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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怀好意
  “……帮我?”
  为什么是帮她?这不是陈景曜那只疯狗应该被制止的恶行吗?
  南姝看不懂陈璋川,为什么他从始至终都笑意盈盈?他看上去理智又兴奋,仿佛对她的痛苦感到很快乐。
  “是啊,你做的很对。”
  陈璋川眉眼弯弯,毫不吝啬地称赞南姝,语气带着鼓励和肯定:“你很坦诚,也很聪明。你把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会帮你。”
  ……她真的做对了吗?她真的很坦诚吗?南姝手脚冰凉,低下了脑袋,不敢看陈璋川。
  陈璋川抬起南姝下巴,和她的视线对上。
  他的眼眸深邃多情,含着冬日般冰凉的笑意,藏着深不可测的汹涌,唇下美人痣蛊惑人心:“南姝,千万不要对我撒谎。你要继续坦诚,要来找我,要——”
  “依靠我。”爱上我。
  “!!!”南姝惊得说不出话,她隐隐读懂陈璋川话里的深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这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要依靠他,还是……爱上他?
  不,不……这都是陈璋川的手段!
  他要让她乖顺,要让她臣服,要让她沉沦。
  南姝很害怕,她知道不能踏入深渊,不能爱上这个男人,否则一切都会完了。
  可是现实和理智太过割裂。
  她痛恨自己如此软弱无用,又痛恨陈璋川如此强大有力,害得她只能受他恩惠,低他一头,手软嘴软。
  一切都怪陈景曜那只疯狗……南姝不甘又无奈,她眼泪掉个不停,情绪渐渐缓和,蜷缩在陈璋川的怀中,竟然迷糊地睡了过去。
  南姝太可怜了。陈璋川生出不忍,欲望为这点不忍退让。他将南姝安置在床上,盖上薄被,踏出主卧。
  他拨通了大侄子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头声音嘈杂,像是刚下课。
  “喂,小叔叔。”
  “是我。景曜,”陈璋川落座在沙发上,“你那边方便说话吗?我有话跟你说。”
  陈景曜挑了挑眉,优越的眉眼暗光流转,那张和陈璋川八九分相似的俊美皮囊在人群中扎眼出挑。
  他对话筒“哦”了一声,转头笑得灿烂,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无奈又可怜,对同行的姜舒说:“舒舒,是我小叔叔。他有话跟我说,你先回去吧。”
  姜舒心底快速划过一丝不对劲,快到她没琢磨过来。
  她只当是陈景曜又惹陈璋川不快,很给面子地不听陈璋川对陈景曜的训话:“好吧,那我先走了。”
  陈景曜摆摆手,看着姜舒的身影消失。
  倏地,他收了笑意,找了个角落说话。
  “小叔叔,怎么了?”
  陈璋川听到了姜舒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有了南姝,又或许是某种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即便他身处高位,随心所欲惯了,也不免生出点对姜舒的愧疚。
  他是陈景曜的小叔叔,本该以身作则,却没有克制住私欲,先在外头养了小宠物玩闹,自然也不好太苛责陈景曜。
  “景曜,你去找南姝了?”陈璋川问。
  “是啊。”陈景曜很坦率地承认,那是种孩童般天真又残忍的坦率。
  他不但一口承认,还语出惊人:“小叔叔,我想睡南姝。”
  “你在说什么鬼话?”
  陈璋川很头疼,扶着额角:“你不是想和舒舒在一起吗?你和舒舒多相处,南姝她……”
  “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想睡南姝!”
  陈景曜打断了小叔叔的话,他年纪最小,最会撒娇。他对小叔叔真诚又直率,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小叔叔不会给他。
  他的眼中不怀好意,掺杂着令人心惊的算计,勾着嘴角又说:“小叔叔,你不让我睡南姝,那个小婊子她会领情吗?她只会到处去勾引男人!”
  “便宜野男人,不如便宜我,不是吗?”
  陈璋川眉心一跳,心底竟然浮现一丝不安:“景曜,你什么意思?”
                            第51章 幸灾乐祸
  “什么啊?小叔叔,你没看到吗?”
  陈景曜踩着角落的野草,语气无辜又热忱,选中早早准备好的照片:“那我发给你。”
  那是张贺凤岐赛前训练的照片。
  贺凤岐穿着九号赛车服,宽肩窄腰大长腿,松弛地倚靠着赛车。他身旁的人和物不少,天边泛着点星光,构图和角度都不错。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道纤细的身影入镜。她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整张脸,一双眼睛很漂亮。
  “小叔叔,这是贺凤岐发的照片哦。我一眼就认出了南姝那个小婊子,让人去查了她在搞什么么蛾子。小叔叔你猜怎么着?”
  “这个小婊子上周一直待在贺凤岐身边,还当他的私人助理,上赶着要伺候男人。前几天贺凤岐比赛,那个小婊子也在场呢!”
  “小叔叔你说说,这不是逼痒了勾引男人是什么?”
  陈景曜点着手机屏幕,又发了几张南姝和贺凤岐同框的照片。他的语气诡异刺耳,乍一听像是幸灾乐祸,实际上是不易察觉的怨恨酸味。
  “小叔叔,你不让我操南姝那个小婊子,让贺凤岐和那个小婊子天天待一块?说不定他们两个早就把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完了……”
  “够了!闭嘴!我知道了!”
  陈景曜立马噤声。
  他的眉眼优越,快速闪过一丝快意。
  就算是小叔叔又如何?还不是管不住南姝那个无情无义的小婊子?
  他和小叔叔都是一样的,一样不被南姝那个小婊子喜欢。
  否则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和小叔叔长得差不多,南姝那个小婊子却对小叔叔另眼相待?
  他怎么肯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要知道,贺凤岐向来是小叔叔的雷区。
  贺凤岐的家境实力同小叔叔相当,从小到大都跟小叔叔你争我夺,两人经常瞅准了一件东西抢。
  小叔叔当然会有强烈的不满。
  “嘟嘟嘟——”
  陈景曜听到通话被小叔叔火速挂断,掩着唇角一下笑出了声。
  他的皮囊俊美昳丽,掺杂着嫉妒和怨恨,变得扭曲又丑陋,乐不可支地喃喃自语:“……疯狗?哈哈疯狗?”
  “南姝啊南姝,你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疯狗。”
  ——  南姝睡得不太安稳,她又累又热又渴,飘浮在不安惊慌的绵软云朵上。
  忽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张相似的美人脸。
  他们渐渐重叠,组成完整的个体,神情狰狞又癫狂:“南姝——”
  倏地,南姝睁开了眼,想不起梦到了什么。
  她的额角冒出细汗,环顾了一圈,卧室昏暗,不见一人身影。
  周围静悄悄的,静到让南姝心惊,内心深处涌现阵阵恐惧。
  直觉告诉南姝,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手脚发软,爬下了床,打开房门——  陈璋川依旧穿着睡袍,领口微微敞开,肌肉线条优美。他晃着酒杯品酒,好似没有听见动静,坐姿和神情没有变化。
  陈璋川很奇怪……南姝没看出是哪里奇怪,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她莫名紧张,心跳加速,僵站在原地。
  “……璋川?”她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要冒烟:“我、我……”我想回学校。
  陈璋川睨了南姝一眼,眼眸幽暗诡谲,语气冰冷如千年寒潭:
  “爬过来。”
                            第52章 灌酒发难/强制预警/暴力预警
  “……什么?”南姝难以置信,震惊又难堪,僵站着没动弹。
  不久前的陈璋川柔情蜜意,笑吟吟地说会帮她。现在的陈璋川冰冷无情,一张口就让她爬过去。
  难道说,她刚刚是在做梦吗?
  “南姝,要我说第二遍吗?”
  陈璋川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夜色,看不清神情,语气很平静,却透着诡异惊悚:“第二遍的代价,你确定——”
  “能承受吗?”
  陈璋川的脸上没有笑意……南姝终于发现他哪里不对劲,脸上褪去了所有血色。
  陈璋川脱下了笑面,底色更加令人恐惧,活脱脱是个地狱的恶魔,没有一点同理心可言。
  ……代价?那会是什么代价?
  不可避免地,南姝联想到那些被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惊颤,手脚冰冷发软。
  强权欺压之下,她的脑海空白,纵然倍感屈辱,还是软了膝盖,一点点爬了过去。
  每爬一步,自尊就碎一片。南姝不禁耻笑不久前的她,竟然还妄想得到陈璋川的庇护?
  陈景曜和陈璋川才是一家人,两头畜生之间能有什么区别呢?
  南姝看见一抹墨蓝色布料,脑子嗡嗡作响,迟钝地停下动作,跪在陈璋川脚边。
  时至今日,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难堪得久久抬不起头。
  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无声地碎了一地。
  陈璋川抬起南姝的下巴,她的眼睛发红,目光委屈又受伤。他摸上她的唇,触感干燥又柔软,瞧不出会谎话连篇。
  他的语气平静,轻声询问:“渴吗?”
  南姝又惊又怕,她意识到,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怒了这头笑面虎?
  明明不久前,陈璋川还是好好的。
  南姝刚刚哭了许久,流失了很多水分,不禁舔了舔唇。她的嗓音沙哑,避开危险的天性使然,顺着陈璋川的话回答:“有、有一点……”
  陈璋川的指腹被舔舐,像是讨好和勾引,触感濡湿和温热。他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色,猛地收回手,伸向黑色矮桌。
  桌上多了一桶冰,镇着一瓶红酒。
  “哗啦”一声,冰块顺着瓶身滚落,陈璋川拿出了红酒,塞进南姝的怀里:“是吗?那你喝这个,好解解渴。”
  红酒瓶身非常冰,南姝却觉得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她的面色苍白,看到红酒还有大半瓶,忐忑不安地说:“我不喝红酒……”
  “闭嘴,南姝。我不想听。”
  陈璋川打断南姝的话,态度很强硬,忽然开始发难:“我说你喝,喝完这瓶。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喝完。”
  陈璋川的“帮”字咬得很重,不难想象会是怎么个帮法。南姝沉默了,她心底酸涩发苦,知道陈璋川言出必行,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
  她一咬牙,狠下心,灌了几口红酒。
  “咳咳咳——”她被呛到了,咳个不停,眼睛发红,抬眼望向陈璋川,目光哀戚可怜。
  她真的喝不下去……
  “咔嚓”一声,银色打火机打上火,蓝色火焰在跳动,炙热、危险又迷人。
  陈璋川点了一只雪茄,他对南姝的哀求视若无睹,探出手掐灭她的希冀,托了一下她手中的红酒瓶:“别停,继续喝。”
  南姝收回目光,低下脑袋,脸颊滑落泪珠。她抓着红酒瓶,指尖冻得发红:怎么可能喝的完呢?
  她只能想办法自救,假装喝得很快很急,许多红酒来不及吞咽。
  酒液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打湿了陈璋川为她买的连衣裙,浅色的领口染上了大片暗红色。
  陈璋川一眼看穿了南姝的小把戏。
  倏地,他伸手夺过红酒瓶,对上南姝惊慌的目光:“不是渴了?南姝,我教过你品酒。”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所以连酒也不会喝了?”
  陈璋川手中的酒瓶缓慢倾斜,瓶里的酒液猩红、冰冷又粘稠,一点点地浇在南姝身上。
  “那你还记得什么呢?”
                            第53章 责问/巴掌/掐脖
  这个疯子!!!
  南姝眼底难掩震惊,脸颊潮红苍白,不敢轻举妄动。她跪在陈璋川脚边,身体僵硬紧绷,淋了半瓶红酒。
  浅色连衣裙染上猩红,变得湿漉黏腻,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南姝,最后一次机会。”
  陈璋川将空酒瓶甩出去,“现在,脱光衣服。”
  “砰”的一声,酒瓶碎了一地。
  南姝心头一颤,陈璋川的笑面之下,突如其来的怒火比她想象的更大。她喝了不少红酒,几分醉意上头,脑袋已经有些发晕。
  她知道不能激怒陈璋川。
  南姝被动又无助,顺从了陈璋川无理的要求,拉开侧身隐藏拉链,脱下湿漉的连衣裙。
  她没有犹豫多久,把内衣和底裤脱下,彻底脱光了衣服。
  这真的很羞耻……南姝捂住胸口,夹紧双腿,低下脑袋。她默默祈祷,希望陈璋川赶快尽兴,放她离开。
  雪茄的烟雾袅娜,像层薄纱朦胧。南姝的皮肉白嫩,她低下头,青涩羞讷,赤裸地跪着,像幅美丽又圣洁的油画。
  陈璋川换了个坐姿,掐灭雪茄,嗓音喑哑:“告诉我,南姝,你上周在做什么。”
  什么?南姝瞳孔收缩,她上周在什么?
  陈璋川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他知道了她去见了贺凤岐?
  不,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她不能乱了阵脚。
  南姝睫毛微颤,不敢抬头,声若蚊蚋:“……我在学校上课。”
  “上课?上课?”
  这句谎话像是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陈璋川压抑许久的怒火,炸得他整个人粉身碎骨。
  “小婊子,你他妈跑去贺凤岐面前上课?”
  他彻底失去理智,扇了南姝一巴掌,俊美的皮囊变得扭曲狰狞:“上哪门子的课?生理课吗?!”
  “!!!”南姝捂着侧脸,耳朵嗡嗡作响,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老实告诉我,你背着我去找贺凤岐干什么?”
  陈璋川把手机扔在南姝面前,眼眸猩红,厉声责问:“你们干了什么?!”
  暴风雨还是来了,陈璋川再次动手打了她……南姝脸颊发疼,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那是一张照片,天气很晒,她在给贺凤岐撑伞。
  陈璋川相当生气,面容比恶鬼还要狰狞恐怖。
  但南姝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他是在愤怒她会跟贺凤岐说些什么,干些什么,破坏他和姜舒之间的感情吗?
  陈璋川的怒火极具压迫性,连空气都凝固,不再流通。
  南姝呼不上气,身体微颤,头晕目眩。她好像应该说些什么,抚平陈璋川的怒火。
  可她向来看不透陈璋川,只能苍白地解释:“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干……”
  天可怜见的,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干。
  贺凤岐压根瞧不起她这么一号小人物,甚至连她的名字小南都没有记住,成天小北小北的喊人。
  “还狡辩?!”
  陈璋川气极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那两个人还能靠那么近?
  贺凤岐是什么平易近人的好货色吗?
  “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还是没来得及说,没来得及干?”
  倏地,陈璋川掐住南姝的脖子。
  他俯下身,怒不可遏:“小婊子,为什么要去勾引贺凤岐?”
  “你是逼痒了?竟然敢发骚去勾引贺凤岐?”
  “……呃!!!”南姝眼底震惊,呼吸困难,面色胀红,立马要掰开陈璋川的手掌。
  为什么要说她勾引贺凤岐?
  “没、没有……”南姝无声地辩驳,说得艰难。
  陈璋川真的疯了……她的心底充斥着委屈和恐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贺凤岐?陈璋川陷入魔怔,胸腔剧烈地起伏,心头是说不出的愤怒。
  贺凤岐休想!休想……一颗滚烫的泪珠砸落,烫到陈璋川的手背,像火星子般的烫手。
  他猛地回过神,一下松了手,放开快要窒息的南姝。
                            第54章 惩罚/挨打/捆手
  “咳咳咳——”南姝摸着脖子,软倒在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陈璋川疯了!他要掐死她!
  南姝真的害怕了,她害怕今晚会死在陈璋川的手上。
  要跑!要逃!要赶快离开!
  南姝哭个不停,手脚发软,顾不得身体赤裸,爬起来就往玄关跑。
  她还没跑两步,头皮倏地生疼,疼得她仰起了头:“呃啊……”
  “跑?你跑什么?”陈璋川反应迅速,长臂一伸,攥住南姝的长发。
  “……”南姝惊恐地侧目,对上陈璋川的眼眸,呼吸急促,唇瓣微颤,说不出话。
  南姝怎么可能逃得走呢?她永远都会活在他的掌控之下……陈璋川神情诡异又惊悚,将南姝往反方向一推。
  “撒了谎,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啊。”
  南姝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心头倍感不妙,颤巍巍地抬起头——  陈璋川手中多了条黑色皮带。
  她心头一颤,面颊带泪,手脚并用,连忙要爬走。
  南姝赤身裸体地爬行,像只在黑夜中发着白色柔光的小羊羔。陈璋川怒火和欲火交织,眉眼含着浓稠欲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只猎物娇嫩又孱弱,徒劳地挣扎几步,只会激发他心底最隐秘的凌虐欲。
  随即,黑色皮带高高扬起。
  “啪”的一声,黑色皮带抽在荔枝果肉般白嫩的皮肉上,印上一道歪斜的红痕,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触目惊心又美丽动人。
  “啊——”南姝难挨地叫出声,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软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含着泪回过头,面颊带着巴掌印,仰头哀求施暴者:“别打!求你别打,好疼……”
  “好啊。”陈璋川很快应下,嗓音轻柔,手握黑色皮带,站在南姝身后。
  南姝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心脏“噗通噗通”疯狂乱跳,快要跳出她的喉咙:难道说……陈璋川要手下留情?
  陈璋川半张脸隐匿在夜色的昏暗中,唯有一双猩红的深邃眼眸亮得惊人:“小婊子,你不是喜欢爬吗?往前爬啊。你爬到落地窗,我就不打你。在这之前——”
  “我会一直打。”
  “!!!”南姝又挨了打,她真的爬不动,落地窗在十米外。
  陈璋川化身恶魔,嗓音喑哑,低声催促:“别停,继续爬。”
  疯狗!疯狗!南姝彻底看清了陈璋川,他根本不会心软停手。
  为什么她要找上门挨打呢?她不该来找陈璋川,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她心中满是悔恨和懊恼,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他们都是疯子!
  南姝攒了些力气,腿肚和手肘打颤,往落地窗拼命爬。
  “呜呜呜……”她一边哭一边爬,想要赶快逃离陈璋川。
  “哈……”陈璋川眼眸深邃猩红,含着诡异瘆人的兴奋,盯着南姝摇着屁股,颤身往前爬。
  南姝爬一步,陈璋川就走一步。一旦南姝停下,陈璋川就抽一下。
  没过多久,她的后背多了几道交横的红痕,两瓣浑圆臀肉也多了几道红痕。
  ……到了!她到了!南姝眼睛一亮,苍白又潮红的脸颊浮现笑容,抬手触碰到光洁又冰冷的落地窗。
  她怯生生回过头,笑容瞬间僵硬——  陈璋川脱去睡袍,浑身赤裸,肌肉线条优美,人鱼线下的鸡巴高高翘起,像是头饿狠了的野兽垂涎三尺。
  月光微弱冷白,照出一道鸡巴阴影,烙印在她泪痕未干的脸蛋上。
  南姝呼吸一顿,立马爬起身,惊慌得要逃。
  “又想挨打了?”陈璋川伸手拦住人,黑色皮带再度派上用场,利落地捆住南姝的双腕。
  “别!你说过不打了……”南姝脸上惊惧交加,白嫩皮肉犹带红痕,颤身挣扎不过陈璋川,被他捆了手往落地窗上推。
  “好啊,不打了。”陈璋川压在南姝的后背,胸膛既滚烫又坚硬,贴着她细腻温凉的肌肤,嗅着她独有的幽幽暗香,呼出躁动被抚慰的灼热气息:
  “小婊子爬到了终点,奖励你吃鸡巴好不好?”
                            第55章 奖励/扇逼/后入
  南姝瞪大双眼,双腕被捆,抵着地毯,像只小母狗跪趴在干净透明的落地窗前。
  她倍感羞耻,眼睛通红,不停摇着脑袋,落着泪推拒:“我不要奖励,我不要这样……”
  “陈璋川,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璋川呼吸愈发急促,娇弱的哀求让他的鸡巴硬的更厉害,不禁摸向紧闭的粉嫩肉乎小逼。
  他分开逼肉,摩挲逼口,插不进去,没流多少淫水。
  当即,他生出恼意,扇了肥嘟嘟的逼肉一巴掌。
  “骚逼会痒会勾引男人,怎么不会多流点水?不多流点水怎么吃得下两根鸡巴?!”
  “啊——别打!”南姝仰头叫出声,她趴跪着岔开双腿,这个姿势躲不开扇逼的巴掌。
  “我不吃鸡巴……真的呜呜,吃不下……”她被扇了好几下,小逼敏感又娇嫩,生出一阵刺痛。
  小嫩逼扇得发红,一时苦不堪言,悄无声息地软了骨头,柔顺地吐出甜腻淫水,打湿了扇逼的滚烫手掌。
  陈璋川指尖湿漉,顺利插进了逼口,急不可耐地扩张到两指。他掐住南姝的腰肢,抵住嫣红逼口插入:“小婊子怎么会不吃鸡巴呢。”
  “呃啊……”南姝挺起腰肢,面露哀戚,小逼又胀又麻,吃鸡巴的苦可不好受。
  细小又青涩的逼口被鹅蛋大的龟头撑开,变成一口四指宽的红艳昳丽小嘴,吃力地吞吐着青筋虬结的粗长鸡巴。
  娇嫩又敏感的逼腔嫩肉被又杵又捣地鞭挞,静驯地吐出淫水浸润大半根奸逼的鸡巴,发出阵阵“咕叽咕叽”的黏腻淫靡声响。
  “呜呜停下啊……求你停下……我不要呜呜……”
  南姝难堪又羞耻,最先感受到了变化。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先屈服,在陈璋川暴虐奸弄下妥协示弱,敞开逼穴以祈求施暴者的怜惜。
  她哭个不停,泪珠撒了一地,两只小奶子磨着地毯,又痛又痒又麻。
  这是种陌生快感,从疼到爽,她害怕,她恐惧,她会沉沦在情欲的地狱,变成陈璋川身下的一只小母狗,受尽肉体的调教和折磨。
  不要,不要变成那样……她挪了挪大腿,往前爬了半步,拉开了一截奸逼的鸡巴。
  倏地,她被掐住腰,往前一抵:“啊……”
  两只小奶子磨得发红,一下扣在光洁又冰冷的落地窗上,压成了盛着一颗红果的白圆盘。
  “你想跑哪里去?你能跑哪里去?”
  陈璋川胸腔杂糅怒火和欲火,手臂横扣住南姝的腰肢,操逼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龟头撞着紧闭不松口的娇嫩小子宫。
  “你不要?你不要还流这么多水?”
  “贺凤岐操过你吗?你也流这么多水吗?哪个野男人都能操你操出一逼的水吗?”
  “小婊子非要挨打,才乖乖挨操是吗?”
  陈璋川气息灼热,嗓音喑哑,眉眼染着欲望的薄红,语气夹杂着阴沉的怒火。
  “不呃啊……没有呜呜,我不是……”南姝摇头否认,小逼被奸得发麻发胀,  陈璋川的羞辱和污蔑太过难听,她浑身泛着一层薄红,不知道要从哪一句开始反驳。
  “没有什么?不是什么?”陈璋川箍住南姝的腰,小嫩逼含着鸡巴转了一圈,每一寸褶皱都被鸡巴碾平。
  “啊……”南姝惊叫一声,弓起脚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躺在地毯上,身体对半折,膝窝往两侧按,腿根扯得发麻,肉乎嫩逼朝上敞开,逼口吞着大半根鸡巴。
  刹那间,南姝如遭雷劈,心头一颤。
  她察觉到陈璋川恶劣的意图,脸上惊慌失措,推着他的腰腹:
  “不——”
                            第56章 坐逼 宫交 失禁
  陈璋川不管不顾,以自身的重量蓄力,奸逼力道重得像道雷霆,沉沉地撞了上去。
  “噗嗤”一声,逼口溅出一层热气腾腾的薄薄淫水。
  陈璋川坐在那口抽红了的小嫩逼,鹅蛋大的龟头势如破竹,闯进了狭小娇嫩的子宫。
  “啊——”南姝扬起脖颈,平坦的小腹凸起。她眼睁睁看着粗长鸡巴整根插进了逼口,狰狞又残忍地侵犯她的肉体和灵魂。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她再没了力气推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漂亮的眼睛含着泪花,眼底满是疑惑和不解:“为啊……呃啊……为什么呜呜……”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真的被操的很胀很痛……
  “啪啪啪——”两颗肉囊终于贴在了黏腻温热的小逼,马不停蹄地开始拍打起肥嫩逼肉,毫不怜惜地拍红了一口嫩逼。
  粗长鸡巴奸淫着又窄又紧的逼腔嫩肉,捣出一团团绵密的淫水泡沫,糊满了撑得发白的足有四指宽的逼口,顺着两瓣水蜜桃似的臀肉滴落。
  “嗯啊……”陈璋川气息不稳,头皮发麻,爽得上了天。
  他压着南姝荔枝果肉般白嫩多汁的皮肉,由上至下地,粗暴沉重地,操着一口青涩嫩逼。
  每一次操进抽出,粗长鸡巴都拽着小子宫整根抽出,然后再把整根鸡巴插进逼腔里,龟头一定要撞进稚嫩小子宫里,碾磨着逼腔里的每一寸嫩肉。
  陈璋川被怒火和欲火冲昏了头,火烈得能将两人烧成灰烬,全化成了一根带着毒刺的欲望藤鞭,一下又一下地打进南姝的小逼里子宫里。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他不复往日的理智和从容,发了狠地加快操逼的速度:“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啊!”
  “你为什么非要勾引贺凤岐?贺凤岐操过你这个小婊子吗?!”
  “小婊子,骚母狗,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在操你的逼?!”
  “啊啊啊——”南姝身体震颤,几乎承受不住。
  她被按着脑袋,力道不容抗拒,看着粗长鸡巴粗暴地进出逼口,清晰直观地意识到正在被陈璋川奸逼。
  这一幕给南姝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逼腔穴肉深处流出了更多的淫水,下意识地迎合野蛮凶残的入侵者,臣服在强制粗暴的奸淫之下。
  “不、不要呜呜……不要这样……”南姝摇着头,梨花带雨,不敢接受事实,害怕直面身体的示弱。
  陈璋川一直污蔑她勾引贺凤岐……
  她极力抓住这点思绪,急切地开始辩驳,试图唤回施暴者的理智:“我没有呜呜……嗯啊啊……”
  “没有、勾引他……真的没有呜呜呜……呃啊——”
  她的面颊带着泪痕,一口青涩嫩逼又红又肿,逼肉可怜兮兮地外翻,柔顺地裹着整根鸡巴。
  在持续性又高强度的尖锐刺激下,她没几下就扑腾着陷入高潮。
  陈璋川压制南姝的挣扎,完全不听她的辩解,继续操弄高潮后更加敏感脆弱的逼腔。
  南姝无力抵挡,小腹传来剧烈的胀意:“放啊……放开我……我要啊啊——”她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仰起脖颈,弓着脚背。
  嫣红昳丽的小逼狼藉,逼口上方的小孔翕合,断断续续地喷出清亮尿液,深色地毯洇湿了一团。
  南姝被奸得失禁了……陈璋川按着南姝的膝窝,视线锁住殷红催熟的小嫩逼,整根鸡巴被紧致潮湿的逼腔吸吮着榨精。
  “骚母狗乱撒乱尿了。”
  他的嗓音喑哑,眼尾发红,尾椎骨酥麻,鸡巴受到视觉和感觉的冲击止不住地跳动。
                            第57章 理智 承诺 内射
  “呜……”南姝双眸湿润失神,张口无声地呜咽,露出一截艳红舌尖,艰难地呼着热气,没了摇头的力气。
  她被陈璋川奸狠了奸怕了,不敢反驳那些污言秽语,生怕激怒还压在身上的施暴者。
  陈璋川最稀罕南姝的孱弱可怜劲,看她被操得又乖又听话,险些交代在她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迟迟不肯射精,肉囊激烈地拍打着逼肉。
  “啪啪啪——”不知深插了多少下,鹅蛋大的龟头撞开子宫小口,马眼翕合着抵在子宫嫩肉,全射在了稚嫩娇贵的小子宫里。
  “呃啊……”南姝身体惊颤,内射的精液又烫又多,逼穴撑得发酸发麻,含了一肚子淫水精液。
  陈璋川延缓片刻快感,一点点地抽离逼口,带出小团白色浓精。
  南姝身上一轻,失去了压制,整个人瘫软在地毯上。她的双腕捆得发红,腿岔开合不拢,小逼颤巍瑟缩,粉洞逼口滑落浓精和尿液。
  陈璋川浑身赤裸,走回沙发,点燃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烟雾袅娜朦胧,南姝不再圣洁美丽。
  她的身上有汗液有尿液有淫水有精液,狼狈得像是被轮过,从内到外都被玷污了。
  陈璋川盯着南姝,她污秽不堪,她低到尘埃。
  长时间的性爱让他射精,大量的尼古丁让他冷静。他的理智逐渐回归,染红的眼眸逐渐清明。
  南姝被玩的很可怜,白嫩的皮肉布满红痕,平坦白软的肚子被射大,手脚打着颤蜷缩成一团。
  陈璋川看了很久,时间仿佛静止流动。
  倏地,一点猩红烫到指腹,传来难以忽略的疼痛。
  他如梦初醒,掐灭了雪茄,捡起散落的睡袍,披在南姝身上,解开她的手。
  像是不久前那样,像是没有失态过,像是在粉饰太平,他抱着南姝,坐回了沙发。
  “!!!”南姝脸上惊恐,累得说不出话,没了挣扎的力气,害怕陈璋川发疯还要做爱。
  但陈璋川只是抱着她,静坐在沙发上。
  南姝身下黏腻狼藉,体内残留着残忍侵犯后的肿胀感。
  她看不懂也看不明白陈璋川,披着单薄宽大的睡袍,缩在他的怀中,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璋川心中泛起涟漪,他竟然分不清了,刚刚的疼痛究竟是来自雪茄烟头,还是来自满身伤痕的南姝呢?
  无论如何,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陈璋川射了精,理智回笼。他忆起做爱时,南姝多次否认勾引贺凤岐。
  他抬起南姝的下巴,面容依旧不见笑意,语气平静又冷峻:“南姝,看着我。不准再和贺凤岐见面,知道了吗?”
  否则啊,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这场带着怒火的激烈性爱过后,南姝不得不再度和陈璋川对视上,几乎是把对他的害怕刻进了骨子。
  她身体一僵,不敢不从,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嗯……”
  陈璋川听得见,他的脸上浮起笑意,犹如和煦春风拂面。他被南姝的承诺抚平了最后的一点怒火,毫不犹疑地称赞和肯定:“好棒啊,乖宝。”
  他射了精,消了气,心情很好,抱着南姝进了浴室清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清理南姝体内的精液。
  南姝全程低着脑袋,表现的很柔顺,一点不挣扎。
  她赤裸着趴在床上,皮肉刚被擦干水珠,白皙的后背印着红痕,双腿因操久了微微岔开,小逼红肿外翻,闭合成一条红线。
  那些精液射得太深太多,全藏在子宫里头,折腾一番没流出多少,小逼间断地吐着一丝白精,淫靡可怜地挂在红线上。
                            第58章 温情时刻
  陈璋川喉间滚动,手拿药膏,坐在床边。
  他的身体很诚实,即使和南姝做过多次爱,还是被她的肉体吸引,不自禁抚摸上她的后背。
  “疼……”南姝声音微弱,抓住枕头一角,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不能再做了……陈璋川停下手,竭力扼制住欲望。
  现在应该是他们的温情时刻呢。
  他深知不能将人逼太急,拧开药膏,动作轻柔,涂抹在南姝的后背。
  一阵清凉扑鼻而来,平缓了后背的胀痛。南姝眼皮微垂,似睡非睡,有了点对付陈璋川的头绪。
  她开始示弱,以退为进,打定了主意,不再激怒这头笑面虎:一只疯狗,一头笑面虎,陈家人还真是会培养畜生。
  南姝表面柔顺,陈璋川表面含笑,两人之间真真假假,总归是营造了点温情的氛围。
  “还疼不疼?”陈璋川一边抹药膏,一边温声问。
  “……”南姝抿了下嘴,没动也没说话:怎么可能抹点药膏就不疼了?
  陈璋川笑了笑,或许是气氛使然,竟然回忆起了往事:“小时候,父亲对我很严格。我犯了错,或做得不够好,就会用浸泡过的藤条罚我。”
  “那时我很倔,不肯低头,也不认错,经常被打得皮开肉绽,断了不知道几根藤条。”
  “等到了后半夜,妈妈就会偷偷来看我,抹着泪问我疼不疼,也像这样给我抹药膏……”
  南姝折腾了大半宿,听得隐隐犯困,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
  陈璋川从未对她说过这些,她没明白陈璋川是想表达什么?
  是让她不要太倔,要乖乖听话吗?还是让她共情陈璋川童年不幸的遭遇?
  但是今天挨打的是她啊……南姝不知该说些什么,选择继续闭口不言,避免破坏陈璋川刻意营造的气氛。
  陈璋川没得到回应,神情也不恼,抹药的动作未停。他将薄被盖在南姝腰臀,擦干净手,等待药膏吸收。
  他抚摸南姝的脑袋,看她昏昏欲睡,不禁莞尔一笑:“睡吧。”
  南姝松了口气,“嗯”了一声,闭上双眼,呼吸渐渐平稳。
  陈璋川盯着南姝,看了很久,目光移不开。
  他不自觉凑近南姝的脸蛋,带着他自己也不明确的意图,离那张苍白的小嘴越来越近……
  “嗡嗡嗡——”手机忽然震动。
  陈璋川惊醒,猛地直起身,拿过手机,是陈景曜的电话。
  此刻,他的心底五味杂陈,事情的走向隐隐超出他的预想。
  陈璋川没犹豫多久,接起大侄子的电话:“喂,景曜?”
  陈景曜那头是白天,他一接电话,就听出了小叔叔语气里的慵懒。
  那是种欲望被满足后的慵懒感,嗓音还有些沙哑,他的心肝被利爪狠狠挠了一把。
  不难想象,南姝是怎么被小叔叔压着粗暴地奸逼……陈景曜隐去所有负面情绪,笑嘻嘻地打趣:“小叔叔,刚做完呢?”
  “嗯。”陈璋川承认,又问:“什么事?”
  陈景曜嫉妒得牙痒痒,眼下泪痣妖冶。
  他不甘心地磨着爪子,还要假装不在意地说:“哦哦,我就是想问一句——”
  “小叔叔,你该不会是爱上南姝那个小婊子了吧?”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在陈璋川脑中炸开。
  他的脑海空白了一秒,心脏被紧紧捏住,闷得快要透不过气。
  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他要藏起来,要藏起来……但要藏什么呢?
  “没有。”陈璋川回答。他的神情晦暗,语气不激烈,也没立刻反驳。
                            第59章 恶毒小三
  陈景曜自小聪慧,只是年轻气盛,嘴硬脾气犟,毕竟陈家怎么可能会生出一个蠢货?
  他和小叔叔一块长大,说是一对双生子也不为过,没有人能比他更快察觉出小叔叔的心思。
  一瞬间,他看穿了小叔叔下意识的掩藏。
  但是陈景曜坏透了,他故意不捅破窗户纸,任由小叔叔当局者迷。
  陈景曜虽然人远在M国,可他早就过了否认心意的阶段。就算骂他一句怨夫,恐怕还不够贴切,纯纯是恶毒小三做派。
  他现在没脸没皮,巴不得小叔叔嘴硬到底,好趁机小三上位,争得床上一席之地。
  “那就好。”陈景曜笑了笑,故作轻松。
  他话锋一转,忽然又问:“小叔叔,你还记得Glorea吗?”
  陈璋川默了默:“……记得。”
  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卷毛德文,陈璋川孩童时期豢养的一只宠物。他很喜欢这只小母猫,每日精心打扮,系上粉色蝴蝶结围脖。
  陈景曜看到Glorea,向小叔叔讨要。陈璋川正在兴头上,不肯给大侄子。
  陈景曜其实没多喜欢,但小叔叔越不给,他越要争闹。陈璋川脑子转过弯,果断退了一步,送给了大侄子。
  不过几天,陈景曜玩腻了,物归原主。陈璋川新鲜劲早过去,将Glorea抛之脑后,养了只杜宾犬。
  陈景曜从未改变过,依旧像幼时一样坦率。他对陈璋川撒娇和索取:“小叔叔,就像Glorea那样好不好?送南姝给我玩玩好吗?”
  “我玩腻了南姝,就不会惦记了。”
  “你越不让我睡她,不让我玩玩,我就越想要越惦记。小叔叔——”
  他的这一声“小叔叔”拉得很长,吃准了陈璋川疼他,毕竟谁会对另一个自己残忍呢?
  “……”陈璋川再次沉默了。
  是啊,大侄子向来不过三分钟热度。他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南姝送出去,就像曾经送Glorea过去一样。
  陈景曜是他最疼爱的大侄子,他们不应该因为一只小宠物起争执。
  但陈璋川第一反应竟然是拒绝。
  他竟然舍不得,舍不得分享南姝,无法容忍其他男人染指南姝。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南姝占有欲这么强?
  或许……他只是没有玩腻?
  陈璋川心烦意乱,敷衍大侄子一句:“等你回来再说。”可能那时他就玩腻了南姝。
  “那就是这学期结束哦!小叔叔你答应我了哦!”陈景曜点到即止,不做过多纠缠,生怕惹恼没琢磨过来的小叔叔。
  “嗯。”陈璋川应了一声,又叮嘱大侄子:“南姝那些照片,你注意点,不要泄露出去。”
  “我不会的。小叔叔,你放心。”
  陈景曜才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南姝的身体呢。他就是恐吓恐吓南姝,好让她接他的电话。
  南姝太狠心了……他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想南姝想得射不出,快要死在外头了。
  陈璋川得到确切答复,结束了通话,给南姝盖好薄被。他心情烦闷,睡意全无,去外头抽烟。
  夜色昏暗,“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南姝猛地睁开眼,眼底满是惊恐。她的身体颤抖,咬着指节,强迫大脑冷静下来。
  陈璋川的视线那么炙热,南姝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没想到装睡竟然听到了陈璋川和陈景曜的通话。
  陈景曜那只疯狗学期结束就会回来?他居然向陈璋川索要她玩玩?这两头狼狈为奸的畜生!!!
  也对,他们这群男人道德败坏。
  他们根本不在意共享女人,姜舒不就是他们共享的红玫瑰吗?
  南姝一直以为,陈璋川的恋爱游戏已经突破她的底线,已经足够离谱了。
  但她没想到事情还能更差。
  她会变成一个没有人格的玩具,被他们要来要去,送来送去。
  尽管在陈璋川面前,她的尊严碎了一地,可她从来不是自愿的。
  南姝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不代表她愿意成为他们共享的低贱禁脔。
  她既不想面对陈景曜那只疯狗,也没办法接受在陈家这对叔侄间周旋。
  更何况,陈景曜那只疯狗跟她有过节。
  陈景曜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天知道他会用什么可怕又下作的手段折磨她?
                            第60章 出演话剧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南姝睡意全无,心惊胆战,害怕陈璋川折返。她调整呼吸,努力平复情绪……既然陈璋川不准她和贺凤岐见面,那她偏偏要去见。
  虽然是与虎谋皮,但眼下还有谁呢?
  贺凤岐和陈璋川积怨已久。贺家有资本跟陈家斗,贺凤岐有足够的底气。陈璋川一定是无可奈何,所以才折腾她出气。
  南姝手脚发软,她要好好想想,究竟要怎么让贺凤岐趟这趟浑水。
  这一夜,南姝和陈璋川同床异梦。
  第二天,陈璋川不知怎么运作,替南姝请了一周假,让她在公寓静养。
  等南姝身体养好了,她返回A大上课,对同学等人一律说生病了。
  经过这件事,尤其是牵扯到了贺凤岐,陈璋川的掌控进一步收紧,他帮南姝办理走读,安排她在公寓住下。
  陈璋川做决定前很贴心,礼貌地询问了当事人的意见。南姝低眉顺眼,乖乖应下,没有异议。
  吃一垫,长一智。南姝吃过苦头,长了记性,暗自打定主意,不再正面抵抗。
  她卧在陈璋川膝上,眼底闪过讥讽,奉上手机供他查阅,倒真哄得他眉开眼笑。
  陈璋川唇下美人痣艳绝,竟表现得比做爱还要满意,一口一个乖宝,亲吻南姝的面颊。
  两人浓情蜜意,似是亲密无间,所谓的恋爱游戏也不知是谁先当了真。
  大,教室。
  南姝坐在角落,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下午已经没有课了。
  陈璋川平时忙,不会经常待在公寓,也不会每晚压着她上床。
  但是南姝还是不想待在公寓。
  那里就像一个金丝笼,囚禁着她供人观赏,见证着她放荡狼狈。
  “我的好妹妹,你真不来了?你没开玩笑吧?”
  南姝耳尖微动,好奇地看了过去,班长李子骞在另一头的角落打电话。
  “这可是周氏投资的演出,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错过这回可没下次了。我什么意思你懂的……”
  “什么?你腿骨折了走不了?早不折晚不折,非要这个时候折?下午还要彩排呢,你让我说什么好?”
  李子骞对着通话一顿抱怨,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通话的女孩是他远房表亲,沾亲带故的。
  他挂断电话,愁容满面,一时半会的,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李子骞转过身,跟南姝的视线对上,忽然福至心灵,一拍脑袋窃喜:这不就是现成的好人选吗?
  他知道南姝好说话,脾气也好,腆着笑脸,上前询问:“南姝南姝,你有空吗?”
  “我表妹腿骨折了,没办法出演话剧。你对话剧有兴趣吗?要不要考虑参演一下?”
  “我们这场话剧特别出名,每年都能拉到投资举办,老多人都想出演的。你的形象气质俱佳,特别符合这个角色。”
  李子骞滔滔不绝,南姝被说得头晕。
  她犹豫了片刻,眼珠子一转,谨慎地发问:“可以是可以,但我不会演戏。这样也没关系吗?”
  “没事的没事的,这个角色没有台词,能走能动就行了。”李子骞连忙应下,高兴坏了。
  南姝笑问:“我是要演背景板吗?”
  “怎么可能?”李子骞当即反驳,他带着南姝去A大礼堂的演出后台,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夸着演出阵容。
  “你看了剧本就知道了,这个角色很讨喜,非常适合你。”他递上剧本,神秘兮兮的。
  南姝接过剧本,大致翻了翻。
  故事不算新颖,欧洲十八世纪末背景,男主家道中落,女主慧眼识珠,两人冲破门第桎梏结合。
  男主在女主帮助下,查明父亲去世的真相,光复家族荣耀。男主有个未婚妻,年幼失声,美丽娇弱,因病去世。
  他穷困潦倒时,缅怀过这位白月光。
  未婚妻的戏份就这一场,甚至不用说话,只用拿着道具,对男主微微一笑。
  她好像没有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呀……南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角色和她是哪里适配了?
  李子骞对上南姝疑惑的目光,赶紧开口解释:“千万别小看这个角色。要是发挥得好,白月光可是最大的杀器!说不好能破圈的!”
  他很确定,南姝很适合这个角色。
  男人的白月光呢,不是说要有多么漂亮,多么病弱,而要是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带着破碎、孱弱和朦胧的氛围美感。
  这样才会激发男人最天然的保护欲和最隐秘的破坏欲,再加上些爱而不得的痛苦怨恨,可不就是对男人最大的杀器吗?
                            第61章 查岗电话
  破圈?这个角色连台词都没有。
  南姝脸上疑惑,哭笑不得。她不甚在意,随口附和:“好吧。”
  班长觉得合适就合适吧。
  反正她也不是真想演什么话剧,只是想有个正经借口,好应付陈璋川查岗,脱身去见贺凤岐一面。
  只是这次,她不敢掉以轻心,打算用话剧掩人耳目。
  “班长,那你是怎么争取到这个角色的?”南姝有些好奇,他们不是表演专业,班长居然还有这方面的涉猎。
  “说来惭愧,我是话剧的编剧。”李子骞脸上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又补充:“不过我是负责改编,话语权不大,比不上导演和男女主。”
  “原来如此。”南姝表示理解。
  李子骞拉来服装老师,将角色服装递给南姝:“你换上试试,看有没有不合适地方。”
  “好。”南姝接过服装,去更衣室换上,提着裙摆走出。
  她披着深蓝色长披肩,身穿长及地的帝政裙,纯白色绸缎布料,蕾丝拼接的高领,银质蔷薇花腰封,领口缀着两串白色珍珠,两层裙摆错落褶皱花边。
  南姝没穿过帝政裙,她新奇地转了一圈,难掩羞涩地询问:“怎么样?好看吗?”
  白色帝政裙古典雅致,南姝走动时宛如一朵高贵圣洁的白玫瑰,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好看!好看的!”李子骞连连称赞。
  他和服装老师关系不错,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发觉对方眼中的惊叹。
  岂止是好看?李子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从来没发觉同班的南姝这么漂亮?
  漂亮到什么程度呢?简直跟那朵帝都红玫瑰有的一拼。
  “腰身大了些,得要改一下。”服装老师上前,她检查了一圈:“你的肩颈线条很漂亮哦,要不要把蕾丝高领去掉?”
  南姝自从进了A大,泯然众人矣,很少被人夸漂亮。陈璋川倒是经常称赞,但他不是个正常人,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她被同性夸漂亮,脸颊微红,羞怯青涩,不太习惯:“……有吗?”
  “有的有的。”李子骞凑上前,接过话茬:“去掉去掉,这么漂亮好看,我们大大方方的,不展示出来多可惜?”
  服装老师朝李子骞翻了个白眼。
  这条帝政裙原本没有蕾丝高领,李子骞远房表妹背有点厚,为扬长避短临时加的。
  服装老师看向南姝,又问了一遍:“你想去掉高领吗?”
  李子骞上蹿下跳,南姝耳根子软。她被说动了,点了点头:“嗯好,可以去掉。”
  服装老师看南姝同意,让她先脱下帝政裙,拿去改尺寸和款式。
  南姝换回原来的衣服,跟着李子骞身后,在后台默默等候。
  忽然,手机震动,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陈璋川:“乖宝没课了,还没回去?”
  南姝抿了抿唇,拍了张后台照片。
  南姝:[照片]  南姝:“班长让我帮忙演话剧。”
  南姝有前科,陈璋川不信照片,打电话过去查岗。南姝措手不及,避开李子骞,没忘记李子骞认识陈璋川。
  她走到角落,接通电话,好声好气:“喂,璋川。”
  陈璋川听到嘈杂的彩排背景音,心底信了大半,语气残留不满:“乖宝,怎么去演话剧了?”
  “事发突然,班长的表妹腿骨折了。”
  陈璋川跟老妈子似的,不近人情,不放心地连连追问:“演什么?要演多久?”
  “演背景板,就一会儿。”
  陈璋川拧着眉:“那为什么还没回去?”
  南姝倍感无力和窒息,陈璋川像是在审犯人。她按捺住情绪,乖巧回话:“因为在彩排,还没到我上去,我要在后台等。”
  南姝乖巧静驯,语气自然,对答如流,不像在撒谎。陈璋川情绪被安抚,掌控欲得到满足,不满和不安随之消散。
  他的眉眼浮上笑意,语气变得柔和:“彩排什么时候结束,我让司机去接你。”
  南姝眉心一跳,心跳加速,看了眼时间:“可能两三个小时后吧。”
  “好。”陈璋川笑了笑,意味深长:“晚上等我。”
  南姝不自在,含糊应下,挂了电话,走回李子骞身旁。
  “查岗呢?”李子骞挤眉弄眼,“你男朋友看挺紧呀。”
  “不不不,不是。”南姝连忙摆手,她和陈璋川算哪门子男女朋友?
  她想了想,犹豫着又说:“是我家里有点事,刚给我打电话。班长,我还要等多久呢?”
  “我看看……”李子骞哗啦啦翻了下剧本,看台上进度,摸着下巴回:“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
  南姝在陈璋川身边呆久了,学会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白净的脸蛋没红一点。
  她睁大眼睛,双手合十,真诚地请求:“那我可以先出去一趟吗?我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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