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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11/20 01:35 / 448 / 27 /
【小说】做狗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20 05:09:30

(二十六)留下来,好吗
  离婚以后,魏锋再也没有回过那间公寓。
  很快,一如徐安预料的那样,Yakov的攻击不断升级,最终因为连环亏损,魏锋被董事会要求辞职。
  不知道是谁举报到合规部门,监管开始介入调查。魏锋从公司被带走的时候,徐安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散会出来,几个同事在走廊里绘声绘色地描述刚刚的场景。她听着,腿突然一软,几乎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徐安,你真虚伪。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明明知道这一切迟早会发生,现在却还做出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回到犯罪现场偷偷哭泣的凶手,既不清白,也不坦荡。
  公司里人心惶惶,没有人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是Yakov授意,周延平和交易组、风控组的负责人一起组织了全员大会,安抚人心。陈晖私下找徐安聊过几次,劝说她一起跳槽。
  她想,但是魏锋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关心吗?她试图从同事的交谈中捕捉关于魏锋的讨论,但是没有。最初的议论、惋惜、猜测之后,“魏锋”这个话题也从公司里消失了,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再后来,徐安在新闻上看到了这件事的报道,没有细节,只有几句公文式的措辞。她开始每天刷新闻和论坛,迫切地想要从信息的洪流中翻找出关于魏锋的只言片语。
  但是没有。
  这件事太普通了,一个公司的倾覆,一个人的崩塌,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并不足以挤占人们的碎片时间。
  Yakov的人来找过她几次,让她配合他们熟悉模型,调试参数,她一切照做。
  他们许诺的钱已经以咨询费的名义转到她的离岸账户。她曾经在数字里寻找逻辑与秩序。如今她盯着账户里的数字,第一次想不明白数字的变化有什么意义。
  一个清晨,徐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那节奏太熟悉,她猛地坐起,光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魏锋的助理。他脸色发白,眼神里的急切与慌乱,和上次如出一辙。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徐安的脊骨爬上来,紧紧扼住她的咽喉。
  “安姐,魏总失联三天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话音未落,徐安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喉咙干涩得发紧:“你慢慢说,他为什么会失联?”
  助理急促地解释:“三天前,合规调查结束了,我听那意思,好像是他没事了。但是他说不需要我了,给了几个月工资作遣散费……第二天我不太放心,打他电话却一直关机。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到处去找他也找不到。”
  徐安听着,脑海里闪过离婚那天的画面——魏锋的脸被光线分割成明暗两半,他不在意地笑着说:“放心,死不了。”
  这一幕反复浮现,像刀子在心口来回摩擦。他不会有事的,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但她的手仍然在抖。
  “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她问。
  “前几周一直住酒店,我去找过,已经退房了。”
  “他还有别的住所吗?”
  “我不清楚,以前他偶尔会去上西区,但我只跟去过一次,不记得地址了……”
  “上西区?”一个模糊的念头从记忆深处浮起。
  “走吧,”她一边说,一边抓起外套:“一起去看看。”
  徐安已经很久没去过上西区了。这大半年她几乎没有片刻空闲,从未想过要去那里看看。那是十年前,魏锋上学时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她始终惴惴不安,担心自己早已记不清那间出租屋的具体位置。然而当车子始入九十六街的那一刻,四散的记忆忽然重新聚拢起来。
  街角的便利店外,垃圾桶依旧整齐地排成一列;隔壁洗衣店的旧招牌还是灰蒙蒙的。她下了车,顺着记忆的指引,穿过一条窄巷,走向当年那栋熟悉的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往事的碎片上。
  助理敲门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不敢想,如果门始终不开,如果魏锋真的就此消失,她要如何面对那一片空白。
  还好,门开了。
  光线从门缝里倾泻出来,看到门后那张熟悉的脸的瞬间,徐安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
  巨大的后怕几乎要撕裂她。紧张、酸楚、庆幸,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冲上来。她整个人都软倒在墙上,像是从深水里被拉上岸。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魏锋是否恨她。
  他还活着,真好。
  她还能再见到他,真好。
  助理一看到魏锋,立刻激动地嚷了起来:“魏总!你电话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几十个电话!要不是安姐,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怎么,你们来看我笑话吗?”魏锋倚在门边,语气听不出情绪。他瘦了一些,眼窝也更深了,气色却比离婚的那天要好。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头发还有些凌乱,似乎是刚起床。
  “我们来替你收尸。”徐安望着他,声音恍惚得像隔了一层梦。
  魏锋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但是退开了一步,侧身让他们进屋。
  这间屋子很小,床、书桌、灶台全部挤在同一片方寸里。暖气开得很足,空气里混合着加热的铁锈与陈旧的木头的味道。
  三个人站在这个局促的空间里,一时间有些拥挤。魏锋看着徐安,徐安也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助理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几圈,终于察觉到那种不该逗留的尴尬。他小声咳了一下:“既然人找到了就好,我先走了。”
  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那一瞬间,徐安恍惚地觉得,时间倒退了十年。十年前,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着照进来。那时的他们还年轻,怀揣着不同的野心,却是同样的天真,以为世界就在眼前。
  她忽然想不明白,现在的他们和十年前究竟有什么不同?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现实的延续还是梦境的回声?如果这十年只是一场冗长的梦,那此刻他们是不是应该牵起手,像当年那样走出门,去享受那个尚未崩塌的世界?
  这一切,又为什么不能被当成一场大梦?梦醒来,阳光正好,青春尚在。
  她望着那束落在墙上的光,仿佛能听见时间在里面缓缓流淌。
  “坐吧。”魏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指了指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自己随意地在床沿坐下。
  “你还好吗?”徐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空洞的寒暄。
  “还行。”他想了想,又怕她担心似地补充:“每天沿着河边跑步,回来看看书。说实话,我好像从来没享受过比这更舒坦的日子。”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这十几年都没安静过。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了。”他自嘲地笑笑,“虽然是被迫的。”
  徐安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堆在角落的书本,迭不齐的衣服,窗台上那盆几乎枯死的绿萝,没有酒瓶。
  “你戒酒了?”她问。
  “嗯,”他点点头,“以前要靠酒才能入睡。现在达摩克利斯剑都落下来了,反倒没什么能让我失眠的了。”
  他说得太过轻描淡写,反而让徐安的心一阵揪痛。她盯着那盆快要枯死的绿萝,压在心里的那些话反复折磨着她。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膝盖上的布料,终于把心里最后一点犹疑压了下去:“我欠你一个坦白。”
  魏锋抬眼,看见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在与某种痛苦对抗。于是,他在她继续开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话。
  “我这几天一直在复盘整件事,”他低声说,“既怕是你,又怕不是你。”
  “是我。”徐安逼迫自己与他对视,就像打针时,她必须直视那根刺进皮肤的针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此刻不是在逃避。
  “嗯,我知道。”魏锋笑了笑,笑意里竟有几分温柔,“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在想,还好是你。”
  徐安怔住:“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还能见到你。”他轻声说,“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早就一走了之了。”
  徐安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就算是我做的,我也可以离开啊。但我还是来了。”
  “嗯,你太好了。”他慢慢伸展身子,半靠在墙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不过我还是好奇,Yakov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取代我?”
  “嗯,但是我没答应。”徐安说:“我只要了一个亿。”
  “不错啊,”魏锋哂笑,“一个亿卖了我,不亏。”
  他忍不住又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劝我和父亲决裂的时候吗?”
  徐安迟疑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那个时候Yakov还没来找我。但当时……我确实想让你垮掉。”她想把心里的阴暗彻底摊开,哪怕这份坦诚会灼伤他们两个人。
  魏锋的眼睫轻轻垂了下去,嘴角却勾起一个惨淡的笑:“我一直以为,至少那个时候,你是和我站在一起的。”
  “我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徐安看着他的目光微微颤抖,“我知道这么说没什么意义。但有时候,支持和报复并不矛盾,特别是当它们指向同一个方向的时候,做决定就变得容易很多。”
  魏锋轻轻叹了口气:“可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你知道,如果你真想要,钱、公司、或者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能把感情建立在你的良心上,也不想遵守你的游戏规则。”她的语调里带着一点苦涩的平静,“我说过的,你太成功了,你在自己的路上走得太远了。我知道你已经在改变了,可你还是有能力轻而易举地粉碎我。”
  她闭了闭眼,像是把埋在心底的话推到光里:“何况,之前你无端带给我的那些伤害,该怎么算呢?”
  魏锋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那现在呢?”他的声音很低,“现在,我没有工作,没有钱,我把过去十年积攒的一切都还回去了。甚至连那些被灌进骨子里的价值观都丢掉了。这样……如你愿了吗?”
  他望着徐安轻颤的眼睫,又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戏谑:“还是说,这些还不够?我也可以给你当狗的。”
  “我没有你那样的恶趣味。”徐安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点无奈。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像是顺着话往心里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只是,今天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那些埋藏了很久的话该从哪里开始:“我三十多岁了,放弃过一次婚姻,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接受不了你伤害我,所以我报复了回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我不想把我的生命浪费在怨恨里。”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更轻:“至于你想怎么回应,是报复我,避开我,还是就这么算了,那是你的事,我都接受。”
  “我的事?”他重复,嘴角牵起一丝苦涩:“你为什么总是说得这么冷漠?”
  他的笑容有些无奈和委屈:“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怪你,我只是庆幸,你给了我这个赎罪的机会。”
  徐安怔在那里,她原本准备好的所有回应,解释、辩驳、或者转身离开,都在那一瞬间消散了。
  一种迟来的,几乎不真实的幸福感,悄无声息地涌上来。她低下头,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了一点点。
  然后,她抬起头。
  魏锋正望着她。那目光里有无奈,有释怀,有坚定,也藏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期盼。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比思绪更诚实。她被心里那股暖意推动着,向前俯过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有些凉,却意外地柔软,软得徐安心口一颤,仿佛有一圈圈细细密密的涟漪从心底缓缓荡开。
  魏锋整个身体都微微一顿,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视线该落在何处。那是他从未奢望过,却又在孤独的深夜里偷偷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轻柔地回吻,认真而小心,直到两个人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都乱了。
  “你怎么……”他喉结动了动,半晌才低声问出口,“……现在才来?”
  那一句话里,藏着他所有压抑的委屈与渴望。
  徐安眨了眨眼,心口像被那句话轻轻攥住,酸意一点点涨开。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起手,缓慢而坚定地环住了他。
  他也回抱住她,手臂一点点收紧,像是怕她忽然松手。
  徐安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呼吸轻轻拂过他的皮肤。魏锋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呼吸混在一处,心跳不约而同地放慢下来。
  屋子小得能听见暖气管轻轻作响,而此刻那点声音也像被隔绝在了遥远的地方。
  他们抱了很久。
  直到情绪慢慢从最高处落下来,像潮水退去,仍留下温暖的余波,在胸腔里轻轻回荡。
  魏锋先松开了一点,却舍不得真正放开,只是腾出了一点距离让两个人能稍微看清彼此。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还有未散的湿意与柔软。
  “徐安,”他的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怕稍微大声就会惊散这来之不易的温情,“要不……我点个外卖?我们一起吃,好吗?”
  “外卖?”徐安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生气的理由。
  “魏总,”她语气里带着三分嫌弃,七分理直气壮,“你能不能学学怎么过穷人的日子啊?”
  “啊?”他被问得一头雾水。
  “走,”徐安已经站了起来,把外套随手一搭,:“我带你去超市买菜。”
  魏锋愣了半秒,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好,”他也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望进某种平静而长久的未来,“听你的。”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20 05:24:44

(二十七)饱暖思淫欲
  年末节日气息最浓的时节里,街头处处都装饰着彩灯。小店的橱窗里摆着打折的红绿毛衣和一盆盆鲜艳的一品红。寒风依旧凛冽,却总有一种快活的气息。
  楼下的超市不大,品类却很丰富。玻璃门一关,外头的冷气进不来,挤挤挨挨的空间就格外温暖。新鲜的蔬果满满当当地堆在货架上,后头的柜台里,面包师傅正在把刚出炉的吐司塞在袋子里。空气里弥漫着肉桂和苹果的香气。
  徐安拎着篮子在货架间穿行。她挑选食物的速度很快,只捡生活必需的食材,完全不注意那些包装漂亮的零食或者新奇的调料。
  魏锋安静地跟着她,几次想接过提篮,却被她自然地忽略了。她好像从来不喜欢被照顾。魏锋无奈地收回手指,轻轻叹了口气。
  “这家超市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忽然开口。
  “嗯?”徐安随口应着,她其实并不太记得以前的样子。
  “以前这块是卖花的,”他指向不远处的角落,“你那时候常在这儿站半天。”
  徐安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想了想,随后笑了:“好像有点印象,那时候我很喜欢在买菜的时候顺便看看花。没想到现在,我更关心菜贵不贵,而不是花开得好不好。”
  她说得很平常,甚至带着点自嘲。
  他却忘不掉她当年的样子。
  很久以前,他们也来这家超市。那时,徐安会趁着他买菜的时候溜到花架前。她看花的样子很可爱,脸凑得很近,眉眼弯弯。他挑完东西一抬头,总是能看见她那种小小的、轻轻的快乐。但每当他提议买一束花的时候,她却摇头,说花放在超市里挺好,能被更多人看见。
  如今,他看着她低着头挑菜,发丝垂落,露出了颈侧一小块柔软的皮肤。他忍不住想,要是有一天,她还能为了这样的小事而开心就好了。不用回到过去,而是重新拥有那一点点轻盈。
  他明白,自己也曾是剥夺那份轻快的人,歉疚从未远离他。虽然真正让他收敛戾气的,不是歉疚,而是她那种安安静静却从不妥协的力量。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份念头像绵长的暖流,在他的心里铺开成岁月悠长的温热。
  然而回过神来,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徐安往篮子里扔的,除了新鲜蔬菜外,都是些速冻水饺、冷冻炒饭,甚至还有一袋冷冻烤羊排。在徐安把一袋冷冻宫保鸡丁扔进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说的去超市,就是……买预制菜?”
  徐安头也不回:“这些可好吃了,又方便又便宜。”
  “要不……再买点正常的肉?”魏锋想,还是应该点外卖的。
  “那你去挑。”她不置可否。
  几分钟后,徐安看着魏锋扔进提篮里的价签刺眼的有机牛排、散养鸡胸肉,忍不住觉得有些肉痛。但想了想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和农场里鸡牛的幸福,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忍住。
  两个人抱着满满几大袋食物往回走。结账前,魏锋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往篮子里塞了几包零食和瓶瓶罐罐的香料。
  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空气里有淡淡的甜味,是路口咖啡馆飘来的香气。
  回到那间小屋时,阳光已经微微西斜,两个人都很饿了。魏锋得意地掏出被他偷偷塞到篮子里的饼干:“先吃点垫垫,休息一下。”
  徐安没有理他,径直过去整理刚买的食物。魏锋只好放下饼干跟过去,收拾起灶台。
  她克制住自己直接微波炉加热一份炒饭的冲动,将鸡胸肉拿了出来。两人重回同一屋檐下的第一顿饭,还是得吃点好的,她想。
  火点着,油温升了起来,她切菜、翻炒,动作很快,是从无数个日夜里积累起的熟练。魏锋在一旁碍手碍脚地递油递盐,淘米煮饭,试图创造一些参与感。
  很快,一荤一素两盘菜出锅了。
  魏锋很期待地凑过来尝了一口,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妙地变了。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决定还是要为食物发声:“徐安……”
  “干嘛?”
  他斟酌了一下:“我能不能……稍微加点调料?”
  “鸡胸肉要什么调料?这不挺健康的吗?”徐安不以为然。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这样吃,是不是有点……不尊重那只枉死的鸡?”
  徐安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是不是有点不尊重做饭的人?”
  “给我两分钟。”他果断忽略背后徐安刀人的目光,不管不顾地将鸡胸肉倒回锅里。他略略撒了一点胡椒和酱油,想了想又切了几片青椒。
  “之前六年,你的小孩和前夫过得就是这种苦日子吗?”魏锋一边翻炒,一边忍不住吐槽。
  徐安在他背后冷笑:“别着急,你以后过得也会是这种苦日子。”
  虽然是语气很不好的威胁,但是“以后”这两个字却带着几分暧昧,软软地戳中了他的心。
  魏锋改良版鸡胸肉很快出锅了,他将盘子捧到她面前:“尝尝。”
  加了青椒和调料的鸡肉看起来诱人了很多,但徐安还是嘴硬:“重油重味的当然好吃。”
  她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不得不说,确实有点好吃。徐安有些沮丧,自己六年的做饭经验,比不上魏锋这样的天赋选手。
  但她转念一想,又愉快了起来。
  “很好,”徐安一本正经地宣布,“以后做饭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好。”魏锋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板着脸,眼睛却亮晶晶的。
  他想,她愿意和他一起走到“以后”。
  吃完、收拾完,两个人懒懒散散地坐在窗子前。屋子太小了,暖气开得很足,熏得两个人都有些困倦。
  魏锋随手拿了一本书读,徐安也在角落的那堆书里挑了一本。但是,怎么说呢, 饱暖思淫欲。
  她才翻了几页书就有些不专心了,忍不住偷偷看向魏锋。
  冬令时的日头短得可怜,窗外的日光已经变得昏黄,斜斜地照在他身上,给他的发梢染上了一层暖色。他的鼻梁很挺,嘴唇轻轻抿着,薄而柔软。简单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清爽又自在。虽然,徐安也很喜欢看他穿衬衫,看硬挺的布料包裹着肩背的线条,若隐若现,带着点不动声色的诱惑。
  她忍不住想,她喜欢魏锋,可能主要是因为他好看。
  只是此刻,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神情专注。偏偏他越认真,她就越觉得有一股隐约的、恼人的吸引力在她胸腔里躁动。
  看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热,将毛衣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一截纤细的锁骨。
  又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悄悄地挪了一下脚尖,若无其事地碰了碰魏锋的腿。
  他没动。
  她又碰了一下,力度比上一回更明目张胆。
  他看书怎么这么认真?她想。
  魏锋其实从她第一次偷看时就发觉了。她的视线太烫,在昏黄的小屋里一下一下撩拨着他,但他还是假装不为所动。
  直到那只脚又一次带着挑衅蹭过来时,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捉住。
  “你在干什么?”他低声质问,手心牢牢地扣着她的脚踝。
  徐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一双湿润、明亮、无辜却狡黠的眼睛看着他,像一只偷偷捣乱想要寻求关注,却假装乖巧的小狗。
  他的手指微微一紧,几乎被她那眼神勾得失了魂。
  徐安偏偏往前倾了倾,声音轻得像落在他耳边的气息:“理我一下嘛,主人……?”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11/20 05:28:59

(二十八)赖上你了
  “骚货。”他笑了笑,捏了一把她的脚。“裤子脱了,滚到那边跪着。”
  “不要。”徐安嘟哝:“该你当狗了,你去跪着。”
  “随你。”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就忍着吧。”
  她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褪下裤子,挪到角落里跪下。
  “跪直了。”
  徐安觉得魏锋很嚣张,刚和好没几个小时,就摆上了居高临下的架子。但她还是不情愿地挺直了背。
  “奶子掏出来。”魏锋的目光从书页上方掠过来,停在她毛衣领口遮掩下的曲线上。
  徐安迟疑着,指尖慢吞吞地拉扯着毛衣下缘。魏锋似乎失去了耐心,大步走到她面前。他的手径直伸进她的衣领,精准而毫不留情地揪住她的乳头,猛地一把将她丰盈的乳房粗鲁地拽了出来。
  宽大的毛衣领口死死卡在乳房根部,强行将乳肉向上挤压、勒紧,显得胸型格外饱满挺翘,带着被束缚的淫靡。
  “啪!”
  他狠狠一巴掌扇在她柔软的胸乳上,乳波剧烈荡漾,白腻的乳肉在空气中颤动,被玩弄的乳尖却兴奋地挺立起来。
  徐安的下身顷刻间可耻地湿了。
  “保持奶头挺立,骚屄里要有足够的水。如果不够,你今晚就跪着吧。”魏锋冷淡地看了眼她此刻淫荡的姿态,转身回到原处,拿起书继续翻阅。
  这样赤裸裸的侮弄,像一剂烈性的春药,点燃了她最深的欲望。她的乳头不受控制地充血,昭示着身体对这份羞辱的可耻迎合。她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乳尖,一阵战栗如同电流迅速传遍全身。
  她的下身开始大肆分泌液体。她能清晰地感到那股黏腻的淫液,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毫不遮掩地往下流。
  她的手往下探去,指尖触碰到阴蒂。“啊……” 一声低到尘埃里的呻吟,从她的唇缝中泄露出来。
  手指只是轻轻划过阴蒂,一阵阵酥麻从身体深处爆炸般地辐射开,她的全身都因为快感而紧绷。她紧咬下唇,克制住要再次溢出的呻吟。
  她不敢擅自高潮,只好强行停下手上的动作,努力让身体从濒临失控的刺激中恢复一丝冷静。
  魏锋依旧沉浸在书本里,似乎彻底遗忘了角落里赤身裸体地跪着的她。她的渴望与挣扎都被完全无视了。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的身体愈发渴望被他触碰。她断断续续地摸着自己的阴蒂和乳头,在高潮的边缘起起落落,煎熬不已。
  终于,她失去了耐性,开始主动挑衅:“魏锋,你是不是不行?”
  魏锋不为所动,只是嘴角轻轻一勾,懒洋洋地回道:“对啊,你没听说男人过了三十都萎了吗?谁让你错过了我的黄金岁月?”
  徐安气结。
  时间在她的煎熬中缓慢爬行,她的双腿酸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这屈辱的跪姿。又过了快一个小时,当她的膝盖已经疼得跪不住时,他终于合上了书。
  徐安的身体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赤裸的下身。
  他慢步走近,没有看她的脸,目光径直落在了她两腿之间,那里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淫水已经不只是湿润,而是形成一条带着反光的水迹,顺着她的大腿根部一直流到地板上,留下了一滩清晰的污渍。
  “真贱啊。”他嗤笑,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的视线上移,落在她那双俏生生挺立的奶头上,它们因他的注视而微微颤动,像两颗因吸水而饱胀的蓓蕾。
  他伸出手,没有任何怜惜地揪着她的奶头,故意用力把它们强行向外拉长:“奶头不够挺,要像这样,才能算合格的骚货。”
  乳头几乎被撕裂的疼痛,迫使徐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顺着魏锋的力道向上弓起。
  “疼……”她小声说。
  “忍着。”魏锋无动于衷,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乳肉被硬生生拉成了诱人的圆锥形。屈辱与疼痛,以及被他完全支配的、无法抗拒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兴奋得快要哭出来。
  直到她的奶头红肿到几乎变形,他才松开手。
  他蹲下身,将她水淋淋的穴口掰开,然后带着戏弄的意味,伸手捅进她最私密的地方。她的身体早已被情欲推到最敏感的爆炸边缘,仅仅是两根手指,随意抽插了几下,便令她渴望已久的身体彻底崩溃。
  “啊……嗯!”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在羞耻和快感中,她不可抑制地在他的指尖上高潮了。她的穴口紧紧收缩,又一次喷涌出黏腻的液体。
  他冷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随即,他伸手将她从跪姿推倒在地板上,摆成了门户大开的跪趴姿势。
  他俯身,抓着她的屁股,炙热的性器从后面毫不留情地进入。仍在高潮余韵里的徐安经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要向前面爬去。
  “想去哪儿?”他粗暴地钳制住她的臀部,生生将她拖了回来,仿佛在拖拽一个失去自我意志的布偶。
  他开始发力,每一次都猛烈地撞击到最深处。她的身体被他的双手牢牢固定,被迫承受着体内狂风暴雨般的挞伐。
  她的两个奶子因为跪趴的姿势而向下垂着,被毛衣领口勒出淫靡的形状,在空中随着撞击而猛烈地甩动,快感顺着她的乳波一圈圈荡开。
  她甩在胸前的乳房和不断吮吸鸡巴的穴肉,刺激得魏锋更加亢奋。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奶子,肆意地揉捏拉扯,将它们当作发泄的把柄。
  他的性器不知疲倦地保持着令人绝望的硬挺,抽插似乎永不停止。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快感的巅峰,穴里的软肉紧紧地绞弄着他的阴茎。
  “停一下,停一下好不好……”她胡乱呻吟着,双手徒劳地向后摸索,试图制止这无止尽的进犯。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他咬着她的耳朵,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强行反剪锁在腰后。这动作使她的胸脯因拉扯而被迫向前挺起,本就淫靡的身体曲线,此刻更加一览无余。
  “呜……我开玩笑的。”她带着哭腔求饶。
  魏锋满足地笑了下,动作却变本加厉,操弄得更加猛烈和深入。连续不断的高潮让徐安承受不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涣散,身体在极端的快感中彻底失控。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徐安整个身子都软掉了,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把她抱到浴缸里,温水没过她的腰肢。当他把她翻过来细细擦洗的时候,那光洁的沾着水珠的身体再次将他体内的欲火点燃。
  他呼吸一沉,无法自控地再次托起她的臀肉,粗暴地将她按压在浴缸边缘,毫不迟疑地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潮湿的水汽蒸腾而上,她的膝盖在光滑的瓷面上跪不住,无助地不断向下滑。他掐着她的臀肉将她强行固定住,下身的律动没有丝毫减慢。在温热的水流中,她清晰地感受到反抗的徒劳。
  “停……不行了……不能继续了。”她呜咽着,声音模糊而破碎,意识已无法组织语言。仅存的本能驱使着她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魏锋的掌控,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还敢不敢质疑我不行?”魏锋记仇地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不给你点教训怎么行。”
  “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求求你。”她语无伦次地不断哀求。
  直到她又一次被送上高潮,身体再次在极致的战栗后归于平静,魏锋才终于停止了动作。他满足地亲了亲她颤抖的背脊,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宠溺:“这次先饶了你。”
  她转过脸,满面的潮红尚未退去,眼底一片水光朦胧。她迫不及待地凑上去,热切地与他吻在一起。
  两个人洗完澡,躺进被窝里。床很小,他们的身体自然地贴在一起。徐安筋疲力尽地背对着他,微微蜷着身子。魏锋却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里,紧紧地贴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把脸贴在她的肩颈处,像是寻求安慰般地蹭了蹭,抱着她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下身的那团火热隔着布料紧紧抵在她的臀缝处,让她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痒意。
  她回身推了推他,唇角却不自觉地翘起:“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嗯,”他把脸埋在她身上,声音闷闷的,“你把我毁掉了,我这辈子都要赖着你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