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1.太初门
盘州城郊的山野小径边上的树林内,一名短发男子抱着一把厚背大刀倚树而立,一名瘦高个子坐于草地上把玩着两柄短剑,最后一名光头大汉刚刚站起身子来在系着裤带,他的脚下躺着一名年轻女子,一动不动,上衣不整,露出两只白皙饱满的胸乳,下身不着片缕,一对白皙长腿左右摊开,胯间黑漆漆的草丛间一片泥泞。
不消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先发现韩云溪的是瘦高个子,因为韩云溪也没打算隐匿自己的行踪,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林子里的。
瘦高个吹了一声口哨,然后短发男子提着刀,扎好腰带的光头大汉也顺手拔起插在一边地上的一柄柳叶刀,三人呈三角形把韩云溪围了起来。
被三人团团围住,韩云溪没有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继续往前走去。
光头大汉朝一边呸了一口,迈开脚步就想动手,却瞥见另一边的瘦高个垂下了那对短剑。
大汉脸上惊疑,立刻停住了脚步,刀也跟着垂了下去。
“在下八坊门罗天翔,若今日兄台愿意高抬贵手,日后有驱遣之处,小弟必定在所不辞。”那自称八坊门门人的瘦高个两把短剑脱手落在草地上,朝着韩云溪一拱手,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朝韩云溪抛了过去。
韩云溪右手一把接住,毫不客气地系在腰带上,目光却依旧在地上那只剩被撕毁衣裳,肚皮盖着诃子的女子身上。
半晌,韩云溪开口:“到底是有名有姓的,还有点儿眼力”。
韩云溪说话间,一直握拳的左手一扬,攥在手中的三颗石子扬手间闪电般射出,全打在了刚刚准备动手的光头大汉脸上,大汉瞪大着眼睛连一声惨叫也不曾喊出就倒地身亡。
而韩云溪身后的短发男子身子一颤,厚背刀一时握不住居然掉在了草地上。
韩云溪转头看向那瘦高个子,才续说道:“你们好运气啊,这荒郊野岭的还能遇到这种货色?看那诃子色泽艳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这长得眉清目秀的,真是艳福不浅呐。”
韩云溪脚下那女子盈满泪水的眼珠子盯着韩云溪,左右脸上皆有被扇耳光的红印,再被那泪水糊过的脂粉,看起来异常凄惨,那嘴唇开合,本来挤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大侠救命,大侠救救我……,然而听到韩云溪的话,却绝望地合拢上……
同伴被韩云溪一击毙命,瘦高个子脸色没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只能犹自镇定地应道:“不敢欺瞒兄台,的确是高台镇的大户人家的姑娘,七彩布庄的三千金,不久前和通宝钱庄的二公子成婚,在下受邀前去吃酒见过一面;这次和兄弟出来办事,在郊外遇着忍不住起了色心才……”
“她相公和随从呢?”
没等瘦高个说完,韩云溪打断问道。
“埋了。”
瘦高个这次回答倒是异常简洁起来,这倒让韩云溪投过一道颇为赞许的目光。
“那这个姑娘你打算如何处置?杀了?”
“在下在西乡镇有一所宅子,有个地窖专门安置这些女子……”
“哈——,有意思……”
韩云溪哑然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是瞥了一眼对方那别在腰带里露出一角的腰牌——那是盘州城衙门衙役的腰牌。
“钱我笑纳了。我是韩云溪。下个月底前,送50两银子到太初门,就当买了你这条狗命。”
韩云溪抛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去,身后瘦高个子立刻跪倒趴服在地,大声喊道:“谢不杀之恩,钱一定尽快送到。”
韩云溪离开了树林空地,从一边的树上却是跳下一名青袍中年壮汉,那一脸胡茬的方脸却是露出猥琐的笑容,对韩云溪开口说道:“师兄就这么放了他们?你又不缺那50两银子用度,这些蝼蚁,抬抬手就宰了也不费什么功夫嘛,师兄不愿脏了手师弟我可非常乐意代劳。”
韩云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是问道:“云锦师弟,你说这个世上真有仙人?”
“古籍上的确有所记载,现传的一些功法也的确有仿若仙法之妙,我想还是有的。但千百年来没见过任何踪迹了,偶有传闻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坊间戏言,我看那仙人又或许是武学修炼到极境的高手也说不定。”
“你说那仙人眼里,我们大概也是犹如蝼蚁一般吧?”
韩云溪这话听起来像是反讽,但杨云锦和韩云溪相处多年,对师兄的习性非常了解,毫不在意地继续嬉笑着脸说道:“用不着仙人哩,在师兄眼里,师弟就是那蝼蚁啊。师兄年纪轻轻就把先天玄阳罡气练至第四层,师弟我望尘莫及啊。”
“你这家伙,少说这恶心的阿谀奉承之话,真打起来,我也只是稍胜一筹,真生死相搏,鹿死谁手尚且是未知之数。”
杨云锦却是不再接话,只是呵呵地笑着。
韩云溪却是再笑了一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要做那没好处的事。我们太初门自诩名门正派,但说起来,像他们做的这种事我们做得还少吗?没必要假仁假义的。我开心就放了他们,不开心就杀了他们,就这么简单。”
“倒也是这个道理。”
回到马车上,“驾——!”一声后,杨云锦却说道:“对了,昨日在盘州城偶遇一名长白剑派的故交,喝酒时却是听他说到,锦州的东阳门在月初被修罗教夜袭,已然覆灭。哎……,东阳门盘踞锦州200余年,也算是西武林盟内跻身前十的名门大派,没想到一夜之间,东阳门的名号却是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嗯?东阳门居然被魔教端了?啧啧,一年前洛阳举办的盟会,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被东阳门那婆娘……,哎?叫什么来着?有一副肥尻的……”
“潇湘剑阮冬玲,东阳门的嫡传弟子,东阳门秘传的潇湘剑法已达剑随心走的境界,所以师兄你却是输的不冤。”
“对对对,就是那婆娘,我被她一脚踹下擂台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丢脸,回去还被我娘责骂了一顿。哼!也不想想那婆娘比我痴长几岁,老子又失兵器之利,就这样我和她你来我往打了一炷香,还能让我如何?”
杨云锦突然心生感叹说起东阳门被灭一事,韩云溪也颇感意外。他知道这个师弟是锦州人士,原名杨栋,正式入门因属云字辈而改名时就挑了锦州的锦字,还记得杨云锦说过他少时曾在东阳门打过一两年根基。
“今早出发怎不见你提起?”
“有何可说的。虽然我是在东阳门呆过,但那会只是外门子弟,也没啥感情可言。再说,适逢乱世……”
“可惜了啊,我还想着等我修炼至先天六转的境界,定找她报这一脚之仇,一脚踹在她那肥尻上,没想到却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听到韩云溪的感叹,那边杨云锦却是摇了摇头:“那倒未必。我听他说,东阳门灭门后,现场的尸体几乎全是男的,罕见十几具女尸都是些老妪病残。修罗教好手段,不知如何安插了内应在东阳门的膳食堂,在膳食里动了手脚,再辅以那罗刹烟,否则未必能如此轻易拿下东阳门。哼,魔教猖獗至此,却是听说东阳门所有健康的女人都被修罗教生擒俘虏,押送回松洲去了。”
“啊?落入魔教手里,阮冬玲这婊子这是生不如死了啊。”韩云溪大感惊叹:“但那修罗教实力已经壮大如斯了吗?居然还能在西武林盟的眼皮底子下把东阳门灭了不说,还大摇大摆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边为了一个精铁矿脉和党项打得正是热火朝天,哪有什么精力管这等闲事。当初修罗教占了松洲,东阳门曾想举门迁走,却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嘿,却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给劝阻下来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许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舍不得扎根了许久的锦州,东阳门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结果这些年双方冲突,东阳门折损的好手不知凡几,那修罗教实力本就在东阳门之上,也就因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强站住跟脚,如今趁着西武林盟分身乏术,这修罗教也是杀伐果断,硬是在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把东阳门灭门,还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
现在除非西武林能将修罗教铲平,那耻辱却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炉啊,肯定还有不少就此叛变加入了魔教,这此消彼长的,西武林盟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看倒也不至于,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
——“母亲,孩儿回来了。”
援手铁掌帮的事花了九天,又在庆州城停留了三天韩云溪才启程返回赤峰山。
来时韩云溪两人快马奔驰从太初门到庆州城不过花了六天,归途雇了两辆马车,走走停停却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盘州城,然后在盘州城内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发,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是晌午时分,算起来这次出门前后不多不少恰巧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由于回时未曾先遣派人驿报,所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归来时也不曾惊动什么人,他在车厢里躺着,杨云锦出示腰牌马车直接沿着山道进了总坛大门。
杨云锦独自去报玄武院,韩云溪拦了位婢女,一番询问下得知父亲仍旧在闭关,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直接朝着母亲住的别院请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别院,却在藏书阁的院子遇到母亲,心想倒也省了通报等待的功夫,连忙上前请安。
“何时归来的?”
入耳的声音淡寡,不带片缕感情,让韩云溪感到还是如此的熟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没有往日那般散发寒气,倒是依旧威严十足。
穿了一件淡黄对襟襦裙,显得异常素雅的太初门副门主,也是门主韩雨廷夫人,江湖送外号碧玉仙子的姜玉澜此刻正站于藏书阁门前的鲤鱼池边上,韩云溪冷着脸在身侧行了礼,她稍微转过头来,眼角瞟了一眼过去,让刚行完礼抬起身子的韩云溪那头颅又不自觉地低下去。
韩云溪总不太敢直视母亲。
一来,母亲那目光如电的眼神让韩云溪心里发寒。
韩雨廷常年闭关,太初门内具体事务一直是由夫人姜玉澜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门的几十个小门小派,光太初门内姜玉澜就管着五百多号人,这让性格本就寡淡的姜玉澜不知道何时养就一身摄人的威严,女人当家又让她不得不展露出各种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更是让门内的人对她又敬又怕。
韩云溪偏偏生性浪荡,性子和母亲是南辕北辙,自小是在母亲的责骂中长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幸免。
二来,母亲实在是过于美艳!
身材自不必说,那胸脯鼓胀得就要把那诃子撑裂。年轻那会姜玉澜就一副狐媚子脸,现在三十有七,成熟的韵味让这狐媚子脸愈发显得诱惑起来,几乎有那妲己般颠倒众生的迹象,要不是整天脸上结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学修为走得也是阳刚路子,否则有很大几率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桃花宫那种练了魅惑之术的邪教魔女。
这种美艳,是让身为儿子的韩云溪也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韩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色之徒,背地里偶尔还干过那采花大盗之事,平时更是仗着自己三公子的身份对那些师妹们毛手毛脚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几个了。故此今日在城郊小道上遇见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义,还因为那瘦高个是太初门附属八坊门的子弟而纵容对方行凶,不但如此,更直接报了身份索要好处。
对于这个有闭月羞花之姿的母亲,在夜深人静之际,色欲熏心的韩云溪自然是难以避免有所幻想。
韩云溪人伦观念异常淡薄,他是个在缺爱坏境里长大的孩子。大哥韩云涛天资过人,自小就像一轮烈日一般光彩夺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里实力为尊,三兄姐弟里天资最为平凡的韩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见。父亲常年闭关也就罢了,韩云溪隐约觉得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母亲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荡性子漠视世俗伦常的根源。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欲念,平日和母亲相处韩云溪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害怕自己不经意露出一丝一毫亵渎的眼神,以母亲姜玉澜那刚猛的性格,就算是他这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有可能被她大义灭亲毙于掌下。
相反他异常谨慎,在外面如何胡来,但对母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他却是做到一丝不苟。
“刚回到,孩儿一下马就来给娘亲请安了。”
可惜换来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
“庆州一行顺利否?”
“恶战了一场,那匪首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与他大战了七百回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哼,学这等说书腔调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也亏你说得出口。说起来娘亲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阳掌练得如何了?”
“回母亲,已练至四重劲了。”
被母亲训斥,内心不爽的韩云溪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早几年,韩云溪还会被母亲这样的奚落刺激得涨红了脸,但随着这几年他与大哥、二姐的修为越拉越远,母亲对他愈发不满意后,他反而习惯了一般,内心如何不说,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了。
但就算有,姜玉澜也很难发现,这个声名狼狈的儿子总让她有种不见为净的感觉,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儿子的身上。
“哦。那你尽全力打一掌娘亲看看。”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
没想到母亲要现场试他武艺,韩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应下来。
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先天玄阳功运起,灼热的内力依照玄阳掌的运劲法门,一重又一重劲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劲力感觉不吐不快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内力震荡着空气,那一掌携着风雷之势朝着母亲拍去。
韩云溪深知母亲武功卓越,自知无法伤及母亲一分半毫,所以这一掌却是完全没有留力,全然是他现今能击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却见姜玉澜的藕白手臂从袖内伸出,没有韩云溪般掌风轰鸣的威势,像是轻描淡写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过来。
韩云溪只瞥见母亲的掌似乎抖动了一下,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击掌内力相拼的震荡声,他那一重重玄阳掌劲还没碰到母亲的手掌,就突然间如尘土被风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间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母亲碰掌,自己那刚刚运足于掌的内力早已十不存一,软绵绵的,更遑论什么四重劲了!
“娘亲,这……”
惊诧之间,韩云溪还感到母亲的掌心传来一股怪异的吸力,居然牢牢把他的掌吸住,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内劲被吸走了少许似的!
但这股吸力一闪即逝,在韩云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时,姜玉澜轻轻一推掌,他被震开,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韩云溪呼出了一口浊气,毕恭毕敬地向母亲行了过手礼。但低头作揖的时候,他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是完全没想到试掌是这样的结果!
蓄足了四重内劲的玄阳掌被母亲如春阳融雪般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让韩云溪感到惊骇万分!
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和母亲交手不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他的玄阳掌刚练至三层圆满,蓄力一击之下尚能击退母亲一小半步,如今别说半步,这四重劲却是看起来连母亲那坠马髻上的发钗也不曾甩动一下。
但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母亲出身逍遥宫,逍遥宫虽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但武功却并非全然走那阴柔的路线,母亲修习的破浪掌、惊涛腿法及惊蛰春雷功走的就全是刚猛的路子。而那破浪掌和他修习玄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劲叠劲、劲推劲的多重掌力攻击之术。
上次交手,母亲正是用一层劲对一层劲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阳掌劲。
但刚刚,化解他玄阳掌却没有那一层层浪涛般的内劲,他这一掌拍去,尚未接触到母亲的掌就如泥牛入海,像是打在一层层的软絮之上!过去母亲那让他感到刚猛刺痛的春雷劲,却变得如修习太初幻阴功的二姐那般,变得阴柔无比,而且感觉较半年前时更为淳厚了!
——这也是让韩云溪最惊骇的地方。
这十多年来,忙于太初门内大小事务,母亲疏于修炼,武功多年未有进展不说,甚至可以说大不如前了。但今天这一拼掌,让韩云溪不禁怀疑:难道母亲突破了瓶颈到达那刚极化柔之境界?
但细细一想,这完全说不通。
一人能身兼多种武学,拳掌刀剑,无非是招式、内力搬运和使用的法门不同罢了。但内功从未听说能身兼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内功心法!除非散功重修,那内力的性质乃是修炼内功所定,那一身内力更是经十数年甚至数十年所就,这阳刚的内力如何能在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变得如此阴柔?
难道门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心法?
韩云溪心里疑惑,但母亲武功再上一层楼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一想,他也只能再次低头作揖,说道:“恭喜母亲修为又进一步!”
然而,等他抬起头来,却是发现母亲的脸色却是突然阴沉起来,看了看自己那皓白纤手,竟然发出了一声冷哼,先是一句:“你那玄阳掌还需多加练习,在你这个年纪你大哥已修炼至五重劲圆满了……,哼,你天资虽不如你大哥,但只要平日收心养性,休要再沉迷那声色犬马之事潜心苦练的话,亦不至于进展如此缓慢……”,然后又微皱眉头,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过于严苛,那张习惯了结满寒霜的脸居然又舒展了少许,说道:“云溪,江湖险恶……你是已经成家立室的人,很快你要独当一面了……”
姜玉澜说罢,骤地转身,却是摇曳着身姿进了藏书阁内,留下颇不是滋味的韩云溪站在原地,想着好端端的一个请安,却是送上门被训了一顿。
——离开藏书阁,韩云溪回头看了一眼藏书阁,一圈擂在廊道的石柱子上,震得上面尘土飘落,然后才运气提身朝演武场奔去。
他却是要穿过演武场去北边的独院找二姐韩云梦咨询一些事情,门内禁止施展轻功高来高去,但他这个三公子却甚少遵守,值哨的门人看到是他除非个别长老,亦不敢加以阻拦。
出了藏书阁,穿过神兵堂,韩云溪却见到演武场上站了约莫两百号身穿蓝色短靠的太初门弟子正在练功,顶着烈日浑身汗水地在扎着马步。
太初门弟子分两种,一种是内门弟子,习的正是太初门本门传承和从外面搜刮、收纳到了上乘武学,连韩云溪在内共有九男六女十五名真传弟子和七十五名入室弟子,其中大哥韩云涛和韩云溪由父母韩雨廷和姜玉澜亲自教导,其余弟子则分别由四名传功长老传授教习武艺。
但自从一年前韩雨廷再次开始闭关修炼后,大哥韩云涛开始自行修炼,韩云溪则改由童秋岗长老教导。而二姐韩云梦练的玄阴腿法是阴柔路子,一直跟随同习玄阴腿法的徐秋云长老练习。
另外一种是现在在演武场练武的外门弟子,有二百二十四人,里面成分不一:有的是在属地挑选天资优秀作为选拔内门弟子的后备队;也有专门培养未来派遣驻扎太初门产业、生意所需的;送往军队里任职的;亦有富商官吏送往来锻炼并谋求“太初门弟子”身份的。
而这些外门弟子,上任教头被姜玉澜调遣入南唐玄武军中任职后,如今通通由半年前聘任的客卿公孙龙教头教习,教的是一些基础内功和基础兵刃技法。
公孙龙教头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修的是一身横练外功,但却不是那膀大腰圆的莽汉,反而一席长袍遮挡住那肌肉精炼的黝黑躯干后,人看起来甚至有点瘦削。这身形穿着那长袍本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息,无奈那张蓄着山羊胡子的黝黑脸蛋额窄颧高,凭空舔了几分奸诈神色,倒像是一名无良军师。
韩云溪与这位新任教头接触不多,公孙龙到任半年来,韩云溪下山三次,每次都几乎花费个把月时间,难得在门中时又被母亲逼着修炼,所以他这个三公子和公孙龙这个外门教头见面却是两只手就数的完,不超十次,但两次宴席上他发现这个公孙龙教头也是一名酒色之徒,两人相谈甚欢,所以关系尚可。
这边公孙龙正拿着一根烧火棒给弟子们纠正姿势,看见韩云溪远远就拱手点头。韩云溪还了一礼,也不做停留,直接掠过演武场。
整座赤峰山都是太初门的领地,总坛建在三面悬崖易守难攻的顶峰上,二姐韩云梦的别院却建在下方的一处山坡上,三面环林,门前挖了一亩地的大坑再引了山泉水,形成一个小湖,别有一番风光。
韩云溪远远瞥见一道身影在湖边的草地上舞剑,动作如蝴蝶飞舞,轻盈飘逸,那优雅的动作中,剑光四溢,断不是习腿法的二姐,却是二姐的婢女秋雨。
太初门的婢女虽然名义上是下人,但她们的地位却是比外门弟子更高一筹,尤其是内院的婢女,都是依附于太初门的一些小门小派那些门主、掌门的千金小姐,均有武艺在身,而能被选上的姿色身材亦是中上之选。
这些千金小姐在太初门为婢三年就会自动转为入室弟子,获得修习上乘武功的机会,虽有虽说为婢,但绝大部分门主掌门以女儿被选上为荣。
这秋雨会一手蝶舞剑法,虽然在韩云溪这种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眼中上不得台面,但在江湖上同时对付五六个宵小之辈却不在话下。
韩云溪刚被母亲训斥完,内心正憋了一股怨气,看见那婢女秋雨,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却摸出一条黑巾把脸蒙住,然后施展轻功身法跃出林子从背后往她扑去。
那边正在练剑的秋雨听见身后风声,转身发现一蒙面男子朝他跃来,竟已逼近身前五步,一声惊呼下,反应颇快,手腕一转一抖,居然直接就是她家传绝学蝶舞剑法的杀招蝶舞缤纷,抖出七道剑花朝着韩云溪刺去。
可惜这杀招对韩云溪来说却是花哨有余,锋锐不足,这七道剑花只能迷惑一些外门弟子般的武学新手,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放慢动作喂招一般。他轻易找到真正剑锋所在,然后也无需以精巧招式拆解,左手剑指点在剑身上。
秋雨只觉得手中铁剑被一股巨力敲中,惊骇之下,虎口一麻却是剑也握不住,直接脱手被震开。韩云溪左手点飞秋雨的铁剑后,右手闪电一般探出,却是在秋雨的胸脯上直接捏了一把才飘开。
“啊……”
秋雨发出一声惊呼,胸脯被人轻薄,脸上惊怒交加,却是很快黯淡下来,她已猜出这蒙面男子是谁,双手垂下站立,眼眶里荡起水雾,低头咬了咬下唇,喊了一声:“三公子……”
韩云溪扯下脸上的黑巾,嘿嘿一笑,却是绕到秋雨后面,在她的臀部上又捏了一把,才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我那云梦姐姐呢。”
“二小姐三日前领了玄武令下山去了……”
被送往太初门前,秋雨是流云宗的千金小姐,是宗门内众星捧月的存在,然而在这里,她却只能是个婢女,被韩云溪公然轻薄却发作不得,甚至那边韩云溪听到她主子不在,更加肆无忌惮再次将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肆无忌惮地揉弄起来,她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轻薄不算什么。
就在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后面传来那让她在噩梦中惊醒的声音:“脱掉衣服。”
——韩云溪从二姐别院的婢女厢房出来时,落日已经被赤峰山遮住,整个太初门灯笼已经全部燃亮,在黑夜中仿若点点星光。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朝厢房内抛去,落在赤裸着身子坐在床边的秋雨边上。
秋雨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第九次了。她记得特别清楚。但每一次韩云溪带给她的羞辱感都如同第一次般强烈。
但她不得不伸手拿起那锭银子,在屈辱得再次落泪中,强迫自己抬头挤出笑容说道:“谢谢三公子……”
仿若妓院娼妓拿到恩客赏赐般……
但秋雨知道这个三公子手段的可怕,她如果不顺从的话,等待她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胸乳上那些掌印和掐痕了。
门外的韩云溪露出满足的笑容,只是一刹那间,又敛去,转头间,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他留意到秋雨的拳头捏得发紧,他当然知道他这种强行把强暴行为变成狎妓行为到底是多么地侮辱人,他也知道秋雨心里肯定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彰显他这个太初门三公子的“能耐”来。
——回到西别苑,临山崖边的阁楼露台边上,在发出呼啸声的山风中,韩云溪倚着楼台的栏杆眺望远方,在这个五月的夜晚,无边的黑暗中只能看到远方盘州城点点微弱的光芒。
好半晌,他才转身回了屋内,噔噔噔刚下了楼,门却被从外面推开,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娘子肖凤仪进来,看见韩云溪,时隔一个月不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却没有惊喜的表情,灯笼烛火的照映下,平和中显得又有些黯淡。
“夫君回来了。”
“嗯。”
“用膳了吗?要不……”
“用过了。”
“哦。”
韩云溪回到内间,坐于床边开始脱靴,跟着进来的肖凤仪先是走到窗边,将被山峰吹得猎猎作响的窗户关上,叹了口气,才回到床边,弯腰拿过夫君的靴子到一边放好。
肖凤仪知道自己夫君正午就回到了。
但此刻已经是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肖凤仪才在这别苑见着夫君,不消说,归来后夫君定是在门内不知道哪个师妹或者婢女的床上厮混了一整个下午才回来见她这位正妻。
成亲四载,自己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哪里能不清楚。
“娘子过来,这次远门,为夫给你带了礼物。”
“啊……”
那边肖凤仪放好靴子,听见韩云溪的话,回到床边坐下,却见夫君从被褥下抹出一件玩意出来,递给她。
肖凤仪接过,却是一件紫色的诃子。
“这……”
肖凤仪脸蛋腾起红晕,过去夫君送过胭脂水粉,却第一次见夫君送她一件亵衣。但那件诃子色泽艳丽,花纹瑰丽,入手冰凉丝滑,柔顺异常,显然不是一般的诃子。
只是隐约飘来一阵熟悉的怪味,让肖凤仪稍微放远了些。
“夫君……怎地送我这等女人事物……”
韩云溪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呵呵一笑,却说道:“这可不是凡品,内里大有文章。”
“一件……一件诃子还有故事?”
“那自然。哼,这次南诏一行,那边……”想起半个月来的经历,韩云溪也不由轻哼了一声:“真乃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啊。”他扭头看向娘子,却突然命令道:“把衣裳脱了……”
“这……”
肖凤仪脸上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晕起来,但却不敢违抗这个夫君的命令,不情愿下,还是把衣裳脱掉,露出那因为有身孕而膨胀了一圈的硕大乳球和已然隆起的肚子,只留下身穿了一条亵裤坐在了夫君怀里,任由夫君把她拥在怀里随意把玩她胸前那两对肉球起来,她也无需吩咐,解开夫君的腰带,把手探进裤裆内,握着夫君那根翘立起来的话儿轻轻摸了起来。
韩云溪却是一边把玩着娘子的奶子,一边说道:“南诏的铁山门,娘子可曾知道?”
“嗯……有所耳闻,在南诏也算是大派了,嗯……夫君轻点,捏痛奴家了……那铁山门精于枪棍之法。”
肖凤仪说完,再次发出一声轻微的疼哼,却是韩云溪的手劲丝毫没有变轻,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搓着她的胸乳变幻着形状。
但微微的痛楚间,却开始夹杂着一声声娇喘呻吟。
她不是那喜好床事之人,只是有身孕后她身子就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被夫君这搓揉捏弄了几下,她就感觉身子开始发烫酥麻起来。
为防动了胎气,姜玉澜严禁肖凤仪两人房事,但因为她这样的体质,夫君韩云溪却反而比她有身孕前更加喜欢戏弄她。经常用手撩拨起她的情欲,吊着她的胃口,逼迫着她做出一些不知廉耻的动作行为和说一些羞人的话来,才用手把她弄泄了身子。
夫君习武的能耐一般,但对女人这方面的手段却天分过人,就算是她那沉默寡言性子内向的婢女夏木,只凭那一只手五根手指就能让那未发育的雏儿站着“尿”湿了绸裤。
所以现在只是捏弄她的胸乳,她就已经感觉到浑身力气被一抽而空,止不住地开始哼叫起来。
“那独门绝学混元棍法……嗯啊……奴家曾见人施展过……嗯……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虽然无甚精妙之处,但威力倒是刚猛绝伦……夫君……别……”
宗门帮派子弟多是互相联姻,鲜有嫁娶普通人家的,有也是大官巨贾。江湖之事,肖凤仪娇喘间娓娓道来,她是河洛帮二当家的千金小姐,有一身好水性,家传的拳脚功夫了得不说,还精通一手独门兵器峨眉分水刺,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说起来,她的武学天资比韩云溪要高,嫁进韩家之前,她以家传波纹功施展的暗流旋涡腿法,其武功修为比韩云溪要高上两分。可惜生在异常重男轻女的河帮之家,从小被教育得三从四德那一套刻在了骨子里,空有一身高强武艺,却不敢忤逆韩云溪这个夫君半分,有些矛盾哪怕占了理子,但被韩云溪毫不讲理地掌刮在脸上,最后居然是她跪地认错了事。
所以韩云溪这几年变本加厉的放纵,虽不能怪她,但不得不说她也是有一点推波助澜的责任的。
那边韩云溪却是怪笑了一声,调戏了娘子一句“什么棍法?有夫君这根棍法厉害吗?”才又说道:“嘿,那铁山门如今已经分崩离析了,一小半人降了吐蕃,一小半有骨气的宁死不降,倒是被合围后屠戮精光,最后那一半人则各奔东西去了……”
“嗯……这和夫君此次庆州剿匪有何干系?啊?莫不是……”
“正是。什么黑豹寨,却是那铁山门的门徒聚在一起落草为寇去了。”
韩云溪此刻已经不满足于娘子那肥硕的奶子了,手向下滑去,先是摸了摸那隆起的肚皮,然后开始朝着娘子的亵裤摸去,将那布带撩到一边,手指直接没入了湿漉漉的沟壑里,但他脑里却是浮现出一张成熟美艳的面孔,以及那副面孔下即使没有身孕也不输娘子此时的丰满胸乳,还有同样饱满的唇瓣……
一边玩弄着有身孕娇妻,一边脑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韩云溪的嘴巴却没有因此停下来:“那匪首赵元豹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之一,那混元棍法使得正如娘子所说,威猛无比,真是一场恶战.哼,幸亏为夫带了金龙爪,到底还是你夫君的铁掌更为霸道,叫他毙于我掌下。”
“嗯啊……,那和那诃子有……啊……有何干系……”
肖凤仪肥硕的臀部往后挪了挪,双手撑在床上支撑着后仰的身子,双脚却是放到床上来,一左一右踩在床沿,屈起来的双腿左右分开,更为方便韩云溪玩弄她的下体。
经过韩云溪几年来的刻意调教,这个不喜床事的娘子却是很明白自己该如何取悦这个夫君。
“嘿嘿,娘子且听夫君一一说来……。那铁山门门主铁战龙决心与铁山门共存亡,战至最后,力竭而死犹自撑棍站立不曾倒下,嘿,也真是一条好汉。可惜啊,他不曾想到,他让赵元豹和王旭峰这两名亲传弟子带人护送妻眷走,他那两个好徒儿却是起了歹念……”
“啊……”
梓卿听到这里,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铁战龙的夫人惊鸿观音萧月茹在南方是有名有号的好手,更有一根家传至宝虎筋鞭加持,武功不在那铁战龙之下,甚至可以说犹胜一筹。但可惜在突围的时候被吐蕃妙音寺的护法喇嘛围攻之下被伤了丹田,虽然最后在门人的拼死掩护下得以侥幸突围而出,但那一身功力却只得平常三四成。又因为是自己弟子不加防备下,竟然被赵元豹那两个牲畜偷袭得手,和她的两个女儿铁胜兰,铁胜荷一起落入他们手里……”
听韩云溪说道这里,肖凤仪的脸色不由地暗淡下来,那升腾起来的欲念也消减了不少。
她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她很清楚,男子交手落败大不了是一死,五十年后又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但女子若果不幸落败于那邪教门徒或者土匪山贼手上,若能自刎尚好,否则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折辱。
她甚至亲眼目睹过几次,在攻破某些匪寨魔教支点后,那些被俘掠囚禁的普通女子和曾经在江湖中有名号的女侠到底是何等一个凄惨的状况。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流传,行走江湖有三种人要警惕:小孩、女人、老人。女人要比男人面对更大的风险,所以凭借一腔热血闯荡江湖的愣头青,男的并不鲜见,但女子几乎都有其过人之处。
肖凤仪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为何平日不喜说外面之事的夫君,为何今晚如此有兴趣和她说这次庆州之行。
“娘子,你可知道,堂堂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那萧月茹被两位徒弟以女儿性命要挟,硬生生被调教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每日供两名逆徒百般淫辱发泄欲望。后来那铁胜兰和铁胜荷更被强迫分别嫁予两人为妻,而且夫君说变就变,今天唤那赵元豹做夫君,明日那王旭峰爬上床帏,又得喊那王旭峰做夫君。最可怜是那萧月茹,就此成为两人的丈母娘,但这丈母娘却是被女婿弄上床和女儿公侍一夫,不,二夫!哈哈哈——!”
那边韩云溪放声大笑起来,但听到这里,肖凤仪的欲望算是彻底消散无踪,任凭丈夫的手在她胯下翻弄勾挖着,她只感觉到身体开始发凉,那笑声更是让她感到恶心难受……
“娘子且闻一闻……”
那边韩云溪笑完,却提起那紫色诃子,丢在了肖凤仪的脸上。
肖凤仪皱起眉头,轻轻一嗅,却是感觉那诃子的味道和她此刻胯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这时候韩云溪说了一句:“这诃子正是那萧月茹的……”
“呕——!”
是那骚水的味道!——肖凤仪脸色一白,一把推开韩云溪,却是从床上怕了起来,扑到在床边的地板下,从床底扯出那痰锰,胃里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那恶心劲呕吐起来。
一边韩云溪闻着刚刚在娘子胯间活动,那沾满某种粘液的右手所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这诃子可是件宝物,是用已经失传的技法用冰蚕丝织就,虽说没那刀枪不入的能耐,但冬暖夏凉,有宁神安魂之效。这可是买不到的稀罕货,在那黑市上可是价值千金。”
——夜深。
肖凤仪躺在宽大的木床内侧,对着墙壁,眼皮一开一合,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另外一边,脱了一干二净的夫君韩云溪,却在摆弄亵玩着另外一具赤裸且稚嫩的身子,却正是她的婢女夏木。那平时性格内向少言的夏木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淫药,很快在韩云溪的挑逗和引导下,开始一边娇喘呻吟,一边说起那些她平日也被强迫着说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起来。
旁边夫君和自己的婢女翻云覆雨,但肖凤仪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习惯起来,不但没有过去那种强烈想要离开却又被迫留下的郁结感,反而听着那些动静,她开始感觉到自己下面又开始瘙痒起来,明明刚刚才因为那诃子的事情和夫君争吵了一番。
可是她此刻身上穿着的,就是那件紫色的诃子。
甚至过去她辗转难以入眠,但如今不消一会,在夏木的呻吟声和哀求声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诃子真有宁神安魂之效,还是她真的已经习惯了夫君的荒唐事,她却泛起困来开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哪怕迷糊间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绑上绳子吊了起来,分开的胯间凑来一个头颅,那湿滑的舌头开始在她的下体舔弄起来,她亦不曾醒来,反而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章 惊变
雄鸡破晓,韩云溪也随之醒了过来,。
虽然只睡了两个半时辰,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是先天玄阳功的玄妙之处之一,他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休息就能恢复饱满的精力。
「郎……郎君……」
这时床尾传来夏木那羞怯的叫喊声。刚挣开眼睛的韩云溪看过去,夏木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绑着吊在床架上,双腿被扯成一字型绑在床尾的两根床柱上,那稀疏穴毛下裸露着的嫩穴还插着一根已经熄灭的红烛,状态说不出的凄惨。
但夏木的表情却是异常平静,因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韩云溪却不太喜欢夏木这样无动于衷的表现,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起身把她给放了下来。
夏木也是有武艺在身,被绑了两个时辰,除了双手双脚手腕脚踝处被勒出红色的痕迹和略微磨损外皮之外,外加那一脸憔悴的倦容,倒也没有其他问题了。
等她穿上衣服后,韩云溪摆摆手说「上午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我喊秋雨过来做就是了。」然后就让她离去了。
韩云溪对夏木是爱恨交杂。
恨是因为,夏木是除大哥之外第二个让他觉得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夏木习武的天分和根骨都比他好,基础内功他修习了近三年才圆满,而夏木只用了两年和用了一年半的大哥也只是稍逊一筹。
但那又如何呢?
老天爷的不公平无处不在,既在韩云溪的身上,在夏木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又是让韩云溪感到怜爱的地方。
夏木姓吴名若芙,这样各门各派抢着要的天纵之才,却生在吉州的一个商贾之家。其父吴源山只练过些许拳脚,不曾打算送女儿去学武,却意外获人赠送一本由武林盟编撰的基础内功心法,夏木居然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唤醒丹田,凝练了第一缕内力。
可惜身为普通人的父亲觉察不到女儿的天资,女儿习得内力一事居然只是作为让他的一项谈资,这让夏木足足荒废了4年宝贵的修炼时光才被返乡探亲的徐秋云长老遇见并带回太初门。
四年啊,韩云溪总是在想,如果他停止修炼4年,会被大哥甩到多远的一个距离?
但就是这样,夏木被带回太初门也无法破格直接成为内门子弟,她依旧要再花三年光阴为奴为婢去换取修炼上乘武学的机遇。而如果不是她荒废那4年,太初门或许会破格的,但现在,纵使是这样的资质,在少年扎根基的重要关头荒废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与一般弟子无异了。
然后命运再次和夏木开了一个玩笑。
其时韩云溪即将大婚,之前的婢女「夏木」如今已叫王云汐,却是熬过了三年婢女又通过了试炼成为太初门的内门子弟。于是吴若芙就成了夏木,被安排给韩云溪为婢,让这名当其时年方十四的小姑娘落入了韩云溪的魔爪中。
不得不说命运弄人。
韩云溪其实不太喜欢夏木这种身子尚未发育好的小花苗,但他却又异常喜欢折腾她这一类性格冷淡娴静的女人,尤其出于某种嫉妒的情绪之下——因为母亲曾无意说过一句:一个婢女的天分也比你强,你若再不努力……但抛开嫉妒心,他也喜欢看着这类女人在自己高明的手段下,身体违背意志,甚至意志也被身体影响,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享受一朵干净的荷花被淤泥一点一点地扯下水面,被吞噬掉的那种支配的感觉。
对此夏木也无力抵抗。习武天分对这种事情一点儿帮助都没有,两年不到,这朵涉世未深就被送进「魔窟」里的小荷花已经几乎被完全扯进污泥里了。十四岁被韩云溪摘了红丸,每一次见面,甚至当着女主人肖凤仪的面,韩云溪肆无忌惮地把这个小姑娘当雏妓一般狎玩侵犯。
二年过后,夏木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在外人面前还能很自然地维持着,但只要韩云溪在,那僵硬的小脸蛋就会「苏醒」过来一般,浮现各种复杂的情绪,身体更为不堪,甚至被韩云溪稍作挑逗就能起了反应。这反而更加让韩云溪对她「欲罢不能」起来。
夏木出去后,韩云溪眼睛扫过床榻,内侧空空,娘子肖凤仪却是早已起身,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韩云溪也不太在意这个娘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另一半,像父亲和母亲这种在江湖中相识并在一起的毕竟是少数,况且也因为母亲那逍遥宫左护法的身份及她背后的家世,也不算高攀一门之主的父亲。
但这宗婚姻他却是满意的,甚至可以说一度是非常满意。肖凤仪的姿色自不用说,哪怕这是功利性非常明显的联姻,父母也不会让一名丑妇进门的。但最让他感到满意的却是肖凤仪的顺从。他时常感叹,应当找机会郑重感谢岳丈大人把他的女儿培养得这么「好」,明明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但他和肖凤仪之间相处得像是主仆,这个武学修为比他高的娘子对他是千依百顺,谦卑得就像奴仆一样,可以呼来唤去。
以致有时候韩云溪心里嘲讽对手愚蠢时会想:练这么高武功有什么用?还是像我家娘子一般蠢!
韩云溪洗漱完毕后,也不在意晨练的时辰并未到,直接就朝着崇武堂奔去。
「师兄早啊!」「韩师兄。」
此时天刚发白,悬挂在檐沿的灯笼尚未熄灭,尚且亮着橘红的光芒,但崇武堂里却传来了兵器密集交击的声音,韩云溪进门一看,却是杨云锦的单刀划出一道道匹练,朝着对手狂风一般卷去,但与之喂招的八师弟郑云桥身法轻灵,一边从容不迫地闪避着,左右手一长一短的两把剑显得游刃有余地招架着。
韩云溪略微诧异了一下,郑云桥是出了名刻苦的,但杨云锦过去却是铜锣不响不见人的,如今看那一身汗水,却是和八师弟练了好一会了。
两人见到他停手问好,韩云溪朝两位师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朝内里走去,找了一间静室门一关,外面刀剑之声立刻轻微起来。他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修炼起内功来。
内功习成后内力虽然会自行在体内运行,但如果不经常主动修炼,运转的速度会逐渐缓慢下来,相应的内力的增长也会逐渐停滞不前。
这是内功修炼的特性,但还有另外一种特性是让韩云溪这种天赋一般的人绝望的:多练无益。
因为经脉承受不住。
内功修炼不像兵刃拳脚技法,能通过名师指点高手喂招快速增进,除了那些另辟蹊径的歪门邪道功法,绝大部分的内功是个循环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
每天修炼让内力运转速度维持在经脉能承受的最合适范围内,然后等经脉在内力运转不息间被锤炼到适合下一层功法运转,然后开始冲击下一层……,再锻炼经脉,再冲击,周而复始。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在年初突破至第四层,其修炼水平实际上并不缓慢了。
母亲姜玉澜虽然训斥他声色犬马,但实际上,他的内功修炼从未偷懒过,只要不是与人交手或者被其他重要事务阻碍,基本每天早午晚都运行三十周天,让体内的内力维持最合适的运转速度。
对于修炼他有足够的动力:过去是因为追赶前面的两座大山——大哥与二姐,现在则和此刻的杨云锦差不多——怕死。
这些年下山走动频繁起来后,数次险象环生之后,韩云溪非常清楚现在江湖到底恶劣到一个多么糟糕的状况了。
苍南境内各地烽火硝烟四起,七国连年征战不休,自然连带着各国的各门各派也深陷战火中。
而且对于江湖来说,不止有国与国之争,还有正道魔道之争,还有门派之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就以太初门为例,虽然地处南唐,靠着南唐势大得以偏安一隅,所受到的压力相对较小,但并非就此高枕无忧了。
铁山门的覆灭就是最好的警示。曾几何时铁山门也是和太初门并驾齐驱的大门大派,发展也异常蓬勃,但随着南诏边境溃败战火烧到山门脚下后,这些年一直往南诏军队送人已经深刻烙上南诏朝廷烙印的铁山门,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太初门这些年也没少为南唐军队培养教习将领,如今南诏的形势不容乐观,盘州接壤南诏,吐蕃如果吞并了南诏,战火毫无疑问会朝着南唐蔓延过来,太初门是首当其冲。
而就算战火暂时没有烧过来,但各国连年征战导致各种资源消耗加剧,一些重要资源被限制了流通,这也变相影响了那些没有直接参战门派的生存发展。粮自不必说,赤峰山的耕地比过去扩展了八倍,过去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一样是修炼半天休息半天的,现在却是半天习武半天农活了。
而内门弟子也无法免除影响,为了保障门中的一些物资运输,他们要比以往更加频繁在江湖中奔走起来。
过去押一趟镖面对的是土匪山贼,这些匪徒的组成多数是农民,有三两个外门弟子随车押运大多能保证安全。
但现在不一样了。
韩云溪这次庆州一行就是如此。
太初门的繁盛离不开下面依附的小门小派的供奉,而相应的,太初门也要给予这些宗门帮派援助。
说是宗门帮派,其实一切都是生意。一个月前庆州的铁掌帮飞鸽传书太初门,由铁掌帮经营的粮庄连续两批货物被附近突然出现的黑豹寨给劫了。这连年战乱的年头,粮食生意是水涨船高,铁掌帮每年的供奉都在翻倍地增加,与之相对的是太初门派遣到铁掌帮的外门弟子也随之增加。
这些外门弟子应对一般匪帮没有问题,但黑豹寨这种由铁山门亲传弟子扯起旗号的山贼,又如何是对手?在庆州官兵剿匪不利之后,铁掌帮不得不向太初门求援,而利益相关,太初门也必须给予援手。
银子开路,联合了在黑豹寨手上吃了两次亏的庆州城剿匪官兵,铁掌帮的好手,再由韩云溪、杨云锦对上对方的高手,前后六天时间才把这黑豹寨端平了。
所以韩云溪虽然放纵欲望,但修炼上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人。
他修炼天资一般,但思考这些事情的脑子却异常灵光,深知这样的环境下,他无法安逸地当他的太初门三公子,出门在外,只有自己的武艺是最值得依仗的。
所以韩云溪对母亲的训斥如此愤懑,因为他并不是不努力,而是母亲经常把他与那放眼整个南武林盟也是天之骄子存在的大哥做比较,居然一边数落他的天资,一边觉得他并不勤奋。
三十周天运行完毕,吐出一口浊气后,韩云溪的心情却异常低落,母亲昨日的话犹在他耳边回荡着。
他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他感觉自己就像大哥的影子,同样修习先天玄阳功,同样的玄阳掌,略微不同的是轻功身法的选择。但大哥的经脉凝练的速度比他快,内力增长速度比他快,突破的速度也比他快!
少年时期这种差距尚且不甚明显,但此消彼长之下,这几年差距是越拉越大,已经大到让韩云溪有点绝望的地步了。
这次恶战赵元豹,如果韩云溪能如同母亲所说,在这个年纪像大哥韩云涛那般把玄阳功修炼至第五层,那玄阳掌亦能叠加五重掌劲。别看差这么一重,其威力却有云泥之别,韩云溪甚至有信心十招之内生擒赵元豹,而不是只能恶战中寻得破绽将对方击毙。
出了静室,整个崇武堂却是热闹起来,拳脚来往刀剑交击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韩云溪出来,却有三名师弟立刻停止交手,往韩云溪围了过来,几人一番相互问好后,很快在角落的小案几边上盘腿坐了下来。
「韩师兄去了庆州,那南诏是否真如传闻般,已经溃败千里,要被那吐蕃灭国了?」「我想应该不会。」
问话的是早上与杨云锦练招的郑云桥,但回答的却不是韩云溪,而是和杨云锦一样同修风卷刀法的十一师妹方云奕。
她一边沏茶,横插了一句后又继续说道:「吐蕃攻打南诏,南唐坐视旁观无非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如果放任吐蕃吞下南诏,以那松贡赞布的野心,届时剑指南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觉得南唐是绝对不会坐视这样的状况出现。」「嘿,南唐南唐,听着怪不自在的,但师妹你是室韦人,对我们南方的局面倒是看得非常透彻啊。」「倒也无需什么眼力,若不是那六王李东轩兵变,大唐一分为二,我想今儿吐蕃与南诏皆是大唐版图,又何至于七国混战多年,生灵涂炭。」「哼,想必这样是正中你们室韦人下怀吧。」「两位又来了……,无论如何,如今我们同属同门,自当守望相助,这国家之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还是各自少一句吧。来,我们不如先听听韩师兄作何感想。」郑云桥和方云奕几句就闹了个面红耳赤,最后打圆场的却是杨云锦。
一旁乐得看两位师弟争辩的韩云溪这才施施然地开口,却是几句一口茶,慢条斯理地一一道来。几师兄妹也是常在外奔走之人,很快就七嘴八舌地交换起信息来,郑云桥与方云奕刚刚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这一谈,一上午就过去了,让坐镇演武堂的童秋岗长老看得是直摇头。但末了,捋了下半白胡子后,因这几年坐镇太初门鲜少下山的他也忍不住坐了过来。
等上午修炼时间结束,众人散去后,韩云溪回别苑用过午膳不久,杨云锦却是又找上门来。
「师兄。」
在偏厅的八仙桌旁坐下,等上过热茶被韩云溪拍了一下臀部铁青着脸的秋雨离开后,杨云锦却是抛了个钱袋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韩云溪瞥了一眼,也不用掂量,就开口说道:「一百两?」
「对。」
「哼,那厮没少干这种事啊。一个盘州城的捕头,一年的工食银不过二十余两,一文不用那也得凑个五年才能凑出此数。」那袋银子却正是昨日那八坊门的罗天翔如约,第二天就亲自送上门来,但却不是当初韩云溪所说的50两,而是翻了一番,100两。
杨云锦也不由地感叹道:「倒也是个机灵的人,眼力劲好,心狠手黑。」实际上,扣除各种用度,一个捕头一年能存个3—— 4两银子就不错了,如果按照这样算来,却是凑个半辈子方有这百两之数。
杨云锦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
「师弟因何叹气?」
「刚刚谈起庆州之事,却是异常感慨,我对师兄是难辞其咎啊,若非师弟技不如人,师兄的宠姬也不至于……」「女人如衣裳,师弟休要再提此事。」
没等杨云锦说完,韩云溪大咧咧地一挥手,表示对此事不以为意。
但杨云锦却知道,这位好色如命的师兄哪里是女人如衣裳,他看不上的女人就是谁穿都可以,他看上的就绝不容他人染指,这一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于是杨云锦话锋一转,:「哎,这次庆州走一趟,原以为是普通匪帮,就算有那一两个高手也不过是铁掌帮托大之词,没想到却是铁山门的亲传弟子。师弟我是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杨云锦回想起来,虽然半个月过去,王旭峰那擦着他脑门而过的一棍却让他如今忆起仍感到胆颤心惊。
「我也是始料未及啊,哼,倒要怪铁掌帮那群废物眼拙,折了这么多好手不曾认出对方来路,否则门内何至于只让我们两走这一遭?」韩云溪也不由悻悻说道,这却又想起了昨日母亲说的话:「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亲传弟子,也亏你说的出口?」哼,怎地说不出口?
但他到底是一门少主,城府倒比杨云锦深,很快又正色说道:「但江湖本来就如此,意外层出不穷,我等只能勤加修炼,以不变应万变。」这类话却是韩云溪母亲姜玉澜时常对他说的……那边杨云锦又是一叹。却也正是如师兄说的,这世道意外层出不穷,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身染恶疾需到盘州医治,以他的天资或许会一直在东阳门,反而有可能在月初死于修罗教的夜袭中了……「师弟如何不知这等道理?风卷刀法师弟我是勤练不缀,但那韦陀心法……,哎……,却是越练越感到力不从心,三年前就修炼到第六层了,但这三年过去了,结果还是停留在第六层……,如今看来,还尚需半年才能晋升七层之境,那十层大圆满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之事了。」那边杨云锦哀叹连连,韩云溪却哪里不明白师弟所说?也跟着感慨起来,却是又想起了昨日杨云锦说的东阳门被修罗教灭门,女门人被俘走的事情。
那些年轻女弟子尚好,如果愿意归顺很大概率是能保全自己的。
但那些内里淳厚的年长的女客卿女长老,命运在被俘的那一天就由不得她们选择了,几乎是百分百注定成为修罗教中极乐宫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魔教长老的练功鼎炉。等她们一身内力被榨取干净后,这些曾经在武林中有名有号的高手,最后还要惨被丢入淫窟沦为低阶的教徒的泄欲玩具。
韩云溪感慨却是:他突然有点羡慕起那些修炼魔功邪法的魔道门徒起来。
这些年来魔道兴盛,一方面是在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情况下,给魔道教派制造了大量的门徒有关外,多少也因为魔道功法大多速成有关。尤其是练那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功法,只需有好鼎炉,哪怕最终能炼化的只能十之一二,那修炼速度仍旧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绝非韩云溪那先天玄阳功这种只能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可比的。
虽然母亲告诉他,正道的修炼方法根基更稳固,未来成就的潜力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武林盟面对前所未有兴盛的魔道能站住跟脚巍然不动的原因。但韩云溪却想:什么潜力?黑豹寨那场恶战,路上他也听杨云锦说起,却是差点命丧对方之手;他和赵元豹恶战虽然一直占据了上风,但其中不无惊险之处,若果万一不小心露出破绽的是他,他被赵元豹一棍击毙了,哪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这么想着,韩云溪愈发开始幻想自己修习起那采补的魔功来。
因为他有一个现成的好鼎炉:娘子肖凤仪。
她的内功修为比韩云溪淳厚,但她嫁予韩云溪后,除了回家探亲,就未曾离开过太初门。而韩云溪也只想这位娘子乖乖地在赤峰山给他生儿育女,亦不希望让她再踏足江湖。
所以现在在韩云溪的幻想中,娘子这一身内力放着就是暴殄天物,除了让她被自己征伐的时候更有承受力之外并无作用,如果能被他采补掉的话,绝对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韩云溪很快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了。
他已经修习了先天玄阳功,且不说太初门没有那采阴补阳的魔功,就算有,他要修习也只能先散功,散掉那一身纯阳的内力后方能再练那性质阴邪的魔功。
但问题来了,散掉这二十来年的修为,虽然被锻炼的丹田、经脉和穴道不会就此打回原型,他重新修炼的速度必然比从无到有要快许多,但就算快上一倍终究还是需要十来年才能把那魔功修炼到今日这般能耐……想到这里,韩云溪情绪不由低落起来,说道:「多想无益,我觉得师弟切勿焦躁……」焦躁起来的韩云溪却开始劝杨云锦不要焦躁:「师弟的韦陀心法虽然是佛门功法,但好在并不需要什么佛法修为,大圆满境仍旧是可期的。哪像师兄我,哪有得选择?我们家族男的必须练玄阳功,女的必须练玄阴功,这是一出生就决定的。但这百多年来,从未听闻有哪位先祖修炼至大圆满境……」韩云溪说罢,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倒是我那大哥……或有机会……」
韩云溪说着,心里还哼了一声。倒也不是提及大哥的缘故,而是就连那绝学,韩云溪自小也被灌输了兵器终究是那身外之物的理论,结果内功之外,就连那武艺也是男练掌女练腿……但杨云锦却差点没被师兄这句话给噎死当场,当即也酸溜溜地说道:「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没选择,师兄练的都是上上乘的武学啊,你那玄阳功四层就堪比师弟那韦陀心法七层了……而且师兄修炼的还是一套相互加成的武学啊,这样的武学在江湖中出现,必然又是印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啊……」韩云溪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只能呵呵两声讪笑,给掩饰去那尴尬表情。
杨云锦也没留意到师兄的表情,他仍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我最近怎么醉心于那子母镖,这次倒也真的靠它救我一命。师兄,我觉得这个世道,不能像打擂台那般冲上去和别人拼内力拼修为,不如躲一边抽空放暗器来得实在。」韩云溪一旁听着连连点头,开始寻思自己要不要也找一门暗器修炼一下,这可比那采阴补阳的魔功来得更加实在。
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于此同时,盘州城西城区的一所两进院落里,那假山水池边上的一棵垂柳下站着一名身穿浅红色对襟襦裙的妇人。
妇人身材高挑丰满,八尺身高(一米八)如若在闹市间必定是鹤立鸡群,偏偏还有一副裂衣裂锦般的鼓胀酥胸以及宽大的臀垮,如此丰满身段自然充满诱惑,但也让那矮小瘦削者望之生畏。
妇人盘了云髻的秀发乌黑亮丽,但那纠缠着哀愁的妩媚脸孔却是鼻梁高挺眼眶深陷,配合那高大丰满的身子,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名异族女子。
而此刻又从假山后转出一名年轻女子,面容有七分酷似妇人,身子亦有七尺三分之高,看来是一对母女。
却正是被韩云溪从庆州城带回来的萧月茹和铁胜兰两母女。
话说半月前,黑豹寨被端了后那二当家王旭峰带着铁胜荷逃走,不知去向,萧月茹和大女儿铁胜兰则被深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喜好的铁掌帮帮主黄泰送到了韩云溪卧榻上,让韩云溪也过了一把母女共侍一夫的瘾。
虽然是被人玩了三个多月的破鞋,但韩云溪可不是挑剔之人,非但不挑剔,这对母女对韩云溪来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梦寐以求了。
尤其是那萧月茹,是韩云溪过去做梦也没想到能玩得到的女人。
铁山门在南诏就有如太初门一般的存在,这个萧月茹无论身份、修为和名声都不输他母亲姜玉澜,是韩云溪见面要弯腰行礼的前辈长辈。
而韩云溪虽然性好渔色,但除了自家娘子外,在太初门也不过玩玩那些下人婢女,就连唯一一个有染的师妹王云汐也曾是他的婢女。
却没想到这次庆州之行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让韩云溪可以像命令一名女奴一般,让这位他过去要仰望鼻息的门主夫人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爬到床榻之上翘臀掰穴,让他肆意淫弄。
自然的,在庆州城铁掌帮总舵三天的温柔乡后,韩云溪自不会把这两母女就这么放了,而是巧施如簧之舌,恩威利诱威逼,施展了各种手段,两母女就被韩云溪带回盘州城这所宅子安置下来。
「娘,他……他昨日说今日未时过来?」
「嗯……」
「但……我们真的就这么在这里等着吗?妹妹那里……」「我们能做什么?」十来天的休养,铁胜兰获救时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如今稍微红润起来,再次浮现出往昔的英气,但那剑眉依旧紧缩着,舒展不开,又平添几分柔弱。
萧月茹却是反问了女儿一句,铁胜兰张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很快脸色黯淡了下去,只能在一边的石凳坐下,沉默不语。
「哎……」
萧月茹一声哀叹,手折下一根柳枝丢进池内,然后在女儿身边坐下,望着那被柳枝荡起一圈圈波纹的池子,满是哀愁地说道:「韩公子答应了娘,他已经吩咐铁掌帮去追寻王旭峰那畜生的下落,一有你妹妹的消息就会通知我们……」「什么韩公子,哼,不过是和那两个畜生差不多的……畜生罢了……」「胜兰——!」想起在庆州城三天和这十天路上韩云溪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铁胜兰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母亲的话。
然而和她同样遭受了这般淫辱的母亲非但没有感同身受般地附和她,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一句厉喝,铁胜兰当即泪珠子忍不住从眼眶冒出,再从脸蛋上滑落。
女儿的眼泪让萧月茹感到痛心难受,但不知为何,也让她的心肠变硬起来。
「胜兰,娘何曾不想一死了之?但娘这般苟且偷生却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姐妹,你……」「我和妹妹恨不得也是一死!」
「放肆——!」
「啪——!」
一声怒喝,萧月茹起身给了女儿一巴掌,这一巴掌过去后,母女两都愣住了。
十几年来,萧月茹教习女儿武艺时,训斥之下棍棒有之,但这扇在那白皙嫩滑脸上的耳光,多次扬手却从未真正打出手过。
挨了母亲这一掌,铁胜兰却抱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而萧月茹,铁山门灭门,得知铁战龙战死,甚至那三个月来噩梦般的日子,这些种种她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但此刻,累积了许久的情绪却是因为这一巴掌控制不住般,让她的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但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再次冰冷起来,那颗泪珠终究没有溢出。
「胜兰,经历了这些事,你应当成熟一些……我死了,你们姐妹也寻那一死,你让我下到黄泉有何颜面面对你父亲?你又该如何面对拼了命让你们活下来的父亲?」「那女儿们遭遇的那些事情,可就有脸面去见父亲了?」「你——」萧月茹突然感到异常疲惫。
她甚至感到一丝愤怒。女儿若真是刚烈如此,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了保全清白一死了之的。但并没有,同样身陷魔掌的她却是很清楚的,面对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的威吓,两个女儿选择的是屈服……也因为两名女儿的屈服,被那两个畜生拿捏着要挟她,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只能屈服。她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乌云暂且散去,天尚未放晴,女儿却说出这等腔调的话来……但她到底是母亲,却还是软下声气劝起女儿来:「女儿,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非我们之愿又如何见不得你爹?难道你现在一死了之就能恢复那清白之身吗?那韩公子虽然好色荒淫,但待人多少是有情有理的。无论如何,你爹死后铁山门是树倒猢狲散,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依仗了,比起那三个月来我们遭受的苦难,一时的委曲求全,哪怕是我们母女共侍一夫又如何不能接受呢?」萧月茹看起来是在说服女儿,实际上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她这发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女儿茫然的眼神。
女儿甚至回了一句:「娘亲,你真的相信那韩公子会帮我们重建铁山门吗?」萧月茹心里叹气。
「你娘再怎么说也曾是一门之主,我如何不知道那韩公子是信口开河……」「那娘你还……」「行了,你不必多说了。」
听了女儿的话,萧月茹那失落的感却是愈加强烈起来。她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对女儿保护得太好。当时觉得她一介女流,武艺未达到一定程度还是老老实实在山门修炼为好,最好是找到一个实力登对的门派进行联姻,这样女儿的下半生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吐蕃却是开始大肆入侵南诏,之前那些有意向来往的宗门,因为铁山门和南诏那千丝万缕的关系,随着南诏局势的恶劣,结果都打起了哈哈起来,对联姻一事却是避而不谈起来。
反观和女儿同龄的那韩云溪,人家荒淫好色,但那一身心机和与世俗打交道的老练,自己女儿却是万比不上的。
傻丫头啊,你还不明白我们娘俩的处境吗?哪里还有提条件的余地啊?
萧月茹是差点没给女儿气得走火入魔,她伤了丹田后,已经从一流高手的境界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而整个苍南境像她现在这等水平的高手多如过江之卿。
而且受丹田伤势所累,真交手起来那剩下三成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多少来,也是未知之数。
而且,也不止是她如此,她却是未曾看出赵元豹这个平时风风火火一般性格的畜生,居然隐藏着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面孔,为了高枕无忧地控制她们,居然用内力伤害了两个女儿的经脉,甚至比她丹田受创更为严重,没个三四年温养是决计恢复不了。
就这样的状况了,女儿居然还能问出这般问题来,如何不让萧月茹感到气结?
「铁山门已经没了,就算那韩公子真的愿意助我们开宗立派,哪怕答应的是那韩雨廷门主,难道对方还能再给我们一个太初门?如果是类似镖局一般的小门派,就算挂着铁山门的旗号又当如何?娘何曾不想重建那铁山门以告慰你爹在天之灵,但……」越说越激动之下,萧月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深知这种事根本无法假借他人只手,就算可以,那也是建立在有这样的价值之上啊!但这种道理她如何能向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儿说得明白?
结果,萧月茹只能落寞地抛下一句:「罢了,那韩公子也未曾使人看管我们娘俩,你若不愿,就自行离去吧。你好歹有一身武艺,这江湖还是有你容身之处,你妹妹的事,娘来操心就是了。」「娘——我——」萧月茹说罢,却是连铁胜兰的解释也不愿听,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萧月茹两母女的矛盾韩云溪并不知晓,所以看到自己一进门,那萧月茹就开始自行宽衣解带,他不由地也愣了一下,然后被那香艳的场面勾引住之际,那浅红裙子已然飘落在地上,一对过去半个月让他抓捏在手中爱不惜手的肥硕胸乳抖动着裸露出来。
韩云溪上前,却是帮萧月茹把上襦系带系好,暂时掩盖住那两团肥硕的软肉,故意剐蹭了一下顶端那两颗紫红色的葡萄,然后又弯腰,先是在那茂盛的黑草丛那里故意嗅出声音来地嗅了一口,再提起那叠在脚踝处的下裙,一直提拉到那饱满双峰的上沿,再次系好系带。
然后在那萧月茹疑惑的神情间,韩云溪搂着萧月茹的腰肢,在床边坐了下来。
「能得到夫人,是韩某三生修来的福气。韩某自认不是正经人儿,但如此把持不住亦是因为夫人实在过于端庄貌美,真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边手在萧月茹胸部下沿摸到腰肢,在从腰肢滑到肥尻,最后攀上了大腿儿,韩云溪却突然脸色一正,语气不再有半点轻浮,说道:「我自然是希望日夜与夫人厮守一起,但我清楚,夫人委身于我,实非自愿。
可无奈我对夫人是一见倾心,以致强迫也罢,如何也罢,我也不愿就此放夫人离开。」却是一下从「韩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我」。
韩云溪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沉淀得有些碍事的钱袋子,放于萧月茹之手,继续说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是给夫人用度的。我身为太初门少门主,诸多俗务缠身,非是那自由之身,无法时常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我也知道夫人不喜外人跟着,所以也不曾安排奴仆,未免夫人误以为在下遣人看管夫人,如今只能劳烦夫人自行找那牙人去挑个顺眼的丫头了。」萧月茹可不是那怀春少女,半辈子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比韩云溪不知老练多少,自然不会为韩云溪几句情话就昏了头脑。
但要说没有触动,那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会没有呢。
过去三个多月是萧月茹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
为她挡了一剑后,满面鲜血的丈夫用嘶哑的嗓子怒吼着叮嘱她要照顾好两个女儿,然后奋不顾身为她们杀出一条血路。然而就是这句话,在那三个月里成为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的梦魇。她一方面因为未能完成对丈夫的承诺,让女儿深陷逆徒魔爪而愧疚自责,无法原谅自己。偏偏也是因为这句话,无法接受将要受到的侮辱本欲自寻短见的她,又无法一死了之,为了保全两个女儿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如今门派被灭无家可归,自己修为大跌亦无处可去,大女儿帮不上忙不说还尽舔乱,小女儿又生死未卜,但在王旭峰手中就算活着大致也是生不如死。这一切种种,让萧月茹陷入了人生最为低谷的时期,情绪异常低落,这也是为何上午一直坚毅稳重的她会情绪失控扇了女儿一巴掌。
这个时候有个人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哪怕对方是不怀好意,但这种情况下,萧月茹又如何不受触动呢。
而且韩云溪那一番话说得实在漂亮,同样是垂涎她们母女两的身子,但在那赵元豹王旭峰的毫无人性和底线的污辱反衬下,简直是天渊之别,高下立判。
这让萧月茹也忍不住在心底深处产生了某种依赖的情绪的。
韩云溪哪里察觉不出萧月茹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虽然他不明白根源何在,但想来大概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夫人音容面貌,那体味芳香叫我魂牵梦绕,但且让我先为夫人疗伤,让夫人尽早恢复往昔风采才是正事。」韩云溪说着,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拔掉木塞,一股浓烈的丹药香味立刻在方面内弥漫开来,哪怕不识货的人也晓得里面的非一般凡品。
萧月茹却是那识货之人,高挺的鼻子轻微一嗅,脸上动容露出震撼的表情:「暖阳丹?」
「夫人识得此药却是再好不过了,我还担心要费一番功夫说服夫人这不是那魔教摄魂丹之类的邪药呢。」韩云溪嘻嘻笑道。萧月茹却是神情复杂的地看着眼前这名和女儿一般年龄,虽然剑眉星目却面带邪气的男子。
她是真的触动了。
这颗暖阳丹虽然不是那种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但是换两座这样有假山鲤池的二进宅子是绰绰有余,铁山门当初库房也不过存了8粒,而刚刚韩云溪拿着瓷瓶那晃荡的声响,里面就有4颗之多。
她此刻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韩公子不怕奴家伤势恢复了会伤害公子吗?」「在下相信夫人不是那无情之人。」韩云溪伸手去握住了萧月茹的手,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实际上他的心也在滴血。
这暖阳丹是父亲赐予他保命之物,这下他却是一下子全掏出来了。
但虽然心疼,但韩云溪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因为他看上的不仅仅是萧月茹那身份和姿色带来的诱惑,他真正看重的是萧月茹那一身修为!
一个武功不在母亲之下的伴侣!
「来,待我为夫人喂下这颗丹药,助夫人疗养伤势。」韩云溪却是对着萧月茹露出狡黠的笑容,萧月茹一愣,却见韩云溪把一颗丹药倒出来后,居然抛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用含糊的声音对她说道:「夫人速速来取,莫让丹药化在了在下嘴里了。」萧月茹被韩云溪这等小伎俩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本来就下定决心委曲求全的,如今内心有所触动之下,却是再无多少抵触的心理了,心里想着,这张嘴巴连那两个畜生的脚丫子都吮吸过了,那韩公子却不嫌弃她这副肮脏的躯体,亲个嘴儿有什么嫌弃的?于是她凤目一闭,朱唇微张凑在了韩云溪的唇上,主动把那被赵元豹调教得灵活无比的舌头送进了韩云溪嘴里,被韩云溪的舌头勾着纠缠了一番,然后才把那颗暖阳丹吮吸过来,混合着对方的唾液直接咽下肚子。
「嗯——,韩公子,且先勿动,待奴家先行炼化这颗灵药的药力。」萧月茹嘴里发出一声莺啼,却是韩云溪的手摸到了她下身,揉弄了几下她那两片肥厚的唇瓣后,将两根手指插入了她穴内,抠挖了起来。
韩云溪闻言立刻住手,把手指抽了出来,却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那蘸着某些粘稠湿滑的液体的触感,让那脸蛋儿也情不自禁晕起一团红晕。
「还叫韩公子,叫郎君。」
「……」
萧月茹听见韩云溪的话,脑里却是闪过亡夫铁战龙的面容,但那张在噩梦中出现,怒骂她未曾保护好女儿,怒骂她不知廉耻有辱家门的,染满鲜血的面容,普一出现就让她那丰满的身躯不受控制地一颤,又本能地把这副面容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不愿也无妨……」
韩云溪瞧见萧月茹脸上红晕刹那间褪去,变得苍白,牙关也咬紧了,猛然想起那铁战龙逝去尚未够半年,发现自己过于孟浪了,立刻加以补救。
但那萧月茹神色复杂地脸上变换了几下脸色后,却是张口,低声说了一句:「郎君……」然后轻微推开韩云溪,转过身子,在床榻上打坐开始运功消化暖阳丹的药力。
这一声「郎君」却是让韩云溪喜出望外,韩云溪也在萧月茹身后盘腿坐下,伸掌抵在萧月茹背后的风门穴,然后开始往萧月茹经脉输送内力,上乘的内功心法不但能较一般内功心法更快增进内力,更兼具种种奇效,先天玄阳功却正是锻炼丹田以凝练阳罡之气的上乘内功心法之一,却正巧兼具疗养丹田之效。
这也是萧月茹顺从韩云溪被带回盘州的原因之一,三个月来的囚禁淫辱和被强迫服食药汤压制功力,让萧月茹那受创的丹田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一度让萧月茹觉得这辈子也无法恢复了,如今有望恢复如何不叫她触动?
帮助萧月茹内力运行二十周天后,因为有灵药相助,韩云溪只能撤手让萧月茹自行借助他的内力化解药力并温养丹田。
韩云溪出来,然后朝着院子另外一边的厢房走去。
铁胜兰正坐于窗前,看着窗外的鲤池发怔,她自然知道韩云溪到来,也知道对方直接进了母亲的房间,想起上午挨那一耳光,心里却是有些怨气起来。
推门声传来,看到那个在庆州城对她百般淫辱的男子进来,她那怨气忍不住爆发出来,脱口就是一句:「哼,你不是和我娘在……在……,你跑我这里来……」然而铁胜兰那「干啥」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韩云溪对着她露出了一副异常狰狞的面容出来。
一如那天赵元豹把她强行拖进房间的那天晚上脸上露出的,犹如饿狼看着小羊羔垂涎若滴的贪婪面容。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另外一边的厢房里,萧月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但她的女儿此刻却是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跪在青砖铺就的地板上,一头乌黑秀发被韩云溪抓在手里,强行将她的头颅按在胯下,那根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口腔内捣弄着,让双目通红的铁胜兰发出难受至极的呜咽声:「唔……唔……唔唔……」
第三章 变故
「姐姐感觉如何?可有效果?」
萧月茹黛眉一扬,横了韩云溪一眼,似乎在鄙夷韩云溪就这么轻易地就把她从「夫人」变成了「姐姐」了。
但她现在正陷入丹田伤势开始好转的无法控制的兴奋之中,也并不太在意这称呼上的变化,甚至也不介意韩云溪一上来就把她衣裳上的系带解开,将她的胸乳从里面释放出来的行为。
她心想:这种事情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就随他了。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肮脏了,不如卖个好价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愿意给一个已经无依无靠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女人,付出暖阳丹这样灵药的,又有很大利用价值的男人。
其实早在上午和女儿争辩之前,用韩云溪回太初门那一整天清静的时间,萧月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做了一件事:分析现在的处境。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铁山门?覆灭了。而且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忠心耿耿的门人大多留下来和铁山门以及战前被派驻进铁山门的南诏军队一起抵抗到最后,应当是死光了。剩下的因为有事在外的,叛逃的,如今正是那句树倒猢狲散,基本上就算聚拢在一起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那些身外之物?也全没了。合围前,萧月茹是计划和铁战龙一起走的,但铁战龙决心留下来与铁山门共存亡。两人因此争吵了一天,最后萧月茹虽然说服了铁战龙,但没想到吐蕃军队施展了疑兵之计,合围速度比他们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却是来不及带着财物和珍藏的秘笈撤走了。
最后由萧月茹带混元棍法、混元气功和五行步这三本铁山门传承秘笈突围离开,只是没想到所托非人,结果萧月茹母女三人身上带的金叶子和秘笈通通被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给搜去了。
萧月茹自己修炼家传的穿云腿法、灵龙鞭法、啸天诀及飞骏步,却因为她嫁做人妇后算是铁家的人了,萧家的秘笈她自然是无法带走的,而她只记住后半部分的修炼诀窍,前面从少时学起的却是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也无法撰写一本完整的修炼秘诀出来。
她自己?
可以她现在的修为,背后站着整个太初门的韩云溪是决计看不上的,但如果她要恢复到负伤前的修为,偏偏又只能依靠韩云溪。
所以仔细思量下,她发现自己非常可悲的是,自己只有这一身白肉,和曾经那层身份带来的吸引力了。
但就是这些也是大打折扣的。一、她是被当成娼妓一般囚禁在地牢里被别人救出来的。被两名逆徒淫辱了三个月不说,她不曾和韩云溪提起的却是,当日黑豹寨被攻陷,她还让一名率先攻入地牢的铁掌帮的一名堂主让下属守住门口后,在牢里强行奸淫了一番。而若不是那铁掌帮帮主刻意讨好韩云溪,她免不了被那帮主再享用一番才会送到韩云溪塌上。
她很清楚男人对于女人的名节是多么看重,哪怕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在这方面和世俗男子并无两样。
所以她甚至没想到韩云溪愿意带走她,并答应派遣人去追寻小女儿的下落。
可是现在却是,就算韩云溪不在意她身子肮脏,或者只是把她当成那娼妓一般看待,她作为宠姬的价值也是堪忧的。
习武之人虽能较一般人能更持久地保持青春活力,但她毕竟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半老徐娘的她虽然现在仍能让容貌若那少妇般没有一丝苍老痕迹,但她也很明白,再过个三两年,那些纹路还是会不容抵抗地开始出现在她的眼角,然后开始在脸蛋上蔓延开来。
但无需她呈现老态,这韩云溪要是一般人也罢,但他是太初门的三公子,以韩云溪权势并不难找到比她更青春美丽的女子。
只要等对方新鲜感一过,她们母女的下场依旧并不乐观。
这一整天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才是萧月茹态度大转变的根本原因。
因为一切已经非常明了了。
如果她功力无损,还是那个南诏闻声色变的惊鸿仙子,那么整个江湖哪她都去得,随便投靠个门派也能做个客卿或者长老,也能受到礼遇被奉为上宾。
但现在,她就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普通高手……而萧月茹这般分析,韩云溪却也是如此分析过,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凌辱那铁胜兰,而对着他打算拉拢的萧月茹,也是肆意轻薄,只是轻薄之余多了几分礼数罢了。
但说起来,其实两个人都预判错了一些事情:萧月茹过分放大了韩云溪太初门三公子这个身份的能耐,她并不知道韩云溪在太初门能行使的权力是极其有限的,不但如此,如今被韩云溪那一出手就是四颗暖阳丹的气魄给震慑到了,这样的误解却是更加强烈了;而韩云溪长期在母亲的积威影响之下,虽然分析到了萧月茹山穷水尽的境地,却高估萧月茹的底气,觉得对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母亲那般地位的存在,所以不惜拿出了四颗暖阳丹来笼络。虽然效果是卓越的,但实际上就算没有这四颗暖阳丹,他本来也能把萧月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若萧月茹真的愿意顺从韩云溪,这暖阳丹倒是能让对方加快恢复实力,倒也不算花的冤枉。
「暖阳丹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疗伤灵药,奴家……」不过无论如何,两人的关系却因为这些微妙的思量,反而迅速达成了某种共识。萧月茹说着,却是主动往韩云溪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
她决定屈从了,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滋味。
过去像韩云溪这样的登徒浪子,如果被她遇上,但凡只是用言语调戏她一句她都会一鞭子将对方抽死。但现在她却一边回答着,一边任由对方把她的衣衫解开,随意地亵玩着她的一对雪乳。
她却不得不在心里说服自己:萧月茹,今非昔比了,切勿再有那朝秦暮楚的想法了。这算什么,如今若果那韩公子开口,你少不了还会主动掰开腿儿和下面的唇瓣儿,露出那滴水的销魂洞供对方淫弄……萧月茹主动热情起来,韩云溪自然是喜出望外。
但他虽然知道自己能立刻就把这身材高大丰满的寡妇按到在床上,肆意征伐,但这几年来并不缺乏泄欲玩具的他,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并不急着立刻就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来,而是开始「攻心为上」地放开了玩弄萧月茹那豪乳的手,掩盖在对方嘴巴前,然后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嘴里却是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奴家,是姐姐!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姐姐了,我的好姐姐。」姐姐?
萧月茹喜欢这称呼。姐姐这个称呼,最上一次出现在她身上要追索到她花信年华之时,那个时候她武艺大成开始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那是她最为怀念的日子。
听到韩云溪这样叫唤她,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一瞬间回到了那些日子。
但她扯开韩云溪捂着嘴巴的手,却是轻笑一声,表情平淡地说道:「哪有弟弟对姐姐做这种事情的?」说罢,居然把衣裳又合了起来,遮挡住那对抖动的丰乳,但却没有再系上带子。
「像姐姐这样的妙人儿,莫说是我的姐姐,哪怕是我的母亲,我又如何克制得住那爱慕之情?」韩云溪说着,却是扯下萧月茹的手,又把那衣衫扯开,而且这次不仅是扯开,而是干脆未经对方允许就完全脱了下来,让萧月茹的上半身直接赤裸着。
她的手再次攀到那雪峰之上轻微地揉搓着,让萧月茹的呼吸开始轻微粗重起来。
「郎君对自己母亲,也是这般说话吗?」
「啊?」
「奴家六年前曾在长安的盟会上见过郎君的母亲碧玉仙子。说起来,奴家以前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号,什么惊鸿仙子,哪里是什么仙子,不过是一习武的悍妇罢了。但这名号出自他人嘴里,奴家无法让所有人闭嘴不谈,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倒是令母姜夫人,奴家一睹之下却是惊为天人,倒是无论是容貌身材或是气质都衬得起那仙子的称呼。刚刚郎君那番话,却是对你亲生母亲也是无法克制那爱慕之情吗?」萧月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着,韩云溪听着愣住了,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惯了那肉麻的情话,张嘴就来,却哪里仔细琢磨过其中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萧月茹把他给绕了进去。
不过韩云溪心里却觉得格外欢喜:这萧月茹今日待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却是明显已经下定决心委身于她,然而都这样了,对方还是免不了对他逞口舌之利。
这般性格,比起异常顺从的娘子肖凤仪,这萧月茹却是让韩云溪觉得更有征服欲。
韩云溪到底是被从小被母亲训斥养成了一张厚面皮,被萧月茹如此挤兑,也没有面红,而是低头叹了口气:「在下好色,却也读过圣贤书,不是不知那天地伦常之人。」说罢,他抬起头来,却是毫不闪缩地迎着萧月茹的目光看去,说道:「却被姐姐猜中了。就连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也情不自禁如此赞许家母,可见家母真是美到极致。如此美艳的人儿,却如同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如那绝世秘笈,又或者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一般,谁能忍受那般诱惑?正直之人尚且心猿意马,我自认不仅不是那正直之人,贪恋美色之下,我对母亲自然也是……难免心动……」韩云溪说罢,却轮到萧月茹愣住了。
她以为韩云溪会巧言令色狡辩一番,又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却不曾想到,这个韩公子居然当着他即将欢好的女子面前承认了那违背伦常的念头。
这番话语要是传出去,无需他母亲大义灭亲,这正道江湖却是再无他容身之处了!
这么想着,以致萧月茹一时间无言以对。
「弟弟却是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月茹没有回应,但韩云溪却一边把玩着对方那软腻生香的巨乳,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番言论大逆不道,但不过是想想罢了。就好比如,我想姐姐心里未曾没有想过将我一掌打死的时候,但为何弟弟在路上能安枕姐姐身边呢?却正是明白,有时候想和做,却是两码事。」「这话说的也是……」萧月茹如何不知道那人心隔肚皮,想和做的确是两码事,正如赵元豹那两个逆徒,平时对她异常恭敬,礼数有加,何曾想到换了一个境地后,居然会露出那等脸面出来?
「只是姐姐问起,我想姐姐曾是一门之主,我万不敢把姐姐当那豆蔻少女加以欺骗,所以坦诚相告罢了……」韩云溪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萧月茹「我不知姐姐此刻想法,却想知道,我待姐姐如此,姐姐却是打算如何报答于我?」终于来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只需要脱了她衣裳,让她摆好姿势便是……,从庆州城到盘州城这一路上,这「郎君」的阳具可是肆意地在她们母女两人的嘴巴及穴儿内插入拔出,何曾像今天这般矜持?
她却只能嫣然一笑,不再试探对方,直接说道:「郎君想如何,姐姐就如何……」
「当真?」
瞧见韩云溪露出那坏兮兮的笑容,萧月茹却又是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到底会对她做出何种荒唐事来。但她咬咬下唇,还是回了一句:「当真。」
这句话怎不叫韩云溪心花怒放,当即起身,居然朝着萧月茹弯腰打了一个揖,一句「那小生得罪了」,让坐在床上袒胸露乳的萧月茹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云溪到底是何种意思之际,韩云溪却是再次贱兮兮地笑着,问了一句:「姐姐有否自渎过?」
饶是萧月茹这种以为两名孩儿之母,年俞四十的半老徐娘,听到韩云溪这个问题,脸蛋却是发烫起来,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一句:「小冤家……这……」「姐姐既然答应弟弟,就要对弟弟如实道来。」韩云溪这般说道,但萧月茹哪里开得这个口!
此刻,下定决心之后,让她掰着腿挨插,她的腿立马就能分开,让她张嘴,她就张嘴。但此类夫妻之间尚且羞于启齿的问题,何曾有人问过她?
她亡夫铁战龙是个性格豪迈的粗汉子,自不会问这话的,那房事基本也是提枪上马,无甚情趣;就是那狗畜生赵元豹王旭峰,也只是喜欢折腾她的身体,言语上侮辱她,却不曾像韩云溪这般用言语调戏于她……萧月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这般脸蛋发烫来着,最后也只能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话却是如何说不出口来。
韩云溪没想到这萧月茹那八尺身高一名女悍将一般的江湖女子,居然会露出这等娇羞的面容来,这是过去十多天也不曾见过的,不由地一下看痴了,但这等调教的好时机,他又如何会放弃,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要姐姐亲口告之弟弟。」
「嗯……」
萧月茹深吸了一口气后,娇吟一声,却是韩云溪又凑到身边来,含着她胸乳顶端那早已硬立膨胀的紫葡萄,一阵吮吸。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乳首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萧月茹喘息着,终究还是开了那口:「有……」
「姐姐这样的美人儿,若弟弟娶了姐姐,却是绝不会让姐姐独守空闺的,行那自渎之事的。」韩云溪轻飘飘地说着不要钱的情话。
但这句却让萧月茹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你若是一派之主,且看你有多少时间在娘子身边。哼,就是现在,你可不是抛下娇妻赖在老娘这里,这一呆是几晚尚且是未知之数,尽在这里乱灌迷魂汤……萧月茹心里嘲弄,但韩云溪却又问道:「可曾借用器具?」
「自是有……」
有一就有二,开了口后,萧月茹倒觉得这些问题没那么难堪了。
「何种器具?姐姐如何用之?」
「你——,郎君休要再问了……,姐姐……用那……用那胡瓜……,如那阳具般纳入穴内……」萧月茹却没想到那韩云溪却继续得寸进尺起来,那问题的羞耻度却是越来越强烈起来。以致她开始服软,接受了韩云溪那姐姐的称呼。
「姐姐不想说了?那好……」
韩云溪再次坏笑起来。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那月光从窗外洒进,把那橘红的烛光化开,均匀地涂抹在萧月茹那丰满异常、白皙如玉的胴体上,让这位半裸的惊鸿仙子却真如那天仙一般,笼罩着一层亦真亦幻的光泽。
萧月茹上衣已被韩云溪脱下,那原本紧裹着一对硕大雪乳的襦裙,却是系带已解,她站起来后,却依旧卡在那不属于胸乳的肥尻之上,不曾落下。
这却让韩云溪意外收获一番美景!
只见那萧月茹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妩媚笑容,身子一扭,胸乳甩动着,在发钗珠链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中,那高大的身躯转动起来,却是「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在韩云溪面前跳起那「胡旋舞」起来!
只是转了三圈,那襦裙就悄然落地,而萧月茹却不曾停下,身体一边轻微起伏一边转着,一边朝着厢房中间的案桌靠去。
等到了那桌子边缘,萧月茹却是又顺着转动的势头,翻上了那案桌之上,那磨盘般大小的肥尻坐于早被放置其上的蒲团上,身子后倾,那对修长的双脚左右岔开……萧月茹咬着下唇,一脸羞恼,但偏偏看在韩云溪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勾人夺魄,几欲扑过去,将这名「好姐姐」生吞下肚子。
萧月茹是真恼,却是她被迫要在韩云溪面前,表演那自渎让对方观赏……「哎……,冤家……」一声哀叹后,萧月茹那绷着的躯体,却是舒展开来。
也不知道是否异族女子体质回异于中原女子之故,萧月茹的体毛异于常人般丰盛,腋窝一簇黑毛,难得的却是完全没有那狐骚味;胯下阴毛也不例外,浓密异常,从鼓胀的阴阜开始一直顺着两边大阴唇蔓延到会阴处,但和腋窝毛不同,韩云溪却是感到,闻着没有腥臊味,看着却异常腥臊,加上那两片如同那木耳一般黑褐色的肥厚唇瓣,简直像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淫妇」「骚妇」「娼妓」气味……而萧月茹脸上虽然带着轻微的被羞辱的难受表情,但左手手掌还是摸出去,覆盖在那已然湿润的阴穴之上,先是没入两片厚唇间,探入销魂洞,沾染了些许淫液,然后才开始一上一下地开始搓动起来。
过去三个多月每日的淫辱下来,倒是让萧月茹对自己身体上这些用于欢好的器官更加熟悉了解了。
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身子更快地烧起来。
萧月茹身体后仰着,却只需双脚脚趾左右勾在桌子边缘,无需手臂支撑只靠腰肢的力量就能维持住身形,不倒下去。这却是一般女子无法做到只属于那习武之人才能做到的动作。
萧月茹除了那一手变幻莫测的鞭法外,另外修习了一门腿法,一双修长的美腿粗细匀称之余,没有那武夫般粗如木桶,但又然能明显看到那线条分明下那扎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在无需运行内力下,只需要有借力之处,就能让整个身体抬起来。
萧月茹腾出来的右手,按在了唇瓣上方被阴毛遮盖着的,肿胀起来的红豆上,然后她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并列,插入自己的逼穴内,开始抠挖插弄起来,竟是双管齐下双手同时亵玩起自己的玉蚌开来。
「嗯嗯……啊……嗯……啊……」
一时间,克制不住的嗯嗯啊啊浪叫声,开始回荡在房间内。
这个时候,胯下阳具如一杆拒马钢枪般斜斜翘立起来,已经脱了个精光的韩云溪却是看得连吞唾沫,哪里按捺得住。
但他凑上去后,却没有提枪就插。
他要进一步将这名成熟美妇的羞耻彻底敲碎。
萧月茹本来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折腾着自己的肉鲍,感受到韩云溪的逼近,以为韩云溪终于忍不住了,正打算配合着,没想到韩云溪摆摆手,让她继续自渎,然后居然捏了个剑指按在了她肚脐眼上方的水分穴上。
「嗯……郎君,你要做啥……」
「姐姐不要停……」
水分穴?萧月茹却立刻明悟了对方的意图,神色惊慌地说道:「郎君莫要……」
但萧月茹声音刚出,一股内力就从韩云溪的指尖送入那水分穴内,那内力刺激着水分穴,连带的却是让萧月茹胯间牝户的精窍一松……「嗯啊——啊——」只见萧月茹那褐色的菊门却是不断收缩松开,收缩松开,如此五六下后,贝齿间发出一声莺啼,那菊门上方饱受双手蹂躏的红嫩逼穴,却在下方菊门蠕动间那往外流淌着淫水的销魂洞上方的尿道口突然打开,一小段金黄的尿液从口子里射出来……那道金黄色的尿液射出去后,萧月茹才发现自己,此刻才真切地知道这个「弟弟」到底荒唐到何等地步。
犹如发现了文人笔杆子比武人以一敌百的武力更可怕一般,平时一副书生气的韩云溪这种玩弄女人的方法,却是那淫虐无比的赵元豹也不曾在她身上使用过。
萧月茹心里不由地后悔起来,她若知道会遭受这般羞辱难堪的玩弄,开始是万不会说出那句「弟弟想怎么样就怎样」,打现在一来是骑虎难下,二来却是她的情欲也已经烧起来了。
「郎君为何要如此羞辱奴家……」
萧月茹一脸羞愤地说道,但揉弄豆儿的手却也没有停下来。韩云溪却是笑而不语,继续用内力刺激着萧月茹的水分穴。
万般无奈,萧月茹朱唇发出一声娇吟,心里一声悲鸣。
她知道自己要彻底沦陷了!
若不是那赵元豹,萧月茹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却是,越是感到羞耻,那欲望就会越发炽热。
这等下贱的体质,却是在韩云溪那出乎意料的手段下,彻底被激发起来!
随着韩云溪故意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那水分穴,那金黄色的尿液从萧月茹牝户间一小段一小段地喷出,每飚射一段,换来的就是萧月茹羞耻无比的一声叫唤,但越是这般叫唤,萧月茹偏偏越觉得那牝户传来的酥麻越发强烈。
那尿液浇湿了肥尻下方垫着的蒲团,也溅湿了桌面。
到后来,萧月茹那尿泡内的尿液却是被排得差不多了,不再射出,而是从张开的尿道口儿潺潺流下,先是流进那销魂洞里,又顺着会阴留到菊门上,再滴落下方的蒲团上。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时,萧月茹那欲火烧着,却是到了顶峰,在一声高昂的浪叫后,又传出一连串的颤叫声,她身体却是颤抖着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倒在了桌面上,脚趾仍旧抓着桌沿的一对肌肉扎实的腿绷紧起来,整个身子开始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萧月茹却是在彻底放下心防后,那泄身的快感却是因此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唔——!」
这个时候,韩云溪转身到了萧月茹身后,双手握着萧月茹那在桌子外垂落的头颅,那杆硬的发疼的阳具直接从萧月茹张开浪叫的朱唇间插入,趁着这个姿势,那嘴巴与喉管呈一道直线之时,腰肢一挺,整根粗长的阳具长驱直入,直接插入萧月茹的喉管之内。
厢房内那「啊啊啊……」的高潮叫唤声,立刻被难受的「唔唔唔……」取代。
良久,韩云溪钢枪从萧月茹的口中拔出,那萧月茹却是立刻翻身趴在桌子上,仍旧在桌外的头颅发钗凌乱,却是「呕——」的一声,开始朝着桌底呕吐……但干呕几下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后,萧月茹却发现自己的腰肢被人抓着往后一扯,然后韩云溪那根从她口中拔出不久的火烫的阳具,再次分开她牝户唇瓣,插入了她的身体中。
这次在厢房回荡起来的却是混杂着「啊啊啊」声痛叫的「啪啪啪」肉体撞击声。
——「姐姐未来有何打算?」
云雨过后,韩云溪与萧月茹依旧赤裸着身子卧于榻上,又是一番情话后,韩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自是先疗养好丹田,看能恢复几成功力再说。其他的……,现在想来也没有用。所以……,哎……,姐姐也没有什么好打算了。」要说原本就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彻底放下矜持后,却是异常不管不顾起来。
萧月茹已经把韩云溪当成了夫君一般,头颅枕着韩云溪的胳膊,那丰满的雪乳压在韩云溪胸膛上,一直脚跨在韩云溪右腿上,却是让自己那简单擦拭过的下体紧贴着韩云溪的大腿。
她哀叹一声,却又说道:「郎君可有办法帮姐姐送一封信往室韦?姐姐想向家里报个平安。」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轻微摇了摇头。
「南唐和北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仍是宣战状态,边境关隘也一直是封关闭所,禁止通行。此去室韦需经北唐、突厥及渤海,却是险阻重重,弟弟也不敢孟浪答应姐姐。哎,这信倒是愿意为姐姐张罗,但能否送到渤海,却是难报以希望。」「那就没什么了……」
萧月茹也知道起路途遥远艰辛。南北唐互相封锁海域,水路是走不通的。那陆路之难,她不是没有思量过,却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
「弟弟另有一个问题要冒昧问姐姐……」
一阵沉默之下,韩云溪却又说道。
「但说无妨。」
「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
萧月茹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韩云溪会对这个问题会避而不谈,却不曾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本想开诚公布,但话到嘴边,还是习惯性地试探了一句:「郎君真愿助姐姐重建铁山门。」
「非是不可,乃不愿也。」
韩云溪正色答道。
萧月茹又是一愣,一时间心里居然杂味丛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起来。哪有人这般毫无障碍地承认自己信口雌黄的?那脸上甚至不见有一丝异色,看起来却像是已然习惯如此。
但说这个人不实诚,但做的事情却又是让她感觉到诚意满满……萧月茹虽然心里对此不抱希望,但听到韩云溪这么说,也不禁面带不悦地质问了一句:「郎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难道所说的一切却都是糊弄姐姐的?」「姐姐稍安勿躁。容许弟弟说些姐姐不爱听的话。昔日姐姐乃弟弟阶下之囚,弟弟尚且对姐姐以礼相待,信守承诺,直到那铁兰姐姐应允之前,却是不曾强迫于她。弟弟如何是那言而无信之人?」这些话,却是韩云溪此行主要目的之一,此刻请君入瓮后,自然是顺着萧月茹的杆子爬了上去:「姐姐若真想重建铁山门,弟弟自然会信守承诺鼎力相助。但是……」韩云溪顿了顿「还是那个问题,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非不愿,乃是不可。」萧月茹却是拿了韩云溪的话,反过来回答了一句。
「姐姐想想,你重建那铁山门却是为何?」
「这……」萧月茹一时语塞。
「我知道姐姐觉得那铁山门重建无望,但我却与姐姐看法不一。」「南唐不会放任南诏被吐蕃吞并,与其以后战火烧到南唐,不如将战场放在南诏这里,故此南唐是一定会出兵助南诏的。夫人自觉无力重建铁山门,却是想以一己之力谋那一派之事,自然是不行……」韩云溪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但若果弟弟愿意向母亲引荐姐姐,届时太初门很乐意借助夫人在南诏的声望,为夫人重建铁山门出谋出力……」萧月茹玉体一震,双目瞪圆,韩云溪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却是哪里还不明白韩云溪话里之意。
「但姐姐真愿回到过去那般生活吗?」
——翌日,西乡镇。
「韩公子,可是有需要小弟奔走之事?」
「暂时没有。」
「那……」
韩云溪往一边的太师椅一坐,四下打量一番,却说道:「罗捕头,你这地窖建的不错嘛……」
却正是韩云溪抱着萧月茹睡了一宿后,心里却是打着「先冷落那骚妇几天」那欲擒故纵的心思,告辞后顺道奔向了盘州城的衙门。
那八坊门出来的捕头罗天翔凑巧没有公务在身,进而正好在衙门里,与一群衙役在赌钱。
没想到太初门的高手居然会亲自上门拜访,罗天翔大喜,却是觉得自己那100两银子起了作用,随即执意把韩云溪邀请到他那在北郊西乡镇,专门安置劫来女子的宅子来。
地窖一共四间牢房,只有三间关了女子,容貌姿色皆是中上之选,全部赤身裸体,颈脖上拷一铁圈用铁链子栓在铺着木板的牢房里面。
韩云溪那日在小树林里见着的那被罗天翔三人轮番奸淫的,刚成婚不久的七彩布庄三千金赫然在内,只是如今看着那张俏脸却是光彩黯淡,目光呆滞,异常憔悴。
「的确费了一番心思……」
罗天翔说着,地窖那门却是发出吱呀一声,韩云溪看过去,门被推开后,进来一名端着盛放酒瓶酒杯托盘的,和牢房中囚禁的女子一般赤裸着身子的美妇。
韩云溪一愣,这名甩动着胸乳走到跟前,跪在他脚边将那酒瓶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女子,刚刚在上方却是穿戴整齐,那罗天翔向他介绍时说「这是贱内」,却正是罗天翔的娘子刘巧娥。
「罗兄这是?」
韩云溪故作疑问。
「韩公子,这牢内劫来的女子,都是在下平时赏赐弟兄招呼朋友玩乐用的,早已肮脏不堪,兄弟我这粗人耍起来自不在意,但韩公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的上这种残花败柳呢?下次兄台拜访,且遣人先行通知,罗某定当为韩公子准备一名清白的雏儿。但如今想来,却是只有我这娘子只侍候过在下一人,如果韩公子不介意,我这娘子却是请韩公子随意享用。」韩云溪脸上一笑,却越发觉得这个罗天翔是个人才,这等为了自己利益连自己娘子也能亲手奉上的人,虽然是无法信任重用的,但让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能看出,听闻罗天翔的话后,那裸体跪于韩云溪身边的娘子巧娥脸色一暗,眼眶泛起水雾,显然正如罗天翔所说,这种事这小娘子也是第一遭。
「韩某其实也不太讲究……」
韩云溪说着,却是伸出手握着刘巧娥那饱满的胸乳,在刘巧娥控制不住地一声惊呼中,揉捏了几下,松开手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轻薄得只有十来页纸的书来,掷于桌上。
罗天翔双目一亮,拿起一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却是立刻离开座位和他娘子一般跪在韩云溪前面,说道:「谢韩公子赏赐,在下以后必定……」
没等罗天翔那一堆「发自肺腑」的感恩之言和许诺出口,韩云溪却是不愿听那废话,制止了罗天翔:「那些话不说也罢。你使的是双剑,这本子母剑法虽然只有前五招,但也足够你练个三两年了。」韩云溪最终也没弄那刘巧娥,虽然像罗天翔这种小角色,他娘子弄了也就弄了,也不怕对方心里会否有其他想法,但他昨夜与萧月茹纠缠了一晚,这等货色却是暂时提不起劲来。
罗天翔这类干着缉拿盗匪之职背地里却绑人勒索干尽那盗匪之事的人,平日免不了和许多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各种小道消息确实比一般人要来得灵通。倒是一番交谈下,韩云溪却是得到了不少颇为有用的消息。
在罗天翔处,被罗天翔强迫着依旧赤裸着身子的美妇巧娥侍候着享用完午膳后,韩云溪直接上马朝赤峰山奔去,等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残阳西沉了。
半山腰将马交还马厩,韩云溪施展轻功朝着山上奔去,没想到半路的山道边上那茶园的门口,突然走出一身着红衣的贵妇来,却让韩云溪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名贵妇身材比韩云溪这名七尺男儿尚且高一分,身段丰神绰约,却是该丰硕的丰硕,该纤细的纤细,从上到下浑然天成,一起恰到好处。若是那萧月茹,旁人目光定是在那身高或者饱满裂衣的鼓胀胸脯之上,但眼前这贵妇人却让人着眼于整体,无论看哪都如此适宜又如此夺目。
那浑然天成的躯干上也长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面孔。乌黑柔顺的浓发之下,眼珠子似一汪春水倒映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那瑶鼻鼻梁纤巧挺立,鼻翼匀称雅致;下面两片丰厚唇儿不曾涂抹口脂,却色泽朱红温润。
韩云溪母亲姜玉澜让人不敢直视是那一身飘霜落雪的冰冷气息,和言语就能定人生死铸造的威势,但眼前这名贵妇,凭借的却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雍容华贵之气,仿佛在向他人宣告,她生来就是公主,就是娘娘,他人只配跪伏在她罗裙之下听她发号施令。
万剑山庄庄主皇元隆的二千金、东武林盟副盟主天机老人曹秋雪的关门弟子、南唐大理寺卿皇千纫的侄女……一个个名号在韩云溪脑子里闪过,让他感慨无比:老天爷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紫宸你在梦中还不是被本公子随意淫弄!
韩云溪这样龌龊无比地想着,却还是恭敬无比地弯腰行礼,叫了一声:「嫂子好。」
「嗯。」
贵妇人用那瑶鼻应了一声,那罗裙摆动,却是上了一边的轿子,才又掀开轿帘,露出那张让韩云溪再度低头的脸来,说道:「三公子前日才从庆州回来,今儿又下山了,却是何事如此折腾?」你管的着吗?
韩云溪异常讨厌这位嫂子那高高在上,毫不掩饰看着他的轻蔑眼神。
可再怎么厌恶,他却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地又拱手一礼,回答道:「只是一些琐碎事,有劳嫂子挂心。说起来,有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若兄长归来,劳烦嫂子先向兄长代为问好,弟弟再亲自上门请安。」「嗯。」帘子垂下。
——要说人是此一时彼一时,韩云溪今天在罗天翔那儿没兴致,这半山腰遇着那嫂子一下,那一颦一笑,那摇曳生姿,居然在脑里挥散不去起来,却是兴致又来了!
他正想找夏木泄泄火,刚进了山顶总坛的门,哪知道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划破夜空宁静的声音让韩云溪脸色大变,那是示警鸣哨,这意味着有外敌入侵!
「什么人胆敢闯太初门!?」
这个念头立刻随着哨声在韩云溪脑子里出现,让韩云溪又惊又怒,太初门却是近十年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他运转内力加快速度继续朝着自己的别苑奔去,却是担心起自己娘子的安危起来,因为胆敢闯太初门的绝不是一般窃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说伤着人了,要是惊动了胎气那也不得了的事。
可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哨声不断响起,却是朝着韩云溪这边越来越近了,那闯山者居然是朝着他这边逃逸过来了!
就在韩云溪想着,那哨声还有些距离,这边刚刚跃上一堵墙头,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屋顶跃起,韩云溪眼角扫去,却是一名身穿紧身夜行服的黑衣人,在太初门这番打扮,却不正是那闯山者还能是谁!
「何人胆敢——」
那黑衣人刚从韩云溪头上跃过,韩云溪一声厉喝,屈腿弹身,一掌朝着那黑衣人的背后拍去。那黑衣人闻声转身,右掌一挥,「嘭——!」的一声破风声,韩云溪离那黑衣人尚有四步之遥,后半句「闯我太初门」尚未出口,一股猛烈的掌风却是如同一面石墙一般地朝他撞来!
「呃——!」
韩云溪一声痛哼出口,他那击出的玄阳掌被那掌风直接被震开,向前闪电般跃去的身子却是被这掌风刮中,让他倒摔而出,摔在那屋顶上摔碎了十数片瓦片后,连身形也无法保持直接翻落在院子里。
等韩云溪一身泥土从地板上爬起,脸上已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这一掌带来的震撼,却比几天母亲试他修为时那一掌更叫他感到震惊——竟然只凭掌风就……韩云溪惊诧之间,又一人跃过墙头落在院子中,却是真传弟子中最擅长轻功的十五师妹刘云影,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提剑,脚也没有沾地,踩着一个水缸借力又一跃,跃上另外一边的墙头却又立刻反身跃回院中,却是一瞥之下发现刚刚远远看见被黑衣人一掌扫下院子里的居然是韩云溪。
刘云影落地后持剑朝着韩云溪一拱手:「韩师兄无恙?」
此刻一身气血翻涌的韩云溪阴沉着脸,望着犹自在颤抖的手臂,寒声问道:「并无大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藏书阁,被一名值夜弟子发现后,往这边一路逃逸。我当时正值守藏书阁,一路追至此地。若韩师兄无恙,我……」韩云溪却是摆摆手,说道:「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发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速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他娘亲的,老夫……」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首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发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下首一位身着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傅长老。」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童长老,你与对方交过手,童长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哎……,咳……」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当其时老夫正欲就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人,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却是被击落于屋内,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之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相公的三叔韩春阳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武功卓群,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属难得。」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下来。」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无论如何藏书阁不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姜玉澜颔首:「那藏书阁就拜托裴长老与徐长老一同坐镇了。」「老夫分内之事。」但裴长老出来后,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又莫名其妙也被姜玉澜挥挥手赶了出来,纳闷间,前脚刚踏出朱雀堂,一名守在门外的内门女弟子立刻上前来,却是递过一封信来。
却是韩云溪的娘子肖凤仪写的,信的内容是她已经在姜玉澜的别苑暂时住下,并未受到惊吓,肚里的胎儿安好,让韩云溪无需牵挂。
韩云溪看完,放下心中牵挂的同时,却没有前往探望的意思,交代了几句话让那名女弟子带给娘子后,自己却是直接回了西别苑。
这一路上,却明显感觉到巡防的人较往日至少多出了一倍,到处灯火通明,韩云溪平时大摇大摆地施展轻功无人阻拦,今日却是连续三次被不长眼的弟子给拦下了,偏低他还发不了什么脾气。
嘴上虽然说不出那「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是本公子吗?」的话,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在想:「拦了有什么用?那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招摇过市呢?万一真就是,哼,人家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吐槽完却又想:「母亲没有安排搜山亦是如此,以那女子修为,要么早已下山离去,就算还潜藏在赤峰山内,一般弟子也不会是一合之手,徒增伤亡罢了。」被阻拦了三次后,却也回到了别苑,却见到他的别苑也被增派了人,却是那曾经的女婢,如今的师妹王云汐。
韩云溪心里忍不住哂笑,妈的,他这个四师兄,修为在诸多弟子也是前十甚至勉强也能算是前五之列,连对方一记掌风也挨不住,增派一个王云汐在这里有什么用?大概是想着多个人多个机会示警?
不过不用问,倒是玄武堂觉得王云汐曾经是他的婢女,故而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刻意把她分配了过来。
此刻四下无人,心里刚刚臭骂完玄武堂堂主的王云汐,见到韩云溪却是咬咬下唇,平时以韩师兄相称的她,拱手一礼后却是不得不说道:「贱婢见过主人。」
韩云溪冷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师妹一眼,一声不吭从王云汐身边走过,进了院子里。
韩云溪态度如此冰冷,那王云汐脸上却没有任何怒容,面无表情地也跟着进了院子里,在韩云溪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子,韩云溪径直进了内室。那关了门后转身的王云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了,却开始解开腰带,不多时一身衣裳已然脱落在地。
——PS:一万五字的章节,其实想想,七千七千地发会更舒服一些,读者似乎也不用等的太煎熬。
回到正题。
这本书是打算¥的,但有些事情,我想和读者探讨一下。
首先,这本书最初的立意是对标朱颜血的,看名字就知道了,不过是朱颜泪已经有人起了,我被迫在前面加江湖二字。
为何对标朱颜血,看过我的书的人都知道,我的口味偏重,写不得那纯爱的文字。
我写的文里面,世界观普遍是黑暗的,残酷的……这也是我续写《我和我的母亲》被人诟病的地方,我虽然并不是很在意这样的看法,但到底存在这样的情况。
而我写的文又非常宽泛,不像一些写绿的就通篇绿,乱的通篇乱,我的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点。这也造就了一些读者的痛苦,有些人却是无法接受其中一种元素。
这次要探讨的,就是「绿」这个问题。
我是喜欢绿的,但标签没有加到绿却是我的疏忽,让我这里道个歉。
我想知道大家对于绿的态度,我本来的设计是,母亲必然被绿一次,从而导致某种转变的开始。
但是被一些读者强烈抵抗绿之后,我却反而想更加放开了。
虽然说是放开了,可是我这次的绿是打算有节制的绿。因为说了是后宫文,男主注定未来是有众多美女的,至少也是韦小宝那种程度。而我所谓节制的绿,却是只打算让其中两三名角色绿,而不是肆无忌惮的绿。
这下我想请诸位读者,针对这章的评论外,回应一下这个问题。
以上,谢谢。
最后:我写书一向是认真的,口味是个人喜好问题,我不强求,但我绝对不随意对待文字。
第三章 变故
「姐姐感觉如何?可有效果?」
萧月茹黛眉一扬,横了韩云溪一眼,似乎在鄙夷韩云溪就这么轻易地就把她从「夫人」变成了「姐姐」了。
但她现在正陷入丹田伤势开始好转的无法控制的兴奋之中,也并不太在意这称呼上的变化,甚至也不介意韩云溪一上来就把她衣裳上的系带解开,将她的胸乳从里面释放出来的行为。
她心想:这种事情既然无法阻止,干脆就随他了。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肮脏了,不如卖个好价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愿意给一个已经无依无靠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女人,付出暖阳丹这样灵药的,又有很大利用价值的男人。
其实早在上午和女儿争辩之前,用韩云溪回太初门那一整天清静的时间,萧月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做了一件事:分析现在的处境。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铁山门?覆灭了。而且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忠心耿耿的门人大多留下来和铁山门以及战前被派驻进铁山门的南诏军队一起抵抗到最后,应当是死光了。剩下的因为有事在外的,叛逃的,如今正是那句树倒猢狲散,基本上就算聚拢在一起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那些身外之物?也全没了。合围前,萧月茹是计划和铁战龙一起走的,但铁战龙决心留下来与铁山门共存亡。两人因此争吵了一天,最后萧月茹虽然说服了铁战龙,但没想到吐蕃军队施展了疑兵之计,合围速度比他们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却是来不及带着财物和珍藏的秘笈撤走了。
最后由萧月茹带混元棍法、混元气功和五行步这三本铁山门传承秘笈突围离开,只是没想到所托非人,结果萧月茹母女三人身上带的金叶子和秘笈通通被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给搜去了。
萧月茹自己修炼家传的穿云腿法、灵龙鞭法、啸天诀及飞骏步,却因为她嫁做人妇后算是铁家的人了,萧家的秘笈她自然是无法带走的,而她只记住后半部分的修炼诀窍,前面从少时学起的却是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也无法撰写一本完整的修炼秘诀出来。
她自己?
可以她现在的修为,背后站着整个太初门的韩云溪是决计看不上的,但如果她要恢复到负伤前的修为,偏偏又只能依靠韩云溪。
所以仔细思量下,她发现自己非常可悲的是,自己只有这一身白肉,和曾经那层身份带来的吸引力了。
但就是这些也是大打折扣的。一、她是被当成娼妓一般囚禁在地牢里被别人救出来的。被两名逆徒淫辱了三个月不说,她不曾和韩云溪提起的却是,当日黑豹寨被攻陷,她还让一名率先攻入地牢的铁掌帮的一名堂主让下属守住门口后,在牢里强行奸淫了一番。而若不是那铁掌帮帮主刻意讨好韩云溪,她免不了被那帮主再享用一番才会送到韩云溪塌上。
她很清楚男人对于女人的名节是多么看重,哪怕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在这方面和世俗男子并无两样。
所以她甚至没想到韩云溪愿意带走她,并答应派遣人去追寻小女儿的下落。
可是现在却是,就算韩云溪不在意她身子肮脏,或者只是把她当成那娼妓一般看待,她作为宠姬的价值也是堪忧的。
习武之人虽能较一般人能更持久地保持青春活力,但她毕竟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半老徐娘的她虽然现在仍能让容貌若那少妇般没有一丝苍老痕迹,但她也很明白,再过个三两年,那些纹路还是会不容抵抗地开始出现在她的眼角,然后开始在脸蛋上蔓延开来。
但无需她呈现老态,这韩云溪要是一般人也罢,但他是太初门的三公子,以韩云溪权势并不难找到比她更青春美丽的女子。
只要等对方新鲜感一过,她们母女的下场依旧并不乐观。
这一整天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才是萧月茹态度大转变的根本原因。
因为一切已经非常明了了。
如果她功力无损,还是那个南诏闻声色变的惊鸿仙子,那么整个江湖哪她都去得,随便投靠个门派也能做个客卿或者长老,也能受到礼遇被奉为上宾。
但现在,她就是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普通高手……而萧月茹这般分析,韩云溪却也是如此分析过,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凌辱那铁胜兰,而对着他打算拉拢的萧月茹,也是肆意轻薄,只是轻薄之余多了几分礼数罢了。
但说起来,其实两个人都预判错了一些事情:萧月茹过分放大了韩云溪太初门三公子这个身份的能耐,她并不知道韩云溪在太初门能行使的权力是极其有限的,不但如此,如今被韩云溪那一出手就是四颗暖阳丹的气魄给震慑到了,这样的误解却是更加强烈了;而韩云溪长期在母亲的积威影响之下,虽然分析到了萧月茹山穷水尽的境地,却高估萧月茹的底气,觉得对方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母亲那般地位的存在,所以不惜拿出了四颗暖阳丹来笼络。虽然效果是卓越的,但实际上就算没有这四颗暖阳丹,他本来也能把萧月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若萧月茹真的愿意顺从韩云溪,这暖阳丹倒是能让对方加快恢复实力,倒也不算花的冤枉。
「暖阳丹不愧是闻名江湖的疗伤灵药,奴家……」不过无论如何,两人的关系却因为这些微妙的思量,反而迅速达成了某种共识。萧月茹说着,却是主动往韩云溪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
她决定屈从了,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滋味。
过去像韩云溪这样的登徒浪子,如果被她遇上,但凡只是用言语调戏她一句她都会一鞭子将对方抽死。但现在她却一边回答着,一边任由对方把她的衣衫解开,随意地亵玩着她的一对雪乳。
她却不得不在心里说服自己:萧月茹,今非昔比了,切勿再有那朝秦暮楚的想法了。这算什么,如今若果那韩公子开口,你少不了还会主动掰开腿儿和下面的唇瓣儿,露出那滴水的销魂洞供对方淫弄……萧月茹主动热情起来,韩云溪自然是喜出望外。
但他虽然知道自己能立刻就把这身材高大丰满的寡妇按到在床上,肆意征伐,但这几年来并不缺乏泄欲玩具的他,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并不急着立刻就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来,而是开始「攻心为上」地放开了玩弄萧月茹那豪乳的手,掩盖在对方嘴巴前,然后那对充满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嘴里却是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奴家,是姐姐!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姐姐了,我的好姐姐。」姐姐?
萧月茹喜欢这称呼。姐姐这个称呼,最上一次出现在她身上要追索到她花信年华之时,那个时候她武艺大成开始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那是她最为怀念的日子。
听到韩云溪这样叫唤她,这让她感到自己似乎一瞬间回到了那些日子。
但她扯开韩云溪捂着嘴巴的手,却是轻笑一声,表情平淡地说道:「哪有弟弟对姐姐做这种事情的?」说罢,居然把衣裳又合了起来,遮挡住那对抖动的丰乳,但却没有再系上带子。
「像姐姐这样的妙人儿,莫说是我的姐姐,哪怕是我的母亲,我又如何克制得住那爱慕之情?」韩云溪说着,却是扯下萧月茹的手,又把那衣衫扯开,而且这次不仅是扯开,而是干脆未经对方允许就完全脱了下来,让萧月茹的上半身直接赤裸着。
她的手再次攀到那雪峰之上轻微地揉搓着,让萧月茹的呼吸开始轻微粗重起来。
「郎君对自己母亲,也是这般说话吗?」
「啊?」
「奴家六年前曾在长安的盟会上见过郎君的母亲碧玉仙子。说起来,奴家以前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号,什么惊鸿仙子,哪里是什么仙子,不过是一习武的悍妇罢了。但这名号出自他人嘴里,奴家无法让所有人闭嘴不谈,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倒是令母姜夫人,奴家一睹之下却是惊为天人,倒是无论是容貌身材或是气质都衬得起那仙子的称呼。刚刚郎君那番话,却是对你亲生母亲也是无法克制那爱慕之情吗?」萧月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着,韩云溪听着愣住了,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惯了那肉麻的情话,张嘴就来,却哪里仔细琢磨过其中意思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萧月茹把他给绕了进去。
不过韩云溪心里却觉得格外欢喜:这萧月茹今日待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却是明显已经下定决心委身于她,然而都这样了,对方还是免不了对他逞口舌之利。
这般性格,比起异常顺从的娘子肖凤仪,这萧月茹却是让韩云溪觉得更有征服欲。
韩云溪到底是被从小被母亲训斥养成了一张厚面皮,被萧月茹如此挤兑,也没有面红,而是低头叹了口气:「在下好色,却也读过圣贤书,不是不知那天地伦常之人。」说罢,他抬起头来,却是毫不闪缩地迎着萧月茹的目光看去,说道:「却被姐姐猜中了。就连姐姐这样的妙人儿也情不自禁如此赞许家母,可见家母真是美到极致。如此美艳的人儿,却如同对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如那绝世秘笈,又或者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一般,谁能忍受那般诱惑?正直之人尚且心猿意马,我自认不仅不是那正直之人,贪恋美色之下,我对母亲自然也是……难免心动……」韩云溪说罢,却轮到萧月茹愣住了。
她以为韩云溪会巧言令色狡辩一番,又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却不曾想到,这个韩公子居然当着他即将欢好的女子面前承认了那违背伦常的念头。
这番话语要是传出去,无需他母亲大义灭亲,这正道江湖却是再无他容身之处了!
这么想着,以致萧月茹一时间无言以对。
「弟弟却是知道姐姐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月茹没有回应,但韩云溪却一边把玩着对方那软腻生香的巨乳,一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番言论大逆不道,但不过是想想罢了。就好比如,我想姐姐心里未曾没有想过将我一掌打死的时候,但为何弟弟在路上能安枕姐姐身边呢?却正是明白,有时候想和做,却是两码事。」「这话说的也是……」萧月茹如何不知道那人心隔肚皮,想和做的确是两码事,正如赵元豹那两个逆徒,平时对她异常恭敬,礼数有加,何曾想到换了一个境地后,居然会露出那等脸面出来?
「只是姐姐问起,我想姐姐曾是一门之主,我万不敢把姐姐当那豆蔻少女加以欺骗,所以坦诚相告罢了……」韩云溪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萧月茹「我不知姐姐此刻想法,却想知道,我待姐姐如此,姐姐却是打算如何报答于我?」终于来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只需要脱了她衣裳,让她摆好姿势便是……,从庆州城到盘州城这一路上,这「郎君」的阳具可是肆意地在她们母女两人的嘴巴及穴儿内插入拔出,何曾像今天这般矜持?
她却只能嫣然一笑,不再试探对方,直接说道:「郎君想如何,姐姐就如何……」
「当真?」
瞧见韩云溪露出那坏兮兮的笑容,萧月茹却又是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对方到底会对她做出何种荒唐事来。但她咬咬下唇,还是回了一句:「当真。」
这句话怎不叫韩云溪心花怒放,当即起身,居然朝着萧月茹弯腰打了一个揖,一句「那小生得罪了」,让坐在床上袒胸露乳的萧月茹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云溪到底是何种意思之际,韩云溪却是再次贱兮兮地笑着,问了一句:「姐姐有否自渎过?」
饶是萧月茹这种以为两名孩儿之母,年俞四十的半老徐娘,听到韩云溪这个问题,脸蛋却是发烫起来,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一句:「小冤家……这……」「姐姐既然答应弟弟,就要对弟弟如实道来。」韩云溪这般说道,但萧月茹哪里开得这个口!
此刻,下定决心之后,让她掰着腿挨插,她的腿立马就能分开,让她张嘴,她就张嘴。但此类夫妻之间尚且羞于启齿的问题,何曾有人问过她?
她亡夫铁战龙是个性格豪迈的粗汉子,自不会问这话的,那房事基本也是提枪上马,无甚情趣;就是那狗畜生赵元豹王旭峰,也只是喜欢折腾她的身体,言语上侮辱她,却不曾像韩云溪这般用言语调戏于她……萧月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这般脸蛋发烫来着,最后也只能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那话却是如何说不出口来。
韩云溪没想到这萧月茹那八尺身高一名女悍将一般的江湖女子,居然会露出这等娇羞的面容来,这是过去十多天也不曾见过的,不由地一下看痴了,但这等调教的好时机,他又如何会放弃,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要姐姐亲口告之弟弟。」
「嗯……」
萧月茹深吸了一口气后,娇吟一声,却是韩云溪又凑到身边来,含着她胸乳顶端那早已硬立膨胀的紫葡萄,一阵吮吸。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乳首开始蔓延到身体各处,萧月茹喘息着,终究还是开了那口:「有……」
「姐姐这样的美人儿,若弟弟娶了姐姐,却是绝不会让姐姐独守空闺的,行那自渎之事的。」韩云溪轻飘飘地说着不要钱的情话。
但这句却让萧月茹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你若是一派之主,且看你有多少时间在娘子身边。哼,就是现在,你可不是抛下娇妻赖在老娘这里,这一呆是几晚尚且是未知之数,尽在这里乱灌迷魂汤……萧月茹心里嘲弄,但韩云溪却又问道:「可曾借用器具?」
「自是有……」
有一就有二,开了口后,萧月茹倒觉得这些问题没那么难堪了。
「何种器具?姐姐如何用之?」
「你——,郎君休要再问了……,姐姐……用那……用那胡瓜……,如那阳具般纳入穴内……」萧月茹却没想到那韩云溪却继续得寸进尺起来,那问题的羞耻度却是越来越强烈起来。以致她开始服软,接受了韩云溪那姐姐的称呼。
「姐姐不想说了?那好……」
韩云溪再次坏笑起来。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那月光从窗外洒进,把那橘红的烛光化开,均匀地涂抹在萧月茹那丰满异常、白皙如玉的胴体上,让这位半裸的惊鸿仙子却真如那天仙一般,笼罩着一层亦真亦幻的光泽。
萧月茹上衣已被韩云溪脱下,那原本紧裹着一对硕大雪乳的襦裙,却是系带已解,她站起来后,却依旧卡在那不属于胸乳的肥尻之上,不曾落下。
这却让韩云溪意外收获一番美景!
只见那萧月茹双手叉腰,脸上露出妩媚笑容,身子一扭,胸乳甩动着,在发钗珠链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中,那高大的身躯转动起来,却是「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在韩云溪面前跳起那「胡旋舞」起来!
只是转了三圈,那襦裙就悄然落地,而萧月茹却不曾停下,身体一边轻微起伏一边转着,一边朝着厢房中间的案桌靠去。
等到了那桌子边缘,萧月茹却是又顺着转动的势头,翻上了那案桌之上,那磨盘般大小的肥尻坐于早被放置其上的蒲团上,身子后倾,那对修长的双脚左右岔开……萧月茹咬着下唇,一脸羞恼,但偏偏看在韩云溪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勾人夺魄,几欲扑过去,将这名「好姐姐」生吞下肚子。
萧月茹是真恼,却是她被迫要在韩云溪面前,表演那自渎让对方观赏……「哎……,冤家……」一声哀叹后,萧月茹那绷着的躯体,却是舒展开来。
也不知道是否异族女子体质回异于中原女子之故,萧月茹的体毛异于常人般丰盛,腋窝一簇黑毛,难得的却是完全没有那狐骚味;胯下阴毛也不例外,浓密异常,从鼓胀的阴阜开始一直顺着两边大阴唇蔓延到会阴处,但和腋窝毛不同,韩云溪却是感到,闻着没有腥臊味,看着却异常腥臊,加上那两片如同那木耳一般黑褐色的肥厚唇瓣,简直像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淫妇」「骚妇」「娼妓」气味……而萧月茹脸上虽然带着轻微的被羞辱的难受表情,但左手手掌还是摸出去,覆盖在那已然湿润的阴穴之上,先是没入两片厚唇间,探入销魂洞,沾染了些许淫液,然后才开始一上一下地开始搓动起来。
过去三个多月每日的淫辱下来,倒是让萧月茹对自己身体上这些用于欢好的器官更加熟悉了解了。
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身子更快地烧起来。
萧月茹身体后仰着,却只需双脚脚趾左右勾在桌子边缘,无需手臂支撑只靠腰肢的力量就能维持住身形,不倒下去。这却是一般女子无法做到只属于那习武之人才能做到的动作。
萧月茹除了那一手变幻莫测的鞭法外,另外修习了一门腿法,一双修长的美腿粗细匀称之余,没有那武夫般粗如木桶,但又然能明显看到那线条分明下那扎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在无需运行内力下,只需要有借力之处,就能让整个身体抬起来。
萧月茹腾出来的右手,按在了唇瓣上方被阴毛遮盖着的,肿胀起来的红豆上,然后她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并列,插入自己的逼穴内,开始抠挖插弄起来,竟是双管齐下双手同时亵玩起自己的玉蚌开来。
「嗯嗯……啊……嗯……啊……」
一时间,克制不住的嗯嗯啊啊浪叫声,开始回荡在房间内。
这个时候,胯下阳具如一杆拒马钢枪般斜斜翘立起来,已经脱了个精光的韩云溪却是看得连吞唾沫,哪里按捺得住。
但他凑上去后,却没有提枪就插。
他要进一步将这名成熟美妇的羞耻彻底敲碎。
萧月茹本来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折腾着自己的肉鲍,感受到韩云溪的逼近,以为韩云溪终于忍不住了,正打算配合着,没想到韩云溪摆摆手,让她继续自渎,然后居然捏了个剑指按在了她肚脐眼上方的水分穴上。
「嗯……郎君,你要做啥……」
「姐姐不要停……」
水分穴?萧月茹却立刻明悟了对方的意图,神色惊慌地说道:「郎君莫要……」
但萧月茹声音刚出,一股内力就从韩云溪的指尖送入那水分穴内,那内力刺激着水分穴,连带的却是让萧月茹胯间牝户的精窍一松……「嗯啊——啊——」只见萧月茹那褐色的菊门却是不断收缩松开,收缩松开,如此五六下后,贝齿间发出一声莺啼,那菊门上方饱受双手蹂躏的红嫩逼穴,却在下方菊门蠕动间那往外流淌着淫水的销魂洞上方的尿道口突然打开,一小段金黄的尿液从口子里射出来……那道金黄色的尿液射出去后,萧月茹才发现自己,此刻才真切地知道这个「弟弟」到底荒唐到何等地步。
犹如发现了文人笔杆子比武人以一敌百的武力更可怕一般,平时一副书生气的韩云溪这种玩弄女人的方法,却是那淫虐无比的赵元豹也不曾在她身上使用过。
萧月茹心里不由地后悔起来,她若知道会遭受这般羞辱难堪的玩弄,开始是万不会说出那句「弟弟想怎么样就怎样」,打现在一来是骑虎难下,二来却是她的情欲也已经烧起来了。
「郎君为何要如此羞辱奴家……」
萧月茹一脸羞愤地说道,但揉弄豆儿的手却也没有停下来。韩云溪却是笑而不语,继续用内力刺激着萧月茹的水分穴。
万般无奈,萧月茹朱唇发出一声娇吟,心里一声悲鸣。
她知道自己要彻底沦陷了!
若不是那赵元豹,萧月茹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却是,越是感到羞耻,那欲望就会越发炽热。
这等下贱的体质,却是在韩云溪那出乎意料的手段下,彻底被激发起来!
随着韩云溪故意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那水分穴,那金黄色的尿液从萧月茹牝户间一小段一小段地喷出,每飚射一段,换来的就是萧月茹羞耻无比的一声叫唤,但越是这般叫唤,萧月茹偏偏越觉得那牝户传来的酥麻越发强烈。
那尿液浇湿了肥尻下方垫着的蒲团,也溅湿了桌面。
到后来,萧月茹那尿泡内的尿液却是被排得差不多了,不再射出,而是从张开的尿道口儿潺潺流下,先是流进那销魂洞里,又顺着会阴留到菊门上,再滴落下方的蒲团上。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时,萧月茹那欲火烧着,却是到了顶峰,在一声高昂的浪叫后,又传出一连串的颤叫声,她身体却是颤抖着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倒在了桌面上,脚趾仍旧抓着桌沿的一对肌肉扎实的腿绷紧起来,整个身子开始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萧月茹却是在彻底放下心防后,那泄身的快感却是因此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唔——!」
这个时候,韩云溪转身到了萧月茹身后,双手握着萧月茹那在桌子外垂落的头颅,那杆硬的发疼的阳具直接从萧月茹张开浪叫的朱唇间插入,趁着这个姿势,那嘴巴与喉管呈一道直线之时,腰肢一挺,整根粗长的阳具长驱直入,直接插入萧月茹的喉管之内。
厢房内那「啊啊啊……」的高潮叫唤声,立刻被难受的「唔唔唔……」取代。
良久,韩云溪钢枪从萧月茹的口中拔出,那萧月茹却是立刻翻身趴在桌子上,仍旧在桌外的头颅发钗凌乱,却是「呕——」的一声,开始朝着桌底呕吐……但干呕几下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后,萧月茹却发现自己的腰肢被人抓着往后一扯,然后韩云溪那根从她口中拔出不久的火烫的阳具,再次分开她牝户唇瓣,插入了她的身体中。
这次在厢房回荡起来的却是混杂着「啊啊啊」声痛叫的「啪啪啪」肉体撞击声。
——「姐姐未来有何打算?」
云雨过后,韩云溪与萧月茹依旧赤裸着身子卧于榻上,又是一番情话后,韩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自是先疗养好丹田,看能恢复几成功力再说。其他的……,现在想来也没有用。所以……,哎……,姐姐也没有什么好打算了。」要说原本就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彻底放下矜持后,却是异常不管不顾起来。
萧月茹已经把韩云溪当成了夫君一般,头颅枕着韩云溪的胳膊,那丰满的雪乳压在韩云溪胸膛上,一直脚跨在韩云溪右腿上,却是让自己那简单擦拭过的下体紧贴着韩云溪的大腿。
她哀叹一声,却又说道:「郎君可有办法帮姐姐送一封信往室韦?姐姐想向家里报个平安。」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轻微摇了摇头。
「南唐和北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仍是宣战状态,边境关隘也一直是封关闭所,禁止通行。此去室韦需经北唐、突厥及渤海,却是险阻重重,弟弟也不敢孟浪答应姐姐。哎,这信倒是愿意为姐姐张罗,但能否送到渤海,却是难报以希望。」「那就没什么了……」
萧月茹也知道起路途遥远艰辛。南北唐互相封锁海域,水路是走不通的。那陆路之难,她不是没有思量过,却是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
「弟弟另有一个问题要冒昧问姐姐……」
一阵沉默之下,韩云溪却又说道。
「但说无妨。」
「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
萧月茹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韩云溪会对这个问题会避而不谈,却不曾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本想开诚公布,但话到嘴边,还是习惯性地试探了一句:「郎君真愿助姐姐重建铁山门。」
「非是不可,乃不愿也。」
韩云溪正色答道。
萧月茹又是一愣,一时间心里居然杂味丛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起来。哪有人这般毫无障碍地承认自己信口雌黄的?那脸上甚至不见有一丝异色,看起来却像是已然习惯如此。
但说这个人不实诚,但做的事情却又是让她感觉到诚意满满……萧月茹虽然心里对此不抱希望,但听到韩云溪这么说,也不禁面带不悦地质问了一句:「郎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难道所说的一切却都是糊弄姐姐的?」「姐姐稍安勿躁。容许弟弟说些姐姐不爱听的话。昔日姐姐乃弟弟阶下之囚,弟弟尚且对姐姐以礼相待,信守承诺,直到那铁兰姐姐应允之前,却是不曾强迫于她。弟弟如何是那言而无信之人?」这些话,却是韩云溪此行主要目的之一,此刻请君入瓮后,自然是顺着萧月茹的杆子爬了上去:「姐姐若真想重建铁山门,弟弟自然会信守承诺鼎力相助。但是……」韩云溪顿了顿「还是那个问题,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铁山门吗?」「非不愿,乃是不可。」萧月茹却是拿了韩云溪的话,反过来回答了一句。
「姐姐想想,你重建那铁山门却是为何?」
「这……」萧月茹一时语塞。
「我知道姐姐觉得那铁山门重建无望,但我却与姐姐看法不一。」「南唐不会放任南诏被吐蕃吞并,与其以后战火烧到南唐,不如将战场放在南诏这里,故此南唐是一定会出兵助南诏的。夫人自觉无力重建铁山门,却是想以一己之力谋那一派之事,自然是不行……」韩云溪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但若果弟弟愿意向母亲引荐姐姐,届时太初门很乐意借助夫人在南诏的声望,为夫人重建铁山门出谋出力……」萧月茹玉体一震,双目瞪圆,韩云溪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却是哪里还不明白韩云溪话里之意。
「但姐姐真愿回到过去那般生活吗?」
——翌日,西乡镇。
「韩公子,可是有需要小弟奔走之事?」
「暂时没有。」
「那……」
韩云溪往一边的太师椅一坐,四下打量一番,却说道:「罗捕头,你这地窖建的不错嘛……」
却正是韩云溪抱着萧月茹睡了一宿后,心里却是打着「先冷落那骚妇几天」那欲擒故纵的心思,告辞后顺道奔向了盘州城的衙门。
那八坊门出来的捕头罗天翔凑巧没有公务在身,进而正好在衙门里,与一群衙役在赌钱。
没想到太初门的高手居然会亲自上门拜访,罗天翔大喜,却是觉得自己那100两银子起了作用,随即执意把韩云溪邀请到他那在北郊西乡镇,专门安置劫来女子的宅子来。
地窖一共四间牢房,只有三间关了女子,容貌姿色皆是中上之选,全部赤身裸体,颈脖上拷一铁圈用铁链子栓在铺着木板的牢房里面。
韩云溪那日在小树林里见着的那被罗天翔三人轮番奸淫的,刚成婚不久的七彩布庄三千金赫然在内,只是如今看着那张俏脸却是光彩黯淡,目光呆滞,异常憔悴。
「的确费了一番心思……」
罗天翔说着,地窖那门却是发出吱呀一声,韩云溪看过去,门被推开后,进来一名端着盛放酒瓶酒杯托盘的,和牢房中囚禁的女子一般赤裸着身子的美妇。
韩云溪一愣,这名甩动着胸乳走到跟前,跪在他脚边将那酒瓶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女子,刚刚在上方却是穿戴整齐,那罗天翔向他介绍时说「这是贱内」,却正是罗天翔的娘子刘巧娥。
「罗兄这是?」
韩云溪故作疑问。
「韩公子,这牢内劫来的女子,都是在下平时赏赐弟兄招呼朋友玩乐用的,早已肮脏不堪,兄弟我这粗人耍起来自不在意,但韩公子何等身份,怎么会看的上这种残花败柳呢?下次兄台拜访,且遣人先行通知,罗某定当为韩公子准备一名清白的雏儿。但如今想来,却是只有我这娘子只侍候过在下一人,如果韩公子不介意,我这娘子却是请韩公子随意享用。」韩云溪脸上一笑,却越发觉得这个罗天翔是个人才,这等为了自己利益连自己娘子也能亲手奉上的人,虽然是无法信任重用的,但让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能看出,听闻罗天翔的话后,那裸体跪于韩云溪身边的娘子巧娥脸色一暗,眼眶泛起水雾,显然正如罗天翔所说,这种事这小娘子也是第一遭。
「韩某其实也不太讲究……」
韩云溪说着,却是伸出手握着刘巧娥那饱满的胸乳,在刘巧娥控制不住地一声惊呼中,揉捏了几下,松开手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轻薄得只有十来页纸的书来,掷于桌上。
罗天翔双目一亮,拿起一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却是立刻离开座位和他娘子一般跪在韩云溪前面,说道:「谢韩公子赏赐,在下以后必定……」
没等罗天翔那一堆「发自肺腑」的感恩之言和许诺出口,韩云溪却是不愿听那废话,制止了罗天翔:「那些话不说也罢。你使的是双剑,这本子母剑法虽然只有前五招,但也足够你练个三两年了。」韩云溪最终也没弄那刘巧娥,虽然像罗天翔这种小角色,他娘子弄了也就弄了,也不怕对方心里会否有其他想法,但他昨夜与萧月茹纠缠了一晚,这等货色却是暂时提不起劲来。
罗天翔这类干着缉拿盗匪之职背地里却绑人勒索干尽那盗匪之事的人,平日免不了和许多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各种小道消息确实比一般人要来得灵通。倒是一番交谈下,韩云溪却是得到了不少颇为有用的消息。
在罗天翔处,被罗天翔强迫着依旧赤裸着身子的美妇巧娥侍候着享用完午膳后,韩云溪直接上马朝赤峰山奔去,等进了赤峰山山门却已经残阳西沉了。
半山腰将马交还马厩,韩云溪施展轻功朝着山上奔去,没想到半路的山道边上那茶园的门口,突然走出一身着红衣的贵妇来,却让韩云溪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名贵妇身材比韩云溪这名七尺男儿尚且高一分,身段丰神绰约,却是该丰硕的丰硕,该纤细的纤细,从上到下浑然天成,一起恰到好处。若是那萧月茹,旁人目光定是在那身高或者饱满裂衣的鼓胀胸脯之上,但眼前这贵妇人却让人着眼于整体,无论看哪都如此适宜又如此夺目。
那浑然天成的躯干上也长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面孔。乌黑柔顺的浓发之下,眼珠子似一汪春水倒映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那瑶鼻鼻梁纤巧挺立,鼻翼匀称雅致;下面两片丰厚唇儿不曾涂抹口脂,却色泽朱红温润。
韩云溪母亲姜玉澜让人不敢直视是那一身飘霜落雪的冰冷气息,和言语就能定人生死铸造的威势,但眼前这名贵妇,凭借的却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雍容华贵之气,仿佛在向他人宣告,她生来就是公主,就是娘娘,他人只配跪伏在她罗裙之下听她发号施令。
万剑山庄庄主皇元隆的二千金、东武林盟副盟主天机老人曹秋雪的关门弟子、南唐大理寺卿皇千纫的侄女……一个个名号在韩云溪脑子里闪过,让他感慨无比:老天爷偏爱长得好看的人。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紫宸你在梦中还不是被本公子随意淫弄!
韩云溪这样龌龊无比地想着,却还是恭敬无比地弯腰行礼,叫了一声:「嫂子好。」
「嗯。」
贵妇人用那瑶鼻应了一声,那罗裙摆动,却是上了一边的轿子,才又掀开轿帘,露出那张让韩云溪再度低头的脸来,说道:「三公子前日才从庆州回来,今儿又下山了,却是何事如此折腾?」你管的着吗?
韩云溪异常讨厌这位嫂子那高高在上,毫不掩饰看着他的轻蔑眼神。
可再怎么厌恶,他却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地又拱手一礼,回答道:「只是一些琐碎事,有劳嫂子挂心。说起来,有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若兄长归来,劳烦嫂子先向兄长代为问好,弟弟再亲自上门请安。」「嗯。」帘子垂下。
——要说人是此一时彼一时,韩云溪今天在罗天翔那儿没兴致,这半山腰遇着那嫂子一下,那一颦一笑,那摇曳生姿,居然在脑里挥散不去起来,却是兴致又来了!
他正想找夏木泄泄火,刚进了山顶总坛的门,哪知道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划破夜空宁静的声音让韩云溪脸色大变,那是示警鸣哨,这意味着有外敌入侵!
「什么人胆敢闯太初门!?」
这个念头立刻随着哨声在韩云溪脑子里出现,让韩云溪又惊又怒,太初门却是近十年来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他运转内力加快速度继续朝着自己的别苑奔去,却是担心起自己娘子的安危起来,因为胆敢闯太初门的绝不是一般窃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说伤着人了,要是惊动了胎气那也不得了的事。
可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哨声不断响起,却是朝着韩云溪这边越来越近了,那闯山者居然是朝着他这边逃逸过来了!
就在韩云溪想着,那哨声还有些距离,这边刚刚跃上一堵墙头,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屋顶跃起,韩云溪眼角扫去,却是一名身穿紧身夜行服的黑衣人,在太初门这番打扮,却不正是那闯山者还能是谁!
「何人胆敢——」
那黑衣人刚从韩云溪头上跃过,韩云溪一声厉喝,屈腿弹身,一掌朝着那黑衣人的背后拍去。那黑衣人闻声转身,右掌一挥,「嘭——!」的一声破风声,韩云溪离那黑衣人尚有四步之遥,后半句「闯我太初门」尚未出口,一股猛烈的掌风却是如同一面石墙一般地朝他撞来!
「呃——!」
韩云溪一声痛哼出口,他那击出的玄阳掌被那掌风直接被震开,向前闪电般跃去的身子却是被这掌风刮中,让他倒摔而出,摔在那屋顶上摔碎了十数片瓦片后,连身形也无法保持直接翻落在院子里。
等韩云溪一身泥土从地板上爬起,脸上已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这一掌带来的震撼,却比几天母亲试他修为时那一掌更叫他感到震惊——竟然只凭掌风就……韩云溪惊诧之间,又一人跃过墙头落在院子中,却是真传弟子中最擅长轻功的十五师妹刘云影,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提剑,脚也没有沾地,踩着一个水缸借力又一跃,跃上另外一边的墙头却又立刻反身跃回院中,却是一瞥之下发现刚刚远远看见被黑衣人一掌扫下院子里的居然是韩云溪。
刘云影落地后持剑朝着韩云溪一拱手:「韩师兄无恙?」
此刻一身气血翻涌的韩云溪阴沉着脸,望着犹自在颤抖的手臂,寒声问道:「并无大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藏书阁,被一名值夜弟子发现后,往这边一路逃逸。我当时正值守藏书阁,一路追至此地。若韩师兄无恙,我……」韩云溪却是摆摆手,说道:「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发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速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他娘亲的,老夫……」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首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发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下首一位身着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傅长老。」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童长老,你与对方交过手,童长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哎……,咳……」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当其时老夫正欲就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人,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却是被击落于屋内,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之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相公的三叔韩春阳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武功卓群,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属难得。」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下来。」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无论如何藏书阁不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姜玉澜颔首:「那藏书阁就拜托裴长老与徐长老一同坐镇了。」「老夫分内之事。」但裴长老出来后,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又莫名其妙也被姜玉澜挥挥手赶了出来,纳闷间,前脚刚踏出朱雀堂,一名守在门外的内门女弟子立刻上前来,却是递过一封信来。
却是韩云溪的娘子肖凤仪写的,信的内容是她已经在姜玉澜的别苑暂时住下,并未受到惊吓,肚里的胎儿安好,让韩云溪无需牵挂。
韩云溪看完,放下心中牵挂的同时,却没有前往探望的意思,交代了几句话让那名女弟子带给娘子后,自己却是直接回了西别苑。
这一路上,却明显感觉到巡防的人较往日至少多出了一倍,到处灯火通明,韩云溪平时大摇大摆地施展轻功无人阻拦,今日却是连续三次被不长眼的弟子给拦下了,偏低他还发不了什么脾气。
嘴上虽然说不出那「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是本公子吗?」的话,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在想:「拦了有什么用?那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招摇过市呢?万一真就是,哼,人家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吐槽完却又想:「母亲没有安排搜山亦是如此,以那女子修为,要么早已下山离去,就算还潜藏在赤峰山内,一般弟子也不会是一合之手,徒增伤亡罢了。」被阻拦了三次后,却也回到了别苑,却见到他的别苑也被增派了人,却是那曾经的女婢,如今的师妹王云汐。
韩云溪心里忍不住哂笑,妈的,他这个四师兄,修为在诸多弟子也是前十甚至勉强也能算是前五之列,连对方一记掌风也挨不住,增派一个王云汐在这里有什么用?大概是想着多个人多个机会示警?
不过不用问,倒是玄武堂觉得王云汐曾经是他的婢女,故而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刻意把她分配了过来。
此刻四下无人,心里刚刚臭骂完玄武堂堂主的王云汐,见到韩云溪却是咬咬下唇,平时以韩师兄相称的她,拱手一礼后却是不得不说道:「贱婢见过主人。」
韩云溪冷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师妹一眼,一声不吭从王云汐身边走过,进了院子里。
韩云溪态度如此冰冷,那王云汐脸上却没有任何怒容,面无表情地也跟着进了院子里,在韩云溪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子,韩云溪径直进了内室。那关了门后转身的王云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了,却开始解开腰带,不多时一身衣裳已然脱落在地。
第四章 破碎
韩云溪偶尔也会厌倦自身的某些优良习性,例如每天鸡鸣时分就是自然醒来,有时候他很想睡到日晒三竿,但运转不息的先天玄阳功总让他精神饱满,让身体有理由拒绝睡意。
有得有失,从来如此。
王云汐早早醒来,已经给他打好水,准备好衣裳和洗漱用具。一切彷如回到了两年前,她还是叫“夏木”的时候。但韩云溪却是越发觉得自己无福消受起来。昨夜王云汐脱光了进来,韩云溪却让她穿回衣服。一个刻意讨好,一个刻意拒绝,结果两人只是坐着聊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弄,却又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在王云汐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用过早点,韩云溪就冷冰冰地对王云汐下了逐客令。王云汐大概习惯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言不发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时,那苗条身躯透出的萧瑟背影,韩云溪的惆怅感却是越来越浓烈起来。
云汐,云溪,为何非要选那个汐字呢?
他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王云汐看他时那种带雾又带雨一般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自在,不过倒是多想无益,他清空脑子,去回想昨夜之事来。
轻微的伤势昨日稍作调息就痊愈了,但韩云溪此刻回想起来,当时的处境却是凶险异常。那女子大概是因为后面有傅长老在追着,无意对他出手,不过是回身随意一掌的掌风居然就把他给击伤了。以那女子轻功之高,那一掌若是飘至韩云溪身前印在他胸膛上,他的下场和那藏书阁的守门弟子差不多,哪怕他比那名弟子修为要高上许多,也会是心脉碎裂而亡的下场。
算上月头黑豹寨那次,这个月韩云溪已经两次有生命之危了,黑豹寨那次还是依仗实力化解的,但昨夜那种,却不无运气成分了。此刻韩云溪不由想起童长老曾对他说的一番话:“闯荡江湖,修为自然是越高越好,但有时候,好时运才能让人活下来。想当年老夫年轻时参加伐魔大战……”
运气?
韩云溪深以为然,但旋即又哑然失笑,却是那时运重要又如何?捕不到,捉不住,在意也没用。
到底还得是依仗修为。
这般想着,韩云溪还是决定去露台吹吹山风清醒一下,再去崇武堂修炼。当初挑选西苑作为自己的住所,韩云溪恰恰喜欢它建筑于那悬崖边上。韩云溪觉得,既然住在山上,就要高高在上,尚若在那总坛中间,举目四周都是那屋檐门楼,那和山下有何区别?
韩云溪心情郁结难以抒怀的时候,他就会在这露台上,远眺西边的山岭森林,还有被包裹在那绿色里的伤疤一般的盘州城。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困扰他的事不过是渺小的,不足挂齿的,让他的心情舒展开来。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纯朴得好像未经雕琢,旷达得好像高山空谷,前半句韩云溪自认做不到的,倒是那后半句,他觉得大丈夫当是如此,虚怀若谷,包容兼纳。
可韩云溪却没想到,踏上阁楼拉开门走入露台后,没来得及仔细眺望那无边天地,左边眼角不经意瞥到的一抹“黑影”,让韩云溪的身躯一震,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子已经下意识做出反应,整个人往后一个弹跳,直接回到阁楼内。
于此同时韩云溪一身内力也开始调动起来,随时准备一掌击出去!但等他摆好架势后,门外山风呼呼,他下意识认为的袭击却并没有出现。
韩云溪压下惊骇,屏住呼吸,缓慢走出露台。
让韩云溪惊骇的,却是露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黑衣,那姿势却像是打坐的时候突然晕厥而倒下去的。
是那闯山者!
韩云溪本能地想喊人,但脑子里念头跳转,却一瞬间又清醒过来,止住欲脱口而出的叫喊声。
瞧见那黑衣女子的确是一动不动,不像有诈,韩云溪心忖,以那女子武功之高,也无需用那等小人手段。韩云溪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小心翼翼上前,然后闪电般地抓住女子的手腕,扣住那脉门。
嗯?
韩云溪立刻又觉得惊诧起来,却是握着那女子的手,触手冰凉,如一块坚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像是那女子吹了一夜山风,已然冻毙在这露台上。
但韩云溪却明显感觉到,虽然微弱,但女子被扣住的脉门依旧有脉搏,只是那跳动的频率异常缓慢轻微,那女子倒是还活着。
韩云溪又探出手指,去点女子的穴道,然而再次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内力丝毫无阻地被送入女子体内穴道,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穴道封闭起来,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和反抗。
那女子昨夜展示出了的惊人修为,如今那一身内力却荡然无存,像是从未修炼过内力的普通人一般。
虽然感到疑惑,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韩云溪不再多想,抱起女子下了楼,却是进入书房内,挪开存放杂物的箱子,启动机关,箱子下的那块地板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暗道来。
——女子差不多在晌午时分才幽幽醒转过来。
“是你……”
她张开眼睛后,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看向坐在对面发现她醒来,刚刚把一本书放下的韩云溪,开口说道。那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却轻柔含羞,如轻纱拂面一般,又因尾音带点糯音,却又让那轻纱拂面后又把人的脸轻轻蒙住才缓慢滑落。
韩云溪已经做好面对那女人发疯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清醒过来,非但没有暴怒试图挣脱镣铐锁链,反而一丝动作也无地睡在那被褥上,只有一对勾人的眸子在盯着他打量。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也算见过一面,不是吗?”
“嗯。”
“公子把贱妾藏起来了?”
贱妾?
韩云溪一愣,却见那女子说着,身子扭动起来,却是在舒展身子,可惜手脚都被镣铐和拇指粗的锁链约束着,活动有限,只能让身上的锁链哐当地响了起来。
女子才又笑了笑,继续说道:“需要锁链吗?贱妾如今一丝内力也无,不过是普通女子一个了。”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韩云溪锁住女子后,的确有探查过女子身体的情况,正如却是发现那女子身中一种剧毒,那种毒毒性强烈到让女子调用了全身内力去压制,无法逼出体外。只是奇怪的地方是,他人中毒是用内力死守丹田,只要丹田尚在,就有能力对抗毒性。可女子却是反行其道,似乎将所有毒性都逼到丹田去,然后调动牢牢锁在丹田内……
韩云溪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到了前面的地板上,然后语气冰冷地问道:“名字?”
“白莹月。公子是在审问贱妾吗?”
“你既然愿意回答,就权当我在审问吧。”
韩云溪不得不挪开目光,他感觉到那白莹月的相貌有种异常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目光,明明在那女人昏迷的两个时辰内,韩云溪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甚至用手摸过了,但此刻她醒过来了,那本就如空谷幽兰般的面容却如同万物复苏,一切都舒展开来,摇曳着身姿,充满生气活力。
那是一种和嫂子皇紫宸那一身傲然贵气完全相反的气质,是那清水出芙蓉,又如空山洒灵雨,晴空挂月……
这引起了韩云溪的警惕。
他身边不缺乏绝色美女,其中母亲和二姐还是至亲,他对美女的容貌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但母亲或嫂子那种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这白莹月的美却引人驻足,让人流连忘返挪不开目光。
白莹月却是哀叹一声,幽幽地说道:“贱妾如今是公子阶下之囚,无力反抗,公子对贱妾想做甚就作甚,哪还轮到贱妾愿意与否?”
那一声叹,却是哀怜无比。
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直接问道:“那就好。你是什么人?”
“女人啊。”
不等韩云溪发作,那白莹月却是扯起嘴角无奈苦笑,说道:“却不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的来历,一来说了公子未必知晓,二来公子又未必肯信,这意义何在?可是为难贱妾了。”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是何派之人?”
“天仙门。”
白莹月这次答的一个干脆。
“天仙门?”
果然没听过,莫不是诓我?
韩云溪略微沉吟,再问:“在何地?”
“贱妾在何地,天仙门就在何地。”
若是一般女子,此刻韩云溪已经上去先踹一脚,再赏对方几耳光了。但那白莹月一副认真回答的模样却让人生不起气来,韩云溪只能“啧”一声后,冷声说道:“果真如你所说,我既不知晓,亦无法相信。”
“天仙门历代只传一人,贱妾收徒之前,门主是贱妾,弟子也是贱妾,那可不是贱妾在哪天仙门就在哪了吗?”
“有一门之主把自己唤做贱妾的吗?”
白莹月睁大了眼睛,却又是另外一副惊心动魄的面容来,那慵懒的妩媚散去,憧憬的天真上来一般,笑着说道:“贱妾就是,以前当奴儿的时候,习惯了,改不过来啦。”
韩云溪沉默下来了。
白莹月的表现让他感觉到不自在。那完全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表现。
白莹月那异常水灵灵的,仿佛能倒映人心的眸子里,传达给韩云溪的却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样反而显得韩云溪才是那被锁链拷起来的阶下之囚一般。
“公子没有问题了?那能让贱妾问几个问题吗?就几个。”
白莹月那语气倒是相识了许久的红颜知己的一句礼貌的请求。
韩云溪当然还有问题要问,而且有很多的问题,但这白莹月一问,他却又生不起拒接的心,略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想要什么?”
“什么?”
白莹月却是盈盈一笑:“贱妾却是知道公子有许多疑问的,例如贱妾为何夜闯太初门。要是一般人问呐,贱妾必定会说为盗那绝学秘笈而来。但贱妾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那聪慧之人,不好欺骗,那贱妾也只能如实相告了。公子与其浪费时间问那些自己也不敢取信的问题,倒不如让贱妾与公子做一门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
“公子有何梦寐以求之事物,不妨与贱妾一说,看贱妾能否满足公子,以换取贱妾自由之身。”
“若我想长生不老呢?”
要说送一本上乘武学秘笈,韩云溪是信的,但这梦寐以求的事物,就如同梦一般不真实。
“公子休要打趣贱妾。”白莹月却反而埋怨了一句,然后罕见地低头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抬头之际,却一脸认真地看着韩云溪,说道:“贱妾倒是知道公子想要什么。”
“这倒有趣,那我想要什么?”
“一身……”
白莹月顿了顿,那软糯的声音才咬字清晰地缓慢说道:“绝世修为。”
绝世修为。这倒是说到韩云溪的心坎里去了,他朝思暮想的可不就是有一身绝世修为吗?他心头一热,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声“正是!”,却是嘴张张时,心里一凛,瞳孔稍微一缩,那声音出口了却变成了:“何以见得?”
“无非是将心比心罢了。江湖中人,无论是想成就一番霸业,又或是贪恋美色,或荣华富贵,拥有绝世修为后,还愁得不到吗?”
“倒也是这个道理。”
韩云溪附和了一句,却又低声吃吃笑了起来。
“姐姐一身修为也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吧,如今还不是被人锁在此处,什么霸业什么富贵……”
白莹月被如此奚落,脸上笑容不改,倒是闭上了眼睛。韩云溪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再次打量对方了。
“我们还是聊点实在点东西吧。我说了,你说你的,我听我的。”
“为何要夜闯太初门?”
白莹月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体一动不动的,也不吭声,就在韩云溪忍不住要再喝问一句时,才幽幽地说道:“公子的话太伤贱妾的心了。哎……。贱妾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就在你们太初门藏着。”
“什么人?”
“贱妾不知道。”这次白莹月却没再卖关子,继续说道:“那人有改形换貌之能,贱妾也不知道那人如今是什么模样,但是只要叫贱妾见着,贱妾就能知道是他。”
改形换貌?韩云溪大感稀奇。换貌却是不难,但凡行走江湖的,谁没有几种乔装打扮的本事,但改变体形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是那人给你下的毒?”
“正是。”
“既然已经见着,为何尚且不知?”
“咯咯咯……”
白莹月笑出声来,她明明四肢都被锁住,但仍旧笑得花枝招展“那人和贱妾一样,都是黑衣蒙面,贱妾又如何得知他的相貌。不瞒公子,非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一心要那人性命,若是知晓,绝不会为他欺瞒公子?”
“嘿,你欲取对方性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人修为更在你之上吧。”
韩云溪忍不住打趣道。白莹月也没有羞恼之意,倒是睁开了眼睛,居然还是盈盈笑道:“正如公子所说,空有一身修为,却还是不慎中了他的道儿。”
“为何你要杀他?”
“因为他活着,贱妾就要死,他死了,贱妾才能活,这样说公子理解了吗?”
白莹月双目终于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杀意在她眸子内一闪而逝。但再看向韩云溪,又变得明亮起来。
“说起来,却是和公子你有些关系。”
“我?”
undefined答案在你母亲身上。
——白莹月的话,韩云溪是一句也不愿相信。她醒来就表现得除那一掌之外与韩云溪素未谋面,然而到了最后,她却准确无误地喊出韩云溪的名字,并且根本就知晓韩云溪的身份,却是不知道在太初门潜伏了多久了。
韩云溪并没有觉得意外,像这种情况,谎言是必不可少的。
这白莹月看上去圣女一般,浑身笼罩着一股圣洁的气息,然而韩云溪很清楚,对方的心机异常深沉。虽然说斗智,韩云溪自忖在这方面并不差,因为这是他除修为之外最为依仗的事物,既然修炼天赋不如哥哥姐姐,那么他就必须在其他方面有所补足,而脑子有时候比武艺更好使。但他也不敢因此托大,觉得自己就真的比别人聪明。
白莹月的要求是让韩云溪帮她找出那名要杀之人,然后助她祛除身上的剧毒恢复功力,让她杀死那人。
在给出事成之后的报酬前,白莹月为体现诚意,已经以前支付了一些“甜头”。
首先,她教予韩云溪一种名为定魄针的阴邪法门,此法门只有一种用途,就是封锁丹田,让对方一身内力无法凝聚。
然后,韩云溪挖出了她埋在总坛外面林子里的东西,一块半个巴掌大小寒铁铸造的令牌和同样材质的戒指,还有一瓶丹药。
令牌和戒指是西突厥魔教血狱谷的客卿长老的身份证明,韩云溪若持有它,在西突厥畅通无阻,在一些血狱谷控制的地域,还会被奉为上宾。但这个对韩云溪来说,暂时没有多大的用途,最大的价值却是那瓶装了十二颗摄魂丹的丹药。此丹功效诡异,能增强服用者丹田凝练度,也就是变相地提高服用者的内力修为,但如果每年不继续服用此丹药的话,丹田却会逐渐崩解,轻则内力尽废,重则丧命当场。
却是和那魔教尸神丹之类,一种要挟控制人的邪恶丹药。有了此丹,韩云溪却是再也不怕那萧月茹恢复修为后不受控制了。
“那人对贱妾用了五衰散,以为贱妾必死无疑,所以他警惕心会大为削弱,这却是公子的好机会。贱妾保证,只要公子帮贱妾找到那人,只需一个月的时间贱妾就能炼化此毒恢复功力,击杀那人。届时那颗固元灵丹与摄魂丹的炼制方法,贱妾必然守诺奉上。公子也切勿害怕贱妾会报复公子,贱妾功力虽高,但不愿与整个太初门为敌。”
暂时来说,白莹月给出的东西都是真的,但届时她武功恢复后,是否真的不会报复韩云溪呢?不得而知。
韩云溪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没有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想要赚钱,就要承担风险,而承担的风险越大,回报也越大。这个道理,帮忙打理太初门门下产业的韩云溪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和白莹月干耗下去也没有太多意义。
要么将她交给太初门,由母亲和长老们来决定如何处置她。但这样一来,他能获得的东西极其有限,而且奖励给他的那些东西,转换个思维,他这个太初门三公子真的直接伸手要,也不是拿不到的。
所以韩云溪还是选择了冒险。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母亲?
韩云溪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不愿意相信此事与母亲相干,那天在青龙堂,母亲分明对白莹月的事情一无所知,就韩云溪观察看来,却也不似作伪。
但早段时间母亲试他修为时,那阳刚内力转化为阴柔内力,修为有所突破的事情,却又在侧面印证了白莹月的话:母亲以收留“那人”为交易,获得了某种助她一举突破瓶颈的神奇功法。
——韩云溪从屋子里出来,施展轻功直接跃上墙头,刚跃向另一边的屋顶,却是刚跃出的时候看见那王云汐居然还站在西苑的门口,不得不施展千斤坠从空中落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去吗?”
“奉玄武堂令,在主人门前值守三天。”
这他娘的不是监视我吗?
韩云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摆摆手,说道:“你去把杨云锦叫来”,然后就转身再次跃进了院子里。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院门被推开,却正是王云汐带着杨云锦过来了。
正在练着拳脚架式的韩云溪对王云汐说了一句“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进来”就带着杨云锦进了书房内。
却是进到了书房,韩云溪只和杨云锦说了一句话:“你到庆州,把那两个人……”
韩云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云锦深吸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韩云溪的眼神,最终点点头,告辞离去。
——“三公子今天想论啥?”
“还是道德经吧,听说有高人在里面悟出绝世功法,学生也非常好奇,里面是否真的暗藏玄机。”
“哈哈哈哈……不过是市井流言一般的事,如何可以当真。不过三公子既然有兴趣,那我们就论一下这道德经吧。却是上次说到,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盯梢姜玉澜这样的一门之主,本来是一件异常荒谬的事情,但韩云溪的身份却是天然的优势。
一连三天,韩云溪白天在玄武堂跟随母亲处理门内事务,到了夜晚则在母亲别苑附近的太翰阁与先生在露台上讨教知识。
姜玉澜根本不知道这个儿子在监视她,倒以为自己早前的训斥起了作用,儿子终于努力起来,还对韩云溪赞赏了一番,赏了些银子。
可就是如此,韩云溪也没发现母亲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平日接触的都是熟识的人,谈论的都是一些门内的事务,正常得不得了。
这夜,看着母亲进了房间,韩云溪透过灯光倒影看见母亲在窗前的桌子坐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却再也没有其余的异动了。
韩云溪虽然非常清楚,能让白莹月这样的高手中毒,对方定是一名心思细腻,甚至说心机深沉,行事谨慎小心之人,不会随意就露出破绽来,所以这三两天的没有收获是很正常的。
但出于对白莹月的不信任,韩云溪不禁怀疑,这是不是白莹月的缓兵之计?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恢复功力而放出的烟雾?
韩云溪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也穿一身夜行衣在夜晚盯梢一下,但白莹月夜闯太初门导致最近巡逻各方面都加强了,自己万一不小心被拦了下来,也不是一件小事。
韩云溪纳闷间,四处张望了下,却是瞥见不远处一人在巽门与守卫交谈一番后,守卫却是开门让其出去了。
公孙教头?
此刻已经是戌时,门内绝大多数人此刻已经上榻就寝了,这公孙龙此刻却出门去,倒是所为何事呢?
韩云溪不由好奇起来,转头又瞥了一眼远处母亲的庭院,灯火通明,母亲在窗前翻着书,他终于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直接从太翰阁四层一跃而下,打算跟上去看看。
——韩云溪没有去巽门问守卫,因为公孙龙教头的身份,只要不是离山远行,可以在不告知的情况自由出入太初门,问守卫很大概率问不出什么来。所以韩云溪没有惊动守卫,这个时候有两人前后离开太初门总坛,哪怕他这个三公子,守卫也免不了要上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韩云溪却是直接和守边墙的师弟打了一个照面,却是翻墙而出,远远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山林间只有那虫鸣鸟叫,韩云溪害怕被公孙龙发现,所以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吊着。结果虽然依仗着对赤峰山的熟悉,途中韩云溪还是跟丢了两次。虽然后来还是摸对了方向又再次跟上了,但来到半山腰后韩云溪再次跟丢了,这次在半山腰兜兜转转,去而复返,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他娘的,这公孙龙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就在韩云溪打算放弃,开始折返时,却无疑瞥见左边密林中,隐约似乎闪过一点星点一般的微弱红光,那个方向却是太初门当初扩建总坛时用于安置工匠的屋舍,如今暂时空置在那。
等韩云溪靠近了,果真发现其中一座用来放置物料的仓库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却是借助月光攀上旁边一颗大树,再越到二层的屋檐上,轻轻地掀开了屋顶的天窗盖子,蹑手蹑脚地踩在那仓库两丈多高的屋顶梁柱上。
却是在刚刚掀开天窗盖子的时候,在外韩云溪隐约听见一声女人的哼叫声,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却能分辨出,那是女人在欢好时发出的声音。
好家伙,这公孙教头半夜三更出来,却是来这里私会情人了?
韩云溪却是知道公孙龙是有妻眷的,是一名北方人,善使双刀。因此,这公孙龙夜半三更地翻墙而出跑到这半山腰来,里面那女人必然不会是他的娘子。
韩云溪倒也不觉得意外。他和公孙龙喝了两三次酒,虽然对这个教头有什么深入了解,但却是知道这教头和他一样秉性的人,说起女人来双目放光。
他只是好奇,里面的是哪位师妹,或者是那些外门弟子。
等韩云溪在横梁上站稳,往下一看,只见下面,那公孙教头已然脱光了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出来,配上那渗出一身细密汗珠的黝黑皮肤,在灯笼烛火的照映下,反射着寒光,却让公孙龙像是铁打的一般,充满了刚硬的气息。
与公孙龙形成那鲜明对比的是,他身前趴在一张四方桌子上的妇人,那丰腴无比身子像那羊脂暖玉,即使在烛火橘黄色的光芒笼罩下,依旧能看得出是如何白皙无暇且光滑细腻。
不过最吸引韩云溪目光的却是妇人那对肥尻,居然比萧月茹这番邦女子尚且要丰满多一分,然而和萧月茹那略微粗糙的皮肤不一样,这妇人那两瓣圆尻如那剥壳的熟鸡蛋一般,嫩滑异常。
那妇人韩云溪一看便知,绝非少女,乃是已然生儿育女的熟妇一名,却是没想到这般岁数还能有这样滑腻的肌肤,实属难得。
但是,这一切的诧异,均比不上韩云溪被那滑腻的肥尻吸引过去后看到的另外一样事物——那公孙龙正把一根几乎有如婴儿手臂粗壮的阳具,缓缓从那红衣女子的牝户里面拔出来。
等那根巨阳整根拔了出来,韩云溪才瞧得清楚,那根玩意粗如婴臂也罢,偏偏那长度还如同那驴根一样,顶端那龟头又膨胀了一小圈,配上那黝黑色泽,显得异常狰狞!
这怕不是真的用铁打了套上去的罢?却是那昆仑奴也未曾见由此骇人事物!
这让韩云溪直接瞪圆了眼睛,心里又想,这他娘的不得直接插到那妇人的子宫内去了啊?
韩云溪心忖,自己那兄弟在师兄弟前也算得上傲视群雄,粗壮异常,让他一直引以为傲,如今见着公孙龙那“牲畜”玩意,却让他觉得自惭形秽,只好把目光从新投向那妇人身上。
韩云溪跟丢了公孙龙小半个时辰,这公孙龙不知道在这折腾多久,那妇人下身被这牲畜一般的阳根捣弄完,左右岔开的双腿胯间,那糊了一层白浊阳精的肥美肉鲍,两片肥厚红肿的唇瓣外翻着,那销魂洞一时间居然合不拢了,露出一指宽的缝隙,一大泡阳精正从里面缓缓涌出,滴落在地面。
却是那公孙龙在韩云溪摸进来前刚好在那妇人穴内泄了阳精。
嗯?
看着妇人胯下不断滴落的阳精,韩云溪又是一愣,却是想到:不是已经泄出阳精了吗?为何公孙龙那阳根却依旧如同一根黑铁棒子,依旧坚硬挺拔?
这时候,下面公孙龙却是伸手,翻弄着妇人下体被折腾得红肿的两片厚唇,开口说话了。
“夫人这副名器真让老夫百玩不腻啊,说起来,老夫御女无数,这玉壶能让老夫捣入那宫口内的,不出一掌之数。”
公孙龙抖动着胯下那根骇人玩意,嘿嘿淫笑说道。那女子却是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只是那香汗淋漓的娇躯,时不时抽搐一下,竟像是还处于那高潮余韵之内,尚未清醒过来一般。
“莫不是夫人乐得丢掉了魂儿?嘿嘿,更乐的还在后头呢……”
公孙龙见那妇人未曾有反应,却也不在意,却伸出空余的手,将妇人其中一边唇瓣一掰,却让藏在那臀缝间的另外一个肉洞,暴露了出来……
韩云溪又看呆了眼。
那美妇的后庭,却与韩云溪所见过的所有女人那里相比,大有不同。其他女子的菊蕾,无非是色泽深浅不一罢了,年轻如夏木,后庭红嫩皱褶细密;年长的萧月茹,那后庭色泽深沉,皱褶明显;但下面那妇人,从身形看来,像是一名四十如虎的成熟美妇,年纪大致和那萧月茹相当,但被公孙龙掰开那臀瓣间,后庭那菊蕾色泽却如夏木那般红嫩,但菊花一般的皱褶却不是太过明显,反而像是那一道道皱褶膨胀了少许,形成了一圈铁环一般的红肉,肉乎乎的,那后庭没有向内凹陷,反而稍微有所外翻,看着异常怪异。
“夫人真乖巧,看来不曾间断,每日都将那玩意塞入这尻眼儿里温养,这谷道内终于能渗出那蜜脂出来……”
公孙龙伸出两根手指插入那妇人后庭内,稍作抠挖,拔出来厚,那妇人后庭那圈红肉内,往外缓慢流出一滴黏滑的液体出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公孙龙所说的“蜜脂”。
韩云溪顿时觉得大开眼界,却是从未曾听闻那出恭的肮脏之地还能泌出这等事物来。
然而,就在韩云溪饶有兴致地看着的时候,那妇人终于开口了……
“奴……奴家……受不住了……”
没有那冰冷的气息,也没有那威严的音调,但韩云溪一听,身子却开始摇晃起来。
然后那妇人稍微一回头……
那张精致的面容此刻狼狈不堪,从头发到白皙的脸蛋,被浇了几滩阳精在上面,秀挺的瑶鼻,其中一只鼻孔挂着“鼻涕”,那开口哀求的嘴角,居然也挂着一道阳精,看起来却像是被那阳具塞进嘴巴里,也不知道泄了多少份量出来,但绝对超乎想象,然后吞咽不及,从鼻孔呛了出来,嘴角溢了出来,那还在喷射的阳具再拔出,把剩下的射到那脸蛋而上。
只是这被阳精糊了的脸蛋,却让韩云溪犹如被那九天惊雷落下击在脑门上,被劈死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不是二十年来的修炼让维持平衡形成了一种身体本能,他差点没从横梁上坠落下去。
下面那刚挨完公孙龙操干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太初门副门主,韩云溪的母亲碧玉仙子姜玉澜!
母亲——!
韩云溪怔怔地看着下方,那的画面过于惊世骇俗,使他还处于一种失神发怔的状态,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来。
“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受不住了……”
却见那公孙龙,肌肉精壮扎实的手臂钳住姜玉澜丰腴的腰肢,然后胯下那根骇人的巨阳,竟然没有插入姜玉澜那尚且合不拢并还在滴落阳精的牝户内,却是抵在了牝户上方,肥尻被掰开后裸露出来那圈红肉上。
早几天坐在青龙堂上首雕花金漆长椅上,犹如南唐皇后一般携那母仪天下威势的姜玉澜,此刻却是仪态尽失,那常年结霜的脸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寒意?散乱歪斜的发髻下,黛眉紧蹙,瑶鼻下两片红唇朱唇打着颤,居然满带恐惧地发出一声哀求:“不要……”
“嘿,这可由不得夫人了。”
淫邪暴虐糅杂在那张瘦脸上的公孙龙,发出“嘿”的一声后,腰肢却是一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仓库内,让屋梁上的韩云溪身子又是一震。他在梁上,正好在两人身侧,这个角度却正好看见那公孙龙巨阳前那硕大的龟头整个挤进了母亲的谷道内!
居然真是谷道?
母亲的谷道,居然被公孙龙那杀千刀的,给捅进去了?
“啊——!”
韩云溪已经感觉到自己魂魄都被惊出肉体来了。那边母亲如惨遭酷刑折磨一般,头颅仰起,又是一声毫不压抑的,声线沙哑的惨叫传来,却是公孙龙那粗得不像话巨阳朝着母亲的谷道内又挤进一分。
“啊——!”“啊——!”“啊啊啊……”
随着公孙龙胯下那巨龙一寸又一寸地,一点又一点地,逐渐没入姜玉澜的谷道内,姜玉澜那泪水盈眶的杏眼一直瞪得浑圆,乌黑的眼珠子颤抖着,眼白处布满血丝。
这名曾经逍遥宫的左护法,一手破浪掌刚猛得开碑裂石的侠女,死在她那纤纤玉手下的恶徒何止过百?但如今,姜玉澜踮起脚趾让自己臀部撅起来的脚掌上,小腿肌肉发颤,大腿紧绷着。脸上泪水涟漪,捂住嘴巴的手也放下去撑着梳妆台的边缘,那半张的朱唇,每当公孙龙的巨阳朝着谷道捅入一分,就发出一声惨嚎,到最后那沙哑起来的惨嚎已经开始发起颤音来,却像是痛得连哀嚎也没有力气了一般……
画面异常诡异恐怖,让亲眼目睹的韩云溪根本无法接受。
他甚至情不自禁产生疑问,觉得下面那被公孙龙巨阳插入谷道的根本不是母亲姜玉澜,而是一名和母亲长得异常相像的普通女子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以母亲那一身修为,公孙龙这种练外功的老匹夫又怎么可能将她如此淫辱?否则又如何解释,武功超群的母亲被痛楚折磨得这般不堪?
但无论横梁上的韩云溪怎么想,下方随着公孙龙一声畅快的吟叫,他那根婴儿小臂粗的巨阳,却是大半根没入了姜玉澜的谷道内。
而头颅向后仰起,张开的朱唇发出沙哑的喉音却再也没有发出哀嚎声的姜玉澜,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臂无法支撑身子整个人瘫软在那桌子上。
“嘿,夫人这肥尻也太经玩了,都让老夫玩了十数次了,还每日塞入那玩意温润,但夫人这谷道还是如初次插入般紧凑无比……”
公孙龙突然大力地抽打了一下姜玉澜那浑圆的臀瓣,仓库响起响亮的一声“啪——!”抽打声,姜玉澜也跟着再次哀嚎一声,却不知道是因为那抽打的痛楚,还是因为抽打牵引到菊门撕裂伤口的痛楚引起。
公孙龙却毫无怜悯地继续说道:“但最妙的当属夫人的反应,夫人应当谢谢公孙某,每次都让夫人能清晰回忆起那初夜破瓜的感觉。哈哈哈哈——!”
公孙龙狞笑着,将姜玉澜的仅剩的红衣往上推,露出那光洁的背脊,然后双手从背肩胛骨位置,一直缓慢地往下摸去,嘴里啧啧声地说道:“碧玉仙子果然名不虚传,夫人这肌肤真如温玉一般,温软滑腻,尤其是这肥尻……”公孙龙说着,双手正好摸到了姜玉澜的臀峰上。
公孙龙双手各按着姜玉澜一边臀瓣,居然左右一掰,然后下身快速地一抽一送!
“啊——!”
姜玉澜又一声撕破嗓子的沙哑惨呼,身子的力气又像是被公孙龙这一抽送注入了身子内,双手又按在梳妆台边上,身子又微微抬起,再又落下。
“夫人,属下弄得你可舒服?”
脑子逐渐开始清醒过来的韩云溪,看得目眦尽裂!
但让他没想到,真正让他感觉到痛不欲生的不是公孙龙对母亲的侮辱,却母亲的回答:姜玉澜脸上分明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但那朱红唇瓣此刻却是强行牵起一丝笑容,说道:“舒……舒服……”
公孙龙又问:“哪里舒服呢?”
“贱……贱妾的后庭……,被……被公孙教头的……宝贝插入……,插得舒服……”
奸夫淫妇!!!
脑里再次滚滚雷鸣,双耳也嗡嗡作响,但这一次韩云溪却不是惊骇失神,而是怒发冲冠了!
他却是终于回过魂儿来,此刻双目布满血丝,牙关咬紧,用力得几乎要将那银牙咬碎。他再看不下去了,丹田内力急转凝于右掌,快速地凝聚了三重掌劲。
然后韩云溪直接从横梁跃下,亦无需施展任何招式,直接朝着那公孙龙的天灵盖拍去!
要你狗命——!
“嗯?”
然而,就当韩云溪以为自己那一掌要把公孙龙的脑袋像拍西瓜一般拍个四分五裂的时候,却见那公孙龙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发出一声惊疑的声音,身体却是猛地往前一倾,脑袋闪过,让那赤裸的后背挨了那本该拍在他脑门上的一掌。
又待如何——!
韩云溪脑里闪电般闪过这个念头。但也是在这念头一转的瞬息间,那仓促之下蕴含了韩云溪七成内力的,足以拍死一头蛮牛的一掌,没想到拍到公孙龙背上,让韩云溪惊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公孙龙非但没有如韩云溪预料般,被他那掌拍得脊骨碎裂鲜血狂喷,韩云溪那掌拍上去后,那触感不像是拍在肉体之上,倒似拍在了一面铁壁之上,居然仅仅是让他那精壮身躯轻微一震而已,然后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从他的背部被击中的部位传来,让韩云溪第二道掌力尚未爆发,这股反震之力就裹着第一道掌力反震过来!
唯一造成的影响却是,因为公孙龙那巨阳尚且插在姜玉澜的谷道内,公孙龙身躯一震之下,那居然在姜玉澜的谷道内却又往深处一送,让尚未反应过来的姜玉澜又发出一声痛叫。
不可能——!
韩云溪惊骇万分,那反震之力逆着经脉倒卷过来,和他惯性朝着掌心输送的内力,两股内力在他的身体内撞在一起,让他在半空中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只觉得自己浑身气息紊乱,一身内力开始不受控制地乱串起来。
没等他有机会调理内息,被反震开来的他被挨了一掌却毫发未损一般的公孙龙反手一抓,先是擒住他的肩膀扯到身侧,然后另外一只铁臂运指如惊雷闪电一般,瞬间封住了韩云溪身上几个大穴。
弹指之间,攻守逆转,胜负已分。
韩云溪跌坐在地上,正好靠在一根柱子上,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狞笑的公孙龙。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竟以卵击石,真不自量力!”
公孙龙一阵狂笑,笑得下颌山羊胡子飘拂着,看向韩云溪的眼睛充满嘲弄。
惊惧交集下,韩云溪却是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不是什么公孙龙,不,或许叫公孙龙,但对方绝对不是只练了一身外功的武夫!
他就是白莹月想要杀死的人。
“云溪……,不……,不……,不……”
姜玉澜这时才扭过头来,看见倒卧在地上的儿子,一脸说了三个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想要挣扎着起身。然而,公孙龙只是把那巨阳猛地从她谷道内拔出,一阵几乎是直抵魂魄的痛楚从后庭传来,让她惨叫一声后,身体力气又被抽空,整个人再次瘫软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公孙龙阴恻恻地说道:“夫人还是给老夫乖乖地趴好罢。”
公孙龙话音刚落,韩云溪却瞧见自己母亲真就乖乖不动了。这时,那公孙龙活动了下身子,发出了一阵噼啪的骨头响声后,却是对韩云溪说:“老夫今日特地引三公子过来,已经故意露出多种痕迹,可还是高估了三公子的追踪能力,以致老夫在此恭候多时却是以为三公子跟丢了,没想峰回路转,三公子还是过来了,到底是天意啊。”公孙龙嘿嘿笑道:“不过三公子休要惧怕,老夫近来是春风得意,此次引三公子过来,非但不会伤害三公子,却是想送两份大礼于三公子。”
公孙龙说完,转身拍了一巴掌姜玉澜的肥尻,让仍旧趴在桌子上姜玉澜发出一声疼哼,又说道:“老夫往日不白吃三公子美酒,令母碧玉仙子长得国色天香,年俞半百风韵却不减半分,你我既然趣味相投,想必三公子对令母也是垂涎已久了吧?老夫却是最爱做那成人之美之事,哈哈哈哈哈——!”
“夫人下来罢!”
这时,一声裂帛声传来,被从桌子上扯起来的姜玉澜,身上仅剩的那件红衣被那公孙龙大手一撕,也化为了碎片掉落于地。
韩云溪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母亲赤裸的身子,不,应该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能看到……。
可是现在,神色看起来异常痛苦的母亲,从头到脚只剩下珠钗耳坠这样的外物,却是彻底赤裸着身子,晃动着那对无法忽视的硕大乳球站在他面前。
但此刻韩云溪却哪里还有什么邪念?
他心里的确对母亲抱有邪念,许多夜晚母亲都曾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翻云覆雨。但正如数天前与萧月茹说的,只是无法控制产生那样的念头罢了,韩云溪从未想过去要尝试把梦中的场景实现,真的就把母亲给弄上床去。
而且就算他真有这个胆子,也没有那样的能耐。
而如今看到母亲被如此凌辱,他内心的痛楚却又告诉他,他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对母亲满怀憎恨,如今看来,倒像是嫉妒于哥哥分走了母亲更多的爱,以致他因爱生恨。
他却是又觉得万念俱灰.这公孙龙展现出来的修为过于震撼,再加上母亲对公孙龙那毫无底线的顺从,虽然公孙龙说什么送上大礼,不过是戏耍他之词,他今夜却是必死无疑了。
这般想着,如果不是周身大穴全被公孙龙封了,韩云溪说不定已经内息失控,走火入魔起来。
这个时候,却见那公孙龙一声喝令“跪下!”,母亲双膝一弯,居然真的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公孙龙那黑爪一把抓住了母亲的脑袋!
“呃……”
韩云溪瞧见自己母亲发出短暂的一声“呃”的呻吟后,却是突然双目紧闭,整张脸的表情被冻结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丰满的裸体在轻微颤抖着,然后那两腿间,居然有液体流下,却是不知为何,母亲当着他这个儿子面前,居然失禁尿了出来了!!!
大概十数个呼吸后,公孙龙才放开爪子,姜玉澜的身躯也直接瘫倒在地板上,开始一阵抽搐。
韩云溪很想知道公孙龙究竟对自己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但他被封住了哑穴,却是一句话也说出来。
然后等母亲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韩云溪却发现母亲之前眼里的那些羞恼,惊怒已经彻底消失了……
“嘿嘿,为了让夫人乖乖听话,老夫不得不让夫人再次尝尝那炼魂的滋味,却是对不住了。”
公孙龙说着,脸上哪有对不住的表情。
“去,帮三公子把裤子脱了。”
姜玉澜此刻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了,只有那眼中的恐惧挥散不去,她动作僵硬地走到韩云溪身边,躲避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挣扎,直接就把自己儿子的裤子全脱了下来,然后又回到公孙龙身边站立着。
公孙龙却是上前来,突然一指点在韩云溪小腹上,韩云溪只觉得一阵阴邪的内力注入身子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此刻明明是万念俱灰,哪怕母亲赤裸着身子站于他面前,他哪里有半丝欲望?但随着那公孙龙不知道在他身体里如何操作,胯下那根软趴趴的阳根,居然在韩云溪面前自行翘立起来。
“嘿,夫人,老夫早和你说过,令公子也有一副大家伙,夫人却是有多久未曾瞧见过令公子这里了?”
公孙龙站起身来,一边赞扬着韩云溪下身,一边却是耀武扬威一般地抖动着自己那根更为可怕的事物。
“三公子也勿怪你母亲不知廉耻,老夫那天魔摄魂大法有神鬼之能,莫说将一名贞节烈妇变成淫娃荡妇,便是让那凤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变成一头让乞丐亵玩的母畜,也不在话下!”公孙龙说罢,一脸得色地看向姜玉澜。“你母亲如今就是一头供本教头随意亵玩的母畜罢了。哼,姜夫人,是一条母猪亦好,或是那母狗也罢,给本教头趴下吧。”
母亲莫要——!
无论韩云溪如何不情愿,姜玉澜却是膝盖一屈,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然后身体往前扑倒,却又用双肘撑住,却真真如公孙龙所说,仿若一条牲畜一般摆出了四肢着地姿势。
说起来奇怪,这物极必反的道理,有时候用在人的情绪上,痛苦到了极点后,韩云溪的情绪却突然平伏下来了,虽然仍然感到难受无比,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没有了。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对母亲,却是绝望了,再也没有任何期待。
却听见那公孙龙干咳了一声,她那已经脱了个精光的丰腴身子本能一颤,如同牲畜一般四肢着地的她,手脚并用爬向韩云溪。
由于姜玉澜是肘部着地,她胸前那对悬挂着被扯成木瓜形状,正轻微摇着晃的硕大雪乳,顶端那紫黑色的乳头居然已经剐蹭到那地板上了!
母亲的双手撑在他的膝盖弯处,那满脸阳精的脸蛋往下伏去,却张开朱唇,将韩云溪那根粗壮的玩意含进了嘴里。
“唔————!”
却是母亲姜玉澜的喉管里发出一声难受的痛哼,她刚把韩云溪的阳具含进嘴里,身后公孙龙却已经扎好马步,再次握着她的腰肢,把那根巨阳再度插入了她的谷道内!
受不住痛苦的姜玉澜双手却支撑不住身子,导致头颅往前一送,韩云溪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肉棒突破了某种阻碍,却是一下子插入了母亲的喉管内。
“哈哈哈哈——!”
此刻,母子之间有些东西轰然破碎。
第五章.沉沦
“哧……”
那灯笼里不知道何时飞进一只飞蛾,在灯罩边上扑腾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向那烛火……
韩云溪闭上了眼睛。
那只飞蛾像是某种天命一般的讽刺,偏偏在这个时候扑火,又偏偏扑在韩云溪看着的那盏灯笼。
“江湖中有一门神奇的心法,叫灯灭心法,创造这门心法的人就是看着门前一盏灯笼就有所领悟从而创出那门置死地而后生的神奇内功,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啊。”
公孙龙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那略微尖锐的声音却是有感而触地说道。然后他手一伸,姜玉澜脱下来丢到一边的诃子居然被他摄在手中,然后拿着开始擦拭自己胯下巨阳起来。
公孙龙展现的这一手隔空摄物的本事,却让韩云溪更加绝望了。
“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韩云溪这一句话倒是豪气干云,可惜只是在心里面喊出来的。而且也只是因为韩云溪在绝望之下,想着横竖一死,不如临死前硬气一些,省得连死也死的窝囊罢了。
其实韩云溪不是没有预见过这一天的到来。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身处江湖中,自己杀的人多了以后,就无法避免地冒出一种想法,那就是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杀的那个人。
他总会遇到一个无论如何拼命也无法战胜的对手,一如当年在盟会的擂台上他被东阳门的阮冬玲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下去一般。
他不想躲开吗?
想!
但是就是躲不开。
但那次在对方嘲弄眼神下,韩云溪丢掉的不过是些许尊严,而在江湖中,更多的交手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届时掉的很可能就是他脖子上那颗脑袋了。
例如今天。
但现在让韩云溪绝望的却又不仅仅是死亡了。他当然是怕死的,但对比起死亡,他更害怕的是:“炼魂”。
韩云溪不知道炼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法。但他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曾听父亲说过,母亲是一名异常悍勇的女子,她与人交手时经常能做出以伤换伤的举动。这是韩云溪做不到的,应该说绝大部分人都很难做得到,因为有时候断了一只手可不止是一只手的问题,哪怕赢了,有可能葬送的是整个江湖生涯。
但就是这样的母亲,却在那炼魂之术的折磨下沦为一条不知廉耻、羞耻、毫无自尊的母畜。若不是看到母亲眼睛里流露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他甚至以为母亲已经彻底变成了公孙龙一具扯线傀儡。
想到这里,韩云溪情不自禁朝着母亲看去。
姜玉澜那赤裸的身子此刻跪趴在地板上,健壮有力的双腿垫在下方,让那对被抽打得红了一片的嫩滑肥尻维持着撅起的姿势,一股混着血丝,浓稠白浊的阳精,居然散发着轻微的热气正从母亲那凄惨洞开的菊门内流出。
韩云溪知道阳精是没有温度的,但他已经无力去思考公孙龙是如何让那根巨阳像烙铁一般,在这寒凉的夜晚散发着热气,把母亲烫得哀嚎连连,仪态尽失,又是如何让射出的阳精像滚烫的热水一般,让母亲在他泄阳的时候痛得晕厥了过去……
韩云溪相信,自己在那样的手段下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母亲的惨状让他收回了目光,但看到自己那瘫软下来的肉棒,又忍不住再次看向母亲那一片狼藉的脸蛋。母亲那半张开的朱唇嘴角边上,还挂着他射进去后没有完全吞咽干净而流淌出来的阳精。
“被自己母亲用嘴巴吸出来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用姜玉澜的诃子擦拭完阳具的公孙龙,对着韩云溪放肆地笑了起来:“以三公子秉性,这有悖伦常之事应当在三公子的梦中时有出现吧?却是老夫帮三公子美梦成真了。哈哈哈哈——!”
韩云溪张张嘴,想要骂一句“老匹夫”,却是只能发出“啊……”的沙哑声音。
公孙龙却是不以为意,他狞笑着,却是把手掌按在了韩云溪的脑门上。
“且让老夫再助公子一臂之力……”
我不甘心——!
韩云溪却不管那公孙龙说了什么,当那只手按在自己天灵盖上时,强烈的死亡气息就笼罩着他,那求生欲却是一下子爆发出来,那句“要杀就杀”却早已不知道丢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但他心里再不甘,如今能做到的仅仅是咬紧牙关,然后仿佛害怕看到自己脑袋崩裂后溅出的脑浆一般闭上了眼睛。
他想哀求,想施展巧簧之舌争取一线生机,可大穴被封,他只能发出一声懊悔至极的沙哑撕喊。
然而,撕喊过后,韩云溪只感觉到脑门一阵发凉,然后一股浑厚无比、却又异常阴邪冰冷的内力从公孙龙的掌心开始源源不断地从他脑门上的百会穴灌入他体内!
那股“寒气”在公孙龙的操纵下,先是侵入上丹田泥丸,再经中丹田绛宫,最后抵达下丹田藏神。
那阴邪内力途经之处,韩云溪原本被封锁在体内的玄阳功内力,遭遇这股入侵的外来内力,却不是被冲散了,而是被席卷在进去,然后直接被阴邪内力在运行间吞噬掉了!
他在干什么?难道是要对我施展那炼魂之术?——天灵盖没有被击碎的韩云溪如此猜想到,却是让面如死灰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是否是炼魂之术尚不得而知,但韩云溪打颤的牙关里却是克制不住地又发出“啊——!”的一声痛苦撕喊。那股阴邪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下,不过是在韩云溪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就让韩云溪彷如赤身裸体置身于寒天雪地上,冰寒刺骨;而体内的经脉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内力开始发出悲鸣,浑身都传来针刺一般的刺痛感,让他觉得这股内力只需在他身体内再运行个两周天,自己就会浑身经脉碎裂而亡。
可没有二周天,那股阴邪的内力抵达韩云溪下丹田后,就在下丹田凝聚起来,却再也不走了。
这却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了!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主修的正是下丹田藏神,如今在公孙龙那阴邪内力入侵之下,下丹田的气海内,内力不断增加着,可是以韩云溪现在的修为,这庞大的内力却是装载不下一般,让那下丹田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然后却是即将崩裂般的剧痛传来……
剧痛中,已经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韩云溪绝望地发现:他失去对下丹田的控制!
封穴不过是让他的内力无法自如运转,原本他还是可以操纵丹田调动内力去冲击被封的穴道,但此刻,他却与自己的丹田失去了联系,仿若那丹田已经崩散了一般……。
“嘿,不出老夫所料,殊途同归……”
公孙龙发出“嘿”的一声,说了一句让韩云溪无法理的话语后,另外一只手臂伸出,却是按在了韩云溪的下腹。韩云溪突然又能感应到下丹田的存在了,却是下的那天那股阴邪内力在公孙龙另外一只手也开始注入内力的干预下,离开了下丹田,开始按照某种路线在韩云溪的体内运转起来………
两周天,三周天,四周天……
经脉碎裂……
自己浑身溅血的可怕景象在情不自禁地在韩云溪的脑子里冒出来。
但就在韩云溪痛得几欲昏厥,同时又感觉自己要被这阴邪内力冻毙在这仓库之际,那股内力却又快速地回流到公孙龙的体内。
公孙龙一撤手,韩云溪直接瘫倒在地板上。
虽然那被封的穴道却是早早就被公孙龙的内力冲开了,可寒冷刺骨的感觉却依旧笼罩着韩云溪,让他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却是无力起来。
然而,等寒意稍去,韩云溪却是惊怒交加起来。他却是觉得浑身酸软无比,那感觉犹如童长老在丹药课上曾让他服用的化功散一般,身体内再无半丝内力……
我的功力被废了?
一时间,让韩云溪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那地板天旋地转起来。
“要杀便杀……”韩云溪终究还是说出这话,却不再是因那死前硬气,而是悲呛无比地又接了一句:“我与你无怨无仇,却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
公孙龙一声冷笑,道:“三公子却是笑话,这江湖弱肉强食,老夫做什么却是何曾需要理由?”
和一句话却如同重锤敲在了韩云溪心口,让他喉管一甜,一口血几乎没吐出来。但他倒是也清醒了过来,公孙龙所说的,亦是他的金玉良言,刚刚不过悲愤之下,脑子却无法控制那情绪一直说出这等胡话来。
他再次闭上双目,如今却真的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了。
可公孙龙却是发出嘿嘿两声,又说道:“三公子这却是何故?老夫说了要助三公子一臂之力,却不是要加害三公子。嘿,老夫行事全凭心意,但却不是那些自诩正道君子的伪君子,老夫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
韩云溪闻言,却是且惊且疑,但到底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挣扎从地上爬起,盘腿打坐,却是收敛心神开始再次尝试去驱动下丹田那空荡荡的气海来。
让韩云溪惊喜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如今专注之下,那下丹田却是一震,空荡荡的气海却是冒出一缕甘泉来,而这缕甘泉很快化作那地下热泉一般喷溅上来,整个气海再次翻涌起波浪!
韩云溪大喜过望,立刻更加专注地催谷起丹田来,所谓“抱元守一,心息相依,真空大定”,气海开始转动起来,一个小漩涡很快形成,然后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旋涡中吐出,开始散到四肢百窍去。
这——?
牵引着内力在体内运行了十周天后,韩云溪收功,却是因为心神难以维持,恐防再运行下去有走火入魔之危。
让他心神不稳的却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居然增进了!
这……这怎么可能——!韩云溪今晚已经骇然了无数次了,以为精神已经彻底麻木的他发现自己还是再一次止不住地惊骇起来。
公孙龙这一手已经完全违背了他的认知!
他也曾灌注内力为萧月茹疗伤,但那些内力会在对方体内逐渐消耗掉,并不会为对方增长一丝内力。任何教导他修为的人,父亲也好,母亲也好,还有童长老,都无一例外地告知他,哪怕是修炼同一种内功心法,那内力只能助对方疗伤或驱毒之类的用途,灌注到对方身体内是不会被吸收掉的。
唯一能做到的只能是那采补之术。然而,那采补的功法虽然能把对方内力炼化给自己使用,但那些内力注定驳杂不纯,并且这种强行拓宽经脉和凝练丹田的方法,会种下种种患根,以致越是修炼到后头就越是惊险异常。所以魔教的绝世高手中,鲜有练采补术跻身的,这类功法的修习者在修炼至后期异常容易在某次修炼中死于走火入魔。
但如今,不过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韩云溪居然感到自己内力增进了,虽然不是异常明显,但尝试运行玄阳功第五层心法的时候,虽然在某些经脉异常迟滞,但不久前那种堵塞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
韩云溪却觉得,自己的先天玄阳功却是年内就有望突破第五层了。
“为何……?”韩云溪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孙龙却是微笑道:“为何?老夫说了,要送予两份大礼给三公子,却不是戏言。第一份大礼是令母这名贱货。但这份礼物,却是要三公子收下老夫的第二份大礼,老夫才会一并送给三公子。”
韩云溪此刻却是一头雾水,完全猜不透公孙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孙龙却是走到姜玉澜身边,点了几处穴道后,才回到韩云溪身边说道:“至于第二份礼物,且让老夫问三公子三个问题,公子答了,老夫自当送上。”
却也不等韩云溪答应与否,公孙龙直接开口问道:“三公子,老夫且问你,老夫要杀你,你母亲救你不得?”
韩云溪摇了摇头。
他自是清楚公孙龙的意思,说的必然不是如今的母亲,而是被公孙龙控制之前的那碧玉仙子。这问题倒简单的很,以母亲内力之深厚,也是无法用后背接韩云溪那一掌而不伤的,所以哪怕他们母子联手,亦非眼前这名魔头对手,倒是加上几名长老才有胜算。
“老夫又问你,若非老夫,你能否让你母亲如同娼妓那般任你戏耍淫弄?”
“自是不行。”
第二个问题就更加简单了。韩云溪心想,除非母亲如那萧月茹般家破人亡、武功被废,自己倒是还有机会用强的把母亲据为己有,但以母亲性格,自己能用强一时,母亲自不会如萧月茹般对他百般迎合,更有可能寻找机会自杀,已免遭那耻辱。
“老夫最后再问你,公子虽是近水楼台,但若想成为一方霸主,这太初门你能坐上那鎏金宝座吗?”
“不行。”
韩云溪心里哀叹一声,这却是除非大哥死了……,不,虽然太初门未曾出现过女掌门,但以韩云溪二姐之能耐,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二姐不愿,他那嫂子却是比任何人都有可能鸠占鹊巢的……
“三公子尚未醒悟吗?这女人,哪怕是自己母亲,姐妹,甚至是自己女儿,终究是身外之物一般。在这江湖中,真正能依仗的,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身修为罢了。哼,你若有本事,便是如吐蕃妙音寺那淫僧德诺南那般可于位极一国之国师,北唐昔日屠了南屿剑派满门的赵胜普,叛出修罗教归顺武林盟后,何曾有人为南屿剑派主持过公道?”
公孙龙那番话语如同雷音,滚滚袭来,却是让韩云溪有一种振聋发聩之感。
“这三公子做不到之事,对老夫来说却是举手之劳罢了。但只要公子收下了老夫这第二份大礼,对公子而言,亦是举手之劳。”
公孙龙顿了顿,才开口说道:“老夫欲收三公子为徒。”
什么!?
韩云溪发誓,这一辈子受到的惊骇,加起来也绝对没有这个晚上多。他也的确是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听到公孙龙这句话时,却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才“啊”地一声懵住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懵多久。
今夜荒谬之事数不胜数了,韩云溪却是不再多想,直接拜倒在地,对着公孙龙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大声地说道:“徒儿韩云溪拜见师尊。”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哈——!”
公孙龙放肆地大笑起来。
——饮鸩止渴。
在公孙龙得意而放肆的笑声中,韩云溪脑里想的却是这个。
他不傻。他不认为公孙龙缺一个徒弟。就算缺,那也不应该是他。他是什么资质自己非常清楚,像公孙龙这样的高手,要收一个比他练武资质更好的徒弟绝非难事。
他身上一定有一些他自己无法察觉的价值让公孙龙做出这样荒诞的决定。
虽然说,无论公孙龙看中的是什么,一旦公孙龙得到了,那一天就是韩云溪的死期,什么师徒关系在魔道中绝大部分的时候是不值一提的。但对于现在的韩云溪来说,有利用价值却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他倒头就拜了,头磕得咚咚响,唯恐公孙龙下一秒就改变主意了。
活着的渴望完全掩盖过了屈辱感。韩云溪见过太多豪言壮志的人转眼化为土地的肥料,死了想什么都没用了,什么气节?除了为他人茶余饭后添加点谈资,过不了多久连记得的人都没了,那有什么用?难道他在这小仓库里慷慨赴死还能流传千古不成?
虽然的确有为大义大节康概赴死之人,但韩云溪不是。他心中的欲望还很多,还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要么被一掌毙了在当场,要么被“炼魂”强迫他服从,对比起来磕三个头来说,这选择根本不难做出。
——丑时,无星无月。
太初门总坛,置于人工挖掘出来的映月湖中央的听雨轩,后院那被芭蕉树围起来的厢房在这深夜时分却仍旧亮着灯光。
厢房内四面竖立了一面花鸟屏风,屏风围着的中央摆着一个宽五尺长九尺的,盛满了冒着冉冉蒸汽热水的椭圆形浴桶。听雨轩是门主居住的别苑,这厢房更是门主夫人姜玉澜沐浴更衣之所。
但此刻这放满热水的浴桶内却坐着一名男子。
男子长得剑眉星目,眉宇稍微郁结,不笑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笑得过了的时候却又稍显阴鹜,只有在淡淡微笑之际,才相对平和中带点落寞。
但此刻,男子的面上只有疲惫。
这名男子却正是死里逃生的韩云溪。
泡在热水中,一身的疲惫被缓解了不少。他本想好好思考一下,公孙龙吩咐他的事情其目的到底何在。
然而此刻他却无法静下心来。
平静的水面突然晃动起来,然后“哗啦——”一声,母亲姜玉澜那张成熟美艳的脸庞破水而出,那水珠子、水流顺着那嫩滑肌肤往下流淌着,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出水芙蓉。
然而还没等她咳嗽几声,却又被韩云溪面无表情地抓着头颅又按回水里去了。
畜生——!
一次喘息的空隙,换来的却是又一次将近一盏茶时间的折磨。
姜玉澜内心对韩云溪的怨毒,愈发强烈起来,但被儿子再次按入水中的她,却只能张开嘴巴再次把儿子水中那根硬立起来的肉棒含进嘴里,然后头颅一上一下地开始吸吮着给儿子口活起来。
因为儿子已经成为了她的新主人。
“咳咳……咳……”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数次被儿子那根粗壮的阳具插入咽喉的姜玉澜,却是感觉胸腔那焗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上次吸进那口气彻底消耗光之前浮出了水面。只是这次韩云溪却没有再把她按进水里。
姜玉澜干咳着,那对眯起来的眼睛里,漆黑的眸子神采黯淡,一整夜没有停歇的折磨,已经让她感到极度的身心疲惫。
“娘亲,你这嘴儿真是妙……”
韩云溪将母亲那湿漉漉的秀发全部拨弄都后面去,然后抚摸着她那因此被凸显出来的美艳脸庞。在仓库时,这沾满了阳精的面孔看起来淫邪堕落,此刻清洗干净后,又恢复那冰冷端庄的气质,哪怕这面孔的主人上一刻还在做着与端庄天南地北一般的下贱事情。
女人真是上苍赏赐给男人最美妙的恩物。
韩云溪脑袋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吻在母亲那刚刚还在给他吞吃阳具的嘴唇上,他虽然也觉得有轻微的恶心感,但和母亲亲吻的诱惑却更加大。
那是一种肆无忌惮掠取的快感。
而掠取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终于属于我的了!
韩云溪心里激荡澎湃,舌头也跟着朝着母亲的嘴里钻去,开始搜刮那琼浆玉液。
姜玉澜僵硬地被儿子亲吻着,等松开后,那张和儿子嘴唇间还连着唾液银丝的嘴儿却是发出一声痛哼。
却是在亲吻的同时,姜玉澜的腰肢被韩云溪握着扯了过去,然后自己不久前被公孙龙插弄得已然红肿了的牝户传来一阵痛楚后,那在二十多年前把孩子产下来的腔道,如今却被孩子粗如茄瓜的粗壮阳具毫不留情地插入了进去。
终究……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儿子奸淫了。
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姜玉澜心头,那在眼眶盘桓已久的泪珠终究还是忍不住溢出了来。
她却不知道,自己那阴唇儿红肿发疼却是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功劳”,她在那破仓库内晕厥期间,儿子在公孙龙的“怂恿”下已然在她身上征伐了一轮。
可知晓不知晓,并不会让事情有什么变化。那滴泪珠滑落后,姜玉澜却意外地获得了某种平静,一种可以彻底把儿子当做公孙龙那般怨恨,憎恨,终于不再被人伦之情折磨的平静。
连带着的,她那看向韩云溪目光中的恨意也消退了许多,她将一切收进内心深处,然后像是对公孙龙一般露出那妩媚的讨好笑容来,直到某一天自己能亲手手刃这逆子这份恨意才会再次被释放出来。
如今,她不得不开始在水中扭动自己那磨盘般肥大的圆尻,主动套弄起儿子那粗壮的肉棒,让儿子的肉棒在自己腔道内进进出出。
虽然儿子那根东西比公孙龙的尺寸有所不如,但没想到的是,比起他父亲的却又是粗了不少,这么想着,却让姜玉澜的脸蛋儿发烫起来,却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作此比较。
但最羞人的却是,姜玉澜觉得自己下体那唇瓣摩擦着明明传来明显的痛楚,但在这痛楚中,在那有悖人伦的荒淫行为中,她那被填实填满的穴儿却开始在儿子肉棒的进出中,无法克制地产生起那销魂的快感来。
韩云溪诧异于母亲那态度的准变,但这样的诧异一闪而过,却是刚刚在仓库里,公孙龙在一旁目不眨睛地欣赏自己一手主导的淫母大戏,身为戏子的韩云溪却是倍感别扭,这终于上了母亲的禁忌快感,却是没能好好品味母亲的身体之妙就被引爆了。还让公孙龙这名“师尊”嘲笑了一番。
他现在只想把母亲当做那珍宝好好把玩一番。
然而,等母亲的穴儿套上去后,韩云溪却发现之前那让他迅速泄了阳精的感觉又出现了:为何母亲的牝户被公孙龙那骇人家伙如此凌虐,如今却比娘子肖凤仪的还要紧凑上一分,那幽深的腔道内,插入居然有三重阻力,却像是穴内有穴一般……
韩云溪却是不知道,姜玉澜那肥厚唇瓣夹在中央的销魂洞,却是名为“三重莲”的名器,那腔道宽度却是宽松不一,越往那子宫口去却是越加狭窄,这插入抽出一次却像是经历了三次抽插一般……
结果,韩云溪有心亵玩母亲,结果这温热的水中,姜玉澜那丰满的身姿像一条水蛇一样地扭动起来,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甩起来落下去,撞击在水面上水花四溅,在这绮丽的画面内,不过是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韩云溪就已经完全受不了被母亲牝穴套弄的禁忌刺激,在死死地抱紧母亲的身躯后,一声低吼,二度在母亲的穴内泄了阳精……
“呃啊……”
姜玉澜却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她却是被晾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两个时辰不到的睡眠里,韩云溪却做了一个异常深沉的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巨狼,在森林中疯狂地奔驰着,遇到幼细一点的树直接用额头撞断,展现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劲头。
然后这巨狼高高跃起,跃得比森林里最高的树还要高,一口咬住一只在森林上空飞翔着的白鹤,然后落在地上,大快朵颐起来。
然后梦境一阵摇晃。
韩云溪看到巨狼消失了,在巨狼消失的位置,自己赤裸着身子像那头狼一般四肢着地趴着,扭过头来时,满是鲜血的脸上,那嘴巴咬着一团肉,却是一只女人丰满的奶子。
而在韩云溪的身下,那只白鹤也变成了一句被撕咬得体无完肤的赤裸女体。
那相貌赫然是他的母亲姜玉澜。
——韩云溪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母亲的床榻上睡醒过来,也未想过母亲真的就如同梦中那般赤裸着身体睡在他身旁。
饮鸩止渴,但这鸠毒此刻对韩云溪来说,却如同美酒一般醇美啊。
“这是销魂帐啊……”
韩云溪心里感叹了一句。却是睡着母亲的床榻上,无论是被褥还是罗帐,他鼻子呼吸的全是母亲那芬芳诱人的体香味,而气味最浓烈的莫过于,母亲那具赤裸的身躯就躺在身边。
昨夜才在母亲的身上发泄完欲望的韩云溪,胯下那根粗壮的家伙又再次硬立起来。
他已经彻底把梦境中的内容忘掉了。
儿子胯下的异动,却是被逼韩云溪早了一刻钟醒来的姜玉澜发现了。
姜玉澜忍不住向儿子投过一丝怨毒的目光。一夜过后,她也忘了昨夜打算对这个儿子假意奉迎的决定。
她恨韩云溪比公孙龙更甚。公孙龙到底是一个大魔头,对她所做之事倒也符合魔道中人的行事风格;但韩云溪不同,却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并且十数年来抚养教导长大的儿子。如今他不但认贼为师,居然还把她当成娼妓一般地淫辱亵玩,这如何叫她不心生怨恨。
怨恨又有何用?——扭过头去的姜玉澜心里却是苦涩无比。她无法反抗公孙龙,公孙龙把她赠送给了这名逆子,她自然也无法反抗韩云溪。
她知道自己抵抗会换来什么样的折磨。
那炼魂术……
姜玉澜丰腴的身躯忍不住颤抖一下,却只是稍加想起,她便觉得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开始疼痛起来,尤其是那脑袋,好像天灵盖挨了一刀,就欲裂开两半一般……。
“啊……”
姜玉澜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韩云溪虽然不明白为何这大清早的母亲就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但大概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罢了。他能猜到一二,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丝怜悯之心,但这怜悯之心很快又被脑子里浮现出来公孙龙那冷酷的面容和母亲看向他的憎恨眼神驱散掉了。
事已至此……
韩云溪一个翻身,把母亲的身体压在了下面,朝着母亲的朱唇吻去。姜玉澜习惯性地躲避了一下,但脑袋很快被抓着扭了回来,然后一阵“唔唔唔……”声中,红舌纠缠,唾液交融。
“起开——!”
“哼!”
却是一边亲吻着,韩云溪一边扯开了母亲的双腿,胯下那翘立的肉棒一直顶在了母亲那干涸的销魂洞口时,不知怎地,姜玉澜却是稍运起内力,一把推开了韩云溪。
只是一推,韩云溪又有内力护体,倒也没有受伤,只是母亲那如同一只雌豹盯着猎物的凶狠目光,让他感觉到不自在。
“……”
“……”
双方沉默着。
韩云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阴晴不定。姜玉澜却是后悔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明明昨夜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无论心里多么屈辱,在找到解决公孙龙的方法之前她都要顺从这个逆子。
“贱妾冒犯少主,请少主惩罚贱妾。”
姜玉澜很快就认错起来,她却不知道,“贱妾”那两个字却是刺痛了韩云溪。
韩云溪哼了一声后,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本想说些什么话去刺激一下母亲,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话到嘴边却又收住,结果只是淡淡地说道:“娘亲,把你的肥尻给孩儿翘起来罢。”
姜玉澜立刻从从床上爬起来,垂挂摇晃着那对傲然的硕大雪乳,小臂撑住身体后,腰肢下沉,那对雪白嫩滑的肥尻高高撅了起来。
韩云溪见过的美女不再少数,但诸多女人中,以母亲的身体却是最为丰满,而且是那种养尊处优又怠于锻炼,浑身都肉乎乎的丰满。而这丰满肉感的身躯上非要挑选一处最为吸引人的,自然是她那浑圆滑腻的肥尻了。
韩云溪大手抓在上面,柔软却又富有弹性,最妙却是母亲常年久坐,但这臀峰摸着滑腻异常。
韩云溪的欲望再一次被点燃。
“娘亲,把自己的臀瓣儿掰开……。”
姜玉澜闻言,一声不吭松开支撑身子的手把身子伏下去,那对垂挂成木瓜形状的奶子在身下压扁,空出来的双手伸到后面,分别按住一边臀瓣,然后左右扯开。
“我说呢,为什么母亲这里异于常人……”
母亲的顺从,不知怎地韩云溪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隐隐作痛起来。他烦躁起来,却是有点恨自己那心左右摇摆。
他的手指在母亲菊门那圈红肉上摩挲着,嘴巴却是不由地开始糟践起母亲来:“原来是被人插弄成这般……”
却是公孙龙那阳具过于粗壮,韩云溪昨夜瞧得分明,每当公孙龙那根巨阳从母亲的谷道内抽出,母亲那肛肉也跟着被抽拉出一小节,插入时又被卷进去,抽出再拉出,如此反复。从公孙龙那句“夫人这肥尻也太经玩了,都让老夫玩了十数次了……”话中可得知,却是被公孙龙那根巨阳操弄了十数次后,母亲的菊门就形成了这一圈外翻的红肉。
如今韩云溪摸在上面,却引起母亲身躯颤抖连连,那圈红肉也不住地收缩舒张起来,却像是在呼吸一般。
而姜玉澜却是羞怒交集,几乎是咬碎银牙。
却是姜玉澜三翻四次以为自己麻木绝望了,但那是说起容易做起难,却是还是内心介怀。毕竟那不是什么魔教淫徒,而是自己亲生儿子啊!
可她介怀,但儿子的话偏偏她还无法否认。
“娘亲,既然决心委身于孩儿,就莫要再拿捏着姿态了……”
姜玉澜内心痛苦,但韩云溪何曾不是,带着复杂情绪的欲念中,韩云溪的心头却是泛起一股莫名的恨意。
他的手按在了母亲的脑门上。
没想到,这一按差点没让身下的姜玉澜吓得魂飞魄散,什么屈辱痛苦憎恨,却是一瞬间统统不见了,只敢感到身子一软,那撅起的肥尻也支撑不住整个身体瘫软了下去,旋即又害怕被惩罚一般又再次挣扎着撅了起来。
浑身发抖的姜玉澜颤抖着声音说道:“溪儿莫要……,娘……娘亲听话……”
姜玉澜在极度的惊慌下,却是连称呼也改变了。
母亲的表现让韩云溪默然,他哪里会什么炼魂之术,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只是他没想到,母亲会恐惧到这等地步。
不过这却正是韩云溪要的结果,他虽然更想母亲如往常般高冷端庄,让他在征服母亲的过程中更有成就感,可母亲昨夜在他面前已经被人如此糟践了,却让她再装着那姿态反而更为别扭……
韩云溪伸出手指去,在后庭那圈红肉上摩挲着,母亲却是“嗯……”地发出一声销魂呻吟,虽然韩云溪还是听出了些许刻意做作的感觉,但到底是开始主动迎合起来。
韩云溪再也忍不住,直接把硬的有些发疼的肉棒抵在母亲那圈红肉上,然后腰肢稍加用力往前一挺。
“哦……”
“啊——!”
一声畅快满足的低哼和一声难受痛苦的娇吟响起。
刚刚不过是用手指撩拨着,那散发着檀木气味的蜜脂就从姜玉澜的尻穴内缓缓流出,这种半透明的粘液腻滑无比,让韩云溪阳具顶端的龟头在其帮助下,顺利地捅入母亲尻穴之内。
让韩云溪惊奇的是,他以为经过公孙龙那根巨阳多次插弄后,母亲那肥尻掰开后就已经无法彻底合拢,露出筷子粗细洞口的后庭必然已经有所松弛。没想到如今一插之下,那圈红肉却如猛兽腿筋般弹性十足,却是让韩云溪废了些许劲才让自己的龟头捅进尻穴内,然后那内壁的肠肉还牢牢地套紧了韩云溪的龟头。
“嗯啊——!”
昨夜被公孙龙插入时发出凄厉惨叫的姜玉澜,如今却只是眉头攥在一团,又发出一声轻微痛哼。这一对比,却让韩云溪觉得有些吃味起来。但此刻操弄母亲尻穴的刺激却是超过了一切,让韩云溪又很快地忽略了这些毫无必要的情绪,专注地感受着母亲后庭被异物插入而自然地蠕动反应带来的种种快感起来。
在肠液的润滑下,尽管母亲的谷道紧凑无比,但韩云溪的阳具还是一点一点地缓慢送了进去,终于那子孙袋挨在了母亲的逼穴上时,却是整根阳具彻底塞进了母亲的谷道内。
“呃——!”
敏感的后庭被儿子的阳具一插到底,一阵强烈的火辣痛楚从尻穴的肠道内传遍全身,痛得姜玉澜直发抖起来。又仿佛为了安抚韩云溪一般,脸色发白的姜玉澜,终于从喉管深处发出一声极度痛苦撕喊。
“嗯……”
韩云溪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且舒爽的呻吟。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母亲的肛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肉棒,并且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异物插入的缘故,母亲肥尻内的肌肉还在不住地收缩着,让那裹着他肉棒的肛肉还蠕动起来……
“痛……痛死了……,溪儿不要……,饶了娘亲罢……”
韩云溪一愣,却是母亲居然向着他哀求起来了。
但母亲的哀求没有让他心软,他却是欣喜异常,心想,感情公孙龙那东西太粗,母亲已经疼到只会哀嚎,而自己这根玩意却是恰到好处?
“为何不要?”
“太……太粗……”
“娘亲,什么太粗了?”
“溪儿……溪儿的……肉棒子……太粗了……”
韩云溪被病态的欲望焚烧得脸上扭曲起来,连带着声音也阴狠了起来。
姜玉澜此刻却是大脑清空理智,被尻穴不断传来的痛苦填满。
她也不知道那公孙龙在她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自从每日把那木如意塞入自己尻穴温养后,自己尻穴内不但会分泌出如同牝户淫水一般便于肉根插入的粘液外,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不但痛楚加倍强烈,这强烈的痛楚中居然还让她产生了某种欲罢不能的快感,使得她那里越是疼痛,她却更想被那阳具捣弄……
一直于姜玉澜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攥紧了被褥,韩云溪抽送肉棒带来的痛苦,让这名贵妇的脑门青筋勃起之际,她却一边埋怨儿子肉棒太粗,却又忍不住说道:“娘亲尻穴……尻穴受不了了……溪儿……弄死娘亲……”
韩云溪听见那销魂至极的娇喘,哪里还忍得住,粗硬的阳具重重捣入母亲后庭内娇嫩的肠道,肌肉结实的小腹撞在圆润硕大的肥尻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啊——啊啊——嗯啊……呃……”
火辣辣的疼痛感浪潮一般地把姜玉澜淹没了,但和公孙龙每一次都撕裂她的后庭相比,儿子的粗细对她来说却是恰到好处,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些痛苦,开始在里面寻找那逐渐强烈起来的快感。
韩云溪专注于看着自己的肉棒抽出来的时候,把母亲的肠肉也带出一小截,却是如同他看到公孙龙对母亲做的那样,虽然没有公孙龙那帮带出更多,但也让他异常满足了,这样的画面若是在自己娘子肖凤仪身上,也足够叫他大呼刺激,更遑论这个被他凌虐后庭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却不知道,姜玉澜在这样哀嚎连连的操干中,随着自己后庭肠肉被扯出送入,下面那牝户的两片肥厚牝唇却是不断摇摆着,红嫩的肉洞呼吸般一开一合,不断地往外吐着淫水……
“贱货——!”
韩云溪一声怒吼,然后突然一边耸动腰肢,身体却是压在母亲的后背上,双手抓着母亲那肥腻的奶子,然后身子绷紧起来。却是数十下的抽插后,在母亲混杂着哀嚎的浪叫声中,韩云溪却是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精关失守,无法遏制地在母亲肠道的深处异常激烈的喷发出来。
“哦哦哦哦哦……”
韩云溪高潮的同时,感受到儿子那根肉棒在自己尻洞内膨胀、发射,姜玉澜也像是被刺激了某个穴道一般,突然发出一连串颤音,却是尻洞内的痛楚感瞬间消失了,下体那屄穴内累积的快感一下爆发出来。韩云溪在母亲身后,却是无法看见母亲那瞬间的表情,姜玉澜翻起了白眼,一直不曾合拢的嘴巴嘴角挂着滴落的唾液,那舌苔惨白的红舌吐出了嘴外,也跟着身躯在颤抖着……
姜玉澜也泄身了,不但泄身了,那和菊门一般因为双腿岔开后合不拢的牝户,两片肥厚异常的阴唇瓣儿间,随着强烈的高潮浪潮冲击下,那尿道口打开,那金黄色的尿液却是猛烈喷洒出来……
当韩云溪从母亲的尻穴内拔出阳具后,姜玉澜的身子也直接瘫软在床上。
——乱伦的禁忌刺激,还有母亲那极度诱人的躯体,还有在欢好中那淫贱无比的反应,简直让韩云溪食髓知味。他恨不得这一整天的时间都和母亲躲在这听雨轩内,继续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但公孙龙严词厉声告诫过他,不得干涉姜玉澜在太初门的日常事务,尤其不能暴露他与母亲那乱伦之事,否则必定让他一尝剥皮抽筋般的痛苦。
所以在母亲尻穴内泄了阳精,欲望没多久又再次卷土重来的韩云溪,哪怕心中百般不愿,他却不得不放任母亲离开。
让韩云溪感到好奇的是,离开前,母亲居然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深棕色的短粗木头塞入了自己的尻穴里面,这让韩云溪想起了昨夜公孙龙说的:“夫人真乖巧,看来不曾间断,每日都将那玩意塞入这尻眼儿里温养,这谷道内终于能渗出那蜜脂出来……”
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能让母亲的尻穴渗出那蜜脂来?
姜玉澜是当着儿子的面,撩起襦裙,岔开双腿把那玩意塞进尻穴的。韩云溪当然忍不住问了一句,但母亲却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一根木头罢了。”
——“韩公子找到那个人了。”
韩云溪再来到这暗室,却是两天后的深夜,此刻外面更夫报过时辰,已然是丑时了,他没想到那被关在暗室里五天的白莹月却尚未入睡,他脚刚踏在暗室的地板上,尚未看清白莹月的模样就已经听到对方向他说话了。
那白莹月仰躺在那铺了席子被褥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韩云溪顺着暗道下来后才又翻身过头,侧着身子向着韩云溪,脸上的表情却是罕见地带了一丝凝重。
“……”
用火折子点燃墙壁上油灯的韩云溪不由地沉默起来。他本想先套一套白莹月的话,没想到对方却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察觉了自己与公孙龙已然见面。
却是尚未出招就先被白莹月将了一军。
韩云溪想起白莹月说过,无论公孙龙变成何种模样,只要看见她就能分辨出来。但韩云溪却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上也能看出他已经接触过公孙龙。
“什么意思?”
韩云溪还是选择了先装傻。
“前三天,无论有无收获,韩公子都会来见妾身一面,试图在妾身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但这两天过去了,韩公子却不曾造访过。想必韩公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罢了?若是出了远门,韩公子自然也会前来告之一声。这么一想不是很清楚明了了么?也只能是见到那个人了……”
白莹月轻叹了口气,却是在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又说道:“韩公子无需否认。再说了,你现在大概是要叫妾身一声师姐了。嘿,虽然妾身不会认韩公子这个师弟就是了。”
韩云溪这时候才发现,白莹月不再自称贱妾了,而是用了“妾身”这样的谦称。然后他随即又一惊,却是注意到了白莹月的第二句里的那个称谓:师姐。
师姐……。
韩云溪之前就猜测,白莹月和公孙龙的关系绝非一般江湖仇杀那般简单,那句“因为他活着,贱妾就要死,他死了,贱妾才能活。”里透露的,不是寻常的你死我活之言。
没想到却是两师徒?
但最为让韩云溪震惊的却是,这白莹月不但猜出了他已经见过公孙龙,甚至知道公孙龙收他为徒之事……。
韩云溪皱起眉头,若不是看到白莹月那身锁链完好如初,他甚至以为那天晚上白莹月就在现场。
“很惊讶吗?因为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
白莹月却是动了动鼻子,做出嗅吸的动作,以致韩云溪也不由地跟着嗅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嗅出来。
“哈哈哈,韩公子真可爱。莫不是真因为是嗅出来的?”
白莹月抿嘴笑着,却是刹那间,她脸上的凝重褪去,舒展开来,让韩云溪感到这间冰冷简陋的暗室内满室生春起来。
白莹月又道:“却是有些事要告之韩公子,不要再试探妾身了,有些事对公子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对妾身来说,却是举手之劳般轻易。公子感觉不到,公子身上有天魔功的那种独特的恶心气息。以妾身对那人的了解,见过他施展天魔功的只有两种人能活下来,若是一名女子,就会像你母亲那般成了他的淫奴、傀儡。若是男子,以他的行事作风,却会收做徒弟加以驱使罢了。”
“所以白姑娘早知道我母亲已经是他的……”
韩云溪的脸不由阴沉了下来,那淫奴两字却是说不出口来。他胸腔烧起怒火,却是恼怒于此前白莹月居然对此事居然只字未提。
“你却贸然让我去接近他,难道你就不怕他从我身上获取你的下落?”
“若公子知道五衰散是何物,就知道那人为何不再惦记着妾身了。再说了,那人不会轻易向他人透露妾身的。难道公子以为妾身不会拿自己性命冒险?”
白莹月摇了摇头,不知为何露出疲倦的表情,看得韩云溪也忍不住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韩云溪却未发现,白莹月表情每变动一次都在牵引着他的心。
伸了个懒腰后,白莹月又翻过身去,仰躺着呆呆地看着暗室的天花板,继续说道:“那人有否告知公子,公子拜入的是何门何派?”
“天魔门。嘿,天仙天仙,我早该猜到,白姑娘传授于在下的技法如此阴邪,却正是魔道风格,却哪里有半点天仙的韵味。”
韩云溪却是在暗示白莹月,挤兑白莹月口中没有一句真话。
“功法是功法,功法哪有正魔之分,这些东西倒是江湖中人自己搞出来的玩意。”白莹月却仿佛没有听出韩云溪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还说了一句:“妾身有些倦了,不想再与公子玩那心机了,妾身想,还是坦诚一些吧。”
坦诚?
韩云溪却是发现,越是那魔道中人,越喜欢把这些一言九鼎啊、坦诚啊之类和他们半点也沾不上边的话挂在嘴边。
“妾身却没有蒙骗公子,妾身却正是那天仙门第一代门主,这天仙门却是妾身创建的,门内也只有妾身一人。”白莹月解释一番,却也不在乎韩云溪相信与否,继续说道:“可否告知妾身,那人收你为徒却是所谓何事呢?他那些所谓的徒弟,十有九是不会传授任何功法的。天魔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妾身虽然看出公子受过那天魔功伐体,似乎也合适修炼,但以你的根骨资质来说,那个老家伙是断然看不上的。”
韩云溪再次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白莹月了。
——“他让公子假扮公子的父亲?”
“嗯。”
“有意思,非常符合他那性情。也就是说,公子要和母亲住在一起,不但以夫妻相称,还可以行那夫妻之实了?”
“……,对。”
“嘿,倒是让公子因祸得福了,对于此事,想必公子也是异常兴奋吧?”
“……”
“那公子以为,那人如此,却是为何呢?”
韩云溪哪里知道。
韩云溪也不曾想得到,那公孙龙收他为徒后,第一件吩咐他的事情,就是让他学习如何冒充自己的父亲。想必所谓的大礼,把母亲送与他也是为了让这件事,既能让他从母亲口中了解父亲的言行举止,也能让他们提前磨合。
至于公孙龙此举用意何在?韩云溪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但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后,却也没能想出些什么来。
如果仅仅是为了谋求太初门的话,那么控制了母亲姜玉澜实际上也就等同控制了太初门。这些年门内大小事务基本全是姜玉澜在打理谋划的,虽然有一些重大的决定需要经过长老们商议,但实际上若非影响到太初门存亡,绝大部分事务长老们是不会干涉的。
如果公孙龙的目标真是太初门,那么杀掉父亲韩雨廷把母亲扶上正位,却比让他这个儿子冒充父亲来得更为稳妥。
肯定是有些事,必须父亲韩雨廷亲自出面才能做得到!
但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韩云溪不知道。
最好的方法是询问母亲姜玉澜。以母亲的身份地位和对父亲的了解,她应当是最佳的解答者。
但是韩云溪不敢!
他感觉母亲的情况有些诡异。母亲的言行举止虽然外人看来和往日并无二致,但韩云溪却是认为就算公孙龙以那炼魂为要挟,母亲也不会说出那番淫声浪语来。
道理上来说,母亲必然是想摆脱公孙龙的控制,结束这种屈辱的日子。他有很多机会和母亲联合起来,那公孙龙一身修为虽然匪夷所思,但只要是个凡人,若是太初门长老尽出,设局围攻之下未必就不能取了公孙龙老匹夫的性命。
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机会太多了。
韩云溪略微沉吟,却是开口问道:“白姑娘既然提到了坦诚,那么我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何人?”
“修炼天魔功的,自然是一名天魔。”
韩云溪一愣,没想到白莹月会这么敷衍地回答他,不由不满地说道 :“这就是白姑娘说的坦诚吗?”
白莹月却是一笑,哎了一声,张嘴说道:“那好,他是……”
“等等——!”
韩云溪却是打断了白莹月。
他长叹了一口气,表情突然颓然了起来,知道了又有何用?他是公孙龙也罢,慕容虎也罢,甚至是那武林盟的盟主,又有何参考的意义呢?
“你还是不要说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韩云溪话音刚落,锁链啷当声传来,白莹月却是坐起了身子来,对着韩云溪笑了。
白莹月这个阶下囚对韩云溪的笑容并不少,但这一笑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韩云溪身躯一颤,一对眸子却是看得发直了。他此刻才发现:之前那白莹月所有的笑容全然是虚假的!因为她这一笑,却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好像是一眨眼间,对面已经换了一个人一般,那眯起的眼睛,扯起来的眼角和嘴角,这个之前让韩云溪觉得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那圣洁淡然的气息却全然不见了,突然变成了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一般,变成了一只魅惑众生的狐妖!
他也曾把母亲喻做妲己,然而和这白莹月一比,却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一般,这白莹月却是更符合那倾国倾城的气质来。
韩云溪心神颤动,就连那胯间的阳具,居然只是因为白莹月这一笑,仅仅是一笑,就开始昂然抬起头来,让韩云溪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扑上去占有对方的欲望,脑子里也开始浮现和白莹月缠绵的销魂画面。
“很好,我们终于有了合作的基础了。”
白莹月说完,闭上了眼睛,韩云溪才从绮梦中骤然醒来,却感觉浑身发凉,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白莹月对着韩云溪伸出了双手。韩云溪略微犹豫,最终还是上前,拿出钥匙帮她解下了手脚上的镣铐。
至此,白莹月却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啪——!”
活动完手脚,白莹月却是一耳光扇在了韩云溪的脸上。
韩云溪本来能躲掉的,白莹月的动作表现得还处于没有内力般虚弱的模样,这一耳光也是普通人的掌劲,但韩云溪不知道为何恍惚了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躲,结果等他做出决定时,脸上已经中招了。
“哼,这一耳光却是便宜了你,囚禁妾身是死罪,本来妾身是要取你狗命的,但念在你也算是间接救了妾身,而且如今对妾身尚大有用处,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这白莹月不过是被解开了镣铐,依旧是没有一丝内力,如同常人一般,那气势却徒然不同起来,让韩云溪觉得如芒在背,连带着对韩云溪的称呼也从“韩公子”变成了“你”。
韩云溪也有些无语,但面对母亲被他人淫辱侵犯的屈辱他都承受过来了,此刻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却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而且白莹月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那阶下囚了,而是帮他解决公孙龙的关键要素。他不但要忍耐白莹月突然的盛气凌人,他甚至要助白莹月恢复功力。一旦白莹月恢复那身修为,届时白莹月别说扇他一耳光,直接把他整个脑袋扇下来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却是主从易位,韩云溪如今却是成了白莹月阶下囚一般。
扇了韩云溪一耳光后,白莹月回到了被褥上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你武功不行,但胜在脑子不错,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倒也算是有合作的基础了。首先,要杀死他是很困难的,就算妾身恢复了功力,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哼,本来这次之前,妾身是觉得十拿九稳的,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他肯定会藏了几手后手,哎,没想到他居然舍得……。如今看来,他也差不多恢复到过往六成的境地了。”
六成?公孙龙此刻一身韩云溪看起来已然是江湖中超一流高手的修为,居然只是巅峰期的六成?
韩云溪觉得嘴巴发苦起来。
“妾身说过,他有一门易容换形的本领,这本领不但能用在自己的身上,也能用在别人的身上。只是如果改变别人,会有许多的限制。他之所以收你为徒,是你与你父亲相似,需要改变的地方不会太多罢了……,还有……”
“我知道。”韩云溪这个时候却是插了一句“我父亲大概已经死了。”
白莹月点了点头。
韩云溪怎么会不明白。从公孙龙说要他扮演自己父亲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多数是凶多吉少了。父亲之所以偏心大哥,却不仅仅是天分的问题,而是大哥的性格与父亲最为相像,却都是那些宁折不弯的汉子,对于他这个从小就狡猾过人的孩子,父亲自然亲近不到哪里去。
公孙龙图谋的事情一定和韩雨廷有关系,这样说来,无疑控制韩雨廷对公孙龙来说更为便利,但公孙龙却让韩云溪去冒充,这几乎意味着,韩雨廷很可能因为拒绝配合而死在公孙龙的手上了。
韩云溪虽然说起来语气有点轻描淡写,其实他是伤感的。虽然父亲总偏心大哥,虽然父亲常年闭关,虽然就算不闭关也是忙于处理门内各种事务,虽然……,这些种种“虽然”加起来,都也无法轻易地抹煞掉血浓于水的联系。
可惜,这些联系太过于薄弱了,薄弱到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时候,韩云溪可以毫不犹豫地切断这些联系。
对母亲尚且是如此,父亲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你要小心你母亲。天魔摄魂大法有改变一个人对某些事情事物看法和见解的能耐,哼,这法门若是对一名无甚抵抗能力的普通女子施展,甚至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一只畜生,嘿,却是普通女子无法承受那功法,更可能变成一名失心疯的傻子罢了。所以无论你母亲表现得多么正常,但她内心深处被那人种下了心魔,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已经与过去大相径庭了。”
韩云溪一听,心内凛然,却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对母亲的直觉没有错。他忍不住问道:“此法可有解决的方法?”
“佛门和道门都有一些法门解除。但像你母亲这样的高手,无需特别的功法,却是一定时间后她自然会清醒过来,虽然不会发现自己被施术了,但之前被扭曲的见解倒是会逐渐恢复过来。”
韩云溪却是立刻想到,这意味着公孙龙要定期对母亲施术?
这时,韩云溪又想问,若公孙龙对自己施展这种法门时,却听到白莹月又说道:“你放心,此术只对女子起效,否则你以为他会不对你用上吗?”
——白莹月虽然说要坦诚相见,也向韩云溪透露了不少信息,但韩云溪依旧不知道她说的话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就是一名善于撒谎做戏的人,自然明白真正高明的谎言却是九分真内混入一分假,而那一分假却能彻底颠覆那九分真的能耐。
但公孙龙有些话说得在理,修为不行,就是一团任人拿捏的软面,他现在也只能选择信任白莹月了。
还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韩云溪感到内心异常地沉重,但也不是毫无曙光。白莹月和公孙龙虽然份属同门,但两人之间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互相欲致对方于死地的矛盾。这对于被夹在中间拉扯的韩云溪来说,却是求得一线生机的好事。
第六章 准备
「我最后还有一个疑问。」
临走前,韩云溪却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他要我冒充我父亲,我这相貌体型虽然合适,但这内力深浅高手却是一看便知,这如欺瞒得过去?」
「啧——」
白莹月笑了一声,那媚态又让韩云溪心神不稳起来,脑子里又忍不住开始幻想操干白莹月的画面。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绮念就被韩云溪压了下去,但这也足够让他感到惊骇了。他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居然能凭一颦一笑就能影响他人心神?这要是在交手中恍惚这一下,怕是立刻就丢了性命。
而且这秘术似乎还无需内力推动……
韩云溪对白莹月所说的是他师姐的言论不由又信了几分,两人就算不是师徒也是同门。他在江湖中从未听过能影响一个人想法的功法,魔教那些所谓魅惑术多数要辅助以药物,但公孙龙和白莹月均不需要,两人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对付女人一个对付男人。他不由地想到:如果这两个人联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不过幸好这两人是死敌,两个人之间总归是需要死一个的。
最好是两个人同归于尽。
那边白莹月却继续说道:「你是想着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助你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对吧?」
「嗯。」韩云溪老实地承认了,他认为以公孙龙和白莹月展现的水平,尤其是在白莹月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情况下拥有这等修为,定然是有什么神奇的功法可做到此事。
这也是一个性命攸关的问题。太初门那些长老都是在江湖中跌摸滚爬过的人精了,他自忖,性情上被觉察出变化还可以用修炼出了问题来搪塞过去,但这个修为却是做不得假的,也无需交手,光是行走坐立,不同境界的高手,给人的感觉、气势其实是大大不同的。
所以韩云溪抱有一丝期盼,这公孙龙种种功法神妙无比,在江湖中是从未听闻过,万一真有什么功法能助自己像那天晚上帮助自己冲破未曾拓展的穴道般,让他能跻身父亲的境界……这如何让韩云溪不心动?
但白莹月的笑容却让韩云溪忐忑不安起来,那是一种嘲弄的笑容。
「嘿。妾身与你也算是相识一场,未来要用到你的地方挺多的,妾身倒是不介意指点你一二。」白莹月却是突然指教起韩云溪修炼来:「这修炼如登山,一步一台阶或一步两台阶,或者一跃十几台阶的也不是没有,修炼一途,确有捷径可走。更高明的心法,武学,受高人指点教导,服用灵丹妙药等等。但一切均在于根基,没有根基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就像给你一杆千斤重巨斧一般,它自然有千钧之力,但如果你只是能拿起来,挥舞不畅,它砍不到人又有何用?」
「……」
韩云溪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他简直太深刻了!他修炼的先天玄阳功最是讲求一步一脚印,循环渐进,虽然修炼起来较一般人艰苦,但未来的成就却更高。
这就是所谓的上限。父亲当初教导他时举了一个例子,这内力修为如同桶内之水,有人的桶很快就成型了,修炼到尽头,它只能装那么多的水,就是如何再努力想要再多也是无法了;但先天玄阳功却让桶内之水增加的同时,也能让桶的高度增加。就韩云溪来说,与同等内力的师弟相比,韩云溪的经脉和丹田更加凝实,越是到了后期,这种差距会逐渐明显起来。
但韩云溪就是觉得自己盼不到这「后期」了。父亲韩雨廷五十有二了,在第七层停留了五年之久,如果没有被公孙龙杀害的话,那么现在还在闭关中,这第八层何时能突破还是未知之数……。
「那为何他要我……?」韩云溪自然是指冒充父亲的事。白莹月却又微微一笑,说道「他的确有助你短时间提升到接近你父亲修为的法门,但且让妾身先按下不表。」
「妾身先问你,你可知道,为何你修炼进展缓慢吗?」
「大概是本门心法的缘故,或者是……是因为我天赋太差根骨不好……」白莹月的话却是刺痛了韩云溪。但白莹月摇了摇头:「非也,你脑子活络,天赋自不会差,倒是身体岁能承受天魔功,但根骨只能算普通。但你最重要的问题却不在于此。」
韩云溪糊涂了。
但虽然对于修炼上的事情他糊涂不明,但有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糊涂的。他一声「求前辈赐教。」,韩云溪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直接倒地一拜,却是犹如拜公孙龙为师一般,对白莹月行了个大礼。
「你看,你脑子总是挺好的。你且想一下,你觉得是功法问题,那没有修炼此功法进展迅猛之人吗?」
当然有。韩云溪苦笑,历代不说,他身边就有一位:他的大哥韩云涛。
「太初,先天,玄阳,其实在名字上就很清楚了,你所修炼之内功心法乃是道家心法。」
「也怨不得你虽然修炼此上乘功法却心怀抱怨,佛道两门的心法最讲求悟性,若不得要领,的确举步维艰。倒与那兵家心法不同,也无需何等悟性,若能在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中活下来,终有一天能达顶峰。」
韩云溪细心听着,但感觉白莹月越说,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越不对劲。
「道家心法讲求精气神,精乃体魄,这也是为何习武之人,哪怕不是专修外功,也要练体魄。没有良好的体魄,就无法更好地去承载『气』;气自然是内力,乃是生命之力,这也是为何内力修为越是高深那寿元越是长久,如那破天门的门主凌云真君,据说寿元已经一百二十有余了……」
「但我重点却是要和你说这『神』。」
「虽然你们太初门以此心法立派,但想来不是你们韩家祖先开创,乃是从别处得来罢了。」
「如何得知?确是如此……」
韩云溪却是知道,这套功法确实不是韩家先祖所创。这先天玄阳功配套玄阳掌法,太初幻阴攻配合幻阴腿法,却是一道士和一女尼所创,而且异常诡异的是,道士所创功法阳刚至极,而女尼所创功法又阴柔至极,是各走巅峰,但这股阳刚之力与阴柔之力相灌输,又有阴阳调和之奇效。
两人却是一对伴侣,当其时韩家先祖韩湶是服侍那一道一尼的小厮,后来出了变故,韩湶带了这两套功法离去,修成后才创建了太初门。
「若果真是你们韩家真传武学,那么传授你心法之人自然不会漏了如此重要之事,不曾教予你这心法修炼的真意。虽说精气神三宝相互滋生、相互助长,但这『神』却尤为重要。你修炼之慢,却是『神』出了问题」
韩云溪一脸茫然,但他却没有胡乱插嘴。
「妾身姑且假设,如果按部就班修炼,你六十岁可达巅峰,以登山为喻,这六十岁分为三个阶段,山脚,山腰,山顶。你现在正处于山脚的位置,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牺牲六十岁登顶的机会,只求提前到达山腰,可是如此?」
「正是。」
韩云溪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白莹月看向韩云溪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那是一种看着蝼蚁在做徒劳之功的怜悯眼神。「你是觉得你撑不到登顶那天,不如牺牲登顶的机会,让你尽快抵达山腰……,哎……」白莹月叹了口气:「何为『神』?
神魂神魄。你对自己如此不自信,那你的神魂又如何可以稳定?心神不稳,既是道心不稳,道心不稳,你这道家心法自然是举步维艰。」
韩云溪不是那愚笨之人,此时一听,身躯一震,白莹月那番话却让他醍醐灌顶,突然潘然醒悟过来,却是多年的疑问,父母师父所受的不过是摒弃杂念,凝神守一,可抵大道。此话也不可以说不对,但是却是用于其他武功心法皆准的说辞罢了。
「一个人做事,如果没做之前就认为自己做不好,做不到,患得患失,你觉得他能把这件事做得漂亮嘛?你的眼界于山腰,对你来说山腰就是『顶』了,登顶从来是难的,到头来,你却是可能连山腰也爬不到罢了。」
韩云溪此时听白莹月娓娓道来,却终于明白,为何大哥和二姐的修炼速度会教他快如此之多,却是排除掉天资的因素后,两位兄长对待修炼的信心与心气,的确比他强烈太多了。尤其是大哥韩云涛,一身舍我其谁的霸气和磊落的作风,却是更符合白莹月所说的。
这让韩云溪异常失落起来。
然而,没等他开口感叹,白莹月却是又一重棒敲在了他脑门上:「顺便和你说一下,他自忖自己那天魔金身也难以抵挡五衰散的毒性,必然以为妾身已死于五衰散之下,没有了妾身这心头大刺,他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隐忍,却是会逐渐恢复他那残忍暴虐的本性来。他无甚爱好,就是喜欢折磨人取乐,最喜看那人性在痛苦挣扎,尤其是你这种在他眼里以后是必死之人……你最好心里有所准备才是。」
「什么准备。」
「嘿嘿,面对他的恶劣性根,明明自己动手就能手到拿来的,他却喜欢让人忍痛割爱。」
韩云溪愕然,却见白莹月眼弯似月,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他必然会以考验你的忠诚为由,若让你献上你那身怀六甲的美娘子,你却是该如何面对?」
——准备?
韩云溪沉默不语,最后拱手告辞,离开了暗室。
回到床上,看着微微张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继续睡的娘子,韩云溪将手插入了被窝里,握着娘子那鼓胀的胸乳轻轻地揉捏起来,而这突然的袭击,肖凤仪却是两眼皮也不曾动一下,已然是习惯了夫君这般行为,继续睡。
捏弄着娘子的奶头,韩云溪却是长叹了一声。
准备?无需准备。
见识了公孙龙对母亲所做之事后,韩云溪就知道,那公孙龙绝不对放过他身边的其他女人,甚至说见识了犹如神仙妖魔法术一般的天魔摄魂大法后,韩云溪认为整个太初门的女人都会沦陷于公孙龙之手,母亲姜玉澜之后,自己二姐韩云梦和娘子肖凤仪也肯定无法逃脱公孙龙的染指。
这等骇人魔功,怕是一人就能在江湖中掀起滔天巨浪,但这让韩云溪异常奇怪,他从未在奇闻典籍里面听闻过这样的人物。
屈辱不屈辱?
屈辱,屈辱得让韩云溪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屈辱得想起来那握拳的手心被指甲刺破。但屈辱有用吗?
没用。
可韩云溪不总是那么理智的,他要杀了公孙龙,而为了杀他,他又必须暂时放下这些屈辱。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吴王夫差,修炼天赋韩云溪自觉无法逆天改命,但这隐忍却是他力所能及的。
——第二天,一直到晌午韩云溪都不曾离开别苑,一整个上午他都在书房内消化白莹月的话。待到未时,韩云溪才施施然朝着玄武堂去,他心里此刻已经没有昨日那般郁结,却是终于想明白了,既然躲不掉,就既来之则安之,泰然处之。
他本来想去试探一下母亲姜玉澜的口风,求证一些白莹月告知他关于天魔摄魂大法的信息,并顺便看可否侧面问出公孙龙让他冒充父亲的事情。然而去到玄武堂,坐在正中处理事务的却是童长老,才得知因为三清派掌门邱权隆摆六十大寿,而那邱权隆的夫人刘芸恕是姜玉澜的师姐,母亲一大清早就带着贺寿队启程前往三清山祝贺去了。
韩云溪略微失望,但他很快就觉得释然起来,至少有些事情暂时不用去面对了。
离开了玄武堂,韩云溪转念一想,却是往校场奔去了,那公孙龙果然在那里训练那些外门弟子。
太初门除了公孙龙这个教头外,还有另外两名副教头的,其实公孙龙大可不必如此亲力亲为,但韩云溪印象中每次他经过校场,公孙龙都在。虽然这半年来他没有经过校场太多次就是了。
韩云溪忍不住佩服起公孙龙来,他这种程度的高手本可躲在一派之后,舒舒服服地做太上皇,只需潜心修炼就好。他父亲韩雨廷就是,门内的事务一并交由自己娘子打理,自己一直在闭关修炼。但公孙龙这半年来却在一丝不苟地在扮演着「总教头」的角色,大部分时候都和那些外门弟子一样,顶着烈日在校场里尽心尽职地为太初门培育人才,这「尽职」的评价是整个太初门都知晓的。
两人在树荫下摆设的茶案坐了下来,看上去像是三公子拜会教头一般,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却是来向总教头请安的。
坐下后,韩云溪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母亲出远门的事情,师尊可是知晓?」
「哼,这自然,那母狗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向我汇报。」
母狗这个称呼多少还是刺痛了韩云溪,但也就略微刺了一下,韩云溪仍旧维持着「三公子」的姿态,但语气依旧毕恭毕敬地再次问道:「那师尊不怕她会……」
公孙龙此刻斜斜瞥了一眼过来,目光阴冷,但转瞬即逝,脸上立刻变幻成那爽朗的表情,哈哈大笑几声后,却是说道:「咦,三公子为何如此挂心,若老夫的事情败露了,这不是正和你意吗?」
韩云溪被公孙龙的目光刺得心中一凛,但也堆起笑容回应到:「师尊莫要与徒儿开这般玩笑。母亲……那条母狗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徒儿想,死的第一个必然是徒儿罢了。先不说那母狗容我不得,定会一掌将我击毙,若是此事让江湖中人知晓,这天下之大除非徒儿隐姓埋名从此再不是江湖人,也是无处可去了。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不是比死更难受吗?徒儿有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韩云溪却是认真无比地看向公孙龙那张古板的脸,继续说道:「徒儿三生有幸遇上师尊,师尊修为旷古烁今,一身大能有翻天覆地之威,若得师尊恩泽,怕只是点滴雨露,徒儿也是受用无穷了。」
「哼,少说这等谄媚之言,为师不喜这一套。」
公孙龙说着不喜,但那舒展开的面容却是表示他十分受落非常。
「哪里是谄媚之言,徒儿这是发自肺腑。师尊是徒儿命中贵人。」韩云溪露出淫笑:「若不是师尊,徒儿如何能做到把母亲收入帐中那惊世骇俗之事?徒儿定当尽心服侍师尊,完成师尊交予的任务。」
「嘿,你若真的如此想自然最好,为师自不会亏待于你,否则,为师有的是方法让你后悔。」
公孙龙对韩云溪的话异常满意。
他知道韩云溪是滑头的,但若非韩云溪花滑头公孙龙反而不放心,因为滑头的人最会衡量利弊,最懂妥协。
他在太初门隐匿了半年了,这半年来他对太初门上上下下调查得是一清二楚。
韩云溪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也是了解了,他在门内做的那些荒唐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因为其他人不会如此斗胆去调查韩云溪的一举一动,但他公孙龙却没有这个顾忌,他已经数次躲在一边观察到韩云溪在太初门折腾的淫戏。在他看来,韩云溪没有一点儿正派弟子的风范,其行事作风却更像是魔道中人。
想到这里,公孙龙心里还冷哼一声,什么正道魔道,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无非是正道有一层光鲜亮丽的外壳罢了,争抢起资源来,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
所以,公孙龙根本不怕韩云溪背叛他。
「那条母狗的事不劳你费心,为师那天魔摄魂大法奥妙无穷,不会有问题的。」
「那徒儿就放心了。」
「嘿嘿,为师看你是食髓知味了吧?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完成为师交予你的事情,为师以后传授你那天魔摄魂大法,保管你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
——又三天过去了。
母亲不在,韩云溪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特别的目标,除了修炼外就是玩玩女人。期间倒是找了大量的道家典籍看了起来,试图在里面寻找一些突破点。其实父母当初和韩云溪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没有白莹月分析得那么透彻,只是说了一番类似「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的例子,韩云溪当其时也认为这是惯常的教育,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因为哥哥姐姐的突飞猛进及对自己下意识的否定,更多的心思花在一些旁门左道上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下山去寻找萧月茹,只是写了几封信让人送去,大意说日夜思念,只恨太初门内事务繁忙,无暇亲自前往。然后每一封信,韩云溪都夹了一些精挑细选的女儿首饰在内,却也是笼络人心的一些小手段了。
然而,就在韩云溪觉得一筹莫展之际,没想到一次偶然的拜访,却意外地将一切揭露出来了。
「南唐确认会出兵援助南诏了?」
「嗯。」
童长老招待客人的偏厅里,韩云溪正给这位正牌师尊倒茶,两人聊了大半个时辰修炼上的事情,却是意外地听到童长老一声叹息后,说起这个劲爆的消息。
「虽然早在意料中,却没想到南唐上面这么快就能做出决定,倒是南诏那边给出了何等条件?」
「贝州。」
「嘶……」韩云溪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不由地因为这两个字开始推演起来,一时间那表情自而然地变得严肃起来:「无异饮鸩止渴罢了,贝州乃南诏咽喉,就算这次顶住了吐蕃的攻势,他日若南唐有意,南诏依旧难免灭国之祸。不…
…,南唐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韩云溪却是惊叹于南诏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如果南唐不出兵,南诏实难抵挡吐蕃如今气势如虹的攻势。虽然把贝州这等要地拱手送予南唐,但只要获得喘息的机会,以后的局势谁也无法预测,但活下来才有选择的机会。
「哼,与人的本性无异罢了。」
童长老哼了一声,表情却是有些凝重。他是太初门仅次于姜玉澜的存在,姜玉澜不在时由他暂时代理门内的事务,却也是个见惯风浪的人,韩云溪见师父如此表情,却是看起来形势并不乐观。
童长老的眉头皱了起来:「三公子要早做准备罢了。」
「嗯?」
「今日朱雀堂呈报,南诏的南山码头战船频繁调动,却不是往南边海岸走,而是往东去了,我想南诏皇室是想退到海上去。」
「海上?那苍南境与姓赵的从此再无关系罢了。」
「总也比呆在这里不是被吐蕃灭了就是被南唐灭了好,赵婧龙若果真的放弃了南诏,三公子难道还不明白老夫为何让你早做准备吗?」
「师傅是说……」
韩云溪略微沉思,立刻脸上大变:为了争抢南诏这头猎物,南唐要正式和吐蕃开战了!这就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而是和太初门,尤其是韩云溪息息相关的事情了。
大哥韩云涛已经是被钦定的未来门主人选,二姐韩云梦则是很大概率会接手白虎堂堂主职位,处理太初门在江湖上的事务;而韩云溪,因为修炼天赋不如两位哥哥姐姐,培养的方向却是青龙堂,青龙堂则是主刀兵,与南唐军方打交道的地方。一旦南唐和吐蕃开战,战场必然是在南诏,地处南唐与南诏边境,又与南唐军方联系紧密的太初门毫无疑问是需要参战,届时领兵的毫无疑问会是韩云溪。
韩云溪不由地呲牙咧嘴,这他娘的完全是屋漏偏又逢连夜雨啊!
虽然不知道南唐具体何时才会颁布征召令,但毫无疑问公孙龙是不会让他离开太初门去那战场的,刀兵无情,若非到那宗师境界,多少江湖名号响当当的好手因为深陷在战场重重包围中被乱枪刺死或者奋战力竭而死,万一韩云溪死在战场上,这公孙龙难不成还能把主意打到韩云涛身上。
「哼——!」
童长老又是哼了一声,却是对韩云溪的表现有些不满:「何至于如此惊讶,自打那吐蕃松贡赞布最爱的妹妹在与南唐三王爷和亲途中被刺消失不见后,不该早预料了吐蕃与南唐有此一战吗?如今不过是把日期提前罢了。」
虽然被童长老训斥,但韩云溪还是显得忧心忡忡,不由地感叹一句:「父亲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出关」。说完,他旋即一愣,自己想到这一堆麻烦事不由地盼望父亲早日出关主持大局,却才又想起,父亲很可能已经死在公孙龙的手上了。
然而,童长老却是一句:「年底前应该就出关了」,让韩云溪大吃一惊!心里狂呼一声:什么——!然后连忙问道:「老师为何如此肯定」。童长老却是皱皱眉头,一脸奇怪地反问道:「老夫倒是奇怪,你母亲未曾和你提起吗?」
韩云溪摇了摇头:「父亲出关之事?不曾。」
童长老却是一时沉默不语起来了,但没多久,却是笑了笑,说道:「老夫虽不知姜夫人是忘了还是如何,大概是考虑事情如此重要,不想贸贸然公布吧。但此事告之三公子也无妨,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事情未曾公布之前,三公子切勿说了出去。」
天大的好事?难道父亲并未身死,却是终于突破了?
韩云溪依旧不明,但童长老下面说的话,却是让他差点没在椅子上跳了起来:「太初门要成为东武林盟十卿之一了。」
十卿……
武林盟五部,总盟由金佛寺、德圣观与破天门三派组成,其余东南西北四部各由十个门派组成,这十派被称为武林盟十卿。
韩云溪脑子有些乱了,童长老又是一句:「哎,却是姜夫人拉了一门好亲事回来,太初门中兴可期。」。
这句话却如拨云见月一般,让韩云溪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他终于知道那公孙龙要他扮演父亲韩雨廷所为何物:筑基丹——!
这是晋升武林盟十卿由总盟赏赐之物。传闻此丹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服用此丹能让人却是能让人易筋洗髓,突破瓶颈再上一个台阶。而且此丹配方已经遗失,乃上古残留之物,具体武林盟还保存有多少不得而知,反正是用一颗少一颗的存在,韩云溪赠与萧月茹的暖阳丹在此物面前就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的区别。
若不是如今又逢魔道兴盛,又将掀起正魔大战,武林盟绝不会如此大方,送出如此珍稀之物。然而韩云溪想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枚丹药很可能不是给他父亲韩雨廷的,而是给他大哥韩云涛的!
皇紫宸、万剑山庄、圣手门、大理寺、东武林盟……
这些名号在韩云溪脑子里逐一闪过,再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脉络的图像。皇氏家族这颗参天大树,如今这根居然要盘在整个东武林盟之上!
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东武林盟中,万剑山庄和圣手门是同进同退守望相助的联姻门派,再经由皇紫宸与大哥韩云涛联姻,然后把太初门送上十卿,南唐皇氏,不但在朝廷上身居高位,在江湖中,整个东武林盟十卿中将有三卿与皇氏相关……
韩云溪嘴巴异常苦涩起来,心中的妒火却是不受控制如那草原野火一般无边无际地蔓延焚烧起来!
以大哥的天分,若果再得那筑基丹相助,那未来东武林盟未必不会再出一名五皇等级的人物……
为何?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对于未来深感无力,觉得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韩云溪,如今却觉得这一切更加不确定起来,连带着,让他不得不把一些计划提前实施了。
第二天清晨,韩云溪唤来了师弟郑云桥。
「杨云锦那边可有信息?」
「尚未,但依公子吩咐,当天就把信让飞鸽送了出去,如无意外,应该比云锦师弟早三日到庆州。」
「嗯。这次叫你过来,却是另有要事拜托你一下。」韩云溪略微沉吟,说道:「你和刘师妹换一下,这个月去值守盘州,具体手续我已经让玄武堂办妥,你去领了令牌手谕即可。在盘州我有件事委托了张云霸去办,你到盘州去协助他一下。」
「遵命。」
郑云桥没有多问,他想着,既然跟了三公子,能让他知道的,自然会告之他,不该他知道了,知道了反而有害,异常高兴地领了命令就告辞退了出去。
郑云桥与杨云锦一般,却是早早跟了韩云溪,名义上是师弟,实际上已经算是韩云溪下面的幕僚了。
在他看来,太初门毫无疑问会是大公子韩云涛的。但是,一来他无法靠近韩云涛,韩云涛就算没有「登基」,凭借着娘子皇紫宸的关系,所处的层次也已经是近乎门主一般的存在了。而且就算给他有机会靠近韩云涛,以他的能耐在韩云涛处能获得的好处也是极其有限的。
韩云溪就不一样了。大公子待三公子是相当好的,大公子接手太初门后,以三公子的身份,必然也会安置到一个好的位置,最低也是一堂之主,跟着韩云溪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三公子对他们下属,出手是相当豁绰。就拿这次三公子庆州一行,所得所获,除了跟随前往的杨云锦收获颇丰外,就连他们几个没去的也收到了一份不薄的礼物。
说起来,韩云溪也是无奈。
却是在饱受打击下,他不得不把心思放到了这些「旁门左道」上,想着既然修炼天赋不如大哥,那不如花多点心思在谋略上,同时想着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打不过,那一拥而上总是可以的,关键得有自己的势力,手下有些人,办起什么事来都方便。
——盘州城市集。
萧月茹终于完全炼化了暖阳丹的药力,丹田的伤势也感觉明显好转起来让她心情大悦。若不是因为连续服药会使第二颗丹药的效果大减,像暖阳丹这样宝贵的丹药以萧月茹如今的状况想获得半颗也难,萧月茹真恨不得就一直躲起来将剩下三颗丹药都炼化了。
行走在盘州城热闹的街道上,享受着久违的注视,这让萧月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也挺好的。不用直面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江湖,也不愁那吃穿用度,她这两天甚至有闲暇拾起了早已丢荒的,当年为了锻炼心性学的绘画,在那张流过她淫水阴精的案桌上,铺了纸拿起笔,优哉游哉地画起画来。这却是多年门主夫人的日子里不可想象的。
有多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了呢?若是小女儿也在那该是多好……那可就是真正的无牵无挂了。这么想着,萧月茹却是长叹一声,再次感叹道:但这到底是痴心妄想罢了。
不时施展轻功在假山上面跃上跃下,在草地上腾挪躲闪;挥舞着虎筋鞭将树上的枯叶一片一片地抽落,再施展不同的腿法招数把枯叶在落地前踢碎……
这一切,都在告诉萧月茹,她内心真正的渴望到底是什么。
是鱼就该游,是鸟就该飞。
她要恢复修为,不但要恢复修为,还要继续往更高的山峰攀爬。这一切才是武人的根本,也是让她有机会选择平凡或者冒险的保证。但如今看来,那还是相当遥远的一件事,所以她和女儿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体验平凡生活乐趣的机会。
两人逛了一上午了,挑了一家有太初门标记的酒楼,萧月茹出示韩云溪赠予的身份令牌,持有这面令牌,却是在太初门的产业内,一切用度无需付账。母女二人立刻被掌柜亲自请到二楼的雅间,很快就上了整整一桌子菜。
萧月茹心情好,甚至要了一壶酒。
待到饭饱酒足后,萧月茹走在前,女儿铁胜兰跟在身后,却是下了一层台阶,下面走上来一伙人。三人均是一身武林人的劲装打扮,不是腰挎剑就是背挎刀,前面那身材魁梧的光头额角还有一道长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如今天下大乱,武林中人在江湖中走动的频率密了起来,这武林人士却是寻常大街也可见到,也并无什么好奇。
只是萧月茹正欲让过身来,结果和那走在前头的光头疤脸大汉双目一对视,双方都发出了「嗯?」的一声惊疑之声,然后两人的脸色都剧变起来。
却是萧月茹反应最快,脸色刚变裙子就已经扬起,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般直接一脚从罗裙下探出,脚掌绷直,如同一杆钢枪一般朝着光头大汉的咽喉刺去,却是一言不发,居然上来就直接下了死手。
萧月茹反应快了一拍,那光头大汉略微迟疑,那一脚已到身前,只得抬起左手用那肌肉健硕的手臂抬起招架住萧月茹那一脚,但人被踹得往后倒去时右手却是已经摸到刀把,把那明晃晃的狭长直刀抽了出来,后背被同伴一掌卸了劲后,一脚踩在楼梯围栏的木柱子上,借力往前跃起,「呔——!」地大喝一声,光头大汉一刀砍向萧月茹的脑门,也是下了死手。
面对光头那刀势凌厉的一刀,萧月茹却是仿照那光头大汉一般抬起了左臂去招架,正当光头身后那两位同伙以为那美人手臂会被自家老大一刀砍断之际,结果让他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刀却是砍破了长袖后,居然被格挡弹开。
这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可都是江湖中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是这楼道狭窄,萧月茹和光头大汉两人打起来,旁人一时间倒也无法上前帮助。铁胜兰往后退去,却是自己本身武功一般,又被伤了经脉,此刻只能算是外门弟子一般,她压根就帮不上忙。而光头大汉身后两人,也后退腾出了空间,让自家老大有后退的空间。
光头那边两人刚退,就看到萧月茹用手臂挡开钢刀的一幕,立刻惊骇异常起来,因为他们并未听到有传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不是那铁护臂,这肉体挡刀是何等上乘的外功?老大与这等高手有怨,今天莫不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那边光头大汉也没有功夫理会同伴是何等反应,虽然心里直接开始骂娘了,却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月茹。他清楚格挡开自己钢刀的不是什么横练外功,而是萧月茹缠在左手上面的成名武器「虎筋鞭」。决不能让她施展鞭法——光头大汉深知,一旦让「惊鸿观音」的鞭子施展开来,哪怕在这楼道并不开阔的空间里,也是一件极其要命的事情,所以他的钢刀被架开后却是顺势一转身,又一刀从左上角朝着萧月茹的肩膀斜斜劈去。
他没有逃跑的意思,却是认为,哪怕自己不是对手,但在惊鸿观音面前转身逃跑只会死的更快,如今之际只有拼死力敌,再看有没有机会制造混乱逃跑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光头大汉舞起了一片刀光,以一种以伤换伤的姿态朝着萧月茹攻杀过去。
萧月茹却因此心里发苦起来。
这光头大汉她认识,名叫黄舟山,是西洱帮的分舵主。铁山门被灭之前,和西洱帮有不少生意上的冲突,这黄舟山却是被萧月茹亲手教训过,而他的儿子也是死在铁山门的弟子铁棍之下,所以两人一照面,萧月茹就知道不能善了,直接就下了死手。
她修为大减,真动起手来,这名过去的手下败将如今却是和她实力相近,所以她更希望黄舟山会畏惧她过去威名知难而退,所以她那下死手没有得逞后,却是留了不少空隙让黄舟山有机会抽身逃跑,她却没有想到这个黄舟山却正是因为她的赫赫威名,不但没有逃,甚至悍勇不比地朝着她发动起攻势来。
也幸好萧月茹功力受损,但对敌的经验和技巧却远在黄舟山之上,那虎筋鞭终于还是寻得机会从断袖内滑落,被握与右手之上,然后一条黄色的蛟龙开始在这楼道腾飞起来。黄舟山无可奈何,却是刚刚一次交手两人易位,在萧月茹施展鞭法后,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等奇门兵器,被逼得狼狈不堪地连连后退,却是退到了二楼。
原本在二楼的两桌食客,从楼道传来打斗声音之时就躲入了厢房内,这倒方便萧月茹施展鞭法。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二楼的桌子椅子却是被萧月茹的鞭子蹭到,碎了一地的木碎片。
「走——!」
却是趁着一鞭逼退黄舟山,萧月茹卷起一张椅子,鞭子一甩朝着黄舟山丢去,然后招呼躲在墙角的女儿,就欲破窗而出逃去。
短短十来回合的交手,她明显感觉到黄舟山已经觉察到了她的不妥,那刀招却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畏手畏脚的,突然凌厉了几分,居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若是单对单,她倒是自信能拿下黄舟山,但对方有两名帮手,却还是走为上计。
可惜,就在她喊出「走」的时候,黄舟山的两位同伴居然从外面破窗而入,却是两人看见黄舟山和萧月茹打得相持不下,心中大定,反而从楼下跃上来,准备包抄围攻萧月茹。
其中一脸络腮胡的持剑大汉刚巧跃入萧月茹的鞭子攻势范围内,被卷了进去,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则拔出背上短剑,抖出两道剑花,却是朝着躲在角落的铁胜兰攻去。
这样一来,萧月茹想走,却已经走不了。
「娘……」
铁胜兰本来就不是那矮小汉子的对手,又赤手空拳的,交手才两招,就被一剑划伤了手臂。萧月茹不得不分神,在应付黄舟山的同时分心对女儿施以援手,那鞭子挥舞着,朝着矮小汉子也卷去。
也幸好她这鞭法正是适合与多人交手,虽然分心,但并没有因此落下下风。
一时间却是萧月茹以一敌三起来。
但局面并未僵持太久。
却是萧月茹鼓尽一身内力后,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受创的丹田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催动般开始有些不稳起来,这让萧月茹的内息不稳。
反观黄舟山和络腮胡汉子,却是开始适应了萧月茹那灵动刁钻的鞭子,对萧月茹的攻势更加凌厉起来,这一刀一剑开始有配合地前后夹击,很快就让萧月茹感到压力徒增。
此消彼长之下,萧月茹这边鞭子回抽逼退黄舟山,却听见那边女儿铁胜兰一声「啊——」的惨叫,目光看过去,让萧月茹心如刀绞,却是看见女儿被那矮小汉子一剑刺中左胸,那带着鲜血的剑锋拔出,女儿瘫倒在地,那矮小汉子露出狰狞的面孔,居然又一步上前,那尚且沾染着鲜血的短剑朝着女儿的腹部刺去。
「住手——!」
女儿危在旦夕,萧月茹厉喝一声,一招灵龙出洞,鞭子朝着矮小汉子射去。
但一切都迟了。
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萧月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鞭子尚在路途上,那矮小汉子的长剑却是从女儿腹部刺入,再从后背刺出来。然后,女儿发出「呃……」
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却是直接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却是鞭长莫及。
「胜兰——!啊——!」
萧月茹却是喊了一声女儿的名字后,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如同那草原上金雕悲鸣一般。这声叫喊凄厉至极,让围攻萧月茹的黄舟山两人只觉得心神一颤,动作也为之一窒。他们却不知道,萧月茹这叫声不但是女儿受到致命伤害的悲痛,也是萧月茹已经对丹田伤势不管不顾地施展了内功心法「啸天诀」里面的秘法,那受创的丹田随着那一声凄厉叫喊,仿佛发出嗡嗡鸣叫一般地颤动起来,这看起来像是蜜蜂振翅般的颤动,让丹田整个气海翻腾起来。
萧月茹一口血喷出后,那被秘法催谷起来气海涌出一股强大的内力,迅速散到萧月茹的四肢百窍。
「死——!」
萧月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体验到自己全盛时期的感觉,一声厉喝后,那刚刚挥舞起来如同一条蛟龙的虎筋鞭再次挥出,「啪——!」地一声响亮的破空声,居然划出一道弯刀刃锋一般的弧线,朝着刺死女儿的矮小汉子的脑袋劈去。
萧月茹这一鞭来势凶猛,那边刚把剑从铁胜兰身体上拔出来的矮小汉子已然是躲避不及,只得本能地抬剑招架去。
一边的黄舟山看到,却是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这鞭子可不是那刀刃,抽在那剑锋上少不得会弯曲,最终还是会抽到脑袋上。
然而,让黄舟山意外的情况出现了。萧月茹那一鞭却是直接将矮小汉子的长剑像被一杆巨斧砍断一般,碎成两段,然后直接抽在了矮小汉子的天灵盖上,却噗的一声,那鲜血混着脑浆飞溅开来,矮小汉子的身体直接跪倒在地,再身子一歪,彻底成了一具尸体。
「撤——!」
这一幕让黄舟山惊得肝胆俱裂!他却是清楚那矮小汉子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这萧月茹却是不知道使用了何种秘法,居然一下又恢复了那曾在南诏凶名显赫的「惊鸿观音」之威,一招就将自己同伴抽死当场。若果这一鞭朝着他来,这下脑袋稀碎的必然是他了,这又怎么让他不感到心惊呢。
黄舟山这边身形往后弹射,就欲夺窗而逃。
熟料,意外又发生了。
落在那窗沿就欲一跃而下的黄舟山,却看到抽死矮小汉子后,那萧月茹身子一软,居然硬挺挺地摔倒在地,连那虎筋鞭也脱手掉到一边去了。
第七章 魔功
人是会变的。
——按照祖训,萧月茹十八岁开始闯荡江湖,二十二岁成名于北唐,但凭借的不是尚未修成的鞭法,配合虎筋鞭施展的灵龙鞭法虽然是萧家独门绝学,但修习灵龙鞭法的前提却必须先修成穿云腿法,此乃一套体系的武学,所以当初萧月茹扬名江湖靠的却是腿法。
萧月茹名号中“惊鸿”一词也是因此而来,身高八尺的她有一对鹤立鸡群般修长白皙的美腿,那腿部肌肉扎实而匀称,绷紧时如蓄满力的十石弯弓,甩出去又如穿杨利箭,能直射至云之巅一般;施展腿法招数时身法轻盈灵动,如此身姿,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又因她喜穿白衣,配上年轻时脸上那股不怒自威的英气,得名“惊鸿观音”。
但这么一双傲人的美腿,如今却被长相粗鄙的黄舟山握在在手中,犹如在把玩某种珍稀器物一般,从脚趾摸到脚踝,从脚踝摸到小腿,然后仔细地捏弄着大腿,最终毫无疑问地开始侵入大腿根部……
萧月茹胯间那乌黑茂盛的毛发从鼓胀的阴阜蔓延到了会阴处,包裹在其中的溪谷沟壑分明,随着黄舟山逐渐把那双大腿轻易地左右掰扯成一字型,那溪谷又如花苞绽开,一朵鲜艳的红牡丹在黑森林中绽放开来,那花蕊中的花蜜正潺潺流出,散发着某种强烈的诱惑气味……
“肏她娘的,这骚货……”
黄舟山看红了眼,嘴里骂了一句,却是从未见过人尚且在昏迷中,不过拨弄了两下唇瓣就开始冒水的屄穴,而且这屄穴居然还是长在那印象中威严霸气的“惊鸿观音”身上。
他哪里还按捺得住?用手轻握住下身硬得发痛的阳具,在那溪流洞口刮擦着,等那龟头沾满了粘液,他腰肢一挺动,钢枪刺破花蕊,直入花心……
什么前戏情趣,黄舟山只想立刻占有萧月茹!
一个时辰前,黄舟山与陈栋一把火点燃了酒楼,趁着混乱把萧月茹放进酒店搬运货物的板车内,上面盖上米袋杂物作为掩护,再给城门守卫缴纳一笔丰厚的过门税就轻易出了盘州城,回了郊外那所临时占用的猎户宅子里。
已经兴奋得快要疯掉的黄舟山,什么话都没有说,把萧月茹往那木桌子一丢,直接把萧月茹的衣物给脱了个精光。
不怪他兴奋猴急,即使抛开恩怨和对方身份带来的吸引力,他和萧月茹只是萍水相逢从不认识,却是他何曾有机会虏获到一名这样身材相貌俱是上上之选的女人?
深陷的眼眶让一对褐色眸子显得异常深邃,高挺的鼻梁,丰厚红润的双唇,带有异域血统的萧月茹拥有一副别致独特的面孔,但最引人注意的恰恰是她迥异于江南女子那高大挺拔的身躯。
这副比许多壮汉都要高出一分的身躯,肌肉结实而匀称,并不想大多数修炼拳脚的妇人那般健壮得有些突兀,再配上胸前那两团瘫软下来后依然保持着惊心动魄轮廓的肥硕奶子,宽大挺翘没有一丝赘肉的丰臀。
在黄舟山眼里,这就是一副近乎完美的身体,他过去所玩的女人,和萧月茹一笔,简直犹如草芥!
江湖中人要么喜好兵刃,要么喜好一匹骏马,而萧月茹就是一匹丰神俊朗的高头大马,让人忍不住要把她征服并骑于胯下以耀武扬威。
而骏马一般的萧月茹,偏偏还兼具了年龄赋予的,混杂着为人妻为人母的成熟韵味,这各种元素混杂在一起时,发生了极其美妙的效果,让人感叹女娲娘娘偏心,把一些人捏的如此巧夺天工。
当两人将这样的身子在桌子上摊开时,欲望瞬间就被点燃了,焚烧掉了一切对处境的担忧和同伴死去的伤感,只想立刻把她吞掉吃掉,连骨头也不要剩……
“舟山兄,这……”
看着黄舟山一声不吭就把阳具插入了萧月茹的屄穴内,一旁的陈栋干咽了一口唾沫,虽然心里略感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
平时他虽然与黄舟山以弟兄相称,但没门没派没了靠山的他,在黄舟山面前却是矮了一头,加之修为也没有黄舟山高强,又因为习惯了黄舟山长期发号施令带来的威严,所以还是只能乖乖地站一边去。
“哦……”
当整根阳具没入萧月茹温润的肉洞内,黄舟山发出一声来自魂魄的舒爽叫喊,却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能把萧月茹给肏了,一时间居然感概万分起来:“他娘的……,当初高天胜邀请我说有宗大买卖时,我也没想到这买卖的目标居然是这个婆娘!肏他娘的,更没想到是,他娘的各地的好手尚未到齐,老子倒霉催的,嘿嘿,居然让我们在酒肆就给遇见了。肏!刚刚老子真以为要交待在那里了,哈哈哈哈哈——!”黄舟山说着,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却是回想起来,后怕之余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老天爷赏脸了,最最最让我没想到是这婆娘不知道是修炼出了岔子还是与别人交手负了伤,陈兄可能不太熟悉,但我可不是生安白造,这萧月茹昔日在南诏也算是称霸一方的人物,若是她身体无恙,杀死你我就像捏死虫子一般轻易……”说着,黄舟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狠狰狞起来,却是那臀部长毛的下体一抽再猛一送,“啪——!”地一声狠狠地抽插了一下,撞得萧月茹的身子猛抖了一下,那对硕大的奶子也跟着甩动了起来。“哼——!萧月茹,没想到自己有落入老子手里的一天吧?丧子之仇不共戴天,看老子怎么慢慢折磨你!”
陈栋这辈子也没去过南诏,虽然对那边的事迹也不是全然不知,甚至那萧月茹的名号似乎也听闻过,但到底不如黄舟山深刻,吃味之下,他的欲念倒是开始回落了一些,突然开口问道:“舟山兄,这盘州是太初门的地盘,我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哼,你慌什么,就算是太初门一时三刻也查不到这里来,衙役那些酒囊饭袋就更不用说了,我们先把这婆娘办了,再另找一地方躲藏起来。”
黄舟山此刻满脑子都是萧月茹那白花花的身子,让他此刻拔出阳具穿衣走人,却是哪里肯答应,又一句“肏,老子一直当她是什么坚贞烈妇,他娘的,陈兄,却是比你那师姐骚多了!”说完,又开始挺动腰肢起来。
陈栋却是气堵,心里骂到:师姐贤惠贞洁,若非用药,和那骚妇二字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啪啪啪的猛烈肉体撞击声中,萧月茹是疼醒的。
但说醒了也不尽然,萧月茹感觉自己脑子里灌满了泥浆一般,沉重,浑浊,连带着一双微微张开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甚至忘了女儿已然身亡,满脑子里想的却是下腹为何如此疼痛?我到底在哪里?谁在摸我?
她又看到一条狰狞的毒蛇吐着蛇信子朝她的脸蛋扑飞过来,然后从她惊诧间张开的嘴巴里钻进去,然后突破了嗓子眼,钻进了食道内,胃部,肠道,然后从她牝户钻出来。
她浑然不知道那条毒蛇其实是两条。
黄舟山在萧月茹的屄穴内射了一发后,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那根肉棒子又翘立了起来,但再次塞入萧月茹的屄穴内后,他却不急着抽插,又开始把玩起萧月茹那双美腿来。陈栋则终于忍耐不住,想着那屄儿一时间黄舟山是不会让出位置来的,则一边把玩着那对大奶子,阳具塞入萧月茹的嘴巴里胡乱地插弄起来……
好难受——不知从而来的痛苦让萧月茹灵魂脱体而出,在空中飘荡着,仿佛能穿越时空,顺着记忆飘向过往。
这痛苦却是把她带到了二十五岁那年。
那年她初到南诏,鞭法却是开始略有小成,配合着已经大成的腿法,却是在南诏再次声名鹊起,让“惊鸿观音”的名头在这苍南之境最南处传开了去。
但江湖中,赫赫名声很多时候,是建立在种种恩怨之上。
那年她被仇家追杀身陷白马谷,被五名好手埋伏,这五名好手武功不输于她,其中一名更在她之上,寡不敌众之下连逃跑也逃不掉不说,却是还要被人在打斗中羞辱调戏,身上衣服让人撕扯掉,那施展腿法的修长美腿也被扭折了,等她力竭了,对方还犹如花猫戏弄老鼠一般,招数望着她的胸乳臀胯招呼去……
她连自杀也做不到,那天的绝望一如今日。
荒山野岭决定了女人的命运,若是在那闹市中,对方有两名名门大派的少不了要顾及脸面,或许会直接取她性命。但在野外,他们就是野兽、牲畜!
在战斗中就已经被撕光了衣服的她被丢在草地上,被一名仇家请来助阵的,已经忘记了什么模样,只记得身材异常瘦小像只猴子一样的老头掰扯开了她的双腿。
哪怕是在最可怕的噩梦中,她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初夜竟然会被这样一名猥琐丑陋的老头,用一根异常丑陋的阳具夺去了。
那老头过后,除了被她一脚踢中腹部受了重伤的汉子外,剩下三人轮番压上来……
被赵元豹囚禁的那些日子,她也曾回想起这永世难忘的一幕,觉得如果那会就死了该多好啊。如今若果她脑子是清醒过来,必然会再次觉得真的应该在那时死去。
但没有如果,她没死成。
她正是被路过的亡夫铁战龙所救,也是因为铁战龙的苦苦相劝和看守陪伴,她数次欲自尽,最后还是没有死成。
但就这么一次意外,却让她的人生从此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等到第二次失手被擒,萧月茹却是借助自己的美色,反而一举逆转被擒局势,把几名仇家一一手刃。却是自觉身子已经肮脏不堪的她,已经没有当初那般觅死觅活的态度。这也为了日后屈从逆徒赵元豹埋下了伏笔。
人生不得不说是充满了意外,而又充满了必然。
痛苦似乎能产生某种力量,让萧月茹的脑子又清醒了少许,恍惚间,她终于听清楚了那看不清模样的两人的话:此时,在萧月茹体内舒爽了一次的黄舟山终于让出了位置,赤裸着身子站在一边拿着她的虎筋鞭在把玩着,嘴里啧啧称奇说道:“此鞭也不知道何物织就,虽然名为虎筋,但若真是那老虎筋,理应被黄某一刀两断……”说着,却是想起了矮小汉子被一鞭抽碎脑袋的画面,感觉上面似乎还散发着某种腥膻味,不由地脸色一沉,将长鞭又丢到一边去。
而陈栋此刻哪有心思搭理黄舟山,倒也不是他终于有机会一尝那萧月茹屄穴的滋味而陷入欲望无法自拔中,而是在萧月茹嘴巴里累积起来发泄不出去的快感,此刻抱着萧月茹的双腿在那销魂洞里没挺送几下,那强烈的快感却终于爆发出来。他的身体抖动着,没一会,一阵“哦,哦……”声后,在萧月茹体内泄出了阳精。
待到拔出那根软下来的阳具,陈栋嘿嘿一笑掩饰自己如此之快就丢了阳精的尴尬,摸着萧月茹的身子说道:“真没劲,这婆娘现在才醒过来,要是早点,也省的我像肏尸体一般。”
“你他娘的——!”
黄舟山笑骂了一句,过来却是一把推开了陈栋:“尸体?咱们逛窑子时你上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那魂牵梦绕的师姐,你当初和我们说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嘿,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但可有这惊鸿观音一半?就算是尸体,他娘的也是惊鸿观音的尸体。哼,我们不说这脸蛋身段了,人家以前好歹是一派之主,你想想,你如果有机会把你师娘给睡了,你他娘的,就算你师娘没有你师姐俊俏,你选谁?”
陈栋一想,却也是这么一回事。
“嘿嘿,要不是把你师姐玩死了,老子今日还舍不得让你碰她一根毛发呢。可惜高贤弟却是没有福气了。”
陈栋没有觉察到黄舟山依已然对他产生了杀意,却是点头称是,说道:“可惜了她那女儿……不然母女一起玩了,这辈子他娘的就没白活了。”
“肏他娘的!高天胜也是的,这嗜杀的性子终究是害了他。那丫头看样子修为稀疏浅薄,他娘的擒了过来一要挟,我们还不是要啥有啥,偏要下那死手……。哼!倒好,把自己性命也搭进去了。”
女儿……
这个词语在萧月茹脑里回荡着,脑里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也终于拼凑起来。
萧月茹潸然泪下,内心发出悲鸣。虽然作为江湖人,很多事情早就有所预料了,正如她当年所遭遇的一切。
可这不是有所预料就能防备阻止的。例如她出来闯荡江湖之时也曾发誓,若果不敌又无法逃脱,必当自刎以保清白名声,结果等真遇上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而且,很多时候被擒不止是失身失节,更有可能的会连性命也一并丢掉。萧月茹对此也是有所准备的,因为孩子长大必然是要让其出去闯荡的,在羽翼护荫下长大只会养出四肢强壮脑子愚钝的废物。可江湖险恶,闯荡就意味着必须承受相关的危险……
这是江湖人的宿命。实际上江湖人见惯生死,对死亡看得并没有那么重,但萧月茹何曾想过会亲眼目睹女儿死在面前?
萧月茹开始挣扎起来,然而不挣扎尚好,一挣扎,那颗碎裂的心却开始一个劲地下沉起来……
她感受不到丹田的内力了——!
萧月茹稍作催谷,却是一阵绞痛传来,那丹田隐隐有种崩溃碎裂的感觉,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立刻安分了下来。
等安分下来,她才看到了黄舟山那狰狞的面孔。
“萧门主,哦,不对,铁门山已经化为废墟了,现在该尊称一声萧夫人才对。哈哈哈哈——!”
黄舟山放肆的笑声却也没能持续多久。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些话会让萧月茹再次激烈挣扎起来,愤怒,仇恨,不甘……这一切都是能让他接下来的凌虐更加畅快的基石。
但没有。
萧月茹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刚刚挣扎了一下的身子安分下来,如陈栋所说,像一条尸体一般。
这可不是黄舟山期望的戏码。想起昔日被踩在脚下的胯下之辱,还有丧子之痛,爱子虽非萧月茹亲手所杀,但她是铁山门的副门主,铁山门弟子下的手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嘿,尸体……,老子会让你活过来的。”
黄舟山反而感觉像是被冒犯了一般愤怒起来,冷笑一声,却是从自己脱下的衣物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出来,然后从中倒了一颗红色的丹药来。
那暗红的色泽似乎在宣告这枚丹药的危险性。
看着手心的丹药,黄舟山脸上露出难以克制的兴奋感和暴戾的表情。
萧月茹并不知道黄舟山给自己下体塞入了什么,她也不在意,无非是一些淫药罢了,她对这样的事情居然很可悲地有些习惯且麻木了。
然而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萧月茹就感觉不对劲了。
“嗯?啊……,什么……,你这狗畜生……,啊!你……到底给我……,啊……,啊……,塞了什么……?”
萧月茹的身躯开始只是微微颤抖着,几个呼吸,却突然激烈的抖动起来,扯拉着桌子咯吱作响。
“啊————!”
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此刻仿若被塞入了一根被炭火烘烤得通红的烙铁一般,那颗在屄洞内溶解化开的丹药散发出惊人的热量,让她整个屄穴的肉壁都被灼伤,溶解粘结在一起般,那灼伤的疼痛一波比一波强烈地传来。
“畜生…,啊——!啊……,畜生……,啊嗯……”
萧月茹状若癫狂地摇晃着脑袋,发出一连串咒骂以及痛苦的吟叫,却正如黄舟山所说,真的就“活”过来了,一时间,什么丧女之痛,杀女之仇,通通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尽管嘴硬,到时老子倒要让你瞧瞧,谁是畜生!”
黄舟山露出得意的笑容,这颗意外从妙音寺那些淫僧身上得来的丹药,却是江湖中让所有女性闻之变色的“烈女丹”,其名烈女,却是坚贞烈妇被施以此丹后,也无法克制变成一名淫妇之意。
这颗丹药霸道的威力黄舟山和陈栋都是见识过的,而且还是在不久前,也就是上个月月初的事。陈栋三年前因品行不端被逐出了师门,这本来也没什么,天高任鸟飞,但师门的内功心法在半年前修炼至第六层后却是无以为继了。在一次酒席上无意说起,灵机一动的陈栋,却是打起了在师门时就已经异常倾慕的一位师姐的主意。
陈栋那曾以一己之力踏平一座山贼寨子,江湖人送外号双刀罗刹的墨玉玲师姐,却不知何故厌倦了江湖生活,早已嫁于一名富贾为妻。陈栋联同黄舟山,以及已经死于萧月茹鞭下的那矮小汉子高天胜三人,却是踩点收集好情报,趁她出来游玩之际,三人联手把她给掳走了。
这位刚正不阿的女侠,下体被塞入这颗丹药后,药效发作之际也仅仅是咬紧牙关忍耐了半盏茶时间不到,再过半盏茶时间,却是痛苦得泪涕俱下,发现自杀无望后,松了绑如同一条母狗一般地爬到三人跟前跪着哀求解药。然后让亲嘴儿就亲嘴儿,让脱衣就脱衣,让扭臀就扭臀,让掰屄就掰屄……却是在那霸道的药力折磨下,什么尊严廉耻也全然不要了。
为了缓解穴内那如万蚁噬咬的痛苦,这位师姐主动把一刻钟前还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仇人那粗大的阳具塞进自己穴内,摇摆起腰肢套弄起来。
最终,从傍晚到第二天天明,她被三人淫弄了一整宿,直到脱力晕厥过去。
而且那墨玉玲醒来后,在那颗淫药的余威之下,却是含泪接受了淫奴的身份,再度被三人轮番淫弄,却是因为后来几人糟践得过于厉害,她不堪受辱,寻找一个机会自尽身亡。
萧月茹此刻也想起了,黄舟山在自己屄穴内塞入的到底是何种淫药。江湖有一本《奇闻杂物记》,乃是贩卖情报的天枢门所编撰,其中丹药篇的淫药录就收录这种丹药,上书:烈女丹,又曰灼阴丹,塞于牝户之内,如烈阳灼阴,痛苦难耐,灼阴之后,又如万蚁啃咬,瘙痒至极,非有百锻钢之志,不可抵挡也,乃烈女变淫妇,贞女成娼妓。
看着萧月茹那高大的身躯在桌子上疯狂扭动着,嘴中发出啊啊啊啊声的痛苦呻吟,黄舟山和陈栋脸上同时露出了残忍的表情。
“你们不得好死……”
萧月茹曾认为自己的百折不挠的人,但她早已经被这个江湖改变,从第一次失手被擒丢了红丸开始,从成家立室有了孩子开始,她就不再是纯粹的刀口舔血,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的江湖人了。
她的矜持,更多是出于修为及身份地位,若是生死相搏她不敌,要被敌手砍掉脑袋,她自信刀到脖子前她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这种折磨,尤其在经历了赵元豹三个月的监禁凌辱后,萧月茹却是承受不住了……
这不止是肉体的痛苦上,还有心灵的折磨,萧月茹感觉自己要裂成两半了,一半是丧女之痛和对自己遭遇的无边憎恨;一半却是想要活下来,报仇雪恨,劝说自己屈服的卑贱之言。
“啪——!”
“啊——!”
“嘴巴硬?老子看你能硬多久!”
这个时候雪上加霜的却是,黄舟山居然操起了萧月茹的独门兵器虎筋鞭,对着萧月茹那雪白的奶子就是一鞭下去!萧月茹发出一声惨叫,那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多了一道红色的淤痕。
“啊——!不……,啊——!啊——!”
萧月茹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独门兵器拷打,由于黄舟山并不熟悉鞭法,力道控制得并不好,“啪啪啪——”一连好几鞭下来,却是有几下直接抽的萧月茹皮开肉绽。
黄舟山觉得没什么,练武之人,这几鞭肯定能扛下来的,却不知道,对于萧月茹来说,这几下真的让她痛入骨髓,却是没有内力的加持下,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脆弱不堪。
“别……,别打了……,啊——!别打了——”
又一声哀嚎后,鞭打成为了压垮萧月茹抵抗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开始哀求起来。
而且比起鞭打带来的痛楚,更可怕的是萧月茹下体那灼伤痛楚潮退后,突然涌出来一种强烈瘙痒感,好像此刻她的屄穴内爬满了那火红的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内壁……
她的心防彻底缺堤了,她终于沦为陈栋的师姐那般,为求解药而没有了任何廉耻:“奴……奴家……受不住了……,求……求放过奴家罢了……,啊……,痒死了……,奴家要痒死了……,给奴家解药……,奴家什么……啊……什么都答应了……”
蚀骨一般的瘙痒让萧月茹彻底理解《奇闻杂物记》上关于“烈女丹”的那句:非有百锻钢之志,不可抵挡也。
黄舟山给陈栋一个眼色,陈栋立刻上前把绑着萧月茹的绳子给解开了。但让萧月茹感到绝望的是,她刚打算把手指插入自己的屄穴内挠痒,却立刻又被陈栋强行扭到身后绑了起来。
“放开我……啊……啊……痒死了……快放开我……”
“想要解药吗?在这里……”
黄舟山又掏出一个琉璃瓶子,对着萧月茹摇了摇。萧月茹立刻扑到黄舟山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开了嘴巴,却是也不管不顾自己跪着的是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了。
“嘿嘿,看来真的啃听话了,给老子把腿分开,让老子好好地看看你那骚贱的淫穴!”
萧月茹乖乖地将自己的双腿分开。
黄舟山拔掉琉璃瓶子的木塞,滴了几滴瓶中液体到萧月茹的牝户上,萧月茹立刻能感受到一股冰凉的寒气在阴道内扩散开来,开始驱除那瘙痒感。可惜……,这股冰凉的寒气没多久就散去了,那瘙痒感又再次蔓延开来,只是这次倒没有像之前让萧月茹恨不得把自己屄穴撕烂般强烈……
解药是真的,只是分量……
“啊……,哈哈……啊……哈哈哈……”
萧月茹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吓了黄舟山一跳,却误以为自己明明已经缓解了萧月茹的痛楚了,难道萧月茹还是被那药效逼疯了?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萧月茹的确要疯癫了。
——“唔……唔……嗯唔……呕……唔……”
“给老子咽下去!”
“咳……咳……”
“骚货,当初你不是很威风的吗?惊鸿观音,我看你应该叫惊鸿淫妇!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给老子舔棍子,吃老子的阳精吧?”
“还不快快谢谢你恩公的赏赐?”
“谢……谢谢恩公……,啊……”
“贱货——!”
黄舟山抓着萧月茹的发髻,用阳具拍打着萧月茹的脸蛋,拍的萧月茹瓜挂在嘴角的阳精飞溅开来。
“唔……”
然而,萧月茹此刻却又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却是身后的陈栋正扶着她的腰肢,在猛烈地肏干着她的屄穴,间接地缓解了屄穴内的瘙痒。
这甚至让萧月茹荡叫起来,却是又回到了被赵元豹囚禁淫辱的时光,嘴里喊着:“大力些……再……大力些……哦……哦……要肏死奴家了……好……好畅快……”
这菩萨一般相貌的女人,此刻却变成了一条不知廉耻的母狗,其中带来的逆差感,再加上对方曾经显赫一方的威名所带来的征服感,两种感觉合在一起,本来就让陈栋异常兴奋,但已经丢过两次阳精的陈栋,这一次持久力倒是边强了不少。
但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那肥硕的臀部,却在前后摇摆着配合他的撞击,发出了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不说,让他的没一下抽插都迅猛无比地一插到底,而且在抽插的过程中,萧月茹胯下逼穴还因为撞击而不断地飞溅着液体,却不知道是那逼水还是尿液……
终于,陈栋还是一泄如注,再次快速败下阵来。
“啊——!”
“莫要停了……奴家还要……啊……痒……奴家屄穴儿还要……”
萧月茹却尚未满足,发出一声难受的吟叫后,却再次主动把黄舟山的阳具含进嘴巴里……
等一炷香后,黄舟山第三次攀上顶峰,尽情地在萧月茹那滚烫的销魂洞内发泄阳精时,他却不知道那双腿而盘住他的腰肢,一手揉搓着自己那鼓胀奶子上首肿胀起来的奶头,一手探到下身拨开浓密毛发在黄舟山插弄得同时按搓这自己的阴核的萧月茹,一边满脸春情荡漾地荡叫着“啊……奴家要死了……啊啊……魂儿要丢了……”,一边脑子里想的却是:杀——!
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
也就是在萧月茹用脸上荡漾春情掩饰内心无边杀意之时,异变突生!
仿佛老天爷回应了萧月茹的杀意一般,“呃——”,旁边的陈栋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刚刚才兴奋无比地在萧月茹牝户内喷射完毕的黄舟山瞥了一眼过去,那张糅杂着欲望的狰狞面容,瞬间转为愕然,于此同时那身子如同被冰水浇淋在上面,前一刻还熊熊燃烧的欲火彻底熄灭,让他通体发凉。
黄舟山却是看见倚窗而立的陈栋胸前,一把带着鲜血的狭窄剑刃从那精壮的胸膛破胸而出,却是被人从窗外悄无声息地一剑刺入,直接刺了个透心凉。
然后在黄舟山还没从陈栋被一箭穿心的惊骇中彻底反应过来时,只听闻头顶上轰鸣,澎——!哐当——!扒拉——!各种木头折断瓦片碎裂的声音突然在头上炸开!
黄舟山发出一声怪叫,本能地往后一躲,却是为时已晚。
裹挟在那些碎瓦中落下的郑云桥,在刚踏破屋顶的时候就把左手短剑甩手丢出,这一手本来是封堵黄舟山退路的,熟料黄舟山这往后一躲,正让短剑射中肩膀。黄舟山这一中剑,身子一窒,却让落下的郑云桥右手长剑刺出,直接没入黄舟山的眉心。待到郑云桥落地,那同时倒在地上的黄舟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双目瞪得浑圆的,却是“死不瞑目”。
而他身后的桌子上,萧月茹那赤裸着雪白丰满的身子还维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红彤彤的逼穴洞往外流着阳精。
萧月茹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
她甚至认为刚刚一剑刺死黄舟山,前来营救她的这个人也不会放过淫辱她的机会,毕竟她是“惊鸿观音”“铁山门门主夫人”。对,无论是赵元豹还是王旭峰,又或者这个黄舟山,淫辱她的时候总是要强调她的身份,仿佛这个身份注定让她被人淫辱。
刚刚还满脑子杀意的她,却因为黄舟山的暴毙,木然着脸,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一般,继续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等待着另外一根阳具插进来。
郑云桥看得眼热,萧月茹那赤裸的身子实在是太过香艳。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占有她?但他终归是理智的,对方是三公子要的女人,他只能压下欲望,想着回头定然要在那怡香楼找个头牌发泄一下。
他从床上扯过一张被褥,盖在了萧月茹身上,然后低声说道:“太初门郑云桥来迟,让夫人受罪了。”
“太初门……,啊——!”
萧月茹听到“太初门”三个字,愣了一下,却是终于清醒过来。她嘶吼一声后,却是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从桌子翻了下来,阴道的灼烧感仍旧强烈,让她摔了一下,但她立刻又爬起身来,扑到黄舟山的尸体上,拔出插在黄舟山肩膀上的短剑,对着黄舟山的脑袋疯狂地插了下去。
一时间鲜血飞溅。
当那张让萧月茹感到极度憎恶的面孔化为一滩肉泥,再也看不清何等模样之后,喘着粗气的萧月茹又把利刃对准了黄舟山下体,再次刺了下去……
窗外斜阳夕照,那温暖的橘黄色光芒里,萧月茹的心却在飞溅的鲜血中,逐渐冰封。
——两个时辰后,韩云溪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给萧月茹带来了如何巨大的转变,他此刻有属于自己的烦恼要面对。
他此刻身在赤峰山半山腰那废弃的小村落里,再一次来到那个改变了他命运的物料仓库外面,他心里忍不住感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地点,还有……
同样撕心裂肺的,来自极端痛苦折磨得惨叫声。
韩云溪自认自己也算是冷血无情的人,但是他从未有过像公孙龙这般折磨一个女人的想法。
过去也不是没有敌人的妻眷落于他手,但稍有姿色的他淫弄一番就算了,从未想过如何折磨对方取乐。
就算他对夏木,多数是以践踏尊严为主,而那些看起来残酷的捆绑,对于一个习武者来说羞辱的意义更大于肉体的痛苦。
但是那天夜晚过后,一切都被公孙龙改变了,韩云溪开始频繁做梦,梦里反复出现母亲的面容,而那张面容却不再与美艳相关,那溢美之词全部被诸如崩溃、痛苦、难受、凄惨等等负面的词语取代,呈现出来的是母亲那青筋凸起的额头,皱成一团的眉头,盈满泪水,布满血丝,瞪得浑圆的眼珠子,还有那合不拢的,舌头抖动的,发出凄厉叫喊的嘴巴……
尤其这些是发生在那过去高高在上的母亲大人身上,那是一种过去构建起来的华丽宫殿轰然倒塌的感觉,每当韩云溪从这样的梦中醒来,就被一股暴戾的气息笼罩着,总想着破坏、摧毁一些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内心安宁下来。
此刻站在这物料仓库的门前,听着那凄厉又压抑的叫声,韩云溪感到异常地烦躁,同时也有些惶恐。他生怕进去后,看到那发出惨叫声的是自己那腆着大肚子的美娘子正跪趴在地被公孙龙操屄中,又或者是自打自己回来后就再没有任何音讯的二姐。
韩云溪心里回应白莹月时说无需准备,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他的冷血无情是对待外人,无非是他认为这样更适合这在江湖中生存。但对于自己的亲眷,他却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使他淫辱了母亲,不过是因为无力反抗下干脆放纵欲望,若果他真的不在意的母亲的话,那夜也不会暴怒下出手了。
韩云溪行事一直都是谨慎的,若受辱的是外人,他必然衡量一番,他在母亲手下走不过十来回合,而能制服母亲的高手,他这偷袭真能起作用?却是被那样的画面让愤怒裹挟着血液灌进脑子里,一时间昏了脑袋罢了。
韩云溪也没有犹豫太久,深吸一口气后,稳住心神,然后推门进去。
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真的进去了,里面的场景还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起来……
此刻被公孙龙那根粗壮得不像话的阳具折磨着的是一名熟妇,年俞五十,但得益于一身深厚的内功,那张鹅蛋脸上,虽然眼角添上了无法掩饰的纹理,但看起来却和韩云溪母亲,四十出头的姜玉澜差不多。
韩云溪一下子就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那是二姐的师傅,太初门八长老之一的徐秋云长老。
呆滞地站立在原地的韩云溪,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老天爷对他的恶意,因为对于他来说,徐秋云长老却有着另外更重要的身份——他的干娘。
她是韩云溪的乳娘,而在韩云溪三岁到十一岁那八年里,正处于太初门的一次扩张期,父亲母亲忙于门内各种事务常年在外奔走,是徐秋云兼任了母亲一职,对于韩云溪来说,她是名副其实的母亲。
说起来,韩云溪对姜玉澜的扭曲欲念,却是从徐秋云身上开始的。
徐秋云年轻时有过一段感情,还生有一子,却是因为意外而夭折了。她把对亡子的爱倾注在韩云溪身上,但却没想到,这超乎寻常的爱意,却让长大成人的韩云溪产生了误解,让韩云溪对她产生了某种扭曲的恋母情愫外,也曲解了她对韩云溪单纯的母子之爱。
这种认知的错误,让韩云溪误以为这位干娘对他存在了超越年龄和伦理的爱意,是一种女性对男性的渴求之爱。
终于在一次醉酒后,韩云溪被徐秋云照料时,他借酒壮着胆子轻薄了徐秋云并在辩解中对徐秋云吐露了心声……
结果显而易见。
这次误解所产生的一连串严重后果,促使受到了不可磨灭创伤的韩云溪变成了一名热衷玩弄女人的混蛋。
韩云溪这次从庆州回来,有半个月没见着了这位干娘了,却没想到再次见着会在此情此景之下……
两位母亲……
公孙龙是故意为之!
“啊……”
没有发现韩云溪进来的徐秋云,此刻发髻散乱,双目布满血丝,那原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浑圆,像是眼珠子随时要从眼眶子里掉出出来一般,眼白内更是布满了血丝,那相貌却一如这些日子里韩云溪梦中的母亲姜玉澜一般,凄惨无比。
但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却是徐秋云那赤裸的身体,她的双腿与身体对折起来,大腿把胸前那饱满肥腻的奶子压扁,双脚在脑后与举高的双手一同被捆绑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人柱子”。
然后孔武有力的公孙龙握着徐秋云的腰肢,把这根人柱子提起来,然后一松手,他胯间那根婴儿臂粗的阳具直挺挺地向上翘着,如同一杆钢枪,徐秋云身子落下,那尻穴却准确无比地落在那阳具上,让徐秋云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又因为那阳具太粗,龟头插入尻穴内后,居然就已经抵消了下坠之力,又因为体重再缓缓下沉,逐渐吞没公孙龙的阳具时带来的痛苦,又让徐秋云惨叫后又发出嗯嗯啊啊的痛苦呻吟声……
这画面却是那日母亲被公孙龙肏尻穴般,异常震撼,直接冲击着韩云溪的心神徐秋云被这样的折磨弄得死去活来,公孙龙却发出桀桀的暴虐笑声,居然问道:“香云妹妹,怎地叫得如此凄惨?”
香云正是徐秋云的本名,整个太初门知道这个名字的不出一巴掌之数,韩云溪却不曾想到那公孙龙居然知晓,却毫无疑问是那天魔摄魂大法的杰作!
“疼……”
徐秋云那被汗水浇淋的身子“插”在公孙龙的阳具上,被剧烈的痛楚折磨得不住地颤抖着,连带着回答的声音也是嘶哑发颤。
“哪里疼了?”
“贱妾的……尻穴……”
韩云溪却是在公孙龙把徐秋云提起来的时候瞥见了,干娘的尻穴居然也和母亲那般,居然也被插弄出一圈红肉来,而且那圈红肉却比母亲的更为肿胀,却是可能早在母亲被公孙龙收服之前,干娘就已经沦陷在公孙龙之手……
“那笙哥哥停下来啦?”
笙哥哥?
韩云溪开始一听,却是疑惑起来,他也不知道这公孙龙怎么又变成了笙哥哥,而那个“笙”到底是哪个“sheng”,却是突然想起曾听母亲讲过,徐秋云长老当初的恋人名字正是叫竹笙。
韩云溪一下子明白了,公孙龙用天魔慑魂大法扭曲了干娘的认知,摇身一变成为了干娘那死去的恋人……
却见明明已经痛苦的死去活来的徐秋云,听到公孙龙说要停下来应当如获大赦一般欣喜才对,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干娘居然继续沙哑着嗓子说道:“不要……,贱妾的……贱妾的屄穴儿就要尿了……求笙哥哥继续……继续肏弄……肏弄贱妾的尻穴……”
干娘……。韩云溪哀叹一声,他此刻的情绪异常复杂。
他是恨徐秋云的。
若果说他对母亲姜玉澜是只敢奢想不敢付诸行动,对徐秋云他却是想着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位干娘摆在床榻之上,无论届时她已年老色衰了,还是如何,定然要好好淫辱一番……
那是一种因爱生恨的极端情绪。
但此刻看到她这般被公孙龙折磨,他韩云溪既没有那种畅快的报复感,也没有母亲那天被侵犯的愤怒痛苦感……
那却是一种认为终将失去的事物,终于亲身证实失去了的惆怅。
又或者是……韩云溪开始把一切感受深深地埋在心灵的最深处了。
这个时候,徐秋云的奶子被公孙龙从旁边扯了出来,而且居然还是用手指头勾着一个木制圆环拉扯出来的,那木制圆环却是穿透了徐秋云那绛紫色的乳头挂在上面,犹如某种异族女子耳饰一般……
被公孙龙如此残忍地穿上木环,并且被拉扯着奶头取乐,韩云溪发现干娘的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居然掺杂进去一丝畅快与满足起来……
“啊啊……啊——!”
徐秋云又是几声哀嚎,却是原本公孙龙松开了扶着她的身躯手,徐秋云的身子自然地往前倾倒,却又被公孙龙改拉扯两边奶子上的乳环拉住。……
全身的体重几乎完全转移到了两个被扯拉成长条状的脆弱奶头上,极端的痛苦之下,韩云溪却听见干娘发出一连串“啊啊啊啊……”的莺啼声,那挂着两片肥厚得坠落下来的阴唇的屄穴,居然射出一条金黄色的水柱……
干娘尿了……
然后韩云溪看到公孙龙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然后提起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的痛楚还是快感而晕厥过去的干娘,将那人柱子如同丢弃杂物一般,居然随手就丢到了脚下,然后那赤脚踩在干娘的脸上,才朝韩云溪招了招手:“徒儿来的正好,为师又有一份大礼要送予于你。”
就在韩云溪以为公孙龙想看他肏干干娘的时候,却发现公孙龙指的是另外一边的桌子。
他走了过去,放置了干娘衣物的桌子上,赫然有一本薄薄的书籍,拿起来稍微一翻,发现是一本武学秘笈。
“这难道是……”
韩云溪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如获珍宝一般紧紧地把秘笈拽在手里,唯恐他人抢去一般。
“没错,正是为师要传授于你的天魔功心法。”
公孙龙抚摸着下颌的须子,但他没有看韩云溪,却是看向地板上的徐秋云,用脚丫子随意地撩拨着这位淫奴的性器玩耍着。
公孙龙却不知道,旁边韩云溪一脸欣喜若狂地,迫不及待地翻起了秘笈,这样的表现让他异常满意,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韩云溪想起的却白莹月对他说的话:“那人必然会假意传授你所谓的天魔功,但实际上让你修炼的却是天魔门供魔奴修炼的《炼魔体》功法。此功法与你所修炼心法并不冲突,不是修炼增进内力的,而是以一种损害根源为代价,快速拓展经脉和丹田以变相提升内力的法门。是一种揠苗助长的修炼法门,以牺牲奴仆修炼潜力为代价提前形成战力的极端功法。”
不过,这就是你要的快速抵达半山腰的功法——韩云溪异常清晰地记得白莹月说这句话脸上那种嘲弄讽刺的表情。
这炼魔体顾名思义,炼成“魔体”后,魔奴体内的经脉丹田都会异常的宽敞,但这完全是一种假象,若修炼之人尚且处于青壮年龄,这饱受伤害拓展开来的经脉却也一时间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然而随着年纪增长,那经脉却如同早衰一般,越来越脆弱,最终却是受不住自身内力而逐寸崩断……
这套魔功的目的非常纯粹,就是一种短时间制造“高手”的法门,以损耗“弟子”的根源为代价快速地拓展“弟子”的经脉与丹田,使“弟子”的经脉与丹田能承受更强的内力。
在需要的时候,公孙龙就能施展一种名为《天魔附体》的功法催谷弟子的丹田和灌注内力,使之短期内内力再度飙升,让其能施展超越自己常态的高层次武学,形成战力去代替公孙龙战斗。
这样一来,魔奴胜利固然好,就算输了,这短期提高的实力必然会对对方造成更大的损耗,而公孙龙可安然躲在背后坐享渔翁之利,进可趁机偷袭退可或悄然遁走。
至于作为“工具”使用的弟子,激发魔功后元气和根基如何大受损伤,甚至承受不住魔功经脉寸断,丹田崩溃而死,就不在公孙龙考虑的范围了。
说起来,这也是为何“邪不能胜正”的原因之一。魔门重视的总是短期利益,偶尔像如今这般,通过消耗潜力让魔道兴盛一时,终非长久之计,始终是‘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很快就会被正道反扑。
不过正魔两道却是如同世间皇权更替,有来有往罢了,长远来说邪不胜正,但短期来说,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谢师尊赐功——!”
韩云溪心里怨恨,但只能立刻跪倒在地板上,实实在在地叩了三个响头。
公孙龙并不在意一个消耗品的感恩真诚与否,他沉吟一声,说道:“若非徒儿你修炼的是道家心法,与为师另外一门功法有所冲突,为师还能助你更快地突破,倒是可惜了。不过,为师这天魔功,只要你潜心修炼,你就会明白其中犀利之处。只是为师要提醒你一句,天魔功功法霸道,在修炼的过程中会有些痛苦,你需忍耐下来。”
该死的老匹夫!韩云溪心里骂道。什么有些痛苦,此话却分明是掩盖天魔功损伤根基的迷惑之言罢了。
——韩云溪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赶出来了。
临走前一瞥,却是公孙龙抓着干娘的头发将干娘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那脚趾没入干娘的屄穴内插弄着,然后将干娘的脑袋按在胯间,在一阵干呕声中开始肏弄干娘的嘴巴……
虽然对徐秋云恋恋不舍,但这次公孙龙却完全没有让徒弟分一杯羹的意思,那句“徒儿你好好表现,为师不会亏待你的,既然为师连你母亲也能让你睡上,莫说这干娘,届时整个太初门的女人,你想要谁,为师都能给你弄了”,却是在玩着又拉又打的把戏。
韩云溪对此无可奈何。他脑子的却突然想着:下次难道是凤仪了……
第二天,韩云溪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待看到梦中被公孙龙凌虐的娘子肖凤仪好端端地睡在他身旁才松了一口气。
他忍不住伸出手却捏弄着肖凤仪那日渐鼓胀起来的奶子,却发现揉捏了几下罢了,那诃子乳峰顶端的部位,居然开始湿润起来,他才发现不过是一周没有亲密接触,娘子的奶子居然开始分泌奶水了。
这更让韩云溪感到不安,公孙龙已经对他的两名至亲下手了,娘子怕也是难逃公孙龙的魔爪。
就在他突发奇想想要察看自己娘子的尻穴是否如常时,夏木却是进来,说郑云桥有事求见。
针对萧月茹的布局从庆州就开始了。
在得知萧月茹是铁山门的门主夫人,了解到她在南诏的鼎鼎大名后,脑子灵活的韩云溪立刻就打起了萧月茹的主意。
他托人去搜集萧月茹的资料。当得知萧月茹本家远在大北方草原,在南诏已经无依无靠时,韩云溪深知,这是一个收服一名修为稍逊于母亲的高手为仆从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韩云溪立刻制定了几套不同的策略。这些策略的区别在于,到底是采用怀柔的手段还是极端压迫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韩云溪稍作分析,其中怀柔的效果最好,但周期异常漫长,投入的财力精力也非常大;极端压迫的话,却是成效最快,但不稳定性也最高,甚至存在被反噬的可能性,到头来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量再三后,韩云溪还是决定用怀柔手段。他毕竟是大派的少主,有长远的眼光和足够的耐心,他知道有时候有些事如烹调菜肴,火候过了就会焦了。
那暖阳丹送出去了,效果异常良好,眼看只需要定期示好拉拢,再运用他对女人的高明手段,届时他的麾下将会多一名一流高手,有什么任务行走起江湖来,带着萧月茹无疑就有保障多了。
可韩云溪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公孙龙的事,以至于让韩云溪失去了耐心,改用了更为激进的策略。
虽然理智上,公孙龙的事只能指望白莹月,因为就算萧月茹丹田没有受伤处于全盛时期,对上公孙龙白莹月这样的高手,估计也帮不上多少忙。尤其是那公孙龙还具有天魔摄魂大法这样逆天的功法,这样甚至还有可能会给公孙龙再送上一名傀儡。
可韩云溪最近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他被夹在这两名顶级高手之间,虽然一时无恙,但他知道,周围已经堆满了火药,只需要稍微摩擦出一丝火花,他必然是被炸个粉身碎骨的。
这种不安督促着韩云溪“急功近利”,铤而走险地为自己增加哪怕一丝的保障。
但书房内,听完郑云桥的汇报,韩云溪却陷入了沉默中。
计划开展得不能说不顺利,然而还是产生了超出韩云溪计划之内的意外。
他没想到萧月茹居然有催谷丹田的法门,如今却是丹田伤上加伤,隐隐有武功尽废的可能。
韩云溪气闷,却是当初萧月茹落于赵元豹之手时,也没听闻她施展过这种功法。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当时伤势更为严重,要么施展不了,要么畏惧后果……
铁胜兰死了,萧月茹也如计划一般被送上山来了,无依无靠的她,唯一可以选着的路,如无意外的话就只能是屈服于韩云溪了。
但是如果萧月茹丹田伤势无法治愈,一个只有皮囊的女人对韩云溪有何用?投入这么大,但这样的萧月茹其价值甚至不如一颗暖阳丹。
赔了夫人折了兵吗?
想起暖阳丹,韩云溪心里绞痛,但深吸一口气后,却是敛起脸上阴霾,推开厢房的门。
已然洗漱更衣完毕的萧月茹,低着头坐于床边,除了那憔悴的面容,一切看起来却像是和十多天前见着并无不同之处。
但韩云溪还是感觉到坐在床边的这个女人,有种难言的陌生感。
“姐姐……”
韩云溪先开口,他正待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见萧月茹睁开眼睛,却是笑了,那笑容在萧月茹所遭遇的事情作为背景下,显得异常地邪异。
这反常的一笑让韩云溪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却自忖莫不是这萧月茹看出什么来了?
然而萧月茹开口却是说道:“郎君,姐姐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
韩云溪愣住了,什么交易,她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交易?
“我想求郎君助我恢复修为。”
“这个不用姐姐吩咐,弟弟自当……”
韩云溪那不走心的话被萧月茹那不同寻常的,不该出现在萧月茹身上的平静眼神打断。
他突然明白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扮演那“倾慕者”角色了。
之前的萧月茹哪怕是察觉了,但大家都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一个乐得扮演,一个难得糊涂。但韩云溪此刻却是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女儿的死,居然让萧月茹醒悟了一些事情,他感觉现在再演下去,反而会得不偿失。
“那么……”
韩云溪还是装作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徐徐问道:“我不想说出此等伤害姐姐的话,但……姐姐既然提出来了,我却想问姐姐一句,这交易,姐姐能付出什么?”
——萧月茹的交易,韩云溪答应了。
但他手上一时间也没有快速恢复萧月茹丹田伤势的方法,丹田乃练武的根基,根基受损,想要修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对于这件事,韩云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白莹月。
那五衰散毒性之强,以至于白莹月这样内力无比深厚的高手中了,公孙龙这般谨慎的人却也认为必死无疑了。然而白莹月不但没死,除了内力全无,看起来却是正常得不得了,而其逃过一死的方法,却是将毒性封在了丹田内……
这简直匪夷所思,但最近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韩云溪逐渐也开始接受了。
但这件事却又让韩云溪产生了疑虑,若果公孙龙和白莹月系出同门,从白莹月开始自称贱妾看来,却是白莹月曾经也中过公孙龙的天魔摄魂大法?但白莹月这种把毒性封存丹田的功法,公孙龙显然不知,否则也不会如此笃定白莹月必然会毒发身亡的。
韩云溪叹气,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白莹月的存在,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是饮鸩止渴,与虎谋皮,白莹月也是他暂时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萧月茹毕竟是个女人,万一被公孙龙看上了,那天魔摄魂大法往她身上施展,从而问出点什么来,这可是一件万劫不复的事情。
第八章 深渊
“筑基丹吗……”
白莹月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然后闭上双眼进入了一种入定一般的状态,身子一动不动的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直到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就在韩云溪内心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才轻叹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瞧向韩云溪。
韩云溪惊诧地发现,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白莹月的气质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那眼角眉梢的媚意褪去,脸上的光彩也暗淡下来,突然变成了一名朴素无华的村妇一般。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这到底又是什么神奇的功法?
“他……”
然而,白莹月刚开口,韩云溪正侧耳倾听的时候,那话却是突然凝在白莹月喉咙里一般,白莹月人瞬间又沉默起来了。
韩云溪心开始下沉,白莹月这样的表现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这意味着虽然可能搞清楚了公孙龙的目标,但反而出现了白莹月也无法预料的情况。
但他对此毫无办法,他也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白莹月脸上的凝重已然消失,淡然地开口问道:“你确定是筑基丹吗?”
“这……,我自然是无法完全确定的,但我觉得只有这个才需要用到我父亲的身份。因为届时武林盟特使驾临,我父母必然需要亲自款待,父亲除非闭的是死关,否则他是必须出现的。其余的,我也想不通有何需要如此做的了。”
“好。且我好好想想。”
白莹月点了点头,却突然又问道:“他传授你那魔功了?”
韩云溪没有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笈递给了白莹月。白莹月接过一翻,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炼魔体。”
韩云溪忧心忡忡地连忙问道:“那如何是好?我如果不修炼的话,他一定能看出来的。”
白莹月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不修炼?为什么不修炼?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功法吗?”
韩云溪心里不痛快,这白莹月明明什么都清楚,但偏偏要这样挤兑他,可他对此又无可奈何,只能讪笑一声,摇了摇头:“这种有损根基的武学,我自然是不愿意练的……”
白莹月笑了笑,却是说道:“我倒是建议你练一练。”
“为什么?”韩云溪奇怪地问道。
“这功法虽然阴损歹毒,但也是天魔门极为上乘的功法之一,其实是一种另辟蹊径的修炼法门,之所以会损伤根基,是因为修炼此功法需先修天魔功,天魔功本身有锻体之能,若你修习了天魔功,身体经脉丹田的承受力会极大地提高,这个时候再修炼这炼魔体,却是相得益彰的事情。而且在生死关头,还可以对自己施展天魔附体的功法,刺激要穴让实力短时间内再度跃升……”
韩云溪默然不语,虽然他名义上是公孙龙的弟子,但这天魔功想必是不会传授于他,虽然几乎所有的内功心法都有锻炼经脉丹田的功效,否则内力如何增长?但他也清楚,天魔功那锻体之能不会如一般内功那般,必然是更为玄妙和高明,只是这样一来,这炼魔体对他来说还是一种灾难……
但韩云溪很快就安慰自己:还有得选择嘛?正如白莹月所说,某程度这的确是他所渴望能短期内提高修为的功法,哪怕是饮鸩止渴,这鸩酒他也必须仰头喝下。
那边白莹月轻叹了口气,却是说道:“其实妾身倒是不介意传授你天魔功,只可惜必然会被他发现,也只好作罢。你姑且按照他的要求修炼前三层,只是前三层的话,对你经脉丹田的损伤并不大,却能快速地提升你现在的水平,倒也不算什么……届时再经过他施展天魔附体功法为你灌注内力,虽然不知道你父亲修为水平,想必到时也差不了多少,蛮个几天妾身认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韩云溪心里冷笑,他倒没有看出白莹月有何动机和需求会传授他天魔功,向来不过是一些客套话罢了。
不过如果真的像白莹月所说,这炼魔体前三层对根基损伤并不太大的话,倒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他可以放下心来去修炼。
这边韩云溪陷入沉思,那边白莹月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然后一炷香后,突然开口说道:“给我准备一些笔墨,我要写一封信。”
——一眨眼,八天的时间过去了。
对于韩云溪来说,这八天是极其枯燥的八天,他每日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在修炼,先修炼玄阳功,然后再运行炼魔体去冲击经脉丹田,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去练习拳脚步法。
这对于一名习武者来说,倒也是非常正常修炼生活。
只是韩云溪没想到,公孙龙口中的“有些痛苦”,居然是疼得让他运行一次就浑身大汗淋漓的那种痛苦。而且刨除经脉上的痛苦,那种经脉撕裂一般的感觉带来的心理压力,却更叫他感到难受。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什么炼魔体真如白莹月所说前三层对根基的影响不大?怎么他感觉再练多些日子他直接就经脉碎裂死掉了。这种修炼的方法让韩云溪想起了某些外功的修炼方式,就是受伤愈合受伤愈合,逐渐的,那筋骨就会越发凝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尚未找到破局方法所带来的那种前途未卜的压力,以致这些日子韩云溪对女人的欲望也大为降低,期间只是临幸了一下自己的娘子肖凤仪和另外一名也姓“肖”的娘子萧月茹外,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他检查了娘子肖凤仪的尻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看情况娘子暂时没有被公孙龙染指。
期间他见了公孙龙两次,这两次公孙龙倒没有在他面前玩女人了,而是名副其实地如同一名师傅在指导他修炼,并且这种指导并不局限于炼魔体的修炼,而是全面性的指导,倒是一时间让韩云溪觉得受益匪浅。
但第八天,这样平静的日子却终于被打破了。
——“嫂子。”
“三叔请坐。”
韩云溪一直不喜欢皇紫宸的会客厅。
因为会客会客,一般招呼客人的地方基本都会营造一种让宾客宾至如归的舒适感,但皇紫宸的不是,她的会客厅倒像是青龙堂的议事厅,主位比客座高了一个台阶。每次韩云溪在这里见她,她都会坐于上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他交谈。
韩云溪倒也无所谓,他是能屈能伸的人,尤其以皇紫宸的身份地位来说,在太初门几乎是和母亲姜玉澜一般,就算傲然一些也算不得盛气凌人。
不过他感到不痛快的却是,他是一直贪腥的猫,但对于皇紫宸这条美人鱼,他只能干看着吃不到,这种心痒难耐又无处抓挠的难受感,才是他不喜的地方。
紫红色的绸缎宫衣,翩若天仙的丝带,那吹弹可破滑若凝脂的肌肤,走路间不断颤抖的饱满挺拔酥胸,左右扭动摇摆的翘臀……
但就在韩云溪借助难得的机会跟在后面肆无忌惮地视奸着这位嫂子的时候,却奇怪地发现,嫂子没有往上首走去,在下首的客座上就坐了下来。
这种待遇,韩云溪只在皇紫宸会见父亲母亲或者那些长老时才会见着。
而且,当他想要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时,皇紫宸还招呼他坐到旁边去,过去只是淡然的一句招呼“三叔”,如今也罕见地加了“请坐”二字。
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云溪不知道皇紫宸遣人知会他过来到底所为何事,但心里却不由地因为这些反常现象而感到警惕起来。
皇紫宸脸上带着和善的淡然微笑,一改从前那用眼角看人的傲然姿态,但心里却是不痛快地“哼——!”了一声。
韩云溪态度上对她疏远和冷淡,是她自己一手营造成的。
皇紫宸不喜欢韩云溪。不但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有些憎恶。
她贵万剑山庄庄主的二小姐,自小就是众星伴月的存在,本就是眼高过顶的人,看不起韩云溪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她憎恶韩云溪的却是,韩云溪若仅仅是天资不如大哥倒也罢,她也非是那些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可偏偏这韩云溪是自己夫君的弟弟,这父子三的模样都十分神似。
这恶心到了皇紫宸。
尤其在她略微搜集了解一下这个三叔的情报信息,韩云溪那些荒唐事被一一呈报在她桌前后,她却就开始憎恶起韩云溪起来。
权势子弟难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但若果韩云溪是一副登徒浪子的猥琐模样,皇紫宸说不定还会异常谅解,但一想到这韩云溪带着夫君那般面容去做那些龌龊的事情时,她就觉得异常的恶心难受。
不过,如今有任务在身,皇紫宸也不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压下自己内心的憎恶。
“不知道嫂子传唤云溪有何吩咐?”
韩云溪有些无礼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与嫂子交谈,但这样无礼的行为,在他和皇紫宸之间却是某种有礼。
他自然是想像刚刚跟在后面的时候,从头到脚好好地欣赏皇紫宸这样的美人儿,但和当初不敢直视母亲一般,他也不敢用目光去亵渎皇紫宸。
但韩云溪没有想到,自己的守礼换来的却是皇紫宸心里一声冷笑。若韩云溪真的敢不干不净地看她,她必然会一耳光招呼过去,代替夫君教导一下这个弟弟。可如今韩云溪不敢正眼看她,她又觉得韩云溪虚伪做作,没有卵子。
“三叔言重了,紫宸此次唤三叔过来,却是想和三叔商量一件事。”
“何事?”
“南唐准备对吐蕃用兵,此事三叔可曾听闻?”
“知晓。”
若是其他人说起,韩云溪少不了兴致勃勃地攀谈一二,但对于皇紫宸他却是连客套都欠奉。
皇紫宸也不在意,继续开口说道:“若果南唐真的出兵吐蕃,三叔少不了要随军出征了吧?”
“若无意外,应该是。但云溪还是听从母亲的安排。”
韩云溪不想去。
以前韩云溪没有选择,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母亲被公孙龙把控着也等同间接被他把控着,到时他情愿牺牲一名师兄师弟,也不愿意以身犯险。
在这种规模的战争里,他这样水平的修为翻不起多少波浪不说,却是极其容易就陨落在军阵中。
不过他倒是非常好奇,为何皇紫宸会提起这样的话题,难道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嫂已经厌恶得,打算促成这次出征让自己死在南诏那里?
韩云溪好奇,但皇紫宸没有再说话,却是站起身子来往会客厅内里的书房走去。他也只好起身跟着,却见皇紫宸轻微摇摆着身姿来到案桌前,从台面拿起一封信笺递给他。
韩云溪接过信笺,看到上面那刚劲有力的字却是愣了愣,这是皇天隆写给皇紫宸的信。他看向皇紫宸,再次获得皇紫宸的首肯后,他才从信笺内抽出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却是皇天隆告知皇紫宸,家族费了多少代价把太初门举荐为东武林盟十卿,然后告诫皇紫宸该如何和姜玉澜商议接下来的一些举措。
“这……,嫂子这是何意?”
韩云溪感到疑惑起来。皇紫宸让他看这封信的目的却是异常明显的,就是告知他皇氏一族为太初门付出了多少。
但他并不吃这一套。
太初门某程度通过大哥韩云涛与皇紫宸的联姻捆绑在一起了,从此太初门也会自而然地搭上了皇氏一族的烙印。既然是一家人了,韩云溪却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显摆的。
不过他疑惑的是,这封信莫说不该给他看,却是连他的母亲姜玉澜也不该。
皇紫宸没有回答,她又起身回到会客厅坐下,等韩云溪就坐后才突然开口张嘴,却是一开口就是一些异常客套的话:“过去紫宸一直忙于修炼与门内的种种事务,这半年来三叔也频繁外出,导致紫宸一直未能与三叔好好坐下详谈认识一番,倒是紫宸的疏忽,这里向三叔告罪一声。”
“嫂子莫要如此。”
皇紫宸那边起身打算欠身一礼,韩云溪心里虽然冷笑着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但还是装作惶恐的模样,以更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客套地推搪了一下。
这正中皇紫宸下怀,那刚刚抬离椅子的丰臀立刻又坐了下去。
皇紫宸在拉拢我?
——韩云溪何许人也,对于别人的小心思他是最敏锐不过,更何况皇紫宸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如此的明显。
“是这样的,紫宸就开门见山了吧。”
皇紫宸沉吟一下,对着韩云溪一脸正色地说道:“紫宸希望三叔参加这次南征。”
——皇氏会助三叔在此次南征中建功立业。
——这句话在韩云溪脑中盘旋着,接下来皇紫宸那些分析的话,他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他自小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被培养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皇紫宸的分析,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军功意味着什么。
很早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走从军这一条道路,尤其是发现自己如何努力也追赶不上大哥二姐后,又意外在一些剿匪战役中发现自己的确有些领军的才能,这样的念头倒是不时会浮现出来。
但心动归心动,韩云溪却不喜欢从军。
因为不自由。
但此刻韩云溪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的事情:皇氏一族要造反了吗?
这不是韩云溪的猜测,也不是韩云溪通过皇紫宸试图将他打入南唐军方的行为而得出的什么真知灼见。在南唐,皇氏一族的野心算得上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谁都知道皇氏会反,南塘皇帝李景知道,大臣知道,就连市井里的贩夫走卒也知道。
皇氏在盛唐分裂前就功高盖主了。文帝一直在找寻机会将皇氏连根拔起。但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八王之乱。
皇氏比文帝出手更果断,更决绝。
盛唐一分为二。
盛唐时期文帝做不到的事情,如今盛唐一分为二,占据一方的景帝也拿皇氏没有办法,因为皇氏是他“立国之本”,没有皇氏也没有南唐,但没有南唐,皇氏还是皇氏。
景帝不想坐以待毙,但形势并不乐观,他就像是那温水里的泡着的青蛙,只等皇氏什么时候加一把柴薪把这火烧起来。
其实当初南北分裂,当其时皇氏只要咬咬牙,如今坐在豫章皇宫那龙椅上的应该是皇千纫或者皇天隆,总之会是姓皇的人而不会是姓李。但在那千载难逢的机会里,皇氏却展现了千年家族的底蕴和心气,并没有急着篡取帝位。
他们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南唐。
不……
韩云溪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萧瑟起来,一如那树上掉落的枯叶尚未落地就被山风席卷着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东武林盟三卿、庙堂三部、南唐第三军朱雀军……
皇氏的目标是整个苍南之境啊。
韩云溪再次心生感慨。如果没有公孙龙这档事,最近的消息对他来说都是好消息。
因为大哥,他已经站在皇氏这庞然巨兽身上,未来就算在修为上没有建树,但权势上,绝对不会仅限于太初门三公子的范畴了。就如这次南唐南征,开始他认为自己出征是一件异常危险的事情,如今皇氏要继续插手侵蚀军方,那么皇家自然不会让他在南征中出事,少不了对他会格外关照。
这样的好事,韩云溪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惜,公孙龙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你悟性不错,就是筋骨一般,可惜了。”
公孙龙感叹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却突然说道:“皇紫宸让你南征的事,你怎么看。”
韩云溪心中一凛,他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公孙龙必然有某种监控他的手段,但要知道他见了皇紫宸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连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也知晓……
难道那皇紫宸也中了公孙龙的摄魂大法?
但韩云溪很快醒悟过来,无论皇紫宸有没有着道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公孙龙这一番话却是在敲打他,间接告诉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孙龙的掌握之中。
他连忙回答道:“自然是师尊的事情更为重要,因此徒儿并没有立刻答复皇紫宸,此事还请请师尊定夺。”
“嗯。”
公孙龙捋了捋下颌胡须,说道:“太初门搭上了皇氏这艘大船,你这三公子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可在这船上也分个三六九等,你与其去做那鞍前卒,不知道何时被推到前面挡刀挡箭的,不如好好地跟着为师,为师助你掌控太初门,成为那一派之主万人之上,岂不快哉?”
“徒儿对师尊绝无二心!任凭师尊安排。”
韩云溪说完,突然觉得这些话也太过于虚伪了,连忙轻叹一声,又补了一句:“可惜……,徒儿想,这太初门到底是大哥的……。”
“哼,鼠目寸光。”公孙龙却是一声冷笑:“皇氏要的是太初门,要的是你大哥,要的可不是你大哥掌管太初门。”说完,眉头一皱“说起来,你大哥的确是人中龙凤,哼,这老天爷就是如此不公,有人生来就能一步登天,有人却只能步履维艰……”他正色看向韩云溪,却又微微一笑:“徒儿莫要多虑了,太初门装载不下你大哥的。”
太初门装载不下你大哥!
这句话如同贯耳梵音一般,一下让韩云溪神台清明起来。
“你且安心修炼,天魔功有夺天地之造化之能,待你这天魔功练成,未必就不如你大哥。”
“谢师尊指点!”
韩云溪一如既往露出非常熟练的“大喜过望”表情。
公孙龙挥挥手,却是没有告诉韩云溪该如何答复皇紫宸就让韩云溪退下,同时说道:“这段时间你修炼尚算刻苦,为师奖罚分明。相比你已经觊觎你那干娘许久了,嘿嘿,你这无视伦常的性子非常对为师口味,作为奖赏,你现在去你干娘那里,为师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今晚尽情享用她,就算是为师对你这段时间刻苦修炼的奖赏。”
“只要你好好表现,为师不会亏待你的。待你他日把控了太初门,为师传你天魔摄魂大法,什么女人玩不得?整个太初门的女人都是你脚下奴仆!”
“谢师尊赏赐——!”
这次韩云溪立刻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当韩云溪久违地推开干娘别苑的大门时,他立刻明白公孙龙的安排是什么了。
“溪……溪儿……”
多少年了,多少年干娘未曾对他喊出这个称呼了,可韩云溪感到十分不是滋味,虽然那声音情绪激烈,但他总觉得无形中有无数丝线在牵着干娘的肢体在演着木偶戏。
不过韩云溪很快就撇去了这些杂绪。
此刻眼前那张严肃端庄的面容正花容失色中,可那鼓胀饱满的胸脯,修长健硕的双腿却一如既往……
还有,那让他记恨的身份!
韩云溪犹记得,上次他主动来见这位干娘,这位干娘那俏丽的面容是如何冷若冰霜地直接下了逐客令,甚至说出了“三公子不走的话,休怪本长老封了你的穴道把你丢出去”这般绝情的话。
这也是韩云溪对徐秋云因爱生恨的原因之一。
他觉得自己某程度被徐秋云背叛了。
韩云溪认为,正是干娘对他那超出一般母子关系的种种举动导致了他的误解,可当他做出超出伦常的行为时,干娘却把一切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
想起那些羞恼难耐的夜晚,他心里再无怜悯。
而看到韩云溪的徐秋云,脑里响起的却是:你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难道你还想失去第二个孩子吗?
这句话反复地在徐秋云的脑海里盘旋着,发出阵阵雷鸣,让她灵台胀痛之余,内心深处一种强烈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阵阵袭来,彻底淹没了她的心。
从而,徐秋云脸上脸上冰霜不再,却反而先是露出一副愧疚不安的神情,然后又想起什么,脸上火辣辣地发烫起来,那愧疚的神情又换成了某种咬破下唇的屈辱表情,然而当看到韩云溪那狰狞起来的面孔,屈辱又变成了恐惧。
徐秋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韩云溪却从干娘步伐轻重看出来,干娘的内力却应该被公孙龙封住了,如今不过是一名身强力装的一般习武女子罢了。
“啪——!”
韩云溪几步上前,一耳光却是扇在了干娘的脸上,同时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现在喊我溪儿了?不是云溪了?”
然而没等韩云溪暴虐的情绪盘上来,却是见到徐秋云捂着脸,那对眸子泛起水雾,泪珠滑落。
这让韩云溪情绪一窒,却是知道干娘不是那种会掉眼泪的人。一时间又倍感怪异起来:这还是干娘吗?
但瞧见干娘那丰腴的身段,他很快收敛心神,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这个夜晚,对于徐秋云来说,又是一场噩梦。
只不过,过去的噩梦是自己的笙哥哥带来的,而这一次,是自己的干儿子韩云溪。
她想要逃。
没有了内力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逃了……
但这种失去了内力还试图从一名内功不俗的高手面前逃走的天真心理,却让徐秋云更加狼狈不堪,她数次想要从韩云溪身边跑过去被轻易拦住不说,还被韩云溪犹如一名泼皮无赖调戏大家闺秀良家妇女一般的戏耍着,被摸一下胸乳,捏弄一下丰臀,撕扯掉一件衣服。
没一会,发现逃走无望的徐秋云已经发髻凌乱,上身襟衣被扯碎,诃子的肩带也被扯断了,襦裙更是被撕掉半截,让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提拉着才没有掉落在地……
她此刻已经是半裸着身子了。
在韩云溪的进逼下,她再次不断后退,但很快退到墙壁退无可退了。
“溪儿……,你不可如此……,我是你干娘……,我……”
那颤抖的声音体现出了徐秋云此刻的惊慌感。
“干娘……,我亲生母亲也让我给睡了,你这个干的又有何干系……”
“什么……不……玉澜她……不可能……”
徐秋云摇了摇头,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诧,因为她压根就不信。
韩云溪也不在意干娘信不信,一边说着一边挺着阳具不紧不慢地一步步逼近过去。此刻徐秋云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干娘了,更是他的猎物,他今夜要彻底把她吃掉。
欲火不断地焚烧着韩云溪的理智,他甚至完全不在意公孙龙与他的师徒关系不过是犹如逢场作戏一般的利用心理,他此刻心甘情愿地愿意认公孙龙为师,只要他肯传授他《天魔摄魂大法》。
这门邪异的功法此刻在韩云溪的心里已经超越了任何内功心法武学招数。若不是此法,他如何有机会看到他的干娘,成熟稳重的徐秋云长老此刻却如同一名弱质女流一般,一手扯拉着被撕扯坏的襦裙,一手护住自己肥硕的双乳地缩在角落里,任由他肆意宰割享用?
这么想着,韩云溪一个箭步扑了上来,一下子抱住了干娘的身躯,一双手在干娘那丰满得身躯上开始上下其手摸捏起来。
徐秋云死命挣扎着,嘴里喊着“畜生……,不要……”,抬起左手想要要推开韩云溪,却是忘了身下的襦裙是靠自己左手提拉着遮挡住下体,这一抬手,那襦裙立刻顺着那修长的双腿落在地面,将自己下半身彻底裸露出来了……
“啊……”
一声惊叫,可惜徐秋云却再没机会把那破碎的襦裙捡起来。失去内力的她在韩云溪面前就犹如幼童与壮汉的区别,被韩云溪用一只胳膊就把她搂着搂得死死的。
控制住干娘的身体后,开始享受起这种强暴的戏码,韩云溪脸上带着淫笑,先是大力地揉捏了几下那饱满柔软的奶子后,低头朝着干娘的嘴巴吻去。
“不要……唔……唔唔……放开我……唔……唔……不要……啊——!唔——!”
徐秋云自然是本能地躲闪着韩云溪的亲吻。
但韩云溪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却是一把抓住了干娘的头发,强行钳制住干娘的躲闪。
这一下扯拉头发,让徐秋云心都碎了,半张着嘴巴,却是失神之下,任凭韩云溪肆意地亲吻起来。
干娘那木然的状态,让韩云溪吻着也没有啥滋味,很快就放弃了。
“嗬嗬……”
韩云溪喘着粗气,他把目标转向了干娘刚刚挣扎起来后,胸前那对胡乱甩动跳动的丰满奶子上。
“娘亲……”
韩云溪开始享受起这个称谓起来,他感觉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他解酒轻薄干娘的夜晚。
那个夜晚他被干娘轻易地一掌击伤,拂袖而去。
但今夜不会了!
“若不是早日瞧见,真不知道抢亲这胸脯居然有如此分量,平时用布带缠得很辛苦吧?嘿,干娘干娘,干娘这里可一点不‘干’,该叫奶娘才对……”
韩云溪一把握着徐秋云那胡乱甩动的雪白奶子,犹如搓面团一般,开始大力地揉搓捏弄了起来。
深厚的内力让徐秋云有了对抗衰老的能力,她虽然迫近五十岁了,但这奶子却没有像一般农妇般上了年纪后就开始下垂干瘪起来,还保持着盈润的形态,弹性虽然减退了,但摸起异常的柔软,轻易地被韩云溪抓在手中把玩出各种形状来。
“奶娘……,对了,等云溪把娘亲的肚子弄大,我看以娘亲这样肥硕的奶子,虽然年纪算是老妪一名,但这里必然还可以再次产奶的……”
韩云溪说着,手掌握住徐秋云一边奶子的根部,然后用力一握,将那垂挂的奶子捏得向上挺翘起来。
雪白的乳肉上,血管异常通透,但最吸引韩云溪目光的,是那穿过干娘紫红色乳首的黑褐色木环。这样的色泽,让韩云溪一下子就联想到那塞在母亲尻穴内温养的木头阳具……
这不是一般的木头。
韩云溪见过公孙龙是用一种爱不释手的目光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这些折磨女人的玩意的。
“哦……不要……不要扯……疼……啊——!疼……”
韩云溪把徐秋云的双手用布带捆绑在背后,徐秋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云溪一手把自己的雪乳握住,一手穿过别在自己黑褐色奶头的木环中间开始扯弄起她的胸乳来。
“别……别扯了……,啊……,溪儿,别……娘求你了……”
韩云溪立刻注意到,随着他扯拉着木环把干娘的奶子扯得晃来晃去,干娘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糅杂着惊惧和难受的神情。
韩云溪再次肯定,这些木环肯定不是一种装饰物那么简单。他低头舔弄干娘的乳首时,闻到那些木头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芳香,并且随着他舌头与木头的接触,他还感到自己的舌头有点麻痹起来。
“为什么不要扯了?”
“痒……”
“痒?”
“对……,别扯了,溪儿……,再扯下去,娘亲一定会痒死的……”
“到底有多痒?”
“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痒……”
韩云溪注意到干娘眼里透露出那种深刻的恐惧,顿时明白了什么,这木头应该随着在干娘乳首内的穿孔不断摩擦,会让干娘的奶子感到极度的痕痒。他立刻感到庆幸起来,那木环似乎对他的舌头并不起效,否者因为舔几下奶子就让自己受那痕痒折磨,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嘿,具有烈女丹功效的木环?天魔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怎么有如此多针对女人的器具与功法?
韩云溪冷笑一声,将脑中的好奇压下,此刻却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把腿分开……”
“啊?”
“娘亲,我说把腿分开,云溪要玩娘亲的屄穴了……”
“不要……”
徐秋云本能地拒绝,但看到韩云溪那冰冷的目光,已经扯弄木环的力度开始加重,她咬了一下下唇,还是岔开了双腿……
“嗯……”
韩云溪双手顺着胸乳、腹部、阴阜,一路摸了下来。
徐秋云下胯屄毛茂盛,但和萧月茹肆意蔓延的不一样,主要集中在阴阜之上。两片阴唇稍微肥厚,但大阴唇倒是异常紧凑饱满。
“不……,那里……,那里不可以……,啊啊……啊……”
等到最私隐的部位遭受到侵犯,徐秋云不知为何,内心里泛起强烈的不适感,她不由地又反悔了。韩云溪听见却是一声冷笑,心想,这还由得你可不可以?然后故意戏谑地问道:“娘亲,哪里不可以啊?”
“下……,下面……”
“说清楚点,孩儿不是很明白啊。”
韩云溪轻轻地拨弄着干娘的唇瓣,徐秋云就像刚刚试图逃走一般,无计可施的她居然还指望通过言语讨价还价,她咬了咬下唇,沙哑着声音说道:“啊……,牝……牝户……”
“牝户?是屄穴儿吧?”
徐秋云沉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韩云溪。
但韩云溪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干娘,他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不,更准确来说,是贱穴吧?”
“……”
“是不是?”
韩云溪用力地扯弄了一下徐秋云胸前的乳环,徐秋云低哼了一声,脑里又想起被笙哥哥折磨时的画面,连忙说道:“是……”
“是什么?回答清楚!”
“是……是娘的……贱穴……”
徐秋云长长地叹了一声,像是要把胸腔所有的痛苦哀伤叹出来一般,但韩云溪内心却再无波澜。
他已经不再纠结于,认知被天魔摄魂大法扭曲后的干娘还算不算是真正的徐秋云了,欲望掩盖了理智的他,此刻只需要那副面孔与躯体,至于其中装载了什么样的魂魄,已经并不重要了。
“当然是贱穴了,被儿子玩弄也能流水的,不是贱穴是什么……”
韩云溪的心开始变得狠毒起来,尤其对象是曾经和他母亲一般德高望重辈分深厚的干娘。若果是以往,哪怕徐秋云如萧月茹般内功尽失,韩云溪有机会侵犯这名干娘,他应该会采取相当柔和的手段。但如今他认为这尊白玉观音像已经被公孙龙的魔气彻底侵蚀了,那么他又何苦介怀自己那脏兮兮的手会在上面留下污迹?
“别……别说了……,溪儿……,别说了……”
韩云溪解开了干娘被捆绑的手,但徐秋云也没有任何动作了。
原本徐秋云在天魔摄魂大法影响下就变得千疮百孔的心防,如今在韩云溪狠毒的攻击下,已经近乎完全崩塌了。手被释放后,她依旧维持着双腿岔开的姿势,一边被儿子肆意地玩弄着牝户,心中悲恸无比,一时间,那手只能捂住了脸,让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掌指缝间冒出……
她不知道,一名近乎五十岁的成熟妇人在被侵犯的时候哭得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这将韩云溪暴虐的心推向更深沉的深渊。
“啪——!”
“贱货——!明明是个贱货!淫妇!当初偏偏一本正经地拒绝我……”
响亮的肉体抽打声,韩云溪一边继续玩弄干娘的下体,让干娘那丰腴的身子不断颤抖,并偶尔攻击一下牝户上充血膨胀起来的肉芽,让干娘打断抽泣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娇啼声的同时,腾出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抽打了一巴掌干娘的丰乳,让那团软肉被抽的甩动起来。
“呜……”
徐秋云羞愤欲死,一边疼得她想要闪避,但下身不受控制传来的酥麻快感,又像是她的下体被韩云溪的手牢牢吸住了一般,抽身不得。
韩云溪不过稍微拨弄了几下,那玉户间犹如山涧溪流,晶莹剔透的水儿潺潺流出,落在韩云溪的手指上,把周边的黑草全部粘连起来……
“啊……不要……为何会这样……啊……啊……”
呻吟声中,徐秋云的内心却发出了阵阵悲鸣:笙哥哥……,为何,为何你要把我弄成如今这般模样?这般不知羞耻的,被溪儿摸几下牝户就淫水四溢的,肉穴瘙痒的下贱模样。
可怜的她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篡改了认知,错把公孙龙当做亡夫不说,还被公孙龙调教成了性器极度敏感的淫奴,如今更是接受了暗示委身于干儿子,一边因为廉耻而屈辱痛苦,一边又无法控制地被韩云溪牵引着往深渊沦陷……
“啊……好……好酥麻……啊……”
“别弄了……,溪儿……,别……啊……啊啊……不行了……”
情欲泛起,徐秋云被公孙龙调教灌输的淫声浪语很快就从口中脱口而出。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一丝身为长辈的仪态和庄重?
韩云溪异常满意干娘的表现,揉弄她唇瓣的手,突然两根手指没入她的屄穴内,抠挖了起来。徐秋云又是一阵娇喘呻吟:“啊啊……,娘受不了了……,啊……,别……别插进去……,娘的屄儿要受不了了……”
下体传来酥麻快感,让修炼腿法下盘稳健的徐秋云,那对修长的美腿也直接打起颤来。
“啊……溪儿……溪儿……别……别弄了,别弄了,啊……啊……,娘求你了……”
“啊呃——————”
韩云溪的手指正快速地在干娘的屄穴内抠挖着,噗哧噗哧地飞溅着淫水水花,却突然听到干娘发出一声高昂的莺啼,然后干娘那肌肉扎实的双腿突然焕发了力气一般并紧在一起,不但胯部夹住了韩云溪的手,那湿漉漉的屄穴也明显地在收缩缩紧,死死咬住了韩云溪插在里面的那三根手指。
紧接着,徐秋云的身子痉挛起来,抽动了几下,然后一阵哦哦哦哦哦……的胡乱呻吟,等声音“哑”下来后……那身子剧烈抖动了三下,才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顺着墙壁软了下来……
却是徐秋云被韩云溪用手指玩弄得剧烈地泄了身子!
——“起来……”
“……”
泄了身子后徐秋云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呆滞地靠着墙壁,双脚分开地坐在地板上,任凭韩云溪喊了她三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她丢了魂,韩云溪却有那招魂的本事。
“啊……,溪儿……你要干什么……不要……”
一连串的痛哼惊呼,徐秋云还是站了起来,韩云溪然双手扯着她胸前别在乳首上的木环,先是拉扯中的痛苦把徐秋云的魂儿唤了回来,让她不得不站了起来。然后韩云溪居然就这么勾着两个木环扯拉着她的奶子,开始往后拉扯着她走。
“不要……溪儿……为何你要这样糟践娘亲……”
徐秋云情绪几乎要崩溃了,这木环却像是拴在牲畜脖子上的项圈和链子一般,韩云溪俨然已经把她当做牲畜看待了。
她伸手想要制止,但内力被封不说,韩云溪稍微一用力,强烈的疼痛从神经敏感的乳首传来,让她感觉自己的乳头要被韩云溪撕扯下来一般,这立刻瓦解了她的抵抗,只能任由韩云溪扯拉着她的奶子成长木瓜的形状扯着走。
“呜……,溪儿……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娘亲……呜呜……”
被如此对待,徐秋云屈辱得几乎要晕厥了。
场面变得淫邪无比起来。
韩云溪本来是阳具已经硬的有些隐隐发疼起来,目标是打算把干娘扯到床榻准备开干,但看到干娘那副羞愤至极又无力反抗的样子之后,他却又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开始扯拉着干娘的双乳在兜着圈走动起来。
“把舌头吐出来,像胖厨子养的那条贱狗一样,快……”
“溪儿你——!啊——!啊啊啊————!别扭……别!啊——!”
“听不听话?”
“啊————!别……,听话……娘听话了……”
扣着乳环的双手左右一转,韩云溪发现了新的机关。徐秋云脸色唰地变得苍白,一瞬间居然疼痛得翻起了白眼,就欲晕倒在地,结果双腿一软再也无法往前走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若不是韩云溪反应足够快顺势蹲了下去,以徐秋云的体重这样跪倒少不了真的可能把自己的乳首撕碎掉。
然后徐秋云那被泪水模糊了的脸,那酱紫色的嘴唇张开,终于如同一条母犬一般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这是罪——!这是我必须要赎的罪——!
这有这样想,徐秋云才能接受这样吐着舌头的自己。
被扭曲的认知,如今在遭受暴虐的对待下及自己尊严彻底被践踏撕碎后,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徐秋云的灵魂里。哪怕有朝一日那摄魂大法的效力减退,这样被烙印下来的认知,却已经无法被扭转过来了。
徐秋云下半辈子的命运某程度已经被决定下来。
韩云溪此刻并不晓得,他还没等到萧月茹,公孙龙却为他送上了一名现成的“萧月茹”。
更荒唐的是,那边主动沦为娼妓,能毫无障碍地对着小自己二十几载的韩云溪喊出“父亲,茹茹的穴儿痒了,求父亲给女儿挠挠。”在院子的树下站着就能把一条腿抬高到树杈上让自己牝户暴露在阳光下的萧月茹,若果日后遇见了徐秋云,少不了要喊这名只是大自己几岁的姐姐一声“祖母大人”。
干娘变成母犬了——韩云溪狞笑了起来,一如那天对待母亲姜玉澜那般。
他用绳子把干娘的两只乳环绑在了一起,然后再牵了一条绳子在手中,这下徐秋云却是彻底成为了母犬,被韩云溪用绳子牵着,四肢着地在房间里走了起来。
最后,徐秋云被牵到了床榻上。
“娘亲,为什么你的贱穴流了那么多水儿?”
“娘……不晓得……”
“不晓得?”
不晓得?让你晓得你孩子对女人的手段。
韩云溪再次狞笑,他注意到,干娘的褐色乳头都硬立起来了,已经处于情动的状态了,胯间那两片褐色的肥厚阴唇颤抖着,那洞口正不断地往外流淌着浪水。
这个时候,韩云溪能轻易地把自己粗壮的阳具送进干娘的穴儿内,不会有任何的阻碍,然后他可以肆意地把干娘再次送上天去。
但韩云溪并没有这么做。
他一边说着那些淫秽不堪的话,一边不断地挑逗着干娘的性器和通过仔细抚摸了解到的敏感器官,他的手法开始非常轻柔,等他的话刺痛了干娘所剩不多的自尊时,他就会立刻加重手法,完全瓦解掉了干娘的反抗,让干娘又是一阵娇喘连连,身体酥软。
在天魔摄魂大法的配合下,徐秋云已经彻底被韩云溪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她此刻只能像被天敌逼在角落的小动物一般,簌簌发抖着,等待噩梦的来临。
“娘亲,看看你下面湿成什么样子了?嗯?”
韩云溪把手放到干娘的面前,他的手指湿漉漉的,两根手指之间还拉出一条银丝。
“来,你这条贱母狗,自己把屄穴儿掰开……”
韩云溪钟爱这样的仪式。
他认为一名女子,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只要对方用自己的双手把下面的屄穴掰扯开来准备迎接插入,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征服这名女子。
徐秋云当然不愿意。
她愿意为赎罪献出自己的身子,违背伦常和自己的干儿子苟合,但她不愿意自己以这样被羞辱被糟践的方式付出自己的身子。
但她没有办法反抗。纵使她心里百般不愿,但还是只能颤抖着手摸到了自己的胯下,当手捏住自己两片肥厚的唇瓣时,她受不住内心的难堪与屈辱而闭上了眼睛,然后左右一扯……
虽然这销魂洞刚刚已经饱受自己干儿子的蹂躏,但如此毫无遮掩,还是用这般下贱的方式对着韩云溪敞开自己最为私密的地带,这意味着徐秋云已经彻底沦陷了。
韩云溪不再言语,这是他诸多梦寐以求的场景之一,当初他侵犯母亲的时候,也想起这位干娘,却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能如愿以偿了。他的身子压了过去,双脚一左一右地将干娘的肥尻稍微抬离床褥,然后那根粗壮的阳具在干娘的屄穴口来回剐蹭着,让徐秋云赤裸的身躯又颤抖起来,等沾满了那粘稠湿滑的液体后……
“啊——”
不过是一次猛烈的插入,韩云溪还没有开始抽送,但半年多以来被公孙龙不断地凌辱调教,徐秋云的屄穴已经敏感异常,韩云溪的阳具就像一根火把,插如了她那填满火药的腔道内,那快感爆炸一般地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
一声销魂的叫喊,瞬间将一切屈辱愤怒叫的无影无踪,徐秋云仰起了头颅,瞪大了眼珠子,嘴唇半张,居然就已经一副爽得要失神的状态了!
“娘亲,被那根驴货弄过,为什么你的牝穴还如此紧凑?哦……,好紧啊,就像成亲夜晚的凤仪一般……”
韩云溪异常惊诧,哪怕是公孙龙看起来喜欢插入女子的谷道,但这屄穴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的,但无论母亲还是干娘,这屄穴都没有被插坏而变得宽松的迹象,看来公孙龙是有某种让女人这里收缩紧凑的法门。
徐秋云已经被快感冲击得开始有些失神了,那副身子乱颤着,嘴巴里发出克制不住的““啊……啊……啊……啊……啊……”乱叫。
此刻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灵魂的支配权,被韩云溪肆意地摆弄着,变幻着姿势肏干,一会仰躺着,一会狗趴,一会侧身抬腿……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异常枯燥地发出啊啊声的浪叫……
等她终于说话时,却是溪儿对她说道:“娘,我要来了,给溪儿也怀一个孩子吧……”
“别——!啊……啊……啊……,嗯……,别……”
“娘,你这贱货,若能被我搞大肚子,那是你的荣幸!”
“不……,啊……,啊……,不可以……,啊……,我不要——!”
“不!啊——!啊啊啊——!嗯啊——!”
“孩子”这个词语对徐秋云来说,已然是让她午夜惊醒的梦魇,可惜她的挣扎没有内力的支撑根本毫无作用,被韩云溪死死地抱在怀里,耸动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急促起来。
“不要——!不……啊——!啊啊啊——呃啊——!”
韩云溪的身体抖动着,巨阳在干娘的腔道尽头猛烈地喷射着,曲线分明的臀部每颤一下也意味着巨阳在干娘屄穴内喷射一下……
徐秋云开始虽然剧烈反抗着,但当韩云溪在她屄穴里喷射后,她腔道内的快感也再次被引爆了,眼睛瞪得浑圆,合不拢的嘴巴发出无意思的啊啊声,她双手紧紧抱着韩云溪,指甲掐进了那厚实的肌肉内,而被韩云溪身体强行岔开的双腿,那脚趾紧紧地抓在一起,颤抖着……
良久,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地松软了下来。
徐秋云双目闭合着,嘴巴保持着张开的状态,居然被剧烈的高潮弄得晕死过去了……
两片肥厚的唇瓣因为遭受到猛烈的撞击,被淫水阳精粘在了大阴唇上,让整个逼穴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将不断流淌出阳精的花蕊展现出来。
趴在干娘身上的韩云溪,脑中开始勾勒两位“母亲”一起翘着肥尻趴在床上等待他凌虐的香艳画面起来。
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在自己干娘身上肆意发泄欲望时,远在太初门总坛另外一边,一个名黑衣人轻松地躲开了沿途的哨岗,然后轻轻一跃,跃进了他居住的别院里。
黑衣人对韩云溪的住所似乎异常地熟悉,在黑暗中,他轻易避开了沿途的家具,先大摇大摆地走进韩云溪的卧室内。
床榻上,已经从姜玉澜别苑搬回来居住的肖凤仪正沉沉地熟睡中。她没有等待韩云溪归来,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儿,她在意,但已经麻木了,所以此刻夫君到底是在夏木的床上还是哪个师妹的床上,她管不着。
黑衣人走到窗边,掀开盖在肖凤仪身上的被子,居然直接伸手抓住肖凤仪一只因为怀孕而丰硕无比的奶子,大力地捏弄了一下。
这样的力度,莫说肖凤仪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就是普通人被如此对待,本也该醒过来,但肖凤仪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却依旧沉睡着。
“嗯……不错,已经开始产奶了……”
月光下,看着肖凤仪乳尖覆盖的诃子一滩水迹蔓延开来,黑衣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松开捏弄肖凤仪奶子的手,先摸了摸肖凤仪那隆起的孕肚,左后双手一拨,轻易地把肖凤仪的双腿分开,那只手又在肖凤仪的胯下摸了几把。
然后这黑衣人为肖凤仪盖上被子就离开了卧室。
如果韩云溪在这里,一定会被黑衣人的行为惊骇得魂飞魄散,却不是为了那黑衣人猥亵娘子的事,而是黑衣人离开卧室后,朝着韩云溪隐藏白莹月的房间走去,异常熟悉地打开了密室的地道。
黑衣人下到密室后,坐在韩云溪平日坐在的位置上,对着白莹月露出一口白牙笑着。
公孙龙开口第一句却是:“乖女儿,辛苦你了。”
而从地道打开那刻就坐了起来的白莹月,对着意外造访公孙龙,没有一丝惊慌的神色,却是充满媚意地盈盈一笑,很快脱光了身上的衣物,赤裸着丰满的身子手脚并用地,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般缓慢地扭着丰臀爬到公孙龙的身前,声音充满了销魂蚀骨之意:“父亲大人,计划一切顺利。”
第九章 下坠
清晨的阳光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挥洒进来,将昏暗的卧室瞬间变亮,把韩云溪的视线从床上吸引了过去。他朝窗外看去,却正巧瞧见院落中那棵枝叶茂盛的银杏树上上演的一幕寓言大戏:粗壮的枝桠上,一只碧绿色的螳螂悄无声息地靠近一只同样浑身碧绿的毛虫后面,当那对夺命镰刀挥舞出去咬住了那毛虫躯干,还没等螳螂大快朵颐,一只伺机已久的山雀从另外一边的树杈扑棱着翅膀突然俯冲过来,乌黑发亮的短喙连着螳螂和毛虫一起咬住,然后再次振翅飞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到这一幕,韩云溪感到嘴巴微微发苦,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回床上。
有时候现实的残酷就在于有些道理哪怕明白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就好比,他现在的处境和那只毛虫很相像,不知道何时背后的“螳螂”会对他挥下致命的镰刀取他性命,但它毕竟是一只普通的只会吃树叶的毛虫,哪怕有一天它化茧成蝶也不会是螳螂的对手;即便他是那只螳螂,也逃脱不了被山雀吃掉的命运;再换成山雀,上面还有苍鹰、金雕等等。
这是一条食物链条,他属于底层,公孙龙是顶层,这中间的鸿沟,不是某种策略可以弥补的。
一想到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掌被母亲轻描淡写地化解掉,而母亲却无法反抗地被公孙龙变成了一头淫畜,其中的差距怎么不叫韩云溪感到绝望?
只能听天由命。
倒也不是全无希望,因太初门背后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靠山——盛唐皇氏。如果借助皇氏一族的力量,虽然韩云溪并不晓得公孙龙的武学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但想必也不会是东武林盟之首万剑山庄的对手。
但韩云溪借不到这样的“势”。
首先他不知如何告密。白莹月让他送的信他至今也未有机会送出去。虽然公孙龙对他看起来异常的放纵,但越是放纵他就越觉得公孙龙一定有后手,一定有某种防止他叛变的方法。
皇紫宸倒是近水楼台下,可考虑到天魔慑魂大法的存在,皇紫宸又并不可靠。
而且需要担心的并不仅仅是女性,虽然白莹月说过天魔慑魂大法只针对女人,但有时候收买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某种邪法,利欲熏心,金钱、一把宝剑、一本秘籍……能让人变节的事物太多了,韩云溪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忠诚。
如果被发现,没等到皇氏的救兵,他首先就要命丧公孙龙之手,那还有任何意义?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再把韩云溪的注意力吸引回床榻上。
肥硕丰臀高高撅起,干娘徐秋云跪趴在床尾,她的双手再次被绑于身后,本来散乱乌黑秀发也被一根绳子绑着再连着双手的绳结让她的脑袋被迫仰起,这样一来,她的嘴巴和喉管就形成了一条直线,方便韩云溪肏干她的嘴巴时,能顺畅地把肉棒直接插进她的喉管深处。
但导致徐秋云发出痛苦呻吟的却是插在她屁眼儿里面的,韩云溪从椅子掰断下来的木棍。
那圈被公孙龙玩得脱肛而出的红肉被那粗壮的木棍撑得死死的,有两道裂口,不过已经结了痂;而徐秋云下体被插弄得红肿不堪的紧凑逼穴此刻也合不拢了,上面还垂挂着一缕阳精。
画面触目惊心,甚至对始作俑者韩云溪来说亦是如此。
看着这样的画面,韩云溪内心却没来由地感到恐慌和不安,因为眼前的画面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过去他从未如此对待过一名女人;而让他感到熟悉却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看过多次了,不过场景缔造者不是他而是公孙龙。
我被公孙龙影响了吗?——这个念头在韩云溪脑中冒出。
但韩云溪心里清楚,这是一种借口,一种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自己对待女人的态度毫无疑问比以往更加暴虐了。过去他对待夏木这些婢女,主要还是以折磨精神为乐,对身体偶有折磨,但也没有这么皮开肉绽、血淋淋的。
昨夜他对干娘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女人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七情六欲的人,而是一具供他享乐发泄的器具。
但这样的转变也并非全无因由的。
这段时间,韩云溪一方面摆脱不了那种头悬利剑的压力,一方面还要被迫忍受那巨大的痛苦修炼一种他并不情愿修炼的功法,然后再被公孙龙对待女人的残酷手段影响,想起这些年来累积起来对干娘的怨念,以至于他情绪暴躁,行为上有所失控倒也合理。
韩云溪决定不再去想这些道理了。
那边干娘清醒过来,蠕动着身子挣扎哀嚎的凄惨模样,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怜悯,再一次激起了他欲望。
他却不知道,在总坛另外一边,他自己的别院里,娘子肖凤仪也在经历着一场噩梦。
已是日晒三竿,本该穿戴整齐的肖凤仪此刻却赤裸着身子、腆着那塞进了一个大西瓜一般圆滚滚的孕肚,披头散发状若疯妇地站在悬挂在墙壁上的铜镜前。
散乱的发髻、憔悴的面容、茫然的眼神、微微张开的干裂朱唇内,能看到舌齿间黏连着白浊的阳精,硕大饱满乳肉上的抓痕,以及最触目惊心的,那岔开的双腿间屁眼儿红肿,菊纹撕裂,红嫩的阴唇一片狼狈,这两个洞都糊满了且在滴落阳精……
这俨然是一副被多名暴徒轮番侵犯后的模样。
可这里是太初门,而她是太初门三公子的夫人。
这个时候,一名下颌蓄着山羊胡子身穿着青色长袍,比肖凤仪尚且高了半个脑袋的精壮中年男子走到肖凤仪身后。
看到铜镜里反射的影子,肖凤仪身子被针刺了一下,猛地一抖,一抖之后她仿若一名受惊的鹌鹑一般,轻微颤抖着身子,任由男子把她搂进怀里。
中年男子一言不发,右手摸着肖凤仪那圆滚滚的肚子,左手伸到肖凤仪左乳下面,那蒲扇般大手一把抓着那圆滚滚的肉球,手指用力一收,“嗤——”地一声,在肖凤仪同时夹杂着难受与舒爽的低呼声中,那乳球顶端,肿胀饱满的酱紫色乳头射出几道乳汁,飞溅在了铜镜上面。
“夫人此等尤物,可惜三公子不懂怜惜,真乃暴殄天物……”
这时中年男子才在肖凤仪耳边低声说道,咬了一口肖凤仪的耳垂,然后双手互换,左手往下摸去,却不再是摸那孕肚,而是摸到孕肚下方芳草兮兮的阴阜上,按揉着那唇瓣上方交汇处往外裸露的阴蒂,不过几下按搓,立刻让肖凤仪那对健壮的长腿发软起来,胯间那唇瓣居然微微又张开了,从中落下更多的阳精。
然后那男子右手用刚刚左手一模一样的方式抓着肖凤仪的右乳,用力一捏。
奶水再次飞溅。
又是一声舒爽满足的呻吟从肖凤仪半张的红唇间吐出。
画面诡异。肖凤仪背着夫君被他人如此淫弄亵玩,若说她是被强迫的,但她一身深厚内力此刻没有被封的迹象,也看不到又任何反抗的行为;但从那羞耻惭愧的表情看来,她倒并非完全出自自愿,如今此等红杏出墙之事,倒像是半推半就而成。
“夫人这胸乳真是妙不可言,奶水源源不绝的。更妙的是,夫人奶水喷洒居然仿若阴户被肉棒抽插,居然也能爽到淫水四溢……”
“莫……莫要说了……”肖凤仪羞惭无比地哀求道:“你快走罢了……”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公孙龙。
他一边继续揉弄着肖凤仪的胸乳,让那乳汁继续飞溅着,说道:“平日老夫见夫人端庄贤惠,却不曾想在那床笫之事上是如此放荡痴缠,老夫恨不得与夫人朝夕相对享受那鱼水之欢,哪里舍得就如此离夫人而去……”
“……”
被公孙龙用言语如此羞辱,本该愤怒异常的肖凤仪不但没有一丝怒颜,相反吟叫连连起来,却是公孙龙的手在她身上再度游走起来。
那带着老茧的粗粝手指摩擦在被汗水浇淋过几次的赤裸身子上,像是对肖凤仪的身子非常熟悉一般,准确地落在了她身体那些最为敏感的部位器官上。
“啊……,嗯啊……,别……别弄了……,妾身真不行了……”
蒸腾的浴火中,肖凤仪身子开始渴求的同时,也开始恐惧起来,却是那阴户与后庭都疼痛不堪,难以承受又一轮的征伐。
但公孙龙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夫人的穴儿想必还骚痒难耐吧,待老夫再为夫人慰藉一二,老夫定当离去……”
公孙龙自然知道,被自己折腾了一上午这名孕妇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这也所幸肖凤仪是一名内力深厚的高手,这般凌虐之下倒也没怎么影响到她肚子里即将成型的胎儿,虽说他并不在意肖凤仪及她肚子里那胎儿死活,但终究是没必要横生枝节。
那边肖凤仪在公孙龙猥亵中身子再次开始发软,那下体滴落的早已不是公孙龙灌入进去的阳精,而是晶莹剔透的淫水来……
最终她也只是轻微哀叹了一声,然后在公孙龙的裹挟下又来到床边。
她主动地把身子弯了下去,双手撑在床沿,那被撞击得发红的丰臀崛起,双腿左右岔开,再次朝公孙龙敞开了她最为私密的两个地方。
她甚至有所预感一般,那已经带着裂口的菊肛连续收缩舒张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畏惧即将到来的蹂躏,还是某种程度上的暗示……
她也不清楚,为何一个排泄脏污的地方被插入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以致于她明知道那里会承受那巨大的痛苦,但为了那痛苦过后的满足感,她潜意识中居然开始有所期待起来。
夫君,妾身对不起你……
撑着床沿看着空荡荡的床榻,肖凤仪被唤起了一些理智,但这理智很快就再次从后庭传来的撕裂痛楚撕碎。
“啊——!”
肖凤仪一声哀嚎,臀瓣被公孙龙掰开,受伤的肛菊再度被公孙龙那粗壮得可怕的阳具送入肛道中。
她感觉自己的魂儿也被这痛楚驱赶出了身体,开始飘向这荒唐的一幕的根源……
——半个月前,肖凤仪一觉醒来感到胸前一片凉意,却是那胸兜两边乳首的位置都湿透了,她才发现自己那对因为身孕而愈发丰满的雪乳居然开始分泌起乳汁来。
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诧的事情,肖凤仪当时也不是太过在意。
她身为太初门三公子的夫人,又是头胎,最重要这还是韩家的第一个孙儿,所以姜玉澜异常重视,早早就叫人重金请了盘州城最好的稳婆到赤峰山上来,直接在肖凤仪旁边住下,平日教导肖凤仪安胎之道,到了生产的时候还能立刻就接生。平时和稳婆交流,肖凤仪倒也知道因为体质的不同,的确是有些女子在产子前就能分泌乳汁。
可又过了7天,这件寻常之事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那天肖凤仪正在盘腿运功修炼。有了身孕后那拳脚功夫自是不能练了,但内功修炼却并不受影响,故此她依旧保持着每天修炼内功的习惯。
然而,那内力在牵引下只不过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胸乳开始发热起来,她以为是修炼内功的缘故,可在她停止修炼后,那胸乳的温度仍旧在不断攀升,很快就像是染了风寒后得了热病一般,整个胸乳的皮肤开始变得发烫起来。
这种发热非常怪异,一般热病是全身发烫,尤其以额头为最,但肖凤仪却是身体其他部位体温非常正常,唯独那对肥硕得甚至对日常行动造成影响的胸乳发热发烫。
这吓坏了肖凤仪,以为是自己修炼出了什么岔子,但旋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却是除了胸乳,身体其他方面也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除了胸乳……
随着这种异常的发热现象,肖凤仪乳球顶端那酱紫色乳首,色泽越发深沉起来,并且胀大了一圈,上面的腺孔也自然扩张开来,开始不断地分泌着乳汁,不消一会,胸前的兜衣、衣裳就能浸湿一大片。
他询问过稳婆、女医馆的女医,还有前来做客的药王谷孙神医,三人均表示未曾听闻过过这样怪异的现象。
不过经过孙神医把脉,被告知脉象一切正常,此种症状并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后,肖凤仪倒是安心了不少。
那孙神医虽然无法彻底根除此症,但给她开了一剂清热解毒的药汤,肖凤仪服用后那发热的症状确实有所缓解,从一天五六次减少到了两三次。可即便如此,肖凤仪的生活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若果是在卧室内,这样的症状倒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少困扰,脱衣,用汗巾吸干乳汁,然后再换上一套新衣裳就是了。
但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内室不出。在外边,胸乳一发热她就必须躲回内室处理,这倒是让她倍感苦恼。
最羞人的却是四天前,在她吩咐一名男管事准备修缮一下偏厅的一些事务时,透过那男管事突然带有异样脸色和偷瞄向自己胸部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胸部顶端的衣物湿了一大片,那胸衣被乳汁浸透后,还微微有些通透起来,能隐约看到乳首乳晕那两团模糊的褐色斑块……
却是在胸乳没有发热的情况下,居然也开始大量分泌起乳汁来!那刚分泌的乳汁和体温相近,她又在专心安排具体事务,以致一时间自己没能及时发现,造成了这极度尴尬的情景。
那管事被她一耳光扇掉了两颗牙齿。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对待下人。
虽然谅那管事也不敢嚼舌头,但肖凤仪还是觉得异常难受,尤其是忍不住回想起来时,管事那直勾勾的眼神真是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了。
但她并不知道,更可怕的噩梦在后面等待着她。
今日清晨,肖凤仪是被胸前的胀痛从熟睡中唤醒过来的。
这次和往日不同,胸前那对奶子不但异常滚烫,居然较昨日还膨胀了一圈似的,变得更为硕大了。这种肥硕,几乎是一种病态的饱满了,圆圆滚滚的,感觉像是里面灌入了太多的奶水而承受不住一般,让她觉得异常的沉重还隐隐有些发痛。
不过是从床上撑起身子这么一个小动作,那对“水球”颤悠着,让肖凤仪感觉胀得难受,结果脱掉诃子后,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轻轻揉弄了两下舒缓一下那难受的感觉,结果手一揉,那乳汁“嗤”的一声,直接飞溅开来……
她惊呼出声,往旁边一看打算向夫君求助,但床榻那边空荡荡的,却才又想起夫君昨夜彻夜未归。
不知道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
肖凤仪叹了一口气,刚欲翻身下床,结果脚一动,却又发现下身似乎也开始有些异常起来了:下体玉户居然也像胸乳一般开始发热起来!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肖凤仪柳眉皱起,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把手伸向下体,。孕肚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通过触碰去感觉自己下体到底怎么了。
结果一碰……
“嗯……”一声低哼从肖凤仪的嗓子眼传出。她的手刚覆盖到自己那湿漉漉的逼穴上,她就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哼叫,却是销魂洞上那颗裸露着的阴蒂在热力的烘烤下膨胀成了一颗小豆儿,那里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处,往日韩云溪光是逗弄那里就能让她泄了身子,如今肉蚌发烫下,那阴蒂居然变得更为敏感起来,手不过是轻轻刮蹭了一下,一阵强烈的酥麻感从那颗肉豆子炸裂开来……
等手摸到了穴口,穴里面那娇嫩的肉摸不出什么温度来,但能明显地感受到淫水正不断地从两片充血膨胀的唇瓣间流淌出来,胯下的被褥很快就湿润了一片。
不知道是下体流了太多水还是胸乳和下体的热力烤光了她体内的水分,肖凤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不得不强忍着下体的不适下了床,就这么胯间还滴着淫水,光着身子走到案桌上拿起瓷壶,水也不倒在杯子里直接把壶嘴对准嘴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将一整壶水喝了个精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三公子——!”
然后那内室的木门猛然被推开,公孙龙拿着一坛酒咧着嘴笑着,大步流星地直接就走了进来。
一刹那间,仿佛空气凝固。
公孙龙与肖凤仪同时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僵立不动起来。
光着身子的肖凤仪刚刚把瓷壶放下,对于公孙龙的突然闯入,她彻底懵了。
这里是内室,除了韩云溪,哪怕是婢女夏木也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直接开门进来,所以她完全想不到居然会有其他人就这么闯了进来,而且还是在她如此失态的情况下。
看到肖凤仪赤身裸体地站在内室里,能改变容貌的公孙龙轻松地控制着脸上的肌肉,露出了一副万分愕然的表情,然后呆站在原地,然而那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着肖凤仪那裸露着的性器。
“啊——唔……”
花容失色的肖凤仪一声惊呼脱口而出,然而她又及时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很快意识到,若果现在还有第三者闯进来,那后果……
不堪设想!“老夫……”
若果韩云溪在一定会惊诧自己这名师尊那精湛的演技,亲手谋划了这一切的公孙龙,那酒坛抬起来,又放下去,左右顾盼,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仿佛真的对此全然不知,一切均是意外。
“出去——!”
羞耻到极点,肖凤仪的眼里甚至闪过了一抹杀机,但此刻她只能一手遮掩胸部,一手遮掩着下体,对着公孙龙怒喝到。
只可惜,此情此景就连这声怒喝她也只能压抑着声音。
昨夜给肖凤仪下了药,但公孙龙也没有预料到会是眼前这番光景,他原计划是找韩云溪喝酒,然后借故调戏肖凤仪,再凭心情决定届时是靠药力煎熬肖凤仪让肖凤仪主动献身还是强行就上。
如今进来看到肖凤仪赤裸着身子站在厅内,公孙龙大感意外的同时,却异常兴奋起来。
他干脆装起傻来,被肖凤仪喝骂时先是羞愧地低下头,然后嘴上连声告罪和语无伦次地辩解了几句,才转身就欲退出房间去。
可就在肖凤仪感到尴尬羞恼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已经开门出去的公孙龙再度开门进来,让肖凤仪再次低声惊呼了一声。
公孙龙这次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开始朝肖凤仪缓缓地走去,一边靠近一边说着:“三夫人,你这是生了重病吗?怎么这脸如此苍白?”
这次他再没掩饰眼内那淫邪的目光,直接显露自己意图不轨的目的。
一个正常男人看到此情此景若果不动心那才不是真实了。
“公孙教头,你这是作甚!?你若再不走……”
公孙龙满不在乎地说道:“夫人待如何?叫喊人过来吗?”
“你——”
“夫人想清楚了,若果被人发现,公孙龙固然难逃一死,但三夫人的清誉受损,真能受的住背后的舌根?”
“你……你威胁妾身?你……不要再过来了!你要做什么?妾身……,妾身……”
不知道为何,看见目露淫光的公孙龙慢慢地逼近,肖凤仪却是没来由地感到心悸起来,像是被天敌盯上的猎物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口中的语气再也强硬不起来。但没两步,她就退到了床沿,结果这位腿功卓绝的女英雌,此刻却变成了一名普通女子一般一屁股坐到床榻上,然后又继续往后挪动着,一直到身子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她甚至忘了扯过被褥来遮挡自己的身子,因为有另外一样东西在分散她的注意力:瘙痒。
在公孙龙折返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自己那不断滴落淫水的下体,那湿漉漉的腔道内开始泛起一阵强烈的瘙痒感,刚开始彷如羽毛撩拨,很快就发展成了蚂蚁爬行,进而又加剧变成了被万蚁噬咬一般,痕痒难耐……。
“啊……”
当公孙龙的面,肖凤仪咬着下唇,但那一声因为瘙痒难耐而发出的难受呻吟声,还是从牙缝间挤了出来。
看到公孙龙眼前一亮的神态,她双手拽紧床褥,脸上发烫,羞愤欲死。
“看来夫人真是生病了……”
公孙龙一脸戏谑地说道,他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虽然没有进一步行动,但那目光扫在肖凤仪的身上,去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触摸一般让肖凤仪感到不寒而栗。
但最要命的还是肉穴内的瘙痒。
肖凤仪发出一声又一声难受的呻吟,身子在瘙痒的折磨下筛糠一般地颤抖起来,那滚圆的乳球也随着颤抖摇晃起来,乳汁一直没有停歇地往外渗着,然后顺着乳头往下流淌,偶尔因为身子都懂得太厉害还飞溅出去。
终于,那瘙痒达到了顶点。
而肖凤仪也已经不堪折磨了。
任凭她心里在喊着“不要……,不可以……”,但身体却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无视她内心的哀求,那手在忍不住瘙痒的身体的催促下,开始往逼穴摸去……
“啊……”
一声舒爽的呻吟声,为这场孕妇人妻的沦落揭开序幕。
——因为地窖火炉的存在,温暖如春的内室里,正上演着一幕背德淫戏。
“把腿分开。”
刚刚自渎泄了身子的肖凤仪把双腿并拢了起来,双腿逐渐分开,肖凤仪白皙的俏脸因为极度羞耻变得红颜艳滴血一般。
“三夫人何必如此羞赧,其实三夫人的身子,老夫却是里里外外都瞧过摸过十多回了……”
公孙龙那突然变得沙哑粗犷的声线,已经说话的内容,犹如闪电一般地劈在了肖凤仪的脑门上。
陷入情欲的肖凤仪瞳孔收缩,猛地清醒了过来,那张刚刚还在发出呻吟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然后脱口而出:“你……,你是……孙神医?”
公孙龙一脸得色地说道:“正是老夫,公孙龙是我,孙神医也是我,不过是为免夫人难堪,而取了公孙龙中间孙字作为姓氏的化名罢了。”
肖凤仪彻底呆滞住了,脑中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地不断浮现出来。
却是四个月前,女医馆住进了一名来自药王谷的孙神医,乃是女医柳峨眉的师兄这名孙神医带着一副铁面具,据柳女医说乃是被烧灼破相,故而戴此面具遮掩。
在孙神医为肖凤仪治愈了几次恶疾后,肖凤仪就入了魔。
每隔十日,肖凤仪就前往女医医馆的偏房内,让那名孙神医为她诊所疗身子。
刚开始还非常正常,孙神医会为她把脉,然后询问一些饮食作息的问题。偶尔会为她灌注孙神医口中修自药王谷《药王经》上的《长春不老功》内力为她调理内息。
但从一次她告知孙神医自己胸闷胸疼开始,事情就开始诡异起来。
孙神医当时让她宽衣,她心里清楚知道这是何等逾规背德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何,这孙神医让她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信赖感,她心里说服自己,此乃医治行为,并无他意。
最终她脱了衣衫,让孙神医肆意地摸捏着她胸乳。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从那天开始,正常的医患关系偏离了轨道。
肖凤仪开始坦然地在孙神医面前宽衣解带裸露身子,还在孙神医地教唆下,敞开双腿,掰开肉穴供孙神医检查,亵玩。
然后……
肖凤仪摇着头,表示并不相信。然而,当公孙龙在她面前把胯下那根肉棒变正常又变粗后,在加上那熟悉的沙哑声线,她彻底崩溃了。
“老夫爱慕夫人已久,实在是难掩心中欲念,迫不得已买通女医与夫人相会。”
“啊……”
肖凤仪已经完全听不清公孙龙的话了,一阵晕眩袭来,然后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的。
公孙龙不甚在意,趁着肖凤仪失了魂,他轻松地把肖凤仪的双腿掰开,然后把头凑近了孕妇的下体。他陶醉地嗅了一口,那淫水的腥臊味对他来说就是淫药一般的存在,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玩弄过孕妇了,反而因此他克制住了对肖凤仪的觊觎,一直没有对肖凤仪下手,为的就是要等肖凤仪彻底“成熟”。
公孙龙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手指在肖凤仪那黑褐色的肥厚阴唇上面摸捏着。这种肥大厚实的阴唇乃是孕妇特有,而这四个月来,他是亲眼目睹着那娇嫩的花瓣是如何像是被墨汁侵蚀了一般逐渐从艳红色变成这种深沉的红褐色,又如何从两片红嫩花瓣变成了厚实的云耳。
他把中指无名指并拢插入肖凤仪那已经为产子做好准备而扩张开来的阴穴内,掏挖着淫水,拇指也没有闲着,按在了玉户口上面的阴蒂上,用指甲轻轻剐蹭着,然后又按又搓……
“啊啊啊……啊……啊啊……”
肖凤仪的灵魂被身体的强烈感觉扯回身体内,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被公孙龙如此亵玩,那酥麻感让她的身子一边乱颤着,一边发出了一连串难以克制的呻吟。
“不——”
她看到公孙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抓着她的双腿一扯,她在床上一滑,湿漉漉的下胯直接撞在了公孙龙的身子上,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开始扭动挣扎起来。
可没等她下定决心要运起内力给公孙龙一掌,公孙龙却是先一步运指连点,把她的要穴给封了。
这一下,肖凤仪真正的绝望了。
她突然低声喃道:“云溪……”然后她就发出了一声痛哼:“啊——”,公孙龙那硕大的龟头轻易地挤开她那两片肥厚的逼唇,整个插入因为怀孕而变得松软的阴道口内。
一声含义不明的长叹、呻吟。
肖凤仪闭上双眼,整个身体突然软了下来。
她放弃了。
而这个时候,公孙龙开始挺动腰肢,没有啪啪啪的身体撞击声,只有吱呀的水渍声,他那根东西可以在天魔功的加持下变得更为粗壮又或者恢复一般的尺寸,但长度却是很难改变的。他的肉棒太长了,如果直接一插到底,很有可能会对肖凤仪肚子里的胎儿造成伤害,所以他可以控制自己挺动腰肢的幅度,快速在抽送着肉棒。
不过是几十下的抽插,那边身体因为下体刺激而再次绷紧起来的肖凤仪,大声呻吟起来,手指抓紧了被褥,脚趾卷成了一团。
当公孙龙肆意地在肖凤仪的逼穴内泄着阳精,肖凤仪突然克制不住地抓住了自己双乳,在奶水飞溅中,她也攀上了顶峰。
噩梦没有结束,仿佛刚刚开始。
身子发软的肖凤仪,身子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一颤一颤的,然后她就看见公孙龙那根肉棒又再度翘立了起来。
怎么会如此粗大……
肖凤仪看着公孙龙那根玩意,就觉得自己的穴儿已经合不拢了,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在不断往外吐着阳精。
她被扯了起来,然后那根沾满了淫水阳精的肉棒就递到了她的嘴边。
明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但这股腥臭味肖凤仪太过于熟悉了,因为在她的认知中,这是一种药味……
她曾双腿并拢跪在孙神医面前,将头颅埋在孙神医的胯间,这种明明是与为夫君口活一模一样的行为,在那个时候,她却深信着自己舔吸的并不是一根男人的肉棒,而是一根特别的捣药杵,而是一根因为捣弄过许多奇花异草灵丹妙药而具有神奇药效的治疗工具。
此刻她也终于明白这种腥臭味意味着,之前孙神医让她舔弄药杵前,居然是从其他女子下体拔出来的……
不……这就是药杵……
本该刺鼻恶心的味道,肖凤仪此刻闻着,却感到迷醉起来。她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本就因为惊骇而合不拢的嘴唇,又再张开了少许,里面那鲜红的舌头却是吐了出来,在公孙龙的龟头上舔了一下。
那舌头卷着阳精淫水收回嘴巴里,脑中响起孙神医的话“仔细品尝一下”,她混合着自己的唾液,让那淫水混合液体在口腔内停留,然后吞咽下肚。
舌头再次伸出。
但公孙龙已经不再满足于这种舔弄了。
“起来!”
肖凤仪被从床上拉了起来。
然后她被公孙龙强迫着上半身撑在案桌上,孕肚悬空在外,双腿岔开地站着。
“啪啪啪——!”
带着水渍声的肉体撞击声响起,同时肖凤仪开始“哦——哦——哦——”地,每一声响起,她丰腴的身子就颤抖一下,同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荡叫。
然而,却不是公孙龙再次把肉棒插入肖凤仪的逼穴开始抽插起来,而是他那抵在肖凤仪胯下那根巨阳,居然在他的操纵下,如同一根棍子一样向上一下又一下仿若敲鼓一般,抽打在肖凤仪的逼穴上,敲的淫水四溅……
肖凤仪已经彻底迷乱了,她何曾被人如此玩弄过?那快感如同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传来,不断地冲击着她已经迷糊起来的脑子,让她变得更加沉沦于快感中。
但公孙龙真正的戏码却并不止如此!
他的手掌俺在了肖凤仪的背脊上,突然用力,把肖凤仪的身子往下压去,看起来就像是准备把肖凤仪的身子压实,然后开始操干。
但问题在于,肖凤仪悬挂在胸前那两颗灌满奶水、乳尖触碰着桌面的乳球。
乳球在桌上被压扁,但因为乳头被压在下面,那乳汁喷不出来,这对肖凤仪来说就是一种酷刑!她感觉自己的胸乳要被压爆裂了,她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可公孙龙还在不断地把她的身子往下按着,终于那两只乳球不堪重负地往两边分开。
“嗤嗤——!”
被释放出来的乳头,那乳汁缺堤一般地朝两边喷洒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公孙龙那沾满淫水的肉棒,准确地撞击在肖凤仪的肛蕾上,那皱褶分明的菊纹瞬间被抹平,然后被阳具卷了进去。
“呃——!”
高潮……
剧痛……
肖凤仪眼睛瞪得浑圆,瞳孔向上翻着,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此刻鼻孔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嘴巴也张开到了极限,舌头轻微往外吐着,颤抖着,口腔内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等公孙龙那根巨阳插入到一半时,肖凤仪身子一软,直接晕厥了过去。
看着身子软倒在桌面上的肖凤仪,那两对被挤压得左右分开的硕大奶瓜,两个射完奶水在身体两侧探出来的奶头,公孙龙眼中闪过一些暴戾的神色,心里忍不住想着要拿两枚铁钉子过来把那两颗肥大的乳头直接钉在桌面上,但公孙龙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天魔功似乎有些失控了,他停了下来,数十息后,待心神稳定下来,那暴虐的情绪平伏了少许,欲念再度占据上风后,他才开始继续抽插起来。
可怜的肖凤仪,药物和天魔摄魂大法的双重作用下,她体验到了一般人无法体验到的感受,那是真正的——“痛快”。
肖凤仪是被强烈高潮的快感和剧烈的胸部挤压、肛菊撕裂的痛楚冲击脑袋从而晕厥过去的,如今从晕厥中醒来,却也是因为这种”痛楚与“快感”并存的怪异感觉。
她睁开眼睛时,公孙龙的肉棒已经拔了出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肛道传来那种火辣辣的痛楚和异常的瘙痒,刚开始那种瘙痒如同便秘一般,似乎想要排泄出什么一样,但她很清楚,昨夜她已经如厕过,今日除了清水,什么都没进过肚子里,根本就排不出什么来……
但那种想要排泄,但什么也拍不出来的感觉却在折磨着她,让她感觉肛道似乎被撑大了,行程一种异常空虚的感觉,而正是这种空虚感反而又让瘙痒感变得更为强烈。
所以当公孙龙再次把肉棒插入肖凤仪的肛道时,肖凤仪不但没有任何被侵犯了的屈辱羞耻感,反而脑子充斥着的却是:好……好粗……,那里怎么会这般粗大……
好舒爽啊……
哦……
怎么还在往里面钻……要插死妾身了……
妾身的谷道这般深的嘛?
怎么还没插到尽头……,疼……
不过里面好痒啊,继续吧……,整根插进去吧……
啊……,太舒爽了……,原来谷道被插入是这般畅快……
那细长睫毛下带着泪花半眯着的眸子,紧蹙的眉头,半张的嘴儿,肖凤仪彻底被欲念和瘙痒的折磨弄得失去了理智,脑子是瘙痒缓解带来的舒畅感。
以及惊叹于公孙龙那根比夫君更粗更长的器具。
贱货——!
然而公孙龙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心里想着:不过又是一名轻易被肉欲攻陷的淫畜罢了。
但他旋即又觉得释怀起来,好的东西总是稀少的,像姜玉澜这种初期被天魔慑魂大法影响了,潜意识还在反抗、抗争,让他费劲功夫花了近乎半年的时间才征服下来的女人,在他修成天魔慑魂大法以来,也不超一掌之数,那么对于肖凤仪的轻易沦陷,倒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想到自己徒儿那放浪的性格,又因为在姜玉澜彻底被控制之前,公孙龙害怕被外人察觉而一方面让姜玉澜深居简出,一方面又把她身边亲近的人全部支使出去了。如此情况下,肖凤仪是长期独守空闺,莫说在他摄魂大法下沦陷,公孙龙想着,哪怕不用这等奇淫技巧,光靠自己对女人的手段,也不是没有机会把这名空闺娘子勾引到手的。
公孙龙不再多想,再次露出满足的狞笑,说到:“夫人,可是老夫弄疼你了……”
他明知道肖凤仪陶醉于她不断插入的快感中,却佯作关心地问道,同时把肉棒从肖凤仪的肛道内拔出来半寸。
肖凤仪那两瓣肥美的臀瓣正被他双手分开,他能清晰地看到随着自己那根已经收缩了一圈却依旧粗壮无比的肉棒,在拔出时把肖凤仪的肛肉也抽出一小截来……
“啊——!”
肖凤仪一声惨叫,她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公孙龙那根骇人玩意往外拔出,自己的肛肉被带着往外一抽,立刻传了剧烈的疼痛感。
和婆婆姜玉澜那被调教得韧性十足的肛蕾不一样,她今朝算是肛道红丸被摘,是第一次被肉棒插入,还是被一根如此粗壮的而话儿插入,怎么不叫肖凤仪感到疼痛?她成亲以来,韩云溪倒不是没有打过她后庭的主意,但一来她极度抗拒下夫君迟迟未能得手,二来,她终于耐不住夫君的软磨硬泡而屈服了,自己却怀了身孕,然后夫君又开始频繁下山去……
强烈的痛楚让肖凤仪清醒了少许,可就在她想要说“疼……拔出去……”的时候,公孙龙那分别握着肖凤仪两边臀瓣的手,却悄无声息地送了一道内力进肖凤仪两边的臀中穴。
肖凤仪一声低沉的闷哼,她感觉到自己肛道内的疼痛感不知为何消退了少许,但之前那瘙痒感却加倍强烈地再次冒了出来。
肖凤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从不知道一个用作排泄的器官还能感觉如此敏感。
“夫人你怎么了?老夫还是拔出来……”
公孙龙这么说着,但那肉棒却是先往肖凤仪肛道内轻轻一送,等那被抽出的肛肉又被送进去的时候,让肖凤仪倍感舒畅,才又作势要拔出来。
插入舒畅,拔出难受,身体最直观的感受帮肖凤仪做出了选择,当公孙龙要把肉棒拔出去的时候,肖凤仪不有自觉地低声喊到:“别——”鱼儿上钩了。“夫人怎么了?”“别……别拔出去……”“这……这却是为何?”公孙龙得意地露出了獠牙。
“妾身……妾身……”肖凤仪自然是难以启齿,但公孙龙早有应对:“老夫还是……”下体再次作势又一拔。
“不——,不要——”
“妾身那里需要……需要教头的肉棒……”
“妾身的……妾身的……后庭……”
“是屁眼儿——!”
公孙龙粗鄙地说道,然后腰肢一挺!
“啊嗯————!”
一声莺啼,肖凤仪抓在木桌边缘的手指已经用力到陷入了木头里,她渴望那粗壮的家伙继续朝她肛道深处插入,却不曾想会以这般粗暴的方式插入,顿时感觉自己的臀部要撕裂成两半了一般,她的身体痉挛着,臀肉抖动,双脚发颤;但偏偏那肉棒送进去的时候,硕大的龟头剐蹭着肛肉,那种驱散瘙痒的感觉又让她爽得要叫唤出来!
如果这公孙龙是快速地抽送,感觉切换得太频繁她或许还因为脑子处理不过来而有所麻木,偏偏这公孙教头异常缓慢地拔出,又缓慢地送进去,让她每一次抽送感觉都异常强烈。
“啊……啊……”
痛苦和舒爽两种两极分化的感觉来回拉扯着肖凤仪的神经,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汗珠挥洒着,胸前两只垂挂下来的大木瓜奶子也甩动起来,撞在一起的时候发出异常响亮“啪——!”的肉体撞击声,然后里面灌得无比饱满的乳汁就会因为乳肉相撞而喷洒出来。
“啊……尿了……尿了……”
随着肖凤仪一声娇啼,唇瓣间尿道口打开,那金黄色的尿液飞溅出来,可是没等她畅快地排泄完毕,结果公孙龙肉棒往后一抽,粉嫩的肛肉被拉扯出来带来的剧痛,又让那尿道口闭合上了嘴,这种排泄时被强行打断带来的难受,简直让她感到痛不欲生。
结果这一泡失禁的尿,公孙龙插入,尿液飞溅;拔出,止住,肖凤仪悲鸣,肉棒再次送入,尿液再次飞溅……
若不是享受着投入扮演角色带来的极致愉悦中,这种奸淫得女人下体失禁尿液飞溅的画面,他真想狂笑一番。
等肖凤仪这一泡尿断断续续地尿完,地板早就湿了一片,那摊混杂着尿液、汗水、淫水、乳汁的小水洼,正散发着一种奇怪淫靡的气味。
也是这个时候,感觉到肖凤仪已经不堪征伐了,公孙龙才放开自己的精关,在肖凤仪晕厥前将大泡的阳精灌入了肖凤仪直肠的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浪叫止不住地从肖凤仪的嘴里喊出,然后她两眼一番,再次晕厥过去了。
——肖凤仪彻底的沉沦了,不仅是身体上的沉沦,公孙龙是孙神医的事情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在了她心防的要害上,彻底瓦解了她反抗的意志。
四个月以来,她定期把自己送上门去,在对方面前宽衣解带,挺胸让对方把玩自己的奶子,主动掰开逼穴让对方亵玩下体,数次被玩得泄了身子不说,两个月前开始,自己还为对方舔弄吞吸肉棒,把对方的阳精当做滋补药物吞服下肚。
这般想着,肖凤仪哪里还有什么抵抗的理由。
想来,即使今日不曾被公孙龙如此肆意淫辱,他日她未必就不会在孙神医的“建议”下,主动把神医的“药杵”纳入自己的逼穴内。
“孙……孙神医……,啊……”
相比公孙龙教头,肖凤仪更愿意相信他是孙神医。
她此刻站在床榻边上,岔开双腿让孙神医玩弄着她的逼穴的同时,一只手掰开了臀瓣,另外一只手在勾挖着沾满了孙神医阳精的肛道,徒劳地对抗着再次强烈起来的瘙痒感。
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三夫人的身份,带着哭腔哀求道:“仪奴……仪奴的后庭……啊……又痒了……仪奴要……”
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哪里还有什么廉耻?肖凤仪在公孙龙的首肯下,立刻爬上了床榻,一对赤足踩在公孙龙腰肢两边,挺着沉重孕肚的身子缓缓下沉,让公孙龙那个粗壮的肉棒再次插入自己肛道内。
“哦……”
瘙痒缓解,快感蔓延。
入魔了一般的肖凤仪脸上露出骚浪的媚态,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肚子,肌肉扎实的双腿开始用力,那汗水淋漓彷如涂抹了油脂的身子开始上下起落。
在这清晨,永夜降临。
第十章 触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命运的长河奔流不息,人被裹挟在内,无论善泳者也好,不识水性者也罢,那自以为能自主浮沉又或者是自诩顺流而下的,都身不由己地被这条无情河流的浪花抛起又或者被暗流卷入水底,除了必将溺于前方是必然之外,在那生与死之间到底会际遇何事,终究是无法自主操控的。
时值苍南境乱世,昔日北抗盛唐西抗吐蕃的南诏国,却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国土三分之二沦陷于吐蕃之手,濒临灭国;而就在南唐意欲出兵吐蕃争抢南诏这块肥肉之际,势同水火的北唐和突厥突然签下瀚海和议握手言和,然后镇北军南下,意图分明;而腾出手来的突厥也终于可以放开手与吐谷浑全面开战,把这块从自己身上分裂出去的肉块再次吞回自己肚子里。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来就乱成一团的江湖,那血雨腥风却是愈发猛烈起来。
盛唐一分为二,正道武林盟也被一分为二。西北武林盟背靠背站在了正魔大战的前阵,所幸因为突厥与吐谷浑的战争,修罗教、阴极宗两大魔门无暇他顾,一时间倒也还能站稳跟脚;躲在背后的东武林盟因为地利得以喘息发展,但东武林盟之首的万剑山庄及其背后的皇氏一族与南唐的朝廷之争,又为整个东武林盟的未来蒙上阴影;而随着南诏被吐蕃打得节节后退,南武林盟也大有名存实亡的倾向。
一时间却是魔道兴盛,整个武林盟背靠大海已经被魔道形成合围之势。
——而地处南唐南部的太初门,表面虽然运转如昔,但公孙龙就又如埋伏在地基下面的火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太初门炸成废墟。
肖凤仪寻了个由头下山两天。
她身心疲惫,那一上午的淫虐,那种身子不再属于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产生了极度的恐惧。等她自以为已经能做到若无其事了,而公孙龙在她身子留下的那些印记也消失了,一切似乎恢复到过去的模样时,她才又回到赤峰山上,一切犹如并未发生一般再次恢复到了过去的生活状态中。
可无论是肖凤仪昂或是韩云溪,其实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
肖凤仪下山不但是在躲韩云溪,也是在躲公孙龙。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多下山的那两天,在那怪疾的折磨下,却反而让她对那天上午的淫虐变得渴求起来……
那两天,肖凤仪的“怪疾”依旧在不定期发作,胸乳继续胀痛难耐,只能通过不断挤奶来进行缓解。但每次挤奶的时候,她脑子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公孙龙那双粗粝的手掌在嫩滑的双乳上摩擦的特别的触感,还有那双手握着自己奶子逐渐收紧,自己奶汁喷溅时带来的那种让下体收缩的强烈快感……
这么一想,她自己挤奶的行为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不但索然无味,甚至还让她感到异常难受。
那是一种想要发泄又难以发泄,好不容易发泄出来了又毫无快感的难受感觉。
她并不知道,她被公孙龙施展了天魔摄魂大法,让她铭记被公孙龙挤奶时的一切观感。而偏偏孕妇在怀孕期间性器会格外敏感,对床事的渴求也变得比一般时期还要强烈,这种观感又因此产生了某种关联性。
若果没有公孙龙,肖凤仪还能通过自身的修养涵养克制住欲望。
但世间没有如果。
所以回到赤峰山的第二天,肖凤仪就难以克制地把自己再次送到了“孙神医”那里,然后胃部、阴道和肛道被灌满了阳精才一身疲倦地回到了自己的别苑里。
这一切又如何能瞒得过韩云溪。
怀孕的娘子突然下山两天,这样异常的行为其实就已经让韩云溪心里隐隐有所猜疑了。等肖凤仪回来,他第一眼看到这个过去贤惠顺从的娘子时,心中的猜疑却立刻得到了证实——娘子始终还是没能逃过公孙龙的魔爪。
任凭肖凤仪此刻穿着仪态如何正常,但那神韵上的细微变化能瞒得过别人,却绝对瞒不过作为枕边人的韩云溪。
之前肖凤仪虽然已然失身于“孙神医”,但那时候她尚且坚信这是一种医治的行为,所以她表现得心安理得,心里在治疗时虽然羞惭难耐,但离开了医馆后却又恢复正常,故此韩云溪也看不出什么。但如今她得知孙神医其实就是教头公孙龙后,心神却再也无法守住,眸子里再不复之前那般清澈明亮,那暗淡无光的神采任凭铜镜磨得如何光亮也倒映不出,但韩云溪却是一看便知。
而且过去的娘子是略微幽怨的,如今却是……
哀愁中带着满足。
韩云溪没有太过于难受。
他早早就有所预感,如果公孙龙能当着他的面前凌辱母亲与干娘,那这位娘子公孙龙又有什么理由会放过呢?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躺在公孙龙案板上的韩云溪,除了任由对方宰割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韩云溪心头的绝望却是愈发强烈起来。
——对太初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萧月茹站于窗台之前,拿着一面铜镜在拨弄着发髻,然后从一边拿起一只朱钗在发髻上摇头晃脑地比划着,最后朝上斜斜地插了进去,但很快又拔出来,皱皱眉头,又换了个角度,正待要插进去,却不知道是不是从铜镜里看见了韩云溪,猛然地转过头来,朝着韩云溪露出那皓白的牙齿笑着。
被阴霾笼罩的韩云溪,此刻也觉得突然阳光普照,心里一暖。
刚刚萧月茹那模样却正是:小山重叠金明,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当韩云溪询问萧月茹需要置办些什么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萧月茹要的全是女儿家打扮的事物。她这一番细致打扮下,徒然年轻了许多不说,那白衣白裙的,远看真如那观音菩萨下凡,近看又如新婚燕尔的怀春少妇,正是春情勃发之时,浑身上下一股媚劲儿,谁人会晓得这名高大的美妇半月前才承受完丧女之疼?
萧月茹的变化到底是丧女导致的性情大变,还是出于内力尽失的逆反,韩云溪也不太清楚,但他非常清楚的是,在这女人味突然变得浓厚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更为深沉的,化为坚冰一般的心。
萧月茹那晚为了恢复修为而对他做出的种种许诺,其中透露的决然,他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异常感慨。
“奴儿以为主子已然忘却了奴儿了……”
萧月茹挟着一阵香风过来,妩媚异常地咬了咬下唇,却是迎着屋外的烈日,一把把罗裙撩起,露出阴毛浓密的下体来,然后手指在那穴儿上摸弄几下,很快就娇喘连连地继续说道:“主子你看,奴儿光是见着你,这里就已经冒水儿了……”
青楼最骚贱的妓女不过如此。
韩云溪看了,心里感叹,想起,母亲、妻子有遭一天也会如此对着公孙龙罢了……
他走上前轻轻搂住萧月茹,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不必如此……”
然后他推开萧月茹的身子,双目与之对视:“云溪起先是瞧中了姐姐的颜貌身段,如今却为姐姐那百折不挠的精神有所触动,那温养姐姐丹田的药物与功法云溪已送予姐姐,未来造化如何,终究是看姐姐的努力罢了。”
他再次把萧月茹拥抱进怀里,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需要地紧紧抱住这个他能肆意淫辱玩弄的女人,第一次把她当成一个人而非工具来看待。
如今韩云溪感觉自身风雨飘摇,就好比萧月茹,半年前她还是铁山门门主夫人,不过半年的功夫就沦落至斯,从高贵无比的门主夫人变成了一名可以抛弃廉耻尊严的娼妓。
何其悲哀、何其可叹。
“姐姐明儿就下山去罢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希望有遭一日能与姐姐并肩战斗。”
——那句话韩云溪与其说是祝福萧月茹,实际上却是对自己未来的一种祈祷。
萧月茹暂时没用了,留在赤峰山早晚有一天会被公孙龙盯上的,还不如早日送下山去任凭她自生自灭。她能恢复修为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关系也不大了,就当自己是纨绔弟子在青楼女子身上一掷千金罢了。
但重点不在于萧月茹身上。
如果有朝一日韩云溪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他自有办法把萧月茹拿捏在手里,如果自己不幸身亡,那一切都毫无意义,还不如现在来个顺水推舟。
——韩云溪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父的觉悟,发现肖凤仪的沦陷后,他明知道这是因为公孙龙的天魔摄魂大法所导致的,但他潜意识里还是“放弃”了肖凤仪,开始夜不归宿起来。
肖凤仪也没有觉察到夫君的异样,倒是对于韩云溪的冷落反而觉得异常舒适起来,她不用怀揣不安的心情去面对夫君。
肖凤仪回来后第四天,姜玉澜也贺寿归来了。
在山脚迎接的时候,韩云溪看不出母亲有任何异样,但他提出上马车与母亲同行,母亲却是应允了,却又侧面证明母亲尚在天魔摄魂大法的影响中。当他在车内硬着头皮将手伸向母亲大腿,摩挲了两下母亲巍然不动,只是向他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就闭上了眼睛后,韩云溪大胆起来把手探进母亲衣内揉弄起母亲的大奶子时,脑子里想的却是白莹月说过的话:“像你母亲这样的高手,无需特别的功法,却是一定时间后她自然会清醒过来,虽然不会发现自己被施术了,但之前被扭曲的见解倒是会逐渐恢复过来。”
姜玉澜这次远行一去一回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如今却依旧牢牢在天魔摄魂大法的影响中,甚至在韩云溪的示意下,主动把裙子撩了起来,分开双腿让他掏挖牝户了,白莹月口中那“一定时间”,却不知道是指多长的时间。
两个月?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两年三年??
韩云溪不得而知。不过从道理上说,应该不会超过半年之数,否则这天魔摄魂大法就太过于逆天了。
因为有其他随从在,韩云溪没能进一步做些什么,然后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母亲去了朱雀堂处理事务,他倒是想继续借着“协助”靠近观察一番,可惜又被公孙龙唤去指点修炼去了。
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到了夜晚,火急火燎的他在母亲的听雨轩外吃了闭门羹。
让他咬碎银牙,婢女却是说什么舟车劳顿身子乏了已上床歇息,真正的原因却是毋庸置疑的,必然是说把母亲赠送于他的公孙龙,如今要自己先行享用,再看心情是否再让他这个徒弟分一杯羹。
——就在韩云溪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持续下去,公孙龙会因为白莹月之“死”而开始放肆起来,很快整个太初门有姿色的女人都会被公孙龙纳入帐中的时候……
变故再次发生了。
——那是一个阴冷的早晨。
在确认了公孙龙在校场训练外门弟子,韩云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别苑,然后确认了自己没有被监视后,才进入密室去见白莹月。
但白莹月不见了。
整个密室空荡荡的,墙上油灯的火苗跳跃着,光影闪烁,以至于韩云溪还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没有,密室里只有他的呼吸声。
一股刺骨的寒意透着背脊传到后脑,让韩云溪感到自己如坠冰窟,浑身冰凉,手脚麻木。种种杂思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但一切只能越发让他感到恐惧之外,并没有让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突然。
韩云溪的身子甚至开始有些摇摇欲坠了,也不怪一位习武之人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实在是,那是一种唯一的支柱断裂倒塌,眼看着在头顶上那千斤巨石即将崩塌下来把他压成肉泥的绝望感觉。
但韩云溪终究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他很快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发现,并非公孙龙发现了他的秘密:白莹月是自行离去的。
密室内一切痕迹被刻意地抹去了,所有的物件都冷冰冰的、死气沉沉,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囚禁过一个女人。
如果是公孙龙发现了白莹月,绝不会多此一举做此等举动。
韩云溪在密室那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踱步,四处察看,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出来,但没几个来回,在这深秋又是阴寒无比的密室内,他的圆领白袍背后已然湿了一片。
白莹月是他在这个处境下最大的依仗,然而现在这个依仗却不告而别了,连一句话也没有给他留下。本来就觉得被浓雾笼罩着的韩云溪,现在别说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了,甚至连未来在哪个方向也不知道了。
韩云溪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内功,阳刚的内力在体内运转起来,驱散了身上那寒意,同时也让他烦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然而,等韩云溪出了别苑,再次往校场奔去,刚钻进了一旁的军枢阁做掩护,准备暗自观察白莹月的离去是否与公孙龙有关。
可没等到他靠近窗户,让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校场时……
“嘭——————!”
一声巨响冲天而起,紧跟着声浪而来的却是一股又如飓风过境一般的强烈气浪。军枢阁内的韩云溪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了,虽然被那声巨响一下子震懵了,脑子也如耳朵般嗡嗡作响根本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却本能地摆出了双手交叉护头的防御姿态,一时间倒没有如一旁的外门弟子一样被气浪掀翻在地。
那气浪过去后,响彻整座赤峰山的猛烈撞击轰鸣声,其余音尚且在山涧中回荡着,伴随着还有一阵轰隆的建筑物倒塌声,其中混杂着木头断裂、砖石坠落的巨大声响,还有七零八落的惊呼叫喊声。
待韩云溪惊骇万分地放下手臂,才看到军枢阁的窗户已经被那气浪冲击得七零八落了,碎裂的碎裂,就算没碎的,上面的糊纸也全部被吹得稀巴烂了。
他从窗口处跃出去,站在一层的屋檐上,发现不远处校场旁边那五层高的炼器阁已然消失不见,在那个位置上烟尘弥漫,只剩下一地的断壁残垣。
他永远也忘不了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滚滚的烟尘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往半空中“飞”去,然后一声嘹亮的鸟啸声响起,他看得分明,那炼器阁上方,万里晴空中一只巨大无朋的金雕俯冲下来,不偏不倚地飞到那人影身下,那人影居然轻若鸿毛一般落在那金雕背上,载了一个人,那金雕却不曾有一丝晃动,直接又腾空飞起。
但金雕没有飞多久,那人又从雕背上跃落下来,是一名身背长剑身穿淡绿宫装的成熟美妇。
美妇张开双手,那宽大的袖子如同天空那金雕的双翅,让她获得了飞翔的能力一般,那修长丰满的身子犹如柳絮在空中缓缓落下,一身白色白色丝带飘拂着,又仿若天仙驾云落于凡间一般,落在了化成废墟的炼器阁旁边的太翰阁顶上。
当那没有穿鞋的白玉素足踏在那太翰阁屋脊的一刻起,噼里啪啦的,太翰阁顶上所有的瓦片都碎裂开来,紧跟着一股庞大的气机如同洪水倾泻一般吞噬了整个太初门广场,让置身其中尚且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处于错愕中的太初门弟子,犹如被淹没在水底一般,不但四周的空气仿若液体一般粘稠厚重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的困难,其中那些功力低微的外门弟子甚至受不住直接咳出一口鲜血出来。内力还算深厚的韩云溪运起一身内力,堪堪抵挡住了这波气机的侵袭,但仍然觉得胸口气闷。
但他的瞳孔突然紧缩,那女子他却是认得,却是年前洛阳盟会时远远瞥见过的,皇紫宸的姑姑、凌虚宫的宫主……
也是东武林盟的盟主——皇妲己。
在这浩荡声势中,发丝轻微飘扬的皇妲己左手剑指横置于把宫衣撑得滚圆光滑几欲裂锦而出的高耸胸脯下方,右手剑指朝天一指,一声鸾凤鸣叫声响起,她背负的长剑脱鞘飞起,然后悬于皇妲己那指着天空的右手剑指之上,开始不住地发出嗡嗡的声音来。
“晴雪莹辉,光漫碧空。”
那清脆如同夜莺晨鸣的声音,却又如暮鼓晨钟一般在整个广场回荡起来,然后被一声山崩一般的冷哼声撞散。
“虚张声势——!”
“洪水”中,一座“山峰”平地拔起,将那奔腾的“水流”挤开,让韩云溪顿时觉得胸腔的挤压感大为降低,呼吸也为之一畅。
那“山峰”中,公孙龙撕扯开身上破损的青袍,那本来精壮的身子此刻却肌肉虬扎,一下子变得魁梧健壮起来。随着公孙龙体态上的变化,那“山峰”也愈发浑厚坚实起来。
一时间却是山峰与洪水相持不下,形成了僵持。
“东武林盟好手段啊……”
这个时候,脸色阴沉的公孙龙冷哼一声,然后又是叹了一口气,声线沙哑地说道:“历经五载,房半书、秦凤巧、章盈……,你们东武林盟好大的手笔……”
“想必是从赤一刀开始布的局罢了?老夫千算万算,也决然想不到血刀老狗居然背叛魔门,成为你们武林盟的走狗。嘿,说起来,那老狗手上沾染你们所谓正道人士的鲜血怕不是比老夫十倍有余,却不知道和皇盟主做了何等交易,以至于皇盟主居然能容下那老狗,却如此不惜代价要致老夫于死地。难道上一辈的恩怨真如此重要吗?”
当公孙龙提及上一辈恩怨的时候,那笼罩着校场的洪水翻腾起来,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山峰上。
皇妲己的气机变得凌厉起来,但脸上神色却异常平和:“只要能留下幻魔,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话音刚落,那气机却再生变化,却是围绕着山峰快速地旋转起来,瞬间形成了一道旋涡,气机中,无数剑芒组成的水流开始绞杀着山峰。
“破——!”
整座“山”突然紧缩,全部缩回公孙龙的体内,可没等那怒涛席卷而来把公孙龙吞没,只听叫公孙龙一声怒吼后,一跺脚,他站立之处,整个用一指厚石砖铺就的校场蛛网般龟裂开来,那怒涛也瞬间消失无踪。
整个广场的人觉得身上的压力徒然消失了,终于能自由畅快地喘息了。
但韩云溪知道:真正的危险要来了!
他是太初门三公子,或许他修炼天赋不一定比某些小门小派的不世出的天才要差,但他的见识却不是那些天才能比的。
当那双方无形的气机一消失,他毫不犹豫地运足内力,然后抽身飞退。
他异常清楚,那些洪水啊,山峰啊,这种内力外溢形成的一种气机,不过是一种试探的手段,如今这些外像消失了,表示他们要真正动手了!
韩云溪身形刚动,只听见那边公孙龙那粗犷的声音喊了一句:“托师尊鸿福,皇盟主的母亲大人白某回味无穷啊——!”
话音刚落,那边广场公孙龙身子一蹲一伸,刚刚所站之地再次碎裂下陷,在那小坑还在扩散的同时,公孙龙已经如同一杆离弦利箭一般射向皇妲己,同时一拳击出!
一道因为灰尘而使得原本无形的内力波纹变得肉眼可见的波纹在公孙龙的拳头处扩散开来,然后“嘭——!”闷雷一般的响声才炸开。
那边韩云溪堪堪踩中一屋檐,耳朵因为这声闷响再次嗡鸣发疼起来,他跃起后却是不得不转身,同在半空中缩头闭眼、屈膝抱头。
韩云溪根本就不用看。其实像这样的交手他也没有见过,但那闭死关的师叔祖曾告知过他们,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那些顶级高手的交手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就是为何他问杨云锦这世上是否有仙人的缘故。
这些人就是“仙人”。
缩成一团后的韩云溪,浑身内力凝聚于双臂双脚,然后在半空中,公孙龙与皇妲己的交手产生的气浪波及到了韩云溪,这次没有炼器阁的抵消,他只觉得挨了一扇巨掌的拍击,虽然没有直接受伤,但整个人被直接拍飞开来。
这倒是顺了韩云溪的意。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字:跑——!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是一个蠢蛋,公孙龙的话里已经包含了许多重要讯息,其中最重要的是:皇妲己是来杀公孙龙的!
这是摆脱公孙龙的最好机会!
所以当韩云溪摔落地上的时候,立刻翻身跳了起来,毫不犹豫朝着下山的方向就欲施展轻功开跑。
然而,他一转身,却看到他前面三丈开外,站着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身材魁梧结实、脸上戴着一面木质无纹无彩面具的高大男子。
那男子恰巧站在了他逃跑的路线上。
光天化日下戴面具的,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韩云溪内心一沉,但也不做它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跃去。
但他一动,那男子也是轻轻一跃,再次拦在他离去的路上。
意思却是再清晰不过。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阻拦在下下山?”
韩云溪明知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么一个戴面具的人阻拦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先询问试探一下。
但黑衣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看着韩云溪,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韩云溪身后的太初门。
“阁下既然不愿告知,那得罪了……”
韩云溪无奈,如今想走却是只能先把那黑衣人制服再说。
可没等他动手,背后一声尖锐的剑啸声后,又一声声势浩大的巨响随后炸开。
这一声沉闷的巨响比之前两次巨响加起来还要强烈,让韩云溪头皮发麻,强敌在前他却不得不转过身去。
然后他看到太初门的围墙在崩解,然后那裹挟着泥土、砖石、木片的气浪再一次向着他袭来。
这已经不是什么气浪了,而是蕴含着公孙龙与皇妲己交手时,两股澎湃无匹的内力相碰撞所产生的内力风暴。
他再顾不得黑衣人的存在了,大喝一声,摆出防御的姿势,一身内力运至极致。
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间,韩云溪就被这股气浪迎面撞到,顿时如那夜被白莹月隔空只凭掌风就扫落在地一般,韩云溪护体的内力直接被震散,整个人被撞得往后倒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在往后飞摔出去的韩云溪又听到了第四声巨响。
韩云溪终于明白,什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有什么是祸不单行。
因为就在他不知道能不能抵挡新一波的气浪之时,他背后被一只手掌按住了。
这只手掌韩云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黑衣人的。
此刻他内息紊乱,体内的内力一时间不能顺畅地调动防御,那黑衣人只需内劲一吐他必然心脉碎裂而亡。
但就在韩云溪心想吾命休矣的时候,然而出乎韩云溪意料的是,一股熟悉的内力却从背后的手掌灌注进来。那股内力阳刚精纯,很快就融合了韩云溪体内散乱的内力,助他快速地稳定下那紊乱的气息来。
然后跌坐在一旁的他,看见那黑衣人站在他身前,迎着第二波气浪一掌击出,“嘭!嘭!嘭!嘭!嘭!嘭!嘭——!”,一连七声爆响,第二波气浪居然被黑衣人一掌击散,在韩云溪身体两边席卷而过。
玄阳掌!
七重劲——!
韩云溪身躯一震,仰望着那张无纹的面具,声音苦涩地说到:“大哥……”
那黑衣人似乎对韩云溪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凝望着建筑物正不断崩塌的太初门的方向,默然无语。
“为何——!?”
韩云溪再次厉声问道。
那面具终于转过来,面具上那两条狭长的细缝中,眼光闪烁着,终究那面具下仿佛隐藏着的是一张没有嘴巴的面孔,那黑衣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一声震天怒吼:“白——!莹——!月——!”
巨响再次传来。
而这也是最后一声巨响了。
——公孙龙和皇妲己的战斗结束得非常之快。
五声巨响五波气浪,意味着两人只交手了五招,战斗就结束了。
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没有如一般说书先生说得口干舌燥那般,从日出战至日落,一直战至双方筋疲力尽才堪堪用一手压箱底的绝招决一胜负。
越是高层次的战斗其实越是简单明了。
公孙龙败了,丢下了左手手臂,从赤峰山悬崖一跃而下,生死未仆,去向不明。
因为两人的交手,以校场为中心整个太初门总坛近乎一半的建筑物都化为废墟。
在大哥阻拦下没能离开太初门的韩云溪,梦游一般地走在这片碎石遍地的废墟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是一眨眼般的功夫,自己生活的地方突然就变得面目全非起来了。
此刻太初门如同一个被毁掉半边的蚂蚁窝一般,在巨人离去后,躲在蚁窝深处的蚂蚁又爬了出来,开始善后。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韩云溪这样的见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及时逃逸的能力,此刻这片废墟上,因为被公孙龙与皇妲己交手而波及到死亡的太初门弟子,韩云溪光是大致扫了一下,就有几十具尸体……
这时韩云溪想起了师叔祖的话:“除非你们也踏入了那个境界,否则遇到了最好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你们没有观战的资格。”
看着这样的废墟,韩云溪的心在不断变冷。
在这满目苍夷中,太初门门人在来来回回地收拾残局,而这忙碌的人群中,有一群分散在四周一动不动站着,犹如监工一般的人。
这群从未谋面,腰间挂着东武林盟腰牌的高手在大战后突然冒了出来,把整个太初门围了起来,其中有七、八名从气势上看来,其修为并不在母亲姜玉澜之下。
这样的阵仗让韩云溪彻底明白了。正如公孙龙说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公孙龙,或者说“幻魔”设下的局。
而这个棋局的棋盘不知从何开始,但终点就是太初门。而当太初门化为棋盘的那一刻开始,太初门所有的人都没有选择地成为了其中的一枚棋子,无论是母亲,又或者是他。
他也终于明白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韩云溪突然很想笑,却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一切自救的行为,一切绝望而放纵的行为。
生死不由他。
韩云溪继续往前走着,越过一面断墙后,他站着了脚步。
他看到了白莹月。
白莹月站在皇妲己身边,上半身衣物尽碎,裸露着雪白高挺的胸乳,但上面看不见一丝伤痕。
公孙龙的怒吼响彻赤峰山,但只有极少数人明白那三个字的含义,韩云溪就是其中一个。
毫无疑问,白莹月偷袭了公孙龙。
这是一个诡异的画面,毫无疑问白莹月参与了战斗,上衣也因此毁掉,但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也看不到一丝身负内伤的迹象。
韩云溪的心已经冷至极致:他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不清楚白莹月是怎么恢复内力的,甚至开始不确定白莹月到底有没有失去过内力……
那边白莹月无视着周围众人克制不住不时投向她那赤裸上身的目光,在和皇妲己说些什么,皇妲己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她的左肩衣物也碎裂了,肩膀和上臂浮肿淤黑,整条左臂垂挂着。
那张与皇紫宸神似般同样完美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的脸,脸色微微苍白,嘴唇轻微发紫,看起来负伤不轻。
两个女人不远处还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普通的粗麻衣服,正在打坐运功,他周遭的细碎石子居然轻微浮起,显示出一身骇然的内力。
韩云溪此刻才对公孙龙的能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却是深陷局中,被偷袭,被三名绝顶高手围攻,他居然还是跑掉了。
对,哪怕公孙龙主动跃下山崖,韩云溪坚信这个“师尊”必然还活着。
皇妲己很快就转身离开。
这是白莹月目光朝着周围一扫,当和韩云溪目光接触时,稍微停顿了一下,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
就是这浅浅一笑,韩云溪感到一阵不可抗拒的眩晕感袭来,待他本能地一甩头,不过眼一眨的功夫,等他再看过去时白莹月却已经仿若烈日下的鬼魂被阳光消融了一般,再次消失不见了。
韩云溪在原地呆站了一会,方想起娘子的安危,正想去看一下时……
“韩公子。”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云溪转身,却是一名素未谋面的矮胖中年男子,脸上有三道伤疤,尤其以左眼那道最为凶险。他一脸冷漠地对着他说道:“在下刘东元,请韩公子跟随在下走一趟。”
韩云溪脸色一沉,对方只报了名字没报身份,既未说所谓何事,也未说到底去哪,但其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上位者的傲然姿态。
韩云溪感到愤怒,但感受到对方刻意散发内力传过来的压力,明显是修为高于他甚多,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只要他拒绝,对方不介意用武力制服他带他走。
他没有说什么,连点头也欠奉,刘东元也不在意,转身就走。
——韩云溪没想到刘东元会带他到青龙堂。
青龙堂离校场远,没有受到公孙龙和皇妲己交手的波及,除了批了一身灰尘显得残旧外,没有任何破损。
当他踏入青龙堂议事厅的大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除了干娘徐秋云外其余的长老均在,四堂堂主也在,然后更多的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还有摘下面具的大哥韩云涛及皇紫宸。
那皇妲己已然更换了衣物,双目紧闭地盘腿坐于主位上,受伤的左臂垂挂下来搭在大腿上,右手剑指按在左肩位置,居然像是在众目睽睽下直接运功疗伤。
而把他押送到青龙堂议事厅后,刘东元站到一边去了。
韩云溪看到了母亲。
其实他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母亲。
姜玉澜躺在大厅中间,一动不动的,韩云溪身躯一颤,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但随着看到母亲的身子还在微微起伏,那颗悬起来的心才放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韩云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跟着刘东元来到青龙堂的路上,韩云溪已经把一切串联起来了,也终于隐隐猜测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当皇紫宸的管家刘伯站出来说要宣读“罪状”时,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就是双目发红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大哥韩云涛,可惜韩云涛一直不为所动,双手背负仰首侧身对着他站着,仿佛在专注地打量着屋顶。
最后,等刘伯宣读完毕后,再询问在座各位太初门的长老有何异议,而长老们一声不吭,整个大厅沉寂了好一会的时候,皇紫宸才站了出来,目光冷冷地看着韩云溪,说道:“韩云溪你可认罪?”
韩云溪没有理会皇紫宸,也没有之前那般咬牙切齿,反而变得异常平静地继续用目光拷问着站于皇紫宸身后的大哥韩云涛。
就在皇紫宸因为自己被无视而感到恼怒要发作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这事情你知道?”
声音洪亮,回荡在整个青龙堂大厅内。
那边韩云涛微微张开嘴,又闭上。
“嘿,不会产生心魔吗?”
“韩云溪——!”
打断韩云溪的是皇紫宸,因为韩云溪的话,她铁青着脸,仪态尽失。
然而,韩云涛继续沉默无语。
其中的决然,不言而喻。
“呵呵……”
韩云溪先是轻笑两声,头颅缓缓地低沉下去,看着躺在脚下不远处的母亲,很快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开始只是抖动两下,很快就变得乱颤起来,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响彻整个青龙堂仪式厅。
一时间东武林盟的众人默然,却是以为这三公子是否就疯掉了。
“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紫宸往前迈了一步,这时候韩云涛才伸出手来,却是想要去抓皇紫宸的胳膊。皇紫宸回头怒瞪夫君一眼,韩云涛的目光倒是不闪躲,直接迎了上去,可那手却收了回来。
那边韩云溪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却对皇紫宸开口说道:“何须罪名,想杀我的话,直接动手就是了。”
“是你动手吗——!?”
韩云溪话音猛然太高,往前踏了一步,丹田气海激荡,一身内力被调动了起来,刚刚萧瑟无比的身躯,如今却是挺立得比任何时候还要笔直,坚定。
“哼——!”
那边一声冷哼,却是韩云溪的师傅童秋岗长老一张国字脸涨红着,一拂袖,不忍看到爱徒死于眼前,转身离开了青龙堂。
“不,自,量,力!”
皇紫宸咬牙切齿地说道。
韩云溪的态度却激怒了皇紫宸。
因为夫君这个弟弟,她和韩云涛之间无可避免地产生了间隙。但她不觉的自己有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夫君。
韩云涛没错,她没错,那么错的自然是韩云溪了。
“那还等什么?”
韩云溪森然一笑。
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但他很开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生死关头会跪地求饶的。还有什么比命更宝贵?只有活着才有其它,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如今真的直面死亡了,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心气:我逃了一辈子了……
难道临死了也要逃吗?
战——!
战——————!
横竖一死!
韩云溪也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步没有如同公孙龙般让青龙堂整个地面龟裂起来,甚至只是踩出浅浅的一个脚印,但他浑身的骨头噼啪响起,如虹气势冲天而起!
丹田仿佛在呼应着韩云溪这股孤注一掷的情绪,嗡嗡地颤动着,内力如同涌泉一般喷涌而出,先是按照先天玄阳功的路线在身体运行着,很快这股洪流又在韩云溪的牵引下,按照炼魔体的法门刺激着穴道,让那股纯阳内力开始蒸腾起来,很快,四重劲之后,又一重劲被奔涌的内体推动至掌心堆叠起来。
卑微十数载,一朝把身挺!
多年刻苦来刻苦修炼在韩云溪眼前一幕幕浮现,那曾经抬头仰望的存在低头了,他本也可以低头的……
但他明悟了。
不是低头就可以了。对方要你死,你抬头低头都是死!
韩云溪的举动如同抛下油锅里的沸水一般,整个青龙堂这时候才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想不到这个时候了,应该俯首认罪的韩云溪,如果再向他的亲哥哥求情一二,晾双方联姻的关系,对韩云溪的责罚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况且刚刚宣读的罪状中,对他的责罚也仅仅是流放,一般勾结魔门最轻的罪罚也是废掉武功,流放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何以至于把事态弄至此等地步?
但是,这一动手,就是两码事了。
太初门的几位长老巍然不动,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分别投向了东武林盟那几位好手身上,一身内力居然也调运了起来,仿佛在表示,只要他们出手,这些长老绝不会无动于衷坐视不管。
那边押送韩云溪过来的刘东元却是冷哼了一声。他非常清楚,真对韩云溪动起手来,这些长老绝不会有任何动作的,这种行为更像是表态。
勾结魔门在武林盟中是大忌,犹如朝廷内谋逆造反,而且此时东武林盟盟主坐于上首,刘伯代表武林盟宣读的罪状,这个时候若无铁证,任何辩解都已经无补于事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厅突然响起“嗡——”的一声剑刃颤抖的声音,刚刚那把校场眼膜的无形气机从上首主座蔓延开来,很快又收了回去。
怒涛拍打在韩云溪的身上,让韩云溪后退了一步,身上的气势也因为这一退彻底溃散开来,但玄妙的是,韩云溪却没有因此受到半点伤害。
皇妲己睁开双目,那疲倦的神态却因为角色的面孔反而看起来像是享受着冬阳般地慵懒。她那垂挂着的左手抬了起来,握紧张开握紧张开,然后很快又像失去了力气一般地放了下去。
这个时候,那对深邃的慧目才看向躺在地板上的姜玉澜,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叹息些什么,但那双目再次闭上。
皇妲己那朱唇也如同双眼般紧闭着,但之前在广场想起那仿若仙音缭绕的声音也在大厅内再次响起:“让他走吧。”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这——”
皇紫宸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自己的姑姑,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孟浪,再次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韩云溪一眼后,却没再说什么起来。
第十一章 出发
日落西山,暮云缭绕。
残阳余晖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青龙山山脚下的树林中那条杂草丛生的黄泥道缓缓驶出。
当经过那歪倒在地刻着“东山村”三字的木牌后,四匹马都开始打着响鼻突然驻足不前了,在车夫一连几声“驾”,甩动着缰绳拍打着马匹的身躯催促后,那马蹄才又不情不愿地抬起,拖着沉重的车厢继续往前。
随着马车缓缓驶进村落中,一幅残酷的画卷徐徐展开,村道上、篱笆内、荒地上……,随处可见穿着粗麻布衣的村民尸体,大多是老弱病残,但偶尔也能见到几具旁边散乱着农具试图负隅顽抗的青壮尸体。
毫无疑问,惊扰了马匹正是笼罩着村庄的血腥气味,虽然很淡,但对于畜生那灵敏的鼻子来说足够刺激了。
“怎么了?”
后面马车车厢里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然后车厢的帘幕稍微被揭开少许,很快又落下,然后一名妇人声音回应道:“这里被山贼流寇屠村了。”
“哦。”
那妇人倒是有些见识,只是瞄了一眼就从那不规则的创口看出是山贼匪寇作为。虽然此村地处边境,又因南唐与吐蕃再起兵锋,被吐蕃番兵扫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无论是吐蕃或是南唐的边军,屠杀对方平民时向来是干净利落,要么一刀封喉要么一枪穿心,不会在一具尸体上出现这样横七竖八的追砍刀口。
这场屠杀应当是发生在一两天内的事情,刨去早春气温寒冷的因素,尸体一点腐败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还没有被那野狗走兽啃咬。
后面的车厢没了声音,前面的车夫却叹了一口气。
死的已经解脱了,但活的还要继续受罪。
乱世之中,有些人命不值钱,有些人命却很值钱,青壮几乎全被掳掠走了,男的要么入伙落草为寇、要么沦为奴役;女的自不必说了,下场要悲惨得多,多数沦为供山贼土匪泄欲的免费娼妓性奴没,个别稍有姿色的,会被收做压寨夫人为匪首传宗接代。
“吁——”
两辆马车最后在村子中央的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这院落是这村子里二十几户人家中唯一用泥砖砌的围墙,这偏远山区的村落不会有什么富豪,如此做派多数是村长的宅子,却是天色已暗,马车一行居然决定在这刚遭屠杀的村庄里停宿,因而选了最舒适的院落。
两辆马车只有前面那辆坐着车夫,车夫是一名女子,斗笠下是一张容貌艳丽的鹅蛋脸,只是略显憔悴,减弱了几分英气。各自虽然娇小,但体态丰满,身着翠绿武服,乌黑长发编了一条粗辫子从粉颈滑落搭在饱满的胸脯上,背着一杆狭长的刀。马车刚挺稳,那条黑辫子甩起落下,女子从车驾上轻跃下去,动作轻盈,落地无声,显示出一身不俗的修为。
女子落地后,一脚踹掉院落剩下的半边木门,那木门倒下去后嘭的一声,掀起一阵烟尘。在扬起灰尘中,女子看见那院子里的泥地上躺着一具赤裸女尸,女尸双手手腕被布带捆绑着,双腿左右摊开,下身一片狼藉,周边散落着撕毁的衣物,显然是遭强暴后被人杀害。
看到这样凄惨的画面,女子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先捡起地上一根布带缠住手掌,再弯腰一手抓着女尸的脖子,却像提着猫咪一般轻松将女尸提起,然后出门,朝院落对面房子的破窗一丢,直接把女尸丢进了对面房子内。
如此又进去出来三次,前后一共丢了四具尸体,女子才走到后面的马车边上,说道:“主子稍等,艳奴进去整理下屋子。”
“去吧。”
就在“艳奴”在宅子里清理着的时候,村子的另外一头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却是在村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村道是八字型,来人尚未发现马车,那咯嘚的马蹄声缓缓地朝这边过来时,骑马的人却开始交谈起来:先是青年男子的声音:“……,是这两天的事。哼——!到底还是来迟一步。”声音中惋惜大于伤感,听起来不像是为村民的遇害感到悲愤,却更像是因为失去了某种表现机会的懊恼。
另一把粗犷沙哑的汉子声音略微沉吟了一下,却是附和了那青年男子的话,说道:“刘公子倒不必自责,时逢乱世,这条村子不过是诸多中的一座罢了。这帮山贼在此带盘桓有一阵子时间了,州府那边忙于应对吐蕃的侵扰,一直未能腾出手来处理,致使那山贼祸害周边村落。我们虽然身为正道武林的一份子,除恶乃是分内事,却也不能全然代行朝廷的职责,只能遇上之时尽一下绵薄之力罢了。”
“倒也无法全然怪责州府,如今南唐与吐蕃再起兵事,曲州地处边境,直面兵锋,这小股山贼如何顾得上……”成熟妇人的声音为州府辩解了一句:“倒是一个月前州府就已经派遣专使鸣锣示警,这村子可能不舍离开故土,以致遭此惨祸。”
另外一把清脆如莺啼的女声响起,声音中带着哀愁:“舒然鲜少下山,虽然此等事一直有所耳闻,亲眼瞧见却是第一遭。哎……,昔日盛唐威盖四野时,何曾有这般遍地尸骸的境况……”
一把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叶师妹悲天悯人,此番请缨上山剿匪,定要为此地……”
“嗯?”粗犷声音打断了尖锐声音的话。
却是终于瞧见了那两乘马车,勒马停了下来。
五人五马,三男两女,其中两批黑马上的一胖一壮男子穿着相同款式的蓝色劲装,枣色马上一名白色长袍身形高瘦的青年,棕色马上是一名成熟美妇,随云髻上插了一枚金钗,一张鹅蛋脸上柳眉凤眼,丰厚的朱唇左下点了一颗美人痣,让一脸严肃的面容带了几分天然的媚意;最后白马上乘的却是个身材婀娜的少女,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容与美妇相似,身穿紫色女式武服,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的肩扣是一枚银质树叶,相貌清秀大方。
这时,屋内的女子也从院落里走了出来,看见五人,却是一言不发,缓缓地把背后的刀拔了出来。
那白衣青年眉头一皱,也把手握在腰间剑柄上,正待把剑拔出来,然而身边那壮实中年汉子伸手一拦,却是对着女子先开口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乃宜山剑派刘横山,此来是剿灭此带一伙山贼,并不是那劫道恶徒”。
刘横山却是瞧见那女子眼神内敛,显然也是一名内家好手,于是先报了宗门。待报过宗门,他才看见女子腰间挂了一件拇指大小刀鞘的挂饰,旋即又面露喜色,未等那女子开口,又说道:“可是矩州青霞派的朋友,我与贵派柴博文两年前曾结伴同游江南,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柴兄的……”
本来一脸警戒的美妇正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听见青霞派三字,轻微皱起来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那青霞派乃是矩州名门正派,门派武学以刀法为主,经营镖局生意,掌门又兼州府府兵教头,在周边几州颇有名声。
于是她接上了刘横山的话,却是简练地报了名号:”在下宜山派莫嫣然。”
“宜山派叶舒然”“黑鹰帮刘一宗”“宜山派魏旭”
其余三人听见刘横山与美妇分别报了名号,也一拱手跟着报了名号,然后五人纷纷下了马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在听到“青霞派”和“柴博文”后,牙关却是突然咬紧,脸色上血色唰地变得惨白,双目闪过一汪波光。
但这样的异色很快就消退了。
女子低下头去,那刀也垂落下去,但就在四人心里一松时,那女子又抬起头来,面容冰冷,那刀也跟着抬了起来。
这诡异的举动,让五人面色一霖,那刚刚稍微松弛了少许的心又紧了起来。
但随着后面那辆马车车厢内传来一声轻咳,女子身躯一震,却是解下背上刀鞘,归刀还鞘后,居然当着带着疑惑不解神色的四人面前,在那马车车架边上跪趴了下去,低声说道:“请主子下车。”
女子话音刚落,那车厢帘子掀开,一名剑眉星目,身材挺拔的灰袍男子从车厢内钻出来,然后居然踩着女子的后背从马车上下来了。
“事有跷蹊。”
莫嫣然低声给其余四人提了醒。可不用她说,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早就瞧出不妥之处:这青霞派的弟子居然给人做了奴仆?还是如此低贱的姿态?
看那青年年纪与这边黑鹰帮的刘一宗相仿,估计也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却不知道是何等人。
刘横山缓缓地把剑从腰间剑鞘拔了出来,五人之中,这几年就数他行走江湖最多,他已经异常敏锐地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那女子腰间的刀鞘标识他看得分明,却正是青霞派真传弟子才可佩戴的专门标识,一如他们宜山派的桑叶扣,但堂堂一名名门正派的真传弟子居然成了别人的奴仆?就算是派中长辈,也断无这般对待后辈的举动。
能做出此等举动的,只有——魔门。
但还未等接收到莫嫣然眼神示意的刘横山再次开口询问,却听见一阵叮铃声,马车的帘幕再度掀开,又钻出一名与莫嫣然年纪相仿的熟妇。
那名熟妇弯腰出来之际,五人瞧得分明,胸前一对巍峨山峰倒挂下来,随着那妇人的动作摇晃着,那披雪一般的白肉抖动着,让山峰间那深深的沟壑也时而扩张时而闭合,不但男性,就连两名女性也看得目眩。
一时间,五人十目,那视线全都集中在这名妇人身上。
那妇人乌黑发亮的头发没有细致打理,无笄无钗,只是用一条细麻绳随意地绑着在脑后上方盘了个圆髻,碎发如同杂草般随意垂落。那几率凌乱发丝下,脸上戴着一块紫色绣花面巾,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一对眼眸子,那眼皮子仿佛略微沉重般自然低坠着,导致那睫毛修长的眸子像是眯着又不是,加上那略微明显的眼袋子,哪怕看不到脸蛋也给人一副睡眼惺惺的感觉。
眼皮眼袋中间夹着的那乌黑的眸子,浑浊不清,没有一丝神采,略显呆滞地朝着五人这边来,瞳孔内看不到任何情绪,惊奇、疑惑、不悦、警惕……,统统没有,感觉上她看的不是五个活生生相貌体格各异的人,而是一堵冷冰冰的墙壁一般。
可这一切,完全无法抵挡这妇人散发着耀眼光芒一般引人夺目,却实在是当那妇人在泥地上站立自然挺直身躯后,展现出来的那叫男的勾魂夺魄、叫女的羡慕嫉妒的,丰腴得夸张的惊艳身段:把胸前衣服撑得饱满滚圆的胸脯,巍峨挺拔,以至于被撑实的胸衣,能清晰地看到圆球状的山峦顶端那两颗明显的凸点;在这初春时分但气温仍旧冰寒刺骨的时节,那妇人上半身竟只穿了一件诃子并未套上外衣,相对于宜山派莫嫣然与叶舒然这两名披着氅衣的母女,妇人这种裸露雪颈、香肩、大片乳肉、藕臂及一截蛮腰的穿着,已经不是不庄重而简直就是淫秽异常了;下身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腰带似乎异常宽松,让这条长裙的群腰下坠着,不但裸露着妇人一大片小腹,甚至能看到小腹与大腿那两道皱褶线,还隐约能看到被落日余晖染了少许黄铜光泽的腹部上,那肚脐眼下方似乎隐约露出一抹散乱如杂草的黑色……
对面三位男性一时间居然都看痴了,脑里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起来,若是那夫人转过身来,想比能清晰看到形成宽大腰胯的丰臀相互挤压出来的另外一道沟壑了……
另外这条翠绿长裙群腰低坠之余,两边居然像是被一把利刃割开一般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那口子几乎开到了腰带处,让妇人其中一条修长的美腿就裸露在外之余,又让三位男性忍不住再次联想,只需轻轻揭开少许,就能看到那妇人胯间那芳草兮兮、溪流潺潺的春光四溢的妙处……
没有人会怀疑,拥有如此身段的妇人,那面巾下必然也是一张销魂蚀骨的美艳面孔。
三人不约而同地干咽了一口唾沫,但喉管涌动,什么也没有吞咽下去。
这让五人呼吸为之一窒的妇人,最怪异的却是那对赤裸着的藕白手臂,一对手臂在滚圆的乳球下方被布带一圈又一圈地捆绑起来,却也像是故意为了托着那两对沉重的乳球,好让这对本就傲然的双峰显得格外挺拔才如此绑起来似的。
但让五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却是那妇人站立身子后,再轻微舒展一下,让那对丰满肉球再度摇晃着后,从面巾下传出的话语:“活的?死的?”
那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如同那对眸子一般,毫无情绪。
“锵!”“锵!”“锵!”
三声武器出鞘的声音响起,除了那莫嫣然和已经悄悄把剑拔出来的刘横山,其余三人同时把剑拔出在手。
“嘿,天道无常啊,这老天爷,瞧着不顺眼时一脚就把小爷踹下山……,赏脸时嘛,狗娘养的,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能平白送两个美人儿上门来,还他娘的是一对母女……”
这时灰袍青年嘴角一抽,牵起邪异的笑容,一对眼睛更是异常淫邪地在美妇莫嫣然身上打量着,很快又转到叶舒然身上。
那目光如同老鹰瞧见了猎物般,锐利无比,又仿若能看到两人的衣裳内去,将她的身体看得分明。
这种冷冰冰的眼神让叶舒然感到通体发寒起来。
那青年继续淫笑说道:“母亲脸蛋儿身段均不错,倒是吃食上亏待了自家女儿罢?这女儿胸脯比起母亲的欠缺了一些啊,但臀胯倒是挺翘饱满的,相貌倒是不错,满满的书卷味,倒也新鲜。”
男子顿了一顿后,森然一笑,再说道:“自然是——男死,女活。”
“好胆——!”
灰袍青年话音刚结束,那边一声怒吼,被人如此评头论足的莫嫣然只是脸色一凛,但却没有动怒,反而轻轻举起手来示意女儿不要轻举妄动,又打了个暗号,却是示意女人见机就跑!
叶舒然是五人中年纪最为稚嫩的,但对那些调戏的话也如母亲一般只是皱起了眉头。
倒是那黑鹰帮的刘一宗却砰然大怒,在青年说至半途时就按捺不住欲提剑就上,只是被莫嫣然抬手拦住,等青年说完,那一肚子火却是再也收不住从那眼睛中喷了出来般,他先是抖了一朵剑花,好胆喊完,喊到“让你见识风雷剑法的厉害”,人就往那青年冲了过去。
一边的刘横山脸上阴晴不定,本欲先行观望一番,但师弟魏旭身形一动,朝一边跃去,却是为刘一宗压阵起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请示莫嫣然的时候,那脖子尚未转过去,就瞥见随着刘一宗冲了出去,对面那妇人也动了起来。
而妇人身形一动,那比刘一宗快乐两三倍的速度让四人脸色剧变,却是瞬间那心就直坠深渊了去。
逃——!
除了刘一宗,其余四人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字。
而刘一宗心里刚冒出“不好——!”,手中长剑尚未递出去,更遑论施展何种招式,往前冲的步伐刚刚止住的时候,那妇人那在夕阳余晖中犹如鬼魅一般身形就已经后发先至起冲到了他身前。
蒙面妇人裙子飞扬起来,整个下体此刻一览无遗,但此等春光除了靠着车厢看戏的青年外,哪里还有人有心窥视?
一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惊雷闪电般踢出,那套着白布袜子、穿着粉色绣花软鞋的脚正中刘一宗胸口心脏部位,只听见“啪嘞”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重击的闷响传来,刘一宗才发出“呃!”一声,人被踹得倒飞出去的时候,那鲜血已经先于声音一步从嘴里吐出,待“嘭——!”一声撞在黄泥砖墙上再滑落地面时,身子歪倒下去,一动不动,却是直接被那妇人一脚踹毙了。
修为高下之差如云泥之别。
“跑——!”
刘横山大喊一声,拔出腰间匕首甩手朝蒙面妇人丢出,然后自己转身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就欲逃离。
但他人刚坐在那马鞍上,却惊恐异常地发现,那十来步的距离对那妇人来说却有如咫尺般,一脚踹飞了刘一宗后,轻微一蹲一伸展,人再次电射而出,擦着他甩手丢出的匕首已经飞射至马前。
此刻施展任何招式也是枉然,生死关头,刘横山本能地刺出了这辈子最快的一剑,然后绝望地看着那妇人身子一旋轻易避过他的长剑,然后旋转中,一个鞭腿朝着他抽了过来。
又是“啪嘞”一声,刘横山左臂被抽中,整个人飞摔下马。
当刘横山砸在地上,嘴里喷着鲜血,尚未来得及忍痛爬起,只听见一声高昂的马匹嘶鸣惨叫,一抬头,眼前一黑,满目皆是那马匹身体的毛发,然后眼前一黑,上半身已经被那飞过来的马匹那沉重的身子砸中,马身外的那两只脚只抽搐了几下,就软了下来。
那边原本打算给刘一宗压阵的魏旭已经头也不回刚跳上屋顶,蒙面妇人先一脚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刘横山的钢剑,然后又一脚抽在剑柄上,那柄钢剑化成一道虹光射出,准确地从背后没入魏旭的身子,刺穿心脏,还带动着那肥大的身子往前扑到,从屋顶滚落下去,嘭一声落地后,再无声响传出。
不过十数呼吸的时间,三名好手就已经命丧黄泉。
五人中修为最高的是身为宜山派副掌门之一的莫嫣然,然而,修为带来的见识却让她比其余四人更能明白蒙面妇人那速度意味着什么,她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还丧失了逃跑的勇气,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反而她那江湖经验最为浅薄的女儿叶舒然,看到蒙面美妇动手后,虽然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跑,但当刘一宗被妇人一脚踢飞后,略微迟疑,却是趁着妇人对自己师兄出手的时候,咬咬牙,提着剑冲向了马车那边的灰袍青年。
“倒也聪慧。”
长剑即将加身,青年却并无惧色。
叶舒然的选择是当下最正确的。
然而,正确却不代表可以成功。
咣,站在青年不远处的女子,手中薄薄的柳叶刀刃一震,然后化成一道匹练,直接朝着叶舒然的腰部扫来。
看到那道迅疾的刀光,叶舒然终于绝望了,却是发现那被人踩着后背下车的青霞派女子,其武功修为居然还在她之上,如今那把青年擒住作为人质的打算却终究是白日做梦。
然而,让叶舒然更意料不到的是,她刚招架住第一道刀光,两人尚未开始一番缠斗,在叶舒然咬咬牙略微后退要施展剑招的时候,一根淡黄色的软鞭如同一条会飞的毒蛇一般从车厢内射出,一下缠住了剑刃。鞭子不过抖了一下,一阵巨力从剑身传来,叶舒然运足内力也无法抓握住剑柄,那长剑直接被鞭子扯得脱手而出。
战斗彻底结束。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橘红色的火苗摇曳着,一边驱散着黑暗,一边也将整个院子照的鬼影幢幢。
那匹被姜玉澜一脚踹开的马被韩云溪命令姒艳宰杀了,如今卸了一条健壮的后腿架在篝火上炙烤着。姒艳的冷月刀也因此成了厨刀,在马腿上划出一道道割口,抹上盐巴洒上香料,随着马腿的油脂滴落火堆中发出滋滋声,很快浓郁的烤肉香味就在整个村庄里弥漫开来。
只要不是赤地千里,行走江湖的人总不缺一顿饭吃的,只是乱世之中,马比人贵,一匹这样的骏马换两到三名姿色中等的女奴完全没有问题,就这般把马宰杀作为食物,这一顿饭却比在皇城的酒楼摆上满满一桌更奢侈得多。
韩云溪从白瓷碗里拿起一块撕开的熟马肉,在酱料盘里轻微一点然后递送到母亲嘴边。
姜玉澜的面巾已经被解了下来,那张成熟冷艳的面孔此刻依旧是黄昏杀人时那般略带呆滞,她的双手仍旧被绑在胸下,没有了双手她只能像这样被儿子喂食,那马肉送到嘴边就张开朱唇,那皓白牙齿咬住马肉,舌头一卷将马肉纳入口腔中,开始细细咀嚼起来。
而这个时候,坐在韩云溪右侧的萧月茹也撕了一块马肉递到他嘴边,他张嘴一口咬住马肉,连带萧月茹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还故意吸吮了一下,但这种调戏行为换来的只是萧月茹一道略带幽怨的瞪视,那眼神瞪完韩云溪又刮了一眼姜玉澜,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安。
这些小动作韩云溪自然是看在眼里,但对此只能一笑了之。
虽然萧月茹那张成熟无比的脸露出这样小女人般的姿态,让他感到异常新鲜美妙,但是2个多月过去了,萧月茹不但没法像接受姒艳这样的女奴一般法接纳母亲,反而还经常故意做出一些争风吃醋行为,这让他有时候也颇感无奈。
“唔————!”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哼,却是被擒的叶舒然发出的。
此刻她被剥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双腿岔开跪在篝火旁边,双手上了镣铐被拷在背后,臀部下面的双脚也上了镣铐被两指长拇指粗的锁链连在一起,而手铐的锁链和镣铐的锁链交叉连在一起,这么一来,她就被强迫形成跪着挺身的姿势。
一根细绳挂在叶舒然脖子后面,然后两端分别绑着她乳首两颗粉嫩的乳头,让她两只本来就丰满挺翘的奶子被扯得微微抬起。
那雪白的乳肉上能清晰地看见几道鞭痕。
姒艳从烤架上割下一块正滴着油脂、热气腾腾的马肉后,居然直接就丢在了叶舒然的奶子上,烫的得叶舒然的身子一颤,那卡着木环被迫张开的嘴巴里,从喉管深处发出一声痛哼,然后又一连串难受的吟叫。
叶舒然双目通红,但眼泪却早已哭干了,那带着懊悔和迷茫的眼珠子,此时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斜斜看去。
母亲莫嫣然此刻与她一般赤裸着身子,但不同的是,她是被强行剥光了摆成这样的姿势的,而母亲……
她被那鞭子捆着,亲眼目睹韩云溪和自己母亲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双目落泪的母亲先是满带羞惭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随后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叶舒然看着韩云溪把手放在了母亲的胸脯上,抓住母亲的胸脯肆意地揉捏着,不可置信地的是母亲居然只是颤抖着身子,没有任何一丝反抗……
母亲那身衣衫是自己脱下来的……
这是叶舒然此刻感到迷茫与绝望的根本原因。
“啊——”
那边莫嫣然一声娇吟,她此刻如同一只温顺的母狗一般趴在地板上,韩云溪就坐在她光洁的背面上,却是萧月茹从叶舒然的奶子上取过那块马肉,居然放到她两片臀瓣下挂着两片褐色肥厚逼唇的私处一搓,那嫩肉被马肉一烫让她忍不住叫唤出声音来。
韩云溪无奈地看着萧月茹带着坏笑把那片蘸了莫嫣然逼水的马肉放进他手中的瓷碗,白了她一眼,但萧月茹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某程度也是一种让他感到“性”奋的把戏,他也不动声色地等那块马肉冷却了少许,撕下来递到母亲的嘴巴里。
看着篝火入了神的姜玉澜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依旧木然地把那块马肉用舌头卷进口腔内,慢慢地咀嚼着。
——“恢复多少了?”
“四成……,五成?不过真动起手来,我想也就只能发挥三、四成。”
姒艳收拾好的房间里,萧月茹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刚刚盘腿调息完毕。
房间中央的火盆只能驱散春夜的寒凉,并不能带来多少热量,但她雪白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汗珠子,韩云溪坐在一旁,一边拿着汗巾给她擦拭,自然也不忘顺手揩油。
“不过是两个来月,有此等效果已经是匪夷所思之事了,倒也急不来。”
萧月茹没好气地白了韩云溪一眼:“哼,哪里是我急了,分明是你急了。”
韩云溪一边继续捏弄着萧月茹的奶子,一边嬉皮笑脸地辩解了一句:“这还不是为你我安危着想嘛……”说完,却又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又说道:“唉……,你那边进展神速,我这边却在原地踏步,凝练出来的内力一丝一毫都被身体吸收了去……,犹如竹篮打水,一点进展也无。”
“哪里是没有进展。”萧月茹嘴角牵起媚笑,伸手摸到韩云溪胯下,手握在韩云溪的阳具上,没撸动几下,那根软绵绵的家伙就膨胀翘立起来:“我看你那所谓的天魔功就是个专门练了折腾女人的玩意,哪有内功修炼后能让这根害人玩意变得更粗更长的……”
胯下阳具被撩拨,韩云溪下意识运起天魔功,经脉中游走的真元在下腹凝聚,然后居然灌注在阳具中,原本就粗大的玩意此刻在真元的灌注下,居然像是凭空长了肌肉般……
韩云溪终于明白公孙龙那根折磨得母亲死去活来的骇人玩意是怎么来的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兴奋,反而叹了口气:“这除了用来喂饱你这妖精,我难道还能靠这杆金枪御敌吗?”
“也难说得紧,万一对面是位深闺怨妇,你裤子一脱,说不准对方就跪了下来给你添肉棒子了。”萧月茹说罢,身子俯下,那沉甸甸的奶子砸落在床褥上,张嘴就含住了韩云溪的肉棒,但没舔弄几下,又抬起头来,一巴掌轻拍了一下韩云溪那被自己含得湿漉漉的阳具,却又说道:“哼,用它喂饱你家那条母狗,再用那条母狗去御敌不也是一样的吗?”
……
对于萧月茹的转变,最为推动者之一的韩云溪自己也觉得相当怪异。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萧月茹仿佛涅槃重生一般,和之前那个心事重重、唯唯诺诺的女人已经截然不同了,甚至没有了过去当掌门夫人的那种身居高位的盛气,反倒变得越发小女人姿态来了。
返璞归真了?
昂或是……
韩云溪可不相信一个人就如此彻底地转变了,但这到底是一种掩饰还是一种麻醉,他也猜不透。但对于他来说,至少事情再次朝着好的那边出发了,尤其是在他牺牲了自己一身内力助萧月茹修复丹田后,萧月茹看待他的眼神,相比过去因为利益与形式的屈服,开始多了一丝纯粹的感情在里面了。
但韩云溪享受之余,内心依旧有些隐隐不安,若果萧月茹知道盘州城的局是他所布下的,想必萧月茹此刻定会毫不犹豫取他性命……
“在想什么呢?”
“没有……,为何你就不能接纳我母亲?”
萧月茹自然是无法得知韩云溪内心在想什么,见他突然走神,却以为他是在想她和姜玉澜的事情,听见韩云溪的话后,心里更是冷哼一声,嘴上也不饶人:“哼,母亲?,哪有母亲被自己儿子像一条牲畜一般操弄的?”
她如此对待姜玉澜是故意为之。
“怎么就不行了?归根到底她还不是一个女人,女人长了那地方就该挨男人操!”
韩云溪说着,脸上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把萧月茹往床上一推,翻身上马,然后腰肢一挺,那根巨阳准确无误地挤开萧月茹微微湿润的逼穴,直接就捅到了花心眼里去了。
“呃——!”
萧月茹荡叫一声,但实际上她并无太多情欲,所以一声讨好韩云溪的叫唤后,她继续说道:“她现在失忆了,你可以随意拿捏她,若果一辈子就这样了倒也好,只怕万一……”
“嗯……”
韩云溪停止了抽插,苦笑道:“其实我倒是想她把一切想起来。”
“为什么?哼,她要是想起一切,再想起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怕不是会直接一脚把你踢死,然后再一脚把你的命根子踩成肉酱。”
“嘶——”
联想着那样的画面,韩云溪脸蛋一抽,但很快还是正色道:“哎,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我母亲,如今这样,却像是某个空白的灵魂占据了母亲的躯壳一般。”
萧月茹不再说话,沉默了半晌,就当韩云溪打算再次挺动下身的时候,却又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回去了。”
萧月茹这莫名其妙的话,韩云溪也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弄清楚萧月茹的意思:“回去?南诏?”
“不,回室韦。”
“室韦……”韩云溪沉吟了一下“你想回家?”
“家?如今郎君去哪里,奴家的家就在哪里……”萧月茹脸上泛起一丝落寞“哎,说起来,我的经历和你却也有些相似,不过当初我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韩云溪干脆把肉棒拔了出来,在床的另一边躺下,萧月茹翻了个身挨在韩云溪身上继续说道:“这都四波了,前天才截杀了青霞派的追兵,如今又结了新仇……”
“你如今不但被逐出了太初门,还不容于整个正道武林,现在我们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没有根基,像今日那些落单的,靠那母狗尚且还能轻松应付,但你看,青霞派不过损失了一趟镖和两位亲传弟子,就能发动如此力量查到我们的行踪追了上来。今天那两个宜山派的,一个是掌门夫人,一个是掌门的女儿,还有一个是什么黑鹰帮帮主的儿子,我瞧这事最多也就能瞒半个来月,不出二十天这事定然会被发现的。万一又如青霞派那般,请了个擅长追踪的捕快来……,你也知道那母狗修为再高,如今也就能发挥个一两盏茶的时间,万一对方邀请了不输于她的好手……,哼,你倒是一死了之了,可怜我们几个女人难免又会沦为娼妓……”
“你说的什么鬼话,什么我一死了之……”韩云溪这般抱怨着,但也清楚萧月茹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但他还是说道:“就算宜山剑派的人又或者黑鹰帮追寻到此地又如何?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青霞派那次是有人跑了……”
萧月茹却是一声冷笑:“哼,你倒说得轻巧,但你总不成像之前那女捕快,人家坚贞不屈,你玩了几天腻了就杀掉埋了。这莫嫣然怕死得很,没动手就屈服了,对你必定是千依百顺的,这样奴儿你舍得杀掉?你不杀,留着那两母女,总有一天会被相熟的人会遇见。”
“呸,见了就见了,届时都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韩云溪摸着萧月茹的秀发:“当务之急是你早日恢复修为,我想办法为母亲续上手筋,只要我天魔功修炼成功,这江湖我们何处去不得……”
“如今我们还是按照计划来吧,在曲洲置办完相应事物就取道吐蕃到吐谷浑,再前往西突厥取了我的东西。再找出清静的地方,潜心修炼一番,然后我们再去室韦助你夺回族长之位。”
韩云溪说罢,拳头握紧,发出啪嘞的声音来。
还有太初门!
——韩云溪推开房门进去时,母亲姜玉澜坐在床边,上身不着片缕,裸露着丰满的奶子,下身倒是束缚着腰带和一条看看遮挡住私处的亵裤。
韩云溪没有掩盖自己那淫邪的目光和笑容。
在儿子面前袒胸露乳,然后还被儿子如此无礼地打量着,姜玉澜的表情看来显得异常的淡然,只是听到儿子一声:“怎么了?”后,情绪才稍微有了少许波动。
她冷地看了韩云溪一眼,这让她异常难堪的场面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一手造成的,如今却要“明知故问”……
可她无法发作。
“我……”
姜玉澜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喊儿子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受辱”准备了,但没想到那话到了嘴边,又再次卡住了……
偏偏这个时候韩云溪搬了一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来,那盯着胸乳的目光却开始转移到了她的腹部上。
这种挑衅的行为却没有再让姜玉澜生出杀意,只是略微愠怒,包含不满的一声“你——”之后,和上一刻一般,下面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自己内心左右拉扯,让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此刻的膀胱一般,胀得发痛起来。
瞧着自己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韩云溪心里却是在冷笑,他当然知道母亲摇铃喊他过来所为何事:母亲内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给母亲配上这条挂着铃铛连着亵裤的腰带的原因,虽然母亲被皇妲己挑断了双手的手筋,但作为一个武人,依靠双脚把亵裤脱下也并非难事,但那条亵裤缝在那条扣得死死的腰带上就不一样了,母亲要么求助于他,让他这个儿子为她脱裤子,要么就直接憋不住失禁尿在裤子里,结果到头来还是要再哀求他这个儿子为她换裤子……
无论是那一个选项,都逃脱不了受辱的下场。
而韩云溪从过去两个月的相处看来,母亲更受不了的是尿裤子。所以他此刻胜券在握。他很清楚母亲如果不是急得不行了,是不会喊他过来的,这也意味着如果不想更丢脸的话,留给母亲那可怜的自尊的时间并不多了。
不出韩云溪所料,姜玉澜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在膀胱那愈来愈强烈的便意疯狂催促下,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那冷淡的面孔,但声音却略带嘶哑地,终于开口说道:“娘……内急了……”
——请求时要自称娘。
对于儿子这种故意加强羞辱感的要求,姜玉澜自然是无比痛恨,但过去一个多月的抗争失败后,她不得不接受这样耻辱的条件。
而更让她感到羞辱的是,最近这样的条件开始变多起来了。
“溪儿,帮娘……帮娘脱下亵裤……”
真动听。
韩云溪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当初公孙龙在,他终于“获得”了母亲,虽然那个天魔摄魂大法影响的“母亲”并非母亲,但至少在形式上他获得了。而公孙龙被皇妲己打跑后,他以为自己会失去一切,没想到他还是再次“获得”母亲,哪怕这一次母亲也并非“真正”的母亲。
因为真的母亲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那冷若冰霜熬若寒梅的姜玉澜,在他的认知中是情愿死也不会受这样的耻辱的。
所以现在他很满足了,在他找到办法帮助母亲恢复记忆之前,他要尽可能地——享受这样的“母亲”。
姜玉澜说完后,闭上了双眼,但肌肤传来的触感却让她在脑里无法克制地描绘出那羞人的画面,儿子是如何摸着她的小腹,然后撩拨着腰带上方露出的那几缕耻毛,然慢吞吞地帮她解下腰带……
不过,虽然异常羞耻,但这对姜玉澜来说,却在某程度上算是一种解放。万事开头难,有些堤坝,只要有了缺口,崩溃起来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所以,当亵裤滑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在儿子面前彻底裸露身子了,她反而放松了下来。
然而……
“云溪……你干什么?放下我——!”
姜玉澜叫唤了起来,却是她被韩云溪在身后一把抱了起来。
这却和往常不一样,往常韩云溪替她脱下亵裤后,在野外她会自寻寻找遮蔽物排泄,如果是住宿则会寻找容器,但此刻韩云溪抱起她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亲自帮她这个母亲——把尿。
而韩云溪也是这么说的:“母亲,让孩儿来帮你吧。”
“不……”
姜玉澜在韩云溪的怀里挣扎了起来,但是双手手筋断掉、此刻一身内力又被封了起来,哪怕韩云溪一身内力也是十不存一,但修炼天魔功两个多月,韩云溪内力虽然没有增长一分,但身体却愈发健壮起来,抱起姜玉澜那丰腴的身子就如同提起小鸡一般便利。
姜玉澜第一次如何痛恨自己修炼的“不知名魔功”了:那一身精纯的内力一天居然最多只能搬运两次,每次最多持续两炷香时间,其余时间要封闭经脉,否则就要承受内力逆流、乱流冲击经脉要穴的剧烈痛苦。
所以此刻的她是一名内力被封印的“废人”,又如何挣脱得了身强体壮的儿子的控制?
“小畜生!放开我——,否则——”
“母亲,你忘了,这种事还是你教会我的……”
“胡说——!”
“这是事实!”
韩云溪抱着母亲的裸体来到角落一个瓷缸面前……
姜玉澜面容结霜,她虽然在扭动着身体进行挣扎,但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彻底失态。有人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有人的愤怒却犹如岩浆缓缓流动,姜玉澜就是后者,她再次嘶哑着嗓子说道:“什么事实?我如今记忆全失,如今那些事情还不是任凭你如何编造?”
姜玉澜失忆了。
对于最近发生的,或者说一年内的事情,姜玉澜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她并非将一切全然遗忘了,对于过往的事情,她脑子里只能像是记忆久远的事物一般,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她记得自己叫姜玉澜,是太初门的副掌门,记得自己过去修炼的武功招式,记得在逍遥宫的一些片段,记得一些年轻时闯荡江湖的一些惊险经历……
所以,当韩云溪告诉她,他是她的三儿子的时候,她并没有过于怀疑韩云溪,她对韩云溪的感觉的确异于常人的亲近,脑中也有一些片段佐证着。
但让她陷入噩梦中的,却是韩云溪说的另外一件事:她与韩云溪不仅仅是母子关系……
居然还是母子乱伦通奸的关系!
韩云溪告诉她,因为父亲韩雨廷常年闭关修炼,她独守空闺空虚异常,在后期改修了某种魔门心法后,借着某次酒后乱性,她就与这位三儿子,也就是韩云溪,发生了违背伦常的关系。然后她修炼魔功的事情暴露,经历了一番恶战后,她双手手筋被断,头部也遭到重创以致于失忆,而为了救她,儿子韩云溪一身功力被废,其帮手萧月茹丹田遭受重创,所以才流落江湖……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书先生也未必说得出口,却是叫姜玉澜如何能信?
但接下来的一些遭遇,尤其是姜玉澜自己身体上的一些难以启齿的症状,却又无一不在验证韩云溪说的话……
首先是张贴在各州府的,由武林盟颁发的通缉令中,她和韩云溪的画像均在内,罪行正是是勾结魔门。她此刻一身阴柔诡异的内力的确不大像是正道的武学,完全迥异于她印象中自己修炼的惊蛰春雷功。
而噩梦也在于此。那股阴柔内力她只能调用一时,随着她持续运行内力,这股阴柔的内力会逐渐失控,甚至会出现内力逆行、乱串,全身剧痛的情况,以致于还有可能会让她走火入魔。
唯一解决的方法控制运转内力的时间,平日也将要穴封闭起来,这样这股内力就会安分地待在气海内,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这也导致了她被迫屈从于这个三儿子的淫威!
没有内力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女人,而流浪了一段时间江湖后,结合她隐约的认知,在这乱世之中,若是在州府大城内尚好,大部分情况下普通人就是一种任人宰割的对象。
别说普通人了,在这个乱世,弱肉强食才是道理的景况下,武林中人也难以逃脱被宰割的宿命。
那铁扇门的女捕头、青城派的女侠,坚贞不屈又如何,技不如人被擒获后,被韩云溪虐玩了几天直接杀掉埋了……
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视死如归,所以青霞派姒艳和今天被擒获的宜山剑派掌门夫人莫嫣然,都沦为供韩云溪肆意发泄欲望淫辱的淫奴,那莫嫣然的女儿叶舒然估计也难逃这样的下场。
而她,贵为一方大派的副掌门,一身内力浑厚无比,却也被人挑断了手筋,重创失忆……
不过她虽然记忆丧失,但并未因此就性情大变成了不知廉耻的娼妇。
可命运弄人。
若一开始,韩云溪胆敢如此羞辱她,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会不惜内力逆行也要把这逆子一脚踢毙。因为一开始她对韩云溪的说法绝对是存疑的。
但偏偏,韩云溪开始对她异常尊敬守礼,而导致今日如此田地,却是她的身体先一步沦陷了,潜移默化之下,她被迫开始逐渐接受了韩云溪的说辞,那一身傲骨被削磨殆尽……
她一步步的被泥沼吞噬,先是无法克制地与孩子行那夫妻之事,然后开始被儿子一点一点地,仿若驯服马匹一般,给她套上了种种“套具鞍具”……
此刻她挣扎一番后,像是终于为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做了交待,她再次放弃抵抗了,任由儿子掰开她的双腿,翻弄了几下她私处肥厚的唇瓣后,那金黄的尿液终于畅快地从那小口子中喷出来……
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排尿了,有数次她被迫与韩云溪交合时,在剧烈的快感冲击下,她也是被操得尿液喷溅……
此刻的姜玉澜,开始有些绝望起来了。
儿子对待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他现在修炼的某种魔功,看起来就是针对女人的,居然能让他那子孙根变得异常粗壮且不说,行起房事起来更是悍勇异常,征伐一整晚居然丝毫不见疲惫。
她是亲眼目睹,一个多月前被擒时还是处子的姒艳,被强暴时哭喊得如何撕心裂肺,然后头几天又是失魂落魄地仿若行尸走肉。
然而如今?
眼角已经不知不觉笼罩着一丝媚意,开始主动求欢起来了。
而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她如今嘴上说着:我如今记忆全失,如今那些事情还不是任凭你如何编造?但实际上,她愈发开始相信韩云溪的话,是她勾引了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她和儿子本就是淫妇奸夫……
——对于母亲的沦陷,韩云溪自然是兴奋异常,但这兴奋的背后,却夹杂着某种失落——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母亲。
吸引他的,是那冷傲的碧玉仙子,眼前这位,只有冷,没有傲,就是一具美肉,只有皮相没有风骨。
所以这也让韩云溪愈发心狠起来。
第十二章 呓语
“为什么要这般折磨那条母狗,她是你亲生母亲吧?就算你想得到她,她都这种状况了,你其实可以编一个更好一点的故事。”
亲生母亲……
“怎么?你突然感同身受了?”
“……”
“对了,你和女儿的关系好吗?”
“一般吧。女儿总是和父亲比较亲,她们总觉得我管她们管得太严格,在修炼上对她们太苛刻。她们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所以也不太明白我这个做母亲的担忧。哎,当初我该早些让她们下山历练的,反正有些事看起来是无法避免的……,胜兰你也知道,虽然年纪和你差不多,但为人处事上面和你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不过,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还有胜荷呢。”
“胜荷……,说真的,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果她还活着,最好我们也不要见面了。早在黑豹寨,我们母女就当对方是死了。”
“说起来,两个女儿你更偏爱哪个?”
“这……,非要问个结果吗?”
“嗯。”
“胜荷吧。比起姐姐,她更沉稳一些,而且做母亲的,我想一般都会比较偏心更小的那个吧……”
会吗?
“其实都差不多的,但要做到一碗水彻底端平,我想也没有哪个母亲能整天揣着这样的心思对待孩子吧?”
“……”
“在想什么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什么,折磨她,不过就是因为……因为她是我母亲。”
“……”
“曾经她站得太高了,要我仰望她,我就像是个乞丐儿一般,跪在地上,拿着豁口的瓷碗,等待着她的施舍……,我甚至也不是要什么馒头冷饭,只是想她低下头来多看我几眼罢了……”
“即使有所偏心,也不至于如此偏颇吧?”
“她或许觉得没有。呵呵,可能是我过于贪婪了吧。”
“……”
“现在她终于掉到泥地里了,一身泥浆,荣光不再……。所以我不能再让她飞起来。我要把她死死地按在泥浆里,这样她在舔弄我的鞋子时,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不会再痛苦不堪……,这样我们才能长久地在一起……”
“……”
“所以我还是爱她的,只是爱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
“……”
“怎么,幸亏没生个男孩?”
“那两个畜生,我以前也是视为己出的。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做你母亲的,反正现在我也在泥浆里了。”
“……”
——淡黄色的尿液从姜玉澜那被强行掰扯大开的胯间,那红彤彤的、幼嫩的尿道口喷溅而出,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冲击在瓷缸内壁却因为弧度的原因反而悄无声息的缓缓流淌到缸底。
“嗯……”
一声由膀胱释压带来快感的低吟声,从姜玉澜双唇吐出。被自己亲生儿子掰腿把尿的她本来愤怒异常,但当尿液喷洒出来的时候,那些愤怒的情绪却像是跟着尿液被喷溅了出去一般,她此刻只想尽情地把积压在小腹里的尿液排泄出去……
她知道儿子必然是在马肉上动了手脚,只是她无力反抗这样的手段罢了。
“畜生……”
姜玉澜低声骂了一句。虽然首次被儿子这般把尿,但之前韩云溪对她并未少做比把尿更羞辱的事情,这般骂着不过本能地在维护自己身为母亲的尊严罢了。
但她不清楚,她越是如此,韩云溪凌辱起她来就越起劲。
骂了一声后,姜玉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光忍不住往胯间瞥了一眼去,明明那里是让她受辱的根源,但她就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结果她的目光却反而被那漆黑的大缸吸引了过去,却突然想起韩云溪在路上讲的一件奇闻趣事:人彘。
西汉高祖夺得天下,登基后嫌弃原配发妻吕后年老色衰,专宠于宠妃戚姬。那戚姬貌如西子,身材修长丰腴,会弹奏各种乐器,尤擅跳“翘袖折腰”之舞。其舞姿优美,甩袖折腰尽显婀娜身段,如何不叫高祖宠爱。可在高祖崩天之后,怀恨在心的吕后却把戚姬抓起来,把四肢砍掉,塞入了一酒缸中,做成人彘。吕后把这酒缸放置于自己卧室内,日夜折磨,等心头之恨宣泄得差不多了,宣来一营军士,把那戚姬从缸中取出,让那营军士硬是轮番把那戚姬活活奸死。
她看着那水缸漆黑的洞口,又看看自己已然被废的双手,再想到那人彘的故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身子一颤,那持续喷射的尿柱却是硬被合拢的逼穴夹断,待憋得难受松开下阴,那尿液已然失去了力量般,断断续续地从尿道口挤出来,滴落,落在缸底发出嘀嗒的空洞声音来。
——何至于此?
姜玉澜反复地询问自己,但没有答案。
对于一年前的姜玉澜来说,噩梦是从“意外”获得那本让她感觉可以让更上一层楼的秘笈开始。
但这段记忆如今在她的脑海中彻底尘消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这段记忆忘得也最为彻底。
所以对于现在的姜玉澜来说,噩梦却是从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儿子韩云溪,自己问出那句:“你是什么人?”开始。
这个问题是确认身份。
而之后的痛苦,其根源也在于,她失去了一些记忆,但偏偏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在她还保有的认知中,没有哪位母亲会被儿子肆意亵玩身子,肆意侵犯,肆意羞辱,肆意糟践尊严……
——对韩云溪来说,痛苦的根源也是身份:他是韩家老三。
大哥韩云涛是韩家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个男丁。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但这对于韩云溪来说绝对不是一句废话。
对于一个皇朝来说,皇帝的第一个男丁,意味着他是太子,也几乎意味着这个国家他从诞生的那刻起,就是属于他的。而太初门就是个微型的皇朝,所以除非韩云涛生来有残障,否则也是如此,韩云涛有很大的概率会接掌太初门。
但让韩云溪感到失望的是,大哥韩云涛非但不是个残障,而且还是个习武的天才,是一名武痴。
大哥几乎是父亲韩雨廷的复刻版,眼里只有修炼,仿佛他就是为了修炼而生的。
他就是那种修炼天赋异禀,偏偏还比寻常人更加努力拼命的存在。这样如何不让韩雨廷夫妇喜出望外,如何不让他备受宠爱。
对于韩云涛来说,一切几乎是唾手可得的。
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哥哥就是耸立在他面前的高山,这座山峰不但陡峭异常,还只上云霄,让人望而生畏,生不出一丝攀登的兴趣,更遑论翻越它。
而且就算他拥有与大哥一样的天赋,一样努力。但在时间上他已经输了,就算奇迹发生他抹平了那几年的时间,在身份上他又输了。
这也意味着韩云溪从诞生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已经决定不属于他的。
韩云溪认命了。
资源、权势……
他可以接受一切向“未来掌门”倾斜,但作为补偿,他要的不多,并且不是一些什么实质上的东西……
母亲应该在情感上对他补偿。
但母亲没有。
——把尿结束,姜玉澜的情绪也恢复平稳了,甚至儿子仔细地掰开她下身唇瓣为她擦拭下体这种和把尿相差无几的羞辱的行为,也无法让她的内心有多少波动了。她潜意识认为,反正那里都不知道被儿子的肉棒肏干过多少回了,如今被儿子用手玩弄一下,不过是一些十分日常的行为.
她已经麻木了。
今天下车动手前,她就在马车的车厢内,被儿子抱在怀里亵玩着逼穴,所以她一脚踹毙刘一宗的时候,那逼穴其实正淫水淋漓。
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儿子正视图撩拨起她的情欲,为某种时刻做铺垫。
姜玉澜发现儿子在这方面的直觉强烈的可怕。所谓“特殊的日子”是不确定的,但韩云溪总能猜对。
如今她就被“特殊日子”的噩梦笼罩着:痒!
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后庭突然泛起的瘙痒就开始折磨着姜玉澜。
开始那种痒只是轻微的,这时候她还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志力去抵抗,但慢慢的,那股瘙痒会逐渐开始变得强烈起来,强烈到必须依靠抓挠来缓解。
可是她的双手已经被废,是一个吃饭洗澡都只能依靠儿子帮助的废人……,这个时候她只能耻辱地把自己的丰臀靠向一些有棱角的物体,像野猪刮擦树皮一般地摩擦着自己的菊门。
但这种所谓的“抓挠”只是能解决表面的问题,而那种从后庭外部泛起的瘙痒会逐渐蔓延至肛道深处!
但最可怕的是,哪怕她双手无恙,但抓挠也只是都无法阻止,在半个时辰后,这种瘙痒会在肛道深处加剧起来,变成一种烙铁灼烧一般又痒又痛的地步时……
这个时候身份就不会再是问题了。
什么太初门副门主,什么杀伐果断的经历……
包括那母亲的身份。
经历过那些折磨的姜玉澜绝望地发现,只有死亡能解脱这样的痛苦。
但偏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死,如果死亡只是回避这种,拥有“解决途径”的痛苦的话。
而且她虽然失忆了,但她内心深处总告诉她,有些事情是她必须去做的。
她必须活着。
于是沦陷了……
“啊……”
又一声呻吟。
虽然这种叫声让人异常羞耻,但姜玉澜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叫唤出声音来,无论这种呻吟是来源于快感还是痛苦。
早在韩云溪进来前,这股瘙痒其实就在姜玉澜的后庭肆虐起来,如今被儿子这么一闹腾下,那瘙痒像是受到刺激了一般开始变得强烈起来。
“云溪……”
就在韩云溪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姜玉澜终于还是喊住了儿子。
她知道这个儿子是故意的。
刚刚儿子帮她把完尿的时候,如果这个小畜生顺手掰开她双腿,把肉棒儿插入她那刚被擦拭干净的穴儿里面,压在她身体上开始强行奸淫她这位母亲,她是一点也不会觉得意外,甚至只能默默承受。
这是姜玉澜开始意识到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也觉察到自己的沦陷。
刚开始因为失忆对这种荒诞关系的否认,到质疑,到怀疑,到半信半疑,再到如今,她已然对一般的身体上猥亵行为甚至某些时候和儿子的交合行为,开始变得接受起来了。
这两天,她都被儿子在车厢里抱在怀里,儿子的肉棒强行插入她的逼穴内,随着马车的颠簸自然地撞击抽送着她的逼穴,让她最后高潮泄了身子。
这在一个月前几乎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而且这种转变几乎是不可逆的,她正往深渊不断滑落。每当韩云溪在她的心上敲开一块缺口,她只能做着徒劳无功的抗争,几乎无法把缺口修补上一丝一毫,最后毫无例外让儿子那邪恶的洪水从她堤坝的缺口涌进来,侵蚀堤坝后的良田。
所以她认为儿子是故意的,以儿子对她身体状况的了解程度,绝对不会看不出她这个母亲此刻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偏偏他要转身离去,就是为了让她这名母亲开口挽留他。
“嗯?”
韩云溪带着疑惑的表情转过身来,但那双直勾勾瞄向自己下体的眼珠子让姜玉澜极度难堪羞耻的同时,也印证了姜玉澜的猜测。
“别走……”
但她不得不开口挽留。
上次她拉不下面子,没有开口,但最终的代价却是,最后她不得不主动张开嘴巴,让儿子把那根从她逼穴深处拔出来的肉棒,插进她嘴巴内,然后捅入她咽喉的深处……
这次“恶疾”再度发作,儿子也再次故技重施,却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羞辱的要求。
想到这里,姜玉澜有些愤怒:“为何要这般待我?”
“如何待你?”
又是这句话——韩云溪乐了,但心里也泛起了一丝落寞,真正的母亲大人是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过去的母亲冷傲异常,是位威严十足,宁死不屈的女人。
然而眼前这位“失忆母亲”却因为公孙龙的“遗产”让他轻而易举地调教成了淫妇。
“我这身装束,还有那些……那些淫戏……”
姜玉澜咬咬下唇后说道。但肛道内的瘙痒却让她那丰满的臀部不安地扭动起来,以至于她此刻的责问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软绵绵的。
“母亲这番话却是本末倒置了……”
韩云溪嗤笑了一声,走到了母亲身边,直接伸出手去抓捏母亲的奶子。
姜玉澜没有躲闪,任由韩云溪抓着她的胸脯大力地搓弄起来。
她知道如今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会让她更加羞辱。甚至刚刚那个问题,她如今也后悔问出来了。
过去一个来月的经历让她清楚知道,自己很快就处于一个有求必应的状态了,无论儿子提出的要求多么荒唐羞辱……
所以这个时候,儿子有恃无恐,而她,也仿佛有理由逆来顺受……
“之前孩儿早有解释,而这些日子的经历,相信母亲自会分辨出孩儿的话孰真孰假。如今孩儿斗胆反问母亲一句,刚开始母亲尚未像如今这般内力失控,以母亲这般能耐,孩儿有何机会对母亲做出任何一丝这样的行为?”韩云溪熟练异常地侃侃而谈起来“母亲可还记得是谁先开口求孩儿帮助的?又是谁忍耐不住,让孩儿更‘进’一步的?”
“你——”
韩云溪故意咬重了那个“进”字,还挺动了一下腰肢,其意思不言而喻,让姜玉澜再度羞愤起来。
“再说了,这等层次的魔门秘笈,以孩子的能耐又如何能觅得?何以母亲四次三番认为孩儿愚弄母亲?”
“……”
“现在倒好了,母亲把孩儿拖下水后,却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了,反倒装疯卖傻地开始把一切过错推到孩儿身上来了。如今为了母亲的事,孩儿十数年修炼的先天玄阳功如今被洗去,落得半个废人一般,被武林盟通缉,犹如过街老鼠,却又能找谁诉说去?”
“我……”
姜玉澜一时语塞。
她虽然对韩云溪的话已经信了九成,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抗拒,可嘴上想要辩解什么,空荡荡的记忆却给不了任何支持。
“母亲这骚浪的身子,难道还不能证实孩儿的话吗?”
“啊……”
奶头被被儿子来回撩拨捏弄,此刻姜玉澜却再无躲避的想法,那种酥麻又舒畅的感觉,反而让她不知不觉中稍微挺直了稍微腰肢,让胸膛更为抬起,却又像是再配合韩云溪的玩弄一般。
听着母亲那声难受的吟叫,韩云溪淫邪地一笑,说道:“不过孩子也不想再与母亲做那些争论……”他的左手放开母亲的右乳,改而去捏母亲的下巴,同时问道:“又痒了?”。
姜玉澜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韩云溪捏着下巴将那张冷艳的脸蛋儿仰起来。
“嗯……”
修长的睫毛下,那颤动的眼珠子,泪水盈眶,一半为了如此羞辱,一半却为了那难以忍受起来的瘙痒。
“所以,母亲还需要何种解释吗?”
韩云溪弯下腰,左手抓着母亲脑后发髻,强迫母亲维持仰着的头颅,直接就亲在母亲的嘴巴上。
“唔唔唔——”
姜玉澜被堵住的嘴巴依旧发出唔唔愤怒的声音,嘴巴里那贝齿死死合拢着,阻挡着儿子舌头的入侵。
韩云溪不以为意,甚至对母亲象征性的反抗感到满足。他一边吸吮着母亲的嘴唇,右手探下去分开母亲的双腿,然后朝着母亲的逼穴摸去。
私处被儿子侵犯,姜玉澜下意识地合拢双腿,但却只能紧紧地夹住儿子的手,并不能阻挡儿子揉搓自己的逼唇。
被母亲夹住双手的韩云溪本来依靠蛮力能再次把母亲的双腿掰开,让自己更方便地肆意玩弄母亲的下体。但他并未如此做。他不但任由母亲并紧双腿,还把手从母亲的私处抽了出来。
但那抽出来的手,却开始摸向姜玉澜身后……
“唔………”
姜玉澜一声闷哼,不但双腿自动分开了,那牙关也无法咬紧了——儿子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绸裤,插入了她那开花一般的后庭内。
而随着那手指继续活动……
“唔唔唔——!”
姜玉澜被强吻而发出的难受的唔唔唔声,突然变得高昂且急促起来。那从喉管里发出的无形的声音,仿佛充满了力量一般撬开了她紧紧合拢的贝齿,让儿子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接钻进她口腔中,开始勾引着她的香舌,同时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她口腔内的津液……
但相对于侵犯母亲的身子,更让韩云溪感到满足的是羞辱糟践母亲的意志。
所以韩云溪很快就松开了嘴巴,左手代替了舌头,食中二指插入了母亲的口腔中,撩拨母亲的舌头,沾满了唾液后又涂抹在母亲的白皙的脸蛋上,右手继续撩拨揉捏着母亲那圈肛肉,让母亲发出满足的呜呜声的同时,问道:“想要那根东西吗?”
韩云溪说的不是自己胯下那根肉棒,而是那根,母亲姜玉澜被公孙龙天魔摄魂大法控制着的时候,经常塞在后庭进行“温养”的那根黑不溜秋的木制阳具。
姜玉澜肛道的瘙痒并不是被施加了类似“烈女丹”那般淫药的影响,而是这根木头的杰作。
这根木头不但让姜玉澜的肛蕾变得敏感异常,甚至开始分泌某种粘液之外,如果一段时间不放那根“如意棒”进肛道温养,姜玉澜的肛道就会出现如今这种奇痒无比的症状。
而这种瘙痒,依靠肉棒抽插只能暂时性地缓解,只有那根木头才能如灵丹妙药一般彻底解决。
韩云溪也不曾想到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折磨女人的器具,而那器具又是如此的奇妙:造成母亲肛道瘙痒的是它,解药也是它……
“要。”
本来姜玉澜只需要回答一个鼻音,嗯,但内心的强烈渴求却让那饥渴难耐的字眼直接脱口而出。
“为什么?”
其实韩云溪自己也有些腻歪了,但这种具有仪式感的调教行为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逼迫,他也要让母亲说出那些话来,一次,两次,直到母亲习惯了,不用他追问也会自而然地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成功了。
“啊……,不要停……”
揉弄肛蕾的手停了下来,姜玉澜这次发出的是一声难受的吟叫,然后开始主动哀求起来,刚刚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越来越淡的羞耻。
“痒……”
“哪里痒了?”
“……”
“后庭……”
姜玉澜回答前脸色犹如冬雪般苍白,回答后却如夏日落阳般通红。
“不对……”
韩云溪摇了摇头。
姜玉澜已然屈服了,但儿子只是戏谑地看着她,那轻微抚摸着她后庭的手却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被儿子那淫邪冷酷的目光盯着,凝聚在姜玉澜眼眶的泪水滑落。
那是她最后的泪水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娘……娘的屁眼儿痒了……”
她知道儿子要的是什么。
正道武林有一句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很多争斗的起因都是一些一时的意气之争。但对于此刻的姜玉澜来说,却是退一步万丈深渊。
上面那句话出口,代表她的心防开始全面溃败,而随着心防的溃败,她的意志再也无法抵抗瘙痒的侵蚀。
那种让她在地板上翻滚,痛苦得魂飞魄散的感觉隐隐在脑中开始浮现起来。
姜玉澜那天然结霜的脸上,终于开始浮现恐惧的神色。
“然后呢?”
但韩云溪毫不为母亲那痛苦的表情和哀求的目光所动,反而开始步步紧逼。
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调教时机了!
母亲对那种比烈女丹还要霸道的瘙痒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这个时候几乎他提出的所有要求母亲都会满足他。
但他必须循环渐进地进行,否则哪一天母亲被释放内力的时候极有可能大义灭亲。
上几次借着母亲发作的时候,他不但让母亲说出那些羞耻至极的淫声浪语,还顺利地把母亲的嘴巴开发成另外一个逼穴了,这次他要再进一步!
“求……求溪儿……宠幸娘的……后庭……”
“磕磕绊绊地,儿子听得不太清楚啊。”
姜玉澜双颊发烫,但这样的羞辱她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深吸一口次,字正腔圆地连贯性说出那句屈辱的话语:“娘的后庭发浪了,求溪儿宠幸娘的后庭。”
后庭的瘙痒愈发强烈起来,姜玉澜想起上次儿子强迫让她说的那些话,自己加了一句上去,至于羞耻不羞耻,现在已经管不了多少了。
否则届时瘙痒攀到顶峰,她会遭受更极端的羞辱。
她犹记得上次儿子在她咽喉深处泄精,她呛得把儿子的阳精从鼻孔里流出的羞耻画面,那画面数次在夜晚的噩梦中出现……
韩云溪满意地往后退了两步,给母亲腾出空间来。
姜玉澜这次也再无犹豫,下了床,转过身去,然后那丰腴的身子弯下腰来,额头直接顶在了床榻上。
咝——!
韩云溪倒抽一口气,徒然觉得屋内的温度升高起来,在这春夜里,随着双腿岔开的母亲身子俯下,那丰腴的腰肢折下去,他看着两轮满月徐徐升高……
韩云溪看着母亲那对滚圆的丰臀不安地扭动着,每一次都忍不住感叹:又大又圆……
如此丰满,配合在那丰腴的身子上又不觉突兀。
而且,怎么会如此光洁滑腻呢?
萧月茹与母亲岁数相仿,但萧月茹那同样浑圆丰满的臀部虽然因为修炼内功而有所延缓衰老,要比一般中年妇人的更具有弹性活力,肌肤也更为细腻。
但和母亲的一比,萧月茹的就像树皮一般粗糙起来……
韩云溪的手在母亲那滚圆的臀部上轻微地摸着,母亲的身躯颤抖起来。
他掰开母亲的臀瓣,那黑色芳草蔓延至的会阴处,一朵红嘟嘟的肥厚牡丹正绽放着,那脱肛而出一圈红肉,此刻教往常更充血浮肿了起来,肉呼呼地……
那“牡丹花”此刻犹如在呼吸一般,一边盛开着,又闭合起来,再盛开,再闭合……,舒张收缩着,往外吐出一股黏滑的“蜜脂”出来,顺着会阴往下缓缓滴落。
后庭是母亲的一切罪孽。
正是这后庭,迫使母亲与他这名儿子不但发生了不论的关系,更让母亲逐渐朝着一头淫畜的方向转变着。
韩云溪再次感叹起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韩云溪不禁感慨到,虽然不知道公孙龙从何处得来那些神奇的淫具,但也因为如此,就算没有天魔摄魂大法,只要他一天掌握着那些淫具,落在他手上的女人,就大多难以反抗他的奴役。
母亲也不例外。
看见母亲身上的转变,韩云溪也终于深刻理解到,为什么皇妲己要如此不惜一切杀掉“公孙龙”,那句“皇盟主的母亲白某回味无穷”表示皇妲己的母亲已然落在公孙龙手上。
公孙龙对女人的手段韩云溪是有深刻体会的:天魔摄魂大法、天魔功、那些淫具……
自己母亲落于这样的淫魔手上,身为武林盟副盟主的皇妲己,内心的仇恨和羞辱可想而知!
——对于姜玉澜来说,最耻辱的不是遭到儿子的侵犯。偶尔她的身体对房事也会有所渴求,她正当虎狼之年,虽然习武者意志更为坚韧,对于这种年龄带来的,身体上的饥渴,却较常人更为克制,但在这个时候,却会减轻她对母子身份带来的心理障碍,让她对儿子的侵犯更能顺水推舟地接受。
但最让她感到耻辱的却是,儿子侵犯她之余,对她层出不穷的羞辱手段。
此刻……
“母亲,抬起你的肥尻。”
姜玉澜被蒙上了双眼,她知道儿子这种做法是一种强行让她掩耳盗铃的手段,此刻一定有其他人在场,不是姒艳就是那莫名其妙对她饱含敌意的萧月茹。
她双脚左右岔开两步的距离,身体朝前弯了下去,两只饱满的乳球往下垂落,那丰润的腰肢里面蕴含着坚韧的力量,能让她在没有双手支撑的情况下让身子如同“厂”字一般弯了下来。
她只想这场噩梦快些过去,她知道自己越顺从,这场噩梦就过去得越快。
“哦……”
一声销魂的叫喊响起,却是韩云溪把水囊的口子塞进了她那圈红肉内,然后开始挤压着水囊把那冰冷的水灌注进她的肛道里。
她不但要恳求儿子侵犯自己的后庭,还要被儿子嫌弃那里的污秽,不得不接受儿子清洗那里的淫辱戏码。
这简直让她羞愤欲死。
但冰凉的井水冲刷着肛壁,也消减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禁舒爽得情不自禁叫唤出声音来,立刻又因为自己骚贱而感到羞耻难耐。
“啵——”
让她加倍羞耻的却是,她不明白为啥自己那被儿子亵玩过许多夜晚的屁眼儿,为何会如此的紧凑,当儿子把水当口子那根竹管从她屁眼儿内往外拔的时候,她那红艳艳的肛肉仿佛不舍竹管离去一般,拔出的时候,紧紧地箍紧着竹管,让她明显能感受到竹管拔离时的阻力,已经无法阻挡被拔出去的时候,她的肛肉是如何带着出去,甚至在竹管拔离的时候,还发出一声轻微的离开声音……
“哦……”
本来姜玉澜还想转过身子去的,但不知道是否今夜被儿子把过尿,她的羞耻心居然没有过去那般强烈了,她维持着双腿岔开的姿势,被儿子掰开臀瓣后,肛蕾那圈红肉如同撒尿一般喷出一道水柱。
“嗯——————”
羞耻难受又舒畅舒爽的吟叫……
被蒙住的双眼,失去视觉的姜玉澜,却无形中加强了这些羞耻的观感。
一边的姒艳接过水囊,然后按进装着井水的木桶内,看着那咕噜噜冒着气泡而吞喝着水的水囊,她感觉自己的胃部又微微开始翻腾起来了。
因为那水囊正是她的。
这些日子来,她被迫把这个塞进那不要脸的淫妇的屁眼内的水囊,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她寻思着,反正有了两位新奴儿,明天干脆把自己的水囊和那叶舒然的换了一下。
韩云溪把装好水的水囊口子塞入母亲的肛道内,用力一挤,水囊中那冰凉的井水全部灌注进母亲的肛道内。
“嗯——”
但那井水不过是杯水车薪,很快肛道,或者说那股瘙痒就适应了冰凉的井水一般,当韩云溪第五次往她的肛道内灌水的时候,那瘙痒却没有减弱多少,再次折磨起姜玉澜的神经。
看着痛苦扭动臀部的母亲,韩云溪脑子里响起的却是皇妲己。
修为再高又如何,这种来自对身体构造上根本的改变,像母亲内力无恙时也难以克制的!
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发誓,迟早有一日,让那皇妲己,还有皇紫宸,像母亲这样对他翘起赤裸的肥尻,哀求他把肉棒插进她们的贱穴内!
——等姜玉澜两瓣肥臀间那朵愈发鲜艳的红牡丹吐出的是清水时,这场耻辱的浣肠淫戏才落幕。
而另外一场虐肛淫戏却因此解开帷幕。
当儿子拨弄着姜玉澜那圈外翻的肛肉时,姜玉澜感觉就像自己发情时被撩拨阴唇一般,不但开始让她羞耻感大为降低,也让她的情欲开始高涨起来……
她看过韩云溪侵犯其他女人,她清楚知道,其他女人的后庭不会像她这般,居然会像性器一般被刺激的同时产生情欲……
随着儿子肆意地玩弄着她后庭那外翻肿胀的红肉,在深处瘙痒的煎熬下……
她开始无比渴望一根棍状的物体插入进去,一直捅入洞穴深处,然后开始翻江倒海一般地搅拌起来……
姜玉澜很清楚儿子不会这么快就把那根“如意棒”给她的,现在她能渴望的,只有儿子胯下那根钢铸一般的大肉棒。
“快点……溪儿……插娘的屁眼儿,好痒啊……快把你的肉棒插进去……”
姜玉澜受不住那瘙痒的煎熬,一边发出难受的呻吟,一边已经主动把“后庭”换成了更粗鄙的“屁眼儿”。
“你快点儿……”
刚开始的一个月,瘙痒发作的几次姜玉澜尚且靠意志支撑了下来,没想到强行忍耐熬过去的后果却是让这股病症深入了肌肉骨髓一般,那根如意棒就防在一边的桌子上,姜玉澜“哦……”
那“如意棒”就像是一根柱形的冰块一般“啊……”
姜玉澜的丰臀开始哆嗦起来,不知道公孙龙用了何种法门,姜玉澜的肛蕾,掰开那两瓣肥腻多汁的臀瓣后,会洞开一个恰好能插入一根手指的空洞,看起来似乎异常的松弛;但等那肉棒儿往内部挺进的时候,却发现那圈肛肉其实异常地紧凑,会牢牢地把肉棒套紧。
而且这圈肛肉韧性十足,因为韩云溪是亲眼目睹公孙龙那婴儿手臂粗的“兽根”插进去过,“哦……”
韩云溪没有用天魔功把肉棒变粗,反而变得如正常精壮男子般粗细,在母亲肛蕾分泌的蜜脂润滑下,却觉得紧凑度恰好。
准备承受撕裂痛苦的姜玉澜,却发现后庭捅入的肉棒尺寸居然异常吻合,那稍微粗壮的龟头刮擦着肛道,像抓挠一样缓解着瘙痒,让她感觉得异常满足。
然而随着儿子的插入,伴随而来的还有……
“啪——!”
不是儿子下腹撞击她臀肉发出的声音,而是儿子一把掌扇在了她的臀肉上!
这是最近儿子特别增加的戏码。
但姜玉澜无法发作,因为韩云溪故意在抽打后抽插几下,相比于丰臀被抽打的痛楚,儿子抽打完后在肛蕾的抽插所带来缓解瘙痒的舒爽感觉更让姜玉澜在意。
只是这次的抽打较之前的更为粗暴。
“啊——!”
“啊啊——!”
姜玉澜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像驯养牲畜一般调教驯服……
她开始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慌起来。
她已经逐渐开始把臀部的抽打和后庭被抽插带来的缓解瘙痒的舒畅感和快感魂绕在一起,她甚至觉得,这般下去的话,只要假以时日,光是抽打她的臀部,就能让她直接爽得“尿”出来……
一想到自己站在那里,儿子经过的时候只不过狠狠地抽打了一巴掌她的丰臀,她就双腿颤抖起来,然后私处打开尿了一亵裤的浪液的画面,她就开始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届时她和一头淫畜有何区别?
但偏偏她又无力反抗……
——瘙痒带来的不仅仅是难以忍受的感官折磨,同时也让姜玉澜的后庭变成了性器一般敏感的肉洞,随着韩云溪那根粗壮的鸡巴在她肛洞内一插一拔地肏干着,碧玉仙子也彻底化身为一头淫畜。
不过是几十下抽插,韩云溪就撑不住松开了精关,“啊——啊啊——啊啊啊啊——!”姜玉澜感受到儿子那根巨阳在肛道内膨胀起来。
又抽送了十来下后,滚烫的阳精灌注进姜玉澜肛道深处,那强烈瘙痒的感觉,像是野火被洪水冲刷一般彻底熄灭,虽然姜玉澜内心深处知道,没有那根“如意棒”,这股瘙痒很快就会在那片潮湿的洞穴内死灰复燃起来,再次把她焚烧殆尽。
但至少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高潮快感。
被儿子抽插后庭,在她肛道深处泄精的同时,她的阴唇抖动着,嘴巴发出纯情肆意的吟叫,却也同时攀上了高潮。
---
“坐到上面来。”
韩云溪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大腿根部一根粗壮的“巨菇”正朝天茁壮撅起。
看着那根狰狞丑陋的肉棒,姜玉澜的心不由一颤,因为比起刚刚抱着她腰肢操弄她后庭时,儿子那根肉棒明显膨胀了一圈。
“不……,我不要……,太……太粗了……,求你了……”
被操得红肿的肛蕾还在往外吐着白浊的阳精,从紧密的臀缝间一点一点渗出来,滴落,披头散发的姜玉澜摇晃着脑袋,还处于“发病”状态的她毫无尊严地哀求着孩子。
刚刚她脑中闪过了一些可怕的画面,同时内心涌起一种无法克制的恐惧感,所以哪怕此刻她的肛道像是又被灌注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地烧灼起来,伴随着的还有无法抓挠的极度瘙痒,她还是被那根狰狞的家伙吓到了。
然而韩云溪拿着那根“如意棒”在手中抛甩着,对着她露出戏谑的笑容,说道:“骨头就要吃到了,你确定不要吗?”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姜玉澜沉默无言,那双白皙健美的长腿攀上了床榻,脚底沾满尘土肮脏无比的美足一左一右地踩在儿子双腿两侧……
韩云溪看着母亲缓缓下坠……
“呃——”
一声闷哼,那巨大的蘑菇头缓缓挤开了后庭那圈红肉,依靠姜玉澜的体重,一点一点地朝着肛道深处插进去。
而随着那粗壮了一圈的肉棒一点一点地艰难插入,这次带给姜玉澜的,不再仅仅是瘙痒消退的快感……
还有肛道撕裂一般的痛楚!
“啊——!啊啊————!”
哀嚎声从那张冷艳的面孔上飘了出来。
韩云溪的暴虐和姜玉澜的放纵,在这一刻变得炽烈起来。
姜玉澜双腿那扎实匀称的肌肉绷起起来,胸前那对饱满的木瓜奶子先是高高甩起来,又重重地落下去,拍打着被捆绑在胸下的双手手臂上,发出响亮的“啪——!”肌肤撞击声音,那丰臀同时吞没了韩云溪那根粗壮的肉棒,让她感受着那硕大的蘑菇头是如何刮擦着她的肛道内壁,将她的肛道扩张开来,塞满,填满,当她臀部落到底的时候,那根玩意就仿佛插到了她的肚脐眼、她的小腹中一般,让她感觉自己被贯穿了……
而母亲那翻着白眼,秀挺的瑶鼻鼻孔也仿佛扩张开来,那半张的嘴巴半吐的舌头,以及从里面发出来的,不知道是痛得沙哑的惨叫还是爽得要死的嘶吼……
明明是如此痛苦,但随着肛道那瘙痒开始朝着顶峰攀登的时候,姜玉澜却仿佛已经对这种“折磨”上瘾了一般,明明感觉自己的臀瓣像是要被插得撕裂成两半一般,这种痛楚明明让她恐惧得想要逃离,但每当她抬起身子,那蘑菇头卡在肛口的时候,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瘙痒感,却又让她失去神智一般地再次让自己的身子坠落下去,让那根烙铁再一次刺穿她的身子……
“啊——!啊——!啊啊啊————!”
不过是十数个抬起落下后,无比享受着母亲那紧凑肛道带来的极致快感的韩云溪,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温热,视线从母亲乱甩的奶子往下看去,却看到半个时辰前被他把尿的母亲,那肥厚的逼唇间,居然随着母亲的身子落下,自己肉棒插入母亲身体深处的时候,尿液再次小股,小股地飞溅出来……
——当“如意棒”塞进姜玉澜的肛道内一盏茶的时间,那股瘙痒就像烈日下的冰块一般融化然后彻底蒸发了。
未来大约最少四天,最多六天的时间里,不会再发作了。
摆脱瘙痒要挟的姜玉澜却还处于被奴役的惯性中,跪着地板上仰起那张目光呆滞起来的脸庞,张开着嘴巴,往外吐出舌苔发白的舌头,承接着从儿子那根巨阳前段马眼射出来的一大泡阳精,然后喉管涌动着,将粘稠的阳精尽数吞咽下肚后,这场淫戏才彻底落幕。
当韩云溪把她抱进灶房,放进装满热水的浴桶内为她清洗身子的时候,身体和魂魄的精力都被榨得一干二净的姜玉澜,很快就歪着脑袋直接在浴桶中睡了过去。
她已经开始习惯了韩云溪把她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淫虐了。
当韩云溪在清晨时分再度把她脱了个精光,掰开她的双腿,用那根粗的不像话的肉棒挤开她胯下那尚未消肿的肥厚阴唇,狠狠地送入那销魂洞深处的时候,她只是张开惺忪的双目,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身子却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动作,而是再次闭上双目,期待在儿子的征伐中能再度沉睡过去。
然而,“自觉”起来准备早膳的姒艳,没多久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那“淫妇”无法克制的吟叫声,让因为水囊而间接亲吻“淫妇”肛菊的她,忍不住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低声骂了句:“不要脸的贱货!骚货!”
——晨雾霭霭,死寂沉沉的村庄里升起一缕炊烟。
光着身子服侍韩云溪穿衣的不再是姒艳,而是宜山派的副掌门,成熟美艳的莫嫣然。
韩云溪喜欢成熟的女人,因为征服她们比起那些青涩的丫头,这些成熟的美妇更叫他感到满足。
而莫嫣然的屈服几乎是彻底的。
所以相对于女儿丢失了魂魄般,身份包袱更重的她,面对淫辱却接受得更坦然。
她和女儿的遭遇,还有姒艳,甚至加上萧月茹,这其实是江湖中每一个女性都会面对的问题。
而莫嫣然之所以如此之快地屈从了,想必是在这之前,这位女副掌门就已经对自己行走江湖可能遇到最恶劣的状况有了心理准备,提前做好了选择罢了。
萧月茹被自己徒弟囚禁淫辱而没有自我了断,一方面是被拿着女儿性命要挟,一方面也因为年轻时候被轮暴的经历,然后在江湖中听闻和看到其他女人遭遇的事情,让她对这些暴行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其实,很多女人都觉得与其受辱不如自刎以保清白,这很多时候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怕死,惜命,正如被韩云溪杀掉的女捕头和另外一名女侠。
虽然不知道视死如归与贪生怕死的比重如何,但注定有一些人要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的真正选择。
莫嫣然在这之前就已经思量清楚了,虽然有时候她在脑里构想的是自己面对淫辱时是如何刚毅地自我了断,但她内心深处,早就明白了自己选择。
看到姜玉澜那鬼魅一般射出去的身影,那种她仰望的境界,其实那个时候,莫嫣然有足够的时间拔出腰间匕首,往脖子上一抹。
但手就是动不了。
相比起死亡,她更想活着。
就是这么简单。
也因为心里早有准备,韩云溪不过在语言上稍作威胁,她就任由韩云溪淫辱了她的身子……
她不是婊子,但在某些处境中,她就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