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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魅魔?妖妃!
卧室静悄悄的,那细微不可察觉的喘息声甚至被窗外的虫鸣声掩盖,床上躺着的的美人面部酡红,己然是饮酒小醉的模样。
橘红色灯光勾勒出肉欲的旖旎。
晴跪坐着,温柔的看向眼前这具任人宰割的美肉,柔荑般洁白纤细的手,在娇嫩的肉体上一点点抚过,进一步引起了身前人儿轻微颤抖。
唇角弯出一抹笑意。
她强势高傲的性格,以及挑剔的个性。
很难找到一个心仪的对象,眼前的这个小可爱,符合她内心预期的七七八八。
温柔,弱势,乖巧,无依无靠,贪恋她人的爱意。
在几个月温柔的性行为与言语的挑逗中,一点点的,小可爱对她的依赖已经深入了骨髓,几乎可以确定,小可爱这辈都不会离开。
哪怕她驱赶,小可爱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留下来。
能和她契合度这么高的小可爱,想必能宠爱一辈子吧。
晴想着,轻笑出声。
小可爱既会是她的私人女仆,小女友,小妻子,也是独一无二的专属绒布球。
她内心的征服欲,想要把小可爱所有懦弱卑微祈求的一面,全都压榨出来。
就像雕琢一块璞玉,精细打磨调教成自己心爱的养成系妻子。
晴加快了手中的行动,一条又一条的拘束道具,被施加在槿时身上。
而槿时只能背靠床头,无力的坐躺着,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有胸脯有少量的起伏。
真是美啊,被禁锢住的精致美人,楚楚可怜等待眼前人享用的玩偶。
被束缚住的面庞,哪怕没有施以粉黛也显得像精致的洋娃娃,蒙住双眼,楚楚可怜。
安置了环形开口器的口腔,在这欲望旖旎的灯光下,显得神秘深邃。
被拘束单手套严密捆绑束缚的双臂,隐藏在身后。
装上了乳环的娇小乳房,随着胸部微微的起伏,极其缓慢的抖动着,晴压下了现在就想扑上去蹂躏,拉动乳环的欲望。
小腹的位置还贴了一个淫纹的纹身贴,更显得淫靡。
洁白娇小的小玩意儿,被连珠状尿道塞开垦。
又无力的垂在下身,引人爱抚。
白丝鱼嘴袜裹住的双腿细瘦修长,却又被锁链禁锢。
槿时此时无力的躺在床上。
裸露出来的那十根脚趾头,丝毫不得动弹。
白皙中透着粉嫩的肉色,很想送进嘴里吸吮挑逗。
这副精致的玩具,在哪都是那么的美丽诱人。
晴已经食指大动,忍不住想要抱着蹂躏把玩一番。
但她还是按耐住了目前的这股冲动,戴上一次性手套,取过放在床头柜的小瓶子。
将瓶中晶莹剔透的液体倒在掌心。
接着一点点均匀的涂抹在槿时身体上,从乳头到鼠蹊,再到脚趾缝。
美人的身躯上浮现着光泽,将这情迷意乱的氛围再升上一个台阶。
一切都已经处理完毕,晴俯下身。
在道具缝隙中槿时羞红的脸庞吻下,留下一道浅浅的唇印:“宝贝,我还有一点别的事情要做,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等我回来就奖励你哦。”
槿时轻微点了点头,文静的躺在床上,但身体各部位还是会轻轻颤抖。
随着房门关上的咔咔声,终于,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静悄悄的,窗外那微弱的虫鸣,以及哗啦啦的溪水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醒目。
只是,像个洋娃娃一样的槿时,此时根本不能聚起精神,安静的聆听大自然在夜晚的乐章。
本来百无聊赖的她,逐渐感觉到有一股火苗在乳房,小腹,下体,脚趾尖中燃烧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欲火燃烧的越发旺盛。
好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槿时努力晃动了下自己的身子,无助的扭动着腰部,试图通过各种动作来分散欲望的压力。
然而所做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意义,身体任何的不适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瘙痒,性欲……
槿时无力的呻吟着。
在床上翻滚,臀部使劲摇摆。
在床上奋力挣扎着,将床单弄得乱七八糟。
试图用小菊穴夹住床单的褶皱,从而缓解一点欲火。
然而这始终都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床单那细细软软的被绒,又进一步刺激到了槿时后穴敏感的神经。
性欲愈演愈烈,像是永不熄灭的烈火,然而始终没有一个可供缓解的喷发口,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淤积。
好难受,好想要,好难受,好想要。
脑子里面全都是混沌的浆糊。
身体带来的触感让槿时无时无刻都在煎熬。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真的好难受,多希望姐姐现在就能过来把她玩弄的昏死过去。
至少昏过去了就什么也感受不到。
但是她现在格外的清醒。
咔哒,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站在房门口的大美人,静静的眺望着床上的女仆,目光注视在灯光浅浅照射的淫纹上。
房门又被随手关上了。
房间里还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晴悠悠的登上床,细手随意搭在美人的腰部。
槿时内心中充满了期待。
“额,呵呵。”她无助的从喉咙发出了有如痴女一般的叫声。晴只是默默的端详着眼前的这具艺术品,并没有急于开动。
“唔……”本以为来人可以缓解自己欲望的槿时,终于发觉了对方并不想进行下一步动作。
小声的呻吟起来。
努力的摇晃着腰肢,并甩动着身前的乳环。
她试图以最性感淫荡的一面,勾起姐姐的征服欲。
耳畔却只飘来了一句:“宝贝乖哦,再忍一忍吧,前戏还都没开始呢。”
“唔嗯~”槿时甩了甩脑袋,提高了呻吟的音量,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在晴看来却显得更诱人了。
“如果你再这样不听话啊,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什么也不管了!”晴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吐出的文字都带有恐吓。
槿时迅速的摇晃脑袋,却不敢发出任何有点声音,哪怕面庞已经被束缚住,却还是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晴伸手直接握住了槿时左脚脚踝。
被锁链相连接的右脚无力的悬在半空。
晴用双手捧住槿时的左脚。
宝贝身上的哪一处她都喜欢。
因为开着空调,槿时身上几乎没有出现什么汗液,身上还带有一些沐浴露遗留的香味。
晴俯下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足心,被欲火焚烧得全身都是敏感点的槿时,面对这一点细微的举动,身体轻微颤抖了几下,内心似乎又充满了期待。
在槿时的心心念念中,晴终于张口,熟络地将美人脚趾含入口中。
夹缝也细心的舔?。
她是有一些洁癖的,不过小美人的全身上下都被搓洗的异常干净。
芊芊玉足被含着,舌头挑逗着,牙齿轻微的啃咬着。
足部的湿热骚痒感,虽然并不能缓解多少欲望,却仍旧使得槿时心神荡漾。
指腹从白丝上划过,摩擦并裹挟着欲望,一点点向下身靠近。
“唔!!”美人发出了畅快的呻吟。
晴不急不慢,手拂过小腿,反复玩弄。
终于,双手一点点上滑。
滑到了鼠蹊处。
轻微弹了几下那个小玩意。
槿时娇嫩身躯又是轻微的颤抖。
晴却直接起身,走下床去。
“唔嗯?”槿时勉强从喉管中发出了疑惑。
被蒙住的面庞也是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晴走下床,来到桌子前,先用矿泉水润了润口腔,再撕开跳跳糖的包装袋,含服,拧紧瓶盖,糖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再回到床上。
俯下身,轻轻的含住了槿时身下那个小玩意。
舌头肆意的挑逗小玩意。
槿时身躯又颤抖起来,这是她厌恶又无奈的器官。
虽然再无用处,但还是能作为部分快感的触发器。
槿时下意识弓起了身子。
“唔……”槿时小声的呜咽着,然而频繁的挣扎早已消耗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体力。
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
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姐姐玩弄。
被含住的小玩意儿时刻都能感受到跳跳糖的轻微的炸裂,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这,任何感知都格外强烈,被大美人香舌挑逗的感觉。
只是,这个让她自己厌恶的器官早就只是一个摆设了。
这样的挑逗只能徒增她的欲火和渴求。
槿时下意识弓起身子,原本平放的腿,也下意识弯曲,十根脚趾更是蜷缩起。
好,好刺激。
晴缓缓吐出口中含着的小玩意。
跪坐在床上。
望向被束缚住的美人,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低声自语:“都忘了呢,是要给你一个惩罚,而不是奖励。”
言毕,晴向床头爬去,一旁的床头柜上摆放好了一副穿戴式的双头龙。
拿在手里却并没有急于穿戴。
而是将其挺入的那部分凑到了槿时的口腔旁。
“咕唔……”槿时感受着唇边的物体,喉头耸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更没有做什么前奏,直接粗暴的将双头龙插入口塞中。
槿时修长的脖颈被撑得有些不自然的鼓起。
俯下身来,在槿时耳畔轻声呵气:“好好侍奉吧,宝贝,用你的嘴穴来侍奉,只要能做得好就给你高潮。”
槿时瞬间就觉得反胃感充斥着整个身体,想要吐,但是怎么吐不出来。
舌头也被得压制近乎没有活动的空间。
尝试着用喉管去挤压,一时间却更是反胃无力。
在床上努力挣扎了一番,却发现毫无用处。
姐姐就在身旁捂嘴轻笑。
槿时又挣扎了一阵子,却只能彻底放弃。
抑制住外物入侵那恶心的作呕感,努力吸着气,缩紧喉管,裹住玩具。
小舌头在为数不多可以活动的空间内忠诚的摩擦着。
“嗯,终于自觉了。”晴满意的观赏着,接着再度俯下身来。
晴直接掐弄着槿时的雪白乳肉,嵌进去了道道痕迹。
小指头勾住乳环,随意提弄。
槿时痛苦的弓起身,她感觉自己的乳房马上就要被扯断了。
而发声的喉管内已经被玩具填满。
连一点痛苦的哀鸣都无法发出。
眼罩下流出了浅浅泪珠。
只能平缓的喘气,胸腔起伏,小声的抽噎着。
只是在哭泣过程中耸动的喉管,包裹住小玩意,又迎来了反味感,以及……被虐出的性快的。
晴指头轻微放松,槿时察觉到拉力的消失,迅速倒回床单上。
可是还没有再喘吸几口气。
晴伸出手指,再度勾起了乳环。
“唔……”槿时身躯条件反射的又弓起。
起起落落,痛感交织的性快感。
一次又一次,槿时也腰酸背痛,甚至没有多少体力弓身。
槿时只是并不会随她的愿,手指拉扯乳房高高提起。
“呜啊……”槿时此时连力气都没有了,胸部拉扯的剧痛,仿佛韧带就要断了,乳头随时会从身上断裂开来。
下意识用喉管发出痛苦的悲鸣。
晴勾起的手指迅速放下。
下秒槿时就砸躺在床上。
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隐,忍随后就被果决所掩盖。
沾满涎水的玩具从口腔中抽出,拉长的银丝崩断。
落在了开口器和项圈以及裸露的皮肤上。
槿时娇嫩的身体轻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无助干咳起来,小声的呜咽着,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遭遇什么,至少,口腔和喉咙自由一些了。
晴下身因为情欲上涌湿漉漉的,不需要润滑了。
快速把玩具佩戴在身上。
全然不顾及槿时近乎哀怨的呻吟,将其翻转过来,胸部朝床,调整好状态,摆放成了撅起臀部的姿势。
很轻松的就捅了进去。
把褶皱的肉壁撑得绷直。
只是,上半身的压力大多被压在了胸部的那两团雪白嫩肉。
压的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唔。”清浅的泪水从眼罩下不断滑出。
槿时喉咙中仍然有那种被塞满的余力,干咳喘息,哀鸣声连连。
可不管槿时再怎么哀求,晴也不会手软。
毕竟她犯错了,所以她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晴双手抱住槿时的腰,猛烈的撞击。
先前的铺垫已经让槿时痛苦不堪,如此这般,槿时却并没有觉得身体里的欲望有几分宣泄。
反而从身到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
槿时颤颤巍巍的扭头,努力从脸庞上摆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博取怜悯。
眼罩下的双眼早已泪水汪汪。
“呵,宝贝,你犯的大多数错误,我都可以原谅你。唯独自杀是绝不可原谅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长点记性。”晴开口,温柔而又清冷的声音传至耳中。
槿时越发觉得胸口的那一团肉压到自己喘不过气。
她知道姐姐的性格,再祈求也没有用的。
默默的转过头去,一边脸颊贴在床上,努力的进气换气。
“哈啊……”激烈的运动不知道过了多久。
晴的动作也渐渐缓慢了下来,将双头龙抽出。
长长呼出一口气,同时感叹自家女仆身体的鲜嫩。
槿时在床上默默垂泪。
快感吗?
或许是有的。
但早已被铺天盖地的屈辱感和疼痛感、窒息感所掩盖。
终于,槿时那被迫翘起起的臀部,滑到了床面。
身体和床的接触面积大了许多,胸部传来的窒息感,也减轻了不少。
槿时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结束了吧,嗯,一定结束了。
先前的泪水早已流干,新鲜的珠泪还在眼眶中酝酿。
无助且彷徨。
“宝贝,怎么就趴下了呀。才这点惩罚而已,就受不住了吗?”晴再度俯下身,像是夺魂的厉鬼,又像是勾魂夺魄的妖精,阴恻恻地说道。
槿时不过几个喘息间,身形又被摆放回了之前屈辱的姿势。
双头龙耀武扬威,再度捅进了她的菊穴,这一次是更加凶猛的横冲直撞。
槿时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自己种下的罪果。
姐姐从来都没有任何一次像这样的生气。
勉强干咳出几团空气,喉咙处有了淡淡铁锈血腥味,眼前黑乎乎的,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团灰色的蚊香模样。
这根本就不是性欢愉,而是性虐待吧。
槿时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还是勉强想着什么,接下来两眼一闭,直接不省人事。
看着槿时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
一动不动,晴明显慌乱了,从小可爱身上抽出玩具,从床上跳起,颤颤巍巍的将指尖放在鼻息处。
还好,有呼吸,就是有些紊乱。
仓促的将槿时身上所有的束缚都快速扯下,晴跪坐在床上,将昏迷的槿时平放,头部放置在大腿上,用手捏按她的人中和指尖。
同时对着门外大声喊道:“琼琚,琼琚,快来啊,小槿时被我玩的昏过去了。还有多来几个人,麻烦叫一下医生啊。”
槿时听见耳畔悉嗦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不算是比较清醒,眼前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像素。
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似乎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姐姐好像就站在他旁边,隐约还听见在讲什么:
“这位姑娘是交感神经过度兴奋,导致脑血管痉挛,以致于脑部供血不足,从而引起的晕厥。”
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晴一眼,继续说道:“打完这瓶吊水,小姑娘还需要静养。总之,大小姐,剧烈的性运动还是少玩为好。”
晴不负以往强势高冷的模样,像是个被人戳中心事的害羞少女,只能讪讪的点头。
槿时逐渐从浆糊一片的大脑子中转醒,想要抬起右手,一股疼痛感迅速传到大脑。
“嘶……”
敏锐的晴,察觉到了槿时的变化,迅速扑上去。按住她的右手:“宝贝,你醒啦,别乱动,你还在打点滴。”
槿时缓慢的转过头看向晴明亮的眼睛,沙哑的开口:“姐,我好渴,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弄水来。你就这样躺着,别乱动。”
医生向床前走几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不知为什么,槿时脑海中又想起写作时遣词造句的斯文败类一词。
医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小姑娘,你现在身体状态很差。需要静养几天,记住,你们今天的这种剧烈运动。以后尽可能的要少做,不做最好。很伤身的。”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槿时点了点头,医生望向她,却并没有询问什么,只是看了两眼就走出门外。
槿时探究了一下自己周边的环境,现在躺在姐姐的床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裙,那些拘束道具像是被仓促间取下来,扔到一边去的。
晴端着玻璃杯急匆匆的向卧室赶来,槿时也平静的望着她。
晴用勺子轻轻舀起一点,吹了吹气,送到槿时嘴边:“宝贝,这是生姜蜂蜜水,喝点吧。”
槿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晴一眼后,还是乖巧的喝了。
晴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将杯中的所有蜂蜜水全部喂完。
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走向门外。
医生仍然在外面等着。
槿时竖起耳朵来,静静倾听。
“小姐,我冒昧的提一句,您为什么不搬回原来的房子呢。不但交通便利,而且一旦临时有事,我上门的速度也会快很多。而且先生很想你。”
“知道了,劳烦你费心了。”晴无力的摆摆手,今天发生的事情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气力。
“嗯,那我就先走了。”医生没有停留,提起医药箱大踏步离去。
晴这才放松的吐出一口气,倚靠在门帘上,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随后走进房间内。
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跳个不停,希望这几天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看见晴走回房间。
槿时故意气鼓鼓的缩回被子中,光从被子缝隙中透露进来,借着浅薄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身上局部零散的分布着一些淤青的痕迹,脖颈和锁骨处也有不少草莓痕迹,这一次体验和前面真是截然不同啊。
仿佛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怎么啦?生气了?”晴在床前俯下身来,凑到被子前用,看起来轻松愉悦的声音问。
“哼!”槿时死死的拉住被子,仅露出一条缝,然后悄悄的钻出小半个头。
努力睁大眼睛,用一种气愤的眼神盯着晴。
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像是一个气鼓鼓的可爱少女。
“这次是我的不对,所以宝贝你想要我什么补偿呢。”晴的语气仿佛是春风般羲和。
槿时仿佛就是为了这句话,立刻将小脑袋钻出被子,发出铿锵有力的几个字:“我要吃大!餐!”
“好啊,都依你,宝贝,你想吃什么大餐。”晴捂住嘴偷笑着,真是可爱。
槿时假装气鼓鼓,小拳头从被子中伸出来,有些耀武扬威的说道:“我要吃澳龙,我要吃燕窝粥,银耳羹,我要吃鱼子酱,不对,鱼子酱不好吃。我要吃战斧牛排,蟹黄酱拌泡面,明太鱼子,沙虫,土笋冻,禾虫肠粉,法式焗蜗牛,巧克力……”罗列了一大串的菜名。
晴左手握住下巴,仿佛在思考:“好啊,我答应你,不过巧克力我还是不推荐你吃,热量比较高。容易变成笨猪猪。家里有澳龙,蟹黄,牛排,不过明太鱼子还没有,沙虫干好像还有一点,下次熬粥给你吃吧。至于禾虫,现在好像不是应季的时候,不过我可以弄点干贝云吞给你吃。”
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欲求不满的吃货,又像是逗人开心的小宠物。
接着槿时倚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只是睫毛偶尔会轻微的摆动着,闭目凝神。
晴就在身边全神贯注的守着她,静静等候药水的打完。
随着药水瓶中最后一滴流进了?瓶。
晴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棉花,拔出针头,并用棉花按压在其上。
槿时看着晴专注的动作,觉得脸有些通红,上半身凑过去在晴额头亲吻了一下。
不过晴并没有怪罪她。
在确定按压的时间足够以后,这才把棉花摘下,还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不会流血。
接着就把针管扔进垃圾桶。
“姐姐。”槿时小声的呼唤着。
“怎么了,宝贝?”晴温柔的看着她。
“那个,现在几点了?”槿时斟酌着开口。
“哦,现在四点半了,有什么事吗宝贝。”晴依旧还是温柔的问询。
“那个我想出去看太阳升起来。”
“那穿上衣服吧。外面冷,容易受寒。”
“不嘛,我就要这样,我要姐姐抱我出去。”槿时撒着娇,作为一个成年人,也只有在姐姐面前,她可以把如此天真呆萌的一遍展示出来。
“真拿你没办法。”晴用手指在槿时鼻尖刮蹭了一下。
披上一件大风衣,将槿时抱在怀中,裹挟着外出。
槿时脸部浮现出娇羞的红晕。
其实她非常享受被姐姐抱在怀里,如果是被绑着的,那就更好了。
走出门外,四周冷飕飕的,槿时缩进大衣里面,与晴贴身靠着,只露出了小半个脑袋。
院子里的物什大多数都有秋露,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槿时缩在大衣里,像条美女蛇一样。
轻轻晃动着腰肢,用光洁的小腹磨蹭着对方。
双手很自然的就攀上对方的肩膀,也在大美人的身边呵气。
“我啊,就想当一个勾引人心的狐媚子,以色侍人的妖妃。”
白玉一般的食指贴上了她的唇。
“可我喜欢的是你呆萌温柔的本来模样。”
又把她以跪坐的姿势侧放在大腿上,挠着脚心。同时俯下身,在锁骨处轻轻咬上一口。
“唔嗯……姐姐!不可以乱来,医生说了我还要好好休养的。”槿时被挑逗着,发出娇喘的声音。
“怎么?就你挑逗我,不允许我玩弄你?”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槿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姐姐,我错了……”
“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吃掉你啊。”晴将身边人抱得更紧了。
槿时撒娇似的说道:“那……那回床上去啊,外面还有露珠,很潮湿的。而且在外面做一点也不舒服的……”
第15章 再见,姐姐
“唔嗯……”躺在床上,穿着睡衣的槿时伸出胳膊,下意识遮挡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几日前疯狂时被种下的草莓印,依然清晰可见。
虽然卧室房门紧闭。
但依稀可以听见门外传来的争吵以及睛的咆哮声。
“人妖欧,老头子,我告诉你,我也是人妖。”
“你说她卖屁股,那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
“还有,老头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妈跟你离婚前,你就有私生子了。没你的公司,我照样有钱。赶快把你那几个传宗接代的天赐儿安排进董事会吧。”
“我告诉你,虽然当初你和我妈离婚,但我也没有选择跟你。我是愧疚妈妈,不敢和她姓,同样的,我也没继承你的姓氏。我姓无!”
槿时趴在床上,一边耳朵贴靠在床单,另一只耳朵认真的倾听空气中传来的波动。
似乎是姐姐和她父亲的争吵,不过没听见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吧。
且姐姐和她父亲争吵话题围绕的中心,貌似就是槿时自己。
争吵声渐渐小下去,槿时再也听不清。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翻过身,避免眼睛被太阳照射,再拉过一个小抱枕垫在胸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气结。
穿着睡衣的晴推门而入,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
“唔嗯?姐姐。”槿时背对着晴,没有转身,只是小声的呼唤着。
“哦,醒啦?什么时候醒的?”晴一边问询着,一边走到桌子旁,将手机随手丢在桌面上。
“就刚刚吧,您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差不多醒的。”槿时有些心虚,她不太敢说自己大致听到了姐姐和她父亲对骂的过程。
“哦,知道了,我等一下要去上班。那边催促,说什么我今天必须要到场。一天天的再这样下去,我直接不干了。”晴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愤慨。
脑海中又想到了些,晴温和的对槿时吩咐到:“最近几天你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人到咱家来,你就藏好。我书房里面有一个隐蔽处。最近几天可能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嗯,知道了。”槿时小声的应承着。
“来,亲一下。”晴对槿时说道。
“好的,姐姐,请稍等。”槿时探出手,拿过床头柜摆放的一盒口香糖,从中倒出两粒,扔进口中咀嚼着,接着翻身下床,咀嚼了一会后,将口香糖渣吐进垃圾桶。
接着迎上了晴张开的双臂,晴将其抱在怀中,低下头,吻上了唇,晴舌头搅动着,两人交换唾液。
槿时面庞有些羞红。
索吻的时间挺久。
被放开时,槿时只觉得四肢发软。
原来言情小说里写的,亲嘴能把人亲软是真的。
二人的嘴唇分离,但是身躯依旧贴合在一起。
晴将槿时紧紧的抱在怀中,仿佛在害怕她走丢。
槿时轻轻的推开晴:“姐姐,我好想再睡一会儿。”言毕,慢悠悠的走回床沿。
“嗯,那你继续睡吧。”晴没有说些什么,便出门去衣帽间换上工作着装。
槿时肆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着被窝的温暖,这样的日子真幸福。
舒服的躺到自己想起床时,再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着哲学书籍。
“嘛,性别二元分化构成父权根基,男人害怕雌雄同体,因为一旦男女可以画上等号,整个压迫体系就都没有意义了。呜,看起来好深奥的样子。感觉可以写进小说里面装逼灌水呢。”槿时将书籍放在膝盖上,喃喃自语。
门外似乎有汽车的声音。
琼琚匆匆向大门走去。
槿时有些发愣,随后就继续翻阅纸张。
似乎还有院子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以及琼琚的声音:“先生,您怎么来了,小姐她去公司了呀。没有准备招待的东西,您还是请回吧。”
“给我起开!”伴随的是怒气冲天的中年男性声音。
屋子的大门被踢开。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应该还喷了定型水的中年男人从屋外走进。
四处张望着。
很快就发现了穿着睡裙坐在大厅沙发上的槿时。
“先生,先生。”琼琚还想上前阻拦。槿时此时也已经合上了书籍,呆呆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大踏步向她走来。
“离开我的孩子!”中年男人站在槿时身前,哪怕只有一个人,也极具压迫感。
槿时先是静静的观察着眼前人,穿的衣服肯定是高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很好看,很显成熟男性气质。
同时用鼻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只是在此时显得有些滑稽。
奇怪了,那些言情小说里面不都挺喜欢写霸道总裁身上有雪松味,也就是2B铅笔的味道吗?
怎么根本闻不到啊?
“离开我的孩子。”这中年男子再一次强调,并提高声音分贝。
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槿时紧张的吞咽了好几次唾沫。
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描述这个场景。
只是脑海忽然凭空闪出了言情霸总文中的段落:“沉浮浸淫在商海多年的人物。”
鬼使神差的,槿时向中年男人伸出手。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人也不太明白,这个坐着的,祸害他孩子的玩意,又在做什么鬼事?
“给钱啊?霸总文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说句离开我的孩子,然后给多少多少万的支票。”槿时不卑不亢的说道,其实另一只撑在沙发上的手心早已布满了虚汗。
“呵,你有这个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中年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带有鄙夷色彩,不屑的说道。
“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离开这里。”中年男人的话语带有极强的压迫感。
“哦,我知道了。”槿时没有说话,默默起身,将沙发上的书也一并抄起,缓慢走向二楼。
她们之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身份从来不对的,槿时很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晴。
一个到处流离的人,怎么可能长久陪伴千金大小姐呢?
槿时又怎敢妄想?
她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步来的如此之快,彻底打乱了她原本沉溺于安逸的心理。
琼琚默默的跟随着槿时,看着她因为恐惧害怕等种种情绪交织,颤抖的肩膀。
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
霸总文里都是骗人的,也很少能有灰姑娘可以嫁入豪门。
更别说她这不伦不类的身份了。
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柜中,原本摆放的位置。
琼琚也从储藏室取了一个行李箱,递给槿时,二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槿时可以带走的东西很少,大部分没用的东西,在到了这里之后就扔掉了。
之前的一套小白裙,却没有丢弃。
槿时在晴的卧室中,将小白裙翻出来,换下身上的睡裙,然后穿上有些陈旧褪色的小白裙。
剩下的物什没有多少,行李箱也只装满了一小半。
提着行李箱经过书桌的槿时,眼角的余光扫过桌面,看见此前一直被装在盒子中的小红绳。
那是当日在祈愿树下,晴为槿时亲手带上的。
槿时伸出手缓缓,打开盒子,将红绳戴在手上,静静的观察着白皙的手腕以及衬托手腕的小红绳。
目光触及,根本不是红绳,而是一副铺天盖地的三尺白绫。
接着,槿时颤抖着把祈愿的红绳从手腕上摘下,思索再三,丢进了垃圾桶中。
这东西没用了,也再也不需要了。
原本被压抑的痛苦哀伤等情绪,已经在崩溃绝堤的边缘。
嘴唇翕合,却像服了哑药,发不出任何一个词汇。
姐姐,希望你一辈子喜乐无忧,希望你早遇良人,祝你前途似锦,没有我。
槿时神色呆滞,提着行李箱,缓缓走向一楼大厅,中年男人就跟在她身边,保持着好几个身位,冷冷的盯着她走出门。
陡然间开口说道:“我让人送你一程,你要记得,以后再也不许来骚扰我的孩子。”
槿时僵硬的点了点头,苦涩的脸庞居然强行扯出了一点笑容。
她佝偻着脊背,身上所有的沼气彻底被击垮,一步一步走到门外。
只听见那个中年男人通过耳麦,对坐在门前轿车驾驶位上的人说道:“小李,送他一程。”
槿时打开车门,机械的坐在后座。此人应该就是总裁文里面的特助吧,不过槿时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思绪可以分出来,思考那些言情小说。
“去哪里?”驾驶座上的小李询问到。
“XX酒店。”槿时像是生锈的机械零件,发出干和沙哑的声音。这副机械的运转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知道了。”
没有预想中的嘲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只有沉默无尽的沉默,像是被绝望的海水水淹没的沉默。
随着轿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槿时推开车门。
神色呆滞的站在道路旁的树荫下。
轿车早已扬长而去。
槿时呆愣愣的仰望酒店顶部的招牌。
七年了,从稚嫩时期,河畔的第一次偶遇。
在街道上,二人的重逢。
在这个酒店中,她们二人签署下了私人女仆的协定。
这个酒店是她蜜生活的开始。
所以,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终结。
灰姑娘嫁不了豪门,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正如槿时永远也不可能和晴在一起。
槿时沉默的看着酒店招牌。
身后是城市繁华风光。
良久降下目光,修长的睫毛盖住眼睛,提着行李箱转身离去。
微风吹过。
街道两旁栽满的法国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
槿时穿着陈旧的白色小裙子,左手拉着一个滑轮行李箱,右手握住手机,上面正在显示的是腾讯地图页面。
她偶尔会抬起头来,瞄一眼周围的风景。
从家乡一路流离到宁城,其实她很少看过宁城的风光。
当走到一家华莱士店面门口,她停下了脚步,驻足于此。
大约是思考了一分钟后。
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小美女你要点一些什么吗。”保持着标志性笑容的女服务员问道。
“来三个鸡腿堡,两个鸡肉卷,一盒大薯条,一杯橙汁。”
“好的,请问您是在这里吃,还是打包。”服务员继续礼貌的问道。
“嗯,在这里吃……不过还是麻烦再给我一个塑料袋,我估计不一定吃得完,吃剩下就打包带走。”槿时思索着,温和的说道。
“好的,请这里扫码。”
“滴,支付已成功!”是机器发出的声音。
华莱士的店员去后厨忙碌着弄这些食物了。
槿时文静的坐在一张餐桌旁。 点开12306,开始购买火车票。
当支付完成并再三检查后。
槿时吁出一口气,转而打开QQ,四个月没有登录,上面的未读消息已经积攒了一大堆。
置顶的两个闺蜜发来的消息有99+,槿时首先点开了糖媌的聊天界面,粗略的扫了一下消息。
手指在键盘上点来点去:
“我挺安全的,最近有一些事情需要暂时搁置手机。现在可以给你发消息了,你在日本那边也要平安哦。”
放下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槿时又拿起了手机,点开另一个闺蜜竹月的聊天界面:“竹月,最近我有事,没怎么登录QQ,现在已经订好了去往江城的车票,你应该能够收留我吧。”
“小美女,你的餐。”华莱士店员已经端着那一盘食物走了过来。
“嗯,谢谢。”槿时小声嘀咕了一句。慢吞吞的撕开纸包装袋,小口小口的吃着。手机叮咚一声,终于发来了消息,是竹月的。
“你说你最近有事,为什么四个月也都没有一条回复。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槿时隔着屏幕苦笑了一下,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四个月我被金主包养。”
“所以你现在是被金主爸爸抛弃了吗。”对方随口的询问道。
“嗯,算是吧。”槿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金主姐姐的爸爸可不就是金主爸爸吗。
“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竹月继续询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唉……可能会到处去游荡吧,实在没钱了就继续去混,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槿时在键盘上输入这一段文字,发出去之后却在抹着眼泪。
“敲你脑袋。”对方如此回复了一句,又发了一个被敲脑袋的黄豆表情包。
随后对方又继续的打出了一段字:“那你现在是在哪里?洪城,泉城,羊城……”
“我现在在宁城。”槿时安静的回复着,所有的食物都被搁置在一旁。
“哦,知道了,那你订的车票是什么时候的。”竹月再度追问道。
“下午三点左右的车票,从宁城到江城,高铁也就三个小时,对了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槿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有是有啊,不过你问都不问就订好了车票。也太冒失了吧。”竹月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丝丝责怪的意味。
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
“哦,对了,你在哪个车站下车?我到时候好去接你。”竹月抛下了适才的责怪,再度关心的询问道。
窗外还是有着秋季的蝉鸣,偶尔有黄色的银杏叶飘落在人行道上。
槿时根本没吃多少食物,把手中的橙汁喝完后,没吃完的全都被她打包带走了。
距离高铁发车还有几个小时。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默默的走在街道上。
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东张西望。
行至江边,槿时文静的倚靠着围栏。
目光平稳的眺望着宁城的水天与高楼。
阳光均匀泼洒在她那陈旧发白的小裙子上。
喃喃自语:“就当是一个梦吧。”
可明明知道那不是梦,确确实实存在过的生活,从淤泥中走向幸福,却又再度衰落泥潭。
像是在心口剜了一道无法治愈的伤疤。
再怎样隐藏,也是血淋淋的。
时间过得飞快,两小时后,槿时终究是站在了火车站入口处。
她回头望向了身后的高楼以及水天。
这个留给她深刻记忆的城市,或许,下半生都不会再经过吧。
“再见了,宁城,再见了,姐姐。”说完,槿时拖着行李箱大步向入口处走去。
第16章 我亲爱的王小姐
身后的景色逐步远去。
槿时安静的坐在窗口。
嘴唇微张,轻轻的哼着歌谣:“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守着小小的永恒。”
直到高铁响起了温和的电子女声:“尊敬的乘客,江城到了,本次站台停靠时间五分钟,请到站的乘客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也请准备上车的乘客排队上车。”
一直在车窗边出神的槿时,这才清醒过来。
窗外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虽然行李箱里面放着伞,但是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槿时直接提起行李箱,踏出高铁车厢,淋着小雨,往月台跑去,接着跟随着人流走向出口处。
在出站口的检票机处刷了一下身份证。
裙子局部沾湿的槿时走出火车站。
在门口的钢化玻璃风雨棚下站定。
看了一下手机,槿时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群。
终于看到了打扮得中性的竹月,手中握着一柄还在向下淌水的伞。
在伞尖已经汇聚了一团水渍。
此时的槿时,几缕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粘连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槿时快步向前,伸出手拍了拍竹月的肩膀:“嘿,我的王小姐。”
竹月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人,有些结巴的开口询问道:“蠢……萝莉?”
“是我。”槿时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竹月转身,向着高铁站外的汽车站台走去。同时边走边聊,槿时也快步跟随上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江城。
“你,变好看了很多啊,我都认不出来你了。”竹月小声的嘀咕着,言语间有些羡慕与酸涩。
“嘛,我说过的被金主包养啦,她在我身上砸了很多钱。不变好看那才叫奇怪了呢。”槿时蹦蹦跳跳,语气轻快的说道。
“可是你现在……”竹月。
还想说点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瞬间闭口缄默不言。
槿时其实已经察觉出来话语中的意思,原本就是在试图掩饰内心的悲哀。
眼眶微红,尽力不再挤出泪珠。
二人沉默无言,乘坐着公交车,槿时望向窗外已经被夜色笼罩的天幕。
细长的睫毛不断抖动。
下车,打伞接着步行一段道路,进入小区,登楼。
竹月用钥匙打开房门:“到了,蠢萝莉。”
槿时踏进房间,接过竹月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发丝,找寻了一个小凳子坐下,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询问:
“竹月,有烟吗,”
“啊?!”竹月语气有些惊讶:“没有,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槿时有些呆滞的望向天花板:“啊,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边吞吐烟圈边说话的感觉。”
“……”竹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位的思维从认识以来,就很跳脱。
“那?”槿时再度开口询问到:“有棒棒糖吗?”
“欧……”竹月伸手进自己上衣口袋中翻找了一下,掏出来一根:“呐,上午刚买的一根,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买棒棒糖”
槿时含着棒棒糖,用手指头夹着小棒,装模作样仿佛自己在抽烟,还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烟圈。
看上去并不显得成熟,只有滑稽和怪异。
槿时就这样装模作样的把口中棒棒糖给啃完。
再把棒棒给扔进废纸篓,默默的看着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神色怅然。
她随意的观望了一下竹月的住处,是一个单间室,有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
不过到厨房那边去观望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倒是看到了有一台洗衣机。
“那个,蠢萝莉……你有换洗的衣服吗?”竹月关切的问候着。
槿时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发现带来的行李中,衣物床单被子通通都没有。
下意识摇了摇头。
“哎……”竹月轻声叹气:“那你先穿一下我的衣服吧,不过我衣服大多数是中性的,没有什么裙子。”边说边走进卧室,取出一套睡衣,用塑料袋包好递给槿时。
“你衣服湿了,现在去洗个澡吧,不然等一下会感冒的。”
“嗯……”槿时接过睡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默默的进入卫生间。
卫生间逐渐响起哗哗的水声。
槿时搓洗中喃喃自语:“姐姐……我们的未来还有可能吗?”
随后她就摇着头否定掉了这个想法。
“咔哒”槿时推开卫生间大门,其中氤氲的水蒸气争先恐后向客厅内飘来。槿时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询问到:“竹月,有文胸吗?”
“没有唉,我从来都不带的。”竹月摸了摸脑门,讪笑着说道。槿时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罢了。
“蠢萝莉,你身上有多少钱啊。”竹月从摆放在床边的衣柜中取出了吹风机,递给槿时。
“那个我不是要你钱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如果全靠我一个人开支的话,可能比较麻烦,所以你能负担你自己的一部分生活开支吗?”
槿时将吹风机插上插座,同时张口回复,声音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我身上大概有现金一千元,卡里面有两万元。都是金主之前给我打的钱。感觉够我挥霍一阵子了。”
“钱还是精打细算的比较好。”竹月善意的提醒到。
秀发基本被烘干。
槿时按照记忆中竹月把吹风机取出的位置放回了衣柜中。
接着默默登上卧室中唯一的一张床,很自然的就钻入被窝中。
“竹月,我有一些累,就先睡了。”槿时小声的嘀咕着这一句,随后就闭目养神。
“嗯,你先睡吧,我还有通讯社的稿子要赶。”竹月也翻出一套睡衣,进入浴室中进行洗浴。
出浴后,同样使用吹风机烘干及肩发,便在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完成工作所需。
次日清晨的阳光有些喜人。
槿时躺在床上放肆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睁眼便看见面色复杂的竹月坐在床上看着她。
“我去,我这是在哪里啊。”槿时揉揉昏昏沉沉的大脑。下意识开口询问道。
“你在我家呀,”竹月神情怪异的说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说梦话,什么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然后踢来蹬去,到处翻被子。”
“啊这……”槿时不好意思,讪笑着。
“对了,你说的这个姐姐到底是谁?”竹月按耐不住好奇,下意识询问。
“额,是我的初恋……”槿时小声的回复到。
本该甜蜜回忆的表情,脸上浮现出的却是一闪而过的灰败。
竹月打破砂锅问到底。
关于槿时这位初恋,她了解的并不多。
不过貌似槿时另外一个闺蜜糖媌倒是知道挺多的。
“哦,对了,蠢萝莉要出门吃点东西吗。我一般在家不做饭的,不过等一下我还要去上班。所以你是想待在家里还是跑出去玩?”
“嗯,那我等一下起来和你一起去吃东西吧,目前为止我并不想到哪里去玩,整个江城我都人生地不熟的,宁愿待在你家里。”
“哦,知道了。”竹月点了点头。
时间的指针不断旋转。
槿时在江城也已经待了好几天。
也逐渐熟悉了附近的环境。
她给自己买来了一套床单,一只小鲨鱼抱枕,还有几套精致漂亮的裙子以及秋女装。
只是每次竹月回家的时候都会发现,槿时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双目无神。
无论是日常的写书和绘画都再也没尝试过了。
竹月隐约间发现。
槿时正在给自己编织一个茧。
再度将自己封闭起来。
她是乐观开朗的性格。
而槿时悲观敏感,更何况被金主抛弃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应该是太大了。
竹月其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
直到这天,竹月披星戴月,赶回住所,推开房门。
“竹月……”依旧坐在床头的槿时,无神的目光正盯着她,有些毛骨悚然,只见对方沙哑的开口:“你的梦想是什么呀?”
“不知道诶……”
“行了行了,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都不想理你了。”槿时脸色有些懊恼。
“其实我也不知道梦想究竟是什么,感觉太过虚无缥缈了。”槿时自言自语,仿佛是在梦中的呓语:
“年少时,我的梦想根本不是写作,是绘画、唱歌、钢琴、跳舞。想当一个自信的小画家,偶尔还能在街上唱歌,盘起头发,端庄优雅的弹钢琴。亦或随着钢琴声,像白天鹅一样翩翩起舞。 ???可是……”
槿时仿佛吃了黄连,嘴角是无尽的苦涩。
随后槿时话锋一转,带着更深的哀愁:“姐姐,四季,竹月,糖媌。如果在另外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我正是学习绘画,舞蹈和钢琴的,而不是写作的,那么我们还能相伴相识吗?”
原本已经坐在电脑桌前的竹月,转过身来,言语间夹杂的批评的意味:“可是,蠢萝莉,梦想只有去努力做了才能实现,没有必要幻想另外一个自己成功的世界线,在我们自己的人生,自己去拼搏也是可以成功的。”
竹月再度追问道:“我问你,你画画技术如何?”
“很糟糕,只能勉强些画出大致的模样,将近大半年都没有动笔了。”槿时低声自语。
“你看这至少证明了你绘画是有基础的,比起那些从来都不会绘画的人,你不就很厉害吗。好了,那你会唱歌吗。”
“不会,我五音不全,同时也没练过歌。”槿时晃悠着脑袋,喃喃自语。
“那你会弹钢琴吗?”
“以前寄宿在映月姐姐家里的时候,学习了两个月,勉勉强强会弹两只老虎,不过大半年都没碰钢琴了,什么也不会了现在。”
“你会跳舞吗?”
“完全不会……不过之前金主倒是让我练了一段时间的瑜伽,让身体柔韧性更高,做爱时更方便摆体位。”槿时小声的嘀咕着话语。
“你看看你不也挺厉害的吗,会写作,会谢画画技巧,会简单的钢琴和瑜伽。这不比那些什么也不会的人都强多了吗。”竹月不断的鼓励着。
槿时僵硬的点了点头,神色中依然夹杂着几分苍凉。
其实她所有的梦想,以及人生中活下去的希望,都来自于一个人。
曾经只以为那个人是人生中一闪而过的过客,但是却又像月亮一样美丽神秘高傲指引她。
但却没想到,她们之间会有一段甜蜜的过往。
只可惜当初离开时,她早就狠心,把对方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只是没想到,自己离开了她那么多天,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她爱着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她强撑着让自己不去想过去的时光。
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
过往就像是东流水,不能追回的。
她只能收起略显烦躁的内心,每天强撑着混沌的大脑,重新练习绘画以及写书。
以及每天和竹月的嬉笑打闹。
“喂,姓竹的。”
“哦,姓槿的。”
“我不姓邹,我姓槿。啊呸呸,我不姓槿,我姓邹。”
“我也不姓竹。我姓王。”
“我不管,现在我说你姓竹,你就是姓竹。”
“蠢萝莉……”
“喂,竹月,你到底叫过多少个人蠢萝莉?”槿时在嬉笑打闹中,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下意识的询问道。
“嗯,大概几百个吧……”竹月说话风轻云淡。槿时却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悲哀,恐惧,害怕,难受,瞬间再度挤占了她的内心。
“我就没有专属的称呼吗?”槿时苦涩的询问道,内心此时又隐隐上升出了一点期盼。
“哦,不聪明萝莉……”竹月随口的说道,却不知道对槿时内心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槿时缩进自己被子的被窝中,将被子完全蒙住自己身体。
眼眶迅速变红,抽了抽鼻子。
眼角已经开始凝聚泪珠。
竹月此时还是在电脑桌前处理着文档,对于此事并没有多上心。
第二天竹月依旧正常去上班,槿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认真的和闺蜜糖媌交谈着。
可是谈着谈着,槿时依旧红了眼眶。
神色有些凄凉,在苦涩中喃喃自语:“她居然羡慕我,羡慕我这种废物,真是讽刺。”
手机屏幕上的:“可是我真的很羡慕阿时写作的坚持,对目标的确定,不像我是浑浑噩噩的。”
哈哈,浑浑噩噩,她居然说他浑浑噩噩,她知道自己有多羡慕她,阳光开朗,学业有成,小康之家,出国深造。
她竟然羡慕自己,羡慕自己这个废物,没用的蠢货。
槿时缩在床头,发出凄厉的尖叫。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比在淤泥中的她优秀,又十分内敛还谦虚,甚至表示羡慕她这个废物,说羡慕她的写作水平,羡慕她的构思。
可是对方知道她是如此崇拜他们的人生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问题。
从小没有和同人交流,上学时背校园欺凌产生的的孤僻。
一位被否定,使她的自卑牢牢占据内心。
总是想要和别人攀比,和强者攀比,被挫败后又迅速颓废。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却又更无力去改变。
她太过缺爱了,渴望被爱被保护,宁愿被当成一个小宠物,被人支配玩弄,她甚至觉得当宠物更有安全感,被心爱的人管着,做一只乖巧可爱的小受宠物。
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无比的缺爱。
可越是祈求,越是会被侵犯。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沉默寡言,神色晦暗。
某天竹月依旧是正常下班回家,下意识的询问了一句。
“蠢萝莉,你最近想做点什么。”
槿时机械的开口恢复道:“去卖肉呗,反正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做了。听说江城的玫瑰街,就是卖肉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可以去那里试试看,说不定也能揽到客呢。”
“可是……蠢萝莉。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还是害怕得性病的吗?这样不节制的,随意挥霍自己身体真的好吗?你不是说还要练习绘画,唱歌,钢琴跳舞的吗?不是说还要把你的小说全部写完的吗?”
槿时沉默着,良久才沙哑的开口,声音像坟头的乌鸦一样尖锐难听。
“我说过的,梦想这东西啊,又不能当饭吃,早都丢了……我要学历没学历,要奋斗心,没奋斗心,一天到晚都是好吃懒做,除了去卖肉,还能选择第二条道路吗?”
竹月有些沉默:“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搓一顿烧烤?”
槿时下意识捏了捏自己又长出赘肉的小腿。仅仅只是思索了几秒,便答应了。
“好!”
“那穿好衣服我们走。”
“嘿嘿,烤肉我来了。”槿时就像是天气一样,瞬间就一扫刚才的阴霾,笑嘻嘻的奔着烤肉而去。可真的是这样吗?
一副清纯少女打扮的槿时,坐在大排档露天的的塑料凳子上,抄起几张餐巾纸在桌面上猛擦,同时对老板喊道:“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两条烤鱿鱼,二十串五花肉,二十串骨肉相连,二十个南瓜饼,十份烤白菜,十块鸡胸肉,五块豆腐,十串烤蘑菇,再来一份辣椒炒牛肉,以及十听啤酒……”
竹月目瞪口呆的看着槿时,这……林黛玉的长相,鲁智深的食量啊。同时斟酌着询问:“那个……你还会喝酒的啊?”
槿时不满的嘀咕着:“我只是不喜欢喝酒,不代表我会不喝酒,我白酒都可以摁造的。啤酒这算什么。”
夜间摊上路过的行人,就会发现惊奇的一幕:一个长相清纯秀丽的少女,却在粗鲁的吃着烤肉,风卷残云,面庞上沾满了油脂。
最令竹月震惊的还是,槿时真的吃完了自己点的餐。
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面部酡红,腹部膨胀的像个孕妇一样的女孩。
微风吹过她细长的睫毛,其实很好看。
竹月代替醉酒中的槿时缴纳了花费,随后搀着她一瘸一拐的向自家方向走去。
不由的吐槽一句,就这,还千杯不醉?
好在她没有醉酒后吐出什么惊世之言。
只是回程的路上,路过的行人都会下意识看她们一眼。
大概是把她们当做,一位怀孕中被渣男欺骗的年轻女孩,又不舍得打掉孩子,向自己的闺蜜哭诉的故事吧。
随着钥匙桶进门锁,咔嚓的打开房门。
槿时直接冲进卫生间,接着就传出了剧烈的呕吐声。
吐着吐着,槿时居然直接昏了过去。
竹月冲进卫生间时,槿时已经倒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中。
她伸手摸了摸槿时的脸。
没有发烧,应该是吃到胃受不了呕吐,以及长久的精神紧绷昏过去了。
竹月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污垢,打开浴室的花洒调节着温度,同时小心翼翼的为槿时剥下裙子。
任劳任怨的为她清洗着。
为对方抹上沐浴露时,手掌划过皮肤,不由得感叹一声,好嫩滑。
同时内心涌现出一些疑惑,那个金主对槿时应该是很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就抛弃她了呢?
不过竹月也不会多问,这样只会徒增槿时的烦恼。
二人换下来的衣物,被污垢粘上,只能先在卫生间中临时搓洗一番。
只是从那天之后,槿时似乎真的开心了一些。
但竹月也不可能天天带他去胡吃海塞,暴饮暴食。
倒不是担心对方发胖,更主要是怕自己和槿时的小金库负担不起。
竹月只能在下班或者是调休时期,带着槿时到处逛逛。
竹月的工作依旧忙碌,某一天她却发现,槿时笑容格外的猖狂,就像是可达鸭一样。
“喂,蠢萝莉,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槿时一改适才的笑容,阴恻恻地说道:“因为我正在看某一个叫装甲巡洋猫的人写的小说《我们来自2450》,而且我已经成功的看到了书中的一个精英反派——槿时登场了。”
“那你继续看吧,我还有工作的文件要处理。”竹月讪笑着。
二人就像欢喜冤家一样打闹。
今夜,江边的晚风很大,吹得槿时裙摆咧咧作响,远处是城市的霓虹灯光。
竹声穿着休闲装坐在江畔木椅,乘着风声,大声的询问道:“蠢萝莉,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早都被我卖了呢。”槿时晃了晃脑袋,长发在胸前摇曳。
“说实话,摸着你的内心,蠢萝莉,你的梦想是什么?”
“内心吗?”槿时在口中不断咀嚼的这几个字。
被掩埋隐藏在心底,尘埃所掩盖的一些词语逐渐浮出。
扑通,扑通。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她在聆听自己的内心。
终于下定决心,对着江面的晚风大声喊道:“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长长久久。槿时和竹月、糖媌,要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江风把声音吹散,均匀播撒给四方。
“我想,学习唱歌、绘画、舞蹈,我想画出动人的画卷,想要在街头歌唱,想要盘起秀发优雅的弹钢琴,想要随着钢琴翩翩起舞,想要……”
语气瞬间低落,从原本的自信高亢变成小声的呢喃:“穿着洁白的婚纱,带上小皇冠,扑进姐姐怀里。”
风中还传递来竹月的声音:“那加油,蠢萝莉,我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像你梦想中一样,璀璨闪耀。”
两个人就在河畔,开了一听又一听的啤酒。
畅聊着未来。
乘着晚风,面部微醺的槿时,强行抓住了竹月的手掌,用手机拍摄照片后,随手发到了社交网站上。
并配上文字:“我亲爱的闺蜜,王小姐。”
“你啊。”竹月笑着摇着摇头,两个人欢快嬉笑打闹。
剩下的日子温馨又淡雅。
距离来江城的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一个月了。
竹月看着在卧室中不断整理行囊的槿时,担忧的追问着:“真的要走吗?”
槿时极其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总不可能一直寄居在你家里当个米虫,总之很感谢你这一个月以来的照顾。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能长长长久,而且我也想到处去看看,哪怕只是穷游。我也想去多见见世面了。”
竹月再度关切的询问:“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走?我好送你一程。”
“嗯,定好了明天下午的车票,准备去湘城看看。”
“那祝你一路顺风,前途似锦。”
“嗯,谢谢夸赞。”
其实竹月以前也说过:“我养你”。
槿时嘴上说着不抗拒,但内心又有些渴望,可是她明确的知道这不行,竹月自己现在生活都还比较艰难,怎么能再来由她这个累赘拖后腿呢?
咽下从内心涌到唇边的苦楚,两个人就如此嬉笑打闹着,珍惜着接下来为数不多的共处时光。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欢乐的氛围。
“到底是谁呀?”竹月有些烦闷,同时追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呀。”
对面传来一道清淡的女声:“开门,顺丰快递。”
槿时思索着,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她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会不会是姐姐呢?不,绝对不会。
“来了来了。”竹月打着哈欠,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间。
“我去,你们是谁。”此时竹月的声调中,清醒又带有尖锐。隐约可以听见肉体被推搡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清冷霸道的熟悉声音:“让开!”
第17章 宝贝,我选择把你绑回去!
来人已经把竹月给推开,大踏步走进屋内。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竹月愤怒的喊道。
“我是来找我女友的。”简单的一句话在空中飘扬,客厅处的情形瞬间有些凝固。槿时下意识想跑。身后陡然响起熟悉的嘲讽声。
“你很好啊,邹槿时,你很好,还把我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你真厉害。”
槿时不敢回头,她已经跑到了卧室床边。只能发出轻微的颤音。
“姐姐,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你是私底下走的。”晴冷声的嘲讽他。槿时擤了擤鼻子,眼眶发红,用近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可是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您,您最后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联姻。那时候哪怕你能把我养在身边,我也只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宠物,可耻的第三者。我好累,姐姐,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忘了我吧。”
穿着便服与运动鞋的晴,一脸冰霜的走到了床边,就像在自己的主场,没有丝毫局促感的坐下。
槿时直接跪倒在地,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腿酸还是因为心中痛苦,只是早已泪水满面。
竹月则被拉着两个行李箱的琼琚阻拦在大厅,二人对峙着。
“抬起头来!”晴还是那么霸道与强势。
在强大的气场下,槿时服从的一点点的抬起脖颈,她小声的哽咽着,晴注视着她的眼睛,逐字逐句的说道:
“老头子那边我已经处理妥当了,他不会再反对了。我现在可以给你提供两个选项,第一,跟我回去。第二,我们正式分手。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介意。”
槿时还在哽咽着,身体不住的颤抖,嘴唇翕合,却吐不出任何一个字。
她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她好痛苦,所渴望的光明就在身侧,但她却不觉得这道光明会属于她。
晴莞尔一笑:“你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
竹月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思索着,虽然现在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这姐姐人还怪好的嘞。
只见晴俯下身,和身前人的脸蛋凑得更近,一改刚才温和的语气:“但是不管你选哪一个,你的选择都无效。宝贝,我的选项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把你绑回去。”
竹月僵立在原地,旁听的她内心也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时间都想不出什么话语。晴一只手捧住了槿时的面颊:“所以,宝贝,要乖哟!”
槿时开口说话间带着一丝丝的颤音:“好,我回去。”
“这算是威胁,以及非法拐卖拘禁了吧,违法的呀。”竹月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呵呵,是吗?”晴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摸了摸身边人的小脸蛋:“亲爱的,你说。”
“竹月,我是自愿的。”槿时没有回头,只丢下了这沉默的一句。竹月有些焦急的走了过来:“她给了你什么?你是不是被洗脑了?”
“或许……是爱吧。”槿时小声的嘀咕着。
她实在是太缺爱了,渴望被爱,就像是飞蛾扑火,明明知道会被限制人身自由,却又无比期待被囚禁中的宠爱。
“那么,宝贝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晴温和的拍了拍槿时的小脸,“好!”槿时应承着,嗓音带着沙哑与疲倦。
缓缓的从地面上站起,却因为腿软一个踉跄。
好在晴迅速的握住了她的胳膊,这才免于摔倒。
“抱歉……”槿时颤抖了一下,默默的去收拾自己的物品。
好在之前因为订购车票的缘故,大部分物品都已经收拾妥当。
竹月一脸阴郁的走上前来,质问着睛:“你到底对她使用了什么洗脑的方法?我可不相信你们是情侣关系,哪有情侣会做到pua加非法囚禁,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就报警说你强闯民宅,以及试图绑架。”
晴淡淡一笑,哪怕坐在床沿,面对站着质问的人,也自然有一种气场。她挑衅般的与对方对视,朱唇轻启:
“因为我能给她最好的,而其他人不行!”
“你……”竹月有些愤怒,却是无话可说。
琼琚就站在她身后,平静的注视着一切。
晴锋芒毕露,挑衅似的说道:“我能给她安全和舒适的环境,而且你知道的,最让她痛苦的就是社交关系,她的心态一直都很糟糕,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引爆她的情绪。你觉得让她一直奔波,然后动辄情绪失控真的好吗?”
槿时正无言的整理着自己那些行李物品,也在偷偷的听着双方的讲述。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真是爱她的,而不是做拐卖或者其他恶心事情?”竹月愤怒的质问着。
“这很简单啊,我可以让她保留少量的社交关系。你们通话或者视频都行。只要她定时和你们保留联络,不就证明她是安全的。”晴有些随意的说道。
“你……”竹月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气血上涌,甚至都想冲上去给对方一拳。她身后的琼琚却冷哼一声:“竹小姐,请自重。”
晴随意的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语气平淡的说道:“她可以安慰别人,还可以写出温暖人心的故事。但是她安慰不了自己,在我看来,她才是最需要被爱被关心的那一个。”
槿时小声的嘀咕着:“竹月,我还是有分寸的”
“你一个蠢萝莉,让我怎么相信你?”竹月大声质问道。
晴从床上起身,向着竹月的方向走去,本来就修长的体态,压了竹月一头。
晴欺身过去,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质问道:
“她情绪非常不稳定,需要静养,需要舒适的环境,需要有人时刻关心……敢问王小姐,你能做到几样?嗯?”
霎时间,音调又提高了几分:“而我,可以!我有钱,我可以一直养着她。可以让人时刻照料她。另外,我希望你记住,她和你只是闺蜜关系,而她,是我的女友!!”
最后几个字的语气被咬的格外重。
竹月一时间呆滞在原地,她莫名其妙就被吃醋了。
槿时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缓缓走到晴身后,睫毛低垂,小声的说道:“姐姐,行李我已经准备好了。竹月,被子我估计带不走,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晴脸带笑意,目光望向了竹月,随口说道:“琼琚,把钱包给我。”
琼琚立刻打开挂在自己腰间的跨包,在里面翻找出一个白色钱包,并交到睛手里。晴再从钱包中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递给竹月。
“喏,现金出门就带了这一点。”
竹月咽了几口唾沫,局促的接过那一叠钞票,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张。
这就是有钱人吗?
两千块,她半个月的工资,对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是对方为什么主动给她钱啊?
晴淡漠的说道:“等下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再给你转点钱。就当是我把女朋友寄养你在这里一个月的食宿费。”
可是竹月仍然想到了什么,主动的询问到:“你们是坐飞机火车来的?还是开私家车来的。”
“私家车啊,怎么了。”晴挑了挑眉毛。
“你是宁城的吧,从江城到宁城,开车上高速也要将近半天的时间。现在时间这么晚了。要不在我家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竹月望向窗外,天空漆黑如墨。槿时轻轻的拉了拉晴的袖子,用祈求的声音小声说道:“姐姐,要不我们先在竹月家将就一晚吧。”
晴温柔的目光扫视着槿时,她原本计划是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离开。
不过行李箱中的东西,就不太方便使用了。
晴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好啊。”
竹月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有些尴尬,顿时提议到:“那,那个今晚我睡客厅吧,我家的床有点小,睡不下太多的人,你们三个睡床上吧。”
晴并没有拒绝。槿时只能对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宝贝,先洗个澡吧,然后睡个好觉,明天咱们赶路,应该比较累。”睛淡淡的开口说道。
“哦哦,好的。”槿时像是个啄木小鸟,不停的点着脑袋。
琼琚打开了自己身后的一个行李箱。
将被两个包装袋包好的衣物,以及叠好的整齐浴巾递给晴。
晴便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拉着槿时手腕,强行把她拉进卫生间的方向。
晴主动脱去衣物,露出依旧光滑白净的身体。
槿时也默默的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晴看见槿时身上的小肚子,以及小腿重新出现的赘肉,不由的皱眉:“呵,离开了,我这么快又变成小猪猪了,说吧,你又吃了多少华莱士?”
槿时抿住唇,没有说话。
她大概也就胖了七八斤而已,而且一个月平均只吃一次华莱士。
晴也并不恼怒于她的沉默,大致打量了一下简普的卫生间,摘下花洒调试温度。
为自己和槿时淋洗着,亲自搓洗她身上的污秽。
“宝贝,以后不许离开我了,听到了没有。”
“嗯……知道了……”槿时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适才的冲击中,没有缓过来。
随着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身上带着氤氲的水蒸气走出来。
竹月已经拿了几套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槿时依旧用有些歉意的目光看向她。
可是走回卧室,看见床上摆放好的拘束物品。
槿时心头依然是一震。
琼琚将竹月此前取出的吹风机递给晴。
谁也没有说话,卧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呼呼声。
槿时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她眼角的余光总是会飘向床上的那些拘束道具。
面部是羞耻的红晕。
二人的长发被彻底烘干,琼琚便上前将吹风机放回竹月衣柜中的原来位置。
晴的眼中有止不住的笑意,她拿起一个皮质颈带,像是邀功似的说道:“宝贝,这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哦,来,我给你带上吧。”
槿时有些出神,颈带上面也刻着一些小小的簪花字体:(鸢语的笨蛋宠物女仆)。好半响,才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回复:“嗯。”
晴已经给她系上了这条颈带。
再拿起了红丝带手绳,有些激动却仿佛独自呢喃般的说道:“还有这个,上次被你扔了,现在重新给你戴上,再也不许扔了。”
“嗯,不会了……”槿时闭上眼睛。
试图压抑住内心无数种情绪。
或许,姐姐是有一些病娇和偏执,对她的掌控欲过于强烈。
但,她早已离不开姐姐了,姐姐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也无法割离,永远,永远。
接着,槿时顺从的坐在床沿,默默的看着晴给她戴上圆形拘束手套,扣好扣带。
顺从的含着递到嘴边的口球。
晴坐在床头,拦腰抱住槿时,下巴也搁置在对方的肩膀上。
槿时睫毛抖动,默默的感受着身后温热的身体。
而琼琚也拿好衣物,进入卫生间中洗漱。
不久便来到床上睡下。
晴的手掌有节奏的拍打在槿时腰部,有些出神。
从小父母工作忙碌,没空陪伴她,她度过的是个缺爱的童年。
十五岁那年她开始吃糖,并在高考结束后,正式向父母出柜。
原以为父母并不会太在意她这个人,没想到父母却因为她大吵一架,随后争吵着离婚。
更没有想到父亲早就有了私生子。
那时她心烦意乱,再也不想着去上大学,只带着一笔钱出去到处旅游。
江南每个城市她基本都走了一遍。
第一次遇见那个孩子,她突发奇想,陪这孩子聊了一会儿。
父母最终还是离了婚。
她只觉得自己愧对母亲。
或许自己不出柜的话,父亲的私生子问题也不会这么快就彻底激化。
可是母亲还是想方设法的,让她父亲给她名下存了一大笔钱。
同时母亲也给她留了一笔钱,之后母亲就离开了……去游山玩水了。
八年后,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嫩轻狂的女孩,但她还是不大喜欢那所谓父亲,此人依然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吧,要把她安排进公司,其实她很憎恶父亲的一切。
她经常会到处去走走,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行走在人海中,与无数人错身而过。
只是没想到她又与那个孩子相遇了,为什么这么巧呢?
这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的吗?
当时,这孩子就像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她的心底没由来的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情感,不同于收养其他无家可归的跨性别。
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仅仅是母性对弱小的关怀,更有一种征服的欲望。
她成功的把这个孩子聘为了自己的私人女仆。
看着笨拙呆傻的模样,那种奇异的情感越发激烈,她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调情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己经把这个孩子当做独一无二的珍宝。
当得知所谓的父亲,把自己的宝贝赶走时。
她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很快解决掉了父亲的阻碍。
她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把自己的宝贝,拿回来。
看着被束缚住的小美人,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触感。
晴嘴角勒出一抹笑意,至少现在,她的珍宝,物归原主了。
江城也是繁华的城市,午夜时分,窗外依然灯火通明。
天空上是镶嵌于黑夜上的璀璨星光,地面上是霓虹灯繁华。
晴抱住槿时,哪怕是在睡梦中,嘴角依然也有浅浅的笑意。
“唔……”槿时手臂轻轻的晃了晃,眼角挤出几滴泪珠,声调哀婉,仿佛是在祈求。
“怎么了?”晴眨眨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关切的询问道。
“唔嗯……”槿时努力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似乎是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口球让她说不出任何字。泪水从眼角划过。
“怎么了?是发情了还是……”晴抬起纤手,将环绕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撇开,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接着手向槿时腰部摸去。
当手掠过那个小玩意的时候,槿时赶紧用这个小玩意蹭了蹭晴的手掌。
头部还在不断的晃动,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瞥向不远处的卫生间。
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
“想上厕所了吧。”晴嘀咕着。
“唔唔唔……”槿时在床上点了点头,一副欣喜的模样,然后迅速又调整自己的状态,改为哀求。
“好吧。”晴借着窗外的点点光芒,披上一件大衣,接着把槿时抱在怀里。
踩着窗外射入的月光,打开卫生间的内置灯。
在蹲坑旁,晴以抱着婴儿把尿的姿势,给槿时放尿。
“呜……”槿时害羞的别过脑袋,闭上眼睛。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彻头彻尾的宠物一样,被随意的玩弄着。
再三确认把尿干净后。
晴经过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用手沾了点水,轻轻的挼着槿时下体的玩意。
关好水龙头前,又洗了洗自己的手。
接着晴抱住槿时返回卧室。
回途中,槿时借着星光勉强观察了一下,睡在沙发上的竹月。
晴抱着怀中的小宠物坐在床沿,看着怀中人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微微一笑。
长达一个月的欲望积累,晴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对小宠物倾泻自己这段时间所积压的情欲。
摘下小宠物的口球,将她重重的揽在自己怀中,双唇落下。
灵巧的小香舌像是耀武扬威的胜利者一样,在宠物的口腔中肆意入侵,索取,玩弄。
“唔……”槿时的脸颊羞得像抹了腮红一样,红扑扑的。
眼角挤开的泪珠还在不停的打转。
羞耻与沉沦的红晕在面庞上弥漫。
没被束缚的手肘再度攀上了晴的脖颈。
她迷茫又享受般的被人在口腔中索取。
槿时觉得心里一股泛酸,眼角不争气的流出了泪水。
然而这般泪水汪汪,被人抱在怀中索吻的模样,却显得更加可爱和诱人。
晴抱的非常紧,仿佛是在恐惧害怕,害怕她又像从前那样,明明是煮熟的鸭子,却也飞走掉了。
睛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想要把她抱进血肉里,和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琼琚向半睡半醒中的竹月索要了住所的钥匙,便出门而去。
不多时,琼剧便买来了四人的早餐。
大多数都是:包子、油条、馅饼、豆浆、鸡蛋灌饼。
众人悠悠的转醒,进入新的一天,洗漱过后也开始享用早餐。
槿时的双手依然被束缚着,只有口球被拿了下来。
从洗漱到用早餐,全程都是晴为她处理。
吃完早饭,用纸巾擦擦唇角。
晴取出两枚小药片。
就着水喂给槿时。
槿时也乖巧的吞服着。
竹月有些好奇,便出声询问道:“这是什么药?”
“艾司唑仑,安眠药。”晴专心的看着自己怀中的人,清淡的说道。
随后,晴将槿时抱回床上,槿时安静的坐在床沿。
任由晴为她将秀发盘起,并带上口球。
又默默的看着晴解下她手掌的束缚,然后取出行李箱中的并肘拘束单手套。
以及各种拘束道具。
慢慢的,槿时眼皮沉重,有些坐不稳。
便主动闭上了眼睛。
晴槿时抱起纤细的小身体。
折叠放置在配有换气孔的行李箱内。
竹月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斟酌着开口:“如果你玩腻了,我说如果……你会不会像某些富人一样,把她扔去做那种皮肉生意。”
虽然这是槿时的私人情感问题,但她其实还是想关心一下。
“不会,我和她很契合,而且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晴依旧是专心致志的处理着行李箱,不屑于回头。
竹月叹了口气:“那,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
晴嘴角翘起:“肯定的。”
不久晴和琼琚二人便拉着行李箱离去。
竹月站在窗户前,这里稍微还能看到一些楼下的状况,行李箱轮子划过地砖的咕噜噜声,可,谁能想到这里面装着一个活人?
那么,我的闺蜜,祝你能够得到幸福。
哪怕是纵情深色,溺于喧嚣。
白色小车加满油后悠悠的驶上了高速。
坐在车上的晴,看着身边的大行李箱,眼中含着笑意。
小宝贝极其细微的闷哼声,于她来说有如天籁。
“叮咚……”上衣口袋传来提示音。
晴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划过屏幕。
是她手机上的槿时qq帐号。
槿时给对方的备注是糖媌,晴依稀记得,这就是槿时几个闺蜜中的另外一个。
对方发来消息:“阿时你又去兼职吗,你这份工作究竟是干什么的。我好害怕你再去卖了,如果你缺钱,你和我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等我读完研找到一份好工作,就能很快的买大房子养你了。”
晴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手指在屏幕键盘上飞快的运动。输入了一段文字发过去。
“她现在的工作是我的私人女仆哦!”
对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足足近十分钟后才回复了一句:“阿时你在说什么。”
晴继续回复着:“我不是槿时哦,我是她的主人,现在的她,只是我的私人女仆。”
晴虽然不能通过手机屏幕看见对方的表情,但是想必一定很吃惊吧。
她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抚摸在行礼箱上,脑袋向后仰依靠在车内的沙发上,准备闭目养神。
此时手机一声叮咚声,让晴再度睁开双眼。
对方回复过来的消息,可以看出语气很干涩。
“阿时你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了,现在我很着急的。”
晴朱唇轻启:“呵,不相信是吗。”就迅速发了几张相册内的图片过去。
分别是两人签署的协议以及槿时的签名,穿着女仆装乖巧温婉的照片。
想必对方现在遭受到了更大的冲击吧。
晴轻轻的笑了笑。
对方迅速回复了:“她是自愿的还是欠钱被强迫的。她欠了多少你说个数吧,我们会尽可能替她偿还的。”
晴觉得兴趣盎然,慢悠悠的回复了一句:“她是自愿的哦,现在她已经是我的绒布球养成系小女友了。”
对方也发来消息:“我不信,虽然她有时候是喜欢发情,但是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出卖自己的尊严。而且……她答应过我要把那些书写完的。”
晴微微一笑:“但我就做到了,她现在真的乖巧可爱呢。”发完这一段文字之后,晴又迅速发了下一段文字:“她的那些小说我会督促她写完的,你放心吧。”
对方终于又回复了:“你是男是女?”晴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语。
在她发送的那些图片中,比如说协议里面就有提到姐姐大人这些词汇。
不过无奈的晴还是选择回复:“大家都一样,都是mtf。”
对方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沉默了还是怎么样。好半响,又发来了一道无关的消息,媌愤愤不满的说道:“槿时是大家的。”
“她是我一个人的专属。”晴随意的打出这段文字,又发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包过去。
之后又将手机调成静音。
安静的望向窗外那飞速经过的车流,房屋,草木,道路。
此时的晴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开手机上的控制台。
启动宠物身上的玩具并调节其的频率。
行李箱内传来了极其微弱的呻吟声,还有挣扎颤抖的细微声响。
晴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情与爱意。
好在玩具运转了十余分钟后,晴就关闭了,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把小宠物玩的休克。
窗外车流如织,车内安静无声。
或许是出于恶趣味的心态,晴每个小时都会启动着小玩具十几分钟,让半昏不醒的小宠物痛苦又快乐。
临近中午时分,晴忽然选择打开行李箱。
使用大箱子在比较狭窄的车内不怎么好摆弄,但晴还是打开了。
被全身拘束的小宠物还在轻微颤抖,眼角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口水泪水汗水,混合在一起,沾湿了凌乱的头发以及修长的脖颈。
嫩白的身体都泛起了潮红色。
晴一点一点的把小宠物从行李箱中抱出,对方全身上下都黏糊糊,湿哒哒的。
晴也丝毫不嫌弃,就把小宠物抱着安置在自己腿上。
因为安眠药的作用,小宠物仍然半睡半醒,偶尔发出一点点类似于呻吟的呓语。
晴直接打开了对方口球的拘束,再用小手帕为对方擦了擦脸。
打开一瓶农夫山泉,微微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接着猛的灌上一大口,抱住小宠物,嘴对嘴的送水。
小宠物由于汗水口水泪水的大量流失,自然是十分干渴缺水的,哪怕没有清醒,身体还是主动的吸纳着这些直接传递到口中的水分。
晴趁此机会再度把玩了小宠物的那对小巧乳房。
不久之后。
再度把小宠物折叠好,重新安置回行李箱。
中午时分,坐在车内的二人也只简单的吃了一些随身带着的小零食。
可是当小车返回别墅时,天空早就笼罩了夜色。
晴提着行李箱,下车大踏步回到了别墅内。
大厅内还有几个女仆们,正坐着玩手机。
“喏,清洗干净,再送到我房间里来。”晴只抛下简单的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女仆们随手关掉了正在玩的游戏,提着行李箱,向浴室走去。
在浴室中,几个女仆正在换着泳衣。
行李箱也被打开。
安眠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
摘下口球,槿时顿时便沙哑的叫喊:“水……”
便有女仆匆匆的去厨房取来了一杯水,一点点的喂给槿时。
“咳咳……”由于饥渴大口喝水的槿时,却又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又有女仆出声安抚道:“槿时小姐,你慢点喝,可别呛到了。”
又有女仆为槿时取下身后的拘束长手套,却看见手指被汇聚在手套中的汗水泡发,起了一层苍白的褶皱。
“我好饿,有吃的吗。”槿时睁着迷离的双眼,低声的询问道。
“要不先喝点营养液吧。”有女仆提醒着。
“嗯,也行。”槿时轻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加湿器上云雾缭绕。
房间内开着空调。
浅浅的柑橘香味在房间内弥漫。
女孩儿文静的靠坐在床头,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她双手举在头顶并拢,被一副皮革手铐铐在一起。
腰部还垫了一个靠枕。
全身上下除了那双过膝的白丝袜,再无分毫衣物。
脚踝处也被一副仅有一公分锁链的皮革脚铐拴住。
为了避免女孩受寒,女仆们还贴心的在女孩小腹部放置了一块毛毯。
舟车劳顿的她疲惫不堪,偶尔发出一丁点微弱的呻吟。
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是她全身上下最独一无二的。
啨纤细的玉手在女孩的胴体上肆意的游走。
这一个多月所积压的情欲,终于可以真正得到宣泄。
女孩满是水波的目光看向晴,啨也把女孩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面颊。
“宝贝,我说过,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哪怕是天涯海角,只要能把你找到,我就会把你绑回来。我绝不允许有其他人和我分享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待续】
第18章 怎么敢奢望月亮
橘色的太阳从天际线缓缓升起,迅速跳到天空。
房间外偶尔传来三两声螽斯鸣叫。
空调仍在无言的默默工作。
穿着女仆装的槿时,双手交叠于小腹,站在床前,正对着坐在床沿把羊毛衫往自己身上套的晴,轻轻鞠了一躬。
小声说道:
“姐姐,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抱有任何非分之想。接下来这五年时间,我会安分做好您的私人女仆。我不会僭越了。”
被带回来之后,她思考了几天时间。
本来恋爱应该是甜蜜的,但她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去胡思乱想。
一个整天emo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富家千金?
她又得要有多努力才能配得上对方?
怎么能确定对方是否仅仅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哪一天就玩腻了,随手丢弃。
睛是高傲艳丽的女孩,是那天边皎皎的明月,是她可望而不可得的幻想,是她一切自卑的来源。
她怎么敢奢望月亮?
奢望一下都是死罪!
珍贵的爱情她已经失去了两次,不想再失去一次。
所以她选择不会再爱上他人。
正在穿着上衣的晴,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随后将衣服穿好,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带不起一片波浪。
过了好一会儿,晴才轻启朱唇:“那你等合同结束之后,准备怎么办?”
“我……”槿时小声的嘀咕着:“那时候我应该能攒机一笔您给我的工资,除了srs,ffs。我会去找闺蜜,糖媌竹月或者其他愿意收养我的小药娘,让她们养着,毕竟我从头到尾都是依附于他人的菟丝花呀!”
“哦,我知道了。”晴依旧是淡漠的说道,仿佛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我今天比较忙,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就自己在家玩吧。”仅仅抛下这一句,晴推门而出。
槿时站在原地,内心乱成一团麻,姐姐对她越是冷淡,她越是害怕想哭,她忽然有点后悔了,如果刚刚不那样说话,还保持着过往的甜蜜,她们之间的关系会是否能够持续的良久一点。
戴上金丝眼镜,吃过早饭,独自一人来到小花园中,坐上秋千,左手握住绳索,穿着小皮鞋的双脚轻点地面,伴随着细微的吱呀声,浅浅的荡起来。
右手握住的是一副崭新的手机,那是晴上次交给她的,晴当时还很郑重的说道,不会再限制她的社交关系。
眼眶微红,默默的点开QQ,看着竹月发过来的消息。
“希望你能幸福开心一点,蠢萝莉,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要多努力一点,多多学习几门技术成长起来,不然你在恋爱中始终都是被动的一方,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我说的话语气有点冲,但是希望你应该认真思考一下。”
槿时抿住嘴唇,闭上双眼,努力把快崩之于出的眼泪缩回去。
轻轻的荡着秋千,一下又一下。
渐渐的动作也停缓下来,脑袋晕乎乎的。
再度打开手机,向竹月回复到:“知道了,王小姐。我会尽可能努力一点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再度点开和糖媌的聊天界面,是一连串的历史消息。
“阿时,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说她有什么优点吧,我尽可能去学。”
“不用的。”槿时摇晃着脑袋,轻声说道,接着便在屏幕上飞快打字:“你不用去和任何人攀比,你是你,你是我闺蜜,她是我的爱人……闺蜜和爱人是不一样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去雌竞。”
槿时抽了抽鼻子,泛红的眼眶默默的扫视着花园。
爱人?
或许是吧……只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她是池沼中的淤泥,她是天上皎皎的白月光。
她们从来都不合适。
月亮就应该在天上挂着,一尘不染。
仰望月亮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了。
其他的想法都只能是僭越。
前男友四季,闺蜜糖媌和竹月,其实都只是她对于白月光的平替罢了。
她总是觉得别人在玩弄他的感情,真正玩弄感情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是啊,辜负感情的人要吞一千根针,而她又付了多少个感情,所以她究竟要吞多少针呢?
槿时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内心的自卑感,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否定着自己:
“她是月亮,是公主,月亮就应该待在天上,而不是俯下身来,降落的淤泥里。公主最后会和白马王子在一起。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连公主的骑士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婊子罢了。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她?”
手机上又是叮咚一声。
槿时连忙打开手机,登进QQ,一开始还以为是糖媌或竹月,没想到是另外一个账号。
她依稀记得,这是姐姐的闺蜜,貌似叫小晓来着吧大概。
那边在飞速的发来的文字。
“嘿,小金丝雀,听说你和我家大美人最近不太愉快。要不你直接和大美人分手,我来包养你啊。姐姐每天都可以带一个美男美女来陪你玩哦。”
“……”槿时神色凝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复。
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专偶的,认定一个人,就想一直维持下去,手指静静的悬浮在屏幕键盘的上空。
那边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语:“嘿嘿嘿,既然是小金丝雀,当然是要有一个精巧的小笼子啦。你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很快一张图片发来,槿时没有犹豫,直接点进去。
那是一间有良好采光的屋子。
屋内有一个巨大的笼子,每一根铁条都噌亮的反射着光芒,铁条间的间距目测大约是手腕粗细。
模糊的可以看见笼子内部有几副较为精致的镣铐,地面上还有一个温暖的小窝。
槿时喉头耸动,下意识吞咽着唾沫,不知为何,脑海中蹦出来太多的奇怪想法,她居然觉得,关在牢笼里面很不错。
迅速就晃晃脑袋,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脑外。
至少目前为止,她应该还算是姐姐的女仆和女友,怎么样都不应该背叛姐姐。
于是她给向小姐回复了一句:“谢谢您的好意,不用劳烦您费心的。”便收起手机。
不知为何,内心还是绞痛般,刺痛传到四肢百骸。
哪怕是午休,槿时躺在床上也是始终辗转反侧,内心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怎么也睡不着。
远方坐在办公室的晴,坐在电脑前,拿起左手边的咖啡,小酌一口。
一脸平淡的审批各类文件。
槿时在床上滚了不知道多少下,把床单弄得一团糟。
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睡着后,默默的起床,整理着床单。
此后坐在床沿,面向窗户呆愣愣的出神,她想,应该要主动一点,或许和姐姐的关系还是能弥补的吧。
傍晚五点左右,槿时整理好自己的女仆裙,站在大门口,保持着谦卑的姿势,静静的等候着晴到来。
琼琚仅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关注,自己手上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虽然晴每次在回家前就会给琼琚发消息,归来约莫半小时。
不过槿时既然想在大门口等着,那就让她自己等吧。
槿时就站在大门前始终等待着,脚站酸了就跺跺,身体疲惫,就扭扭腰晃晃手。
只是等啊等,等到黑夜完全替代白日,等到月亮爬过了树梢,星星在天空眨着眼睛。
也始终都没有等来晴。
秋天的夜,是极冷的。
习习的晚风吹拂着,槿时带风吹过,抖了个哆嗦,下意识搓搓双手,她现在内心有些犹豫,究竟是回到屋内享受温暖,还是继续站在冷风中。
琼琚打开门,站在屋门口,发现槿时果然还站在原地,便轻声的呼唤道:“槿时小姐,先进来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外面冷,容易感冒。厨房熬了一点生姜红糖水,进来喝点吧。”
“哦哦……”槿时下意识点点头,顺水推舟很自然的就返回到了屋内。
坐在餐厅中,槿时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白瓷杯,小口小口的吹着不断向上冒的水汽。
喝完一整杯姜水,自己主动拿去厨房洗净,再将瓷杯放回原处。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大厅沙发上。
手机也不玩,电视也不看,始终都处在发呆的状态中。
墙上的时钟指针在不停的运动着,时间就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着。
槿时忽然间就听到了门外的汽车引擎声,她快步向门外走去,的确是晴,而且对方也已经将车子开回了车库中,熄火下车,正在向槿时走来。
“今天工作辛苦了,姐姐大人。”槿时鞠躬轻声说道。
晴的面庞依旧是淡漠,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她推开站在门口的槿时,大踏步走向屋内。
“姐姐需要换衣服吗?”槿时依旧殷勤的询问。
晴不予回复,槿时就始终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偶尔献殷勤的说着一些什么。
直到晴在餐厅中坐下,琼琚立刻就把保温中的食物端上来。
槿时站在晴的身侧,保持着着温顺待命的姿势。
“姐姐大人需要我服侍吗。”槿时依旧在询问着。
情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槿时最终决定主动些,她默默的蹲下,钻进桌布里。
隔着桌面传来的,依旧是冷漠的声音:“不需要。”槿时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她跪伏着,捧上晴的高跟鞋,正准备将其摘下。
晴却不轻不重的踢了槿时一脚。
耳畔传来冰寒的喝斥:“我说了,不需要。”
被踢在身上并没有多痛,但身心却是剧痛无比。
槿时蜷缩在桌脚,也不敢再上前一步侍奉,内心充满了死寂与绝望。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充斥着全身,是心疼,深入到骨髓里,内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并不断的收缩着。
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神经反射下,张嘴即将嚎啕大哭。
却在吸了一口气后,迅速咬住自己的嘴唇。
任由牙齿刺破嘴唇,涌出的血液蜿蜒流动,像涓涓细流进入喉管。
她不能哭,哭了,姐姐只会更加的讨厌她。
只能默默的缩在桌子底下,用眼泪来发泄积压的痛苦情绪。
晴有些心烦意乱,只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手中的餐具,转身离去。
琼琚静默的收拾着桌面。
老旧的白色时钟依旧嗒嗒作响,槿时依旧蜷缩在桌底下,将头埋在怀里。
明明,走不出这段恋爱关系的,是她啊。
是她太过依恋啨了。
只是,对方是高傲骄纵的大小姐晴,而她,什么也不是,最多不过是一个想要攀附明月的菟丝花罢了。
时间过了多久?
琼琚蹲在桌旁,掀开桌布,小声喊着:“槿时小姐,出来吧。一直缩在桌子底下也不好。”
槿时缓缓抬起头来,睁着通红的眼眶,下意识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掀开桌布,一点点钻出来,酿酿跄跄,背影无比的萧瑟。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下意识的去衣帽间拿上一套睡裙。
一个人去洗浴室洗浴着。
雾气氤氲,她一遍又一遍的搓洗着自己白嫩皮肤上的点点污垢。
浴盐,沐浴露,洗发水。
伸出水面的玉臂像是出水的芙蓉。
这是一具被保养的极好的身体,她却没有任何心思去观赏。
只是搓洗后扑出水面,带起短暂的水花瀑布。
烘干秀发,槿时换上了白色薄纱睡裙,穿上白丝。
在姐姐寝室前,鼓起勇气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晴温和的声音:“进来!”
槿时进入房间后顺手关上了门。
双手交叠于小腹,向着晴的方向快步走去。
晴坐在床头,右手拿着一份A4纸打印的文件,左手正扶住额头的金丝眼镜。
“姐姐……”槿时很小声的说着,而晴仍然专心致志的看着文件,并没有理会。
槿时屈膝下跪,交叠双臂于地面,小脑袋贴住手臂,匍匐在地面上,沉默不语。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翻阅纸张的声音。
槿时的思绪却飘向了从前,她回想起了当初那个夜晚。
她亲吻着晴的脖颈,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我喜欢你,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如果我们能够门当户对,那我一定会追求你,可惜你是千金,我是垃圾……”
天上的皎皎的明月,从来都不应该是地面上的菟丝花可以妄想的。
所以,她们这可笑的爱情……结束了。
槿时只觉得眼角有些酸涩,尽量不让自己抽泣或者发出声音,但肩膀处还是带着整个身体抖着一下下,眼角有珠泪划过。
纸张翻页的声音似乎停滞了一段时间。
失落的槿时并没有注意到。
随着时钟指针的摆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怕是趴在地面上无声垂泪,这么久也哭累了。
槿时眼眶红肿,依旧小心翼翼的平缓呼吸,不敢打扰姐姐一下。
终于,床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
但是晴并没有多看槿时一眼,紧接着是柜子上锁以及摘下眼镜放在眼镜盒中的声音。
槿时依旧不敢抬头,亦或者是惧怕抬头,她始终保持着服从的姿势。
隐约听见晴已经走回到了身边。
“姐姐,妾身……”槿时低声细语,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默默的流泪。
这装饰的温馨的小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槿时肩膀微微颤抖着。
只有低不可闻的抽泣声。
姐姐厌恶她了吗。
不过,哪怕姐姐让她在这里跪伏一晚,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缺爱的药娘,渴望被爱罢了。
她们在恋爱中的关系始终都不对等,她始终都是索取的一方。
忽然,槿时觉得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住,还没反应过来。
晴就已经把她抱上了床,用指腹抹去了红肿眼角的泪水。
槿时停止了哭泣,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安静的猫咪,呆呆的看着近距离大美人的面容。
晴倚靠在床头,把槿时揽入怀中。
在她耳鬓轻轻的呵着气。
“我们重新开始吧……小笨蛋。”
“什么?”被抱在怀中的槿时,听见这番话语充满了迷茫,重新开始什么?
晴加重了一些语气,但依然很温和,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我们就重新开始恋爱吧。还有,小笨蛋你要记住,人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爱情,最重要的就是两情相悦。”
“姐姐……”槿时只觉得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晴依旧温柔的为她擦拭着泪珠。
“你和她们,其实是闺蜜之上恋人未满,对吧?亦或者说,你再通过一些途径转移对某个人的眷念,对吧?”
晴语气依旧温柔,仿佛在说一些轻描淡写的。槿时微微一愣,呆滞的看着晴。
“那让我猜猜你眷恋的皎皎白月光是谁?”
晴自顾自的抛出这个问题,没有即刻回答,只是抱住槿时,强行吻了上去:“你的白月光就是我!”
被吻着是如此的让人沉醉。晴一脸温柔眷恋,缓缓松开对怀中人的束缚:“宝贝,我希望我们爱情能长长久久……”
槿时下意识用手指抵住了晴的唇尖,她也为自己的勇气感到惊讶,斟酌着开口:
“姐姐,其实我们还年轻。我们的感情更像是情窦初开时的浅浅尝试。都说爱情是七年之痒,爱情是柴米油盐。只有我们长时间磨合了,才能知道是否合适对方。我希望我也能成长起来,能够真真正正的配上你,和您站在同一片灯光下。如果这七年间,我们其中的一方乏了。我会主动离开的。当然,我先乏了,姐姐还可以雇佣我,毕竟我为了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如果我们坚持七年,还能活着,并维持这份感情,到那时,那我们就正式在一起吧。姐姐,好不好?”
槿时满眼希冀的望着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满眼中都是星辰大海。晴再度把她揽在怀中:“嗯,我答应你。”
……
当时光回溯到晚间时分,在办公室的晴,从座椅上站起,来到咖啡机前。
安静看着萃取液混合着水冲进玻璃杯中。
晴手中握着咖啡杯,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以及天幕上点点星辰闪耀。
宁城一如既往的繁华。
关上电脑,整理好文件,把一部分用文件袋装好,走出办公室,锁好门,离去。
晴径直来到了车库,却看见有一个人正双手抱胸,倚靠在她的白色小车前。
“哟,稀客呀。”晴挑了挑眉头。
“那当然,我是来接你回去的。”闺蜜淡淡的笑道。
“你连车子都没开来,我倒挺想问问你怎么接我回去。”晴有些调笑似的说。
“当然是开你的车子啊。”闺蜜吐了吐舌头。
“我家和你家又不同路,那你等一下怎么回家呢?”晴抑制不住因为揶揄上扬的嘴角。
“当然是我开车送你一程,先到我家,剩下来的那段路你自己开回去啦。”闺蜜嘴角同样上扬,俏皮的说道。
晴伸手揉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二人坐在车上,闺蜜坐在主驾驶位,晴则坐在一旁的副驾驶位。
只听闺蜜开口询问着:“大美人,最近你和你小金丝雀的关系有点太僵化了呀,不是才抓回来没多久吗。”
晴目视着前方,脸色古井无波:“她应该是太缺爱了吧,因为恐惧害怕,所以会胡思乱想,我就觉得,或许不应该限制他的社交圈子。也不知道我们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闺蜜手持着方向盘,依旧八卦的说道:“你真的很宠爱她哎。”
晴轻微颔首:“或许也是因为有有小部分相似的人生经历,加上性格的契合,所以想要对她好一点吧。”
“哦,对了,大美人。”闺蜜笑嘻嘻的说道:“万一你的小金丝雀以后还是特别想跑,抗拒现在这种生活,你该怎么办?”
晴脸色平静淡然:“那么就任由她离去吧,她想要离开,我就放她离开。鸟向往自由的鸟儿,本就该生活在广阔的天空。”
闺蜜却直接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有咄咄逼人:“鸢语,说实话。我不觉得以你的性格会放手。”
晴面色似乎出现了一丝疲惫,吐出来的话语却又有着绝对的狠厉:“我会把她囚禁,为她打造一个精美的笼子,截去她的脚筋,脖子和脚踝都要安上锁链,在她小腹纹上我的名字,就像养金丝雀一样,精心的饲养她。就算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
闺蜜依旧笑着:“其实想要和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也可以把对方给吃下去嘛。”
晴摇了摇头:“不,吃下去会被排出体外。我希望她能一直陪着我。能得到他的心是最好的,得不到她的心,退而求其次,我也要她的这个人永远在我身边。从来都是我主动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向我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完成。”
晴在度开口,声音充满了沙哑与疲惫:“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我还是希望她主动爱我。如果她能主动,我会一直爱着她。毕竟,我也只有她了。”
闺蜜嘴贱似的开口:“不是还有我和琼琚吗?”
晴勉强在唇角勾起一点苦涩笑意,摇了摇头:“小晓,不一样的,怨种闺蜜,朋友和爱人是不一样的。哦,对了,专心开车吧你。别整天唧唧歪歪,我怕你开车把我带到沟里去。”
“呜呜呜,鸢语,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不爱我了……”
番外:特别篇2:想离开我?不可能!
“你真的确定了吗?”晴坐在沙发上,挺直着身体,关切的看着身前的女孩儿。甚至提问中还带有一丝担忧的色彩。
“是的,我想好了姐姐。”槿时非常郑重的点头:“我真的很想到处去看看,感谢您这几年来对我的关照。只是没有想到,首先厌倦的人竟然是我。”
槿时勉强从嘴角咧出一抹不像笑容的笑容。
她们,终究没有走到一起。
槿时其实内心还是爱着姐姐的,但是对于姐姐那种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却极其害怕。
在姐姐身边待了几年时间,她已经积攒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经过一段时间内心的反复煎熬,也下定了决心向晴坦白这一切。
“好吧……”晴吐出一口气,唇角是掩饰不住的苦涩。
“外面的世界很广阔,祝你能到处游玩。不过希望你能定期回我这里来看看。”
槿时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明明姐姐的身体像是因为受到打击在佝偻下去,但是刚刚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却是狠厉,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错了。
晴缓缓张开苦涩的唇瓣,声调中仿佛带上了乞求:“那今天先在我家留一晚吧,让琼琚给咱们准备一套丰盛的散伙饭。休息一晚,你明天养足精神再走吧。”
“好的,谢谢姐姐关心。”槿时眉头高高扬起,内心无比雀跃,只是在内心的缝隙中,仿佛有着一点点苦涩以及愧疚。
琼琚收到晴的命令,便带着几个小女仆去厨房,做着丰盛的大餐。
独留下槿时和晴,二人坐在沙发上,相顾却也无言。
客厅中万分寂静,似乎可以听见银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槿时内心涌上一股对于晴的愧疚感,便想活跃一下气氛。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机点开一个界面,递给晴,下意识张口却觉得喉头干涩。
只得结结巴巴的说出口:“姐……姐姐,这是我之前用AI生成的一部分的文章段落。感觉还有挺有趣的,想给您看看。”
晴抬起淡漠的双眼,古井无波的扫过手机上那段文字。
姐姐听到小女仆的请求后,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容,她说:“你以为这份契约是可以轻易解除的吗?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私有财产,我可以随时使用你,你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随意看了一下,晴的目光还是平淡无奇。
可,槿时知道,姐姐表情的平淡之下,一定是语言无法形容的悲哀。
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再度增强。
槿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机,默默的看着窗外。
二人彼此靠坐着,此时的关系却无比生疏,像是隔了一堵十米厚的钢墙,将两人隔绝在彼岸。
这沉默的氛围终于被走来的琼琚所打破。
只听她轻声说道:“小姐,槿时小姐,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去餐厅享用。”
晴依旧沉默无言,她缓缓的从沙发上坐起,向餐厅走去,鞋跟踩在地面上嗒嗒作响。
槿时也起身跟随在晴身后,一路来到餐厅。
晴从琼琚手中拿过一个瓷碗,在电饭锅中盛了满满一碗饭,随后便将这碗饭交给了槿时。
槿时受宠若惊的接过饭碗,哪怕现在,姐姐对她还是无言的关心。
内心因为背叛产生的负罪感越发强烈。
二人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丰盛的美味食物,槿时夹起一块蟹肉,放进口中,细细的咀嚼着,再扒上一小口饭。
晴似乎因为今天的打击,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小菜,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碗中的米饭颗粒未动。
槿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先把在酝酿的话语咽回到腹中,自己慢慢的吃着食物。
因为长期被晴要求刷脂节食减肥的缘故,槿时习惯性并没有吃多少。
只是偶尔会觉得有种眩晕感,头部昏昏沉沉。
槿时只当是饭后的困意上涌。
便躺在座椅上,靠着椅背向后仰头。
眼皮上仿佛有千钧重的压力,槿时再也坚持不住,缓缓闭上双眼。
晴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静的看着已经闭眼的槿时。
过了一会儿缓缓起身,向着槿时的方向走来。
晴将之前AI创作的文章安静的的复述出口:“你以为这份契约是可以轻易解除的吗?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私有财产,我可以随时使用你,你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槿时迷迷糊糊的,感觉周围有轻微的晃动,内心勉强挤出一个念头:为什么床上还有抖动啊。
耳畔隐约传来其他人的对话声。
先是琼琚的声音:“可是小姐,没必要直接做成人棍吧。弄一个地下室,再用小笼子关起来不就行了。再说了,人棍制作风险也很大。何必呢?”
再是姐姐那宛如万年冰山一样的语调:“我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槿时依旧困顿的脑海,迷迷糊糊的想着。
人棍?
为什么姐姐在讨论这个?
听语气感觉有点像是黑道,也不知道谁得罪了姐姐。
槿时细微的扭动了一下身躯,哪怕半睡半醒中的大脑也勉强感觉到自己被束缚住了。
怎,怎么回事?
槿时勉强在运转的脑子,无法分析现在的状况。
耳畔传来晴掺杂着冷漠与戏谑的声音:“哦!看上去快醒了呀。那就再来一支镇静剂吧。”
槿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抹在她的手臂上,以及针管刺穿肉体的痛感,她恍恍惚惚,又直接晕了过去。
晴坐在车上,收好针管,将槿时抱在怀中。
怜爱的看着怀中的小美人,缓缓捧住对方面颊,指腹一点点的抹过,感受着细腻的触感。
晴依旧如春风和煦般的面庞,却从唇齿中吐出最寒冷的语句:“宝贝,睡一觉吧,等到这一觉醒来,你就永远是属于我的了。”
槿时沉睡着,白色小车在孜孜不倦的开着,驶向指定的目的地,驶向槿时作为正常人生的墓址,也驶向其作为另一种身份的新开始。……
“请问无小姐,您是否确定要将这位患者截肢做成宠物?另外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仇人还是什么?”
脸庞略显青稚的医生坐在电脑前边敲打着病例,仔细询问着。
打扮端庄典雅的晴,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很确定要这么做。她是我的妻子,我很爱她,希望她能永远的陪伴在我身旁。”
年轻医生眼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错愕,毕竟这所私立医院,专门为富人权贵们办事,他们早已见多了各种各样富人的重口味与奇怪喜好,见怪不怪了。
所谓的询问也只不过是一个例行的流程罢了,但大部分富人都只是带玩物来的。
而近乎所有主人对玩物的兴趣也就一两年左右。
所以做的改造手术只需要能让玩物维持两三年寿命便可……
眼前这位却说即将送入手术台的女孩是她的妻子。
又说希望永久陪伴,怎么看都很荒谬。
“可是无小姐,这种手术风险是极大的,大动脉出血,术后感染等等。随时都可能轻易要了患者的性命。您真的确定吗。”医生依旧询问道。
“是的,医生,我非常确定。我可以加很多很多钱,希望你们能让我妻子可以长久陪着我。”晴郑重的表示着回复,桌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裙子。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放弃,想继续把小女仆软禁在家。
但是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又在唆使着她,要她把小女仆变成彻头彻尾的宠物。
“好的,无小姐,我知道了。术前询问一下,肢体切除,您需要切除到什么程度。我们一般来说有几种方案:仅切除手脚掌,或把膝肘以下区域切除的低位截肢,亦或者是整个手臂和大腿根部都完全切除的高位截肢。其中完全切除的难度最高,患者的死亡风险也是最大的。”
“……”晴抿住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四肢绝大部分切除,只剩下一小段吧。”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点点头。
伴随着昏迷中的小宠物被推进手术室,无影灯亮着。
穿着绿色手术服,全副武装的医生,开动着一个个仪器,再拿起手术刀。
晴在手术室门口的座位上坐立难安,不由得站起身来来回渡步。
内心忐忑不安,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时间一点点过去,伴随着手术室前的绿灯亮起。
晴终于安心下来,下意识想要走到手术室前推门而入。
一名医生已经打开了房门,晴抿住嘴唇,内心有些急切。
只见医生沉声说道:“无小姐,您妻子的状况目前还算良好,我们为她截去了大部分上肢,目前还要住在ICU观察三天。而且需要静养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进行下一轮的手术。”
“那让我看一眼她吧。”晴有些诚恳的说道。
“好的,但不宜在手术室久留。”医生平静的说道。
晴一步一步,终于站在了病床边,看着小宠物平静的睡颜,和有些苍白的面颊。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触摸,却迅速缩了回来。
等麻药过去,小宠物意识清醒之后,或许会非常痛苦吧。
但是这第一步终于完成,小宠物再也不可能离开她。
睛向后走几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当站在门口时,又下意识望了一眼依旧在沉睡中的小宠物。
观望了好一阵,才出门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晴一直在家中坐立难安,内心时时刻刻都想飞到小宠物的身边。
去看着所爱之人的面庞。
终于,手机传来叮铃铃的声音,滑动绿色的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的声音:“无小姐,我们是XX医院的医生,现在通知您,您妻子的生命危险已经解除,现在从icu转入了单人间病房,您随时可以前来探视。”
晴道谢后便挂掉电话,面上涌现出万分的欣喜。迅速催促着琼琚收拾好物品出发。……
“唔……”小宠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感觉应该是挺久的。
哪怕外界的阳光并不炽热,她也是下意识的伸手挡住阳光。
下一瞬间,臂膀处便传来刺骨的疼痛。
两只手臂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那种疼痛感就好像是srs一样。
“嘶,好痛。”小宠物依然没有察觉到上肢已经消失的事实,仿佛间还是能感觉到幻肢的存在。
坐在床头削着苹果的晴,也注意到了病床上的响动,随手将水果刀和苹果都放在桌子上,用手帕擦了擦手。
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的安抚着小宠物的额头。
“宝贝,你刚做了大手术,要好好休养,不要乱动。”
小宠物缓缓睁开,一头雾水的询问道:“手术?什么手术?”之前晴已经陪护她做过了srs手术吗,还有什么要做的手术……
晴抿住唇角,缓缓开口说道:“上肢切除手术。”
小宠物仿佛被五雷轰顶,迅速扭动着身躯,万向身侧的双臂,却只见到密密麻麻的绷带,以及连接在腿部的输液针管。
“是谁,是谁把我的手给切了,究竟是哪个畜生?”小宠物的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无数的脏话脱口而出。
“是我。”晴一改适才温柔善良的话气,淡漠的说道。
“你?”小宠物勉强安静了一会,听见晴嘴唇中跳出的字句。
但也仅仅只是呆滞了一小会儿,便又继续像是燃放的爆竹。
疯狂的辱骂,攻击着一切。
“赶快把我的双手给我装回去,立刻马上。”小宠物愤怒的叫喊着,说出了天马行空的话语。
只是早已被切除多日的手臂,怎么可能还能再装回去呢?
晴缓缓从一旁的小凳上站起,就矗立在原地,身形高挑凛冽。
双眼冷漠的盯着小宠物,丝毫不掩饰瞳孔中磅礴到极致的杀意。
哪怕对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眼神中是直击零度的温感。
凌人的气质也令小宠物下意识抖了个寒颤,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又像是猛虎攻击的前奏。
晴的眼中是近乎谴责的傲慢,对于小宠物反抗和斥责的不屑溢于言表。
直勾勾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小宠物。
唇角轻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因为你不乖,我给过你机会的。”
小宠物一瞬间就陷入呆滞,嘴唇翕合,声带颤动,任何一个字节也无法跳出口腔。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为什么,对方的气场却将她压得哑口无言。
小宠物似乎忘了,晴本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绝对强势的人。
只是晴在家里会卸下一切尖刺,尤其对于她,会展现出极其温柔善良的一面。
小宠物无力的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晴只是轻轻嗤笑一声,便又把小凳子搬到桌子旁,拿起水果刀,将原本没削完且已经出现部分氧化的苹果继续削完。
再切块放入果盘中。
晴取过一只牙签扎上苹果块,想了想,随后又将苹果块放回盘中,并将牙签收好,放在小挎包中。
“喏,吃苹果。”晴用手帕擦擦手,用指尖轻轻夹起一块苹果,递到小宠物唇边。
小宠物死死的盯住她,像是一只准备伺机复仇的毒蛇,咬牙切齿到把面目扭曲。
“啧,真丑。”晴并没有被小宠物的面容给吓到。
只是瞬间就把递到小宠物唇边的苹果块收回,抛进自己口中。
小宠物怨毒的目光始终尾随晴,对方并没有装腔作势,一块又一块苹果送入口中。
看的小宠物有些口干舌燥。
似乎有些吃饱喝足,晴将房间内所有锋利的器具全部放进挎包中。
小宠物身边的点滴似乎也已经打完了。
晴缓缓走到病床边俯下身,将小宠物身上的针头摘下。
小宠物想要猛的蹬腿来给晴造成伤害。
晴却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望向她,一瞬间,小宠物所有疯狂的想法彻底消弭。
晴很顺利的处理完针管,就把吊瓶也一起带走。
出门后还直接锁上了房门。
门外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彻底远去。
躺在床上的小宠物,终于远离了宛如冰山般的寒意,便开始愤怒的叫喊起来:
“无鸢语,你个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不得好死。去死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啊。”
小宠物骂骂咧咧,可惜骂来骂去,始终都只是那几句。每次骂到累的时候就喘一口气,然后继续破口大骂。叫骂声究竟持续了多久?
小宠物也不知道。
房间内也没有时钟给她查看时间。
只是喊到后面,喉咙干涩无比,仿佛吞了一口燃烧中的火炭:“畜生……畜……生……水。”
小宠物再也没有什么气力来叫骂了,只能躺在床上,一口又一口的,试图用干涩的唾沫来润滑仿佛被刀子割过的喉咙。
浅浅的泪水从双眼流下,其中一部分流到了干涩的嘴唇,带来点点湿润,大部分则沾湿了枕头。
小宠物眼角的余光隐约望见不远处,小桌子上的餐盘中还剩下一些苹果块,哪怕已经彻底氧化。
小宠物摇晃着身体,用着腰部的力量一点点从床上撑起,踉踉跄跄的向着桌子的方向走去。
失去双手之后,平衡性一时间掌握的并不是很好。
站在小桌子前,小宠物下意识伸出双手,想要把拿起一枚苹果放入口中。
忽然才回忆起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彻底切除了。
小宠物苦笑着,弯腰俯身下去。
将面庞凑到餐盘上,轻轻的啃咬着桌面上的苹果片。
苹果的汁水沾在脸上,充满了不适感。
小宠物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双手。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消灭了餐盘中的苹果。
小宠物缓缓把腰部挺直。
那双全身上下最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死气。
她望向周围。
咕,喉头涌动,咽了口唾沫。
小宠物猛的向墙头撞去。
只是没想到墙壁也铺上了软垫。
小宠物除了头部疼痛,有些晕乎乎的,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似乎晴对于房间内的安全布置很好,就是为了防止她自杀。
小宠物苦涩一笑,可她现在没了双手,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痛快。
猛用力咬了一口舌头,剧痛感传递到大脑。
小宠物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隐约记得科普中说过,咬舌自尽根本不可能导致死亡。
顶多痛的死去活来。
那她还是少受一些罪吧。
小宠物便无奈的顶着满脸的苹果汁液,一点一点走到床沿坐下。
目光眺望,不断的观察这房间周围。
面部苹果汁液粘着的不适感,让小宠物非常不舒服,不远处还有另外一扇小门,应该就是卫生间吧。
小宠物从床上起身,踉踉跄跄的来到那扇小门前。
伸出不存在的上肢,想要开门。
她呆呆的看着被绷带包扎好的肩膀,痛苦宛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来。
小宠物无力的瘫倒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面庞与脖颈上全都是泪水与苹果汁的混合物。
终于,小宠物哭累了。
摇摇晃晃的,在抽噎中勉强站起身。
缓缓弯腰,把头部的方向对准门把手,用下巴挤压门把手。
本来小宠物准备直接用嘴巴去咬的,但是联想到这种门把手上不太卫生,直接放弃了。
咔哒声中,门开了。
小宠物面庞上终于涌现出了一丝喜悦的色彩,她踉跄着走向洗手池。
勉勉强强用下巴将洗手池上水龙头的提把手钩起,水龙头中的水喷洒而出。
接着小宠物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成功的冲洗完了脸部。
猛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再用下巴将水龙头关好。
小宠物又踉踉跄跄的回到病房主房间。
她回首望了一眼卫生间,大门还开着,嘎吱嘎吱的摇晃着。
只用下巴是无法把卫生间门给带上的,小宠物无力的望向四周。
很快便惊喜的发现有好几个晾衣架挂在一旁的橱柜前。
小宠物快步上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衣架上的细菌总该比卫生间门把手上的细菌要小很多吧。
张口咬住其中一个衣架,缓慢抽出,来到门前,利用衣架的钩子勾住卫生间的门,一点一点的带动。
可惜过程中失误了好几次,给小宠物的志气造成了打击。
但最终还是成功的用衣架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小宠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瞬间觉得内心似乎有些成就感。
叼着有些变形的衣架,将其扔到桌面上。
来到垃圾桶前吐出几口唾沫。
小宠物摇摇晃晃的爬回到床上。
极其别扭的钻进被窝中。
由于双手已经彻底消失。
整理被子并不能用双手只能勉强用膝盖和脚尖来挑弄一两下。
只是被子盖的并不是很好,隐约还是能感觉到有些透风。
午夜,外面的天空完全被漆黑笼罩。
虽然远处有细微不可见的霓虹光芒。
但小宠物依旧恐惧至极,因为双肩不间断的疼痛感,她还是没有睡着。
漆黑的病房中,仿佛躲藏着无数个索命的厉鬼与杀人凶手,她缩在被窝中瑟瑟发抖,不断啜泣着。
口中还在呼唤着:“姐姐……”
第二天,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被窝中顶起一丝缝隙,小宠物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
缓缓钻出被窝,眼圈周围尽是乌青色。
她呆滞的靠躺在床头,乌黑的眼圈搭配着通红的眼角以及满脸的泪痕。
怪异中却也显出一副病态的美感。
门外传来咔哒的声音,晴穿着法式复古小裙子推门而入,眼圈同样乌黑,她身后跟随着琼琚。
小宠物隐约记得,当初她们签订女仆协议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么穿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同样眼圈乌黑,是因为罪大恶极做噩梦了吗?
所有的怒火一瞬间就涌到了唇边,小宠物脱口而出:“你个畜生,有什么脸面来见我?”
晴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对她温柔一笑:“宝贝,我给你煮了鸡汤,还有海鲜粥。都是补身体的好食物。”
“呵,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你给我滚远点。”小宠物不时用眼角瞟向时盒,依旧在嘴唇中吐出无数的脏话。
晴直接搬着小凳子坐在桌边,随手把食盒放在桌面上,闭目养神,不把丁点目光施舍给小宠物。
琼琚轻声温柔的安抚道:“槿时小姐,吃点东西吧。小姐真的很喜欢你,她离不开你。”
“所以她就要用这种反人类的方式把我留在身边吗?”小宠物以近乎咆哮的方式愤怒的质问着。
“槿时小姐,米已成舟。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改变不了分毫。只能去接纳发生的一切,还是要多开心一点才行啊。小姐也是希望您能高兴一些。”琼琚还在安抚她。
“滚,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的远远的。”小宠物大喊大叫。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琼琚,我们走。”晴睁开双眼,立刻站起身来。
提起手中的食盒扬长而去。
琼琚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宠物后,便跟随晴出门离去。
小宠物眼巴巴的就看着晴将食物给带走。
她原本以为对方哪怕离开也会把食物留在原地。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只能不断的咽唾沫,望向门外,近乎望眼欲穿。
似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小宠物一瞬间喜出望外,不过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一副平淡厌恶的样子,内心却怦怦直跳。
身穿白大褂的壮年医生提着医药箱推门而入。
槿时大失所望,沮丧的情绪溢于言表。
“无少夫人,您该换药了。”医生语气柔和,安抚的说道。
听见少夫人几个字,小宠物阖上双目,也不想辩驳。
又不是穿越到了民国,哪来什么老爷少爷老夫人少夫人。
再说谁家少夫人会像她这么凄惨。
医生一点点给她解下绷带,将原本旧有的药物取下,再一点点敷上新的药物,接着换上新的绷带包扎好创口。
小宠物紧紧咬住牙齿,眉头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到变形,痛的生不如死。
“少夫人,痛可以喊出来的。喊出来不积压在心里,总归能好受一些。”医生语气平淡的说道。
小宠物依旧咬紧牙关,勉强张开嘴唇,发出几个字的颤音:“谁跟你少夫人。”
医生依旧是包扎着,不过还是能分出一点精神来回复小宠物:“您是无小姐的妻子,自然就是无少夫人。”
槿时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额头不断涌现豆大的汗珠。
她也不想再和医生争辩什么了。
曾经,她是很渴望做姐姐的妻子。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这样对待,所以,她要下定决心记恨对方一辈子。
医生给小宠物包扎完两边的创口后,又在她大腿处扎了一针,将吊水瓶挂在一旁。
那是特别大的一瓶,目测可以吊很久。
小宠物闭目养神,强行忍耐住腹部的咕咕叫与饥饿,再不吃饭,估计她曾经的胃病又要出现了。
可小宠物没有办法,只能等待着晴带食物来投喂。
应该也到了中午吧,外面的光芒还是很盛大,晴手中提着一袋两个食盒。
目光没有向小宠物施舍分毫。
极其冷淡的说道:“给你带了鸡蛋羹,鱼香肉丝,肉沫茄子。只问一遍,你吃不吃?”
“吃……”小宠物强撑着干涩的喉咙,开口说道,她语气平淡了不少。
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冲撞。
晴将食盒打开,坐在床头,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给小宠物。
先是用一半鸡蛋羹垫垫肚子,再给小宠物投喂主食,末了,又将最后半份鸡蛋羹当做饭后甜点喂下。
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饭盒,准备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小宠物的祈求声。
“那个,有水吗?”
“等下次再说吧。”晴丝毫不顾及小宠物眼巴巴的目光,转身直接离去。
看着晴渐行渐远,小宠物嘴角掀起苦涩的笑容。
一整个下午,也只有医生护士会每半个小时来查房一次。
小宠物并不知道,在她的病房中装有摄像头,晴同样也在医院中,关切的看着摄像头内的实时场景。
夜幕缓缓降临,恐惧包围小宠物,无边的黑暗究竟蕴含着什么?
在这里的每个夜晚,她都缩在被窝中,惶恐不安,不断的怀念着被晴照料呵护的温暖时光。
所有的憎恨如冰雪般点点消融,她越发地怀念着姐姐的好。
是姐姐给了她一个家,让她不再流浪。
姐姐能给她宠爱与关心,让她享用各种美味的佳肴。
也是姐姐一直陪护着她做完srs手术……
第二天晴照例前来探视她。小宠物终于鼓起勇气,小声的开口说道:“姐姐。”
“嗯?”晴淡淡的询问。
“那个,我怕黑,晚上在这睡觉很害怕,您能不能晚上来陪着我,求求您了。”小宠物声音越来越低。
极度害怕晴不答应。
其实小宠物知道,医院中病房中的灯在夜晚都是开着的。
但她住的病房的灯开关,她就找不到。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晴要让她屈服。
至于反抗,呵,她已经彻底放弃了。
就像琼琚说的,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接受现实了。况且,现在也只有晴对她好。
“嗯……”晴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待会让医院弄一张床来和你拼床。然后就带上一些物品过来,以后晚上就陪你一起睡。”
“谢谢姐姐。”槿时小声的呢喃着。
有了晴搬到病房中来照料她,小宠物的生活便利了不少。
无论是穿裤子,上厕所,吃饭喝水掖被子。
在夜晚,小宠物缩进晴的怀抱中,感受着温暖与安全感包裹全身。
小宠物低声的呢喃着:“姐姐,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晴轻轻的拍打她的背部,以示安抚,却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时光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小宠物就在医院中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没有双手,她大部分解闷的时候,都是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
这天,晴摸了摸小宠物的头,就像是安抚一只小猫咪:“宝贝,你下一场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什么。”小宠物低声的询问着。
“视神经切断手术。”晴语气平淡,她看着小宠物,试图安抚随之而来的焦虑与愤怒。
“知道了,就是要劳烦姐姐,以后照顾我可能要更麻烦一些了。”小宠物低声说道,所谓命运的恩赐,早就在冥冥之间开好了价格。
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能用顺从的姿势,去渴求晴对她的宠爱能够更长久一些。
从病房又一次来到手术室,之后又回到病房。
小宠物从睡梦中转醒,眼睛周围包着纱布,她脑袋摇晃睁着眼睛,果然看不见分毫了。
“姐姐?”小宠物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宝贝我在的。”晴柔声的安抚着小宠物。
“抱我一下好不好。”小宠物祈求着,现在的她,也就这一个小小的愿望了。
晴走向小宠物,将其揽到怀中,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被姐姐抱住,哪怕日后再也看不见,此时的小宠物却是异常的安心。
渐渐的,小宠物也开始接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实。
双眼失明后,生活上的确是更麻烦了一些。
时时刻刻都需要晴在身边牵引守护。
小宠物非常清楚,她这辈子也离不开姐姐了。
又是休养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小宠物依然平淡的接受了要切除她左腿的要求。
她也越发的依赖姐姐。
再一个月的休养,又被推进手术室后,小宠物的右腿也被切除,她浑身上下只剩下头颅和躯干以及四肢的残余小部分。
她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只人棍,从此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再也融入不了社会,从今往后的她,只能以晴饲养的小宠物身份而活着。
时光荏苒,距离小宠物被送到医院,也有小半年的时间,医院告知啨,小宠物休养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出院,并交代着日后的一些康复过程。
晴吹着口哨回到病房。
琼琚收拾着物品,她们三人马上就能回家了。
晴将小宠物从床上抱起,小宠物没有说话,像是乖巧的小绵羊无比温顺,任由晴为她换上了一身按照现在身材定制的紧身衣。
只是下体部分没有被遮掩到。
同样小宠物温顺的含住递到嘴边的口球。
看着摆放出来的下体道具,晴却有些选择困难。
那是安装着两个按摩棒的贞操带,正好可以对准小宠物前后两个穴道,晴内心隐隐有对小宠物的怜悯。
晴晃晃脑袋,吐出一口气,指头点来点去,轻轻的说道。
“点兵点将点到谁我就选谁。”
指尖很自然的就点到了贞操带。
其实这只是她给自己内心的负罪感找了一个借口。
借口天意如此,实际上哪怕她点到另外一边,最后手指也会落在贞操带上。
晴很顺利的就给小宠物佩戴上了贞操带,完全清醒的小宠物依旧温顺,没有一丝一毫反抗。
就像是个瓷娃娃,任由主人打扮蹂躏。
最后,晴给小宠物裹上襁褓,抱在怀中。
她身后跟随着提两大行李箱物品的琼琚,走出门外,向着停车场的方向,向着家的方向,向着小宠物此生都无法摆脱的由爱与偏执构建的牢笼。
第19章 肆意
绿皮火车在铁道上驰骋,速度渐渐放缓,直到驶进火车站的月台。
站台中依旧挤满了准备登车的乘客。
这座小县城的火车站曾经也繁华一时,现在早已看不见昔日的辉煌。
不少人选择去省城也不再搭乘火车,而是选择私家车。
但外出务工的人们,以及在外城学习的学子们,依然能给这片火车站带来几分生气。
少女穿着高领白衬衫,外衬羊剪绒外套,下身穿直筒裤,脚踩小布鞋。
腰间挎着一小包,背后还背着黑色背包,从老旧的火车站中缓缓走出。
在出站口已经有不少摩的司机,争先恐后的涌向出站的乘客,询问是否需要打滴。
少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直向着站外的小广场走去。
她要去的目的地距离火车站并不遥远,只要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在火车站外几十米的距离,就是一个供人歇息的小公园。
不远处是一座高中。
少女快步走向公园中的歇息亭,倚靠着大木柱座下,现在是阴天,外界并没有炽热的阳光。
手机中有好几条消息,晴关切温柔的询问着槿时:
“到站了就和我说一声,准备回来的时候再和我说一声,如果和他们相处的不高兴就早点回来,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再不回来,我不介意像上次一样再亲自去把你抓回来……”
槿时唇角轻微勾起,在手机键盘飞快打下回复:“请姐姐大人放心,我已经到站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爱姐姐!”按下发送键,顺带再发出一个可爱的动物表情包。
槿时收起手机,从腰间的小挎包中取出唇膏和小镜子,涂了涂唇瓣。
一会后才起身,按照记忆中的道路,向着指定的方向走去。
小县城的老城区破旧老化,哪怕在马路边也不过都是三四米高的楼房。
槿时穿过大小马路以及城巷小路,已经进入了宗族的范围。
不少中老年人都喜欢聚在商店或者某一处公共场合唠嗑,谈天说地,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当长舌妇,唧唧歪歪讨论其他人家里的三长两短。
不过,槿时并不在意这些人,反正他们也认不出来她是谁。
医美,着装打扮,生活方式的改变,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说不定自己的父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呢,想到这里,槿时唇角扬起了恶劣的笑容。
再绕过七拐八拐的羊肠小巷,看着污水肆意流淌的排水沟,乌青色砖石上长着青苔的古旧老屋。
槿时在经过时忽然发现,眼前有一条小小黑影从老屋墙壁飞快爬下,跳到路面上,再迅速跳到另外一个老屋的墙壁。
槿时仔细观摩了一番,虽然那东西只有短短几秒,但基本可以判定是只松鼠。
槿时摇了摇头,不甚在意。
快了,已经快到了,大概也就两分钟左右。
槿时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记忆中的家门口,附近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毕竟距离上一次离家也才半年左右。
那栋屋子依然矗立,二楼隐约有人影在。
站在不锈钢的大门前,看着大门上的倒影,槿时准备伸出手去打开大门中的小门,但下意识又将手生生停在触摸到的门把手上。
但她仅仅只是思索了几秒,就按下了门把手,门并没有锁。
槿时推门而入,顺手把门关上。
倒也发出了一点小声音。
二楼的人影似乎听到了动静,急忙来到阳台上询问道:“是谁呀。”
槿时抬起头来,与阳台上的中年女人四目相对,她没有开口说话。
也仅仅只是对视了一会后。
槿时便收回了视线,任由对方的目光依然围绕在她身上扫视。
大步向着屋内走去。
槿时走进屋内,登上楼梯,径直来到二楼。
中年女人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眼镜镜片中映照着她少女的身形。
或许目光中有万般的情绪,包括探寻,愤怒,思念,悲哀吧。
“回来了啊。”母亲淡淡的询问道,槿时很是惊奇,母亲语气中居然没有问责。
“那里有水,房间里有零食。”母亲依然平淡的说着,仿佛眼前人并不是造成家庭裂痕的关健元凶,至少槿时是这么自认为的。
“嗯。”槿时同样也平淡的回复着,仿佛所有的悲剧都没有发生过。
“今天我调休,你爸还在上班,你妹在外地,你爷爷带你奶奶去医院复查了。”母亲还是平淡的叙述着家里的种种。
“嗯。”槿时点了点头,走向鞋架处,脱下自己的小布鞋,换上一双毛绒拖鞋。
就像是很早以前的日常生活一样,再把自己的大背包放到沙发上,又径直走向小桌上放的热水壶、茶壶以及盘子中的杯子。
倒了点水,静静喝下。
母亲淡漠的看着手中的手机,打开微信,对着另外一个人发了段消息:“仔回来了。”
其实槿时内心思考过,她觉得如果父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女孩子就好了,哪怕父母依然把她当做男孩子,叫仔,她也可以接受的。
只是,跨性别背后的家庭与社会问题,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
槿时一手拿着小杯子,转过身来,安静的看着母亲,她手里的手机还是那个老旧的。
一时间就联想到母亲工资大多数,省吃俭用都是拿来给自己和妹妹买吃的食物以及添置新衣服了,母亲反而对自身一点都不好。
槿时没有说话,内心是汹涌的浪潮,她思考过很多问题,难过,愧疚,无奈,彷徨,家庭和心之所向,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她斟酌着开口,准备接受痛苦的哀嚎与愤怒:“我把那里切了,再也不可能变回去了。”
母亲语气依然很平淡:“嗯。”
“我后来又去卖了几次屁股,很幸运,没有感染什么性病。”
母亲依然是语气平淡的回复着嗯字。二人一时间矗立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母亲忽然询问道:“你这次准备在家里待多久。”
槿时语气平淡的说道:“两天吧,我几个月前找了一份家政的工作,主家对我还挺不错的,有一定的工资。总算不用再去做那些腌臜的事情了。这次给我放了几天假,就回来看看。”
母亲还是皱了一下眉头,询问道:“他男的女的?结婚了吗?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槿时唇角又勾起一丝笑意,慢慢的回复着:“女的,大我三岁,是个千金,蛮温柔善良的,对我挺好。”
母亲这才松了口气。
槿时缓缓走到沙发前,又提起自己的大背包,径直向着楼下自己的房间走去。
母亲最后又想到了些,还是张口说着:“你爷爷奶奶可能晚上就要回来,你还是换上男人的衣服吧,他们老人家,身体机能老化,被刺激到不好。”
“嗯,”槿时淡淡的回应着,她很早就答应过,在爷爷奶奶还在世时,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事情,至少老人去另外一个世界,心里还能揣着一份念想。
慢慢走下楼,打开属于自己房间的门,房间内的布置几乎没有变化,衣柜,书桌,两个装满了自己初中到大学购置各种书籍的大书橱。
地面上摆着几个大箱子,槿时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自己父亲拿来装烟酒的,至于这些烟酒将来的去向,当然是送给各级干部,毕竟在这个人情社会,就是需要送礼打点。
关上房门,将大背包扔到床上。
槿时来到衣柜前,柜子里是淡淡的樟脑味。
自己以前的几套汉服还挂在里面,更多的则是自己的男装常服。
槿时挑了件休闲的宽大卫衣,再翻出一件外套。
将自己的上衣下裤全都脱去,只留下文胸和内裤,麻利的给自己换上男装常服。
又拿起书桌上的梳子和头绳,准备绑一个盘发,之前大致把头发剪短了点,减到齐胸的位置,扎起头发来也方便了不少。
到时候只要穿上外套,就能掩盖自己乳房发育的痕迹。
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很少女,但至少能蒙骗老人家。
接着,槿时握着手机跳上床,在小床上滚了一圈,躺进被窝中,半夜起来准备登火车,又是换站,现在有些太困了。
午饭的时候母亲过来问询了一下,槿时迷迷糊糊表示只想睡觉,母亲便不再多问。
似乎下午父亲回家了一趟,隐约父亲和母亲讨论着什么,还有母亲的哭泣声,但槿时并不在意。
一觉就睡到了临近傍晚,槿时麻利的起来叠好被子,套上外套,重新用梳子梳理凌乱不堪的头发,并再度盘好。
晚饭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槿时随口扒拉着一些,为了保持体型,她并不会吃太多。
吃完后,槿时就静静的坐在餐桌座椅前发着呆。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响动声,以及大门打开的声音,还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
槿时单凭声音就可以判定,这是爷爷的三轮车,估计是和奶奶刚刚从医院回来吧。
槿时站起身,走到大厅处,向门外看去。
步履蹒跚的老妇人,看着站在门口的她,也有些出神。
扯着喉咙询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哦。”
“是我。”槿时用男音回复到。两位老人都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是小孙子啊,你都半年没和家里联系了,半年不见,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女孩哟。”
槿时不予置否,父母和妹妹对老人的隐瞒工作很好,出柜后长达六年的时间,老人们对于槿时的事情一无所知,仅仅只知道她病了,得了个什么抑郁症,大约是天天不高兴引起来的,只要随随便便吃点药就可以好的。
坐在餐桌前,主要是奶奶拉着槿时在唠嗑的家长里短,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时候结婚啊,早点娶媳妇,他们好抱孙子。
头发这么长,跟女孩子似的,快剪掉吧。
面对这些回答,槿时勉勉强强都糊弄过去了。
所谓带个媳妇回来,槿时内心有些想笑,她都快成别人的未婚妻了。
老人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依然把她当成记忆中的男生。
和晚上回来的父亲也并没有找槿时讨论什么,或许早已经放弃了把她“带回正道”的想法。
现在她和家里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熟悉的陌生人还是什么?
槿时无法推测。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自己的一个设想:
(她浓妆艳抹,一副风尘女子的打扮,面对家人,嫣然一笑,朱唇轻启:“我呀,这几年一直都在外面卖呢,不知道服侍过多少个人了,反正我只是一个……”
语气骤然加重:“阴沟里的婊子。”随后咯咯地笑着,无比放肆:“还有,我叫邹槿时,不是你们的小孩。你们的小孩啊,早都死了。我亲手杀死的!”
“你们的小孩,是我亲手杀死的。”余音仿佛还在环绕,只不过是在每个人的心里。脑海模拟中的槿时。这会应该是感觉心里一时间空荡荡的。但她终于说出了这句窝藏在心里的话,虽然只是脑补。)
槿时也不知道自己当初这段设想为什么会这么中二,还好她没有脑子一抽,真的按照设想中去做。
心思烦闷的槿时,只能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打游戏,也不看视频,连小说都很少看,有时候纯粹就是发呆来消耗时间。
期间奶奶还径直来到她房间探视过她几次。
好在她隐藏的很好。
第二天又是平淡的一天,老人们又大清早去了医院。
母亲今日上的是下午班,所以早晚都在家。
她们之间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门外的太阳越升越高,天空投下的阳光影子也在不断变化。
在十点左右,槿时终于决定和母亲告别:“那个,我要走了……准备去赶火车了。总之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的。而且雇主对我也真的很好。”
“那要我送你去火车站吗?”原本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母亲忽然抬头。
“啊?”槿时一瞬间愣住了,小声的开口:“也不是不行。”
“那我送你去吧。”母亲淡淡说道。槿时点了点头说道:“那等我换一下衣服吧。”
褪去身上的男装,槿时在房间里换上昨日的靓丽服装,哪怕不化妆,她又变成了少女,变回了内心中真实的自己。
看着槿时重新穿回女装,准备好的母亲嘴唇翕张,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开着电动车,一路送着自己孩子来到不不远处的火车站。
刚进入站台的那一刻,槿时回过头来向后看了一下,母亲还在看着她,二人注视了一会后,槿时转身走进火车站,或许她不止有一个家。
车站外母亲还矗立在原地,目光依然望向槿时走进去的地方。
乘火车,换乘,兜兜转转六个小时,好在槿时背包里面有一些从家里带来的小零食,才免于饥饿之苦。
在两天之内,她又回到了宁城。
槿时出站之前,特意在卫生间洗手台处补了个淡妆。
也不由的感叹,宁城就是大城市,火车站也配备有第三卫生间,不像老家那里的卫生间,只分男女。
一步步走出站外,是熟悉的水天和高楼。
姐姐穿着牛仔包臀裙,配着白色衬衫,双手抱胸,早已等在不远处。
“来,抱一下。”看见她立刻张开双臂的姐姐迎上来,槿时也张开双臂迎上去,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个人慢悠悠悠的在路上走着,走向停车场的位置,槿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淡淡笑容。
二人回到车上,晴关上车门,槿时卸下自己背上的大背包,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随后晴又捧住她的脸颊,对准唇瓣,小虎牙重重的咬下。
丝丝铁锈的味道在二人口腔中散开。
槿时趁势躺在晴怀中,有些撒娇的说道:“姐,我想要一个孩子。”
“收养吗?”晴愣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按照国内法律,我们似乎年龄都没达标。”
躺在环游中享受温暖的槿时摇了摇头:“不,我想要一个亲生的。”
“再等等吧,”晴一边安慰一边揉着槿时脑袋:“虽然干细胞人造配子技术成熟了,但人造子宫还没有成熟。等到人造子宫的技术成熟,我们就可以造小宝宝了。所以宝贝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到那一天哦。”
“嗯!”槿时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人造子宫的技术目前没有成熟,但其实国外有非常广泛的代孕技术。
但是代孕本质就是对女性的性化与剥削,晴和槿时对于这个始终都有些膈应介怀。
“宝贝,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宝宝呢?”晴把玩着怀中美人的碎发,“这个嘛,想要一个可爱的女儿,就和姐姐姓,然后咱温柔的指导她,和她一起学习,陪伴她长大,带着她四处去旅游。”槿时脸上写满了憧憬。
既是对于做一个母亲的期盼,又是想要弥补自己的童年。
晴抱住槿时的肩膀将她提起,又在脸蛋上用力的亲上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口红印。
……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期间还收到了熟悉的人来信,夜空星辰闪亮,霓虹灯无比耀眼,不远处的马路车流如梭。
槿时提着一袋华莱士套餐,安静的坐在湖畔长椅上,望向漫天繁星。
远离路灯的地方只能靠着些许星光。
来人面庞在阴影下看着不太分明。
低下头的槿时,看到身前一双马丁靴驻足。
抬起头看向对方,是一个高挑细瘦的女孩。
女孩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槿时端详着对方面庞良久,对方也一直盯着她看,二人外貌有些许相似之处。
“坐吧……妹妹。”槿时明明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措辞,在这一时刻,又全在脑海中消散。女孩坐在槿时左侧。
“吃吗?”槿时指了指放在身边的一大袋炸鸡。
“不了,我要减肥。”妹妹摇了摇头。
槿时慢悠悠的打开手上的鸡肉卷,小口小口的吃着,先吃卷皮再吃肉,今天吃完这一顿,估计晴又要对她做出饮食限制了。
妹妹也伸手进塑料袋中打开一盒鸡米花,一粒一粒的咀嚼着。
槿时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不是说了减肥不吃的吗?”
妹妹也嬉笑着:“我再怎么样也不能破坏姐姐的好意啊。”
两个人就在湖边安静的吃着炸鸡,女孩还在悄悄的看着槿时,忽然女孩直接伸手在槿时乳房上捏了捏。
槿时只觉得胸口一痛,愠怒道:“长兄如父!”
“嘻嘻,可你是姐姐呀,而且你只比我大三岁多一点,真说不上是长呢。”妹妹还在嬉笑着。
槿时对于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在宁城,是有些好奇,但她并不会去询问。
二人享受着静谧的时刻,看着江风吹起近岸湖面上的涟漪,她们也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姐,你最近回家了一趟,对吗?”妹妹开口询问道。
“嗯……我想他们断绝关系,但又狠不下心来。”槿时开口,有些苦涩沙哑的说道。
“可他们始终都是爸妈呀,而且他们还挂念着你。”妹妹小声的嘀咕着。
槿时又是一声苦笑,有些悲哀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是怪物了,长住老家迟早被发现,会被人指指点点的。那还不如恶毒一点,和他们把关系全部断的干净。让他们断了我这份念想。”
“可是,姐!这样真的好吗?”妹妹的语气也沾染上了担忧。
“我也不知道啊……”槿时其中更多的是迷茫:“或许我始终都是一个怪物。”
“你现在在做什么?”妹妹又开口询问道。
槿时晃晃脑袋:“没什么,之前是卖屁股,就在……你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天……至于现在……总算找了一点正经的活计,在给别人当佣人,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我怕自己对你的影响不太好。另外咱家家产会全部留给你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肮脏的婊子。”
妹妹睁大眼睛气鼓鼓的说道:“不,你是我的姐。以前是我的哥,现在是我的姐。”
接着妹妹再度询问道:“那你现在幸福吗?”
“呵……”槿时语气中充满了疲惫与倦怠。
又是长久的缄默。
袋子中的炸鸡也终于被完全消灭。
槿时轻声自语,但还是被妹妹听到了:“还好吧,至少我有了爱人。”
槿时沉默的收拾着吃完炸鸡产生的垃圾,用纸巾擦拭着手指,接着从小跨包中取出一叠厚厚的红色纸钞:“总之,这里是三千元,你去买点好吃的吧。我们可能后会无期了。”
妹妹接过钞票,依旧坐在原地。目送着槿时渐行渐远,猛的向远处的身影大喊道:“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接着妹妹低头打开手机,用微信向家人回复消息:“我看到哥哥了,他还好,还塞给了我三千元。就是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经过白天的劳累,槿时被晴用小车载着回到她们的家,槿时实在过于困倦,只想睡觉,但还是被拉去洗了个澡,甚至又灌了肠。
这让一心想要睡觉的槿时万分不满。
换上睡裙,槿时趴在床上,双目无神,昏昏欲睡。
晴也穿着睡衣,给自己准备带上一次性指套,看着床上脸蛋娇嫩鲜红的人,缓缓走上前来。
“唔……姐姐……”槿时在朦胧中不满的低语。
第20章 恨也好,爱也罢
典雅简约的别墅内。
穿着连身女仆裙,以及配套的发箍,少女文静的坐于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折叠平放于大腿,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其他的小女仆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嫉妒,这个叫槿时的,一来就是晴姐姐的私人女仆了,而且几乎不用做什么家务,来了一个月,清闲的很啊。
而且晚上睡觉也是在晴姐姐的卧室里,虽然是睡在地面上那像是给小宠物搭建的小窝。
像她们这些小女仆,虽然也谈不上是正式繁琐的工作。
每天也极其懒散,但琼琚姐姐还是给她们安排了值班轮替。
只能说是人比人气死人。
槿时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琼琚,也是一身女仆装,配上黑丝高跟鞋,却是一副飒爽干练的模样。
槿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腿部顺滑的线条看着,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个色批,不管是大美人姐姐还是其她好看的美人,他都喜欢。
听着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嗒嗒声,槿时不免有些心神荡漾,虽然说琼琚姐姐作为姐姐大人的管家,但是槿时私下里给她起了一个女仆长的外号。
槿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子,同样也是黑丝,经过长期的刷脂锻炼,总算是线条化了很多,足部配的是一双圆头小皮鞋。
虽然槿时非常喜欢高跟鞋,但是她穿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是只鸭子,根本不能掌握仪态。
槿时有时候会暗自腹诽,自己要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但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穿高跟鞋的呢?
她只想变得漂漂亮亮的,一身的书卷气息,穿着小白裙,做个温柔典雅的少女即可。
槿时其实内心还是有不少腹诽,姐姐大人看上去就很有钱,工不工作都无所谓。
但是她总把去公司被称为上班。
拜托唉,上班不都是打工人的说法吗?
像大美人这样的应该是随随便便巡视一圈才对,怎么能叫上班呢?
不过,那些小女仆。
干完了活之后就可以回到自己房间,或者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掏出手机来,不管是玩游戏还是看小说,亦或者聊天。
这点倒是让槿时非常羡慕嫉妒恨,她就被限制了手机的使用,气,好气哦,非常非常的生气。
不过看在工资是一大摞钞票的份上,忍就忍了吧。
脑海中无数的思绪飞过,发呆中就来到了中午,不得不感叹时光的转瞬即逝。
琼琚从围裙下摆中掏出手机看了看,匆匆出门而去,不多时,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槿时很快又见到了姐姐大人,先是感叹一句,这工作太过随便,根本不能算是上班,什么时候想走都行。
又紧紧盯着大美人看,白衬衫,大皮裤,黑色风衣,高跟鞋。
大美人还是那么的飒爽。
槿时在内心疯狂的嚎叫,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大美人了,哪怕只是看看,都觉得是非常的赏心悦目呀。
大美人只是随便看了她几眼,抛下一句:“大家早点吃饭吧。”就匆匆前往二楼衣帽间了。
槿时还在盯着背影,愣愣的出神。
很快,大美人又走下了楼梯。
盘起的秀发、金丝圆眼镜、冷冽的面容、充满质感的厚夹克与大风衣、服饰中掺杂着褶裥裙、折叠袖、黑丝连裤袜、硬朗粗旷中带着优雅。
比之前更加的飒爽。
槿时呆愣愣的看着,内心又开始了疯狂的尖叫,好看好看好看,比刚才的还好看。
大美人快步走到槿时身前,温柔的问询:“我亲爱的小女仆,你在想什么呢。”
槿时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抱歉,姐姐,我刚刚在想其他的事。”
大美人轻轻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那我们去餐厅用餐吧,你也来了一个多月了。也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总之……先吃饭吧。”
大美人并没有多透露什么,槿时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女仆装上的褶皱,快步跟随着大美人的脚步。
午餐很快就食用完毕,不少小女仆已经回到自己的宿舍睡午觉去了。
槿时乖巧的站在大美人的身侧,双手合于小腹,随时待命。
大美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的抽出桌面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语气清淡的说道:“琼琚,带小槿时去洗个澡吧,然后给她换上那套衣服。”
琼琚点了点头,走到槿时的身前一米的距离,做了个请的手势,轻声说道:“走吧,槿时小姐……”
槿时乖巧的起身,她还是在疑惑,这下午的进一步到底是什么?
二人来到浴室,琼琚主动脱去了全身衣物,槿时也默默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腿下,但她趁机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几下琼琚,双乳精巧,很可爱。
下身也是光洁美丽的,有点像……蝴蝶,嗯,对,就是蝴蝶!
槿时有些羡慕嫉妒恨,又在出神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做手术,做一个漂亮的下半身呢,再看看自己比小笼包大一些,但又依然显得小巧精致的乳房。
这个她倒是挺满意的,小巧可爱,自己有时候也喜欢捏两把,独自把玩。
琼琚无视了槿时打量好奇的目光,又换上一身轻便的泳衣状服装,打开开关,给家用浴池放着水,接着又取出来了一套工具。
水基性溶液,以及一些长条管状物的东西,槿时看着这套工具,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东西她还是挺熟的,虽然用的不多,但明显就是灌肠的。
槿时腿部下意识的有些发软,忽然才想起来,那时候大美人说过,她是要提供性服务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都快忘记了。
看这阵仗,她现在慌了。
一个月的时间,她也完全不明白大美人的喜好以及性癖。
麻了,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挣的,不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槿时沉默的想着。
沉默的被灌肠,又沉默的被琼琚搓洗着全身的每一处角落,用浴巾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槿时感觉自己有点像一只乖巧的洋娃娃了,正在随意的任人摆弄。
接着,琼琚又取出了一套衣裙。
为槿时穿上,似乎和别的女仆装完全不一样,虽然和那种淘宝页面上香艳的画面不同,但还是一套带有暴露和色情元素的情趣内衣。
槿时乖巧的被牵引着,跟随着琼琚一路来到了一扇门扉前,琼琚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槿时深呼吸,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清脆的敲击声飘荡在空间上,门内很快就传来了温和的女声:“进来吧。”
槿时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门外的琼琚并没有进入,而是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大美人正安静的坐在房间内唯一张大床上,左手拿书,右手撑在床沿。
虽然房间依然简朴典雅,但床面上还是摆放着不少奇形怪状的道具。
大美人没有立即放下书,只是淡淡的说道:“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就和你说过,要提供性服务的,你没有忘记吧。”
槿时在大美人身前不远处站定,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是,是的。”
大美人眉头细微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还是用那温润的女声开口:“那么,开始吧,先跪在地上吧。”
槿时有些呆滞,脑海中混混沌沌,下一次说到:“好,好的。”接着俯身下去,跪伏在地面上,好在这个地面上有一层毛毯,并不会因为地板的阴凉伤害身体。
大美人的眉头彻底皱起,呵斥道:“之前培训的仪态和礼仪用语你都忘光了吗?是不是觉得我一直没惩罚过你,所以你就变得胆大妄为了呢?”
槿时立刻趴伏在地板上,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小声的呢喃着:“非常抱歉,姐姐大人,请求您的宽恕。”
大美人用有些傲慢的语气命令到:“那么,我虔诚的小女仆,现在开始你的侍奉工作,好好的舔吧。”同时把黑丝玉足凑到了槿时的面庞前方。
槿时一时间有些呆滞,虽然在黄色小说里面看到了不少恋足相关的剧情,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接触到,一位美人的黑丝玉足,下意识吞咽口唾沫。
大美人似乎被她的磨磨蹭蹭,弄得有些烦躁,低声斥责:“你究竟在磨磨蹭蹭什么?现在我都有些怀疑,这一个月以来你究竟有没有把那些礼仪培训记在心里。”
槿时的有些惶恐的摇头,口中连声的嘟囔着:“非常抱歉……”
接着,槿时迅速的将自己的姿势改变为跪坐状态,小心翼翼的捧住大美人的玉足,时间根本不能给他用来犹豫的思考。
随即张口,将大美人的玉竹送入口边,悉心的舔食着。
槿时脑海中还是一片混沌,但她不能随随便便去胡思乱想了,她必须要好好的侍奉大美人,保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惩罚。
舌头舔食着扭动的丝袜脚趾,感受着在口腔中扭动摩擦。
以及黑丝刮过口腔中奇怪的触感。
这双丝袜足味道还行,顶多是微咸口味,根据他的观察,大美人非常注重卫生,而且经常喷香水,所以完全不会有那种滂臭的感觉,只是在口中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罢了。
槿时模糊的想着,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
她怎么和品尝食物一样,如此认真的评价他人的身体器官。
大美人盯着她观察了一会儿,又默默的抄起了自己身侧的书籍,继续阅读。
槿时没有抬头,依然跪在地面上,尽心尽力的侍奉着大美人。
口中能感觉到脚趾的扭动,但美人有时候还会用另外一只丝袜足去调戏她,包括但不限于用足部去踩踏槿时头顶,或者用脚趾去堵槿时鼻孔,亦或者随意挑起她额后如瀑的秀发。
面对大美人近乎恶作剧一般的调戏,槿时没有办法,毕竟这也是她工作的内容,果然这世界上钱都是不好挣的。
这段侍奉的时间究竟有多久呢,槿时并不知道,房间里又没有时钟,不过约莫有半个小时左右吧。
大美人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足部,脚趾头在空气中随意捻动了两下,他也是第一次被人含着玉足,被口水浸湿的丝袜包裹着,着实是有些怪异感。
大美人从床上起身在地面上随意走了两步,同时看似随意的蹬了几下腿部,同时对槿时说道:“你先站起来吧,不过只能站在原地,不许动。”
槿时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随后从嘴唇中缓慢蠕动出了几个字节:“谨遵您的意愿,姐姐大人。”
大美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快步向着房间内的大柜子走去,翻找着接下来所需要的道具。
很快,她就找到了,提起这些道具,快步折返回来。
槿时。
看着大美人手中的道具,瞳孔有些闪烁,下意识的又颤抖了一下。
大美人有些恶作剧的对槿时扬了扬手中的道具,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询问道:“喜欢吗?我亲爱的小女仆。”
槿时抿住嘴唇,闭上双眼,缓慢的从口中吐出喜欢二字。
她根本没有不喜欢的权利。
大美人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喜欢就好,我亲爱的小女仆。”
槿时睫毛又是颤动几下,闭上了自己的双目,主动拉起自身的裙摆,她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内容。
大美人拿起其中一串尿道棒,缓缓的蹲在槿时身前,观测的那里小巧的玩意儿,还用指甲轻轻的戳了一下。
槿时努力抿住自己双唇,虽然身体还是因为生理反应颤抖了几下。
大美人的身侧还有一瓶润滑剂,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挤出一小部分,均匀的抹在槿时那玩意儿入口处,接着又倒出了少许均匀的涂抹在尿道棒上。
一双纤细的玉手握住槿时身下的那玩意,可她并不觉得有多舒爽,只觉得冰冰凉凉的。
很快,这种冰凉感也没有了,因为大美人已经一点点的把尿道棒向着那个洞里塞了进去。
虽然推进的过程很缓慢,但这里终究是从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槿时只觉得那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摩擦着,外力挤压着。
槿时咬住自己的银牙,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但是大美人随后还用指节轻轻弹了弹她下体的玩意,差点就令她娇喘出声。
“好啦。”大美人轻声笑,槿时小心翼翼的睁开自己的双眼,静默地观察着自己的下体,那里因为异物入侵已经有些撑大了。
接着大美人又取过了一个贞操锁,看上去还是圆锅样式的,还延伸出了一对系带。
槿时瞳孔皱缩,用带着惊恐的语气询问道:“这……这是要给我用的吗?”
大美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当然了,我亲爱的小女仆,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槿时恐惧的看着那一个锅盖锁,她隐约记得这东西佩戴初期是非常痛苦,需要好多天才能彻底的适应。
槿时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板上,她嘴唇因为颤抖都有些发白:“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我有些怕。”
大美人冷哼一声,用嘲讽的语气回应道:“可我招女仆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而不是找一个养尊处优的废物。”
槿时抬起头来,眼眶周围已经有泪水氤氲,她的眼神中满是错愕,似乎有小半饷,槿时眼角微红,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非常抱歉,请求您的宽恕。”
大美人冷冷的嘲讽一声:“那就乖乖的站起来,你这样子让我非常不愉快,如果你不想受到惩罚的话,就尽快站好,乖乖服从。”
槿时垂下眼睑,努力深吸一口气,从地面上站起,却仍然有些摇摇晃晃,并掀起自己的裙摆,口中仍然是恭敬的说辞:“感谢您的慈悲,姐姐大人。”
大美人冷哼几声,拿起手中的锅盖锁,又缓缓蹲在槿时身侧,小心翼翼的开始,为其佩戴锁具,槿时抿住嘴唇闭上眼睛,她有些害怕,极力去逃避,仿佛看不见就不会发生。
槿时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去啜泣,但是喉管还是会发出细微的声音。
大美人依然还在专心致志的整理她的下身,由于蛋蛋被切除了,所以必须要靠那些系带系在腰侧才能稳定位锁具。
听见上方传来的哭泣大美人并没有安慰,而是冷漠的嘲讽到:“至少你要往好处想,我听从了你的祈求,没有给你身上打洞。不然现在给你带的就不是cb锁,而是pa锁了。”
槿时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感受着口腔中的丝丝血迹,颤抖着说道:“感谢您的慈悲,姐姐大人。”
身下因为道具禁锢的不适感以及内部被尿道伴入侵的膨胀感,仿佛是盛满了热水的玻璃杯正放置在冰面上。
槿时只能感觉到身下不间断的疼痛感,更多是内心的屈辱和难受,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是一个天生的女孩?
为什么她要长有这种男性的器官?
为什么她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才能尽可能的去接近做为女孩的样子?
小声的啜泣着,大美人早已经站起身来,并向后退几步,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具艺术品,虽然观测到身前这位小药娘女仆内心中的痛苦,但她眼中的怜悯并没有流露出多少。
这是必要的一步。
大美人如此对自己内心暗示道。
接着大美人又取来了一枚精致的榛子型肛塞,顶端还有一枚精致的红宝石作为装饰。
她小心翼翼的涂抹好润滑液,并将之在槿时后穴的位置上摩擦了几圈,并没有急于塞入,趁着槿时有些放松的机会,猛地塞入进去,槿时下意识发出痛呼,随后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大美人接着又取出了一对链式乳夹,将槿时身上的衣裙给彻底脱去,夹在了那两个小巧的红豆上,槿时蹙起秀眉,接下来大美人还随意用手指勾动着那根链条,让她感觉胸部被牵引着非常的不舒服,只能下意识的耸动肩膀。
随后大美人又给槿时将双臂扭到背后,配上了一副皮质的手铐,又给槿时的口中塞入了开口式的口枷,迫使槿时舌头从口腔中滑出,显得更加淫靡。
最后大美人望向准备给槿时换上的带锁跟高鞋,思索再三,却又放弃了。
现在的槿时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衣物遮挡,只有那些性玩具正在压迫着她这具娇嫩的身体,空气中隐约能听到小声的啜泣。
“我亲爱的女仆,你今天有种种仪式上的错误,让我非常不满。”大美人冷冷的说道:“本来准备对你进行惩罚的,不过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槿时只是机械的回复:“感谢您的慈悲,姐姐大人。”她会有恨吗?
并没有!
一个轻松的工作途径,她早预测好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目前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能承受得住,但至少也比她卖身的日子过得幸福和轻便多多了。
“那跟我来吧。”大美人用手勾住乳夹上的链条,牵引着自己小女仆身前的乳房。
小女仆眉毛皱起,发出低沉的悲鸣,耸起肩膀,为了让痛苦感轻一点,她只能快步跟上大美人的脚步,哪怕有些踉跄。
大美人只是带着她在房间中溜了一圈,又回到了床畔。
小女仆乖巧的站在大美人的身前,注视着坐在床畔的大美人,温顺地等候着命令。
“坐到我边上来吧,我亲爱的小女仆。”大美人随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槿时乖巧的坐下,大美人随手勾过她的腰姿,只是轻轻一拐,小女仆很顺利的就铺躺在大美人的大腿上,但大美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去做什么动作,只是随手在女仆的身上抚摸着。
槿时紧闭自己的双目,虽然感觉她人的触摸让自己敏感的身体有种瘙痒感,非常的不适应,但她还是温顺的模样,她既是女仆也是宠物,一只温顺的宠物需要用讨好才能换来主人的恩赐。
或许这才是她以后工作的日常吧大美人随手拿起一旁的书本,又在细细地观看着。
槿时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心沉如水的状态,只有这样,身体传来的疼痛感才能小一些。
窗外的日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晚霞覆盖在天空。
大美人随手将自己的书籍合上,拍了拍小女仆的头。
迷迷糊糊的小女仆从睡梦中醒来。
大美人随口说道:“我亲爱的小女仆,这次你表现乖巧,我还算满意。”小女仆细微的点了点头。
大美人又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把你的惩罚内容减少一半。”
还是要有惩罚啊,槿时内心处又涌现了伤感,但她还是乖巧的说出恭敬的词汇:“谨遵您的意愿,姐姐大人。”
大美人怜爱的抚摸着自家小女仆的发丝,又指使着小女仆向床上走去。
小女仆按照指示温顺的跪坐在床上,在脖颈处增加了一个项圈,手臂处的手铐被解了下来,换成了向后上方扭去的模样。
项圈和手铐都有锁链连接着,正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个钩子。
小女仆被迫跪坐着,并承受着身后拉扯的力量,姿态香艳。
槿时依然乖巧温顺,没有说话,口枷也让她说不出话语。
仿佛是一个乖巧可爱的洋娃娃,柔弱无力,任人打扮。
随后大美人又将其后穴中的肛塞扣出,塞入了一个调整为轻度档的按摩棒。
那里基本就没有被开发过,槿时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弄过自己后面,感受着后穴奇怪的震动,槿时的脸缓慢变红,身前的那个玩意因为情欲的燥热开始壮大,随后就被冰冷的锁具给彻底限制住了,痛苦不堪。
“我可爱的小女仆,只要你乖乖的,惩罚很快就会结束的。”大美人抚摸着小女仆的秀发,无视了她压抑着的情欲和痛苦,起身下床,在房间内开好灯,才走出房门并细心的关好门扉。
槿时跪坐在床上,身体重心极为不稳定,身后和身前的刺激,让她的大脑痛苦昏沉,仿佛一团浆糊,根本容不得胡思乱想。
被拉扯的剧痛感,也必须要分出一些精神来,强撑着意识,才能勉强找到一个不太痛的平衡点。
太阳沉下了山,漫天的碎星在夜幕中闪耀,月光温和的照在地面上。
月亮越升越高,树梢在月光下的影子也逐渐偏移,星星在天上眨着眼,好奇的看着调教室内痛苦的女仆。
槿时额头已经沁出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娇嫩的身躯通红,不断的颤抖着,被锁具锁住的玩意还渗出了一点点清水状的液体,她没有任何想法,她只觉得头晕。
在别墅的另外一间房间内,晴随意的躺在沙发上。
琼琚坐在其身侧,低声的询问:“小姐,您究竟是怎么看待那位小女仆的,本来以为您是把她当猫猫来养的,现在我都有些迷糊了。”
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颇有些随意的说道:“专属于我的私人女仆和小宠物,不过嘛,我这个人比较挑,是比较希望看上的人能陪伴一辈子的。”
“能陪伴一辈子的不就是恋人吗。”琼琚还是有些好奇的询问。
“不,不只!”晴的面色凝重,挥了挥手,非常郑重的说道:“我要的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宠物,契合我口味的女仆,能让我把弄不厌的玩具,其次才是恋人。”
琼琚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说道:“就是sm圈里面说的那种奴妻吧。”
晴并没有回答,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琼琚,你说她能适配吗。”
琼琚摇了摇头,用歉意的口气说道:“抱歉小姐,我并不能确定任何未知的事情。而且现在还难以猜测。她未来或许会恨您,又或许会爱您,现在还都是未知数。”
晴叹了一口气,便抛下一句:“恨也好,爱也罢,我不在乎,她终归只能是我的。既然被我看上了,她就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随即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调教室内,槿时已经达到了极限,通红的身躯扭动,却又无可奈何。
甚至都意识不到门外传来的咔嚓声,隐约看着大美人越走越近。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声的祈求着:“唔啊啊啊唔唔唔(请求您的宽恕,姐姐大人)。”
晴柔和地摸着自家乖巧的女仆,轻声笑道:“乖孩子。”随后解下了在女仆身上的束缚,槿时彻底娇软的身体倒入她的怀中,还有些颤抖,晴取过一件毛毯披在女仆的身上,抱在怀中,向门外走去。
槿时唇齿翕合,还想说些什么,但全身的气力早已被耗尽。
在昏迷前,隐约只听到晴说的:“我的小女仆,从今天开始,我允许你可以睡在我的床上,只要你能乖巧的侍奉,我还有更多的奖励可以给你。”
第21章 请吹起我的羽毛
太阳照常升起,把光和热泼向大地,别墅外雀鸟叽叽喳喳。
似乎正在讨论别墅内女主人和她那群女仆的故事。
晴的卧室内,面庞精致身穿白色纱裙的少女躺在宽广的大床上,四肢都被带上了皮革镣铐,并连接着细长的铁链。
很明显,少女被限制了行动能力,她脑袋昏昏沉沉,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嘤咛的声音。
就在距离卧室不远处的房间内,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其间的交谈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明明,明明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她也说了再也不会离开我的。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去寻死,我只能继续把她给绑起来,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房间内,晴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手指插入发间,一点一点的描述着故事,向着自己面前的心理医生倾述着一切。
坐在晴对面的女性心理医生,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色大褂,头发被盘在脑后,梳得一丝不苟。
眼镜下的目光极其沉稳,无不彰显着她职业能力的肯定。
心理医生手上拿着记事簿和水笔,正在不断的记录和分析着所听到的一切。
反观晴,只是随便穿了一套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还在不停的用手指挠弄。
没有心思清洁的面庞上还挂着几道浅浅的泪痕,眼圈红肿。
心理医生轻启薄唇:“小姐,根据您的诉说来判断,对方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估计是重度抑郁。您是知道的,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并不能够有效的根治抑郁,只能用药物来缓解控制情绪。要靠着患者自己走出来。”
“而且……”心理医生话锋一转:“小姐,我是您的家庭医生。只服务您个人,我今天上门,正是因为您的心理问题,同样很严重。所以我想问一下小姐,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吃我开的那些药物呢。”
“没吃。”晴有些发狂似的用双手在自己头发上抓来弄去,“我觉得我很好,根本不需要吃药。”
心理医生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可是小姐,病了就是要吃药的。先生的事情是对您刺激性很大,但你也不能病忌讳医啊。”
有些不耐烦的晴话语间已经出现了烦躁:“我觉得我不需要吃,老东西再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我有我心爱的女仆就够了。只要有她陪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可是我很难受啊,明明我给她那么多宠爱,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去寻死。我对她哪里不好了?”
说话间的晴,身体仿佛都有些失控,就差站起来手舞足蹈,自身的教养还是阻止了她如此不符合身份的行为。
心理医生叹息一声,在记事本上依然刷刷的写着各种分析的结果。
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小姐,您和您的女仆都病了,你们都很偏执,甚至可能都有了人格障碍。小姐,关于吃药暂且不谈,我就想问一句。您真的认为您的所作所为对于那位女仆的很合理吗?有没有想过您对她倾注太多的感情又太偏执,反而导致你们二人的心理状况双双恶化。”
晴缓缓闭上双眼,躺靠在沙发上。
轻声的呢喃着:“我觉得这是爱呀。她爱我,我爱她。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对她好呀。我知道有人会对指指点点说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控制欲的疯子,一个病娇变态。可,我就是有钱,我不是什么变态,我认为我就是有这个资格把她留在身边。”
心理医生轻轻叹息一声,在镜片下的瞳孔中映照着深深的无奈。
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用自己所理解的爱的方式去禁锢另一个严重抑郁的缺爱女孩。
她们两个应该都是彼此相爱的吧。
可为什么?
两个相爱的人,却又在不断的相互折磨,彼此伤害。只是,缺爱的又何止这两个女孩呢?
这个别墅内的其他女仆,或者说世间绝大部分的孩子,从来不知道被爱是什么。
世间又有几个父母是真正合格的,一代又一代,为了繁衍而繁衍。
生下了孩子之后,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教育该怎么去和孩子陪伴感情……
心理医生晃了晃脑袋,将一些杂念甩掉。
极其郑重的和晴四目对视,轻声说道:“小姐,关于您和您的女仆,我尊重你们的一切决定,希望你们也能安好平安。但是作为医生,我还是恳求您和您的女仆,都吃药调理一下身体吧。药物并不会影响情爱的。”
……
被束缚在床上的女孩还在无意识的发出嘤咛声。
脑海中隐约闪过的一些记忆,仿佛回到了一周前。
晴空正好,别墅内身穿女仆装的女仆们来来往往,倒也没什么繁冗的家务活,日子过得清闲。
有些女仆直接就坐在厅室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戴着皮质颈圈,穿着全套女仆装,打扮庄重的槿时一直跟随在琼琚身边。
“槿时小姐,你是有什么问题吗。”有些好奇的琼琚开口问道,槿时跟在她身边始终保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甚至眼神中还有些躲闪。
斟酌再三,槿时缓缓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那个,琼琚姐姐,宁城哪里的烂尾楼比较多啊?”
“烂尾楼啊,城西区挺多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琼琚仅仅只是思考了一瞬,再度抛出疑问。
槿时下意识打了个哈哈,有些心虚得说道:“随便问问而已。这个,主要是我想观察一下关于市面上烂尾楼以及民生的问题,方便来写作。”
“哦,好的,知道了。”琼琚没有多说什么。
身形高挑的御姐管家转过身,开始履行作为一个管家的职责。
金丝眼镜镜片下的双眼深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日生日落,偷得浮生半日闲。
忙碌了一天的晴,端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享用着晚饭。
槿时以一副极其温顺乖巧的模样站立在晴身侧,趁着晴咀嚼完口中食物,筷子即将三相菜品的那个间隙,小声的说道:“姐姐,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您带我出去逛一逛走一走,我已经很久没有到外面去了。”
槿时没有任何办法,经历了以前的事,她不希望自杀在姐姐的别墅内,给姐姐和女仆们带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她在别墅内也被看得很紧,根本不会被放任外出。
只能祈求晴带她出去游玩,然后趁着间隙实施自己的想法……
“哦,我吃完晚饭就可以带你出去逛逛,你意下如何?”晴夹菜的动作没有任何阻滞,还是很连贯。
槿时赶紧摇了摇佩戴着头花的小脑袋,用一张略显无辜的小脸蛋说道:“晚上太黑了,一点都不好玩。还是白天看得清楚一些。我希望姐姐什么时候白天有空带我出去玩吧。”
明明,明明黑夜才更容易实施她的那个计划。
可,槿时怕黑胜于死亡。
又或许是出于某些不知所谓的情绪。
晴再度咽下口中的饭食,才发出声音:“我明天就可以推了,手里的工作带你出去玩。公司哪有我的宝贝好。”
槿时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轻轻覆盖着眼睑,内心深处却在小声的呢喃着:“原谅我,姐姐。”
翌日清晨,依然被噩梦浸染的槿时,在二人的温馨小窝中醒来,继续穿上新的女仆装。
虽然出去游玩是可以不用穿女仆装的,但是作为女仆,她每天都需要穿上女仆装,出去玩那也是需要姐姐的授予才能在陪同时换上休闲装。
槿时依旧乖巧温顺的服侍着睛的起居,担任女仆这么多天。
槿时对于日常的工作也渐渐娴熟起来。
当然,她的工作内容并不算多,如果把性服务也当成工作内容的一部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一名忠诚且尽职尽责的女仆,那所谓的饭间侍奉,也是需要姐姐授意下才能开始实行。
绝大多数时间只要像现在这样,温顺乖巧,双手并于小腹,站立在一旁安静听候命令就好了。
饭食使用完毕,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缓缓起身,轻轻说道:“我的小女仆,和我去衣帽间吧。”
餐桌上剩余的餐具和食物残渣,很快就有女仆来清洁。
温顺的槿时,踩着小碎步,跟随在晴深后。
只是睫毛会下意识闪动。
心脏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对于即将到来事情的惶恐。
在衣帽间,晴亲自为槿时选定一套服装。
是的。
槿时除了那一类显得有些色情的女仆装,没有任何选择服装的权利。
而像此时外出的服装,都必须要是晴亲自挑选,其他人也不能帮槿时选择。
就像是打扮一个真人洋娃娃吧。
槿时眼睁睁看着晴选了一双平底的运动鞋,眨着大眼睛,小声的祈求道:“姐姐你能不能穿高跟鞋呀,那个……我觉得姐姐穿高跟鞋非常好看。英姿飒爽的样子,总是像印在我身体里一样,记忆深刻……我喜欢服饰这样着装的姐姐……”
少女编织的话语,甚至显得语无伦次。平放于裙摆之间的手指也在不断的琢磨着,显示着内心的不安。
“宝贝那么喜欢高跟鞋,要不要今天给你挑一双穿出去啊。”晴坏笑着说道。
“不用了,”槿时迅速摇晃,脑袋就像是一个波浪鼓。
用略带祈求委屈的声音,小声说道:“我对平衡力的掌握很差劲,是一个笨家伙,穿高跟鞋容易摔倒的。”
槿时知道,晴最吃她撒娇卖萌这一套。晴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么咱们就都穿运动鞋吧。逛街没必要穿高跟鞋。”
“哦。”槿时低下脑袋,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内心中的沮丧。
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槿时此时正在黯然伤神,却没有发现晴面庞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很快,白色小车就像是一道靓丽的身影。
肆意的游荡行驶在城市间的柏油马路上。
应了自家傻乎乎笨蛋宠物女仆的要求。
晴驱车往着西城区的方向而去。
槿时将脸庞贴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鳞次栉比的大楼和蔚蓝色天空,以及无数的小车呼啸而过。
当汽车呼啸过一连片的水泥建筑时。
槿时眼前一亮,这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烂尾楼。
只有水泥钢筋的框架,像是一具具冰冷的骨骸,冷漠的树立在城市中,与周围略显生人气息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
“呜。”槿时立刻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捂着肚子,依旧用着撒娇的语气说道:“姐姐,我肚子好痛痛,哪里有厕所。”
正在操纵方向盘的晴一脸错愕,虽然她是宁城土着,但是宁城这么一个偌大的城市,他也不是完全知根知底,至少这片烂尾楼区,附近是不会有公共厕所的。
就算有公厕,也不见得会有自家女仆想要上的第三卫生间。
槿时再度发话了,她小心翼翼的祈求着:“姐姐,就把我放到路边吧,我去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上一下厕所就好了。”
晴尽可能压抑着内心的种种情绪,不把那阴翳的一面立刻表现出来。
这几日种种的事故,怎么能逃得过她敏锐皎洁的眼。
但猫捉老鼠、欲擒故纵的戏码,她最爱了。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一只绝对忠诚,以她为主的宠物,其次才是爱人和妻子。
槿时还在努力饰演着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姐姐我去上一个厕所,很快就回来的。”
而晴已经把车开到了路边,操纵车门打开,细细的看着自家的笨蛋女仆全心全意的表演。
呵呵,真不愧是笨蛋,刚下车就撒丫子奔跑,估计是想到了什么,又刻意放缓了行走的速度,还频频回首,勉强露出一个刻意的笑容。
哪个内急的人的言行举止,会像自家的小笨蛋一样,说不定她还在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难怪她的闺蜜竹月叫她蠢萝莉。
晴以及其戏谑的目光中看着笨蛋女仆跑进了烂尾楼内,身形一闪而逝。
不对!
非常不对,晴脑海中陡然炸开一段回忆。
(“你还会再寻死吗?” “不会了……”)
晴不断的回味思索着这几日的种种。
她真的不会再去寻死吗?
刻意询问烂尾楼,在烂尾楼附近徘徊,一次又一次试图自杀。
仿佛想明白了的晴,面色阴沉到可以滴出水来。
来不及犹豫了,现在根本不是猫捉老鼠,而是生死追击。
晴迅速冲出车门,向着烂尾楼跑去。
该死,这只傻乎乎却又狡猾的女仆又一次不守诺言。
烂尾楼内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类的清洁,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
鞋跟踩踏在灰尘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以及身后飞扬的尘土。
槿时奋力奔跑,这座烂尾楼看上去有七八层高,虽然爬到四五层楼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但槿时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咬咬牙,尽可能的向楼顶挪动。
虽然站在三四楼向下跳,大概率也是会死的。
但满脑子中二病的槿时,只想让自己的终末时刻更加壮丽一些。
一楼又一楼,不但要坚持向上爬,还要沿着墙壁防止在没有楼梯的楼道间踩空,防止以一种极其出糗的方式死去。
身后也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
槿时奋力的向上爬去。
她已经能感觉到姐姐追过来了。
诚然,再一次在姐姐面前自杀,甚至自杀成功,会对姐姐的精神带来极其巨大的创伤。
但,她就是这么自私,从来不在乎他人的情感,而且,饱受噩梦与疾病折磨的她,与其每天痛苦,不如选择死亡一了百了。
毕竟,活着需要一辈子的勇气,自杀,只需要那一瞬间的勇气。
槿时嘴角勉强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轻声说道:“对不起,姐姐……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坏人。”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晴已经能看见正在向楼顶攀升的自家女仆。
而槿时也能听见气急败坏和焦急的怒吼与命令:“停下来,邹槿时,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终于,经过坚持不懈的攀登跋涉,槿时终于站到了烂尾楼的楼顶,感受着远处吹来的微风,槿时大口吸气换气,却没有任何停顿,快步向着烂尾楼的楼顶走去。
晴距离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了,面盘上不只有滔天的怒火,甚至有着浅浅的泪斑。
一步又一步,站在烂尾楼的楼顶边缘,槿时转过身,张开双臂,微笑着看着像她扑过来的晴。
轻声的喃喃着:“风神啊,请吹起我的翅膀,带起我的羽毛,去到高高的九重天之上吧。”
她后退一步,一脚踏空,身体径直向后方跌下,耳畔是风声的呼啸。
无数个支离破碎的梦境涌入脑海。
她拿着水果刀一刀一刀的捅在自己的乳房上,捧住鲜血淋漓的残肢,失心疯般的大笑着。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捧着花束,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爱人,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无法判定对方的性别和身份。
“不要!”空荡荡的楼顶,只剩下一个无助的女孩跪坐在地面,放声大哭。……
晴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被汗湿透的指节紧紧的扣住床单,下意识抹掉额头的虚汗,完全顾不上被汗水浸湿的内衣黏哒哒的附着在身上。
借助在床头柜的小灯,转头看向了身旁。
含着口球的小宠物,依然是被全身拘束的模样。
此刻正眉头紧锁,口鼻中隐约传出一些细微的梦呓。
晴取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披上一件大衣,向着门外的盥洗室走去。
临走前还细心的关好了卧室门,随着锁舌的咔嗒声,卧室归于黑暗中,只有小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不知为何,她原本就杂乱的心再度被揪住。
双腿仿佛像是灌了铅,晴走路过程中甚至有些踉跄。
在盥洗室中接了一捧热水,扑在脸庞上,再用毛巾细致擦干脸上的水珠,缓缓吐出一口气,整理着杂乱的思绪。
暂时让她安定了不少。
从盥洗室走出,又前往厨房打了一杯温水,大口大口灌入口中。
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晴猛的吸了一口气,那种没来由的恐慌感再度从心底蔓延开来。
感受着胸腔扑通扑通的跳动。
她想要即刻返回卧室,却又害怕这不过是一场美梦,拜托了,神明啊,保佑,这不是一场梦吧。
思绪杂乱,从盥洗室到卧室的距离根本不长。
但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短短的走廊却像是经历了一生的漫长。
直到卧室的门终于被再度推开。
看着床上那一团安静的人影。
晴终于放下内心的所有不安和疲惫。
快步回到床上,掀开被子钻入其中。
顺手将被捆住的小宠物揽入怀中。
小宠物依然还在睡梦中小声的呢喃。
晴纤长的手指拂过她脸庞每一寸细腻的皮肤,怜爱的看着她。
那种眼神像是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一件精美的艺术。
仿佛是幽怨,又仿佛是独白的轻声低语,在房间中悄悄回荡:“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死,你就没有死亡的资格和权利。”
晴就这样抱着怀中的宠物,静静欣赏着清秀的容颜,看着这张她精心调理医美呵护过的面庞。
清醒的看着,紧紧的用双臂箍住。
脑海中的思绪逐渐散发,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
最后一个飞扑,将槿时从死亡的边缘抓捕回来。
两人在水泥楼顶上滚了好几圈,磕磕绊绊,身上都满是灰尘,肮脏且狼狈,被按压在地上的槿时双目放空,对准湛蓝的天空,喉腔中却挤出一阵咯咯咯的怪异笑声。
果然啊,还是死不了呢。
终究是晴的控制欲太强了,对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病娇疯子啊。
想到这里,似乎有些疯狂的槿时更加放肆的笑起来。
病娇,疯子。
她也是啊,一次又一次的自残,一次又一次的寻死。
只要有人施舍一点,就会像扑火的飞蛾、抢到排骨的哈巴狗,向着对方摇尾乞怜。
她也是病娇,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病娇配病娇,明明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月色逐渐暗淡,晨光从窗外漏了进来。
小宠物眨眨眼睛,挤了挤眼角沁出的泪珠,但手铐束缚着的双手限制了行动。
下意识在床上扭动。
缓缓睁眼,但又没完全清醒,就凭着感觉像眼前那团模糊的人影凑去,娇软无力又惹人怜爱。
晴双手抱臂,歪着头。
意识又清醒了一点,槿时依然含着口球的面庞,浮现出一抹害羞的笑容。
用脑袋轻轻的蹭着晴的身体,像一只正等待被抚慰的小猫。
晴非常自然的就用修长洁白的手指划过小女仆的肌肤,划过每一寸敏感的角度。
爱情会让人产生贪恋,会想要占有。
晴是,槿时也是……
第22章 不希望我们的故事有结局
月光透过复杂繁琐的玻璃窗进入屋内,整洁空旷的厅室内,还有几盏仿古灯,正散发出微弱的莹莹亮光。
仿佛置身于月光编织的海洋下,海风吹来了远处的钢琴声。
晴穿着典雅的米色长裙,毫不遮掩其肆意张扬的气势。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一双白晰娇嫩的纤手。
手的主人穿着白色的礼服裙,面庞被缀上淡雅的妆容,显露出来的表情或害羞或浅笑。
晴温柔的注视着眼前人,自家乖巧的女仆。
秀口微张:“宝贝,别紧张。尽量跟上我的节奏就行。”
槿时呆滞的点点头,小脑袋还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些苦恼。
诚然,她是很想学习舞蹈,也因身体柔软可创造更多体位去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瑜伽。
但她并没有学过交际舞。
眼下就被姐姐执手,配合对方来一场二人舞。
琴房的琴声还在不断飘入厅室内。
钢琴声好好听啊,琼琚姐姐真厉害,以后可以去向她请教弹钢琴了。
哦,对了,这首曲子好像是贝多芬的月光曲。
槿时一时间出了神,脑瓜子里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宝贝开始了,专心点。”晴红唇微抿,四肢连同身体开始调整角度,不断运转。
槿时稍稍回过神来,只能慌乱的跟随着晴的节奏,不断的磕磕碰碰。
舞鞋划过地面,带来一个优美的弧度,仿佛把地面上的月光划碎,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槿时感觉自己的四肢仿佛不太协调,哪怕晴因为照顾她舞蹈的动作很慢。
但她还是只能尽量不把舞鞋踩到姐姐的脚上。
所以现在的厅室内是极其滑稽的场面,一名气质典雅的美人和一个正在嘟嘴、四肢完全不协调的的呆萌少女。
槿时已经羞红了脸。
她还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除了做一只侍奉主人的宠物外一无是处。
甚至连侍奉也做不好,好在厅室内也没什么摄像装备,不会将她这些丢脸的过程拍摄下来。
执手,拥抱,起承,转合……
大美人沐浴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花纱。她永远是那么的高贵,美丽。槿时望向她的目光中,有羡慕、渴望、爱恋、贪恋、眷恋……
舞曲终了,远处舞厅的钢琴声也适时停了下来。
美人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乖巧少女。
少女恰到好处的微微晗首,面庞羞红。
晴一把将美人揽入怀中,俯下身来,二人嘴唇贴合在一起。
“唔……”槿时呆滞的被索吻,眼角泌出了几滴珠泪。
纤细修长的双手轻轻的抱住了美人的腰。
仿佛是海潮一般的律动,美人的舌头在对方口腔中大肆侵略。
槿时沉醉一般的享受着这份温柔,主动应对姐姐大人的予取予求。
“唔嗯!”小女仆娇喊一声,晴已经将她一把揽起,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小女仆抱出了舞厅。
并在部分女仆星星点点羡慕与打趣的眼神中,将私人女仆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女仆被摘下舞鞋后,温柔的放置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跪坐在松软的床垫上,低下头,面庞上还是未曾褪去的潮红。
被扎好的长发也散开,随意的披在肩头。
晴从卧室的小书柜中拿起一本书,放置在了床头,再度取出了床头柜中的双头龙与润滑剂。
乖巧的女仆看见这一幕,也适时的将自己的衣裙脱去。
并整齐的折叠好,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
随后只剩内衣的女仆乖巧的爬在床中央,继续跪坐着,臣服地保持着被临幸的前态。
晴将眼镜摘下,脱去身上的裙装,只剩下内衣,肆意地展现着自己修长的体态。
晴再度戴上了自己的眼镜,将双头龙缓缓抹上润滑剂,一点点的安置在自己下体并扣好扣带。
拿起一旁的书籍,翻身上床,揽住小美人的腰,温柔细语:“走吧。”
晴来到床头,掀开被子,靠躺在床头,剩下的双头龙挺立着。
槿时乖巧的走上,温顺的蹲下,用双手微微扒开自己的蜜桃臀,对着双头龙的方向缓缓坐下。
晴温和一笑,将掀开的被子拉回,一只手抱住小美人,另一只手向着下方她那被锁住的玩意探去,随意的摆弄着几下。
“噫嗯。”小美人虽然没有被口球堵住发声能力,但还是尽可能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使之变得像是细微的呻吟。
晴一手揽住小美人的乳房,顺势将对方的身体向后携,使之与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合。
空闲出来的右手将那本书籍放在了二人身前。
是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是姐姐最喜欢看的故事。
姐姐原本在小美人身上上下起手的左手,从被窝中伸出,温柔的抚摸着小美人的脑袋。
随后就翻开书页,带着小美人再度阅读这篇温馨的故事。
房间内静悄悄的,床头的大灯还算敞亮,足以让两人看清,书页上的文字也不伤眼睛。
沙沙的文章翻页声在房间内时不时响起。
每每两页看完,晴还会温和的询问小女仆,“看完了吗了?”在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才会向后翻页。
“你要永远为你驯化的东西负责,你要为你的玫瑰负责。”
槿时眼睛眨了眨,内心涌进了奇怪的情绪。她就是被姐姐驯化的玫瑰。姐姐会为她负责一辈子吗?
仿佛感受到了怀中人变迁万分的情绪。
晴再度温柔的抚摸着自家小女仆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小王子爱着玫瑰,因为她是他亲手浇灌的,是他亲手放在花罩的,是他亲自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爱她,所以呵护她。”
槿时眨了眨眼睛,里面仿佛有万千星辰在闪烁。
书页翻了又翻,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双方都已经有了些许的困意,槿时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将书本合上放在床头柜,再揽住小美人的肩膀,缓缓将双头龙抽出,温和的说道:“睡吧,宝贝。”
随后,晴又在小美人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轻声说道:“晚安。”
床头灯熄灭,一切万籁俱寂,只有窗外的点点月与星光。两个女孩在被窝中相互依偎着。……
夜,温凉如水。
那个圆月还在天空上嵌着,向着地面撒下淡如水的月光。
槿时发出几声嘤咛,从被窝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又是打了几个哈欠。
面对着槿时的姐姐依然在沉睡中。
槿时悄悄的从被窝中钻出来了一点。
静静的观察着姐姐的睡颜。
姐姐一天天真的很辛苦啊,既是要处理工作一大堆的文件,又是要调教她这个小宠物。
所以,作为一个贴心的女仆宠物,她需要少惹出一些麻烦,让姐姐安心,可以有更多充足的休息时间。
槿时又凑近了一些,温热的鼻息都快喷吐到姐姐的脸上了。
晴略微皱了皱眉,但看起来仍然睡得很香很沉。
槿时再度缩进了被窝当中,只留下一个小脑袋留在外面。
她手脚并用,轻轻的把自己的贴身内裤给脱去。
光溜溜的下半身在温暖的被窝中向着另外一双大腿靠近。
槿时用足尖轻轻抵开姐姐的大腿缝。
光溜溜白嫩嫩的长腿磨砂着对方的睡裤,甚至向着私密处靠去。
连带着上半身也向姐姐又靠近了一些。
槿时仔细端详姐姐的面容,虽然说睡梦中的人总是一副丑相。
但姐姐还是很好看呢。
槿时又靠得更近了一点,乌鸦羽毛般的睫羽轻轻的眨动,投下了一片阴影。
槿时心神一动,想要对着姐姐的面庞吻去。
一股大力从对方身上传来,晴睁开双眼,直接将凑过来的槿时拉进怀中,力气很大,将槿时束缚的动弹不得。
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这只小宠物。
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对方盘起来的乌发。
槿时很快就从被打扰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娇羞的贴上了姐姐的胸脯。
睫羽抖动,眼神变得含情脉脉。
晴看着自己怀中这只温润如水的小宠物。
按照自己意愿调教而成的乖巧女仆。
填充自己枯燥日常的绒布球。
抿唇微笑,将头埋在女仆的脖颈处,大力吸食对方身体上的沐浴露清香。
“小坏蛋,说说吧,怎么想着趁我睡觉的功夫偷袭。”晴故意将语气压低,阴沉沉的质问道。
槿时也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温润,轻嗅着姐姐身上的香水味,这一次好像是玫瑰味的。
“唔,姐姐,我错了。请姐姐惩罚,不用怜惜的使用我吧。”槿时眨着雾气氤氲的双眼,乖巧温柔的说道。
“呵,那你说说错在哪了。”晴继续恶趣味的提问。
“我,我……妾身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冒犯了姐姐。”槿时眨着那双满是水波的眼,娇柔的开口,同时用柔弱软绵的身体磨砂着姐姐下体与胸口。
晴咬住那通红的脸蛋,仿佛像是啃咬一枚苹果。
“唔嗯……不要。”槿时发出一声痛呼,手掌在空中胡乱晃动,张开又握拳。
晴啃咬了好一会儿,把握住的力度没有在小女仆的脸上留下明显的印迹。
“好了,睡吧宝贝,明天我休息,一整天都不在家里的,如果有什么想做的,等明天再说吧。”
翌日,天光大亮。
在大厅的沙发上,晴靠躺着,身边摆放着果盘。
少女就趴伏在她的膝盖上,捧住一本平板电脑,正在文静的打字。
今天的晴倒是很不安分,不,因为她是主人与饲者,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晴一只手肆意的捏揉把玩着少女轻微晃动的白丝脚掌。
槿时强撑着自己腿部的瘙痒感,还是勉强能在平板上继续打字写作。
一只握住糖果的纤细手指伸到了女仆嘴边,槿时小心翼翼的将糖果给含在嘴中。
有一股柑橘之类的酣甜感。
“是金桔糖。”晴没有多说什么。
少女无比乖巧文静,还在继续打字。
而晴依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槿时经过连续多个月的调教,对于这些程度已经完全适应了。
墙头的挂钟指针还在不停的流转,少女缓缓伸了一个懒腰,轻声说道:“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收工。”
“哦,写完了吗?让我看看。”晴俯下身将平板拿起,仔细的阅读着。
另一只手仍然在少女的身上摸索着。
(至此,秾秾与薇薇安共享权柄、荣耀、孤独与悲伤。直至死亡的尽头,直至世界的终结。)
“哦,感觉这次不像是你的文笔呢,更像是古埃及的风格呢。”
“是的呀,这一段就是摘抄自一个游戏中一段以古埃及为原型的文案,自己只是稍作修改了一下罢了。”槿时有些俏皮的开口说道。
“真是伟大壮烈的爱情呢,所以宝贝你是怎么样书写我们之间的故事的?”晴随意的询问着。
“嗯呀……”少女正准备开口回答,就被自己的姐姐大人重新摆放着一个姿势,安放在怀中,死死的拥抱着。
“就……就是想写一些温情的细水长流的故事。”
“那么宝贝……我看你写的很多故事,大部分都是be,为数不多不太悲伤的也就是双死,所以你想怎么书写我们故事的结局呢?be还是he呀?”
槿时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轻声的开口说道:“我不希望我们的结局是be,但是也不希望he,因为我不希望我们的故事有结局。希望我们的故事能永远维持下去,只要我们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会一直写着我们之间的故事……”
槿时再用着姐姐大人几乎听不到的细微声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反正我也活不到老去,姐姐就多使用几次吧。用坏了也不要紧。直接销毁就可以了,只不过希望销毁前能给我打一些麻药,可以减少痛苦。”
悲伤的思绪涌上心头,少女下意识抽噎着鼻子,眼角又发出了几颗珠泪。
晴对少女的情绪变化有所察觉,柔声说道:“宝贝,你是我的女仆,我的女友。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妻,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但是现在的我很爱很爱你。”
“……”槿时低头沉默着,没有言语,晴仅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所以姐姐大人现在是否准备享用我呢?请问您需要先享用哪里呢?”
晴抿住嘴唇,没有马上开口,好一会儿才温柔的开口说道:“我现在只想陪伴在你身边,陪你多说说话。”
槿时还是垂着脑袋,长发挡住了她晦暗不明的眼神,内心始终都有悲伤的情绪在盘旋着。
她还是太自卑了,这段感情中,她希望能永远的维持下去,自己作为一个受宠爱的,索取情绪价值的角色,体验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温柔爱意。
作为对等的交易,她自然也是用自身来取悦对方。
她并不相信真正的爱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等到有一天她的身体也老去了,对方也不会再对她感兴趣,自然就没有了给她提供爱意的可能,算了,反正自己也活不到老去。
这种他自认为的虚情假意的爱情,能维持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
至少对方提供了对她一生而言都美好的情绪价值。
晴忽然望向窗外,然后带着喜悦的语气开口说道:“宝贝,快看雪花唉。”
窗外下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
少女望着窗户怔怔出神。
晴一边用手安抚着对方,再度开口说道:“宝贝,希望以后每一年的冬天,我们都能相互窝在一起,一起欣赏雪花,一起温暖被窝,一起在火炉边说着悄悄话……”
絮絮叨叨的言语,她说了很多是呀,下雪了,冬天到了呢。从夏天到冬天时间真快呀,转眼间就半年了。真期待接下来的岁岁年年啊。
【待续】
第23章 直到心被驯服
宁城的雪像鹅毛一样,漫天飞舞,地面上早已堆成一片广阔巨大的白色地毯。
晴穿着一身家居服,随意的坐在床畔,安静的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
好半响,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室内。
乖巧的少女穿着合身的秋款女仆装,跪在铺设了羊毛地毯的地面上,脑袋小心翼翼的依偎在晴大腿边。
她衔住口球,双手向后扭去并被一副皮质手铐给铐住。
纤长的细手正搭在少女的柔顺秀发上,晴默默的注视着,柔和一笑:“宝贝,你现在越来越像宠物小妻子了呢。”
少女没有作答,只是用脑袋再度蹭了蹭晴的大腿。
晴也没有对少女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这只温顺的女仆,并抚摸着她的秀发。
短短小半年时间,少女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还记得她初来乍到时,小心翼翼,惶恐且无助。
尤其是第一次调教之后,对方像极了无助中瑟瑟发抖的小兽。
……
好酸,好痛,感觉全身上下都疲惫无力。
昏昏沉沉中,少女勉勉强强睁开了双眼。
唔,这是哪里?
好像是姐姐大人的房间。
自己身上的……是睡裙吗?
少女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依稀记得自己是赤身裸体的在调教室内,在痛苦与爱欲的加持下昏过去的。
勉强又清醒了几分。
少女隐约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裙,并不是往常的女仆装。
强撑着酸软的身体默默坐起。
少女惊恐的发现,她竟然躺在姐姐大人的床上,而姐姐大人正背对着她,依稀还在沉睡中。
惶恐中的少女,死死的咬住嘴唇,指甲也嵌进肉里。
防止因为惊恐窜跳而起,吵醒姐姐大人。
那只会迎来更多的怒火,以及和昨日一般的梦魇。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姐姐大人专属地床上来的,但少女还是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踮起脚尖,默默的走回到了自己日常休息的软垫上。
少女扯过配套的被子,钻进软垫中,把自己完全裹住,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小猫。
姐姐大人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能接近她的床铺,虽然少女自己也不知道在姐姐大人的床铺上躺了多久。
但是现在她自欺欺人的想着,只要姐姐大人没发现,或许自己就能免于惩罚了。
身体还是很酸痛,少女把全自己全身都盖在了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揉捏着。
作为一名女仆,能领到一份不错的薪水,又怎么可能会像以往生活中那般轻松。
加油吧,槿时。
或许像昨日那般遭遇,才会是往后工作的常态呢。
少女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并尽可能的安慰自己。
一个月有6000元的工资,而且据说只要服侍的好,大美人还能给更多的奖励。
包吃包住,虽然自己不能玩手机。
而且大餐也可以敞开来吃,当然要对自己体重负责。
调教的过程是很痛很累,但是这份工作待遇对她来说还是很丰厚的。
按照她以往对自己的计划,就是到处去站街卖肉,也不知道客人是否有性病,会不会花样很多,会不会令她反胃。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需要服侍一个大美人,也不用担心居无定所。
少女一边在被窝中捏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和大腿。
一边幻想着,如果自己以后能够适应了调教的生活,在一年的契约期满后,她能不能向大美人祈求延续契约什么的。
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谁能知道日后会怎么样。
现在首要的就多睡一会。
白色时钟地时针滴滴答答的流转。
天渐渐亮了,晴也从朦胧中转醒,翻了一个身,伸手在床上抓了一把。
没有想象中的细腻温暖。
晴又用手探了好几下。
奇怪,昨天抱来的小女仆到哪去了?
晴强撑着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才睁开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
这才发现,床畔的睡垫处,被子下有一团身影。
想来就是昨晚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小女仆。
只是不知她为何又躺回了睡垫上。
晴一点点下床穿上拖鞋。
踩踏在羊毛地毯上,向着睡垫缓步前进。
直到站定,并轻柔地掀开睡垫上的被褥。
一股温热的,以二氧化碳为主的废气,终于得到了释放,冲入房间内。
晴安静的看着正在睡梦中的小女仆,伸出纤长的食指,在小女仆光洁的脑门上敲了敲。
虽然力度很轻,但小女仆还是在外力的作用下转醒。
只是一睁眼就碰见了盯着自己的晴。
大眼瞪小眼,小女仆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早安,姐姐大人。”
“你……”晴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怎么没有睡在床上?”
“妾身是女仆,不敢睡在床上。您说过的,没有您的允许,我不能靠近您的床铺以及所有的私人物品。”小女仆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她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晴皱了皱眉,开口质询:“昨天夜里是我把你抱到床上的。”
少女有些慌乱,连忙说道:“虽然很感谢姐姐大人的宠爱,但妾身毕竟是女仆,尊卑有别。还是睡在睡垫上比较好。”
晴皱了皱眉,忽然冷哼一声,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我昨天说了,从今以后允许你在床上睡。这不是恩典,这是命令!你必须要服从。”
少女已经因为慌乱而结结巴巴了:“知……知道了,妾身尊命,姐姐大人……”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传来了琼琚的呼唤:“小姐,该起床了。”
晴捏了捏鼻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抚住额头,对着门外柔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嗯,谢谢。”
门外又传来一声问询:“好的,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代劳的吗。”
“没有了,去吧。辛苦你了。”
“好的,小姐。”
渐渐的,门外没有了回声。晴又把视线转回到了小女仆身上,没好气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服侍人穿衣服吧!”
坐在睡垫上的小女仆恭恭敬敬说道:“知道的,姐姐大人。”
“那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服侍我穿衣服吧。”晴背过身去,并逐步折回床沿,缓缓坐下。
“谨遵您的意愿,姐姐大人。”小女仆依然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模样。
乖巧的女仆先是把自己睡垫上的被褥折叠好,然后走到门畔,主动脱去自己的睡裙折叠整齐放入托盘中,再换上门口柜子里崭新的女仆装。
接着,短暂的打理好自身仪容仪表后的小女仆。
走到墙角处的衣帽架,小心翼翼地取下琼琚每日为大美人搭放在此的衣物。
像是捧住神圣的物品,小女仆尽可能以自己最庄重的模样,来到大美人的身侧。
“请更衣,姐姐大人。”小女仆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嗤。”大美人被小女仆逗笑:“嗯,好,多谢你了,我的小女仆。”
“这是妾身份内的事罢了。”小女仆继续奉承道。
“嗯,好好好。”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有什么好笑的,小女仆一边服侍对方更衣,一边在内心腹诽,不就是角色扮演吗。
不对,自己现在就是女仆,货真价实的女仆。
根本不是角色扮演。
那更不好笑了,也不知道大美人究竟在笑什么。
虽然小女仆很郁闷,但她还是打起精神来,为大美人更换好了衣物。
随后小女仆将大美人换下来的衣物折叠好,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需要妾身为您叠被子吗?姐姐大人。” 小女仆温顺的说道。
大美人眼角斜斜瞥了一眼小女仆:“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过谢谢了,我的小女仆。”
“好的,姐姐大人。那我……妾身先把换洗衣物拿去洗衣房。”小女仆又找寻了另一个托盘,将大美人的衣物放在其中,捧住托盘向门外走去。
嗯,先把大美人的衣物送去,然后再把自己的衣物送去。
分开送,职业女仆应该就是这么做的吧。
小女仆暗自思索着。
曾经因为写作收集素材,小女仆也阅读过职业女仆的分工,所以对女仆日常工作也算是小有了解。
但科普也只是写了一个大概呀,实操起来还是很复杂。
书上也说过,每家每户主人的习惯都不尽相同。
另外,小女仆发现,大美人家里除了管家小姐,其他女仆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分工。
而且似乎纪律性不是很强,她已经好几次看见那些小女仆们在工作完成之后,就比较随意的玩手机。
这就有点奇怪了。
算了,别管那么多了。
小女仆晃了晃脑袋。
在往返几次,分别把自己和大美人的换洗服装送入洗衣房,并用洗手液洗了手后。
小女仆前往盥洗室洗漱,里面零零散散也有其他女仆正在洗漱。
女仆们洗漱的地方和大美人是分开的。
“早啊,槿时。”一个女仆含住牙刷和满嘴的泡沫,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早。”槿时随口回应着。真是奇怪,以往这些女仆都不主动和自己说话,据说是大美人下的命令。怎么今天事出反常。
“昨天过得怎么样?”那位女仆依然满嘴泡沫,声音含糊不清的抛出一个问题。
“也就那样吧,不过真的很痛,现在身上还是酸酸的。”槿时一边洗漱一边回答对方的问题。
“昨天我们看着晴姐姐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你身体好红好红,就像虾一样。 还偶尔抽搐一下,看上去就挺吓人的。”那位女仆咕噜噜的吐出了口中的泡沫。
“嗯!”小女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刷牙。
“那你加油哦,本来还挺羡慕你,工作比我们轻松,薪水也比我们高。没想到玩一次就是玩这么大的。不过,我看晴姐姐似乎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嗯!”现在小女仆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对方说的什么杂七杂八的。
联想到网上经常能看见发情的人说想要被心爱的人怎么怎么虐待。
哼,真给虐待一个试试!
反正她不是受虐狂,她受不了天天被虐。
至于为什么不辞职,还不是因为这里福利高高的,而且这个工作很适合她。
“那,我先走了哈。”那位女仆在彻底洗漱完毕后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去。
“咕噜噜”。
小女仆吐出口中的泡沫,洗面奶涂、涂抹美白霜……内心深处五味陈杂。
但也很快就收拾好情绪与私人物品,快步前往餐厅用餐。
圆头小皮鞋的浅浅鞋跟轻轻踩踏在地板上,声音很轻。
餐厅里采用类自助餐的形式。
已经有不少人在此享用餐点了。
大美人坐在独属于她的餐桌前,面前的食物已经被食用干净。
她一手握住手机,慵懒的半椅靠在座椅的靠背上。
作为她管家的琼琚,正穿着全套女仆装,双手交于小腹,站立在她身侧。
“早安,姐姐大人,愿您用餐愉快。”小女仆主动上前,向着大美人微微鞠躬,再道了一遍早安。
“嗯。”大美人没有回首,继续安静的看着手机中的内容:“你先吃饭吧,别饿着了。”
“好的,姐姐大人。”小女仆恭顺的行了一个礼后向着餐台走去。拿取了一份燕麦粥和小份炸鸡块以及蔬菜沙拉和橙果汁以后。
“呐,坐到我对面来哦,小槿时。”大美人对小女仆发布了指示。
“好的,谨遵您的意愿,姐姐大人。”双手端着餐盘的小女仆微微颔首。
如果不是双手捧住餐盘,想来她会做出鞠躬的条件性反射吧。
小女仆在餐桌小心翼翼的挑选了一个她个人认为比较合适的位置,目光徘徊流连了很多次。
但大美人似但似乎并不乎,安静等待着小女仆选定座位,放好餐盘。
“亲爱的小槿时,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的,你要做好准备哦。”
“嗯!好的姐姐大人,谨遵您的意愿。”小女仆微微躬身说道。与此同时,用极其淡的声音吐槽了一句:“所以晚上又是登dua郎吗?”
大美人也听见了小女仆的吐槽声。
不由的噗嗤一笑:“今天想让你轻松一点,所以暂时不会使用你。不过……总之,你先吃饭吧。我要先上班去了。”
“嗯,好的,一路顺风,祝您万事如意,姐姐大人。”小女仆一手握住筷子,继续恭敬的说道。
大美人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小女仆面庞上多久,就匆匆离开了。
小女仆又一次在内心深处吐槽:“如果像她这样有钱的大美人都要上班的话,那我算是什么?牛马还是雇佣性玩具呢?”当然没有人给予她答复。
沉默的用完食物再将餐具送去洗碗间清洗,小女仆独自一人来到静谧的花园,坐在了秋千的藤椅之上,双手握住铁链。
小皮鞋鞋尖轻轻点着地面,伴随着链条与藤椅交接处哗啦啦的抽动,小女仆和藤椅荡了起来。
荡着一下又一下,太阳也渐渐升上了天空,超过了树林,把光芒照射在花园中,披撒在小女仆脑袋和女仆装上,像是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一个多月没有使用手机等电子类产品,虽然被允许阅读藏书室内的书籍,但小女仆还是不太适应这份新生活,她总是会有一些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孤单。
秋千不停的荡,双手紧紧的握住铁链。
荡到太阳高高升起,悬在天边。
烫到额头上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
终于,秋千缓慢的停摆了。
将内心的阴郁以及若有若无的思念暂时抛下后。
小女仆从秋千上缓缓下来。
双脚再度完全接触地面。
踩着厚实的地面石砖,内心也安定了下来。
坚持下去吧,做一个专业的女仆。
即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也为了每天都能陪伴在大美人身侧。
仲夏的夜依然炽热,晚间的风吹拂别墅后的小树林沙沙作响,伴随着虫鸣声以及溪水潺潺,少女内心忽然有几分悸动。
浴室雾气蒸腾,她给自己全身上下认真专注的清洗了一遍。
并在化妆间仔细的给自己画上一个淡妆。
臻首轻点,修长雪白的脖颈仿佛是什么美味的佳肴,引诱人不自觉间去亲吻啃咬。
执着口红的手轻轻划过唇尖,一片嫣红。
恍惚间抬首,镜中的美人嫣然一笑,眼中更是有水波在流转,像是勾人的狐姬,又像是春心萌发的少妻。
真是诱人啊,少女自己都这么觉得。
少女只穿了一件洁白的修身睡裙,堪堪遮住下身。
雪白娇嫩的双腿的露在外,半遮半掩间更是惹人向往。
她来到大美人的卧室前,主动敲响房门。
“姐姐大人,妾身已经准备好了。”
“嗯,好。进来吧。”门内传来的大美人极其慵懒的嗓音。
少女主动推开了房门,换上室内的拖鞋,江门小心翼翼的合拢后。
双手合于小腹恭敬的向着床上的大美人走去。
房间内灯火通明,大美人坐在床畔,身着修身的睡衣,戴着金丝圆眶眼镜,正在细细阅读手中的书籍。
直到少女站立在床畔,大美人才将手中的书籍用书签卡标记好,再摘下佩戴的眼镜,和书亦同放置在床头柜。
大美人温和一笑,笑容仿佛春风一般的和煦。
少女内心的悸动又强了几分。
“呐,坐我腿上来吧,我亲爱的小女仆。”大美人嗓音仿佛有什么诱惑力,教唆者指引着少女遵循。
少女乖巧的侧坐在大美人的双腿上,双手依旧合于小腹。
大美人身上气味很香,越靠近越浓厚,却并不是那种张扬的狂野的香味,而是一种淡淡的馨香。
或许是香水味,亦或者是大美人天生的体香吧。
少女依稀看过科普如果一个人闻到对方身上有浓厚的体香,代表是自己身体的dna选择了对方。
她不知道,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能配上大美人,但至少能作为对方地女仆和性玩具那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未来会有时不时的调教与痛苦,当然是潜移默化间,少女接受了这一切。
私人女仆这份职业,本就适合性格温吞敏感的她。
而且主人也是多么的令人赏心悦目。
大美人将少女一把揽在怀中,再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埋藏在乌黑的发间。
大力吸食的少女身体上那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温顺的少女一言不发,甚至身体主动的去迎合。
恍惚间,双目有几分迷离。
她回忆起了初来乍到的那一天。
小女仆将连接在自己项圈的锁链双手奉上献给了大美人。
时空似乎错位,从16岁初见时的内心悸动,到签订协议初来乍到,以及日常生活中循序渐进的温顺驯服。
或许,她本就该是对方的女仆,是对方的所有物,永远以对方为主,永远虔诚,永不背叛。
哪怕是神明编织的美梦,她也愿意沉沦,永远不愿醒来。
大美人在少女的颈窝间吸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放开。
似乎有几分恋恋不舍,但大美人还是轻轻推了推小女仆说道:
“我亲爱的小女仆,你先在床上坐好,我要给你打扮一番。”
“好的,姐姐大人。”不过是几个恍惚间,少女的言语间更加温顺了。
白色的瓷娃娃静静的坐在床沿,眼睫一眨不眨的默默注视大美人。
对方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副皮质的手铐以及一枚口球。
“亲爱的小女仆,今天就暂时不给你佩戴贞操锁和肛塞了。”大美人的笑容依旧如春风一般和煦。
“谨遵您的意愿,姐姐大人。”少女似乎是上了发条的齿轮人,只会重复这几个机械的动作。
唇齿间带着笑意的大美人缓缓走来,一边将小女仆扭到背后的双手铐上,一边说道:“今天是第1次,所以就不给你用眼罩了。不过你以后要适应用眼罩的生活哦!”
“好的,姐姐大人。”小女仆乖巧的点点头。
“来,现在张嘴。”大美人又拿起了实心的口球,对小女仆下达了新的命令。
温顺的小女仆也乖乖照做,主动配合着大美人戴上口球。
被打扮的小女仆何其精致,宛如娃娃一般。
精致、可爱、诱人。
大美人将其揽入怀中,抱上床。
随后用手机中的软件操控房内的灯光熄灭。
熄灯时,大美人还是在小女仆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晚安,我亲爱的私人女仆。”
夜渐渐的凉了,温凉如水。少女被大美人怀抱着,自己主动依偎着,内心轻轻默念着:晚安,姐姐大人,晚安,我的主人,我的一切……
第24章 玩物
冬日的寒风极其冰冷,尤其是雪后天晴的时间。
在暖气充足的别墅内,少女被全身束缚着,坐躺在床头。
文静的少女默默的看着自己被戴上有锁扣的手铐。
半遮半掩的情趣内衣使身前春光乍现。
修长纤细的双腿被马油丝袜完美包裹住,在室内光的照耀下,极其油光水滑。
在少女的脚踝处,也被佩戴上了限制活动的脚铐锁链。
少女娇嫩的足指在袜内不安的扭动着。
她身旁的大美人用锁链将她的手铐缓缓拉伸,保持成坐躺悬吊的形态。
随后,大美人晴将少女额边的长发掀起,为其佩戴上一副眼罩。
再随意用手指把少女的长发恢复成披散在肩膀周围的模样。
少女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大美人并不在乎少女的心思,一副口球递到了少女的唇边。
少女的内心虽然有些许的不满,但还是乖巧的含住了这副口球。
并透过口球呜咽了一声。
晴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女仆的脑袋,以示安抚。
大部分的步骤都已完成,只差最后一步了。
终于,心率检测手环也被佩戴在了少女的手腕处,方便监测,接下来少女在玩耍的过程中不会遇到突发情况。
当然为了更保险一些,晴吩咐了其余女仆们每隔半个小时就前来查看一次小女仆的身体情况。
嘴角露出笑意,晴双手抱于胸前,静静的欣赏着面前这具艺术品,自己专属的玩具女仆。
她在少女的身体上来回捏揉了好几下,感受着温润细腻的皮肤。
最后,晴俯下身在少女裸露在外的面庞上留下一吻,语气柔和的说道:“宝贝我还有的忙,你先自己玩吧。可能我忙的时间会有点长,但你放心,不会太孤单,每半个小时就有其他女仆来探望你的。”
小女仆点了点被蒙住眼睛的脑袋,没有发出一个字节。
她被掩盖在裙摆中的下体,此时正处于前锁后塞的监禁中。
晴没有多做停留,向门外快步走去。
顺路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遥控器,开启少女下半身的震动玩具,调成中度挡再将遥控器放回桌面上,就此离去。
“唔!”被束缚中的少女下意识抬高脖颈,后庭的玩具已经开始了辛勤的劳作。
很快就把少女带入了发情的状态,少女只能在床上用臀部蹭蹭被单,诱人的足指不停的扭动着。
别墅内,零零散散的空闲小女仆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
窗外很快又下起细微的雪花,慢慢掩盖了道路上汽车行驶过的车辙。
雪花淅淅沥沥的一直下,少女在卧室内也不停的扭动呻吟,摇头晃脑。
透过窗外,依稀可见一辆轿车从远方的道路上缓缓驶来,最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一位身穿黑色秘书服装,全身上下透露出冷淡与生人勿近气息的女子,从驾驶位打开车门走下,随即撑开手中的伞。
秘书服女子用佩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后座的车门。
用伞挡住偶尔飘洒过来的小雪。
对着车室内恭恭敬敬的说到:“夫人,到了。”
那位被称作夫人的人,向秘书服女子伸出佩戴着丝绸手套的手。
秘书服女子便恭敬的搀扶夫人从车内走出。
再关好车门,撑伞贴身跟随在夫人身旁。
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别墅,嘴角缓缓勾起。
一点轻微的笑意。
站在大门前按下门铃。
仔细看,她的外貌与晴有九分相似,年龄看上去也极为年轻,只是自身散发的气息更加成熟老练。
“叮咚!”
很快,穿着贴身且厚重冬季女仆装的管家琼琚,撑着一把伞从别墅室内走出。
打开大门,随后向着这位夫人缓缓走来,微微躬身,用带着恭敬的语气说道:“夫人,您来了。不过小姐暂时不在家里。你要进来坐坐吗,外面冷,室内备好了姜茶。我待会通知小姐。”
“无妨。”夫人挥挥手:“就让她先忙吧,反正我也不赶时间。”
“韩秘书,”夫人对着身边的黑色秘书服女子吩咐道:“待会把车停到车库去。”
“好的,夫人。”韩秘书也恭敬的回复道。
“琼琚,带我去室内吧。”夫人又语气淡然的对琼琚说道。
琼琚随即上前一步,用手中的伞和秘书交接。
将夫人迎至自己的伞下,随后陪伴在夫人身侧,跟随着夫人的步伐走进室内。
完成了交接工作的韩秘书便折返回车上,将车开到车库去。
在别墅大厅内,夫人随意的看着那些坐在沙发上休息打游戏的女仆们,并没有加以斥责。
琼琚随即对小女仆们说道:“小XX,快去厨房把姜茶端来。”
小女仆们便把手机屏幕按熄灭,揣进女仆装口袋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女仆装便快速走向厨房。
两人加上随后进入客厅的李秘书,一共三人在沙发上坐好。
去到厨房的小女仆们也很快折返,为三人分别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其后女仆们随立在众人一旁。
端住茶杯的琼琚轻声说道:“夫人前来没有通知,突然到访,可是思念小姐。”
茶杯上袅袅的雾气升腾,夫人双目紧紧盯着空中升腾的白气,过了一会,缓缓开口:“嗯,小半年没见。是有些想念鸢儿。不过……”
夫人的话锋陡然一转:“听闻前些日子,鸢儿和我那便宜前夫起了冲突,事情的起因貌似是鸢儿的小女友。”
琼菊放下手中的茶杯,手心沁出一些汗液,也不知道是因为茶杯太烫还是内心的紧张:“夫人是和此前的先生抱着相同目地来的吗?”
夫人摇摇头微笑道:“我只是想来看看罢了,我也老了,鸢儿也不是什么都要操心一下的小屁孩了。只是想来看看小情侣们。”
“嗯,知道了。”很快整理出自己内心情绪的琼琚用不带有任何个人情感的语气回复道。
“那她现在是在鸢儿身边还是在这个家里。”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随意的说道。
“……她在小姐卧室内。”琼琚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如实回答道。
“那她怎么不下来见我呢,这可不是一个小辈面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啊。”手指紧握住茶杯把手,夫人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悦。
“她……她在玩小姐的成人游戏,暂时不能动身。可能要等到小姐回来之后才能下来见您。”琼琚面对夫人的一步步质询,到底还是如实回答了。
“嗯,那带我去鸢儿的卧室吧。”夫人的表情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她站起身来,吩咐道。
琼琚耸了耸肩,也没有拒绝,缓缓起身,带领夫人前往卧室。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到时候场面会有些尴尬,但尴尬的又不是她。
卧室内,被调教到烦闷急躁的少女,苦恼的靠躺在床沿,根本分不清时间,又因为玩具的刺激无法歇憩。
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盼姐姐。
“咔哒。”是锁舌扭转的声音。
听到不远处发出的开门声,少女立刻发出一声诱人的身影“唔嗯。”同时少女也急迫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迫切地向来人展示自己最淫荡的一面。
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应该是姐姐大人和管家琼琚或其他女仆吧。
少女静静的思索着,再次发出了急迫的诱人呻吟。
只是不知为何,除了脚步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生下小玩具震动的声音,床上的女仆再也听不到其他一丁点的声音。
带有温度的手,隔着丝绸手道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面颊。
少女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再度扭动着自己的下体,示意着来者快点把玩自己的肉体。
手的主人却没有对她把玩揉捏,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着她。
少女心声不满,有些急切,再度发出一阵呜咽声,扭动下体,示意来者玩弄。
在场的人呼吸声有些加重,小女仆也不知为何。
终于,这双戴着丝质手套主人缓缓摘下女仆面庞上的眼罩。
小女仆缓缓睁开双眼,迫切的看着来者。
那是一张和姐姐极其相似的面庞,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比起姐姐却更加的干练利落。
少女有些迟钝的大脑思考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眼前人很像姐姐,但根本不是姐姐。
一瞬间,少女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发凉,自己刚刚……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发情。
尴尬包裹住了少女的身体,她雪白的足趾在丝袜中不停的扭动着,尴尬,尴尬到社死。
眼前这个特别像姐姐的人,安静的打量着少女。
少女越发的感觉社死,想要下一刻就直接离开地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去。
夫人的面庞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过来之前,她就已经调查好了小女仆的所有信息,但来这也就只是看看罢了。
一切都是女儿的决定,就由女儿自己做主。
“夫人。”琼琚默默上前一步,没有多说什么。
少女大概已经意识到了来者的身份。
尴尬,惶恐,不安,恐惧,对方会怎么看待怎么对待她?
被驱逐的恐惧瞬间包裹住了少女。
夫人静静的看着床上淫荡的少女,终于轻启薄唇:“我是鸢儿的母亲,想必你就是她的小女友吧。”少女局促不安的点了点脑袋,透过口球发出一声呜咽,似乎在祈求。
“你中午穿好衣服,和鸢儿一起来见我。”夫人没有多说什么,上下打量着少女淫乱的身体,只抛下这简短的一句,转身离去。
琼琚快步走到少女身边,俯下身子,在少女的耳畔低声说道:“加油,祝你好运哦。”便跟随夫人离去,在出门前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少女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去,那种尴尬、不安、社死的感觉还萦绕在身体周围。
后庭的小玩具依然在孜孜不倦的运作着,除了尴尬,还有望眼欲穿。
你们走之前倒是把我身上的玩具全部解开呀,吊在这里什么意思。
但房间内静悄悄的,无人理睬少女的诉求。
烦闷的少女只能默默的在内心计算的数字,在算错了无数遍之后。
房门再度被推开,是晴。
少女安静的看着来者,对方快速的把外衣脱下,放在衣架上,换上了一身家居服,随后来到少女身边,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全部解开。
晴搀扶着少女从床上坐起,少女依稀觉得自己下半身疲软无力,床单都被后庭分泌的液体打湿了一片。
“穿好衣服,下去吃饭,我妈有话要说。”晴不顾少女的疲软,给她套上衣物,再搀扶着少女前往餐厅。
餐厅内,不少女仆已经正在使用餐点了。
夫人和秘书就坐在晴的餐桌旁,面前都摆放好了碗筷菜品。
“妈。”晴拉扯着少女来到餐桌前坐下。少女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夫人的目:“夫人好。”
“嗯,鸢儿,咱们边吃饭边聊吧。”夫人分辨不出语气的说道。
“嗯,好的,妈,对了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有无数的话语,想要问候眼前这个血缘上极为亲密的女人。
“嗯,想你了,好久都没来看你了,你便宜爹都来过,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妈说的是。”
“我就想来看看你,还有你这个小女友。”
“……”少女依旧低沉脑袋,一言不发。除了尴尬便是畏惧。
“呵,咱的鸢儿长大了,想到给自己找伴侣了。 ”夫人看着晴,语气含笑说道。
“不过,宝贝女儿,妈希望你记住,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信,哪怕是伴侣,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是在关键时刻刺向你的一把刀。记住,爱情可以,但一定不要把自己的心给搭进去,给自己留后路,以备万一。这是妈的经验。”夫人一时间对晴说了很多。
晴明白了,自己母亲是在敲打她。
上次自己奔赴千里,把女仆绑架带回来那件事,让母亲觉得,自己把感情大量投入进了小女仆身心。
在母亲看来,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少女的内心有些杂乱,虽然她听不太懂,但也知道眼前的这话是在针对她敲打她。
晴轻轻咳嗽几声,在赋中酝酿了一下话语后,这才开口说道:“我目前状态的确需要一个伴侣来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也觉得目前的小女友十分契合我的口味。”
听到这段话,少女的内心有着些许的雀悦,但对方接下来的发言却令她的内心堕入深渊。
晴睥睨的扫视她一眼:“但我不想要也不需要谈一场常规的恋爱,我讨厌父亲那样的人。如果不能确保对另一方彻底的掌控,谁知道对方日后是否又会背叛我?所以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爱人,丈夫或妻子,我要的就是玩物。一个能彻彻底底被我掌控把玩的玩物,在我有情欲时提供肉体予我发泄的禁脔。不需要也永远不该知道机密的小白如果她做不到,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或者有僭越的地方。我也不介意直接丢掉,换一个更好的。”
晴直言不讳,语气极其淡漠,丝毫不在意被讨论的那人此时就坐在她身旁。完全漠视她作为人的尊严。
“嗯,不错。我的女儿果然聪明。”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家庭还称不上是真正的豪门,但也毕竟是富贵之家。
富人们永远都是尔虞我诈,以利益为重,虚无缥缈的爱情,他们根本不相信。
总有些灰姑娘以为自己能得到富豪的倾心所爱,嫁入豪门。
但其实大多数人都只是玩物罢了。
阶级不平等,而且在富人们看来,圈养就已经是对金丝雀们的恩赐了。
少女听到身边人的话语,被强调过好几次的玩物。
玩物,原来,她不过就是个玩物。
少女一言不发,突然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大滴的泪水滑落在饭碗中。
她低下头,不敢发出抽噎声,尽可能把面庞凑进饭碗,用筷子快速扒拉着米饭。
被大量泪水沾湿的米饭略显腥咸,甚至带有丝丝的苦涩感。
令人难以下咽。
身边的人还在讨论着什么,但少女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倾听了。
内心时时刻刻回想着晴冰冷淡漠的语气。
少女趁人不注意,用手背悄悄的抹了好几次泪水。
直到饭碗里面空荡荡的,哪怕粘连在碗底的细碎米饭也被少女扒得一干二净。
她试图掩盖情绪,轻轻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收好座椅。
对着身边的大美人轻轻鞠了一躬,说道:“姐姐,我吃好了,身体不太舒服,我先上去了。”
晴并没有看向她,伸出手对着天花板细细的观察着自己的指甲,淡漠的说道:“嗯,宝贝,你要好好清洗一下身体。待会该进行进行下午的调教了,另外我不希望你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一次又一次,姐姐极其温柔的称呼为宝贝,但自始至终她就只是一个玩物罢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宠物。
现在已经当场敲打她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是啊,她早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从成为金丝雀女仆开始,一点点的,她幻想成为雇主的女友,甚至是妻子。
幻想着和对方相敬如宾,相伴到老,甚至有可能的话,借助科技去弄一个二人的孩子。
直到今日才发现,往日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但真相本就该如此,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真心实意的爱上一个婊子?
玩玩而已!
少女闷闷不乐的回复道:“嗯,知道了,姐姐大人。”
午饭后,少女只有简短的休息时间隔,就被晴带到洗浴室进行彻头彻尾的洗浴,从搓洗到灌肠,身体里里外外再度被清洁着。
再被用浴巾擦洗干净,又在梳妆台前画上一个不易被汗水弄花的淡妆。
少女温顺的被大美人摆弄着,换上了一身镂空造型后庭开裆的情趣内衣。
她默默的看着晴给她双腿戴上了一双带锁的厚重超高跟鞋,引领她走向调教室。
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地上是一个连接着吸盘,紧紧吸附在地面,向上方冲天而起的性玩具。
少女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高跟鞋,便想明白了待会自己可能是要蹲在地面上玩弄后庭。
晴看着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快步拿到少女身边来,在少女娇嫩的身体上一个又一个的安装好。
先是一副实心的口球被戴在了少女的面庞上。
她的双手又被戴上了一副皮质并肘单手套,修长的双腿脚踝处也被锁链禁锢住了大幅度的行动步伐。
意识到拘束已经完成的少女,有些踉跄的踩着自己难以控制的高跟鞋,小步小步地来到地面的那个玩具附近,缓缓蹲下身,将自己的后庭紧紧贴着那个小玩具。
咬咬牙却坐不进去。
“乖宝贝。”晴吹着口哨,悠然的来到少女身边,摸了摸少女的头发,随后转身走到少女背后,一只手将少女的臀瓣扒开,另一只手握住小玩具向少女的后庭捅入。
被摆弄着身体的少女觉得自己重心有些不稳,只能默默的稳住。
那句乖宝贝让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不配,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随后晴取出遮盖双目的皮质眼罩为少女佩戴好。
直到少女身上所有的道具都已安装完毕,啨从裤袋中抄出早已准备好的遥控器,按下开关。
接着吹着愉悦口哨的晴,快步走到床头,褪去自己的衣物钻入被窝中,准备午睡。
后庭的玩具在抽插震动,非常的不舒服。
更何况少女双足踩着的还是超高跟鞋,既不能稳固重心,这种蹲着的姿势也会令她双腿更加疲惫。
房间里根本没有时钟,听不到滴滴嗒嗒的声音,也看不到时间。
少女只能尽可能的去数数字,来抵御身下的快感。
少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姐姐还在休息,下身有些充血酸麻,脚后跟也已经有些疼痛。
插在后庭的小玩具似乎运动的更加剧烈了。
少女无力的高抬脖颈。
涣散的双目注视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这场痛苦的游戏究竟要持续多久。
害怕因为挪动身体造成重心不稳摔倒,吵醒沉睡中的姐姐被责罚,少女的下半身不敢动分毫。
但是包裹在丝袜内的脚趾,以及被束缚着的手指仍在不安的扭动着。
仔细看会觉得格外的诱人。
“唔嗯……”少女再度高抬脖颈,发出一阵诱人玩弄的呻吟,好在没有吵醒姐姐大人。
时间越来越久,少女的下身也越发的酸痛,而被机器不断抽插玩弄的少女内心也极度的烦躁。
“嗯啊~”终于,床铺上休息的晴,从梦中醒来伸了一个懒腰。
少女的面庞有些欣喜,但她并没有贸然行动,只是默默的听着晴再度穿好衣物,适时的发出呻吟。
透过口腔的呻吟,有些诱人,又有些渴求和悲伤。
晴终于把目光放到了被玩弄的女孩身上。
缓缓下床,一步步向着少女走来。
少女被眼罩遮住的的眼中闪着光芒,仿佛是在期盼。
再度发出了类似催促的呻吟,哪怕接下来自己是被狠狠的操弄一顿,那也比蹲在这里被机器抽插舒服。
晴也观察到了少女面部细微的神色,轻笑出声,抚摸着少女的面庞,感受着温润与细腻。
但她没有解开少女身下的束缚,而是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冰冷的话语:“宝贝,我要出去了,你慢慢玩,晚些时候我再回来。”
少女的渴求被完全击碎,她通过双耳静静的听着晴脚步声距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关上房门,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被调教的她一人。
房间内静悄悄的,除了少女不再压抑的呻吟声,偶尔还有机器发出的抽插声。
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无助。
痛苦,迷茫,彷徨,对姐姐大人调教的渴求,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少女的脑海中,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少女身体疲惫不堪,总是在被机器抽插的过程中打个小盹,随后又猛然惊醒。
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后庭的玩具还在机械的重复着抽插的过程。
少女只觉得有些麻木。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缓慢和痛苦。
打开房门,晴悠闲的走到少女的身边。
虽然少女听到了开门的轻微吱呀声,但除了压抑不住的呻吟与喘息,少女一言不发。
因为她不知道是否会重演上午一般的尴尬情况。
晴一步步来到少女身前,缓缓摘下少女的眼罩。
感受着身边人的动作,少女微微睁开双眼,适应着室内的光亮,眼前人是晴没错。
“唔……”少女发出细微的喘息声,仿佛是呻吟,又好像是求饶,她坚持不下去了,如果对方还是不管不顾,她也不介意原地躺下休息。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通红,甚至身体还在冒着热气。
晴唇角微微勾起,仿佛有些愉悦与兴奋。
用遥控器关掉了少女身下的小玩具。
身体完全酸软无力的少女,身上的拘束装置被一件件的取下。
被从小玩具上抱起时,少女的菊穴涌出了不少淫水,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也被温热的血液冲击着。
灯光斜斜的打在少女的面庞上,红润的嘴唇张开又翕合,看上去极其诱人。
但全身肌肉疲软无力的少女不想发出任何一个字节。
晴随手摘掉了少女腿上那厚重的高跟鞋,一边抱着少女一边用手对少女的臀部进行了揩油。
丝袜厚重,吸水的效果极好。
能够感觉少女下半身被吸附了汗液的丝袜浸润。
吹着口哨,晴将少女抱进浴室,剥去少女身上所有粘乎乎湿润的情趣内衣,却没有给少女淋洗沐浴。
只是用温水打湿后又拧干的湿毛巾给少女的身体进行简单的擦拭,抹去掉多余的汗液。
“嗯。”带着些许蒸气的毛巾在少女身上擦拭,舒缓了不少身体的疲惫与压力。
随后晴给少女喂食了一点营养液,再度给少女换上干净清新的情趣内衣与马油袜。
少女就默默的看着姐姐大人摆弄自己的肉体。
少女下意识看向窗外,夜色深沉,隐约可以看见群星闪耀,想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但晚上还有的是煎熬呢。
或许此后几天能够有休息调养身体的时间,又或许会是更激烈的折辱与调教。
温顺的少女倚靠在晴的胸前。
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胸口。
又从浴室被抱回了晴的卧室,再被温柔的放置在大床上。
不想说话,不想动。
少女秀口微张,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晴很快就佩戴好了身下的玩具,跪坐在少女身边,一边愉悦的看着少女双腿油亮光滑,透明的肉色格外勾人。
晴将少女纤长的双腿扛在肩上,把玩抚弄。
少女的菊穴依旧湿润,甚至因为被机器的摧残显得红肿。
但晴不想怜悯对方,胯下的双头龙直接挺入,却并没有立刻开始激烈的情爱。
晴握住少女的一只脚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少女娇嫩敏感的脚掌刮蹭着。
接着把少女的足板缓缓贴近面颊,对着少女粉嫩的足板轻微喝气。
种种玩弄极大的促进了二人的情欲,但躺在床上被调教的少女丝毫不在意,她实在是太累了。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身体会怎么被玩弄,她丝毫不操心,反正日后有的是更激烈的情爱。
终于,丝袜足凑到了大美人的唇边。
大美人张开丰润的红唇,将少女的脚趾含入口中,用舌头肆意舔弄着。
少女的脚趾只会因为条件反射而随便扭动几下。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睫毛覆盖在面颊上,偶尔有细微的小动作,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睡美人一样。
如果这场面不是少女正在被玩弄,那就更和谐了。
晴一边呵气把玩少女那双油亮诱人的丝袜双腿,一边用较为轻柔的力气在少女身下撞击。
少女身前的小玩意也喷洒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流淌在少女的皮肤和身下被单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窗外的月亮又升高了很多,钻进了云里,只能看到一片光辉的云雾。
终于,晴将双头龙从少女的臀部抽出,少女的双腿也双腿平放在床上。
晴用手腕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坐在原地喘息了片刻。
随后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晴,将少女翻过身来改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并将其臀部抬高,方便自己后入玩弄,随后挺入。
少女无奈的发出嘤咛声,意识稍微有些清醒,她懒得抗拒,也没有力气抗拒。
呵,玩物就玩物呗,本来就是她高攀了。
但做心爱人的宠物与奴隶妻子,也是她最初的愿望啊。
迷迷糊糊的少女一边被后入一边想着,那就继续扮演下去吧,做一个忠心耿耿的私人女仆,一个供千金大小姐把玩的玩物金丝雀。
直到——成为她的奴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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