打了出来。
  她想关闭窗口,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看看隔了几日那变态色魔是否真的信守承诺不再玩弄她,所以还是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留言信箱。结果却是空空如也,她本来该很高兴的,可是却没有任何欢呼的冲动。甚至,她好像还在等待什么,迟迟没有移动鼠标,直到屏幕保护程序启动,眼前一片雪花才回过神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沈容馨暗骂自己一句,正要关闭计算机时,忽然发现屏幕上多了一条新信息,正是那个让她又怕又恨的家伙发过来的到底要不要打开来看看,沈容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开了,他未必怀有恶意,也有可能正如临终告别时说的偶尔打个招呼而已。
  隔边厢,文早已经起来了,吃饱睡足之后该干什么,饱暖思淫欲,当然得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书桌上放置的电脑吸引了文的注意力,看几部教育片也是不错的选择,既然提供了条件,自己就物尽其用吧。
  文到惯用的网站下载了几部,由于非本地客户商,速度并不快,要等下载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等待的过程是极为无趣的,文瞎逛了几个网站,一不留神居然和沈容馨一样来到了他们的地下场所,所不同的是文时间上晚了一点点.
  沈容馨居然在线,这对文来说也是小小的惊喜,原以为老师不可能主动回到这地方的,他并非抱着希望的心情来到聊天室,纯粹是想重温一下昔日的部分对话,没料到竟有意外收获。两人结伴而行居然还能在下午茶时间相会于网络,这恐怕不是仅仅用巧合就能解释的,文把这归结为他和老师之间独有的默契。
  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最低限度也得问候一声吧,文便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馨儿,你回来啦,老公很想念你啊,你那边能上网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容馨随后就收到了,她的心很乱,如果要说话肯定是语无伦次的,随便组织了一下写道:「我是不小心点击进来的,可不是想见到你……」写了一半,回头看起,觉得这么说摆明心虚,欲盖弥彰,于是又擦掉重写,屡次修改后才发送出去。
  「请注意用词,我和你之间一切都已结束。」
  「是吗?那你回来干什么呢?」
  「只是想把留言记录删除而已,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还是尽早清理掉比较好。」
  「何必那么绝情呢,有时候回忆一下挺不错的,难保以后你没有寂寞的时候,不必刻意要忘记吧,况且也未必忘记得了。」
  「胡说八道。」
  「呵呵,我们不是夫妻也可以说是『好朋友』了,不如谈谈近况吧,你到了那边还适应吧,有没有水土不服啊?」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朋友,请你遵守当初说过的话,不要继续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说得严重点了吧,你确实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不必向我强调,反正我威胁不到你,用不着害怕,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
  「我才没有,你别瞎猜。」
  「跟我否定没用,你自己清楚才行。」
  「不用你管。」
  「我不是要管你,聊聊天而已,别太紧张,你平时太压抑自己了,多一个渠道发泄出来不是挺好的吗?你并不是非常恨我的,不然早就下线了,是吧?其实那天之后我就没上来过了,今天第一次就能碰到你,说明我们缘分不浅,毕竟你肯定不是经常来的。」
  这一次,对面的反应比较迟钝,看来还需要时间消化吧,不过没有当即断线,说明还是有转机的,文趁热打铁:「我有钻研过心理学的,在这方面有小小心得,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免费的心理医生,不必顾虑其他。退一步讲,对我来说,你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你的裸体我早就一清二楚,某些细节部分也许你的了解程度还比不上我,干脆打开天窗吧,多一个人倾诉比自己藏着掖着舒服多了,有些难言之隐是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陌生人来聆听的,这样并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冲击。」
  沈容馨的防线并不牢固,面对花言巧语她动摇了,或者维持这样一个网友也不是很坏,他虽然卑鄙下流,但印象中并没有失信纪录,而且他的话也有道理,自己确实有很多苦衷,却不敢告诉任何人,积郁挥之不散。
  「你说的可是真的?」
  「绝对真实,如有虚言,保佑我出门被车撞死。我只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偷窥欲,你则有些心里话吐出来,大家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回到原来的问题,你搬到新地方去后没有不适吧,馨儿?」文当成是同意的表示,开始进一步讨论。
  「这倒没有,只是昨天晕机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不然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对了,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沈容馨早前已表明态度,绝对不能继续使用老公一词.
  「这样吧,我以后是你的心理指导,叫我老师好了。」
  「这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一名老师,但不要紧啊,谁说老师就不能有老师呢,偶尔换换身份当回学生也不错. 」文决定了,要把师生关系暂时调转一下,也过一回教训学生的瘾.
  沈容馨的抗议并不坚决,很快被埋没了,勉勉强强同意了这个称呼。
  「来,跟老师说一下,你住的地方怎么样,漂亮吗?」
  「挺不错啦,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很多。」沈容馨一时侧过头忘忘窗外,一时回头敲打文字,「在我的房间里就能看到一条大江,风景不错,而且气候在冬天也不会很冷,河面没有结冰,岸边还有几个人穿着泳裤准备冬泳,还有这里很安静,离交通要道比较远,没有半点噪音……」
  文看到这一描述性的文字就发笑,她根本就是把现在所处的环境当样本依样画葫芦一遍,连修饰性的改动都没有,看来是想增强真实性,可惜这又怎么能骗得过身处此山中的自己呢,两人相隔仅仅是一堵墙,所见所闻实在差不离.
  「看你说的好像确实很好,恭喜你了。」文尽量控制自己,别笑出声来,然后努力严肃地回道,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挺滑稽。
  沈容馨说完外面又转到里面,从家俱一直讲到装修,文没有打断,让她自由发挥,说了很久。末了,她总结道:「有的东西我也叫不上名字,可能说得不够好,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像吧,总之我的住处不会差,你有这种感觉吧。」
  「馨儿你太谦虚了,看完你的描写之后,老师简直是感同身受,就像自己也已飞过去和你住在一起。」
  「你不是开玩笑吧。」沈容馨自我感觉写得并不好,有不少地方似乎未到点子上,所以对「老师」的称赞表示怀疑。
  「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其实不用看她的文字也知道,自己和她的感受不可能差别太大,只要能逗大家开心,说些恭维话不会有损失。文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揭人伤疤了,此刻她的心门比较容易敲开,不会导致难以控制的后果,便趁机问道:「你现在应该是和你男朋友住一起吧,他对你好吗?」
  自得的心情很快被冲散,沈容馨看到这样的字眼后脑袋浮起陈希的身影。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掀不起惊涛骇浪,但依然是一种隐痛,平时刻意忽略还不会有大的影响,不过一旦被人提起,就感到鼻子酸酸的,想痛哭一场。
  也许别的方面可以据实以告,但她和前男友月前已分手这点是不能提及的,否则连带着整个移民海外一事都会被怀疑,那她回去之后只怕不得安宁。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好继续用更多的谎言来来给第一个谎言补圆.
  「他对一直都很好啊。」
  「和我相比呢。」
  「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你只是借我发泄罢了。」
  「呵呵,表现在什么地方呢,举个例子。」
  匆忙间沈容馨也找不到比较好的实例,便再次就地取材,把这两天文照顾她的一些事迹套到她和陈希身上。
  「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就是平淡生活过程中的一种体贴而已。比如说,我肚子饿了,他能及时把食物送到我这里;我晕机的时候,他会帮我清理哕物;生病的时候,他会更加悉心关照我……」
  文估计她会说些以前与陈希在一起时的趣事,不料根本就是自己与她发生过的事情,这让文很有代入感,大概沈容馨也是当自己是男朋友才这么陈述的吧。
  「说得让我都妒忌你们两个了,真是恩爱无比的楷模情侣啊。」
  沈容馨在写的过程中不经意将陈希的形象弱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文,自己也沉醉在那梦幻般的构想中,好像自己确实生活在那一个世界。想起文那天的庄重承诺,沈容馨心底仿佛有流淌着甜蜜蜜的暖流,全忘了过往不快。对面传来的羡慕之语让她的虚荣感更上一层楼,并且更用心去编织幻境。
  「小心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呀,烧得太旺未必能持久哦。」
  「你眼红对吧,让我以女人的立场明白无误告诉你,像你以前那样的做法或许能控制她,但绝不能赢来真正的感情。」头一次,沈容馨感到自己占了上风,能够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这个变态,大出一口恶气。
  文正想和她斗斗嘴皮子功夫,却听见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陪他俩入住房间的那位女佣正用她铜锣般的嗓子喊道:「少爷,你们两位可以下来吃饭啦。」
  两人谈天说地就忘了时间,连天色已黑都不曾察觉,没开灯光的寝室一片昏暗,只有荧屏处特别耀眼。
  「稍等一等,我找老师一起下去。」文故意大声喊道,确保让沈容馨也听见。
  果不其然,沈容馨停止了对她浪漫故事的叙述,发信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很紧急,没时间解释了,改天再聊吧。」
  「呵呵,有什么事情那么急,再说两分钟嘛。」文坐在椅子上,用双脚在地板蹭出「哒哒」声,听起来像是要走过去的样子,加剧她的紧张心情。
  沈容馨匆忙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字都打错好几个。
  「下次再说吧,第二天通一时间,不奸不散。」不晓得文什么时候就会闯入,沈容馨匆匆留下一句话就关闭了机器。
  「好的。」沈容馨的实际意思文当然明白,不过他更乐意照字面意思来理解,那样更具想像空间,明天让她来诠释一下。
  另一边的文看她下线,也就关闭了程序,再观察一眼下载窗口,发现进度条也接近百分之百了,没遇到阻滞,看来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他顺手关闭了显示器,然后过隔壁去找他的可爱老师。
  房门未上锁,基于礼貌文敲了两下。
  「请进. 」沈容馨已离开了桌面,正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整理着装. 可是还在「嗡嗡」响的机箱保留了她刚才的去向。
  「老师,到时间吃晚饭啦,一起下去吧。」
  「好的,你一下午都呆在房间里面吗?」
  「是啊,睡过头了,醒来就是傍晚,一放假整个人就变懒散了,吃饱就睡,睡完又吃,和猪的生活没两样。」
  「有时候做一只猪也不错. 」沈容馨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身为老师怎么能对学生说这种不上进的话,立即说明道,「开个玩笑,我们下去吧。」
  「老师你下午在上网吗?」文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电脑,指示灯刚刚熄灭。
  「呃,对呀,找朋友聊天去了。」这么说也没太大问题,沈容馨并不觉得自己在撒谎,那家伙现在勉强能算得上了吧。
  文暗自好笑,所谓的朋友可不是外人,就是自己,他没有傻乎乎地揭穿,佯装全不知情的模样跟她说:「不错,挺方便的。走吧。」
  晚餐的式样比中午要少一些,也是足够丰富了,宫母如其所言没有回来,所以只有文和沈容馨两人,似乎回到了从前补习时的场面,只是配置升级得非常华丽。
  「你妈妈不回来吃晚饭了对吧。」
  「嗯,她总是很忙的,和我爸一样。」
  两人都没有表现出遗憾的模样,宫母不在场气氛反而更自由,对文来说,探访父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巴不得没有见面的机会。自己和老师才是这次寒假的主角,父母只是跑龙套的,缺席也不可惜。
  没有宫母在旁边问长问短,文得以放低速度慢慢享受,细嚼慢咽别有一番特色,这是中午品尝不到的,可以说这一餐才是出行以来最惬意的。
  晚饭过后,文又回到聊天室,可惜等了很久沈容馨都没过来,当时约了第二天却没约今晚,也许她有别的节目吧,文倒不觉得沮丧,反正片子已经下载完毕,夜深人静的时分最适合独自欣赏了。
  还没进入剧情部分,就听见敲门声:「宫文,老师可以进来一下吗?」
  「……请进. 」文手忙脚乱地关闭播放器,拾起脚下那个用来装点门面的书包。
  门应声打开,文问道:「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只是看看你这边有什么活动。」沈容馨刚洗完澡,头发仍粘着不少水珠,也许一个人呆在房中太闷,便过来瞧瞧了。
  「你在做假期作业么?」
  「是啊,总不能回去再赶吧,那时寒假都结束了。」
  「嗯,这样子挺好,老师在这里可能会妨碍你,我先出去吧。」
  「不用了,老师你可以先留下来么,有些问题我不懂可以跟你请教。」文转念想想,这段时间也没有经典片子,都是千篇一律,不如在她身边学习以捞点印象分。
  沈容馨答应下来,以后基本上每一天都是昨天的重复,上午睡觉,下午网上聊天,晚上温习功课. 宫母总是早出晚归,和他们打上一个照面都挺困难,看来那天一起吃饭的确是百忙中抽出的点滴空闲.
  多日的网聊让话题越来越深入,内容越来越详尽,除去与陈希的一段,文认为基本上属实,是心声的透露。这一天,在文的不断诱导下,沈容馨终于吐露了自己和一个学生的一段暧昧情。
  「有一件事情,我不清楚怎么处理最好。」
  「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忙出主意。」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当老师的,有一天因为心情不好,恰好有个学生来找她,所以就一起在家喝酒,喝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结果第二天发现两人睡在一起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学生多少岁?成年了吗?」
  「还没有,我那朋友也是教高中的。」
  「高中生也不小了吧,顺其自然不就行了,或许发展出一段美丽的师生恋不也是挺好的嘛,时下是热门哦。」
  「不行的啦,且不说其他,我那朋友早有未婚夫了,感情还很好。」
  「刚刚开玩笑,不用太认真,不过这种事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一个不好恐怕不仅仅是被学校开除,还要留下档案记录,以后找工作都成问题. 」文恶狠狠地吓唬道。
  「那可得怎么办啊?」
  「又不是你,那么紧张干吗?让她自己解决好了,不然你帮她反而帮倒忙岂不更糟。」谁叫你不肯说实话,非得让所谓朋友背黑锅,那可别怪我这么说了,文卖了个关子,「除非……」
  「除非什么?」沈容馨病急乱投医,马上询问道。
  「除非你说的朋友就是你自己。」
  这句话果然打中沈容馨的软肋,半晌没有任何回应。文接下去道:「不会吧,真的是你,我不过是胡乱猜一下,看不出来耶。」
  「不错,的确就是我,可以教教我吗?」沈容馨将脸面暂时放一旁,承认并请教。
  「这不是都过去了吗,你都到国外去了,以后未必能再见,看开一点吧,不必耿耿于怀的,还是被你的男朋友发现了,这倒比较麻烦。」
  「不是这个问题,他说他很喜欢我,一旦毕业之后就要过来找我。」
  「你和他还能联系得上吗?」
  「可以,所以我想打消他的念头,但好像没多大用处。」
  「呵呵,也许时间就能解决问题. 」
  「可是我不能放任不管啊,我也有责任的。」
  看来老师还不能接受作为学生的自己啊,只是施展拖字诀希望冲淡一切,可是不要紧,自己双管齐下已布成天罗地网,她要逃脱自己的手掌心可不容易。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51:34

第十二章
  「你那学生还有多久毕业?」
  「大概一年半吧。」
  「哦,不是非常紧张嘛。」
  「但我希望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有什么法子吗?」
  「呵呵,也不是太难办,你可以在通信时有意无意地多写一些你和男友相处的细节,像上次你跟我说的一样,突出表现你们之间的恩爱,让他知难而退。」
  「我担心这可能行不通,说不定他会受不了刺激找上门来。」沈容馨早和陈希分手,一时间可找不到合适人选来冒充,即便找到了要让文相信也很困难.
  「那你还是先稳住他,先掌握他的想法、性格。」
  「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自己对他还是很熟悉的。」
  「你很自信啊,不过多准备一点不会有坏处,你应该知道何为欲速则不达,再且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完全了解他吗?他平时的作息习惯如何,有什么娱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是否都一清二楚呢?是的话说来听听,让我参考一下。」
  一席话让沈容馨哑口无言,的确关于文还有很多地方自己都回答不上,但仍不服气地回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做到老师对学生的了解这种程度就够了。
  他只是一名高中生,脑袋可不像你这么复杂. 」
  「如果是普通情况当然没问题,可惜你这种不是。倘若按照你现在自以为是的态度,可别到出事后再找我。你还需要更多时间摸清他的底细,试想一下,假如你明白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就可以针对性地设计方案了,你不会到现在还想通过教科书式说教来让他放弃吧,我可以清晰无误地告诉你,这一套肯定不会起到任何效果。你应当学习一下他们的规则,变通一下,别抱着教师身份不放,才有可能说服你的学生……」
  「那我具体要怎么做?」沈容馨被打动,她本身早已怀疑自己的方式并不管用,不知不觉开始信任且听从这位曾经的恶魔,放下激动的情绪来咨询意见,希望对症下药。
  「现阶段只要平时多和他聊聊就好了,一步一步来,尽可能把最多的相关信息弄到手,如何操作还得靠你自己,毕竟我完全不认识他,建议从一些两人都有兴趣的话题谈起。其实能够面对面更好,哪怕不说话,只要观察到一些细枝末节,就能分析出他的潜在个性,可惜你和他天水一隔,只能借助网络或其他间接方式了。」文说一大段疑似废话,不过他知道听者有心,肯定会自作聪明的,而且通过这种方式,她会认为她的做法源出自身主意,却想不到其实是别人捣鬼,也许入了迷彀还暗自得意呢。
  文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多陪伴一下现实中的自己,首先要打破她内心的关卡,硬闯一时还没有把握,那就找个理由名正言顺地绕过去吧。虽然这几天两人相处没出什么差错,但文能感受到沈容馨心底的矛盾,想要躲开自己却又无处可藏,可是万一回去后,她狠下心申请调班之类的,自己可就很难有像现在这么多的接触机会了。
  沈容馨独自思考了一阵,并未察觉对面的险恶用意,感觉还是挺有道理的,反正这方法也不难,自己这几天不也是这么做的吗,想到这里,她写道:「我试试看吧,在此先谢谢你的意见,老师。」
  「再见,馨儿。」
  该说的已经说完,文不想画蛇添足,多余的话只会增加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告别之后便下线了。
  另一端的沈容馨有些错愕,一般情况下那家伙不会首先离开的,而是尽量能拖就拖,今天怎会这般反常。不过这个问题似乎不需深究,沈容馨看了看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或者可以去实践一下他的主张。
  沈容馨对文在下午的活动也有点好奇,这些天除了吃饭时候他都没主动找过自己,比较反常,难道真的听自己话毕业之前不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上面。无论如何,先去看看,沈容馨暗下决定,轻轻地往文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门照惯例是闭着的,与往日不同的是留下一条缝隙,只是能看到的场景有限,而且听不到任何动静,沈容馨怕文已外出,直接推开了门,发现他还留在房间内,靠着窗台,似乎正观望风景。
  文当然知道是谁过来了,但没马上转过身去,他还需要酝酿一下表情,此刻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沈容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扰他,却碰到一件意外。窗外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已敞开的大门重重地砸在反应不及的沈容馨身上,让她禁不住痛呼出声。
  文赶紧跑过来,问道:「老师,你怎么了?」
  「哦,没事,被门磕到而已。」沈容馨有点不自在,好像偷偷摸摸干坏事却被当场抓到现形。
  「那老师你是过来找我的吗?」
  「啊?不是……不,对,是有点事情。」沈容馨还没整理好思路,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好意思,脑筋不太好使,总是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无所谓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先进来坐坐吧。」
  「也好。」沈容馨一边踏进来一边问道,「你这几天下午都在做些什么事呢?」
  「老师你想要调查我吗?」
  「是又怎样?」沈容馨觉得也许这么回答更有利于营造轻松的气氛。
  「那我只好坦白从宽了。」文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然后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其实我下午一般在睡觉,偶尔到窗外看看风景,刚才你应该也见到了。」
  「这么单调?」
  「是啊,老师你呢?」
  沈容馨一愣,随即敷衍道:「我嘛,也就留在房里上上网,看看书。」
  文装出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些什么书呢?关于哪方面内容的。」
  「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你也想看看吗?一会我拿给你好了。」
  文笑了笑,如果不清楚真相的话只怕还真的被骗过去了,可惜这次她似乎有备而来,看不到难堪做作的表情。
  「谢谢,不过算了吧,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快要离开这儿了吗?」
  「不是,还没这么快。这几天天气开始转暖了,我们也该出去活动活动吧。
  一直窝在寝室,老师你不觉得闷吗?」
  「有一点啦。」沈容馨对此倒是不太介意。
  「难得来一趟,总得参观一下吧,我们明天出发怎么样?」
  「明天?」
  「有问题吗?如果老师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推迟点也是可以的。」
  「噢,没有,只是比较突然罢了。」沈容馨想起了那位神秘的恶魔网友,来不及跟他提醒了,只能先给他留个言。
  「没事就好。对了,刚刚那门碰到你什么地方了,要拿些药水给你吗?」
  「已经不碍事了。」沈容馨扬了扬带点轻微红肿的右手,给文的感觉像是诱惑性地招呼他过来,纤纤玉指在空气中舞动,仿佛带起了悦耳的音符,让文呆住了。文很少特别关注过沈容馨的双手,注意力往往先被其他部位吸引过去,以致今天才发现居然遗漏了这么一处风光。光洁的手背上一眼扫过去找不到任何多余的皱纹,未经修饰的指甲像是凝结在指头上的水晶般闪闪发亮,文不由回想起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段话,要尽可能准确地估计一个女人的年龄,看脸蛋是不可靠的,厚厚的脂粉会干扰判断力,而身体的其他部分,要么被衣物遮盖住,要么是优点所在,得不到太多信息;只有双手,才是女人真实的年轮,这里活动较多,不容易保养,而且她们一般不会戴手套,很容易从中看到支离破碎的线条,与整体的不和谐程度便反映了她的实际年龄. 可是这段话似乎并不适用于沈容馨身上,她的手甚至比她的脸还要年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你怎么啦?」沈容馨察觉到文心不在焉,但不清楚原因所在,随口问了句。
  「没什么. 」文及时醒转,「我在考虑明天的行程。」
  「到底去哪里呢,已经安排好了吗?」
  文露出调皮的笑容:「暂时保密。」
  「能不能先透透口风?」沈容馨央求道。
  「老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也许是惊喜哦,现在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那就算了,但如果没有惊喜怎么办?」
  「那时我就听凭老师处置好了。」文吐吐舌头.
  「这可是你说的。记住别反悔哟。」沈容馨轻轻敲了一下文的脑袋。
  「我怎么敢!」文摸摸脑门,装出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样。
  沈容馨被逗笑了,好一会才停止下来,问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回去整理一下。」
  「带上老师你平时旅游用的物品就行了,不需要特别准备。」
  「嗯。待会见。」沈容馨走到门前,忽然联想到一件事,忙道:「对了,我想起自己为什么过来了,你这边有指甲刀吗?」
  「好像有。」文拉开抽屉,果然找到一把尚未开封的,递了过去,「也许你那边也有,不过先用着吧。」
  「不好意思,我没留意。」沈容馨接到手上,「总而言之谢谢啦。」
  虽然出了些小瑕疵,沈容馨仍感到自己已经掩饰得足够完美,满意地离去了。
  如果她突然转一下头,也许会发现文脸上那让她发毛的笑容,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第二天一早,太阳尚未升起,沈容馨就被文从睡梦中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勉力提口气回应房门外的文,「是文吗?你等一下,我已经醒过来了。」
  「好的,等会我们就出发了,还请快一点. 」
  沈容馨匆匆忙忙做了些简单的清理工作,就带上手提包出去了。走廊处的文正笑瞇瞇地等候,见房门一开立即便迎了上去:「早餐已经准备号令,我们下去吧。」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文穿了套比较宽松的衣服,从表面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位出外旅行的高中生,富有朝气。沈容馨的衣着就比较正规严肃了,全身上下都是职业女性打扮,容易让人感到一丝冷意,倒也与此时的季节吻合。
  「昨晚怎么不通知我今天会很早出发呢?不会误了时间吧。」被别人吵醒的感觉并不好,沈容馨不是一个喜欢在这方面计较的人,但些许微辞避免不了。所幸这段时间自己的性欲缓和了很多,或许是环境变化了的缘故,不需要自慰也能睡得很安稳,这些天她告别了之前的裸睡习惯,因此穿衣时动作麻利了不少,没显得拖拖拉拉。
  「我不小心忘记提醒你了,但应该不会误时. 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文挠挠头发,这个问题他有意忽略了,因为根据许管家的描述,长期服用那种特制巧克力的女人在大梦初醒时别有一番风情,上次同住酒店已验证了一部分,遗憾的是未能尽览全貌,当时她几乎运动了一整夜,身体的疲态影响了面容。所以他想利用这次机会,一旦门外无法唤醒沈容馨就直接闯入,可惜她的警觉性似乎还挺高,文觉得无机可乘便临阵退缩了。话说回来,恐怕进去也看不到想像中的场景,毕竟这个假期还没看到过她继续使用自己给她的特制巧克力,效果只怕要大打折扣。以前的供应大概消耗得差不多了吧,回去之后得再送一批给她才行。
  「没关系. 我们吃过早餐后就出发对吧?」
  「嗯,我妈的司机会载我们过去。」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要那么早赶去。」
  「呵呵,谜底很快就揭晓了。」
  用完早餐后,两人就上路了,旅途花费的时间比沈容馨想像得要长很多,在一辆商务车上七兜八转了快一个小时都没发现目的地的迹象。
  「这么远啊?」车厢似乎太沉闷了,沈容馨开启了话题.
  「对呀,所以需要早一点. 」
  「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
  文含笑不语,目光望向远处一醒目的标志以示回答。沈容馨顺着他的视线瞧去,蓦地看见一只巨大的米老鼠招牌。她随即想起这附近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迪斯尼主题公园,莫非这就是终点站。
  沈容馨指着米老鼠图像问道:「宫文,你不会带我来游乐场吧?」
  「正是,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游乐场哦,这里是迪斯尼乐园耶,来A国旅行的必备项目。」
  车子在停车场找了个地方停下来,虽然现在时间还比较早,但已经相当拥挤,密密麻麻分布着好几十道长龙。
  「这里好像非常热闹. 」
  「当然,现在还不是高峰期,到了下午流量更加夸张。」
  「想不到一个游乐场居然能容纳这么多人。」
  「嗯,它占地相当大,不过相对庞大的人群来说只能算一般了,进去之后你会发现到处都塞满了人,包括厕所。」
  「怪不得要早一点过来。」
  「大部分的娱乐项目都要排队,呆在里面一整天往往也才只能玩几个,我们这种游客多数是走马观花型的,像狂热的Fans往往会在里面住几天才能尽兴. 」
  「你好像很熟的样子,以前来过吗?」
  「小时候来过一次,还有一点印象,只是当时很多比较惊险的项目都没有去玩,算是缺憾吧,这次一定要补回来。老师你也一起吧?」
  「我?这些玩意好像不大合适. 」
  「无所谓啦,反正是老少咸宜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里面的人都挺投入的。
  这样吧,我先去买票,你在大门口等着。」
  话音未落文就消失了,沈容馨独自一人留在外边,对里面的世界她也不是全无兴趣,相反挺好奇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大门处人来人往,光从肤色看应当是来自世界各国,到底这个地方有什么样的魔力把那么多不分年龄、性别、种族的人聚集起来呢。
  目光所及之处,其他人都是成群结队,至少出双入对,唯独自己是孤零零的。
  文离开后,她内心空荡荡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这可不像好征兆。
  售票口的办事效率相当高,文并没有等候太久就如愿以偿,一路小跑回来。
  沈容馨仍在东张西望,似乎并未发现自己。远望佳人俏立于风中,大门上面的醒目标志仿佛也沦为陪衬,文不禁走前去给她照了张相留念。
  闪光灯和「喀嚓」声惊动了沈容馨,侧身一瞧,只见一部相机正对着自己。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露出诧异的神情,不料这一瞬间就被文把握住按下快门.
  「你怎么……,要拍照也通知我一声啊。」沈容馨有些气急。
  「那样更自然一点,很有趣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文把相机递过去。
  沈容馨从没见过自己那么夸张的表情,镜子中的自己总是不苟言笑,而照片中的自己往往堆上很勉强的笑容,缺乏真实度。跳出原来的窗口看自己,确实别有一番感受。
  「你照了两张吧,另一张呢?」沈容馨对这部机器比较陌生。
  「按这里就能看到了。」文指点了一下,顺手按了下去。
  这一张仅仅能观察到侧面,沈容馨有点失望,留意到左上角的数字,便问道:「还有其他的吗,我看你的相机里存了好多照片啊。」
  一旁的文觉得有点不对,迅速回想起来,里面还存了些老师的裸照,正是那天晚上趁她洗澡时偷拍的,被她发现就糟透了,根本没法解释。说时迟那时快,他飞速夺回沈容馨手上的相机,嘿嘿笑道:「剩下的没什么好看了,都很乱拍的。」
  此举加剧了沈容馨的困惑,很想查清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能让自己对文有更深的了解。可惜文的态度虽然嘻嘻哈哈,但有的东西是守得很紧的,轻易挖不出来,只能等待时机了。
  「老师,我们先在这里合个影怎么样?」其实文对这种程序化的「到此一游」
  并无多大所谓,觉得可有可无,但想到自己还未与老师合影过,便作此提议.
  「行啊,不过谁帮我们照。」
  「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啦,交给我吧。」
  只见文截住一位中年大叔,叽里呱啦外带手势比划,居然也让能让对方听懂,做出个「OK」手势,然后示意文和沈容馨站好。
  刚开始两人站得比较开,那位大叔不停地挥手,沈容馨不明其意,直到文的身体靠过来才晓得是怎么回事。文故意贴得紧紧的,沈容馨要摆开都有点困难,而不远处的拍照大叔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觉得这关头忍一忍就会过去,便由着文了。
  大叔拍完照之后,嘴上一直在夸赞两人,如果他们能听懂只怕会脸红. 末了,大叔把相机递回给文,还翘起拇指,这回的意思他们也明白了,多半是说沈容馨漂亮吧。文回答了一句这几天来学的唯一一句当地语「谢谢」,沈容馨也用带羞赧的微笑当作答谢,目送那位大叔离去。
  「好像这里的人挺热心呀。」
  「嗯,我们看看照得怎么样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贴身照,沈容馨当时略想尴尬的面容被忠实无误地记录在上面,配合身旁的文显示出一种无法描述的暧昧。
  「还不错嘛,你怎么看?」事实上,只要没出非常严重的问题,文都会这么说的。
  「这方面我不太懂……」沈容馨含糊其辞,她觉得并不好,可若文问她是什么地方不好时,她可回答不上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去吧。」文从怀中掏出一张套票以及附送的地图,「这是你的,拿好了。」
  沈容馨摊开地图,天花乱坠的场景让她眼神变得不好使了,但总算看清总体是分为五个区域,包括动物庄园,未来世界、卡通展览等等。对照比例尺算了算,虽说沈容馨这方面的概念不强,但也清楚一定非常大。
  「我可得收好,免得万一迷路就惨了。」
  「一般情况不会,不过也有这个可能性。」文想起元旦时沈容馨来他家拜访时就说过她是路痴,「如果我们走散了就照地图走到大门口集合吧。」
  「好的,你可别走丢了哦。」
  「哈哈,只有两人,要么都不走丢,要么一起走丢,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踏入众说纷纭的迪斯尼世界,文和沈容馨首先来到的是一个大集市,出售各式各样的纪念品。不少人都推着装得满满的购物车,看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场内充斥着狂热的气氛,像是来到了大规模的化装舞会。
  文给她介绍道:「很多来到这里的人都非常疯狂,尤其是小孩,不满载而归是不会罢休的。这里也是迪斯尼最赚钱的地方,据说门票收入都赶不上。」
  「嗯,我们要去看看么?」相比内部的设施,此刻沈容馨对购物的兴趣更大一些。
  「一会要出来再说吧,反正这边靠近门口,而且提着大袋东西去玩并不方便。」
  「也是。」沈容馨觉得他的说法不无道理,表示赞同。
  离开集市区后,两人来到迪斯尼的中心地带,给沈容馨的第一印象就是到处都是见首不见尾的漫长队伍,包括路边小卖,等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有没有人少点的地方,我们先去那边。」
  「其实到处都一样,老师你先选一个喜欢的项目,我们一起等吧。」
  沈容馨打开地图查找,可是介绍的内容实在太简略了,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无奈答道:「还是你来选吧,我不太了解。不过可别选过山车之类的,我受不了。」
  「那就先到动物庄园去坐游艇吧,我以前来的时候错过了。」说着就拉沈容馨走过去了。
  排队的时候,沈容馨特意查看了一下,这类游艇是沿轨道缓慢爬行的,没发现有何特别之处,她放下心来,静静等候。
  队伍的蠕动速度让人昏昏欲睡,文拿出MP3打发时间.
  「对了,宫文,你平时喜欢听什么歌呢?」沈容馨觉得这也是一个需要了解的方面。
  「我?」文随口念了几个歌名,就是正在听的。
  沈容馨有点茫然,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会听一些流行歌曲,但两人似乎没有多少交集,文说的她一点都没听说过.
  文摘下其中一只耳机,问道:「要试听一下吗?挺不错的。」
  沈容馨踌躇半晌,还是接了过来,传入耳中的是一首动人的情歌,低音的唱法也很对她的胃口,所以也就没有急于摘下。
  「怎么样?好听吗?」
  「确实不错,早点告诉我就好了,呃,我好像霸占太长时间了,还给你。」
  沈容馨有些不好意思。
  文摆摆手:「你留着吧,在这里排队还是很闷的。」
  在文的坚持下,沈容馨接受了他的「好意」。虽然说两人共用一根耳机线的感觉比较别扭,但这种场合似乎没必要顾忌太多。
  文内心希望能让沈容馨感到两人有许多的共同兴趣,所以今天带来的歌曲都属于比较缠绵类型的,果然一击而中,没枉费前几日的研究。毕竟文对她的了解比她对文的了解要深入得多,沈容馨察觉不到他根本是有备而来的,只以为是巧合。这根细细的耳机线把两人练成一体,再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当轮到他们的时候,两人都稍感意外,长龙似的队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尽头,流水线似的运转一刻也未停息过,等待的游客就像准备加工的原材料,说不清哪一刻就降临到自己头上,那时候往往从脑袋到身体都已麻木,期待中的惊喜也变成了另一种难言的情绪.
  在工作人员协助下,文和沈容馨顺顺当当地钻进游艇,外表是奇形怪状的,但内里的装置与寻常游乐场相差也不大。平缓滑行通过乘客区后,游艇便开始慢慢加速了,当然最终速度也不快,方便游客观赏.
  途中无风无浪,一切按部就班,两旁的岸石和树丛顺着音乐的节奏向后飘去,不时冒出几只胖胖的小熊和高高的长颈鹿,憨态可掬的模样吊起了沈容馨的兴致,眼神里的疲倦一扫而空,像个普通年轻女孩一样打量这个神奇的世界,挥手指指点点.
  各游艇间的距离规划得相当合理,既能达到较高的经济收益又不致于让不同乘客间相互影响,能让每一座游艇都像一个独立包间,没有干扰.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人们会涌到这地方来了。」
  「嗯,它连广告都不需要,前来的游客仍是络绎不绝. 前面就到山洞了,听说有的东西挺恐怖的。」
  「是吗?」文的吓唬起了作用,沈容馨神色有些紧张。
  入到洞里,沈容馨才知道文不过是信口开河,害她虚惊一场。虚弱的光线使得环境显得比较昏暗,但明显没有任何可怕的事物隐藏在里头,播放已久的音乐倒是戛然而止,耳中只能听到潺潺水流声,分外幽静.
  渐渐的,两人已经能看到不远处耀眼的光亮,短暂的隧道之旅就要结束了,沈容馨没忘文刚讲的话,对他说道:「你的消息好像不怎么灵嘛。」
  「道听途说得来,难免有误差。」文眼睛也不眨一下念道。
  「行程还有多久?」
  「应该不多了吧。」
  「就是说,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只能呆这么几分钟时间,似乎很不划算呀。」
  「对,就是亏本的买卖,可是大伙一个个前仆后继,没有办法。」
  与文的交谈分散了沈容馨的注意力,当身体突然倾斜的时候兀自不明白怎么回事,眼看就要直挺挺地撞在防护杆上,文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才得以避免。
  沈容馨遇到情况有变的第一反应往往是闭上双眼,随后才能鼓起勇气看看情形如何,这次也不例外。眼睛睁开的刹那,赫然看见一个急剧倾斜的陡坡,同时感觉身体重量都已失去似的不受控制往下落,忍不住惊叫出声,竟未察觉文的手仍搭在她胸前这种疑似揩油的动作。
  游艇受重力影响飞快加速,在与池面碰撞的瞬间达到顶峰,之后又迅即回复低谷,卷起了层层浪花,沾湿了两人部分衣裳。
  惊魂未定的沈容馨脸色潮红,虽然相对大多数人这种程度的感官刺激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不过这种感受并没有先前想像的那么可怕嘛,强烈的刺激似能带来另类的快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估计自己也不会介意。
  游艇缓慢开走,沈容馨的心跳渐渐回复,发觉到胸前似乎有异样的负担,低头一看,正是文的手。
  「……文……」细若蚊声,这方面的事情她总是不能够大方处理。
  「什么?」文好像听不见,那只手按得更紧了。
  「你的……」
  文感到捉弄至此应该停止了,不然不好收拾,便将目光往下转移,由脸及胸,再凝视半秒钟,才似恍然大悟般悻悻然松开手。
  仅仅半秒钟的凝视,就让沈容馨心里发窘,幸亏脸色原本就红红的,外人看不出异常。
  欢快的音乐声适时响起,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气氛,文首先道歉:「刚才真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结果……」
  「别说了。」沈容馨摇摇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她回忆起之前的情景,虽说文的遮挡并非必须,游艇自身的装置足够保障游客不会受伤,但终究是文的一番好意,自己还要责怪他似乎有白眼狼之嫌。
  「你身体会不会不舒服,实在抱歉,来之前我不清楚会有这么段陡坡。」
  「说来也怪,好像并没有问题嘛,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行的。」沈容馨基本平复下来,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亲身体验实践之后,才发现原来不过如此。「休息一下后,似乎整个人比以前还要轻松了很多。」
  「那可真是太好了,现在你还怕那些看起来比较危险的项目吗?」
  「我开始想试试,如果早点知道就好了,以前就不会白白错过. 」沈容馨在有过一次经历后,变得有点不同了,态度积极很多。她以前去过的游乐场不少玩法和这里也是大同小异,可惜那时候自己并不敢上去,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说不定一辈子都无法体会。
  随后,文和沈容馨玩了尽可能多的项目,足迹可以说是蹋过迪斯尼的大部分角落,不算白来一趟了。只是到了后来,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陪谁,让文对自己体力是否优于沈容馨都感到怀疑。天色逐渐暗下来,可沈容馨一直没露出要离开的意思。
  在赛车场竞技出来后,文感到头晕眼花的,反观沈容馨,仍是神采奕奕。文估计是新鲜感起作用,毕竟自己不是第一次来了,更容易疲倦。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低估了沈容馨,文毫无目的地漫步,思考如何暗示她差不多到点了。
  「宫文,我有点累了,去那边坐坐怎么样。」沈容馨指着百米开外的摩天轮。
  「累了不如回去吧,时候差不多了。」文开始受不了了,直接提出来。
  沈容馨才留意到街边的路灯已然亮起,不知不觉一整天已经过去,她有点失望道:「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好像那里没多少人排队嘛,我们坐完再走好了,反正不用赶时间. 」
  文不忍见沈容馨面露失望的表情。
  两人在进口处小候一阵就登上去了,和其他项目比起来,摩天轮更具休闲性,沈容馨似乎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文偷偷打量得出结论:自己对老师的了解还不够,不像原来自己想像的那样,当然不能全怪自己,或许她本身也不甚清楚。
  沈容馨望着窗外,她能感受到对面不时瞟过来的目光,但并不干涉。今天的举动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二十几年来都不曾这般疯狂过,难怪文会惊奇,整个世界仿佛一夜间颠覆,而自己却并不反感,还融入其中。待往事已成追忆之后,今天的经历肯定将被收藏其中,和文在一起嬉戏的感觉很愉悦,她怀疑是否真有必要那么严格划清界限,就这么顺其自然有何不可,想着想着,沈容馨原有的并不十分坚定的信念有了瓦解的迹象。师生恋,这一曾经的禁忌之词,在脑海中的出现频率越来越高了。
  这样一来,整个计划都要全盘变动了,不过它原本就是那恶魔建议的,乱七八糟,实行得也不好,自己除了开始一段时间注意观察文以外剩余时候都忘记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大的进展,抛掉并不可惜。只是以后还要与他有牵扯吗,恐怕也没多少机会了,回到国内之后可不敢玩火,问题主要还是仅有自己才能解决,不妨边走边看,事前没必要把另一种可能性完全排除。沈容馨想着想着释然了很多。
  暮色中的迪斯尼世界依然热闹,但人潮已散去不少,夜风让从摩天轮下来的文和沈容馨感到了一丝寒意。两人按之前所说不再继续逗留,匆匆经过集市买了点纪念品就离开了。
  等候了一段时间的司机把他俩载了回去,文一幅散了架似的躺在车座上问候道:「老师,你的体力真不错,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现在我都有点头晕,你竟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不好意思,你还好吧?」望着文的模样,沈容馨有点内疚。
  「还好,只是觉得奇怪,你连太空车这种翻来覆去的玩意都顶得住,为何那天会晕机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环境不同吧。」沈容馨敷衍道,真正原因她不愿说出口,登机前几日被强烈的性欲折磨得全身困乏,会犯各种毛病一点也不奇怪,而现在经过一个星期休养后已好转很多,才能跟上来。
  颇感疲惫的文半路上就睡着了,听闻轻微的鼾声,沈容馨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怜惜、开心等种种情感掺杂在一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打开车门,睡眼朦胧的文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美梦中,就听到那位中年女佣的讨厌声音:「欢迎少爷回来,夫人在房里请你们过去一趟。」
  平日这个时候宫母都不在家,现在突然约他们过去却为何故,沈容馨更是忐忑不安,暗暗祈求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13 09:54:43

第十三章
  宫母并不是在大厅等候,而是选择了一间稍微小点的会客室,看情形刚刚才接待完一批客户,因此就没有另挪别处了。
  沈容馨卷了卷手袖,外面的衣衫虽然观察不到有何不整之处,但敏感的心理总是让她担心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差错,尤其是经过一整天的玩乐之后。可惜没有机会照照镜子,她下意识地躲在文的侧身后,一如以往。
  宫母是不知疲劳为何物的工作狂,不间断操劳对她没多大影响,眼神依旧锐利,但问候的话语还是相当平和的:「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吧?」
  「还行,只是时间有限。」
  「嗯,你们呆在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剩下时间确实不多,刚好这几天我没什么业务,陪你们一起如何?」
  文面露难色,原本与老师两人好好的,横插进来一个老妈只会破坏掉他苦心营造的平衡与默契,而且一旦她加入,那主事的可就轮不到自己了,还得被迫参与兴致缺缺的中老年人节目,怎一个难受了得。他正要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推辞,不料迟疑间沈容馨已经代他回答了。
  「这很好哇,是吧,宫文?」
  文不张嘴仅用鼻音发出「嗯」一声,含含糊糊交代过去,事到如今他也不好拆老师的台。
  宫母已经掌握了窍门,沈容馨在场的时候文表现得会乖一点,这是她特意把两人一起叫过来的原因,不然她和文大眼瞪小眼几小时也不会有结果。刚才宫母故意用几十年职场上打拼练就的求助眼光望向沈容馨,果然她立马就范。
  「既然你们同意,就由我来安排一下吧。」和文料想的一样,他妈肯定要抢过主宰权,放假前辛苦搜集的一些景点资料是没指望派上用场了,「据说这座城市的商业街是很不错的,我来这里那么久了还没去过,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逛逛?」
  「好啊。」这回是文答应下来,之前沈容馨已屡次旁敲侧击过哪里有比较适合购物的场所,现在与其阻拦不如顺水推舟。
  「注意明天别睡得太晚,你们出去一整天也该休息了,厨房准备有夜宵,如果肚子饿的话就去吃一点吧。」宫母最后叮嘱道。
  「行行行,我先出去了。」和同年龄的女性相比,宫母说话已算是相当简明,可文仍嫌她过于啰嗦,主要是缺乏共同语言的缘故。
  大步开到厅内的文意外发现沈容馨居然没有跟出来,不知主动还是被动,反正还留在里面,他有些后悔自己太早出来了,以至于错过室内两人的对话。鬼鬼祟祟地潜回偷听可不是一个好办法,他并无把握这么做能不被发现.
  房门依旧敞开,借助柔和的光线文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沈容馨的表情变化,但屋子良好的吸音设备让他抓不到只言片语,这更是让他心痒痒,干脆心一横扭过头去不看了,到餐桌上将面条嚼得吧唧吧唧响。
  片刻之间,沈容馨和宫母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老师的外表仍是老样子,与先前并无不同,估计母亲并没有说什么会对他不利的话,文放下心来,但他依然非常好奇之前的对话内容,只是眼下不便直接开口相询才隐而不发.
  「老师你也吃点吧,不必客气。」
  「谢谢,宫太你也一起吗?」
  「哦,我吃过了,你和小文自便吧。今晚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
  和宫母告别后沈容馨坐到文对面,他患得患失的神情落在沈容馨眼里,只以为是过于疲劳的结果,便叮嘱道:「累了吗?早点去睡吧。」
  文嘴唇动了动,「哦,不会。」到底还是忍住没问刚才说了些什么,他觉得这么做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或许静静等待更好,说不定沈容馨会自动告诉自己。
  沈容馨没想得太复杂,见文没心情谈话也就闭口不言,只在临上楼前关照他注意身体.
  文先前刻意放缓了进食速度,不料等到人走茶凉时才发现自己碗里还剩不少,他摸摸鼻子站了起来,提前结束这顿夜宵回到卧室。
  今夜格外寂静,文躺在床上却感觉不到睡意,大概是生物钟尚未调整好的关系,脑袋没有倦意,虽然身体已经相当疲惫. 事态的发展似乎不全由自己掌握,好像这段时间掉以轻心了,早上的相机残余照片就差点闯出大祸,他想到这里,忙爬起来开始补充未完成的后续工作。
  文将袅袅美人的相片一张张转移到机器里,放置在私人网络空间储存起来,恃着相机容量大他很少做这方面工作,闲暇时翻翻赏心悦目的照片可是不错的享受,但为了杜绝后患只得忍痛割舍,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可没有人救得了自己。
  照片不能仅仅删除了事,老师对此已有明确概念,看到空空如也的相机反而会怀疑自己不信任她,让两人生出隔阂. 文把以前趁其不备偷拍的正常图片代替进来,这样即便被沈容馨发现也不会有大碍,充其量小小生气一把,以后或许可以假装疏忽把相机漏在她眼皮底下,让她找出来,说不定能够帮忙验证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凡事只要别走极端,总是有利有弊的,运用得好就能转弊为利。
  下面的路怎么走文暂时也未计划好具体方案,只能见招拆招了,时间应该还在自己这边,文暗暗告诫自己勿因贪功而忽略了身边琐碎细节,类似的教训一次也太多了。
  次日一早,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踏上行程,前往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琳琅满目的货架对文没多少吸引力,他无精打采地跟在两个女人身后,直到被一个醒目的女性内衣标志挡住去路,沈容馨和宫母正准备进入一家女衣专卖店。
  「我就不进去了,到别处去逛逛。」文已有开溜的打算,趁机提出来。
  「那就分头行动吧,一个人注意安全,注意别太晚,快到时候就回停车场。」
  宫母并未拦阻,爽快答应。
  「终于自由了。」文长舒一口气,此刻他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场所,漫无目的地闲逛,眼珠不停乱转以期发现好玩的地方。
  时装、化妆品、食品等这些通通不用考虑就直接否决了,电器城倒还有点看头,如果有新鲜的尝尝不妨,带着这个想法他闷声钻了进去。
  数码产品更新换代很快,但很多华丽花哨的功能目前文还不需要,自己的配置相对来说仍是顶级的,看来没有更换的必要,不管怎么说,学用一件新产品是要花费一定功夫,目前自己并非精力太多无处发泄,少些麻烦比较好。转了好几处档口,文都是摇头而去。
  正当他怀疑是否该回到车上睡觉的时候,蓦然眼前一亮,电器城的一个角落挂着众多性感美女宣传画,虽然不清楚文字含义,但凭直觉文感到这绝对是适合自己的佳处,他像被磁石吸附的铁块般飘了过去。
  十八禁的门槛让他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性在这里是绝对的唯一主题,从H电动到性爱玩具应有尽有,连国内甚少看见的SM道具也比比皆是,其中部分文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着实大开一番眼界。
  文巡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尾随才蹋进去。在里面不知浸泡了多久,他搜罗到一堆杂七杂八的性道具,宽大的手推车也被塞满,反正比他招摇的人有的是,站在其中不会特别显眼。只是有一点特别麻烦,该怎么带走呢?他可是跟老师和老妈一起来的,大摇大摆扛回去不见得是种勇气,说明自己没脑罢了。
  烦恼间善解人意的服务员适时前来问询,他们应付各种顾客的经验丰富异常,没两下就摸清症结所在,提出通过邮递的方式寄过去。
  文很快领悟他们的意思,这倒是一个好方法,不需经由自己的手运回去,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手续办理完毕之后,文收到一张小卡片,内附网上购物地址等信息,看来自己刚才大手笔的表现让他们认识到一位值得培养的潜在大客户。他麻利地收入口袋,多一条渠道对自己总是有好处的,可以减少对许管家的依赖。
  同一时间,沈容馨在宫母陪伴下,正四处试换衣物。每当谈起着装,两人就有数不清的话题,年龄上的差别丝毫不构成障碍. 沈容馨对宫母的点点惧意随着谈话的持续渐渐消融,两人变得熟络起来。她们的差别主要表现在行动上,宫母对试穿并不积极,更多时候都是给沈容馨提一些搭配意见,原本跃跃欲试的沈容馨经不起鼓动,随即像个时装模特一样将各种款式都尝试了一遍。
  宫母的眼光与当前时尚结合得很好,在她的建议下,沈容馨每换一套都显得更光彩夺目。沈容馨由开始的怀疑渐渐转变为佩服,到后面简直就是崇拜了。她自己都很难找出合适的组合,犹豫再三的结果往往是流于中庸,可宫母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似乎就让自己的品位上升到新一重境界。
  宫母瞧了瞧镜中尽情绽放的美女,称赞道:「老师真是年轻漂亮,不管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好看,不像我,一把年纪,不好意思穿那些花花绿绿的服装了。」
  「哪里,宫太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我现在的装扮还得多亏你的指点呢。」
  「呵呵,说起来还真羡慕你妈妈,我常常盼着自己也有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帮她选择发型、衣裙,把她塑造成万人迷,可惜我只有小文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
  宫母的话让沈容馨想到已过世的母亲,从前逛街时自己可是很不愿意按她的意思打扮,觉得她的观念过时,没想到自己眼中忽略的小事却极有可能是母亲心头的重大遗憾,可惜现在已是阴阳相隔,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宫文其实挺不错啊。」话音变得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我去世的妈妈了。」沈容馨不打算隐瞒此事。
  「哦,对不起。」
  「没事,我自己的问题. 」
  「你在国内还有其他亲人吗?和谁一起生活?」
  「都没有了,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看不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家也挺不容易的。」
  「过奖了,我觉得远不如宫文呢,他这几年都是独立生活的。」
  「我这个当妈的的确不怎么称职。沈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在话题扯远之前,宫母及时提出自己的想法。
  「尽管说吧,我一定会帮忙的。」
  「请你做我干女儿好吗?」
  瘁不及防之下,沈容馨失声道:「什么?」
  「太突然了是吧,算了,应该是我太贪心了。」转眼间,宫母似乎衰老了许多,话语间透着历经沧桑的无奈,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位叱咤风云的商界女强人。
  宫母的失落触动了沈容馨的心弦,她激动之下顾不得曾有的担心,紧握着宫母的手言道:「我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其实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妈……」沈容馨努力叫了声,一开始有几分勉强,但拖到后来却似从内心深处发出,婉转真挚,没有矫揉造作之感。
  宫母显得很愉快,翻了翻沈容馨的衣领,「刚刚你试过的衣服我全帮你买下来了,只有让你穿才不会浪费. 」
  「不行,这开销太大了,我不能接受。」
  「这是作为母亲的见面礼啊,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女儿吗?」
  「想,可是……」
  「既然如此就别推辞了。」宫母不容分说,逼迫沈容馨收下来,不这么做她心里无法踏实。
  「容馨,既然成为我的女儿,那小文可就是你的弟弟喽,还请你以姐姐的身份多多关照。」宫母特意强调了「姐姐」二字。
  「妈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的。」沈容馨心底陡地一紧,收自己为女儿似乎不是想像中那么单纯,莫非宫母发现了什么?
  宫母对沈容馨的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但没表露出来,接着提了下一个要求:「我们的新关系可能小文暂时不好接受,你先别告诉他好吗?」
  这点沈容馨和她倒是不谋而合,忙不迭同意:「好的,那在宫文面前我们还是保持之前的称呼,别让他看出来。」
  随后她们又走了几条街,购物的快感冲淡了沈容馨四处奔波的劳累,许久才察觉身旁宫母年纪大了,未必跟得上自己,带着歉意道:「妈你累了吧,不如回去休息算了。」
  「我不累,你可别小看我。」
  联想起她早出晚归的生活,沈容馨相信了她的话,她的精力确实难以估量,不过沈容馨仍有些疑惑:「妈你的身体这么好是怎样锻炼出来的?我看你工作起来就没停过,长期下去怎么吃得消呢?」
  「我也不清楚,大概我天生就是劳碌命,有事情做的时候,不管有多累,都不觉得辛苦,干活越多越精神,可是清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容易出毛病。你第一次来,多走走比较好,不用担心我。」
  「妈对这一带好像很熟悉呀,不像从来不曾到过的样子。」
  「实话实说,我几年前来过一次,说从没来过是骗小文的,你别告诉他。」
  沈容馨理解地笑笑,用敬仰的口气说道:「妈你只来一次就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厉害。我试过同一条路走了不下十次结果照样认错地方。」
  「主要是有些记号印象比较深,不容易忘掉。」
  「我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既然妈平时也很少来这里,为什么不买点东西回去呢?没有合适的吗?」
  「不是这么说,主要是一件件挑选太浪费时间了,对我来讲,只逛不购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我是抱着看看就算的心态来的。如果我需要新衣服,通常都是请专人定做,其他用品也差不多,我不想为这类琐碎的事情操心。」
  她们在黄昏时才回到车上,文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宫母和沈容馨也给他买了几份礼物,见此情形就没拿出来,静静地坐到别的位置。
  不过轻微的响动仍惊醒了浅睡的文,他揉揉眼睛用沙哑的口音问道:「你们终于回来啦。」
  「真是对不起,吵醒你了。买来的东西整理起来声音比较大,很快就好,你继续睡吧。」沈容馨向他道歉。
  「不要紧,你们买了很多吗,要不要我帮忙?」
  「谢谢,不过已经差不多,就不用麻烦了?对了,这些衬衣还有袜子是你妈妈买给你的,我也有份挑的哦,你不会不喜欢吧?」
  「不会,有劳你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妈妈吧。」
  文没有马上回应,沈容馨旋即记起对母子并不融洽,忙打圆场道:「你们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宫文你买了什么东西啊,能让我看看吗?」
  「随便,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想到合适的礼物买给你们,还请原谅。」
  「无所谓了,我们也不在意,是吧?」沈容馨望向宫母。
  宫母点点头,开始发话:「小文,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我有很多不称职的地方,你要怪我很正常。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生活得更好,别让太偏执的理念妨碍你今后的道路。我说了你大概也听不进去,不过请你以后多听从老师的话好么?」
  宫母的话让文有点不敢置信,多少年来都没见过她态度软化,今天怎么会突然转性了。虽然有些怀疑,但这要求并不算过分,文微微点了点头.
  「那以后就拜托老师了。」宫母扭头对沈容馨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这原来就是她的义务。
  「我最后再陪你们几天,小文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听闻老妈这几天还要监控自己,那这座城市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失去利用价值就早走为妙吧,幸好在这类问题上自己还有决定权。文灵机一动,胡掰道:「后天就要走了,刚才爸突然跟我联系了一下,说是希望我们能早点赶到,因为月中他有事要出去一趟,无法接待我们。本来打算明天就走的,考虑到时间太紧张就推迟了一天。」宫母是决不会和宫父查证的,作为他们的儿子文深知这点.
  「那么快,我和你妈妈才……」情急之下,沈容馨几乎将她和宫母的事情脱口而出。
  宫母迅速扯了一下沉容馨的后衣袋,插口道:「你老师来这里时间不长,有很多事情我还要跟她请教,那么快就要分别真是可惜。」
  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明天是最后一天,原来准备的节目只能删掉一些了,我带你们去登山吧,这种晴朗天气再合适不过,不会很冷,还能看到雪景风光,据说相当不错,锻炼身体之余玩累了还可以去泡天然温泉,你们没意见吧。」
  「没有。」文和沈容馨异口同声,他想到反正是最后一天,就继续忍忍好了,没必要这时候将冷战激化成热战。
  回去之后,宫母将沈容馨拉入自己房中,盘问了许多方面的事情,几乎能写成一本传记书,但并没有讲到关于文的事。沈容馨基本上做到对答如流,并不紧张。倒是房外的文显得心神不定,担忧老妈采用迂回的方式对他进行种种限制,回顾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的掩饰功夫的确还不到家,让她看出破绽. 仅仅如此倒算小事,毕竟老师比较迷糊,蒙混过关并不难,就怕……
  等沈容馨出来的时候,文再不像上次那样沉得住气,上前询问道:「我妈为什么把你一个人叫进去,半天还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文担心的样子,她心底居然有一分窃喜,开玩笑道:「你妈将从前教育你的法子告诉了我,让我吸取经验。」
  「我怎么觉得是不要重蹈覆辙呢!就这么多。」
  「当然,除了这些她还能问什么呢?」沈容馨暂不想透露出去,否则不好解释宫母为何要去查她的家底。
  「老师你这身衣服是新买的吧,很不错。」
  「谢谢,是你妈妈帮我挑选的。」
  文又感觉自己拍错了马屁,郁闷地走上楼去。沈容馨发觉偶尔利用这点来捉弄他也挺好玩的,这种时候他才像是一个普通孩子。
  临别前的登山活动让文嗅到了落幕的气氛,他没有提议独行,静静跟在身后。
  宫母和沈容馨倒是有谈有笑,文主要是帮她们拍照,并不参与。
  在一处雾景留影后,沈容馨主动提出帮文也拍一张:「宫文,你也照一张吧,你是来游玩的,不是摄影师。」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觉得这里不怎么好看。」文摆摆手,又扬起相机道,「之前拍得太多来不及删,我怕容量不够。」
  沈容馨随即联想起上次文遮遮掩掩的事,这么说来照片仍留在相机上,难怪他会比较介意。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一行人继续沿着青苔遍布的石递往上进发,由于走走停停的关系,速度并不快,午后才抵达终点——坐落于山间的花园式宾馆. 和煦的阳光下,三人额头上都闪烁着几滴汗水,身体有了几分倦意。
  「我们先休息一下,用过餐后再去泡温泉,这里有些注意事项,你们先看看吧。」宫母递给他俩一份入住须知,主要讲解泡温泉的步骤.
  房间只定了两套,宫母邀请沈容馨和她一起:「沈老师,你来我这边吧,有个照应。」
  「行,我不懂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这是文预料中的结果,但老妈对自己老师有那么大兴趣似乎不是好事,幸亏是最后一天,料她玩不出太大花样。
  下午餐以清淡为主色调,油脂肉类极少,估计是温泉餐的特色,不想让人吃得太饱。文嚼了几口就托着行囊包直奔温泉浴场。
  男女入口当然是分开的,但前面的大堂是公用的,供大家换鞋及放置物品,文选择了一个稍微亮点的角落,将行囊放下。
  行囊的拉链没完全合上,若有心上前查看,很容易发现他一直带在身边的数码相机,文根本没在意,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沈容馨陪着宫母,到达时间要晚一点,她一眼就看到文留下的行囊,过去拾起嚷嚷道:「宫文怎么这么粗心呢?连拉链都没上好就跑了。」
  说话间相机滑落出来,宫母叫了声「小心」,及时提醒沈容馨抓住,没有摔坏。
  「吓死我了,妈我们看看刚才照的相怎么样?」能拉上宫母的话,沈容馨想偷看的胆子也会壮很多。
  「好哇。」宫母欣然应允。
  宫母对这类电器不熟,是由沈容馨按上次文教她的法子,打开来翻阅。新鲜出炉的缘故,沈容馨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到了最后一张,可她并未发现,继续进行翻页动作。
  荧屏中的人物是她没错,可是场景却非常古怪,是一幅黑板图景,她正在抄写板书,一旁的宫母脸色有些不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它自动倒回第一张去了。」
  「我不是问这个,为什么相机里会存有这张照片,你让小文拍的吗?」
  「啊?对……是呀。」沈容馨变得语无伦次,完全不晓得如何回答。
  「让我看看剩下的。」宫母吩咐道。
  沈容馨依言逐一打开,射入视角膜的无一例外都有着她的身影,变换着的只有衣着和场所。虽然无论在哪一幅画面中她的表现称得上一个端庄的灵魂工程师,但考虑到她和文间的师生关系就很难不让人生出绮想了。她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么多照片都是你让小文照的?」宫母口气愈发凝重。
  「是……是的。」沈容馨硬着头皮顶下来。
  宫母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检视一下四周后便叫沈容馨跟她一块进去。
  「等下进浴池是什么也不能穿的,在这里解下吧。」进入更衣室后,宫母没马上审问,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始做泡温泉的准备工作。
  沈容馨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不敢违逆她的意思,跟着她脱下身上的衣物。随着身形渐薄,完美的曲线毕露无遗. 她颇为庆幸昨天有买几套新内衣,现在穿在身上的即便是保守人士也挑不出毛病。
  当地人泡温泉的时间一般选择在晚上,下午则很少,今天更是几乎绝迹,诺大一个温泉浴场只有他们几个人,特别宁静.
  「小文很喜欢你,对吗?」
  平和的话语却像一块大石砸入沈容馨的心湖,掀起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她在瞬间的愣神之后连忙否认:「哪里,妈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吧。」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光着身子的坏处就是一旦撒谎你身体的反应根本骗不了人。」对新手而言,这一招很管用,宫母常年在商界打拼,与女客户在这种场合下的见面也不会少。
  「我……」
  「不如实话实说吧。放心,你都是我的女儿了,不会怎么样的。」
  沈容馨见无法瞒下去,吞吞吐吐地说:「他……他确实跟……跟我说过他喜……喜欢我,还说毕业之后要……」
  「要怎么样?」
  「要我当他女朋友。」
  「你答应了?」
  「是的,不过……」沈容馨脑海中忽然浮起一种怪异的想法,或许宫母从刚才到现在都是在做做样子,并没有打算秋后算帐的意思,说不定根本想要成全他俩. 猜到这里,她不由面红耳刺,倘若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办.
  「听说你去年刚刚毕业是吗?」紧接着一声问话中断了沈容馨的胡思乱想。
  「……对。」
  「到底是年轻人,处事方面还有欠缺。」宫母背对着她,像是和空气说话,但吐字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严厉。
  沈容馨哑口无言,静候一场暴风雨。
  「小文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绝不容许他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宫母斩钉截铁地发表宣言,再回头盯着沈容馨,「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和他目前还是师生的关系.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也没错,但沈容馨底气不足,毕竟曾有过最亲密的床上关系.
  宫母没有揭破,她需要的正是这一句话,顺着杆子接道:「幸好如此,还来得及补救,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 容馨,你也不愿意你弟弟误入歧途对吧。」
  沈容馨机械般点了点头,接连的问话已经让她的思路跟不上来。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答应文在毕业后做他的女朋友,但我要跟你说的是,无论如何我会坚决反对,希望你能配合我。」
  「我明白,其实我原来的打算就是先哄着他,拖到那时大概他也不记得了。」
  「欺骗并不是好办法,你最好尽快跟他讲清楚。」
  事情真要这样解决的话和沈容馨之前的设想也差不了太多,可是这一刻她感觉无比黯然,好像失去了什么,一直以来忽略的但同时又是非常重要的。
  「行,宫太,我答应你就是。」
  一场欢送会变成鸿门宴,沈容馨再无心情去泡温泉,连称谓也不管了,披上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宫母拦住。
  「该说的话不是都说完了吗?你可以让我走了吧?」从前对宫母的畏惧这一刻因为恼怒而驱散,沈容馨的语音变成罕有的不客气。
  「什么你你我我的,难道因为我在这件事上反对你们就不再当我干女儿了吗?」
  宫母良好的应变能力使她瞬间恢复成一个慈祥母亲的形象,让沈容馨硬不起来。
  「不是,我……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
  「那也不用出去呀,里面挺不错的,你可以一个人呆着,我不会烦你。」
  身为教师的沈容馨也明白闯出去于礼不合,自己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呢,最冲动的时候已经过去,她决定暂且留下来。
  宫母知道她气还未消,也不再招惹她,留她一人在水池一角。沈容馨把自己埋在温泉水中,热腾腾的水汽迎面扑来,僵硬的肌肤湿透后慢慢松张,舒适的环境让她渐渐冷静,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
  凭心而论,宫母的表现虽然严厉,但并没有超出作为一个正常母亲的范畴,她的母亲当年对接近她的男性同样是百般警戒,而且自己的身份是他的老师,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教他谈恋爱,和文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的,不是吗?她有点后悔了,但现在就低头去找宫母道歉她还做不到。
  宫母身子并没有朝向她,但眼角的余光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容馨,水底下可以不用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有时候稍微活动一下更好。」
  宫母走了过去。
  「哦,谢谢. 」沈容馨也感到腿部有点酸麻,想移动一下顺便缓和两人间的紧张气氛。
  水池底部是光滑的大理石,沈容馨转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幸好宫母及时伸手把她扶住。
  「谢谢,麻烦你了。」沈容馨暗恨自己迷糊的毛病总是给自己带来出乎意料的问题.
  「母女间这么客套干什么?」跟着宫母不征求她的同意便擅自坐到旁边。
  「我总是笨手笨脚的,让你笑话了。」
  「怎么会,我像是心肠那么毒的老女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容馨手忙脚乱地道歉。
  「呵呵,开个玩笑,不要介意。」宫母说明了来意,「我是要和你说对不起的。」
  「啊?我觉得宫太言重了,刚才的事我……」
  「小文他年纪小,很多是非观念都未成熟,这种时候很多事物都不宜接触,不然弊远大于利,这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大道理可能老师比我讲得更好。是我太着急了,言谈间让你误会我以为你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实在非常抱歉。」宫母头伏得很低,几乎贴近水面。
  「怎么能这么说呢?有问题的一方是我才对。」沈容馨赶紧将宫母扶上来,这一刻愧疚的心情填满胸腹,一口气说出那句让她郁结的话,「刚才我太冲动了,真是十分对不起,你还认我这个女儿么?」
  「当然了,容馨。」宫母将她揽在怀里.
  沈容馨觉得鼻子酸酸的,自己果然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一点小事都能让自己感动。
  「妈,我觉得现在能理解你爱子心切的心情了。之前……」
  「别说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好像我干涉得太多了,其实像容馨这么聪明,自己心里肯定清楚该怎么办的。」
  「不,谢谢你提醒了我,不然我真的很可能走错路。」
  「傻瓜。」之后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和一对寻常的母女一样,直到身体被泉水泡得发红.
  「容馨,我有一件事要交托你。」
  「是什么事?」
  「现在只有你能让我放心,虽然我不希望让小文有那种想法,但我还是想请你帮忙照顾小文,像平常人家的姐姐一样,他这个时期思维很容易走向偏激,而我看他很听你的话。」
  「这……平时在学校没问题,但平时生活……如果跟他说明了一切的话……
  我恐怕不能保证,很抱歉。」
  「没问题的,这一点我相信我还了解我的孩子,你就是太善良了,可有时候这也是软弱,你还是在这个寒假找机会跟他说明吧,一旦开学更加麻烦。」
  「好吧,那过几天我会坦白告诉他,要是现在去的话他会怀疑你的。」
  「谢谢,容馨真体贴,有你这样一个女儿真幸福。」
  「别夸我了。我能问妈一件事吗?」
  「说吧。」
  「你是怎么知道文和我……」省略的地方沈容馨不好意思说下去。
  「从他带你来那天就开始了,他以前最不喜欢老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把老师带回家。之后他的行动也很容易验证,你说的话他从没有正面反驳,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如果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和你亲暱一点说不定我倒不怀疑了,这叫欲盖弥彰。今天的相机事件则让我最后确认了一次。当然,我是相信你的,主要是小文这个混蛋太不好管教了。」
  「恕我冒昧一句,可以知道妈心目中的理想媳妇是怎么样的吗?」
  「没问题. 她应该有一定学历,但不要太高,肯工作学习,又甘愿为丈夫牺牲自己的事业. 长相么?能出去见人就行,漂亮更好。嗯,最重要一点,她爱的是丈夫的人而不是其他,能够将丈夫的家人当成自己亲人。如果她还懂得生活情趣就完美了,比如每天换上不同款式的性感内衣。」宫母藉机调侃了下沉容馨,让她蓦地一窘,原来宫母早就知道自己内裤的事了,亏她还自以为聪明,估计是浴室晾晒的时候被佣人发现并向主人报告了。
  「如果你年龄比文小,我肯定会求着你当我的儿媳妇. 不过这样的话我非得通知学校把你调走不可了,免得他不务正业。」玩笑中透着警告,彻底断了沈容馨那方面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