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六十二)书房内
宁饴又在宫里住了五日,其间与父皇共用了两顿饭,也与来母后宫里请安的众妃子打了几个照面,顺带还见了见两个年幼的皇弟。
等到宁饴离宫回府那日,宁尧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给她找来了个老嬷嬷,说这嬷嬷会做宁饴爱喝的那道汤。宁饴半信半疑把人收下,带上来时跟着伺候的一众人等,又将帝后赐的滋补药材等礼物装了车,便打道回府。
宁饴甫一回府,衣裳都没换,便径直往夫君书房的方向去了。
书房外的小厮忙给女主人行礼。宁饴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又压低声音问:“驸马可在里面?”
小厮点头。
宁饴透过门缝往里觑了一眼。那人坐在书案边,背对她,背影端雅修长,正是几日未见的驸马。
宁饴便轻手轻脚进去,愈是靠近,心跳愈急。等终于站到他身后,宁饴便十分迅疾地捂住他的眼睛。感受着指尖的温度,还没有说话,宁饴自己倒先脸热了。
镇静了片刻,宁饴故意粗着嗓子:“公子猜我是何人?”
沈韫忍着没笑:“厨房的刘妈?或者张妈?”
宁饴满头黑线,有种调戏人不成被反调戏的感觉。
宁饴又粗着嗓子继续问:“公子在做甚?”
“在义诊。”沈韫答。
宁饴把脖子往前凑,才看见夫君两手间有一只珍珠兔,病恹恹的,是元宵。
宁饴爱宠心切,也顾不得再装,撒了手,走到夫君身边凑近看元宵,忧心忡忡:“元宵怎么了?”
“腿上受伤了。我已经给它敷过草药,没有大碍了。”
宁饴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韫把元宵在兔笼里安置好,回身环住宁饴纤细的腰。他一双瑞凤眼凝着她明媚的笑靥,漂亮明澈的眸子里多少带点委屈:“夫人都不关心我。”
乖乖,人都道冠绝京城的沈二公子性情淡漠、矜贵冷情,怎么、怎么还跟她撒起娇了呢?!
宁饴哪里招架得住这个。但她自幼是被娇宠长大的,又不晓得怎么哄人,只好手忙脚乱地抱住夫君的腰,语气坚定地反驳:“我哪有!”
初夏的衣裳偏薄,两人这样抱着,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宁饴正默默数着自己心跳的拍子,忽然被夫君凌空抱起来。 “我们去里间。”沈韫低声说。
宁饴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搂紧了沈韫的脖子。
绕过屏风,里间有一张软榻。
沈韫把她在榻上放下,她仰躺下来。
沈韫俯身解开她的外裳、中衣,最后剩一件缎制的肚兜,堪堪裹住一对丰腴饱满的乳。沈韫凑近闻了一下乳香,然后五指隔着肚兜抓揉起来。
宁饴感觉酥酥痒痒,欢爱之欲已被撩动,一双玉腿愈渐夹紧。
待沈韫将肚兜扯开,两团凝霜赛雪的酥乳便一览无余。正是拥雪成峰,脂凝暗香,两两巫峰最断肠。
宁饴感到夫君的唇舌在她双乳间和乳头上舔吮,他的手指探入她身下肥厚的花心。她有些难为情,但每一寸肌肤都很受用夫君的爱抚,她想叫出声音,却害怕被书房外的小厮听到。与此同时,她身下的淫水越流越欢。
最后沈韫肏她的时候,思及她的胎还不稳,抽插得很慢。
宁饴在性事上其实偏爱那种近乎要被玩坏的凌虐般的快感,所以尽管夫君的阳物昂硕,次次也顶到了深处,宁饴仍感觉这次欢爱离酣畅淋漓还是差了点意思。
(六十三)要不要进来尝一尝?
晚间,宁饴让兄长给她寻来的崔嬷嬷做那道霜雪催。
宁尧办事果然妥帖,这嬷嬷做的甜汤,和宁饴小时候尝过的一般无二。
宁饴十分欢喜,直接赏了崔嬷嬷两月的月钱。
月上柳梢,驸马还没过来,想来是科考将至,正在书房温书。
“小绾,你送一碗汤到驸马那里。”宁饴嘱咐。
小绾应了,手脚麻利地将食盒装好,便出了屋子。
宁饴推开一扇窗子,见圆月悬空,院子里落了一地清辉。
远远地还能看见小绾渐远的背影。她已经行至苑外,却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福了福身给谁行礼。
宁饴好奇,披衣而出。那人见她过来,并不往院内走,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等她。
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人是大公子沈柯。
“兄伯怎么在这里?”宁饴眸子扑闪,目露疑惑,但不等沈柯回话,她似乎已反应过来,“噢...兄伯是来找夫君议事吧,他还未回来呢。”
“嗯。”沈柯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旋即点头。
“夫君大约过一会儿便回来了”,宁饴垂眸思索了一下,便很认真地建议道,“正好我这里做了汤羹,兄伯要不要进来尝一尝?估计喝完汤,夫君也就来了。”
少女薄施粉黛,双瞳剪水,一身水芙色襦裙难掩其下窈窕纤细的身段。
“既是殿下相邀,鹤卿却之不恭。”
沈柯随在少女身后往里走,中间隔开约两步的距离。
世家子弟自幼受诗礼教化,注重食不言、寝不语。
沈柯虽然在喝汤,但是动作极轻,连汤匙碰撞碗壁的声音都几不可闻。宁饴因和他没有什么话讲,在桌底下偷偷掰手指玩。屋子里安静得诡异。
“很好喝。”少顷,男人放下碗。
宁饴闻声抬眸。这时有夜风推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烛台灯火明灭,映着她眸中光华流转,波光潋滟,竟有几分摄人心魄的妩媚。
“兄伯喜欢就好了。”
宁饴有些乏了,但是客人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她也不好赶人。
“兄伯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吧?”做主人的,得说两句话缓和气氛不是?
“早已经好了,本来也只是小伤。况且殿下给的金疮药,确实很好。”
这对话不知怎的越说越似有几分暧昧。宁饴没再说话,只回了个客气的微笑。
好在沈柯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天色不早了,既是季延还未回来,那我便先告辞了。”
宁饴身后,崔嬷嬷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位爷可算肯走了。按理说沈大公子为官数载,且闻得他在朝中进退得宜,处事圆滑,也是个心有七窍的主儿,不知怎的今晚这样没有眼力见。公主邀他进来坐,也不过是客套一下,他竟巴巴地跟进来,也不顾着些男女大防。若是他日后再得寸进尺,是不是得让主子爷知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宁饴将人送到院外,回身看见崔嬷嬷怔怔的、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宁饴再看了眼夜色中那身着玄色衣裳的青年渐远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宁饴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心中称奇:嬷嬷都五十多了,竟然还会对少年人生出怀春之意..君生我已老,人生一大憾事呐...
(六十四)孕中
宁饴的肚子一日一日地大了,今年的秋闱也愈发近了。与往年不同的是,除了国子监祭酒谢大人、太傅袁大人等,太子也在今年的阅卷官名册之列。
尽管太子未及弱冠之年,但太子的才学和聪敏,是连他的老师袁太傅也颇为认可的。而太傅此人向来以治学严谨、性情严苛闻名,是一位圣上都很敬重的老臣。既然袁太傅都对太子担任阅卷官一事并无异议,朝中其他的老臣们自然也未有微词了。
虽然宁饴还有好几个月才生产,但老祖宗早早地送了三位太医到沈府上。这三位尽职尽责的太医几乎每日都要给宁饴诊脉,并且同其他嬷嬷丫鬟一起,不厌其烦地恳求公主要如何如何小心地走动,生怕她有任何的闪失。
这样一来,自有孕后开始嗜睡的宁饴,更加懒怠了。白日里,读戏文、话本子成了宁饴主要的消遣。
近两日有一本书籍更是很得宁饴的喜爱。有一两回,小绾甚至看见公主捧着那书卷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有人见了那场景能不呆住的——那样一个神仙妃子般的美人斜倚在榻上,孕肚微隆,宽大的丝质衣袖从持书的手臂上滑下一大截,露出凝脂般的皓腕,她的眉似蹙非蹙,眼眶红红——连小绾一个女孩儿见了都发痴,若是男人见了,恐怕身子都要酥软掉半边。
小绾心里很为驸马爷感觉到可惜,驸马爷白日常常不在这里,错过太多这样的眼福了。
不过很快,小绾就发现她的可惜未免多余——她在帮公主洗浴的时候,很难不注意到公主自孕后越发鼓胀的奶子上几乎总有新添的暧昧红痕——看来驸马爷白日错过的艳福,都在夜间非常勤勉地向他的孕妻尽数索回了。
甚至有那么两三次,在公主午间小憩的时候,小绾偶然经过卧房,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公主隐忍的娇吟。驸马爷午间并不会回来歇息,所以小绾猜公主可能是在帐中自渎——这倒也没什么,因为小绾也听生育过的妇人说过,女子孕中往往性欲更盛。不过那娇喘声仅仅是一闪即逝,而且声音十分微弱,小绾也疑心是自己听岔了,遂不再去想。
倒是公主那卷戏本子更让小绾感兴趣些。有一次小绾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书里讲的大概是一位俊美仙君的故事,似乎还有点悲情,也难怪公主看得那样动容了。
离秋闱只剩约半月的某天,小绾把她听说的一些京中趣闻讲给宁饴解闷。她说起近日京中有许多妇人或小姐去寺里为家中即将赴考的夫君、儿子或兄弟祈福许愿,然后便问她主子要不要也去为驸马爷许个愿,讨个吉利。
宁饴那时懒懒地从她的书卷里抬起头,气定神闲地说:“夫君那样敏而好学的人,不用神佛相助也自然能蟾宫折桂的。”
宁饴这样说,一方面是她确实对驸马的才学信心十足;另一方面,她的身子近日确实被折腾得乏累,懒得出门了。倒不是腹中的孩子折腾她,而是自她的胎渐渐稳了之后,夫君每夜都要抱着她的身子弄几回。
自她有孕后,奶子越发大了,连着乳晕也大了些,下面红艳艳的花核更是一碰就潺潺地出水。再清冷自持的人,也无法抵抗这样极致魅惑的身子。更何况,沈韫他也完全不想抵抗。
不过这二人之间,很难说是谁蛊惑了谁——毕竟每每她夫君顶着他那张气质高华、俊美无俦的脸蛋舔吻她的锁骨时,她身下就已经泥泞一片了。
除了与夫君夜夜被翻红浪,隔三差五地还有个不好惹的家伙肆无忌惮地造访她的床帏——宁饴实在是不明白,她的嫡亲兄长,也就是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百忙之中还能分出精力在她的身上作威作福的。
有一次,宁饴故意要激怒他:“兄长这样频频地自荐枕席,仿佛是本宫养在后宅的面首似的。”
面首小倌,是下三流的营生,正经人家出身的男儿鲜有去做这勾当的。若将普通世家公子与面首相提并论,已经是天大的折辱,更何况宁尧是正位东宫的太子,真真正正的一国储君。宁饴自己说完便有些后悔。
宁尧不怒反笑,他慢悠悠地把手落在宁饴的腰上,“好啊,那便让我这个面首,好好地伺候长公主吧。”
他简直是发狠地肏她,狰狞的阳物在她的甬道中横冲直撞,两颗囊袋高频度地拍击在她的腿心上。宁饴感觉自己仿佛暴风雨中飘摇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被湮没的风险。
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竟然并没有强烈地想要挣脱他的愿望,相反,身下的淫水流淌得十分欢畅。
他将她的身子摆弄成各种耻辱的姿势。他甚至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目视他与她肉体交媾的部位。他将她那对淫荡的奶子捉住,将昂扬的欲龙置于深深的乳沟之间,反复地凶悍地抽插,直到浓浊的阳精喷射在她的奶子甚至脸蛋上,仿佛浪荡公子在妓馆玩弄最下贱的娼妓一样。
他终于云收雨歇时,宁饴已经将将处在晕厥的边缘了。
(六十五)投食
按照当朝律法,参加秋闱的考生需在考试前一天入住贡院。
宁饴那天早晨睡得沉,但还是挣扎着从被褥中坐起来,揉着惺忪睡眼,“夫君定能如愿以偿、登科及第...”
沈韫在床榻边坐下,一手扶住宁饴的肩膀,目光凝着她的脸庞,不觉眸中涌动起一片温柔的潮汐,“夫人安心睡吧,在家静候佳音便可。”
宁饴勉力睁开睡眼,见驸马穿着一身靛蓝色绫锻直裰,腰系玉白色浅云纹宫绦,已经收拾齐整了。
沈韫将她的身子揽住,宁饴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猫儿般将脸埋在他怀中,没入那股她日渐熟悉的木叶草药的香气中。
从沈韫的视角,能看见怀中的人儿微微低垂着头,她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挠得他的心微微地发痒。虽然只是小别几日,却也忽然生出了几分难舍的情绪。
怀中的人长久地不做声,沈韫凑近去看,不禁失笑——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宁饴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就准备喊小绾进来。
“不用叫了。”熟悉的清冽声音带了几分揶揄。
宁尧瞥了眼桌案的方向,“给你带了好吃的。”
兄长已经这样“微服暗访”过她的卧房数次了,宁饴几乎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便不再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种傻气问题。
宁饴坐起身,心里有另外的疑问,“你怎么不在贡院?”
既然宁尧是本次科考的考官之一,按章程,为了保证科考结果的公正,宁尧今日应当也入贡院才是。
宁尧坐在窗下的螭纹圈椅上,身子微后仰,神态闲适,天然一副比主人还主人的架势,“急什么?我再晚两个时辰去也不迟。现在,你先过来吃饭。”
宁饴的肚子向美食投降了,她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睡得太久,踏在地上仿佛踏在棉花上一样,登时踉跄了一下。幸而宁尧几个箭步过去,手疾眼快地捞住了她。
宁饴站稳了,便要挣开他,他的胳膊却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她再挣扎了一下,某人便顽劣地把手探进她薄薄的亵衣,捉住一只浑圆的乳,揉了一把,嘴里还不咸不淡地威胁她,“老实点,先吃饭。”
是谁动手动脚?是谁不老实?
宁饴心里的小人儿翻了二十个白眼。
揭开桌上几样食盒,都是宁饴在宫里爱吃的菜,馋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宁饴见了酱汁鲫鱼、樱桃肉、熘蟹黄等菜,不觉食指大动,“你怎知道我饿了?”
宁尧似回忆到什么滑稽画面,唇角忍不住上扬,“方才某人睡觉的时候,涎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宁饴这下不再说话,只顾吃饭吃菜了。
待她用完饭,宁尧像是终于记挂起他在贡院的正事,利落地起身,临行前不忘吩咐,“你按时吃饭睡觉,偶尔也当出去走走,别成日只在屋子里看戏本子。”
他走了,宁饴才想起今日要同她婆婆秦氏会客,便喊小绾等人进来伺候梳洗。
前几日,秦夫人同她说,骠骑将军府夫人预备几日后携女登门拜访,问宁饴是否方便与她一同会客,宁饴应下来了。
宁饴到了堂屋,先与婆婆聊了几句。原来她公公沈相与骠骑将军周大人有些交情,素日两家时不时来往。如今两家都有尚未成婚的儿女,周将军便生了与相府结亲的意思。沈相夫妇也乐意结这门亲事,毕竟如今周将军握有东南四州的兵权,是朝廷大员,若沈周两家结亲,正是珠联璧合的好事。
因为周将军嫡子周衡作过兄长伴读的缘故,宁饴对周家人口有些了解。周衡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公子,另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唤作周情,旁的还有两个庶兄弟和一个庶妹。如今周衡和周情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尚未成婚。
秦夫人下首坐着相府两个庶出的小姐,一个是良妾生的三小姐沈蕊,一个是侍妾生的四小姐沈菡。方才两个姑娘都已给宁饴这个嫂嫂行过了礼。
大概是因为今日的会客事关终身大事的缘故,可以瞧出两位姑娘都颇用心地打扮过了。仔细看,还能发现四小姐的装扮要比三小姐略素淡些。即使同是庶出,因着生母位分不同,四小姐的地位也是矮三小姐一截的,自然不敢抢了她的风头。宁饴长于皇宫,深谙嫡庶尊卑这一套礼制,轻易便看出其中的关节。
随意地又瞧了几眼,宁饴忽然瞥见两个姑娘戴的都是琉璃簪花坠子,款式相像,只是花色略略不同。忽然她便想起前阵子沈柯送她的金镶紫瑛坠子,当时丫鬟说,大公子得了几样精致的坠子,给她和两个庶妹各送了一份。宁饴当时没太放心上,只当他给各处送的坠子都是一样的,今日一瞧,怎么给两个妹妹送的是一个式样的,给她却是单独的一个式样。
难道是因着她身份更贵重,沈柯特意把最好的那个赠给她?再或者,难道他对自己...宁饴却不敢再往下想了。
(六十六)结亲
说话间,前头来报,说骠骑将军府的贵人们已经到了。秦夫人听了,忙派人去请她们进来。
周情今年十七岁,她走在母亲身侧后方,步态端庄,仪态大方。
秦夫人远远瞧见了,眼底浮现赞许之色。本来周情是她为沈韫物色的嫡妻人选,不过终究是他二人缘分不足,如今来看,若她与沈柯成婚,倒也很相宜。
客人们到了堂屋,自然先向公主行礼。宁饴免了她们的礼,又请她二人入座。
将军夫人郑氏是诰命夫人,曾入宫面见皇后,因而也与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比之从前在闺中的娇俏少女模样,长公主如今出落得更加妩媚动人了,又加上有了身孕,更添几分柔美温婉的气韵,一看便知是婚后与驸马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殿下最近歇息得可安稳?腹中的胎儿闹不闹人?”见宁饴的肚子已有些显怀,郑夫人关切道。
“休息得挺好。孩子很安静,不怎么闹人。” 孩子是不怎么闹人的,至于闹人的那两位——一个是考官,一个是考生,近日都在贡院。宁饴得了清净,自然睡得安稳。
谈着天,喝着茶,宁饴觉着,一道目光在有意无意地细细打量着她。
原来是周家大小姐。
噢,想起来了,小绾前几日同她说过,沈周两家相交多年,周情打小就与沈韫相识,勉强可算是青梅竹马,之前坊间还传过,周大小姐会与沈二公子成婚。
周情确实是在暗暗打量着宁饴。她不相信以沈二哥哥那样淡如冰雪、霁月清风的性子,会主动生出尚公主的心思。听闻长公主在宫中颇得帝后宠爱,定是她恃宠生娇,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法子胁迫二哥哥娶她。
郑夫人同沈家两个姑娘都闲谈了几句,态度都是一般亲和,叫人看不出她更中意哪一位。不过沈蕊倒比沈菡更殷勤些。
在相府用过晚饭后,郑夫人便带着女儿告辞回府了。
马车辚辚声中,轿子里,郑夫人拉过了周情的手,压低声音:“娘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沈家二公子,但是长公主你也见到了...如今沈韫已为人夫,即将为人父。你啊,该死心了吧。”
周情的眼里氤氲着雾气,语气中满是不甘:“我还是要嫁过去。”
“嫁过去做妾?”郑夫人又惊又怒。
“不,我嫁鹤卿哥哥。”
两天之后,沈周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 ——周家大公子周衡迎娶沈家三小姐沈蕊,婚期定在半年之后。
又过了十日,宁饴午睡睡醒的时候,便见一位朗然照人的公子坐在她床榻边,手里轻握着她的一只手。
见她醒了,那公子粲然一笑, 动作熟稔地揉了一下她午睡后泛粉的脸颊:“夫人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
宁饴惊喜地小声叫嚷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地扑进沈韫的臂弯里。
三日后,科考还没放榜。宁饴有些耐不住性子,便悄悄往东宫去了一封信,询问夫君的科考结果。
半日后,小绾为宁饴拿来了回信。
信纸展开,仅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尚可。”仿佛可以想象出某人落笔时敷衍的神色了。
(六十七)驸马离京
宁尧这人吝于赞誉之词,“尚可”在他那里算是挺高的评价了。
果不其然,次日科考放榜,沈韫的名字赫然列在榜上第七。相府上下自然是不胜欢喜,又是摆酒庆贺,又是告慰先祖,连着忙了几日。
才消停下来,一道圣旨就送到了相府。沈韫被封为诏州知州,半月后就须启程赴任。
知州是正五品官,倒也体面。但诏州是什么地方?离京城千万里远的西南边陲之地,可不是什么富庶地方。
宣旨的太监心里也揣摩不清圣意。圣上就明逸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这么些年也是百般宠爱,如今公主刚有了三个月的身子,圣上竟忍心遣驸马远赴诏州任职,使这一对新婚夫妻分离?
宁饴自然是不满意的。接下来几日,她遣人往宫中递了好几封信,却总得不到帝后召见的旨意。
沈韫本人倒挺淡然。
是夜,帐中,他将妻子揽进怀里,轻抚她微蹙的眉,“夫人别怕,一年后我便回来了。”
宁饴环紧了他。听闻诏州生活清苦,此行又山水迢迢,她实在担心夫君这一去生了变故。
但若她想跟着夫君一起去,莫说父皇母后不会答应,夫君也不会答允的。
宁饴的手指在沈韫手臂上画着圈,心下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
“大人,前头就是城门了。”王尹在轿外恭敬道。
“嗯。”轿中的主人淡淡地应了一句。
今日是驸马爷启程赴任诏州知州的日子,守城的校尉郭泯早早便领着城门兵在前头候着贵人的车队了。
郭泯惯会溜须拍马,叽里呱啦对着贵人扯了一通吉祥话。
沈韫抑着心中不耐,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郭泯自是不敢查验贵人的车驾,沈韫的马车遂先出了城门,后头跟随的车队却要一一经过检验。随从人等排着队挨个出城。
这时,一位微驼了背的老者从守城兵后头走出来。
郭泯对这位老人很恭谨,态度近乎谄媚,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刘公公,您这是要亲自”
刘喜没看他,目光只顾瞧着等待查验的随从队伍,像是在找什么人。
眼见着队伍快走完了,却仍没寻着人,刘喜皱了眉。
郭泯瞧着刘喜的神色,试探着问:“公公,太子爷那边若是用得上小的…”
事关重大,哪能轻易走漏消息,刘喜摆了摆手,没答复。
———————— “我只问一个问题”, 年轻的国公打量着突然造访的客人,“表姐为何执意要去京郊的亭溪村?”
宁饴挑眉:“当初在禅恩寺,你说欠我一个心愿,那时可没说还有条件的。”
提起禅恩寺,那夜的荒唐画面仿佛在眼前飞速回闪了一遍,她的肌肤温软的触感、她在他身下低声的嘤咛…陆国公的耳根悄悄地红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神色,“你告诉我,我就陪你去。”
宁饴见他正襟危坐,心中嗤笑,脑子里开始冒坏水,“当真?”
“当真。”
“行,你把耳朵凑过来点”,宁饴朝陆泽予招招手,后者有些迟疑地倾身靠近她。
她那张漂亮脸蛋的嘴角缀着一点狡黠的笑意,显得整个人明媚而又恣意,恍惚间跟儿时那个总爱欺负他的小女孩重合了。
“我啊,有个情郎在那里。”
(六十八)我又不是情夫
每日清晨之后都有商旅车队往来进出于京城。
这日有一支车马众多的队伍早早地出了城。
出了城门约五里,车队便分了三路,各自往不同方向行进。
怀孕之人本就贪睡,再加之宁饴属实也是许久不曾这样早起过,早就在轿中困得人都坐不正了。身子渐渐往一边厢壁歪去,不巧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宁饴的脑袋便生生在厢壁上磕了一下。
“嘶...”宁饴痛得轻呼了一下,瞌睡都跑了几分。
宁饴揉着自己撞痛的地方,心下便想着若是夫君此刻在身边,必定会好好给她揉一揉的。
再不济,若是宁尧在身边,也会关切一二。
总不会是某人这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一点礼数都没有。
对面陆某人原是阖着眼闭目养神,被瞪了一眼后,若有所察,睁眼果然见她面露薄怒。
“瞪我作什么?”他挑了下眉,似笑似嘲,“我又不是殿下的情夫。”
“你...”
罢了罢了,这陆泽予年纪比她还小,跟他计较什么呢。再想到不日便可跟夫君相聚,宁饴的那点子不高兴便尽皆散去了。
困意涌上来,宁饴竟倚着厢壁渐渐睡着了。接下来,不知是路途平坦还是瞌睡虫作祟的缘故,宁饴竟睡得格外安稳舒服。
亭溪村有家老字号客栈,常年接待行路的商旅之人。这日天光才微亮,便有一伙客人来客栈落脚。
他们一行十五六人,都作寻常商旅打扮。其中有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入店时臂弯中横抱着个人。被抱着的那位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了少年怀中,只露出半边馥白盈润的耳垂来。
常有行路商人从勾栏馆舍找女人来客栈快活逍遥,店里伙计早见怪不怪。只是刚刚那位却像是个难得的美人,也不知是这小子哪里找来的宝贝。
宁饴睡醒时已是日中。环顾四周,见自己正和衣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
陆泽予在窗边坐着,朝她望来,不咸不淡地打趣道,“可算是醒了。”
“咦?你还没走?”宁饴歪了下头,“不是说将我送到之后就要赶回京城吗?”
“我改主意了”,少年站起身,往她这边走了两步,懒散地往床幔边一靠,“左右府里有长姐操持,我便是晚几日回去也是不打紧的。”
榻上美人一愣,风神秀异的小脸上露出些许错愕,“可是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乖乖,她可是要赶着去与夫君会合的,这小子赖着不走岂不坏她的事?
少年抱着臂,眸光微动,顿了一下才开口,“我就是想看看,什么人值得表姐这样大费周章来见。”
宁饴抬头的时候,陆泽予已恢复那副略带调侃而探究的神色。
她感觉刚刚听到的问题可以理解为: 你那奸夫有几分姿色?把沈韫也比下去么?
(六十九)骤雨
午后忽然下起大雨,一直到了晚间也不见停。宁饴便做了主,在此间客栈住一晚,次日再行。
陆泽予和宁饴共住一间。
宁饴也不是矫情之人,她晓得现下人在宫外,易生事端。陆泽予和她住一间,若真有歹人出没,也好护着她。
窗外的雨急急地落着,宁饴望着雨幕愣愣地出神。
“喏,这个给你。”陆泽予不知从哪儿变出来几本话本子。
“没成想你也爱看这个!”宁饴满脸喜色地接过,边说边翻开其中一本的扉页。
“我一个男子汉哪里会爱看这些”,陆泽予撇过头轻咳了一下,“不过是怕你路上闷得发慌,便备上一些罢了。”
“噢?”宁饴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瞧她手中那书,“我记着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读这些吗?”
彼时她十岁生辰才过不久,离宫到国公府小住。
入住第二日,晚间,宁饴正独自在厢房里看话本子,忽听有人在窗棂上叩了两下。
宁饴一惊:“谁?”
“别怕,是我。”是清凌的少年音色,似在哪里听过。
宁饴犹犹疑疑地开了窗,见那少年竟是昨日自己初来国公府后刚去探望过的表弟。
“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了?”,宁饴关心地瞧着他的面色,“病好了吗?”
被女孩儿这么一瞧,陆泽予的耳根便倏地红了,所幸被掩在夜色中,不容易被发现。
“托殿下的福,病已大好了”,才与她对视了数秒,已然心跳如鼓,少年慌乱地将目光错开,“昨日得了殿下的玉,很是喜欢,匆忙之间竟忘记礼数,今日特来谢过殿下。”
“这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宁饴噗嗤一笑,向他招招手,“别在外头傻站着了,仔细吹了风又着凉了。”
“这...”虽则他的私心是期望与她共处,但男女大防毕竟事关她的闺誉,他便犹豫了。
宁饴又是一笑,“这有什么?你是舅舅的儿子,便是我表弟。再说,你才几岁?”
她这样说完,陆泽予便从善如流地翻窗进来了,“那便谢过殿下。”
宁饴倚床坐下,顺手从瑶盘上拈了一块糕吃,“都是一家人,叫得那么生分做什么?以后唤我姐姐就好”,此时她目光从榻上摊开的书页上滑过,心念一动,“若你真要谢我,不若替我读话本子?”
她看了半日的书,看得眼睛都有些疼,但这卷书又实在精彩,她今日不看完是舍不下的,正巧她这便宜表弟声音挺好听,捉来为她读书正合适。
陆泽予微愕,但并未推辞,接过书卷便读了起来。
陆泽予初时还有些放不开,读了两三页,渐入佳境,竟显出一些说书的天赋来,语气时缓时急,声量时起时落,听得宁饴入了迷,一整颗心都沉进去。
往后数日,每每入夜之后,陆泽予便来为她读书。
初时宁饴也觉此事不妥,但架不住少年目光灼灼、唇角弯弯地叫她姐姐,再加上他又明仪知礼、并无逾矩之处,便由着他日日这样了。
若说真有什么确实不妥的时候,便是有一夜他二人正读书的时候,房门外忽传来嬷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殿下,国公夫人那边刚遣人送了宵夜过来,奴才给您送进来罢。”
一时间宁饴乱了神,既忘了出声制止那嬷嬷,也忘了叫陆泽予翻窗出去,反倒是伸了手将他往自己被褥里拽。
少年这辈子没进过这样香暖的被褥,满床满榻都氤氲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像是春风一瞬吹开了漫山的玉茗花。
嬷嬷推门进了屋,见床帐已经拢上,诧异道:“殿下今日如何睡得这样早?”
宁饴攥住了被褥的一角,低声道:“本宫现下困得很,嬷嬷先出去罢。”
被褥中空间不大,他和她的身子隔着三两层衣衫相贴,彼此能感受对方肌肤的温热。一时房内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二人皆屏着息,不知谁的心跳更急。
嬷嬷诺了一声,放下食盒出去了。
宁饴松了一口气,僵着的腰肢软了下来,才觉少年的一只手臂竟环在自己腰上,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她已经走啦。”
又推了一下,那手掌却仍扣在她腰侧,宁饴扭头去看,发现陆泽予竟已睡着了。
少年面目舒朗,睡颜恬淡,宁饴一时不忍心把他吵醒,便就着这个姿势躺回去了。过了会儿,她竟自个儿睡着了。
耳边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少年睁开眼睛,神色清明,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模样。他缓缓坐起,鼓足了勇气,终于斗胆凑近,在她唇角上落了一个很轻的吻。夜色中,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轻手轻脚地掀开床帷出去了。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明月高悬于空,本是他不配去沾染的。
思及往事,宁饴才发觉他们姐弟二人竟曾有过一段很亲近的日子,缘何后来情分那般淡了?
大概是窗外风急雨骤,忽叫宁饴心中生出一股冲动,“陆泽予,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吗,怎么后来却讨厌我?”
闻言,国公爷显见地眉头一颤。
(七十)涨奶
陆泽予扶了扶额,“殿下多心了,我对殿下不曾生厌。”
好一个不曾生厌。
是谁这三年来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又是谁为了护着心上人将她推倒在地。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谁稀罕呐。越想以前的事越气,宁饴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自己看话本子去了。
半夜的时候,宁饴口渴,起身倒水喝。忽然见靠窗的那张床榻上,某人背靠着枕头,坐着发呆。
“陆泽予,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想吓死谁?”宁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我睡不着,殿下先睡吧。”
可能是睡迷糊了,宁饴竟然感觉他说这话的语气还有点温柔。
屋外雨势未减,雨点砸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地,有点吵。
宁饴若有所思地,“棠姐姐说,自从延礼哥哥走了,你夜里时常失眠,原来是真的。”
陆延礼是国公府嫡长子,三年前被歹人害了,不然也轮不到陆泽予来当这个国公爷。
“好了,别说了,睡吧。” 陆泽予语气中有些许疲惫。
宁饴也察觉自己失言,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陆延礼是个合格的兄长,他为人正派,脾气谦和,对待府中嫡庶弟弟妹妹都很关照。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在大好的双十年华遇了害。宁饴都难免唏嘘,更何况陆泽予这个素来敬爱兄长的弟弟呢?
关于陆延礼,宁饴的记忆也不多。小时候在宫里,舅母带着这位表哥入宫见母后时约莫和她打过照面,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奶娃娃呢。
再后来就是三年前那晚,舅舅的寿宴,她的坐席就在表哥旁边,因此和他说了几句话,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宁饴又躺下了,但是这回她也有些睡不着。
不知道驸马的车队现在到哪里了,不知是不是也被大雨耽搁了行程。
她的胎已经五个月了,经不起颠簸。
可是今天已经耽搁了大半日,若是接下来不赶一赶,怕是追不上夫君他们。
最要紧的是,这两日她时常感觉双乳涨涨的。她初次怀孕,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开始产奶了。
她在被子里窸窣动作了一会儿,把小衣解开,把肚兜带子松开。
手探进肚兜,在浑圆滑嫩的奶子上揉了一下,忽然感觉奶子上湿湿热热的。手指一摸,竟然是有汁液从奶头流出来了。
宁饴简直欲哭无泪。夫君不在身边,丫鬟嬷嬷也没带着,这可怎么是好。
奶子还是涨得慌。
不得已,宁饴只好双手各托住一只乳球,动作生涩地揉了几下。
结果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乳头又淌出好些奶水,身下的花穴也开始流水。
原来宁饴婚后与夫君日日缱绻,又与兄长媾合数次,身下那处竟是没有几日空置的。像这样连着几日没有肉棒入进去,倒是纳罕之事。
且那两位在床第上又各显本事,早已将她这身皮肉滋养得娇纵淫荡。
身子越是想着阿韫,往日床榻间那种种艳情画面便越是清晰地在脑海中闪回。
记得她第一次见他那东西的时候,还是不免被冲击了一下。
毕竟,将那张剑眉凤目、清冷出尘的脸蛋跟他身下那条粗硕狰狞的玩意联系在一起,属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宁饴不自觉地交迭着双腿,秀气的眉因为隐忍得难受而蹙了起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至于陆泽予探身过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后者微凉的手掌落在她出了薄汗的额头上,“怎么,身子不舒服?”
(七十一)就喜欢大着肚子被男人肏?
宁饴怕被他看出端倪,赶紧往被褥里缩了缩,“我没…”
话未及说完,客房的门忽被砰地踹开。
陆泽予尚未转身,大腿已中了一箭。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样貌,已从身后被劈晕过去。
那人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手,边扫了她周遭一眼,见她被褥旁露出了一角缎子,似乎是脱下来的肚兜。
只一瞬,那眸色便更暗了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人携着很重的威势而来,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已经让她心颤了。
她的身子才往里挪了一寸,便被那人抵在床角。
他捏住她的下颚,神色忽然变得温柔,“哥哥不是——让你好好养胎吗?”
宁饴的身子微微地发抖。
就在这时,她身上蔽体的被褥被一把扯开。
一瞬间,两只颤巍巍的白嫩乳球便裸露出来。
两团香肉都被还没来得及擦拭的奶水打湿,乳白色的液体还在不住地从粉色的乳头中淌出来。
盛怒之下,男人的目光反而异常平静,像望不见底的深潭。
宁饴被捏着下颚,不得不微仰着头,承受他略带讥诮的审视。
他的另一手掌轻柔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约莫是因为外面下着大雨,他的掌心也带了微微的湿意。
“笙笙就喜欢这样,大着肚子跑出来被男人肏,是不是?”
宁饴连摇头都做不到。她的下颚已经被捏得生疼。
宁尧终于松开她。
他冷冷地扫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眼她脱下的藕粉色肚兜。
“他刚刚在这里肏你了?”
宁饴一边急剧地喘着气,一边用力地摇头。
她是真害怕宁尧发起疯来,直接就把陆泽予给剁了。
偏宁尧最能看懂她的心思。
“就这么怕我动他?”他面上浮现一丝嘲讽。
把床幔放下来,遮住她身上的春色。
他拍了两下掌。
随即便有候在外头的随侍躬身快步进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他主子冷冷地:“把人拖出去。”
太子爷脸色瞧着不好,那侍从不敢耽误,忙照着吩咐做了。出去的时候不忘利索地把门关上。
宁尧一边脱了外袍,一边掀了床幔进去。
宁饴惊恐道:“你把他怎么了?”
宁尧把她摁在榻上,手掌抚上一只饱胀的乳球,声音低低地,“怎么,笙笙想让他留下,看着你的小穴吃我的肉棒?”
宁饴怀疑他给她下了蛊。因为他刚说了这话,她的小穴里便流水了。
饱满圆润的奶子在他修长的指间变化着形状,越来越多的奶水从乳头流出来。他的手指逐渐被打湿了。
「奶子被人揉着,好舒服。
要是…要是他用舌头舔一舔就更好了。」
“陆国公私自将长公主带离京城,此乃重罪”,他一边说着,将她的亵裤扯下来,手指探进嫩生生的花缝里,找到那粒小小的花核,重重地揉了一下。
宁饴爽得浑身都麻了一下,身子抖了一下,一股淫水浇在兄长的手指上。
那始作俑者却继续不紧不慢地,“但若笙笙听话,我兴许会从轻发落。”
宁饴其实已经不大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她身子难受得很。
「笙笙会听话的,哥哥快把肉棒插进来。
小穴好想被大肉棒塞得满满的。」
这是她此刻心底最真实的呼唤。
(七十二)奶水喷到哥哥脸上
宁尧修长的指掰开她的屄缝,见饱满肥厚的贝肉之间,确实唯有清液流出,可见她方才未曾与陆泽予媾合。
宁饴感觉胸前一热,低头看去,原是兄长衔住了她左乳的乳肉。
绵软雪白的一只肥奶被男人含进嘴里重重地吮着。
粉色乳头被舔着弄着,便有大股带着乳香的奶水喷出来,尽数喂进男人口腔中,随着他喉结的滚动,深深地咽下去。
右边那只乳球虽然也被他亵玩于指间,究竟没有唇舌抚慰,于是奶水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涌而出,打湿了男人英隽的侧脸。
宁饴初次产乳,竟是被兄长吃了去,心中一时有些许复杂。
趁兄长专注吃乳,宁饴偷眼看去,见他垂着眸,薄唇紧紧地吸附在那一团奶白软肉上,唇角还沾了些乳白色的奶水。
从前在闺中,宁饴喜欢看兄长作丹青。
他以为她是有心求教,每每认真落笔,尽心讲授,哪里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眉深眸长,低头作画时,鸦羽似的长睫垂下,暂时敛住储君的威仪,只让人觉得从容俊雅,温柔可亲,如寻常人家的兄长一般。
她奶量充沛,左乳被他这样用力地吮了许久,奶水尚未被吸空。
而他揉搓着她右边那只乳球的手正是他惯常作丹青的那只手。
彼时他那只漂亮的手执着笔垂眸作画,风采卓然。
现在也是那只手,抓揉捻弄着她饱胀的乳球,动作粗狂。
宁饴本就因被兄长吸奶而情欲涌动,又有闺中旧事在眼前浮现,一时意动,伸出藕臂,环住了他裸着的肩膀。
感受到她的柔夷覆在自己的肩膀,宁尧的动作显见地顿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在床榻上有这样乖顺的时候。
但是啊,储君哪里是那么好哄的。
宁尧抬起头,盯着她,眸色晦暗,“偷偷跑出京城,是为了追上沈二是不是?”
宁饴自知瞒他不过,只得嗫嚅着低声说是。
宁尧的面色更加阴翳,逼近了她,语气寒凉,“笙笙啊,告诉哥哥,究竟谁给你的胆子?”
宁饴身子瑟缩了一下,眼尾也有些发红。
宁尧却仍然逼视着她,“前几日,也是在京郊,一户人家有孕的妇人遭贼人掳去,被一窝强盗奸了个遍。”
他抚了抚宁饴的头发,“找到时,那妇人已经被折磨得痴傻,腿心还淌着贼人的浊精。”
“你怎么敢带着这点人马私自跑出来?”
宁饴自幼被呵护得很好,人生中除了倒了运遇见肖铎之外,皆是顺风顺水,不曾见识过世道险恶。
到底年岁尚小,一时听了兄长所言,心中惧怕之极,坠下泪来。
宁尧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人揽进怀里。
东宫那边,见徒弟小顺子急步走进来,刘喜忙问:“可有消息?”
小顺子气喘吁吁,“干爹,太子爷那边找着人了。”
刘喜原本绷着的身子顿时软下来,“找着了就好,找着了就好…”
主子才在惠州出过事,身子并未大好,平日里还要强打精神斡旋于朝堂之间。
医官早就嘱咐说不可受寒,不然恐怕以后要落下病根。
今日的事,太子爷大可以托付给周衡将军或是其他亲信之人去做。
主子身上系着千秋万代的基业,本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却浑然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点了人马便冒着大雨策马出城。
究竟那位是主子从小疼大的。
(七十三)夫君的肉棒打在她的牝户上
陆国公私带长公主出城一事,宁尧最终也没有捅到圣上面前。倒不是念着那点表兄弟的情面,纯粹是为着宁饴的声名考虑。
但宁尧自然要让这个表弟长点记性,遂将其在东宫暗室囚了五日,冷汤冷饭地招待。
这五日,宁饴也被囚着,受的并非口腹之灾,而是皮肉之苦。
五日之后,东宫书房的暗格内多出几幅新作的丹青工笔画。画的皆是一女子被淫亵捣弄的情态,或是一柄紫萧插入牝中,或是牝户大张,麝兰吐露,又或是手捧一对胸乳夹弄玉茎。
却说画师本人正赏着画,书房外忽通报周衡将军来访。
将画卷收起,宁尧遂让小厮请人进来。
周衡不日便要迎沈家三小姐沈蕊过门,此番是特来东宫送请帖的。
但见这个准新郎倌面上面色颓丧,脸上全无什么喜色,反倒是宁尧这孤家寡人春风拂面,神采奕奕。
真到了好友成婚那日,太子却因圣上忽然卧病而抽不开身,无暇前去观礼。
好在太子另遣了心腹之臣前来道贺,一并携了东宫的贺礼,也给将军府增光不少。
更不必说,当日太子嫡亲的胞妹明逸长公主也同沈家其他亲眷一道去了将军府,一众宾客更是明白了周小将军颇受东宫器重,一时更加谄媚艳羡。
却说新郎倌的妹妹周情整晚都陪在长公主身侧,因长公主的胎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周情更是亲自夹菜盛汤,好不殷勤。
明明滴酒未沾,在席间坐久了,宁饴却觉得头越来越沉。
恍惚间宁饴感觉身边人扶着她起身,渐渐远离了熙攘人群。
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下去,只能靠其他感官感知周遭的环境。
扶着她的人不知怎么快步走开了。
宁饴摸到旁边的墙壁,勉力支撑了一小会儿,腿一软,身子正要沿着墙滑下去。
“殿下!”,有人疾步而来,及时揽住了她。
那人打横抱起了她,不知怎的,这个怀抱感觉有些许熟悉。
她被放到一张床榻上。
身边又安静了,那人该是走了。
胸口湿湿的,应该是奶水流出来,把胸前的衣襟打湿了。
「不行的,奶子太胀了,好难受。」
“夫君,夫君”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
“嗯。” 有一只手掌轻轻地贴上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很温柔。
她捉住夫君的手掌,往自己胸前带,“揉一揉,帮我揉一揉。”
夫君的掌贴在她高耸的胸乳上,却许久没有动作。
宁饴有些委屈,“夫君不愿意吗?”
「是你招我的。是你这样招我的。」
男人扒开了她的衣襟。
“愿意…”男人低低喘息着,大口地将她的乳含进嘴里。
甘甜的乳汁从奶头源源不绝地流进他嘴里。
怎么会不愿意,让他死在这宝贝身上都可以。
他动作激狂,不一会儿就把她的两个乳头都吃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模糊间,夫君将她的亵裤褪到了小腿上。
夫君的手指探进她牝口摸了摸。
饱满肥厚的牝户那里湿答答的。
夫君的肉棒打在她的牝户上,昂硕的龟头蹭了蹭她牝口的淫水。
龟头挤进去了,撑开牝内层层褶皱。
宁饴的眉微蹙,感觉有些痛,但还是想吃下夫君的肉棒,“嗯…呃…”
夫君将她两条嫩生生腿儿夹在腰间,将那驴样的物事往那花心用力一顶,尽根肏了进去。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