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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10/19 12:48 / 629 / 13 /
【小说】我的妈妈是黑帮大佬

第1章 难言之夜
  江城某处别墅内,一位束着金褐色长发,身穿围裙的美丽妇人正在厨房忙碌,围裙下的黑色西服正装与周围格格不入。案板上摆满了各色新鲜食材,琳琅满目。
  大半小时后,餐桌前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妇人将最后一盘烤鱼端到桌上后,电话铃声恰时响起。
  「妈,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寥寥几句话,那头的少年便挂了电话。听对话他们俨然是一对母子,但语气凉薄,与陌生人交流没什么不同。
  妇人轻皱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开口,拿着手机的右臂缓缓落下,然后看着满桌丰盛佳肴,深邃纯黑的瞳孔不知聚焦到了何处。
  良久,她再度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小林,麻烦你帮我去查一下——我儿子去哪了。」
  她的声音清冷而带有磁性,虽是请求却仿佛是在命令,不带有一点温度。
  ……
  谢小白,今年十七岁高二,就读于江城市第十中学,一所名不见经的的公办高级中学。
  在此之前,谢小白一直是一个乖孩子。因家距离学校很远,所以他不用上晚自习,然而他每天依然按时回家,并独自呆在书房学习,直到熄灯睡觉。
  即使平时一个月才见到母亲谢晚棠一次,基本上无人管束,谢小白也从未有过夜不归宿。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一直过着在旁人看来极度规律而又无聊的生活。
  今天,谢小白打破了自己的规律,原因无他,全是因为后桌的女同学——白羽,他仅有的一个朋友,至少在白羽看来是这样。
  半年前谢小白转学到此,自我介绍之后,刚找到倒数第二排的位子坐下,一只白嫩嫩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谢同学你好,我叫白羽,咱俩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真的好巧啊……」
  女孩刻意压低却依旧清脆爽朗的声音传入谢小白的耳朵,即便在他看来这是没有任何营养的废话,他还是礼貌的点头致意。
  此后的日子,谢小白课间总是在叽叽喳喳中度过,当然,大多数时间都是白羽在讲,他保持耐心地听。谢小白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从不插嘴打断,也从不神游太虚,与只要白羽一说话就捂着耳朵的同桌相比,涵养高上了不少。
  不过谢小白也明白了为什么白羽会被安排到最后一排。
  很快白羽便将她的身份信息抖了个干干净净。她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失踪了,家里只有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目前在一个小公司做职员。
  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凄惨的家庭,谢小白不理解为何能培养出白羽这副乐天派的性格。她仿佛永远都有用不完的活力,像个小天使似的对谁都展露温暖,尤其是对乐意听她讲话的谢小白,以至于班上逐渐流传起两人的绯闻,谢小白对此毫不在意,而白羽……她压根都没注意到。
  今天是周六晚,所有人都不用上晚自习。放学后刚要走出教室的谢小白被白羽拦住了,她双手揪着谢小白的校服一摇一摆,歪着小脑袋乞求似的仰头,楚楚可怜。白羽像是从动画片里跑出来的美少女,摆出卡哇伊的造型,朴素的校服都掩盖不住她的可爱。谢小白看得有些失神,脑子里不知道在和看过的哪部动漫联想。
  「谢小白,今天是我生日,求求你来参加一下嘛……」
  谢小白很不愿意打破习惯,何况中午刚收到消息,今天妈妈回家。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他内心本能地产生一股排斥。
  犹豫片刻,谢小白很快下了决心,然后,他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谢小白,你小心一点,这里没路灯。」
  冬天入夜很早,六点多时已经黑漆漆。白羽带着谢小白穿梭在江城南边破败的城中村里,低矮的红砖白墙鳞次栉比,电线像蛛网似的交错在头顶。
  谢小白忽然想起母亲一直告诫他的话,城南治安很差,尽量不要去那些地方。
  不多时,两人钻进一个扒着褪色对联的红漆铁门,内里两层小楼对向而列,夹着中间狭小的走廊。来到二楼,铁杆围栏充当晾衣架子,挂满了衣裳和被褥。
  「妈,我回来啦!」
  白羽朝着一间屋里喊,谢小白顺着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向内望去,只见小小的屋子里面,穿着粉色毛衣的背影在床边的小桌边忙碌着。光线较暗,桌上点缀亮点,应该是生日蜡烛。
  「丫头,怎么才回来,你……这是……你同学?」
  谢小白与白羽的母亲迎面对上,她简直和白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瓜子脸,同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少有的不同,也是随着年岁积累起来的成熟风韵。
  谢小白肯定,他看见的是十几年后的白羽。
  「阿姨你好,我是谢小白。」
  谢小白露出刚在路上排演好的笑容,打了个招呼走进屋子便一言不发。不是他怕生,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家里是如此,在学校也是如此,所以他几乎没有朋友。
  「小白呀,快坐快坐,我们家羽羽经常说起你呢……」
  好在白羽妈妈也是热心肠,引着谢小白两人到饭桌边坐下,一边热情地招呼他,一边拿出一顶硬纸制作的生日帽给白羽戴上,纸上还印着蛋糕店的Logo。
  「羽羽说,你是班里的第一名呢,还是年级第一,真是个好孩子,你看我家羽羽就不让我省心,成绩总上不去……」
  听到老妈无情的对比,白羽手托香腮撅起嘴,显得愤愤不平,「妈,谢小白可是天才,我怎么能和他比呢,再说,我成绩也不差的好嘛……」
  「好啦好啦,不说你啦,快来吹蜡烛……」
  白羽妈妈唠叨两句,拉着女儿开始许愿吹蜡烛。一旁的谢小白如往日的倾听者,默默旁观。不知不觉,他的视线竟有些模糊。
  上次和妈妈过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呢?
  谢小白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小学还是初中,他忘了时间,也回忆不起当时是怎样的场景。
  他摆摆头,将这些乱糟糟的思绪驱逐了出去,却见白羽妈妈已经分好了蛋糕,「小白快尝尝,这个蛋糕我亲自选的,可不便宜呢……」
  白羽妈妈热情地递给了他小叉子,谢小白笑着点头,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白羽妈妈眼中闪烁和白羽一样的星光。
  老实说,谢小白并没有吃到什么不同,而且他并不喜欢油腻的奶油,但他还是重重点头,然后将盘里的一块吃得精光。看着白羽妈妈温煦满足的笑容,谢小白觉得他吃再多也无妨。
  在这逼仄的小房子里,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离开的时候,白羽妈妈将他送出门,带到巷门外停着的一辆灰色小汽车里。
  这是白羽妈妈为了上下班通勤买的二手车,虽然稍显破旧,里面却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
  「小白,你家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
  谢小白有些犹豫了,他想自己打车,但实在无法拒绝阿姨的热情。一路上,白羽妈妈和他聊在学校的日常,问了很多白羽的状况,说着说着,她忽然叹了口气。
  「小白,你知道么?你是白羽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这孩子打小就特别懂事……但是她似乎比同龄孩子成熟了,一直和同学合不来。我一直担心她,直到上高中的时候才变了个性子,但是我知道她是为了我故意装出来的。今天见了你,我总算把心放了下来……」
  「阿姨,白羽是我很好的朋友。」
  谢小白郑重的说道。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了城北别墅区内。
  「小……小白,这儿是你家?」
  白羽妈妈显得十分震惊,柏油路一侧路灯将光芒映照到高耸的围墙。
  别墅的铁艺栅栏漆着哑光的深黑色,在白炽灯下泛着一层哑暗的光泽。栏杆与栏杆之间间隔很窄,顶上铸成尖锐的矛头形状,像一排沉默而警惕的卫兵。
  整个院落太静了,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一排高大杉木的沙沙声。这种整洁和空旷,非但没有显得开阔,反而生出一种被精心维护的疏离和冷清,仿佛这栅栏圈起的并非家园,而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囚笼。
  「那小白……阿姨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别过之后,谢小白推开大门,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是管家何伯。
  「小少爷,您回来了……」
  谢小白点点头,悄悄走进屋内,洗漱完毕之后,他放轻脚步走到二楼,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谢小白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自从谢小白在初中毕业晚会上被同学强行灌酒,然后回家被谢晚棠逮到之后,他再也没有喝过。当时谢晚棠严厉告诫他,酒精会让人丧失理智。
  是谁在他的房间喝酒?
  不待谢小白细想,借着客厅的微光,他赫然看见自己的床上背对他躺着一个女人。
  「妈妈……你怎么在这儿?」
  谢小白快步上前,脚下不慎踢到一个啤酒瓶,骨碌碌滚到床底下去了。
  「唔……」
  谢晚棠听到动静,呢喃着,翻过身平躺,被子被蹬到一旁。她睁开朦胧的眼睛,茫然看向门口。
  「小……小白?」
  「妈,你不是讨厌喝酒么?」
  谢小白无奈地说着,靠到床边,拾起地上散落的被褥,刚要给谢晚棠盖上,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动,整个身子向前扑倒,扎扎实实栽在一处温暖柔软的位置。
  「妈!你这是干什么?」
  谢小白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白皙的锁骨下方,傲人的乳沟近在咫尺。他的脑袋恰好被夹在中间,两边乳肉不停挤压脸颊。
  谢小白呆愣了一刹那,立马张开双臂支撑,奋力挣扎想要逃开,可没想到谢晚棠死死挽着他的脖子,然后勒紧。他越是挣扎,妈妈的力气越重,片刻功夫谢小白就面红耳赤,青筋毕现,眼前发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谢晚棠缓缓松开胳膊,虽仍勒着谢小白不放,但好歹给了他喘气的空间。
  「妈……你醉了,快……快放开我。」
  谢小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因声带被压迫声音变得沙哑。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经常锻炼的谢小白浑身肌肉,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在和谢晚棠的较量中落入下风。
  「不……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
  谢小白刚问出口,又是一股大力拉扯,他整个人被拖到床上,谢晚棠顺势侧身,抬起右腿压住谢小白的腰胯,像八爪鱼似的将他牢牢锁住。
  「不要离开我……」
  谢晚棠带着酒气的吐息喷薄在谢小白耳边,听到这句话他愣住了,忘记了挣扎。自从记事起,他从未见过妈妈今天这般模样。
  在谢小白眼里,谢晚棠是世界上最严厉的母亲,同时也是最冰冷的神像。上小学的时候,他为了博得妈妈一笑,带回了一张又一张的奖状,但是妈妈从未因此开心过,她只有如同冰山一样的面孔。
  谢小白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不满,所以他一厢情愿,以为只要考到第一名,冰山终将会融化。后来他拿到了所有第一,无论是什么考试。可是结局并不美好,不知什么时候,在无数次失望过后,谢小白终于明白,那一副面容代表的不是不满,是无所谓,是不在乎。
  谢小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他似乎被谢晚棠同化了,炽热的心逐渐冰冷,他仍依照过往的方式生活,但并不是为了讨好母亲,而是他已经习惯。
  谢小白是一个理性的人,至少他自认为如此,三好学生的伪装之下,虚无空洞成为内核。
  但是,就在今晚,他的理性有些松动了。
  「我不会离开妈妈。」
  谢晚棠似乎听到了,嘴角勾起,露出满意的笑。谢小白紧贴着妈妈,看得真真切切。
  不知为何,谢小白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无名的波浪从天灵盖传播到四肢各处,或许是两人贴的太近了。
  谢小白缓缓向后挪动,不料这个举动立即被谢晚棠发现了,再度收紧肢体,谢小白只能被迫不断贴上她的每一寸肌肤。
  幸好妈妈穿着睡衣,自己也身穿校服。
  谢小白暗自庆幸。
  但睡衣的丝质料子实在是太薄了,随着距离拉近,谢小白的鼻尖隔着空若无物面料抵进了一处温暖的山谷。难以言喻的奇妙暗香顺着鼻孔钻进了谢小白的肺腑,极致的芳菲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地加大呼吸力度,试图获取更多。
  但谢小白很快清醒了,他明白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于是用力向下弯曲,身体变成了一个虾仁,尽量减少与谢晚棠的肢体接触。这个举动遭至谢晚棠更加严厉的应对,浑圆修长的双腿绕过谢小白腰部,两脚交错紧紧绞住。
  谢小白的下半身贴到了妈妈大腿根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如遭雷击,整个身体像被压紧的弹簧。下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直到坚硬似铁的男根触及并直杵到温暖的未知地带,隔着几层衣服,那柔和的触感依旧让谢小白血脉偾张。
  我在做什么?
  谢小白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之中,他不敢再用劲,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但是当前的状态让他更加无法接受。
  两人僵持了片刻,谢小白听到了微微的鼾声。
  妈妈似乎睡着了。
  谢小白终于松了口气,尝试从她怀里溜出来,可惜试了好多次都无法挣脱。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无助肆意蔓延。
  他该痛苦的吧。谢晚棠于他如神明一般,今夜静谧的家里,谢小白亵渎了神明。可伴随着痛苦滋长的,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愉悦。
  谢小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正常青春期男孩的生理反应。谁都能看出来,谁都会理解他。更何况,他是被迫的。
  谢小白迷惘的想着,睡意不经意间袭来,嗅着谢晚棠萦绕在心头的芳香,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这就是天堂,请让他不要再醒来……
  谢小白醒来时,身上的校服和裤子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睡衣睡裤。现在是九点钟,他罕见地晚起了。谢小白慌慌张张跑出房间,迎面对上厨房里端着刚做好早餐的谢晚棠。
  「妈……你……醒了?」
  谢晚棠挑挑眉,没有回应他的废话。
  「昨晚……」
  「先吃饭吧。」
  「哦。」
  妈妈的声音淡漠依旧,谢小白乖乖坐到餐桌旁,埋头吃着盘子里的煎鸡蛋,眼睛却偷偷地向上瞥,谢晚棠对面而坐,正将牛排整齐切好,动作优雅。
  「吃这个。」
  一块牛排递过来,谢小白伸筷去接,手腕微微颤抖。
  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谢小白仍旧提心吊胆。他敏锐的直觉感应到,气氛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诡异。今天妈妈的话,比以往多了些。
  不一会儿,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但谢晚棠并未起身,谢小白也不敢有所动作。
  「你在想什么?」
  「我……」
  谢小白脸色刷的一白,急忙抬头。谢晚棠平静地盯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神读不出任何情绪。
  「昨晚……」
  「我喝酒了,向你道歉。」
  谢小白的瞳孔猛然收缩,不敢置信,妈妈居然会对他道歉。
  谢小白不知道该怎么接,又把头低下了,谢晚棠继续说道,「小白,妈妈禁止你做的事,自己却没有做到,是我不对……但是我想问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件裤子被摔到谢小白的脚边,他低头一看,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原本灰色的校服裤两腿中央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团干涸的白色。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2:59:33

第2章 游园
  谢小白很想说他不知道,实际上他真的不知道。迎着妈妈喷薄而来的怒火,谢小白始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龌龊的证据摆在面前,谢小白无可辩驳,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猥琐的变态。
  谢小白清楚地记得妈妈上次发怒的时刻,难堪的回忆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之中无法抹去。
  谢小白做出了与那时一致的应对,将头埋进胸口。
  「对不起。」
  或许是幸运女神在眷顾着谢小白,谢晚棠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站起身,抄起沙发上的手机贴近耳朵。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谢小白只听到妈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啪!」
  重重地关门声拍打得谢小白心脏一抖。
  好吧,妈妈去工作了。谢小白希望能就此拖延下去,直到今天的事被遗忘。
  ……「去东郊仓库。」
  司机听从谢晚棠的命令,开出院门向东而去。而她随手拿过座椅夹层里的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指尖轻点几下,开始播放一个视频。
  准确来说是监控录像,看角度摄像头应该被安放在了天花板,拥有的夜视功能让简洁的屋内一览无遗。如果谢小白在旁边,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的房间。
  记录时刻快进到昨晚十一点,谢晚棠炯炯双眼盯着屏幕内醉酒的自己晃悠悠爬上了床。过了一会儿,谢小白进来了。
  谢晚棠平静地注视着自己将儿子拽倒,之后一系列拉扯再度上演,整整一个小时后,直到谢小白精疲力尽地睡去。
  谢小白的记忆已经结束了,然而画面内并没有恢复平静。
  镜头里的谢晚棠松开了搂在儿子脖颈的胳膊,同时腿部也缓缓抽离,谢小白因为失去了依靠,后仰平躺在了床上。然后她支起上半身,完全不像醉酒的状态,动作自如。
  谢晚棠低头静静地凝视着睡梦中的儿子,几分钟后,她仿佛下了某种决定,竟然伸出双手探向谢小白的下半身。
  视频在这时戛然而止,屏幕前的谢晚棠按下了暂停键。她的呼吸有些微弱的起伏,眼波流转,没人能懂得其中的复杂神色。
  随后,谢晚棠退出播放界面,然后删除了视频。
  「小林,还有多久?」
  谢晚棠合上电脑,转头看向窗外,汽车已经穿行在丛林之中。
  「谢总,估计还有半小时。」
  走出丛林之后是广阔的平原,半米高的荒草不断侵占泥土路面,只露出轮胎压过的车辙,在这荒凉之地,几排厂房仓库突兀矗立在地平线上。
  汽车靠近厂房时,里面突然跑出来几个人,穿着普通的工作服,但都手持步枪。看清了车牌号后,为首的举手示意,随后仓库卷帘门升起,汽车缓缓驶了进去。
  「谢总,青帮的人到了。」
  谢晚棠款款走出车门,一旁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俯身恭敬地向谢晚棠汇报道。
  「不用这么大动静,今天只谈生意。」
  「是。」
  仓库内空空荡荡,中央突兀的摆放一条长桌,桌后几个黑衣人拥簇着一个穿花衣的男人,他看起来岁数并不大,帅气的脸庞下却藏着一双阴翳的眼睛,好像静待猎物出现的老鹰。
  谢晚棠走上前挑了一个椅子坐下。她的身体放松,轻靠背椅,并没有直视男人,反而将目光放到了他背后的随从。
  「听说青帮昨晚不怎么太平。江少爷,你哥哥如今可安好?许久不见,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
  「哈哈,」江越露出笑脸,双手一拍,脸部僵硬的肌肉牵动下,笑得比鬼脸还夸张,「多谢谢老大关心,托您的福,我大哥现在在医院里,就剩半口气了。若不是他还有几个听话的小弟,今天的谈判桌应该设在葬礼现场。我哭起来很难看的,怕会吓到您。」
  他笑起来就很不好看。还有,谢晚棠很不喜欢别人称她为老大,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老,而且像个男人。
  谢晚棠微微皱眉,手腕搭到红木桌边缘,手指弯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
  江越有点沉不住气,主动往前凑了凑,语气有些献媚地问道:
  「谢老大,金矿的事……考虑得如何了?我已经安排好所有人,等你们的设备运过来,立马就能开工。还有政府那边……」
  「你说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谢晚棠不耐烦地打断他,「但是,你得让我相信,东郊的黄金矿脉是真的。」
  「当然!钱先生,给谢老大介绍一下。」
  江越背后走出来一个矮小老人,他佝偻身躯,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着岩块的玻璃瓶放到桌面。然后打开手提公文包,将资料工整摊开。  「勘探孔最后五百米岩芯的化验结果。每一个样本都交叉验证过三次。这不是错误。纯金之泉,我们私下是这么叫它的。就在我们脚下,一个层控剪切带型矿床,延伸到大陆架超过十五公里,平均厚度一百二十米。初步推测资源量,超过1.4亿盎司,约四千七百吨。相当于默里恩——世界储量最大金矿之一的级别,它的成因极其独特,是古热水喷口系统的终极产物,黄金在高压下被挤压、富集了数百万年,从未被人打扰。」
  谢晚棠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凝视江越,眼中闪烁精光。
  「来之前你可没告知我真实黄金储量。这个级别,不可能瞒住政府。你有胆量挖,也得有命花才行。」
  「所以得靠谢老大在其中斡旋,我青帮别的没有,不要命的兄弟多了去了,开采有什么难度?」
  「我不同意!」
  谢晚棠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疯了,五千吨的黄金,足以让一个国家有理由发动战争,他不过是江城南边的黑社会帮派,想要吞掉这笔巨量财富就是痴心妄想。
  「呵呵……谢老大,你听我把话说完,那里并不只有黄金,还有不值钱的铜,只要假借铜矿的名义,不会有人发现的。更何况——」
  江越站了起来,伸出四根手指,「所得黄金,我只要四成。」
  「我,不,同,意!」
  谢晚棠双手拍案,再度强词拒绝,身上散发凌厉的气势使得江越后退了半步。
  「谢老大,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何不与社团内的几位长老好好谈谈呢,据我所知,您……似乎没有一票否决的权力。生意先谈到这里,一周之后,我们希望您的态度不会和今天一样差!」
  江越冷冷看了谢晚棠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晚棠目送他离开,罕见地露出怒容,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她怎能不明白江越话语里的意味,以长老会那些腐朽老人贪婪的本性,必然会答应合作。
  在巨额利益面前,没有人能保持冷静。
  除了谢晚棠。否则,她不会以一介女儿身,掌控江城最大的社团十几年。
  「立刻出发,我要去见绿长老!」
  ……
  随着角色倒下,显示屏突然变灰,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失败。这是近期爆火的网游——《真武世界》。在白羽百般骚扰之下,谢小白不得不陪她一起创号游玩,两人还在游戏里设置成为了情侣关系。
  谢小白对着屏幕木然而坐,戴着耳机,手里无意识地滑动手柄。
  「谢小白!你在干嘛?」
  耳机里传来白羽愤怒的质问,这个小妮子平时呆头呆脑的,在游戏里却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了火气十足的喷子。
  今早白羽带着谢小白连续刷了十几次Boss,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谢小白的操作简直惨不忍睹,屡次引得白羽破口大骂,但他似乎压根听不见白羽震耳欲聋的尖嗓子,晕乎乎的如同醉汉。
  好友列表里白羽的头像变灰,她已经破防下游戏了。
  不一会儿,谢小白QQ提示音响起,是白羽发来的消息,她又变回了学校里的温柔活泼。
  「小白,你中午在哪吃饭呢?」
  谢小白低头看着消息,茫然回道:
  「不知道。」
  「不如我们去外门吃吧,顺便去游乐场玩,听说今天晚上有烟火表演。」
  出门?
  谢小白忽然回过神来。
  对呀,他可以出门,只要不回家,就不用考虑如何面对妈妈了。
  「好!」
  「那就万科商城见……」
  回复完消息,谢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告知谢晚棠自己要出门,悄悄走出别墅。
  老管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谢小白索性放飞自我,叫了一辆出租一溜烟走远了。
  「臭小子,居然迟到了。」
  商城一楼休息处,白羽气鼓鼓地捏紧谢小白腰间的软肉,这是她对谢小白表达不满地方式。
  往常他谢小白都会假装疼痛,被迫求饶,可是今天,谢小白没有任何表示。
  于是白羽暗暗加重了力道,谢小白还是面无表情。
  「这是怎么了,突然哭丧着脸,难道是被老妈揍了?」
  白羽跳到他身前,两只手在他脸上晃啊晃,谢小白终于有了动作。
  他仅凭右手手掌一把捉住白羽的两只手腕,眉毛竖立,「别烦我!」
  话一出口谢小白就后悔了。
  白羽大大的眼眶马上蓄满泪珠,小嘴一撅,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谢小白最大的噩梦就是家里来小孩,尤其是这个小孩情绪不稳定,时不时哭鼻子,响亮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蹂躏他的耳膜。
  白羽变成了那个讨人厌的小孩,谢小白此刻却避无可避,他沉稳形象尽失,忙不迭地道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一旁的大叔看不下去了,义正言辞走过来。
  「你们这俩小孩,年纪轻轻的,看着也没成年,谈啥子恋爱。我说小伙子呀,你也太笨了,哄女孩子是这样哄的么?你给她买件漂亮衣服不就得了……」
  「噗嗤——」听到这,白羽绷不住笑出声,泪珠还挂睫毛上呢,嘴角止不住地扬起来了。
  「走,我给你买衣服去!」
  在大叔欣慰的目送下,谢小白带着她去了二楼服饰区。
  「其实人家不想买衣服呢……」
  白羽被谢小白拉着小手,圆圆的脸颊通红,低声嘟囔着。
  「你说啥……看看喜欢哪件。」
  谢小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拽着她游走在琳琅满目的服装城中。
  「就那个衬衫吧。」
  白羽用空闲的手指了指衣架上的粉色外套,上面印着一只懒羊羊。
  眼尖的导购员立马迎上前,「小妹妹,这个款式可是买一赠一哦,还能选一件。」
  「那我还要这个。」
  白羽又指向同款的印着灰太狼的男士外套。
  一共99块钱。
  谢小白爽快地结账了,他还是第一次买这么便宜的衣服。
  「穿上它我就不生气啦。」
  谢小白无奈照做,不一会儿从试衣间出来时,白羽也换好了衣服,两人一大一小,穿着如同情侣装的外衣,任谁来都觉得他们指定是一对。
  「今天我请客,请你去吃……汉堡!怎么样?」
  谢小白点头。这会是白羽拉着他的手走进商场里的肯德基店。
  周末正是人多的时候,俩人排了好一会队才买到一份套餐,正要走到最里间仅剩的餐位的时候,谢小白的衣服下摆被白羽狠狠扽了一下。
  「遭了,你看那是谁?」
  白羽悄声低语,像只小鹿一样钻到谢小白身后。
  「嗨!谢小白同学,这么巧!还有白羽同学,你们……」
  谢小白抬眼望去,只见一旁餐位的几个年轻男女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
  他双手端着餐盘,只好微笑点头致意,这些都是班里的同学,虽然不熟悉,但是起码的礼貌是要有的。
  眼见已经暴露,白羽从谢小白身后讪讪走出来,举起小手轻轻摆动,「这么巧啊……」
  「哇!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切,我早就看出来了……」
  几个同学沸腾了,叽叽喳喳热烈的讨论起来。白羽的脸红得像富士山苹果。
  谢小白倒是坦然自若,到餐位坐好后,浑然不在意他们的言论,专心致志地拿起一根薯条。
  「你还吃呐!我们这……哎呀,丢死人了!」
  白羽是捂着脸走出商城的,动作之迅速,谢小白差点没更上她的步伐。
  「还去游乐场不?」
  谢小白善意的问。
  「我……去就去!谁怕谁?」
  白羽倔强的小脸逗得谢小白也露出笑容,彻底将早上的烦恼抛之脑后。游乐场小学时候谢小白就已经玩腻了,谢晚棠给他办了张金卡,可以无限次游玩。
  「你敢坐过山车吗?」
  「当然!」
  ……
  半个小时后,白羽捧着垃圾桶狂吐不已。谢小白在一旁幸灾乐祸。
  「是谁刚才气势昂扬来着?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
  「这是……意外,我平时可不这样……」
  见她还是嘴硬,谢小白不怀好意地笑了,「既然如此,我们去玩温和一点的项目吧……」
  「啊!!!」
  几分钟后,白羽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整个鬼屋上下,连工作人员都被她的声音吓到了。
  「你……你欺负我……唔……」
  白羽扒在谢小白肩头,泪眼婆娑。甬道里闪现而出一只鬼,吓得她跳起来,撞到谢小白怀里,为了防止她跌倒,谢小白拦腰一搂,娇小如蝴蝶的身躯被他轻而易举拖起,两人现在的姿势就像一个大人抱小孩。白羽双手环绕谢小白脖子,下巴紧紧贴在他肩头,整个身体因惊吓抖若糠筛。
  谢小白不得不抱着她原路返回。
  恶作剧完毕,谢小白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他正要松手放下白羽,后者却抱得更紧了。
  「喂!我们都出来了。」
  「我知道……但是,人家害怕嘛……再抱抱我好不好?」
  谢小白被她这般娇羞的语气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尴尬地站在门口,往来游客的目光不断扫射在他身上,饶是他脸皮再厚也难以承受。
  「再不松手,我就带你走完鬼屋剩余的剩余的路。」
  「不要!」
  白羽刷的一下从谢小白身上窜下来,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小白啊,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坏!」
  「……」
  白羽带着谢小白转了一整个下午的旋转木马,直到日挂西山,转得谢小白头晕目眩,算是报了白天的仇。
  两人继续转悠着,谁也没有提回家的事。
  「看!烟花表演要开始了!」
  人流逐渐向中央的广场聚集,白羽兴冲冲地跑着,谢小白在后头踉踉跄跄地追。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03:48

第3章 绑架
  谢小白不喜欢烟花,它固然绚烂夺目,但终究昙花一现。相比于绽放在天空时带给人短暂的欢愉,熄灭后的黑寂与浓重的火药味总是令他怅然若失。
  夜幕降临,洛水河岸坡的草坪上,一众游客正翘首以盼。谢小白和白羽并肩而坐,深秋的草叶枯黄干燥,也许是觉得冷了,白羽紧紧贴着他。
  「砰!砰!砰!」
  河对岸一排火光平底而起,伴随尖锐的破空之音直上云霄,继而在数百米高空绽放出层层叠叠的花朵,前仆后继。
  谢小白注意力不在天上,他微微侧目,同样美的风景映照在白羽睁大的眼睛里,弯弯的眉眼,泛起的酒窝,与平日相比,她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谢小白看得有些痴了。
  忽然,谢小白手背传来一阵暖意,这熟悉的触感,白羽仍目不转睛仰望着天空,白嫩的小手却突兀搭上来,握住了谢小白的四根手指。她嘴唇微张,好像在说些什么,但都被淹没在满天光雨之中。
  「白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谢小白凑近她问道。白羽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细小,这会他听清楚了。
  「谢小白,我喜欢你。」
  被女生表白什么的,谢小白从未经历过,也从未期待过。课后的教室内,走廊里,谢小白见惯了稚嫩的少男少女矫揉造作的甜言蜜语,也见惯了一言不合就吵吵闹闹,分道扬镳。
  谢小白本不该有感觉的,但是他心跳正在加速,甚至被白羽包裹的手指间,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跳动的末梢血管。
  他应该有所表示吗?还是假装听不到。
  表演很快结束,众人纷纷散去,但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我……」
  谢小白的嗓音有些颤抖,「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
  谢小白忽然觉得自己在演一个青春偶像剧,但目前的状况,他的定位似乎有些不对,被表白的……一般是女主吧。
  「小白,你在拒绝我吗?」
  抽回左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悄然拉远,留出压抑的氛围。夜色太暗,失去烟火照耀,谢小白看不清白羽的脸,只能听到她果决的问句。
  「当然没有!」
  谢小白下意识出口否认,窘迫完全替代以往的沉稳,「白羽……对我来说,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可是我不确定……不确定什么是喜欢,能不能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我会认真考虑。」
  短短几句话憋得谢小白满头大汗。
  「我懂了……谢小白,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像你现在这样,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在跳。」
  白羽再次牵起他的手,循循善诱。
  「真的吗?」
  谢小白茫然问道。
  「是真的……明天,无论什么答案,我都准备好听你亲口说出来。」
  说罢,白羽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沾的灰尘草屑,「能送我回家嘛?」
  谢小白点点头,他忽然感觉,眼前的女孩变成了成熟的大人,捉摸不透。
  ……
  城北高耸的商业大厦楼群之中的角落,开着一家毫不起眼的麻将馆,招牌上的「丘记麻将」四个字表面的红漆褪色剥落。半透明的玻璃门把上挂着「今日打烊」的牌子。
  内里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除过门口侍立的随从,只有谢晚棠和一个白首老者围着圆桌相对而坐,他穿着灰白老土的大衣,着装像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而来。
  谢晚棠早早道明来意,绿丘却一言不发,沉默思索到现在。
  谢晚棠盯着他晦暗混浊的眼睛,忽的莞尔一笑,拉起家常。
  「阿伯,绿柳今天怎么不在?听说前些天她将自己的订婚宴搅黄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懂事。」
  「这臭丫头你就别管了,没人管的了她。我这一大把年纪,眼见半截身子入土,儿子跑国外不回来,就这个小女儿也不省心,连个继承人都没着落……」
  绿长老也是个健谈的人,对着谢晚棠絮絮叨叨,大吐苦水,「柳儿若是有你半分本事,我也不至于整天愁眉苦脸的。」
  绿长老长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
  「晚棠,特意找我这个老头,不会只为了唠嗑吧?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今天有些孟浪了。青帮给的条件足够丰厚,没有理由拒绝他们。」
  谢晚棠摇摇头。
  「明知事不可为,我不会压上整个北山门去冒险。绿伯,我需要你的全力支持,在接下来的长老会决议中,投否决票。」
  「若是我不答应呢?」
  老人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绿伯,你会答应的。」
  谢晚棠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的背景是阳光明媚的沙滩,一个戴眼镜中年男子站在中间,左右搂着白人妇女和混血的小孩,俨然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绿丘长老拿起相片,双手不停颤抖,良久,他颓废地瘫坐在软椅上,「唉……
  我就知道,迟早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罢了,我这就召开长老会。我有两票,加上陈瑞,山猫各一票,再加上你作为话事人额外的两票,已经超过半数了……」
  绿丘顿了顿,「晚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可否保我一家人安好?」
  言罢,绿丘长老招手指引随从过来,当即吩咐他通知各位长老,尽快赶到此处。随从听了他的吩咐匆匆离开了。谢晚棠这才露出笑容「绿伯言重了,这是晚辈分内之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谢晚棠想象的顺利,一共七个长老,下午陆陆续续赶来六个,唯独肥猫迟迟不到。
  「肥猫,你要造反吗?」
  「哎呀绿伯,您急什么?我正在路上呢……堵车了,哎!这儿信号不好……」
  绿长老生气地对着电话怒吼,那头的肥猫却不紧不慢,说着说着便挂断电话。
  饭桌上其余长老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再等等吧。」
  谢晚棠扫视四周,触目所及长老们纷纷颔首低头。
  一个肥猫,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就送到这里吧,小白哥你快回家。」
  「这儿治安不好,我得亲眼看着你进门。」
  谢小白执意要将白羽送到门口,两人刚要走进巷子,墙下阴影里冒出来一个人,正是白羽的妈妈。
  「妈!你怎么在这儿?」
  「都几点了,还不快进屋睡觉!」
  在白羽妈妈狠狠训斥下,白羽吐了吐舌头赶紧溜了进去,临走还不忘给谢小白使了个眼色,虽然谢小白并没有看懂。
  「阿姨你好,真巧啊又遇到了……」
  正要寒暄的谢小白后半句没了声音,因为他看到白羽妈妈的眼睛里充斥着厌恶与震怒。隔着四五米的距离,谢小白依稀能够察觉到她像一只野外遭遇天敌的雌兽,在拼命保护幼崽。
  「谢同学,请你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也不要再和白羽有任何联系!」
  谢小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短短一天,白羽妈妈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反转。他想不到哪里得罪了她,难道她知道白羽表白的事了?但这也不是他的错,不至于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吧。
  也许今天白羽妈妈恰好心情不好,只是想找个人发泄,而自己恰好受了无妄之灾。想到这里,谢小白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时间点没有公交,只能打车回家了。漫步在街头的白羽在往来车辆中寻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缓缓靠近的面包车,直到它停在了身旁。
  车门打开,谢小白以为挡了他们的道,正要往后退一步,一只手从车里猛然伸出,扯住谢小白胸口将他拽了进去。
  猝不及防下,谢小白重心失衡,向前一趴,整个人都扑倒在座位里。车门迅速被拉上,面包车一脚油门消失在了道路拐角。
  整个过程训练有素,谢小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两个大汉绑住手脚,戴上头套,眼前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你们是什么人?」
  谢小白大声高喊,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右脸突然火辣辣得疼。不知是谁扇了他一巴掌,谢小白老实闭嘴。
  ……「肥猫,你作死啊!堵车能堵七八个小时?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首席放在眼里?」
  肥猫撞开房门,不顾绿长老的训斥,满头大汗地瘫进椅背,木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绿长老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又瞅向面无表情的谢晚棠,轻咳两声然后领了领衣袖,郑重说道: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会议正式开始……」
  「行了行了,别搁这,大伙都晓得咋回事,赶紧投完票拉倒,我很忙。」
  肥猫不麻烦的摆手,绿丘张了张嘴,又看了谢晚棠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继续说:「那就开始投票,我反对!」
  「我赞成!」
  话音刚落,肥猫迫不及待地举手,笑盈盈环顾四周,在他的带领下,在坐者有四人先后跟着举起了手。
  余下两人关注到绿丘的眼色,也举手应和,表示反对。
  「四比五,看来最终决定权要落在谢老大手里了。」
  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谢晚棠身上,这时肥猫起身,绕过桌位来到她的旁边,肥手伸进自己裤兜,掏出来一部手机。
  肥猫将手机恭恭敬敬摆到谢晚棠面前。
  「谢老大,有你的电话。」
  屏幕突然亮起,这是一个视频电话,紧接着肥猫按下了接听按钮。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看到画面的一瞬间,谢晚棠脸色大变,她猛然站起,身下的椅子竟然被弹飞数米,狠狠砸在墙壁上。肥猫被这阵仗吓得一激灵,带动着浑身肥肉哆嗦,手倒是仍面向谢晚棠举着。
  谢晚棠双手撑着木桌,一字一顿地对着电话里的江越说:
  「你找死。」
  「哈哈哈哈……」
  城南某处仓库里,江越单手握持手机,斜睡在躺椅里,他的身后铁架上,一个少年被五花大绑,右脸青肿。他嘴里塞一块布,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谢老大,我请你家小少爷做客,没成想手下人太粗鲁,不小心伤到了他……
  杨三,给我揪出殴打小少爷的混蛋,让他当面赔罪。」
  名叫杨三的壮汉手持砍刀,拖着另外一个黑衣人走近镜头,将他的右手踩在脚下,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惨叫,这人的胳膊从手肘处被齐根斩断。
  「怎么样,气消了没?」
  江越笑嘻嘻地看着屏幕,「谢老大,该谈正事了。哦对……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在开会,我江某也想参与一下。」
  「谢老大,该你投票了。不知您是支持,还是反对?」
  肥猫恭敬俯身,眼神却锋利如刀。
  谢晚棠娇躯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她的目光从手机挪开,死死盯着面前的肥猫,语气异常平静说道:
  「我同意。」
  江越笑了,肥猫笑了。盯着肥猫的谢晚棠忽然也笑了,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悦,只有冷若寒霜。
  「空口无凭,以防万一,还请谢老大给我们一个保障。北山门规矩,言而无信者逐出山门,我要你在众长老面前立下誓言,不再阻拦挖掘东郊金矿。」
  江越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围坐圆桌的几个长老开始窃窃私语。
  谢晚棠余光看到了他们贪婪的嘴脸,心里暗叹一声,今天是她输了。
  「好,我答应你。北山门谢晚棠在此立下誓言,诸位都是见证人,若违此誓,门下弟子可群起而攻之!」
  「爽快!既然谢老大这么敞亮,我也不愿意再做小人,我马上放了你儿子。
  你们几个,快给小少爷松绑……」
  在江越得意得吆喝声中,电话突然断开,肥猫适时上前说道,「谢老大,您放心,不多时谢小少爷就能安全到家。」
  「我能信你么?」
  谢晚棠眯起双眼。
  「当然!我肥猫做事也是一言九鼎——啊——」
  肥猫永远也说不完这句话了,一把匕首贯入他的嘴巴,猛然绞动。
  啪嗒!
  一块带血的条状肉块从他嘴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老远。肥猫捂着嘴踉跄后退,撞倒一片椅子。叫声惨绝人寰,长老们脸色刷白,一个个都慌张向后退去,直到挤在小角落里退无可退。
  「谢晚棠,你怎能擅自杀害山门长老。」
  绿丘仍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他不是还没死么?丘长老,你可还记得北山门另一条戒律,勾结外人,背叛山门弟子,人人可诛之!」
  谢晚棠缓缓追上肥猫,扬起沾满鲜血的匕首再次落下。这一刀,将肥猫整个喉咙划开,浓血从裸露出的血管一股股喷涌而出,因他仰躺的缘故,鲜血顺着衣襟灌入胸腹,从内而外,浸染整个上半身。
  肥猫仍在眨动双眼,断开的气管吹出一串血色泡沫,喉头发出诡异的咯咯声,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厅堂。
  有长老开始忍不住弯腰呕吐,他们享受了十几年的安逸生活,直到如今肥猫横死当场,才惊蛰忆起谢晚棠当年的种种作为。
  「晚棠,你……没有做错,肥猫勾结青帮,确实该死!」
  尽管脸色不太好,丘长老还是立即表态了,他怕谢晚棠杀心爆起,索性把在场的都宰了。
  谢晚棠起身,缓缓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拭沾上血的手掌和匕首,歪头看向墙角瑟瑟发抖的长老们。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被谢晚棠的目光吓得肝胆俱裂,尤其是刚才投赞成票的几位,唯恐下一个轮到自己,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他们的表现令谢晚棠十分满意,她扬起嘴角,恭敬地向绿丘抱拳道:「绿伯,我有事先走了,劳您处理一下后事。」
  ……
  谢小白被推下面包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在离家不远的街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老实说,刚开始被绑架的时候他并不怎么害怕,这种事他小学时候就经历两次,最后都是有惊无险。自那时起,谢小白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妈妈干的是哪一行,至少不止是明面上的安保公司总经理。
  但是当他亲眼目睹被砍断的胳膊时,心中难免泛起恶心。断口白骨,凄厉惨叫都深深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少爷回来了!」
  谢小白刚到家门口,老管家立刻热情迎了上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小白马不停蹄地跑到屋内,推开门才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不是妈妈,而是一个略微年轻一些的美丽女人。
  她身着白大褂,金黄的卷发披散在背部,金丝眼镜下睿智的双眼炯炯闪烁。
  皎白端庄的面容,玲珑有致的曲线不输谢晚棠。
  而与谢晚棠截然相反的是,她无时无刻散发着天然的亲和力,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小白呆愣在门口,像一条狼狈的小狗。
  「怎么,不欢迎我嘛?」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06:18

(第4章 初恋)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进入卧室,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长宽足有两米半的大床,脚踩在珍贵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而床上正睡着个女人,身上盖着和床同一尺寸的被子,侧身对窗而眠。窗帘被完全拉开,明月高照,银晖洒落在她恬然的面容,肆意散开的金色卷发。
  黑影双腿紧贴着床,缓缓弯腰,拨开遮盖女人脸庞的发丝,然后突然捏向她粉嘟嘟的右颊。
  「夏禾,你睡我床做什么?」谢晚棠很生气,恨不得立刻马上将这个蹬鼻子上脸的不听话下属给解雇了。
  夏禾从美梦中被痛醒,朦胧的双眼向上扫视,企图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
  下一秒,她瞬间清醒。
  「老大,三更半夜,这样会吓死人的!」
  夏禾上半身蹦起来,揉了揉发痛的脸颊,上下打量穿着夜行衣的谢晚棠,「不就处理胖猫的后事,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吧,您这是去抢银行了?」
  「我家这么多客房,你偏偏睡我屋。」
  谢晚棠对夏禾的死皮赖脸毫无办法,只好绕到另一头,拉上窗帘,快速褪去黑衣黑裤,高挑饱满,欧凸有致的身躯只着紫色的内衣,宛如出席时装内衣秀的模特。
  夏禾看呆了,不自觉吞了下口水。没等她大饱眼福,谢晚棠就迅速钻进了被子里,实在可惜。
  「看什么看?还不快睡觉,我要困死了。」
  夏禾可不听谢晚棠的,在被子下面朝着谢晚棠蠕动,「早就看长老会那帮酒囊饭袋不顺眼了,今天是个大好机会呀。老大,怎么不趁机把他们都给办了。瞧他们吓破胆的样子,以后想哄他们聚一起恐怕不容易。」
  「幼稚。」
  谢晚棠不客气地教训道,「要是你当上北山门话事人,不出一个星期小命就没了。没了长老会,整个山门混战,先不谈结果如何,江城这么多势力,谁不想将我们取而代之。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呢?」
  「嘿嘿,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先不谈那些屁事。对了,晚棠,刚才我和你儿子聊了一些事……」
  夏禾换了个称呼,变成知心闺蜜,一边聊着谢小白,一边挪动屁股,再次向谢晚棠靠近了一厘米,「你昨晚……真帮小白那啥了?我看他愁眉苦脸的,还自责着呢,觉得是自己猥亵了妈妈。」
  「这不是你给我的提议吗?」
  「喂,不要血口喷人呐。是你怀疑你儿子性功能不正常,才让我支招的。我可没教你第二天起来反咬一口,贼喊捉贼地教训他。你就欺负小白性知识不足,想借此令他对你产生愧疚,进而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对不对?」
  「我只是不想让他离我太远……」谢晚棠有些无力地说。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凌厉地瞪向夏禾,「以小白的性子,怎么可能和你聊这些,你把他催眠了?」
  「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身为医生,当然要尽心尽力地治病救人。就比如刚刚,我发现小白有个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
  「什么?」
  夏禾的眼睛在夜里闪烁着睿智的光,悠悠说道:「依赖型人格障碍。据我诊断,他具有非常强烈的恋母情结,在即将成年的年龄,发展到这个阶段已经比较严重了。我认为,小白得这个病,与你有很大的关系。」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儿子什么样我不清楚?他一直都很乖——」
  「那是因为他儿童时期缺乏母爱,所以才会通过自己努力来讨好你,」
  夏禾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但是你呢,谢晚棠,最近两年,你反倒开始对他过度控制,甚至开始监视他,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信不信,如果明天我告诉小白她的亲妈把他当重刑犯一样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立马就会和你反目成仇!」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自己的儿子!」
  「你……」谢晚棠扭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顿了顿,夏禾缓缓说道,「其实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解决病症的根源不在小白,而是晚棠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先把你自己的病治好。」
  「我有什么病……」谢晚棠强装镇定说道。
  「严重的恋子情结。」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
  「爱儿子爱到想和他上床的可不多见……哎呦!」
  夏禾右眼眶挨了一拳,疼得她捂着眼睛打滚。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谢晚棠收回手,背对着她恶狠狠威胁道。她没察觉到,说话的功夫,夏禾已经离得很近了。
  夏禾呜咽两声,没了动静。
  突然,谢晚棠感觉后背抵上来两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灵巧的手臂缠上腰肢,瞬间鸡皮疙瘩满身。
  「夏禾……你……你要做什么……」谢晚棠躯体颤抖,语气带着恐惧。
  「治病啊……只要你移情别恋,就不会对儿子动手了……你看我怎么样?」
  夏禾抚摸着谢晚棠平滑的腹部,对中间紧绷的一小块肌肉爱不释手。作为武道高手,她不但身材匀称,体质也非比寻常。
  「快……快把内衣穿上!不然我动手了!」
  「不要!你试试嘛,说不定——啊呀!」
  夏禾这回捂着是左眼左眼。谢晚棠竟然扭转上半身,毫不留情地对着夏禾天仙般的脸再度挥出一拳。
  ……
  埋头吃饭的谢小白时不时偷瞄坐在旁边的夏禾阿姨,原因无它,夏禾脸上两个大大的乌黑眼圈怎么看都不像是睡出来的。
  奇怪,夏阿姨昨晚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这是被谁揍了?看她脸色也不太好,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谢小白果断选择不闻不问。
  「咳咳……小白,快些吃,上学要迟到了。」
  「哦。」
  谢小白两口扒完饭,坐上门口停着的宾利。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从今天开始,谢晚棠决定派车接送儿子上学。
  很快谢小白就到了学校,上早自习的时候,他在座位上,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过了一会才省起,后桌的那只百灵鸟怎么偃旗息鼓了?往常这个时候,白羽总是在教室读书声的掩盖下对着谢小白叽叽喳喳,今天忽然变得安安静静。
  刚下自习,白羽迫不及待地转过去,却见白羽捂着脸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
  「我去上厕所——」
  整个早晨,白羽都在找借口不和他当面对话,谢小白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发呆。
  这算什么事啊?明明他才是被表白的人,现在怎么感觉是自己在对白羽纠缠不放呢?
  「喂!白羽,你等等我!」
  午休时间,谢小白依然没有拦到白羽。他闷闷不乐地去食堂吃完饭,回来时白羽甚至都不在座位上。
  「见白羽了么?」谢小白随手拉过一个同学就问。
  「我哪知道啊,不是你和她离得近么——对了,我刚在路上看到任涛往操场走,后面还跟了个女的,好像就是白羽。」
  「谢了!」
  谢小白如风一般冲出教室门,留同学在原地瞠目结舌:「大新闻!书呆子谢小白要和任涛抢女人了!」
  ……
  谢小白呼哧呼哧跑到操场入口,远远地看到白羽被引进了小树林。他来不及喘口气,马不停蹄地朝那赶去。
  等靠近时,谢小白却放慢了脚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这里,他已面目通红,额头更是生出细密的汗珠。
  白羽为什么会跟校霸任涛来小树林,谢小白想不通,但结合早上白羽的行为,他的心里生出异常难过的情绪。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他们,谢小白却踌躇不前。
  一晚上的时间就能移情别恋吗?爱情未免也太脆弱了。
  谢小白终究没能忍住冲动,往前走几步,藏到一棵大树后面,耳朵里清晰的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任涛,你说事就说事,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白羽双手叉腰,语气不善地盯着人高马大的任涛,他是以体育生的身份考上十一中的,此刻正穿着球衣,露出满是腱子肉的胳膊。
  任涛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白羽,你知不知道谢小白他家是干什么的?他的妈妈,我听说……是黑社会!可不能跟这样的人走太近啊,我很担心你。」
  「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羽一脸不屑,大眼珠子瞪着任涛,压根不相信,「你管他妈是谁,有必要告诉我么?你是我谁啊?」
  「我……我……白羽!我喜欢你!」
  任涛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的,然后他扭过脑袋,眼睛乱飘,假装看风景,通红的脖颈和突出的血管表明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忽然,他瞳孔一缩,离他不足十米的大树后面,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正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恰似寒光遇骄阳。
  「还说什么黑社会?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真不要脸。」
  白羽撅起小嘴,无情地嘲笑道。
  不知道任涛是不是被她刺激到了,竟往后踉跄两步,两手摆得跟雨刮器似的,「不不不!我不喜欢你,不喜欢!」
  说罢,他脚底抹油,发挥出出体育生的特长——跑步。
  树林里刮起一阵风,风起时,任涛已经不见踪影。
  「神经病!」
  白羽又骂了一句,揭下落在头顶的枯叶,转身正欲离去,正巧和悄咪咪接近的谢小白撞上。
  白羽揉着发疼的鼻子,扬起小脑袋,只见谢小白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
  「呀——」
  白羽撒腿也要跑,却被谢小白揪住辫子,等她发觉自己避无可避,忽然蹲下身,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等一等——先别说出来,我接受不了!」
  谢小白被她鸵鸟的举动逗乐了,这才明白原来这姑娘躲了他一早上,竟是因为害怕被拒绝。
  「白羽,做我女朋友好吗?」谢小白笑着说,声音轻柔,像是诗人的低吟。
  白羽看见他嘴在动,但是没听清说了什么。
  白羽大喊:「如果你的答案是愿意,那就点头。」
  谢小白重重地点了下头。
  白羽看见了,瞬间红了眼眶,两只手也放下了。
  「白羽,做我女朋友好吗?」谢小白再说了一遍,声若洪钟,响彻四周。
  白羽忽然大哭起来,眼泪像断线珍珠,一颗颗滴到枯死的树根尖端。
  「半年,整整一百多天,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白羽双臂紧紧箍住谢小白的腰,用尽力气,仿佛在害怕他在下一秒逃走。
  「你……喜欢了我一百多天?」白羽抬起埋在谢小白胸口的小脑袋,破涕为笑。
  「一见钟情!」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爱情?谢小白从来都不相信,甚至对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嗤之以鼻。
  但是当他亲眼目睹白羽梨花带雨的瓜子脸上,不染一丝杂质的双眸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自己时,他或许真的错了。
  「能描述一下你当时的感觉吗?」
  谢小白变成了好奇宝宝,搂着白羽问道。
  「从你和我第一次说话开始,我就知道我遇到了真命天子,因为……小白,你是唯一一个不会烦我,能听懂我的故事的人。」
  「……」谢小白一头黑线。
  ……
  最是爱情酸臭味。尤其是当一对情侣毫不避讳的时候。
  谢小白和白羽却一如往常,笑笑闹闹度过了一个轻松的下午。没人发觉,从今天起,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也许在旁人眼里,他们本来就是了。
  放学铃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下楼,走到绿悠悠的操场。西斜的太阳将它今日余晖挥洒,一长一短紧挨着的影子映在白墙。短的那个蹦蹦跳跳,执意要与另一人齐高。
  「小白,我突然想起来,中午任涛说什么黑社会的事,你知道么?」
  「呵,我还是市长的儿子呢,你信不?」
  「我就说嘛……那阿姨是做什么的呀?我之前都不好意思问……」
  「一个公司的总经理。」
  「哇,好厉害!」
  说话的时候谢小白不敢看她的眼睛,但他不愿对白羽撒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这层身份被揭穿的后果他已经体会过无数次了,他不想让在贵族学校上学时同学畏惧的眼神复刻在白羽的眼睛里。
  黑社会?
  不是威风,不是一呼百应。对从未有过高人一等思想的谢小白,它只代表孤独和疏远。
  「小白,坐会吧,有点累了。」
  白羽有些羞羞的扯了扯发呆的谢小白,两人在绿茵场上就地而坐,四周稀稀落落的都是陷入爱河里的情侣。
  如果教导主任来这抓早恋,业绩指定蹭蹭往上涨,谢小白不无恶意地坏想着。
  忽然,脸颊一处湿润的触感传入大脑。
  白羽钻到怀里,她终于不用一直仰着脑袋了。紧接着她闭上眼睛,嘟起粉嘟嘟的小嘴,朝谢小白印了上去。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谢小白无法形容。但他此时就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找到水源,干燥的嘴唇迫切需要甘露浇灌。
  谢小白抓住白羽肩膀,强行掰正。白羽还闭眼沉浸在这主动的吻里,没成想突然失去目标,当她不解地睁眼,谢小白已近在咫尺。
  「唔……」
  白羽想说什么,没出口便被堵在嘴里,两人唇瓣相碰,彼此的眼睛都变得迷离。白羽羞不自胜,可她没有合上眼睛,这样美妙的时刻,总要亲眼见证才对。
  这是谢小白的初吻,同样也是白羽的。两人笨拙地吻在一起,鼻梁相撞,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
  「似乎……有些不对。」
  良久,谢小白分开唇。
  怎么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呢?
  谢小白不信邪地再次吻上去,这回,他偏了偏脑袋,唇部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白羽也情不自禁环上谢小白的脖子,她想要索取更多。
  远方来了一个人。谢小白眯着眼睛沉醉在温柔乡里,那人走得越来越近了,身影逐渐与记忆中的人物重叠。
  「妈——」
  谢小白弹了起来,猝不及防下,白羽也被整个带起,她的胳膊锁的太紧了。
  这一刻,谢晚棠仿佛化身成了正室夫人,将酒店里欢好的奸夫淫妇捉奸在床。
  白羽茫然松开手,转身就看到面无表情的谢晚棠,再结合谢小白刚刚的称呼,她马上知道了来者是谁。
  谢小白和白羽定在原地,如泥塑雕像。
  青春期早恋被家长发现在学校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苦就苦在,谢小白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时间,他本应坐在妈妈的车里。
  「谢小白,你自己回家吧。」
  西山最后一丝阳光覆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18:13

第5章 风波
  白羽真的很没义气。
  谢小白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白羽眼中满是留恋与诀别,犹如送别即将出征的丈夫,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如果你战死沙场,我会替你守节一辈子。
  藏在脚底下的小石子破坏了凄美的气氛,将谢小白摔了一个趔趄。
  白羽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贤妻的形象彻底崩坏。
  「有贼心没贼胆,你就这么怕你妈呀,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大不了挨一顿骂,再饿一晚上,就当是为了我。」
  谢小白对此保留意见,每个人的妈妈都不一样。白羽的妈妈就很温柔,如果她听说女儿早恋,也许只会担忧她遇人不淑,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责备。而自己的妈妈呢?
  谢小白惊讶地发觉,自己竟然预测不到答案。不过看她刚才冷漠的表现,冷战是少不了的,甚至更糟糕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小时候不小心闯到地下室的时候,谢晚棠就对他大发雷霆。年幼的谢小白尚不清楚母亲扬起手是要做什么,接下来他的脸火辣辣得疼,紧接着是后背,屁股,腿。那天以后谢小白请了一周病假,没有去上学。
  一丝无名郁闷泛上谢小白心头。坐在出租车后座,目送川流不息的车流人群,他回忆过去,谢晚棠在他生命之中一直承担着主导角色,他的所思所想通常都因她而起,他的所作所为,喜怒哀乐通常都因她而改变。以至于过完年就满18岁的他,仍然时时刻刻都得看着谢晚棠的脸色行事。
  凭什么?
  郁闷的火苗逐渐壮大,渐渐地,滋生出从未有过的怒意。
  谢小白想起夏禾阿姨说的话。
  一个男孩成熟的标志,不只是到达成年人的岁数,还有不受禁锢的思想、独立自主的人格。
  谢小白好像不曾拥有过后者,这些年的他表面的沉稳,不过是求而不得的虚无。他的成长之路似乎走进了谢晚棠为他开辟的死胡同。
  所以他必须开始抗争,像夏禾说的那样,摆脱阻碍他的枷锁。
  谢小白捏紧拳头,露出坚毅的眼神。
  「喂!小孩!别发呆,到地了……你还没给钱呢!」
  后车喇叭按个不停,司机脑袋探出窗外,喝住正迈着坚毅步伐走向家门的谢小白。
  ……
  谢小白垮着肩膀,耷拉脑袋,蹲坐在夏禾扔给他的小马扎。对面沙发上谢晚棠身穿白色斑点睡衣,翘起二郎腿,低头双手捧着手机。而头戴戴忍者神龟同款眼罩的夏禾紧挨谢晚棠而坐,身上套着夏晚棠平常穿的紫色睡衣,尺寸明显不符合夏禾小小的身材。
  「小白,你太令我失望了!怎么能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情来?」
  说话的是夏禾,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严母模样。
  「真是道德败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谢小白张张嘴。颇为无奈地瞪着临阵叛变的夏禾阿姨。
  说好的勇于抗争,坚守自我呢?
  赤裸裸的现实告诉他,夏禾更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谢晚棠就是那个将,而她只是不想成为一具白骨的士兵。
  夏禾嘴巴说得干了,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不满地瞥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谢晚棠。
  「晚棠你说句话呀,到底谁是小白亲妈……」
  谢晚棠放下手机,平静地问道:
  「那个女孩……你很喜欢她?」
  「是的。」谢小白硬着头皮回道。
  「给我讲讲,你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谢小白不可思议地抬头,妈妈的表情无悲无喜,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好奇。
  随后,谢小白将这两天的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谢晚棠和夏禾安静听他们俩人从出游到表白再到表白成功的整个过程。
  「有点傻……但是好浪漫……」
  谢晚棠转头不满地瞪了夏禾一眼,她一脸痴线,仍然沉浸在这美好的校园爱情中。
  「接吻……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是谢晚棠问的。俩人的反应都背离了批斗谢小白的初衷。
  谢小白被妈妈突如其来的疑问整懵了,夏禾也呆滞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它可以是纯情少年在懵懂春心驱使下请教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也可以是无知少女想要初尝禁果的患得患失,但绝对不能出现在一个生过孩子的母亲口里。
  「你们都怎么了?我的问题很奇怪么?」他们的反应倒让谢晚棠一头雾水。
  「咳咳……姐,我们先言归正传——小白早恋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方案,我都听你的。」
  夏禾连忙转移话题,她心神震荡,强行压下对惊天大瓜渴求。
  谢晚棠点点头,对谢小白说:
  「只要不耽误你的学习,我同意。」
  谢小白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妈妈刚才奇怪的疑问了,满脑子都想着等会将喜讯告诉和他一样忐忑不安的小女朋友白羽。
  「但是——」
  谢晚棠话锋一转,
  「如果谈恋爱导致学习下滑,我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还有一件事……你们在上大学之前……绝对不能那个。」
  「哪个?」谢小白伸长了脖子问。
  「就是……男女之事,你不会没上过生物课吧。」
  谢晚棠看见儿子了然的神色,有点恼羞成怒,甩出这句话后径直起身,
  「我去洗澡了,你们早点睡吧。」
  谢小白躺床上,喜滋滋地给白羽发了个QQ消息,这会他的心理年龄好像小了几岁,完全符合了他的生理年龄,举止也不复之前的老气横秋。
  「白羽,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可惜白羽的QQ头像一直是灰白色。了,可能她睡了吧。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卧室,夏禾拽起想要睡下的谢晚棠。
  「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我说什么。」
  谢晚棠慵懒的推了她一把,可夏禾不为所动,犹如逮着猎物的老虎死死不松口。  「第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相信一个白天的功夫,你就能改变本性,大大方方将儿子拱手相让,除非在这背后还有什么大阴谋;第二:那个问题什么意思?你不会没接过吻吧!那你和杨邵……难道小白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夏禾,又想挨打了是吧!」
  谢晚棠目光死死定在夏禾脸上,眼皮缓缓压下,瞳孔在阴影中收缩如针尖,同时扬起右手。
  「你打啊!打死我吧!要是搞不清楚真相,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说罢,夏禾抱住谢晚棠抓来挠去,两条腿像兔子一样在被子里狂蹬,撒泼打滚。为了满足八卦之心,夏禾连性命都不顾了,属实可歌可泣。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谢晚棠没好气地按住夏禾大腿,
  「小白的性格我清楚,虽然他一直顺从我,但是真正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正面施压只会适得其反。所以,要想让他放弃,只能从那个叫白羽的女孩下手。」
  「你要做掉她?」
  夏禾瑟缩肩膀,与谢晚棠拉远了距离,可怜兮兮地捂着嘴巴。
  「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么?」
  「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是。」
  夏禾软腻的大腿狠狠挨了一巴掌,谢晚棠手劲着实大,隔着被子都觉得疼。
  「如果我真的做了,小白会恨我一辈子……我的想法是,让白羽主动离开他。」
  「不是吧,你们要上演一出家庭苦情戏吗?真没意思……」
  夏禾托着香腮,
  「还是聊第二个问题吧。」
  「我只能说,小白确实是我和那个人亲生的儿子,其它的无可奉告。」
  ……
  「二哥,昨晚的监控我派兄弟们里里外外都查过了,没发现任何异常。」
  城南青天大厦,是江城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从天台三百多米的高空俯瞰,足以将江城乃至整个明黄岛尽收眼底。
  彼时,星光点点,江越倚着栏杆,脚尖轻点下方的透明玻璃,向东方望去,远方陆地与海平面融为一体,单调的黑色分界线一直划到江城城区内。
  「只是一只飞鸟么……不可能这么简单……」
  江越眉头微微皱起,刚毅的侧脸尽显深沉,与前日谈判时的张扬跋扈相比,完全换了一个人,
  「从现在开始,命令夜行严密监视谢晚棠的行动轨迹,但是绝对不能威胁到她的安全。记住,只派他一人去,其他人通通撤回来,北城区一个都不要留下。」
  「二哥,不就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大张旗鼓。夜行那个家伙……行事古怪,况且之前是大哥的死忠,我担心不会听我们的命令。」
  「一个女人?」
  江越嗤笑一声,
  「弟弟啊,你可知有多少前辈英雄折在她手里,不过十年光景,竟都遗忘了么。她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全盘皆输……至于夜行,你不必担心。他忠诚的对象可不是大哥,而是整个青帮。」
  「我这就去,对了二哥……东郊金矿的消息……我担心瞒不住。明政府近些年在加紧渗透江城各大帮派,即便我们和北山门严防死守,都不可能完全排除内奸——」
  「何必隐瞒?」
  江越转身和煦地笑道,
  「只要做了,不论早晚,全世界都会知道的。你只需尽快联络绿丘得到钻探设备,他们名下有铜矿产业,近距离运输最保险。一旦出岔子……就联系美国中情局,虽然美国佬不太靠谱,但晓之以利,我相信他们一定很愿意与我们合作。
  然后……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届时,就算全世界的黄金都摆在我面前,又能如何?」
  说完,江越双手搭到江言肩头,
  「我的好弟弟,希望到那时……你与我同在。」
  兄弟俩四目相对,彼此真挚纯洁的亲情令人垂泪。
  ……
  谢小白半眯眼睛,盯着黑板昏昏欲睡,昨夜罕见地失眠了。
  不巧的是,白羽今天居然没有到学校,消息也不回。以请教问题做借口溜进办公室里,旁听得班主任李雅的闲聊,她感冒请假了。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困意袭来,谢小白不得不在课上补觉。
  「谢小白,请回答完形填空的第二空,此处应该选什么选项?」
  「啊?」
  被同桌肘了好几下,谢小白才意识到老师在叫自己,连忙起身,低头看自己的课本,翻开的那一页哪有什么完形填空。
  「选B……」
  耳边传来某个同学雪中送炭的提醒,谢小白忙不迭大声说道:
  「B!」
  寂静一秒后,班级里忽然哄堂大笑。
  不就答错了一道题,至于么?
  谢小白一头雾水,只得将目光投到阴沉着脸的英语老师李雅。
  「谢同学,B是第一空的答案,已经选过了!」
  后知后觉的谢小白讪讪坐下,余光四顾,扫视间看到任涛贱兮兮的笑容,突然想起昨天捣乱的事。差点把这小子忘了。
  课间休息时间,办公室里。
  「谢小白,我知道你是班级第一,但是这不是骄傲自大的理由。我带过的学生里,比你聪明的多了去了,但是他们其中一些,就是学习态度不端正,导致后来……」
  李雅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框,继续她的长篇大论。谢小白低头假装认错,实则早就睡着了。他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老师是怎么进化得跟隔壁班主任那个老头一样啰嗦的。即便他精神饱满,也经不住李雅唐僧念经似的絮叨。
  「你呀……把眼睛睁开!」
  李雅炸毛了,从座位上窜起来,奈何她身高太矮,头顶刚刚够到谢小白胸口,再把头抬起来时,仰望的视角导致她气势全无。凶巴巴的秀气小脸倒像是在撒娇。
  于是她再度坐回椅子,命令道:
  「你!蹲下!把头抬起来!」
  谢小白揉着不堪重负的眼睛,乖乖蹲下了,站着睡觉挺累的,正好休息腿脚。
  可当他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纤细的白丝美腿。李雅穿的齐膝短裙,坐下后
  太细了。
  谢小白不禁感慨,暗自比较一下,发现竟然和自己胳膊一般粗。以前他从未注意过,今天才发觉,班主任整个体型,配合一张小孩脸,说她是个初中生都有大把人信。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谢小白点点头,又把目光向上游弋,聚集到她的腰部。他忽然有股张开双掌握着细腰,试试能不能手指能不能合上的冲动。
  「你看哪呢?」
  李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谢小白纯属学术性的探究眼神在她眼里如同实质化的淫手,肆意在她下半身游荡。
  「再看我踢死你!」
  也许怕被其他老师看了笑话,李雅刻意压低声音威胁道,立马从座位上抽过上衣外套盖住双腿。
  谢小白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从上课不专心听讲到变成猥亵老师的变态,只过去了十多分钟。
  他为班主任最后一句话感到愁苦:
  这周末,我要去你家进行家访。
  李雅目送谢小白离开,也感觉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所有命令都是自己做出的,谢小白不过是个执行者。再说自己穿得严严实实,谢小白又不是透视眼,能看到什么。
  她去家访并不是因为谢小白刚才的举动,而是最近班里的风言风语。
  传闻谢小白正在和白羽恋爱。
  起初她是不太相信的。谢小白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完美学生,从来没让她失望过。但是今天早上,当白羽请假不在时,他表现的和班上那些无可救药的学渣同一个德行。这样的好苗子,怎么能浪费在无意义的早恋之中呢。
  李雅感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谢小白作为一只迷途的羔羊,需要班主任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式无私的拯救。
  所以李雅决定——第一时间向家长告状。
  「任涛!你给我站住!」
  拐角处,谢小白拉住鬼鬼祟祟想要下楼的任涛。他见了谢小白跟见了鬼似的,明明比谢小白壮了一圈,还浑身肌肉,不成想长了只鼠胆。
  其实这也不怪任涛,北山门在北城区黑道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任涛平时就乐意和校外的混混往来,除了一起吹牛逼,时不时也借他们的威风拦路勒索校内同学。一来二去,也就对北山门有所耳闻。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谢晚棠的事,则是另一个巧合。
  有一日,他和那帮小混混在校外闲逛时,恰好遇到接谢小白回家的车。其中一个小混混认出了车牌号。在数日前,他跟着老大的老大在一处酒楼门口远远瞧见过谢晚棠从同样的车里走出来。
  任涛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唯独几日前听班上同学说白羽和谢小白一同穿着情侣装逛商场,暗恋白羽已久的任涛顿时血灌瞳仁,一怒之下竟胆气大涨,急忙找到白羽打小报告,没想到被谢小白当场逮捕。
  这几天任涛本打算夹着尾巴做人,连校门都不敢堵了,却没想到下个楼梯正好被撞上。
  「谢哥,我尿急,上个厕所先。」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20:56

(第6章 乱性)(纯爱)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涛外貌长得虽然憨傻,处事可谓是八面玲珑。短短几句话,不仅为自己免去皮肉之苦,还趁机攀附上更大的后台。从刚才开始,他正式成为谢小白的小弟,虽然是他自封的。
  与任涛的春风得意不同,谢小白可没有因多了一个的便宜跟班感到开心。他从任涛这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关于北山门的风言风语。
  忽然想到最近几天妈妈莫名闲下来,甚至有时间接他上下学,以往他可是半个月才能见妈妈一面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小白不禁担忧起来,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么。
  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谢晚棠一直将儿子排除在家族势力之外,谢家的未来如何从未与他讲过。但谢小白明白,自己终究不能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上学上班娶妻生子,度过平淡的一生。
  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谢晚棠为他创造的伊甸园,而谢晚棠不是上帝,能保护他一辈子吗?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难道女朋友跑了。」
  透过后视镜,谢晚棠看到谢小白闷闷不乐,不由得调侃。她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穿着显得十分年轻的运动装,束起长长的马尾辫,尽显青春活力。如果以往的谢小白见了,指定会张大嘴巴,但此时他魂不守舍,半点反应都没有。
  「妈,」
  谢小白抬起头,
  「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能不能跟我讲讲。」
  「瞎说些什么,」
  谢晚棠撇撇嘴,轻笑道,
  「还没有你妈妈处理不了的事,你现在就别操心了,好好学习才是你的第一要务。」
  「可是……为什么最近你经常在家?为什么夏禾阿姨也突然住到家里?」
  「怎么,不希望我在家陪着你么,小白,以前我工作忙,有太多事要处理,但是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把你以前缺少的关爱都补偿回来。至于夏禾,她刚回国没地儿去,在别墅借住几天。你这孩子就爱多想,」
  谢晚棠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软绵绵的腔调令谢小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甚至想跳起来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母亲!
  诡异,太诡异了。才几天时间,熟悉的一切怎么都变了呢。
  郁闷之下,谢小白不再讲话,偏过头看了几眼街景,却发现并不是回家的路线。
  「妈,我们这是去哪?」
  「你马上就知道了。」
  黑色宾利缓缓开进地下停车场,谢小白跟着母亲走了一路,直到电梯门打开,从走廊里的装饰标识来看,他们身处在医院大楼里。
  谢晚棠没有停下脚步,带着他一直坐到到五楼,刚出电梯,门口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住院部。
  「这个医院属实小了一点。」
  谢晚棠皱了皱眉头,径直向东走,直到走廊尽头的501房间门口。
  「妈,我们要看望谁呀?」谢小白悄悄问。
  「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
  看着妈妈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谢小白疑惑更甚,缓缓拧动门把手。
  房门开了一条缝,谢小白向内望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枯瘦如柴的手臂输液管连接头顶倒挂的生理盐水瓶。
  「难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奶奶?」
  谢小白眼眶瞬间湿润了,转身却对上妈妈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看岔了,是最里面那个床。」
  「……」
  「白羽!」
  推门而入,看清楚内里躺着的熟悉面孔,谢小白忍不住惊叫一声,他走到床边,白羽正安安静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掩盖双眸,脸蛋微微有些病态的苍白,齐肩短发披散到洁白的枕头,樱桃小嘴失去血色,犹如童话故事里等待王子的睡美人。
  「妈,你怎么知道白羽在这家医院的。」
  谢小白忍不住问。
  谢晚棠还未回答,关闭的房门再次打开,两人齐目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职业装的美少妇手提饭盒,模样与白羽有九分相似。
  林妙妙被病房里突然出现的两位不速之客吓到了,她在原地愣了两秒,认出其中一位是她两天前见过的白羽同学。
  「谢小白同学?这位是——」
  「你好,我是谢小白的妈妈谢晚棠。听说同学生病,这孩子一直放心不下,死缠烂打着要我带她来看望。正巧,刚到这儿就和你碰上了……」
  「……阿姨好。」
  谢小白撇了撇嘴,暗自佩服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妈妈,礼貌地出言问候。
  林妙妙表现地很冷淡,只简单地「哦」了一声,走到床头放下餐盒,弓下腰手指轻轻抚过白羽额头,将几束凌乱的发丝理顺。也没细问他们两人是怎么知道白羽在这家医院的。
  「阿姨,白羽她……生了什么病?」谢小白忍不住问。
  「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的。」
  「可是……昨天她还好好的。」
  「昨天……」
  林妙妙抬头盯着谢小白,
  「昨天晚上,羽羽回家跟我聊起了和你的事,然后我们就吵了一架。」
  「怎么会这样,」谢小白喃喃低语,随即又说,「阿姨,我和白羽之间……」
  「绝对不可能!」
  林妙妙斩钉截铁地打断他,
  「谢小白,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也乐见其成。但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情侣呢?你们太年轻,对感情幼稚而又冲动。爱情不是过家家的游戏,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耗费她的青春!」
  「您没有权力干预白羽的自由选择。」
  谢小白愤愤不平地反驳。
  「既然这样,等羽羽醒了,让她亲口和你说吧。」林妙妙最后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怜悯,随后起身走出病房。
  「我去和她谈谈。」
  谢晚棠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小白……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耳边传来白羽虚弱的嗓音,谢小白急忙走到床边,握住她娇小冰凉的手。
  「白羽,是我,你还好吗?」
  白羽看到身旁的谢小白,眼睛闪起喜悦的光,随即又黯淡了,泪水不知不觉涌上来,蓄满整个眼眶。
  「小白,我很开心,真的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你在说什么胡话,等你过几天病好了,天天都能见到我。老实说,这两天听不到你的唠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白,你真傻,」
  白羽抽回了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泪滴也随之滚落。
  「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么?为什么我们两个谈恋爱,还要考虑她的感受?是你先撩拨我的,现在又弃我而去!这不公平!」
  谢小白愤怒地质问。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任人捉弄捉弄的小丑。
  「妈妈将我照顾长大,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这是她唯一的请求。」
  「就这么简单?我们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么……白羽!我恨你!」
  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谢小白摔门而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拉长的影子。他无助地瘫坐在长椅上,胸口堵塞,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女卫生间里,谢晚棠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对着洗手池镜面发呆的林妙妙手里。
  「其实……你不必给我补偿,我本来就不想让他们俩继续下去。」
  「收下吧,」谢晚棠郑重地说,
  「你的女儿很可爱,我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目标永远是一致的。」
  「谢谢你,谢夫人。从今往后,我会让白羽离他远远的……」
  「各取所需,你不必谢我。」
  ……
  「妈,你知道么,我心里好痛。」谢小白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谢晚棠。当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受了委屈,会努力抑制悲伤,只为不让妈妈看到他弱小的一面。如今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彻底击溃了他所有防御与伪装。
  「我知道,我知道。」谢晚棠轻抚他的肩膀,任由儿子的泪水浸湿她的胸口。
  「走,我们回家。」
  谢晚棠开车回到别墅,谢小白仍悲伤的不能自已。看到他这副模样,谢晚棠心脏微微刺痛。无论如何,自己始终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要不要来点酒?」
  谢晚棠扬了扬手中的红酒瓶。
  「晚棠,你太坏了!家里有酒还偷偷藏起来。」
  夏禾突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抢过酒瓶,熟练地开启瓶塞,仰头对嘴就灌了一口。如此珍贵的佳酿被像矿泉水一样喝下去,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咂了咂嘴,不满地说:
  「感觉不如啤酒……味道。」
  谢晚棠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夏禾土包子式的行径,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倒满两只高脚杯。
  谢小白迫切需要麻痹自己,来缓解痛苦,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几乎从未饮过酒的谢小白酒量出乎意料地竟然不错,一整瓶下肚竟然毫无感觉。反观夏禾,已经抱着瓶子仰躺在沙发上,嘴角歪斜,隐约流出亮晶晶的口水。
  「妈,我还是很难受。」谢小白低声说道。
  谢晚棠见状,拿出了度数更高的酒。一半倒给谢小白,一半留给自己。
  ……
  良久之后,桌面摆满了玻璃杯。谢小白和谢晚棠并肩而坐,像一对久别经年,承诺不醉不归的知交老友。晃晃荡荡的手仍握杯相碰,然后仰头喝下。
  「妈……我感觉……好多了……嗝~」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我儿子这么优秀,是她们瞎了眼……小白,你看看,妈妈美么?」
  谢晚棠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脸颊酡红迷醉,眉目传情,绝美诱惑的妖艳人妻韵味悄然展现。说着说着,她将额头碰上谢小白额头,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儿子迷离醉眼。
  「美……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
  「那……你更爱白羽还是……妈妈?」
  「不一样……这不一样。」
  谢小白无神地摇头。
  「哪里不一样?」
  谢晚棠蹙眉,愠怒地握住谢小白的下颚,将他的嘴巴捏得翘了起来。
  「唔……唔……一个是恋人……一个是亲人。」
  「谁说……妈妈不能就做恋人。」
  夏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见到母子俩及其暧昧地依偎一起,颤抖着抬起胳膊指向他们,
  「你们……你们快松开……有伤风化。」
  啪嗒!
  说完,她的胳膊垂落,又睡死过去。
  谢小白意识逐渐模糊,他似乎和妈妈说了很多话,但是一句都不记得了。夜微凉,冷风入堂,吹得谢小白幽幽转醒。
  他头痛欲裂,踉跄起身,窗外一片黑色,隐约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外面似乎正在下雨。
  谢小白竭尽全力才能撑起眼皮,半睁着眼茫然四顾,妈妈和阿姨都窝在沙发里沉睡。
  不行,要是她们感冒了怎么办?
  谢小白摸到一旁的妈妈,将她扶起揽在怀里,一步一停地拖到卧室里放到床上,然后他再度回到客厅将夏禾也如法送回。
  看着一左一右平躺在大床上的二女,谢小白满意地点点头,俯身想去找被子,不知怎地,竟一头栽到床上。
  「哎……疼……」
  夏禾肩膀被压到了,她本能地推了谢小白一把,他顺势转身,胳膊搭上一处异常柔软的位置,触手皆是一片软腻Q弹。
  很舒服,谢小白不想动了。
  胸部遭受袭击的谢晚棠可不这么想。她穿的依然是奶牛斑点睡衣,上半身纽扣松了两粒,露出大片雪白,而谢小白的手掌,恰巧不巧地从领口伸了进去,握住她饱满的左乳。
  谢小白碰触过的地方仿佛燃起了火苗,炽热顺着皮肤传导到他的大脑神经。
  为了缓解灼热,他缓缓抽回手臂,而谢晚棠跟着他离开的手同步挪动身体,像磁铁似的向他靠近。
  很快,两人成了面对面的紧贴着的状态,混合着酒精以及莫名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股炽热喷薄在谢小白脖颈,所过之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小白……我好难受……」
  谢晚棠嘴唇凑到他耳边呢喃着,双手如长蛇游走在他的胸膛和肩膀,然后伸进薄衫抚上他硬朗的后背,
  「……额……妈……我好热……」
  谢晚棠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谢小白感觉自己仿佛贴到了火炉上,他艰难地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熟睡的夏禾,再也无路可退。
  而谢晚棠亦步亦趋,化身八爪鱼将他缠的越发紧了。睡衣纽扣再次松开一颗,两只大白兔跳脱而出,在谢小白胸口的压力之下被挤成一团。
  谢晚棠似乎仍不满足,在不断扭动身体后,连体睡衣很快顺着肩头滑落,整个上半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同时她的双手也从谢小白背后,自下而上撸起他的短衫。最终,短衫卷起后停留在了谢小白腋窝处。
  两人的胸部终于进行了零距离接触。
  大面积绵软的触觉充斥谢小白大脑,尽管与之而来的灼热令他不适,他也情愿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谢小白反手紧搂谢晚棠,想要得到更多触觉感受。俩人就像痴缠热恋的情侣,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体获取更多慰籍。
  仅仅是上半身已经不够了,谢晚棠半挂于腰部的睡衣继续向下褪去,像一条蜕皮的美女蛇,令人欲血喷张的翘臀缓缓现身,勾勒出完美的半圆形弧度。再往下,浑圆匀称的美腿交织,细腻如玉的白皙肌肤在黑暗中仍不失质感。
  可惜这一切谢小白都没看到,他始终没能睁开眼睛。当然,如果他发现现在抱着的是自己的妈妈,肯定会立马逃离。
  朦胧中,谢小白感觉自己的裤子一松,拉链被拉开,随即一只小手拉住裤头往下扯,连带自己的内裤都被脱下,直到腿弯。再往下谢晚棠的手够不到了,她抬起脚,大拇指扣到原来手指的位置,接力继续向下扯动。直到被捋到脚踝才停下。
  二人这时才完成了彻底的赤诚相待。
  谢晚棠突然扒上儿子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早已坚硬似铁的阴茎顺势顶进了她两腿中央的神秘三角区。
  「……嗯……」
  阴茎刚刚触及到饱满肥腻的阴丘,谢晚棠舒畅的呻吟,她瞬间绷紧身体,如久旱之田突逢甘霖。去势未止,硕大的龟头竟顶开馒头中央细小的缝隙,一股热流猛地激射而出,随即被堵住,然而液体还是打湿了谢小白的下体,同时也让两人连接处泥泞不堪。
  「……啊……小白……」
  谢晚棠剧烈的颤抖两下,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儿子,柔唇在漆黑中寻觅片刻,然后迫不及待地覆上谢小白的嘴唇。
  「……唔……妈妈……好奇怪……」
  被强吻的谢小白缓缓摇头,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语。男性的本能让他挺动腰臀,龟头持续向前推进,像铁犁一般耕开妈妈的下体,两片肥厚的阴唇缓缓分离,吸住棒身。因为角度的缘故,阴茎并未插进去穴内,而是磨着外阴伸进了大腿根,被肉臀吞吃,从后面看去,露出一小截锃亮的龟头。
  在谢晚棠下体分泌的爱液润滑下,大腿根的触感
  「……好奇怪……但是……好舒服……」
  谢小白呢喃着,无师自通,从未自慰过的他此刻扭动腰部在妈妈身下一进一出,频率虽然不大,但每次都是大开大合。
  翻开的穴肉随着每次进出,遭受无情的揉搓摩擦,爱液止不住往外渗出。渐渐的,能听到「啪啪」作响。
  下身激烈运动的同时,谢晚棠成功撬开谢小白的嘴,笨拙的香舌试探般地向内探去,旋即被另一条舌头截获,交缠在一起。谢小白不甘示弱,双手攀上肥硕巨乳,揉面似的尽情揉搓。
  「……我要死了……」
  谢晚棠忽然呜咽一声,身体再次痉挛抖动,大股滑腻的汁水飞溅而出,床单一片狼藉。
  谢小白受到鼓舞,提臀加速,在他的狠狠撞击下,谢晚棠似乎不堪承受,美腿被顶的不停晃荡。
  「小白……停下……不要……」
  已经化作猛兽的谢小白听不进去任何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加速!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快乐。
  一阵极速抽过后,谢小白最后奋力一顶,身体忽然开始抽动,一股股浓白的精液从妈妈股缝射出,将背后的床单画出一道道湿痕,少许几滴浊液挂在妈妈美臀上,尽显淫靡。
  谢晚棠反应更是剧烈,嘴巴大张,涎水沿着嘴角不断落下,睁开的的双眼竟全是眼白,状若痴儿。
  刚刚发射完的谢小白下身依旧坚挺,过了一会儿,肉棒仍慢慢磨擦着妈妈的腿缝。
  「嗯……不要动……」
  谢晚棠难耐地晃动了下臀部,不经意间使得儿子肉棒的朝向微微发生变化。
  休息片刻的谢小白再起战鼓,他往回收腹,挺身往前一插,这回竟遇到了强烈的阻力。如蛋大的龟头没入穴口,直直向隧道内挺进。
  「啊……疼!不要了!我不要了!」
  谢晚棠开始没命地叫喊,摇晃臻首,泪水散落。
  层层叠叠的肉壁好似给谢小白的肉棒下了圈紧箍咒,每前进一厘米,都会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紧致。充血的龟头作为前锋,首当其冲遭遇最猛烈的攻击,一环套一环的穴肉被冠状沟刮过,锥心之痛令谢晚棠回忆起生育谢小白的那一天,但与之不同的是。随痛苦而来的还有足以压过痛苦的快感。
  谢小白的肉棒最终还是齐根插入妈妈的穴中,末端触到瓶颈,再也无法向前。
  母子两人紧紧相拥,大口喘着气。
  谢小白似乎听到了母亲若有若无的呜咽,放慢速度,轻柔地一点一点往外抽,肉棒带出内壁粉嫩的血肉,引得谢晚棠紧皱眉头。
  穴内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缓解了不少疼痛,肉棒的抽离也愈发顺畅,谢小白抽出大半个棒身后,再度挺腰送入,回头撞到内里软绵绵位置。
  「……唔……好难受。」
  短暂的停顿令谢晚棠异常难耐,被撑开的腔壁开始蠕动,似乎要赶走这位不速之客。
  谢小白听懂了妈妈无声的语言,开始缓慢提速,渐渐地,紧窄的阴道也如股缝一般顺畅。
  这得归功于谢晚棠特殊的体质,再加上她习武带来的良好身体素质,才能快速适应儿子硕大的阴茎。
  「好舒服……」
  谢小白不禁呢语,醉酒的他仍保留着部分理智,但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深深沉沦,不愿意去思考带给他快乐的女人是谁,因为还有更多快乐在等着他,只要他继续挺身。
  交合处咕叽咕叽响着,肉穴如泉眼不断涌出蜜液。突然一记势大力沉的插入,谢晚棠又一次浑身痉挛,她的嘴巴大张,喉咙却被无形的大手遏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泉眼迎来了它的第二次喷涌。
  与此同时,谢小白的阴茎已经膨胀到极致,他低吼一声,死死抓着妈妈臀部,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体内。
  一股股浓精射到最里面的肉壁,谢晚棠配合似的扭动纤腰,似乎在欢迎它们的到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分钟,身体才缓缓放松。
  就在此时,母子两人的胸口逐渐发出白色的光芒,内里似乎有烈火燃烧,穿透皮肤。两团火焰不断靠近,交融。他们似乎拥有灵魂,在交缠中互相试探,碰撞,最后合为一体,不久之后又很快分离,各自回到原来躯体之中。
  被人遗忘的夏禾呈大字型横躺着,浑然不觉方才在自己身旁发生的活春宫,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笑得很甜蜜。
  良久之后,谢晚棠和谢小白双双失去意识。谢小白因惯性翻仰过去,右手一甩,这会居然搭到夏禾的胸口。
  谢晚棠俯身依偎,枕着谢小白肩膀沉沉睡去……
  ……
  谢小白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打在他的身上,迎着阳光睁开惺忪睡眼,猛然发觉自己光溜溜躺着,后腰酸痛,下身小小白一柱擎天。
  可怕的是,有个光溜溜的女人挂在他左肩上,更可怕的是,顺着张开的右臂看去,还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他右边睡着,而自己的右手钻到人家胸襟下,五指正好抓着她小巧挺拔的乳房。
  他屏住呼吸,做贼似的慢慢移动右臂,将贼手从睡衣里拿出来。
  谢小白摸了把浸出汗水的额头,仔细看去,躺在右边的是夏禾阿姨,那左边的……
  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尽管长发遮面,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裸体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叮铃铃……」
  就在这时,床边响起铃声。夏禾无意识地伸胳膊摸索几下,拿到手机接通后放到自己耳边,
  「喂……哦……晚棠,找你的……」
  夏禾随手一递,竟把手机杵到谢小白脸上。事到如今,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在不碰到夏禾的前提下两指夹到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信息,他顿时如遭雷击。
  是班主任李雅。
  怎么办?
  谢小白大脑飞速运转,一秒后,他毅然决然地将手机放到谢晚棠的耳朵旁。
  「是谢小白家长吗?今天谢小白没来学校!」
  「唔……我是……」
  谢晚棠迷迷糊糊转醒,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小白没有去学校么……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谢晚棠猛地停下了,她抬起头,睁大双眼,与面如土色的谢小白四目相对。
  「喂?喂?能听到吗?」
  电话那头李雅还在追问,谢晚棠呆滞几秒,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咳咳……李老师,不好意思,谢小白他今天感冒了。」
  不愧是谢晚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语气不变地与人沟通。
  挂断电话后,谢晚棠不动声色缓缓起身,白花花的肉体完全暴露在谢小白眼里,他连忙闭上眼睛,只听见妈妈压低声音冷静说:
  「你,快走。」
  谢小白如获大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左边肩膀不受控制。谢晚棠枕着他睡了一晚上,左半边身体就好像做了半身麻醉手术,和瘫痪没啥区别了。
  谢小白压低声音,愁苦地说。「妈,我起不来。」
  话音刚落,两只玉臂分别跨过谢小白后背和腿弯。下一秒,他被谢晚棠拦腰抱起。
  幸好谢小白左边身体完全麻痹,就算压着妈妈胸口也感觉不到什么。谢小白暗自庆幸。
  谢晚棠随手披上睡衣,将儿子抱下床,即将走到门口时突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她感觉自己大腿根部酸软无力。裸露的下体
  难道昨晚自己和儿子……
  谢晚棠想到这里,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怀里不敢睁眼的谢小白。
  将儿子抱回他的房间。谢小白立刻窜到床内,将被子裹住自己下体。
  「妈,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对不对?」
  面无表情地合上门,谢晚棠忽然笑了。
  ……
  等谢晚棠把一片狼藉的卧室收拾干净,已经将近中午,又匆匆做好午饭,夏禾才悠悠醒过来。
  饭桌上,谢小白将头埋得低低的,一个劲往嘴里塞米饭,菜却不吃一口。桌对面谢晚棠优雅地夹着一块肉,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谢小白。而夏禾旁边鬼鬼祟祟地附到她耳边,
  「晚棠,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干了坏事!」
  夏禾悄悄指着自己胸口,
  「我的小头头都肿了,现在左右不一样大。好啊谢晚棠,让你动你不动,就喜欢偷偷摸摸来是吧。」
  「妈!我去上学了!」
  谢小白猛然起身,大声说完,不待儿女反应,径直冲出了屋。
  「这孩子……真是求学若渴呀。」
  夏禾看着远去的谢小白不由赞叹道,随即回头盯着谢晚棠,话锋一转,
  「老实交代!为什么你只摸我的右边,而不摸左边呢?你的癖好也忒奇怪。」
  ……
  青帮夜行,北山门隐者,虽然是不同的名字,但所指的是同一类人。他们拥有凡人没有的能力,是江城两大帮派最后的底牌。为了保密,除了上层极少数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即便是门派掌门人,也不一定清楚他们具体的身份。
  在这样严苛的保密要求下,他们才能成为帮派最锋利的剑,去执行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夜行先生……您来晚了,与约定时间迟了一天。」
  江言对着空荡荡的黑屋说道,停顿一会儿,他弹出一张照片,隐没在房里。
  「帮主的命令,从今天起,盯紧这个女人」
  片刻后,屋内突然传来一道毫无特色,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
  「她是谁?」
  「北山门话事人。接下来一个月,观察记录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候保证她的安全。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北山门的影者发现您的行踪。」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江言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您认识她?」
  「不认识。」
  他不再停留,转身而去。
  对于夜行,江言一点好感都没有。毕竟,一旦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要了自己的命。
  ……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下午刚好是节语文课,秃顶语文老师在讲桌前抑扬顿挫地念着古诗,声音化作催眠曲勾起台下一众学生蛰伏的瞌睡虫。有一个睡着自然会有第二个,一首离骚节选朗诵完毕,同学们已经倒了一大片,效果比智取生辰纲的蒙汗药药效来得还要快些。
  教室门忽然打开,打断了老师的经文。谢小白恍然未觉,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白纸,一只手不断地在上面画圈,一个又一个,直到画满整张纸,然后再从头数清数量。
  这是他很久以前学会的解压方式。
  他画了半个圆,圆珠笔忽然没了墨水。
  打开笔盒,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一支笔芯。正翻着,一只笔从后方递了过来。
  谢小白微微转过头,看到了后桌坐着的白羽。
  「谢谢。」
  拿过笔,谢小白补完那个残缺的圆。然后继续画出一个个圆圈。
  按照以往的规则,圈是不能重复的。但是谢小白今天没管这些,存了心要将这张白纸彻底染成黑纸。
  不久,纸被戳破了,油墨染湿了纸面,令它脆弱不堪。
  白羽眼中闪过痛楚,昨夜她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眠,想着谢小白可能的悲伤失落,她在医院都不能安稳待着,于是今天和母亲商量,以学业为由回到学校。
  见到谢小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在滴血。她想唤谢小白一声,问问他是否还好,可是终究停在喉咙里。
  教室里大半学生的心思都不在课上,语文老师却怡然自得,沉浸在手捧着的课本中,诗歌所在的故事里。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任涛同学!赏析一下这几句诗词。」
  正呼呼大睡的任涛被叫起来,他的鼾声是在太大了,大到好脾气的老头也无法忍受。
  「我我……我失恋了,所以很伤心。」
  「哈哈哈……」
  任涛成功逗得大伙哈哈大笑,教室内外都洋溢着欢快的氛围。
  唯有谢小白和白羽知道,他真的失恋了,也真的很伤心。
  但是谁需要在乎呢?
  相比任涛胎死腹中,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情。谢小白似乎要更悲惨一些。
  他的希望更甚,最终收获的苦果也更加沉甸甸。
  但是谢小白顾不得缅怀爱情。
  昨晚,他上了自己的亲妈。
  是的,他的记忆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断片忘却,而是在清醒后全都灌到自己脑子里。
  包括妈妈一声声的呻吟,包括他的阴茎插进妈妈阴道里时深入骨髓的快感。
  这很快乐,做不了一点假。
  谢小白也曾为自己开脱,是妈妈主动的。是她灌醉了自己,也是她脱了自己衣服,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但是推敲片刻,始终站不住脚。因为虽然醉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他抚上妈妈曼妙的身体时,内心已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做吧!哪怕粉身碎骨!
  「谢小白!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同学的提醒唤回神游的谢小白,他拿起手中残破的纸,毫不留情地扔到垃圾桶里。
  「谢小白同学,虽然有些冒昧,但据我所知,你是单亲家庭?」
  谢小白点点头。桌案前的班主任李雅,看着手中的资料,抬起头温和地说,
  「最近,我发觉你的学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你放心,这会儿你就把老师当作是你的知心朋友,无论什么困难麻烦都可以倾诉给我。」
  谢小白看着李老师温柔甚至慈爱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如果他真的把事实原原本本告诉她,她还会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正常人吗?
  谢小白摇头说道:「老师,我没什么困难。」
  班主任扶了扶厚底眼镜语重心长地说:
  「今天早上我和你妈妈通过话了,老实说……光从电话里我就听得出来,她不怎么关心你。也许,这和你这段时间的状态有关联。」
  「老师谢谢您的关心,我妈妈对我很好。」
  好到勾引儿子上床的地步。谢小白腹诽道。
  「唉……」
  班主任叹了口气,作为一个老师,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出生在不和谐家庭的孩子,通常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谢小白能成长到今天,在她眼里简直能称之为奇迹了。
  「好吧,不过……这周末的家访并没有取消,我还是要去你家里,和你的妈妈好好谈谈!」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29:09

第7章 救美(纯爱)
  「夏姨?我妈去哪里了?」
  谢小白回到家,只看到夏禾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谢晚棠不知道去了何处。
  「晚棠啊,她感冒了,吃完药刚睡着,今晚我亲自下厨。小白,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吧。」
  谢小白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和妈妈相处,不见面最好,能拖一时是一时。
  餐桌前,夏禾盯了谢小白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他:
  「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们母子俩今天真奇怪,一个个都魂不守舍。
  告诉阿姨,说不定……我帮到你。」
  谢小白心虚地瞄了夏阿姨一眼,昨晚的荒唐事肯定打死都不会透露的,但他现在确实还有件烦心事。
  于是,谢小白便将自己和白羽被拆散的过程详细地讲给夏禾。
  听罢,夏禾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问道:「小白,你真心喜欢这个女孩么?」
  谢小白重重点头。「当然,虽然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自从失去她,我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缺了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放弃呢?」
  「放弃……」谢小白瞪大眼睛,
  「我没有放弃,是白羽妈妈……她阻止我们在一起……」
  「所以你就听她的话,认命了?」
  夏禾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谢小白。
  「小白啊,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蠢,没有家长会同意自己的孩子早恋,被阻挠是板上钉钉的事。明面上不行,私下里如何,他们还管得到你?」
  「夏姨……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还有想法,恋爱肯定能谈的,只要你收敛些,不被发现端倪,等上了大学,再公开到一起,那个时候我不信还有人反对你们谈恋爱。」
  「是呀。」
  经过夏禾这么一说,谢小白豁然开朗。他以前太乖了,总是把长辈的话当作圣旨,如今为了爱情,他反抗的决心越加坚定。
  但是他能这么想,白羽呢?
  「白羽她……」谢小白再度犹豫起来。
  夏禾见他踌躇不决的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傻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白羽能主动和你表白,已经非常勇敢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去争取,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呢?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用锲而不舍的爱去融化她的心。去证明,你爱她不比她爱你少!明白了么!」
  夏禾的一番言论令人发聩,震耳欲聋。谢小白听了恨不能对她俯首膜拜,
  「夏姨,感谢你的指导,我想明白了!」
  夏禾做菜的手艺出乎意外的不错,谢小白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
  洗漱完毕,谢小白斗志昂扬地走向自己卧室,决心去网上做做攻略怎么追女孩,路过妈妈房间的时候,看着紧闭的房门,士气不由得泄了一半。
  谢小白停在门口,抬手欲要敲门,手指离木门几厘米的地方顿住。
  妈妈生病了,他理应表达关心问候,在母子间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是如今的他只要一想起妈妈,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夜的美妙温存,以及醒来后看到的曼妙裸体。
  算了吧。谢小白收回手,打算继续做一只鸵鸟。
  ……
  「谢晚棠!不要忘记履行我们的约定,你理当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谢小白西装礼服笔挺,胸口别一朵红花,一副新郎官打扮。
  举目四顾,墙壁周围张灯结彩。他似乎在婚房里,但他此刻的位置很奇怪,坐在离床远远的墙角木椅上,似乎在与新娘刻意保持距离。
  余光看向床头,端坐一位宛如天使般纯洁无瑕的绝美女人,婚纱衬得她愈加雍容柔美。然而,精心打扮的妆容却被两行清泪毁了。谢小白看得清清楚楚,新娘正是谢晚棠。
  妈妈结婚了?和谁,和自己么?
  谢小白低头愣愣地注视胸口的红花,鲜艳夺目的花瓣由红色的布织成。
  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何必流泪呢……你的戏做得太真。竟让我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你们女人,最擅长装模作样。」
  他毫不掩饰地表达地表达厌恶,而对象正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真不是个东西!
  谢小白暗骂道。站在儿子的视角,他为妈妈感到惋惜,为何要委曲求全,嫁给这样的男人。
  谢晚棠用手背拭去泪水,挤出勉强的笑容。从床头端起两杯酒,起身款款向他走来。
  她的冷酷狠辣、威猛霸气全然不见了。谢小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顺的小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你就当是过家家好吗?喝了这杯合欢酒。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即便是假结婚……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面对谢晚棠的恳求,谢小白依旧语气冰冷。他想要开口安慰妈妈,却控制不了身体,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谢谢关心,我这杯是果汁,不含酒精。」
  谢晚棠讨好地笑了笑。
  谢小白眉头微皱,片刻后终究还是接过酒杯,潦草地与谢晚棠碰杯,不耐烦地喝光。
  谢晚棠依旧微笑着看他,谢小白忽的毛骨悚然,他猛然起身,躯体却不受控制地翻倒在地……
  滴——
  床头心电图上画出一道绿色的线,刺耳的机械声持续不断。
  一尘不染的病房内,两张并排而置的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老人白发苍苍,他的头部插满各种软管仪器,身体盖着一层雪白的棉被。现代医学即便如此发达,也阻止不了年迈的生命逝去。
  另一张床却不是病人,他被绳索束缚四肢,五花大绑在床板上,此刻正在昏迷中,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色。
  剧变从死去的老人胸口发生,只见他的胸口射出亮光,随即一团燃烧着的火球从胸腔内缓缓升起。它的温度很低,直到透过白被都没有将布料点燃,就这样静静悬浮于半空。
  几秒钟后,它开始逐渐凝聚缩小,逐渐化作一颗豌豆大小的圆珠,外表晶莹剔透,不时还溢出火焰。
  紧接着,它似乎有了生命似的,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轨迹,像是初生到世界,充满好奇地探索附近的一切。火珠发现了附近被绑着的男子,它咻然飞去,刹那间隐没在男子胸口。病房恢复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谢小白悠悠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艰难地拧动头观察,只看到旁边床上死去的老头,心电图的警报声还在继续。
  门突然被打开。
  谢晚棠缓缓走进来,她的婚纱还未换下,与同样洁白的病房几乎融为一体。
  此时谢晚棠有了谢小白熟悉的气质,轻缓的步履间充斥着杀伐果断,冷若寒霜。
  离得近了,谢小白才注意到妈妈的洁白素手里还攥着一条钢丝。
  「谢晚棠,你要做什么?」这具身体惊惧地问道。
  「你说呢?杨邵,或者……应该叫你白浩……白警官。」
  「你都知道了。」
  谢小白绝望地闭上眼睛。脖颈传来冰冷的触感,谢晚棠已经绕到他头顶,将钢丝缠过他的喉咙。
  他内心大喊:妈妈你搞错了,我是你的儿子谢小白!
  「我能忍受你不爱我……真的,但我忍受不了背叛,即使……你是我最爱的人!」
  温热的泪珠滴到谢小白额头。
  他还想挣扎,绳索开始收紧,窒息感瞬间袭上心头,他的瞳孔放大,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绳索继续收紧,钢丝陷入皮肉,勒出深红色的凹痕,鲜血从缝隙中渗出,顺着锁骨流进婚服领口。
  他的手脚开始剧烈抽搐,床架发出嘎吱的摇晃声。
  谢晚棠指尖感受到钢丝绳传来的震颤——那是喉骨在压力下逐渐碎裂的触感。
  他的脸从涨红转为青紫,眼球凸起,舌尖被咬破的血沫混着唾液滴落。最终,挣扎减弱为偶尔的痉挛,像被切断线的木偶。
  ……
  「啊——」
  半夜,谢小白惊叫着坐起。汗水打透了睡衣,手脚还在不由自主的抖着。他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一切都只是梦。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谢小白甚至能记住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细节,尤其是被钢索勒死过程中的每一刻感受。
  谢小白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再度回忆这个毫无征兆的梦,梦中妈妈叫了同属一个人的两个名字。杨邵、白浩。
  他是谁?
  想了好久,谢小白都没想起来在哪听说过两个名字。巨大的谜团萦绕在他脑海中。
  午夜已过,丝毫没有头绪的谢小白钻回被窝,重新入睡,不一会儿又被尿憋醒。
  他打开卧室门,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居然还亮着灯。也许是谁忘记关了。
  谢小白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画面瞬间令他不知所措。
  拉开的浴帘后,浑身赤裸的妈妈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眼神迷离似幻似梦,张开的两腿中央,一只娇嫩修长的手不断揉动摩挲白洁的阴户,中指甚至插进肉缝里,随着微挺的腰臀一进一出。而她另一只正揉着雪白硕大的双乳。
  「嗯……哦……」
  谢晚棠嘴里不断吐出娇媚的低吟,她浑然沉浸在靡靡快感中,丝毫没有发觉走进来的儿子。
  昨晚之后,谢晚棠发觉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沉寂许久的欲望突然爆发,隔一段时间小腹便会升起燥热,半夜难受的无法入睡,她不得不偷偷溜到浴室,将自己泡到冷水里。没想到被同样失眠的谢小白看了个正着。
  谢小白僵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肉棒飞速膨胀,支起大大的帐篷。
  「小白……你过来……救救妈妈……」
  谢晚棠终于发现了儿子,但她没有半点羞涩,反而声音柔媚地呼唤着谢小白。
  谢晚棠的状况很不对劲,皮肤如煮熟的虾仁一样红,身下的冷水被加热到冒起热气。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夏姨——」
  「不!小白,你快过来……来不及了……」
  谢小白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转身想要叫夏禾,却听见妈妈痛苦难耐的尖锐叫喊,汗珠从她额头滚滚而下。
  谢小白被妈妈这副模样吓到了,他颤颤巍巍地靠近。手刚搭上边,谢晚棠猛然伸手将他整个人拉到浴缸内,水花四溅,身下绵软的触感顿时令谢小白难以自持,他的小弟弟无法抑制地更硬了。
  他正处于一个卧趴的姿势,下半身浸入到水里,压着谢晚棠的长腿,两手撑着缸沿,不至于让前胸彻底碰到谢晚棠胸口。
  「小白……我好难受,救救妈妈……」
  谢晚棠难耐地扭动身体,一手挽着谢小白脖子硬拽,一手往下探去,精确无误地抓住他膨胀的肉根。
  「唔……」
  突然的袭击令谢小白不由得低吟,他的双臂正努力和谢晚棠对抗,实在抽不开手去阻拦。
  「嗤——」
  谢小白的内裤硬生生被撕开,露出黝黑挺直的巨根。
  谢晚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谢小白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胯下引。
  「啊……好疼……」
  不顾谢小白的痛哼,谢晚棠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将儿子的生殖器捏得青筋毕露。吃痛之下,谢小白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顺着妈妈抓握的方向顶去,以此来缓解痛苦。
  很快,乌青的龟头抵上谢晚棠粉嫩的穴口,方才自慰时她已将穴口撑开,阴茎顿时如泥龙入海,被完完整整吞没。
  「哦……」
  母子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不管谢小白如何挣扎,永远无法摆脱生理层面的快感。他再一次进入了妈妈紧窄的阴道。
  清醒的谢小白反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谢晚棠很快发觉了这一点,她奋力一转,反倒将儿子压在身下。大片温热的水翻出浴缸,撒得到处都是。
  谢小白整个人被杵到浴缸底部,还好缸里的水基本都洒完了,堪堪没过脖子,不然他能被狂魔般的谢晚棠摁在水里活活淹死。
  两人的下身依旧紧紧交合,谢晚棠两手按在谢小白胸口,透过披散的长发,谢小白看到她妩媚的双眼,闪烁出难以言喻的快意。
  「啪啪啪!」
  谢晚棠动了。大开大合地挺腰,每一次都坐到最深处,谢小白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肉棒在阴道深处触碰到软物,再无可进。巨乳因重力而垂下,两颗小巧凸起的奶头在他胸口随运动划来划去。
  我好像被妈妈强奸了。
  谢小白悲哀地想。
  「嗯嗯……好舒服……」
  谢晚棠爽地哼哼唧唧起来,速度再次加快。仿佛被咫尺的绝美欢颜感染,一浪高过一浪地舒爽正在击溃谢小白的防线,他的腰眼忽然发酸,止不住的欲望即将喷发。
  「妈妈……我……我不行了……」
  谢小白动情地喊道,喉结滚动,脸上露出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
  「啊……」
  最后一次重重坐底。肉棒猛然被夹紧,穴腔每一寸嫩肉都开始蠕动,大股大股爱液涌出,喷满谢小白腿整个胯腿。
  谢小白更是不堪,上半身像虾似的拱起,嘴唇触到谢晚棠时毫不犹豫的吻上去,随着小腹有规律地抽动,一道又一道白精,像水枪似的射到谢晚棠子宫里。
  ……
  「放我走!」
  谢晚棠抱着住正欲逃走的儿子,将他拦在怀中,
  「小白……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谢小白停下动作,疑惑地缓缓摇头。羞耻心让他实在想不出,母子乱伦还能有什么正当理由。
  「因为妈妈有超能力……」
  谢晚棠说着,从谢小白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食指拇指捻着,放到他眼前,卷曲的头发突然变得笔直,接着,将她手缓缓移到一旁的墙面,发尖对着瓷砖便刺了下去。
  想象中头发折弯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谢小白眼中,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柔软的头发竟像一根针似的插进了坚硬的墙砖。
  「这怎么可能……」
  谢小白倒吸了口气,凑到墙边仔细观察,头发大部分都没入墙体,只留下末端一厘米长度。谢小白忍不住摸上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头发,露出来的那一小段仍然是软的。
  「这是什么魔术么?」
  「不,小白,这是妈妈的魔力……有所得必有所失,正因如此……我才会得奇怪的病。」
  「所以妈妈你……和我……是为了治病?」
  「是的。」
  谢晚棠平静地说。
  「只有小白才能给妈妈治病,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如果得不到缓解,我就会……」
  「就会怎么样?」
  谢小白紧张地问。
  「就会被欲火活活烧死!小白,你希望妈妈离你而去吗?」
  「不!我不愿意!」
  谢小白急忙说。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妈妈的话。怪不得这段时间妈妈会变得那么奇怪,在他眼中一向高洁如仙子的妈妈,居然会主动勾引自己,和自己发生不伦的关系。更何况妈妈刚才的状态,完全做不了假。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妈妈真被病魔控制了。
  谢小白低头想了会,重新抬头时神情变得愧疚。他张开双臂抱赤裸的妈妈,低声说:
  「妈妈,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半响,谢小白松开胳膊,眼角泪水盈盈,
  「那……妈妈的病现在好了么?」
  「不清楚……小白,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还会帮妈妈么?」
  「这……」
  谢小白面露难色,神情痛苦而又挣扎。谢晚棠见儿子这般纠结,便不再逗他,双手扶起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以后自己就痊愈了……小白,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吧。」
  「嗯……」
  母子在浴室里又聊了片刻,两人心里的大石头纷纷落地,各自回房睡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离开之后,浴室门后缓缓出现一道身影。
  「啊嚏!」
  黑影揉了揉鼻子。在外面站太久,似乎着凉了。
  ……
  一上午,谢小白都没找着机会。白羽似乎刻意躲着他,只要一下课立马就跑去厕所。好不容易到午饭时间了,谢小白找遍了食堂内外,愣是没看着白羽的踪迹。
  「大哥,谁惹你不高兴了?知会一声,我现在就去修理他!」
  谢小白不耐其烦地瞪了眼任涛,这家伙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自己后头,时不时觍着脸凑上来,令本就心烦的谢小白更加抓狂。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务必离我远远的!」
  「哦。」
  任涛垮着脸,转身正要去离去,又被谢小白扳住肩膀拽了回来。
  「你先回来……帮我找找白羽。」
  「不是大哥,白羽是您的马子,我哪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帮就算了。」
  「暧,等等!帮,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一个小时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谢小白在食堂吃完饭刚出来,迎面撞上匆匆忙忙的任涛。
  「大哥!我找着白羽了!不过有个坏消息,她在校门口被几个混混堵上了,跟她要钱。白羽没给,那伙人要动手呢,被我的几个哥们拦住了……」
  「快带我去见她!」
  谢小白揪着任涛,一路风风火火赶到校门外。街道旁是一条小吃街,此时聚集了一堆人,大多数都是来吃午饭的本校学生。
  「让一让!让一让!」
  任涛带着谢小白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穿着校服的几个学生和一伙纹身混混正在对峙。而白羽无助地站在一旁,苍白的小脸惹人怜爱。
  「大龙!老子还没死呢,上我地盘来撒野了?」
  任涛大喊一声,身先士卒走到混混头领黄毛脸上,他比对方高了半头,壮硕的身体压迫力十足。
  「呦,这不是任涛嘛?两个月不见,这么快就能下床,看来上次打你打得太轻了。」
  黄毛嚣张地推了任涛一把,尴尬地发现推不动,自己反倒往后退了两步。人群中顿时传来嗤笑。围观群众的嘲笑惹火了黄毛,他潇洒地将长发甩到耳后,掏出手机,恶狠狠地指着任涛,
  「好小子,我叫人,有种你别跑!」
  任涛见他开始拨打电话,气势猛然弱了一截,他虽然是个身强力壮的体育生,但双拳难敌四手,上回就被这群混混修理地很惨。他只好回头弱弱地看了谢小白一眼,仿佛在说:
  大哥,你也叫人呗!不然今天我们都得躺着进医院。
  「小白!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啊!」
  白羽躲在旁边,瞅到来人竟然有谢小白,忙摆着小手,压低声音急切地对他喊。
  谢小白没有理会白羽的警示,只是对她温柔她笑了笑,立刻翻开手机,给妈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他心里也有些犯怵,自己可一直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平常连脏话都几乎不说,现在却要即将加入社会闲散人员的大战中。
  「喂……妈,你忙着没……我遇到了一点事……」
  黄毛将任涛和谢小白的反应看在眼里,立马明白谢小白才是真正的头儿。他怪笑着走到谢小白身前,指着白羽说道,
  「这个女人是你的马子?臭小子,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了,你要是识相趁早滚蛋!爷还能饶了你……」
  「小白!你快走啊!别管我……」
  白羽在她身后,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掉在地上。她真的好后悔,为了躲着谢小白,去学校外面吃午饭,没成想却被这群混混盯上,还把谢小白牵扯了进来。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白羽,谢小白心脏一阵揪痛,如此危急的时候,她竟然还在担忧他的安全。这两天白羽已经哭得够多了,从此往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惹她伤心的坏蛋。
  「我是谢小白,你叫什么名字?」谢小白冷冷问道。
  周大龙不屑地他,从旁边抽过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
  「听好了,爷爷的名字叫——周大龙!小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女人让给我,然后滚——哎呦!」
  周大龙被谢小白猝不其防一脚踢翻,蜷着身体往后滚了几圈才停下。
  「草泥马的,小白脸!我要弄死你!」
  周大龙踉跄起身,捡起一根棍子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半道上却被任涛截住,大手提着他的后颈,扔了出去。
  「周小虫,懂不懂道上的规矩!人还没来呢,急什么。」
  「你……你,你们有种别跑!」
  周大龙怨毒地盯着两人放狠话,却缩在几个小弟后面不敢出来了。场地里两拨人人数都差不多,但任涛带过来的都是体育生,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几个小混混能够对抗的。
  忽然,场外传来汽车轰鸣声,聚在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一哄而散。
  周大龙眼睛一亮,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去。只见几辆面包车停在街边,车门打开,一伙凶神恶煞的纹身汉子从车里跳出来,约莫有三四十人。
  「六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大龙看清为首光头的模样,脸笑得像个褶子一样,一溜小跑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问候。光头瞥了他一眼,对身后一人问道,「这黄毛是谁,我认识吗?」
  「咳咳……六爷,这是跟我的一个小弟……」
  听到自己大哥发话,周小龙喜不自胜,转头得意地狞笑,「谢小白!任涛!
  你死定了!」
  周大龙话音刚落,眼前猛然一黑,这个高大威猛的光头竟将他提了起来,两人脸几乎贴到一起。
  「谁是谢小白?」
  周大龙被衣领勒得直翻白眼,抬起胳膊,颤巍巍地指向一旁。
  光头提着周大龙走到谢小白面前,忽然俯身恭敬地说:
  「少爷!刚刚收到夫人的命令,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您作对?」谢小白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周大龙。
  「是他?」光头眉毛挑了挑。
  忙活半天,居然是自己小弟的小弟,这要是让谢老大知道,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
  「原来这个杂碎!青二……这是你的人,你说要怎么办?」
  「呵呵……老大,其实我和他一点也不熟……」唤名青二的壮汉果断将小弟卖了。
  「不熟……那就是不认识喽?少爷,要怎么处理,您尽管吩咐……」
  「随便你们怎么办,我不想再见到他。」
  谢小白不耐烦地摆摆手,周围人探寻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令他十分不自在。
  老妈居然派过来这么多人,这也太张扬了。
  光头听了谢小白的指示,立马指挥手下人,将那几个混混围起来拿下,一股脑塞进面包车里扬长而去。过程井然有序,不到一分钟时间,小吃街里再次变得空荡荡。
  「我糙,谢哥,你真牛哇!」
  任涛激动地跳了起来,对谢小白比了个大拇指。谢小白懒得理他,第一时间,走到仍在瑟瑟发抖的白羽身边。
  「白羽……你还好么,我们回教室去。」
  谢小白温柔地揽向她的背,手即将触碰到时白羽她却瑟缩了一下。
  「小白……你……他们是谁?」
  白羽的眼中依然带着恐惧,不过,恐惧的源头在此刻变成了谢小白。
  ……
  「小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学校操场看台,谢小白哭笑不得坐在白羽旁边。深秋时节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
  「还说我瞎想,那伙人难道还能是你请的演员吗?小白,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是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的?」
  白羽浑然忘记了与妈妈定下的远离谢小白的约定,弯弯的眉毛簇成一团,气鼓鼓地质问谢小白。
  「他们不是演员,是……是保安!是我妈从公司派来保护我的。她是安保公司的董事长。」
  「你撒谎!那个光头和小混混就是一路人!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纹身,花纹都一模一样」
  「这个……兴许是保安业余时间的爱好,纹个身而已,公司可没权利干扰他们的休息时间……」
  「好啊谢小白,你现在都拿我当傻子哄,你听听这些话,自己能信吗?」
  「我……」
  谢小白不擅长撒谎,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些理由,他烦躁的揉揉脑袋,正要思考怎么才能圆过来时,一双小手伸出来,搭在他的肩头。
  「小白,你得听我说!」
  白羽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严肃郑重,
  「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你现在已经在悬崖边上了,我不愿意你因我而堕落。未来哪一天,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不想看见你露出个大花臂,染一头黄毛,然后去收保护费……」
  说着说着,白羽的泪水不值钱地掉出来,她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谢小白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白,就当是为了我好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嗯……白羽,我答应你。」万般无奈,为了不让她再伤心,谢小白只能装作回头浪子,顺从地低头认错。
  「好,我们一言为定……」
  渐渐地,两人越靠越近,谢小白脑袋都埋到了白羽鼓囊囊的胸口。没看出来,这丫头发育还挺好。谢小白不无邪恶地想着。
  当个混混……似乎还挺好。有白羽这样善良的人间天使,一切邪恶全都会被净化干净……
  「小白!小白!」
  谢小白竟然在白羽怀里睡着了。白羽歪头看着谢小白英俊的侧脸,挺翘的鼻梁,久久不能移开眼睛。恍惚间,她又想到母亲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许和谢小白在一起,你们永远都不是一路人!」
  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他们嬉戏打闹,无话不谈。半年时间,白羽相信她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小男孩。她的心里留给谢小白的位置没人能够占去。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白羽不由得开始遐想。
  在谢小白没有变成小混混的前提下,他们可能会上同一所大学。尽管白羽的成绩还差了一截,但她不会停止追赶的步伐。然后呢?他们会一同追逐梦想,努力打拼,共同组成一个温馨的家。她可能会生一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两个……总之在她的畅想之中,未来是那么美好。
  所以,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手呢?
  妈妈啊,你才是不了解他的人……
  「嗨!那两个学生,干嘛呢!」
  挺着啤酒肚的西装男人出现在操场入口,大喝一声。
  「是教导主任!快跑!」
  白羽拽起睡眼惺忪的谢小白,尖叫着朝操场内侧奔去……
  ……
  「同学们,我宣布一件事!」
  下午,班主任李雅走进教室,告诉学生一个好消息。为了庆祝今年淘金节,弘扬伟大的探索精神,学校将组织学生在明后两天前往北山岛野营。消息一出,教室里顿时山呼海啸。
  「静一静!静一静!让我把话说完!」
  李雅不得不提高嗓音喊道,
  「届时,学校会发放帐篷和其他物资。你们需要两人一组自由组队,放学前,由班长将名单整理好……」
  虽然是自由组队,男女自然不可能分到一组。谢小白环顾四周,除了白羽,剩下人他都不熟……除了——任涛。
  「……对不住了老大,你晚来一步,我已经和同桌商量好,名单都交上去了。」
  任涛无奈地摊开手。谢小白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来二去,很快到了放学时间,谢小白还是没找着队友。
  班里人总数是单数,总不会恰好丢下他一人吧。
  谢小白果然猜对了。不过班长表示不用担心,帐篷数量是足够的,大不了他一个人行动。
  谢小白比较满意这个安排,他独来独往惯了,和一个男性同学同吃同睡更显得别扭。相比之下,令他伤心的是白羽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
  「小白……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果然还是不行么……
  谢小白抑郁地回到家。妈妈不在,仍是夏禾阿姨做饭。谢小白感觉夏禾阿姨好像成了他的专属保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精神导师的身份。于是在饭桌上,谢小白又一股脑地倾诉他的烦恼。
  「傻小子,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她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多了么……」
  「有吗?」
  「废话,」夏禾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那个女孩,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怎么可能还苦苦教育你这个小流氓。
  她……真的很喜欢你。」
  「那我就放心了。」
  谢小白心情大好,「对了,我妈呢?她去哪里了?」
  「白眼狼,现在才想起来你妈。她出去办事了,这两天估计都不会回来,你……」
  夏禾顿了顿,眼神闪烁,
  「总之,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么……」
  「哦。」
  谢小白被夏禾诡异的神情整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可没时间细问。现在他有一个重大任务,也是昨晚想好的,那就是给白羽准备一个节日礼物。
  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打开电脑,谢小白对着花花绿绿的购物平台,逐渐陷入沉思……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30:44

第8章 火种
  谢小白睡过头了。
  不知怎的,这几天他特别嗜睡,早上闹钟都没叫醒。
  等着急忙慌地赶到学校门口时,几辆大巴车上学生都坐满了。
  「谢小白,怎么搞的,快上车,就等你了!」
  班长摆摆手将谢小白叫上车,每一排座位都是满的。他只好一步步往后排走,直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终于有了一个空位。让他没想到的是,靠窗的位子上,竟然坐着白羽,仿佛这个空位是她专门给谢小白留下的一般。
  窗帘被拉开,白羽下巴支着白嫩嫩的手掌,歪头看向窗外,好像压根没注意到谢小白的到来。
  「早上好。」
  「嗯……」
  面对谢小白的问候,白羽甚至都没回头,敷衍地应和了一声。
  谢小白瞅着白羽,正欲俯过身想和她说些悄悄话,班主任李雅恰好登上车,他只好灰溜溜地坐直身体。在老师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然她一个黑状告到白羽妈妈那,自己准吃不了兜着走。
  「同学们都到齐了吧,我们马上出发。」
  「好耶!」
  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大巴车依次启动,一路向北,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北山岛。
  北山岛是毗邻明黄岛的一座小岛,位于明黄岛北部,面积只有它的四分之一,岛屿本身也是一座山。而分隔两岛的海峡宽度不足一公里,最窄处甚至只有四五百米。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已经来到了明黄岛北湾,波涛翻涌的大海上,翠绿的圆锥形小岛映入眼帘。银白色调的跨海大桥连通两岛,巨型钢缆如游龙盘踞,起伏穿行。
  大巴车行驶到桥上时,车内人都被壮美的海景吸引了。大群海鸥在汹涌波涛中翻飞捕鱼,海豚成群结伴追逐嬉戏。学生们或是扒在车窗玻璃,或是伸长脖子,乏味的学校生活使他们对自由心神向往,恨不得飞到海里去。
  除了谢小白,在所有人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他伸出了罪恶的触角。他的左手像丛林捕猎的毒蛇,缓缓靠近白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搭在腿上的右手。
  「呀!」
  遭受突然袭击的白羽身体像触电了似的猛然一抖,然后发觉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谢小白牢牢掌握,她用力想要抽回来,但力量悬殊,挣扎片刻终究还是屈服。
  「大流氓……」
  白羽扭过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迅速回过头,俏丽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谢小白大喜,干脆将她的小手拽到自己怀里,两只手掌一齐上阵,像碰到稀世珍品的玉石收藏家揣揉摩挲。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类似偷情的爽感令谢小白欲罢不能。白羽说得不错,他今天就想当个流氓。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正式登陆北山岛后,在白羽杀人般的眼神下,谢小白恋恋不舍地放回她的小手。
  车辆在站台停下。
  「同学们,现在开始发放物资,然后我们要开始登山,预计下午两点会到半山腰的缓坡,然后安营扎寨……」
  等不及班主任指示完毕,学生们跟出笼的小鸡仔似的争先恐后地跑下车,急吼吼地领好帐篷和食物,朝着崎岖的山路进发。
  北山南边的坡度不算很陡,很适合作为户外的路径。而北面则因为百年以来大肆挖掘煤矿引发山体垮塌导致沟壑纵横,尽管在十多年前已经停止开发,至今仍不适合游客踏足。
  白羽跟着她的搭档跑了,谢小白又变成孤身一人。他提着沉重的包裹逐渐走到了队伍最后面,班主任李雅就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后背传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老师……要不我帮你拿一下。」
  谢小白停下脚,友好地向她施以援手。李雅作为带队老师,也是独自一人携带行李,她瘦小的体格着实吃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大汗淋漓,挺翘的鼻头挂上细密的汗珠。
  「呼呼……谢小白……同学,谢谢你,呼……不过老师能行。」
  真的能行吗?
  看着她竹竿似的腰,谢小白暗自摇头。
  前进了大约一半路程,李雅就顶不住了,扑通一下往前摔倒,撞到谢小白背上。
  「对……对不起。」
  班主任面带愧色地说。一向争强好胜的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人总有弱势的地方,而这种弱势很难用毅力弥补。
  谢小白热心接过老师的行李,以他的体格照样轻轻松松。但是当他正要继续前进时,却发现班主任走路的姿势不对劲,她好像扭到脚了。
  「老师,您受伤了,还要赶路么?不太好吧……」
  「我能行!」
  事实证明她不行。一瘸一拐走了段山路,李雅终于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路旁。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现在下山也不太现实。
  谢小白仔细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眼与他们逐渐拉远的队伍,确信白羽消失在视线里,于是他一咬牙,
  「老师,路不远了,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这怎么可以——呀!」
  在李雅惊呼声中,她已经被谢小白扶到背上双脚离地,谢小白将包裹递给老师让她拎着,双手拖住她的大腿,稳步前进。
  谢小白感觉自己的体力相较以前明显上升,超过加上老师超过一百斤的的负重走在山间土路里也游刃有余。难道自己也有超能力了?
  胡思幻想中,谢小白已经离大部队越来越近了,但他始终保持距离。要是被班里同学看到,班主任得多没面子。李雅胳膊环着谢小白宽阔的肩膀,一言不发。
  尽管自己的威严在谢小白这儿已经丧失了一半,她仍有最后的坚持,那就是努力支起上半身,别让自己胸部贴到学生背上。
  走着走着,李雅似乎逐渐沉浸在谢小白背上,接触到的壮硕的后背以及手臂肌肉带来的满满的安全感,令她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这样强壮的身体,真的属于一个未成年小孩么?
  「老师,您心跳得好快哦,没事儿吧。」
  「没……没事。」
  谢小白不经意的询问使得李雅羞红了双脸。原来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软了,像一团加多了水的面团似的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尖尖的下巴顶在谢小白肩头。如果有人从背后看去,还以为是父亲在背自己的女儿。
  李雅一直都很同情她这位好学生的遭遇,却不想这会儿反倒接受了他的慷慨帮助。她忽然有些改观了,以谢小白表露出来的成熟和坚强,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同情……
  「终于快到了!」
  走上山头,地势忽然平缓,如梯田般的环山平坡上铺了一层绿茵茵的草皮,高大的松树错落其中。不远处同学们已经找好各自营地陆续驻扎,一顶顶帐篷如蘑菇一般快速生长。
  谢小白长出了口气,缓缓放下背上的老师。但是落地的李雅依旧浑身发软,趔趄着差点摔倒,还好被反应敏姐的谢小白揽腰拖住。
  「老师,包里有医疗包,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然后再看看您的伤严不严重。」
  「嗯……」
  李雅温顺地点点头,软糯昵喃道,带着芳香的温热气息钻进谢小白的耳朵和耳朵,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还是他印象里的班主任老师么?
  谢小白急匆匆地找了块空地将老师放下,然后打开包裹掏出医疗用品,好在老师的脚踝伤的其实很轻微,她的虚弱更多还是因为力竭导致的,李雅简单包扎好伤口后,就静静地坐在塑料垫子上,定定看着谢小白忙前忙后地扎起两顶帐篷。
  「怎么样老师?我的手艺还行吧。」
  谢小白挺着胸口向李雅展示自己的杰作,在女人面前,男性总是会不自觉地展现自己强壮聪明的一面,谢小白也不例外。
  「谢小白同学,真的很感谢你……」
  李雅很感动,一向坚强的她眼眶里竟闪出若有若无的泪花。她微微别过脸,不想让谢小白看到。
  「麻烦你去通知一下班长,让他清点人数,然后就自由活动吧,今天晚上据说有雨,让他们不要玩得太晚……」
  谢小白找到班长将李雅的话复述完毕后,急冲冲地找白羽去了。转悠了好大一圈才听来,女生们都结伴去采野花了。
  「老大,我们去捕猎吧!」
  任涛像个松鼠似的从树上窜下来,吓了谢小白一跳。
  「捕猎……别告诉我你拿猎枪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想蹲大牢……小时候我做过捕兽夹抓野兔,咱去试试,说不定晚上还有肉吃。」
  既然找不到女朋友,不如去找点事做。谢小白跟着任涛几个同学,折了些树枝藤蔓,在最西边没人的地方安置了几个自制捕兽夹,忙活完后蹲了整整一个下午,结果毛都没抓到。
  饥肠辘辘地回到营地,一股食物的香气勾得谢小白肚子咕咕叫。
  只见帐篷旁边架起一座自热炉,小小的锅里面翻滚沸腾着浓厚的汤汁。
  「谢小白同学,这么快就回来了……鼻子可真灵。」
  李雅温煦地笑着,手拿汤勺舀了一小碗,递给谢小白。
  这个画面,像极了贤惠的妻子安慰犒劳打猎回家一无所获的丈夫。
  ……
  「你们要是抓不到它,今天就别回来了!」
  空荡荡的洞穴内回荡着她冰冷如刀的声音。一时间,洞内冷若寒蝉。
  山北一侧,竖直崖壁下方,一处隐蔽的窑洞内,几个黑衣男子排成一排俯身面向桌前坐着的劲装美女。他们都是谢晚棠在北山门的嫡系下属,执掌着门内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以及核心机密。
  「谢总,其实不怪他们,这里本就是政府的地盘,况且最近抓得紧,弟兄们迟迟不能潜伏进矿洞内——」
  「林奇呢?怎么不见他?」
  谢晚棠打断他的话,
  「两天前他就行动了,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林队长已经渗透进矿工队伍,但是消息传输不便,目前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听罢手下汇报的信息,谢晚棠眉头紧皱,缓缓闭上眼睛。
  自从昨日接到火种的消息,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北山亲自指挥实施抓捕,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不曾合眼。可在这期间,陆续传来的消息,没有一件是好的。
  政府怎么会突然看重北山并重启矿厂,难道……他们也知道了什么。但是如果政府内部对火种的信息知情,是绝对不会如此松懈导致消息传到北山门情报部。
  或许……其中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意外……
  谢晚棠思索着,忧虑更甚,其中缘由始终不得而知。
  正心烦意乱之时,洞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夫人,林队长有急信!」
  一个矿工模样打扮,脸上和手脚都脏兮兮的年轻人急匆匆走进屋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皱成一团的黄色纸团。
  谢晚棠急忙接过,摊开后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火种孵化,藏身矿工,逃往北山。
  谢晚棠眼中猛然射出寒光,她抬头快速扫过几人,迅速下达命令:
  「所有人立刻出发,集结人手,搜索北山,抓到逃走的矿工。记住!务必要活的!」
  「是!」
  ……
  「老师……您的手艺……确实不错。」
  谢小白违心地喝下一整碗难喝地要死的热汤,成功戴上了痛苦面具。
  「真的嘛?我是第一次做饭耶……没想到我还有当厨师的天赋。」
  李雅眼睛闪闪发光,欢喜地又给谢小白盛了一碗。
  「呃……我已经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谢小白被吓得不停摆手,连连后退。
  李雅见他不喝,就将碗送到自己嘴边,浅浅尝了一口,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谢小白同学!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
  李雅嗔怒地瞪着谢小白,小嘴撅得老高,嘴角还挂着汤汁,批评的话说出口,却怎么都没有气势。
  忽然,她神情一变,陡然生出一些幽怨,
  「你……居然把一整碗都喝下去了……何必呢?」
  「我……」谢小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可能是太饿了。」
  「还有一些面包零食呢?这汤不喝也罢,你忙了一整天,肯定比我还需要补充能量……」
  李雅不由分说,拿出食物一股脑塞到谢小白怀里。他确实饿得狠了,坐在地上,拆开一块面包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谢小白嘴里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么?」李雅疑惑地问。
  「不是……老师,您这样一直盯着我……我有些不自在。」
  「臭小子!爱吃不吃!」
  李雅双颊瞬间变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跳起来骂了他一句,慌慌张张地钻进自己帐篷里。给一旁的谢小白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班主任吗,怎么感觉跟个小学生似的。
  「吊桥效应!一定是吊桥效应!」
  李雅钻进睡袋里将自己包裹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捂上自己滚烫的脸。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李雅啊李雅,你都二十六岁的年纪了,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了么?亏你还是一个老师呢?不要胡思乱想了,他只是你的学生,四舍五入也是你儿子辈的,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经过一段时间反复检讨后,李雅小鹿乱撞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天色渐渐模糊,暗夜不知不觉间袭来,照明灯如萤火虫般在林中亮起。营地帐篷里时不时传来或远或近的欢笑。
  谢小白躺在帐篷内盯着手机发呆。他已经给白羽发了好多消息,但一句也没回,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而谢小白却乐在其中,也许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嗜好。
  「哒哒哒……」
  棚顶忽然响起嘀嗒不绝的声音,果然如班主任所料,今夜有雨。雨势渐渐变大了,叮叮当当不绝于耳,谢小白依然在等待白羽的回应。
  「嗤啦——」
  不大不小的布料撕裂声从身边传来,谢小白警惕地起身,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然后他打开帐篷开口拉链,果然看到一脸悲戚,坐在豁开大缝中的班主任李雅。一根树枝不知道从飞来,将她的帐篷从顶部划破撕裂。
  「老师!您快过来!」
  谢小白急忙向她喊道。
  李雅愣在原地,神色挣扎,犹豫几秒钟,终究被这越来越大的雨打败了。她咬着嘴唇仓皇起身,猫着腰钻进谢小白的帐篷。
  「您头发都湿了……擦一擦吧。」
  谢小白递过一条毛巾,李雅拿在手里,却没有动作。
  不止头发,短短的时间内,她的上半身都被雨点打湿了,而且那衣衫不知什么面料,湿了之后紧紧贴到身上,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白色内衣。
  「啊!你看什么呢!」
  注意到谢小白的眼神,李雅慌不迭钻进睡袋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
  其实谢小白什么也没看见,帐篷里太暗了,他所处的角度也不太好。不过被老师这么一训,他还是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
  白羽回消息了!
  「别骚扰我!」
  后面还跟了个红色的愤怒黄豆表情。
  言辞激烈的警告,依然让谢小白乐的合不拢嘴。
  他又发过去一条:「在做什么?下雨了,你冷不冷?」
  不到两秒,白羽回复道:「不关你事。不冷。」
  谢小白继续说:「可是见不到你,我的心总是冷冷的。」
  发出这条极为肉麻的情话,谢小白自己都觉着恶心。
  果然,白羽发过来一个呕吐的表情。
  「你还是谢小白么?那个高冷学霸去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
  谢小白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自从和白羽在一起后,他被多年的小孩形态逐渐显露无疑。
  「亲我一口我就给你。」谢小白邪笑着,越发露骨涩情。
  「谢小白同学!」
  沉浸在二人世界的谢小白冷不丁被老师喊醒,他慌慌张张合上手机,尴尬地转头,
  「呃……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那么奇怪……」
  李雅想说害怕,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更加温和的词语替代。
  岂止是害怕,黑漆漆的帐篷里,惨白的手机屏光打到他的脸上,显得他像个盯上某位妇女即将犯罪的变态狂一样。李雅瑟缩在睡袋里,潮湿的衣服使她浑身不舒服,再看到谢小白邪魅的笑脸,更是雪上加霜。
  「你……是不是在早恋……」
  「啊——」
  谢小白张大嘴巴,班主任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承认,于是谢小白慌忙摇头道,
  「没有没有,我在和家里人聊天呢……」
  「和谁?和你的妈妈么……」
  「呃……对。」
  谢小白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想到李雅寸步不让持续追问。
  「哼!看不出来,你们关系还挺好。」
  李雅话音刚落就捂住了嘴巴,她这语气截然不像老师说教,更像是个吃醋的小女孩。
  「呵呵……还好吧,我妈妈她……」
  谢小白丝毫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顺着老师的话继续往下说着,忽然想起前夜浴室的旖旎,话头一顿,说不下去了。
  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谢小白拿起一看,瞬间感觉大事不妙。白羽竟然打来了视频电话。
  怎么办?要接吗?
  谢小白果断按下了挂断按钮。
  「我很累,先睡了……」
  打完这段话,谢小白将手机关了机抛到一边,此刻它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扔的越远越好。
  「怎么不接呢?不怕你的妈妈担心么?」
  李雅看着他,笑得十分诡异。
  谢小白艰难地牵动脸部肌肉,露出十分勉强的笑作为回应。
  「不是,主要现在和老师睡在一起……让别人看了不太好吧……」
  「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们睡在一起!你以为我想啊?」
  李雅怒了,仿佛谢小白一句话便让她尊严全失,她像一个炸毛的小猫翻起上半身,呲牙咧嘴朝他怒吼道。
  谢小白眼神恰时停在她的胸部,这回他可真看到了。
  「白色的……」
  「啊——」
  帐篷里传来一阵尖叫,又传来一阵踢打。
  良久后,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
  ……
  闫三奔走在泥泞的山林之中。他的衣服被荆棘撕的不成样子,露出带着血痕的粗糙皮肤。
  「跑!为了活下去!」
  求生的信念支撑着他,可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奔跑,他已经在油尽灯枯的边缘。
  裹满泥浆的腿每抬一次都如搬起铁锭。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多人涌出来,要他的命。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钻进他身体里的发光的蛋?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了。
  恍惚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缕光。
  朝那边去吧……只要碰到的不是那群人,他就有机会活下去。
  闫三决定赌一把。他甩了甩裤脚沾染的泥土,趔趄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股剧痛从脚下传来,
  「啊——」
  他疼得喊了一声,低头看去,却见到一个捕兽夹牢牢夹住他的右腿。以他的力气,原本可以毫不费力地挣脱,可现在两只手似乎不听使唤了,搭在上面扒拉半天也纹丝不动。
  他紧靠着松树,绝望地仰头,树上凝结的大颗雨点滴到他眼睛里,挣得老大的眼眶里不断溢出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的胳膊无力地垂在泥地里,压得草直不起腰。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告诉世人,他已经死了。
  他的胸口忽然被照亮,一团雪白的光焰破体而出,照亮他整个身躯,火焰逐渐凝聚,变成一颗混白的光珠,悬停在闫三尸体上方。
  就这样静静地停着,也许它在俯视这个刚死之人,为他默哀。雨滴穿过白珠,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许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展示的一切,不过是幻影。
  ……
  「谢小白……你醒醒!」
  睁开朦胧双眼,老师慌张的面容逐渐清晰。老师在害怕什么,难道外面有野兽出没?
  只见李雅整个人挪了过来,扒到谢小白身上,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快想办法啊!有人来了!」
  「谁?」
  帐篷外飘来熟悉的女声,
  「谢小白,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惨了。
  谢小白与李雅对视一眼,是白羽!
  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要是让白羽看见,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小白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缓缓移动到门口,将李雅藏到自己后面,然后拉开一道小缝,阳光和潮湿的空气破面而来。
  谢小白伸出脑袋,仰起脖子,只见白羽正在几米外,双手叉腰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女人的直觉有多么可怕谢小白算是见识到了。他打起精神,露出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笑容,「没干嘛呀……白羽,你先去吃早饭吧,我等会找你。」
  「等等!」
  白羽眉毛一挑,猛地向前一步,看得谢小白心惊肉跳。
  「你怕我靠近帐篷……老实说!里面藏了什么?」
  不待谢小白回应,他的腰部传来剧痛,原来是紧张过度的李雅随手抓到他腰间的软肉,无意识地用力拧着。
  「啊~没什么,就我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别!」
  谢小白绝望地呼喊出声。白羽猝然走到他脸前,将整个拉链拉开。
  谢小白被石化了。趴在身后,手伸进他腰里的李雅也石化了。两人就像刚刚出土的史前人类遗迹,栩栩如生。
  「你,你,你,你们……」
  白羽像是受到了一万吨重击,颤抖着指着二人,眼泪夺眶而出,
  「谢小白!我恨你!」
  「白羽!你听我解释……」
  白羽消失在了林中。
  李雅仍痴痴地呆坐在帐篷中,眼睛迷离。谢小白挣扎起身,踩着鞋子追了上去。
  昨夜大雨的缘故,白羽逃走的脚印清晰可见,谢小白顺着痕迹一路狂奔,跑着跑着他发现不对劲,前面好像是任涛昨天设置的「雷区」。
  「白羽!别去!危险!」
  谢小白快要急疯了,他看到了白羽瘦小的身影,依旧一往无前地跑着。
  「啊——」
  听到白羽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谢小白心脏好像漏了一拍。肾上腺素狂飙,像一条猎豹一般猛然加速,显然超过了正常人类的范畴,跑着跑着,离了十几米的距离,谢小白却停下来。
  此刻白羽背对着他,身体看起来无恙,但是却呆傻地看向前方。顺着白羽目光看去,一个浑身泥污的人靠在前方松树下,鲜血混进泥土里,将他周身染得血红。更加奇怪的是,他头顶出现一个像天使光环似的白色光球,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谢小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光球还在那里。
  忽然,白光开始抖动,旋转,紧接着瞄准白羽的身体。
  「白羽!」
  谢小白惊叫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光球霎时间没入白羽胸口。她仍是一动不动,对这道奇怪的光球置若罔闻。
  谢小白缓缓靠近,猛地出手抱住肩膀,将她缓缓掰过来,白羽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木然地盯了谢小白半晌,忽然说:
  「自由。」
  「什么?」谢小白紧张问道。
  白羽没有回答,两眼一白,随即昏了过去。他紧张地探了探鼻息,还好,白羽应该只是被吓晕了。
  谢小白又回头看了一眼尸体,他胆子不算小,却也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喉头一鼓差点就要吐出来。
  他赶紧挪开眼睛,将白羽打横抱起,正欲赶回营地。不远处的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后,缓缓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妈妈……」
  谢晚棠穿着披肩黑色大衣,手臂衣服出现几道划痕,袖口被甚至被截断。湿漉漉的头发粘和在一起,不时滴下水滴,棕色的长靴沾满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但谢小白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不止她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有她手里提着着的一把长剑。
  谢小白在家中的收藏室里见过这把剑,白光烈烈,削铁如泥。
  谢晚棠毫无表情地目视着他,准确来说,是他怀里的白羽。手中剑陡然握紧抬起,剑尖直指白羽胸口。
  「你要做什么?」
  如有若无的杀意袭来,谢小白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母亲。
  谢晚棠神色万分复杂,眼中不断闪过各种神色,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想出了好多种完美的处理方案……
  但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白……你不该来的。罢了,带着她走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她会死。」
  谢小白茫然点头,抱着白羽的双臂环紧,随即加速奔向来路。
  ……
  夜行最擅长的是跟踪。
  但它今晚却跟丢了谢晚棠。
  下达命令后,谢晚棠亲自带队上山,不一会儿下起茫茫大雨。夜行始终与她保持安全距离。跟了一段时间,她的气息忽然消失在夜行的视野里。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
  北山门隐者——它也来了。
  「是你……」
  一道听不出音色是男是女的声音悠然飘荡,两人都在伪装。它们交手已经十几年了,却至今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性别都不清楚。
  「江越不去挖黄金,盯着北山门做什么?」
  「我只执行任务。」
  「这么看,你的任务似乎失败了。」
  「告辞!」
  「哪里走!」
  黑寂的丛林中刀剑声交错,两人飞掠在茂密的树冠穹顶,时不时有斩落的枝桠坠落,却丝毫捕捉不到他们真正的身影。
  「既然都奈何不了对方,你何必苦苦相逼。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打打杀杀我早已厌倦。不如改日找个时间聚一聚,互诉衷肠如何?」
  毫无波澜的声音,分不清话里有几分真假。
  「你厌倦了,我还没有呢。」
  刀光剑影固然精彩,但持续了一整个晚属实枯燥无味。
  东边泛起鱼肚白时,二人心照不宣,停手离去。
  一刻钟后,江城南区。
  「任务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江言忍不住问。
  「北山门隐者与谢晚棠随行,我奈何不了它……」
  江越盯着漆黑的横梁,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不,其实任务已经成功了。感谢夜行大人……」
  江越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深深鞠了一躬。
  「二哥……何出此言?」
  「因为我知道了,北山门隐者的真实身份!」
  江越忽然笑得如孩童灿烂,
  「夜行大人,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劳烦您再走一趟……」
  ……
  「白羽这是怎么了?」
  李雅见谢小白抱着白羽冲出树林,吃惊地问。
  「她……可能受了刺激晕倒了。老师,快看看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
  李雅翻出急救包,忙活了一阵一无所获,就在这时,刚被安顿进帐篷的白羽居然醒过来了。
  「小白……你,你也看到了对么?」
  白羽贴着谢小白耳朵,小声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雅也把头凑近帐篷,却看到两个人脸贴脸似乎在亲嘴一样,顿时怒不可遏。
  但是这股愤怒似乎并不是因老师的责任而起,反而是因为……他身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刚生出来就被李雅掐灭,她整了整衣衫,摆出班主任的姿态,对着里面大吼道:
  「谢小白!你给我起来!」
  ……
  「事情就是这样……」
  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谢小白和白羽并肩而坐,谢小白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白羽比他想象地要善解人意得多,静静听他讲完了整个经过。
  「要是被老师发现我们早恋,肯定会告家长的,到时候我们就更艰难了……」
  「可是现在老师不也知道了吗?」
  「啊……这倒也是。」谢小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开始苦恼
  「怎么样才能让老师替我们隐瞒呢?要不我去跪下求她?」
  「我觉得……老师应该不会说出去……不过小白,我得严正警告你,以后得离她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这么牛?那你听听我的?」
  谢小白撇撇嘴,显然不信。
  「你么……」白羽认真地看着谢小白的眼睛,对视一刻,谢小白忽然看到她的瞳孔内蕴藏着无边的大海,她的眼睛仿佛亲眼目睹过千百万年的世界沧桑,无名的孤寂感涌入心头……一阵天旋地转后,谢小白险些摔下去。
  「我去,头突然好晕……你看出来了没?」
  白羽疑惑地摇头,
  「小白,你似乎和老师不一样,我看不出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吹牛。」
  「……」
  「你快下来!多危险呐!」
  李雅在石头旁叉腰大喊道,
  「收拾行李,我们要出发了!」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44:33

第9章 迷魂(纯爱)
  看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如胶似漆,跟一对姐妹花似的白羽和李雅,谢小白百思不得其解。
  她以前和老师关系很好么?
  况且,作为一个女孩子,白羽不久前还刚碰上一具尸体,得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表现得如此坦然自若。
  这一点上,谢小白自愧不如。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晚棠离去时留下的凝视,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扫到身上,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凉。以前的妈妈虽然严肃冷漠,但对他还是有关心和爱的。
  但如今才发觉,他对自己妈妈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恐怕白羽已经成了妈妈的刀下亡魂。
  至于那束钻进白羽身体的光,已经超出了谢小白能够理解的范畴。白羽说能读懂别人心里想法,莫非就是它造成的?妈妈亲自追到北山,应该就是为此而来。
  联想到谢晚棠同样强大的超能力,谢小白决定回去后向她询问其中的内情。
  「小白!走快点呐……」
  白羽扭过腰朝他招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老师也转身,对他报以笑容。
  场面十分和谐。就像一对恩爱夫妻带着孩子游山。不幸的是,谢小白扮演了小孩的角色,同时,他也在承担力夫的工作,肩负着三人的行李。
  往后的路好走了许多,学生部队组成一条长龙,踩在刚下完雨后的碎石路面沙沙作响。
  两小时后,头顶再无山岳,取而代之的是狭长平坦的小块平原,坐落些许旅店、院落。
  眺望远方,举目所见皆被海平线包围。
  「哇!有温泉耶!」
  白羽指着明灿灿的招牌惊呼,然后抓着身旁班主任李雅的手,充满希冀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她,
  「老师,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好吧……不过我得先把班里学生们安顿好。」
  随即李雅安排学生就地扎营,又去北边的商店里购买了一顶帐篷,扎帐篷的工作自然也落在了谢小白手里。她们已经兴冲冲地往温泉场去了,随行的还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学生。
  「这……可不便宜哪……」
  任涛咂咂嘴巴,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奈何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小白奇怪的问他:
  「你很缺钱么?」
  「当然!我父母早就去世了,还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的,哪里像老大你一样,锦衣玉食……」
  「所以你就去校门口打劫同学?」谢小白调侃道。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任涛悻悻举手发誓。
  「我们也去泡温泉……就当我请客吧。」任涛顿时喜笑颜开,三下五除二就帮他搭好帐篷。
  「好小子,原来刚才一直在偷懒!」
  ……
  谢小白和任涛光着膀子,钻进游泳池似的露天浴场,左顾右盼老半天也没见着白羽和老师的影子。浴场也分等级,她们二人应该是去了单独的包间。
  任涛健硕的身体一下吸引来不少女孩子的眼光,有几个结了婚的妇女,眼神似有若无的游弋在他八块腹肌之间。这也带来了男同胞们无比的嫉恨。
  「老大……我怎么感觉……很不舒服呢……」
  好像被十几道枪口指着,任涛心虚地蹲下身,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
  「任涛同学……还有谢小白同学,这么巧啊!」
  耳边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两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不知何时游到身边。
  这是隔壁班的学生,谢小白依稀有些印象,却不记得她们叫什么名字。
  「你们好啊……」
  任涛傻傻的朝他们招手。
  「我们在玩泼水游戏,要不要加入呢?」
  「好呀好呀!」
  任涛冒出星星眼,被她们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姿和含羞带怯的眉眼勾走了魂魄。
  「老大,你去不去?」
  「我就不了……」谢小白无奈地瞪了见色忘友的任涛一眼,果断拒绝,他可是有主的人了。
  呆坐在汤池里的谢小白看了会游荡在莺莺燕燕包围里的任涛,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猪八戒和蜘蛛精戏水的画面。
  实在是不堪入目!
  眼不见心不烦,谢小白决定离开。他披上浴袍刚到走廊里,却撞上端着果盘的白羽。她披着一条超大的毛巾,头发盘起,好像长大了几岁。
  白羽盯了他一眼,忽然展颜微笑。
  「小白……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泡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
  谢小白露出一副猪哥相,与方才被他唾弃的任涛别无二致,毫不犹豫屁颠屁颠就跟着她去了。  走过弯弯绕绕的廊桥,他们停在一处雾气缭绕的雅间门口,门牌上写着129。
  「嘘……老师好像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她。」
  「哦?」谢小白挑挑眉。
  推开虚掩的木门,俩人蹑手蹑脚走进屋子。里面空间并不是很大,只有不到十平米,除了门口窄窄的长条储物柜和矮桌,其余大部分空间都被岩砖围砌的浴池占据。
  最内侧的角落,李雅斜躺在池边,自胸口以下没在乳白的池水中,依稀可以看见粉红色的紧身内衣勾勒出的沟壑。此刻她倚着铺在石板上的毛巾沉沉睡去。
  谢小白连忙低头,余光仍扫向她的胸脯,他对细枝结硕果这一词有了深刻的体会。
  啪嗒!
  身后传来微小的动静,谢小白转身,白羽已经褪了外衣和毛巾钻到池中,泛起阵阵波涛。
  「还在等什么?快进来呀!」
  听着白羽如海妖般诱惑的声线,再看到她含羞带怯的表情,一股热气从谢小白腹部升腾而起。
  「来了来了……」
  为了掩盖即将下身升起的丑态,谢小白急匆匆弯下腰,也踏进了池子里,温暖的池水瞬间将他包围。
  「嗯……」
  谢小白满意地哼唧一声,刚要说话,却见到对面的老师忽然摇晃了下身子。
  「唔……白羽同学……我睡了多久……」
  李雅揉着惺忪的眼睛,木然地嘟囔几句,抬头恰好对上谢小白的目光,
  「谢小白同学……你来了……」
  这不对吧?
  谢小白没想到老师看到他会是这样平淡的反应。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以前。
  白羽拉着老师进了雅间内。即便都是同性,李雅还是不好意思在学生面前赤裸相见,她扭捏地脱下外套小衣,露出粉粉的乳罩和同样颜色的三角内裤。
  「老师……您的身材可真好!」
  白羽显得大方很多,毫不在意地褪去所有衣物,干脆利落地钻到池中,转头看到老师的身材,不由得赞叹道。
  「白羽……你别瞎说……」
  李雅羞意更甚,赶忙钻进池中,以阻挡白羽赤裸裸的窥视。
  白羽坏笑着靠近她,忽然伸出胳膊从后背将李雅抱住。
  「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嘛?」
  「没,没有……」李雅慌张摇头,脑中不知怎么的却浮现出谢小白的身影。
  「老师在骗人,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李雅心虚地问。
  「我看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着,白羽猛然用力,握着老师的肩膀将她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摄魂般的双眸死死锁住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从现在开始,你要和我说实话!听明白了吗?」
  严厉的声音钻进李雅耳朵,她下意识想要抗拒,却陡然看到白羽瞳孔内发生的巨变,那里正在生成一股旋涡。
  恍惚间,李雅感觉自己似乎灵魂出窍了,淡泊的魂体止不住地钻进汹涌的涡流中去……
  片刻之后,李雅愣在原地,空洞的双眼内瞳孔不再聚焦,无神地注视前方,好似一个逼真的人偶。
  「是的。我喜欢谢小白。」李雅平静的说,不含任何情绪。
  「李雅……我命令你,从今以后不许再喜欢他了,就算见到他,你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老师与学生!明白了吗?」
  「好的。」李雅机械地回应道。
  白羽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观察起老师曼妙的身姿,尤其是那对硕大无比的双乳。
  「好大啊……」
  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口,自卑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会是假的吧?
  一个邪恶地念头从白羽内心升起,一番天人交战后,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羞耻心。她的缓缓摸到李雅背后,娴熟的解开扣子。
  失去束缚的两只大白兔彻底在白羽面前展露出它们的全部面目。两只倒扣的半球,似乎不受地心引力,坚韧不拔地挺立着。中央挺翘的两粒粉豆周围,裹了圈淡淡的乳晕。
  好美……
  白羽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势必要验证清楚是不是硅胶垫。湿漉漉的小手印到乳球的一刹那,李雅的身体猛然一抖。
  白羽恍若未觉,感受着触手的柔软,不信邪地狠狠捏了一把,Q弹的粉肉顿时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手感真的太好了。
  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恶作剧似的又捏上两粒凸起的乳头,往外轻轻一扯,连带着整个乳球都变了形状。
  「啊!」
  尖叫声突然响起。也许是白羽的动作太过火了,催眠状态下的李雅刺激过度,她眼神恢复清明的瞬间,就看到自己春光乍泄,饱满的乳房被一双恶手肆意玩弄。
  「白羽!你你你——」
  李雅猛地向后退去,拉开距离,然后无比震惊而又愤怒地指着她,因太过激动竟口不择言。
  「停!」
  白羽大喝一声,还在恼怒中的李雅仿佛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果然不能玩得太过火,即便老师被精神控制,在身体遭受足够刺激后还是能清醒过来。
  白羽思索了一会儿,再度催眠老师,确信她忘记了刚才的画面才放心地让她睡着。
  短暂的使用超能力后,一阵虚弱感忽然涌上心头。
  肚子饿得咕咕叫,白羽只好穿上衣服去找了些零食,回来时恰好碰上闲逛的谢小白。
  她灵机一动,一个更坏的点子出现了。
  ……
  「老师她这是……」
  看着呆若木鸡的李雅,谢小白悄悄问向白羽。
  「不知道,兴许是走路走累了,」
  白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小白,你喜欢我吗?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谢小白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手指悄悄指向一旁的李雅。意思是:老师还在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
  「上次接吻,被你妈妈打扰了……我……想再试一次。」
  谢小白觉得白羽一定是疯了,居然当着老师的面说出来。
  更加疯狂的是,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老师居然半点反应没有。
  「你……唔——」
  大脑一片凌乱的谢小白被突然袭击,白羽像是一只潜伏多时的猎豹猛然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到谢小白的嘴唇,然后嘟嘴毫不犹豫地盖了上去。
  熟悉的温腻触不断刺激着谢小白的神经,但他还没忘记老师的存在,急忙往后仰想要挣脱,却不曾想白羽重心一直在他身上。两人上半身肉体相接,在水的润滑下,白羽贴着谢小白胸膛向前滑去,直到谢小白整个脑袋埋进她的胸脯。虽然比不上老师,但白羽的胸围也不小,深埋在她乳沟里的谢小白一时间喘不上气。
  片刻之后,谢小白仓皇起身,第一时间想要跟老师解释,却见她毫不在意地埋进在一旁的池水中,仿佛压根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
  「老师到底怎么了?」
  谢小白疑惑更甚。除了基本的认知之外,她似乎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只是一个实验……等会就好了。」
  说着,白羽再次吻上谢小白的嘴。
  「唔……唔……白羽……」
  方才压制下去的欲望逐渐冲破闸门,谢小白四角裤下的小弟弟开始升腾抬头。
  他不再抵抗,接受着白羽猛烈的进攻。
  嘴巴逐渐张开,白羽灵巧的舌头乘虚而入,他的舌尖触碰到一起,接着笨拙地搅动。同时,她的小手也在谢小白胸口游移,摩挲着他紧实的肌肉。
  谢小白的理智崩溃了。他的手掌摸到白羽的肩头,顺着锁骨一直往下,手指勾到了乳罩边沿。奋力一拉,两只倒扣的玉碗零距离地贴上他的胸膛,早已凸起的乳头硬硬的质感在他胸肌上摩擦。
  还不够……这样还不够。
  手掌再次下探,从细腰一直到挺翘饱满的玉臀。
  「呀~」
  谢小白两手大力一揉,引得白羽甜腻的呻吟,俏脸红晕地像是涂上胭脂,
  「不要……」
  柔弱的抗议欲拒还迎,更加激发了谢小白的兽性。他坐直身子,分开白羽双腿,使她跨坐在自己腰间,坚硬似铁的肉棒抵上白羽小腹。
  「嗯……什么东西……好硬……」
  察觉到腹部传来的不适感,白羽不解的抽出右手向下摸去,隔着内裤成功的捉到了这根调皮的棍子。
  她无意识地撸动了两下,谢小白顿时扭曲了双脸,满足与痛楚同时浮现。
  「呃……白羽……别……」
  布料擦过冠状沟的痛感令他暂时清醒过来,白羽仍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钻,妄图用更多身体接触来缓解心头的燥热。
  这股热切再度令谢小白沉沦,他抬起屁股,撤下碍事的内裤,黝黑的肉棒再无阻隔,浑圆发烫的龟头陷入白羽腹部的软肉,毫不留情地刮擦处子细嫩的皮肤。
  「什么东西……好烫……」
  白羽不耐地唤着,再次伸手想要将它拨开,却被谢小白把着两手,反托住自己的臀瓣。大力一抬,白羽的身体往上窜了几厘米,肉棒成功来到了白羽大腿根部。如果他们低下头,就能看到二人下体相贴,被三角裤兜着的馒头状阴埠压迫棒身,露出鹅蛋大小的头部。
  「哦……」
  白羽仿佛被点了穴,浑身瘫软地挂在谢小白身上。随着他挺动腰臀,肉棒紧贴绵密的布料上下移动拉扯,不一会儿内裤竟被拧成一条绳。洁白如光,没有一丝杂质的玉户中间,粉嫩的唇瓣被迫微微分开,将搓成的绳完美地嵌了进去。
  「……我好难受……」
  白羽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绵软的乳肉和紧致的大腿磨得谢小白欲仙欲死。
  青春少女气息的别样青涩稚嫩就是最有效的毒品。他已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哪还顾得上作为电灯泡的老师李雅,把着翘臀的手猛然发力,十指深陷肉中,一下一下地托起然后放下。
  未经人事的粉嫩肉穴被布料和坚挺的肉棒同时撵动,顶部的豆豆被搓得通红,一股浓热的浆液突然从穴内泉眼里冒出来,混在池水中无影无踪。
  谢小白感觉到了少女的变化,欲火更炽,不断加速,两者交合处的池水翻涌震荡,发出啪啪的响声。
  「啊……坏蛋!」
  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白羽终于承受不住了,一浪高过一浪地快感在她心头绽放,表现在外的是她紧绷的身体,仿佛在和什么东西对抗,而这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哦——」
  随着白羽似哭似了的高亢啼鸣,她像一条游到岸上的濒死鱼儿,将身体扭成一个夸张的角度,两只早已挣脱的手死死抓住谢小白的头发,而身下玉穴,也跟着一张一合,涌出琼浆玉液。
  只见白羽俏脸已然迷醉,双瞳几乎全是眼白,嘴角还挂着一缕涎液,被自己揉得红晕的乳鸽随弓起的腰身挺立向上。
  反观谢小白就比较惨了,即将攀上高峰时头皮传来一阵剧痛,他无福享受淫靡的美景,不得不停下来阻止白羽拼死鼓劲的胳膊。
  「放手……疼啊——」
  从高潮中恢复意识的白羽后知后觉地放开手,指缝里还留着几根头发。
  「小白……你没事吧。」
  白羽捧着他的脸,愧疚而又关切慰问道,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上面没有,」
  谢小白艰难地低下头,
  「下面有……」
  「呀!」顺着谢小白的眼神看去,半截红肿的肉棒伸出水面,侧边青筋凸起,张牙舞爪地对着白羽。她羞难自抑,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真是个奇怪的姑娘,她浑身上下都被摸遍了,这会才想起来害羞。
  「好丑的家伙!」
  「是你招惹的它,你得想办法解决。」
  「呃……要怎么做呢?」
  白羽缓缓挪开手,好奇地注视一动一动的肉棒。
  「用你的手握住它……然后上下动一动……就是这样……」
  在谢小白悉心指导下,白羽如同一个好学的学生听从老师的指导,两手裹住粗壮的棒身不断撸动。
  「稍微用点力……好了好了,轻点轻点……可以加速了。」
  舒爽感不断袭来,谢小白手撑在身后,安心地享受着白羽的服侍。
  「手好酸……好了没?」
  「还远呢……」
  「哦……」
  白羽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碌了好久,始终不见收获蜂蜜,她小嘴一拧,不乐意了,
  「我弄不动了,你看着办吧。」
  「要不,像刚才一样?用腿夹着。」
  谢小白提议道。
  「好……好吧。」
  白羽同意了,她重新坐到谢小白怀里,两腿一夹,肉棒立时被大腿根吞入。
  「嗯嗯……」
  不待谢小白命令,白羽自顾自地动了起来,看来是尝到了甜头。谢小白紧紧环着她的肩膀,将她的手臂压下,防止她再来一次偷袭。
  「你感觉怎么样……」
  谢小白一边应和着挺腰,一边喘着粗气问她。耳鬓厮磨间,白羽脖颈红霞遍布,迷茫地哼吟出声:
  「很舒服……小白用力……」
  受到白羽的鼓舞,谢小白气势大振,像个打桩机似的加速运动,内裤都被顶到一旁,龟头每次都挤着两片肥厚的阴唇一路向上,逮到充血的阴蒂就是一顿突进。
  没有内裤的阻隔,肉与肉零距离的接触,快感更甚。仅仅顶了几十下,白羽再也忍不住了,扬起头开始叫唤。
  「啊……小白……停下……」
  谢小白双目血红,再不发泄他的小弟弟就要爆炸了,怎么可能停下。他反而加快了速度,白羽就像个玩偶一样被死死抱住,蹂躏。
  大股大股汁水喷溅到谢小白肉棒和大腿,他浑然未觉,仿佛要把这副身子揉碎了挤到自己身体里,
  「不……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白羽开始拼命挣扎,但她怎么可能拗得过身强力壮的少年。在谢小白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下,白羽像大海中的小舟,被风暴击打得七零八落。
  「滋——」
  一股透明的水剑激射而出,飞到谢小白腹部,
  「唔……混蛋……大混蛋……」
  白羽不住摇头,泪水溢出眼眶滚滚而下,滴到谢小白胸膛,而他也到了极限。
  谢小白低吼一声,龟头猛然顶进穴口,开始有规律地抖动。一股股白浆射到粉嫩的肉壁,再缓缓流出,溶解到池水里。
  「呼……」长达一分钟的射精之后,谢小白放开双臂,无力地瘫在池边。
  「要死啊!你怎么弄进去了……要是怀孕了咋办……」
  即将成年的白羽自然也熟悉生理知识,她抬起腿,看着粉嫩的玉鲍被撑开一道缝隙,里面缓缓流出残余的白精,不满地瞪了谢小白一眼。也顾不上羞耻了,她翻开被磨得红肿的阴唇,伸进半根食指,又抠挖出一摊白浆。
  「谢小白!你真是大混蛋!」
  白羽不满地骂着他,把腿又张开了些,翻开无毛,露出窄小得仅能伸进一指的处女穴,内里隐约可见环状的处女膜。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淫荡了,谢小白下半身又开始蠢蠢欲动,刚发泄完的肉棒重展雄风。
  白羽抬头看到这根罪魁祸首狰狞的面目,被吓得赶紧合腿往后退。
  「你你你,快滚呐!我不要了!」
  池水里纷争再起,而从头到尾,李雅就这样默然旁观,好似一个无能的丈夫。
  嬉笑打闹片刻,两人都累了,依偎在池边石板。谢小白这才想起屋里的电灯泡。他指着呆滞的李雅,严肃的对白羽说:
  「说清楚!老师到底被你咋了,难不成以后都变得呆呆傻傻?」
  「安啦,」白羽抱着他的胳膊,乳房不断在他手肘处蹭动,
  「只不过是小小的催眠术而已,过不了一段时间她就清醒了。」
  「那……我们刚才发生的事……」
  「她不会记得的。」
  「等等——你什么时候会催眠术了,难不成这也是你的超能力之一?」
  「你不觉得,在老师面前做那种事……很刺激么?」
  「……确实有点……哇!白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以后可不能捉弄别人了……」
  「你放心好了……这个能力一天好像只能用一次,我现在头还晕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不起作用呢。」
  「好啊,你居然想催眠我?」
  ……
  谢小白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走出温泉旅店,迎面碰上同样狼狈的任涛,二者见对方走路的姿态,皆抛给对方「你懂的」一般的神色。
  「对了老大,刚我出来碰到个男人,穿得跟个黑社会似的,到处打听你呢。」
  回到营地,帐篷前就站着任涛刚刚描述的那个男人。
  「少爷,属下找您很久了,夫人有令,吩咐我带您去见她。」
  谢小白被带到车里,送到一处旅馆门口,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推门而入,谢晚棠正背对着谢小白,在梳妆台前,地上散落着沾着泥土的大衣,她换了一身淡青色的休闲装,与来此的旅客别无二致。
  「小白,你看,妈妈美么?」
  谢晚棠缓缓转身,向儿子展示自己刚刚的作品。
  尽管略施粉黛,谢晚棠的天资绝色足以让他痴迷了。谢小白重重点头。
  「好看……妈妈怎么样都好看。」
  「你的回答太敷衍,」
  谢晚棠扭过头继续描眉,
  「但是我很喜欢。」
  谢小白松了口气,妈妈还是那么难以应付。他想了想,忐忑问道:
  「妈,您叫我来……是为了白羽?」
  「不错,这个女孩……不得不说真幸运呢……」
  「您要怎么对她?」谢小白紧张起来。
  「不是我,应该是小白你,你要怎么对他。刚才在温泉旅店,你们应该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吧……」
  「呃……」谢小白没想到妈妈这般手眼通天,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他擦了擦额头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如果有可能……尽快让她怀孕!」
  「啊?」
  谢小白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拥有火种的,必须是我谢家人!小白啊,既然你喜欢她,妈妈会坚决支持到底,只要有孩子了,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婚,相爱一生,有什么不好的呢?」
  「可是白羽家里……」
  「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
  谢晚棠冷冷地说。从谢小白进门到现在,她压抑的怒气越来越盛,本该属于她一个人的宝贝儿子,现在却不得不分享给别的女人。心爱的东西本就该独占,怎么能与别人共享?她谢晚棠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应该都成年了,我给你一年时间,生一个孩子出来!」
  ……
  是夜,谢小白失魂落魄地走出旅馆,回到营地,钻进自己的帐篷里。
  隔壁已经亮起灯,内里传来白羽和老师叽叽喳喳的闲聊。她们在说些什么,谢小白无力去关注。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妈妈的那番话。
  他爱白羽吗?是的。
  他想要白羽成为后半生的伴侣吗?是的
  但绝对不是明年,也绝对不会在谢晚棠的威逼之下!
  为了迁就母亲,谢小白已经妥协足够多了,但这次他绝对不会纵容妈妈操纵自己的婚姻。
  谢小白紧握双拳,直视棚顶,正打算来个气势磅礴的誓言,拉链声陡然响起。
  谢小白转头看去,白羽半个身子已然钻了进来。
  「小白,我和老师玩游戏呢,你要不要来?」
  「玩啥呢?」
  「飞行器。」
  「无聊……」
  「去嘛去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在白羽不厌其烦地唠叨声里,谢小白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穿上鞋子,跟着白羽钻进隔壁的帐篷。
  三人围坐在一小桌前,秋夜渐凉,身下盖着毯子。桌上摆着骰子和棋盘。
  「先说好了,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白羽宣布完毕规则,游戏正式开始。
  首先败下阵来的是李雅。
  「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李雅怕被他俩整,选择相对容易的惩罚。
  「我来问,老师……您谈过几个男朋友?」
  「……0个。」
  谢小白和白羽吃惊地看着老师,接近三十岁的年纪,一般人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老师居然还是个雏。
  「您没谈过恋爱?太不可思议了。」
  「这有什么……」李雅毫不在意的说,「没遇上喜欢的人,我也不愿迁就……」
  又玩了一轮,这会轮到了谢小白。
  白羽率先发问:
  「你喜欢过几个女孩?」
  「一个。」
  谢小白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妈妈应该……不算女孩吧。
  「很好。」白羽眯着眼睛,满意地点头。
  接下来几局,谢小白倒了血霉,每次都是他输。而且白羽有意无意地将话头往他妈妈身上引,看着白羽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果断选择大冒险。
  「叫我一声妈妈听听!」
  「妈妈!」谢小白也算光棍,厚着脸皮果断应声,接着瞅了白羽一眼,一副「你能奈我何」模样。
  再往后,基本上全是李雅输。白羽和谢小白都把她家底问穿了。这时他俩才知道,李老师其实是多年前跟着家里人移居到江城,父亲曾是江城警署署长,可惜在多年前因公殉职,如今她与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母亲住在一起。
  「老师,既然您是警校出身,为什么最后选择做一名老师呢?」谢小白不解地问。
  「成为一名警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就像父亲那样,但是……自从他牺牲后,妈妈再也不许我提及这些事。当年我瞒着妈妈报了警校,她得知后甚至以死相逼,毕业后无奈之下去了国外留学,转了教育类专业……」
  「可惜了……」白羽黯然摇头,「江城警察局少了个您这样美的警花。」
  「臭丫头,就你嘴甜……」
  相谈半晌,各自都有些意味阑珊。谢小白打着哈欠告退。
  月亮隐入薄云中,附近逐渐暗淡。谢小白忽然有些尿急,他走了一段路,钻到黑漆漆的林子里,解开裤子正要放水之际。
  一股没来由的冷风吹到他脖子里。
  谢小白打了个冷战,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谢小白自嘲地摇摇头,畅快淋漓地撒完尿,提上裤子正要回头,一股巨大的力气猛然将他贯起。没系好的裤子刷的一下滑到脚踝,露出光溜溜的腿,他还在不断往上伸,仿佛逃脱了地心引力。晃荡的裤头被树杈勾住,撕拉一下撕得粉碎,连带着鞋子也被撸了下来。
  「救——唔……」
  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一块破布顶上,他屈辱地发现嘴里的布料正是自己的裤子。
  直到升到树梢,谢小白才停下身形,不待他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忽然平行向前移动,在茂密的树冠中穿梭飞行。树枝叶片无情地拍打着他英俊的脸庞,痛苦袭来,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到底是谁啊?绑架而已,有必要这样折磨他么?
  忽然,谢小白身体一斜,紧接着像只巨鸟般往山下俯冲,帅脸亲密地问候了他触及的一切。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过是有个人将他夹在怀里在天上飞罢了。
  在天上飞?
  谢小白有些许崩溃。
  除了妈妈和白羽,谁还有超能力?
  来人必然不是简单地敲诈勒索,这回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月光穿过云层,圆圆的玉盘缓缓现身,照亮谢小白周身。他不甘心地抬头,想要看清楚掳走他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却只看到一个黑色面罩,露出一双阴沉如墨的眼睛。
  「呜……呜……呵Tui——」
  在舌头努力作用下,谢小白终于吐出塞嘴里的破布,
  「你是谁?我怎么惹你了!」
  「将死之人,何必多嘴?」
  听到他毫无特色的声音,谢小白如坠冰窟,绝望感逐渐充斥心头……
  ……
  「夫人!少爷被绑走了!属下罪该万死……没有追到来人。」
  「哦……」谢晚棠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寂寞的森林,
  「不必感到自责,悲伤的应该是我才对,早知道他有危险,却听之任之。你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
  面对谢晚棠的问题,跪在地上的属下不敢应声。良久,谢晚棠摆摆手。
  「去吧,按照计划行事。我的儿子……先不必管他。」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3:53:42

第10章 海上求生
  「妈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活着。」
  苍茫北海,远离海岸线的一处无主之地,停泊一艘破旧游轮。下层阴暗潮湿的船舱中,放于正中央的大铁笼里,谢小白两脚戴上沉重的镣铐,双臂被紧绑于铁椅,正面对镜头,念着挂在身前的稿子。
  「码头已经停好了船只,你只能独自一人按照既定航线行驶,自会有人前来接应,如果发现你们耍花样……你的儿子一定会死得狠惨!」
  面带悲戚地读完勒索信,谢小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丧地瘫于铁制靠背。
  一道黑影斜倚门框,全身被黑衣布罩笼盖,唯有一双犀利的双眸露出,冷眼注视着谢小白的一举一动。随后她掏出摄影机里的内存卡,插到携带的手机内,点击了几下屏幕便向后一甩,「噗通」一声扔进了海里。
  「你最好祈祷谢晚棠会来救你,否则你的下场就和这副手机一样。」
  「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小白不解,他们甚至没有索要钱财,单单只是要求妈妈亲自前来交涉,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绑匪。
  「你已经很清楚了,我要的,就是你的母亲。」
  黑衣人淡淡地说,
  「十几年来,我们已经交手无数次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你想要将她怎么样?」不祥的预感浮上谢小白心头。
  「自然是要她的命!」
  「妈妈不会来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哼……孩子,我比你了解谢晚棠。以她对你的看重,纵然龙潭虎穴也未尝不敢闯。何况以她自负的性格,必然不觉得我能将她如何。」
  谢小白想起来妈妈的超能力,一般的人确实伤不了她,但是眼前的这个神秘人显然也具备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再加上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圈套,他不禁对妈妈产生浓浓的担忧。
  他不是北山门的内部人员,仅有的身份只是谢晚棠的儿子。
  死他一人对江城的黑道形势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谢晚棠就不同,一旦她身陷囹圄,被压制多年的长老团势必会趁机夺权。而北山门内讧之际,南城青帮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整个江城将会迎来巨大的动荡。
  这就是神秘人的最终目的。谢小白越想越是手脚冰凉,心彻底沉入谷底。无论结果如何,自己似乎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何必再连累妈妈呢。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谢小白大喊。
  「你说吧。」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人身形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说:
  「你没必要知道。」
  「难道……我之前认识你?」谢小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再次问道。
  「小子!你真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扔海里!」黑衣人怒了,谢小白被他凌厉的气势震慑住,不再说话,大脑却开始飞速运转,搜刮近些天他遇到的每一个人,而后又逐一排除。
  这是他仅有的自救手段。只要能识破对方的身份,就有可能找出他身上的弱点。苦思冥想许久,谢小白无奈地摇头放弃,嫌疑范围实在是太大了,黑衣人又没暴露出明显的特征,这样做无异于海底捞针。
  墙上老旧时钟一分一秒地转着,直到谢小白饥肠辘辘,黑衣人将面包和水扔到他脚下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或许妈妈已经分析清楚利害关系,决定放弃自己了。谢小白想着,紧攥着的心稍稍放松,随即一股难以自抑酸楚泛到胸口。
  「我妈她不会来了,你动手……杀了我吧!我相信……妈妈会为我报仇的。」
  「急什么?」黑衣人调笑似的开口,「一心求死么……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
  话音刚落,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艘快艇出现在海面,短暂时间后快速靠近,最终停泊到了船尾。
  妈妈还是来了。他既懊悔又感动。
  谢小白痛苦地闭上眼睛,黑衣人走出船舱,不一会儿,清丽威严的声音从舱顶传来:「我要见我的儿子!」
  急促的脚步如雨点打在他的心脏,他惶然睁眼,只见一身皮衣装束的谢晚棠迈进舱内,身后的黑衣人紧随而至。
  「小白……你还好么?」
  看到母亲无比关切的眼神,谢小白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嗯!」谢小白重重点头,随即他想到了恐怖的事,大叫起来,
  「别管我!妈妈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谢晚棠淡然说道,然后她回头,目光死死盯住几米外的黑衣人,「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除了卑鄙的人身绑架,青帮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谢晚棠……」黑衣人扭过头不再目视她,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真没想到是你,说实在的,我很钦佩你,如非不得已,我真不愿意将你视作敌人……」
  「鼠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敢露出真容?还是说……你害怕被我知道是谁?」
  谢晚棠诡异地笑了,笑得十分自信,仿佛所有事情尽在她的掌握。
  「什么意思?」黑衣人后退两步,顿时不祥的预感升起。
  「看看这是谁?」谢晚棠嘲弄似的抬起手,掌心内夹着一张照片。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后,黑衣人之前的镇定自若彻底消失,他捏紧拳头,浑身颤抖着,看向谢晚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魔鬼一般,却忌惮于谢晚棠手持的把柄不敢向前。
  「你无耻!谢晚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彼此彼此……被威胁的滋味如何?不好受吧。」谢晚棠笑吟吟地上前一步,声音忽然低沉冷漠,「让我们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我答应你。」
  说完这些话,黑衣人似乎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手撑着门框,一手迅速掏出另一部手机。
  「任务取消!听明白了吗……」
  「夜行大人,恕难从命。」
  「什么?你让江越亲自跟我说——」
  「嘟嘟嘟——」
  黑衣人对着电话咆哮道,通话却立马被挂断,他茫然望向谢晚棠,满是迷茫不解。
  「你还没看出来吗?青帮想要除掉的不止是我,还有你——夜行!」
  「不可能……没有理由的……」
  「江越行事向来不留余地,我们……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谢晚棠眉目低垂,声音透出些许悲伤。不再理会失魂落魄地黑衣人,她回头走到笼子前,两手一掰,手指粗细的钢筋像面条似的扭向两头,硬生生被扯出一个大洞。
  她快速走到谢小白身边,毫不费力地解下,准确来说是捏断了捆着他手脚的铁索。两臂揽着谢小白的腿弯和下腋,将他打横抱起。
  就在这时,房间猛地震动起来,巨大的爆炸声从船头响起,火球腾空,红光与热浪冲进船舱。谢晚棠眼疾手快地护住谢小白蹲下,冲击过后,急忙跑向门外,还不忘对着呆滞的黑衣人吼了一嗓子。
  「快走!」
  这一声将他从幻象中惊醒,求生的本能使他暂时摆脱迷惘,紧跟着谢晚棠跑去。
  三人来到甲板上,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所处的小型游轮船舱一侧被炸弹掏出一个大洞,海水倒灌,使得整条船开始倾斜。
  最令他们绝望的是,几百米外的海面上横着一艘巨大的军舰,舰首军炮锁死了游轮的方位,方才那一炮正是从此射出。
  「江越这个畜牲!」
  黑衣人咬牙切齿,眼睛猩红充血,如果江越此刻站在眼前,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撕了他。
  「轰!」
  炮口猛然光闪,喷吐浓烟,又发射了一炮,巨大儿的爆炸使他们匍匐在甲板,奇怪的是,游轮船体却没受到。
  谢晚棠脸色一变,扭头看向船尾,停留的快艇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残骸散落海面。
  唯一逃生工具被毁,他们似乎完全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快跳船!」
  眼见炮口再次微调,来不及思考了,谢晚棠大喝一声,率先奔到游轮另一侧,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黑衣人也跟着跃入海中。
  就在他们钻进海里的刹那,夹板中央正中一枚炮弹,将船面整个摧枯拉朽掀起,木板被炸得粉碎飞扬,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各处。
  ……
  夜幕降临,浸泡在海里的滋味越发难受。谢小白想起来他看过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海难后的主角在海里漂流的场景与当下何其相似。
  轰炸过后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一直躲在残骸中,目送着军舰的离去。谢晚棠收集了几块木板拼到一起,但也仅仅能够保证他们不沉入水里。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被炸死,但不幸的是,相比于游到离这里最近的一百公里外的北山岛,他们更有可能在路上被活活冻死。
  谢小白紧紧扒着木板,板上还躺着一个人,是一同逃难的黑衣人,在水中被爆炸的蹦飞的残片击中大腿,大量失血导致她昏迷不醒,临时处理的伤口布片不时渗出血丝,流到潮湿的木板上。
  谢小白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救这个坏人。但他也没心情问,冰冷刺骨的海水在不断侵蚀他的皮肤,身体逐渐无法维持正常温度,饥寒交迫令他的脸变得愈发苍白。
  谢晚棠又搜集了一些物资,包括更多的木板,还有一些泡了水的食物,最关键的是,她找到了半桶淡水。
  「妈妈……我们真的能获救么?」谢小白神色低落地问。
  「小白,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放弃生的希望。」谢晚棠牙咬着绳索,将几条木板拴在一块,然后回头对他说,
  「这十几年来,我遇到的困境无数,也有过比这更加凶险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挺下来的吗?」
  谢小白摇摇头。
  谢晚棠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每当我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家里还有个等我的儿子,如果我死了,他孤单一人,该怎么办呢?我只好拼命活着,即使不择手段!也要活着回去!」
  「妈妈……」谢小白注视着妈妈坚毅的脸,泪如雨下。小时候妈妈经常外出,每次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他从没想过,那时的妈妈都在经历些什么。
  「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做冒险的事!」
  「好,妈妈答应你。」谢晚棠挤出勉强的笑,看着泣不成声的儿子,她的心里愈发悲戚,或许……没有以后了。
  片刻后,一个简易的木筏制作成功,他们终于可以坐到木筏上,躯体不受海水侵蚀。
  「吃点东西吧。」
  一片咸咸的湿面包喂进谢小白嘴里,他嚼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咽入喉咙,缓解了些许饥饿。谢晚棠转身,又撕下一块面包,递到黑衣人嘴边。
  他已经醒了,双眼无神地望向夜空。感觉到谢晚棠的善意,他面无表情地接过面包,沿着脖子塞进面罩内。
  「妈妈……他到底是谁呀?」
  谢小白忍不住问。
  「她……」谢晚棠看着儿子,欲言又止,「你不会想知道她是谁的。」
  夜色渐深,海风呼啸,三个人蜷缩到一起,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谢小白和妈妈都把衣服脱了拧干再穿回去,而黑衣人始终不愿意褪去衣物。
  后半夜,和妈妈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谢小白后背传来凉意。黑衣人意识模糊,瑟瑟发抖,身体本能地寻找热源,不自觉贴向身旁谢小白。
  他的身体软软的。谢小白感触着她冰凉的胸口,触感平平,但是那绵软的肌肤绝对不是男人应该有的。
  原来她是个女的!
  谢小白不免有些哑然,但困顿袭来,他未想太多就昏睡过去了。
  在早晨艳阳照耀下,谢小白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他慵懒地睁开眼睛,梦里的沙滩椰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边大海以及身下破烂的木筏。
  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谢小白颓丧地坐起,两侧妈妈和黑衣女还在睡梦中,不知为何,他的姿势变成了仰躺,两个人女人各自抱着他一条胳膊。
  一起身,脖子后背同时传来酸痛。
  「嘶……」
  谢小白痛得叫出声,两女也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晚棠忽然站起来,取过为数不多的食物,分作三份。
  「从今天起,我们轮流划动木筏朝南边游,一百公里的距离,只要每天十公里,十天就能到岸。」
  「你在开玩笑吗?」黑衣人不满地质疑,「这些食物,勉强只能够吃三天,三天后谁还有力气划船?不如待在原地保持体力,总有船只会经过的……」
  「不,」谢晚棠坚定地摇头,
  「这片海域不在国际航道内,也并非捕鱼区,极少有船会路过。越靠近岸,遇到船的概率越大,我们必须要走!」
  说罢,谢晚棠率先行动,拿起制作好的简易船桨,快速刨水,木筏随之慢慢移动。半小时后,谢小白接过浆,后来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也主动划船。
  三人顶着一整天的烈日,行进了大约十几公里,依然没有碰到任何过路船只。
  第二天他们移动了八公里。
  第三天,只有五公里。
  木筏上死一般的沉寂。三人都变成了哑巴,食物已然耗尽,桶里的水也不到四分之一。
  第四天,零公里。
  「我好像……看到……看到船了……」
  顺着谢小白的目光望去,谢晚棠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已经出现了幻觉,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向妈妈说着,皲裂的嘴唇表面起了一层死皮,手指一搓就掉下来,过段时间再长出一层。
  「小白……坚持住……我们还有机会。」
  谢晚棠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她么?」
  谢小白茫然摇头。
  「极端情况下……人肉……也能作为食物……」
  谢晚棠话音刚落,谢小白骇然看向她,身体微抖。
  「你是说……」
  「不……妈妈……我们不能……」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这样做,她也会死。小白,你明白吗?」
  谢晚棠死死盯着儿子,双手固定住他的头,泪水缓缓滴下,「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无论如何,你得活着!」
  片刻后,谢晚棠仿佛要为儿子做表率,率先伸出手,颤抖着摸向一旁的黑衣女。黑衣女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扭过腰,艰难地挪动身体,向着木筏边移动。
  「不——求求你……」
  谢晚棠的手刚碰到女人大腿,她立刻惊恐地叫起来,战战兢兢往后退。谢晚棠的手比死亡更加恐怖。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开膛破肚,成为别人嘴里咀嚼的肉块是什么样的场景。
  「别……妈妈……放过她好不好……」
  谢小白爬起来,哭着抱住谢晚棠的腰,无尽的,他的脑中只有无尽的痛苦,为了自己,他亲爱的妈妈竟然不惜化作吃人的野兽。
  巨大刺激之下,精神混乱的谢小白竟将自己手指伸进嘴里,牙关用力合紧,腥甜的血味顿时遍布舌尖。然后,他将染血的手指伸到谢晚棠嘴边。
  「妈妈……你要渴了,尝尝我的……」
  谢小白没看到的是,他的指尖伤口处突然冒出金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随之萦绕周围。谢晚棠被这股香气吸引,伸出干涸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紧接着,她好像碰到了什么稀世美味,迫不及待地将儿子的手指含在嘴里,如婴儿叼着奶嘴。
  一丝丝的痛楚逐渐令谢小白清醒,只见妈妈眯着双眼,带着满足的微笑,嘴含自己的食指不停吮吸,吞咽。
  黑衣女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同样神色迷离地看向谢晚棠,准确来说是看向她嘴里包裹的手指。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谢小白不解,但看到妈妈舒服的模样,实在不忍打断她。谁知就在这时,黑衣女忽然发起袭击,像一只饿极了的猫扑到他身前,迅速揭开面罩下沿,将自己的小拇指吸进嘴里。
  又一股刺痛,谢小白的小拇指尖居然被她咬破,然后和谢晚棠一样卖力吮吸。
  他的血真的很好喝么?
  谢小白无奈的注视着身下化作没断奶猫咪一般的两女。片刻时间后,她们似乎喝够了血,逐渐松开嘴巴,最后还不忘舔干净他的手指。
  「妈……你还好么?」
  「小白……我……我这是怎么……怎么忽然有力气了。」谢晚棠眼睛快速清明,不可置信地,抬了抬胳膊,此刻她宛如养精蓄锐的将士,精力充沛,这几日积攒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流着血丝的手指,忽然紧紧抱住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有救了!」
  黑衣女忽然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窜到另一头,惊恐地指着母子二人,
  「你们……你们刚才居然要吃了我!」
  ……
  不得不说三人的运气差劲到了极点,过了整整五天,连一艘船的影子都没看见。
  但今天他们的行动迅速,尽管划船的只有两人,但速度飞快,不知道谢小白的血具有何种魔力,两女在吃下后的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木筏竟往南走了二十多公里,加上之前的,已经完成了一半路程。
  照这个速度,即便没有救援船只,他们也能在两天后成功靠岸。而得救的功劳就在谢小白的身上。
  「小白……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谢晚棠时不时会关心地询问儿子。他的身体变化无从解释,但她十分担心,两人的索取会对儿子造成某种不良影响。
  入夜,弯弯月亮挂于天边,繁星铺满天河。三人躺在一起赏月,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惬意时光。
  黑衣女依然用着她不男不女的声线,但少了很多防备,话也变多了。谢小白听出来,她似乎很喜欢星星。
  「这颗最亮的星星,叫做天狼星。在中国古代星官体系中,天狼星属于井宿,因其光芒苍白且醒目,被视作主侵略之兆的恶星……」
  黑衣女把着谢小白的手臂,像教导儿子一样向他讲述天上的星星,谢晚棠依偎于另一侧。她对星星没什么兴趣,偏过头,眼神不善地瞟了眼滔滔不绝的黑衣女,忽然生出一丝丝嫉妒,她的后半生几乎与杀伐为伴,从来没有和儿子聊过这些生活,虽然她也不会聊。
  说着说着,黑衣女的话慢了下来,谢小白以为她困了,转头正要询问,她也把头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甚至隔着面罩都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喘息。谢小白忽然有些发怵,因为他注意到女人的眼睛变得腥红,凶神恶煞地目视着他。
  「唔……好难受……」
  她叮咛出声,声线彻底变成了女人,听在谢小白耳中莫名有些熟悉。不待他细想,女人猛地靠近,随手撕下面罩下半部分,露出樱桃小嘴,咬到他的脖子。
  「啊——嗯?」
  受到惊吓的谢小白喊了一声,意料中的痛感却没有生起,脖间反而变得湿湿糯糯,她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谢小白正要起身,背后同时遭遇袭击,他扭头看去,谢晚棠眼睛也和兔子似的,嘴巴整个贴着他肩头,一只手拼命往下扯他的短袖。
  「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回应谢小白的是更加激烈的舔舐和挑逗。很快他的上半身被扒的干干净净,两女逐渐起身,各自凑到他的胸口,同时舔弄起他的左右乳头。
  「啊……快停下……」
  谢小白哪能承受被两个人女人同时爱抚,挣扎着想要往后退,但两女的力气都大的出奇,他动不了分毫。渐渐地,舌头动作加重,嘴巴也不断嘬吸,恨不得从谢小白身上吸出奶来。
  一半痛楚一半舒爽的感觉着实难以言喻,谢小白五官都爽得扭曲了。
  很快,两女不再满足于上半身,各自扒着裤脚将他裤子连带着内裤脱下,早就挺立的黝黑肉棒暴露在空气中。
  两女似乎找到了心爱的玩具,急吼吼地抓住它,四只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锃亮的龟头。紧接着,她们不约而同俯下臻首,伸长的舌尖各自触达两边的冠状沟,舌面紧随其后,包裹左右,因为这个姿势,两女上唇也同时亲到了一起。
  「你们……」
  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谢小白实在不好意思看,又舍不得阻止,只好捂上自己眼睛,阴茎却又胀大一圈,将二女嘴巴中央撑出一条缝隙。
  「快出来……」
  只听到她们嘴中呢喃着,手里开始上下撸动,两个女的完全是不同的手法和触感,肉棒每一段的体验都各不相同。她们动了一会儿,也许是见没有成效,她们嘴巴分开,转而继续向下,碰其下鼓囊囊的卵袋。毫不犹豫地各自含住一颗睾丸。
  「哦……」
  谢小白感觉自己要魂飞故里了,睁眼见着漫天繁星,意识迷乱间,只见一颗流星划过。
  感受到谢小白身体变化的两女露出满足的笑容,吐出囊袋后,手里加快撸动的同时,张大嘴巴再次凑到龟头上,你来我往地抢占空间。谢小白屁股猛然挺了一下,然后腰部肌肉不断颤抖,马眼随之喷射出一股一股浓白的精液,然而刚射出不到两三厘米,就被两只灵巧的舌头捕获,卷进嘴巴里。鲜有的漏网之鱼也被嘴唇构成的天网笼罩。
  持续一分钟的射精后,谢小白满足地瘫在原地进入贤者时间,两个女的仍不满足地舔干净肉棒,甚至手里又加了些许力道,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挂在马眼处。
  两女的舌头化作蜜蜂采蜜的口器,舌尖不甘心地往里钻了钻,收集完所有精华。
  吃饱喝足后,两女身形一软,一左一右趴在谢小白怀里,枕着他肩膀安详地睡过去。
  ……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早晨起来,谢晚棠狐疑地握着自己下巴,忽然转头问向谢小白,
  「小白,我昨晚又吸你的血了?」
  今天的精力,甚至比昨日还要旺盛有力,她从未感觉到自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谢小白的血不仅补充体力,甚至也能补充水分,她和黑衣女甚至完全不需要喝水。
  「呃……没有啊。」谢小白心虚地摇摇头,他也不算说谎,她们吸得确实不是血。
  黑衣女也是满脸疑惑,思索片刻,忽然「呀」得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她的面罩不知道啥时候掉了一块,身份差点暴露在谢小白面前。
  「无论如何……总归是好事,我们继续前进!」
  又是一天无聊的划船,谢小白打着哈欠,不知为何,明明他才是是被吸血的对象,他居然也不需要吃饭喝水,就是体力相比儿女大大不足,而且还有些嗜睡。
  同样的夜晚。谢小白不免有些忐忑,她们该不会又要……
  想着想着,谢小白脸微微有些红,实在是太羞耻了。两个女人同时……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妈妈,这样对么?
  不管谢小白觉得正确与否,片刻之后,激情再度上演。不知什么时候,她们的眼睛猛然变红,然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索取。
  但今晚有些不同。扒下谢小白裤子后,并没有立刻贴上去,而是开始褪下去各自的下身衣物。
  很快,两幅曼妙的身姿现身,各有千秋,妈妈的美臀紧致饱满,大腿丰韵修长,小腹浅浅几道绒毛整齐排下,而黑衣女则瘦一些,但臀瓣更加挺翘股间竟雪白如玉,不见一丝杂质。白虎?谢小白惊讶地看着,几天前与白羽欢爱的时候,她似乎也是如此。
  等等!她们……不会要插进去吧?
  谢小白有些犹豫了,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女性,未免有些不是人。他决定出手阻止,谁知刚起身就被妈妈一屁股压住脑袋。
  「唔!」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假装,竟然知道一上一下地配合,谢小白刚张开嘴,嘴唇就裹住了一块柔嫩的美肉,他艰难看去,在明亮的星光下,妈妈的美穴正被他含在嘴里,舌头好巧不巧地抵住中央的粉红豆豆。
  「妈妈……放开啊……」
  谢小白左右摇头企图甩开骑着他的谢晚棠,猛然间他忽然整个顿住。胯下一柱擎天的肉棒也接触到软嫩如泥的穴口,随着黑衣女的不断下落,龟头被异常紧致有弹性的腔道整个吞没。
  然而黑衣女的嫩穴实在是太小了,进去一个头便被卡住不能动弹,她眉头紧蹙,翘臀继续往下坐,却始终不能更加深入。
  谢小白被勒得呲牙咧嘴,牙齿咬住了妈妈的阴蒂,轻轻磨动了两下,引得她情不自禁鼓动臀部,开始前后摩擦。
  下身的黑衣女急切地想要吞吃肉棒,却始终不得其法,僵持十几秒后,她忽的提起屁股,将龟头拔了出来,然后重新对准自己穴口,深吸一口气猛地坐下。
  「啊——」
  「哦……」
  两人各自叫出声,谢小白是被爽的,而黑衣女是被痛的。撕裂般的感觉充斥她的脑海,她不敢再有大动作,两腿一张一合,屁股前后缓缓摩挲,意图缓解疼痛。
  谢小白被她欲拒还迎的姿势刺激得不能所已,极端紧窄的血道不是很深,肉棒轻而易举地插到了花心,随着她的动作,谢小白感觉自己的阴茎要被吸了进去,四周层层叠叠的嫩肉分泌大股大股爱液,将甬道不断润滑。
  终于,黑衣女再次尝试抬臀,肉棒缓缓抽出,连带着透明拉丝的液体坠落,滴到他的胯下。
  「啪!」
  又是一次毫无顾忌地下落。有了润滑的肉棒畅通无阻,打桩一般狠狠撞到花心,甚至半个龟头都嵌了进去。黑衣女忽然开始抽搐,小腹不断鼓起,迎来了自己第一次高潮。然而穴道实在是太窄了,汹涌而出的潮水全被锁在穴道褶皱内,难耐的黑衣女不得不拔出肉棒,止不住地水流顿时哗啦啦倾泻而下。
  谢小白下半身沉湎于精致美穴时,谢晚棠也不甘示弱,两腿张成一字马,肥厚的阴唇被谢小白舌头分开,包裹滚烫汁水的穴口像盖章似的整个印到谢小白脸上,跟随她大力的扭动,谢小白地舌头被迫在滚烫的肉壁舔舐,被嫩肉夹着的舌尖一进一出深入穴内。
  仅仅十几个来回,谢晚棠也坚持不住了,双手抱住他的头发,整张脸被埋在她双腿,同时热滚滚的阴精像坏掉的水龙头,水箭一股股溅射到他的舌头上,趟得的满嘴都是,差点被活活呛死。
  「呼呼……」
  终得天日的谢小白来不及喘息,下身的黑衣女开始新一轮战斗,她已经变成娴熟的士兵,掌握好谢小白的尺寸后,毫不留情地加速攻击,上下翻飞的身体都有了残影,这样的快速谢小白实在是吃不消,仅仅五分钟后他腰眼一酸,浓精一股脑射进花心。黑衣女也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夹着肉棒死命不松口,爱液同样被锁在穴内。而后,她缓缓起身,神奇的是,除了透明的潮水,谢小白射出去的精液竟然没有流出一滴。
  就在他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两女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迅速交换位置。谢小白苦不堪言,嘴巴又被另一只玉蚌捕捉。
  妈妈的进入相较之下就顺利多了,早已湿的流水的馒头穴毫不费力地吃下巨根,上下抽插的速度比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几分后,谢小白双手托着黑衣女屁股,像吃西瓜一样啃咬舔舐蜜汁淋漓的白虎美蚌,最后的颤抖过后,三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黑寂广袤的大海上,一场淫靡不堪的三人戏终于落下帷幕。
  片刻后,谢小白起身,两女毫无形象地沉睡着,微微敞开的大腿根部,美穴似有若无地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吸。谢小白仔细清理了她们的下半身,消灭了所有犯罪证据,然后将她们的裤子都提起来。
  然后搂着两女,乐呵呵地看着残月,忽然,一股浓烈的好奇袭来。只要掀开这块布,他立马就能知道黑衣女的身份,事后,谁也不会知道他看没看……
  恶魔的种子发芽,并不断壮大。最终,谢小白还是没有忍住,他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摸到黑衣女面部,提起面罩,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动。
  「唔……谢晚棠……不许你动我的女儿……」
  忽如其来的梦话吓得谢小白心脏漏了半拍,手像触电般缩回,片刻之后,他再次鼓起勇气,提起面罩,暗数三二一,然后快速向上揭开。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小巧的琼鼻,长长的睫毛,还有精致小巧的瓜子脸,无一不在揭示她的身份。
  白羽!
  不,是白羽她妈!
  彻底完了……
  谢小白绝望地闭上眼睛。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4:11:05

第11章 夏禾的秘密 (纯爱)
  一间窄小的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天花板悬着的白炽灯管一闪一闪。
  四周粉刷的白墙上画满了横七竖八的刮痕。关紧的黑色铁门上下各开了个小口,皆被铁片遮住。
  「啊啊啊啊啊……」
  蜷缩在墙角的白羽两手捂上耳朵,尽力阻隔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哀嚎声。她穿着条纹病号服,戴着卡通眼罩,身体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跟粽子似的。
  锵!
  铁门上方挡板被抽掉,一双犀利的眼睛贴到门上,顺着缝隙朝里面望去。看到化身鸵鸟的白羽,眼睛的主人满意地点点头。
  「一号,吃饭时间到!只有二十分钟哦,晚了你今天就饿肚子吧。」
  说罢,下面稍大一些的方洞也被打开,推进来一盒看上去惨不忍睹的饭菜。
  一碗黏糊糊的米粥,还有一个馒头,一瓶水,剩下的都是些拌在一起的咸菜。
  白羽如同一只听到开饭铃声的小狗,猛的从床上扑下来,摘下眼罩瞅着饭盒。
  整整一天没吃饭的饥饿感完全打败了她的尊严和对美食的挑剔,立马伸手抓了馒头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一阵,她忽然翻起白眼,慌不迭拧开水瓶灌了口水,艰难的咽下这口食物。
  风卷残云过后,白羽满足地摸着肚子,又蹬脚爬上床,老老实实重新戴好眼罩,裹起被子缩回床里。
  隔壁的惨叫声断断续续,音调越发悲伤凄凉。
  「要是还想跑,你就是同样的下场!听明白了没?」
  白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即嘴巴一撇,像是要哭出来。
  「能不能……能不能放过他……是我把他催眠了才给我开的门……」
  前天,白羽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催眠了门口守卫令他解开门锁,跑出去没多远就在纵横交错的隧道里迷了路,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还是被逮了回来。于是,原本宽敞温煦的大卧房降级成了格子间,一日三餐也不复丰盛,甚至难以下咽。
  她绝食抗议,只但坚持了一天就被饿得失去了骨气,干硬的馒头似乎也变得松软香甜。
  「不可能!在这里,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所以你更要牢牢记住,是他代你接受惩罚……」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训诫完这里唯一的囚犯,夏禾过完了牢头的瘾,趾高气昂地转身走进隔壁,对里面正叫得卖力的小弟压低声音喊:
  「别嚎了!听得老娘耳朵疼!」
  小弟收了声音,挺直腰杆,端端正正侍立一旁。
  谢晚棠独自离去前,已经安排好了北山门的事务,并钦定夏禾为代理话事人。
  这可乐坏了夏禾,于是她对天发誓,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谁知刚刚上任不到一个小时就传来了长老团叛乱的消息。等她六神无主地集齐谢家精英,林奇等人已经在谢晚棠指示下早早做了准备,带领众人转移到了秘密地堡内。
  这时夏禾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花瓶而已。但她心有不甘,虽然一点儿实权没有,话事人的地位总有吧。她开始大摇大摆地在地堡迷宫里走来走去,像只开屏的孔雀,只为了侍卫遇上她时嘴里恭恭敬敬地叫出一声:夏老大!
  当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成功抓获即将逃走的白羽时,气焰顿时上升到了极点,甚至将这个苦命孩子当成自己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不仅逢人便吹嘘自己的伟大功绩,更是角色扮演起犯罪电影里心狠手辣的黑帮首脑,势必要从白羽嘴里拷问出什么绝密情报。
  「报告谢小姐!林队长!外面探子来报——」
  「说了多少遍?叫我老大!」
  会议室里,夏禾坐于首位,不满地瞪了眼刚进门的小弟。
  「……是,夏老大……谢老大回来了!」
  「啊——」
  夏禾张大嘴巴,目光移到一旁面露喜色的林奇身上。
  「我就知道夫人不会有事的!」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
  看着林奇古怪的眼神,夏禾羞愧地低下了头。
  ……
  仿晚,昏黄的日光铺满沙滩,三人拉得长长的影子逐渐逼近岸边。
  一整天谢小白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甚至在即将靠岸获救时毫无喜悦,早知如此,还不如死在海里的好。
  幸好林妙妙和谢晚棠都对那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仍戴着面罩的林妙妙压根不会想到,谢小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呀!」
  刚走上岸两步,林妙妙迫不及待地迈开腿,胯间忽的一股酸痛令她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旁边的谢小白急忙去扶,一手抄起她的腰。
  「谢谢。」
  林妙妙的变声器已坏,现在完全是改了腔调的女声,她不动声色地甩开谢小白的手,挪到一旁,看向他的眼神满是警惕。
  谢小白被看得浑身发毛,急忙扭头眺望岛内,一辆吉普车冲出公路,向沙滩驶来。
  「妈妈,有人!」
  谢晚棠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林妙妙,
  「谢晚棠,你究竟想怎么样?」
  「希望你记得,谁才是你的敌人……小白,我们走吧。」
  吉普停到眼前,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保镖涌出站成两排。
  「等等!」
  林妙妙叫住即将上车的谢晚棠,
  「我的女……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不必担心,我很快会通知你。」
  说罢,发动机轰鸣声扬起一地沙尘,飞驰而去。
  林妙妙心情复杂,目送着他们远走,心有不甘地跺跺脚,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南而去。
  「妈妈,你用什么要挟了那个神秘人呀?」
  谢小白假装不知,故意问向谢晚棠。
  「你不会想知道的。」又是毫无新意的敷衍回复。
  地堡建在明黄岛北部郊区,地表是低矮的城中村,吉普拐到一处窄巷子里停下,他们进了一处毫无特色的普通院落。走进红砖房内,里面只是寻常人家的居处,住着一男一女。
  他们好像完全看不到谢小白等人,围坐在小桌前正吃着晚饭,谢晚棠旁若无人地钻进她们的卧室,随意按动墙上挤出地方,地面悄然出现一个方形洞穴,成人弯腰堪堪通过的斜梯蔓延进无边的黑暗里。
  「这里是备用的通道,等你成年之后,以后你会知道更多。」
  前行在逼仄的隧道内,谢晚棠还不忘教导儿子,「这是谢家最大的秘密,除了谢家心腹,绝对不能和任何人透露。」
  往前再走一段路,通道豁然开朗,壁顶满挂灯管,使这里亮如白昼。
  「小白忘记跟你说了,前几日别墅遭遇袭击,尽管夏禾他们撤退的及时,但家应该回不了了,你先换个地方住,和……白羽住到一起。」
  「白羽?她也在这儿么?」
  谢小白又开始装傻。
  「嗯……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安全,作为男子汉,你要保护好她。」
  谢小白重重点头。
  走到拐角,一团黑影突然袭来,准确无误地撞到谢晚棠身上。
  「哇——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夏禾搂着谢晚棠的脖子,整个人挂到她身上痛哭流涕,大腿绞着腰,跟摔跤手似的。
  「不在的这几天里,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谢晚棠嫌弃地将她扒了下来,谁知夏禾只是干嚎,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却一滴泪都没挤出来。
  「林奇呢?」
  「在会议室呢,那小子可冷血了,你不在的时候,居然对我这个代理话事人爱搭不理……」
  这个时候夏禾还不忘给别人穿小鞋,但谢晚棠完全无视了她,加快脚步走进会议室。
  屋内林奇一身西装,恭敬地俯身,依旧英气逼人,外表看上去和公司总裁没什么两样。没人会相信这样仪表堂堂的帅小伙是黑社会的一份子。
  「夫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那几位长老果然趁机集结人手,火速吞并了北城区所有地盘,中途产生冲突打了起来,死了不少人。」
  「绿丘最近如何?」
  「毫无所为。」
  最应该关心的死对头青帮没有问,谢晚棠第一个提起的居然是长老会首席,她的盟友绿长老。
  「果然是个老狐狸,真能沉得住气!」
  谢晚棠有些失望,
  「既然他不凑热闹,那明天将他请来,就说,邀请他看一场大戏!」
  「至于青帮……调集人手去东郊,这么长时间,矿洞应该挖了有一半了。江越有胆子和美国人勾结,以他的性格,所图谋的绝对没有黄金那么简单……你们去给他使些绊子,我要打草惊蛇……」
  谢晚棠忽然笑了,
  「他现在要应付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属下这就去办!」
  林奇恭然应是,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期期艾艾地出口,
  「夫人,还有一件事……」
  ……
  「夏禾,你真是个惹祸精,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没个正形……」
  夏禾坐在小板凳上抹着眼泪,承受着对面谢晚棠毫不留情地批评。
  「要是让那个小妮子发现你在耍她,有你好受的。」
  「谁叫她先逃跑的!怎么能怪我,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
  「你还有理了?」谢晚棠斜眼怒视着她,忽然抬手,一鞭子抽到她……旁边的地板,鞭梢与瓷砖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禾一激灵,整个人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坐于地。再抬头时,眼眶里蓄满泪水,楚楚可怜。
  「你……你不会想做掉我吧……先说好,士可杀不可辱……但如果是你亲自上手……也不是不行……」
  说罢,她竟闭上眼睛,慢慢解开上衣纽扣。
  「停停停!」
  谢晚棠连忙制止,对这块滚刀肉实在无从下手。深受犯罪片荼毒的夏禾仍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脱完外套就要脱裤子。脸上的表情哪里是屈辱,分明就是享受。
  「妈,你——」
  谢小白刚推开门,Kuang一下又把门合上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深刻在他脑子里,原来妈妈和夏禾阿姨还有这层关系……
  为了避免被撞破秘密恼羞成怒的妈妈灭口,谢小白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
  谢晚棠杀气腾腾地站起来,揪住夏禾脱到一半的裤子,猛的将她提到空中,两人脸贴着脸,因身高的缘故,夏禾双脚悬浮不停扑腾。
  「现在……我真想杀了你!」
  「老大不要啊……我什么都会做的……」
  「真的?」
  谢晚棠挑挑眉。
  「嗯嗯……」
  「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
  「你们两个,搬东西别磨磨蹭蹭的!」
  夏禾叉着腰,趾高气昂地命令谢小白和白羽将冰箱搬进家门。家暂时回不了了,于是谢晚棠在学校旁边租了四室二厅的大平层作为临时住所。白羽作为人质,自然不能让她逃离控制。在谢晚棠的威逼下,林妙妙只能妥协,让他们住在一起。
  但林妙妙怎么可能让自己女人羊入虎口,于是竟也坚持住了进来。而谢晚棠给夏禾的秘密任务,就是监视母女二人,并进行离间渗透。而工作的第一步,就是和白羽搞好关系。
  夏禾显然又忘了她的职责。
  「对了!小白,我刚想起来一件事……」
  谢小白和白羽都一周没有去上学了,当日在北山岛,谢小白失踪后,林奇派人将白羽骗到地堡囚禁,同时让夏禾以家长的身份分别给班主任李雅请假,以至于学校这边还是风评浪静。
  但是一直延迟的家访终究没有逃过,时间就在今天。
  「今天?」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三人面面相觑。
  夏禾立马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然后深吸一口气,沉着命令两人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谢小白的妈妈。小白,你快去书房!小羽,你先躲到卧室里藏好了,千万不要出来!」
  分工完毕,夏禾清清嗓子,努力学着谢晚棠的气质,踱步到门口,优雅地轻抬手臂,拧动把手。
  「您好……您就是谢小白同学的家长吗,我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李雅……」
  「李老师,您比电话里听着还要年轻漂亮……小白快出来,班主任来了……」
  公式化的自我介绍完毕,夏禾热情地将她请进来,并唤来谢小白。
  李雅好奇地环顾四周,虽然是临时住所,可一点也不简陋,该有的都有,而且空间敞亮,她暗自感慨,谢小白虽然是单亲家庭,但生活水平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李雅打量周围环境,忽然疑惑地问道:
  「谢夫人,您是和谢小白两人居住么?」
  「是啊。」夏禾心虚地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
  「那就怪了……两个客厅,这房子未免也太浪费……」
  「呵呵……我就喜欢宽敞,钱倒是无所谓——」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糟糕!
  夏禾暗道不妙,忘记提前和白羽妈妈通气,她出门买菜,即将到饭点这会才回来。
  「哎呀……有客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李雅礼貌地告别,走到门口,回头却见夏禾和谢小白愣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李雅打开门,迎面撞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林妙妙,四目相对,同时讶然。
  「李老师!」
  「白羽妈妈!」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
  饭桌前,李雅看了看埋头狂吃的夏禾,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林妙妙,难以置信地开口,
  「所以……你们是一个重组家庭?」
  「是的,李老师……你对我们……不会有偏见吧。」林妙妙狠狠瞪了眼装聋作哑的夏禾,无奈地替她圆场,
  「一年前……我和晚棠在超市购物时碰面,我俩都看上了同一款……洗发水。」
  「噗!」夏禾一口饭喷出来,米粒卡在鼻腔里,开始剧烈咳嗽。
  「后来我们相互了解,发现彼此都已离异,还各自带着儿女,于是干脆……
  住到一起,方便照顾孩子……」
  「那……」接受传统教育洗礼的李雅一时间接受不了,大脑宕机,居然鬼使神差地问:「你们……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我是爸爸!」两女不甘示弱,同时回道。
  「咳咳……先不聊这个话题,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种结合……会对子女产生不好的影响?」
  李雅担忧地看了眼低着头的白羽,看不清她的表情。浑然不知白羽已憋笑到了极点,颤抖的双肩令李雅误以为她在伤心的抽泣。谢小白也忍得幸亏,但他阈值足够高,还能做到面无表情。
  怪不得谢小白和白羽的性格与周围同学格格不入,他们的母亲都这么不靠谱,教育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李雅暗自摇头,忽然想起那日她打给谢晚棠时,电话里听到两个女人呢喃,原来……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想到这里,李雅脸蛋有些微红,赶紧甩掉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家访就到这里吧……」吃完饭后,李雅逃也似的离开了,穿着高跟鞋差点在楼梯口摔倒。
  「林姐,您真是个被埋没的编剧天才,这么奇葩的剧本都能想出来!」夏禾敬佩地竖起大拇指,同时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厨艺也不遑多让……」
  ……
  是夜,一个鬼影偷偷从卧室溜出,弓着身子,悄悄走到客厅,徘徊了一阵子后,沿着走廊一路向内,钻进尽头虚掩着的次卧门内。
  「啪嗒!」
  白羽一手按着电灯开关,满是警惕地注视着门口那位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不速之客。
  「夏阿姨?」
  「哈哈……小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夏禾打了个哈切,旁若无人地爬上床,伸手要揭开被子,却被白羽无情抢过。
  「喂!我和你很熟吗?」
  叫她阿姨只是出于礼貌,对这个把自己关在牢房里喂咸菜馒头的恶毒女人,白羽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正因为不熟,所以才要深入了解一下,促进感情嘛。」
  「怎么个促进法?」
  白羽来了兴趣,这个阿姨举止有些跳脱,简直跟一个小孩似的,她不禁有些疑惑,小白的妈妈是富有盛名的黑道大哥,怎么会把这么不靠谱的女人一直留在身边。听说她是个医生,她的医术很好么?
  「嘿嘿……」夏禾眼疾手快夺过被子一角,哧溜钻进去。一股寒意顿时吹进被窝,接着绵软的身体贴上白羽,
  「我们聊聊小白吧,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来龙去脉夏禾已经听谢小白讲过了,她死皮赖脸地求着白羽又说了一遍。
  「真浪漫啊!」夏禾又一次感慨道。
  「夏阿姨,难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夏禾摇摇头。
  「那你总有喜欢的人吧。」
  夏禾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勇敢一些,向他表白呢?」
  「她么……」夏禾眼睛开始黯然,「我说得越多,做的越多,在她眼里越像是玩闹,撒娇,她永远不会当真的。」
  「还有这样的男人……」
  「其实是女人。」
  夏禾指的是谢晚棠。从白羽了然的表情来看,她已经知道了是谁。
  「世界上奇葩很多的,就比如我,你猜我今年多大了?」
  「三十五?」
  「十五。」
  「怎么可能,夏姨,您天生丽质,不用这么容貌焦虑吧。」
  「按一般人类的测算方式,我确实是三十多岁,但……我不是正常人。」
  白羽无语地盯着她,眼神好像在说:我看出来了。
  「总之,这是一个秘密,现在,我把他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才行……
  你知道你的爸爸是谁么?」
  「不知道……是谁?」
  「我……也不知道。」
  「那你问个屁啊!」白羽气鼓鼓撅起嘴巴。
  「不知道才会问你啊,我只是找个话题而已……」
  「知道有什么用?反正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再说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爸爸又是谁?」
  「我爸爸……」夏禾的眼神忽然变得怅然,「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眼前。」
  看着夏禾哀伤的模样,白羽只好安慰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哀伤总有淡的时候。再说了,你的父亲也不愿意你活在悲伤之中。」
  「你错了,是在昨天。那段记忆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他是怎么……」
  「自杀!」夏禾异常坚定地说,「他得了绝症,最后用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白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简单的女人一点也不简单,她似乎有很多故事。
  白羽好奇心越发强烈,但想到母亲严令她禁止使用催眠术,她只好强忍内心的悸动。但下一秒,夏禾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那也是我见到晚棠的第一天。」
  ……
  「夏禾,你看看这是几?」
  白羽展开手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谢晚棠。」
  「五。」夏禾一脸木然,十分果断地回答道。
  「很好……那么,请告诉我,在你爸爸去世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夏禾嘴里喃喃低语,脸部忽然变得十分惊恐,「不——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本就该死!」
  「你做了什么?」白羽追问道。
  昏暗的房间,壁炉里烧着柴火,噼里啪啦吐着火蛇,一摊红色粘稠的液体不断扩散,浸透羊绒编织的地毯,流进红木地板的缝隙。源头躺着一位妇人,她的胸部有一处直穿心脏的刀口,鲜红的血泂泂而出,头颅无力地垂落,被长发与污血掩埋。
  不远处的长椅睡着个不修边幅的秃头中年男人,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尖刀,被鲜血沾满。他凝视着倒地上的尸体,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雕刻的艺术作品。
  温暖的房间里还有个小女孩,她刚听到动静,抱着玩偶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
  看到倒地的妈妈和散落血痕,她恐惧地张大眼睛。
  门铃响起,连续三声。
  房内时空仿佛被定格,直到谢晚棠破门而入。
  「啊——」
  女孩好像活了起来,发疯似的尖叫,哭喊着跑到妈妈身边,可任凭她怎么呼唤,妈妈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爱哭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中年男人依旧悠哉旁观,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他动不了。小孩,这是你复仇的机会。」谢晚棠站在门口,她年轻了很多,留着干练短发,刘海遮住一只眼睛,造型十分酷炫。「看到那把刀了么?抢过它,为你的亲人复仇。」
  女孩咬紧牙关,颤抖起身,眼中的悲伤逐渐被愤怒覆盖,她慢慢走到男人跟前,强抑恐惧将染血的刀夺到手里。
  噗嗤!
  这是肉体被贯入撕裂的声音,男人此时才有了反应,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凝视刀的主人……
  谢晚棠找到一条薄毯,抱着昏迷过去的女孩离开房间,无人看管的炉内塞满木炭,不一会儿引发大火,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将整个木屋吞噬。
  自那时起,夏禾就不会长大了,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生理年龄。
  「等等——你现在可不是十五岁的样子。」白羽发现个疑点,打断她的陈述。
  「一般不会,但是每当我治病救人的时候身体也跟着成长,病人受的伤越重,治疗时我成长的速度会越快。」
  成长,换一个形容就是,老去。
  她不是在治病,而是用自己的停滞的生命来换取别人的生命!
  「所以,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杀你的母亲?」
  「因为妈妈也和我一样,不会衰老。那个男人羡慕她能长生,妄图夺走上天对她的恩赐,可最终,成为了我的祭品。」
  「祭品?」白羽想起北山岛上死去的矿工,以及从他体内钻出的火种。
  「神明的恩赐需要一条生命,是代价,也是滋养果实的树,等成熟时,自会有幸运儿摘下享用。」
  白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就是圣火的秘密,可源头呢?最先得到它们的又是谁?
  夏禾不清楚,也不关心。接着她开始讲自己和谢晚棠的经历,她被安置在一处小院子里,照顾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有一天,重伤的谢晚棠被抬进来,她立马进行治疗。身体刀伤、弹孔遍布,如果是个普通人,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而谢晚棠凭借圣火的能力,虽然还能保住一口气,但也撑不了多久。很快,濒临死亡的谢晚棠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这次过后,夏禾被带去测骨龄,整整长大了十岁。夏禾并不关心这个,她喜悦于成功救活了爱人,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交换,又算的了什么呢?
  ……
  白羽长长叹了口气,她有些后悔去探寻夏禾的记忆,不仅将尘封的伤疤揭开,更让这些惊天的秘密暴露于眼下。
  「晚棠,你爱我吗?」
  夏禾冷不丁问出这句话,惊得白羽后退一步。夏禾眼神依旧迷离,仍处于催眠状态,可不知怎的,白羽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不知道,或许是吧。」
  白羽不想让她伤心,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谁知她的话让夏禾突然激动起来,两手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很好……我很开心。你知道为了这句话,我等了多少年?」
  「唔……」夏禾说着,猝不及防地吻住白羽的小嘴,白羽下意识开口,却被灵巧的舌头立时闯进口腔,与自己的唇舌交织在一起。
  「不要……不要啊,你冷静点!」
  「为什么阻止,难道你不爱我吗?」
  白羽拼命挣扎,终于挣脱夏禾的热吻,却见她泪流不止,黯然伤神。白羽不忍她哀伤,正要说些什么,嘴巴再次被捂住。
  「我……唔……」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晚棠,我要把一切都交给你!」
  「别,不要……不要脱我衣服!」
  在白羽惊呼声中,她薄薄的睡衣被轻松揭开,一大片雪腻暴露于空气中。夏禾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急不可待地凑上去,张嘴咬住挺拔椒乳中央的粉色蓓蕾。
  「啊——放开我啊,住手,我不是谢晚棠!」
  夏禾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反手将自己也剥得精光,丰韵成熟的肉体片刻不停靠了上去。随着两人上半身紧密贴合,灼热的温度随肌肤传递,白羽被她猛烈如火的气息狠狠压制,双手也被捉住,被迫抚上两坨肥美的肉团。
  好大!
  成熟女性的身体极具诱惑,白羽不知不觉间开始主动探索她的傲人的身姿,乳房在她揉捏下不断变化形状,手感极好。
  「你不要舔啊……放手,我要下床。」
  夏禾将她两只乳头挤到一起,伸出舌尖又吸又舔,巨大的刺激反而让白羽恢复意识。她开始剧烈挣扎,被子也被踢到床下,刚撅起腰向床边爬行时,睡裤被连带着拽出,白嫩嫩的屁股顿时一览无遗,而且因她高翘的姿势,两腿间夹着的粉嫩小穴若隐若现,唇瓣紧紧闭合。
  夏禾毫不犹豫地钳住白羽细腰,硬生生将她提了过去,随后两手扒住左右臀肉,十指都嵌了进去。她潮红的脸上,双眼赤红,血丝遍布,好似吃了烈性春药,猛地埋头,张开嘴精准无误地裹住了一线天蜜穴。
  「哦……夏禾,你疯啦,快放开我啊,好难受……」
  白羽像被电击了一般,上半身趴床上,屁股高撅,小腹一抖一抖的,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晚棠……我……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会让你永远快乐的……」
  说完,夏禾开始奋力吞吃,牙齿轻咬,舌头顶开阴唇,钻进早已水淋淋的穴口内,里面异常狭窄,仅仅进入了几厘米便被阻隔。夏禾索性将舌头伸出来往下探,触到一个硬硬的豆豆时,果断卷舌将它包围一阵捻动。
  白羽身体抖得越发激烈,整个腰拼命往下压,摆出一副极度诡异而又色情的姿势。
  「呃……夏姨,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啊……」
  白羽越是求饶,夏禾舔得越卖力,几乎将整个脸都埋进她的臀肉里,而后,夏禾又换了方式,改为狗舔式一下下来回摩擦,蚌口嫩肉跟着她的舌头上下起伏,穴口不时有液体滴落,不知是夏禾的口水还是白羽分泌的爱液。
  「怎么样?晚棠,这样是不是很舒服?」
  「嗯……嗯……」白羽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无意识地哼唧道。
  感受着这副身体的变化,夏禾骄傲地抬起头,「别急,还有更舒服的。」
  随后白羽整个人翻了过来,两腿被强硬分开,湿答答的玉蚌微微张口,内里的嫩肉被蹂躏得红肿不堪。
  夏禾的身体压了上去,遮挡了白羽头上的光线。正当她不明所以,忽然感觉自己下半身被一股粘腻的触感包围。夏禾张开自己的胯部夹住白羽左腿,自己未经人事的美穴嘴对嘴印上白羽嫩鲍,两手顺势抱住小腿肚子,小巧的脚丫子啪得一声拍到她脸上。
  「唔……晚棠,没看出来,你的脚好小啊……我好喜欢……」
  说着,夏禾将几根脚趾含进嘴里,尽情吮吸。同时,她下半身也没闲着,扭动腰部对着下体像磨盘似的一阵研磨。
  「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啊……」
  白羽羞愤到了极点,手背抹着眼泪,低声哭泣,哭着哭着,声音逐渐被舒爽的呻吟替代,屁股也顺应夏禾的动作轻微扭动。
  「哦哦……我舒服啊……早知道这么爽……我就该把你迷晕了……」
  夏禾舔着脚掌,开始放快速度,两人交合处男女欢爱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白羽被带地身体一前一后不住耸动,胸前挺立的椒乳荡来荡去。
  「我不行了……我要去厕所……」
  白羽大叫一声,忽然绷紧身体,脖颈泛起青筋,接着身体不住抽搐,大股阴精从穴道深处喷涌而出,在出口时因挤压变成细小水柱,激射到各处,大腿根、腹部、床单,瞬间水淋淋。夏禾仍不知疲倦地运动着,沾了大量水的腿根在摩擦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啊……晚棠……我要去了……」
  又一轮潮水爆发,夏禾抬起屁股,潮液大多洒到白羽腹部和肚皮,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
  「嗯……嗯……」
  白羽扭动着身体,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久久不能醒来,大片床单已经湿透,紧贴着她的背,十分难耐。
  「呼……」
  享受完的夏禾缓缓放下手里抱着的腿,眼神逐渐清明,最终看清了身下迷乱状态中的女子。
  「怎么……小羽……怎么是你……我……」
  夏禾慌乱地环顾四周,咬着嘴唇快速思考对策,一段时间后,她抱起沾着不明液体的枕头,也不管刚与自己欢爱完,翻着白眼的小姑娘,果断选择当个渣女,跳下床就开溜。
  赤裸着身体跑到客厅,凉意遍布全身,夏禾才发觉自己忘记穿衣服了。但这个时候怎么敢回去,于是她用枕头捂着自己下体,开足马力,在巨乳晃荡中,一溜烟横穿整个厅堂,成功回到自己卧房。
  谢小白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间都忘记开灯,在黑暗中摸索到厨房,嘴对着水龙头痛饮完毕,刚起身准备打个嗝,却见到玻璃窗外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一闪而逝。
  有鬼啊——
  谢小白被吓得卧倒在地,趴了好久才露出头,伸长脖子观望半晌,战战兢兢地回了屋。
  此时,江城一栋单元楼内,昏暗的房间,书桌前笔记本电脑闪烁着光芒。李雅张大嘴巴,维持了半晌,眼镜都滑到鼻尖都没察觉,仍未从刚才看到的监控视频中缓过神……
  【未完待续】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4:27:10

(第12章 交易)
  江城北区,谢家酒楼,今日歇业。
  在谢家势力悉数撤退后,长老团兵不血刃地接管了这里。连续几日的扫荡,使得一开始同仇敌忾的长老团们因抢夺战利品和地盘渐生嫌隙,今天几位长老聚到一起开会,主要目的就是平息争端,划分地盘,顺便选出新任话事人。
  「绿长老告假,今日来不了了,他托人传话过来,让我们自行决定。」
  「绿丘这个贪生怕死的老王八,如今连面都不敢露么?」
  「他和谢晚棠离得近,现在靠山没了,怕我们清算,自然不敢来。」
  「哼!我看绿家也该到头了。」
  三楼宽阔奢华的厅堂内,几位长老围坐八仙桌,你一言我一语,霸气豪迈地指点江山。谢晚棠这座大山被挪走后,久违的黑帮气魄装满了每位长老,仿佛他们生来就不可一世。
  坐于首位的马岩面色冷峻,任由其他人自由讨论,捉摸不透的眼睛扫视四周,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隐隐有掌握全局之势。
  在争论声平息后,他缓缓开口:
  「诸位长老,谢晚棠既已失势,大局已定,何必再自相残杀。绿长老急流勇退,主动把利让给同门,这等高风亮节令我钦佩,还拿旧事做文章,未免太小肚鸡肠了。你们,可忘了我们北山门最大的敌人是谁?」
  「马大哥说的是,」一旁的刘二宝立马赔笑应和道,「青帮亡我之心不死,我认为——」
  「青帮与谢晚棠结怨,与北山门有何关系?」何涛皱眉打断他,十分不满,「再说东郊金矿的项目还在开展,这个时候撕破脸,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何涛老弟,你可曲解了我的意思,」马岩冷笑道,「金矿自然放不得,但你觉得青帮会老老实实把黄金交出来?昨天我派人去查探过了,矿井周围被严密封锁,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
  「乘胜追击,灭青帮,夺金矿!」
  ……
  「愚蠢至极!」
  听到监听器里传来的狂妄宣言,谢晚棠嗤笑一声,转过身看向坐落于长椅,面无表情的绿丘长老,身后侍立一位高挑美女。她穿得十分朴素,也未施粉黛,但一双狐媚眼睛时不时瞟向谢晚棠的背影,见到她转过身,连忙将头低下。
  「绿伯,你该看清了这帮酒囊饭袋的真面目,由着他们胡作非为,北山门迟早覆灭!」
  绿长老眼皮微张,似在半梦半醒中,声音也颤巍巍毫无生气,
  「晚棠啊……做不得。当年……你的父亲立下誓言,保门内各家族百年和平,诸位前辈这才将权力拱手相送。以他们的能力,怎么可能与你抗衡,忍一忍吧……」
  「誓言?权力?」谢晚棠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逼得女人扶椅的胳膊微抖,
  「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这是父亲的决定,与我无关。我绝不允许人在越过红线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不付出任何代价!」
  「你是背叛北山门!」绿丘作势要站起,愤怒地指责她。
  「挑拨离间,引起南北城各势力争端……二十年前的灾难迟早会再次上演。
  绿伯,时代变了,明政府不再是任我们玩弄的腐朽政权,你们的梦该醒了。」
  随着谢晚棠话音落下,监听声筒猛然发出巨响,又戛然而止,无信号的红点开始闪烁。
  「你……」绿丘干枯的手颤巍巍指着谢晚棠,扭动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久久之后,化作一声叹息。
  「长老团已经名存实亡,我绿某无德无能,难辞其咎……谢老大,我正式申请辞去门内长老首席职务,并且绿家以后由我女儿绿柳主事,她的立场,就是整个家族的立场。」
  谢晚棠注视着轮椅后的女人,微微一笑,「绿柳妹妹,希望你的立场足够坚定。」
  她不再停留,径直走出屋,小小麻将馆里喧闹声此起彼伏。
  「夫人,酒楼已经清理完毕,属下亲自清点人数……几位长老都在场,无人逃脱。」
  林奇平淡地陈述过程,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读一篇纪实文章,稍后,话中的某些场面也会登上江城今日新闻。
  「江越应该早就知道了夫人回来的消息,从昨天开始就找不到他的行踪。南城所有社团都开始龟缩,已经在防备我们的行动。」
  「南城的地不能动,这是政府给我们的底线。至于那些风言风语,由它去吧。
  林奇,现在有个新任务,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江越……我要亲手做掉他!」
  ……
  谢家酒楼突发大火,消防队及时赶到,在持续三个小时的救援后,火势终于扑灭,但整栋复古装修的楼宇被烧得干干净净。幸运的是,往常络绎不绝的酒楼今天打烊,只造成了二三十人死伤。
  没有开店怎么会死那么多人呢?
  据传闻说,当天酒店的股东恰巧聚在一起开会……
  异常安静的早餐时间,魂不守舍的几人被电视中的新闻吸引,纷纷张大嘴巴。
  「小白,这……不是你家的产业吗?」
  白羽妈妈指着一堆灰烬,瞪大眼睛说道。
  谢小白知道的不多,但此事他是清楚的,不由得担心起妈妈的安全。谁知刚拿起手机,就有人打电话过来,快速接听后,谢小白松了口气。
  「我妈刚打来电话,说没啥事……对了,她中午要回家吃饭,让我们多准备一双筷子。」
  林妙妙顿时有些不悦,谢晚棠这是把她当自己家的保姆了。明明在几天前,她们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她难道不怕我在饭里下毒毒死她么?
  林妙妙恶狠狠地腹诽着,无意间看了眼一侧的女儿,发现她碗里的饭一口都没动,再看看右边埋头的夏禾,同样一次菜都没夹,唯独对面的谢小白狼吞虎咽,让她不至于对自己的厨艺水平产生怀疑。
  「小羽,怎么不吃饭呀,是不是生病了?」
  林妙妙将手掌贴到女儿的额头,关切问道。这一问,白羽小脸瞬间通红,一直到耳朵根,她慌慌张张地抓着妈妈的手放下,支支吾吾说,「没……没事……
  就是,可能着凉了……」
  「你这孩子,昨晚上又蹬被子了吧。先多少吃几口,今天好好休息,妈妈等会去给你买药。」
  问候完女儿,她把目光转移到另一边的夏禾身上。
  「你别摸我……我……我没生病!」
  夏禾急忙往后挪了下凳子,慌忙摆手拒绝。林妙妙一头黑线,好气又好笑地调侃道:
  「真的吗?我看你脸也挺红的。」
  「那……我大抵确实是病了……」
  「小白,先看好两个病号,我出门一趟。」收拾好餐桌,林妙妙立刻动身去药店,女儿的健康对她来讲是头等大事。
  「哦。」谢小白无精打采地回了她一声,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困意席卷而来。
  昨夜撞鬼,慌忙跑回卧室后,脑子里忍不住一直在想象那个白花花的影子,越想他越觉得熟悉,总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先回房间了……」
  白羽心虚地瞅了眼身旁昏昏欲睡的谢小白,起身扭头对隔的老远的夏禾使了个眼色,迈着奇怪的步子消失在走廊里。
  夏禾装模作样的刷了会手机,见谢小白趴沙发上睡着了,也悄咪咪站起,朝白羽消失的方向走去。
  「昨晚你都干了什么?」
  白羽涨红脸,拳头因愤怒而攥紧,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羽,这不怪我……我不知怎么的,把你当成晚棠了……我……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夏禾垂头丧气地罚站在门口,耷拉脑袋像骗了女孩身子的渣男。此时此刻,任何解释都是白无力。
  她飞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寻出合理借口,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等等——很奇怪,我又没喝醉,最开始脑子也清醒,怎么后来会莫名其妙把你当成谢晚棠?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一连串的疑问后,轮到白羽荒神了。前因后果她可清清楚楚,是她为了套出秘密才利用超能力催眠了夏禾,更是假装谢晚棠的身份才让她袒露心扉。追根究底,罪魁祸首竟然是被侵犯的白羽。
  「啊哈!你心虚了!」
  夏禾兴奋地叫起来。虽然她的心智只有十五岁,可一点儿也不傻,从白羽变化的表情马上判断出其中必有内情:
  「晚棠跟我说过,你的能力是摄魂术。难道昨晚是你主动催眠然后勾引我……
  啧啧啧,没看出来,你为了得到我……居然如此不择手段!早知道你好这口……
  其实跟我坦白就好,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你……你放屁!哇呜呜……」
  白羽一屁股坐到床上,再也承受不住诋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夏禾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捂上她的嘴巴,「小祖宗,你要毁了我吗?小点声啊!要是被小白知道,肯定会跟他妈告状,然后……我会死的很凄惨的。」
  「真的吗?」白羽看向夏禾,泪眼充满疑惑。
  「是真的。」夏禾郑重回应道。
  然后……白羽哭得更大声了。
  夏禾不得不两只手齐上阵,将她推翻在床,骑在她腰上,两手交叉按住她的嘴巴,一副杀人灭口的架势。
  「你们在干嘛——夏姨!快住手!」
  她们闹出的大动静还是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谢小白,他揉着眼睛打开门,被看到的一幕惊得睡意全无,急忙上前将发疯的夏阿姨扯下床头。
  「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你们真是……」
  谢小白小心扶起白羽,顺了顺她的背。白羽泣不成声,搂着谢小白的腰,泪水全抹到了他胸口。
  「夏姨怎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撑腰……」看着哭天抹泪的小女友,谢小白心都要碎了,一边柔情安慰着,一边神色不善地瞪着傻站在地上的夏禾。
  ……
  「事情就是这样……」
  听完二人各自夹带私货的描述,谢小白如遭雷击,木然坐在床头,瞳孔散开,无神地目视前方。此刻他有些后悔,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不可能啊……女孩子之间也能……呵,你们骗人吧……」
  他一时难以接受,缓缓摇头,表情似笑非笑。
  「小白,非常遗憾你对生理知识的匮乏……但这是真的。」
  「所以……你想要怎么做?」
  谢小白茫然地望向夏禾,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女人那啥了,但偏偏对方也是受害者,他有气也无处可使。
  「我是个传统的人……所以,我必须要为此负责。」
  「负责?你想干什么?」白羽听出她话里的异常,停止抽噎。
  「我要白羽做我的女朋友!」夏禾义正言辞出口,郑地有声。
  「你疯了?我不答应!」谢小白一个起身,揪住夏禾的衣领,脸上写着大大的愤怒二字。
  「不行么……那我做她的女朋友怎么样?」
  「把我当傻子呢!有什么区别?」
  夏禾讪笑着,被谢小白杀人般的眼神逼得缓缓后退。一直退到门板,她忽然福灵心至,脱口而出,「我当你的女朋友总可以了吧!」
  「我不答应!」白羽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噔噔噔冲过来,揪住了夏禾另一侧衣领,无奈高度不太够,她只得踮起脚视线才能和夏禾平行。
  「这是什么逻辑……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谢小白松开手,哭笑不得,余光注意到白羽愤恨的大眼睛,有一部分怒气竟隐约对着他。
  「我搞了你的女朋友,用自己作为赔偿,不是很合理?小白,这么大的便宜不占,你真傻。」
  「呵……是么……」谢小白尴尬地挠了挠耳朵,转头正对白羽杀人般的目光,他恍然惊醒,可想补救已经来不及。
  「好啊!谢小白,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现在是不是已经想着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了?我恨你!给我滚出去!」
  「小羽,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哐!」
  门被重重关上,被推出卧室的谢小白和夏禾面面相觑。
  这招实在是太恶毒了!三言两语不仅化解了凶险,还引得他们自相残杀,好一个离间计。夏禾这个女人看着天真活泼,实则一肚子坏水。
  谢小白对夏姨有了新的认识,熄灭的怒火再度上涌。
  「夏禾!我恨你!」
  谢小白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原地愣着的夏禾,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顾盼。
  「有没有搞错,我有那么差劲么?男的女的都看不上。难道……谢晚棠在撒谎,其实我一点都不漂亮?」
  ……
  临近中午,谢晚棠赶到家里,只见厨房里忙碌的林妙妙,于是穿上围裙给她打下手,两人做了足足一桌子菜肴。到了饭点时间却没人出来。
  辛勤劳动的果实居然不被欣赏,二位母亲都有些恼火,各自走进子女的卧室,将他们拎到餐桌前。两人低着头,彼此仿佛陌生人,都不看对方一眼。
  仅仅一天时间,两人关系迅速冰冷,林妙妙已经在偷着乐了,而谢晚棠则有些不满。
  还差一个夏禾,谢晚棠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直接暴力推开门锁。只见夏禾趴在粉色床上,屁股对着门,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镜子自怨自艾,时不时叹口气。
  「晚棠,你来了。」听到动静,夏禾转头敷衍地说了句,又把头扭过去。熟知夏禾习性的谢晚棠立马判断出,她真的伤心了。
  印象中,夏禾大多数时间都是元气满满,少有的低落情绪都来源于她,所以谢晚棠记得很清楚。
  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十年前。
  夏禾第一次表白,谢晚棠皱着眉头拒绝了,理由是她很丑。夏禾深受打击,痛定思痛,开始学习化妆,每天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只为了在各个角落突然冲出来给她惊喜。
  谢晚棠实在忍受不了夏禾的骚扰,自作主张给她安排了相亲。男方是英俊潇洒的成功人士,却被夏禾放了鸽子,碍于谢晚棠的恶名,他甚至不敢独自离开,竟在餐厅里待了整整一天。
  深夜,发现夏禾失踪的谢晚棠急忙召集人手,寻遍整个城区,最终在一家公园里找到了呆坐在长椅的夏禾。
  这里曾是老旧的居民区,多年前发生火灾。后来,废墟之上建起了公园,夏禾的父母就埋骨于此地的某个位置。
  「你不要我了。」
  这是夏禾见到谢晚棠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在谢晚棠不由分说像霸道总裁似的将夏禾拦腰抱起,一直走出公园门口,她止不住地哽咽。
  谢晚棠想起了初见的那天,何其相似,不同的是,女孩长大了,于是她轻轻说:
  「对不起。你真的很漂亮。」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女人……变性后的男人的也是。」
  爱情再次破灭了。夏禾搂着谢晚棠脖子的手却更紧:
  「那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辈子!」
  回忆依旧清晰,谢晚棠晃过神,夏禾已经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摸着自己嫩嫩的脸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她打开柜子,翻出尘封已久的妆盒。
  「住手!」谢晚棠慌忙大喊。被折磨的日子历历在目,她可不想让悲剧重演。
  ……
  「咳咳……最近天气不错。」
  「是的。」
  餐桌前的三人各怀心事,一向话多的夏禾都沉默不语。气氛太压抑了,林妙妙不得不出言寒暄,却被谢晚棠钢铁直男般的应和搞得更加尴尬。
  「对了,酒楼火灾——」
  「只是意外。」
  「哦……」
  林妙妙低下头刨了两口饭,尴尬地脚趾抠地,这个女人真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真奇怪她怎么能坐到那么高的位置,而自己只能当个小职员。
  「今晚我在家里睡,房间应该不够。」谢晚棠罕见地主动聊起天,
  「你们谁想和我一起睡?」
  如果是平常,夏禾肯定第一个跳起来答应,但她正陷入自我怀疑中,一想到自己毫无形象的睡姿,她再也提不起念头。
  谢小白作为即将成年的男性不合适。林妙妙实在不想和谢晚棠单独相处,但又不能把自己女儿推向火坑,她只好主动揽下这个任务。
  是夜,明天周一,谢小白和白羽早早洗漱完毕熄灯睡觉了。林妙妙换上丝质睡衣,到床上躺好。旁边边是为谢晚棠准备的铺得平平整整的被子。
  她靠着枕头半躺,两手搭在怀里,像个即将被临幸的妃子忐忑不安。浴室淅淅沥沥的流水逐渐停息,她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谢晚棠出现在门口,吹干的蓬松长发散落,遮盖了她的左脸,浴巾裹着她鼓囊囊的胸口,修长柔韧的美腿交错,独添一份慵懒凌乱之美。
  无关性别,这样的冰山美人谁见了都心动,进而产生由衷的欣赏。
  林妙妙莫名脸有些红,不动声色地微微转头,但余光仍紧锁谢晚棠的一举一动。
  只见谢晚棠关上门,走到床头,拾起林妙妙准备的睡衣。然后毫无预兆的,浴巾滑落,露出美妙绝伦的胴体。
  「呀!」
  林妙妙轻呼一声,瞪大了眼睛。可惜只有一刹那,绝美的风景很快被衣服遮去。
  谢晚棠掀开被子躺进去,转身对林妙妙问道:「你似乎很紧张。为什么呢?」
  「为什么?」林妙妙翻过右臂,肘部有一道长约三厘米的明显刀痕,「这一刀是你给我,好多年了,我都忘记是在哪里交手的。」
  「你也不遑多让。」谢晚棠伸出左手手掌,食指指肚一条斜向白线划过指纹。
  「中午切菜被刀伤了也怪我?谢晚棠,你好不讲理。」
  林妙妙气冲冲地捶了下谢晚棠的肩膀,她也不恼,嘴角泛起如有似无的笑,顷刻间,两人间的隔阂消散不少。
  「对了,谢晚棠。关于小羽和小白的事,你好像态度变了,当初你不是要分开他们吗?怎么最近不但纵容他们,甚至还将他俩安排在一起生活。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我改主意了,小羽很不错,我希望他们顺利结婚。」
  「这不可能!」林妙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迟早我会带着她离开,我答应你不再听命于青帮,但北山门我也不会掺和,更别提让我的女儿陷进泥沼里。」
  「白羽也具有魔种。」
  「是又如何?」
  「你知道她的能力吗?」
  「这与我的观点无关。」
  「不,有很大的关系,」谢晚棠摇摇头继续说道,「她的魔种在北山矿洞内找到的,据我了解的情报,最初挖出时它的休眠体是白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可能,」
  林妙妙瞳孔微缩,「已知存世的二级以上魔种除了多数在二战时就被消灭,其余都落入了五常国。」
  「你说得没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谢晚棠幽幽地说,「这片土地之下并不安宁。也许它是休眠的最后一枚,但更有可能,百年前的魔种潮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更加强大的魔种在地下沉睡。」
  「你的想法太疯狂了。」
  林妙妙愕然说道。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拥有魔种而不被觊觎,只是因为三级种太弱小了,在世界范围内数量不少,没人会注意小小一座岛。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一级种出没的消息,这里,将成为大国的战场!」
  「可是……小羽表现出的能力远远不到一级种水平,甚至还不如大多数三级种,这又如何解释呢?」
  「我不知道……有关魔种的资料太匮乏了,」谢晚棠坦诚地说,「但是我有一个方法,关键人物除了你的女儿,还有我的儿子。」
  「你是说……」
  「当年我在怀孕时吸收魔种,其中一部分分裂出去与小白共生,得到了另一个完整的魔种,但一直以来我都不确定它的真正能力。直到最近,它开始逐渐觉醒。你见识过那种力量,它与母体的体质增强完全不同,反而变异到截然不同的方向——共同进化。」
  谢晚棠继续说:「通过与其他魔种不断接触,双向进化,仅仅几天的接触,我的自愈能力已然明显加强,这就是证明!我相信你也有所感受。」
  「原来是这个缘故,」林妙妙这才记起来自己的身体相比以前确实灵活了一些,「它的能力对战斗系魔种的增益可观,但小羽的能力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能多催眠几个人,有什么用处呢?」
  「可惜我们是三级种,始终有进化上限,所以……你真的不好奇吗?试试我们能培养出怎样的神明?」
  「或者……是魔鬼……」
  「那……难不成每天让小羽喝他的血,这也太……」林妙妙有些心动了,但一想到自己含着谢小白的手指吮吸的画面,顿时有些难以接受。
  「不一定是血……」谢晚棠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所以我想让他们尽快结婚。」
  「你……」
  林妙妙气结不已,不用血,那只能用……
  「太荒唐了!我坚决不同意!再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有效果呢?」
  谢晚棠当然知道效果,她假借治病的名义从儿子身上得到过,但她不可能对小白的未来岳母说出口,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尝试先让他们试试。
  林妙妙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经受如此不堪的试验,无论谢晚棠如何请求,或是威逼利诱,始终不为所动。
  「林妙妙,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们本就是男女朋友,又即将成年,接触到性是必然的,即便没有我的推动,他们发生什么也是迟早的事,你真的很迂腐。」
  「这是两码事,如果他们两情相悦,等上了大学,我也没理由去控制,但我不能接受主动让女儿……你最好也不要有什么歪念头,否则我随时带着小羽远走高飞,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我们!」
  「欸……」谢晚棠失落地转身,背对着她,「好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台灯熄灭,微弱的月光下仅仅显露出屋内的轮廓。在无人注意的墙缝里,一只小小的蜘蛛静静地停留,凑近细看,一双巨大的眼珠熠熠生辉,发出若有若无的绿光。它不是蜘蛛,而是一只精密的拟蜘蛛机器人,每一根寒毛都模仿得恰到好处,闪动的眼球正录制房子里的画面,并发出信号传到客厅摆件柜上的一个木制雕塑,那是班主任李雅家访时随身携带的礼物。
  接到信号后,雕塑背后缓缓爬出另一只蜘蛛,它目标明确,直奔门旁衣架,顺着杆子爬到谢晚棠的上衣胸口位置,两只机械臂翘起,毫不费力地取下一粒纽扣,然后它自己停到对应布料孔的位置,随着身体快速扭动,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自己变成了完全相同的纽扣。
  ……
  「加快速度,全力开掘,谁敢偷懒,就扒了他的皮!」
  半夜,大雨滂沱的东郊矿场铸起铁皮高墙,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每一道门都有人把守,除了最外层的青帮弟子,越靠里,守卫白人面孔越多,一直到矿洞门口,又全是穿着工作服的青帮壮汉。
  他们来此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日没夜的挖洞,全封闭的矿场不允许任何人出去,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递出去。
  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棚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井口耸立的提升塔架被探照灯切割出锐利的轮廓,仿佛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轨道反射着幽光,翻斗车在雨中嘎吱作响,将刚采出的岩土倾泻而出。工人们穿着雨衣,在班长的催促下快步走向罐笼——那是通往地下千米深处的唯一通道。
  下降过程中,队伍里的几位技术工窃窃私语,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开采方式,竖直打井打到底后,突然横向拐弯,直通向大陆架的方位,目标明确,仿佛他们不是在采矿,而是在挖地底隧道。
  但没人敢忤逆那帮揣着步枪的督察组,他们每一步动作都在严格监视要求下完成。罐笼成功坐底,闷热取代了井口的寒意。
  一名老矿工低声说:「到底了,准备换车。」
  他的矿灯照亮前方——一条深邃的巷道向岩层深处延伸。
  坑道钻机轰鸣着撕裂岩壁,刀齿与岩层碰撞的火星四溅。气温已升至三十度以上,汗水浸透工装。
  地底工程如火如荼进行时,一辆皮卡冲破雨幕,经过一道道关卡,驶入矿场中心位置。
  等候在临时工棚屋檐下的江言急忙迎上前。
  「二哥!您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进度如何了?」江越打断江言,急躁地问道。
  「还有几百米,预估最多三日。大哥!兄弟们这几天追赶工程,光矿洞坍塌死了十几人,只顾着进度,恐怕到时候结构不够稳固,采矿更是凶险万分……」
  江越并没有将弟弟的抱怨听进耳朵里。今天他着实狼狈,万万没想到美军调遣军舰都没能杀死谢晚棠和林妙妙,如今她们调转枪头,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抓捕自己身上,南城已经待不得,他光是逃出城就费了很大力气。
  该死的美国佬更靠不住!
  江越在心里一边愤愤咒骂,一边走进工棚,泥土地面支着一张长桌,首位坐着一位军装大胡子白人。
  「江先生,你确定金矿的位置是对的?」
  大胡子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毫不客气的质问他,「虽然我不懂如何采矿,可你们这么长时间,一块含金的矿石都没有采出,全是普通的石头,相信我的上官对这个结果会很不满意。」
  「麦克上尉,您急什么,我的人头还压你这儿呢,要是我敢撒谎,你们大可随时处置。再说,您也不想想,我骗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金子挖,谁跑这荒郊野岭钻洞?」
  麦克听了他的解释点点头,确实很有道理。除非江越真疯了,否则他想不到任何理由。
  ……
  睡得正香的林妙妙被轻微的窸窣声惊醒,她迅速起身,作势准备防御,却只看见直直站在地上的谢晚棠。
  「你,你要做什么?」
  难道谢晚棠在梦游?
  正疑惑呢,她低声说道:「有一个任务,正好需要你的帮助,跟我走一趟吧。」
  「去做什么?」
  「找江越,然后杀江越!」
  收到江越逃向东郊矿场的密信后,谢晚棠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江越绝对不会想到,谢晚棠会选择在他刚逃到安全地点后动手,防守反而松懈,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林妙妙有些许犹豫,然而想到北海的惨痛经历,片刻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迅速穿好夜行服,跟着谢晚棠悄悄走出家门。
  雨势越来越大,车灯照射过的路面积水顺着车道流淌不息,半夜三更,城市里只有雨声。谢晚棠架势着越野车一路轰鸣,大半个小时就到了东郊,远远能看到前方几百米有一团光。
  谢晚棠将车停在路边藏好,然后两人穿着雨衣,在齐腰的草原中快速前行,湿漉漉的草叶并不能阻滞她们前进的速度,几分钟后,她们顺利的来到铁皮墙下。
  为了不发出声音,她们没有选择攀爬,而是仔细观察四周后,林妙妙架着谢晚棠腾空而起,迅速升高又迅速落下,眨眼的功夫便绕过一道封锁。探照灯依然向四周探查,但丝毫无法发现两人。
  随着她们不断向内潜行,谢晚棠发现了更多蹊跷之处,这里的外国人太多了,多到她甚至觉得她们闯进了哪个军事基地。
  「谢晚棠,你确定要动手吗?」林妙妙弓下腰悄悄说道,「以他们的火力,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谢晚棠眉头紧促,她没想到江越会这么狠,竟然让美国派遣军队驻扎。如此一来,就算金矿储量不假,青帮能不能拿到一块都是个未知数,江越真的有那么蠢吗?
  「暗杀取消!我们继续前进,勘察完矿井的情况后立刻撤离。」
  林妙妙轻轻点头表示同意谢晚棠的指令,然后她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层又一层封锁,逐渐接近中央矿井。
  在大雨中,矿工依旧在井口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两人藏在杂物堆后,观察周围的状况。很快她们的目光同时锁定到了南侧一排亮着灯临时工棚,二人对视一眼,林妙妙果断带她谢晚棠再度跃起,灵巧地避过了交织而来的探照灯,稳稳落到厂房背后。
  虽然房屋没有隔音效果,但强化身体后的谢晚棠听觉也更为发达,大概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
  美国人真的是为了金矿而来。
  谢晚棠有些失望,心中飘渺的想法消散一些,又听到江越说:
  「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会坐到,百分之九十的黄金是你们的——但是——你们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成!那两个女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19 14:36:39

(第13章 瘾)
  又是让学生抓狂的周一早晨,白羽目不转睛盯着谢小白的后脑勺足足两节课了,她的底线一降再降,最开始她还在思考冷落谢小白多长时间才足以泄愤,可这个呆瓜似乎一点儿补救的措施都没有,本已占据道德制高点的白羽逐渐心虚不已,以至于到了现在谢小白只要认错,她立马就能原谅的地步。
  「咔嚓!」
  越想越气,白羽闷闷不乐地咬着笔尖,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笔头咬扁了。
  清脆的声音传遍教室,同学们纷纷转头疑惑地看向她,讲台上的班主任李雅也停止讲课,眼神不善地锁定到白羽微红的小脸。
  「白羽同学,下课后来一趟办公室……」
  相较于白羽的患得患失,谢小白的心态平稳得多,准确来说是迟钝。在他看来,女性是极其容易被情绪控制的动物,就比如夏禾阿姨,她疯狂的时候简直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而他从一直保持理性的母亲那里学到了应对的招式,就是冷处理。对付一个生气的女孩,首要任务是让她先冷静下来,才能进行有效的沟通。
  听到身后白羽将圆珠笔咬的嘎吱作响,他十分确定,现在还不到交流的时候。
  下课铃声一响,白羽绷着脸去办公室挨训了,善于察言观色的任涛立马凑上来:
  「大哥,怎么……和嫂子闹脾气了?」
  谢小白和他母亲一样,对这种粗犷的社会称呼很不感冒,嫌弃地撇撇嘴,「你不会是专门过来幸灾乐祸的吧。」
  「哪能啊?我这不是想为大哥分忧嘛……」任涛夸张地向后缩缩脑袋,显得十分滑稽,「今天是班花陈静怡的生日,晚上同学们要组织聚会,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呀!」
  「聚会?我怎么不知道。」
  任涛当然不敢说谢小白在班里就是个无人在意的小透明,自然把他漏掉了。
  只好随口胡诌几句,大致意思是要他邀请白羽一同参会,然后找机会把她灌醉了,然后——
  「停停停!这什么馊主意?」谢小白十分鄙视地瞪着任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看错你了。」
  「当然是趁机道歉了……不然老大你以为要做什么?」任涛眨着眼睛,满脸无辜。
  「呃……我想也是……但凭什么喝醉了就能原谅我?」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女孩子闹脾气无非就是想获得更多关注,到时候你多甜言蜜语几句,让她有个台阶下,明天还能再翻脸不成?」
  「有道理。」谢小白捏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个白痴,听任涛讲得头头是道,真把他当恋爱高手了,「但人家没邀请我,我去了不是很尴尬。还有,要是白羽不去呢?」
  「老大放心!包在我身上!」任涛自信地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
  说话的功夫,白羽红着眼睛回到教室,一副沮丧的模样令谢小白很是心疼,转过头想安慰她两句,白羽却扭过头,爱搭不理。
  为了不节外生枝,破坏晚上的计划,谢小白果断闭嘴,悻悻转回身。见他欲言又止的犹豫样子,刚被班主任狠狠训斥的白羽更加火大。
  难道男人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中午食堂,白羽正吃着午饭,一旁的几个班里女孩的说笑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谢小白居然要去参加静怡的生日会。难不成这小子听说周传要在今晚复合,沉不住气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男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说不定早分了。再说,我要是个男的,肯定选陈静怡,又漂亮又多金……」
  「切!谢小白不就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呆子,陈静怡能看上他?」
  「小声点,你没听说前几天的事嘛……他在校门口一个电话叫来一车人,听说他家里人在道上混呢……」
  「肯定是他花钱雇的演员,我亲眼见了,里面有几个几年前还给我爸当过保镖……」
  「那至少也说明他家有钱,不管怎么说,白羽是真可怜,没想到谢小白这么坏……」
  一个女孩说着说着,忽然感觉一道凌厉的杀气锁定到自己身上,抬眼就看见白羽正以杀人的目光注视着她。
  「啊……哈哈……白羽同学,这么巧啊……」
  当着正主的面八卦被抓包,女孩们纷纷闭了嘴,她们聊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注意到白羽的存在。
  「你们说……今晚是陈静怡的生日聚会?」
  一个女孩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么……」白羽露出甜美的微笑,「我可以参加吗?」
  她的语气温柔和煦,看似是在请求,实则不容置疑。
  ……
  「夏姨,给林阿姨和我妈说一下,我们今晚去参加同学生日会,晚点回来。」
  傍晚谢小白给夏禾打去电话,谢晚棠和林妙妙昨晚不知去干嘛了,今天清早才回家,两人一进屋倒头就睡,不知道现在休息好了没。
  交谈中,一向独来独往的白羽已经跟着女生小团体走出教室,言笑晏晏,打成一片。听她们的聊天,显然是在期待等会的聚餐。
  「老大,我的本事还行吧。」任涛兴冲冲走过来,用力拍了下谢小白的肩膀,随即叫过几个跟班,几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校园,直奔星辰娱乐会所而去。
  这一路上,谢小白好像被挟持的人质,几个中二少年将他围在中间,吆五喝六,实在是丢尽了脸面。
  来到顶层包间,门口侍立着两位女仆,被她们告知,这居然是个换装舞会,可以提供免费服装。服装风格大多数全是卡通人物和二次元形象,看得人眼花缭乱。谢小白挑了半天,选了灰太狼的Cos服,二次元谢小白一窍不通,喜羊羊与灰太狼是他唯一看过的动画片。一行人在隔壁换衣间换好各自的衣服后,被热情地请进主厅里。
  里面简直是一个小型宴会厅,装修堪称奢华,只不过酒桌换了半围的真皮沙发,内侧一整面墙都是巨大的电子屏,蓝色基调的灯光颇有种赛博朋克的味道。
  现场到了二十多人,谢小白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目光一直集中在西侧花枝招展的女孩群里,白羽捧着一杯果汁极少说话,偶尔应付一下她们的玩笑,眼睛空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心有灵犀,她竟然穿着喜羊羊的服装,毛绒雪白的衣服套在她娇小的身躯,竟毫无违和感,头上戴着羊角发卡,凸显另类活泼可爱。
  久违的紧张感涌上谢小白心头,他攥着项链的手逐渐沁出汗,不久前购买的礼物一直放到书包里,今天才想起来。
  「嗨!谢小白同学,很荣幸你的到来。」
  神游中的谢小白被身后清丽的声音唤醒,他顺着来源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白雪公主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是今天的主角陈静怡。
  她的皮肤洁白如雪,明眸皓齿,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独有一份贵族的端庄气质。她不但人长的漂亮,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以往次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但半年前,谢小白转学过来后这个位子一直被他霸占了。
  「你好啊……」谢小白尴尬地起身,敷衍地问候了一声,他对陈静怡的少有的映像仅仅来自于颁奖台前那双不服气的眼睛,平时在学校几乎没有交集,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白羽,没想到她本人竟过来搭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陈静怡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窘迫,莞尔一笑,礼貌的道别,优雅从容地走向西侧女孩们的聚处。她的存在无异于鹤立鸡群,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赞扬不绝于耳。
  白羽仍坐在软榻里发呆,不过刚才陈静怡与谢小白聊天的时候,她的眼珠子不自觉地转到他们那一头,直到两人分开才恢复正常。
  「咦?你们发现没,白羽和谢小白……好像穿着是情侣装!」
  有好事同学喊了一声,大家的目光很快汇集到两人身上,起哄调笑随之而来,白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脸红到了耳朵根,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门口的新客人,也是他们心中除了陈静怡的第二主角,周传。
  周传其实是隔壁班的学生,几个月前刚从其他学校转过来。自从他见到陈静怡的第一眼后,迅速成为了她的追求者,整天在班级门口献殷勤,送的礼物轻易能堆满垃圾桶。
  对于周传的追求,陈静怡总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但这人脸皮极厚,死缠烂打毫不气馁。渐渐的,在他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的轰炸下,陈静怡终究还是沦陷了,两人很快成为了男女朋友。
  然而周传一个浪荡富二代少爷,新鲜感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前几天,周传在小树林里抱着高一小学妹乱啃的场面被陈静怡当场撞破,二人光速分手。
  被女人甩了的周传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又对她展开攻势。他不知从哪得来陈静怡穿公主服的消息,马不停蹄地换上白马王子的装扮就赶了过来,头顶发型显然精心装扮过,加上他本来就不差的颜值,在门口屹立的样子居然真有几分王子风范。
  然而他一开口就露了馅,痞声痞气的模样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街头流氓。
  「静怡,今天你的生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呢?我连礼物都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只能勉强买一件,不知道合不合你喜好?」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精美的礼盒,吊二郎当地走上前。陈静怡强压心中的不满,碍于礼仪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皱眉。
  「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
  「呵呵,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也没邀请他,他不也来了吗?陈静怡同学,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呀。」
  周传指着谢小白,挑衅式地扬起脑袋,「再说,这里是我家的产业,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星辰什么成你周家的了?」
  「嘿嘿……」周传盯着陈静怡冷笑道,「就在刚才。」
  陈静怡狠狠地瞪着他,旋即无可奈何的转身,不再搭理。周传得意的环顾四周,竟施施然走到谢小白身边坐下,自来熟地搂上他的胳膊,像是遇到了好哥们。
  「学霸哥,你怎么有空也来聚会了,不应该待家里做题么?」
  不远处的任涛见周传嚣张跋扈的样子,并未上前替谢小白解围,他可清楚周传的家族是什么货色,在谢家面前就像只蚂蚁,说摁死就能摁死的角色。看着周传仍旧洋洋得意,他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我认识你吗?」正专心偷看的谢小白视线被阻,厌恶地将他的胳膊拨开,起身想要换个地方,却被他扯住手腕。
  「静怡刚才和你说话了,你认识她,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和她不熟。」谢小白冷冷地说。
  听在在周传耳中,误以为谢小白是认怂,气焰愈发嚣张,「熟不熟倒无所谓,反正你个癞蛤蟆这辈子都别想吃到天鹅肉,哪怕是看都不能看,你知道了吗?」
  周传手掌猛然用力,谢小白感到腕骨微痛,他迅速抽回手,却不小心将握着的项链甩到一旁。周传眼尖地发现沙发缝里钻进去了个东西,弯腰伸手从里面掏出来,像战利品似的高高举起,嘴角扬起,十分不屑地盯着谢小白,
  「呦!好丑的项链,是在地摊上买的吧。这么寒酸,怕是得不到美人的芳心,不如你求求我——啊」
  周传摇头晃脑正讲着,忽然眼前一黑,鼻梁传来剧痛,一个屁股墩瘫到了沙发里,他忍着痛楚睁开眼睛,抹了把软塌塌的鼻子,掌心被鲜血染红。
  「把东西给我!」不待周传反应,谢小白欺身向前,一只手捏紧他的脖子,微微用力,窒息感令他不自觉地张大嘴巴,
  「放……放手……我给你……」
  周传颤抖着松开右手,项链刚要滑落就被谢小白夺了过去。随后他松开掐着周传脖子的手,后退几步,冷眼看着他弯腰猛烈咳嗽。
  周围人都被这场面惊呆了,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谁能想到一向低调的谢小白出手竟毫不手软。
  「你……你找死……」
  周传抬起血肉模糊的脸,两只眼睛遍布血丝,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还在这么多人眼中挨了揍,怒火攻心之下,他咆哮着跳起来,挥拳向谢小白面部打去。
  他的攻击在谢小白眼里简直是慢动作,一个侧身便轻松躲过,周传拳头打空,去势未收,身体向前扑去,被谢小白拎着后领提起来,整个头缩进西服里,仿佛在扮演无头刑天。
  「哈哈哈……」
  滑稽的模样引得全场爆笑,谢小白再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头碰倒了垃圾桶,垃圾劈头盖脸撒了一身。
  周传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爬起来,哪里还有王子的形象,血红的眼睛一颗颗泪水夺眶而出,他竟然被打哭了
  「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爸弄死你!」
  周传像个委屈的小孩,一边哭一边指着谢小白,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又叫外援,真的毫无新意。
  谢小白撇撇嘴,正要看他的笑话,一双手从他身后环过,抱住他的腰。
  「小白,快走啊,他们的人就要来了。」
  何曾相识的场景,白羽拖着谢小白就往门口走,两人穿着卡通服黏在一起,好像羊在捉狼。
  谢小白抬起狼爪,摸摸白羽脑袋,
  「怕他做什么?」
  陈静怡这时也从内室走出来,场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令她有些茫然失措,
  「周传……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捣乱吗?」
  自己心仪的女人在场,周传连忙擦干眼泪,委屈转为愠怒。
  「陈静怡,受伤的明明是我,你居然向着外人!谢小白必须得付出代价」
  周传发狠地说着,再度凶狠地盯着谢小白,但是很快,不知怎的,他的目光迷离,转到了一旁的白羽身上,紧绷的面部肌肉缓缓放松,嘴巴像痴呆了一般缓缓张开,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不起,打扰到大家了,我现在就走。」
  说罢,他仿佛被鬼魂附了身,身体一晃一晃地向前挪动,肩膀诡异地左右扭动,如提线木偶机械地行进,一直走到门口,他半抬胳膊,有气无力地搭着门把手,拨了两三次才打开门。
  「砰!」
  门关上了,全场愕然,他们心中有了一个共识:周传的脑子被谢小白打坏了。
  谢小白歪头看了眼面色如常的白羽,没想到她的能力还有这种妙用,不过控制应该只是暂时的,麻烦被拖延到了明天。
  「呀!」感受到谢小白探询的眼神,白羽像只受惊的小鹿弹了出去,一路小跑,回到了姐妹团里。他俩还在冷战呢,谁先主动谁就输的游戏,自己绝不能落了下风。
  谢小白一头黑线,女人的情绪果然难以捉摸,前一秒还满怀关切,后一秒就离得远远的。不行,计划还得继续。谢小白朝任涛使了个眼色,任涛马上理会,叫过旁边的女孩低声说了几句。
  聚会很快回到了正轨,陈静怡盛装出场,演唱了几首歌曲,她的嗓音柔和动人,众人皆醉,气氛越来越热烈。白羽身边也围上了很多女孩,七嘴八舌地跟她碰杯,渐渐地,白羽身前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整个人摇摇晃晃,面色绯红,抱着玩偶枕头似睡似醒。
  谢小白化身变态尾随男,偷瞄着神志越加迷离的白羽,越来越兴奋。稚嫩无知的羔羊马上要落入邪恶大灰狼的圈套中了。
  一道身影遮住了谢小白的视线。他不悦仰头,竟然是陈静怡。
  「谢小白,非常感谢你能帮我赶走周传,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陈静怡脸咻地一红,微微低下螓首。
  刚从姐妹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陈静怡对谢小白的印象彻底改变。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怀着公主梦,陈静怡自然不例外,她生日会的打扮正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谁不想被正义的王子拯救呢?
  谢小白恰恰做到了。听闺蜜说,事情的导火索是周传抢了谢小白手里的项链,而谢小白为什么破天荒地揣着给女孩的项链参加她的生日会,还当宝贝似的拿着,这个礼物要送给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想起自己无耻下流的前男友,谢小白虽然为人沉闷,但恰恰说明他心智成熟。
  而他揍起有着后台的周传毫不留手,更凸显出他不畏强权。为了爱情,敢于抗争。
  脑补完前因后果的陈静怡不禁心中窃喜,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谢小白。可等了好久,他只是茫然四顾,完全不见他有所行动,陈静怡终于沉不住气了,主动走过去搭讪。
  「呃……没什么,我也有错,打扰到大家了……」
  谢小白敷衍地回复着,尽力伸长脖子,试图绕过她的遮挡。
  「听说你带了礼物,能告诉我是什么嘛……」陈静怡绞动手指,期期艾艾地低声说道。
  礼物?遭了。
  谢小白如梦初醒,光顾着怎么讨好白羽,忘记了他参加的可是别人的生日会,不但蹭吃蹭喝,连个生日礼物都没准备,这怎么好意思。
  「呃……这个嘛……我今天忘带了,明天,明天一定送你。」
  谢小白尴尬地挠挠头。
  「你确定?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陈静怡以为他临阵脱逃,开始步步紧逼,眼睛锁到他握拳的右手。
  「啊……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
  谢小白赶紧把手背到后面,他还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寿星,当客人面要礼物,看她急切的样子,难道还要抢不成?总不能和周传一样,也揍她一顿吧。
  「你搞错了,这……这不是给你的。」
  「嗯?」陈静怡对他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谢小白起身,指了指远处仰躺着,沉睡的白羽。
  「啊?」陈静怡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脸色变化数次,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你……你在羞辱我……」
  说罢,她提着裙子狂奔而去。
  谢小白仍一头雾水,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索性不再去想。重新关注到白羽那边,谢小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白羽都睡着了,还怎么听得进去他的解释。
  他四处张望想找任涛算账,结果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
  直到聚会散去,白羽都没能醒过来。谢小白一直在她旁边照顾着,见包厢人走得差不多了,悄悄拿出项链,绕到白羽脖子后面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白羽,收了我的礼物,我们就算和好了哦,千万不能反悔。」谢小白凑到她耳边低语,也不管她听没听见。随后他蹲下身,缓缓将白羽揽到背上,她的体重很轻,背起来毫不费力气。
  从夜总会出来,晚上九点多了,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谢小白不得不经受周围人或是羡慕,或是鄙夷的眼神,一路向前。
  「唔……好难受……呕……」
  谢小白急忙扶着白羽找了个垃圾桶大吐特吐,
  「小白……我们在哪……」
  「我们马上到家了。」
  「我听她们说……你喜欢陈静怡,还给她买了项链……」白羽意识模糊,断断续续说着。
  「别听他们瞎说,那是给你的。」吐完之后,谢小白又把她背起来,「不信你摸摸脖子。」
  白羽睁开朦胧双眼,低头在谢小白背上拽出一根银色丝线,末端悬坠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她傻呵呵地笑了。
  「是真的,小白没骗我……」
  「所以,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不算……」白羽扭了扭脑袋,在他背上拱啊拱,柔顺的发丝磨得他脖子很痒痒。
  「你难道不感动吗?」
  「有一点……」白羽露出笑容,可逐渐浮上淡淡的忧愁,
  「小白,你知道么……我隐约有一种预感,今后你可能不属于我……或者说……
  不只属于我……」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的臆想,不会发生的。」谢小白坚定地否认。
  「我也觉得我在做梦,可是梦太真实了,我见到好多好多人……有些想杀我,有些又想救我……后来又死了很多人……」
  「你醉了。这只是你中二的幻想,我也以前也幻想过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谢小白说道。
  「嘿嘿……在我的梦里,你真是……」
  「瞧瞧,这就是幻觉。而现实应该是,你马上亲我一口,表示认同。」
  「啵~」
  白羽歪头在谢小白侧脸印上一吻。
  「呃……我没感觉到,再来一次。」谢小白坏笑着再度引导白羽,但后者却没了反应,下巴勾住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虽然有些波折和意外,计划还算成功。
  ……
  谢小白敲了敲门,夏禾很快把门打开,一起将白羽抬进卧室安顿好,时间尚早,但谢晚棠和林妙妙两人不见踪影。
  谢小白奇怪地问道:
  「我妈她们怎么样了?难道又有任务?」
  「没,」夏禾诡异地瞥了他一眼,「她们都在房里休息呢,不过,她们好像发烧了……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什么?」谢小白有些紧张。
  「总之……和你有关系。现在太晚了了,明天你再问问她们吧。」说完,夏禾一溜烟跑没影了。
  谢小白洗漱完毕,刚回到自己卧室躺下,便听到微弱的敲门声。
  「夏姨,你还有什么——妈妈?」
  谢晚棠倚靠着门框,跟喝了酒似的,亲咬嘴唇,眉眼含春,整个人散发出浓烈的渴望。
  「你这是——」
  谢小白话说到一半就被扑倒在床,谢晚棠像一条水蛇缠了上来,柔媚无骨的身体挟着噬人烈火。
  「小白,妈妈又生病了,好难受,快帮帮我……」
  「等一下!」谢小白挡住撕扯他衣服的手,拽过被子将她整个裹里面,「不对呀,妈妈,您已经好多天没生病了,怎么突然会……你们昨晚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面对儿子关切的问候,谢晚棠迷糊地摇摇头,
  「没啊,我们只是使用太多能力……所以变得很困。」
  谢小白瞬间想到了他们在北海的经历,在谢晚棠和林妙妙油尽灯枯的时候,恰好尝到了他的血,尽管对她们的身体非常有效,但更多更强大的欲望紧随其后。
  今晚的状况就与当时非常类似。
  后来发生了什么,谢小白不想在回忆,但是他可不敢再来一次,否则怎么对得起深爱自己的白羽。想到这里,谢小白迅速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指头一划,顿时渗出嫣红的血珠。
  他将手指凑到妈妈嘴边,谢晚棠似乎遇到了甘美的仙露,迫不及待地含住整个手指。
  「唔……给我……快给我……」
  妈妈好像吃奶的小狗,满足地咪上眼睛,谢小白松了口气,果然血液也是有效果的。
  短短几分钟时间,谢晚棠似乎喝够了,神志逐渐恢复,瞳孔成功聚焦。
  「小白……对不起,妈妈又没忍住……」
  谢晚棠看似真诚地道歉,咬着儿子的手指片刻也没放松直到血小板凝结吸不出一滴血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妈妈,您好点了吧……」
  谢小白正待细问门口又传来脚步声,他正要转头,却被谢晚棠猛地拽到被子里,然后迅速翻过身,让他保持平躺的姿势,而自己却钻到谢小白两腿之间。
  「嘘……」被子中的谢晚棠给了他一个噤声的手势,谢小白躺着大气也不敢出,配合着拱起膝盖,尽量掩盖谢晚棠的身形。
  门只是虚掩着,来人缓缓推开,原来是白羽妈妈。她的状态要好很多,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其他异常。
  「林阿姨……你找我?」
  「没……你妈好像不见了,我看看她是不是在你房间。」
  「啊……刚才确实在,这会估计去厕所了吧。」说话间,谢小白背后开始渗出汗,身体更是僵持着一动都不敢动。
  「哦?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谢小白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个自私的小鬼,还敢骗我,老实交代,她是不是又吸你的血了?」
  林妙妙这番话听在旁人眼里一定万分诡异,谢小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哼哧哼哧想了半天,嘴里吐出来个「嗯……」
  「小白……老实讲,阿姨对你怎么样?」
  谢小白想起前些天她屡次阻挠白羽和自己,又想起她将自己绑到游轮的经历,不由得摇摇头。
  「亏我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你难道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阿姨对我很好,我肯定……啊……万分感谢」谢小白违心地着,话到一半猛地叫了一声,原因无他,一直蛰伏在床上的谢晚棠突然动手了,隔着睡裤猛地抓住了自己的小弟弟。
  「说就说,你鬼叫什么?难道你对我很不满?」
  「没有的事。」谢小白勉强地笑着,身体微微向后挪,想要摆脱妈妈的手。
  「那你愿意给你妈,就不愿意给我?」
  「给……给什么……」冷汗冒上谢小白额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当然是血啊,痛快点,就问你答不答应。」
  「这……」谢小白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件事,「那我和白羽的关系——」
  「你敢威胁我?」林妙妙横眉竖目,走到床头,影子遮住谢小白的脸,「好吧……你们两个爱咋咋样,但是——绝对不能勉强小羽,你听到了吗?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好……好,我明白了……」
  谢小白露出痛苦又欢乐的表情,谢晚棠似乎不满足于隔靴搔痒式的逗弄,另一只手从他裤腰里伸了进去,稳重狠地抓到了命根。冰凉的玉手接触到火热的棒身,冷热交替瞬间,过电般的爽感从天灵盖蔓延到全身。
  「你抖什么,快把手伸出来!」
  在林妙妙不容置喙的命令下,谢小白颤巍巍举起左臂,林妙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背后掏出一把菜刀。
  「阿姨!你这就太夸张了吧!」
  谢小白吓得肉棒都软了些,她是奔着剁手来的啊,他不得流血流死。
  「桌上有小刀!用那个,用那个!」
  林妙妙瞅了眼沾着血的水果刀,似乎对它的尺寸很不满意,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菜刀,同时谢小白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
  林妙妙拿起小刀,对着谢小白手指一滑,迫不及待地将嘴巴贴上去,铁锈味的血液在她嘴里仿佛变成了美味,脸上露出与妈妈同款满足陶醉的表情。
  伤口似乎有些大,谢小白感觉到更多痛楚,然而手指的感觉很快被下半身如潮的快感淹没。趁着林妙妙失去警觉,谢晚棠将儿子裤子脱到膝盖处,两手握着肉棒快速撸动两下,然后低头张嘴就将龟头含了进去,灵巧的舌头在他敏感处来回舔舐,用口水稍微润滑了一些后,渐渐吞入更多。
  久违的快感袭来,谢小白不能自已,面部扭曲地跟麻花一样。从外表看,似乎是难以招架林妙妙吸血带来的痛楚,然而他的魂要被胯下的妈妈吸走了。
  「哦……不要……」
  谢小白忍不住低吟,而这更加几发了谢晚棠的斗志,嘴唇一上一下时,两只手也不忘捏住睾丸,像盘核桃似的揉捏,痛感与爽感齐飞。如果林妙妙此时能够回头,一定能看到谢小白两腿间的位置,一个圆圆的东西顶起被子不断鼓起又落下。
  再也顾不得被人发现,谢小白四肢忽然僵硬,手臂青筋凸起,身体开始有规律地抖动。谢晚棠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整个嘴巴压下,一直吞到根部,龟头深深嵌进了她的喉咙里。
  紧接着,一波波激流冲刷着她的食道,在她拼命吞咽下,才不至于被浓厚的精液呛到。整整一分钟,谢晚棠甚至都没呼吸,不舍得将肉棒吐出来,浪费一滴精华。
  「这是什么味道……」
  吸饱血的林妙妙满足地起身,却被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吸引,冥冥之中,她觉得这是比鲜血更好的东西。她吸了吸鼻子,仔细探寻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可惜谢晚棠吃的实在是太干净了,她闻了半天都没察觉到来源。
  「小白……怎么样,你的身体还好吗?」
  吃饱喝足后,林妙妙还不忘记关怀一下谢小白的身体啊,见他冷汗直流,还以为他失血过多了,愧疚地向他道歉:「对不起……阿姨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吗?那种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
  看着林阿姨心驰神往的模样,谢小白一度怀疑她是瘾入骨髓的毒虫,而毒品正是自己的血,而对妈妈来说更加恐怖,令她上瘾的还有自己的精液。如果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林阿姨也会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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