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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1/04/15 01:12 / 2028 / 15
江湖朱颜泪
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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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1/04/15 01:19:09

第三章 变故
  「姐姐感觉如何?可有效果?」
  萧月茹黛眉一扬,横了韩云溪一眼,似乎在鄙夷韩云溪就这么轻易地就把她从「夫人」变成了「姐姐」了。
  但她现在正陷入丹田伤势开始好转的无法控制的兴奋之中,也并不太在意这称呼上的变化,甚至也不介意韩云溪一上来就把她衣裳上的系带解开,将她的胸乳从里面释放出来的行为。
  她心想:这种事情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就随他了。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肮脏了,不如卖个好价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愿意给一个已经无依无靠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女人,付出暖阳丹这样灵药的,又有很大利用价值的男人。
  其实早在上午和女儿争辩之前,用韩云溪回太初门那一整天清静的时间,萧月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做了一件事:分析现在的处境。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铁山门?覆灭了。而且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忠心耿耿的门人大多留下来和铁山门以及战前被派驻进铁山门的南诏军队一起抵抗到最后,应当是死光了。剩下的因为有事在外的,叛逃的,如今正是那句树倒猢狲散,基本上就算聚拢在一起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那些身外之物?也全没了。合围前,萧月茹是计划和铁战龙一起走的,但铁战龙决心留下来与铁山门共存亡。两人因此争吵了一天,最后萧月茹虽然说服了铁战龙,但没想到吐蕃军队施展了疑兵之计,合围速度比他们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却是来不及带着财物和珍藏的秘笈撤走了。
  最后由萧月茹带混元棍法、混元气功和五行步这三本铁山门传承秘笈突围离开,只是没想到所托非人,结果萧月茹母女三人身上带的金叶子和秘笈通通被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给搜去了。
  萧月茹自己修炼家传的穿云腿法、灵龙鞭法、啸天诀及飞骏步,却因为她嫁做人妇后算是铁家的人了,萧家的秘笈她自然是无法带走的,而她只记住后半部分的修炼诀窍,前面从少时学起的却是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也无法撰写一本完整的修炼秘诀出来。
  她自己?
  可以她现在的修为,背后站着整个太初门的韩云溪是决计看不上的,但如果她要恢复到负伤前的修为,偏偏又只能依靠韩云溪。
  所以仔细思量下,她发现自己非常可悲的是,自己只有这一身白肉,和曾经那层身份带来的吸引力了。
  但就是这些也是大打折扣的。一、她是被当成娼妓一般囚禁在地牢里被别人救出来的。被两名逆徒淫辱了三个月不说,她不曾和韩云溪提起的却是,当日黑豹寨被攻陷,她还让一名率先攻入地牢的铁掌帮的一名堂主让下属守住门口后,在牢里强行奸淫了一番。而若不是那铁掌帮帮主刻意讨好韩云溪,她免不了被那帮主再享用一番才会送到韩云溪塌上。
  她很清楚男人对于女人的名节是多么看重,哪怕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在这方面和世俗男子并无两样。
  所以她甚至没想到韩云溪愿意带走她,并答应派遣人去追寻小女儿的下落。
  可是现在却是,就算韩云溪不在意她身子肮脏,或者只是把她当成那娼妓一般看待,她作为宠姬的价值也是堪忧的。
  习武之人虽能较一般人能更持久地保持青春活力,但她毕竟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半老徐娘的她虽然现在仍能让容貌若那少妇般没有一丝苍老痕迹,但她也很明白,再过个三两年,那些纹路还是会不容抵抗地开始出现在她的眼角,然后开始在脸蛋上蔓延开来。
  但无需她呈现老态,这韩云溪要是一般人也罢,但他是太初门的三公子,以韩云溪权势并不难找到比她更青春美丽的女子。
  只要等对方新鲜感一过,她们母女的下场依旧并不乐观。
  这一整天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才是萧月茹态度大转变的根本原因。
  因为一切已经非常明了了。
  如果她功力无损,还是那个南诏闻声色变的惊鸿仙子,那么整个江湖哪她都去得,随便投靠个门派也能做个客卿或者长老,也能受到礼遇被奉为上宾。
  但现在,她就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普通高手……而萧月茹这般分析,韩云溪却也是如此分析过,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凌辱那铁胜兰,而对着他打算拉拢的萧月茹,也是肆意轻薄,只是轻薄之余多了几分礼数罢了。
  但说起来,其实两个人都预判错了一些事情:萧月茹过分放大了韩云溪太初门三公子这个身份的能耐,她并不知道韩云溪在太初门能行使的权力是极其有限的,不但如此,如今被韩云溪那一出手就是四颗暖阳丹的气魄给震慑到了,这样的误解却是更加强烈了;而韩云溪长期在母亲的积威影响之下,虽然分析到了萧月茹山穷水尽的境地,却高估萧月茹的底气,觉得对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母亲那般地位的存在,所以不惜拿出了四颗暖阳丹来笼络。虽然效果是卓越的,但实际上就算没有这四颗暖阳丹,他本来也能把萧月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若萧月茹真的愿意顺从韩云溪,这暖阳丹倒是能让对方加快恢复实力,倒也不算花的冤枉。
  「暖阳丹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疗伤灵药,奴家……」不过无论如何,两人的关系却因为这些微妙的思量,反而迅速达成了某种共识。萧月茹说着,却是主动往韩云溪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
  她决定屈从了,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滋味。
  过去像韩云溪这样的登徒浪子,如果被她遇上,但凡只是用言语调戏她一句她都会一鞭子将对方抽死。但现在她却一边回答着,一边任由对方把她的衣衫解开,随意地亵玩着她的一对雪乳。
  她却不得不在心里说服自己:萧月茹,今非昔比了,切勿再有那朝秦暮楚的想法了。这算什么,如今若果那韩公子开口,你少不了还会主动掰开腿儿和下面的唇瓣儿,露出那滴水的销魂洞供对方淫弄……萧月茹主动热情起来,韩云溪自然是喜出望外。
  但他虽然知道自己能立刻就把这身材高大丰满的寡妇按到在床上,肆意征伐,但这几年来并不缺乏泄欲玩具的他,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并不急着立刻就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来,而是开始「攻心为上」地放开了玩弄萧月茹那豪乳的手,掩盖在对方嘴巴前,然后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嘴里却是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奴家,是姐姐!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姐姐了,我的好姐姐。」姐姐?
  萧月茹喜欢这称呼。姐姐这个称呼,最上一次出现在她身上要追索到她花信年华之时,那个时候她武艺大成开始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那是她最为怀念的日子。
  听到韩云溪这样叫唤她,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一瞬间回到了那些日子。
  但她扯开韩云溪捂着嘴巴的手,却是轻笑一声,表情平淡地说道:「哪有弟弟对姐姐做这种事情的?」说罢,居然把衣裳又合了起来,遮挡住那对抖动的丰乳,但却没有再系上带子。
  「像姐姐这样的妙人儿,莫说是我的姐姐,哪怕是我的母亲,我又如何克制得住那爱慕之情?」韩云溪说着,却是扯下萧月茹的手,又把那衣衫扯开,而且这次不仅是扯开,而是干脆未经对方允许就完全脱了下来,让萧月茹的上半身直接赤裸着。
  她的手再次攀到那雪峰之上轻微地揉搓着,让萧月茹的呼吸开始轻微粗重起来。
  「郎君对自己母亲,也是这般说话吗?」
  「啊?」
  「奴家六年前曾在长安的盟会上见过郎君的母亲碧玉仙子。说起来,奴家以前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号,什么惊鸿仙子,哪里是什么仙子,不过是一习武的悍妇罢了。但这名号出自他人嘴里,奴家无法让所有人闭嘴不谈,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倒是令母姜夫人,奴家一睹之下却是惊为天人,倒是无论是容貌身材或是气质都衬得起那仙子的称呼。刚刚郎君那番话,却是对你亲生母亲也是无法克制那爱慕之情吗?」萧月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着,韩云溪听着愣住了,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惯了那肉麻的情话,张嘴就来,却哪里仔细琢磨过其中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萧月茹把他给绕了进去。
  不过韩云溪心里却觉得格外欢喜:这萧月茹今日待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却是明显已经下定决心委身于她,然而都这样了,对方还是免不了对他逞口舌之利。
  这般性格,比起异常顺从的娘子肖凤仪,这萧月茹却是让韩云溪觉得更有征服欲。
  韩云溪到底是被从小被母亲训斥养成了一张厚面皮,被萧月茹如此挤兑,也没有面红,而是低头叹了口气:「在下好色,却也读过圣贤书,不是不知那天地伦常之人。」说罢,他抬起头来,却是毫不闪缩地迎着萧月茹的目光看去,说道:「却被姐姐猜中了。就连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也情不自禁如此赞许家母,可见家母真是美到极致。如此美艳的人儿,却如同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如那绝世秘笈,又或者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一般,谁能忍受那般诱惑?正直之人尚且心猿意马,我自认不仅不是那正直之人,贪恋美色之下,我对母亲自然也是……难免心动……」韩云溪说罢,却轮到萧月茹愣住了。
  她以为韩云溪会巧言令色狡辩一番,又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却不曾想到,这个韩公子居然当着他即将欢好的女子面前承认了那违背伦常的念头。
  这番话语要是传出去,无需他母亲大义灭亲,这正道江湖却是再无他容身之处了!
  这么想着,以致萧月茹一时间无言以对。
  「弟弟却是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月茹没有回应,但韩云溪却一边把玩着对方那软腻生香的巨乳,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番言论大逆不道,但不过是想想罢了。就好比如,我想姐姐心里未曾没有想过将我一掌打死的时候,但为何弟弟在路上能安枕姐姐身边呢?却正是明白,有时候想和做,却是两码事。」「这话说的也是……」萧月茹如何不知道那人心隔肚皮,想和做的确是两码事,正如赵元豹那两个逆徒,平时对她异常恭敬,礼数有加,何曾想到换了一个境地后,居然会露出那等脸面出来?
  「只是姐姐问起,我想姐姐曾是一门之主,我万不敢把姐姐当那豆蔻少女加以欺骗,所以坦诚相告罢了……」韩云溪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萧月茹「我不知姐姐此刻想法,却想知道,我待姐姐如此,姐姐却是打算如何报答于我?」终于来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只需要脱了她衣裳,让她摆好姿势便是……,从庆州城到盘州城这一路上,这「郎君」的阳具可是肆意地在她们母女两人的嘴巴及穴儿内插入拔出,何曾像今天这般矜持?
  她却只能嫣然一笑,不再试探对方,直接说道:「郎君想如何,姐姐就如何……」
  「当真?」
  瞧见韩云溪露出那坏兮兮的笑容,萧月茹却又是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到底会对她做出何种荒唐事来。但她咬咬下唇,还是回了一句:「当真。」
  这句话怎不叫韩云溪心花怒放,当即起身,居然朝着萧月茹弯腰打了一个揖,一句「那小生得罪了」,让坐在床上袒胸露乳的萧月茹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云溪到底是何种意思之际,韩云溪却是再次贱兮兮地笑着,问了一句:「姐姐有否自渎过?」
  饶是萧月茹这种以为两名孩儿之母,年俞四十的半老徐娘,听到韩云溪这个问题,脸蛋却是发烫起来,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一句:「小冤家……这……」「姐姐既然答应弟弟,就要对弟弟如实道来。」韩云溪这般说道,但萧月茹哪里开得这个口!
  此刻,下定决心之后,让她掰着腿挨插,她的腿立马就能分开,让她张嘴,她就张嘴。但此类夫妻之间尚且羞于启齿的问题,何曾有人问过她?
  她亡夫铁战龙是个性格豪迈的粗汉子,自不会问这话的,那房事基本也是提枪上马,无甚情趣;就是那狗畜生赵元豹王旭峰,也只是喜欢折腾她的身体,言语上侮辱她,却不曾像韩云溪这般用言语调戏于她……萧月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这般脸蛋发烫来着,最后也只能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话却是如何说不出口来。
  韩云溪没想到这萧月茹那八尺身高一名女悍将一般的江湖女子,居然会露出这等娇羞的面容来,这是过去十多天也不曾见过的,不由地一下看痴了,但这等调教的好时机,他又如何会放弃,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要姐姐亲口告之弟弟。」
  「嗯……」
  萧月茹深吸了一口气后,娇吟一声,却是韩云溪又凑到身边来,含着她胸乳顶端那早已硬立膨胀的紫葡萄,一阵吮吸。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乳首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萧月茹喘息着,终究还是开了那口:「有……」
  「姐姐这样的美人儿,若弟弟娶了姐姐,却是绝不会让姐姐独守空闺的,行那自渎之事的。」韩云溪轻飘飘地说着不要钱的情话。
  但这句却让萧月茹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你若是一派之主,且看你有多少时间在娘子身边。哼,就是现在,你可不是抛下娇妻赖在老娘这里,这一呆是几晚尚且是未知之数,尽在这里乱灌迷魂汤……萧月茹心里嘲弄,但韩云溪却又问道:「可曾借用器具?」
  「自是有……」
  有一就有二,开了口后,萧月茹倒觉得这些问题没那么难堪了。
  「何种器具?姐姐如何用之?」
  「你——,郎君休要再问了……,姐姐……用那……用那胡瓜……,如那阳具般纳入穴内……」萧月茹却没想到那韩云溪却继续得寸进尺起来,那问题的羞耻度却是越来越强烈起来。以致她开始服软,接受了韩云溪那姐姐的称呼。
  「姐姐不想说了?那好……」
  韩云溪再次坏笑起来。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那月光从窗外洒进,把那橘红的烛光化开,均匀地涂抹在萧月茹那丰满异常、白皙如玉的胴体上,让这位半裸的惊鸿仙子却真如那天仙一般,笼罩着一层亦真亦幻的光泽。
  萧月茹上衣已被韩云溪脱下,那原本紧裹着一对硕大雪乳的襦裙,却是系带已解,她站起来后,却依旧卡在那不属于胸乳的肥尻之上,不曾落下。
  这却让韩云溪意外收获一番美景!
  只见那萧月茹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妩媚笑容,身子一扭,胸乳甩动着,在发钗珠链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中,那高大的身躯转动起来,却是「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在韩云溪面前跳起那「胡旋舞」起来!
  只是转了三圈,那襦裙就悄然落地,而萧月茹却不曾停下,身体一边轻微起伏一边转着,一边朝着厢房中间的案桌靠去。
  等到了那桌子边缘,萧月茹却是又顺着转动的势头,翻上了那案桌之上,那磨盘般大小的肥尻坐于早被放置其上的蒲团上,身子后倾,那对修长的双脚左右岔开……萧月茹咬着下唇,一脸羞恼,但偏偏看在韩云溪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勾人夺魄,几欲扑过去,将这名「好姐姐」生吞下肚子。
  萧月茹是真恼,却是她被迫要在韩云溪面前,表演那自渎让对方观赏……「哎……,冤家……」一声哀叹后,萧月茹那绷着的躯体,却是舒展开来。
  也不知道是否异族女子体质回异于中原女子之故,萧月茹的体毛异于常人般丰盛,腋窝一簇黑毛,难得的却是完全没有那狐骚味;胯下阴毛也不例外,浓密异常,从鼓胀的阴阜开始一直顺着两边大阴唇蔓延到会阴处,但和腋窝毛不同,韩云溪却是感到,闻着没有腥臊味,看着却异常腥臊,加上那两片如同那木耳一般黑褐色的肥厚唇瓣,简直像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淫妇」「骚妇」「娼妓」气味……而萧月茹脸上虽然带着轻微的被羞辱的难受表情,但左手手掌还是摸出去,覆盖在那已然湿润的阴穴之上,先是没入两片厚唇间,探入销魂洞,沾染了些许淫液,然后才开始一上一下地开始搓动起来。
  过去三个多月每日的淫辱下来,倒是让萧月茹对自己身体上这些用于欢好的器官更加熟悉了解了。
  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身子更快地烧起来。
  萧月茹身体后仰着,却只需双脚脚趾左右勾在桌子边缘,无需手臂支撑只靠腰肢的力量就能维持住身形,不倒下去。这却是一般女子无法做到只属于那习武之人才能做到的动作。
  萧月茹除了那一手变幻莫测的鞭法外,另外修习了一门腿法,一双修长的美腿粗细匀称之余,没有那武夫般粗如木桶,但又然能明显看到那线条分明下那扎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在无需运行内力下,只需要有借力之处,就能让整个身体抬起来。
  萧月茹腾出来的右手,按在了唇瓣上方被阴毛遮盖着的,肿胀起来的红豆上,然后她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并列,插入自己的逼穴内,开始抠挖插弄起来,竟是双管齐下双手同时亵玩起自己的玉蚌开来。
  「嗯嗯……啊……嗯……啊……」
  一时间,克制不住的嗯嗯啊啊浪叫声,开始回荡在房间内。
  这个时候,胯下阳具如一杆拒马钢枪般斜斜翘立起来,已经脱了个精光的韩云溪却是看得连吞唾沫,哪里按捺得住。
  但他凑上去后,却没有提枪就插。
  他要进一步将这名成熟美妇的羞耻彻底敲碎。
  萧月茹本来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折腾着自己的肉鲍,感受到韩云溪的逼近,以为韩云溪终于忍不住了,正打算配合着,没想到韩云溪摆摆手,让她继续自渎,然后居然捏了个剑指按在了她肚脐眼上方的水分穴上。
  「嗯……郎君,你要做啥……」
  「姐姐不要停……」
  水分穴?萧月茹却立刻明悟了对方的意图,神色惊慌地说道:「郎君莫要……」
  但萧月茹声音刚出,一股内力就从韩云溪的指尖送入那水分穴内,那内力刺激着水分穴,连带的却是让萧月茹胯间牝户的精窍一松……「嗯啊——啊——」只见萧月茹那褐色的菊门却是不断收缩松开,收缩松开,如此五六下后,贝齿间发出一声莺啼,那菊门上方饱受双手蹂躏的红嫩逼穴,却在下方菊门蠕动间那往外流淌着淫水的销魂洞上方的尿道口突然打开,一小段金黄的尿液从口子里射出来……那道金黄色的尿液射出去后,萧月茹才发现自己,此刻才真切地知道这个「弟弟」到底荒唐到何等地步。
  犹如发现了文人笔杆子比武人以一敌百的武力更可怕一般,平时一副书生气的韩云溪这种玩弄女人的方法,却是那淫虐无比的赵元豹也不曾在她身上使用过。
  萧月茹心里不由地后悔起来,她若知道会遭受这般羞辱难堪的玩弄,开始是万不会说出那句「弟弟想怎么样就怎样」,打现在一来是骑虎难下,二来却是她的情欲也已经烧起来了。
  「郎君为何要如此羞辱奴家……」
  萧月茹一脸羞愤地说道,但揉弄豆儿的手却也没有停下来。韩云溪却是笑而不语,继续用内力刺激着萧月茹的水分穴。
  万般无奈,萧月茹朱唇发出一声娇吟,心里一声悲鸣。
  她知道自己要彻底沦陷了!
  若不是那赵元豹,萧月茹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却是,越是感到羞耻,那欲望就会越发炽热。
  这等下贱的体质,却是在韩云溪那出乎意料的手段下,彻底被激发起来!
  随着韩云溪故意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那水分穴,那金黄色的尿液从萧月茹牝户间一小段一小段地喷出,每飚射一段,换来的就是萧月茹羞耻无比的一声叫唤,但越是这般叫唤,萧月茹偏偏越觉得那牝户传来的酥麻越发强烈。
  那尿液浇湿了肥尻下方垫着的蒲团,也溅湿了桌面。
  到后来,萧月茹那尿泡内的尿液却是被排得差不多了,不再射出,而是从张开的尿道口儿潺潺流下,先是流进那销魂洞里,又顺着会阴留到菊门上,再滴落下方的蒲团上。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时,萧月茹那欲火烧着,却是到了顶峰,在一声高昂的浪叫后,又传出一连串的颤叫声,她身体却是颤抖着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倒在了桌面上,脚趾仍旧抓着桌沿的一对肌肉扎实的腿绷紧起来,整个身子开始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萧月茹却是在彻底放下心防后,那泄身的快感却是因此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唔——!」
  这个时候,韩云溪转身到了萧月茹身后,双手握着萧月茹那在桌子外垂落的头颅,那杆硬的发疼的阳具直接从萧月茹张开浪叫的朱唇间插入,趁着这个姿势,那嘴巴与喉管呈一道直线之时,腰肢一挺,整根粗长的阳具长驱直入,直接插入萧月茹的喉管之内。
  厢房内那「啊啊啊……」的高潮叫唤声,立刻被难受的「唔唔唔……」取代。
  良久,韩云溪钢枪从萧月茹的口中拔出,那萧月茹却是立刻翻身趴在桌子上,仍旧在桌外的头颅发钗凌乱,却是「呕——」的一声,开始朝着桌底呕吐……但干呕几下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后,萧月茹却发现自己的腰肢被人抓着往后一扯,然后韩云溪那根从她口中拔出不久的火烫的阳具,再次分开她牝户唇瓣,插入了她的身体中。
  这次在厢房回荡起来的却是混杂着「啊啊啊」声痛叫的「啪啪啪」肉体撞击声。
  ——「姐姐未来有何打算?」
  云雨过后,韩云溪与萧月茹依旧赤裸着身子卧于榻上,又是一番情话后,韩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自是先疗养好丹田,看能恢复几成功力再说。其他的……,现在想来也没有用。所以……,哎……,姐姐也没有什么好打算了。」要说原本就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彻底放下矜持后,却是异常不管不顾起来。
  萧月茹已经把韩云溪当成了夫君一般,头颅枕着韩云溪的胳膊,那丰满的雪乳压在韩云溪胸膛上,一直脚跨在韩云溪右腿上,却是让自己那简单擦拭过的下体紧贴着韩云溪的大腿。
  她哀叹一声,却又说道:「郎君可有办法帮姐姐送一封信往室韦?姐姐想向家里报个平安。」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轻微摇了摇头。
  「南唐和北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仍是宣战状态,边境关隘也一直是封关闭所,禁止通行。此去室韦需经北唐、突厥及渤海,却是险阻重重,弟弟也不敢孟浪答应姐姐。哎,这信倒是愿意为姐姐张罗,但能否送到渤海,却是难报以希望。」「那就没什么了……」
  萧月茹也知道起路途遥远艰辛。南北唐互相封锁海域,水路是走不通的。那陆路之难,她不是没有思量过,却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
  「弟弟另有一个问题要冒昧问姐姐……」
  一阵沉默之下,韩云溪却又说道。
  「但说无妨。」
  「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
  萧月茹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韩云溪会对这个问题会避而不谈,却不曾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本想开诚公布,但话到嘴边,还是习惯性地试探了一句:「郎君真愿助姐姐重建铁山门。」
  「非是不可,乃不愿也。」
  韩云溪正色答道。
  萧月茹又是一愣,一时间心里居然杂味丛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起来。哪有人这般毫无障碍地承认自己信口雌黄的?那脸上甚至不见有一丝异色,看起来却像是已然习惯如此。
  但说这个人不实诚,但做的事情却又是让她感觉到诚意满满……萧月茹虽然心里对此不抱希望,但听到韩云溪这么说,也不禁面带不悦地质问了一句:「郎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难道所说的一切却都是糊弄姐姐的?」「姐姐稍安勿躁。容许弟弟说些姐姐不爱听的话。昔日姐姐乃弟弟阶下之囚,弟弟尚且对姐姐以礼相待,信守承诺,直到那铁兰姐姐应允之前,却是不曾强迫于她。弟弟如何是那言而无信之人?」这些话,却是韩云溪此行主要目的之一,此刻请君入瓮后,自然是顺着萧月茹的杆子爬了上去:「姐姐若真想重建铁山门,弟弟自然会信守承诺鼎力相助。但是……」韩云溪顿了顿「还是那个问题,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非不愿,乃是不可。」萧月茹却是拿了韩云溪的话,反过来回答了一句。
  「姐姐想想,你重建那铁山门却是为何?」
  「这……」萧月茹一时语塞。
  「我知道姐姐觉得那铁山门重建无望,但我却与姐姐看法不一。」「南唐不会放任南诏被吐蕃吞并,与其以后战火烧到南唐,不如将战场放在南诏这里,故此南唐是一定会出兵助南诏的。夫人自觉无力重建铁山门,却是想以一己之力谋那一派之事,自然是不行……」韩云溪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但若果弟弟愿意向母亲引荐姐姐,届时太初门很乐意借助夫人在南诏的声望,为夫人重建铁山门出谋出力……」萧月茹玉体一震,双目瞪圆,韩云溪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却是哪里还不明白韩云溪话里之意。
  「但姐姐真愿回到过去那般生活吗?」
  ——翌日,西乡镇。
  「韩公子,可是有需要小弟奔走之事?」
  「暂时没有。」
  「那……」
  韩云溪往一边的太师椅一坐,四下打量一番,却说道:「罗捕头,你这地窖建的不错嘛……」
  却正是韩云溪抱着萧月茹睡了一宿后,心里却是打着「先冷落那骚妇几天」那欲擒故纵的心思,告辞后顺道奔向了盘州城的衙门。
  那八坊门出来的捕头罗天翔凑巧没有公务在身,进而正好在衙门里,与一群衙役在赌钱。
  没想到太初门的高手居然会亲自上门拜访,罗天翔大喜,却是觉得自己那100两银子起了作用,随即执意把韩云溪邀请到他那在北郊西乡镇,专门安置劫来女子的宅子来。
  地窖一共四间牢房,只有三间关了女子,容貌姿色皆是中上之选,全部赤身裸体,颈脖上拷一铁圈用铁链子栓在铺着木板的牢房里面。
  韩云溪那日在小树林里见着的那被罗天翔三人轮番奸淫的,刚成婚不久的七彩布庄三千金赫然在内,只是如今看着那张俏脸却是光彩黯淡,目光呆滞,异常憔悴。
  「的确费了一番心思……」
  罗天翔说着,地窖那门却是发出吱呀一声,韩云溪看过去,门被推开后,进来一名端着盛放酒瓶酒杯托盘的,和牢房中囚禁的女子一般赤裸着身子的美妇。
  韩云溪一愣,这名甩动着胸乳走到跟前,跪在他脚边将那酒瓶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女子,刚刚在上方却是穿戴整齐,那罗天翔向他介绍时说「这是贱内」,却正是罗天翔的娘子刘巧娥。
  「罗兄这是?」
  韩云溪故作疑问。
  「韩公子,这牢内劫来的女子,都是在下平时赏赐弟兄招呼朋友玩乐用的,早已肮脏不堪,兄弟我这粗人耍起来自不在意,但韩公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的上这种残花败柳呢?下次兄台拜访,且遣人先行通知,罗某定当为韩公子准备一名清白的雏儿。但如今想来,却是只有我这娘子只侍候过在下一人,如果韩公子不介意,我这娘子却是请韩公子随意享用。」韩云溪脸上一笑,却越发觉得这个罗天翔是个人才,这等为了自己利益连自己娘子也能亲手奉上的人,虽然是无法信任重用的,但让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能看出,听闻罗天翔的话后,那裸体跪于韩云溪身边的娘子巧娥脸色一暗,眼眶泛起水雾,显然正如罗天翔所说,这种事这小娘子也是第一遭。
  「韩某其实也不太讲究……」
  韩云溪说着,却是伸出手握着刘巧娥那饱满的胸乳,在刘巧娥控制不住地一声惊呼中,揉捏了几下,松开手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轻薄得只有十来页纸的书来,掷于桌上。
  罗天翔双目一亮,拿起一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却是立刻离开座位和他娘子一般跪在韩云溪前面,说道:「谢韩公子赏赐,在下以后必定……」
  没等罗天翔那一堆「发自肺腑」的感恩之言和许诺出口,韩云溪却是不愿听那废话,制止了罗天翔:「那些话不说也罢。你使的是双剑,这本子母剑法虽然只有前五招,但也足够你练个三两年了。」韩云溪最终也没弄那刘巧娥,虽然像罗天翔这种小角色,他娘子弄了也就弄了,也不怕对方心里会否有其他想法,但他昨夜与萧月茹纠缠了一晚,这等货色却是暂时提不起劲来。
  罗天翔这类干着缉拿盗匪之职背地里却绑人勒索干尽那盗匪之事的人,平日免不了和许多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各种小道消息确实比一般人要来得灵通。倒是一番交谈下,韩云溪却是得到了不少颇为有用的消息。
  在罗天翔处,被罗天翔强迫着依旧赤裸着身子的美妇巧娥侍候着享用完午膳后,韩云溪直接上马朝赤峰山奔去,等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残阳西沉了。
  半山腰将马交还马厩,韩云溪施展轻功朝着山上奔去,没想到半路的山道边上那茶园的门口,突然走出一身着红衣的贵妇来,却让韩云溪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名贵妇身材比韩云溪这名七尺男儿尚且高一分,身段丰神绰约,却是该丰硕的丰硕,该纤细的纤细,从上到下浑然天成,一起恰到好处。若是那萧月茹,旁人目光定是在那身高或者饱满裂衣的鼓胀胸脯之上,但眼前这贵妇人却让人着眼于整体,无论看哪都如此适宜又如此夺目。
  那浑然天成的躯干上也长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面孔。乌黑柔顺的浓发之下,眼珠子似一汪春水倒映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那瑶鼻鼻梁纤巧挺立,鼻翼匀称雅致;下面两片丰厚唇儿不曾涂抹口脂,却色泽朱红温润。
  韩云溪母亲姜玉澜让人不敢直视是那一身飘霜落雪的冰冷气息,和言语就能定人生死铸造的威势,但眼前这名贵妇,凭借的却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雍容华贵之气,仿佛在向他人宣告,她生来就是公主,就是娘娘,他人只配跪伏在她罗裙之下听她发号施令。
  万剑山庄庄主皇元隆的二千金、东武林盟副盟主天机老人曹秋雪的关门弟子、南唐大理寺卿皇千纫的侄女……一个个名号在韩云溪脑子里闪过,让他感慨无比:老天爷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紫宸你在梦中还不是被本公子随意淫弄!
  韩云溪这样龌龊无比地想着,却还是恭敬无比地弯腰行礼,叫了一声:「嫂子好。」
  「嗯。」
  贵妇人用那瑶鼻应了一声,那罗裙摆动,却是上了一边的轿子,才又掀开轿帘,露出那张让韩云溪再度低头的脸来,说道:「三公子前日才从庆州回来,今儿又下山了,却是何事如此折腾?」你管的着吗?
  韩云溪异常讨厌这位嫂子那高高在上,毫不掩饰看着他的轻蔑眼神。
  可再怎么厌恶,他却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地又拱手一礼,回答道:「只是一些琐碎事,有劳嫂子挂心。说起来,有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若兄长归来,劳烦嫂子先向兄长代为问好,弟弟再亲自上门请安。」「嗯。」帘子垂下。
  ——要说人是此一时彼一时,韩云溪今天在罗天翔那儿没兴致,这半山腰遇着那嫂子一下,那一颦一笑,那摇曳生姿,居然在脑里挥散不去起来,却是兴致又来了!
  他正想找夏木泄泄火,刚进了山顶总坛的门,哪知道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划破夜空宁静的声音让韩云溪脸色大变,那是示警鸣哨,这意味着有外敌入侵!
  「什么人胆敢闯太初门!?」
  这个念头立刻随着哨声在韩云溪脑子里出现,让韩云溪又惊又怒,太初门却是近十年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他运转内力加快速度继续朝着自己的别苑奔去,却是担心起自己娘子的安危起来,因为胆敢闯太初门的绝不是一般窃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说伤着人了,要是惊动了胎气那也不得了的事。
  可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哨声不断响起,却是朝着韩云溪这边越来越近了,那闯山者居然是朝着他这边逃逸过来了!
  就在韩云溪想着,那哨声还有些距离,这边刚刚跃上一堵墙头,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屋顶跃起,韩云溪眼角扫去,却是一名身穿紧身夜行服的黑衣人,在太初门这番打扮,却不正是那闯山者还能是谁!
  「何人胆敢——」
  那黑衣人刚从韩云溪头上跃过,韩云溪一声厉喝,屈腿弹身,一掌朝着那黑衣人的背后拍去。那黑衣人闻声转身,右掌一挥,「嘭——!」的一声破风声,韩云溪离那黑衣人尚有四步之遥,后半句「闯我太初门」尚未出口,一股猛烈的掌风却是如同一面石墙一般地朝他撞来!
  「呃——!」
  韩云溪一声痛哼出口,他那击出的玄阳掌被那掌风直接被震开,向前闪电般跃去的身子却是被这掌风刮中,让他倒摔而出,摔在那屋顶上摔碎了十数片瓦片后,连身形也无法保持直接翻落在院子里。
  等韩云溪一身泥土从地板上爬起,脸上已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这一掌带来的震撼,却比几天母亲试他修为时那一掌更叫他感到震惊——竟然只凭掌风就……韩云溪惊诧之间,又一人跃过墙头落在院子中,却是真传弟子中最擅长轻功的十五师妹刘云影,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提剑,脚也没有沾地,踩着一个水缸借力又一跃,跃上另外一边的墙头却又立刻反身跃回院中,却是一瞥之下发现刚刚远远看见被黑衣人一掌扫下院子里的居然是韩云溪。
  刘云影落地后持剑朝着韩云溪一拱手:「韩师兄无恙?」
  此刻一身气血翻涌的韩云溪阴沉着脸,望着犹自在颤抖的手臂,寒声问道:「并无大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藏书阁,被一名值夜弟子发现后,往这边一路逃逸。我当时正值守藏书阁,一路追至此地。若韩师兄无恙,我……」韩云溪却是摆摆手,说道:「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发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速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他娘亲的,老夫……」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首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发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下首一位身着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傅长老。」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童长老,你与对方交过手,童长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哎……,咳……」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当其时老夫正欲就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人,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却是被击落于屋内,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之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相公的三叔韩春阳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武功卓群,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属难得。」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下来。」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无论如何藏书阁不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姜玉澜颔首:「那藏书阁就拜托裴长老与徐长老一同坐镇了。」「老夫分内之事。」但裴长老出来后,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又莫名其妙也被姜玉澜挥挥手赶了出来,纳闷间,前脚刚踏出朱雀堂,一名守在门外的内门女弟子立刻上前来,却是递过一封信来。
  却是韩云溪的娘子肖凤仪写的,信的内容是她已经在姜玉澜的别苑暂时住下,并未受到惊吓,肚里的胎儿安好,让韩云溪无需牵挂。
  韩云溪看完,放下心中牵挂的同时,却没有前往探望的意思,交代了几句话让那名女弟子带给娘子后,自己却是直接回了西别苑。
  这一路上,却明显感觉到巡防的人较往日至少多出了一倍,到处灯火通明,韩云溪平时大摇大摆地施展轻功无人阻拦,今日却是连续三次被不长眼的弟子给拦下了,偏低他还发不了什么脾气。
  嘴上虽然说不出那「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是本公子吗?」的话,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在想:「拦了有什么用?那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招摇过市呢?万一真就是,哼,人家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吐槽完却又想:「母亲没有安排搜山亦是如此,以那女子修为,要么早已下山离去,就算还潜藏在赤峰山内,一般弟子也不会是一合之手,徒增伤亡罢了。」被阻拦了三次后,却也回到了别苑,却见到他的别苑也被增派了人,却是那曾经的女婢,如今的师妹王云汐。
  韩云溪心里忍不住哂笑,妈的,他这个四师兄,修为在诸多弟子也是前十甚至勉强也能算是前五之列,连对方一记掌风也挨不住,增派一个王云汐在这里有什么用?大概是想着多个人多个机会示警?
  不过不用问,倒是玄武堂觉得王云汐曾经是他的婢女,故而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刻意把她分配了过来。
  此刻四下无人,心里刚刚臭骂完玄武堂堂主的王云汐,见到韩云溪却是咬咬下唇,平时以韩师兄相称的她,拱手一礼后却是不得不说道:「贱婢见过主人。」
  韩云溪冷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师妹一眼,一声不吭从王云汐身边走过,进了院子里。
  韩云溪态度如此冰冷,那王云汐脸上却没有任何怒容,面无表情地也跟着进了院子里,在韩云溪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子,韩云溪径直进了内室。那关了门后转身的王云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了,却开始解开腰带,不多时一身衣裳已然脱落在地。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1/04/15 01:12:53

第三章 变故
  「姐姐感觉如何?可有效果?」
  萧月茹黛眉一扬,横了韩云溪一眼,似乎在鄙夷韩云溪就这么轻易地就把她从「夫人」变成了「姐姐」了。
  但她现在正陷入丹田伤势开始好转的无法控制的兴奋之中,也并不太在意这称呼上的变化,甚至也不介意韩云溪一上来就把她衣裳上的系带解开,将她的胸乳从里面释放出来的行为。
  她心想:这种事情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就随他了。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肮脏了,不如卖个好价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愿意给一个已经无依无靠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女人,付出暖阳丹这样灵药的,又有很大利用价值的男人。
  其实早在上午和女儿争辩之前,用韩云溪回太初门那一整天清静的时间,萧月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做了一件事:分析现在的处境。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铁山门?覆灭了。而且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忠心耿耿的门人大多留下来和铁山门以及战前被派驻进铁山门的南诏军队一起抵抗到最后,应当是死光了。剩下的因为有事在外的,叛逃的,如今正是那句树倒猢狲散,基本上就算聚拢在一起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那些身外之物?也全没了。合围前,萧月茹是计划和铁战龙一起走的,但铁战龙决心留下来与铁山门共存亡。两人因此争吵了一天,最后萧月茹虽然说服了铁战龙,但没想到吐蕃军队施展了疑兵之计,合围速度比他们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却是来不及带着财物和珍藏的秘笈撤走了。
  最后由萧月茹带混元棍法、混元气功和五行步这三本铁山门传承秘笈突围离开,只是没想到所托非人,结果萧月茹母女三人身上带的金叶子和秘笈通通被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给搜去了。
  萧月茹自己修炼家传的穿云腿法、灵龙鞭法、啸天诀及飞骏步,却因为她嫁做人妇后算是铁家的人了,萧家的秘笈她自然是无法带走的,而她只记住后半部分的修炼诀窍,前面从少时学起的却是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也无法撰写一本完整的修炼秘诀出来。
  她自己?
  可以她现在的修为,背后站着整个太初门的韩云溪是决计看不上的,但如果她要恢复到负伤前的修为,偏偏又只能依靠韩云溪。
  所以仔细思量下,她发现自己非常可悲的是,自己只有这一身白肉,和曾经那层身份带来的吸引力了。
  但就是这些也是大打折扣的。一、她是被当成娼妓一般囚禁在地牢里被别人救出来的。被两名逆徒淫辱了三个月不说,她不曾和韩云溪提起的却是,当日黑豹寨被攻陷,她还让一名率先攻入地牢的铁掌帮的一名堂主让下属守住门口后,在牢里强行奸淫了一番。而若不是那铁掌帮帮主刻意讨好韩云溪,她免不了被那帮主再享用一番才会送到韩云溪塌上。
  她很清楚男人对于女人的名节是多么看重,哪怕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在这方面和世俗男子并无两样。
  所以她甚至没想到韩云溪愿意带走她,并答应派遣人去追寻小女儿的下落。
  可是现在却是,就算韩云溪不在意她身子肮脏,或者只是把她当成那娼妓一般看待,她作为宠姬的价值也是堪忧的。
  习武之人虽能较一般人能更持久地保持青春活力,但她毕竟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半老徐娘的她虽然现在仍能让容貌若那少妇般没有一丝苍老痕迹,但她也很明白,再过个三两年,那些纹路还是会不容抵抗地开始出现在她的眼角,然后开始在脸蛋上蔓延开来。
  但无需她呈现老态,这韩云溪要是一般人也罢,但他是太初门的三公子,以韩云溪权势并不难找到比她更青春美丽的女子。
  只要等对方新鲜感一过,她们母女的下场依旧并不乐观。
  这一整天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才是萧月茹态度大转变的根本原因。
  因为一切已经非常明了了。
  如果她功力无损,还是那个南诏闻声色变的惊鸿仙子,那么整个江湖哪她都去得,随便投靠个门派也能做个客卿或者长老,也能受到礼遇被奉为上宾。
  但现在,她就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普通高手……而萧月茹这般分析,韩云溪却也是如此分析过,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凌辱那铁胜兰,而对着他打算拉拢的萧月茹,也是肆意轻薄,只是轻薄之余多了几分礼数罢了。
  但说起来,其实两个人都预判错了一些事情:萧月茹过分放大了韩云溪太初门三公子这个身份的能耐,她并不知道韩云溪在太初门能行使的权力是极其有限的,不但如此,如今被韩云溪那一出手就是四颗暖阳丹的气魄给震慑到了,这样的误解却是更加强烈了;而韩云溪长期在母亲的积威影响之下,虽然分析到了萧月茹山穷水尽的境地,却高估萧月茹的底气,觉得对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母亲那般地位的存在,所以不惜拿出了四颗暖阳丹来笼络。虽然效果是卓越的,但实际上就算没有这四颗暖阳丹,他本来也能把萧月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若萧月茹真的愿意顺从韩云溪,这暖阳丹倒是能让对方加快恢复实力,倒也不算花的冤枉。
  「暖阳丹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疗伤灵药,奴家……」不过无论如何,两人的关系却因为这些微妙的思量,反而迅速达成了某种共识。萧月茹说着,却是主动往韩云溪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
  她决定屈从了,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滋味。
  过去像韩云溪这样的登徒浪子,如果被她遇上,但凡只是用言语调戏她一句她都会一鞭子将对方抽死。但现在她却一边回答着,一边任由对方把她的衣衫解开,随意地亵玩着她的一对雪乳。
  她却不得不在心里说服自己:萧月茹,今非昔比了,切勿再有那朝秦暮楚的想法了。这算什么,如今若果那韩公子开口,你少不了还会主动掰开腿儿和下面的唇瓣儿,露出那滴水的销魂洞供对方淫弄……萧月茹主动热情起来,韩云溪自然是喜出望外。
  但他虽然知道自己能立刻就把这身材高大丰满的寡妇按到在床上,肆意征伐,但这几年来并不缺乏泄欲玩具的他,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并不急着立刻就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来,而是开始「攻心为上」地放开了玩弄萧月茹那豪乳的手,掩盖在对方嘴巴前,然后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嘴里却是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奴家,是姐姐!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姐姐了,我的好姐姐。」姐姐?
  萧月茹喜欢这称呼。姐姐这个称呼,最上一次出现在她身上要追索到她花信年华之时,那个时候她武艺大成开始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那是她最为怀念的日子。
  听到韩云溪这样叫唤她,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一瞬间回到了那些日子。
  但她扯开韩云溪捂着嘴巴的手,却是轻笑一声,表情平淡地说道:「哪有弟弟对姐姐做这种事情的?」说罢,居然把衣裳又合了起来,遮挡住那对抖动的丰乳,但却没有再系上带子。
  「像姐姐这样的妙人儿,莫说是我的姐姐,哪怕是我的母亲,我又如何克制得住那爱慕之情?」韩云溪说着,却是扯下萧月茹的手,又把那衣衫扯开,而且这次不仅是扯开,而是干脆未经对方允许就完全脱了下来,让萧月茹的上半身直接赤裸着。
  她的手再次攀到那雪峰之上轻微地揉搓着,让萧月茹的呼吸开始轻微粗重起来。
  「郎君对自己母亲,也是这般说话吗?」
  「啊?」
  「奴家六年前曾在长安的盟会上见过郎君的母亲碧玉仙子。说起来,奴家以前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号,什么惊鸿仙子,哪里是什么仙子,不过是一习武的悍妇罢了。但这名号出自他人嘴里,奴家无法让所有人闭嘴不谈,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倒是令母姜夫人,奴家一睹之下却是惊为天人,倒是无论是容貌身材或是气质都衬得起那仙子的称呼。刚刚郎君那番话,却是对你亲生母亲也是无法克制那爱慕之情吗?」萧月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着,韩云溪听着愣住了,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惯了那肉麻的情话,张嘴就来,却哪里仔细琢磨过其中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萧月茹把他给绕了进去。
  不过韩云溪心里却觉得格外欢喜:这萧月茹今日待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却是明显已经下定决心委身于她,然而都这样了,对方还是免不了对他逞口舌之利。
  这般性格,比起异常顺从的娘子肖凤仪,这萧月茹却是让韩云溪觉得更有征服欲。
  韩云溪到底是被从小被母亲训斥养成了一张厚面皮,被萧月茹如此挤兑,也没有面红,而是低头叹了口气:「在下好色,却也读过圣贤书,不是不知那天地伦常之人。」说罢,他抬起头来,却是毫不闪缩地迎着萧月茹的目光看去,说道:「却被姐姐猜中了。就连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也情不自禁如此赞许家母,可见家母真是美到极致。如此美艳的人儿,却如同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如那绝世秘笈,又或者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一般,谁能忍受那般诱惑?正直之人尚且心猿意马,我自认不仅不是那正直之人,贪恋美色之下,我对母亲自然也是……难免心动……」韩云溪说罢,却轮到萧月茹愣住了。
  她以为韩云溪会巧言令色狡辩一番,又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却不曾想到,这个韩公子居然当着他即将欢好的女子面前承认了那违背伦常的念头。
  这番话语要是传出去,无需他母亲大义灭亲,这正道江湖却是再无他容身之处了!
  这么想着,以致萧月茹一时间无言以对。
  「弟弟却是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月茹没有回应,但韩云溪却一边把玩着对方那软腻生香的巨乳,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番言论大逆不道,但不过是想想罢了。就好比如,我想姐姐心里未曾没有想过将我一掌打死的时候,但为何弟弟在路上能安枕姐姐身边呢?却正是明白,有时候想和做,却是两码事。」「这话说的也是……」萧月茹如何不知道那人心隔肚皮,想和做的确是两码事,正如赵元豹那两个逆徒,平时对她异常恭敬,礼数有加,何曾想到换了一个境地后,居然会露出那等脸面出来?
  「只是姐姐问起,我想姐姐曾是一门之主,我万不敢把姐姐当那豆蔻少女加以欺骗,所以坦诚相告罢了……」韩云溪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萧月茹「我不知姐姐此刻想法,却想知道,我待姐姐如此,姐姐却是打算如何报答于我?」终于来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只需要脱了她衣裳,让她摆好姿势便是……,从庆州城到盘州城这一路上,这「郎君」的阳具可是肆意地在她们母女两人的嘴巴及穴儿内插入拔出,何曾像今天这般矜持?
  她却只能嫣然一笑,不再试探对方,直接说道:「郎君想如何,姐姐就如何……」
  「当真?」
  瞧见韩云溪露出那坏兮兮的笑容,萧月茹却又是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到底会对她做出何种荒唐事来。但她咬咬下唇,还是回了一句:「当真。」
  这句话怎不叫韩云溪心花怒放,当即起身,居然朝着萧月茹弯腰打了一个揖,一句「那小生得罪了」,让坐在床上袒胸露乳的萧月茹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云溪到底是何种意思之际,韩云溪却是再次贱兮兮地笑着,问了一句:「姐姐有否自渎过?」
  饶是萧月茹这种以为两名孩儿之母,年俞四十的半老徐娘,听到韩云溪这个问题,脸蛋却是发烫起来,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一句:「小冤家……这……」「姐姐既然答应弟弟,就要对弟弟如实道来。」韩云溪这般说道,但萧月茹哪里开得这个口!
  此刻,下定决心之后,让她掰着腿挨插,她的腿立马就能分开,让她张嘴,她就张嘴。但此类夫妻之间尚且羞于启齿的问题,何曾有人问过她?
  她亡夫铁战龙是个性格豪迈的粗汉子,自不会问这话的,那房事基本也是提枪上马,无甚情趣;就是那狗畜生赵元豹王旭峰,也只是喜欢折腾她的身体,言语上侮辱她,却不曾像韩云溪这般用言语调戏于她……萧月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这般脸蛋发烫来着,最后也只能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话却是如何说不出口来。
  韩云溪没想到这萧月茹那八尺身高一名女悍将一般的江湖女子,居然会露出这等娇羞的面容来,这是过去十多天也不曾见过的,不由地一下看痴了,但这等调教的好时机,他又如何会放弃,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要姐姐亲口告之弟弟。」
  「嗯……」
  萧月茹深吸了一口气后,娇吟一声,却是韩云溪又凑到身边来,含着她胸乳顶端那早已硬立膨胀的紫葡萄,一阵吮吸。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乳首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萧月茹喘息着,终究还是开了那口:「有……」
  「姐姐这样的美人儿,若弟弟娶了姐姐,却是绝不会让姐姐独守空闺的,行那自渎之事的。」韩云溪轻飘飘地说着不要钱的情话。
  但这句却让萧月茹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你若是一派之主,且看你有多少时间在娘子身边。哼,就是现在,你可不是抛下娇妻赖在老娘这里,这一呆是几晚尚且是未知之数,尽在这里乱灌迷魂汤……萧月茹心里嘲弄,但韩云溪却又问道:「可曾借用器具?」
  「自是有……」
  有一就有二,开了口后,萧月茹倒觉得这些问题没那么难堪了。
  「何种器具?姐姐如何用之?」
  「你——,郎君休要再问了……,姐姐……用那……用那胡瓜……,如那阳具般纳入穴内……」萧月茹却没想到那韩云溪却继续得寸进尺起来,那问题的羞耻度却是越来越强烈起来。以致她开始服软,接受了韩云溪那姐姐的称呼。
  「姐姐不想说了?那好……」
  韩云溪再次坏笑起来。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那月光从窗外洒进,把那橘红的烛光化开,均匀地涂抹在萧月茹那丰满异常、白皙如玉的胴体上,让这位半裸的惊鸿仙子却真如那天仙一般,笼罩着一层亦真亦幻的光泽。
  萧月茹上衣已被韩云溪脱下,那原本紧裹着一对硕大雪乳的襦裙,却是系带已解,她站起来后,却依旧卡在那不属于胸乳的肥尻之上,不曾落下。
  这却让韩云溪意外收获一番美景!
  只见那萧月茹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妩媚笑容,身子一扭,胸乳甩动着,在发钗珠链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中,那高大的身躯转动起来,却是「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在韩云溪面前跳起那「胡旋舞」起来!
  只是转了三圈,那襦裙就悄然落地,而萧月茹却不曾停下,身体一边轻微起伏一边转着,一边朝着厢房中间的案桌靠去。
  等到了那桌子边缘,萧月茹却是又顺着转动的势头,翻上了那案桌之上,那磨盘般大小的肥尻坐于早被放置其上的蒲团上,身子后倾,那对修长的双脚左右岔开……萧月茹咬着下唇,一脸羞恼,但偏偏看在韩云溪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勾人夺魄,几欲扑过去,将这名「好姐姐」生吞下肚子。
  萧月茹是真恼,却是她被迫要在韩云溪面前,表演那自渎让对方观赏……「哎……,冤家……」一声哀叹后,萧月茹那绷着的躯体,却是舒展开来。
  也不知道是否异族女子体质回异于中原女子之故,萧月茹的体毛异于常人般丰盛,腋窝一簇黑毛,难得的却是完全没有那狐骚味;胯下阴毛也不例外,浓密异常,从鼓胀的阴阜开始一直顺着两边大阴唇蔓延到会阴处,但和腋窝毛不同,韩云溪却是感到,闻着没有腥臊味,看着却异常腥臊,加上那两片如同那木耳一般黑褐色的肥厚唇瓣,简直像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淫妇」「骚妇」「娼妓」气味……而萧月茹脸上虽然带着轻微的被羞辱的难受表情,但左手手掌还是摸出去,覆盖在那已然湿润的阴穴之上,先是没入两片厚唇间,探入销魂洞,沾染了些许淫液,然后才开始一上一下地开始搓动起来。
  过去三个多月每日的淫辱下来,倒是让萧月茹对自己身体上这些用于欢好的器官更加熟悉了解了。
  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身子更快地烧起来。
  萧月茹身体后仰着,却只需双脚脚趾左右勾在桌子边缘,无需手臂支撑只靠腰肢的力量就能维持住身形,不倒下去。这却是一般女子无法做到只属于那习武之人才能做到的动作。
  萧月茹除了那一手变幻莫测的鞭法外,另外修习了一门腿法,一双修长的美腿粗细匀称之余,没有那武夫般粗如木桶,但又然能明显看到那线条分明下那扎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在无需运行内力下,只需要有借力之处,就能让整个身体抬起来。
  萧月茹腾出来的右手,按在了唇瓣上方被阴毛遮盖着的,肿胀起来的红豆上,然后她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并列,插入自己的逼穴内,开始抠挖插弄起来,竟是双管齐下双手同时亵玩起自己的玉蚌开来。
  「嗯嗯……啊……嗯……啊……」
  一时间,克制不住的嗯嗯啊啊浪叫声,开始回荡在房间内。
  这个时候,胯下阳具如一杆拒马钢枪般斜斜翘立起来,已经脱了个精光的韩云溪却是看得连吞唾沫,哪里按捺得住。
  但他凑上去后,却没有提枪就插。
  他要进一步将这名成熟美妇的羞耻彻底敲碎。
  萧月茹本来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折腾着自己的肉鲍,感受到韩云溪的逼近,以为韩云溪终于忍不住了,正打算配合着,没想到韩云溪摆摆手,让她继续自渎,然后居然捏了个剑指按在了她肚脐眼上方的水分穴上。
  「嗯……郎君,你要做啥……」
  「姐姐不要停……」
  水分穴?萧月茹却立刻明悟了对方的意图,神色惊慌地说道:「郎君莫要……」
  但萧月茹声音刚出,一股内力就从韩云溪的指尖送入那水分穴内,那内力刺激着水分穴,连带的却是让萧月茹胯间牝户的精窍一松……「嗯啊——啊——」只见萧月茹那褐色的菊门却是不断收缩松开,收缩松开,如此五六下后,贝齿间发出一声莺啼,那菊门上方饱受双手蹂躏的红嫩逼穴,却在下方菊门蠕动间那往外流淌着淫水的销魂洞上方的尿道口突然打开,一小段金黄的尿液从口子里射出来……那道金黄色的尿液射出去后,萧月茹才发现自己,此刻才真切地知道这个「弟弟」到底荒唐到何等地步。
  犹如发现了文人笔杆子比武人以一敌百的武力更可怕一般,平时一副书生气的韩云溪这种玩弄女人的方法,却是那淫虐无比的赵元豹也不曾在她身上使用过。
  萧月茹心里不由地后悔起来,她若知道会遭受这般羞辱难堪的玩弄,开始是万不会说出那句「弟弟想怎么样就怎样」,打现在一来是骑虎难下,二来却是她的情欲也已经烧起来了。
  「郎君为何要如此羞辱奴家……」
  萧月茹一脸羞愤地说道,但揉弄豆儿的手却也没有停下来。韩云溪却是笑而不语,继续用内力刺激着萧月茹的水分穴。
  万般无奈,萧月茹朱唇发出一声娇吟,心里一声悲鸣。
  她知道自己要彻底沦陷了!
  若不是那赵元豹,萧月茹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却是,越是感到羞耻,那欲望就会越发炽热。
  这等下贱的体质,却是在韩云溪那出乎意料的手段下,彻底被激发起来!
  随着韩云溪故意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那水分穴,那金黄色的尿液从萧月茹牝户间一小段一小段地喷出,每飚射一段,换来的就是萧月茹羞耻无比的一声叫唤,但越是这般叫唤,萧月茹偏偏越觉得那牝户传来的酥麻越发强烈。
  那尿液浇湿了肥尻下方垫着的蒲团,也溅湿了桌面。
  到后来,萧月茹那尿泡内的尿液却是被排得差不多了,不再射出,而是从张开的尿道口儿潺潺流下,先是流进那销魂洞里,又顺着会阴留到菊门上,再滴落下方的蒲团上。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时,萧月茹那欲火烧着,却是到了顶峰,在一声高昂的浪叫后,又传出一连串的颤叫声,她身体却是颤抖着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倒在了桌面上,脚趾仍旧抓着桌沿的一对肌肉扎实的腿绷紧起来,整个身子开始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萧月茹却是在彻底放下心防后,那泄身的快感却是因此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唔——!」
  这个时候,韩云溪转身到了萧月茹身后,双手握着萧月茹那在桌子外垂落的头颅,那杆硬的发疼的阳具直接从萧月茹张开浪叫的朱唇间插入,趁着这个姿势,那嘴巴与喉管呈一道直线之时,腰肢一挺,整根粗长的阳具长驱直入,直接插入萧月茹的喉管之内。
  厢房内那「啊啊啊……」的高潮叫唤声,立刻被难受的「唔唔唔……」取代。
  良久,韩云溪钢枪从萧月茹的口中拔出,那萧月茹却是立刻翻身趴在桌子上,仍旧在桌外的头颅发钗凌乱,却是「呕——」的一声,开始朝着桌底呕吐……但干呕几下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后,萧月茹却发现自己的腰肢被人抓着往后一扯,然后韩云溪那根从她口中拔出不久的火烫的阳具,再次分开她牝户唇瓣,插入了她的身体中。
  这次在厢房回荡起来的却是混杂着「啊啊啊」声痛叫的「啪啪啪」肉体撞击声。
  ——「姐姐未来有何打算?」
  云雨过后,韩云溪与萧月茹依旧赤裸着身子卧于榻上,又是一番情话后,韩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自是先疗养好丹田,看能恢复几成功力再说。其他的……,现在想来也没有用。所以……,哎……,姐姐也没有什么好打算了。」要说原本就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彻底放下矜持后,却是异常不管不顾起来。
  萧月茹已经把韩云溪当成了夫君一般,头颅枕着韩云溪的胳膊,那丰满的雪乳压在韩云溪胸膛上,一直脚跨在韩云溪右腿上,却是让自己那简单擦拭过的下体紧贴着韩云溪的大腿。
  她哀叹一声,却又说道:「郎君可有办法帮姐姐送一封信往室韦?姐姐想向家里报个平安。」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轻微摇了摇头。
  「南唐和北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仍是宣战状态,边境关隘也一直是封关闭所,禁止通行。此去室韦需经北唐、突厥及渤海,却是险阻重重,弟弟也不敢孟浪答应姐姐。哎,这信倒是愿意为姐姐张罗,但能否送到渤海,却是难报以希望。」「那就没什么了……」
  萧月茹也知道起路途遥远艰辛。南北唐互相封锁海域,水路是走不通的。那陆路之难,她不是没有思量过,却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
  「弟弟另有一个问题要冒昧问姐姐……」
  一阵沉默之下,韩云溪却又说道。
  「但说无妨。」
  「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
  萧月茹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韩云溪会对这个问题会避而不谈,却不曾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本想开诚公布,但话到嘴边,还是习惯性地试探了一句:「郎君真愿助姐姐重建铁山门。」
  「非是不可,乃不愿也。」
  韩云溪正色答道。
  萧月茹又是一愣,一时间心里居然杂味丛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起来。哪有人这般毫无障碍地承认自己信口雌黄的?那脸上甚至不见有一丝异色,看起来却像是已然习惯如此。
  但说这个人不实诚,但做的事情却又是让她感觉到诚意满满……萧月茹虽然心里对此不抱希望,但听到韩云溪这么说,也不禁面带不悦地质问了一句:「郎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难道所说的一切却都是糊弄姐姐的?」「姐姐稍安勿躁。容许弟弟说些姐姐不爱听的话。昔日姐姐乃弟弟阶下之囚,弟弟尚且对姐姐以礼相待,信守承诺,直到那铁兰姐姐应允之前,却是不曾强迫于她。弟弟如何是那言而无信之人?」这些话,却是韩云溪此行主要目的之一,此刻请君入瓮后,自然是顺着萧月茹的杆子爬了上去:「姐姐若真想重建铁山门,弟弟自然会信守承诺鼎力相助。但是……」韩云溪顿了顿「还是那个问题,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非不愿,乃是不可。」萧月茹却是拿了韩云溪的话,反过来回答了一句。
  「姐姐想想,你重建那铁山门却是为何?」
  「这……」萧月茹一时语塞。
  「我知道姐姐觉得那铁山门重建无望,但我却与姐姐看法不一。」「南唐不会放任南诏被吐蕃吞并,与其以后战火烧到南唐,不如将战场放在南诏这里,故此南唐是一定会出兵助南诏的。夫人自觉无力重建铁山门,却是想以一己之力谋那一派之事,自然是不行……」韩云溪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但若果弟弟愿意向母亲引荐姐姐,届时太初门很乐意借助夫人在南诏的声望,为夫人重建铁山门出谋出力……」萧月茹玉体一震,双目瞪圆,韩云溪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却是哪里还不明白韩云溪话里之意。
  「但姐姐真愿回到过去那般生活吗?」
  ——翌日,西乡镇。
  「韩公子,可是有需要小弟奔走之事?」
  「暂时没有。」
  「那……」
  韩云溪往一边的太师椅一坐,四下打量一番,却说道:「罗捕头,你这地窖建的不错嘛……」
  却正是韩云溪抱着萧月茹睡了一宿后,心里却是打着「先冷落那骚妇几天」那欲擒故纵的心思,告辞后顺道奔向了盘州城的衙门。
  那八坊门出来的捕头罗天翔凑巧没有公务在身,进而正好在衙门里,与一群衙役在赌钱。
  没想到太初门的高手居然会亲自上门拜访,罗天翔大喜,却是觉得自己那100两银子起了作用,随即执意把韩云溪邀请到他那在北郊西乡镇,专门安置劫来女子的宅子来。
  地窖一共四间牢房,只有三间关了女子,容貌姿色皆是中上之选,全部赤身裸体,颈脖上拷一铁圈用铁链子栓在铺着木板的牢房里面。
  韩云溪那日在小树林里见着的那被罗天翔三人轮番奸淫的,刚成婚不久的七彩布庄三千金赫然在内,只是如今看着那张俏脸却是光彩黯淡,目光呆滞,异常憔悴。
  「的确费了一番心思……」
  罗天翔说着,地窖那门却是发出吱呀一声,韩云溪看过去,门被推开后,进来一名端着盛放酒瓶酒杯托盘的,和牢房中囚禁的女子一般赤裸着身子的美妇。
  韩云溪一愣,这名甩动着胸乳走到跟前,跪在他脚边将那酒瓶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女子,刚刚在上方却是穿戴整齐,那罗天翔向他介绍时说「这是贱内」,却正是罗天翔的娘子刘巧娥。
  「罗兄这是?」
  韩云溪故作疑问。
  「韩公子,这牢内劫来的女子,都是在下平时赏赐弟兄招呼朋友玩乐用的,早已肮脏不堪,兄弟我这粗人耍起来自不在意,但韩公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的上这种残花败柳呢?下次兄台拜访,且遣人先行通知,罗某定当为韩公子准备一名清白的雏儿。但如今想来,却是只有我这娘子只侍候过在下一人,如果韩公子不介意,我这娘子却是请韩公子随意享用。」韩云溪脸上一笑,却越发觉得这个罗天翔是个人才,这等为了自己利益连自己娘子也能亲手奉上的人,虽然是无法信任重用的,但让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能看出,听闻罗天翔的话后,那裸体跪于韩云溪身边的娘子巧娥脸色一暗,眼眶泛起水雾,显然正如罗天翔所说,这种事这小娘子也是第一遭。
  「韩某其实也不太讲究……」
  韩云溪说着,却是伸出手握着刘巧娥那饱满的胸乳,在刘巧娥控制不住地一声惊呼中,揉捏了几下,松开手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轻薄得只有十来页纸的书来,掷于桌上。
  罗天翔双目一亮,拿起一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却是立刻离开座位和他娘子一般跪在韩云溪前面,说道:「谢韩公子赏赐,在下以后必定……」
  没等罗天翔那一堆「发自肺腑」的感恩之言和许诺出口,韩云溪却是不愿听那废话,制止了罗天翔:「那些话不说也罢。你使的是双剑,这本子母剑法虽然只有前五招,但也足够你练个三两年了。」韩云溪最终也没弄那刘巧娥,虽然像罗天翔这种小角色,他娘子弄了也就弄了,也不怕对方心里会否有其他想法,但他昨夜与萧月茹纠缠了一晚,这等货色却是暂时提不起劲来。
  罗天翔这类干着缉拿盗匪之职背地里却绑人勒索干尽那盗匪之事的人,平日免不了和许多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各种小道消息确实比一般人要来得灵通。倒是一番交谈下,韩云溪却是得到了不少颇为有用的消息。
  在罗天翔处,被罗天翔强迫着依旧赤裸着身子的美妇巧娥侍候着享用完午膳后,韩云溪直接上马朝赤峰山奔去,等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残阳西沉了。
  半山腰将马交还马厩,韩云溪施展轻功朝着山上奔去,没想到半路的山道边上那茶园的门口,突然走出一身着红衣的贵妇来,却让韩云溪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名贵妇身材比韩云溪这名七尺男儿尚且高一分,身段丰神绰约,却是该丰硕的丰硕,该纤细的纤细,从上到下浑然天成,一起恰到好处。若是那萧月茹,旁人目光定是在那身高或者饱满裂衣的鼓胀胸脯之上,但眼前这贵妇人却让人着眼于整体,无论看哪都如此适宜又如此夺目。
  那浑然天成的躯干上也长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面孔。乌黑柔顺的浓发之下,眼珠子似一汪春水倒映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那瑶鼻鼻梁纤巧挺立,鼻翼匀称雅致;下面两片丰厚唇儿不曾涂抹口脂,却色泽朱红温润。
  韩云溪母亲姜玉澜让人不敢直视是那一身飘霜落雪的冰冷气息,和言语就能定人生死铸造的威势,但眼前这名贵妇,凭借的却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雍容华贵之气,仿佛在向他人宣告,她生来就是公主,就是娘娘,他人只配跪伏在她罗裙之下听她发号施令。
  万剑山庄庄主皇元隆的二千金、东武林盟副盟主天机老人曹秋雪的关门弟子、南唐大理寺卿皇千纫的侄女……一个个名号在韩云溪脑子里闪过,让他感慨无比:老天爷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紫宸你在梦中还不是被本公子随意淫弄!
  韩云溪这样龌龊无比地想着,却还是恭敬无比地弯腰行礼,叫了一声:「嫂子好。」
  「嗯。」
  贵妇人用那瑶鼻应了一声,那罗裙摆动,却是上了一边的轿子,才又掀开轿帘,露出那张让韩云溪再度低头的脸来,说道:「三公子前日才从庆州回来,今儿又下山了,却是何事如此折腾?」你管的着吗?
  韩云溪异常讨厌这位嫂子那高高在上,毫不掩饰看着他的轻蔑眼神。
  可再怎么厌恶,他却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地又拱手一礼,回答道:「只是一些琐碎事,有劳嫂子挂心。说起来,有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若兄长归来,劳烦嫂子先向兄长代为问好,弟弟再亲自上门请安。」「嗯。」帘子垂下。
  ——要说人是此一时彼一时,韩云溪今天在罗天翔那儿没兴致,这半山腰遇着那嫂子一下,那一颦一笑,那摇曳生姿,居然在脑里挥散不去起来,却是兴致又来了!
  他正想找夏木泄泄火,刚进了山顶总坛的门,哪知道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划破夜空宁静的声音让韩云溪脸色大变,那是示警鸣哨,这意味着有外敌入侵!
  「什么人胆敢闯太初门!?」
  这个念头立刻随着哨声在韩云溪脑子里出现,让韩云溪又惊又怒,太初门却是近十年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他运转内力加快速度继续朝着自己的别苑奔去,却是担心起自己娘子的安危起来,因为胆敢闯太初门的绝不是一般窃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说伤着人了,要是惊动了胎气那也不得了的事。
  可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哨声不断响起,却是朝着韩云溪这边越来越近了,那闯山者居然是朝着他这边逃逸过来了!
  就在韩云溪想着,那哨声还有些距离,这边刚刚跃上一堵墙头,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屋顶跃起,韩云溪眼角扫去,却是一名身穿紧身夜行服的黑衣人,在太初门这番打扮,却不正是那闯山者还能是谁!
  「何人胆敢——」
  那黑衣人刚从韩云溪头上跃过,韩云溪一声厉喝,屈腿弹身,一掌朝着那黑衣人的背后拍去。那黑衣人闻声转身,右掌一挥,「嘭——!」的一声破风声,韩云溪离那黑衣人尚有四步之遥,后半句「闯我太初门」尚未出口,一股猛烈的掌风却是如同一面石墙一般地朝他撞来!
  「呃——!」
  韩云溪一声痛哼出口,他那击出的玄阳掌被那掌风直接被震开,向前闪电般跃去的身子却是被这掌风刮中,让他倒摔而出,摔在那屋顶上摔碎了十数片瓦片后,连身形也无法保持直接翻落在院子里。
  等韩云溪一身泥土从地板上爬起,脸上已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这一掌带来的震撼,却比几天母亲试他修为时那一掌更叫他感到震惊——竟然只凭掌风就……韩云溪惊诧之间,又一人跃过墙头落在院子中,却是真传弟子中最擅长轻功的十五师妹刘云影,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提剑,脚也没有沾地,踩着一个水缸借力又一跃,跃上另外一边的墙头却又立刻反身跃回院中,却是一瞥之下发现刚刚远远看见被黑衣人一掌扫下院子里的居然是韩云溪。
  刘云影落地后持剑朝着韩云溪一拱手:「韩师兄无恙?」
  此刻一身气血翻涌的韩云溪阴沉着脸,望着犹自在颤抖的手臂,寒声问道:「并无大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藏书阁,被一名值夜弟子发现后,往这边一路逃逸。我当时正值守藏书阁,一路追至此地。若韩师兄无恙,我……」韩云溪却是摆摆手,说道:「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发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速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他娘亲的,老夫……」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首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发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下首一位身着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傅长老。」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童长老,你与对方交过手,童长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哎……,咳……」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当其时老夫正欲就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人,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却是被击落于屋内,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之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相公的三叔韩春阳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武功卓群,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属难得。」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下来。」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无论如何藏书阁不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姜玉澜颔首:「那藏书阁就拜托裴长老与徐长老一同坐镇了。」「老夫分内之事。」但裴长老出来后,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又莫名其妙也被姜玉澜挥挥手赶了出来,纳闷间,前脚刚踏出朱雀堂,一名守在门外的内门女弟子立刻上前来,却是递过一封信来。
  却是韩云溪的娘子肖凤仪写的,信的内容是她已经在姜玉澜的别苑暂时住下,并未受到惊吓,肚里的胎儿安好,让韩云溪无需牵挂。
  韩云溪看完,放下心中牵挂的同时,却没有前往探望的意思,交代了几句话让那名女弟子带给娘子后,自己却是直接回了西别苑。
  这一路上,却明显感觉到巡防的人较往日至少多出了一倍,到处灯火通明,韩云溪平时大摇大摆地施展轻功无人阻拦,今日却是连续三次被不长眼的弟子给拦下了,偏低他还发不了什么脾气。
  嘴上虽然说不出那「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是本公子吗?」的话,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在想:「拦了有什么用?那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招摇过市呢?万一真就是,哼,人家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吐槽完却又想:「母亲没有安排搜山亦是如此,以那女子修为,要么早已下山离去,就算还潜藏在赤峰山内,一般弟子也不会是一合之手,徒增伤亡罢了。」被阻拦了三次后,却也回到了别苑,却见到他的别苑也被增派了人,却是那曾经的女婢,如今的师妹王云汐。
  韩云溪心里忍不住哂笑,妈的,他这个四师兄,修为在诸多弟子也是前十甚至勉强也能算是前五之列,连对方一记掌风也挨不住,增派一个王云汐在这里有什么用?大概是想着多个人多个机会示警?
  不过不用问,倒是玄武堂觉得王云汐曾经是他的婢女,故而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刻意把她分配了过来。
  此刻四下无人,心里刚刚臭骂完玄武堂堂主的王云汐,见到韩云溪却是咬咬下唇,平时以韩师兄相称的她,拱手一礼后却是不得不说道:「贱婢见过主人。」
  韩云溪冷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师妹一眼,一声不吭从王云汐身边走过,进了院子里。
  韩云溪态度如此冰冷,那王云汐脸上却没有任何怒容,面无表情地也跟着进了院子里,在韩云溪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子,韩云溪径直进了内室。那关了门后转身的王云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了,却开始解开腰带,不多时一身衣裳已然脱落在地。
  ——PS:一万五字的章节,其实想想,七千七千地发会更舒服一些,读者似乎也不用等的太煎熬。
  回到正题。
  这本书是打算¥的,但有些事情,我想和读者探讨一下。
  首先,这本书最初的立意是对标朱颜血的,看名字就知道了,不过是朱颜泪已经有人起了,我被迫在前面加江湖二字。
  为何对标朱颜血,看过我的书的人都知道,我的口味偏重,写不得那纯爱的文字。
  我写的文里面,世界观普遍是黑暗的,残酷的……这也是我续写《我和我的母亲》被人诟病的地方,我虽然并不是很在意这样的看法,但到底存在这样的情况。
  而我写的文又非常宽泛,不像一些写绿的就通篇绿,乱的通篇乱,我的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点。这也造就了一些读者的痛苦,有些人却是无法接受其中一种元素。
  这次要探讨的,就是「绿」这个问题。
  我是喜欢绿的,但标签没有加到绿却是我的疏忽,让我这里道个歉。
  我想知道大家对于绿的态度,我本来的设计是,母亲必然被绿一次,从而导致某种转变的开始。
  但是被一些读者强烈抵抗绿之后,我却反而想更加放开了。
  虽然说是放开了,可是我这次的绿是打算有节制的绿。因为说了是后宫文,男主注定未来是有众多美女的,至少也是韦小宝那种程度。而我所谓节制的绿,却是只打算让其中两三名角色绿,而不是肆无忌惮的绿。
  这下我想请诸位读者,针对这章的评论外,回应一下这个问题。
  以上,谢谢。
  最后:我写书一向是认真的,口味是个人喜好问题,我不强求,但我绝对不随意对待文字。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1/04/15 01:12:35

第二章 惊变
  雄鸡破晓,韩云溪也随之醒了过来,。
  虽然只睡了两个半时辰,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是先天玄阳功的玄妙之处之一,他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休息就能恢复饱满的精力。
  「郎……郎君……」
  这时床尾传来夏木那羞怯的叫喊声。刚挣开眼睛的韩云溪看过去,夏木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绑着吊在床架上,双腿被扯成一字型绑在床尾的两根床柱上,那稀疏穴毛下裸露着的嫩穴还插着一根已经熄灭的红烛,状态说不出的凄惨。
  但夏木的表情却是异常平静,因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韩云溪却不太喜欢夏木这样无动于衷的表现,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起身把她给放了下来。
  夏木也是有武艺在身,被绑了两个时辰,除了双手双脚手腕脚踝处被勒出红色的痕迹和略微磨损外皮之外,外加那一脸憔悴的倦容,倒也没有其他问题了。
  等她穿上衣服后,韩云溪摆摆手说「上午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我喊秋雨过来做就是了。」然后就让她离去了。
  韩云溪对夏木是爱恨交杂。
  恨是因为,夏木是除大哥之外第二个让他觉得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夏木习武的天分和根骨都比他好,基础内功他修习了近三年才圆满,而夏木只用了两年和用了一年半的大哥也只是稍逊一筹。
  但那又如何呢?
  老天爷的不公平无处不在,既在韩云溪的身上,在夏木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又是让韩云溪感到怜爱的地方。
  夏木姓吴名若芙,这样各门各派抢着要的天纵之才,却生在吉州的一个商贾之家。其父吴源山只练过些许拳脚,不曾打算送女儿去学武,却意外获人赠送一本由武林盟编撰的基础内功心法,夏木居然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唤醒丹田,凝练了第一缕内力。
  可惜身为普通人的父亲觉察不到女儿的天资,女儿习得内力一事居然只是作为让他的一项谈资,这让夏木足足荒废了4年宝贵的修炼时光才被返乡探亲的徐秋云长老遇见并带回太初门。
  四年啊,韩云溪总是在想,如果他停止修炼4年,会被大哥甩到多远的一个距离?
  但就是这样,夏木被带回太初门也无法破格直接成为内门子弟,她依旧要再花三年光阴为奴为婢去换取修炼上乘武学的机遇。而如果不是她荒废那4年,太初门或许会破格的,但现在,纵使是这样的资质,在少年扎根基的重要关头荒废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与一般弟子无异了。
  然后命运再次和夏木开了一个玩笑。
  其时韩云溪即将大婚,之前的婢女「夏木」如今已叫王云汐,却是熬过了三年婢女又通过了试炼成为太初门的内门子弟。于是吴若芙就成了夏木,被安排给韩云溪为婢,让这名当其时年方十四的小姑娘落入了韩云溪的魔爪中。
  不得不说命运弄人。
  韩云溪其实不太喜欢夏木这种身子尚未发育好的小花苗,但他却又异常喜欢折腾她这一类性格冷淡娴静的女人,尤其出于某种嫉妒的情绪之下——因为母亲曾无意说过一句:一个婢女的天分也比你强,你若再不努力……但抛开嫉妒心,他也喜欢看着这类女人在自己高明的手段下,身体违背意志,甚至意志也被身体影响,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享受一朵干净的荷花被淤泥一点一点地扯下水面,被吞噬掉的那种支配的感觉。
  对此夏木也无力抵抗。习武天分对这种事情一点儿帮助都没有,两年不到,这朵涉世未深就被送进「魔窟」里的小荷花已经几乎被完全扯进污泥里了。十四岁被韩云溪摘了红丸,每一次见面,甚至当着女主人肖凤仪的面,韩云溪肆无忌惮地把这个小姑娘当雏妓一般狎玩侵犯。
  二年过后,夏木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在外人面前还能很自然地维持着,但只要韩云溪在,那僵硬的小脸蛋就会「苏醒」过来一般,浮现各种复杂的情绪,身体更为不堪,甚至被韩云溪稍作挑逗就能起了反应。这反而更加让韩云溪对她「欲罢不能」起来。
  夏木出去后,韩云溪眼睛扫过床榻,内侧空空,娘子肖凤仪却是早已起身,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韩云溪也不太在意这个娘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另一半,像父亲和母亲这种在江湖中相识并在一起的毕竟是少数,况且也因为母亲那逍遥宫左护法的身份及她背后的家世,也不算高攀一门之主的父亲。
  但这宗婚姻他却是满意的,甚至可以说一度是非常满意。肖凤仪的姿色自不用说,哪怕这是功利性非常明显的联姻,父母也不会让一名丑妇进门的。但最让他感到满意的却是肖凤仪的顺从。他时常感叹,应当找机会郑重感谢岳丈大人把他的女儿培养得这么「好」,明明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但他和肖凤仪之间相处得像是主仆,这个武学修为比他高的娘子对他是千依百顺,谦卑得就像奴仆一样,可以呼来唤去。
  以致有时候韩云溪心里嘲讽对手愚蠢时会想:练这么高武功有什么用?还是像我家娘子一般蠢!
  韩云溪洗漱完毕后,也不在意晨练的时辰并未到,直接就朝着崇武堂奔去。
  「师兄早啊!」「韩师兄。」
  此时天刚发白,悬挂在檐沿的灯笼尚未熄灭,尚且亮着橘红的光芒,但崇武堂里却传来了兵器密集交击的声音,韩云溪进门一看,却是杨云锦的单刀划出一道道匹练,朝着对手狂风一般卷去,但与之喂招的八师弟郑云桥身法轻灵,一边从容不迫地闪避着,左右手一长一短的两把剑显得游刃有余地招架着。
  韩云溪略微诧异了一下,郑云桥是出了名刻苦的,但杨云锦过去却是铜锣不响不见人的,如今看那一身汗水,却是和八师弟练了好一会了。
  两人见到他停手问好,韩云溪朝两位师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朝内里走去,找了一间静室门一关,外面刀剑之声立刻轻微起来。他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修炼起内功来。
  内功习成后内力虽然会自行在体内运行,但如果不经常主动修炼,运转的速度会逐渐缓慢下来,相应的内力的增长也会逐渐停滞不前。
  这是内功修炼的特性,但还有另外一种特性是让韩云溪这种天赋一般的人绝望的:多练无益。
  因为经脉承受不住。
  内功修炼不像兵刃拳脚技法,能通过名师指点高手喂招快速增进,除了那些另辟蹊径的歪门邪道功法,绝大部分的内功是个循环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
  每天修炼让内力运转速度维持在经脉能承受的最合适范围内,然后等经脉在内力运转不息间被锤炼到适合下一层功法运转,然后开始冲击下一层……,再锻炼经脉,再冲击,周而复始。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在年初突破至第四层,其修炼水平实际上并不缓慢了。
  母亲姜玉澜虽然训斥他声色犬马,但实际上,他的内功修炼从未偷懒过,只要不是与人交手或者被其他重要事务阻碍,基本每天早午晚都运行三十周天,让体内的内力维持最合适的运转速度。
  对于修炼他有足够的动力:过去是因为追赶前面的两座大山——大哥与二姐,现在则和此刻的杨云锦差不多——怕死。
  这些年下山走动频繁起来后,数次险象环生之后,韩云溪非常清楚现在江湖到底恶劣到一个多么糟糕的状况了。
  苍南境内各地烽火硝烟四起,七国连年征战不休,自然连带着各国的各门各派也深陷战火中。
  而且对于江湖来说,不止有国与国之争,还有正道魔道之争,还有门派之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就以太初门为例,虽然地处南唐,靠着南唐势大得以偏安一隅,所受到的压力相对较小,但并非就此高枕无忧了。
  铁山门的覆灭就是最好的警示。曾几何时铁山门也是和太初门并驾齐驱的大门大派,发展也异常蓬勃,但随着南诏边境溃败战火烧到山门脚下后,这些年一直往南诏军队送人已经深刻烙上南诏朝廷烙印的铁山门,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太初门这些年也没少为南唐军队培养教习将领,如今南诏的形势不容乐观,盘州接壤南诏,吐蕃如果吞并了南诏,战火毫无疑问会朝着南唐蔓延过来,太初门是首当其冲。
  而就算战火暂时没有烧过来,但各国连年征战导致各种资源消耗加剧,一些重要资源被限制了流通,这也变相影响了那些没有直接参战门派的生存发展。粮自不必说,赤峰山的耕地比过去扩展了八倍,过去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一样是修炼半天休息半天的,现在却是半天习武半天农活了。
  而内门弟子也无法免除影响,为了保障门中的一些物资运输,他们要比以往更加频繁在江湖中奔走起来。
  过去押一趟镖面对的是土匪山贼,这些匪徒的组成多数是农民,有三两个外门弟子随车押运大多能保证安全。
  但现在不一样了。
  韩云溪这次庆州一行就是如此。
  太初门的繁盛离不开下面依附的小门小派的供奉,而相应的,太初门也要给予这些宗门帮派援助。
  说是宗门帮派,其实一切都是生意。一个月前庆州的铁掌帮飞鸽传书太初门,由铁掌帮经营的粮庄连续两批货物被附近突然出现的黑豹寨给劫了。这连年战乱的年头,粮食生意是水涨船高,铁掌帮每年的供奉都在翻倍地增加,与之相对的是太初门派遣到铁掌帮的外门弟子也随之增加。
  这些外门弟子应对一般匪帮没有问题,但黑豹寨这种由铁山门亲传弟子扯起旗号的山贼,又如何是对手?在庆州官兵剿匪不利之后,铁掌帮不得不向太初门求援,而利益相关,太初门也必须给予援手。
  银子开路,联合了在黑豹寨手上吃了两次亏的庆州城剿匪官兵,铁掌帮的好手,再由韩云溪、杨云锦对上对方的高手,前后六天时间才把这黑豹寨端平了。
  所以韩云溪虽然放纵欲望,但修炼上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人。
  他修炼天资一般,但思考这些事情的脑子却异常灵光,深知这样的环境下,他无法安逸地当他的太初门三公子,出门在外,只有自己的武艺是最值得依仗的。
  所以韩云溪对母亲的训斥如此愤懑,因为他并不是不努力,而是母亲经常把他与那放眼整个南武林盟也是天之骄子存在的大哥做比较,居然一边数落他的天资,一边觉得他并不勤奋。
  三十周天运行完毕,吐出一口浊气后,韩云溪的心情却异常低落,母亲昨日的话犹在他耳边回荡着。
  他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他感觉自己就像大哥的影子,同样修习先天玄阳功,同样的玄阳掌,略微不同的是轻功身法的选择。但大哥的经脉凝练的速度比他快,内力增长速度比他快,突破的速度也比他快!
  少年时期这种差距尚且不甚明显,但此消彼长之下,这几年差距是越拉越大,已经大到让韩云溪有点绝望的地步了。
  这次恶战赵元豹,如果韩云溪能如同母亲所说,在这个年纪像大哥韩云涛那般把玄阳功修炼至第五层,那玄阳掌亦能叠加五重掌劲。别看差这么一重,其威力却有云泥之别,韩云溪甚至有信心十招之内生擒赵元豹,而不是只能恶战中寻得破绽将对方击毙。
  出了静室,整个崇武堂却是热闹起来,拳脚来往刀剑交击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韩云溪出来,却有三名师弟立刻停止交手,往韩云溪围了过来,几人一番相互问好后,很快在角落的小案几边上盘腿坐了下来。
  「韩师兄去了庆州,那南诏是否真如传闻般,已经溃败千里,要被那吐蕃灭国了?」「我想应该不会。」
  问话的是早上与杨云锦练招的郑云桥,但回答的却不是韩云溪,而是和杨云锦一样同修风卷刀法的十一师妹方云奕。
  她一边沏茶,横插了一句后又继续说道:「吐蕃攻打南诏,南唐坐视旁观无非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如果放任吐蕃吞下南诏,以那松贡赞布的野心,届时剑指南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觉得南唐是绝对不会坐视这样的状况出现。」「嘿,南唐南唐,听着怪不自在的,但师妹你是室韦人,对我们南方的局面倒是看得非常透彻啊。」「倒也无需什么眼力,若不是那六王李东轩兵变,大唐一分为二,我想今儿吐蕃与南诏皆是大唐版图,又何至于七国混战多年,生灵涂炭。」「哼,想必这样是正中你们室韦人下怀吧。」「两位又来了……,无论如何,如今我们同属同门,自当守望相助,这国家之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还是各自少一句吧。来,我们不如先听听韩师兄作何感想。」郑云桥和方云奕几句就闹了个面红耳赤,最后打圆场的却是杨云锦。
  一旁乐得看两位师弟争辩的韩云溪这才施施然地开口,却是几句一口茶,慢条斯理地一一道来。几师兄妹也是常在外奔走之人,很快就七嘴八舌地交换起信息来,郑云桥与方云奕刚刚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这一谈,一上午就过去了,让坐镇演武堂的童秋岗长老看得是直摇头。但末了,捋了下半白胡子后,因这几年坐镇太初门鲜少下山的他也忍不住坐了过来。
  等上午修炼时间结束,众人散去后,韩云溪回别苑用过午膳不久,杨云锦却是又找上门来。
  「师兄。」
  在偏厅的八仙桌旁坐下,等上过热茶被韩云溪拍了一下臀部铁青着脸的秋雨离开后,杨云锦却是抛了个钱袋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韩云溪瞥了一眼,也不用掂量,就开口说道:「一百两?」
  「对。」
  「哼,那厮没少干这种事啊。一个盘州城的捕头,一年的工食银不过二十余两,一文不用那也得凑个五年才能凑出此数。」那袋银子却正是昨日那八坊门的罗天翔如约,第二天就亲自送上门来,但却不是当初韩云溪所说的50两,而是翻了一番,100两。
  杨云锦也不由地感叹道:「倒也是个机灵的人,眼力劲好,心狠手黑。」实际上,扣除各种用度,一个捕头一年能存个3—— 4两银子就不错了,如果按照这样算来,却是凑个半辈子方有这百两之数。
  杨云锦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
  「师弟因何叹气?」
  「刚刚谈起庆州之事,却是异常感慨,我对师兄是难辞其咎啊,若非师弟技不如人,师兄的宠姬也不至于……」「女人如衣裳,师弟休要再提此事。」
  没等杨云锦说完,韩云溪大咧咧地一挥手,表示对此事不以为意。
  但杨云锦却知道,这位好色如命的师兄哪里是女人如衣裳,他看不上的女人就是谁穿都可以,他看上的就绝不容他人染指,这一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于是杨云锦话锋一转,:「哎,这次庆州走一趟,原以为是普通匪帮,就算有那一两个高手也不过是铁掌帮托大之词,没想到却是铁山门的亲传弟子。师弟我是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杨云锦回想起来,虽然半个月过去,王旭峰那擦着他脑门而过的一棍却让他如今忆起仍感到胆颤心惊。
  「我也是始料未及啊,哼,倒要怪铁掌帮那群废物眼拙,折了这么多好手不曾认出对方来路,否则门内何至于只让我们两走这一遭?」韩云溪也不由悻悻说道,这却又想起了昨日母亲说的话:「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亲传弟子,也亏你说的出口?」哼,怎地说不出口?
  但他到底是一门少主,城府倒比杨云锦深,很快又正色说道:「但江湖本来就如此,意外层出不穷,我等只能勤加修炼,以不变应万变。」这类话却是韩云溪母亲姜玉澜时常对他说的……那边杨云锦又是一叹。却也正是如师兄说的,这世道意外层出不穷,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身染恶疾需到盘州医治,以他的天资或许会一直在东阳门,反而有可能在月初死于修罗教的夜袭中了……「师弟如何不知这等道理?风卷刀法师弟我是勤练不缀,但那韦陀心法……,哎……,却是越练越感到力不从心,三年前就修炼到第六层了,但这三年过去了,结果还是停留在第六层……,如今看来,还尚需半年才能晋升七层之境,那十层大圆满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之事了。」那边杨云锦哀叹连连,韩云溪却哪里不明白师弟所说?也跟着感慨起来,却是又想起了昨日杨云锦说的东阳门被修罗教灭门,女门人被俘走的事情。
  那些年轻女弟子尚好,如果愿意归顺很大概率是能保全自己的。
  但那些内里淳厚的年长的女客卿女长老,命运在被俘的那一天就由不得她们选择了,几乎是百分百注定成为修罗教中极乐宫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魔教长老的练功鼎炉。等她们一身内力被榨取干净后,这些曾经在武林中有名有号的高手,最后还要惨被丢入淫窟沦为低阶的教徒的泄欲玩具。
  韩云溪感慨却是:他突然有点羡慕起那些修炼魔功邪法的魔道门徒起来。
  这些年来魔道兴盛,一方面是在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情况下,给魔道教派制造了大量的门徒有关外,多少也因为魔道功法大多速成有关。尤其是练那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功法,只需有好鼎炉,哪怕最终能炼化的只能十之一二,那修炼速度仍旧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绝非韩云溪那先天玄阳功这种只能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可比的。
  虽然母亲告诉他,正道的修炼方法根基更稳固,未来成就的潜力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武林盟面对前所未有兴盛的魔道能站住跟脚巍然不动的原因。但韩云溪却想:什么潜力?黑豹寨那场恶战,路上他也听杨云锦说起,却是差点命丧对方之手;他和赵元豹恶战虽然一直占据了上风,但其中不无惊险之处,若果万一不小心露出破绽的是他,他被赵元豹一棍击毙了,哪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这么想着,韩云溪愈发开始幻想自己修习起那采补的魔功来。
  因为他有一个现成的好鼎炉:娘子肖凤仪。
  她的内功修为比韩云溪淳厚,但她嫁予韩云溪后,除了回家探亲,就未曾离开过太初门。而韩云溪也只想这位娘子乖乖地在赤峰山给他生儿育女,亦不希望让她再踏足江湖。
  所以现在在韩云溪的幻想中,娘子这一身内力放着就是暴殄天物,除了让她被自己征伐的时候更有承受力之外并无作用,如果能被他采补掉的话,绝对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韩云溪很快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了。
  他已经修习了先天玄阳功,且不说太初门没有那采阴补阳的魔功,就算有,他要修习也只能先散功,散掉那一身纯阳的内力后方能再练那性质阴邪的魔功。
  但问题来了,散掉这二十来年的修为,虽然被锻炼的丹田、经脉和穴道不会就此打回原型,他重新修炼的速度必然比从无到有要快许多,但就算快上一倍终究还是需要十来年才能把那魔功修炼到今日这般能耐……想到这里,韩云溪情绪不由低落起来,说道:「多想无益,我觉得师弟切勿焦躁……」焦躁起来的韩云溪却开始劝杨云锦不要焦躁:「师弟的韦陀心法虽然是佛门功法,但好在并不需要什么佛法修为,大圆满境仍旧是可期的。哪像师兄我,哪有得选择?我们家族男的必须练玄阳功,女的必须练玄阴功,这是一出生就决定的。但这百多年来,从未听闻有哪位先祖修炼至大圆满境……」韩云溪说罢,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倒是我那大哥……或有机会……」
  韩云溪说着,心里还哼了一声。倒也不是提及大哥的缘故,而是就连那绝学,韩云溪自小也被灌输了兵器终究是那身外之物的理论,结果内功之外,就连那武艺也是男练掌女练腿……但杨云锦却差点没被师兄这句话给噎死当场,当即也酸溜溜地说道:「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没选择,师兄练的都是上上乘的武学啊,你那玄阳功四层就堪比师弟那韦陀心法七层了……而且师兄修炼的还是一套相互加成的武学啊,这样的武学在江湖中出现,必然又是印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啊……」韩云溪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只能呵呵两声讪笑,给掩饰去那尴尬表情。
  杨云锦也没留意到师兄的表情,他仍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我最近怎么醉心于那子母镖,这次倒也真的靠它救我一命。师兄,我觉得这个世道,不能像打擂台那般冲上去和别人拼内力拼修为,不如躲一边抽空放暗器来得实在。」韩云溪一旁听着连连点头,开始寻思自己要不要也找一门暗器修炼一下,这可比那采阴补阳的魔功来得更加实在。
  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于此同时,盘州城西城区的一所两进院落里,那假山水池边上的一棵垂柳下站着一名身穿浅红色对襟襦裙的妇人。
  妇人身材高挑丰满,八尺身高(一米八)如若在闹市间必定是鹤立鸡群,偏偏还有一副裂衣裂锦般的鼓胀酥胸以及宽大的臀垮,如此丰满身段自然充满诱惑,但也让那矮小瘦削者望之生畏。
  妇人盘了云髻的秀发乌黑亮丽,但那纠缠着哀愁的妩媚脸孔却是鼻梁高挺眼眶深陷,配合那高大丰满的身子,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名异族女子。
  而此刻又从假山后转出一名年轻女子,面容有七分酷似妇人,身子亦有七尺三分之高,看来是一对母女。
  却正是被韩云溪从庆州城带回来的萧月茹和铁胜兰两母女。
  话说半月前,黑豹寨被端了后那二当家王旭峰带着铁胜荷逃走,不知去向,萧月茹和大女儿铁胜兰则被深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喜好的铁掌帮帮主黄泰送到了韩云溪卧榻上,让韩云溪也过了一把母女共侍一夫的瘾。
  虽然是被人玩了三个多月的破鞋,但韩云溪可不是挑剔之人,非但不挑剔,这对母女对韩云溪来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梦寐以求了。
  尤其是那萧月茹,是韩云溪过去做梦也没想到能玩得到的女人。
  铁山门在南诏就有如太初门一般的存在,这个萧月茹无论身份、修为和名声都不输他母亲姜玉澜,是韩云溪见面要弯腰行礼的前辈长辈。
  而韩云溪虽然性好渔色,但除了自家娘子外,在太初门也不过玩玩那些下人婢女,就连唯一一个有染的师妹王云汐也曾是他的婢女。
  却没想到这次庆州之行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让韩云溪可以像命令一名女奴一般,让这位他过去要仰望鼻息的门主夫人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爬到床榻之上翘臀掰穴,让他肆意淫弄。
  自然的,在庆州城铁掌帮总舵三天的温柔乡后,韩云溪自不会把这两母女就这么放了,而是巧施如簧之舌,恩威利诱威逼,施展了各种手段,两母女就被韩云溪带回盘州城这所宅子安置下来。
  「娘,他……他昨日说今日未时过来?」
  「嗯……」
  「但……我们真的就这么在这里等着吗?妹妹那里……」「我们能做什么?」十来天的休养,铁胜兰获救时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如今稍微红润起来,再次浮现出往昔的英气,但那剑眉依旧紧缩着,舒展不开,又平添几分柔弱。
  萧月茹却是反问了女儿一句,铁胜兰张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很快脸色黯淡了下去,只能在一边的石凳坐下,沉默不语。
  「哎……」
  萧月茹一声哀叹,手折下一根柳枝丢进池内,然后在女儿身边坐下,望着那被柳枝荡起一圈圈波纹的池子,满是哀愁地说道:「韩公子答应了娘,他已经吩咐铁掌帮去追寻王旭峰那畜生的下落,一有你妹妹的消息就会通知我们……」「什么韩公子,哼,不过是和那两个畜生差不多的……畜生罢了……」「胜兰——!」想起在庆州城三天和这十天路上韩云溪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铁胜兰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母亲的话。
  然而和她同样遭受了这般淫辱的母亲非但没有感同身受般地附和她,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一句厉喝,铁胜兰当即泪珠子忍不住从眼眶冒出,再从脸蛋上滑落。
  女儿的眼泪让萧月茹感到痛心难受,但不知为何,也让她的心肠变硬起来。
  「胜兰,娘何曾不想一死了之?但娘这般苟且偷生却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姐妹,你……」「我和妹妹恨不得也是一死!」
  「放肆——!」
  「啪——!」
  一声怒喝,萧月茹起身给了女儿一巴掌,这一巴掌过去后,母女两都愣住了。
  十几年来,萧月茹教习女儿武艺时,训斥之下棍棒有之,但这扇在那白皙嫩滑脸上的耳光,多次扬手却从未真正打出手过。
  挨了母亲这一掌,铁胜兰却抱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而萧月茹,铁山门灭门,得知铁战龙战死,甚至那三个月来噩梦般的日子,这些种种她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但此刻,累积了许久的情绪却是因为这一巴掌控制不住般,让她的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但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再次冰冷起来,那颗泪珠终究没有溢出。
  「胜兰,经历了这些事,你应当成熟一些……我死了,你们姐妹也寻那一死,你让我下到黄泉有何颜面面对你父亲?你又该如何面对拼了命让你们活下来的父亲?」「那女儿们遭遇的那些事情,可就有脸面去见父亲了?」「你——」萧月茹突然感到异常疲惫。
  她甚至感到一丝愤怒。女儿若真是刚烈如此,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了保全清白一死了之的。但并没有,同样身陷魔掌的她却是很清楚的,面对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的威吓,两个女儿选择的是屈服……也因为两名女儿的屈服,被那两个畜生拿捏着要挟她,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只能屈服。她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乌云暂且散去,天尚未放晴,女儿却说出这等腔调的话来……但她到底是母亲,却还是软下声气劝起女儿来:「女儿,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非我们之愿又如何见不得你爹?难道你现在一死了之就能恢复那清白之身吗?那韩公子虽然好色荒淫,但待人多少是有情有理的。无论如何,你爹死后铁山门是树倒猢狲散,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依仗了,比起那三个月来我们遭受的苦难,一时的委曲求全,哪怕是我们母女共侍一夫又如何不能接受呢?」萧月茹看起来是在说服女儿,实际上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她这发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女儿茫然的眼神。
  女儿甚至回了一句:「娘亲,你真的相信那韩公子会帮我们重建铁山门吗?」萧月茹心里叹气。
  「你娘再怎么说也曾是一门之主,我如何不知道那韩公子是信口开河……」「那娘你还……」「行了,你不必多说了。」
  听了女儿的话,萧月茹那失落的感却是愈加强烈起来。她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对女儿保护得太好。当时觉得她一介女流,武艺未达到一定程度还是老老实实在山门修炼为好,最好是找到一个实力登对的门派进行联姻,这样女儿的下半生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吐蕃却是开始大肆入侵南诏,之前那些有意向来往的宗门,因为铁山门和南诏那千丝万缕的关系,随着南诏局势的恶劣,结果都打起了哈哈起来,对联姻一事却是避而不谈起来。
  反观和女儿同龄的那韩云溪,人家荒淫好色,但那一身心机和与世俗打交道的老练,自己女儿却是万比不上的。
  傻丫头啊,你还不明白我们娘俩的处境吗?哪里还有提条件的余地啊?
  萧月茹是差点没给女儿气得走火入魔,她伤了丹田后,已经从一流高手的境界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而整个苍南境像她现在这等水平的高手多如过江之卿。
  而且受丹田伤势所累,真交手起来那剩下三成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多少来,也是未知之数。
  而且,也不止是她如此,她却是未曾看出赵元豹这个平时风风火火一般性格的畜生,居然隐藏着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面孔,为了高枕无忧地控制她们,居然用内力伤害了两个女儿的经脉,甚至比她丹田受创更为严重,没个三四年温养是决计恢复不了。
  就这样的状况了,女儿居然还能问出这般问题来,如何不让萧月茹感到气结?
  「铁山门已经没了,就算那韩公子真的愿意助我们开宗立派,哪怕答应的是那韩雨廷门主,难道对方还能再给我们一个太初门?如果是类似镖局一般的小门派,就算挂着铁山门的旗号又当如何?娘何曾不想重建那铁山门以告慰你爹在天之灵,但……」越说越激动之下,萧月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深知这种事根本无法假借他人只手,就算可以,那也是建立在有这样的价值之上啊!但这种道理她如何能向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儿说得明白?
  结果,萧月茹只能落寞地抛下一句:「罢了,那韩公子也未曾使人看管我们娘俩,你若不愿,就自行离去吧。你好歹有一身武艺,这江湖还是有你容身之处,你妹妹的事,娘来操心就是了。」「娘——我——」萧月茹说罢,却是连铁胜兰的解释也不愿听,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萧月茹两母女的矛盾韩云溪并不知晓,所以看到自己一进门,那萧月茹就开始自行宽衣解带,他不由地也愣了一下,然后被那香艳的场面勾引住之际,那浅红裙子已然飘落在地上,一对过去半个月让他抓捏在手中爱不惜手的肥硕胸乳抖动着裸露出来。
  韩云溪上前,却是帮萧月茹把上襦系带系好,暂时掩盖住那两团肥硕的软肉,故意剐蹭了一下顶端那两颗紫红色的葡萄,然后又弯腰,先是在那茂盛的黑草丛那里故意嗅出声音来地嗅了一口,再提起那叠在脚踝处的下裙,一直提拉到那饱满双峰的上沿,再次系好系带。
  然后在那萧月茹疑惑的神情间,韩云溪搂着萧月茹的腰肢,在床边坐了下来。
  「能得到夫人,是韩某三生修来的福气。韩某自认不是正经人儿,但如此把持不住亦是因为夫人实在过于端庄貌美,真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边手在萧月茹胸部下沿摸到腰肢,在从腰肢滑到肥尻,最后攀上了大腿儿,韩云溪却突然脸色一正,语气不再有半点轻浮,说道:「我自然是希望日夜与夫人厮守一起,但我清楚,夫人委身于我,实非自愿。
  可无奈我对夫人是一见倾心,以致强迫也罢,如何也罢,我也不愿就此放夫人离开。」却是一下从「韩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我」。
  韩云溪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沉淀得有些碍事的钱袋子,放于萧月茹之手,继续说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是给夫人用度的。我身为太初门少门主,诸多俗务缠身,非是那自由之身,无法时常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我也知道夫人不喜外人跟着,所以也不曾安排奴仆,未免夫人误以为在下遣人看管夫人,如今只能劳烦夫人自行找那牙人去挑个顺眼的丫头了。」萧月茹可不是那怀春少女,半辈子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比韩云溪不知老练多少,自然不会为韩云溪几句情话就昏了头脑。
  但要说没有触动,那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会没有呢。
  过去三个多月是萧月茹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
  为她挡了一剑后,满面鲜血的丈夫用嘶哑的嗓子怒吼着叮嘱她要照顾好两个女儿,然后奋不顾身为她们杀出一条血路。然而就是这句话,在那三个月里成为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的梦魇。她一方面因为未能完成对丈夫的承诺,让女儿深陷逆徒魔爪而愧疚自责,无法原谅自己。偏偏也是因为这句话,无法接受将要受到的侮辱本欲自寻短见的她,又无法一死了之,为了保全两个女儿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如今门派被灭无家可归,自己修为大跌亦无处可去,大女儿帮不上忙不说还尽舔乱,小女儿又生死未卜,但在王旭峰手中就算活着大致也是生不如死。这一切种种,让萧月茹陷入了人生最为低谷的时期,情绪异常低落,这也是为何上午一直坚毅稳重的她会情绪失控扇了女儿一巴掌。
  这个时候有个人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哪怕对方是不怀好意,但这种情况下,萧月茹又如何不受触动呢。
  而且韩云溪那一番话说得实在漂亮,同样是垂涎她们母女两的身子,但在那赵元豹王旭峰的毫无人性和底线的污辱反衬下,简直是天渊之别,高下立判。
  这让萧月茹也忍不住在心底深处产生了某种依赖的情绪的。
  韩云溪哪里察觉不出萧月茹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虽然他不明白根源何在,但想来大概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夫人音容面貌,那体味芳香叫我魂牵梦绕,但且让我先为夫人疗伤,让夫人尽早恢复往昔风采才是正事。」韩云溪说着,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拔掉木塞,一股浓烈的丹药香味立刻在方面内弥漫开来,哪怕不识货的人也晓得里面的非一般凡品。
  萧月茹却是那识货之人,高挺的鼻子轻微一嗅,脸上动容露出震撼的表情:「暖阳丹?」
  「夫人识得此药却是再好不过了,我还担心要费一番功夫说服夫人这不是那魔教摄魂丹之类的邪药呢。」韩云溪嘻嘻笑道。萧月茹却是神情复杂的地看着眼前这名和女儿一般年龄,虽然剑眉星目却面带邪气的男子。
  她是真的触动了。
  这颗暖阳丹虽然不是那种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但是换两座这样有假山鲤池的二进宅子是绰绰有余,铁山门当初库房也不过存了8粒,而刚刚韩云溪拿着瓷瓶那晃荡的声响,里面就有4颗之多。
  她此刻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韩公子不怕奴家伤势恢复了会伤害公子吗?」「在下相信夫人不是那无情之人。」韩云溪伸手去握住了萧月茹的手,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实际上他的心也在滴血。
  这暖阳丹是父亲赐予他保命之物,这下他却是一下子全掏出来了。
  但虽然心疼,但韩云溪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因为他看上的不仅仅是萧月茹那身份和姿色带来的诱惑,他真正看重的是萧月茹那一身修为!
  一个武功不在母亲之下的伴侣!
  「来,待我为夫人喂下这颗丹药,助夫人疗养伤势。」韩云溪却是对着萧月茹露出狡黠的笑容,萧月茹一愣,却见韩云溪把一颗丹药倒出来后,居然抛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用含糊的声音对她说道:「夫人速速来取,莫让丹药化在了在下嘴里了。」萧月茹被韩云溪这等小伎俩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本来就下定决心委曲求全的,如今内心有所触动之下,却是再无多少抵触的心理了,心里想着,这张嘴巴连那两个畜生的脚丫子都吮吸过了,那韩公子却不嫌弃她这副肮脏的躯体,亲个嘴儿有什么嫌弃的?于是她凤目一闭,朱唇微张凑在了韩云溪的唇上,主动把那被赵元豹调教得灵活无比的舌头送进了韩云溪嘴里,被韩云溪的舌头勾着纠缠了一番,然后才把那颗暖阳丹吮吸过来,混合着对方的唾液直接咽下肚子。
  「嗯——,韩公子,且先勿动,待奴家先行炼化这颗灵药的药力。」萧月茹嘴里发出一声莺啼,却是韩云溪的手摸到了她下身,揉弄了几下她那两片肥厚的唇瓣后,将两根手指插入了她穴内,抠挖了起来。
  韩云溪闻言立刻住手,把手指抽了出来,却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那蘸着某些粘稠湿滑的液体的触感,让那脸蛋儿也情不自禁晕起一团红晕。
  「还叫韩公子,叫郎君。」
  「……」
  萧月茹听见韩云溪的话,脑里却是闪过亡夫铁战龙的面容,但那张在噩梦中出现,怒骂她未曾保护好女儿,怒骂她不知廉耻有辱家门的,染满鲜血的面容,普一出现就让她那丰满的身躯不受控制地一颤,又本能地把这副面容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不愿也无妨……」
  韩云溪瞧见萧月茹脸上红晕刹那间褪去,变得苍白,牙关也咬紧了,猛然想起那铁战龙逝去尚未够半年,发现自己过于孟浪了,立刻加以补救。
  但那萧月茹神色复杂地脸上变换了几下脸色后,却是张口,低声说了一句:「郎君……」然后轻微推开韩云溪,转过身子,在床榻上打坐开始运功消化暖阳丹的药力。
  这一声「郎君」却是让韩云溪喜出望外,韩云溪也在萧月茹身后盘腿坐下,伸掌抵在萧月茹背后的风门穴,然后开始往萧月茹经脉输送内力,上乘的内功心法不但能较一般内功心法更快增进内力,更兼具种种奇效,先天玄阳功却正是锻炼丹田以凝练阳罡之气的上乘内功心法之一,却正巧兼具疗养丹田之效。
  这也是萧月茹顺从韩云溪被带回盘州的原因之一,三个月来的囚禁淫辱和被强迫服食药汤压制功力,让萧月茹那受创的丹田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一度让萧月茹觉得这辈子也无法恢复了,如今有望恢复如何不叫她触动?
  帮助萧月茹内力运行二十周天后,因为有灵药相助,韩云溪只能撤手让萧月茹自行借助他的内力化解药力并温养丹田。
  韩云溪出来,然后朝着院子另外一边的厢房走去。
  铁胜兰正坐于窗前,看着窗外的鲤池发怔,她自然知道韩云溪到来,也知道对方直接进了母亲的房间,想起上午挨那一耳光,心里却是有些怨气起来。
  推门声传来,看到那个在庆州城对她百般淫辱的男子进来,她那怨气忍不住爆发出来,脱口就是一句:「哼,你不是和我娘在……在……,你跑我这里来……」然而铁胜兰那「干啥」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韩云溪对着她露出了一副异常狰狞的面容出来。
  一如那天赵元豹把她强行拖进房间的那天晚上脸上露出的,犹如饿狼看着小羊羔垂涎若滴的贪婪面容。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另外一边的厢房里,萧月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但她的女儿此刻却是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跪在青砖铺就的地板上,一头乌黑秀发被韩云溪抓在手里,强行将她的头颅按在胯下,那根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口腔内捣弄着,让双目通红的铁胜兰发出难受至极的呜咽声:「唔……唔……唔唔……」

风情万种 / 2021/04/15 01:12 / 2028 / 15


1.太初门
  盘州城郊的山野小径边上的树林内,一名短发男子抱着一把厚背大刀倚树而立,一名瘦高个子坐于草地上把玩着两柄短剑,最后一名光头大汉刚刚站起身子来在系着裤带,他的脚下躺着一名年轻女子,一动不动,上衣不整,露出两只白皙饱满的胸乳,下身不着片缕,一对白皙长腿左右摊开,胯间黑漆漆的草丛间一片泥泞。
  不消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先发现韩云溪的是瘦高个子,因为韩云溪也没打算隐匿自己的行踪,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林子里的。
  瘦高个吹了一声口哨,然后短发男子提着刀,扎好腰带的光头大汉也顺手拔起插在一边地上的一柄柳叶刀,三人呈三角形把韩云溪围了起来。
  被三人团团围住,韩云溪没有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继续往前走去。
光头大汉朝一边呸了一口,迈开脚步就想动手,却瞥见另一边的瘦高个垂下了那对短剑。
  大汉脸上惊疑,立刻停住了脚步,刀也跟着垂了下去。
  “在下八坊门罗天翔,若今日兄台愿意高抬贵手,日后有驱遣之处,小弟必定在所不辞。”那自称八坊门门人的瘦高个两把短剑脱手落在草地上,朝着韩云溪一拱手,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朝韩云溪抛了过去。
  韩云溪右手一把接住,毫不客气地系在腰带上,目光却依旧在地上那只剩被撕毁衣裳,肚皮盖着诃子的女子身上。
  半晌,韩云溪开口:“到底是有名有姓的,还有点儿眼力”。
  韩云溪说话间,一直握拳的左手一扬,攥在手中的三颗石子扬手间闪电般射出,全打在了刚刚准备动手的光头大汉脸上,大汉瞪大着眼睛连一声惨叫也不曾喊出就倒地身亡。
  而韩云溪身后的短发男子身子一颤,厚背刀一时握不住居然掉在了草地上。
  韩云溪转头看向那瘦高个子,才续说道:“你们好运气啊,这荒郊野岭的还能遇到这种货色?看那诃子色泽艳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这长得眉清目秀的,真是艳福不浅呐。”
  韩云溪脚下那女子盈满泪水的眼珠子盯着韩云溪,左右脸上皆有被扇耳光的红印,再被那泪水糊过的脂粉,看起来异常凄惨,那嘴唇开合,本来挤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大侠救命,大侠救救我……,然而听到韩云溪的话,却绝望地合拢上……
  同伴被韩云溪一击毙命,瘦高个子脸色没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只能犹自镇定地应道:“不敢欺瞒兄台,的确是高台镇的大户人家的姑娘,七彩布庄的三千金,不久前和通宝钱庄的二公子成婚,在下受邀前去吃酒见过一面;这次和兄弟出来办事,在郊外遇着忍不住起了色心才……”
  “她相公和随从呢?”
  没等瘦高个说完,韩云溪打断问道。
  “埋了。”
  瘦高个这次回答倒是异常简洁起来,这倒让韩云溪投过一道颇为赞许的目光。
  “那这个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杀了?”
  “在下在西乡镇有一所宅子,有个地窖专门安置这些女子……”
  “哈——,有意思……”
  韩云溪哑然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是瞥了一眼对方那别在腰带里露出一角的腰牌——那是盘州城衙门衙役的腰牌。
  “钱我笑纳了。我是韩云溪。下个月底前,送50两银子到太初门,就当买了你这条狗命。”
  韩云溪抛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去,身后瘦高个子立刻跪倒趴服在地,大声喊道:“谢不杀之恩,钱一定尽快送到。”
  韩云溪离开了树林空地,从一边的树上却是跳下一名青袍中年壮汉,那一脸胡茬的方脸却是露出猥琐的笑容,对韩云溪开口说道:“师兄就这么放了他们?你又不缺那50两银子用度,这些蝼蚁,抬抬手就宰了也不费什么功夫嘛,师兄不愿脏了手师弟我可非常乐意代劳。”
  韩云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云锦师弟,你说这个世上真有仙人?”
  “古籍上的确有所记载,现传的一些功法也的确有仿若仙法之妙,我想还是有的。但千百年来没见过任何踪迹了,偶有传闻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坊间戏言,我看那仙人又或许是武学修炼到极境的高手也说不定。”
  “你说那仙人眼里,我们大概也是犹如蝼蚁一般吧?”
  韩云溪这话听起来像是反讽,但杨云锦和韩云溪相处多年,对师兄的习性非常了解,毫不在意地继续嬉笑着脸说道:“用不着仙人哩,在师兄眼里,师弟就是那蝼蚁啊。师兄年纪轻轻就把先天玄阳罡气练至第四层,师弟我望尘莫及啊。”
  “你这家伙,少说这恶心的阿谀奉承之话,真打起来,我也只是稍胜一筹,真生死相搏,鹿死谁手尚且是未知之数。”
  杨云锦却是不再接话,只是呵呵地笑着。
  韩云溪却是再笑了一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要做那没好处的事。我们太初门自诩名门正派,但说起来,像他们做的这种事我们做得还少吗?没必要假仁假义的。我开心就放了他们,不开心就杀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倒也是这个道理。”
  回到马车上,“驾——!”一声后,杨云锦却说道:“对了,昨日在盘州城偶遇一名长白剑派的故交,喝酒时却是听他说到,锦州的东阳门在月初被修罗教夜袭,已然覆灭。哎……,东阳门盘踞锦州200余年,也算是西武林盟内跻身前十的名门大派,没想到一夜之间,东阳门的名号却是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嗯?东阳门居然被魔教端了?啧啧,一年前洛阳举办的盟会,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被东阳门那婆娘……,哎?叫什么来着?有一副肥尻的……”
  “潇湘剑阮冬玲,东阳门的嫡传弟子,东阳门秘传的潇湘剑法已达剑随心走的境界,所以师兄你却是输的不冤。”
  “对对对,就是那婆娘,我被她一脚踹下擂台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丢脸,回去还被我娘责骂了一顿。哼!也不想想那婆娘比我痴长几岁,老子又失兵器之利,就这样我和她你来我往打了一炷香,还能让我如何?”
  杨云锦突然心生感叹说起东阳门被灭一事,韩云溪也颇感意外。他知道这个师弟是锦州人士,原名杨栋,正式入门因属云字辈而改名时就挑了锦州的锦字,还记得杨云锦说过他少时曾在东阳门打过一两年根基。
  “今早出发怎不见你提起?”
  “有何可说的。虽然我是在东阳门呆过,但那会只是外门子弟,也没啥感情可言。再说,适逢乱世……”
  “可惜了啊,我还想着等我修炼至先天六转的境界,定找她报这一脚之仇,一脚踹在她那肥尻上,没想到却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听到韩云溪的感叹,那边杨云锦却是摇了摇头:“那倒未必。我听他说,东阳门灭门后,现场的尸体几乎全是男的,罕见十几具女尸都是些老妪病残。修罗教好手段,不知如何安插了内应在东阳门的膳食堂,在膳食里动了手脚,再辅以那罗刹烟,否则未必能如此轻易拿下东阳门。哼,魔教猖獗至此,却是听说东阳门所有健康的女人都被修罗教生擒俘虏,押送回松洲去了。”
  “啊?落入魔教手里,阮冬玲这婊子这是生不如死了啊。”韩云溪大感惊叹:“但那修罗教实力已经壮大如斯了吗?居然还能在西武林盟的眼皮底子下把东阳门灭了不说,还大摇大摆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边为了一个精铁矿脉和党项打得正是热火朝天,哪有什么精力管这等闲事。当初修罗教占了松洲,东阳门曾想举门迁走,却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嘿,却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给劝阻下来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许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舍不得扎根了许久的锦州,东阳门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结果这些年双方冲突,东阳门折损的好手不知凡几,那修罗教实力本就在东阳门之上,也就因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强站住跟脚,如今趁着西武林盟分身乏术,这修罗教也是杀伐果断,硬是在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把东阳门灭门,还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
现在除非西武林能将修罗教铲平,那耻辱却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炉啊,肯定还有不少就此叛变加入了魔教,这此消彼长的,西武林盟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看倒也不至于,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
  ——“母亲,孩儿回来了。”
  援手铁掌帮的事花了九天,又在庆州城停留了三天韩云溪才启程返回赤峰山。
来时韩云溪两人快马奔驰从太初门到庆州城不过花了六天,归途雇了两辆马车,走走停停却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盘州城,然后在盘州城内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发,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是晌午时分,算起来这次出门前后不多不少恰巧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由于回时未曾先遣派人驿报,所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归来时也不曾惊动什么人,他在车厢里躺着,杨云锦出示腰牌马车直接沿着山道进了总坛大门。
  杨云锦独自去报玄武院,韩云溪拦了位婢女,一番询问下得知父亲仍旧在闭关,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直接朝着母亲住的别院请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别院,却在藏书阁的院子遇到母亲,心想倒也省了通报等待的功夫,连忙上前请安。
  “何时归来的?”
  入耳的声音淡寡,不带片缕感情,让韩云溪感到还是如此的熟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没有往日那般散发寒气,倒是依旧威严十足。
  穿了一件淡黄对襟襦裙,显得异常素雅的太初门副门主,也是门主韩雨廷夫人,江湖送外号碧玉仙子的姜玉澜此刻正站于藏书阁门前的鲤鱼池边上,韩云溪冷着脸在身侧行了礼,她稍微转过头来,眼角瞟了一眼过去,让刚行完礼抬起身子的韩云溪那头颅又不自觉地低下去。
  韩云溪总不太敢直视母亲。
  一来,母亲那目光如电的眼神让韩云溪心里发寒。
  韩雨廷常年闭关,太初门内具体事务一直是由夫人姜玉澜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门的几十个小门小派,光太初门内姜玉澜就管着五百多号人,这让性格本就寡淡的姜玉澜不知道何时养就一身摄人的威严,女人当家又让她不得不展露出各种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更是让门内的人对她又敬又怕。
  韩云溪偏偏生性浪荡,性子和母亲是南辕北辙,自小是在母亲的责骂中长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幸免。
  二来,母亲实在是过于美艳!
  身材自不必说,那胸脯鼓胀得就要把那诃子撑裂。年轻那会姜玉澜就一副狐媚子脸,现在三十有七,成熟的韵味让这狐媚子脸愈发显得诱惑起来,几乎有那妲己般颠倒众生的迹象,要不是整天脸上结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学修为走得也是阳刚路子,否则有很大几率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桃花宫那种练了魅惑之术的邪教魔女。
  这种美艳,是让身为儿子的韩云溪也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韩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色之徒,背地里偶尔还干过那采花大盗之事,平时更是仗着自己三公子的身份对那些师妹们毛手毛脚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几个了。故此今日在城郊小道上遇见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义,还因为那瘦高个是太初门附属八坊门的子弟而纵容对方行凶,不但如此,更直接报了身份索要好处。
  对于这个有闭月羞花之姿的母亲,在夜深人静之际,色欲熏心的韩云溪自然是难以避免有所幻想。
  韩云溪人伦观念异常淡薄,他是个在缺爱坏境里长大的孩子。大哥韩云涛天资过人,自小就像一轮烈日一般光彩夺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里实力为尊,三兄姐弟里天资最为平凡的韩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见。父亲常年闭关也就罢了,韩云溪隐约觉得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母亲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荡性子漠视世俗伦常的根源。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欲念,平日和母亲相处韩云溪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害怕自己不经意露出一丝一毫亵渎的眼神,以母亲姜玉澜那刚猛的性格,就算是他这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有可能被她大义灭亲毙于掌下。
  相反他异常谨慎,在外面如何胡来,但对母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他却是做到一丝不苟。
  “刚回到,孩儿一下马就来给娘亲请安了。”
  可惜换来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
  “庆州一行顺利否?”
  “恶战了一场,那匪首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与他大战了七百回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哼,学这等说书腔调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也亏你说得出口。说起来娘亲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阳掌练得如何了?”
  “回母亲,已练至四重劲了。”
  被母亲训斥,内心不爽的韩云溪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早几年,韩云溪还会被母亲这样的奚落刺激得涨红了脸,但随着这几年他与大哥、二姐的修为越拉越远,母亲对他愈发不满意后,他反而习惯了一般,内心如何不说,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了。
  但就算有,姜玉澜也很难发现,这个声名狼狈的儿子总让她有种不见为净的感觉,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儿子的身上。
  “哦。那你尽全力打一掌娘亲看看。”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
  没想到母亲要现场试他武艺,韩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应下来。
  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先天玄阳功运起,灼热的内力依照玄阳掌的运劲法门,一重又一重劲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劲力感觉不吐不快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内力震荡着空气,那一掌携着风雷之势朝着母亲拍去。
  韩云溪深知母亲武功卓越,自知无法伤及母亲一分半毫,所以这一掌却是完全没有留力,全然是他现今能击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却见姜玉澜的藕白手臂从袖内伸出,没有韩云溪般掌风轰鸣的威势,像是轻描淡写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过来。
  韩云溪只瞥见母亲的掌似乎抖动了一下,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击掌内力相拼的震荡声,他那一重重玄阳掌劲还没碰到母亲的手掌,就突然间如尘土被风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间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母亲碰掌,自己那刚刚运足于掌的内力早已十不存一,软绵绵的,更遑论什么四重劲了!
  “娘亲,这……”
  惊诧之间,韩云溪还感到母亲的掌心传来一股怪异的吸力,居然牢牢把他的掌吸住,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内劲被吸走了少许似的!
  但这股吸力一闪即逝,在韩云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时,姜玉澜轻轻一推掌,他被震开,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韩云溪呼出了一口浊气,毕恭毕敬地向母亲行了过手礼。但低头作揖的时候,他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是完全没想到试掌是这样的结果!
  蓄足了四重内劲的玄阳掌被母亲如春阳融雪般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让韩云溪感到惊骇万分!
  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和母亲交手不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他的玄阳掌刚练至三层圆满,蓄力一击之下尚能击退母亲一小半步,如今别说半步,这四重劲却是看起来连母亲那坠马髻上的发钗也不曾甩动一下。
  但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母亲出身逍遥宫,逍遥宫虽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但武功却并非全然走那阴柔的路线,母亲修习的破浪掌、惊涛腿法及惊蛰春雷功走的就全是刚猛的路子。而那破浪掌和他修习玄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劲叠劲、劲推劲的多重掌力攻击之术。
  上次交手,母亲正是用一层劲对一层劲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阳掌劲。
  但刚刚,化解他玄阳掌却没有那一层层浪涛般的内劲,他这一掌拍去,尚未接触到母亲的掌就如泥牛入海,像是打在一层层的软絮之上!过去母亲那让他感到刚猛刺痛的春雷劲,却变得如修习太初幻阴功的二姐那般,变得阴柔无比,而且感觉较半年前时更为淳厚了!
  ——这也是让韩云溪最惊骇的地方。
  这十多年来,忙于太初门内大小事务,母亲疏于修炼,武功多年未有进展不说,甚至可以说大不如前了。但今天这一拼掌,让韩云溪不禁怀疑:难道母亲突破了瓶颈到达那刚极化柔之境界?
  但细细一想,这完全说不通。
  一人能身兼多种武学,拳掌刀剑,无非是招式、内力搬运和使用的法门不同罢了。但内功从未听说能身兼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内功心法!除非散功重修,那内力的性质乃是修炼内功所定,那一身内力更是经十数年甚至数十年所就,这阳刚的内力如何能在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变得如此阴柔?
  难道门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心法?
  韩云溪心里疑惑,但母亲武功再上一层楼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一想,他也只能再次低头作揖,说道:“恭喜母亲修为又进一步!”
  然而,等他抬起头来,却是发现母亲的脸色却是突然阴沉起来,看了看自己那皓白纤手,竟然发出了一声冷哼,先是一句:“你那玄阳掌还需多加练习,在你这个年纪你大哥已修炼至五重劲圆满了……,哼,你天资虽不如你大哥,但只要平日收心养性,休要再沉迷那声色犬马之事潜心苦练的话,亦不至于进展如此缓慢……”,然后又微皱眉头,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过于严苛,那张习惯了结满寒霜的脸居然又舒展了少许,说道:“云溪,江湖险恶……你是已经成家立室的人,很快你要独当一面了……”
  姜玉澜说罢,骤地转身,却是摇曳着身姿进了藏书阁内,留下颇不是滋味的韩云溪站在原地,想着好端端的一个请安,却是送上门被训了一顿。
  ——离开藏书阁,韩云溪回头看了一眼藏书阁,一圈擂在廊道的石柱子上,震得上面尘土飘落,然后才运气提身朝演武场奔去。
  他却是要穿过演武场去北边的独院找二姐韩云梦咨询一些事情,门内禁止施展轻功高来高去,但他这个三公子却甚少遵守,值哨的门人看到是他除非个别长老,亦不敢加以阻拦。
  出了藏书阁,穿过神兵堂,韩云溪却见到演武场上站了约莫两百号身穿蓝色短靠的太初门弟子正在练功,顶着烈日浑身汗水地在扎着马步。
  太初门弟子分两种,一种是内门弟子,习的正是太初门本门传承和从外面搜刮、收纳到了上乘武学,连韩云溪在内共有九男六女十五名真传弟子和七十五名入室弟子,其中大哥韩云涛和韩云溪由父母韩雨廷和姜玉澜亲自教导,其余弟子则分别由四名传功长老传授教习武艺。
  但自从一年前韩雨廷再次开始闭关修炼后,大哥韩云涛开始自行修炼,韩云溪则改由童秋岗长老教导。而二姐韩云梦练的玄阴腿法是阴柔路子,一直跟随同习玄阴腿法的徐秋云长老练习。
  另外一种是现在在演武场练武的外门弟子,有二百二十四人,里面成分不一:有的是在属地挑选天资优秀作为选拔内门弟子的后备队;也有专门培养未来派遣驻扎太初门产业、生意所需的;送往军队里任职的;亦有富商官吏送往来锻炼并谋求“太初门弟子”身份的。
  而这些外门弟子,上任教头被姜玉澜调遣入南唐玄武军中任职后,如今通通由半年前聘任的客卿公孙龙教头教习,教的是一些基础内功和基础兵刃技法。
  公孙龙教头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修的是一身横练外功,但却不是那膀大腰圆的莽汉,反而一席长袍遮挡住那肌肉精炼的黝黑躯干后,人看起来甚至有点瘦削。这身形穿着那长袍本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息,无奈那张蓄着山羊胡子的黝黑脸蛋额窄颧高,凭空舔了几分奸诈神色,倒像是一名无良军师。
  韩云溪与这位新任教头接触不多,公孙龙到任半年来,韩云溪下山三次,每次都几乎花费个把月时间,难得在门中时又被母亲逼着修炼,所以他这个三公子和公孙龙这个外门教头见面却是两只手就数的完,不超十次,但两次宴席上他发现这个公孙龙教头也是一名酒色之徒,两人相谈甚欢,所以关系尚可。
  这边公孙龙正拿着一根烧火棒给弟子们纠正姿势,看见韩云溪远远就拱手点头。韩云溪还了一礼,也不做停留,直接掠过演武场。
  整座赤峰山都是太初门的领地,总坛建在三面悬崖易守难攻的顶峰上,二姐韩云梦的别院却建在下方的一处山坡上,三面环林,门前挖了一亩地的大坑再引了山泉水,形成一个小湖,别有一番风光。
  韩云溪远远瞥见一道身影在湖边的草地上舞剑,动作如蝴蝶飞舞,轻盈飘逸,那优雅的动作中,剑光四溢,断不是习腿法的二姐,却是二姐的婢女秋雨。
  太初门的婢女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她们的地位却是比外门弟子更高一筹,尤其是内院的婢女,都是依附于太初门的一些小门小派那些门主、掌门的千金小姐,均有武艺在身,而能被选上的姿色身材亦是中上之选。
  这些千金小姐在太初门为婢三年就会自动转为入室弟子,获得修习上乘武功的机会,虽有虽说为婢,但绝大部分门主掌门以女儿被选上为荣。
  这秋雨会一手蝶舞剑法,虽然在韩云溪这种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眼中上不得台面,但在江湖上同时对付五六个宵小之辈却不在话下。
  韩云溪刚被母亲训斥完,内心正憋了一股怨气,看见那婢女秋雨,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却摸出一条黑巾把脸蒙住,然后施展轻功身法跃出林子从背后往她扑去。
  那边正在练剑的秋雨听见身后风声,转身发现一蒙面男子朝他跃来,竟已逼近身前五步,一声惊呼下,反应颇快,手腕一转一抖,居然直接就是她家传绝学蝶舞剑法的杀招蝶舞缤纷,抖出七道剑花朝着韩云溪刺去。
  可惜这杀招对韩云溪来说却是花哨有余,锋锐不足,这七道剑花只能迷惑一些外门弟子般的武学新手,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放慢动作喂招一般。他轻易找到真正剑锋所在,然后也无需以精巧招式拆解,左手剑指点在剑身上。
  秋雨只觉得手中铁剑被一股巨力敲中,惊骇之下,虎口一麻却是剑也握不住,直接脱手被震开。韩云溪左手点飞秋雨的铁剑后,右手闪电一般探出,却是在秋雨的胸脯上直接捏了一把才飘开。
  “啊……”
  秋雨发出一声惊呼,胸脯被人轻薄,脸上惊怒交加,却是很快黯淡下来,她已猜出这蒙面男子是谁,双手垂下站立,眼眶里荡起水雾,低头咬了咬下唇,喊了一声:“三公子……”
  韩云溪扯下脸上的黑巾,嘿嘿一笑,却是绕到秋雨后面,在她的臀部上又捏了一把,才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我那云梦姐姐呢。”
  “二小姐三日前领了玄武令下山去了……”
  被送往太初门前,秋雨是流云宗的千金小姐,是宗门内众星捧月的存在,然而在这里,她却只能是个婢女,被韩云溪公然轻薄却发作不得,甚至那边韩云溪听到她主子不在,更加肆无忌惮再次将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肆无忌惮地揉弄起来,她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轻薄不算什么。
  就在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后面传来那让她在噩梦中惊醒的声音:“脱掉衣服。”
  ——韩云溪从二姐别院的婢女厢房出来时,落日已经被赤峰山遮住,整个太初门灯笼已经全部燃亮,在黑夜中仿若点点星光。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朝厢房内抛去,落在赤裸着身子坐在床边的秋雨边上。
  秋雨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第九次了。她记得特别清楚。但每一次韩云溪带给她的羞辱感都如同第一次般强烈。
  但她不得不伸手拿起那锭银子,在屈辱得再次落泪中,强迫自己抬头挤出笑容说道:“谢谢三公子……”
  仿若妓院娼妓拿到恩客赏赐般……
  但秋雨知道这个三公子手段的可怕,她如果不顺从的话,等待她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胸乳上那些掌印和掐痕了。
  门外的韩云溪露出满足的笑容,只是一刹那间,又敛去,转头间,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他留意到秋雨的拳头捏得发紧,他当然知道他这种强行把强暴行为变成狎妓行为到底是多么地侮辱人,他也知道秋雨心里肯定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彰显他这个太初门三公子的“能耐”来。
  ——回到西别苑,临山崖边的阁楼露台边上,在发出呼啸声的山风中,韩云溪倚着楼台的栏杆眺望远方,在这个五月的夜晚,无边的黑暗中只能看到远方盘州城点点微弱的光芒。
  好半晌,他才转身回了屋内,噔噔噔刚下了楼,门却被从外面推开,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娘子肖凤仪进来,看见韩云溪,时隔一个月不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却没有惊喜的表情,灯笼烛火的照映下,平和中显得又有些黯淡。
  “夫君回来了。”
  “嗯。”
  “用膳了吗?要不……”
  “用过了。”
  “哦。”
  韩云溪回到内间,坐于床边开始脱靴,跟着进来的肖凤仪先是走到窗边,将被山峰吹得猎猎作响的窗户关上,叹了口气,才回到床边,弯腰拿过夫君的靴子到一边放好。
  肖凤仪知道自己夫君正午就回到了。
  但此刻已经是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肖凤仪才在这别苑见着夫君,不消说,归来后夫君定是在门内不知道哪个师妹或者婢女的床上厮混了一整个下午才回来见她这位正妻。
  成亲四载,自己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哪里能不清楚。
  “娘子过来,这次远门,为夫给你带了礼物。”
  “啊……”
  那边肖凤仪放好靴子,听见韩云溪的话,回到床边坐下,却见夫君从被褥下抹出一件玩意出来,递给她。
  肖凤仪接过,却是一件紫色的诃子。
  “这……”
  肖凤仪脸蛋腾起红晕,过去夫君送过胭脂水粉,却第一次见夫君送她一件亵衣。但那件诃子色泽艳丽,花纹瑰丽,入手冰凉丝滑,柔顺异常,显然不是一般的诃子。
  只是隐约飘来一阵熟悉的怪味,让肖凤仪稍微放远了些。
  “夫君……怎地送我这等女人事物……”
  韩云溪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呵呵一笑,却说道:“这可不是凡品,内里大有文章。”
  “一件……一件诃子还有故事?”
  “那自然。哼,这次南诏一行,那边……”想起半个月来的经历,韩云溪也不由轻哼了一声:“真乃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啊。”他扭头看向娘子,却突然命令道:“把衣裳脱了……”
  “这……”
  肖凤仪脸上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晕起来,但却不敢违抗这个夫君的命令,不情愿下,还是把衣裳脱掉,露出那因为有身孕而膨胀了一圈的硕大乳球和已然隆起的肚子,只留下身穿了一条亵裤坐在了夫君怀里,任由夫君把她拥在怀里随意把玩她胸前那两对肉球起来,她也无需吩咐,解开夫君的腰带,把手探进裤裆内,握着夫君那根翘立起来的话儿轻轻摸了起来。
  韩云溪却是一边把玩着娘子的奶子,一边说道:“南诏的铁山门,娘子可曾知道?”
  “嗯……有所耳闻,在南诏也算是大派了,嗯……夫君轻点,捏痛奴家了……那铁山门精于枪棍之法。”
  肖凤仪说完,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疼哼,却是韩云溪的手劲丝毫没有变轻,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搓着她的胸乳变幻着形状。
  但微微的痛楚间,却开始夹杂着一声声娇喘呻吟。
  她不是那喜好床事之人,只是有身孕后她身子就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被夫君这搓揉捏弄了几下,她就感觉身子开始发烫酥麻起来。
  为防动了胎气,姜玉澜严禁肖凤仪两人房事,但因为她这样的体质,夫君韩云溪却反而比她有身孕前更加喜欢戏弄她。经常用手撩拨起她的情欲,吊着她的胃口,逼迫着她做出一些不知廉耻的动作行为和说一些羞人的话来,才用手把她弄泄了身子。
  夫君习武的能耐一般,但对女人这方面的手段却天分过人,就算是她那沉默寡言性子内向的婢女夏木,只凭那一只手五根手指就能让那未发育的雏儿站着“尿”湿了绸裤。
  所以现在只是捏弄她的胸乳,她就已经感觉到浑身力气被一抽而空,止不住地开始哼叫起来。
  “那独门绝学混元棍法……嗯啊……奴家曾见人施展过……嗯……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虽然无甚精妙之处,但威力倒是刚猛绝伦……夫君……别……”
  宗门帮派子弟多是互相联姻,鲜有嫁娶普通人家的,有也是大官巨贾。江湖之事,肖凤仪娇喘间娓娓道来,她是河洛帮二当家的千金小姐,有一身好水性,家传的拳脚功夫了得不说,还精通一手独门兵器峨眉分水刺,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说起来,她的武学天资比韩云溪要高,嫁进韩家之前,她以家传波纹功施展的暗流旋涡腿法,其武功修为比韩云溪要高上两分。可惜生在异常重男轻女的河帮之家,从小被教育得三从四德那一套刻在了骨子里,空有一身高强武艺,却不敢忤逆韩云溪这个夫君半分,有些矛盾哪怕占了理子,但被韩云溪毫不讲理地掌刮在脸上,最后居然是她跪地认错了事。
  所以韩云溪这几年变本加厉的放纵,虽不能怪她,但不得不说她也是有一点推波助澜的责任的。
  那边韩云溪却是怪笑了一声,调戏了娘子一句“什么棍法?有夫君这根棍法厉害吗?”才又说道:“嘿,那铁山门如今已经分崩离析了,一小半人降了吐蕃,一小半有骨气的宁死不降,倒是被合围后屠戮精光,最后那一半人则各奔东西去了……”
  “嗯……这和夫君此次庆州剿匪有何干系?啊?莫不是……”
  “正是。什么黑豹寨,却是那铁山门的门徒聚在一起落草为寇去了。”
  韩云溪此刻已经不满足于娘子那肥硕的奶子了,手向下滑去,先是摸了摸那隆起的肚皮,然后开始朝着娘子的亵裤摸去,将那布带撩到一边,手指直接没入了湿漉漉的沟壑里,但他脑里却是浮现出一张成熟美艳的面孔,以及那副面孔下即使没有身孕也不输娘子此时的丰满胸乳,还有同样饱满的唇瓣……
  一边玩弄着有身孕娇妻,一边脑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韩云溪的嘴巴却没有因此停下来:“那匪首赵元豹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之一,那混元棍法使得正如娘子所说,威猛无比,真是一场恶战.哼,幸亏为夫带了金龙爪,到底还是你夫君的铁掌更为霸道,叫他毙于我掌下。”
  “嗯啊……,那和那诃子有……啊……有何干系……”
  肖凤仪肥硕的臀部往后挪了挪,双手撑在床上支撑着后仰的身子,双脚却是放到床上来,一左一右踩在床沿,屈起来的双腿左右分开,更为方便韩云溪玩弄她的下体。
  经过韩云溪几年来的刻意调教,这个不喜床事的娘子却是很明白自己该如何取悦这个夫君。
  “嘿嘿,娘子且听夫君一一说来……。那铁山门门主铁战龙决心与铁山门共存亡,战至最后,力竭而死犹自撑棍站立不曾倒下,嘿,也真是一条好汉。可惜啊,他不曾想到,他让赵元豹和王旭峰这两名亲传弟子带人护送妻眷走,他那两个好徒儿却是起了歹念……”
  “啊……”
  梓卿听到这里,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铁战龙的夫人惊鸿观音萧月茹在南方是有名有号的好手,更有一根家传至宝虎筋鞭加持,武功不在那铁战龙之下,甚至可以说犹胜一筹。但可惜在突围的时候被吐蕃妙音寺的护法喇嘛围攻之下被伤了丹田,虽然最后在门人的拼死掩护下得以侥幸突围而出,但那一身功力却只得平常三四成。又因为是自己弟子不加防备下,竟然被赵元豹那两个牲畜偷袭得手,和她的两个女儿铁胜兰,铁胜荷一起落入他们手里……”
  听韩云溪说道这里,肖凤仪的脸色不由地暗淡下来,那升腾起来的欲念也消减了不少。
  她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她很清楚,男子交手落败大不了是一死,五十年后又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但女子若果不幸落败于那邪教门徒或者土匪山贼手上,若能自刎尚好,否则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折辱。
  她甚至亲眼目睹过几次,在攻破某些匪寨魔教支点后,那些被俘掠囚禁的普通女子和曾经在江湖中有名号的女侠到底是何等一个凄惨的状况。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流传,行走江湖有三种人要警惕:小孩、女人、老人。女人要比男人面对更大的风险,所以凭借一腔热血闯荡江湖的愣头青,男的并不鲜见,但女子几乎都有其过人之处。
  肖凤仪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为何平日不喜说外面之事的夫君,为何今晚如此有兴趣和她说这次庆州之行。
  “娘子,你可知道,堂堂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那萧月茹被两位徒弟以女儿性命要挟,硬生生被调教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每日供两名逆徒百般淫辱发泄欲望。后来那铁胜兰和铁胜荷更被强迫分别嫁予两人为妻,而且夫君说变就变,今天唤那赵元豹做夫君,明日那王旭峰爬上床帏,又得喊那王旭峰做夫君。最可怜是那萧月茹,就此成为两人的丈母娘,但这丈母娘却是被女婿弄上床和女儿公侍一夫,不,二夫!哈哈哈——!”
  那边韩云溪放声大笑起来,但听到这里,肖凤仪的欲望算是彻底消散无踪,任凭丈夫的手在她胯下翻弄勾挖着,她只感觉到身体开始发凉,那笑声更是让她感到恶心难受……
  “娘子且闻一闻……”
  那边韩云溪笑完,却提起那紫色诃子,丢在了肖凤仪的脸上。
  肖凤仪皱起眉头,轻轻一嗅,却是感觉那诃子的味道和她此刻胯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这时候韩云溪说了一句:“这诃子正是那萧月茹的……”
  “呕——!”
  是那骚水的味道!——肖凤仪脸色一白,一把推开韩云溪,却是从床上怕了起来,扑到在床边的地板下,从床底扯出那痰锰,胃里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那恶心劲呕吐起来。
  一边韩云溪闻着刚刚在娘子胯间活动,那沾满某种粘液的右手所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这诃子可是件宝物,是用已经失传的技法用冰蚕丝织就,虽说没那刀枪不入的能耐,但冬暖夏凉,有宁神安魂之效。这可是买不到的稀罕货,在那黑市上可是价值千金。”
  ——夜深。
  肖凤仪躺在宽大的木床内侧,对着墙壁,眼皮一开一合,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另外一边,脱了一干二净的夫君韩云溪,却在摆弄亵玩着另外一具赤裸且稚嫩的身子,却正是她的婢女夏木。那平时性格内向少言的夏木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淫药,很快在韩云溪的挑逗和引导下,开始一边娇喘呻吟,一边说起那些她平日也被强迫着说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起来。
  旁边夫君和自己的婢女翻云覆雨,但肖凤仪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习惯起来,不但没有过去那种强烈想要离开却又被迫留下的郁结感,反而听着那些动静,她开始感觉到自己下面又开始瘙痒起来,明明刚刚才因为那诃子的事情和夫君争吵了一番。
  可是她此刻身上穿着的,就是那件紫色的诃子。
  甚至过去她辗转难以入眠,但如今不消一会,在夏木的呻吟声和哀求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诃子真有宁神安魂之效,还是她真的已经习惯了夫君的荒唐事,她却泛起困来开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哪怕迷糊间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绑上绳子吊了起来,分开的胯间凑来一个头颅,那湿滑的舌头开始在她的下体舔弄起来,她亦不曾醒来,反而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