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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5/07 14:39 / 2262 / 145
【小鹿】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3:41

第一百四十六章 番外(8)情人节(终)
  情人节这天,肖钦一大早就叫来司机出门去了,说是还有工作。
  这还是在春节期间,什么工作会放在这种日子?其他人都不过年不陪老婆女朋友的么?
  这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梁鹿并未追究,长腿卷过被子接着睡觉,全然没意识到哪里已经出了问题。
  雪片静谧地积落窗柩,像巧克力蛋糕上的一长条奶油。奶油条的一头被一张大大张开又鼓起的嘴巴吹落了,圆滚晶亮的一双眼睛贴近玻璃窗,像泛着光的水晶葡萄眨了眨。眼睛的主人随即摘下手套,细小的手指叩响玻璃。
  短促的「笃笃」两声,催命一样立即叫梁鹿从睡梦中清醒了,抬头向窗户一瞅,果然看到自家儿子的小脸蛋,只是黑乎乎的眼睛眨着,似乎在诉说什么不满。
  梁鹿裹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到积了雪的台阶边上停下,叫道:「肖洒。」
  穿戴整齐的小家伙一步一蹭地走过来了,帽子手套戴得齐全,俨然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好。他的小脑袋越过她的肩头,朝房里探了探,然后微微垂下了,问了句:「爸爸呢?」梁鹿哑口无言。
  雪是昨天夜里开始下的,这是孩子今年寒假以来下得第一场雪,肖钦答应了今天和他一起堆雪人。
  「爸爸出门去了,今天还有工作。」梁鹿捂着他冻得发红的小脸蛋。
  「哦。」孩子的眼皮也垂下去了,睫梢还挂着雪花融化了的小水珠。
  梁鹿将孩子领进屋里,心里把罪魁祸首痛骂一百遍,脱下他身上已经有些发潮的厚外套,柔声哄:「等妈妈早上忙完,吃完午饭我陪你堆好不好?」
  儿子的嘴角抿了抿,算是答应了,但梁鹿看得出来,心里还是委屈的。
  当初梁鹿力顶各方压力,给孩子起名肖洒,就是希望他能够像这听起来的意思一样,潇洒阳光,没想到她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肖钦跟孩子相处的时间并不比梁鹿多,可这孩子已经俨然学到他老爸骨子里的精髓,沉默内敛,不动声色,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关键这还没到少年,顶多算是个儿童。
  梁鹿揉了揉孩子被帽子压得贴在头皮上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
  「妈妈先去洗漱吃早饭,你把那些没拆的快递都搬过来,一会一起拆掉。」
  年前在网上买的东西,加上过节品牌商送的礼物,在家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清理的佣人放了年假,梁鹿一直懒得拆,直到昨天,散落的快递给孩子绊了一跤,她决定今天一定要规整好。
  不敢给孩子利器,就找了一把尺子给他,母子两人坐在地板上拆起快递。
  冬日上午的阳光柔柔地投射在脚边的地板上,塑料胶带和纸箱包装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切都很美好,直到一阵「嗡嗡」的电动声响起,孩子疑惑又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妈妈,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梁鹿扭头,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后,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轰」的一声涌到头上去了,一刹那的功夫,她扑身一把夺过那振动的东西,捂在怀里,勉强笑道:「这…这个不是哈。」
  孩子显然被她的行为吓到了,喃喃地问:「不是电动玩具吗?」
  梁鹿坚定地摇头。是电动玩具,但不是儿童的,是成人的。只是仍心有余悸,紧接着问:「从哪拿出来的?」肖洒指指手边的纸盒。
  梁鹿抱过盒子,看着里面散落的同类「玩具」,一边扯胶带重新封口,一边问:「这么重怎么不给妈妈拆?」
  「本来就是拆开的。」小家伙耸耸肩,还想说什么,但母亲已经挥手叫他起开去别的地方玩了,于是他保持一贯的沉默走开。
  惊魂未定的梁鹿一心想着怎么把不知道这箱谁送的东西赶快藏起来,而忽略了儿子关键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回到前一天的夜里。
  被散落的快递箱绊倒后,梁鹿心疼地抱着肖洒回卧室,只有伏在她肩头的儿子,看到远处的父亲蹲下身,将周围零碎散落的快递重新堆放整齐。天花板的灯束恰好照到他的手边,而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快递盒,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吸引肖钦注意的,不是因为这盒子上写了什么关键字,恰恰是因为包装上除了收件人,什么都没写,很神秘,反倒显得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于是肖钦果断拆开了,万一是什么危险物品呢?
  拆开后,肖钦不禁反复确认了几遍收件人的名字,而后陷入了一段时间不短的沉思,回想这些日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机弹出对话框,助理问开会安排的事情,本来并不着急的事,他回道:明天开,我参加。
  梁鹿给儿子盖好被子,从小卧室里退出来的时候,肖钦刚回到家。他手臂上挂着外套,轻轻走过来,站在灯底下问:「哄睡下了?」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孩子睡觉根本不用人哄,是梁鹿觉得有必要,每晚睡前跑去他房里讲故事。
  梁鹿正眼都没有转过去,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转身兀自上楼去了。
  男人跟在身后,她极力说服自己,生气是因为肖钦失信于孩子,不是因为今天是情人节。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剩软底的拖鞋踩过地板的摩擦声,男人高大的影子叠着她的,两道重叠的身影最终没入地板上敞开的门框里,而后门被轻轻关上。
  梁鹿被捏着腰抵到了墙上,身后精实的身体又是另一堵墙,黑暗里只有鼻尖悬着的若有似无的一阵清香,以及些许凌乱的衣料摩擦声,还来不及挣扎,她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小方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他的鼻尖触到了她的耳朵,像是在深深地吸气。
  透进窗户的月光很微弱,仍是照亮了一对镶着细密钻石的手镯,在天鹅绒的背景上,像夜空里散落的两串星辰。
  迟到的情人节礼物。
  肖钦替梁鹿戴上了,却没让她摘下来。梁鹿不明白为什么要睡觉了还要戴着这么一对华丽奢侈的首饰,直到他扣着她的手腕在背后,「哢哒」一声轻轻扣上,这竟还是一对贵重的锁拷。
  「把你买的那箱玩具也拿出来玩玩吧。」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很轻,却一下子叫梁鹿紧张起来。
  「什么东西?」她心里打着鼓问。
  他似乎是笑了笑,然后耐心地说:「就是那件只有收件人,没有信息的快递盒。」
  果然。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而后电光火石之间,梁鹿终于想起来,「盒子…
  是你拆开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一缕垂到她脸颊边的细发轻轻别到耳后。
  梁鹿大窘,幸好没有开灯,否则一定能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了,她连忙解释,「不是我买的,不知道是品牌方还是粉丝送的。」
  似乎是怕他不信,又补充道:「今天拆快递还被孩子拆到了,以为是买给他的玩具…」
  好一阵沉默,梁鹿甚至想到,实在不行只好拽起儿子对峙了,谁知他低低地笑了,说:「想来也是。不过…」
  梁鹿刚松一的口气又提起来。
  「既然已经送过来了,就不要浪费,拿出来吧。」
  被拷着双手的梁鹿半天没动,男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在暗色里轻声提醒:「藏起来了?我迟早也能找到,你知道的,别浪费时间。」
  盒子最终在面前被打开,梁鹿还没忘了数分钟前和这男人生气的事,眼看着形状各异的物件一件件摆出来,强装镇定地替儿子打抱不平。
  说到儿子,肖钦已经有他的决定,决定以后在和他妈生气闹别扭的时候,尽量别拿他撒气。
  至于现在,情人节才开始,他们还有成年人的游戏要玩…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3:33

第一百四十五章 番外(7)吃粉(下)
  他没有说话,手指却禁锢着她,牢牢不放。
  气氛忽地就暗昧不明了,梁鹿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自觉也转头去瞧门窗。
  肖钦留意到她的动作,后退起身,「哢哒」一声反锁了门。
  梁鹿瞬间脸红到耳尖,这叫外面的人听到了,简直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吗?
  男人却一脸的平静,走回她面前,瞧了她一眼,又坐下了。
  他重新撩起裙摆推到她的大腿根,修长的指在蕾丝底裤边沿轻轻滑动,微热的呼吸喷拂在黑色隐秘的三角区,钻过镂空的花纹,落在她皮肤上。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或者想停,随时告诉我,我轻一点。」
  他低声嘱咐,手指勾下内裤裤腰。
  梁鹿轻轻点头,配合地抬臀,那片小布料转眼便顺着她的脚踝滑下去。
  他折起她的膝盖,她脚跟踩住桌沿,双腿大开,阴户清晰完整地暴露在男人面前。
  肖钦坐在椅子里往前移了移,仿佛是借着天光认真瞧着那里,而光线落在他英挺的眉眼上,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显得他神秘又深情。
  他伸出手指,轻轻划开闭合的小阴唇。
  梁鹿羞涩又紧张,随着他的触碰微微抖了抖,见他只看着不说话,小声开口,「颜色好像比怀孕前深了点。」
  「嗯。」他低声应,手指按着那两片肉唇揉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因为身体激素变化…倒是比以前更艳更勾人了。」
  梁鹿红着脸没吭声,只觉得身体很敏感,被他这样一碰就特别有感觉,喘着气就想叫出来。
  他的手指逐渐用力,连带着前端的花核也一块揉搓,咬噬般的酥麻感层层渐起,敏感的阴肉在他的手下缩啊缩,一缕一缕地,沁出透明的水液。
  「舒服吗?」他问。
  梁鹿咬着唇不说话。他轻抬了下唇角,而后低头,张嘴含住了湿润的花唇。
  「啊…」梁鹿忍不住轻叫一声,手指死死扣住桌面。
  大舌粗粝火热,贴着张开的花缝,上下来回舔动,吸起不断流出的水液,发出唇肉摩擦的「滋滋」声。
  「唔啊…」梁鹿舒服地轻哼,快感一浪叠过一浪,只觉得要被他舔化了。她不禁伸手抱住腿间黑色的头颅,手指抓进浓密的短发里,脚趾紧紧蜷起。
  大舌松开软趴趴的阴唇,又含住充血的花核咬在嘴里,一阵轻咬弹动,而后探进穴口,模仿插穴的动作戳刺。
  穴嘴翕动着绞住舌头,湿得一塌糊涂,肖钦抬起头,瞅了脸色潮红、呼吸起伏的梁鹿一眼,换了手指插进去。
  他垂眼看着粉嫩微张的洞口一点一点地吞噬指骨,而后是濡湿的软肉挤压。
  指尖轻勾,他拖着手指在甬道里抽插起来,淫水「噗噗」地溅出来,他便低头去舔,边舔边插。
  梁鹿仰着头,死死地咬住唇,生怕泄露失控的声音。
  男人插了一会,然后站起来,扶着梁鹿后背稳住她,又添了一根手指在穴里,戳弄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用力激烈。
  梁鹿抱着他的胳膊很快就高潮了,下身一抽一抽的,花液顺着臀缝流向桌面。
  她眯着眼喘气,只见男人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瞧了瞧指缝间拉着银丝的黏液,而后从桌上抽出纸巾擦干净,开始脱裤子。
  他扯出别在裤腰里的衬衣,解开腰带,下腹紧实的线条在凌乱的衣摆里若隐若现,透着股强劲有力的气息。
  梁鹿撑起身,自己脱裙子,手软无力,脱得慢,还是肖钦帮着从头顶取下来。
  她浑身只剩一件胸衣,因为乳房臌胀,而显得有些小,紧紧勒着乳肉。
  男人上下巡视一番,视线最后落在她隆起得并不明显的肚皮上。
  他轻轻抚上去,「这几天好像才鼓起来一些,之前一点儿看不出来。」
  「嗯,听说鼓起来后就长得快了,一天一个样。」梁鹿回。
  肖钦低头吻住她,手掌贴着她的身体抚啊抚,滑向背后,解开胸衣搭扣。
  两只乳房鼓囊囊的,丰满诱人,他捞起一只揉在手里,含住嫣红的乳尖。
  他捧握着,又咬又吸,仿佛要从里面吃出奶水来。梁鹿胸前微微刺痛,但更多是酸痒和难耐,她挺起胸脯向前送,瞧见男人衣摆下怒挺着冒出头的阳具,伸手握住。
  肖钦下身往她手里靠了靠,吃得两颗乳头晶亮微肿才松开。
  他扣着梁鹿的手在肉茎上套弄几下,然后握住凑到她腿间,龟头挤开花缝,上下滑动。
  火热的蘑菇头被肉唇包裹,用力摩擦着,向上顶压阴核,往下陷进穴口。
  梁鹿撑着身子低声吟哦,两片小阴唇扑簌簌地抖。
  男人站在她的两腿间,压低龟头插进穴口,浅浅试探了几个来回,觉得这姿势穴太挤,不好插,便将她抱下来,坐在椅子上。
  时隔三个月,再一次被深深地插满,梁鹿只觉得身下的小穴比她自己更激动,阳具像赤铁一样,粗硬火热,肉壁紧紧缠绕着,剧烈收缩,就到达了高潮。
  「呃…啊…」她坐在肖钦腿上,撑着他的肩膀止不住地痉挛,淫水一下子就打湿两人的下身。
  男人掐着她的腰,静静等着,眼瞳深沉,下颌的线条紧绷凌厉。
  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问:「我来动?」
  「嗯。」梁鹿喘息着点头,她没有多少力气。
  肖钦抬起她的腰送臀顶起来,只退出浅浅的一截,再缓缓推进去,速度不快,但插得很深,反复勾挠着穴道深处的痒肉。
  温热水润紧紧包裹着,他控制着力道,由轻到重地插干,每到快要失控的时候,便换一个姿势。
  梁鹿先是面朝他坐着,后来背朝他,靠在结实的胸膛前软成了泥,只咬着手,低眼看暴着青筋的紫黑色肉茎在腿心出入。
  不知是时隔太久,还是身体激素的原因,她敏感异常,男人没使多大力,也没用什么技巧,她却一连泄了多回。
  椅子湿透了,肖钦便从后插着她,走走停停挪到沙发上。
  后来她高潮颤得厉害,他便拔出硬挺,不再多弄,转而从她口里释放。
  夕阳黄昏,梁鹿累脱了力,躺在沙发上睡了。肖钦替她擦干净,才去收拾一桌子的凌乱,把被打湿的纸张文件放去窗边太阳下,抓紧时间办公。
  毕竟她在等他下了班一起吃饭,总不能让孕妇饿肚子不是?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3:23

第一百四十四章 番外(7)吃粉(中)
  「取什么文件啊,就不能让秘书送进来吗?」梁鹿半趴在桌上没动,拾起碗里的杓子,捏在指尖,搅啊搅。
  「秘书不太清楚,我取方便些。」他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叮」的一声,杓子轻轻砸进碗里,梁鹿声音冷淡,语调晦暗不明。
  「是取文件,还是去见什么人啊?」
  肖钦停住步子,转过身。
  刚才还好端端对着他撒娇的人,已经靠着桌子站直,侧扬着脸,抱臂瞧他。
  肖钦已经习惯了她最近突然的情绪变化,长眉微皱,却也没有生气,朝她走过来,「怎么了这是?什么叫我去见什么人,我还能去见谁?」
  梁鹿撇着嘴,好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就是周助新招的那个小秘书,小鱼!」
  肖钦想了想,开口,「什么小鱼?那是小徐,关她什么事?」
  管她小鱼还是小徐,总之梁鹿很委屈,垂着眼道:「我刚才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肖钦拧着眉,可谓一头雾水。
  「刚才在门口,你们俩说话,你是不是对她笑来着?」她终于说出来,语气近乎指控。
  肖钦默了默,不动声色弯起唇角,低声循循善诱,「是,我对她笑来着,然后呢?」
  「然后…」梁鹿哽到一半,想了想,却像是想不起来了,直接结论道:「总之你看她的眼神不对。」
  男人终于笑出来,又问:「那我应该是个什么眼神?」
  梁鹿被他的笑搅得心烦意乱,也说不清楚他应该投以怎样的眼神。
  见她一声不吭,低着眼,肖钦解释,「周围还有其他人,我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笑。再说了,我待她客气,也是有原因。」
  梁鹿终于抬眼看他,他笑了笑,简单道:「上次在美国,不是多亏了她的汤你才没有乱吃药吗?」
  彼时产检前的后怕和感激情绪一下子又占据心头高地,梁鹿自己也觉得刚才的怀疑站不住脚,是她过于敏感了。
  「可是…」她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可是什么?」
  「不是小徐,那就是其他人,总之你有问题!」
  男人挑起眉,表情比刚才严肃了些,「我什么问题,你说说。」
  「你…」梁鹿似有些难为情,偏开脸,吞吞吐吐,「你最近回家很晚,都不怎么陪着我、和我相处了…」
  肖钦神色一黯,半晌,转过她的下巴,看着她说:「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向你道歉,最近确实陪你少,我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公司忙,你不要多想。」
  他低着脸,眼瞳很黑,也很亮,直直看进她的眼里,温柔而又真诚。
  这种熟悉默契的感觉没有错,梁鹿不禁喃喃道:「真的?」
  他轻笑,揉着她后脑的长发,低头在她额头轻吻,「真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交代了几句,一会,秘书便拿了份文件进来放下。
  他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开始办公。
  「你吃吧,吃完休息一会,下了班我们再去外面吃。」
  男人工作起来是另外一副样子,不苟言笑,旁若无人。
  梁鹿舀着冰粉,心里却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能太轻易就被他给哄住了,光听他说不行,唯有实践才能检验证明。
  盘算好后,她心一横,挤到了办公椅旁,从后抱着他,丰满的胸脯在他肩头蹭啊蹭,也不说话,仿佛只是和他玩闹。
  可男人只是瞅她两眼,并无反应,她便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双腿打开朝着他。
  虽然穿的是长裙,两腿之间只有裙摆,但她的姿势和眼神已经很明显了。
  肖钦终于停下手头工作,瞅一眼闭着的办公室门,才瞧向她,「干什么?」
  「老公…」梁鹿不答,只是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娇声哼唧。
  肖钦不由得扯了扯喉下的领带,「在上班呢。」
  「看吧,你就是有问题,你变心了…」刚才勉强安抚的情绪终是爆发出来,梁鹿扁着嘴,泫然欲泣。
  装了半天傻,眼看逃不过了,肖钦哄着她终于实话道:「不是,你别哭…我,我是担心控制不住,伤到你。」
  「可是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
  「这不是才刚满三个月吗,我…」
  他竟然看起来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反倒叫梁鹿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这男人最近这么高冷都是在装着忍着,她不禁笑起来。
  就知道她知道后会是这个反应,肖钦心里低叹,一言不发看着她。
  她咬着唇笑,缓缓提高裙摆,直到黑色的蕾丝底裤在他面前露出来。
  男人靠着椅背没动,手指扶在她的大腿上,目光幽沉,仿佛仍在思索。
  梁鹿红透了脸,简直服了他的意志力,小声道:「早上找医生检查过了,她说可以。」
  沉静如潭的眼里蹭地就起了火,他手指收紧,灼灼地看着她,又不免轻声咳了咳,「可以吗?」
  向来都是如狼似虎的人,什么时候这样畏手畏脚过,梁鹿感动之余又不禁觉得恼羞。
  「讨厌,这种事情还要我主动…到底做不做了…」
  她作势要从桌子上下去,腿却突然被他扣住了,力道有点大,她动不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3:15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番外(7)吃粉(上)
  经过前两个月的紧张焦虑和小心翼翼,梁鹿逐渐接受了自己即将当妈的事实。
  肚子还没有鼓起来,身体的其他变化倒是逐一显现。
  她变得畏寒、嗜睡,对气味敏感,甚至频繁起夜,最近开始,情绪也波动剧烈了,易暴躁,易生气。
  肖钦一方面很惯着她,由她无端地发脾气闹性子,从不生气,另一方面,又对她管得很严,不许爬山旅游,也不许出席粉丝和品牌的活动。
  梁鹿因此与他置了好一阵子的气,收获无果后,才渐渐收了心,平日里拍一拍自己的视频,好吃好喝好睡,安心养胎。
  直到有一天,照顾孕期饮食的阿姨,隐约其辞地提点,「肖总最近在家的时间…是不是少了点呀。」
  阿姨入行多年,经验丰富,火眼金睛,没少和梁鹿唠这半生经历的所见所闻。
  闻言,梁鹿心里一惊,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最近确实没怎么在意身边的男人。
  当天晚上,她留了心观察,只见男人过了晚饭时间才回家,与她的对话,十句有九句都是跟肚子和孩子有关的。
  他一到点就准时洗漱上床,手掌搭在她肚皮上,例行公事一样,从后虚抱住她睡觉。
  梁鹿不死心,往后靠了靠,后臀去蹭他下腹,他却退身重新拉开距离。
  心里顿时泼下一盆冷水,凉透了,梁鹿几乎已经肯定,这男人有问题。
  她一时间伤感落泪,痛心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而更糟心的是,身后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呼吸均匀,已然入睡。
  第二天起床,梁鹿昏昏沉沉,打开衣柜,习惯性地拿出睡衣,往身上套到一半,突然一个激灵。
  自从不怎么出门后,她几乎天天都是这几件睡衣换着穿,已经持续多久了?
  再转头看梳妆台,除了偶尔做视频上镜需要,有多久都没碰过化妆品了?
  梁鹿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蓬头垢面、神态疲倦的女人,斗志突然就被勾起。
  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吃过午饭,她吩咐阿姨做两份冰粉打包,而后上楼,梳妆打扮。
  天气炎热,她挑了件波西米亚风的吊带长裙,胸下系带,凸显丰满又不过分暴露,裙摆浅色印花,清爽又看似随意。
  她略敷薄粉,肌肤就晶莹雪白,再添上口红提气色,临出门,又将口红换成了水嫩的粉色。
  没有提前打招呼,她一路上到公司16层,扑了个空。
  「肖总在15层开会。」秘书笑眯眯地请她到办公室里坐,上了水,识趣地问,要不要通知肖总一声?
  反正闲来无事,梁鹿摆摆手,就坐在办公室等,开始犯困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她透过百叶窗展开的缝隙看到肖钦,他立在门口与人说话,身高腿长,白衣黑裤,熨帖挺拔。
  他略微低头向对面的人吩咐着什么,嘴边含着笑,温和而醒目。
  他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梁鹿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对面的人圆圆的脸蛋微红着,笑得娇怯可爱,一脸的胶原蛋白,可不就是周助新招的那个小秘书么,上次在美国还给她送过红糖姜水,叫个小鱼还是什么来着。
  好哇,果然叫她给逮住了。
  梁鹿死死盯着门外两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她的眼睛里现在飘着的就是刀片。
  短短一时间,她思绪纷飞,脑筋转得飞快,一面脑补他们在公司,私下眉目传情的画面,一面分析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甚至已经推断,上次在美国,这个小鱼送来红糖水的时候就已经是别有用心。
  接待梁鹿的秘书向肖钦指了指办公室,汇报情况。
  男人这才中止对话,打发面前的人,转身拧开门。
  「外面这么热,怎么还出来?」
  皮鞋踩着地毯,朝沙发走来,他仿佛对梁鹿的到访感到稀松平常,声音听不出惊讶,也听不出惊喜。
  梁鹿已经整理了表情,长腿交叠,斜支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走近,「想你了啊,带了吃的来看你。」
  肖钦像是留意到梁鹿今日的不同,垂眼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个遍,视线经过胸口的时候,有短暂的停留,尽管不动声色,还是被梁鹿捕捉到。
  她撩了撩肩头的长发,拢在脑后,食指和拇指捏着耳垂的吊坠把玩。
  极少听她说「想」这种字眼,肖钦微微挑眉,瞅了瞅桌上的盒子,俯身蹲在沙发旁,视线与她齐平,低声问:「带了什么好吃的?」
  梁鹿揽住男人的脖子,唇瓣在他耳边一开一合,「有大餐哦。」
  两人离得很近,暗香浮动,他扯出一枚轻笑,低头在晶莹粉嫩的唇上浅啄,微糙的指腹在她凉软的手臂细细摩挲,温度渐高的时候却松开了。
  他起身回到办公桌后,拆开食盒,准备要吃东西的样子,一边问梁鹿,「你怎么不吃?」
  就这?她精心打扮一番,结果就是这?
  梁鹿咬牙,忍住暴躁,走到办公桌旁,却没坐,手肘撑着桌子,在男人对面俯下身,「喂我。」
  杓柄在手里微微停顿,肖钦的视线从面前敞开的领口处移开,而后抬手,一口晶莹剔透的冰粉凑到她嘴边。
  红润饱满的唇张开,结结实实地吞住杓口,嘴角都被撑变了形。她含在嘴里,「咕咚咕咚」地咽,吃得干干净净,而后吐出杓子。
  一线银丝连着她的唇瓣和杓沿,拿远了点才断开。
  梁鹿看到他的喉结在皮肤下滚了滚,再接再厉,娇声道:「好吃,还要…」
  肖钦的动作几乎机械僵硬,看着她再一次含住杓沿,却轻轻松开,透明半软的液体沿着嘴角流下来,一直挂到下巴边。
  「哎呀,掉了…」她伸出一截粉白的舌头去舔。
  肖钦推开面前的食盒,突然站起来,「你先吃,我去取个文件。」声音又干又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3:05

第一百四十二章 番外(6)怀孕
  三月的纽约,下着冷雨。梁鹿只穿件风衣,下飞机时在云梯上打了个哆嗦,到酒店就光荣感冒了。
  许久没有生病,也没有身边带药的习惯,一时间浑身发冷,咳嗽流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差人买药的间隙,周助新招的小秘书来敲门。圆圆脸的女孩子,大学刚毕业,可可爱爱的,还有点怯生,端着一杯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叫她总裁夫人。
  梁鹿一听这个称呼就乐了,招呼人进来坐着聊了几句。
  小秘书送来的是刚熬好的红糖姜水,说是平时有痛经的习惯,因为快到生理期,所以行李里塞了材料,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用上了。
  梁鹿高高兴兴地喝了,驱寒暖胃效果挺好,身子顿时暖和了,再睡一觉起来已经几乎没有症状了,于是将买来的抗生素放在了一边。
  这次来纽约是陪肖钦到纳斯达克敲钟的。公司终于成功上市,发展将迈入一个新阶段,男人数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这天他们起得很早,按要求,在8点多到了交易楼,先是合影留念,最后进入演播室。
  敲钟不过是个仪式,在9点半开始。真正启动交易的是一个红色电钮,由敲钟人在9点钟准时按下,意味着股票开始交易,公司正式上市。
  上台按钮前,肖钦就站在梁鹿身侧,身姿挺直,西装熨帖,系着她早上给挑的红色领带,眉宇间有种肃然的气质。
  梁鹿没由来就想起,对着他第一次心跳漏一拍的场景。
  那是在公司一个新项目的签约仪式上,他在台上,身份是副总经理,代表签约,当时的表情很是漠然,哪有现在这样凝重。
  她忽得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指捏了捏,抬头冲他舒然一笑。
  肖钦接收到笑容里的安抚,黢黑幽邃的眼有些意味深长地多瞧她几下,似是意外被她看出来紧张,而后也握一握她的手,唇角抿起一点弧度。
  当天晚上,梁鹿随肖钦出门社交,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交的这么些美国商人,一屋子里有好一些都是上市公司老板。
  说起早上敲钟的事,肖钦提起这茬,仿佛耿耿于怀,幸而某老板的妻子风趣地说,这不算什么了,自家老公在上市前一整晚没睡着觉。
  肖钦朗朗一笑,看着梁鹿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我都算淡定的了。
  梁鹿嘴角轻轻一撇,心想幼稚,却被他看出来,暗地在她臀上抓一把,沾了红酒的嘴唇贴近她耳边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不过没收拾成,因为吃饭的时候梁鹿吐了。
  平时最喜欢的5分熟嫩牛排,这次放在嘴里却只觉得血腥。
  她擦着嘴,心想这趟纽约行还搞出水土不服了,长桌上有位夫人却突然笑道:「不会是怀孕了吧?我当时怀孕也是这样,一点血腥味就要吐。」
  梁鹿心里一凛,就见肖钦低声问:「生理期多久没来了?」
  夜里回到酒店,验孕棒已经有人买好了放在桌上,梁鹿在肖钦的注视下犹如壮士断腕一样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她捂着嘴出来,把两条杠的试纸递给男人。
  他低头瞧了一会,表情和早上敲钟时一样严肃,随即拿起桌上的外包装盒看一眼,说:「这是美国产的,给美国人用的,不知道适不适合亚洲人,有没有中国产的,再测一下?」
  说完,他真的拿起电话,叫助理去唐人街中国人开的药店买验孕棒。
  那边打听一通,最后回那药店已经关门了,明早才能买到才作罢。
  梁鹿站在一旁,最初的激动和喜悦已经变成了无语和担忧。
  怎么她还没开始傻呢,这男人就先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肖钦贴在她身后,隔着薄薄的蚕丝睡裙,又热又结实,然而他只是在她鼓囊囊的胸脯子上抓了一把,沉声道:「嗯,确实比以前大了。」
  而后克制地松开,移到平坦得没有一丝征兆的肚子上,抚了又抚,最终老老实实睡了。
  第二天梁鹿睡到很晚才起来,而男人却挂着两个黑眼圈。她不禁多瞧了两眼,随口道:「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谁知他没有吭声,竟然是默认了。
  刷着牙的梁鹿满嘴泡沫,毫不客气地大笑。他咳了咳,看着镜子里的她道:「已经约好了医院,吃完早饭,我们先去医院检查。」
  梁鹿还是笑,揶揄道:「不用中国产的试纸再测一测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直接忽略她的话,转身去吃早餐。
  仿佛是经过了一夜的思索,理智回来了些,吃饭的时候,他对着梁鹿一条条地嘱咐,只是说着说着,话头变了味,一直到上了车,去医院的路上,竟然扒拉这几天的旧帐,数落起她来。
  先是批评她对身体不上心,生理期没来都不注意。
  后提到昨天晚宴,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喝酒。
  最后说她为了好看穿衣单薄,才下飞机就感冒。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突地转头,皱眉问:「你吃了什么感冒药?」
  梁鹿也感到后怕了,忙说:「最后没有吃药,喝了姜糖水好些了就没吃。」
  男人松一口气,只是眉头还拧着,看样子张口又要说些什么。
  梁鹿被他训了一早上,头都大了,见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便透着车窗瞧一眼,先一步挤兑道:「哟,是本地医院啊?我还以为会去中国人开的医院呢。」
  肖钦果然不说话了,嘴唇微抿,眉目低敛看着她。
  司机替梁鹿开了车门,不知情况,还以为两人闹矛盾,解围道:「肖总问过了,这家医院设备最先进,私立医院,服务也好。」
  梁鹿挑挑眉,挽住肖钦胳膊,「是吗?那真是有劳肖总了,因为这个忙活了一晚上吧?」
  司机在一旁欣慰地点头,肖钦看着梁鹿的眼神却满是警告。
  差不多行了,还有完没完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2:57

第一百四十一章 番外(5)惹事(下)
  来人身姿挺拔高大,西装笔挺工整,神色冷峻,眉目低沉,一身凛冽的气息比室外的寒风还冷。
  梁鹿侧脸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说话。四周的人也都噤声了,一时竟有些安静。
  聊天的同伴里有人认出了他,偷偷拉女人的衣服提醒。
  女人早就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却是骑虎难下,好面子地梗着脖子,「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极轻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他缓慢冷淡地重复这句话,视线移到身侧的梁鹿身上,再往下移到扶在她腰际的胳膊上,最后落在胳膊的主人脸上。
  男博主自觉地松开手让去一边,他好整以暇地揽上去,往自己怀里收了收,侧脸对另一旁西装革履的人道:「陶总,现在公司是什么人都收了吗?」
  对面的女人傻了眼,那男人她不认识,陶总是老板她可是认识的。
  后知后觉,但已经来不及。只见陶总极客气地朝那男人道:「让肖总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后面一定加强管理整顿。」说着面无表情地瞟过来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叫她瞬间面色惨白,腿脚发软,再也尖牙利嘴不起来。
  局面已定,肖钦甚至懒得多看,揽着梁鹿离场,众人则带着唏嘘散开。
  梁鹿挽着肖钦胳膊,跟做梦一样,脚步都有些虚浮,好半天没说话。穿过各色眼光,出了会场,走到吹着冷风的空旷室外,才缩一缩脖子,抬头瞧他一眼,「你怎么来了呀?」
  一出口,才察觉语气是多么的低软女儿态。
  肖钦脱下外套给她,将人揽得更紧,快步往车边走,英挺的侧影在寒气里清明锐利,「我是股东,当然想来就来。」
  被温暖清淡的气息包裹,梁鹿从衣领里探出好奇的眼,「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公司股东了?」
  男人笑了笑,黢黑幽深的眸子瞅着她,「大概是你签约的时候。」
  梁鹿捏紧身上的衣服,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低下头去,用高高的衣领掩住嘴边甜丝丝的笑意,一直到上了车都乖乖依在他身旁。
  车子在黑夜里平稳前行,暖气充盈舒适,肖钦按下按钮,升起挡板,隔开司机,剩一个静谧封闭的空间。
  他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懒洋洋地,只手掌隔着薄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在梁鹿腰侧摩挲。
  轻痒颤栗的感觉直攀爬到后颈,梁鹿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清了清嗓子,问:「不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吗?」
  「唔。」他点点头,神情莫测,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梁鹿还要追问,眼前一晃,就被他抱得跨坐在大腿上,然后见他笑得闲适自得,「说不准晚也说不准早不是?」
  外套早落到一边,华丽单薄的裙子裹着玲珑有致的躯体清晰地暴露在眼前。
  他毫不掩饰地打量,视线扫过被托高的胸脯、紧束的腰和跨在两边的大腿,像是在巡视所有物,尖锐直接,让梁鹿脸红心跳,微微地不自然。
  想来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她甩他一拳,娇喝,「讨厌!」
  拳头被他轻易地捏住,反倒往怀里一拉,她贴身趴在了他胸膛前,后腰被牢牢扣住。
  前摆的薄纱夹在两人身体间,被挤得不成样子。
  他从嗓子眼里滚出一声低笑,声音就落在她耳边,「讨厌什么?」语调很轻浮。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不对味,梁鹿干脆闭嘴侧开脸,只脸颊泄露一丝红晕。
  肖钦低头就在那红晕处「啵唧」一吻,手掌撩起裙摆摸到臀根,捏着滑不留手的嫩肉玩了一阵,而后一用力,扣到下腹上。
  腿心被堵得发紧,梁鹿抓着他肩膀,气息不稳地开口,「别…被司机听到了。」
  从她颈窝里抬起头,他没有说话,依旧扣着她,身体微斜,西装布料与欧根纱摩擦得沙沙作响,然后伸出胳膊,打开了音乐。
  随着音乐响起,他的耐心仿佛已经耗尽,「刺啦」一扯,露肩的裙子落下去半截,露出一只贴着胸贴的雪白的奶。
  「你轻一点…」梁鹿低呼,来不及掩,另一边也落下来,裙子变成一圈纱布,堆在腰边,身上则是空落落的。
  她不得不挨紧了他,半裸的上身贴住他的西装外套,微凉挺括的布料对她来说有些过于硬实,莫名地,贴着胸贴的乳尖感到闷堵。
  男人显然轻不下来,窸窸窣窣的一阵,裙子扒拉地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找不到,咬着她耳朵热声问:「拉链在哪?自己脱?」
  他本来不介意她穿着裙子做,只是这裙摆实在太繁琐,而空间有限。
  梁鹿挺胸摸拉链的功夫,他伸手撕下了面前矽胶的胸贴,随手一扔,就逗弄起被闷了多时、已经挺立的奶尖。
  梁鹿丝丝地吸气,轻声喊疼,于是他托起浑圆的两团充盈掌心揉弄,待她松了拉链,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堆纱拨去一边,拎着赤条条的人压在身前。
  「取出来。」拉着她一只手放在裤腰,他含着她的唇瓣含糊命令。
  被他吻得晕乎又悸动,梁鹿乖顺地松开皮带卡扣,手指顺进裤腰里,随着他配合地挺腰,拉下松紧的内裤,掏出火热粗壮的一根。
  硬得像石头。她手指撸了几下,随即被抬高下身,硕大的龟头顶到穴口。
  肖钦握着巨根,在她水淋淋的肉唇和洞口滑动,做着准备,低声道:「真湿,这些天没在,小骚穴是不是想得很了?」
  不可否认,今天的身体反应很激烈,但梁鹿并不回话,只是撑着他肩膀,小声哼唧,细听,才听得清,哼唧的是「快点…」
  肖钦提了提嘴角,轻轻一笑,握着龟头嵌住穴嘴,而后挺腰,往销魂紧致的甬道里挤。
  粗壮撑开穴里的每一寸褶皱,捅到最深处,直到梁鹿结结实实地坐在他肚子上。
  两人一阵叹息,肖钦握着她的腰,挺臀插起来。起先深入长出,缓慢沉重,几个来回后,便加快了频率,退得越来越浅。
  「啪啪」的声音混杂在低沉的音乐里,梁鹿大腿内侧的肉都被撞得发疼了。
  肉棒一抽一插,撑开穴道。撞击一下叠着一下,敲打花心,仿佛直要钻到身体里来,顶得她体内发酸发痒,后颈发麻。
  身体里像是有小蚂蚁在咬,能纾发的地方只剩被鞭挞肏弄的那处。
  她揽着他的脖子,仰头轻吟,控制不住地摆腰,将那能带来快感的东西更深地含进身体里。
  欲望被温热水润吞咬,爽意直攀颈椎,肖钦咬牙,用了些狠力,直抛深顶,在一阵急促的律动中将女人率先送上高潮。
  隔着挡板,不好闹出太大动静,他缓一阵重一阵地轻轻颠着,待那泼水顺着流出来,她回过了劲,才将人翻个身,靠坐在怀里插干。
  低头就能看到赤紫狰狞的巨物在腿心进出,也能看到撑得发白的穴口费力吞吐的样子。梁鹿浑身战栗,咬着唇压抑低哼,身体里被勾出许多水,浇湿了两人下身,也浇湿了身下的小牛皮座椅。
  最后被放在皮椅上躺着操弄的时候便滑得「嗤嗤」作响,肖钦只好拿了衣服垫在下面,免不了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逗弄,什么「淫娃荡妇水货」的取笑。
  可偏偏他说得越下流,她夹得越紧,湿得越透,只得挺胸或仰头堵住他的嘴。
  婚后第一次小别,两人都有些过火,最后结束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院子里不知多久了,司机也不知所踪。
  梁鹿臊得不行,肖钦却一脸平静,收拾好现场,将人裹着衣服抱进室内,末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礼品袋放在她怀里就去洗澡了。
  狐疑好奇地拆开袋子,里面是一个杯子,竟然与上次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看一眼浴室门,收回目光后轻轻转动杯子,找那个西班牙语单词,而后扬起唇角笑起来。
  臭男人,这次表现可圈可点,就先原谅你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0:15

第一百四十章 番外(5)惹事(上)
  一年到尾,各公司和单位纷纷组织年会、举办盛典,他们MCN公司也一样。
  不一样的是,来参加的都是旗下的签约红人,走红毯、穿华衣、签名拍照,流程和明星出席电影节无二。
  当然了,排场没有各路明星聚集那样大,但好歹都是在网络上有知名度的人物,俗称网红,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和影响力,所以现场照一出来,难免会被各家粉丝和路人比较,在娱乐版里挤出一条热门。
  这是梁鹿签约MCN公司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来人都是些穿着打扮紧跟时尚潮流的人,她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与同公司拥有数百上千万粉丝的各位大KOL相比,她只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粉丝与流量数据相差甚远,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就是潜力和势头还不错。
  活动允许出席人员携一人作伴,梁鹿本想邀肖钦一起,免得她自己落单或者紧张尴尬。
  谁知他在国外巡回路演忙得不着调,前几天联系的时候,梁鹿探口风,没提什么事,只问了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视频弹框里的男人敲着电脑,眉头都没抬一下,全完没意识到她这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都不想直接道:说不准。
  瞧瞧这了无牵挂无所谓的态度!
  新仇加旧恨,梁鹿气不打一处来,就没再和他多说,最近几天和那边通话态度也是冷淡淡的。
  国外的月亮圆,那你就在国外待着吧,她才无所谓呢!
  活动在B市举办,傍晚6点开始。
  隆冬的天,梁鹿穿着刷肖钦的卡买下的定制礼裙,薄纱质地,露肩露背,强笑着走完了红毯。
  所幸室内温度足够,缓过来的梁鹿定睛一看,不免耳目一新。会场布置奢华明亮不说,她一眼就看到好几个有名的大博主,个个衣着不凡,光彩照人。
  没有熟人和朋友,梁鹿捏着手机往边上走,路上恰好遇到一个曾经评论互动的男博主,于是也手握香槟站着聊天,算是认识了第一个朋友。
  男博主是做美妆的,真人与视频照片有点差距,厚厚的妆也盖不住糟糕的皮肤状态。
  梁鹿有些幻灭,被他热情地拉着说了许多话,脸上笑得僵硬,正当她准备找个由头走开的时候,不远处过来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女生,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和她合照。
  梁鹿欣然同意,拍照期间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女生是自己的粉丝,很早就关注她了。
  没想到在这,有这么多大V的地方,还能碰到自己的粉丝求合照。梁鹿心里挺高兴,一连配合地拍了许多。
  女生滑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地夸梁鹿好看、全场最美,然后满意地走了。
  眼见刚才认识的男博主又要过来搭话,梁鹿转身打算换个地方歇脚,却听到后侧有聊天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刚好落进她耳朵里。
  「她爸不是贪污犯么,怎么还这么嘚瑟,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当网红了吗?」
  梁鹿一下愣住,手指捏紧玻璃杯。
  这是她最开始在网上露面的时候,一些黑粉用来抵制她的言论。
  后来她粉丝渐渐多了,帮她贴新闻回复澄清,这种声音才逐渐变小,但也没有消失,到现在她的私信里还会收到这样恶毒的话。
  不过她没想到会被同行这样拿到台面上讨论。
  初来乍到,周围人多,摄像头也多,梁鹿不想闹笑话,忍一忍,装作没听到就要走开。没想到走到跟前的男博主听到了,直接站了出来,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她的粉丝已经澄清过了,你不要胡说!」
  被迫组队,梁鹿无奈,再不能装没听到,只能转身正面迎战。
  对面那女人她知道,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两人风格类似,梁鹿的出现分走了她的粉丝和流量。
  只见她涂得猩红的唇一扬,「嘁」的一声讥讽道:「粉丝说你就信啊,你是她什么人啊?」
  说着,视线若有所指地落在他虚揽在梁鹿后腰的胳膊上,笑得意味不明。
  「你…」男人吵架哪里是她的对手,当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反驳。
  对话已经吸引了四周侧目,梁鹿不想提供八卦素材,只拽回帮自己出头的队友,瞥一眼对面,道:「清者自清,不需要和她争辩。」
  她态度冷淡,语气轻蔑,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轻飘飘的一句极大地刺痛了洋洋得意的女人。
  因为在网上被梁鹿抢走风头,她积怨已久,此刻像火引点燃炮仗一样,尖声炸道:「还真以为自己洗白了是吧?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尖锐刺耳的话语成功引起一片哗然,各色探究的目光投射过来,与女人恶毒的羞辱交织在一起,像一泼热油,浇得梁鹿脸上火辣辣的。
  指甲硌得手心发痛,在一阵慌乱中,她却突然清晰地听到有皮鞋踩着地面的脚步声响起,接近了,停在身侧。先是熟悉的淡乌木香袭来,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冷不屑。
  「你又算什么东西,哪里给的脸在这里大喊大叫?」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3:00:08

第一百三十九章 番外(4)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
  夜已至深,窗外冷风凛冽,别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环宇电子成功在美国证监会注册登记,路演开始在即,肖钦不得不反复确认熟悉50多页的PPT内容。
  自公司提交纳斯达克上市申请,他已经忙了接近两个月,先是敲定上市顾问团队,接着配合尽职调查,然后又是起稿招股书。程序繁琐,问题不断,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连轴转,难免情绪浮躁,与梁鹿起了冲突。
  起因是一件小事,不过是他不慎打翻一个水杯。杯子应声碎成两截,梁鹿低呼一声,蹲下就要去捡。
  玻璃裂口尖锐锋利,肖钦连忙拉住她,皱眉道:「捡什么?碎了就碎了…」
  注意到她神情一愣,似有情绪,但手机紧接着响起来,提醒他开会,于是来不及多问就急匆匆走了。
  后来他在上班间隙收到转来的供应商邮件,才猛然想起来那杯子是两人在西班牙旅游时,于毕加索博物馆商店买的周边。
  杯子上用西班牙语写着「永远」,当时的店员还用不太标准的中文专门解释给他们。寓意好样式也漂亮,梁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就买下来了,婚后搬来别墅也没忘了带着。
  心知她可能因此不高兴,他想着什么时候哄两句,但随之而来的是反复修改注册说明书的问题和会议。回到家,她通常已经睡下了,有时候他要是出门早点,两人都说不上话,不忍将她从睡梦中吵醒,性生活也少了。
  起初肖钦没觉得什么,等她情绪过去就好,结果这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夜宵送到书房了。昨晚他刻意早点回房,都硬着了戳在她臀后,人却是连碰到不要他碰。
  指尖揉着眉心,他叹一口气,准备添点水,刚起身,听到对面卧房的门一开一闭,有人踩着拖鞋轻轻下了楼。
  站在门里略微思量了几秒,肖钦也开门轻声下楼。
  落地窗高阔,月光清亮,不用开灯也看得清台阶。只有厨房亮着一盏小灯,他径直走过去。
  梁鹿抱臂站在微波炉前,长发微乱,睡裙也是皱的,宽松的领滑到一边,半个莹白精巧的肩头若隐若现。她望着微波炉里的红光,不知在想什么。
  「还没睡?」肖钦从昏暗中隐出半边身子。
  梁鹿被吓一跳,不免瞪他一眼,「睡不着,喝点牛奶。」
  她拢了拢头发,又扯正衣领,重新看向微波炉,像是在专心等着。
  但很快,身后有高大的黑影罩过头顶,腰侧落下一掌,隔着光滑丝软的布料轻轻贴住,微暖的温度传递到皮肤。
  「怎么睡不着呢?」说话间,他已经低头靠近她耳侧了,男性的气息扑洒在脸颊。
  梁鹿抱臂撑着另一只胳膊,捏着耳垂,侧开脸,只觉得今晚这微波炉怎么转得这样慢。
  然而男人另一手已经抓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声音也似那动作一样若有若无,「胳膊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梁鹿骨架纤细,手臂上有一点肉,摸起来便软软的。他似乎挺喜欢这处,逮住就会捏一捏,只是动作总显得不怀好意,带一丝挑逗气息,就像现在这样。
  酥麻的感觉从手掌接触的地方传来,梁鹿决定直接拧灭微波炉,早点回房,只是伸出手刚碰到按钮,就被身后的人猛得抵到流理台上。
  一阵乱促的脚步声后,臀根顶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热度逼人,仿佛就要往身体里钻,她扭头慌忙道:「我要喝牛奶呢!」
  话音一落,梁鹿自己都是一愣,悔得想咬舌头。身后果然立刻传出一声哧笑,从鼻子里发出的那种,带着揶揄。
  他身子压上来,整个圈住了她,嘴唇离她脸颊很近,笑道:「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都喂给你?」
  说着,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皮肤上,从脸颊到脖颈,流连向下。梁鹿不得不仰高了脸,反手推拒,「不要!我要睡觉了,放开我…」
  没有力道的胳膊被男人轻易挡回去,裙摆被撩起到了腰上。下身顺势抵进腿里,肖钦埋头在她肩窝道:「刚不是还说睡不着,着急什么…」
  梁鹿不从,「你管我?放开,我累了…」
  肖钦不得不使了些力,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住她,低声好气道:「我也累,不如你先消停一会,让我抱一阵?最近太忙了,都没好好休息…」
  他极少泄露这样的情绪,语气听起来是真的累,梁鹿不禁有些心软,一时忘了反抗。
  怔忪间,男人的手指探进底裤,捏住了丛林里的小豆豆。那里有一段时间没碰过了,对粗粝的指腹反应敏感,梁鹿一下就有些腿软。
  肖钦则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封住了唇,利落地拉下裤腰,将已经硬挺的欲望挤进花谷,前后一番碾擦,蹭得肉唇微搐,沾满了透明的水液,而后微低下身插进去。
  把着梁鹿腰腹,他一口气顶到了底。熟悉又紧密的结合,让两人不禁低呼一口气。
  弓已拉满,再收不回去,男人劲腰挺送,直接就撞起来。
  胸前被他揉住,睡裙已经歪的不成样子,几乎快推到脖子上,体内更是被粗壮一次次顶开深入,梁鹿拧眉,胳膊吃力地撑着身子。
  最近没怎么做,穴肉被擦了没多久就受不住,颤颤巍巍地收紧,呼啦泄下一波水。
  突然猛烈的刺激,勾得肖钦有些惹火,只稍微一顿,接着便是更加密集用力的插弄。
  微波炉不知什么时候早灭了,「叮」的那一声都没听到,静谧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怎么这么快?」肖钦哑声问。
  答案心知肚明,梁鹿避而不答,只哼哼唧唧道:「你好了没…我站不住了…」
  当然没好,差得还远。肖钦抽身退出来,将人翻正,抱坐在台面上,扶着大开的双腿,又挤进去。
  这样的姿势贴得很近,撞得她几乎坐不住,梁鹿不得不勾住他脖子。快感交织空气里的凉意,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趴在男人胸前低声道:「回房吧,有些冷…」
  踢掉脚边的裤子,肖钦抱着她往楼上走,性器还插在里面,上楼梯时难免一番碰撞,于是将人顶在扶手上好一阵狎弄。
  回到床上时,梁鹿已经泄了几回,下身都是水渍,乏了也累了,只由着男人使力,迷迷糊糊听到肖钦又问要不要一起去美国,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幽幽转醒,床边果然已经是空的,大腿酸软无力。她不禁有些懊恼昨晚的失守,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主屏有一条肖钦的留言消息,竟然是路演安排提前,已经动身飞去美国了,叫她安心休息,落地后回电话。
  切,谁稀罕等你电话呢。梁鹿扔开手机,又趴回床上,眯着眼忿忿不平,臭男人,结了婚就有恃无恐,别以为睡了一觉就和好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2:59:58

第一百三十八章 番外(3)真相之谜
  严莫会见完看守所里的梁行长,出来第一个给肖钦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背景音沉寂,片刻之后才响起男人的声音,沉稳果决,已经是做好了打算。
  「知道了。」他说,「你尽快安排下一次会见,告诉他姓左的这边我们能处理,叫他一定不要松口。至于家里,你一会过去就略着说吧…」
  开车的功夫,严莫已经想好了说辞,语毕看着田女士失神地回了房间,就知道她们没有怀疑,于是下楼后,在最后和梁鹿交谈的话语间,他也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被人刻意针对。
  不用多说,点到即止。知道的越少,猜测越多,理智就会消散,越容易被引导。
  他做到了。一起会见完左永军,在看守所门口看到梁鹿的状态,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梁行长是被诬陷针对的。
  离开前,他与肖钦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要梁鹿认定了梁行长是清白的,那就达到目的了,剩下的都好说。
  梁行长取保候审出来的那天,肖钦也来到了A市,只是这次往返梁鹿并不知情,因为他是专程来见梁行长的。
  严莫提前搭好了线,于是梁行长在回到家门前走进了一间咖啡馆,两人见面。
  起先肖钦表明来意,梁行长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抽着烟说:「你再有能耐,再有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的把柄握在你手里,女儿要是嫁给你,后半辈子岂不是也捏在你手里,任你宰割了?」
  「今天你的人把我保出来,我很感激,至于后面的…我自己会处理。」
  他掐了烟,准备起身,却没想到原本不动声色的年轻人沉声开口,「梁行长,事已至此,恐怕也由不得您了,毕竟把柄已经在我手里了,不是吗?」
  「你这是要威胁我了?」
  肖钦却淡淡一笑,「不敢,只是给自己争取个机会罢了,还请梁行长再慎重考虑。」他递出自己的名片,「如果您计划有变…随时恭候来电。」
  见面结果出乎意料地不顺,肖钦脑中已经在做另外的打算了,起身就要告辞,没想到这次被梁行长叫住。
  「等一等。」他说,「环宇电子,裕丰集团…」
  只见他重新点起一支烟,看着那张名片,神色在一片烟雾后看不清楚,问,「你和肖宏岩是什么关系?」
  肖钦不由得意外,眼睛稍微眯了眯,「您认识家父?」
  梁行长将名片收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何止认识,能有今天也算是孽缘了,没想到啊,还真是一路人…」
  不等肖钦再多问,他站起来直接道:「提议我同意了,就按你的来吧。至于你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令尊吧…」
  末了,他拍一拍肖钦肩膀,竟然有些许欣慰,「后生可畏啊…」
  肖钦找上肖宏岩的时候,是在肖宅的书房里。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气定神闲,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找过来。
  肖钦对此有些不高兴,早知道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跟他通个气,省得他费那么些劲。
  肖宏岩却不以为然,手执毛笔,专心描着桌上的画,「给你一个在老丈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挺好?反正你迟早也要见…」
  肖钦回过味来,「你不会是因为不高兴我在李家的事情上推了一把,推倒了你的如意亲家吧?」
  肖宏岩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肖钦走进到办公桌旁,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梁行长摘不干净,影响到你?」
  他却无所谓地一笑,像是拿捏准了肖钦一定会解决这个麻烦,「不担心。」
  「他要是摘不干净,我肯定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这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无奈地抿唇,肖钦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转身拉开书房门,肖宏岩在身后追问:「不说一说你怎么解决吗?」
  「叫左永军闭嘴。」他耐着性子冷淡道。
  肖宏岩补充,「别忘了别自己接触。」
  肖钦这回连「知道」都懒得说,径直离开,没看到肖庚的身影在走廊一闪而过。
  李成楠接到肖钦的电话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上一会两人在香湖湾谈话,末了说要让自己办件事,却是让自己开了张「空头支票」,等以后有用的时候无条件替他做一件事。
  现在这事来了,就像楼上的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他可不松一口气么。
  虽然从左永军家里人入手,叫他翻供,这事后边还牵扯政界,但没办法,人在江湖,有来有往,先前自己钻了空子,要想一笑泯恩仇,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况且,李氏的股票在低价飘得有点久,再被环宇继续买进,离被收购也就不远了。
  他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纸篓,都怪季东海这个坑货!跟在肖钦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国到中国,怎么就暗戳戳看上成语了?还有胆子反水,指使王波打入到自己内部,亏得他当时还重用王波,结果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彼时,大洋彼岸的季东海打了三个喷嚏,一边在流理台洗菜的女子立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他摇一摇头,投去安慰的一笑,低头继续写手里的信:┅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感情用事,导致失去理智和判断。
  我写下这封信,不仅仅是道歉,更重要的是我从成语那里听说,成诺当年因为你炒股亏空的事坚持写文章发声,不单纯是为了给你出气,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文章出名,让自己出名。所以,希望你不再为那件事最后的结局感到负担和愧疚…
  我现在和成语过得很好,勿念。
  祝你们平安顺遂,最后一次来信打扰。
  感谢。
  ┅趴在肖钦背上的梁鹿,听他读完了一整封信,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信件被投进壁炉,立即窜起一团小火焰,她不解地问:「季东海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钦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最开始咱俩躲着见面的那段时间,我不是说有人在盯着我么,那件事后来才明白原来就是成语和王波搞的鬼。这事当时我是交给季东海去解决的,本来很好查出来,结果就因为他喜欢成语,所以瞒着我拖了很久,最后为了掩饰自己,他还串通了王波,和他们一伙了,否则我也不会被骗那么久…」
  「哦…这事啊…」梁鹿靠回沙发上,「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是啊,现在想起来…」肖钦伸了一个懒腰,「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梁鹿又抬脚踢在他背上,斜看着他,笑着问:「那成诺呢?」
  肖钦轻巧地捏住那只脚,也笑,「多大点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2:59:49

第一百三十七章 番外(2)信件之谜
  「下雪了。」梁鹿躺在壁炉旁的矮脚沙发里,手腕支着脑袋,侧脸看窗外,灰蓝的薄绒毯松软地掩在胸口,遮不住暧昧的红痕和欢爱过后的懒散气息。
  正在壁炉前添柴火的肖钦闻声偏头,跳动的火苗照着他赤裸的胸膛,明灭幽亮,更显得线条暗深粗粝。
  落地窗外,橙黄的地灯光晕里,果然有片片的颗粒洒下来,落在地上。他投进手里的木料,拍了拍手,走到窗前。
  很细小的雪花,颜色也不纯洁,掉地就化,落不住,倒像是雨一样,不过比雨更轻,风一吹就粘在玻璃上。
  「这里的雪下得也不像样。」他淡淡评价,转身坐回沙发旁,倾身凑到梁鹿脸边,「山里可能还有点看头,想不想滑雪?顺便还能泡一泡温泉。」
  说着,手臂从薄毯里摸进去,带着窗边沾染的凉气,落在梁鹿大腿上。
  「嘶…」一身暖意的女人吸一口气,身子猛得缩起来,但背靠沙发,趔都趔不开,于是想要拍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反被握住。
  肖钦悠闲地笑看她炸毛,眼含揶揄。梁鹿白他一眼,「幼稚。」
  他干脆隔着薄毯压在她身上了,半截微凉的胸膛贴着她前胸,居高临下瞅着她,「去不去?」
  他问得是滑雪,梁鹿却怎么都觉得重点落在后面「顺便」的温泉上。她想到去年元旦时的温泉游,脸上一热,想了想,说:「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肖钦「嗤」地一笑,捏着她的手腕又使了点力,「到底谁一天起早贪黑上班,你忙还是我忙?」
  梁鹿不以为然,「我在家也不是闲着啊,视频也不好做的,我得想主题,写脚本,背台词,反复录好多遍最后还要剪辑,麻烦着呢…」
  肖钦挑眉看着她,没动,想到最近下班回来,经常看到她对着电脑一坐就是好久,鼠标点得飞快,忙着剪片子,倒确实是很忙的样子。
  半晌,他松开梁鹿,只是视线来回扫着她,面上看不出情绪。
  他这一静,梁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主动抱住他撑在沙发沿上的手臂,好声好气道:「比起你还是不忙的,时间你定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去。」
  不为别的,她是看出来了,肖钦十有八九是在重新思索度量自己的新工作规划。
  男人撑着胳膊,长腿悠闲地一伸,扭头看她,笑地讥诮,「又不忙了?」
  梁鹿近乎谄媚地微笑,脸都快贴到他胳膊上,「不忙不忙…」
  肖钦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没有回她,伸手去捡刚才踢到的硬纸袋。
  翻过面来,上面写着张文恩寄。
  他已经拆开纸袋的虚线处,梁鹿坐起来,乖觉地趴在他背上,双乳与男人肩胛骨中间隔着一条薄毯,小臂勾着他脖子说:「这就是我那会和你说的文件,喏,旁边还有一份…」
  肖钦将地上的另外一份也捡起来,转过来看到季东海三个字,眉峰挑了挑,反应比看到第一封大一点,不过仍是没说什么。
  张文恩寄来的信件里是一叠文件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英语,梁鹿只看出来大概是一份类似体验报告的东西。
  「谁啊?」她好奇问。
  肖钦低头翻看着,笑了笑,道:「媒人。」
  「哪来的媒人,我怎么不认识?」
  肖钦问:「还记不记得在B市酒店出差,你被下药那次?」
  梁鹿对自己那次主动放荡的初体验颇有芥蒂,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肖钦解释:「刚开始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中了药,当时出去了一趟,就是给他打电话确认。」
  梁鹿想起来,他出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丢下自己不管了,还小小地伤心了一把。
  「他是医生?」梁鹿问,假装没记起当时的伤心和失落。
  肖钦点头。
  谁知梁鹿眼睛一眯,气呼呼道:「就是他给你出的把我泡在冷水里的馊主意?」
  肖钦失笑,「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我碰上这种事,所以按寻常处理。后来你咬破胳膊,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你声音,他才知道,然后就跟我说什么必须发生关系,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笑着睨梁鹿,「后来才知道都是他瞎编的。」
  梁鹿尖细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肖总?肖二少?这么蠢的理由你也信?」
  肖钦却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黢黑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她,眸子深亮,似有所指道:「是啊,这么蠢,我也就信了…」
  知道他在映射那天的自己,梁鹿脸一红,却也还没忘和他算帐,手指掐着他手臂紧实的肌肉,斜瞥着他,语气暗戳戳的,「说起来,你那会是真的狠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啧啧…要不是这张医生骗你,你是不是真就要把我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
  肖钦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么蠢的理由我都能信,怎么会真让你自己扛一晚上?还有,我要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现在是不是该你着急上火了?」
  眼珠子转了又转,梁鹿还真反驳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被他两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了。肖钦则不等她再发问,将看过的文件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梁鹿问,上面的词汇有些生僻,她看不太懂。
  肖钦:「我手术以后的检查结果。」
  梁鹿挑眉点点头,怪不得她看不懂,原来是讲男人小蝌蚪的健康状况的,不过最后一页最下面的结论她倒是能看懂,写着正常。
  她将报告放下,看着肖钦手里已经在拆的另一封信件,问:「季东海又是谁?」
  肖钦似乎是想了想,道:「说来话长。」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2:59:40

第一百三十六章 番外(1)壁炉之谜
  今年冬天有些冷,西伯利亚寒流劲头十足,算是南方的本市也是一轮接一轮地降温,院子里的草地上都起了冰碴子。
  梁鹿说是午休,结果一觉睡到天昏才起来,摸到楼下热牛奶,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想来是钟点工走之前刚添的柴火。
  在客厅装壁炉,是肖钦提出来的,那会正是商量着装修的时候,梁鹿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这是在国内,装个壁炉不中不洋,不三不四地,所幸最后整个的装修风格偏西式,倒也还算配套,这一片就留下了。
  然后就成了今冬梁鹿最喜欢的角落,嗯,真香。
  伸了个懒腰,梁鹿将牛奶放在一边,搬来攒了两天的快递,坐在地毯上开始拆。
  有她自己在网上买的一些东西,有肖钦的商务关系发来的新婚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掺杂了两封文件类的包裹。梁鹿差点没看见当废纸扔开,转了个面,才看到上面写着寄送信息,一封来自张文恩,一封来自季东海,收件写的是家庭地址,没写人名。
  她想了想,不认识这两人,以为是寄给肖钦的文件,便单独放开在一边。
  壁炉的火光映着脸颊,红彤彤的,她边拆边试边拍照,自得其乐,不知不觉脸上出了细汗,没注意有人开了门走进来。
  「看什么这么起劲?」
  猛地转头,肖钦正将脱下的黑色呢子大衣挂起来,身上仿佛还带着室外的寒气,整个人显得冷硬清冽。
  梁鹿不自觉缩缩脖子,往壁炉旁挪了挪,将手里漂亮的小衣服拎起来给他看,眼睛亮晶晶的。
  「下班啦?来看这个,是你们那个…嗯…」她偏头往快递盒子上瞅一眼,「时达通讯。哎?是那个时达通讯哎,这个是时达通讯送的,是不是很好看?」
  肖钦瞅一眼,不咸不淡道:「男孩子衣服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随后解开衣扣走过来,也坐在地上,大手往梁鹿肚子上一放,「这都还没动静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
  梁鹿轻叫一声,拍开他,「手凉!冰死我了!」就要往一旁挪开。
  肖钦低低一笑,从后圈住她,下巴抵着她肩头,问:「还拆到什么东西了?」
  问起这个,梁鹿来了劲,把给肖钦买的棉衣棉裤棉袜带棉的通通展示了个遍,邀功似的看着他。
  半晌,肖钦「嗯」了一声,看着她道:「办公室和车上空调都那么足,我什么时候能穿?」
  笑容僵在脸上,梁鹿仿佛被问住了,有些气馁,最后还是肖钦捏一捏她脸颊,安慰道:「算了,逛街的时候穿吧。」
  「商场里空调更热。」
  「…那什么时候去公园散步穿吧。」
  梁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要去公园散步…」
  肖钦失笑,「那就放到明年再看吧。」
  梁鹿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就明年再看吧。」
  肖钦不戳穿,她便坚决不承认自己又买了一堆没用的。
  自辞职以来,梁鹿这段时间在家迷上了网购,买了不少没用的东西,刚才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给网友录了开箱和测评视频。
  好在肖钦从不在意,也不过问,横竖她开心就好,就是关于工作这个事,两人许久没有谈拢。
  肖钦的意思是,反正她辞职了,不如回环宇,最好当个他的秘书什么的。
  梁鹿却不乐意,她从集团辞职就是为了避嫌,再跑去环宇工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但因为一时也还没想好干什么,于是就闲在家里了。
  不过这两天,她有了一点新想法。
  「和你说个事,关于我的工作。」
  「怎么了?」肖钦眼睫一垂,懒懒地问,「你又不来环宇,在家也挺好,干脆就别折腾了。」
  「那不行。」梁鹿反驳,她才不要做家庭主妇。
  她看着他,商量道:「最近我在网上发了几个购物分享的视频,没想到反响还不错,涨了很多粉丝,有MCN公司来找我签约,你觉得怎么样?」
  肖钦眼皮一抬,「网红孵化公司?」
  梁鹿点头,心里其实很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肖钦不知在想什么,也看不出态度,半晌,只问了她是哪家公司,随即简单道:「等我先叫人去打听打听这公司靠不靠谱。」
  听这语气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梁鹿心里一喜,乐滋滋地收拾东西,想着明天准备录一个什么样的视频。
  「这是什么?」突然,男人的手指上挑着一件粉色的薄纱吊带,在一堆冬装里格外显眼。
  梁鹿连忙伸手夺下,「我,我…新买的衣服。」确切来说是一件睡衣,本来是给他惊喜的,差点被发现。
  她红着脸草草叠起来,放进衣服堆里,肖钦没有追问,却轻轻笑了一声,笑得梁鹿耳根子更红了。
  男人原本圈在她腰上的一只手,从衣服里钻进去,摸在肚子上,另一手揉着她的耳垂,没有说话,却越揉越重。
  「你干什么啊…」身上发麻,梁鹿语气不自觉带了娇软。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一炮你有没有怀上。」肖钦平静道,脸不红心不跳。
  梁鹿臊得头顶要冒烟,白他一眼,「哪有那么快。」
  肖钦赞同似地点点头,下一秒,倾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上衣一下子被剥下来,赤裸的皮肤被明亮的火光照红,梁鹿不好意思道:「大白天的,又来…」
  肖钦解着衬衫,偏头下巴一指,「都什么时候了,还大白天。」
  转头看窗外,冬天天黑得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果然漆黑一片,院子里的地灯都亮了。
  壁炉里的松木「哔啵」轻响,男人赤裸的胸膛压上来,她突然想起什么,「桌上有你两封信,好像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肖钦含糊「嗯」了一声当知道了,并不在意的样子,惩罚她分心似地,猛地顶进去,待她拧起眉头,轻轻张开小嘴喘气,在她耳边低声问:「知道我那会装这个壁炉在想什么吗?」
  「嗯?」梁鹿不解地看向他,双腿有些吃力地圈着他的腰,身子随着撞击轻摆。
  男人弯起唇一笑,随即吻住她,声音又热又粗,「那会我就在想一定要在这里干你…」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8 02:59:30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辈子(终)
  不知是不是先前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梁鹿竟然盈盈一笑,贴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吐字:「只骚给你看好不好?」
  埋在穴里还没射的肉棒突突又大了一圈,肖钦眉头蹙得更紧了,欲黑的眸子一斜,瞅着靠在肩头的女人,哑声道:「欠操是不是?」
  「还想骚给谁看?」
  说着,他抱着梁鹿走起来,肉棒一晃一晃地往更深里刺,阴穴才经历高潮,酸软无力地吐水,丝丝缕缕,顺着臌胀的精囊落了一路。
  花芯被大龟头刺得惊颤连连,梁鹿下身打簌,腿都要勾不住,只胳膊圈紧他,眯眼喘气,「嗯啊…除了你,还能骚给谁啊…太深了嗯…」
  知道男人认真起来没完没了,她讨好似的伸过脸,埋在他耳侧,轻轻细啄。
  湿湿软软的唇印,一个叠一个,落在肖钦的敏感带。
  甬道里的巨物躁动紧绷,他颈下的动脉也鼓鼓凸起,梁鹿得意,还要往下继续吻,被他突然摆过头,用唇堵住。
  口里吸着她的小舌,反击似的缠抵,肖钦一路走一路抛起手里的嫩臀,挺胯深捣,踢开卧室门走到床边的时候,梁鹿又淅淅沥沥地泄出来一次。
  立在床边等怀里的人过了劲,肖钦才拍一拍掌心的臀肉,抽出身,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的细腰,低声问:「还站得住吗?」
  知道他想用什么姿势,梁鹿娇气地拧眉摇头,「嗯…没劲了…」
  肖钦笑了笑,又拍一拍她腰身,退而求其次,「那趴着吧。」
  花穴朝后撅起,男人的长指在水液丰沛的甬道勾了勾,握着肉棒从后再次插入。
  细密的软肉吸咬攀附,肖钦沉了沉胯,紧紧抵住她,大开大合地撞起来。
  精囊「啪啪」地拍着湿漉的腿心,搅出乳白的泡沫,肉棒入得又狠又深,梁鹿很快撑不住胳膊,哼哼唧唧地晃起来。
  就快靠近饭点,不能把人折腾地太狠,肖钦从后将她拦腰扶直,撑在床头一阵深入浅出,就着一个姿势,压着她射出来。
  梁鹿歪在床头,腿都是肖钦拉着合上的,迷迷糊糊被他拍起来抱进浴室洗了澡,他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梧桐街的路上。
  既然已经答应求婚,见父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一下来得突然,梁鹿毫无准备。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不太好吧?」窗外暮色倒退,她焦灼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肖钦淡定地开车,「这个你不用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梁鹿睁眼惊讶地问。
  他瞥她一眼,笑了笑,眸子深亮,「早晚有这一天,就早早准备也无妨。」
  梁鹿看着他,窗外晚霞映着他半边脸,灰红明灭,而他眼底漾着志足意满的光,像流金的河一样,流淌在空气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人的呢?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陷得最深、爱得更多的那个人,但知道的越多,才发现,或许自己不是。
  肖钦提前通知过家里,两人到了以后,晚饭才陆续上桌。
  气氛比梁鹿想象的融洽许多。肖宏岩虽一贯威严,但对着她也是普通长辈的样子,话不多,但言语温和,甚至提到她处理这件危机公关的事,多加赞赏。
  至于张婷,就更没有什么立场多说,梁鹿表现得礼貌,她也是笑吟吟地,一个劲儿夸梁鹿长得好。
  不知是不是肖钦提前介绍过,席间没有查户口一样的问询,不像是带她来征求父母的意见,而只是让他们见一见她。
  晚上的见面本来一切顺利,只除了一个插曲。
  饭后,肖钦带梁鹿去参观他房间,谁知刚上楼碰见了鬼鬼祟祟打开房门的肖庚,他从门里探出头来,与他们撞了个正脸。
  梁鹿正在讶异他原来在家却为什么躲在房间不出来的时候,身旁肖钦已经先一步上去拽住企图又缩回房间的他了,不由分说,伸手就是一拳。
  梁鹿从没见过肖钦这么狠的样子,手臂青筋凸起,话也不说,一拳接一拳,拉都拉不开。
  最后楼下的张婷听到动静,跑上来大叫一声护在肖庚身前才作罢。
  但很奇怪,张婷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知道自己儿子没理。肖宏岩也是淡淡的,瞟一眼捂着肚子的肖庚,只说:「行了。」
  回去的路上梁鹿问肖钦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非要直接动手。他却没解释,只道歉吓到了她,说:「这种拎不清的人,一定要揍一顿才能出气。」
  梁鹿懵懵懂懂,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仿佛没明白。
  梁行长身体康复,官复原职后,梁鹿带肖钦回了家。
  二老先前在报道里就见过肖钦的照片,见了人仿佛越看越满意,一点没有为难,叫梁鹿心里很不平衡。田女士因为先前医院处理的事情就对肖钦很有好感,梁鹿能理解,但不知为什么梁行长也是态度亲和的样子,笑得赞赏又欣慰。
  他这笑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前。
  婚礼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但海岛上依然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正符合梁鹿喜欢的草坪婚礼的场景。
  所有亲朋好友是包机提前接过来的,统一安排住宿,参加婚礼,还能度假,排场之大,让梁鹿的一些同学眼红。
  有人说梁行长职务在身,不好大办喜宴。肖钦便叫人叮嘱下去,所有费用都是他承担,一定不能叫他老婆受委屈。
  事实也没谁敢叫他老婆受委屈。
  婚礼这天,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化妆的梁鹿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碰巧一旁的严晓芙又失恋了,被告知对方劈腿,红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句男人没有好东西。
  梁鹿因为这句话突然就抑郁了,闷闷不乐,跑去问肖钦,他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心,就哭了起来。
  婚礼就快开始,肖钦一头的汗,拍胸脯保证,哄了半天才哄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逮住严莫就是一通训。
  「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这么久了感情还搞得一塌糊涂!又不是亲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你别扭个什么劲儿?等她结婚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梁行长的笑容终于在挽着梁鹿胳膊,亲手将她交给肖钦的时候变了,到底还是哀怨不舍的,当即湿了眼眶。
  下台后,他走到一边的角落,静静看着台上的新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花架后走出来一人,原来是肖宏岩,也在这角落默默远观。
  两人相视一点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台上的人交换戒指,梁行长突然问:「他会一直护着她吧?」
  「放心,这儿子什么脾性我知道。」
  梁行长却轻哼一声,「那你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背地里搞自己手足,差点坏了事。」
  肖宏岩淡淡道:「这不是没坏成么?他不过是心里嫉妒老二,闹一闹脾气罢了,成不了气候。你放心,左永军不会再指认你的,真相他会守到死,你还是那个清白的梁行长。」
  梁行长提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却没有一点笑意,「但愿如此,否则到时候到了里面,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兜你到什么时候…」台上。
  牧师问肖钦,你愿意护着她一辈子,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梁鹿的白色头纱飞起来。
  他突然想到刚才训完严莫转身,严莫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后反问。
  「你处理得又有多好?他爸和你爸的事,你能瞒多久?你一旦失势,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担上的是你自己,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肖钦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
  风静了,阳光斜照,绿草如茵。肖钦帮梁鹿抚平头纱,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笑得无比温柔,语气也是坚定。
  「我愿意。」
  他会护着她,像鲸鱼归海,飞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