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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到站,温荞先行下车。
昨晚男人说她在他不会来,她思索一番,觉得自己去不去四季都可以。
最后到底是怕男人突然查岗,回家取了东西就乖乖去了酒店。
房间门口,经理已经等在那里。
温荞微微颔首,见对方手上拿着一个眼罩,眉毛顿时皱起来,“他在?”
“我在。”房门半掩,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
经理微笑,没有说话。
温荞老老实实戴上眼罩,来时的轻松全然不见,蔫了大半,但也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自作聪明。
经理引着温荞进入房间,男人在餐桌前坐着,桌上果真如他昨晚所说是一桌海鲜,他的面前则摆个小碗剥虾。
人来,念离没说话,下巴微抬示意人在他旁边坐下。
经理将温荞引入座位后悄声离开。
温荞一直端坐,半晌也没人说话,只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温荞不知男人在干什么,又等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就这么耗时间,便问“你在干嘛?”
念离未抬眼,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剥虾。”
温荞想起昨天男人说今晚吃海鲜给她补补,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但她断然没自恋到认为男人的虾是专门剥给她的。
沉默一会她道“昨天你说不来的。”
男人瞥她一眼,摘了一次性手套又起身去洗了手回到座位,勾着女人的腰和腿轻松将她抱到腿上才答非所问“我记得你六点下班?”
“放学有事耽误了会儿。”温荞的手下意识抵在男人肩膀。
男人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际摩挲,一直没说话,温荞慢慢意识到男人是在等她说下去,只得老老实实道:
“学校对面有家宠物医院,里面的猫猫很可爱,我多看了会儿。回来时又先回家取了东西,这才晚了。”
扣着她的腰把人往前带,利落的从裙子里抽出衬衫下摆,男人修长的手握着她的腰往上,拇指隔着内衣顺着胸缘的弧度摩挲。
仰头吻她的唇,他沉声问“想养宠物?”
温荞竭力克制躲避的冲动,轻轻摇头,“我得对它们负责。”
念离没再说话,专心和她接吻,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男人的唇很热,来回碾磨,温荞被他抱在怀里亲着。
亲的快要化掉,口腔尽是他的味道。
口中空气稀薄,再加上亲着亲着,温荞逐渐感觉唇瓣被什么扎的疼,她推着男人肩膀,明显有点抗拒。
“闹什么?”念离被她折腾的不行,埋在她衣服里的大手直接钻进女人内衣,在饱满的乳房狠揉一把“我能把你吃了?”
温荞突然被他凶,有点委屈,奶子也被揉的好疼。
她抿起唇角,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忍气吞声道“你长胡子了吗?扎的我好疼。”
念离拧眉,下意识摸了下嘴巴周围,蓦然反应过来,是昨天晚上嘴上被她咬的口子结痂扎到她了。
这会儿,女人莹润的嘴唇微张,不知是亲的还是扎的,红的跟涂了唇脂似的。
他看着她,眼神怎么都说不上善良。
索性没有解释,直接压着她的后颈再度亲上去,湿润的舌尖在口腔扫荡。
温荞伏在男人肩膀,被男人吻着,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凌冽的香味。
不同于初遇那晚男人衬衣上明显的烟草味,也不同于在公车上气味混杂却清晰闻到的程遇身上清爽的衣皂香,此刻他的身上是一股清淡又冷冽的沉香。
温荞在男人纠缠的唇齿间稍稍拉开距离,声音含糊的问他“你吸烟吗?”
男人没着急说话,而是又吻上来,将她的舌尖卷入自己口腔纠缠一番才哑声问她“吸吗?”
温荞乖乖摇头,男人身上半点没有烟鬼的呛人味道,反而有点淡淡的薄荷味道。
念离最后在她唇上重重亲一口,摸着她的发丝,终于放过被他亲肿的唇瓣。
温荞红唇微启,察觉男人低头,毛茸茸的发蹭到喉间,而后领口的扣子被咬开两颗,温热的唇贴在半露的胸乳。
温荞忍着喉间的痒意和对性爱中男人的惧意,谨记他的话,丝毫不敢反抗或是对其提出质疑。
男人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好人,看谁可怜就会放过,相反,看到她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明明害怕的浑身发抖仍强装镇定拘谨忍受,天真以为自己乖点他真会放她自由,他还有点想笑。
温热柔软的唇瓣似棉花抚过,男人在她胸口细密亲吻,留下串串红痕。
只是当咬掉肩带吻到纤细的锁骨时,他的表情有点难看,而后想起什么,遂道“以后回来先洗澡。”
温荞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早上抹的厚厚一层遮瑕引得男人不快。
可明明是他弄得她满身痕迹差点见不得人。
她也有点生气,不顾男人手臂从她敞开的衣衫穿过,握着不盈一握的细腰,用温热的舌埋头在乳沟和雪白的乳肉舔弄,闷闷的撇过头不想理他。
她这样,念离倒是笑了。
大手伸进牛仔裙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牙齿咬着纯白的内衣下拽。
念离看着女人露出的樱红乳尖和粉白乳晕,先是用舌尖舔了下,引得女人一颤,才整个含住浑圆的奶子,含糊问道“生气了?”
“嗯——”温荞抓紧男人肩头的衣服,差点将嘴唇咬破才忍住呻吟。
男人口腔那样的热,舌尖那样灵活,温荞脸颊和眼眶整个红起来,开口的否认跟哭了似的。
“行了。”男人罩住浑圆的臀肉来回捏着,牙齿在女人又粉又小的乳尖轻轻磨了下,在她真的被玩哭之前就帮她拢好衣服低声道“我以后注意点。”
温荞也没得寸进尺,脸扭回来,小鸡啄米的点头。
念离弯起唇角又笑,手抽出来在她腿上拍拍把她在另一张椅子上放好,自己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才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哦。”温荞乖乖应声,听着男人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开口“你是特意来给我剥虾的吗?”
“做什么梦呢。”他说,“我更想和你做爱。”
而后留给她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男人这样说,温荞也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她缓了一会,平静下来。
从昨晚踏入这个房间起,后面一切都发生太快,不容她去思考和掌控。
此刻摘掉眼罩,挂在臂弯的内衣和衬衫重新穿好。
温荞端坐桌前,看着面前的海鲜盛宴以及已经剥好的两碗虾肉和蟹肉,终于彻底接受事实。
她真的被男人包养,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其禁脔。
第十五章
接下来几天,温荞没再看见过男人,不过她倒是隔两天就会吃到男人隔空投喂的甜品和点心。
周日下午,温荞整理完课件躺在床上午睡。
睡梦中她意识昏沉,突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一片黑暗。
“谁?”她含糊的问了句,身子被人翻过去软软的趴在下面。
“睡你的。”男人撩起她的睡裙,没费力气就分开她的腿插入后,开了个冷的冻人的玩笑“我试试奸尸是什么滋味。”
“”
温荞彻底清醒过来,想也没想的就要挣扎。
“别闹。”念离抓住她的手腕轻吻,膝盖抵在女人腿间,硬挺的性器缓缓顶入,一点不走心的哄人“你比尸体好操的多。”
哪有人会这样说话,温荞听的头皮都麻了。
不过他神出鬼没,一来就扰人清梦白日宣淫。
温荞的身体被他撑开,滚烫的男根熨帖着内壁的嫩肉缓缓抽送,她抓紧床单微微发抖,隐忍的埋在枕头里呻吟。
可男人不放过她。
他突然一个深顶,硕大的经络环绕的性器一冲到底,碾平内里褶皱,直抵宫口。
“不要——”温荞尖叫出声,骨头都软了,败下阵来。
他给她准备的是真丝吊带睡裙,此刻她全身紧绷的缩在身下,半露的后背两块漂亮的肩胛骨好像振翅的蝴蝶,生的格外漂亮。
念离低下头去亲吻,像神秘的祭祀仪式一般,在他不知情时,便锁住了自己的蝴蝶。
温荞似哭非哭,每次做都无法接受男人的可怖尺寸,声音软软的和他求饶“不要,我不行了求你晚上再做好不好?”
“明天不上课?”念离把她脸扭侧凑上来亲她,一边占有着她,一边同她亲密耳语“还是你想因为被男人做的起不来而旷工?”
他好过分。
温荞听见男人的话,眼圈泛红,说哭就哭。
他这次变态的又给她蒙上领带后入,纯黑的领带是丝制的,两条长长的带子束在脑后,更衬得她唇红肤白。
“那你怎么不昨天来?”女人红唇开合,带着哭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无论呻吟还是思绪都被男人撞得支离破碎。
“想我了?”剥下肩带在她白皙的肩颈亲吻,高强度的性爱完全没扰乱他的气息,反而感觉几日没碰她精力过剩,即便阴茎正打桩机似的往女人逼里插着也燥热难受,只能更加往死里的掐着女人早已泛红的臀肉顶入,呼吸炽热的盯着身下人开口“那行,以后周六我都过来陪你。”
“不行嗯好深,出去,你出去呀。”温荞这次彻底被欺负哭了。
她缩在男人身下,被他掐腰近乎报复性的顶弄,性器抽插时的水声格外明显,枕头和床单全被打湿。
温荞哭的好不可怜,瘦弱的身子颤抖着,同时将男人夹得更紧,逼仄的甬道更加更难以进出。
念离听着女人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的哭声,脑袋只有温荞泛白的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和近乎赤裸的全身都泛着粉红的柔美胴体。
她好色,他想。
白色和粉色,哭吟和颤栗,香汗和肉欲。
身下女人浑然天成的纯情和无辜,交织着化为欲望将他紧紧包裹,作茧自缚。
覆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念离屏住呼吸看她,一记一记的顶撞,野兽一般的体力。
温荞完全被男人的气息包裹,身上汗津津的,感觉发丝都浸染了性爱的气息,怎么都无法逃离。
她完全是被做哭的,喉咙一直发出只有性爱时才会发出的无助哭吟。
念离摸着她的发丝刚想说些什么,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温荞哭声含糊,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哽咽着伸出手想去够。
念离直接探身拿过来,而后顿住“是伯母的电话。”
“不、不要接,会被发现的。”温荞脸色发白,仅有的一点快感也被逼退,满心只剩恐惧,偏偏自己手腕还被男人扣着,动弹不得。
念离欲望正浓,也不想被打扰,便道“那我挂了?”
“不行——”温荞猛地反握住他的手,满脸泪痕。
她要是敢挂宋母的电话,绝对会被骂死的。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小声说“不要挂,我妈见没人接会自己挂的。”
念离拧眉看她,心里突然升起无名火。
他的家庭和睦,父母相敬如宾,但他也理解大千世界人生百态,尤其经济越落后的地方,老一辈思想顽固封闭,惯于高高在上的说教,一些痛苦和悲剧常常因此产生。
以前他觉得这是时间和发展的问题,总是理智到显得冰冷的审视。
可如今看着温荞也是这幅姿态,她连被他强迫成为他的禁脔都哭过一阵就认命了,却在面对自己亲生母亲时从骨子里散发的挥之不去的恐惧让他都为之震动,这才是她一切懦弱产生的根源。
薄唇紧抿,他捂住温荞嘴巴直接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温母尖利难听的声音立刻传来。
温荞睁大眼睛,下意识呜咽挣扎,随后反应过来死死咬住嘴唇,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偏偏身上的人不仅没停,反而愈加过分。
他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一边,随后一边听着温母在电话里辱骂温荞翅膀硬了搬出去就不认这个家了,一边一手捂着女人嘴巴,一手抬高她笔直匀称的双腿至自己手臂,毫无顾忌的挺腰往里插入,就算抽插的撞击声和水声可以清楚的被对方听到也没什么所谓。
温荞只挣扎了一阵,而后搁浅的小鱼一般侧趴在枕头,源源不断的泪水从领带流出,濡湿她的鬓发和枕头。
她满心绝望,不知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这样被母亲责骂的羞耻,还是只有电话之隔被母亲听着自己和男人交合的崩溃。
念离一直冷眼看她哭泣,身下毫不留情的破开女人甬道,即便已经插出白浆,还在不停地往里插入,反复的顶弄抽送。
直到他听见温母全程不在意温荞一直哭着罢了,还要她以后每月发的工资都给他弟弟做生活费,他的眼神彻底冷了,炽热的身子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说“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们求你。”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温荞听到了,温母也听到了。
温荞哭的意识恍惚,根本没听进去母亲的话。
此刻听见男人的话,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能含糊又卑微的说着“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温母虽从一开始就隐约听见女儿的哭声和一些奇怪的声响,但以前女儿被她说哭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次她还未说两句她就哭的跟死人似的,于是更加怒从中来。
温荞在她那里又一向懦弱胆小,所以给她一万个脑子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最懦弱的女儿其实正听着她的话躺在男人身下做爱。
此刻突然听见一道低沉冷肃的男声说出一句莫名又让人脊背一凉的话,她也不觉得就算刚才那些刻薄的话被别人听见会让女儿蒙羞,反而振振有词的指责温荞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真的胆子大了,不认她这个妈了。
念离听着温母的话,上挑的唇角,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
他拉着女人手臂迫使她跪在床上握着她的喉咙和她接吻,而后堪称野蛮的连续顶撞,以致女人的乳房都受不住地上下晃动拍打,发出清脆声响。
“不行、不要了程先生,我受不住的”温荞忍不住在他纠缠的唇齿间哭求呻吟,被那种力度撞得受不住,快要死在男人胯下。
殊不知自己的手机被男人举在一边让她的哭吟和哀求都变成了现场直播。
不过饶是这样,温母也愚蠢又自大的没有怀疑女儿到底在干什么,只更加恼火的指责她哭成这样是要奔丧吗,好像她虐待她了一样,说错她什么了。
一个人可以愚蠢固执成这个样子,那就再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了。
念离直接把手机关机,把她压在床头后入,无声无息间,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温荞身子颤栗,以前温母再怎么骂她,也只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
此刻她苦苦掩饰的平和突然被人撕开口子,露出里面深得快要发脓溃烂的自卑和脆弱,她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念离之前调查她,关注的主要是她的平生,对她的家庭,只了解她家里姐弟三个就点到为止。
现在一通电话,足以他了解单薄文字下的灰暗现实。
精神暴力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她幼时可能还经历过家庭暴力。
他们没有未来,他也不是善人,没有一定要拯救她于水火的执念和冲动。
但她作为他的人,这样在他面前受委屈,怎么都说不过去。
即便远离权力中心,只用知会一声,便可把事情办成。
关键是温荞的态度。
凡事三思,他为温荞不平,起了阴暗的心思,却不想,他真的动了温母,他把温荞摆在哪里,她这样思想包袱严重的人又能好受到哪里,她以后在温家的处境又该何解。
温暖干燥的手掌按在女人小腹,念离吻着她的侧颈强制性的往里插入,在她耳畔低语“再哭眼睛要肿了。”
温荞兀自伤心,没有理他。
“别哭了。”念离用力往前顶,滑腻的性器挤在女人腿根抽送,尖利的牙齿咬着女人颈间软肉发问“以前谈过恋爱吗?”
“别咬、好疼。”脖子被男人小狗似的咬着,温荞被强制唤回意识,呜咽着低语“没有,根本没人会喜欢我。”
“说谎。”念离压过去吻她的眼睛,字字说的分明“我就很喜欢你。”
“你的喜欢就是强迫?”温荞语带哭腔,哭到力竭,破罐破摔。
“如果你足够聪明,只要你开口,你的生活会好过很多,这是‘强迫的喜欢’可以带给你的。”念离平静开口,指腹从女人腿根穿过揉捻她的阴蒂。
在她抽搐着把他夹得更紧时近乎凶狠的往里深入,可怖的一根伴着把她操坏的力度往里插入。
可她不想开口,不想屈服于这样的人。
温荞口齿不清的呻吟,泪眼朦胧,突然想起周韵。
就连她父母,她怕这件事被他们知道只是怕他们落到她身上的拳脚。
唯独阿韵,这个唯一无条件保护她对她好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懦弱又堕落到躺在男人身下的,阿韵一定会对她失望的。
温荞呜咽声又起,哭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就算周一那晚多做了一次,差点被他做死在床上,她都没哭成这个样子。
念离直起身子看她,眼见她的脸蛋和脖子越来越红,他都怕她哭到发烧。
“再哭今晚操死你。”念离冷冷开口。
“你不知道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助兴剂吗?”他直接把她翻过来低头覆上她的唇,短暂的唇舌纠缠后,漠无表情的说“你要是今晚想被我干死在床上,尽可以一直哭下去。”
“呜呜不要,你——”
他简直是个疯子。
男人话语平静,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温荞本能感到恐惧,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但嘴巴和阴道一样被他牢牢堵住,身子也被他完全压制,根本发不出声音,也反抗不了。
“你乖一点。”男人终于哄她,掐着她的腿根折在腰侧用力捣入,咬着她的唇瓣低语“今天只做一次就放过你。”
“呜。”有了男人的保证,温荞虽还惯性的抽噎,肉眼可见的乖巧许多,双腿大张的乖乖挨操。
念离额发尽湿,肌肉隆起,带着一层薄汗。
他看着她,又低头吻她。
把她压在除了女人微弱哭吟就剩下他们交合水声的房间里做爱,阳物规律而耐心的碾着将他紧紧包裹的紧窒内壁入侵占有。
做到最后温荞已经意识模糊,不知自己身处天堂还是地狱。
直到男人突然重重的连续捣弄几十下,她完全失声状态的到达高潮,又被男人温柔而强势的一手掐着她的喉咙和她接吻,一手抬高她的臀部以俯冲的姿势一冲到底内射灌精。
第十六章
上午第二节下课的课间因为下雨,取消跑步。
班里闹哄哄的,都很兴奋。
坐在后排的林沂和季然在讨论游戏,靠窗的程遇安安静静写题。
突然体委拍拍手大声道“大家安静一下,刚才七班体委找我,说下周四下午第四节的活动课想和咱们班组织一场篮球赛,问我敢不敢应战。大家怎么看?”
“!看不起谁呢!”
“谁不应战谁孙子。”
“我看他们是去年还没被虐够吧,修炼一年,卷土重来?”
体委的话一出,班里男生被激得一声高过一声,其中属林沂声音最大,叫的最欢。
班里女生纷纷哄笑,有的和林沂笑骂两句。
体委也笑起来“这么说,咱们班应战了?”
“你这不废话。”有男生激昂道“七班那个什么郑毅他妈一点不正义,打不过就想下黑手,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这回非得干他。”
男生这话一出,引起共鸣,响应的人更多。 他们班实力和七班大差不差,但去年四班胜在状态好,准头高,一度领先到第三节。
七班眼看分差越来越大,打急眼了,那个郑毅就故意垫脚,一个男生当场倒地,差点以为跟腱断了,以后再也打不成篮球,所有人都恨得不行,所幸检查完说只是崴了一下。
男生被抬走后,几个主力继续留在场上厮杀。
所有人牟足了劲,逮着郑毅往死里打,凶残的不行,终于拿下比赛。
现在想来,还有点热血。
体委等大家心情稍微平静点后问“都谁报名?我大致数下人数。”
理科班男生多,但会打篮球并且打得好的不多,不过勉强也凑够了十个。
体委看了眼窗边安静写题的程遇,犹豫下还是问“学霸今年还是不参加吗?”
程遇手中笔顿住,抬眸看向体委,摇头。
体委挠挠头,没说什么,但众多从高二起就看不惯程遇的人趁机阴阳怪气。
林沂脚踩桌子下方的横杠皱起眉大声道“程哥不打就不打呗,阴阳个什么劲。有本事你也考个第一看看,我指定管你叫爹。”
班里一阵哄笑,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季然冲林沂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林沂对于自己保护弱小的行为也很骄傲,豪迈的拍了拍胸。
程遇对那些风言风语不甚在意,不过林沂明显是在护他。
唇角笑意温和,他淡声问“想喝什么?我去买。”
以前训练的时候程遇经常帮他带水,所以林沂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大咧咧道“可乐!”
程遇点头,然后看季然“你呢?想喝什么。”
“我也有?”季然有点受宠若惊。
林沂拍他的脑袋笑骂一句。
程遇起身去买水,走到教室门口,正好遇到上任语文课代表梁照蓉。
程遇侧身,让女生先进。
不过看到女生手里有点眼熟的牛轧糖时突然顿住。
“程遇。”女生看到程遇对她点头,小声叫他名字,清丽的面容含羞带怯。
程遇没再着急让开,笑问“去找老师了?”
“嗯,有些地方有点疑问。”梁照蓉不自然的摸下头发,见程遇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糖遂笑着解释“温老师人很好,我去问题,她很耐心的讲了,临走还给我一块糖,说是奖励。”
程遇没有附和,只淡淡笑着,“以后有问题也可以找我。”
“真的吗?”梁照蓉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程遇看着她,目光真诚。只是下一瞬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中的糖。
梁照蓉兴奋过后冷静下来,不难察觉程遇对她手中这颗糖的执着。
她不疑有他,以为他想吃,便主动道“程遇你喜欢吃糖吗?我不爱吃甜的,糖给你吧。”
“不用了。”程遇笑容温和,“温老师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梁照蓉无法抵抗的又脸红了,咬着嘴唇把糖塞给程遇就跑了。
女生离开,独自站在门口的程遇笑容隐去,垂眸看向手中的牛轧糖,怎么看怎么凉薄。
程遇扣响办公室的门时,温荞正在调整腰后的靠枕。
昨天她真是被折腾狠了,虽然男人信守承诺只做一次,但她腿软的差点下不了床。
眼睛和腰也是,红的红,疼的疼。
好在她的课在下午,还有休息时间。
她刚调整好,门突然被扣响,“进来。”
“温老师。”程遇抱着一沓作业走过来。
“哎,收齐了吗?先放这里吧。”温荞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腾出一片地方。
“收齐了。”程遇把作业放下后一边像以前一样把作业整整齐,一边随口问“老师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看。”
“啊...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温荞脸颊微红,她要怎么告诉学生这是纵欲的后遗症。
好在程遇也没深究,只道“老师别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就打算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回过头温和无害道“老师,其实我也想要您的奖励。”
“独属于我的那种。”
“嗯?”少年声音比平时低一些,温荞迟疑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少年只微笑着摇头,而后礼貌的把门带上离开。
温荞看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出神。
程遇回到教室时已经迟到了,不过任课老师没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进来。
程遇买了三瓶水,两瓶可乐,一瓶茉莉花茶。
他坐在位置上,把可乐递过去。
林沂凑过来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有什么事吗?”
“没事。”程遇把茉莉花茶也递给他,“下课把这瓶给梁照蓉。”
“梁照蓉?!”林沂看看水又看看程遇,压低的声音是掩不住的吃惊和八卦。
难不成他看上梁照蓉了?前几天在他嘴上咬个口子的也是梁照蓉?
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梁照蓉那么文静一姑娘彪悍起来这么彪悍。
不过程哥沉沉看他一眼,林沂就明白不是这回事了,也不敢再继续八卦。
下课他老实的把水给梁照蓉送去。
梁照蓉问他,他只说“程哥让给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周围不乏有人起哄,梁照蓉脸皮薄,小脸通红,默默握紧手中的水。
她明白这应该只是那颗糖的回礼。
其实他这样算得清才更让人伤心。
可她朝窗边望去,看着那个规整的穿着校服、笑容浅淡的和同桌说话的少年,心跳又总是无法抑制的加快。
第十七章
下午放学,雨还在下。
这场雨已经连着下三天了,气温都降了下来。
温荞感叹,果然已经秋天了。
打着伞走到车站,刚在站牌旁边站定,就看到另一边已经快全身湿透的程遇。
“程遇?”她惊呼出声,快步走过去。
程遇闻声望去,氤氲着水汽的眉眼有点茫然。
不过看清来人后,他轻松的笑起来“温老师?好巧。”
“是巧。”温荞应一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没带伞吗?怎么淋成这样?快点擦擦,当心感冒了。”
程遇此刻真挺狼狈的,跟落水的小狗似的。
高大的少年头发都被打湿,软趴趴的往下滴水,意外的看起来有点乖巧。
冰冷的雨水顺着少年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喉结下流,温荞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睛,喉咙发紧,莫名从自己学生身上感受到了酒店里那个陌生男人的熟悉感。
程遇穿着校服外套,肩膀和袖子已经变成深黑色,他接过纸巾安静擦拭脖子上的雨水。
不经意抬眸,发现温荞正神色迷惘的盯着自己发呆。
斯文的挑起唇角,少年嗓音温柔的问她“老师,怎么了?突然看着我发呆。”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点事。”温荞被问得有点脸红,垂眸避开少年的视线,机械性摇头。
她真是荒唐。
那天晚上她只看到男人让她腿软的双腿、腰腹,以及再往上的脖颈和小半截下巴。
也许他们真的有点像,可她把那个男人和程遇相比简直是在侮辱程遇。
且不说程遇是她的学生,另一个却是她见不得人的金主。就人品和性格,他们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温荞想起昨天男人在床上的行为。
他竟然那样恶劣那样讲话,他真的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程遇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直到听见一道微弱的叫声。
“老师,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压低声音问。
“嗯?”温荞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少年凝神听了一阵而后淋雨朝一个垃圾桶走去。
“诶,你干嘛去?”温荞立刻撑伞跟上去,避免他再度淋雨。
“嘘。”离垃圾桶几步远时,少年突然定住,伸手拦住她。
温荞虽然疑惑,但是照做,顾着程遇的身高把伞高高举起,直到听见小动物呜咽的叫声。
“这是——”温荞睁大眼睛,压低声音迟疑地问。
“可能是流浪狗。”程遇把伞推向她让她自己打,“我过去看看,您先在这等着,以免吓到它。”
少年看起来很有经验,脱下外套揉成一团悄声走过去。
温荞愣愣看着男生只穿着单薄短袖的宽阔背影。
他毫不在意的半蹲在因为下雨散发着滔天臭气的垃圾桶前,徒手扒开几个堆在一起的垃圾袋,而后在角落里发现一只纯黑的、呜咽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
小狗淋了许久的雨,浑身毛发湿透,已经很虚弱了。
程遇校服外面是湿的,里面却还干燥着,带着他的余温。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嘴里念念有词“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别怕,我带你走。”他说。
许是小狗太虚弱了,没有反抗能力,又或许是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它安心。
小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看面前和它一样湿透的少年,嘤嘤两声,而后乖巧主动钻进少年怀里,被那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微微发抖。
“真乖。”少年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温荞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小心翼翼的将小狗包严实而后抬头看她。
温荞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觉一股冲破时间和空间的震撼和力量盈满心底。
她对他的感情矛盾,初遇时就对他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再遇后因身份差异拼命克制,甚至逃避,以图将一直延续的别扭和妄念扼杀牢笼。
而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有些命定的羁绊与劫数,是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的。
抿着冻得发白的唇瓣走过去,她冷静道“走,我们带它去医院。”
这个时间宠物医院还开着门,他们步行过去,无人知晓温荞的半个身子也快湿透。
“小程?”店员在门口看雨,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急忙推开门。
“真真姐。”程遇礼貌叫人,顾不上身上的雨直接道“在车站后面的垃圾桶捡到一只土松,带它上去检查一下吧。”
“好。”真真接过被包起来的小狗上楼“你们也上来吧。”
二楼有专门的医生给小狗检查,真真招呼他们坐下休息,又给他们端来两杯热水暖暖身子。
真真看程遇已经湿的浑身滴水,热心带他去吹干洗手,又给他找来一条毛巾“怎么淋成这个样子?没带伞吗?还只穿一件短袖,嘴唇都白了。”
“还好。”程遇笑笑,偏头看向温荞,发现她竟也快湿透了,于是把毛巾塞给她“你怎么也淋成这个样子?你先擦吧。”
“我没事。”他的语气算不上好,温荞有点惊讶,想把毛巾还回去。
“好了别争了。”真真直接又找来一条毛巾塞给程遇,再看向温荞时惊讶道“是你,前几天来过这里的那位小姐姐。”
“是我。”温荞温声回应。
“你怎么会和小程在一起?你们认识吗?”真真好奇地问。
“我是他的老师。”温荞含笑开口,“你们呢?也认识吗?”
“当然。”真真笑眯眯道“小程经常来这里,我上次说救了许多毛孩子的好心人就是小程。”
“真的吗?”温荞惊讶的望向程遇,“你好厉害,救了这么多小生命。”
“举手之劳。”少年眼神平和,没有波澜,仿佛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恰逢医生出来,他迎上去“李哥,怎么样?”
“小程啊。它没事,就是刚出生,饿了太久营养不良还淋了雨,刚刚已经把它烘干喂奶放保温箱了,放这里养稍微大点做了除虫疫苗就可以送去收容站了。”
“好,到时麻烦你们通知我,我送它过去。”
李医生熟稔地拍拍他肩膀,“你们想看可以进去看看。”
“辛苦李哥。”少年点点头,先行进入。
小狗喝了奶已经睡着了,瘦瘦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
温荞看得心软,轻声问“我记得溪平以前狗贩子猖獗,经常丢狗,怎么现在多了这么多流浪狗?”
“因为去年入冬的时候警方突然组织为期一个月的打击狗贩子的专项行动,效果很好,抓了不少人。繁殖场和屠宰场也是那个时候因为非法经营被关停。许多狗就趁机逃了出来,变成流浪狗。”真真主动解释。
温荞轻轻点头。
狗贩子专门抓狗偷狗。
繁殖场把生命当做流水线的产品,打激素强迫繁殖。
屠宰场榨干繁殖场淘汰下来产品的最后一点价值,贩卖狗肉。
这三者违背人伦,做着非法勾当,并形成一个上中下游的产业链,被打击取缔也是理所应当。
“这次这个幸运的小家伙叫什么呢?”真真看向程遇“小程,有主意了吗?”
“老师觉得呢?”程遇看看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又看向温荞。
“也行。”真真完全不让话掉地上,“你不知道吧,咕噜和这个小姐姐很亲呢。”
“是吗?”程遇偏头看她,笑容里的善意和亲近如初春小雨,浸润万物。
“咕噜很可爱。”温荞不好意思的笑笑,眨眨眼“不如叫它小白吧。”
“可以。”
“什么?!”真真气到叉腰,但看他们俩相视一笑,遂道“好哇,你们两个一唱一和!”
两人从店里出来已经七点多,天彻底黑透。
现在公交还没改时间,仍是八点的末班车,两人继续在站台等车。
“你刚才说到时候你会送小白去收容所,你经常去那里吗?”
“嗯。”少年点点头,“那里的流浪动物不少,都很可爱。”
“那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温荞看向他,眼神诚恳,“我也想去那里看看。”
“好啊。”程遇嗓音如他的气质那般干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们一起。”
站台旁的路灯昏黄,对话结束后两人沉默不语,除了哗啦的雨声,一片寂静。
温荞站的靠前,她分神的想要不要给那个男人发条消息,说今晚有事不过去了。
过了一会又想到少年抱着小狗仰视她的模样。
程遇站在后面看她许久,突然开口“老师有男朋友了吗?”
温荞惊讶的回头看他,一时说不出话。
理科班男生多,不乏有些开朗主动的学生八卦来问她的个人情况。
只是她想不到,向来温和有分寸的程遇也会这么问她。
而且她这才发现,少年这样问她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对,从未有过的冷漠,面色如霜。
“没有啊。”她尴尬的笑笑,口袋里的手指悄悄攥起“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如巷子初遇那晚,少年清隽的面容隐匿黑暗,幽黑的眼睛沉默的看她,直到她心底越来越凉,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怀疑自己露出了破绽。
他才抬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按压,声音一如他的手指那般冰冷:“因为这里,有个齿痕。”
第十八章
距离那晚站台的对话,已经过去三天。
那天晚上少年话音落,温荞浑身的血凝结成冰。
丑闻败露的恐惧和无从解释的窘迫,少年看她像看小丑,最后落荒而逃。
所幸公交来得及时,温荞丢下一句“车来了”就逃上车,独自在窗边坐下,下车也没有和他告别。
接下来的几天,温荞也一直发挥能躲则躲的精神,避免和程遇有多余的接触,甚至下午放学会晚走一个小时。
她这么做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她别无他法,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和程遇的关系。
少年的话其实还算委婉,只要她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便无可厚非。
偏偏她刚否认,便被人戳穿,她再怎么解释,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反倒把人往不好的方向引。
除此之外,哪怕温荞再迟钝,这次她也真真正正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师生像他们这样,少年的眼神和表情都向她传达一个讯息,他可能真的对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除了酒店里的男人,没有第二个人碰过温荞的身体。
少年的手很凉,好像冰碴一样。
偏偏他的动作温柔,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克制的用指腹在另一个男人留下的齿痕按压摩挲。
温荞生出一股愧疚和酸涩,想起那冰凉而温柔的触感就头皮发麻。
不舍让他失望,偏生又无法不让他失望。
懊恼的揉乱头发,完全不知该怎么妥帖处理一个少年的爱慕。
她以前没喜欢过人,也没被别人喜欢过,但她知道喜欢是一件弥足珍贵的礼物,应该小心翼翼的珍藏和呵护。
温荞今天本就刚来例假身体不舒服,刚刚强撑着把作业改完,此刻趴在桌子上休息。
她摸出手机,带着怨气和那个男人发消息。
W: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可以不过去吗?
对方没有回,温荞便盯着他的头像发呆。
对方的头像很简单,就是一片纯黑。
他的昵称也简单,一个简单的L。
相比之下温荞的昵称虽然也简单,但她的头像可爱,是一只双手举起的小熊猫。
周韵总喜欢打趣她这是随时准备投降吗,温荞认真反驳这是小熊猫准备攻击了。
不过后来她也认了周韵的说话,只要你足够弱小,你的凶狠在别人眼里也是卖萌。
温荞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正准备像那天晚上一样自动把他的沉默当默认时,男人突然活了,并丢给她三个字。
L:老实点。
好气啊,好想咬他,把他肩膀的肉咬掉一块。
温荞收起手机不再理他,继续整理资料。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响起,温荞正襟危坐,课代表要来取作业了。
果然,办公室的门被准时扣响。
温荞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温老师。”程遇推门而入,礼貌颔首,态度如常。
“嗯。”温荞佯装淡定,把一沓作业移过去“作业我已经改完了,林沂的有点问题,麻烦你叫他来找我一下。”
这几天程遇的态度一直很自然,温荞又开始自我怀疑,说不定这次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程遇应下,但没着急走,若有所思的看她。
于是温荞的心又高高吊起,少年直言不讳,他要是直白的问她是不是躲他她该怎么回。
不过事情显然没那么糟,少年只是看她一会而后拿过她的杯子“您的杯子空了,我去帮你接杯水。”
她的杯子放在里侧,少年倾身时,温荞闻到男生身上淡淡的衣皂香,很好闻。
他以前不是没帮她接过水,再说他已经走到门口了,温荞也就由他去了,没有多想。
程遇接过水就抱着作业走了,并且帮她把林沂叫来。
林沂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挨批的样子,反而喜滋滋的。
季然见他拿着作业还一脸荡漾,笑哼哼问“什么情况?被骂傻了?不应该啊。温老师看起来挺温柔的。”
“边儿去。”林沂将作业摔在桌子上宣布“下周四的比赛温老师会去。”
闻言,程遇都抬起头看他。
“什么?不是,温老师找你就这事啊。老师真的愿意去吗?”
“怎么会,老师说我出错太多让我认真点儿。”林沂喝了口水又道“一开始老师不愿来,说要开会,架不住哥们能磨啊。咱这一级统共没几个漂亮老师,咱班就占一个,怎么能不把老师拉去观战让他们嫉妒嫉妒。”
“真有你的。”季然笑着在他肩膀砸一拳,想到能在漂亮老师面前耍帅,立马威风了八度。
两人闹到上课,季然正准备扭过去时突然看到程遇盯着翻开的语文资料出神,便问“程哥,看什么呢?”
程遇回过神,摇摇头,准备下节课的用书。
晚上温荞老老实实到四季报道,果不其然,男人已经等在里面。
温荞洗了手坐在位置上,男人又是一片沉默,只能温荞主动找话题。
“今天吃什么?”
“烤鸭和春饼。”念离说着递给她一个已经卷好的,“尝尝怎么样。”
“哦。”温荞乖乖接过,完全忘了白天气的想咬男人的事。
平心而论她现在的生活不错,男人如他所说,对她很好。
他找她的次数不多,吃穿用度皆是上品。
他会记住她的各种喜好,时不时差人给她送来礼物。
他还亲手给她剥了虾和蟹,板栗和松子,这种待遇,别说朋友旁人,就算家里都享受不到。
除了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和她的自由全凭男人掌控,她似乎没什么值得抱怨的。
温荞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温水煮青蛙,果然,人都是可以驯化的。
她不是没有心,除了开始的契机不对,他是周韵之外第二个这样宠爱她对她好的人。
虽然他其实也是在用无边温情把她放水里煮着,一旦她真的因此爱上他,便会彻底万劫不复。
她无法评价他的好坏,也不愿去想太复杂的事。
所幸男人亲口承诺,只要她乖,他便会放她离开。
念离看她脸颊鼓鼓的小仓鼠一样进食,柔声问她“好吃吗?会不会腻?”
“有一点。”温荞声音含糊,把最后一点咽下肚才道“很好吃,就是吃多了会腻。”
“嗯。”念离把凉好的汤递给她“喝点解腻。”
说着又开始夹桌上的各种素菜给她卷春饼。
待温荞吃饱喝足,男人带她去漱口。
入口的水竟然是温的,温荞愣住,她还以为男人真的没人性到经期他还要胡来。
结果漱完口坐在沙发喝红糖姜茶时,她的愧疚更多了。
“你还挺会照顾人。”她抱着杯子小声说。
念离坐在旁边看手机,没有理她。
温荞没话找话,“我现在好像个盲人。”
“你的眼神确实没好到哪里。”念离终于回她,冷淡的语气冲淡了话语的毒舌。
温荞被噎住,顿了几秒问“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我丑。”念离回着消息说的散漫,过了一会儿偏头看她瘪着嘴明显不信的样子才挑起唇角道:“我没不让你看。”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把眼罩揭了。”念离说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怕你吓到。”
“真的?”温荞完全忽视他后半句,抵着男人肩膀,迟疑地问“你保证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拿视频来威胁我?”
“不保证。”念离完全没有自己欺负人的自觉,含着她的唇瓣舔了舔,低声感叹“好甜。”
他一亲上来就没轻没重,并且停不下来。
指腹蹭了蹭女人还沾着涎液的唇瓣,他才道“其实那个视频还在我手机里,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温。”
“你还说你没不让我看!”温荞本就被他亲的难受,这下意识到他在耍无赖,直接要气哭了。
“乖。”男人罕见的哄她,手掌在她小腹熨帖的揉着,嘴唇则早已顺着女人纤细的脖颈下移,挑开薄薄的针织衫和小吊带,继续往隐秘处亲吻。
“不行嗯...”温荞被吻得身体发抖,下体暖流涌动。
她羞耻的脸颊红透,一侧的胸乳露出被男人含在嘴里。
“好软。”男人咬着她小巧的乳尖轻嘬,磨得她生疼,没忍住哭出来。
另一手将右侧乳房从内衣和吊带里解放出来,握在手里来回揉搓,好像发面团一样,甚至更软,玩得不亦乐乎。
“嗯不行...别咬,好疼。”温荞啜泣着哀求。
浑圆的乳团被男人用力揉着,另一个还被他咬在嘴里用舌尖舔弄吸吮,用力地似乎要将那团绵软给吞进去,凶残的不行。
“行,不咬这里,等你身上过去我们换个玩法。”
念离在她乳尖重重一吸,直接把那里吸肿,又红又肿的挺立胸前。
又用指腹揉了揉才好心的放过那里,改为上移,咬住浅色乳晕之外的白嫩乳肉。
“啊这里也不行...程先生别咬,求你别咬。”
念离也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嫩,在床上被做哭就算了,此刻只是玩儿下奶子也能哭成这个样子。
哭的他鸡巴生疼。
不过她今天身体不适,他也没打算怎么往狠里欺负她。
只低头在她奶子上重重吸了几下,留下几个和右乳上他手指印差不多的深色吻痕才舔着她的奶子问“为什么不能咬,嗯?我咬不是为了让你舒服?”
男人果然都是下流胚,这种色情的话他竟不要脸的说得出来,还美名其曰让她舒服。
不过温荞自己还在男人身上,也不敢惹他生气。
吸了吸鼻子,她怯生生道“你上次在我脖子后面咬的那处被人看到了。”
“怎么,我咬在这里还不保险?”念离抬头看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在她奶子上又咬一口“你告诉我,除了我,还有谁敢脱你衣服看你的奶子?”
“呜不是这样...反正、反正求你别咬了。”他好浑啊。
温荞被咬的身子一缩,躬身向后,额头抵在男人颈处,娇气的小声呜咽。
“那你告诉我,上次是谁看见你脖子后面了?男的女的?”念离将她按在自己肩膀,顺着女人颤栗的脊背摩挲安慰。
“男、男的。”温荞还抽噎着,声音格外的细。
“是你学生?”念离继续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真的好像哄人一样。
“是。”温荞不敢说谎,抓着男人衬衫,轻轻点头。
“他喜欢你?”男人咬吻她耳垂,蛊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温荞整个人都炸了。
“怎么可能?!”她想起少年的脸,脸色时红时白,只觉这种话大逆不道。
尽管她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可程遇是她的的学生。
他这样说,和说她被人包养一样刺耳。
念离却未察觉一般,握着她的腰自说自话。
“怎么不可能?”他道,“毕竟你年轻、温柔、漂亮。”
“你可能想象不到,也许你端庄的在上面讲课,你所维护信赖的那个学生却在想着怎么操你。”
他嗓音蛊惑的诉说,手掌还顺着女人的大腿摸到阴户,中指隔着内裤和卫生巾在那里按揉摩挲。
温荞听着,血渐渐冷下来。
她不相信程遇是这样的人,也无意再去反驳男人维护学生。
她只问道“倘若我真的背叛你呢?”
她说,“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别人,躺在别人身下呢?你会怎么对我。”
念离其实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不过她既然问了—— “我不玩别人老婆。”他说。
“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怎么对你。”
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十九章
作为宿敌的对决,周四下午的篮球比赛罕见的人满为患。
高三本就一周只有一节体育,剩下全靠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自由活动续命。
平时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在班里学习,但是这次四班和七班全体出动,其他普通班的学生也来了大半,把篮球场的前面几圈挤满。
这边四班的队员已经穿好球衣站在原地热身,林沂四周瞅了一圈,有些失望的对季然道“温老师还没到,不会真的不来吧?中午我还特地和老师又说了一遍来着。”
“可能真的有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喜欢在这个时间开会。”季然倒没什么所谓。
“那程哥呢?程哥不上场,起码也要在台下看着吧。”
话刚说出口,就见程遇朝他们走来。
四班其他队员也纷纷围上来“程哥你不是不会打篮球吗?怎么突然来了。”
“有段时间没打了,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程遇笑笑,“还有多余的球衣吗?我可以替补出场。”
“不用不用,还是学霸上吧。”一个本就赶鸭子上架的男生里面还穿着一件短袖,立刻脱下白色球衣。
程遇在场边热身,准备上场时在场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没怎么在意,微抬下巴问道“郑毅是哪位?”
林沂和季然对视一眼,心底有了数。
“郑毅是四号,小心点,他手上小动作很多。对方七号,那个叫什么小雨的打得不错,挺顽强,剩下的都大差不差。”
“嗯。”程遇淡淡应声,和其他人一起上场。
比赛开始,七班跳球后率先获得球权。
程遇习惯打三号位,但许久没打,比赛的前几分钟他一直传导球为队友找机会。
倒是七班一上来就恨不得把他们都给吃了似的,打得很凶,摆明是要复仇,找回场子。
四班被拉开分差,一个个有点急,不过眼看程遇冷静组织,寻求各种战术配合,明显是专业训练过、用脑子打球,也都冷静下来,分差渐渐追回。
只是四班的十几分都是其他人得的,程遇上场七分钟还是0分,场下一些好事者叫着程遇喊嘘。
场上的林沂听见了,果断把球传给底角的程遇。
程遇坚决出手,尝试一记空位三分。
但是球没进,甚至三不沾。
七班顿时爆发哄笑。
林沂、季然和程遇关系亲近,虽然不爽,但球场上要拿球说话。
于是传到季然手里的球又一次传给篮下的程遇。
程遇表情沉着,接过球又试一次中距离,结果又是涮筐而出,没进。
这下已经不止是七班的嘘声了,来看球的人早已挤满球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林沂看向程遇。
现在是七班进攻,程遇面色平静,神情专注的一对一盯防郑毅。
郑毅看着程遇的眼睛运球,扯起嘴角,吐出一句脏话。
他俩是开场到现在第一次对上,郑毅又势头正猛,七班的分几乎都是他得的,篮下的林沂有点担心程遇防不住他,准备上前换防。
结果刚上前一步,就看程遇硬生把球直接从郑毅手里切掉然后进攻。
没有惊讶的时间,他立刻跑位准备接球。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程遇已经两球不进要传球了,结果他跑到右侧45°果断干拔一个三分。
然后球进了,全场沸腾。
且接下来的程遇百发百中,中投三分都有,并且肉眼可见的针对上了郑毅。
那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程遇,冷静残忍的把一个人死虐。
自从程遇找到手感接连进球,队友都很配合的为他创造机会,各种传球。
程遇也不客气,几乎每球都是盯着郑毅打,完完全全的对上。
偏偏他能突能防,完全展示出身为小前扎实的基本功还有极高的篮球意识,水平和在场的所有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随着一声哨响,上半场比赛以42:25结束。
四班的42分中,程遇后程发力,投篮九中七,三分六中五,一个人砍下19分。
中场休息的林沂激动的快把程遇按在座位里了,不顾满身臭汗哀嚎“程哥你太厉害,太厉害了我靠。有这功力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有这么瞧不起我吗?”
唇角微勾,程遇似有若无的笑“没有,你打得很好,是我兴趣淡了。”
林沂也累的不行,耍完宝就坐一旁休息。
周围静下来,程遇又朝周围的观众席看去。
乌泱泱的一群人,没有温荞的身影。
沉默片刻,他走出人群朝一侧的空地走去。
今天上场的突然,没有活动开,肩膀肌肉有点拉伤。
找到旁边的长椅拿出提前准备的肌贴准备给自己贴上,突然听到熟悉的笑声。
抬头看去,然后看到温荞和一个年轻男人走在一起。
他静静看着对方,直到对方也看到他。
“程遇?”温荞低语。
她刚开完会,准备回办公室。路上遇到同为实习生的一个男老师,就一起走了。
温荞看程遇一个人坐在长凳,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准备往这里走,突然被一个爽朗的男声叫住。
“姐!”
程遇看到刚刚球场上的七号叫住温荞,而温荞也对他微笑,收回迈向他的步子。
垂眸给自己贴好肌贴,没看其乐融融的三人,直接朝球场走去。
“程——”温荞终是噤声,止住叫住少年的想法,和弟弟寒暄。
下半场比赛开始,林沂发现程哥转了一圈回来,不知怎么改盯上对方七号了。
但是下半场程遇状态不好,两投不中就一直传球和防守,甚至没有尝试找回手感,一直大比分领先的四班也渐渐被追平,甚至反超。
七班的七号,也就是温荞的亲弟弟温秋雨有点气闷,荣幸的被年级第一严防死守,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能被逼传球。 于是郑毅得了机会,拼命得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四节,比赛只剩三分钟。
时间只剩三分钟,四班却落后十三分。
四班用掉最后一次机会叫了暂停,几乎没人对四班抱有期待了,甚至郑毅和另一个一丘之貉专门走到四班的替补席附近,盯着沉默喝水的程遇,一唱一和得问: “张锐,把年纪第一、把曾经打败自己的对手踩在脚下,爽吗?”
“爽啊,爽死了,从来没这么爽过。”张锐很上道,后排支持七班的也纷纷起哄。
球场上喷垃圾话和挑衅其实很常见,但现在暂停休息,郑毅专门跑到四班的替补席挑衅就有点难评了。
林沂脾气急,当即站起来骂回去,差点引发两个班级的冲突。
“输不了。”程遇放下水瓶沉声道“林沂相信我,我们输不了。”
怎么输不了。
三分钟,落后十三分,其他人都要骂脏话了。
他们没人埋怨程遇,对手进步很大,程遇也已经尽力,之前还是他带着他们追分,不然比分只会更难看。
可输了就是输了,竞技体育,祈祷和嘴硬没一点用。
偏偏林沂就信他的话。
他看着程遇的眼睛,冷静下来,在他身边坐下。
程哥的话就像定心丸,他说输不了那就绝对输不了。
暂停时间到,所有人回到场上,到了决胜时刻。
林沂站在程遇旁边,想了想玩笑似的说“程哥,一会儿能不能给我扣一个,我想看。”
程遇瞥他一眼,轻扯唇角微笑“好啊。”
比赛继续,依旧是七班的球权。
弧顶的郑毅和侧翼的温秋雨交换眼神,立刻把球传给温秋雨。
程遇站在他们中间,其实正好可以阻断他们的传球。
但他没有,而是待温秋雨接到球转身冲篮下准备上篮时,两步上去,清脆的一声,送他一个遮天大帽,并由此吹响反攻的号角。
不过此时没人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完全震惊于这个凶残的盖帽,一阵低呼,激动的站起来。
他只助跑两步就高高跳起,从后近乎暴力的将与框持平的篮球和人一起按下去,人和球一起摔出界外。
他那起飞的高度,还有清脆的声响,凶残的有些人捂脸不敢再看。
果然,天赋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这种球,最主要的作用是杀对方士气,提自己威风,程遇显然达到这个目的。
接下来尽管球权还是对方的,但四班经过刚才那一球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硬生又从被盖懵的温秋雨手里抢下篮板。
而后站在右侧45°的林沂把球传给弧顶的季然,并把手指向左侧45°的程遇示意传球给他。
季然没有犹豫,接到球顺势传出。
程遇接到球,尽管面前有一人防守,他果断调高弧度出手。
三分打进,再次引得全场欢呼。
他们完美展示了团队篮球、团队合作,他们那样流畅默契,以致许多不懂球的女生也在此刻深深感受到篮球的魅力。
接下来就是连续的追分,此刻的程遇展现出平日从未有过的强悍和冷酷,身上肌肉偾张勃发。
他犹如机警敏捷的猎豹,凭借野蛮的体魄和体力,强杀内线,上篮得分。
对方的防线从那记盖帽起就被打成筛子,再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四班顽强的将分差追至一分。
时间剩最后14秒,球权在对方手中。
“我们不能输。”郑毅打红了眼,几乎咬牙切齿“最后14秒,只要防下来,我们就是赢家。”
四班在前场发球,准备最后一攻。
但是谁都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会出现发球失误,球直接被温秋雨断掉而后往篮下冲。
而反转也在一瞬,林沂一直盯着七号,他刚把球断掉跑出几步,他直接跟上而后出其不意从侧翼把球切掉。
所有人几乎都懊恼的跟着七号往回跑,但是林沂把球断掉就又变成他们的球权。
林沂看了眼时间,只剩最后八秒,而前场还剩站在底角的程遇和站在篮下的郑毅。
他没有犹豫,直接从后场传球给程遇,希望可以发生奇迹,一个三分打进反败为胜。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程遇没有选择三分。
林沂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程遇接到球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篮下的郑毅,脸上露出一抹近乎阴冷的笑容。
林沂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眼看时间一直走着,只剩最后三秒,三分线的程遇运下球,突然以迅雷之势直冲篮下。
郑毅急忙伸手起跳想要防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程遇已经起跳至框高,而后是一记比刚才盖帽还要凶残十倍的单手暴扣。
伴随一声巨响,郑毅被那巨大的力度冲击的重重摔倒在地,后知后觉意识到老旧的玻璃篮板直接整块碎掉,玻璃渣全掉在他的身上。 没人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计时器上的时间定格在最后0.4s。
全场大致几秒的寂静,而后突然爆发阵阵尖叫。
!!!!杀疯了!!!!!
程遇杀疯了!!!!!!!!!
如果说刚开场郑毅的表现是想把他们生吃了,那么此刻程遇的表现则是凶残的直接要把他们生吞了。
这场比赛,真的精彩的足以记入一高史册。
后场的队员和场下的替补直接冲过来把程遇围住尖叫庆祝。
而程遇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郑毅问,“爽吗?”
郑毅从刚才被隔扣摔倒后,眼神就由震惊转至惊恐。
此刻他坐在地上被四班所有球员围成一个圈一起低头看他,好像看个小丑,直接把嘲讽拉满。
他嘴唇嗫嚅着没有说话。
程遇偏头看向林沂,噙着笑问他“问你呢,只赢了一分,爽吗?”
林沂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蹲在郑毅面前,咧嘴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爽啊,爽死了,从来没这么爽过。” 剩下的0.4秒已经没有意义,比赛胜局已定,四班68:67,以一分之差获胜。
而这场比赛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分,更加杀人诛心,直接把七班钉在耻辱柱上。
比赛结束,观众渐渐散去。
林沂跟屁虫似的跟着程遇,马首是瞻。
顶还是程哥顶。
经此一战,程哥简直帅爆,再无人能撼动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四班球员把碎渣清理完一起离开,程遇被林沂夸得烦不胜烦,遂道“好了,回去把以前的训练教程发你。”
“好!”林沂计谋得逞,乖的不行。
不过没一会他又忍不住了,“程哥,你把篮板扣碎了,得赔。”
“赔。”程遇淡淡的一个字。
“程哥,你还得全校通报!”
“通报个屁。”这句是季然说的。
第二十章
晚上回到四季,温荞久违的见到男人。
上次交谈过后,男人周末也未露面。偌大的房间,只她一人。
温荞在男人身旁坐下,他似乎刚沐浴过,周身带着湿润的水汽,清爽好闻。
今天的晚餐吃的格外安静,只有温荞咀嚼食物的细碎声响。
男人不知为何一直一言不发,温荞则是不想说话。
如果说之前温荞其实有了一丝软化和动摇,那么上次短暂的对话则无情掐灭那本就不该有的萌芽。
他终究是个危险人物。
上次的话他说的温和,似乎就算她背叛他他们也可以善了。
但她没忘记他第一次说的话,他不会放过她。
温荞不觉自己会背叛他,不觉自己会在他之后毫无芥蒂的接受第二个男人,但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爱上包养自己的男人。
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暂且不提,面前的男人冷漠、狡猾、敏锐。
他可以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就将她留在身边,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窥得自己学生隐秘且晦暗的心思。
他像最经典的狐狸形象,也像裹了蜜糖的砒霜。
温荞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良人。
所以她不敢爱上他,也不能爱上他。
晚餐是清淡的粤菜,慢吞吞吃完,温荞打算去漱口,手腕突然被握住。
男人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指腹在手腕内侧摩挲,开口意外地温和。
“别急。”男人嗓音低沉,手上施力迫使她又坐下“给你带了块蛋糕,吃完再去漱口。”
“哦。”温荞声音轻轻的,被男人碰过的地方好像燃起了火,让她坐立不安。
男人将蛋糕递过来,温荞尝了下,是她最喜欢的柚子抹茶蛋糕。
“唔好好吃。”甜而不腻,满口留香,温荞忍不住感叹。
好吃的太多,她感觉自己的胃口被男人养刁了,中午吃餐厅痛苦的好像啃树皮。
她小口小口吃着蛋糕,乖巧安静的真的很像只猫儿。
念离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是吗?”
男人动作透着亲昵,温荞无意识舔下唇角,露出粉红的一截舌头,没有拒绝。
接下来又是沉默,温荞能感觉到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男人道“我尝一口。”
“啊?哦...哦。”温荞反应过来,刚挖一勺准备递过去,男人突然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舔了下,并评价道:“确实好吃。”
“......”
见她怔愣在原地,男人摸摸她的脑袋“你吃吧,不和你抢了。”
“......”
哪里是这个原因。
温荞脸颊发烫,又没法直说,只能郁闷的跟个鹌鹑似的继续吃蛋糕。
念离支着脑袋看她一会,问“今天在学校辛苦吗?”
“还好。”
“那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温荞不明白男人为何突然问这些,不过她想了想,认真的回“还行,今天挺开心的。”
秋雨在七班,二楼,平时不常有机会碰面。 难得第四节在操场偶遇短暂的聊了几句,放学时秋雨来办公室找她了。
她在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已婚的姐姐温琪,下有还在高中的弟弟秋雨,姐弟三人关系其实不错。
只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生为老二就是原罪。
小时候没存在感,打骂侮辱却少不了就算了,她可以反思是自己真的太过愚笨没有出息。
可后来明明她是家里第一个上大学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在母亲眼里却还是不如早早结婚生儿育女的姐姐和学习一般却是男孩子的弟弟宝贵。
毕业后回到溪平,她第一次堪称叛逆的没和人商量就自己租房在外面住,为此没少被母亲责骂。
比赛结束秋雨来找她,她和弟弟说了母亲的要求,并把准备好的钱拿出给他。
秋雨性子活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体贴善良,直接拒绝了,还让她在外面对自己好点,有事不用麻烦大姐,找他就行。
温荞心里一暖,拍拍个头已经比她高出许多的弟弟。
秋雨突然嘶了一声,按着肩膀。
温荞着急的问他怎么了,秋雨只说摔了一下,反倒兴奋的夸起程遇。
“姐,你们班的程遇真猛啊,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书呆子来着,没想到运动能力这么强,竟然直接把篮板扣碎!”
“什么?”温荞猛地站起,把随意坐在她桌上的秋雨吓一跳。
弟弟的话没能让她觉得程遇多厉害,反倒让她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下午看到他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似乎已经不舒服了。
温荞后悔,当时该去问他一下的。
“程遇没事。”秋雨当她担心自己学生,也没多想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下“他就是下半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哑火又突然点着。”
“要不是我们连面都没见过,我都怀疑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一直被他针对。不过我还好,就是封盖时我自己摔倒了。我们班的郑毅那是直接被隔扣时把篮板扣碎了,你想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这是真被四班给恨上了。”
得知程遇没事,温荞就冷静下来。
不过她的脑袋又被秋雨的“刺激”占据。
她想起少年沉默看她的眼神,又想起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难不成是—— 温荞不敢想下去,她刚劝自己一切是自己自作多情。
“是吗?”温荞的回忆被男人的声音打断,只听他又道“你开心就好。”
抬头朝男人看去,温荞心底有些复杂。
他平时对她其实是有点冷的。
倒不是说轻视她的冷淡,而是他的性格可能就这样,所以除了面上摆给她的东西,全在细节里的温柔和照顾就有点不易察觉。
此刻男人突然温柔,温荞当真如作茧自缚的蚕蛹。
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又被他投湖的石子那般,一搅一搅的再度搅乱。
耐心等她把蛋糕吃完,男人带她漱口并把她抱回房间,压在床上。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温荞有些慌乱地起身,欲言又止。
“怎么,你是在害怕我吗?”男人覆在她身上,把她抵在床头,探过身去,用自己的唇蹭着她柔软的唇厮磨。
“不、不是。”
他得太近,两人呼吸交缠,温荞被困在方寸之地,心跳快的快喘不过气。
“那么,你要拒绝我吗?”念离看着她轻声低语,偏头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女人鼻尖,耳鬓厮磨的断续啄吻。
温荞茫然的睁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否认的几个字融化在男人温热的唇舌。
“没,我没有。”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唇温热柔软,舌尖扫过她的唇缝贴上来辗转厮磨时,温荞像踩在棉花上,下意识张嘴迎接他的进入。
“好乖。”男人唇角多了一丝笑意,凑上去缠吻。
短短几分钟,温荞已经被亲迷糊了。
她的身子软成一团惯性下滑,男人直接扣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墙上,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压向怀里,舌尖熟练入侵,搅着女人滑腻的舌头,品尝她的味道。
“嗯别亲了...舌头好疼。”又被男人强制的按在怀里亲了好久,温荞四肢软成烂泥,舌头又麻又疼,小猫似的求饶。
“好,不亲了。”念离在她腰间来回揉着,好脾气的把人抱进怀里哄“今天晚上你主动吧,好吗?”
“嗯。”温荞被亲的晕乎乎的,没听清他的话,本能点头。
念离又吻她的唇角,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小腹,摸她的脑袋“帮我把拉链解开,用嘴。”
“什、什么?”温荞一时没反应过来,顶着清纯的脸蛋和两瓣一看就是刚被男人润泽过的红唇迷茫看他。
“我和你说过的吧,等你例假结束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拨开女人黏在红唇的发丝,男人低声诱哄“你乖一点,现在是第一步。”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嘴帮你——”温荞惊愕开口,甚至不好意思把话说完。
“不行,我不行的。”一瞬间,温荞猛地摇头。
她的脸上满是拒绝,巴掌大的小脸被领带蒙住眼睛,只剩发红的鼻尖和红肿着此刻却被咬的没了血色的唇瓣。
“不要这样,程先生。你可以直接进来的。”温荞的尊严本就所剩无几,此刻这样求他,已经是碾碎羞耻把自己在他面前铺开了。
可惜男人冷心冷性,不肯领情。
“好会撒娇。不过——”念离靠在床头抚摸她的脸颊,而后不为所动的吐出两个字“解开。”
温荞不知男人是怎么把她的求饶听成撒娇的,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么变态。
其实刚才男人问她是不是怕他,她是真觉自己不怕他了,她怕的只是床上那个化身野兽便永远不知餍足的他。
此刻男人要求一提,她又觉自己跌入谷底。
玩物玩物,主人要玩,她就要老老实实当个物品。
她害怕又屈辱的想就这么走了,最后到底是更害怕他,隐忍憋屈道“我看不见。”
“这里。”带着女人柔嫩的小手贴在自己小腹,轻轻按压。
他已经很硬了,此刻她一贴上,他虽没发出任何声响,但骤然紧绷的身体不会说谎。
女人的手那样软,白白嫩嫩的。
一想到她会用那样漂亮的手掌包裹自己的欲望,她会捧着自己的乳房主动夹着自己的性器摩擦。
直勾勾的盯着腿间羞耻的快要哭出来的女人,他不知花了多大力气才压下那些晦暗的念头。
“继续,温荞。”男人嗓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渴望,抓住她下意识缩回的手强硬地按在那里,“不要让我逼你。”
男人腰腹肌肉紧绷,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冲往一处,蛰伏的欲望在她手中怪物一般膨胀变大,叫嚣着要将她吞没。
“啊...”温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男性生殖器,那么硬又那么热的一团,隔着裤子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里散发的热气。
羞耻的眼眶泛红,摸到男人腰腹的皮带,哆嗦着好一会才解开。
“乖。”男人夸她,摸小狗似的摸她脑袋,期盼她像小狗一样从此只冲自己摇尾。
而温荞也如他所愿可怜兮兮的冲他摇尾乞怜。
“就到这里可以吗?”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除了这样,今天晚上你想怎样我都接受好吗?”
男人垂着眼皮看她,眼中欲色浓重的像墨水一般。
她跪在他腿间,明明是红透的脸颊,却硬生让他从她的眼泪品尝出一丝绝望。
“就这么纯情吗?”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男人嗓音缱绻,没什么意味的感叹“明明那天晚上你上赶着叫我哥哥来着。”
温荞茫然一瞬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那样叫,男人偏偏记到现在。
嘴唇微动,她声小嘴硬的否认“我没有。”
念离不置可否,拭去她的泪珠,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亲吻。
后面,温荞也不知男人怎么突然软化,从未有过的温柔,简直把她当小朋友哄。
除却,小朋友才不会和她做这样亲密的事。
修长的手指在穴口打转,指腹捻着饱满柔嫩的花瓣揉搓,直到点点花露吐出,他吻着她的唇角问“想要吗?”
“嗯。”温荞软在男人怀里,细软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
她已是动情了,柔嫩的穴眼湿透,耳边全是男人搅弄的水声。
难耐的夹紧腿,她攀在男人身上抱紧他的脖子呵气如兰,“想要的。”
“想要什么?”修长的手指没入女人阴道,念离不疾不徐地问,边一圈一圈往最深处抠挖。
“想要——”话卡在喉咙,温荞收紧手臂微微发抖。
她明白男人想听什么,可她实在无法露骨的表达欲望。
“程先生。”嗓音微颤,她试探性吻他的唇角,声音细软的小声说“我想要你,程先生。”
念离向来觉得温荞愚笨懦弱,可这个懦弱的人总是误打误撞撞到他最柔软的地方。
沉默片刻,念离突然将她压至身下,单手解开裤子拉链,沉声命令“叫我名字。”
“嗯?”温荞隐约听到拉链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掐腰将她拖至身下,两条莹润的大腿架在腰侧,低声重复“叫我的名字。”
“嗯念、念离啊——”温荞话音未落,男人的性器狠狠撞入。
炽热的呼吸喷洒耳际,男人粗长的柱身就那么俯冲着挤开她的媚肉强行插入。
温荞红唇微启,整个人微微发抖,双腿大张着迎接男人进入,毫无反抗之力。
他插得很深,肿胀的性器次次深入,埋在湿润柔软的穴道奋力冲撞,室内很快配合的响起清脆的肉体拍打声和女人的哭吟。
“呃啊...嗯慢....嗯慢点啊...”温荞的心肺功能远不及一个定期保持锻炼的男人,她跟不上他抽送的频率,被插的快要窒息,根本喘不过气。
可是男人没停,依旧气息平稳的保持高频抽插,性器在女人穴里深捣,以致穴口漫出的水液很快由于高强度的性爱变为白浆。
“不、不行呜...好深、出去,嗯求你、出去一点...”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温荞眼角挂泪,面颊绯红的低声哀求。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纤瘦的身子在男人身下缩成一团,柔美的四肢藤蔓一般缠绕男人身上,精壮与纤弱形成强烈反差。
念离一眨不眨的看她,捧着滑腻的臀肉揉捏,颜色干净漂亮的性器肿胀着、带着虬结的脉络往里深捣,堪称执拗的反复插入:
“你知道自己在抱怨谁吗,荞荞。学名说不出口,好深倒是随便可以说出来是吗?”
粗硕的巨物没有适应的时间就凶狠的在她体内顶弄,强行将她许久未经历情事、紧窒的快要把男人性器都给夹断的内壁撑开,缓缓抽出再狠狠刺入,如此反复。
“我没...呜没有,轻一点,程先生求你轻一点。”温荞已经哭得不行,男人一记接一记深重的顶弄,体力好的像怪物一样把她按在身下反复操弄。
深埋体内的性器也可怖的现在还在胀大,碾着阴道内的软肉顶撞,将她磨得小穴酸胀差点要喷出来。
“不行、程先生真的不行,放过我,呜呜求求你了,放过我啊...”温荞哭的快要崩溃,一副快要被玩坏的表情。
可她越是这样示弱求饶,男人就做的越狠,大开大合的抽插,野兽般的交合。
仿佛故意一般,他本就次次都是尽根没入,并且速度快到离谱,近乎野蛮的往里顶入。
此刻她的求饶一出,身上男人更是疯了一般握着她的腿弯把她压在身下强操,毫无顾忌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完全招架不住。
温荞求饶不成,手臂由环着男人变成抵在他胸口微弱反抗,整个缩成一团,最后在男人持续不断的深入下,十分钟不到就尖叫着硬生被插到高潮。
一时间,双腿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她躺在男人身下不住流出生理性泪水,臀下床单湿透,阴穴和小腹快速的痉挛收缩,连带着纤腰和脊背也一拱一拱的颤抖。
而念离感受着女人穴道内的收缩,跪直身体看着已经被插得狼狈到流口水的女人,神色平静地理顺她汗湿的碎发。
温荞眼上的领带被泪水浸湿,低声呜咽,说不出话。
念离也不在意,自顾自将她的碎发挽至耳后,而后抓着她的脚踝分开搭在自己肩膀缓缓顶入,平静得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有、没有。”温荞含糊低语,还没缓过来就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哭到通红的脸蛋还挂着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现在知道乖了。”指腹轻蹭女人濡湿的脸颊,念离将沾满女人咸涩泪水的指尖插入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软舌模仿性交的动作搅弄,低声问“不求我放过你了?”
第二十二章
温荞也许真是水做的,身上每寸肌肤都水嫩的不行,眼里的泪也多。
泪汪汪的眼睛一挤,颗颗泪珠顺着领带的缝隙往下滚落。
不过她倒是没哭出声,含着男人手指也不抗议。
“怎么这么能哭。”念离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抱到腿上,性器被她以女上的姿势吞进去,抹掉她的眼泪“我欺负你了吗?哭成这样。”
他到现在都没自己欺负人的自觉。
温荞疲惫又委屈的不想理人,闷声掉泪,不肯说话。
念离低眉看她,直接在女人肉乎乎的屁股掐了一把,“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凶?”温荞细皮嫩肉,男人又半点不留情,疼的她差点直接从他腿上跳起来。
刚才被做狠了,此刻心底委屈膨胀爆炸,她完全忘了蛋糕的甜,有些口不择言“是你一直这样所以习以为常到连自己不讲理在欺负人都不自知了吗?”
“我一直怎样?”面无表情的反问,念离盯着她的眼睛开口“温荞,我今天对你还不够温柔吗?你知道我真的凶起来、真的不讲理就是要欺负一个人是什么样吗?”
“你知道我和你说的今天晚上玩点不一样的是打算怎么玩吗?你——”
“我不管!”男人话还没说完,温荞就抬高声音打断他,并强行捂住他的嘴巴。
念离也是第一次见她咬人。
他看她几秒,蓦的闭嘴,缄口不言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她也只强硬几秒,她真怕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不堪的事情,所以几乎夺舍般的做出那样的举动。
此刻理智回归,她难堪的低垂脑袋道歉“对不起程先生,我不该那样说你。”
“道什么歉呢,你又没说错什么。”刻薄的挑起唇角,他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今天心情真算不上好,尤其在她迟疑着要不要走来时。
他鲜少对什么事情产生执念,包括她,说白了她只是他解闷的雀儿。
偏偏他竟然对这只雀儿上了心。
他希望他的雀儿看见他就要飞向他,不能有一丝犹豫。
他希望他的雀儿明白她是有主人的,无论生死都是他的。
他把自己剖析一番后把这归结于男人的独占欲,或者说,是他的本性。
他的就是他的,怎么都轮不到别人染指。
宠物自身的反抗,自然也不行。
手臂肌肉紧绷,掐着她的腰快速向上顶弄,梆硬的性器在女人热的快要化掉的滑腻阴道来回抽送:
“温荞你真的一点没说错,我就是很凶很不讲道理,我就是在欺负你,毕竟我连包养人民教师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又期望我能好到哪里?”
“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今晚的温荞几乎要被自己的眼泪溺毙。
她本就满心绝望,他还非要一次次强调那个事实,让她认清他们的关系,不要对他有一点幻想。
她难受的趴在男人肩膀任由他折腾,女上的姿势男人入的更深,滚烫的一根直抵宫口,将那张狭窄的小口磨得酥软,圆硕的头部隐隐要进入的趋势。
她乖下来,念离便没再出言讽刺。安静的又做一会,他温柔许多,抚摸她的脊背,水亮的柱身缓缓在她不断冒出淫水的阴道抽送。
快感过度堆积,整个私处都酸麻的难受,温荞吸了吸鼻子,难受的开口想要拒绝,突然感觉脸颊被他肩膀的什么东西磨得难受。
顺手摸过去,她哽咽地问“这是什么?”
念离低头看去,是下午贴的肌贴翘边了,硬硬的边角把她白嫩的脸颊磨红一块。
指腹揉捻的蹭她的脸蛋,他直接把肌贴撕去然后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小声嘟囔,靠在男人怀里,乖巧软乎,很像袒露肚皮的小狗。
“也是。”男人捻开她的长发,盯着她潋滟的红唇用力上顶“毕竟除了我,还有数不清的男人乐意围着你转,你说是吗?”
“你...胡说什么。”温荞不防他猝然深顶,狭窄的小口破开,双腿发软,深的快要窒息。
“你说今天很开心,为什么开心?”念离在她宫口研磨一阵见她实在抗拒紧张得要命,便放弃今晚把那里顶开的打算。
托着细腰上顶,反复用根部和囊袋在女人湿润的逼口磨蹭,他耐心很好得问。
“是...我弟嗯...今天在学校碰见我弟弟了,他放学来找我聊了会。”
温荞的手掐在男人肩膀,难耐呻吟,不住被人上抛,被顶得浑身发软,要死了一样。
念离动作不停,轻飘飘道“哦,就是那个要刚毕业的你来拿钱供他上学的弟弟。”
“没有,你别啊——”温荞话说一半突然失声尖叫,水润的阴道突然收缩,再次被男人送上高潮。
念离感受着内壁突如其来的绞紧,低头朝二人交合处看去。
他的欲望还插在女人肚子里,小腹一片濡湿,全是她磨出的水。
女人粉嫩的蚌肉由于长时间的性爱被磨得通红,两瓣红肿的阴唇外翻,被男人强行撑开的沾满白浆的洞口翕合着呈现湿润又艳丽的深红。
酥麻的快感从小穴传经大脑,最后在中枢神经炸开,温荞从未有过这般体验,感觉骨头都要化掉。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想起自己答应男人今晚他想怎样都行,最后还是心软放过她了。
温荞沉默片刻,主动贴着男人枕侧的手背轻蹭。
“在撒娇吗。”念离顺势蹭掉她脸上的泪痕,看着被操软的女人,性器缓慢的在她体内研磨,发出咕叽的水声。
他摸着女人的发,把她压在床上侧入,硕大的性器抽送着不断从她体内挤出水液,垂眸说“你有注意我对你一次次的心软吗?”
“你知道那些要拿什么来换吗?”
温荞听清男人的话,脑袋还空白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男人已经摸摸她的脸自问自答道:
“你爱我,我才会对你心软。”
他低声说,“温荞,我要你爱我。”
爱!他竟然会要求她爱他!
聪明的人听见这话会借机讽刺,你包养我,又要我爱你,你可不可笑啊。
更聪明的人会反问你是要我爱你,还是求我爱你,然后获得主动抢占上风。
可温荞从来不是聪明人,她幼嫩的爪子连他的面具都划不破,偶尔被逼急了咬在肩膀留下的也只有淫靡水光。
再加上一晚上情绪随着他起起伏伏,就像他这个人,冰冷又温柔,矛盾的不行。
此刻听见他的话,除了初时茫然睁大的双眼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平静过后就只剩惶然、愤怒和心酸。
“我不会爱你。”她认真地说,眼泪也慢慢流出。
“我懦弱,我反抗不了,所以你要包养我,要留在你身边我认了。但你现在一句话又要我爱上你,你——”
泪水濡湿整张脸,温荞一时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缓了好久才道“你奢侈的把爱当做游戏,却要我付诸真心。你还傲慢的说我爱你你才会心软,倘若我乞求一点你的温柔,就要我用爱来交换…”
“你凭什么总是这么自大?”
最后一句说出口时,她简直泣不成声,难过的要命。
明明是她说的不会爱他,明明理智在做出正确选择,可为什么感觉心被挖空一块,莫名悲伤。
而且她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这样去忤逆他,她真是抱着破罐破摔,承接男人怒火的准备。
偏偏男人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半点没有苛责和计较,反而再度温柔的让她绝望。
“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但现在既然这么说了,”男人微顿,指尖拭去她的泪珠“那就别再为我掉眼泪。”
“不然我真会觉得,你在撒娇。”
第二十三章
之后念离不再言语,将她翻过去,分开她被撞的一片通红的臀瓣从后刺入,快速的顶撞抽送。
温荞头发散乱赤身裸体地跪在那里,细白的手指紧抓床单仍是被顶的乱晃。
可不知出于什么,这次她隐忍的一直没有求饶,哪怕大滴大滴的眼泪打湿枕头,哪怕唇瓣被咬出血,她的身子超过负荷,浑身战栗发麻,几乎要栽倒下去。
不过男人浑不在意,箍着她的腰后入,一记比一记更深的顶撞,性器虽未真的顶进宫腔但也差不多了,抵在宫颈的小口将那处磨得湿润软烂,蠢蠢欲动着给予威胁。
温荞真是受不了了,她的骨头就那么硬,忍耐的阈值就那么高,而且这完全不是忍的事情。
他已经弄了好长时间,她的股间湿漉漉的,喷了好几次,整个软成一滩烂泥,怎么躲都躲不开,想结束也结束不了。
幼兽般的呜咽,她试图往前爬,被男人抓着脚踝拖回原地更深的贯入,肚皮也要被他顶破的错觉。
于是她痛苦的想咬东西缓解,可男人不准。
他从后握住她的下巴将脸扭侧,看着她潮红的脸蛋和嘴唇,看她颤抖着流泪,然后手上施力迫使她张开嘴启唇迎接他的进入,亲密又色情的将唾液和血液融为一体,彼此吞咽。
于是,欲望、抗拒和快感,三种不可抗的东西全部加诸她的身上然后交织成一股麻绳缠绕颈间,剥夺呼吸也剥夺尊严,她除了哭泣和求饶,什么都做不了。
唇角是溢出的涎液,温荞呜咽着说“求求你,求求你”
舌尖勾缠,分离时拉出暧昧银丝。大手在女人腰间暧昧不明的揉着,性器却毫不留情的一下下贯入,往深处顶撞。
男人紧贴她的后背,沿着耳垂和侧颈的软肉亲吻,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求我什么,荞荞?你想我怎么对你?”
“我求求你求求你轻一点,我真的受不了了。”鼻尖通红,女人含糊的呻吟哀求,跪趴的姿势将漂亮的腰线展露无遗,被撞红的臀肉和濡湿的黏满白浆的腿根紧绷着颤抖,白腻粉红的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的细腻肌肤布满指痕又蒙着一层薄汗,黑色的发丝黏在上面,整个人散发着肉欲的气息,简直色情的要命。
念离看着她,将凌乱的发丝理顺,而后轻飘飘的温柔又平淡的说“好啊。”
动作也随即轻了大半,舌尖缓慢的与背部肌肤勾缠粘连,湿热与酥麻蔓延全身。
温荞微怔,而后眼泪汹涌流的更凶。
他是不是故意的欺负她,玩弄她,哄骗她。
明明刚刚他们还在针尖对麦芒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明明他从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现在她一句话他就软化,甚至不用反复求饶和讨好。
他是不是真的笃定她抵抗不了,失身也失心。
他真的,真的 念离听着她压抑的痛苦又欢愉的哭喘,一言不发,只是和她接吻,把她的哭腔和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直到粘稠的精液灌入,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休息片刻,念离把她抱去浴室清理身体,后来在浴室满是水雾的墙壁又来一次。
再回床上已近凌晨,温荞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念离赤裸上身喂她喝水,女人眼皮发红,怎么看怎么可怜。
指腹轻蹭红肿的眼皮,念离拿过烫好的毛巾帮她敷眼。
视线略过床头柜的手机时,温荞屏幕一直在亮。
毫无负担的拿过手机解锁,通话记录中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连续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
眉峰微蹙,恰逢对方再次打来,念离直接接通“你好。”
电话那端一片沉默,只有时重时缓的呼吸声。
纤长的睫毛低垂,念离冷淡的两个字“说话。”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念离直接挂断电话,并且接下来的几个也不理会。
直到对方耐心告罄,念离才重新接通,静默的等对方开口。
“温荞。”电话终于接通,对方戾气横生,咬牙切齿,阴柔至极。
电话放在一边,念离帮温荞盖好被子,漫不经心的等对方继续。
“温荞,你不得好死。”沉默的几秒,男人语气已由阴柔转至癫狂,恨意极浓的重复“臭婊子,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念离嗓音温柔,唇畔弧度也极其温和,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凉薄。
只这一句,念离挂断电话。
温荞睡得不踏实,听见动静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念离把她抱进怀里一边安抚的轻拍后背,一边翻看她的手机,而后在她的信箱里发现近乎刷屏的诅咒。
清一色的全是——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不过好的一点是,时间都是十一点之后的,她还不知道这些。
思索一番,心底有了苗头。
不过他还是拿起手机去阳台打电话确认。
电话响了一会才通,对方清梦被扰明显不耐。
念离也没恼,靠在栏杆温和唤他“少爷。”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缓了几秒,又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蓦然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爆发一声尖叫“三哥?!”
“是我。”念离笑笑,“对不住,深更半夜骚扰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对方急了,怨念颇深的控诉好久没他消息后又问“三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需要你帮我查个人。”念离把电话报给他。
“三分钟!”
少爷是这方面的天才,他说三分钟那就是三分钟。
安静眺望远处的钟楼,一边和少爷闲聊。
“三哥这人可不是个好东西,他得罪你了?”
“算是。”念离没藏但也没细说。
“那你一个人成吗?那什么平的天高皇帝远,连个做事的人都没。要不要知会二哥一声,他——”
“不用。”念离顿了顿,问“阿序最近怎么样?”
“二哥最近有点憋屈。”少爷老实道“周大哥休假从部队回来了,二哥和他哥吵了一架然后被关禁闭了,最近都出不来。”
“有他受得了。”念离弯起唇角笑道。
“那是。”少爷兴奋的摇尾求夸,“成了三哥,东西都发过去了。”
“嗯,谢了,等我回去再聚。”念离熟稔的夸奖,又叙了一会准备告别。
少爷被哄高兴了,兴冲冲道“不用,下个月不是你生日,二哥打算过去看你,我也要去。不过你可不能和二哥说是我告诉你的呀,不然二哥该揍我了。”
“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念离从善如流,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还是三哥懂我!”少爷不舍告别“那我不打扰你了,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结束电话,他仔细看少爷发来的资料。
果然是罗然,那个用脚碾死都嫌脏的蛆虫。
约嫖招妓,嗜酒好赌,这是她的好友为她找的相亲对象。
男人罕见的流露一丝阴鸷和厌恶。
沉默的处理完一切,确保温荞不会再被那个人渣骚扰,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看她一会,还是把她叫醒。
“以后李叔接送你上下班。”他直接道。
“什么?”温荞睡得正沉,突然醒来,下意识要取下眼罩。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把她箍在怀里解释“最近不安全,李叔接送你上班。”
温荞思维还迟钝着,挣扎不了便不再动,只是嘴上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听话,让李叔送你。”念离沉默一瞬,摸她脸颊,还算耐心。
“我真的不用。”温荞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这样要求,好不容易可以睡觉又被他吵醒,“我想累,好想睡觉,你放过我可以吗?”
她又说你放过我。她总喜欢这样说。
念离垂眸看她,神色平静。
“不受伤就不会乖是吗?”他平淡开口,“好啊,那随便你。”
番外一梦
晕晕乎乎醒来,男人已经不在。
昨天折腾到很晚,温荞到现在还懵懵的,头重脚轻的一直晕到上车。
公交驶来,她裹紧外套,随着人流上车。
现在八点多,赶上早高峰,车上人正多。
她本就没睡醒,现下被挤得难受,默默往角落走。
好不容易抱到一根栏杆,前面还紧贴露着缝隙的窗户,终于得以喘气。
车子徐徐前行,她正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无人得见的角落,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摩挲。
温荞顿时清醒,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人猥亵。
她下意识回头,却被男人揽腰按在怀里,并从后给她戴上帽子,压低帽檐。
“乖一点,等到站就放过你。”男人陌生的毒蛇般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掌顺势从衣服下摆探入,触上女人滑腻的肌肤。
“不要、你不能这样...”温荞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缠身,僵硬到不能动弹。
“你这是在犯罪。”眼底泛起水雾,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抓住男人冰凉的手掌低声哀求“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不叫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你想叫的话随便你,只要你能保证你不会有落单的时候。”男人轻声低语,手掌下滑,顺着她的裤子轻松探入握住饱满的臀肉揉捏。
“你逃不掉的。”他说,“我知道你是一高的老师,也知道你们学校后面有条巷子。”
“那条巷子出过事很少有人经过,尤其晚上,连灯都没有。”男人分开紧绷的臀瓣,湿热的舌尖舔上她的耳垂“所以你可以猜猜,一旦落到我手里,我会怎么对你。”
“变态。”温荞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竟要被这样的变态盯上。
他完全是有预谋的,调查她的信息,蹲守她的日常。
她有些崩溃的剧烈挣扎,可她已在不知不觉间被男人抵在角落隔绝旁人,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放手,放手...”眼泪扑簌的掉下来,温荞用力推拒男人的手,却直接被他按抵在冰冷的窗户。
“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男人毫不怜惜地蹭去她的眼泪,手指弯曲,带着薄茧的指腹直接触上女人柔嫩的腿间。
“啧,肿的。”男人轻嗤,咬住她的耳朵,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昨天晚上被男人操爽了吧。”
“呜别...”她那处还肿着,男人一碰,她疼的叫出声,屈辱的眼泪又掉下来。
“别哭。”男人再次用空着的手蹭掉她的眼泪,于是她泪眼朦胧中看到一只白净的大手。
她想不出有着这样漂亮手掌的主人为何会有这样特殊的癖好,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念离。
温荞突然想起他。
她从未这般的想念他,希望他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不愿摘下面具也没关系。
她想起自己迷迷糊糊被男人唤醒,他说要派人接送她。
而她拒绝了他。
到底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温荞忍不住小声呜咽,“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你放过我,你让我走吧。”
她的呜咽其实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是她戴着帽子被一个高大的同样戴着帽子的男人搂进怀里,周围人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看了两眼就麻木的撇过头去,没人多事。
“说了别哭了。”男人吻她后颈,透着莫名的温柔,好像在哄。
温荞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体紧绷,哭的全身发抖:“别碰我,你不要碰我。”
“怎么,要为你男人守贞吗?”男人微笑,冰冷的手指挤开肿大的阴核揉捻低语“可是你男人没告诉你吗,这个世界很危险的,他稍微疏忽一点,他的女人可能就成别人的了。”
“呜别——”破口而出的呻吟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堵在喉咙。
她的眼睛发烫,羞耻的竟在公车上被陌生男人的手指摸湿。
温热而微粘的爱液浸湿内裤,她的私处湿漉漉的,被男人玩奶又揉逼。
饱满的乳团被握住,粉润的奶尖被刻意漏出指缝再收紧夹蹭,敏感脆弱的私处也在男人刻意撩拨下不断吐出爱液,柔嫩的两瓣蚌肉违背意志贪吃的吸吮男人指尖,而后翕合着一点点将整根手指吞吃下去,隐秘而色情的发出微弱水声。
温荞面无血色,冷的掉进冰窖一般,此刻真的屈辱的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死去了。
后来怎么下车的,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男人用手指在挤满人的公交车上把她玩到高潮后,轻佻的把手指上沾满的从她体内漫出的水液抹在她的臀部,低声耳语:“真想在这里操你,可惜了。”
“记得保密。”已经被她的体温熨帖至滚烫的手掌贴着湿润的阴户摩挲,男人湿热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廓,沉声警告“否则我会把你拖到学校后面的巷子里,一遍一遍地,直到操死你为止。”
温荞向学校请了假,下车直接回家,一遍一遍地搓洗身体。
晚上七点,如常来到四季。
男人命人准备的晚餐她没有动,给他发了消息便一直在桌前等他。
可是直到十点男人都没露面。
温荞回想,也许是自己拒绝男人时的语气不好,惹他生气了。
可是她想见他,真的想见他,忍不住眼眶又红。
夜半,她正沉沉入睡,突然感觉身上一沉,身体被人打开,粗大的物事从后进入。
“不要...”温荞意识昏沉,被撑得难受,低声呜咽。
“不是你找我的吗?”男人吻她后颈,把她折成小青蛙的姿势跪趴床上供他后入“找我什么事?”
“呜。”温荞清醒过来,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泪顿时冒出来,“别碰我,好脏。”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哭?”男人把她翻过来抱进怀里,虚伪问她,温柔的不像话。
温荞老老实实把白天的事道出,惴惴不安等男人回应。
可男人久久未语,温荞一颗心掉在地上。
她本就被他包养,现在她脏了,她怎么好意思向他寻求安慰。
“对不起,我、我...”她脸色发白,噙着泪道歉,想从男人身上起来。
“不怪你。”男人一颗颗吻去她的眼泪,重新将她按回怀里,硬挺的欲望也被她重新吃进穴里。
温荞难耐呻吟,总是适应不了他的尺寸,没几下就被他弄得双腿发软,靠在男人怀里呜咽。
“不脏。”男人肯定得回,看着女人白嫩腿根的青紫指痕,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往下,在她还肿着此刻却被他的硕物强行撑开的花瓣揉搓,仿佛要以此掩去另一个人的痕迹“这不是你的错,温荞,不要有负担。”
第一次有人在她被欺负后这样安慰,温荞透过领带去看男人,眼泪直直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再次道歉,流着泪小声说。
“别哭,没事了。”男人舔去她的泪痕,抱着她上顶。
见她实在哭的厉害,索性抱她去浴室,一边打开花洒,一边和她接吻做爱。
温荞被他抱抵在墙上进入,平时难以忍受的物事此刻却让她产生极强的安全感,细腿缠在男人腰上,拼命将他全部容纳。
此刻的她比平时更加热情,也将他夹得更紧。
男人喘息一声,任由温热的水流打湿衬衫淌过脊背,仰头吻她的唇“以后要我接送你吗?”
“要、要的。”温荞着急的回,生怕男人反悔。
白日陌生男人的警告萦绕耳边,温荞想了一天快成心魔,生怕自己落单真的被男人那样对待。
她想着忍不住又害怕起来,瑟缩的抱紧男人,即使腿根被男人的皮带硌的难受也不肯放松。
男人完全承受她的重量,却还是轻松地把她抱起上抛,滚烫的性器次次没入,直到她强制的在他身下高潮数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刻面前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忍不住想要求饶。
可对方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从墙壁、浴池、洗手台到再回到里侧的花洒下,他把这个柔弱的女人折成任何喜欢的姿势肆意享用,反复入侵。
直到她彻底被操透,嫩红的小嘴吐着白浆无法合拢,他才咬着女人耳朵低语“喷了宝贝儿,全是水。”
“呜嗯...不要,不要了。”温荞已被操到无意识求饶。
眼上领带不知何时被取下,她却无法回头,头发散乱着,被男人掐着脖子趴在墙上后入。
长久到记不清时间的性爱,原本平坦的小腹被灌的鼓起,又被男人的欲望牢牢堵住。
刚才男人一揉,她猛然到达灭顶的高潮。
好像失禁一般,不断有透明水液喷出,混着花洒的水流一起流入地漏。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她啜泣着,抓住男人按在墙上的手臂低声哀求“别弄了...我真的会死的。”
“那你回答几个问题我就放过你。”男人沉默的操干许久,看着已经被干的神志不清的她,终于说出要求。
“你问、问吧。”他这么好说话,温荞流着泪小狗般的贴蹭男人手臂撒娇。
“乖。”掐揉女人乳尖增加她的快感,规律的抽送,他沉声问“被他摸的时候,你湿了吗?”
温荞红唇微张,脸色发白,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男人摸她的脸颊“实话实说就好,我喜欢乖孩子。”
温荞红唇开合,身子微微发抖,小声道“湿了。”
“很乖。”肯定得回,性器深顶,他继续问“那他有和你说什么话吗?包括警告之类的。”
“说了。”脸颊贴在浴室冰冷的墙壁,温荞眼圈通红,手握成拳,不敢复述男人的那些荤话,只道“他是变态,他要我保密,否则...”
“否则什么?”他握住女人纤瘦的腰肢,迫使她弯成一张弓的姿势翘起臀部被他插入,沉声追问。
“否则他会...死我。”
男人吻掉她的眼泪,也吞没她的话音。
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眼睛,温荞眼前一片黑暗,感官因此更加敏感。
她感受到男人在她体内跳动着快要到达高潮的性器,没有挣扎,任由他近乎暴虐的箍着她的腰身插入,连续深捣几十下,撞击声响亮的回荡整个浴室。
直到灼热的体液射入,温荞被烫的身体发抖,脑子一片空白,随着他一起到达高潮。
他才说“我也是变态。”
他说,“我也会操死你的。”
事后,男人帮她清理身体并将她抱回床上。
温荞重新戴上眼罩,靠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
男人靠在床头用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安静许久后突然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他低头仔细看她眉眼,问道“被他摸的时候,你反抗了吗?”
温荞正半睡半醒,此刻听到男人的问题突然清醒过来。
他其实问得很平和,没有一丝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就要嘲讽她的意味。
可她面对这个自己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意识还是空白一瞬,泪珠涌出眼眶“我...车上好多人,我不敢。”
他没有说话,而是摸摸她的脑袋。
察觉男人无声的安抚,温荞同以前一样再次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弃。
“我很懦弱对不对?”她抓着枕头小声问。
“可是没人为我撑腰。”她捂着脸小声说,透着一股绝望“程先生,我也想有反抗的底气,可是没人能为我撑腰。”
是了,她胆怯懦弱、瞻前顾后不过是缺乏两样东西,做事的底气和承担后果的勇气。
父母不会为她撑腰,她的朋友愿意为她撑腰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听她重复这句话,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突然产生发现一个人人称之完美的容器竟存在一道裂缝的不适。
“我为你撑腰。”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听到自己这样对她说“温荞,从此我为你撑腰。”
第二十四章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
温荞摸了把脸,恍然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她做了一个噩梦,但梦的结尾好像又有点好。
她梦到自己在公车被人猥亵,后来又梦到男人安慰。
她想起梦醒前男人说的最后一句,他说他为她撑腰。
他说——温荞,从此我为你撑腰。
温荞久久无法回神。
且不论他是真情假意,单这句话带来的希望和震撼,以前从未有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是从一个陌生人那里获得这些,一时有些悲哀。
念离。
她第一次愿意正视这个名字。
今天是英语早读,她去得晚,八点多正好赶上早高峰。
车上人很多,温荞想起做的梦一阵恶寒,不敢往后去,在一位阿姨旁边站定。
车子徐徐前行,她抓着上方吊环出神,自己要不要主动和念离发消息,见他一面。
念离找她的频率其实很微妙,有点像艺术上的留白,每次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统共没见过几次,中间隔得时间又长。
倘若她不爱他,那便是短暂的喘息;倘若她爱他,那便是长久的思念。
以前的温荞可以肯定得回自己是前者,可是不知何时起,那些愈加浓烈的纷繁复杂的心绪具体是为谁所扰,又很难说清。
那些东西太复杂,她不愿去想。
此刻她只是想见他,就只是见见他。
刚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用手肘蹭了下。
身子不自觉紧绷,温荞面色泛白唯恐噩梦成真,紧张到有点草木皆兵。
屏息凝神等了一会,没有其他动静。
她松了口气,宽慰自己是人太多正常现象,却不想下一刻那奇怪的贴蹭感再次传来。
不过这次,伴随的还有一道低沉冷凝的男声,“你干什么。”
这声音,为何同梦里猥亵她的男人如出一辙。
她意识回头,看清对方的一瞬明显松口气。
可是这人又让她惊讶。 “是你。”温荞回头,惊讶地发现此时应该坐在教室准备第一节课的课代表面无表情的在公车上反扭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腕。
但温荞的惊讶不仅仅是对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声音。
刚刚少年阴沉冷厉的声调和嗓音几乎和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不过更怪异的是,她莫名觉得念离的声音好像和刚刚响起的那道声音也有点像。
而那个向来温和的少年目睹她的表情变幻,深深看她一眼,更用力的抓着她身后陌生男人的手腕向内一崴,沉声道“问你话呢,贴那么近想干什么。”
被抓的男人是个扒手。他在站台等车时就看中了温荞旁边中年女人口袋里的手机,于是跟着女人上车伺机挤过来准备动手。
谁知他刚把手从裤兜掏出来试探着朝女人口袋摸去就被抓了。
他顿时气势汹汹的抬头去看是谁坏事,然后就看到一个漂亮又冰冷的有点阴郁的少年。
一看对方是个学生,他的心底有点轻蔑,可下一秒被反扭的手腕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且面前的少年虽然穿着校服,那种俯视的、冰冷的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带来的压迫感,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会有的眼神。
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男人顾不上被崴骨折的手腕,趁着车子到站车门打开,一句“你神经病啊”就猛地推开少年逃窜下车。
温荞正扭过来面对程遇,猝不及防少年被猛地推过来,鼻子撞上对方坚硬的胸膛。
温荞低呼一声,捂着鼻子眼泛泪花。
“抱歉。”少年终于对她说了第一句话,手掌抬起又放下,下意识想哄但又不合适。
“没事。”温荞摇摇头,残存一点鼻音,莫名感觉很娇,“你怎么现在才去学校,已经迟到了吧?”
少年没有说话,恢复看向她第一眼时简直换了一个人的冷漠。
他神色古怪的盯着她,答非所问“你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啊,没事。”老实说,程遇第一次这种态度和她讲话,她有点惊讶,但没介意,也没注意到他没有使用尊称,老实道“就是没睡好,做噩梦了。”
“是吗?”少年牵起唇角,打量她的眼神依旧古怪“这么巧。”
“你也做噩梦了?”闻言温荞仔细的看他,很快又摇头“不对,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干,脸也是白的。”
温荞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之所以觉得他和念离的声音像,是因为他的声音比平时沉闷阴郁。
“你不会发烧了吧?”她拧眉问道。
“不知道。”少年看她许久,倦怠的阖眸,“和李老师说过会晚到一会儿。”
“在家没量下体温吗?”温荞说着顾不上太多,手掌贴上少年额头。
程遇微顿,浓密的睫毛遮住一瞬闪过的凌厉,他垂着眼皮看她,漆黑的瞳仁有点说不上来的执拗和专注。
异常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温荞下意识去看对方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少年的眸子比旁人黑上许多,好像一个黑洞,要把她吸进去。
如被火燎,她迅速收回手“温度确实有点高,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李老师那里我帮你解释。”
“不。”少年一个字回绝。
温荞看的焦心,强调“你在发烧!”
少年看她一眼撇过头,没有否认,但明显拒绝她的提议。
且他惯来温和带笑的面容此刻苍白无色,除却面颊上不自然的红晕透出一股病弱的气息,少年精致脸庞此刻面无表情着,意外地有些冷冽和拒人千里。
“你就这么不想去医院?”他鲜少将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像闹脾气的小朋友,温荞有些无奈的问。
程遇仍是不语,唇角微抿沉默地看她。
温荞越看越觉他好像那天捡的小白,沉默寡言,怎么看怎么可怜。
“算了,不去了好吗。”温荞只得妥协,“我家有体温计,也有退烧药,离这也不远,你要实在不想去医院就先去我家好吗。”
闻言,少年的漆黑的眸子闪了一下,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那你怎么办?”
“我也请假。反正我的课在下午,不耽误事。”温荞这样说着,其实有点可惜自己的全勤奖。
毕竟,只差一天就一个月了。
第二十五章
程遇跟着温荞下车打车去往她家。
路上他一直闭眼休息,脸色不怎么好。
很快到了地方,少年没有动静,温荞轻拍他的肩膀“程遇。”
少年倏地睁眼,眼神清明,漆黑的眸子冷淡。
温荞被他看的心脏漏了一拍。
“刚才的只是扒手,你不用害怕。”程遇说完率先下车,又因他这边靠近人行道,所以下车后一直扶着车门和车顶等温荞从他这边下。
温荞看着他,荒诞的又从他身上感受到念离身上才会有的浑然天成的冷漠。
而且她其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车上的男人被抓后反射性看的是旁边的阿姨,而不是她。
温荞其实挺讨厌自己把代表着两个禁忌的人搅混,可他们某些时点高度相似的气质总会让她恍惚。
轻轻摇头,她下车,扯出一个笑“我知道了,刚刚谢谢你,多亏你在。”
“没什么。”少年回答的平淡,一点看不出刚折人手腕时的狠劲。
温荞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出租屋,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地方太小有点窘迫,少年光是站在那里都觉逼仄。
可程遇神情中丝毫没有嫌色,反而道“老师家里布置的很温馨。”
“是吗?”温荞眉眼舒展,“你先在沙发坐着,我去找下体温计。”
程遇点头,在她进屋后在沙发坐下。
他没说谎,温荞确实把家里布置得很好。
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温荞住在三楼,一室一厅,采光很好。
这种出租房虽然是拎包入住,但温荞用心的在桌子和茶几铺上干净漂亮的桌布,沙发摆放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猫抱枕,阳台的台檐也摆有几盆嫩绿的植物。
此刻阳光一照进来,整个屋子温暖又亮堂。
他在屋里打量一圈,目光转向桌上翻开的资料。
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无不显示主人的努力和用心。
他看了几秒,走向窗台,去看在窗台歇脚的小鸟,然后看到窗台外檐的一把小米和水。
“不好意思,上次用完随手一放,不记得放哪里了,我再找一下。”温荞从房间走出来又在电视机柜前蹲下挨个抽屉翻找。
“没关系。”程遇垂眸看着小鸟柔顺漂亮的毛发习以为常的进食,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回。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时脾气一向古怪。
长大后虽然身体锻炼好了,但偶尔生病时的坏脾气一点没变。
古怪且阴森,谁来都不好使。
五点多从梦中醒来,他梦魇了一般,突然开始头疼。
洗完澡后,身体更是直接发烫。
但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温荞平日出门的时间和她“偶遇”。
烧到现在,他已经很难受了,偏偏面上一点不显,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鸟您在喂吗?”轻抚羽毛,这鸟半点不怕人,自顾自进食。
“什么?”温荞有点茫然地循声望去,看到少年高大的身影背对她,闲适又自然地逗鸟,金灿灿的阳光为一人一鸟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影,漂亮的好似一幅风景画。
出神地望了几秒,她收回视线,继续翻找温度计,“嗯,它偶尔停在这里陪陪我。”
闻言,少年手指顿住,小鸟也停止进食,轻轻抖动翅膀。
这话说得,真是寂寞又浪漫。
“找到了,原来在这里放着。” 温荞走过来,顺便把上次剩下的退烧药拿过来。
程遇转身,刚准备接过体温计,谁知她突然把手一缩,他的手便晾在半空。
他低头看她,沉静而专注,给她以被重视的错觉。
温荞在那无言却颇具重量的注视下不自然的清清嗓子,低声说“我们先说好,38°以下你可以先吃点退烧药不用去医院,但是超过38°你就必须老实跟我去医院了。”
少年看着她没说话,接过已经甩好的体温计去沙发那里量体温。
温荞看向空开的手,沉默几秒,去给小鸟换水。
程遇坐在沙发看她忙碌,和小鸟对话,修剪花草。
进卧室后她把外面的薄衫脱了,此刻她踮起脚尖修剪高处的吊兰,扎进紧身牛仔裤的修身毛衣勾勒出纤细腰身,被牛仔裤包裹的浑圆臀部也描绘出诱人的曲线和弧度。
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赤裸直白的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师。
十分钟后,程遇把体温计取出来,看了眼度数后,抬眼看向温荞。
“几度?”温荞问。 “38°7。”程遇声音很低。
“走,跟我去医院。”温荞直接起身,打算去卧室拿外套,突然手腕被人从后握住。
回头看去,比她高出一头还不止的少年保持握住她手腕的姿势垂眸凝视她,简单的一个字“不。”
温荞张了张嘴,看着他空白而沉默的表情,竟无法拿出一点架子来命令他。
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偏执和威压。
他都不用说话,她只看着他的眼睛就会明白,一旦他认定了,永远别想回头。
最后程遇到底是没有去医院,温荞在厨房烧水。
厨房空间很小,又不透光,门一关上,狭小的空间会瞬间昏暗下来。
电水壶里的水慢慢沸腾,温荞靠在洗碗池前发呆。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念离。
和金主谈情说爱,前几天她还觉得这是最大的笑话,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爱他。
如今一个梦,就扰乱所有,细枝末节浮上水面。
平心而论,念离平日对她很好,梦里那句话也真的触动她。
而且他要她爱他。
他说她爱他,他才会心软。
他那样狡猾,他到底是只想捉弄她和她玩一个爱情游戏,还是觉得她太笨,让人可怜心疼都不得其法,所以直接把答案告诉她。
把水放凉,温荞扣出药片,转身打算出去,意外的发现站在门口的程遇。
他背着光,悄无声息的,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温荞吓了一跳,手腕一抖,温水洒在手腕,“怎么不出声?”
程遇抽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池边,又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拉过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帮她擦水。
温荞心口一窒,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加压迫逼仄,下意识要抽回手,“不用——”
少年低眉看她,眉眼沉静,握着她的手未松。
温荞心底微微颤栗,直觉他们之间脆弱的连呼吸声大一点都能碎掉,因此缄默着不敢开口。
身处自己家里,她却想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等他擦完,她慌乱地想拿过杯子出去,不防程遇直接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将门合上。
狭小的空间彻底暗下来,温荞喉咙发紧,被他逼着倒退,直到后腰抵在洗碗池,彻底断了后路。
“程遇。”她叫他,嗓音发颤,透着不安。
“嗯。”少年疏淡地应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抓住柔嫩的手指交扣着按在池边,然后低头看她。
察觉手上的温度,温荞看向他的眼睛,脑子轰然炸开。
她早该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发生什么。
她怎能这么随便的把一个心知肚明对她怀有异样心思的学生带回家。
“不...”理智在和心跳的交锋中占了上风,她的抗拒那样明显。
温荞摇着头提醒,努力想从少年的指缝将手指抽出“程遇,我是你的老师。”
“我知道。”少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和声音都温柔的让人心碎“可我能怎么办?”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偏偏就是我的老师。”抬高她的下巴,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老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被人表白,她的心底全然没有喜悦,只有清醒的被一座巨石压在身上的窒息。
无论是小巷初遇,还是课堂解围,无论是看他救狗,还是普普通通的看她的眼神,她都无数次觉得程遇可能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
她得到的善意太少了,所以别人稍微一点温柔她都觉得弥足珍贵、感恩戴德。
何况面前这个少年,他实在是上天的宠儿,却仍对万事万物保持尊重。
尤其下雨那晚,他怀抱小狗望向她的眼神,那是她一生中接收到的最明亮最温柔的眼神,终其一生她都将无法忘怀。
而这样美好的比月亮还要皎洁的少年,是她只配小偷一样藏进心底的存在。
她怎敢奢望他的目光会长久的、温柔的落在身上。
“我这么可怕吗?”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程遇蹭着女人发红的眼皮温声说“表个白眼睛都红了。”
“我是你的老师。”温荞抬头看他,没哭,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委屈又无助。
太多东西压着她了。
道德,舆论、家庭,还有念离。
是的念离,那个将她困顿于道德和胯下的男人。
他对她温柔,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她要是胆敢背叛,她不敢想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你根本不了解我,程遇。”她反握住对方的手腕,苦口婆心的劝“你这么优秀,以后会遇见和你一样优秀的人成为你的伴侣,你不该困于溪平这一小片天地。”
“今天的话我全当没听过,你放下一切好好努力,考出溪平,去你该去的地方发光发热好吗?”
“不好。”程遇背着光,温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低的不像话。
她有些急了,欲说些什么,他却突然握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到流理台上与他视线齐平。
“老师从头到尾都在强调我们的师生关系,却从未有一点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拒绝我。”
少年捧着她的脸,躬身直勾勾的看她,平缓而温柔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老师其实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对吗?”
“你!”温荞霎时气红了脸,不知是气他油盐不进,还是他们距离太近。
“我其实没打算今天就要个答案。”少年微顿,指腹蹭着她的唇,话锋突转,声音低沉“老师有男朋友吗?”
念离做过太多次这个动作,所以温荞其实有点明白少年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于是她努力后仰,躲避那罪恶的手指和暧昧,任由思维被扯向两端,既无法专注的思考问题,又无法集中感受唇上的温度。
她有男朋友吗,她想少年的问题。
其实她说有,一切就可以结束,一切也会合理且正确。
毕竟他亲眼看见过自己后颈的咬痕。
可念离是吗,他们在谈恋爱吗?
温荞捂着眼睛,声音细弱的小声说“我有。”
程遇拉开她的手,看她发红的眼睛,然后问“是那个在你后颈留下齿痕的男人吗?”
温荞摇头,“不是他,我们...”
我们什么呢?
温荞也不知自己后面想说什么,也不在乎不是恋人却在她身上留痕少年会怎么想他们的关系,突然沉默。
程遇定定看她几秒,突然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吻上。
“呜。”温荞睁大眼睛愣了几秒,随即用力挣扎。
少年一直垂眼睨她,在她伸手推搡的那一刻直接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
“我知道你在说谎,老师。可那有什么关系?”少年惯来温和的面容终于在这一刻展露他长相本身具有的凉薄和攻击性。
温荞完全想象不出一个三美五好的清隽少年会露出这么强势又乖戾的一面。
“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他说着,濡湿的舌尖扫过女人唇缝,用标准的格斗技巧迫使温荞挺胸贴在他怀里“何况有哪个合格的男朋友会让他的女朋友在追求者面前只有逼问着才肯承认他的存在。”
“所以你有男朋友又如何?”少年揽着她的腰,垂眼看她,舌尖深入,蛊惑和亲吻都细密的如潮水般让人溺毙“他让你这么不开心,你早该甩了他和我在一起的。”
“和我在一起吧,老师。求你了。”少年用甜腻而温柔的嗓音央求,愈吻愈深,滚烫的唇从唇瓣吻到喉咙,手掌用力的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在她无意识张开的唇间喘息深入。
许是少年还在发烧,从脸颊到舌尖都格外的热,热的温荞溺毙在他的吻里无法呼吸。
她茫然的睁着双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也从未和念离以外的人亲密接触。
少年舌尖滚烫,无师自通,灵活的舌在她唇缝和齿尖舔弄,而后撬开贝齿闯入,濡湿的舌缠着她的,与她勾缠交融,互吞津液。
少年太温柔了,又带着少年人的炽热和急躁,将她抵在昏暗的洗碗池前深吻,反反复复的,剥夺她的呼吸还不够,还要她给予反应。
于是温荞从一开始的反抗,到不知少年的哪句话、或是吻到哪里后彻底放弃挣扎。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想,她明明是个很糟糕的人。
她这样是背叛念离吧?
她这样,对得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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