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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哥哥
王舒舒第一次见到新哥哥,是她搬进这个家当天。
大人们坐在客厅闲聊,她紧张地缩在妈妈身后,抱着自己的小熊娃娃,脚尖一下一下地在地毯上蹭着,小小的脸藏在妈妈的裙摆边,眼睛却悄悄地往前瞟。
那时,一个男孩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白衬衫和深色长裤,姿态笔挺,身形修长。
阳光透过窗子洒落,洒在他的侧脸和发丝上,把他整个人勾出一层几乎透明的光晕。
他皮肤很白,是那种干净清透到近乎苍白的颜色,眼睛细长偏凤型,睫毛浓黑得像羽毛刷过,鼻梁高直,薄唇紧抿,即使没说话,也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气场。
舒舒当场看呆了。
她从来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小哥哥。那个站在窗前不动的男生,就像童话里不小心走错时空掉到现实里的小王子。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是她妈妈。
不管走到哪里,大家总会说她妈妈气质好、长得像明星,幼稚园班上的同学也都很羡慕她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妈妈。
后来,妈妈带回一位“程叔叔”,那个穿西装、眼神温柔的大人也很好看,舒舒偷偷在心里认可:“嗯,这样才配得上妈妈。”
漂亮的人跟漂亮的人在一起,这是她小小脑袋里的逻辑。
可她没想到——漂亮的人还会有漂亮的儿子。那个儿子现在,成了她的“哥哥”。
她抱着小熊娃娃,站在玄关口,小声地问妈妈:“……那个人是谁呀?是你之前说的新哥哥吗?”
妈妈笑着点头推推她:“对,他叫昱珩,以后就是你哥哥了,来,去跟昱珩哥哥打招呼。”
舒舒脑袋里瞬间只浮出两个字:“一横?”
她一边走一边还在困惑:
一横?怎么有人叫一横啦?那她以后是不是会被改叫一竖……?
她硬着头皮走到男孩面前,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是舒舒。你是……一横哥哥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男孩的眼神慢慢落在她脸上,眼角像是抽动了一下,声音冷淡得像气温忽然降了五度:
“是昱珩,昱是日字边,珩是玉字旁。”
“不是一横。”
舒舒瞬间大写尴尬,嘴角抖了抖:“对不起、对不起……我搞错了……”
男孩没回话,只低头从她身边走过,语气淡到几乎没有温度:
“记不住别乱叫。”
擦身而过时,程昱珩那一眼不带情绪的冷漠注视,像是看一个不太聪明又不太重要的外人。
舒舒怔在原地,连鞋底都像粘住了,总觉得漂亮的新哥哥刚刚好像……有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那天之后没多久,王舒舒变成了程舒舒,但她对这位继哥哥的印象就再也没翻转过来。
她曾经偷偷把最喜欢的糖果藏在裙子口袋里,一见到哥哥回家就追过去,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
“哥哥,这个草莓口味超级好吃!我留给你一颗哦!”
但对方连看都没看,只皱了皱眉,淡声说:“我不吃糖。”
最后糖果粘在她手心里,最后融成一滩湿粘的汁,她蹲在墙角偷偷舔掉,怕被家里帮佣的阿姨发现。
还有一次,她在院子里抓到一只全身金亮亮的金龟子,开心得不得了,双手捧着冲进哥哥房门口,眼睛发亮:
“哥哥你看这个!超漂亮的,送你!”
男孩那时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只看了她手里的昆虫一眼,眉头就皱得像折纸。
“别拿那种脏东西靠近我。”
他的语气平静却极冷,下一秒便唤来佣人,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
“把程舒舒手里那东西处理掉,顺便带她去洗干净。”
舒舒一怔,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她还没来得及护住手掌,金龟子就被仆人取走了。
她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声音一抖:“等等……不要!我抓好久的……我的金龟子……!”
但她手一空,什么都抓不回来。
女佣见状只好上前,一脸为难地蹲下身抱住她,语气轻声却无可妥协:
“小小姐乖,我带您去洗手……别闹了……”
舒舒还想挣扎,可已经被抱起。她边哭边回头看,刚刚那只闪亮亮的金龟子,被仆人熟练地捏住翅膀扔进垃圾袋。
她的眼泪瞬间像决堤,声音都哭哑了:
“不可以……那是舒舒的……我的金龟子……!”
她一边抽噎一边喊,眼睛盯着那垃圾袋不肯移开,声音含糊不清:
“一横哥哥坏蛋……舒舒不要洗手……我的金龟子……”
整个世界像是瞬间只剩她一个人在哭,只有她心疼那小小的金龟子。
就在这时,程昱珩慢慢走近。
男孩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与短西裤,衣角整洁,袖扣闪着淡金色光泽。
站在光影交错的楼梯口,举手投足都像教科书里走出来的贵族少爷,既尊贵又难以亲近。
他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哭得红通通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语气没有波动,却字字清晰:
“是念昱珩。程舒舒,你哭得……丑死了。”
舒舒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嘴巴还半开着,像是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从那之后,她整整好几天没再主动找过这个可恶的坏哥哥。
不在他面前讲话、不坐在他身边吃饭、不向他展示任何东西。
但程昱珩没有任何反应,不痛不痒的依旧练琴、读书、关门,像完全不在意她曾哭得撕心裂肺。
最后,还是舒舒自己妥协了。她又开始偷偷从楼梯间探头看他,又在他钢笔旁放上一颗糖果,又在他快上车时递上雨伞。
她还是想跟漂亮哥哥好好相处,程舒舒继续试着对他笑,继续在楼梯间对他挥手,在花园摘花给他,还送了他好几张自己画的图。
但是无论她做什么,程昱珩看她的眼神,永远都冷冷的,像看一只吵闹的小猴子。
他一直都是那样冷冷淡淡的,跟她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来,几乎堪比陌生人。
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舒舒的微笑招呼,他却总是只用最省力的方式回应。
有时候她会想,也许哥哥根本不喜欢她搬来这个家。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多一个妹妹。
第2章 程舒舒的愿望
放学后的阳光还有点晒,车窗外的街道闪着微热的光,程舒舒坐进白可欣家的车,甩开书包靠进座椅,舒服得像整个人都融进去一样。
“我要去吃那家新开的甜点店,你一起去吗?”白可欣边指示司机开车边问。
舒舒点点头:“好啊,我刚好今天没社团。那家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水果千层吗?”
“超浮夸的那个,限量供应,我特别订了!”可欣得意地笑了一下,“我爸说女生就该对自己好一点,甜点也是一种自我照顾。”
车内放着轻快的音乐,两个少女一路聊着课堂上的老师、哪个男生偷偷写情书、某个同学今天穿了超怪的袜子,欢笑声像泡泡一样在空气中飘着。
到了店里,果然是人气甜点店,装潢梦幻,空气里都是奶油香。
她们点了两份水果千层、一杯蓝莓气泡饮、一壶伯爵茶。吃到一半的时候,白可欣还很正式地帮甜点拍了张照,说要传给她妈看她有吃水果。
“程昱珩最近怎样?还是对你很冷淡吗?”她舀着奶油随口问。
舒舒手上动作一顿,语气却很淡:“一样啊,每天对我摆张冷脸。”
“我觉得他也没针对你耶,你看他不是对谁都差不多吗?”可欣想了想,“也许这就是你爸这种大户对儿子的教养方式,培养他不露情绪但有压迫感?”
“那我是不是也要来走个高冷路线。”
“你?”可欣抬头看她一眼,立刻泼冷水,“你笑起来太亲民了,一点气势都没有。”
“谁说的。”舒舒不服气,立刻挺起背,抿着唇微微皱眉,装出一副高冷又骄傲的表情。
可欣给出客观公允的评价:“看起来比较像姨妈刚来,正在忍痛的脸。”
两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连隔壁桌的情侣都忍不住回头看。
吃完蛋糕后两人懒洋洋地走出店门,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阳光暖得恰好,甜点撑得人昏昏欲睡。
巷口拐弯的地方有一间不太起眼的小庙,墙是旧旧的红砖,屋檐还贴着褪色的春联。舒舒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欸,这是拜什么的啊?”
“我查查哦……好像是什么禄亶大王庙。”可欣打开手机输入地名,边念边滑,“咦,好多人留言说这间庙很灵欸,有人说求姻缘、求和好都会中。”
“真的假的?”舒舒挑眉。
“看这个——『拜完三天内就联络上前男友,灵到爆,五星好评』,『吵架后来这边拜一拜,男友就回来了,五星好评』……”
可欣抬头看她,忽然笑了:“不然你拜一下,说不定你哥就对你好一点?”
“真的有用吗?”舒舒半信半疑,但还是一步一步走近了庙门前。
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得很轻:“神明大人,希望您可以让我哥哥喜欢我……让我哥哥跟我相亲相爱,好好相处……”
她低声补了一句,有些失落地说:“我家隔壁邻居的哥哥都会摸摸他妹妹的头,给她亲亲,她跌倒了会抱起来哄……我哥哥从小跟我一起生活,却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呜呜……”
她脑中浮现小时候看到的画面——别人家的哥哥会在妹妹哭时亲脸颊、哄她笑,会把糖果塞进她嘴里,会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越想越低落,舒舒撇撇嘴:“算了啦,反正这种愿望也不会灵。”
谁也没注意到,那尊奇妙的兽身神像的嘴角,好像动了一下。
就在她踏出门槛的瞬间,耳边忽然有一道轻得几乎分不清是幻听的小孩声音,像是在笑着呢喃—— “相亲相爱……让他想对你亲亲抱抱……让他超喜欢你……本座收到了~”
舒舒怔了一下,回头看那间庙。风又静了,香烟笔直往上升。
“……错觉吧。”她摇摇头,快步追上前方的白可欣。
隔天早上,程家餐厅。
晨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桌上的餐盘精致干净,餐桌一角还摆着插花。
程景川穿着白衬衫,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翻报纸,偶尔和身旁的妻子低声讲话。
唐蔓轻笑着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语气带着撒娇:“昨天明明就说好不喝酒的,结果还不是多喝了两杯。”
“那是赵董敬的酒,没办法。”
夫妻两人低声打情骂俏,气氛亲密,看得出感情很好,而在他们对面,程昱珩正安静地吃着早餐。
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姿态优雅,刀叉动作不疾不徐,整个人像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贵族。
这时,一道懒洋洋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妈~我好饿哦……”
程舒舒撑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来,顶着刚睡醒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地绑成一个歪马尾。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刚好盖到大腿中段,没穿长裤,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穿。
她像小动物一样懒懒地晃进餐厅,唐蔓笑着招呼:“舒舒,快过来吃早餐,李妈煎了你爱吃的法式吐司。”
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嗯──”声。
这时,程昱珩也抬起头来。视线才刚落在她身上,就猛然一顿。
他看到的,是她那件松松垮垮的T恤下摆刚好盖过腿根。她站在光底下,白花花的腿线暴露无遗,视觉错觉让人觉得她根本什么都没穿。
那一瞬间,他手里的刀叉顿了半秒,眼神也跟着凝住了一瞬。
但很快地,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低头继续切着盘中的鸡蛋,表情看起来毫无异样。
唐蔓看清女儿那副刚睡醒、随性邋遢的模样,立刻皱眉,语气又快又斩钉截铁地开口:
“程舒舒,你这样像什么话?是给我穿着睡衣就下来是不是。”
舒舒还迷迷糊糊地嘟囔:“我又还没出门……”
唐蔓没让她讲完,语气更强了:
“谁跟你说在家就不用形象管理?我以前怎么说的?完美的女人无时无刻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舒舒还懒洋洋地没意识到什么,只边坐下边说:“哎呦,这里也没外人,在家这样又不会怎样啦~”
她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像小猫一样窝进椅子里。
唐蔓气得翻白眼:“你以为你在家就不是女人了?松懈你以后就完了!”
舒舒却一脸无辜地转头看向程景川,一边眨眼一边撒娇:“对不对嘛爸爸~在家舒服最重要对吧~”
程景川正端着咖啡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笑,温声说:
“好啦,蔓蔓,别一大早就开始你那套形象管理,让她吃个早餐吧。今天没出门就随她穿。”
唐蔓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会惯着她。”
舒舒立刻得意地吐舌,像小猫得逞似的扭了一下,笑嘻嘻道:“还是爸爸最好了~”
她说完便抱起餐盘,开始扒她的早餐,只是这时,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让她脖颈莫名发痒。
她缓缓抬头看去,却只看到她那一向矜贵冷淡的哥哥正坐得笔直,端着咖啡低头看着手机,表情一如往常的冷静淡漠。
……错觉吧。
舒舒低头咬了一口软嫩的面包,突然想到昨天拜庙时说的话。
然后又多看了程昱珩几眼,结果他从头到尾都没抬头,跟平时一样,对她这个妹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看了好几眼,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舒舒闷闷地收回视线,咬着面包嘟囔:“……好吧,果然拜拜就是迷信啦。”
下一秒,她就转头跟爸妈聊天去了,像刚才那点小小的幻想从未存在过一样,把昨天的愿望彻底抛到脑后。
第3章 送错的内衣
这天,程舒舒她翻着衣柜,一边嘴里碎碎念:“咦?我那件那件水蓝蕾丝的内衣……怎么都不见了?”
她蹲在衣柜前翻了好一会儿,连底层抽屉都拉开看,还是不见。
本来还想说是不是放错地方了,但她那件水蓝的——她最喜欢、舍不得常穿、还会特地叠在一边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消失?
她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把对讲机按了下去:“小莹~你有看到我的水蓝色内衣吗?前几天洗的,好像不见了耶。”
没过多久,女佣小莹小跑进来,一脸为难地说:“小姐,不好意思……我昨天收衣服时,可能、不小心拿错房间了……那叠里面有几件……疑似、或许,嗯,被我一起送去少爷房间了……”
“蛤?!”
舒舒手一抖,连手上的内裤都掉在地上。
她蹲下捡起来,满脸尴尬:“欸欸欸欸欸怎么这样啦!!那我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小莹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太赶,两叠衣服叠在一起了……”
“知道弄错了你怎么不去帮我拿回来啊!”舒舒急得拍她手臂。
结果小莹更慌了,低声说:“我……我不敢进少爷房间啦……我才刚来没几天,管家说不能乱动他的东西……少爷看起来又好凶,我不敢去……”
“……哈?”
舒舒傻眼地站在原地。
女佣不敢进,哥哥也没说话……那件水蓝内衣现在是,还好好地躺在哥哥的衣柜里?
她整张脸慢慢涨红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程昱珩还像平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切吐司,连看她都没看一眼。
……他是还没发现吗?还是说,其实已经发现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缩进了抱枕里。
“啊好丢脸哦——”
旁边的小莹还站在原地,两眼泛着水光,声音都带着一点哭腔地小声说:“小姐……呜呜……我真的不敢进去啦……少爷那种气场……我光经过他房间门都快哭了……呜……”
好半晌,舒舒终于小声地说:“……算了,我自己去拿回来吧。总不能一直让它躺在他衣柜里吧……太诡异了……”
小莹感激涕零地鞠躬:“谢谢小姐!我会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
她一边脸红,一边悄悄摸出房门,像个鬼鬼祟祟的小偷,踏上了偷回自己内衣的任务。
这个时间程昱珩通常会在琴房练琴,离房间稍远,声音从回廊尽头缓缓传来,柔柔地打在墙上,每个音符都像滴水。
舒舒听得出那是萧邦,但哪一首她分不清。只知道这代表哥哥现在不在房间,她可以快点溜进去,快点拿出来,快点离开!
她吸了口气,在他房门前停下,手指悬在门把上愣了一下。
她从来没进过哥哥的房间,从小到大,哥哥的世界像是画上了结界,从没都没对她开过。
她只在走廊上看过几次门缝里透出的书桌灯光,偶尔听见他讲电话的低语,或看见他关门的背影。
咔哒—— 房门一弹,她像只惊弓之鸟一样迅速闪身进去,回头轻轻把门关好,背靠着门板深呼吸了一下。
房间里很安静,一点都不像她以为的那种冰冷或禁忌的空间。
温度很刚好,窗帘拉开一半,阳光洒在书桌边的木地板上,一眼望去看来干净整齐,跟程舒舒充满可爱小废物的房间大相径庭。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是清新的木质调,混着洗衣精的柔软干净感,像刚洗完澡的气味,在鼻息间绕了一下,让人有点脸热。
但程舒舒没有心情继续慢慢欣赏,她满脑子只有:内衣到底会被放在哪一层啊?
舒舒边翻边疯狂冒汗,她翻到衣柜第二层时,忽然停住了。
她那件水蓝色蕾丝内衣,不只被折得整整齐齐,那件内衣竟然就这样,直接被放在几件深色男士内裤之间。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慢慢地、慢慢地涨红。
“……咦……?”
她下意识伸手去捏那件水蓝蕾丝内衣,指尖才刚碰到熟悉的柔软布料,羞耻感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她想要轻轻把它抽出来,却没注意到它的蕾丝肩带勾住了旁边一件深色的男士内裤。
她一拉,旁边那件折得整整齐齐的黑色三角内裤也被带了出来,回过神时,她的手已经整个抓住了它。
舒舒低头一看,自己手指的位置,刚好按在那件内裤最中间、最立体突出的那块布料上。
那是专门用来贴合男性形状的前裆设计,柔软却又明显地凹凸出一个空间,仿佛还留有某种残留的形状记忆。
“……呜哇!!”
她像被电到一样弹起来,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内衣和内裤啪地一声全掉在地板上。
该死的想象力,让她脑子自动浮现了,程昱珩那张冷冷的、漂亮过分的脸。
他刚沐浴完额发湿湿地贴在额头,身上只穿着这种紧身的三角内裤,腰骨明显,腹肌漂亮,腿修长,内裤勒在他身上贴得紧紧的,她刚刚的手,确确实实地按在了那块位置上。
那块是用来包、来……
啊啊啊!禁止发散思维!!!
舒舒连忙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动作慌乱地想把那件黑色的内裤塞回原位,手还颤抖着,差点又多摸了一下。
再看了一眼,旁边还折得整整齐齐的男士内裤,黑的、灰的、深蓝的……都很干净、很私密。
内心不由得有种违和浮现,她的内衣被放这里,这么明显,她哥哥怎么可能没看到?
舒舒抱着那件内衣跳起来,脑子里不受控的疯狂闪回程昱珩是怎么看着它、是什么表情。
但时间不多,钢琴声还在持续,她咬着牙伸手小心地把那件水蓝色拿起来,做贼心虚般地藏进自己的衣服里。
“拿到了……快逃快逃快逃……”她迅速站起来,动作太急,踢到门边一脚的地毯,身体一晃。
“——啊!”
她下意识撑住旁边的书桌,压到了桌上的某本书,书页翻开,一张夹在里头的书签掉了出来,飘飘地落到她脚边。
第4章 压花书签
那是一张压着小花瓣的书签。
花的颜色有点熟悉,是她去年生日送给程昱珩的那束小花里的一支,她记得得很清楚,因为她是特别挑了那个蓝紫色的。
那束花……她记得,冷血的哥哥当时看也没看就让管家收走了。
她怔了一下,看着那张书签,“……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以为早就被丢掉的东西。
明明那天哥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当着她的面说了句“拿去处理”,冷淡得仿佛她送的是垃圾。
可现在,那支花竟然安安静静地、干燥平整地,被夹进了他最常翻的书页里。连花瓣都保存得很完整,还有微微的香气。
不是随手夹,而是刻意夹的。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指尖轻轻摩擦着那张压着花瓣的书签,脑袋像是短暂当机,整个人陷进那份不敢相信又忍不住幻想的恍惚里。
可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为什么”—— 她猛地一愣,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低声交谈。
“……嗯,今天先这样,记得多练这一段——”
她反射性地侧身、拉开门缝往外偷看。
走廊远端,琴房的门半开着,光线洒在黑白琴键上。程昱珩正站在门边,和他的钢琴老师说着话。
——什么!?课结束了!?不是还有二十几分钟吗!
程舒舒几乎是瞬间回魂,手忙脚乱地把书签塞回书里,还塞错了几次页数,来不及确认夹得正不正,就啪地阖上书本,一边慌张地扫视周围确定没乱动太多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像只偷吃东西被抓包的猫,带着自己藏好的内衣就往门边冲。
手忙脚乱地打开门,还差点撞到门框,鞋跟都没踩好,几乎用滚的冲回自己房间。
门一关上,她扑进被窝,整个人埋进枕头里,心脏砰砰乱跳得几乎快炸出来。
——刚刚差一点就被逮到。
她抱着内衣躺在床上,脑中却一直闪回那张压着蓝紫花的书签,还有那个一向冷淡的哥哥,安安静静把它夹进书页时的样子。
心想,该不会其实哥哥没那么讨厌我?
程舒舒从枕头里抬起脸,有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她跳下床,跑去镜子前,左看右看、歪着头眨眼睛—— 她侧过头,长发像软绵绵的丝绒滑过颈侧,发尾卷着一点自然的弧度。
她继承了唐蔓的美貌,皮肤白得几乎能透出光,像牛奶里滴了几滴蜂蜜那样细嫩;眼睛圆圆的、亮亮的,睫毛又长又翘,一眨眼就像扇子一样轻轻扑动。
鼻梁小巧俏丽,嘴唇粉嫩柔软,笑起来嘴角自然上翘,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笑容甜得像刚剥开的糖果。
她身形纤细,举手投足都带着少女特有的灵气。哪怕只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也掩不住那股明亮可爱的气息,像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猫。
她对着镜子扬起各种笑容,左右扭动身躯,朝自己搔首弄姿,好半晌才终于满意的点头:
看起来开朗可爱又可人,挺讨喜的嘛。
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嘴角慢慢扬起。
“我就说嘛,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真的会被讨厌。”
隔天一早,阳光正好。
程舒舒绕着花园走了一圈,从花丛里挑了几支颜色好看的花,小心地凑成一小束,用丝带绑起来,她对着小花束比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他应该会收下吧?
毕竟那张书签……那花的颜色真的太像她送的那束了。
原来哥哥只是嘴硬而已。
怀着这样的自信,她踏进客厅,恰好看见哥哥刚结束钢琴练习,从琴房走出来,还低头擦着手。
“哥哥。”
舒舒笑嘻嘻地走上前,双手捧着那小花束,递到他眼前:“送你~今天花园里新开的,很漂亮吧?”
她笑得像个送出心意的小女孩,眼神闪闪发亮。
程昱珩停下脚步,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阵,却没有立刻说话。
他低垂的睫毛微微一颤,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肩上的吊带与裸露的锁骨间。
今天她穿着一件轻薄的家居连身裙,布料柔软、线条贴身,阳光从窗边洒下,她的肌肤几乎透着光,手臂细得像一掐就红,脖颈干净、锁骨漂亮,呼吸间微微起伏。
他喉头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然后瞥了眼管家冷冷地说:
“处理掉。”
舒舒怔了一下,笑容还挂在脸上。
“……咦?”
管家倒是反应熟练,马上接过她手里的花,小声道:
“舒舒小姐,抱歉啊,李叔帮你找个花瓶放在客厅好吗?”
李叔语气和善,像早已见怪不怪兄妹间从小到大这种场面。
闻言程舒舒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指还维持着刚刚捧花的姿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几秒。
他不要。
一点犹豫都没有,连她的笑容都没怎么正眼看,程昱珩还是像以前一样,冷得像一块冰砖。
舒舒慢慢放下手,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她原本以为他会收下的。
那张书签……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说那根本不是她送的那一支,也许那张书签从头到尾,就和她毫无关系。
舒舒低下头,嘴角慢慢落了下来。
“……好吧。”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房间,裙摆轻轻一摆,掩住了她眼底的困惑与难堪。
第5章 小颜狗想放弃
舒舒心情郁闷,闷闷地一个人跑到花园后方的泳池边泡水。
她穿着一件可爱的两截式比基尼泳衣,粉白配色,胸前绑着蝴蝶结,看起来像游戏角色的夏日装。
外头本来罩了件宽松的T恤,但到了水边还是脱了,舒舒坐在池边,像条无精打采的小鱼。
天气很好,水面映着一片蓝天,阳光在水波上跳动。
她看着那片波光粼粼发了会呆,干脆整个人滑进水里,手脚张开,在水中央像浮尸一样地漂着。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吵她。
她就那样漂着,任水把自己晃来晃去,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
——要不放弃吧。
她心里忽然冒出这句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都这么多年了,程昱珩的心还真的是冰块做的,怎么讨好他都没用。
她试过了,打招呼、陪笑、撒娇、装可爱、努力乖巧……但那个人始终不为所动。
她承认,一开始的确是被他的美色所迷住。
他从小就是那种走到哪都会被夸的帅哥,小时候来程家的车接她放学时,开门看到坐在后座刚放学的程昱珩,别的女生都在围观:“哇,那是你哥哥吗?好帅哦!”她每次听都超得意,觉得超有面子。
她们家的人大概真的都挺看脸的。
妈妈是个颜狗,她也是小颜狗。小时候她只是很单纯地想着,要是有个又帅又漂亮的哥哥把自己宠上天多好,出门都威风。
虽然程景川总安慰她哥哥从小就是这种个性,让她别往心里去,但舒舒还是走心了。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连眼神都懒得多给她一个。
从一开始对新家人的期待,到现在的委屈,她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疲累感。
就在这时,程昱珩从花园那头走过。他原本只是打算穿过这里去打电话,却在无意间转头时看见了泳池中央,程舒舒背对着他坐在泳池里。
轻薄泳衣贴在她身上,湿透的布料紧紧包住腰线与臀部,连背脊的线条都若隐若现。
水珠从她的肩膀一路滑落到腰窝,再被水面吞没。
那画面干净又致命。
他的脚步微顿,视线被狠狠地粘住了几秒。
舒舒正好转身往岸边游,刚爬上岸,还没站稳,就一脚滑了一下,屁股直接坐到地上。
“呜哇……好痛……”
她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头发湿湿地粘在脸颊上,泳衣因为湿透又弯腰,整个胸口布料往下垮了一点,漂亮的乳沟就那么直接露了出来。
程昱珩皱了皱眉,还是走过去。
她刚抬起头,一脸痛苦地说:“怎么办,好像瘀青了……啊?”
结果对上哥哥低头俯视的视线。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撩人,就看见他微蹙的眉头,低声问:“起来。”
舒舒一手还捂着屁股,试着抓住他伸来的手,结果重心没抓稳,身子一晃、脚一滑—— “啊!等一下——!”
“……!”
啪啦一声水响——两人一起跌进泳池,水花炸开,阳光被一片湿润打碎。
舒舒扑通扑通地在水里胡乱拍打着,脚还在水里拨动,直到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稳稳地撞上了一道结实的东西,才惊愕地抬起头。
她不只是扑在什么东西上——是扑在程昱珩身上。
她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手不自觉勾着他肩膀,腿在水里缠住了他的腰,胸口—— 乳房紧紧地压在他湿透的衬衫上,布料之间几乎没隔住什么,能明确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与触感。
程昱珩沾了水的头发有点湿,睫毛更显纤长,水珠顺着他侧脸滑下,落进他深邃的锁骨。
他的鼻梁近得几乎要贴到她的额头,视线落在她脸上,暗得几乎看不清情绪。
舒舒愣愣地看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哇,程昱珩的脸果然很漂亮。这应该是她成为他妹妹这么多年后,才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她甚至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唇瓣,还有被水汽润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而就在这个瞬间,他低哑开口,声音像是压抑到极致的咬牙:
“……程舒舒。”
“你给我——下来。”
她这才猛地回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像条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脚还勾着他的腰,手抱着他,胸部整个压在他身上,泳衣已经被水泡得紧贴,乳尖隔着比基尼轻薄的布料摩擦着他的胸膛。
第6章 把哥哥搞勃起了
她瞬间脸红炸裂:“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她急着挣脱,双腿一滑,整个人又往他身上扑了点。
腹部正好贴上他的下腹某个位置—— “……咦?”
那里,有什么东西。
热的、硬的、甚至还像是……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了一下。
她全身像被电到一样僵住,脑袋一瞬间空白。
水还在流动,她想移开一点,可那一歪身,泳衣布料在水中与那块硬物轻轻摩擦了一下。
“……!!”
她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呼吸一噎,几乎说不出话。
她不敢低头看,也不敢确认那是什么。
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好烫,那片布料也湿得过分,隔着两层薄薄的布,居然还能清楚感觉到那东西的形状。
程昱珩一动也不动,只是呼吸明显比刚才更深了些。
触感太明显了。
隔着两层薄薄的湿布料,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某个烫烫的、硬硬的东西,正抵在她的小腹上,甚至像还……微微动了一下。
像在跳。
她发出一声细小的惊疑,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想往旁边挪开,结果她头发勾住了他的衬衫扣子,一扯吃痛又缩回去。
姿势整个卡住。
她只好僵着身子维持着——胸前还压着他,脚根本没离开,整个人还贴在他身上。
“我、我头发卡住啦……哥哥你不要误会……”她声音都颤了。
但她愈急着想离开,身体就愈是“不小心”蹭到他,尤其是那一块,她稍微一动就磨到。
像是被水闷着的野兽,不但没消下去,反而因为她的磨蹭而明显胀大了一点,变得更饱满、更扎实,甚至隔着泳衣都能感觉到形状。
舒舒整个人瞬间僵住,然后,她听见了程昱珩一声闷闷的喘息,像是从胸口硬压出来的,尾音还带着一丝颤。
“……呼……哈……”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像是忍了很久。
她感觉到那块东西再次脉动了一下,比刚才更明显了,她的大脑瞬间空白,眼睛睁大地瞪着他,嘴巴半张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是……是……
而眼前的程昱珩,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一手还撑着她的腰,掌心下的肌肤又软又滑,偏偏她还贴得这么近,身上还湿、还热,还喘着气。
他眼神死死压着她看了两秒,声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低得可怕:
“程舒舒。”
“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没办法保证……我不会动你了。”
不是啊大哥,她都说头发卡住了啊。
舒舒简直欲哭无泪,完了,她死定了,程昱珩看起来要气疯了。
她又不敢乱动,生怕一扯又更糟,整个人只能僵在他怀里,小声结巴讨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乔一下就好了、你别生气嘛……”
话还没说完,她稍微一扭,长发一紧又被牵扯着往他怀里倒。
水珠从她的发尖一路滑下,落在他锁骨、胸口,沿着紧绷的肌肉往下流。
程昱珩的手指微微一颤。
湿热的温度和滑腻的触感顺着掌心窜上来,他喉咙滚了一下,眼底的冷静正一寸一寸被瓦解。
像是有什么在体内悄悄失衡,那股被压抑已久的东西,正慢慢往上涌。
下一秒,程昱珩的手骤然收紧,毫无预警地捏住她湿濡的小屁股,力道大得让舒舒倒抽了一口气。
“啊……!”
她差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却又被他那只大掌稳稳接住,像是故意要把她往自己身上带,紧贴得没有一丝空隙。
湿湿热热的肌肤紧紧相贴,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像一团压抑不住的火。
“哥、哥哥……!”
舒舒脸红成一片,脑袋嗡地炸开,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手忙脚乱地想撑着他离开,却反被他紧紧箝制住。
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滑上了她的腰。
他手掌又大又热,沿着她腰线缓慢游移,指腹贴着她滑嫩的肌肤,像是在一点一点地确认她的存在。
拇指在她比基尼边缘来回摩挲,像是不经意,却又带着某种蓄意挑衅的压迫。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关系更亲近吗……舒舒?”
话音未落,他的拇指忽然一勾—— 啪—— 肩带松开的声音极其轻微,却像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那条湿润的比基尼上身,毫无防备地滑落。
第7章 被失控的哥哥舔奶侵犯
舒舒瞪大了眼。
胸口瞬间一片冰凉——她赤裸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她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刚刚……做了什么?
而眼前的程昱珩,眼神早已变了。
像是什么东西终于崩坏,他眼底的冷静正一点一滴地剥落,只剩下某种压抑太久的欲望与侵占冲动,赤裸地盯着她发颤的胸口看。
空气热得可怕,她全身都泛着湿气,肌肤染着红潮,喘息紊乱。
“……让我们变得更相亲相爱吧。”
语气温柔得不合理,却又带着压抑已久的贪念与控制欲,像是正一步步拖她坠入某个甜美却危险的深渊。
舒舒浑身一震,心跳像要炸裂。
“我、我不要……哥哥,你冷静一下……”
她语气发颤地想推开他,程昱珩忽然捧着她的脸,慢慢吻上她湿热的脸颊、耳垂,一寸一寸地舔咬、轻啄,吻得她整个人发软,却又像被困在笼里的兔子,无处可逃。
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发生的事实—— 程昱珩在亲她?!
那个一直对她冷漠寡言、动不动就皱眉转身嫌弃走开的哥哥,现在竟然正伏在她耳侧,一点一点、像对情人一样轻咬她的耳垂与脸颊,还用舌尖细细地描过她的肌肤,每一下都烫得她心脏跳到喉头。
他怎么敢……
她全身僵住,甚至不敢呼吸,腿已经吓软了,耳边全是他湿热暧昧的喘息声。
“住手……不要这样……我是你妹妹……”
“舒舒……”
她还没回过神,他就已经低下头,嘴巴直接含住她的乳头,湿热又用力地一口吮了上去。
“啊──!”
舒舒猛地颤了一下,腰差点拱起来,胸口整片瞬间像被电流击中,热得发烫,麻得发软。
舒舒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那是他的舌头,正舔在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又热又湿,还轻轻卷了一下。
她的手慌乱地推着他的肩,脸红得快滴血:“程昱珩你疯了……不可以……!”
他却像没听见,呼吸变得又重又烫,唇舌不肯离开她的胸,手掌还在她身后压着她往下陷,把她整个人固定在他怀里。
柔软的舌头在她乳尖上不停绕圈、打转、轻咬,每一下都像在故意刺激她那一点,舔得又粘又滑,还发出细微的水声。
“叫得这么软,我怎么忍得住?”
他低哑地笑了一声,又重重吮了一下,像是在惩罚她嘴硬,连唇齿带着吸力地含住整颗乳尖用力一吸,她整个人就颤了个透。
“哈啊……不、不要……放开我……啊……!”
舒舒整张脸都红透了,反射性地抬手想推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牢牢抓着动弹不得,身体反而被逼得更加挺起,那颗敏感的小乳尖就正对着他发烫的嘴唇,像是自投罗网。
他一面舔咬着她那颤颤发红的小乳尖,唇齿间湿热交缠,还发出细碎的水声。
舒舒完全讲不清楚了,乳尖被含住、又湿又胀,那种奇怪的快感从胸口一直窜到腿根,连小腹都开始微微发烫发麻。
忽然,他咬住那颗红肿的乳尖,故意往前轻轻一扯。
“啊──啊啊……!”她整个人猛地一抖,眼角瞬间泛起泪光。
那一点被他拉扯得又麻又胀,像是有根细线牵着从胸口一路抽到小腹,再连到腿间敏感的某个地方,整条脊椎都像被电流扫过似的抽紧。
程舒舒本来性格就单纯天真,自从她跟着妈妈一起嫁进程家后,又被保护的极好,对男女情事慢熟的很,看剧男女主接吻都会脸红半天,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被他这样侵犯,她竟然感觉自己下面也跟着一抽一抽地收缩起来,有东西从体内滑了出来,又热又粘的、像泄洪一样。
程昱珩有力的手掌从她背后包住整个小屁股,用力一托,让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他低头喘了一声,眼神暗得吓人,单手扯开裤头,“喀”一声拉下拉链。
里头那根早就撑得明显的肉棒隔着薄内裤一弹而出,整根滚烫又胀得发硬。
他狠狠抵上去——隔着湿透的泳裤、隔着那层几乎透明的布,精准地顶在她私处最柔软的位置,一下一下地磨着。
“哈……靠……这布隔着都粘成这样……”
他咬牙低骂,呼吸又重又乱。
那根东西隔着两层布,仍然顶得她整个人直颤,像要钻进她体内似的,一下比一下更深。
第8章 哥哥粗硬的肉棒抵着她的小穴磨 “不……不要……啊……!”
舒舒身子猛地一颤,根本没料到隔着布料被这样用力顶住,居然会——这么、这么奇怪。
舒舒慌乱的夹紧腿,却又止不住一股股从小腹底窜上来的酥麻感,那地方被压得发烫又胀,一磨就抖,一顶就湿。
她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腿间那处私密忽然像活过来一样,每磨一下就跳一下,热得像要流出什么。
她红着脸,双手紧抓着他手臂,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被哥哥顶着那边却越来越有种麻痒舒爽的感觉?
“不、不要……那里……呜……”
偏偏她越说不要,那地方就越是收缩、越是湿得夸张,泳裤早就粘在她腿缝上,连那颗小豆豆都被他磨得又胀又酸。
他低笑一声,挺着腰根往前压得更紧,“……舒舒第一次被人碰到这里吗?”
“真软……乖一点,舒舒……哥哥会让你喜欢的。”
程昱珩咬着牙,忍不住低喘出声。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被她柔软的小穴吞住似的,连顶端的敏感处都被她的布料压得酸麻发颤。
他控制不住地摆动腰身,将整根怒胀的肉棒顺着妹妹的花缝滑磨上去,再一下下顶回来,像是要把布料挤进她体内一样地磨。
那种湿热柔软又滑腻的触感,让方才忍得煎熬的欲望在一瞬间几乎炸开。
他低喘着,在她耳边磨蹭地说:“舒舒的小穴……是不是在等哥哥磨它很久了?”
这种下流话居然会从她那位一向矜贵自持、会自动帮人纠正礼貌用语的哥哥嘴里说出来,舒舒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心脏怦怦狂跳快喘不过气,从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已经超过她脑容量负荷。
这个人还是她哥吗?是那个平常冷淡到不屑多看她一眼、永远站得远远、说话礼貌得像AI的程昱珩吗?
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她还来不及抗议,一阵滚烫又湿粘的摩擦从腿间席卷而来,他那根东西,还在……还在来回顶着她的小穴。
隔着她薄薄的泳裤,一下一下磨得精准又有力。
偏偏那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顶得太久了,已经……已经变得好敏感,甚至一碰就颤。
“才不是……你疯了是不是……我要喊人了……你放手……”
她语无伦次地低声抗拒,手想推他却完全推不动,小腹底下那团灼烫的热感早就开始跳动,像是随时都会炸开似的。
“叫啊,如果你想让其他人看到你现在的骚样。”
程昱珩低低地喘着气,恶劣地品尝着她每一丝羞耻的反应,眼神浊得不像平常的他。
他一手扣着她纤细的腰,把她紧紧扣在怀里,指尖按在她腰窝处,像是怕她逃开似的往内一压。
“不要乱动,你这样……会让哥哥忍不住。”
他低声喘着,声音像被压抑过的火焰,在她耳边灼烧似的舔舐着,那根硬梆梆的东西,沿着她湿热的私密处缓慢地、重重地磨了上来。
“啊……不……”她颤了一下,膝盖几乎发软,细细的呻吟像是从喉咙深处漏出来。
泳裤早就被她的爱液和泳池的水浸得透透的,薄得几乎透明。他每一下顶弄,都像是直直贴上她那敏感的小核,来回碾压,磨得她整个人发颤。
“这里最敏感对吧?刚才你叫得那么甜……是不是磨到这颗了?”
他的手往下探,隔着湿布轻轻一按,指尖正好压在她突起的小点上。
“嗯──啊啊……!”她整个身子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般夹紧了腿,呼吸又乱又急,脸红得不像话。
他喘息着,埋头舔她的锁骨,唇齿贴着她湿润的皮肤滑过,不时吮咬那几颗细致的红痕。
而他的下体,也正一下一下重重地顶上她的私处,用那根滚烫粗硬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布料,一点一点往她小穴磨进去,甚至都能感觉到她那里随着节奏在微微抽搐、发烫。
“你湿得太夸张了,泳裤都快被你的小穴吸住了……还说不要?”
“呜、我没有……我真的……”
“还在嘴硬?”
他低笑一声,忽然整个人一沉,往前狠狠一顶,让她的后背贴紧了泳池边的瓷砖墙面,他则将自己磨得发烫的性器死死地贴上她湿润的穴口,隔着泳裤来回摆腰抽动,像是要把那层布料当作她的小穴来操弄。
“哈啊、哥哥……停……停下来……”
“这样就受不了?小骚猫……怎么这么敏感?”
她根本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快感逼哭了。
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双腿不停颤抖,脑袋乱成一团,理智像被水冲走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那股——让她又怕又想哭的、陌生的舒服感。
哥哥那东西还在她腿间磨,一下、又一下,慢慢碾在最敏感的地方。
“哈啊……啊……不行、这样……呜呜……”
舒舒捂着脸,眼角都是泪,两腿却不自觉地夹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整个粘上去,仿佛这样能让那股快感来得更深一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根本没学过、也没被教过,身体却自己动起来了。
一被哥哥硬硬的东西贴着磨,那个地方就像自己在跳一样,酸酸麻麻地一直抽,甚至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分泌,粘得她整件泳裤都湿透了。
第9章 被哥哥的肉棒给磨到第一次高潮了 “哥哥……不要……呜……感觉好奇怪……”
舒舒整个人都被快感逼到崩溃,眼泪混着水珠糊在脸上,双腿发软,腰根不住地颤。
她甚至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平时最隐私的那里痒痒的、麻麻的,烫热又湿滑的东西不断地蹭着、压着,把一种奇异的舒服感一波又一波地推上来。
“啊……啊啊──呜……哥……哥……我……啊啊啊!”
舒舒不自觉地开始也摇着腰,配合着哥哥的节奏,让他的粗硬贴向自己更紧,她可以感觉到彼此前后挺动压上来的臀部动作,兄妹俩的性器每撞一下她就跟着抽搐一下。
那种麻痒的快感像波浪一样从穴口涌上来,让她快被干到说不出话。
她那里痒得发胀,小豆豆被玩的胀肿,敏感得一碰就跳,乳尖硬挺的立着,一点点摩擦都像被电到一样。
每一下肉棒撞上来,湿粘的水声就跟着响,下身那层薄到快看透的布料被爱液沾得湿透,粘在最私密的位置上勾勒出肉豆与穴口的形状。
来回抵磨的动作搞得她腿根发软,整个人像抽筋一样抖个不停,穴口紧紧收缩着,湿热的一片,两人私密处的碰撞的动作淫靡的不像话。
舒舒的耳边不断传来程昱珩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和暗哑低沉的闷哼。
贴得那么近,每一下挺动都伴随着他含着呼吸发出的呻吟,像是也被那种火热摩擦折磨得快要失控。
裸露的两只白嫩奶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地摇晃着,水波拍打着两人相连的身体,把那些淫靡的声响都吞进水里。
泳池的水面隐藏了大半的动作,远远看去,只能见到兄妹紧贴在角落的墙边暧昧相贴,却无法一眼发现,程昱珩正压着半裸的女孩湿漉漉地交缠,胯下的凶器正恣意的顶着她未经人事的敏感侵犯。
“舒舒……腿再夹紧一点……”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声音哑得几乎要化进水里,带着喘、带着颤,像是快被欢愉逼到失控。
话音刚落,他腰一沉,猛地往前一顶,连他自己都闷哼出声,手紧紧掐着她的腰,像是想把她整个人钉在自己身上。
舒舒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敏感的肉豆被哥哥来回磨到不停颤抖,像被电到一样整个人抖了起来。
心里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不该做的事,但身体已不受控制地沉溺进去。
每一下挺动都像把她拉进深渊,她想挣扎却根本停不下来,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起伏,浮浮沉沉,被快感拖得越陷越深。
池边传来她细碎的哭腔与颤音,一股汹涌的快感瞬间炸开,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缩抽搐,湿热得几乎要把他整根吞进去。
舒舒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随着他的抽动小声啜泣,小腹被强烈的快感引得一缩一缩地跳。
少女有生以来第一次高潮。
身体从未经历过这样剧烈的快感冲击,意识像被震碎一样空白,只剩下被他顶住的那片湿热,和失控颤抖着的下身,疯狂地吸住他不放。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心头一紧,像是被巨浪卷走,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哥哥的肩颈,整个人惊慌失措地攀附在他身上,像是害怕被快感吞没,只能死死抓住他唯一的依靠。
程昱珩也忍到极限,在她哭着高潮的那一刻,他整根肉棒压得死紧,隔着湿透的泳裤都像快被吸进她体内一样。
“……不行了……哈啊……!”
他闷哼一声,狠狠一顶,整根在她腿间猛烈一跳,精液就那么浓浓热热地射了出来,隔着泳裤灌满整片布料,湿粘一片,全射在她腿根上。
热热的精液透过布料粘在她私处和泳布之间,她还在抽,小穴还在不受控地一缩一缩,把他刚射出来的都挤得粘回他身上。
“啊……呜……呜……哥……哥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腿间一阵阵湿热粘腻,热烫的精液像活的似的贴着她私处乱流,顺着水波飘散,湿得她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第10章 狼狈的程舒舒
她还在颤,他也还在发抖。
舒舒脸红得不敢抬头,只能整个人缩进他怀里,贴着他胸口喘,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眼泪。
程昱珩却没有动,过了好几秒,她才惊觉不对。
“……哥哥?”
她抖着手推了推他。
“……你怎么不讲话……?”
没回应。
她猛地抬头一看。
他整个人像被抽干似的压在她身上,湿头发贴着脸,闭着眼晕过去了。
“……哈?”
她背靠着泳池墙壁,整个人傻住。
心跳还没平复,腿还在软,裤子里还是一片粘粘热热的……结果人就这样晕在她身上?
“……这、这什么情况……”
她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刚刚那场高潮像是把自己整个人生都搞炸了。
在这之后,程舒舒别提有多狼狈了。
整个人还瘫在泳池边,两条腿像被榨干似的软得抖,一靠墙就滑下去,站都站不起来。
她的比基尼上衣刚刚也被他扯掉,此刻整个胸口还挂着水珠,细致的肌肤湿湿亮亮的,白嫩得刺眼。
刚被吸吮玩弄过的乳尖还红红肿肿地挺着,轻轻一碰就发热,像还在发烫。
雪白的乳房上,一道道红痕清晰可见——是他咬的,吸的,含着吮到肿起来的痕迹。
尤其是右侧乳峰上,那几个深红齿印,像印记一样挂在她雪嫩的肌肤上,怎么也遮不住。
她一低头看到,整个人羞窘的差点晕过去。
而她怀里那个罪魁祸首,程昱珩,居然还晕得理直气壮,一动不动地压着她。
“……哥哥……你给我起来啊……!”
她低声咬牙,整张脸涨得像熟透的西红柿,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结果自己一动,腿间那一片湿热又一股粘糊的感觉涌了出来,像是刚刚射在她泳裤上的东西又流了下来。
“呜……”
粘腻的触感让她皱眉吸了口气,只能咬牙撑着身体,一边拖着那个超过一米八的家伙,一边踉跄地去捞回漂在水面上的比基尼上衣。
好不容易穿回上衣,她拍了拍还剧烈起伏的胸口,看了一眼还晕着的程昱珩,刚想骂人,视线却不小心往下一扫,整个人僵住。
他、他的拉链还开着。
泳裤里那根刚才把她压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就这么清清楚楚地撑在内裤里,一整根还是形状明显地贴在那,连最前端的轮廓都能看得出来。
程舒舒脸色瞬间从通红变成铁红,脑袋“砰”地炸了一下。
“……这也太社死了吧。”
她咬着牙低吼,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这副样子要是被佣人看到……她怎么解释程家向来一丝不苟、整齐体面示人的大少爷,为何现在开着裤头拉链晕在泳池里?!
舒舒脸微微抽动,整张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虾,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像下了人生最难的决定一样,手抖着伸了过去。
她一把抓住他的裤头,打算直接拉拉链。
结果手一滑,指尖不小心擦过他那根微微挺着的还没完全软下来的东西——隔着内裤,触感还硬着、温度热得吓人。
“……!”
程舒舒当场僵住,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抖,脑袋空白了两秒,她耳朵发烫,腿都快软掉,差点当场骂脏话。
但她咬着牙,还是强忍着羞耻,“咔”的一声,迅速又决绝地把拉链拉了回去,手抖得像中风。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猛地抬头,对外头大喊一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哥哥在泳池里晕倒了——!”
泳池外立刻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个佣人急忙冲进来,看到程昱珩全身湿透地躺在她旁边,神情震惊又慌乱。
“少爷!少爷怎么了?!”
“先送回房间、快、快叫医生!”
在众人惊慌围上来的时候,舒舒却是连头都不敢抬,死死地捂着胸口,脸红得不像话,耳朵也烫得快熟了。
她想装没事,却连裤子里的湿热都还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趁着众人混乱,她抓着一条大浴巾往身上一盖,连话都不说,拔腿就往房间方向溜了。
──不跑不行啊,再不跑,她真的要当场社死。
之后舒舒躲在房里匆匆洗了个澡。她看着自己的泳衣,上面还隐约残留着粘腻的痕迹,那是哥哥射在她下面的那个……
想到程昱珩对自己做的事情,舒舒脑子一团混乱,最后只能找了个袋子把整件泳衣包了好几层丢掉。
结果程昱珩好像还发烧了,等到晚上晚餐时,她蹑手蹑脚的走进餐厅,才听她妈讲这件事。
妈妈问她当时到底什么情况,她只敢乱编:“就、就哥哥好像突然不小心跌进泳池,我也不知道啦……”
第11章 谁靠近他谁是小狗
程昱珩直到隔天才退烧,她在早餐的餐桌上看到他时,除了看起来有点疲累外,其他倒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穿的制服烫的没有一丝皱折,头发打理的整齐有型,漂亮的脸上还是那副冷漠样,正跟着爸妈在讲话。
舒舒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不时偷瞄他的表情,他就跟平时一样,连搭理她一眼都没有。
看着他一脸漠然、毫无愧疚的样子,舒舒心里的火气忍不住往上窜。
她昨天可是辗转难眠了一整晚,脑子里全是那画面:他压着她、咬她、舔她,还有他当时叫她的声音那么低哑,她根本一合眼就会回放一次,整晚滚在床上睡不着。
胸口还有被他啃咬留下的痕迹,乳尖一碰就刺痛,偏偏那人现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另一端,慢条斯理地搅拌咖啡,冷冷淡淡,气定神闲、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仿佛昨天那个几乎把她弄哭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这都什么事啊?
她昨晚一整夜没睡,脑子里乱成一团,跟继兄发生这种事,她既震惊又害怕,还夹杂着说不出的羞耻。
她不敢跟爸妈说,更不敢承认那一切让她心里出现过奇怪的波动,那种不应该有的情绪,让她更害怕自己。
舒舒闷得快炸,咬着汤匙盯着他看,心里一百个问号打转。
——他是晕倒发烧后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
她胸口发紧,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觉得又羞又烦,整个人都快闷出烟来。
舒舒瞪着他看了很久,久到程昱珩终于抬头,皱了皱眉,语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怎么?”
她喉咙紧了紧,犹豫了半秒,才低声开口:“你昨天……”
程昱珩放下咖啡杯,神情平静得过分:“昨天听说是你发现我晕倒在泳池里叫人来的,谢谢。”
舒舒怔了怔。
他那语气淡得像在谈天气,连眼神都没抬一下。她张了张嘴,本想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最终,她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说完,自己都听不出那句话是松了口气,还是委屈。
之后她就再没开口,只闷着头用餐,连叉子碰到瓷盘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突兀。
饭后他们照例坐上同一台车让司机送去上学,程昱珩跟平时一样靠在车窗边低头滑手机,神情专注,像在看什么资料,对旁边的她一眼也没瞧。
舒舒也没说话,只是坐得有点僵,手心冒汗。
她一整路都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开口,话卡在喉咙里,吞也不是,说也不是。
直到车快到校门口,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昨天你那样,是什么意思?”
程昱珩的手指停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她在问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淡淡抬起眼,看着车窗外说:
“程舒舒,说话不要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舒抿了抿唇,忍着羞意又开口:“你昨天……对我……”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我昨天对你?”
他那双清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迟疑,也没有心虚,像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舒舒怔住了。
她忽然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她低声说。
说完,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避开他投来的视线,却因此没注意到,程昱珩的视线落在她稍微卷起的裙摆边缘,多停了一会儿。
到学校后,程舒舒一整个早上都闷闷不乐。
亏她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结果他倒好,发个高烧醒来忘个精光,终究是她一人扛下了所有。
她一进教室就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里,连课本都懒得翻。可欣一看她那副垮掉的模样,连忙凑过来戳她手臂。
“怎么了?昨天早上不是才跟我说订到限量球鞋很高兴吗?你单被退啦?”
舒舒闷闷地吐出声音:“……我决定了。”
可欣眨眼:“决定什么?”
舒舒猛地坐直,眼神一凛,语气斩钉截铁:“从今天起,我要跟程昱珩保持距离。”
可欣:“……”
过了两秒,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哦?”
舒舒瞪她:“什么叫又来了!”
“你每次被你哥冷脸对待,就会立誓说什么『再也不去招惹他了』、『这次真的要死心』,结果三天后人家一开口叫你名字,你就笑嘻嘻地又回去讨好!”
“那是因为我当时还年轻……人都是会长大的!”
“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靠近他了。谁靠近他谁是小狗!”
她才刚下决心,老师就忽然叫住他:
“程舒舒,帮我把这叠试卷拿去给你哥那班,这他们班的我刚刚忘了发,谢谢哈。”
舒舒才要推辞,老师就一溜烟走掉了。
可欣看着她无情吐槽:“看来就要马上破功了,狗狗。”
“……我才刚说完欸。”
舒舒脸都垮了,她哀怨地盯着那叠试卷,像是在看什么烫手山芋。
可欣忍笑忍得肩膀一抖:“要不要我帮你拿去?”
“没事!”舒舒咬牙切齿,“我现在要证明我可以做到完全不看他、不理他、不对他有任何情绪波动!”
说得斩钉截铁,坚定有力,连白可欣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阿!舒姐威武。”
舒舒深吸一口气,把那叠试卷抱在胸前,边走边在心里自我打气:
就当他是透明的空气、是一张桌子!她走过去放下就走,连呼吸都不跟他共用!
第12章 感觉哥哥中邪了
一路上她都刻意摆着程昱珩平时对她的死板高冷表情,脚步又快又僵硬,像要赶去斩妖除魔。
到了程昱珩的教室门口,她敲了敲门,里面老师刚好不在,一群学生在自习。
有几个人一看到她走进来就开始窃窃私语。
全校的人都知道,程昱珩对他这个继妹一向疏远得近乎无情,从不主动说话,更别提什么兄妹情深。
舒舒颜观鼻,鼻观心,全然当作没听见,眼神朝高年级的教室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班长,也就是她哥。
程昱珩还是那副清冷模样,长腿随意交叠,制服整齐得像校服代言人,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转着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舒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努力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杨老师叫我把考卷拿来你们班。”
她放下纸堆的动作快到像在丢炸弹,手指刚离开就准备掉头就走。
结果那人忽然慢条斯理地开口:“歪了。”
她一愣,下意识低头看考卷,发现没什么异样,正想开口反问,就见他忽然站了起来。
舒舒整个人瞬间定住。
身高差一下子压过来,他的影子全然笼罩住她,气息随之落下来,像是在耳边轻轻撩动。
下一秒,熟悉的手指从她胸前一勾,指节准确地勾住她松垮的领结。
“……我说的是这个,”他语气懒懒的,却压得很低,在她耳边慢慢流泄下来,“乱七八糟的样子,会被说成服仪不整。”
她浑身一震,反射性地想退后,却被他单手扣住肩膀,硬生生固定在原地。
指尖一下一下绕过她的领结,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拆解什么,明明只是调整领结的动作,却偏偏每一下都贴得太近、太慢,指节在她锁骨附近掠过时,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别动,”他低声说,语气不疾不徐,“我看着有点碍眼。”
她呼吸卡在喉咙,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他的指腹从她的锁骨一路滑到领口中央,慢慢地抚平那点皱折,像在刻意延长这个距离过近的时刻。
正当她僵得快不能呼吸时,他的动作却没有结束。
程昱珩忽然皱了下眉,视线往她耳后扫了一眼,像是不满意什么似的—— “头发也乱成这样。”
说着,他抬起手,两指轻轻勾住她垂在侧颈的发丝,往耳后拨去。
手指不轻不重地扫过她的耳廓、滑到脖颈后侧,像是顺势的动作,却让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那是一块她极度敏感的地方,偏偏他指腹略带微凉、力道不重,像是不经意的轻触,却像电流一样沿着她的脊椎一路窜下去。
“这样才看得顺眼一点。”
他低声说完这句,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回座位。
舒舒还愣在原地,脸红得发烫,耳根几乎可以冒烟,呼吸全乱,连地板都像在晃动。
这还是程昱珩吗?!他是不是中邪了?!
周围的同学早就看傻了,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程昱珩在学校跟他妹有这么亲密的互动,现场像炸锅一样。
舒舒脑袋当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室、落荒而逃。
她逃的太快,口袋一晃,有个小东西滚了出来,啪哒一声滚到他脚边。
程昱珩低头看见是一支护唇膏。
淡粉色包装,盖子还松松地半开,隐约透着一点香甜气味。
他沉默地蹲下,两指夹起那支护唇膏,看了两秒,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挲了一下。
再抬头已经连程舒舒的裙摆都看不到了,他手指微微弯了弯,把那支护唇膏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坐回座位,眼神淡淡地看向窗外。
第13章 别动,哥哥帮你
程舒舒骂骂咧咧的回到教室,一直到下午的课结束,觉得嘴唇有点干裂时,她才发现护唇膏不见了。
那支她最常用的护唇膏,早上出门时还放在外套夹层,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趴在桌上翻了翻书包的每个角落,连铅笔盒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可恶,今天真是什么都不顺。”
她低低地嘀咕一句,顺着自己下午去过的几个地方绕一圈。
教室后门、图书馆外、福利社门口……她一路绕过去,都没看到护唇膏的影子。
她最后站在楼梯口,皱着眉想了几秒——好像刚刚最后一次下楼,是从后栋那边的楼梯间走的?很可能就是那时掉的。
想到这,她转了个弯,往后栋的楼梯走去,那边平常就少人,走廊的灯还有些昏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得特别清楚。
她蹲在转角处的阶梯边,视线来回扫动,但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点放弃,虽然她挺喜欢那只唇膏,但看来得买新的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在找这个?”
舒舒猛地回头,程昱珩就站在几阶之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正转着那支熟悉的、粉红色护唇膏。
舒舒心里啧了一声,原来是掉他那边去了。她万般不情愿地走过去,伸手道:“……谢谢。”
语气敷衍,动作也不太耐烦,打算拿了东西就走人,她可没忘记早上对可欣发下的豪语,要离程昱珩远远的。
但程昱珩却没把护唇膏交给她。他清冷的眸子看着她,视线缓缓掠过她的脸,在她干裂的唇上停了一下。
然后,程昱珩做了个让她完全没预料到的举动——他抬起手,直接拿着那支护唇膏往她唇上涂了过去。
“你……!”她眼睛一瞪,反射性想后退,他已经单手扯过她的手腕,把她往墙边一带,整个人瞬间被他困在狭窄的墙角与墙面之间。
“你、你干嘛——”
“别动。”
他语气淡淡,指腹按下唇膏底部,旋出一截粉嫩膏体,抬手就贴近她的唇动作出奇地熟练,拇指轻托她下颚,另一手拿着护唇膏,一点一点地在她唇上来回涂抹。
那感觉有些滑,有些凉,膏体轻轻碰触皮肤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死死瞪着少年。
他睫毛低垂时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笔直漂亮,近看毫无瑕疵;唇形清冷薄削,却在抿着的那一瞬间显出淡淡压抑的线条。
这已经是最近第三次,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了。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年,却没几次这样靠近过,结果这两天不知道走什么运,兄妹俩靠的距离比过去几年相处都还要多。
“我可以自己来……”
“涂好了。”他轻声说,唇角微微挑起,低头贴近她,看着那抹唇色慢慢浮现,像在专注欣赏什么艺术品。
程昱珩动作极轻地收起护唇膏,接着毫无预警地伸出食指,慢慢地用指腹推开她唇上那一层润泽的膏体。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一点微凉的体温,在她的唇瓣上来回轻蹭,像是隔着层柔软湿滑的薄膜,一点一点把那抹润色揉开。
指腹甚至不只在唇瓣上抹,而是沿着她唇型的轮廓磨过、描出一圈光泽,动作与抚弄无疑。
搞什么鬼?为什么他的动作搞得像在调情似的?他今天发什么疯……
舒舒倒抽一口气要后退,却被程昱珩扣着下巴动弹不得。
“可以了……”她声音颤到不成样子,脸整个烫得像熟虾,心脏怦怦跳得快炸。
脑子猛地闪回昨天的画面:她背贴着湿滑的池边瓷砖,全身湿透,裸着上身,头发也湿得乱粘一片。
他低喘着,唇贴着她锁骨喘息,一声又一声地喊她名字,像是抓着浮木般地反复呢喃:“舒舒……你怎么可以……这么软……”
一瞬间的陌生欲望涌上又压得她说不出话,全身的血液像是被那段回忆瞬间煮沸。
她身体一抖,扭着挣扎推开他,声音都发抖:“你到底在干嘛?!”
舒舒才刚想转身逃跑,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扯住,让她动弹不得。
程昱珩低着头,嗓音低哑,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粘着与失控:“去哪?”
“哥哥今天还没有亲亲抱抱你呢?”他眼神发亮,却不再是平常那种冷静的光。
舒舒忽然意识到,程昱珩身上那股异样的气息,和昨天泳池里的他开始失控的样子一模一样。
程昱珩话音刚落,便低下头,几乎是带着掠夺性的速度吻上去。
唇瓣相撞的瞬间,呼吸被夺走,她能感觉到少年的气息近得几乎要把她吞没,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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