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1章 命悬一线
大干王朝,京城。
燕王府地底,不见天日的地宫内,猩红血池泛着令人不适的气息。
李淮安猛地睁眼,意识还滞留在考古现场的余震中,心口骤然传来的剧痛便将他拽回现实。
“呃!”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如枯叶般飘在血池上。
心口处,一枚裹着浓黑死气的钉子正往神魂里钻,每一缕黑气游走,都像无数钢针在扎他的魂。
什么情况?
李淮安惊疑不定,他刚穿越过来,连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谁都没弄清,就又站在生死边缘了?
黑气顺着血脉疯窜,他神魂渐渐溃散,眼前的血池愈发模糊。
李淮安双目赤红,身体本能地调动池中血液冲刷黑气,可收效甚微。
“不甘啊……”
他双眼渐沉,感知到自己地生命正一点点流逝,就在意识要坠入黑暗时,脑海深处忽有金光乍现。
那是一张淡金色书页,边缘缠着细碎光纹,正是他上辈子在大墓中挖出、返程时离奇消失的神秘金页!
金页静静悬浮,骤然散出柔和金光,像一张网裹住他的神魂,又顺着经脉漫向心口。
原本狂躁的黑气瞬间被压制,不再侵蚀神魂,脏腑的剧痛也缓了几分。
李淮安松了口气,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金页护着,在血池里漂荡。
如此,三天过去,他的精神逐渐恢复。
可虽保住了命,却没彻底根除黑气。
“胸口地钉子一日不除,那黑气就会不断滋生。”他面色难看,却只能维持这脆弱的平衡。
好在这段时间了里,破碎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入脑海,让他理清了情况。
他确实穿越了,原主也叫李淮安,是南境燕王的嫡长子。
四岁时便被父母送往帝都,封为燕王世子,此后十八年,对他不闻不问。
甚至在他离府当年,他的母亲燕王妃就又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李淮安上辈子是历史系研究生,对封建王朝的门道熟稔于心。
所谓“燕王世子”,不过是父母抛给皇帝的人质。他看着这段记忆,对素未谋面的燕王夫妇生出本能的厌恶。
四岁孩童独自在帝都生活,还要面对“好堂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刻意洗脑,原主的性格渐渐变得扭曲极端。
当今皇帝从小与他一同长大,一直想拿他当刀,制衡手握三州军政的燕王。
原主也不傻,始终与皇帝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他恨父母,却也不信皇帝。
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在原主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名为“野火”的邪教组织找上了原主。
双方一拍即合,原主入教后修习邪功,仅用七年便跨入三品造化境。
三天前,原主为邪教盗取圣药“回天果”,孤身夜闯禁宫。
凭着皇族血脉,他躲过皇宫大阵,成功偷出圣药,却在撤离时惊动了皇室供奉。
一场大战后,原主虽拼死突围,可心口还是挨了这枚灭魂钉,最终神魂俱灭。
“若没有这金页,我恐怕也撑不过去。”
李淮安喃喃自语,如今他修为十不存一,境界摇摇欲坠,连三品的底子都快保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指尖凝出一缕五色光华,光华散去,一颗通体剔透、萦绕莹莹生机的果子悬浮在空中。
正是“回天果”。
犹豫半晌,他终究没动这圣药。
回天果能救命,却解不了灭魂钉。
这钉子专克神魂,需二品天门境以上出手,要么得找会独门解法的道修,否则他迟早魂飞魄散。
“事到如今,也只好向邪教求援了。”
李淮安抬手轻招。
一枚泛着墨绿色光晕的传讯玉牌,从血池边的破碎衣袍中升起,稳稳落在他掌心。
这玉牌功能堪比前世的手机,既能传文字,还能“视讯通话”。
他本以为消失三天,消息会炸锅,点开却只有寥寥数条,全是备注“黑煞”的人发来的。
三天前:
黑煞:“东西拿到了?”
黑煞:“情况咋样?没受伤吧?”
两天前:
黑煞:“听说昨夜皇宫有高手大战,你任务黄了?”
黑煞:“看见消息赶紧回,别装死!”
直到昨天,消息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黑煞:“不是吧,你该不会真的死了吧?还是被抓了?”
黑煞:“皇宫这么狠?三品境进去都砸不出水花?”
黑煞:“兄弟,你要是走了,我给你立个衣冠冢。对了,要是被抓了,你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啊……”
李淮安看着最后一条,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黑煞”是镇国公府嫡次子齐邢川,也是野火教京城分舵舵主,武道四品修为。
论职位,他是舵主,自己是护法,两人看似平级,可京城分舵本就是空架子,教中高层没人愿来这皇权中心,平日里就他俩凑活。
正想着,玉牌突然震动,新消息跳出来:“兄弟!你没死啊?”
李淮安心头一动,神识探入玉牌才明白,这玉牌竟有“上线提醒”和“已读回执”,比前世的社交软件还贴心。
他指尖一动,立刻回了条消息。
囚徒:“东西拿到了,我受了重伤,要教内援助。”
黑煞几乎秒回:“我不信。你怕不是已经被金麟卫抓了,这会儿正在大牢里受审呢?你可得硬气点啊,我这就联系总坛高手救你!”
李淮安面色一僵,合着还得自证“我是我”?他懒得废话,驱动一缕微弱灵力激活视讯功能。
几秒后,一道裹着玄色黑袍的虚影出现在玉牌上方。
黑袍人先警惕地扫过李淮安周遭,确认血池地宫隐蔽,才松了口气。
视讯通话有被高人锁定位置的风险,因此他半点不敢大意。
李淮安躺在血池里没动,目光扫过对方身后模糊的客栈布景,心里冷笑,这货怕是早就跑路了。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黑袍虚影看着他气息紊乱、心口黑气萦绕的模样,满是疑惑,“不是给了你三张挪移符吗?怎么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没那几张挪移符,老子现在估计都被大卸八块了!
“别废话了。”李淮安瞪了他一眼,直接取出回天果,让五色光华透过视讯传过去,“东西我拿到了,现在要教里的人来救我。”
“回天果!”黑袍人瞳孔骤缩,失声惊呼,语气里的炙热几乎要透过玉牌传过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好!真有你的!我现在已经到锦州了,你要什么支援,我立马给总坛传消息!”
锦州?
李淮安眼皮一跳,那地方离京城十万八千里,齐邢川竟在短短三天内逃了这么远!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货一口一个“兄弟”,真出事了跑得比谁都快,邪教徒的精髓倒是让他学明白了。
“我中了灭魂钉。”
李淮安语气低沉,直奔主题,“让总坛派个二品天门境以上的高手来,或者找个能解这钉子的道修。”
“最多三日,三日之内没人来,我只能吞了回天果赌命,总比死在这儿强。”
他特意加重“回天果”和“三日”,这圣药是教里急需的,也是他唯一的筹码。
“好!我马上传讯!”黑袍虚影一口答应,随即又皱眉,语气满是难以置信。
“但……你确定中的是灭魂钉?按理说,中了这玩意的人撑不过三个时辰就该神魂溃散,你怎么还能活这么久?”
那语气里,三分惊讶,七分竟像是“这都没弄死你”的遗憾。
“我自有保命的法子,不必多问。”
李淮安没兴趣解释,转而问起京城局势,他在皇宫弄出的动静很大,如今金麟卫怕是早翻了天,燕王府有没有被查?
可谁知,齐邢川当晚见他没回来,怕被牵连,连夜就卷铺盖出了城,第二天更是一日跨两州,对京城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李淮安见状,彻底没了问话的兴致,叮嘱他尽快传讯,便挂断了视讯。
第2章 重见天日
燕王府——正堂。
谢盛一袭玄色锦袍端坐于次首位,眼含怒火地扫过场中众人。
侍卫们感受到他的目光,纷纷垂首,静若寒蝉。
“找不到?”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么多年来,王府养你们这些虫豸有何用?”
谢盛语气怒不可遏,身为王府大管家,燕王妃的表兄。世子失踪,首当其冲被问责的,一定是他。
“回禀大管家,内城里世子曾去过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但始终没有世子的踪迹。”
“以殿下的身份,是不可能离开内城的,所以卑职推测,殿下会不会被歹人掳走了,或者……”
谢盛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他面色铁青,身躯指尖微微颤抖。
“整个京城,何人敢动世子殿下,休要在此无端猜忌!”
说实话,谢盛现在也很慌,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世子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他小命难保。
到时候别说燕王了,估计宫里的陛下都恨不得给他大卸八块。
李淮安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死在京城。
“爹,您训斥他们做什么,他自己不懂事,绕开侍卫,偷偷跑去玩乐,凭什么要我们替他收拾烂摊子。”
谢盛身后,传来一阵清脆又带着傲意的声音,说话的正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大干文院教习——谢荣春。
她缓步上前,发丝如瀑,一身月华白裙质地轻柔,紧贴着身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裙摆虽垂至脚踝,纤尘不染,但那高耸的胸脯将前襟撑起饱满的弧度,细腰却不堪一握,臀线在行走间摇曳生姿,浑圆丰腴。
莹莹若雪的指节攥着一本古朴书籍,衬得那双手愈发纤长诱人。
她面色严肃古板,可那双杏眼水光潋滟,唇瓣丰润如熟透的樱桃,透着与端庄姿态截然相反的媚意。
分明是禁欲的打扮,却处处散发着引人采摘的性感。
往日里,谢荣春最瞧不上的,就是那“温雅随和”的李淮安。
身为燕王世子,竟然整天闷在房里,胸无大志也就算了,性格还十分软弱,一点世子的气概都没有。
“混账!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身为大干文院教习,却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谢盛知道自家女儿一直瞧不上世子,但公开场合,他绝不允许旁人诋毁世子,哪怕是自己女儿,他一样不给面子。
无关对错,这是立场问题。
李淮安再不堪,他也是燕王世子,是主。
他是虽谢家三爷,但他的身份地位基本都是源于燕王,因此无论如何,他都得维持燕王府的权威。
“爹,我哪里说错了……他。”谢荣春一脸委屈,还想要继续辩驳,却被她的兄长拉住,眼神示意她快别说了。
谢盛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再次看向那群侍卫,他取出一枚令牌,随后丢给为首的侍卫统领。
“拿着这枚令牌,去金麟卫司衙,找徐千户,让他调点金麟卫给你,加大搜索力度,把外城也给我翻过来找。”
“记住,对外就说燕王府失窃,金额近十万两,别的一律闭口不言,谁要是敢走漏风声……”
谢盛面色森寒地叮嘱众人,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杀意。
侍卫们仓皇失措,连连保证不会外泄出去一丝一毫的消息,随后纷纷离开王府,再次开展搜寻。
谢盛心中叹息,纸终究包不住火,但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
只能寄望于在消息外泄前,找到世子…
—— 地宫。
李淮安调息完毕,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备用衣物换上,随后挥出一道劲气,点在墙上的暗格。
轰隆隆—— 石墙往两边挪开,露出一道向上的台梯。
李淮安轻车熟路,几个飞跃来到了顶部平台,他先侧耳听了听,又仔细感应了下。
确定外面没人后,他才扳动机关,离开昏暗的地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香古雅的房间。
房内陈设简洁,除了一张紫檀木床和梳妆镜外,再无一物,显得有几分空旷。
李淮安嗅着房中淡淡的檀香,精神放松了几分,这几天一直在鬼门关徘徊。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推开厢房房门,外边是会客室与书房的结合,几扇屏风从中间隔开。
书桌上,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还有几幅没画完的画作。
李淮安走上前,随手拿起一幅,画上是个绝美女子。
那女子立于湖畔,穿着天蓝长裙,裙摆上沾了几片落花。眉锋淡淡,眼若含星,嘴角还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
画的右上角,用工整的小楷写着一首诗:
初见回廊影惊鸿,眸含星子面微红。
兰心暗蕴三分雅,玉骨轻摇一缕风。
恨我迟来逢雨歇,怜卿远去与春融。
徒留碎念随星落,夜夜清辉照梦中。
诗后面盖着个红色的小印,刻着“淮安私印”四个字,印色鲜亮,和淡墨浅粉的画衬在一起,相得益彰。
“嘶……这世子殿下,有点烧啊…”
李淮安看着画,神色古怪。
这诗里全是仰慕,还有种爱而不得的遗憾。
画里的女人李淮安看着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李淮安放下画卷,他继承的记忆不全,这一点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他也没太在意,重要的事件和经历,他都掌握了就行。
哐当—— 这时,房门被人从小推开。
“世子殿下!是您回来了吗?”
透过屏风,李淮安见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她提着裙摆,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是我。”
李淮安回应了一声,随后就见那道身影激动地拨开屏风,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穿着一身墨绿色襦裙,露出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和精巧的锁骨。
腰肢纤细柔软,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裙摆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肌肤细腻如脂,在光线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有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眼眸大而湿润,此刻泪眼婆娑,长睫上挂着泪珠,红唇微微张合,喘息间胸口起伏,小荷才露尖尖角。
虽是侍女打扮,却难掩透着一种又纯又欲的气息。
可惜,李淮安对她不太感冒,太小了,基础数值也低,这是硬伤……
“殿下……您这几天去哪里了,奴婢…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少女泪眼婆娑,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哽咽。
李淮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随后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何雨薇,他唯二的贴身侍女之一,标准的花瓶,性格还有点小绿茶。
“本世子离开这几天,王府有发生什么事吗?”
李淮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询问起王府近况,他想要知道,宫里有没有派人来找过他。
这才是他目前比较关心的。
“啊?王府…王府这几天,因为您的离开,急得团团转呢。”
何雨薇面对他的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平日里,她只要一委屈,落泪,殿下都会安慰她才是。
怎的?为何今日如此不近人情,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了?
第3章 施威
“那京城呢?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李淮安越过她,背负着双手朝前走去,音色清亮,却少了几分往日的温和。
何雨薇本还在愣神,在听到他的问话后,连忙追上自家殿下的脚步。
“京城这些时日也十分太平,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
“嗯…硬要说的话,春闺就要到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殿下您说的大事。”
闻言,李淮安轻轻颔首,心头却是更加疑惑了几分。
这几日京城风平浪静?
皇宫失窃,圣药—回天果不翼而飞,而盗贼却没有惊动任何阵法,这基本就能锁定盗贼的身份范围了。
按照李淮安的设想,皇帝要想揪出自己,估计不用花费多大的功夫。
只要往皇室血脉内部查,很快就能查到他,毕竟他消失三天,本就是最大的破绽。
但如今的情况是,皇宫封锁消息,皇帝当做无事发生,甚至查都不查。
这是认为他已经死了?
还是…猜出来他的身份,放他一马?
李淮安完全看不懂皇帝的路数,他目前对皇帝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等拔除灭魂钉后,必须去皇宫见一见他那位“好堂哥”。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
不知何时,两人已行至王府湖畔。
何雨薇先前还以为,自家殿下是要去找管家“报平安”,因此一直没有开口,但现在她发现,他们的行进方向,与正堂是完全相反的。
“不去哪,就在这亭子里坐会吧。”
李淮安心中思绪万千,如今的局势看似对他有利,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被人算计了的诡异感觉……
“殿…殿下,您不先去正堂见下管家吗?”
这一刻,何雨薇看着亭中背影,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股陌生感。
“见管家?”
李淮安手倚石栏,侧过头去,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小侍女。
“殿下…你。”何雨薇神色迷惘,几度欲言又止,本就不够的大脑飞速运转,快速组织语言。
“管家…管家这几日为您劳心伤神,您去见下他,好让他安心。”
殿下呀!
您再不去找管家报平安,到时候管家一告状,长公主和宁侯爷又该来训斥你了!
何雨薇将话语说得很委婉,敬小慎微地维护自家殿下尊严。
李淮安闻言,轻轻点头,似是认可了她的话语,但他的下一句话,让小侍女的大脑瞬间化作浆糊。
“这样啊,那你去请管家过来吧,本世子在这等他。”
这次,何雨薇终于发现了自己殿下的变化,他的声音清澈,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鲜活。
曾经的殿下固然随和体贴,但却有些“假”,如同被设定好的傀儡一般。
“快去啊,愣着做什么?”李淮安望向呆滞的小侍女,催促她一声。
“呃…是,殿下,奴婢这就去。”
回过神的何雨薇连忙躬身,再次瞄了一眼自家殿下后,转身离去。
目视她远去的背影,李淮安目露思索。
原主在王府存在感很低,以至于让下边的人,产生了管家才是王府掌控者的错觉。
嗯…也不能说是错觉,管家谢盛是他母亲的表哥,也就是他的表舅。
有这一层关系在,再加上原身一贯的蛰伏作风,目前王府确实是管家说了算,他这个世子的话语,甚至还不如管家的好使。
李淮安望着倒映在湖面的晚霞,指节轻叩石栏,对于谢盛这个管家,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毋庸置疑,谢盛是他父亲燕王的人。
这些年,表面上燕王对他不闻不问,实则一直让谢盛盯着他,防着他。生怕他投靠皇帝,转过头对付自己这个老父亲。
当然,燕王的猜测完全对了,原身确实一直把燕王当做首要目标……
也就是目前他还是三品,但凡让咱们的世子殿下修到二品天门,那绝对是要上演一场“父辞子笑”的。
“这谢盛,是杀,还是收为己用呢?”
李淮安心头犯难,如果可以的话,收服谢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他能做到吗?
一个手握大权的边境亲王,和他这困于京城的囚徒,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选他。
李淮安自认没有那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因此他很难让谢盛倒向自己。
常规的手段一定是行不通的,那就得用些小手段才行。
比如——谢盛的那一双儿女。
“世子殿下!”
翠湖廊道,管家谢盛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李淮安回过神来,侧头打量着亭外众人。
首先是一袭锦衣的谢盛,他气息紊乱,呼吸急促,额间还挂着汗珠,显然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在他身后,是他的大儿子,谢荣华,女儿谢荣春,以及一众侍卫和丫鬟。
“老奴,参见世子殿下。”
“奴婢,参见世子殿下。”
管家带头,众人躬身纷纷行礼,唯独一人例外。
她一袭白裙,她立于人群之中,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些许孤傲,目光不满地望向台阶上的身影。
这一刻,李淮安脑中的女频大女主形象具现了。
李淮安一言不发。
亭台内外,空气仿佛凝固。
李淮安负手立于台阶之上,一袭大气紫袍,矜贵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躬身行礼的众人,最终落在了唯一挺直脊梁的谢荣春身上。
他并未如往日般立刻温言“免礼”,而是任由那沉默蔓延,无形的压力让低着头的仆役们察觉到不对劲,连呼吸都放轻了。
谢盛躬着身子,眼角余光瞥见女儿竟然如此无礼,心头猛地一沉,正欲出声呵斥。
然而,李淮安却先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冷与锐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谢教习,见本世子,为何不拜?”
这话语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子殿下……何时用这种语气对谢小姐说过话?往日里,即便谢小姐偶有失礼,殿下也总是一笑置之,甚至还会温言缓和气氛。
谢荣春娇躯一颤,脸上那抹孤傲瞬间化为错愕,随即涌上的是被当众质问的羞恼。
她雪白的面颊泛起红晕,攥着书卷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昂着头反驳:“殿下!我乃大干文院教习,朝廷命官,依礼……”
“依礼?”李淮安轻声打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步走下台阶,来到谢荣春面前。
他比谢荣春高了一个头,此刻微微垂眸,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她身上。
“在本世子的王府里,你跟本世子讲朝廷的礼?谢教习,莫非你忘了,你脚下所站之地,是燕王府?你身上这袭官袍,能让你在大干文院立足,靠的是谁的荫庇?”
他每说一句,谢荣春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淮安,往日那双温和甚至带着些许懦弱的眼眸,此刻竟深邃如寒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力,让她心慌意乱。
“我……”
谢荣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维护自己骄傲的话,却在李淮安的逼视下哽在喉咙里。
“春儿!放肆!”谢盛终于忍不住,猛地直起身,对着女儿厉声喝道,“还不快向世子殿下赔罪!”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世子失踪三日,归来后竟像是换了个人!这般锋芒,这般威势,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温吞隐忍的模样?
谢荣春被父亲一吼,眼圈瞬间红了,委屈、愤怒、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李淮安,又看看焦急的父亲,最终在谢盛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极其不情愿的、幅度极小地福了福身子,声音细若蚊蚋。
“……参见世子殿下。”
第4章 娇俏侍女的诱惑
名动京城的谢家女夫子,最终还是弯下腰,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李淮安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目光转向谢盛,语气听不出喜怒:“谢管家,看来府里的规矩,着实有些松散了。”
谢盛心头一凛,连忙躬身更深:“老奴教女无方,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责罚!”他姿态放得极低,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这李淮安今天吃错药了?火力这么猛!
“责罚倒不必了。”李淮安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谢小姐心向朝廷,忠于职守,是好事。不过,你同时也是王府里的典薄,还是该当谨记,何为根本。”
他目光再次扫过谢荣春,淡淡道:“即日起,谢小姐便安心在文院授课吧,王府内的典薄一职,不必再劳你费心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等于直接剥夺了谢荣春在王府内部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虽然她本身也不怎么管事,但这是一种姿态,一种明确的打压!
谢荣春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淮安,她娇躯颤抖,胸脯剧烈起伏,白裙下的酥乳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凭什么!
她怎么敢罢免自己的职位,怎么敢将自己驱逐王府?
谢盛脸色变幻,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满与惊疑,沉声道:“……是,老奴遵命。小女无知,冲撞殿下,老奴往后定当严加管教!”
他必须表态,至少在明面上,他不能与世子直接冲突。
李淮安这才微微颔首,仿佛刚才那场无形的交锋从未发生,语气恢复了平淡:“有劳管家挂念,本世子只是外出静修几日,倒是让府中上下担忧了。”
他轻描淡写地将失踪三日的事情揭过,转而问道:“本世子不在期间,京城……尤其是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谢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恭敬回道:“回殿下,京城内外一切如常,宫里……也并无特殊旨意传来。”
他一边回答,一边心念电转。
世子今日之举,绝非偶然!他是在立威,是在明确地告诉所有人,尤其是他谢盛,谁才是这燕王府的主人。
而且,他特意问及宫中……难道他这次失踪,与宫里有关?
谢盛背后不禁渗出一层冷汗。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看似温和懦弱的世子。
眼前的李淮安,心思深沉,手段凌厉,与往日判若两人!
往日里,他也知道世子多半不简单,但他也没搞懂,为何世子今日如此锋芒毕露?
周围的侍卫和丫鬟们更是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清晰地感受到,王府的天,恐怕要变了。
世子殿下,从来都不是可以忽视、甚至暗中轻视的傀儡。
湖风拂过,吹动李淮安的衣袂。
他站在亭前,目光掠过面色各异的众人,随后轻轻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谢盛面色复杂,几度欲言又止,但最终将心中郁气咽下,轻声告退。同时不忘将心不甘、情不愿的谢荣春一并拉走。
临行之际,谢荣春仍然倔强地望着亭中男子,她想让李淮安收回成命,她不甘心就此被灰溜溜的赶出王府。
可惜她的父亲十分清楚她的道行,再让她待下去,指不定会被扣上什么更加严重的罪名。
“殿下…您刚刚真的太威风了!”
待到所有人离开后,何雨薇这才面色酡红地上前,神色飞扬地说开口,眉宇间带着少女的娇羞。
李淮安不以为然,与管家这初次交锋,只是开始。他崭露锋芒,为的可不是对付一个小小的谢荣春,而是想要彻底摆脱燕王的掌控。
“没什么厉不厉害的,本世子只是不满王府规矩散漫罢了。”
何雨薇则飞快地瞥了四周一眼,确认这一片都无人后,她迈着小步子,站到他身后,随后伸出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缓缓按着。
李淮安闭目养神,头微微后仰,靠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嗅着她身上的少女气息,原本紧绷的心神,在这湖风亭景与适度的安抚下,略略松弛。
然而,这份松弛并未持续太久。
那原本规规矩矩按在肩头的小手,竟开始悄然游移起来。
白皙的指尖先是试探性地划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随后,竟大胆地抚上了他的喉结,轻轻打着圈。
另一只手则从他的胸口缓缓向下,隔着质地精良的紫袍,有意无意地蹭过胸前的肌理。
李淮安眉头微蹙。
这逾越的举动,已远超侍女的本分。
正当她的手朝着左胸下方,靠近胸口那枚“灭魂钉”嵌入的位置时!
李淮安心中警铃大作,瞬间睁眼,右手如电,一把攥住了何雨薇那只手腕。
这是什么情况?原主平时和侍女这么亲密的吗?怎么搞?记忆里边没有这一块呀!
他缓缓扭过头,目光如沉静的深潭,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女脸庞,想从她的眼中获取更多信息。
何雨薇被他捉住手腕,并未惊慌,反而迎着他的目光,脸上那抹惯有的娇憨羞涩,被一种更加浓郁、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媚意所取代。
她的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春光潋滟,红唇微微开启,喘息带着灼热的气息。
“殿下。…”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尾音勾人, “您放松些,奴婢…好好服侍殿下……”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更加贴近,一只手攀上李淮安的肩颈,鲜艳欲滴的红唇,带着一丝清香,猝不及防印上了他的唇!
“唔—!”
李淮安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柔软的唇瓣紧密相贴,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香气,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一条灵活湿滑的小舌便已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带着生涩却异常热情的技巧,与他的纠缠厮磨。
温软、湿润、侵略性十足的触感充斥口腔,李淮安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这突如其来的艳福,非但没有让他沉溺,反而令他心底的疑窦和警惕飙升到了顶点。
似乎是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何雨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深吻,唇瓣分离时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她喘息着,对着李淮安嫣然一笑,那笑容里混杂着羞涩与眷念。
接着,她在李淮安越发迷惑的目光注视下,松开手,轻盈地绕到他身前,然后……缓缓跪坐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
湖风微凉,拂过亭台,却吹不散此刻骤然升腾的燥热与旖旎。
何雨薇仰着脸,那双含着春水般眸子的眼睛,牢牢锁住李淮安的脸。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探向李淮安的腰间,摸索着那玉带下的裤头系带。
“啪嗒”一声轻响,系带松开。
李淮安下意识地并拢了腿,肌肉绷紧。
何雨薇的动作轻柔而又妩媚,她隔着里裤,已然能触碰到那团开始苏醒、轮廓渐显的柔软。
她脸上红晕更盛,眼中媚意几乎化为实质,不再犹豫,伸手探入,将那已然半勃的阳物,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空气中仿佛响起无声的惊雷。
第5章 内射小侍女
肉棒脱离束缚,暴露在少女灼热的视线下,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膨胀、挺立。
最终呈现在何雨薇眼前的,是一根尺寸惊人的男根,长度足有近二十公分,柱身饱满粗壮,筋络虬结,龟头浑圆硕大,呈深沉的紫红色,此刻傲然昂首。
何雨薇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中闪过震撼,随即被更浓的兴奋与痴迷取代。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然后,在李淮安惊诧的注视下,她缓缓低下头,张开红润的小嘴,将那硕大的龟头,一点点含了进去。
“唔……”
温暖、湿润、紧致包裹感瞬间从下身传来,李淮安喉结滚动,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何雨薇感受到口中巨物又硬了几分,心中窃喜。
她尝试着将它吞得更深,但尺寸实在惊人,勉强吞入小半,便觉喉头被顶住,有些窒息。
她并不气馁,转而运用灵巧的舌尖,重点照顾那敏感的龟头马眼,时而重重舔舐,时而轻轻挑弄,发出细微的“啾啾”水声。
吞吐数次后,她终于将它全部吐出,唇舌带出一道银亮的涎丝。
她抬起头,眼神却迷离而诱惑。用手握住那滚烫坚硬的巨棒,熟练地上下套弄了几下,感受着它在掌心搏动的生命力。
随后,她再次俯首,不再尝试深喉,而是改用舌尖,沿着粗壮的棒身,从根部的卵蛋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上舔舐。
她的舌头湿滑柔软,时而卷过敏感的系带,时而扫过鼓胀的血管,甚至将两粒沉甸甸的睾丸轮流吸入口中,用口腔的温热和舌头的蠕动加以抚慰。
李淮安背脊绷直,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石凳边缘,指节泛白。
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从下身窜起,如同电流般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试图瓦解他的意志。
他垂下眼帘,看着跪伏在他胯间的少女。
她神情专注,仿佛在品尝无上美味,裙摆铺散在地,从这个角度,他能隐约看到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那片雪白的肌肤。
虽然有些不对劲…但她实在太会了!
李淮安将手伸向她头顶,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目光中带着赞许和鼓励。
何雨薇含着肉棒,水润的眸子迎向李淮安,随后缓缓抬头,停下了口舌侍奉。
她脸颊潮红,喘息急促,仰头望着他,“殿下……您等奴婢一下……”
说罢,她扶着李淮安的膝盖,有些摇晃地站起身。
李淮安不明所以,只见何雨薇背对着他,伸手捞起了自己墨绿色的裙摆,一点点向上提起,露出一双笔直白皙微微并拢的玉腿。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性感。
随后,她的手伸入裙摆深处,摸索着,轻轻扯下了一条单薄的白色绸质里裤。
李淮安面色一怔,呼吸也跟着混乱了起来,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对小丫头不感兴趣。
可如今,他的目光已经被何雨薇紧紧抓住。
那湿漉漉的里裤被褪到脚踝,她抬脚,将其轻轻踢到一旁。
转过身,重新面对李淮安时,她的裙摆已然放下,但方才惊鸿一瞥的腿根处,以及空气中隐隐飘散开的一丝甜腻气息,已足以说明一切。
她眼中水光盈盈,腰肢轻摇,缓缓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到了李淮安身上。
“殿下……请原谅奴婢的僭越~”何雨薇脸颊桃红,吐气如兰。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衣物,李淮安能清晰感受到她臀腿的柔软与温热,以及那处隐秘之地散发出的、惊人的湿意和热度。
何雨薇一手向后,扶住那根依旧昂扬挺立的巨棒,另一手则撩开自己的裙摆,露出光洁无物的腿根,和那已然泥泞不堪、微微开合着的粉嫩蜜穴。
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让那血红色的硕大龟头,抵上了自己湿滑的穴口。
“嗯啊。…”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她发出一声绵长的、带着颤音的娇吟。
她媚眼如丝地望着的李淮安,腰肢款摆,让龟头在那濡湿的缝隙间来回摩擦,将更多的爱液涂抹上去,打湿了整个顶端和棒身。
“殿下……奴婢……要把殿下……吃进去了……”
她喘息着,吐出反差十足淫靡的语句。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李淮安结实的胸膛上,腰肢缓缓下沉。
那根被爱液彻底打湿的肉棒,带着湿滑的触感,缓缓挤入了她紧窄的蜜穴。
“呃…啊!”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
娇嫩的穴口被撑到极限,火辣辣的刺痛感与被填满的充实感交织,让何雨薇整张脸瞬间涨成了熟透的番茄,红到了耳根。
李淮安感觉身体一阵酥麻,龟头挤开了一层紧致湿滑的肉箍,被一片难以形容的温暖、柔软、细腻的阴道肉壁所包裹吮吸。
何雨薇喘息着,小腹肌肉绷紧,努力地向下坐。然而,那根粗壮的肉棒似乎远超她的想象,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让肉棒尽根没入。
她扬起脖颈,细密的汗珠顺着她光洁的额角滑落,打湿了几缕鬓边的发丝。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闷哼:
“唔……殿下的…好大……好满……奴婢吃不下。”
她蜜穴内部的甬道异常窄深,且层层叠叠的嫩肉仿佛有生命般,紧紧缠绕、吸吮着侵入的巨物。
何雨薇急促地喘息着,适应了片刻,便开始尝试着上下起伏,动作生涩而又艰难。
她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李淮安衣然,脚尖点在地面,微微发力,雪白的小腿肉绷出优美的线条。
随着她的动作,被撑得浑圆的穴口缓缓吐出肉棒,黏腻的蜜液,将肉棒浸得油光锃亮。
她腰肢绷紧,待到蜜穴中只剩那硕大的龟头时,她轻咬红唇,再度下沉腰肢,狰狞可怖的肉棒再次破开穴内软肉,重重地顶到花心。
“哈啊…~”
何雨薇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喘,随后将脸靠近李淮安的脖领,红唇吻上他的锁骨,舌头在他颈间不断舔舐。
与此同时,她的腰肢逐渐加快,每一次坐下,那无法完全吞入的根部,便会重重撞在她的臀瓣和花户下方,发出轻微的“啪”声。
每一次抬起,内壁的嫩肉便恋恋不舍地刮蹭过棒身,带出更多晶亮的汁液。
看着她痛苦又沉迷的表情,李淮安感觉到自己的血液被彻底点燃,欲望疯狂滋生,他现在已经无暇他顾,只想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
李淮安喉结滚动了,然后,腰身猛地向上一挺,带着深沉的力道,将自己的性器又送入了半分。
“哈啊……殿下,好深……不能…不能再进去了…”
她的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混着汗水滑落,显得楚楚可怜,却又欲拒还迎。
“嘶…太紧了,雨薇。”李淮安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他感觉自己的龟头顶在一张软嫩的小嘴上,前端稍微进入半分,马眼被那张小嘴紧紧咬住。
“啊…殿下…不要顶哪里…唔…”
何雨薇眼神迷离,似乎又带着几分痛苦,双臂环住李淮安的脖子,身体随着起伏剧烈摇晃,胸前凸起的乳头,隔着衣物不断摩擦着李淮安的胸膛。
李淮安迎着她的动作,不断挺动肉棒,这触感太过美妙,虽不是处女,却胜过处女无数倍,带着现代女性无法比拟的风情。
一股股爱液如同潮汐般喷涌而出,将两人交合处变得更加湿滑,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唔。…不行了…奴婢……有些受不住…”
她将头埋在李淮安的颈窝,急促地喘息着,语无伦次。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被快感染上了一丝媚骨天成的娇嗔。
那狭窄的甬道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收缩、绞紧,仿佛拥有生命般地吮吸着李淮安的性器,试图更深地将他吞噬。
她的阴道壁已经湿滑到了极致,蜜穴深处不断涌出温热的爱液,宫颈口微微开合,不断承受着龟头的袭扰。
“呜…殿下…好疼……好舒服…再重一点。”
她忘情地呻吟着,淫声浪语不断,时而诉说被填满的饱胀,时而哀求轻一些,时而又渴求更深。
李淮安起初还能保持冷静,观察她的反应,分析她的动机。
但身体深处不断累积的快感,以及怀中这具温热柔软、主动承欢、汁水淋漓的娇躯,还有耳边那一声声毫不掩饰的、催人情动的淫啼,逐渐冲垮了他理智的堤防。
他双手猛地掐住何雨薇纤细的腰肢,开始主动掌握节奏,在她雪臀落下的瞬间,将肉棒狠狠送进那温度逐渐升高的子宫颈。
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何雨薇一声娇媚的呻吟和身体的剧烈颤抖。
“啊!殿下……用力…再用力些…肏我…”
何雨薇腰肢后仰,发丝垂落,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猛进攻弄得尖叫连连,话语越发不堪,身体却迎合得更加热烈,内壁的收缩也越发剧烈紧致。
亭中响彻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黏腻的水声,以及少女愈发高亢失控的娇吟浪叫。
好在这亭子平日里只有世子能来,不然何雨薇也不敢如此大胆,白日宣淫。
晚霞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亭柱和地面上,纠缠晃动,淫靡不堪。
李淮安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边缘。
他死死扣着何雨薇的腰臀,将她用力压向自己,肉棒以一种要将她贯穿的力度,向上狠狠一顶,半粒龟头成功挤进子宫颈。
“呃啊——!”何雨薇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悠长尖叫,白皙的长腿抬起,无意识地盘在他的腰间,身体剧烈痉挛,内壁疯狂地收缩挤压,一股滚烫的阴精涌出,浇淋在龟头之上。
这强烈的刺激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李淮安低吼一声,腰部猛地绷紧,精关大开。
刹那间,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脱缰野马,从马眼激射而出,一股接一股,尽数喷射在何雨薇身体的子宫深处。
“哈啊……殿下……好烫……好多……”
何雨薇浑身汗津津地瘫软在他怀里,身体小幅度地抽搐,感受着体内那股爆发的灼热和充盈,发出满足的、断断续续的叹息。
第6章 何雨薇子宫开苞
激情过后,亭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与湖风拂过荷叶的沙沙声。
何雨薇伏在李淮安怀中,潮红未退,浑身绵软,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撑起身子,带着满足后的慵懒媚态,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丝帕。
她小心翼翼地从李淮安身上滑下,脚尖触及微凉的地面时,腿心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那根刚刚肆虐过的巨物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大股混合着白浊与透明爱液的粘稠液体,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画面淫靡不堪。
何雨薇脸上飞起红霞,却并未羞涩躲避,反而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腿间的狼藉,动作细致。
随后,她将手帕折叠,换了一面干净处,跪坐下来,开始为李淮安擦拭依旧昂然挺立、沾满两人体液的下身。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先用帕子拂去表面明显的浊液,指尖偶尔不经意刮过敏感的柱身或龟口,引来李淮安肌肉细微的颤动。
擦得差不多后,她仰起脸,眼波如水地看了李淮安一眼,红唇微启,竟再次低下头,将那虽稍软但依旧规模惊人的肉棒含入口中。
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上来,灵活的小舌细致地舔舐过每一寸褶皱,卷走残留的痕迹。
她吞吐得并不深,但技巧极佳,舌尖重点照顾着龟头下的系带和马眼,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李淮安本已舒缓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
他惊讶地发现,在这番温柔又色情的清理下,那根巨物非但没有疲软,反而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充血、膨胀、坚硬,甚至比之前更加怒张灼热,青筋毕露,直直抵在何雨薇的口腔上颚。
“唔……?”何雨薇也察觉到了口中的变化,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
她吐出肉棒,看着那几乎瞬间恢复巅峰状态、甚至显得更加狰狞的男性象征,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随即化为更深沉的媚意和水光。
她妩媚地横了李淮安一眼,似嗔似喜,仿佛在说“殿下怎的如此龙精虎猛”。
她没有多言,再次俯首,重新将那骇人的巨物纳入口中,这次尝试着吞得更深一些。
双手也无意识地抚上李淮安结实的小腹和腿根,轻轻揉按。
李淮安靠在石凳上,闭目感受着下身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快感。
他这具身体本就有着武道三品的底子,气血旺盛,恢复力惊人。何雨薇的口舌侍奉虽然极尽挑逗之能事,但要让他再次宣泄,却非易事。
何雨薇卖力地吞吐着,腮帮子渐渐有些发酸,口腔和舌头都有些麻木了,可口中的巨棒依旧硬如烙铁,甚至在她偶尔深喉时,能感觉到它搏动得更加有力,丝毫没有释放的迹象。
她眼中不由流露出些许无奈和求饶意味,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向李淮安。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淮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伸手轻轻拍了拍何雨薇的脸颊,示意她可以了。
何雨薇如蒙大赦,吐出肉棒,喘息着站起身。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春情更盛,伸手便要去撩自己的裙摆,显然是想再次用身体容纳他,助他尽兴。
“等等。”李淮安却出声制止,眸中欲火跳动。
何雨薇动作一顿,不解地望着他。
李淮安目光灼灼地扫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最终定格在她被墨绿色襦裙包裹的翘臀上。
他伸手,带着一些力道,将何雨薇轻轻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手扶着石桌,腰往下。”他命令道,语气略微有些暗哑。
何雨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脸颊更红,却乖巧地依言照做。
她微微分开双脚,俯下身,双手撑在冰冷的石桌边缘,将腰肢塌下,顿时,一个浑圆挺翘、弧度惊人的臀部便高高撅起,呈现在李淮安眼前。
墨绿色的裙布因此绷紧,清晰地勾勒出两瓣饱满臀肉的形状,甚至中间那道隐秘的缝隙和前方微微隆起的阴阜轮廓,都若隐若现。
李淮安喉结滚动,伸出手,隔着那层不算轻薄的裙子,缓缓抚摸上那柔软的臀瓣。
手感丰腴弹滑,充满青春活力。
他用力揉捏了几下,感受着布料下肌肤的温热,随后将裙子绷得更紧,让那臀缝和私处的形状更加分明地印出来。
接着,他握住自己怒张的肉棒,将那滚烫的龟头抵在何雨薇的臀缝之间,贴着绷紧的裙布,缓缓上下摩擦了几个来回。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带来别样的刺激,而何雨薇则因为这羞耻的姿势和臀缝间传来的触感,发出细微的嘤咛,臀肉不安地轻颤。
“殿、殿下…裙子还没撩起来呢……”她羞涩地提醒,声音细若蚊蚋。
李淮安却不理,反而更加用力地将肉棒向下压去,让龟头隔着裙子,准确地顶在了那已然再次湿润、微微凹陷的蜜穴入口处。
轻薄的裙布根本无法阻隔那惊人的热度与硬度,何雨薇浑身一颤,感觉那巨物正试图破开布料,挤入自己的身体。
李淮安开始用龟头轻轻顶弄那濡湿的所在。
每一次顶弄,柔软的布料都会被顶得凹陷进去一些,沾上更多从穴口溢出的蜜液。来回数次后,他猛地向前一送!
“嗯啊!”何雨薇短促地惊叫一声。
半颗鸽子蛋大的龟头,竟隔着那层轻薄的襦裙布料,强行挤开了湿滑的阴唇,陷进了她紧窄的穴口之中!
虽然只有前端一点点,但那被布料摩擦着进入的异样感觉,以及被强行进入的微微胀痛,让她瞬间蜷起了脚趾。
李淮安将肉棒拔出,只见裙子上刚刚被顶页入的位置,已然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明显的水渍,那是爱液浸透布料的痕迹。
这淫靡的景象让他眼神更加幽深。
他不再忍耐,伸手一把将何雨薇腰后的裙摆尽数撩起,堆叠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顿时,两瓣雪白浑圆、毫无瑕疵的玉臀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臀缝间那朵粉嫩湿润、微微开合着的花穴也再无遮掩,晶莹的爱液正从穴口缓缓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李淮安的大手复上那滑腻的臀肉,肆意揉捏把玩,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柔软。
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青筋暴起的肉棒,用那湿漉漉的龟头,在那同样湿滑的穴口来回研磨,涂抹上更多的爱液。
“殿下……快……快来……”何雨薇早已情劫不已,扭动着雪臀迎合,发出难耐的哀求。
李淮安低笑一声,腰腹发力,粗壮的肉棒对准那泥泞的蜜穴,缓慢地挤了进去!
“啊…!”何雨薇仰起头,发出一声带着满足痛楚的呻吟。
尽管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欢爱,穴内依旧湿滑紧致,但这次从后方进入的角度似乎更深,也更具有侵略性。
粗大的肉棒一寸寸撑开层层叠叠的嫩肉,直抵花心,将小腹都顶得微微隆起。
李淮安双手牢牢扣住何雨薇的纤腰,开始由慢到快地抽送起来。
每一次进入都尽可能深入,撞击在那柔软的花心上,发出“啪啪”的结实肉体碰撞声。
每一次退出又几乎完全抽出,只留龟头卡在穴口,带出大量晶亮的汁液,随后又狠狠贯穿回去。
“嗯……哈啊……殿下……不行……顶到了。……”
何雨薇被撞得前后揺晃,双手几乎撑不住桌面,只能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发白。
她秀发散乱,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红唇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和淫语,“哼嗯……太重了…慢点……啊!殿下…慢一点…”
她的臀肉随着撞击不住荡漾出诱人的臀浪,雪白的背部弓起优美的曲线,细腰仿佛要被折断。
蜜穴内更是绞紧异常,内壁的嫩肉疯狂地吸附、吮咬着入侵的巨物,试图将其吞吃殆尽。
李淮安喘着粗气,享受着这极致紧致湿滑的包裹感,后入的姿势让他能更深入地占有,也更能欣赏身下这具娇躯因他而颤动的淫媚姿态。
他时而九浅一深,时而连续猛攻,变换着节奏,将何雨薇送上情欲的巅峰。
“不行了…殿下…奴婢…奴婢要去了……!”
终于,在又一次重重地顶入花心后,何雨薇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内壁疯狂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再次喷涌而出,浇淋在龟头上。
“呜…啊…啊啊~”
她发出一声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心,雪白的浑身不停抖动着。
约莫过去了一分钟,她才脱力般瘫软下去,全靠李淮安抓着她的腰才没滑到地上,雪臀还在微微抽搐,穴口一张一合,吐出些许白沫。
李淮安也到了极限,但他却并未就此释放。
他深吸几口气,将几乎要决堤的欲望强行压回些许,然后将浑身绵软,香汗淋漓的何雨薇翻了过来,让她仰面躺在宽大的石桌上。
冰凉的石面刺激着何雨薇汗湿的背部,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眼神迷离地望着李淮安,见他依旧欲火熊熊,不由感到一丝畏惧。
李淮安俯身,大手抓住何雨薇两只小巧玲珑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抬高。
他熟练地褪去她脚上早已松脱的绣花鞋,露出一双白皙柔嫩、脚趾圆润如珠玉的玲珑玉足。
脚心微微泛红,带着薄汗,更显诱人。
他一手把玩着这只玉足,感受着足弓的曲线和脚踝的纤细,时而用拇指摩挲她敏感的脚心,引得何雨薇脚趾蜷缩,发出细弱的娇吟。
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饥渴难耐的肉棒,就着这个姿势,腰身一沉,再次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呜。…殿下…饶了奴婢吧…刚……刚去过。太敏感了…奴婢受不住的……”
何雨薇被这突如其来的贯穿,刺激得娇躯乱颤,刚高潮过的蜜穴异常敏感,每一次抽插都带来过电般的酥麻和微微的酸胀。
高潮余韵尚未褪去,快感便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又凶又急,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李淮安已经爽到忘乎所以,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极深,也能更好地发力。
他抓着她的脚踝,将她双腿分得更开,几乎折到胸前,然后开始了一轮凶猛的冲刺。
肉棒在湿滑泥泞的蜜穴里快速进出,搅动出更多咕啾咕啾的水声。
“啊~慢……慢点呀……殿下…不行…真的要坏了!”
何雨薇的娇弱的求饶声,很快变成了失控的尖叫和呻吟,她双手无意识地乱抓,最后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石桌边缘。
头向后仰去,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胸脯随着撞击微微起伏,两点嫣红在湿透的衣裙肚兜下清晰可见。
她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极乐,眼角不断溢出泪水,红唇张合,吐出灼热的气息和越来越不堪的淫声。
“哈啊…又顶到了…殿下…顶进来…顶进奴婢的宫房……肏死奴婢…奴婢是殿下的……全是殿下的。”
李淮安被她的媚态和淫语刺激得双目赤红,动作越发狂野粗暴,每一次都力求尽根没入,狠狠撞在宫颈口上,将紧锁的宫门,顶得摇摇欲坠。
石桌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随时会散架。
不知持续了多久,李淮安终于感觉到快感再次积聚到了顶点。他立刻将何雨薇的双腿压到极致,腰腹如同打桩机般疯抽插动数十下。
“呃啊…差…一点…殿…再进来…奴…奴婢不怕疼…用力…一点!”
何雨薇疯狂浪叫着,她双眼泛白意识模糊,纤薄的背部弓起,似乎想要离她的殿下近一下,却又无力起身。
听着她的淫语,李淮安低吼一声,彻底抛开最后一丝顾虑,他用上一点力道,将肉棒猛地抽出,随后重重顶进!
啪…尽根没入!
“呃啊…~!”
何雨薇眼角泪水滑落,犹如一头中箭的雌兽,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声,似是哀嚎,又似欣喜。
一整个龟头挤入子宫颈,成功叩开宫门,李淮安眸子血红,子宫腔道紧致得难以挪动。
腔内软肉不断蠕动、挤压。
好似有无数张软嫩的小嘴,从四面八方吮吸着他的龟头,又像是羞恼的处子,想将这不速之客推出门外。
李淮安再也抑制不住精关,他用力握住何雨薇的白皙小脚,手指插入她的趾缝当中,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射进那早已泥泞不堪、不断痉挛收缩的子宫深处。
“呜嗯…哈啊…好深…殿下的…彻底进来了…”
何雨薇身体弓起,子宫被灌满的强烈刺激,让她再次被推上了高潮的巅峰,这一次的浪潮来得比以往更加猛烈、持久,几乎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意识。
李淮安趴伏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感受着下身那美妙至极的余韵和怀中娇躯的颤抖。
良久,他才缓缓退出。
何雨薇早已瘫软如泥,眼神涣散,只有胸脯还在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石桌上、两人身上,皆是一片狼藉。
第7章 燕王妃即将入京
深夜。
李淮安坐在书桌前,他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书籍不断翻看。
这个世界很不简单。
皇族看似高高在上,凌驾众生,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王朝之上,还有仙门,那才是真正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庞然大物。
哪怕强如大干这种顶级王朝,背后也站着一个乾元道宫,每一任大干的皇帝,都得有乾元道宗的点头认可,才能够坐得稳宝座。
也正因如此,他自己都有点佩服他那“好堂哥”了,当初他并不是通过正统渠道继位的,而是直接发动政变,把上一任皇帝给逼成了太上皇。
李淮安放下古籍,心中思虑。
如今他已是三品造化境,不管去到哪都属于强者行列,虽然目前处境不太妙,但三品以下,他基本可以乱杀。
武道共分九品。
下三品——炼肉、龙筋、玉骨。
中三品——通明、观心、问玄。
上三品——造化、天门、道灾。
目前武者体系的顶尖强者,基本都在二品,很一品武者的存在,大部分二品境,基本都会拖到寿元将尽,才会尝试迈入一品。
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对此,李淮安也是一知半解的,只能从境界名称去推测,“道灾”境。
这一点,道门那边也有类似的地方。
而道门号称有十三境。
而他们的第九境,名称为“道枯无”。
“唉…整这么复杂干嘛……”
李淮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现在他胸口还插着枚钉子,如果邪教不靠谱的话,他得赶紧另谋出路才行。
他一个大干亲王世子,老这么和反贼混在一起,也不是事啊……
人生第一课,诚实守信。
人生第二课,忘本!
得想个办法和邪教划清界限才行,还有虎视眈眈的“好堂哥”——当今天子,远在南境的燕王老父亲。
一桩桩、一件件,完全称得上是烂摊子。
李淮安轻叹一声,随后朝着卧房走去,推开房门,此刻他的床上躺着一名熟睡的少女。
正是他的贴身小侍女,何雨薇。
深夜的月光穿过窗棂,在李淮安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他站在床前,静静看着何雨薇。
少女睡得正熟,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一点无意识的、安心的弧度。
他走到床边,手指在床板某处按了几下特定顺序的凹陷,无声无息地,一块床板滑开,露出下方的暗格。
里面只放着一件东西。一张触手冰凉、质地非金非玉的白色面具。
法器“千幻”。
他将面具覆在脸上,面具边缘如水银般流动,紧紧贴合皮肤。
镜中倒映出的,已不再是那位俊美而略带阴郁的亲王世子,而是一个面容普通、眼角带着岁月细纹、扔进人堆里绝不会被多看一眼的中年男人。
换上一身深灰色、料子普通的劲装,他推开后窗,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飘了出去。
屋檐上的瓦片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王府内巡夜的侍卫两队交错而过,其中一个年轻侍卫似乎感觉到眼角余光有什么掠过,猛地转头,却只见月色清辉洒在空荡荡的飞檐斗拱上,檐角蹲兽的影子拉得老长。
“看什么呢?”同伴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好像有只大鸟飞过去。”年轻侍卫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困花了眼。
他们口中的“大鸟”,此刻已在百丈之外。
李淮安的身影在连绵的屋脊上起落,速度快得只留下淡淡的残影,却又诡异地融于夜风与阴影之中。
三品造化境,肉身已趋近圆满,对力量的掌控细致入微,让他能做到真正的踏雪无痕。
外城与内城的森严截然不同。
即便已是深夜,南城青石大街上依然不乏灯火和人声,赌坊的呼喝,晚归酒客的踉跄,勾栏隐约传出的丝竹。
夜幕下,福来客栈的招牌在出现在他眼前,客栈里灯火通明,不少的酒客坐于方桌,高谈阔论。
李淮安在阴影里站了片刻,目光扫过里边的几个酒客,确认没有可疑的“眼睛”,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柜台后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头,正低头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李淮安走到柜台前,手指在台面上似无意地敲了三长两短,声音低沉,恰好能让掌柜听见:“野火烧不尽。”
掌柜打算盘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同样低声回应:“春风吹又生。”
随即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快速扫过李淮安那张陌生的脸,“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天色晚了,好房间可不多了。”
“我找东西,”李淮安的声音平淡无波,吐出两个字,“囚徒。”
掌柜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凝,脸上立刻堆起生意人的笑容:“哎呀,原来是……请随我来,您上次落下的东西,给您收在灶房了,就怕被伙计当柴火烧喽。”
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台后绕出来,引着李淮安向后院走去。
穿过油腻的伙房,浓重的烟火气和食物残留的味道弥漫。掌柜走到巨大的灶台旁,在侧面某个不起眼的砖块上用力一按,又向左旋转半圈。
咔哒一声轻响,灶台旁原本严丝合缝的地面,悄然滑开一块,露出黑黢黢的、向下延伸的阶梯,一股带着土腥味的凉气涌了上来。
“护法,请。”掌柜的姿态恭敬了许多,侧身让开。
李淮安点点头,没有犹豫,迈步踏下阶梯。
身后的入口迅速闭合,将伙房的光线与气味彻底隔绝。
阶梯陡而长,两侧是粗糙的土壁,每隔一段距离,壁上才嵌着一颗散发微光的萤石,勉强照亮脚下。
向下走了约莫二十丈,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大约半亩见方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顶部和四壁都用青条石加固,几盏长明灯挂在墙上,将这里照得还算亮堂。
空气流通却不算滞闷,显然有巧妙的通风设计。
但这里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繁忙或肃杀,只有十几个人分散在各处,有的在伏案疾书,有的在整理卷宗,有的则对着一幅巨大的帝都地图低声讨论。
他们大多穿着普通,相貌平凡,身上并无明显的灵力波动,更像是账房先生或落魄文人。
这里是野火教帝都分坛的“耳目”与“神经”,负责信息的汇集、分析、编码与传递。
看到李淮安下来,众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此刻那张平凡的中年面孔,眼神交汇间有着一种默契的平静,并无多少惊讶,显然对“千幻”面具的存在习以为常。
只有一个正在核对密信编码的褐衣老者放下手中炭笔,站起身,微微颔首:
“囚徒护法,您来了。今日收到淮州飞鸟护法传来加急密信,请您过目。”
李淮安眉心微蹙,眸光不自觉地锐利了几分。
“信给我。”
老者神色恭敬,随即从身后取出一封信件,递给李淮安。
拆开信封,取出其内信纸,李淮安瞳孔猛地一缩。
[七月初四,燕王妃—宁清瑶不知何故,大发雷霆,暗中携带其女,自淮安城一路北上,目标直指京城,另,近期南境景、淮、永三州大肆调兵,江湖中上三品武者皆汇于燕王府,局势一触即发,望“囚徒”兄周知!] 轰…!
纸上的信息,宛若一道惊雷在李淮安脑海中炸响,他意识一阵发昏,指节微微颤抖。
七月初四,也就是前天,他还在地宫的时候,如果速度快点的话,说不准明天就到了。
阔别十八年的亲生母亲,如今终于要来京城了,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在燕王准备摊牌的时候,她反而来见自己,她打的什么目的?
李淮安嘴角轻颤,不想继续往下猜,心中抱有一丝侥幸。
第8章 惊鸿仙子 沐清瑶
次日,清晨。京城城外密林。
晨雾尚未散尽,林间乌鸣稀疏。
一架通体呈流线型,约莫三丈长短的银色飞舟,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林间空地上,舟身刻满繁复的阵纹,此刻正逐渐黯淡下去,只余下若有若无的灵光流转。
舟门无声滑开。
首先踏出的是一只穿着云纹软缎绣鞋的脚,足弓优美,踝骨纤细。
随后,一位姿容绝色的女子,从飞舟中走了出来。
正是燕王妃——沐清瑶。
她身着一袭月华广袖流仙裙,裙摆以银线绣着层层叠叠的昙花纹,在晨光中随着她的步伐漾开细碎的微光。
衣料薄如蝉翼,却又并非透明,只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身形曲线。
削肩窄背,腰肢纤柔得不盈一握,却在腰臀处划出饱满丰盈的弧度,如熟透的蜜桃,沉甸甸地压在裙裳之下,随着步履轻移,微微颤晃。
外罩一件天青色鲛绡纱衣,纱衣极薄,几近透明,松松搭在臂弯,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皓腕和修长如玉的手指。
衣襟交叠处,领口开得并不算低,却因那过分丰硕的胸脯将衣料撑得紧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阴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要挣开束缚。
她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正是女子褪尽青涩,展现轻熟风韵的巅峰。
一张脸生得极美,是那种带着冷意的美。
眉如远山含黛,眼若寒潭秋水,鼻梁挺直,唇色是淡淡的樱粉,此刻微微抿着,不带丝毫笑意。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晨光里泛着玉石般温润又冰凉的光泽。
长发如墨,仅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了个堕马髻,几缕青丝垂在颊边,更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
耳垂上缀着两粒小巧的珍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那股气质,清冷如九天仙子,偏偏身段又妖娆如魅,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在她身上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反差。
她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微微抬眸望向京城的方向,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成熟风韵,便已混合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弥漫开来,既想让人顶礼膜拜,又勾起人心底最隐秘的亵渎之欲。
“宁儿,下来。”
她的声音也如其人,清泠如冰泉击玉,带一种着贵气与威严。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飞舟内又钻出一个少女,眉眼与沐清瑶有五六分相似,却更添稚嫩与灵动,穿着一身鹅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初生的小鹿,正是李淮安素未谋面的妹妹,李汐宁。
她跳下飞舟,有些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四周,随即目光落在母亲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亲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两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母女,反而宛如姐妹一般。
沐清瑶并未多看女儿,她抬起手,五指纤长如玉雕,指尖一点灵光闪烁,那架银色飞舟便迅速缩小,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腕上一只看似普通的白玉镯中。
她理了理衣袖,广袖垂落,遮住了腕间风光,却遮不住那身段在晨光中投下的、惊心动魄的剪影。
腰肢轻摆,裙裾拂过沾着露水的草叶,朝着京城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每一步都从容不迫,摇曳生姿,冷艳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那双秋水寒潭般的眸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波澜,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李汐宁跟在她身后半步,左顾右盼,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咬了咬下唇,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跟上。
晨雾在林间缓缓流动,如同无形的纱幔。
沐清瑶母女二人走出树林,前方不远处,京城巍峨的城门,已在薄雾中显露出轮廓,如同趴伏的巨兽。
城门处,一名身青色道袍的女子正不安地绞着手指,频频张望。
她容貌清秀,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书卷气,正是李淮安另外那位贴身侍女,陆无音。
远远看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陆无音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迎上,在距离沐清瑶五步远处停下,深深福礼,声音带着明显的恭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无音见过沐师叔,见过长宁郡主。”
沐清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陆无音身上。
那目光清清冷冷,并无太多情绪,却让陆无音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周围的气息都凝滞了几分。
“先进城。”沐清瑶开口,声音依旧泠然。
“是。”陆无音连忙应声,侧身引路。
走到城门守卫处,她取出一枚刻有复杂云纹的令牌,对着守卫亮了一下。
守卫首领显然认得这令牌代表的意义,面色一肃,立刻挥手放行,甚至未做任何盘查。
进入城内,一辆装饰华贵却不显张扬的宽大马车已静静等候在旁。拉车的两匹骏马通体雪白,神骏异常,安静地踏着蹄子。
三人依次登上马车。车厢内极为宽敞,铺着厚厚的软垫,燃着清雅的宁神香。
沐清瑶丰腴肥臀款款落坐,广袖铺开,如同盛放的昙花。李汐宁坐在她左手边,打量着车内陈设,又悄悄瞟了一眼对面垂首而坐的陆无音。
陆无音坐在下首,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指尖却微微蜷缩着。
马车平稳启动,驶向内城方向,车厢内一片寂静,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沐清瑶并未看陆无音,只是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仿佛随口问道:“世子消失的这三天,去了哪里?”
陆无音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有些发紧:“回师叔……无音……不知。”
“不知?”沐清瑶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视线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凉意,“我在世子身上种下禁制,连同那枚‘子母同心佩’的母佩,都交给了你。你第五境的修为,连看住一个普通人都做不到?”
陆无音脸颊泛红,羞愧与一丝委屈交织,她很想告诉沐清瑶,世子多半不是普通人……但她又拿不出什么实质证据,只能凭空猜测。
她咬了咬唇,解释道:“师叔明鉴。世子……世子四天前的夜里,突然去了皇宫。”
沐清瑶眸光微凝。
“他在宫中停留了约一炷香的功夫,”陆无音继续道,声音越来越低,“然后……然后禁制就突然消失了,再感应不到世子的方位。无音试图追踪,但皇宫大内阵法重重,气息混乱,又有高手坐镇,无音不敢擅闯,也……也无从找起。”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直到昨日申时,世子突然就出现在了王府,安然无恙。没人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府中侍卫、暗哨,包括无音,都未曾察觉。”
说完这些,陆无音几乎把头埋到胸口,等待着预料中的斥责。
她确实失职了,辜负了师叔的托付。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宁神香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沐清瑶冷艳的侧脸。
皇宫。
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划过,激起层层涟漪。
看来小淮安,也不太老实啊。
沐清瑶白皙如玉指尖,在柔软的锦垫上轻轻敲击了着,发出细微的“笃”声。
李汐宁看看母亲,又看了看陆无音,似乎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
怎么办,父王和母妃要对大哥下手了,我得想办法通知大哥才行,他太可怜了……
第9章 来自亲生母亲的绝对压制
马车内陷入沉寂,至于下淡淡的呼吸声。
三位心思各异的女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车轮滚滚向前,在燕王府西侧,一道不起眼的角门外停稳。
帘幕掀开,沐清瑶当先下车,月白色的裙摆拂过车辕,未沾半点尘埃。
她并未立即进门,而是抬眸,目光掠过那高耸的院墙与紧闭的朱门。
“无音。”
她开口,声线不高,语气清冷。
“我入京的事,暂且不必声张。”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暂且跟着宁儿,带她去安顿,她若想去见世子,也由她,但……切记不可暴露身份。”
陆无音连忙躬身应“是”。
李汐宁站在母亲身后,听到最后一句,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小声嘟囔着什么。
沐清瑶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不再多言,身形微动,下一瞬,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便如雾气般在原地淡去、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余一缕冷冽如雪中寒梅的幽香,在晨风中徐徐飘散。
王府,世子寝居,书房内。
李淮安一身家常的墨色常服,衣袖半挽,正执笔立于案前。笔尖饱蘸浓墨,悬于宣纸之上,却迟迟未落。
何雨薇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纤细的手腕缓缓转动,磨着一方上好的松烟墨。墨香与书房内固有的书卷气混合,沉静宁和。
她偶尔偷偷抬眼,瞧一眼世子专注的侧脸,又飞快低下头,嘴角噙着一丝羞涩而又依恋的微笑。
突然,李淮安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攀上脊椎,灵觉在识海中疯狂震荡示警!
有东西……不,是有人!
一个气息强大到,令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存在,正在无声无息地靠近,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近在咫尺!
他握着笔杆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但面上却无丝毫异样。
悬停的笔尖终于落下,浓墨在宣纸上洇开,他开始勾勒,线条由生涩渐渐流畅,一个女子的轮廓隐隐浮现。
何雨薇磨墨的动作停了停,好奇地探过头,看向画纸。
画中女子云鬓轻挽,衣袂飘然,虽只勾勒出五六分形貌,却已能窥见一种清冷出尘,遥不可及的美感。
“殿下,”她小声开口,带着少女天真的赞叹,“这位姐姐……是谁呀?生得可真美,像画里的仙子似的。”
李淮安笔尖微微一顿。
就在他身侧不足三尺之处,空气仿佛水纹般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瞬。
道门真君!第八境!还是第九境?
这绝不是他所能对抗的,李淮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沐清瑶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出,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
她周身气息完美内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即便以李淮安的敏锐灵觉,也仅能感到那令人心悸的压迫与窥视感,却无法真正捕捉到她的形迹。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李淮安的脸上。
四年了。
上次这般近距离看他,还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阴郁之气,而如今……
他似乎瘦了一些,眉眼……也越发像她了,鼻梁很高,嘴唇抿着,唇色偏淡,这使得他俊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苍白与冷感。
气质也有了略微差异,郁气仍在,但身上的戾气似乎淡化了不少,也不再透着浓厚的血腥味,看起来像是成熟了不少。
望着他的侧颜,沐清瑶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抚平他眉心的郁气,纤纤玉指月华流转,缓慢地靠近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李淮安的心中紧绷到了极点,他察觉到一股杀意笼罩着他,握笔的手开始微微颤栗。
玉指缓缓停于他的眉心半寸,沐清瑶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目光移向画纸。
画上之人……是她,又不太像。
只有约莫五分相似,形貌轮廓依稀可辨,但神韵却抓得不太准,少了几分冷寂与疏淡,多了几分温婉与柔和。
这是……他记忆中自己的样子吗?
沐清瑶眸光微动,长睫几不可查地颤了颤。
这时,李淮安似乎因小侍女的问话而微微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意。
笔尖继续游走,为画中女子的衣襟添上一道飘逸的纹路,声音平静无波: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未完成的画作上,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一个久远而模糊的梦境。
“只是偶然……于梦中见过罢了。”
何雨薇“啊”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更加笃定:“那她肯定是仙女!只有仙女才会到殿下的梦里来呢!”
沐清瑶静静地站在光影里,听着青年平静的声音和侍女天真烂漫的话语,面上依旧无波无澜。
唯有那双向来清冷如寒潭的眸底,极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碎裂了一瞬。
她没有现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只是又静静地看了片刻画纸,看了片刻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青年侧脸。
然后,如同她来时一样,身形悄无声息地淡化,融入了书房流动的光影与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李淮安直到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在青玉笔山上,才几不可闻地,缓缓吐出一口一直屏住的浊气。
后背的衣衫,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已被冷汗微微浸湿。
他靠着椅背,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是谁?
强大得离谱,如果刚才那个神秘人对他出手的话,那他绝对十死无生。
李淮安心头生出一股凉意,该死呀,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究竟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个高手。
是乾元道宫的老梆子?
还是问道山?
前者不该找他麻烦才对,要找也是找他的“好大哥”,欺负他算是个什么事!
至于后者,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对方有过什么交集,问道山向来不理世事,更没有理由针对他。
李淮安大脑飞速运转,燕王妃即将入京的事他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将此联系起来,毕竟她对外的修为,一直都是道门第七境。
而刚刚那个神秘人,超出第七境太多了,起码也是八境巅峰,甚至可能是第九境的恐怖老怪。
恰在此时,他感受到腰间墨玉轻轻颤动一瞬。
他不动声色,一缕心神沉入其中。
黑煞:“教中第一护法今夜子时至,你可到据点提前等待。”
李淮安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人今晚就到了,来的还是第一护法,二品天门境巅峰,他胸口的钉子将不再是难题。
片刻后,他的喜意又淡了下来,刚才那种站在生死边缘的感觉,还是不免让他有些后怕……那个神秘人到底走了没有?
李淮安有些不确定,却又不敢试探。
这万一要是没走,到时候他带个道门大佬过去,第一护法估计也得头皮发麻。
……
“世子的性格还是很温和的,他平时一般都会在书房里作画,很少出门,诗词和画艺就是殿下最大的爱好。”
廊桥上,陆无音对着身旁的李汐宁开口,给她讲述起自己对李淮安的认知。
“郡主殿下,需要暂时委屈您隐藏下身份,往后对外,您便以我师妹的身份,行走王府。”
李汐宁并没有抗拒,她轻轻点头,水灵灵的眸子,再次好奇地看向她。
“那我哥……哦,世子殿下,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是谁?”
陆无音闻言微微一怔,脑中不断回想着李淮安平时和谁接触最多。
世子有亲近的人吗?
她自己也有些迷茫了,应该有吧,她脑海中闪过那个,总喜欢和她较劲,还喜欢不断打小报告的蠢丫头。
“嗯…何雨薇吧,一个二八之龄小姑娘,她和我一样,也是世子的贴身侍女。”
一个小侍女?
李汐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想再追问一些关于李淮安的事情,却被陆无音快速打断,毕竟再问下去,她也答不上来了。
“过了这个廊桥,前面就是世子的梧桐居了,他住在湖对面,平日里除了我和雨薇,无人能来此,当然,往后郡主殿下也可以前来。”
廊桥蜿蜒,连接着湖心小岛与岸边。
陆无音一边引路,一边轻声介绍着沿途景致:“那边是听雨轩,夏日赏荷最好,远处那栋三层阁楼是藏书楼,世子偶尔也会去……”
李汐宁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湖对岸那片,掩映在梧桐树影中的院落。
那就是大哥住的地方。
她袖中的手微微出汗,既有即将见到血缘至亲的忐忑,也有对父亲与母亲计划的忧虑,还有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好奇与期待。
走过廊桥,踏上卵石铺就的小径,前方竹林掩映处,月洞门半开。
就在此时,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陆无音脚步一顿,李汐宁也随之停下,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青年,正从月洞门内缓步走出。
【待续】
第10章 道姑长宁?
李汐宁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青年身量颇高,却略显清瘦,肩背线条流畅挺拔,行走间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晨光透过竹叶缝隙,落在他脸上,映出清晰分明的轮廓。
那就是她从未见过的.....大哥,李准安。
他的样貌..果然与母妃有些相似,尤其是眉眼和鼻梁的线条。
但母妃的美是冷冽疏离,是高高在上的,而眼前这张脸,却更多了一种属于男性的,内敛而深沉的气质。
在他身后半步,跟着一个鹅黄衣裙,模样娇俏的小侍女,正是何雨薇。
陆无音见到李淮安,她压下心中悸动,连忙拉着有些看呆了的李汐宁侧身让到路边,福身行礼:“奴婢见过世子。”
李汐宁被她一拉,猛然回过神,心脏怦怦直跳。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亲近感,无比清晰地告诉她—就是他!
无需任何凭证,那种冥冥中的联系做不了假。
她慌忙学着陆无音的样子,也盈盈下拜,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贫道…贫道长宁…见过世子殿下。”她记着陆无音的嘱咐,匆匆忙忙间报了个道号。
陆无音闻声侧过头,一脸无语地望着她,你封号长宁郡主,道号也是长宁?
李淮安的目光,落在了这个陌生少女身上。
第一眼,他便觉得有些…特别。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浅碧色的道裙,款式简洁,用料却极好,柔软的丝绸贴合着身体曲线。
腰间束着同色丝绦,勒出一段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道裙并不暴露,领口规矩地交叠着,只露出小半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天赋异禀,那身段在清雅道袍的包裹下,反而呈现出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独特风韵。
她的容貌极美,与陆无音的温婉书卷气不同,更灵动鲜活,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肌肤是健康莹润的奶白色,鼻尖小巧挺翘,唇瓣透着天然的嫣红,如同沾染了晨露的樱花瓣,此刻因紧张而微微抿着。
道袍宽大,却遮不住她胸前的饱满弧度,衣料在那里被撑起一个惊心动魄,浑圆而挺翘的弧度,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腰肢细得惊人,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而腰臀的连接处,却又骤然划出一道饱满圆润充满弹性的曲线,被道裙包裹着,形成一道诱人的阴影。
李淮安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这陆无音究竟在闹哪一出?找人扮道姑,也找个靠谱点的呀,对面这女子身上的贵气,都快溢出来了!
找个世家大小姐来,把他当傻子糊弄呢?
李淮安不明所以,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扫过,带着一种审视和毫不客气的打量。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然后是挺翘的鼻尖,最后定格在那两片丰润诱人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
接着,视线下移,滑过她紧张吞咽而微微起伏的纤细脖颈,在那被道袍紧紧包裹,呼之欲出的饱满胸脯轮廓上打了个转。
目光继续向下,在那被丝绦勒得凹陷的细腰处停留,仿佛在丈量它的尺寸,最后落在那道袍也遮掩不住的圆润挺翘臀线,以及裙摆下隐约可见笔直修长的双腿轮廓上。
他的目光放肆而直接,甚至有些刻意挑衅,带着一种上位者打量所有物的平静,又混杂着一丝男人对美丽女性的纯粹欣赏与……评估。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随着他的视线,一点点缠绕上少女的身体,带来一种微妙,令人心跳加速的圧迫与酥麻感。
李汐宁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脸颊到胸口,再到腰臀腿……每掠过一处,那里的肌肤就仿佛微微发烫。
她脸颊不由自主地飞起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身为郡主,还从未被一个男子这般毫不避讳地打量过,尤其是……这个男子还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一种混杂着羞耻和慌乱,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颤栗的感觉,席卷了她。
她身体微微僵硬,手指揪紧了袖口,却奇异般地没有生出被冒犯的怒意,也没有出言阻止或躲避,只是那样僵立着,任由他的目光肆意描摹。
甚至……心跳在羞怯之下,漏跳了一拍。
旁边的陆无音察觉到这有些异样的沉默,和世子过于直接的注视,心中一惊,悄悄拉了拉李汐宁的衣袖,示意她说话。
李汐宁这才从那种晕眩般的感觉中挣扎出来,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强自镇定,声音却比刚才更软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额。
“小……小道,道号长宁,是陆师姐的同门,日前来京游历,暂居王府,特来拜见世子殿下。”
李淮安终于收回了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唇角似乎极淡地勾了一下,又仿佛没有。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长宁?”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道号,目光再次落在她低垂染着红晕的脸上,“抬起头来。”
李汐宁咬了咬下唇,依言缓缓抬起脸。
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对上了李淮安深不见底的黑瞳。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未谙世事的灵动,此刻却盛满了羞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感,脸颊绯红,如同涂抹了上好的胭脂,愈发显得唇红齿白,我见犹怜。
李淮安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几息。
少女眼中的清澈、脸上的红晕、以及那莫名熟悉的轮廓,都让他心底那丝异样感更浓。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淡淡道:
“既是无音的师妹,便在王府安心住下。王府规矩不多,但也需谨言慎行。”
“是,多谢世子殿下。”李汐宁连忙应道,悄悄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李淮安不再多言,微微颔首,便带着何雨薇,从她们身侧从容走过,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擦肩而过时,李汐宁似乎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冷冽如雪松般的气息,混合着墨香,让她心跳又是一乱。
直到李淮安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小径尽头,李汐宁才彻底放松下来,感觉后背都有些汗湿了。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头五味杂陈。
陆无音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世子的容貌气度,对怀春少女确有极大吸引力,只是……这是小郡主的兄长啊!
她这表情,似乎不仅仅是惊艳那么简单?陆无音压下疑虑,轻声道:“郡主,我们走吧,我带您去住处。”
李汐宁点点头,最后望了一眼李淮安消失的方向,方才跟着陆无音转身离开。
只是那被目光细细打量过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挥之不去的触感。
天空中,月白色仙影微微垂眸,注视着李淮安的一举一动。
她这次隔得极远,没有显露任何气息,因此哪怕李淮安也难以察觉到她的存在。
情色小说论坛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