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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12/05 02:13 / 343 / 27 /
【小说】黑暗玄幻之永堕魔途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08:59

第十四章·苏醒
  苍铸宗,清晨的雾气还没散,武台中已经有数名弟子在修炼,个个筋骨不凡,气血如牛。
  而离武台不远处,丹药坊已经大门打开,内室里药香微苦,像清水里压了一把薄荷,又被火气微微烤过,不过隐约中带着一丝雪竹的清香。纱帘后,榻上少年睫毛一颤,慢慢睁眼。
  叶澈有点恍惚,头脑一片空白,他没说话,侧耳听了会儿外面动静,才撑着肘坐起。身体莫名的虚弱,胸口像被灌进了一口冷风,冷意一闪即过,他闭眼,静静感受身体内的状况。
  「……三境?」
  他自己都有些不敢信,指尖轻抖了一下。体内灵力一转,他能清楚感到有一道「桥」搭起来了,神桥初成,神识牵引顺手得多,像有人把原本乱糟糟的线头一根根理顺。
  而昏迷前身体那股邪恶、寒冷的魔气已经消失不见了,体内只残留大病初愈的虚弱感。
  他枕边放在一块玉佩里,此时微微抖动,玉德真人声音出现在房间内:「醒了?你现在先别急着起来,先将灵气运转一番,活络一下身体。」
  叶澈照做,灵气运转,体内经脉渐渐舒展,胸口那根冷线淡了些。他低声道:
  「前辈,我……好像进了三境。」
  玉德沉默了一瞬,玉佩里他神色怪异:「你这次算是走了大运,不过这事算是结束了,你身子还虚着,先运功巩固一下境界。」
  叶澈沉思了一会,脑海中闪过那些记忆碎片,心里疑问重重,忍不住问道:
  「前辈,你要不和我说一下,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玉德真人再次沉默,过了半响,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天你昏过去后,魔气凝结成一滴魔血,然后进入你体内,后面的事……」他顿了半拍,像在翻旧账,最终只是道,「后面的事,连我也没看清,只记得你体内冒出了一道白光,然后我也被影响到……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体内有道白光?前辈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叶澈回想起之前在废祠的时候也出现过这道白光,再次问道。
  「不知,我看不透。」玉德轻咳了一声,声音里有股干涩的沙粒感,「记住两件事:第一,以后进这种地方,要做好万全准备,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第二,等会叫你师父给你一件守护识海的宝物。」
  「嗯……师父?」叶澈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大吃一惊。
  「嗯,你师父。」玉德真人顿了顿,继续说:「你出事当天,她就来了,还是提着剑来的,当时整个苍铸宗都被吓了一跳,还是他们宗主和你师父说你没事,这事才消停下来。」
  闻言,叶澈有些感慨,师父性子虽然冷到是她是真的比谁都护短。
  突然间,门被推开,冷风从外面卷进来一线,掀起帘角。顾铁砺一步踏入门内,靴跟落地一沉,屋内温度瞬间暖和了不少。七境体修的气势如同厚石压梁,铺面而来,只让人不由自主挺直了背。
  他身旁跟着一名白袍老者,袖口绣着小小药草纹,手里捧着个药盅。叶澈见状正要下床行礼,顾铁砺指尖虚点,空气嗡地一紧,叶澈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按回榻上。
  「你身体还虚弱,」他沉声道,「先躺着,不用这么多礼。」
  白袍老者将药盅递上,顾铁砺抬手接过,放到案上,「咚」的一声。他袖口一抹,拭去盅沿热汽,抬眼与叶澈对视一瞬,声线平稳:「这位是丹药坊的坊主李老,他看过你的身体,你体内很干净,就是脉象有点虚浮,他根据你的情况给你煮了药羹调养,你到时候记得喝了。」
  「谢谢顾宗主。」叶澈拱手一礼,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道:「顾宗主,这次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铁砺摆摆手,细细打量了他一下,随即开口:「算不上是麻烦,玄钧镇骨鼎的器灵现在已经恢复了,那道裂缝现在也在慢慢恢复,鼎内的魔气应该是彻底消散了,如此一来,我们反倒欠你一个人情。」
  叶澈微微一怔,问到:「顾宗主,你是说器灵恢复了?。」
  「对。」顾铁砺轻轻点头:「那天你一直没出来,长庚他担心你在里面出事,然后告知我,我进鼎看到你当时已经昏过去,而鼎身那会就已经慢慢修复,之前沉睡的器灵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还是你玉佩里那位道友托音,说你被魔血入体,我才把前后对上。事后我还挺感兴趣的,你到底怎么把那魔血驱散掉的。」
  叶澈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已经昏迷过去了。」
  话音未落,门外一道白影出现,月无垢已经来到了门槛,容颜清绝,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长睫如蝶翼轻覆,在如玉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影,绝色容颜上没有太多表情。
  她没寒暄,步子一错直接入屋,冷意和屋里的药香撞一起,竟把那股苦味压下去了些。
  「把手给我。」她淡淡开口,目光看向叶澈。
  叶澈乖乖伸手,她轻轻点住他腕脉,指尖微凉,沉住三息,眉梢几不可见地松了下:「基本已经无碍了,这三天内要好好修养下。」
  「是。」叶澈答得很快。
  月无垢不再说话,不过美眸一直看着他,叶澈渐渐感觉到压力,沉默了数息,随即诚恳说道:「师父,我错了」
  「嗯?」
  「我不该掉以轻心,明知鼎内有危险,还没有做好防范。」
  场面再次沉默数息,月无垢终于开口:「其实我并不怪你,修炼一途,并没有什么一帆风顺的说法,我只希望你每次遇到危险,你都要保持自己清醒,去想解决的办法,更要多积攒一下属于自己的底蕴,并不是每次都会像今天一样会平安无事。」
  叶澈压住心头的杂念,点头:「记住了。」
  月无垢轻轻点头,看向旁边的顾铁砺:「顾宗主,借一步说话。」
  顾铁砺一怔,随即「嗯」了一声,随她出门。门带上,只留下了一丝淡淡雪竹清香。
  门外回廊,风雪略重了一翻,但靠近二人,都无声消融。月无垢停在檐下,侧身看着顾铁砺,声音清冷:「鼎那边的事,你们宗门打算怎么处理?」
  「器灵已经醒了,鼎内也再无魔气,玄钧镇骨鼎已经算是完全恢复了。」顾铁砺声音低沉,看向月无垢:「后续我打算不再封鼎了,定期安排弟子进去修炼,毕竟里面的鼎气对低境修士还是很有用的。」
  月无垢点头:「嗯,鼎这一事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么一来,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
  顾铁砺苦笑了一下,看向她,神色带着一丝复杂,语气感慨:「你性格还是如此,如同十年前一样。」
  月无垢神色淡然:「没什么需要改变的,十年对我来说,不过一瞬而已。」
  「是啊。」顾铁砺多了一丝唏嘘,继续说道:「后面我打算组织门内年轻一辈开展一场比斗,让叶澈也来吧,算是还他帮我们清理鼎内暗疾一事的报酬。」
  月无垢眉头微皱,不语。
  「我还会给他一件能守护识海的灵器。」顾铁砺轻咳一声,继续说:「无论胜负,我都会给他一份奖励,而且你应该知道,他太年轻了并没有战斗经验,这次宗门大比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月无垢沉吟一瞬,终于松口:「到时候劳烦顾宗主了,至于那份奖励,我听闻你们苍铸宗的炼体法决能拓展经脉……」
  顾铁砺面色一僵,有些无奈道:「这可是我苍铸宗的根本……」
  「玄钧镇骨鼎也是你们的根本。」月无垢神色不变,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最多到第五境,再后面那些法决要是给了,宗门那些长老估计要去堵你们书院门口了。」顾铁砺苦笑着说。
  月无垢点头:「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安排下去。」顾铁砺把袖口一拢,像是把心中思绪压下去:「你呢,等大比完了再走吗?」
  「不了。」月无垢轻轻摇头,随即转身回望丹药坊的门:「明天再看一眼他,要是无碍我就回去了。」
  「这么快?」顾铁砺有些吃惊,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嗯,本来我就不打算过度插手他的事,要是一直在我庇护下,对他来说不是好事。」月无垢说完,向着门廊外走去。
  顾铁砺静立原地,目光追随着那道渐远的背影。他宽厚的肩背依旧挺拔如岳,肌肤下虬结的筋骨似龙虎蛰伏,可他的眼睛里,却多了一丝落寞。
  有人说,不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太惊艳的人。其实有时候不止年轻时……
  ——
  而秘境,六角厅内。
  随着最后一道门的灯熄灭,存来「嘭」的一声轻闷,紧接着,六面门上的纹路像被一口气吹灭,瞬间全黑。
  中间一个阵法浮现,随即淡光闪过,陆续有人走出,最先出门的是两个浑身带血的宗门弟子,衣角被撕成条,嘴角还挂着没干的血迹。他们刚喘了两口,就被后面涌出来的人群推着往前走。
  苏暮雪和谢璇玑二人也从阵法中走出,随着二人出来的还有数人,脸上都是佩服讨好之色。当初二人通过木骨关后,进了那道门后就发现门内已有数十人,再打服了几个不开眼的人后,才得知她们来到了「青梯」关。
  阵法渐渐消失,最后只有三十多人走出,甚至没有来时的一半人,活着出来的脸上尽是疲色,眼神戒备得像刺猬,每个人都把手往袖里压,提防着其他人。
  「传承玥片,谁得到了?」人群里有人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没人应答,不过人群中有人戒备之息更浓。
  忽地,一圈淡光自厅心上方铺开,像有人以光作笔,沿地飞快勾画阵纹。篆线从石缝里亮起,先连成六点,再彼此牵起细线,阵心众目之下开始勾画。
  所有人一愣,下一息,人群中出现六道淡光,所有传承玥片同时透出月白般的光线与厅心上空的阵法呼应,像被阵法隔空点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几道目光瞬间刺过去,气氛当即紧绷。
  下一瞬,场面立刻炸开,剑光劈落如雨,掌风如雷霆击出,空中符芒连点,罡劲成线,招招都奔着那六道淡光处轰击。
  「谢妹妹,小心。」苏暮雪见状,眉头微皱,淡青色长剑拔出,四境气势向前一压,一道剑气正面扫出,所过之处,尽数攻击齐齐斩断,余势不散,又硬生生把数人逼退半丈。她身后,谢璇玑袖口未动,手中阵盘却微微发亮,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苏暮雪气势再盛一筹,持剑而立:「各位,别打这边注意。」
  同一时间,姜承凛那边也掀起一片攻势,毕竟他身上散发着两道光芒,在持有传承玥片数人中最为亮眼。远处有人连掷数道法符,近处数名半步体修握拳向前冲出。
  姜承凛脸色温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目光一抬,体内功法运转,热潮像从骨缝里溢出,《九阳渡火诀》随即发动,掌心并起两指向前一挥,一道炙热阳息从他指中射出,所有进攻都被那股阳息一股股化开,连他衣角都没掀起一线。
  此时场中,三人四境的气势彻底放开,一股逼人的压迫弥漫全场,后续那几个还想出手的人,脚下齐齐一顿,有人低声喝到:「退!这里居然还有四境的。」
  趋利避害,人群的矛头立刻一偏,改向另外两名持片者。
  谢璇玑和苏暮雪背对背站立,静静地看着人群,谢璇玑压低声音:「没想到最后还是乱作一团。」
  苏暮雪轻轻点头,看向厅中还在勾画的法阵:「后面等这个阵法成型后,估计还有变数,或许我们所要之物就在阵法中。」
  「那个阵法看纹路像是传送阵纹,我感觉应该是通往最终的传承之地。」谢璇玑桃花眸看向了远处的姜承凛:「那人就是姜承凛,法修第四境中期,没想到他居然能拿到两个传承玥片。」
  苏暮雪也看了过去:「此人修为深不可测,遇到他要小心点。」谢璇玑点头,不再言语,警惕地看着场中众人。
  场中纷争不断,其中一名传承玥片持有者是一名女剑客,她肩头缠着布,身上血还未止,刚挡住一波攻势,后续又有四五股杀势压上去。女剑客脸色一变,猛吸一口气,咬牙挥剑,一道淡青色剑意发出,直接一个错步,从人缝里狼狈逃遁。
  剩下那名持片者被逼到厅心石缝边,眼见无路可退,忽然一笑,袖中冒出数道黑线,掌背翻出一道冷厉的煞气,气息变得阴冷、邪恶,直接一道黑光击穿前方来人的胸膛,四境修为实力全力展现。
  「天魔教!」人群中有人惊恐喊道那名持片者是一名年轻蓝衣男子,他魔气围绕,口气极其狂妄:「是你们逼我的,天堂有路你们不走,非得自找死路。」
  他掌上黑纹游走,指节扣落,直奔离他最近的一名散修眉心,随即一指洞穿。
  远处,苏暮雪见状,眼神一敛,手中长剑覆盖着一层淡青色光芒:「居然有天魔教的人混进来,谢妹妹,帮我看一下其他人。」
  「好。」谢璇玑点头,手中阵盘微微发亮:「苏姐姐去便是,我帮你掠阵」。
  远处,那名蓝衣男子指尖一弹,黑线骤然分叉,像毒蛇吐信,直取最近几人的咽喉,有两人闪得慢了半拍,喉头一紧,连声都来不及出便软下去。
  「退开。」苏暮雪声音不高,却稳住了人群的浮躁。她脚下一扣,身形前掠半步,长剑平提,锋口一抹,一道剑气直直切开对面扑来的阴寒劲浪,黑气被硬生生划出一道缺口,四散回卷。
  蓝衣男子眼神一冷,掌背黑纹游走成环,指锋抬起又落下,黑光蓄到极盛,往苏暮雪胸前戳去。苏暮雪手中长剑轻颤,淡青色光芒覆盖剑身,直接斩向那道黑光,叮」的一声,那缕黑光消散。余劲未尽,剑锋带起半圈逼人的风压,把他逼得退开半步。
  蓝衣男子面色一沉,低喝:「阴魂爪!」五指如钩,黑气裹指成刃,朝着苏暮雪挥去,空气像被撕出一道阴冷的缝隙,寒意直扑面门。
  苏暮雪不退,脚尖轻点,身形前贴半步,春雨剑意随念而出,长剑淡青色光化作剑幕,爪影被硬生生截断,长剑攻势不减,剑锋一转,干净利落地斩向那只黑爪的虎口,金铁一声闷响,黑气炸出一圈细浪,蓝衣男子虎口崩裂。他脸色狰狞,随即见势不对,急速后退,想钻进人群中。
  「谢师妹,拦一下。」苏暮雪见状,朝谢璇玑喊道……
  「苏姐姐放心。」谢璇玑闻言,手中连结数道法印,周身星芒汇聚,下一瞬星点铺开,沿着地纹直冲那名蓝衣男子脚下。
  蓝衣男子刚要扎进人群,脚腕像被无形细索一拽,身形猛地一顿,肩头一歪,差点栽倒。
  谢璇玑眼神一凝,手势再变:「微算!」蓝衣男子脚下地脉轻轻一抖,着力点生生空了半寸,整个人被迫倒向人群另一侧。
  苏暮雪持剑跟上一步,春雨细针连点,三缕青光直刺他臂弯与颈脖。蓝衣男子用力一扭,手臂黑气冒出,想要挡住剑意,但剑意最终还是擦破他的侧脸,血线「嘀」的落在地上,他脸色更加狰狞。
  「你们逼我的,天魔圣法!」蓝衣男子怒吼,掌背黑纹疯长,肩后浮出一圈黑色的魔纹轮,寒气直拢人心,气势陡涨一截,直冲已有四境中期实力。一股黑雾从他脚踝往下窜,地上影子被拉出三四道虚影,左右同时朝苏暮雪扑去,爪风阴冷,直抄要害。
  苏暮雪眸光微敛,长剑横收再吐,春雨剑意再出,淡青色如雨幕,向着虚影挥洒。虚影一暗,噼啪碎灭,只剩一道淡如浅灰的虚影冲到苏暮雪面前,随即也被她一剑扫灭。那男子眼皮一跳,指虎处「咯」的一响,数道黑纹缠绕手中,直冲苏暮雪而去。
  「天魔教妖人,看招!」谢璇玑低喝一声,周身数道星线发出,顺着男子侧后绕往双肩,随即钩住蓝衣男子的肩胛。那人肩头一沉,杀势被拖偏半寸,落在空处,石面崩出数道裂缝。
  蓝衣男子面色扭曲,眼角却在余光里瞥见厅心阵纹愈亮。「啧,魔主大人还是眷属着我。」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笑意更狂,「记住我的名字—释魔罗!都给我等着。」
  话音未落,他左臂一甩,袖中黑线炸散成雾,整个人借力横掠。也就在此时,厅心上方阵法彻底成型,六枚玥片同时泛白,细光桥在半空彼此相接,地心一声闷响,传承之门自石缝里缓缓升起,门面漆黑如墨。
  苏暮雪眉头一皱,剑锋前探半寸,直指他的肋下空门。蓝衣男子硬吃了这一击,肩侧血线当场爆开,他趁势把身体挤进了那道门里,最后狠狠地看了一眼苏暮雪,随即消失在门里,连个涟漪都不带。
  另一边,方才被打得东倒西歪的那名三境女剑客咬着牙,步伐奇异,硬从人潮里挤出一条直线,趁着人群被门一惊那瞬间的失神,跟着扑入门内。
  「门开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人心像被松开了一根弦,当即乱了起来,一窝蜂朝黑门涌去,贪婪二字还是贯彻了人心。
  姜承凛静静地看着人群蜂拥,等人过去了大半,他才从石柱阴影里走出,衣角整齐,风度不凡。他侧头望向另一端的苏暮雪与谢璇玑,神色温和,带着一丝笑意「二位当真巾帼不让须眉,那魔人修为不凡,却在两位手下走不了几招。」
  苏暮雪带着一丝警惕,轻声道:「世子说笑了。」
  谢璇玑把阵盘在指尖一丢一接,桃花眸含着笑意,却不见半点松懈:「姜世子,在旁边看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出手呢。」
  「谢姑娘说笑了,我修为平平,有些事情掺和进去反而让你们多心。」姜承凛嗓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玩味:「门内情况未知,要不我们三人一起结伴同行?」
  「刚刚和那魔人动手,现在状态有损,就不耽误世子了。」苏暮雪接过话来,警惕之意不减。
  姜承凛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袖口轻摆,背向二人,眼中一道血线闪过,随即一步跨入雾黑,门面如水收拢,不起半点涟漪。
  谢璇玑鼻翼一动,低声道:「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血腥味。」
  苏暮雪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此人很危险,绝不像他表面这样。」
  谢璇玑目光扫过厅中乱痕和躺在血泊中的数具尸体,眉梢轻挑:「而且来时百来人,现在不到一半,之前六关内肯定有大变故,这个姜承凛有很大嫌疑。」
  苏暮雪看着大厅内已逐渐无人,她将剑收起,柔声道:「走吧,进去之后小心点他。」
  谢璇玑轻轻点头,随着苏暮雪先后踏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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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18:36

第十五章·人为造劫
  第二天清晨,丹药坊内淡淡药香中多了着一丝清凉。
  叶澈盘坐榻上,心神沉入气海,自昨晚喝下了丹药坊李老调配的药羹后,身体里那股虚弱感已消散许多,但是之前破境时陷入昏迷,导致现在境界还不太稳定,还需要默默修炼调整。
  门帘轻响,随即月无垢开门,走了进来,依旧清冷出尘,室内那点苦热被她带来的凉意压了下去。
  她站定后,没有着急说话,反而细细打量了他半分,似在脉上按了一下,最后才开口:「你身体已经好上不少,再调息数日就可以恢复之前状态,既然你已经无碍了,我打算今天就回书院。」
  叶澈一愣,忙起身行礼:「师父不多留几日吗?。」
  月无垢轻轻摇头:「我留在这里意义不大,而且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宗门。」
  她说着,又问,「你是不是已经领悟剑意,现在到哪一步了?」
  叶澈如实道:「弟子确实已经领悟剑意,如今勉强算小成,只是……」他稍作迟疑,「至今仍未确定赋予它什么属性。」
  月无垢轻轻点头,看着他说:「这个急不得,剑意一事,最看悟性和机缘,有时候苦苦追寻反而落了下成。」
  「剑意属性领悟其实并不难」随即她袖中玉指轻抬,一道若有若无的月色剑意在指尖流转:「你可以理解为剑意法则,不过法则这个定义涵盖了太多,很多不是你现在这个境界可以涉及,而现在我给你说的这些,是你可以接触的,而且有助于你领悟剑意。」
  叶澈点头,坐在一旁,认真倾听。
  随即,她清冷的嗓音在丹药坊内室中缓缓铺开:「所谓剑意法则,可理解为天地道韵在剑道中的映照,并非具体的属性,而是驱动属性的本源。」
  叶澈陷入了迷茫,似乎没理解这些道理,想了想,不太好意思道:「师父,弟子还是没懂。」。
  她看着叶澈困惑的模样,想了想:「那换个说法。你可曾见过铁匠铸剑?」
  叶澈点头。
  「剑意属性,就像是铸剑时加入的特殊材料,如寒铁让剑锋更利,玄铜让剑身更韧。但真正决定这把剑能成为什么样神兵的……」她指尖剑气忽然发出清越剑鸣,「是铁匠心中的『道』。」
  「这『道』,便是法则。」
  月无垢轻轻挥手,灵气在空中化作一株翠竹:「有人观竹,悟出『宁折不弯』
  的法则,他的剑意便带着竹的风骨。」
  灵气再变,化作潺潺溪流,她继续说道:「有人临溪,领会『水滴石穿』的法则,他的剑意便带着水的坚韧。」
  「现在你可明白?」月无垢凝视着弟子,「法则不是具体的招式,而是你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是你赋予剑意的灵魂。」
  叶澈眼中渐渐泛起明悟之色:「所以寻找法则,其实就是寻找……弟子自己的道?」
  「不错。」月无垢指尖剑气散去,眼中多了一丝欣慰。
  叶澈拱手:「多谢师父指点。」
  「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这世上有不少剑意修炼的功法,它虽然能让你剑意直接获得属性,但你切勿去修炼。」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强行修炼别人的剑意,走得再远,也终究不是自己的路,会对你后面造成很大的影响。」
  叶辰恭敬一礼:「师父的话,弟子谨记。」
  月无垢微微颔首,朝叶澈伸掌:「之前那个玉佩先给我,有些事我要确认下。」
  叶澈把玉佩放到她掌心。她转身出门,帘角一掀,清凉像水把屋里的热气又压下去一层。
  月无垢沿着丹药坊外的回廊缓步而行,晨露在廊檐下凝成细密的水珠,偶尔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远处武台传来弟子晨练的呼喝声,在晨雾中显得朦胧而遥远。
  她在一处廊柱旁驻足,从袖中取出那枚温润的玉佩。晨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玉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 真人。"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她特有的磁性。
  玉佩轻轻一颤,玉德真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沙哑:" 道友,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 之前那次听闻真人曾参与过千年那此圣魔大战。" 月无垢的指尖轻轻抚过玉佩上的纹路," 而那战天骄横空,妖孽众多,真人可否知道有什么特殊体质?" 玉佩那端沉默了片刻,只闻得细微的呼吸声。良久,玉德才缓缓开口:" 那一战啊……确实见识过不少特殊体质。有天生体修的' 九铸圣体' ,只修炼肉身,九铸之后飞升入圣;也有适合法修的' 法天道心' ,与天地大道亲近,修炼速度远超常人。" 他的声音带着追忆:"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中州那一位天骄的' 万化神体' ,能演化万物本源。不过……" 玉德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慎重:" 道友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体质?" 月无垢的目光掠过廊外渐盛的晨光,声音依然平静:" 那真人可曾听说过……' 无瑕月魄' ?" " 无瑕月魄……"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那可是上古传说中的体质,道友为何会问起这个?" 晨风拂过,竹影摇曳。月无垢凝视着掌中玉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玉德真人长长叹了口气:" 若贫道所料不差,道友便是此等体质吧?" 露珠从竹叶尖端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月无垢微微颔首,坦然承认。
  " 没想打这个体质居然还存在。" 玉德的声音复杂,带着一丝感慨,随即道:
  " 那道友是不是突破七境以来,一直修为不进?」
  月无垢闻言,清冷神色终于有了些动容:「前辈知道此事?」
  「嗯,我曾探索过一个遗迹。」玉德真人沉声道:「那遗迹的主人就是无瑕月魄体质,而且她曾经也像道友一样,进了七境,修为再也进展不了。」
  「那真人能否提供一下那个遗迹的位置?」月无垢问道。
  玉德摇了摇头:「那个遗迹在离洲,现在已经被封印了,不过里面那些内容我基本都记得。」
  月无垢微微颔首,继续道:「那位前辈是否有留下这个体质的突破之法?」
  玉佩里,玉德真人闻言,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有,但是这个方法可能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真人但说无妨。」月无垢并未察觉异常,示意玉德真人继续说。
  「无瑕月魄,在上古时期本是得天地宠爱的绝世资质,百年入圣可是水到渠成,可自一次天地大劫后,这世间的法则不再完满,甚至连天劫也消失了。" 玉德真人的声音愈发沙哑,顿了顿继续说:「而无瑕月魄,代表的就是极致完美,意味着这个体质出现就违背天道循环,而天劫就是补上这块缺憾的一环,而天劫消散,世间法则不全,就像……」
  " 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永远成不了传世之器。" 月无垢轻声接上。
  玉佩里,玉德真人轻轻点头,带着一丝赞可,继续说:「是啊,完美无瑕,本应该历经天劫淬炼,经过灾难洗礼方能大成,如今天劫不存,你的修为自然阻塞。」
  玉德真人语气渐渐凝重:「而那位前辈穷尽一生都在寻找破局之法,最后提出了一个理论—『人为造劫』。」
  「人为造劫?」月无垢不解,接着问道:「人之力如何铸造天劫?」
  玉德真人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 所谓人造劫,并非要重现天雷地火之威,而是要模拟天劫之' 意'."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天劫的真正意义,在于『淬炼』。如同凡间铁匠锻铁,千锤百炼,方能成钢。如今天道不降劫数,便需要自行寻求淬炼之道。" 玉佩内,玉德的声音愈发深邃:「而那位前辈在遗迹中留下感悟:「天劫洗礼,劫难升华』。她认为,对于无瑕月魄这等完美体质,最重要不是天劫的洗礼,而是劫难中的磨砺。」
  晨光透过竹叶,在月无垢绝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若有所悟:" 真人的意思是……" " 正是。" 玉德接过她的话,「那位前辈提出了既然天劫不存,那就以红尘为炉,以七情为火,在这人间烟火中,历经劫难,在破碎与重塑之间,寻得那一线生机。这,就是最适合无瑕月魄的『凡劫』。」
  月无垢闭上了双眸,思索良久,轻声道:「如何做呢?」
  玉佩里,玉德真人面容露出挣扎之色,眼里一抹淡淡的黑气一掠而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沉默:「那位前辈留下了一道法决,能封印修为,让人彻底变为凡人,每当劫难加身,那封印将弱上一分,封印全解就是你入八境之时。」
  「八境……」月无垢轻轻复述了一遍,「那要经历多少劫难才能解封?」
  玉德真人回道:「不知,那位前辈历经了百年,过完了平常人的一生,最终才步入八境,而后续入九境的方法,她没再研究了,似乎忘记了这事。」
  月无垢渐渐睁开了双眸,清冷如泉,淡声道:「我知道了。」步伐慢慢走向丹药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我们今天所说之事,不要向叶澈透露。」
  「贫道明白。」
  ……
  秘境内。
  随着苏暮雪和谢璇玑踏进门后,厅心上方的法阵随之一暗,传承之地的穹顶暗纹层层亮起,墨色雾气消散处,一座恢弘石殿显露真容。
  六座石刻静静矗立在大殿中央,石面上深浅不一的槽口泛着冷光,仿佛在等待传承玥片的唤醒。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气息,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而那六座石刻中心处,预留着数道孔位,从「一」到「六」排列,那孔位形状与传承玥片极似。
  众人还在四围打量,尚未回神之时,一道黑影从暗处如鬼魅般掠出。
  释魔罗五指缠绕着森森魔气,带着骇人狞笑,直取那名负伤女剑客的要害。
  「把传承玥片交出来!」他厉声喝道,魔气在空中凝结成爪。
  那女剑客虽然之前被数人围攻消耗不少,但身法极其不凡,灵动如蝶。「休想!」她低喝一声,连踏数步,腰肢轻转便从释魔罗的攻击中脱身,只在地面留下一道浅淡痕迹。
  「倒是滑溜。」释魔罗眼神阴鸷,魔气暴涨间又是三记杀招,「看你能躲到几时!」
  就在这时,苏暮雪身影翩然而至,连出数剑击退释魔罗的攻击。「刚才让你跑了,现在看你跑到哪里去。」苏暮雪执剑而立,气息温润如水,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侧方谢璇玑悄然而至,手中阵盘微微发亮,桃花眸清亮如星:「天魔教贼子,束手就擒。」
  释魔罗见状陡然变向,身形化作一缕黑烟射向中心石刻,袖中月华一闪,传承玥片在手,朝着石刻孔位插去。
  「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他狞笑着探向孔位," 此物归我了!" 「休想!」
  苏暮雪莲步轻移,已拦在石刻前。手中长剑轻吟,淡青色剑意如春风化雨,却将那股阴寒魔气尽数化解。
  趁此间隙,那名女剑客已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刻旁,毫不犹豫地将传承玥片按入那个一孔石刻的孔中。「多谢仙子相助!」
  「嗒。」一声石刻上篆文流转,一缕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一枚鹅黄色灵丹在光华托举下,轻盈落入女剑客掌心,丹纹流转间灵气盎然。
  苏暮雪眉头微皱,没有多说什么,手中长剑继续挥向那名蓝衣男子。
  而人群中,看到女剑客拿到丹药后,不少人红了眼「休想独吞!」数道气劲破空而来,直取女剑客面门。「把丹药交出来!」
  女剑客眸光一厉,反手将传承玥片抛向半空:「玥片在此处,有能者取之!
  " 月白弧线划过大殿,瞬间吸引了大部分目光,围攻她的数人转身去抢玥片。
  两名散修腾空抢夺。" 是我的!""滚开!" 两人在空中便已交手数招。
  人群争夺之时,一股温润气劲悄然拂过,玥片轻轻纳入一只修长手掌中。
  「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姜承凛袖袍轻拂,将玥片收起。他带着笑容,语气谦和但带着一丝霸道:「此物暂时由我保管,待我拿完传承再给你们可好?」
  众人眼见玥片落入姜承凛手中,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姜承凛!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虬髯大汉怒目而视,「你一人已经得到两片,还要插手抢我们这一片,你这样太过火了!」
  姜承凛不慌不忙地将玥片收入袖中,唇角依旧带着一抹笑意,但眼神极其冰冷:「过火又如何,这传承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你要是还有意见,可以直接说。」
  随即,身上数道火光围绕,四境威压压迫众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场中顿时寂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率先发难。姜承凛的修为深不可测,这份实力让所有人都心生忌惮。
  而另一侧,大战还在继续。
  释魔罗胸臆起伏,身上已有数道血痕,黑气在肩背处如蛇鳞般一片片翻起,他目光阴鸷盯着苏暮雪,唇角勾出一抹狰狞:「苏暮雪,你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错,整个人仿佛一团阴影,贴着地面扑来。五指成钩,手背黑纹更亮,寒意先至,随即爪影叠出三重,直抄喉、心、腹三处要害。
  苏暮雪不退反进,手中剑轻轻一振,清越剑鸣在殿中荡开。剑雨如丝,释魔罗爪印瞬间被击散,本人躲闪不及,身上再添几道血痕。
  苏暮雪剑势一寸寸压上去。春雨细针落点密到极致,专挑释魔罗防御薄弱处,释魔罗狼狈躲闪,几回合后,他前胸衣襟已被剑气划出数道细口子,鲜血瞬着滴落,黑气被逼得一层层往回缩。
  「给脸不要脸!」释魔罗低吼,喉间一股阴咒滚过,他双臂一展,背后黑纹猛地鼓起,像一轮漆黑的残月横空压下。魔气自残月边缘层层剥落,化作无数细小的黑影,拖着阴寒尾迹往四面八方窜去,殿砖当场起了一层白霜。
  「天魔圣法第二层—噬魇!」
  释魔罗气势大涨,硬抗苏暮雪春雨剑意数击不落下风,眼角余光往侧殿一扫,狞笑一声,嗤声道:「你还跟我耗?那边姜承凛已经三片到手了,再缠下去,剩下的传承都是他的了!」
  苏暮雪指背微紧,眼尾余光瞥见那边动静,眉头微微皱起。她抬眸再看向眼前之人,低声道:「先把你解决了也来得及。」
  释魔罗闻言大怒,身上魔纹愈发透亮,身后残月冒出数团魔气,带着无数细小的黑影攻向苏暮雪。
  她左足轻扣,剑势由柔转刚,长剑上淡青色光芒朝着深橙色转变,一股热浪朝四周散发。她吐气成声,轻轻两字:「夏照。」
  「轰」的一声。那数团魔气被正中劈开,那无数黑影在炽光下像雪一样快速枯缩,空气里「滋滋」作响。
  炙热剑意一压到底,释魔罗胸前那道魔纹「喀嚓」裂开,黑气被硬生生烫回去。他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踉跄后退,膝弯一软,半跪在地,掌心撑地的瞬间,又一口鲜血吐出。
  他还想抬手再催魔气,苏暮雪长剑已顺势一压,锋口贴着他咽喉停住半寸,清声冷淡:「别动。」剑上那股炽浪余威还在,逼得他胸腔起伏如鼓,指尖都在发颤。
  「缚星定!」谢璇玑一步掠近,指影翻飞,手中连结数道法决,三缕星线随即发出,分别扣住释魔罗脚腕、肘弯与肩枢,紧接着她掌心再翻,「封窍!」
  一点淡紫色星芒没入释魔罗气海上方要穴,像落了一颗铆钉。释魔罗陡然一僵,刚要鼓荡的魔气像被人按死,生生凝住,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18:51

第十六章秘境落幕
  释魔罗被擒下后,苏暮雪持剑而立,气势不减,站在六个石刻前。她身后半步,谢璇玑手持阵盘,桃花眸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
  远处,姜承凛脸色依旧温和,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从袖里拿出三枚传承玥片,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周身数道火光环绕,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他身前围着数十人,但是脸色都充满戒备,不敢向前。
  场中压力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还是那位虬髯大汉,他手掌拍在刀鞘上,嗓门撑高,硬把气势拉上去:「三位道友,传承玥片一共有六枚,全让你们独占,我们这么多人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话语一落,人潮内纷议再响,看向三人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按捺不住的热意,如点点火星落在干草上,随时会再起波澜。
  姜承凛嗤笑一声,目光沉下去半分,冷眼看着众人:「让你们来到这大殿,都是你们运气好,还痴心妄想要传承。」他袖内阳息一动,《九阳渡火诀》的热潮轰出。前排几人像被无形之手按住胸口,脚跟一虚,连着退到殿柱下。人群中,数人手中连结数道法决,姜承凛眼中杀意再起。
  「姜承凛,你要是敢杀我,我宗门不会放过你的!」
  「跳梁小丑,叫上你们宗门的人,我姜承凛在太清京等你们便是」
  场中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苏暮雪看着场中场景,眉头微皱,她略作沉吟,素手轻抬,两枚传承玥片在掌心泛起温润光泽。转身走向二孔石刻,她将玥片按着古老纹路缓缓送入孔位。
  「咔嗒。」一声孔位吞声合拢,殿心泛起一圈灰白的涟漪,像一口井被光从里头托起。片刻,数卷灰白书卷从光里浮出,卷心用细青丝束定。
  场中众人见状,纷纷止戈,紧跟着低语起伏不定,有人大声问道:「苏仙子,这是何意?」
  苏暮雪灵识从诸多书卷中扫过,心中有了大致判断,看向众人,柔声道:
  「诸位且听我一言,秘境机缘本该各凭本事,但若因此大动干戈,未免有违修道本心。」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继续说道:「这里有数卷修炼法决,我方才略作探查,发现其中记载颇为不凡。既然诸位来此都是为了求取机缘……」
  苏暮雪袖袍轻拂,书卷在她灵力托举下缓缓展开:「我愿将这些法决内容公之于众,供诸位参悟,大家在秘境内数日,九死一生,皆是想有所得,如今已有书卷法决参悟,就此止戈如何?」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姜承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苏仙子倒是大方。」
  一个年轻修士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疑虑:「苏仙子所言当真?这些修炼法决……真的愿意与我们分享?」
  苏暮雪微微颔首,指尖轻点,一卷书卷应声展开:「自然为真,我以圣心书院名义担保,这些法决后续我将抄录下来,公布于众,所有人都可以修炼。」她微微一顿,随即继续说道:「修行之路,本该互相印证。这些法决若能帮助诸位在道途上更进一步,此次秘境倒是算得上圆满。」
  场中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众人纷纷收起兵刃,看向苏暮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重。那位虬髯大汉再次上前:「苏仙子深明大义,说来惭愧,我们此行历经千辛,就是想有点收获,对宗门也有个交代,如今也算是圆满。」
  他转身看向众人:「后面的传承,我就不争了,诸位自己掂量掂量,以我们的修为,还是莫要做那以卵击石的蠢事。」
  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一个身着青衫的修士叹了口气:「道友说得在理。方才我们都被贪念蒙蔽了心智,现在想来,能得这些法决已是天大的机缘。」
  " 是啊," 另一个女修接话道," 苏仙子如此大度,我们若是再不知进退,岂不是枉费了仙子一番好意?" 人群中响起阵阵议论声,不少修士面露思索之色,有人则望着大殿后方的出口,显然在权衡去留。渐渐地,三三两两的修士开始朝着出口方向走去,其中几人还特意向苏暮雪拱手致意,表达谢意,也有人看向剩下的传承充满不甘,最后还是暗叹一声。
  姜承凛冷眼旁观,唇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袖中的火光渐渐隐去,显然认可了眼前的局面,但眼中仍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苏暮雪目送着众人陆续离去,轻轻舒了口气。谢璇玑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 总算化解了这场干戈。" " 修行之路漫长,能结一份善缘,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 苏暮雪望着渐渐空旷的大殿,目光落在那些依然悬浮在空中的书卷上," 这些法决确实玄妙,待我们离开后,我会依诺将其公之于众。" 「苏仙子既然又得了法决又得了人心。」姜承凛慢慢走向二人,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话语却有点冰冷:「那剩下的传承就给我吧。」
  苏暮雪和谢璇玑对视一眼,眼中警惕之色不减,长剑和阵盘微微发亮。谢璇玑看着他,带着一丝冷笑:「世子,你的胃口真大啊。」
  姜承凛恍若未闻,手中三枚传承玥片朝着三孔石刻按下,殿心灰白的涟漪再起,随即一条暗银细链托着一枚灰白坠心自光中浮现。
  姜承凛伸手取下项链,指尖轻抚过坠心上温润的纹路:「护识项链,还凑合。」
  「接下来的传承,我们都没办法开启。」苏暮雪持剑而立,语气温和却坚定,「后续的至少需要四枚玥片方能开启,姜世子既然已经得到了能守护灵识的宝物,传承玥片能否交出来?」
  姜承凛把玩着手中的项链,笑容依旧:" 苏仙子说笑了,既然我已得此项链,为何还要与二位分享接下来的机缘?" 谢璇玑阵盘上星光流转,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刹那间,三道身影同时而动。
  苏暮雪剑势如雨,细意铺开的淡青色剑意自刃锋散落,薄薄一层,密而不滞,直压到姜承凛胸前三寸。
  姜承凛脚尖一扣,指节在虚空连点两下,空中当即浮现无数朱红细线,相互交错成枢,像数枚虚印悬在石面之上,边角有金石轻鸣。
  「叮」一声。
  春雨般的剑意被虚印稳稳挡住,锋锐的剑气被引偏半寸。苏暮雪手腕一抖,淡青色剑意骤然收束成一道笔直寒芒,却见姜承凛再落一印。虚印微震,剑光发出一声清鸣,竟是从侧方滑开。
  苏暮雪心中一凛,冷声道:「没想到姜世子如此深藏不露,竟连皇室不传之秘' 定枢律印' 都掌握了。」
  「我虽碌碌无为,」姜承凛攻伐不减,轻笑一声:「但别忘了,我父亲可是太清皇朝的' 三王' 之一,让我掌握这法并不难。」
  就在此时,谢璇玑的阵盘骤然亮起。她指尖翻飞如蝶,无数星丝自地脉中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星网。每一根银丝都闪烁着符文的光芒,将姜承凛周身空间完全封锁。
  「缚星天罗!」谢璇玑清喝一声,星网随之而动,急速收缩。
  姜承凛不慌不忙,手中《九阳渡火诀》运转到极致,炽热的真火自他周身迸发,一轮金色烈阳虚影在身后浮现,灼热的气息让空气都开始扭曲。
  谢璇玑眉头微皱,她指腹连扣,太微星诀全力施展,空中星网再牵出一淡紫色层薄幕,朝着姜承凛覆盖而且。
  那轮金色烈阳轰然炸开,灼热的火浪与淡紫色星网猛烈碰撞。星丝在高温下发出" 滋滋" 声响,符文明灭不定。谢璇玑脸色微白,阵盘剧烈震颤,却仍勉力维持着阵法。
  姜承凛身形一闪,金色烈阳再度浮现,他化作一道流火直取谢璇玑,火势汹涌,所过之处连青石地面都开始融化。
  谢璇玑临危不乱,甩出一道符咒,身前瞬间浮现出七面琉璃光盾。每一面光盾上都流转着玄奥的阵纹,彼此呼应,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上品灵符,琉璃曜盾符!」
  姜承凛杀伐已至,七面琉璃光盾直接迎上火浪,当场三盾震裂,碎光如雨,剩余四盾光纹急速游走,把余势分摊。阵盘在谢璇玑掌中微颤,她气息一凝,阵盘光芒大盛,数道复杂阵纹在姜承凛周边浮现。
  「七星锁灵阵!」
  七道星光浮现,姜承凛周身灵力一滞,如陷泥潭,仿佛被七颗无形的星辰死死锁住。他眉头微皱,手中火光再现,用力一握火光四溅,身后那道烈阳随之碎裂,无数炙焰四溅,周边阵法随即破碎。
  苏暮雪身形已至,长剑上绽放着深橙色光芒,夏照剑意朝着姜承凛直贯而下。
  剑锋过处,炽热火浪应声裂开一道缝隙。姜承凛足尖轻点,朱红枢线自地面浮起,定枢律印出现在剑尖前方,堪堪抵住这凌厉一击。
  剑势未尽,苏暮雪手腕轻抖,剑光倏然三分,一道直取心口,一道斜削肩胛,最后一道细若游丝,自肘后悄然袭向破绽。随即,三道剑光几乎同时撞上律印,发出清越鸣响,竟被尽数引偏半寸。
  姜承凛袖袍翻卷,数道炙焰贴地游走,热浪过处,青石地面泛起细密气泡,边缘微微软化。
  恰在此时,谢璇玑阵盘急转,数道阵法应声而起,半尺厚的光幕将肆虐的火焰引向一旁。她指尖再动,破损的七曜光盾重新排列,新的光面旋转补位,七面光盾再度严丝合缝。
  姜承凛神色一凝,眼中一道血丝一闪而过,周身火光再盛,掌中数道火球凝成细线,直刺谢璇玑咽喉。苏暮雪旋身而至,夏照剑意再起,杀至姜承凛面前。
  两股气机凌空相撞,星火四溅。
  殿心灰白涟漪荡漾不休,热浪与星光交织叠印。数息过后,三人各退半步,气息微乱,方才电光火石间的交锋,竟是谁也未能占到上风。
  谢璇玑指尖轻抚过阵盘边缘,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看向姜承凛,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姜世子果然名不虚传,在我和苏姐姐围攻之下不落下风,属实当得起东荒洲第一天骄之名。」
  谢璇玑语气轻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姜承凛袖袍轻振,散去周身残余的火气,神色温和,淡淡一笑:「仙子过誉了,二位的配合才是天衣无缝,让我大开眼界。」
  苏暮雪执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世子还是没有动用全力吧。」
  谢璇玑适时接话:「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不如谈谈正事,这剩下的石刻需要四枚玥片,后续两个五孔、六孔所需更多。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我们暂时合作?」
  姜承凛把玩着手中的传承玥片,沉吟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合作可以,不过规矩要按我的来。」
  苏暮雪眉头微微皱起:「世子,合作要看诚意的。」
  「世子已经得到一件不错的灵器了,还要定规矩就说不过去了吧。」谢璇玑在一旁接过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姜承凛看见二人不肯松口,目光在苏暮雪与谢璇玑之间流转,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传承玥片,随即问道:「二位仙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要合作,不如坦诚相待,不知二位此次秘境之行,可是有什么目标?」
  他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见她们神色有所迟疑,便继续道:「但说无妨,若是与我的目标不相冲突,合作应该相当顺利。」
  苏暮雪与谢璇玑交换了一个眼神。谢璇玑轻轻点头,率先开口:「我要阵法传承。」她顿了顿,继续道:「灵阵子在阵法一道的造诣,想必世子也清楚,世子虽然是法修,但是并未修炼过阵法一道,应该毫无用处。」
  姜承凛微微颔首,温和说道:「仙子所说不错,阵法传承我不感兴趣。」转头看向苏暮雪,说道:「那苏仙子呢?」
  苏暮雪执剑的指尖微微收紧,语气柔和:「我听闻灵阵子有件宝甲,而我有位师弟境界尚浅,刚好用得着。」
  姜承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忽然朗声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笑声渐止,目光陡然锐利:「不巧,那件宝甲,本世子也看上了。」
  见苏暮雪神色微凝,他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苏仙子开口,本世子也不是不能相让。」他袖袍一拂,目光看向被缚的释魔罗,「仙子不如将那天魔教的小辈交予我处置,这宝甲,让与你也无妨。」
  苏暮雪不解,问:「世子要这天魔教的人有何用?」
  姜承凛轻笑一声,道:「对我无用,不过我父亲最近好久没在朝廷露面了,这贼子应该能给我一些不错的消息。」
  苏暮雪眸光闪烁,沉吟片刻后缓缓点头:「可以。」
  「很好。」姜承凛露出满意之色,三枚玥片应声飞出,精准落入四孔石刻,「既然谈妥了,那就各取所需。待二位得偿所愿后,最后一件宝物,就归本世子所有了。」
  苏暮雪扬手,一枚飞出,没入四孔石刻中,下一瞬,殿心亮起灰白涟漪,一件略带残破的宝甲缓缓浮现,甲心处刻有「流云」二字。
  「流云宝甲……」苏暮雪轻声低语,看着宝甲残缺处:「虽然有些残破,但还是有上品灵器的威力,想来也够用了。」
  「接下来是五孔石刻。」姜承凛负手而立,看着二人,语气温和,「需要五枚玥片,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谢璇玑轻轻点头,取出一枚玥片。第五枚玥片就位的刹那,随着灰白涟漪一卷星光流转的阵图缓缓浮现。谢璇玑素手轻扬,阵图入手刹那,桃花眸中亮起一丝喜色:「果然是灵阵子的阵道之法。」
  姜承凛看着二人皆有所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现在,该履行约定了。」
  随着最后一枚传承玥片嵌入六孔石刻,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石刻中央缓缓升起一盏古朴的灰色灯盏,灯身布满细密裂纹,看上去毫不起眼。
  苏暮雪与谢璇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盏灰灯看似平平无奇,感受不到丝毫灵气波动,但是做为最后压轴的肯定不是凡物。
  「此物我看不透。」谢璇玑轻声道:「我原本以为最后压轴的是阵法传承,没想到居然是这盏灯。」
  苏暮雪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盏灯。她总觉得这灯似乎暗藏玄机,却又说不出了所以然来。
  姜承凛快步走向前,袖袍一拂,那盏灰灯便轻飘飘地落入他手中。
  苏暮雪注意到,在灰灯入手的瞬间,姜承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
  虽然转瞬即逝,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看来世子是得偿所愿了。」苏暮雪柔声开口,带着一丝试探。
  姜承凛手腕轻轻一翻,那盏灰灯消失不见,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笑意:
  「不过是件小玩意,让二位见笑了。」
  谢璇玑撇撇嘴,可惜被面纱挡住看不见,桃花眸里全是不信之色,显然姜承凛这番说辞没有骗的了她,但她却也没有多问。
  「既然秘境之事已了,我等就此别过。」姜承凛拱手作别,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希望日后还有与二位合作的机会。」
  苏暮雪执剑还礼:「后会有期。」
  谢璇玑把玩着阵盘,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世子慢走。下次若再合作,可要拿出更多诚意才是。」
  姜承凛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也不说话,从地上抓起释魔罗转身向出口走去。
  待他走远,谢璇玑收起玩笑神色,正色道:「那盏灯绝不简单。」
  「无妨。」苏暮雪收回目光,「各有机缘,强求不得。」
  谢璇玑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笑意重现:「知道啦,在这秘境呆了数日,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们快回吧。」
  苏暮雪轻轻一笑,二人身影渐渐消散在这处空间中。大殿重归寂静,唯有石刻默然伫立,见证着这场机缘的落幕。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30:02

第十七章凤印哀鸣
  傍晚的风从宫墙吹下,皇宫檐角的金线被天色一点点吞没。回廊里灯火隔着琉璃罩,光焰收敛,不多一丝晃动。
  此时,一道纤长的身影沿着廊道步向御心殿。她步子不急不缓,衣摆拂过青地上砖,她身穿墨青宫衣,腰间一枚宗法院蛟纹令牌随着步伐轻晃。
  陆绯禅步伐越走越深,两侧垂首侍立的宫女们闻声,纷纷敛衽行礼,恭敬唤道:「参见陆尚仪。」她只是微微颔首,步伐却不停。
  她是这太清皇宫的女官之首,天子近侍,宗法院蛟纹令的持令人。暗卫的耳目遍布宫墙内外,而她,是执掌这只队伍的那个人。
  步伐行至御心殿前,在门阈外停住,正身行礼,陆绯禅目光恭敬地看向殿心那道身穿黑金帝袍的倩影,低声道:「陛下,秘境那边结束了。」
  殿内烛火微摇,将御案后那道着黑金帝袍的身影映照得愈发深沉。
  姜昭玥端坐于御座之上,冷白的肌肤在宫灯下宛若凝霜。凤眸清冽,眼尾微挑,天然带着三分威势。唇上那抹宫红更添几分妖冶,眉心一粒细小凤印在光影间若隐若现,似有流光暗转。
  她指腹在奏牍页角轻轻一顿,抬眸时,目光越过案上宫灯的光影,落向殿门处那抹熟悉的身影。
  「谁得了传承?」
  陆绯禅垂首,声音低柔:「回陛下,最后离开的是苏暮雪、谢璇玑与姜承凛三人。秘境中的传承,应落在他们手中。」
  「果然还是这三人。」姜昭玥语气带着一丝笃定,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指节轻敲案沿,继续问道:「有没有查到姜承凛得到了什么?」
  「疑似一盏灰灯。」陆绯禅略作停顿,声音更低了些,「我命人查过宗卷和典籍,暂未寻到相关记载。」
  「查清楚。」姜昭玥凤眸微眯,那一抹宫红唇色在灯下带着一抹妖冶,像是掩住了她话语里本该更锋利的意思。「定衡王府那边多安排些人盯着,最近他们好像有点不安分。」
  「遵旨。」陆绯禅躬身应命,又取出一卷薄册,抬眸轻声道:「陛下,中州玄渊圣宗那边来信,说两洲封印最近波动较大,内部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想邀请我朝过去参议。」
  「中州……」姜昭玥轻轻掀起眼帘,指尖在一侧书页上停了一瞬,似是思索,片刻后才道:「两洲封印一事关系重大,把信函转交至宗法院,让他们派人过去。」
  「是。」陆绯禅收好册卷,语气仍是那般从容低缓,「此事若是李院长知道,他应该会过去。」
  「无妨。」姜昭玥闻言,眉心那粒凤印在光影下微闪,她目光淡淡落回案前,随手翻过下一页,道,「他要是想去,就让他过来找我便是。」
  「明白。」陆绯禅微微一礼,脚步轻退。
  御心殿再次安静下来,静得几乎听得见灯焰跳动的微响。
  一炷香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于门侧。来者是一名礼法司的红袍祭祀,身形略显臃肿,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极其强大。
  他细细打量殿中的身形,最后站在殿口道:「陛下,上宗大人出关了,今晚想要见您。」
  殿中翻书的纤指微微一顿,姜昭玥凤眸微垂,睫羽轻颤。烛火微微摇曳,落在她脸上的那一瞬间,像是所有思绪都被烛焰照亮,有畏惧,有矛盾,也有一抹不愿被人察觉的屈从。
  她指尖缓缓抚过衣袖边缘,动作轻微,似是在抹平一点看不见的折痕,也似在按下心头某种早已熟悉却仍不愿面对的情绪。她的声音沉静,却多了一丝颤意:
  「知道了。」
  那位红袍祭祀嘴角微动,露出一抹说不清意味的笑意。下一瞬,他的身影如同被风拂散,悄无声息地离开于殿门之外,如来时那般不留痕迹。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姜昭玥坐了片刻,终是缓缓起身,黑金帝袍轻曳无声。
  她走至窗前,扶住雕花窗棂,一手按住冰冷的木面。
  宫阙连绵的琉璃瓦在残照中泛着细碎的金光,宛如一片凝固的浪涛。而她所在的御心殿却略显幽暗。
  她的视线越过这些,落在天边最暗处的那一道线,那线像是日与月的临界,也像是五年前,她曾孤身走过的路。
  那时,她还没有凤印,也没有帝袍,肩上披的,是血和泥,也是太清皇族里最不值钱的亲情。
  五年前。
  那一夜,太清皇宫,风声卷着血腥,浸染在一片洗不净的血色里。
  堂堂太清皇帝被人毒杀在御榻上,唇边还残留着未散的毒气。而他口中谦卑有礼的二皇子,竟在一夜间露出了獠牙,禁军倒戈,皇城易主,整座太清京都落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亲眼看见她的亲兄长,原本应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在太子宫中被乱兵围杀,死状凄厉。太子妃更是被强行拖入侧殿,最后只能听见侧殿里太子妃凄厉的哭喊,夹杂着不堪入耳的狞笑,最后她全身赤裸,含辱而死,只余宫墙染血。
  那时刚满十八岁的姜昭玥,看着这一幕,全身都在颤抖。而下一刻,她就被人狠狠按倒在地,膝盖撞在冰冷的石板上,混着泥水与尚未干涸的血迹。随即衣襟被扯得凌乱,青丝散落肩头,那位将她压倒之人带着一脸淫笑和疯狂:「京城第一美人…今日总算能一亲芳泽了。」
  「住手。」
  一道熟悉却陌生的声音自殿后传来。二皇子缓步走近,身上还穿着带血的盔甲,眼底透露着一丝疯狂和嗜血。「别碰她,她留着还有用。」他挥手屏退下属,俯身端详着她狼狈的模样,如同看一个猎物:「你母后那边还掌握着不少实权,我不想鱼死网破,所以啊,」他的声音轻柔得令人发冷,「你得好好活着,现在的你,可是太清如今仅剩的一点体面,你要是再死了,这皇朝可就不好看了。」
  姜昭玥卧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唇角的血痕缓缓滴落,浸染了前襟,她始终沉默,只是缓缓抬起头来,那双凤眸里不见愤怒,唯有深不见底的寒意。
  就在那一刻,她看清了自己在这盘棋局中的分量,也明白了在这深宫之中,即便是嫡公主,也不过是权力天平上一枚可以交换的筹码。
  最后,太子一脉的援军杀到,她也趁乱逃了出来。
  她没有去找母亲庇护,也没有逃离这个满是血污的太清京,只沿着皇宫最暗的回廊一路深入,踏向那座高高在上的太庙。
  那一夜更深了些,太庙前的朱红长阶沾着夜露。她衣裳凌乱,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独自跪在阶前,泪水带着泥泞。
  她手持一枚凤血玉佩,在庙前叩了三个头,声音极轻:「请上宗见我。」
  寂静良久。
  直到那扇重门缓缓而启,黑暗深处传来一道极轻的声响,像隔了很远很远:
  「这玉佩,」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慵懒,却带着压迫,「你从哪来的?」
  「父皇生前给我的。」她声音极低。
  「有意思。」那人笑了一下,像听见了什么趣事,「进来吧。」
  她踏入殿中,冷光斜照在脸,映出苍白的神色,也终于看到了那人,一身白袍曳地,斜坐在殿侧的石榻上,鬓发霜白,看似年迈,却透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从她额间滑下,落在她的颈侧、锁骨、胸前,一路停顿,像在看一件世间罕见的宝。
  「长得还真不错。」他忽地笑了笑,笑声低沉:「太清血脉的皮相,到你这,倒成了顶峰。」
  姜昭玥不语,体内灵息翻涌紊乱,指节却死死抠进掌心,仍保持着外表上的冷静。
  那白袍老者像是嗅到了什么,身形微动,瞳孔一缩,眸色变深,像一头猛然醒来的毒蛇。
  「嗯?这身子……」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怪异而愉悦,「原来是『皇极道体』。」
  目光炽热几分,他似有些兴奋地撑直了身体,靠前几分,语气低哑:「你来做什么?」
  「求上宗庇护。」她抬头,眼神无光,「我和我母亲现在有一劫,若无上宗庇护,十死无生。」
  白袍轻哼一声,带着几分讥意:「真是母女情深,可惜啊,有人快你一步,替你开过口。」
  「有人开出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条件,我就答应了。」他视线依旧细细打量着眼前少女,指尖在椅沿轻轻敲着,笑意浮上唇角:「这枚风血玉佩,每一代太清帝都可以跟我做一个交易,你父亲给了你,你自然也可以提,再想一个,要是想不出来,人和玉佩都留在这里吧。」
  姜昭玥心头一紧,喉间微颤,却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
  「怎么?」他眯起眼,「不会真以为,本座是做善事的神仙吧。」
  空气忽然冷了些。
  他倏地俯身靠近,嗓音如同蛇信,低低贴到她耳边,蛊惑道:「你是不是……有仇?」
  她抬眼,凤眸如刀:「有,弑兄弑父之仇。」
  那老者怔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声里有几分玩味,几分放肆,更多的是无端的快意。
  「好啊,」他说,「本座最喜欢你这种心里有仇恨的女人。」
  「我能替你报仇,要人死、要天下乱都成,但你得出得起价。」
  「这场交易,我要付出什么?」
  他抬起手,指节轻挑她的下颌,笑意像毒蛇一样慢慢爬开:「你。」
  她全身一震,却没后退。
  「你这体质不凡,能吸收龙气修炼,天生就是鼎炉,你若跟我双修,我借你龙气为引,你借我势力报仇,」他顿了顿,微微俯身,「要是同意,明日你便可登基称帝。」
  「礼法司那九个红袍祭祀都听你号令,皇城大阵龙脉心网随你所动,谁挡你路,你便杀谁。」
  她呼吸急了几分,心底翻涌的不是贪欲,而是那种压抑到极点的屈辱与绝望。
  「别怕。」他笑意更深,语气却柔得异样,「你我无血缘,何必装清高。你要的,是复仇是权利,我要的,只是一场缘法。」
  那一刻,她闭了闭眼,脑中浮现的,是太子宫前的血,是太子妃的哀嚎,是那句「你死了,皇朝就不好看了」。
  再睁眼时,那双凤眸已是一片死水。
  「…我答应。」
  空气像被冻住,殿中风声戛然而止。
  白袍老者眯眼看了她许久,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嘶哑刺耳。
  「这才像话!」
  他伸手点在她眉心,灵息寒冷如冰,顺着她的经脉丝丝缠入。她闷哼一声,身形微颤,却稳稳站着不动。
  一道纹路缓缓浮现在她腹下丹田处,宛若锁链般蜿蜒缠绕,灰金色的光纹在她肌肤下隐现。
  他退开一步,淡淡道:「此印,唤作——缚奴宗印。」
  翌日清晨,太清皇宫静得诡异。雾气盘旋在宫檐之间,仿佛连风都停止了。
  忽然,一声轰鸣自宫门传出,震彻百殿。
  自太庙归来的她,身着一袭黑衣,额上带着一抹白绫,未束发,青丝散落随风轻扬。她的神色平静,唇色尽褪,整个人像一柄藏鞘的剑,气息锋锐却冷寂无声。
  而她身后,九道红袍齐列,衣袍肃整,袖中法纹隐动,那是司法院的九位红袍祭祀,从不插手皇室内斗之人,如今却毫无迟疑地立于她后。每一位,皆是七境修为,气息深不可测。
  再后,是宗法院的暗卫,皆是三境以上修者,步伐如一,杀气森寒。
  通往太和殿的玉阶前,早有诸多二皇子簇拥者、禁军结阵以待,皆怒声斥喝:
  「谋逆!你一个女娃儿也想登帝?!」
  「大胆,你这是要造反!」
  回应他们的,是脚下震动的地脉轰鸣,姜昭玥抬手,一道无形令纹脱掌而出,下一瞬。
  整座皇宫地底的龙脉心网忽然浮现,丝丝金线破地而出,如网如蛇,盘绕天空,流转成九道玄纹,如神龙抬首!
  一炷香的时间,血流顺着玉阶蜿蜒而下,无人敢再挡在她面前。
  崇明殿前,皇座上,二皇子已然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坐在御榻之上双目赤红。
  「你该死!你早就该死在昨日!!」他歇斯底里地喊,御案一片狼藉,玉玺斜躺在地。
  姜昭玥缓缓走入殿中,一步步逼近。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毒杀父皇、亲手斩兄长就是为了夺位的疯子,如同在看一条挣扎的野狗。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整座大殿都静了下来:「你不是说,要我好好活着,不然这皇朝就不好看了吗?」
  二皇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血丝。
  她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极浅,那一瞬间,眉目中终于浮现出一种真正属于「皇」的气息:「现在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那一日,皇城血流如雨,人头滚滚。
  而到了晚上,那位女帝跪在了那位白袍老者面前。
  烛火摇曳,映照着殿内那张宽大的石榻。姜昭玥跪在榻前,黑衣已褪去,只剩一袭薄薄的白纱内袍,勉强遮掩着她修长而曲线玲珑的身躯。
  她的青丝散落,额上的白绫也被脱下,脸庞苍白如纸,凤眸低垂,不敢抬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白袍老者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白袍半敞,露出一身苍老却结实的躯体。他的目光如毒蛇般游移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贪婪的满足。
  「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伸出手,指节粗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与他相对,那双凤眸中满是死灰般的屈从,没有一丝反抗的火光。
  只有耻辱,如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底,让她全身微微颤抖。
  姜昭玥咬紧唇,喉间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顺着那人的手指牵引,她缓缓爬上石榻,膝盖摩擦着冰冷的石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尊严上。
  她的心跳如鼓,耻辱感如火烧般灼热,却又不得不屈从。因为她知道,她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白袍老者笑了笑,笑声低哑而暧昧,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怀中,那双手掌粗糙,带着一丝灵息的冰冷,从下方穿过她的内袍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上摸,抚过她柔软的腰肢。
  姜昭玥的身体一僵,呼吸急促起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触碰,陌生而粗糙,让她本能地想逃,却又被他手臂搂住,无法动弹。
  此时,小腹的灰金纹路隐隐发热,像一条锁链,提醒着她已然是他的所有物。
  他的手指在她的后背游走,轻柔地画着圈,从肩胛骨滑到腰窝,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肌肤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耻辱感如潮水般涌来,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被随意把玩的器物。
  「你要习惯,要好好感受身体的变化。」他低声蛊惑,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着一股陈年的酒香和欲望的腥气。
  他的手指挑开她的内袍肩带,白纱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头和锁骨。那肌肤如玉般细腻,带着少女的青涩,却又透着皇极道体的灵息诱人。
  白袍老者呼吸渐重,他俯身吻上她的颈侧,唇舌粗鲁地舔舐,留下湿热的痕迹。先是轻吻她的耳垂,舌尖轻轻卷住,吮吸着那柔软的肉感,然后向下移,沿着颈部曲线,一寸寸地啃噬。
  姜昭玥的指节死死抠进掌心,鲜血渗出,却不敢出声。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任由他将她按倒在榻上。
  老者的动作渐趋急切,他褪去自己的白袍,露出那苍老却充满力量的身躯,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他的手掌游移而下,抚过她的胸前,那柔软的起伏让他低哼一声,眸中满是贪婪。「这身子,真是天生的鼎炉。」他喃喃道,指尖轻捏她的乳尖,先是温柔地揉搓,感受那逐渐硬起的触感,然后用力一拧,引得她一声疼痛的喘息。
  姜昭玥的脸色绯红,不是情动,而是深深的耻辱。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亲密,身体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自我,可她别无选择,任由他在身上滑动。
  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小腹,掌心按住小腹处的纹路,灵力注入,让那灰金锁链般的光芒更亮,逼迫她的身体生出本能的湿润。
  他俯身而下,唇舌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游走,从颈侧滑到胸前,再向下腹。先是用舌尖绕着她的乳晕打转,湿热地舔舐,然后张口含住一侧,用力吮吸,牙齿轻咬,留下浅浅的红痕。
  姜昭玥的身体如弓般紧绷,耻辱感如刀割般刺痛她的心。她低低呜咽,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的屈辱:「别这样……」
  却换来他的一声嗤笑,他的手指终于摸到了她的私处,先是沿着外沿抚摸,轻柔却带着侵略,感受那未经人事的紧致和湿滑,指尖在花瓣上轻轻揉按,画圈般撩拨,引得她全身一颤。
  那处柔软的花瓣在他手指轻抚下,渐渐绽开,蜜液不由自主地渗出,让她羞耻得想死。他没有深入,只在外沿反复摩挲,指腹压住敏感的顶端,轻柔地揉捏,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身体颤栗,湿意渐浓。
  小腹处的热意如火般蔓延。她咬住唇,鲜血的咸腥味在口中扩散,她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可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那处渐渐适应了撩拨,变得更湿更滑,准备着即将的入侵。
  终于,他怪笑一声,盯着她的凤眸,下身用力一挺。那一刻,姜昭玥的凤眸猛地睁大,痛楚如潮水般涌来。
  她咬紧牙关,鲜血从唇角渗出,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痛呼。耻辱达到了顶峰,她觉得自己彻底堕落成了他的玩物。
  他先是浅浅进入,只没入前端,感受那紧致的包裹,然后缓缓推进,一寸寸地占据她的身体。内壁被撑开,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全身痉挛,可他按在小腹那道纹路处的手会缓缓输入一道灵力,缓解痛意的同时,逼迫她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
  先是缓慢的节奏,让她适应那粗硬的入侵,感受他每一次顶到深处的震颤;
  然后加速,腰身用力挺动,撞击声在殿中回荡,混合着湿润的摩擦声。
  那位老者低吼一声,动作渐趋猛烈,双手按住她的腰肢,深入浅出,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灵息的交融。
  姜昭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屈从地环住他的肩背,指甲嵌入他的肌肤,却换不来一丝怜悯。
  她的双腿被他架起,腰肢被抬起,每一次深入都直达花心,引得她低低喘息。
  耻辱如重锤般砸在心头,可身体却在灵力的催动下,渐渐生出痉挛般的快意。她试图抵抗,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任由他索取得更深更猛。
  他的动作越来越深,越来越快,他低哑地嘶吼,看着她的双眸,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的手掌揉捏着她的臀部,指尖嵌入肉中,控制着节奏。先是深顶几下,感受内壁的收缩,然后猛烈抽插。
  她的皇极道体被彻底激活,像鼎炉般被他吸收着龙气,灵息交融间,她感受到一股身体的空虚,第一次的交合,由浅入深,从初时的痛楚到后来的麻木,再到被迫的回应,她的身体渐趋瘫软,蜜液顺着交合处流下,湿了石榻。
  直到最后,他猛地一颤,低吼着释放,一股热流涌入她的体内,让她全身一震。那位白袍老者满足地退开,抚着她的脸颊,如看一个精美的瓷器,笑意阴森:
  「好丫头,从今以后,你记住本座的名字——姜无咎。」
  那一夜,太庙的烛火灭了又燃,她的心,却彻底沉入黑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32:09

第十八章不见之庭
  只从那一夜过去。
  她登上了那座象征太清皇城至高权柄的皇座,眉心处多出一道细小凤印。那印不仅代表着皇极道体的苏醒,更代表着她的体内多了别人的痕迹。
  登基伊始的三年里,朝堂上下反对声四起。有人阳奉阴违,有人暗结党羽,甚至几度策动政变。
  可一切终究无果。礼法司与宗法院如同两道封锁朝局的铁关,将内外纷乱死死压下。
  凡异动者,诛!凡涉谋者,杀!朝中权位更迭数轮,血洗之下,人换了又换,最终只剩下服从者。
  「陛下,马车准备好了。」殿外传来一声通传,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缓缓转身,离开了窗边,眸光不再回望案上的朱笔奏章。黑金帝袍披上身,凤纹内敛如火,眼神中多了一丝空洞。
  雨歇风重,夜寒如水。
  鸾辇行至太庙外门,石阶积水未退,宫檐下垂着濡湿香灰的气息。前庭空空,鸾辇一停,宫人即悄然退散,整座太庙仿佛只为她一人而开。
  姜昭玥抬手轻推殿门,门扉沉响,一缕淡光随香雾一同溢出。殿中烟气未散。
  她的目光穿过缥缈香火,在净室东案前停住。
  香案后,一位妇人静坐不动。
  她身上透露出一股成熟妇人的韵味,身着素白常服,衣料轻柔贴体,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线的弧度,胸前裁片顺势下斜,绣着几枝极淡的缠枝暗纹。
  衣摆分叉至膝下,顺着她修长的腿线落于蒲团,线条自然却极致得体。她坐姿优雅,双膝并拢、脊背挺直,发髻高挽,一枚素凤簪静静插于鬓间,整个人宛若一幅无声的端雅仕女图。
  她便是顾静宜,上任皇后,也是姜昭玥的亲生母亲,自五年前那一场宫中惊变,她就退了下来,数年前按照与姜无咎的约定来到了此处,供奉于太庙。
  而五年前比姜昭玥更先一步求见姜无咎,请求他庇护母女二人的就是她。
  五年过去了,她的容貌未改,眉如远山,唇色素淡,眼角略带细纹,却不失柔丽。那是岁月沉淀过的美,褪去了少女的明艳,却留下了成熟女子的韵致与从容。
  她并未立即抬头。只是抬指微拨一炷香,青烟顿时聚拢,香火映在她侧脸,勾出温润却略显苍白的轮廓。
  她早知女儿会来。可当那道熟悉脚步声由远而近,她的指尖仍轻轻一滞,像是那根心弦被人拂了一下。
  她终于抬眸。
  那眼中似有微光,像极了极薄的水雾,转瞬即逝。唇角动了一瞬,本欲唤人,却还是忍住了,换成一句极轻的低唤:「……你来了。」
  声音轻柔,带着克制,也带着太多沉着在骨子里的爱意,仿佛只要多一个字,泪就会从那双眼里落下。
  姜昭玥站在香案前,目光沉静如水,只是深深一揖:「女儿叩见母后。」
  她礼极尽周全,却未弯腰太低,正襟肃容,仍是那位当朝女皇的姿态。
  顾静宜看着她,目中怜意翻涌,却被她硬生生按下。她伸手拾起香案上的一盏旧灯,拨向殿内方向。灯火燃起时,那线微光在她指尖一顿,像是被风吹乱了一瞬。
  她的动作比往年更慢,语声也更迟疑。
  「……他出关了,也暴躁了许多。」
  姜昭玥站在几步之外,一身玄衣,脸色未动。只是指尖在袖中握了又松,像攥着什么又怕被人看见。
  「女儿知道了。」她的声音一如往日,只是更低些,像吞进了些话。
  顾静宜终于抬头,看着她。片刻后轻声问:「你还在恼我?」
  姜昭玥不答,眸色不移。沉默比任何一句指责都要重。
  顾静宜叹了口气,将袖中绢帕拢得更紧些,道:「当年我没有办法,我只想我们能活下来……」
  「我知道。」她终于开口,语气冷静,却带着止不住的涩意,「可你是当朝皇后,而且父皇还刚走……」
  这话说得不重,但像刀尖绕着心口划了一圈,不致命,却疼得透彻。
  顾静宜怔住,像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开口。她抬手想扶她肩,却停在半空。
  「我真的没有办法……」她轻声道,语气带着哀伤与歉疚,「当年那个情况,我除了答应他,我想不到别的活路……」
  「我已经跟你一样了。」姜昭玥轻声说,低着头。
  她不是在抱怨,她只是在承认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太平静了,反倒让人难以承受。
  顾静宜垂下眼,再看一眼那盏灯,像是借它避开女儿的眼神。
  「进去之后,别惹恼他。」她顿了一下,语气终于有些紧,「若再起冲突……」
  「不会了。」她打断她,声音很轻,但带着一丝难于言语的心酸,「不值得。」
  顾静宜怔住,轻轻咬唇,眼角那点颤意,几欲破防。片刻后,她转过身去,重新坐回香案前,语声带着一丝颤意:「去吧,要是唤我,我再去……」
  姜昭玥不再言语,向前行去,当她踏入那道幽沉殿门时,门后的香火尚未熄尽,但那一声无声的「哐」的门响,却将所有人世声音封在门外。
  她一路缓步前行,甬道转折处,来到那座石殿,侧边还放着一座石榻,她停了一息。那座石榻十分普通,上面还铺着一张崭新的素席。
  她垂下眸光,指尖缓缓收紧。
  这石榻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堪的回忆,也见证了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那晚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现在看那素席仿佛还沾有鲜血和体液。
  而五年前的那场交易并是一次性的。
  后续的夜晚,她被命令以各种屈辱姿势侍奉,趴伏在榻上,从身后被占有,那粗长的阳物一次次撞击她的臀部,还留下红肿的掌印;
  或被吊起双臂,悬在半空,任他从下方进入,身体在空中晃荡,乳房垂坠如熟果般摇曳,私处的唇瓣被拉扯得肿胀外翻,液体顺着大腿流淌。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似乎是打着让她当鼎炉然后乘机调教她身体的主意,每当她拒绝或者反抗的时候,腹部那道缚奴宗印都会发热,让她感到爱欲的折磨。
  而这时候,那人就会静静地看着她求饶着扭动身体,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玩弄她的唇瓣,拉扯开那粉嫩的褶皱,插入两指搅动,直到她尖叫着喷出液体,才终于进入。最后她被折磨到求饶不止,声音沙哑,在高潮中昏厥过去。
  然后最令她记忆深刻的还是那次无意中她发现母后腹部也有一道缚奴宗印,那一瞬间她明白了很多,她持剑发疯一般地冲入殿中,甚至燃烧了部分寿元的含怒一击,姜无咎只是挥手一挡,便将她制服在地。
  如果不是后续顾静宜得知此事,跪在这里向那人求饶,并答应永远留在太庙里为奴为婢,才让他息怒,可能太清京也再没有她这位女皇了。
  而那一夜,留给她的只是愤怒与绝望,她们母女被迫并排跪伏,姜无咎轮番占有,先是母亲的丰满身躯被他从身后进入,那圆润的臀肉在撞击中颤动,然后换到她,母亲在一旁被迫观看,泪水与屈辱交织,最终她含怒的眼神转为麻木……
  思绪飞翻,她低头离开,再往前,地势忽转,甬道尽头是开阔的一小庭院。
  终于她到了最终的地方—「不见之庭。」
  这是一个小型的洞天世界,庭中无花无香,唯松柏苍翠、白沙铺地。几方石台围着中央水镜,水中倒映出穹顶那枚「龙脉心珠」,冷光长垂,宛如永昼白霜。
  水桥尽头,是高阶祭殿,九柱环拱,殿门洞开,一道白衣老人已静坐其上,似乎自她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晓她的到来。
  姜昭玥于阶前停步,深深一拜,声如静水:「拜见上宗。」
  姜无咎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深深地她看了一眼,便像已将她此刻心中所思所感全数读尽。那眼神炙热如火,带着贪婪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成灰。
  他慢慢从高位站起,顺着九阶缓缓而下,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嘲讽:「我闭关这一年,你好像有点自己的想法了?」
  「昭玥不敢。」此刻,外界刚刚在上的女皇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跪在地上,声音平静。
  「有也无妨,其实我很感兴趣你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姜无咎怪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过那个办法还没实现之前,你心里要拎得清,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姜昭玥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倩影,眼神始终未离她一身黑金帝袍。那炙热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曲线,毫不掩饰地感受她屈服带来的快感。
  「穿得比前几次还高贵不少……嗯,倒是难得。」
  他一步步逼近,脚下轻缓,语调却冷淡至极。垂眸之间,眼神在她胸前那一缕凤纹暗纹上落定,像在欣赏某件精雕细琢的器物。语声继续,却像银针顺着皮肤扎下去:「可惜……你穿得再好看,到了不见之庭,遮得住几分,有用么?」
  姜昭玥跪着没动,像一尊沉稳的玉像,她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言语,很早以前她已学会如何沉默地承受,但是这沉默对他来说从不是束缚,反而像一种挑衅。
  果然,姜无咎眸中隐约掠过一抹兴味。他眯起眼,像是拨开某层伪装,语锋忽转,一字一顿地往她心头捅:「你母后可比你听话多了。」
  他顿了顿,像故意给她留时间体会那句话的分量。
  「她知道我将要出关。」他说得极慢,「她便会自己净好身,天未亮便跪在殿前,等待着我出关……」
  他说得温柔极了,语句拉长得仿佛有意为之,像刀子贴着皮划,既不破血,又逼出汗。
  「她现在连发髻都按着我的想法弄的,自己都不敢乱动一缕……太懂事了。」
  他轻叹一声,那叹息像是在怜惜,又像是在欣赏,「你若也能像她那样好使,我倒真舍不得这样折腾你。」
  姜昭玥指节微动,心中屈辱至极,终于还是泄出一丝破绽。
  他当然看见了。
  满意地笑了笑,他低头,声音里带着难以隐藏的嘲意与惬意:「可惜啊,姜昭玥,你终归是你,但你似乎忘记是谁让你坐上那个皇位了。」
  他像叹气,又像笑着摇头,语调轻缓地补上一句:「你看你母后,她闭了眼,不再看天,你呢?还是存在念想,还要撑……撑着给谁看?」
  他说到这,忽而俯身,指尖从她肩头的织金边线缓缓挑起,顺势往下滑了一寸,指腹轻蹭过她衣上的绣线。
  他没多说话,眼神带着炙热,像是终于动了情绪,慢慢逼近她耳畔,嗓音压得更低、更冷:「脱袍。」
  姜昭玥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微微蜷紧,她的手缓缓抬起,解开帝袍的系带,那层层叠叠的黑金布料如水般滑落,露出内里的素白亵衣。
  布料薄如雾纱,贴合着她修长匀称的身躯,勾勒出胸前的丰盈弧线和腰间的纤细柔韧。
  她的皮肤在水镜的冷光下泛着玉一般的莹润,胸脯微微起伏,乳晕的粉红隐约透出,似是被那炙热的目光烫得微微颤动。
  姜无咎的眼神更加炙热了,他没有急于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她,像在欣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
  他的指尖从她的肩头滑下,轻挑起亵衣的边缘,粗糙的掌心贴上她的肌肤,摩擦着那柔软的触感。
  他大手一扯,亵衣裂开,露出那对完美的乳房,丰盈挺拔,乳头已微微硬起,如两颗熟透的樱桃,在冷光中泛着诱人的红润。
  周围的肌肤光滑无暇,没有一丝赘余,乳晕上的细小颗粒在空气中微微凸起,仿佛在回应他的注视。
  她的呼吸渐乱,胸脯随着每一次心跳而微微颤动,那粉嫩的乳尖在冷风中更显敏感,隐隐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终于动了,手掌覆盖住一侧乳房,粗糙的掌心缓缓摩擦着那柔软的乳肉,指腹在肌肤上划出细微的热痕。
  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轻捻拉扯,让它在指间变硬变肿,颜色从粉红转为深红。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乳晕上的细小颗粒在刺激下凸起,似有电流从脊背窜起。
  缚奴宗印那道诡异的纹路微微亮起,那股熟悉的热意从小腹处悄然蔓延。她咬唇忍住低吟,但身体的反应瞒不过他。
  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抚过平坦的小腹,那里皮肤细腻如丝,指尖轻触时,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的指腹按压在那敏感的珠核上,缓慢打圈揉弄,那小小的肉芽在指下肿胀勃起,带来阵阵电流般的酥麻,似有无数细针在体内游走。
  她的呼吸乱了,腿间湿意更重,私处的唇瓣微微张开,粉嫩的褶皱间渗出晶莹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留下一道凉凉的痕迹。
  他手指顺势滑入唇瓣间,拨开那湿润的褶皱,插入一根手指,搅动着内壁的软肉,感受那紧致的包裹,每一次进出都带出细微的水声。然后加入第二根,抽插起来,发出咕啾的黏腻声响,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麝香味。
  他的眼神始终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每一次抽搐和低吟,那双眸如深渊般吞噬她的每一丝反应。「还记得第一次吗?」他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戏谑,「那时你哭得多令人着迷,现在却湿成这样,看来,这些年你身体倒是诚实不少了。」
  她咬唇不答,眸光低垂,睫毛颤动如蝶翼,但他不放过,手指抽插得更快,顶弄着内壁的敏感点,逼得她终于忍不住低吟:「记得……」
  他满意地哼了一声,让她双膝跪在台上,上身前倾,臀部高高翘起,像一头顺从的牲畜。
  她麻木地照做,长发披散在肩,乳房垂坠着在空气中微微晃荡,乳头因冷光而发硬,似两颗冰冷的红宝石。
  姜无咎站在她身后,目光贪婪地扫过那圆润的臀部和暴露的下身,私处的唇瓣因跪姿而微微分开,内里的粉色嫩肉隐约可见,已有晶莹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留下一道湿痕,那痕迹在白沙上晕开,泛起淡淡的湿意。
  他伸手从后抚上她的臀肉,五指用力掐捏,那雪白的肌肤顿时浮现红印,指痕如烙印般灼热。
  他拉开臀瓣,露出那紧闭的菊穴和湿润的阴道口,指尖在菊穴边缘打圈,按压着那敏感的褶皱,让她全身一颤,那处从未被触碰的禁地收缩着,带来异样的酥痒。
  然后,他低下头,用舌尖舔舐她的私处,从珠核到唇瓣,再到入口,舌头灵活地钻入,搅动着内里的汁液,吸吮得啧啧有声。
  她的身体前倾,臀部不由自主地向后迎合,「唔……」低吟声从喉间溢出,似泣似诉。他的手同时玩弄着她的乳房,从下方托起,揉捏挤压,让乳肉从指缝溢出,乳头被拉长变形,疼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求我进去。」他停下动作,命令道,声音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她喘息着,却没有回应,只是低垂着头。那种倔强的安静,仿佛在无声地反抗,带着她最后一丝尊严。殿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有她的喘息声微微回荡。
  姜无咎的眼神微微一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大手猛地抬起,重重地拍在她高翘的臀部上。那一掌带着灼热的掌风,雪白的臀肉顿时泛起红晕,疼痛如电流般窜入体内,让她轻颤了一下,臀部微微收缩。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啪」声,回荡在庭院中。
  随即第二掌更重地落下,「啪」的一声更响,腹部缚奴宗印灰金色光芒也微微闪烁,她热意如火烧般蔓延,「唔……」她忍不住娇喘一声。
  「怎么?以为忍着就能证明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帝?醒醒吧,你的身体早就出卖你了,看看这湿成什么样。」
  他眯起眼,嗤笑道,随即啪啪啪地连拍数下,每一击精准落下,那雪白的肌肤迅速转为深红,指痕交错如网,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麻痒,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臀部在拍打中颤栗,私处的湿意更重,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她终于忍不住了,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声音沙哑而颤抖:「请……你……进去……」
  听到她那带着屈辱和恳切的求饶,姜无咎怪异地一笑,那笑声低沉而扭曲,带着一丝满足的残忍和玩味。
  「哈哈,终于肯低头了?看你这副贱样,早点求不就好了。」他停下手,粗糙的掌心在红肿的臀肉上轻轻摩挲,那热烫的触感让她又是一颤。
  随即他满意地低哼一声,终于脱去白袍,露出那苍老的身躯,但这个身躯肌肉线条却各位分明,下腹的阳物已勃起,高高翘起,长度惊人,表面布满青筋,顶端马眼处渗出晶莹的液体,那粗壮的物体在冷光下泛着狰狞的光泽,脉动着热意。
  他粗暴地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躺在石台上,冷硬的石面硌着她的后背,那凉意如冰针般渗入肌肤,与体内涌起的热浪形成鲜明对比。
  她试图调整呼吸,但他的大手已然分开她的双腿,膝盖顶住她的腿根,迫使她完全暴露。姜昭玥的私处还残留着先前的湿润,唇瓣微微肿胀,粉嫩的褶皱间渗出晶莹的液体,在冷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阳物高高翘起,顶端马眼处滴落一缕预液,粗壮的茎身脉动着热意,像一根灼热的铁棒。他按住她的腰肢,腰身用力一沉,猛地刺入。
  那热烫的硬物如利剑般破开她的紧致,层层内壁被强行撑开,姜昭玥忍不住低吟一声:「嗯……慢点……」撕裂般的胀满感从下身涌来,每一寸嫩肉都被填满,热浪从交合处向全身扩散,让她的小腹隐隐痉挛。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指尖抓紧石台边缘,试图缓解那股深入骨髓的冲击。
  他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开始抽动。起初是缓慢的试探,每一次进出都深而稳,阳物顶到最深处后微微停顿,再缓缓抽出,带出丝丝黏腻的液体,发出低沉的咕啾声。
  她的内壁本能地收缩,包裹着那粗长的入侵者,试图抵抗却只换来更强烈的摩擦快感。
  「感觉到了吗?你的身体在欢迎我。」他低吼着,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俯身咬住一颗乳头,用牙齿轻啃,舌尖绕着乳晕打转,吸吮得啧啧有声。那粉红的乳尖在刺激下迅速硬起,颜色转为深红,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酥麻,让她全身一颤。
  动作逐渐加快,他的手掌揉捏着她的臀部,五指用力嵌入圆润的臀肉,指痕如烙印般红肿,带来一丝丝刺痛,却又奇异地放大体内的热意。
  「啪啪」声越来越响,每一次撞击都如鞭子般抽打着她的意志,湿润的液体溅起细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麝香味。
  她的乳房在节奏中晃荡,丰盈的弧线颤动着,像熟果般诱人。他另一只手托起一侧乳房,拇指按压乳头,揉搓得它肿胀变形,她低吟着扭动腰肢,私处不由自主地收缩,带来阵阵痉挛。
  他忽然停下,抽出阳物,那物体还带着她的体液,湿漉漉地颤动着。将她从石台上抱起,扔到一旁玉床上。她瘫软的身体勉强跪直,长发凌乱地披散,胸前的乳房还残留着咬痕,红肿的乳头在冷风中颤栗。
  私处内残留的热液缓缓流出,混着她的体液,滴落在沙地上,形成一滩黏腻的痕迹。姜无咎站在她面前,阳物坚硬地挺立着,表面还沾着晶莹的液体,他低头看着她,眼神如同看一个玩物。
  他低声嘲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温柔,「你的身体明明在颤抖,却还想反抗?看你这副样子,皇袍脱了,就剩个发情的玩物。」
  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那张苍老却充满力量的脸庞。她的眸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唇瓣微微颤抖,却不敢出声。他大笑一声,手掌滑到她的颈间,轻捏着那细嫩的肌肤,指尖嵌入,带来一丝窒息的压迫。
  「来,舔干净它。证明你有多听话。」
  她犹豫了一瞬,但缚奴宗印的热意又开始在腹部蔓延,那股爱欲的折磨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全身发软。
  她低头,唇上还涂抹着纯正的宫红,舌尖颤巍巍地舔上那阳物,从根部向上,品尝着混合的咸涩味。
  以往的记忆在慢慢苏醒,舌头渐渐熟悉地绕着茎身打转,吸吮着残留的液体,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他满意地哼了一声,手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深喉,那粗长的物体直顶到喉咙深处,让她几乎窒息,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深点,你母后做的比你棒多了。」他喘息着说,腰身微微前顶,享受那紧致的包裹。
  她努力吞咽,喉间发出咕噜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乳沟间。动作越来越熟练,舌尖在马眼处打圈,刺激得阳物愈发坚硬,青筋毕露。
  他终于抽离她的嘴,拉起她,按在石柱上。她的后背贴着粗糙的石面,那刺痛如针扎般放大感官。他从正面进入,这次是缓慢的折磨,每一次进出都故意停顿,摩擦着内壁的敏感点,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吟:「嗯……唔……」
  他冷笑一声,加速撞击,双手托起她的双腿,周身灵力浮动,让她整个人悬空,身体完全依赖他的支撑。
  撞击声更强,如鼓点般急促,在庭中回荡,她的私处被反复拉扯,唇瓣肿胀外翻,液体四溅。
  他喘息着说,「多淫荡啊,下次把你母后也叫过来,看看她的好女儿在床上多么骚浪……」
  她摇头试图反抗,但身体的反应出卖了她,在言语刺激下,那股积蓄已久的热浪终于爆发,高潮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她的内壁剧烈痉挛,层层嫩肉如波浪般收缩,紧紧裹住他的阳物,像要将他吞噬般挤压。
  那瞬间,她全身肌肉紧绷到极致,然后猛地松弛,电流般的酥麻从私处窜到脊背,再扩散到指尖和脚趾,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声音破碎而高亢:「啊——!」
  泪水混着汗水滑落脸庞,乳房剧烈起伏,腹部因宗印的余波而隐隐发烫,那股快感如火山喷发般持久,让她视野模糊,意识短暂空白,她体内积攒许久的龙气奔腾而出,眉心的凤印也暗淡了几分,龙气沿着姜无咎的阳具被他吸入体内,他苍老的脸上多了一抹潮红,下身继续加快了几分。
  她全身瘫软如泥,却在高潮的余韵中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肢,求饶般迎合他的动作,让他低吼一声,又一次喷射在内。她最后只剩本能的抽搐和低吟,体内的液体也随之喷涌而出,混合着他的液体,溅湿了玉床和他的身体。
  他放下她,任她瘫卧在玉床上,身体如破布般无力。私处还张开着,热液溢出,混着他的精液,形成污秽的痕迹。
  他蹲下身,指尖在她的唇瓣间游走,搅动着残留的液体,逼得她又是一颤。
  「记住,今天只是开始。回去当你的女皇,但别忘了,谁才是主人。」他起身,披上白袍步入殿内,留下她独自在冷光中蜷缩,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45:34

第十九章大比将至
  日头偏西,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铺进院里,枝叶在风里簌簌作响,树下落了一片微晃的光斑。
  叶澈立在树影之间,呼吸绵长,掌指翻合间,剑阁心法在经脉中缓缓转动。
  身周灵气起伏有度,境界已经逐渐稳固,而早几日那点虚浮感,早已经消失不见。
  他收势站定,正想起步,忽然感觉有人靠近,他转身一看。
  顾长庚立在廊檐下,身上还有炼器房带出的热气。阳光斜照,映出他袖角一线浅痕。他神色如常,只手背上几处细小灼痕尚未褪净。
  「叶师弟。」他带着一抹笑意,目光在叶澈身上细细打量,带着几分肯定,「看起来是痊愈了。」
  叶澈拱手:「劳师兄挂心,已经恢复过来了。」
  顾长庚点头,慢慢向他走近:「你从那口鼎里被人救出来时,我们都被吓一跳。还以为你被魔气入体了。」
  「侥幸逃过一劫。」叶澈有些唏嘘道,「被魔气入体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师弟不要气馁。」顾长庚停下脚,「看到你这样,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些。」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宗内追查这魔气多年始终没有结果,而叶师弟此次入鼎能将魔气净化,这可是大功一件。」
  叶澈抬眼看他,有些不解:「顾师兄,这魔气之前有所听闻,但是这时间这么久了还能存活,这到底是什么来历?」
  顾长庚闻言,神色敛了几分:「这事从十年前说起。」
  他侧头看向院外,语气不疾不徐:「当时太清皇朝宗法院收到消息,说天魔教的主坛已经找到了,他们召集了各大宗门过去围剿,结果联军内有人策应他们,让天魔教几个关键人物逃了出来。」
  「那鼎就是那时候被入侵了?」
  「怎么可能。」顾长庚笑着摆了摆手,继续道:「玄钧镇骨鼎可是我们镇宗之宝,一般是不会带出宗门的。」
  「既然如此,那后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错,当时那几个漏网的魔教余孽逃出来之后,就往我们这边逃来,而且隐匿功夫相当了得。」顾长庚道,「后来他们还试图混进宗内,以躲避宗法院的追捕。」
  「那当时是被人察觉到了?」
  「是啊。」他声音压低了些,「我们苍铸宗虽然是以体修为主,但是谁家没有几位阵法高手,察觉到他们不是难事。」
  他语气顿住片刻,补道:「但那伙人中,有天魔教的教主。」
  叶澈一怔:「教主?」
  顾长庚脸色有点沉重,点了点头:「不错,而且那位教主不是人类,是真正的魔人,而且体内估计还有一丝只存魔血。」
  「魔人……难道是那一站逃出来的余孽?」
  「对。」顾长庚看他一眼,「当初圣魔一战结束后,虽然先辈们先后杀了不少漏网之鱼,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遗漏的。」
  叶澈没作声,神情却敛得更深了些。
  「而当初发现了他们在宗门内,我们展开了一场大战,不少长老都牺牲了。」
  顾长庚眼神沉了下来,「就连我父亲,如果不是你师父来得及时,估计也凶多吉少。」
  「那后面呢?」
  「那个魔人敌不过我父亲和你师父练手。」他低声道,「然后他燃烧了体内的魔血,想在我们宗门自爆,与我们同归于尽。」
  「是玄钧镇骨鼎挡住了?」
  「对。」顾长庚点头,「当时那魔人开启自爆时,已经没有什么抵抗之力了,但是自爆这个过程不可逆,我父亲只能把他关进鼎内,让玄钧镇骨鼎挡住了这恐怖一击,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
  「原来如此……」叶澈释然,难怪玄钧镇骨鼎内带有魔气,原来是那魔人的自爆残留,下一瞬,他又想起被魔气入体的那些回忆画面,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顾长庚看着他,看他还在思考,不由笑了笑:「好了,叶师弟,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接下来,有件正事要告知你。」
  叶澈望着他,眉心微动:「什么事?」
  「宗门大比。」顾长庚看着他,眼神清明,「原定是下月初开,现在提早到了月底,这次前十的奖励很不错噢。」
  「宗门大比?」叶澈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对。」顾长庚带着一丝笑意:「这次叶师弟帮我们解除了鼎内的魔气,可是大功一件,父亲也特意交代,让你也参加,无论胜负,到时候都会有一番奖励。」
  「可我终究是一个外人……」
  顾长庚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叶师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苍铸宗都是体修,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只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就是自己人。」
  「而且……」顾长庚话锋一转:「这也是你师父的意见,叶师弟自小在书院修炼,缺乏和别人争斗的经验,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
  叶澈一怔,随即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推辞。」
  顾长庚见他应下,眼中笑意更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好,那便说定了。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大比虽不以生死相搏,但多少也会手底下见真章。」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一事。今年大比改了规制,除去常规擂台比试,还需要进『千锤百炼谷』进行试炼。那处地势诡变,阵法、机关错落,考的不是术法,更多是反应与心志。」
  「千锤百炼谷……」叶澈低声重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间微挑,「这几天养伤时翻阅书籍的时候有了解,听闻那是一处天然的小洞天,有不少历代苍铸宗前辈留下的试炼和遗藏。」
  「你听得不错。」顾长庚点头,「百炼之名,不是虚传,你虽不是体修,但剑道一途,也注重根基与意志,很适合在那里磨砺。」
  他说到这,目光轻敛,语气也略沉了些:「入谷之后,千万要小心,千锤百炼谷虽然说一直是被我们宗门掌控,但是它还是有一些地方的空间是极其不稳定的,可能还连接着别的地方,这些禁地是万万不能进入的。」
  叶澈一礼道:「我记下了,多谢师兄提点。」
  顾长庚抬头望了眼天色,暮色慢慢降临,天光余晖只照得半边屋檐亮:「我得走了,炼器房那边还还有事,你这几日若有事,直接来找我。」
  说罢转身离去,袖摆轻扬,步履沉稳。
  叶澈独立槐下,夕阳的余光将他身影拉得清长。他轻轻握住腰间的剑柄,目光沉静地望向远方。
  远处阁楼飞檐之上,月无垢静立风中,素白衣袂随风轻扬,她注视着槐树下那道年轻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她指尖轻抬,一枚温润玉佩在暮色中化作流光,悄无声息地没入叶澈房中。
  做完这一切,她最后望了弟子一眼,轻轻颔首,转身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
  叶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向阁楼方向,却只见飞檐寂寥,暮霭沉沉。
  ……
  傍晚时分,太清京笼罩在渐沉的暮色里,长街两侧的灯笼也依次亮起,檐角凝结的夜露随风洒落,在青石板上溅开深色的水痕。
  苏暮雪从秘境出来和谢璇玑道别后,返回了太清京,当她踏入学宫时,肩头已沾了几分夜凉。她沿着回廊不疾不徐地走着,学宫的灯火从门缝间透出,在廊下描出一方温暖的光域。
  前方灯火阑珊处,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 回来了?" 闻婉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掠过,关心问道:" 这趟可还顺利?" " 还不错。" 苏暮雪解下外袍,动作轻柔地整理着衣襟," 该取的东西都取到了。" 闻婉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封灰皮信笺:" 书院那边传来消息,打算让你在太清京多留些时日,这是你师尊的信。" 苏暮雪接过信笺,指尖轻轻抚过封口的霜花纹样,细心收好后才抬眼问道:" 京中近来可还安宁?" "表面上风平浪静。" 闻婉沉吟片刻," 只是……又有人失踪了,这已是今月的第三起。" 苏暮雪眉间微蹙:" 太清京向来治安严谨,怎会接连发生这样的事?"" 确实蹊跷。" 闻婉摇头,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而且最奇怪的是,一开始失踪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如今失踪的群体开始变为低阶体修了。" 苏暮雪眉头微皱,不再多问,目光落在案几的茶盏上,指尖轻触盏沿,茶汤微漾,映出她沉思的眉眼。
  闻婉见状,体贴地起身:「师妹一路劳顿,先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轻步离去,带上了房门。
  待室内重归寂静,苏暮雪才取出那封密信,火漆在指尖碎裂,展开的信纸上,是月无垢清冽如霜的字迹:「暮雪:太清皇城水深难测,而近来安静得反常。你既已从秘境出来,可在京中稍作停留,暗中留意皇城动向,若不愿涉足太深,随时可归书院。」
  字迹在此处微顿,墨色愈深:「皇城内外人心难测,勿轻信于人。事态紧急时,可凭此令调动书院暗桩,后续凡事需三思。」
  「万事谨慎。师字。」
  一枚圣心玉令自展开的信笺中悄然滑落,轻轻落在苏暮雪摊开的掌心里。令牌质地温润,在灯下泛着柔和的莹白光泽,上面精细地镌刻着圣心书院特有的云纹徽记。
  她仔细将玉令收进内袋,指尖在衣料上停留片刻,感受着那份尚未散去的余温。
  窗外太清京的夜色渐深,她的目光掠过远处皇城模糊的轮廓,回想起秘境内姜承凛身上那股奇怪的气息,心中默默多了一份思考:「人口失踪一事,会与你有关吗……姜承凛……」
  此刻,定衡王府内的角铃似被风拨了一下,细细一声便没了回响。
  姜承凛似乎有感,微微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此时,一名侍卫走到他前方,恭敬行礼,问道:「殿下,您之前带回来的天魔教弟子怎么处理?」
  「那废物?」他从风铃处收回目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将他关起来,后面会有人来接他的。」
  「喏。」内卫领命而去。
  随着内卫的离开,廊柱的阴影里松出一抹黑影,衣角无声地一摆,低声道:
  「殿下,东西到手了吗?」
  姜承凛在袖中一拨,掌心处多了一盏灰灯,灯腹旧纹被岁月磨得发暗,灯身数道细纹似乎随时开裂。
  他将灯递过去:「拿到了。」
  黑影指尖一触,神识顺着灯芯渗进去,默默地感应里面的气息,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由轻吸一口气,随即压下笑意:「不愧是殿下,竟真将此物带出了秘境……放心,它很快就会在合适的地方,发挥应有的价值了。」
  「阿谀奉承的话就不用讲了,我希望你们后续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侧过脸,眼神中布满血丝,唇边那点笑意看不出温度。
  黑影躬身称是,拿消散在暗处。
  姜承凛转向门外:「我不在的这几天,慕奴怎么样了?」」自此殿下离开后,我们逐渐解开了她体内封印,她灵力也借此恢复了不少,但并未对体内药物进行驱散和其他表现。」门外一名黑袍心腹,快步上去,恭敬答道:「而根据奴心锁的反应,她心智目前应该是完全被控制了,综合表现是完全受控。」
  「做的不错,把她牵过来吧。」他点了点头,眼底血丝更深,身周灵息隐隐躁动,「这趟秘境吸食太多,体内阳火太躁乱了。」
  心腹应声而去。
  姜承凛目送心腹的身影远去,脸上渐渐笼上一层阴翳。他垂眸凝视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纹路,想起秘境的一幕幕,忽地,他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刻钟后,门外传来链条摩擦的金属叮当声,黑袍心腹手持银链进门,身后慕青岚被牵引着爬行,每爬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四肢在冰冷的玉石地上摩擦出细碎的回响。
  跟以往相比,这次她已彻底变得温顺乖巧,看向姜承凛的眼神中带着亲昵的依恋,脖子上的奴心锁已转为妖艳的赤红,她的动作虽机械而顺从,却透着讨好的柔软,仿佛一缕丝线般缠绵。
  她身披着半裸轻纱,上身缠绕着红绳,紧致地缚在胸腹间,她双乳被绳结巧妙地勒紧显得更为丰润,臀后插着一根狐尾状的尾巴肛塞,毛茸茸的尾巴随爬行摇曳,给她带来细微的摩擦刺痛,蜜穴处缕缕晶莹湿迹顺腿滑落,凉意与热浪交织。
  心腹将银链递给姜承凛后悄然退下,室门封合的闷响如棺盖合上,留下压抑的寂静,只剩灵火的低鸣如鬼泣般回荡。
  姜承凛轻扯银链,链条拉紧的吱呀声刺破寂静。慕青岚乖巧跪爬至台前,膝盖磨蹭地面的粗粝触感如砂纸刮肤,轻纱在动作间松脱,滑落露出被红绳紧缚的赤裸躯体,皮肤在蓝火下泛着苍白光泽。
  她亲昵地摇动着臀部的尾巴,低声呢喃:「主人……」声音听话而柔软,如小猫撒娇。
  姜承凛眯起眼,手掌按上她的肩头,律印秘术悄然催动,灵丝如细针刺入经脉,激活体内药物,令她发情状态如潮水般涌来,身体微微颤栗,湿热从下体弥漫,眼神更显迷离而渴求。
  他勾起她的下巴,指尖冰凉的触感令她微微仰头,目光对视:「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她温顺摇头,声音软糯而茫然:「不记得了…」
  姜承凛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叫三号。」
  她眼神亮起亲昵的依恋,顺从重复:「嗯,我是三号……」
  他继续说,声音带着一丝残忍和冰冷:「你对外还有一个身份,叫慕青岚。」
  「对,我对外是慕青岚……」她嘴巴本能的听话呢喃,而眼角一滴泪水不由地划过脸颊,似乎在做某种告别。
  姜承凛见状,嗤笑一声,大手移到她臀后,玩弄那狐尾状的尾巴,毛茸茸的触感如柔软鞭子扫过皮肤,他轻轻拉扯转动,尾巴在菊穴中搅动,带来阵阵酥麻与饱胀,令她进入爱欲的沉沦,喉间溢出柔软呜咽,主动翘起臀部顺从迎合,蜜穴处湿迹更丰沛,顺腿淌落,伴着媚香的甜腻味弥漫。
  玩弄片刻,他拔出尾巴放置一旁,「嗯……」她娇哼一声,菊穴微微抽搐外翻,如粉红花瓣般肿胀。
  姜承凛拿起身旁的拉珠,对着那粉嫩的稚菊一颗颗缓缓塞入,每一颗珠子推进都带起内壁的紧缩与湿滑声响,如泥泞搅动,她手指用力地紧握,但臀部却高高抬起任由他玩弄,眼神带着炙热的媚意,口中喘息不断,低吟道:「主人…
  …好涨……」
  回应她的,是姜承凛扬手数个清脆的巴掌,重重拍在她翘起的屁股上,每一击都掀起一片红润的掌印,皮肤如熟透的果实般泛起热辣的肿胀,律印的灵力也随之渗入,灼烧感如火线般蔓延开来。
  她低声呻吟着,眼神迷离,菊穴还插着一串拉珠,珠串微微颤动,勾起一股极致的色欲。
  姜承凛看着他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眼底血丝已化作猩红,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你这副模样越来越像个合格的肉奴了。」
  他大手抚过她红肿的臀肉,粗糙掌心磨蹭出阵阵酥麻,然后拽紧银链,将她拉跪在床前前,命令道:「让主人看看你的口技有没有退步。」
  慕青岚乖巧贴近,目光带着亲昵的讨好,曾经玄月宗年轻一代梦寐以求的樱唇,现在轻轻吻在了男人的龟头上,随即张开小嘴含住他的阳物,舌尖柔软缠绕,吮吸间发出湿滑的啧啧声,喉间低吟:「嗯……主人…好热……」
  片刻,他低吼着按住她的后脑,粗暴推进,享受那温热的包裹,神态中透着征服的快意:「再深点……就这样,一个合格的肉奴就应该是这样……」
  每次深喉都牵引出一丝津液,强烈的呕吐感令慕青岚的眼泪不由自主滑落,与口水在下巴处交融,化作一缕缕晶莹的银丝,蜿蜒垂落。但她却没有一丝反抗,眼神炙热地凝视着姜承凛的眼睛,窒息和呕吐感让她身体不停地抽搐,玉足也随之扭动,这些扭曲的异样给她带来一阵无法言语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姜承凛渐渐感到那温热湿滑的口腔已无法满足体内涌动的躁火,他低沉喘息着,缓缓抽出阳具,粗壮的茎身拖曳出数道晶莹的银丝,画面极具淫荡气息。
  他握住银链,猛地拽提,链条拉扯的金属冷意让她呼吸瞬间急促,她身体不由自主前倾,膝盖在玉台上磨出粗粝的摩擦痛,眼神迷离地迎合他的目光。
  他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强行拉上腿间,迫使她跨坐下来,灼热的阳具直直对准那已红肿湿润的前穴,空气中充斥着媚香的甜腻。
  慕青岚控制着身体,缓缓下沉,蜜穴处早已黏腻不堪,随着熟悉的粗物一点点地挤入,内壁蠕动紧裹住入侵的阳具,电流般的麻痹从穴道窜起,带来酥痒的快感与肿胀的满足,仿佛全身筋骨被火线缠绕重塑。
  随后,撞击的啪啪声回荡室中,如湿肉拍打的闷响,下体渗出晶莹液体,溅落玉台发出黏腻的滴答,凉滑触感顺大腿蜿蜒。
  「嗯……主人……好棒……」她喉间溢出柔软的低吟,身体在骑乘中微微痉挛,却乖巧地加速节奏,眼神带着依恋的炙热,感官如置炼狱般灼热而迷乱。
  他双手掐住腰肢猛地加速,神态狰狞而满足:「三号肉奴,叫出来」,抽插数十下,猛地将她按在床上,将她侧卧床沿,玉足高抬,晶莹的脚趾也在用力地紧绷着,他猛地插入蜜穴,大手用力拍打臀部,掌心撞击留下紫红掌印,每一击伴律印灼烧。
  她喉间溢出柔软呜咽与叫床:「主人……疼……但好舒服……啊……」他另一手拧转乳头拉扯,令其肿胀变形,给她带来尖锐撕扯痛与酥痒。
  胸部及下身的折磨令她高潮连绵,液体喷溅玉台。顶撞间,他忽地一下将菊穴的拉珠全部拉出,珠串抽出带起菊穴的一阵张合,她身体痉挛,叫床声更急促:
  「主人!啊……要死了……」下身液体喷溅,她的眼神更加迷离。
  他邪笑着,又一颗颗塞回拉珠,每颗推进都伴着她的呜咽与紧缩:「嗯…
  …主人……塞满我……」内外多重刺激令慕青岚欲望如火焚般持续,高潮连绵不绝。
  他神态中带着残忍的笑:「三号,你这骚样,真是让人上瘾。」
  最后,他翻转她趴伏床沿,后入姿势猛烈冲刺,双手拉扯银链勒紧脖颈,她只能发出低呜,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叫床声断续:「主人……三号是你的…
  …啊嗯……」
  随着他猛地低吼,精液一股一股地注入她体内,姜承凛燥动的阳火渐渐平息,他抽出,手掌轻轻按着她的头,抚摸着她的乱发:「三号,你很听话,已经是个合格的肉奴了……」
  她瘫软在床,眼神迷离,身体布满红肿与湿迹,身体仍感官仍浸在情欲残留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50:57

第二十章流云式
  七日后,破晓时分。
  武台处七道雄浑的轰鸣自玄钧镇骨鼎方向层层荡开,声浪如潮水漫过苍铸宗群山。
  余音未绝,苍铸宗各峰各殿的玉铃也相继响起,清越铃声与沉浑鼎鸣交织,唤醒了整座宗门。
  静室内,叶澈缓缓睁眼,眸中一道淡淡剑意流转。此时,门外传来顾长庚的嗓音:「叶师弟,大比要开始了。」
  叶澈推门而出,朝顾长庚恭敬一礼。
  顾长庚笑了笑,递过一枚玉牌:「叶师弟,这是你的身份令牌,后续这令牌在这次大比中还有其他用,你切勿保管好。」
  叶澈接过玉牌,有些好奇,问道:「顾师兄,那具体赛程在哪里看?还有……师兄不参加此次大比吗?」
  顾长庚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叶澈的肩膀:「你这几天一直在闭关吧,赛程前日已经公布了,你首轮在巽字台,对手是武堂弟子石猛师弟,他境界和你一样,都是三境初期,不过他拳法挺不错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我嘛……之前就已经是第四境锻骨境了,这个境界神桥贯通肉身,体内凝结气血之力,再去参加这擂台赛未免有些欺负人,不过后续的试炼,我会带队进去,到时候再让你见识见识师兄的真正实力。」
  「原来如此。」叶澈点头,又问道:「顾师兄方才说石师弟拳法不错?」
  「不错,石师弟他父亲是我们宗门一位长老,从小就被熬练根骨,基础很是夯实,叶师弟莫要轻敌。」顾长庚正色提醒。
  「多谢师兄提点。」叶澈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牌,若有所思。
  二人并肩而行。经过武台时,玄钧镇骨鼎四周已设下重重结界,鼎身上的裂缝已经基本愈合,鼎外玄奥符文隐现,金石之气沿着回廊缓缓弥漫。
  忽然一道红影自殿檐翩然掠下,宛如一只灵巧的雀鸟,稳稳落在他们面前。
  少女约莫二八年华,扎着利落的高马尾,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鹅蛋脸。她身穿合体的赤色武堂劲装,腰束银纹护带,更显腰肢纤细,袖口缠着金丝细纱,平添几分精致。
  肌肤胜雪,因刚刚活动过,双颊透出健康的粉色,如同初绽的桃花。一双杏眼又大又亮,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与灵动,顾盼生辉。
  「哥!」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唇红齿白。
  顾长庚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转向叶澈:「舍妹顾迟迟,武堂弟子,之前一直在闭关破三境,她性子跳脱,见笑了。」
  顾迟迟抱拳一礼,动作干净利落,目光却毫不避讳地在叶澈身上流转,带着武堂弟子特有的直率与好奇:「见过叶师兄!你就是净化了鼎里魔气的那位?」
  她想了想又说:「看着清瘦,但是剑修实力都很强。」她歪了歪头,笑容更甜,「待我比试完毕,定要与你切磋几招!」
  叶澈微微一笑,还了一礼:「顾师妹过奖了,届时还请不吝指教。」
  顾长庚轻咳一声,带着些许无奈:「迟迟,不可无礼。」
  顾迟迟冲叶澈狡黠地眨了眨眼,摆了摆她那白皙修长的手:「知道啦知道啦!
  我去坤字台了,你们等着看我的厉害!」话音未落,人已如一团跳动的、充满活力的火焰,轻捷地没入人群,留下一缕淡淡的馨香。
  叶澈望着那道远去的红色身影,不禁莞尔。顾长庚在一旁笑道:「这丫头,自从突破三境后更是闲不住了,走吧,叶师弟,我们也该去准备了。」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沿途不断有弟子向顾长庚行礼问好。叶澈注意到,不少武堂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探究,想来是听说了他净化玄钧镇骨鼎的事迹。
  「顾师兄在宗门内威望很高。」叶澈轻声说道。
  顾长庚微微一笑:「不过是痴长几岁,多指点过些师弟师妹罢了,倒是叶师弟你,今日怕是少不了被人关注。」
  正说话间,二人已来到巽字台附近。这里早已围满了观战的弟子,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这一场是叶澈对石猛?」
  「石猛的父亲可是石长老,一手铸基拳已得真传。」
  「叶澈能净化玄钧鼎,实力定然不俗,这场有看头了。」
  叶澈神色平静,仿佛周围的议论都与他无关,他在候战区寻了个僻静角落,闭目调息,将心神沉入对剑道的感悟中。
  约莫一炷香后,钟声再次响起,浑厚悠扬,传遍整个演武场。
  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九座擂台,只见各擂台的裁判长老缓步登台,衣袖飘飞间,结界光芒更盛。
  叶澈在钟声中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整了整衣袍,向着巽字台走去。沿途的弟子们自动让开一条通路,无数道目光落在这个近来声名鹊起的剑阁弟子身上。
  顾长庚在身后轻声叮嘱:「叶师弟,切勿小心。」
  随着叶澈跃上擂台,他的对手在台上缓缓睁开了眼,他身材壮硕、皮肤呈古铜色,周身气血平稳却厚重。
  「苍铸宗石猛,请叶师兄指教!」石猛抱拳行礼,声音沉稳,他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急于展现气势,反而有种山岳般的沉静。
  「圣心书院叶澈,请。」叶澈还礼。
  裁判长老袖袍一挥,结界闭合。
  石猛并未抢攻,而是双足微分,摆出一个古朴拳架,正是苍铸宗基础拳法「铸基拳」!他动作缓慢沉稳,拳势如山,每一步都扎实无比,周身灵力随之缓缓加速流转,一股沉浑的气势开始凝聚。
  见状,叶澈眼神微凝,看出对方意在蓄势,他果断出手,足下一点,手中青筠剑带着剑鞘向前冲去,剑鞘如电点向石猛肩胛,试图打断其节奏。
  然而,就在剑鞘即将触体的瞬间,石猛动了,只见他低喝一声:「金石体!」,周身肌肤骤然泛起一层淡金色的金属光泽,如同被一层薄薄的金石覆盖。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响起,叶澈只觉剑鞘点中的不似血肉之躯,反倒像是击打在了一块百炼精钢之上,反震之力让手腕微微发麻。石猛身形仅是晃了晃,那淡金光泽流转,将力道轻易化解。
  「好强的防御!」台下有人惊叹。
  石猛硬抗一击后,铸基拳的拳架顺势推动,右拳直捣黄龙,虽然速度不快,但拳势厚重,带起一阵恶风,将叶澈可能的进退路线都隐隐封住。
  石猛硬抗一击后,铸基拳的拳架顺势推动,右拳直捣黄龙。这一拳看似缓慢,却蕴含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力量,拳风呼啸间,竟在空气中荡起肉眼可见的波纹。
  " 铮!" 叶澈终于拔剑,青筠剑离鞘而出,在朝阳下泛起一抹青光。他踏前数步,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正面迎向那记重拳。
  " 叮!" 剑尖精准点在拳锋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金石体的防御果然惊人,剑尖与拳头碰撞处迸发出一串火星。石猛拳势不减,另一拳紧随而至,双拳交替,化作漫天拳影,每一拳都沉重如山。
  叶澈身形飘忽,在拳影间穿梭,时不时连出数剑,他的剑法看似轻柔,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截断石猛的攻势。
  场面中,剑身与拳头不断碰撞,发出密集的" 叮当" 声响,火星四溅。
  " 叶师兄,这还不够!" 石猛大喝一声,双拳陡然加速,拳风更加狂暴。铸基拳的沉稳与金石体的坚固完美结合,让他如同一尊不知疲倦的战神。
  叶澈冷静应对,连躲数拳,青筠剑在他手中挥之如臂,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石猛见久攻无果,周身气势再胜一筹,拳劲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每一拳都震得叶澈不断后退,眼看就要退至擂台边缘。
  就在叶澈身形微滞,退无可退的刹那,石猛双拳突然一变,右掌扬起,灵气汇聚,掌缘泛起凝实的白光,带着劈山断岳的气势直劈而下!
  「开山掌!」台下顾长庚脸色微变,石猛居然还练了这招掌法。
  这一掌来得突然,掌风凌厉无比,竟是将叶澈所有退路都封死。台下观战的弟子们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眼看着这一掌就要落在叶澈身上。
  叶澈眼底深处一抹剑意掠过,青筠剑骤然发出一声清鸣,剑身流转着淡淡白芒,带着一股锋利的气息,空气似乎被一条极细的线划开。
  就在掌风即将及体的瞬间,他手腕轻抖,剑尖骤然加速,凝聚的剑意在刹那间爆发,精准无比地迎向石猛掌心最薄弱处。
  " 嗤……" 剑尖与掌缘相触,发出一声锐利的撕裂声。那凝聚的剑意竟如细针刺帛,瞬间穿透了金石体的防御,石猛只觉得一股锐利无比的力量直透掌心,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凝聚的掌劲顿时溃散。
  金石体随即被破,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擂台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低头看去,掌心已多了一道血痕,虽然不深,却让他心中骇然,这一剑若是再进三分,他的右手怕是要废了。
  " 承让。" 叶澈收剑而立,剑意缓缓收敛。
  台下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哗然。
  " 不愧是望月剑阁的人……" 武堂方向传来喃喃低语," 此子未来神桥承载剑意可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观礼台上,几位长老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缓缓抚须:" 金石体乃我宗三大炼体诀之一,同阶之中罕有能破,这剑意真是不同凡响。" 擂台之上,石猛苦笑,周身灵力消散,他知道金石体被破,再无获胜的机会,只能抱拳:" 叶师兄剑意通玄,石猛……心服口服。
  " 叶澈收剑还礼,在裁判长老宣布结果的声音中跃下擂台。
  石猛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道浅淡却凌厉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未时三刻,庚字台下已围了不少闻讯而来的弟子,叶澈首战破开金石体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想亲眼见识这位圣心书院剑修的真正实力。
  台上经过数轮比拼,再次轮到了叶澈上场。
  他静立台边,灵识凝神感知即将登台的那位对手,对方气血澎湃,实力深不可测。
  而安静了一段时日的玉佩中传来一丝微颤,玉德真人嘶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你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三境中期体内居然蕴含了这么浓厚的气血,你对战的时候别大意了。」
  「前辈放心,我会注意的。」叶澈低声回道。
  登台之后,对面的身材比石猛更为魁梧,古铜色的肌肤下气血奔涌如潮,三境中期的气息展露开来。
  他抱拳低喝,声如闷雷:「武堂石勇,石猛的哥哥,请叶师弟指教!」
  叶澈抱剑还礼
  结界缓缓闭合,石勇气势一凝,如猛虎出柙,金石体的金芒瞬间覆体,带着铸基拳的拳势猛冲而来,速度与力量都极为惊人。
  叶澈不敢怠慢,青筠剑应声出鞘,剑意流转间,剑身泛起淡淡白芒。石勇率先发难,一记直拳破空而来,拳风凌厉。叶澈不闪不避,剑尖精准点向拳锋。
  " 铛!" 金石交鸣之声响彻擂台,石勇卸力连退数步,看着手中的白痕,石勇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显然没料到叶澈的剑意竟如此锋利,竟能让高一小境界的他落入下风。
  叶澈持剑踏前,剑意如龙,剑身如同被数缕看不见的细「线」缠绕,透露出一股极致锋利的气息。
  " 镇岳拳套!" 石勇大喝一声,双拳在胸前交击,只见一道玄黑色流光自他怀中飞出,瞬息间化作一对布满玄奥符文的拳套,严丝合缝地覆盖在他的双拳之上。拳套通体玄黑色,表面流淌着淡淡的灵光。
  「竟是中品灵器!」台下有人惊呼有了拳套加持,石勇气势再涨,双拳齐出,拳影如暴雨倾泻。这一次,拳风之中竟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每一拳都蕴含着摧山断岳的威势。
  叶澈持剑迎击,青筠剑也带着一道淡淡的青光,散发着下品灵器的气息,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圆弧,将漫天拳影尽数挡下。剑锋与拳套激烈碰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每一次交击都震得擂台微微颤动。
  二十余招间,两人身影在擂台上快速闪动。石勇的铸基拳在灵器拳套的加持下威力倍增,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叶澈的剑法则灵动迅疾,剑意如丝如缕,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攻势。
  叶澈的剑尖数次巧妙地点在石勇的关节处,剑意如针,试图寻找防御的缝隙。
  然而灵器拳套的防护极为周全,玄黑色的流光在石勇周身流转,将剑意的侵袭尽数挡下,只在拳套表面留下浅浅的白痕。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剑光拳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台下观战弟子无不屏息凝神,都被这精彩绝伦的对决所震撼。
  石勇越战越惊,突然暴喝一声:" 钧身锻骨法,开!" 霎时间,他周身气血如熔岩般沸腾翻滚,肌肤下的血管仿佛有金液流动。肌肉贲张间,暗铜色的光泽从体内透出,整个人仿佛一尊刚刚铸就的铜像。擂台地面在他脚下龟裂,气势比之前暴涨数倍。
  叶澈眉头微蹙,这钧身锻骨法他先前在林昭身上见识过,但石勇施展出来的威力却远非林昭可比,看来此法威力与施展者自身气血的浑厚程度息息相关。
  " 接我一拳!" 这一拳快如闪电,拳风撕裂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浪。叶澈举剑相迎,剑身白芒大盛,却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发麻。此时的石勇每一拳都重若千钧,开山掌的威力更是倍增,掌风过处,擂台上的石板纷纷碎裂。
  叶澈陷入苦战,青筠剑上的白芒在狂暴攻势下明灭不定。他连续施展精妙剑招,时而以巧劲化解拳势,时而以迅疾剑法直取要害,但钧身锻骨法加金石体的双重防御实在强悍,剑尖只能在暗铜色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白痕。
  有数次,叶澈险些被掌风扫中,衣袂被凌厉的劲气撕开数道裂口。台下观战者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看出叶澈已处在下风。
  就在这危急关头,「流云式!」他低喝一声,剑势陡然一变,剑意如云絮般缥缈难测,原本凌厉的剑招忽然变得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着独特的韵律。
  石勇狂暴的拳劲击在流云式形成的剑幕上,竟如泥牛入海,劲力被悄然化解。
  叶澈的身形越发飘逸,青筠剑仿佛化作了一道流动的云气,在铜拳铁掌间自如穿梭。
  三十招过后,石勇的攻势渐显疲态,呼吸也略显粗重,就在他数击打空,准备再次提气的瞬间,叶澈剑势陡然加速!
  " 破!" 青筠剑如云中惊鸿,剑尖凝聚的流云剑意精准地穿透暗铜光泽,点在他胸腹间的要穴上。石勇周身的气血顿时溃散,暗铜色迅速消退,整个人踉跄后退,单膝跪地。
  石勇脸上血色尽褪,惊疑不定地望向叶澈:" 这……这是大成剑意?" 叶澈还剑入鞘,气息已恢复平稳,解释道:" 并非大成剑意,只是参悟了望月剑阁前辈对基础剑意运用的一些心得,我称之为' 流云式'." " 基础剑意……" 闻言,石勇苦笑一声,随即抱拳认输。
  刹那间,台下爆发出震天喝彩。
  顾迟迟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她的比试,来到台前,明眸中异彩连连:" 哥,他真的好强。" 她轻声道," 石勇师兄在年轻一辈中,除了你几乎是数一数二的了,没想到还是败在他剑下。" 顾长庚微微颔首,目光深远:" 毕竟是望月剑阁那位的弟子,看来四大天骄中,他师姐苏暮雪的实力,怕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 " 才不是呢!" 顾迟迟挽住兄长的手臂,仰起明媚的笑脸," 在我心里,哥哥永远是最强的。" 顾长庚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擂台。?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4:59:24

第二十一章流云甲
  夕阳西斜,将苍铸宗演武场的青石地面染成一片暖金色。
  经过一整日的激烈角逐,第二轮比试已近尾声,偌大的演武场上只剩下最后几处擂台还在进行着较量,四周观战的人群却依然热情不减。
  顾长庚正俯身与顾迟迟低声分析着场中一招一式的精妙之处,忽然神色微动。
  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悄然而至,正是他父亲顾铁砺特有的传音方式。他凝神细听,耳边响起那道浑厚而清晰的声音:「长庚,方才与各位长老商议,叶澈此子今日展现的实力,已可媲美三境后期修士。余下的擂台比试对他而言意义不大,让他好生准备,后日直接参与千锤百炼谷的试炼。」
  声音略微停顿,又添了一句:「你与他年纪相近,不妨多些往来……」
  顾长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恭敬应下,心中暗暗思索:父亲向来眼光独到,能得他特意交代,可见对叶澈的重视,他直起身,对顾迟迟温声嘱咐了几句,便转身朝演武场另一侧走去。
  穿过熙攘的人群,顾长庚远远便看见叶澈独自立在侯战区,似乎正在第三场的安排。想起方才父亲的传音,他唇角不由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加快脚步朝叶澈走去。
  「叶师弟,不必再等了。」顾长庚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引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寻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这才压低声音道:「方才我父亲特意传音过来,说你这两场比试展现的实力,已远超预期,剩下的擂台赛对你来说,没什么磨砺作用了,不必再耗费时间。」
  他说着,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其实原本的安排,就是让你走个过场积累些战斗经验,之后直接进入千锤百炼谷试炼,不过当时几位长老对此颇有微词……」顾长庚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痛快,「现在你这两场比武打下来,当初那几位长老可是把话都咽回去了。」
  叶澈闻言,心中顿时明了,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顾师兄特意告知,也请师兄代我向令尊转达谢意。」
  顾长庚含笑应下,又嘱咐道:「叶师弟,后日入谷的事,还有几点需要和你交代,但现在你劳累一天,暂且先回去歇下,待我处理一下这几天大比的事项,到晚上再去寻你。」
  叶澈点头应是,顾长庚随即转身离去,叶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演武场尽头,这才转身朝着住处走去。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穿过熙攘的人群时,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钦佩,有好奇,也有几分未散的质疑。但这些都已不重要,他真正的战场在那座千锤百炼谷中。
  回到小院时,夕阳只剩下淡淡一线,叶澈在古树下静立片刻,将今日两场比试在脑海中细细复盘。
  怀里玉佩微微颤动,玉德真人嘶哑的声音慢慢响起:「没想到你对剑技的领悟如然不凡,你师父离开前才让我交托给你的几招剑式,你短短几日就领悟了一招。」
  「前辈过誉了。」叶澈谦虚回应。但他有些话没有说下去,其实他领悟的不止这仅仅这一式……
  玉佩里,玉德真人微微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子,我观你这两场比斗,感觉你并不像第一次和人比试,你之前是否经常与人切磋?」
  叶澈一怔,眉头紧锁,迟疑道:「之前好像并没有怎么和人切磋过……」
  「嗯?」
  叶澈沉默了数息,最后还是如实答道:「感觉像是本能的进行对拼,他们的一招一式我都能大概知道落位,然后下意识就进行还击……」
  「天生战斗本能……」玉德真人感叹一声,继续说:「你这资质,当真不凡,剑修这条路径很适合你。」
  「别让师父她失望就行了。」叶澈应道,随即语气转为疑惑,「前辈,我觉察你与先前有些不同,声音也沙哑了许多,倒像是刚出山洞时的状态,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玉佩中静默了片刻,玉德真人似是怔了怔,神识细细打量着自己。
  片刻,他才回到:「并没有什么异样,现在灵魂恢复得很好,可能是之前在鼎内那次,发觉你与我师兄那样,心神受到了一些刺激。」
  但玉德真人并没有察觉,在他魂体深处一缕黑线悄然隐没,转瞬便不见了踪迹。
  叶澈轻轻点头,随即察觉到是自己在鼎内牵连了玉德真人,有些惭愧道:"前辈,之前的事,让你费心了。" 就在此时,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长庚缓步而入,手中捧着几件物品,脸上一抹温和的笑意。
  " 叶师弟,没有打扰你把。" 他率先开口,将手中的物件轻轻放在石桌上," 我此番前来是特意交待一下你,关于千锤百炼谷的情况。" 「有劳顾师兄了。」
  " 应该的。" 顾长庚摆了摆手,在叶澈对面坐下,随手整理着带来的物品," 谷里确实藏着不少机缘,但危险的地方也是极其多。」
  「这危险是顾师兄之前提及的空间裂缝?」叶澈迟疑问道。
  「不止如此。」顾长庚取出一枚玉简,指尖轻点,一道光幕在两人面前展开,「你看,空间裂隙本身倒还好说,见到出现征兆躲开便是,真正要担心的是这些裂缝里会钻出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光幕中随即浮现了一道画面,他看着光幕,神色凝重地说道:" 数年前就有道空间裂隙突然出现在内环区域,从中窜出了几名五、六境的魔人,幸而当时我父亲发现得及时,出手将他们尽数剿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长庚指向光幕上几处标记为红色的区域:「这些就是近年来出现过异常波动的裂隙位置。虽然宗门会定期巡查,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
  光幕上浮现出几处标记着红色符文的区域,其中一处形似祭坛的图案格外醒目。
  「这是……砺心台?」叶澈注意到图案下方的标注。
  「正是。」顾长庚神色一正,「当初祖师大人专门设下此台,为了考验弟子心志。据说台上设有九重幻境,一重难过一重。很多弟子在外围区域表现优异,却在这里折戟沉沙。」
  他收起玉简,语气转为轻松:「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主要在外围活动,的流风峡活动,那里有一处叫流风峡的地方,风罡对淬炼肉体和剑意都大有裨益,等适应了谷内环境,再考虑是否前往砺心台也不迟。」
  说着,他又取出几瓶丹药推给叶澈:「这些是宗门配发的一些丹药,在谷中若是遇到什么,也可以用得上。」
  叶澈接过丹药,目光却不自主地又落在那枚记载着砺心台的玉简上,不知为何,那处试炼地似乎对他有着某种莫名的吸引力。
  「多谢师兄提醒,我会量力而行。」
  顾长庚见他神色如常,点点头,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笑道:「这是从太清京那边托人送过来的,看标识是你们书院的人寄的,你先看看,我就不打扰了。」
  叶澈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心头泛起暖意,恭敬地送顾长庚离开。
  待院中恢复宁静,叶澈轻轻打开木盒。
  一枚素雅的银色储物戒旁,静静躺着一封透着淡淡梅香的素笺,展开信纸,那熟悉的字迹让他不禁露出喜色。
  「小师弟,许久未见:我刚从秘境出来,此次在秘境中有惊但无险,你不用担心,还收获了一件灵甲,名为『流云』。我看了一下,此甲颇为不凡,若非略有残缺,品阶当可达宝器层次,我护身手段已够用,此甲于我无用,正好赠与你防身。" 信写到这里,笔锋微微一顿,墨迹在纸上轻轻晕开,似乎包含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临行前我曾提及要为我寻一块雁石坡的小青石,不知你可还记得?
  南芜学宫院中的梅树正值花期,特折下一枝寄去,就当是提前给你的回礼。」
  信末的字迹轻柔:「按书院安排,我已升任皇城主管执事,后续一段时日,想是都要留在太清京处理些锁事,小师弟,盼你修行顺利,早日归来,与我再叙一杯清茶。」
  叶澈轻轻抚过素笺,目光落在信纸间夹着的那枝灵梅上,梅瓣晶莹,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淡雅的清香在院中悄然弥漫。
  他想起了书院的一幕幕,离别前在剑阁小池边的约定,在书院一起修炼的过往,他数年突破无果的鼓励,初见时的温柔一笑,他不禁呢喃了一句:「师姐……」
  数息后,叶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将素笺仔细收好,这才取出那枚银色储物戒。随着心念微动,一件数出残破的灵甲便出现在手中。
  甲身触手温润,在胸腔处隐隐刻着「流云」二字。此甲材质颇为不凡,月光照在甲面上,竟似水波般微微荡漾。那些细密的裂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如同蛛网般遍布甲身。
  「嗯?」腰间玉佩传来玉德真人略显诧异的声音,「这流云甲的炼制手法颇为特殊,竟是以沉银石与星纹钢熔铸而成。」
  他细细打量了片刻,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多损伤,若是完好无损,应当能列入下品宝器之流,不过即便现在这样,也远胜寻常灵器,你试着将灵力注入右肩那道云纹看看。」
  叶澈闻言,灵力缠绕点在了云纹上,灵力所至之处,甲身云纹竟如活物般流动起来,破损之处泛起柔和白光,隐约显露出此甲全盛时期的玄妙。
  「果然如此。」玉德真人语气肯定,「这流云甲最特别之处在于能随主人心意变化形态,若能寻到合适的材料修补,恢复到下品宝器的水准应该不成问题。」
  叶澈指尖轻抚过灵甲上的纹路,感受着其中流转的灵力,沉吟道:「苍铸宗在炼体与炼器一道颇有盛名,明日见了顾师兄,倒是可以问一下他有没有办法。」
  随即他运转灵力,将一道精纯的灵气缓缓注入甲身核心。只见流云甲泛起温润光华,那些破损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灵光中缓缓流动,最终化作一层轻薄的内甲贴合在他他身上。
  玉德真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此甲若是完好,应当不止防御之能,怕是还藏着几分攻伐之威,你看这云纹走势,分明暗合某种攻击阵法的轨迹。」
  叶澈却只是淡然一笑:「能修复固然好,若是不能,眼下这般形态也已足够了。」
  他步入房间,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功法调息,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与怀中的梅花清香交织相融。这一夜,注定要在修炼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
  与此同时,太清京南芜学宫。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窗纸上斑驳的槐影映照得如同舞动的墨痕。
  闻婉快步上前,谨慎地将门扉合拢,又仔细检查了窗棂,这才转身走向苏暮雪。她的神色凝重,声音压得极低:「暮雪,我这边收到了情报,之前追查多日的人口失踪案,终于有了眉目。」
  苏暮雪原本正在整理剑穗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闻婉。烛光映照着她清丽的侧脸,几缕青丝垂在耳畔,更衬得肌肤如玉。
  「详细说说。」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注。
  「有人在北郊槐影岭深处,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闻婉走近几步,从袖中取出一卷地图在案几上铺开,指尖点在一处标记上,「根据暗哨回报,昨夜又有两人失踪,很可能就被关押在此处。」
  苏暮雪凝视着地图,素白的手指轻抚过图纸上的标记,眉头微蹙:「守卫情况如何?」
  「还未确定。」闻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忧虑," 对方行事老练,我们的人不敢接近,更让人不安的是……」她顿了顿,凑近苏暮雪耳边,「我们在附近发现了这个。」
  闻婉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衣角,上面隐约可见一个特殊的纹样。
  苏暮雪接过衣角,指尖抚过那个纹样,眼神骤然转冷:「这是……定衡王府的标记。」
  「正是。」闻婉颔首,「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与姜承凛有关,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个痕迹,不得不让人起疑。」
  苏暮雪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烛光在她如墨的青丝上流转,但她的脸色格外凝重。
  「此事确实蹊跷。」她终于开口,「定衡王府若是与此事有关,到时候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我必须亲自去查探一番。」
  闻婉急忙拉住她的衣袖:「暮雪,此事凶险,不如通知掌尊,等她派人增援……」
  苏暮雪轻轻摇头,唇角扬起一抹安抚的浅笑,「若是姜承凛真的参与其中,每耽搁一刻,那些失踪之人就多一分危险。」
  她起身整理衣襟,素白的衣袖随风轻扬,即便是在这般紧张的时刻,她的动作依然从容不迫,宛如一幅会流动的水墨画,她柔声道:「此事我已有分寸,闻师姐,你先留在京中联系书院。」
  闻婉深知苏暮雪的性子,只得轻叹一声:「万事小心,若情况不对,立即发信号求援。」
  苏暮雪微微颔首,推开房门步入夜色之中,月光洒在她素白的衣袂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她行出大门时,一片梅瓣轻轻掉落在她衣领处,她不由地看了一眼那株梅树。
  再沿着回廊行至东墙暗处,苏暮雪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令,玉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正面还刻着淡淡的云纹徽记。
  当她将玉令轻轻按入墙上的暗槽时,墙面顿时泛起水波般的纹路。
  一位身着灰衣的老妪悄无声息地现身,她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六境修士特有的威压。
  「李婆婆。」苏暮雪恭敬行礼,「有件事需要您帮我,劳烦您随我走一趟。」
  银发老妪微微颔首,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走。」
  二人趁着夜色出城,很快便抵达了北郊槐影岭。
  此处月影斑驳,树影幢幢,整片山岭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她们来到一处藤蔓遮掩的山洞前,苏暮雪突然停下脚步,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
  「小心。」她轻声提醒,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三分,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
  就在此时,八道黑影自洞中疾射而出,瞬间将二人围在中央。
  三名身着黑袍的魔修气息最为强大,赫然都是五境后期的修为,他们迅速结成一个三角阵型,手中掐诀:「锁灵血阵!」
  随即,一道暗红色的光幕瞬间升起,将李婆婆困在阵中,光幕上符文流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婆婆冷哼一声,袖袍一振,三道金光符箓应声而出,然而血阵威力不凡,金光与血色光幕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却一时难以突破。  与此同时,另外五名魔修都是三、四境的法修,他们默契地散开,将苏暮雪的所有退路封死,为首的那名魔修狞笑道:「把这小妞擒下,到时候好好玩个几天!」
  五人同时出手,暗红色的阵法在苏暮雪脚下亮起,道道血色符文如毒蛇般缠绕而上,苏暮雪眼神一凝,长剑轻颤,剑尖绽放出点点淡青色光芒。
  「破!」她清叱一声,剑势如春雨绵绵,看似柔和却无孔不入,剑气化作万千雨丝,精准地刺向阵法最薄弱之处,暗红光幕剧烈震动,布阵的五名魔修同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左侧一名持链镰的魔修见状,立即挥舞兵器攻来,链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化作一道黑色旋风直取苏暮雪面门,苏暮雪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剑尖精准地点在链镰最脆弱的连接处。
  「铛!」的一声脆响,链镰应声而断,那魔修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踉跄后退。
  前方两名持骨刺的魔修趁机夹击,骨刺上泛起幽绿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苏暮雪剑意陡然一变,如夏日烈阳般炽烈夺目。
  剑光过处,两根骨刺应声而断,持刺的魔修惨叫一声,掌心被剑气所伤,流出黑红色的血液。
  最后两名魔修对视一眼,同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狰狞的鬼首,张开巨口向苏暮雪咬来。
  苏暮雪面色不变,长剑轻吟,剑意深橙色光芒大盛,如大日炎炎,鬼首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化作青烟消散。
  「该结束了。」苏暮雪轻语,剑光再次化为淡青色光芒,剑意如春雨般细密,却又带着致命的威胁,五名魔修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细密剑意洞穿,摊倒在地,生死不知。
  就在此时,破阵而出的李婆婆正欲擒下那三位魔修,那三名五境魔修面色狰狞,周身气息疯狂暴涨。
  「不好,他们要自爆!」李婆婆脸色微变,双手急速结印,金光符箓在身前交织成一道屏障。
  「轰!!」
  三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狂暴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李婆婆身前的金光屏障剧烈震动,却始终稳如磐石。待烟尘散去,被苏暮雪击败的五名魔修也被牵连化为飞灰,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苏暮雪快步上前:「李婆婆,您没事吧?」
  老妪微微摆手,目光沉沉地投向幽深的山洞:「无碍,只是这些魔修宁可以身殉道也不肯束手就擒,其中必有隐情,我们进里面看一看。」
  二人沿着湿滑的石阶缓步而下,洞内弥漫着一股陈年积尘与血腥交织的浊气。
  石壁上零星嵌着几盏长明灯,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曳,映出地上斑驳的血迹。
  穿过一道暗门,眼前豁然出现一处隐秘的地牢,阴冷的石室里,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那女子蜷在阴湿的墙角,素色衣衫早已褴褛不堪,污渍混着暗红的血痕浸透了衣料。袖口撕裂处露出青紫交叠的腕痕,几道新伤还渗着血珠,落在破旧的衣摆上,凌乱的长发间沾着枯草碎屑,她听见脚步声时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还带着些许茫然,盛满了惊弓之鸟般的惶恐,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破损的衣袖滑落,露出更多深浅不一的伤痕。
  苏暮雪心头一紧,快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下,声音放得极轻:" 姑娘,你还好吗,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可还记得为何会在此处?" 女子茫然地望着她,嘴唇轻轻颤动,声音细若蚊吟:「我……我不记得了……」她无意识地攥紧破碎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只记得……我叫慕青岚……」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5:11:32

第二十二章千锤百炼谷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旭日初升,万道金辉刺破云层,将苍铸宗武台映照得一片辉煌。
  青石铺就的广场上,经过前两日激烈的角逐,此刻武台前整齐列着二十名精英弟子,个个气息沉稳,神色凝重,衣袂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顾长庚一袭青衫,负手立于队伍最前方,身姿挺拔如松,晨风拂过他额前的几缕散发,更衬得他气质出尘。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过,最终在顾迟迟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中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今日这位亲妹特意换了一身鹅黄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条银丝绦带,将小巧的身材显得格外精致。见兄长看来,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唇角扬起一个甜美的弧度。
  三声浑厚的钟鸣自远山传来,在群峰间回荡不息,顾铁砺与六位长老缓步登台,每一位都气息渊深,气血浑厚,步履间自有一股威严。
  顾铁砺今日身着黑色宗袍,袍角以金线绣着的炼器阵纹在朝阳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他的目光扫过台下弟子,在顾迟迟和顾长庚身上短暂停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经过两日角逐,根据你们这三场比试综合表现,前二十名已经决出。」顾铁砺声如洪钟,袖袍一拂,空中顿时浮现一道璀璨光幕,二十个名字依次闪现。
  顾迟迟看见自己的名字位列第十二,白皙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得意地朝哥哥扬了扬下巴,顾长庚回以一个鼓励的微笑,眼中满是欣慰。
  排名第一的" 墨渊" 二字让众人窃窃私语,据说此人已到三境后期,在这三轮比试中始终未出全力,被誉为最接近顾长庚的人,排名第二的则是石勇,之前与叶澈一战,最终败于叶澈之手。
  「以上弟子,将随长庚前往千锤百炼谷。」顾铁砺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但随即他话锋一转,「此外,本座还要特别宣布一事。」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宗主何意。
  顾铁砺目光转向站在场边角落的叶澈,朗声道:「叶澈虽不是我们苍铸宗弟子,但我们宗门与圣心书院世代交好,且他清除玄钧镇骨鼎内魔气,有恩于我们,经我和长老们商议,特准其一同进入千锤百炼谷。」
  这番话在弟子间引起一阵低语,但众人对叶澈入选并无异议。且不说他在前两场比试中展现的实力已稳居前三,单是清除玄钧镇骨鼎魔气这份功劳,便已足够资格。
  顾迟迟听到这番话,眼珠轻轻一转,目光便落到了叶澈身上,见他正好望过来,她也不躲闪,反而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顾铁砺不待众人细想,袍袖一拂,一艘玲珑玉舟应手而出,见风即长,转眼化作三丈余长的飞行法器悬浮半空。舟身流转着淡青色的灵光,船首雕刻的苍鹰栩栩如生。
  「登舟!」
  待二十名弟子与叶澈依次踏上玉舟,顾铁砺袖中飞出一道法诀,玉舟顿时腾空而起,载着众人向着远处一座巍峨青山飞去。
  不到半炷香,玉舟来到了一座高山,山巅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处开阔平台。
  玉舟在平台前缓缓停驻,顾铁砺取出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镜边雕刻的云纹仿佛在缓缓流动,镜面泛着水波般的光泽。
  他立于山巅,双手结印,十指翻飞间打出数道灵诀,铜镜顿时射出一道青光,照在悬崖前的虚空中,开启了一道扭曲的光门。
  光门四周灵气翻涌,隐约可见其中峰峦叠翠,竟是一处别有洞天。山风猎猎,吹得众人衣袂飞扬,更显得这道秘境入口神秘非常。
  「这就是千锤百炼谷的入口。」顾长庚转身对众人解释道,声音清朗,「谷中自成一片天地,乃是我宗开宗祖师以无上神通开辟的洞天,外界根本无法窥探其中玄妙,便是宗主也只能以这面『洞虚镜』开启门户。」
  弟子们闻言皆是惊叹不已,一个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依次踏入光门。
  当众人的身影陆续消失在光门中,叶澈刚想跟随进入时,顾铁砺却突然对叶澈招了招手:「叶澈,你暂且留步。」
  叶澈微微一怔,有点不明所以,还是快步上前恭敬行礼:「顾宗主,不知有何吩咐?」
  顾铁砺宽大的衣袖在风中轻拂,他手腕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枚通体温润的玉简。那玉简质地细腻,在晨光中泛着莹莹白光。
  「拿着。」他将玉简往前递了递,语气平和却不容推拒。
  叶澈双手接过玉简,指尖触到微凉的玉质,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和灵力,不由抬眼问道:「宗主,这是……」
  「百炼诀。」顾铁砺负手而立,山风卷起他玄色袍袖,「苍铸宗三大炼体法门之一,历代只有核心弟子方能修习。」
  见叶澈眼中仍有疑色,他继续解释道:「此法虽重在炼体,却并非体修专属,你修剑道,正可借此淬炼筋骨,稳固灵力根基,待你练至小成,出剑时自能体会其中妙处。」
  他目光掠过远处云海,语气中带着几分异色:「你师父她专门找我要的,也是你帮我们清除魔气的一份报酬吧。」
  稍作停顿,他又道:「不过因宗门规矩,只能给你前五境的功法,不过也够你用了。」
  「可是已经给了我这次千锤百……」
  「这不算什么。」顾铁砺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你好好修炼便是,趁着这次机会,在里面修炼此法会事半功倍,以后别辜负了她的期望。」
  叶澈握紧手中玉简,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清明,他脑海中闪起师父那道绝色身影,心头微暖:「我明白了,定不负师父期望,也不负顾宗主今日传功之恩。」
  顾铁砺目光深远,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千锤百炼谷中机缘与危险并存。你虽有过人之处,但仍需谨记量力而行,若是遇到难以应对的危险,切记及时退出。」
  叶澈心中凛然,知道这是宗主的肺腑之言,当下郑重点头:「弟子谨记宗主教诲。」
  「去吧,七日之后,我在此地等你。」顾铁砺袖袍一挥,眼中带着期许。
  叶澈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光门。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完全陌生的天地,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天地灵气,比外界要精纯不少。
  玉佩传来温热的触感,玉德真人沙哑的声音在识海中缓缓响起:「此地灵气不凡,似乎还带着几分金铁之气,倒是适合你在此修炼剑道。」
  他略作停顿,语气转为凝重:「你方才所得功法颇有来历,老夫观其气韵,与这方秘境隐隐相合,在此地修炼应当能事半功倍。」
  叶澈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就听见前方传来顾长庚的呼唤:「诸位师弟师妹,请到这边集合。」
  他收敛心神,快步走向声音来处。只见众人站在一处开阔的白玉平台上,平台四周立着数根石柱。顾长庚站在平台中央,见叶澈到来,微笑着点头示意。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简单说明一下此次试炼的安排。」顾长庚环视众人,声音清朗,「按照历届试炼的惯例,我们主要在外围活动,三日后,我再带大家前往砺心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三天时间,诸位可自行寻找机缘,谷中有诸多修炼圣地,各具特色,但切记不要深入危险区域,若有异常,立即通过玉牌发出求救信号。」
  弟子们纷纷点头躬身行礼,随即三三两两地散去,待众人离开后,场上只剩下顾长庚、顾迟迟和叶澈三人。
  「哥,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历练啊?」顾迟迟亲昵地拉住顾长庚的衣袖,一双明眸中满是期待,「我记得你上次从谷中回去后,修为大进,肯定知道哪里最适合我。」
  顾长庚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转头对叶澈说:「叶师弟,你觉得呢?可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叶澈拱手道:「全凭顾师兄安排,我对谷中情况不熟,还望顾师兄指点。」
  顾迟迟抢着说:" 我想去流风峡!听说那里的风罡对修炼身法很有帮助,我最近正在修炼灵蝶步法,应该能在那里有所突破。」
  顾长庚沉吟片刻,点头道:「流风峡确实是个好选择,那里的风罡分九重,越是深入,风势越猛,对身法感悟确实不错。」他看向叶澈,「对叶师弟这样的剑修来说,流风峡的风罡也带有庚金之气,对你修炼剑意大有裨益。」
  「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去吗?」顾迟迟扯着兄长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你上次答应过要指导我修炼新领悟的身法的。」
  顾长庚摇摇头,神色略显凝重:「我前次试炼时已经在流风峡修炼过了,那里的风罡对我已无大用,而且……」他压低声音,「父亲吩咐我去巡查一下外围区域,近来谷中时有异常波动,需要多加留意。」
  叶澈闻言心中一动,想起进入秘境前顾铁砺的叮嘱,但并未多言。
  顾长庚又对妹妹嘱咐道:「迟迟,你要好好带着叶师弟,切莫任性妄为,流风峡最多深入到第五重风区,再往内就危险了,明白吗?」
  「知道啦,哥哥。」顾迟迟吐了吐舌头,「你都嘱咐多少遍了,我记着呢。」
  「叶师弟。」顾长庚转向叶澈,神色认真,「迟迟虽然调皮,但对谷内的一些情况还算熟悉,你们二人结伴,互相也有个照应,若遇到什么异常,切记第一时间发出信号。」
  叶澈郑重行礼:「顾师兄放心。」
  「三日后辰时,还在此地集合。」顾长庚最后看了妹妹一眼,眼中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莫要耽误了去砺心台的时间。」
  交代完毕,顾长庚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密林深处。
  顾迟迟站在原地,待兄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林间,她立刻恢复了活泼本性。
  她侧身站定,细细打量了一下叶澈,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她没有立刻走近,只是侧身指向一条被灵植半掩的小径:「叶大哥,我们走这边。」
  叶澈带着一丝笑意:「有劳顾师妹带路。」
  二人沿着山道前行,顾迟迟步履轻盈地走在前面,时不时抬手拨开垂下的藤蔓,始终保持着领先半步的距离。
  「流风峡的庚金之气最是浓郁,对淬炼体魄和磨砺剑意都极好。」她说着忽然转头,眼中带着笃定的试探,「我父亲把百炼诀给你了吧?」
  叶澈微微一怔,但神色很快平静了下来:「是的,顾宗主确实赐予了这功法,不过只到第五境的。」
  「只到第五境吗……」顾迟迟歪头思忖片刻,鹅黄色的发带在风中轻扬,她随即展颜一笑,小虎牙隐隐若现:「不过也没关系,这法决对你们剑修来说,本就是打根基的功夫,待日后境界高了,飞剑千里取人首级,哪还用得着近身肉搏。」
  叶澈闻言轻笑,随手拂开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我剑意都还没摸透呢,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悟透剑意属性,等剑意大成了,再考虑突破四境的事。」
  他仰头望了望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巅,语气轻松:「至于更高的境界……还差得远呢,慢慢来呗。」
  「叶大哥说的是大成剑意?」顾迟迟忽然驻足,她狡黠地眨眨眼,伸手指向前方渐闻风啸的峡谷:「说不定在流风峡真能寻到机缘呢!那里的风很适合你参悟剑意。」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流风峡。
  刚一踏进峡谷,叶澈便察觉到周遭气息的不同,迎面而来的风中带着说不清的韵律,一丝丝刺骨,却让周身灵力自然流转,他抬眼望去,两侧山岩光滑如镜,似是经年累月被某种道韵打磨而成。
  「这里就是流风峡了。」顾迟迟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几分期待,「叶大哥可感觉到了什么?」
  「很特别。」叶澈微微颔首,感受着体内灵力与庚金之气产生的共鸣,更让他惊讶的是,在这特殊的环境中,他隐约触及到那玄而又玄的金属性剑意。
  「再往深处走走?」顾迟迟提议,周身已泛起淡淡灵光,「据说越往里庚金之气越浓郁,对感悟剑意越有帮助。」
  叶澈点头应下,二人便并肩往峡谷深处行去。
  初入百米,风势渐显凌厉,但对于曾在玄钧镇骨鼎修炼过的叶澈来说,并不足以让他动用灵气护体。
  待步入第一重风区,他敏锐地察觉到风中似乎产生了一股特殊的韵律,那无形的道韵竟与护体灵力产生了微妙共鸣,他不敢怠慢,放缓脚步,细细体悟着这独特的道韵流转。
  顾迟迟见他若有所思,笑了笑道:「叶大哥,你在此试一试修炼百炼诀。」
  叶澈闻言,拿出玉简,按着里面内容催动功法,随即,一缕蕴含庚金之气的风息被功法引入体内。
  随着修炼深入,他明显感觉到周身血肉正在被庚金之气淬炼,经脉也在这特殊环境中得到强化。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肉身强度的提升,他对周围金属性气息的感应也愈发敏锐了。
  「原来如此……」叶澈眼中闪过明悟之色,「在此地修炼百炼诀,不仅强化了肉身,更让我对金属性气息的感应敏锐了许多。」
  随着二人继续向第三重风区深入,四周的风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凌厉的罡风此刻仿佛蕴含着某种韵律,每一次风势流转浓重的庚金之气。
  叶澈的步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他需要更多心神去捕捉风中转瞬即逝的庚金之气。
  顾迟迟依旧身姿轻盈,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随意,她时而驻足凝神,时而循着风向运行身法,显然也从这独特的环境中获益良多。
  叶澈在第三重风区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仔细感知。四周的风势流转带着独特的韵律,风中蕴含的庚金之气如同一柄柄无形的小剑,在他周身流转,这些看似杂乱的风向变化中,却暗含着金属性灵力的运转规律。
  他并指为剑,剑意缠绕,循着风势的轨迹轻轻一挥,恰到好处地融入了四周流转的金属性灵力中,将迎面而来的一道风罡轻柔地拨开,那道如线般的剑意隐隐泛起淡金色的光泽。
  顾迟迟正在不远处修炼步法,见状眼中闪过讶异:「叶大哥的剑意,竟能引动风中的庚金之气?」
  叶澈凝视着指尖尚未散去的淡金色剑意,若有所思:「此地的金属性灵力,让我对金属性剑意的领悟更加清晰了。」
  他隐隐感觉到,若能在此静心体悟风中蕴含的金属性真谛,或许真能触碰到拿到门槛。
  「那我们就在此多停留片刻?」顾迟迟会意地笑道,「我也感觉此地的风势对我的步法修炼颇有助益。」
  叶澈轻轻点头,盘膝坐下,继续运转百炼诀。随着肉身在庚金之气中不断淬炼,他对四周金属性灵力的感知也越发敏锐。
  行至第三重风区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叶澈忽然停下脚步,风中流转的庚金之气如无数细小的利刃环绕周身。
  他缓缓运转百炼诀,感受着庚金之气渗入四肢百骸,周身血肉仿佛正在被千锤百炼,每一寸肌肤都在风息的打磨下变得更加坚韧,对庚金之气的理解愈发加深。
  他并指凝气,剑意流转间循着风势轻轻一引,恰到好处地融入四周的金属性灵气中,将袭来的风罡轻柔化解。
  叶澈凝视着指尖流转的淡金光芒,若有所思:「此地的金属性灵气,确实让我的剑意运转更加顺畅,只是……」
  话音未落,侧方岩壁突然传来异响,碎石纷飞间,一头覆盖着暗金鳞甲的巨蜥破壁而出,它双目赤红,周身散发着被庚金之气侵蚀后的暴戾气息,粗壮的长尾在岩地上拖出一道深痕。
  叶澈反应极快,剑指疾点,一道凝练剑气破空而出。这一击精准地命中毒蜥脖颈处的鳞甲,却只在坚硬的鳞片上留下一道浅痕,毒蜥吃痛,发出一声低吼,长尾带着破空声横扫而来。
  「流云式!」
  叶澈见势不对,低喝一声,身形飘忽,剑势流转如云,试图以柔劲化解这凌厉一击。然而毒蜥力量惊人,长尾所过之处,连流云式的柔劲都被硬生生震散。
  叶澈连退数步,只觉得虎口发麻,心中暗惊这妖兽的力量。
  「叶大哥小心!」顾迟迟突然惊呼,「这是铁脊毒蜥,这种妖兽向来只在第五重风区以上的区域活动,以吞噬精纯的庚金之气为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毒蜥似乎被激怒了,双腿站立,利爪带着凌厉的罡风连续挥出,顾迟迟不退反进,双拳翻飞,以体修强横的肉身硬撼妖兽利爪,金石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第五重风区?」叶澈皱眉,一边施展剑招策应:「难道流风峡内出了什么变故?」
  「不清楚。」顾迟迟一个侧身避开毒液喷射,「但看它这般狂躁的模样,很可能是被什么惊扰了栖息地,小心它的毒液,铁脊毒蜥的毒性连护体灵气都能腐蚀!」
  叶澈趁此机会仔细观察毒蜥的动作,他注意到毒蜥每次发力时,腋下几片鳞甲颜色会明显变浅,且会刻意避开风势最猛烈的区域。
  「顾师妹,攻它左腋!那里是它的弱点!」叶澈高声提醒。
  顾迟迟会意,拳势陡然一变。她矮身避开横扫而来的长尾,足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灵蝶翻飞,一记轰拳直取毒蜥左腋空门。
  然而毒蜥似有所觉,猛然收拢前肢,顾迟迟这一拳只能勉强擦过鳞甲表面。
  毒蜥趁机张口喷出一团墨绿色毒雾,顾迟迟急忙后撤,衣袖仍被毒雾腐蚀出几个破洞。
  「小心毒雾!」叶澈青筠剑连点,数道剑气破开毒雾,为顾迟迟争取到喘息之机。
  「这畜生倒是狡猾。」顾迟迟微微喘息,眼神却越发专注,「看来得动用真本事了,叶大哥,我需要你配合。」
  叶澈会意,再次施展流云式,这一次他的剑意更加缥缈,如流云般缠绕在毒蜥周身,限制它的行动,毒蜥愤怒地甩动长尾,却总被柔韧的剑意化解力道。
  顾迟迟看准时机,再次突进,她的拳法陡然变得刚猛无俦,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专门轰击毒蜥的关节处。毒蜥吃痛,暴怒之下人立而起,露出了腋下的空门。
  就是现在!
  叶澈眼神一凝,剑意陡然变化。
  「叠浪式!」
  一道接一道的剑意如浪潮般涌出,层层叠加。第一道剑意击在鳞甲上,只激起些许火星;第二道紧随而至,在同一位置留下深痕;第三道剑意呼啸而来,终于破开鳞甲防御!
  毒蜥发出凄厉惨嚎,伤口处暗金色血液喷涌而出,顾迟迟把握时机,一记重拳轰在伤口上,拳劲透体而入。毒蜥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终于轰然倒地。
  风势依旧呼啸,叶澈微微喘息,看着前方毒蜥的尸体,神色凝重。顾迟迟擦去额角汗珠:「铁脊毒蜥出现在第三重风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叶大哥……」顾迟迟话锋一转,脸上重新露出俏皮的笑容,「叠浪式?这是大成剑意?还是和之前的流云式一样是剑招?」
  叶澈笑了笑:「还是剑招,剑阁前辈留下了很多对剑意的一些基本运用,我的剑意现在的本质还是只有锋利这个概念,并没有赋予其他的意义。」
  顾迟迟歪了歪头,似懂非懂,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叶大哥,既然来了,我们不如继续往前探索?说不定能在前面找到这畜生异常的原因,要是应付不来我们再通知我哥哥。」
  叶澈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不过我们得小心些,既然有第一只铁脊毒蜥出现在这里,难保不会有第二只。」
  二人稍作调息,便继续向峡谷深处行去,越往深处,风中的庚金之气越发精纯,叶澈能感觉到自己的百炼诀运转得越发顺畅,周身血肉在庚金之气的淬炼下隐隐发出淡金色的光泽。
  顾迟迟也收敛了先前的嬉笑,她的灵蝶步法在越来越强的风罡中显得越发精妙,时而如蝴蝶穿花,时而如灵燕掠水,在狂暴的风势中游刃有余。
  前方,第四重风区的入口已然在望,更强烈的罡风从峡谷深处呼啸而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走吧。」叶澈轻声道,手中青筠剑发出一声清鸣,「既然来了,总要见识一下这流风峡的真正玄妙。」
  顾迟迟嫣然一笑,鹅黄色的身影在风中猎猎作响:「出发咯!」
  二人并肩而行,迈向了更深处的风区,身影渐渐消失在愈发猛烈的罡风之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5:19:37

第二十三章暗潮汹涌
  晨光熹微,南芜学宫别院内的青石地砖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
  苏暮雪立在廊下,素白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目光静静落在庭院中那个单薄的身影上。
  慕青岚抱着双膝坐在石阶上,出神地望着院中那株开得正盛的梅树。经过一日的休养,她身上的外伤已在灵药作用下渐渐愈合,但那双眸子里的茫然却丝毫未减。
  闻婉悄无声息地来到苏暮雪身侧,低声道:「已经查了一整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线索。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苏暮雪轻轻颔首,目光依旧停留在慕青岚身上:「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闻婉眉间浮现一丝忧色,「我用灵力探查了数次,她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探查,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可若是普通人,在那地牢中待了那些时日,早就该……」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苏暮雪明白她的意思。那些失踪的人,能活着救出来的少之又少。
  「而且……」闻婉迟疑片刻,「每次我想要深入探查时,总感觉她体内有什么在排斥我的灵力,那种感觉……很特别。」
  苏暮雪眸光微动,缓步向院中走去,晨风吹起她素白的衣袂,步履轻盈得仿佛不沾尘埃。
  「慕姑娘。」她在慕青岚身侧停下,声音柔和。
  慕青岚抬起头,露出一张美丽却苍白的脸,见是苏暮雪,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苏暮雪让出位置。
  「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苏暮雪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温和。
  慕青岚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很……很好,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必客气。」苏暮雪微微一笑,「你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被关进那个山洞的?」
  慕青岚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她努力回想,眉头渐渐蹙起:「我……我只记得那些人很凶……然后……」她的声音突然中断,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们想碰我……还一直打我……」
  苏暮雪静静地看着她,她发觉慕青岚试图回忆时,她的身体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像是本能地在抗拒着什么,这种反应不像是普通的失忆,反倒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封锁了记忆。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苏暮雪柔声安抚,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这枚清心佩你随身带着,或许能让你好受些。」
  慕青岚接过玉佩,指尖触及温润玉质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迷惘。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系在腰间,轻声道:「苏姐姐,谢谢您,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随即转身离去,素色裙裾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闻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这才转向苏暮雪。只见苏暮雪正凝望着院中那株白梅,晨光透过花枝,在她如玉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暮雪,」闻婉走近两步,声音轻柔,「我有个想法,只是……未免有些冒险。」
  苏暮雪缓缓转过身来,秋水般的眸子里漾着温和的光:「但说无妨。」
  闻婉沉吟片刻,压低声音:「既然寻常法子都唤不醒她的记忆,不如让她见一个人……姜承凛。」
  苏暮雪眸光微动,抬手轻抚过身旁的梅枝,声音温和:「这个提议,未免太过冒险了。」
  「正因知道冒险,才觉得或许值得一试。」闻婉神色恳切,「定衡王府近来动作频频,而这位姑娘又恰在此时出现,我总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苏暮雪默然片刻,目光不自觉地望向慕青岚离去的方向,晨风拂起她额前的几缕青丝,她抬手轻轻拢到耳后。
  「你是怀疑……」她轻声开口。
  「我怀疑这姑娘与姜承凛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关联。" 闻婉接话道," 若是能让她远远见上一面……」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回廊尽头的慕青岚忽然停下脚步,不自觉地按住心口,望向东南方向,苏暮雪见状,缓步上前,素白的衣袖在风中轻扬,宛如一朵绽放的白梅。
  「可是哪里不适?」她柔声问道,伸手虚扶住慕青岚微微发颤的肩膀。
  慕青岚茫然摇头:「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闻婉向苏暮雪递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苏暮雪轻轻颔首,转头对慕青岚温声道:「无妨,你先回去歇息吧。」
  待慕青岚走远,苏暮雪这才轻叹一声,那叹息声轻得几乎听不见:「既然如此……就依你的计策试试。」她抬眸看向闻婉,眼神温和却坚定,「只是务必谨慎,绝不能让那姑娘再次收到伤害。」
  「我明白。" 闻婉郑重点头," 我这几天会安排人重点打探定衡王府的消息。」
  苏暮雪微微颔首,转身望向庭院,晨光正好,照得她周身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梅瓣,眸光温柔似水,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忧色。
  ……
  流风峡,第五重风区。
  此地的罡风已不再是呼啸,而是化作了连绵不绝的震耳轰鸣,淡金色的风刃密集如雨,相互碰撞、绞杀,每一道都蕴含着足以让寻常三境修士受伤的可量叶澈周身笼罩着一层较为稳定的淡金色灵光,《炼诀被他运转到当前极限,血肉筋骨在庚金之气与风罡的双重淬炼下微微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轻鸣,但总体还算稳固。
  顾迟迟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灵动自如,裸露的肌肤下流转着淡淡的暗铜光泽。
  她的步伐已不似先前那般轻灵,却依然保持着特有的节奏,鹅黄色的身影在风压间自如地变换着方位。
  她时而侧身让过一道凌厉的风刃,时而借势旋身卸去压力,暗铜色的微光在肌肤表面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地化解着风罡的冲击……
  「这里的风压和庚金之气……比预想的要猛烈些呢。」她微微蹙眉,声音透过风啸传来,带着几分认真。
  叶澈缓缓点头,自从修炼了百炼决后,他的感知更为敏锐,他隐隐感觉这里除了那无处不在的狂暴锋锐之气,他还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阴冷气息。
  这气息与流风峡本身生生不息的庚金道韵格格不入,带着一种纯粹的邪恶与阴冷意味。
  「顾师妹,当心,此地有异。」叶澈沉声提醒,目光锐利如剑,仔细扫过四周被风刃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岩壁。
  顾迟迟闻言神色一凛,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她周身暗铜光泽微微流转,显然已暗自提起了戒备。
  两人顶着压力,小心翼翼地向风区深处探寻,忽然,叶澈眼神一凝,拉住顾迟迟,示意她看向前方一处相对背风的巨大岩坳。
  只见岩坳之中,散落着数具妖兽的残骸,从特征看,正是更强的铁脊毒蜥,甚至还有一两具其他未知妖兽的骨架。
  而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所有残骸都呈现出诡异的干瘪状,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将血肉精华彻底抽空,只留下枯槁的空壳。
  地面上除了杂乱的拖痕,还散布着些许黏稠的暗色残留物,这些物质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阴寒气息。
  叶澈神色一凛,屏息蹲下身来,运起灵力护住指尖沾了一丝,灵识随即探出,小心翼翼地探查这些异常物质。随着感知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是魔气!
  这股气息……比玄钧镇骨鼎基略逊色一点,但是不容小觑!」
  顾迟迟闻言,拳头不由地紧握,快步上前,也凝神感知了片刻,俏脸上顿时覆上一层寒霜:「这里出现魔气,绝非偶然形成,难不成前方……」她与叶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叶澈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苍铸宗的核心秘境内,竟出现了魔气痕迹,联想到顾长庚之前的提醒和顾铁砺的叮嘱,他意识到,事情恐怕远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足迹和拖痕的方向,是往更深处的第六重风区。」叶澈指向痕迹延伸的幽暗深处:「他们似乎在系统地收集这些妖兽的气血。」
  顾迟迟俏脸上写满焦虑之色:" 必须立刻通知我哥!要是前方出现什么变故,单凭我们两个,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局面!" 叶澈重重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达成共识,顾迟迟毫不迟疑地拿出玉佩催动灵气激活,双人随即催动身法全速撤离第五重风区,准备这个惊天发现尽快传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
  「嘶嘎!」
  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撕裂狂风,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暴戾!
  只见侧上方那块悬空的巨岩后方,数道笼罩在灰蒙蒙光晕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骤然扑下,带着令人作呕的魔气直袭而来!
  只见数道扭曲的身影从岩壁阴影中缓缓显现,身上还有灰气围绕,抵挡住庚金之气的侵袭,它们外表虽还维持着大致的人形,但是它们肩背异常隆起,像是被强行扭曲的骨架,锁骨处突出数根尖锐的骨刺。
  这些怪物缓缓咧开嘴,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利齿,暗红色的眼眸在阴影中发出嗜血的光芒,指甲乌黑尖锐,周身缠绕着稀薄却纯粹的魔气。
  它们以诡异的姿态在岩壁上爬行,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显然已经彻底沦为被魔气支配的杀戮工具。
  叶澈瞳孔微缩,惊声道:「半魔人!」
  眼前这群怪物与当初随月无垢在三井台下遭遇的那个魔物外貌极其相似,虽然不及当初那个强大,但依旧散发出的三境修为的压迫感。
  「都是三境,能打!」顾迟迟娇叱一声,足尖轻点岩壁,身形不退反进,钧身锻骨法运转间,暗铜色光泽在肌肤下流转,她双拳一握,灵气随即奔腾涌动。
  「铸基拳!」
  顾迟迟拳风呼啸而出,凝实的劲气将空气压缩出肉眼可见的涟漪,带着沉闷的轰鸣声直袭半魔人面门,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在狂暴的罡风中翩若惊鸿,拳势却稳如泰山磐石,精准地迎向扑来的魔物。
  「砰!」
  拳爪硬撼,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半魔人力量奇大,且身体坚硬异常,震得顾迟迟气血翻腾,但她下盘极稳,借力旋身,拳势连绵,如铸器重锤,沉稳而有力地接下攻势。
  另一边,叶澈眼神冰寒,青筠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水,流云式施展而出,剑势缥缈灵动,如丝如缕般缠绕向另外两名半魔人,寻找破绽。
  然而这些半魔人战斗方式悍不畏死,竟时常无视剑锋,以身体硬撼,虽被剑气割裂出伤口,流出黑色的污血,动作却几乎不受影响,反而更加狂躁。
  「攻击他们心脏!那里是魔气核心!」叶澈想起月无垢对战半魔人的场景,剑势陡然一变,叠浪式再出!体内灵力与剑意层层叠加,如潮汐奔涌,最终凝于一点,化作一道极其凝练的剑光,精准无比地点向一名半魔人的胸膛。
  「噗!」
  剑尖贯入,蕴含的锋锐剑意瞬间爆发。那半魔人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的猩红光芒骤然熄灭,笼罩周身的灰光也随之溃散,尸体被狂暴的风罡瞬间卷飞。
  顾迟迟也抓住对手一个破绽,侧身避开利爪,一记朴实无华却凝聚了全身气血之力的炮拳,结结实实地轰在另一名半魔人的胸膛上。
  「咚!」一声,那半魔人胸腔猛地一塌,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倒地不起。
  然而,更多的嘶吼声从风区深处传来,影影绰绰,又有超过十名半魔人涌出,其中几名体型更大,气息赫然达到了三境后期层次!
  他们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灰光,渐渐连成一片,竟暂时压制了周围的风罡。
  「不能被困住!我们冲出去!」叶澈格开一名半魔人刁钻的爪击,对顾迟迟喝道,敌人数量占优,不惧伤亡,在此地久战,他们迟早会被耗死。
  顾迟迟点头,拳法一变,以防御和震退为主,两人默契配合,且战且退,试图撕开一道缺口,向第四重风区退去。
  就在叶澈与顾迟迟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阻拦的刹那,前方翻涌的罡风突然凝固。
  一道身影踏碎银白风幕,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威压降临。
  魔人上身完全赤裸,苍白的肌肤上赫然浮现着四道扭曲的暗紫色魔纹,从心口一直延伸到腹部,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粘稠如实质的黑气缠绕在他周身,在肌理间蠕动盘旋,隐隐凝聚成狰狞的鬼面纹路,下身仅着一条不知材质的暗灰色长裤,在狂暴的罡风中纹丝不动。
  「四道魔纹!」顾迟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这是相当于四境修士的四纹魔人!」
  叶澈闻言心头一凛。他虽未亲眼见过魔人,但也听说过魔纹的数量直接对应着实力境界,四纹魔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应对的范畴。
  这四纹魔人高大魁梧,暗红色的瞳孔在浓重黑气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当他的目光落在顾迟迟身上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淫邪之色,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好一个灵秀的女娃……这般纯净的元阴,正合本座采补之用。」
  浓重的黑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连银白色的庚金罡风都被腐蚀消融,发出「滋滋」的瘆人声响。他随意抬手,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黑气便如毒蟒般袭向顾迟迟,速度快得骇人。
  叶澈瞳孔骤缩,青筠剑剑意围绕,叠浪式全力施展,然而那黑气竟直接腐蚀了他的剑光,逼得他连退数步,持剑的虎口阵阵发麻。
  「小心!」顾迟迟娇叱一声,钧身锻骨法运转到极致,双拳泛起金芒,却仍被那黑气中蕴含的阴邪力量震得气血翻涌。
  四纹魔人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不必徒劳挣扎了。
  待本座擒下你们,男的炼成尸傀,女的……」他眼中淫光大盛,「正好供本座享用。」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的半魔人发出狂热的嘶吼,如同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叶大哥,我左你右!」顾迟迟强压惊惧,娇叱一声,双拳金芒大盛,迎向左侧敌人。
  叶澈眼神冰寒,清碧衡心决此刻全力发动,思绪变得极其冷静,手中青筠剑化作重重巨浪,卷向右侧半魔人。然而那四纹魔人狞笑一声,身形一晃,竟穿透战团,一只缠绕浓稠黑气的手掌直取叶澈心口!
  生死关头,叶澈福至心灵,他不再使用层层叠加的叠浪式,而是将全部剑意极致内敛,青筠剑发出一声沉重嗡鸣,仿佛承载千钧。
  「崩山式!」
  他心中低喝,一剑直劈!这一剑毫无花巧,却将剑意细线拧成一股,浑厚无比带着逼人的锐利,剑锋所过之处,连狂暴的风罡都为之辟易!
  「轰!」
  剑掌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叶澈只觉一股恐怖的巨力顺着剑身传来,虎口崩裂,鲜血淋漓,整个人倒飞而出。
  然而,就在魔人掌力即将透体而入的瞬间,叶澈贴身穿着的流云甲骤然亮起!
  甲身上那些玄奥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急速流转,化作一层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光晕,将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掌力层层消解、分散。
  「噗……」
  叶澈虽然还是喷出一口鲜血,内腑受到震荡,但远比魔人预想中要轻得多!
  他借势飞退,眼中却闪过一抹锐光。
  「嗯?人族的灵甲?」四纹魔人微微一怔,随即眼中贪婪更盛,「好东西!
  本座要了!」
  他身形再动,化作黑光追来。
  「走!」
  叶澈强压伤势,一把拉住正要上前拼命的顾迟迟,身法催动到极致,向第四重风区亡命飞遁,顾迟迟会意,灵蝶步法施展,紧随其后。
  「哪里走!」
  魔人怒吼,一道更加粗壮的魔气之矛破空袭来!
  叶澈回身,将流云甲催动到极致,前方一道淡淡光华出现,同时青筠剑划出圆弧,以流云式柔劲引偏矛锋。
  「砰!」
  两人借着冲击力,速度再增,叶澈还是再吐了一口鲜血,但两人最终还是一头扎进第四重风区。
  魔人眼见二人遁入风幕,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魔气翻涌竟是不退反进,暗红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暴戾的杀意。
  「想逃?给本座留下!」
  他身形化作一道黑芒,所过之处连淡金色的风罡都被染上丝丝黑气,速度之快远超先前。叶澈只觉背后一股阴寒刺骨的杀意紧追不舍,流云甲自主泛起清光抵御着这股可怕的威压。
  叶澈与顾迟迟强忍伤势,在第四重风区的罡风中艰难穿行,速度因伤势和更强的风阻明显慢了下来。身后那四纹魔人的恐怖气息如影随形,并且正在快速接近!
  「他追上来了!」顾迟迟脸色苍白,感受到后方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威压,心急如焚。
  叶澈紧咬牙关,体内灵力疯狂注入流云甲,甲身云纹流转,散发出莹莹光辉,帮助他抵御着部分风压和身后迫近的魔威,但这也让他的灵力消耗急剧增加。
  「哼,两只小老鼠,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冰冷的狞笑声几乎就在耳后响起!只见那上身赤裸的四纹魔人化作一道黑气缭绕的残影,轻易破开风罡,瞬间拉近了与两人的距离,一只魔气森森的手掌再次探出,目标直指叶澈的后心,这一次,威力更胜之前!
  眼看无法避开,叶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正准备回身硬抗,哪怕重伤也要为顾迟迟争取一线生机。
  「啧啧啧……」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油滑,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声音,突兀地在侧前方响起。
  「阎影,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两个三境的小娃娃都拿不下,传出去,我们小队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随着话音,侧前方一块巨大的风蚀岩石后,一道肥胖的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人同样上身赤裸,显露出层层叠叠的肥肉,肥硕的肚腩上,同样清晰地烙印着四道扭曲的暗紫色魔纹,脸上堆着看似和善,实则令人心底发寒的笑容,一双小眼睛眯成缝隙,里面闪烁着狡诈与残忍的光芒。
  他的出现,让那名为阎影的魔人动作猛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与忌惮。
  「阎大,这里没你的事!」阎影收回手掌,语气阴沉。
  被称为「阎大」的胖魔人嘿嘿一笑,浑身的肥肉随之抖动:「怎么没我的事?
  魔将大人吩咐的事要是出了纰漏,你我都担待不起。」
  他的目光扫过狼狈的叶澈和顾迟迟,尤其在顾迟迟姣好的面容和身段上停留了片刻,舔了舔厚厚的嘴唇,「不过嘛,这个女娃确实水灵,这样吧,男的归你处理,女的……就归我了,如何?」
  听着两个魔人如同分配货物般谈论着自己二人,叶澈和顾迟迟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个四纹魔人已经让他们险死还生,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一个!而且看情形,这两个魔人似乎还隶属于一个有组织的魔族队伍,背后甚至还有更强大的「魔将」!
  绝境!这是真正的绝境!
  「走!」
  趁着两个魔人短暂对话,注意力稍有分散的千钧一发之际,叶澈猛地一拉顾迟迟,不顾一切地燃烧体内灵力,甚至不惜轻微损伤经脉,将身法催动到前所未有的极致,向着侧方一个风势尤为混乱、不易追踪的狭窄裂隙冲去!
  「想跑?」
  「拦住他们!」
  阎影和阎大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两道恐怖的魔威轰然爆发,一左一右,化作遮天蔽日的黑气巨网,向两人笼罩而来!速度与威势,远超之前!
  叶澈与顾迟迟的身影,瞬间被那滔天的魔气包围。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5:30:36

第二十四章受辱
  眼看那滔天魔气巨网就要将叶澈与顾迟迟彻底吞噬,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道炽烈金光如陨星坠落,精准地轰击在魔网中央!金芒与黑气猛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将四周肆虐的庚金风罡都逼退数丈,连岩壁上的碎石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金光渐敛,顾长庚挺拔的身影傲然屹立在漫天烟尘中。他衣袍在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面色凝重如铁,眼神锐利如刀,周身涌动着四境中期的强横气息。
  那凝练的金光在他体表流转不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将身后二人牢牢护住。
  「两个四纹魔人,也敢在我苍铸宗秘境放肆!」顾长庚声音冰冷如霜,周身血气随着话语再度沸腾,在昏暗的峡谷中格外耀眼。
  阎影猩红的瞳孔微微一凝,与阎大交换了一个谨慎的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判断——这个四境中期的体修,似乎与寻常修士不太一样。
  「四境的体修……」阎影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贪婪,「好精纯的血气。」
  阎大眯起双眼,肥硕的身躯微微前倾:「看来是苍铸宗的核心弟子,他身上的气血对魔将大人的计划大有裨益,我们必须将他拿下。」
  两人心照不宣,极有默契地同时爆发魔气。
  他们身上两道漆黑如墨的魔罡如毒蛇出洞,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一左一右夹击顾长庚!魔气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面对两名修为高于自己的魔人,顾长庚眼中毫无惧色,战意如烈火般升腾。
  「来得好!」
  他沉声怒喝,体内气血之力如江河奔涌,四肢百骸间隐隐传来金石交击之声。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那光泽看似浅淡,却蕴含着坚不可摧的力量。
  「金石体!」
  随着功法运转,他肌肤表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金石质感,宛如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金属薄膜。
  两道凶戾的魔罡狠狠撞来,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被那层看似单薄的金石肌肤稳稳抵住。
  魔气与金石之躯激烈摩擦,迸发出刺眼的火星,在肌肤表面激起一圈圈淡金色的涟漪波纹,却始终无法突破这层看似单薄的防御!
  趁着魔罡被阻的间隙,顾长庚双足踏定,双手虚抱如揽山岳,周身气血之气疯狂汇聚。
  「镇岳印!」
  顾长庚一声低喝,周身血气翻涌,在空中凝聚成一方古朴厚重的气血大印,印身上金石之力环绕,铭刻着道道山岳脉络,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大印形成的瞬间,整个峡谷的空气都为之一滞,阎影首当其冲,只觉浑身一沉,仿佛背负千钧山岳,连抬手都变得艰难,阎大虽然稍好,却也感觉深陷泥沼,动作明显迟缓。
  就在两个魔人受制的刹那,那名大印轰然震动,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横扫而出。
  阎影脸色一变,急忙运转魔气护住周身,灰黑色的魔光在体表剧烈波动,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另一边的阎大也催动魔元,肥胖的身躯表面泛起层层黑雾,将冲击尽数化解。
  阎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没想到这个体修竟有如此难缠的招式。阎大更是暗自心惊,方才那一击若是单独对上,怕是要吃个暗亏。
  顾长庚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趁着镇岳印的余波,他身形如电,浑身气血汇聚拳中,直取刚刚稳住身形的阎影!
  「八极崩!」
  他拳出如龙,八重后劲层层相叠,如浪潮般汹涌而至。阎影仓促间连布数道魔气防御,却在连绵不绝的暗劲冲击下节节败退,被迫连退数步方堪堪稳住身形。
  就在最后两重暗劲即将及体的瞬间,阎大终于挣脱镇岳印的压制,肥胖的身形鬼魅般切入战局,双掌翻飞间魔气奔涌,硬生生接下了这致命的后劲。
  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这个看似修为不及他们的体修,实战中的威胁远超预期。
  阎影率先变招,周身魔气凝练如实质,化作漆黑魔铠覆盖全身,阎大则悄然挪动位置,与阎影形成犄角之势。
  就在变招换式的电光石火间,顾长庚眼中精光乍现,捕捉到阎影魔气转换时那稍纵即逝的间隙。
  他足下岩石应声迸裂,金石体催发到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虹贯日,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阎影空门!
  他将全身气血之力凝于拳锋,暗金色的流光在拳面上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声。这一击,他已将毕生修为尽数倾注其中!
  突然!阎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顾长庚拳锋即将及体的刹那,他周身魔铠突然自行瓦解,化作漫天魔气将二人笼罩。
  「血炼大法!」
  阎影嘶声长啸,双手结印快如幻影,吐出一口带着极致阴冷邪恶的魔血,在空中化作无数道扭曲的暗血色锁链,这些锁链仿佛拥有生命般吸收了空中的魔气,精准地穿透顾长庚的护体金光,直取他周身要穴!
  「小心!」顾迟迟失声惊呼,她和叶澈想要上前却被赶来的半魔人挡住。
  顾长庚心头警兆骤生,想要抽身后撤却已来不及。那些暗血色锁链如同活物般缠绕而上,瞬间没入他的四肢百骸。一股阴寒刺骨的力量顺着经脉急速蔓延,所过之处气血之力运转戛然而止。
  他身形猛然僵直,就在他全力运转金石体试图挣脱的刹那,那些锁链突然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将他整个人完全吞没。
  这黑雾仿佛拥有生命般缓缓蠕动,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顾长庚被困在其中,五感被彻底隔绝,再听不到风声,看不见光影,连自身的呼吸声都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只能眼睁睁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疯狂抽取。
  阎影盘膝而坐,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能成为本座修为的养料,是你的荣幸。」他将双手插入黑雾内,全力运转魔功,贪婪地吸收着顾长庚的精纯气血。
  「哥!!」
  顾迟迟眼见兄长被那诡异黑雾吞噬,顿时心如刀绞,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双手凝聚铸基拳的劲力,淡金色的拳罡在拳面上流转。
  就在她即将触及黑雾的刹那,一道肥硕的身影倏然挡在面前。阎大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小美人,这么着急去哪?」
  「让开!」顾迟迟娇叱一声,铸基拳毫不留情地轰向对方胸膛。
  阎大不闪不避,任由拳劲落在身上,魔气翻涌间,这一拳竟如泥牛入海,连他的衣角都未能掀动。
  「就这点本事?」阎大嗤笑一声,周身魔气翻涌,数道漆黑粘稠的魔气触手如毒蛇般窜出,瞬间缠上顾迟迟的四肢。
  顾迟迟娇躯一颤,奋力挣扎,却发现这些魔气触手竟是越挣扎缠得越紧。她催动全身灵力,淡金色的光华在体表闪烁,却如同陷入泥沼般无力。
  「放开我!」顾迟迟奋力挣扎,却感觉四肢如同被铁钳夹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她焦急地望向那团蠕动的黑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哥……」
  「嘿嘿嘿……」
  眼见顾迟迟终于无力反抗,阎大肥胖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淫邪笑容,他庞大的身躯向前逼近,阴影将顾迟迟完全笼罩。
  「小美人,现在可没人能来打扰我们了。」
  他伸出肥胖的手指,轻佻地探向顾迟迟白皙的下巴,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芒,顾迟迟拼命向后仰头,却因四肢被缚而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令人恶心的手指越来越近。
  阎大的手指终于触及了她光滑的下巴,那粗糙的触感如虫蚁爬行般令人作呕,带着一股腐朽的魔气味,直钻入她的鼻息。
  顾迟迟的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她银牙紧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别碰我!你这个怪物!」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愤怒,但在阎大眼中,这份倔强只让她的脸庞更显诱人。
  他怪笑起来,声音极其刺耳:「小美人,你这张小嘴可真会叫,放心,我会让你叫得更欢。」
  阎大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上滑动,轻佻地划过她的脸颊,随即再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顾迟迟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魔气顺着皮肤渗入,麻痹着她的神经,让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庞,但她强忍着不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放开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她喘息着说道,声音已带上几分虚弱。
  阎大不为所动,反而将脸凑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带着腥臭,直扑她的面庞。
  「后悔?嘿嘿,我都忘记多久没碰过人族的女修了,到时候把你带回去,你父亲算什么。」阎大狞笑着,另外一只手掌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顾迟迟的衣袍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精致的内衫和曲线玲珑的肩颈。
  她本能地想用手遮挡,却因四肢被缚而无能为力,只能羞愤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那少女般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隐约可见内衫下淡淡的轮廓。
  阎大的呼吸愈发粗重,他肥硕的脸庞逼近,眼中淫光大盛,突然,他伸出肥厚的舌头,带着粘稠的口涎,缓缓舔舐上她的脸颊。
  从泪痕开始,一路向上,湿滑而冰冷的舌尖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那股恶心的湿热感如毒蛇般钻入她的毛孔,混杂着魔气的阴冷,让顾迟迟的胃部一阵翻涌。
  她紧闭双眼,娇小的身躯剧烈颤抖,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却咬紧嘴唇不肯求饶。
  「嗯……小美人的脸蛋真甜,滑溜溜的,真美味啊。」阎大舔舔嘴唇,脸上露出满足的狞笑。
  他的舌头又一次伸出,这次更肆无忌惮地舔向她的脖颈,轻咬了一下那纤细的肌肤,发出邪恶的喘息:「别怕,我会慢慢品尝你这身子,每一寸都逃不掉。」
  顾迟迟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屈辱如刀割般刺痛她的心。
  「畜生!住手!」
  叶澈终于突破了半魔人封锁,手持青筠剑,剑意细线拧成一股,朝着阎大攻去,这一剑崩山式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剑尖寒芒毕露。
  阎大大怒,手从顾迟迟身上抽离,紧握成拳轰出,魔气凝聚的拳罡与剑尖猛烈碰撞,随即,叶澈便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这一拳融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怀中的剑阁令牌自主飞出,化作一道清光护在他身前,堪堪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哦?」阎大收回拳头,眯起眼睛打量着那枚令牌,「人族七境给的保命符?
  看来你身上还有不少底牌。」
  他随即冷笑一声,挥手喝道:「给我拿下这小子!」
  四周伺机而动的半魔人顿时蜂拥而上,将叶澈团团围住。这些半魔人每一个都有着三境以上实力,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一时间魔气汹涌,将叶澈完全笼罩。
  叶澈强忍伤势,青筠剑在手中翻飞,流云式化作绵密剑网,勉强挡住四面袭来的利爪,剑锋与魔爪碰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他一个侧身避开左侧袭来的骨刺,反手一剑刺穿一名半魔人的咽喉,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然而更多的半魔人前仆后继,如同潮水般涌来。叶澈连退数步,后背已抵上冰冷的岩壁,退无可退,他咬紧牙关,抓住怀中玉佩,低呼:「玉德前辈!」
  没有回应。
  「玉德真人!」
  玉佩中依旧一片寂静,周围只有半魔人刺耳的嘶吼在耳边回荡,自从进入流风峡后,玉佩中的那位就再无声息,仿佛彻底沉寂。
  就在这生死关头,他忽然又想起临行前师父月无垢给他的那枚铁券,叶澈一边挥剑格挡,左手将它拿出,紧紧握住,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但心中却陷入剧烈挣扎。
  这铁券威力虽大,却只能使用一次,眼下即便能出其不意杀了阎大,可旁边还有个正在炼化顾长庚的阎影,到时候凭自己,绝不是阎影的对手。
  就在他犹豫间,前方传来顾迟迟带着哭腔的呜咽,阎大那令人作呕的笑声在峡谷中回荡,让叶澈的心猛地揪紧。
  前方,阎大肥硕的手掌再度探向顾迟迟的内衫,粗暴地一把扯开那层薄薄的布料,撕裂声中露出少女娇嫩的锁骨和半隐半现的纤细乳沟,那柔软的双峰在凌乱的布帛下微微颤动,粉嫩的乳晕隐约可见。
  她娇小的身躯在魔气触手的束缚下无助地蜷缩,脸庞因羞愤而涨得通红,泪水如珠串般滑落,浸湿了胸前的布帛,甚至让那薄衫贴紧肌肤,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嘿嘿,小丫头,你这身子骨细嫩得像水豆腐,真得让我仔细玩玩,先尝尝这对小兔子的滋味。」阎大舔舐着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欲火。
  他狞笑着,直接探入撕开的内衫,粗鲁地抓住她从未被人触及的双乳上,肆无忌惮地揉搓着,指尖掐捏着粉嫩的乳尖,拉扯成各种形状。
  顾迟迟的娇躯在束缚中徒劳挣扎,魔气触手如活物般收紧,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腰肢被迫弓起,更让她暴露在阎大的淫威之下。
  泪水模糊了顾迟迟的视线,她死死咬住下唇,腥甜的血味在口中弥漫,混着滚落的泪珠浸湿了衣襟,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有细碎压抑的呜咽从喉间逸出。
  眼前一幕,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进叶澈心底。
  就在这瞬间,清碧衡心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行运转起来,那股熟悉的冰凉气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将胸腔里燃烧的焦躁、愤怒与无能为力的绝望,尽数拘禁在灵台方寸之间。
  他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承受着现实的灼痛,另一个则悬于心湖之上,冷眼旁观。看着那些激烈的情感被无形之力不断挤压、凝练,从飘忽不定的情绪,渐渐化作一团几欲喷薄而出的炽热熔岩。
  「轰!!」
  那股积压在胸口的灼热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带着不甘与愤怒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冲撞,经脉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撑得发胀,连识海都跟着震荡起来。
  而神桥在狂暴力量的冲击下,发生了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要支撑不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桥身发出的哀鸣,每一寸结构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识海深处忽然泛起一抹淡淡的圣洁白光,这光芒柔和却坚定,像月光般洒落在摇摇欲坠的桥梁上。
  原本濒临崩溃的桥身在这白光的笼罩下,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不仅抵御住了狂暴力量的冲击,更在冲刷中变得愈发坚固。
  浑身筋骨发出一阵细密的脆响,原本滞涩的灵力此刻如春水破冰,在四肢百骸间畅快地奔流。
  三境神桥境,中期!
  破境的瞬间,叶澈眼中精光暴涨,周身气息陡然攀升,灵力自经脉中流转,青筠剑发出一声清越长鸣,剑身震颤间,一道凝实的灵力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滚开!」
  他低喝一声,手中长剑横扫,剑意锋芒再现,剑锋所过之处,那些围拢上来的半魔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惨叫着倒飞出去,实力稍弱者更是直接在空中爆成一团黑雾!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一直闭目维持封印的阎影猛地睁开双眼,他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冰冷的不耐。
  「阎大,别玩了。」他声音低沉,脸色阴暗,「早点解决。」
  正在玩弄顾迟迟身子的阎大闻声,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沉声回应:「这小子身上有古怪,让这些魔奴再消耗他一阵,把他底牌逼出来。」
  「不必那么麻烦。」阎影猩红的瞳孔扫过被阎大凌辱的顾迟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阎大,用那女娃做盾,直接动手!」
  阎大闻言一怔,随即怪笑一声,一把将顾迟迟拽到身前,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锁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当作肉盾挡在面前。
  「小子,」阎大阴恻恻地笑道,另外一只手还在内衫里细细玩弄着,「你那些压箱底的手段,现在还敢用吗?」
  叶澈刚刚凝聚的剑意猛地一滞,他死死盯着被当作人质的顾迟迟,她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写满了痛苦,却倔强地咬着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声音。
  阎大见状,笑得更加得意,他挟持着顾迟迟,一步步朝叶澈逼近,魔气在他周身翻涌,却始终将顾迟迟牢牢护在身前最致命的位置。
  「怎么?不敢动手了?」阎大讥讽道,魔气在掌心凝聚," 刚才突破时的威风哪去了?" 叶澈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怀中的剑意铁券隐隐发烫,可此刻却重若千钧,即便能催动铁券,首当其冲的也会是顾迟迟。
  就在他心神动摇的刹那,阎大眼中凶光一闪,他借着顾迟迟的掩护,突然暴起发难!一道凝练的魔气绕过顾迟迟身侧,像毒蛇般直冲叶澈而去!
  「噗……」
  叶澈根本来不及反应,魔气已透胸而过,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上。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引来更剧烈的咳嗽和钻心的疼痛,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阎大并未立刻上前了结他,而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血人般瘫倒的叶澈。
  随即他低头看着怀中绝望的顾迟迟,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他故意让瘫倒在地的叶澈能清晰地看到一切,肥硕的手掌再度伸向她那已凌乱不堪的内衫,粗暴地抓住剩余的布料,用力一扯到底。
  「撕啦……」
  衣物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顾迟迟的上衣彻底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只剩零星的布条勉强挂在肩头。
  她那少女般娇嫩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雪白的肌肤泛着惨淡的光泽,纤细的腰肢和微微隆起的胸脯因寒意而起满鸡皮疙瘩,粉嫩的乳尖在羞耻中微微硬起。
  她本能地想蜷缩身体遮挡,却被魔气触手死死拉扯开来,四肢呈大字形固定,让她无处可藏。
  「小子,好好看着吧。」阎大狞笑着,肥厚的手掌抚摸着顾迟迟的胸口,五指张开如鹰爪般覆盖住那片柔软,肆意揉捏挤压,指甲嵌入肌肤,留下道道红肿的抓痕。
  顾迟迟的身体剧烈一颤,喉间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吟,那声音混合着痛楚与绝望,如刀子般刺进叶澈的耳中。
  叶澈勉强抬起头,鲜血从口中涌出,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眶欲裂:
  「住手……你这畜生……放开她!」
  阎大闻言大笑起来,笑声在峡谷中回荡,他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让顾迟迟的娇躯弓起,发出更清晰的抽泣声。
  「畜生?嘿嘿,本座就是畜生,又如何?人类的愤怒、绝望,才是本座修炼最好的养料!看着你的女人在眼前被玩弄,这种滋味,可比吞噬血气更让人上瘾!」
  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向下游走,粗鲁地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指尖在腰间敏感处打转,魔气如细丝般渗入肌肤,进一步麻痹她的抵抗。
  顾迟迟的泪水如雨般落下,她拼命摇头,声音已沙哑得不成调:「不要…
  …求你……叶澈……别看……」
  但阎大岂会罢休,他低头凑近她的胸前,伸出舌头如蛇信般舔舐那片娇嫩的肌肤,湿热的口涎留下一道道污秽的痕迹,同时转头对叶澈投去挑衅的目光:
  「小子,你好好看着!等你被绝望笼罩的时候,我就要把你化为我的魔奴!」
  叶澈的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淋漓,他试图爬起,却因重伤而瘫软在地,心中的怒意如烈火焚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阎大继续他的暴行。
  峡谷中的风罡呼啸而过,夹杂着顾迟迟的呜咽声,一切仿佛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12/05 05:48:47

第二十五章红尘剑意
  流风峡的岩壁上,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阴森的暗红,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杀戮与绝望。
  叶澈瘫倒在地,胸前的贯穿伤口不断涌出殷红的鲜血,魔气如毒蛇般在他经脉中肆虐,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撕心裂肺的剧痛。
  然而,他仍死死盯着前方,眼眸中燃烧着不甘与恨意,仿佛要将那场景刻入灵魂深处。
  前方,顾迟迟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那微微隆起的胸脯透露着青涩纯净,粉嫩的乳晕如樱花般娇艳诱人,乳尖在寒风与耻辱的双重刺激下微微硬起,但此刻却被那肥胖的魔人肆无忌惮地游走着「废物就是废物。」阎大看着倒地的叶澈,大声讥笑着,手指在少女乳晕周围反复刮擦,那粉嫩的肤色迅速转为充血的绯红,指甲尖利地嵌入敏感处,每一次划拉都如刀刃般切割,迫使顾迟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
  她试图闭眼逃避这地狱般的现实,却被阎大动用魔力强迫睁开,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脸庞,混杂着鼻涕与汗水,显得格外凄惨。
  阎大俯身靠近,粗糙的舌头如毒蛇般舔舐她的颈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向上卷住那肿胀的乳尖,用力吮吸拉扯,牙齿在嫩肉上磨砺,留下道道渗血的齿痕。
  顾迟迟的胸膛剧烈起伏,耻辱与痛楚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她的喉咙挤出断续的哭喊,那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如鬼魅般凄厉刺耳,刺痛了叶澈的心脏。
  叶澈死死盯着前方,眼中布满血丝,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滴落。他想冲上前去,但胸口处的伤势过于严重,体内灵力如溃堤般消散,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吼:「住手……你这畜生!」
  阎大狞笑着抬起头,口中残留着她的血腥与咸涩,他故意将沾满唾液的手指在叶澈眼前晃动,嘲讽道:「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本座这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与折磨。」
  然后,他将手指抹在顾迟迟的唇边,强迫她品尝那屈辱的滋味,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干呕声从胸腔迸发而出,喉间涌起阵阵恶心,却无法吐出,只能任由那腥咸的液体滑入唇齿。
  远处的阎影冷眼旁观,眉头微蹙,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人类的愤怒、贪婪、绝望等负面情绪是魔人最好的修炼养料,那个倒地的少年显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这场戏码也正好可以助他恢复方才消耗的魔元。
  愤怒!
  滔天的愤怒!
  足以焚尽九天十地的愤怒!
  这股极致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在叶澈胸腔中狂涌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
  就在这绝望与不甘的深渊之中,清碧衡心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带着极度理智的清明如海啸般冲击他的识海!
  在那片近乎绝对冷静、超然理智的心湖之下,一股足以焚天煮海的力量正在疯狂积聚、翻涌、咆哮!那是愤怒!是目睹同道受难、挚友被辱却无力回天的滔天怒火!是自身渺小、无法掌控命运的狂暴怨恨!是不甘!是不屈!是誓要撕碎这不公天道的狂暴意志!
  他在极致的愤怒与理性中,踏入了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空明之境!
  他于至静之中,清晰窥见自己心中那团熊熊燃烧、仿佛要焚尽世间一切不公与邪恶的怒焰!
  那火焰在燃烧!在咆哮!在嘶吼!
  最终,愤怒如决堤洪流般冲破了清碧衡心决的桎梏!那股狂暴的意念如天火燎原,欲焚灭他的意志!
  千钧一发之际,识海中一道古老的莲影骤然绽放璀璨光芒,让他的意志重新掌控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怒火不再是无序的破坏,反而在极致的情感淬炼中,化作一种纯粹、炽烈、誓要斩破一切枷锁与不义的……剑意!
  在他感受这股力量之时,数道明悟如同开天辟地的惊雷般在识海中炸响!
  「情绪……亦可为剑!」
  「红尘万丈,众生皆苦,七情六欲皆可为我剑道之意!」
  「此剑,当斩尽天下邪妄!此剑,当平尽世间不公!此剑……因怒而生,为护而存!」
  「此乃——红尘剑意,怒剑!」
  轰!!
  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从他身上喷薄而出,那光芒炽烈如烈日,狂暴如怒龙,在周身疯狂环绕!胸口处的致命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那光芒并不稳定,时明时暗,如同即将破壳而出的洪荒猛兽,在他体内疯狂挣扎、咆哮!
  阎大正沉浸在对顾迟迟的玩弄中,手掌猛地僵住。他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如潮水般从叶澈身上爆发而出!
  那气息中蕴含的炽热意志,那股誓要焚尽一切的狂暴杀意,竟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四纹魔人都感到一丝……恐惧!
  " 不可能!" 阎大厉声咆哮,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他指尖迅速凝聚出一滴纯黑的魔血,其中蕴含着精纯至极的魔气,足以将一名修士彻底侵蚀成半魔人!
  " 给我死!" 手指轻点,魔血化作一道漆黑的死亡细线,撕裂空气,直射叶澈眉心!
  就在魔血即将触及眉心的刹那,叶澈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嗡!!」
  青筠剑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铮鸣,赤红色的剑意冲天而起,那滴魔血在距离叶澈眉心三寸之处剧烈震颤,随即被剑意中蕴含的炽热意志彻底净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阎大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滴精纯魔血被赤红剑意彻底净化,他暴喝一声,周身魔气翻涌如潮,右掌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直取叶澈。
  「找死!」
  叶澈眼中赤芒暴涨,青筠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轨迹,新生的怒剑真意与魔掌正面相抗,赤红剑意仿佛天生克制魔气,竟将阎大震得连退三步,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什么?!」阎大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重伤的少年竟能爆发出如此力量。更让他心惊的是,那股赤红剑意中蕴含的愤怒意志,竟隐隐撼动了他的情绪。
  就在阎大震惊之际,叶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动了!
  他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强弓,贴着地面爆射而出!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带着赤红色光尾的残影!
  他没有冲向阎大,而是……直指正在炼化顾长庚力量的阎影!
  这一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更令人心悸的是,那股伴随着他冲击而来的、炽热而暴烈的全新剑意!
  「嗯?!」盘坐的阎影猛然惊醒,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受到的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锋利威胁,而是一种仿佛能引动他心神中暴戾情绪、甚至灼烧他魔魂的奇异力量!
  眨眼间,赤红剑芒已至眼前,直取他探入封印的双手。这一剑的角度刁钻至极,剑意中蕴含的炽热意志仿佛能焚尽万物。
  「放肆!」阎影惊怒交加,此刻他正处在炼化顾长庚的关键时刻,双掌完全没入黑雾之中,但那股赤红剑意中蕴含的毁灭气息太过危险,让他不敢硬接。
  电光火石间,阎影做出了艰难的抉择,他猛地将双掌从黑雾中抽出,身形向后急退。就在他双手离开封印的瞬间,原本凝实稳定的黑雾开始剧烈翻涌,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几乎同时,浑厚磅礴的血气之力从裂缝中透射而出,暗金色的光芒在黑雾中明灭闪烁,整个封印都在剧烈摇晃。
  「该死!」阎影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三境小辈逼到如此境地,他朝着阎大吼道:「废物!看看你干的好事!」
  阎大闻言暴怒不已,四道魔纹同时亮起幽光,周身魔气暴涨到极致,他整个人被浓稠的魔气包裹,化作一尊三丈高的魔像,看着叶澈,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小杂种,我要你死无全尸!」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叶澈却突然笑了,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将那枚细纹如冰的铁券举到身前。
  「现在,该结束了。」
  阎大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他这才惊觉方才被叶澈的赤红剑意扰乱了心神,情急出手,竟忘了将顾迟迟挟持作为护身符!
  「不!你算计我!」阎大嘶声怒吼,想要抽身后撤却为时已晚。
  铁券骤然迸发出刺目的白光,一道纯粹到极致的剑意冲天而起,这道剑意冰冷、寂寥,仿佛来自万古洪荒,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志。
  「寂光剑意,斩!」
  剑光如月,所过之处,万物寂灭,那道恐怖的魔气攻击在银光面前如同泡沫般破碎消散,阎大惊恐地发现,自己竟被这道剑意完全锁定,连移动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不!这是……」
  剑光掠过,阎大化作的魔像在剑光中寸寸湮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几乎在同一时刻,封印轰然破碎,顾长庚浑身浴血地冲出,气血之力如怒涛般翻涌。
  他的目光如电般扫过全场,看见妹妹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地,叶澈摇摇欲坠,而阎影正欲遁走,一股滔天怒意瞬间爆发。
  「魔孽!受死!」
  顾长庚怒喝一声,根本不顾自身伤势,金石体催发到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扑阎影!
  与此同时,叶澈望着脱困的顾长庚,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手中的铁券彻底化作飞灰消散,催动铁劵几乎抽干了他最后的力量。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重重向前倒去。
  「砰!」
  身体撞击在坚硬的岩地上,但叶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模糊的视线中,映出顾长庚携着滔天怒焰追击阎影的身影,以及远处顾迟迟正艰难地蜷缩着身子,手指死死攥着破碎的衣襟……
  峡谷中,赤红剑意渐渐消散,唯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银白剑痕烙印在岩壁之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寂灭气息……
  圣心书院,望月小筑。
  月无垢凭栏而立,一袭素白寝衣在夜风中轻扬,宛如九天仙子谪落凡尘,她忽然玉指微颤,感应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剑意铁券被触发了。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眸中,罕见地闪过一丝忧色。
  「怎么,你那宝贝徒弟遇到麻烦了?」
  一个慵懒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天心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赤红色的劲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她随意地靠在廊柱上,短发被夜风吹得微微凌乱。
  月无垢没有回头,目光依然望着雁石坡方向:「我给他的剑意铁券碎了。」
  洛天心挑眉,缓步走近:「能让那小子动用你给的保命符,看来情况不太妙啊。」她停在月无垢身侧,慵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要我去看看吗?」
  「不必。」月无垢轻轻摇头,「这是他必须经历,而且,他不会有事。」
  洛天心轻笑一声,伸手把玩着月无垢的一缕青丝:「你总是这样,明明担心得要命,却非要装作若无其事。」
  月无垢微微侧身,避开她的碰触:「你今夜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洛天心歪着头,眼神促狭," 怎么,不欢迎?我这圣心书院的掌尊,难道还不能来巡视各阁了?」
  月无垢默然片刻,清冷的眸光又不自觉地投向雁石坡方向,那出尘的气质仿佛与这凡间隔着一层薄纱。
  洛天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神色渐凝:「说起来,你前段时间出去了一趟,有找到你体质突破的消息了吗?」
  月无垢望着天边弦月,素袖轻扬,似是在斟酌什么,她沉默稍许,方才轻声开口:「前些时日……问了一位千年前的前辈,倒是得了个法子。」
  「千年前?」洛天心挑眉,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起的短发,「没想到真让你找到了,不过那些苟活了这么久的老不死的话能信?」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谁知道安得什么心。」
  月无垢沉默片刻:「那位前辈……应当不会骗我。」
  洛天心缓步走近,神色难得认真:「什么法子?」赤色衣袂在夜风中轻拂。
  「化凡。」月无垢轻声道,声音如风拂过琴弦,「历人间百劫,尝世间百味。」
  洛天心瞳孔微缩,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 你要散去修为?"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并非散功,只是暂时封印。」月无垢转身,清冷的眸光在月色下格外明亮,「待历尽人间百态,自可突破桎梏。」
  洛天心不由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月无垢微微蹙眉:「你可知这人间有多危险?若是期间遭遇不测……」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月无垢轻轻抽回手,望向东南方的目光带着几分思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她语气平静,「至少要等那两个孩子真正成长起来,不再需要我护道……」
  她顿了顿:「或者……等我护不住他们的时候。」
  洛天心闻言,紧绷的肩膀略微松弛,但眼中仍带着未散的忧虑,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略显疲惫的动作在她身上很是罕见。
  「你总是这样。」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把别人的路都考虑得清清楚楚,却从不肯为自己多想一分。」
  月无垢凝望远方片刻,忽然轻声道:「过些时日……让暮雪回来一趟吧。」
  洛天心闻言微微一怔,思绪似乎还没转过来:「怎么突然要召她回来……太清皇室那边的事务尚未打探清楚,况且你之前不是说不插手她的事吗……」
  「这次不一样,近日我心中有些不安。」月无垢轻轻说道,素白衣袖在夜风中拂动,「应该与她那场劫有关,而暮雪那一劫的解劫人我至今还没感应到,此时让她独自留在太清京,我怕会有什么变故。」
  洛天心神色渐渐凝重,她了解月无垢的体质天生贴近天道,有着超于常人的感知能力。她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这就安排人前去接替,不过太清京那边情况特殊,交接需要些时日。」
  她指尖轻抬,一道赤色灵光在掌心凝聚成传讯符:「我会让紫苓先去暂代,她曾在太清京生活多年,对那边的情况熟悉,应当能稳住局面。」
  月无垢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望着远方:「尽快,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明白。」洛天心神色肃然,「不过暮雪那丫头刚升任皇城主管执事,若是突然召她回来,恐怕会引起一丝不必要的揣测。」
  月无垢眸光微动,沉吟片刻道:「就以我需要她协助处理要务为由,保留她的职位,召她回来,我这边确实有些关于剑阁传承的事要交待她。」
  「也好。」洛天心指尖在传讯符上轻点,「我让紫苓带我的手令前去,就说是协助整理学宫历年卷宗。」
  月无垢终于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洛天心:「有劳了。」
  "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洛天心轻轻摇头," 只是……若真如神算子所言,这一劫怕是避无可避,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拖延这一劫的到来。" 月无垢轻轻点头:「尽人事,听天命。」
  此刻一股夜风吹来,卷起满地落英,一片浓云悄然遮蔽了月色,在书院上空投下深沉的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