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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华灯初上,温荞有些狼狈的从酒吧里跑出来。
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场合,更不习惯被别人搭讪。
过去的21年她认认真真读书,从未干过出格的事,一直是个乖乖女。
大学毕业,她被分配到老家溪平的溪平一高教书。
马上开学,她的好友周韵说放松放松,她第一次进了酒吧。
现在她才进去没待几分钟就受不了跑了出来。
她被烟酒混合的味道以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弄得头疼,给周韵发条短信说自己先走,就打算回家。
这路有点绕,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是从正门出来的,而是慌不择路走到酒吧错综复杂的暗巷。
巷子一片漆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温荞莫名脊背发凉,打开手机灯光,加快脚步向前。
直到看见不远处黑暗中闪烁的小小火星。
温荞一下子定在原地,意识到那里站的有人。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纠结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手指按在电源键处,只要连续三下就可以报警,温荞贴着与那人相对的墙壁前行。
随着火星越近,温荞精神越紧绷,脚步也愈发的快。
经过那人时,她听见“叮”的一声,脑中的弦好像也随着那声响一同断了,下意识将手机照向对方。
“把灯关了。”
下一刻,她听见对方冰冷道。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尽管语气算不上好,无法掩饰的是他的声线清越悦耳,温柔起来不知该怎么勾人。
不过温荞关注的是对方说话气息平稳,身上也没有沾染任何酒气,这不是个危险的酒鬼。
警报解除一半,温荞将手机朝下捂住手电筒的灯口遮住大半的光,“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不太看得清路。”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面容,只有猩红火星发出亮光。
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刚才如果不是她的光刺到了对方,他根本就懒的开口。
温荞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她也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红灯区’,宝贝儿。”温荞已经走出去两步,突然听到身后的人温柔又轻慢的地问她“你确定要一个人去?”
“红——红灯区?!”反应了一瞬,温荞的脸立刻烧起来,“不、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路......”
温荞整个人都有些颠覆了,她一直觉得溪平很小,骑着自行车都能把整个小县城转完。
而且这里的人们生活慢悠悠的,虽有人闲嘴杂的通病,但整体压力小,闲适宜居。
她竟不知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净土宝地隐藏着这样罪恶的地方。
温荞太过震惊,以致没注意到男人轻佻的对第一次见面的她就叫了“宝贝儿”。
那人似乎无所谓温荞的解释,等温荞说完转身就走。
温荞连忙追问“你是要离开这里吗?”
那人站定,冷淡的应声。
“那,那我可以跟在你后面嘛?”
“随你。”那人散漫回了句,大步往前走。
“谢谢你呀。”温荞立刻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身前的人却突然顿住,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温荞一直看着脚下的路不防对方突然停下,差点撞到对方身上,她连忙道歉想问他怎么了,对方已经一言不发的抬脚继续往前走了。
温荞没有犹豫,快步跟上去。
她举着手机,拇指仍戒备的按在电源键以备随时求救,灯光照向很远。
她默默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对方个子很高,腰窄腿长,虽一身沉郁的黑,但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和沉静。
右手虽玩世不恭的夹着烟,手里还捏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但他走路时步伐沉稳,腰背放松时也挺得很直,体态极好,怎么看都是家世极好教养也极好的富家公子,与这个发展缓慢落后的小县城格格不入。
不过那是别人的私事,温荞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打火机上。
她想刚才应该是那发出的声响。
她默默跟着他走,打量他,总觉他的年纪应该还小。
巷子一片死寂,温荞看着他手中的烟,踌躇一番还是开口,“吸烟对身体不好,你还小吧?还是不要吸了。”
温荞继续走着,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一下撞在他宽阔的背上。
他转过身,温荞终于看清他的面容。
这是一个漂亮的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属于这个小县城的少年。
他的五官精致,是那种凉薄又漂亮,美的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不过是后天教化刻意收敛了骨子里的冷漠和戾气,让他看起来真如他微笑时那般温和无害且让人信服。
不过此刻那少年没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荞胆子小,当真被少年唬住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结巴道“对、对不起,是我...”
“没有。”少年突然笑起来,徒手掐灭烟头随手丢进身侧的垃圾桶里“您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吸烟。”
温荞闻言,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震惊于他的手“你的手——你不疼吗?”
她看面前的少年,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小鬼都在玩叛逆,尤其是男孩子,她这样多管闲事,遇上叛逆的厉害的,被人揍一顿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遇上这么个长得好看又礼貌好说话的,温荞顿时放下所有戒心。
“没事,不疼。”少年摊开手让她看了下,果真,都没泛红。
“没事就好。”温荞放下心,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怎么了?”温荞回头奇怪地问。
“到了。”少年站在巷口几步远处,指了指巷口前方的路灯。
“这么快!”温荞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意识到其中的不合时宜,欲盖弥彰的同他解释。
少年好似未懂,目光温和的看她。
于是温荞也缄默下来,片刻后轻声道“今晚多亏遇上你,谢谢啦。”
“不客气。”少年回答的简洁,声音清润悦耳,煞是好听。
话音落,气氛又沉寂下来。
他真的好温柔,温荞想。
如果不是对方看着真的太小,温荞觉得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很难不会心动。
而且他们之间总是她这个不善交际的人起话头,对方只是碍于自身教养所以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应该在等着告别吧?或许连告别也是多余。
“那再见啦。”温荞识趣地开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赧然的同他挥手告别。
少年站在巷子里,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晦暗不明。
他看她良久,而后掀起唇角,玩味而温柔道“再见。”
第二章
温荞是个语文老师,分配到溪平一高教高三。
本来她今年刚毕业应该先实习的,因为溪平政府重新规划,新建了学校,所以一高的老师调走了一部分,导致师资力量不足,再加上高三的一位语文老师家里临时出了事,于是领导要温荞先顶上再慢慢适应。
温荞打算在开学前来学校看看,重温母校。
她在学校里转了转,作为溪平最好的一所高中,一高教学质量不错,但是因为建校很久,环境真的无法恭维。
温荞见了同事,其中有教过她的老师,他们寒暄一番,知道自己要教理科4班。
温荞出了校门,周韵开车等在那里,她们约好了一起去见周韵一个朋友的朋友,说白了其实就是相亲。
周韵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坚决要给她找个对象。
她们两个性格反差很大,但刚好互补。
她内向柔软,不善交际,说起来老师的这份工作都是她父母觉得安稳就拍板了,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意愿和性格。
而周韵风风火火,表面外向强势,其实体贴善良。她知道温家父母是什么性子,指望不上他们疼爱女儿,所以决心给自己的好朋友找个对象,至少她不在时有个能保护她的人。
温荞拗不过,只好答应先见个面。
一上车,周韵就开始吐槽“好妹妹,你就穿这个去见罗然,开玩笑呢?”
温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裤,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韵也不废话,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径直带温荞去商场买了裙子,做了头发,又画了淡妆,最后完美地坐在相亲对象的面前,对上对方惊艳的目光。
温荞不自觉的脸红,低下头喝咖啡掩饰尴尬。
她本就是个清丽的美人,肤白似雪,唇红齿白,只是向来不敢打扮得太招摇,怕讨嫌招得母亲怒骂。
周韵眼光很好,给她挑了条修身的水蓝色过膝长裙,裙子简洁大方,很衬她的肤色。
罗然看起来斯文有礼,面容俊朗,只第一眼闪过惊艳,而后克制又有分寸。
他也很幽默健谈,时不时逗笑她,温荞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相谈甚欢,背对玻璃窗坐的温荞并未发现外面那天夜晚巷子里的少年站在那里看他们许久。
温荞和罗然从咖啡厅出来一起去吃了饭,饭后罗然邀请温荞去酒吧坐坐,今天可能会有乐队表演。
温荞想着这次身边有男士陪同,应该会安全一点就答应了。
到了地方,温荞发现这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他们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温荞察觉罗然好像变了,不舒服和不安全感顿生。
今天一天罗然都表现的绅士体贴,温荞对他其实产生了一点好感,并且觉得他们可以深入了解。
可到了酒吧之后他就变了,他一直劝她喝酒,并且离她越来越近,实在不似白日的绅士。
温荞不会拒绝,也不会喝酒,罗然又一直拿“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施压,哄着骗着三杯酒下肚,温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周围的人虽然心知温荞可能是不情愿的,也知道一个男人灌醉一个女人抱着什么目的,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可他们是同类,他们不是正义使者,他们习以为常。
所以没人自讨没趣上前阻拦,他们任由罗然半哄半强迫的把温荞往外带,顶多会有些遗憾这样一个极品被人捷足先登,或是对其产生一些廉价又无用的怜悯。
唯有一人。
那人坐在沙发深处,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烟掐按在烟灰缸里,而后朝他们走来,自然又沉默的抓住罗然手腕,直至他痛的腕骨快要碎掉才平静道“放手。”
温荞醒来已经第二天。
她睁开眼,入眼是纯白的天花板,但低头看去,她身体赤裸,孤身躺在酒店的大床房,并且身体如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酸痛。
温荞如坠冰窖,嘴唇颤抖着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她坐起身,被子从胸前滑落。
从红肿的手腕,到被蹂躏至青紫的乳房,再到酸痛的下体和凌乱的带着血迹的床单,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罪恶。
宿醉过后,温荞头疼欲裂,被彻骨的绝望包裹,眼泪直直掉下来。
是罗然吗?
她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可她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是因为罗然一直灌她酒。
她浑身颤抖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另一样更让她绝望、彻底将她打入地狱的东西。
她被拍照了。
那里赫然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俯拍的,照片中的她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帮对方口交。
照片背面则写着她的家庭住址,显然是在警告她要是报警后果自负。
罗然。
温荞眼睛发红,用力将照片撕得粉碎。
她抓过手机,拨通罗然的号码,连呼吸都在颤抖。
可罗然的电话打不通。
温荞不肯停,一次又一次,全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正在这时,周韵的电话突然打来。
温荞愣住,眼泪扑簌的掉下来,怕周韵察觉她的不对会追问,一时懦弱的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敢接通电话。
周韵也是犟脾气,打不通她就一直打,因为温荞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温荞从被子里伸出手,看着来电显示周韵的头像,委屈的眼泪啪嗒掉在屏幕上。
她伸手想擦屏幕,可那泪珠在屏幕上滑了下,直接接通了周韵的电话。
“温荞!”周韵严厉的声音立刻传来。
温荞身子一哆嗦,还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没敢说话。
“温荞,说话。”周韵又道,连名带姓叫她,从未这般严肃“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温荞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强忍哭腔第一次向好朋友撒谎。
“在家?!”周韵听见她的话立刻炸了“温荞你还敢骗我?我刚从你家离开,你告诉我你在哪门子的家?”
温荞闻言又是愧疚又是难受,整个人缩成一团,难受的快要说不出话,无声掉着眼泪。
周韵大概也听出她在哭,不由噤声,缓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温柔下来柔声哄她,只是电话那头她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了极致“荞荞别怕好吗?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罗然为什么会...会突然变成那样?”
“罗然?”听见他的名字,温荞浑身的血都是冷的,她抓紧被子颤声问她“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周韵很惊讶。
“我知道什么?”温荞咬唇问她。
“你们昨天不是一直呆在一起吗?我以为——”
“算了。”周韵沉默下来,和荞荞无关就行。
“罗然不知道得罪了谁,昨天晚上被人割了...割了那玩意然后丢在酒吧后巷,凌晨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
她停顿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又补充道“反正和你没关系就行,我现在正打算去医院看他。”
“什么?!”温荞惊呼出声。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她估计还要反应一会儿那玩意指的是什么,可是现在...
她从未想过罗然的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残忍。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就像她不敢相信自己有天会被人灌醉然后失身于一个陌生人。
“荞荞,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你绝对没参与也绝对不知情对吧?”周韵保持理智,严肃地问她。
“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温荞头疼的快要爆炸,有些绝望的抱住脑袋。
“什么?他敢灌你酒?这个畜生!”不用温荞说,周韵也知道她会喝醉必定是被人灌的,只是她当真不知道罗然和那些褪了人皮就变畜生的东西一路货色,登时怒骂道,“荞荞,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温荞恍惚的没听到她的话。
她对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她连自己怎么离开酒吧被带到酒店的都不知道,就更不会知道罗然为什么突然发生这种事。
难道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罗然?还是说罗然是在强迫她之后被人寻仇然后带到酒吧后巷施虐?
她抱着脑袋哭出声,她搞不清楚,什么都搞不清楚。
她绝望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三章
温荞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尽管她的身体在酒店已经被清理过了。
她洗的凉水澡,发狠的搓洗身体,想要洗去满身刺眼的痕迹,以致后来连续几天高烧。
她不想去医院,就自己在家里吃了药,然后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沌。
期间周韵联系她多次,但她谁都不想见,一遍遍回想那天夜晚发生的事。
她想着那张照片,恶心的想吐。
可其实就算没有那人的威胁,她也不敢报警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的父母是典型的中国式家长,重面子好说教。
发生这种事他们第一个指责的一定是她,她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喝酒,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他们完全不会想自己女儿作为受害者的感受,只会竭尽所能侮辱她骂她,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让她自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才好。
温荞想着小时候不由分说落在自己脸上和身上的巴掌,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人言可畏,如果她再敢“作妖”报警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背地里戳他们温家的脊梁骨,温父温母拎着棍子直接把这个不孝女打死都有可能。
除了那张照片,温荞还反反复复的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然后她浑身发冷的想起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罗然。
她是被另一个男人带出酒吧又带到酒店的。
那天晚上罗然不止居心叵测强迫她喝酒,还往她的酒里下药。
因此在罗然要带她走时,她察觉到危险,有意识的挣扎了一阵,直到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拦住他们强迫罗然放手。
温荞正努力和罗然做抗争,此刻突然被人拦下带入另一个怀抱。
她眼神飘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男人纯黑的衬衫和劲瘦的手腕上一只黑色的表,以及表盘上的IWC字样。
好奇怪的表。
“你...”对方比她高出许多,温荞靠在他怀里好奇地抬头朝他看去。
“乖。”男人将她圈在怀里温声哄她,对着面前纠缠不休的男人又道“我再说一遍,放手。”
温荞不知罗然说了什么,只见对方瞪她一眼然后悻悻离去。
温荞有些害怕,瑟缩的又往男人怀里靠了靠,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并不呛人的烟草味。
男人对此并未抗拒,摸摸她的头,动作亲密的拥着她将她带出酒吧,隔绝周围虎视眈眈的视线。
温荞被带出酒吧,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又被男人带进车里。
两人坐在宽敞的后座,温荞酒意上头,又一上车就被男人用领带蒙住眼睛,顿时有些耍小脾气的抓了他一下。
男人脾气很好,任她闹也没生气,手也守礼的放在她的腰上护着她安全,反倒是温荞主动凑过来缠住他有些冰凉的身体降温。
男人顺势将她抱到腿上,摸着她的发丝问她“难受吗?”
“难受。”温荞环着男人的颈蹭了蹭诚实道,“好热,我好难受。”
“你被下药了。”男人平静开口,手掌顺着她曲线完美的腰臀游走,最后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揉了揉,刻意压低嗓音,引诱般的问她“我可以帮你,要跟我走吗?”
“跟你走?可我不认识你。”体内的药渐渐发作,温荞明显感到不对劲,本能的要抗拒,但身体窜着一团火,让她坐立难安,也烧光她的理智,一个劲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下带。
“这倒也是。”男人点头称是,但他的手一边顺着温荞的意撩起她的裙摆摸到她濡湿的内裤,一边绅士问她“那要我送你回家吗?”
“呜呜。”温荞招架不住,趴在男人肩头,已然被玩出哭腔。
虽然隔着内裤,但她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指在她私处按揉挤压,把她玩出更多水,有点舒服过头了。
“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家吗?”男人的手没停,但也不再满足隔着内裤的触碰。
轻佻的剥开女人湿透的内裤,一边用中指揉搓她湿润的花瓣和阴蒂,试探性的往里挤入,一边平静而礼貌的征询一个酒鬼的意见。
“求你,不要弄了...”温荞水润的眸子噙着泪,夹紧腿求他,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那你回答我——”男人手劲很大,抵在她膝盖的手用巧劲儿迫使她双腿失力张开,湿润的逼穴隔着柔软的布料紧贴男人早已勃起的性器,喘息轻问“你是跟我走,还是要回家。”
尽管温荞早已经迷糊了,可“跟我走”这个词对她来说天生就带有一种危险和禁忌。
她是真的又乖又怂,胆子极小,周韵又从小护她跟护小鸡崽似的,所以她从小到大几乎没跟异性接触过,更不要说有胆子和男人玩一夜情。
可现在她又难受的不想放手,又不敢真的豁出去和男人乱来,所以她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抱住他,执拗又幼稚的问他“你是好人吗?你是好人的对吧,哥哥?”
男人闻言轻笑,不知是笑她的“好人”,还是笑她的“哥哥”。
以为她是个纯的,没想到稍微喝点酒“哥哥”就出来。
至于“好人”,怎么说呢,他会趁人之危对一个醉酒的女性做这样的事,真真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过难得有人这么希望他是个好人,作为报答,他坦诚一次吧。
“真可惜,不是呢。”男人感叹了句,轻佻的摸了把她的奶子,贴在她耳侧,温柔的有些恐吓的语气道“我很坏的。”
“你要是跟我走,我会把你吞进肚子里,把你吞吃嚼碎,一点一点的,连渣都不剩。”
“我不信,你骗人!”温荞不喜欢他的回答,有些不高兴的嚷嚷,喃喃解释自我说服“明明你帮了我,罗然坏,逼我喝酒,是你把他赶走,你还问我要不要回家...”
“你看,我这坏人做的不还挺成功的。”男人笑笑,怜惜地抚摸她绯红的脸颊,无意和酒鬼计较,只是他说出的话实在不温柔,甚至堪称刻薄“我赶走那个男人纯粹只是因为我讨厌他下作的手段,和他怀里的人是谁无关。”
“至于送你回家——”男人又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温柔和怜悯,“我既把你带上车,就没打算放你走,你明白吗?”
第四章
温荞愣住,隔着领带男人都能想象得到她眼中的迷惘和不解。
他掐着她嫩的出水的脸蛋拍拍,好心和她解释:
“别的情况暂不讨论,就现在,一个男人会问一个醉酒的女人要不要回家,那他肯定是不打算让她回家才故意这样问的。结果如你所见,你既回不了家,我也在你面前做足了绅士的派头,让你觉得我真是个好人不是吗?”
回忆至此,温荞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只记得男人安抚的轻吻她的嘴唇和泪眼,而后平静地对司机下达命令“李叔,去四季。”
温荞也是那时才知车上有第三人,而她亦是一直在第三者的面前被那人玩弄身体,羞辱折磨。
回忆起这些细节对温荞来说,只有屈辱,别无其他。
她也只能回忆到这里,后面她彻底失去意识,直到现在都无法想起男人的脸。
她想是不是自己过去的20年过得太轻松了,老天要飞来横祸这样折磨她。
这种事对她来说真的有点天塌了的感觉,她死守秘密谁都不敢说,也没有胆子真的为了贞洁寻死觅活,所以她只能熬。
自己给自己洗脑,希望那噩梦的一夜可以随身上的痕迹一同淡去。
可与那个男人有关的记忆犹如附骨之疽,让她腐败、溃烂,在脑海里翻涌,只能更加深刻的回忆起细枝末节,难以忘记。
开学前一周,温荞身上的痕迹消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投入工作,认认真真备课。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恢复精力,不再去想那件事。
她不可能永远陷在那件事,陷在坏情绪中,她教的是高三,她要对学生负责。
开学第一天,温荞是下午最后一节课。
她现在在原来那位老师的位置办公,原来那位老师是个班主任,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温荞刚来,班主任自然暂由其他老师代理。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认真看着自己反复修改记得滚瓜烂熟的教案,根据老教师的经验,新教师刚开始的“备课”其实都是“背课”,自己课下再复盘讲课中遇到的问题,慢慢讲得多了就好了。
下课铃响起,温荞深呼口气,到她的课了。
她拿起教材,走到四班的讲台。
上课铃响起,班里安静下来,温荞粗略环视了下下面的学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一下情况,除了第一句话有些紧张,后面就很顺畅自然了。
班里学生见新来了个温柔漂亮的语文老师,都很给面子的鼓掌欢迎。
只不过这个老师有些奇怪,班里有人窃窃私语,老师为什么大夏天还穿着长袖。
温荞僵硬一瞬只当自己没听到,拿起讲桌上的点名册开始点名。
点到名字的人站起来,温荞会认一下脸。
第一个是程遇。
“程遇。”
“到。”一个清润好听的男声传来。
这声音...温荞循声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他,那天晚上巷子里遇到的男生。
少年礼貌的颔首微笑,温和自然,好像已经不记得她了。
温荞未觉失望,老师和学生在酒吧相遇,这种际遇本就不好拿上台面来讲。
不过那天晚上光线太暗,她看的并不真切,此刻她细细看他,发觉他真是绝顶的骨相美加上冷白皮,明显和周围人气质不同的存在。
而且因为他真的很高,头小肩宽,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规整的校服下隐约可见的紧实肌肉,所以他的白完全不会让人把他与孱弱阴沉联系起来,只会觉得他沉稳可靠。
同时温荞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站在后排靠窗边,热辣的阳光照在身上,为同桌遮去大半光影,他却不像身边人那般浮躁,依旧显得干净清爽,心平气和。
温荞沉郁了那么多天的心情,在看到程遇的那一刻终于有了雾霾散去的希望。
她回以微笑,对着少年轻轻点头,继续点名。
坐在下面的程遇看向讲台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夹笔转动。
突然胳膊肘被人碰了碰,他朝旁边望去,“怎么了?”
“你们认识吗?怎么一直盯着她看?”发觉同桌的眼神不对,林沂奇怪的看了眼新来的老师,凑过来低语。
又看了眼女人,手中的笔停住,程遇收回视线,“半生不熟。”
林沂微妙的看着他,觉得不止。
他向来觉得自己这个同桌讳莫如深,面上温和谦卑,给所有人面子,其实是他骨子里太傲,没人入得了他的眼,也没人能和他深交,所以他什么都懒得计较。
林沂自觉人和人之间有壁,他和程遇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他虽从高二起就和程遇做同桌了,两人之间也只是比旁人熟一点。
再加上他是个体育生,高二开学因为暑假特训来迟了几天,错过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程遇作为高二刚转来就被高二四班的男生尤其是所谓的“刺头老大”看不惯视为眼中钉的转校生,是怎么变成了让整个高二四班所有男生缄口不言并闻之色变的传奇人物。
他虽和班里其他男生一样隐隐有些怕他,但他和其他人的怕又不太一样,毕竟他只本能感觉这个人危险,却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和班里玩得好的兄弟打听,对方只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嗫嚅的告诉他程遇是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的变态,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不过经过他后来被迫和程遇做同桌相处的一年来说,程遇这个人其实不错。
他身处普通班,学习仍稳居年级第一,且身上没有半点傲气。
你要是需要帮忙,不用为难怎么张口,只用看他一眼他就会主动伸手问你需要他做什么,不曾推三阻四讲一句废话。
他还挺会照顾人,有时细致起来比女人还要贴心,而且他情绪平稳,不曾口嗨抱怨或说过半句脏话。
所以林沂矛盾的觉得像他这么成熟的人,他要么是家世太好,习惯成自然,要么就是他善于伪装真是个变态,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一边又觉得就算程遇是个变态,可他正常的时候和他以前那些只会口嗨欺软怕硬收保护费的“哥们儿”比不也好的太多?
第五章
程遇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单手支着下巴,抬眸看向讲台上有些尴尬的女人。
温荞刚点过名,正打算像其他科老师一样给自己选个课代表,不过她遇到了语文老师最尴尬的一件事,没人愿意做课代表。
她问了两遍,下面的学生一片安静,各个低着头。
与其他学科相比,语文向来是不被重视的,这种情况在理科班更为严重。
这其实无可厚非,因为其他科提分确实容易一些,再加上应试教育把语文、把优美的语言和文字标准化,难免显得枯燥乏味。
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人举手,温荞决定下次再选,突然后排的程遇和一个女生同时举手。
女生是原来的语文课代表梁照蓉。
程遇朝女生看去,对方脸一红,下意识低头,放下手臂。
于是只剩下程遇,理所当然是程遇。
旁边林沂看他半晌,摇头说“程哥,你不对劲。”
毕竟早上班主任想选他做班长他都给拒绝了,客气的说原来那位同学做得很好。
程遇垂眸,没有说话。
刚才就算梁照蓉没有放弃,温荞也是打算选他的。
因为她先看向了他,又因为,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中隐秘的惊讶与期待。
程遇不说话,林沂也不觉尴尬,自顾自道“这天穿个长袖,老师真都不怕热?”
黑笔灵活的在指间转动,视线落在黑板上娟秀漂亮的“温荞”二字,程遇喃喃低语,“谁知道呢。”
温荞是下午最后一节,晚上还有晚自习。
她没拖堂,简单交代学生课下把第一篇文章预习一下就让学生去吃饭了。
回到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看原来那位老师留下的绿萝放松。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扣响,温荞下意识起身,放下杯子“请进。”
门被推开,程遇高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你呀。”温荞笑开,招呼他进来,温声问他“怎么没去吃饭?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了,就是班里特殊情况需要和您说一下,说完我就回家了。”
“可你们不是还有晚自习吗?是今天家里临时有事?”
“没有,是我申请了不上晚自习。”程遇回答的从容,和她的距离不远不近。
温荞闻言点点头,当是他的私事没有再问,终于回到正题。
“老师,点名册上的林凯休学了,还有......”
程遇说了很多,但言简意赅条理清晰。
原本温荞是站着听他讲,后来她竟然需要拿笔把他讲的东西记下来。
温荞此刻还不知道他的成绩怎么样,不过她觉得肯定不会差,因为短短几分钟她已经深谙面前这个少年的细致。
此刻距离下课只有15分钟,而程遇来找她不仅说明了人员状况,还说了他们班语文的平均水平,哪方面失分最多掌握最差,哪些人偏科最严重。
温荞高兴的额头冒汗,脸颊泛红,看起来真的很显小,又真的很努力想当个好老师。
她又检查一遍内容,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抬起头诚挚的和程遇道谢,没有注意到少年不动声色收回的目光。
“不客气。”少年温煦的回,十分谦逊礼貌。
“还有——”温荞轻轻抿起唇角,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谢谢你愿意做我的课代表。”
话音落,气氛有几秒的凝滞。
也许是她表现得太严肃庄重,不过少年的解围是她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人名教师的勇气开端。
她并不为自己把气氛搞僵的正经抱歉。
面前从刚才起就微低头,一副认真倾听、温柔又好脾气模样的少年直起身子,笑意变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多了些重量。
他一直打量她,看她毫不设防的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异性付出信任,眉飞色舞絮絮叨叨。
而过去的几秒,她展现出的与惯来内敛害羞的性子不符的的坦荡诚恳,莫名将平静地湖面漾起几层涟漪。
而后漆黑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闪躲的与他对视,又将心底那些细微又复杂如蜘蛛网丝的情绪理顺、抚平,同时将冥冥中其他的一些东西一同敲落、定下。
“这是我的荣幸。”盯着她的眼睛,他同样认真的回,而后在对方重新漾开的笑容中指了指桌子上小铁盒里的牛轧糖问“老师喜欢吃糖?”
“这个——”温荞看向铁盒,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递给他一颗“这其实是我怕自己第一天上课太紧张才准备的。”
程遇欣然接受,笑容温和,礼貌道谢。
“不客气。”温荞眉眼弯弯,默默等他还有没有什么事要说。
果然,停顿片刻,程遇略显犹疑地开口“老师,那天晚上——”
“你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我会保密,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了。”温荞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截断他的话委婉道。
说实话,可能是程遇一直表现的太礼貌了,所以就算是在酒吧遇见他并且抓包对方吸烟,温荞也一直没有觉得程遇让人失望什么的,反而对他抱有一种“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的纯真想法。
果然,程遇道“我向您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不过老师,您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说——”少年与她对视,停顿片刻微笑:“再次遇到您,我真的很高兴。”
呼吸微滞,甚至甚至大脑都有一瞬空白。
温荞终于在此刻明白,课堂上那女孩儿的脸红。
偏偏罪魁祸首浑然不觉,礼貌得体的和她告别。
温荞应声,在桌前坐下时才透过手机看到自己的脸和耳朵有多红。
不过她还没降温一分钟,就收到了一条让她脸色煞白如坠深渊的短信:
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第六章
全身的血都凝结成冰,温荞脸上没一点血色。
过去的一周多,她努力摆脱阴影,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半步,此刻突然收到的短信,毫无疑问,再一次将她拖回泥沼,并且让她意识到,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将其摆脱。
回到家里,平静地洗澡,换上白裙,端坐桌前,一直等到七点半,关灯出门。
她收到的是匿名短信,对方只告诉了她时间,没有地点也没有威胁,却确信她一定会准时赴约。
温荞确实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四季酒店1517房间,事发过后她醒来的地方。
四季离她家不远,是溪平规格最高的酒店,她步行过去。
走在街上,夏季的夜晚闷热的没有一丝风。
她慢吞吞走到酒店,进入电梯,等待电梯将她带到充满未知的地方。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温荞走出电梯,整个15楼一片寂静,只有一位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女性姿态恭敬的等在前方。
“欢迎光临,您好,请问是温小姐吗?”对方笑容标准又自然,讲话也是十分客气好听。
“是我。”温荞本能想回以对方微笑,可这种情况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先生在房间等您,您这边请。”对方恭敬的做出请的动作,在侧边引路。
温荞点点头,走到房间门口,门没关。
她深呼口气便准备敲门进入。
“抱歉温小姐,请等一下。”经理拿出一个眼罩双手递给她“先生交代您要戴上眼罩方可进入房间。”
温荞脸色白了又白,身子都有点发抖。
僵持半晌,她接过眼罩戴上,“可以了吗?”
“可以了温小姐,感谢您的谅解。”
经理扣响房门,虚掩的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温荞呼吸急促,立马认出了他。
就是他,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一模一样的房间,他不知是要折磨还是要羞辱。
经理牵着温荞的手搭在自己手腕将她引进去,在沙发前站定。
沙发上的男人审视着面前的女人,摆了摆手。
经理微微躬身无声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眼罩的效果很好,半点不透光。
温荞静立原地,等待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荞站的腿都有些难受了,正想开口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突然隐约听见酒店外溪平标志性建筑大钟楼的报时声,现在才八点。
紧接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提前了十分钟。”
“我不习惯迟到。”温荞回答的僵硬,声音气闷,也有点早死早超生的赌气。
“是个好习惯。”男人平淡道,“坐吧。”
温荞咬着唇瓣,正思索蒙着眼怎么挪到沙发坐下,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攥住手腕前带,随即身子不稳的跌坐男人大腿。
“你!”温荞气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抵住男人胸膛,另一手快速往大腿摸去。
谁知男人反应更快,轻松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交迭着反剪在背后,另一手不容抗拒的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摸,钻进裙摆,抚到她大腿外侧的硬物。
“你是谍战片看多了,见我还要带把刀?”
男人明明摸到了匕首,却没有急着排除危险因素把匕首抽出,反而逗弄猎物般不断在她肉乎乎的大腿摩挲,玩味而倨傲地问:
“身上藏把匕首,还穿一条白裙。怎么,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自杀?又或是,你想为了贞洁献祭,和我同归于尽?”
他还敢这么说!
他还敢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
她是保守的把贞洁看得很重,所以仇人就在面前,温荞恨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咬烂。
她被恨意冲昏头脑,理智全无,咬碎牙都想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她猛地用脑袋前砸,趁男人吃痛之际猛地挣开他的手顺势扯下眼罩,想看那混蛋到底什么模样。
但她看到对方时显然失望了,因为男人面上带有一个纯黑的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面具。
隔着面具,她只能看到对方深不可测、宛如无底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平静又淡漠的盯着她,情绪没有一丝变化。
对方显然没有错过她肉眼可见的失望,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胆子大一点直接揭了那近在咫尺的面具时问她“很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温荞手握成拳挣扎间不知不觉跨坐男人大腿,犹豫着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在意,揽着她的腰随手拿过一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的屏幕,平静的不见任何情绪道“那就好好看吧。”
温荞回头看清屏幕里的内容,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颤抖着,大滴大滴眼泪砸下来打湿裙摆“你——”
男人为她播放一条高清视频。
视频是俯拍的,完全没有暴露拍摄者隐私,唯有温荞缩在男人身下眼角挂泪发出似哭似求的呻吟。
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腿挂在男人腰际,由于长时间的性爱被撞的发红的腿根被迫夹着男人的性器,小腹也被男人性器插得明显凸起一块,嫩白的胸乳随之晃荡,整个人已经被弄得失神而毫无反抗之力。
亲眼看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承欢,这种冲击对温荞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可怜又易碎。
她乖下来,男人也不再刺激她,很快关了电视揽腰把她往前带了点淡声哄她“好了不哭了,你乖一点,自己把眼罩戴上。”
温荞彻底放弃摘男人面具的念头,但也没立即听对方的话戴上眼罩,而是带着哭腔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别哭了。”男人答非所问,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随即抽出她用丝带绑在大腿,已经印出一条红印却连刃都没开明显是吓唬人的匕首随手扔在桌上,向后靠在沙发与她对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荞更觉委屈,眼泪根本止不住,泪汪汪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男人小腹,刚刚视频里看到的此刻被西裤包裹的巨物也隐隐有苏醒之势。
以前何曾有人这样亲密的与她接触,温荞顿时羞耻的撑着男人肩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反被对方箍着腰硬生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这么无赖?”隔着男人熨帖的白衬衫感受到灼热的体温,温荞不适又羞耻的又起哭腔,急急道“你到底想干嘛呀?”
“和你上过床的男人约你到酒店,你当真不知我想干嘛?”
刚才还温和好脾气的男人突然直白开口,温荞都愣住了,只听男人又道:“宝贝儿,装纯可以,但凡事过犹不及,你说呢?”
温荞怔怔望着他,望着那个躲在面具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片刻后,男人看着大滴大滴晶莹又漂亮的泪珠从她眼眶滚落。
男人扯起唇角,看,她连流泪都这么漂亮,白净的小脸,一双眼睛通红,眼角眉梢皆是纯情的茫然与无辜。
就算被伤害了,她也只会在他怀里颤抖着落泪,可怜又委屈的,怯生生的惹人怜。
第七章
温荞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她一个人来到酒店会有什么潜在危险。
只是那话从男人口中说出,她着实感觉到被人剥光衣服丢在大街的羞耻,何况男人后面一句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温荞无从反驳,就像她不知该怎么反抗。
绝望从骨子里冒出来,温荞垂下头不再去看男人平静无澜的眼睛,泪珠一颗颗往下掉着,难过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哄她,只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落泪,直到她哭累了他才伸手抹去她的泪珠。
温荞平静下来,避开男人的手,沉默的戴上眼罩。
男人浑不在意,细致的将她被眼罩压住的碎发勾出理顺,手放她大腿,自然地问“吃饭了吗?”
“没有。”温荞平静回话。
“想吃什么?”男人摸着她的发丝问,“他们家的石斑鱼和乳鸽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要,我吃不起。”温荞皱眉拒绝,这里是溪平最好的酒店,估计一顿饭要抵她半个月工资。
男人直接忽略前半句,问“你工资多少?” “2200。”温荞说得一板一眼,那数字说出来都有点可怜。
“我记得溪平教职工工资最低标准是3200。”男人静默一瞬,语气愈发低沉。
“我就是个实习老师。”温荞有些无奈,“我当时看文件也说的工资3200,不过一到学校报道就变成了2200,学校含糊其辞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语毕,男人沉默没有说话,温荞想了想补充道“其他实习老师工资和我一样,老教师好像也都或多或少少了一点。”
“好样的,蛀虫蛀到老师身上了。”
男人语气森凉,温荞听着,莫名感觉男人动怒了。
她不知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过了一会儿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荞抬头朝男人方向望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打算包养你。”她听到男人说,话语间全是温柔,在每一个她觉得苦的地方都放上糖,循循善诱:
“被克扣的部分,他们会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但跟着我,我会在原本的数字后面添个零。”
“而且我会保护你。”他说,抚摸她嘴唇,低沉缱绻蛊惑“我会很好地照顾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不会再让你遭遇不公只能咬牙忍受,更不会让你像那天晚上一样遇险而无一人出手帮你。”
“只要你陪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温荞完全没听进去男人后面说了什么,全然震惊于“包养”二字。
她全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会和“包养”二字扯上关系,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打破,羞耻而震惊的脸红透了,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怀疑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让她光是念出来都觉得无比羞耻和罪恶的想法。
何况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他们说白了只是一夜情对象,她又不是走投无路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这种让人唾弃的关系?
“不要,绝对不可能!”温荞拒绝的果断,根本就不用考虑。
“为什么不行?给我个理由。”男人也没生气,卷着她柔顺的发丝把玩,耐心很好的问。
“我——我是老师,不可以做这种事情!”温荞不明白自己不愿做这种有悖道德的事为什么还要理由,不过她要是真不给个理由的话肯定过不了他这一关,只得硬着头皮道。
“那有什么关系?”男人语调恢复散漫,嗅着她的发香,说出的话轻佻又恶劣:
“只要你没有在课上教学生怎么去酒吧约会并被别有用心的人灌醉,也没有教学生怎么和男人睡觉并被金主包养不就行了?”
听见他的话,温荞气的发抖。
他这么说摆明是不同意她的理由,并且顺带着把她讽刺了一顿。
她作为一个老师会和男人去酒吧就已经说不上多正经了,现在还想拿师风师德说事?
温荞气恼,但底气不足无法反驳,只有素净的小脸被气得通红,看起来颇为诱人。
她手握成拳,想了半晌又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不喜欢你,也不想要你的钱,我们之间只是意外,我不想把自己陷入这种人人唾弃的关系。”
“我们要是互相喜欢那就直接谈恋爱了,还用得着包养?”男人温柔又不客气的回绝,像只晒太阳的豹子,懒洋洋的后靠伸展坐了许久有些僵硬的身子,淡声提醒“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
闻言,温荞又气又急,可她又真不知什么理由能说服男人放弃包养她的念头,顿时眼泪又冒出来,隔着眼罩往下流。
“怎么又哭了。”男人眉毛微挑,有些好笑得问“你哭什么?”
温荞也不想哭,只是她天生泪腺发达,遇上这种情况她根本忍不住。
她摇着头有些无助的说“你不能这样,我根本不认识你,求你了,别这么逼我。”
“我没逼你。”男人平静开口,抬起她的下巴,隔着湿透的眼罩抚摸眼底的皮肤“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走。”
“可你有我的照片和视频。”温荞流着泪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求求你,把东西删了好不好?我们就当那是个意外,把一切都忘了好吗?”
“我忘不掉。”男人轻声说,手指抚过她柔嫩的唇瓣,“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吗?你问我是不是好人,我说不是。可你不信,你说我骗人。”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话语中的怀念和渴望让她颤栗:“很多事情你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
“比如你是第一次对吧,其实我也是。再比如那晚我们其实很快乐,你高潮了很多次,到了浴室还缠着我说想要。”
“所以为什么不跟着我呢?”男人轻轻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你这么可爱,我会对你很好的。”
温荞趴在男人肩膀,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她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又可怕,好像毒蛇一样,把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观念和事情说的稀松平常,坦荡的没有一点问题。
她默默掉泪,整个哭成泪人,固有的观念一次次被冲击,直至被推翻。
她含着泪,低声问他“那你能保证以后不会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吗?”
“如果你乖,那些根本不会成为威胁。”男人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又解释道“其实原本我就没打算做那种没品的事,你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
“可你写了我家地址,你不就是怕我报警所以警告我吗?”温荞问他,像个泉眼,不断冒出眼泪。
“为什么会这么想?”男人握住她的手,缓缓问她“你想报警随时可以,我帮你也可以,不过要我提醒你吗?我住这里,你觉得我会没一点背景吗?”
“至于地址,我是调查了你,只是不是你所以为的威胁,而是想告诉你——我挺喜欢你,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不会给你机会在我眼皮底下玩失踪。”
第八章
男人的话恩威并施,温荞沉默不想说话。
能住在四季,面前的人必定非富即贵。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放弃不自量力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念头,只求这件事到此为止。
只是她因自己的裸照惴惴不安那么多日,到头来,男人一句“挺喜欢她”就要她心甘情愿被包养,抹平她的恐惧。
她还能说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自私附骨,傲慢而不自知。
气氛有些凝滞,恰逢门铃突然响起。
男人打破僵持,将她抱起到餐厅,“好了,应该是点的餐到了,我们吃过饭再谈。”
温荞低低应声,听到男人离去,在门口与人短暂交谈,随即走到她身边。
男人走到她身后,摘下她的眼罩,用热毛巾为她敷了会儿眼。
温荞眼睛舒服了一点,以为他善心大发,眼罩取下就不会再带,谁知男人又拿一条布料柔顺的领带为她系上,并评价道“嗯,还是领带更适合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就这样来见我。”
“......”
“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我喂你。”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泰然自若的拿起碗筷。
“我不习惯。”
“你会习惯。”
男人话语低沉,不容置喙。
“先尝尝鱼汤。”男人将吹凉的汤匙送到唇边,“这是用新鲜的石斑鱼,加上水豆腐、当归和枸杞炖煮而成,味道很鲜,你应该会喜欢。”
温荞尝了一口,汤汁浓郁,至简至鲜,最大程度把豆腐的嫩和鱼肉的鲜融合一起。
男人看她没有抗拒,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再尝尝这个,入口即化。”
“嗯。”果然是上好的石斑鱼,肉质细致鲜嫩,鲜香无比。
除了石斑鱼,男人一一介绍并喂温荞尝到了其他许多她从未品尝过的美食。
男人见她捧着挑出来的小碗鱼肉吃的还算开心,于是边给她又盛一碗桂花、糯米和银耳熬制的甜汤凉置,边问“有忌口吗?海鲜和各种牛羊肉都可以吃吗?”
温荞摇摇头,放下小碗在桌子上摸了两下,男人已经拿过纸巾在她嘴角擦了擦。
温荞动作顿住,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躲避。
“这个汤也不错,试试。”男人将温度刚好的小碗汤递给她,“那吃辣吗?还是喜欢清淡一点。”
“喜欢吃辣,但不常吃。喜欢吃甜,也不常吃。”
温荞放下碗低声道“我吃好了。”
她这么乖,安静而乖巧的一问一答。
男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挺喜欢她的。
他摸了摸她纤细的后颈,低声说“要漱口吗?”
温荞点头,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房间走。
她站在洗手台前漱口,男人站在一旁靠着浴室的玻璃看她。
她真是生的很美,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柳眉星眼,杏脸桃腮,鼻尖挺翘,红唇莹润。
她的皮肤还很好,白净的脸上光滑细腻,通体是透粉的莹白,此刻暖白的光照在她身上,她浑身泛着莹润的光泽,再加上身着白裙,眼睛被纯黑的领带蒙着。
镜子外的男人看着镜子里的她,漂亮的像个误入人间的仙子,又像深海里的星星。
一旦沉入海底,就再也触摸不到。
男人上前一步,将她身体转过来,低头吻她冰凉的唇瓣。
温荞一怔,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下意识偏头,避开男人的唇。
男人侧眸看她,没有勉强,只是手上用力将她抱到洗漱台冰凉的大理石上,转而寻着纤弱而漂亮的颈和锁骨吻去。
“不...别这样。”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颈处,他吻她的脖颈,手也顺着她的腿肚往上钻入裙摆,探到腿心揉弄。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温荞抗拒的低语,浑身僵硬,脸色都白了几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吻得更急,手臂箍紧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禁锢在洗手台上的方寸之地。
他偏头,低沉的喘息,用牙齿磨她颈间的软肉啃咬留下红痕,身子也越发挤入她的腿间,勃起的硬物隔着自己的裤子和女人的内裤抵在腿心磨蹭。
温荞轻轻颤栗,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刺激的她寒毛直竖,想要抵御男人入侵。
“不要...”她突然剧烈挣扎,蒙住双眼的领带一片濡湿,压抑的恐惧在一瞬间爆发“求求你不要这样,放我走好不好?”
“乖。”男人隔着领带亲吻她的眼睛,捧住她的脸颊,怜惜轻吻,“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要你对我好,我只求你放我走。”温荞语带哭腔,抓着男人袖子,无望又执拗的反复追问“这是最后一次吗?你到底何时才愿放我离开?”
“怎么总是这么天真。”方才还温情的男人沉默半晌,有些怜悯的感叹了句,而后便沉默下来。
“不...不...”温荞掉着眼泪,听到男人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的声响,惊恐的睁大眼睛想要后退。
男人直接扣着她的腰往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的分开双腿,纯棉的内裤被勾侧,他盯着她腿间粉白的闭合着的一条馒头逼缝,扶着自己的性器没有犹豫的顶在她干涩狭窄的入口处缓缓进入。
“不呜——”干涩狭小的洞口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巨物,温荞疼的抽气,眼泪直直往下掉。
男人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喘息和低吟,一直没有停,但也没怎么用力,只浅浅抽送。
直到不适消失,女人体内不由自主的分泌爱液,他才覆上她的手,纠缠交握,声音如他手掌那般冰冷的缓缓出声:
“从你被我带出酒吧的那刻起,只要我想,你就永远走不了,懂吗?”
第九章
没有言语能够形容温荞此刻的绝望程度。
她无望的掉着眼泪,彻底死心。
男人轻抚她颤动的脊背,无声安慰。
“我讨厌你。”温荞趴在男人肩膀,颤抖着小声说“你这样逼我,你会下地狱的。”
“两个人的地狱就算不得地狱。”男人温和平静,抬高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
“呜。”沾满咸涩泪水的唇被对方含着、吻着,温荞扭头躲避,却被男人捏着下巴再次狠狠亲上来。
他不知何时摘了面具,此刻含着她的唇瓣,刚开始是温柔的舔吻,与她缱绻厮磨,后来渐渐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舌尖往里深入,与她的软舌搅在一起,亲密无限的纠缠。
温荞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下意识想要后退,可男人掌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背后冰凉的镜子亲吻,根本不容躲避。
于是温荞渐渐感受到,他的吻就像人一样,温柔强势,细细密密,如一张大网,一旦掉入就再也无法逃脱。
可她实在被亲久了,男人越吻越深,碾的她唇瓣发痛,再加上她第一次接吻不会换气,空气稀薄,快要窒息一般。
眼睛发烫,氤氲着水汽,她按住男人手臂低求“停一下,我好难受。”
男人想吻她很久了,从她刚进房间就想吻她。
此刻突然叫停,女人软软的求饶声响起,他的眼中既有欲望又有戾气。
不过面前的女人如同一张白纸,事事都要他教,落上每一笔都是他的颜色与痕迹,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给她喘息的空间。
温荞脊背抵着玻璃,手也被交握着按在台沿,喘息着,完全丧失了看他真容的欲望。
男人抚摸她的脊背,微低着头啄吻她润泽的红唇,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领口“帮我把扣子解开。”
“我看不见。”指尖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温荞声音低微,说出的话和身子一样软。
“看得见就不让你解了。”男人说着吻了吻她唇角,手掌从撩起的裙摆探入顺着腰线往上隔着带着一层蕾丝的纯白内衣握住胸乳揉捏。
身子也往前挤了点,将女人的腿分的更开,性器像木棍一样往女人逼仄的阴道里推挤,入的更深。
“嗯不行。”温荞第一次在清醒时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夹着男人巨物的腿间也难受的不行,眼泪顿时掉下来,身子抖得厉害。
“乖,帮我解开。”男人近距离的看着她未施粉黛仍细腻的连毛孔都没有的脸蛋,吻去她的泪痕,抓住她推拒的手放在自己领口低声重复,嗓音性感的不像话。
温荞哭着摇头,她怎么敢做这种事,和男人在洗手台做爱还要主动脱他衣服。
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被男人带着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指尖从锁骨滑到小腹,一寸寸抚过温热细腻的肌肤,不知镜子里她穿着白裙纤细柔美的背影与男人赤裸的高大精壮的身子形成强烈反差,简直色气得要命。
“别哭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她,指腹蹭掉她的眼泪,扶着她腰缓慢地抽送“还没到你用嘴给我拉拉链的时候。”
温荞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只觉胀的难受,滚烫的一根强行将狭窄的甬道撑到极致,并且隐隐感觉还在胀大,她怎么都适应不了,只能无助的推着男人肩膀“求你...出去一点,好难受。”
温热的泪珠落在肩膀,男人颈窝一片濡湿。
她这种反应,他也明白刚才那话她没听懂。
不过他也被夹得难受,硬的发疼还在克制,缓慢的抽送想让她先适应。
可她还是这么可怜,颤抖着在灯光的照耀下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哭泣,无所遁形。
“别哭了,现在开始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男人摸了摸她的发丝终于开口。
他的手伸进女人裙子,往上推高她的内衣握住浑圆的乳团对她说“只此一晚,过期不候。”
他的手在她胸部极具存在感的揉着,温荞哪有那么容易便如他的愿转移了注意力。
她用力抓着男人手臂,急到泛着哭腔“不行你的手...你别这样。”
“不问吗?”男人挑眉淡淡反问了句,手没抽出来就罢了,反而用另只手握着女人的腰用力往前顶了下道“那就不问了,我们专心做吧。”
“呜疼——”尖锐的疼痛袭来。温荞被顶的后仰,疼的抽气,指甲陷入男人皮肉,直接叫出声。
穴肉翻卷,男人这下直接插到了最深处,龟头抵着穴口撑得泛白的嫩肉一冲到底,根部的囊袋也随着他的动作轻甩直接啪到女人翘起的臀尖。
她也是这时才明白男人一直以来有多温柔,此刻他肯让她问问题也是好心的给她适应的时间。
隐忍的咬住唇瓣,温荞抱住男人肌肉隆起的后背小声哀求“我问,我问。你轻一点。”
男人睨着她咬的泛白的唇瓣,躬身用力吻住她的唇,从她齿间解放受虐的唇瓣才开冷淡应声,埋在女人温穴的性器研磨的小幅搅弄,让她舒服了许多。
“嗯...”温荞蹙眉,克制的呻吟,红唇开合间喘息着轻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念离。”男人嗓音沉沉,贴着她的锁骨,稍微加快速度,碾磨的抽送,喘息低语,“程念离”三个字被他说的格外好听。
他也姓程。
温荞想起程遇。
她不愿在这种肮脏罪恶的时刻想起他的名字,可自由意志从不受她的控制。
明明少年那样美好,明明太阳就在前方,为什么只有她深陷泥沼,窒息的怎么都无法逃离。
眼泪再度涌出,温荞被男人入着,心理满是抗拒,身体却早早举起白旗。
她已经很湿了,柔嫩的花穴被强行撑开,在男人抽插之际源源不断从深处的泉眼漫出水液方便他插得更深,粗大的性器全根没入,反复而规律的,舒服的人想死。
可温荞抗拒这快感,甚至羞耻的因此更加讨厌男人,也讨厌自己。
明明偶尔也会展露温柔,为何还是选择强迫。
程遇,程遇。
他能不能像那晚在巷子里一样带她走出黑暗。
他能不能像今天在课上一样带来希望。
少年的名字就堵在喉咙,温荞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狼狈的蜷在男人身下,满脸泪痕,发出低微含糊的哽咽,活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念离察觉她的异常,极端低落的情绪和极端堕落的身体。
她虽在哭着,压抑的闷哼,不肯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反应无法说谎。
他如愿停下,她反倒难耐挺腰,阴道内的软肉主动吸附上来,像无数张小嘴,将他吸吮包裹,然后绞紧。
她已经体味到那天晚上的快乐,并且食髓知味。
他本不想说话,埋头闷干,握着她的腿根反复顶撞,直将那里的两片嫩肉撞得发红。
无奈这会她夹得有点太紧,逼里的嫩肉缩的越来越厉害,湿热紧致的好像要将他夹坏。
大手抚上女人的腰间揉捏,男人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轻声说“放松点,我动不了了。”
那嗓音因欲望未被满足而低微冷淡,可加上那个吻,就莫名透出了点温柔,有点哄人的意思。
于是温荞毫无招架之力的就被他蛊惑,细长的腿夹在男人腰上,无意识的放松身体,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过了一会,男人越插越狠,越入越深,硕大的阴茎快速的入侵占有,她受不住的哭出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个吻就被男人哄骗了。
因此怀里的女人又开始挣扎,哽咽的控诉,眼泪扑簌的往下掉,只是半晌,除了一句撒娇般的讨厌,她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念离听着她满含委屈的哭腔,抚摸她湿润的脸颊,平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然后又问“你喜欢谁?我帮你找来。”
许是男人声音太平淡,太理所当然,温荞竟真的开始思考,她喜欢谁。
一时间,脑海里闪过面前男人隐匿面具之下的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又闪过办公室里少年微笑着说很高兴再见到她的模样。
她突然就爽了。
他一定不会高兴的,温荞一边高潮,一边想。
她觉得平静而理所当然地说出那种罪恶建议的男人是个疯子,可一边夹着陌生男人性器、一边又想着自己学生的脸到达高潮的她又何尝不是变态。
疯子和变态。
果然,他们才是绝配。
第十章
阴道还在因高潮的余韵生理性痉挛,温荞满脸泪痕,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想到一个名字、一张脸就爽到高潮,消沉的不想说话。
可男人不放过她。
他看着她在失神的几秒后到达高潮,看着她的小腹因太多无法排出的水液而鼓起,跟被男人灌了一肚子精水似的,看着她漂亮脸蛋上高潮后的空白和落寞。
他洞悉她心底的每个想法,可他还是道“想到谁了?能让你直接高潮。”
温荞不说话,只不住地摇头。
“就这么喜欢他?”念离嗓音微沉,插的更快了些,加重揉搓奶子的力度,咬着她的下巴轻慢而温柔地问她。
温荞布满红潮的脸上残存有泪痕,红唇微张,身子发抖,已经爽的说不出话。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腰腹紧绷痉挛了几下又很快地失力瘫软,听见男人的话,也完全没有自己已经再次爽到高潮的自觉。
只觉被男人性器反复顶撞酸痛发麻的甬道骤然紧缩,痉挛地收缩几秒,而后不受控制的有水液从体内深处漫出,并听到了滴滴黏液失重落到瓷砖的声音。
念离看着洗手台上被操的双腿大张、私处被磨得红肿而泥泞的女人,和裹着他的性器把柱身磨得水亮润泽的两瓣阴唇,挑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
阴道夹着陌生男人的性器,脑袋却是想着自己学生的脸爽到高潮。
她能有多纯呢?
且她骨子里天生有种懦弱因子,她恪守的道德也不过是再容易打破不过的玻璃。
她可以这样任他欺负玩弄,自然也可以被别人威逼胁迫。
那么这样的她,他能对她吸引他的的干净和美好抱多大希望?
不过她的身体到底是让他满意的,第一次的时候就是。
而且她越是这样,这个游戏就越有趣,他们的关系也就越有意义,不是吗?
没有等到回答,他也不在意。
握着女人软掉的腿弯后压,愈加把她往背后的镜子欺压,躬身堵住她的唇,舌头探入堵住她所有的声音,而后再无顾忌的把她压在冰凉的洗手台操弄。
他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调情和温柔,硬挺的性器挤压着她敏感水嫩的阴道内壁用力往里顶弄,反反复复的,打桩机似的狠往里撞,直把她磨得边哭边求,卫生间的外室除了清脆响亮的啪啪声,就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似哭似求的低吟。
“不呜我不行了...程先生求你慢点。”温荞哭着,感觉自己快被男人弄死在这里。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完全经不起这么激烈的动作,她的身子也被顶的乱晃,脑袋也止不住磕向背后的镜子,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凶。
她只能勉强伸手扶住男人肩膀稳住自己身子,在他纠缠厮磨不肯停歇的唇间喘息低求“不行程先生...我真的会死的,求你呜、求你慢点嗯啊——”
猝不及防,男人又是一记深顶,温荞哭腔变调,指甲划破男人后背肌肤,直接痉挛着又一次被送上高潮。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没停,反而攻势愈加猛烈。
“我不会让你死。”念离平静的说,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向来平和的双眸被情欲和爽利逼红,散发出野兽狩猎时才有的冷酷和狠意。
“我既然决定包你,那你也要给我拿出百分百的契约精神。”
身上肌肉硬的发疼,整个人逼近情欲的顶峰,念离站在原地直接伸手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迫使她双腿张开夹住他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边操边说:
“你喜欢谁我不在乎,你想和谁谈恋爱我也不管。但你的身体——温荞,你给我记着,你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你要绝对忠诚于我。”
“要是你胆敢背叛,你的身上敢多一丝别的男人的味道——”念离拍拍哭泣着被弄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女人的脸蛋,站在镜子前用强大的臂力抱着女人臀部用力顶弄最后冲刺的同时盯着她,平静的、残忍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温荞,我不会放过你。”
而这几字,在往后的年岁,也如烧红的铁钳留下的烙印般,深深地、永恒的刻在她脑海。
话音落,念离第一次彻底释放,爽利到了骨子里,股股浓精全部射入女人体内。
早已又哭又叫瘫软成一团、趴在他肩膀的温荞也在他内射时又一次被冲击的颤抖着到达高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念离已然从让他爽到骨头发麻的高潮中恢复,可温荞还安静地趴在他肩膀,惯性的发出含糊嘶哑的哭声,其余再无动静。
“温荞。”念离轻拍她纤薄的脊背,叫她一声。
缩在他怀里的温荞听见声音下意识瑟缩了身子,没有应声。
念离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她抱到洗手台上,检查她的情况。
没了领带的束缚,温荞仍眉头紧蹙,眼皮发红,双眼紧闭,唇色干枯泛白,有点脱水的样子。
念离轻吻她嘴唇,脱掉她被弄得脏兮兮的白裙和内裤,又解开她的内衣,简单帮她擦了下腿间的秽物就把她赤裸的抱到床上用被子包好,自己去客厅给她倒水。
男人以唇哺水,温热的水浸润喉咙,温荞急切的想要更多,无意识吸吮男人的薄唇。
只是当她探宝似的扫过男人口腔,发现男人也没有更多时,蹙起眉,完全本能的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泛白的薄唇被男人鲜血染红。
她咬的不知轻重,念离“嘶”了声,血珠不受控住的往外冒。
罪魁祸首浑然不觉,双眸紧闭继续讨水。
念离蹭下发疼的唇瓣,唇畔弧度极浅的笑了。
勉强用纸巾止血,他把温荞从被子里捞出来靠在床头把她搂在怀里喂水。
“唔不要了。”已经喝了两大杯,温荞的脸色好了很多,人也清醒大半,轻推男人胳膊。
念离没再勉强,把杯子放在柜子,指腹蹭掉唇角的水渍又把她塞回被子。
温荞闭眼缩在被子里,隐约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很快声音又消失,男人来到她身前。
她缓了会儿,费力睁开双眼,视线还很模糊。
刚才做的时候男人只脱了上衣,此刻她隐约看到男人被黑裤包裹的、细长又笔直的双腿和劲瘦的腰腹排列的腹肌以及向下蔓延斜收向内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温荞含糊的呻吟了声,看见男人的腰就腿软,完全不敢回想在洗手间夹着他的腰直接被他抱在怀里操的场景,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做到死。
在被子里动了动,温荞视线上移,从男人腰腹往上落到线条分明的脖颈,再准备往上去看男人的脸时,对方突然走近,随之一条折成长条的热毛巾遮住视线。
“嗳。”毛巾有点热,温荞下意识去扒拉。
刚碰到一个边角,手响亮的被人拍开。
念离按了按毛巾,让她眼周的皮肤也可以敷到,语气极淡的开口“不想明天顶着两个核桃眼去上班就乖一点。”
敷就敷,干嘛这么凶。
温荞揉揉拍疼的手,身子也是又酸又痛,不想理他。
念离也不在意,径自坐在旁边的沙发回消息,身上气质又欲又冷,完全一副刚办完事的样子。
第十一章
敷了十几分钟,温荞都有些昏昏欲睡,念离终于放下手机,拿着崭新的眼罩走过去。
温荞背靠男人怀里,毛巾取下,男人细致的拿纸巾擦去脸上的湿意才去重新为她戴上眼罩。
温荞被男人细致的照顾,侧躺在床上,听洗手间传来的动静,脸埋进被子,深深吐出一口气。
没多久,被子被掀开,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温荞浑身酸软,下意识把身子往另一边挪。
男人直接伸手把她拦腰抱回,手臂从腰间穿过横亘胸前,微凉的手掌拢住温热的胸乳揉弄,薄唇贴着肩颈亲吻。
温荞气闷,缩成一团,但没反抗。
因此男人和她说话的语气更温柔些,大手顺从夹在女人柔软的肚皮并捏了捏。
“啊呀,你的手,你——”温荞本意是想背对男人消极抵抗,谁知男人的手顺势伸了过来,那手法熟练地跟挼小狗似的,她登时就绷不住了,小脸通红的去推男人手臂,只是她刚挣扎两下就被男人一手握住两只手腕夹腿牢牢扣在怀里,随后又被他的问题打岔。
“还有想问的吗?”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耳根,念离低头埋在女人肩膀,被那氤氲的热气和独特的温荞的味道包围着细密亲吻,哑声低问。
扭动挣扎的身子安分下来,温荞想了想,蔫蔫摇头。
身体和心灵,总归是意义不同。
如果他们没有这么快发生关系,哪怕他再温柔,她估计也会矛盾许久。
可他们就是这么快就做了,上来就突破底线,不容反抗的入侵占有。
随着身体被占有,她的意识好像也被击垮,再怎么负隅抵抗也是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只是她心底到底有恨,对这个男人又恨又惧。
“可以保密吗?”温荞问他,“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念离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垂眸凝视她,在她得到肯定答案松口气时,抬高她的腿毫无预警进入的同时,在她耳畔低语“我保证,这会是独属我们的秘密。”
“啊——”酸胀的甬道再次被撑开,温荞呼吸急促,抓紧男人手臂,难耐低喘。
念离没说话,盯着她,专心干她,性器一下一下往里狠撞,插得极快。
温荞两条腿被他折在胸前,臀部微抬,粗硕的阳具在磨红的腿根进出,反复碾着里边嫩肉,很快将她磨湿,抽插间有混浊的体液被带出。
“嗯不行...慢点,太快了。”他插得好快,腿根的嫩肉被撞的生疼的同时又演化为酥麻的快感在神经中枢炸开,温荞承受不住的摇头抗拒,用力抓紧床单才没有磕到床头。
“弄疼你了?”念离把她往下拖,跪在身前干她,清隽的眉眼和陷入情欲紧绷着好到爆的身材,配上那双沉郁漆黑的眼睛,男人凌冽的像把匕首,问得冷淡又勾人。
只是他到底不是真的只顾自己发泄,完全不在乎温荞感受的渣男。
他依旧插得很快,性器完全没入女人甬道,龟头顶着狭窄逼仄的宫口碾磨,似要插得更深。
但他的手摸到女人被迫敞开的腿间,白净泛红的手指碾着湿润红肿的两瓣阴唇和阴蒂来回揉搓,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呻吟。
忍了又忍,温荞眼眸噙泪,抓住男人握着她腿弯的手腕,语带哭腔的小声哀求“不疼,但是...但是求你别揉了。”
男人虽然冷淡话少,但一晚上温荞也察觉他的细致温柔,明白他是好心安慰。
只是那快感实在可怖,男人的安慰适得其反,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如被火燎,本就还肿胀的一圈嫩肉又麻又疼,连累整个腰腹都被那酥麻传染忍不住颤栗。
闻言,念离朝女人湿润的面颊和红唇看去,莫名想起自己在洗手间说的话。
他想和她说的话,她要么听不懂,听懂了可能直接会哭。
压低身子吻住她的唇,薄唇贴着饱满的唇肉厮磨,念离握住她的腰臀要她将自己含得更深的同时伸出舌尖沿着她的唇线舔了下而后长驱直入,两条滑腻的舌头纠缠着含糊低语“那你自己动?”
“我、我不行。”温软的胸乳紧贴男人胸膛,耻骨与下体也被迫与他严丝合缝的贴着,他完全没给她反抗的余地,也不在意她的哭求,轻而易举入到最深。
“程先生别这样、呜太快了,求你。”哪里经历过这么高强度的性爱,温荞呜咽着被男人抓着手腕按在原地插得腰腹拱起,硬挺的性器次次尽根没入,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同时她大张的双腿被迫缠在男人腰际,绵软无力的哭腔和求饶在情潮翻涌的房间格外暧昧,刺激男人的耳膜和性欲。
念离睁眼看她,与她离的很近,偏偏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温荞一无所知,额间碎发被汗濡湿,凌乱的黏在嘴唇和额头。
她满面潮红,全身赤裸的缩在男人身下挨操。
念离低头,吻得更深,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撞得也更深,肉棒整根顶入,女人的小腹都被顶的凸起。
“试试后入吧。”念离吻她胸口细腻的肌肤,声音温柔迷醉的感叹“我喜欢这个姿势。”
“可是我不...我真的不想要了。”温荞满脸泪痕,被顶的腰软腿软,浑身没了力气,连哭都像在撒娇。
只是男人完全不像接受第二个选项的意思。
粗大可怖的与那张漂亮脸蛋完全不符的狰狞性器缓缓抽出,毫不在意自己鸡巴带出的淫水打湿床单和腿根,念离拍了拍女人饱满的臀肉哑声说“趴好。”
“不要,程先生。求你不要啊——”她纯的真是一点不懂男人,也一点不懂戒备,天真以为眼泪和求饶就能让男人心软,直到男人温柔残忍的一个“不”字便咬着颈肉狠狠贯入,连话都不等她说完,她终于被男人身体力行的教会人本恶劣,身后的男人尤是。
只一个字,她被男人翻过去摆好姿势,而后扶腰后入。
这完全是奔着死亡去的姿势。
温荞双手撑在床头,颤抖着快要窒息。
这种姿势男人入的更深,他摁着她的腰,迫使她臀部上翘,圆硕的龟头和粗胀的性器俯冲到底,并且快速的插入再抽出,如此往复,次次都深的快要将她顶穿,让她完全受不住。
“不行,不行。程先生,程先生...”快感如潮水般让人溺毙,温荞又产生在卫生间时的窒息感。
她哭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男人一下一下的顶撞,尤其在她说话时,加快速度的同时,坚硬的小腹用力撞着她翘起的臀部,磨得水亮的肉棒全部消失在女人穴里,迫使她发出的每个音节最后又融化自己唇齿间,变为呜咽的叫床和呻吟。
“好可怜。”男人看着她短短几分钟被撞的就和挨了几巴掌的似的臀瓣感叹。
女人臀瓣浑圆而翘,肉乎乎的,弹性极好,每次撞上去的时候都会产生白浪,下一秒又会恢复原状,股缝一片濡湿。
“怎么能这么可怜。”念离嗓音哑的不像话。
他覆上她的背,舔着耳根的软肉低语。
如果她仔细听,会发现男人动情这一瞬的嗓音其实有点熟悉。
可她意识涣散,被快感和眼泪溺毙,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被子和床单搅成一团掉在地下,她被冲撞着压至床头,男人一记记顶撞将她贯穿,深的好像要将她钉在墙上。
于是她张着嘴巴想要呼吸,可房间响起的只有绵延不绝的哭吟和水声。
眼罩与眼睛的空隙被泪水填满,她刚张着嘴发出一点声音,男人已经扳着她的下巴亲上来。
口腔被男人的唇舌侵占,男人的性器也在她的体内搅弄,一下一下耐心而规律的在她阴道抽送,摩擦花穴深处软肉。
温荞浑身冒汗,鼻尖发红,浑身尽是细密的汗珠。
她哭着,小穴被撞的又酸又麻,感觉要死了一样,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了男人床上。
“不行呜呜不行,好疼,呜呜停下,我要坏掉了....”嘴里满是男人搅弄的津液,温荞含糊不清的哭求,被男人抬高一条腿搭在自己小臂边接吻边继续挨操。
可即便她哭成这样,男人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掐腰将她摁回床上继续野兽般大开大合的抽插。
于是温荞彻底无助的整张脸埋在枕头,上半身完全陷入柔软的床铺,唯有臀部高高翘起继续挨操。
直到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终于换回最原始的姿势,跪在她身后闷声打桩机似的往里顶撞。
只是刚开始没插几下的时候温荞就已经软了,此刻弄了快一个小时,温荞膝盖软的发抖,再也撑不住,小青蛙似的趴在他身前乖乖挨操,逼里被内射的精液和淫水随着他的抽送被挤出大半,腿根和身下的床单整个湿透,色情又浪荡的要命。
他低头去看女人腿间美景,粉白的臀瓣分开,女人湿润而滑腻的洞口翕合着夹紧他的肉棒不肯放松,更别说她完全被撑开经过长时间性爱原本嫩生生的嫩芽似的两瓣小阴唇也贴着男人的性器也被磨成深红色。
念离呼吸渐沉,掐在女人腰间的双手留下淤青,整个人濒临高潮。
他按着温荞的腰插得越来越快,肉棒研磨的顶着她的穴眼操弄并被温热的水液浇灌,两个人俱是爽的发抖。
温荞难耐的微弱挣扎,抗拒的喘息低语,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像被标记一样,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染上他的气味,整个人快被他揉成碎片。
她缩在他身下无助的颤抖哭泣,娇小的身子完全被他投下的阴影覆盖,像是误入海洋的一叶小舟,顷刻便可被巨浪吞噬。
念离只对她产生一瞬的怜悯,而后完全忽视她的眼泪,性器深埋她体内,发狠的顶撞几十下,用那种地狱级别的体力率先将她送上高潮。
而他在她高潮着、被快感冲击的失声尖叫时,挺腰快速又凶狠的又插几下后,终于低头用力咬住她后颈的软肉内射,随她一起到达高潮。
第十二章
缓了一会,念离起身坐在床边,轻轻摩挲温荞落汗之后有些凉的胳膊,“喝水吗?”
温荞背对他蜷在里侧摇头,枕头全是眼泪。
念离沉默,没有说话。
没开荤前,他一直清心寡欲,精力从不在此,再加上洁癖,清高的连AV 都没看过。
但开了荤,那天晚上过后,骨子里的东西被开发,从此欲壑难填。
此刻他虽然刚射,东西刚从女人阴道里抽出,但他还硬着,还想做。
不过看她这情况,连背上都满是吻痕和淤青,人也没缓过来,感觉再做下去真的会出事,可怜的要死。
她软成这样,身子还在发抖,不知道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在她腰上揉了把,念离问“要帮你请假吗?”
温荞仍是摇头,声音嘶哑的开口“明天还有早自习。”
“你倒是敬业。”念离把她抱过来边喂水边道“那你在我这里能不能也敬业点。”
“才做了两次就虚成这个样子,明天晚上吃海鲜给你补补?”
“......”
温荞不想理他,闷头抱着杯子喝水。
念离也不在意,叫了客房服务,等她喝完水把她抱进卫生间简单清洗身体后直接用浴巾包住打横抱起往外走。
“哎你干嘛?”温荞身子软的不行,怕掉下去,只能搂紧男人脖子。
念离没说话,直接走出房间。
房间外,服务员已经等了一会儿。
念离点头示意,在对方开口前直接道“半个小时,床上所有东西都换了,换下来的衣服不用干洗直接扔了,记得通风,不要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好的,先生。”对方恭谨的低头,完全没有窥探客人隐私的意图。
进入电梯,温荞从男人怀里探出脑袋“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顶楼有温泉,去泡一会。”男人嗓音疏淡,又恢复了办事前的冷淡。
不过他应该是为了她才大半夜来泡温泉的,温荞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轻声开口“我没衣服穿。”
“更衣室有备用的。”
念离话音落,电梯也“叮”的一声响,顶楼到了。
顶楼空间很大,被两个巨大的木制屏风隔成三个私密空间。
不过这地方不常有人来,此刻已近十一点,就更没人会来了。
念离抱她去里侧的圆形混浴,池子周围氤氲着水汽,池子里的水还很热。
温荞泡进去,被温热的池水浸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念离坐她对面,看她懒洋洋的趴在池边,半晌目光移向落地窗外。
这里的玻璃是特制的,泡在温泉里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外面却半点窥不见里面的风光。
进来时念离没有特意开灯,只分散的有些光亮。
所以这里称得上昏暗,也更方便欣赏外面的万家灯火。
念离看着对面的政府大楼,脑袋想了很多事,最后化为一片寂静,靠在池边假寐。
“我们以后就这样吗?”对面的温荞突然问。
念离睁眼看她,她不知何时已然乖巧的坐在对面。
“有什么不好?”念离语调平静,重新合上眼皮。
话已经堵到喉咙,温荞最后还是放弃同他争辩。
沉默片刻,她又问“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她话里的不甘和认命都那么明显,念离再次睁开眼,定定的朝她望去。
“过来。”他淡声开口。
“你——”温荞腿还软着,怕他又要乱来,迟疑着不敢过去。
念离睨她一眼,平静道“我还算有公德。”
“哦。”温荞干巴巴的应声,寻着男人位置过去。
她的手刚试探性碰到男人肩膀,整个人已经被他掐腰抱到腿上。
温荞刚要惊呼出声,男人已经压着她脑袋直接亲了上来。
“凡事终有首尾。”漫长的深吻,念离贴着她的唇瓣低语。
温荞被亲的晕乎乎的,刚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男人已经接着道:
“人都是有点劣性的。你要是太乖,我说不定很快就会腻了你。但你要作的天翻地覆,日日给我找事,我说不定会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要活。”
念离停顿片刻,手掌从小腿往上,顺着女人腰臀揉捏调情的同时,在她耳边诱惑低语“怎样?你是要乖一点,我好放你自由。还是要报复我,让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
温荞不疑有他,仔细思考男人的话。
她虽不聪明,但也不会蠢的把后半生全都耗在一个男人身上。
什么报复,什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两败俱伤永远是下下策,温荞对此没一点兴趣。
她要的只是放她走,她要他永远的归还自由。
思索片刻,果断选择前者。
她扶着男人肩膀急切道“那我以后乖一点,你真的会腻了我吗?”
“当然。”男人唇畔生花,挑起浅淡的弧度,抚摸她半湿的秀发,本就精致到人神共愤的一张脸在朦胧的雾气中更显动人。
“那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保证不惹你生气。”温荞急切的保证,隔着眼罩男人都能看到她眼中的真诚。
念离没说话,抬高她的下巴凑前同她接吻,舌尖顺畅的入侵,在女人温热的口腔扫荡。
“唔还有件事——”温荞舌头还被男人缠着,突然想起来件事,嗯嗯啊啊的呻吟一阵才得空喘息“我平时需要备课,在学校时间不够,晚上回家还需要准备。程先生我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男人回绝的相当爽快,温荞下意识抗议,只是还没发声就听男人又道“除了周末,你在这里,我不过来。”
“这样呀...”脸上的窃喜藏都藏不住,她的脸蛋被水汽氤氲的粉扑扑的,乖巧又甜美的像颗甜烂的水蜜桃。
指尖无意的在男人肩膀画圈,她嗫嚅着小声说“还有最后一件事程先生,我们...”
她犹豫半晌,还是不好意思把那俩字说出口,又找不到替代的词,只能委婉的让男人意会“程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温柔一点,我怕疼。”
“你要求不少?”念离似笑非笑,捉住她四处点火的手指牢牢握在手里,捏捏她嫩生生的脸蛋。
闻言温荞一下子住口,意识到自己的得寸进尺,脸都有点白了。
“你要是主动点,我自然会温柔点儿。”念离浑不在意的揉揉她脸蛋,平淡开口。
“哦。”温荞虽乖乖应了,但脸上的失落很明显。
她还能怎么主动。
要她在这方面努力,还不如她乖乖张腿闭眼挨操。
念离睨她一眼,哗的一声将她抱出浴池,结束今晚的对话。
第十三章
温荞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不过床头留有便签。
——柜子里有衣服,早餐去一楼餐厅,下班直接过来。
末了,还有一句。
——记得把药吃了。
温荞盯着男人狂放的字看了一会儿,平静地吃了药去卫生间洗漱。
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己都觉得恐怖。
她的眼睛敷过,倒是没那么肿。
只是她满身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和人打了一架,而不是做爱。
尤其脖子上的斑斑红痕,就算穿高领毛衣也遮不住。
她有点泄气,不知该怎么顶着满脖子吻痕去上课。
在房间转了两圈,最后在卫生间镜子侧方的柜子找到一套全新的化妆品。
温荞大学省吃俭用,学费和生活费全靠自己,因此并未有闲钱和精力来追求美。
此刻看着没听过名字只觉外包装就很高级的一套装备,她有些无从下手,只能比葫芦画瓢,依照相亲那次化妆师的手法拿出遮瑕往脖子上涂抹,将锁骨以上的痕迹遮了大半,最起码不是近距离盯着看不出来。
只是这么折腾一番,赶到教室上早读时迟了几分钟。
她不好意思的和班主任李老师打招呼,对方笑笑没有说话,把讲台让给了她。
“诶,班主任走了。”他们班主任是一高有名的笑面虎,林沂一开口,周围男生都松口气,书全倒在桌上。
旁边的程遇看向女人。
她穿的还是长袖,上面是米白色雪纺衬衫,下面是条浅蓝牛仔裙,称得整个人温婉大方。
再加上高束的马尾,和跑了几步红扑扑的脸颊。
她真是大众意义上的最容易达成共识的漂亮。
温荞拿着粉笔转身想在黑板上写任务,不过她忘了昨天放学时她已经交代过课代表了。
黑板上的字迹隽秀有力,力度和笔锋都像专门练过书法的那种,她不由得多看两眼,下意识朝程遇望去,不期然对上少年温和的目光。
温荞微怔,表情空白,下意识收回视线。
身体还很不适,那处还肿着,腰也又酸又疼。
揉了揉腰,她下去转了两圈,提醒一下困得快睡着的同学。
对方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温荞轻拍他肩膀,对他笑笑,表示没事。
坐在后面的林沂向来不耐烦上早读,快无聊死了。
他不敢骚扰程遇,只能和斜前桌同样不爱学习但是喜欢打篮球的季然说话,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直到他不经意一瞥发现程遇嘴唇破了个口子。
于是随口问道“程哥你嘴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是有事。
季然和林沂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问。
林沂挤眉弄眼,表情好不夸张,最后捏着嗓子问“那疼不疼?怎么弄的?不小心咬的吗?”
肉眼可见的,旁边的人笔尖一顿,思绪也有一瞬出神,而后平淡地回“是不小心咬的。”
!有情况!
林沂和季然对视,嗅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的气味。
嘿嘿笑着凑过去,他机关枪似的问“程哥仔细说说呗,怎么咬的?男的女的?多大了?长的漂不漂亮?”
一阵静默。
两个大男生都眼巴巴盯着他,程遇朝旁边望去,而后浅淡的勾起唇角。
两人见他笑了还以为有戏,直到下一刻林沂的桌子被扣响,温荞笑眯眯得问“笑得这么开心,在聊什么呢?”
“......”
气氛凝滞,季然经典的欲盖弥彰的姿势挡脸扭回去认真背书。
于是温荞看向林沂,纯粹好奇地问“你叫林沂是吧?说说吧,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就是程——呃我同桌上火,嘴上裂了个口子。”林沂说着看了眼黑板旁边的表,眼睛倏地亮起,留下一句“时间到了,我要去训练了”就扔下书头也不回地跑走。
温荞失笑,捡起少年着急忙慌掉在地上的书,拍拍灰在桌上放好。
她抬头,发现里侧的少年盯着她看,笑容微顿,随即问道“他是体育生吗?”
“嗯。”程遇声音清冽如泉水,一如望向她的目光,一派澄澈,让她无所遁形“早上和晚上都要训练。”
温荞在少年的目光中无可抑制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脸色微白转身想走。
不过已经注意到少年唇上的伤口,犹豫一瞬,她问“上火了吗?平时记得多喝水。”
程遇没说话,定定看她良久,久到温荞都察觉怪异。
“怎么了吗?”手撑林沂桌子上,温荞凑近他了些低声问。
女人身上莫名的香气随着距离缩近钻入鼻腔,程遇透过袖口看向她白净手腕上隐约可见的一圈指痕,轻声说“没什么。”
“多喝水。”他抬头看向温柔善良的语文老师,微笑着说“我记住了,温老师。”
下午放学,温荞没什么事按时下班。
她在学校门口和不上晚自习的走读生一起等公交,人不多,但她站在最后面,安安静静观察学校周围的变化。
她几年没来这里了,附近新开了书店、餐馆和一家小型的宠物医院。
鲜少见到宠物医院,温荞决定去店里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只看到她来努力扒玻璃橱窗的蓝白英短。
她不自觉浅笑,推门而入,店员笑容和煦,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安静的看刚出生的小奶猫呼呼大睡。
温荞俯身去看那只英短,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
这里环境很好,干净整洁。一楼住着各种等待好心人领养的小家伙,二楼是专门的问诊和手术室。
这只英短很活泼,努力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扒玻璃,小肚子圆鼓鼓的,憨态可掬。
温荞也耐心陪它玩,指尖点着玻璃,两个一大一小,异常和谐。
店员注意到温荞与咕噜的互动,笑着走过来道“小姐有领养宠物的打算吗?咕噜看起来和您很投缘。”
温荞抿唇笑笑“它叫咕噜吗?”
“是的。”店员把咕噜抱出来,示意温荞可以摸摸它“它其实是被主人虐待后摔下楼的,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它的后肢有点跛。”
“不过咕噜福大命大,被好心人救了,一直养到现在。”店员捏捏咕噜的脖子,小猫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小家伙胃口很大,饿得很快,所以救它的小哥给它取名咕噜。”
店员说着看了眼手表“奇怪,平时这个时间人已经来一会了,怎么今天迟了?”
温荞未在意店员的低语,暗自为咕噜的经历难过。
她不觉得生而为人都要善良,但她觉得人活在世,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
有人千辛万苦拯救生灵,有人却可以眼都不眨把一条生命葬送。
温荞接过咕噜,怜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咕噜睁着眼睛看她,而后脑袋往前,主动蹭向她的怀里。
温荞低眉浅笑,转过身时,看到收银台后面大大的标语——领养代替购买,绝育取代捕杀。
见温荞盯着标语,店员沉声道“其实这些毛孩子和宠物店的宠物没有任何区别,它们同样的健康、活泼、可爱。”
女孩的目光坚毅认真,带着一股执拗。
温荞低头看向怀里漂亮的小猫,以及微跛的右腿,轻声问“这里还有很多像咕噜一样的吗?”
“嗯。”店员伸出手指了指“店里大部分猫猫狗狗都是小哥救的。因为救来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受伤严重的会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不严重的在疫苗、驱虫和绝育后会送到郊外的收容站,等待好心人领养。”
温荞随着店员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双双眼巴巴的、期待又恐惧的眼睛。
霎时间,她的心底升腾起一股让人窒息的无望和怜悯。
这是一条条被忽视、被遗弃的生命。
它们喵喵叫着,那般的急切与渴望,而她深知自己不会是它们的主人。
照顾、陪伴与离别,领养一个小生命要担负的责任,现在的她,完全无法保证。
“我可以常来这里看它们吗?”温荞问“他们真的很可爱。”
“当然,我们随时欢迎。”女孩骄傲的叉腰,和小猫一样可爱。
温荞从店里出来已经一个小时后了。
唇角漾着轻松的笑意走到站台时,意外在那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遇?”男生侧身站着,温荞害怕自己认错人,有些迟疑的问。
“温老师。”程遇看起来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礼貌问好。
“快七点了,怎么还没回家?”温荞应了声,主动问。
“李老师有事找我。”
温荞点点头,没再说话,一直到车来。
站台人不多,但车上的人多。
温荞在两个阿姨后面上车,程遇则排在她后面。
他抬脚上车,正准备投币,身前的温荞直接塞了两张纸币进去。
他的动作顿住,司机看他们一眼,一边关上车门发动车辆,一边抬高声音提醒“别堵在门口,都往后走,快点都往后走。”
公交上的大爷大妈都不是盖的,瘦的可怜的温荞直接被三个人夹着往后走,还是程遇好心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站定,他们也终于再度说上话。
“好可怕。”温荞被挤得满身汗,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抬头问程遇“你怎么样?没有被挤到吧?”
“没有。”程遇挺拔的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感觉可靠。
“那就好。”话音落,气氛再次恢复上车前的冷凝。
从巷子初遇那晚就是这样,他们之间,只要程遇不开口,就只剩沉默,今天尤甚。
今天看到少年第一眼,心里陡然升腾的愧疚,一直让她逃避少年视线。
后来少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温老师”,差点让她落荒而逃。
少年唇畔弧度温和,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异常清晰的传入耳中,让她产生灵魂都被他攫住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伊甸园里的夏娃,正被面前的毒蛇诱惑着吃下禁果。
因此她有意识的与少年隔开距离,不想被诱惑,也不想犯错。
只是少年自然的完全没这种烦恼。
宽阔的已经展示出成年男人的可靠肩膀将众人隔开并在她面前形成安全的包围圈,少年将她圈在栏杆和玻璃中间笑问“老师刚刚去东行了吗?”
“东行?”温荞疑惑地反问,一张脸,清纯又漂亮。
“就是那家宠物医院,名字不太明显。”
“嗯,第一次见,去看了看。”温荞仰头看他,怀疑现在的学生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个子窜的这么高,她才到他肩膀“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你也去过吗?”
“之前去过几次。”程遇回应,唇角微勾“老师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样啊。”沉默一瞬,温荞问“你觉得我今天上课讲得怎么样??”
“讲得很好。”他说“条理清晰,内容细致,节奏控制的很好。”
语毕,他再次肯定道,“您讲的真的很好。”
闻言,温荞肉眼可见的开心与满足。
说实话,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少年走心的回答。
此刻,努力被人肯定,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了。
因此她忘却了要保持距离的想法,羞赧的对他微笑,眼睛格外的亮。
而她这幅如此容易满足的微笑,却让少年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绪。
逃避、疏离,然后矛盾的的信任、微笑。
他看着她,突然想起一部纪录片的旁白。
——所谓猎捕,与其亲自接近猎物,不如把猎物引到身边。
对他这种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世都是顶配的人来说,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诱惑。
但他从小家教严正,爱惜羽毛,为以后铺路。
所以除了程家老二,从小到大从他未做过出格的事,在长辈和他们那一代的圈子里是一等一的好名声。
偏偏来到溪平,尤其遇到温荞后,好像蝴蝶效应,一切偏离航道,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不过他的生活向来平淡,乐意得见温荞把他的生活掀起什么水花。
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少年看着她,突然觉得动物的狩猎法则别有一番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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