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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5/08 14:10 / 4763 / 53
盛世淫风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30:13

第四十二章 婆媳攻略(二)
  这天夜里,任江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之前顾雅幽幽的语气:「谢谢你……」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任江山,他想方设法靠近顾雅和郭斋南,自然是为了调查胡艳秋那份秘密录像的事,而现在看来,眼前似乎摆着一个不错的机会……
  抬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的位置,任江山还是沉沉的睡去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在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他看了看已经是两点多钟了,突然看到楼下的客厅里灯虽然关着,但是大屏幕的电视还在播放,而沙发上还有人坐着,是顾雅!
  「你还没睡啊?」任江山下楼走到客厅,问顾雅道。
  顾雅一听到任江山的声音,猛然回头,这时候尽管客厅里面阴阴暗暗地,但是任江山还是清晰地看到顾雅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
  「啊……对不起,吵醒你了吗?」顾雅忙不迭地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你声音开得很小,再说了,我也一直没睡,睡不着。」任江山看看电视里面的内容,「哦?Courteney Cox ?这是什么?她的新片吗?」
  「你认识她?」顾雅问。
  「从她演六人行的时候就挺喜欢她的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六人行里的Monika之外,我真还没看过她演的其他角色呢。这片子叫啥?」
  「《熟女当道》,挺新的,好像不是新片了,都播好几季了,我正从第一季开始追呢。」
  任江山在顾雅的身边坐下来,一起看起电视,Courteney Cox 在这部片子里面演一个年已四十,刚刚离婚而且有一个十八岁大的儿子的单身妈咪Jules ,在位于佛罗里达州的Cougars 镇(熟女镇)上,对刚刚离了婚需要靠浓妆艳抹猎色的熟女Jules 而言,她意识到四十岁的她已经「秀色不再可餐」,于是迫切需要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片子是轻松搞笑一类,好几次看得任江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顾雅却看得悄无声息。
  任江山也注意到了这点,「怎么啦?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这片子?」
  「有意思?」顾雅鄙夷地说,「年轻时为了一个破男人豁出一切,等到玩腻了就让人扫地出门,老女人拼命要抓住青春尾巴的故事,你不觉得这其实是出悲剧吗?」
  任江山哈哈一笑,「我看你真有点想多了,美剧吗,轻松点,哈哈一笑就得了,没那么多深层次的思想等你去挖据的。」
  「你说……」顾雅又用她那种令任江山心动不已的幽幽声音说:「过几年后,我是不是也会跟她那样惨啊?」这时候她身子微微斜向任江山这边,脸上化妆品的清香和女人浓浓的幽香都清晰可闻,任江山听着她的话语,心头突然涌起了拥有这个女人的强烈愿望,猛然把手一张,搂住了顾雅的肩膀。
  顾雅的身躯猛然一震,但是没有挣扎。
  「不会的,你是个好女人,会有人珍惜你的,会有人爱你胜过一切,为你付出一切的。」任江山轻声在顾雅的耳边说道,这是他最温柔的攻势。
  顾雅的脸蛋这时候完全靠在了任江山的肩膀上,微微抽搐着,眼泪如决堤的水,沾湿了任江山的衣领。
  「吻我。」顾雅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任江山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将自己的双唇吻到了顾雅温热的红唇上,顾雅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的舌头马上纠缠在一起。
  凭借着多年的猎艳经历,任江山单单从这一吻当中,已经知道顾雅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丰富,属于那种能令男人欲仙欲死的尤物。在热吻中,任江山将他的手向下探索,探到顾雅的胸前,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硕大的丰乳。手掌间传来的感觉十分舒服,顾雅的双乳不仅分量十足,而且绝对是货真价实,和那些后天加工过的奶子,感觉完全不同。顾雅的反应也非常热烈,身躯夸张地扭动着,这种反应让任江山知道,她已经是欲火高涨了。
  但是就当任江山情不自禁地想要将手伸进顾雅的衣服里面时,她突然眼睛睁开,甩头逃离了任江山的热吻,同时两手紧紧地抓住任江山作恶的手。
  「不行……江山,就这样吧,我是有老公的人。」顾雅说着,猛地站起身子,「很晚了,我要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说着,她就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上楼去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任江山愣在那里。
  
  皇冠赌场大厅,100澳币一注的21点赌桌前。这时候赌场里的人不多,在这一桌更是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跟荷官对赌。
  凝视着手里的一张红桃6和一张黑桃8,罗恒犹犹豫豫地轻敲了一下面前的赌桌,女荷官把牌发到他眼前,翻开一看,红桃J.
  「草!又他妈爆了。」罗恒轻声怒骂了一声,推桌站了起来。刚从胡艳秋那里拿来的三千澳币转眼间又给他输光了。他垂头丧气地向赌场外走去,正琢磨着怎么从这位性感的干妈身上再榨出点钱来,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罗恒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他眼前,这人一副华人面孔,比只有一米六四的罗恒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来。他偏了偏身子,想要从一边闪过那个男人,谁知道那人也跟着一偏身子,依旧挡在他的面前。
  罗恒有点惊慌地四下看了看周围,这时在他的一侧,四个五大三粗的黑壮汉也缓缓靠了过来。罗恒身子不自然地一抖:「你……你想干嘛?」他问眼前的华人男子道。
  那男人笑了笑,问道:「你就是罗恒?」罗恒想要不认,但那人拿出一个手机,点开微信给他看。罗恒一惊,那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圈好友。罗恒的微信是本人真名,里面的内容基本都是他自己的自拍,要不是炫耀新买的各种奢侈品,要不是装帅扮酷的装逼照。
  他的微信朋友圈里有上千号人,一多半都是不怎么认识就加进去的,所以现在根本也没法猜眼前这人究竟是怎么加的自己好友,但是他知道不认是不行的了,便只好硬顶着说道:「是,你是什么人?」
  「我姓江,你可以叫我Hunter. 」罗恒眼前的这个人当然便是任江海,他笑了笑:「跟我走一趟。」
  「走?去哪?」罗恒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颤颤地问道。
  「我现在就往外走,你如果不跟来的话,看到那几个哥们了吗?他们腰间的刀十秒钟之后就会捅进你肚子里,你可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任江海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大哥……大哥……别啊……」罗恒的脚肚子打着战,看着任江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着,而那四个壮汉纷纷向他这靠了过来,每人都把手伸向外衣罩着的腰间,他再也不敢丝毫迟疑:「等等我!」他大叫一声,跟着任江海就出了赌场大厅。
  任江海缓步向酒店的方向走去,到了电梯的位置,他按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转过身冷眼看着后面的罗恒。罗恒脑门上的冷汗直冒,想要不进电梯,但是后面那四个壮汉的脚步声很快也跟了过来,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走快几步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向上,很快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高层客房前面,任江海开了门,示意罗恒进去,罗恒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咬咬牙,抬步进了客房。
  「大哥……你……你想干嘛……我……我……」罗恒惊惶地看着把门锁上的任江海。
  任江海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窗边,点上一颗烟,欣赏着眼前Yarra 河两旁的美景。等到一根烟抽完,他才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罗恒,沉默不语。
  「大哥……你要……要钱是吗?我……我去凑,我这就去凑!」罗恒颤声道。
  「钱?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任江海冷笑着。
  「哦不不不不……大哥是我错了……您怎么会缺钱呢……还是说……」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妩媚神态:「大哥您是要……」说着他竟向任江海凑近了些。
  「肏你妈的!死Gay 佬!」任江海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罗恒的脸上,他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娇嫩的脸蛋,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小子,你惹事了知不知道?啊?」任江海抓住罗恒的头发说道:「你知道你每天晚上睡的是什么人吗?啊?肏人家老婆很爽是不是?」任江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横在罗恒的脖子上。
  「大哥……大哥……别……别啊……」罗恒已经吓得几乎要尿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刀,喉咙里呜咽着。
  任江海见他吓得这副模样,心想别他妈等下把这货给吓得失禁了还得换房,就退后一步,把刀收了起来。
  「小子,我老实告诉你,国内有人出了大价钱买你这条命。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死路,一条活路,你自己选!」
  任江海见罗恒吓得也够呛了,心想欺负这种软蛋也没啥意思,就直接了当地给他指出了两条路。
  果然罗恒一听有活路可选,忙不迭地说道:「我选活路,我选活路。」
  「你小子,就这点胆子还敢睡人家市长夫人?」任江海鄙夷地笑道。
  「我……我……」很明显,罗恒是知道胡艳秋的身份的。
  「你多大了?」
  「十……十九……」
  「跟胡艳秋好上多久了?」
  「胡艳秋?哦……你说的是Anna干妈?快……快一年了……」
  「干妈你个头啊。」任江海笑骂道:「她都五十四了,做你奶奶都绰绰有余……老实交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我……」罗恒讷讷地说道:「我那时候在一家沐足店打工,干妈她是那家店的钻石会员,经常去光顾,我给她服务过几次她都挺满意的,从此每次来就都指定要我服务了。」
  「然后呢?」任江海冷冷地问道。
  「然后……然后……然后我就留了手机和微信给她,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说是天气冷不想出门,叫我去她家给她沐足……」
  「你就去了?」
  「嗯……嗯……她在电话里说,会给我很好的报酬……」
  「是不错的报酬,你小子就这样既肏上了屄,又有钱拿,是吧?」
  「我……我……」
  「别他妈我我我了!」任江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胡艳秋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徐娘半老,姿色还是有的,你小子也算是艳福不浅嘛……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市长太太的?」
  「不久……不久……不久后我就知道了,她家里有全家福的照片,里面有他老公的模样……她也没瞒着我,有跟我说过她老公是两江市市长。」
  「你他妈知道人家是两江市长的老婆你还敢肏?你知道这官儿是什么级别的吗?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臭虫似的!你以为这里是澳洲就没事了?人家一个电话,不用两天你小子就成一具尸体了,你知道不?」任江海说道,不过他不想再吓到罗恒,语气放得很轻。
  「我……我当时也吓到了!不过干妈她叫我不要担心,说她跟郭市长迟早要离婚……」
  「哦?」任江海精神一震,说了半天总算是有点到重点了,他皱起眉头问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干妈她说……她说郭市长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出事,她不想跟着他一块完蛋!」
  任江海思忖着罗恒的话,胡艳秋跟罗恒是一年多以前认识的,那么她所说的郭青田所在做的危险事情,很可能指的就是他跟沈天广勾结对付「本土派」的事。
  也许在当时的胡艳秋看来,「本土派」的势力是那么地根深蒂固,郭青田很可能在这场斗争中一败涂地,而且就算是让他侥幸成功,跟邪教勾结也很难有好果子吃,所以她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考虑脱身之策了……
  「她跟你这样一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打算跟郭青田离婚之后再嫁给你?」任江海笑骂道。
  「不……不是……她……干妈说万一郭市长真的出了事,叫我跟她一块移民去新西兰那边……她说过去那边给我买个房子……」
  「肏,这老骚货,跑路还想着带着个小白脸!」
  「干妈说她手头有些东西,只要不落到郭市长的手里,哪怕是撕破脸郭市长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叫我不用担心……」
  「那现在你担不担心啊?」任江海笑道:「小子,大人物玩的游戏你也敢掺乎进来?知不道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大哥,我知道错了,您……您饶了我吧!」罗恒又开始哭了起来。
  「别他妈哭了。」任江海说:「老实说吧,郭青田是出钱买了你这条命,可他妈他现在是自身难保,我也没必要为了那几个小钱就多搭上一条人命……这样吧,小子,你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我听,我听!」罗恒忙不迭说道。
  「胡艳秋这些年从郭青田那里刮了不少,你小子要能帮我个忙,我不但不杀你,等事成之后,我分你一百万,够你小子挥霍一阵了。」
  罗恒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一年多来他虽然从胡艳秋那里要到了不少钱,但胡艳秋不是那种会头脑发昏的女人,总是要在他施展浑身解数满足她之后才会给他个几千块。这时听到任江海非但不杀他,反而可能一下给他一百万,这小子马上就来了精神。
  「大哥,我帮!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罗恒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脯,很坚定的模样。
  
  「干杯!」
  「Cheers!」
  胡艳秋和任江海举起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相视一笑,同时把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小江,真有你的,几天功夫就能有这么大进展,我果然没看错人!」
  「说不上什么本事,秋姐,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已,这道理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任江海笑笑说道。其实他只不过是花了些钱在当地找了个人给胡艳秋打了个电话,声称自己是内政部的审核官助理,关于她全家申请入籍一事还有几个小问题要再询问一下,胡艳秋不疑有他,自然是连连答应。那人问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之后,就跟胡艳秋说她的案子已经进入审核的最后阶段了,最近应该就会出结果,还暗示对她今天的回答非常满意。
  这已经足以令到胡艳秋满心欢喜,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任江海,任江海连声恭喜她,说按照他的经验,估计过两天就大功告成了,还提出今晚要请胡艳秋吃个饭预先庆祝一下,胡艳秋一口答应了下来。
  「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得知道往哪里花,要不是有你认得门路,有钱又有什么用啊?」胡艳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看着任江海。任江海宴请她的地方,是墨尔本最高档的一家中餐厅,所以今晚她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旗袍出席,胸前水墨风格的两朵红花,在墨色的花叶和月白色底子的衬托下,更显娇艳欲滴,不长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略显蓬松的高发髻,不仅多了一些霸气感,更凸显出别样的典雅,把一个中年美妇的风韵衬托得淋漓尽致。
  任江海也用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她两段裸露着的雪白胳膊,那天收服了罗恒之后,任江海就让他打电话给胡艳秋说他要去悉尼旅游几天。因为从罗恒那里得知,胡艳秋这骚货胃口很大,几乎每晚都要男人满足她一番才能入眠,所以这一下他是有意把罗恒调开,先把胡艳秋给憋上几天再说。
  而任江海也利用这几天的时间频繁出现在胡艳秋面前,有事没事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者找借口到她别墅里给她送点文件什么的,虽然没有专门挑逗,但总是不失时机地在胡艳秋面前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他相信这对这个性感老妇是有杀伤力的。
  两人的目光终于碰在了一起,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欲望之火,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小江,你在澳洲生活也有些年头了吧?」胡艳秋问道。
  「嗯,四……快五年了。」任江海用公筷夹了一个水晶虾仁到胡艳秋碗里,「秋姐,尝尝这个,这家的本帮菜做得不错。」
  胡艳秋喜滋滋地吃下虾仁,频频点头:「水准是真不错,对得起这装修。嗯……我说小江,你在这边这么久,怎么还不成家啊?」
  「我?」任江海微微一笑:「不着急,还年轻,还打算多逍遥两年。」
  「你们年轻人啊……」胡艳秋媚眼斜了任江海一样:「整天就知道玩,你老实告诉姐,有几个女朋友啊?」
  「以前是有一个,不过后来她回国了,我啊,就成了孤家寡人咯!」任江海打着哈哈。
  「那你还不赶紧找找?」
  「不容易啊姐……我啊,对对方的要求……挺特别的。」任江海又举起酒杯,胡艳秋只好也举杯又喝下去一点。
  「哦?说来让姐听听,老实说,姐在这边和国内都认识不少女孩子,肯定有适合你要求的。」
  任江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秋姐……还是算了,我这要求……有点说不出口。」
  「嘿!跟姐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帮了姐这么大一个忙,姐说什么也得帮帮你才对。」
  「我……那我可真说了啊?」
  「说!」胡艳秋干脆地说道。
  「那好吧。」任江海放下酒杯,双手十指交叉托在下颚上,手肘撑着桌子,用一副很真挚的眼神看着胡艳秋。
  「秋姐,你知道我跟前女友为什么分手吗?」
  「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胡艳秋有点疑惑地问道:「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
  「特殊的嗜好?算是有吧,不过那可不是我们分手的原因……姐,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不知道为啥,我一见到你就感觉特别投缘,所以才跟你说这些。」
  胡艳秋频频点头,一脸期待地望着任江海。
  「其实……是因为她老公从国内过来,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跟我打了一架……」任江海脸上有点发红,天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事情的内容尴尬,而是因为任江山编故事的能力而脸红。在来这之前他们兄弟俩有预计过今晚会出现的情况,这个故事就是任江山预先编好的,说是对付胡艳秋会有奇效。任江海半信半疑,不过他知道自己在对女人心理的捉摸上远比不上弟弟,只好照单全收。
  胡艳秋瞪大了眼睛看着任江海:「怎么?有妇之夫啊?」
  「嗯……」任江海点点头:「如果只是这样倒是还好,关键那天是她老公和两个儿子三个打我一个……」
  「还有两个儿子?」胡艳秋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多大的孩子啊?」
  「一个二十七八,一个二十出头……」任江海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了,肚子里暗骂任江山,这他妈究竟什么鬼故事啊?」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是打不过他们。」
  「二十七八?!你女朋友……多大年纪了?」胡艳秋惊讶地将筷子悬在半空。
  「跟秋姐一样,也是五十多。」任江海恢复了正常神情说道。
  「你……喜欢年纪大的?」胡艳秋的媚眼飘过任江海正在凝视他的眼睛。而这时候任江海的大手缓缓地伸出来放在她放在饭桌的左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背。胡艳秋手震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点,但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来。
  两人就这样用暧昧至极的眼神彼此对视的,一团无形的火焰似乎就在两人目光的交汇处燃烧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胡艳秋的。
  胡艳秋浑身一震,紧忙抽出手来拿起坤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接起电话,任江海看到她一听电话就眉头紧皱,不由得心里狐疑。
  过了一分钟多种,胡艳秋才放下手机,她不好意思地跟任江海说:「小江啊,你看这个……不好意思啊,是医院打过来的,说是我儿媳妇刚刚被送了进去,这会我得赶过去看看,改天换我请你吃饭吧?」
  「是这样啊?秋姐,那我送你过去把,说不定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胡艳秋显然也不想就这样跟任江海分手,她点了点头,任江海就去叫过服务员付了账,然后带着胡艳秋走向他的法拉利FF.
  一路飞车,任江海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医院,这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钟,刚进了医院急诊室,任江海就看到任江山孤独的身影在那里徘徊着,他装作视而不见,目光四下搜寻着。
  「您就是胡女士?」任江山也看到了他们,主动走了过来,对胡艳秋问道。
  「你是?」胡艳秋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帅气英挺的男人。
  「我叫Sam ,是顾雅的房客,新搬进去的。」
  胡艳秋用客气却又警惕的眼光看着任江山一眼,点了点头问:「哦?究竟怎么回事?」
  「您别着急,医生刚才已经看过,说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是这样的,下午顾雅说完加一小时网球训练课,我就跟她在球场打了一阵子,谁知道刚打了不到五分钟她就说她头有点晕,本来以为歇会儿就好了,哪知道越来越严重,我一看她那脸色和那汗水有点不对劲,就赶紧叫了救护车。医院里有她的资料,里面紧急联系人留的是您的电话,就给您打了过去。」任江山说道。
  这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任江山等三人连忙迎过去,医生说顾雅的病是因为身体内分泌出了一些小问题引起的,算是属于比较常见的妇科病症,没有太大危险,一般也不会有后遗症。但也需要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如果没其他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只是出院之后要注意休息一段时间,然后过一个星期再回来复诊一次就可以了。
  任江山松了口气,他和胡艳秋走进病房看顾雅,她这时已经止住了疼痛,脸上也恢复了点气色,看到三人进来,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了Sam ,妈……你也来了。」
  胡艳秋看着顾雅,脸色并不是非常的和善,过了一阵她才说道:「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你啊,就多长点心照顾下自己,你看看,你这一有点毛病就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不像话!」
  顾雅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她想不到自己刚刚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转眼婆婆就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阿南呢?」胡艳秋四下看不到儿子,就问顾雅道「我找不到他人啊。」顾雅明显有点愤懑,但是在婆婆面前又不敢完全表现出来,她说:「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直接就进语音信箱了。肯定去网吧了,一群人一块儿玩游戏,都带着耳麦一边打一边叫,压根就听不到手机响。」她缓缓说道。
  「你看你,老公都拴不住!」胡艳秋淡淡地说。
  任江山一听这话,觉得实在有些过分,他轻咳一声说:「好吧,顾雅,你知道小郭现在在哪个网吧玩吗?我去接他过来。」
  「我不要他来,让我死了干净!」顾雅突然激动了起来,也不管胡艳秋就在身边,大声地说。
  「这说啥呢?病糊涂啦?」胡艳秋脸色一变,说:「不就一点小毛病吗?要死要活的!医生不是说你已经没事了吗?那就躺下吧,明天查查,没事就给我赶紧回家!」说完她就撇下顾雅和任江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任江海站在病房门口冷眼旁观,见胡艳秋走了,急忙几步跟了上去。
  
  任江海一路开着车,胡艳秋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两人都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压抑。法拉利一路开到了胡艳秋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胡艳秋这才悠悠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恶女人?电视里经常演的那种狠心婆婆?」
  任江海笑了笑,点着了一颗烟抽了两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要不要进来听我念念经?」胡艳秋嫣然一笑,下车向别墅走去。任江海可不傻,连忙跟着也走了进去。
  「来,刚才没喝过瘾,姐请你!」进了别墅,胡艳秋带着任江海走到厨房,这是一个现代设计的开放式厨房,跟客厅就隔着一个吧台。她走到酒柜那边拿出一瓶红酒,打开给自己和任江海各倒了一杯。
  「93年的Bin 707?好家伙,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任江海抿了一口,从台子上拿起酒瓶看了看酒标,赞道。
  「我可不懂这些,就是瞎喝。」胡艳秋放下酒杯,玻璃杯的边缘上隐约有一圈口红的印子。
  「都是瞎喝,这倒退二三十年,国内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波尔多、勃艮第的,这几年一炒作,好家伙!一个个说起来红酒来,都比专家还专家!」
  两人都笑了起来,胡艳秋好一阵才止住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江,刚才让你看到我跟媳妇那点事,唉……」
  任江海把手伸到胡艳秋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拉着她走到沙发旁边,两人肩并肩坐下。「秋姐,今晚就让我做一回心理咨询师来听听你的故事,你爱讲多久就讲多久,放心,我这个半吊子咨询师还不好意思收费。」
  「如果咨询费像你的律师费那么贵,那我还真不敢多说!」胡艳秋笑着瞥了任江海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跟大多数家庭一样,你知道的,婆媳关系,永恒的话题。」
  任江海专注地看着胡艳秋,一副期待着她往下说的眼神,于是胡艳秋接着说道:「说起来顾雅……哦,也就是我儿媳妇儿,跟我儿子认识,还是我给介绍的。」
  「哦?」
  「小江,你看过我的个人资料,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当兵的。」
  「是啊,秋姐您是军中霸王花!」
  「什么霸王花……」胡艳秋笑着轻锤了任江海一下,「别说得我那么霸道,好了,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兵,我老公呢,你知道的,一直在地方做官,也是动不动就被调来调去的,所以我们夫妻俩不但是聚少离多,简直可以说是无家可归了!」
  见任江海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胡艳秋接着说道:「我们夫妻俩经常不在家,儿子的教育就成了大问题。我父母死得早,阿南……也就是我儿子,八岁以前是跟着他奶奶长大了,可是他八岁那年,我婆婆也走了,这下我们可就犯了难了!
  不过幸亏我年轻时在南海舰队服役时就认识了一个多年好姐妹,她不像我一直待在军队里,八几年就转业了,一直在两江市当官。我们俩感情很好,哪怕是在她退伍后也一直保持联系,每次我有假球,总要去两江看看她……那时候她知道我家的情况后,就主动提出让阿南去她家住,刚好她跟她老公也没有子女,说是要把阿南收为养子。」
  「我跟老公自然是千肯万肯啊,于是就把阿南送到了两江……算起来这是,这是九……九三年的事了,后来阿南就在两江读书长大,一直到四年前跟我一块来到了澳洲。」胡艳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弄着,拨到一张照片上时她拿给任江海看,那是一张五人的合影,站在左边的是胡艳秋和郭青田夫妇,右边一对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夫妇,其中的女人面容有点严肃的,男人则矮胖身材,样貌显得有些猥琐,而中间站着的年轻人,自然就是胡艳秋和郭青田的儿子郭斋南。
  任江海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了胡艳秋,右边的那个女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正是两江市现任的政协主席:宋琴。
  「阿南跟着我来到澳洲之后,我这才发现这孩子……」说到这里,胡艳秋迟疑了一下,脸上稍稍有点发红。
  「您发现什么了?秋姐,其实您跟你儿子多年没在一块生活,对他有什么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事。」
  胡艳秋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奶奶和干妈长大的啊……你不知道,我这个老朋友吧。」她指了指宋琴的照片说:「在家里是很强势的一个人,她老公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地位,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哦?」任江海关切地看着胡艳秋。
  「到了澳洲,这么多年第一次能有长期跟儿子在一起生活,我这才发现……
  这孩子……这孩子好像对女孩没什么兴趣!」
  「啊?您是说,他是同……」
  「不不不,你猜错了小江,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对跟他同龄的女孩没什么兴趣。」
  「哦!」任江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他喜欢比他大的女人?」
  胡艳秋点了点头:「我儿子的长相不错,而且这么说吧,我们家的条件也比这里大多数人要好许多,他在学校读书时,好多女孩子都喜欢腻着他,可他就是对那些女孩不理不睬,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因为他没遇到合适的,后来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有一次我在他外出时偷偷进了他房间,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本相册,这孩子以为那保险柜有多安全,也不想想他妈我以前是干嘛的!我看到那些照片啊……好多是用摄像头偷拍的,是我那个闺蜜,也就是阿南他干妈洗澡、换衣服时偷偷拍下来的!我吓了一跳,就偷偷在阿南的卧室里装了个小摄像头,我这才发现,这孩子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这本相册,对着里面的相片……那个……」
  「手淫?」任江海接口问道。
  胡艳秋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发现了这个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偷偷问过我那个闺蜜,她承认她也知道阿南偷拍她的事情,而且在发现之后她还训诫了阿南一通,阿南哭着向她认错,表示他从小就……就迷恋着她的身体,还苦苦央求她和他……和他……」
  「和他发生关系?」任江海适时地接口说道,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一副值得信赖的模样。
  「嗯……」胡艳秋点头说道:「不过我那个闺蜜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人,她对我发誓她从未跟阿南走到那最后一步,不过……不过有时候被他磨得受不了了,会……会让他摸摸身体。」
  「那秋姐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胡艳秋长叹了一声,神色有点黯然:「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可能真的是做了大错事!那时候我想既然阿南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人,那么就找一个成熟点的女孩子,说不定就能够解开他的心结。」
  任江海也是一声轻叹:「秋姐,你真的不是很了解你儿子啊……他既然喜欢她干妈这种年纪的,我想你找的女孩子,即便一开始他可能会有点兴趣,但很快也会后悔的……这件事我觉得你是真的做错了!」
  胡艳秋呆呆地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如果当时我能认识你就好了,我这个当妈的真是失败,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时我就上了国内一家婚介网站,搜寻在这边的华人女孩里有比阿南大个五六岁的,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不少,我经过挑选,最后选定了这个叫顾雅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她跟我一样是东北地方的人,老家还就隔着不到一百公里远,我觉得比较好相处,二来她的家境和长相都非常不错,果然,阿南跟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那时候我可高兴了,马上安排他们结了婚,我以为这一下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了,可是谁知道,更大的问题就这样等着我。」
  「他们的婚姻出问题了?」
  「嗯,差不多是从他们婚后一周年时开始的吧,我突然发现,阿南越来越沉迷在那些网络游戏里面,以前他也爱玩下游戏,不过也没见他花多少时间,我听说他花了不少钱找什么代练帮他玩,我不懂这些年轻人的玩意,不过那点花费对我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就懒得去管他,可是谁知道后来他也不去找那些代练了,每天都要在游戏上花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再后来几乎连家门都懒得出了,偶尔出去也是去那些网吧,唉!」
  「那你是怎么帮他解决这问题的?」
  「我啊?你知道,我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社会上多得多,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比较直接粗暴,也没想到这种处理方式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接受不了!一来二去的,不但儿子对我意见很大,那个我亲自挑出来的儿媳妇也跟我翻了脸。」胡艳秋苦笑了一声:「这不,现在他们都不肯跟我一块住了,我只好搬出来,否则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板着脸,累都累死了!其实搬出来还好,儿媳妇跟我虽然还有不少摩擦,但是见了我多少还会打声招呼,以前啊,隔三差五就是一顿吵,哎!」
  任江海微微一笑:「秋姐,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从你所说的这些推断,我想你儿子对他那个干妈还是余情未了……你有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吗?」
  胡艳秋凝视着任江海:「小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阿南的确是一直还在惦记着我那个老姐妹!结婚这么多年,我发现他一直都还有手淫的习惯,而且每次都还是对着他干妈的照片……而且……而且……他跟顾雅性生活的频率低得可怜,经常是每一两个月才有一次,甚至据我观察,他们最近这几个月好像都……都没有那个了。」
  「你一直没撤掉他家里的摄像头?」任江海问道。胡艳秋有点心虚,不过还是点头承认:「我总得摸清楚儿子的情况,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秋姐,其实你儿子这个真算不上是病,最多就是一种性偏好而已,英文里有个专用的名词叫做sexual preference ,就是指这个。」
  「你好好跟我说说。」胡艳秋明显非常关注地听着。
  「简单地说吧,性偏好是非常个体化的,它以各人的内心喜好为标准,可以说是因人而异,而且是千差万别的,有性偏好的人都会对特定的对象产生强烈的性渴望。举个例子来说,一般而来,男人对女人的身材的爱好存在很多共性,比如一般会喜欢胸部较大,腰臀比例较好的女性,可是也有例外,偏偏有一部分男人就会喜欢胸部扁平,或者腰臀几乎不成比例的女性,他们只对这类女性产生性渴望。在日本,以贫乳女性或者肥肉女性为卖点的色情片都有大量的固定受众,这些观众几乎只会收集他们喜欢类型的片子,而对附和大众审美的当红女优却毫无兴趣。就你儿子这个事例来说把,他性偏好的目标就是像他干妈那种年纪、那种气质的女性,研究表明,人类在进行性活动时,性偏好在性对象、性行为方式选择起着关健性作用,而且对恋爱择偶也有导向作用,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在结婚之后才发现妻子达不到自己对理想性对象的渴望程度,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江海,那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才好?你说过你也喜欢比你年长的女性,那么……」
  「秋姐,你要知道这类性偏好的形成,很可能是与童年时期一些无意的性经验,或者心目中伟人的形象、大众传媒的文化价值观、现实生活中的模范和崇拜对象等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关。你儿子从小就没怎么跟你们长期相处过,他是跟着奶奶和干妈一块长大的,而你说过,他的干妈是性格很强势的人,而且在家庭里说一不二,老公毫无地位,这就使得你儿子从小就对这个类型的女性产生了强烈的情意结,我猜测他的奶奶很可能也是这种性格。」
  胡艳秋不自觉地连连点头,回想起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婆婆,的确也是宋琴那种接近霸道的性格。
  「性偏好一旦定型是很难改变的,虽然说并非不可能,但是往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所以只要性偏好不至于对其他人造成伤害,比如窥阴癖或者露阴癖,甚至更严重的恋童、恋尸那种程度,一般都不需要特别做出改变。你儿子的事情啊,我个人有个外行的建议,你也没必要太多地干涉,顺其自然,他现在也还年轻,说不定过几年这性偏好就自己转过去了,谁知道呢?」
  胡艳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含笑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多亏了你这一席话啊,我这心里好受多了。对了,你不是律师吗?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的?」
  任江海轻轻捧起胡艳秋的手,用温热的掌心摩擦着她精心保养、毫无瑕疵的手背,说道:「秋姐,我说过的,我自己也是对年纪比我大很多的女性才有兴趣,所以我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人总是要多了解自己一下的,对不对。」
  胡艳秋任由任江海摩挲着自己的玉手,用带着欣赏的笑容凝视着他刀削般硬朗的脸庞,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英挺不说,而且学识渊博,智商过人,否则也不会才三十岁年纪就做到大律师的位置了。不仅如此,看看她西装衬衫下那一块块隐约隆起的肌肉,匀称壮硕的身材,想必那具躯体也是异常的孔武有力。胡艳秋最喜欢的男人类型是那种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小鲜肉,就像罗恒那种类型,可是那种二十上下的嫩肉往往是温情有余,但在床上的表现就要生涩一些。而眼前这个江海,显然是完全成熟的男人,又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算是很合自己胃口的了,更妙的是他正好又对自己这种年龄的女人有着强烈的性趣……
  今晚喝了不少酒,胡艳秋有种错觉,那些喝下去的酒此刻都变成了火焰,灼烧着自己熟透了的身躯。
  「你……什么意思啊?」胡艳秋的声音变得空灵缥缈,如水般的眼眸流连在任江海的脸上,双颊微红,樱唇微张,鼻端微微张合,发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任江海没有回答,他轻轻捧起胡艳秋的手,嘴唇慢慢地贴了上了。在那两片嘴唇接触到自己手背的时候,胡艳秋微微一抖,任江海的嘴唇已经向上滑去,吻上了手肘上雪白的嫩肤。然后他一路顺着胡艳秋赤裸在外的白嫩光洁的手臂吻上去,胡艳秋只觉得他的吻就像是带着魔力使得,身上被他嘴唇接触到的地方既火辣又酥麻,一种钻心入骨的瘙痒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直往自己的下腹处涌去。
  「江海……你……别……啊……」胡艳秋颤抖地发出声音,她还试图保持一下矜持,可是这时任江海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一只大手环到前面,隔着丝质的旗袍握住了她饱满的胸口。
  「啊……轻点……」那只大手一握住她的乳房,就开始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胡艳秋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在不知不觉中,一只手臂被任江海抬了起来,男人把嘴唇伸到她的腋下,伸出舌头,一时舔弄着她的腋窝,一时又把她几根稀疏的腋毛含在嘴里,轻轻咬着。
  喜欢穿无袖上衣或者旗袍的女性往往会把腋毛剃光,因为觉得留着腋毛不大雅观,有时候的确是如此,但是在适当的情况下保持些许腋毛,对部分男人来说却是催情的良药。任江海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炎炎夏夜里,贵妇人腋下的淡淡檀味刺激着他的性欲,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胡艳秋裸露在旗袍外的玉臂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远看时嫩白如少女,但此刻近看便不难发现上面已然是有些许的黄褐斑,五十四岁的女人了,包养得再好,体内黑色素增多也是不可抵抗的自然现象,不过胡艳秋显然对皮肤做过精心细致的护理,那些黄褐斑若有若无,任江海也是要凑到这么近的距离时才能发现,他动情地轻吻着胡艳秋肉肉的手臂,这种熟透的女人香正是他的最爱。于此同时他的右手从胡艳秋的胸前向上游走,一路伸向她旗袍的位于右胸上方、脖颈之下的布扣。
  刚解开了第一个扣子,这时一只有力的手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继续动作的手,任江海微微一愣,就看到胡艳秋回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坚定地对他说道:「江海,别这样,姐不是随便的人,请你放尊重一下!」
  任江海肚子里暗笑,心想你这骚婆的演技真心不错,若不是早摸清你的底细,知道你在家养着个十几岁的小白脸,老子说不定这时候会被你这么逼真的表情唬住。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谓然一叹,松开了抱住胡艳秋身躯的双手。
  胡艳秋有点忙乱地把刚被任江海解开的扣子再次扣上,这时任江海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点都倒进自己的酒杯里,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姐,我不是不尊重你,我……我喜欢你!」
  胡艳秋淡淡一笑,款款站了起来走到酒柜那又拿出一瓶Bin 707,打开来又给任江海和自己都倒了一点:「你喜欢我?我比你大那么多……」
  任江海凝视着胡艳秋,目光里的热情犹如灼烧的烈焰,一时间看得胡艳秋竟有些招架不住,她举起酒杯凑到唇边,这是一个下意识的遮掩动作,她在试图用酒杯遮住面孔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任江海对这个年龄的女性心理极为熟悉,他突然一把从胡艳秋的手里抢过酒杯,胡艳秋愕然地看着他的举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任江海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胡艳秋的双肩,炽热的目光逼视着女人熟美的面孔,脸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过去。
  随着任江海面庞的逐步逼近,胡艳秋的喉咙里不自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
  咕嘟」声,口鼻间的气息开始紊乱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任江海突然抱住了她肥美的娇躯,火热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她滚烫的樱唇之上!
  胡艳秋杏眼圆睁,双手用力死命地拍打着年轻人的胸部,可是任江海胸部的强健的肌肉就像是铁板一般,任由他如何怕打都岿然不动,胡艳秋呜呜地叫着,双唇紧闭着不然男人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中。可任江海不仅是亲吻,他的手还同时也在作怪:左手回到胡艳秋的胸前不停地捏弄她丰硕的巨乳,右手干脆就伸到她的背后,掀起旗袍的下摆,探进去用力地糯柔搓揉她多肉的肥臀,一摸之下,任江海心里一动,入手肉感十足,胡艳秋的丰臀上竟然没有内裤!又摸了一下,才摸到一方小小的布条,原来这骚美熟妇穿的是丁字裤。
  任江海这三路进军同时刺激着胡艳秋的三处性感带,这使得由于罗恒不在身边,已经干涸了好几天的她怎么受得了?
  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骚肉无处不痒,击打着男人的双拳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绵软无力,口鼻间的喘息声却变得越来越沉重,终于,她再也受不住自己的双唇,在任江海不停地坚持之下,牙关终于一松,让男人的舌头冲了进去。
  任江海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胡艳秋并不抽烟,平时对烟味还颇为反感,可是此刻这股烟味夹杂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却使得她的性欲更加强烈,她整个人几乎已经瘫软在了任江海的怀里,本来还在闪避的舌头此时却主动找到了男人的舌头,两人的舌头就这样纠缠着,嘴里的津液交换着。
  「嗯……」胡艳秋活到五十四岁,却从未想过光是一个吻就能让自己如此情动,这时她已经有点喘不上气,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是快到了极点,体温升高,浑身燥热,乳房肿胀,就连隔着一身旗袍搂着她的任江海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对怀中美熟女这种明显的生理反应,经验丰富无比的任江海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他抚摸着胡艳秋的右手又往里伸进去,挑开那条小小的丁字裤,发现性感美妇下身的桃源洞早已经变成了一边泥泽,一股骚水马上就滋润了他的手指,他冷冷一笑,手指头摸索着在老妇的阴唇上摩挲了一下,胡艳秋浑身一抖,只感觉一股奇痒从阴唇处传上来,贯穿阴道,贯通全身,直抵脑海!「啊……」胡艳秋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了任江海的长吻,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呐喊。
  任江海顺势松开了胡艳秋,见她坐在那里,不住地喘息,他举起手,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舒服吧?秋姐,你看,都湿透了!」
  胡艳秋喘息用白眼看着任江海:「臭小子,你敢欺负姐,好大的胆子!知道姐是什么人吗?」
  「两江市郭市长的太太。」任江海又一次贴近胡艳秋,抱住她滚烫肥熟的美妙身躯。
  「知道你还敢欺负我?」胡艳秋依旧对任江海白眼相向,但是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媚态毕露。她不是不想再吊吊任江海的胃口,可是这时候乳头和阴道中都瘙痒无比,这几天罗恒不在身边没有性生活,她的身体本来就比平时要敏感,刚才让任江海这么高超的一挑逗,她已经几乎是周身都欲火如焚,把不得快点让男人把那个东西肏进自己的屄洞里,好好地满足一番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和年龄摆在那里,向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年轻男子主动求欢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的。
  「郭市长不是在国内嘛!」任江海把嘴唇贴近胡艳秋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姐,跟老公两地分居,你也很寂寞吧?让小弟好好地满足满足你如何?」一边说话,任江海一边又将手伸到胡艳秋脖颈之下去解她旗袍的扣子,这一次胡艳秋没有再阻止他,任由他把那几个扣子都解开来,上半身的旗袍顿时松脱,任江海又轻轻地往下一拉,将那半幅旗袍拉到她的腰间,胡艳秋的上身顿时露了出来,里面只有一件跟旗袍同样是月白色的丝质奶罩,超大号的。
  「这么大……」任江海双手搓揉着温热的奶罩,头埋到老美人深深的乳沟上深深地吸着气,乳香、肉香、汗香、香水香,「这才叫女人味啊!」任江海赞美道。胡艳秋含笑看着怀中男人一脸陶醉的模样,这是一个真正会欣赏自己这种年纪女人之美的男人。
  「秋姐,脱下来吧?」任江海的手继续在胡艳秋巨大奶罩的周围巡回,似乎是找不到解开的方法。胡艳秋斜着眼看他忙活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说道:「怕了你了,小冤家!」说完她自己伸手在体侧轻轻一勾,那个超大号的高级奶罩就松脱了。任江海马上用牙齿叼住奶罩的上沿,微一甩头,就将它从性感老妇的胸前拉了下来!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9:58

第四十一章 婆媳攻略(一)
  一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一,在国内,不少地方这时候依旧是满天风雪飞舞,但是在南半球的墨尔本,现在却正是盛夏骄阳正盛的时节。墨尔本夏天的气温极高,加上日照极强,坐在车里时的酷热感,比起国内的几大火炉城市来也不遑多让,年轻人把空调开到最大,才感觉舒适了些。下了车倒是还好,虽然大大的太阳依旧当空照着,好在不时还有几阵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挎着单肩运动包下了车,在年轻人眼前的是一座洋溢着浓厚的现代气息的两层别墅,浅灰色的墙身崭新厚实,正面有一整块的落地玻璃,后面有厚厚的窗帘布遮掩,房子前面还有两方小小的草坪,草已经长得不低了。这片住宅区的位置靠近城市商业地带,不过依山面水,环境清幽,全托了华人大量涌入带来的炒房之风,墨尔本的房价这些年来也是飞速上涨,这样的房子无疑价值不菲。
  年轻人按下了墙上的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从房子里头传了出来,随之一阵脚步声很快地响了起来。「您好!」开门的人用带点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说:「您就是Samuel教练?」
  这时候年轻人只感觉眼前一亮,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穿着黄色紧身无袖上衣和蓝色牛仔短裤的女人,丰满的乳房把前襟鼓鼓的撑起,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沟,翘翘的屁股把裙子撑得高高的。这样的打扮,让年轻人在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不得不注意到她胸前高耸的两个肉团,还有牛仔短裤衬托下的两条修长雪白的腿。
  似乎是想到这样子看人家很失礼,年轻人于是赶紧轻轻一咳,微笑着说:「
  是我,我就是Samuel,之前电话里跟顾女士约好的。」
  「快请进,快请进!」女人殷勤地招呼着:「我就是顾雅。」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样子,颇为成熟,鹅蛋型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圆溜溜的下巴配上肉肉的小嘴,脸上化着淡妆,眉毛修成淡淡的一弯,样貌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配合上火辣的身材无疑也是个非常出众的美女。
  「Samuel教练,这么大热天的还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顾雅让到一边,将年轻人领进了屋子。
  「叫我Sam 就可以了……这房子不错啊!」走进房子,年轻人赞叹起来,整座房屋宽敞明亮,家具不多,但是各种设施都非常现代化,而且色调素净,是他喜欢的类型。以当下的市值,在这个位置上,这样的房子价值将近千万澳币。
  「好的,Sam ,我带你去看看球场。」女人笑答,也不多说什么,就带着年轻人向后面走去,「我听说你在国内是专业球员?」女人问道。
  「是啊,不过退役了,老啦,打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了。」Sam 笑着说道。
  「老?你才几岁啊?」
  这女人带着些许东北味的语音在听惯了南方口音的Sam 听来颇为好听,他从后面多看的了那女人几眼,身形高挑,约莫接近170公分的样子,身材是丰满的类型,胸部饱满,但是看上去不显胖,紧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将她包裹得玲珑剔透,是蛮典型的东北女人。
  「年过三十啦,很快就三十一了。」Sam 说道。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位于别墅后面的一个网球场,是个标准的硬地场。
  顾雅这时拿着两个网球拍走了过来,「Sam !先来两局!」她说着把一个球拍塞给了Sam.
  Sam 接过网球拍掂了掂:「Wilson?硬了点,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运动包。
  顾雅没有说什么,Sam 取出自己的Head球拍,摆开架势就跟顾雅打了起来,顾雅的技术只是业余水平,Sam 很轻松地就连下两局。
  「专业球手就是不一样!」只打了十分钟,但是顾雅已经有点气喘了,她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你的基础不错,好好练练,提高很快的。」
  「主要目的还是减肥。」顾雅笑道。
  「减肥就用不着找我了,随便找个健身房不就行了?我一小时两百刀加Gst ,可不便宜哦。」Sam 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要学当然是找最好的教练啦。」顾雅递给Sam 一瓶水:「Sam ,你一周能上几堂课?」
  「一般人是一周一小时,专业点的可以每周三小时。」
  「这样啊?我想除了周末,每天都上一小时行不行?」
  「行啊,只要你不怕累着就好。」
  「那太好了!」顾雅开心地说,她回到房间里,从坤包里面取出一叠100元一张的纸币,说:「这是10000块钱整,应该够几个月的了,你点一点。」
  「现金?」Sam 吓了一跳,一般来说,别人付费都是通过银行转账,很少会有人直接给现金的,何况还是一次性给这样一笔款子。
  「嗯,我记性不好,数学更烂,你自己算算够几个星期的学费吧。」顾雅说道。
  「哦……那也好,我算算……给现金那我就不收你Gst ,一小时200,一周是1000,刚好够10周,看你这么爽快,那我再送你一周免费,一共是11周……」
  「行!我就喜欢跟敞亮人打交道!」顾雅笑笑:「那么Sam ,我们明天就开始,可以吗?」
  「哦,可以,这样吧,我把你的课都定在早上十点,明早十点我再过来。」
  两人回到别墅之中,在经过一个小厅的时候,Sam 看到里面有个男人正对着电脑在玩着一款不知道什么的游戏,旁边的大液晶电视还开着,地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两三部游戏机,PS3, Xbox 360和Wii 一应俱全。电视的画面停顿在游戏的Pause 状态。
  「这是我老公。」顾雅指着游戏中的男人说。
  「你好!」Sam 笑着打招呼。
  「你就是那个网球教练吧?我叫郭斋南。」男人站起身子说。外形看他算得上是一个帅哥,身材瘦长,178左右的样子,比起Sam 只矮了一点,脸上带着酷酷的神情,是受女生欢迎的类型,而且年纪很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只可惜脸色有点不健康地发白,带着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阴。
  「叫我Sam 就好,郭先生你好。」尽管男人看上去比自己要小不少,Sam 还是礼貌地以先生相称。
  郭斋南敷衍了Sam几句,就回到电脑前带上耳机大呼小叫地鏖战起来,顾雅干脆带着Sam浏览了一下这栋别墅,偌大一所别墅一共就住了顾雅和郭斋南两个人,但是却足足有五个房间,楼上三间,楼下两间,其中楼上楼下都各有一间带卫浴的主人套房,楼上另外的两间虽然是共用一套卫浴,但是也都是可作双人房用的大房。
  参观完后两人出到门口,「哟,X6啊,这颜色挺好看的。」顾雅看着Sam那辆崭新的宝蓝色宝马说道。
  Sam笑了笑,一边开着车门,一边故意问道:「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们两个人住啊?」
  「是啊。」
  「有钱就是好,这么多房间空着也不找几个租客。」Sam貌似无意地说道。
  「嘿,这跟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这地方闷都闷死人了,其实以前我们也有两个朋友一起住这里的,不过后来他们回国就把房间空出来了,没办法,也就只好由得那两个房间空着了。」
  「其实我正在找房子租。」Sam说道:「现在住的地方租期到了,房东想把房子给收回去自己用,愁死我了。」
  「你不挺有钱的嘛?干嘛自己不买个房子啊?」顾雅问道。
  「嘿,孤家寡人的,买个房间叫什么事啊?而且我也不见得在澳洲长住,有机会我想去欧洲住几年。」
  「哟,逍遥派弟子!」顾雅哈哈大笑起来:「要不你就搬我这呗,房租就从我的学费里头扣。」
  「行啊!」Sam问道:「要不要先问问你先生啊?我这可着急找房子,如果你这没问题,我下午可就拎包入住了啊?」
  「甭提他了,这些事儿他大老爷们的都不管,他啊,就管他游戏里的人物又牛逼了多少,又down了哪几个boss!」顾雅大咧咧地说道。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墨尔本市中心一栋豪华写字楼上,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美妇,正对着坐在她对面一头白发的白人老律师大声说着:「Mr. Williams,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我这个Case你有把握能够在半年内拿下,可现在都过了差不多一年了,你才来跟我说可能通不过?」
  「胡艳秋女士!」白人老律师用生硬的华语辩解道:「当初你给我你的材料时,并没有跟我声明你的丈夫,也就是这位……郭……郭青田先生,是现任的两江市市长,而你本人,也有多年在部队里服役的经历!是前任的军队军官!你知道你提供假材料在澳洲意味着什么吗?这是犯罪!」
  胡艳秋轻蔑地瞥了老律师一眼:「如果都是真的,我随便找个中介给我递申请不就行了?为什么找你?还说是全澳州最有经验的大律师呢!你收了我那么多钱,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好意思怪我?」
  白人律师Paul Williams 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奸诈神情,他跟澳大利亚移民局和内政部打了几十年交道了,当初接下这个Case时当然不会不知道里面肯定有许多猫腻,不过他看出这个客户有的是钱,已经把律师费提高了好几倍,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了毫不知情而已。以前他操作过好几例国内贪官移民澳洲的案子,都是按这条路走的。
  「胡女士,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内政部那边现在也只是有疑问而已,他们需要一点时间做调查,这样吧,我给你介绍这个年轻人!」他指了指从刚才就一直静静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位是Hunter,他也是从你们国家出来的,他在内政部工作多年,在内政部和移民局都有很深的人脉!最近刚来我这里帮忙,是我最看好的年轻律师!你的案子,我看需要动用到Hunter在内政部里面的影响力了,你们先聊一聊吧!」
  胡艳秋冷眼看了下那个年轻人,相貌英挺,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件蓝色的西装衬衣穿在身上,涨鼓鼓的,尽显男性的阳刚之气,心底下顿时就有了几分好感。
  「胡女士您好,我叫Hunter. 」男子很平静地递过来一张名片,胡艳秋接过来看了看,好几个炫目的头衔:哈佛大学法学院硕士,澳大利亚移民局前移民官,现任御用大律师。
  「Mr. Williams已经将您的Case跟我详细说明过了,接下来我会负责您这单Case. 」说完他对着白人老律师说道:「Paul,这里交给我吧。」老律师笑了笑,起身走了。
  「胡女士,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您的案子主要是卡在两方面:一是您丈夫的身份问题,他是现任的政府高官,这一点相当地不利;第二就是你们移民资金的来源问题,你们当初申请投资移民的资金一直都没有给出过硬的解释:究竟这些资金从何而来?」
  「那些都是我做生意的收入啊,加上多年投资所得,有问题吗?」胡艳秋冷着脸说道。
  Hunter微微一笑:「是的,当初移民局也是接受了这种解释,不然也不会给你提供居留权,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胡艳秋一眼:「恕我直言,胡女士,您这些年在澳洲并没有正式工作,而且……」他翻了翻手里的资料:「仅仅在过去的三个月中,您在皇冠赌场已经输掉了837万7千2百85澳币,难道这些也都是您做生意的收入?」
  「你查我的帐?」胡艳秋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赌场赌博是她将郭青田和她自己在国内所得的黑钱洗白的重要渠道,如果被人翻出这盘帐,那么……
  「请坐,请坐。」Hunter向胡艳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一脸成竹在胸的神情,示意她先坐下,然后从容地说道:「胡女士,我可不会去查自己的客户,你这些钱的用途我更加不会去关心,坦白说吧胡女士,这些是我在内政部里的一个……朋友发给我的,同样的材料,您案子的审核官手里也有一份。」
  胡艳秋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但还是缓缓地坐了下来。Hunter这时候把眼前的文件都收了起来,单手托腮看着胡艳秋:「胡女士,现在您的案子批不批得下来,关键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您的审核官,我老实跟您说,这个人是个斯里兰卡人,我以前跟他打过不少交道。」
  「哦?Hunter!」胡艳秋的神情马上就变得热络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你认识这个人?那有没有办法……」
  Hunter神秘地笑了笑,手指伸到嘴唇边,对着胡艳秋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然后他说道:「胡女士,案子的详情,我想还是不要在办公室里谈比较好,您看您方不方便,约个时间我到您府上详谈如何?」
  胡艳秋心领神会,就问道:「Hunter,看你的安排,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这样啊?」Hunter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下个预约要到下午三点半才来,要不我们现在去?」
  「好啊!」胡艳秋拎着包站了起来。Hunter走出去跟助理吩咐的几句,回到胡艳秋身前,两人一起走进电梯。
  「胡女士自己开车吗?」Hunter问道。
  胡艳秋摇了摇头:「我助手载我来的。」
  「要不您就坐我的车吧,反正等下我还要回来。」Hunter说道。
  「嗯,好吧。」
  两人一起走到Hunter的车前面,胡艳秋一看,是俩崭新的红色法拉利FF,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年轻律师的实力又多了几分信心。
  Hunter问清楚胡艳秋家的地址,把它输入到GPS ,就把法拉利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向胡艳秋家开去。
  「Hunter,你是在国内出生的吗?」胡艳秋问道。
  「是啊。」
  「那你叫啥名字啊?我不喜欢用英文名来称呼朋友。」胡艳秋有意要拉近跟这个帅哥律师的距离。
  「我啊?姓江,江海。」Hunter微笑着说道。
  「好霸气的名字。」胡艳秋掩嘴笑道:「怪不得你起个英文名叫Hunter. 」
  「这个倒是没什么联系,胡女士……」Hunter说道。
  「你也别叫我胡女士了,我叫胡艳秋,你叫我秋姐吧。」
  「好,秋姐。」Hunter很是爽快。
  「小江,你今天多大了?我看你的履历还满丰富的。」
  「我……我属鸡的。」Hunter说道。
  「哈,那你跟我一样,我也属鸡的!」胡艳秋转头看着开车的Hunter:「
  想不到你才三十岁年纪,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不错!后生可畏。」
  「秋姐你也看不出来是四十二岁的人,看长相我以为你也就大我个五六岁,肯定不到四十。」
  「嘿,这张嘴巴,真甜!」胡艳秋笑着顶了下Hunter的腰,她虽然跟这个帅哥一样属鸡,不过足足比他大了两轮,今年是五十四岁的人了。「我跟你说啊,你啊,比我儿子都大半轮呢!他今年二十四!」
  Hunter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胡艳秋:「秋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啊?不过啊,你比我那儿子有出息多了,他啊,就知道整天宅家里玩游戏!」
  这时候从车载电台开始了一档谈话节目,这是一个墨尔本的当地华人电台,找了莫纳什大学的两位华裔教授在将关于最近国内的热点新闻。他们谈到了最近发生在两江市的官场大地震,市委书记、市纪委书记、市公安局局长先后自杀身亡的案件震惊全世界,节目里照例是对此事件做了一番风马牛不相及的分析,然后嘉宾和主持人对高层反腐的力度之大大表赞叹。主持人在那里嘿嘿地笑着,有意无意地不时试图挑起目前依旧轰动的高官淫乱视频事件,但又一副这种下流话题不适合在电台讨论的装逼样。
  「秋姐,恭喜你啦,郭市长眼看就要高升了。」Hunter打趣说道。胡艳秋只是微微哼了一声,没有接茬。
  说话间法拉利FF已经开到了胡艳秋家所在的高档街区,胡艳秋指着前面一栋白色外墙的三层别墅说道:「就是那了!」Hunter停好车,下车帮胡艳秋打开车门,这时候他看见就在大约隔着三个单位的另外一栋别墅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他看了那男人一眼,见他径直上了一台宝马X 6。而那女人等男人的车开走之后,对着胡艳秋摆了摆手,然后转头进了自家的别墅。
  「邻居吗?也是华人?」Hunter好像是无意识地问道。
  胡艳秋冷哼了一声,缓步向别墅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啊,是我儿媳妇!」
  Hunter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儿媳妇?」
  「我儿子就住那,这个好儿媳说是结婚后不想跟家长一起住,我一老婆子有什么办法呢?就只好在他们旁边买房子了。」
  胡艳秋把Hunter领进了别墅,Hunter进门时用心看了一下,门口的鞋架上有几双男式的运动鞋,样式时髦,颜色鲜艳,看上去像是年轻学生喜欢的类型。
  别墅的一楼有一间书房,里面书倒是没几本,但摆着一张大书桌,可以当会议室用。胡艳秋把Hunter领了进去,打开了一旁的立式空调。
  「这鬼天气,热死了。」胡艳秋背靠着空调站着,伸手抚着自己汗津津的粉白脖子。这姿势风情万种,Hunter看着她,一时竟有些发呆。
  「喂!看啥呢?」胡艳秋白了男人一眼,Hunter这才好像回过神来,打了个激灵,说道:「哦……哦……没啥,是啊,这天气真是热死人,哈哈。」
  看着帅气律师窘迫地打着哈哈的模样,胡艳秋心里也是得意非常,「喝点什么?」她问道。
  「不用了,秋姐。」Hunter连忙道,他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会有损自己专业的形象,于是脸色一肃,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谈正事吧。」
  「好吧。」胡艳秋示意他先坐下:「你刚才在办公室说你跟我那个审核官有交情?」
  Hunter笑了笑,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着胡艳秋的面关掉,然后指了指胡艳秋的坤包。胡艳秋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也掏出手机,干脆连电池都卸了出来,扔在书桌上。
  「这样最好,开诚布公。」Hunter笑着说道:「是,我跟他是有交情,不过……都是这个的交情。」他把右手举起来,拇指、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块搓了搓。
  胡艳秋冷笑了一声,问道:「要多少?」
  「之前我处理过这人的案子……」Hunter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胡艳秋,胡艳秋一看,哦了一声。她知道名片上的人,那只不过是一个化名,那人之前是内陆某省的卫生厅副厅长,后携巨款潜逃,红色通缉令上也是排名靠前的一号人物。「他花了这个数。」男人一手伸出五根手指,另外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环成一个圈,虚空晃了晃。
  胡艳秋抿着嘴,脸上看不出丝毫内心的波动,良久,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个数。小江,你给我记住,我胡艳秋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朋友,你帮我把这件事搞定,我从此都拿你当朋友……你要知道,做我的朋友有很多很多好处的……」这时候她竟媚着眼睛,撇了Hunter一眼。「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异常的冰冷,哪怕是个骄阳似火的此刻也能让人心头一颤:「我当过几十年兵,如果说兵营里这么多年教会过我什么,那就是对仇人绝不要心软……做我的朋友还是仇人,你是聪明人,这里面的差别,我相信你会分得清的。」
  「我没有当过兵,但我爱读武侠小说,不讲信用的人,在江湖上那是没法混的。」Hunter微笑着说道。
  「聪明!」
  
  当天下午,墨尔本CBD 的一家高档酒店的客房中,两个年轻男人正默默地抽着烟,他们正是今天分别会见了顾雅和胡艳秋的Samuel和Hunter。
  「顺利吗?」Hunter问道。
  Sam 点了点头:「挺好的,明天开始训练。哥,你那边呢?」
  「没什么问题,就是……」Hunter吐出了一大口烟。
  这两人自然正是当日在货船上死里逃生的任氏兄弟,任江海化名Hunter,而任江山则化名Sam ,两人此番前来墨尔本,匿名靠近胡艳秋婆媳,自然是带着目的的。
  「有什么问题?」任江山问道。
  「我在胡艳秋家里看到几双男人穿的鞋子。」
  「她养小白脸?这个之前倒是没听说过。」
  「应该是,可能要费一番周折了。」任江海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我们没太多时间了,哥!」任江山有点着急地说道。
  一周之前,就在「通顺达99」货轮的货仓里,当看到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只剩下两分钟不到时,熊骅果断地扔下了周人方和李为民,他没有转身跑向上面的舱门,因为以他的经验,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那种厚度的门想要在短时间内打开是几乎不可能的,而且既然敌人设下这样的陷阱,那么在门外肯定也有埋伏,说不定只要一出那个门,马上就会遭到伏击!
  他几步冲到了船舱的铁板上,用手一路敲击过去,他知道这种船的货仓并不是铁板一块,会在一些地方留下舱门的位置,果然,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摸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舱门连接处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从腰带上解下一把警用激光切割器,在那连接处的薄弱位置切了几下,果然打开了一个仅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口!
  「快走!快走!」熊骅回头对着任氏兄弟说道,任氏兄弟对视了一眼,来到那个小门口,两人刚先后爬了出去,就听到熊骅大叫一声:「快跳,快跳!来不及了!」
  兄弟两人几乎是凭借着自然反应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的江水之中,几秒之后,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兄弟俩回头一看,就看到在漫天火光之中,熊骅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从船上直直地坠落下来!他们俩忙回身游了过去,只见熊骅的后背上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在他们兄弟都是水性极好的人,两个人一边拖着熊骅,一边向岸边游去,由于怕岸上还有埋伏的敌人,兄弟俩紧靠了停泊在岸边的船只游着,顺着水流向下漂了两三公里之后,才气喘吁吁地爬了上岗。
  把熊骅的身体放在地上,任江山探了探他的鼻息,若有若无,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就在这时,远处开来了一脸黑色的路虎越野车,兄弟俩的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好在车上马上跳下来两个女人,兄弟俩一看才放下了心,是温芯武和文清桦母女。
  温芯武马上动用了她的力量把三人安排进了一家不对外开放的军方医院,任氏兄弟在爆炸中都受了伤,不过倒不是很严重,反而是熊骅因为让他们两人先走,跳船时迟了一些,整个后背都被严重炸伤,马上被安排进了ICU 急救,在医生的急救后暂时保住性命,但也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情况并不乐观,他能存活的机会不到20%。
  温芯武、文清桦给兄弟两人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温芯武很直接地告诉他们必须马上离开两江市,否则时刻都有性命之忧。兄弟俩这时候哪肯离去?可是温芯武告诉他们,在跟老爷子详谈之后,老爷子跟她说目前的情况非常不妙,由于淫秽视频的影响,杨官清、周人方等人在死后被清算已成定局,他们这一派目前面对着极大的压力,而要力挽狂澜,就必须找到郭青田等人勾结邪教组织「人民圣殿教」的证据。
  众所周知,邪教组织一向都是最高层眼里的一大禁忌,特别是像「人民圣殿教」这种有着全球知名度的教派,更是决不可触碰的禁区,老爷子得到的情报显示,一年多以前,郭青田曾经跟沈天广在澳大利亚秘密会面,双方就是在当时达成了共同对付「本土派」的协议的。不仅如此,老爷子更进一步地指出,根据他们所掌握的情况,郭青田的老婆胡艳秋对丈夫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她已经多次暗地里保留郭青田的一些秘密情报,而关于那一次郭青田和沈天广的会面,胡艳秋的手头肯定也有一份当时的录音或者录像秘密留存下来,很有可能就在她的手上,但也不排除她将这份材料交给儿子郭斋南保管的可能性。
  现在任氏兄弟想要扭转不利局面的唯一机会,就是前往澳大利亚,设法接近胡艳秋和郭斋南母子,然后设法找到那份材料交给老爷子,只有老爷子向最高决策层出示这份材料,那么两江的政局才有可能得到根本的扭转!
  因此,温芯武交给兄弟俩每人一本澳洲护照和两张澳洲ANZ 银行的信用卡,叫他们马上飞过去对胡艳秋采取行动,她告诉任氏兄弟,胡艳秋从军多年,性格又极为刚硬,对她采取强硬手段是肯定无法奏效了,只有设法取得她的信任,才有可能套出那份文件的下落。任江海还记挂着妻子和岳母等人,温芯武不让他再回去跟她们见面,只跟他说她会将他们兄弟还活着的消息告诉郑露,叫他不用操心。
  就这样,任氏兄弟马不停蹄地飞到了澳洲,到了墨尔本之后,温芯武又通过电邮给他们提供了大量有关胡艳秋母子的材料,他们用了两天时间做准备,任江海首先找到了胡艳秋委托办理移民的大律师Paul Williams ,在塞给他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之后,Paul答应他配合他来演这么一出戏,而任江山则得知胡艳秋的儿媳妇顾雅不久前曾经登广告寻找网球教练,而他的网球技术正好是专业水准的,于是马上打了个电话联系顾雅。
  「我们不是时间不多,而是根本就不能等,必须马上行动!」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任江山想起很可能落在可对方手里的薛玲、姚妤青,心里就焦急万分。
  任江海深吸了一口烟,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爆炸事件之后他还没机会见到妻子和岳母等人。而且因为温芯武跟他们说过,现在刘浩已经完全掌控了两江市公安局的大权,郑露等人的电话、电脑极有可能已经全部被监听了,因此他甚至不能给她们打电话和发邮件。
  回想一下今天跟胡艳秋见面时的情景,这个女人脸上那种不时流露出来的媚态,以任江海对女人的经验,不难看出她绝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那个住在她家里的男人究竟是……
  
  当晚任江山就搬进了郭斋南和顾雅的家里,他对他们介绍自己姓江,名叫江山。顾雅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开了两瓶红酒,算是欢迎他入伙的庆祝。郭斋南吃了不到十分钟的放下碗筷回到电脑前了,就剩下任江山和顾雅在那里攀谈。
  顾雅现在在墨尔本大学读一个财经类的专业,她也不着急毕业,一学期只选两门课,所以课时很短,一周上课也就那么六七个小时,她对于课业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就连那几个小时的课也是爱去不去的,倒是把许多时间用在Shopping和玩乐上。而郭斋南人如其名,典型的宅男,据说在一个什么学校报了名读书,但是从来没见过他上学,整天呆在家里打游戏打到深夜,就算是出去也是去网吧跟他的一群「战友」一起开黑。
  「姐弟恋吧?」听着郭斋南的机械键盘上传来频密的敲击声,任江山笑着问道。
  「不!」顾雅仰头喝下去小半杯红酒:「我们这算母子恋,我不是嫁了个老公,而是多了个儿子!」她的目光朦胧,好像有点上头了。
  「胡说八道!」任江山笑道:「你也就比他大几岁,说得那么夸张!」
  顾雅用右手的拇指和小指头摆了个「六」的手势,「六岁。」她说道。
  「其实还好,这年头……」
  「不说了不说了,烦!」顾雅说着起身收拾碗筷。
  「让我来吧。」任江山说着,主动起身帮顾雅刷了碗后才回到房间,把简单的行李拿出来放好,刚拿起衣物想要去洗澡,就听到外面顾雅和郭斋南不知道为了一点什么小事吵了起来,顾雅有着东北女子独有的泼辣,一吵起架来火爆十足,脏话打人摔东西样样齐全,而郭斋南一开始还回骂几句,然后就继续玩他的游戏,酷酷地不搭理人,然后就听到顾雅的哭叫和怒骂……
  任江山一边洗澡,一边慢慢地琢磨着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谁知道等他洗完澡出了门,就看到顾雅和郭斋南又像没事人一样腻在了一起。顾雅给她老公切了水果放在他的电脑桌上,自己拿着Ipad在那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任江山醒来后来到楼下就看到顾雅在厨房里忙活着,大热天的,她的穿着非常的清凉,上身是无袖的紧身上衣,配合短短的牛仔热裤。
  于是任江山就开始跟顾雅的网球教学,等打完球,顾雅回去洗了个澡,把笔记本打开后在那里发着呆,然后又把几本厚厚的书都摊开放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笔,不停地转着。
  「干嘛呢?发呆?」刚要出门的任江山随口问道。
  顾雅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昨夜搞不定了,明天就Due Day了!」
  任江山凑了过来:「什么作业啊这么着急上火的?」他走了过去,眼睛有意无意地从顾雅低开的胸前、高跷的臀部上撇过。又仔细看了下她作业的主题:「
  哦……这个啊,这墨大的课是千年不变,我以前也写过这个题目。」
  顾雅一听顿时精神大振,她一把拉住任江山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教练,大哥,这次你真不能见死不救了,今天晚上要是我还不能把这篇东西搞定,明天就真的死定了。」
  任江山哭笑不得地说:「算我怕了你了……」他拿起顾雅放在地上的几本书,仔细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然后用一支铅笔划了几下,说道:「就这些了,你看,你就按照书上我打括弧的这几段话,再改成自己的话写进进你作业里就行了。要拿A 不大现实,及格绝对没问题,你这才要求一千字吧?」
  顾雅笑着哀求:「哎呀,你不知道我的英语,那几段话一改,那语法我自己看了都怕,老师,大师!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快点救救我嘛,千把字而已,对你就小半个钟头的功夫嘛,放心,江湖儿女,我不会让你干白活的,钱,咱好商量!」她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
  「钱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啊!」任江山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就坐到顾雅的电脑前,作为京大的研究生,这种作业对任江山来是还真是小Case,他轻松愉快地把书上的话重组了一遍后输入电脑,然后加上两段两百来字的开篇和总结,不到半个小时,这作业就算是对付了。然后他看了看在旁边忙碌的顾雅,她正在把一个烤好的蛋糕从烤箱里面拿出来。
  在任江山的印象中,一般的美女、富家小姐在厨房里面是白痴的居多,但是顾雅可不同,她做东北菜和做西式糕点的手艺绝对称得上一流。人说完美的女人必须是出外是贵妇,在厨房是主妇,在床上的荡妇。顾雅虽然还不到被称为贵妇的年龄,但她在厨房里的手艺是足以让许多主妇羞愧的,只是不知道在床上究竟是不是荡妇呢……
  「哇靠!你SB吗?那么大一个黑圈不会躲,又他妈输了!」一个很大声音把任江山从对别人老婆的意淫中惊醒了过来。原来是郭斋南已经起了床,又在电脑前大战了。
  「诶诶,老公,别着急玩儿啊,我这儿烤好蛋糕了,都下来吃点吧。」顾雅这时候已经把蛋糕拿出来在盘子里面盛好,对着楼上喊到。
  「来不及了,我们这儿开始了,你给我们切两块上来,再给我倒杯可乐……
  妈的,今天一定要Down了那个鸡巴Boss……」郭斋南说到。
  「靠!」顾雅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姑奶奶还不伺候呢!给你弄好蛋糕还得喂到你嘴里啊?整天就对着那些个破游戏,要吃你自个下来!」
  楼上再也没有回音,只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游戏音乐声。
  「来,咱俩吃!」顾雅把蛋糕切好,给任江山盛了一块,放到客厅的饭桌上。
  「生气啦?」任江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带笑看着顾雅。
  「能不气吗?都那么大的人了。」顾雅说着眼睛有点红了。
  「玩玩游戏也没啥,调节情绪嘛。」
  「那也得没事的时候才玩啊!你看看他,一天得玩多少个小时,那么大一人了,一点出息没有,我……」
  「其实不就个游戏嘛?出点钱找人代打不就行了,我认识不少爱玩游戏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干的吗?」
  「哎,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他跟我说游戏都不认真玩那世上还有什么值得认真的?你看看……」
  「其实可能过两年就好了,他毕竟还年轻……再说墨尔本这地方实在也太没事给他干了,如果是在国内,我想他不会整天玩游戏的,话说他就没点别的爱好?
  打球啦,唱歌啦,哪怕泡吧也好啊,总宅在家不是办法。」
  「结婚前他还泡泡夜店的,结婚后连这爱好都没了。」
  「我说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是好事啊,多少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顾雅长叹一声:「我倒是希望他还能出去泡呢。」
  「也怪不了他啦,娶了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回家,对别的女人哪还能有兴趣。」
  顾雅白了任江山一眼:「喂,我跟你说真的呢,不是让你开玩笑的!」
  任江山不语,顾雅就闷声低头吃着蛋糕,任江山轻轻咳嗽一声,想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就看看一点点的泪水,从顾雅低垂着的头边滴了下来,滴在蛋糕上。
  任江山忙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顾雅:「你没事吧?」
  顾雅稍稍抬头,一对大大的眼睛已经泛红:「是我命苦。」说着接过纸巾,「谢谢……」
  任江山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顾雅的眼神里透出一阵无奈,「又打赢了呗……你还要蛋糕吗?那边还有,我再去给你切一块?」她拿纸巾擦擦眼睛,对任江山说。
  「够了,你做的cake这么好吃,我怕再吃就得让我全吃完咯!明天就得去健身房拼命了。」任江山努力想开个玩笑让顾雅开心一下。
  果然,顾雅嫣然一笑,「好吃,也得有人欣赏才行。」说着收拾起盘子来。
  任江山把刚才写的文章又给从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错误,就起身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谢谢你。」这时候顾雅背对着任江山,突然说。
  任江山微微愕然,「啊?没啥好谢的,一点小活而已,再说你的蛋糕……」
  「我不谢你帮我写的作业。」顾雅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但依然没有回头,「
  谢谢你住过来这里,让我知道,天下还是有好男人的。」
  
  「圣父!」何翼站在沈天广的身后,一张俊秀的面孔有一大半隐藏在黑暗之中。
  「有什么事吗?」沈天广把玩着手里一把小匕首,低声说道。
  「这次大功告成,全都是因为您的领导,我才能报得了大仇,真是不知道怎么……」
  「多余的话不用说了,你只要今后都按我的吩咐行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圣父。」
  「还有什么事吗?」
  「我……」
  沈天广转过头,见何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下也有些奇怪,便问道:「有什么话要说?」
  「我……圣父,我有件事想求您!您一定要答应我!」
  「说来听听?」沈天广眉头一皱。
  「郑露……她当初是上了任江海的当,这才从我身边被骗走的,我……我想要让她回到我身边!」
  「不行!」沈天广冷冷一笑,说道:「任江海得罪了我们这边多少人?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干他这个寡妇老婆吗?家伟、老丁……跟姓任的可都有夺妻之恨!田军强让任江海骑在头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居然想让她就归你一个?你想想他们能服气吗?」
  「可是他们都已经得到好处了!田军强很快就会做上两江大学的校长!您也马上就要把仁昌集团交给林家伟了……我呢?圣父!我不要什么好处了,我只要郑露!」何翼几乎已经是在咆哮似地说道。就在任江海「死」前的那天夜里,他把郑露叫到了两江大学篮球馆,也就是当初任江海将郑露从他身边抢走的地方,在那里,他再一次得到了郑露,得到了那一具多年来只能在他梦中出现的躯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郑露是有多么的迷恋。这个女人曾经狠狠地伤害了他,甚至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无数次地幻想着复仇,无数次地想象着杀掉任江海之后要怎么折磨这个女人,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深爱着这个女人,为了重新得到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沈天广静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何翼,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良久他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如果这是你唯一想要得到的报酬的话,我答应你!」
  何翼大喜过望,连忙向沈天广行了一个大礼,沈天广挥了挥手让他可以走了,何翼兴冲冲地转身而去,志得意满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天广凝视着他背影的目光,冷得像刀。
  深夜里,教师村的灯火已经灭了大半,从这个顶楼的房间望出去,几个还亮着灯的单元在夜色里就像萤火虫,亮得有点如同梦境。此刻何翼的心情也就像是身处梦境中一样,因为他所在的房间,正是曾经在两江大学里呼风唤雨的任江海的卧室!浴室里传来阵阵的水声,正如他此刻澎湃的心潮。
  好容易等到浴室里水声停息,又传来一阵电吹风呜呜的风声。何翼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地加速,好像是从未尝试过女人味道的处男在等待着他的第一次。
  终于,浴室的门还是开了,郑露身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性感内衣出现在门口,两个硕大的胸部浑圆挺拔,奶罩只能勉强罩住一半,而她下面穿着的吊带丝袜更是充满了女性的诱惑,飘散的长发有刚刚吹干的痕迹。
  这时候的何翼浑身热血沸腾,胯下的东西在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郑露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笑着向他飞来一个眼波,胸口凑到了他的鼻尖,一股幽幽的香气飘进了何翼的脑海。
  然后她突然就向何翼扑了过来,火热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一时间何翼的脑中一片空白,欲望在郑露热情的亲吻下被迅速地点燃起来。
  这时候任何顾虑都被他抛到脑后,何翼不假思索地一把抱住郑露,将她狠狠地推倒在床上。两人如饥似渴地深深拥吻了将近五分钟,郑露喘息地说道:「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何翼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此时郑露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传说中大洋深处海妖的歌声,充满了令人奋不顾身的魅力。
  「嘻嘻,你想着我啥啊?」郑露继续用风骚入骨的声音在何翼耳边轻语着,同时还不时地在他颈边呵气,同时右手向下滑去,最后停在何翼的大腿上,上上下下来回抚摸,渐渐地,她的手抬高了些,慢慢地放到何翼的裤裆前面,隔着裤子握住了里面勃起的鸡巴:「是不是想肏我啊?」
  妩媚的语音使得何翼几乎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他的手沿着郑露的后背滑了下去,然后穿过她的腋下,在前面握住了她一边肥硕的乳房,接着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她的奶头,轻轻地转动。郑露发出了一声骚浪的「嗯……」声,她那双妩媚的双眼直视着何翼,血红而湿润的嘴唇充满着期待。何翼马上低下头,朝郑露唇上深深地吻去,与此同时感觉到她那颗在自己指间的奶头已经变得越来越硬而且突出。
  「我就是想着你的身子,想着肏进你的身体才解气啊!」在激情的刺激下,何翼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抓住郑露酥胸的手变得更加用力,这使得郑露从鼻端放出了销魂的喘息。
  「你的下面……好硬……」郑露喃喃说道。
  何翼将头埋在郑露两个硕乳的中间,猛力地吸着乳沟之间混合着香水和女人体香的销魂味道。而郑露的手在他裤腰上摸索着,很快地就将他的裤子的腰带解了开来。何翼马上也不甘人后地抽出手来,贴着郑露的小腹向下摸去,他的指头刚好触及内裤的上沿,曲起手指钩住富于弹力的内裤向下拉去,郑露扭了扭屁股,内裤马上轻巧地被他拉了下去,露出了里面那片迷人至极的黑色密林。
  何翼赤裸的下体此刻也已经呈现在郑露面前,郑露不得不承认,何翼斯文英俊的模样,配合超过一米八几的身高,对许多女生都有着极大的诱惑,要不然她自己当年也不是成了他的女友了。而这些年来经历磨难,更是给何翼带来了一份成熟男人该有的沧桑感和强健的肌肉,这一切都足以令众多女人意乱神迷。而更要命的是此刻何翼胯下那条超过了二十厘米、经过入珠处理的粗大鸡巴,尺寸上足以比美欧美色情片里面男演员的尺寸,哪怕是跟天赋异禀的任江海相比也仅仅是小了一号而已。郑露眼神迷离地一手握住何翼暴涨的鸡巴,还有足足两倍之多的尺寸露在外面。
  郑露小心地让鸡巴直立在她眼前,然后慢慢地捋退包皮,露出暗红色的龟头,她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终于,张开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巴,一口含住了何翼的龟头。
  尽管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史,但这还是郑露第一次这么细致地帮何翼舔鸡巴,何翼立刻感觉到龟头像被一只又热又有力的吸盘吸住,郑露的舌尖熟练地绕着龟头打圈圈儿,不时用力地吸上一口,何翼浑身舒坦得后脑发凉,后腰一阵阵发麻。
  郑露的口交技术,虽然说不上花样百出,但是她的风骚热辣,加上良家少妇的风情,却极大地弥补了不足之处。只见何翼的鸡巴在她的口中进进出出,她时而将肉棒深深地吸入口中,时而伸出香舌,在龟头上大力的舔弄,时而让何翼的大棒朝天,轻轻地咬着下面的那两个阴囊。何翼在郑露如此卖力的服侍之下,鸡巴顿时暴涨得难以忍受。趁着一次郑露将鸡巴吞入的时间,何翼双手用力一按她的脑袋,大叫一声,在她的喉咙处喷出了第一股的浓精。
  郑露「咳,咳」地轻咳了两声,部分精液随着她樱唇的张开而沿着她的嘴角流淌了下来,她伸手在何翼腰间轻轻一推,让他的鸡巴滑了出来,然后用手指在自己的嘴边将流出的精液聚集起来,伸出香舌又将精液舔入了口中,然后张开口让何翼看着自己的精液在她鲜红的口中翻滚着,接着「咕嘟」一声,尽数吞了进去。
  「怎么这么快呢?你不会这样就完事了吧?」郑露带着一点哀怨的口气,瞪大那双美目望着何翼,虽然她明知何翼绝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嘿嘿,刚才那口炮技术不赖啊,是跟着杨官清还是任江海学的?」何翼坐到床上,和郑露并肩坐着,然后伸手将她搂到自己怀中,嘴里却忍不住说着羞辱她的话。他在内心深处深深地爱着郑露,否则也不会在被她伤得那么深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只要一想起她曾经在自己仇人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何翼胸中的怒火就总是难以抑制。
  「还提他们干嘛?」此时郑露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但是她的心中却如同在滴血一般!那天得知海边货船发生大爆炸、任氏兄弟双双遇难之后,她的心就已经变成了一片死灰。她之所以在那一晚献身给何翼,正是怀揣着从他那里套出「圣殿」的阴谋计划、好让任江海逢凶化吉的打算,谁知道还没等她有所收获,任江海竟然……那一刻郑露好想就这样跟着丈夫死去才好!好在文清桦很快就暗地里通知她任江海和任江山并无大碍,而且已经由温芯武安排秘密远赴澳洲,不过考虑到不能暴露他们俩还没死这一重大秘密,现在他们还不能跟她联系。
  文清桦还告诉郑露,任氏兄弟两个人在澳洲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做,短时间内无法回国,她劝郑露暂时到别的地方去躲一躲避避风头,可是却被郑露婉拒了,郑露下定了决心,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丈夫!她相信自己所做的是对的,任江海需要她,她决不能在丈夫面临生死大难时躲到安全的角落,为了丈夫,她可以做任何事!
  脑海中思潮澎湃,郑露的手却一刻不停地在何翼刚刚宣泄过后的鸡巴上抚摸着,等待着它的再次勃起,而且时不时地低头在龟头上舔上几舔,几分钟之后,何翼的鸡巴很快在她越来越强的撸动中恢复了元气。何翼也伸手在她的下身处隔着浓密的阴毛抚摸着她的小穴,很快一丝丝的淫水不断地从小穴口伸出来。
  「肏……舒服!」在大仇人任江海的床上看到她的爱妻如此用力地服侍自己的鸡巴,何翼心中复仇的快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到我上面来!」他对郑露下着命令。
  于是郑露让何翼躺倒到床上去,然后直接起身除下了身上仅剩的奶罩,全身赤裸地爬上来骑在他的胯上,「怎么?想肏了我了吗?」她的手掌托住阴茎引导着,「往这儿!进来……在里边儿了……」右手扶住何翼高昂的鸡巴,对准自己淫水斑斑的阴道口,在上面摩擦了几下。
  何翼嘴角挂着笑,双手握住了郑露松软肥大的两个奶子:「这对奶子比以前更大了!之前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动过刀子有注过水的,脱光了才知道,还真是原装货。」
  「净扯!你知道的,我可从来都不去弄那些花样,你的鸡巴这么大倒是没注水,可里面注钢珠了!怎么样?捏爽了没有?」郑露笑问。
  「嗯,不错,挺爽。」
  「就让你更爽!」郑露说着,让何翼的鸡巴对准自己的骚穴,毫不迟疑地猛然一下坐了下去!
  「喔……」
  「啊!」
  「爽啊,喔……来,我帮你一把。」说话间何翼猛力地向上耸动着屁股,让自己镶着钢珠的刚硬鸡巴用更快的频率在郑露的骚穴里面抽插。
  「好……肏!好样儿的…………就是……就是要这样的鸡巴……肏起来才给劲儿……用力……用力肏我!」郑露骑在何翼身上,屁股上下翻飞,前后摇摆,猛烈地干着。在何翼看来她是非常喜欢用这个姿势,也许是跟性格有关吧。而何翼也很享受在下边看她胸前的一对大奶子抖动的样子,来回地晃荡真是淫荡,尤其是她在被肏得入神的时候,两只眼睛睁的很大很专注,仿佛是头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在关注着它的食物。
  尽管是严冬的夜晚,但是室内开着暖气,两人在剧烈的运动中都是汗水涔涔而下,而在疯狂的性交中,没有人注意这个。郑露的体重大约有55公斤左右的样子,让她骑在自己腰间,而且还要在下面挺动屁股,这对男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累人的姿势,在坚持了十多分钟之后,何翼已经感觉到有些气喘,他想要稍停一下,但是这时的郑露已经欲火高涨,一边拿手搓揉着自己的奶子,嘴里还一边催促何翼插得更快一些。
  何翼心想这样下去自己得要累死,因此决定换个姿势,他把手伸到郑露的背上将她扶住,然后说道:「骚货,我现在换个姿势来肏你,你准备好了哦?」郑露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何翼毫不迟疑地双手用力一扳,同时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挺身,鸡巴一下全部肏进了郑露的体内,郑露大喊一声:「啊……被肏穿了……
  啊……」何翼已经将她的身子放在了床上,同时自己用跪姿跪在了床上,接着双手把她两条大白腿一分,挂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继续挺动鸡巴,一下下轰击着郑露的骚屄深处。
  大鸡巴被郑露那温暖的穴孔夹实,耳边听着她的淫声浪语,何翼毫不留情地一阵急插,猛抽,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感,而且由鸡巴一直向全身扩散,直达到心中。
  这时俩人都进入了疯狂状态,一同扭腰,晃臂,郑露乐得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啊呀……哎呀……好人……你……弄……得……喔……啊……人家……
  要死了……被你干得……流了……又流……了……」
  而何翼也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骚货……骚屄……你的小骚屄真的很好肏,好舒服,真好……弄得我好舒服……」
  两人边说边干,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里,不停地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哎哟……老公……我爽死了……我的小穴……就要被你插……裂了……肿了……真爽……顶得……好……」
  尽管内心中对何翼有着极大的仇恨,但是他那条硕大的鸡巴在自己小屄的鲜红嫩肉里不停搅动着,那种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郑露粗重地呼吸着,两只手死劲地撕扯何翼的头发,拼命抬高垫在枕头上的屁股,两腿夹住何翼的腰,把阴部紧贴住他的耻骨使劲磨蹭,努力地挺起身子,紧紧地搂往他的脖子,爽舒地微闭双眼。
  何翼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嘴边,郑露两片湿润的嘴唇马上启开,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喔……喔……嗯……嗯……」这时何翼感觉到郑露的身体热得发烫,在床上放荡无比的她发出了梦一样的呻吟,腰更是像蛇一样的扭动,随着鸡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的喊叫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喔……小穴……
  要老公的大鸡巴……妈妈啊……再往里顶……使劲顶……喔……好……我的骚屄啊……被顶漏了……顶破了……漏水了……喔……好……爽……我只要好老公的大鸡巴……没大鸡巴我就……不活了……」这完全是女人在极度高潮时的疯狂表现,接着,郑露的娇躯抽搐,只见她上肢舞动,下肢紧绷,骚屄的深处不断地涌出水来,湿透了身下的床单,她只能本能地紧紧地搂住何翼的脖子,小腹还在不停地挺进,急促的娇喘,美丽的脸蛋,出现了满足至极的表情。
  「老公……啊……喔……唔……我……会给……你插死……干死……嗯……
  啊……喔……又痒了……快……」
  何翼一连猛插三百多下,只觉得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鸡巴上,好象都有一团烈火在激烈的燃烧着,强烈的刺激不停地向他袭来。好在刚刚才在郑露的口里放过一炮,何翼咬住牙,提着气,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又是一阵直抽直插,每下都尽力到底。直弄得郑露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发似的向外奔涌,两条大白腿不住地合张,全身也不停地发出剧烈的蠕动,如痴如狂。
  「老公……好哥哥……哦……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出来了……了……快插死我……啊……」在何翼看来,郑露已经迎来了至少三次的高潮了!「大鸡巴老公,先……先停一下吧……让我……让我歇会儿……我求你了……求你了行不?大鸡巴老公……」
  看到郑露这样求饶,何翼也决定先喘口气再说,他将鸡巴猛地一下从她的骚屄里面抽了出来,然后躺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郑露也一样累得够呛,在床的另一头也是气喘吁吁。性欲的暴风骤雨在她的体内逐渐平息,她闭着眼喘息了好久,终于慢慢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她朝何翼眨眨眼睛,嘴角渐渐浮出一抹甜蜜的微笑,她挪了挪身体靠过去,捧住何翼的脸热切地吻了一会儿,松开手,春意荡然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何翼,喃喃地说:「老公,你真行,刚才真是让你肏得魂飞魄散了!咯咯咯!」她翘起兰花指,用手背掩着嘴低声笑起来,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何翼的胯下。
  「你就爽了,我这可还憋着呢。」何翼指了指自己的大鸡巴。「骚货,你是舒坦过了,我还没出火呢!」
  郑露捂着口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我的天!你怎么比以前厉害那么多了,以前可没见你坚持超过十分钟的!」笑了一阵,她说道:「不用着急么,你让我爽了,我肯定也会让你也一样爽的。」说着郑露从床上爬起来,晃动着两个大奶子和雪白的屁股,再度扑在了何翼的身上。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9:39

第四十章 死亡陷阱
  中午十二点十一分,「帝京庭院」,张爱华的家中。
  虽然是阳光灿烂的正午,可这时张爱华家这栋别墅却是窗帘低垂,任氏兄弟,张爱华、张红英姐妹,温芯武、文清桦母女,还有周人方的妻子杨秀珠,李为民的妻子方秀霞,儿子李宇铭都聚集到了这里。郑露终于也赶了回来,她是在不久前刚开的手机,一看上面数十个来自任江海的留言,一回电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是就马上赶了过来。
  此刻众人都集中到了客厅之中,任江海把手机连接上客厅里的电视,播放上面的一段视频。视频之中,只见周人方、李为民、薛玲三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三根金属棍子上,其中李、薛二人的嘴上都被布条紧紧捆住,只有周人方的嘴巴是自由的,画面之中,周人方肥硕的脑袋上遍布汗珠,不停地喘息着。此时从画面外缓缓地伸来一只手,手里拿着一部手机递到周人方的嘴边,周人方马上大叫道:「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们!我们在……」
  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周人方的嘴里马上就被堵上了一团破布,然后电视画面就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这段视频是在周人方跟任江海通话结束之后不久传到他手机里的,而且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前后,任江山也接到了同样的一通电话。
  「对方要求我和江山下午三点半赶到河口码头,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动手杀掉周书记、李局和薛玲。」任江海把手机放下,沉痛地说道。
  众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最关切的是郑露,她听到任江海这么说,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不,你们绝对不能去!」
  任江海沉默了片刻:「可是……从对方杀害姨夫时那么凶残的手法来看,我们不去的话,对方真的会下手杀掉他们几个的。」然后他举目寻找了一番,见杨秀珠、方秀霞都是一副凄然的神情,叹了口气,对着任江山问道:「山,这事你怎么看?」
  「我肯定得去!」任江山压低声音,「我决不能白白看着他们被杀掉,自己却躲起来。」
  任江海看着弟弟,他知道弟弟的个性,薛玲在对方的手上,他哪怕是拿自己的命去换都要把薛玲给换回来,但是眼下有太多的话无法明言,最后他只能拍拍弟弟的肩膀,沉声说道:「你去哪,我去哪。」
  任江山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哥哥的手上,兄弟之间,无需多言。
  「要去,也得先查清楚那边的情况。」张红英开口说道:「你们知道他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样贸贸然地闯进去,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拼的!」
  「不能去!」郑露突然死命地一拍桌子:「要去你带我去!我……」
  任江海从未见过妻子如此激动的模样,一时间有点惊讶,郑露的眼泪这时候忍不住已经滑落了下来:「老公,他们这摆明了是设了个陷阱让你跳,如果你明知道是这样还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露露……」任江海来到郑露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放心吧,我想他们既然没有暗地里下手把我们干掉,却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出,肯定还是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只要是这样,我们就有跟他们谈判的余地,不去的话,我们就连这个机会都失去了。」
  「谈判谈判,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姨夫都让他们杀了,他们会跟你们谈什么啊!」郑露痛哭着说道。
  任江海没有说话,只是轻拍着妻子的肩膀安慰着她,良久,他转头看上张红英和张爱华两人,两位美妇此刻也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缓步来到她们面前,平静地说道:「妈,姨妈,你们放心吧,我跟江山会活着回来的,姨夫的仇,许老三的仇,一定要报!」
  张爱华和张红英老姐俩再也忍不住了,她们纷纷扑进任江海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张爱华这时再也管不上四周的众人了,她紧紧地抱住任江海哭叫道:「江海,我不要你去报什么仇,不要去,不要去!」
  任江海拍打着张爱华的后背,让她坐回到椅子上,目前炯炯地望着远方,此时他的脑子急速地运动着,随着他紧张的思维,血液慢慢的涌上他的头部,凸现出一根根暴起的青筋,最后他沉声问道:「山,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兄弟连心,任江山知道此刻哥哥脑中的想法是什么,他淡淡一笑,先就摇了摇头:「哥,你忘了你刚才说的?你去哪,我去哪!」
  任江海咬了咬牙,知道想要说服弟弟留下为他照顾郑露等几人是不可能的了,他握了握拳头说道:「那好,我们走!」
  「你们就这样去,那是送死。」从刚才起就一直端坐在一旁从未开口的温芯武这时候说话了,她的话音很轻,但是沉稳有力,气场极足,一时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姓沈的这次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那肯定就没打算让周人方他们活着回来,叫你们也过去正好来个一网打尽,哼!好辣的手段!」
  「可是……」任江山沉吟着说道:「一下子把杨书记、周书记和李局长都干掉?这可能吗?他们能落到什么好处?难道这几个人一死,两江这几个职位都能换成他们的人?上头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决不可能!」
  「你啊……」温芯武轻哼了一声:「太年轻!」也不等任江山反驳,温芯武接着说道:「我问你,就杨官清的死,你说说看上头会怎么处理?」
  任氏兄弟本想开口,但是仔细一想,却又都沉默了,是的,现在距离杨官清、林洁等三人被杀已经过了几天,消息依旧被严密地封锁着,外头疯传着杨官清、周人方等人的淫秽视频,也使得他们这几天的销声匿迹显得合情合理起来。
  其实无论有没有这次淫秽视频事件,像这种大城市一把手被杀的大事件,真相往往也会扑朔迷离。首先,这牵涉到高层几个派系之间的剧烈争斗,如果被杀的官员所在派系在角力中获胜,那么该官员会赢得一个鞠躬尽瘁,积劳成疾死于任上的美名,生荣死哀,说不定还会有记者到他小时候住过的草棚窑洞拍摄一番来表彰他的廉洁奉公,哪怕他住的别墅离那窑洞已有几千公里之遥;而如果不幸的站错队的官员,那么就对不起了,出现在各大媒体上的会是一条「某市某官于某日坠楼自杀」的语焉不详的新闻,而且这些新闻决不会开放网友评论。不管你是身中几十刀而死,还是被碎尸数十块,那也只能怪你是超人,自杀都自杀得那么有性格。
  而如果同一个大城市的几个顶级高官同时被杀……任氏兄弟想到这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们也算是混官场的人,这种事件闻所未闻,但傻子也知道,这种甚至会影响到基础政权稳定性的案子绝不可能大肆张扬,再结合这一次轰动天下的淫秽视频时间,死去的这几个官员只可能是一种下场:畏罪自杀!
  「好狠的手段!」想清楚了这一层,任江山不禁咋舌。对方这招棋实在是招绝杀!在眼下这种风口浪尖杀掉周人方等人的确是最保险的做法,而让他们哥俩前往,对方显然存的就是一锅端的心了。
  温芯武细心观察着兄弟两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厉害所在。「你们一定要去的话……」温芯武长叹了一声,「我叫一个人跟你们一块去吧,有他带着你们,我也放心一点。」说完她拿起手机说了几句,众人还在疑惑间,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一个身板提拔消瘦的男子,身材不高,约在一米七零上下,一脸精悍神色,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那人进来之后,对着温芯武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领导好!」
  「小骅啊,坐下坐下。」温芯武笑了笑,文清桦已经搬来一张椅子,那人也不客套,坐了下去。
  「这位是熊警官,熊骅,这次部里派来的刑侦专家之一。」温芯武指着那人说道。
  「熊骅?」众人都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这人。对于这个名字,两江官场中的人都不陌生。他是曾经仅仅在二十八岁的年龄就坐上了两江市刑警副队长位置的警界传奇人物,后来升任刑警队长,在这个位置上呆了长达十年之久,他在任期间,两江市刑事案件破案率全国领先,他本人多次荣获公安部嘉奖,曾经荣立个人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年前才被调到京城里,成为公安部刑侦专家组成员。只是这熊骅算起来已经是四十将半的人了,想不到看起来竟如此年轻。
  「小骅跟我合作多年了,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时间紧迫,大家也不用客套了,小骅,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是!领导!」尽管温芯武说不用客套,可是熊骅还是用很恭敬的语气说道。
  温芯武在退休前曾经长期担任两江省委组织部部长,在任期间对年轻有为的熊骅多有提携,熊骅能够在刑警队如鱼得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了温芯武的照应,因此他算得上是温芯武的嫡系人马。
  接下来熊骅快速地说道:「对方用的电话是加密电话,通话时间太短,无法追查。不过,根据对方指定的地点:河口码头,还有视频里显示出来的现场环境和周围声音判断,我初步得出结论,周书记等人被关押的位置,是在停在码头的某艘集装箱货轮里,对方的想法,应该是把你们引诱到货轮上,然后驶出江面再下手,那样事后的处理也方便些。」
  众人沉默着纷纷点头。熊骅又说道:「对方肯定也知道我们可能分析出这种情况,所以他们并没有给我们多少时间做准备。」他看了看表,说道:「最迟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得离开这里,才能按时赶到河口码头。放心吧,我会你们一起去!」
  任氏兄弟对视了一眼,如果能有熊骅这位警界传奇一同前往,那对他们兄弟俩的确是莫大的帮助。「可是……对方指定只要我们兄弟俩去。」任江海还是实话实话。
  熊骅笑了笑,指了指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宇铭,说道:「我就是他,等对方联系你们时,你们就说李为民的儿子也一定要跟着去,儿子救老子天经地义,对方应该也没啥好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熊骅冲李宇铭招了招手,然后带着他走进了一个房间,不到五分钟之后,两人再度走了出来,此时熊骅已经换上了李宇铭的衣服,他跟李宇铭的身材有点相似,长相又显年轻,在脸上作了一些简单的化妆,距离稍远时看过去,的确有点像是李宇铭本人。
  「走吧,开我的车去,你来开车。」熊骅指了指任江海,把一串车钥匙扔了过去。
  任江海接过钥匙,最后看了郑露等人一眼,转头就要往外面走,郑露叫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一切小心,你活着,我才能活着。」任江海没有说话,郑露又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女人,我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河口码头位于两江市旧城区边缘,曾经是两江市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最高峰时客运渡轮日航超过100班次,不过随着跨江大桥的建成通车,轮渡的过江需求极大缓解,河口码头的客流量也迅速下降。再后来随着两江市城市中心转移到新城区,位于旧城边缘的河口码头更是成了被遗忘的角落。经过市政改造,现在这里成为了一个集装箱货轮港口,可以停靠5000顿级的货船,平日里除了工作人员之外,这里可以说是人迹罕至。
  任江海把车直接停在了码头,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又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叫他们登上一艘名叫「通顺达99」的船,任江海告知对方,李为民之子李宇铭也会一同前往,对方倒是没有反对。
  「记住,呆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吩咐行事!」熊骅把手枪紧紧地固定在腰带上,说道:「如果起了冲突,你们跟在我的身后,我会保护你们出来。」
  「就我们三个人吗?后援团队呢?」
  熊骅苦笑了一声:「李为民和薛玲都被他们绑了,现在两江市局里面已经都是刘浩的人了,后援?别想了,别到时候背后给我们一枪就不错了。对方根本也不给我们从外地调集警力的机会。」
  「熊警官,我求你一件事。」任江山突然开口说道。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情况进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没办法把我们都救出去,只能带一个人走,我求你,一定要把薛玲救出去。」任江山并没有让熊骅救任江海,他们兄弟要死也会死在一块。
  「我答应你。」熊骅很干脆地答应了,没有多说什么,「下车吧!」
  三人在码头搜索了一阵,很快就发现一艘船身上刷着「通顺达99」字样的货船,那是一艘白色的集装箱船,4000吨级,甲板室位于船头。
  上了那艘船,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三人正在疑惑间,任江海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去甲板室,那里有个门是下货仓的,进去,到底层货仓。」那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三人依言进了甲板室,果然看到一侧有一道门敞开着,门后面是一道金属楼梯,一直通向下方漆黑的货仓。
  「跟着我。」熊骅沉声说道,一手拿起一个手电筒照了照下面,货仓里空空如也,他用左手反握着手电,右手小心地靠在腰间,一步步走上了楼梯,任氏兄弟马上也跟了上去,三个人的鞋子踩在单薄的金属楼梯上,发出了「当当当」的声响,回响在空旷的货仓里,犹如来自地狱的敲击声。
  这时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黑暗的前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正翻腾着涌上来,黑黝黝的楼梯像是怪兽的嘴巴,在嘶喊,在嘲笑,更像是要吞噬什么。在这楼梯的尽头,会有什么样的可怕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呢?如果有可能,任氏兄弟并不想让自己身处这样的险境之中,只是现在薛玲在对方手里,他们已经到了必须直面这个可怕对手的时刻,无路可退,也不能再退!
  手电的灯光直直地射过去,映出了货仓底部一片区域的情形。众人的精神亦同时随之一振!他们都看到了,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从体貌衣着上来看,正是周人方、李为民,唯独却不见了薛玲!
  周人方和李为民都被紧紧地绑在了船舱里的金属柱上,受到手电光的惊扰,他们的身体不安地挣扎起来。
  熊骅略一思索,对身旁的任氏兄弟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任江海点点头,熊骅几个箭步跨下最后的几格楼梯,来到了周、李两人的身边。
  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周人方马上瞪大血红的眼睛,挣扎着「呜、呜」地叫喊着。他的左右手被绳索捆在了一起,同时右手腕被一只手铐锁铐在了货船的金属柱上,因此动弹不得。
  熊骅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塞在周人方和李为民嘴里的破布拉了出来,周人方的嘴巴一得到自由,马上大喊到:「有炸弹!我们身上有炸弹!」
  熊骅大吃一惊,忙一把掀开周人方身上的大衣,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各色电线,尽头连接着一个被黄色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正紧贴在他的胸前,而且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个包裹的前方是一个电子倒计时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00:03:20,而且数字正在一秒秒地减少!
  「他妈的!」熊骅大叫一声,就在这时,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几个人惊骇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刚才他们下来的那个舱门已经被紧紧地关住了!
  「操!」熊骅马上把头靠近周人方身上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拔弄着那些电线,嘴里低声嘀咕着,「他妈的,他妈的……」他咬着牙,一根根拔弄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电线,不过看来他对于排爆这块并不擅长,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救救我,救救我……」周人方和李为民都满脸是泪,声音呜咽着,这时候,倒计时器上的时间已经不足两分钟了!
  熊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是个有着多年一线工作经验的老刑警,非常清楚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想要及时排除炸弹、救出这里所有人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他回头看了看任氏兄弟,兄弟两人此刻脸上看不出面对死亡的惊惶,而是用充满信任的目光凝视着他。
  两分钟之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响彻在寂静的河口码头,在充满了火光的震动中,「通顺达99」货轮被炸成了两截,漫天的碎片飞舞着,犹如一曲地狱的舞曲。
  
  离河口码头不远的一栋三层小楼上,潘雯冰身着一袭黑衣,正拿着望远镜看着烈焰冲天的「通顺达99」号,断成了两截的船身此时已经完全倾斜,这艘货船眼看着就要沉入到浩瀚的江水之中。女人缓缓地放下望远镜,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细细地凝视着。
  照片中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搂着她在一首游船上甜蜜相吻的情形,那时候的她眉目间还没有今时今日的妖艳,但依然有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美。奇怪的是搂着她的那个男人,照片上男人脸的部位被锋利的刀口割了不知道几百刀,早就已经是面目全非。
  「任江山……」潘雯冰看着眼前的照片,嘴里喃喃地说道:「刚才你死的时候,有没有对当初抛弃我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唉……我想是没有的,你不知道,在周人方身上绑上炸药的人就是我,你更不知道,在你身后把船舱门锁死的人,还是我……你到地狱里再好好忏悔吧,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回来找我,我还要再杀你一次!」潘雯冰说着,拿出一把剪刀,很小心地把照片上属于她自己的那一半剪了下来,然后把照片剩余的部分点着了火,静静地放在脚下。她看着照片里早已经没有面目的任江山慢慢地化成了一堆灰烬,「呸」的一声,朝上面吐了一口浓痰,然后一脚踩了上去,用尽全力的力气扭动鞋底,终于,那上面的任江山很快就挫骨扬灰,一丝一毫都没有留存在这个世上。
  思绪仿佛飞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个夏天,那是多么炎热的一天,尽管过了下午四点半,太阳光不像中午时那么猛烈炽热,但是气压依旧是那么低,闷闷地发热。
  十六岁的潘雯冰手里拖着一个沉重的红蓝编织袋,艰难地走在江大附中寂静的林荫道上。她刚刚才从新生报到处走出来,由于来得太晚,新生报告处早已是人去楼空,此时此刻,她就连自己的宿舍在哪里都不知道。
  潘雯冰的家在一个名叫团结村的小村子里,那是远离两江市区的一个偏远山村,土地贫瘠,山民生活艰难。而尤其不幸的是,潘雯冰的母女早在她八岁时就双双染病去世,她是由姥姥一手带大的,正是因为这样的出身,潘雯冰特别珍惜读书的机会,买不起参考书,她在学校简陋的图书馆里一笔一笔地抄,请不起家教,她用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自己教自己……就这样,在三个月之前,她同时收到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她成为了全村唯一一个考上省重点高中:两江大学附属第一中学的学生;一个坏消息,一手将她养大的姥姥在录取通知书寄到之前,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同学,你是新生吧?」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潘雯冰茫然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就那样站在身后。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脸上带着连头顶的烈日都能融化的微笑,身穿着一件胸口位置印着一个愤怒的公牛图样,当中是硕大的数字「23」的红色篮球背心,手里拿着一个篮球。
  「你住哪个宿舍啊?我帮你把东西提过去吧。」男生微笑着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潘雯冰讷讷地说道。
  「哦?是来得太晚了吧?王伟这家伙,明明叫他们再等一会的……」男生嘟囔着,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啊!」说完他几步就走进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跟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等着生意的中年妇女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就拿起那里的公用电话打了起来。
  不多久,那男生走了回来,说道:「问清楚了,你啊,是最后一个来报到的了,你是不是叫潘雯冰?」
  潘雯冰点点头,那男生就说到:「你住12栋107,走吧我带你去。」说完他不由分手地拎起编织袋就往前走。
  等到了宿舍,潘雯冰在知道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几乎已经到了学校的边缘,离刚才来的位置差不多有20分钟的路程,而且这一路上还到处都是阶梯。她的心里老大不好意思,迟疑地说道:「同……同学……我……我该怎么谢你啊?」
  「嗨,说什么谢啊!你是我师妹,应该的。好了,女生宿舍,我就不进去啦,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男生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你叫什么啊?」
  「任江山。」男生笑道:「在这学校里,如果你有什么事记得找我,没我摆不平的!」
  「任江山……」潘雯冰喃喃地念道,这三个字就这样永远地住进了她的脑海里,从此再未忘记。
  在江大附中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对于潘雯冰来说,怎样在学习上取得优异的成绩,然后考上一所好大学才是她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可是她很快发现,这所全国闻名、全省第一的高中实在是藏龙卧虎,她拼了命的读书,投入比别人多数倍的精力在书本上,可是学习成绩却只能勉强维持在班级的中游偏上位置,偶尔有几次能考进全班前二十名,但总是无法保持。
  而令她惊讶的是隔壁班的那个名叫任江山的男生,他跟他的孪生哥哥任江海却总能在各种考试中名列全年级之首,平日里也没少见他们参加课余活动,可他们的成绩就总能保持得那么好……一开始潘雯冰还以为这两兄弟是官宦家庭出身才有条件给他们最好的教育环境,可一打听之后她彻底震惊了:任氏兄弟竟然是孤儿!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学读的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街道小学,不过小升初考试他们哥俩并列全市第一,考进了江大附中初中部。倒是那个经常跟这兄弟两人玩在一块的许震是个纨绔子弟,他母亲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大商人高娜,不过他的成绩就惨不忍睹了。
  任氏兄弟虽然穷,但他们长相出色,成绩优秀,那年头的学校还不像现在那样充满了铜臭味,学校里对他们俩兄弟芳心暗许的女生着实不少。潘雯冰的一颗心也牢牢绑在了任江山的身上,可是她知道,论长相自己可能并不差,但是她没有钱打扮自己,而在其他方面她没有任何优势,任江山很难在众多追求者中发现她。
  在这期间发生过一段小插曲,有一个跟潘雯冰同寝室的女学生婷婷写了一封给任江山的情书,她找到潘雯冰说自己的文笔不好,想要她帮忙润色一下,潘雯冰微笑地答应了。后来听说婷婷把这份她修改过后的情书交给了任江山,两人好像还一块出去看过几场电影。潘雯冰没有说什么,她在化学实验课上偷偷藏起来一点化学品倒进了婷婷的饮料瓶中,当晚婷婷就产生了剧烈的呕吐被送进了学校医院急诊室,一连躺了好几天才出院。
  到了高考的时候,潘雯冰的发挥算是相当地不错,顺利上了一本线,考进本地名校两江财经大学。当然,这成绩跟考进了京大的任氏兄弟是没法比的。
  就读大学期间,潘雯冰暂时忘记了任江山这个人。随着年龄的增大,在大城市生活实践的增长,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美妞,而是出落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大学女生。追求她的人也越来越多,潘雯冰在感情方面有着几乎是无师自通的手腕,她巧妙地在几个她比较看好的追求者中来去自如,即不轻易应允男人的邀约,但又让他们保持着希望,然后再从中挑选一个各方面纵横实力最强的做自己的男友。
  即便是在有了男友之后,潘雯冰也从未停止过她对男人的吸引,只要让她寻找到了更有钱、更优秀的对象,她会毫不犹豫地向前任提出分手。邪门的是,她的身上只有一股令人疯狂、对她无所不从的魔力,无论是那些前赴后继的追求者,还是那些让她抛弃的前任,没有一个对她心怀怨恨,反而都认为出了问题都在他们自己身上,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由于在众多富家子弟中游刃有余,潘雯冰不仅顺利地读完本科,而且三年研究生的费用也由男人一手承担。毕业后她进入一家世界500强企业从事财政工作。不到三个月,当她在一次公司聚会后跟公司那个六十多岁的加拿大籍白人CEO一夜风流之后,她向当时交往了三个多月的男朋友提出了分手,准备跟这个老外移民加拿大。
  可能是注定的虐缘,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一场同学会上偶遇了任江海、任江山兄弟。当时的任江海刚刚跟郑露结婚,春风得意,而任江山尚是单身,潘雯冰走到任江山跟前时他都差点认不出她来了。
  任江山生性风流,潘雯冰又是有意勾引,当晚两人就在一家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潘雯冰沉迷于任江山的帅气温柔和床上无穷无尽的精力,毅然甩掉了那个白人老头,打算跟任江山长相厮守,可是谁知道这时候任江山却发现潘雯冰身上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征服欲,渴望自由的他就以两人性格不合提出了分手。
  别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要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男友回心转意,要不潇洒转身另觅新欢,而潘雯冰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给任江山安排了一条路,一条死路。
  
  「郭市长,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眼睛注视着屏幕上满天的火光,一抹冷酷至极的残忍笑意浮现在沈天广的嘴角边,他缓缓地开口对呆立在一旁的郭青田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多年的劲敌在自己的眼前灰飞烟灭,郭青田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用满怀惊惧的神情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可怕的男人。
  「放心!」沈天广轻轻地拍了拍郭青田的后背,说道:「上头的安排很快就会下来,恭喜你了郭市长,很快就要高升啊!」说着,他又转头对着另外一侧的宋琴、赵廉、田军强和刘浩道:「还有你们几位,这次也是立下大功了!等着吧,现在那边几个老王八蛋都死了,他们留下的位置,迟早就都是你们的了!」
  「嘿!」刘浩讨好地一笑,说:「都是圣父您老人家神机妙算,我们才能这么快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这些人今后还要靠您栽培。」
  「好说,好说……」沈天广的嘴角微微一瞥,说道:「郭市长,要不要去试试你们两江市警界最出名的女警花的味道啊?我这次特意留了她一条命,就是想给你尝尝这道野味啊!老刘,那女警现在什么情况啊?」
  「她啊?这两天早让哥几个给玩得不成模样了,早就没那什么冰美女的臭架子了,怎么?郭市长也有兴趣?」见郭青田沉默不语,刘浩哈哈一笑,拉着他的手说:「来来来,老大,我带你去看看,这远近闻名的冰美人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郭青田心事重重,本来想要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丹田处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地燃烧着,似乎在诱惑着他坠落向地狱深渊。于是他跟着刘浩和沈天广,而宋琴、田军强和赵廉跟在他身后,几个人走到别墅的后面一个大厅,在角落里有一道隐秘的楼梯,一直通往下面。两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是个客厅的模样,地上铺着红黄两色为主的厚厚的地毯,上面有一盏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通明,四周还摆了几张沙发和茶几,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多余的布置了。而此时在这个地下的客厅里,一片春意盎然,几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正在地上和沙发上纠缠肉搏,空间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呻吟声和浪叫声。
  这里的众人对刘浩、沈天广等人的到来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依然在继续着他们的性交,沙发上,警花薛玲的双手被反绑着,林家伟此时正挺着大鸡吧,从后面肏着她的屁眼,薛玲的嘴里叼着一个封口球,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哼哼着,眼睛不时地转过来,怨恨地盯着林家伟,而赵琦则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牙齿不停地啃咬着薛玲的奶头。
  而在中间宽阔的地毯上,何翼此刻正舒服地躺在地上,享受着两江大学两位青春貌美的校花的性爱服务:只见骚浪的杨欢这时正跨坐在何翼的腰上,刚刚剃掉了阴毛的光洁阴户套弄着何翼的鸡巴,正一上一下的耸动着小蛮腰;而姚妤青正将她两个坚挺的奶子伸到何翼的嘴里,任由他吮吸着奶头。有意思的是,两位校花的阴户上都是寸草不生,明显是刚刚剃过了阴毛的样子。
  林家伟这时显然也注意到了刘浩跟沈天广等人的到来,他转头冲沈天广笑了笑,沈天广招了招手,示意让他继续,然后又看了看,突然听到大厅一旁的一个房间里还有浪叫声传出,几个人走过去一看,那房间根本也没有门,里面一张大床,上头一个体态丰腴、满面生春的中年贵妇正让老丁给抱在怀中,却正是曾经贵为「仁昌集团」董事长的高娜!老丁抱着高娜,鸡巴从下方肏进她的屄洞里,看到沈天广出现在门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沈天广笑了笑,回到大厅这边,这时候刘浩已经自己脱下裤子,站在薛玲的面前,鸡巴肏在她的阴道里,跟林家伟两个一前一后地夹击着美女警花下身的两个洞穴。
  「圣父……」沈天广正欣赏着薛玲满脸痛苦的模样,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低头一看,身材丰满、小腹微微隆起的许雪正跪在自己的脚下,美艳的脸上满是饥渴的神情:「圣父,我要……我要……给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解沈天广的裤腰带。沈天广冷冷地看着她,许雪快速地脱掉了他的裤子,一根坚硬的大鸡巴顿时露了出来。
  许雪贪婪地吮吸着沈天广高耸的鸡巴,那种淫态是服食了大量催情药物之后的自然反应。沈天广双手按着她的脑袋,屁股一前一后地抽动。而许雪这时已经用她嘴里晶莹的液体浸湿了沈天广的大鸡巴,上面那股腥热的味道似乎在刺激着她的浴火,她吮吸的动作显得越来越狂野,性感的樱桃小嘴里依旧在一刻不停地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沈天广抽插的速度也随之逐渐地加快了,许雪瞪着那双朦胧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渴求。
  沈天广吸了一口气,示意许雪躺在地板上,许雪听话地躺了下去,嘴里说着:「圣父……你要轻一点……人家……」吊灯金黄的光芒照在她雪白的玉体上,焕发出迷人的光晕。沈天广嘿嘿一笑,丝毫不怜香惜玉跪倒在地上,抬起许雪的双腿向两边大大地分开,然后鸡巴猛力一挺,重重地肏进她期待已久的屄洞里。
  许雪高声浪叫一声,整个淫穴几乎都让沈天广肏穿了的感觉。沈天广一提屁股,鸡巴向后退出来一大截,然后又是一吸气,再次大力地插了进去。
  这时候旁边的老丁大吼一声,放开了高娜的腰,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沈天广看过去,只见在高娜的屄洞里不断地流淌出乳白色的精液,显然是刚才刚让老丁射进去的。而正将奶子塞在何翼嘴里的姚妤青,一看到老丁的样子,马上三两下就爬了过去,也不管他鸡巴上面还沾着高娜肛门里的污垢,就含自己嘴里,来回舔了几下,不一会,老丁刚射过精的鸡巴就再次翘立了起来——显然,这又是春药的功效。
  沈天广低声地念出了一段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语,只见老丁和姚妤青、杨欢、赵琦马上就站了起来,迎向愣在一旁的郭青田、赵廉、田军强和宋琴。老丁一把抱住肥美的宋琴,宋琴激情地与他相吻着,很快就让他脱光了衣服,老丁把宋琴抱在身上,一上一下地肏干着。
  而姚妤青、杨欢和赵琦则分别爬到郭青田、赵廉和田军强的跟前,脱下他们的裤子,掏出鸡巴,含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许雪这时候在沈天广的肏弄下已经高潮连连,她主动的开始扭腰甩股,忘情的追求快感。自从被沈天广带入到这个淫邪地狱之后,许雪的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任江海的孩子。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拼命满足眼前这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因为只有这个男子喜欢上自己的身体,那么她才有可能少被其他的男人糟蹋。
  「圣父,让……让我来……服侍您……服侍您吧?」许雪一边忍受着沈天广的肏弄,一边说道。
  沈天广微笑地点了点头,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让许雪跨坐在自己身上,享受着女人的主动吞吐。而许雪也尽力地扭动纤腰,屄洞紧紧地包住沈天广粗大的鸡巴。
  「啊……啊啊……好舒服……圣父……啊……你干得人家下面好舒服……嗯……嗯……啊啊……好大的鸡巴……啊……圣父……我爱死你……爱死你的大鸡吧了……啊……」
  沈天广开始不停地挺动屁股,让鸡巴的抽插越来越来,他伸手搓揉着许雪微微隆起的小腹,冷笑着用残忍的声音说道:「小雪,还记得以前你是怎么侮辱我的吗?」
  许雪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好一边继续扭动屁股,一边娇声说道:「圣父,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以前……以前我……对不起……啊……是我不懂事……好爽……圣父……大鸡吧圣父……啊……舒服……」
  「你让任江海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浪叫的啊?」沈天广继续用言语损辱着许雪:「堂堂一个富家千金倒贴给一个穷小子,你要不要脸?」
  许雪此时已是处于崩溃边缘:「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圣父……我要你……啊啊……我要你……肏我……啊……」此刻她的脸上满是一片已经被完全征服的沉迷之状。
  而此刻许雪的母亲高娜也正在忍受着巨大的屈辱,林家伟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狗项圈戴在了她丰美成熟的脖颈上,用一条绳子牵着在房间里四下走动。在她的阴道里,一根粗大的电动鸡巴开到最大功率不住地转动着,而她的屁眼里还塞着一串硕大的肛珠。年近六旬的亿万富婆就这样毫无尊严地浑身赤裸着,像一条狗一样四肢着地在地面上爬行着。
  「老婆,你看看咱妈这样子像不像一条狗啊!」林家伟把高娜牵到沈天广和许雪的跟前,得意地说道。在他跟许雪结婚之初,高娜曾经剧烈地反对过他们的婚事,原因是高娜看不起他那卑微下贱的出身,哪怕是后来他得到沈天广的帮助用催眠术和药物迷惑了高娜,高娜也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了泄欲的工具,从来没有重视过她,这从她从未在「仁昌集团」里给他安排重要职位就可以看得出来,因此他的心里对高娜是满怀怨恨的。
  「妈……妈……」看着曾经叱咤风云的母亲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许雪的心里也是阵阵酸楚,可是此刻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时林家伟让高娜就躺在许雪身边,抽出她屁眼里的肛珠,高娜还没来得及惨叫,林家伟已经一下把鸡巴肏了进去,嘴里骂着:「肏死你这老骚屄!肏死你这老骚屄……」他近乎疯狂般地宣泄着自己心头的邪火。
  「这些骚货,平日里一个比一个会装正经,骚起来都是不要脸的浪货!」老丁这时也一边肏着宋琴一边走了过来,他把宋琴放下,让她跟高娜脸对着脸,宋琴迷迷糊糊地就将自己的嘴伸向了老闺蜜,被药物和性欲弄得一片迷乱的高娜马上就张嘴迎合着她,两个年过半百的性感老妇彼此将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来回吸吮着。老丁马不停蹄地也将鸡巴肏进宋琴的屁眼里,像是在跟林家伟叫劲似的飞快地肏着老妇的肛门。
  而最悲惨的是薛玲,此刻她已经被放了下来,但是双手依然被紧紧捆着,刘浩、何翼、赵廉三个男人紧紧地围着她。何翼躺在地上,鸡巴从下面肏着她的屄洞,刘浩则在后面干着她的屁眼,而赵廉战战兢兢地将鸡巴伸进她的嘴里。刘浩奸笑道:「赵台,你就别担心了,我早就跟这婊子说过,她要是敢咬人,老子不仅马上就一枪伸进她屄里毙了她,还要让许雪母女俩给她陪葬!放心享受吧,这婊子的口舌功夫还不错!」
  薛玲一边任何着屁眼和屄洞两处同时传来的阵阵痛感,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赵廉,舌头灵活地在赵廉丑陋短小的鸡巴上纠缠着。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9:17

第三十九章 母女盛宴
  从温芯武家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任江海自己拦了辆计程车先走了,于是文清桦就载着任江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到家时凌晨的钟声刚好响起,蒋曼却不知道去哪里野了,到这时还没有回家,不过文清桦对此也是早已习惯。
  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进了文清桦的主卧,文清桦把浴室的浴缸注满水,然后两人相拥着洗了个鸳鸯浴。洗完澡后,两人穿着睡袍躺在文清桦那张带着成熟女性幽香、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文清桦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里面演的是今年大热的电视剧《宫锁心玉》。
  「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换台。」文清桦问道。
  「随便,就这个吧,好久没看电视剧了,看看吧。」
  文清桦依言放下遥控器,把头埋在任江山胸前,两人静静地看着电视里的勾心斗角,看了一阵,文清桦轻叹了口气,说道:「江山……这样活着,真累……」
  任江山轻抚着文清桦的秀发,这些天来遭遇了那么多的变故,他知道文清桦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再苦再累,只要有你在,我就撑得住。」任江山用文清桦勉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文清桦心下一暖,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问你件事儿。」文清桦说道。
  任江山等了半晌,也没听到文清桦的下文,心下稍有些奇怪,转头看过去,却看到文清桦的脸上带着些许扭捏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以文清桦跟他的关系,会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任江山不禁有些讶然。
  「这个……江山,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要小曼做你女朋友的事儿吗?」
  文清桦踌躇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开口。
  「蒋曼?」任江山一听文清桦又提起这事,心里暗暗一惊,不过脸上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姐,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了?」
  文清桦一笑,说:「你不要瞒我,我就问你,你跟小曼……是不是……是不是有关系了?」
  任江山心下猛地一跳,看着文清桦,说:「这……这……」
  见任江山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至少你不会说谎话骗我。」文清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该知道的,小曼看你的眼神绝不寻常,我只是一直都认为她还年纪还小。告诉我……你们开始多久了?」
  任江山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说道:「姐,我不该瞒着你的,我跟小曼大约……大约在一年多以前就……就……」
  文清桦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并不怪你,江山,你知道的,你跟小曼,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两个人,如果你们能有幸福,那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姐……」
  「说起来,与其让小曼在外头胡来,还不如……还不如就让她做你的……做你的……」
  文清桦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红晕,「江山,你不是一直都很羡慕你哥的么?」
  「我哥?」任江山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老婆是露露,杨书记的侄女……」
  「我听说露露跟她妈,那个……张红英张校长……都跟江海那个……那个…
  …」文清桦又打了一下任江山的胸脯:「你自己说过啊,你可是一直都拿你哥当偶像的!」
  「那当然,老婆和丈母娘一起上,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但又有几个人能办得到?」任江山说:「我从小就佩服我哥,但是这件事是我最羡慕他的。」
  「也不用光羡慕……」文清桦紧紧地贴着任江山的身子,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说道:「张校长跟露露可以给你哥的,姐……姐也一样可以给你这……」说到最后她已经几乎把整个头都埋到任江山的胳膊下面了。
  「姐,你是说……」任江山俯身看着怀里的中年美妇人。
  文清桦微微笑了笑,说:「其实小曼不止一次说过,她身边围着转的那些男的都只是小毛孩,她要的是真正的成熟男人,就像你这样的……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母女俩学张校长跟露露,就可以……就可以……」文清桦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又开始流出温温的液体,再也说不下去了。
  任江山大喜过望,把文清桦搂紧了些,说:「姐,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报答……」
  「姐是那种贪图你报答的人吗?」文清桦笑说:「只要你以后多心疼心疼我们娘俩个就是了,哎,说起来都是孽缘,谁能想到我们母女俩最后都便宜了你这小色狼了!」
  「姐……」任江山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只有把这个情深意重的中年女检察官紧抱在怀中,嘴巴在她脸上轻吻着。不一会后,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文清桦的身上摸索着……
  
  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从外头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蒋曼爽朗的叫声:「妈!我回来了!」
  文清桦和任江山两人从床上站了起来,相携来到屋外,就看到蒋曼弯腰站在门口脱着鞋子,几天没见,这小妮子换了个发型,剪了一头齐颌的黑金相间的卷发,一回到家就先把外面的大衣扔在一旁,只穿着粉蓝色的吊带露脐上衣,白色热裤,下身露出穿着渔网袜的修长双腿,十七岁的少女,青春洋溢之间又带着十足的性感。
  「这孩子,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一点,着凉了怎么办?」见女儿这么一副装扮,文清桦忍不住念叨道。
  「跳了一整晚的舞了,热都热死了!」蒋曼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到任江山搂着她母亲,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啊,江山哥也在啊。」
  「小曼,这都几点了,你知道你妈有多担心你吗?」任江山用谐谑的口吻说道。
  「嘻嘻,江山哥,你这口气怎么像是我爸啊?」蒋曼白了他一眼,「我还想说呢,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啊?打算今晚睡这啊?」
  「可不吗?」任江山笑着走过去,一把搂住蒋曼,就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要死啊你?」蒋曼吓了一大跳,忙在任江山胸口拍了一掌,目光紧张地看向她的母亲。
  「别慌!」任江山一下把蒋曼搂得更紧了,「你妈早知道我们的事了。」
  「妈……你……」蒋曼战战兢兢地看着文清桦。
  文清桦长叹了一声:「生了你这样一个好女儿,真是没办法……」说着脸上却露出笑容。
  蒋曼见母亲是这样的态度,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任江山把嘴贴到蒋曼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妈不但知道了,还答应今晚我们三个一块……嘿嘿……」他闻着从蒋曼十七岁青春肉体上散发出来的那点点少女汗香味,只觉得鸡巴已经赢得生疼了。
  蒋曼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在明知道任江山是母亲情人的情况下,还跟他有肉体关系这么久了,生性开放的她自然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事突然就这样要发生了,她不禁还是会脸红心跳。
  「妈……她同意啦?」蒋曼轻声说。
  「是啊,等一下我先和她做个示范给你看看,怎么样?」任江山的手已经伸到蒋曼的热裤前沿,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
  蒋曼只觉得身体好像在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但是饥渴的阴道里头却感到温热无比。这时候文清桦也红着脸说了一声:「行了,看看你那一头汗,还不先去洗个澡!」
  蒋曼吐了吐舌头,忙一溜烟跑进了浴室,任江山笑嘻嘻地走向文清桦,柔声说道:「姐,我这……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文清桦轻拍了他一下,说:「
  便宜你这大色狼了,你要你今后记住我们娘俩的好就行。」说着她走进浴室,捡起,给她准备换洗的衣物去了。
  任江山独立缓步走回文清桦的卧室,关掉电视,打开床头的音响,里面传来轻柔的抒情音乐声,屋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而外面的浴室里面则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爬到床上斜靠着床背坐着,这才注意到文清桦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他随手拿起来看看,是康维夫妇写的《中年妇女的危机》。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这时候浴室里面的水声停止了,任江山再也无心看下,把书放回原位,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
  不一会后,门终于打开了,蒋曼身上包着浴巾,文清桦依旧穿着睡袍,母女两个双双走了进来。蒋曼这个小浪女这时候依旧放下了刚才的羞涩,她看到任江山已经等在床上,就拉着文清桦走到他面前。
  任江山站起来,把这对娇艳的母女花两个一左一右地抱在怀里,然后扶着她们在床沿坐下。「等这天很久了吧?」文清桦见他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任江山没有说话,却在她脸上美美地亲了一口,然后转向蒋曼,手上稍一用力,把围在蒋曼身上的浴巾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少女胴体。
  蒋曼看着任江山,噗嗤一笑,说:「妈,你不知道,这家伙以前常在我面前说他哥跟他嫂子和岳母的事,我早知道他是一肚子坏水……」
  任江山低头看着她胸前丰硕的D罩杯奶子,吞了口口水:「要不是看你还是小孩,我这就打你屁股!」
  「真的?我真的还小吗?」蒋曼竟用手捧起自己的硕乳,在任江山的眼前晃了一晃,动作之娴熟,看得文清桦是心头一悸。
  「不小,不小……」任江山笑说,抱着蒋曼,把她赤裸的身子放在床中央,然后俯身和她对吻了起来。
  蒋曼激情地回应着任江山的吻,小香舌娴熟地应对着他的舌头,两人激烈地交换着口中的唾液,两个舌头紧紧纠缠着,任江山一边还把手伸到蒋曼青春洋溢的奶子上搓揉着。
  「先把衣服脱掉吧,江山。」这时候文清桦说道。任江山顺从地坐起来,让文清桦帮他把身上的睡袍脱下来,露出下面精力充沛的男性身躯和胯下杀气腾腾的大鸡巴。这时候文清桦也自行把身上的睡衣拿下放在一边,说:「大色狼,还不快躺下!」
  「躺下多没意思?都看不清楚……」任江山说着把一个枕头放在床头,腰靠在那里坐着,然后一手撸着自己高耸的鸡巴,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文清桦母女。
  「妈……」蒋曼笑了起来,说:「妈,你看,他这是吃定了我们娘俩啊!还敢挑三拣四的!」
  「哎,算我们娘俩上辈子欠了他的吧……」文清桦一脸无奈地看着女儿。
  「臭男人,臭鸡巴!」蒋曼说着,一手抓着任江山的鸡巴,脑袋俯下,竟二话不说地含了进去,帮他口交起来。
  任江山深吸一口气,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文清桦,显然,他是在等着她加入进来。文清桦又送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但还是服服帖帖地俯下身子,凑到蒋曼身边。蒋曼一看母亲靠了过来,她把身子向一边挪了挪位置。文清桦见女儿已经把任江山的鸡巴吸了进去,就用手扶起任江山的阴囊,舌头在上面一下下地舔弄着。
  母女俩都不是第一次跟别的女孩一起服侍任江山的了,所以配合起来也不显生疏,两条香舌上下翻滚,不一会就把任江山的胯下舔得油光锃亮。见任江山一脸舒爽的模样,蒋曼笑着说道:「妈,我们也别让这家伙太闲着了,你到上面去吧,让他也给你舔舔!」
  文清桦倒是随和,听从了女儿的简易,就爬到任江山身上,任江山笑着说道:「姐,这样吧,你把身子转过来,我从这给你舔!」
  「你们要玩69啊?好吧!」蒋曼说着把抓住任江山鸡巴的手松开了,她拿过床上的一个抱枕垫在任江山的屁股下面,把任江山的双腿打开,推起来,然后身子俯得更低,开始舔任江山的屁眼,舌尖先围着男人的屁眼外圈打转,在那上面绕来绕去的。而文清桦马上就转身爬到任江山身上,把下身的大骚屄对着任江山的脸,然后继续低头舔着鸡巴。
  任江山用手轻抚着女检察官的下身,文清桦的阴毛并不多,只在阴唇的上方有小小的一片,而肛门周围更是寸草不生,他用手指分别轻轻地抠入女检察官的屄洞和肛门,同时用舌头在那两个洞穴上下舔着。他的舌头又长又有力,无论是舔屄还是舔屁眼,都能长长地探进去一大截,还不时地用指尖轻轻往里戳没被舔到的那个洞穴。这种玩法最让女人受不了了,女检察官只被舔了五六分钟,全身的浪肉就忍不住地颤抖着,屄洞里骚水憋不住地飞溅而出,喷了任江山一脸。
  「哎呀妈啊!」蒋曼惊叫一声,停住了动作看着文清桦,「你这是潮吹还是……尿了啊?怎么这么多水啊?妈?」
  在女儿面前让男人这样三两下弄得失禁,文清桦已经臊得满脸通红了,哪里还有脸去接这茬?
  反倒是任江山见惯不怪了,他哈哈大笑着拿起一旁的纸巾擦着脸,一边对蒋曼说道:「你妈的体质就是敏感,每次一爽到家准来这一出……不过,这骚水的味道真不错!」说着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残余的骚水,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切!又不见你把我弄得这么爽?」蒋曼白了任江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是你还年轻!」任江山嘿嘿一笑,「等你的身子长到熟透了的时候,依我看,你这体质别你妈还要敏感呢!」
  「是不是真的啊?」蒋曼眼睛一转,说道:「这东西还有遗传的?」
  「废话!你看你这身材,跟你妈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今后啊,肯定没跑!」
  「妈!」蒋曼看着母亲,任江山说得没错,文清桦的裸体看上去的确有点像是自己未来的样子,也许应该说是她的身材就像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不知道姥姥是不是也那么敏感啊?」蒋曼突然想起了姥姥温芯武,别看温芯武六十多岁了,可是身材并没有走样,依然保持着十足的活力,看上去也就是一个更成熟一点的文清桦而已。
  「那天叫她也一块来玩玩不就知道了?」任江山嬉皮笑脸地说道。一想起温芯武那一股则天武后般的肃杀之气,任江山有点脊背发冷的感觉,但想想如果有一天能够将这祖孙三代三朵金花都一块弄到床上……他下身的鸡巴就硬得不得了了。
  说话间他抱起文清桦,用纸巾擦拭着她一片狼藉的阴户,问道:「姐,刚才爽不?」
  文清桦娇羞地点了点头:「江山,姐舒服死了……你去让小曼也舒服舒服吧。」
  「好嘞!」任江山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就要扔开,文清桦轻轻阻止了他,接过他手里的纸团,又捡起一旁的其他废纸,整齐地放在床头。
  「小妮子!该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任江山说话间已经把蒋曼压在了身下。
  「来就来,谁怕谁!」蒋曼一脸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说道:「不把老娘弄爽了,老娘阉了你!」逗得任江山大笑了起来。
  「你们……戴个套吧?」文清桦见任江山就这样提枪要上,忙从床头柜里拿去一个避孕套说道。
  「没事儿,姐,我们玩过多少次了,小妮子的法子多着呢,不会中招的。」
  「什么法子啊?就靠吃药啊?」文清桦心疼地看着女儿。
  「妈,你就别管了,万一真有了,我就让这家伙负责,他非娶我不可!」蒋曼笑着对母亲说道,话还没说完,她眉头一皱,「嗯、嗯」的惊哼了两声,骂道:「大色狼,肏死我了。」
  原来任江山接着她说话的当头,已经用大龟头拨开了少女的阴唇,将整个大龟头挤了进去。
  「在你妈面前也不矜持一下,什么肏啊肏啊的。」任江山嬉笑着说道。十七岁少女的阴道紧绷而又温暖,把他的大鸡吧箍得严严实实的,那个爽劲儿就不用提了。
  蒋曼用双臂勾住了任江山的脖子,屁股主动地向上挺着:「以前你在我家过夜时,我妈叫得比我还浪呢!你们难道以为我是聋子吗?」
  「这孩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文清桦娇羞地轻拍了蒋曼一下。
  只肏弄了几下,任江山已经有点喘了,一来是蒋曼的屄道实在是又暖又紧,而来这些天来东奔西走的,实在也是憋得不行,他只缓慢抽插了几下,就开始了快速地抽动,狠狠地在少女的屄道里肏了几下,又快又猛。
  随着任江山抽插的加快,蒋曼也很快地进入了状态,嘴里很快就发出动情的呻吟了。她感觉到男人粗大的鸡巴在自己紧窄的阴道里不停地快速摩擦着,无边的快感顺着阴道传到子宫,传到全身所有地方,没有一个细胞不强烈感受到这种乐趣,这种只有眼前这个英俊男人能够给自己带来的绝妙乐趣。
  任江山一口气坚持了十来分钟不停地快速肏动,这样小幅度的急速运动是很累人的这时候他的气息已经变得异常地粗重了。大鸡巴每次冲来少女阴道时那种被紧紧包裹快感,龟头落在子宫口上被吸吮的感觉,更让他心中无比兴奋和冲动。
  而蒋曼此时只能紧紧缠着任江山的脖子,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用力地冲撞,并且随着任江山每一下插入,她都从嘴里发出尖锐而激情的呐喊来迎合着。这种撩人心火的叫床声,不仅是更加助长了男人的性欲,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她的母亲文清桦,也是看得口干舌燥,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发起骚来竟会是这么浪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屄里也是火辣辣的,好像男人肏弄的不止是她女儿,更是她自己……她的手不知不觉地就伸向了自己胯间,在厚厚的大阴唇上飞速的摩擦着。
  「真得想法子把你姥姥也叫来一起玩,这样我们肏着的时候你妈才不会寂寞,有人可以跟她一块磨磨屄。」任江山这时候居然还有精力注意文清桦那边,一边肏着蒋曼,一边取笑道。
  「好啊!只要你有本事,嘻嘻!」蒋曼这时让任江山稍停一下,然后冲着他无限诱惑地一笑:「躺下别动!让我来。」说着,她让任江山在床上躺下,跨坐上去,把下体对准他的鸡巴,往下坐了坐,用阴道整个包裹住男人的大鸡巴。
  任江山真真切切地到大龟头顶开少女紧窄的阴道,一路到底,直到最后被子宫颈给挡住了去路,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立时让他伸手压下蒋曼的脖颈,两人激情地热吻到了一处。
  蒋曼显然对这种女上的姿势很有经验,她一边和任江山缠吻,一边左右旋转屁股,一边娇声浪叫着,一边让自己的屁股扭摇得更加起劲。等到任江山的鸡巴在自己的体内变得更粗更大,而且主动地向上拱起的时候,蒋曼就把扭动的屁股转而改为上下地急速起落,几乎每次都让大龟头直插到底,让自己子宫颈上的嫩肉吸吮着男人敏感的大龟头。
  两人此时一个是被少女的嫩屄套弄得粗吼阵阵,一个是被男人粗壮的鸡巴顶得是娇喘连连,就算是在这种寒冬天气里,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两人搂抱得更加紧凑,任江山干脆坐了起来,一边不停地向上挺动,一边埋首在蒋曼的胸前啃食着少女的嫩乳,不住地舔吻着那一点点粉红色的奶头,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而蒋曼环着任江山的脖子,屁股激烈地上下来回,也顾不得母亲就在身边了,只顾自己寻找着高潮的巅峰。
  任江山在二十多分钟飞速地肏弄之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在蒋曼近乎疯狂的起落之下,他的大鸡巴一阵哆嗦,龟头一松,一股憋了数日的浓精飞洒而出,直射入到少女的子宫里头。也蒋曼也正好在这时达到了绝顶高潮,她紧跟着大叫一声,一个激灵,全身颤抖,也跟着大泄了出来。
  射精之后的任江山身体往后一倒,头靠在文清桦雪白的大腿上,大肆地粗喘,而蒋曼也软软地依在了他的身上,和他一起喘息。文清桦皱了皱眉头:「真的就这样射进去啊?小曼,你要不要……」
  「妈……」蒋曼有气无力地喘着气说道:「你啊,就……就别操这个心了,真有baby了,这大色狼就得负责!」
  「你这孩子……」文清桦无奈,只好由她去了,她爱恋地用手轻抚着任江山俊美的脸颊,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他,满是依恋。
  「大色狼……」蒋曼又靠在任江山的身上喘了一阵,屁股一扭,将骚屄从任江山的鸡巴上抽出来,一个翻身,躺在了大床的另外一边,说道:「轮到我妈了,你可得用点劲儿!」
  「让他多歇一会吧,妈不急。」文清桦虽然感觉到屄洞里的瘙痒一阵阵地传来,但还是怜惜地说道。任江山心头感动,坐起身子,回头把文清桦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说:「姐,你对我真是没话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谁是对我最好的人。」
  文清桦叹了口气说:「总之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冤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愿意为了你去做任何事……如果你以后没良心,把我们娘两个给忘了,我也只能认自己命苦。」
  「姐,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江山,姐清楚你的为人,不然也不会……不说了,今晚开开心心的,我们娘俩都是你的。」文清桦说完,深情地吻着任江山。
  任江山轻声对文清桦说:「姐,你手扶着这儿。」然后指了指前面立起的床头板。
  「想从后面来啊?」文清桦媚笑着看了一眼年轻的情人:「这么快?你有劲儿啦?」其实她早知道任江山天赋异禀,休息了这一阵,肯定已经缓过气来了。
  「对,这样子小曼也可以看的清楚些。」任江山说着走到文清桦背后,文清桦没办法只好听他说的,身子低下去,手扶着床头板,脚依然站立在床上。任江山在她身后让她把两脚人字形张开,然后手从后面伸过来掏了掏她湿漉漉的阴部,见那里早就已经湿透了,于是鸡巴向前,对准中年女检察官饥渴的阴道就是一下到底,文清桦「欧」地一声,眼睛马上闭了起来,头抬起来不敢去看身下的女儿。
  任江山鸡巴快速地来回抽插,几乎每次都是深深肏到文清桦的阴道尽头,文清桦只挨了几十下就有些站不稳了,嘴里依依哦哦地叫着,身子却不停地往下沉。
  任江山一看,手在她的屁股上一托,让她再度站直了身子,然后一手捞起她的一条腿向后掰过来,一边继续用鸡巴猛烈地肏着中年美妇的成熟阴道。
  这时候文清桦只剩下一只脚支撑在床上,虽然高级床垫的弹性和硬度俱佳,但是毕竟不是硬地面,在两个人体重的作用下依然会往下陷落。而以两人目前的姿势自然是任江山掌握大局,他利用每次床垫下陷的机会往上顶着,每次都让龟头重重地撞击在文清桦的子宫口上,这种硬桥硬马的肏弄姿势正好极大满足文清桦这样对鸡巴的需求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只肏得她头狂摇、嘴狂叫,淫水就像被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汹涌而出,随着任江山鸡巴的每次抽出而被带出,滴滴答答地向下滴在床单上。
  「妈,你那可真是发了大洪水啦!」蒋曼看着母亲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肏弄得骚态百出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她觉得自己刚刚被肏过的屄道里头也是火辣辣的。
  「舒服……太舒服……啊……唔……啊啊……」身为一个美艳的中年熟妇,女检察官有着丰富的性爱经验,她有过比她年轻许多的丈夫,有过好几个或衰老,或年轻的情人,更曾经是几个高官共用的情妇,但从未有过像任江山这样,能够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都彻底满足她、征服她的男人,所以她才愿意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她也不止一次地有过跟别的女人一块让这个男人肏弄的经历,但在女儿面前被他肏得快感连连,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还是让女检察官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她再也顾不上女儿就在身边看着,顾不上作为人母的矜持,大声的浪叫着「啊,啊……肏死我了……大鸡巴,肏死我,啊,啊,干我啊,大鸡巴,不行了,啊大鸡巴,甄总,我爱你,啊爱你,老公……好老公……干我,肏死我,啊,啊……老公……我是你的……我跟女儿……都是你的……」
  「姐!」任江山笑道:「可不止是你跟小曼哦,我们可说好了,你还要帮我把你妈也弄上床呢!」想起年过六十,但依然风韵犹存的温芯武那张极有威仪的俊俏脸蛋,想想如果真的能够把这祖孙三代都征服在胯下,任江山就觉得自己的鸡巴似乎又粗硬了几分,他更加兴奋,抱住女检察官的美臀拼命的干着,鸡巴扑哧扑哧的插在文清桦的阴道里,使得女检察官敏感的肉体再也控制不住,淫水就像是决堤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出。
  「啊,啊,干我,肏我……老公,肏我,啊,啊……大鸡巴老公……啊……
  我让……我让我妈也让你肏……啊,啊大鸡巴肏死我了,肏死我……我们娘仨个……一块伺候你……让你……啊……让你肏……」极度的快感完全占据了文清桦的大脑,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呐喊着。任江山抓着她的美臀,鸡巴每一次抽插都把她的精致的屁股撞得啪啪直响。
  最后文清桦再也站不住了,她只能跪在床上,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大大地岔开,两条修长而粗圆的小腿贴在床上,然后用手支撑着身体,垂下头迎接着男人飞速地抽插,而她的两只雪白的乳房垂在胸前,随着男人在身后对她身体的猛烈撞击而不停的晃动着。
  「老公……老公……我不行了……要死……要死了……啊……啊……被你…
  …啊……肏死了……」女检察官浪叫着,「我是你的……我女儿是你的……我妈……也是你的……啊……」
  一边是鸡巴上传来的极度快感,一边是对祖孙三收的淫乱幻想,任江山就在这种飞一样的满足中飞快地干了几百数千下,连续干了将近半个小时,直把中年美妇干得几近虚脱,他的鸡巴越插越快,女检察官早就高潮了不知道几次,她的阴道猛烈缩紧,一股股热流不断地喷出,雪白的屁股用力的向后挺动着。任江山感觉到女检察官猛烈的淫水不断地冲刷着他龟头,终于也迎来了高潮,他猛地用力一顶,背部一阵酥麻,在文清桦的阴道里畅快地再度射精了。
  高潮退去,文清桦雪白娇嫩的身子无力地直接趴倒下去。任江山喘着气躺在她身边,一边手紧紧地搂着她,然后扭过头示意蒋曼躺到自己另外一个臂弯里。
  蒋曼笑嘻嘻地顺从了,任江山把文清桦的身子翻转过来,用力地抱紧这对娇嫩的母女花,一张嘴左右转着,一时轻轻吻着如同含苞春花的十七岁女儿蒋曼,一时亲亲又如盛夏怒放鲜花的四十三岁母亲文清桦。三人在筋疲力尽中回味着刚才的极度疯狂。
  
  沈天广翻看着手里的Ipad,那几个PDF 文件,正是当日林家伟和何翼从杨秀珠的手里里头拷贝出来的,当然现在沈天广所看的文件已经经过了解锁,只见里面大多都是两江市人民医院里一些高层管理人员,甚至包括本省医药系统、红十字会里的一些显赫人物绝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包括医院与药厂勾结收取回扣,专家医生公开索贿收受红包,某些医院公然收买医托,控制药价,故意过度治疗,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这些材料足以摇动全省的医疗体系,杨秀珠收集这些材料,并且仔细地保存起来,这显然是她一个学历、业务水平都不高的女流之辈能够在全省第一流医院里常年担任院长的关键原因。
  不过沈天广关注的焦点却不在那些肮脏的黑色交易上面,他所找寻的,只是里面有关他亲生儿子刘福源之死的那一部分。
  刘福源是在援藏期间患上的高原病,杨秀珠的文件里清楚地记载着,他被送进藏区医院时呼吸困难,咯泡沫痰,体温升高,心率加快,第二心音亢进,并出现心功能不全,两肺听诊有湿罗音,眼底检查发现视网膜静脉弯曲扩张,视神经充血,有出血斑,X 线检查肺部发现云雾状阴影。根据进入高原史和典型临床表现确诊为高原肺水肿。
  医院当时采取了适当吸氧治疗,配合药物控制了病情,医生诊断病人此病易再发,不宜再进入高原,故刘福源病情好转后得以回到两江,并转进两江市人民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在进入人民医院的时候,院方又为刘福源做了一次详尽的病情评估,刘福源所患的高原病虽然很重,但由于治疗及时,措施得法,在回到两江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在人民医院里更多是做进一步跟进检查,并不需要做太多的治疗,病人只要得到良好的休息和补充营养,很快就可以痊愈。
  可谁知道没过几天,刘福源突然在全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宣告死亡了,那也正是沈天广回国的当天。杨秀珠在文件里写下了她自己的疑惑,并且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有暗地里找人调查这次意外,不过那天负责照顾刘福源病房的那个医生在事件不久之后就辞职了,移民去了加拿大,负责照料的护士更是在一个月后就遭遇车祸死了!调查线索可以说完全断绝,杨秀珠也就查不下去了。
  这已经是沈天广不知道第几次查看这些文件了,那个移民加拿大的医生他早就派人做了调查,那医生带着老婆去了加拿大后定居在温哥华,却在不久之后遭遇了一场大火,夫妻两人双双在睡梦中被烧死了。
  「还在看啊?圣父,这都看了多少次了……」潘雯冰美妙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也只有她能够如此不受限制地靠近沈天广。她缓步走了过来,坐在沈天广的大腿之上,轻轻地接过了他的Ipad.
  「你在怀疑福源的死?」潘雯冰漫无目的地划动着Ipad的屏幕。
  沈天广的右手无奈地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长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伸向了潘雯冰的翘臀。
  「没什么好怀疑的!」沈天广在沉吟了一阵之后,「不管福源最后是怎么死的,害死他的人就是那姓任的两兄弟!」
  「那我们……是不是要执行最后计划了?」
  「是的!」沈天广从潘雯冰手里再度抢过Ipad,随手远远地扔了出去。
  「他们的死期到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单调而熟悉的上课铃声响起,两江大学的主办公楼最顶层,女校长张红英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出神地看着学校里的各色人等或慌忙、或从容地走向各个教室,长叹了一口气。
  连续下了两天的雪总算是停了,天上放了晴,不过太阳依旧躲在厚实的云层后面,只露出一丝金色的光晕,林荫道两侧的树上挂着昨夜残留的露珠,靠近角落阴影处的草地上依旧结着霜,外面的空气仍然是冰冷彻骨。好在此刻是身处拥有恒温中央空调的室内,张红英举起手里的咖啡,深深吮吸了一口,一股暖流直从咽喉直流下到小腹部,舒服异常。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咖啡的?张红英突然无来由地想起了这个不相干的问题。记得以前她曾经很讨厌咖啡的味道,那种苦涩,那种凛冽,她一直都欣赏不来。那时候她记得自己最喜欢的是加了奶的红茶,每天到办公室之后总要先来上一杯,可是现在想想,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喝过那种茶了?
  可能是从女婿任江海走进自己生活那时候开始的吧?想起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女校长的嘴角就浮现出一股温暖的笑。任江海跟任江山兄弟都对咖啡有着非同一般的喜爱,也正是从他走进自己身边时,自己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英俊健壮的男人改变了,包括这最简单的对饮品的爱好。
  可是眼下一切的美好,真的能够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吗?手里的咖啡在女校长长时间的出神中变得越来越冷,当她终于想起再喝上一口的时候,咖啡已经变得冷而无味,一口吮到嘴里,只觉其苦涩,再难觅其香了。
  再好的东西也难保长久啊!女校长叹息着将咖啡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坐到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心神却一点也没办法集中在工作上。自从她坐上两江大学校长的这个宝座,马上就要满七个年头了,此刻的她却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力。
  张红英今年五十一岁,二十三年前,她的第一任丈夫去世时,女儿郑露刚上小学,当时还不满三十岁的她二话不说就拉扯着女儿一路长大,这么多年来,在仕途上也遇到过不少风波,可是无论在生活和工作上碰到多大的艰难,个性好强的她从未生过退缩的念头,总是毫不犹豫地迎难而上。这么多年来,身边无论跟她熟不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张红英是个个性刚强、无所畏惧的人!不仅手下的那些人畏她如虎,就连不上身份地位比她更高的人,在面对她时也是唯唯诺诺。
  可是现在……张红英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的,她最大的靠山姐夫杨官清已经死了!那些曾经看在杨官清面子上对她百般讨好的人,今后将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看,而且伴随着杨官清之死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很容易地就会将她苦心经营多年才赢得的一切瞬间摧毁!破鼓万人捶,这个官场中的至理张红英实在太了解不过了,对于失势的人,官场中从来没有雪中送炭这一说,只有落井下石才是官场的真理,她自己以前何尝又不是常做这样的事?
  眼下落到井下的人变成了自己!张红英一想到这,心里就不由得一颤,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急流勇退」这四个字,身居高位的这些年,她不是没有为今天这种境地做准备,否则也不会为家人弄了那么多外国身份,而且她的财产大部分也已经转移到了国外,就算是这时候离去,也不愁不能过上奢靡的生活,只是她毕竟只有五十一岁啊!在这个位置上,像她这样的年龄还是大有可为的,难道真的要就此放弃?
  就在这时候,张红英只觉得肩膀上稍稍一沉,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搭到了她的肩上。女校长大吃了一惊,身子猛地一颤,但是那两只手紧随而来的熟悉感就让她放下了心:在这个学校上,能这样无声无息地就走进她办公室来到她身边的只有一个人:她的女婿任江海。
  「妈……」任江海把头埋在女校长的脖颈出,声音里带着些疲惫的嘶哑:「
  在想啥呢?这么出神。」
  「你这人属猫的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张红英把脸靠在女婿温暖的大手上轻轻摩挲着:「吓了我一跳。」
  「姨妈怎么样了?好点了吗?」任江海的手在岳母的肩膀上按压着,沉稳,有力。
  张红英长叹了一声:「能好得了嘛?怎么说也这么多年夫妻了,人说没就没了……哎!我姐啊,命苦!」
  「等过了这阵子,妈,咱跟姨妈说说,让她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张红英回头撇了女婿一眼,见他是一脸严肃的神情,这才说道:「等等吧,我看她那样子,这口气且缓不过来呢!」
  「姨妈太可怜了……」任江海喃喃地说道。
  「是啊……」张红英轻抚着女婿的大手,突然说道:「江海,我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说。」
  「我在打算……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是说,等把杀害你姨夫的凶手抓住之后,我打算从这个位置退下来,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你看怎么样?」
  任江海沉默不语,张红英看着女婿的眼睛,心里也是一阵辛酸。以她这个年龄,说退休虽然早了点,但毕竟也说得通,而任江海年方三十,正是在仕途上飞黄腾达的大好年华,如果自己退下来,那失去了她跟杨官清这两大靠山,任江海想要再有以前的风光日子就不大可能了。
  见女婿的眼里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张红英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低声说道:「我也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当然,到底退不退,还是要跟你和露露商量了再说……」
  谁知道这时候,任江海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妈,其实……昨晚上我跟江山就谈过这事了,眼下来说,我们肯定要找到薛玲,然后想办法抓住杀害姨夫的凶手!在那之后呢?我们哥俩昨晚想了很久,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实在是既危险又没大多意思,如果我们能离开这里,移居国外过日子,那才是神仙的生活呢!本来我还担心你会舍不得这校长的位置,毕竟这是你这么多年奋斗得来的……真没想到,你早有这想法了!」
  张红英微微一笑,顿时放下了心来:「傻孩子,妈只要有你和露露在身边,这地位什么的,又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说你跟江山商量过,那么露露呢?她又是什么意思?」
  任江海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机会跟她聊这件事,昨晚她就没回家。」
  「这孩子……都这种时候了,还跑哪去了?」张红英低声地嘟囔着,就在出神之间,她突然感觉到身子一颤,一股电流般酥麻的感觉从她的乳尖处直冲入脑,女校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原来是这时任江海已经将手伸进到她上衣下的胸罩里,手指头正在搓揉着她隆起的乳头。
  「小坏蛋……你……哎哟……」
  「妈,我要你!」任江海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了起来。
  「这几天把你憋坏了吧?」张红英怜惜地在任江海的嘴唇上一吻,她知道这些天连续的遭逢巨变,使得女婿疲于奔命,性欲旺盛的他肯定是压抑了许久了,便柔声说道:「想要妈吗?来,妈给你退退火。」
  「妈,遇到你跟露露,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任江海拥吻着张红英,说:「等这件事过后,我们跟姨妈、露露、小雪、江山一块,到国外去买个小岛,到时候我可以天天服侍你……」
  「就我们几个啊?」听到任江海深情款款的话,张红英忍不住揶揄道:「就我们几个啊?那我们不得让你们哥俩个折腾死啊?」
  「那就再带上姑妈、文姐、薛玲、小姚……」任江海的名单越列越长,张红英忍不住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得了得了,看你美的……江海,说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真的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到国外去住?」
  任江海点点头,说:「妈,我是真心的,钱嘛,我想我们手头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了,至于权势什么的,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你看看姨夫,那么大的人物,说没就没了……」
  「江海,幸亏有你在我身边……」张红英说着,把头埋在任江海的怀里。任江海的手马上又不老实了,从张红英的衣服下摆那里伸上去,想要去接她的奶罩扣子。
  「关好门了没啊?」张红英担心地瞥了眼办公室的门,说道:「我们到里面去吧?」她指了指一侧的休息室。
  「等不了了,妈!我要在这把你给就地正法了!」任江海喘着粗气,脱下自己的裤子。张红英媚笑着看了女婿那根一百二十度高高翘起的鸡巴,「咕噜」一声,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这些天来她其实也已经憋得很难受了。
  任江海把岳母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心感受着女校长的性感身体,虽然已经是年过五十,但精心保养下张红英的体态依旧健美,多年来也没什么变化。今天她所穿的西装裙是度身定做的,衬托着张红英丰硕的奶子和屁股,前胸和臀部看上去都是紧绷绷的。
  任江海的手穿过丈母娘上衣的衣襟,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名牌乳罩,这种乳罩能够把奶子撑住,保持高挺的姿态,使得张红英的大奶子不至于下坠,这一点郑露明显是继承了她老妈的优良传统。
  「忍不住了,妈,我来了啊?」其实任江海的话并不是在咨询张红英的意见,因为就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把张红英的身子翻转了过去,然后把她的西装裙子掀了起来。
  事到如今张红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嘴上挂着笑,看着任江海,说:「来吧,江海,妈让你肏,让你爽!」
  她的下身穿的是一条肉色的塑身弹力连裤丝袜,紧紧地包裹着她肥美的屁股,脚上则是陪着一对黑色的高跟鞋。任江海把她的裤袜往下一拉,然后把自己释放出来的鸡巴顶在那郁郁葱葱的阴毛上。
  「江海,进来吧,妈要你……哟!……别那么急……疼……」原来任江海的鸡巴在张红英的骚屄前摸索了一阵子之后,一下就捅了进去。张红英的里面还没有得到湿润,顿时让她喊起疼来。
  任江海把鸡巴深深埋在张红英的阴道里,暂时停止了动作,「来,妈,你的手扶着这儿。」他指指面前的窗台,那就是刚才张红英举目远眺的那面窗子,全玻璃的设计,透过整片的玻璃幕墙,可以俯瞰整个两江大学的校区。
  「真拿你没办法……」张红英拗不过女婿,还是把身子俯下,手扶着矮矮的窗台。任江海见状,马上把她撑在地上的两条腿一分,腰股慢慢地摆动,让鸡巴在她的骚屄里慢慢的抽动。
  「啊……啊……慢……啊……」张红英轻声的叫着,整个身子弓了起来,任江海一边用鸡巴紧紧地顶着她的屁股,一边把手伸到前面抓住她前后乱晃的两个大奶子,用力地揉着。
  「来吧,乖女婿,妈……乖儿子……妈要你的……你的大鸡吧……用力肏我……啊……舒服……啊……真舒服」
  憋闷已久的任江海这时候全无保留,他的鸡巴飞快地抽插着,在岳母的骚屄里面狂抽猛插,几乎每次都是直接肏到女校长屄洞的最深处。这样肏了不到两分钟,张红英已经高潮迭起了,她的手紧紧扶着前面的窗台,雪白的大腿大张着,任由自己湿漉漉的阴户被女婿用力操着,淫水不断地分泌出来,滋润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女校长一边扭臀迎合着女婿的狂操,嘴里一边叫着:「啊!……我……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而伴随着女校长的高声浪叫,高潮的骚水不住地从她的屄洞里喷洒出来。
  「妈,我也射了啊!」任江海大叫一声,这些天来的憋闷使得他急欲一泄为快,看到张红英猛点头,他猛地将鸡巴插到了尽头,强劲的精液从他的马眼里喷到岳母的阴道中。
  双双达到了高潮的岳婿二人嘴里喘着粗气,紧紧地相拥着,此时此刻,他们不想去管明天会面对着怎样的风暴,只就这样紧抱着彼此,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残酷的现实并没有让这对年龄悬殊的男女能够温存太久,就在两人喘息未定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而且伴随着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开门!快开门!」
  张红英和任江海两人急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是谁竟敢这样敲校长办公室的门?
  张红英深知这种情况绝非寻常,她穿好衣服之后,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下,看了女婿一眼。任江海给她递过来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惊慌,张红英这才心下稍安,她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打开了门!
  门口黑压压地站着十几个人,都是全身警服的警察,为首一人警服上的肩花两杠带星,正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刘浩。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面对着眼前十几个杀气腾腾的警察,张红英丝毫没有畏惧,她一对美眉一倒树,大大的黑眼睛瞪着带头的刘浩,怒声问道。
  饶是刘浩有备而来,这时候正面对着声色俱厉的张红英,心底下也是不由得一颤,不过他毕竟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咳嗽一声,脸上浮现出一阵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道:「张校长,有人举报您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这次我们来,是要搜搜您的办公室。」说话间他将一张搜查证递到了张红英的手里。
  张红英紧皱双眉看完了那张搜查证,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得不站到了一旁。
  刘浩见状,举起右手,手指头向前指了指,那十几个警察就先后进了办公室,一个个分头在四周搜寻了起来。
  女校长这时也不惊慌,她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冷眼看着刘浩说道:「刘局长,真有你的,这杨书记刚一死,你就把经警的活也给揽了?怎么?不去查书记被杀的命案,却来我这找茬?」
  「不是找茬,」刘浩微微一笑,丝毫不惧地迎着张红英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次,我可是有着确凿的证据才来查你的案子的,而且我相信,你的案子,跟杨书记被杀一案,肯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张红英和任江海闻言都是一惊,不过张红英马上冷笑一声:「刘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你手头有证据?亮出来让我看看啊?」
  刘浩突然收敛住了笑容,他一下靠近张红英的面前,盯视着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张校长,你别以为你那些贪污的材料都让薛玲给处理了,你就没事了,这一次,我手上可有人证!而且,关于你的那些黑材料,这人手里可还有不少!
  老实告诉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张红英心头狂跳,她实在没办法猜测刘浩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自己,只好冷笑一声,说道:「人证?刘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她脸上的笑突然间就凝住了,脑中好像有个闷雷响起,把纵横官场数十年的她震得几乎晕厥了过去,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那人的脸上带着谦卑讨好的笑脸,却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刘浩。
  「张校长,现在你知道,我的人证是谁了吧?」刘浩看着愣在那里的张红英,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老……老田?是……是你?」张红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跟随了她多年,「忠心耿耿」的副手,由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两江大学副校长:田军强!
  就在这一瞬间,张红英突然有种全身力气被人在刹那间抽空了一般的感觉,田军强,这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超过二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深得她的信任,是她最信赖的助手,自己在两江大学里所有的秘密,可以说没有一件是他所不知道的,如果是他出卖了自己……
  想到这里,张红英不怒反笑,她展开笑容,看着田军强,说道:「很好!很好!老田,我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要去防你……为什么?是为了这位置?」她拍了拍身边的办公椅,问道。
  田军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敢直视张红英的目光,张红英冷笑一声,还想接着说什么,却被刘浩粗鲁地打断了:「好了!张校长,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依我看来,你是暂时不适合继续担任这校长一职了!不如还是先回去等我们调查的结果吧!」
  张红英横目瞥了刘浩一眼:「大学校长的任免,上级自有制度!」张红英言下之意,是这「还轮不到你一个警察说话!」但她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就被任江海一把抓住。只听见任江海凝视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张红英在一瞬间就读懂了女婿的意思,此时杨官清已死,刘浩越俎代庖管起了经警的事物,自然是有备而来的,再加上变生肘腋,出了田军强这个大叛徒,自己已经是处于极度不利的地位,在这时候逞一时之快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于是张红英也不再言语,只是狠狠地瞪了田军强一样,转过身拿起自己的坤包,头也不回地带着任江海就离开了办公室。
  「妈,我们现在去哪?」开着车的任江海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问道。
  从刚才就一直愣愣看着窗外的张红英悄悄拭去眼角的一点泪花,说道:「还是去你姨家里吧,你打个电话给江山和露露,让他们也过去。」
  「哦。」任江海揣测岳母是想要把大家聚齐,一块商量移居海外的事情,就拿起手机,先拨通郑露的号码,谁知道电话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的声音。
  「出外景去了?」张红英皱了皱眉,猜测道:「你再打打江山的电话。」
  任江海刚想打出电话,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是个无法显示的号码,接通了,就听见周人方的声音惊雷般地炸响在耳朵边:「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们!我们在……」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9:01

第三十八章 亿万富婆母女的沦陷
  「究竟是怎么回事?」阴暗的房间里,盛怒的郭青田一把抓住了刘浩的衣领,沉声问道,他的手里,紧紧地拽着几张杨官清死亡现场的照片,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老大,姓杨的死了,你着什么急啊?」刘浩伸手把郭青田的手一拨,整了整衣领。
  「着什么急?」郭青田只觉得热血上涌,手指着刘浩骂道:「有你这么做事的吗?杨官清是什么人?市委书记!我们跟他斗可以,但……但有你们这样,拿枪把人给做掉的吗?」郭青田的声音带着颤抖,很显然,刘浩跟沈天广这次干掉杨官清的行动,他事先是毫不知情的。作为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郭青田是知道做事的轻重的。官场斗争自有它的一套规则,挖坑下绊栽赃陷害,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了,但是直接拿枪把一市最高长官给做掉?这他妈叫什么事?
  「老大……」
  「别叫我老大!」郭青田吼道。
  刘浩冷冷一笑,说:「老大,不管你怎么想,人呢,我已经干掉了,现在他们那边,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姓周的和姓李的,你知道的,都是草包,没了姓杨当头,他们扑腾不了几天了,我们现在打铁趁热把他俩也给干掉,从今后这两江官场……」
  「啪!」的一声,刘浩猝不及防,脸上已经挨了郭青田一记耳光,郭青田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还要下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刘浩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笑了笑,说道:「老大,看在这么多年来跟着你的情分上,这巴掌,我不会计较,但是我告诉你,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不会还有下次了,我们只要跟着圣父走,就一定能……」
  「圣父圣父,那个神棍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刘浩!」郭青田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声音里带着惊讶、愤怒,还有悔恨。他恨自己不应该跟那个什么圣父合作,如果当初知道他竟会是这么疯狂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去上他这艘贼船?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疯子!
  「就算你把他们都干掉了又能怎样啊!」郭青田痛心疾首地说道:「快醒醒吧!刘浩!这种情况下,我们谁也别想平安脱身!」
  刘浩此刻的眼里却流露出了狂热的神色,他愣愣地看着郭青田,一字一字地说道:「圣父说了,只要把他们都干掉,老大,杨官清的位子就该你来坐了!而我,会取代李为民,成为公安局的一把手,宋琴会取代周人方的位置,到时候,两江就由我们说了算了!」
  「你!」郭青田难以置信地听完刘浩这番话,「你……疯了?这他妈有可能吗?你傻逼啊?」他大声吼道,要知道对于两江这种大城市来说,几乎每个关键部门的头把交椅都是上头几个派系博弈的结果,根本不可能发生像刘浩所说的这种情况,刘浩跟着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他会不知道这些?
  「圣父说了可以,就可以!」刘浩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到底被那个神棍……」郭青田嘴里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紧紧地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此刻刘浩正紧握着手枪,目光凶狠地看着自己!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正是自己的眉心!
  「你再叫一声神棍试试?」刘浩的眼里闪耀着妖异的绿光。郭青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心腹手下,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俩还在一块商量怎么利用沈天广的问题,怎么就在几天之间,刘浩却突然好像就变了个人,完完全全地成了沈天广忠实的走狗?
  郭青田不知道的是,正是在那一天,刘浩在得知了沈天广亲手杀掉杨官清、金燕玲和林洁三人之后,整个人被那场面深深震撼住的时候,沈天广趁虚而入,利用催眠术在他的潜意识里种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如果说以前沈天广只是利用刘浩对金钱和权势的贪欲,引导、利用他的行为的话,自从那次之后,他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刘浩的潜意识,他成功地令刘浩相信,只要顺从他沈天广的命令,那么他所渴望得到的一切权力就都是唾手可得的!而因此令到刘浩变成了他忠心的奴仆,背弃了一直跟随的郭青田。
  郭青田只好双手上举,做出了安抚的手势。刘浩这才缓缓地把枪收了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绿光逐渐消失不见,这才开口说道:「老大,反正你要相信我!只要听圣父的吩咐,我们一定能够把两江掌握在手里!」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刘浩远去的背影,郭青田愣愣地发了好一会呆,这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刘浩早已经离去,整个家里寂静无声,郭青田又沉思了一阵,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在澳洲的妻子胡艳秋的电话。
  「老公,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视频电话里的胡艳秋身穿着睡衣,脸上已经卸了妆,她所在的墨尔本市跟两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这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了,看样子是准备上床睡觉了。
  「哦……」郭青田神情恍惚地愣了一阵,才开口问道:「我们全家入籍的事,现在有什么进展没?」
  胡艳秋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为什么现在问起这个?」
  「也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还是有点麻烦,你知道的,这移民局现在办事就是慢……」
  「这样啊,不过不是说只要坐满了移民监,那么申请入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吗?」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律师跟我说了,可能跟我以前当过兵的经历有关,移民局背景调查的时间会长一点,估计还要拖上几个月。」胡艳秋说道。
  「好吧,这件事儿,你跟紧一点,说不定……」郭青田沉吟了一阵,这才说道:「说不定我很快也要过去那边了。」
  胡艳秋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沉声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郭青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两江这边的情况,现在乱得很……总之,你关照下律师,可以的话就多催一催移民局,我们给他那么多的钱是干嘛使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催的!」胡艳秋说道。
  「那好,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等郭青田挂断了电话,胡艳秋拿着手里的手机,关掉录音功能,刚才的对话已经生成了一个音频文件,胡艳秋手指在手机上接连点击,把这个文件上传到了一个号称全世界安全系数最高的网络加密云空间里,要访问这个空间里保存的文件,除了一个只有胡艳秋自己知道的账号和密码之外,还要连续回答对三道秘密问题,可谓是万无一失。
  刚才的通话时间不长,那个音频文件只有区区4M 多,很快就上传完毕。胡艳秋放下手机,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房间一侧浴室的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从浴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那男孩身高不高,还不到一米六,只在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赤裸的上身看上去也没什么肌肉,不过倒是匀称健美,一张非常秀气的脸蛋,雪白的皮肤看上去竟比女人还要娇嫩几分。
  「干妈!打完电话啦?」男孩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带着深情,一眨不眨地盯着胡艳秋风韵犹存的脸。
  「小狗子,过来!」胡艳秋含笑看着男孩,「怎么洗了这么久才出来?」
  男孩走到胡艳秋身边,说道:「干妈,您不是在跟郭市长通电话吗?我就抽时间做了个面膜。」
  胡艳秋媚笑着捏了捏男孩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脸蛋,这时候她注意到男孩盖着大浴巾的下面已经挺起一座大帐篷,「小狗子,先给干妈舔舔脚!」胡艳秋命令道,男孩顺从地跪倒在了地上,两手捧起胡艳秋肥白的右腿,把她的脚趾含在了嘴里。
  
  李为民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他和周人方在一所会所里玩弄几个女孩的实况,屏幕上说呈现的一幕幕淫靡的画面,以前是令他性欲狂涨的催情猛药,此刻却像是百鬼夜行的恐怖片一般,让他看得脸色发白,面无人色。这些视频,几乎是在一日之间就传遍了网络,他不知道,此刻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万人同时在屏幕前欣赏着这一幕幕由他所领衔主演的色欲大片。
  李为民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周人方,很显然的,他的脸色并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周书记……这……这怎么办?杨书记……杨书记已经……已经死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李为民颤抖着问道。
  周人方也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跟李为民相比,他唯一要庆幸的就是自己并没有目睹杨官清那凄厉的死状。本来光一个杨官清的死,就已经足以让他们「
  本土派」大祸临头,没想到竟然还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老爷子……」周人方的声音低沉,有气无力,「老爷子刚打了电话来,让我们……让我们最近都别出去,避避风头。」
  「别出去?这……这算什么?」李为民心神大乱,说道:「我们躲起来就能没事了?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周人方的声音也变得冷冽了起来:「老爷子就是这么说的,你还想怎么样?找他理论去啊?」
  「我……我……」李为民踌躇着,以前他们这伙人都是唯杨官清的马首是瞻,老爷子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杨官清,有什么指示都是通过杨官清来传达的,可以这样说,杨官清既是他们的主心骨,也是他们跟老爷子之间的中转站,现在一没了杨官清,他们这些「本土派」官员,可不止是失去了一个领导者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没了灵魂,更没了跟老爷子之间最可靠的联系枢纽。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砰砰砰砰」的敲门声,李为民和周人方倏然一惊,李为民忙把电脑显示器的开关关掉,转念一想,突然脸上露出喜色:「小玲回来了?」
  李为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能联系上薛玲了。要知道这时候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公安局里的局长办公室,李为民早就交代过了,除了薛玲回来,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他们!所以他连忙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却顿时吃了一惊!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哪里是什么薛玲?却是他们的死对头:刘浩。
  刘浩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异样,见李为民开了门,他也不等李为民请,就自把自为地进了办公室里。
  「哦?周书记也在这儿啊?」刘浩冲着周人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径直走到李为民的办公桌旁边,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
  「有关杨书记遇害一案,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所有材料,都在这儿了。」刘浩沉声说道。
  「嗯,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再慢慢看。」李为民板着脸说道。
  「是。」刘浩顿了一顿,话锋一转,说道:「李局,请问……你知道薛玲去哪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李为民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浩微微一笑,说道:「只是经警队那边现在有个案子,跟我之前查的一个失踪案有着密切的联系,我得跟薛玲好好谈谈。」
  「都什么时候了!」李为民厉声说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那些小案子?」对着眼前这个老对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闷火:「现在一切资源都要集中在查清楚杨书记这案子上,你他妈的究竟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刘浩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道:「我要查的这事,正是跟杨书记的案子有关。」
  「哦?」这时候不止是李为民了,就连周人方也被刘浩的话提起了兴趣,他马上也将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是这样的,我们在杨书记遇害的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递给了李为民。李为民接过一看,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珍珠?是林洁的还是金区长的?」李为民问道。
  刘浩摇了摇头:「都不是,这珍珠上沾有一些皮屑,我们做了DNA 比对,证实肯定不属于那两个人。不过,出乎我们意外,这个DNA 竟然跟我们一直在找的一个人吻合……」
  「谁?」李为民和周人方关切地同时问道。
  「就是两江大学那个失踪的女学生,姚妤青。」
  「是她?你的意思是,在杨书记遇害当晚,这个姓姚的女学生有在现场出现过?」李为民大声地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刘浩点了点头,「所以,我认为姚妤青的失踪案,跟这次杨书记被害的案子,背后肯定存在某些联系,目前看来很有必要并案调查!可是,有关两江大学的案子一直都是薛玲在跟着的,找不到她,我的工作就很难开展下去。」
  李为民和周人方对视了一眼,此刻两人都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心下也打不定主意,只好问刘浩道:「那么依你看,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李局,如果你真想早点抓住杀害杨书记的凶手,我希望你能够授权给我全面接手经警那边的工作,他们查两江大学那几个案子很久了,如果转由我主持,我有把握,可以查清楚姚妤青跟杨书记一案之间的联系,从而抓住杀害杨书记的凶手!」
  李、周二人面面相觑,在两江市公安局里,经警这块的工作一向由薛玲主持,大权是牢牢地控制在「本土派」的手里的,而「过江派」的刘浩主管的是刑警工作,经警方面绝不容他插手,可是薛玲在这紧要关头却突然失踪了……李为民见周人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暗暗思索了一阵,自己跟绝大多数机关单位的一把手一样,都常年不负责一线调查,对于在刑侦方面的业务能力,他深知自己是远远比不上刘浩的。眼下尽快破案才是当务之急,只要能够破案,一切才能有转机,至于派系之争,一时也顾不上了。像两江这个级别城市一把手被人谋杀如此惊天大案,李为民怎么都想不到刘浩会牵涉其中,他相信刘浩必然也是急于侦破此案,立下惊世大功,这才主动请缨来调查两江大学那一些案子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把经警队的两位副队长叫进了办公室,然后当着周人方的面,告诉他们在薛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暂时由刘浩全面主持经警队的日常工作,叫他们务必要全力配合刘浩开展工作。两位副队长点头答应,然后跟刘浩一块给李、周二人敬了个礼,都退了出去。
  
  「仁昌集团」最高层的办公室里,高娜和许雪母女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疯狂宣泄着怒火的沈天广,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们两人会来这里,原是由于接下来几天她们母女都要料理许震的后事,高娜自觉沈天广能够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帮她处理公司的琐事,真是劳苦功高,就要许雪陪她来公司里探望一下沈天广,本来只想说几句就走,母女俩连丧服都还没换,谁知道竟然她们看到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
  沈天广抬起头来,缓步走向高娜母女,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娜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迟疑地问道:「天广,你……你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沈天广手一扬,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顿时将高娜母女两人包围了起来,母女俩还没反应过来,在霎时间就吸进了不少烟雾,这种烟雾正是他们曾经用来对付任江海和王月萍的那种,见效极快,高娜和许雪只觉得头脑在一瞬间就陷入了迷糊的境地,两人的身躯发软,很快就都昏迷了过去……
  许雪是在旁边的一阵哭叫声中醒来了,她晃晃了沉重异常的脑袋,神智还是一片模糊,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眼前的两幅大幅照片,一幅的弟弟许震的遗像,而在旁边挂着的另外一幅,已经异常残破的照片,却正是本来挂在母亲办公室里那副她父亲许仁昌的照片,此刻却跟许震的遗像并排挂在了一起。
  下面是熟悉的神台,香烛的烟雾升腾,下面摆着些祭品,这场面……怎么会如此熟悉?对了!这是母亲高娜家里啊,这神台是她和母亲亲手布置的,当然,除了那张残破的父亲的照片。
  恢复了些许神智,耳畔传来的哭叫声越发地清晰,许雪只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咦?这……这不是母亲高娜的声音么?当许雪的神智恢复了大半的时候,眼前的情形却令她几乎要马上再度晕厥过去!
  就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母亲高娜正让两个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男人们的手在高娜的身上不断地摸索着,而靠近自己的一人,许雪再也熟悉不过,那人,竟是自己的丈夫:林家伟!
  「家……家伟,你,你干什么?滚开!不要过来!放开我!」高娜这时候也发现到女儿已经醒转过来。她自己其实也就比许雪早醒来几分钟而已,谁知道刚一睁眼,就看到女婿林家伟正在身边猥亵着自己,除此外还有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虽然高娜已经多次跟林家伟、何翼发生过关系,但是那都是背着女儿许雪进行的,高娜从未想过自己的淫行会暴露在女儿的面前,何况此时她正在热丧之中,更何况眼前还有儿子的灵位、亡夫的遗像!
  林家伟此时眼里却闪耀着兽性的绿光,多年来,他生活在妻子许雪鄙夷的眼光之下,性格早已扭曲,在投入到沈天广门下之后,终于有机会跟岳母高娜发生关系,可惜他虽然伺候地高娜还算满意,但高娜一直只是将他作为泄欲的工具,对他并不如何看重。到了今时今日,他终于得到了肆意鱼肉这对母女的机会,这种翻身做主人的快感,让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老丁,你看清楚了,这老娘们就是我的岳母大人啊,亿万富婆哦!你看,这奶子……啧啧,多大!」
  老丁的眼里也泛着激动的光芒,成熟美艳的高娜虽然穿着朴素的丧服,可是无法掩盖身上那种长期位居高位、盛气凌人的独有气质。她的身材不高,可是一对威严的凤眼光可鉴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令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之感。一想到这个亿万富婆平时是那么的高贵且不可侵犯,这时却很快就要成为自己这个地位低下的司机的胯下之臣,老丁的下体就变得肿胀无比。
  高娜的个头虽然不高,但是长期投入巨额的金钱在保养上,使得她的身材仍保持得很好,尤其是那对饱满的双乳,紧紧撑起外套,虽然穿着丧服,脸上不施粉黛,但五十七岁的年龄一点也不显苍老,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家伟,别他妈磨叽了,我快受不了了。」老丁说着,已经挺着鸡巴,绕到了高娜身前。高娜只觉得脑里一直眩晕:「你……你要干什么?」对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她想要反抗,可是手上身上都没有丝毫力气,看来虽然醒转了过来,可是药效还未完全消散。老丁不跟她啰嗦,在高娜的尖叫声中抓住她不停踢动的双腿,用力向两边分开。高娜尖叫着,继续着无力的踢打,就在这时,林家伟突然驱前,「啪、啪」两声,就是两个清脆的巴掌拍在了高娜的脸上!
  这两巴掌把高娜打得愣住在了那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林家伟已经一把扯开她黑色丧服的前端,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胸罩,林家伟一把抓住,用力地搓揉着。
  「林家伟!你……你……你敢……」高娜让林家伟这两巴掌扇得有些晕神,一旁的许雪只觉得胸口的一股火腾腾地燃烧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挪去,想要把他从母亲身上推开,可是林家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狠狠地一脚踹向她的小腹!许雪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怀有身孕的肚子,好在林家伟这一脚更多的是示警的意味,力道并不很大,许雪向后一退,没有被他踹到。
  「婊子!」林家伟看着许雪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再敢过来,我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给活剥了!」
  许雪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她全身颤栗着,一时也不敢再向前了。而此时老丁已经在高娜的身上大施禄山之手,不管高娜拼死的反抗,老丁先是把高娜硕大的胸罩扒下,然后手抓住女富婆左胸的豪乳就是一顿狂搓。林家伟这时也不甘人后地凑了上去,他用左手夹住高娜右乳的乳头,右手使劲在岳母肥大雪白的巨乳上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在高娜的哭叫声中,没打几下,她的乳房就就红肿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放开我,好疼!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呜……」
  高娜虽然个性刚强,可是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哪里又吃过这样的苦头?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向这个自己一直不怎么看重的女婿哀求了起来。
  「阿娜……你就……就别反抗了……哎哟……舒服……啊啊……小何你肏得我……好舒服啊……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另外一边响了起来,间杂着女人声声的浪叫。高娜母女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令她们两人都几乎晕厥的一幕!
  只见这时在另外一侧的地板上,高娜的闺中密友,两江市的政协主席宋琴,正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而何翼正在她的身后,用他那根曾经给高娜带来美妙高潮的大鸡吧,一下一下地在宋琴的骚屄和屁眼两洞之间轮番肏弄着。而真正令高娜震撼的还不止如此,此刻在宋琴后面不远处的沙发上,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沈天广,正全身赤裸地做在那里,在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他的鸡巴不停地自下而上干着那个女人的骚屄!女人面朝着这边,看着高娜母女二人,脸上满是性欲满足的淫态,这个女人,高娜和许雪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她正是高娜的儿媳,也就是许雪的弟妇,许震的遗孀:潘雯冰!
  「天广……潘……你们……你们……」高娜摇了摇了脑袋,眼前这番情景真的是发生在现实之中的吗?她无法确定。可是很快地,从下身传来的钻心痛楚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的现实!原来这是性欲高涨的老丁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用手几下就把高娜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调整了一下她屁股的位置,那根粗长的鸡巴对准她的屄洞,丝毫不留情地肏了进去!
  高娜疼得全身哆嗦,几乎是完全崩溃了。要知道她毕竟是年近六旬的女人,阴道里的分泌本来不多,这时候丝毫没有性欲,那里面更是干涩无比,让男人的肉棒就这样硬生生地肏进去,那种痛楚可想而知!可是,她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此时,林家伟也靠了过去,他对准的是岳母黑黝黝的屁眼,硬邦邦鸡巴对准一张一合的菊花穴,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裂了啊!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啊!疼死我了……呜呜……不要啊……好疼啊!」五十七岁的亿万女富婆高娜,此刻只能尖叫着,哭喊着,哀求着……
  许雪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丈夫和别的男人的身下痛哭惨叫着,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母亲,却深知,此刻在母亲身上的厄运,很快就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许雪等待很久,不一会,她就看到沈天广和潘雯冰两人缓步来到了自己身边。
  「圣父,你看这臭婊子的肚子里,还有那个任江海的种呢!」潘雯冰用手抚摸着许雪稍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媚笑着对沈天广不怀好意地说道。
  沈天广顺着潘雯冰的指引,盯着许雪的小腹,霎时间他仿佛看到了任江海的身影,那个令他失去了唯一的后代的男人的影子!怒火使得他的行动几乎失去了思维的控制,他像是野兽般地冲了上去,双手一举,就把许雪拉了起来,然后把她按在墙上,他狞笑一声,一手抓住许雪高耸的胸部,用力搓揉。
  「不要啊……」许雪泪如雨下,饶是平时她如何坚强,此刻面对着这悲惨的命运,也只能不停地哀求:「沈叔叔……不要啊……不要!」
  此时沈天广丝毫不管许雪的喊叫,手已经伸到她的腰上去解她的裤子。许雪大叫着做出了她最后的抵抗,用两只手死命用力抓住沈天广握着她蜂腰的右手,「不……不要啊!不要!」地叫着,但是药力未过的她又哪里挡得住身强力壮的沈天广,沈天广左手把她的肩膀压在墙上,右手顶着她的双手来到裤子的正前方。
  许雪的裤子上没有系腰带,只有一个纽扣和拉链,沈天广稍一使劲,就把那个纽扣扯了下来,顺手向下一拉,又把拉链拉了下来。
  「臭婊子!今天要让你知道圣父的厉害!」一旁的潘雯冰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想起平日里对她趾高气昂的许雪也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就忍不住地兴奋!
  许雪抬起头,满脸惊恐地哀求着沈天广:「沈叔叔,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我……不可以啊!」但是这时沈天广因欲火中烧而尽显狰狞的面孔上找不到一丝怜悯之色,他把许雪的裤子一把拉到了膝盖下面,左手拉住许雪的右手紧紧拽着,抓得她的手一阵疼痛,剩下的一只手再也无力阻挠沈天广的右手,让他抓住裤头,一下就把长裤拉到了膝盖下方。「沈叔叔……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肚子里有……不可以啊!」
  但是沈天广哪里会理会她的哀求,他的手已经松开了许雪的长裤,伸到她白色的棉质三角内裤上,手指从旁边伸进去,有力地摩擦着她干涩的阴唇。
  许雪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颤抖,男人的手指强而有力地在自己私处上来回摩擦,那根手指好像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那种刺激不顾思想的反对,让她的身体起了正常的反应。
  「沈……沈叔叔……我……我……饶了我吧……」许雪颤声说着,她的挣扎在健壮的沈天广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看着沈天广眼中野兽般的火焰,许雪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软得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了。
  沈天广对许雪的哀求置若罔闻,他的手指在孕妇干涸的阴唇上搓了几下后,向上一番再往下一拉,把她的内裤也拉了下去,然后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巴里,用口水沾湿了,再一下抠进孕妇的阴道里。许雪哀叫一声,仅剩下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向下猛拽着沈天广的手。她的力量当然不足以阻止沈天广的动作,但是在挣扎中手指上的指甲还是把沈天广的手臂抓破了皮,几道血痕被抓了出来。沈天广手上一痛,胸中的邪火更是难以抑制,他抽出抠磨着许雪屄道的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呜……」的一声,挨了两个大巴掌的许雪终于哭了出来,她的头耷拉下去,手也不敢再去抓沈天广了。沈天广骂了一声:「臭婊子,就是要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左手继续压着许雪的右手让她无力动弹,接着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连着内裤一起拉下去,露出早就急不可耐的大鸡巴,然后一手捞起许雪的一条腿来挂在自己腰上,自己的腿向上抬起,用膝盖将孕妇的两腿分开,这样子一来,他的鸡巴就直接面对着许雪的阴户。
  许雪勉力地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全是泪水,苦苦地哀求着:「饶了我吧……
  求求你,我……我……」就在许雪声声的哀求中,沈天广屁股向后一退,然后用力向前一挺,坚硬的鸡巴刺穿许雪只有口水滋润的阴道,在孕妇「啊!」的大声哭叫中,肏到了她干涩的肉穴之中。
  在没有淫水滋润的阴道中,肉与肉的摩擦给许雪带来的是撕心的疼痛,而给沈天广带了的除了痛感之外,更多的是那种淫虐女人的快感。他几乎是毫不停留地就在许雪干涩的阴道中快速地抽送的鸡巴,孕妇干燥的阴道壁摩擦龟头的快感连连,他飞速地抽插着,鸡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很快地就顶到了许雪阴道尽头的子宫口上。
  「啊……啊……」许雪一开始还硬撑着不发出声响,但是阴道里面传来的痛楚是那样的那么忍受,她终于忍不住哀叫了起来。这种哀叫似乎更加鼓舞了沈天广的淫欲,他冷笑一声,把许雪衬衫的扣子拉开,向两旁掀起,然后手抓住许雪的奶罩向上面推起,露出里面饱满着的两个肉团,接着他头趴下去,一口咬住许雪的一个奶子,微微用力地啃咬着。
  在沈天广这一啃之下,许雪「啊!」地大叫一声,头向上高高地扬起,阴道和乳头两个最敏感的部位同时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这时候沈天广终于松开了一只紧压着她的手的那只手,许雪的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沈天广「啵」的一声,把火烫的鸡巴暂时抽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推,把许雪推坐在地板上。许雪这时候一屁股坐在那里,再也无力反抗了,沈天广整个人压了上去,三两下就把她膝盖下面残余的裤子拉了下来,然后把许雪的身子仰面向上压在坚硬的地板上,沈天广接着压上去,头在许雪的胸前轮流啃着她饱涨的两个奶子,鸡巴居高临下地再次肏了进去。
  虽然万般的无可奈何,但是女人阴道在被男人的器官肏入是自然就会分泌出淫水来起保护作用,对许雪这样的孕妇来说当然更是如此。沈天广坚持抽插了十几下之后,阴道里头已经开始有些湿润的感觉了,虽然淫水不算多,但是沈天广在抽插时已经没有干涉的感觉。「啪……啪……」两人下体的结合处发出阵阵响亮的撞击声。
  沈天广的抽插越来越顺滑,许雪的哭声已经沙哑,眼泪也已经不再流出,她紧闭着双眼,只想要这场噩梦快点结束。可惜沈天广显然还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抽插了上百下之后,他再度抽出鸡巴,把许雪的身子都翻了过去,让她双手双脚撑地跪在那里,嘴里说着:「臭婊子,我要让你做我胯下的一条狗!」然后他分开许雪的双腿,鸡巴对准骚屄再度肏入。
  沈天广闭上眼睛,满脸陶醉的神情,这一次,他的抽插更加地飞快,力道也更加的生猛。他足足在许雪的身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一泄如注,不顾许雪最后的哀求,把滚烫的浓精灌入孕妇的阴道深处。
  许雪眼泪几乎都已经留干,身上青一块红一块地,还残留着不少刚才沈天广抓出来的痕迹。她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酥软,两个奶头上深深的牙印还清晰可见,一股浓稠的精液正从阴道里面缓缓地流出,想想不禁悲从中来,再度痛哭失声起来。可是,这远远不是噩梦的尽头,在前方还有更多不堪承受的折磨,在等待着她们母女二人……
  
  而此刻在杨官清的家中,刚刚成为寡妇的前书记夫人张爱华,已经将一对大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结发多年的丈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惨死,而且是死在他藏娇的金屋里,这叫她即难过,又难堪。
  旁边的杨秀珠也是满眼通红,对于弟弟的死她当然感到悲伤,但此刻更多的却是危机感,跟常年做家庭主妇的张爱华不同,深谙官场险恶的她此刻更担心随着杨官清之死而即将接踵而来的狂风暴雨。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张红英、郑露母女,她们既要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情绪,还要不时安慰张爱华跟杨秀珠姑嫂两个。而文清桦,还有任氏兄弟三人正站在阳台上,任江山不停地拨打着手里的手机,却总是失望的摇着头。
  「薛玲肯定出事了,要不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她不会不接电话的。」任江海断然说道。
  任江山的脸上浮现起一股担忧的神色,就在这会,一阵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任江山心头一喜,一时也没注意到那铃声并不是自己手机的,拿起来一看,却没有来电,那是文清桦手机的响声。
  文清桦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她不住地点头,末了,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好的,妈,我现在就带他们过去。」回头面对着任氏兄弟疑惑的目光,文清桦说道:「是我妈打来的,她让我带你们俩去她那里一趟。」
  任氏兄弟吃了一惊,他们都很清楚,这文清桦的母亲温芯武不是一般人,而是退休前身居两江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省委党校校长三大要职的风云人物,人送外号「武则天」,在官场中能量极大。在这个关头,这位两江官场的传奇人物找他们兄弟两人,肯定不会是小事。
  于是由任江山开车,两人跟着文清桦,来到了温芯武位于郊外的家中。兄弟两人之中,任江海曾经在某次跟随杨官清出席活动时见过温芯武,而任江山跟她则是初见,一见之下,任江山心里暗暗赞叹,这老妇果然不愧是在官场中驰骋了一辈子的「则天武后」!虽然六十二岁了,却丝毫不显花甲老妇的老态,光看相貌不会超过五十岁。超过一米七的高大身材看上去依旧提拔,一头利落短发间虽然偶尔可见几根白发,却给她平添了几分岁月所沉淀积累下来的威仪。
  「你就是任江山啊?」温芯武的脸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却力道十足,不给人丝毫躲闪回避的余地,任江山只好讷讷地点头,温芯武又端详了他几眼,然后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女儿,没有说话,却满怀深意。
  几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温芯武开门见山地就说到:「你们兄弟俩这次惹的祸不小啊!连市委书记都让人给做掉了!这三十多年来,全国就没出过第二起这么大的案子了!」
  任氏兄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文清桦在一旁小心地问道:「妈,您的意思……杨书记的死……跟江海江山他们有关?」
  「废话!」哪怕是对着女儿,温芯武这老妇人说话也是断然决然,丝毫也不留余地。「他们兄弟俩这次惹上的人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我刚跟老爷子通过话,这个叫沈天广的,能量大得超乎你们想象!」
  接下来,温芯武就把沈天广「人民圣殿」圣父的身份,还有「人民圣殿」这个邪教组织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任氏兄弟和文清桦听。三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有想过沈天广的来历绝不简单,可没想到竟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同时也是臭名昭著的「人民圣殿」现任领导人!
  「既然知道了他的来历,哪把他抓起来不就完了?」文清桦说道。
  温芯武瞥了女儿一眼,「哪有那么简单?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可他在国内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吗?我们说他跟杨官清的死有关,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猜测,哪里找证据去?」
  文清桦自幼就习惯了母亲这种说话方式,被她这一顿抢白,倒也不觉得什么,就继续说道:「妈,那您说……江山他们,现在应该……」
  「先避一避风头吧。」温芯武看了任氏兄弟一眼:「你们哥俩先到外国去躲几个月,这边有我跟老爷子呢,你们不用担心,最多两个月,这事儿一定能解决。
  老爷子说了,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这沈天广跟郭青田那边究竟有什么勾结,否则凭他一个外来的和尚,哪来的本事唱出这么大的一棚经?」
  「可是……」任江山有点急了,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能走!小玲现在下落不明,我疑心她是落在了沈天广手里,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我们的兄弟许震也让他们害死了,在查清楚这事之前,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任江海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一见兄弟两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议,温芯武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冷冷说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姓沈的既然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的小命,这时候可不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走的话,到时候丢了性命,你们可不要怪我没有提早通知你们!」
  任氏兄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那种坚持,于是同时开口说道:「我们决定了,这事情不搞清楚,我们不能走!」
  温芯武脸上的神色一寒,正想说话,却被文清桦从一旁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臂,她转头看去,就看到女儿的目光正带着哀求的神色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薛玲!」任江山开口说道,「现在我们需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先查清楚薛玲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相信,导致她失踪的,跟杀害杨书记的那些人,肯定存在着联系。」
  「这个不用你说。」温芯武冷冷地说道:「老爷子已经说了,他会从公安部刑侦专家组里调两个痕迹检验专家来两江,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任氏兄弟心头都是一喜,他们知道公安部直属的刑侦专家组是由全国数百万警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富经验、屡立战功的精英中的精英组成,有资格进这个专家组的人全省屈指可数,现在有了他们帮助,找到薛玲下落的希望就很大了。
  
  郑露从杨官清的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半了,此刻她的心情就像这阴沉沉的夜幕一样,异常地沉重。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噩耗一件紧接着一件传来,使得她深深感觉到了压力正一步步地向自己压迫过来。尤其是姨夫杨官清的死,更是让她有种大厦将倾的强烈预感,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本市最高长官,就这样说被杀就被杀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在刹那间就轰然倒塌。
  那一批官员们淫乱的性爱视频此刻已经在网络上像春天的野草那样疯狂地蔓延传播着,电邮、微博、微信、QQ……几乎所有的传播媒体都有人在转发着那些视频,无论再怎么打击,都不可能控制地住了。唯一让郑露感觉庆幸的时,所有已经曝光的视频片段之中,都没有她的身影,否则以她的身份,全国前三的卫视台首席新闻女主播爆出淫乱视频,可能会成为其中最轰动的部分!到那时,她别说是肯定无法再在两江电视台呆下去了,就是整个两江市,甚至是全国,又哪里能有她的容身之处?
  这时候她不能不想起前些天发生的那件事:何翼来到电视台,将当年他俩定情的那串珍珠项链还给了她,言语间也暗示她最近将有很大的危机降临到她头上,可惜当时这事没有引起她足够的重视。她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串珍珠项链就放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张小纸片,郑露拿出来一看,是她抄下来的一串电话号码,是那天何翼来见他时留在电脑里给她的,她不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打通这个电话,只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喂?」电话接通了,对面却没有任何声响,郑露等了一小会,只好先开口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又过了几分钟,一个沉稳的男声才传了过来:「谁?」
  「是我……」这个男声郑露非常地熟悉,正是何翼,她相信何翼也能听出自己的声音。
  「有什么事?」何翼的声音冰冷异常。
  「我……我想见你!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电话那头的何翼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说:「你在哪里?」
  郑露迟疑了一下,给何翼报了现在的位置,何翼那边又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哪里不方便,这样吧,我呆会短信给你一个地址,我们在那里见。」说完何翼就挂了电话,郑露手拿着手机,不到半分钟,一阵短信铃声响起,郑露划开手机,看到上面只有几个字「两江大学,篮球馆。」
  郑露足足花了有半个多小时时间才从市郊杨官清家里开车到了两江大学,把车停在篮球馆外的停车场,郑露下了车,看着眼前这种如同卧倒在夜幕下的巨兽的庞大建筑物,郑露深吸了一口气,多年之前,她就是在这个篮球馆里跟任江海初次相见的,当时她还是何翼的女朋友。而现如今,她已经是任江海的妻子。
  郑露走过篮球馆前面长长的台阶,来到门口,发现旁边的一道玻璃门敞开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漆黑的通道,她把手机抓在手里,打开里面的手电筒App ,照亮了眼前的黑暗,好在只转过一个拐弯,她就看到从前面球馆的门里透出了一丝灯光,她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然后收进坤包里,快步走了过去。
  空旷的球场之内,只见何翼正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凝神看着门口的她,在他的脚下放着一盏野外用的露营灯,灯光就是从这这盏灯里射出来的,幽幻昏暗,将何翼的脸照射地阴森难言。
  「找我有什么事?」何翼冷冷地说道。
  「我……」郑露迟疑地说道:「上一次你找我……」
  何翼的嘴角浮现出一阵残忍的微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郑露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说道:「那些视频……是你放上网的?」
  「是我又怎么样?」
  「那我还得谢谢你……至少你没把我的镜头也放上去。」郑露凄然一笑,说道。
  何翼哼了一声,冷冷瞥了郑露一眼。「我姨夫……也是你杀的?」郑露迟疑地问道。
  想起杨官清的脑袋在沈天广枪下轰然爆开的景象,何翼不仅打了个冷战,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是谁?是沈天广吗?」郑露问道。
  何翼不答,看着郑露的脸庞,突然一手将她的坤包抓在了手里,郑露惊叫一声,一个没提防,坤包已经让何翼一手拽了过去,何翼手伸进包里一阵乱翻,翻出她的手机,一看录音机功能被打开了,冷笑一声:「怎么?还打算用当年那招对付我?」
  郑露的心里一阵纷乱,当年她就是用手机录音录下来何翼要对付任江海的对话,然后把录音交给了薛玲,这些录音后来成为了法院重判何翼的有力证据。
  「说啊!」何翼狂怒地大喊着,把手机拿到郑露的眼前来回甩动着,「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啊!?」
  郑露突然猛地一把从何翼的手里抢过手机,用力地狠狠仍在地上,手机的篮球馆的木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掉到了一边。
  郑露还不死心,几步跑过去,又捡起手机,把里面的电池和SIM 卡都取了出来,她用力一扔,把电池远远地扔到了远处,然后两手抓住那小小的SIM 卡,「
  咔吧」一声,坳断成两半仍在脚下。
  何翼惊讶地看着郑露,接下来他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只见郑露一边看着他,一边把手伸到衣服上,一颗颗地解开外面大衣的扣子,银灰色的大衣很快就掉到了地上,然后是里面的毛衣、内衣……很快地,郑露那具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白玉体,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何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刹那间变得粗重了起来,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曾几何时,他对这具躯体是何等地迷恋,几乎是每天都要在那上面宣泄自己的欲望,然后自从那个可恨的任江海出现之后……
  比起当年,郑露的裸体少了几分青春气息,却多了几分身为人妻的少妇韵味,何翼只觉得一阵眩晕,一股幽幽的香气飘进了鼻端,郑露已经靠近了他,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柔声说道:「现在,我什么都藏不住了,你……放心了吗?」
  「你……」何翼还没说话,郑露火热的嘴唇已经凑到了他的唇上……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8:46

第三十七章 陈年旧事
  CBD 黄金位置,「仁昌集团」的最高层,曾经属于高娜的办公室里,沈天广正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纷飞的雪景。从昨天夜里开始,伴随着南下的冷空气,两江市就下起了数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对于这座南方的城市来说,往年基本也会下一两场雪,但是一般来说下得都不大,雪也很难积得起来。可是今年的这一场雪跟往年不同,漫天的雪花飞舞着,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孩子,正穿得严严实实地在雪地上撒着欢,对南方的孩子来说,这种雪太难得了。
  在这个严寒的清晨,站在两江市的制高点上,看着自己脚下的这座庞大无比的城市,沈天广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仿佛他就是这个城市的主人一般,正在俯瞰着他脚下的芸芸众生。这段时日里,高娜基于对沈天广的信任,将集团管理的大权都交给了他,自己甘心退居幕后。沈天广授意林家伟、潘雯冰等人暗地里在仁昌集团里大力整顿,将忠于许氏家族的众多老臣子一一打压下去,如今,集团的各个要害部门,都已经换成了他这一派的人马管理。而昨天许震突然死去,失去了儿子的高娜此刻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而许雪更是无暇顾及集团的经营,可以说,仁昌集团已经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他沈天广的手掌之中了!
  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92式手枪良久,沈天广把它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枪,对他来说,枪并不重要,虽然就在昨天晚上,他刚刚用这把手枪轰烂了这座城市的头号官员杨官清的脑袋,甚至连「人民圣殿」的邪术都没有动用。
  作为圣殿的圣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民圣殿」所谓的邪术,只不过是用类似催眠术的技法去蛊惑人的心灵,再加上药物的催化,从而达成对人的精神控制。只不过这种邪术也跟任何催眠术一样,并非可以肆意而为的魔法。
  很多人对催眠都有一个很大的误解,以为催眠可以完全控制被催眠的对象,从而可以随意指使被催眠者去做任何事。精通催眠的沈天广当然知道这是荒谬的,作为催眠者,他能做的只是进入对象的心灵世界,去诱导对方的潜意识。所以被他所控制的那些人,他们所做的事情本质上是他自己愿意去做的,沈天广永远也无法让仅靠催眠,就让被催眠对象做出违背他自身意愿的事情。
  但他却可以改造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但这种改造也必须在对象原本的心理基础上。比如说他控制林家伟,利用的就是他对老婆许雪多年来踩在他头上的不满,当林家伟加入他门下之后,沈天广用催眠将林家伟内心深处所有的阴暗面都挖掘了出来,给他种下了除掉许雪,取而代之成为仁昌集团领袖这样的一颗种子,使得林家伟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对何翼,对老丁,则是利用了他们对任江海夺妻之恨的仇恨,对刘浩,则是利用了他对金钱和权力的贪婪……
  而这种精神改造的效果好坏,又再很大程度取决于催眠者对催眠术的理解深浅,以及被催眠者的意志强弱。就拿那个老骚货杨秀珠来说,在被林家伟和何翼伺候了那么多次之后,也不知道两人对她用了多少催眠手段,偏偏就是难见效果,这个婆娘自我控制的意识太强了,林家伟和何翼最多只能使她对他们的鸡巴更饥渴一些,却完全达不到控制她精神的效果。就这点来说,沈天广倒也没办法怪这两个门徒办事不力,因为他知道,邪术并非万能的,就算是他自己亲自出马去蛊惑的高娜,花了这么多功夫,也只不过是用谎言和虚假的形象令她迷恋自己而已,远远不到随心所欲地控制她的地步。
  然而沈天广却深信,凭借着自己手下的圣殿组织,他完全可以一手跟雄霸两江的「本土派」抗衡!杨官清的死就是明证!其实,在这个国家,要杀死一个官员,远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啊……沈天广在心里思忖着。
  早年间在南美时,为了「人民圣殿」的发展,有时候他们也会跟一些当地官员起冲突,暗杀掉这么阻碍他们的官员自然是「圣殿」常做的事情,可是由于经常要跟武装毒枭、军火商打交道,那些南美的官员们警惕性很高,要暗杀成功绝不是简单的事。
  而相比之下,在这个国家杀掉一个官员就简单多了,只要你能够确实掌握他们的行踪,几乎每个官员都有一些他们不愿意保镖和随从在场的场合的……哪怕是像杨官清这样官居沿海大城市的市委书记,位高权重,跟情妇和秘书幽会时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安排安保工作吧?
  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从赵廉处得知杨官清昨晚会到尚品花园跟林洁相会之后,他沈天广才果断安排了这次行动,果然一击中的,除掉了这个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最大敌人。沈天广甚至相信,别看这些高官平日里对平头百姓是趾高气扬,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模样,他们利用着民众的服从心态,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着民众做人的尊严,让民众对社会的种种不公熟视无睹,一心相信那些不公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哪怕真的轮到自己遭遇不公,民众也习惯于给这种不公设置一个容忍的底线,哪怕你已经一再践踏到他们那根所谓的底线,可他们还会有更低更有忍耐力的底线……
  也正是因为民众的这种默默地忍受,让这些官员们得到了一种错觉:他们是安全的,他们从来不亲手害人,一切都是手下的人犯的恶,哪怕忍无可忍的民众终于拿起了屠刀,他们也只会把刀指向官员的手下,甚至有些孬种只敢拿着刀冲向幼儿园,对着那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孩童去发泄他们的不满。
  长此以往,高官们相信,在这个国家,他们唯一需要害怕的是上头那不时变换的大王旗,选错了旗帜站队,那才是最要命的,分分钟会成为纪委约谈的对象,至于群众的愤怒嘛,那实在是很无足轻重的。也正因为如此,沈天广发现,比起他在南美对付的那些官员,国内的这些官员的安全防范意识简直淡薄得可怜,昨天晚上,哪怕他手里没有枪,只要手里拿着一把刀,照样可以轻易地干掉那三个人渣。
  民众们不愿意相信,作恶的官员,除非他做到了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国字头领导,要不然只要有心,你手里的刀完全是可以取下他们的狗命的,而沈天广昨晚的行动,刚好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看上去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大城市市委书记,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毙于枪下。事实证明,市委书记同样也只有一颗脑袋,而且也绝对并不比其他人更赢,一枪下去,同样也是会像个西瓜一样爆掉的。
  收回思绪,沈天广将目光转移到办公室一旁的墙上,在那里挂着一幅巨幅的半身人像,那是「仁昌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高娜的丈夫、许震和许雪的父亲:许仁昌的遗像。可以看得出来,高娜对这个亡夫还是很有感情的,在他死去这么多年之后,依旧将他的遗像留在办公室里,即便是在她跟沈天广有了肉体关系之后也没有将这画像撤掉。
  沈天广缓步走到那副画像跟前,看着图像上的人,嘴角浮现一股冷冷的笑意。
  「老同学啊……」沈天广喃喃说道,「你可知道,当我回到两江时,知道你已经死了,我有多伤心吗?」眼前这个死去多年的男人,此刻自然已经没法回答他了,沈天广继续说道:「当年我们可是同桌的好友啊,你啊,你这家伙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每次作业都是借我的去抄,你还记得吗?」他也有过天真的童年啊,他嘴角的笑居然有了些暖意,哪怕现如今,他沈天广已经占有了许仁昌的遗孀、占有了他留下来的仁昌集团,更已经将他的儿子杀掉……
  「许仁昌啊许仁昌,你如果泉下有知,知不知道,我不仅要占有你的一切,还要毁掉你在这世界上的全部遗产?你儿子……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该轮到你的女儿,你的老婆,还有……你的仁昌集团……」沈天广喃喃自语道,眼下,他已经征服了这个男人留下的一切,他的手里,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掌握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画像上许仁昌炯炯有神的双眼凝神着他,永远带着笑的脸似乎却是在嘲笑着他,嘲笑着他的狂妄自大,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老朋友啊,你不用笑我。我比你还更清楚我自己……」从墙上的图像那里收回目光,沈天广再次望向了窗外。
  「看,多么纯洁,多么美丽。」沈天广仰起头,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天空的动作,「这些美丽的雪花啊,它们会洗去空气中的尘埃,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只要想通了这一点,你又何必去畏惧那一点点的寒冷?」
  思绪飞转着,沈天广猛地打开了身前的一扇拉窗,寒风立刻卷着雪花倾涌而入,沈天广迎着雪花和寒风,仰天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快来吧!大风!快来吧!暴雪!杀掉世上那些卑鄙的蝼蚁!全部!杀光!」
  漫天飞雪之中,沈天广的思绪飘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一天,同样也是一个飞雪连天的日子,那时候的沈天广,名字还叫做沈财荣,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沈财荣的父亲,是两江医科大学药理系的系主任,教授,四十多岁年纪,而她的母亲则要年轻得多,才刚刚三十出头。母亲是两江市偏远郊区的团结村人,在一次带着家人前往两江市求医的时候,偶遇了他的父亲。
  可能是命运奇妙的安排,年龄悬殊、身份不同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擦出了火花,他的父亲母亲很快就喜结连理,并在一年之后就有了爱情的结晶,也就是他。
  他父亲无比地宠爱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妻子,甚至同意让他的外公给他起名,所以才有了沈财荣这个俗气的名字。
  幼年时代的沈财荣是幸福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幸福和睦,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也很快在一个国营商店里做起了售货员,在那个大家都一穷二白的年代,他家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是至少是其乐融融。
  他家的邻居住的是一户姓许的人家,许家有一个儿子,刚好跟沈财荣同岁,名字叫做许仁昌。两人既是邻居,自然从小就成了好朋友,一起玩耍,后来上学之后又一起成了同学。许仁昌的父亲是退伍兵,在那个年头是非常令人羡慕的家庭。
  沈财荣记得,自己的厄运大约是从他七岁那年开始的,那一年的六月一号晚上,收音机里突然传来最高领袖对京城大学生在京大校园里贴大字报的赞许,很快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红色运动席卷了全国,两江市最为南方重镇,自然也是这场运动的中心之一。几天之后,一个叫做「工作组」的组织进驻了两江医科大学,开始掌管学校,包括他父亲在内的全部原任校领导被「工作组」取代,工作组进校之后,学校停课,用全部时间搞运动,也就是开会、贴大字报以及学习最高领袖著作和语录。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父亲多次被人强行拉到公审大会上批判,学校的老师和负责人都成了被「揭发」的物件。学生对老师,先是直呼其名,进而咒骂喝斥。整个学校贴满了大字报攻击学校原领导人教师,几乎每个老师都被大字报攻击。沈财荣还记得,原来的老校长,一个须发皆白、总是和蔼可亲地将几颗糖果塞在他手里的七旬老人,在一次被带上高帽游街、任全校学生往自己身上吐痰并拳打脚踢之后,在那天夜里,从学校的教工楼上一跃而下……
  第二天,沈财荣下楼时,清清楚楚地看到老人白发飘飘的脑袋在自己面前摔得跟个碎裂的西瓜一样,血和脑浆溅了一地,在雪白的雪地上,好红,好红。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父亲,却一次次地顶过了批斗,可惜在那个疯狂的年代,像他父亲这样的人注定了只能有一个下场。在学校的老领导一个个被斗死之后,终于也轮到了他的父亲。那些父亲往日里的学生们,挖空了心思给父亲罗织了一条条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罪状,其中有一条,是参与由前校领导所组成的「搞军事政变的反革命活动」特务组织,在当时,没有人敢质疑,没有人能辩解。
  而他的第二条罪状「反对最高领袖」则更是匪夷所思。证据之一是,前一年两江市发生过一场地震,当时为学生的安全,学校告诉学生,若地震发生,要赶快离开教室。有学生问是不是要把教室里挂的最高领袖画像带出来,而当时父亲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
  类似这样荒诞的「罪名」还有很多。总之,父亲成为了学生们批斗的中心。
  那一天是沈财荣毕生难忘的一天,那是一个严冬腊月,母亲一大早就把他送到了邻居许仁昌家,因为今天,工作组将主持召开针对父亲的不知道第几次「揭发批判大会」。
  批斗会就在学校的操场上举行,沈财荣从许仁昌家的窗口望出去,可以清楚地看清那里发生的一切。
  那一天全校师生员工纷纷涌来,聚集在台下。因为是以前校领导中仅存的大人物,学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父亲早就被扣上了所谓「黑帮头子」的帽子,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当时躲在许仁昌家里远远看着的沈财荣清楚地记得,长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学生,她带着一顶前面别着红五角星的军帽,一身军装,死命地踹着父亲,嘴里不停地骂着:「狗恶霸,沈毒蛇,你他妈的听着,你再敢骑在劳动人民头上耀武扬威,我们抽你的狗筋,挖你的狗心,砍你的狗头。你他妈的别妄想东山再起,我们要断你的孙,绝你的种,砸你个稀巴烂!」她骂一句,周围的学生们就跟着和一句,每个人都热情高涨着,他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有一些是父亲曾经的学生,有一些则跟父亲素不相识,他们的嘴里吐着人世间最恶毒的话语,手里做着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为的,是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人世间最崇高的理想。
  带头的女生在众人的应和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迸发着兴奋和热烈的火光,她解下了系在裤子上的腰带,拿在手里挥舞着,用上头那重重的铜扣子,死命地砸向了父亲的脑袋……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殴打和折磨,父亲已经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倒在审判台的台阶上。但是,那个女生依旧带着一些学生对他进行殴打、辱骂、扔脏东西。当有人发现父亲「已经快不行了」的时候,那个女生却不慌不忙地让群情激昂的其他学生将父亲放在一辆手推车上,身体用大字报纸、竹扫帚、雨衣等杂物掩盖起来。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钟,父亲才让他们给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而此时,父亲的尸体早已僵硬。那个带头的女生虎视眈眈地看着医院的医生,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开出父亲「参与武斗,死因不明」的死亡证明书。
  未满十岁的沈财荣几乎是全程目睹了这一切,那个带头殴打他父亲的女生额头满布汗珠、激情洋溢、慷慨激昂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失去了父亲,沈财荣在两江市也待不下去了,他告别了好朋友许仁昌,由母亲带着,回到了母亲的故乡:团结村。
  可是厄运并没有就这样放过沈财荣跟她的母亲。回到了团结村只过了三年,他的外公外婆就先后去世,留下他们母子两人,在村子里无依无靠地生活着。沈财荣一天天地长大,在学校里的成绩也越来越好,成了村子里远近闻名的高材生,加上天生英俊,惹来了许多女同学爱慕的目光。
  在沈财荣上了高中之后,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母亲有一些不想他知道的秘密:村里有一个三十来岁的野郎中,年纪比他母亲要小了几岁,略微懂些药理,靠给村里人看些小病为生。
  有好几次沈财荣因故从学校提早回家时,会看到那郎中慌慌张张地从自己家里出来。当时他还不是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直到他读高三那一年,又是一个雨雪交加的日子,学校因为天气原因而提前下课,他回到家里,却看到一个令人惊讶万分的场面:郎中那个五大三粗的老婆正站在他的家里,手里拿着他家里清理猪圈的大扫把,一下下地向母亲身上打去,嘴里还骂着:「臭骚屄!死贱货!敢勾引我男人!打死你!打死你!」
  母亲哭叫着用手遮住脸庞,躲闪着女人的抽打。女人怒火更甚,扫把更是雨点般地向母亲的脸上落去:「你这臭婆娘脸都不要了,还护着干嘛?老娘打死你这臭婊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母亲向屋外赶去:「臭婊子,出去!叫全村人都看看你这不要脸的骚模样!」
  母亲被女人赶出了屋子,撒腿就往山上跑去,她想必是宁死也不愿在村里人的面前受这种屈辱吧。女人扔下扫把,大踏步地从后面追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就往雨雪交加的山上而去。
  沈财荣大喊大叫着:「别打我妈妈!」追在女人的身后,跟着也上了山。山势陡峭,母亲娇小的身影在一边白茫茫、雨蒙蒙中显得那么小、那么缥缈,而女人则紧紧追在母亲的身后,好几次都差一点就抓到了她,可是母亲都踉踉跄跄地躲了过去,依旧一步步地向山上而去。
  就在距离山顶不远的一个小斜坡处,沈财荣看到了令他心胆俱裂的一幕!母亲摇摇晃晃地身体,在斜坡的一侧走着走着,突然,斜坡那里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崩塌声!母亲的身子顿时一矮,然后随着一声长长的惊叫,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漫天的白雪之中!
  「妈妈!妈妈!」沈财荣大叫着,快速跑了过去,等到他终于走到那个小斜坡处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坡的一侧全塌了下去,这里的土质本就比较疏松,这几天的大雨更是将这里的土浸泡得异常松软,在雨雪跟母亲、女人两人体重的重压之下,终于发生了坍塌,而眼前则只剩下壁立万仞的高崖,母亲的身体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女人和沈财荣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都知道,这座山崖的下面全是一片怪石嶙峋,无草无木,从这种高度摔下去,结果只能有一个……
  「我……我……我没有推她……」胖女人讷讷地说道,「她是……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沈财荣看着胖女人,没有说话,缓步走到她的跟前。胖女人警惕地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把手举了起来,做出一个准备打架的姿势,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沈财荣看了她半晌,突然转过身来,说道:「我下山去叫人,到下面救人,你也帮忙多叫几个人吧!」
  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见沈财荣转过身迈步而去,女人放松了警戒,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可就在她一句话还没说话的时候,猛地看见沈财荣一个转身,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一般!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财荣已经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向她冲了过来,双手死命地在她的身上猛地一推!
  女人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沈财荣不依不饶地又是用肩膀向她的怀里一撞!女人站立不住,又是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到了一片虚空!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女人肥胖的身躯向后就倒了下去!同样消失在了那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
  这是沈财荣这辈子杀死的第一个人,当时的沈财荣并不知道,在今后的人生中,他还要亲手杀掉很多很多的人……迈着脚步沉重地走下了山,他知道,母亲跟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在这种大雪之中,试图营救母亲只会是浪费时间。他来到了村书记的家里,书记的独生女儿跟他关系很不一般,在今年夏天一个热情似火的夜里,在打谷场旁边的谷仓里,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不过沈财荣并没有告诉女孩实情,只跟她说自己妈妈不见了,可能是去了两江市里,他打算第二天就去城里找她。女孩没有丝毫怀疑,恳求她爹让他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然后偷了家里一些钱,在第二天就把他送到了村外前往两江市的长途车站。
  告别了女孩,沈财荣来到了两江市。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幼年时的好友许仁昌。凭着记忆,他找了许仁昌家,许仁昌依旧住在那里,不过他的父母亲也已经去世了,现在是独自一个人居住。
  看到沈财荣的许仁昌吃惊不已,忙叫他进屋。多年不见,童年的好友如今都已经成了身材挺拔的小大人。许仁昌告诉沈财荣,他已经入了伍,下个月就要去军营里报到了。
  那年头,参军几乎可以说是年轻人最有前途的职业了,沈财荣不由得对许仁昌羡慕不已。当许仁昌问起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之后,沈财荣犹豫了一下,基于对一起长大的好友的信任,他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经历都告诉了许仁昌。
  但听到沈财荣说他将那个胖女人推下山崖摔死之后,许仁昌大惊失色。便问沈财荣接下来打算怎么样?沈财荣茫然地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只想在这里躲一躲,然后再想办法。
  许仁昌拍着胸脯叫沈财荣不容担心,尽管在这里住下来,他家现在就他一个人,房间也多,想住多久都可以。沈财荣感动得眼里泛着泪光,拍了拍许仁昌的肩膀,幸亏有这个好兄弟。
  这天夜里,许仁昌跟沈财荣吃过饭后,沈财荣又困又累,就早早去房间里睡了。也是他运气好,睡下没多久,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男女的吵闹声,原来是住在楼上的那对夫妻两个吵架,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给摔了,吵醒了他。醒来的沈财荣还在一片迷迷糊糊之中,突然隐约听到远处有警笛的声音传了过来,警惕性十足的他忙一个翻身起了床,叫了几声许仁昌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
  他忙穿好衣服,躲在房间的一角,透过窗户上的纱布往外看去,果然就看到两台警车停在了楼下。
  沈财荣这一惊非同小可,忙跑出许仁昌家里,现在肯定不能下楼,好在他看到在楼梯拐角有一个破储藏室,忙一下就躲了进去。不一会,就听到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快速地从楼下传了上来,为首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音说道:「公安同志,都小声点,杀人犯就在我家里,别吵醒他!」
  眼前一黑,沈财荣几乎就这样晕厥了过去,因为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不久之前还跟他称兄道弟的,自己的童年好友:许仁昌!
  那一夜,沈财荣很幸运地没让公安逮住,他在离许仁昌家不远处一条僻静的小街上躲了一夜,熬到天亮,知道再也不能在两江待下去了,就前往火车站,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逃到了岭南。
  再后来,沈财荣在岭南流浪时得到了一个偷渡前往香江的机会,等到他上了船,才知道这不是去香江的,而是人蛇安排人偷渡去南美打黑工的船,就这样被运过了太平洋,来到了南美。
  在那里,他遇到了琼斯跟他的人民圣殿,这段时间非人的生活,将他性格里本来就隐藏着的残忍和狡诈都激发了出来,他很快就成为了琼斯的心腹,担任了他私人卫队的队长,在人民圣殿里拥有了极大的权力。
  
  琼斯镇惨案之后,沈财荣成为了人民圣殿的第二任是「圣父」,他给自己改名沈天广,带着残余的会众辗转南美,最后在巴西找到了栖息之地。经过多年的经营,他终于成为了巴西当地响当当的一号富商,拥有了巨额的财富。
  稳定下来之后,沈天广并没有回团结村去寻找书记的女儿,在南美,有了钱和权力的他拥有不计其数的女人,书记的女儿,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至于找许仁昌跟那个打死他父亲的年轻女生、那个跟他母亲私通的郎中报仇?沈天广更是想都没想过,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疯狂到人的生死和尊严在一片红色的浪潮中那么地不值一提。多少人被侮辱?多少人被折磨?多少人丢了性命?谁知道?谁关心?那个年代最可怕的,不是人们习惯于那些被折磨的人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死去,甚至不是数倍、数十倍与被折磨者的施暴者门在事后的坦然和心安理得,而是那些被折磨致死者的亲属们的沉默,无论是当时还是事后,他们对自己至亲之人的死都表现出十足的沉默!最高领袖是没有错的,领导集团是没有错的,甚至直接的施暴者都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那几个窃用最高领袖名义发号施令的小丑而已,他们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那就好了,死者已矣,就这样吧,算了吧。
  可是几年前的一天,沈天广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是从两江市寄来的,收件人赫然写着沈财荣的名字。沈天广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和几张照片,都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信是以一个年轻男子的口吻写成的,信里面说:他的名字叫做刘福源,他的母亲,也就是当年团结村村书记的女儿,当年沈财荣离开团结村后不久,书记的独生女儿的肚子就大了起来,很快就藏不住了,书记又羞又恼,叫女儿把孩子打掉,女儿却死活不肯,硬是把孩子生了下来,也就是他,刘福源。孩子生下来后书记自觉没脸见人,加上本来心脏就有毛病,竟然就这样发病去世了。书记死后,书记老婆不愿再认她那个忤逆的女儿,自顾自回她们娘家村里去了。
  书记女儿后来带着他来两江市,他自幼是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他从小读书就好,大学读的是全国知名高校,现在已经是两江大学的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讲师了。
  他的母亲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在母亲临死之前告诉他,他的生父名叫沈财荣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下落不明。刘福源说这几年来他并没有刻意寻找生父的下落,不过在一年多之前,他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女朋友在听说了他的故事之后,劝他尝试寻找一下。
  他的女友有很多在媒体工作的同学,消息非常灵通,经过几个月的探访,他们得知当年的沈财荣最后是上了前往南美的偷渡船。他们查阅了大量南美国人的资料,发现曾经出现在一份报纸上的沈天广的照片,跟他母亲留给他的沈财荣的几张照片非常相像,通过那张报纸,他得到了沈天广在巴西的联系方式,不过由于事务繁忙,并没有着急写信,这一年来他来到了藏区支教,空闲的时间比较多,于是写了这封信,只是想确定一下沈天广是否正是当年的沈财荣,也就是他刘福源的父亲。
  沈天广听完信上的描述,又看了看照片的背面,那里有刘福源详细的生日,他算了算,这年轻人出生的日子刚好是书记女儿生下孩子的时间,正好是自己离开几个月后的事,顿时心里是又悲又喜,五味杂陈。悲的是书记女儿为了自己,真的是尝尽了人间悲苦,而喜的则是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儿子留在世上!在南美的这些年里,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不曾拥有过一儿一女,医生检查,报告发现他因为在早年奔波于南美丛林中时曾经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虫咬到过,身体里有了一种毒素,会不断地对他体内的精子造成损害,使得精子几乎难以存活,所以这辈子是不可能让女人怀孕了,当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子嗣,因此一旦得知自己还有儿子活在世上,沈天广心中那种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再也忍受不了对儿子的思念之苦,沈天广马上办理了归国的签证。可是造化弄人,当沈天广终于在多年后重新踏上两江市这片土地的时候,他却很快得到了一个令人几乎晕厥的消息:他那个名叫从未谋面的亲生儿子,此刻竟然因为重病,而被送进了两江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当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只看到儿子刚刚断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上,护士们将白布盖过了他的头顶,然后推进了太平间。
  沈天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所见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只不过是一场噩梦。他踏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医院的天台上,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懑,对着天空大声地咒骂着!他恨老天,他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在给了自己无限希望之后,却又在一瞬间令到自己一无所有!
  「你是……富源的什么人?」一个竖琴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沈天广一惊,猛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女人,正站在天台楼梯的入口处看着他。
  沈天广马上收住了悲痛,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女人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沈天广那对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女人看了一阵,女人的脸上没有丝毫回避的神情,良久,沈天广收回了目光。
  「你认识刘富源?」
  女人微微地一笑,走到天台边缘,看着高楼林立的都市,伸手缕了缕头发,好一会才幽幽地说道:「没错。」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女朋友?」沈天广猜测道。
  女人微微一笑,顿了顿,摇了摇头说道:「算是前女友吧。」
  「哦……」沈天广眼睛里的精光一闪,既然这个女人是刘富源的前女友,而且明显现在还在关心着他,说不定不可以从她这里得知儿子死亡的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女人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什么人?」
  沈天广沉默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我是刘富源的父亲。」
  「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
  沈天广点点头:「我……在他出生之前,就去了南美,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活在世上,谁知道等我回国之后,却……」沈天广的声音有些哽咽,饶是他如何地冷酷无情,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有着一份天生的父爱。
  「原来是你?」女人狐疑地看着沈天广。不过一阵之后,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潘雯冰。」
  「潘雯冰……」沈天广念叨着这个名字,问道:「你跟我儿子在一块……多长时间?」
  「不长。」潘雯冰嘴角浮起一股凄凉的笑意:「也就半年多。」
  「哦?」沈天广皱了皱眉头,「这么短时间吗?富源他……人不好?」沈天广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确是一无所知,也渴望在潘雯冰这里得到更多有关他的消息。
  潘雯冰摇了摇头,凄然笑道:「不是,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你们又为什么这么快就分手了?」沈天广追问道。
  「一年前……那时候他要去藏区支教,说是三年内都不可能回两江市了,是他……是他主动跟我提出了分手……」潘雯冰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哀怨,片刻间却又恢复了平静,「你真的是他的父亲?」
  沈天广不答,目光炯炯地盯视着潘雯冰,缓缓地问道:「富源是怎么死的?」
  潘雯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沈天广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你怎么证明你真是他的父亲?」此刻潘雯冰的心里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帮富源调查过我?」其实早在刚才他说出自己是刘福源父亲时这个女人的反应,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见潘雯冰点头承认,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说道:「这是富源写给我的信,里面也有提到过你。」
  潘雯冰接过信,打开来仔细读了一遍,叹了口气,说:「原来……他到底还是给你写了这封信……当初我劝他写过的,可是他说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写……这么说,你真的是他的父亲?」
  「告诉我,富源究竟是怎么死的?他这么年轻,为什么……」沈天广的语气冷得像冰。
  潘雯冰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等一下。」说完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走到一边,背对着沈天广说了几句之后,她挂断电话,回头对沈天广说道:「下楼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沈天广一言不发地跟着潘雯冰下了楼,两人走出医院,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A 4停在了他们跟前,潘雯冰打开车门,沈天广上车之后,看到前面的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张帅气的脸颇为引人注目。
  「我朋友。」潘雯冰对沈天广介绍道,然后又对着那男人说道:「这位是富源的父亲,以前一直在国外,刚刚才赶回国。」
  男子脸上浮现出一股笑意,对沈天广连连点头,说道:「您好,我叫林家伟。」
  于是林家伟开着车,载着沈天广和潘雯冰来到了一座位于市郊的房子。
  一路之上,沈天广冷眼旁观着潘雯冰和林家伟,作为「人民圣殿」的圣父,他自有一套细致入微的识人手段,自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他是你的男朋友?」进了房子,三人刚一坐下,沈天广便问潘雯冰道。
  潘雯冰瞥了林家伟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答话。于是沈天广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也不管两人答不答应,就含在了嘴唇上,用打火机点着抽了起来。
  潘雯冰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房间并不大,香烟的烟雾很快就弥漫在三人周围,她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段扇了扇,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说吧,富源……我儿子,究竟为什么会死?」这已经是沈天广今天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潘雯冰和林家伟对视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富源他……得罪人了。」
  接下来她就把刘福源如何看不惯任氏兄弟的倒行逆施,毅然决定写信举报他们,从而落得被派遣往藏区的下场,又在那里染了一身高原病,回到两江后就被送进了医院一事,全部告诉了沈天广。
  沈天广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睛须臾不离潘雯冰的脸,从潘雯冰说话时的细微表情和一些下意识的动作,他判断出潘雯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哎,富源就是太冲动了,他也不想想,那姓任的兄弟两个,又岂是他一个青年讲师能惹得起的?」潘雯冰叹息地说道。
  沈天广虽然常年都不在国内,但他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对国内的许多黑幕和潜规则也是心知肚明,他问道:「那姓任的兄弟俩是什么背景?只凭他是校长的女婿,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吧?」
  潘雯冰和林家伟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倒也不是那种不谙国情的土包子,于是接着说道:「那是当然……」她缓缓将任氏兄弟跟两江市头号人物杨官清之间的关系说给了沈天广听。
  「不仅如此,公安局那边也是杨官清的人,所以富源的举报信根本就是直接被送到了姓任那两兄弟手里,而且……就连这次富源进的这所医院,也是由他们那边的人一手控制的!」
  「哦?」沈天广眉头一皱:「说清楚点。」
  「人民医院的院长杨秀珠,就是杨官清的亲姐姐!同时也是杨官清的死党,纪委书记周人方的老婆!」一旁的林家伟接口说道:「所以在这件医院里,他们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干净利落,毫无痕迹!」
  沈天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想告诉我,姓任的兄弟两个,在医院里害死了富源?」
  潘雯冰和林家伟都沉默了下来,良久,潘雯冰才幽幽地开口说道:「根据我对姓任这两兄弟的了解,对于那些得罪了他们的人,他们一向都是心狠手辣,非要斩尽杀绝才肯放手的……」
  「你很了解那兄弟俩?」
  潘雯冰眼光一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在认识富源之前,曾经跟任江山在一起过。」
  沈天广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下了,我会去调查一下,你们把联系方式给我,我过几天再联系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沈天广一边料理刘福源的后事,一边雇了几个当地的私人侦探,帮他调查任氏兄弟。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原来任氏兄弟虽然只是大学里的两个小官,但在两江市里的势力却能量十足,由杨官清跟他所领导的两江「本土派」势力,在当地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足以令任何妄图挑战他们的人粉身碎骨……
  至于潘雯冰和林家伟两人,沈天广也没有完全放心,他派人调查的结果,潘雯冰的确曾经是任江山的女友,不过时间不长,两人分开之后她才结识的刘福源,一直到刘福源远赴藏区为止两人才分手。而对林家伟的调查结果则颇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来林家伟表面上看来是「金豪夜总会」的老板,也算风风光光的一号人物,但其实是做男公关,也就是俗称的鸭子出身的,他的地位和财富都是他的妻子许雪赐予的,在家里他可以说是毫无尊严可言。
  而更加出乎沈天广意料的是,林家伟的妻子许雪,竟然就是仁昌集团的继承人,也就是那个他当年的至交好友,而后又出卖了他的许仁昌的女儿!许仁昌虽然早已经过世,但是他的老婆高娜和女儿许雪依旧掌握着仁昌集团,而且将集团的业务越做越大。许雪跟任氏兄弟的老大任江海有情人关系,而许仁昌的儿子许震,跟那任氏兄弟两人,居然是结拜兄弟的关系!
  虽然曾经被许仁昌出卖,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沈天广并不如何痛恨他,因为在哪个人性泯灭的年代,儿女告发父母、夫妻互相出卖……无论多么亲的至亲,在一块红布遮住双眼也遮住了天的情况之下,都可以一夜之间变成魔鬼,许仁昌虽然出卖了他,但也在无意之中促成了他南下岭南,从而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沈天广,所以沈天广从来也没想过要找他复仇。可是当他知道了许仁昌的儿女竟然跟害死他儿子的任氏兄弟有这么密切的关系之后,胸中的那股潜藏多年的火焰就再也不可控制地燃烧了起来!
  「我要你们俩个加入我的门下。」再次见到潘雯冰和林家伟时,沈天广将他们两人带到他在市郊买下的一个秘密地下室里,四周烟雾缭绕,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潘雯冰和林家伟并不陌生,那一夜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沈天广所抽的香烟就是这种味道。他们并不知道,这种烟雾是一种由南美洲热带雨林独有的植物提取而成的草药发出的,不是什么毒烟,但却有着极为强烈的宁神作用,人在吸入这种烟雾之后,会跟容易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有利于催眠者施展手段。
  「你,林家伟,我可以帮你除掉任江海,夺回你的老婆,而且……我可以给你整个仁昌集团!」沈天广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
  林家伟出神地看着沈天广,这个男人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高大,不可触碰。
  「潘雯冰……」沈天广看着潘雯冰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欲望,而且,我会把任江山交到你手里,任你处置!」
  潘雯冰凝视着沈天广的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她本来对烟味非常厌恶,但是这时候她丝毫也不反感这种烟的味道,反而觉得这味道是那么地诱惑,令人的脑中一片清净。沈天广的声音在这一片清净中听来就好像是天神的低语,让人产生无限的敬畏和崇拜。
  终于,潘雯冰和林家伟双双跪倒了在沈天广的面前,「圣……圣父……!我们愿意遵照您的意志行动!」两人叫出了沈天广要他们说的话。
  收下潘雯冰和林家伟这两个门徒,沈天广的复仇行动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他的计划,决不仅仅是干掉任氏兄弟这么简单,而是要将任氏兄弟身后的那个庞大势力一举铲除!因为正是这个可怕的势力,给了任氏兄弟那么大的权力,让他们可以对自己儿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光杀掉他们兄弟两个,对沈天广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沈天广深知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当年跟着他逃出圭亚那的那些老圣殿成员已经凋零殆尽,人民圣殿在巴西已经名存实亡,沈天广决定在国内重新建立势力。他先回了一趟巴西,将自己公司的全部业务出售之后,拿下了一大笔数额巨大的现金。他知道,要掀翻任氏兄弟背后的「本土派」势力,自己必须联合跟「本土派」势同水火的「过江派」才行,回到国内之后,他先是通过潘雯冰掌握了高娜的行动规律,然后安排自己几次看似偶然地出现在高娜面前,身材健美、风度翩翩的他经过了高娜的几番接触,成功地将失去丈夫多年的高娜心中的欲望调动了起来,成为了这个亿万富婆的情人。然后又找到「过江派」
  的得力干将刘浩,先是用巨额金钱收买,然后又是通过掌握刘浩的劣迹进行威胁,将刘浩也收到了自己门下。
  刘浩是「过江派」首脑,市长郭青田的心腹,在刘浩的牵线搭桥之下,沈天广和郭青田在澳大利亚,郭青田妻子胡艳秋的家中密会,双方定下了共同对付「
  本土派」盟约,商定由郭青田提供情报和后台支持,沈天广在前面具体操作,誓要将杨官清那帮人拉下马!
  此后沈天广又拿下了经常秘密去「金豪夜总会」里寻找刺激政协女主席宋琴,并从监狱里救出跟任江海有夺妻之恨的何翼,初步建立起了新「圣殿」的班底。
  
  将纷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沈天广发现,一大片飘进室内的白雪,已经在办公桌上留下了一滩水渍,而夹杂在雪里的一丝雨雾,更是直接就将墙上挂着的许仁昌的画像打湿,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画像里的许仁昌,良久,沈天广狠狠地将画像仍在了地上,一脚踩到了许仁昌永远年轻的脸上,用皮鞋的尖端用力地践踏着!「是的!我好恨!我好恨你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早?本来,那么多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你的女儿!你的儿子!却偏要跟那姓任的混在一块,那就怨不得我了!」
  足足踩了好几分钟,直到将画像里许仁昌的脸踩得稀烂,沈天广才喘息着望向了办公室的门口,他感觉到有人在那里看着几近疯狂的自己。当他把目光凝聚到办公室门口时,他看到的是两个脸色煞白,满脸惊讶之色的女人。
  「天……天广,你……你怎么……」由许雪搀扶着的高娜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8:31

第三十六章 警花劫
  清晨,冬日的晨曦笼罩着远处的山头,在从团结村回两江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宝蓝色的宝马X 6飞驰着一路向前。开车的人是任江山,他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是在上一个高速服务区里买的劣质速溶咖啡,呛人的味道和糟糕的口感,喝得对咖啡颇有品味的他直皱眉头,不过在经历了昨日一天的调查和昨晚跟薛玲的缠绵之后,他又的确需要这些咖啡因的刺激,来使自己能保持充足的精力来开车。
  薛玲把副驾驶座的座位放平,安心地沉睡着,身上盖着任江山的外套。看着薛玲日渐消瘦的面庞,任江山的心头涌起一阵怜惜: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真的是付出了一切。也许在解决了这次的危机之后,自己是不是该考虑跟她……
  结婚吗?任江山不由得愣愣地出神,曾几何时,他觉得结婚这种事对自己而言实在太远了,他并不是觉得薛玲配不上自己,薛玲美丽能干,虽然年纪上比自己大几岁,但肯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只不过……
  就在他想得有点入神的时候,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任江山一惊,赫然发现自己的车速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飙到了160多码!幸亏这时在清晨车辆稀少的高速路上,要不然这样出神开车,非出事不可!
  减慢车速,任江山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哥哥任江海的来电,抓起手机接通,任江海的声音传了过来,电话里他的声音低沉地可怕,而他接下来所说出来的话语,竟然让听到的任江山全身发冷,抓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此时薛玲也让刚才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身边的男人。任江山缓缓地放下了手机,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让薛玲不用开口询问也能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任江山踩在油门上的脚发着力,宝马X 6的速度越来越快,仪表盘上显示的数字飞一般的往上涨,120,130,140,150,160,170,180……
  薛玲最终都没有开口询问,从任江山眼角流出的两行热泪,清楚地告诉她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心中的悲痛。她坐直了身体,把座椅的靠背放回到原位,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她只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是通往何方,是刀山火海也好,是寒冰炼狱也好,自己都会陪身边这个男人走下去!
  许震死了。
  这是任江海刚才在电话里通知任江山的,今天清晨,许震的玛莎拉蒂在距离市郊他姐家别墅不远处的悬崖下被人发现了,车毁人亡。
  警方已经做过了初步的检查,许震的死亡时间,法医初步推断大约是夜里的十一点半到两点钟之间,不过具体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的解剖验证。在他的体内已经检测出大量的酒精残余,相信出事的原因是在大量喝酒之后开车下山而导致出了意外,车子失控,冲破护栏摔下了悬崖,造成司机许震当场死亡。
  任江山和薛玲赶到殡仪馆的时候,就看到一具尸体上盖住白布,静静的躺在那里,任江海和许雪两人站在旁边,都已经是泣不成声。任江山颤抖着手,想要拉开白布看看许震的模样,任江海却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沉痛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看了,那尸体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忍猝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任江山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愿意相信,许震死了?多年来嬉笑打闹,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居然就这样死了?
  许雪大声地哀嚎起来:「弟啊……弟……这不……不是真的啊……」她跪在许震尸体躺卧着的床边,手紧紧地拽着面前冰冷的铁床,痛哭流涕。
  任江海也蹲了下去,伸手轻轻拍着许雪的肩膀,一双坚毅的眼睛里也是热泪盈眶,许震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可以说是除了任江山之外,他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朋友,看着兄弟的尸体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那里,他心里的哀痛丝毫也不比许雪少,只不过他较早得知这个噩耗,已经过了最震惊、最不愿相信的那个阶段,心底已经接受了许震已经死亡这个无可挽救的结局。这段时间里意外一件紧接着一件,此刻的他,不得不暂时把悲哀先放到一边,思考起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狂风暴雨。
  就在此时,太平间的门被「哐当」一声,猛烈地推开了,任江山一抬头,就看到门外面,许震的母亲高娜正瞪着通红的眼睛,快步冲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就被高娜重重地刮了一个耳光。高娜一边流着泪,一边哭喊着:「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两个畜生害死我儿子的!」她打完任江山之后,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地上的任江海身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后疯狂地拿起身边一切能够拿到的东西,劈头盖脑地向他们两人身上打去。
  「妈!妈!」许雪这时痛哭着站起来,狂奔到高娜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大声说道:「你……你别这样……」
  高娜猛力抽出被许雪拉住的右手,「啪」的一声,也重重地甩了她一耳光:「你看!你喜欢的是什么男人?你弟让他们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再次拉住高娜的手,说:「你别这样了……弟他……我弟他……」说着已经痛哭着说不出话来了。
  任江山拉起他哥哥,两人见高娜母女两个这时正在抱头痛哭,知道自己哥俩留在这里只会添乱,对视了一眼,两人快步离开了太平间。
  门外,薛玲已经提早退了出来,李为民也正在那里,跟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说着什么,看来由于许家的特殊背景,他这个警察局长也必须要亲自出马了。
  李为民转头见他们兄弟两人出来,对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嘛!」李为民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学校,最近究竟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出那么多事嘛!」
  「李局……」任江山看了他哥一眼,说:「我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为啥……」
  「唉!」李为民重重地叹了口,说:「喝那么多酒,还开那么快!那个山崖,下山的限速你们也知道,超过30码就很危险了,他竟然开到了80多!」他拍了拍手里的调查报告,瞥了房间里的高娜一眼,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刚才高董也看到了,这里面说得很清楚,许震是大量喝酒后开车下山,才出的事的,老实说,你们昨晚究竟在那里做了什么嘛!」
  「我们昨晚不在一起。」任江海低沉着声音,回答说道:「我昨天从警局里出来后就直接回家了,后面都没有出来,至于江山……」
  「他跟我一块去了团结村,昨晚根本不在市里,这个我可以作证。」薛玲也冷静地说道。
  李为民看了任江山一眼,说道:「可现在人家……人家就认定是你们害了她儿子,这事情还真他妈是个麻烦!唉,麻烦哟!」李为民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既然你们都有明确的证明,昨晚你们没跟许震在一块,那就好办了,待会有人会来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就照实说就是了,这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一扇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两个女警,带着一个神情呆滞木然的女人走了出来,任江山一看,是潘雯冰,许震的新婚妻子。潘雯冰的目光空洞而又毫无神采,李为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静静地从他身边走过。任江山想开口对她说什么,但是一接触到她那虚无的神情,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很快就有警察过来,将任氏兄弟两个分头带到一旁的房间里,询问他们昨晚的行踪,任江山昨天跟薛玲在一起,有薛玲的证词可以证明,而任江海回了家之后,却只有许雪和郑露见过他,此刻他自然也不能说得太清楚,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整个晚上都在家,询问他们的警察也没追问太多的,只是做好笔录之后让他们在记录纸上签了名,就让他们走了。
  出来之后,薛玲还有要事要跟李为民商量,任江山、任江海一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两人默默地抽着烟。
  「这事情有蹊跷。」一根烟抽完,任江海双眼望天,低声地说道。
  任江山默默地点点头,兄弟俩心意相通,他知道哥哥想说什么,就提早说了出来:「老三不是那样的人。」
  结交多年,他们两人对许震的个性都非常地了解,许震平时虽然玩起来也很疯,但他其实是相当注意安全的一个人,每次出来玩,如果有喝比较多的酒,他都会坐没喝酒的人的车回去,或者就干脆坐出租车。至于开豪车飙车这种事,许震更是丝毫都不感兴趣。很难相信他竟然会在喝那么多酒之后,还继续开车下山,更何况的飙到那么快的速度,以那种速度下山,哪怕是在白天,而且滴酒不沾的情况下也很难保证不出事,更不用说是在深夜了。
  「警察说那车还在检查,结果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出来。」任江山说。
  「不能等了!」任江海说道:「江山,我们马上去别墅那边看看,那说到底是林家伟的家,我想,要查清楚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须着落在林家伟的身上!」
  兄弟两人迅速上了任江海的卡宴,来到山上许雪和林家伟家的别墅这边,两人开门进去,警察之前已经检查过这里,桌子上和地上不少地方都画着用粉笔圈出来的圈,应该是他们取走证物后留下的。两人顺着圈的痕迹进了别墅,在屋子里四下看了一看,可惜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于是两人走出别墅,关上门,打算先回去再继续想办法。
  依旧是任江海开车,任江山坐在副驾驶上,车里开出一段路,就开到了下山道上,这时候任江山突然眉头一皱,眼光愣愣地看着前方,大声喊道:「哥,慢点,先停车!」
  「怎么了?」任江海问道,下意识就去踩刹车,打算先停下来看看他弟弟想做什么,就在这时,他竟然发现刹车板踩下去时脚上的感觉非常地空,保时捷卡宴竟然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迅速地就向山坡下面滑落下去!
  「不好!」任江海喊了一声,脑子里顿时血气上涌,他知道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车的制动系统已经受到了损害!
  这时候卡宴的车速越来越快,沿着下山道飞速地向下冲着,好个任江海!少年时受的磨练此时救了他和弟弟一命,他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只见他快速脱开高档,踩一下油门抢入低档,再关小油门,利用发动机的怠速牵制作用使车速降低,然后一只手有力而又缓慢地去拉手刹,但这时候他发现了更要命的情况:就连手刹的制动也被破坏了!
  车速并没有丝毫降低下来,他马上同时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把车头扭向旁边的山坡上,把握好方向,果断地用卡宴擦靠路边的土坡,好在车子刚开上下山道不远,这里路面的倾斜度还不是很大,而且路边有几颗大树形成了天然障碍物,要说这进口保时捷的质量真心没话说,卡宴在连续撞倒了几棵树之后,终于缓缓地停止了下来。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额头上都是大汗淋漓,心头也都是惊魂未定,「快下车!」任江山轻声说道,两人迅速打开车门,离开了车。任江海刚一下车,就听到他弟弟大喊一声:「小心!」
  他一个转身,这时候只见眼前一个黑影向他冲了过来!任江海下意识地向旁边的一棵树上一靠,就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插到了自己的肩窝上!那黑影一看没有插中任江海的要害部位,大喊一声,拔出刀子,又是一刀对着他的心脏就猛扎了下来!好在这时任江山已经到了,他从黑影的背后猛地用肩膀对他一幢,黑影一个踉跄,刀子一时没有握住,掉在了地上。
  任江海这时哪肯放过这大好机会?马上一个翻身,抄手就拿起地上的刀子,对着黑影就是一刀砍去!黑影在慌忙之中,也来不及多想,竟然反手就去夺任江海手里的刀,只听见他惨叫一声,手臂上已经被刀子划破了一道口子,献血直流。
  任江海正想一鼓作气再砍上几刀,把黑影制服,好看看这个偷袭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就在这时,只听见引擎轰鸣,一辆白色的丰田海狮面包车从山道上迅速地飞驰下来,急速地撞向了任氏兄弟这边!两人忙躲到一边,随着长长的刹车声,面包车停了下来,任江海看到开车的是一个用围巾包住脸面的男人!
  黑影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翻身,滚进了面包车,面包车很快就再度开动了,用非常快的速度一路向山下飞驰而去。等到任氏兄弟回过神来,地上已经只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喷洒在路面上。
  「报警!」任江山喊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来报了警。两人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危险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坐到了一边的坡道上。
  「老三……老三是让人害死的!」任江海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是……就是他们!」任江山也说道:「我一上车,一听到车子的声音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想起老三的事情,就让你赶紧停车了!」
  「幸亏有你那句话!」任江海伸出手,跟任江山击了一掌,说:「要是开出下坡路才准备刹车,那时候坡度太大,车子不见得就能停得住!」两人想起当时若没有及时发现状况,等车子速度上去之后才发现出问题,那时他们的结局恐怕已经跟许震一样了,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任江海把经过的情况跟他们一一说明,这时候那辆保时捷卡宴已经撞得没有模样了,根本不可能再开,警察就问他们要不要跟他们的车下山,任江海摇了摇头,跟任江山两人走路回到了别墅。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任江海抬望眼看着远处乌云密布的江面,缓缓地说道。
  「刚才那人,你看清楚是谁了吗?」任江海问道。
  任江山摸出烟来,点上一根,递给任江海,然后自己再点了一根,吸了两口,这才说道:「那个黑影挺陌生的,我看不出来,可是开车的那人,虽然蒙着面,可是我却感觉有点眼熟……」
  「何翼?」就在刚才那白马过隙般的匆匆一瞥之下,任江海也感觉那开车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当年让他构陷入狱的何翼!他说出了这个名字,看着弟弟,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他有这能耐,有这胆子吗?」
  「他是没有这本事,没错,但这事已经很明显,他现在是听人使唤办事的,而这背后的人……林家伟,加上那个沈天广,绝对错不了的。」
  任江海微微点头,他的思路已经理顺了,沈天广从狱中救出何翼,再掌握了林家伟,向他们兄弟三人展开了行动,而许震,不幸成为了他们复仇行动的第一个牺牲品,而他们兄弟二人若不是运气的眷顾,此刻已经步了许震的后尘,成为了两具尸体。
  只是出乎这兄弟两人意料之外的是,沈天广行动的目标,远远不止是杀死他们兄弟俩那么简单,刚才针对他们兄弟的行刺,也并不在沈天广的通盘计划之中,相反却是一招计划外的棋……
  「你昨天在团结村,究竟查出什么了没有?」任江海问道。
  「嗯!」任江山肯定地点点头,自从早上回来之后,一直没时间向哥哥说明此行的收获,这时候他定了定神,面情凝重地低声说道:「来者不善哪……哥,我们之前猜得没错,沈天广的确很可能就是那个刘福源的父亲!」他顿了顿,见任江海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就继续说道:「沈天广的父亲被人打死的时候,他年纪还小,随着他妈回到了团结村生活,那里有不少老人还记得他!」
  「那时候他回到团结村,由于从小是在市里面长大的,跟村里土生土长的娃明显不一样,所以给人的印象很深,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从小学到初中、高中,这姓沈的,当时叫沈财荣,考试每次都是全校第一,从无例外,我特地找到了当年那里中学的校长问过,当年他就教过沈财荣,他证实了这种说法是真实的。」
  「由于沈财荣跟村里的其他小孩完全不同,学习又是毫无悬念的全校第一,长相又好,所以他从小就很有女人缘。」任江山把抽完的烟仍在地上,用力踩灭,「那个老校长告诉我,可惜啊,沈财荣的出身不好,父亲是个黑五类,在那个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年代,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前途,要不然那时候全校的女生都会拼了命要嫁给他的!」
  「即便是这样,也总有一些女生凑到了沈财荣的身边,到了沈财荣读高三那年,他家又出事了,他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一夜间失踪了,留下沈天广只身一人,来到了他一个女同学的家里,那个女同学,偏偏就是当时村里书记家的独生女儿!」
  「他的那个女同学央求父亲,让沈财荣在他家里住了几天,当时的书记也同意了,让沈财荣在他母亲的下落查明之前,就暂时住他们家,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女同学第二天就偷了家里一些钱,把沈财荣送到了村外的长途车站,从此,沈财荣就再也没有在团结村里出现过了!」
  任江海微微点头,「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吗?」
  「不是很清楚。」任江山叹了口气:「由于他是独自一人走的,在村里又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没人说得清当时他究竟是去了哪……不过我跟小玲讨论过,沈财荣的父亲是两江市里人,也许当时他就是回了两江市,然后通过一些别的门路,偷渡出国。」
  「那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刘福源的父亲的?」
  任江山深吸一口气,说道:「他走之后几个月,那个村书记的女儿……肚子就大了起来,书记气坏了,要她闺女把孩子打掉,可那个女孩却死活也不肯,由于她是书记的独生女,书记也拿她没办法,后来那孩子还是生了下来,随了母姓,他就是刘福源了。」
  远处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此时突然刮过了一阵狂风,把在山崖边上站立的任氏兄弟吹得一个哆嗦,天色刹那间变得阴暗了许多,远处的群山那边隐隐传来了闷雷的响声,一场大暴雨眼看着就要袭来了。
  「刘福源……刘福源!」想起那个被自己兄弟两人逼上高原后失去的可怜年轻人,任江海的眼里闪耀着火光,「江山,不能再等下去了!」任江海转过身,缓步向着山下走去,任江山忙跟上去,就听到任江海继续说道:「姓沈的既然已经认定是我们弄死了刘福源,那这事情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了,再说了,老三已经死在他们手上,这个仇如果不报,我们兄弟俩还有脸活下去么?」
  
  「阿娜,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沈天广沉痛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跟警方配合,尽快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办好小震的后事……」
  高娜瞪着通红的眼睛,等到听沈天广说到给许震办理后事的时候,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一旁的许雪紧紧地搂着她,一样是泣不成声。
  沈天广长叹一声,走到潘雯冰的身后,潘雯冰正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出神地看着窗外,沈天广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回过头,转身对站在一边的林家伟说:「家伟啊,这阵子这么多事情,公司的事,就要麻烦你多担待一些了。」
  林家伟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公司那边所有的事情,我会妥善安排好的。」他又低下头,看着哭泣中的许雪,柔声说道:「老婆,你……就多陪陪咱妈吧,公司的事就都交给我,前些日子你不在公司,沈叔叔安排我去公司帮忙,现在也多少有些上手了。」
  许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手机的铃声,众人一愣,却是沈天广的手机。沈天广掏出手机一看,对众人做了个手势,就走到外面,找个了无人的角落,接通了电话。
  静静地听完电话,沈天广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我马上过去。」就挂断电话,出去开了车,一路就开了出去。
  在那座隐秘的山间别墅中,早有两个人在那里等待着沈天广的到来,坐在那里一脸阴沉的,正是何翼,而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正在用绷带缠着自己手上的伤势,那人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却是王月萍的丈夫老丁。
  何翼和老丁见沈天广到来,都起身向圣父行礼。沈天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情形,沉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翼叹了口气,说:「刚才我跟老丁一块去山上看看昨晚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想不到,却看到任家那两兄弟进了别墅,老丁沉不住气,在他们车上做了手脚,打算让他们也跟着许震一块去见阎王爷,没想到他们命大,让他们把车停住了,老丁打算上去砍死他们两个,吃了点亏。」
  沈天广冷冷地瞥了老丁一眼,说道:「急什么?那两个人迟早都死定了,用得着这么沉不住气吗?」老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呲着牙,继续给自己包扎。
  「圣父,刚才我救老丁上车的时候,可能露了像,姓任的两兄弟都认识我,说不定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何翼说道。
  「怕什么?」沈天广冷笑着点了点头,说:「现在他们就算是知道了全部真相又能怎样?他们都早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什么时候切,完全是看我的意思!」
  
  薛玲从李为民的办公室里头缓步走了出来。许震这次致命车祸的确是出乎意料,但是这种意外事故,此刻的她实在是无暇顾及,在她的脑海里萦绕的,依旧是在团结村里调查出来的那些有关沈天广的信息。就在她一边走路一边出神思索的时候,眼前传来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薛玲没有注意到,一下跟那个急匆匆赶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让薛玲一撞,踉踉跄跄地连续向后退了几步。薛玲脸色一变,顿时怒上眉梢,正想责骂那人几句,却看到被撞的那人一辆惶急的神情,额头上还布满着豆大的汗珠,薛玲认识这人,是警局办公室里的小余,今年刚招进来的新人,平时就负责接接电话、收发文件什么的。
  小余这人嘴巴很甜,平时见了薛玲都是一口一个薛姐地叫,虽然薛玲从来都是一副冰美人的嘴脸待他,可他从来不以为忤,依旧对薛玲是尊敬有加。可是这一次,他明明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薛玲,却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闪身就从薛玲身边走过,大步地向前奔去。
  「咦?」薛玲心里惊讶,见小余前进的方向,正是要奔向李为民的办公室,下意识地一个转身,拉住了小余的肩膀。
  「薛……薛姐!」小余一脸急切的神情,看着紧拉着自己的薛玲,舌头似乎都在瞬间变得结巴了。
  「你要去哪?这么着急上火的?」薛玲冷冷地问道。
  「我……我……薛姐,你放开我!我有急事,要去通知李局!」
  「究竟什么事?」薛玲见小余的模样,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压低了声音问道。
  小余惊慌地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没人,他也知道薛玲在局里的地位,就同样压低了声音,吞了口口水,战抖地说道:「刚……刚才……,南城派出所那边打电话过来……尚品花园那边出了命案,死了……死了……死了一男二女,他们刚赶过去了!」
  薛玲白了小余一眼,心想这是节前犯罪高峰期,一下死了三个当然是大事,但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子么?正想说小余两句,可小余下面的一句话,把她震得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双脚发抖,脑子里啥时间被击得一片空白!
  「死的两个女人里,有一个是……是开发区金副区长,男的……男的……男的……是……是……」
  小余「是」了半天,也没有能够把这句话说完,薛玲正想发作,却听到小余的嘴里最后吐出了五个字,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薛玲先是有点发蒙,似乎在想着小余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过了十几秒,等到她完全接纳了小余这句话的含义之后,她的脸在霎时间变得煞白,警局四周繁杂的声音似乎也在一时间完全消失了,她脑海里的全部神经,也被这一句话尽数摧毁,她呆若木鸡地愣在了那里,连小余急匆匆地离去都没有发现,因为小余最后说的五个字,正是:「市委杨书记!」
  市委杨书记?市委书记杨官清?他……死了?
  
  天要塌了。
  李为民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情形,三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就摆在他的眼前,市委书记杨官清的头被子弹轰爆了,整个脑袋有一大半血肉模糊,脑浆和血液在四周溅了满地;开发区副区长金燕玲全身赤裸,舌头长长地吐出来,脖子上有清晰的手指勒痕,下体处还有明显干涸了的精液,很清楚地展现出她被人先奸后杀时的情景;而杨官清的贴身女秘书林洁的死状更加凄惨,子弹明显是从她阴道内射出,贯穿了她那具曾经令无数男人着迷的美妙赤裸身躯……
  被杀了?市委书记……被人杀了?李为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情形是真实的还是在梦境中,怎么会呢?市委书记……被人杀了?李为民不知道,在全国范围内有没有发生过这种现任的全市一把手被人枪杀的先例,但是他非常清楚,在两江市这个级别的大城市里,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恶性事件!
  薛玲默默地走到杨官清身边,从他倒下的尸体上方的墙上,可以看到一大团混合着血液和脑浆的痕迹,很明显子弹就是从这里贯穿杨官清的脑袋,她仔细看了看,果然,在那团污迹的中央的墙体里有一个洞,里面隐约可见一些金属的闪光。她忙招呼过来技术鉴定人员,让他们对着洞口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之后,取出一把长长的镊子,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伸入洞口,把那个金属物体取了出来,果然,那是一颗子弹的弹壳。
  鉴定员把子弹小心地收入证物袋里,然后递给薛玲,薛玲把证物袋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作为一个警察,她对眼前的这颗子弹那真是再也熟悉不过了,DAP 92式5.8毫米普通弹,型号QSZ-92- 5.8,警方92式制式手枪的用弹,全弹长33.5毫米,重6克,以侵彻力高和形成大容积空腔伤道的能力见长。
  「李局……是……是DAP-92式……有可能是……是警械!」薛玲走到李为民身边,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可是此刻的李为民恍若未闻,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杨官清的死所占据。顶头上司的市委一把手死了,这不止是会震动京城里的公安部,甚至肯定会是惊动最高决策层的捅破天的惊世大案!而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这种案子,决不是简单一个问责能了事的!而且现在杨官清死了,自己最直接的后台也就塌了,那么……
  看着李为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薛玲叹了口气,只好回身继续去勘探现场,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她连来电显示都来不及看,一下接通了电话,大步向着现场外边走去。
  「喂?」走出别墅之后,薛玲低声回了一声。
  「薛姐!」是警局里经常跟着自己办事的女警阿琦的声音,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恐惧,又有几分难以启齿的吞吞吐吐。
  「有话快说!」薛玲不耐烦地说道。面对着别墅里那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她觉得这时候跟阿琦说话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薛姐……网上……有些……视频……你……你……你……自己看看吧!」
  「什么视频?」薛玲眉头一皱,问道。
  叮铃一声从手机里响起,然后阿琦继续在电话里说道:「薛姐,我把一个地址传过去给你了,你……你……」
  薛玲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一看那个地址,是全世界最大的视频网站油管。这网站在国内是无法正常浏览的,但薛玲的手机找经过特殊设定,可以绕过网络封锁,她点进了这个链接,标题竟然是中文的,薛玲一看,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战抖着,几乎就要将手机扔在地上!
  「两江市高官淫乱实录(第一季)之市委书记双飞女大学生」,里面的内容,赫然就是杨官清在慕尼黑时跟那两个女大学生齐琳、吕安安淫乱的录像,视频是全高清录制的,里面人的相貌全部被拍得清清楚楚。而这段十几分钟的视频只是整个第一季视频的一小部分,旁边还有十几个其他视频的链接,都是赵廉被抢走的那部电脑里保存的视频,其中的一段标题是「两猛男3P 女警花三洞全开」,薛玲不用点看看就知道那是关于她自己的……
  完了……薛玲只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向后踉跄了几步,几乎一下就要跌坐在地。
  国内的视频网站由于有上传审核,所以这些视频被没有出现在上面,可是几乎国外全部知名的视频网,此时此刻都可以看到这些视频,薛玲知道,即便是这些网站很快就会将视频删除,可是在这个网络控制世界的时代,这些视频早就在这段时间里被无数的人下载转存了。虽然可以控制国内网站和媒体封锁此事,不会在国内造成太大的波澜,可是这件事成为广大网民私下热议的焦点却是不可避免的了。
  薛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警局里的,脑子里残存的强大意志力控制着她一路回到了警局,现在她必须将这件事的影响给降低到最低程度!这么想着,她把车开到了警局位于地下的停车场里头。她停好车,刚走出车门,正把身子俯下去,要拿自己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公文包,突然感觉到脑后一阵疾风袭来!薛玲虽然在迷糊之中,但是多年的女警生涯还是使她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一个转身,长腿一个高踢,踢在了后面一个人的手腕上,只听见那人「哎呀」一声,然后就传来丁零当啷铁棍掉在水泥地上的声响。
  薛玲刚想继续攻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袭警,突然只觉得脖子上一阵雷轰电击般的剧痛,整个人顿时全身无力,一下就向前扑倒下去!
  「电……电棍……」薛玲最后的意识告诉她自己是被什么武器袭击了,然后脑子一空,顿时就晕死过去了。
  「快,弄她上车!」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可惜薛玲已经看不见这人,否则她肯定会惊讶得叫出声来,因为这个在警局里袭击她的人,赫然竟是局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刘浩!
  刘浩把小型的警用电棍枪收好,冷冷地对刚才在后面袭击薛玲的林家伟说。
  「幸亏我多了个心眼,要不凭你?能对付得了这臭婊子?」林家伟不敢答话,忙低身抬起薛玲软绵绵的身体,拉到旁边的一台车上,然后发动车子,迅速离去。
  
  「哗啦……哗啦……哗啦……」连续三声水响,一大桶里头装满了大半桶冰块的冰水,哗啦啦地泼到了薛玲的身上。冰冷的刺激使得她全身一阵乱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怎么这么冷?」在冰冷的触感中醒来,这是第一个浮现在薛玲脑海里的意识。她甩了甩头,头发上湿漉漉的,都是冰冷的水。
  「醒了啊?我们的冰美人?哈哈哈……」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虽然哈哈地干笑着,却丝毫也听不出有一分情感。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薛玲在心里琢磨着,此时她的意识尚未完全地恢复,还呈现着一片模糊的状态。
  「啪!」突然响起了一声脆响,薛玲的头被猛地重重抽向了一边,过了片刻,薛玲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从自己的脸颊处传了上来,她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个刚抽了她一个巴掌的人!
  「刘……刘浩!」看清楚眼前那男人的相貌,薛玲忍不住瞪大了愤怒的眼睛,冲口而出:「你……你……怎么敢……」
  刘浩冷笑着,用纸巾擦了擦手,那上面因为刚才刮了薛玲一个巴掌,还带着从薛玲脸上沾到的水渍。他擦完了之后,把纸巾团成一团,扔到了薛玲身上。薛玲顺着他扔到的地方往下一看,突然惊叫了一声!原来这时候的她居然全身赤裸着,身体悬空被吊在那里,离地面足有一米来高,薛玲忙向上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用绳子捆在了一起,绳子的另一端吊在房顶的下方。
  「刘浩!你不要命了?!我是警……」薛玲大叫着,但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刘浩已经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刮了下来!这一次薛玲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不少,所以那种疼痛也更加地明显。
  「贱人!还以为你是局里的冰美人那?」刘浩冷冷地说着,手,开始伸向自己的腰带,「我他妈地忍你好久了!你啊,只不过是李为民的姘头罢了,千人肏万人睡的婊子!」
  「刘浩!你……你想怎么样?」看着刘浩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淫邪,薛玲靠女人的本能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对自己做什么了。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反抗,奈何手脚都让绳子紧紧地绑在一起,她的挣扎非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使她诱人的身躯扭动着,刺激着眼前男人的兽欲。
  「嘻嘻嘻嘻……」在刘浩的背后,突然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猥亵的笑声:「薛警花,你就别费劲了,我可是照着岛国爱情动作片里头SM片段的绑法把你给绑起来的,嘻嘻嘻嘻,刘局,你看绑得还像模像样吧?」
  薛玲这才注意到,在刘浩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影,三三两两地纠缠在一块,全部都是一丝不挂、正在媾和的男男女女,她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是你……竟然是你!林家伟!」
  说话的人正是许雪的丈夫,林家伟。只见这时,他正将一个身材苗条、长发披肩的女孩用狗爬式压在身前,鸡巴正从那女孩的身后肏入她的体内,一只手抓着女孩的长发,用力向上拽着,另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女孩雪白的屁股,就像一个骄傲的骑师,在鞭策着自己胯下的骏马。女孩被他这样的凌虐,非但没有哭叫,反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舒爽的呻吟声,头随着林家伟手的拉扯而缓缓地抬起,露出下面那张艳丽无比的面孔。薛玲仔细一看,这个女孩长得非常的眼熟,她想了一想,失声叫道:「啊!你是……姚妤青?!」
  女孩听到薛玲叫她的名字,迷糊迷糊地转眼看向了她,端详了一下,突然也是全身一震,显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没等姚妤青叫出声来,林家伟又是两个巴掌重重地抽在她的屁股上,鸡巴用力地冲击了好几下,姚妤青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头再度低了下去。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跟她们一样了,这里的每个男人,都会把你肏得爽上天的。」身后传来了刘浩冷冷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绕到了薛玲的身后。
  薛玲只觉得下身一松,自己的两条卷曲的大腿已经让刘浩给分了开来。「别动我!啊……不要啊……」饶是薛玲平时如何的不让须眉,这时候也只能无助地哀求着。可是刘浩嘿嘿一笑,说:「怎么?李为民可以肏,杨官清周人方都可以肏,就连那姓江的都能肏,偏偏我就不能肏你?臭婊子!看你这骚屄洞口,这么黑,有多少人肏过?老实交代!」说着他把自己粗壮的鸡巴顶在薛玲裸露的阴唇上,不住的摩擦着。
  「刘……刘局……不要啊……我求求你……放过我……」薛玲的全身都在颤抖着,被强暴的耻辱感笼罩着她,使得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男人提出了哀求。
  刘浩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满足地享受着这个平日里处处与他作对的强势女人的乞怜:「臭婊子,现在知道求饶了?怎么不摆你冰美人的臭架子了?肏死了!」
  他说话间猛地一抬屁股,硬邦邦的鸡巴顶开女警花干涩的阴道,用力就插了进去。
  薛玲大叫一声,然后紧紧地咬住牙关,两颗大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强奸已经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
  这时候的薛玲紧紧地咬着牙,她已经不再害怕,也不会再向眼前的男人乞怜了。下身处传来的感觉并不强烈,刘浩那根粗短的阳具,毕竟不能跟任江山的相比,薛玲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她要将这些人全部记在脑海里,她要让他们全部都付出代价!
  房间里头,除了林家伟和姚妤青这一对之外,旁边的一组是两男一女的三个人,两个男的一前一后将一个女孩夹在中间,鸡巴分别在女孩前后两个洞里来回抽插着,薛玲看着这些人,由于这段时间里对沈天广周围人展开了调查,其中有不少都是她熟悉的面孔,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是四十多五十岁的中年人,薛玲有点陌生,而另一个男的身材高大,长相非常英俊,赫然就是被沈天广从狱中救出的何翼。至于那个女的,由于被夹在中间,薛玲没法看清她的样貌。
  除此之外,在后面的角落里,还有一男一女,贴着墙在那里肏着。他们离薛玲已经有点远了,好在薛玲的视力很好,她看了一回,突然一个激灵,只见那个男的,看身形已经不再年轻,但薛玲对他却是无比的熟悉,因为这个人,赫然就是两江市本土派中的得力干将,杨官清的心腹,电视台长赵廉!而更令薛玲吃惊的是,那个纠缠在赵廉身上,贪婪地耸动屁股套弄着他鸡巴的女孩,竟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千方百计在寻找的,两江大学校花:杨欢。
  「赵……台……赵廉!你……你怎么会……」薛玲大叫了起来,在看到赵廉的一瞬间,杨官清惨死的尸体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聪慧的她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贵为市委书记的杨官清的行踪竟会被杀手知晓,为什么那栋他们能够找到那栋金屋藏娇的别墅?这一切,在赵廉倒向敌方的前提下,就可以全部被轻易地解释清楚了。
  「他妈的!还有心思多管闲事?」刘浩大骂着,双手死命地捏着薛玲的乳头,剧烈的疼痛使得薛玲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刘浩的鸡巴重重地肏着,喊道:「老子肏是你这个臭婊子!肏死你!」一边说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了薛玲的脖子!
  手上劲道越来越重,薛玲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从她的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却无法说一句话,这时候她脑海中杨官清尸体的画面已经变成了金燕玲那具舌头吐在外面、满脸青紫的凄惨尸体,难道自己也要步金燕玲的后尘,先是被这些人奸淫,然后再残忍地杀害了吗……
  好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刘局,你这样真是把这骚货掐死!圣父交代下来,这女人可还有用!」却是林家伟已经将姚妤青肏得高潮不已,走到了这边说道。
  刘浩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掐住薛玲脖子的手,薛玲无力地连连咳嗽着,还没来得及庆幸终于捡到一条命,就听到林家伟说道:「刘局,这薛警花看起来还真带劲,咱们给她来个三明治,怎么样?」
  刘浩阴阴一笑,说道:「家伟老弟,你说了算!来!」说着他将深肏入薛玲体内的鸡巴抽出了出来,对林家伟问道:「你来前面,还是来后面干这浪货的屁眼?」
  「女警嘛,我以前也搞过几个……」林家伟淫笑道:「可还真没尝过这女警花屁眼的滋味,我来后面吧!」说着他走到薛玲身后,而刘浩则主动绕到了薛玲面前。
  「住手!住手!你们这帮禽兽,住手……我……我不会放过……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走到她身前的刘浩已经重重地一拳轰在她得赤裸的腹部上,薛玲疼得大喊一声,整个人都被打得凌空旋转了起来,刘浩毫不留情地又是重重几拳,可怜薛玲几乎被他这几下重拳打得昏死过去。
  刘浩这才住手,把一只手伸到薛玲的下阴,捏着她的阴唇,用两根手指用力一揉,薛玲疼得满头冷汗,紧闭着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大分开,刘浩迅速地操起她的一条玉腿,挂在腰间,鸡巴一挺,再度肏进了女警花的桃源洞穴。
  林家伟这时也不甘落后,他站在薛玲的身后,看着她健美修长的后背,浑圆白嫩的屁股,心头也是性起。他把手指伸到女警花的屁股缝间,把薛玲那两片雪白的屁股掰开,手指在那里不停地摩擦着。
  「薛警官,怎么你这屁眼上还长毛啊?这么不讲卫生可不好哦!」林家伟的手指抚弄着女警官的肛毛,一边用言语羞辱她。「你……死变态!」薛玲还想要破口大骂,却猛然间被从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激地失声大叫了起来,原来此时林家伟竟然用手指掐住薛玲几根稀疏的肛毛,一把就扯了下来!看薛玲疼得大叫的样子,林家伟跟刘浩都大笑了起来。
  还没等薛玲的痛楚过去,林家伟坚硬的鸡巴已经顶在了她的肛门口,毫无停留地一下肏了进去!「靠,连屁眼都早被人玩烂了。」林家伟是此道高手,鸡巴一进去,就知道薛玲的屁眼早不知道让男人玩过多少回了,心头火气,顺手就把刚才拔下来的肛毛都塞进了薛玲的嘴里!
  「呸!呸!」薛玲忙不迭地吐出嘴里肮脏的毛,却听到刘浩大笑说道:「她啊?平日里是我们局里的冰美人,可大伙还给她起了一个大号,就叫公共汽车!
  市里那些领导是想上就上啊,哈哈!」
  林家伟和刘浩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地肏弄着薛玲前后两个洞穴,随着抽插的原来越快,两人的脸上的神情都变得越来越狂热起来,鸡巴几乎每次都重重地肏入女警官身体的最深处,尽情地宣泄着男人的性欲!而此时的薛玲眼睛里早已经没有眼泪,只有两团燃烧着的火焰,她恨,她怒,她要叫眼前这两个男人下地狱!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8:16

第三十五章 奸.杀
  第二天,许震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他锁好车,径直向「金豪夜总会」里面走去,他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自然对这家夜总会的布局非常熟悉,很快地来到了总经理室的门口。
  「林家伟!开门!」许震毫不客气地伸手锤着眼前的门,嘴里大声喊道,可是锤了好一阵子,里面却没有人应门。
  「谁在那大喊大叫啊!」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身后面响起,许震猛一回头,竟看到自己的老婆潘雯冰从旁边的一条楼梯处缓缓走了上来。
  「老……老公?」潘雯冰见到许震,一脸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震狐疑地问道。
  「我……哦,这样,」潘雯冰小心地说道:「家伟有点事要出去,让我过来帮他看着场子。」
  许震眉头一皱:「你……经常来帮他?」他狐疑地问道。
  「也不是经常,今天也是凑巧……怎么?你找他有事吗?老公?」
  许震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林家伟跟他们夫妻两个关系都不错,在易内会所玩的时候,许震也没少看林家伟干潘雯冰,但现在他们私底下的关系也已经这么好了么?许震对此却是丝毫也不知道。
  「嗯,有些事情要问问他。」许震继续说。
  「那……我下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不如你打他手机试试?」
  「打过了,他关机了。」
  「哦,那好,你等等。」潘雯冰说完,转身下了楼梯。不一会,她再度走了回来,说道:「老公,问清楚了,家伟现在在山上的那个房子里,要晚上才过来。」
  「山上的房子?」许震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才想了起来,他母亲高娜曾经在两江市郊外的一个小山上盖了一个独栋的三层别墅,超过300度江景的绝好景色,不过那地方荒凉了些,高娜很少去住。许雪跟林家伟结婚之后,高娜把那座别墅送给了他们夫妻俩,许雪嫌那里离市区太远,几乎从来没去过,倒是林家伟多次用那座别墅给「易内会所」安排过不少活动,许震对那也是很熟悉的。
  「哦,那我这就过去找他!」许震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潘雯冰取出一个大信封,对许震说道:「老公,这几份文件,公司里着急等着用,我刚才才用这里的电脑赶出来的,你能不能帮我拿回公司去?」
  「不能传真吗?」许震皱了皱眉头,仁昌集团大厦并不在这里跟林家伟所在的直线上,要绕个圈子才能到。
  潘雯冰摊了摊手,说道:「这里的传真机坏了,我也没办法。」
  许震无奈,只好接过信封,转身走了。
  等着丈夫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潘雯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冷笑,眼光里闪过一丝杀机,回头向夜总会后面的停车场疾步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家伟的另一个电话号码。
  「他现在正在向你那边过去,我让他先绕了个弯……你准备准备!」
  
  刘浩快步走进了监控室,透过眼前的单向玻璃,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带着任江海一同进了审讯室。
  任江海很安静地坐在审讯椅上,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看起来似乎对椅子的舒适度不是很满意。此刻他的脸上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还带着轻松的笑容,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也落座之后,其中主审的一个盯着任江海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就是任江海?」
  任江海嘴角一撇,声音不大,但非常平稳地应道:「没错。」
  「你因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刑事讯问。」警察顿了顿,又道:「需要电话吗?你有权通知你的家人和律师。」
  任江海咧嘴一笑:「不必了。既然来了,我就不会隐瞒什么,你们问吧。」
  「那好。」主审的警察示意旁边的另外一个警察做好笔录,那警察马上打开笔录本,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任江海,你的年龄?」
  「三十……哦,三十一岁。」
  「籍贯?」
  「两江本地人。」
  「职业?」
  「两江大学人事处处长。」
  「居住地址?」
  「两江大学教师新村东区一号楼3001。」
  接来下警察仔细地将任江海的基本信息都问了个遍,任江海没有丝毫隐瞒,全部提供了真实信息。
  「你跟被害人王月萍是什么关系?」警察问道。
  任江海听到这个问题,眉头一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手伸到怀里,掏出了烟。
  「喂!审讯室里不许吸烟!」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察大声喝道。任江海瞥了他一样,毫不在乎地取出一根烟叼在嘴唇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了一口。
  「你……」警察大怒,拍案而起,却被主审的警察拦住了。
  「由他吧。」警察低声说道,然后回头看着任江海,继续问道:「你跟被害人王月萍是什么关系?」
  「关系嘛?」任江海又吸了几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说道:「同事?还是说朋友?都算是吧。」
  「就这么简单?」警察冷笑着说道。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任江海说道。
  「那好,我问你,事发当天晚上,深夜十一点,你为什么会在被害人家中?」
  「我们是朋友嘛……你就没去朋友家里窜过门?」
  「窜门?」警察意味深长地一笑:「夜里十一点,你一个大男人,去女教授的家里窜门?而且是在人家老公不在家的时候?」
  「你想暗示什么?」任江海好整以暇地问道。
  警察抿了抿嘴,用手指敲击着任江海面前的桌子,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们已经委托医院那边检查过了,被害人在送往医院之前不久,才刚刚有过性行为,而且在她的阴道里面查出了男性的精液!需不需要我们拿去跟你的DNA 做下比对啊?啊!」
  任江海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要那么激动……好吧,我承认我跟王月萍教授是有……是有男女关系,哪又怎么样?你们要查我的作风问题?还是要告我破坏他人家庭?」
  「分明是你由爱生恨!蓄意要谋害被害人!」
  「凭什么?」任江海把手里的烟头在桌面上按灭,说道:「警官,你是不是狗血网剧看多了?我凭什么要害她?」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警察冷笑道:「你不说,我们也会查出来的。」
  「警察同志……」任江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刚出来混的雏儿了?有本事,你自己查的,我就一句话,人不是我伤的,我犯不着去伤害她。」他看了看手表,说道:「你们问完了没有?我可是很忙的。」
  「你!」警察一拍桌子,刚要发作,耳朵后面的隐藏耳麦却传来刘浩的声音:「别激动!做好你的笔录,然后放他走!」
  警察微微一愣,作为刘浩的心腹,他也知道任江海身后有杨官清这座大靠山,自己这边在证据链还不完备的情况下,只要他找个好律师,警方暂时的确是动不了他的。他只好强压着怒气,又问了任江海几个细节问题,见他的回答没有什么破绽,不得已,只好由着他扬长走出了审讯室。
  任江海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任江山早在外面等着他。两人回合之后,出了公安局,开着车来到位于市郊的两江市档案馆,薛玲早在那里等着他们哥俩。
  市档案馆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所在,今天外面下着雨,这里更说得上是门可罗雀。「我查过了。」档案馆一个僻静的阅览室里,薛玲对任氏兄弟说道:「这是我刚拿到的,有关那个沈天广的一些材料。」她把几张打印好的纸分给了兄弟两个,说道:「能查得到的内容很少,你们先看看吧。」
  任氏兄弟两个很快就把那薄薄的几张纸看完了,里面记载着的是一个名叫沈财荣的人。这个沈财荣生于1958年,出生地正是两江市!沈财荣的父亲在他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在一场造反派和保皇派的械斗中被活活打死,后面他就跟着母亲,回到母亲的出身地,两江市郊偏远的西沟镇团结乡生活,那里几乎就是全两江最偏僻、最穷困的一个村落,在那里生活了几年之后,沈财荣的母亲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毙,年轻的沈财荣几乎沦为了乞丐,而到了1976年之后,就几乎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个沈财荣当然就是沈天广了?」任江山皱着眉头说道。
  薛玲点点头:「没错,可惜能查到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我想我得去一趟团结村,亲自问问那里的老人,或许还能找到更多东西。」
  任氏兄弟都点头表示认同。「我跟你一起去吧,团结村可远得很,让我来开车吧。」任江山自报奋勇地说道。
  薛玲深情地看了任江山一眼,没有反对,于是三人把桌上的文件收好,决定由任江山陪同薛玲前往西沟镇团结村做深入调查,而任江海则留在市里等待消息。
  
  「林家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许震用力地拍着眼前的桌子,冲着林家伟大声地喝道。此刻许震就在林家伟这栋位于江边的别墅里,窗外就是浩瀚无垠的江面。
  林家伟面对着怒气冲天的许震,沉默不语,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悠闲地点上,然后转身来到窗边,看着外头斜风细雨的江面。
  许震来之前预计过林家伟会矢口否认,也预计过他会百般抵赖,可就是从未预料到他会给自己来一个不理不睬。这时候的林家伟脸色淡然,看自己的眼光之中竟然带着一丝不屑,甚至有点可怜自己的意味,这让平日里习惯了林家伟的唯唯诺诺的许震怒火上涌,他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抓住林家伟的肩膀,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吃了……」
  「别碰我!」林家伟一声大喝,完全出乎许震的意料之外,只见林家伟猛地转过身来,目中一道妖异的绿光大盛,在许震的眼前如同闪耀的灯火。许震一接触到这两道绿光,心神猛地一颤,这时林家伟又把手里的烟放下,猛然将嘴里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喷在了许震的面庞上!
  「你……你干……干……干……什……」许震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一句话尚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软软地瘫倒下去。
  见到许震已经晕倒,林家伟快步回到窗边,把窗门打开,让烟雾从那里散去,然后从自己的鼻子里喷出两个海绵软塞,远远地扔出了窗外。
  「妈的!跟老子横!」林家伟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许震,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你他妈的这些人在老子面前摆的威风还不够啊!现在你他妈倒是横给我看啊!你妈屄的!」林家伟骂骂咧咧地走到许震身边,抬脚就要向许震踹去。
  「住手!」一个如同竖琴帮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紧接着一股香风就飘了过来,林家伟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来人正是许震的老婆:潘雯冰。
  「你想让警察检查的时候,在他尸体上发现你的脚印?」潘雯冰也看着地上的许震,语气变得异常冰冷,仿佛她在说着的人跟她根本就毫不相识。
  林家伟淡淡一笑,说道:「我也就是做个样子,哪会笨到那个地步?」他看了看潘雯冰,「你倒是来得真快。」
  潘雯冰没有说话,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套米白色的橡胶手套,然后又扔了一套给林家伟,缓缓地戴上。然后她俯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把许震的身体翻了一下,让他平躺在地上。凝神看着自己丈夫的脸庞许久,手指轻抚着他的额头,满脸都是妻子看着丈夫时依恋的神色。等到林家伟也将手套戴好,潘雯冰这才幽幽地柔声说道:「特地来送我老公上路的,又怎么能来晚了呢?」
  
  两江市郊外的一个小型的别墅小区,尚品花园。这个小区去年才刚造好,统一是白色的双层小别墅,每户之间的距离很远,保证了每栋的住户都有很好的隐私,由于小区对外发售的时间不长,所以至今也只住进了很少一批住户,已经建好的一期工程入住率尚不住30% ,此外还有大约30% 的房子在装修,等待新的主人入住,其余的大部分的房子都还没有人认购。后面小区的二期、三期工程还在开发,所以,小区的门口虽然有监控录像,也有保安日夜看护,但是这些安保措施更多的只是表面功夫,因为外人开着车子,很容易从后面的工地进入小区,毫不费力地就可以躲过正门口的各种监控,还有保安的盘查。
  晚上七点多,一辆黑色的本田商务车,就这样从工地绕过监控,进入了尚品花园。开车的人正是老丁,而后座上坐着的两个人,却是圣父沈天广跟何翼,根据赵廉刚刚提供的情报,沈天广得知杨官清今晚会来尚品花园跟林洁幽会,机会难得,沈天广决定,将自己全盘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棋在今晚走出!
  这时候天色已晚,阴冷的夜里,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人烟稀少的小区里一片寂静,只有在路灯下偶然间会看到驶过一两部车子。老丁找了个背光的隐秘的角落,将车子停好,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第二十二号别墅,这是杨官清今年早些时候给林洁购置的房子,产权证写的就是林洁的名字。杨官清的情人不少,但能够得到他如此宠幸的,也就只有林洁这个他的贴身秘书了。
  八点刚过,一辆酒红色的奔驰CLK 230开进了小区,径直停在了二十二号别墅的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着白色职业装、用一副硕大墨镜遮住大半边脸的女人走下了车,步伐婀娜地走到大门口,门口的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林洁刚掏出钥匙要开门,突然之间,一只粗糙宽厚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一把锋利冰冷的匕首,伸到了她柔嫩细白的脖子上。
  「别喊也别动,这刀子可利得很!」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
  林洁恐惧地瞪大了美丽的大眼睛,怎么?遇到抢劫的了么?
  就在她惊讶万分的时候,「我们只是求财。」那声音低沉着嗓子说道:「你配合,我们拿了钱就走,不配合嘛……」那人把手里的刀子又向林洁的脖子上贴近了几分。
  林洁忙不迭地微微点头,示意她一切顺从,那人果然放开了按住她嘴巴的手,沉声说道:「开门!」
  林洁哪敢违抗,赶紧把钥匙伸进钥匙孔里,把别墅的门打开。她刚一推开门,身后那人在她背上狠狠推了一把,林洁一个踉跄,就被推进了别墅中。
  「大哥……求你了,你要钱……尽管拿去……」林洁把手伸进坤包里打算去掏钱,那人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转身向着外头做了个手势。不一会,林洁就看到另外两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处闪了进来,然后别墅的门就被紧紧地关上了……
  此时此刻,杨官清的座驾:一辆黑色的奥迪商务车,也正在向尚品花园这边开来。车上坐着三个人,在后座坐着的自然是杨官清,这时候他正搂着旁边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美丽少妇,一只手已经插进少妇解开了一个纽扣的衬衣里,肆无忌惮地捏弄着美少妇白嫩的乳房,那少妇一双细长的美目半眯着,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了杨官清的怀里。
  「几个月没摸过这对奶子了,怎么好像又变大了?」杨官清流里流气地说道,毫无一点平素一本正经的父母官风范。
  少妇娇艳欲滴的眸子白了杨官清一眼,她的眼睛并不大,却带着几分天生的骚气,说道:「刚生了娃,整天喂奶,当然大啦!」
  「那你老公有没有尝一尝?」杨官清道。
  「他?他也配!」少妇捧着杨官清的脸,亲了一口,说道:「杨书记,要尝也要留给您来尝啊!」
  「好好好!」杨官清大笑:「呆会我就好好尝尝咱金区长这奶水的味道!」
  书中暗表,这个少妇名叫金燕玲,十多年前,她是一名从外地来两江市闯荡的年轻女子,经老乡的介绍,在市郊的一家饭馆里做了服务员。年轻貌美的她极有心计,只略施小计,就让饭馆那四十多岁的胖子老板对她垂涎不已,为了她不惜将自己多年的结发妻子和一子一女扫地出门,让她小三转正,做上了饭馆的老板娘。
  而这个金燕玲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她知道留着丈夫这个前妻在,不仅丈夫每个月都要花费一笔赡养费,而且始终都会是颗定时炸弹,于是时不时向她发去一些言语恶毒的信息,还将自己跟胖老板缠绵的照片给她前妻看,不停地刺激那个脆弱的女人。终于那个可怜的女人经受不了这种长期不断的折磨,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从自己住的楼房顶楼上纵身一跃……
  金燕玲马上又强迫丈夫跟他的一对子女断绝了关系,而在好几年前,当时还是两江市长的杨官清有一次到市郊的水电站视察,因为车子出了问题,很偶然地进了这家饭馆吃饭,一见到这个风骚妩媚的小老板娘,对少妇情有独钟的杨官清当时就动起了心思。金燕玲当然也不会放过一市之长这么粗的一根大腿,马上就顺势傍了上去,做了杨官清的小情儿。
  跟别的女人一心只想捞钱不一样,金燕玲是个颇有野心的女人,虽然只有初中学历,但她却很有在仕途上一展拳脚的意思。有了杨官清的照顾,这一切自然也都不成问题,杨官清先是安排她进了街委会工作,然后又让她读了在职研究生。
  在短短两年之间,金燕玲顺顺当当地从一介什么都不是初中生,摇身一变,变成了平常人家寒窗二十载,费尽心机也不见能能够拿下的硕士研究生!
  有了学历,加上杨官清的照应,金燕玲在仕途上的发展是顺风顺水。这些年来,她先后在市城管局和市维稳办工作过,以其刻薄的性格、泼辣的作风和心狠手辣的做事方法,成为了两江官场里一个令人侧目的人物,也成为了杨官清在两江基层官员里的头号爱将。人们背地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做「小辣椒」,可见她的为人。
  三年前,两江市新开发区成立,金燕玲又被调入了开发区管理委员会工作,今年年初,刚满三十三岁的她就已经成为了新开发区六位副区长中最年轻的一个,仕途被一致看好。
  前头开车的司机是杨官清多年的心腹了,他对上司间的这种破事儿早就学会了视而不见,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子,于是杨官清的动作也就越发地肆无忌惮。今晚他的兴致颇佳,先约了秘书林洁在别墅等他,又带上了这个小辣椒情妇,准备来一场一皇双凤的好戏,只是现在的他绝对想不到,今晚在别墅里等待他的不是温柔乡,而是一个死亡的陷阱!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杨官清的车子也缓缓停在了二十二号别墅外面,等他搂着金燕玲一下车,司机马上掉头,把车开出了小区,今晚是领导跟金区长、林秘书探讨工作的日子,他当然不会留在这里碍眼。
  杨官清带着金燕玲走到门口,见到房子里面亮着灯,就伸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下,却没有回应,他心头微微觉得奇怪,换作平时,林洁早就已经飞奔过来开门了。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杨官清伸手到怀里拿出钥匙,自行打开了门。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但一下却看不见人,杨官清脱掉鞋子,牵着金燕玲刚向里面走了几步,突然之间,却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前额上,随即眼前一个人轻声说道:「别动,一动就崩了你们!」金燕玲瞪大眼睛,刚想说话,却在刹那间看清楚了眼前那人手里的东西,赫然竟是一把手枪!她吓得两腿酥软,那人把枪口偏了偏过来,指着她说道:「你也是!敢叫一声,老子让你尝尝枪籽的滋味!」
  杨官清在大惊之后,稍稍定下神来,他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五十岁上下年纪,面容清瘦,神情凶恶,眉目间看上去竟有几分眼熟。他的嘴角抽了抽,腿脚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你想干什么?」
  「杨书记!」持枪男子冷笑了一声,「你……认识我吗?」
  什么?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杨官清这一惊非同小可,本来他还以为这人只是一个大胆的入室抢劫犯,只是碰巧选中这所别墅抢劫而已,而现在听对方这么说,他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再看了看眼前的人,没有蒙面,而且明知自己是市委书记,这人竟敢持枪威胁自己?对方如果不是精神失常的神经病,就应该知道,这是捅破天的大罪!如果容自己出这栋别墅,不出五分钟,这人立马就会成为全国追捕的通天头号通缉要犯!难不成……这人不是为了谋财,而是……
  杨官清不敢往下想了,他颤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持枪的人:老丁,他的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说道:「杨书记?你不认识我?我可见过你好几次呢!」
  「你……你是谁?」听对方这么说,杨官清的心里更是害怕。
  「你先看清楚这家伙!」老丁把手里的枪在杨官清面前晃了一晃,乌漆漆的枪口,明显的金属质感:「这可是真家伙!知道吧?我是谁?也对,杨书记您贵人多忘事,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么小小的一个司机?告诉你吧,我姓丁,两江大学的司机,没错,就是给张校长开车的。」
  杨官清恍然大悟,猛然想起了为什么这人会有些眼熟了,原来自己之前的确见过他几面,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你……是为了你老婆的事来的?」郑露在告诉杨官清任江海出事这件事的时候,也稍微跟他提起了那个王教授的身份。这时候他心里暗骂任江海玩人家老婆,却让自己来背锅,嘴里却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让他们彻查到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而且赔偿方面……」
  老丁挥了挥手手里的枪,冷笑着打断了杨官清的话头,「杨书记……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错了!你也不问问,你那个秘书小情人去哪了?」
  「林洁?对……对……她……她去哪儿了?」
  「就在楼上呢!」老丁嘿嘿一笑,说道:「上去吧,我这就带你去见她。举手,向前走!」老丁嘴里命令着,枪口左右晃动着,指着杨官清和金燕玲。在黑洞洞的枪口威胁下,杨官清丝毫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能举起双手,脚步蹒跚地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书记!书记!」杨官清刚一上楼,就看到林洁正坐在正对楼梯的一张沙发上,一见到是他,就大声叫喊起来,然后起身就要向他扑过来。
  「闭嘴!给老子坐下!」这时候一个站在林洁身边的年轻人一把拽住林洁,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美丽的脸蛋上,然后把她一把推回到沙发上。
  「杨书记,您好啊。」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噢?还有位美女?这……这不是金区长吗?呵呵,看来,外头的传言真没传错啊……」
  杨官清和金燕玲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看到出了持枪要挟他们上楼的老丁和那个年轻人之外,这里还有另外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头发灰白。杨官清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这竟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沈……沈天广?」杨官清颤声说道,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自己想方设法要调查的人,此刻竟会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哦?荣幸之至啊,杨书记竟然认得我这么一个山野村夫。」沈天广笑了笑:「是不是因为那姓任的两兄弟的事,让您这么大的一个官,都留意到我啊?」
  「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沈天广笑了,他伸了伸手,老丁马上把手枪递到了他手里。沈天广把玩着手里的枪,说道:「杨书记,看清楚了没有?我不知道你对枪械熟不熟悉,这玩意叫92式手枪,北方工业公司设计出品……」
  「警……警械!」杨官清大惊失色。
  「对!就是警械!警方的制式手枪……不得不说啊,在国内要弄把真枪,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你知道这把枪怎么来的吗?」沈天广阴沉沉地把嘴贴近杨官清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道:「是我从公安局的刘浩刘副局长那里借来的!」
  杨官清面如死灰,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三人手里,竟然有警方的制式手枪!而且他们居然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这里,而且丝毫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显然……
  突然,杨官清猛地一个翻身,把身后的老丁撞得一个踉跄,夺路就要向楼下奔去!可就在他转身的同时,看似漫不经心的沈天广已经迅速行动了起来!他的年纪跟杨官清不相上下,可动作举止却比这个养尊处优的市委书记不知道迅捷了多少!还没等杨官清奔出两步,沈天广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然后用力地将他往墙上一按,乌黑的枪管狠狠顶住他的头!
  「杨书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沈天广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你帮姓任的两兄弟造了多少孽,今天就都还回来吧!」
  杨官清吓得面无血色,看着沈天广泛着绿光的双眼,他嘴唇蠕动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声音:「不要……不要杀我!我是……我是市委书记……」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惜,沈天广已经不打算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蓬!」的一声巨响,沈天广手里的92式手枪直接贴着杨官清的额头开了一枪。近距离开枪威力极大,沈天广直接被后坐力震得后退了两步,子弹从杨官清额头穿入,径直从后脑颅骨穿出,射进了他身后的墙壁。杨官清的尸体无力地垂倒下去,鲜血和脑浆直接喷洒而出,在他背后的墙上留下了大大的一片污渍。
  「啊!啊!啊!」目睹着自己的领导兼情夫竟这样死在自己面前,饶是金燕玲平时如何泼辣,这时候也再也受不了了,她和林洁同时失控地高声大喊着。可是这个小区的别墅间距很大,加上房子又都是用最好的隔音材料建造的,就算是刚才那么大的枪声,外面也丝毫听不到,何况是她的叫喊呢?
  沈天广缓缓地放下手,把手枪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白布,擦拭着手上被溅到的血迹,目光如刀一般,看着几近昏厥的林洁和金燕玲二人。
  老丁从桌子上一把抄起手枪,两步走到林洁跟前,枪管指着她的太阳穴,林洁绝望地大呼着:「不要!不要!」整张脸吓得几乎是全无血色,而金燕玲这时更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几乎就要支持不住了。
  「慢着!」沈天广突然开口说道,老丁一听,忙放下手里的枪,疑惑地看着沈天广:「圣父?这……」
  「我们要杀的人,只有杨官清一个。」沈天广沉声说道。
  「可是……她……她们看见了我们……」
  沈天广淡淡一笑,说道:「那就要看金区长和林秘书是不是愿意跟着我们了……」
  「我愿意!我愿意!」一听到有活命的机会,林洁和金燕玲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同时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沈天广的跟前。
  沈天广把沾满了血的白布缓缓地仍在了桌子上,点起一根烟,悠闲地吸了几口,吐出烟圈,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两个,都愿意跟我们走?」
  「是!是!」金燕玲和林洁争先恐后地点着头。
  「可是……」沈天广紧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露出为难的神情,说道:「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啊……」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这样吧,你们两个……」他用手夹着烟,对着金燕玲和林洁指点道:「只有一人能跟着我们,至于另外一个嘛……」他把狰狞的脸对着两人:「就陪着杨官清走吧!堂堂一个市委书记,就这样孤零零一个人上路,也不像话,你们不是他的女人么?就留一个陪他上路吧!」
  金燕玲和林洁两人面面相觑,哪能想到沈天广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魔鬼般的主意?在片刻的迟疑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扑向沈天广:「带我走!带我走!」
  毕竟自己的姓名才是最重要的,能拿别人垫背,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这样啊……」沈天广脸上为难的神情更甚,「你们两个都这么想跟着我们……这可就难办了……」凝视着金燕玲和林洁两个,他的眼神里流露出色欲的火焰:「这样吧,让我看看你们两个的身材,谁更好一点?」
  「这个……」林洁迟疑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金燕玲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一丝勉强的媚笑,冲着沈天广抛了个媚眼,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款款摆动腰肢,她明显非常清楚怎样去撩动男人的情欲,在度过了最初的极度害怕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只见她双手按在臀上,肩膀轻轻的扭动,媚眼如丝,抛出万丈秋波,灵巧的舌尖不时钻出口腔,在嘴唇上舔舐一匝,竭尽所能,撩拨眼前男人的情欲。
  金燕玲今天穿的是一袭金色的旗袍,合身的剪裁,将她丰满的身材包裹得珠圆玉润。
  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也没见她怎么动手,旗袍已经开始从肩头滑落,逐渐展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大片的胸肌,粉蓝色的奶罩中间,一道迷人的深深乳沟若隐若现。
  旁边的林洁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再不能有丝毫犹豫了,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她马上也脱起了衣服,她的身材比金燕玲要苗条了不少,奶子也没有金燕玲那么大,但形状浑圆,也颇为可爱。
  很快的,金燕玲和林洁两人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将她们的娇躯贴近了沈天广,她们身上雪白的肌肤纷纷从衣物之中暴露出来,挑逗着眼前的男人。
  可是沈天广依旧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们,眼前这两个出色的美女,在他的眼里似乎就是两堆待宰的肉一般,反倒是在后面观看着的老丁和何翼胯下的肉棒纷纷在眼前美景的刺激下抬起头来,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沈天广嘴里的烟已经差不多抽完了,他突然对眼前的两个美女说道:「这样吧,他们两个是我的徒弟,你们过去服侍下他们,谁能让他们中的一个先射出来,谁就可以跟我们走,如果输了的话……」他瞥了杨官清的尸体一眼,没有往下再说了。
  林洁和金燕玲神色惊慌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丝毫迟疑,两人快速转身,扑向了身后的男人。
  林洁选的是看上去年纪更大的老丁,因为她心想老男人的持久力肯定比不上年轻人;而金燕玲则是径直奔向了何翼,小年轻看上去高大英俊,但往往中看不中用,说不定几下就让自己给弄出来了!
  老丁和何翼都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两个命悬一线的女人,心头涌起了变态的快感。老丁只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司机,有时开会的时候也常常能看到各位领导身边的美艳秘书们,可是那些风姿绰约的高级白领们眼中只有那一个个有权有势的高官,又有谁会多看他这个老司机一眼?而此刻市委书记杨官清的秘书林洁却如同一条乞怜的狗一般,跪在自己的眼前,将自己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来,急急切切地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着,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而何翼虽然出身富贵人家,但已经入狱多年,出狱后这段时间里虽然跟宋琴、高娜、杨秀珠这些身份高贵的美妇多有交合,但那些女人都是将他视为泄欲的工具,又哪有什么满足感可言?此刻金燕玲区长一边搓揉着他的肉棒,一边频频向他抛着媚眼,一脸淫贱的神情,完全是一副渴求他宠幸的模样,这使得他的肉棒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就完全耸立了起来!
  老丁很快就按捺不住地将林洁推倒在地板上,笑着对林洁说道:「骚货,求我啊,求老子肏你啊,不然就等死吧!」可是还没等林洁哀求出声,老丁已经将大鸡吧插入林洁那虽然因为惊惧而尚未湿润的桃源胜地,大肏了起来。
  「亲爱的……肏我……快点……再快点……」虽然干涩的阴道壁让老丁粗大的鸡巴摩擦得火辣辣地疼痛,但是林洁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迎合着,同时用力地尝试着收紧阴道,务求让老丁尽快地射出来,同时嘴里也大声浪叫着:「
  噢……,老公……你好厉害……啊……唔……啊……亲爱的……我不行了……你快点……再快点……我受不了了……」
  眼看着林洁已经让老丁给肏入了,心急火燎的金燕玲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急忙主动让何翼也坐在地上,然后把自己肥白的屁股对准他高耸的大鸡吧,嘴里呢喃道:「老公!快给我!我是欠肏的骚货!快肏我!」说话间屄洞对准何翼的龟头,下身用力一套,一下也让何翼的大鸡吧全根而入。
  「啊……好老公……用力啊……啊……肏死我吧!我要你!」
  随着何翼的鸡巴插入,金燕玲的两片乌黑的大阴唇向外翻出,阴道壁紧刮着龟头,龟头和子宫壁就磨擦得很利害,一下子把何翼的肉棒紧紧地包住,给他带去了极大的快感。
  何翼和老丁就这样一边享用着林洁和金燕玲这两个美艳少妇的淫荡肉洞,一边相对而笑。他们对这两个女人既没有丝毫的怜悯,更谈不上有什么怜香惜玉,只是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享受着,至于谁先射精这种事他们丝毫也不关心,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对林洁和金燕玲这两个女人来说,结果……其实都是已经注定的了!
  一会之后,老丁和何翼分别将林洁和金燕玲的身体翻转过来,形成跪姿,而沈天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他那条老当益壮的硕大鸡吧昂首挺立,就如同是一杆耀武扬威高抬着的大枪。林洁和金燕玲马上就乖乖地把香舌伸向了沈天广的大鸡吧,精心地舔弄着。而老丁和何翼在后面把两个美少妇雪白的屁股并排抬起,从身后同时肏弄着二女的蜜穴。两位美女的生死完全控制在这三人的手里,哪里还敢有丝毫地懈怠,一边扭臀迎合着身后的抽插,一边还要精心地服侍着沈天广。
  沈天广面无表情地拉扯着两个少妇的秀发,将他的大鸡巴轮番在二女的喉咙里狂抽猛插,享受着深喉的滋味。
  终于,还是在金燕玲肥厚阴道抽插了许久的何翼先忍不住了,他低声嘶吼着,手掌用力拍打着金区长雪白的大屁股,身子连续抖动,将大量浓稠的精液都喷射而出,直射到了金区长的骚屄之中。
  看到身边的林洁依旧在承受着老丁的肏干,金燕玲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我……我赢了!」她颤声说道,话音里头有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感。而此时的林洁却已经面如死灰,身子几乎完全动弹不得,无力地趴在了地上。而老丁这时候也已经控制不住了,大喝一声,也在林洁的屄洞里头射了出来。
  「没错……是你赢了!」沈天广冰冷的声音犹如来自于地狱的最深处,冰寒彻骨,没有丝毫的人味。他站起身来,走到林洁和金燕玲的身后,老丁和何翼主动让开了身子,沈天广来到跪着的二女身后,鸡巴一挺,先肏进了林洁一张一合的屁眼之中。
  「连屁眼都这么松,看来都让杨官清玩烂了啊!」一边挺动这鸡巴,沈天广一边索然无味地说道。林洁的屁眼明显无法满足地了他,好在女人在极度惊惧之中,腔道里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不自然的律动,不住地刺激着他的肉棒。
  「好老公……要不要试试我的屁眼?我的紧!」金燕玲脸上堆着浪笑,毛遂自荐道。这时候有必要再取悦下这些男人,给自己的生命安全多加一道保险,她在阴道和屁眼的护理上每年都要投入好几十万块,就是为了保持少女般的紧窄,好叫宠幸他的男人们一试难忘。
  「好!那就试试你的!」沈天广狞笑着将腥臭的大鸡吧从林洁的屁眼里抽出,毫不停留地肏进了金燕玲的菊蕾之中!
  金区长经过精心护理的屁眼果然紧窄,沈天广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片发麻,几乎一下就要失控射精了!他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那种射泄感抑制住几分,冷笑着说道:「看你这么有经验,这里没少让男人玩吧?保养地这么紧,花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金燕玲用于保养的钱当然不会是自掏腰包,这一点上沈天广倒是说得一点没错,那些钱的确都是民脂民膏,可是金燕玲却恬不知耻地继续从回头向他抛着媚眼:「看你说的,老公,还不是为你让你玩得爽吗?」
  可是就在一刹那间,金燕玲脸上的媚色一下就消失无踪!因为她猛然间看见,这时候一边肏干着她屁眼的沈天广,同时已经一手操起了刚才放在一边的手枪,然后缓缓地将黝黑的枪管顶在了一旁林洁的屄洞外面。此时林洁在被老丁和沈天广连续肏干之后,加上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人都颓然无力地趴在那里。沈天广手里的枪管在她的阴唇上摩擦着,她丝毫也没有反应,只有在沈天广用力将枪管伸入到她的屄洞中后,她才无力的摇了摇屁股,却已经没有躲闪。
  此时沈天广的鸡巴深深地肏入到了金燕玲的屁眼深处,几乎每次抽插,都能感受到女区长肛门里无比的紧缩和温暖,他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继续挺动着鸡巴,一边不住地将枪管在林洁的骚屄里来回抽动着!金燕玲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他却丝毫也没有停止,屁股不断地加快着节奏,终于来到了射精的边缘。
  「该死的骚货!都去死吧!」沈天广仰天发出了一阵大叫,他眼里的绿光此时亮得如同暗夜里精灵的闪光,身躯激烈的颤抖着,一股浓精有力地喷射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他紧握着枪的手指猛然扣动了扳机!
  只听到「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一颗子弹从深入到林洁阴道里的枪管口射出,射穿了她的阴道,贯穿她美丽的身躯,一股浓烈的血液从林洁的阴道里喷洒而出,这个绝色美女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这样被一枪毙命!
  目睹着林洁就这样被眼前的男人枪毙,金燕玲心头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的全身几乎都在颤抖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处喷洒而出,原来已经被吓得尿了出来。可是沈天广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把手枪放下,把用自己那沾满了林洁献血的手将金燕玲翻转过来,压倒在地上,他带着温热鲜血的手伸到了金燕玲白嫩的粉颈上,女区长依旧颤抖着,雪白的颈部自然的向上仰起,而沈天广那只血淋淋的右手猛的就掐住了女区长的脖子!金燕玲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紧,脖子已经被紧紧地卡住!只来得起闷哼一声,女区长的喉咙已被男人掐紧,再发不出声来。
  沈天广刚刚射精的鸡巴丝毫也没有软化的迹象,他的手紧掐着金燕玲的脖子,鸡巴却已经再度找到女区长被尿液沾湿的骚屄,用力再次肏了进去。这时候的金燕玲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感觉到阴道里的抽插了,她那张精心护理过的俏脸憋成了淡青色,双手抬起,用力抓住掐着自己咽喉的大手,肥白的大腿在地上乱蹬,可是这一切在沈天广强而有力的双手面前丝毫也不起作用!很快的,女区长纤细的脖子被勒得老长,舌头恐怖地吐出在嘴外,全身剧烈地痉挛,两臂不停抽搐,乳房胀得鼓鼓的,乳头也硬硬地挺起,而阴道里的抽搐变得频密无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金燕玲依旧在拼命地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踢着,可是她这一切的行为,除了给沈天广带去更大的性欲满足和极度快感之外,并没有丝毫的作用。她又蹬了几下,全身一紧,脚尖紧紧地绷了起来,她的喉头发出了「咕…啊!」的声音,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喉咙骨被捏得嘎叭叭地作响!
  女区长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她双瞳里的眼球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去,一眼望去,那对平日里美艳动人的大眼睛此刻只能看见惨白惨白的白眼,而一缕鲜血,也无情的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
  最后的一股滚烫的尿液从尿道口喷涌而出,紧接着,金燕玲后面的菊门也关不住了,「噗……」的一声后,一大坨最后的粪便随着一声响亮的响屁,不受控制地从女区长下身的的屁眼里挤了出来,褐黄色的污物就这样摊在女区长两条雪白的玉腿中间,顿时就让一股恶臭迷茫在整个空间之中。
  「用人民的钱养你们这些人渣这么久,却连屎都这么臭!」沈天广冷冷地说道,可是金燕玲已经完全听不到了,随着下身的失禁,最后一次剧烈的痉挛掠过了她的全身,她的身体终于瘫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她终于解脱了,她已经陷入了永久的安眠。这个费劲心机,先是成功小三上位,再逼死正宫,攀上杨官清这棵大树后飞黄腾达的女人,死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7:54

第三十四章 制服诱惑:三飞公检法(下)
  「郑主播!又是送给您的花,请您签收!」楼下花店送花的小妹在办公室门口,敲着门叫道。
  「哦,你先放那吧。」郑露走过去签了名,随手指了指办公室一旁的圆桌。
  送花小妹把花放到桌子上,看着那里早就摆在一旁的十几束五颜六色的花,羡慕地说道:「郑主播,真是羡慕您!每天都有那么多的花收!」
  郑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作为两江电视台的首席播音员,收到粉丝的花对她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送花小妹把花放好,然后回头对郑露说:「郑主播,那位买花的先生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礼品袋,这时候也递给郑露。「他交代了,一定要请您马上就拆开来看哦。」
  「哦?还有这要求?」郑露看了看那个袋子,打发走送花小妹,拿过礼品袋,坐下打开来看了看。只见袋子里头装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外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约莫有个月饼盒大小,郑露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只觉得这盒子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盒子的盖子上有一个锁,不过已经是打开的,郑露揭开盖子一看,顿时一下有些愣在了那里。
  盒子里头,静静地躺着一串长长的珍珠项链,一共有二十多颗,每颗都有指甲盖大小,洁白浑圆,而且大小如一,可以看到出来价值不菲。
  对于这串项链,郑露并不陌生,因为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就在这时,郑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来电。
  「喂?」郑露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低声叫道。
  电话里一时间没有传出声音,只有一丝轻微的呼吸声,好像是某个男人在对着听筒,剧烈地呼吸着。
  郑露又喂了几声,声音逐渐加大,不过好一阵之后,对方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有病!」郑露嘟囔了一声,正想挂断电话,对方却在这时开口了。
  「那东西……你收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郑露愣了一下,似乎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但是结合起那串珍珠项链……
  「你是谁?」郑露依旧小心地问道,虽然已经大致猜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是她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呵呵,也难怪,把我弄进去监狱这么多年,想必你早忘了我吧?」
  听到这里,郑露猛然打了个激灵,心中的猜想得到了确定,她的神经一下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她曾经是非常熟悉的……
  「何……何翼?」郑露低声地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人大笑了起来,「想不到……想不到你还能记得起我的名字啊。」
  郑露忘记不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当年她认识任江海时的男朋友:何翼,当初她移情别恋,跟任江海好上之后,年轻气盛的何翼经受不起失恋的打击,开始对她和任江海纠缠不休,到最后甚至发展到要找人收拾任江海的地步,结果却让任江海抢先一步设下圈套,做了个局,在公安局的配合下,让他在持械伤人之前就被警察给捉了起来,最后安了个故意伤人的罪名,足足判了八年之久。
  眼前的这串珍珠项链,正是当年郑露跟他热恋时何翼送给她的,作为两人定情的信物。在两人分手后郑露也把它还给了何翼,想不到今天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她的手里!
  「你……想干什么?」今天当薛玲把拍到何翼样子的照片拿去任家时,郑露已经离开了家,所以她并不知道何翼提早出狱的事。但是她在官场打滚多年,毕竟也不是普通人,一时的震惊过后,马上就恢复了淡定。
  「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何翼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那样的阴冷。「
  你现在马上到天台上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凭什么要听的你的?你以为你是谁?」郑露冷冷地回答说道。
  何翼的声音沉默了一阵,突然又开口说道:「你想拿回那台电脑么?」
  「什……什么电脑?」郑露颤声问道。
  「还用我说得那么清楚么?」何翼冷笑着说:「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台!嘿嘿……里面可有不少你的精彩演出哦!记住,马上自己一个人上来!如果你通知其他人……那我保证你看不到我,当然,也就看不到那台电脑了!」
  郑露放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很多选择的余地,就算不为了电脑里面的那些视频,她也必须去见何翼。毕竟他这次的提早出狱带来了太多疑问,这些都急需她去解决。她拿起坤包,看了看里面,一管强效防狼辣椒喷雾、一只足以将人电晕的电击棍都静静地躺在里面,她稍微放下了心,有了这两样东西,哪怕何翼有什么阴谋,她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电梯停在了电视台大楼的顶层,出了电梯,穿过一个回廊,那里有一道紧锁的门,旁边有一个扫描器,需要内部人员的工作证才能打开门。郑露将挂在脖子上的员工证凑过去,「滴答」一声轻响,郑露再一推门,门就向后打开了。门后面有一道二十来级的楼梯通向天台,郑露走上楼梯,尽头处又有一个门关着,不过这道门并没有上锁。
  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襟,郑露定了定神,一手拉下门下的把手,走上了天台。
  何翼高高瘦瘦的身影,正背对着门的方位,在天台的边缘站着,在他身前不远,就是百余米高的一片虚空。听到郑露走过来的脚步声,何翼缓缓地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看着郑露。
  郑露看了何翼一眼,好几年不见,何翼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不少,当年那个奶油小生的模样已经不可复见,但是他的长相本来就不错,虽然看上去在狱中没少吃苦,但现在依然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其实算起来他也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还年轻地很。
  「我已经来了,你究竟想怎么样?说吧。」郑露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何翼没有回答,突然嘴角一撇,笑了笑,手里举着一个东西递到了郑露的面前,那正是赵廉被抢去的那台笔记本电脑。郑露忙一手接了过来,把电脑抱在怀里,狐疑地看着何翼。
  「放心。」何翼冷笑着说道:「这就是赵台长那部电脑,如假包换。」他顿了顿,又说:「当然,里面的硬盘我已经拆走了,而且那些有价值的部分,我早就Copy了好几份出来,果然精彩得很!」
  「你!……」郑露一时气结,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一时之间,她还是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当年我就知道你是个骚货,但没想到你会贱到这个地步,让那些老头子肏,就连你姨夫都可以随便玩你……」
  「你回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郑露可不想听何翼这么侮辱自己,她冷冷地打断何翼的话头,「你说完了?那我走了。」说着转过身去,对着门口就走了过去。
  「你可以走。」何翼在郑露的背后说道:「但是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个电脑从赵廉那里弄过来的吗?他们弄到这些视频,又准备拿来干什么?」
  「哦?」郑露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说道:「撞赵台长车的人,难道不就是你么?你打算用电脑里面的视频来威胁我?」
  何翼撇了撇嘴,不屑地笑了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了,你以为我会蠢到认为拿到这些视频就能威胁得了你?凭你姨丈的地位,我一介草民,哪怕掌握再多这样的视频,又能有什么用处?」
  郑露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那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何翼叹了口气,看着郑露,然后缓缓地向她走了过去。郑露一惊,忙把手伸到坤包里:「你想干什么?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何翼果然停住了脚步,他摊了摊手,说道:「好好好,我就在这里说……设计这么大计划弄到这部电脑的人,当然不是寻常之辈,老实说,我现在也是为他办事的!」
  郑露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何翼。
  「坦白跟你说吧!」何翼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全两江市的警察,可能都在找那个姓任的……」
  「你……你说什么?」郑露一听他竟然说的是自己的丈夫,颤声问道。
  何翼摆了摆手,说:「现在我也不用跟你废话,你马上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今晚过来,只是告诉你……姓任的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你……」
  「你……你给我说清楚点!」事关自己挚爱的丈夫,郑露大声地喝问道,可是何翼这时却不理会,径直穿过了她,一路向天台的门口走去:「电脑的桌面上有一个电话号码,你真想找我的时候,就打那个号码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天台。
  郑露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后才如梦初醒,丈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说那么多警察都在抓他?她忙拿起手机,拨通了任江海的电话……
  
  在薛玲的住处,任江山跟两江市公、检、法系统三大美女的淫戏,此刻仍然在继续进行着,只见此刻文清桦正坐在任江山的跨上,一对修长的美目紧闭,正以观音坐莲的姿势不断上下耸动着屁股,让男人的粗长鸡巴连续不断地将她带往快感的极限,而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是警花薛玲,她把屁股跨坐在任江山的头上,任江山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不住地在女警花骚水泛滥的骚屄上用力地舔食着。
  她们两个身上依旧还分别穿着藏青色的检察官服和蓝色的警服,只不过上衣的纽扣都被解开了,两人都敞开着胸膛,四只雪白的椒乳随着两人的运动而上下跳动着,两人都让男人玩得是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四只手伸出来,二十根手指分开紧紧扣着,四只奶子紧紧相贴,奶头相互对准,随着身子的扭动而不断的摩擦着。
  而女法官周晓梅这时正整个人趴在床上,硕大的黑色法袍在床上散开来,就像是一只充满了诱惑力的黑色蝴蝶。她把舌头伸到了任江山的屁股上,像妓女为顾客提供「毒龙」服务一样,细心地舔着男人的屁眼。而任江山右手的两只手指,此时正插在她的屄洞里,不住地抠摸着,而且在她的屁眼上,一支由薛玲提供的按摩棒,这时候正插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啊……啊……好舒服……老公……我……我快死了……快死了……亲亲好老公啊……你的鸡巴……太厉害了……干死我了……要飞了……嗯嗯……好舒服啊……啊啊啊……」文清桦让任江山的鸡巴干得神游天外,好几次整个人都差点昏死过去。
  「嗯……舔深一点啊……嗯嗯……就是这里……啊……出来了……快流出来了……啊啊……」薛玲也让任江山超凡入圣的舌技舔得舒爽异常。
  「哈……嗯嗯……真不错……亲爱的……再往里一点……啊……好舒服……
  天哪……好舒服!」周晓梅的两个小穴都插着东西,更是快感不断。
  任江山畅快无比,鸡巴、嘴巴、手指同时玩弄着这三个身穿的制服的公务员美女,想象这平日里女法官周晓梅在法庭上铁面断案的冷傲、女检察官文清桦对犯罪嫌疑人冷酷无情的追诉、女警官薛玲对案犯高高在上的威仪……他的心头的快感就难以抑制地膨胀了起来。
  接下来轮到了三位美女来服侍任江山了,三人让他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沿,然后文清桦和周晓梅把穿着丝袜的美腿伸到他的嘴边,任他品尝。而在两人中间的薛玲则将她的一双穿着黑色丝光丝袜的玉脚放在任江山的鸡巴上,然后微微使劲夹住,上下套动起来。
  「小玲,你小心点被给他给踩坏了!」周晓梅笑着说道:「要不待会江山可就没办法射给你了!」
  「这坏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踩坏啊!」薛玲笑道。
  任江山忘情地品尝着周晓梅和文清桦的两只无上美脚,他用舌头把两人的丝袜前段脚趾处都舔湿透了,然后不时吸吮着,有时则把鼻子伸到两人的脚底,闻着那里混合着淡淡脚臭和幽幽肉香的销魂味道。而他的鸡巴在女警花双脚的不停套动下,也渐渐来到了爆发的边缘!
  终于,任江山一个翻身,迅速地爬了起来,三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一把抱住薛玲,顺势将她压倒在了床上,手一拉她的警服裙子,一把脱了下来。薛玲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她急忙把两条健美修长的黑丝美腿大大地张开,任江山丝毫也不磨叽,鸡巴一挺,肏进女警花的屄洞里,然后快速地全力抽插起来!
  「嗯……你……啊……啊,啊,啊……真好……大鸡巴……啊……真好,干死我了!……嗯……老公……我……好爽……啊,啊,啊,舒服啊……好爽……
  舒服,干!干我!」薛玲让任江山粗长的鸡巴干得是频翻白眼,这时候哪里还有一份「冷美人」女警花的冷艳劲儿?她浑然忘却了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女人注视着她,高高抬起修长健美的大长腿,肌肉有力的屁股不住地向前顶,一副咬牙切齿、要跟男人决一死战的模样。
  任江山快速抽插着大鸡巴,把女警花骚屄里全部的骚水都给肏了出来。同时他的嘴巴也没闲着,周晓梅和文清桦一左一右靠着他的胸膛上,周晓梅伸出香舌跟他深吻着,而文清桦则用香唇吸住他的乳头,用力地吮吸着。
  「啊……老公……我不行了,真不行了啊,啊……老公……给我吧……给我……我出来了……我出来了……」不得不佩服薛玲,她经常锻炼所带来的完美肌肉以及健美的身躯,使得她的体力绝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拟的,不愧是人称警队之花!这时候尽管已经让任江山的大鸡吧肏得是魂飞魄外,但是她依旧有力气把自己的大屁股快速地向前顶着,使得任江山几乎每次插入都能直接肏到她的子宫颈上!而她屄道上嫩肉就像是有吸力一样,紧紧地吸住任江山的鸡巴,不住地收缩着,一股股高潮的浪水从子宫口上不停地喷出,接连不断地冲刷着任江山的红通通的龟头。
  连御公、检、法三大美女的任江山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薛玲的阴道实在太带劲了,那种湿热、那种紧窄,都给他带来了极度的快感,终于,他感到一股酥麻感从后脊背不停地传向大脑,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薛玲的纤腰,来了最后几下重重的冲刺!然后浑身一抖,数以亿计的精液再也忍不住地蓬勃而出,直喷射到薛玲的子宫之中!
  就在任江山终于射精的这一瞬间,薛玲也被送到了绝顶的高潮,她大叫一声:「我……不行了……啊……啊……忍不住了……啊……」巨大的快感使得她嘴里大声地浪叫着,蜂腰不停地抽搐着,屁股依旧上下颤抖个不停。随着任江山射精后抽出鸡巴,薛玲仰面朝天地大口喘气着,然后突然大叫了一声,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她那肉屄上方的尿道口强而有力地喷射了而出!
  警队赫赫有名的「冰美人」,竟在在另外两位司法系统的美女面前,让男人干得尿了出来!而一旁的任江山、文清桦和周晓梅都靠得离薛玲很近,这时候猝不及防,那里躲避得开?三个人瞬时间都让薛玲给尿了一身,任江山赤裸着身子倒是还好,文清桦和周晓梅的身上还穿着宽大的检察官服和法袍,顿时被尿液弄湿了一大半。
  「小玲,你就不能忍忍啊?可惜了这衣服了。」文清桦带着戏谑的口吻,对着薛玲说道,而周晓梅脸上的神情也甚是古怪,她跟薛玲并不是很熟,觉得拿这种羞人的事来开她的玩笑不大好。
  薛玲的脸臊得红成了猪肝色,她用手盖住脸,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任江山见状,附身把她的手拿来,轻吻着她的红唇,说道:「没事儿,亲爱的,我们进去洗干净就是了!」说完他解开薛玲身上尿湿了的警服,把女警花赤裸的身躯抱了起来,径直向着浴室就走了过去。
  浴室里传来往浴缸里注水的声响,任江山从里面喊道:「文姐,周姐,你们也过来一块洗吧,把衣服给换换!」
  文清桦和周晓梅相对苦笑,这时候她们两个还有别的选择么?只好也把身上湿漉漉的制服给脱了,然后双双赤裸着走进了浴室。
  花洒不停地将温热的水喷洒下来,水流强劲,击打在任江山健壮的胸膛上,舒服异常,但是更舒服的是,此刻公、检、法这三大美女,正如同奴仆一般地跪在地上,女法官周晓梅含住鸡巴不住地吞噬着,薛玲则含住了他的阴囊,用力吸吮着那两个蛋蛋,而文清桦则在后面清理着他的屁眼。水流早就将她们三人头上的头发都打湿了,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了,可是三女完全不介意这些,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们的天!这根能给她们带来无限欢愉的大肉棒,就是她们的一切!
  美美地享受了三女一番口舌服务,任江山让她们三个都转过身去,手扶着浴缸的边缘,然后高高地翘起屁股。
  三女这时候对任江山的话自然都已经是俯首帖耳,三人都抛去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尊严,并排站在浴缸边缘,丰臀高高抬起,将自己那湿漉漉的屄洞露出来对着任江山。
  任江山把鸡巴先肏进最左边的周晓梅屄里,今晚他已经内射了文清桦和薛玲两人,自然不想发过这个熟美的女法官。周晓梅的身高只在一米六左右,在三女中身材最矮,可是却有着文清桦和薛玲都无法比拟的丰硕屁股,任江山一边肏弄着女法官,一边手上用力地搓揉着她屁股上肉感十足的白肉。周晓梅嘴里不停地哀嚎着,屁股不住地向后挺动,迎合着男人的肏弄。坚持挨了两百多下之后,终于两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软软地滑倒下去。
  接下来是女检察官文清桦,她的身材虽然不如薛玲那样玲珑健美,也不像周晓梅那么丰满诱人,可是高挑匀称,各方面的比例都趋近完美。她跟任江山认识的时间最长,跟他做爱的次数也是三女中最多,非常清楚任江山的需求,只见她一边扭动着屁股,让任江山每次肏入都能直达自己洞穴的深处,一边不住地回头,用她那双带着哀怨眼神的双眼看着任江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亲爱的……老公……你……你……太厉害了……我……死了……死了!」
  任江山轮番肏弄着三女,直到将三女又分别送上了高潮,这才抱住周晓梅丰满的身躯,死命压在浴室湿淋淋的地板上,快速肏弄了几百下,然后低吼一声,把今晚最后的一股阳精射到了女法官的子宫之中。
  发射完后,四人都已经是精疲力尽,在浴室里又休息了好一阵,这才擦干净身体走了出来。
  此时薛玲的那张床上依旧是一片狼藉,尿液和精液洒得到处都是。四人看着都笑了起来,薛玲红着脸说道:「到旁边的房间休息下吧,这里我改天再来整理整理。」
  四人相拥着来到了薛玲家里另外一个小房,坐在床上相互拥吻着。过了一阵,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手机的音乐声,任江山一听,说道:「是我的手机。」就站起来走到客厅,拿起自己刚才仍在那里的裤子,取出手机一看,是哥哥任江海打来的。
  「哥,怎么了?」任江山接通电话。
  「出事了。」任江海的声音疲惫而又沉稳,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在人民医院,你快点过来,我……我中了别人的道儿了!」
  
  任江山带着三女,急急忙忙地赶到市人民医院时,只见急诊室的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几个人急急忙忙进了急诊室,就看到任江海站在一个亮着「手术中」
  字样信号灯的房门前面,他的旁边站着他的老婆郑露、岳母张红英和许雪,对面密密麻麻地站着十几个人,为首的人,却是两江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刘浩,此时这些人都穿着便衣,但是看着任江海的眼神都显得无比犀利。
  只见这时刘浩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把长长的三菱军刺,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看着任江海。「怎么样?任处长,对这个,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那……那不是我的。」面对着这种情况,饶是任江海久经风雨,这时候心里也是有点发慌,声音里带着些颤抖说道。
  「哥!什么都不要说!」任江山见此情形,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他紧忙提醒任江海,生怕他一时被刘浩镇住,在警察的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任江海看到弟弟来了,冲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这时候郑露也轻轻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姨夫已经在路上了,几分钟后就到。」
  「是不是你的……」刘浩看着那把三菱军刺,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我们拿回去查一下指纹就知道了,我劝你还是……」他正想威吓任江海坦白交代犯罪事实,抬头却看到任江山的身边站着文清桦、周晓梅和薛玲这三个人,对这三个女人,刘浩都不陌生,知道有她们在这里,自己绝不可能用警察的威严来吓住任江海,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自行换了句话:「我劝你还是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吧!」
  「等等!」薛玲这时候开口大声说道:「刘局!你这是要在这里逮人?我问你,你有逮捕证吗?」
  刘浩愣了愣,由于王月萍并没有被老丁直接杀死,而是让任江海给送到了医院,这一点跟他们原先的计划大有出入,因此他一时没想到要准备逮捕证,如果是对其他的普通公民,有证没证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要在薛玲和周晓梅、文清桦这公检法三大系统的要人面前违规抓人,要是日后她们追究起来,那也是一件大大的麻烦事。
  薛玲这时把任江海、郑露和张红英拉到一边,问了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任江海简要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她们几个听。薛玲听完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沉思了一下,看了看房间门上「手术中」这三个字,心想这王月萍可千万不能死啊!如果她没能扛过去,那这口黑锅,任江海想要甩掉也真不容易……
  这时「叮咚」一声响起,亮着「手术中」三个字的灯灭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情疲惫地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众人急忙围了过去,「大夫……」任江海迫不及待地开口要问,那医生却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急,别急……病人所受的伤是在左侧胸口,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经过我们的抢救,暂时来说呢,应该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人都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个医生又说道:「不过嘛……刺伤它的这把刺刀,你也知道,是军用刺刀,这个构造上有三道血槽,刺入人体后会造成大量的出血,病人这次所受的伤很重啊!虽说不直接致命,但是伤口的出血量太大,病人在送到医院前已经引发了脑部缺氧的情况,所以目前呢,病人还在深度的昏迷之中!」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任江海关切地问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看病人的身体情况,还有她的意志力了,但是最不幸的情况下,病人也许……也许不会再醒过来。」
  「你……你是说……植物人?」任江海颤声说道。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应该不会到这种程度的,我也只是提醒下最糟糕的情况……杨院长打电话来关照过了,我院会动用一切资源,来保证让病人尽可能快地康复的,你们放心吧!诶,院长,您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医生突然抬头看着前方说道,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这家医院的院长杨秀珠此时正风风火火地从门口快步走了过来。
  杨秀珠走到众人跟前,先跟医生咨询了一下伤者的情况,然后要过手术记录看了下,笑了笑,对任江海说道:「江海,放心吧,应该不是导致最坏的结果,这位向主任是我们医院外科的第一把刀,有他主刀,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众人谢过向医生,向医生微笑着冲着众人一一点头后就离开了。这时候一旁的刘浩冷冷地说道:「任处长,既然伤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做份笔录,把事情给说清楚啊?」说话间几个站在他身后的便衣突然围了上去,将任江海和其他人隔开,然后其中两人伸手拉住了任江海的手臂。
  「刘浩!你这是干什么?」薛玲想不到刘浩竟敢来这一手,情急之下,连官称都不用,直呼其名道:「周法官和文检察官都在这,你敢违法抓人?」
  刘浩冷冷一笑:「违不违法,那要回局里审过才知道!给我带走!」
  「是谁在这里违法抓人啊?」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刘浩的身后传来,刘浩大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却看到市委书记杨官清此时正满脸怒容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杨……杨书记……」饶是刘浩平时飞扬跋扈,骄横惯了,可是在这本市行政级别最高的大人物面前,他还是不得不矮了几分。
  「要抓人,你得有逮捕证!要人配合调查,你总得有传唤证吧?」杨官清看着刘浩:「现在是法治社会,依法治国!还能容你们胡乱抓人不成?啊?」杨官清的话语冷峻,语调不高,但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刘浩无奈,见杨官清都来了,知道今晚已经不可能将任江海带进警局了,他笑了笑,对杨官清行了个礼,说道:「杨书记,您说得对,我们这就回去补办手续,改天再请任处长配合调查。」说完他转身对着那十几个便衣挥了挥手:「我们走!」
  见刘浩的人陆陆续续全都走了,众人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了下来。这时在杨官清背后走出来两个人,快步走到任江海的身边,其中一个身材丰美的中年妇人抓着任江海的手,关切着问着什么,竟是杨官清的老婆张爱华;而另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则跟任江山耳语着什么,却是任氏兄弟的义弟:许震。
  杨官清看到自己的老婆抓着任江海,一脸关切,旁若无人的模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毕竟是一市的最高官吏,可不想别人把自己老婆和别人淫乱的事情传出去。大家都向他望了过来,杨官清面容一整,说道:「江海,现在去你家里,你把今晚的事情好好说一下,我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任江海点点头,于是众人走出了医院,分乘着几辆车,来到了离医院不远处任江海的家中。
  进了家门,郑露搬出凳子,招呼大家坐下,众人自然而然地围着杨官清和任江海,坐成了一个圈。
  「江海,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官清直奔主题,说道。
  任江海吸了口气,把自己今晚收到王月萍的电话,去了她家里,然后不明不白地昏睡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把三棱军刺,刺入了王月萍胸膛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座的人要不是任江海的至亲骨肉,要不就是他的至交好友,都知道任江海为什么会去了王月萍家,又怎么会上了她的床。但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探究这些,听他说完之后,都是眉头紧锁。
  「看来……很明显是中了别人设的局啊!」杨官清开口说道,见大家都点头附和,就接着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任江海沉思了一下,看了弟弟任江山一眼,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取得了默契,任江海开口说道:「我想……可能是何翼和沈天广!」
  听到「何翼」这个名字从丈夫的嘴里吐了出来,郑露的脸色大变,刚才何翼走后,她刚想给丈夫打电话,任江海就先一步打通她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出事了。
  急急忙忙地赶往医院后,她还没有找到时机跟丈夫提起何翼找过她的事情。不过这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任江海身上,任江海就把他跟何翼结怨的过程,还有薛玲查出沈天广从狱中救出何翼的事情,一一向众人说明。
  「这个沈天广……」听任江海说完,杨官清皱着眉头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救那个何翼?你又凭什么认为就是他要设计对付你?」
  任江海跟任江山对视了一眼,说道:「我跟江山探讨过,沈天广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啊?」他的丈母娘张红英急切地问道。
  任江海答道:「妈,你还记得刘福源吗?」
  「刘……福源?」张红英细细思索着这个名字,好半晌才说道:「你说的是……前些年学校里派去援藏的那个讲师?」
  「就是他!」任江海点点头确定道。
  「这么说起来……轮廓上的确是有点相似!你的意思是……沈天广是这个刘福源的……父亲?」张红英迟疑地说道。
  「现在还不清楚。」任江山接过话头,「我跟哥也只是疑心,他们俩的长相是有点相像,年纪上算起来也是相符的。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沈天广这次把何翼救出来,就是为了找我们哥俩报仇来的!」
  「等一下,我怎么听不懂啊?」杨官清大感疑惑。
  于是任江山就扼要地把当年的事情跟众人说了。当年任氏兄弟掌权两江大学不久,有个叫刘福源的青年教师写信举报他们兄弟贪污,市里主管此事的部门领导是杨官清的人,知道两江大学的校长张红英是杨官清的小姨子,就把这事直接告诉了张红英。任氏兄弟得知此事之后,马上利用关系把刘福源强行派去了援藏。
  因为这件事并不大,所以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告诉杨官清。
  可是不久之后,这个刘福源就在那边染上了高原病,申请回到两江市,任氏兄弟心想他已经受到教训了,就授意批准了他的申请。可是谁知道就在刘福源回到两江不久之后,他竟然就突然病死了!
  「可是他的死,跟我们并没有直接关系。」任江海说道:「他回到两江后,我们还去医院看了一下,当时他的病虽然不轻,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那时候我们也不想出事,还交代他的治疗费用由学校承担,对不对?大姑?」他看向了杨秀珠。
  杨秀珠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当时我没有参与治疗,不过我问过主治医生,病人年纪还很轻,那病只要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那他又怎么会突然死掉?」杨官清问道。
  任氏兄弟和杨秀珠都沉默了,杨官清所问的这个问题,正是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在思考和探求的:为什么刘福源在病情并不严重的情况下会突然死去?
  杨官清见他们几个人都不说话,咂了咂嘴,说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姓沈的把那个何翼从牢里救了出来的?」
  薛玲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杨官清和杨秀珠,说道:「我们派去监控宋琴的人拍到了这些照片,我们才得知何翼已经出狱的事情,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沈天广救的他。」
  杨秀珠和杨官清姐弟俩看了看照片,杨官清倒是没什么反应,杨秀珠一看却是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脱口而道:「是他!」
  「杨院长,您认识他?」薛玲问道。
  「啊……没……没有。」杨秀珠一下就看出来了,照片上这个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常和林家伟一块服侍自己的年轻男人!可是这人不就是个「金豪夜总会」里的鸭子嘛?怎么会扯上沈天广和宋琴这档子事?饶是她平日里多么的精明强干、雷厉风行,这时让薛玲这么一问,还有有点乱了分寸:「啊,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他很像我一个朋友……不过仔细看了看,又不是他。」
  众人默然,杨官清见状,说道:「好了,不管怎么样吧!这个姓沈的既然敢对你们下手,我想接来下还会有所动作的,不过你们放心,就凭他一个巴西归国华侨,在国内又没啥背景,就算是傍上了高娜这颗大树吧,又能兴得起多大的波浪?小玲啊,你多费点心,好好查查这个姓沈的。」
  「杨书记……」薛玲面色凝重地说道:「对于这个沈天广,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我查过,他把何翼捞出来,走的是郭青田那边的路子!」
  「郭青田?」杨官清倏然一惊,问道:「你确定?」
  见薛玲点头,杨官清沉思了半晌,这才说道:「郭青田这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以他那种谨慎的性格,加上在系统里混了这么久,如果那姓沈的没什么过人之处,是肯定搭不上他这条线的……看来这姓沈的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归国华侨那么简单!小玲,给我好好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人的背景!明天……等明天我再跟为民打声招呼,这局里的一切资源你都可以调动!记住,一定要快!」
  「是!」薛玲眼神坚毅地点了点头。
  「还有……」杨官清又看了看任江海,「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江海啊,我看你免不了要去局子里走几趟,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刘浩不敢对你怎样的,你只要留意,不该说的事情,一句都不要说!他不敢强迫你的。」
  「好的。」任江海应承到。
  「那好吧!」杨官清伸了个懒腰,说道,「那大家就都散了吧!反正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这两江市里头,还怕姓沈的能翻了天不成?」
  说完杨官清夫妇就先行起身走了,杨秀珠也慢慢地站了起来,正想往外走,却被薛玲一把抓住了。
  杨秀珠回过身,吃惊地看着薛玲,薛玲等到杨官清夫妇都出了门,这才放开杨秀珠,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啊杨院长,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杨秀珠看着薛玲,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当然知道薛玲想问的是什么。自己刚才在看到何翼照片之后那种反常的表现,肯定逃不过薛玲这位经验丰富的女警官的眼睛。她想了一想,叹了口气,再度坐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说道:「有什么事情,你问吧。」
  「杨院长,关于这个何翼……我想问,你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薛玲也就不兜圈子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尽管早就已经预料到薛玲要问的肯定是这个问题,杨秀珠还是神情不自然地一变,什么关系?不就是主顾和鸭子的关系么?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杨秀珠风流,可是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包养鸭子的事情说出来,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了,要说出她跟何翼的关系,那林家伟呢?要不要把他也说出来?林家伟的老婆许雪这时候可就在自己眼前呢!
  思索了一阵,杨秀珠还是决定把事情如实说出,一来这事情虽然丢人,但在座的人她也都清楚,谁在外面没几个情人?任氏兄弟和许震就不用说了,薛玲、郑露、文清桦、周晓梅这几个跟那几个高官都有关系,张红英虽说这些年就只跟自己女婿这兄弟俩好,可以前也是个风流人儿,谁笑话谁啊?至于许雪,她都怀上任江海的种了,而且还住到他的家里了,林家伟这个丈夫,在她眼里算个啥?
  而如果她选择隐瞒下去,首先就瞒不过薛玲,再说这事情现在闹得这么大,明显就是冲着任江海而来的大阴谋,自己瞒下去能有什么好处?
  思索已定,杨秀珠不再犹豫,就把她怎么通过赵琦的介绍,首先结识了「金豪」的何翼,还有后来林家伟怎么跟何翼一块「伺候」自己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当他说到林家伟的时候,她留意着许雪的反应,当许雪听到林家伟跟她也上过床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众人听杨秀珠说完,目光也都集中到了许雪的脸上,很显然,根据杨秀珠的说法,林家伟很可能已经加入了沈天广、何翼他们这个专为对付任氏兄弟而来的团伙。而在座众人中,跟林家伟关系最密切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许雪了。
  许雪看着众人的目光,知道大家都在想着什么,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说道:「这样看来,林家伟他……可能也要对付我了。」
  「啪!」的一声,许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他敢!」许震跟林家伟的关系一直不错,虽然不大看得起他,但是两人经常在一块吃喝玩乐,同时又经常一同参与「易内会所」的活动组织,两人还是走得很近的。这时候听到林家伟竟敢和别人一块来算计自己的姐姐和兄弟,许震不由得勃然大怒。
  「明天我就找他的!我倒要问问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肏他妈的!」许震怒不可遏。
  
  深沉的黑夜里,「人民圣殿教」在市郊的秘密基地里,前两江大学头号校花、任江山的空姐女友姚妤青,此刻正无力地依偎在「圣父」沈天广的怀中,沈天广的手缓缓地抚摸着她那头瀑布般的乌黑秀发,静静地看着姚妤青半闭着的眼眸,沈天广的眼中竟破天荒地有了一股难得的柔情。他难以忘记,三十多年前那个夜晚,在他即将要登上驶往大洋彼岸的偷渡船之前,有一个拥有着同样秋水双眸的女人,将她的第一次献给了前途未卜的自己……也就是姚妤青眼眸中跟那女人颇为相识的那种神情,令他在把手里的刀片切入她的咽喉之前停住了手。
  这时候,「金豪夜总会」的妈咪赵琦,以狗爬的姿势跪在地上,用自己灵活的舌头舔弄着沈天广的鸡巴,而就在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另外一个警方寻找多日的女孩杨欢,这时候正让何翼和赵廉这两个男人紧紧地夹在中间,只见何翼这时抱着她的腿,鸡巴不停地肏着她的小穴,而赵廉则从后面搂着她的腰,用自己的肉棒干着她的屁眼。
  潘雯冰、老丁、林家伟三人的到来,让在场的众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他们。潘雯冰气鼓鼓地把手提包向沙发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下去。
  沈天广冷冷地看着这三人。老丁的表情有些畏缩,不敢直视沈天广,而林家伟则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摄像机递给了他。
  沈天广打开摄像机,仔细地看着上面小屏幕的画面,看了一阵,他冷冷一笑,说道:「好!好得很!竟然故意往左边胸口刺,果然是夫妻情深嘛!」
  老丁浑身颤抖,两条腿发软,整个人几乎就要瘫倒下去。沈天广缓缓地向他走来,嘴里念念有词,眼睛里闪烁起了妖异绿光。老丁接触到这股绿光,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沈天广走到老丁跟前,手缓缓地抬起,然后按在老丁的脑壳上,只见老丁顿时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脸上呈现出及其痛苦的神色,上面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只咬得鲜血直流,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嚎声。
  不到十秒钟,老丁的嘴角已经流下了大量的口水,他的手向上抬起,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咽喉!不一会就把自己勒得眼皮向上翻着,黑色的眼球几乎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布满了血丝的惨白色眼白!
  在场的众人看得都是心惊胆战。他们都知道「圣父」手段的厉害,但是以前还没有看过他用这样的手法惩戒手下。眼看着老丁就要断气,沈天广这才把手一松,老丁顿时如蒙大赦,勒住自己喉咙的手马上松了下来,他跪在地上,手扶着地面,不停地咳嗽着。
  「三秒……」沈天广的话音如同来自地狱:「刚才只要再多三秒,你就已经死了!」接着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再错过这次机会,我保证,你要面对的惩罚,会比刚才还痛苦十倍!而你,也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7:32

第三十三章 制服诱惑:三飞公检法
  「叮咚……叮咚……」门铃一声声地响着。
  薛玲开了门,「喵~~~ 」站在她身后那只米黄色的波斯猫顿时叫了起来,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她招牌的冷艳微笑,看着门外的任江山。任江山扬了扬手里的鲜花,冲着她做了个鬼脸,薛玲不屑地撇了撇嘴,身子往旁边让了让。
  任江山走进屋里,说:「猫咪,这是给你的!」说着,他把一大包猫饼干递给薛玲,然后看了看四下,在客厅正对着方向有个玻璃茶几,上面有个花瓶,里面的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插,他走了过去,把手里的鲜花插到了那个花瓶里。
  「上次我送的花呢?」任江山问道。
  「扔了。」薛玲把门锁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任江山咂了咂舌,不敢再问。他凑到薛玲身边,一把搂住了美女警花,嘴巴就要向她那艳红的嘴巴亲过去。
  「滚!」薛玲用力地推了任江山一把,「你干嘛?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任江山见薛玲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快,就停止了动作,陪着笑说:「怎么?吃枪药了?我这不也是情不自禁嘛?谁让你这么动人呢?」
  「呸,你省省吧。」薛玲一脸都是不屑,「你啊,少给我找点麻烦就是了,这一套,少来!」
  任江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也知道,薛玲这段时间为了他们的案子,那真是没日没夜地在忙,也难怪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他四周看了看,这房子是薛玲不久之前才买的一套单身公寓,房子不是很大,看上去也就七八十平米左右,是很典型的入门级户型,家里也没什么修饰,不过收拾地还算雅致。
  「跟你的豪宅没法比吧?」薛玲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任江山说。
  「看你说的。」任江山笑了笑,说:「地方是小了点,但只看这布置,就知道你是有生活品味的人,我就没法把家给弄成这样。」
  「嘿,哪像你啊?有钱人,家里弄个厕所都找专业设计师吧?我这啊?工薪阶层,什么都靠自己!」
  「要不……」任江山又笑了笑,碰了碰薛玲的肩膀,「你搬过去我那边住?」
  「滚!」薛玲白了任江山一眼,「怎么?小美女空姐失踪了,没人给你暖床啦?现在换我去充数?」
  「看你说的……」任江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薛玲就是这样一张刀子嘴,倒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一说起姚妤青,此刻他的心情就变得无比沉重。
  薛玲看了看任江山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话触及了他的痛处,心里也是颇有歉意,忙说:「怎么了你?一说起她,你就哭丧着脸,我这不也拼了命地在找她的下落嘛?」一边说着,薛玲一边拍了一下任江山的大腿。
  任江山这才回过神来,见薛玲口气虽然还是有点硬,但一双大眼睛关切地看着自己,满满地都是怜惜的神色,他伸手环住了薛玲苗条的蜂腰,把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胸前。
  薛玲轻抚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男人的头发,心里一阵心潮澎湃,就在这时,厨房里突然响起高压锅蒸汽喷出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忙说:「糟糕,鱼要蒸老了!」说着忙推开任江山,往厨房里就跑了过去。
  不一会,三菜一汤就摆到了餐桌下,薛玲招呼任江山坐下,两人面对面吃起了晚餐。薛玲的厨艺着实一般,不过任江山刚才在高娜的寿宴上只是小喝了两杯酒,这时候已经是饥肠辘辘,于是便风卷残云地把那些菜都扫光了,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架不住肚子实在是真饿了。
  薛玲见任江山把自己做的菜都吃光了,心里也是喜滋滋地,她把碗筷拿到厨房,说:「你先去看会电视吧,我去把碗给刷了。」
  「我来刷吧。」任江山走到厨房,卷起袖子。「你?行不行啊?」薛玲刚想阻止,却见任江山已经熟练地在洗漱盆里放了水,挤了一些洗洁精在洗碗布上,开始刷起来了。
  「哎哟,真是劳您的大驾了,看不出……你干这个倒是蛮熟练的嘛?」薛玲干脆也就不阻止了,笑着站在一旁看着。
  「没事!我们哥俩都是穷出身,我小时候每天都要在孤儿院的厨房里帮忙,早习惯了。」任江山笑说,然后利索地把碗洗完,过了水,整齐地码在旁边的碗架子上。
  两人回到客厅,关了灯,然后打开电视,就像一对新婚的甜蜜夫妇一样,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
  任江山怀里搂着女警花热烘烘的身体,鼻端里传来她身上那一股似兰非麝的香气,心里头一阵荡漾,他转过头,看着薛玲。「冰美人」女警花此刻小鸟依人似的靠在他的怀里,也抬头看着他,又黑又长又密的眼睫毛簌簌颤抖,那红润肉感的嘴唇微微张启着……
  任江山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他的嘴唇刚沾上女警花的嘴唇,薛玲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舌头送过来,一下探进了他的嘴里,分明是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这段时间一心扑在破案上的她,的确是太渴望得到这个男人的爱抚了。
  「想要啦?」女警花的手伸到了任江山的胯下,握住那根耸立起来的鸡巴,喘息地问道。
  任江山忙不迭地点着头,薛玲笑着站了起来,手在衣服上扣了几下,然后优雅地转了个圈,片刻之间,「冰美人」的身上,就只剩下乳罩和内裤了。
  两人的激情这时候是一触即发,不一会,两具赤裸的身躯就已经翻滚到了沙发上。女警花用嘴含住任江山还未雄起的鸡巴,用口水将它湿润,然后用手不停地套弄着。
  「就是你这根东西祸害人……今晚非让你见识本小姐的厉害不可!」
  就在两人要开始一轮大战的的时候,这时却从门口又传来了「疙瘩」一声,门锁被转开的声音。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慌忙向门口看去,却看到这时候门口站着两个人,透过电视机发出的微光,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薛玲一看那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文姐?你怎么来了?」然后自己慌忙拿起衣裤穿了起来。
  任江山这时候也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这两人,一个是他的老情人,两江市检察院的女检察官文清桦,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两江大学副校长田军强的妻子、也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律师周晓梅!
  「文姐……周姐……」赤裸着身体的任江山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两个都跟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女人。
  文清桦、周晓梅显然没料到打开薛玲家门后竟会看到眼前这副情形,文清桦楞了一下,胸中涌起一股醋意。但是她为人城府颇深,自然不会将不快流露在表面上:「我……我见里面没开灯,以为你不在家……」
  文清桦和薛玲两人的关系极好,薛玲是个单身女人,又是警察,有时候经常好几天都不在家,所以常常要文清桦来这里帮她喂喂家里养的这只猫,所以文清桦有薛玲家的钥匙。而周晓梅不仅以律师的身份兼任两江大学的法律顾问,同时也是两江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位民事庭副庭长,国家三级法官,跟同在司法系统的文清桦不仅是相识多年,而且周晓梅跟文清桦毕业于同一间司法院校、而且两人的研究生导师更是同一个人,算得上是同门的师姐妹,因此虽然周晓梅的年纪比文清桦要小好几岁,但是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常亲密。
  跟薛玲这副窘态让文清桦、周晓梅看到了,任江山倒不是非常在意,他跟眼前这三个女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此刻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道:「文姐、周姐……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就许你来看小玲,不许我来啊?」文清桦白了任江山一眼,见他笑嘻嘻地,心头火起,接着说道:「也没啥事,周法官今天去我家吃饭,我煲了些汤,想起小玲这些天查案,太辛苦了,就顺道给她带了些过来。」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一个不锈钢保温壶。
  薛玲心中感激,忙打开灯,然后走过去接过保温壶,说:「文姐,你……对我真好。」
  文清桦若有若无地淡淡一笑,说道:「你们吃过饭了吧?就一块喝点汤吧,那……我们就不做电灯泡了啊!周法官,我们走吧。」说着转过身子,就要离去。
  周晓梅也神色尴尬地笑了笑,冲着任江山摆了摆手,就要跟着离去。
  任江山忙一把拉住了她们,说道:「文姐,周姐,两位好姐姐,你们别走啊……」
  「别走?为啥啊?」文清桦的话语中终于忍不住带出了一阵醋意:「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不走还赖着干嘛啊?」
  任江山陪着笑,赤裸着身体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文清桦和周晓梅的手,让她们重新坐下,柔声说道:「姐,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既然都来了,要不……我们今天就一块乐呵乐呵?」
  文清桦、周晓梅、薛玲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她们三个人中,文清桦四十三岁,年纪最大,身为两江市检察院检察官的她是市纪委书记周人方的情妇,年纪最小的是今年三十五岁的女警花薛玲,她跟他们公安局的局长李为民存在情人关系,而比薛玲只大了一岁周晓梅,虽然在两江市并没有哪个固定的情人,但坊间传言她跟他们京城里最高人民法院的某位高层关系也颇为暧昧……
  这三位女人分别是两江市公、检、法三大系统里声名远播的大美女,自然也都官场大员们垂涎的对象,在两江市官场这个大染缸里,不可避免地也早就是「
  身经百战」的了。
  以前参加高官们的淫乱游戏时,这三位美女也不是没在一块让男人肏过。可是她们三个对任江山都怀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因此虽然都跟他发生过关系,却从来也没有一起跟他上过床。这时候任江山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对这三个人来说都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来嘛!」任江山施展出他那令无数女人一试钟情的温柔功力,把文清桦和周晓梅两人的手拉到一块,然后放到唇边,嘴唇轻触她们纤细的手指,一双充满男性诱惑力的眼睛,带着柔情注视着她们两人。
  看到任江山如此对待其他女人,这下轮到薛玲吃醋了,只见她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却不曾想一下又被任江山拉住了。任江山这时已经将文、周二女搂在了怀中,另一只手一环,又搂住了薛玲,用昆曲的腔调唱道:「三位娘子,我们这就入洞房如何?」
  三女又对视了一下,都有点羞红了脸,薛玲拿手肘撞了撞任江山的胸脯,嘴里骂到:「谁要跟你洞房啊?臭不要脸……」可是那力道之轻,那里撞得动男人分毫?
  任江山拥着半推半就的三女进了薛玲的卧房,女警花的房间不是很大,但一张大床却占了房间的大半个空间。任江山让三个美女都坐在床上,然后自己站在床边,笑着依旧用昆曲腔唱道:「三位娘子,相公我这厢有礼了!」
  「你们还别说,他啊,真像个相公!」这时候,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周晓梅笑着说道。这三个女人里,数她跟任江山认识的时间最短,关系相对也是最疏远的,不过几次跟任江山偷情之后,她也一直对这个年轻的男人念念不忘,至于今天要三人同时跟他做爱,她倒是最无所谓的一个。
  「我们这可有三个人哦,三娘教子,相公,你行不行啊?」周晓梅掩着嘴边笑道。
  任江山看了周晓梅一眼,正色说道:「娘子,我们多次交欢,莫非你还不知为夫的能耐不成?」说着他拿手弹了弹自己粗长的鸡巴,在女法官的眼前摆弄了一番。
  三女都让他逗乐了,任江山趁势向前一扑,就把三人都扑倒在了床上。三女都是惊叫连连,薛玲嘴里骂到:「臭男人,休想老娘会便宜你……」话还没说完,任江山炽热的嘴唇已经堵住了她的红唇,同时手也开始去脱她身上的衣物。薛玲刚才只是胡乱吧衣物披上,很快地就让任江山再度解开,连内裤的胸罩都脱了下来,变成了一只雪白的赤裸羔羊。
  见薛玲已经被脱光了,而任江山又投来了激励的目光,文清桦和周晓梅又对视了一眼,周晓梅叹了口气,笑道:「没办法了,今天总要便宜这家伙了!」说完就自己脱了衣服。文清桦见状,也只好动手宽衣解带。
  任江山让这三位赤裸的大美女肩并肩坐在床头,年纪最大的文清桦居中,周晓梅在她左手边,而薛玲则在另外一边,然后把头伸到文清桦的胯下,鼻子在她的屄洞口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的样子,然后舌尖伸过去,舔起了女检察官的骚屄。而他的两只手也同时一左一右分别伸到了周晓梅和薛玲的胯下,抠进两人的迷人洞穴之中探索了起来。
  不一会,三女就让任江山出神入化的舌功和指上功夫给挑逗得面红耳赤、娇喘连连。任江山知道,要这三个人都在虎狼之年的女人满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这时候做得格外认真卖力。舔了文清桦一阵,又把头伸到薛玲那边,最后轮到周晓梅,每个女人都足足服侍了五分钟左右,把她们的性欲充分地挑逗了起来,这才哈哈一笑,坐起身来。
  经过这番尽心尽力地爱抚,三女这时都已经情动难耐,六只火辣辣的眼睛盯着男人,期待着他的进一步行动。
  任江山跪坐在床上,欣赏着眼前三个美人的不同风情:年纪最大的检察官文清桦样貌清雅高贵,一头直直的长发披肩,身材苗条,奶子不算大,但盈盈一握,丝毫没有下垂,在她这个年龄的女性中尤为难得;女法官周晓梅的身材是三人中最为丰满的,乳房肥美多肉,称得上是巨乳了,而一头卷曲的大波浪长发,染成了酒红色,看上去热情洋溢;而女警官薛玲则身材健美,修长的两条美腿,全身线条分明,看上去令人销魂。
  看了一阵,任江山笑着爬向了三人中表现得最为热情的周晓梅女法官,说道:「周姐,你不是怕我应付不了你们三个吗?我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周晓梅见任江山在三人中最先选择了自己,心头也是暗喜,见任江山炽热的目光射了过来,忍不住激动地双手搂着他的颈项,仰头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女法官的激情的香吻让任江山也是情欲高涨,他伸出舌头,跟周晓梅的香舌交缠在一起,手已经急不可待地伸到女法官高耸的胸前,用力地搓揉着她那浑圆饱满的傲人双峰。
  周晓梅跟她的丈夫田军强多年没有性生活,全靠外头的情人滋润。而在她的男人里头,任江山无疑是其中最为优秀的一个!只让任江山挑逗了一阵,女法官已经浑身发烫,丰满的身躯软软地躺在任江山怀里,双眼水雾迷蒙,嘴里喃喃道:「舒服……嗯……快点……好热……」
  这时候任江山的鸡巴已经高高的涨起,他站了起来,把鸡巴放到女法官的嘴边,一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女法官一张嘴,一根粗长的肉棒已经塞在她的口腔之中。
  女法官熟练地用舌头不断舔着男人的龟头,让任江山的鸡巴变得越来越大,而任江山则开始前后摆动着屁股,肉棒一点点地向女法官喉咙的深处攻去。而与此同时他稍稍弯下身子,一边既能令女法官为他口交,而同时他的手又可以捉到女法官肥大的乳房,不停地亵玩着。
  一边玩弄着女法官,任江山一边看向旁边的文清桦和薛玲两人,脸上露出激励的神情,示意她们也参与进来。文清桦和薛玲其实对这种乱交的场面一点都不陌生,见今天这个情形,她们三个一块跟任江山上床显然是木已成舟、势在必行的了,于是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薛玲笑骂道:「文姐,没办法,只好便宜这家伙了。」说完两人也就爬了过来。
  见两人已经参与了进来,任江山心头大喜,说:「两位姐姐,你们先帮我让周姐爽一次,然后小弟必有重谢!」
  「稀罕你!」薛玲没好气地白了任江山一眼,然后爬过去,红唇微张,就含住了周晓梅红色的奶头,周晓梅被她这一含,惊叫一声,乳峰立即怒涨起来,薛玲没有停止,樱唇紧贴着女法官的乳晕,两只手都直接摸上了周晓梅饱满的丰胸,而且她的牙齿更是毫不留情地咬在周晓梅的乳头上,轻轻地啃咬着。周晓梅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舒爽的哼叫声,含住任江山大鸡吧的嘴唇更加用力了。
  而这时刺激着女法官的不只有薛玲,还有文清桦,她趴了下去,头钻到女法官的胯下,小嘴吻上了女法官的阴唇,不停地用舌尖挑逗着阴道口的小肉粒,很快就刺激得周晓梅双手下摆,抱住了她的头。文清桦只见一股清流很快地就从女法官的下体处涌了出来,一股女性的腥臊味传了过来,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过湿纸巾,把那些水擦干净。
  全身所有性感带被同时上下夹攻的女法官这时候已经几乎陷入了迷乱,她吸吮着任江山肉棒的嘴唇不停地抽动着,舌头紧紧地缠绕在龟头上,口交的速度不断地加快,给男人带去了极大的冲击。
  任江山可不想就这样大煞风景地射出来,他拍了拍周晓梅的脸,手指了指床沿的床头板,女法官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子,手扶着床头板,肥美的雪白屁股高高地抬起,任江山凑上前去,把满是女法官口水的大鸡吧顶在她的阴唇上,龟头只在肉缝上一磨,女法官已经用力地向后一挫屁股,骚水十足的肉洞马上被粗大的肉棒分开,一下就往花心狠狠地顶了进去。
  女法官期待已久的骚洞被这一顶肏得是舒爽十足,长长地呻吟一声,马上开始了激情十足的叫床。
  「啊啊啊……亲爱的……肏深一点!我……到了!啊啊呀……老公……亲爱的……我快不行了……深一点……重一点!啊啊啊啊……我快不行了!」
  女法官屄洞里的穴肉紧紧地纠缠着任江山的肉棒,任江山的抽送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是频密,不一会就将女法官肏弄得是媚眼翻白,不停地扭动着屁股,撑在床头板上的手臂逐渐无力,只能勉强扶着床沿,而双腿也已不听使唤的瘫痪下来,娇躯软绵无力地压在床之上。
  见女法官已然被送上了高潮,任江山心想是时候让另外的两人满足了,就把目标转到了旁边的薛玲身上,薛玲的骚屄里早就已经是瘙痒难忍,这时见总算是轮到了自己,哪里还有心思摆什么架子,她马上就将两条修长玉腿大张,手不停地搓揉着自己饥渴的阴蒂,一脸期待的神色,就等着任江山鸡巴的驾临了。任江山也不废话,把大龟头狠狠的一下就肏了进去女警官的屄洞里,薛玲大叫了一声,豆大的汗珠马上出现在她的额头上,全身不住地发抖,嘴里大叫着:「啊!好涨……你……快点……啊……往里……啊……啊啊……舒服……啊……快点……」
  任江山一边肏干着女警官,一手抓住她健美的乳房,又揉又捏,鸡巴的抽送也不断地加快,薛玲的双腿张得越来越开,有力的蜂腰也大力地扭动着,「啊啊哎呀!……哎哟……舒服……好舒服……再来!……哦哦……舒服……」鼻子里不住地大力喘息着。
  接下来轮到的自然是女检察官文清桦,刚才连续看了心爱的男人在另外两个女人身上的驰骋,女检察官熟美的身体早已经饥渴万分,一对长长的媚眼,水汪汪的,里头的火焰就像要喷出来一般。脸颊早已是一片通红,任江山一把搂着她,一口吻着樱唇,一手在她胸前那对盈盈一握的美乳上摸索着。没一会,他将女检察官的娇躯推倒在床上,大鸡巴轻车熟路地顶着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压,在文清桦销魂的长长呻吟之中,将肉棒肏了进去。
  「哎呀……轻点……我……轻点……」文清桦双眉一皱,樱唇一张,双腿自然而然地大大张开,她尽力将自己的下身放松张大,以便迎接大肉棒的进一步深入。任江山双手抬起女检察官的两条玉腿,扛在肩上,身体抬起来,屁股居高临下地让鸡巴在女检察官的阴道之中纵横驰骋着。
  在身体重力的作用下,任江山的鸡巴几乎每次都狠狠地肏到文清桦的屄心上,不消片刻,文清桦已经被肉棒肏得是花容失色,熟美的阴道颤抖不已,深处的淫液早已经一泄如注,女检察官大口地喘着气,两手像大蛇般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死死缠着他。粉脸娇红,媚眼含春,那副媚态看得任江山是心摇神驰,肉棒的抽送顿时变得快速无比,龟头涨得发疼,而这时文检察官熟美阴道上的一圈圈嫩肉,就像一个一个的肉环一般,把男人的整条大鸡巴紧紧包住,花芯里头强劲的吸力,随着子宫口处的一闭一合,吸吮着涨大的龟头。
  连续肏弄了市里公、检、法三大系统的这三朵金花,任江山这时也已经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拼命不停地抽插了三百多下,把文清桦干得是飘飘欲仙,全身无知觉地颤抖着,几乎是陷入了昏迷,终于任江山大吼一声,鸡巴深深地陷在女检察官的阴道深处,身子一阵狂抖,终于泄精了,强而有力的热精直接射入女检察官的花心,将她的屄穴弄得是一片白浊。
  射精之后的任江山,躺倒到了床上,大口地喘着气。薛玲一下扑到他的身上,没好气的拧了一下他的脸颊,怒到:「你这家伙,就会在文姐身上使劲!刚才干嘛不射给我?」
  众人都她逗得都笑了起来,任江山把手放在额头上,喘着气说道:「好好好,等我喘口气,少不了你的!」
  「你还行能行啊?」周晓梅也凑了过来,撸了撸任江山尚未完全软下去的鸡巴,笑道。
  「这家伙,牛着呢!」薛玲拍了一下任江山的大腿:「一晚能射好几次!」
  「那也总得让我歇会儿吧?」任江山笑着站了起来,拿起裤子,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摆了摆:「我到阳台抽口烟,马上回来!」可是突然间,任江山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床上赤裸的三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薛玲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个……」任江山一脸堆笑:「小玲……你家里头不是有那些制服吗?要不……拿出来,让文姐和周姐也穿上?」
  「想得美你!」薛玲没好气地抓起旁边一个抱枕,冲着任江山扔了过去,任江山机灵地一个闪身,躲开了。
  周晓梅好奇地问道:「小玲,他说什么制服啊?」
  「别理他,都是作践女人的花样!」薛玲脸一红。任江山微微一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这叫情趣!什么作践不作践的……拜托了啊宝贝,一定要让她们都穿上!」说着往阳台就走。
  「诶诶诶……」薛玲忙不迭地说道:「把这个穿上!」她捡起任江山的上衣,扔了过去,「这都几点了?外面风大,冷死你!」
  任江山心头一暖,薛玲的嘴是厉害,可是内心里对他的关怀那可真是无微不至的。他依薛玲的话穿上了上衣,又对她眨了眨眼,这才走了出去。
  「小玲,究竟是什么嘛?」周晓梅和文清桦都有点好奇了,薛玲叹了口气,赤裸着身子站了起来,她的卧室里带有一个衣帽间,她走了过去,把门打开,不一会,就从里面拿出了几套挂着的衣服。
  文清桦和周晓梅一看,薛玲拿出来的分别是一套藏蓝色的2009西式检察官女式裙装制服、一套法官开庭时穿着的黑色2000式审判服、还有就是一套薛玲平日里经常穿着的蓝色99式女警服。
  看到这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制服,周晓梅「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他要我们穿着这个……」
  薛玲没好气地「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死男人!变态佬!说是穿着这个干那事更来劲……非让我在家准备着这些!」其实薛玲没好意思说,任江山一开始只是要求她穿着警服跟他做爱,是她自己后来想出了新花样:穿着不同职业的制服,让任江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这才在家里准备了这么多钟制服。
  文清桦拿着那身检察官制服,脸也有些红,显然以前任江山没少让她穿着这个做爱。她看了看,说:「还好,小玲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这套我刚好穿得下。」
  周晓梅也拿起审判服,笑了笑,说:「我可比小玲胖不少,幸亏这是长袍,不然还真穿不下!」
  三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各自的制服穿到了身上。她们的身上都没有穿内衣,幸亏这些制服要不是裙装,要不是长袍,没有长裤,因此不穿内裤倒也无所谓。
  「还有这个!」薛玲又拿出几双尚未拆封的丝袜,扔到床上,「你们自己挑吧。」
  周晓梅拿起一双肉色的丝袜,看了一眼:「好家伙,Aristoc ,英国货哦。」
  薛玲冲着阳台方向的任江山努了努嘴:「他咯,那家伙送的。」
  文清桦跟薛玲一样,选了一双黑色的丝光长筒丝袜穿上。这时候任江山已经抽完了烟,走回房间里,带笑看着眼前的三个美女穿丝袜的样子。他打了个响指,说道:「小玲,你的高跟鞋呢?都拿来给她们也穿上。」
  薛玲这时候已经穿好了丝袜,听任江山这么说,白了他一眼,还是走出去了,不一会她拿着三双高跟鞋走了过来,「文姐,我记得我们是买一个码的鞋子,你试试这个。」说着她把一对白色的高跟鞋递给文清桦,自己留了一对银色的,而把一对黑色的递给周晓梅:「周法官,你试试这对,穿不穿得上。」周晓梅试了一下,有点紧,比她平时穿的小了半个码数,好在还是穿得下。
  三位美女穿好高跟鞋,再次坐到了床上,这一次薛玲坐了中间的位置,看着任江山:「好了,现在你满意了?」
  任江山嘿嘿一笑,刚才在阳台时,他抽空补充了一些他哥给的药物,这时候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他走过去,俯下身子,捧着薛玲那黑色连裤丝袜包裹的美腿:「宝贝儿……你这腿,我能玩一年啊!」
  「去你的!臭色鬼!」薛玲没好气地拍了下任江山的脑袋,任江山慢慢地脱下了她右脚上的高跟鞋,隔着丝袜轻吻着她的玉足。然后他又示意文清桦和周晓梅也把她们的丝袜玉足伸了过来,轮流在三人的脚上轻吻着。
  「真香!」任江山是一脸的陶醉。
  「硬了吧?快点让我舒服舒服!」薛玲见任江山下身的鸡巴已经再度抬起了头,说道。刚才那一炮可完全没把她给干过瘾。任江山听命地将她的丝袜美腿给挂到了肩膀上,然后身子前倾,薛玲马上顺势用那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玉腿环住了他的脖子。任江山掀起她的女警裙服,由于薛玲没有穿内裤,任江山的肉棒垂直向下,龟头一下对准了她的小穴,隔着连档的裤袜,一下就捅了进去。
  「坏……蛋……」薛玲呻吟着,却开始扭着腰,配合着任江山的抽动,让他的鸡巴可以更好地深入自己的骚屄里。今年三十五岁的她,正是女人精力最旺盛、也是性欲最高涨的年岁,她没有结婚,虽然有李为民这个情人,但这些酒色过度、年纪又大的老官员哪里能够满足得了她?因此自从遇到任江山这个相貌堂堂、本钱雄厚而又技术出众的的男人,她就完全避无可避地爱上了他!
  「啊……啊……好猛……坏蛋……别干那么猛……啊……舒服……啊……快点……啊啊!啊……」
  无限的快感冲击着任江山的全身,被按作一团的女警花在他的胯下妩媚动人地扭动着她的蛮腰丰臀,而旁边还有两个穿着制服丝袜的、真正的女检察官和女法官在饥渴地等着他宠幸,他不知道这时间上还有没有男人像他这么威风,能同时玩弄这公、检、法三大系统的三朵金花。
  薛玲之后轮到了周晓梅和文清桦,任江山让她俩面对面交叠在一起,体重较轻的文清桦在上面,而较为丰满的周晓梅在下方,然后掀起她们两个的制服,露出下身的骚洞,鸡巴轮番肏弄了起来,一时是干得女检察官仰头大叫,一时又将女法官干得是浪语不断。
  把三个美女又分别送上了一次高潮,这时候她们对任江山的任何命令都是无不服从了,任江山接着让她们三个都趴在床上,身上穿着象征着正义和权威的公检法制服,同时却并排用最淫荡、最下贱的母狗姿势趴着,穿着丝袜的美腿跪在那里,高高翘起淫荡的屁股对着他,而任江山挺着鸡巴,轮流在这司法系统的三大美女的骚洞里不停抽插着,把她们干得是呻吟声此起彼伏,在房间里交织出来一段无比淫荡的合奏曲。
  
  任江山在三朵金花的温柔乡中得其所哉,他的哥哥任江海,此刻却陷入了一场大危机中!在老丁的家中,此刻任江海和王月萍早已经在那些白色气体的作用下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这时候房间的门被缓缓地推了开来,两条幽灵般的人影,从房门处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中。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床上那两条赤裸的肉虫,在这两人的前面袒露无遗。
  「啾!」其中的一个年轻人看着床上的两人,吹了个口哨,一边把手里的一个摄像机举起来,对着床上的两人拍摄着,一边用口吻轻佻地说道:「老丁,看不出来嘛!你老婆平时看着挺本分的一人,可骨子里还真是个骚货!居然背着你把野男人带到……」
  「林家伟!你给我闭嘴!」旁边的另一个人正是老丁,这时候他一把拽住了林家伟的衣襟,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行行行……」林家伟见老丁的眼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一般,也知道这时候去惹他绝不明智,就说道:「你冲着我发火有什么用?干你老婆的人又不是我!」
  「肏你妈的!」老丁双手猛力向前一推,把林家伟推得几乎要站立不住。可是林家伟丝毫也不以为意,踉跄着站稳身子,说道:「还是干你该干的事吧,小潘可还在外头等着我们呢!」
  一听林家伟这话,老丁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子,再度看着床上的那两个人,脸上的五官,紧紧地扭曲着。
  老丁把手抬起,拿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上,然后伸向了自己的腰间,片刻之后,他从那里慢慢地取出了一把长条形的管状物,只见那东西的刃部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呈现出一片象征着死亡的灰白色,触目惊心,赫然是一把56式的军用三棱冲锋枪刺!
  手持着三棱军刺,老丁的眼睛里顿时也闪耀出了妖异的绿光!他的嘴唇哆嗦了,缓缓地走向床上的两人。
  「慢着!」林家伟突然一个闪身,挡在了老丁和任江海中间:「老丁,你可别乱来!可别这时候就杀了姓任的,圣父还要用他来钓出那几条大鱼呢!照计划行事!」
  老丁那双惨绿色的眼珠狠狠地盯在任江海身上,看了许久,这才轻轻俯下身子,把三棱军刺的握把伸到任江海的手里,让任江海的手紧握着那个橡胶把手,然后他缓缓地移开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老婆王月萍的身上。王月萍此刻睡得很沉,很安详,在这几十年里,老丁曾经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或者晨光初现醒来时,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过这个沉睡的女人……
  目光略过床头,两人的结婚照挂在墙上,床头柜上的小镜框里,还有夫妻俩和儿子多年前的合影,结婚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此刻一一地划过心头,两行热泪,从老丁低垂的眼帘中无声地掉落了下来。
  「别磨蹭了!动手吧!」林家伟的声音犹如地狱深处传来的催命钟,炸响在老丁的脑海中,老丁「啊!」地仰天大叫了一声,手猛地一抬任江海的手,把三棱军刺高高地抬起,然后他的手用力地向下一甩,离开了任江海的手,而任江海的手被他这一甩,紧握着那惨白色的三棱军刺,在「扑」的一声轻响之后,一下扎进了王月萍的胸口!
  林家伟一边用摄像机将任江海刺杀王月萍的画面都拍了下来,一边低声骂道:「你他妈鬼叫什么?!」林家伟心说这可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隔音设备并不很好,如果刚才老丁的这声大叫吵醒了邻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见这时王月萍的胸口鲜血四溅,他忙一把拉起老丁:「快走!」
  老丁失魂落魄地任由林家伟拉着他,向着门口踉踉跄跄地走去,他的一只手里,温温地、热热地,那是从跟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女人胸口喷出来的热血。
  两人快速跑到楼下,一辆车等在那里,林家伟打开后门,把老丁推了进去,驾驶座上的潘雯冰转过头来,「搞定了?」
  「嗯。」林家伟哼了一声,说道:「就是老丁激动过了头,还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人给吵醒……」
  潘雯冰冷笑了一声,抬腕看了看表,问道:「那药的时效确定只有半个小时?」
  「圣父给的东西,还能有错?」林家伟笑道。
  「只有不到十分钟了。」潘雯冰说道,她挂上倒车档,踩下油门,车子向后滑动了一段距离,隐藏在角落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把摄像机给我!」她把手向后面探去,林家伟便将摄像机交给了她。
  潘雯冰拿着摄像机,对着楼道的出口处。按照药效来计算,任江海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杀死了王月萍,必然会惊慌失措地一逃了之!
  那样当他下楼逃逸时,那个仓皇逃跑的场景就会被她一一记录下来!到时候任江海杀人逃逸的铁证,就全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市中心「唐府酒店」高层的一个豪华套间里,两江市的市长郭青田,此刻正面对着眼前的一个大屏幕手机,在进行着视频通话。在连线的另外一头,是一个看上去年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
  「青田,我寄过去的电邮,你看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美妇说道。
  郭青田点了点头,说道:「看过了,辛苦你了!收集了那么多的资料,累坏了吧?」
  中年美妇白了他一眼,说:「老夫老妻的,怎么还说这话!」
  郭青田嘿嘿一笑:「这姓沈的能耐可是真不小啊!真想不到,他原来有这么复杂的经历……怪不得一回到两江来,就能把仁昌集团的高娜给控制地服服帖帖的……」
  「青田啊……」中年美妇——郭青田的老婆胡艳秋关切地说道:「你现在跟姓沈的合作,真的没问题吗?他的背景那么复杂,路子又邪得很,我怕……」
  「不用担心……」郭青田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自有分寸!」
  「可是……」
  「不用担心了,你现在事情也办完了,明天该回去了吧?」
  「明晚的飞机,里约飞墨尔本。」胡艳秋说道。
  「那好,那你还有一天时间,就把巴西好好玩玩吧。我下了啊。」见妻子点头,郭青田挂断了电话。
  郭青田,男,今年五十四岁,几年前由上级指派,空降到了两江市担任市长一职。他不是本地人,加上不喜欢在市委办公室办公,他长期包住在离市委市政府不远的五星级「唐府酒店」的这个豪华套间里工作生活。他的心腹手下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商量时,也往往不是去市政府办公楼,而是来这个酒店的房间找他。
  跟许多高官一样,郭青田是不折不扣的「裸官」,儿子郭斋南在国内读完高中后就去了美国留学,毕业后移民澳大利亚,现在已经是澳洲公民,而他老婆胡艳秋几年前也拿到了澳大利亚护照,搬到澳洲去陪儿子,表面上她是在那边经商,但整天流连在各大赌场,实际是在将家族的财产转移出境,并设法将这些钱洗白。
  挂断手机之后,郭青田走到房间一侧,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不一会,早已经等待在外头的刘浩就走了进来。
  「老大!」刘浩叫道,郭青田冲他摆了摆手,「坐吧。」
  多年的老上司了,刘浩也没有显出生分来,依言做了下去。郭青田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放到刘浩的面前。刘浩拿到了手里一看,最前面一张纸的抬头,写着一长串英文「The Peoples Temple of the Disciples of Christ 」,后面用中文注明了「人民圣殿教」。
  在决定跟「圣父」沈天广合作之前,郭青田决定有必要先摸清「圣父」的老底,这一次他让老婆胡艳秋远赴巴西,就是要将沈天广在巴西的历史,以及他所领导「人民圣殿」的底细摸清楚。胡艳秋是个退伍的女军官,有着多年的从军经验,足以胜任这样的任务。
  文件很长,刘浩慢慢地看了下去,里面详细的记述了「人民圣殿教」这个极恶邪教的发展历史:这个邪教创立于1953年,当时是由一个名叫吉姆.琼斯的美国人,在美国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市创立的。初时,「人民圣殿教」
  只是一个普通的独立宗教团体,跟一般的基督教派一样,琼斯也曾参与其它基督教会的活动,「人民圣殿教」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及加州的三个城市以帮助贫民而略有名声,他们设立免费饭堂、日间托儿所、老年人诊所及提供其它社会服务。
  但从六十年代之后,人民圣殿越来越偏离正统的基督教。从那时候开始,琼斯自称是一位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他读过《资本论》,从来不否认自己是狂热的社会主义者,甚至声称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原教旨奉为人民圣殿教教义。
  他还在传教过程中自称是神的化身,几千年前转世为释迦牟尼,创建了佛教;后来又转世为耶稣基督,创建了基督教;之后短期化身转世为巴孛,即为建立巴哈伊信仰的人;最后转世为列宁,将社会主义发扬光大……
  「这不扯嘛?」刘浩看到这里,笑骂了一声,「这都他妈有人信?」
  「你接着往下看。」郭青田不动声色地说道。
  琼斯借着传教的名义,不断地窃取信众的财产,有时候为了骗取信众的崇拜,他还假装神迹对信徒进行治疗,甚至自称为新的弥赛亚,为自己取了「圣父」的头衔。而敢于反抗的信众都会遭到他的严厉处罚。1970年代,人民圣殿教在最高峰时曾有数千信众。但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慢慢地就有极少数的信众开始离开教派,而「人民圣殿」的一些丑闻开始曝光。记者、执法部门及政客开始注意到这个教派的罪恶事实。
  琼斯对此的反应是长篇大论地宣称这些丑闻都是离教者的谎言及外面世界正试图消灭他的教派的证据。为了反抗这些指控,琼斯在1977年把他那拥有约一千核心信众的教派迁到南美洲的圭亚那,他对信众许诺那里是一个热带天堂,没有外面世界的邪恶。大部份核心信众跟随琼斯来到圭亚那,他们在那里被迫依照琼斯的指示干活,众人合力建立了琼斯镇。
  就在这个时候,琼斯在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一个来自古老东方、当时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这个一贫如洗的年轻人是坐着偷渡船远渡太平洋而来,本来想偷渡到美国谋生,但人蛇并没有将他们送入美国,而是送到了南美的橡胶园里工作。这个姓沈的年轻人精明干练,长得又高大英俊,很得琼斯的欢心,琼斯将年轻人收为自己的核心门徒,一同带到了琼斯镇里。
  人民圣殿教的一千多信徒就这样在琼斯镇过着与外界隔绝的集体生活。他们极其贫穷、没有任何私人财产、没有任何个人生活和思想空间、并且受琼斯的武装卫队严密监控。而琼斯对年轻人极为信任,甚至让他担任了这支人数约有30人的武装卫队的指挥官。
  当时在琼斯镇的任何信徒试图要求个人自由,像是未经琼斯批准的男欢女爱,都要受到严厉惩罚。而如果信徒被发现有叛教倾向,则将被处以酷刑甚至处死。
  但是琼斯和他包括年轻人在内的少数几个核心门徒,却过着权利不受约束和享有特供的生活:他们以共产主义的名义占有信徒们的劳动成果,他们的住所是整个南美洲屈指可数的豪华所在,那里的现代化设备应有尽有。在共产主义的名义下,信徒们被要求对「圣父」琼斯无限崇拜、无限忠诚和绝对服从。信徒们每天都要对照琼斯的教导批评与自我批评;但琼斯和年轻人等几个高层人员却可以随意和任何女信徒做爱,女信徒们与他们交合后,还要互相交流自己的美好体验和幸福心情。
  「人民圣殿教」在琼斯镇的这种穷奢极欲的生活终于在1978年11月画上了句号。当时为了调查一些脱教的信徒对「人民圣殿教」的指控,美国众议员里奥.瑞恩来到圭亚那调查琼斯镇。当一些信众知道瑞恩的来意之后,他们向瑞恩哭诉,表示想跟他一起离开,于是在11月18日那天,瑞恩带着众人到达当地的一个小型机场准备离开。得到消息的琼斯火冒三丈,当即命令姓沈的年轻人带着武装卫队出发!年轻人带着卫队到了机场,一枪先打爆了还没踏上飞机的瑞恩的脑袋,紧接着卫兵一同开火,又打死了瑞恩带来的三位新闻工作者,以及一名打算离开的信众,同时还有多人受伤。
  自知已经惹下大祸、罪责难逃的琼斯做出了疯狂的反应:在18日当天晚上,他胁迫追随者跟他一起自杀!他把一千多信众聚集在一起,让年轻人带领卫兵持枪监控,然后命令他的信众饮下掺有氰化物与镇静剂的果汁,有一些试图抗拒这命令的人,会马上被卫队射杀、勒死或被注射氰化物。这次集体自杀事件共有914人死亡,其中包括了276个儿童。
  而得知瑞恩出事后奉命前来拘捕琼斯和解除武装的圭亚那军队,竟然在次日才到达琼斯镇。他们发现了琼斯的尸体,他的头上有一处枪伤,体内亦有高剂量的药物。而姓沈的年轻人和几个他的得力部下,却在军队到来之前就已经逃离了琼斯镇。
  在那场大屠杀中,年轻人亲手开枪杀死了二十多人,包括不少妇女和小孩,甚至据他自己后来声称,就连琼斯头上的那一枪,子弹也是由他射出的……年轻人自称琼斯临死之前将「圣父」的尊衔和领导权交到了他手上,并命令他设法重建「人民圣殿教」。
  接下来的几年,他带着几个手下在中美、南美各地辗转,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哥伦比亚……他们在各国收取信徒,试图重现「人民圣殿教」昔日的荣光。
  可是在琼斯镇大屠杀之后,各国政府都对「人民圣殿教」的发展大力打击,他们奔波了数年之后,最后终于在南美洲最大的国家巴西站稳了脚根。这时候圣殿的信徒只有区区几十人,姓沈的年轻人改名沈天广,对内是这几十人的「圣父」,对外则以公司的名义从事商业活动,渐渐走上了经商为主的道路。几十年下来,当年跟随沈天广逃出圭亚那的那群老「圣殿」成员已经凋零殆尽,沈天广也没有将重心放在发展教徒上,反倒是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公司也很快就成为了巴西当地商场上一只不可小觑的力量,几年下来,已经积累下了巨大的财富。
  一年前,离开祖国多年的沈天广回了老家一趟,关于他回国后的行踪,远在巴西的胡艳秋就没能调查出来了,只知道沈天广后来回了一趟巴西,把他经营多年的生意全部结束,明显是要彻底回归了,带着巨额的财富回到了两江市,而再后来他结识高娜、从监狱中捞出何翼这些事,郭青田和刘浩就都非常清楚了。
  「好家伙!」刘浩咂了咂嘴,「以前就知道这哥们不是善类,可我是真没曾想……他居然这么狠!」
  「哼!」郭青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老大,跟这样的人合作,行不行啊?」刘浩压低声音,说道:「您知道,京城里的大佬们,对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那可是忌讳得很啊……」
  「唉!」郭青田没好气地说道:「可是这是上头的交待,让我们跟这姓沈的合作,一切还要听他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刘浩冷笑了一声,「上头怎么就那么信这家伙?他别又是那姓王的「国师」之流的垃圾吧?」
  「闭嘴!」郭青田生气地说道:「有种你自己问去!」
  刘浩所说的姓王的「国师」,乃是一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成名的气功师,后逐渐与众多官员、明星、企业家交往,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自称用气功能做到空盆来蛇、轻功悬空提水行、空杯来酒、纸灰复原、凌空题辞等绝活,以及有为外国首脑高官治病的特异功能。早年当红时的「铁道王」曾经也是他的崇拜者,王「国师」给过「铁道王」一块靠山石,声称经他发功的靠山石可以「保你一辈子不倒」。他的影响力一度甚至到达过最高层,「国师」的称号,根据传言就是某最高层领导给予他的。
  刘浩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些高官有时候就是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既然是老大的命令,自己也只好照做。
  「姓沈的那边,下一步准备怎么做?」郭青田问道。
  刘浩抬腕看了看表,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在等他们那边的消息,消息一到,马上全城追缉抓拿任江海!」
  
  一丝清凉的夜风,透过开着的窗子,吹拂到任江海的脸上,他微微张开眼睛,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手上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温温的,任江海勉强抬起头,有点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里抓的是什么东西?黑黑的握把,下面是一片染着鲜红的惨白色,咦?这不是王月萍教授么?对了,自己是在她的家里……她怎么……
  愣了足足有十来秒,任江海突然大叫一声,手就像是触电依然,松开了手上的三棱军刺,他一个翻身,马上站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王月萍的胸口竟被插入了一把三棱军刺?怎么会是自己……
  任江海惊愕至极,慌慌张张地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穿上,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去!
  就在他的脚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地呻吟声!任江海惊骇之下,猛地回头看去,却看到王月萍的手微微地抬了一下,然后马上无力地垂了下去。
  「萍姐!」任江海的心头顿时一喜,他马上回身,来到王月萍的身边。此时王月萍已经一动都不动了,任江海一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微弱的呼吸。
  「萍姐!你坚持住!」一见王月萍还活着,任江海心中那股一逃了之的念头顿时一扫而空,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救活这个女人!这是他的女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任江海定了定神,让自己纷乱的思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拿出手机,拨通了112,叫了急救车之后,他仔细一看她胸口的伤处,原来三棱军刺刺入的是她的右胸偏下的位置,而不是致命的心脏部位。而且这时候军刺依旧插在那里,并没有再看到大规模的出血。
  楼下的潘雯冰等人坐在车子,这时候都有些焦急。林家伟喃喃地说道:「时间都已经过了啊?他应该已经醒了吧?难道他看到自己杀了人,竟然还不跑?」
  「再等等。」潘雯冰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安。
  又等了一会,他们依旧没有等到任江海仓皇逃窜下楼的声音,却意外地听到一阵「呜呜呜呜呜」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过来,那声音由远而近,几分钟之后,他们看到了一辆急救车停到了楼梯门处,几个医护人员飞速地下了车,直接就往楼上奔去。
  「她没有死?!」潘雯冰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猛地回头,看向了林家伟和老丁。老丁的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我明明看到他……」林家伟说道。
  潘雯冰狠狠地盯了老丁一眼。王月萍竟然没死?这个他们的计划实在出入太大,接下来的步骤一下就被全然打乱了。潘雯冰想了一下,没办法,这时候只有回去让「圣父」重新安排下一步的行动了,她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快速地冲入了黑暗之中。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7:10

第三十二章 圣父现身
  赵廉揉了揉自己那双通红的眼睛,自从让杨官清刮了那一巴掌之后,胆小的他一直没能睡个好觉,偶尔能够迷迷糊糊地打个瞌睡,但马上就会在噩梦中一头冷汗地被吓醒过来。
  外面绵绵的夜雨声,声声敲击着赵廉的心:作为杨官清手下的忠实走狗,这些年来,他一直是鞍前马后地为杨官清而奔走着。无奈能力所限,杨官清对他虽然很放心,却不像对周人方、李为民那样推重。因此他虽然也算是两江市「本土派」的头面人物,但是却一直被排斥在最核心的三人领导小组之外,只被视为杨官清的心腹使唤。
  多年的辛苦,到最后终于给他换来了一个市电视台台长的美差,杨官清对他总算也是不薄的了。没想到这一次出事之后,杨官清竟丝毫也不留情面,从他那种前所未见的震怒程度,赵廉只觉得自己多年的辛苦,马上就要付诸东流了。
  关于杨官清这人,赵廉跟了他几十年,对他的性格再熟悉不过了,在他手下做事,只要够小心,事情做得能合他的心意,那一般都能从他那得到丰厚的回报。
  可是,对那些犯下严重错误的、他认为再也不能信任的人,杨官清的打击手段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而且赵廉也知道,自己这次犯下的错,正是官场中最犯忌讳的:对领导不忠。
  很多情况下,领导不会介意你的能力有限,更不会介意你贪赃枉法,但绝对不会容许你对他有丝毫的贰心!这一次让杨官清知道了自己拍摄那些淫乱视频以求自保,赵廉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必然是非常可怕的。
  担任电视台的台长,表面上轻松而又风光,事实上的确也是这样,但这里却存在着两条决不能触摸的高压电线:一是在舆论引导方面不能犯任何错误,二就是要对领导绝对的忠心!如果在这两方面犯错,得罪了上头,那结果将会是灾难性的。在电视圈里有这样的一个案例,是让赵廉一向引以为戒的:岭南雷江市电视台的前任女台长童某,在担任了十二年电视台长之后,因涉嫌严重经济问题,前些年被检察机关带走调查,同时被带走调查的还有早已退休的前女副台长陈某和原电视中心女副主任沈某红。然后上述三人就被宣布因涉嫌严重经济问题,先后被检察机关立案侦查,最终锒铛入狱。
  其实早从十多年前开始,在童某担任台长后不久,就不断有干部职工就这三个人的经济问题、作风问题和其他相关问题,向上级主管部门举报或上访;其间,还爆出过该台30多名副科级以上的党员、干部联名实名举报童某的问题,但这些一浪接一浪的声音,在雷江市有关方面的压制下丝毫都没有效果。这三人的地位可谓是稳如磐石,童某的台长一做就是十二年,直到这一次,由于童某在跟某年轻下属鬼混时被人拍了照片传到网上,她上头的领导深感被戴了绿帽,盛怒之下,玉石俱焚,这才一举将电视台这三个女领导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赵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次他犯下的错误,比起雷江那件事可要严重得多……若不能妥善处理好,让电脑里面的视频泄露出去的话,那……
  就在这时,赵廉浑身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一阵抖动,从他的口袋里传了出来。赵廉定了定神,这才意会过来是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当他取出手机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刚刚放松的心马上就强烈地跳动了起来!他猛地站了起来,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条短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着赵廉早已经脆弱无比的心灵:「你的电脑在我手上,我们谈谈吧。现在马上到忠孝路新印象酒吧,我在这里等你。」
  赵廉呆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马上看了看信息的发送号码,然后回拨了过去,但一个电脑预录的女声传了过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赵廉猛地拉开窗帘,外面是两江市灯火阑珊的夜景,忠孝路就在离电视台大楼只有两条街距离的地方。从这里看过去,短信里所说的新印象酒吧,门口的霓虹灯就在不远的前方闪烁着,在今夜迷离的夜雨中,平添了几分妖异的气氛。
  酒吧的里面隐约闪着暗黄色的灯光,从街上的位置看过去,里头有一道影壁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里头的景象。赵廉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没有其他选择了……」他在心里想着,缓缓地挪动脚步,走进了酒吧。
  刚转过那道影壁,就看到一个穿着经理模样制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笑着看了看赵廉,说:「赵台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请跟我来。」
  赵廉虽然从没来过这家酒吧,但他在两江市绝对也算是知名人物,被人认出来并不奇怪,因此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那个女经理走到酒吧走廊的尽头,她转过头微笑着说:「到了,就是这里了,赵台长您请便。」说着伸手冲着右边的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赵廉点了点头,也没有帮他开门,就转身离开了。
  把手放在房门的圆形把手上,赵廉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在嘭嘭地跳动着,在门的后面,究竟会是谁在等着他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离「仁昌集团」总部不太远的临江仙大酒店的主宴会厅里,却是一片的人声鼎沸。原因很简单,今天是仁昌集团董事长高娜高女士五十八岁的寿辰,高娜的为人并不是高调铺张的类型,以前这种不是整寿的生日,她一向都只是举行一个小型的家宴就了事。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毫无预兆地通知众人要在临江仙这边搞个Party.毕竟她多的就是钱,因此虽然事出仓促,但这场宴会还是请来了不少当地名流,搞得有声有色。
  任家兄弟俩并肩坐着,都没有喝多少酒,以他们两人跟高娜的关系,本来是肯定不会来出席这样的场合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两人的想法。
  数小时前,薛玲风风火火地过来找到任江山,将一摞他们警方负责监视宋琴动向的侦查员今天刚拍的照片交给了他们看。任氏兄弟一看之下,都是大惊失色,众人一商量,就知道今晚的这场宴会是绝对必须要来的!因为从那些照片上,他们清楚地了解到,高娜肯定也已经涉入到这次的事件当中。
  原来那些照片拍摄到的,是一个年轻的瘦高男子,跟在宋琴的身后走出政协大厦的画面。当薛玲看到照片时,她突然「咦」了一声,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这个男人会是谁,猛然间就想起了多年之前自己办理的一个涉及任氏兄弟的案子,她打了个机灵,忙把当时的档案调出来仔细查看,赫然发现,这个跟宋琴出双入对的男人,竟是当然被任江海横刀夺爱抢走了女朋友,然后又被构陷入狱的青年男教师:何翼!
  这个人不是应该还在狱中服刑的么?薛玲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忙让手下去查一下现在何翼还在不在监狱里,不到一个小时,手下打回电话,果然,何翼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出狱,她还查到,何翼能够提早出狱,是由一个从国外归来的华侨富商上来活动,起了极大的作用,最后由市政府那边促成的结果。而那个富商,居然正是高娜的新男友:沈天广!
  当她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告诉了任家的人之后,众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居然是沈天广把何翼从狱中救了出来?他作为一个海归的华侨,在本地没有根基,再有钱也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而最后他居然能够走通了市政府那边的路子,并且这件事,作为两江官场最大势力的本土派居然一无所知?这得要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
  「事情麻烦了……」想到沈天广现在是高娜身边最亲近的人,任江海看了许雪一眼,没有往下说。许雪知道他在想什么,细细思量了一会,就提出今天借婚宴的机会,由她去高娜那边试探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众人又商议了一阵,决定采纳许雪的提议,由她带着任氏兄弟赴宴,看看高娜跟这件事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然而出乎他们意外的是,沈天广并没有出现在这场盛宴上。陪伴在高娜身边的,是她的儿媳妇潘雯冰。今天的潘雯冰巧笑嫣然,在众多宾客中长袖善舞,尽显豪门儿媳的风范。
  好容易等到一个只有高娜一人独处的时候,见时机已到,任江海向许雪使了个眼色,许雪马上心领神会,按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她起身走到高娜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妈,过来一下,我有件事情要问问您。」
  高娜愕然了一下,因为自从她们母女俩打了那么好大的一场饥荒之后,两人间的关系就比较尴尬,尽管最近在工作上有了一些沟通,但在工作外的场合,母女俩还没有好好的交流过。不过想想以前,许雪对她一向都非常孝顺,这一下主动求和,倒也不算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这,她微笑了一笑,就跟着许雪走到了一旁。
  许雪见母亲跟过来了,一开始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想了一想,才带着尴尬的神色说道:「妈!我……」
  见女儿这副神情,盘亘在高娜的胸间多日的郁结也终于稍有缓和,她看着自己女儿,带着笑意,说:「有什么话要跟妈说的?就说吧,你这丫头,不是一向都心直口快的么?今天怎么畏畏缩缩的,都不像是你。」
  许雪终于展颜笑了,她拉着高娜的手,把头靠在她胸前,撒娇似的说:「妈……人家不是怕您还在生气嘛!」
  「当然生气啊!」高娜说:「女儿这么不孝顺,有哪个当妈的心里能好受啊?」
  「妈,您就原谅我吧,当女儿不懂事,还不行吗?」
  「真想从此就不理你这个死丫头!」高娜笑骂着用手指捏了许雪的脸,这是她们母女间表达亲昵时惯有的动作,许雪「噗嗤」一笑,高娜接着问她:「有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在那边讲的嘛?」
  许雪看了看四周,问道:「妈,我是想问,哪个……沈……沈……叔,他怎么没来啊?」
  高娜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许雪肯管沈天广叫叔的,看来这丫头现在似乎还真的认识到她自己的错误了!高娜心里越想越是高兴,就说道:「他还不是怕来了惹你们姐弟俩个不开心嘛?再说今天公司也有点事得他去处理,你这丫头现在倒好,公司里的事儿都甩手不管了,想累死妈啊?」
  「妈……看您说的!」许雪甩动着高娜的手,说:「就算是人家错了,还不行吗?妈……」
  「哎哟……哎哟……行了行了,快别甩了!」高娜笑着挣开手,说:「再甩下去了,妈的这对老胳臂就要让你给甩脱咯!你啊,今后少跟你沈叔叔叫劲,人家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知道了!妈!」许雪乖巧地点点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小声问道:「妈,那天我好像看到沈叔身边有个年轻人老跟着他,高高的,帅帅的,您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高娜脸色一变,她当然知道女人所说的那人是谁,难道她觉察到自己跟那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了?她瞪了许雪一眼,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这不是就随口一问嘛!」看高娜脸上一副狐疑的神情,许雪忙打断她道:「我就想问问,那个人,是不是沈叔的儿子啊?」
  高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你想到哪去了?你沈叔他没有儿女,那个年轻人啊,听说是跟着他从巴西一块回来的,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你沈叔好像很信任他的样子,去哪里都经常带着他就是了!」
  「哦……是这样!」许雪陷入了沉思,高娜是真的不知道何翼的身份,还是在替他隐瞒着什么呢?此刻的她没有办法断定。
  从高娜身边走开,许雪冲着任江海使了个眼色,任氏兄弟一看,就都站起身来,三个人一块走到阳台一个没人的角落。着急知道姚妤青下落的任江山急切地问道:「打听到什么没有?姓沈的跟小姚的失踪究竟有没有关系?你妈知不知道姓沈的跟何翼的关系?」
  许雪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事情现在真的不好说,我妈说沈天广身边那人是跟着他从巴西过来的,不过,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骗我!你们真的确定……那个人就是你们说的何翼吗?」
  任家兄弟马上毫不犹豫地点着头:「肯定是他!」两人异口同声地肯定道。
  这时候在阳台上的三人把意见交换了一下,还是理不出有什么头绪,任江山想了想,突然问许雪道:「嫂子,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任江山转头看了看任江海,抽搐了一下,又回头对着许雪问道:「最近林家伟在干些什么,你知道么?」
  「他?」许雪愣了愣,一直以来,林家伟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有些可有可无,这时突然被任江山这么一问,她一时愕然。「我……我哪会知道这个啊,不过应该是……是在打理夜总会那边的事情吧?江山……为什么问这个?」
  任江山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应该还不至于吧。」
  见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三人决定继续打听消息再做下一步的决定,许雪回到宴会厅,继续去找高娜打探,而任家兄弟两个留在阳台上,静静地吸着烟。
  「哥……」任江山突然说道:「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任江海回过头,看着自己弟弟,他们兄弟俩一向心意相通,眼神这一碰,他就觉得自己心头本来有一个迷迷糊糊的疑问,现在变得清晰起来。
  「沈天广……沈天广……沈……」兄弟两个眼睛里突然都发出了奇异的光芒,两人猛地都是一个抬头,把手里剩下的烟扔在旁边。两人一个对视,「不会吧?
  难道说……他跟死掉的那个人……」
  「可能是……真的可能是……」任江山喃喃地说道:「姓沈的跟那个刘福源……有点像,真有点像!」
  任江海也点着头,似乎在同意任江山的说法,「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沈天广的时候,会有那种感觉!」任江海回忆起了他初次见到沈天广时那种没来由的恐惧感。
  「不过那件事情,能怪得了我们吗?那是因为……」任江山说到,任江海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往下说。
  「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姓刘的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啊!」任江海说:「不过事情归根到底是因我们而起的,若那个沈天广真的跟我们想的那样,那他找我们算账,也算是找对人了。」
  「哥……」
  任江海陷入了沉思:「沈天广、何翼、高娜、刘浩、宋琴、郭青田……」他喃喃自语道:「江山啊……你得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这几个人要真是一伙的,我看啊,马上就要有大事要发生了!」
  任江山也缓缓点了点头,他心里的想法跟他哥是一样的,郭青田,宋琴,沈天广……再加上一个在商界有着极广人脉的高娜,这几个人如果真的联手,再加上过江派本来的势力,那是完全有实力来跟他们哥俩的后台,两江本土派抗衡的。
  而且这个当头,还发生了赵廉的笔记本电脑被抢这么一档子事,那电脑里面的内容,就像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可以说事情是大大的不妙了。
  「哥,依我看,我们还要小心那个人。」任江山冲着宴会厅里背对着他们两坐着的许雪偷偷指了一下,说:「他老公林家伟……」
  「哦?」任江海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一向不是很将林家伟放在眼里,所以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过他深知任江山处事比自己要谨慎得多,心计也更加慎密,所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明天你再去找薛玲,看看事情有什么进展……至于姓刘的那件事情,我还得好好去问问杨院长呢!」
  
  赵廉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地打开门,眼前正对着他的,是一个坐在对门的沙发上抽烟的矮壮男子,那人见赵廉进了门,伸手把嘴里叼着的烟伸到眼前的烟灰缸上按灭,冷冷一笑,站了起来。「赵台长,要劳动您的大驾,可是真不容易啊!」
  「你……你是……刘浩?!刘局长!」赵廉万万没有想到,给自己发短信的人,竟会是这位公安局的副局长!
  刘浩慢慢地踱着步子,像赵廉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低声说道:「赵台长,坐吧,今天请你来这儿,可是有大事要跟你商量的啊!快,请坐,请坐!」说着他按着赵廉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刘……刘局!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廉的额头渗出冷汗,讷讷地问道。
  「不要这么紧张!」刘浩冷冷地笑道:「赵台长啊……咱们明人也就不说暗话了,你的电脑嘛,现在的确是在我的手里。」
  「你疯了?」赵廉从牙缝里拼命挤出来几句话:「你……你这样做,想过后果么!」
  刘浩微微一笑,抬手的赵廉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说道:「就凭我嘛,当然是不敢去做这事儿的,不过……」他把手向旁边窗户的方向指了指,「
  有了圣父的帮助,这可就是两码事了。赵台长,我给你介绍。」
  赵廉顺着刘浩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见,在窗户厚重的窗帘旁边,正静静地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沉默地站在窗帘的阴影之中,自己从进房到现在,竟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有这个人的存在!
  赵廉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下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刘浩拉了拉他的裤腿,笑着说道:「坐下,坐下,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此时那个高大的男人也缓步走了过来,赵廉一看,那人身材壮硕高大,年纪已经不小,看上去有五十上下,但全身洋溢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凡之人。
  「圣父!」刘浩恭恭敬敬地向那人行了个礼,然后回头对着赵廉说道:「赵台长,这位就是圣父了,现在,我和郭市长……都听从他老人家的调遣!」
  赵廉愣住了,刘浩是郭青田手下头号悍将,这一点他是心知肚明的,现在他竟说他自己和郭青田都听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调遣?要知道他们一个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另一个更是贵为一市之长,这个什么「圣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指挥得动这样的两位高官?
  「圣父」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廉,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赵廉吃了一惊,忙抬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会之后,记忆里的一些画面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你……你是……」
  「圣父」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姓沈,沈天广!」
  听到这个名字,赵廉记忆里头模糊的部分顿时就全部清晰了起来,他记起来了,就在不久以前,他应邀出席「仁昌集团」周年庆典的某个活动的时候,还见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记得当时介绍他是「仁昌集团」老总高娜的男朋友……怎么这时却变成了这个什么「圣父」了?
  见赵廉脸上的神情不对,刘浩轻咳一声,说道:「赵台长,今天请你过来,既是郭市长的意思,更是圣父的意思……我们就想问你一句,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赵廉低声地问道。
  「这还要我明说吗?」刘浩冷笑了一声:「直说吧,你现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想杨书记那边,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吧?杨官清那人的性格,我想你比我们还要清楚才对!」
  赵廉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一记恶狠狠的耳光。
  「现在那些视频在我们手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赵台长,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你们……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现在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总之有圣父在,这些视频……足够要杨官清那些人的脑袋了!」
  赵廉不由自主地向着沈天广看去,只见此刻他嘴里念念有词,双目半开半闭,偶尔睁开时,那目光里竟闪出几缕妖异的绿光,看得赵廉是心惊胆战的。
  「你……」沈天广这时候缓缓地开口了:「愿意投入我的门下么……」
  赵廉惊恐地看着沈天广,这时候他眼睛里面的绿光大盛,几乎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长剑,直直地穿入到了他的内心!
  「我……我……」赵廉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双膝猛然间一软,一个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沈天广的面前。
  「很好……很好……」沈天广粗大的手掌缓缓地移到了赵廉的脖子上,赵廉惊恐地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可是沈天广的手掌丝毫也没有犹豫,猛然在赵廉的喉咙上一握,赵廉「噢」的一声,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巴,这时候他只觉得喉头一冷,一个冰冷的小玩意已经溜进了他的嘴里,沈天广的手指只在他喉咙上一点,那东西已经顺着咽喉,一下便被吞了进去!
  「很好,很好……」沈天广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进我门中,听我号令!」赵廉只觉得他的话语好像是来自于天际,变得那么的缥缈,就像是神的话语一般,让人一听就不得不遵从,不得不顺服……
  
  「咦,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月萍解下汗湿了的头巾,从跑步机上走了下来,对刚走进家门的丈夫老丁说道。这台跑步机是她两个月前新购置的,自从买回家之后,她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台机器上跑足四十分钟,坚持了一个多月,她自觉自己的身材比之前要苗条了,体力和精力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老丁将车钥匙扔在一边的茶几上,说:「哦,我回来洗个澡,待会还要再回学校去,晚上要出车……哦,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最近什么事儿这么忙啊,看你,在家都呆不上几小时的。」王月萍跟老丁毕竟多年夫妻,尽管她现在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任江海,但是对老丁依然有着这种夫妻间的关怀。
  老丁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王月萍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反应,没有接着追问,只是说:「你去洗吧,我把干净衣服给你准备好,放在外边。」老丁答应一声,走进了浴室。
  老丁很快就洗完了澡,出来一边把衣服穿上,一边对王月萍说道:「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晚上有欧冠半决赛,我在小何家里看。」
  「你最近看球的瘾怎么这么大?」听到老丁今晚又不回家,王月萍心头不由得一喜,好些天没遇到任江海了,这两天她正有些憋得难受。但嘴上却不得不说道:「以前你很少在外头看通宵的啊。」
  「看球嘛,总得一班朋友一起才看得过瘾,以前一个人看,没啥意思。」老丁说话间已经穿好了衣服,「行了,你也不要太晚睡了。」说完他正了正腰带,就转身开门走了。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王月萍叹了口气。自从她升职了之后,本来在家的时间就少了许多,而老丁这些天又常常外外面跑,夫妻俩有时候好几天都碰不着一面,说起来他们夫妻两个,不仅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就连夫妻间该有的正常交流,也已经少了许多。
  但是在此刻,王月萍却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毕竟现在除了丈夫之外,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能够带给她安慰和满足的男人……在窗边看着丈夫的车子已经远远离开的他们所住的小区之后,王月萍快速地走到房间里面,从外衣的暗袋里取出了一个连老丁都没见过的手机。
  任江海刚从皇宫酒店走出来,刚上了车,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王月萍打来的,他接通电话,就听见王月萍的声音传来了过来:「江海,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呢,刚吃完饭。」任江海说道:「萍姐,找我有啥事啊?」
  「没……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任江海微微一笑,他太清楚王月萍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想想最近的确是有些冷落了这个自己煞费苦心才搞到手的美女教授了,就说道:「这不一整天都在忙嘛!萍姐,你现在在哪啊?要不要我再去接你啊?」任江海用暧昧的口吻说道。
  「我啊……现在在家呢!你要过来吗?」电话里面,王月萍的声音有点低,但是其中那种期待的味道,甜腻得就像要化开来一样。
  任江海一听,就知道王月萍肯定是独自在家,于是哈哈一笑,说:「那是当然!你等着,我这就过来!」说完他挂了电话,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快地向前冲了出去。
  给任江海打完电话,王月萍先从衣柜的最深处拿出一套性感内衣,然后走进化妆间,精心地打扮起来。半个多小时之后,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王月萍忙找了件长长的睡袍披上,捆上腰带,然后快步走过去,通过猫眼,她看清了门外的来人正是任江海,忙迅速打开了门。
  任江海双手插着裤袋,笑笑站在门口,王月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头伸到外面四下里看了下,说:「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于是任江海跺步进了屋里,王月萍赶紧把门关上,回过头来,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还知道来找我啊?」
  「怎么啦?我这不一接到你电话就马上过来了嘛……宝贝,我这不是忙嘛!」
  说着他搂住了王月萍的腰。王月萍白了他一眼,把那张刚经过精心装扮的脸伸到他面前,轻声骂道:「你啊!就是没良心!这几天没你的消息,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艳丽老女人的媚态,任江海一阵激动,把她一把搂进怀里,嘴唇急切地在她脸上找她的双唇。
  王月萍马上就用她涂着鲜艳口红的湿润的红唇迎向任江海。两人热吻着,王月萍引导着任江海的手,让他解开自己睡袍上的捆带。
  随着性感美妇身上的睡袍滑落在地上,任江海仔细一看,不禁马上吞了口唾沫,只见这时王月萍里面穿着的一套黑色的连体情趣内衣,一条布条横过双乳的上方,然后往下,两边都只遮住半边乳房,将将能够包住乳头,接着一路向下,在两腿中间的私密部位合为一体,穿过胯下,在背后巧妙地扣紧,全部是镂空的设计,美妇的乳头和两腿之间骚屄洞口都隐约可见。不仅如此,在她的下身,还穿着一条同样是透明设计的黑色丝袜,直到大腿根部五公分的设计,更绝的是脚上仅还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全身透明的黑色装扮,在王月萍雪白肌肤的衬托下,那种迷人的风韵真是令人心跳加速。
  熟美妇人的这身性感装扮,实在太刺激任江海的欲望了,只见他忍不住又是一吞口水,张口结舌地说道:「姐……你这打扮……真是……」说着一手握住王月萍柔软的奶子,捏了几下,把那透明的布条拨到一旁,露出里头包着的褐色奶头,一张口吸了起来。
  王月萍搂着任江海,脸上带着怜爱的微笑,看着比自己年轻了快要二十岁的小情人对自己这样痴迷的神情,她也不禁对自己的魅力十分地满意。这时她麻利地解开任江海上衣的扣子,顺手脱了下来,然后又伸手在皮带上摆弄了几下,松开了男人的裤子,然后向下一拉,让西裤垂落在地上。经过任江海多次开发的熟女教授,这时候在男人的面前已经是完全地主动了。
  任江海扭扭脚,把自己的西裤给踢开,王月萍接着就从他的内裤里掏出那条硬邦邦的鸡巴,前后撸动了几下,红着脸问道:「都这么硬了啊?我问你,我今天好看不?」
  没等任江海回答,王月萍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开男人的身体,然后自己后退半步,背靠着门口的墙壁,两腿先岔开站好,然后缓缓地抬起右腿,用她早年曾经练过一阵子舞蹈时学会的动作,用脚上的高跟鞋轻轻地挑逗着任江海的肉棒,同时刚才撸动鸡巴的那只手则是伸到唇边,轻轻地舔着手指。
  「我肏……」任江海轻呼一声,几个月前还冰清玉洁的熟女教授,在自己不断的开发之下,此刻竟变得如此媚态百出!「姐,你这……都是哪儿学的啊?」
  手忙脚乱地蹬踢掉鞋子和缠在脚上的内裤,他一边压了上去,一手捞起王月萍抬起的右腿就挂在腰上,另一只手拨开她屄洞口那方小小的布条,趁势向前一挺,龟头已经顶进了两片阴唇之间的位置,接着他稍稍托高美妇的屁股,这时两人默契地将身体向对方一靠,任江海的鸡巴顿时毫无阻碍地插进了王月萍的深处,两人就这样站在墙边,激情的肏弄了起来。
  王月萍闷哼了一声,上齿紧紧咬住下唇,用双臂勾住任江海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向前压去。任江海忙扶着她的腰,身体向上一扛,然后屁股开始扭动,鸡巴一下一下地前后抽送着。
  「萍姐……爽啊,真他妈……爽……屄洞好紧,来,使劲,来!」
  王月萍被任江海这样插了几下,快感就像野马一样,在她的全身奔腾着,她的情欲之火燃烧着,整个头靠在任江海的肩膀上,嘴里粗重地喘息着。
  「江海……使劲……我……啊……不行了……姐爱死你了……啊……舒服的……爱我……我要你……爱我……」王月萍的阴道此时就像火烧一般的炽热,里面的骚水大量地分泌着,滋润着两人剧烈摩擦的性器官。
  任江海憋着气,鸡巴抽插的速度不仅越来越快,而且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硕大的龟头刮在熟女教授阴道里的肉壁上,混合着粘稠的骚水,发出一阵阵「噗哧噗哧」的淫靡声响,每次他一使劲,龟头就能一肏到底,直达熟女教授的阴道的尽头,死命地顶在子宫口上,这使得王月萍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接连不断。
  「快点……快点……啊……哎哟……肏……进去……哎哟……我……我这就出来了……我快来了……」王月萍嘶吼着,多日没有让任江海玩过,她阴道里的骚水分泌得异常的旺盛,阴道壁上的嫩肉紧紧地扣住任江海的鸡巴,全身都像是打摆子一样地哆嗦着,环在任江海脖子上的手这时已经滑动到了他的背上,手指用力地抠着他背上的肌肉,而立在地上的那条单腿几乎要弯曲了下去,整个人都几乎站不稳了。
  任江海见这种情况,先暂时停止了动作,鸡巴死死地顶在王月萍的花芯上,享受着阴精洗刷龟头的快感,这时美教授阴道的收缩变得更加地强烈,龟头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吸吮,舒服极了。
  激情地释放完自己的高潮,全身又麻又软的王月萍大口喘着粗气,身子缓缓地向下滑落。任江海抽出鸡巴,扶着她的身子,说道:「姐,我扶你进房间吧?」
  王月萍无力的点了点头,嘴里依旧喘息不定。任江海一把抱起她无力的身躯,抬起来就向房间走去,走进去那间她和老丁两人的卧室之后,任江海缓缓地将熟女教授放在床上。
  「真棒……」躺在床上的王月萍伸手轻抚着任江海胸前强健的胸肌,喃喃地说道。「江海……我……我爱死你了。」
  任江海淡淡一笑,俯身吻了一下王月萍,说:「真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高跷着的鸡巴,说:「姐,你刚才是舒坦了,我这可还硬着呢?」
  王月萍妩媚地一笑,说:「来啊,反正今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就随便你处置了……只要你爱我,我……肯定让你舒服!」
  「那可是你说的啊,姐。」任江海说着,扶起王月萍,让她坐在床上,然后解开她配合内衣的扣子,顿时王月萍身上的连体内衣就松了下来,任江海慢慢地将那内衣从她身上剥落,不过依旧留着那对黑色丝袜跟高跟鞋没有脱掉。
  再次让美妇人躺在床上,任江海跪爬到她两腿中间,看了眼前王月萍和老丁两人的结婚照一眼,微微一笑,把女教授的两条丝袜美腿分开抬高,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扶着硬硬的鸡巴,顶在她不断张合的阴唇上,说:「姐,那我可就来了啊?是不是真的任我处置啊?」
  王月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嗯……随便你吧……哎哟……
  你慢点……」她一句话没说完,任江海已经屁股往下一沉,龟头顺滑无比地肏到了她的屄洞里。王月萍还没反应过来,任江海已经飞速地抽送了十多下,让鸡巴上沾满了骚水,然后抽出上,伸手让她翻过来,屈起身子跪在床上。
  王月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忙双膝跪在床上,然后手撑住床,屁股尽量地抬高、放松。任江海用手分开她两片雪白的臀肉,然后在上面涂了些口水,龟头对准黑黑的屁眼,深吸了口气,然后直接肏了进去。
  「啊……!噢!」王月萍惨叫了一声,肛门口传来的撕裂感一时间痛彻心扉,不过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有过多次肛交的经验,知道如何去适应这最初的不适感,随着鸡巴的深入,她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肛道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任江海的大肉棒。
  「萍姐,爽不?过瘾不?」任江海双手环到她的胸前,用手指揉捏着她的奶头,说道:「有阵子没玩你的小菊花了,真紧!」
  「你……死人……嗯……姐让你……玩死了啊……啊……」
  「哪有那么容易死的。」任江海笑说,「姐,里头挺干净的嘛!知道我要来,处理过?」
  王月萍无暇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头高高地抬着,眼睛翻白,嘴里嘶吼着一些不明意义的话语。
  任江海一边缓缓抽插着王月萍的屁眼,一边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连续打开几个之后,他笑了笑,从中间一个抽屉里面淘出一个长长的塑料盒子,从里头取出一根黄色的电动按摩棒,打开开关,带着硕大颗粒的棒身顿时就扭动了起来。
  「我靠!」任江海笑着说道:「姐,看来老丁他没能满足你啊,还藏着这么大一根东西。」
  「还不是……是你这坏蛋……给我的……」王月萍这时双眉紧蹙,说道。任江海一笑,先把自己的鸡巴退了出来,然后将按摩棒一点一点慢慢插到王月萍的肛门上。
  王月萍嗯了一声,继续扭动着屁股,任江海马上转到她的面前,背靠在床上,鸡巴伸到她的眼前。熟美的女教授这时丝毫也不顾这男人的鸡巴上还沾着自己屁眼里的污垢,香舌一伸,就将鸡巴含进了嘴里,然后眯起眼睛,不停地吮吸着。
  「唔……」任江海舒服地哼了一声,看着美妇人狗一般地舔着自己的鸡巴,而屁眼上那条按摩棒扭动着,就像是她的尾巴,心里别提多爽了。
  等王月萍把鸡巴舔干净之后,任江海站了起来,然后将王月萍抱了起来,双手撑住她的腿,让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然后腰臀向前一送,阴茎再次一插到底,送进美妇人的阴道里头。
  「喔!」这一次王月萍低吟了一声,两条秀美的眉毛结成一个疙瘩,屁眼里的按摩棒依旧在转动着,而阴道里的大鸡吧抽插越来越高,她很快就再次达到了高潮。全身最敏感的两个洞穴同时受到剧烈的刺激,这种快感使得她的大脑就像被海浪冲刷过一般,很快就变得没有丝毫的意识。她只能尽量将两条大腿大大地分开,但是任江海插在她体内的鸡巴似乎永无休止似的,带动着她屄道里头的骚水不停地涌出。
  「死了……肏死我了……啊……啊……让我死吧……」王月萍高高地将头昂起,瞪大了眼睛望着上方的天花板,这一次的高潮持续得如此之久,使得她的全身似乎散架了一般。
  任江海感受到王月萍阴道里喷出的那一股股粘稠的骚水,头脑也陷入了狂热中,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了,于是死命又顶了几下,一下拔出她屁眼上的按摩棒扔到一旁,然后放下王月萍,然后坐在床上,接着自己站着,将鸡巴伸到王月萍眼前。
  王月萍马上用手握住他的鸡巴,大力地套弄着,同时嘴唇含住龟头,舌头不断地在马眼上少来少去,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揉捏着他的阴囊。
  终于,在王月萍强而有力的套动下,任江海吼叫了一声,把鸡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自己用手不停地撸动,接着马眼对准王月萍的两眼之间,精关一松,一股粘稠的乳白精液喷洒而出,浇灌在熟女教授绝美的脸庞上……
  就在两人在床上相拥着粗重喘息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股淡淡的白色轻烟,从房间门的缝隙间飘了进来,这股烟雾毫无异味,因此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两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在拥吻了一阵之后,双双沉沉地睡死了过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15:26:43

第三十一章 乱交的家
  寂静的深夜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沉醉在睡梦中的两江市警察局局长李为民吵醒了过来。
  「这么晚了,谁啊……」睡在他身边的妻子方秀霞翻了个身子,睡意朦胧地嘟囔着。李为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马上将妻子的身子推开了一些,拿起手机走进卫生间。他手里的这个电话号码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绝密号码,来电显示打来的人是他的老上司市委书记杨官清,而杨官清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李为民知道肯定是发生了极为重要的事情。
  「为民,马上过来一下,老地方。」杨官清在电话里只留下这几句话,但李为民不敢怠慢,忙穿上衣服。方秀霞早习惯他经常要在半夜外出的行为,也没有多问,李为民开着车,前往杨官清所说的「老地方」,那是位于两江市中心的江山皇宫五星级酒店的某个包房,长期为他们几个市府高官预留着。
  到了地方,李为民一进门,看到只有杨官清和赵廉两个人在那里,杨官清脸色凝重地坐着,而赵廉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边,房间里头的气氛十分紧张。李为民心头一凛,反身把门关上,紧紧地反锁住。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为民出声问道。
  杨官清抬头看了李为民一眼,转身恶狠狠地盯了赵廉一样,说:「现在为民也在这里了,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
  赵廉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裤裆里一片凉飕飕的,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尿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官清和李为民的面前,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地不断抽着耳光!
  「书记……我……我对不起你!我……我猪狗不如啊!」赵廉一边抽打着自己,一边哭着说道。
  李为民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知道,以赵廉的身份,会有现如今这样的表现,这一次他惹的祸事绝对小不了了!
  「丢的……丢的……是我的笔记本电脑……里头……里头……」他的声音战抖而且哽咽着,几乎已经是说不下去了。
  「里头有……有一些视频……是……是……是我们跟那些……那些女人……」
  「什么?!」李为民大吃一惊,指着赵廉喝问道:「你……你拍那些视频做什么?」他已经完完全全猜出了赵廉的电脑里有什么内容。
  「我……我……我……」赵廉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李为民心念电转,还是抱着一丝微小的希望,问道:「是……劫财?」
  「不……不是!」赵廉哭丧着脸,说:「他们上了车就直接冲着电脑去了,别的东西……一概……一概没碰。」
  李为民倒抽了一口气,和杨官清对视了一会儿。劫匪的唯一目标既然是那台电脑,显然是个对赵廉知根知底的人干的。丢失电脑这事情实在太严重,尤其是里面又有那些视屏,流露出去的话,后果……
  想到这里,李为民不禁打了个哆嗦,数年之前,轰动全国的山城市某区委书记被人设计拍下跟二奶上床的视屏一事,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而这一次赵廉拍摄的内容,比起那一次来无论从规模和淫乱程度来,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他看了杨官清一眼,明显看得出来,他跟自己在担心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郭青田?」李为民带着一丝疑虑,从喉咙里慢慢地说出了政敌的名字。
  杨官清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他……」。
  「哦?」
  「他还不敢。」杨官清沉吟着,一字一字地说道。
  李为民沉思了一下,点头同意了杨官清的看法。的确,凭借郭青田目前在两江官场中的势力,还远不足以与杨官清他们这一派正面对抗,以郭青田谨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就做出这么鲁莽的行为。毕竟,山城市不雅视屏那件事只所以会被捅出来,是跟那地方之前发生的震惊世界的大事件、以及之后所引发的官场大地震息息相关的,站错队的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混官场的人无不心知肚明,而目前看来,「本土派」屁股所坐的位置还是正确的,这种事情很难兴起大的波澜。
  「老赵啊……」李为民不愧是公安局长,他很快就静下心来,寻求解决的方法。「这事究竟是谁干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啥想法啊?」李为民深知,赵廉这人的性格是胆小懦弱的,暗中里拍那些视频,现在想一想,无非就是要给自己身上加一道保险,在万一出事时可以紧紧的抱住杨官清等人,不至于被单独抛出去弃卒保车罢了。以他这种人的性格,平时是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的,要说他有什么特别的仇家是不大可能的,这次别人既然冲他下手,目的当然是指向他们「本土派」这几个人。赵廉这个人别的毛病不多,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在女色上,所以他决定从这里下手来弄清楚整件事情。
  赵廉茫然地摇着头,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那这样吧,我问你……」李为民沉吟着问道:「你拍了视频的事,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的?」
  「这……」赵廉突然一愣,仔细想了下,喃喃地说道:「就……就只有……」
  「有谁!」一旁的杨官清压不住胸口的怒火,大声问道。
  赵廉打了个哆嗦,颤声说道:「是,是……只有……只有小潘知道……知道我有那些视频……」
  「小潘?潘雯冰?」杨官清一听,挺了挺腰坐直了起来,他跟李为民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非常意外。作为「易内会所」的成员,他们两人对潘雯冰这个会所的干事自然是不陌生的,也多次跟她发生过关系。这时候突然听到赵廉说起她,两人心中都是突然一惊。
  「好。」李为民首先从震愕里头回过神来,「她是怎么知道你有拍下那些视频的?你确定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吗?」
  「这个……这个……」赵廉想起前些天。潘雯冰突然找到电视台来,说是要他请吃晚饭,晚饭后潘雯冰主动提起要到他家里看看,赵廉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送上门来的美女。到他家里洗过澡后,潘雯冰突然问起他电脑里头有没有可以助兴的片子,那时候精虫上脑的他丝毫也没有防备,就打开了电脑,把里面他们几个官员群交的画面给了潘雯冰看……
  「我操你妈!」杨官清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自己官场大员的身份,大骂一声,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抽在赵廉的脸上,丝毫也不顾颜面地大骂道:「你脑子里面是不是都是屎啊?这种东西也拿来到处给人看?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子会害死我们?啊?!」
  赵廉低着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不敢去揉。他「扑通」一头就磕在了在杨官清的面前,手抱着杨官清的腿,哭着说:「书记,书记……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他说着伸出手来,用力地抽着自己的脸。
  「滚你妈的!」杨官清一脚将赵廉踹了开去,回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为民道:「为民,下一步你看我们该怎么做?」
  「这事看起来不简单,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李为民看了地上的赵廉一眼,先给杨官清吃了个定心丸,「现在最关键的,是堵住电脑里头的内容流出去的途径。我会让我的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网络,他们如果把录像发到各大视屏网站、门户网站或者论坛上去,我们最多只要十秒钟时间,就可以马上删帖,同时追踪发布人的IP……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用这么笨的办法。」
  见杨官清的脸色稍有和缓,李为民接着又说:「至于这个潘雯冰,我马上让薛玲去刮她的底,老赵……」他转头对赵廉说道:「你们电视台不是有闭路电视监控吗?停车场那边应该也有吧?你马上把撞车时的录像调给我,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有!有!」赵廉忙不迭地连声答应,在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李为民又安慰了杨官清几句,也跟着赵廉一块向电视台那边去了。
  
  清晨的一丝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了进来,许雪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肉似乎都要散了架似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下身的两个洞穴,还有些残留的酥麻感觉。
  昨晚上实在是太疯狂了……
  转头看看周围,硕大的床上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人,只听到耳边传来抽水马桶出水的声音。
  「姐,你醒啦?我也是刚起来没多久。」厕所的门并没有关,许雪转过头,就看到郑露刚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她的身上依旧是赤裸裸地,一丝不挂。见到许雪惊讶的眼神,郑露微微一笑,毫不扭捏地从一旁的纸巾盒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尿道口前端的尿液。
  「啊,这么晚了啊?」许雪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已经过了九点了。
  回想起昨夜在床上淫荡无比的一幕一幕,许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又跳得飞快,但是同时又有些喜滋滋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今后将成为习惯,自己已经成为了任江海家里的女人。
  许雪挣扎地爬了起来,「哎哟……」,可是屁股刚一触及床垫,她就忍不住一声轻呼了出声。
  「那儿还在疼是吧?」郑露笑着说:「姐,没事的,你就是太少让江海走你的后门,等玩多几次习惯了就好。我跟妈头几回让他干屁眼儿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许雪羞红着脸,蹒跚地爬了起来,低头寻找着自己的衣服。
  「找啥呢,姐?」郑露问。
  「我的衣服哪儿去了?」许雪不好意思地问。
  「哦,那身衣服啊……」许雪一笑,道:「上面沾了些水,都搞不清楚是谁流出来的……一早我姨妈就给拿出去了,可能是扔洗衣机洗了吧。」
  「啊?这……那我穿什么啊?」
  「要出门就穿我的衣服呗,姐,我看你身材跟我也差不多。」
  「可是……在家我穿什么啊?」
  「哎哟我的好姐姐!」郑露笑着捏了捏许雪的大奶子,说:「在家还用得着穿衣服的啊?我们家可不兴这个,江海在家时我们都不穿的,你知道他那人也没个准的,说搞就要搞……不穿也方便不是?别告诉我江海在你家住的时候,没让你这样啊?」
  许雪脸红了红,想起了前段时间郑露出国时,她跟任江海在自己家里时整天光着屁股的情景。可是那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两人,而现在这个家里却多了许雪,还有她的母亲和姨妈……
  「不过……」许雪又笑道:「如果你想穿点别的,我这倒是有!」说着她走过去,拉开一个衣柜的门,只见里面满满的一柜,竟都是各种各样的情趣内衣。
  「江海他最喜欢的就是黑丝袜和高跟鞋了,不过啊,我怕咱俩的尺码应该是不大一样的……」
  「我……不用了,我自己有,迟点回去拿……」许雪只好答道。
  郑露一笑,把衣柜关上,「那好吧,别说了,快洗洗我们出去了,他们在外头等我们吃早餐呢。」郑露说,指了指厕所的洗漱台:「牙刷和毛巾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是全新的,你要是还有啥要的就尽管说。」
  许雪慢腾腾地进了厕所,搞完个人卫生,郑露笑着拉着她的手,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啊……」刚走到客厅,许雪就惊呼了一声,瞪大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呆了一下,原来这时候有好几个人正在外头:只见昨晚跟她一块让任江海干得高潮迭起的市委书记夫人张爱华,此刻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在她面前的平底锅上,摊着几个煎蛋,她那肥美的身体上只有在前面围着一个厨房围裙,预防被热油溅到,而后背和屁股居然都是赤裸的,里面明显没有穿任何衣物!
  而在餐桌边上,任江海和任江山这两兄弟,都裸身坐在椅子上,在他们的身边,分别各有一个一丝不挂、气质非凡的美妇正跪在地上,各自将兄弟两人的鸡巴含在嘴里,细心的舔弄着。
  对这两个性感老妇,许雪一点都不陌生:正在舔弄任江山肉棒的,身材较为苗条,年纪看上去也更轻一点的,是任江海的岳母,两江大学校长张红英;而靠在任江海的身上,身材丰满白皙、脸上带着眼镜的肥美老妇,却是两江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杨秀珠!她是市委书记杨官清的姐姐,换句话说,也就是张爱华的大姑子!许雪这段时间来因为怀孕的事儿,没少到医院去找她。
  天哪!这一家人的淫乱,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啊……许雪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地快速跳动着,有点惊讶,有点害羞,但是也有点期待……因为现在,她可已经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了啊!
  「两位嫂子,都出来啦?」任江山见到许雪和郑露一起出来,笑着放开了正在摸张红英屁股的手,张红英明显感觉到,当任江山见到许雪的时候,他那根被自己含在嘴里的鸡巴猛烈跳动了几下。她只好无奈地吐出了嘴里含着的大肉棒,笑骂着在任江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干妈干妈,我这干妈果然是让你白干的,去吧!」任江山马上走了过来,他有意在许雪面前站住,笑着说:「新嫂子,昨晚我哥没把你给肏坏了吧?」
  许雪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把双手护在胸前,郑露笑着把她的手给拉了下来:「我说大姐,有啥好害臊的?江山又不是外人,咱们用不着避着他……再说了,你以后住在这里,他还能放过你不成?嘻嘻。」
  「就是啊,小雪,从现在开始啊,这就是你自己家了,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啊!他们这哥俩的女人都是一块肏的,习惯习惯就好!」张红英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女婿任江海的身边。
  这时张爱华已经把煎蛋做好了,一个个倒到碟子里,然后拿到餐桌上。她说:「是啊小雪,住这里的人都是咱们自家人,没什么好避忌的。」说完她就把身上仅有的围裙解开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任江海的大腿上,把自己的一对硕乳,送到任江海的嘴边。
  「大姑,昨晚江山没折腾你?」张爱华问杨秀珠道。昨天她们三个性感老妇在外头逛了一整天街,光是走路就累得够呛,更不用说还要拎着大包小包的了,最后是打电话给任江山过来当司机,把她们接到了任江海的家里。回来后任江山就把杨秀珠和张红英抱进了房间,只有她爬上了任江海的床。
  杨秀珠笑笑,说:「能没有吗?他啊……在我跟红英身上各折腾了个吧钟头呢!」
  「那你还那么骚?看你,还没弄呢,水都出来了!还是让江海先伺候伺候你吧!」张红英笑着指着杨秀珠的屄洞说。
  「三人一块弄,谁都少不了。」这时任江海说,他让杨秀珠先站了起来,然后指了指餐桌说:「来,你们三都扶着这儿。」
  杨秀珠、张爱华和张红英着三老妇笑着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过身去,用手扶着餐桌的边缘,两腿各自向后退了几步,都把屁股翘了起来,杨秀珠在中间,而张爱华和张红英姐妹各在两边。任江海先一把抱住杨秀珠的腰,把她的两条大白腿分开了些,鸡巴在她屄洞口顶了顶,然后肏了进去。杨秀珠的淫声浪语马上就传了出来,任江海同时伸出手来,在左右两边张爱华和张红英的两腿之间用力地抠磨着。
  「嫂子,你们看看她们,让我哥肏得多舒服啊。」任江山在许雪的耳边轻声说,拉着她的手引导到自己的鸡巴上:「我们也来吧,我也会让你爽上天的,嫂子。」
  许雪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眼前三个老妇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肏弄得舒爽异常的模样深深地冲击着她,手里又握着一根不逊色于任江海的硕大肉棒,虽然下身还有些不适的感觉,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情欲已经被挑动了起来。这时候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淫靡生活的刺激之处。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实在有些疯狂,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微微摇着头,「江山……不要啊,我……不要这样……放开我」可是她的抵抗是那么的无力。
  「没事的,姐……」任江山哪里舍得松开?他知道许雪多年来都只爱着他哥哥任江海一个人,此刻要她接受另外一个人的肏入,心里肯定是有些排斥的。但是他更相信,只要许雪习惯了这个家里这种淫靡的生活,今后肯定会深深地沉迷进去!
  任江山把许雪的身躯紧紧压在墙上,然后一手拉起她的一条大腿,一手抓着她那圆润的臀部,鸡巴顶在她的屄洞上,来回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许雪「嗯……」了一声,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她低声叫道:「啊……你轻点……」
  任江山嘿嘿一笑,马上扭腰抽动着鸡巴。郑露这时也跪在地上,伸出舌头,在任江山和许雪两人性器官的交合处一下一下地舔着……
  由于许雪的小穴早就湿润了,任江山的抽插丝毫也没有感觉到阻碍,很好就感受到来自于亿万富姐那条肉感花径所带来的极高享受。他一边缓慢地干着,一边不停地赞叹道:「姐……真的好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试试看你的味道,现在总算是让我尝到了!哈哈。」
  「那你不早跟我老公说啊?」被冷落在一旁没事干的郑露笑着说道。
  「唉,这不是怕雪姐不乐意嘛!」任江山说道:「谁都知道,她的心里头可就只有我哥!」说到这里,任江山又把鸡巴快速地猛抽了几下,说道:「姐,怎么样?我就算比不上大哥,总也不差吧?」
  许雪羞红着脸,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此刻任江山的鸡巴给她肉体带来的欢愉,并不比任江海带来的逊色多少。
  任江山大为得意,一把托着许雪的屁股,把她整个人都抱到自己身上,就这样一边干一边在地上缓缓走动起来。
  「你悠着点啊,小心雪姐的肚子!」郑露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小心地。」任江山笑着打了保票。
  这时许雪肉鼓鼓的阴唇紧紧地包裹着任江山的大肉棒,随着男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那个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阴道的深处,几乎把她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肏得飞了起来!她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喘息着,嘴里更是不停地浪叫着:「江山……慢点,你……慢点……我死了……要死了……啊……啊……」
  「雪,江山的活不错吧?」熟悉的声音,在许雪耳边响了起来,她吃了一惊,向任江海看去,却看到这时他正一边肏弄着岳母张红英,一边带着微笑看着自己。
  这还是她第一次让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看到别人肏弄自己的情景,许雪只觉得一种带着羞愧、惊恐,而且夹杂着耻辱的感觉向自己袭来,她几乎已经要哭了出来:「江海……对不起……我……啊……好爽……啊……江海……真的……好爽!」
  任江海这时已经肏起了自己的丈母娘张红英,杨秀珠和张爱华这姑嫂两个老美女这时也缠在他的身边,杨秀珠用手捧着自己沉甸甸的垂乳送到男人的眼前,任江海毫不客气地一张嘴,就将老妇那褐色的奶子含进了嘴里,用牙齿啃咬着奶头的尖端;而张爱华则是探头到了男人的胸前,不停地用舌头舔弄着男人的乳头。
  任江海手上一使劲,把丈母娘的身躯向前一推,鸡巴「啵」的一声从张红英的骚屄里头弹了出来。「妈,我要你的小菊花咯!」说着一手捏着丈母娘的大奶子,一手扶着大鸡巴在她的屁股缝上来回磨动着。
  「好女婿啊……妈随便你了……妈哪个洞都是你的……弄死我吧……让妈死吧……」骚浪的老女人这时候的声音中几乎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
  「那我就来了啊。」任江海的龟头已经对准了张红英的菊花口,张红英配合地屁股一使劲,让菊花口的肌肉向四周一张。任江海的鸡巴不失时机地向前一顶,顿时把龟头肏了进去。
  进去后只感觉肛道上的肉壁包裹着鸡巴,任江海继续一使劲,鸡巴顿时畅通无阻地又肏进去了大半截。
  任江海把鸡巴退出来一点儿,顿时感觉到他丈母娘屁眼周围的嫩肉紧缩起来,紧紧地箍住自己的鸡巴,龟头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非常舒服。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鸡巴推了进去,张红英的浪叫马上又响了起来:「嗯……顶死我了……好女婿……你真是……冤家……屁眼让你……让你给肏……肏开花了……我的好女婿……」张红英被肏得有些忘了形,双目紧闭,双手紧抓着任江海的手,头高抬着,嘴里头大力呐喊着。
  看着母亲被自己丈夫肏得浪态毕露的模样,郑露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妈,谁要是看到您现在模样儿啊,准不信您就是我们两江大学的校长啊!看您平时开会作报告啥的,多端庄多高贵啊,怎么让自己亲女婿给肏得这幅模样了?」
  「死丫头……还敢笑话你妈……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啊……你老公的……啊……好女婿……轻点……啊……」张红英被任江海一顿狂抽猛插,屁眼里头的舒爽使得她再也不能去辩驳女儿的话了。
  这时任江海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动作也逐步逐步地变得粗野和狂放,只肏得她丈母娘浑身颤抖,熟女校长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迎合着自己亲女婿的鸡巴,屁眼里头的火焰燃烧着她的全身,使得她的屄道里头也大量地分泌着淫液,从屄洞口不断地渗出来,滋润着两人的结合部。
  「哦……妈,你这个屁眼儿真是……没得说……又紧又带劲……啊……大姨……大姑……待会我要把你们三个的老屁眼儿,都给肏开了……」任江海已经开始喘气了,他对着旁边的两个老美人开着玩笑,让自己可以分一下心。
  这时杨秀珠笑着伸出左手来用力推着任江海的屁股,说:「江海,喜欢干屁眼儿啊?那你多肏点啊,肏深点,先好好孝顺孝顺你妈啊。」另一只手却探到张红英的屁股下面,也是使劲地向上托着。「红英,江海的鸡巴够不够长啊?能不能肏到底啊?」
  「噢……秀珠姐……不要啊……不行了……我……要死了……秀珠姐……停手啊……你玩死我了……啊……」张红英大叫着,在杨秀珠用力地推动下,任江海二十多公分长的鸡巴已经全部肏进了她紧窄的肛道里头,虽然有肛油的滋润,但是老女人的肛道毕竟经不起大鸡巴这样猛烈的攻击。她紧抓着地板:「好女婿呀……好儿子啊……饶了妈吧……屁眼……真的要让你肏翻啦……」
  任江海见自己丈母娘的样子真的是快要不行了,几乎是机械式地耸动着自己的屁股,只见条那又粗又大,彷如铁棍似的鸡巴把自己岳母张红英的屁眼肏得一片狼藉,几股白色的骚水,在两人性器官相接触的地方汩汩流动着。
  「好儿子……嗯……啊啊……嗯嗯……妈……啊……不要……啊……妈要死了……啊啊啊啊……好粗……好儿子……呜呜……不要……妈……妈真的受不了啦……啊……」
  任江海用力又抽送了几十下,几乎把自己性感骚浪的岳母大人干趴在地上了,这才抽出鸡巴,一把抓起身边的医院院长杨秀珠,在她的惊叫声中,狠狠地把她压在地上。他知道要对付这个浪得出油的老女人,一般的清风细雨是丝毫没有作用的,就一下把杨秀珠那两条丰满肥美的雪白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下身上挺,让女院长的屁股向上高高抬起,然后他把那条刚才浸泡过这几个老女人的骚水、已经极度涨大的大鸡吧对准女院长黝黑的屁眼,一下就尽全力肏了进去!
  「哎……哟!」年近六旬的杨秀珠被这猛烈的一击干得是眉头紧蹙,整张面孔几乎都被干得扭曲了起来。「你……太狠了……啊……轻点……」
  「轻个屁啊!」任江海笑道:「大姑,肏轻了,能喂得饱你吗?」
  男人狂野的抽插,让杨秀珠彻底抛弃了大医院院长的尊严,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大声地浪叫着:「亲汉子……好人……大哥……我……爽死了……啊……快被你肏死了……啊……疼……啊……啊啊……用力……」她一边呐喊着,一边气喘不已,「哟……啊……我的老天……好舒服啊……屁眼……被干穿啦……好哥哥……好爽!」
  这时候杨秀珠雪白的屁股肉一边乱抖,肛道抽搐着,不住地挤压着任江海的肉棒。任江海示意身边的张爱华和张红英老姐俩先退开,然后一把将杨秀珠足有一百三十多斤的肥美身躯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地板上,让六旬老妇坐在自己怀中,鸡巴狠命地向上,几乎每次都全部肏到老妇的直肠尽头!
  性欲旺盛的美妇院长这一次是彻底让男人肏得是灵魂升天,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她得到了何翼、林家伟这两个年轻美男的卖力服侍,但是任江海带给她的极度快感,是那两个男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任江海每次把龟头顶到老美人的屁眼尽头,都会顶在那里,用力地转动两下,那种摩擦感就像是电钻,把女院长弄得淫兴高涨,不住的高声浪叫:「哟好汉子……好快活……啊……呜呜……肏穿我吧……屁眼……不要了……啊……爽死了……」
  「秀珠啊,我说你,都是做外婆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啊。」在旁边的张爱华见自己这个大姑子被干成这副模样,忍不住拿他开起了玩笑。
  「姐,你看,秀珠姐都让江海给干得尿了!」张红英也笑着指着杨秀珠的下身,对她姐姐说道。张爱华一看,可不是嘛?大股大股黄色的尿液从杨秀珠的尿道口不停地涌出来,湿润了两人交合的那一边区域,然后蔓延到地上,把地板弄得一片湿润。而随着肉棒的反复抽插,一些黄色的污垢被从老妇人的肛道里带了出来,混合着那些尿液,把两人的下身弄得是一片狼藉。
  张爱华皱了皱眉头,从一旁取过湿纸巾,一边擦拭着那些污垢,一边骂道:「秀珠啊,明知道江海肯定要弄你的屁眼,你也不先准备准备……待会我可不会给你收拾残局啊……真是的……」
  可是让张爱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抱怨的当口,突然任江海一把就把杨秀珠放在了地上,然后站起来,转头举着那条杀气腾腾、混合着屎、尿等污垢的巨大鸡巴,居高临下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还没等书记夫人反应过来,任江海已经将她整个肥美的身躯翻转了过来!张爱华惊叫着,下意识地四肢着地,跪在地上,任江海已经将那条肮脏的肉棒顶在了她的肛门上,一使劲,也是整根就肏了进去!
  在年已五十过半的书记夫人的叫疼声中,任江海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攻势,鸡巴不断地抽送,那抽插绝对是又狠、又准、又猛,张爱华的肛门括约肌紧紧夹着男人的鸡巴,屁股不住的扭来扭去,想任江海这么威猛的男人,哪怕是天天被他肏干,女人也是每次都如同开苞一样!张爱华很快就被干得高潮迭起,阴道里骚水直流,浑身的美肉颤动着,嘴里不停地呻吟,像是渴的要命的人,陡然遇到了甘泉一样。
  本身就是天赋异禀的任氏兄弟,这段时间来经过整日服食杨秀珠提供的高级健身春药,已经成为了在床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武战神!他们的体力就好似是一部机器,日夜肏劳,都丝豪没有累的迹像!不仅任江海如此,任江山也毫不逊色!
  任江山抱着许雪,在房间里边走边肏了这么久,许雪嘴里的呐喊声已经变得有些嘶哑,整个人都趴在任江山的身上,下身淫水汹涌,也不知道高潮了几次。
  任江山把他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抽出鸡巴,许雪雪白的娇躯一颤一颤地,显然是在享受着高潮余韵。任江山挺着他那根比哥哥任江海还要长一点的、依旧硬挺的大鸡吧,来到郑露跟前晃了晃,笑道:「刚跟新嫂子打完见面炮,该轮到旧嫂子了!」
  郑露媚笑着横了这个小叔子兼情人一眼,腻声道:「两个嫂子都便宜你了,今后你娶了老婆,可别忘了我老公啊!」
  任江山握着鸡巴大笑道:「那当然啦,嫂子!不过我虽然现在还没结婚,但是我的女人,哥可一个都没放过啊。」
  「女朋友不算啊!」这时在旁边肏干着张爱华屁眼的任江海插嘴笑道:「就得是老婆才算!」
  「好!好!好!」任江山一边把鸡巴肏进嫂子郑露的嘴里,一边回头对他哥说道:「我结婚的时候,洞房夜就让给大哥!这总行了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郑露一边吞噬着任江山的大鸡吧,一边娇哼道:「反正你们哥俩啊,都是绝世大淫魔!碰到你们这对色狼,算我们倒霉!」
  「倒霉还是幸运啊?」任江山笑道,他说着拉起郑露,自己先躺倒在沙发上,然后示意郑露爬到自己身上。郑露白了他一眼,便扭着屁股,爬到沙发上,然后伸出玉手扶着那根高高耸立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下。
  就坐在两人旁边的许雪这时也回过神来,她稍一转头,就看到郑露正一脸愉悦的骑做在她那个小叔子的身上,那根刚刚把自己干得数次高潮的大鸡吧在郑露的屄洞里上下翻飞着,郑露淫荡地摇着屁股,大声淫叫着。
  任江山也注意到了许雪在看着他们,就笑着说道:「嫂子,要不你坐我脸上吧,我先用嘴巴让你爽一爽吧。」
  许雪看了另外一旁的任江海一眼,这时候他已经结束了在张爱华屁眼里的征伐,正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杨秀珠、张爱华、张红英这三个加起来足有一百七十多岁、身份尊贵的老美妇都跪在他面前,用舌头服侍着他那条刚从她们屁眼里抽出的肮脏鸡巴,丝毫不介意上面散发的腥臭味道。见任江海冲着她投来了鼓励的眼神,许雪完全放下了,她迅速地爬到任江山的身上,面对着郑露,把骚逼对准任江山的嘴巴,缓缓坐了下去。
  三个老美妇将任江海肮脏的鸡巴舔干净之后,就走进卫生间里面,去洗刷干净嘴巴里的脏东西。在那之前,张爱华还体贴地先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让任江海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任江海家里的这个浴缸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硕大无比,平时六七个人泡在里面,都丝毫没有问题。等任江海进了浴缸,张爱华这才离去,自行去处理个人卫生。
  在浴缸里的温水包围下,任江海舒舒服服地浸泡了十几分钟,却不见那三个老美人进来,正在觉得奇怪的时候,只见浴室门被打开了,一个雪白的高大身子,在烟雾缭绕中,向他缓步走了过来。
  「咦?」任江海微微感到有些奇怪,这个烟雾中的女人,身材比那三个老美人都要高上不少,等到他看清楚来人的样貌时,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霞姐?怎么是你?」
  进到浴室里来的这人,竟是公安局长李为民的妻子,方秀霞!只见她脸上带着微笑走到坐在浴缸里的任江海跟前,她高达一米八三的身高,高大、健硕、丰满,给坐着的任江海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在升腾的雾气中,高大的方秀霞微笑着款款步入了浴缸。当她那超过一百五十斤的丰美身躯浸入水里时,浴缸里的水位明显上升了好几公分。
  「我打电话给秀珠姐,本来想预约去她医院做个子宫检查,没想到她就在你家里。」方秀霞笑着说:「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果然……你们哥俩就躲在家里面开心呢,嘻嘻。」
  「嗨!检查子宫哪用得着去医院啊,来,让我给你检查检查!」任江海大笑着,将丰满性感的方秀霞搂入了怀中,两人相拥热吻起来。方秀霞的舌头软软的滑滑的,在任江海的嘴巴里搅动着,修长的白手在他胸膛上抚摸着,不时揉捏着奶头,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任江海一手抓着方秀霞的大屁股,真不愧的前专业排球运动员,虽然退役多年,可方秀霞这屁股上的肌肉还保持得紧凑有致,远远胜过任江海玩过的任何一个这个年龄以上的女人。而他的另一只手和嘴巴已经抓着女人丰硕无比的胸部,尽情的享用着,要玩到这个年纪、这种身高、这样身材的女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她是身为一市公安局局长的老婆!任江海决定彻底将这个女人收为自己的玩物。
  「喜欢吗?」任江海低声问道。
  「嗯……你的家伙真大!我爱死它了。」方秀霞一边套弄着任江海的大鸡吧,一边妩媚地说着。
  「那现在就让它来肏你,好吗?」
  方秀霞嘤了一声,急不可耐地爬到任江海身上,她饥渴无比的把手伸到胯下,抓着任江海的鸡巴,抵住自己的洞口,在轻呼一声中,肥臀下落,接着水的浮力,大鸡巴应声插入,硕大的龟头将方秀霞肥厚的阴唇翻至两旁,阴道口一下就被捅开。
  「嗯……好舒服……」方秀霞舒爽得长出了一口气,她的阴道跟她的体型一样,是宽大厚实的类型,一般男人的尺寸绝对满足不了她,也就只有任氏兄弟这种天生异于常人的大家伙,才能给她带来快感。
  「江海……快点……重点……嗯啊……不要停……」方秀霞没有想其他让任江海肏干的女人那样有开始的不适期,很快就全情投入到绝顶的享受之中,她将肥硕健美的美臀顺势坐下,大鸡巴冲开层层肉褶直入她紧致的骚屄深处,弄得她娇喘连连。
  要论相貌,方秀霞在任江海肏过的女人中只能算是中下等,可是她得天独厚的身材条件,却让她充满了诱惑力。丰乳翘臀,而且又性感又高挑,对四十多岁的女人而言,她这副身材绝对称得上是完美!在加上结婚多年,相夫教子的她又富有人妻的韵味,阅女无数的任江海深知,这样的女人玩儿起来才是真的过瘾!
  而平时习惯了参加各种换妻游戏、不仅跟儿子李宇铭乱伦,更在外面包养有好几个年轻小情人的方秀霞的性交功夫更是一流,那骚屄就像吸盘一样紧紧嘬住任江海的鸡巴,不停的往里吸,她搂住任江海的脖子,精心修饰过的美丽双眼微微闭上,舌头伸进任江海嘴里,忘情地与他亲吻着,而下身的大屁股就像是通了电一般,上下左右飞速运转,弄得浴缸里水花四溅,浴室里就像是发了洪水一样,被弄得湿漉漉的。
  「啊……快点……啊,啊……大鸡巴,嗯,嗯,快点干我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嗯嗯……我不行了,不行了,啊……丢了,丢了啊……」凭方秀霞一米八三的身高,超过一百五十斤的体重,一般男人在她这样的扭动了吮吸之下,一般都不用一分钟就得缴械,就算是任江海,也得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硬生生地憋住那种射精感,才没有一泄如注。
  「天哪……」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又被打开了,三具白花花的老妇肉身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激烈大战,正是张爱华等三个贵妇。「你们是要把这浴室给拆了啊?」说话的是张红英,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浴缸。张爱华和杨秀珠也跟在她身后,三个老美妇前后脚都进了浴缸,里面的水平面一下子就上升了好多,不少水都往外溢了出去。
  「刚才她们仨可都让我通了屁眼儿了。」任江海笑着说道:「霞姐,该轮到你了!」
  「来就来!姐还怕你不成?」方秀霞毫不在乎地说道,她的屁眼也早就是久经考验的了,丝毫也不怯场。只见她在浴缸里站了起来,手扶着浴缸的边缘,两条修长而粗壮的雪白大腿也大大的分开着。任江海伸手把她两瓣肥大的臀肉分开,里面隐藏着的深邃、黝黑的屁眼就露了出来。任江海忍不住了,他站在方秀霞的身后,扶住她的肥臀,挺着大鸡巴用力向前一冲,只听到「噗嗤」一声,他的大鸡巴就深深插进了方秀霞的屁眼里。
  任江海抱着方秀霞又肥又白的大屁股一通猛干,「哦……啊……我不行了,好爽!……天哪……死了……」尽管屁眼经过了无数男人的开发,但是任江海这根无论尺寸、硬度、力道都十分可怕的大鸡吧还是轻易地就将方秀霞肏得连连求饶。旁边的三个老美妇看到她被男人干得舒爽无比的那副模样,都有点忍不住情动了起来,只见杨秀珠一把就保住了张爱华,姑嫂两人在那里热吻了起来,而张爱华则是将手伸到妹妹张红英的骚逼上,帮她抠弄着屄洞。
  清晨和熙的阳光之中,在任江海的家里,四个身份高贵的熟美老妇,还有两个艳盖两江的靓丽少妇,在任氏兄弟两人的胯下婉转承欢、媚态百出,而这一幕幕淫乱至极的场景,今后在这个家中,还会一次次地出现,不断地上演着……
  
  用口红对着镜子里自己那略显苍白的嘴唇涂了一下,薛玲叹了口气,在镜子里面,她圆润的大眼睛里满布着血丝,昨晚被李为民从睡梦中叫醒,她已经对着电脑里面电视台的闭路电视记录盯了一整夜了。除了赵廉所说的那些之外,其他的线索暂时还没有任何的发现。必须承认这几个人下手十分利索,闭路电视并没有拍下他们的样貌,而那台用来作案的普拉达,注册的车主是市郊一家海鲜店的老板,刚才警察上他家去调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车丢了。虽然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但是薛玲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会是犯人,那台车普拉达肯定是被别人偷去作案的。
  倦意阵阵袭来,一夜没睡的疲惫使得薛玲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不过,深知道现在情况紧急的她摇了摇脑袋,走出洗手间回到自己办公室,拿出一罐富含咖啡因的功能饮料,打开之后,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在大剂量咖啡因的刺激之下,薛玲的精神马上为之一振,她揉了揉太阳穴,把电脑显示器挪动了一下,打算继续研究那录像带。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薛玲一愣,敢这样不敲门就走进她办公室的,整个公安局里头除了局长李为民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果然,进来的人正是李为民,只见他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材料,前面是几张照片。
  「网警那边有消息没有?」他走到薛玲身边,问道。
  薛玲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我已经把全部人手的投进去了,所有门户网站无论大小,二十四小时监控,不会出岔子的。」
  李为民赞许地点点头,把手里的材料放在她眼前的办公桌上,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薛玲拿起那几张照片一看,眉头一皱,说道:「这……」那些照片上,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人,正死鱼一般地趴在地上,四肢不规则地扭曲着,身下一片,都是嫣红的血迹,保安制服敞开着,可以看到一边的口袋被翻得一片狼藉。
  这个场面薛玲当然并不陌生,却是上一次那个在政协大楼下摔死的保安王康的现场照片,这些照片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薛玲狐疑地问道。很显然,当前自己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找出赵廉那部电脑的下落,在这节骨眼上,李为民竟然让她看这些照片,这是什么意思?
  「后面还有新的,你先看看后面。」李为民手指挑了挑,疲倦地说道,压力巨大的他昨晚上他几乎也是一夜未眠,到了刚才,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小憩了一阵。
  「这家伙尸体是在政协大楼后面的小巷子里面被发现的。」李为民低声说道,「从那次之后,我就疑心宋琴会不会也跟这事有关,所以就一直派人盯着她!果然,不出所料……」
  这时候薛玲已经快速地翻过几张照片,突然间,她的目光凝聚在了眼前的那张照片上,神色间一片愕然。
  李为民看了看门口,确定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走到薛玲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就是这张了!」
  此刻李为民和薛玲凝神注视着的那张照片上清晰地拍出,在路边停着一俩前方保险杠被撞得深凹了进去的普拉达,赫然跟电视台闭路电视里面撞击赵廉车子的那辆是一模一样的!
  「宋琴?真的是她?看来,她在这事里头肯定是个关键人物啊!」薛玲倒吸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要知道,那些视频里可能也有不少有关她的场面啊……
  「现在视频可能已经在宋琴的手上了?」薛玲喃喃地说道。
  李为民深深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潘雯冰……宋琴……」薛玲嘴里头喃喃地念叨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总之,这两件事之间必然有着密切的关系!」李为民断然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让刘浩插手,你必须快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宋琴在这事情里究竟是扮演怎么样的角色?」
  薛玲点头答应了下来,像这种凶杀案和抢劫案,按程序肯定是要交给刑警支队那边负责的,主管经济犯罪侦查支队的薛玲,按理是不能调查这类案子的。很明显,李为民是用局长的权力硬做了这样的安排。
  「那潘雯冰呢?」薛玲问道。
  「已经派人监视她了,我目前还不想打草惊蛇!」
  见薛玲点头认同,「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李为民叹息着说道:「时间一长,我怕他们那边肯定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