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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骚货,这就湿了!
黄昏时分,天边晚霞灿烂,丝丝缕缕的风吹拂着。
老旧城区的顶楼上,钟梨站在露台栏杆前,眺望远处。
今日她做了个波浪卷的发型,发丝随风飘拂,她化的妆浓烈,因着长相,不显艳俗,反倒显出一股动人的风媚来。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钟梨知道,是她约的人来了。
她不回头,依旧看着前方,轻淡地开口,“我想好了投票,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高夺简短地道。
钟梨转过身,看到男人冷淡英锐的脸,她不以为然,红唇漾着妩媚的笑,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缓缓道,“我要你……操我。”
男人眼眸犀利,冷笑道,“我没记错,你有丈夫?”
“有了丈夫我就不能出来觅欢了吗?”钟梨道。
“我从不招惹有夫之妇。”男人道。
钟梨手指勾住他的领带,朝他耳根缓缓吐气,“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只要尝过我的味道,你便不会在乎这个了。”
男人呼吸如常,冷声道,“手拿开。”
钟梨没想过这男人如此难以挑逗,在犹豫用什么计策来应对,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你执意如此,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的眼神幽暗,自带威严。
钟梨终是松开了。
他扫了她一眼,冷淡离开。
那眼神让钟梨心有余悸,看似平淡,却给人惹不得的感觉。
在高夺那碰了好大一颗钉子,回去后,钟梨把包随手一扔,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不悦。
许盛阳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他对我没兴趣,而且我感觉他很不好招惹。”钟梨悒悒不乐地道。
“没关系,那就不要和他打交道了。”许盛阳安慰她。
她太烦许盛阳的柔情蜜意了,所以不愿和他待在一起,一不小心沉浸在虚假的温和里,她会陷进去。
于是她烦躁地回了房间,随手找了本书打发时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迷迷糊糊的,见有个人影坐在她床头,视野渐渐清晰,知道是谁后,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句,真是稀客啊。
既然他来了,她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她毫不掩饰地欣赏他的容颜。
他也就任由她看。
不得不说,在她见过的男人当中,他是最具吸引力的一张脸,尤其是他的那双桃花眼,含情似墨,简直能勾了人的魂,或许就因如此,她当时禁不住诱惑,犯了错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钟梨对温述川,既怨恨又沉沦。
有这样的感觉,自然不止是因为脸,更多的是因为他是她性启蒙的开发者,同样他也和她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伸出细白的胳膊,攀上温述川的脖颈,在他脸上吐气如兰,“其实那么多男人,都没你活好,我最念的还是你。”
温述川没有推开她,漆黑的眸盯着她,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已在两人之间涌起了无数的暗潮。
钟梨的手直接转到了他的裤裆处,隔着名贵的布料,她在他敏感处徘徊了好几圈,他仍旧没有起反应。
“你对女人越来没有兴趣了。”一股委屈的腔调从钟梨嗓音里漫出。
寻常的男人大概就被她所惑了,温述川是何等人,他听出她对他的嘲弄。
他没有发怒,反倒轻笑了一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赤果光洁的皮肤暴露在眼前,她什么也没穿,私处泛着湿,双腿大张着,瞧得清清楚楚。
“骚货,这就湿了!”他一巴掌打在她的小逼上,力道拿捏的刚好,媚水立即从细窄的洞口又涌出来些。
“啊……”钟梨忍不住叫出声来。
温述川猛然插了两根手指进去。
不是性器,只是手指,她的缠软就馋得紧紧裹住不放,温述川想要模拟粗棒,插出抽进去再插出都困难,她下面的小嘴吸得真是太紧了,于是他两指在里面分开,扩大在内壁的粗度,同时上下扣挖。
“呀啊……嗯好舒服……”钟梨毫无羞涩,叫的大声。
她以为温述川会再从嘴里吐出粗话,她最是喜欢看着他这张俊脸,做出不符的行为,但他居然另一只空闲的手掏出一张照片来,对她道,“我知道他想找你做什么,答应他。”
看着照片,竟然是昨晚黄昏时见过的那个男人。
钟梨了然所悟,许盛阳果然没说错,温述川对那个男人有着特殊的情意。
“嗯……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有关系?”钟梨呻吟了一声,语调懒散。
“若连这些情报都不知道,我还怎么养活你们?”温述川道。
钟梨笑了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没了你,我就不能活了,可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有我的那笔钱给你翻身,你这会子指不定被哪个男人骑呢……嗯嗯啊!”
他手指骤然用力,扣弄她敏感处,轻易搅出水来,发出沽滋沽滋的声音。
“我要大鸡巴、快进来操我。”被挑弄的蕊心酸痒,钟梨娇喘着,叫得放肆大胆。
他不给她,手指还抽了出来,只在她密丛边缘处游走,手法灵活,挠的她心痒痒,穴更痒。
她忍不住,掰开双腿,拿穴去蹭他裤裆。
他们的姿势,想要碰到很不方便,钟梨像个贪婪的荡妇,极尽所能去触碰,终于碰到了那粗硬,她嘴里呻吟着,“求你了,操我……”
温述川不似平常,既没有说粗话,也没有掏出来干她,钟梨急了,手想要扒开他的裤子。
他往后退了退,粗硬离开了穴,他从她床头柜里拿出假阳具,径直插了进去。
钟梨惨叫一声,听见他说道,“你如果答应他,我给你找几个极品的男人,叫你欲仙欲死。”
他没有拿阳具的另一只手还在握着高夺的照片。
在徜徉情欲里,钟梨忽升起了恶意的心思,她眉眼间流转着媚意,“你说的我哪有不依你的呢,只不过……我要是能勾上他,你还能给我什么呢?”
温述川顿住了手中动作一瞬,随后抽插动作变得猛烈,他眸色透着股阴劲,喉间溢出的嗓音却沉迷痴叹,“你能勾上他,我就和你做。”
真是变态,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没必要再去开口讽刺他,讨个没趣。
想到他和她做,她就觉得痛快,不是她对他有多迷恋,铺在最下层的原因便是——唯有和他做,她的丈夫才会嫉妒,她喜欢看她丈夫失控的样子。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钟梨不由得回荡起男人对她说过的话,她心里轻嗤了一声,这个男人,她玩定了。
“嗯嗯嗯……嗯啊……舒服……”温述川拿假阳具插得她花心直颤,她发出淫荡呻吟。
叫出来舒服多了后,钟梨直盯着温述川,眼波风情流转,“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只要你和我,不许有别的。”
(十五)你嫌自己命太长?
男人身着名贵西装,坐在酒吧沙发,举手投足皆透着优雅沉稳。
他面容英俊凌厉,身形挺拔,偏冷的灯光映在身上,有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正是如此,才更叫人沉迷。
在高夺对面,是位发福的中年男人李老板,长相大体过得去,但那圆滚滚的肚子,完全可以装个西瓜进去,给人的形象大打折扣。
李老板谄媚笑着,叫陪酒小姐坐过去陪高总。
高夺表情轻淡,他身边的助理吴白默默叹气,知道自己该说拒绝打圆场的话了。
他家高总向来不喜欢这种手段,肯在这种场合谈生意纯粹是心情不大好,以他高效的做事风格,在消遣之余顺便谈个生意,没什么奇怪的。
至于心情为什么不好,吴白就猜不透了。
想好措辞,刚准备开口,见过来的陪酒女直勾勾盯着高夺,目光满是崇拜与希冀,完全没注意脚下。
吴白内心暗叹一口气,老板最是烦这种故作聪明的女人了。
未待他出声提醒,陪酒女一个踉跄,脚步不稳,酒杯里的酒一下洒在……吴白身上。
怎么是他,不是老板啊?
低头看了看,他穿的浅色衣服,痕迹洇湿了一大片,非常明显。
李老板立即发火了,“你怎么搞得,笨手笨脚的,把你们老板找过来!”
毕竟他好不容易请来的这尊大佛,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弄得他很没有面子。
陪酒女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洒了一身,吴白自然不太高兴,不过都是打工人,他并没有刻意为难陪酒女,但是李老板不依不饶。
好在酒吧经理闻讯赶了过来,先是训斥了陪酒女一番,又态度友好地道了歉,场面话滴水不漏,李老板也不好再闹。
“这位先生,我们有专门更换的房间,房间有备用的干净衣服,您不介意的话先换着。”经理朝吴白开口提议道。
吴白目光望向老板,高夺轻微点头示意,他才放心过去了。
紧接着,有人跑过来在低声在李老板面前说说了些什么,李老板心情郁闷的要死,迫不得已向高夺这尊大佛表示失陪一下。
高夺态度清淡,嗯了一声。
转眼之间,这处就剩下他一人坐着了。
不远处的吧台,钟梨捏着高脚杯,目睹着这一切,眼神渐幽渐长。
消息是温述川打探的,至于这计划嘛,自是她定的了。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呢?
抬起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下去,润润嗓子后,再添上,随后起身。
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瓶红酒,朝男人妖娆地走去。
走到男人面前,她故作惊讶,“吆,这么巧,在这遇见了,真是有缘啊。”
高夺抬眼,轻瞧了她一眼,无波无澜。
钟梨微微一笑,显出无限风情妩媚,她举起酒杯道,“来,我敬您一杯,为我先前的举止轻浮道歉。”
说罢,一饮而尽,而高夺依旧无动于衷。
见状,钟梨放下她的酒杯,转而拿起他的酒杯,递在他面前,口中揶揄道,“好歹我们也打过交道,你总不会因为我那几句话耿耿于怀,过不去了吧?”
她说这样的话不是没法反驳,不过她和他之间没有多大的爱恨纠葛,两人又不够熟悉,男人要是反驳了会显得气量很小。
果不其然,他接过了酒杯,面色也稍有缓和。
看着他喝下去,液体滑过他凌厉的喉结,钟梨唇角挑起一抹笑容。
她在他酒里下了微量的药,就算他警惕性高,她的方法他还是防不胜防,他喝的是他自己的酒,却不知道,她指甲盖里藏了微末的药粉,在拿起他酒杯时,她已经放进去了。
特效药,药效快,不过还没到立竿见影的地步。
想了想,钟梨坐在了他身边夸赞他,“真是好酒量呀。”
喝一杯能有什么好酒量,纯粹没话找话。
高夺微皱了下眉,“你这是打算纠缠我?”
钟梨向他贴近,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不是纠缠,是……睡。”
瞧着他渐渐变了的脸色,钟梨内心生出一股愉悦来,真喜欢看这种身在高位的人情绪不稳。
她太过界了,高夺刚要发火,眼前一片眩晕,他立马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梨柔若无骨似的攀附在他身上,神情极是无辜,“高总,您怎么了,头晕啊,是不是喝多了?刚才人家还夸你酒量好呢。”
高夺看着她轻懒妩媚的眼睛,晃了晃神,意志力顷刻回笼,张口想要说威胁的话,奈何起了药劲,他强撑着说不出话来,最后晕倒在钟梨的身上。
钟梨悠悠叹了口气,故作天真,“酒量真差,那好吧,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
她自己当然是搬不动他的,找来许盛阳帮她一起。
许盛阳开着车,她和高夺坐在后座。
车子没开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瞧着显示,应该男人助理给他打过来的,钟梨不慌不忙滑了接听键。
“高总,您在哪啊,我出来没见你,问酒吧里的人说您和一个女人走了。”电话那头,传来吴白略微焦急的声音。
瞟了眼靠在她肩头熟睡的男人,钟梨懒懒散散地回道,“是啊,他是和我走了。”
吴白有点儿懵,“……请问您是哪位?”
“男人和女人,你说我是哪位呢?”钟梨的嗓音缠出丝丝缕缕的暧昧,直叫人酥了骨头。
那端沉默了几秒,还没有接受自己老板突然有艳遇了,而且这个女人还还……那样的风格。
“你们高总在洗澡,你忙你的吧,等他好了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的。”钟梨没多大耐心,讲完就挂掉了。
没多久,车子到了地方,即便许盛阳帮着她,他们还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高夺放到床上。
把许盛阳撵出去后,钟梨从衣柜里找了条围巾,把男人的手绑了起来。
她不是想同他玩花样,只是想着以后玩花样,顺便拿这男人练练手。
绑好之后,她把他黑色的短发揉乱,又解开他衬衫前两颗扣子,感觉差不多了,很是满意看着自己营造出来的事后的样子。
随后突然呆住了,之前见过几面,她都没细细看过,如今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发现他长得非常有性吸引力。
欣赏了好一会儿后,她拿出手机,拍两人躺在一起暧昧的样子,她每张都要找角度,所以每次拍都要看着手机里的相机调整。
正在拍的这张是她一只手滑进他胸口处,脸紧紧贴着他,因为她摸到他胸膛发现好舒服,好紧致结实,就忍不住想用这个姿势多拍几张,拍着拍着,她就顿住了。
……从手机里,她看到男人睁开的眼。
按说他不该这么早醒过来,只是钟梨没做过这样的事,她怕过头了闹出事情,不敢多下,再加上高夺精力旺盛,所以才会醒这么早。
“醒了呀?”见他醒了,钟梨没有多大惊慌,反正他已经被她绑上了,她继续摆姿势,找角度。
男人冷幽幽地开口,“你嫌自己命太长?”
钟梨本想说,你都在我手里了,你还能怎么办,脑子却突然出现了更好的主意。
她收起手机,调了调情绪,眼圈挤出似滴似泣的委屈,“我知道,我这样说你肯定不信,成年男女不该有那么多的冲动和强烈的爱意,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次你救了我,我便时时刻刻想着你,怎么也忘不掉,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你不好惹,但我忍不住我对你的喜欢,所以我就想……若能和你有片刻的亲近,哪怕叫我灰飞烟灭,也是好的。”
“你以为我会信?”他轻嗤一声,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钟梨摆出一副真心被践踏的样子,泫然欲泣地道,“没关系的,我已经和你亲近过了,现在你怎么对我都行。”
本来她也就打算拍几张亲密照,并不真的想和他发生关系,现在目的达到了,随便他怎么对她,她才不在乎。
一阵天旋地覆,身上忽然传来重量,钟梨动弹不得。
(十六)我们离婚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后,正在给他解绑,解了一半,他突然自己挣开,翻身压住了她。
那双眸子直直盯着她,深如潭水。
浓浓的一股压迫感。
一般人大概心都要慌了,也就钟梨面对这种情况,还有心情调侃道,“你不会这么快就硬了,想要操我吧?”
看着男人面无波澜的表情,竟然没有惹怒他,钟梨心里很不爽。
手腕骤然一紧,两只手被迫并到一块,男人用围巾绑住了她,不知是怎么个系法,结结实实,挣脱不开。
钟梨索性不挣了,眼含戏谑道,“原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情意,我最喜欢SM了,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玩。”
男人俯身朝她靠近,鼻尖几乎要相碰,钟梨内心刚升起不屑,男人啊,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下一秒,清凉冰冷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响起,“你要是再纠缠我,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猝不及防的转变,让钟梨僵住了笑容。
犹未从情绪中转换出,他已经从她身上起来,拿起她的手机,把两人的照片删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把手机扔到床头柜,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抬脚离开。
望着男人高大修长的背影,钟梨忽然开口,声音凄楚酸涩,“如果我是自由身,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高夺身形略微顿住,不过眨眼间,已毫无留恋地走了。
卧室一片寂静,孤凉之意升了上来,钟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唯独眼眸渐深。
没多久,许盛阳进来了。
高夺出去时,不可避免碰到他,但高夺什么都没说,只淡淡掠过他一眼,可那眼神让他浑身颤起凉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想进来看一眼。
一进来看到钟梨被绑,他吃了一惊,“怎么了?”
钟梨看着许盛阳,没什么好表情,伸出被绑的手,不客气地道,“帮我解开。”
许盛阳当然乖乖听她的话,只是那个男人不知什么系法,难解的很,解了半天才解开。
瞧着她不高兴的样子,许盛阳小心问道,“你……没到手吗?”
“不明显吗?”钟梨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冷哼了一声。
“那怎么办?”许盛阳的声音充满担忧不安。
钟梨看了一眼许盛阳,眼底浮现出笑意,“我已经想到另一个好主意了。”
“什么?”
“我们离婚。”钟梨道。
许盛阳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钟梨会提出离婚,他不敢想如果他们离婚了会怎么样。
假象一旦被戳穿以后,就只剩下恶意的难堪,浓浓的不安笼罩每一根神经,他一时手无举措,紧紧抓住她的手。
钟梨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她可以自欺欺人地理解为这是他对她的不舍,可她太清楚这背后的底色,何况每次欺骗自己之后,唯余针扎的刺痛。
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他有多痛苦,她就有多悲凉可笑,她蓦地止住,不想那股心绪再蔓延。
她开口解释道,“你放心,自然是假的,这只是接近他的一种手段而已。”
听到她这话,许盛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忍不住又问,“你这是什么主意?”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钟梨道,“不过我要做到让那个男人相信我们离婚的真实性,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温述川吧?”
“好,我去和他说。”许盛阳应声道。
“另外,你让温述川查一下他工作的地址。”在许盛阳去之前,钟梨吩咐道。
温述川的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许盛阳就给了钟梨造的假离婚证。
拿到时,钟梨险些以为是真的,神思恍惚,直到许盛阳喊了她名字两遍,她才恢复如常。
老实说,对那个男人钟梨并不太喜欢,一靠近他,她就感到莫名危险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温述川和许盛阳,她绝对避免和那男人的交集。
偏偏,她心里存着卑鄙的想法,抹灭不掉,她要是能和高夺发生关系,那她就可以离间温述川和许盛阳之间的感情。
她承认她是个疯子,她不好过,她也不叫他们好过。
所以,那个男人,无论如何,她睡定了,她一定要拿下他。
攥着假的离婚证,她心里激出决心,光是一张离婚证可还不够……
连续冲了三天的冷水澡,她成功的病体缠身。
顶着滚烫的额头,她拿着离婚证,站在高夺工作的楼下,找了个他必经的地方等他出来。
天气冷寒,刺骨的风刮在脸上,钟梨几乎要晕过去,她硬生生撑着,终于遇见那个男人出来。
拖着沉重的病体,强迫自己清醒,她抓住机会,凑在高夺身边,举着假离婚证,用殷切讨好的语气道,“我离婚了,你看,这是离婚证。”
说完,止不住地咳嗽。
高夺神情一怔,沉默着没说话,旁边的助理吴白搞不清什么状况,也不敢出声。
“你又不信我,你可以去查的。”钟梨咳嗽之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即便下意识挡住了,吴白还是下意识往后远离了一步。
钟梨鼻音浓重,解释道,“对不起,我太在乎你说的话了,想着尽快把事情办好,没照顾好身体,所以就病了。”
“你为了我把婚离了?”高夺终于开口,语气透着不可置信。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觉得我是骗你的,不是你说的你不招惹有夫之妇嘛,现在我和我的丈夫离婚了,我不求什么,只想和你欢爱一场,一次就好,我死而无憾了。”说着,没控制住,竟然涌出几滴泪来,显得凄楚动人。
钟梨真心觉得自己有做演员的天赋,为了能拿下一个男人,把自己逼出来这么个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三十多岁了,扮演这样的角色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她觉得太违和,急忙擦掉眼泪,竭力想要显得镇定自若。
却不知道,慌张倔强的样子,落在男人眼中,平添了受虐感。
要说,高夺自然没意识到这些,根本没感觉被影响,他认为他的理智在思考着,许是觉得她看着勉强顺眼,若她真的离婚了,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手机给我。”高夺道。
啊?钟梨懵了一瞬,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把她手机解锁后递给他。
男人低垂着眼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手腕上银灰色的腕表露出,气质清俊疏冷。
半分钟后,他把手机递给她,淡淡地道。“病好了联系我,好好养身体。”
等钟梨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长腿上了车。
黑色的古斯特扬长而去,然而看着手机里的号码,钟梨心想,这应该是成功了吧?
一阵劲烈的寒风刮过,本就病着的钟梨猛然支撑不住,打了个冷颤,倒在地上。
好在尚有意识,晕过去之前,她联系了许盛阳,让他过来接她。
不管怎样,她的确是得养好身体,否则有心也无力。
病来如山倒,她这一病,就病了两个多周,病着是真的没力气,精神又差,素着好一段时间的她也只能是再素着。
期间,她没有联系过高夺,高夺也没主动联系过她。
病完全好了后,钟梨试着给高夺打电话,快一分钟过去了,一直没人接,钟梨正打算挂掉,突然有人接了。
(十七)在哪做
“怎么了?”
清凉磁性的男音敲击着耳膜,不是熟悉的开场白,显然,他知道她是谁。
犹豫了几秒,钟梨开口,“我病好了。”
“嗯,晚上七点,过来找我,地点会发你手机。”男人嗓音淡淡。
“哦。”钟梨呆滞地应了声。
正在想要不要找点儿话题,他已经挂了。
不多时,手机震动声传来,看了下手机里躺着的消息,知道是男女之间释放出来的信号,但是她躺久了,浑身上下都泡着懒,在床上躺尸了半小时,才不情不愿起来了。
女人一旦开始收拾就不可抑制,本来只想简单收拾下,结果从里到外换了衣服,又觉得衣服都换了,那就顺便洗个澡洗个头吧,头发洗了那就再做个造型吧,妆容也得化好,化得比较淡,她病刚好,实在提不起来心思塑造浓艳的妆容。
花了大半天才收拾好,出门之前她和许盛阳说了声。
到达地点时不早不晚,两人同时到的,谁也没等谁。
他们约在了一家餐厅吃饭,点餐,用饭,两人没太多言语,钟梨并不觉尴尬,反正就是走个形式。
吃完饭之后,钟梨本来想付钱的,毕竟以前都是她包养男人,和许盛阳吃饭时,她也不想花他的钱,一般是分着付。
和高夺一起吃,他坚持要他来付,钟梨对这些原本也不太看重,便由他了。
饭吃完了,随之面临一个问题——去哪做?
熟男熟女没那么多纯情,更不像小说里非等爱的死去活来了再身心交付,对于现在的钟梨来说,做爱不是什么神圣的事,只是图个爽罢了,哪里图什么感情。
“去我家?”钟梨率先提议道。
“你和你前夫的家?”高夺漫不经心的道,“你已经搬出来了吗?”
钟梨一噎,回道,“嗯,离婚离得太急,暂时还没搬出来。”
“去酒店。”高夺言简意赅,否定了她的提议。
钟梨一听就蹙着眉头,她没有洁癖,可她讨厌酒店里做爱,没来由的,就是不喜欢。
“我不去酒店。”钟梨拒绝,看着他英俊的脸,提出折中的方法,“要不去你家?”
男人丝毫没有犹豫,冷硬地拒绝,“不行,我对你还没足够的了解。”
“你带了不就了解了嘛。”钟梨有些不满。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去酒店。”高夺语气缓和,却处处透着强势。
钟梨哪是被压制的人,她一下就恼了,“我不去!”
“我们可以结束了。”
听到高夺的话,钟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就因为在哪里做闹掰了实在功亏一篑,但让她妥协去酒店是绝对不可能的。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钟梨努力平缓情绪,“我有一个地方,干净,环境好,没人打扰。”见男人仍旧要起身,她咬着牙道,“您先看看再说好吗?”
大约四十分钟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一栋老式小区,两人上了楼。
好久没来了,钟梨翻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打开了门。
小区外面整体比较有年代感,但这处房子里面的布置确如钟梨所说的干净舒适。
“我大学实习的时候租了这,后来有钱了就买下了,当做怀念偶尔会来,有请人定时打扫,你看看这里怎么样?”钟梨几乎是压着闷气,好脾气的道。
看着高夺还在打量的眼神,钟梨忍不住补充道,“我没带男人来过这。”
高夺这才‘嗯’了一声,顺手关上了门。
一大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钟梨内心忍不住吐槽。
总算敲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该有的措施可要做好,刚才在包里就翻到避孕套了,她拿出来,递给他,“戴上。”
高夺看着她的动作,低低的笑道,“还没开始,你就让我戴。”
“谁知道你会不会秒射。”钟梨有点不太高兴。
以前总有些男的控制不住往她里面射,害她不得不吃紧急避孕药,她找那些男人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真要弄出来个孩子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高夺沉默了一阵,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低声道,“就一个?”
钟梨还以为她刚才说了那话,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他在想怎么证明他的时间长呢,谁知道是在次数上啊,她忍不住调笑他,“一个还不够啊?”
“不够,再拿一个。”高夺语气淡然。
“没多的了。”钟梨如实回道。
她欲望再强烈,也不可能不分场合,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一堆,她也说了她没带过男人来过这里,这房间里自然也没有。
而且,要不是不想前功尽弃,她真不愿意带他来这,就好像……她实在不愿承认这么幼稚的想法,就好像是……自己的秘密基地被人霸占了一块。
高夺拿过了她手中的套,搁在沙发旁的桌子上,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似是找人送东西。
他挂掉电话以后,钟梨盘算了一番,抬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张,“我想先在沙发上。”
看到他眼神里微妙的变化,知道他蛮喜欢她的这种情趣,她顺手推舟大着胆子推他,他果然顺着她,倒在沙发上。
她跨坐在他腿上,扯着他的领带,“先说好,我要在上面……”
还不待她说完,男人打断了她,挑眉道,“凭什么?”
她头发海藻般地铺散开,眼神妩媚,像个勾人魂魄的女妖精,“这么多年,在床上我一直都是主导者,从来没有男人发挥过的余地。”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忽地笑了,“巧了,我也是,不过得改一个字,把男换成女。”
“恭喜你,要体验人生第一次了。”女人朝他耳边吹气。
“不做了。”男人淡淡道。
钟梨那股作劲一下被打会原形,脸蛋气鼓鼓的,纠结了好大一会儿,她退让道,“好,你要在上面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要求?”
“我说什么时候停你才能停,万一我还没叫停你就软了,那你就要……”钟梨想了想,一副得意的小表情,“任我摆弄。”
“万一我没做够你就说停呢?”
“不可能,这么多年了,我先喊停的次数寥寥可数。”
“如果在你喊停时我还没做够,我不会停。”男人道。
“那当然好了。”
她是个不能满足的主,能有人做到在她喊停时还硬着,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她就喜欢被操。
唇上传来炙热的气息,高夺贴唇吻住了她,钟梨不太习惯上来就接吻的,失神地任由他主导,转眼间,他已将她压在身下,撬开了她的牙关,在舌腔里灵活搅弄。
这男人的吻技是真好,钟梨也不甘示弱,热烈地回应,男人却退了出来,亲吻她的下巴,一路延转到莹白的脖子,胸口。
亲吻她的同时,他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扯下来,扔到地上,钟梨也去解他的衣服,奈何他一直压制着她,她除了把男人的衣服弄皱了些,一件也没扒下来。
等她浑身赤裸,什么遮挡也没有,而身上的男人连西装扣子都没解开一颗,钟梨较上了劲,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失控。
(十八)别叫了
“啊,好痒啊,快操我啊……”
细细碎碎的呻吟,婉转撩拨,钟梨最是会叫床了。
她观察着高夺的表情,见他英俊冷毅的脸没什么变化,想要再叫,对上他的注视,那双眸色深沉锐利,她一时哑了。
花丛忽然酥麻骚痒,湿意泛滥,他的手不知何时在她那处研磨打转。
沉睡了许久的细胞被唤醒,极度需要滋润,男人的动作太轻微了,远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然而她也感受到了,男人的轻微之中是有技巧的,他是故意的。
虽然惯来都是男人伺候她,用不着她去取悦男人,但她不是不懂男人,这男人的口味,分明是喜欢清纯娇媚类的,他想要的不就是女人害羞不已,却又被他操控的欲罢不能,细弱蚊蝇地求着他操她。
一根手指插进去,时而缓缓慢慢,时而用力,把钟梨折磨的要死掉了。
“啊……别用手指,直接用你的大鸡……唔唔……巴操……唔啊”钟梨眼泪差点飙出来。
她荤话没说完,他原本在摸她胸的那只手挪到她嘴边,堵住了她的嘴,而另一只插在她下面洞里的,两根手指狠狠捣进去。
“别叫,我不喜欢听女人说这种话。”高夺神色清明,完全不像沉浸在情欲当中。
钟梨内心是气的,为了能继续下去,生生忍住,眼尾晕出嫣然的红,瞧着他时委屈巴巴的,高夺这才松开捂住她的手。
“我不想要前戏,我想要你的……能……能直接……”钟梨咬着唇,故意装作说不出口,受虐的表情演绎的恰到好处。
这招果然对他很有用,他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好,既然你喜欢,那就直接来。”
高夺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只不过碰见合胃口的,才会前戏做的比较足。
他解开皮带,掏出来时,钟梨心尖一抖,难得见这么大的。
看到钟梨的反应,高夺满意的笑了,下一秒,笑容便凝固住了。
钟梨摸着他的,娇音浪荡,“好大,我好喜欢啊,你快点,快点啊。”
拿着他的,就要往她里面怼,瞧着他平静的脸色抽搐了下,钟梨心情很是愉悦,总算是找回了领导权。
他的那根不听她控制,于是她轻轻捏了一下,随后自己的手腕骤然一股酸痛,高夺怎么可能容忍她玩他的命根子,他毫不费力制止住钟梨的手,把沙发上的抱枕垫在女人屁股下,花穴高高隆起,一副在邀男人进来的姿态。
高夺看着她的私处,眉眼深沉。
花口红艳粉嫩,一缩一缩吐着水,晶莹莹的水打湿了耻毛,直流到腿心。
被人看着,她一点儿也不知羞,反而抬起屁股,想要去蹭他的粗硬。
他猛然俯身压了下来,像是大山笼罩,腰一沉,没入进去。
“啊好舒服……深一点啊……”许久没有做过,猛然的刺激让钟梨舒爽不已,她已无心去计较什么了,只想狠狠被操。
下面敏感,刚见了性器,就紧紧夹着不肯松开,馋的生怕是跑了一样,穴里溢出更多的水来,滑腻腻的。
“我说了让你别叫。”高夺脸色阴沉,不悦的意味很是明显。
他抽插了起来,又快又重。
钟梨怎么可能听他的不叫,男人要揉乳,摸小逼,不能时时刻刻堵住她的嘴,因此但凡得空,她就叫的大声又放肆。
男人除了口头上让她不准叫,没对她说过一句粗话,而且自始至终,他的上衣和长裤都在身上。
倘若被压在身下的不是她,抽插力度又如此明显,钟梨绝对看不出这个男人是在做爱。
灭顶感一重又一重,啪啪的肉体撞击,男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钟梨的叫声中便掺杂着姿势描述,不堪入耳。
在这种时候,男人想要在言语上压制女人,那就只有比她更荤了,高夺不是不会说,可长年严肃贯了,修养又摆在那,他不喜欢性事往粗俗下流的方向走。
“别叫了!”高夺声色冷厉。
钟梨反骨地想要继续叫,刚张口,她怔住了。
因为男人……射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瞧着男人也怔住的表情,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射了。
从进去到结束,大概有五分钟。
五分钟算不得短了,好歹以现在数据论,算不上病。
但对于经久沙场的人来说,三十分钟都要拿出来被笑话的,就别说这五分钟了。
他确实空白了太长时间了,即便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又强,也需要调整下的,本来想慢慢磨,哪想到钟梨又叫又嚷的,花穴还敏感到不行,他自信地认为能控制住,结果就这样失防了。
男人大概是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钟梨轻易推开了他,语气讥诮嘲讽。
“怪不得非要做前戏呢,原来后戏不行,全靠前戏撑呀。”
“早知道你如此不禁用,我也犯不着为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我想要你快点,又不是这种快嘛,人家一点儿都没享受。”
她不了解高夺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想到他那么强势地主导她,她就来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当然不遗余力的讽刺质疑他的能力。
高夺眼神阴沉,冷意凝结成冰,周遭的气压带起一股寒意。
迎着这样的眼神,钟梨忍不住有点怕了,转念又想有什么好怕的,不甘示弱直视着他,眉眼里皆是挑衅。
门铃响了,高夺把用过的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提上裤子,起身去开门,没有注意到钟梨的脸红了一瞬……他不知道,她看着他提裤子的动作,不争气地觉得诱人。
钟梨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迷恋后,气得不行,等他回来,手里拿着安全套,她立刻调整出好整以暇的姿态。
“呀,你叫人又送来好几个呀,”见高夺不说话,一直冷然的表情,她继续调侃,“哦,原来你是次数多时间少啊,让我看看几个,一,二,三,四,五,六……加起来……”
她故意时不时的停顿,以达到更好的讽刺效果,“嗯……半个小时,你好浪费呀,之前我上的男人用一个就能半小时了,你六个才……啊!”
身体蓦然腾空,他将她横抱起来,一言不发,往卧室里走。
这幅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他不会要杀了她吧,钟梨没出息地被他吓到了,为了保持气势,她提高自己的声量喊,“你要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主卧在哪很明显,钟梨的心蓦地悬了起来,高夺伸出一只手,没拧开,钟梨才想到她把主卧锁了的,心又放下来。
高夺抱着她,转而往次卧走。
次卧没锁,门漏着一条缝,他直接踹开了,入目便是一张铺得整齐的床。
男人二话不说,把她扔到床上,开始解他的领带。
钟梨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要继续。
她骂上瘾了,知道他是要证明男人的尊严,她偏不肯顺他的意,反而开启了新一轮的嘲讽,“怎么,在床上你就比较久了,一次是变成了六分钟吗?”
“你怎么不说话呢,你的小弟弟哑巴了,你也哑……唔唔嗯…”余下的话含混不清,钟梨震惊地望着男人。
他竟然,他竟然……
(十九)SM/快操烂我的小逼吧
钟梨从来没想过,会被人这样对待。
他竟然解下领带,缠住她的嘴!
想起来她双手是自由的,她急忙伸手要去解开,他比她反应更快,一只手轻易束缚住她双手,一只手不急不缓地去解皮带。
钟梨唯有眼睛可以用,她愤愤不平瞪着他,表示她的抗议。
于事无补。
眼睁睁看着他抽出皮带,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利落地绑了起来。
男人绑法特别,她试着挣了挣,完全挣脱不开,越挣越牢固,钟梨气炸了。
没人敢这样对她,言语攻击才能让她疏解,可是又被他勒住了嘴,不管她说什么,最终都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调子颤软勾人。
“唔呀尼布嗯唔……”努力想要说清,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系的,她真的没法说清楚话。
在床上的无力感让她浑身刺痒,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像个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叫她怎么能不生气,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气的眼泪想要掉下来,又不愿这么丢人,坚持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她一定要冷静。
光线昏暗,次卧是借着客厅里的光的,男人起身去开次卧的灯。
钟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见男人起身了,她趁着这空挡,费力挣脱绑着她的束缚。
刺眼的光亮忽然照了进来,钟梨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
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钟梨身上。
客厅的灯年头久,非常暗了,看的并不真切,而次卧的灯光线明亮,将人照得非常清楚。
她皮肤白腻光滑,泛着莹莹的粉,胸部饱满晃眼,腰肢纤细,长相既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又隐隐含着娇嫩的清纯韵味。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眼角泪汪汪的,呆滞地望着他,极易勾起男人的残暴欲望。
高夺勾唇笑了,他好多年没碰到这么对味的了。
看到他的笑意,钟梨脸红得直冒热气,恨不得把整个人蜷缩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居然羞红了脸,立刻恼羞成怒,她钟梨怎么能是这么个姿态,她是主导者,应该是男人害羞地求着她,绝对不能是她在男人面前不好意思。
然而白灼的光令她硬气不起来,因为她喜欢在昏黄暗淡的色调下,就算青天白日也要拉着窗帘,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强硬是纸气球,针一戳,就破了。
为了能表现出气势来,她想要把灯关了,奈何刚才挣扎了半天,什么也没解开,依旧不能说清楚话,她又偏要说,效果就是含含混混,娇吟细碎,不知道的以为勾男人魂呢。
高夺抬起她的下巴,笑容玩味,“你不是喜欢SM吗?那我陪你好好玩。”
高夺不是个恶劣的人,可是钟梨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不住,想要调戏她。
SM……
钟梨下意识的抗拒,她玩倒是玩过,可都是她玩男人,而且没玩过大的,看着高夺那样子,他真不知道他会怎么玩,她……她有点害怕。
屁股往后退,摇了摇头。
一想她不能认怂,瞬间生出无限的勇气,点了点头。
不对,这不是顺了他嘛,她赶紧又摇了摇头。
也不对!这落在男人眼中,会被当成欲拒还迎的啊。
怎么着都不是,理智全无的钟梨,冷静了一秒钟,拿脑袋撞他胸膛。
高夺其实就吓吓她,他从来不玩SM那套的,属实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有趣极了。
撞得根本就不疼,倒是她没找好角度,两团白软上的红豆擦着他小腹,高夺享受了一会儿后,胸膛重重一顶,把钟梨顶躺在床上。
他在她身侧,显出凌厉的强势,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扣子,上半身胸膛渐渐露出来。
钟梨咽了咽唾沫,看呆了,她曾经睡过的男模身材都没他好。
宽阔强壮的肩膀,腰腹精窄紧实,人鱼线蜿蜒没入胯下,隔着布料,可以看到昂扬挺立,蠢蠢欲动。
意识到自己在垂涎男色,钟梨赶紧打住了,因为在床上没能如她的意,她就不盼人好,转而愤恨起来了。
他凭什么身材好成这样!
谁叫他又硬了!
甚至于非常想打嘴炮,骂他弱鸡。
“若吁……”结果竭力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赞美。
他欺身而上,左手握住她的柔软,右手滑到三角地带。
肉核被他手指捏住,反复揉搓,淫水从里面流淌出,泛滥不绝。
不是说了她不喜欢前戏,他还做!
这个时候她多想刺他几句啊,比如‘你手指活真好,是因为硬不了吗’,再比如‘你可不可以快点,慢的我都要睡着了’。
她是可以发出来声音,但她能说清吗,她不能。
气得她咬牙切齿,偏偏咬又不能咬,抓又不能抓,腿也蹬不到,身体又被他弄得极致愉悦,极端的刺激。
高夺根本不知道此刻的钟梨在心里把他剁成了什么样,只是感叹,这女人的水是真多,流不完似的,前戏似乎都不用怎么做,做了一会儿就够了。
他停下来,去脱他的裤子。
眼瞧着他就要操她了,如果她没有被他绑着,嘴也可以动弹,她双腿一定要大大的张开,大喊大叫让他操死她,要多淫贱有多淫贱,然而眼下主动权全在他手里,她一点儿不想叫他顺心,于是她紧紧并拢双腿,叫他受阻。
钟梨怎么会知道,这可刚好合了高夺的胃口,落在他眼里,是标准的欲拒还迎了,他兴致更加的好,身下又硬大了几分。
他强势破开她的双腿,跪在她双腿之间,一手扶着性器,一手扶着她的腰,直直插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钟梨叫了一声。
他好大,一下子就顶得特别深。
怎么会这样?她最喜欢说深一点了,再深再深啊,可是就算她嘴没被绑着,她也说不出让他再深点的话,他快顶到她宫口了。
男人性器优越,她是特别欢喜的,但是必须要臣服于她,绝不能操纵她。
横竖不是不能动弹,她压着欲望,可着劲身子乱晃,双腿开开合合夹他的腰,哪怕是助长了他入的更深,她也要这样做,因为这样看起来是她的腿在操他的腰,她才是主导者。
高夺没想到她这么不安分,但也不见他着急,他不费吹灰之力抓起她的两条腿,搭在他肩膀上,固定住,限制了钟梨的动作。
这个角度……
她能看到那根是怎样进进出出,而且他的速度太快,辨不清形状,这种姿势不是没有过,但情景不一样,她没法在言语上讨便宜。
她在床上不该是这样的。
他强势有力,把她操得很舒服,想要沉迷于情欲,嘴被绑着,不能好好叫。
“嗯嗯啊啊……”
绑着的缘故,她发出的叫声不显淫荡,显得被凌虐意味很弄,像个柔软的小动物,可怜坏了,尽招男人的恶趣味。
发觉出自己弄巧成拙,钟梨彻底无计可施了,那双眸子向来冷艳高傲,此刻褪去所有伪装的底色,显出楚楚可怜。
高夺受用极了,身下凶猛,面色却是一派的淡定,“我可以给你解开,但你不准再乱叫了。”
钟梨眼色迷蒙,点了点头,高夺这才给她解开,然而解开她喘了喘气。
只片刻的和谐宁静后,她破口大骂,“你操的我真舒服啊,你的大鸡巴我好喜欢,快操烂我的小逼吧!”
等她一气儿泄完,发现男人动作停了下来……但东西没有出去?
他细细地审视着她,一言不发,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
钟梨毫不示弱,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眼里斗劲满满。
僵了几秒钟后,高夺忽然笑了,有商有量地道,“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露骨?”
他是掺杂着微末的调笑,然而调笑的意味在钟梨这里放大了无数倍,听见他说的,她立刻呛他道,“我就爱这样!”
不见得男人被惹怒,反而笑意更浓,他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钟梨大脑白了一瞬,舌头便被入侵了。
他含着她甜软的舌头,丝丝吮吸,吻得极有技巧,钟梨不甘落后,小巧的舌头翘起来,不是迎合他,是想要把他的舌头压在她的下面,她好不容易做到了,高夺又给她压下去。
几次回合之后,见抵不过高夺,钟梨咬了下去,她没用力,因为听说过‘咬舌自尽’,她怕她把人给咬没了。
效果就是因为太轻,像是在调情一样,痒痒的,另有一番趣味。
高夺没有停下来,还吻得更用力了。
再顾不得什么,钟梨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铁锈味萦绕在唇舌间,高夺终于褪了出来,大拇指腹擦了擦唇角,看了眼沾的血迹,又眼眸极深地看着她。
居然有女人敢在床上咬他,以往哪个不是承着他的,他心中蒸腾出起强烈的征服欲。
擦了一下嘴角,高夺薄唇噙着笑,“你还真喜欢玩SM,那我们好好玩玩。”
(二十)后入
他捡起刚才扔在床边的领带。
钟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想要用手捂住嘴巴,不让他得逞,可刚才他只给她解开她嘴上的了,他的皮带还绑着她的手。
她只能别过脸去,反应却不及他快,冰凉的领带触到温热的嘴唇。
“你别……唔唔……”后面的‘绑’字半个音节还没发出,他已经打好结,再度绑住了她的嘴。
高夺眼里蓄着笑,注视着钟梨受欺负了的神情,非但没放缓动作,反而胯下猛一用力,干得女人腰肢都拱曲起来。
干了一会儿后,他换了个姿势,捞起她的一条腿,搭在他胳膊上,方便操弄,她的小穴吸的太紧,似乎是不舍得肉棒出来。
啪啪啪的脆响震荡在空气中,高夺居然扇她的屁股,扇完了按着她的屁股往他大阴茎压。
受不住这刺激,哗一下,花穴里泄出水来。
插在里面,湿热润滑,感觉爽到了尾椎骨,他重重地抽插,不给她留一点儿歇气的机会。
每回性器拔出去一点儿,交合处黏连的银丝带着牵出,随着他的再次顶送又送入,连连合合。
那物过大,穴口撑得往外翻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花心刺穿到大脑。
一片迷欲中的钟梨看着高夺,和他身下的动作截然不同,他面相英冷,单看根本就看不出他在做人类最原始的性事。
钟梨讨厌只有她一个人情欲沉沦,可她没办法去计较,每当她冲破束缚,想要保持理智时,他那根粗壮的东西便把她顶撞得头晕目眩。
卧室里,啪啪啪的声音格外刺耳,他抽插了数百下,姿势没怎么大换,可是钟梨小腹升起的涨意越发明显。
她好像快要……尿了。
不行,就算是尿,也该是她操着男人,放出粗俗的话来,然后淫荡地尿在男人身上,绝不该是她被男人压在身下,退无可退地被男人逼尿。
好在做的过程中,男人嫌有些姿势不便,把绑着她的手给解开了,让她搭在他的后背。
意识到自己快要尿了,她去推男人的胸膛,她以为她能推得动,再不济也能给他推得滑出去,谁知道现实和想象天差地别,他就跟扎在她身上一样。
她真的不想尿,只好发出声音希望他能明白。
因为着急,呜呜咽咽之声如诉如泣,落在男人耳中,如同美妙的钢琴乐飞扬,那物竟然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不少,隐隐的有了射意。
薄薄的汗从高夺额头渗出。
生意场上,不可避免有人谈论色情,各种粗俗下流话他听得不少,尽是些恶趣味的东西,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向来不屑,没有想到,此刻听着一个女人的叫声,他脑子竟忍不住蹦出那些龌龊话来。
这个女人太容易叫男人失防了,要说男人的定力没几个抵得上他,然而在她身上,他都很难控制自己。
插女人带来的兴奋快感不是没有过,只是从来没如此浓烈过。
如果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他这会儿肯定要狼狈地在她身上一泻千里了。
他咬咬牙,往她敏感的花核处一下下顶撞,他能感受到她的潮液露出一点点小芽,往阴茎上冒,身为男人,生来的刚强坚毅势必是要将它释放出来的。
白白的烟花忽在钟梨脑袋上炸开,细细水流在私处涓涓流淌,灌溉在粗硕的肉棒上,凄惨受虐的叫声含混堵在女人嘴里,男人发出一声喟叹,眼神终于不似先前清明。
在她喷潮以后,他也不再支撑,狠狠抽插了几十下,在沽滋沽滋的水声中交代了。
他撤出来,没了阻挡,液体哗哗倾泄而出,她那双嫩白的胸脯一起一伏,晃眼得厉害。
高夺把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再拿一个先戴上,随后俯在女人身上,含着一粒奶头大力吮吸,另外的一粒也不放过,用他的大掌揉捏。
小逼喷水后带来的余韵悠长,钟梨处于失神中,没有思想占据,她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在她没有歇过来劲时,高夺把她翻过来,成为跪爬的姿势,一只手掌托着她纤细的腰,固定住她,一只手扶着硕大的性器,从后面进去。
操开的逼洞离开粗棒才那么会儿,就已经合上了,龟头卡在阴唇,他顺着湿滑刚想往下贯穿,身下的女人不配合地往前动,害得好不容易进去一点儿的那根差点滑出去。
他索性两手捞着她的腰,将她屁股的重量再度往他性器上按,这回非常用力,粗长的一根直接全部进去了。
肏了这么长时间,小穴包裹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甬道一次次收缩扩张,夹着大肉棒不放。
啪啪啪,结实的小腹打在屁股上,水声晃动,男人强有力的撞击,每次入得极深,囊袋打在阴蒂上,好像也要进去一样。
回过神来的钟梨快要疯了……
她最讨厌从后面了。
都是男人在发力,女人像牲口一样,她从来不准男人用这个姿势肏她的。
可恨的是,肏她的同时,他密密麻麻吻着她的后背,给这场性事添了温情。
他居然敢这样对她,就算他把她肏的再舒服,再沉迷,她也不能容忍未经她允许就后入的姿势。
奈何她发不出反抗的话语,嗯嗯啊啊的语调除了助长男人的兴趣,起不到半分作用。
她挣扎着想往前跑,男人的手跟铜墙铁壁一样,撼动不了。
往前跑,跑不了,往后就更深了。
他撞得那么狠,那么用力,每次她都要弹出去,快要撞到床头了,他又拽着她往后,避免她磕碰到头。
这个还不是钟梨最气的,最气的是她不仅没办法让男人失态,在口头上,她还讨不到半分便宜。
以往觉得怎么做爱都不够,现在每一分都拉得格外都漫长。
她不想让他爽到,可是小逼流好多水,就连生理性的泪花也控制不住涌出来,滑落到床上,洇湿了床单。
已经后入了,他的手不单一地停留在一个地方,时不时地要抓在她酥软的胸上,每次撞的胸脯剧烈颤动,他揽上时,一粒红豆就会在他掌心蹭,一粒在他胳膊上摩擦,处处刺激着她。
他把她操得高潮了两回,喷潮了一回,才总算是放过她,疲倦的不知尽头。
等到结束后,高夺释放了她的嘴巴,看着她那嫣红的唇,他下意识想亲上一口,刚靠近,她就用力推了他一把,气冲冲地道,“谁让你从后面的!”
他没有防备,在床上一个趔趄,差点仰倒过去,还好他反应敏捷,用双手支撑住了。
这一出真叫他意外。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遇见钟梨后,往后的意外还有很多。
现在男人盯着女人,她头发已经凌乱,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珠,脸色绯红,摆出冷傲的样子,眼眸在不易察觉下,有几丝努力压下去的小委屈。
这幅画面哪里能起到震慑的样子,高夺眼底浮起暗色的玩味。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反应慢,钟梨拔高声调,“我不准你从后面,你听到没有!”
“为什么?”高夺似笑非笑。
服从不就好了,他还问她为什么,钟梨没好气地道,“能操到不就行了,你摆那么多姿势给谁看!”
“根据科学研究调查,换姿势有利于带来刺激,延长快感时间。”他一本正经地道。
一口气卡在了钟梨嗓子眼,堵得她说不上来,平顺了好一会儿,她竭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但咬牙切齿的意味掩盖不住,“前面那么多种姿势,你就非要从后面?”
他淡淡‘嗯’了一声回应。
他情绪稳得,钟梨一下破防了,“和我做就要听我的,我不让你从后面,你就不能从后面!”
“我们做都做了,你还在意姿势?”高夺嗓音低沉,眼睛往她身上从上到下打量。
这不是流氓的作风嘛,偏偏他长相严肃冷俊,倒是容易叫被看的人无地自容。
钟梨气急败坏,拿着枕头挡赤裸的身子,又想在男人面前怎么能表现出害羞,于是枕头顺手向他扔了去,“你管我呢,你听不懂人话嘛,我说了和我做就得听我的!”
高夺稳稳接住,眼眸里现出星星点点笑意,“前脚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后脚就因为床上没让你主导就恼羞成怒了?”
“谁恼羞成怒了!”钟梨死不承认,“如果你做的好,女人爽到了,哪会跟男人闹别扭,刚才你让我感觉就只有五分钟,叫我心情怎么能好得了?”
五分钟?怎么可能会是五分钟,五十分钟都有了好不好,她就是故意戳他的痛处。
“看来我没让你爽到。”男人语调平淡至极,蛰伏在深处的危险却往骨头缝里钻。
钟梨一点儿也不怕,她壮足了底气,“对,你这个弱鸡,我瞎了眼看上你了,耕三年的地还不够我吃一天。”
他以为他不让她说粗秽的话,她就刺激不到他了吗,但凡他有所经验,就能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专挑男人要强的地方横跳。
高夺眸色暗浓,深不见底,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忽地,他笑了。
(二十一)再来一次
很难分辨出他的情绪,但没感觉戳到男人痛处,钟梨很是扫兴。
正欲收拾起身,她的脸色煞一下变了。
看到高夺手里握着领带,身为女人的直觉她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明显是要再来一次,叫她心服口服,钟梨不明白,他怎么还能有精力的。
不对,他倒不一定能再来,可能是装出样子恐吓她,他没有能力做,倒确实是有能力绑住她的嘴。
她是真的不想再被堵住嘴了,他朝她靠近,领带快要压下来时,钟梨避不开,含着二十万分的不甘,妥协道,“我不叫了,你别绑,你别绑!”
他果然有所犹豫。
“我要是叫了,你就抽出来手捂着我的嘴,这不是更好吗?”钟梨娇媚诱惑地望着他,见他在思考状,她下了一剂猛药,“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不会很难吧?”
男人扔掉领带,钳着她的腰,亲吻落在她的脖子,锁骨,胸部。
钟梨不习惯这般的亲密,躲避显得她太纯情了,迎合又觉得心里别扭,于是冷着个脸,高夺看了她一眼,亲吻碾转到她唇上。
舌与舌交缠,夹杂出暧昧的丝液,钟梨实在维持不住她的冷脸子,马上她都要沉迷在他的吻中了,她真的很想叫他别亲了,但说出来很没有面子,她死活不肯说。
等高夺不满足于亲吻后,离开她去拿东西时,钟梨还以为结束了,躺下想要睡觉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被高夺拉了起来。
手指触到滚烫粗硬的东西,一瞬间,困意全飞,他居然拿着她的手摸他的……
不管钟梨怎么不配合,最后高夺还是拿着她的手给他戴上了安全套。
他不会真丧心病狂到要把这些套全用完吧,先别说用不用的坏他的肾,她的肾万一被用坏了怎么办?
想到的办法不是求着他,跟他商量,而是说露骨的话好叫他赶紧射出来。
她早就忘记了她刚才答应的,何况她一开始也没打算做到。
高夺对她没多大指望,因为他有了经验,不会被她轻易叫出来了。
在她说出露骨的话时,高夺有时候掌心会堵着她的嘴,听她发出来软咽的声音,有时身下猛然蓄力顶撞,击碎她的淫靡之音。
中间她说的太过分,他索性带着她到了客厅,这个过程中,不管她口中吐出什么狂言,他们交合处都是没有分开的。
到了客厅,才知道他的意图,他灌了她一大杯水,插在她身上的棍棒抽出来一点点,硬是让她的手摸着露出的一截,在她耳边低语,“喝了水是不是很想喷?既然你如此喜欢它,那你就顺着它流出来。”
算不上直白顶尖的下流话,却叫钟梨一激,身下流出一大股水来。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暗哑性感,又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正是这样,具有的攻击力才更强,大概类似光听到就叫人想自慰的程度。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轻轻咬上她的耳廓,“现在少流点,不然等会炸开不够绚烂。”
温热清冽的气息扑在钟梨水润酡红的脸上。
炸开?什么炸开?怎么炸开?
她瞪大了眼睛,怎么着都想不到,他能以这样的方式反将她一军。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把她撞得水汁飞溅,即使她使出洪荒之力控制,憋着不让水出来,可最后还是如他所说,真的炸开了。
她终于没说过硬话了,可也很有骨气地没说过一句软话。
淅淅嗒嗒的水顺着腿心直流,他抱着她,进了卧室,路上滴得到处都是,到了床上,他压着她又做了大半个小时,浓白的精液射了一大股,他才放过她。
这次结束后,钟梨彻底不喊了,想喊也没力气喊了,她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
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盯着天花板发呆。
结果做完了,男人还不叫她安静,他戳着她红挺的乳尖,音调调侃,“怎么不吱声了,被我操服了?”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侧转过身,不理他。
一转过去,她的眼泪珠子就挂在眼里,欲滴未滴,可怜兮兮的。
男人揽住她的腰,疲软的性器抵在她屁股上,腔调危险,“说话,不然你是想再来一次。”
如果不说话,一会儿可能真的惹男人硬起来,要是再来一次,嘴上可以不服输,但她身体是真的会承受不住。
静了足足一分钟,就在男人想把她翻过来对着他,她声音终于响起,“我累了。”
简短的三个字,有几丝累到的沙哑,几丝压抑的委屈,打在人心尖上,忍不住叫人浮出心疼的情绪。
高夺放缓了语气,“你身上黏黏腻腻的,不去洗洗吗,难不成要我给你洗?”
他不是个伺候女人的性子,但他这次过分了点,如果她要他给她洗,那么偶尔破一次例,勉强可以接受。
听到高夺的话,钟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就觉得胸腔堵塞,气不顺,累得是真不想去洗,可不洗又浑身难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旁边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简直是带着天大的怨气,掀开被子洗澡去了。
本来就特别累,洗澡是硬撑着洗的,洗完她再没力气跟男人去争辩了,躺到床上立刻秒睡。
高夺本没打算过夜,可是此刻也挺累,而且没有想走的心思,这里没他换洗的衣服,他拨了个电话,找人送来了衣服。
看了看熟睡的钟梨,他亲了下她柔软的脸颊,也去洗漱了。
收拾完好,钟梨依旧睡的很熟,她不像醒着的时候那般倔强,现在安安静静的样子,极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唇角无意识牵起弧度,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也睡下了。
……
第二天,养成生物钟习惯的钟梨早早醒来。
刚睁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男人,身形高大,背影颀长,昨晚记忆霎那间涌入脑海。
默默瞪着他,心里不甘浓郁异常。
特别轻微的动静,男人感受到,转过了身,他单手插在裤袋,盯着她,淡淡道,“我允许你做我女人,不过有条件。”
什么?他还有条件了?她倒要听听是什么条件。
他眉眼淡薄,嗓音有条不紊,“一,不要在我工作期间打扰我;二,和我在一起期间,不准有别的男人,暧昧也不行;三,在床上要听我的话。”
钟梨默了默,看着他,“前两条可以,第三条不可以,在床上要听我的。”
高夺静了一瞬,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第三条好像由不得你,昨天晚上你还不是任由我摆布,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没有什么作恶的表情,语调平淡冷静,完全不像是在说着调戏女人的话,害得钟梨本来想大发脾气,看他那么稳定,自己也不好失了涵养。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道,“恋爱人人平等,我们公平决断,谁赢了在床上听谁的。”
“怎么决断?”高夺似笑非笑。
“再做一次,你不准绑我,谁先求饶谁就输。”钟梨道。
她心里早想好了,等会儿他再操她,她就骂他‘畜生、发情怪’,过过嘴瘾。
毕竟昨天晚上好几次,今天早上再来,这个强度绝对严重超标。
“可以,”说完这话,他没有如她所预料的过来操她,只是抬手看了手腕上的银色腕表,沉吟道,“等到下周吧,我这周时间排满了,待会我要去上班。”
“现在就来!”钟梨反惯了,下意识对着来,说完之后感觉没面子,这样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趁着高夺还没回应,她换了种话术,专门抓着他的错处,说道,“你同意我做你的女人,结果你忙得连操我的时间都没有吗?”
高夺没有多余的辩解,客观冷静地陈述道,“现在来对你不公平,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免得你说我占男人的优势欺负你。”
浑身上下酸的厉害,终究理智盖过了冲动,钟梨没有反驳,她暗暗的想,等她歇息够了,她一定能赢他的,这次都是因为他绑着她,不然她气势上就能压他半截。
等她赢了,看她怎么磋磨他。
这会儿钟梨对高夺缺乏足够的了解,即使吃了昨夜的教训,仍旧盲目自信,不觉得自己在床上的实力有问题。
在床事比输赢的事敲定了,她有足够的把握能赢,到时候把男人踩在脚下,真是能爽翻啊,只不过距离发生还差好几天,她不能及时享受。
现在她就想能抓男人错处,于是她故意问道,“那我以后想要你操我,你也这么忙?”
高夺漆黑的眸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会给你留时间。”
(二十二)他操过你了?
回到家中,经过客厅,看到许盛阳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往常钟梨大概会刺上他几句刷存在感,今天她实在没精力,正准备无视他,许盛阳朝她开口了。
“你成功了?”他瞧着她,眼睛里有惊讶,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害怕。
钟梨脚步顿住,心中忽然五味杂陈起来,良久,她冷嘲笑道,“我彻夜未归,做为丈夫,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出事,就只挂念着温述川的白月光会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钟梨这话挑的有些直白,许盛阳手指收紧,握了握上衣下摆,嗫嚅苍白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每回都这样,钟梨觉得又累又倦,她不再执着于跟他无谓的争闹,简明概要地给出答案,“他的那位白月光和你不一样,但是不是和温述川一样我可就不知道了。”
本来是叫他放下心来的,结果因着后面那句,许盛阳神情谈不上舒缓。
有那么一瞬意外。
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叫他不痛快,她只是对高夺在床上对她做的耿耿于怀,存心抹黑他,倒是没想到给许盛阳种了根刺,不过她可没那么好心,会向他说清楚事情原委。
他呆坐在沙发上半晌不吭声,两人之间到此也没什么好说了,钟梨回了房。
洗完澡,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醒过来后,感觉颇为无聊,钟梨起身,打算换衣服出去散心。
走到衣柜面前,正在选衣服,门口响起细微的动静,她回头一看,温述川推门进来了。
滞了几秒钟,钟梨反应过来,他答应过她,她成功了他就和她做。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近,把衣柜门一拉,紧紧贴着她,一手撑在她身后,一手往她下面探去,触到私密处,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他操过你了?”
他得到消息是真快,看来许盛阳和他联系频繁,心头仍旧不舒服,但现在她并没有报复许盛阳的心思,甚至希望温述川不守诺言,不肯碰她。
按理说她不该这样的,即使和他为数不多,他带给她的体验都挺出挑的,她没必要排斥,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股抗拒的力量盘旋在她心口。
回想到高夺操她的情景,她不大自然地‘嗯’了一声。
温述川早已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反复确认,直到听她亲自承认,他的兴奋中才有了踏实感。
眸色变得晦深,他手指骤然用力,按压在她的阴蒂上,声音带着低缓的喟叹,“那么这里被他进去过。”
不知道是他的刺激还是昨晚的场景突然浮现,甬道里渗出湿意,钟梨神经一紧,闭上眼睛,或许她真是天生的荡妇,男人摸一摸就流淫水了。
温述川缓缓蹲了下来,将她的睡裤连带内裤褪至大腿根,骚浪淫粉的穴露出来,昨晚做过的缘故,肉缝微微往外卷,可以想象到操她的人操得有多厉害。
冰凉的鼻尖蹭到软肉,钟梨猛颤了下,睁开眼睛,他在闻她的小穴!
头皮发麻,尤其是看到温述川轻轻吸了口气,面色迷恋,似在通过她享受另一个人的气味。
他嗅了有一会儿,突然俯身亲下来,要吃她的小穴。
脑海中莫名响起一个声音,钟梨再也忍不住,慌忙躲开了,他的触碰落了空。
钟梨急匆匆整理好衣服,竭力保持镇静的道,“他要我和他在一起期间,保持忠诚。”
温述川滞了几秒钟,表情变得正色,甚至有着亵渎了神圣的自责,“他说的对,得听他的,不然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钟梨从来没见过温述川如此卑微的姿态,不禁有几分失神,脑子里飘飘忽忽,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述川站了起来,对她轻声温柔的道,“继续保持和他在一起,别惹他不开心。”
从他的眼里,她读出了无尽的病态来。
毛骨悚然的冰凉爬上脊背,在她心目中,温述川一向是操控别人的,哪里这样将一个人奉若神明过。
她和高夺在一起,他也不能得到什么,难不成仅仅是他觉得这样,那个人便会离他近一些了?
那么她呢?
她多半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因为她知道,她在温述川心中地位高了,许盛阳就会不舒服,他不舒服,她就会得到一种畸形的满足。
想来他们全都有病。
她突然有点可怜高夺了,目前来看,唯有他算正常,却卷入了他们三人的是非中。
可怜的情绪维持不到一个小时,在外跑步的钟梨想到她和高夺的约定——谁赢了在床上听谁的。
胜负欲燃起,怒火也跟着噌噌噌冒了上来,他在床上居然敢那样对她,下次她一定要赢,然后她会好好的折磨他,叫他哭着喊着跪着向她求饶。
情绪到这了,看到路边绿化的花草,差点给人掀了,后来想想在家发疯就算了,在外还是不要这么没有公德心了,可怜的花草这才免于灭顶之灾。
反思复盘了下和高夺做爱时,为什么自己没能在床上占主导地位,她得出结论:一是他绑了她;二是她的欲望不够旺盛;三是她缺乏锻炼,体力不足。
上次已经说好了不会再绑她,第一条解决了,没问题,第二条第三条就是这段时间她需要提高的。
为了下次能在床上赢,钟梨经常往健身房跑,再多男人靠近她,她都不理,然而锻炼实在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她去了几天彻底不去了。
心里安慰自己,如果欲望足够强烈,人的潜能就会被激发,到时就会生出无限的体力来,所以她必须要把自己的欲望提到顶尖。
之前经常为自己过多的欲望感到苦闷,现在却只嫌不够,就应该到看见个公蚊子都想做的地步。
为了让自己欲望达到顶峰,钟梨每天都看性爱视频,但她忍着不找男人,也绝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实在忍不了就泡个冷水澡。
她觉着把欲望都积攒着,到时候就可以放大招了,为了把欲望积攒住,所以这段期间生的欲望她都不能释放,要留在她体内。
最能让她坚持的是,她不联系高夺,高夺也不联系她,想必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越是不把她当回事,她越是要给他重重一击。
她的斗志直到卢易星给她发来了消息,约她见面。
(二十三)告别
经历过那次冲突,钟梨以为她不会再见卢易星了。
现在他突然联系她,本来她想当做视而不见,甚至打算把他拉黑,可他发了长长的一段话,让她没办法冷处理。
他发的那段话,包括他们的往事,他的心理历程等等,最后归根结底是要给她一个交代,也好好的做个告别。
如果她不去的话,估计他们彼此心里都扎着刺,难以释怀。
然而毕竟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她不太想自己一个人去。
嫁给许盛阳后,她的朋友早就一个个失去联系了,有事她都是找许盛阳陪的,但想到那回许盛阳的态度,她就心烦不已,一点儿不想叫他。
想来想去只有高夺了。
转念纠结起来,她和他没认识多久,要他陪她见前情人,会不会太冒昧?
犹豫了半天,终究拨出电话,响了快一分钟,没人接,正要挂掉,通了。
手机里传来鼠标滚动的声音,他似乎在忙工作。
“是我,钟梨。”她咳了一声,率先开口。
高夺极淡的嗯了声,就没了下文。
真是冷冰一样的性子,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吐槽归吐槽,终归是她求人家,踟蹰了一会儿,钟梨不大有底气的开口询问,“……你这周六有空吗?”
“什么事?”
“我要见一个男性朋友,想要你陪我一起。”
电话那端停顿了片刻,“好。”
简短的一个字,这是同意了。
目的达到了,钟梨该是轻松的,可她感觉他态度太过冷淡,她心里头莫名掺杂着几缕不悦。
“要是耽误你的事就算了,你不用这么勉强。”没有控制住,她不禁回了他一句,语气酸楚。
话落钟梨就后悔了,他答应都答应了,她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万一给他惹恼了,她上哪再找个人?
心里上下不定的时候,她感到电话另一端似有轻微的笑意,随后磁性温淡的嗓音落入耳中。
“不耽误,待会把地址发我,我那天去接你。”
……
周六,天气放晴,阳光大好。
钟梨从家门口走出,到了车前,她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车子没有立即启动,一道锐利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因为不熟悉这辆车,钟梨系安全带系了好一会儿,所以并没有察觉出。
高夺看了她将近十秒钟,等她系好了,男人已收回了目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方向盘上,“这不是你和你前夫的家吗,房子分给你了?”
正对着后视镜检查妆容的钟梨一怔,几乎差点要忘记她现在的身份了。
‘前夫’两个字眼扎耳又讽刺,隐秘的角落被牵动,衍生出许多不快来。
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毫无情绪,她看着窗外,声线寥落淡然,“没分给我,我们还住在一起。”
高夺眉心拧起,声音透着冷沉,“你什么意思?”
意识到他不知内情,以他的视角来看,她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妥当,钟梨悄悄瞧向他,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她有些心虚的解释道,“不在一个房间,我们离得太急,财产没分割好,住一起是为了方便处理。”
他神色略略缓和,但皱起的眉头仍未压下去,“这么久还没处理好?”
“好多手续要走。”她道。
“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男人视线盯着前方,嗓音薄冷,“不管处理好没处理好,从今天开始,不准和他住在一起。”
这处处透着男朋友身份的口吻……
钟梨原本思绪全被打乱,一下子急了,“那我住哪?”
“上次你带我去的地方不可以住?”高夺挑眉,看了钟梨一眼,见她立即撇过头,不看他,一副赌气的样子。
心底莫名浮起一缕愉悦,但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他专注的看着前方,面色平稳,“你要是不想住那,我可以给你另找房子。”
听到这话,钟梨皱了下眉头,“我住我原来的地方。”
两人不再说话,车上很安静。
过了十来分钟,钟梨忽然感到不对,怎么她就应了他的要求呢?
他给了她两种选择让她选,可是她为什么非要在他的选择里做答案,她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哼,她才不会听他的,她表面是答应了,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恶狠狠的瞪了高夺一眼,以示她的小胜利,可惜男人在开车,完全无视了她。
到了地方,高夺把车停好,陪钟梨过去。
远远望见卢易星的背影,钟梨顿住,轻声对高夺道,“你就别过去了吧,有些话你在不方便说,等我好了再过来找你。”
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因上回的事高夺加深了对卢易星的印象,因此,高夺也认出了那是卢易星,他淡声开口询问,“你和他什么关系?他看起来比你小。”
“上床的关系。”钟梨不经思考,一贯的说话难听。
话落后见高夺隐隐生气的征兆。
怎么说也是她求他陪她过来的,何况他看起来道德感没有多高,但最基本的底线应该还是有的,她作为一个欺骗者,实在不该还要他在她面前卑微。
刚才她态度的确过分了,她有点儿不情愿去缓解局面,可愧疚感升上来,只好暂时抛开面子,她拉着他的衣袖,把语气放软了好几分,“所以我不是叫你来嘛,就是想处理好前情史,叫你放心。”
高夺低眸,盯着女人攥着他衣袖的地方,眉毛微皱,但并没有推开她。
几秒后,他视线移到女人清艳的脸上,“该断干净的断干净。”
俨然有股命令的意味,冷硬又强势。
钟梨发号施令惯了,鲜有人敢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她当即想给他甩脸子,又想到他在是非观上并没错,她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了。
卢易星约的地点在公园。
他正站在柳树下,现在不是旺季,路过的行人稀少,出现麻烦的概率应该也跟着变低的,结果就在钟梨和高夺说话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有个小女生缠上了卢易星。
钟梨松开高夺,理了理衣服,朝卢易星走了过去。
(二十四)你断干净了没有?
轻而易举帮卢易星解决了麻烦。
高夺最终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没有掺和。
只余钟梨和卢易星面对面站着,都说不出是何种情绪。
这大概是几年前分别以后,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面对彼此。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卢易星道。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在梧桐树下的长椅坐下了。
日光下,树叶沙沙,斑驳的树影晃动,时不时映在脸庞。
沉默持续了许久。
卢易星将一直攥着的手机忽然递给了她,“这是晴晚给我留的视频,你先看看吧。”
钟梨微楞,还是接了过来。
视频里,背景是和煦的海浪,风轻轻吹拂,钟晴晚穿着洁白的婚纱,她神情坚强乐观,让人忽略了因病痛折磨而憔悴的面容。
“小星星,是不是很惊喜呀?”
“这婚纱是我亲手设计的,我穿上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
“你有没有偷偷打开看吧?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的,因为你那么的好,所以现在你看到时,一定是经历了很糟糕的事吧?”
“你伸出手,我先抱抱你,这样你是不是就好受点了?”
视频里的女孩伸出手,仿佛在通过屏幕拥抱自己最爱的人,即便永远不可能触碰到了。
看到这,钟梨已经有点儿崩不住了,她抬头,将泪意逼回,继续往下看下去。
“我知道失去我你很难过,可是人生的路那么长,不要为了我就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如果碰到了不好的事情,我希望我的星星做的决定不要违背本心,因为……我爱你。
女孩的眼里盈盈闪着泪光,却依旧无比坚强有力量。
“从我认识你,你就很有正义感很有责任感,我好害怕,你会变,变得陌生得连我也不认识了,答应我,不要变成你曾经最厌恶的样子,好不好?”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的,因为我的阿星一直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对了,阿星,从前我总说你是我的星星,现在我要变成星星了,如果晚上你抬头看到了星星,那就是我来看你了,你肯定要说,要是你想看我了,该怎么办,你看……”女孩捡起星星状的贝壳,“这就是我,我把我放在里面了,想我了你就看看,可要是你有了喜欢的人了,就不要再看了,不然我会生气的,因为我的星星独一无二,不会同时想着两个人。”
女孩对镜头,一直看着看着,海浪在身后拍打,她轻声道,“再见了,阿星。”
视频结束了。
钟梨的心仿佛又被扯了个口子。
之前她曾经偷偷看过钟晴晚,在病中,那个女孩子依旧那么美好,没见过的时候她很麻木,可当她见了以后,她突然无比厌恶自己,知道卢易星的处境,却还是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她疲了,倦了,所以结束了和卢易星的关系。
她不去关注卢易星和她女朋友的消息,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们没有因为她受到影响,听到他女朋友去世的消息,已经足够在她心上划上伤口。
如今看了这段视频,又是重重一击。
如果她没有拿卢易星当做欲望的发泄,会不会女孩就不会死,卢易星是不是也不会变?
因为她做了罪恶的事,所以老天要惩罚她,叫她饱受折磨和谴责。
卢易星看出她的痛苦,缓缓开了口,“其实我回来是打算报复你的,我过得不好,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你,那天设计了你,却没有成功,在我打算另寻他法时,遭到乔夕桐,也就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家里的警告,我处处受限,可就这样放弃我很不甘心,我心情不好,去了我和晴晚小时候的孤儿院,新院长叫住了我,我并不认识她,她说老院长生病之前经常念叨我,后来神志不清,经常抱着个录像带,口中念叨着晴晚嘱咐过她,要亲手交给我,后来老院长不在了,新院长就一直替她保管着,希望能有机会亲自给我。”
说到这,卢易星已经有了哽咽之声。
“我才知道,原来晴晚去世后,她以为我肯定会去我们小时候在的孤儿院,所以她把她录的视频给了院长,还嘱咐院长告诉我,这个视频不能随便打开,要到我觉得碰到难以抉择的事才能打开。”
“可我没去过,那天我是她去世后第一次去,如果我不去,我就永远不知道她给我留了一段视频,我怎么能差一点就抹去了我们的一切呢,我差一点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即便知道后,好多次抑制不住情绪,当次数多了,他以为已经可以很好的面对了,可原来再度提起,还是会深深的自责,懊悔,心痛。
钟梨无法去安慰他,她也深陷其中,除了静静的听他讲述这一切,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过了很久,卢易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道,“我不能辜负晴晚对我的期望,所以打算开启新的生活,往后可能和你就没见面机会了,所以特意约你出来,除了告别以外,是想和你说,之前的事,不管谁对谁错,当做过去吧,我们都不要互相折磨,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钟梨静静的,表情有些木然,过了会儿,她像是才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她道,“祝你一切都好,新生活美满幸福。”
“你有没有想过也重新开始呢?”卢易星忽然问她。
她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也希望你一切都好,趁早离开你丈夫吧。”卢易星道。
钟梨指甲扣着掌心,依旧沉默。
见她这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起身,“我订了下午的飞机,要走了,再见。”
“再见。”她冲他笑笑。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钟梨没有动弹,坐在长椅上,愣愣的的发呆。
他要开启新的生活了,那么她呢?
她可以有新的生活吗?
原本晴朗的天气此时变得阴沉沉的,眼前一片晦暗凄凉,细密的风吹动地上落叶,沙沙作响。
她陷入了茫然,无边无尽……
“你断干净了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大的人影笼住了她,冷厉呵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钟梨反应迟缓,抬头去看,男人俊沉冷毅的脸映在她眸中,不真实又真实,恍然的以为是错觉。
(二十五)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坐的太久,头晕目眩,眼看就要摔着,男人扶住了她。
她倒在了他的怀里。
淡冽好闻的清香落入鼻中,男人的衣服大概用上等香料特意熏过,他的胸膛宽厚结实,这一刻,是真真实实。
钟梨缓了过来,从他怀里退出。
“我想走走,你先回去吧。”
不太想现在面对他,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高夺没有动,直直盯着她,面露不悦,“你有恋童癖?对一个比你小的男人念念不忘。”
恋童癖?
这三个字在钟梨的脑海反反复复,敲了一遍又一遍,她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疲倦麻木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她怒瞪着他,“他就比我小几岁,怎么就恋童了?照你这样,我现在和你这个老男人在一起,是有恋老癖了?”
老男人?恋老癖?
这陌生的词汇挂在高夺身上,别说是听着了,光是看着,就格格不入。
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得到他不惜牺牲一切,结果现在对他就这态度?
高夺懒得和她计较,瞧着女人怒气冲冲的模样,他道,“你不能好好说话?”
他嗓音平淡,可就是给人一种凶巴巴的感觉。
钟梨不满的道,“是你先不好好说话的。”
“那有必要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他还好意思怪她,要不是他不顺着她,她会跟他对着怼吗?
重重坐在长椅上,她气闷的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行,那我就站在这看着你,看你能为那个男人伤怀多久。”
他眸色幽深,赤裸裸盯着钟梨,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僵持了一会儿,钟梨起身,装作无事发生的道,“我饿了,要吃饭。”
去餐厅的路上,高夺开着车,沉默不发,安静的氛围让钟梨觉得不适。
“我不信,你身为成功人士,颜值智商都在线,诱惑力可不一般,就没有断不干净的?”钟梨开口。
“有过一两个纠缠的,给过她们警告后,就没人再敢了。”高夺淡淡的道。
“你放心,若有一天我们关系断了,我肯定不会纠缠你。”
“你能做到最好,做不到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你当初找上我的手段并不光明。”
钟梨,“……”
跟他聊天真没意思。
在餐厅,两个人点了很多的菜。
吃的差不多时,钟梨瞧见隔壁桌上来一道甜点,她眼巴巴的望着,招来服务员问那是什么,也给她来一份。
高夺目光钉在钟梨身上,看她一副馋鬼模样,认识有被刷新到,刚才是谁点了那么多,结果自己吃不动了,就诬陷他浪费粮食,然后现在她又有胃吃甜点了?
但是她要吃,他也不能不让她吃。
他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儿不满他目光都在她身上,她为了个吃的,竟然一点儿察觉没有。
两人是面对面的位置,高夺看着钟梨的时候,在她方向位置的人,有可能会误以为高夺在看他们。
服务员是出来兼职打工的小女生。
一二十岁的小伙子,帅是帅,可是缺乏成熟稳重的魅力,四十五多岁的那都是长一辈的了,三十多岁的普遍啤酒肚加油稀的头发标配。
小女生没见过高夺这般成熟英俊的,单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散发出男性的魅力。
小女生端着甜点,脑子虚飘飘的,以为他在看着她,心花怒放。
钟梨一直盯着服务员手中的甜点,甜点摇摇晃晃,她突然发现了不对,看看高夺,再看看服务员,她无语了。
要撩就撩,她不在乎,但她还没出局,能不能别挡着她的面撩啊?
正打算敲桌子提醒高夺,跟他说一下,她对他的基本要求。
手刚碰到桌面,她面色倏然变了。
小女生大概太过沉浸,放甜点的时候手中忽然不稳,原本诱人可口的甜点毫无征兆打翻,沾在了钟梨头发和衣服上。
“这就是你们餐厅人员的服务水准?”
未待钟梨做反应,高夺冷言开口,淬着刺骨的冰意。
不切实际的幻想戛然而止,服务员吓得连连道歉。
钟梨没空原谅,也没空指责,她心情极度不美妙的去了洗手间清洗,没去管高夺怎么处理。
等她回来时,那个服务员已经不见了,经理亲自出面给她道歉,态度好的就差跪下了。
刚经历过一场别离,她实在生不出得理不饶人的心思,没有对餐厅的人过多计较。
当然,对于高夺,那就除外了。
甜品没吃成,高夺要再给她点一个,她不要,把她形象都毁了,她哪还吃得下去。
“要不是因为你招蜂引蝶,我好端端的会招这无妄之灾?”到底心中不痛快,她埋怨起高夺来。
“我招蜂引蝶 ?”高夺嗤笑一声,她这一天,准备要给他扣多少帽子?
“你在那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人小姑娘单纯不知世事险恶,可不就被你迷得五迷三道,才会出错。”钟梨振振有词。
对着钟梨,高夺险些有翻白眼的冲动,“我什么时候看她了?我分明是在看你。”
细细回想起那个场景,思绪没有加滤镜,好像他说的没错,他是在看她,只是因为角度等问题,误以为他是在看别人。
撇了撇唇,钟梨没再说话,直到她住处,也没开过口。
男人在她拿钥匙开门时去接了个电话。
“备用钥匙给我一把。”
钟梨刚准备进屋,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以他们现在的的关系,他的诉求好像是正当的,但钟梨就是不太想给。
磨蹭了半晌,掏出钥匙,正要递到男人手里,她突然收了回去,举在他眼前,轻悠悠吐出两个字,“求我。”
看着她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却根本按捺不住背后的得意,高夺气极反笑。
灼热深邃的眼神盯了她三秒钟,她非但没有退却,还将下巴扬得更高。
呵。
男人喉骨溢出轻蔑的笑,一股巨大的力量朝钟梨压了过来,钟梨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门框之间。
高夺轻易就抢住了钟梨手里的钥匙,他放任钟梨挣扎了一小会儿,每次在她觉得能抵得过他的力道时候,他就施加了力,掐灭她的希望。
好几次之后,作恶的心理得到了满足,不再跟她浪费时间,直接抢过放兜里。
一系列的操作把钟梨气得够呛,咬牙切齿地控诉道,“你抢劫!”
“你可以报警。”高夺心平气和,调子不急不缓,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钟梨脸蛋闷闷的,开始后悔染上了这个男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让她吃瘪,然后每次还要弄得她没有半分打回去的力气。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闷气,他难得生出几分软意。
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低淡的道,“我有点儿急事要处理,正好你也要洗个澡换下衣服,等我处理完了就过来。”
或许是起到了些安抚作用,钟梨没有再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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