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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书房
春闱将至,近日里,沈韫常在西苑书房温书。
宁饴自然是有些困惑。凭着长公主驸马和丞相嫡子的身份,沈韫又何必去参加那烦人的春闱呢?
不过瞧她夫君倒是乐在其中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辛苦。
夫君勤于正务,做妻子的一整日游手好闲似乎不太妥帖。
于是这日,宁饴吩咐宫里带出来的嬷嬷煮了一碗汤羹,亲自送到夫君书房去了。
“好喝吗?”宁饴期待地问。
“嗯,很好喝。”沈韫笑着说,并且伸手在他夫人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喜欢就好。” 宁饴转身去看沈韫背后的书架。
今遭是她第一回认真打量驸马书架上的典籍。红木书架上,书目之多令人咋舌,且还多是一些光是书名就艰涩难懂的药学巨典。
“可让我逮住了吧!”宁饴忽然惊呼一声,声音里还多少掺点幸灾乐祸,“夫君竟然看这种淫浪的书...”
“我何时...”沈韫闻声转过身来,耳根都泛了红,却见宁饴手上哪有什么淫书,分明是攥着一本《辞海》。
这才知道是宁饴逗他呢。
沈韫从座椅上起身,近前两步,将妻子抵在自己和书架之间。他漂亮的眼睛向她凑近,温热的呼吸也轻轻落在她脸颊上,笑容玩味,“夫人刚才说的是什么淫浪?”
宁饴忙告饶,“哎呀,我逗你玩的,我错啦我错啦。”
沈韫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只手隔着春衫放在她胸前形状姣好的两团浑圆上,还揉了两下,“是这样淫浪?”
宁饴不敢吭声。
“还是这样淫浪?”他的手越发放肆,直接撩起她的裙装,再把她的亵裤也扯了下来。
宁饴见他要来真的,忙轻推他的身子,“一会儿我还要去见母亲呢。”
宁饴确实答应了秦夫人一会儿同她喝茶谈天,可不敢与沈韫在书房这里旖旎。
“不妨事,就弄一会儿。”
“不是昨晚才...” ,说话间,宁饴便感到一根热而烫的东西顶开身下牝口,入了进来。
沈韫将她抵在书架上,浅插深送。宁饴被入得星眼朦胧,花穴汁水涟涟。正是花嫩不禁揉,春风卒未休。
却说沈柯原是有事情要寻他弟弟商议。走到西苑书房外,正欲敲门,却听到书房里莺声宛转,这声音娇娇怯怯,不是他弟妹又是谁呢?
不难想象,一门之隔内是怎样颠鸾倒凤的淫艳画面了。
不知道她挨弄的时候,是不是也娇气得不行,被插得狠了,会不会哭呢...
沈柯打住自己奇怪的想法,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转身离开了。
(五十一)回宫
“姑娘若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婢女放下饭菜,向着桌边的女子说。
“辛苦你了。” 杨舒儿笑着说。
那婢女浅笑着,静静推门出去。才关上了门,她脸上的笑便消失了。
正巧东宫另一位大宫女雯珍从对面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她,“太子爷真让姐姐去伺候里面那个了?”
“是呢”,那巧岚闻言翻了好大一记白眼,皱着眉,“爷还没给名分,那位就已经把自己当主子了。”
“呸,凭她也配!”,雯珍咬着牙,语气忿忿地,“不过是惠州地界山里的一个普通农妇,相貌身材皆是乏善可陈,也不知使了什么技俩,腆着脸让爷把她带回来。”
“怕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路子...” 也无怪巧岚往这方面想,毕竟这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勉强解释主子把这么个乡野农妇带回京城的理由。
“我看倒不是,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雯珍越发压低了声音说道。
按照宁尧的性子,胆敢用那种不入流的法子算计他的人,必是死状惨烈,哪还有命能活着来到东宫呢。
两人正嚼着舌根时,听到外头一片唱喏之声,似乎是有贵人来访。
上午刚得了哥哥回宫的消息,宁饴才用了午膳便进宫来了。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她与宁尧分别这么久,不免有些思念。
东宫的太监奴婢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主子爷却不见踪影。
“都起吧”,宁饴向着众人吩咐,又看向掌事太监刘喜,“尧哥哥去哪里了?不是才回了宫?”
刘喜恭着腰,老老实实地答,“回公主的话,太子爷一早就出去了,并未说去哪里。”
正这时,宁饴瞧见一个女子站在南边柱子侧后边,“谁站在那里?”
刘喜也往那个方向看去,待看清是谁,忙喊道,“舒儿姑娘,快来见过公主殿下。”
那女子只好从藏身的柱子后边走过来,及至走到宁饴跟前,始终怯怯地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殿下万福。”
“抬头看看。” 宁饴带着探寻的眼光看她。
那女人抬起了头。十八九岁模样,相貌平平,甚至比东宫里粗使的小宫女还要差了远。
宁饴把目光又看向刘喜。
刘喜会意,略迟疑了一瞬然后答话,“回殿下,舒儿姑娘是爷此行从惠州带回来的。”
宁饴脸上闪过一丝讶然。此事...实在不像是兄长的作风啊。而眼前这女子,又断然看不出有什么出挑之处。宁尧的眼光之高——连太傅之女那种颇具江南风韵的美人都不能得其青眼,可谓是一等一的挑剔。
怎么会看上这个舒儿呢?
* 当晚,明德殿的接风洗尘之宴十分盛大。
宴上除了后宫妃嫔、皇室宗亲,还有正三品及以上大臣等人,热闹非凡。
太子此行治理水患有功,圣心大悦,赏良田、黄金无数,又赐美人五十名。
太子谢过恩,又请旨将所赐黄金及美人赏给部下及门客。圣上知太子素来爱才惜才,欣然允之。
席间众臣少不得对太子又是盛赞一番。
宁尧的坐席离她远,宁饴不方便找他说话。等到好不容易宴席散了,却见宁尧头也不回地往与她相背的方向走了。
宁饴顾不得他周围还跟着许多人,向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喊出了声,“哥!”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
起先隔着远看不清,现在站得近了,才看见宁尧果然是清减了许多。
宁尧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话。
好多日子不见了,宁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憋出一句,“哥哥瘦了。”
“嗯”,宁尧目光沉静,如一汪深潭,然后对着宁饴身后伺候的人,“夜里风大,早些送公主回去休息。”
宁饴身后的太监宫女恭恭敬敬地福身向着太子应诺,徒留宁饴有些愣怔地看着兄长渐远的背影。
风吹得她脸也疼,耳朵也疼,鬓边的碎发也乱了。
以前这样风大的日子里,宁尧每每都会走到她身前,将她鬓边被吹乱的头发拢好的。
(五十二)东宫
皇后思女心切,召了宁饴入宫。
母女共用午膳,絮絮话了一会儿家常。
过了会儿,母后要午睡,宁饴便走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辰尚早。宁饴略一思忖,心想这回宁尧总不能又不在,便起驾去了东宫。
刘喜外出办事,他徒弟小顺子领着一群仆婢来迎的她。
小顺子一厢吩咐一众婢子将宁饴迎至正殿坐下,另一厢跑去纸苑请太子殿下。
不多时,小顺子又自个儿吭哧吭哧跑回来。
宁饴往他身后望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
小顺子怕恼了宁饴,拿捏着语气,“主子爷很快便过来,殿下稍等一等,喝点茶润润喉。” 说罢去给宁饴沏茶。
啜了一口茶,宁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勉强算是和善,“他跟谁在一起?”
小顺子面露难色,但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回了话:“回殿下,主子与...与舒儿姑娘在一处。”
噢,所以宁尧与别的女子在一起,让亲生妹妹在这里干等着他。
少顷,宁尧来到正殿,看了眼桌案上新沏的茶,尔后看向小顺子,“公主什么时候走的?”
“回爷的话,公主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宁尧没再说什么,将桌上的茶杯拿起,饮了剩下的半杯残茶。
* 白日里入宫一趟,多走了几步路,有些困乏,当晚宁饴便比平日歇得早了许多。
沈韫还未过来,想来是在书房看书。
一片迷蒙之中,宁饴见自己经过一道道长廊和门扉,再看周围景物十分熟悉,原来是在东宫。
逐渐地,纸苑映入眼帘。但奇怪的是门外没有婢女和小厮伺候,门也开着,一切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终于走到门外,从未料想过的一幕便突然撞入她的视线。
那两人姿态极为亲昵——宁尧的手抚着杨舒儿的侧脸,女子面露羞怯,男子则倾身过来,他的唇慢慢向她挨近...
宁饴蓦地感到难以呼吸,像不会凫水的人突然坠入海里,窒息感猝然包裹了她,而且即将淹没她。
惊醒时,宁饴感觉脸上有些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脸颊上竟然淌着一滴泪。沈韫睡在她身侧,所幸没有被她吵醒。
* 宁饴打定了主意,今年都不要再踏足东宫。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让太子爷知道了他妹妹生出的这份决心。
总之,十日后,宁尧亲自写信去请宁饴。
宁饴没搭理他,直到太子殿下又锲而不舍地去了第三封信。
宁尧邀她在东宫内花园西南侧的云水亭见面。神神秘秘地,也不说做什么。
走到花园外,刘喜说太子有话要与长公主单独说,于是宁饴便把小绾一干人等留在了外面,只身进去。
云水亭在花园内里深处,宁饴独自走了一小会儿才到。宁尧却并未在亭子里等她,宁饴便先在石凳上坐下。好在这里惠风和畅,花木繁茂,倒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忽然,宁饴感觉自己裙间一阵窸窸窣窣,就在她低头看的一瞬间,一条白色小蛇已经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
蛇飞也似地窜走了,徒留宁饴对着她小腿上的两个小洞惊魂未定。
脚步声渐近,抬头见是兄长来了,宁饴忙要把卷起的裙子放下。
宁尧已经按住了她的手,“我都看见了,不想蛇毒扩散,就别乱动。”
宁饴只得任兄长按住了膝盖,乖乖坐在原地不动。高大的少年在她身前蹲下,瘦长的手指握住她馥白的小腿,仔细地审视被蛇咬出的小口。
在这沉默的空当,宁饴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兄长,她难得有这样俯视他的机会。她看见他的睫毛轻颤,春日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眼里,让他的瞳仁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
“要尽快把蛇毒吸出来,不然会扩散。” 宁尧看了一会儿,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宁饴内心短暂地挣扎了一下,但还是被兄长严肃的神色震住了。“好...哥哥现在就开始吧。”
宁尧把外袍脱了,让宁饴垫在身下。
宁饴才坐好,便感觉一片柔软贴了上来。原本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忽然被温热的唇贴住。
宁饴又羞又舒服,索性闭上了眼。
忽然,宁饴感觉大腿一阵凉,一双温热的唇又覆了上来。低头一看,发现裙子竟已经被卷到大腿根,兄长正吮着她大腿内侧莹润的肌肤。
“哥哥...你怎么...怎么...” 宁饴耳根通红,小小声地说。
宁尧自她双腿间抬头,语气沉稳平静,“这样是为了防止蛇毒扩散到别处。”
宁饴的身子已经软了半边,感觉晕晕乎乎的。罢了罢了,堂堂一国储君,诓她一个小女子做什么,况且他的语气又是那样不容置疑。
一再放任的结果就是——她腿心最后一块遮蔽物忽然被扯下,一双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腿。
完了,都被他看见了。
宁饴不敢睁眼,但她知道,兄长现在一定看见了她腿心流出了许多的蜜水。刚刚他的舌头埋在她大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湿透了。
更要命的是,这时,宁尧往她的腿心呵了一口热气,“哥哥帮你吸出来好不好?”
太子爷没有真的在和她商量,因为他话音刚落就含住了她的花蒂。她兜不住的花蜜尽数落入兄长的唇舌之间。
“哥...嗯...别...”,她软掉的手臂无力地去推他,“会被人看见...”
“不会的”,他抬起头,薄薄的唇瓣上湿漉漉的,尽是她花穴中流出的蜜水。
不会被人看见的,所有下人一早都被他调开了,怎么可能有人来打扰呢。
好容易他把她身下舔弄够了,便把手从她小衣里伸进去,再挤进肚兜里,肆意地抓捏两团浑圆饱满的软肉。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看出她的奶子被如何放纵地亵玩。
少顷,宁尧终于忍不住解开宁饴上身的衣衫,衣衫滑落半边肩头,露出一边白花花嫩生生的奶子。宁尧牢牢箍住皇妹纤细的腰肢,宁饴动弹不得,只能任兄长摁着自己的身子吃奶。
吃完一边奶子,宁尧抽身调整了姿势。宁饴正以为皇兄要吃另一边奶子,身前的少年却将腰一沉,将一颗硕大昂健的龟头挤进她牝口。
她已经成婚,怎么可以让别的男子将肉棒插进去。宁饴这才心惊,奋力想将塞入花穴的龟头挤出去。
结果当然是徒劳。
储君的手温柔地抚弄她小巧的耳垂,脸上却浮现出讥笑的神色,“怎么,沈韫插得,我就插不得?”
(五十三)东宫野合
宁饴身下已是湿答答的,被兄长那热烫的硬物抵着,百般难捱。
她面色潮红,蹙着眉努力推身上的男人,“宁尧,你别弄我”,腿心的淫水却如溪水潺潺。
宁尧捉住她两条白生生嫩腿儿架在腰边,向花心里用力一挺,粗大的肉棒便尽根插将进去。
终于是得到她了。朝思暮念、积年觊觎的人,终于得到了。这种精神上的满足甚至超过了他的肉棒被九曲回廊的花穴内壁包裹住的快感。
当然,插入她多汁的蜜穴的爽也是极致的,说是飘飘欲仙也不为过。
宁饴的脑子已经晕晕乎乎了。她不太明白,只是来东宫一趟,怎么就在御花园脱了亵裤被亲兄长肏了。
令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搂住她柔软的身子,发烫的肉棒埋在她下体,然后他凑近她耳畔,“你听好了——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像在安抚小猫儿,“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然后狰狞昂健的肉棒便在她身下凶狠地横冲直撞起来。他用了几分蛮力,二人下体相接之处啪啪作响,肉棒在多汁的花心里顶弄,直捣得水声靡靡。
正是情致高昂之时,忽然手臂上一痛,低头见小姑娘恶狠狠地红着眼瞪他,眼中含着一包泪,将落未落。
红色的眼尾,衬着本来清丽的容颜,更媚了,也更色了。
太子殿下身下暂且停了下来,但仍然抵于她的极深处。他轻柔托起她的下巴,安静地端详皇妹那双与自己有八九分相像的眼睛。
在这短暂的静默里,宁饴的心跳因为害怕而一下比一下更快。宁尧他太疯、太变态了。她甚至害怕他下一刻要掐她的脖子。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
宁尧轻轻地揩去她的眼泪,然后说出一句令她错愕的话。
“还是下面的水流得厉害。”
他更加暴戾地在她花穴里抽插捣弄起来,间或轻扇她的臀肉,又或是低首品咂她的奶头,直弄得一个原本粉雕玉琢的人儿遍身红痕。良久,怡然感之,浓精于她花穴内一泄如注。
(五十四)被太子哥哥肏后又被夫君内射
宁饴是没想到,花园假山里藏着那样一条直通太子寝宫东暖阁的密道。
但转念一想,狡兔还有三窟呢,宁尧这老狐狸一般的性子,修些密道也不奇怪。
“走得动吗?” 伪善的老狐狸看着哭得眼睛红红的她问。
当然走不动,双腿被强行握住,又是第一次在石凳子上挨肏,哪里是帝姬能吃的苦。
看宁饴没准备搭理他,太子殿下于是俯身利落地把人横抱在怀里,阔步往密道里走去了。
不知道是密道不长,还是宁尧实在走得快,总之也就一晃神的工夫,宁饴就被扒了鞋袜放到柔软的床榻上了。
因为刚挨过肏的缘故,宁饴的腿都发软。而太子这个人实在可恶,他看着皇妹艰难地从偌大的床榻上站起来,又看着她磕磕绊绊跑了两步,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上床把人逮住,用后入的姿势将肉棒顶开她的牝口。
因为刚被内射过的缘故,她的甬道十分湿滑,兄长的肉棒几乎一下子就顶到了甬道深处。
宁尧推开她的衣衫,解开樱色肚兜,一对雪白乳球就彻底弹出来。
他肏得用力,直顶得她身子往前一窜一窜的,一对乳球也晃得厉害。如此许久,他才又在她穴儿里射了。
随着肉棒拔出,兜不住的白浆从幽谷中流淌出来。这般淫靡的画面,终于让太子回宫连日来心中的烦懑有所消解。
她一定是以为自己嫁人后,他就不会肏她了。实在是过分天真。
欢爱既毕,宁尧抱起她去寝殿后面的温泉池洗浴。俯身去抱人的时候,脸上挨了一巴掌。
虽然大脑反应过来了,身体却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把人肏了两回,挨一巴掌而已,有什么的。太子殿下很大方且无耻地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要不这边也打一下,一会儿若是脸肿了还对称些。”
短短几个时辰,宁饴被人吃干抹净,导致她离宫回府一路上都神思恍惚。
她心里乱纷纷的,没怎么注意看路,步子打滑了一下。刚巧遇见了正要出府去的沈柯。
人多眼杂,沈柯没上前扶她。“殿下没事吧?”
“不打紧。”宁饴勉力一笑。
沈柯瞧她精神头不太好,但终究也不方便说旁的关切的话。
“府中地上有些积年的暗苔,殿下要当心脚下。”温声交代了这一句,便出门去了。
回到卧房里,丫鬟拿了个小匣子给宁饴过目。宁饴打开匣子,见是一对十分精美的金镶紫瑛坠子。
丫鬟说是大公子沈柯前几日偶然得了几样坠子,便给弟妹和两位庶妹处各送了一份。
宁饴听了,这才安心收下。
那耳坠属实精巧,竟是丝毫不输宫里官制的坠子,也不知沈柯从哪里得了这好东西。宁饴拿在手里赏玩了一会儿,这才收起来。
晚间,沈韫推开卧房门时,见小妻子已经躺在床上了。美人侧卧,乌发散开,玉脯高耸。
蓦地呼吸就重了几分。
熄了灯,沈韫掀开一角被子,躺进去,轻轻将宁饴揽在怀里。
他的手慢慢地滑向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才要去解她衣扣,却被她按住了手。
宁饴知道自己身上青紫未消,自是不能让夫君瞧见的。
沈韫从善如流地任她拿开了手,但却轻轻把人扳过身子,让她对着自己。
昏暗中,宁饴对上他分外优越好看的眉眼。他便吻了上来。
起初是缓慢而温柔,渐渐急促而激烈。他的五指隔着她的衣衫揉捏那一对鼓鼓囊囊的奶子。
不知不觉,她便感觉身下又流了许多水出来。夫君褪下她的亵裤,热而发烫的硬物缓慢地喂进她的穴里。
很快频率便加快了起来。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和情色。
在婉转的低声娇吟中,沈韫射在了妻子里面。
云雨过后,两人暂时都无甚睡意。沈韫一手揽住宁饴的腰肢,一手玩着她的半缕青丝,忽然说:“笙笙,春闱过后,我大概要离京半载。”
(五十五)遇喜
前几日,表姐陆棠来沈府拜访宁饴。饭后,陆棠随宁饴到她卧房外间说话。聊了几句,陆棠提起她弟弟陆泽予,说他近日过得不太舒心。
宁饴拈起一颗去了壳的荔枝喂到嘴里,长睫忽闪着,有些好奇,“陆国公么,他怎么了?”
陆棠的眉间浮上一丝怅然,唉了一声,“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我母亲有意给弟弟纳两个偏房。”
通常贵族公子到了十二三岁,家里长辈便会为其安排两三个通房,更何况陆泽予已经承袭舅舅的爵位,其实早该安排此事了。
宁饴原以为有什么八卦秘辛,听陆棠说是因为偏房这等小事,便立即兴致缺缺,“是好事啊,他怎么不舒心了呢?”
“是啊,原是一件小事而已,哪知泽予却犟得很,怎么也不同意,惹得母亲心下不快,这两日家里气氛僵得很。”陆棠脸上愁云密布。
“少年人嘛,脾气倔点也寻常,多劝劝就好了。”宁饴漫不经心地又拈起一颗荔枝,语气略略敷衍地说。
陆棠像是就等着宁饴这句话,“殿下不知道,他哪里听得去我和母亲的劝,倒是...”,眼睛便往宁饴身上滴溜溜地转,“倒是殿下的话,还能劝得动他些。”
宁饴险些噎住。
开什么玩笑?整个国公府最不待见她宁饴的好像就是陆泽予本尊吧,还指望他能听她的劝?
看着宁饴明显怀疑的眼神,陆棠忙说,“殿下不记得了?泽予小时候最喜欢在国公府内的碧湖玩耍嬉闹,父亲母亲教训了好些回,他都不听劝,后来殿下来国公府小住,让他不许再下湖,他从此便再也没犯过了。”
宁饴思忖了一下,依然持怀疑态度。有这等事?她怎么只记得陆泽予这厮与她打小不太对付,这么多年他们表姐弟俩之间就没互相给过几个笑脸。
奈何宁饴耳根子软,陆棠又哄了她几回,她便应下了这差事。
次日宁饴便随意寻了个由头,派了帖子邀陆棠姐弟到公主府用午饭。
宁饴夫妇俩是主,陆棠、陆泽予是客,四人同桌用饭,心思各异,暗流涌动。
陆泽予和沈韫仅仅打过几个照面,互相并不熟络,因而席间大多时是陆棠和宁饴表姐妹俩说话。
“今日怎么那位姑娘没来?”宁饴想起平日陆泽予身边常有个姑娘在身侧,今日却不见,不免好奇。
“哪位姑娘?”,陆棠闻言有些困惑,片刻又反应过来,“殿下说的是郑泠吧,她本是郑姨娘的堂侄女,因着一点情分才住在我们府上。”,紧接着话锋一转,似乎意有所指,“各人在这世上,需守着自己的本分,她又哪里是能轻易踏足公主府的呢。”
话是对着宁饴说的,她余光却看向弟弟。果然见陆泽予皱了下眉。
陆棠话里意在敲打弟弟,他现在已然承袭了父亲的爵位,不要总由着郑泠那蹄子跟在身边,没地贬低自个儿的身份。
宁饴也瞥见陆泽予皱眉了,心里暗道果然自己没猜错。她方才忽然提起素日常跟在陆泽予身边的女子,正是要试一试他的心思。
看他的反应,不愿纳偏房大抵是因为喜欢他那堂妹郑泠。
只可惜郑泠是郑姨娘那边的亲戚,身份低微,自然是不可能嫁给陆泽予作正妻。但让她做姨娘,她却也未必肯的。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
宁饴沉浸在自己的纷纷思绪里,直到沈韫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方才让她回了神。
又吃了一会儿,想起陆棠托付她的事还没办,宁饴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泽予明年就十四了吧?”
陆棠会意,忙应和着说正是如此。
宁饴又接着往下说,“男儿到这个年纪,也该收两三个人进房里了。”
陆棠又应和着说,“可不是嘛,早该安排了。”
陆泽予冷笑了一下,“驸马十三四岁的时候,不也没往屋里纳人吗?”
一句话便把宁饴和陆棠给堵住了。
沈韫闻言浅笑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只是觉得陆国公此人倒是有趣。
饭毕,众人准备起身,宁饴忽然胃里泛起一阵酸水,难忍恶心。
沈韫见妻子脸色发白,忙将人抱起,快步往卧房去,一边喊小厮飞奔去传太医。
公主府上的几位太医忙不迭地赶来。
陆棠和陆泽予姐弟二人跟随众人其后,来到卧房外间等待时,刚好看见几位太医翻飞的衣角消失在屏风之后。
等了片刻,陆棠正要打发一个丫鬟进去问问,就听见里间传来下人齐整的道贺声。
“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五十六)试一试夫君的定力
宁饴见夫君笑容开怀,眉眼弯弯,竟比往日容色沉静时还要俊美,不觉生了逗弄他的心思,便也学着丫鬟仆妇们的模样,向他拱手弯腰道:“恭喜驸马!”
“你呀你呀”,沈韫忍俊不禁,挨着床坐下,将宁饴揽在怀里,捏了捏她漂亮的脸蛋。
下人们见这画面,心中自是赞叹好一对赏心悦目的神仙眷侣,更难得的是小夫妻俩感情还好,也难怪公主嫁过来才两个月就有了身子。
不多时,秦夫人闻讯带着沈府的一干女眷过来了,屋子里一时乌泱泱的都是人。秦夫人喜得跟什么是的,翘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平日里她去别家官夫人府上吃茶,见别人家的孙辈伶俐可爱,虽则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羡慕的。这下好了,自家的乖孙也要来了。再则自己这对儿子儿媳是这样品貌风流的人物,不管生男生女,必然都是个顶漂亮可爱的娃娃。秦夫人想着自己还未谋面的乖孙孙或是乖孙女,已然心都化了。
秦夫人拉开沈韫,揣着宁饴的手嘘寒问暖,一会儿问她头还晕不晕,一会儿又问她是否还犯恶心。
秦夫人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儿子说:“你不是最爱看那些劳什子医书吗,近日多看些伺候孕妇的医理,好好照顾殿下才是。”
紧接着又吩咐了沈韫许多,要他一切以宁饴为重,就差让他一个诗礼簪缨之家的公子给宁饴下庖厨做饭了。
过了会儿,秦夫人把他儿子叫到隔壁间,又单独交代了会儿。
等他回来时,宁饴房里已经只有小绾等人。
宁饴见沈韫耳根子红红的,问秦夫人同他说什么了。
沈韫让小绾等人也出去,然后轻咳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母亲说你现在胎还不稳,近几月要节制些…”
宁饴闻言笑了笑,朝她夫君招手。
沈韫不知有诈,俯身凑近过去。
宁饴的手掀开他衣衫下摆,伸进袴里,摸到一根热烫的东西。
她仰头笑着看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的俊俏公子,“那我来试一试夫君的定力…” 说罢手指轻轻地在那根粗壮的东西上来回抚弄。
被摸了这几下,俊俏公子的耳根愈发红,阳物愈发硬。
原来宁饴在闺中,经由嬷嬷点拨,也是用玉势练过手的,再则她聪敏剔透,只练过几次,手法竟是十分灵活娴熟了。
沈韫又不是久经风月之辈,哪里受得了被妻子这样抚弄,欲火辄炽,呼吸也重了起来。
沈韫把手伸进宁饴的里衣,狠狠揉了几下奶子,又扯开肚兜,吃了几下乳头。
这时宁饴娇娇地小声叫了几句夫君,沈韫便射在了她手上。
(五十七)春睡阑
宁饴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果不其然,次日宁饴就接到了母后传她入宫的懿旨。
一路上,坐在走得格外小心平稳的轿子上,她心情复杂,既盼着与母亲诉说初为人母的喜悦,又担忧遇到某个不好招惹的人。
“明逸公主到!”
随着外头一声唱喏,宁饴的轿子在皇后宫殿外落了地。早有绿缀姑姑领了丫鬟太监上来迎她。
待给公主行过礼,绿缀姑姑小心地虚扶着宁饴往里面走。
宁饴笑着问绿缀姑姑好,绿缀忙道,托主子们的洪福,她身子硬朗。宁饴又问母后身体如何,绿缀说皇后娘娘一切都好,昨日知道了公主的喜事,极是欢喜,饭都多用了一点。
说话间就已步入内殿。见某位爷不在殿中,宁饴暗自松了一口气。
宁饴正要行礼,已经被一脸喜色的母后亲自走上前搀住了手。
待母女二人坐定,皇后先是问了一遍女儿的饮食起居,又说近日常梦见她和她哥哥小时候在她膝下玩闹的样子,甚是牵挂思念,让她在宫里住上个五六日再回府也不迟。
宁饴虽舍不得夫君,但也不忍拂了母亲的意,只有笑盈盈应承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到了午膳的时辰,母女二人共用了饭。
皇后忽而说起近日皇帝身体微恙,精神头竟是大不如前了。宁饴听了面露惊骇之色,皇后怕她胡思乱想,又忙安慰道:“大抵是近日朝事繁忙,难免损耗身体,过段时日就好了。”
午膳已毕,宁饴便由绿缀姑姑迎到春睡阑小憩,这是皇后宫内一间小阑,就在母后寝殿后边,宁饴打小时候就常在这里午睡。
宁饴并不怎么困,再加上心中思绪纷繁,竟睡不着,只是躺着闭目休息。
朦胧间,却听得有脚步声渐近。
宁饴不明所以,正要掀开床帷看看,裸露在锦被外的白嫩脚踝却先一步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握住了。
“睡也没个睡相。”温醇悦耳的低音,宠溺调侃的语气,不是太子爷又是谁呢。
宁饴惊魂未定,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兄长敛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仿佛听到了个极傻气的问题,宁尧眉角轻轻一跳,旋即十分敷衍地指了指正门的方向,“走进来的。”
他是东宫太子,皇后既是他的嫡母,也是他的生母。皇后的宫殿,他要来,宫人岂有阻拦他的道理?
再者,就算母后不愿他来,他养在宫里的诸多眼线又不是吃白饭的,自有种种法子让他进来。
宁饴平白被搅扰了午睡,面色不耐,语气颇有些烦躁,“你来做什么?”
宁尧修长劲瘦的手指温柔地摩擦着她脚踝处莹白的肌肤,他的目光也瞧着那处。
闻言,他缓慢抬眸,深邃却清亮的眸中光华流转,如月沉海雾,其间跃动的是期待、喜悦,竟然还有些许的忐忑。
他的声音里蓄着温柔,伸手将她一缕发丝缓缓地别至耳后 ,“来看看你和我们的孩子。”
(五十八)母后寝宫又如何?
宁饴见兄长说这话时的神色端的是笃定,笃定得仿佛他才是自己的驸马似的。
宁饴蹙眉道,“你休要胡说了!这孩子怎么可能” 心里却也开始打鼓,这孩子可千万不要是宁尧的才好。她只想诞下与夫君的骨血。
“怎么不可能,我射进去不少吧”,他薄唇中吐出不知廉耻的话,手指很轻地摩擦她的下巴。明明只是最稀松平常的语气,却有种令人不敢忤逆的气势。
岂止是射入不少,他眼前已回闪过白浊的阳精从她微微开合的花穴处汩汩淌至大腿根的淫浪画面。思及此,身下那处竟是渐渐发胀了。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
宁饴按住他的手,惊慌道:“你疯了吗?这里可是母后的寝宫!”
他的手掌已经隔着缎质的肚兜笼在她饱满高耸的酥乳上,剑眉轻挑,眸中情欲氤氲,“母后寝宫又如何?”
少年储君语气轻妄,哪里还是平日那副克己复礼的模样。
他的手探入肚兜,宁饴看见薄薄的衣料下,修长的五指轮廓清晰可见,正抓捏着自己的一对浑圆,动作也算不得温柔。真真是浪荡至极。
呸,什么“太子贤德”、“太子温良”,通通都是假的,不过是宁尧在人前做的戏,骗过了父皇母后,骗过了朝中众臣,甚至骗过了黎民百姓,然而知礼行孝那些素来被安在宁尧身上的美名,全是他担不起的虚名而已。宁饴心里忿忿道。
宁尧眼瞧美人一脸愠色,心里便知她必定正搜肠刮肚地骂他。这大概也是双胞胎的一点心有灵犀了。
他并不管这些,将她的肚兜往上推去,一对柔软白嫩的娇乳便露出来半边。半遮半露,更是春情无限,他起先还是用手指亵玩,现下见了,更是忍不住俯身下去舔吮那两团。
宁尧眉眼精致又有些凌厉,端得是王孙公子、翩翩少年,偏偏行如此下流龌龊之事。
堂堂一国储君,轻易便能坐拥如花美眷无数,可他偏是要将阳物插入已出阁的皇妹身下,罔顾伦常。
宁饴心里骂他糟蹋了一副人模人样的好皮相。与此同时,她却也恨自己的身子经不起搓弄,奶子才被他的唇舌爱抚了一会儿,身下的亵裤便似已被小穴中流出的淫水打湿了。
“妹妹也想要了,是不是?” 宁尧这厮像是修行得道的老狐狸,轻易便看出她身体的情动。
宁饴还未及否认,下身衣物连带亵裤已被扯下,男人的龟头顶弄研濡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牝口。
她的身体显然已在兄长的挑逗下情动不已,但当宁尧覆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衣袍上淡淡的龙涎香,这时却想起了沈韫。阿韫身上有股木叶的清香,是常年与药草打交道之人才会有的。她又想起了腹中的孩子,于是便想往后挣动。
但她来不及再想,因为下一瞬她的身下便被身上的男人一挺而入。她的身子与男人结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她没入满床的龙涎香中。
(五十九)请安
约莫是午饭后喝了半盏子茶的缘故,皇后也无甚睡意,只是躺着略略养了养神。因心中计较着要嘱咐宁饴如何保养身子,一会儿便坐起身,传了绿缀进来。
“绿缀,你去瞧瞧笙笙起身没有。若是起了,让她来我这里说会儿子话。”
绿缀应了一声,又说:“娘娘,方才太子爷来请安,见您已在午睡,吩咐老奴不必通报您,便去偏殿候着了。”
皇后闻言欣然,“尧儿向来孝顺,近日他父皇成日里召他在书房议事,倒难为他还记挂着来我这里请安。既如此,就把他们兄妹俩一并请过来吧,我正巧跟孩子们说些体己话。”
绿缀笑盈盈地领了命,移步去后边的春睡阑请宁饴公主,同时遣掌事宫女秋茗去偏殿请太子殿下。
宁饴的身子陷进柔软的锦被里,面色潮红,一对莹白的乳球颤颤巍巍地摇晃,勉力承受着兄长时缓时急的冲撞。她黛色的细眉微微蹙起,身下却难分难舍地将兄长硕壮的炙热紧紧吸咬着,以至于她紧咬的双唇中时不时因为蚀骨的快感溢出一声难忍的嘤咛。
宁尧抽送着肉棒,直将那炙热抵至她九曲回廊的深深处。年轻的太子微俯下身,双臂支在她身体两侧,他低低的喘息随着身体的律动一下下喷在她娇小的耳垂上,烫得她几乎要融化了。
“殿下可睡醒了?”,蓦地绿缀的声音响起在门外,不大不小的声量,刚好让宁饴听得清楚,也霎时惊得她心跳一滞,“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宁饴强自镇定,正要说话,却清晰地感觉到兄长昂硕的肉棒一寸寸地顶开她身下幽深紧窄的甬道,身下一阵痉挛,一阵难抑的酥麻感便直冲上脑门。
“姑姑先...去吧,我...片刻便来。”
绿缀听得门内飘出一个有些低哑的声音,只当是宁饴刚刚醒转,哪里能猜到皮娇肉贵的公主殿下正被干得语不成句呢。
听得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宁饴再也压抑不住那股快意,双腿夹紧兄长劲瘦的腰,穴儿死死吸着兄长喂进的肉棒,随即颤抖着身子高潮了,蜜水一汪一汪地浇在埋在她穴里的龟头上。
宁尧本念着她刚有了身子,插弄得尽量缓慢了些,此刻也再难抗拒这如潮的快感,动作愈渐激烈起来。
宁饴仰着玉颈,哼哼唧唧地受着兄长的每一下操弄,直至宁尧环住她,将一股股浓稠的阳精射入她穴里。
绿缀正要再打发宫女去春睡阑问时,见熙云和小绾已经拥着宁饴公主来了,只是公主脚步似乎有点虚浮,仿佛有些腿软,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态。
这时,太子也从偏殿方向过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雪色缎质便服长衫,腰佩玉环,墨发高束,姿态闲雅,形容悦然。
绿缀见成日忙于政务的太子爷反倒比公主精神奕奕许多,心下暗道女子怀孕果然是十分辛苦的。
(六十)太子妃
宁尧与宁饴给皇后行了礼,便分别落座于她左右下首。
皇后原想和女儿说些孕中保养之事,不巧赶上宁尧来请安,只得作罢了,便改口问宁饴些起居琐事,诸如近日胃口如何,夜间歇息得如何云云。
宁饴说沈府的饭菜挺合她口味,只是近来常常思念小时候在宫里吃过的一道汤,好像叫霜雪催。
皇后愣了一愣,她在宫中生活了这许多年月,倒没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羹汤。连绿缀这种宫中老人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笙笙说的是老祖宗宫里文嬷嬷从前做的汤吧。” 方才一直不作声的太子忽然道。
“诶?哥哥记得?”宁饴面露惊喜之色。
自然记得。说起来,这天雷滚滚的汤名还是他宁尧亲赐的。
这汤本是太后宫里的文嬷嬷自创的一道甜汤,取鸽子肉、荔枝肉、莲藕为主食材,小火慢炖而成。因宁饴公主喜食这汤,太子便给它瞎诌了“霜雪催”这个名字,取白茫茫一片之意。
宁尧颔首,又道:“只是文嬷嬷前几年就已经放出宫去了,眼下宫里会做这汤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
宁饴半信半疑,再要问,宁尧却说此事他会派人办妥。
到底是在母后跟前,不好为着一道甜汤刨根问底的,这汤的事便暂且揭过不提。
言谈间,襦裙之下,宁饴愈发感觉腿心一片黏腻,大抵是刚被灌入牝口的精液淌了出来。
可恶至极。宁饴下意识绞着手帕,忍着不去瞪始作俑者。
“驸马近日在做什么呢?”这时宁饴听见母后问她。
“阿韫他在准备今年的秋闱。”提起夫君,宁饴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皇后闻言悦然:“他有这份志气倒是难得。可见是个上进的好孩子。”
如今的世家子弟多倚仗祖上恩荫封官拜相,有志于以科考谋出身者,凤毛麟角。出身沈氏这样豪族的嫡子,能有此想,更是难得。
只不过,圣上因着爱屋及乌的心思,已属意将太府少卿一职授予沈韫,虽只是正四品官,却是个美差。
到底也只是仰赖皇恩罢了,面上淡漠的某人心中轻嗤了一下。看笙笙方才的语气,大概还不知道父皇的打算。
更何况沈韫又是沈相夫妇的老来子,自有沈家倾家族之力为他的仕途布置筹谋,倘若沈韫自个儿再争气些,他日官拜一品正卿也不是不可能。
“说起来,还有一桩事,再不能推迟了。”
正思量着,太子却察觉母后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笙笙这个做妹妹的都要当母亲了,东宫可不能再没有太子妃了。”
宁饴闻言,也向兄长看去。
少年着一身雪色,眉目冷然。
但见他神色倏然郑重,目光若静水深流,向皇后拱手道:“回母后,儿臣心中已有属意之人了。”
(六十一)痴妄
“噢?是哪家的女孩儿呢?”听见宁尧的回答,皇后似乎并不讶异,只是语气淡淡地问。
宁饴将母后的神色看在眼里,暗自思量: 莫非母后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
“她是布衣之女,是儿臣此次在惠州地界偶然遇见的。”太子答道。他神色恭谨,语气却从容不迫。
此时就显出皇后统领六宫数十载练就的那种波澜不惊的气度了。这个雍容优雅的女人缓缓执起身侧的茶盏子,凑到唇边轻轻吹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小口。
“尧儿若是真喜欢,赶明儿本宫遣几个嬷嬷去东宫瞧瞧人,回头便抬为奉仪倒也不是难事。”皇后笑着说。
奉仪是太子妃嫔里最末的一等,但即便是如此,得封奉仪对于布衣之女也是天大的抬举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眼见太子要说点什么,皇后抢先道:“尧儿以为,国公府嫡女陆棠如何?”
国公府。
近日杜夫人病了,再加上小国公尚未娶妻,操持料理家事的担子便落在了陆棠这个未出嫁的嫡姐身上。
长公主宁饴有孕,为着准备送到公主府的贺礼,陆棠已忙了两日。这厢刚忙完,府上丫鬟慌慌张张来报,说国公爷在南苑湖边落水了。
若是白天还好,但夜里的湖水冰冷刺骨,掉进去怕是要出事的。陆棠领着仆从,急匆匆往南苑那边走。
到了南苑那边,才知道原来底下奴才们一着急传错消息了——国公爷不是落水,是自个儿跳进水里去捞什么东西了。
不过也不怪奴才们想错,有什么东西掉进湖里,能值得堂堂国公爷夜里跳进去捞的。自然便以为他失足落水了。
至于陆泽予,他早便从湖里出来,回居室泡热汤去了。
陆国公向来不让丫鬟小厮贴身伺候,因此无人知晓他有一块贴身放着的玉。这块玉,被他看得比命根子还命根子。方才去捞的就是这东西。
到底是受了寒,手里还攥着那玉,少年便昏昏沉沉睡去了。朦胧间,仿佛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那几日国公府特别热闹,阖府上下十分忙碌,据说是为迎接宫里来的贵人。
小孩子好奇心重,他自然亦十分期待见到贵客。
及至贵客临门的前夕,他却因偷偷下湖嬉水受了风寒。父亲怕他把病气过给贵人,责令他老老实实在东苑房间里待着,还特意遣了府上最凶神恶煞的几个老嬷嬷看着他。
午后服了药,他便沉沉睡去。睡了不知几个时辰后,他逐渐醒转,却感觉自己额头上有什么凉凉的软软的东西。
他被吓得登时叫了一声,仿佛受惊的小犬崽。
睁开眼后,陆泽予糗得恨不得缩进枕头缝里。原来刚刚覆在他额上的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那手的主人生得一张娇娇美人的漂亮脸蛋,但显然被他刚刚那一嗓子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平复了片刻,美人开始自我介绍:“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噢对了,我是你的表姐。”
说罢她低头,从宽大的衣袖中解下一块玉。
“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这玉在国恩禅寺开过光,可祛除疾病邪祟,就送给你吧。”美人将玉递过来。
那裸露出的一截皓腕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表姐。
因为早在初次见面时,他便动了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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