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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12/28 02:36 / 522 / 33 /
【小说】红楼淫梦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6:27:37

第26章 以讹传讹真假难辨 借孽化孽甄贾结缘
  笔者自注:在曹雪芹先生的设定里,甄家被描述为“金陵省体仁院总裁”。
  这个官职名虽为虚构,但“体仁院”可能参考了清代内务府的“内织染局”(旧称“尚衣监”),其“总裁”一职意味着是为宫廷服务、掌管重要事务的高级官员,属于皇帝亲信。
  其本质是曹家在小说里的另一个化身。
  当然,这些大都与此淫书无关,重点在于甄家和贾家是世交。
  而且甄宝玉和贾宝玉儿时性格完全一致,相貌也几乎相同。
  此人物的人设并非是我虚构的,而是曹雪芹描述过的。
  ————————————  书接上回,这时的贾府内,早已是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自宝玉和探春的船队归期将近,每日贾母、王夫人、贾政都会到二门上翘首以盼,盼望那归来的身影。
  然而,一日日过去,半月、一月……船队依旧杳无音讯。
  贾母的眼泪就没有断过,整日里吃不下饭,睡不安寝,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王夫人也每日叹息,在佛堂里燃香祈祷,祈求神佛保佑宝玉平安归来。
  贾政更是日渐消瘦,眉宇间愁云密布,昔日的严厉也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担忧。
  最让人揪心的,莫过于林黛玉。
  自宝玉逾期未归,她的心便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每日怔怔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竹影摇曳,听着风声飒飒,仿佛宝玉的声音就在其中。
  她夜不能寐,白日里也食欲不振,身体本就孱弱,如今更是如同风中残烛,病势一日重似一日,终至卧床不起。
  湘云和宝钗每日都会来潇湘馆探望她。
  湘云的泪水就没有干过,她握着黛玉冰凉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份对宝玉的担忧,以及对自己那份未出口的爱恋,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宝钗虽然强忍着泪,但在黛玉床前也只是默默垂泪,心头的焦虑与日俱增。
  “林姐姐,你可要保重身子啊,”湘云哭着劝道,“宝哥哥若是回来,看到你这般模样,心里该有多难过!”【批:云儿自己岂不难过?麒麟之缘待解,伏千里之外。】
  黛玉只是轻轻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偶尔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叹息。
  她想起宝玉临走前那最后的一吻,想起他那句“我等你”,想起自己那句“早点回来”的叮嘱,那些甜蜜与不舍,此刻都化作了刺骨的疼痛,啃噬着她的心。
  【批:叹叹,一语成谶。】
  就在贾府众人日渐消磨于无尽的等待与担忧之中时,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贾府的角门外。
  “茗烟!是茗烟!”门上的小厮们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茗烟被迅速带到贾母面前。贾母一见是他,身子猛地前倾,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茗烟!你…你可回来了!宝玉呢?我家宝玉呢?!”
  茗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声音嘶哑而颤抖,将他们遭遇海盗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船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茗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因为回忆而剧烈颤抖,“小人被一锤子砸晕了过去【批:恰与宝玉相同】……等小人醒来时……船上的人,家丁,护卫……全都死了……小人找遍了全船……却…却没见到宝二爷……”【批:茗烟于宝玉,探春之后方醒,盖玉兄探卿考察不严,未见其亦生还。待茗烟醒时宝探二人已离船而去耳。】
  他跪在地上,哭着抬头看向贾母,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小人不知道…宝二爷…宝二爷是不是…被那些海盗…扔进了海里…还是…还是被他们掳走了…我快马加鞭…偷了驿站的马【批:恍然大悟,非茗烟不可出此举,倘为宝玉,探春,岂敢这般放肆?】…没日没夜的跑…才一路回来……”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在荣禧堂内炸响!
  贾母等人并不知探春偷梁换柱之事,只当探春已安抵夫家,心里稍稍宽慰。
  【批:但愿。】可一听宝玉生死不明,贾母的身子猛地一晃,眼前一黑,猛地向后倒去!“我的玉儿——!”
  “老太太!”王夫人惊呼一声,连忙扑上去扶住。
  整个荣禧堂瞬间乱作一团!
  王夫人抱着昏迷的贾母,放声痛哭:“我的儿啊!我的宝玉啊!”
  贾政面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宝钗、湘云、惜春等姊妹们,也都吓得花容失色,哭声此起彼伏。
  湘云看着那边的混乱,再看看自己身旁。
  黛玉原本正强撑着病体,坐在椅子上听茗烟回话。
  当听到“没见到宝二爷”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一软,便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瘫倒在地!
  “林姐姐!”湘云见状,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哭了,连忙和紫鹃一同扑过去,将黛玉扶住。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紫鹃哭喊着,不停地拍打着黛玉的脸颊。
  黛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潇湘馆的床上,身边围着湘云和宝钗。她们两个都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
  “林姐姐,你可醒了!”湘云见她睁眼,扑上去紧紧握住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你可千万别吓我们啊!宝哥哥…宝哥哥他…”
  黛玉的眼眶也已红肿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干涩的疼痛。
  “林姐姐,你别哭了,小心身子。”宝钗在一旁,也劝道,她的眼圈也泛着红。
  黛玉只是默默地流泪,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巾。
  她想起宝玉临走前那最后的一吻,那句“我等你”,还有她自己那句“早点回来”的叮嘱。
  她以为,那是一场甜蜜的约定,如今却成了绝望的咒语。
  她的心,像被生生掏空,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湘云和宝钗又劝慰了黛玉许久,见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便只能暂时退下,让她好好休息。
  “紫鹃,”黛玉虚弱地唤道。
  紫鹃连忙上前,跪在床边:“姑娘,奴婢在。”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紫鹃的脸。
  紫鹃的脸颊有些微红,眼神也有些躲闪。黛玉那双晶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你……还好吗?”黛玉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种深切的疲惫。
  紫鹃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知道黛玉问的是什么。【批:颦儿深知宝玉之多情,深知紫鹃之忠】
  “奴婢…奴婢没事…”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上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她那日的痛,那日被粗暴夺走处子之身,那份羞耻与震惊,此刻在黛玉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黛玉的手指,轻轻滑过紫鹃的脸颊,最终停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他……也来找你了,是不是?”黛玉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
  紫鹃闻言,猛地抬起头,却又飞快地垂下,眼眶瞬间湿润。她如何能瞒过黛玉?黛玉何等聪慧,如何能看不出她身上那属于宝玉的气息?
  “姑娘…奴婢…奴婢对不起你…”紫鹃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起来吧。”黛玉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中,多了一丝疲惫。
  紫鹃爬到黛玉身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她想起那晚的恐惧,想起宝玉那近乎粗暴的侵犯,想起自己屈从的身体,想起自己对黛玉的背叛。
  黛玉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责骂,没有抱怨,只是用自己的沉默,包容着紫鹃的泪水。
  她心中的痛苦与绝望,早已超越了这些小小的背叛。
  她明白宝玉的痛苦,也明白紫鹃的无奈。
  那晚,她梦到宝玉被海盗杀害,鲜血染红了海水,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在水下扭曲变形,最终被鱼群吞噬。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冰冷的海水之中。
  紫鹃见她醒来,连忙上前服侍,递上温水。
  “姑娘……您又做噩梦了?”紫鹃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黛玉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在紫鹃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紫鹃能感觉到黛玉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
  她回想起那晚,宝玉那份因痛苦而激发出的狂热,她回想起自己身体被强行打开时的疼痛与羞耻,也回想起那之后,身体所感受到的陌生而强烈的快感。
  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份对宝玉的怨恨与委屈,渐渐地,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愫所取代。
  她爱着黛玉,也怜惜着她。她知道黛玉的痛苦,也知道黛玉对宝玉的爱。
  她看着黛玉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一动。
  她知道,黛玉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需要安慰。需要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所有痛苦的、熟悉的慰藉。
  紫鹃伸出手,轻轻地,极缓慢地,解开了黛玉的寝衣系带。
  黛玉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紫鹃动作。
  紫鹃将黛玉那单薄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缓缓地抚摸着黛玉的背脊。
  她的吻,轻柔地落在黛玉的额头,脸颊,然后……落在她那带着泪痕的唇瓣上。
  这是一个充满怜惜与慰藉的吻,不带丝毫情欲。【批:真未生情乎?】
  但她的手,却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缓缓地,向下……
  她轻柔地掀开了黛玉身上的薄被,露出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黛玉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
  紫鹃的指尖,沿着黛玉的大腿内侧,缓缓地,向上移动。
  她感受到黛玉那娇嫩的肌肤,在她的触碰下,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的手指,最终触碰到了那片柔软而隐秘的、私密的幽谷。
  那里,红肿早已褪去,但还能感受到一丝未完全消散的、被强行进入后的痛楚。
  紫鹃的心头一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试探性的、轻柔的力道,在那片花瓣般的褶皱外围,缓缓地、打着圈地抚弄着。
  黛玉的身体,在她的抚弄下,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能感受到黛玉身体深处,那熟悉的、被唤醒的骚动。
  她的指尖,轻轻地分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片湿润的、黏滑的源头。
  紫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她想起了宝玉在她身上探索时的触感,想起了她自己身体被点燃时的火热。
  她试图模仿宝玉的动作,用指腹,轻轻地、有节奏地揉按着那粒小小的、敏感的凸起。
  黛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嗯……”
  紫鹃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专注。
  她的手指,深入到那片湿润的、黏滑的深处。
  她感受着黛玉身体内部那紧致的包裹和律动。
  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
  她知道,黛玉此刻需要的是一种遗忘。一种让她忘却现实痛苦的极致感官体验。
  紫鹃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就是宝玉。
  她的手指,在她体内,开始缓慢地、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那是一种熟悉的、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快感,从黛玉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她的呻吟声,开始变得高亢而破碎。
  “啊……宝玉……”黛玉在迷乱中,轻声唤道。
  紫鹃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但她没有停下。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与痛,都通过指尖传递给她。
  那股积聚已久的情潮,在紫鹃娴熟的挑逗下,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阻碍。
  黛玉的身体猛地绷紧,脚趾蜷缩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高亢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的身体内部,那紧裹着紫鹃手指的媚肉,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痉挛、收缩。
  高潮的余韵中,黛玉的身体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脸上,潮红未褪,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欢愉之中。
  “宝玉……”她哭着,泪水滑落,身体瘫软在床。紫鹃爬上来,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姑娘,睡吧,二爷会回来的。”
  紫鹃的指尖,带着黏滑的爱液,慢慢地从黛玉身体中抽出。
  她为黛玉清理了身体,又为她盖上薄被。
  黛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在药物和高潮的双重作用下,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紫鹃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满足,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黛玉沉沉睡去,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紫鹃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黛玉的心已系在宝玉身上,而她,只能用这方式,稍稍抚慰她的相思。
  她为黛玉掖好被角,熄了灯,悄然退到外间。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回头。
  ……
  与此同时,南方的小村里,夜色深沉,寒风从仓房的破洞中呜咽而入,吹得那盏摇摇欲坠的油灯光影幢幢。
  宝玉坐在探春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指尖冰凉。
  探春的脸颊还带着宝玉那一耳光的红肿,但此刻,她的眼神中却只有深深的哀伤与无奈。
  “二哥哥,”探春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一丝绝望的平静,“我……我今日又觉得恶心,肚子也疼得厉害……”
  宝玉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探春夜里偷偷出去的那些事让他心中翻腾着屈辱和愤怒,但那份深埋心底的担忧,却像毒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
  “三妹妹……你……”他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探春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打湿了宝玉的手背。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破碎:“这个孽种……我不能留它……不能……”
  她的语气中,是对腹中骨肉的厌恶与憎恨。她无法接受,自己怀上的是那些海盗强加于她的耻辱。
  宝玉紧紧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他知道探春的痛苦,也明白她心中的决绝。
  堕胎,在如今这种流离失所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郎中,没有药物,甚至连刀剪都没有。
  “三妹妹……”宝玉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探春摇摇头:“不怪你……这是我的命……”她忽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种濒死的挣扎,“二哥哥,我听说……有时候……夫妻之事……也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颊瞬间涨红,羞耻与绝望交织。
  “但是……我和那么多男人做了……好像也没……”
  宝玉猛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用他们的结合,去毁灭那个象征着屈辱的生命。
  他心中猛地一痛,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剜了一下。让他用他们之间的爱,去完成这样一种……带着毁灭意味的行动,他如何能够承受?
  可他又看看探春那绝望的眼神,知道她已别无他法。
  “好……”宝玉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三妹妹……我听你的……咱们试试……”
  探春的眼泪再次涌出,却带着一丝被理解后的释然。
  “今晚……我们便试试……”探春低声道,将头埋在宝玉的胸口。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仓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那盏在风中摇曳的油灯。
  宝玉小心翼翼地脱去探春的外袍,露出她瘦弱却已微微隆起的腹部。
  那上面,还带着之前海盗留下的、未完全消退的青紫痕迹。
  他看到她下身那道被剪去的旧疤,以及尚未完全愈合的、海盗和嫖客留下的新伤。
  他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在那堆稻草铺成的简陋床铺上。
  探春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宝玉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脸颊。那亲吻中,带着无尽的怜惜,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壮。
  “三妹妹……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解开自己的衣衫,赤裸着身体,与她肌肤相亲。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和僵硬。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她的臀部,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他的吻,渐渐向下,落在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的乳房。
  探春的乳房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丰盈,乳头也越发敏感。宝玉轻轻含住,舌尖打转,温热的唾液浸湿了乳头。
  探春的身体,在这熟悉的、却又带着不同意味的爱抚下,开始微微颤抖。
  这不是情欲的颤抖,而是某种痛苦与压抑的释放。
  宝玉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低头,用唇轻轻吻着那个小小的、正在孕育生命的所在。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地对那个未成形的生命说,“对不起……”
  他的手,缓缓地分开她的双腿。
  那片被海盗蹂躏过的私处,此刻已经不再红肿,但依旧带着一种脆弱的、敏感的、仿佛一碰就会再次流血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旧疤痕,以及其上和四周那些深浅不一的、已经结痂的、海盗留下的撕裂伤口。
  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他将自己的阴茎,对准了那片饱受摧残的幽谷。
  探春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宝玉没有犹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坚硬的阴茎,推入她的体内。
  那入口依旧紧窄,甚至带着一丝干涩,尽管他已经尽力温柔,但探春还是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指甲深深掐进了宝玉的后背。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深处的紧致和痉挛,那不是情欲的收缩,而是受伤后的本能抗拒。
  “忍着……三妹妹……”他哑声说道,眼泪再次涌出,滴落在探春的脸上。
  他开始抽动。
  他的动作,不再是往日的缠绵与享受,而是一种带着目的性的、近乎粗暴的推动。
  他知道,他必须尽可能地刺激她,刺激她的子宫。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他所有的痛苦、屈辱、和对那个不属于他们的生命的憎恶。
  探春的身体被撞得抛起又落下,每一次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撞碎了,肚子里仿佛有一把刀在搅动。
  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里充满了疼痛和绝望。
  “啊……疼……二哥哥……疼……”
  宝玉听到她的哭喊,心如刀绞,但他不能停。
  他只能更加用力,更加急促地抽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不属于他们的孽种,从她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他死死地咬住探春的肩膀,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任由她在他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感受着那饱受蹂躏的内壁,每一次深入,都似乎能触碰到她子宫深处的痛楚。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抽插后,宝玉低吼一声,将滚烫的精液,悉数射入探春的体内。
  他紧紧抱着她,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搐和内心的痛苦而颤抖不已。
  他等待着。
  等待着那股热流,能冲刷走那不属于他们的生命。
  然而,除了更深切的疼痛,和下身那混杂着精液的湿黏感,探春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她没有流血,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流产的迹象。
  宝玉的心,彻底沉入了冰冷的谷底。
  探春也是浑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眼眶的火辣辣的刺痛。
  她知道,他的努力,大概是失败了。
  那个孽种,依旧顽强地寄生在她的身体里。
  两人相拥着,在绝望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宝玉醒来时,看到探春苍白而疲惫的脸,心中一阵酸涩。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沙哑地开口:“三妹妹……我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探春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没有丝毫放弃的神色。她从破旧的包袱里取出那几枚铜钱,还有她夜里卖身换来的碎银子。
  “二哥哥,我们买匹驴吧。”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韧,“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到金陵。”
  宝玉看着那些带着陌生男人体温的钱币,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但他知道,这是探春用血肉换来的希望。
  “好。”他点点头,声音艰涩。
  他们用那些钱,在附近的小集市上买了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驴。
  这匹驴虽然老迈,但总比他们双腿强。
  宝玉扶着探春坐上驴背,自己牵着缰绳,两人继续朝着金陵的方向,艰难地前行。
  驴蹄声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们疲惫而绝望的心。
  又不知走了多少日夜,经历了多少风餐露宿,沿途乞讨。
  探春的肚子已经大得藏不住了,宝玉也学会了用宽大的衣衫为她遮掩。
  每当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宝玉都会用凶狠的眼神瞪回去,试图保护探春那最后一点尊严。
  终于,当他们翻过一座高山,眼前豁然开朗时,一座宏伟的城池,出现在了视线尽头。
  高大的城墙,鳞次栉比的房屋,密密麻麻的人群。
  那是金陵!
  “三妹妹!金陵!我们到了!”宝玉激动得大喊一声,泪水瞬间涌出。
  探春骑在驴背上,看着那座城池,眼中也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那座城,声音哽咽:“金陵……我们终于到了……”
  两人激动得抱头痛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磨难,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倾泻而出。
  “二哥哥,我们快进城吧!”探春催促道。
  宝玉牵着驴,两人迫不及待地朝着城门走去。
  金陵城内,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两人不久便走散了,像两只迷失在人群中的小鸟,四处张望,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宝玉!宝玉!”探春叫道,她看到远处有一个背影,身量和宝玉一般无二,穿着一身蓝色长衫。
  她顾不上驴子,猛地跳下驴背,一瘸一拐地朝着那人跑去。
  “宝玉!我可找到你了!”她扑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僵,转过身来。
  探春也愣住了。
  这不是宝玉。
  眼前之人,与宝玉眉眼极其相似,身量也几乎一模一样,但他的气质却与宝玉截然不同。
  他眼神中带着一种温润的疏离,没有宝玉身上那种孩子气的稚气和炽热。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那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疑惑。
  探春的心猛地一沉,脸颊瞬间涨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宝玉牵着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三妹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他看到探春抱着一个陌生男子,也愣住了。
  “二哥哥!”探春看到宝玉,眼泪瞬间涌出,连忙扑进他怀里。
  那个被探春抱错的男子,看到宝玉,眼神中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你……你是……”那人上下打量着宝玉,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是何人,竟与我生得如此相像!”
  宝玉也打量着对方,同样震惊不已。眼前之人,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你是谁?”宝玉问道。
  那人拱手作揖,温文尔雅地说道:“在下金陵甄家,行二,名宝玉。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甄宝玉?!”宝玉和探春齐声惊呼。他们早就有闻甄家有个与宝玉同名的公子,没想到居然在此时此地相见。
  “在下荣国公贾源之后,行二,名瑛,乳名也是宝玉。”宝玉也连忙拱手作揖。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甄宝玉听到“荣国公贾源”几个字,神色一凛。他看着宝玉和探春那副狼狈的模样,又看看探春那隆起的腹部,心中顿时起了疑虑。
  “贾兄,这位姑娘是?”甄宝玉的目光落在探春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宝玉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探春的身份。
  探春也低下了头,不敢看甄宝玉的眼睛。
  “她是……我的丫鬟。”宝玉艰难地说道。
  甄宝玉闻言,更加诧异。
  他看探春的气质,哪里像个丫鬟?
  而且,这丫鬟好像怀着身孕,又和主子一起流落街头……这其中定有蹊跷。
  【批:甄兄之慧,之真】
  “贾兄,看你二人这般模样,想必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甄宝玉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一丝关切,“不若随我回府,有话慢慢说?”
  宝玉和探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望。
  “多谢甄兄!”宝玉连忙拱手道谢。
  甄宝玉带着宝玉和探春回到了甄府。甄府是金陵的豪门望族,府邸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比之贾府也毫不逊色。【批:甄氏乃金陵体仁院总裁】
  甄家的主子们一见到与自家公子长相一模一样的贾宝玉,都惊呆了。
  听闻贾宝玉讲述了他们遭遇海盗,流落街头,一路乞讨的经历宝玉只字未提探春之事,只说她是自己的丫鬟,在海盗手中受了轻薄,怀了孕,甄家众人大惊失色。
  甄夫人拉着宝玉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快来人,给二位公子姑娘安排住处,好生照料!”
  甄家的仆妇们立刻上前,扶着宝玉和探春去沐浴更衣。
  探春依偎在宝玉怀中,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泪水再次涌出,却是幸福的泪水。
  她知道,他们终于得救了。
  甄府的华丽与温暖,对于饱经风霜的宝玉和探春而言,简直如同天堂。
  他们被带到精致的厢房,有仆妇送来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温热的水洗去了他们身上的尘垢和疲惫,柔软的丝绸抚慰着他们久经磨砺的肌肤。
  当他们重新穿戴整齐,与甄家众人坐在饭桌前,品尝着久违的佳肴时,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饭后,甄宝玉单独留下了贾宝玉和探春。
  他屏退了左右,亲自为他们斟茶,待他们坐定后,目光落在探春身上,温和却又带着些试探地问道:“贾兄,这位姑娘……有了身子?”
  宝玉看了一眼探春,探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宝玉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也无法再瞒。
  他将探春被海盗凌辱、以及她腹中怀有孽种的痛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甄宝玉。
  他没有隐瞒探春被轮奸的残酷事实,也没有隐瞒她为了生存而夜里出卖肉体,试图为他们筹措路费的屈辱。
  当他说到探春那次失败的尝试流产时,声音更是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甄宝玉听完,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险些跌落在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深切的同情。
  他看着探春那低垂的头,那瘦弱的肩膀,那隆起的腹部,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竟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甄宝玉猛地一拍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怒道,“这些海盗,当诛九族!”
  他转头看向探春,眼神中没有丝毫鄙夷,只有满满的怜惜和痛惜。
  他起身走到探春面前,郑重地躬身作揖:“姑娘受苦了!甄某在此向姑娘保证,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二位!”
  探春猛地抬起头,看到甄宝玉眼中那份真挚的关怀,以及那份不同于宝玉的、更成熟稳重的理解,她那颗冰冷的心,瞬间被一股暖流融化。
  泪水再次涌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宝玉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握住甄宝玉的手,声音颤抖:“甄兄……你…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甄宝玉叹了口气,扶起宝玉:“贾兄不必多礼,贾甄两家世代交好,如今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更何况,这等遭遇,换作任何一个人,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他立刻命人请来了金陵城里最好的大夫,为探春诊治。
  大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为探春把脉,又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
  当他看到探春下身那些未完全愈合的旧伤,以及被粗暴对待后留下的痕迹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位姑娘,已是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大夫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只是……胎儿似乎有些不稳,且姑娘体质虚弱,又受过惊吓,恐是难以保全。”
  探春听到大夫的话,心头一松,竟感到一丝解脱。她知道,这孩子本就是个孽种,是她一生的耻辱。若是能流掉,便是最好的结果。
  “大夫,这胎……可否……”探春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恳求。
  大夫看了看宝玉和甄宝玉,又看了看探春那憔悴而决绝的眼神,叹了口气:“老夫明白。依姑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强行留下此胎,恐伤及性命。若要……流产,老夫可开一剂药方,只是此药药性猛烈,姑娘身子虚弱,恐怕要受些苦楚。”【批:袭人知此岂能不哭?】
  “多谢大夫!”探春连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宝玉在一旁,听着大夫的话,心中虽仍有不忍,但看到探春眼中那份解脱,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大夫很快开好了药方,命人去抓药熬制。
  探春在甄府的厢房里,由仆妇们悉心照料。
  当那碗黑乎乎的堕胎药端到她面前时,探春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味苦涩,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呛得她咳嗽不止。
  不多时,探春便感到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如同被人用刀在里面搅动一般。她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冒冷汗,死死地抓住床单,指节泛白。
  “三妹妹!三妹妹你忍着点!”宝玉守在床边,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握着探春冰冷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探春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闷哼着,身体剧烈地痉挛。
  她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伴随着更深切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那疼痛,比那日被海盗凌辱时更加锥心,却又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解脱的意味。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仿佛被撕裂开一般。
  “啊——!”
  一声痛苦的低吼从探春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的身体猛地一弓,然后软了下来。
  一股带着浓烈血腥味的热流,从她的下身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仆妇们连忙上前查看,片刻后,其中一人轻声道:“公子,姑娘……流产了……”
  宝玉连忙看去,只见探春身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之中,隐约可见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肉模糊的组织。
  那,是一个尚未成形的小小男胎,带着一丝模糊的人形,此刻却已变成了一团死寂的血肉。
  宝玉猛地别过头,胃部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他闭上眼睛,强忍住恶心,将虚弱的探春紧紧搂入怀中。
  探春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但当她感受到宝玉温暖的怀抱时,她缓缓睁开眼,对着宝玉,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又带着极致释然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重获新生的喜悦,也有卸下重负的轻松。
  宝玉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眼泪再次涌出。他知道,这笑容,是用她所有的痛苦和屈辱换来的。
  仆妇们很快收拾干净了床榻,又为探春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大夫再次为探春诊脉,嘱咐她好好休息调养。
  当晚,甄宝玉再次来看望他们。他见到探春虽然虚弱,但精神好了许多,也感到由衷的欣慰。
  “贾兄,姑娘,”甄宝玉轻声说道,“甄家已派人快马加鞭,去荣府送去书信,告知二位平安。待姑娘身体恢复些,我们便会安排妥当的车马,送二位启程回京城。”
  宝玉和探春闻言,都大喜过望。
  “多谢甄兄!多谢甄兄!”宝玉激动得语无伦次。
  探春也强撑着坐起身,对着甄宝玉深深一拜:“甄公子大恩,探春没齿难忘!”
  甄宝玉连忙扶起探春:“姑娘不必如此,你我两家本是世交,理应互相扶持。你二人平安归来,便是最好的消息。”
  他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才告辞离去。
  宝玉和探春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憧憬。回京城,回贾府,那曾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却近在咫尺。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京城贾府,此时依旧是一片愁云惨雾。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6:33:08

第27章 痴公子痴解听雨轩 情千金情定甄宝玉
  笔者自注:此回甄宝玉与贾宝玉的对话是我的真情实感。
  至此此书已经超脱了表面的“淫”,超脱了为了满足肉欲而写的最初目的,而是暗含了深意与作为红学爱好者的意难平,更多描写的是一种虚幻的美好与现实的黑暗的交织。
  至于我想借此表达什么思想,请众看官自己理解罢,结合友人(评者)的批语,大抵可以一窥笔者我的精神世界。
  淫者,色者,皆为空者。
  唯有一梦,方是始终。
  梦醒之际,是吾凋零之际。  “无立足境,是方干净。”(此句引自《红楼梦》第二十二回)
  ——作者 巧77 己巳年戊子月乙卯日  ——————————————  书接上回,贾母自从得知宝玉和探春的噩耗后,便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王夫人也每日在佛堂里念经祈祷,哭得眼睛红肿。
  贾政更是唉声叹气,对家族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
  大观园里,更是死气沉沉。
  黛玉的病情日益加重,自那日听到茗烟的回禀后,她便彻底垮了。
  她躺在潇湘馆的床上,眼神空洞,整日里只是默默流泪,滴水不进。
  紫鹃每日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心如刀绞。
  湘云也深陷于悲伤之中。
  她曾那样活泼开朗,如今却每日泪眼婆娑,神情憔悴。
  她不止为宝玉担心,也为黛玉的病重而心力交瘁。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蘅芜苑的窗前,望着远方发呆,心中那份对宝玉的隐秘情愫,此刻被担忧和思念无限放大。
  晴雯、麝月等宝玉身边的丫鬟们,也每日焚香祷告,只盼着他们的宝二爷能平安归来。
  没有了宝玉的怡红院,仿佛失去了生机,死气沉沉,连那几盆盛开的兰花,都显得黯淡无光。
  与湘云同居蘅芜苑的宝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看着湘云每日为宝玉担忧落泪,看着她无意间流露出的、对宝玉那份深沉的眷恋,心中更加坚定了她对于湘云和宝玉之间有情愫的猜测。
  【批:叹宝钗,此刻尚能一窥玉兄之心,流落风尘时岂能不哭?】
  她看着湘云那憔悴的脸庞,想起自己虽然也对宝玉有意,但她那份爱,更多的是一种理智的、符合世俗的期待,而非湘云和黛玉那般炙热而纯粹的痴情。
  她知道自己和宝玉之间,终究是隔着一层。
  然而,如今宝玉生死未卜,贾府也笼罩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宝钗心中也感到阵阵愁绪。
  她毕竟是贾府的媳妇人选,宝玉若真的出了意外,她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这日,宝钗来到湘云的屋里,见她又趴在桌上,哭得双肩颤抖。
  宝钗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儿,别哭了,宝哥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回来的。”
  湘云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桃子:“宝姐姐,你说……宝哥哥他会不会真的……被那些海盗……”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宝钗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不会的,宝哥哥福泽深厚,怎会轻易出事?你且放宽心,养好身子,等他回来。”
  湘云在宝钗怀里哭了一阵,才渐渐止住。
  夜里,宝钗睡在湘云身旁。半夜,她忽然被一阵细微的呓语声惊醒。
  “爱哥哥……你快回来啊……”
  “爱哥哥……我等你……”【批:为云儿一大哭,麒麟之伏,一线三情种也。】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思念,显然是湘云在睡梦中呓语。
  宝钗睁开眼,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湘云。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照在她脸上,那未干的泪痕,让她显得格外脆弱而惹人怜惜。
  宝钗的心中,升起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湘云对宝玉的这份深情,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炽热。
  她想起自己曾经对宝玉的那些算计,那些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那些“金玉良缘”的暗示……与湘云和黛玉的真情相比,自己的那份爱,似乎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为湘云感到心疼,也为自己感到一丝茫然。
  此刻,金陵的深秋,梧桐叶落,满地金黄。甄府的后花园虽不及大观园那般构思奇巧、移步换景,却也自有一番江南富贵人家的雍容与雅致。
  自从那日被甄家收留,贾宝玉与探春便被安置在西跨院的“听雨轩”中静养。
  甄府上下,因着甄宝玉的缘故,对这两位“落难的故交”极尽礼遇。
  每日里参汤药膳流水价地送来,更有那上好的绸缎衣裳、精巧的玩器,唯恐怠慢了贵客。
  在这温柔富贵乡中【批:通灵宝玉历练之地,贾甄二府】,探春那饱受摧残的身子,终是慢慢养了回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身形消瘦,但眼底那股子死灰般的绝望,到底是被这安稳的日子给焐热了几分。
  虽刚经历了流产之痛,身子骨仍旧虚弱,但那双眸子里,终究是慢慢退去了在那艘死亡之船上的死寂,重新燃起了一点点属于生者的微光。
  最令探春感到恍惚的,便是这甄府的二公子——甄宝玉。
  每当他在回廊转角处出现,或是逆着光走进屋内,探春总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那眉眼,那身段,甚至连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都与她的二哥哥如出一辙。
  若非他穿戴的衣冠规制略有不同,举止间少了几分痴狂,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的沉稳与练达,她真要以为这是镜中走出来的另一个贾宝玉。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贾宝玉与甄宝玉二人在轩窗下对坐品茗。
  两人穿着一般的月白色箭袖,系着一般的攒珠银带,若非贾宝玉面上带着几分大劫余生的沧桑与忧郁,而甄宝玉神色间更显从容温润,真真便如对着镜子一般,分不出彼此。
  贾宝玉端起茶盏,看着对面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甄兄,”贾宝玉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那几株经霜的红枫,幽幽叹道,“以前只听闻世间有相似之人,却不想你我二人竟如双生。见你便如见我自己,只是……我觉得甄兄比我,却是多了几分‘入世’的通透。”【批:此言不惑】
  甄宝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和敦厚:“贾兄谬赞了。我也曾听闻贾兄衔玉而诞的奇事,更知贾兄在那温柔富贵乡中,最是个怜香惜玉、不喜仕途经济的情种。其实……弟幼时,亦是如此。”
  甄宝玉眼中浮起一丝追忆:“那时我也觉得,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整日里也只愿在脂粉堆里混着,若是有人提什么‘读书上进’、‘立身扬名’,我便要大发脾气,觉得那是污了我的耳朵。”
  贾宝玉闻言,眼睛一亮,仿佛遇到了知音:“正是!正是!这世间清净,全在女儿身上。那些仕途经济、文死谏武死战的,不过是须眉浊物为了功名利禄编出来的混账话!人生在世,若能得几位知己红颜,在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中,共度余生,吟诗作对,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什么功名,什么富贵,若是没了那些钟灵毓秀的女儿,便如鱼眼睛一般,死气沉沉,有何意趣?”【批:笔者心中岂非此心?评者心中岂非此心?】
  他说得激动,仿佛回到了在大观园中,与黛玉葬花、与湘云烤肉、与众姐妹结社作诗的日子。那时的他,虽有烦恼,却觉得那是天大的正经事。
  然而,甄宝玉听了,却并未如贾宝玉预想那般抚掌称快,反倒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与规劝。
  “贾兄此言,弟昔日深信不疑。然……经年岁长,家父教诲,加之我也出去游历了一番,看了看这世道人心,方知……那不过是咱们在暖房里做的一场‘痴梦’罢了。”【批:此亦笔者之真情流露,待到碰壁时,梦醒啜泣之际,方知此千古一梦。惜笔者巧双七已是梦中之人,大有一朝入梦终身不醒之感。愿君于梦中安息。】
  甄宝玉站起身,走到窗前,背手而立,身姿挺拔:“如今国事多艰,边疆不宁,就像贾兄此番遭遇海盗,若非朝廷海防松弛,何至于此?咱们身为七尺男儿,既受了家族的恩荫,便也担着家族的兴衰。若一味沉溺儿女情长,只知风花雪月,一旦大厦将倾,咱们护得住谁?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又谈何‘怜香惜玉’?”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贾宝玉的心上。
  他想起了被海盗掳走的屈辱,想起了探春为了生计被迫卖身的凄惨,想起了袭人被掏空的身体,想起了湘云脖子上的勒痕……
  是啊,他护住了谁?他谁也没护住。他所谓的“爱”,所谓的“惜”,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贾宝玉脸色煞白,怔怔地坐在那里,手中的茶盏微微颤抖,溅出了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我……”贾宝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他引以为傲的那些“灵性”,那些“高洁”,此刻在甄宝玉这番务实而沉痛的话语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幼稚、甚至是……荒唐。
  【批:为宝玉一哭,为笔者一哭】
  甄宝玉转过身,见贾宝玉神色凄惶,知是话说重了,便温言宽慰道:“贾兄莫怪,弟也是一时感触。其实,弟心中依旧羡慕贾兄那份纯粹。只是……人活一世,终究不能只为了自己痛快。我想重振甄家门楣,想做一番事业,也是为了能让家中老母、未来的妻儿,能过得安稳些,不再受那流离之苦。”
  贾宝玉看着他,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敬佩,甚至……是一丝羡慕。
  这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着他曾经拥有却弃之如敝履的“灵性”,却又拥有了他始终无法企及的“担当”。
  “甄兄……高见。”贾宝玉苦笑一声,“我……终究是个没用的废人。”
  “贾兄何出此言!”甄宝玉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经此大难,贾兄能带着……带着那位姑娘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已是极不容易。这份毅力,弟自愧弗如。”
  提到“那位姑娘”,甄宝玉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此时,探春正由丫鬟扶着,在院中的回廊下慢慢走动,以此恢复体力。
  她穿着甄家为她准备的淡粉色绣花长裙,虽然身形消瘦,面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那眉宇间天生的贵气与傲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随着身体的好转,探春的心思也日渐活络起来。
  她深知,自己和宝玉一直以“主仆”相称,虽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况且甄家待他们如此恩厚,若一直欺瞒,未免显得不知好歹。
  一日,甄宝玉特意寻来几本孤本的古籍送来给贾宝玉解闷,恰逢探春也在房中。
  探春见甄宝玉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甄宝玉连忙虚扶一把:“姑娘身子未愈,不必多礼。”
  他的目光落在探春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欣赏。
  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见这位“丫鬟”虽然遭了大难,却言谈举止进退有度,读书识字不输男子,且写得一手好字,绝非寻常奴婢可比。
  探春沉默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虽然换了干净衣裳,却依旧消瘦的手指。
  这些日子,甄家的恩情,甄宝玉的关怀,让她心中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她不想再用谎言去面对这个救命恩人,更不想……在他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清正地看向甄宝玉:“甄公子慧眼。实不相瞒,小女子并非宝二爷的丫鬟。”
  “我本是荣国公之后工部员外郎贾政庶出之女,行三,名探春。”探春抬起头,目光清正,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因……因家中遭了变故,又逢……又逢和亲之事,心中不愿,才……才随二哥哥逃了出来,流落至此。”
  她隐去了那段最不堪的、与宝玉的乱伦之恋,也隐去了身体残缺的真相,只将这“逃婚”的缘由说了出来。
  这在当时虽也是惊世骇俗,但比起乱伦,总归是能让人接受些,甚至还能博得几分对这刚烈女子的敬佩。
  甄宝玉闻言,大惊失色!
  他看看探春,又看看一脸愧色的贾宝玉,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贾府的三小姐!怪不得……怪不得我看姑娘气度不凡,见识谈吐皆非俗流!原来竟是金枝玉叶!”
  他并没有因为探春的“逃婚”而轻视她,反而眼中更多了几分敬重。【批:到底是怜香惜玉之人,甄贾二玉皆是如此。】
  “三小姐受苦了!”甄宝玉长揖到底,“甄某先前不知,多有怠慢,还请三小姐恕罪!”
  探春连忙还礼:“公子言重了。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不过是个落难之人罢了。”
  自从得知了探春的真实身份,甄宝玉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单纯对待客人的客气,而是多了一份对世家小姐的尊重,以及……一份因同情和欣赏而滋生的、特别的关怀。
  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来到听雨轩。
  起初是借着与贾宝玉谈诗论道的名义,但话题往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探春身上。
  “三小姐今日气色似乎好了些?这是我特意让人去寻来的燕窝,最是滋补的。”
  “听说三小姐喜欢书法?这是我收藏的一方古砚,虽不比贾府的珍品,但也颇有几分意趣,特来请三小姐鉴赏。”
  “这几日风大,三小姐在院中行走,务必多添件衣裳……”
  甄宝玉的关怀,细致入微,却又发乎情,止乎礼,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却又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探春经历了那般地狱般的折磨,身心早已千疮百孔。
  贾宝玉虽爱她,但那份爱里掺杂了太多的血腥、罪孽和疯狂,每一次面对贾宝玉,她都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想起自己失去的……那部分。
  而甄宝玉不同。
  他有着和贾宝玉一模一样的脸,有着同样的温润如玉,但他身上是干净的,是光明的。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那种因为共同犯罪而产生的沉重粘稠的纠缠,只有纯粹的欣赏、怜惜和一种……男子对女子的倾慕。
  这种目光,对于此刻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度渴望被正常对待的探春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日午后,贾宝玉因伤势未愈正在午睡。探春独自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卷书,却看得心不在焉。
  甄宝玉穿过月洞门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袍,手里折扇轻摇,步履潇洒。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一瞬间,探春竟有些恍惚。
  仿佛看到了昔日在大观园中,那个还没有经历一切苦难、意气风发的贾宝玉,正笑着向她走来。
  【批:甄玉乃贾玉之幻影,是至真之宝玉,高尚之宝玉。】
  “二哥哥……”她下意识地喃喃唤道。
  甄宝玉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温煦的笑意:“三小姐是在叫我,还是在叫……贾兄?”
  探春猛地回过神来,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连忙起身:“甄公子……我……我一时眼花……”
  甄宝玉看着她羞窘的模样,心中一动。他收起折扇,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无妨。我与贾兄本就相貌酷似,三小姐认错也是常情。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试探:“我倒希望,三小姐唤的那一声,是在叫我。”
  探春的心猛地一跳,如小鹿乱撞。她抬起头,撞进甄宝玉那双深邃而专注的眸子里。那里面的情意,虽含蓄,却已不再遮掩。
  “甄公子……”探春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在地上。
  甄宝玉上前一步,自然地伸手帮她扶住书卷。他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探春微凉的指尖。
  两人都是一颤。
  甄宝玉没有缩回手,反而顺势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探春……”他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去掉了那个疏离的“小姐”称呼,“这几日,我看你虽面上带笑,眉间却总锁着轻愁。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但我……我希望能抚平你心里的伤。”
  他的声音诚恳而热烈:“我虽不才,但也愿效仿古之君子,为知己者死。若蒙不弃……甄某愿用余生,护你周全。”
  探春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张脸,是她爱到了骨子里、也痛到了骨子里的脸。
  可这个人,却给了她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是安稳,是希望,是可以正大光明站在阳光下的承诺。
  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以为再也不会动情的心,竟然在这温暖的告白下,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可是……
  她想到了自己残缺的身体,想到了自己已非完璧的事实,想到了她和亲哥哥之间的那段孽缘……
  一股巨大的自卑和恐慌涌上心头。
  她猛地抽回手,后退几步,脸色苍白:“甄公子……你……你并不知晓我的过去……我不配……”
  “我不在乎!”甄宝玉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你遭遇了海盗,受了凌辱……但这都不是你的错!那是世道的恶!在我眼里,你依然是个冰清玉洁、才情无双的三姑娘!我甄宝玉看中的是你的心,是你的人,而非那些……那些外在的遭遇!”
  这番话,掷地有声。
  探春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从未想过,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和她一同沉沦的二哥哥,竟然还有人……能如此包容她,如此珍视她。
  而且这个人,还长着一张她最爱的脸。
  那一刻,她心中的防线,开始崩塌。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对贾宝玉的深深愧疚。
  她爱上了别人?虽然这个人长得像他,但这算不算背叛?
  夜里,听雨轩内灯火如豆。
  贾宝玉尚未睡下,正对着孤灯发呆。
  探春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安神汤。
  “二哥哥……”她轻声唤道,将汤碗放下。
  贾宝玉抬起头,看到探春眼角眉梢那抹不同于往日的、带着几分羞涩与忐忑的神情,心中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他太熟悉她了。这种神情,曾经只属于对着他的时候。
  “三妹妹,怎么了?”他强笑道,“这么晚还不睡?”
  探春在他对面坐下,犹豫了许久,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二哥哥……”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觉得……甄公子……他人……挺好的……”
  贾宝玉的心,猛地一沉,像是一脚踩空,坠入了无底深渊。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多情人。这一句话,这副神情,他如何能不懂?
  “你是说……甄宝玉?”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探春点了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脸颊却红透了:“这几日……他常来……对我也……颇为照顾……”
  她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贾宝玉,眼中闪烁着泪光和乞求:“二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们……”
  “我们终究是亲兄妹啊……”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割开了两人之间那层一直刻意回避的、血淋淋的现实。
  是啊,亲兄妹。
  这三个字,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是他们所有痛苦、罪孽的根源。
  贾宝玉看着探春。看着她那张因为重新燃起希望而变得生动的脸庞。
  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
  那是他的三妹妹,也是他的……爱人。他曾为了她,疯狂,绝望,甚至不惜去死。
  可现在,她告诉他,她心里有了别人。
  而那个人,恰恰是他最无法嫉妒的人——一个有着他的容貌,却拥有他所没有的身份、地位、名正言顺的资格,以及……给他所爱之人幸福的能力的人。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愤怒,会不甘。
  可那是甄宝玉。那是另一个“干净”的、完美的“贾宝玉”。
  这难道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吗?
  让她爱的人的模样得以保留,却换了一个能给她光明正大名分、能让她免受世俗唾骂的灵魂。
  贾宝玉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在滴血,在颤抖。
  但他想起了探春在船上绝望哭泣的样子,想起了她被海盗凌辱后的惨状,想起了她为了生存出卖身体时的麻木……
  他已经毁了她半生。
  难道还要继续拖着她,让她跟着自己这个“废物”哥哥,背负着乱伦的骂名,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吗?
  若是带她回贾府……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是再次被送去和亲?还是被关进祠堂终老?还是像袭人那样……【批:伏下多少文字】
  不。
  不能再那样了。
  她应该有新的生活。她应该被宠爱,被尊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奶奶,而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残缺的“妹妹”。
  甄家……是最好的归宿。
  过了许久,久到探春以为他要发怒,甚至要决裂的时候。
  贾宝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凉,和一种……彻底放手的释然。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探春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傻丫头……”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哭什么?”
  “二哥哥……你……你不怪我?”探春惊讶地看着他。
  贾宝玉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却真诚的笑:“我为什么要怪你?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
  “甄兄……是个君子。他人品贵重,家世显赫,最重要的是……他真心待你。”
  “你跟着他……比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哥哥……强上一万倍。”
  “二哥哥!”探春捂住嘴,泪如雨下。
  “三妹妹,”贾宝玉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你就……大胆地去吧。只要你过得好……二哥哥……死也瞑目了。”
  “我们……这番遭遇,若能换你一个好归宿……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探春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二哥哥……”
  这一刻,她知道,他们都长大了。
  在那血与火的洗礼中,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后,他们终于学会了放手,学会了成全。
  第二天清晨,当甄宝玉再次来到听雨轩时,贾宝玉主动迎了上去。
  他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郑重地拱手道:“甄兄,我这妹妹……前半生命苦,受尽了磨难。如今……我便将她托付给你了。望甄兄……善待于她,莫要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甄宝玉看着贾宝玉那庄重而托付的神情,心中一凛,也郑重回礼:“贾兄放心!甄某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三小姐!”
  探春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面容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男人,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6:39:40

第28章 姻定二玉颦卿怀春 情系甄氏探卿新生
  笔者自注:对于宝玉的婚事问题,红学界一直没有一个定论。
  一般认为贾政 王熙凤 贾母会支持宝黛,而元春和王夫人、薛姨妈会支持金玉良缘。
  ————————————  书接上回,荣国府的这些日子,如同被罩在一口巨大的闷锅底下,透不进一丝鲜活的气息。
  自从茗烟独自一人衣衫褴褛地逃回来,带回了“海盗劫船,生死不知”的噩耗,这曾经钟鸣鼎食、烈火烹油的贾府,便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
  贾母的院子里,药味终日不散。
  老太太自那日晕厥后,虽经太医施针救醒,却整日里精神恍惚,常常对着宝玉留下的物件垂泪,口中唤着“我的玉儿”,连饭食也进得极少。
  鸳鸯、琥珀等大丫鬟轮流守着,却也是个个眼圈红肿,不敢高声语。
  王夫人的正房更是死寂。
  她不仅要承受失去爱子的剧痛,心底更压着一层不可对人言说的恐怖——那是关于探春的。
  每当夜深人静,她眼前总会浮现出那间阴暗柴房里的血腥一幕,那个被她下令切除的“淫根”,以及那之后不知所踪的庶女。
  如今听说船队遇难,她心中既有丧子之痛,竟隐隐还有一丝令人战栗的解脱感——若是探春真的死了,那桩足以毁灭家族名声的乱伦丑闻,便也随着滔滔江水永远沉底了。
  可这念头一出,又被身为母亲的本能痛楚所淹没,只剩下在佛堂前无休止的磕头与忏悔。
  贾政每日下朝归来,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宝玉昔日的试卷和字帖发呆。
  他一生严厉,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可那日的一顿毒打,竟成了父子间的诀别吗?
  悔恨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让他这个端方的儒士瞬间苍老了十岁。
  而大观园内,更是凄风苦雨。
  潇湘馆的竹子似乎都染上了愁绪,叶叶垂泪。
  黛玉的病情沉重,整日里昏昏沉沉,唯有在梦中惊呼“宝玉”时,苍白的脸上才会泛起病态的潮红。
  紫鹃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看着姑娘日渐消瘦,心如刀绞。
  宝钗与湘云虽然自己也是满心凄惶,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轮流来宽慰黛玉,只是说着说着,三人往往抱头痛哭,连那劝慰的话都成了更深的悲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即将压垮所有人的时候,一匹快马冲破了宁荣街的死寂。
  “金陵来信了!金陵甄家来信了!”
  这一声高呼,如同惊雷划破长空,瞬间炸响在荣国府的上空。
  赖大管家捧着那封火漆密封的书信,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荣庆堂。
  贾母原本正闭目养神,听闻此言,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直了身子,颤巍巍地伸出手:“快!快念!”
  贾政接过书信,手抖得几乎拆不开信封。
  待他一目十行地看完,那张连日来阴云密布的脸上,竟骤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连声音都变了调:“母亲!大喜!大喜啊!宝玉……宝玉活着!探春也活着!【批:岂不疑乎】他们都在金陵甄家!”
  “啊!”贾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整个人瘫软在软榻上,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我的儿啊!佛祖保佑!祖宗显灵啊!”
  王夫人闻讯赶来,正好听到这句,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门口,捂着嘴痛哭失声。那是一种从地狱重回人间的狂喜,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
  “快!快拿来我看!”贾母抢过信纸,虽然老眼昏花,却还是死死盯着那上面的字迹,仿佛要看出花来。
  信是甄家老爷亲笔所书,言辞恳切,详述了宝玉与探春如何被甄宝玉所救,如今正在甄府调养,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和皮肉之苦,待休养些时日便可启程回京。
  这一日,荣国府彻底沸腾了。
  下人们奔走相告,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王熙凤更是喜极而泣,即便平日里再怎么要强,此刻也忍不住拉着平儿的手又哭又笑:“我就知道!那个混世魔王是个有福气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折了!”
  李纨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消息传到大观园,更是如同枯木逢春。
  紫鹃跌跌撞撞地跑进潇湘馆内室,连帘子都忘了打起:“姑娘!姑娘!二爷有信了!二爷活着!”
  黛玉原本正靠在床头,听着窗外的风声发呆,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紧握的帕子滑落在地。
  她转过头,那双黯淡已久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一行清泪瞬间滑落。
  “真的……?”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
  “千真万确!是金陵甄家来的信!老太太都高兴得哭晕过去又醒过来了!”紫鹃一边哭一边笑。
  黛玉身子一软,倒在枕头上,却是又哭又笑,那积压在胸口多日的郁结之气,随着这巨大的喜悦瞬间消散。
  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湘云和宝钗闻讯赶来,三人一见面,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就知道爱哥哥不会丢下我们的!”湘云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蹭了宝钗一身。
  宝钗虽然稳重,此刻也是泪流满面,轻轻拍着她们的背:“好了,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该笑才是。”
  黛玉的病,竟真的就在这喜讯中,奇迹般地好转了。晚间便能喝下一碗粥,脸上也有了血色。
  然而,这一片欢腾之中,却又暗藏着新的波澜。
  没过几日,又一封书信送到了贾政手中。这一次,信封上是宝玉那熟悉的字迹。
  贾政屏退左右,只留了王夫人和贾母在房中,拆开了这封家书。
  信中,宝玉并未提及探春遭受的非人折磨,也没有提她流产的惨痛,更未提自己与探春那段不伦的过往。
  他只简短而隐晦地写道:途中遭遇海盗,侍书忠烈,为保全探春,主动请缨,穿戴凤冠霞帔,冒名顶替探春被海盗掳去,后文又圆谎说是被番邦接走,实则是为了掩护真正的三小姐。
  而探春流落金陵,偶遇甄家二公子甄宝玉。
  甄公子对探春一见钟情,得知其遭遇后更是怜惜不已,两人情投意合。
  甄家有意聘探春为妻,探春亦有意愿。
  读罢此信,贾政手中的信纸“哗啦”一声抖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贾政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惊恐,“李代桃僵!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王夫人听了,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侍书……那个丫头代替探春嫁去了番邦?”王夫人难以置信,“那探春……她现在是……”
  “她是逃犯!是欺君的罪人!”贾政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宝玉这个孽障!怎么敢如此行事!若是被朝廷知道了……”【批:一语成谶】
  一直沉默不语的贾母,此刻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透出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决断。
  “慌什么!”贾母用力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沉声道。
  贾政和王夫人连忙止住声音,看向老太太。
  “事已至此,你们即便现在把三丫头抓回来送去番邦,也已经晚了。”贾母的声音苍老却有力,“番邦迎亲的使节早已走了,侍书那丫头不管是死是活,在番王眼里,那就是安宁公主。若是现在揭穿,不仅咱们贾家要完,连带着欺骗番邦、挑起战火的罪名,谁担待得起?”
  贾政身子一震,冷汗直流:“母亲的意思是……”
  “将错就错!”贾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甄家愿意聘探春为妻,那是天大的好事!甄家是金陵望族,又是世交,有他们遮掩,探春的身份便能瞒天过海。况且……”
  贾母看了一眼王夫人,眼神意味深长:“探春这丫头,经历了这一遭,身子只怕也不好了。若是接回京城,人多眼杂,万一漏出什么风声,或者让人看出什么端倪,那才是真正的祸事。倒不如让她远远地嫁在金陵,既全了她的终身,也保全了贾府的颜面。”
  王夫人心中一动。
  她想起探春被切除阴蒂后的惨状,那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也是她残酷手段的活生生的证据。
  若是探春回来,日日在她眼前晃荡,她如何能安生?
  更何况,万一探春心怀怨恨,或者那不伦之事的风声走漏……
  “老太太说得是。”王夫人立刻附和,甚至带着一丝迫切,“甄家门第高贵,探春嫁过去是高攀了。而且金陵山高皇帝远,只要咱们两家守口如瓶,谁能知道真正的公主已经换了人?”
  贾政沉思良久,终是长叹一声,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欺君之罪,终究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啊。”
  “只要咱们不说,甄家不说,这剑就落不下来。”贾母斩钉截铁地说道,“立刻回信给宝玉和甄家,就说咱们允了这门亲事!让凤丫头去库房,把探春当年的嫁妆单子再理一份,拣那好的、贵重的,让琏儿亲自送去金陵!务必把这事办得风风光光,遮人耳目!”
  “是,儿子这就去办。”贾政此时也只能从权,心中虽有不安,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活路。
  王夫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块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探春不回来,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议定之后,贾府上下又是一番忙碌。
  凤姐接了令,虽然惊讶于探春的婚事变动,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只管雷厉风行地操办起来。
  “老祖宗,依我看,这次不仅要给三妹妹备嫁妆,咱们还得把宝玉接回来。”王熙凤一边看着礼单,一边眼珠一转,笑着提议道,“宝兄弟这次遭了大难,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只怕魂儿还没定呢。这家里头阴气太重,又是生病又是遭灾的,倒不如……”
  她顿了顿,目光在贾母和王夫人脸上扫了一圈,才脆生生地说道:“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给宝兄弟把亲事也办了!哪怕先定下来,也是个‘冲喜’的意思!去去晦气,也能让宝兄弟定定性。”
  这话一出,贾母的眼睛顿时亮了。
  “凤丫头这主意好!”贾母连连点头,“宝玉也不小了,经了这次生死大劫,也该成家立业了。若是能娶个媳妇回来,我也能早点抱上重孙子,这心也就踏实了。”
  贾政在一旁捻须沉思,也觉得有理:“宝玉素来顽劣,这次出去虽然受了苦,但听信中语气,似乎也懂事了不少。成家立业,或许真能让他收心养性,走上正途。”
  王夫人自然也是一百个愿意,她早就想给宝玉定亲了,只是之前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
  “只是……”王熙凤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在众人脸上转了转,“这人选嘛……”
  这一下,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人选,无非就是那两个——林黛玉,薛宝钗。
  贾政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依我看,林丫头是个好的。”
  王夫人闻言,眉心微微一跳,刚想说话,却被贾政抬手止住。
  “林丫头是敏儿的骨肉【批:到底是亲兄妹】,才情品貌皆是上乘。她自小在咱们家长大,和宝玉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更重要的是……”贾政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她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身上有股子清气。宝玉若是娶了她,将来在学问上或许还能有些进益。且她身子弱,若是成了亲,咱们家也好更名正言顺地照顾她,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敏儿。”
  其实贾政心中还有一层隐秘的考量。
  那日他将宝玉打得半死,事后回想,心中未尝没有悔意。
  他深知宝玉对黛玉的情意,若是能成全了这段姻缘,也算是对儿子的一种补偿。
  再者,他对王夫人那边的薛家,多少有些看不上眼,觉得商贾气息太重,若是宝玉娶了宝钗,只怕更要沉溺于俗务中去。
  那宝钗前些年所作的灯谜,也绝非福寿之人能作。  【批:据原着庚辰本脂批,第二十二回未完雪芹既殁,诸本异文颇多,今从舒序本】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她素来喜欢宝钗的稳重大方,且有“金玉良缘”的说法,更觉得宝钗身体健康,有福气,能压得住宝玉。
  而黛玉……太过敏感多愁,身子又那样单薄,哪里是个能管家理事、生儿育女的好媳妇?
  更况且,宝钗是自家人……算上王熙凤,王家就算是彻底把持贾府了。
  “老爷说得虽有理,”王夫人勉强笑道,“只是林丫头身子骨太弱了些,三天两头地生病。宝玉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若是两个都在药罐子里泡着,这日子可怎么过?倒是宝丫头……”
  “哎!”贾母摆了摆手,打断了王夫人的话。
  老太太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王夫人脸上,语气虽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道你中意宝丫头。宝丫头自然是极好的,知书达理,又会做人。但若说和宝玉的性情,还得是林丫头。”
  贾母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这两个冤家,从小一处吃,一处睡,闹了这么多年,好的时候像一个人,恼的时候也是为了对方。这心里头啊,早就只有彼此了。若是硬生生拆散了,只怕宝玉那痴性子上来,又要闹出什么好歹。再者,林丫头身子弱,那是心病,是因为心思太重,怕没个依靠。若是定了亲,成了咱们家的人,心定下来了,这病自然也就好了一半。”
  “可是……”王夫人还想再争取一下。
  “没有什么可是。”贾母一锤定音,“我就这两个玉儿,是我心尖上的肉。我活着一天,就要看着他们圆圆满满的。亲上加亲,这是姑舅亲,比姨表亲更近一层!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贾政见母亲态度坚决,且也符合自己的心意,便立刻附和道:“母亲英明。儿子也觉得林丫头最合适。”
  王夫人见大势已去,连丈夫都站在了那边,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违逆婆婆和丈夫的意思,只能低头应道:“是,全凭老太太做主。”
  王熙凤在一旁拍手笑道:“老祖宗圣明!这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这就去准备,等琏二爷把宝兄弟接回来,咱们就办喜事!”
  这消息,如同一阵春风,瞬间吹遍了整个荣国府。
  潇湘馆内。
  紫鹃听到了消息,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一路小跑着冲进内室:“姑娘!姑娘!大喜!天大的大喜!”
  黛玉正靠在床头喝药,被她吓了一跳,嗔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太太和老爷定下了!”紫鹃喘着气,脸上笑开了花,“说要给二爷冲喜,选定的二奶奶……是姑娘您呐!”
  “当啷”一声,黛玉手中的药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药汁溅在裙角,她却浑然不觉。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紫鹃。
  “是真的!”紫鹃走过来,紧紧握住黛玉的手,“二奶奶已经在筹备了,说是等二爷一回来就办喜事!姑娘,您终于熬出头了!您终于要和二爷修成正果了!”
  黛玉怔怔地坐着,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巨大的喜悦,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她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名正言顺的、无可争议的妻子?
  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那些患得患失的泪水,那些关于“金玉良缘”的噩梦……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想起了宝玉离去前那个狂热而粗暴的夜晚,想起了他那句“我要娶你”的誓言。
  那时她虽有期待,却更多的是恐惧和不安,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梦。
  可如今,梦真的要醒了,却是变成了现实。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这不是悲伤的泪,是喜极而泣。
  “宝玉……”她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和期待。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掩饰自己的爱意,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为他研墨,为他缝衣,与他共度晨昏。
  那一夜,黛玉睡得格外香甜。
  从前的那些噩梦——宝玉被杀,或者宝玉娶了别人——统统不见了踪影。
  梦境中,是一片喜庆的红。
  大红的喜字,大红的蜡烛,大红的罗帐。
  她穿着凤冠霞帔,端坐在喜床上。
  门被推开,宝玉穿着一身大红吉服,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他那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俊美,都要温柔。
  他走到她面前,拿起金秤杆,轻轻挑开了她的盖头。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林妹妹……我的好妹妹……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他在梦中低喃,声音醇厚如酒。
  他轻轻拥她入怀,解开繁复的嫁衣。
  这一次,没有粗暴,没有疼痛,没有恐惧。
  只有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他的手掌温热,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他的吻细密而缠绵,点燃了她身体里每一处渴望。
  梦中的结合,是那样顺理成章,那样水乳交融。
  她感受到他的进入,不是撕裂般的痛,而是一种被填满的充实与安宁。
  她在梦中娇吟,迎合着他的动作,身体仿佛化作了一滩春水。
  “宝玉……二哥哥……”
  她紧紧抱着他,感受着那份属于夫妻之间的、神圣而亲密的联结。
  高潮在梦境中来临,那样真实,那样强烈。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她时,黛玉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酥软,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下一片濡湿凉意。
  她伸手一摸,脸颊瞬间红透了,如同窗外盛开的海棠。
  那不是汗水。
  那是……那是她在梦中情动之时,身体诚实流露出的爱液。
  她羞得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心跳得像小鹿乱撞。
  这就是……这就是要做新娘子的感觉吗?
  这种羞耻,却又带着隐秘甜蜜的感觉。
  她躲在被子里,咬着嘴唇,偷偷地笑了。
  而此时的荣国府,已经开始为了这场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大红的灯笼挂了起来,喜庆的绸缎裁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唯有薛宝钗所在的蘅芜苑,显得有些过于安静。
  宝钗听到了消息,手中的针线停在半空,许久没有落下。她看着窗外萧瑟的秋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终究……还是输了啊。
  不过,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只要他能开心……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低下头,继续绣着那朵未完成的牡丹。只是那针脚,似乎乱了几分。
  而远在金陵的宝玉,此刻正站在甄府的庭院中,望着北方的天空,归心似箭。
  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幸福,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爱,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金陵的秋意渐浓,甄府的庭院中,梧桐叶落,铺陈出一地金黄。
  书房内,炉火正旺,檀香袅袅。
  甄应嘉夫妇端坐于上首,面色凝重而慈爱。
  甄宝玉立于堂下,身姿挺拔,神色恭敬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
  “父亲,母亲,”甄宝玉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儿子今日斗胆,想求娶贾府三小姐探春为妻。”
  甄老爷抚须沉吟,目光审视着这个与贾家那衔玉而诞的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
  甄贾两家乃是世交,那是老亲,这一层关系自不必说。
  只是……
  “儿啊,”甄夫人有些犹豫地开口,“那探春姑娘虽是贾府千金,样貌才情也是一等一的,母亲看着也欢喜。只是……她此番遭了大难,听闻在海盗手中受了那等……那等屈辱,身子也损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娶妻当娶贤,更要身家清白。虽说是遭了无妄之灾,并非她本意,可这名声……”
  “母亲!”甄宝玉抬起头,目光灼灼,“儿子这几日与三小姐相处,深知她虽遭大难,却有一身傲骨。她在那般绝境之中,不仅能保全性命,还能护着贾兄一路乞讨至此,这份坚韧与智谋,便是许多须眉男子也未必能及。古人云,娶妻娶德。三小姐之才德,远胜常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深深的怜惜:“至于那身子受损……那是世道的恶,是贼人的罪,并非她的错。若因此而嫌弃她,儿子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岂不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咱们甄家与贾家世代交好,如今贾家落难,三小姐流落至此,正是咱们施以援手之时。若能结为秦晋之好,不仅全了两家情谊,也是儿子一生的幸事。”
  甄老爷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素知这个儿子虽曾是个富贵闲人,内里却极有主见,且心怀坦荡。
  “好!”甄老爷一拍扶手,“既然你有这份心胸,为父便成全你!探春那丫头,我也冷眼瞧了几日,确实是个爽利大气的,配得上做我甄家的媳妇。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咱们甄家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人敢乱嚼舌根!”
  甄夫人见老爷发话,且儿子心意已决,便也不再阻拦,反而想起了探春那憔悴却知礼的模样,心中生出几分疼惜:“既如此,我便让人去准备。听说贾府的嫁妆也快到了,咱们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让那孩子受半点委屈。”【批:好一个开明之人】
  婚事既定,甄府上下便忙碌起来。而在这喜庆的筹备声中,探春与甄宝玉的日子,过得如同深秋的暖阳,静谧而温馨。
  他们不再拘泥于男女大防,每日在听雨轩或后花园中相伴。
  这一日,阳光正好,两人坐在湖心亭中。
  探春今日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对襟襦裙,虽未施粉黛,但因心情舒畅,脸上已有了一丝健康的红润。
  她手里拿着一卷书,却并不看,只是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湖面上枯败的残荷。
  “在想什么?”甄宝玉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轻轻披在探春肩头,动作自然而娴熟,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探春回过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那上面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沉香气,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在想……这残荷虽败,却自有一股傲气。”探春轻声道,指着湖面,“你看那枝干,虽折不弯,即便到了冬日,也要留得枯荷听雨声。”
  甄宝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点了点头:“三小姐……不,探春,你便如这荷一般。无论经历多少风霜,心性始终高洁。”
  探春转过头,看着这张与贾宝玉一模一样的脸。
  曾经,这张脸带给她的是无尽的痴缠、疯狂、罪孽与毁灭。
  可如今,同样的眉眼下,藏着的却是宽容、尊重和稳重。
  “宝玉……”她下意识地唤道,随即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甄公子。”
  “叫我名字吧。”甄宝玉微笑着看着她,“你我既已定亲,不必如此生分。”
  探春脸颊微红,低低地叫了一声:“宝玉。”
  这声呼唤,不再带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是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甄宝玉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探春:“这是我这几日整理的历代才女的诗稿,我知道你爱这些,特意寻来给你解闷。”
  探春接过,翻开一看,只见上面不仅有诗词,还有甄宝玉亲笔写下的批注,字迹端正有力,见解独到。两人便就着这诗稿聊了起来。
  “你看这李易安的词,虽多凄苦,却不失豪气。‘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等胸襟,便是男子也少有。”甄宝玉指着一行字说道。
  探春眼中闪过光彩:“正是。我素来不喜那些无病呻吟的艳词,倒爱这等有骨气的文字。若我是男儿身,定也要出去闯一番事业,绝不困于内宅之中。”
  说到此处,她神色微微一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抱负,以及后来那一系列不堪的遭遇。
  甄宝玉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探春的手背上。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干燥有力,与贾宝玉那种细腻滑腻的手感完全不同。
  “探春,”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即便不是男儿身,你依然可以有你的天地。将来你我成婚,这甄府的内务,还要全仗你操持。我知道你有经世致用之才,绝不会让你的一身才干埋没。”【批:真真懂探卿之心。】
  探春心中一震。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在贾府,她虽有才干,却始终是庶出,始终是“女孩儿家”,连亲生母亲都只会拖后腿。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懂她,敬她,愿意给她一片施展的天地。
  “你……真的不介意吗?”探春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身子已残,又……不再清白……”
  甄宝玉的手紧了紧,目光坚定如铁:“我甄宝玉若是在意那些世俗的偏见,今日便不会坐在这里。我爱慕的,是你探春这个人,是你的灵魂。至于那副皮囊受过的苦,只会让我更心疼你,想要用余生去弥补你。”
  探春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反手握住甄宝玉的手,感受着那份实实在在的支撑。
  两人就这样在亭中坐了许久,聊诗词,聊治家,聊金陵的风土人情。
  他们几乎没有有任何越矩的亲密举动,甚至连拥抱都很少,但那种心意相通的默契,那种灵魂深处的共鸣,却比任何肉体上的欢愉都要来得深刻和长久。
  而在不远处的假山后,贾宝玉静静地站着。
  他看着亭中那对璧人。
  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用自己曾经渴望却无法给予的方式,温柔地呵护着探春。
  看着探春脸上那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不是在情欲中迷乱的笑,也不是在绝望中凄凉的笑,而是一种被阳光照耀后的、舒展的笑。
  他的心,像被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酸涩的汁液溢了出来。
  那是他的三妹妹,也是他曾经在这世上唯一的“共犯”。他们曾共享过最隐秘的快乐,也共担过最沉重的罪孽。
  可现在,她要走了。走向光明,走向正常,走向一个真正能给她未来的男人。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在角落里的孩子。
  但他没有走过去打扰。他只是靠在假山上,从怀里掏出那块通灵宝玉,摩挲着上面冰冷的纹路。【批:伏宝钗】
  “这样……最好。”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却释然的笑。【批:悟也】
  他想起了那晚,探春在他身下颤抖着、哭泣着,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时的样子。那是他们最后的诀别,也是她新生的祭礼。
  如今,她终于重生了。
  “三妹妹,你一定要幸福。”他在心里默默说道,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背影萧瑟,却透着一股决绝的解脱。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6:39:49

第29章 贤宝钗心悸动春心 敏探春洞房花烛暖
  书接上回,京城,荣国府内。
  喜讯如同春风,吹散了笼罩已久的阴霾。大红的灯笼重新挂了起来,下人们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贾母的病好了八成,虽然腿脚还不太利索,但精神头却足了。
  每日里都要让人念几遍宝玉的来信,听着听着便笑出声来,偶尔也会抹几滴眼泪,那是高兴的泪。
  王夫人更是如释重负。
  探春不回来了,嫁在了金陵甄家,这简直是菩萨保佑的最好结果。
  那个让她夜不能寐的秘密,终于可以永远埋葬在千里之外了。
  她心怀大畅,连带着对下人也宽和了许多,整日里忙着筹备宝玉的大婚,要把这喜事办得风光无限。
  潇湘馆内,药香渐渐淡去。
  黛玉的身子虽然还弱,但已能下地走动。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卷书,目光却时常飘向窗外的竹林。
  她的病,本就是心病。如今心药来了,病自然就好了一大半。
  想到即将到来的婚事,想到那个即将归来的冤家,她的脸上便会泛起淡淡的红晕。
  那晚的疯狂与疼痛,此刻回想起来,竟也带上了一丝羞涩的甜蜜。
  而在这满府的欢愉中,却有个角落,依旧笼罩着淡淡的愁云。
  蘅芜苑内,夜色深沉。
  史湘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听着窗外秋虫的鸣叫,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她为宝玉活着而高兴,为探春有了归宿而欣慰,甚至……她也强迫自己为宝玉和黛玉的婚事感到祝福。
  可是,心真的很痛啊。
  她想起了那些在怡红院的日子,想起了宝玉在她耳边的低语,想起了他手指的温度,想起了那个没有完成的、却刻骨铭心的夜晚。
  “爱哥哥……”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贾母的话言犹在耳:“以后就安心住在园子里,姑祖母给你做主。”
  留下来,看着他和林姐姐成亲,看着他们举案齐眉,看着他们恩爱白头。而她,只能做一个寄人篱下的“云丫头”,做一个永远的旁观者。
  这种未来,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绝望。
  “呜……”她忍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睡在她身侧的宝钗,其实一直没有睡着。
  她听着湘云辗转反侧的声音,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心中也是一片酸楚。
  宝钗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伸出手臂,将那个颤抖的身躯揽入怀中。
  “云儿……”她轻声唤道。
  湘云身子一僵,随即在宝钗温暖的怀抱里崩溃了。她转过身,死死抱住宝钗的腰,把脸埋在宝钗丰满柔软的胸口,放声大哭。
  “宝姐姐……我心里苦……我心里好苦啊……”
  宝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中少女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宝钗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如何能不知道?
  她薛宝钗,也是这局中人啊。
  “金玉良缘”传了这么多年,她带着那把金锁,守了这么多年。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端庄大方,随分从时,似乎对这婚事并不热衷。
  可那终究是少女的怀春之梦,是家族的期望,也是她对自己未来的设想。
  如今,梦醒了。
  宝玉要娶黛玉了。
  她输了。输给了他的,也是她的林妹妹。
  虽然她和黛玉自“金兰契互剖金兰语”后早已释怀,可是她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不甘吗?
  可是她能说什么?她只能装作大度,装作欢喜,甚至还要来安慰同样心碎的湘云。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在这清冷的秋夜里,互相舔舐着伤口。
  不知哭了多久,湘云终于累了。
  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在宝钗温暖的怀抱里,在那种同病相怜的安全感中,她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紧锁,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着:“爱哥哥……别走……”
  宝钗并没有睡。
  她依旧搂着湘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凝视着怀中少女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湘云睡得很不安稳,身体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宝钗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宝钗看着看着,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感。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她想起了麝月曾无意间透露过的、关于湘云在怡红院那晚的事情。
  虽然语焉不详,但以宝钗的聪慧,结合湘云平日里的表现,以及她那晚看到的湘云的诗句,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还有湘云那“疑似自慰”的行为……
  那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一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瞬间点燃了宝钗内心深处那一直被严密压抑的、名为“欲望”的荒原。
  她从未做过那种事。
  她受的是最正统的闺阁教育,读的是《女诫》、《内训》,讲究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种不知羞耻的、自我取悦的行为,在她看来简直是洪水猛兽,是下流至极的。
  可是……今晚。
  在这寂静的深夜,听着湘云那充满渴望的梦呓,感受着怀中少女温热柔软的身体,想着那个即将属于别人的宝玉……
  一股无法言喻的空虚和燥热,从小腹深处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是对爱的渴望,是对身体本能的呼唤,也是对这残酷命运的一种无声反抗。
  如果注定得不到那个男人,如果注定要在这深宅大院里孤独终老……那么,至少这一刻,她想要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慰藉。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从湘云的腰间移开。
  她缓缓地、缓缓地,将手探入了自己的锦被之下。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那层层叠叠的寝衣。她解开了系带,动作生涩而僵硬。
  当她的手掌,终于覆盖上自己那从未被异性触碰过、甚至连自己都不曾仔细审视过的胸乳时,她浑身一颤,险些叫出声来。
  那是一种……极其陌生、却又带着电流般酥麻的触感。
  她的乳房丰满而圆润,皮肤细腻如凝脂。她的手指笨拙地拢住那团软肉,试探性地捏了一下。
  “嗯……”一声极轻的、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
  这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湘云,见她并未醒来,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种酥麻的感觉,顺着神经传遍四肢百骸,让她原本冰冷的手脚开始发热。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她的手,继续向下游移。越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来到了那片最为隐秘、最为禁忌的芳草地。
  那里,已经有了一丝湿润的凉意。
  宝钗闭上了眼睛,咬紧了下唇。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探险般的恐惧和好奇,轻轻触碰到了那片柔软的幽谷。
  指尖划过那紧闭的缝隙,带来一阵令她头皮发麻的战栗。
  这就是……湘云曾经做过的事吗?
  这就是……那些书中讳莫如深的“极乐”吗?
  她试探着,用中指轻轻按压了一下那隐藏在褶皱中的小小凸起。
  “啊……”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尾椎骨!
  那种快感,尖锐、强烈、迅猛,让她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她震惊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样一座火山。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告诉她应该立刻停下。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在尖叫着想要更多。
  在这无人知晓的黑夜里,在这绝望与孤独的深渊中,她选择了堕落。
  她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
  起初是笨拙的、毫无章法的揉搓。她不知道该如何用力,不知道哪里才是最正确的位置,只是凭借着本能,在那片湿润的区域里盲目地探索。
  但这笨拙的动作,却依然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胸口剧烈起伏。汗水从额头渗出,打湿了鬓发。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宝玉的面容。
  那个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少年。那个她曾经以为会是她丈夫的男人。
  她想象着,这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是宝玉的手。
  想象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想象着他含笑的眼睛注视着她。
  “宝兄弟……”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
  随着幻想的深入,她的动作变得稍微大胆了一些。她的手指在那粒充血肿胀的阴蒂上画着圈,时轻时重地按压。
  快感在不断地累积,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山。
  她的身体在被褥下扭动着,大腿紧紧夹住又松开。
  那种空虚被一点点填满,那种痛楚被短暂的欢愉所掩盖。
  她流泪了。
  一边沉浸在肉体的快感中,一边流着心碎的眼泪。
  这是对她逝去的青春、破碎的梦想的祭奠。
  终于,在一次略显急促的摩擦之后——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热浪,猛地从她的小腹深处爆发出来!
  她的身体猛地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大脑在那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只剩下纯粹的、白热化的感官体验。
  她张大了嘴,想要尖叫,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只发出一串破碎的、含糊不清的呜咽。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高潮的滋味。
  那么强烈,那么短暂,又那么……悲凉。
  高潮的余韵持续了许久,她的身体在微微的痉挛中慢慢软了下来,瘫倒在床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汗水浸透。
  下身一片狼藉,黏腻的液体沾染在大腿内侧,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黑暗中的帐顶,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以及一种……奇怪的平静。
  她侧过身,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的湘云。
  她伸出手,轻轻地、温柔地,将湘云再次搂入怀中。
  在这漫漫长夜里,这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女子,拥抱着彼此的残缺与伤痛,沉沉睡去。
  窗外,月落乌啼,夜色正浓。
  ……
  千里之外,金陵城的秋风卷着几片梧桐黄叶,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
  马蹄声碎,车轮辘辘,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贾琏风尘仆仆,却难掩面上的喜色与那一丝即将办成大事的得意。
  身后那浩浩荡荡的车队,装着的是荣国府为了弥补、也是为了遮掩而精心置办的嫁妆,绵延数里,真真是“十里红妆”的气派。
  贾琏翻身下马,立在甄府那巍峨的朱漆大门前,整理了一番衣冠,递上名刺。不多时,中门大开,甄府管家恭敬地迎了出来。
  穿过重重回廊,贾琏被引至正厅。
  刚一跨过门槛,他整个人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只见厅中立着一位公子,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项上挂着金螭璎珞——这活脱脱便是自家的宝玉!
  “宝兄弟!你……你怎的在此迎我?”贾琏脱口而出,正欲上前拉扯。
  那公子却微微一笑,拱手施礼,举止间虽有宝玉的神韵,却多了几分沉稳与练达:“世兄以此相称,想必是认错人了。在下甄宝玉,见过贾世兄。”
  贾琏这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只见此人虽样貌酷似,但眼神清明坚定,少了几分痴顽,多了几分世家子弟的干练。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抚掌叹道:“天下之大,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若非亲眼所见,即便是老祖宗来了,怕也分不出来!”
  正感叹间,后堂帘栊轻响,真正的贾宝玉扶着探春缓步而出。
  “琏二哥哥!”探春唤了一声,声音未语先咽。
  贾琏转头看去,只见宝玉消瘦了些,却更显精神;而探春虽着粉裙,气色尚好,但眉宇间那股子历经生死的沧桑,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三姑娘!宝兄弟!”贾琏大步上前,一把揽住二人的肩膀,不仅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想死哥哥了!家里老太太、太太眼睛都哭瞎了!只道你们……今日总算见着活人了!”
  三人抱头痛哭,互诉衷肠。甄宝玉在一旁看着,亦是眼眶微红,感叹这世事无常,骨肉情深。
  待情绪稍定,贾琏便与甄家老爷、夫人及甄宝玉在花厅议事。
  贾琏也是个场面人,虽知探春遭遇坎坷,但此刻只字不提那些糟心事,只盛赞甄家高义,又将带来的嫁妆礼单呈上。
  那礼单上,珍珠如土金如铁,古玩字画、绫罗绸缎不计其数,足见贾府对此事的重视。
  甄家本就与贾家是老亲,如今见贾府如此诚意,且甄宝玉心意已决,自然是满口应承。
  两家当即拍板,择定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为甄宝玉与探春完婚。
  三日后,金陵城轰动。
  甄贾联姻,那是何等的排场。
  从甄府到探春暂居的别院,沿途街道张灯结彩,红毡铺地。
  鼓乐之声震天动地,鞭炮的硝烟弥漫在整个金陵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探春身着真红对襟大袖衫,下着百褶如意月裙,头戴九翚四凤冠,那冠上的珍珠流苏垂在眼前,遮住了她那双含泪的眼眸。
  喜娘和丫鬟们簇拥着她,一步步走向那顶八抬大轿。
  贾宝玉今日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吉服,胸前佩着大红花,作为娘家兄长,他要亲自送亲。
  他看着那一身红妆的探春,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大观园的秋爽斋,那个海棠花开的午后,她也是这般明艳动人。
  可转眼间,画面又变成了那艘飘摇的官船,她在他身下颤抖哭泣,将自己残缺的身躯和绝望的爱意一同交付给他。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却又在痛楚中生出一丝欣慰。
  “三妹妹……”他在心里默念,“你终于……熬出头了。”
  拜堂之时,高堂满座。贾琏代表贾家坐在上首,笑得合不拢嘴。贾宝玉坐在侧位,看着一对新人牵着红绸,缓缓走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的高唱,探春缓缓弯下腰。
  那一刻,宝玉的视线模糊了。
  他看着那个曾经属于他、被他伤害、又被他深爱的女子,如今终于要在阳光下,名正言顺地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有着和他一样的面容,却有着他所没有的担当和福气。
  礼成。送入洞房。
  喧嚣渐渐远去,热闹是属于宾客的。
  夜色深沉,甄府的客房内,烛火摇曳。
  贾宝玉独自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坛好酒,却只有一只酒杯。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却烧不热他心底的凄凉。
  他想起了探春此刻应该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她的夫君。
  他想起了自己不久之后回到京城,也要面临那场属于他和黛玉的婚礼。
  “林妹妹……”他喃喃自语,眼泪混着酒水滴落在杯中。
  他对黛玉是真心的,是刻骨铭心的爱。可对探春……那是一段用血肉和罪孽浇灌出的畸恋,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疤痕。
  他既为探春的归宿感到高兴,又因为彻底的失去而感到一种被剜肉般的剧痛。
  他想象着此刻洞房内的情景,想象着甄宝玉的手抚摸上探春的脸……
  “啪!”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伏在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无声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甄府后院的新房内,红烛高照,满室生辉。
  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上,龙凤呈祥的锦被铺满婚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那是合欢花的味道。
  甄宝玉穿着一身大红喜袍,推门而入。他看着坐在床沿那个纤细的身影,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
  他拿起金秤杆,手微微有些发抖,轻轻挑起了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盖头滑落,露出了探春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
  灯下看美人,愈发显得肌肤如玉,眉目如画。
  只是那双眼睛里,除了羞涩,还藏着深深的紧张与恐惧。
  甄宝玉放下秤杆,在探春身边坐下。
  他明显感觉到探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双腿更是下意识地并得死紧。
  甄宝玉心中一痛。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他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温柔地握住了探春那双冰凉的手。
  “娘子……”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累了一天了,饿不饿?”
  探春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满是怜惜的眸子里,心中的惶恐稍稍退去了一些。她摇了摇头。
  甄宝玉微微一笑,起身端来两杯酒:“那便先喝了这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一体,永结同心。”
  探春接过酒杯,两人的手臂交缠,饮尽了杯中酒。辛辣的酒液入喉,让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甄宝玉没有立刻吹灯,而是拉着探春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说他幼时的顽皮,说他对未来的规划,说他对她的敬重与爱慕。
  他的话语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滋润着探春干涸惊恐的心田。
  直到探春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直到她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甄宝玉才起身,吹灭了桌上的红烛,只留下床头两盏摇曳的纱灯。
  他放下了层层叠叠的红罗帐,将这一方小天地与外界隔绝。
  “探春……”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探春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她知道,这一刻终究是要来的。
  大红的嫁衣一件件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再到贴身的红肚兜……
  当那一具白皙如玉、却又布满过往伤痕的身体展露在微光中时,甄宝玉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看到了她手腕和脚踝上淡淡的淤痕,那是海盗留下的印记。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那淤痕上印下一吻。
  探春浑身一颤,泪水从眼角滑落。
  甄宝玉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将她拥入怀中。他的肌肤温热,胸膛宽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的手,缓缓地、试探性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背脊到腰肢,再到……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大腿内侧那片曾经遭受过最残酷刑罚的区域时,探春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剧烈地瑟缩起来,双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
  “不……别……”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自卑。
  “别怕,是我。”甄宝玉柔声哄着,动作停了下来,只是用手掌轻轻覆盖在那里,传递着温暖。
  过了许久,见她稍微平静些,他才继续动作。
  他缓缓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借着纱灯微弱的光,他终于看清了那里的景象。
  那原本应该有着娇嫩凸起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道平滑的、颜色略呈粉白的伤疤。
  那是一个凹陷的、空缺的痕迹,像是一块美玉被生生剜去了一角。
  在周围正常肌肤的映衬下,这道伤疤显得那么触目惊心,那么令人心碎。
  那是她身体永远的残缺,是她作为女人最隐秘的痛。
  甄宝玉的眼眶瞬间红了。
  探春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羞耻感瞬间爆发。她试图合拢双腿,哭着掩饰道:“是……是被海盗……他们……用刀……”
  她撒了谎。她无法说出那是被自己的嫡母、为了惩罚她和兄长的乱伦而下令剪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甄宝玉打断了她,声音哽咽。他并不在乎是不是海盗,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受了太多的苦。
  他低下头,做出了一个让探春震惊得灵魂出窍的举动。
  他将唇,轻轻地、无比珍视地,印在了那道残缺的伤疤上。
  “啊——!”探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僵直在床上。
  温热的唇瓣,湿润的舌尖,在那片失去了敏感神经的疤痕上流连、舔舐。
  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生理上的极致快感,但那种被接纳、被怜惜、被像珍宝一样对待的心理冲击,却比任何快感都要强烈千百倍!
  “以后……让我来疼你……”甄宝玉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却带着坚定的誓言,“我会让你忘记所有的痛。”
  探春看着他,泪水决堤。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头,将他紧紧按在自己胸口。
  “夫君……”她第一次唤出了这个称呼。
  甄宝玉重新复上她的身体。
  他没有急躁,没有粗暴。他用尽了所有的耐心,用吻,用手,一点点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知觉。
  当他缓缓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探春并没有感到疼痛,只有一种被填满的充实和安宁。
  虽然没有落红,因为她早已不是处子。但甄宝玉丝毫没有介意。
  他在她体内缓缓律动,每一次进出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他看着她的眼睛,与她十指相扣。
  “探春……我的妻……”
  在那一刻,探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不是那种单纯的生理高潮,而是一种灵魂的救赎。
  她在他的柔情中,彻底放下了过去,放下了宝玉,放下了那些罪孽与伤痛。
  她开始回应他,笨拙而真诚地扭动腰肢,迎合着他的动作。
  红烛燃尽,帐暖宵长。
  这一夜,她真正地成为了他的女人。
  次日清晨,金陵城的城门口。
  贾琏和贾宝玉骑在马上,身后的车队已经整装待发。
  探春站在甄宝玉身侧,依旧是一身红装,只是发髻已梳成了妇人模样。她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眉眼间多了一份初为人妇的妩媚与从容。
  她手里拿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递给贾宝玉。
  “二哥哥,”探春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带着笑意,“这是我给老太太、太太,还有姐妹们做的针线。你带回去,替我……尽尽孝心。”
  贾宝玉接过包袱,觉得沉甸甸的。
  “三妹妹……”他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心口。
  探春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宝玉的袖子,目光中满是恳切:“二哥哥,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要保重身体。还有……”
  她看了一眼北方,那是黛玉所在的方向。
  “林姐姐是个苦命人,也是个真心人。你回去后,定要好好待她,莫要再让她……像我这般受苦了。”
  宝玉重重地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省得……三妹妹,你也要……好好的。”
  他又看向甄宝玉,拱手道:“甄兄,我妹妹……便托付给你了。”
  甄宝玉郑重回礼:“贾兄放心,甄某定不负所托。”
  贾琏在一旁催促道:“宝兄弟,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宝玉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探春。
  那张熟悉的脸,那个曾经与他血脉相连、灵肉纠缠的女子,此刻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脸上带着幸福而安宁的微笑。
  那段荒唐的、绝望的、刻骨铭心的过往,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句号。
  “走了!”
  马车辚辚,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阵尘土。
  宝玉坐在车内,听着车窗外呼啸的风声。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滑落。
  “再见了,我的三妹妹。”
  再见了,那段回不去的青春与罪孽。
  前方,是京城,是家,是那个在潇湘馆里,日夜盼他归来的林妹妹。
  那是他新的人生的开始。
  【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6:53:48

第30章 惜别离二玉重相依 归故园主仆复风流
  书接上回,京城的深秋,风已带了萧瑟的寒意,卷起街角的落叶,但这萧瑟丝毫未能侵入荣国府的朱漆大门。
  马车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辚辚的声响,终于停在了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前。
  贾琏率先跳下马车,满面风尘却难掩喜色,高声喝道:“宝二爷回来了!快去回禀老太太、老爷、太太!”
  这一声吆喝,如同在一锅沸油里撒了一把盐,整个荣国府瞬间炸开了锅。门上的小厮们连滚带爬地往里跑,一路高喊着喜讯。
  宝玉掀开车帘,在那熟悉的、却又仿佛隔世般的景象中,缓缓踏下了脚踏。
  他身上还穿着赶路的风尘仆仆的衣裳,面容比离家时消瘦了些许,棱角分明了几分,眼底沉淀着那一路的沧桑与悲欢。
  还没进二门,就见两道人影飞一般地迎了出来。
  是晴雯和麝月。
  【批:袭、晴、麝乃最最忠心者,晴雯补龙袍方呈正文,麝月为宝玉之妾,事败之际护黛玉至死不渝,袭人至离散之际方呈正文】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发髻都有些微乱。
  一见到宝玉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晴雯那张平日里最是刚强、不肯服软的嘴,此刻却瘪了瘪,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二爷!”她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后怕。
  麝月更是早已泣不成声,两人顾不得还有旁的小厮在场,扑通一声跪在宝玉面前,抓着他的衣摆,哭得浑身颤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麝月哽咽着,手指紧紧攥着宝玉的衣角,仿佛生怕这只是个一触即碎的梦。
  宝玉看着她们,心中也是酸楚难当。
  他弯下腰,一手一个,将她们扶了起来。
  看着晴雯消瘦的脸颊,看着麝月红肿的眼睛,他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他没有多做停留,在众人的簇拥下,穿过重重院落,直奔荣庆堂。
  此时的荣庆堂内,早已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上,红绸结成的彩球悬挂在廊下,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宝玉跨进门槛,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正上方榻上的贾母。老太太满头银发似乎比走时更白了几分,此刻正颤巍巍地伸着手,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老祖宗!”宝玉悲呼一声,几步抢上前去,重重地跪倒在榻前,将头埋在贾母的膝上,放声大哭。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肉啊!”贾母一把抱住宝玉的头,老泪纵横,“你可算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老婆子我就要闭眼了啊!”
  王夫人坐在一旁,也是拿着帕子不停地拭泪,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欣慰。
  就连平日里严肃的贾政,此刻也红了眼圈,站在一旁不住地叹气,却难得地没有呵斥宝玉的失态。
  众人围着宝玉,又哭又笑,好一番热闹。
  待情绪稍定,贾母拉着宝玉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端详着他的脸,心疼道:“瘦了,黑了,在外头受苦了。”
  宝玉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勉强笑道:“孙儿不苦,只是让老祖宗挂心了。”
  贾母拍着他的手,脸上露出了慈祥而神秘的笑容:“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有福享了。你这一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咱们家是双喜临门,你三妹妹有了好归宿,你……也要办喜事了!”
  虽然早已听贾琏在路上说过,但此刻亲耳听到贾母说出来,宝玉的心头依然猛地一跳。
  王夫人也在一旁含泪笑道:“是啊,日子都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初六。新娘子……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林妹妹。”
  听到“林妹妹”这三个字,宝玉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一股巨大的、酥麻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
  那种狂喜,混合着经历了生离死别后的庆幸,让他几乎有些眩晕。
  “真的……是林妹妹?”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确认道,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批:悲夫,宝卿,云卿可知矣。】
  “傻孩子,还能骗你不成?”贾母笑着点他的额头,“除了林丫头,谁还能配得上我的宝玉?咱们这是亲上加亲,以后啊,你们两个冤家就安生过日子吧。”【批:是复兴】
  宝玉心中那个一直悬着的、关于金玉良缘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对着贾母和贾政深深一拜:“多谢老祖宗,多谢老爷、太太成全!”
  他这一拜,拜得诚心诚意,拜得五体投地。
  贾政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捻须点头道:“以后成了家,便要收收心,好好读书,莫要再辜负了长辈的一片苦心,也莫要辜负了……林丫头。”【批:贾政与贾敏之情,与宝玉探春之情,恐怕亦无二】
  “是,儿子谨记。”
  从荣庆堂出来,宝玉的心早已飞到了潇湘馆。他甚至等不及换下这一身沾满尘土的行装,便急匆匆地往园子里赶。
  一进大观园,那种熟悉的、清幽的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已是深秋,但潇湘馆的竹林依旧苍翠挺拔,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相思。
  宝玉脚步如飞,穿过曲折的游廊,那一竿竿翠竹在他眼中飞快地倒退。
  潇湘馆内,静谧异常。
  紫鹃正守在外间,手里做着针线,耳朵却竖着,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忽听得院门响动,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头一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去。
  只见宝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急切与炽热。
  “二爷!”紫鹃惊喜地唤了一声。
  “林妹妹呢?”宝玉甚至来不及回应她的问候,目光直直地看向里间。
  “姑娘在里屋呢,正做着活计……”
  紫鹃的话还没说完,宝玉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去。
  里间,一灯如豆。
  黛玉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方素白的丝帕,正低头细细地绣着什么。那是她准备给宝玉的新婚礼物,一枝并蒂莲。
  听到外面的动静,又听到紫鹃那声惊喜的呼唤,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是他吗?
  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针线,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微乱的鬓发,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帘栊下。
  “林妹妹!”
  这一声呼唤,带着颤抖,带着哽咽,带着跨越生死的深情。
  黛玉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针线帕子飘落在地。她张了张嘴,想要唤他,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她下意识地想要迎上去,脚步却有些虚浮,身子一晃,竟直直地朝着前方倒去。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散发着熟悉气息的怀抱。
  宝玉一把接住了她,顺势将她紧紧地、死死地搂进了怀里!
  “林妹妹……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声音嘶哑,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烫得她浑身一颤。
  黛玉被他勒得生疼,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了,但她却没有挣扎,反而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剧烈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那股风尘仆仆的味道,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你……你这狠心的人……还知道回来……”她一边哭,一边用拳头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那是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担忧与委屈。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宝玉任由她打着,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两人相拥而泣,泪水交织在一起,打湿了彼此的衣衫。
  过了许久,宝玉才稍稍松开她一些,双手捧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她瘦了,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只有那一双眼睛,依旧如秋水般清澈,此刻正盈盈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深情。
  “妹妹……”宝玉看着她,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低下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那是咸涩的,却又是甜蜜的。
  “二哥哥……”黛玉羞红了脸,想要躲闪,却被他牢牢捧住。
  他的吻,从眼睛,落到鼻尖,最后,无可避免地落在了她那张微微颤抖的樱唇上。
  这一次,没有粗暴,没有强迫,只有无尽的温柔与怜惜。
  他的唇舌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温柔地探入,与她纠缠,吸吮。
  黛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宝玉看着她那副娇喘微微、面若桃花的模样,心中的火焰腾地一下燃烧起来。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渴望,也是一种名分已定后的肆无忌惮。
  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向那张熟悉的架子床。
  “二哥哥……”黛玉惊呼一声,羞得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若是被人看见……”
  “怕什么,”宝玉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随手放下了帐幔,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紫鹃会守着的……再说……咱们很快就是夫妻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他压了上来,身躯覆盖住她娇小的身子。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解开她的衣扣。
  一件,两件……
  黛玉的衣衫被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那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因为羞涩和情动,泛着一层迷人的粉色。
  宝玉的目光变得灼热,他伸手,隔着那层薄薄的丝绸,复上了她胸前那两团绵软。
  “嗯……”黛玉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身子微微弓起。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轻轻地揉捏、把玩,感受着那形状在他掌心变换。他的指尖,准确地找到了那一点凸起,隔着布料轻轻一捻。
  黛玉浑身一颤,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好妹妹……想死我了……”宝玉喘息着,一把扯掉了那最后的遮掩。
  那一对如雪堆般的小白兔,顿时跳脱出来,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顶端那两点嫣红,如同雪地里傲放的红梅,娇艳欲滴。
  宝玉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其中一颗,舌尖灵活地在那乳粒上打转、吸吮。
  “啊……宝玉……”黛玉双手插入他的发间,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那种湿热的包裹感,让她既羞耻又快乐。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来到了那片神秘而芳香的幽谷。
  那里,因为刚才的亲吻和抚摸,早已是一片湿润。
  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芳草,然后分开那两片紧闭的蚌肉,直接探入了那温热的源头。
  “好多水……”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邪魅,“妹妹也是想我的,是不是?”
  黛玉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他的手指在那湿滑的甬道口轻轻打转,然后试探性地伸进去一根指节。
  那是熟悉的紧致与温热,层层叠叠的软肉仿佛有生命一般,立刻缠绕上来,吸吮着他的手指。
  宝玉倒吸一口凉气,忍耐到了极限。
  他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裤,露出了那根早已怒发冲冠的巨物。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那滚烫的龟头,抵在了那湿漉漉的洞口。
  “妹妹……我要进来了……”
  他低声说着,腰身一沉。
  “嗯……”
  随着他的挺进,黛玉发出了一声满足而又带着些许痛楚的叹息。
  那根粗热的东西,撑开了她的身体,填满了她所有的空虚。那种充实感,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宝玉没有像上次那样急躁,他耐心地等待着她适应,然后才开始缓缓地抽动。
  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汪晶莹的爱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在这静谧的帐内显得格外淫靡。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手依然把玩着她的乳房,两指夹住那挺立的乳珠拉扯、揉搓;另一只手则向下,在那结合处,用拇指寻找着那颗隐藏在花瓣顶端的小珍珠——阴蒂。
  当他的指腹准确地按压在那颗敏感至极的小肉粒上,并开始快速揉动时,黛玉彻底崩溃了。
  “啊!……那里……不行……太……啊……”
  她尖叫着,语无伦次,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双重的刺激让她如坠云端,眼前炸开了一片片白光。
  宝玉感受到了她甬道内那疯狂的收缩和绞紧,那销魂的滋味让他也几欲疯狂。
  “林妹妹……我的好妹妹……”
  他加快了速度,腰身如同打桩机一般,疯狂地撞击着她的花心。
  “给我……都给我……”
  黛玉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她哭叫着,迎合着,在这一刻,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礼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渴望着与他融为一体。
  “要……要到了……宝玉……啊!!”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黛玉的身体猛地绷直,一股热流从她体内喷涌而出,浇灌在宝玉的龟头上。
  这股热流成了压垮宝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低吼一声,死死抵住她的花心,不再抽离。
  那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带着他对她无尽的爱意与占有欲,尽数喷射进了她温暖的子宫深处。
  “哦……”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紧紧相拥,在那极致的余韵中颤抖、漂浮。
  良久,风暴平息。
  宝玉依然压在黛玉身上,不舍得离开。他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吻着她红肿的唇瓣,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黛玉瘫软如泥,眼神迷离,脸上的潮红久久未退。她感受着体内的那股热流,那是他的种子,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羞耻,却又那么的安心。
  “宝玉……”她虚弱地唤了一声。
  “我在。”宝玉柔声应道,翻身躺在一侧,将她揽入怀中,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屋外,紫鹃静静地站着。
  她听着屋里渐渐平息的动静,听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终于停止,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层红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日宝玉肌肤的温度。
  刚才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吟,那床榻摇晃的声响,无一不在告诉她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楚,一丝羡慕,但也有一丝释然。
  她知道,自己和姑娘一样,这辈子都注定是这个男人的了。
  姑娘是妻,她是妾,她们将共同侍奉这个男人,在这深宅大院里,相依为命,共度余生。【批:可矣,然又“美中不足,好事多魔”】
  这种命运,或许也不算太坏。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宝玉的声音:“紫鹃。”
  紫鹃连忙整了整神色,端着早已备好的热水走了进去。
  帐幔已经挂起,宝玉衣衫虽有些凌乱,但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一脸温柔地看着床上的黛玉。
  黛玉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透了的小脸,闭着眼睛装睡,根本不敢看人。
  “放下吧,我来。”宝玉接过水盆。
  紫鹃看了一眼那凌乱的床单,虽然大部分被遮住了,但那股欢爱后的气息却是掩盖不住的。她红着脸退了出去。
  宝玉拧干了帕子,掀开被子一角。
  黛玉惊呼一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宝玉温柔地按住。
  “别动,我给你擦擦。”
  他细致地、温柔地为她清理着身下的狼藉。
  看着那红肿的幽谷,看着那缓缓流出的混合着爱液与精液的白浊,他的眼神暗了暗,心中涌起一股更加深沉的爱怜。
  清理完毕,他又为她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好生歇着,明儿我再来看你。”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声音里满是不舍。
  黛玉睁开眼,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依恋:“二哥哥……路上小心。”
  宝玉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内室。
  紫鹃送他到门口。
  宝玉停下脚步,看着紫鹃,低声道:“好生照顾你姑娘。”
  紫鹃垂首应道:“二爷放心。”
  宝玉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也包含了一丝别样的意味,然后转身,踏着月色,朝着怡红院的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吹在他发烫的脸上。他的脚步轻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一切苦难都已过去,属于他的幸福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踏着满地如霜的月色,宝玉辞别了潇湘馆,一路行来,脚步虽轻快,心头却似有一团火在烧。
  方才与黛玉那番云雨,虽解了相思之苦,却也如饮了醇酒,不仅未曾醉倒,反倒将那名为情欲的引子彻底勾了起来。
  黛玉身子弱,他虽得了趣,终究不敢太过孟浪,那股子少年人特有的躁动,在微凉的夜风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刚才的欢愉食髓知味,愈发在四肢百骸间乱窜。
  进了怡红院的院门,只见廊下的鹦鹉已经睡了,只有几盏羊角灯散发着朦胧的暖光。
  宝玉掀开厚重的棉帘,一股混合着暖香与脂粉气的熟悉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外面的寒气隔绝开去。
  外间静悄悄的,只有自鸣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宝玉放轻了脚步往里走,绕过那一架紫檀木座的大理石插屏,便见里间的灯光有些昏暗。
  晴雯正坐在窗下的那张黄花梨木的圈椅上,手里拿着把西洋剪子,似乎是在修剪灯芯,可那剪子停在半空许久未动,一双灵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跳跃的烛火发愣。
  灯影在她那张俏丽面庞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更显得她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平日里少见的落寞与凄清。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半旧的葱绿绫袄,下面系着水红撒花的汗巾子,发髻微松,几缕青丝垂在耳畔,透着一种慵懒不羁的风情。
  而里屋的那张大床上,红罗帐子半钩着。
  麝月侧身向里,半卧在床沿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呼吸绵长,似乎正在打盹。
  那被子只盖到了腰间,露出了上半身穿着的桃红肚兜和雪白的中衣,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那丰润的曲线起伏,如同一幅静谧的海棠春睡图。
  宝玉看着这一幕,心头猛地一热。
  这两个丫头,一个是爆炭,一个是解语花,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所在。
  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南方那一遭,如今再看她们安然在侧,一种混杂着爱怜、占有欲与失而复得的庆幸,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膛。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晴雯身后,并没有出声,只是猛地伸出双臂,从椅背后面环绕过去,一把将那个纤细的身子紧紧搂进了怀里。
  他的脸颊贴上晴雯细腻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些许锋利感的冷香。
  “啊!”晴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中的剪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她本能地挣扎起来,身子像条受惊的鱼儿般扭动,两只手用力去掰宝玉的手臂,“谁?!放手!”
  待她回过头,对上宝玉那双含笑带痴的眼睛,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随即便是一股羞恼涌上心头。
  “作死呢!”晴雯啐了一口,柳眉倒竖,却并没有真的推开他,只是扭着身子,语气里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娇嗔,“回来就回来,鬼鬼祟祟的吓唬人!刚从林姑娘那儿回来,身上还带着别的地儿的香气呢,就来招惹我?也不怕熏着我!”【批:好晴雯,晴为黛影】
  宝玉听她这话里带刺,却也是熟悉的味道,心中不仅不恼,反而更觉得亲近。
  他将下巴搁在晴雯瘦削的肩窝里,随着她的挣扎轻轻晃动,笑道:“好姐姐,我这不是想你了么。什么香气臭气,我身上只有咱们怡红院的暖气。你闻闻,哪里有别的?”
  说着,他还故意往晴雯脖子里拱了拱,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
  晴雯被他弄得痒痒,缩了缩脖子,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虽性子泼辣,但到底也是个女儿家,且久未与宝玉这般亲近,身子不由得有些发软。
  但她嘴上仍是不饶人,斜睨了宝玉一眼,冷笑道:“哼,少来这套。二爷如今是做大事的人了,又是定亲又是游历的,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屋里的猫儿狗儿?只怕是那边还没尽兴,拿我们来凑数填房呢。”【批:真有颦儿之风】
  宝玉听她这话酸溜溜的,更是爱极了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他的手不老实地从她腋下穿过,复上了她胸前虽不如袭人丰满、却挺拔俏丽的柔软,隔着衣料轻轻揉捏了一把,调侃道:“哟,这张嘴还是这么利害,像把剪刀似的。可这身子怎么比嘴诚实多了?我才刚抱了一会儿,这就软得跟面条似的了?平日里那股子摔帘子骂人的劲头哪儿去了?”
  晴雯被他这一捏,身子一颤,一股酥麻感顺着脊背窜上来。
  她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掐宝玉的手背,却没舍得用力,只是恨恨地道:“呸!下流种子!一回来就没个正经!你若是想发泄淫威,找别人去!我可不伺候你这剩饭!”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想要挣脱宝玉的怀抱,眼波流转间却满是春意。
  她深知宝玉的性子,越是顺着他,他越是不在意;越是这般似嗔似怒,他反倒越是上心。
  宝玉见她这般风情万种,心头的火苗窜得更高了。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好晴雯,你是我的心尖子,怎么能说是剩饭?我这会子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批:一笑,这会子只有一个,过一阵又是另一个,宝玉之多情。】
  晴雯听得耳根发烫,却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宝玉下身的异样正顶着她的后腰。
  她心中一慌,虽说她心里也有宝玉,但她素来爱洁,且自尊心极强,不愿在宝玉刚从黛玉那里回来就立刻承欢,仿佛自己是个随时可以取用的填房丫头一般。
  【批:真情流露】
  于是,她眼珠一转,身子猛地往下一滑,像条泥鳅似的从宝玉怀里钻了出去。
  她站定在几步开外,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襟,一边指着里屋的床铺,似笑非笑地说道:“二爷既是火气这么大,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住。你也别光盯着我,没看见那儿还有一个等着你的么?麝月那蹄子,这几日念叨你念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会儿正好,你去找她,保准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完,她还故意推了宝玉一把,将他往床边推去,自己则转身坐回椅子上,拿起剪子假装剪烛花,嘴角却挂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宝玉被她这一推,踉跄了两步,正好到了床前。
  他回头看了晴雯一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床上半梦半醒的麝月身上。
  麝月原本只是在这里守着,不知不觉就迷瞪过去了。
  方才宝玉和晴雯的笑闹声虽不大,却也隐隐约约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正处于一种将醒未醒的朦胧状态,只觉得身边有人影晃动,还以为是做梦。
  宝玉看着麝月那张圆润温和的脸庞,比起晴雯的灵巧锋利,麝月更多了一份敦厚与包容。
  自从袭人走后,这怡红院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多半都是她在操持,那份沉稳劲儿,越发像当年的袭人了。
  【批:袭为钗副,麝又为袭副。】想起袭人,宝玉心中微微一痛,但很快就被眼前的活色生香所掩盖。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麝月的脸颊。手指触感温润细腻,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
  “麝月……”他轻声唤道。
  麝月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眼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宝玉那张放大的、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
  “二……二爷?”麝月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我去给您倒茶……”
  她说着就要下床,谁知身子刚起到一半,肩膀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别忙。”宝玉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暗哑,“茶不急着喝,人……倒是急着要。”
  麝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就被宝玉顺势一推,整个人重新倒回了柔软的锦被之中。
  “啊……”麝月轻呼一声,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宝玉,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灼热光芒,哪里还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还会羞涩推拒一番。
  可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尤其是袭人的惨剧,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深宅大院里,能抓住的温暖实在太少太少了。
  宝玉这一去,生死未卜,如今回来了,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段日子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浓浓的思念和依恋。
  况且,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早晚是宝玉的人。袭人走了,晴雯性子烈,将来这屋里头,还得靠她撑着。给宝玉做妾,几乎是她注定的宿命。
  既然如此,又何必矫情?
  麝月看着宝玉,眼中原本的惊慌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顺从的柔情。
  她不再挣扎,只是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宝玉的脖颈,低声道:“二爷……你轻些……”
  宝玉见她如此乖顺,心中大喜,俯下身去,在那张红润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麝月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想起袭人那血淋淋的教训,想起那未成形的胎儿和被切除的子宫,身子不由得一颤。
  她紧紧抓住宝玉的衣襟,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恐惧:“二爷……你……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都依你。”宝玉此刻箭在弦上,自然是满口答应。
  “别……别在里面……”麝月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我怕……我怕像袭人姐姐那样……”
  提到袭人,宝玉的动作猛地一顿。
  那惨痛的记忆如同一盆冷水,让他眼中的狂热稍微冷却了一些。
  他看着麝月眼中的惊恐,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与愧疚。
  是啊,他已经害了一个袭人,绝不能再害了麝月。
  “好,我答应你。”宝玉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我绝不让你受那样的苦。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得到了宝玉的保证,麝月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身子软软地摊开在床上,任由宝玉施为。
  宝玉伸出手,解开了麝月的中衣扣子。
  雪白的衣襟向两边滑落,露出了里面那件桃红色的肚兜。
  那肚兜紧紧包裹着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诱人至极。
  宝玉的手指轻轻勾住肚兜的系带,微微用力一扯,那最后的遮掩便也滑落一旁。
  一具丰腴白皙、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娇躯,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昏黄的灯光下。
  麝月羞得闭上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被宝玉温柔地拉开,按在了头顶两侧。
  “别遮,让我好好看看。”宝玉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从修长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那对饱满挺拔、顶端如樱桃般殷红的乳房,最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双腿之间那片隐秘的芳草地上。
  那里,有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印记。
  宝玉伸出手,轻轻分开了麝月的双腿。麝月身子一颤,却顺从地打开了自己。
  在稀疏的芳草掩映下,那颗娇嫩的阴蒂显得格外醒目。而在那阴蒂的根部,赫然穿着一枚小小的银环。
  那是很久以前,在那段荒唐而疯狂的日子里,他亲手为她穿上的。那是他占有欲的证明,也是她痛苦与快乐的源泉。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那枚银环依旧挂在那里,只是原本光亮的表面,因为长期的体液浸润和摩擦,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黯色,显得有些陈旧,却更添了几分淫靡的意味。
  宝玉看着那枚银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冰冷的金属。
  “啊……”麝月受到刺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子微微弓起。那处地方本就敏感至极,穿了环后更是碰不得,稍一触碰便是电流般的酥麻。
  “有些旧了……”宝玉低声喃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他没有急着进一步动作,而是转身下了床,走到外间的面盆架旁。
  “二爷?”麝月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宝玉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干净的细棉布。
  宝玉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将棉布浸湿,然后拧得半干。他重新回到床边,分开麝月的双腿,跪在她的两腿之间。
  “别动,我给你洗洗。”宝玉柔声说道。
  麝月羞得满脸通红,想要合拢双腿:“二爷,这……这太脏了,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是我的心肝,哪里都干净。”宝玉按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
  他拿着那块温热的湿布,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处私密所在。他先是轻柔地擦拭着周围的肌肤,然后,手指隔着布,轻轻捏住了那枚银环。
  他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细致而耐心。温热的湿布包裹着银环,一点一点地转动,摩擦,将上面沉积的污垢和黯淡慢慢擦去。
  “嗯……哼……”
  这种清洁的过程,对于麝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那银环被转动时,牵扯着穿孔处的嫩肉,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痒和快感。
  那温热的水汽,宝玉那专注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大腿内侧,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脚趾蜷缩着,口中发出压抑不住的娇喘。
  “二爷……好痒……别……别洗了……”
  宝玉却不为所动,直到将那枚银环擦拭得重新恢复了光亮,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才满意地停下了手。
  “看,这就亮了。”宝玉笑着说道,低头在那枚银环上亲了一口。
  “呀!”麝月惊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里被嘴唇触碰的感觉,比手指强烈百倍。
  宝玉抬起头,看着麝月那副媚眼如丝、情动不已的模样,心中的欲火再也按捺不住。
  他扔掉手中的布巾,双手复上了麝月那对早已挺立颤抖的乳房。
  他的手法娴熟而老练,时而轻拢慢捻,时而用力揉捏。
  麝月的乳房在他的掌心中变幻着形状,那两颗嫣红的乳头被他夹在指缝间,轻轻拉扯、旋转。
  “嗯……啊……二爷……”麝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迎合着宝玉的动作。
  宝玉的一只手继续在上面作乱,另一只手则重新回到了下面。这一次,不再是清洁,而是赤裸裸的挑逗。
  他的手指勾住那枚刚刚擦亮的银环,轻轻向外拉扯。
  这一下,直接牵动了整个阴蒂的神经。麝月只觉得一股电流直冲脑门,爽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不要……别拉……受不了了……”她哭叫着,眼角渗出了泪水。
  宝玉松开手,那阴蒂在银环的重力下弹了回去,带来一阵余韵。
  接着,他的手指开始在那粒肉珠上快速地弹动、拨弄,那枚银环在他的指尖下跳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伴随着黏腻的水声,奏响了一曲淫靡的乐章。
  麝月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晶莹的爱液顺着腿根流下,打湿了身下的锦褥。她大张着双腿,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渴望。
  “二爷……给我……求你……给我……”她意乱情迷地哀求着,渴望着那个粗大的东西能填满她的空虚。
  然而,宝玉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7:00:08

第31章 调麝月娇嗔始淫技 叹袭人悲恸终残生
  书接上回,宝玉看着麝月那张渴望的小嘴,想起刚才的承诺,也想起袭人的惨状,心中的那股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被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射在里面……甚至,为了万无一失,最好连进都不要进去。
  可是,看着眼前这副美景,让他就这样罢手,又是万万不能的。
  宝玉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挂着的衣物上。在那件他刚脱下的外袍腰带上,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那是他在金陵甄府时,甄宝玉赠予他的。那是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灵芝形状,通体圆润光滑,大小适中,触手生温。
  宝玉心中一动,伸手将那块玉佩解了下来。
  他拿着玉佩,重新回到麝月双腿之间。
  “二爷……你要做什么?”麝月迷蒙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和期待。
  宝玉微微一笑,带着一丝邪气:“既然怕有了身子,那咱们就换个法子,让你也快活快活。”
  他说着,将那块玉佩在麝月流出的爱液中蘸了蘸,让它变得滑腻无比。
  然后,他握着玉佩的一端,将那圆润的灵芝头,抵在了麝月那张开的阴道口上。
  “嘶……”玉佩微凉的触感让麝月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别怕,是个好东西。”宝玉哄着她,手上微微用力,那块玉佩便顺着湿滑的甬道,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玉石坚硬而冰凉,与肉体的温热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种异物入侵的感觉,既陌生又刺激。
  麝月感觉到那块冰凉的石头撑开了她的身体,填满了她的空虚。虽然没有肉体那般火热,但那种沉甸甸的分量感,却别有一番滋味。
  宝玉将玉佩塞进去大半,只留下一小截尾端在外面。然后,他握住那一端,开始模仿性交的动作,缓缓地抽送起来。
  “啊……好凉……好怪……”麝月扭动着腰肢,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
  随着宝玉动作的加快,玉佩在甬道内摩擦着内壁的褶皱,冰凉的触感逐渐被体温捂热,变得温润起来。
  而玉石表面那精细的雕工,更是给敏感的内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摩擦感。
  “二爷……快……再快点……”麝月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开始沉迷其中。她主动抬起臀部,去迎合那块玉佩的进出。
  宝玉见她受用,手上更是卖力。他时而快速抽插,时而缓慢研磨,时而用玉佩的边缘去刮擦那敏感的G点。
  “滋滋……咕叽……”
  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那块玉佩在爱液的浸润下,变得油光水亮,进出之间毫无阻碍。
  宝玉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玩弄着那枚银环和阴蒂。
  双管齐下,麝月很快就被推向了云端。
  “啊!……不行了……二爷……我要……我要死了……”
  麝月高昂起头,脖颈上青筋毕露,双手死死抓着宝玉的手臂,指甲都嵌了进去。
  她的阴道剧烈地收缩着,紧紧裹住了那块玉佩,仿佛要将它吞噬进去。
  “泄出来……全都泄出来……”宝玉在她耳边低吼,手上的动作猛地加快到了极致。
  “啊——!!!”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尖叫,麝月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浇在那块玉佩和宝玉的手上。
  她瘫软在床上,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丢了魂了。
  宝玉并没有立刻将玉佩拔出来,而是让它继续留在里面,堵住那些流出的液体。他俯下身,爱怜地亲吻着麝月汗湿的额头和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麝月才慢慢缓过劲来。她看着宝玉,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还有一丝羞耻。
  宝玉这才缓缓地将那块玉佩抽了出来。
  “啵”的一声轻响。
  那块原本洁白无瑕的羊脂玉,此刻已经被爱液浸泡得油润光亮,上面还挂着晶莹的丝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
  宝玉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笑着说:“这倒真成了块‘宝玉’了。”
  麝月羞得满脸通红,推了他一把:“二爷坏死了……拿那种东西……以后还怎么戴……”
  “不戴了,以后就留着给你用。”宝玉调笑道。
  他起身打来热水,先帮麝月清理了身子,又仔细地将那块玉佩洗干净,收进了一个锦囊里。
  麝月穿好衣服,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满足。
  她看着宝玉,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信守了承诺,没有让她承担风险,却又给了她极致的快乐。
  就在这时,外间的帘子被人掀开,晴雯走了进来。
  她其实一直没睡,就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动静。那一声声娇喘,那淫靡的水声,听得她也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此时见两人事毕,她才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眉眼含春的麝月,又看了一眼虽然衣衫整齐但神色餍足的宝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哟,二爷这就完事了?我还以为得折腾到天亮呢。”晴雯一边倒茶,一边凉凉地说道,“看来这有了新法子,倒是省力气。”
  她刚才虽然没进来,但也隐约听到了什么“凉”、“玉”之类的字眼,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宝玉接过茶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晴雯,你就别取笑我了。”
  麝月更是羞得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看晴雯。
  晴雯把茶递给宝玉,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二爷,”她低声说道,“你如今虽然回来了,也要办喜事了,但这屋里头的人,你可别真个儿都抛到脑后去了。”
  宝玉一愣:“这是什么话?我何曾抛下过你们?”
  晴雯哼了一声,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幽幽地说道:“我是说……袭人姐姐。”【批:叹晴雯之义,后自有忠义之辈得之】
  提到这个名字,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宝玉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泼出来。麝月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神黯淡下去。
  “她……她现在如何了?”宝玉的声音有些发颤。
  晴雯叹了口气:“那天我送她去了那个宅子,安顿好才回来的。虽然有大夫看着,药也吃着,但那身子……你也知道,那是伤了根本的。再加上心里头那股气……能不能熬过去,还两说呢。”
  她看着宝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二爷,你既然回来了,明日……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哪怕只是看一眼,让她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或许……她还能有个盼头。”
  宝玉闻言,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往日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袭人的温柔小意,袭人的规劝,袭人那隆起的小腹,还有那间柴房里血肉模糊的惨状……
  那是他欠下的债,是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你说得对!我该去见她!我一定要去见她!”
  “明日一早,我就去!”
  晴雯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掩饰不住那一抹淡淡的酸楚。
  “行了,既然决定了,就早点歇着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说完,她吹熄了外间的灯,转身回了自己的铺位。
  黑暗中,宝玉重新躺回床上,将麝月搂在怀里。
  “睡吧。”他轻声说。
  但这一夜,注定又是无眠。
  次日清晨,京城的雾气还未散去,荣国府的琉璃瓦上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宝玉早早便起了身,只说昨日刚回府,要去北静王府上拜谢这一路关照的情谊,也没带太多随从,只点了茗烟一人跟随,便匆匆出了府门。
  马车辘辘驶过青石板街,宝玉坐在车内,怀里揣着一只锦盒。
  那是他在金陵甄府时,甄夫人特意赠予的一对羊脂白玉镯,温润剔透,毫无瑕疵。
  他摩挲着锦盒的绒面,心头却像是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马车七拐八绕,终于停在了那条僻静深幽的巷子口。
  这里远离了宁荣街的繁华,四周大多是些贫苦百姓的居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煤渣和陈旧的霉味。
  宝玉下了车,让茗烟在巷口候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来到那扇略显斑驳的小木门前,他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许久,才终于轻轻叩响了门环。
  开门的是那个被玉钏雇来的老婆子,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立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这是那位“二爷”,连忙惊慌地行礼,将宝玉让了进去。
  小院不大,却被收拾得十分干净。院角栽着一棵落了叶的枣树,枯枝在风中瑟瑟发抖。
  阳光稀薄地洒在院中一把竹躺椅上。
  袭人就半躺在那里。
  她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蓝布棉被,只露出一张脸和上半身。听见动静,她缓缓转过头来。
  也就是这一眼,让宝玉的眼泪差点当场决堤。
  那还是袭人吗?
  记忆中那个丰润鲜艳、温柔和顺的大丫鬟,那个肌肤如雪、身段丰腴的“花气袭人”,此刻竟像是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枯草。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窝深陷,颧骨微微凸起,原本红润的嘴唇如今干裂起皮,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白。
  她不过才二十许人,可那眼角的细纹和鬓边隐约的一丝华发,竟让她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批:心气没了,人便也完了】
  最让宝玉心惊的,是她的神态。那是一种死寂的、毫无波澜的平静,仿佛这世间的一切色彩都已与她无关。
  “……二爷?”
  袭人看清了来人,原本浑浊的眼珠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漫上一层不可置信的惊愕。
  她下意识地想要坐直身子,双手撑住躺椅的扶手,可腰腹间似乎用不上力,刚一动弹,眉头便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口中发出“嘶”的一声抽气。
  “别动!快别动!”
  宝玉几步抢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重新靠回椅背上。
  “你怎么来了……”袭人的声音沙哑粗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全然没了往日的清脆婉转。
  她看着宝玉,眼圈瞬间红了,却又像是想起了自己的残破之躯,慌忙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我回来了……我来看看你。”宝玉的声音哽咽,他蹲在躺椅旁,紧紧握住袭人那只瘦骨嶙峋的手。
  那手冰凉刺骨,皮肉松弛,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温软?
  老婆子见状,知趣地退到了灶房去烧水。
  宝玉看着袭人,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他缓缓地、细细地将自己离京后的种种遭遇说与她听。
  他说起探春是如何为了家族而远嫁;说起船上的惊变,海盗的残忍,以及探春是如何在绝境中求生;说起他们流落异乡的凄苦,又如何遇到了甄宝玉;最后,说到了探春嫁入甄府,虽是李代桃僵,却也终得圆满,而他自己则孤身一人,随着贾琏回到了京城。
  袭人静静地听着,时而惊讶,时而落泪。
  当听到探春为了不嫁番王而让侍书顶替,甚至不惜让侍书自残时,她浑身一颤,似乎感同身受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三姑娘……也是个苦命人……”袭人叹息道,眼中满是悲悯,“咱这些做女子的,命如草芥,半点由不得自己……”【批:此全书另一旨也,远不止淫耳】
  宝玉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个锦盒,轻轻打开。
  “这是我在甄家时,特意为你留的。”
  那对羊脂白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玉质细腻油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送给我?”袭人看着那镯子,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亮光,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锦盒推了回去。
  “二爷,我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配戴这样的好东西?况且……我整日里就是在这院子里躺着,也不出门,戴给谁看呢?”
  “你戴着,我看。”宝玉固执地拿起一只镯子,不由分说地套进了袭人的手腕。
  那原本应该恰好合手、甚至可能稍显紧致的镯子,如今套在她那细瘦的手腕上,竟显得空荡荡的,随着她的动作哐当作响,更衬得那手腕如枯枝般脆弱。
  宝玉看着那滑落的镯子,心头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袭人见他落泪,心中一痛,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半旧的帕子,费力地抬起手,为他擦拭脸颊。
  “二爷别哭……我现在……其实挺好的。”袭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这院子清净,没人打扰。太太……太太虽然撵了我,但心里大约也是有愧的。每个月都让玉钏悄悄送银子来,分量是按照府里姨娘的例给的。那婆子伺候得也尽心,吃穿都不愁。”
  她说着,指了指床头的一个小柜子:“那些银子,我都攒着呢,一分也没乱花。二爷,虽然你现在回了府,看似风光,但这大家族里头的事,瞬息万变。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你有个什么急需,或者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来找我。我这儿虽然简陋,但只要我有口吃的,就绝不饿着你。”【批:伏下文,待事败之际,唯袭人可以一用】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宝玉打算。
  宝玉听得心如刀绞,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痛哭失声:“袭人!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啊!”
  “傻二爷……”袭人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眼中也蓄满了泪水,“我不怪你……这是命……是我自己命不好……”
  “不!不是命!是我无能!”宝玉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她,“袭人,你等着。等我……等我以后掌了家,我一定把你接回去!我要娶你!虽然……虽然不能做正妻,但我一定给你名分,让你风风光光地做我的姨娘,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听到这话,袭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宝玉预想中的欣喜。相反,她那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凄凉和绝望。
  “二爷……”她轻轻推开了宝玉,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接我回去……娶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是因为太太吗?我去求老祖宗……”
  “不是因为太太。”袭人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极其惨烈的决心。
  “二爷,你大概……还不清楚我的身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吧?”
  她说着,缓缓地、费力地想要坐起来。
  “扶我一把。”
  宝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挪进了昏暗的卧房。
  袭人坐在床沿上,喘息了片刻,才缓过劲来。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宝玉,眼神中带着一种诀别的悲壮。
  “二爷,你以前……最爱看我的身子,最爱把玩……”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羞耻,更多的是一种自嘲,“今天……我就再让你看最后一眼。”
  说着,她颤抖着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那条宽大的棉裙缓缓滑落,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裤。
  宝玉屏住了呼吸,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袭人咬着牙,将亵裤也慢慢褪到了膝弯。
  当那具曾经让他无数次沉迷、无数次流连忘返的身体,再次展现在他面前时,宝玉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那……还是女人的身体吗?
  原本丰腴白皙的大腿,如今变得干瘪松弛,皮肤失去了光泽,像两根枯柴。
  而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腹部。
  那里……有一道极其狰狞、丑陋的、深深凹陷的疤痕!
  那不是寻常的伤疤,那是整个小腹下方,仿佛被生生挖去了一块肉,塌陷了下去!皮肤皱缩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坑洞,紧紧贴着耻骨。
  “这就是……那天留下的。”袭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处凹陷,“那天……他们用棍子打,后来……孩子掉了下来,连带着……那个装孩子的……也一起掉出来了……”
  宝玉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麝月描述过的那个血腥的场面,此刻亲眼看到这愈合后的惨状,那种冲击力比语言更甚千倍!
  “后来……大夫为了保命,把它……割掉了。”袭人说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连带着……那两个生养精血的核儿……据说也伤了,一并去了……”
  她抬起头,看着宝玉,眼中满是绝望:“二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宝玉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这意味着……我不再是个女人了。”
  袭人一边流泪,一边缓缓地、分开了那双干瘦的双腿。
  “你看……”
  她伸出手,在那片稀疏干枯的阴毛掩映下,颤抖着,向两边扒开了那两片早已萎缩、干瘪、失去了弹性和色泽的阴唇。
  宝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处。
  那里……
  曾经的粉嫩、饱满、湿润……统统不见了。
  两片大阴唇像两张风干的橘子皮,皱皱巴巴地耷拉着,颜色是一种毫无生气的灰暗。
  里面的小阴唇更是几乎消失不见,萎缩成了两条细细的、干硬的皮褶。
  而那最核心的入口……
  那里有一道显眼的、白色的、增生的瘢痕组织,像一条扭曲的蜈蚣,横亘在阴道口。
  因为当初手术粗糙,缝合极其拙劣,加上后来的化脓感染,愈合后的伤口发生了严重的粘连和挛缩。
  那个曾经能容纳他、温暖他、带给他无尽欢愉的幽谷入口,如今已经变得狭窄、畸形、僵硬。
  甚至……看起来像是被封死了一半。
  “看见了吗?”袭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那个口子……已经长在了一起……变得这么小,这么硬……”
  她用手指轻轻触碰那道瘢痕,指尖传来的触感是硬邦邦的,没有一丝温热和弹性。
  “大夫说了……里面也是一样……因为没了那起子,上面的顶端是直接缝死的……而且因为没了那两个核儿,这里……再也不会有水了……”
  “它是干的……死的……像块老树皮……”
  袭人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宝玉:“二爷,你还要娶我吗?娶这样一个……既不能生孩子,甚至连……连房事都做不了的废人?”
  “这样的身子……我自己看着都恶心……若是让你碰一下……只怕你会吐出来吧……”
  “不!我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宝玉大哭着扑过去,跪在她双腿之间,颤抖着伸出手。
  他想要去触碰那处伤痕,却又怕弄疼了她。他的指尖在空气中颤抖了许久,终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那道白色的瘢痕上。
  触感是粗糙的、坚硬的、冰凉的。
  完全没有了记忆中那种如丝绸般的柔滑和温热。
  他的手指沿着那道伤疤轻轻滑动,感受着那底下缺失的血肉,感受着这具身体所遭受的毁灭性打击。
  他又将手掌向上,覆盖在她那凹陷的小腹上。
  手掌下,只有薄薄的皮肤和坚硬的骨头。那里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虽然是个孽种,但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如今,这里空空荡荡,一片死寂。
  “袭人……我的袭人啊……”
  宝玉将脸埋在她干瘪的大腿上,哭得肝肠寸断。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接回去”、“做姨娘”,是多么可笑而残忍的谎言。
  对于一个失去了子宫、卵巢,阴道萎缩粘连的女人来说,回到那个妻妾成群、靠子嗣和恩宠立足的贾府,无异于通过另一种方式将她凌迟处死。
  她不仅无法履行一个妾室最基本的职责,还要日日夜夜面对别人的嘲笑、怜悯,以及……面对他时那无尽的自卑和痛苦。
  “我现在……就像个太监……”袭人凄惨地笑着,伸手摸了摸宝玉的头,“身子里的那股气儿没了……人也就老得快……你看我的胸……”
  她解开上衣的扣子,掀开那件空荡荡的肚兜。
  宝玉抬头看去,又是心中一痛。
  那曾经让他爱不释手、丰满挺拔、乳香四溢的双乳,如今竟然像两个干瘪的布袋,软塌塌地垂在胸前。
  皮肤松弛起皱,乳头也变得干枯暗淡,毫无生气。
  那是激素彻底断绝后,身体急速衰老的征兆。
  “我现在……连个老嬷嬷都不如……”袭人掩好衣襟,无力地靠在床头,“二爷,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这里清净,没人笑话我,也没人嫌弃我。我守着这些银子,守着对你的这点念想……就这么过完下半辈子,我也就知足了。”
  宝玉听着她这番话,只觉得心如死灰。
  他知道,她是给了他最后的体面,也是给了她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缓缓地站起身,帮她把裤子提起来,系好带子,又帮她整理好上衣,盖好被子。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通过这些动作,向过去那个完好无损的袭人告别。
  “好……”宝玉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依你……我不勉强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缺什么少什么……一定要让人告诉我……”
  袭人含泪点了点头:“二爷放心,我会的。”
  宝玉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愧疚、爱怜和无奈。
  他转过身,步履沉重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他没有回头,只是悄悄地将银子塞到了门边那个破旧枕头的下面。
  他知道,银子买不回她的子宫,买不回她的青春,更买不回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完整。
  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了。
  “保重。”
  他说完这两个字,猛地掀开帘子,冲进了院中萧瑟的秋风里。
  马车还在巷口等着。
  茗烟见宝玉出来,连忙迎上去,却见自家二爷满脸泪痕,失魂落魄,吓了一跳:“二爷,您这是……”
  宝玉摆摆手,示意他别问。
  他爬上马车,车帘落下,将那个小院、那个人、那段血淋淋的过往,彻底隔绝在了身后。
  马车摇晃着,向着那繁华似锦、却又冷酷无情的贾府驶去。
  而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袭人听着马车远去的声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她苍老憔悴的脸颊,滑落到枕边,洇湿了那锭冰冷的银子。
  这或许便是结局了。
  这便是她花袭人,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最后得到的结局。
  从那一座充满着腐败气息与绝望的小院出来,马车辚辚,碾碎了满地的枯叶,也仿佛碾碎了宝玉心头最后一点少年的轻狂。
  他并没有直接回房,下了马车后,让茗烟自去歇息,自己则像个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踱进了大观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7:12:00

第32章 憨湘云待嫁叹诀别 情宝玉洞房情意绵
  笔者自注:卫若兰的人物形象是根据脂砚斋的批语推测的,而不是按照120回本里后40回所写那般多病而薄情。
  按照脂砚斋的透露,卫若兰应当是通过射圃(古代演练射术之地,相当于现在的靶场)与宝玉结识,并且他所佩戴的金麒麟正是宝玉此前从清虚观带回来的和湘云一对的金麒麟(一般认为是宝玉所赠)。
  不过“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具体指什么,还不是定论。
  我支持周汝昌、刘心武先生的思路。
  当然,湘云的剧情自然不会因为出嫁而结束,就像探春,袭人一样,都会在十万余字之后再次迎来她们的重要情节。
  ——————————  书接上回,秋风萧瑟,园中的景致已是大不如前。
  曾经的繁花似锦,如今只剩下满目苍夷。
  宝玉心中堵得慌,袭人那枯槁的面容、凹陷的小腹,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时刻在他眼前晃动。
  他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藕香榭。
  此时天色将晚,暮霭沉沉。那藕香榭四面环水,本是夏日赏荷的好去处,如今荷叶枯败,残梗败叶立在寒水中,透着一股凄清。
  宝玉正欲转身离去,忽见那亭栏边坐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半旧的藕荷色小袄,并未梳髻,只随意挽着头发,正对着那一池残水,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居然是湘云。
  宝玉心头一跳,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待走近了,才听见极细微的抽噎声,散在风里,断断续续。
  “云妹妹?”宝玉轻声唤道。
  那身影猛地一僵,慌乱地抬起手背抹了抹脸,这才转过头来。
  此时的湘云,早已没了往日“醉卧芍药裀”时的憨态可掬,也没了平日里大说大笑的豪爽。
  她的眼睛红肿如桃,脸上泪痕未干,见到宝玉,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爱哥哥……你怎么来了?”
  宝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如刀绞。
  他挨着她在栏杆边坐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柔声道:“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可是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湘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漆皮,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爱哥哥,我要走了。”
  宝玉一愣:“走?去哪里?回蘅芜苑吗?”
  湘云摇了摇头,泪水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是回史家……回那个我也称之为家的地方……”
  “怎么这就回去?老祖宗不是说了,让你就在园子里住着吗?”宝玉急道。
  “住不得了……”湘云的声音哽咽,带着一种认命的凄凉,“叔叔婶婶派人来接了……说是……说是给我定了一门亲事……”
  “定亲?!”宝玉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定的哪家?怎么这么突然?”
  “是……卫家。”湘云抽噎着,“说是世代为将的那个卫家……公子叫卫若兰【批:射圃与宝玉结拜之卫若兰也】……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下个月……所以……所以我得回去备嫁了……”
  卫若兰?
  宝玉脑海中闪过一个英武少年的影子。他与卫若兰确有几分交情,知道那是个弯弓射圃的豪杰,人品样貌倒也配得上湘云。
  可是……
  他看着眼前哭得浑身颤抖的湘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云妹妹……”
  “爱哥哥!”湘云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宝玉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绝望和不舍,“我不想嫁……我不想嫁给什么卫若兰……我心里……我心里只有……”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炽热而痛苦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宝玉心中大恸。
  他想起在怡红院的那个夜晚,想起她在梦中那一声声凄婉的“爱哥哥”,想起她为了这份无望的爱,差点在沁芳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湘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三姐姐去做了番王的王妃【批:尚不知李代桃僵也】……你马上就要娶林姐姐……而我……我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她的哭声凄厉,像是要将这一生的委屈都哭出来。
  宝玉紧紧搂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衫。
  他心中何尝不痛?
  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叫着“爱哥哥”,咬舌子说话的女孩,终究也要离他而去了。
  “云妹妹……别哭了……”宝玉的声音也哽咽了,“卫若兰……我认得他,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英雄……你嫁给他……或许……或许比跟着我强……”
  “我不稀罕什么英雄!”湘云哭喊道,“我只想要……只想要咱们小时候那样……永远在一处……”【批:憨湘云,天真之态跃然纸上,令人惋惜。又伏线千里。】
  宝玉无言以对。永远在一处,这终究是个奢望。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虽然嫁了人,但咱们还是兄妹……卫兄与我交好,往后……往后我常去看你,或者让他带你回来逛逛……咱们还能见面的……”
  湘云听着这苍白无力的安慰,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定局,谁也改变不了。
  她不过是想在临走前,再任性一次,再在他怀里哭一次。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湘云慢慢从宝玉怀里退了出来,用手帕擦干了眼泪。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压回心底。
  “爱哥哥,我要走了。”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却透着一股决绝。
  宝玉看着她,心中万分不舍:“我送你。”
  “不用了。”湘云摇摇头,站起身来。她看着宝玉,目光贪婪地描绘着他的眉眼,仿佛要将这张脸刻进灵魂深处,带到来世。
  “爱哥哥,你……你要好好的。要对林姐姐好……别像对我……对三姐姐那样……【批:至此言后,玉兄再不负其他女子,云卿之嗔远胜箴言】”
  宝玉心头一颤,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湘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泪光,带着凄凉,却也带着她特有的、最后一丝英豪阔大。
  “那就好。”
  说完,她忽然上前一步,趁着宝玉不备,猛地踮起脚尖,飞快地、重重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那是一个带着咸涩泪水味道的吻,冰凉,却又灼热。
  一触即分。
  还没等宝玉反应过来,湘云已经转过身,提着裙角,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夜色之中。
  “云妹妹……”宝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满手的夜风。
  他看着她踉跄却坚决的背影消失在曲折的回廊尽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最后的温度。
  他呆立许久,直到夜露湿透了衣衫,才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送走了湘云,宝玉又大病了一场。但这一次,他恢复得很快。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的心境反而变得沉淀了下来。
  终于,那个大喜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的荣国府,比过年还要热闹百倍。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连门口的石狮子都系上了红绸。鼓乐声从早响到晚,宾客盈门,车水马龙。
  宝玉身穿大红吉服,头戴紫金冠,胸前佩着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
  他看着周围欢笑的人群,听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心中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迎娶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林妹妹。
  这一路走来,太难了。那是用探春的血泪、袭人的子宫、湘云的离去……无数的伤痛换来的圆满。
  花轿落地,他在喜娘的引导下,踢了轿门,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引着那位凤冠霞帔的新娘,一步步走进了喜堂。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每一个环节,他都做得无比虔诚,无比认真。
  礼成。送入洞房。
  喧嚣被隔绝在了门外,新房内红烛高照,静谧而温馨。
  宝玉挥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只留下了紫鹃在门外伺候。
  他走到床前,看着端坐在喜床上的那个身影。她穿着那一身繁复华丽的嫁衣,那样纤细,却又那样端庄。
  宝玉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拿起金秤杆,轻轻挑起了那方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盖头滑落,露出了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
  今日的黛玉,化了精致的妆容,眉如远山,目似秋水,两颊晕红,唇若点朱。
  在红烛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不再是平日里那个病弱西子,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新嫁娘。
  她微微抬起眼帘,飞快地看了宝玉一眼,又羞涩地垂下头去,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林妹妹……”宝玉痴痴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哽咽,“终于……你是我的妻子了。”
  黛玉听着这声呼唤,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她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二哥哥……”
  宝玉放下秤杆,在她是身边坐下。他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膝头的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那手心里全是汗,冰凉而潮湿。
  “别怕。”宝玉柔声道。
  他起身去桌边倒了两杯酒,回到床边:“妹妹,咱们喝合卺酒。”
  黛玉接过酒杯,两人的手臂交缠在一起,目光交织。
  这一杯酒,咽下的不仅是醇香,更是两人一生的承诺。
  喝完酒,宝玉接过空杯放好,重新坐回她身边。他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妹妹,你真好看。”
  黛玉脸更红了,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宝玉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黛玉顺从地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宝玉忽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伤,“我想起了三妹妹……她在金陵,虽然甄兄待她极好,可她受的那些苦……我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黛玉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看着他。
  “还有袭人……”宝玉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前几日去看过她了。”
  黛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她那个样子……”宝玉的声音有些发颤,将袭人那惨不忍睹的身体状况,那凹陷的小腹,那干瘪的乳房,以及那已经无法行房的私处,一点点说了出来。
  黛玉听着,心中也是一阵阵抽痛。
  她以前一向是把袭人视作宝玉的妾的,听到这样的惨剧,如何能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批:黛玉对袭人亦是真心】
  “还有云妹妹……”宝玉叹了口气,“她回去备嫁了,说是……心里苦得很……”
  他说着,眼圈又红了。
  黛玉看着他这副多愁善感的模样,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无奈。这就是她的宝玉,即便在大喜的日子,也放不下那些过往的牵绊。
  眼看着宝玉就要掉下泪来,黛玉伸出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
  “二哥哥,”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日子,那些伤心事……暂且放一放吧。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咱们……也要过好咱们的日子,才对得起她们,不是吗?”
  宝玉看着黛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一震。是啊,他不能再辜负眼前人了。
  他握住黛玉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妹妹说得对。”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悲伤强行压下,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咱们……安歇吧。”
  他说着,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了黛玉的腰肢,隔着厚重的大红喜服,轻轻揉捏着。
  黛玉身子一软,脸上飞起红霞,却没有推拒。
  宝玉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的玉带,一件件褪去那繁复的嫁衣。
  大红的蟒袍,霞帔,中衣……一件件滑落在地。
  最后,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和一条薄薄的亵裤。
  那如雪的肌肤在红烛和红肚兜的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锁骨精致,香肩圆润。
  宝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隔着肚兜,复上了那对微微颤抖的乳鸽。
  “嗯……”黛玉轻哼一声,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床上。
  他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轻轻揉捏着那绵软的团肉。指尖隔着丝绸,准确地找到了那一点凸起,轻轻一捻。
  黛玉浑身一颤,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口中溢出一声娇喘。
  “好妹妹……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宝玉低喃着,低头吻上了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
  他的手探入肚兜下缘,直接握住了那团温热细腻的软肉,指腹在那早已挺立的蓓蕾上打着圈。
  黛玉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双眼迷离,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宝玉……”
  宝玉一把扯下那最后的遮羞布——红肚兜。
  两团雪白粉嫩的乳房瞬间跳脱出来,颤巍巍的,顶端那两点嫣红如同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撷。
  宝玉埋首其间,在那深邃的乳沟里蹭着脸颊,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处子幽香。
  然后,他张口含住了一边,舌尖在那乳粒上舔舐、吸吮,发出啧啧的水声。
  “啊……别……”黛玉羞得想躲,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去,探入了亵裤之中。
  指尖触碰到那片茂密的芳草,感受到那里的温热和湿润。
  他轻轻褪下她的亵裤,将那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完全展露出来。
  黛玉羞耻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宝玉温柔而坚定地分开。
  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片神秘的幽谷。
  那里,粉嫩的花瓣紧闭,却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缝隙间已经渗出了晶莹的露珠。
  “妹妹……我想你……”
  宝玉俯下身,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大腿内侧,那种酥麻感让黛玉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他的手指分开那两片花瓣,找到了那颗隐藏在顶端的小珍珠。
  指腹轻轻按压,揉搓。
  “啊!……”黛玉尖叫一声,那种快感太强烈,太直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想起了那日初试云雨时的疼痛和羞耻,但此刻,在这红烛高照的新房里,在他温柔的爱抚下,那些阴影似乎都消散了,只剩下纯粹的欢愉。
  宝玉的手指顺着那流淌出的爱液,滑向了那个紧致的入口。
  他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在门口徘徊,用沾满爱液的手指在那一圈敏感的褶皱上打转。
  黛玉扭动着腰肢,那种空虚感让她渴望着被填满。
  “二哥哥……给我……”她不知不觉地说出了羞人的话。
  宝玉低笑一声,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物。那一根怒发冲冠的巨物弹跳而出,在烛光下显得狰狞而雄壮。
  他扶着那根滚烫的硬挺,抵在了那湿漉漉的洞口。
  “妹妹,我要进来了。”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腰身缓缓下沉。
  “唔……”
  随着那个粗大的东西一点点挤入,黛玉感到一种被撑开的胀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充实和满足。
  那里面紧致温热的媚肉,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吸吮着这入侵的异物。
  宝玉舒服得叹息一声,没有了第一次的生涩和疼痛,这一次的结合显得无比顺滑和契合。
  他全部没入,两人的耻骨紧紧相贴,严丝合缝。
  他开始缓缓抽动。
  每一次进出,都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妹妹……舒服吗?”他在她耳边喘息着问。
  黛玉羞得不敢回答,只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迎合着他的动作。
  宝玉受到了鼓励,动作开始加快。
  床榻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红烛摇曳,映照着两具交缠的肉体。
  宝玉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嘴唇吸吮着她的颈侧,下身则不知疲倦地冲撞着。
  那种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将两人淹没。
  黛玉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她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道道红痕。
  “啊……宝玉……太深了……顶到了……”
  她感到那根东西每一次都狠狠撞击在她身体的最深处,那个敏感的花心被顶得酸麻不已。
  “喜欢吗?嗯?”宝玉低吼着,更加用力地撞击。
  “喜欢……啊……喜欢……”黛玉彻底沦陷在情欲的海洋里。
  宝玉看着身下娇艳如花、意乱情迷的妻子,心中充满了征服欲和爱意。
  这就是他的林妹妹,他的妻子,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他感觉到她体内的收缩越来越剧烈,那是高潮来临的前兆。
  他也忍耐到了极限。
  “林妹妹……我要给你……都给你……”
  他猛地加快了频率,在那紧致湿热的甬道里疯狂冲刺了几十下,然后死死抵住那最深处。
  “啊——!!!”
  伴随着两人同时发出的高亢尖叫,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火山喷发般,猛烈地喷射进了黛玉的子宫深处。
  黛玉的身体剧烈痉挛着,眼前炸开了一片片白光,灵魂仿佛飞上了云端。
  那种滚烫的浇灌感,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却又无比的幸福。
  那是他的种子,是他生命的延续。
  两人紧紧相拥,在余韵中颤抖,喘息。
  良久,宝玉才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带出一股浑浊的液体。
  他侧身躺下,将瘫软如泥的黛玉搂进怀里,拉过锦被盖好。
  黛玉满脸潮红,闭着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宝玉看着她这副娇羞慵懒的模样,心中爱意更甚。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睡吧,我的好妹妹。”
  黛玉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在这个红烛高照的夜晚,在经历了无数风雨波折之后,他们终于真正在一起了。
  窗外,月色如水。屋内,情意绵绵。
  这一夜,好梦正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7:18:21

第33章 将军府姻定金麒麟 演武场习剑飒双星
  书接上回,荣国府内,正是春和景明之日。自宝玉大婚以来,这府里仿佛被冲散了多年的积郁,处处透着一股子新生的喜气。
  宝玉与黛玉,这对冤家终成眷属,日子过得便如蜜里调油。
  黛玉的病根儿仿佛随着那大红喜字一并冲去了,脸颊日渐丰润,眉眼间的愁绪化作了温婉的春意。
  每日里,二人或是在潇湘馆的竹窗下共读西厢,或是在怡红院的芭蕉树旁联诗作画。
  宝玉不再是那个只会更衣吃饭的富贵闲人,在黛玉的陪伴下,倒也安得下心来看几页书。
  那种灵肉合一的默契,让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胜过千言万语。
  而在那僻静的小院中,袭人虽然身子残缺,不能再伺候人,但因着宝玉的顾念和王夫人那点愧疚的赏赐,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她每日里坐在院中晒晒太阳,绣几针花,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慢慢在这平静的流年中抚平了伤痛。
  远在金陵的探春,更是成了甄府上下交口称赞的当家主母。
  甄宝玉与她虽缘起于一场荒唐的错认,却在婚后生出了真挚的情义。
  甄宝玉敬她才干,爱她刚烈,事事与她商议,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成了金陵城里的一段佳话。
  然而,就在这看似圆满的景象之外,另一场盛大的离别与新生,正在史侯府悄然拉开帷幕。
  这一日,史侯府张灯结彩,红毡铺地。
  史湘云穿着一身极其繁复华丽的大红嫁衣,端坐在闺房的妆台前。
  那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每一针每一线都闪烁着富贵的光芒,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全福太太正拿着五色丝线为她开脸,那细微的疼痛感像是在提醒她,少女的时代,今日便要终结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凤冠霞帔,珠翠环绕,美得那样端庄,却又那样陌生。
  那双曾经爱笑爱闹、此时却蓄满了泪水的眼睛,在镜子里显得格外凄清。
  吉时已到。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喜乐声中,湘云被喜娘搀扶着,一步步走出了史侯府的大门。
  她盖着红盖头,视线被一片刺目的红色遮挡,只能看到脚下那方寸之地。
  上了花轿,轿帘落下,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轿子起得有些猛,湘云的身子微微一晃。
  随着轿子的颠簸,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她想起了大观园里的芦雪庵,想起了那一块块香喷喷的鹿肉,想起了那个穿着大红猩猩毡斗篷、在雪地里和她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爱哥哥”。
  “爱哥哥……”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就像被针扎一下。
  她知道,宝玉现在一定正陪在林姐姐身边,或许正在画眉,或许正在调脂。他们是神仙眷侣,是天造地设。而她,只是那个过客,那个妹妹。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沿途百姓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都在夸赞这史家千金与卫家公子的好姻缘。
  可湘云却觉得那热闹离自己很远很远。
  透过轿帘的缝隙,她仿佛看见了那熟悉的荣国府大门一闪而过,仿佛看见了那个衔玉而生的少年正站在门口向她招手,可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陌生的街景和喧闹的人群。
  那一刻,巨大的孤独感和失落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绣着鸳鸯的嫁衣上,洇出一朵朵深色的花。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落轿——!”
  随着司仪的高喊,轿门被踢开。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牵住了她手中的红绸。
  湘云身子一颤,在那只手的牵引下,跨过了火盆,跨过了马鞍,一步步走进了那个从此以后要被称为“家”的地方——卫府。
  拜天地的过程繁琐而庄重。
  湘云像个提线木偶一般,随着喜娘的指引,跪拜,叩首,起身。
  身边的那个男人,呼吸沉稳,身姿挺拔,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却又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稳重。
  终于,那一声“送入洞房”响起。
  湘云被送进了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新房。红烛高照,龙凤喜床宽大而柔软。她端坐在床沿,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喜娘和丫鬟们说了些吉祥话,便纷纷退了出去。连那个从小跟着她、寸步不离的翠缕,也被挡在了门外。
  房门被轻轻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脚步声渐渐逼近,沉稳有力,那是军旅之人特有的步伐。
  湘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眼前的红色光亮忽然一晃,一杆金秤伸了过来,轻轻挑起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视野骤然开阔。
  湘云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看清这个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入目的是一张年轻而英气的脸庞。
  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腰间系着玉带,身形高大魁梧,却不显粗犷,反而透着一股子儒雅与英武并存的气度。
  这就是卫若兰。
  与宝玉那种脂粉堆里养出来的温润柔媚截然不同,卫若兰身上带着一股子阳光和风沙磨砺出的硬朗。
  湘云愣住了。她本以为,武将世家的公子,定是个粗鲁莽撞之辈,却没想到竟是这般……
  卫若兰此时也在打量着湘云。
  灯下看美人,愈发显得她娇艳动人。
  那双因为哭泣而微红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湿漉漉的,配上那略显圆润的脸庞,不仅不显狼狈,反而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娇憨。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化为了温柔的笑意。
  “夫人。”他轻声唤道,声音醇厚低沉,很是好听。
  他伸出手,动作极其自然而温柔地挽起了湘云的手,将她从床沿扶了起来:“坐了这许久,定是累了吧?来,到桌边坐坐,喝口茶润润嗓子。”
  湘云被他这般温和地对待,心中那股子紧张稍微散去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更加汹涌的委屈。
  她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男子,心中想的却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不是她的爱哥哥?
  如果……如果是宝玉此刻站在她面前,哪怕只是那样傻傻地看着她笑,她也会觉得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可现实是残酷的。
  她被卫若兰牵着,坐到了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菜和果点。
  卫若兰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这是合卺酒。”
  湘云接过酒杯,手微微发抖。两人手臂交缠,饮尽了杯中酒。辛辣的酒液入喉,呛得她咳嗽了两声,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这一次,她没能忍住。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在桌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肩膀却剧烈地耸动着。
  卫若兰并没有因为新婚妻子的哭泣而恼怒。他放下酒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疼惜。
  他从怀中掏出一一方洁白的丝帕,轻轻递到湘云面前。
  “可是想家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没有半点不耐烦。
  湘云接过帕子,捂住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心底的秘密。
  “我听闻史侯府规矩森严,你自小跟着老太太在贾府长大,如今乍然离开,心中难受也是常情。”卫若兰并没有逼问,反而替她找好了理由。
  湘云听着他善解人意的话语,心中更是酸楚。她拿下帕子,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卫若兰,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卫若兰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软。
  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拭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却又怕唐突了她,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莫哭了。”他笑着说道,语气忽然变得轻快了一些,“我之前听媒人说,史家的大姑娘性格豪爽,有须眉之气,是个英豪阔大的奇女子。怎么今日一见,却是个哭鼻子的娇娇女?”
  他说着,还故意凑近了一些,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湘云挺翘的鼻尖。
  “这可不像是传说中的史大姑娘啊。”
  这亲昵而略带调侃的举动,让湘云猛地一怔。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英武严肃的公子,竟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被他这么一逗,那种沉重悲伤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
  湘云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谁……谁哭鼻子了?我那是被酒呛的!”
  “好好好,是被酒呛的。”卫若兰从善如流,眼中笑意更浓,“那这酒既已喝过了,夫人是不是可以不哭了?”
  湘云被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盯着,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发烫。她低下头,小声道:“公子取笑了。”
  “叫我若兰便是。”卫若兰柔声道,“或者……夫君?”
  湘云的脸更红了,声若蚊呐地叫了一声:“若兰……”
  卫若兰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逐渐平复的情绪,便也没急着入洞房,而是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起来。
  “我平日里喜好舞刀弄枪,但也爱读些诗词。听说你在大观园诗社里,也是魁首般的人物,你们荣府里的闺阁千金那‘海棠社’的诗,我也曾辗转听闻过几首,确实清丽脱俗,又不失大气。”
  湘云一听提到诗词,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股子属于她的灵气又回到了身上:“你也懂诗?”
  “略懂一二,不敢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卫若兰谦虚道,“不过我更向往那‘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豪情。男儿在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虽生在富贵家,却也不愿做那守成的纨绔,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去边关,为国效力。”
  说这就话时,他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那是一种志在四方的豪气。
  湘云看着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
  她素来最喜那种有英雄气概的人物,宝玉虽好,却终究少了这一份刚强。
  而眼前的卫若兰,既有文人的雅致,又有武将的豪情,竟是意外地合她的脾胃。
  “公子……若兰志向高远,妾身佩服。”湘云真心实意地说道。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诗词歌赋聊到边关风月,从史书典故聊到儿女情长。卫若兰见识广博,言谈风趣,往往几句话就能引得湘云发笑。
  那种陌生感和隔阂感,在这融洽的交谈中一点点消融。湘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那是被人理解、被人欣赏的温情。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大观园的往事上。
  “我在园子里那些日子,是最开心的。”湘云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那时候大家都在,起诗社,烤鹿肉,也没那么多烦心事……”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目光变得有些迷离:“那时候……爱哥哥他也总是……”
  “爱哥哥?”卫若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微微一愣,“你是说……贾府的宝二爷?”
  湘云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帕子,不敢看卫若兰的眼睛。
  在新婚之夜,在新郎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样亲昵的称呼,这是何等的大忌!
  她心中懊悔不已,生怕卫若兰因此动怒。
  然而,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降临。
  卫若兰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原来是他。”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嫉妒,反而带着一丝怀念和释然。
  湘云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卫若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伸手入怀,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了一个物件,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你看看这个。”
  湘云定睛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是一只金灿灿的麒麟。
  做工精巧,栩栩如生,正是一只公麒麟。
  “这……这是……”湘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
  这只麒麟,她太熟悉了!那正是当初在清虚观打醮时,张道士送给宝玉,后来又被宝玉珍藏,甚至因此还引出过一场风波的那只!
  “这是宝玉赠予我的。”卫若兰看着那只金麒麟,缓缓说道,“那年在冯紫英府上的射圃,我与宝玉一见如故。他虽不喜武艺,却极有灵性。我们意气相投,便结拜为异姓兄弟。这只金麒麟,便是那时候他送给我的信物。”
  湘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被命运击中的震撼。
  原来……原来兜兜转转,缘分早已注定。
  宝玉把这只麒麟送给了卫若兰,而她,身上正带着另一只。
  她颤抖着手,解开了领口的盘扣,从贴身的衣物里,取出了那只她从小戴到大、从未离身过的金麒麟。
  那是一只母麒麟,比卫若兰那只略小巧些,却是一样的纹路,一样的材质。
  她将自己的那只,轻轻放在了桌上,与卫若兰那只并排而立。
  一大一小,一公一母。
  金光辉映,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卫若兰看着这一对金麒麟,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猛地握住湘云的手,激动地说道:“果然是一对!这就是姻缘前定吗?”
  “湘云,”他深情地看着她,“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啊!宝玉兄……他或许早就冥冥之中,为你我牵了这条红线。”【批:叹叹,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湘云看着那一对依偎在一起的金麒麟,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一直以为自己与宝玉无缘,是命运的捉弄。可如今看来,宝玉虽然不能娶她,却在无意间将她送到了这个命中注定的人身边。
  这只麒麟,是宝玉的祝福,也是宝玉的放手。
  她想起宝玉大婚时的幸福模样,想起他对黛玉的深情。
  是啊,爱哥哥已经有了他的林妹妹。而她史湘云,也该有属于自己的归宿了。
  眼前的卫若兰,英武、温柔、懂她、惜她,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着另一半的麒麟。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湘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卫若兰。这一次,她的眼神里不再有抗拒,不再有迷茫,只有一种释然和接纳。
  “若兰……”她轻声唤道,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卫若兰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心中大喜过望。他站起身,一把将湘云抱了起来。
  “湘云,我的好夫人。”他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红罗帐暖的喜床。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如同放置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俯下身,看着她那张依旧带着泪痕的脸,伸出手,一点点拭去那些泪珠。
  “别哭了。”他柔声道,“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卫若兰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湘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卫若兰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急着动作。
  他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今日累了,也受了惊吓。若是……若是你还没准备好,或者心里还有些别扭,今夜……我们可以不行夫妻之事。”
  “我可以等。等到你真正愿意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充满了尊重和克制。
  湘云闻言,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他。
  在新婚之夜,面对如此美色,他竟然还能做到这一步?
  这份尊重,这份体贴,彻底击穿了湘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
  也许,这就是她真正的良人。
  虽然没有宝玉那般刻骨铭心的纠缠,但这份安稳、这份呵护,或许才是她余生最需要的。
  她眼眶一热,却强忍着没有再哭。
  她伸出手,主动环住了卫若兰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夫君……”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依赖和信任。
  “睡吧。”卫若兰拍了拍她的背,侧身躺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湘云依偎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和男子特有的气息,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只属于她的金麒麟,那冰凉的金属在掌心里渐渐变得温热。
  窗外的红烛静静燃烧,偶尔爆出一两个灯花。
  在这一片祥和静谧中,湘云终于闭上了眼睛。
  梦里,没有了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也没有了那些生离死别的悲伤。
  只有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她沉沉地睡去,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安宁的微笑。
  这一夜,虽然没有云雨之欢,却有着两颗心最初的、最真诚的贴近。
  而那对金麒麟,静静地躺在床头的案几上,在红烛的映照下,闪烁着永恒的光辉,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段天赐的良缘。
  次日清晨,几缕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卫府新房那糊着高丽纸的窗棂,洒在红罗帐暖的喜床之上。
  卫若兰早早便醒了,但他并未起身,只是侧卧着,一只手支着头,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湘云睡得正沉,呼吸绵长而安稳。
  她那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爱说爱笑的脸庞,此刻在睡梦中显出几分难得的恬静与娇憨。
  几缕乌黑的乱发散落在她白皙的脸颊和修长的脖颈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卫若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怜爱与柔情。
  他从未想过,那个传说中英豪阔大、甚至有些淘气的史家千金,睡着时竟是这般乖巧模样。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片云彩,小心翼翼地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拨到耳后。
  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细腻的肌肤,卫若兰的心头微微一颤。
  他想起昨夜她那双含泪的眼睛,想起那对金麒麟的奇缘,心中更是笃定,这便是上天赐予他的妻子,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为了不惊扰她的好梦,卫若兰轻手轻脚地掀开锦被,下了床。
  他没有唤丫鬟进来伺候,而是自己走到外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湘云,这才嘴角含笑,轻步走了出去,去前院练功。
  不知过了多久,日上三竿,湘云才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身侧,却摸了个空。
  那一瞬间的凉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这陌生而富丽的拔步床,看着那大红的喜字和罗帐,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出嫁了,这里是卫府,不是大观园,也不是史侯府。
  “姑娘……不,该改口叫大奶奶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几分促狭和欢喜。帘钩轻响,翠缕那张圆圆的脸探了进来。
  湘云拥着被子坐起来,看见翠缕,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她揉了揉眼睛,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想起昨夜卫若兰的体贴与那个关于麒麟的秘密,心中竟有一丝丝甜意。
  “你这蹄子,也来打趣我。”湘云嗔道,声音里却没什么恼意。
  翠缕笑着走过来,挂起帐幔,一边伺候湘云穿衣,一边试探着问道:“姑娘,昨夜……姑爷待你可好?”
  湘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半晌才轻声道:“他……他是个君子。”
  随后,她便将昨夜两人如何互诉衷肠,如何发现金麒麟是一对,卫若兰又是如何体贴地没有强行圆房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同翠缕说了。
  翠缕听得眼睛发亮,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这真是天作之合!我就说嘛,那麒麟是个有灵性的物件儿,原来早就给姑娘牵好了红线。姑爷这般体贴,真是姑娘的福气。”
  湘云听着,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是啊,或许真的是缘分。
  洗漱完毕,湘云正坐在妆台前由翠缕梳头。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虽然眼底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但那股子郁结之气已散去了大半。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起,一阵爽朗的脚步声传来。
  卫若兰一身劲装,额头带着微汗,大步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刚练完功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阳光与汗水混合的男子气息。
  “起了?”卫若兰走到湘云身后,看着镜中的她,眼中满是笑意。
  湘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身来行礼:“夫君。”
  卫若兰伸手扶住她,笑道:“在自己房里,不必这么多礼数。昨夜睡得可好?”
  湘云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甚好。夫君这是……”她打量着卫若兰这一身利落的装扮,护腕紧束,显得手臂修长有力。
  “我去射圃活动了筋骨。”卫若兰爽朗地一笑,“我卫家世代习武,这晨练的规矩是断不能废的。今日天气晴好,不知夫人可有雅兴,随我去射圃逛逛?”
  湘云一听“射圃”二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本就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自幼时便爱扮男装。
  如今听闻能去演武场,骨子里的那份豪气顿时被勾了起来。
  “好啊!”她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迟疑,“只是……我这身打扮……”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繁复的裙钗。
  卫若兰似乎早有准备,笑道:“无妨,我让人备了一套轻便的骑装,也不知合不合身,你且试试。”
  翠缕闻言,连忙去外间取来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月白色的箭袖锦袍,配着玄色的腰带和快靴,做工精细,英气勃勃。
  湘云见了,喜不自胜,立刻让翠缕伺候着换上。待她束起长发,穿戴整齐,再一转身,俨然变成了一个俊俏风流的小公子。
  卫若兰看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眼中满是惊艳与赞赏。
  他大笑着拍手道:“好!果然是英豪阔大宽宏量的史大姑娘!这般风采,便是许多男儿也比不过!”
  二人携手出了房门,一路说说笑笑往后院射圃走去。
  卫府虽不比贾府那般花团锦簇,却胜在开阔大气。
  一路上,卫若兰细细为湘云介绍府中的景致,言语间极尽温柔体贴,湘云听着,心中那最后一点对陌生环境的隔阂也慢慢消散了。
  到了射圃,只见场地开阔,两侧摆满了刀枪剑戟,箭靶立在百步开外。
  卫若兰来了兴致,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一张硬弓,搭箭上弦。他深吸一口气,双臂一较劲,那张强弓便被拉如满月。
  “嗖——”
  利箭离弦,如流星赶月,正中百步之外的红心!
  “好!”湘云忍不住拍手叫好,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她在贾府看惯了宝玉那般文弱的模样,何曾见过这等真刀真枪的武艺?
  这一刻,卫若兰在她眼中,不仅仅是夫君,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卫若兰回头,见湘云目光灼灼,心中更是畅快。
  他又连发三箭,箭箭穿心。
  随后,他又放下了弓,从架上取下一柄长剑,就在这演武场上舞动起来。
  剑光如雪,身形如龙。
  卫若兰的剑法刚柔并济,时而如大江东去,气势磅礴;时而如清风拂柳,灵动飘逸。
  湘云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胸中也涌起一股热血。
  待卫若兰收势站定,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湘云早已按捺不住,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袖子道:“若兰,你这剑法真好看!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忘了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卫若兰。
  卫若兰却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只是这兵器无眼,夫人身娇肉贵,若是不小心伤着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我不怕!”湘云昂起头,“我在家时也曾看过些剑谱,只是没人教导,也就是瞎比划。你就教教我嘛!”
  卫若兰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娇憨模样,心中爱煞。他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一副佩剑。
  “这是雌雄双股剑,乃是我家传之物。”卫若兰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寒光闪烁,“这把轻些的是雌剑,正好适合你用。”
  他将那柄雌剑递给湘云。
  湘云兴奋地接过,只觉得手上一沉,这剑虽看着轻巧,分量却也不轻。
  她学着卫若兰的样子,胡乱挥舞了两下,却是毫无章法,险些削到了自己的衣摆。
  卫若兰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剑不是这样握的。”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湘云的脖颈上,让她身子微微一僵,脸又红了。
  卫若兰的大手覆盖在湘云握剑的小手上,纠正着她的姿势:“手指要虚实结合,手腕要活……对,就是这样。”
  他带着她的手,缓缓抬起,剑尖平指前方。
  “看好了,这一招叫‘仙人指路’。”
  随着他的话音,他带着湘云的手臂向前一送,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湘云只觉得被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包裹着。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结实而火热;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稳稳地掌控着剑的走向。
  这种全然的掌控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悸动。
  “再来,这招叫‘回风落雁’。”
  卫若兰带着她转身,剑随身走,衣袂翻飞。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随着剑招的起伏而摩擦、碰撞。
  湘云本就天资聪颖,在卫若兰这般手把手的教导下,很快便掌握了要领。她不再是被动地被带着走,而是开始尝试着配合他的动作。
  两人在射圃中舞动双剑,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对翻飞的蝴蝶。
  剑光闪烁间,眼神交汇,情意在每一次转身、每一次回眸中悄然滋长。
  翠缕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拍手笑道:“姑娘和姑爷真是神仙眷侣!这剑舞得比那戏文里唱的还好呢!”
  湘云听了,心中甜蜜,转头看向卫若兰,只见他也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眼中满是宠溺。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两人在射圃中玩闹了一整日,直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湘云早已是大汗淋漓,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畅快与鲜活。
  卫若兰收了剑,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额头的汗水,柔声道:“累了吧?咱们回去吧。”
  湘云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手,一步步往回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温馨。
  回到房中,两人沐浴更衣,用过了晚膳。
  夜色渐深,红烛再次燃起。
  卫若兰看着灯下的湘云,她换回了一身家常的藕荷色寝衣,长发披散在肩头,少了白日里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媚。
  他想起昨夜的承诺,虽然心中渴望,却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欲念。
  “夫人今日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卫若兰温言道,然后转身走向外间,准备像昨夜一样去外间的榻上安歇。
  湘云坐在床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经过这一日一夜的相处,她已经确信,这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他的尊重,他的体贴,他的英武,他的柔情,无一不打动着她的心。
  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为何还要让他独守空房?
  更何况,她自己的心里,也隐隐有着一丝期待,一丝对那夫妻之事的羞涩渴望。
  “若兰……”
  她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卫若兰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需要的?”
  湘云咬着下唇,脸红得像要滴血。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声音细若蚊呐,却异常清晰:
  “别……别走……”
  卫若兰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快步走回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湘云,你的意思是……”
  湘云不敢看他,只是垂着头,轻轻点了点头:“我……我愿意……”
  这三个字,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卫若兰心中压抑已久的激情。
  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俯下身,一把将湘云搂入怀中,滚烫的唇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湘云轻哼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深情。
  卫若兰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她纠缠、共舞。
  湘云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良久,唇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卫若兰看着怀中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娇妻,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湘云……我的妻……”他低哑地唤道,手颤抖着伸向她的衣带。
  这一次,湘云没有躲闪,而是顺从地任由他解开了寝衣。
  衣衫滑落,露出了那具年轻而美好的胴体。
  肌肤胜雪,在红烛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胸前那对刚刚发育成熟的小鸽子,羞涩地挺立着,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
  卫若兰看得眼都直了,眼中满是惊艳与痴迷。他伸出满是薄茧的大手,轻轻复上了那片柔软。
  “啊……”那种粗糙与细腻的摩擦,让湘云忍不住战栗起来,口中溢出一声娇啼。
  卫若兰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额头到鼻尖,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那精致的锁骨……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在她的腰肢、背脊上游走,点燃了一簇簇火焰。
  湘云只觉得浑身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在体内蔓延,与此前宝玉的所为不同。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只能紧紧抓着卫若兰的肩膀,仿佛那是她在风暴中唯一的依靠。
  卫若兰的吻一路向下,含住了她胸前的一点嫣红。
  “嗯……若兰……”湘云身子猛地弓起,那种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顶,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探入了那片神秘的幽谷。
  那里早已是一片湿润。
  卫若兰的手指轻轻拨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触碰到了那最敏感的蕊心。
  湘云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卫若兰温柔地分开。
  “别怕,我会很轻……”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诱惑。
  他的手指试探性地进入了那个紧致的入口。
  湘云感到一种被异物入侵的胀满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卫若兰耐心地安抚着她,亲吻着她的唇,分散她的注意力。待她稍微适应了一些,才缓缓抽动手指,带出更多的爱液,润滑着那干涩的甬道。
  终于,当时机成熟,卫若兰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将自己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热,抵在了她的入口处。
  “湘云,我要进去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湘云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和信任。
  卫若兰腰身一沉,缓缓推进。
  “痛……”当那层阻碍被突破时,湘云忍不住痛呼出声,眼泪夺眶而出。
  卫若兰立刻停了下来,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对不起,弄疼你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他没有急着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一阵剧痛过去。他在她体内轻轻律动,用温柔的吻和爱抚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
  渐渐地,疼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胀和充实感。
  湘云试探着动了动腰肢,那种被填满的感觉,竟然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卫若兰察觉到了她的放松,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
  起初是温柔的、缓慢的研磨,让她的身体一点点适应他的存在。随着爱液的不断涌出,两人的结合变得越来越顺畅。
  一种奇异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结合处蔓延开来。
  湘云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双手紧紧搂着卫若兰的背,指甲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划出道道红痕。
  “若兰……好奇怪……这就是……夫妻之事吗?”
  卫若兰低笑一声,吻住她的唇:“是的,这就是……你会喜欢的……”
  他的动作开始加快,每一次撞击都带给她一阵颤栗。
  湘云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颠簸。她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那种快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密集,像潮水一样一波波袭来,将她淹没。
  “啊……若兰……我不行了……要……要飞了……”
  她胡乱地叫喊着,大脑一片空白。
  卫若兰也到了极限。他看着身下那个为他绽放、为他迷乱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无尽的爱意。
  “湘云……我也爱你……”
  他低吼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在那紧致湿热的深处疯狂冲刺。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两人同时攀上了云端。
  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喷洒在湘云的体内,那是生命的热流,是他们结合的印记。
  良久,风暴平息。
  卫若兰瘫软在湘云身上,大口喘着粗气。湘云也是浑身无力,眼神迷离,脸上带着满足后的潮红。
  虽然初次有些疼痛,但随之而来的那种身心交融的快乐,让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幸福。
  卫若兰侧过身,将湘云紧紧搂在怀里,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顶。
  “疼吗?”他柔声问。
  湘云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口,羞涩地说道:“不疼了……”
  卫若兰笑了,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
  “翠缕!”他扬声唤道。
  一直在外间守着的翠缕,听到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歇,连忙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不敢乱看,将水盆放在床边。
  卫若兰起身,亲自拧了帕子,要帮湘云擦洗。
  湘云羞得躲进被子里:“让翠缕来……”
  卫若兰笑了笑,也不勉强,起身披上外袍,走到屏风后面回避。
  翠缕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
  一股浓郁的石楠花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烛光,她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落红,如同一朵盛开的梅花。
  那是自家姑娘清白的见证,也是她成长的标志。
  翠缕的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那个在大观园里烧烤鹿肉、醉卧芍药裀的史大姑娘,那个总是没心没肺、却又心思敏感的女孩,终于在这一夜,真正地长大了,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她动作轻柔地为湘云擦拭着下身,看着那红肿的私处和残留的痕迹,既心疼又欣慰。
  “姑娘……”翠缕轻声唤道,眼圈有些红,“以后……要好好的。”
  湘云睁开眼,看着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丫鬟,点了点头,眼中也是水光盈盈。
  “我会的。”
  擦洗完毕,翠缕换了干净的床单,悄然退下。
  卫若兰重新回到床上,将湘云搂入怀中。
  “睡吧,我的夫人。”
  湘云依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手里依然下意识地攥着那只金麒麟。
  那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
  梦里,依然有那个穿着红斗篷的少年,但他只是微笑着向她挥手告别。【批:暂时分手莫相思】
  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英武的男子,牵着她的手,坚定地走向未来。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2/28 07:24:35

第34章 临危受命黛玉理家 淫兄惹祸宝钗遭劫 
  笔者自注:原着设定中,黛玉是有能力理家的,很多浅陋的研究者都认为王熙凤之所以支持宝黛成亲是担心宝钗抢了自己的地位。
  事实上是不正确的,王熙凤不至于狭隘至此。
  恰恰相反,她早就想放手家务了(详见原着“敏探春兴利除宿弊”回前后)。
  而黛玉的理家才能是足够的,由黛玉曾与宝玉说“我虽不管事,有时也替你们算一算,到底是出的多入的少”宝玉:“横竖少不了咱俩的”可知。
  ————————————
  时光荏苒,荣宁二府门前依旧车水马龙,恢复了往日的鼎盛气象,甚至犹有过之。
  然而,这烈火烹油的繁华背后,却也潜藏着隐忧。
  王熙凤早年间操劳太过,身子骨却彻底垮了。
  每日里只能卧床静养,稍一费神便头晕目眩,再也无力支撑这偌大府邸的千头万绪。
  邢夫人懦弱无能,王夫人年事渐高且要吃斋念佛,这管家的重担,眼看着便悬在半空。
  贾政与王夫人商议了几夜,目光终究落在了新婚燕尔的宝玉与黛玉身上。
  宝玉虽不喜仕途,但成婚后性子沉稳了不少;而黛玉,那是贾敏的骨肉,天资聪颖,心如比干多一窍,虽身子单薄些,但如今有了宝玉的滋润,气色已大好。
  况且,这府里除了她,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压得住阵脚的主子了。
  于是,一道令下,宝玉与黛玉便从那清幽的大观园搬了出来,住进了荣禧堂后那几间宽敞精致的正房。
  这不仅是搬家,更是意味着黛玉正式接过了荣国府当家奶奶的对牌,成了这百年望族新的内当家。
  起初,府里的婆子丫鬟们虽面上恭敬,心里却不免犯嘀咕。
  都道林姑娘是个多愁善感、只知风花雪月的病西施,哪里懂得这些柴米油盐、人情往来的俗务?
  怕是连账本都看不懂,没几天就要被这琐碎事累倒了。
  谁知,黛玉上任没几日,便叫合府上下刮目相看。
  每日清晨,黛玉便在花厅升座。
  她不似凤姐那般泼辣严厉、未语先笑,总是穿着一身淡雅得体的妆花缎袄,端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说话声音也不高,却自有一般不怒自威的气度。
  那日,正好赶上赖大家的来回账目,那是府里的老人了,仗着脸面,故意将几笔开销报得含糊其辞,想要蒙混过关。
  黛玉也不急着发作,只接过账本,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目光如炬,须臾便停在了一处,淡淡问道:“这一笔采买香料的银子,上个月是五十两,这个月怎么变成了八十两?且这香料的成色,我昨儿闻着,倒不如往日了。”
  赖大家的还没来得及辩解,黛玉又道:“还有这绸缎庄的结余,怎么少了三成?我记得前儿听闻绸缎市价并未上涨,怎么咱们府里的开销反倒大了?”
  她一条条、一件件,问得切中肯綮,连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赖大家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黛玉合上账本,并不疾言厉色,只轻声道:“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从今日起,若是再有这等糊弄主子的事,也不必来回我,直接按家法处置,撵出府去便是。咱们贾府虽宽厚,却也不养蛀虫。”
  黛玉把总账理清,又把各房妈妈、管事媳妇、粗使老婆子、买办、小厮分门别类开了单子,亲自立了新规矩:  一、每日寅正交账,迟到一刻罚半月银子;
  二、采买必须三人同行,回来当面拆封验货,短一钱者加倍赔;
  三、各房月例、节礼、炭敬、冰敬,一律按新单发放,不许私下克扣;
  四、厨房、茶房、药房,每十日一小盘点,每月二十八大盘点,差一文者,管事与帮手一同责二十板;
  五、凡有丫头、媳妇私拿东西者,初犯打十板,再犯撵出去,三犯送官。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底下几十号人跪了一地,竟无一人敢喘大气。
  满屋子的管事婆子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存半点轻视之心。
  都知道这位新奶奶看着柔弱,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王熙凤在病榻上听了平儿的回报,也是欣慰地点头:“我就知道林丫头是个好的。她那心里头有丘壑,比我强。我也能安心了。”
  而在这繁忙的家务中,最让人称奇的,却是宝玉。
  这位曾经最厌恶仕途经济、只爱在脂粉堆里混的怡红公子,如今竟成了黛玉最得力的“助手”。
  每当黛玉在花厅理事,宝玉便在一旁陪着。
  他也不插话,只是一会儿看茶水凉了,亲自给黛玉换盏热的;一会儿见黛玉看账本久了揉眉心,便连忙上去替她轻轻按揉太阳穴;若是遇到哪个下人实在刁钻,不等黛玉开口,宝玉便先沉下脸来呵斥。
  众人私下里都笑说,二爷这是把二奶奶捧在手心里供着呢,这哪里是管家,分明是借着管家在恩爱。
  这一日,又到了月终算总账的时候。从清晨忙到日落西山,黛玉才将最后一批管事媳妇打发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房内早已备好了热水和晚膳。宝玉扶着黛玉回到内室,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色,心疼不已。
  “好妹妹,今儿可把你累坏了。”宝玉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绞了热毛巾,替黛玉擦拭手脸。
  黛玉靠在软榻上,任由他伺候着,长长舒了一口气,苦笑道:“原以为管家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谁知竟这般耗神。这几百口人的吃穿用度,庄子上的收成,亲戚间的人情往来,哪一样不需要操心?真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宝玉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柔声道:“都是我无用,让你受累了。明儿我就跟太太说,让探春妹妹回来帮衬几日,或者让大嫂子多分担些,你也好歇歇。”
  黛玉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檀香,心里的疲惫消散了不少,轻声道:“你又说傻话。三丫头如今是甄家的少奶奶,哪里能常往娘家跑?大嫂子又要教养兰儿。既是老太太和太太信任我,我自然要担起来。况且……”
  她抬起头,看着宝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若不是这般忙碌,又怎能看到二爷这般‘贤惠’,竟给我端茶递水做起了小厮?”
  宝玉被她逗乐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要是为了你,别说做小厮,就是做牛做马我也甘愿。”
  两人调笑了一阵,用过了晚膳,便早早吩咐丫鬟们退下,只留了一盏红纱宫灯,透出朦胧暧昧的光晕。
  黛玉卸去了钗环,散开了一头如瀑的青丝,只穿着一件银红色的贴身小衣,坐在床沿。
  灯光下,她那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眉目含情,虽有一丝倦意,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风韵。
  宝玉看着她,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他走过去,蹲在黛玉身前,轻轻握住她的一双玉足,放在自己膝盖上,替她脱去绣鞋和罗袜,露出那双如嫩藕般的脚丫。
  “今日走了不少路,脚酸不酸?”宝玉一边问,一边用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的脚心。
  黛玉被他揉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脚,娇嗔道:“痒……”
  宝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温度,烫得黛玉心头发慌。
  “妹妹……”他低声唤道,声音有些暗哑。
  他站起身,一把将黛玉抱到了床里侧,随即放下了帐幔,隔绝了那一室的清辉,只留下一方旖旎的小天地。
  “二哥哥……”黛玉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羞涩的邀请。
  宝玉覆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她那张微微红肿的樱唇上。
  “我的好妹妹,我的好妻子……”他喃喃低语,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像往日那般急切,而是充满了温存与怜惜。他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尖温柔地探入,与她纠缠共舞,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
  黛玉闭上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滚烫的硬挺正抵在她的腿间,昭示着他蓬勃的欲望。
  宝玉的手顺着她的衣襟探入,握住了那团温软细腻的乳鸽。
  经过这段日子的滋润,黛玉的身子丰腴了些许,手感愈发好了。
  他轻轻揉捏着,感受着那两点蓓蕾在他掌心中慢慢挺立、变硬。
  “嗯……”黛玉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口中溢出一声娇吟。
  宝玉一把扯开了她的小衣,将那雪白的娇躯完全展露在眼前。
  他埋首在她胸前,张口含住那一颗嫣红的乳粒,舌尖快速地弹动、吸吮,发出啧啧的水声。
  “啊……宝玉……别……”黛玉被他弄得浑身酥麻,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知是推拒还是按压。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探入了那片芳草萋萋的幽谷。
  那里早已是一片湿润。
  宝玉的手指轻易地滑了进去,在那紧致温热的甬道内抽插起来。
  “好多水……”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充满了情欲的诱惑,“妹妹也是想我的,是不是?”
  黛玉羞得满脸通红,却诚实地抬起腰肢,迎合着他的手指。
  宝玉不再忍耐,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物。他分开黛玉的双腿,将那一根青筋暴起的巨物,抵在了那个早已渴望已久的入口。
  “妹妹,我要进来了。”
  随着他的腰身一沉,那根粗长的肉棒缓缓地、坚定地挤入了黛玉的体内。
  “唔……”黛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种被填满、被充实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宝玉并没有立刻动,而是静静地停留在她体内,感受着那层层叠叠的媚肉对他的紧紧包裹和吸吮。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林妹妹……我爱你……”
  “我也爱你……二哥哥……”
  在这深情的告白中,宝玉开始了动作。
  起初是温柔的浅尝辄止,每一次进出都带着无尽的爱意。随着黛玉的适应和动情,他的动作逐渐变得狂野而有力。
  床榻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伴随着两人肌肤相贴的啪啪声和渍渍的水声,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
  黛玉的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冲撞而起伏。她的双手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破碎。
  “啊……二哥哥……好深……顶到了……啊……”
  宝玉看着身下那张娇艳欲滴、意乱情迷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征服欲和占有欲。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冲刺。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在她的花心深处,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啊!……不行了……要坏了……宝玉……啊……”黛玉尖叫着,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宝玉也感受到了她体内那疯狂的收缩,那紧致的包裹感让他再也无法忍耐。
  “给我……妹妹……给我……”
  他低吼一声,死死抵住她的子宫口,腰身猛地一挺!
  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如火山喷发般,尽数射入了她温暖的身体深处。
  黛玉被烫得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悲鸣,随即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两人紧紧相拥,汗水交织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良久,宝玉才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侧身躺下,将她搂入怀中,拉过被子盖好。
  黛玉依旧满脸潮红,眼神迷离,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滩春水。
  她依偎在宝玉怀里,听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幸福与安宁。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宝玉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羞涩的期盼:
  “二哥哥……”
  “嗯?”宝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黛玉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在宝玉耳边低语道:
  “我们要个孩子吧……”
  宝玉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妹妹……你……你是说真的?”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黛玉红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如今家里安稳了,咱们……也该有个后了。我想……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个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宝玉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一把将黛玉紧紧搂在怀里,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
  “好!好!我们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
  他激动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眼睛。
  “谢谢你,林妹妹……谢谢你……”
  黛玉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这个孩子,将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也是这个家族新的希望。
  窗外,月色如水,静谧而美好。
  这一夜,荣国府的内室里,春光无限,希望正在悄然孕育。
  秋风萧瑟,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在大观园空旷的径道上打着旋儿。
  曾经繁花似锦、脂粉飘香的大观园,如今仿佛被抽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副精美却苍凉的骨架。
  自宝玉与黛玉完婚搬回荣府正堂,湘云出嫁史侯府,迎春亦搬出待嫁,这园子里便只剩下了几处孤灯。
  李纨在稻香村闭门教子,那是一潭死水;惜春在暖香坞,妙玉在栊翠庵,两人谈禅论道,心如枯木。
  唯有蘅芜苑的薛宝钗,虽仍住在这园中,心却早已不在了。
  夜幕降临,蘅芜苑内一片死寂。
  那“雪洞”般的屋子里,陈设简朴到了极点,除去案上的一瓶供花,竟再无多余的装饰。
  宝钗坐在窗下,借着清冷的月光,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半晌没有翻动一页。
  莺儿已经睡下了,外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宝钗放下书,轻轻叹了口气。
  这叹息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站起身,推开窗棂,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心头那一股子燥热。
  这几日,她常去府里看望黛玉。
  如今的黛玉,已为人妇,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尖酸与凄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滋润后的温婉与满足。
  她看着宝玉围在黛玉身边,端茶递水,眉眼传情,那份恩爱,哪怕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到。
  宝钗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说着吉祥的话,心里却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她与黛玉早已冰释前嫌,她是真心希望黛玉好,可每当看到那一幕幕鹣跌情深的画面,一种名为“嫉妒”的毒草,便会在她心底疯长。
  那是她曾经唾手可得、却又失之交臂的幸福。
  “金玉良缘”……如今看来,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脖子上那把沉甸甸的金锁,不再是祥瑞的象征,而成了锁住她一生的枷锁。
  她关上窗,回身走到床边。
  更深露重,孤枕难眠。
  自从那夜在湘云身边初尝禁果,那扇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门一旦打开,便再也关不上了。
  原本她是那般端庄守礼、以封建礼教武装到牙齿的大家闺秀,可如今,在这漫漫长夜里,在那无人知晓的帐幔之中,她却成了一个被欲望折磨的可怜人。
  她缓缓解开衣扣,褪去了外衫,只剩下一件藕荷色的贴身小衣。她躺进被窝,锦被冰凉,激得她浑身一颤。
  但体内的那股热毒,却随着这寒意越烧越旺。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宝玉的面容。那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少年,那个她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描摹过的未来夫君。
  她想象着,此刻宝玉正拥着黛玉,在那红罗帐中翻云覆雨。
  这种想象,既让她感到钻心的痛苦,又带给她一种扭曲的刺激。
  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颤抖着,探入了小衣的下摆。
  指尖触碰到那片平坦细腻的小腹,肌肤滚烫。
  她轻轻咬住下唇,手指继续向下,越过那片稀疏柔软的芳草地,触碰到了那处早已湿润的幽谷。
  那里,正因为她脑海中的画面和身体的渴望,而分泌出黏腻的爱液。
  宝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一只手复上自己丰满圆润的乳房,隔着肚兜,轻轻揉捏着。
  那团软肉在她的掌心变幻着形状,指尖捻动着那早已挺立的乳尖,带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另一只手,则在那湿滑的缝隙间徘徊。
  她虽然尝过几次滋味,但动作依旧显得生涩而笨拙。
  她并不像那些风月场中的女子般懂得技巧,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寻找那个能让她暂时忘却痛苦的点。
  她的手指拨开那两片肥厚的花瓣,触碰到了那颗隐藏在顶端的、敏感至极的小核。
  “嗯……”
  一声压抑的、带着颤音的呻吟,从她紧咬的齿缝间溢出。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淫靡,吓得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间。
  见莺儿没有动静,她才稍稍放松下来,随即涌上来的,是更强烈的羞耻感。
  薛宝钗啊薛宝钗,你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女德女戒,如今竟也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的勾当!
  可羞耻感越重,身体的快感反而越发强烈。
  她想象着那是宝玉的手,带着温热的体温,在抚慰她寂寞的身体。
  她的手指加快了动作,在那湿漉漉的蕊心上快速地画圈、按压。
  “宝兄弟……”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眼角却流下了凄凉的泪水。
  身体的空虚像一个无底洞,无论她如何抚慰,都无法填满。她渴望被进入,渴望被填满,渴望像黛玉那样,在爱人的怀里绽放。
  她的双腿紧紧夹住被子,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摩擦着身下的床单。
  “啊……唔……”
  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的手指在那泥泞不堪的幽谷中抽插,带出更多晶莹的液体。
  终于,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乌有。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眼前炸开了一片白光,灵魂仿佛飞出了躯壳。
  “啊……”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叹息,一股热流从深处喷涌而出。
  她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浸透了鬓发。
  高潮过后的余韵,并没有带给她多少快乐,反而是一种更深的、彻骨的空虚与悲凉。
  她看着帐顶,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明天天一亮,她又要变回那个端庄得体、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薛宝钗。
  只有在这深夜里,她才敢做回那个渴望爱、渴望温暖的普通女子。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苦命的女子。
  就在宝钗每日里靠着这点隐秘的快乐来麻痹自己,等待着母亲为她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此残生之时,一场灭顶之灾,正悄然降临。
  薛蟠,那个被称为“呆霸王”的薛家大爷,自从上次贩货归来,消停了一阵子,近日又故态复萌。
  这一日,他被几个狐朋狗友撺掇着,去了一家新开的销金窟——“醉红楼”。
  那里据说新来了一批胡姬,个个身段妖娆,舞姿绝伦。
  薛蟠本就是个色中饿鬼,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当下便带着几个豪奴,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醉红楼。
  酒过三巡,薛蟠早已喝得酩酊大醉,一双醉眼迷离地盯着台上那个正在献舞的女子。
  那女子名唤“玉奴”,生得的确是国色天香。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舞衣,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随着胡乐的节奏,她腰肢款摆,如蛇般灵动,那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无尽的风情。
  薛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好!好!赏!重重有赏!”他大着舌头吼道,抓起一把金瓜子就往台上撒。
  一曲舞毕,玉奴正欲退下,薛蟠却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冲上台去,一把抓住了玉奴的手腕。
  “美人儿……别走啊……陪大爷……乐呵乐呵……”薛蟠满嘴酒气,喷在玉奴脸上。
  玉奴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虽然身在风尘,却是卖艺不卖身,且她背后可是有人的。
  “这位爷,请自重。”玉奴冷冷地说道,试图挣脱薛蟠的手,“奴家只负责献舞,不陪酒。”
  “什么……自重?”薛蟠哪里听得进去,他狞笑着,另一只手便要去扯玉奴的面纱,“到了这儿……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大爷我有的是钱……今晚……你是我的……”
  “放手!”玉奴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赖,惊呼一声,用力推了薛蟠一把。
  薛蟠本就醉得站不稳,被她这一推,竟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薛蟠那混世魔王的性子顿时上来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他怒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像一头红了眼的发情公牛。
  玉奴惊叫着想要逃跑,却哪里是薛蟠这个壮汉的对手。薛蟠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拖了回来,然后用力一甩。
  “砰”的一声,玉奴重重地摔在地上,发髻散乱,珠钗落地。
  “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推我?!”薛蟠骂骂咧咧地骑在玉奴身上,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刺啦”一声,红色的舞衣破碎,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肚兜。
  “啊!救命!救命啊!”玉奴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拼命拍打着薛蟠的脸。
  周围的看客虽然多,但一看是薛家的大爷,谁敢上前阻拦?老鸨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也不敢吱声。
  薛蟠被玉奴的反抗彻底激怒了,兽性大发。他“啪啪”两巴掌扇在玉奴脸上,打得她嘴角流血,头晕目眩。
  “叫你叫!叫你装!”
  薛蟠狞笑着,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腰带,将玉奴的双手反剪,死死地按在头顶。
  他一把扯掉玉奴的亵裤,露出了那私密之处。
  玉奴绝望地哭喊着,拼命扭动身体,双腿乱蹬。
  “别动!”薛蟠一拳砸在玉奴的小腹上,痛得她身子弓成了虾米,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薛蟠迫不及待地掏出那根早已充血的丑陋之物,没有丝毫前戏,也没有任何怜惜,对准玉奴那干涩的甬道,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醉红楼。
  那是身体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
  薛蟠却不管不顾,只觉得紧致得销魂。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在玉奴身上疯狂地耸动,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施虐的快感。
  玉奴的哭喊声渐渐变得微弱,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随着薛蟠的动作被动地起伏。
  薛蟠却还不满足。他觉得身下的人不够配合,叫得不够大声。
  “叫啊!给爷叫!”
  他一边抽插,一边双手掐住了玉奴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
  玉奴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却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
  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手无力地抓挠着薛蟠的手臂,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薛蟠却在酒精和兽欲的刺激下,越掐越紧,越干越猛。
  他在这种窒息的掌控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他低吼着将精液射入玉奴的体内。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下的人不动了。
  薛蟠喘着粗气,松开了手。
  玉奴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双目圆睁,眼球突出,舌头微微伸出,脖子上是一圈紫黑色的指印。
  她……死了。
  被活活掐死了。
  薛蟠愣了一下,酒意稍微醒了一些。他拍了拍玉奴的脸:“喂?醒醒?别装死!”
  没有反应。
  他探了探鼻息——没有气了。
  “啊!”薛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死……死人了……”
  就在这时,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身穿锦衣,面色阴沉。
  “好大的胆子!竟敢动王爷的人!”
  原来,这玉奴并非寻常舞女,而是忠顺亲王最为宠爱的禁脔,今日不过是一时兴起才来这醉红楼献舞,谁知竟遭此横祸!
  忠顺亲王得知消息,勃然大怒,当即派人将醉红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蟠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就被官兵按在地上,五花大绑。
  “我是皇商薛家的大爷!我是荣、宁国公,保龄、忠靖侯【批:史鼎、鼐也】,京营节度使【批:王子腾也】,大司马【批:雨村也】的亲戚!你们敢抓我?!”薛蟠还在叫嚣。
  那领头的官兵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他嘴上:“抓的就是你!别说你是皇商,就是皇上,杀了王爷的人,也得偿命!”【批:一亲王之下吏出此逆反之言,是伏线千里。】
  薛蟠被拖走了,像一条死狗一样。
  消息传回贾府,无异于晴天霹雳。
  薛姨妈听到儿子杀了人,还得罪了忠顺亲王,当场就昏死过去。醒来后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要去求贾政和王夫人救命。
  贾政和王夫人也是急得团团转。
  虽然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但这次得罪的是忠顺亲王,那是皇上的亲弟弟,权势滔天,且这事薛蟠理亏在先,当众强奸杀人,证据确凿,谁敢轻易出头?
  贾政硬着头皮去求了几位老亲【批:上文薛文龙所言诸人】,又托人给忠顺亲王送去重礼求情,结果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礼物也被扔了出来。
  最终,判决下来了——薛蟠杀人偿命,判斩监候,秋后问斩!
  不仅如此,忠顺亲王为了泄愤,还上折子参了薛家一本,说薛家作为皇商,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甚至勾结贼寇的莫须有之罪。
  皇上本就想整顿吏治,清理结党营私,借着这个由头,下旨查抄薛家家产,充入国库!
  这一下,天真的塌了。
  蘅芜苑内。
  宝钗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却怎么也穿不进去。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慌得厉害。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和哭喊声。
  莺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满脸泪痕,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姑娘!姑娘!不好了!”
  宝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针刺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怎么了?”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大爷……大爷他……”莺儿哭得喘不上气,“大爷被判了斩监候……咱们家……咱们家要被抄了!”
  “哐当!”
  宝玉送给她的那个琉璃瓶,被她的衣袖扫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宝钗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扶住桌子才没有倒下。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太太已经晕过去了……官兵……官兵马上就要来查封铺子了……”
  完了。
  全完了。
  哥哥要被杀头,家产要被查抄。
  她薛宝钗,从一个皇商之家的千金小姐,瞬间变成了罪臣之妹,变成了无家可归的落魄女子。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世,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她那所谓的“停机德”,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
  她想起自己这几日夜里的荒唐,想起自己靠着自慰来缓解的寂寞,想起自己对未来的那一点点期盼……
  原来,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她不仅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尊严,现在,连最后的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啊——!”
  一直以来端庄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薛宝钗,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了。
  她双手捂住脸,在莺儿和赶来的婆子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绝望,充满了对命运的控诉和无助。
  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狼狈,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任由泪水冲刷着她那张曾经精致、如今却惨白如纸的脸庞。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几日后,凛冽的寒风卷着枯叶,呼啸着穿过京城的街道,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荣国府内,虽因元春在宫中的关系暂且安稳,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死寂。
  贾政每日下朝归来,面色都极为凝重,只在书房中长吁短叹。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碎裂了宁荣街的宁静。紧接着,是沉重的撞门声和令人心悸的兵甲摩擦声。
  “圣旨到——!查抄薛氏!”
  这一声尖利的嗓音,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刃,瞬间斩断了薛家最后一丝侥幸。
  并非是大理寺,也非顺天府,来的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他们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容冷峻,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直接冲入了薛家在荣国府借居的梨香院。
  薛姨妈正在房中垂泪,听闻动静,还没来得及站起,便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闯了进来。
  “奉旨查抄!薛蟠犯上作乱,更是身负命案,罪无可赦!金陵薛氏满门抄没,家眷一并拿问!”
  随着为首校尉的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瓷器碎裂声、桌椅翻倒声、丫鬟婆子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薛姨妈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却被两个官兵粗暴地架起,像拖死狗一般往外拖。
  “母亲!母亲!”宝钗此时正在房中,听见动静冲了出来,见此情景,顿时花容失色,扑上去想要护住母亲。
  “滚开!”一名锦衣卫反手一推,宝钗娇弱的身躯哪里经得住这般力道,重重地摔在地上,掌心擦破了皮,渗出鲜血。
  但这疼痛远不及心中的恐惧。她顾不得仪态,披头散发地爬起来,想要去求情,却被两把冰冷的刀鞘架在了脖子上。
  “带走!”
  与此同时,消息传到了贾母和王夫人处。
  “什么?!锦衣卫进府了?!”贾母吓得手中的茶盏落地,浑身颤抖。
  “老太太,是为了薛家的事……”赖大管家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说是忠顺亲王亲自上的折子,皇上震怒……咱们府上虽然有贤德妃娘娘的情面,但这薛家……是保不住了……”
  王夫人闻言,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那是她的亲妹妹啊!可是……可是若是此刻出头,只怕连贾家也要一并搭进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哭道。
  贾政此时也赶到了荣庆堂,面色铁青,咬牙道:“此时万不可轻举妄动!忠顺亲王权势滔天,这又是人命官司,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咱们贸然插手,只怕会被视为同党,到时候……”
  贾母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滑落:“冤孽……冤孽啊……”
  她挥了挥手,声音苍老而无力:“罢了……让他们……带走吧……”【批:史太君岂不爱宝钗?实属无奈,叹叹。又云:待“树倒猢狲散”之际,尚有人能助贾氏乎?】
  这一句话,便断了薛家最后的生路。
  宝玉听闻消息,疯了一般冲向梨香院。
  当他赶到时,正好看到宝钗和薛姨妈被锦衣卫押解着,穿过荣国府的夹道,往大门外走去。
  此时的宝钗,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如杨妃戏彩蝶”的端庄雍容?
  她发髻散乱,金钗摇摇欲坠,一身素淡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
  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剪在身后,勒得手腕青紫。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每走一步,都要承受着身后官兵的推搡和喝骂。
  “宝姐姐!”
  宝玉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茗烟和几个小厮死死抱住腰身。
  “二爷!去不得啊!那是锦衣卫!那是会杀人的!”茗烟哭喊着。
  宝玉拼命挣扎,眼泪狂涌:“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她!”
  那边的动静惊动了押解的队伍。
  宝钗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她缓缓地、艰难地转过头来。
  隔着重重的人影,隔着冰冷的刀枪,她的目光落在了宝玉身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宝玉看清了她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惨白。
  她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温婉、劝诫,甚至也不是之前那种求而不得的失落。
  那是一种极度的幽怨。
  那是对命运的不甘,是对贾府袖手旁观的绝望,更是对宝玉……这个她曾经寄予厚望、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深渊的男人的……无声控诉。
  那一眼,包含着太多的东西。
  有“金玉良缘”成空的嘲讽,有身世浮沉的悲凉,还有……一种诀别般的死寂。
  “走!看什么看!”
  身后的锦衣卫猛地一推,宝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被迫转过头去,再也没有回头。
  宝玉眼睁睁看着那个丰润的身影,消失在荣国府那扇朱红的大门外,消失在漫天的尘土中。
  “宝姐姐……”
  宝玉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批:宝玉一生吐血:可卿殁,宝钗劫,迎春亡,黛玉缢,探春卒,湘云没。非其真真动情之人,不至于此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