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一、小龙女
田里油菜花开了,阳光很好,照得人暖心暖。上桥的时候风更大了,托着杨准的的裙子飘,白底裙身上黄色的小花都跳跃起来,她在父亲的脚踏车后座上甩着脚丫笑,金黄的阳光照着她小脸儿红润光泽似个苹果。
急促的摩托车声从身后传来,突突突地超过父亲载着她的脚踏车。黑皮夹克跟着车速撑成个饱肚子状,大屁股翘在车凳上,大脚靴踩踩油门,带过更猛的一阵风,叫准儿裙子底下的小短裤都露出来。那家伙就这时回过头瞧她。
“海哥!”胡子拉碴的男人停下摩托,冲着她叫海哥。
“是阿先啊!”父亲也停下了脚踏车,她抓着爸身后的衣服露出脑袋看他。
是阿先啊……
杨准醒了,头昏昏沉沉,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腔,窗帘透出阴冷的光,又是一个冬日的阴天。暖气在半夜就自动关了,这会空气凉得让她呼吸疼痛。
闹钟让她从初夏的梦境里剥离,那是她的回忆,特别好的回忆,偷偷藏起来的回忆。
酸涩的眼睛眯成缝,翻找衣裳,她无奈地套上羊毛衫,“讨厌冬天!”不大不小的声音,不知道说给谁听。
刷牙的时候杨先已经从巷子口买了早饭回来,肩膀宽得几乎要和门框相碰,大个子呼着白气跳进屋里, “吃完早饭送你去学校。”
准儿满口白沫口齿不清地问他,“为什么今天送我?”
“今天早上厂里没事儿。”
人流涌动的校门口杨先没法把车开进去,“去吧。”
杨准麻溜地开车门,被杨先一把抓住手臂,她转头是他放大的脸,连呼吸都能悠悠包围她。他总是来不及刮胡子,青青的胡须昨天刮掉今天就冒出来,薄唇轻启藏在胡须间,叫他长着放荡不羁的面孔。杨准觉得车里的暖气太足,叫她的脸轻易变成苹果。
“安全带都没解开。”杨先替她解开安全扣,移动庞大的上身坐正。
杨准为几秒钟的想入非非懊恼,逃也似的跑了。
杨准不肯住校,也不肯骑自行车,每天早上提前二十分钟起床走路到学校。杨先不阻止她,他尽最大的能力养育她,让她开心。
杨准住校住了一个月不到,新鲜感不能维持太久。她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洗澡,做不到和别人在同一个房间入睡,也不能连续一周见不到杨先。办理退宿申请的时候她只说了前两个理由。
杨先替她打包大堆行李,依旧健步如飞地走在前头。黑T恤把肌肉裹得结结实实的,活像杨准的保镖。杨准慢悠悠地拎着杂物袋,憋着气的同学凑到她耳边,“你叔好黑社会呀。”
杨先尽力满足她,他用自以为是的教育方式养育她。
杨准刚跟他过的时候带她去她娘家里的亲戚吃酒,照理杨先跟她母亲的亲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只是为了照顾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他领着杨准见了已经改嫁的妈。
杨准直愣愣盯着她妈给小她三岁的孩子喂食,二舅是个教师,直夸她会念诗的“弟弟”以后准是个大作家,说是要好好教他作文章。
杨准开始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场的人噤了声,实是尴尬。杨先抱起她就走了。
杨先边走边抱着她问,“为什么哭?”
杨准不说话,还是掉眼泪。
“因为看到舅舅和妈妈喜欢弟弟吗?”
杨准点点头。从那以后杨先再没带杨准见过她妈,更别说其他亲戚。
杨准大了些,不知是为了证明还是阴差阳错,文科学得还行,理科一概及格边缘。杨先依然知足了。
小准儿晚上照旧走路回家,夜风吹得她鼻子痛耳朵痛。比往常更痛。
杨先很晚才到家,沈玉玲送他回来。杨准目睹醉酒的杨先裤裆里肿了个大包,他的胡须被染上嫣红,好像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女人红唇的诱惑。
脱女人的衣服很吃力,因为他醉了。只能将她的上衣全数推到胸上,蕾丝内衣衬得沈玉玲丰满的乳房很美,她像带着斑纹的蛇和杨先纠缠在玄关口。
杨准敏感,也很聪明。杨先不把女人带回家是因为家里有她,但不代表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在外头没有女人。
杨准走回房间,大声关门,再拖着拖鞋从房间走回客厅。果然男人女人已经好歹穿上了衣服。
送走沈玉玲,她凑近看靠在沙发背上脖子撑不住头的杨先。
“珑珑,叔叔喝多了……”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她俯身扑在杨先怀里,像只需要哺乳的幼兽。
二、性教育杨准龙年出生,爸爸叫她小龙女,大家也跟着叫,叫她珑珑,叫她小龙女。
杨准很少撒娇,杨先觉得对不住孩子了,环着她拍她背。
但杨先睡着的很快,难为他老大个块头也不打呼噜。准儿千辛万苦地把他摆平在沙发上,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唇印,脱掉外套只剩单衣,拽掉鞋子,抱来被子打开暖气。
她偷偷地盯他,偷偷抚摸过他火热的胸膛,偷偷地把嘴巴印在他的胡子上,印在他的唇上,扎扎的。她的嫉妒让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贝齿,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包围她的脸颊,像早上那样。杨先睡梦中起色心,撅着嘴儿还想回吻,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但他累了,只能做到如此,又沉沉睡去。杨准紧张地心如擂鼓,细小又急促的呼吸喷在杨先的脸上,于是交缠了这片气息。
她喜欢叔叔,想要接吻的那种……最好他能够回应的那种吻。
还好第二天是周末,杨准贪睡,何况冬日的早晨难起床。
醒来的时候沙发上没了杨先的影子,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她昨晚打地铺睡在沙发边。
失落的情绪包裹了女孩,她撒气般踢开被子,赤着脚在地板上走,不知对谁发泄。
杨先拎着菜才进门,看见杨准光着脚丫子。“怎么不穿鞋?你太容易生病了,乖,把鞋穿上。”
杨准低头看看脚丫,再看看杨先,像只小鸟飞进他怀里。她又想笑,又想哭。
杨先大手抚她顺滑的秀发,似乎欣慰姑娘终于舍得依赖他,“怎么爱撒娇了?”
准儿给他在厨房打下手做菜,其乐融融,杨先心有愧疚昨夜的莽撞,没成想杨准在饭桌上先开口了,“你要跟沈阿姨结婚吗?”她问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说阳台上的衣服是不是要收进来这么简单。
杨先不想撒谎,但他需要思考,停顿片刻后,“也许会,”杨准用力吞咽下食物,握紧了筷子,“她算是合适的结婚对象。”
杨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追问,“你爱她吗?”
杨先愣住了,不是被问题问住,是被杨准的态度。杨准从不跟他聊感情问题,即使他有时候也会担心青春期的小公狗乱摇尾巴,但女孩儿始终对他保持她的情感秘密,他只能诚实地回答,“珑珑,叔叔的年纪,婚姻不一定能由爱情支撑……”
“那你就不要跟她结婚。”她斩钉截铁,又有些慌乱,来不及掩饰,“这样,对她不公平。”
杨先知道她在胡乱补充理由,生怕她产生对重组家庭的恐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结婚。”
杨准咬着下唇,她知道杨先理解错了,她不是害怕再次失去“母爱”,她怕她的男人被抢走,“……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杨准往嘴里塞了块肉鼓起腮帮子和勇气问他。
杨先笑了,“你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杨准不再咀嚼,抬着小鹿似的眼睛看他,一眨也不眨,“算是吧……”她又低下了头。
但她很快意识到被杨先套了话,“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杨先说“我十七八岁,喜欢镇上的一枝花,她个子不高,总是梳着麻花辫,身材曼妙,接下来少儿不宜,你不能听了。”杨先打趣,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那现在呢?”
“现在?……”
“你是不是很喜欢性感的……”
杨先挑起眉毛看她,“学理科的时间都用来看十八禁了 ?“
杨准破天荒的顶嘴,“你就是行走的十八禁教学。”
杨先被她捂住了嘴似的说不出话。
隔天回学校,杨准就有意了解青春男女的恋爱情况。
周盛澄给她推荐一大波黄色网站,教程文件数十个,不晓得日后差点给杨先打个半死。
杨准还真花了学理科的时间浏览十八禁,成为了没羞没臊一新时代中学生。谁知道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女孩,硬盘里都是中字无码。
杨准也摸不清具体的性感是什么。也许是乳沟,纤细腰肢,挺翘的蜜臀,又或者是放荡的勾引,和嫣红的唇彩。
她在镜子前观察自己,不知道是发育不完全还是太过清瘦。她的乳房也许只有沈玉玲的一半大小,学生内衣没有一丝性感的意味。只有屁股蛋有些肉,嫩生生地随她弯腰展现出个桃子。
黄色视频里的许多内容都比较男性向,误导准儿性爱就是这码事,没有实战,也就看明白了内衣都是蕾丝的,网纱的,像沈玉玲那样。
隔天杨准理直气壮跟杨先要钱,“要多少?”
“内衣钱。”
杨先也不能多问,青春期的女孩,在长身体,哪儿都在发育。“礼拜六带你去城里买衣服吧。”
杨准基本每天穿的是校服,没什么时间穿私服,想到杨先要陪自己拒绝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为即使不能褪去衣衫,但是穿着漂亮的内衣站在他面前而期待和快乐。
二、性教育
杨准龙年出生,爸爸叫她小龙女,大家也跟着叫,叫她珑珑,叫她小龙女。
杨准很少撒娇,杨先觉得对不住孩子了,环着她拍她背。
但杨先睡着的很快,难为他老大个块头也不打呼噜。准儿千辛万苦地把他摆平在沙发上,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唇印,脱掉外套只剩单衣,拽掉鞋子,抱来被子打开暖气。
她偷偷地盯他,偷偷抚摸过他火热的胸膛,偷偷地把嘴巴印在他的胡子上,印在他的唇上,扎扎的。她的嫉妒让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贝齿,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包围她的脸颊,像早上那样。杨先睡梦中起色心,撅着嘴儿还想回吻,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但他累了,只能做到如此,又沉沉睡去。杨准紧张地心如擂鼓,细小又急促的呼吸喷在杨先的脸上,于是交缠了这片气息。
她喜欢叔叔,想要接吻的那种……最好他能够回应的那种吻。
还好第二天是周末,杨准贪睡,何况冬日的早晨难起床。
醒来的时候沙发上没了杨先的影子,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她昨晚打地铺睡在沙发边。
失落的情绪包裹了女孩,她撒气般踢开被子,赤着脚在地板上走,不知对谁发泄。
杨先拎着菜才进门,看见杨准光着脚丫子。“怎么不穿鞋?你太容易生病了,乖,把鞋穿上。”
杨准低头看看脚丫,再看看杨先,像只小鸟飞进他怀里。她又想笑,又想哭。
杨先大手抚她顺滑的秀发,似乎欣慰姑娘终于舍得依赖他,“怎么爱撒娇了?”
准儿给他在厨房打下手做菜,其乐融融,杨先心有愧疚昨夜的莽撞,没成想杨准在饭桌上先开口了,“你要跟沈阿姨结婚吗?”她问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说阳台上的衣服是不是要收进来这么简单。
杨先不想撒谎,但他需要思考,停顿片刻后,“也许会,”杨准用力吞咽下食物,握紧了筷子,“她算是合适的结婚对象。”
杨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追问,“你爱她吗?”
杨先愣住了,不是被问题问住,是被杨准的态度。杨准从不跟他聊感情问题,即使他有时候也会担心青春期的小公狗乱摇尾巴,但女孩儿始终对他保持她的情感秘密,他只能诚实地回答,“珑珑,叔叔的年纪,婚姻不一定能由爱情支撑……”
“那你就不要跟她结婚。”她斩钉截铁,又有些慌乱,来不及掩饰,“这样,对她不公平。”
杨先知道她在胡乱补充理由,生怕她产生对重组家庭的恐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结婚。”
杨准咬着下唇,她知道杨先理解错了,她不是害怕再次失去“母爱”,她怕她的男人被抢走,“……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杨准往嘴里塞了块肉鼓起腮帮子和勇气问他。
杨先笑了,“你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杨准不再咀嚼,抬着小鹿似的眼睛看他,一眨也不眨,“算是吧……”她又低下了头。
但她很快意识到被杨先套了话,“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杨先说“我十七八岁,喜欢镇上的一枝花,她个子不高,总是梳着麻花辫,身材曼妙,接下来少儿不宜,你不能听了。”杨先打趣,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那现在呢?”
“现在?……”
“你是不是很喜欢性感的……”
杨先挑起眉毛看她,“学理科的时间都用来看十八禁了 ?“
杨准破天荒的顶嘴,“你就是行走的十八禁教学。”
杨先被她捂住了嘴似的说不出话。
隔天回学校,杨准就有意了解青春男女的恋爱情况。
周盛澄给她推荐一大波黄色网站,教程文件数十个,不晓得日后差点给杨先打个半死。
杨准还真花了学理科的时间浏览十八禁,成为了没羞没臊一新时代中学生。谁知道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女孩,硬盘里都是中字无码。
杨准也摸不清具体的性感是什么。也许是乳沟,纤细腰肢,挺翘的蜜臀,又或者是放荡的勾引,和嫣红的唇彩。
她在镜子前观察自己,不知道是发育不完全还是太过清瘦。她的乳房也许只有沈玉玲的一半大小,学生内衣没有一丝性感的意味。只有屁股蛋有些肉,嫩生生地随她弯腰展现出个桃子。
黄色视频里的许多内容都比较男性向,误导准儿性爱就是这码事,没有实战,也就看明白了内衣都是蕾丝的,网纱的,像沈玉玲那样。
隔天杨准理直气壮跟杨先要钱,“要多少?”
“内衣钱。”
杨先也不能多问,青春期的女孩,在长身体,哪儿都在发育。“礼拜六带你去城里买衣服吧。”
杨准基本每天穿的是校服,没什么时间穿私服,想到杨先要陪自己拒绝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为即使不能褪去衣衫,但是穿着漂亮的内衣站在他面前而期待和快乐。
三、心中自有罩杯
服装店的服务员每套衣裳都夸杨准穿得好,杨先抽着烟盯着她瞧。
倒是女大十八变,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杨准就到他腰那么点儿高,瘪着嘴强迫自己喊一声叔叔好,又别扭又委屈。杨先也还是个毛头小子,手忙脚乱地照看孩子的起居还赶着打工。
杨准成长得很快,没怎么让杨先操过心,应酬喝得烂醉的太多日子杨准既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他。杨先觉得自己倒是不怎么称职。
杨先没钱的时候带着杨准吃苦,杨准太懂事,让杨先忘了她是孩子。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姑娘。
他看着在镜子前转动身体的杨准,趁着杨准去试衣间的功夫在衣架边挑挑拣拣,但他也不晓得挑什么。
拎着衣服瞧瞧,把烟塞进嘴里,透过烟雾缭绕分析杨准瘦小的骨架会不会嫌大。
“试试这个。”杨先把裙子递给杨准,“春天就能穿了。”
粉色的肩带上带着弧度的蕾丝边,平领,露出锁骨。她的锁骨比巨乳更性感,她还不知道。
收腰下裙摆刚刚过膝,走动间膝盖若隐若现,似两团粉色的棉花,不知是裙子的颜色衬的还是生得这个模样。
杨先看到准儿,为自己的品味找回了信心。
白色的花边裙摆内衬显得准儿灵动活泼,不似她平日里在他面前淡淡然然,佯装个小大人儿。
杨准瞧瞧镜子,有些疑惑,回过头对着杨先笑了。
杨先看着她的笑,他的烟烧完了烟草,忘了抖烟灰。
“你会给我买这件吗?”杨准换衣服的时候看了吊牌,她还没清楚杨先的经济实力。
杨先仿佛被她叫醒般回过神,掐灭了烟头,起身观察她。
她仰头朝他眨巴眼睛,却看不出渴望这条裙子的意味,只在等他的一个答案。好像期待的只是他的命令,只要是他的话就行了。
杨先插兜,他把无措的手藏起来,看向镜子里的杨准。杨准在镜子里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她瘦瘦小小,到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就快有两个她这么宽,像是大熊养了只狐狸。杨准想起小时候写作文把他比喻成大黑熊的句子,忍俊不禁。
“把之前试的都包起来吧。”他对服务员说。
“好的,先生。您女儿真的很漂亮,穿什么都合适。”
杨准说,“你的胡子显老哦。”
“是你看小。”
杨先没有去过女士内衣店,坐在等候区也不敢抽烟了。
杨准装模作样地在各个货架前挑选,眼里连内衣尺寸都成了乱码。
“小姐,需要帮助吗?”
脸皮太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需求。杨先坐在一边,更不敢说了。
“我给您推荐几款吧?”
杨准啄米式点了点头。
服务员姑娘领着她进试衣间,“这款奶白哦,很清纯,但是蕾丝的花纹设计会有点可爱性感,老男人都吃这套的啦。”
杨准刷一下成了蒸笼头,这位姐姐简直是火眼金睛,她就是不识相的白骨精,被一棒子打成了富士山苹果。
“还有哦,黑色的话也不一定就全是成熟款。小蝴蝶结的点缀会非常俏皮,你的皮肤很白哦,那种男人看了绝对把持不住。”服务员姐姐伸出手指指指试衣间外头示意杨先就是那种男人。
年轻姐姐亲力亲为替杨准解内衣扣,“诶,你有长奶奶哦,这个尺寸有点小了,我目测超准的。”
杨准没想到会在内衣店被漂亮姐姐调戏得双耳冒烟,“我,我有点久没换内衣了。”
“不行哦,内衣严格来说两到三个月就要换新哦。”灵活地替杨准扣上“清纯款”内衣扣,“男人再喜欢学生款的小清新也得换新的内衣嘛。”
杨准羞耻到简直头脑发昏,无法调动审美器官欣赏内衣。“果然还是要男人滋润才会长奶奶,”服务员姐姐感叹又惆怅,“啊,我就知道超适合你,这样挤一挤我都想捏哦……啊抱歉。”
杨准顶着蒸笼头从试衣间出来,慢悠悠地套上外套,好像被语言强奸的小娘子。
杨先到收银台付钱,看到包装,“只买两件吗?”
服务员姐姐好像捡到宝,“其实这位小姐身材很棒哦,当然还有好多适合的款式,可以换着穿嘛。”她一副你懂的表情。
杨准短时丧失了交际能力,由着服务员姐姐领着杨先介绍各个款式。杨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说合适就买。
服务员姐姐累了,“两到三个月要换一次内衣,一次买这么多大概够了哦先生。”
杨准临走时道谢谢,内衣姐姐笑得好开心,“不用谢哦。”外送一个wink。
四、春眠不觉晓
杨准说到底很开心,她偷偷品尝小小的甜蜜。
她开始期待春天,可以穿杨先为她买的裙子,即使是在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场合,穿给他看。
就连走去学校的早晨好像也没那么寒冷,她已经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周盛澄的脚踏车风一样驶来,吱——地刹车停在她身边,敲门似的叩叩她身后的画板。
“你干嘛不骑车,再不走快点儿要迟到了。”
她小小地任性,“我乐意。”
“带你,上车呗。”
杨准跳上后座,戴上连衣帽,把抽绳收紧,小脑袋像只装袋的橘子。
到了校门口前的巷子杨准叫停,“干嘛?”
杨准跳下来解开帽子,“学校查早恋。”她慢悠悠地往校门口去,“俞子琼也可能会看到。”
周盛澄干脆下车推着自行车跟上她,“子琼妹妹会理解我的,再说了你是我小僚机吧。”
杨准回头定定地看他,像说算了又转过头,“我是被迫的……把吧去掉。”
“诶我给你那资源你看了没?我觉得井上那部也太像琼琼了……”
杨准又盯他,威胁般:“低调!”其实她不喜欢那部,男人的身材太差了,跟杨先没法比。
夏天的时候杨先总是打赤膊,他一直都不白,暴晒后更黑。黑腹肌黑肩膀黑大腿,堪比吃了菠菜的亚洲版大力水手,轻易抡起杨准小小的身材。
杨准还小的时候刚洗完澡,连套合身的睡衣也没有,套着杨先巨大的T恤坐在没有床脚的床垫草席上,两手扒在窗台上凑夜风。刚冲过澡的杨先,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珠,跟跑楼梯似的水滴顺着腹肌一块一块往下蹦。
杨先套着大短裤噔噔噔地走进卧室,踢开关不上的衣柜门,一手西瓜一手勺,“珑珑,来吃西瓜。”
他大手三下两下挖下果肉,笨拙地把勺凑到杨准嘴边。杨准看看他,看看瓜,果肉太大了,她吃不下,但她还是张大了嘴,西瓜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去,吃不下的果肉滚回半个西瓜囊里。
杨先手忙脚乱放下西瓜,伸出带着厚茧的手擦掉她嘴角的汁水,顺手放进嘴里舔干净。杨准的父亲也喂孩子吃嚼过的东西,但这时候不一样。杨准觉得自己从小就是变态,她想吃被胡渣围绕的嘴唇。
她心中藏着性欲怪物。睡觉的时候她不敢碰到杨先,她需要安慰,又拒绝安慰。
杨先不知道她需要拥抱还是拒绝亲近,白天搬砖太累,杨先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就睡着了。
她听到杨先因为疲劳而轻声的呼噜,就小心翼翼缩到他的肩膀旁,碰到他坚硬的肌肉,感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脚丫触碰他粗黑的腿毛,痒的蜷缩,又将小腿靠在他的腿上。她觉得杨先的身体诱惑了她。
她不得不惋惜黄色录像的选角太困难,大腹便便的男人随意蹂躏欲迎还拒的年轻女人,她还不知道这是男人的趣味。
俞子琼走到她桌边收作业,“下午的社团活动你会去吧?今天会选指挥呢。”
她想了想,“嗯。”
詹辛想,削着短短的头发,笑起来眼睛嘴巴都是弯月亮。姑娘家长得好高大,快赶上篮球专业的体育老师。整日悠哉悠哉在小镇上唯一的普高当音乐老师但没音乐课可上,专高个升旗仪式的鼓乐队。时常笑嘻嘻讲怀才不遇。
“今天选指挥你们都知道了。”詹辛想玩着鼓棒在学生面前晃悠,“我选杨准,你们呢?”
…………
杨准稀里糊涂领了指挥棒,大课间总是在体育馆一个人练耍棒子。
周盛澄去瞧她给她买了瓶橘子汁,天儿还没热透,杨准不爱喝冷饮。“别给我,我当不了你的僚机了。”
周盛澄急了,“为什么!”
杨准让周盛澄细细瞧她手里的杆子,循循善诱道“看着了么?俞子琼的面子在我手里。”
周盛澄瘪嘴,“琼琼太好胜了,我也可以接受柔柔弱弱的女孩儿。”
杨准又没接着自己抛出去的棍子,嘴里碎碎念,“做梦。”
晚上杨准真做梦了。杨先还是捧着西瓜握着勺子走进破房间,她还是穿着杨先的大T恤。但杨先是二十来岁杨先,杨准却是现在的杨准。
杨先说,“珑珑,来吃西瓜。”
她勇敢地靠近他赤裸且挂着水珠的胸膛,指尖的触觉太真实,湿与热。
杨准吻他,唇好软,于是醒了,窗外春雷阵阵了。她既不失落也不羞耻,她想要真实的品尝,她快不记得上一次亲吻喝醉的杨先是什么味道。
杨先四仰八叉躺在床中央,她蹑手蹑脚爬上床越过杨先躺到里侧。轻轻地,偷偷地抱住杨先的手臂,把小腿靠在他的腿上,呼吸在他的颈窝,很快睡去。
杨先一晚上也没换个睡姿,他觉得颈窝的气息像会动的云,杨准靠着他的身体全是软的,他一点都不敢惊扰她的好梦,他一直以为她怕打雷。
清早也是雷声叫醒准儿,她依然愤愤然醒来,昏昏沉沉不忘了轻轻吻在杨先的嘴角,来不及害羞,套上衣服得去上课。
杨先不知道是什么滑过嘴角,他不敢想清楚,身体却让半梦半醒的他下意识地感知,于是他也愤愤然生自己的闷气。
五、夕阳尽头
天气转热,镇上唯一的中学要开运动会,今年上头领导也会下来视察。按照惯例开幕式绕着两架中心桥走一圈,这回鼓乐队和拉拉队再加上运动员志愿者就百人了,铁定惹一群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围观,瞅着哪个是我家宝贝儿子,哪个是我家乖囡囡。
杨准领头走在第一个,穿着立领的双排扣上衣,百褶裙在犹如草莓味棉花糖的膝盖上方摇曳,指挥棒在手里灵活翻转,脸蛋又红又润,早有男孩儿讲她俏,得亏瞧着准儿她叔长得是个黑社会模样。
开幕式后一个个项目开始比赛,周盛澄作为高一就成为田径队小男神的运动员,一年一年个子长,肌肉一年一年练。运动会很精彩,澄澄光荣取得冠军破了五十米校记录。大喇叭整个校园哇哇地播,“喜报!喜报!二年级一班周盛澄同学勇夺男子50米冠军,破我校记录……”
好小子俩腿甩起来跟阵风似的,板刷头都给风吹得往后倒,人都忙着拍照儿呢,小伙子抱着奖牌就蹭俞子琼去了。
子琼妹妹坐在看台边儿上生闷气,见着周盛澄就气,“你别烦我!”
小周好委屈,“我,我拿了第一。”
俞子琼心中已是不满自个儿没个出头机会,更烦周盛澄此刻了不得的记录,“你拿奖关我什么事?找你女朋友说去!”
杨准抱着大包鼓乐队的衣裳已跑了两个来回的仓库了。衣裳堆过头顶,小脑瓜左左右右地探路,纤细的手臂都埋在衣裳里,挺着肚子走起来颠颠儿的。
周盛澄瞅瞅俞子琼,瞅瞅踉踉跄跄的杨准,叹了口气颠颠儿地跑上前,猛地接过衣服大步流星往仓库赶。
准儿呆呆愣愣,小碎步跑得溜溜儿地跟上。琼琼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瞧,嘴儿撅得能挂油瓶。
杨准费劲儿地收拾物件,周盛澄乱七八糟地帮忙,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别过头盯着杨准问“你怎么没有闺蜜?”
杨准也不知道,所以在灰蒙蒙的仓库里冲他诡异一笑,“因为我不能被别人发现我是变态。”
周盛澄假意打颤,俩人笑笑闹闹跑出仓库,“年轻真好啊,”詹辛想看着孩子玩闹,嬉皮笑脸地羡慕。
“别说的自个儿七老八十似的。”体育老师甩着裁判员证,也笑。
杨准挺开心的,运动会结束后学校就提早放了学。她走起路来飘飘的,脚跟都不着地,几乎要一蹦一跳地去找杨先。
以前去过杨先的厂子,稍有变化,但还是轻车熟路地到了杨先搬砖的那栋楼。
最早来的时候,杨准个子就到杨先腰里,背着她爸买的迪士尼公主书包,校服有点儿皱巴巴,看着杨先套着泛黄的背心,在搬运一箱箱货物。肌肉蓬勃,晶亮的汗水满身都是。
她顺着楼下的指示牌走在货物间,水泥地灰灰的,纸箱子一个又一个叠得比杨先高。铁栏杆绕着水泥地楼梯,她穿着运动鞋的脚轻快地踩上一阶又一阶,就像踩着每一份兴奋和期待的心情,楼顶是这些情绪堆砌的喜悦。
靠近那扇门前,深深呼吸,遏制写在脸上的兴奋,她总是这样做。她怕杨先觉得她是孩子,不肯接受她……不肯接受她什么呢?
她敲门,进去,杨先和沈玉玲,一齐坐在长沙发上。她后悔了,忘了等杨先说“请进”,她还是学不像大人。
杨先的手放在沈玉玲的腰间,女人手里的文件好像是个装饰品。
她叔怕给孩子不良影响,抽回大手,局促地苍蝇搓触角似的。
杨准有很多优点,在她十七岁的生命里,她向来很能忍耐。忍耐了母亲的离开,忍耐了父亲的死,忍耐了无数寂寞的夜晚。这瞬间愤怒和悲伤像飞速旋转的子弹射进她的大脑,她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有奇怪的声音叫她别再忍耐,难道要把杨先也让出去吗!
“珑珑来啦?今天早放学吗?”沈玉玲笑眯眯地问她。
杨准笑得疏离又乖巧,她从不给杨先丢面子,“嗯,今天学校有运动会,所以早放学。”
她转头看向杨先,从书包里掏出告家长书放在茶几上。事实上杨先没签过几次告家长书,即使新时代的教育需要家校合作。“下月初开家长会,有空来。我怕你今天回家太晚没机会告诉你。我回家写作业啦。”
她走得好快,因为想流泪。她好脆弱,杨先像现在她回家路上快速落下的夕阳,抓不住。她好无助,如果失去杨先,她就一无所有。她想得好多,想得乱七八糟。拐进家前的院子,夕阳最后的光在泪花里散开,少女的抽泣声也被春季的风吹散,散得无形无影。
六、口球怪
转眼龙年出生的珑珑就要升高三了,小高考后的运动会也不过给上级领导一个交代,体美音舞特长生不再上文化课,文理生埋头苦读,更没有放松的时间。专业课的老师也变本加厉地折磨祖国的花朵。
杨准每天就是没头没脑地画画,偶尔心不在焉念着杨先,一不留神就放学了。
作为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面对高考周盛澄同学充满了敬畏。除了全心全意地对待田径队训练,竟然还悄悄做起了古文赏析,被杨准嘲笑能写情诗表白。
运动会上出尽风头,到底还是要还的。尽心尽力地训练中澄澄给整肌肉拉伤了。
坚强的男孩有泪不轻弹,一瘸一拐拖着自行车沿街走。
杨准踢着石子儿,还念着杨先跟沈玉玲高关系的烦心事。瞧着瘸子周盛澄,画板颠颠,小跑上前,别扭地把过车把手。
“你不是不会骑自行车么?”
“不会骑还不会推嘛……”
逗得小周噗嗤笑出声,转而又可怜巴巴,“学习太辛苦了,琼琼什么时候才能跟我约会?“
杨准嘟嘟囔囔,“等我高到杨先的时候……”
“什么?”澄澄愣以为耳朵坏了。
杨准想掌嘴,老改不了嘟囔的毛病,小眼神儿飘飘的“等,等你腿利索了,约会,很愉快的。”
“那我真能送情诗表白?”小伙子眼里冒着光似的。
杨准哼气,“你送她口球得了。”
男孩事先脸红,“这也太过分了吧!都叫你别看SM那部!我是会对琼琼会很温柔的。”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
“那是唯一一部男优有腹肌的诶……”杨准盯他。
周盛澄几乎要谆谆教导,低下头鼓着勇气直视杨准的眼睛,伸出食指要戳杨准,“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子嘛,你要有同理心。”
杨准又笑得像变态淫魔,凑他更近,“看那部的时候,你想象了吧。”
“闭嘴!啊——!”愤愤然拖着瘸腿,周盛澄像只扭屁股的公鸡逃开杨准。
杨准送周盛澄回家,再回到自己家。院子里停着杨先的车子,老板出乎意料地已经回家了。
杨准脱下鞋子,感到饥肠辘辘,都怪周盛澄太好欺负!
勉强春日的天气,杨先又打着半个光膀子从卧室出来,衬衫包着他一半的身体。
“今天穿衬衫?”
“下个月,不是你,家长会吗?正式一点。”老家伙害羞个什么劲儿!
杨准笑出了声,杨先更不习惯粗粗的臂膀被包裹的感受。
“晚饭吃什么?”杨准把画板放到卧室,散下辫子。
“等会……沈阿姨过来,带快餐。”他不安地摸摸鼻头。
痛苦的感觉从暂时的不存在好像一下子到了极限,杨准咬了咬下唇,“我很饱,不吃了。”她终于还是有了小小的叛逆。
到底还是孩子,患得患失使她习惯又不肯习惯难过。
杨准逃回房间,打开那部女人塞着口球挨操的视频,暂停在女人高潮的地方。拿过速写本,涂一个操逼的杨先,给口球女人加个眼罩,又擦掉,画上哭泣的眼睛。
她想看杨先做爱的样子,不是跟别人。
“你才会想象咧!你意淫怪!大变态!”被周盛澄知道的话,就会这样教训她。
她悄悄猜想杨先勃起的状态,没有见过。小时候杨先还没到家就睡着了,自己起来尿尿,透过关不上的浴室门看到冲澡的杨先,黑发被水固定在脑后,露出额头,抬手的动作让他的奶奶挤在一起,腰下面一大团黑乎乎。她好后悔完全不记得杨先的性器官。
只在清晨看到杨先隆起的三角区,到平坦的腹部,她又联想那些黄色录像里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疯狂摇晃屁股,叫得痴迷和淫浪。她会怎么做呢?她一定会让杨先很舒服很快乐的,安安静静地让杨先利用她的身体,所以需要口球……就算作为工具也可以。
她摸不清她想拥有杨先的目的,只想学那些动作,出于本能,想要舔舐他的胡须,埋进他的胸膛,用自己的性器接纳他的,任由他横冲直撞。可是杨先也许看不上,不乐意,不喜欢。
她重新点击视频,这男人每操一下腹肌就收紧一次,叫女人香汗淋漓,汁水从几个洞里一起流。周盛澄还真是好意思,这视频都不打码,学习做爱果然不需要脸皮。
她不做作业,画了不知多少个姿势。拖过画架,开始给杨先画半身像,画杨先赤裸的上身沐浴在花洒下。
沈玉玲没呆多久,她画完半身像,外头已经静了好久,也许杨先已经睡了。杨准匆匆洗过澡,客厅的灯又亮起,杨先套着衬衫靠在沙发上抽烟,空出领口的扣子,硬朗的锁骨怪诱人的。
“珑珑,我想了沈阿姨的事……我知道这对你是一种伤害,我会重新审视这件事。我不会,对不起,你爸爸……”他还会学可怜儿了。
杨先谈生意说话行云流水,到了杨准这里道歉像在念检讨书,杨准又笑了。走着轻快的脚步到厨房翻出方便面,像个没事人。
杨先手疾眼快地拿过方便面,快速把烟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给杨准泡面。
杨准瞧他,昏黄的灯让他温和,迷人。她不能离开杨先。
夜要深了,杨准躺下床铺,又起身,盯着那副画看,轻轻吻在画中的唇上,她就是个意淫怪!
七、早恋
杨准早上才进校门口,瞅见周盛澄拖着瘸腿,黑眼圈拉到苹果肌。“撸一宿?”
“我才没有!”澄澄眼神儿飘飘的,“我只是多看了一会……”
杨准嘻嘻嘻地笑他。烦人啊,他怎么就成了杨准的小闺蜜,老给她笑话。两人这就又笑闹着进了教学楼。
说这小周瘸腿这几天,杨准是十分义气地打饭打水全包了,放了学总之顺路就把瘸子送到家门口,隔了一条街,到家也不算晚。其实早晚没区别,杨先一样还没到家。
家长会在即,周盛澄恢复如初,收到通知要作为体育生代表发言,欣喜若狂后没五分钟又被体育老师拎到办公室。虽知道自己平时犯的大错小错一大堆,但这会儿还不知道哪件事儿给逮着了,先赖皮再说,“程老师,我,我没犯事儿啊程老师。”怎的却也逃不掉拎着他衣领的大爪子。
澄澄给甩到教导主任面前,更年期老太婆梳着一丝不苟低马尾,酒瓶底眼镜儿盯得周盛澄打怵。“周盛澄同学,我观察你很久了,作为体育生代表,我看你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倒是学会早恋了。”
看着老太婆的圆珠笔敲着桌子,周盛澄背后直冒冷汗,“老师,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是我在倒追!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老太婆还没来及教训,“主任,杨准同学来了,您好好教育。”
周盛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吧,你们俩早恋多久了?”
“跟他?”“跟她?”俩小孩儿异口同声。
教育无果,还落了个撒谎的名头。
并排走在回家路上,并排踢着石子儿,并排唉声叹气。
周盛澄先憋不住,“你说这怎么办啊?我妈家长会说要回来,我非被她打死不可。”
“谁让你先承认了倒追,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琼琼,我这一厢情愿的总不能害了她。”
“得,这就能出卖你好兄弟我。”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周盛澄一膀子抡上杨准的肩,给她抡了个大踉跄。
“你可放过我吧,体育生代表。”
“那,那你叔不会把你怎样?”
杨准仰起脑袋思索一会,“我会跟他解释的。再说……他上回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他也没说什么。”倒是显得有些失落。
“你喜欢谁啊?有你的小准儿,你这表面正经心里闷骚的很呐!”
杨准快被他晃吐了,逃出他的魔爪,“我喜欢!我喜欢我叔!”
“你别敷衍我啊你,你跟我说说嘛你喜欢谁啊?我知道了!篮球队队长!开幕式你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诶诶,你等等我!”
少年的欢声笑语在街头巷尾串成傍晚的落霞,灿烂了小镇。
家长会在即,杨准这晚上忐忑地赖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杨先回家。今儿必须说清楚她的梦中情人可不是周盛澄,要不然到了教导主任面前百口莫辩。
时钟显示八点,行吧早着呢,打扫一下客厅,看了会教科书,踱着步子思考人生,看了会黄色视频……就睡着了。
杨先像是压根儿没回来似的,杨准起早儿他也没在家。夜里头等得晚,这会真怕是得撒丫子奔向学校了。
杨准咬着麦片面包穿鞋,想起夜里像是忘了关电脑就睡着了,跳着脚蹦回卧室关电脑。
“整么关惹……”面包塞着嘴儿还忍不住自言自语,抬头看一眼钟,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不对啊,自己昨儿像是没爬上床吧……不想了不想了,今儿有家长会,迟到就是自投罗网。
杨先这会一大上午慌急慌忙地处理了一堆工作,跑了好几个货点,轿车“啾啾”叫了两声,大个儿钻进了驾驶室。
“阿先,又出去啊?”门卫室的大爷冲他打招呼。
“是啊,我侄女家长会。”
“好嘞好嘞。”
与此同时杨准站在校门口,戴着小黄帽,装模作样地当个迎接家长的志愿者,实则心慌慌地找着杨先,生怕他这个巨大的目标先给教导主任盯上了。
八、我的你
杨先没等到,周盛澄他妈拎着兔崽子的耳朵就往教学楼冲。
“你当爸妈不在家就能做爱是不是啊?啊?!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是不是!”常征女士不负英名,征战商场,也动武治儿子。
周盛澄跟太监似的猫着腰,耳朵被他妈攥在手里,“妈!妈!我没!我没有!”
常女士手劲儿一松给他逃了,“周盛澄你别跑!要死了马上高三你给我早恋是不是啊!”周盛澄他老妈捋捋袖子蹬着高跟鞋直追,叫学生家长统统惊掉下巴。
杨准吓得压低了小黄帽屁股对着人群注视的俩人。
杨先好像迟到了,家长都在教室集中,杨准三次躲进卫生间给杨先发微信。班主任问过两遍杨准,她都晃着脑袋不明情况。
班主任看看手表,嘟囔,“都电话通知了怎么还不到……”
时间不等人,学生们撤到操场自由活动去了,家长留在各班教室开家长会。
周盛澄就跟出狱的犯人似的撒丫子逃到操场,见到东张西望的杨准像是见到了救星。
“准准,怎么办啊!我要被我妈打死了,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说着要依靠在杨准肩头。
杨准更烦心,也不管他俩是不是危险动作,“你妈好歹还来了,我叔到现在都没个信儿。他不会出事了吧?”
周盛澄回答的没头没脑,“你说一会到了办公室怎么解释?我妈已经被教导主任完全迷惑了!”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流过,杨准心也荡到了谷底,家长都走出教室领自家孩子和老师问候情况,场面也热闹了起来。
艳艳天,春风拂面,绿茵茵的草地生机盎然,学生和家长都到操场准备动员大会,周盛澄借机作为体育生代表发言逃到主席台底下。
他妈亮了亮拳头,意思等会再收拾他。
杨准站在人群里,望着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一家,一张张笑脸,通通刺着她的神经,她的心。
阳光变得刺眼和多余,心里下了雨。她本该习惯的,杨先很忙的不是吗?她的表情又那样不合群,像个丧门星,像她舅舅说的。
人群推推攘攘,又渐渐散去,杨准不知不觉已经被带到了办公室。
“杨准,你家长怎么没来啊?”
教导主任又没问完话,周盛澄被他妈骂骂咧咧又拎着耳朵到了办公室门口,“老师!周盛澄跟谁谈恋爱啊!啊!”
常女士定睛一看,“珑,珑珑?”忽而脸色缓和了些,转头对周盛澄说悄悄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是珑珑啊?”
可怜孩子肉肉耳朵委屈道,“你也没问呐……”又回过神,“不是,我们没谈恋爱!”
俩人还在瞎扯,教导主任又想发言,“主任,杨准家长来了。”
她回过头,沈玉玲站在杨先身旁,像一对夫妻。
长久的忍耐决堤,愤怒只有一瞬间,那火烧到穴口瞬间幻化成一盆冰水浇在她的头顶,从发丝冷到脚趾,冷得她指尖颤栗,太阳穴发疼。
她听不清其他更多声音,杨先和教师寒暄着走到她面前,沈玉玲紧跟其后,他们配合地很好,杨先的正装歪歪扭扭,西服外套拎在手里,头发没个型,干完一炮来的?哈。
“三位家长,通过校方的长期观察,我们认为周盛澄和杨准啊,走得太近了,也就是……早恋。”
“不是老师,我们没……”周盛澄觉着烦死了,这老师不听劝呢!
她哭了,她不喜欢丢脸,因为不想给杨先丢脸,可是最重要的杨先不能给她安全感了,那陌生彷徨的恐惧袭击了没有保护壳的,脆弱的她。转而又叛逆道,“对,我喜欢周盛澄,我们谈恋爱了。”
她这番真挚表白叫常征女士动容了,”哎呀珑珑啊……“说着要替她擦眼泪。
杨先却要做个长辈模样叫她,“珑珑!”
于是她干脆歇斯底里,“杨先我讨厌你!”这是什么幼稚的指责。
她哭得好伤心,用尽力气似的逃出办公室。
“珑珑!”杨先不能放心地追出去。
“阿先!”沈玉玲紧随其后。
“诶!……”剩下面面相觑的母子和还没来及教育一句话的教导主任。“我们真没谈恋爱……”周盛澄弱弱道。
杨准没什么运动天赋,悲伤的情绪似乎促使她肾上腺素分泌,小细腿儿跑得还挺快,不过到底还是给杨先老鹰抓小鸡了。
小姑娘哭得泪水涟涟,奔跑使她气喘吁吁,咬着嘴唇儿不肯瞧杨先。
他妈的,心疼死了,他的珑珑,原来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伤心过,这么哭过。他感到穴口被这个宝贝儿丫头给攥紧了,伸手拦她入怀,“乖珑珑……”他哄她。
杨准没出息,没有拒绝他拥抱的一丁点勇气,扭了一扭就陷入他气息强烈的穴口,瘪着嘴哭,“你是我的……”
是的,他的珑珑,是他的。
九、生日礼物
雷声缓缓的,有点儿远,闪电也笨笨拙拙的样子,闪烁的速度像是0.5倍速,亮得太久,又暗得太久。
准儿期待它亮久一些,又期待它暗久一些。正如身体所受到的入侵,请勇猛一些、请放过我吧……
那侵犯时而猛烈如惊涛骇浪,时而温柔似潺潺潮水,一波又一波。耳边的声响太多,辨不清,听不白……呼吸,急喘;液体和肉体被击打;窸窣移动的布料;雷鸣的伴奏;以及她自己的,叫声。没办法,家里没有口球。
梗在喉头的男音低喘塞满的是她的肺腔,她的器官全部在灼烧,雨终于落下来,就像她无法忍耐的淫荡喘叫,和水液浸硬的下体。
“哈啊啊——嗯——”她已经把男人最爱听的叫声烂熟于心,只是这不够,男人的性器永远贪婪。
粗指半干半湿,搅动她的舌儿,戏耍这根小肉条儿。使她尝得到她身下流出的水味儿,腥臊又甜腻。
她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笼罩里,夜光打在男性光裸的背脊上,却遮盖了他情欲遍布的脸庞。她害怕地和一个神秘人做爱,他是谁?
噗叽——噗叽的水声缓缓的、柔柔的,那东西慢悠悠地撑开一寸寸阴道,她嫩生生的下体,得到极大的满足。“嗯——”她吮吸着口中指头。享受这老家伙的大家伙伺候。
细长的腿夹着他隐忍的腰,小脚趾勾起,撩他腰窝。他只能直起上身,收回滑腻的手指,凑在窗外打进的光里看,伸出舌尖尝,光更打在他泛赤红的脸庞——是记忆里凌虐性侵她的罪恶魔鬼。
“是你啊……”她笑得开心极了,声音犹如银铃脆耳。
她以为是谁?!
杨先捞过床边画架上的领带,三下两下把她的手腕绑个老实 ,按在头顶,下身梭个噼里啪啦,雨也下得轰轰烈烈,但是一整根进不去。
她扬着脖子哀叫,“啊啊啊!”
他只能停下来,缓缓进出,气喘如牛。谁知她陀红着双颊,“再插……爽的。”
“进不去了……”他惋惜。
“啊啊啊啊!”又是一顿抽插。
“进去,进、得去……你舒服,行。”
杨先绷着屁股大喘,梗着脖子惊诧似的看她,那滴汗水从他的肚脐流下来,滴在她的肚脐,又被他撞成了水花。
这下她无法哭喊,声音堵在心口,整根进去了。她嘴儿圆圆,哑然迎来未知的快感巅峰,透明水儿喷发在他的鸡巴头上。
紧箍的刺激和乱伦的犯罪感齐齐达到了极点,他无法自拔,只知摆动下身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叫喊爽快,直到淡黄的水液源源流出,床单浸湿,她从喉头哭说,“不……”
“小逼尿床。”
她的脸不能更红了,“不是尿床……”气若游丝。
“嗯,”他抱着她安慰,“不是尿床……叔叔操的。”
她被抱去杨先的床上,很快沉进性爱后的深度睡眠。
梦里有杨先拽着她的手腕,从后骑操她。她得到极大的满足和愉悦,即使生理泪早已糊满全脸。
她被吵醒,因为杨先从后骑操她。
逼穴早就肿了,可是依然被操弄得如此舒爽,她很快地流出体液,投入挨操的欢愉里。
她醒了,杨先搂起她两个被咬得红红紫紫的小奶子,让她几乎坐在他的屌上,下身拼命顶操,手中蹂躏和将她送到鸡巴上。
她哑哑的,无助的叫声取悦他。
使他挺屌插逼如打夯,杨准被插得三魂没了七魄,爽得直打飘,直至杨先将她拎起,大黑屌滑出逼穴,从她腿间向前射出长长的白液。便将她轻轻放在床褥件,点吻,又湿吻她。
“生日快乐,珑珑。”
十、生日快乐
杨准已经一周没去学校,杨先把她扛回家后她始终一言不发。
像石沉大海后,石头砸着水的声响消失,可杨准却连涟漪都不曾泛起。
她只是练着单一的石膏体,临摹着千篇一律的头像。杨先上班前她是这样,杨先下班后她还是这样。
杨先还是那样自以为是,他为杨准拒绝老师的家访,买同事介绍的小玩意送她,每天做不同丰盛的晚餐哄她。
杨准顶多回答他“嗯”,“哦”。她一点都不乖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乖。白天她把家里弄乱后写生,晚上播着巨大的音乐声涂鸦。她从典型的乖孩子,成了典型的叛逆少女。
杨先一点儿也怪不得她,心中尽是歉意,瞅瞅这冠冕堂皇的教育,她叔叔才不会怪罪她的反叛。这都怪身为长辈的他没有给她完美的童年,没有尽到照顾她的责任,他愧疚极了。
杨准根本不管他,去他妈的。
杨先那天从学校回家,解释道:“珑珑,我的车坏了,沈阿姨刚巧路过才把叔叔带到学校。”
杨准不肯哭了,回答他,“哦。”
便开始了漫长的哦哦嗯嗯敷衍式生活。
她猜他也忘了自己的生日,讨好变得普通,礼物变得稀松平常,那个让爸爸快乐的日子也不再重要。
杨准最喜欢春天,她最幸运自己出生在生气蓬勃的春季。那年的生日爸爸骑着脚踏车载她到镇上许诺为她买迪士尼公主的书包。
油菜花田黄灿灿,阳光为桥栏镀上亮金色,碎花裙儿飘啊飘,她躲在爸爸身后看杨先。
她得到了书包,失去了爸爸。迪士尼公主不应该拥有王子吗?放他妈的屁。
亲姑妈亲叔伯姑妈不要她,她是女孩儿,爷爷奶奶不喜欢赔钱货。像她爸似的,赔钱。
是妈妈把她送到杨先这儿的,“阿先啊,我那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珑珑,快叫堂叔。”
杨准好小,很小,很呆,只知道抱着爸爸给她的画儿,小口张了张,杨先说,“喊叔叔就行了。”他抱起杨准。
她妈对杨先的反应喜出望外,“阿先啊,真的谢谢你啊。”
杨先对她温柔的笑,她忘不掉。
“happy birthday!”杨准哭得满面通红,屋里大声放着《生日歌》,她大声地祝福自己。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奔进卧室,拉开衣橱,那件被清洗熨烫得整整齐齐的粉色连衣裙挂在最中间。她脱掉所有衣服只剩内衣,套上裙子,光着脚丫学舞蹈特长生垫脚跳舞。像个笨蛋!
她觉得一瓶啤酒不足以庆祝她这场悲惨的人生,开了杨先的不知名白酒,一口下去呛得她咳个不停,一路从食道辣到肚子里。
门口传来响动,她笑看着杨先,“你回来啦?”
满地满桌子满沙发的画纸,还有她红得不普通的脸蛋,肩带掉到臂膀上的歪裙子,杨先把目标锁定在她手里的二锅头。这妮子疯了吗!
杨先想把蛋糕放到餐桌上,单手拨开乱七八糟的画纸。他怔住。
杨准不怕死地又喝了口酒,左摇右摆地走到桌前,将杨先手中的画纸拍在桌面上,“你看看!喜欢吗?我给你画的?”
她口中的酒气喷洒在杨先的脸上,刺激他的每一个毛孔,“我问你喜不喜欢?!昂?”她伸手揪住杨先为搭配正装而配的领带,“你的鸡巴是不是画上这么大?”
杨先的发将他的双眼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杨准自讨没趣地松开他的领带,被他一把抓住,抬起他逐渐充血的双眸,“杨准,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他凶狠的、邪恶的眼神吓着杨准,醉酒中她昏昏沉沉,“看,看什么?”
他抢过酒瓶愤怒地灌下一口,“看看你叔叔的鸡巴有没有你画的这么大。”
杨准被他深深地笼罩,穿着粉嫩清纯的裙,脚踝挂着内衣店姐姐挑的“老男人受不了”款内裤,流着处子的血,呼唤杨先,“叔叔……”
他问道:“疼吗,珑珑?”他怜爱地点吻她迷醉的脸。
她始终记得她爱杨先,天旋地转中忍耐下体的疼痛,“不疼,不疼不疼不疼,杨先操我。”
餐桌被撞得摇晃,音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雷雨渐渐逼近。杨准的手机无声地在黑夜里亮着:“猪头澄给您发来一条微信:小准儿~生日快乐!开开心心!万事如意!”
十一、近亲相奸
五月的风吹进窗口,惬意怡人。杨先看着窗外,这个棕木色的窗棱子装上的时候杨准开心了很久,至少不会像最早之前的那个掉漆的绿框,杨准娇嫩的小手总是不小心被它硌伤。
杨先老早醒了。他头枕着右臂,左臂拥着沉睡的杨准。清早有鸟叫声,还有巷子口卖早餐的老大爷远远的吆喝,还有路人经过的种种声响,他低头看看杨准。她小小地藏在被褥间,睡梦中脸蛋红润,樱唇轻启,静地让人发觉不到她在呼吸。
杨先吻在她额角,这富有水准的吻,具有黏性、温润、和热热的水汽。仅仅是这样,就让杨准朦胧中醒来,她发现他们的赤身裸体,扎扎的体毛侵犯着她的皮肤。
只是挪动了一下脑袋,她才不睁开眼睛。睡意还在,有温暖的触感,昨夜残留的疲倦,和深沉的安全感。她才不要睁开眼睛。
这会儿子不肯看他,他记得夜里,她那水灵灵的眼直勾勾盯他,又竟敢低下头去瞧他出入的地方。涎水直流地说“插,全都进去……”委屈可怜儿,似是不尽数捅了去,倒是欠她了。
他那大粗棍子留着一截儿,黑毛衬着肉色,粉粉嫩嫩的穴口子挨这玩意儿的撞击,只得吐水儿箍得他额角青筋跳。
杨先伸手够到烟盒子,又放了回去,低头贪恋似的眼神儿要看穿杨准。
瞅瞅他这叔叔当的。没照顾小杨准,还弄了大杨准,狗屁狗屁,杨准,永远是小杨准。
地上一片狼籍,他清楚地记得他弄准儿的每一次。小婆娘把自个儿的床给尿湿去了,杨先才得托着她那翘臀儿边走动时边插,大概是鸡巴实在舒服,插在小逼里哪有不动的道理。
才到他那破屋呢,准儿早扒不住他脖根儿了,个小人儿就从他身上往下滑。这会早忍不住了,修了又修的衣橱上,那扇每次被他暴力踹上的柜门竟然更经不住他的九浅一深,乒乒乓啷就砸在地上了,还好他抱着珑珑闪得快,吓得姑娘在他胸膛缩成一团,勒着他脖子贴住,双腿夹得他虎腰可紧。
小奶子真他娘会蹭,蹭得他鸡巴硬成石头块儿。这破家具,改明儿换新。他笑嘻嘻看怀里的杨准,不打紧地继续挺弄腰腹,尽全力要操个爽快呢。
于是压她到床第间,鸡巴是翻江倒海地一顿捅,拎着屁股又是给他拽得只剩个小脑袋在床上,双腿在空中乱打摆子,小细腰弯成个极致的弧度,又是爽又是受不住,不是杨先反应快,那逼水又得喷一床。啧,那晚上不晓得睡哪个地儿去了。
小娘们喷两回,上下流那么多水,早没气力。杨先抄了湿毛巾乱擦乱抹,不及杨准照顾他来得地道,真是没个老脸,愧疚更深。
杨准尝试了她所期待的性,她感想太多,唯有满足。满足于杨先旺盛的性欲,满足于她深刻的依恋有了安放之地。
她喜欢被杨先掌握的被控欲望,那深深的依赖和扭曲的占有让她几乎要撕碎自己,还好在此之前,杨先接纳了不堪的她,被她的可怜所欺瞒,被她占为己有。
她说,“杨先操我”,是不耻、和喜悦同时充盈了她的快感神经,使不了和反叛及真爱的血液贯穿在两人的身体里,她被操得高潮迭起。
杨先是那样地无耻,快要逼她还无耻了。尽力塞进他硕大的性器,用最浓稠的精液灌溉她的宫腔,纠缠、交换口腔的体液,摩挲身体的体液——无需如此,他们本流淌着相似的血脉。
人类多么奇怪,亲近的血缘,无法做亲密的事,因为生理会导致畸形,因此判决了心理的畸形。
晌午的阳光照在卧床上,照在拥吻的人身上,为杨先的背镀一片金光,将杨准藏在黑的影子里。
那女孩儿又出现在光里,她看不清阳光,也看不清屋顶,身上横着杨先的粗臂揉捏乳房,全裸的身体似精灵曼妙迷人,由男人舔舐着她娇贵的小逼。
“杨先,操我吧。”
十二、回忆
锅里的鸡蛋糊了,关掉煤气后还不甘地发出“呲呲”的声响,此外还有少女的呜咽。“嗯嗯”的叫声说明杨先的屁股只是小幅度的抽送,不然有她好受的。
坐在厨房杂物台上,屁股被撞得前后移动,腿儿聪明地夹住杨先的腰,叫他的鸡巴又被夹紧了些。
“啧,”杨先掌着她的后脑勺看她,“很喜欢……香蒲三菜那部?”身下缓进缓出,延长着淫液咕啾咕啾的声音。
杨准被问得冷不丁,张了张口却又放弃了编谎话,垂下眼睛却又不敢瞧他们交合的下身。
杨先笑了,“你一共浏览了58次三菜小姐被性虐,”说着一掌掴在准儿的臀部,下身使些力道戳了进去,“呃啊……”叫他自己也爽得叫出声。
“嗯啊!”杨准不敢看任何地方了,夹紧了穴儿忍着那爽快劲儿慌乱去捂杨先的嘴。
“珑珑,乖,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杨先舔了舔杨准的手心儿又轻轻啮咬,“珑珑画了好多叔叔草你……”
“嗯嗯啊啊啊——”杨先回想起那些画儿就血脉膨胀,刺激了自己的性欲,发了狠劲操的杨准张圆了嘴乱叫。
他看到了,他什么都看到了。
他看到杨准画的性交的场面,他照做了。让杨准涕泗横流,淫液四溢。他看到杨准趴在未关的显示屏旁,视频循环播放着男人女人的纵欲。他叹息,他没有替海哥教育好珑珑,他愈发疼惜这个孩子,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任由她睡去。瞧他现在那德行,不要脸的畜生,照顾孩子照顾到床上去了。
当然他没有看到杨准的脸,只能感受她掩耳盗铃的吻在他嘴角。他发现太多次,准儿小,他以为孩子都是这样。准儿大了,他又怎么说的出口,叫她不能再嘴对嘴偷偷亲他吗?他记起杨准因为他为她解开安全带而脸红的模样,是她想起偷偷和他接吻的场面吗?骚货!小骚逼!
他还看到了,还看到了很多很多杨准的裸体。浴室的门以前关不上,杨准是雪白的。她没有性别意识吗?她换衣服从来不关门,也不管在客厅还是卧室。他总是不经意的撞见,却忍不住地看完,直到衣服盖住她的最后一寸皮肤。多么困难啊,佯装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他有床伴,却依然手淫。因为他难以控制恶心的冲动,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老男人!最令人作呕的是他在沈玉玲的乳房上嗑下吻痕,却念起杨准那粉色平领上邪恶可憎的纤长锁骨。
手淫后的凌晨杨准睡在他的身侧,他的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和愧疚。他恐惧杨准说出的那句讨厌他,欣慰她深刻的依赖。所以欲望爆发在杨准自投罗网的生日雨夜。
那条粉色的裙子,显得她那么纯洁美好。她却穿得毫不端庄大方,因为她本性淫贱吗!像她那个勾引野男人的妈!
“杨先!不——不许!叔,叔叔!轻,轻点,唔唔……”可怜的准儿,被他抱在怀里插得小细腿乱晃悠,小脚丫子一会敲在他腰上一会刮他的脸。
“嘘嘘,叔叔轻点操……”他深深地亲她,把她的小脑袋亲得一拱一拱的。
不是的不是的,她的小准儿,是最纯洁的小家伙。都是他都是他做的,把她操得淫贱无比。
他知道,知道杨准尝试了偷窥他。他不知道小杨准没能记住他的性器有多懊恼,但他应该庆幸他欣赏了杨准生长的身体,当然,她还没发育完全。他有的是机会,让她的骚逼记住他的性器。
他本不该如此,性欲横行在彼此的体内,依恋化为汗液相融。做爱的圣洁被捣碎,无休止地亲密让彼此失去了重心,醉生梦死的日子在叠加。
杨准觉得与杨先性交以外的生活渐渐像长久的梦,又好像长久的残酷,她好像获得了真的生命,又好像坠入了更深的梦境。
“想什么呢!”周盛澄熟悉的声音抢走她散漫的魂。
街景聚焦般收入眼下。“你叔没拿你怎么样吧?”
她摇摇头,脸却红了。
十三、赖谁
俗话说,一报还一报。
杨准替周盛澄扛了早恋的锅,这会在大喇叭里念检讨书的却是周盛澄。到底还是顾着姑娘的脸皮,“批评检讨扣个学分得啦,别恁得人考大学受影响。”程老师说。
周盛澄忙说:“是啊是啊!”不如去学表演,点头哈腰,痛哭流涕,抱着程老师,差一句“太君您请——”
程老师让丫滚。
詹辛想对踹走小周的程老师要冒星星眼呢,“程老师好厉害哦,不然人家的小指挥都干不下去啦!”
知道她装模作样,也就顺水推舟,“今天周四,不去笑儿那儿唱歌吧,去我家?”
詹辛想盯着长在她视线水平上的嘴唇,想了想,“好的。”
这姑娘头发长了,一半头发绑成个小丸子,挺好的发型,程老师想。
周盛澄本是不用念检讨的,主要是杨准害得。
“看来是,全都怪杨准了?”杨先挑着眉毛跟对方要了个臭不要脸价格似的,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跷二郎腿,全然不似家长,倒是个商业流氓。
这哪儿能啊,主要是子琼妹妹做得好哇!
俞小姐握着杨准亲笔的男女打啵画儿,跟挥旗子似的,跟跳啦啦操似的,跟叫唤卖窝窝头似的,“杨准画的,这什么呀?你跟周盛澄亲嘴儿啊!”
杨准伸手去夺,被她闪身躲开,“你们俩都亲上嘴儿啦?啧啧!你画得可真好,”说罢仔细瞅瞅,“周盛澄还摸你穴呢?真不要脸!恶心死了!”说罢扔垃圾似的往远处一甩,惹众人凑个脑袋却也嫌脏似的不敢伸手去取。
杨准定定去拾,她的心中有千万的怒火,和头根与头皮分裂的剧烈沉痛。
“诶!你这是早恋,指不定都发生性关系了,我可得告诉老师。”
杨准伸出的手僵在空中,那纸张在俞子琼的手里飘。
“你有病啊!啊!”
杨准想起周盛澄问她为什么没有闺蜜,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只是好像。所以下手更重了些,巴掌印儿更深了些。
“杨准同学,到底是动手打了人的……”
“这位俞同学用了’不要脸’、’恶心’等词汇攻击杨准,让杨准负全责是不是有点儿’恶心’了?”杨先定心地换了个坐姿。
气死了气死了,主任气死了。
周盛澄这回是自个儿冲到办公室的,这家伙一着急就喜欢就不打自招,“老师,老师……我,都是因为我追俞子琼……不怪,不怪杨、杨……”
得,小小年纪就学会脚踏两条船了。
周盛澄在常征女士回工作单位前挨了一顿揍。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娘还以为你倒是两小无猜,玩儿纯情呢!你给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我打不死你!”
澄澄坐立不安地训练了一周,程老师骂他活该。屁股上都是他妈的爱。
给这小畜生擦完屁股才算松口气,他可不想周盛澄这小子的前途被毁了,自然也免了詹辛想带鼓乐队进城比赛的进程受影响,他觉得自己很伟大。
所以今天程老师要给詹辛想上道具——皮质的捆绑绳具,粉色的口球,还有丝绸绵软的眼罩。
他们的身体同样健美,交叠的汗水在昏黄的光下闪着欲望的光亮。
女子纤长过人的腿对折,大腿内侧的精肉延长延长再延长,啊,是把腿打开到一百八十度啦。
穿性感内衣,玩儿性趣游戏,用刁钻的姿势做爱。听女人呜咽的叫,就像听她唱歌。在酒吧唱歌,取悦客人,在床上唱歌,只取悦他。
口球上水太多了,他拆下的时候忍不住舔舐一番,也随她大声叫床。再暴力地将她翻个身插,就像翻过一个布娃娃,揪住詹辛想脑袋上的小丸子,操到小丸子变成乱草窠。
他们全身都湿漉漉,彼此吃着彼此的体液。这男人好变态,舔她的阴户和屁眼说好吃呢!
詹辛想快干了,束缚卸下的时候,她伸手就给他一个耳光,“程正发,阴囊要操死我啊!”
程老师被扇这下隐隐地感到有东西裹住心脏,红了眼睛掐住詹辛想漂亮的脖子,“我操!你他妈打得老子真爽!”鸡巴更是操进子宫里虐待。
“喂,上来骑感觉怎么样?”
“程老师操得我好爽啊——屁股忍不住要扭嗯!”
她又发骚了,也发病了。
完事儿程正发又玩着计时表,环着詹辛想说:“我草你一晚上了,平均一次一小时。”
詹辛想懒洋洋地背过手拍拍他的翘臀儿,奖赏似的,“谢谢你哦。”
嘁,真想再操一次,要不是套不够了。
情色小说论坛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